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讓,陳留浚儀人。
史冊上之所以留下了他的名號,那是因爲他死在了曹孟德的刀下。
可因爲這邊讓是陳宮的好友,所以讓陳宮對曹操心生不滿,從而叛了曹操,投了呂布。
就因爲曹操與呂布之間的一場征戰攻伐,從而減緩了曹操平定北方的步伐,阻礙了神州一統的進程,延誤了華夏文明的發展……
說起來,這邊讓還應該算是華夏炎黃的罪人呢!
一個嘴賤又嘴臭的爛人,恣意詆譭辱罵了曹操的父親。
孟德同學一氣之下,便成全了他自詡清流的名聲。
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癟三,活着純粹浪費糧食,死死更省糧……
“太極,此舉甚爲不妥,定然會惹人非議,自毀聲望的……”曹操皺緊了眉頭,規勸道。
“先生……學生以爲,先生此番卻是……操之過急了。”賈詡亦是一臉的擔憂。
“我黃炎可不靠那些虛假的名聲而活着!”黃炎神色清冷,不屑着說道,“我黃炎雖不求片縷的功名聲望,但我也是一個要臉面的人!他敢出言羞辱我黃炎的女人,那就是在打我的臉面了!敢有犯我逆鱗者,必死!”
黃炎今日的言語狠厲,殺伐果斷,直讓曹操大感意外,甚至又帶着些許……驚懼?
“你……傷勢如何了?”客廳裡,好一陣沉寂過後,曹操出聲問向黃炎。
“疼……”黃炎聲音略啞,像是內心壓抑得厲害,“扶溝一戰,騎兵傷亡慘烈,都是我的錯……”
“老弟何出此言來?”曹操帶着些許敬重的語氣,開解道,“之前若不是某家大兄,魯莽行事,擅自率領騎兵貿然進入峽谷,又怎會有此傷亡?”
“呵呵,孟德好意,我黃炎心領了,”黃炎淡然笑過,說道,“當時敵我兵力懸殊太大,我這會兒都後悔,不該出動騎兵,前去阻擊的。”
“先生此言不妥,”賈詡輕聲說道,“若非先生及時率領騎兵,與袁軍拼死周旋,恐怕這會兒尉氏也慘遭袁軍洗掠,甚至繼而禍及圉縣等周邊縣地。先生所爲,智者皆明。”
“這臨陣對敵,哪有不死不傷的?老弟且放寬心,那些傷亡士卒,其後事,某皆已安置妥當,老弟只需安心養好身體便是。”曹操笑着安慰道。
“先生,”見着黃炎面色稍稍緩和了下來,賈詡笑着說道,“先生率兵出征,身負重傷一事,外邊早已傳揚開來。昨日前來探望拜訪者,可謂是絡繹不絕。只是礙於先生身體不適,不便見客,衆人這才相互約好,待過得幾日,再前來探望先生。”
“呵呵,大夥兒的心意,我黃炎心領了,隨身帶來的禮敬,我黃炎也只好盛意難卻,堪堪笑納了,”黃炎咧嘴笑道,隨後又把目光轉向了曹操,“咦,孟德兄今日前來,不會空手而來的吧?”
“哼!”對於這貨要錢不要臉的德性,曹操也是有所免疫了,“某家今日還就是空手而來的,你能奈我何?待會兒,某還要留下來,在你府上吃喝一回呢!”
“哦,”黃炎毫不在意着‘哦’了一聲,回道,“小弟此番出征,死而重生,家中今日特禁食一天,以爲紀念。孟德兄若是閒來無事的話,那就請繼續在此安坐,陪着一道餓上一天好了。”
“你——”曹操頓時氣結,無語。
賈詡則早已閉了眼睛,進入了休眠休克狀態,對黃炎的流氓行徑,徹底視若無睹。
“老弟,你當真要對邊讓,痛下殺手?”曹操臨去時,面色凝重着問向黃炎,“那邊讓,可也是某家恩師,蔡大家門下的一名學生……”
還未等黃炎開口作答,正處於假死狀態的賈詡,卻悄無聲息地站起身來,輕手輕腳着溜出了門去……
曹操並未留意,黃炎卻是滿心疑惑。
這毒士,又想鬧什麼幺蛾子呢?
“若非有傷在身,我早就親自帶人,直接殺到他家裡去了!”黃炎面色一沉,語氣陰冷道,“兩日後,我定要他在赴任途中,曝屍荒野!”
“太極,你我兄弟情深,爲兄也當實言相告……”曹操擰起兩道細長眉,沉聲說道,“那邊讓,某心中對其也早有殺意,只是事後必然會遭到天下士子,各方清流的譴責聲討……”
“切!笑話!”黃炎撇了撇嘴,冷笑道,“那邊讓死在了山賊流寇的手裡,難道還要我等擔罪不成?此事旦有泄露,無非你我二人而已。”
“什麼你我二人?還有你這位門生,賈詡呢!”曹操一手指向方纔賈詡的座位方向,隨即便傻了眼,“賈詡……呢?”
我次奧!
那位天下毒士,不會精於心計如斯,料事如神至此吧?
黃炎這才猛然醒悟——敢情那賈詡,早就算計到,接下來二人會爲此事,互相打起官司來了!
人家第一時間便脫身事外了……
“孟德兄啊,此事呢,僅爲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黃炎強忍着笑意,湊到曹操身前,慢條斯理着替他整了整衣衫,語重心長道,“小時候呢,去山上逮螞蚱。逮得多了呢,就把它們拴到一根繩上去。任它們再怎麼蹦躂呢,可最終還是一個也沒蹦躂了去。”
“孟德兄啊,小弟我傷勢未愈,還是先回房躺着去了,你呢,就繼續留在這裡,禁食好了。”留下一臉愕然的孟德同學,黃炎自顧回房,接着香豔療傷去也……
“黃炎,黃太極——賈詡,賈文和!”氣急敗壞的曹孟德,一手指着黃炎的背影,一手指着賈詡離去的方向,幾欲怒火攻心,氣極吐血……
邊讓其人,雖然並非籍籍無名之徒,卻充其量也不過是江河裡的米粒之砂,湖海中的點滴之水罷了。
黃炎自然不屑於在這種宵小之輩身上,計較太多。
那樣的話,既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又浪費了自己的時間……
有那閒工夫,還不如回後宅,恣意花叢,快意雲雨呢……
回到後宅大屋的時候,衆女急急迎了上來。
“夫君,身上的傷勢還厲害着呢,切不可到處亂跑去了。”紅袖滿心擔憂着嗔責道。
“呵呵,無妨,”黃炎暖暖地笑着,說道,“出去轉了一圈,身上倒是輕快了許多。”
“先生……還是身體要緊,外面再有他事,也得養好身體纔是……”小蔡琰亦是一臉的關切。
黃炎感激地,笑着看了她一眼。
可那一抹笑意,衆女皆感到其中帶有一絲淡淡的,意味深長之意。
尤其是蔡大小姐,小身子當即重重一滯,隨後便俏臉泛白,默默低了頭去。
二人之間,突如其來的一幕,很讓他人疑惑不解。
“邊讓或生或死,與蔡大家無關,即便他們有着師生之誼,我也不會牽連到蔡大家身上,放心吧。”見着小蔡琰心有惴惴,黃炎笑着安慰道。
話剛一說完,蔡大小姐本就蒼白的嫩臉上,這會兒更是煞白一片。
“原來,那個壞人,竟然是蔡大家的學生哦……”衆女這才恍然大悟,糜丫頭卻是目光復雜着看向蔡大小姐。
“家父爲人師表,卻教化不嚴,管教無方,有失禮得罪之處,昭姬替家父請罪了。”感覺到黃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小蔡琰甚是忐忑不安着,輕聲說道。
“呵呵,雖說是,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可人的秉性如此,與師長又有何干系?蔡大小姐……昭姬妹子多心了。”鑑於小蔡琰心理過於敏感,黃炎爲了不使二人之間的關係有所疏遠,特意換了個稱呼。
可饒是如此,小蔡琰仍是心有芥蒂,兩條秀氣靈動的蛾眉,依舊微顰淺蹙。
“炎哥哥,當日在街頭,昭姬姐姐好厲害的!在那壞人出言不遜的時候,昭姬姐姐當即對其好生唾罵的……”一聽得糜丫頭口中的蔡大小姐,當日竟然這般神勇彪悍,黃炎心中大爲歎服!
“你們不會是,當場……罵街了吧?狀如……潑婦?”黃炎甚是擔憂着苦笑道。
“壞人!你才罵街了呢……”欣怡俏臉羞紅,輕啐了他一口,嗔怨道。
“炎哥哥好壞哦,人家可都是淑女來着……”糜丫頭扭動着纖細輕盈的小腰肢,鼓着個粉嘟嘟的小娃娃臉,不滿道。
老天!
你這小屁孩兒一個,與淑女或熟~女,都扯不到一塊兒,好吧?
一聽黃炎口出罵街,潑婦二詞,小蔡琰更是氣惱到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胸脯起伏……
好吧好吧,哥知道你生氣了!
不過,生氣歸生氣,咱也用不着抖聳着兩個小蘋果,來表達吧?
“夫君……”見着衆女又有情意側漏的跡象,紅袖果斷站出身來,拉住黃炎的袍袖,柔聲說道,“當日三位妹妹,爲了妾身免受羞辱,這才挺身而出。若是有失婦人禮教,只要夫君責罰妾身一人就好,還請夫君不要怪責妹妹們纔是。”
啪!
黃炎輕輕柔柔着,在紅袖渾圓翹~挺的小屁屁上,拍下一巴掌。
“好了,懲罰已過,以後希望你們再接再厲!”黃炎一臉霪邪着笑道。
“炎哥哥,貞兒願意替紅袖姐姐分擔責罰的……”小瓷娃娃忽閃着一雙大眼睛,一臉的含羞懷春,又扭動着她那初具規模的小屁屁,羞答答道。
“先生,欣怡也有過錯的……”欣怡丫頭也不甘人後,俏臉紅豔豔着,微微撅起了自己的香臀……
“昭姬……昭姬,也甘願受罰……”向來端莊優雅的蔡大小姐,竟然也脈脈地,轉了身去,亮出她那曲線玲瓏的翹~~臀……
這是幾個意思?
姐妹情深?
還是受~虐取向?
黃小哥狠狠懵過之後,果斷虎軀一震,霸氣一漏,夫威一揚——
“既然你們甘願受罰,那,作爲黃家之主,我今‘日’可要動用家法——扛着棍子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