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炎此話一出口,頓時滿座譁然!
999個福字哎……
兩天之內,一筆一劃着,寫下近千個大字,這份誠意跟孝心,當真有點感天動地了,哦?
衆人盡皆一臉的的歎服與讚賞,唯獨紅袖心中暗惱,你這壞人,在家糊弄小丫頭們,出門竟然連老太太都不放過……
呵呵,都別跟哥說要臉一事!
管他糕腐衰,還是矮窮挫,上街的時候,哪個孩子用臉來刷卡的?
哥辦個護照的時候,那幫孫子還特妹的說,哥本人與身份證照,差距太大!
也不知道哪個蠢貨,把哥的身份證照,拍成這樣了!
哥的臉啊,你到底在哪裡……
再說了,我大天朝的當權者,他們身居高位,又有幾個要臉的?
還有出言反對者,那你們別看黃小哥的穿越紀實了,都回家看你們的人民日報,新聞聯播去吧……
“黃小哥今日爲老身生辰帶來的賀禮,實爲天下難得,老身真心謝過了,”夏侯老夫人再次起身相謝,隨後又對自家兒子吩咐下去,“元讓,立即讓人準備祭祀之禮,藉着今日之喜,爲娘這就收下紅袖丫頭爲夏侯家中的義女,待過些時日,再擇良辰吉日,爲黃小哥與丫頭舉行大婚之禮。”
“黃炎謝過老夫人養育之恩。”黃炎當下即放下身段,鄭重地跪地行叩禮道。
跪天跪地跪父母,都沒意見吧?
“女兒謝過孃親哺育之恩。”紅袖更是激動萬分,聲音哽咽着,隨黃炎跪拜施禮。
“呵呵,都起來說話,”老太太忙左右將二人扶起,笑着說道,“從今兒起,咱可就算是一家人了。你們呀,以後可得抽空多來家中看望看望老身才是,尤其是黃小哥,你這張巧嘴啊,每次過來都哄得人心歡喜!閒暇的時候,一定要過來坐坐纔好。”
“呵呵,黃炎斗膽要怪上老夫人一句了,”黃炎半開玩笑道,“您要早這麼說的話,黃炎也能早點兒吃上老夫人親手做下的飯食,也才能長得跟元讓兄一般魁偉健壯纔是!老夫人,您可是偏心了哈!”
“呵呵,你看你看,老身就知道,你小子一開口就是惹人歡喜的俏皮話兒,”老太太一日之間,彷彿年輕了十幾歲,像是又回到了芳華熟美的中年之齡,而不是眼下這副龍鍾老態之姿,“走吧,咱們這就行收男養女之禮去!”
古時的收男養女,跟後世隨隨便便就認個義子義女,規矩差了好大個去了!
三牲大禮,那是敬天祭祖的。
族中的祭拜之禮,通常都是用家畜來做牲禮的。
比如眼下這會兒,一頭豬,一隻羊,一隻雞。
就這些祭禮,那也得大戶人家才能操辦得起,普通老百姓,只能三五家,甚至十幾家湊齊一份。
置好祭禮之後,還要帶着義子義女,隨着族中長者,前去家族宗祠中,觀禮祭拜先人。
身爲義子者,就要親手爲老祖宗的香爐裡,供上三炷香。
義女則由族中兄長代禮了。
沒辦法,老祖宗的偏見,女兒終究是人家的,上香焚紙,均需後輩中男子來辦理的。
當下,紅袖便由夏侯惇代勞,在夏侯宗祠老祖宗靈位前,恭敬異常着燃起三炷香。
隨後便是**行禮,跪地叩首,謝過祖宗蔭德,父母養育,兄長呵護……
最後呢,還要把義子義女的生辰八字,交付於族中長者手裡,以待日後嫁娶。
已經成家立業的,那就等着蹬腿兒之後,依序在族譜之中,列上他或她的姓氏名諱,生辰卒年,等等等等……
若不是咱自個的媳婦行認養之禮,黃炎早就當場倒地昏睡過去了,或者,直接跑回自己家中,該幹嘛幹嘛去……
“太極,如今丫頭可算是我夏侯家中的子女,老身膝下的女兒了,”總算候着祭祀結束了,老太太這才拉着紅袖的手,神色頗爲嚴正地,衝黃炎說道,“待日後你跟丫頭結爲夫婦了,老身便將她終身託付給你了,你可不能冷落了丫頭纔是。”
“呵呵,老夫人說笑了,”黃炎忙打着哈哈,笑道,“丫頭如今有了您這座巍巍泰山爲倚靠,更有元讓兄這般威重兄長呵護着,日後丫頭不來欺負咱就不錯了!”
“呵呵,你這小滑頭!”老夫人甚是開心着笑道,“聽說,你家中後宅,如今已經是大小好幾房……那個啥,內定了的,妻妾?”
我次奧!
哪個小王八蛋說出去的?
黃炎四下一偷眼,這才發現,老蔡同志竟然也趕來湊熱鬧了!
也難怪啊,蔡邕祖上本來就是陳留人氏,跟夏侯家有所往來,也在情理之中。
這下慘了,必定是蔡邕這老王……老頑固說出去的!
“呵呵,老夫人哪,”黃炎小眼兒眨巴兩下之後,心中也便有了相當的底氣,“黃炎家中,不光有着三四位如花佳人,更有着十數位曾與黃炎生死與共的好兄弟。黃炎對他們,既無失禮之處,更無怠慢之時,他人如要嚼口舌,生是非的話,那就隨他們去好了。只要咱行得直,站得正,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咱就不怕鬼敲門啊!”
“呵呵,黃小哥這話說得在理兒!”老太太又是開心笑道,“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有理,有理啊!”
“……”
你這廝當真是無禮至極!
鬼敲門就鬼敲門唄,你總看着老夫幹哈?
蔡邕恨恨地瞪向黃炎,恨不得將其就地一頓暴打……
“呵呵,男人只要有本事,又別忘了結髮夫妻,這後宅多幾房側室,倒也無可厚非,”老太太倒是開明得很,笑着說道,“好了,都別站着了,諸位賓客都請上座吧,一塊兒熱鬧熱鬧好了。”
一頓壽辰賀宴,總算皆大歡喜着結束了……
宴會過後,已經是下午兩三點了,眼下又正逢仲夏五月,漢末連年大旱成災,今年大概是因爲黃炎的穿越而來,老天竟然慷慨地灑下了今年開春以來的第一場雨。
韓福早早地便候在了夏侯家的門外,並給衆人一人帶來了一把雨傘。
爲求浪漫,黃炎只跟紅袖要了一把傘。
“來,丫頭,你來撐傘。”剛走出不遠,黃炎便將手裡的雨傘交給了紅袖。
紅袖則順從又乖巧着將雨傘接了過來,雙手握住,撐在二人的頭頂。
“上來,哥揹着你。”完事之後,黃炎便蹲下了身子,笑着說道。
“啊?不行不行!公子,這可是大違禮教的,萬萬不可!”丫頭急擺手拒絕道。
“呵呵,哪來的那麼多規矩啊?咱家的規矩那就得我說了算!上來!”說着,黃炎強行將丫頭託上了自己後背,大步向前走去。
“公子……還是將紅袖,放下來吧……韓福他們,都在呢……更何況,這會兒可是身在大街上呢……”紅袖緊緊地貼在黃炎的背上,既貪戀那裡的踏實與溫暖,卻又擔心惹人恥笑。
“呵呵,老韓只顧在前邊兒低頭疾走,後頭那倆傻大個,也都拿了雨傘擋着自己的一張老臉,咱倆這會兒就算是親親摸摸都可以的!”黃炎好笑着說道。
“你這壞人……街頭之上怎能這般亂講話……”丫頭更是羞不可奈着,一副嬌弱的小身子,幾乎要融進黃炎的身體中。
“公子,若是累了的話,還是將紅袖放下來吧。”還沒走出幾步遠,丫頭再次嬌怯着,柔聲說道。
“傻丫頭!這才走出多遠?公子我可是要揹着你,走上一輩子的!”黃炎愛憐着笑道。
好一番催人淚下的甜言蜜語,直讓丫頭感動得幾乎淚隨雨下……
“……”
“艾瑪!你個黑老周,你踩我腳了,知道不?”二人正柔情蜜意着,後邊傳來典韋一聲不滿的咋呼。
“這能怪俺麼?走得好好的,你咋突然停下來了捏?”周倉苦着臉說道。
“前頭拐彎了,知道不?不停下來,想要撞牆上去咋滴?”典韋悶聲回道。
“啊?雨傘擋着臉了,還真沒注意嘞!”周倉陪着笑臉道,“你腳咋樣了?踩得挺重不?”
“你說捏?你個200斤的肉樁子,還以爲跟紅袖夫人一般,輕飄飄的?”典韋黑着臉說道。
“你這廝好不知羞!你咋能偷看公子跟夫人……那個啥呢?”周倉暗暗偷笑道。
“嘿!你這黑漢!你咋知道俺偷看人家了?”典韋高聲爭辯道。
“嘿嘿,要不兄弟我揹着你?咋樣?”周倉咧嘴笑道。
“啊呸!虧你說得出口!你這副噁心勁兒,八成是跟小二那不要臉的學來的!”典韋瞪着眼睛說道。
“你這莽漢可真是過分了哈!剛剛兄弟踩了你,回頭又跟你賠禮了,你還想咋滴?”周倉也提高了嗓門,回瞪了過去。
“咋滴?還想打架咋滴?”
“咋滴?打就打,怕你咋滴?”
“咋滴?這就開打咋滴?”
“咋滴?哥忍你老長時間了……”
“都給公子我閉嘴!”前頭正沉浸在恩愛甜蜜之中的黃炎,當即轉過身來,恨聲呵斥道,“咋滴?都想要造反咋滴?再唧唧歪歪的,都給公子我街頭上呆着去!”
“呃……公子,俺哥倆其實就是想提醒您一聲,咱這會兒已經走過家門口了……”周倉急陪着笑臉說道。 Wωω ◆тt kΛn ◆¢Ο
“啊?已經走過了啊?韓福?韓福……”黃炎這纔想起擡頭來,四下看上一眼,好像真得走過了哎……
“公子,老奴在這兒呢……”身後老遠處,韓福小心着回了一聲。
黃炎轉身看去,韓福正呆呆地站在家門口,訕訕地笑着,看向自己。
呵呵,還真是雨中浪漫啊!
浪起來,竟然過家門而不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