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業儀式進行得很成功,王動的酒樓在一天就收到了兩百個辦理會員的申請。
管賬房的吳來跟他彙報道:“大人,我們今天一共入賬兩千兩白銀,其中夜琉璃賣了兩百壇,還有五百壇的訂單。”
“會員加入了兩百零九個,兩千兩裡有一大半是收到的預付款項,外賣的業務還沒開展起來,餐食的收入大概在兩百兩左右。”
王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錯,有點賬房先生的樣子了。”
“要是每天都能有這收入,我們幾個月就能家財萬貫了。”吳來繼續說道。
“想什麼呢?我們不過是沾了孫家和連家的光,他們的面子大,邀請了很多城內的大家族過來捧場,以後再想有這麼大的客流量,你們都要努力了。”王動正色道。
“老大,我們今天可一刻鐘也不敢休息,都在四處巡邏。”張飛癱坐在椅子上,今天的客人太多,他來回巡視可累壞了。
關羽的情況也不好,畢竟是第一次做隊長,很多的人還是不熟悉工作內容,雖然王動已經對他們進行了培訓,還是出了很多差錯。
“今天是第一天,你們都幹得不錯,每人從賬房領一吊錢,算是這個月的獎金。”王動又宣佈了一個好消息。
大家高呼着“老闆萬歲”,歡天喜地從地上爬起來,又開始忙起了自己的工作。
王動回到孫府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此時孫秀秀的房間依然亮着燈,孫秀秀的倩影倒映在窗櫺上,婀娜又柔和,王動看得有些癡了。
孫堅從他後面走過,咳嗽了一聲,打斷了王動的“偷窺”。
“王動,我正要找你,你跟我到書房來一趟。”孫堅沒有揭穿他剛纔的冒失,反而溫聲說道。
“主家,你找我什麼事?”兩人進了孫堅的書房,王動馬上開口問道。
孫堅沒有急着回答,反而是坐了下來,給自己和王動倒上了熱茶。
他緩緩開口道:“你對於劉家是怎麼看的?”
“劉家,不過是仗勢欺人的一羣混蛋。”王動說道。
“你打算要讓孫家和劉家起衝突嗎?”孫堅語氣冷了下來。
“我從來也沒有想着害孫家。”王動斬釘截鐵地說道,對於孫堅,他自認是問心無愧的。
“我不是說你要害我們,畢竟你現在也是秀秀看中的人,但是你這件事情的處理上,對於我們的影響太大了。”孫堅斟酌着語句。
“主家是不想和劉家直接衝突是嗎?”王動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傳說中連傳國玉璽都敢藏起來的孫堅,居然會害怕小小的縣官劉瑜。
“我不是怕劉瑜。”孫家彷彿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我只是不想和他背後的勢力衝突。”
“您是指十常侍嗎?”王動直截了當地問道。
“對。”孫堅點了點頭,“我雖然對於這些宦官也沒有好感,但是要得罪了這些傢伙,我們孫府上下都承受不起。”
王動笑了笑,說道:“那主家你把我推出去就好。”
“你說什麼?”
“和我斷絕關係,說我不再是你們孫府的人。”王動說道。
“可是你和秀秀...”孫堅不解地說道。
“當然是假的,”王動打斷了他的話,“我們只需要一個理由堵住劉家和柏家的嘴,讓他們不能借此找孫家的麻煩,剩下的就交給我來應付。”
孫堅有些驚訝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這個和自己印象已經完全不同的傢伙。
“你是要獨自對抗劉家和柏家嗎?”孫堅問道。
王動點點頭,說道:“既然您不願意解決這兩個禍害,就讓我來吧。”
“你可要想好了,一旦孫府不庇護你,你就要獨自面對兩個大家族的壓力。”
“想好了,我有辦法對付他們,只是需要藉助一點外力。”王動說着笑了笑。
孫堅似乎有些不相信他,又說道:
“如果你解決不了,就把酒樓讓出來吧,我會派人跟劉家交涉。”
“多謝主家,我曉得的。”王動說道。
兩人又聊了些關於酒樓的管理和應對劉家的方法,王動實在是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才被孫堅放出來。
此時的劉家府中,一個一身黑衣的***在劉瑜身前,他蒙着一層黑色的面紗,只露出眼睛和額頭,一道醒目的猙獰刀疤從眼角一路延伸到他的眉毛處。
“準備好動手了嗎?”男子對劉瑜說道。
“還差一點,本來我們對錢府的計劃都要成功了,半路殺出來一個王動,差點壞了我們的大事。”劉瑜惱恨地說道。
“我們在你身上投入的已經很多了,你不要忘記自己的使命,如果沒有完成主上的交代,你知道後果的。”黑衣男子陰沉着臉,不高興地說道。
他的眼睛佈滿了血絲,那兇惡的模樣連見慣了案犯的劉瑜也是悚然一驚。
“當然,只要時機合適,我會配合你們的行動,請再給我一點時間。”劉瑜態度放得更低了,他沙啞着聲音說道。
“那王動有孫家庇護,恐怕是不易下手,使者大人,不如我們聯合出手,我們在明處牽制住孫家,您在暗中下手。”劉瑜繼續說道。
“這等小事都要我出手,你們有什麼用?”黑衣男子不滿地說道。
“實在是時間太過緊迫,如果不能在月底前得到城門的控制權,我們的計劃就進行不下去了。”劉瑜解釋道,這黑衣男子身份極高,是他現在不能得罪的角色。
“這是噬心散的配方,你抄寫一份,如果不能明着解決,就暗地裡動手吧。這次事情後,主上要掌握江東三道的航路。”黑衣男子扔出來一張紙條說道,上面是一種劇毒的配方。
劉瑜小心翼翼地將紙條收好,黑衣男子見任務完成,也不和劉瑜廢話,他招呼也不打,從窗臺就翻越了出去,周圍的護衛竟然毫無察覺,夜色依舊是那麼的寧靜。
“想要利用我,等到我把孫家除掉,你們還不是要聽命與我。”劉瑜將寫着配方的紙條揉成一團,又重新攤開,眼中閃動着異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