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乾等忙於送上禮品的時候,大家都不願那麼快進宅去見曹操,留在擠滿了一堆堆客人的廣場上閒談,搶先欣賞燈飾和晴明的夜空。蔡琰剛剛來到,加入了月英衆美眉那一堆去,還有幾位皇室公卿家的貴婦貴女,傳出陣陣嬌笑,惹得人人頻頻注目。一方面因她們的姿色,更詭異是明知諸葛亮要與典韋進行對決,依然能如此神色自若,侃侃而談。
東漢風氣開放,遇着這種場合,最愛鬧就是像紅娘吳倩葇那種出身顯赫的美少女,也是年青一族求偶的最佳時光。其中誘人美景,實很難盡述。
諸葛亮與大家笑談有關連霸帶來許昌的賭風的時候,吳倩葇不知由那裡鑽了出來,遠遠勾着手指示意張飛過去。
剛好一羣穿上新衣的男女小孩提着燈籠在他們和吳倩葇間走過,張飛沒關注到這美少女,卻給諸葛亮看到了,童心起,走了過去,故作嚴肅說:“都快嫁人了,見到長輩,卻不來恭敬行禮問安,成什麼體統?”
吳倩葇兩手叉腰,大聲撒嬌說:“哼!你是誰的長輩,我嫁不嫁人又關你何事?咦!”她這時才記起諸葛亮和張飛的關係,立馬滿面飛紅,生氣不依說:“你這人簡直是個賴皮了!竟欺負我。”
諸葛亮朗聲大笑,將剛滾過來的張飛推了給吳倩葇,神氣十足說:“好倩葇!我諸葛亮等着喝你那杯跪着奉上來的喜酒呢!”
吳倩葇落在不利位置,不情願駁他,扯着張飛溜了。
諸葛亮搖頭嘆息的時候,紅娘的聲音在一邊響起說:“軍師!”
諸葛亮別頭一看,吃了一驚說:“你的臉色怎麼會那麼憔悴?”
紅娘無可奈何說:“這幾晚都睡得不好,唉!事到這樣,我還有何話好說呢?”
諸葛亮泰然自若地說:“今天晚上不管發生了什麼狀況,事情對你都理當是結束,從今往後你心裡面只該有好好相夫教子,安分守己做個賢妻良母吧!”
紅娘靠近了少許,輕輕說:“告知我,假如沒有典韋,你是不是會娶我呢?”
諸葛亮無可奈何說:“到了今時今日,我們似乎不應再說這種話吧!”
紅娘堅持說:“不!我若不問個清楚,絕不心甘情願。”
諸葛亮迫於無奈說:“我確曾喜歡過你。”
紅娘黯然低着頭,小聲說:“今天晚上假如你有閃失,我會爲你守……噢!我不說了。啊!”
望着她掩面走了,諸葛亮搖頭苦笑,看起來紅娘是認定自己必輸無疑。
諸葛亮自然不會將她放在心上,回到孝文侯、關羽等人處的時候,孝文侯問說:“老妹說了什麼?”
諸葛亮說:“沒什麼呀。”
孝文侯不屑一顧地說:“哪會沒事,她固然說肯嫁給王鶴,然而對典韋還是難捨難離,又說你不是他對手,真讓人生氣了。”
此時客人開始入席,劉琦不好意思留在外面那麼久,過來招呼其他所有人隨他進內。
既是有人帶頭,其他所有人自然隨波逐流。
曹操、曹無雙和曹操其他幾個兒子都在正門迎賓,賀喜的聲音響個不停。
孝文侯可能是大漢開國以來最沒有架子和派頭的車騎將軍,像壓根不知自己地位般和諸葛亮並肩隨在劉琦之後,朝曹操恭喜。
劉琦乃交際老手,裝作無事般就說了一大堆祝頌之詞。
諸葛亮想起劉家以前和曹操的關係,比對起眼下大家口蜜腹劍,水火不容,非常感觸。
曹操不知是以爲諸葛亮今天晚上九死一生,還是別的原因,談笑顧盼間自有縱橫當世的度量,當他眼神落到諸葛亮處的時候,立馬亮了起來,舍下了餘下人等,迎過來說:“今晚我曹操可算雙喜臨門,既賀壽誕,又將得佳婿,夫復何求?”
諸葛亮心道你最大的遺憾,就是當不上大漢之君,在大家面前肯定做好工夫,和大家同向他賀壽。
在曹操還不曾有空說下去的時候,諸葛亮翻腕在背後打了個手式,大家馬上呼嘯而過,免去了做戲之苦。
走不了幾步,人影一閃,曹無雙攔在諸葛亮身前,臉帶寒霜說:“軍師,無雙有幾句私話和你說。”
魏延、關羽等自然懂事,徑直隨領路就座的府僕去了。
曹無雙泰然自若地說:“軍師請隨我來!”
諸葛亮知她不會有何好說話,深具戒心,隨她穿過酒席,由一處側門到了中庭的園林處的時候,停下來說:“就在此處說好嗎?要不然怕是會惹人閒言呢。”
張飛等鐵血精騎,寸步不離跟在他背後,此刻散往四方,防止有人接近。
曹無雙回掉頭來,語氣冰冷地說:“諸葛亮的膽子何時變得那麼小了,竟會怕惹閒言,何況今天晚上軍師假如有命在,無雙就是你的人了,還有何好顧忌的。”
諸葛亮聽她語帶嘲諷,固然心裡面有氣,然而也沒必要和她勢不兩立,淺笑着說:“曹四小姐喚在下到此處,應不會只是取笑一陣算了。”
曹無雙美目厲芒一閃,沉聲說:“肯定!本小姐也沒有那種心境,只是想問軍師兩句話,你既然對無雙沒有意思,怎麼會卻要接受典韋的挑戰?”
諸葛亮退無可退,假笑說:“一會兒一旦曹四小姐當着衆人的面公佈只願下嫁典大人,那我諸葛亮不管怎樣厚顏無恥,也不致於依然要堅持採取行動切磋吧!”
曹無雙玉容轉冷,毫不留情地看了他好一會後,慢慢地點頭說:“好!就讓我曹無雙看看今天晚上你如何下場。”
猛然掉頭,徑直回大堂去了。
香風過後,諸葛亮心裡面暗歎。
歸根到底曹無雙固然神色不善,則是一陣好意,想勸自己放棄切磋武藝,那是由於她也像紅娘般以爲自己註定慘敗
然而爲了解決典韋,唯有不理她的好意。
回到大堂的時候,大多數人已就座坐好,人人竊竊私語,見到他的都如獲至寶地指提攜點,看起來話題都離不開他和典韋轟動許昌的一戰。
由於人多的關係,除向南一端的三圍主席外,其他坐席布在兩邊,份內外四重,共四百席之多,每席四位,都是面向大堂剩出的廣闊空地而坐,方便觀看歌舞演出和刀鬥。
到了該坐之座位的時候,一名府僕迎了上來,領他們就座。
諸葛亮的一席居於左首第三席。
首席自然是孝文侯,按着是伏完、張遼等大將。對面坐首席卻是衛凱,跟着是王粲、楊修、曹族和魏王府中有地位的人,卻沒見到典韋。
諸葛亮在關羽、張飛、劉琦旁坐下的時候,才清楚三位愛妻與蔡琰居於上首一席,正甜甜的向他送上醉人的笑臉,不由得心懷大放。眼神移後,就是因樣子相同,又是同樣動人和惹人注目的夏侯氏姐妹花,不知怎樣孫乾竟坐到了她們那席去。
鐵血精騎當然是居於後席。
諸葛亮與劉琦寒暄幾句後,向正門望去。門旁兩邊那隊近三十人的樂隊,停止了奏樂,而曹操、曹無雙等卻突然失蹤,只有徐庶在佈置着。
突然間劉琦私下裡推了他一下,諸葛亮醒悟望去,原來對面的司馬懿和連霸正離席往他們走過來,諸葛亮、關羽、張飛仨人唯有隨劉琦站起來作揖。
連霸目不斜視的時候,司馬懿卻毫不留情地盯了月英和蔡琰幾眼,射出豔羨之色,他固然裝作出只是隨意看望,卻騙不了擅於觀察的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