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閒六五嶺湛施騰細派,淚術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雲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喜眠山千里雪,三軍過後盡開顏。”
一條不寬的山間路上,此時卻是正行着兩個消瘦的身形,當先一個卻是嘴裡正在低聲吟誦着什麼。而緊跟在那人身後的認卻是皺着眉頭,着牢騷。
“少爺,你剛唸叨什麼呢,什麼遠征難啊,我們此次雖說前去的地方,遠是遠了點,可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算不上遠征啊,萬水千山,我們可是要去西涼那邊,我可是聽說那邊只有風沙漫漫,要不就是草原茫茫的,牛羊成羣,卻是見不到什麼水啊,要說萬水千山,那就不可能了,還有說什麼騰細浪,少爺,我們這從荊州出來沒幾天,不會你燒了吧,還有什麼走泥丸,好像我們這次借道丹水,然後過了武關,雖說走的是青泥隘口,可是也沒有走過什麼泥丸的地方,還有你說那金沙水,那是在什麼地方啊,竟然能將雲都給拍暖了,少爺看來你還真是燒了,雖說這會兒,這裡比我們荊州是冷的多了,可是哪來的雪呢,我知道你這次出來有些不順心,可是你可不能將我給落下不管啊!”
稍微的歇一口氣,卻見那個小個人又說道,“我知道,這次你又不想帶着我出來,嫌我麻煩,可我這不也是爲了你好啊,你一個人行走雖說方便了,我也還可是少爺你卻是沒有一個人獨自跑過荒,遊走過的人,這方面我多少還有些心得,當然當年我跟着我娘當流民四處遊走的時候,我也還可是你肯定也聽過的,窮人的孩早當家麼,我對那時候的日卻是有些印象的!在路上,多少還能照顧一下你的少爺!”此時那人卻是嚥了口唾沫,用手摸了摸肚,當然肚卻是很配合的出了“咕咕”的聲響。
“還有少爺你也不用生氣,本來我和周不疑兩個人都應該來,我這不都幫你把他給勸服了,讓你少了一個麻煩,當然你也不用謝我了,我這也是爲了你好,而且這樣一來你也沒有毀諾,卻也算幫着少爺你保住了名聲,你看,我多麼的體貼你啊,少爺!”
“你說夠了沒有啊”前面的那人卻是雙手抱着頭,有些鬱悶的回頭道,“你那裡看到我不高興,不順心,不舒服,還連帶着燒了?”
“不是啊,尖個…”
“好了,我聽夠了!”那人卻是板起了臉色,“邸艾,你知道我現在後悔的一件事情是什麼?”
鄧艾卻是聞言皺眉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我現在確認無比的後悔,當年在上庸把你的口吃給糾正了過來,要是我當年沒有那麼做的話,我想現在的我該是多麼的幸福啊!”無限的臆想中……
這兩個人自然便是那瀚和鄧艾。
自那日將自許都而來的祖弼和劉綜一行人接到了襄陽之後,原本還想着和祖弼親近一下的鄧瀚,卻是沒有那個機會了。
卻是因爲,在相關人的攪擾下,劉備爲了維護一下他還有鄧瀚的面便給了鄧瀚這麼一個去和西涼馬騰接觸的任務,畢竟之前他們已經有心要和韓遂爲難一番了,這次去自然是要和馬騰兩方一起約定行動的細節。當然即便和馬騰商量安排妥當了,想馬騰一家人中卻是少個能夠出謀畫策的,到時候鄧瀚卻也是能夠用的上的,故而只好委派鄧瀚前去。
至於說那相關人士的攪擾,這卻是還要從那軍法中的八項注意說起。劉備秉性仁義,對於這些不怎麼擾民,害民的律條自是不怎麼牴觸,而且在往日的時日了,荊州各地的兵士卻也是多少做過些護民之舉的,故而荊州上下對於這些事情也是能夠接受的,可是這卻是難爲了一個人。
想一下我們的張飛,張大將軍自是威風凜凜,武勇過人,而其自又是個愛酒之人,雖說酒量頗大,可是這人卻是脾氣不好,而且酒醉之後的酒品不怎麼地,雖說他喝醉的時候太少了,可是並不是說就沒有。而鄧瀚的那些酒坊中的出品卻是高度酒,自比這個時候的那些如同飲料般的酒不是一個檔次的,卻是讓張飛也沒少醉過,可是原先他這般醉,卻也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如今的軍法中卻是有了這一條,“不打人罵人,違反者一是要賠禮道歉,卻是還要在衆多軍士前道歉,情節嚴重者,還需寫一份書面的檢討書,要麼在中軍帳前向大家宣讀以傲效尤,要麼就在軍法官面前立下誓言以自省!”
如此以來自是讓張集有些難爲,想他平日裡本就好勇鬥武,本來無處泄的精力,自是需要和軍士們比!…。能痛了。可是他畢竟太厲害了,這軍士們和他比。自是受苦受難多矣,而有了這一條規定之後,那些兵士卻是多了幾分保證,可是也讓張飛憋屈的很。
故而得知了這些法出手之人乃是那瀚的時候,卻是有了這麼一個推理,“鄧浩爲何釀酒,自是爲了賺錢,可是他那作坊的酒卻是有數的,除了送給熟人的,卻是從雲漢樓中賣出的,而今這生意好做了,他那邊的酒的產量卻是沒有多少提升,因此這送人的這一塊卻是要往回扣點的,而這其中的大戶自然是我張飛了,如此一來,這個傢伙就糊弄着諸葛軍師行了這麼個混賬的規定”。
這卻是個混賬的規定,張飛如此想到,卻也只有這個混賬的人物會這般認爲。這般想到之後,張飛卻是沒有大吵大鬧,只是領着他那三百幽燕鐵騎總是三五成羣的聚集在雲漢樓的門前堵門喝酒,想當初鄧瀚自是給了張飛一個很是方便的折扣,如此張飛卻是得意非常的,要不然龐統身爲鄧瀚的師兄,卻也再也沒有從那瀚那裡得到過相同甚至相近的承諾,卻是一個酒鬼都惹不起了,還敢再招惹兩個麼?
當然這只是大家能夠了解到了表面上鄧瀚之所以離開的的原因,至於其後面的緣故。卻是因爲鵲尾坡。
想那瀚身爲中司馬府的主管之人,這個荊州如今的情報機構,卻是原本就脫胎於當初的雲漢貨棧,雖幾經改革,且也已經完全的隸屬於劉備的麾下,而且卻是直接向劉備負責的一個機構,其內部的諸多架構劉備自是清楚明晰的。
對於除了荊州本部之外的而其他三個分部,同仁堂,九芝堂和保和堂每個分部中所擁有的機動隊卻是原先那瀚從那時的雲漢護衛隊中挑選出來的,雖說人數不多,畢竟作爲一個小規模的軍事戰力的存在,在其他的勢力範圍之內卻是難度不小小的??若非有各個分部都已經有了相當的規模,給了這些人化整爲零的地方,實在是個難題。
而且這些人雖說少,但是卻是經過了甘寧以及隨後的陳到兩人調教過的,要知道甘寧卻是親自撈起過一直聞名大江上下的錦帆賊,而陳到雖說名聲不顯,卻是白耳精兵這隊劉備近身護衛的創之人。
荊州如今雖說實力不凡,可是在劉備,徐庶,諸葛亮,龐統還有邸瀚的心中卻都明白,要想憑着如今的勢力就去談什麼復興大漢,挽大廈將傾於即倒,卻還差的不少。荊州的底蘊終究不足,雖說荊州富庶遠其他州郡,可是畢竟劉備卻是隻有這麼點地盤,而現在卻不是當初諸侯割據的那介。時候了,如今漸成的形勢卻是玉下三分。
雖說天下間都知道曹操身爲承相卻把持朝政,挾天以爲傀儡,然而這天下間卻是仍有近半數以上的人力財力還有物力在彙集於曹操的麾下,荊州在展,曹操卻也沒有停滯不前,而今相差着不過是荊州的度遠羣儕,但是其基數卻是遠遜於曹操,當下重要的卻是要在對外的時候秉持着多佔些便宜,少吃虧,儘量不要惹麻煩的想法。
而那些要來的遺老遺少,雖說可能是忠於朝廷之人,但是那些人所求的與如今荊州所求的卻是差異不往日的朝中大臣卻是多世家出身,如楊彪,孔融,荀爽,王允等等,這些人往往都是一郡或一州之望門貴族的後裔,卻是被朝廷或是朝臣舉薦征辟,彼此相連起來自是將朝廷的勢力都化作了這些世家大族的掌中物。
當然曹操的出身卻也很平常,但是他卻是憑着掌中軍權,把持着權勢,而被那些世家大族同化爲了漢初曹承相之後,好歹也被拉進來世家之人。
荊州的政,以及正在陪着荊州的勢力一同成長的這些人,卻帶着很濃重的寒門弟的味道,他們雖然勢力還可是天下間的寒士卻是多數的,早年的劉表雖然沒有明確這方面的意思,可是他卻是廣設校舍私熟,便未嘗沒有讓多的人有了學識,打破那些被世家大族所壟斷的權勢的心思。
要知道即便是未曾乘勢而起的劉表,在老家高平卻也僅僅擔着一介。宗室的名號,卻過得一如那些寒士的辛苦。
故而在鄧瀚有意的暗示劉備的時候,劉備卻是沒有說什麼,這是劉備讓邸瀚前往西涼的真正原因。
“浩啊,你就去那裡先忙一陣再說,中有馬府就讓楊洋幫着周不疑一起,不行還有孔明給你擔着,你不用擔心的!”那日劉備卻是這麼對鄧瀚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