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曹魏和江東兩方,曹『操』的大部分的制度,不管是朝政上的體制還是軍事上的構造,卻都是承繼了大漢,而江東孫權,自然也是如此,不過在這裡他們受到江東本地實力的掣肘要大一些,而劉備這一方,在他入住荊州的時候,劉備卻是知道自己要想能夠儘快的整合荊州的實力,在政事上能夠發展到超越曹『操』,最少也要能夠和曹『操』相抗衡的地步,自然不能如曹『操』那樣按部就班,亦步亦趨。
故而在有了諸葛亮等人之後,雖然荊州的政事體制,也在大部分上承繼了之前的劉表的佈置,還有大漢一些並不過時的制度,不過荊州的制度卻是有了很大的變革的。這些年來,隨着荊州的發展和整合,使得這些最初並不明顯的變革倒是在諸葛亮等人的手上變的越來越能夠適應荊州這一方勢力的發展,使得荊州這裡單單的行政的效率這一塊上,就要比曹魏和江東有着明顯的優勢。
故而此時在劉備一聲令下之後,已經統合了劉備佔領的這五州之地的能力,便迅速的向着戰爭的方面轉化着。並且通過那些像血脈一樣將這廣大地域連接起來的通衢大道,各種戰事所需的物資,從後方的益州,漢中,江陵,交趾等地,卻是紛紛的向着前線的上郡,潼關,武關,襄陽城,江夏還有南海郡移動着。
這便是大軍未動,糧草先行。當然此時更重要的卻是要在開戰之前,將對手的情報儘快的掌握。
當然此時將總部設在江陵的雲漢貨棧的首腦人物,如徐康也是迅速的趕往襄陽,卻是要和中司馬府,以及緹騎先行通氣,自是要保證彼此之間的信息共享,也好保證荊州各軍能夠對於敵軍情勢的掌握,不至於產生什麼偏差。
而江陵這座荊州的搶糧賦稅重地,如今在劉備的戰令一下之後,卻是迅速的化作了一個碩大的軍械糧秣的集散地,從這裡出發的船舶,卻是開向長沙,江夏,卻是要保證這兩地對於戰備物資的需求,以隨時應對可能進犯的江東軍,畢竟之前江東人這種不高而戰的事情做了好幾次了。
同時從漢中和上庸這兩地,作爲如今劉備手下的各種軍械的開發研製之所,此時乃是大戰一觸即發,這些年中生產出來之後,保存在這兩地的那些軍械,或是守城妙械,又或是攻城利器,現在卻是沿着漢水也在向着武關和襄陽城運輸着。
而漢中往北的路上此時已經開始有了大批的運糧隊,雖然說這些年中雍州因爲對於鄭國渠的恢復修繕,已經讓這座自先秦之時就有着大功用的水利設施恢復了威力,不過相對應經過不知道多少年疲敝的百里秦川,一方面要恢復這裡的人口,還要維持這裡的不斷髮展,此時戰事即將爆發,還是需要從漢中這裡調撥糧草,以備不時之需。
至於益州這裡,雖然因爲距離的關係,一時間並沒有見到這中繁忙的場面,也沒有引致什麼戰事的緊張氣氛,不過此時爲政益州的黃權,張鬆等人,卻也在積極的爲前線準備着他們能夠做的。
此次突然爆發的緊張形勢,自是讓已經維持了五年左右的天下太平給打破了,而在眼下看來,這一次劉備這一方勢力,可能要和外敵接觸的地方,倒是除了益州之外,無一處不可能。
儘管是作爲大後方,不過黃權和張鬆兩個人,如今也是在積極的開始了動員了益州的守備軍士,並且準備時刻向着或是長安,或是荊州的方向進行調撥,原先的益州兵,這些年中經過了嚴顏,張任等人按照荊州的方法精練了一番之後,卻也已經進入到了荊州南部四郡中鎮守地方,以防備江東。而新招募的益州人,自是因爲身在後方,沒有經歷過什麼戰事,其具體的戰力,也不過是訓練而來的,不過在荊州,雍州各地的精銳兵士們對外作戰的時候,即便這些益州兵戰力不足,可是作爲守禦城池來說,他們的力量還是可以信重一些的。
此時的這些益州人,像黃權,像王累,也並不再一味的將他們的眼光侷限在益州一地,雖然他們對於益州本地人的利益依然看重,不過這些年中作爲他們投靠的皇叔劉備,在治理各地的時候,卻也做到了一視同仁,並沒有因爲當年的那些個恩怨便對益州另眼相待,反之,像原先也僅僅侷限於益州本地以及毗鄰的一些地方的蜀錦,如今可是通過荊州的推廣已經遍佈到了全國各地了,僅僅這一點,就對成都府上下的諸多人,不管是普通的老百姓,又或者那些官員可都帶來了不小的利益的。
將心比心,劉備以仁相待,這些益州人卻也都是才智過人的名士,人以國士相待,自當以國士相報!
而今天下諸侯,卻是羣起洶洶來攻打劉備,雖然未必能夠打到益州,可是如今益州和劉備手上的其他州郡之間卻也算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了,分不得那麼清!
此時劉備麾下的各地自是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戰力的動員,大軍的調動,以及軍械糧草的調撥,而原本因爲劉備的稱王大典之後,爲了商議今後發展方略的各地守備之臣,此時自然也是都領着他們的任務翻轉。
如今的劉備自是家大業大,而這麼廣大的地盤,彼此之間雖然因爲道路的開通,加上荊州獨具效率的通信系統,自是上行下效極爲便捷,不過爲了治理好這麼大的地盤,在早先的時候,劉備自是將各個方面都交給了各個地方的方面之才。
像雍州和涼州,自是不用多說,益州身爲後方之地,交給黃權和張鬆等人也是極爲穩妥的,如交州之地,在當年江東的一次突襲之後,如今卻是將原先的荊南都督的陸遜安置在了蒼梧鎮守,原先的劉先卻是依然在交趾爲事通理交州的政事,而原本的荊州南部的四郡,卻是如今由嚴顏老將軍和張任這兩個人守護,加上能夠彼此聲息相聞的江夏的聘,以及沿着大江上下,往來期間的甘寧的水軍,自是守護着從江陵到江夏這一段的荊州的水路。
說起來,劉備這一方如今的在荊州和交州這兩地的守禦自是穩固,畢竟他們所要面對的地方就是那麼多,一個江夏,一個大江,還有和江東連接的荊南諸郡,以及交州的一些地方。
對於此次江東和曹『操』加上袁尚的發難,顯然他們已經有了商議,畢竟和江東方面相交界的地方,還有曹『操』的領下的各個地方和劉備方面之間接觸的,便是豫州方面以及從宛城一帶向南,加上司隸雍州之間的如,潼關,武關,青泥隘口這樣佔據了地利的關口。
對於這些地方的曹軍和江東軍,要做到卻都是以東湘西而功,這一點上,於大江之上,荊州乃是順流而擊,在潼關,青泥隘口處卻是居高臨下,這樣的不利處,雖然因爲此次攻打劉備的聯軍人多勢衆,可是正因爲這人多勢衆,故而此次他們所要進行的戰事在重要『性』和謹慎上不得不進行更多的思量。
像此次的戰事,如曹『操』可是動員了不下於百萬之衆,而孫權自也是奮麾下之強力,爲了將壓在他上游處的的劉備予以打擊,將劉備的發展膨脹的趨勢加以打斷,卻是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容得他不做這樣的奮力一搏了。
若是能夠成事的話,不管是對於曹『操』還是孫權來說,卻是不僅會讓他們不再覺得劉備這一方厚積薄發的勢力是不可戰勝的,畢竟這些年來,自從劉備擺脫了當年的那種東奔西顧,狼狽逃竄的落魄之後,不管是與哪一方勢力爭雄的時候,卻從來沒有敗過,與江東戰與荊南,,與交州相鬥,與益州爭持,與曹『操』孫權聯軍搏於大江之上,再有兵出子午谷,相逢於雍州,每一次都是最後讓荊州得了便宜。這樣的歷程,卻是要比當年的曹『操』的縱橫捭闔,還要強橫一些的,畢竟那個時候的曹『操』,還是先後在濮陽敗於呂布,在宛城敗於張繡的。
而且隨着荊州這歷年來在戰事上的順利相併行的還是荊州方面,越來越彰顯出的發展的活力,以及荊州的財力物力,這些可都是要比如今的曹魏和江東更見優勢的地方。
對於這些若是再不加以阻擋的話,說句好聽的,那便是劉備的一統天下之勢已成,說的不好聽的話,便是曹孫加上袁尚三家的明日的結局,可以相見,不過劉備的階下之囚了。
事實所迫,不得不做此奮力一搏,即也是爲了他們自家的身家,爲了他們能夠實現他們心中所想的那種美好,也不得不在這個時候安排這麼一場盛大的戰事了。
在大勢方成的時候,不做反擊的話,再遷延些時日的話,或許這之間的主動權,便會轉移了,到了那個時候……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個時代,往日的時候,每有戰事的時候,當然也會在情報的打探上做些功課的,可是如今有了鄧瀚這位後來人的加入,使得荊州方面在這個時代的情報上的做出的功夫爲當代之先。當然這些年中,隨着彼此的交鋒,由賈詡這位當代鬼士掌控的曹魏的軍情機構,卻也在形勢所迫下有了長足的進步的,這點上,荊州方面可以從近年來在曹魏方面要取得一些情報花費的比以往更多的精力上便能得見。
而且就像此次的戰事,或許荊州方面也有些疲懶,在曹『操』一方與其他各處勢力勾連的時候少了關注,不過這卻也說明了,賈詡掌控下的曹魏的情報部門,卻也不再是之前的那麼簡單,可以任荊州爲所欲爲了。
不過對於這種狀況,此時的鄧瀚卻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感慨。
在事情發生之後,鄧瀚自是將雍州和涼州兩地原本的中司馬府的機動精銳都給緊急的派發出去,他們的奔行目標當然是塞外,而他們的首領當然便是當年跟着鄧瀚一行去涼州的費耀,至於這些年中時刻在費耀“關照”下的戴陵,終究沒有讓鄧瀚他們發現這人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此次倒也隨着費耀一同從上郡那裡北上,去打探更多的有關於塞外聯軍的情報。
而對於這件事情做了緊急的補救之後的鄧瀚,自然不能清閒下來,畢竟此次的戰事卻是不同以往的。
雖然沒有明確的說出來,可是任是誰人都知道,這一次的戰事,不管是對於劉備還是挑起這場戰事的曹魏,江東來說,都是意義非凡,雖然並不能說就是一場有關於天下歸屬的決戰,可是要是在這場戰事中戰敗的話,於劉備而言,失去的不僅僅是地盤上的損失,至少這些年中劉備一方那種蓬勃發展的昂揚向上的趨勢自是要爲之停滯下來的。
試想一下,若是一旦戰敗,從雍州,荊州,甚至涼州,交州這些地方可都是會落入曹『操』和孫權之手,而原本勢傾天下的劉備轉瞬間卻是隻能困守於益州一隅,想像一下,如今的劉備也已經五十有四了,即便他能夠重振起精神頭,再是屢敗屢戰,可是以往的劉備不過只是一個落魄的劉氏宗親,可是現在他可是漢寧王,地位不同,情勢有變,自然這恢復心志所要面對的難度自是不同的。
故而此時的荊州方面的各個高層雖然相信己方的勢力,不過如今要面對的曹『操』和孫權終歸不是平凡人物,而且經過這又五年的勵精圖治,加上此次也算的上對於他們來說,賭上了他們的前途是否一片暢通的命運,這次戰事的難度那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如今的荊州在籍的精銳兵士,不過百萬左右,而這百萬之衆,當然不能一股腦的都安排去迎擊曹孫袁的聯軍,畢竟那是不可能的。
卻是刨除了保持各地最低限度的用來鎮守城池的人手,剩餘的能夠調撥出來分別迎敵的兵力人數,不過六七十萬左右的樣子。
當然這卻是因爲地盤大了的緣故,畢竟這樣廣大的地盤,要是在這個時候隨便哪一齣出現了問題,都會引起軍心士氣上的變故的,故而各地確實需要留有必要的兵力以震懾羣梟。
當然荊州這裡除了這些明面上的兵士,自是還有着不少的不在籍的儲備軍,而且這些年中荊州的發展卻也保證了荊州的兵士們能夠裝備起時下最爲精良的裝備,而不管是騎兵還是荊州的步卒,在武器,鎧甲上,可都是享受這着時下最爲優渥的軍餉的,相比於曹魏或者江東,可以說,荊州方面一個小兵的裝備和軍餉,要是換到他們那裡已經相當於一個伍長的規格了。
這些可都是極爲消耗錢糧的,故而荊州方面即便有儲備軍爲後援,可是一旦大戰將起,本來各地的精力自然會被戰事所吸引,一切的能量都會向着戰力轉化,到了那個時候,這些儲備軍的裝備卻是會有些問題的。
故而不管如何言說,至少短時間內,荊州方面的兵力卻是隻有這七十萬人,相比較而今單單從曹魏那邊得來的曹『操』動員的兵力百萬人數已經少了三十萬人,這其中還沒有算江東的大軍,所以此時的荊州方面居然有了兵力不足的窘迫,當然這也是因爲這些年中荊州方面更多的時候強調的乃是精兵戰略的因素。
平時的時候,倒也沒有覺得,不過這個時候,卻是已經事到臨頭了。
就像這個時候在上郡的馬超所部,將原本鎮守長城各地的兵力稍加梳攏,再有了從長安方向和其他各地抽調季節而來的兵力,如今倒也有了將近四萬的騎兵,卻是分別由龐德和魏延,田預三個人統領着趕到了上郡。
這些年中,龐德自是一直和馬超一樣,隨在馬超的身邊巡守着這北地的安定,而田預卻是接受了劉備的任命,本來他在公孫瓚那裡的時候,就是擅長統領騎兵,和當年的趙雲爲公孫瓚手下騎兵將領中的翹楚一般的人物,可惜那個時候的他在公孫瓚敗亡之後並沒有隨着劉備一同流浪四方,而在曹『操』徵用之後,在曹彰那裡雖然也是有些任用,卻是更多的只是一個偏將所任。當然以田預的秉『性』,倒也不會因此就生出些埋怨的言辭,他爲之忠直,勇於任事,故而當年鮮卑諸部落在侵擾涼州的時候,他也被曹彰委派着督促那個時候的匈奴人和步度根所部的中部鮮卑一起趁火打劫,不過結果使得田預終歸了他當年就很是傾心的劉備的麾下。
而今這幾年中,爲了恢復絲綢之路,以及維護雍州,涼州各地的安定,他也是領着騎兵巡視各地,畢竟這些地方雖說都是歸附了劉備一方,可是這些地方上生活着的還有着不少的異族之人,像什麼武都羌,白羌,等等,加上還時不時的有從西邊的高原上流竄下來的一些個少數人的侵饒,倒是讓田預在這些地方,做的事情都是保家衛國之事,不枉了當年他也是在像烏桓等等爲禍邊疆的異族人口中的煞星版的人物。
如今卻是遼東的袁尚混合這鮮卑人,不遠千里而來侵擾雍州,于田預而言卻是又有了建功立業的機會了。畢竟作爲當年的公孫瓚的手下,對於袁紹一系的人物本來就沒有太多的好感的,而今身臨上郡,也從之前那些深入大漠深處打探消息反轉回來的斥候的口中得知了那些塞外聯軍的大概構成了。
且不說步度根,還有科比能兩方,自然都是鮮卑人爲主,分屬異族之屬,而袁尚這個本來就被田預等所厭惡的人,代表着他來的那些個將軍和兵士也多是些異族之屬。畢竟袁尚在遼東那裡,漢人本就稀少,他手中能夠收攏的騎兵之人當然便是以生活在遼東的烏桓,扶余等等各族的人。
此外,對於步度根和科比能,這兩個鮮卑人中的大人,出身幽州的田預自是在以往的時候,他們的名聲但那個人多有耳聞,雖然他們都是深慕漢化的,可是畢竟他們的目的更多是希望通過這樣的舉措能夠讓他們各自的勢力更爲強盛,恢復他們鮮卑人當年檀石槐大汗在世時的威風,而這位鮮卑人中的大汗當年的威風,可都是在攻伐邊疆各地的漢人中表現出來的,對於這樣的威風,自然便是邊疆之地的漢人之傷,想田預自然不會讓他們如願的。
此時的上郡城中,自是已經匯聚了四萬餘騎兵戰士,雖然面對着他們的可是足有二十萬的塞外聯軍,可是在上郡城中的幾位領軍之人,如馬超,龐德,魏延,田預,卻是對於身處弱勢兵力的己方,都沒有什麼悲觀的情緒。
畢竟馬超,龐德,魏延,這三個人可都是膽大包天的主,其中馬超自是武勇過人,而魏延卻是『性』喜冒險,而除此之外的兩個人卻也是智勇雙全之輩。
眼看着如今能夠會齊到上郡城中的兵士卻是不會再有了,畢竟如今的他們也都知道了,此次荊州這一方勢力所要面對的局面卻是不同於以往,不僅僅曹魏已經調動了不下於百萬人的戰力前來攻打他們,還有江東的孫權,也是有傾盡江東之力,在戰荊州的意圖。這兩處的兵力加起來已經有近一般五十萬人嗎了,而他們也知道此時荊州方面短期內能夠迎敵的便是隻有七十萬人左右。
而在這雍州北部,面對着對面即將出現的二十萬塞外聯軍的只有他們這上郡城中的四萬多人了,當然此時雍州的兵力當然不僅僅只有這點,可是要知道,此時在長安城中的關羽,卻是需要考慮的不僅僅是北面的威脅,還有從幷州方面可以渡過大河徑直進入百里秦川的曹軍,還有可能突破了潼關一線,進入長安附近的曹軍司隸方面的徐晃軍團的威脅,還有從蒲梵津處可能渡過來突襲的夏侯淵,對於這位張飛張翼德的岳父,作爲打了多年的交道,彼此都很是熟悉彼此的戰術和手段。
在曹軍的諸多將領中,關羽自是知道,儘管此時的他已經過了天命之年,可是單論武藝的話,除了此時還在合肥鎮守的張遼張遠之外,卻是沒有人敢言能夠戰勝他,不過在用兵一道上,關羽卻是深知,於夏侯淵而言,作爲曹軍中最能奔跑突襲的他,卻是需要讓關羽付出更多一些的精力對付的。
故而爲了更加重要的長安一線,對於雍州北部的這些地方,此時的關羽也只能將之交託給此時在上郡的馬超等四個人了。
當然此時在涼州北面的西部鮮卑的日率推演此時也已經擁兵七萬,緩緩南下,卻是在西河郡一線停下了腳步,不過看他的樣子,雖然沒有進兵的意思,但是也不能輕易的縱之放之的。
對於這一點,關羽清楚,上郡城中的馬超,龐德,魏延,還有田預也是很清楚的。不過於涼州而言,只要馬騰能夠像當年一般將武威城守住,卻是便不足爲慮,而且此時的馬岱固然是有一次領兵向西開拓商道,保持這絲綢古道上的安泰,只要他得聞涼州有事,荊州有變,定然會勒馬回援。
而此時的天下的其他地方,曹『操』自是在調兵之中,畢竟之前爲了保持行動的隱蔽,卻是在塞外的那二十萬聯軍即將出現在雍州北部,吸引了荊州方面的注意力之後,曹『操』這纔將動員的速度提升,不過百萬人馬的調撥,卻也需要數倍於這個數量的役夫爲其後援,這其間的種種自然會將大軍開拔的速度給慢了下來。
江東的孫權,雖說他們要出動的兵力更多的還是水軍,而江東水軍憑藉這大江之便,自是能夠將他們的後援糧草很快的運輸到他們希望的地方,不過作爲敵對的雙方,在大江上交手,自是經年,卻是要讓他們一來便進行決戰,當然是不可能的。
儘管彼此之間也都很是熟悉,不過也正因爲這種熟悉,在這個時候進行的又是這種關乎各自國運的戰事,自然是無比的謹慎小心,這一點不管是作爲此時荊州水軍都督的甘寧,又或者是江東的大都督的周瑜都是一般的。
故而這般看來,算是作爲偏師的塞外的聯軍,本身就沒有將這場戰事太當回事,畢竟不管是袁尚,還是步度根,以及科比能來說,他們的根基都不在此,而且他們各自的國運,當然要讓如今勢力最爲弱小的他們說及國運這個詞的時候,也還是有些遙遠的。
畢竟他們希望的卻是那種趁『亂』打劫,畢竟於他們而言,只有將天下間的這些個大勢力彼此之間的實力保持的更加平衡的話,他們的重要『性』才能更大的體現出來。
所以此時的他們倒是對於這場戰事的進展不那麼的謹慎。
像步度根和科比能,兩人自是接受了曹『操』和袁尚兩方的好處才行軍至此的,當然他們也知道,如今的荊州這些年中確實在大力的發展着雍州,使得雍州的各地早就不如以往被匈奴**害的時候的那般破敗了。而如今他們有機會趁着這股子『亂』勁兒領兵到此,卻也腰圍他們自家弄得更多的好處纔是。
當然他們也是曉得,對於他們的行蹤在大軍集結到了朔方的時候,作爲雍州涼州邊界上巡守的馬超等人自是已經知曉了,對於馬超個人的武勇和神威,如今的鮮卑人也很是看重的,不過他們眼下卻也知道,此時的馬超正等在上郡城中,以求能夠有更多的兵力,來抵抗他們這塞外聯軍的二十萬人。
不管是代表了袁尚領着遼東十萬人馬的卑衍,還是步度根,科比能,都已經從探子們的回報中知道了,如今馬超手中的兵力不到五萬,也就是四萬多一點。以如此少的兵力,要防守雍州北部的數千裡的防線,實在有些困難的。
更何況於此同時他們所要面對的可是塞外聯軍的二十萬人,四萬對二十萬,即便是神威天將軍,在這個時候,卻也應該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的。
塞外聯軍的斥候探子們,自是無時不刻的在打探着長城以內的情報,雖然步度根和科比能兩個人設身處地的站在馬超的角度上給馬超好好的籌謀了一番,不過他們兩個人作爲各自一方勢力的首領,對於讓他們也多少有些佩服的馬超,也是自忖,多少有些不如,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以他們所料,馬超怎麼着也會持重而行的。
他們是如此預料的,而那些斥侯們打探而回來的消息,卻也是如同他們認爲的那樣。不過即便如此,步度根和科比能依然沒有停下讓斥候們對於上郡方向的打探的。
看着這兩個人如此的小心謹慎,作爲隨着大軍通行的令狐愚和賈犯兩個遼東的代表倒是暗自讚許,不過作爲遼東大軍統帥的卑衍卻是有些不以爲然。
“兩位大人,你們兩個人是不是有些太過小心謹慎了,像那馬超再有名聲,再是威武不凡,可他總歸是一個人,而他的兵力,我們也都是清楚了的,不過只有四萬,我們這裡可是有着不下於二十萬的人馬的,這可足足是他的人馬的五倍了,五個人打一個,怎麼也該打贏了吧!”
卑衍如此說,卻是隻見到步度根的笑意有些古怪,而另一邊的科比能倒是開口說道,“卑衍元帥,自是遼東的英雄,想來也是少去中原,定然不知道那些漢人是如何評價這馬超的,我倒是曾經得聞即便是在魏王那裡,對於這馬超也很是欣賞的,說他有什麼信,布之勇!”
“什麼信啊,布啊的?”卑衍本身就是一個異族出身的將領,雖然在袁尚到了遼東之後,也算是傾慕漢人的教化而投托到了遼東,可是對於中原的那些個典故自然就不熟了。
此時作爲遼東大軍參軍的賈範卻是開口道,“回稟大元帥,這個說那馬超是信,布之勇啊,可是說那馬超極會用兵,而且還有不凡的武藝的!這個信,就是當初幫着高祖劉邦打下天下的韓信,而那個布,也是當時赫赫有名的九江王英布,兩個人都是那個時候的一代英雄的!”
“哦,你說的那個韓信,可不就是你們漢人口中的那個什麼軍神,嘿嘿,不過這個軍神,最後還不都是死在了一個女人的手中,若是真有那麼大的本事,又怎麼會落的如此的下場呢,你們漢人,雖然有許多的好處,不過有時候就是太會吹牛了,竟是糊弄我們,哈哈!”卑衍自是長笑道。
此時大軍的隨行衆人中,卻是隻有賈範一個人是漢人出身,故而卑衍這麼一說,自是將他狠狠的擠兌了一把。不過同行的令狐愚,作爲遼東的使臣自是往來中原多時,也與各個諸侯,如劉備,孫權也是見過面的,對於中原的漢人,自然不像卑衍那般輕看。
“卑衍元帥,話可不是那麼說的,這馬超可是真有本事的,即便你不信賈範大人的話,也總該相信科比能和步度根兩位大人的話,纔是啊!中原還是有不少英雄的!”雖然同樣是投托到遼東的異族之人,令狐愚對於像卑衍這些人,但憑一身蠻力行事的也是多少有些看不起的,這卻也是人之常情,武看不對眼的境遇,又不單單是這一處。人們自是清高,當然對於那些語氣粗鄙,開口罵孃的武夫,認爲鄙下,而武夫對於人們的手無縛雞之力,卻又賣弄口舌,搬動是非,很是鄙夷。
此時的卑衍,見令狐愚這般說,雖然卑衍剛纔的話說得痛快,卻也對於在袁尚面前深得信重的令狐愚只是哼了一聲。
“要是有機會,卻是要好好的見識一下那個馬超!究竟有何能耐,居然有如此的威重!”卑衍心中暗道。
一旁的賈範此時對於卑衍也是有些不爽,不過作爲一同從遼東出來的人,在有外人在場的時候,賈範自是不想愛那個讓旁人看了笑話,卻是向着步度根開口道,“兩位打人,如今我們這二十萬大軍已經開拔了,不知道西邊鮮卑那邊動靜如何了?”
“切!不要提那個老東西,雖然說了要一起用兵,不過那個滑頭滑腦的傢伙,也趁機不讓我們指揮他,說是要自行其事,如今倒是回報說人馬動了,不過別說往東走了,那傢伙只是將兵馬往西海方向移動一點,便不再動作了!”說着步度根自是搖了搖頭。
“呵呵,既然那日率推演,人老怕事,我們也不必管他,”卑衍此時倒是說道,“呵呵,當我們打敗了眼前的馬超,在雍州得了好處,再去羞搔於他便是了!”
“借元帥吉言啊!”一旁的科比能說道。
“報,大人,上郡有變!馬超大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