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林老,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你萬物推遲啊!”半夜十分,在一間有黑的屋子中,只有一點銅雀燈在那裡忽明忽暗的閃爍着,張揚舔着一張笑臉,讓自己的手下眭固端來了一個箱子,隨後放在了林老的面前,打開一看,裡面全部都是亮堂堂的黃金啊。
林老沒說什麼,只是一臉笑意地收下了,隨後張揚又帶着自己的手下去拜見了孟老,孟老的舉動和林老差不多收下了錢財。
最終張揚等人又去找了周老,直到一個時辰之後,張揚纔將手頭的事全部解決完,他和眭固等人走出了府門,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
旁邊的眭固忍不住向張揚說道:“主公,如今林老和孟老都已收了你的錢財,雖說周老的態度有一些不明確,沒有收你的錢財,但是不管這個老傢伙心中怎樣想,反正有林老和孟老支持你,你這個幷州牧的位置也應該是鐵板釘釘,到時候只要等你登上了幷州牧的位置,第一個就解決曹性!”
說到這裡,眭固還特意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張揚看了眭固一眼,眭固出生於上棠的一個世家,家中頗有家族勢力。
自從幷州刺史丁原死後,這個眭固就有意無意的向張揚靠攏,畢竟丁原指認的代理刺史就是他張揚,而張揚也沒有反對,張揚出生於卑微,他如今的成就,全部都是他在戰場上一刀又一刀的拼出來的。
以前丁原還在之時,他尚可不用理會這麼多,反正只需效中丁原即可,但如今丁原不在了,他要獨立管事,所以必須拉攏這些世家,以爲己用。
所以按照現在來說,他張揚幾乎也可以算是一個世家了,如今他舉行這場所謂的選舉,其實也是這些世家給他出的主意,只爲打敗曹性,將整個幷州重新掌握在手中。
張揚一邊走,一邊摸着他的鬍鬚,雖說眭固所說的話,也正是他心中所想,但是話又說回來,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臨走之前,孟老曾給張揚說過一番話:“想要得到幷州牧這個位置的人並不止你一個啊,最爲關鍵的就是,那個曹性我也看得出來,那是一個狼子野心之徒,即便他沒有得到幷州牧的位置,但你認爲他會乖乖的聽你的話嗎!”
孟老這句話,無疑像張揚傳達了兩個意思,那就是其他地方的郡守,也或多或少的來過他們這裡,和張揚幹出了同樣的事情。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畢竟張揚打出的旗號是公平競爭,他這個代理刺史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順,不服從他號令的郡守比比皆是,以前聽他號令,只不過是給他面子罷了。
但如今竟然有一個機會擺在衆人的眼前,誰不想走的遠一點呢,所以此刻大家都是競爭對手,不過對於這些郡守,張揚並不放在眼裡,因爲這些郡守的實力和他相比,還是差了一間,他無需擔心,他唯一有些擔憂的就是孟老的後一句話。
這是一個亂世,有兵就是草頭王,自從曹性的問世讓張揚頗爲頭疼,曹性所列出的一系列政策,所發展的一系列科技,使得他的視力迅速的壯大,反正張揚和曹性打了幾次,他不得不承認一個問題,他不是曹性的對手。
所以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就凸顯而出,即便曹性沒有得到三老的認可,沒有得到幷州牧的位置,但他曹性會聽話嗎?這是一個亂世,誰還管你這麼多啊?
一想到這裡,張揚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回頭看向眭固說道:“不行,如今那個曹性肯來到此處,乃是天賜良機,我們此行並不僅僅是要爭奪幷州牧位置這麼簡單,還有一個目標就是他,聽懂了嗎!”
眭固聞聽此言,眼中也是閃過一抹狠力,支持他立刻心領神會,眼中閃爍出了深深的殺機。
自此之後,在這座行不起眼的縣城中,可謂世界的風雲涌動,原因無他,是因爲在這裡將選出幷州牧的人選來,然而幷州牧的人選關係重大,只要有資格參加幷州牧人選的人,此刻都在積極的備戰。
有很多郡守都學習張揚那樣,不斷的往三老的住處跑動,向以此換得他們三人的支持,但也有人想出了更陰損的法子。
與其去求三老相助,但是那三個人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他們心中究竟在想一些什麼,到底支持誰的,這個事情或許就只有他們心中最清楚,其他人全部不知。
與其天天去猜測他們三個人心中在想些什麼。還不如直接將眼光放到自己的競爭對手頭上。若是自己的競爭對手,突然人間蒸發,那麼這個幷州刺史的位置,不就正好落在自己的頭上了嗎?
雖這裡面上是一場民主選舉,但是演變到後面,就變成了各大郡守,相互廝殺,整個縣城中不再是暗流洶涌,而是明刀明槍的真幹起來了。而這個時候,這些郡守所帶的那些護衛優勢也充分的凸顯了出來。這些事情在這座縣城中發生,毫無疑問嚴重的影響了這座縣城中的治安,但因爲影響的人物特殊,所以當地的縣令等人,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完全不敢管啊。
不過若是說在這些郡守中,論誰最狼狽,那無疑就是曹性了,這一日,曹性本走在街頭之上,然而卻是遭到了一羣衣衫襤褸之人的襲擊。
一下子就衝出來了幾十個流氓一類的小混混,但是這些人手中全部手持刀刃,不要命的向曹性殺來。
曹性雖說上過戰場,打過仗見過鮮血,但是話又說回來,雙拳難敵四手,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面對如此情況,曹性只能趕忙回到驛館中,多虧了胡車兒和周倉的奮力拼殺曹性,才終於成功的回到了驛館。
不過禍不單行,曹性一方面遭到了很嚴重的追殺,但是在另外一方面,他這次所帶來的謀士賈詡,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染病。
曹性趕緊讓周倉去請大夫來,大夫診斷出來的結果,賈詡所得之病症,說大頭大說小不小,也就是一種風寒,但若是不好好調養的話,此病只會越拖越大,到時候危機性命。
曹性聽到這裡,他的目光也開始變得凝重起來,三國時期,是一個醫術並不發達的時期,如今神醫張機也不在曹縣的身邊,所以說一丁點感冒,搞不好真的可以要了賈詡的命。
曹性思慮了片刻之後,對那名大夫點了點頭,而那名大夫也理解曹性的意思,立刻從自己的藥囊中抓出了一把草藥,隨後爲賈詡不斷的配藥,想以此暫時穩定住賈詡的病情。
對於賈詡的病情應該如何處理,曹性心中已有了一定的想法,他不由得看向了那名大夫整治的手法,只是看着看着,曹性便感覺有些沒對,他使勁的嗅了嗅鼻子,恍惚間,在那名大夫打開醫囊的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什麼新穎的東西。
“大夫,敢問這可是硫磺!”曹性上前一步問道。
而那名大夫聞言之後點了點頭,硫磺這種東西的味道非常之大,所以說曹性一聞就聞出來了。
曹性似乎有些不解,那名大夫明明只是治病救人,爲何要帶一瓶子的硫磺?而那名大夫則是解釋道,硫磺這個東西,就目前的醫療來說也有很大的作用,比如說治療痔瘡,又比如說鍼灸等等,全部都需要到硫磺這個東西。所以說當代的大夫隨身攜帶似乎也很正常啊。
聽着這名大夫的解釋,曹性又看了看正躺在病牀上的賈詡,雖說此刻賈詡面色慘白,但他依舊是對曹性點了點頭曹性,因此才放下了戒心。
沒過多久,這名大夫將他的藥配置完成,交到曹性手上,但是他還是叮囑曹性,賈詡所得這種風寒,只能以藥爲輔,主要的還是自身的休息,賈詡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中,萬不能太過於操勞,曹性拿了一把銀子塞到了大夫的手中,隨後對大夫表示了感謝之意,送大夫離開了驛站。
不過回來之後,曹性先讓賈詡將藥服下,隨後立刻對胡車兒招了招手,讓他立刻準備精兵和一輛馬車,他必須將賈詡送回邊雲縣。
畢竟前幾日的經歷還讓曹性歷歷在目,動不動就是有幾十個人提刀來砍你。而賈詡又是一個文士,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波折。在邊雲縣中有神醫張濟在那裡,相信賈詡的病情,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好轉,所以將賈詡送回去那是最爲必要的。
不過護送賈詡回去的人手,又顯得有那麼一些誇張了,曹性不僅令他的護衛胡車兒親自護送,甚至都已經抽掉了他大部分的兵力。
賈詡也是知道外面的情況,如今曹性正缺人手保護,他讓曹性不要動用如此大的人力物力,然而曹性卻是堅決的搖了搖頭,賈詡生這場病,估計就是因爲他曹性的蝴蝶效應,壓曹性可不想再引起一些什麼效應,造成更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