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籍自然聽說過袁術喜歡扣押的名聲,若是自己輕易拒絕,恐怕自己也要和馬日磾一樣被拘禁到死,所以龐籍反其道而行,裝作自己也很想投靠袁術,只可惜家人都還在襄陽的樣子,又裝出一副熱淚盈眶的樣子讓袁術信服。
楊弘和紀靈看到這一幕自然是不信龐籍所說的話,但偏偏袁術就很吃這一套,只見袁術也緊緊握着龐籍的手不時說些什麼,而龐籍則不住的點頭,儼然一副和諧的樣子。
很快,袁術就將龐籍送上了馬車,臨走前還遞給了龐籍一個包袱道:“龐先生,今日之事還望先生回去好好思考一番,若是當真是因爲家人的話,待回荊州後先生可將家眷盡數送來壽春,我靜待先生到來。”
龐籍點點頭,隨後示意馬伕向着那所宅院而去,而馬車上的龐籍和目視馬車離去的袁術兩人又不約而同的冷哼一聲。
紀靈看着馬車離去的身影,湊到袁術身邊道:“主公依我看,那人壓根沒有投靠您的意思,爲何您還要賞他金銀珠寶?”
楊弘在一旁笑道:“今日主公單獨宴請龐籍一人,那紀將軍覺得黃射會怎麼想?”
聽到這,紀靈瞭然的點點頭道:“那主公,攻打廬江之事?”
袁術揮揮手說道:“劉辯誅滅富春孫氏,那孫文臺早已對劉辯恨之入骨,廬江此地我勢在必得,這次奇襲廬江就由孫堅爲將,倒是要委屈一下紀靈你了。”
紀靈聽到這話,連忙恭敬的跪地行禮道:“啓稟主公,末將願爲主公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馬車上的龐籍打開了包袱,裡面赫然是不少的金銀財寶,此時他回想起當初即將離開荊州前往壽春時,劉表將他留下來單獨叮囑的那番話。
“主公,若是那袁術索要南郡怎麼辦?”
“南郡絕不可讓,若是那袁術當真獅子大開口,那就給他們江夏郡。”
“江夏郡可是黃祖的地盤,雖然主公對他有提拔之恩,但那黃祖必定不會心甘情願,若是那時我荊州又該如何。”
“無礙,你離去後我自會休書一封給黃祖,醇之此去,荊州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回想完這些話後,龐籍又瞟了一眼身旁的包袱,隨後便放鬆了下來。
一柱香後,這輛馬車又駛回了下榻的宅院前,而房間裡的黃祖聽到門外的動靜後偷偷打開了門看了過去。
當看到門口一幕後,黃射頓時大吃一驚,只見龐籍和袁術的兒子袁耀在門口相談甚歡,而袁耀多次向着龐籍行禮,這讓黃射驚疑不定,爲何袁術要單獨宴請龐籍,莫非自己猜想的不錯?
看着在龐籍面前恭恭敬敬的袁耀,黃射強忍住想要去詢問龐籍的心思,轉身輕輕關上了房門。
這一夜,註定許多人難以入眠。
第二天清晨,龐籍和黃射便收到了袁術派來的人邀請,說袁術在府中設宴,要兩位使臣前去赴宴,黃射微微一笑,假借要出恭的名義跟那個僕人交代一番後,那僕人便喬裝一番出了城,直奔江夏而去。
宴席上,除了紀靈、徐晃、楊弘等人外,又多了幾個人,一個名叫李如柏,一個名叫王旦,這兩人都是爆表出來到袁術麾下。
袁術笑着將李如柏和王旦介紹給龐籍道:“此人名叫李如柏,乃是我在壽春募兵時前來投靠我的一員猛將,他手中一杆長槍可是百十人近不了身,至於這位王旦此人精通書法,勤政愛民,可有丞相之才。”
龐籍聽到這話,略帶驚訝的看了李如柏和王旦一眼,不禁點了點頭,以龐籍的眼光來看,這李如柏和王旦也不是泛泛之輩,袁術手下也當真是藏龍臥虎,除了袁崇煥、徐晃和紀靈外,就連這個李如柏都不在蔡瑁、張允兩個荊州大將之下。
龐籍對着李如柏和王旦都行了一禮,隨後袁術笑吟吟的說道:“龐先生、黃先生,我昨夜與諸位仔細商量過了,我們決定馬上出兵攻打廬江。”
龐籍和黃射見狀一起對着袁術拱手道:“袁將軍深明大義,我等佩服。”隨後黃射略帶興奮的對袁術說道:“不知袁將軍出兵多少,又打算指派誰爲大將。”
袁術微微一笑道:“此戰當屬文臺爲大將。”
此言一出,孫堅連忙站起來拱手道:“多謝袁將軍,文臺定不負袁將軍期待,當殺盡江東賊子拿下廬江。”
袁術繼續說道:“徐晃、紀靈何在?”
徐晃和紀靈聽到自己的名字後,也連忙站出來拱手道:“末將徐晃(紀靈)在此。”
“文臺,我命你帶兵三萬,徐晃、紀靈爲副將,劉勳爲前鋒,命你一月之內攻下廬江如何?”袁術淡淡的說道。
“末將遵命。”
“張勳何在?”
“末將在。”張勳的聲音從臺下傳來,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應聲答道。
張勳此人,是袁術麾下大將,也是袁術集團中極爲重要的一員,袁術稱帝后,任命張勳爲大將軍,但當曹操進攻稱帝的袁術,袁術令張勳等人留守蘄陽帶,張勳抵擋不住,敗退。最後袁術病死,張勳則收攏部衆向南投靠孫策,半路被袁術舊部劉勳收虜。
“命你帶本部人馬到荊州水師所處,乘坐他們的樓船水路並進,一舉拿下廬江。”袁術吩咐道。
“末將遵命。”
“如何龐先生,如今我淮南已經按你們所說馬上攻打廬江,將劉辯的目光吸引過來,龐先生也不要忘了昨晚你對本將的承諾。”袁術舉起來酒杯道。
“那是自然,我回去仔細想過了,想必我家主公也會同意的。”說罷也舉起來酒杯對着袁術說道。
“哈哈哈哈,那就好呀,不過龐先生我更期待你入仕淮南的那一天。”說罷袁術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龐籍只是禮貌的對着袁術微笑,而另一邊的黃射早已興奮不已,黃射作爲黃祖派到襄陽的質子,雖然黃祖對劉表沒有反意,不過黃祖依舊將自己唯一的兒子當做人質放在襄陽,讓劉表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