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昌樓上一會,自是將鄧瀚本來在許都城中就已經居高不下的人氣狠狠的頂了起來,即便是此前哄傳一時的對於天子的瘋癲之症的來龍去脈而引來的紛紛擾擾,在這一時刻也被這件史阿要和鄧瀚對戰的事情給淹了過去。
史阿是誰,只要是在許都城中生活過的,甚至只要是曹操治下的這幾個州郡的老百姓也都會有所耳聞的,他可是有着赫赫威名的,享譽了多少年的大劍師。不只因爲他的師父是已近修成大地劍仙的王越,更是因爲這些年來一心求道的史阿,在中原各地近乎是無敵的存在。
而鄧瀚其出身何人,一篇落shen賦,讓鄧瀚自是坐實了天下文賦大家的地位,而被天子召見於許都的皇宮之中,又有了一夜的斗酒賦詩的天資橫溢,縱酒放歌,當然將鄧瀚的地位放在了天下間的文士之首。當然這裡的文士之首,當然是在文學一道上而言的,和軍略等國事卻是沒有太多的關聯的。當然說史阿的無敵,也是不涉及軍事方面上。
這一文一武自是在他們各自的領域中達到了近乎當世的極致,即便是身爲敵對的曹操或者是孫權,對於鄧瀚的文賦上面的才華卻也沒有絲毫的質疑和否定,要不然孫權對於當年吳國太要將孫尚香嫁個鄧瀚爲妻的事情多少也會有些微詞的。至於曹操,對於這樣的鄧瀚自是愛其才的意味更多一些。
而今這鄧瀚卻是答應了和史阿切磋的要求。在一般人看來,這已經不是什麼以己之短和人之長相對的問題。人之精力自是有限,不拘知道,又或者是武道劍道,這卻都是需要一個人付出長久的時間去琢磨的事情,而今不過二十多歲的鄧瀚卻要和已經浸yin了劍道不下於四十年的史阿對敵,這已經是近乎自尋死路之舉。
即便是這個時代的文人也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之人,而且曹操等人多少也知道鄧瀚的功夫也都有些,畢竟若沒有三兩三,何敢上梁山,想當年的鄧瀚在許都城中可是傷過曹純,又在隨後跟着趙雲於荊州北部的新野等地,以及綠林山這些地方轉戰過多時的,不過即便是這樣,卻也沒有人會對此時鄧瀚的舉動有什麼樂觀的想法。
此時史阿和鄧瀚的切磋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而原本在合昌樓上應承了要親自主持這件事情的曹丕在將這件事告知了曹操之後,卻又將衆人對於這件事的關注度提升了一個層次,自是因爲曹操自己要親爲這件盛事做主。
曹丕自是不會和曹操爭奪這些的,畢竟他還是曹操的兒子
對於兩人的切磋之事,曹操倒也整治的很是隆重,先是定下了五月初五端午之夜,在羣臣大休的時候。畢竟兩人此次的切磋,其起因正是因爲史阿的求道之心,而曹操選擇這一天,卻也是因爲這一天乃是千古文人的典範屈子投身汨羅江之日,“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這句話作爲名句,卻是對於這場切磋的事情卻是一個很好的描述。
儘管可能結果會有所不虞,不過曹操卻是立意要將這場對決佈置的卻是一場喜事。
如今距離五月初五自是還有些時日,曹操卻也在這之前,將這一場即將在許都舉辦的切磋的有關事宜通傳給荊州劉備,江東孫權,遼東袁尚,以及還有周邊的一些個異族之人的使者。畢竟王越當年在塞外也是很有些名聲的,曾經一人一劍化解了一次鮮卑人對於北疆的襲擾,而今史阿身爲王越的首席弟子,愛屋及烏又或者是恨屋及烏之下,那些異族之人或對於史阿也是有些關注的。
鄧瀚對於曹操的這番舉動,雖然並不在意,不過卻也能夠猜估到,曹操大概的意圖,畢竟長久以來,曹操自是執中原權柄,而今鄧瀚和史阿,這兩位當代文武方面的頂尖人物,卻是要在他執政的許都城中來這麼一場巔峰對決,自是昭示着此時他的權勢威風,未嘗不是爲了給他自己造勢,當然也在同時對比着此時無能的天子劉協。
此時的國賓館中,卻是靜謐的很,自從鄧瀚和史阿要切磋的事情傳開了之後,國賓館自是將一切的來訪的客人都給擋駕,卻是奉了曹操的命令,說是要給鄧瀚一個幽靜的環境來調整士氣狀態,即便是那江東的使者呂範現在也已經被華歆給接到了別處去。若非吳普還要幫着華佗考量給天子診病的方略,或許此時的他也已經不知道給安置到了那裡去了。
對於鄧瀚的事情,華佗自是也有所耳聞,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對於天子的事情卻是更爲上心,畢竟醫者父母心,畢竟天子正在“病”中,而鄧瀚如今既然已經承諾了於史阿一戰,對於這種已經安排好了的事情,華佗卻也說不上什麼話,而他對於武道上也沒有什麼太多的見解,雖然他的五禽之戲到後來也漸漸的有向武術上轉化的徵兆,不過這個時候他華佗也僅僅是用他來調理身體。而且華佗卻也害怕他的動問會擾到鄧瀚的心境,自是也少和鄧瀚說些事情。
外面的一切事情自是有鄧艾和周不疑兩個小子來回給他將消息帶來,雖然他們對於鄧瀚的信心自是十足,不過隨着他們在許都城中打聽到越來越多的關於史阿的消息之後,卻也漸漸的有些心緒不寧。
隨着時間的推移,兩個本來很是開朗的小子卻也漸漸的變得有些沉默,自責。
“文直,到了現在,這可如何是好啊”鄧艾卻是耷拉着腦袋,和一旁的周不疑唏噓着。
“呵呵,雖說我們那天不該想着和少爺一起出去逛一逛的,可是照拿史阿的架勢,這一場切磋卻也是躲不過去的”周不疑倒是看得也算通透。
“哎呀,少爺那裡倒是自那天回來後,也沒有說什麼怪罪的話,不過我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鄧艾說道。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遊覽許都卻是你們說出來的,你們少爺我也未嘗沒有想過,要不然也不會同意,至於和那史阿對戰的事情,最後可是我答應的,你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鄧瀚從自己的屋內走出,看着兩個小子又在一起彼此長嘆息,自是有些不滿意,當然鄧瀚也是知道兩個人都在爲他擔心,不滿意之外倒也有些心安,畢竟他們跟着自己這麼多年,面臨着鄧瀚可能有生命之危的事情,他們即便是再對鄧瀚深有了解,卻也總是關心則亂。
“可是,……”
“可是什麼,當年我教你們劍法的時候,不早就說過,咱們這太極卻是更爲重意,”鄧瀚卻是打斷了周不疑的話,“要是像你們現在這樣的心態情緒去對敵,即便你有十分功夫,到了那一刻頂多也就只能發揮個半成,未戰卻已經心亂,如何能夠成事啊”
“還有士載,你可是還要當將軍,如果沒有一個淡定的心態,保持着自己的心靈的平靜,在瞬息變幻的戰場上,如何能夠克敵制勝呢”
鄧瀚卻是時刻不忘敲打鄧艾,這些年,鄧艾卻是跟着鄧瀚,吃苦的時候少了,不知道是不是這方面的原因,反正鄧瀚卻是擔心歷史上那個打得姜維沒有一點兒脾氣的徵西將軍鄧艾給毀在鄧瀚的手上。倒是對於周不疑,鄧瀚倒是沒有太多的擔憂,畢竟如今的鄧瀚在的見識,或許深度不及世人中的那些個大儒,然而他的腦筋卻是比那些人更爲靈活的,就像對於諸子百家的認知,鄧瀚畢竟要比那些人有着更爲廣闊的眼界,這一點,鄧瀚倒是能夠傳導給周不疑,不讓他帶有偏見的去鑑賞那些遺傳下來的古人的智慧,或許這纔是對於像周不疑這樣的天才人物,最爲重要的。
此時的鄧瀚自是有意讓兩個人要記得時常保持一個樂觀的態度,不過此時看來效果卻是不理想。再有天賦,再有人教導,有些事情總是隻有自己親身經歷過之後,自己去體會,才能得到真正的提高。即便是鄧瀚自己,經歷了穿越的重生,也未嘗沒有過迷茫和彷徨的時候,對於他今生選擇的道路也未曾沒有過懷疑,不過就像是那句話,沒有經歷過風雨,又怎麼能夠見到雨後的彩虹,如今的鄧瀚卻已經算是心間充分的有了淡定,故而很多的時候,纔會有了更多的沉穩,不驕不躁。
看着兩個小子這個樣子,鄧瀚心頭一動間,卻是有了定計,如今要想讓這兩個小子變得開朗起來,還是需要有什麼事情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等到他們忙起來的時候,或許便會不再如眼下這般失落了。
“這兩天也沒空問你們,那天遊覽了一番許都,可有什麼感覺麼?”鄧瀚卻是問道。
鄧艾和周不疑卻是沒有想到鄧瀚會在這個時候問他們這種問題,不過心情再不好,兩個人倒是都在思考了一下之後,答道,“大街上的繁華程度倒是和襄陽差不了多少,自然要比長安城好些,不過這裡大街上的人倒是要比襄陽,甚至比江陵城的人流都多”
“是啊,不過這裡的人口雖多,可是市井之間的百姓卻去不如我們那裡富足”
“哦,你們倒是看得聽仔細的”鄧瀚倒是讚道,“畢竟這裡乃是曹操治下的天子所在,再怎麼不濟,總是他的臉面”
鄧艾和周不疑卻是仔細的聽着。
“曹操多年以來征戰四方,這裡地處中原腹心之地,倒是從來沒有經歷過什麼戰亂的,你們想想,曹操卻是勝多敗少,這裡可是不知道收納了天下間多少的財富啊”
“少爺,你說這些做什麼,咱們荊州的襄陽和江陵卻也不差啊,當然長安眼下雖然不及這些地方,可是等過兩年再來看它,總是我們長安城,既有着得天獨厚的條件,又有着這麼多年自前秦流傳至今的底蘊,定然會比這區區的許都城更好的”倒是鄧艾說道。
“呵呵,有這般想法纔是啊”鄧瀚卻是稱許。
“不過,少爺,你說這些有什麼事麼?”周不疑問道。
“也沒什麼,只是想要讓你們兩個小子辦點事情”
“……”
“劫富濟貧,幹不幹?”鄧瀚問道。
兩個小子卻是露出詫異的目光看着鄧瀚。
……
就在許都城中依然在對於鄧瀚和史阿的切磋之事議論紛紛的時候,卻又有一個小道消息漸漸的蔓延在這其中。
一座酒樓中,正午時分,正是人多。
“知道麼,城中有人爲這次的大戰開出了賭局”路人甲卻是輕聲的和同桌的好友輕聲說着。
不過近旁的同桌上的人卻是聽到了,“哦,這位兄臺,可知如何賭法?”
見有人湊趣,自是引得那路人甲談興大增,自是聲音漸起,“想史阿大劍師,自是身手不凡,當然是勝方,不過似乎那對賭之人,對於那位詩酒仙,卻也有幾分信心,兩人的對局的賠率,卻是史大劍師一賠而詩酒仙卻也有一賠五的格局”
“那若是雙方打和了呢?”
“卻也足有一賠二呢”
“你說這設局的人,是不是傻子,想象一下在我們許都城中,又有誰會覺得史大劍師會輸的,儘管那個詩酒仙鄧子浩也是不俗之輩,可是這劍道切磋,可不是什麼對酒吟詩”這人顯見是個支持史阿的,多少懂些武術的人物。
“呵呵,要真是如兄臺所言,那倒罷了,不過即便如此,我倒是聽說竟然還真有人在那一賠五的那邊押下了重注呢”
“哦,卻是不知道押了多少?”
“足足有五千金”
“哇,五千金”聽到這個數字,此時已經圍着這幾個閒人湊成一圈的衆人,卻是人人爲之吸了一口冷氣。
“也不知道誰這麼有錢,還真是浪費啊”
“怎麼說是浪費呢,也許人家有內部消息,知道那位鄧先生卻是深藏不漏呢”
“若要是那樣的話,倒是要去好好的搏一鋪纔是啊”
“嗨,可是老弟近來囊中羞澀,全都換成酒漿灌入了五臟廟了,倒是可惜了啊”
“哈哈”聽的這人這麼說,倒是引得衆人爲之鬨笑一通
“或許這位真不知道內情,據那開局的莊家說,只要你能夠有擔保,或者抵押的東西,他們那裡倒是可以先給些錢融通融通”
“這店家倒是好人啊”這人定然是個不通世事的老實人,所謂的融通又豈是那般簡單的
“不知道何處可以去參股啊”
“就在合昌樓斜對過的那件楊記莊”
“哦,你說的可是那個西涼人開的那個行貨鋪子”
“就是那裡”
“既然如此,離此地倒是不遠,等咱們吃過飯就去湊湊熱鬧啊”
“還吃什麼吃,這般有趣的事情,當然是趁早纔好,要不然等人家不給咱們融通了,想翻身致富都沒有機會了”
“你就這麼有把握你能押中?”
“這有何難,只要弄到了錢,我便在兩人那裡都押上點,這叫保險啊”
“去要想掙大的,就得敢孤注一擲,不說了,老子先走了”
一人帶頭,自是隨從之人甚衆,一時間,酒樓內倒是空落落的,就剩下最先開口的那路人甲和他的同伴。
“少爺這麼做,我還是有點擔心啊,文直”之前沉默的那人居然是鄧艾。
那扮作路人甲的卻是周不疑,“既然少爺讓我們這般做了,定然有幾分把握的。這麼多年了,你何時見過做事不牢靠呢”
“倒也是,不過此次這事情實在是讓人覺得沒有絲毫的把握啊”
“那人可是史阿,當然要是王越老前輩提出和少爺做個切磋的話,我都不會這麼擔心的”鄧艾卻是說道,畢竟兩個人雖然都爲鄧瀚的安危擔憂,不過鄧艾比之周不疑,卻是要更近一些的,畢竟是同姓,而且儘管鄧艾的母親在流民之時,遺失了宗族家譜,不過他們的出身之地和鄧瀚的祖籍倒也相距不遠,或許不僅是同姓,他們還會是同族之人。當然除此之外,鄧瀚於市井之間將鄧艾給帶到如今的生活中,這份恩養,卻是比周不疑更多一些的。
“你說的自是有理,不過既然少爺都因爲這事兒,拉上了楊春,還有郭奉孝,以及咱們的同仁堂等,以少爺的佈局,總是不會讓這些關聯不淺的人都受損吧”周不疑說道。
“爲大局計,楊家那兩兄弟,自然是少爺不會怠慢的,至於郭奉孝,那傢伙自己非要湊上來,少爺也是無法才答應的,至於同仁堂,那是理所當然的,不過說起來,即便是到時候虧了楊家,他們也不敢有什麼話說的”鄧艾這般說,卻也很是在理。
“士載啊,雖然我也很認同你的這些話,可是我們也要變得樂觀點,總是未言勝之前,先慮敗倒也是好事,不過對於少爺我們也要保持我們的信心,給以我們最大的支持,就像少爺那天說的,未戰先頹,那便不戰也罷”
“文直說的是啊”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鄧艾的臉上自是有些帶紅,“店家,給我們上菜,好好的吃他一頓,咱們回去給少爺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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