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聖如仲尼也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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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天,李鵠常去造謁程嘉,隔三差五地就要登一次程宅的門,只是大多時“訪程不遇”。

在收買內應這件事兒上,荀貞比趙然先着手,可進展卻不如趙然快,程嘉是荀貞親命的此事之主辦者,深以爲恥,故此他加快了速度,更廣泛地和鄴縣以及魏郡內其餘諸縣的市井、閭里之俠接觸。他忙着辦這事兒,時不時地還要出趟遠門,幾天不回來,李鵠當然不好找到他。

李鵠知他在郡府並無任職,有時也奇怪他怎麼這麼忙,更奇怪他爲何總是和市井、閭里之俠打交道,問過他。程嘉何等人也?機智靈活,巧舌如簧。荀貞此前在傳給諸縣的農事條令中,有一條是命諸縣整治輕俠,不許縣中有遊手好閒之徒,他即託辭是奉了荀貞之令,在督查各縣有沒有嚴格遵照荀貞的此條教令,幾句話便把李鵠給糊弄過去了。

因和程嘉見面少,不得機會,所以遲遲至今,李鵠還沒能把收買程嘉的意圖挑明。

可以想象,李鵠肯定爲此很鬱悶。

趙然爲收買程嘉出了大價錢,又是給錢十萬,又是給程嘉了兩個市肆,又是寫信請託趙國相明年舉薦程嘉爲孝廉,比在李驤、杜買、繁譚等人身上下的本錢大多了,可派去收買李驤、繁譚的人均已有了突破,唯獨李鵠在程嘉身上原地踏步。說程嘉最好收買的是李鵠,出馬收買程嘉的是李鵠,“辦事不利”的依舊是李鵠,趙然少不了經常把他叫去訓斥。

就在兩三天前,程嘉興沖沖地來找荀貞彙報,說有點眉目了。

荀貞當時問他:“有何眉目?”

程嘉答道:“嘉近日於市井中聞人說:數年前,趙家有一門客,姓魏名光,字公佐,極得趙然信用,是趙然身邊的親近人。他在趙家待了好幾年,被趙然委以守門戶之重任,去年以於毒賊亂、擔憂家族爲由,辭了趙氏,歸還鄉里,現居家中。”

荀貞聽出了這番話的重點。

重點有兩個:一個是這個叫魏光的人是趙然的親近人,極得趙然的信用;一個是在於毒亂時,魏光辭了守趙家門戶的重任,回家去了。第一個重點說明這個人應該知道趙家很多事情,第二個重點是他被趙然委以守門戶的重任,但在於毒起亂後他卻辭去了此任,說明這個人要麼是和趙然發生了衝突、產生了矛盾,不再被趙然信任,要麼是這個人對趙家並無忠誠之心,要不然於情於理他都不應該在賊亂這種正是需要他的時候辭別趙家,自歸鄉里。

荀貞說道:“他家在何鄉?”

“他不是鄴縣人,是樑期縣人,早年曾爲遊俠,在樑期頗有名氣。”

趙家爲州郡勢族,其家中所養之食客來源甚雜,魏郡各縣、乃至州中各郡的人都有,因其家不是以經術入仕,而是以近幸得權,躋身不如士林,所以家中養的門客很多都是縣鄉輕俠出身。這對他們雙方而言都是好事,都可以從中得利。輕俠可以倚仗趙家的權勢橫行街市,而趙家則可以借用市井、閭里之俠的強力,擴大他們在地方上的影響,加強他們的勢力。

事實上,也正是因此,程嘉才從市井、閭里之俠的身上入手,功夫不負苦心人,終於讓他找到了一個可以拉攏、收買的對象。

“對此人有幾分把握?”

程嘉笑道:“我前天去了趟樑期,剛見過此人。”

“噢?”

“雖然因爲是初見,沒有與之深談,但此人確如我聽說來的一般模樣,和尋常的輕俠不同,是個好名之人。”

荀貞接觸的輕俠很多了,如許仲、江禽等等,對輕俠們的脾性很瞭解。“輕俠”中最低級的,就像太史公所說的,是“盜跖居民間者耳”,名爲俠,實爲民患,高素原來在鄉中時就是這一類,欺男霸女,爲百姓痛恨;比高素這類好點的,也違法亂紀,但雖尚勇卻亦重義,不算爲惡鄉里,江禽、高甲等是這一種;再好一點的,重信守義,抑強扶弱,所作所爲可以稱得上是“俠”了,許仲是這一類。此三類的行爲雖然不同,但有兩個共同點,那就是皆以武犯禁,並且皆好名聲,只不過如許仲這樣的重視的是美名,如高素這樣的則認爲威風就是名望。

荀貞聽得程嘉此話,心道:“‘和尋常輕俠不同,是個好名之人’?這麼說,應是君卿一流了?”

像許仲這樣重視美名的輕俠是少數的,大多是江禽、高素這類的,所以聞得程嘉說“和尋常的輕俠不同”,荀貞就想到許仲這類輕俠了。

程嘉大約是看出了他的猜測,說道:“但又與姜君昔年在鄉里時不同。”

荀貞納悶了,問道:“怎麼不同?”

“此人雖是市井之俠的出身,後來卻意望殊高,存懷大志。”

“此話怎講?”

“此人力壯,膂力過人,力能舉數百斤,年輕時仰慕前代大俠朱家、郭解的爲人,因此得到了樑期輕俠的敬重,當年是樑期縣的幾個“大俠”之一。”

“如此,這個人應是有過人之處了?”

許仲當年只是西鄉的“大俠”之一,而魏光年紀輕輕卻就成了樑期全縣的幾個“大俠”之一,儘管他勇力過人,力能舉數百斤,但只憑勇力卻絕對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程嘉說道:“此人既慕朱家、郭解,行事遂皆效仿之,專趨人之急,甚己之私,其家本富,盡家財以結豪俠,厚施而薄望,以德報怨,因能得人敬重。”

荀貞點了點頭,心道:“聞其行事,與君卿無異,而之所以他能爲樑期大俠,君卿只得鄉里知名,蓋是‘其家本富’之故也。”

結交豪俠、揚名地方,這都是需要錢的,許仲家沒甚錢,比不了魏光。

“你說他與君卿不同,何處不同?”

許仲雖家本貧寒,鄉野出身,然爲荀貞股肱,程嘉巴結還來不及,在言語上更是不會露出半點的輕視、不敬之意,他笑道:“我聞姜君昔年在鄉里時重義輕生,爲鄉人所宗,此嘉所不及也,然姜君似於經術稍欠,如無君侯提攜,姜君昔年似亦無留名於後世之志。”

荀貞來了興趣,說道:“魏光有留名於後世之志?”

大凡輕俠之徒,雖重名聲,看似與士子相類,但他們與士子不同的是,他們重的只是今世之名,畢竟他們尚氣輕死,甚少會有人會去想後世之名,即便有渴求功名的,如陳午,但陳午追求的也只是富貴罷了,與留名於後世無關,魏光居然會有留名於後世之志,這就很稀罕了。

程嘉笑道:“魏光二十多歲時,有次魏太守行春,他在道上碰見,路拜之,見太守儀仗,羨其威儀;後不久,和他齊名樑期的一個縣中大俠因爲得罪了某姓豪家,被縣寺收捕治罪,身死族破,而治他的罪樑期令卻得到了縣人的美譽,孩童歌之,縣中的士族還立碑於縣,記其事蹟,以留名於後。他由是深受觸動,乃折節讀書,欲以此馳騁於當世,留名於後代。”

今世不比前漢,今世是士族的天下,輕俠之流只是底層,如朱家、郭解這樣名重天下的人是不可能再有了,而要想出人頭地,像那個行春的太守一樣威儀無比,讓人拜服,像那個誅“大俠”的樑期令一個被縣民敬仰、傳頌後世,對他這樣的寒士來說,只能經由經術一途。

只是可惜,魏光家不是士族,族中也沒有仕宦的長輩、族人,直到快四十歲了,他還是一事無成,只因爲以往在輕俠中的聲望,縣裡爲了安治地方,給了他一個亭長的職位。

程嘉把魏光讀書、被縣中任命亭長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接着對荀貞說道:“魏光意望殊高,且本爲樑期大俠,讀書養志多年,然只得亭長之任,大失所望,……。”頓了頓,阿諛地笑對荀貞說道,“如魏光者,雖存遠志,到底只是個凡夫俗子,不能和君侯相比。”

荀貞知他這是在說自己早年當過亭長之事,笑了笑,說道:“聽你話裡意思,他沒有就任?”

“君侯英明,他沒有就任。因爲失望,知靠他自己之力是難以如志了,遂赴鄴縣,投入趙家,做了一個食客。”

魏光怎麼着也曾是樑期“大俠”,就算折節讀書後他在樑期輕俠裡的聲望依然很高,怎可能會去屈就一個小小的斗食亭長?既然靠折節讀書這條正途不能實現願望,那麼就只能走投靠勢族豪家,以望能得其舉薦,仕宦留名之路了。

“他既是爲求仕宦留名而投趙家,又爲趙然信用,想必當能如志,爲何反對趙家不滿?”

趙忠權傾天下,趙然是趙忠留在鄴縣的守家之人,就算不驚動趙忠,只憑趙然的能量,就足能夠使其出仕州郡,獲取功名,得償所願。

程嘉說道:“趙然,庸人也,豈如君侯英明?趙然雖愛其勇力,賞賜甚厚,然以看門犬視之,從未言及薦其出仕。”

程嘉稱荀貞英明這句話不是阿諛,是真心話。荀貞先用許仲等,到趙郡,又擢岑竦於寒門,拔陳午於斗食,最關鍵的是重用了程嘉,程嘉怎能不說荀貞有識人之明?

荀貞笑道:“我之最英明處就是用了卿。”

程嘉咧着嘴開心地笑,他素來詼諧,此時便裝模作樣地謙虛了兩句。

荀貞亦笑了起來,說道:“趙然不薦魏光,魏光必然失望。”

“君侯明見千里。魏光自負材力,積數年不得薦,灰心失望,他有二子,俱從其在趙家,一次大醉後,他對二子及朋黨言道:‘我所以爲趙家食客者,圖功名也,今效命多年,不得少君舉薦,蓄我如雞犬。光雖不才,亦丈夫也,惜名知恥,焉能如畜,蓄之於豪門?不能爲二千石,加威於千里,復不能如故樑期令留名石碑,留傳於後代,我亦當如蘇不韋無愧於此生。”

蘇不韋的事蹟連吳妦這樣的婦人都敬嘆,何況魏光本爲遊俠,對之更是歎服。

程嘉說道:“剛好逢上去年於毒作亂,他因以之爲藉口,自辭趙家,帶着二子歸還了家鄉。”

“如此說來,此人果然是個有志於名的。”

“正是,我在市井裡聽說了他的故事,聽到有人提起了他自辭趙家前對其子、朋黨說的那番話,頓覺此人可用,因此前幾天去了樑期。”

“以你度之,有幾分把握可得此人爲用?”

“人皆有所好,或好財貨,或好酒色,或好權,或好名。以嘉愚見,好財貨、酒色、權者,易得而易叛,唯好名者,能得其死用。”

喜歡財貨、酒色、權力的人,你可以得其用,敵人也可以得其用,就像李驤、繁尚,易得之,也易叛之,但好名的人就不一樣了,名雖非實物,然足能使人爲之死。

荀貞從某種意義來說也是個“好名”的,他深知“名”之一物的厲害,對程嘉此話甚是贊同,說道:“依卿之意,卿是有足夠的把握了?”

“君侯門第高潔,威震州郡,居二千石,擊賊定郡,拜潁陰侯,名重朝中,乃皇甫公之故吏,得許子將之美譽,郎陵公,君侯之族祖也,太丘公,君侯之妻祖也,袁本初、何伯求,君侯之友也,交往皆國家名士,以君侯之家聲、高位、親友、資望,魏光既以經術求名不得,復

於趙家不得,他今年過四十,還有何途可得名?長則半年,短則數月,嘉必能使此人歸君侯。”

被程嘉這麼一誇讚,荀貞也自覺得自己“門第高潔、名重朝中”了,但他知這只是錯覺,比起普通士子,他的資本的確是雄渾得多,但天下的公族、名族多了,單隻潁川一郡,與他不相上下的士子就有不少,長社鍾氏、襄城李氏、許縣陳氏、陽翟郭氏、定陵的杜氏和賈氏等等等等,這些家族哪個不是天下知名?比他資本雄渾的士子也有很多,就不說袁氏、楊氏這些天下冠族家的子弟了,就潁川的鐘繇、郭圖等人就比他強,他還在當鄉亭爲斗食吏時,鍾繇就是郡功曹,郭圖就是郡上計掾了,只是趕上黃巾之亂,他現今的名聲、秩祿才得以超越了鍾繇、郭圖,但從他發家至今才只有三年,根基尚淺,萬萬是不能驕傲自滿,自以爲是的。

因爲知道程嘉有招攬到魏光的把握,荀貞連日的擔憂之下,當時很是愉悅,調笑了程嘉一句:“卿言好財貨、酒色、權者,易得而易叛,唯好名者,能得其死用,不知卿所好者何也?”

程嘉一本正經地說道:“嘉非仲尼、曾參,無聖賢之德,不好名,所好者:唯忠也。”

“邑名勝母,曾子不入;水名盜泉,仲尼不飲。醜其名也。”孔子、曾參不喜歡勝母、盜泉的名字,不入、不飲,從這個角度看,他二人也是好名之人,是故程嘉有此一說。

荀貞哈哈大笑。

……

前幾天程嘉說時,荀貞尚不知李驤、繁尚被趙然收買到了之事,現今知道了,再回想起程嘉那天說的那些話,感觸就有了微妙的不同。

那天,荀貞主要的感覺是喜悅,雖也希望程嘉能辦成此事,儘早地把魏光招攬過來,但迫切之情不如今日,今天,他想的是:“無論如何,不惜代價,也一定要儘快得到魏光此人。”

他儘管想到了一個“化被動爲主動”的辦法,但這個辦法使出時,最多隻是搬回局面,不致再落入被動、下風,要想誅滅趙氏,還是得依照此前的想法,招攬瞭解趙家的人爲己用。

他獨坐堂上,正在尋思此事,程嘉到了。

荀貞起身相迎,兩人落座。

程嘉注意到荀貞神色深沉,問道:“君侯,急召我來是爲何事?”

荀貞方欲待說,堂外典韋來報,有一人求見。

69 孔公緒鬱積染病 荀貞之喜得麟兒107 冠蓋裡中安諸將 上兵當以先伐謀73 衆議討董能行否 首事忠雲連薛禮84 捕拿張直(下)1 從朱儁看東漢寒士之入仕艱難及試論朱儁之85 風捲雷動誅鄴趙(一)36 文遠突陷潁川營(中)71 初見一龍(上)54 滅族(下)58 下邳國荀貞得子 廣陵郡笮融逞威(八)29 志高行健皓月明8 清洗潁陰(下)69 孔公緒鬱積染病 荀貞之喜得麟兒47 將軍何嘗真無情4 風雪夜刺(上)43 縣尉267 荀貞之態漸梟雄68 司空病薨長安裡 相國倒行洛陽城55 此子乃忠直奇節士200 遣使入豫議盟幽273 夏侯淵傳捷坎谷(上)16 亂將至中流擊水63 不朽曰三次爲功155 沙丘臺上舊時月(十)83 光陰似苒流如箭(下)172 許顯臨機能應變(下)64 其疾如風侵略如火47 武貴立功276 才由天授曹東郡123 呂布劍客意亦雄1 光和六年(上)72 寬仁信義劉玄德(下)45 欺人73 大丈夫寧鳴而死4 最風流之武評(一葦)127 孔明歡喜情竇開5 且以盜賊付太守96 善將兵何如善將將29 甲兵四千向神都(九)28 孫文臺發豫州兵68 司空病薨長安裡 相國倒行洛陽城78 開陽連營屯兵地 陶謙厚待泰山軍12 琴心劍膽41 夕陽3 陽翟侯扣使不遣127 三戰盡復東郡地(十二)81 琅琊太守牢騷盛 孔明當年正少年49 呂奉先攻勝李通(上)79 毋要臨渴而掘井70 今才知君是誰人109 無情未必真豪傑 爭徐需重爭臧霸138 建功立業就在冀州(四)32 破敵(中)5 且以盜賊付太守71 兵有形同而勢異者83 光陰似苒流如箭(下)2 雙喜臨門(下)144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十一)19 圍不赦以威生仁294 陳國相襄軍第一(三)26 招人225 幕府遣行三道檄24 文聘(下)31 名重徐州陳元龍26 祖宗德澤在遺黎124 三戰盡復東郡地(九)雷電災害啊,晚點更32 督郵一怒(中)95 徐榮單騎入太谷 膽勇兼備得雄關118 謀議取徐分優劣 戰起要在以速勝48 正旦之日37 起行91 忽然聞得故人到49 本初情誼銘記不忘6 聞寇289 王太守課政州最(二)17 偏將軍用計賺蓋139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六)52 下邳國荀貞得子 廣陵郡笮融逞威(中)81 不足憂懼劉玄德132 廣陵兵動徐方沸 魯陽坐視豫州盟(五)90 襲陣兵退夏侯惇(八)18 兵者政之輔,政者兵之基(中)47 將軍何嘗真無情22 甲兵四千向神都(中)97 孫文臺單騎陷陣145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十二)154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76 張飛宿將襲如狼(上)65 私家誰顧公家事 脣齒未必肯相依53 不顧母弟朱靈忠99 月黑雁飛弓馬逐35 鄉吏殘民1 上任25 搜山千騎入深幽(十六)33 程偃104 殊死鏖戰破敵營(下)85 襲陣兵退夏侯惇(三)3 邯鄲陌上九月秋(三)80 冠軍將呼太史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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