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太極演義
面對紅袖姑娘的一招絕對必殺技,黃炎同學果斷地選擇了戰略性大轉移!
“……”
當黃炎從營帳內連滾帶爬着躥出來的時候,正碰見韓福給他送晚飯來,身後跟着周倉。
二人見他一臉的狼狽不堪,還以爲他的營帳內進了龍、虎、豹之類的猛獸,頓時警惕地向營帳那邊張望了幾眼,卻發現一切如常。
“公子,該用晚飯了。”確定了周圍一切安全之後,韓福忙恭敬着上前說道。
“咳咳,”黃炎趕緊恢復了神色鎮定狀態,說道,“那個,你先送到我的帳內,讓紅袖先吃着,我還有點兒事,一會兒再說。”
“公子,公子不會是又要帶兵出戰吧?”韓福的一顆心頓時又懸到了嗓子眼裡。
“呵呵,哪有那麼多仗打啊!”黃炎笑着說道,轉而又把目光放到了周倉身上。
周倉這會兒已經將原先那身破爛不堪的衣甲換了下來,大概是衝着黃炎的名頭,軍需官給了他一身什長的半身皮甲,穿在他那一米九幾的壯實身板兒上,顯得氣勢頗爲悍勇。
“周倉,你可用過飯食?”黃炎笑着問道。
“回大人……公子話,韓老哥已經帶小的吃過晚飯了,這身衣服也是韓老哥幫小的淘換的,韓老哥是好人,大人……公子更是好人。”周倉規規矩矩地深躬一禮,神色恭敬着答道。
“那你可曾吃飽?”反正這會兒也沒啥事,黃炎索性就當是聊天了。
而且,方纔營帳裡那場不見血的交鋒,已經徹底給他那顆弱小的心靈,帶來了沉重的心理陰影,一時半會兒之下,黃炎還真不敢再返回去……
“回公子,小的已經吃得很飽了。而且又有面餅又有湯菜,還有一大碗肉湯!嘿嘿,小的已經好長時間沒吃得這麼過癮了!”周倉一臉的開心滿足,笑着回道。
“周老弟,公子可是這個世上最爲仁德良善之人!你只要踏踏實實地跟着公子,保準有你的好日子過!”韓福不失時機地爲黃炎的仁義大肆宣傳道。
“請公子放心,周倉這條命今後就是公子的了!”話說到此,周倉再次跪倒在地,鄭重地說道,“周倉定當生死追隨!若有半分異心,必遭天打雷劈!”
古人對上天可是極爲敬重又敬畏的,一旦發了毒誓重誓之後,絕無再行反水的可能!
當然了,三姓家奴呂布就算了……
不過那孩子最後也沒落的個好死,好像是被活活勒死的吧?
正說着話,陳敢帶着自己兒子走了過來。
“先生!”隔着老遠,陳到便興奮地大叫起來,像是有事稟告。
“軍營之中不得喧譁!”陳敢忙厲聲喝止道。
陳到嚇得忙一縮腦袋,踮着腳來到黃炎跟前,仍是一臉的興奮。
“先生!叔至跟父親彙報說,小的曾親自率領一支百夫隊,獨自作戰,並繳獲戰馬十匹,可父親卻不相信!還請先生爲叔至做主。”
“呵呵,”黃炎示意韓福先把晚飯給紅袖送過去,然後又笑着對陳敢說道,“叔至作戰英勇果敢,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先生謬讚了!多謝先生提點指教!”陳敢恭敬地抱拳施了一個軍禮,然後又對陳到訓斥道,“臭小子!還不趕緊謝過先生!”
“哦!”陳到慌忙單膝跪下,行過軍禮,“小子陳到,謝過先生提拔指點!”
“呵呵,叔至啊,”黃炎笑着將他扶起,又做出一副諄諄長者的姿態,說道,“趁着年輕,好好歷練一番,早日成爲國之棟樑!”
“請先生放心!叔至必當早晚多加學習,勤練武藝,決不負先生所望!”陳到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面容嚴肅地說道。
“呵呵,這些都是官話,套話吧?我要求你的不多,儘快成長起來吧!能力要成長,身體更要成長才行啊!”黃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也累了一天了,趕緊回營休息去吧!”
“先生,末將只怕今晚不會太平啊!”陳敢環視了一下四周無人,又上前一步,低聲說道,“方纔被擊潰逃走的那些賊人,爲了搶回他們的錢糧馬匹,也爲了那個二當家的戰亡,末將以爲,賊人今晚必當前來襲營!”
“走吧,去大帳說話。”黃炎帶頭走向夏侯惇的帥帳,順便把周倉,陳到一塊兒帶上了。
營帳外邊的衛兵,象徵性地通報了一聲,黃炎直接帶人走了進去。
夏侯惇正大口地吃着飯,也是一碗肉羹,一盆湯菜,手裡抓着個麪餅,吃得不亦樂乎。
“唔?這麼晚了,小先生可是有急事?晚飯吃過了吧?”夏侯惇毫無禮儀顧忌,嘴裡含着飯菜,含含糊糊地問了一句。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敵人已經趁着夜色打過來了,你還惦記着吃!”看着他那一臉的吃貨樣兒,黃炎鄙夷地說道。
“呃?那些該死的蟊賊又來送死了?”夏侯惇忙嚥下了嘴裡的一大口飯,急聲說道,“那陳敢你還在這裡呆站着幹哈?還不趕緊整點人馬,前去迎敵!”
“迎敵策略還沒制定下來就匆忙開戰,你拿士兵們的性命開玩笑呢?”黃炎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摸出自己的隨身座椅——小馬紮,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其實馬紮在東漢時期也有了,不過因爲它是由北方少數名族傳入中原的,所以這玩意兒也只是在靠近匈奴的北邊地區纔會出現,黃炎手裡的馬紮,這會兒無疑又是一件稀奇玩意兒——至少在夏侯惇的眼裡,那是稀罕得不得了!
馬紮這玩意兒,坐着舒坦,又攜帶方便,當真是出門遠行,郊遊旅行必備之神器啊!
夏侯惇也曾腆着臉跟黃炎討要了好幾次,可都被這廝給推過去了。
“那,那依先生看,該咋辦呢?”夏侯惇趕緊幾口吃完剩下的飯菜,抹了抹嘴,問道。
“周倉,先把你的情況說說吧!”黃炎沒有搭理他,先是問起周倉最近發生的事情。
“回公子,周倉原是地公將軍,張寶……”一說到地公將軍張寶,夏侯惇等人頓時瞪大了眼睛,周倉這纔想起,張寶是反賊,眼下是官軍……
“你只管說你的,不用管他們。”看着周倉膽怯地望了望夏侯惇,黃炎笑着說道。
“是,公子,”周倉忙定下神來,繼續說道,“周倉原是地公……張寶部下,兩年前被派往汝南,會同其他黃巾渠帥……一路引軍北上,開往洛陽。誰知在長社一帶被官軍擊潰,隨後大夥便各自奪路逃亡。周倉帶着手下弟兄大約五六百人,一路流落到此,無奈之下,只能落草爲寇。”
“哦?你是說,你是兩年前就流落到此的?”黃炎眯着一對小眼睛,看向周倉。
“正是。”周倉答道。
“那你可清楚附近地形路況?”黃炎追問了一句。
“回公子,周倉已經在此地呆了兩年多,也曾駐有一處山寨……公子可是想要此處的地圖?”周倉倒也不是個糊塗人,當即便想到了黃炎心中所想,於是便趕緊回道,“雖然周倉身上沒有地圖,也不會畫,不過周倉能一處不漏,完完整整地說出來!”
“那好,你這就趕緊給我說出來,不能有絲毫偏差!”黃炎急站起身來,從夏侯惇的箭囊裡抽出一支箭來,就在大帳內的泥地上,按照周倉所說,描繪起來。
軍營就駐紮在一條河的北邊,河面雖然寬闊,水流卻平緩得很,人稱馬尾河。
大營北邊不遠就是那條甚是平坦又開闊的大路,路南是一溜兒低矮的小山包,北邊卻是綿延起伏的羣山。
最東邊的那座主山,山勢較爲平緩,喚作馬槽山。
順着山勢往南去,直到最南邊,也是一座高山,山形高大得多,人稱牛頭山。
牛頭山再往北去,進入了羣山深處,還有一座更爲高大,更爲險惡的山脈,當地人稱它老虎嶺。
周倉在兩年前,帶了數百個小弟,一路流落至此後,便在東邊的馬槽山上安了個寨子。
誰知此舉卻驚動了老虎嶺上的坐地戶——韓老虎。
韓老虎當時已經盤踞在老虎嶺很長一段時間了,而且在山上紮下的山寨規模頗大,手下籠絡了各地各方的劫匪,流寇,亡命徒,足足千人還多。
周倉剛一落腳,便跟韓老虎幹了一架,雙方互有損傷。
韓老虎爲了牽制周倉的勢力發展,於是便在馬槽山的對面,牛頭山上另駐起一座山寨。
並指派自己的小弟,三當家的牛三楞駐守。
雙方對峙了兩年多,直到今天,韓老虎見着自己的勢力日漸壯大,爲了徹底拔掉自家地盤下的這顆硬釘子,便親自帶了一千多人,一舉將周倉的山寨摧毀,並留下自己的另一個小弟,二當家的吳彪帶五百人駐守。
而吳彪今天又趁着己方大勝,匪氣正旺,又一鼓作氣將周邊的幾個村落莊院大肆搜刮一遍,誰想在返回山寨的路上,竟然被黃炎跟夏侯惇所率領的官軍給收拾了!
吳彪也含恨而死,自己拼了老命搜刮來的錢糧布匹,轉眼間便倒了兩遍手,一切都爲他人做嫁裳了!
周倉再次流離失所,自己的好兄弟也在這一仗中丟了性命。
周倉僅帶着剩下的170多名弟兄,很光棍兒地逃進了一座破敗的莊院,直到後來被黃炎率軍圍剿。
“周倉,依你看,如今這個韓老虎的實力究竟如何?”黃炎蹲在地上,兩眼緊盯着描畫在地上的,真正意義上的‘地圖’,頭也不擡地問道。
“韓老虎之前的人馬至少在兩千左右,再分給牛三楞那個寨子五百人,今天跟小的幹過一仗之後,又留給吳彪五百人,現在他的大寨裡不會超過一千人!而據幾位將軍所說,今天吳彪帶下山的三百多人也所剩無幾,山上留守的不會超過兩百人。”周倉有條不紊地解說,分析道。
“怎麼打?”黃炎從地面上站起身來,笑着看向衆人。
周倉自然不會多說,自己的主子在這兒,還輪不到自己說話。
陳敢一直盯着那副地圖,緊皺眉頭,不敢妄加言語。
再說了,先生用兵如神,咱想得到的,先生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至於陳到嘛,俺一直都是抱着學習的態度來的……
而夏侯惇除了對着黃炎的腦袋發愣之外,再沒其他表情。
大帳裡沉寂了好一會兒之後,夏侯惇這才以主將的姿態發表意見道:“這還尋思個啥?先把那誰,周倉原先那個寨子拿下,那個寨子力量最弱,肯定是一舉拿下,然後再進攻那啥,牛頭山的寨子,最後攻打主山寨,很簡單的一塊肉!”
“你可看好了,”黃炎拿着手裡的箭支,指點着地上的地圖說道,“這三個寨子基本上是呈‘品’字形安扎的,你要隨便進攻其中一個的話,其他兩處寨子必定會趕來支援,到時候誰把誰當成肉,還不好說啊!”
“那,那咋辦?”夏侯惇低頭看了看地圖之後,也覺得是那麼回事。
“那就不打吧!”黃炎笑着說道。
“先生,如果我們不主動出擊的話,想必那些賊人也會主動前來攻擊我們的。”陳敢道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是啊,先生……”陳到也隨着剛要發表點兒意見,卻直接被他老子給罵了回去。
“閉嘴!帥帳中商討軍情,你還不速速退下!”
“呵呵,叔至啊,你先說說你的看法。”黃炎忙制止了陳敢,轉頭又笑着對陳到說道。
“小的以爲,以爲……”陳到偷偷瞄了一眼暴怒的老爹,又看了看黃炎,見到對方給了他一個滿含鼓勵的眼神,這才放心大膽地說道,“小的以爲,如果我軍不主動出擊的話,那些賊人爲了給這個二當家的報仇,更爲了搶回那些錢糧,所以他們會冒險拼死一戰,也許今晚就會來偷襲我軍的營寨。”
見着陳到僅以十五歲的小小年紀,便能將眼前的局勢分析得有條有理,黃炎很是讚賞地笑道:“呵呵,不錯嘛,小子!那你說,我們該怎樣主動出擊呢?”
“呃,這個,小的也不知道……”陳到甚是氣餒地低了頭去。
“公子……”周倉小心翼翼地看了黃炎一眼,輕聲說道,“公子,那些山賊既貪婪成性,卻又最講義氣,爲了他們二當家的,也爲了那些糧食,小的也認爲今夜定會前來劫營!”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打?”黃炎又笑着問向周倉。
“這個,小的也不知道。”周倉甚是慚愧地低下了頭。
“嗨呀!太極老弟,你就別問問這個問問那個的了!直接告訴大夥兒,到底該怎麼打吧!”眼見着黃炎就要問到自己了,夏侯惇趕緊先發制人,先行開口問道。
“我決定——”黃炎猛地舉起手裡的箭支,說道。
“打還是不打?”衆人緊盯着他手裡的令箭,齊聲問道。
“打!”
“怎麼打?”
“先去睡覺,明天再打。”
“……”
噗通——
衆皆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