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情不自禁地朝她移近了點,低下頭細審她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絕世容顏,沉聲說:“才女給了她什麼看法呢?”
蔡琰很顯然受不住他那“侵略性”的距離,挪後了小半步,低着頭輕輕說:“蔡琰對她說,劉皇叔歲數固然很多,然而很有計謀和見地,何不直接問他呢?”
諸葛亮鼻端處滿是由她誘人的傳過來的芳香,三魂不見了七魄地再踏前半步,輕聲說:“我猜皇后定會抗拒打探劉皇叔的看法。”
蔡琰再退後了少許,吃驚地說:“你怎預料到的呢?”
諸葛亮猛然間很想看到她受窘的羞嗔樣子,不能操控地迫前了少許,使二人間達致呼吸可聞的近距離,有點肆意妄爲地巡逡着她起伏轉快的,因低垂着頭,由後衣領似天鵝般探了出來優美修長的玉頸,輕輕說:“這叫心裡有鬼,這些天來,她都竭盡全力避免面對劉皇叔。”
這一次蔡琰再沒有移後躲避,然而連耳根都紅透了,小聲說:“蔡琰最怕酒氣哩!”
諸葛亮一震下醒了過來,抹了一額冷汗,曉得自己差不多情不自禁侵犯了她,歉然退後兩步,失望說:“我還是退下好了。”
蔡琰起霞燒雙頰的玉臉,美目閃爍着從來沒有過的的異采,靜靜地凝望着他,卻沒有說話。
諸葛亮立馬應對不住,驚慌失措說:“嘿!才女怎麼會這樣望着我?”
蔡琰“呵呵”嬌笑說:“我想看看你怎麼會話還不曾說罷,又像以前般嚷着要走呢?是不是也是心裡有鬼哩!”
諸葛亮暗叫了聲:“餓的神啊!”
這與月英齊名的美女,不僅丰姿別樹一格、高貴優雅,最引人的則是她的內涵,每與她多交往一次,越覺得她清麗動人,難以自拔。
他今天晨早到此處來,是要借月英等的魅力來沖淡心裡面的傷痛,而潛意識中也有點盼望見到蔡琰。那是一種非常紛繁和困惑的心境。
正如月英所說,蔡琰乃東漢遙不可及的女神,神聖不可侵犯的象徵,是沾惹不得的一代美人。
然而偏是她這特別的地位和地位,卻使他有着佔爲己有那無與倫比的激動和過癮。
對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那並不存在道德上的問題。
蔡琰絕非屬於東漢,而只是屬於她自己。
諸葛亮勉爲其難地壓下內心的衝動,口上依然按耐不住展開還擊,浪蕩不羈地聳肩擺手說:“我還不曾偷過任何東西,何來心裡有鬼的問題哩?”
蔡琰很顯然是操控情愫的絕頂大家,恢復了止水不波的雅淡,面無表情說:“諸葛將軍問心無愧就成了!怎麼哩?你依然未表示對大漢、東吳聯婚的看法啊!”
諸葛亮心情矛盾地說:“對這種事我看不懂,才女能不能點醒屬下其中關鍵所在呢?”
蔡琰微微地撒嬌說:“你這人有時高明得讓人擔心,象是有先見之明的異能;有時卻犯迷糊得可以。王妃的問題,當然是關係重大,董承等大臣都屬意吳子蘭的孫女吳倩葇,好使未來的劉皇叔能有純正的血統,而曹操則有心破壞他們這願望,那是由於他本身絕非東漢,故望能借這件事情來擊破我們東漢這心境上的堤防,諸葛將軍明白了嗎?”
諸葛亮疑慮盡釋。
歸根到底這還是來自大漢的種族主義和排外的耐人尋味情愫,對他這“局外人”來說,當然是沒有相干。然而對東漢來說,則是代表漢族的堅持,及與曹操的糾纏,稍不留神,會使玄德陷進十分不利的處境。
蔡琰嘆說:“我勸皇后切勿匆忙決定,至少要待一段時間,看清形勢,才能夠定下王妃的選拔。”
諸葛亮說:“這是沒有主意中的主意,那吳倩葇確長得很美,然而則是頭母夜叉,十分高深莫測。”
蔡琰按耐不住大笑說:“你終於碰到那批紅娘子軍團了!”
諸葛亮無可奈何說:“那是昨天晚上的事。”
蔡琰白了他一眼說:“你不是陪她們不眠不休吧!”
諸葛亮泰然自若地說:“我那來這樣的餘暇呢?”
蔡琰小聲說:“那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故,昨夜月英獨自一人在園內弄簫,簫音悽怨激憤,令人聞之慾淚。是不是依然將蔡琰當作局外人,不情願和盤托出讓我爲你們分憂?”
諸葛亮哀怨說:“這是因剛接到故人的噩耗,不過這件事情只有月英知曉,才女。”
蔡琰點頭說:“明白了!諸葛將軍要否去看看月英她們呢?該起來了吧!”
諸葛亮搖頭說:“我想先回辦公府邸轉一圈,假如有時間再來看她們吧!”
蔡琰說:“將軍最好和劉皇叔談談關於王妃的事,我相信他有能力作出最好的決定。”
諸葛亮點頭同意,作別去了。
心裡面卻多添了一種沒法道出來的悵惘。
然而其中又朦朧然夾雜着很難形容的過癮和激動。
不管是他自己又或蔡琰,都曉得二人正在一條“十分冒險”的路上偷偷的走着,而雙方都快沒有自制的能力。
諸葛亮回到將軍辦公府邸的時候,腦際依然充溢着了對蔡琰的甜美回憶。
也在生着自己的氣。
不是鐵了心再不涉足情關嗎?
然而偏在紅拂噩耗傳來這種最不適當的時候,反情不自禁,班假半真地挑惹蔡琰,果真是沒來由到了極點。
人確是難解的動物,他對自己的舉動感到不可理喻。
假若蔡琰擺起向來的架子,直斥己非,那倒“平安度過”,偏是這以貞潔美行名著天下的絕代佳人,也是神態曖昧。
若有若無、欲說還休。
二人間眼下那種耐人尋味的關係,本身已具有最強大的勾引力。
神不守舍的時候,在正門處撞上張飛,這傢伙神秘地說:“軍師!昨夜釣到了一條大魚!”
諸葛亮一呆說:“什麼大魚?”
張飛神氣十足說:“你聽過曹虎這人嗎?”
諸葛亮回過神來,小聲說:“是不是曹操的人?”
張飛說:“不僅是曹家兵丁之一,還是曹洪的流落民間的兒子,這傢伙不知怎樣,看上了別人動人的嬌妻,竟當街調戲,剛好董承路過,才解了圍。那知這傢伙心有不甘,那對小夫妻已離城躲過他了,這色中餓鬼依然窮追猛打,連夜帶着十多名兵丁追出城去,截着他們,打傷了男的,正要對女的行淫的時候,給我及時趕到,將他和一衆從犯立馬逮着。哈!你說這條魚夠大嗎?”
諸葛亮吃驚地說:“你豈能去得那樣及時呢?”
張飛更加是七情上臉,笑說:“這全靠孫乾的情報,曉得了這件事情後,馬上知會兄弟。我最清楚曹虎的品性,他看上了的東西,一向不情願罷休。於是着人注視着他,這傢伙果然給逮着。這一次確是萬分賞心悅目,東漢對****之人,刑法嚴峻,一旦將曹虎解送法辦,他怎麼都逃不了刑罰,最好給他來個閹刑,一旦想想曹洪那心痛的樣子,就可爲花腰郡主她們稍出一口惡氣了。”
諸葛亮想着一會兒後,問說:“眼下曹虎等人被扣押在那裡,丞相府的人曉得了這件事嗎?”
張飛拉着他穿過衙堂,朝後室走去,激動地說:“昨夜我將有關人等,就連帶那對年輕夫婦,通通秘密運到此處來,曹虎和他的人給關在牢裡。唉!不過卻有個頭昏腦脹的問題,這傢伙肯定打死不說,推得一了百了,最糟糕是那對受害的小夫妻,曉得曹虎是丞相府的人後,慌了起來,不情願挺身作證,只是求我放他們走,說從今往後再不想踏足許昌城了。”
諸葛亮馬上頭昏腦脹起來,假如沒有人證,給曹虎倒打一耙,可能會弄到一身麻煩。問說:“二哥呢?”
張飛嘆說:“他今早的心境看起來不佳,問了曹虎沒夠幾句,就賞了他一個耳刮,眼下去了對那小夫妻威迫利誘,真擔心他會按耐不住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