“什麼?”何曼聽了這話,頓時嚇得跳了起來,立刻來到垛口處向外探望,果見漢軍將士向着城頭爬了過來,他頓時膽戰心驚,沒想到敵軍竟然真的攻城。
只是略一向,何曼頓時惡向膽邊生,大聲說道:“既然如此,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傳我命令,挾持城頭上的百姓撤走,如果裴青敢阻攔,我就當着他的面殺死這些百姓,我要揭開他的真面目,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根本不在乎百姓的生死!”
然而這時候卻見一人厲聲說道:“夠了,何曼,真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對手無寸鐵的平民也下的去手!你這人渣,受死吧!”
許褚一邊說,一邊揮舞着手中的鬼頭刀,直接向着何曼殺了過去。
許褚的力氣大,速度又快,等刀來到了何曼的面前,何曼才反應了過來,慌亂中準備躲閃,然而卻也躲閃不及,只聽得撲哧一聲,他的一顆頭顱飛到天際,脖腔中的熱血如噴泉一般噴了出來。
何曼在頭顱飛起的時候看到他在緩緩地升高,升高,甚至感覺自己足以俯視這天下的蒼生,然而就在這時,他再也沒有了意識,頭顱沉重的摔倒=到地上,將一片土地染上了血污。
何曼被殺是在一瞬之間,然而他的死卻足以造成巨大的震撼,原本城中那八千老弱病殘和守城的百姓們受盡了何曼和他麾下將士的欺壓,在他死後他們誰也不守城了,立刻對着何曼麾下的黃巾軍展開了反攻。
這些黃巾軍再在有了首領何曼之後,一個個全都驚慌失措,六神無主,哪裡還有什麼戰鬥下去的慾望,他們人數本來就少,現在在沒有戰鬥慾望的前提下遭受反攻,一瞬間就陷入危機之中,被幾乎陷入瘋狂想要瘋狂發泄的老弱軍士和百姓展開圍殺,一時之間這些黃巾將士一個個死傷累累,那副場景簡直慘不忍睹。
而乘着城頭的混亂,許褚下令他的部曲放下吊橋,打開城門,放裴青的大軍入城。
裴青一馬當先,率衆入城,第一件事就是安撫百姓和那些老弱軍士,同時將黃巾軍將士搶來的財物交還給百姓,並且給那些老弱軍士發放資金,放他們回家,如果有不願意走的,對他們進行臨時安置,等到局勢穩定了,爲他們發放田宅,讓他們作爲均田戶而留下。
至於那些被圍攻的黃巾軍將士,裴青則讓他們自由選擇,或者是加入軍中,或者是解甲歸田,大部分黃巾將士願意留下來,還有一小部分想要解甲歸田,裴青命專人將他們一一登記在冊,儘量滿足他們的願望。
在安排完了這一切之後,裴青來到許褚的面前,對他一臉感激的說道:“多謝仲康仗義相助,如果沒有你的話,估計城中百姓要遭受更大的劫難,你可是滿城軍士和裴某的恩人啊。”
許褚聽了這話,連忙謙遜幾句,表示一切都是自己應該做的。
裴青隨後又說道:“仲康,你的莊園因爲我而毀,我會很快幫你重建家園,如今我大漢風雨飄搖,各路羣雄各懷心思,天下盜賊橫行,你我家園毀了可以重建,可是天下那麼多離亂的百姓,他們的家園毀了可有誰助他們重建?仲康你既然有勇力在身,莫如以這一身武藝,助我掃平羣兇,重安天下,不知尊意如何?”
許褚聽了這話,連忙恭敬行禮道:“褚正有此意,之前還怕使君嫌棄,故此不敢宣之於口,如今使君盛情相邀,褚若是拒絕,實在是不知好歹,今後願以這一身武藝爲使君前驅,任憑使君驅策!”
“哈哈,仲康快快免禮,我得仲康,實乃三生有幸。”
裴青連忙拉起許褚,以他麾下精銳部曲三千人歸他統屬,任命爲親兵營後部都尉,同時以鄧當爲親兵營左部都尉,鄭長爲親兵營右部都尉,謝映登爲親兵營前部都尉,樊琳爲親兵營中部都尉,如此一來裴青的親兵營一共有五部都尉,每部三千人,共一萬五千人,成爲軍中的中流砥柱。
許褚剛一來就被提升爲親兵營後部都尉,地位和鄧當、謝映登這些老親兵將領相當,足見裴青對他的信任,一時之間各種羨慕的眼光紛紛投向許褚。
許褚也是激動不已,因爲就連周倉都是滿臉歆羨的神色,這足以證明自己現在的職位就連周倉都羨慕不已。
“我許褚自黃巾之亂開始就率領部曲抵抗賊兵,可是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孤軍作戰,如同雨中的浮萍一般,沒有歸屬感,現在總算是遇到了一位明主,他足智多謀而勇猛異常,胸懷大志,目光長遠,而又懷有仁德之心,像這樣的人將來一定能夠龍飛九天,鳳鳴金闕,更何況他還是當今天子的姐夫,雖然一時受窘,小敗於李傕郭汜二賊,但我相信他一定會殺回去的。”
許褚現在對自己是充滿了信心,或者說是對裴青充滿了信心,認爲自己遇到了可以託付終生的明主。
與此同時裴青也是心中感慨,他根本沒有想到作爲曹操老鄉的許褚有一天會成爲自己的部將,尤其是在得知曹操已經向何曼拋出了橄欖枝,而且都已經決定率軍支援何曼了的消息之後,更是感慨命運的奇特,許褚差一點就會成爲曹操的部將,如果讓他再度見到曹操,裴青的心中真拿不準,到了那時許褚會選擇向誰歸順。
不過現在裴青再也不用擔心了,因爲他知道許褚是一個忠義之士,除非是自己做出了讓對方失望透頂的事情,否則的話絕不可能會離開自己。
裴青在進入譙縣之後採取的各種政策也立刻得到了老百姓的衷心擁戴,很快就有百姓們敲鑼打鼓的迎接裴青的大軍入城,他們聚集在裴青的豫州刺史府前,祝賀豫州刺史就任。
從這一天開始,裴青正式成爲豫州刺史,並且承擔起了豫州刺史的責任。
不過裴青還知道,現在的豫州刺史部其實還不太平,因爲沛國還沒有完全收復,汝南還在袁術的手中,現在的袁術還在對潁川虎視眈眈,另外陳國的軍隊也是一個問題,雖然陳王劉寵跟自己不敵對,可是一個陳國卻把沛國和潁川從中間隔開,一旦出現什麼變故,裴青將會面臨首尾不能相顧的危機之中。
“看起來我的路還遠,想要徹底掌控整個豫州,還需要花費不小的心血。”裴青苦笑一聲,慢慢的說道:“這樣一來,反攻長安的計劃將會繼續推遲,實在讓人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