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提買提站在人羣最遠處看着小鎮上的情況,他的嘴邊露出一絲陰霾的笑容,去年在烏魯木齊的7。5事件中他僥倖逃脫後,他就一直呆在南疆,上個月的時候組織的聯絡員達古力找到他,告訴他組織得到一強有力的支援,而且要在近期在中國的新疆的南疆有一次大動作,爲了配合這一次行動,干擾中國情報部門與軍方的視線,需要他在南疆進行一次恐怖活動,事情越大越好。於是就有了艾提買提的拉特圖的恐怖行動。到目前爲止來看,這一次行動是無疑是成功的,拉特圖不靠近中國邊境,所以在附近並沒有駐軍,最多也只是一個武警中隊而已,最近的軍事支援也需要四個小時以上,但在這四個小時足夠他做出許多事了。而且在拉特圖離山區非常近,一旦出現任何事故,只要自己進山一躲,然後從山裡的地道就可以出國了,那時中國軍方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了。
看到自己人衝擊鎮政府與打砸燒的時候,艾提買提示意手下把這些畫面要一個不漏地拍下來。
“你怎麼樣?”艾提買提得意地對達古力說道。
“那些中國武警也太不中用了吧。”達古力笑道。
“啊!”
一聲女子的大聲尖叫讓一些人不由看到那名女子,那是一名具有俄羅斯血統的女子,此時她手中拿着一塊石頭,在她的面前一名暴力分子捂着額頭,顯然他剛剛被對方給狠狠地砸中了。在那名女子的背後護着一名老婦女,看兩個人的關係,應該是母女。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艾提買提不由暴怒了起來,現在哪怕是那些武警也不敢還手,不敢進行反擊,但是那女人居然敢打一名偉大的“聖戰士”?這是對真主的不敬。要給這些傢伙一點厲害瞧瞧,反正現在軍方根本來不了,那些鄰近趕來的支援的民警更像一堆稻草遇到洶涌的江水一樣。
“給我燒死他!”艾提買提陰陰地笑道:“不要怕把事搞大。反正也判不了死刑的。”
在晃忽之間,肖烈好像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但是面對洶涌的人羣,他根本無心去尋找那聲音的出處,只是聽到那聲音,他的心底的某一個柔軟的部分鬆動了一下,那是一種甜蜜的感覺。
“啊。”
雷好琳一聲低呼,一聲石頭重重地砸在他的頭盔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有一塊石頭砸到他的身上,在身上沒有任何防護的時候,被一塊石頭擊後所有的能量傳到肉體上,很快他感到被打中的地方腫了起來。
“幹他們!”
看到越來越多的戰士受傷,但是在軍令之下沒有人敢反擊,武警中隊全員都掛彩了,而事態繼續惡化下去,一些平民也受傷在地,十幾分暴風雪的女兵也被打得頭破血流的,肖烈覺得自己太他媽的窩囊了,如果不是他手中是一根警棍的話,換成突擊步槍的話,哪怕是軍法從事他也會上去一陣突突,在槍林彈雨中他從來沒有眨眼過,但是現在面對敵人卻動彈不得。
“啊啊!”
一聲女聲慘叫傳到肖烈的耳中,他晃眼看過去,看到了那名女子,當他看清楚對方的面孔時,他心裡一震,就像一陣閃雷擊中他一樣。
喀莎麗……
肖烈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遇到了喀莎麗,或者他沒有想過再遇到她,當他看着騎在那匹白馬上,穿着漂亮的新娘裝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與她從此再不會相見,哪怕自己多麼地喜歡她,但是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但是現在,他卻在這裡遇到了她。
現在喀莎麗的情況好不到哪裡去,她爲了保護從家裡來看她的母親用石頭砸中了一個暴動分子後,對方很快就發起了殘酷的報復,幾名大漢將她們母女拉開,一名大漢狠狠地一拳打中母親的太陽穴,母親一下子昏死過去,喀莎麗不由地慘叫起來。
“有人遇襲了!”肖烈大叫道:“她需要幫忙。”
“肖烈,譚宏中你們兩個把她救出來。”兇狼叫道,現在根本分不出更多人手,現在鎮政府的大門口只有九個人了,其餘的人已經與暴動分子動起手來,雖然特種兵出身的他們對敵人一向手狠手辣的,但是面對這些還是暴動分子還是下不了狠手,最多將其制服,用尼龍紮帶綁起來,但是人太多少,就像幾條小船在大海之中一樣。
得到命令後,肖烈與譚宏中一前一後地向喀莎麗衝去,兩個大漢不停地向她拳打腳踢,看到母親受傷後的喀莎麗毫不猶豫地反擊着,她已經憤怒了,她就像一匹受傷的母狼一樣用盡全力地攻擊它的敵人,只是對方比她強大許多。短短不到二百米的距離,對於肖烈來說好像隔着一道海洋一樣,而他的速度就是在海洋中的一條破船一樣,根本遊不快。肖烈看到喀莎麗那一拳一腳的影子中居然看到幾分軍體拳的風采。那時,那時他在銷燬連站崗放哨的時候,她來看他,他沒事的時候教她習了幾下軍體拳,根本是一件鬧着玩的事,沒有人想到在許多時間以後,兩個人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了,而喀莎麗居然用這幾招來保命,反擊那些混蛋。
在這場動盪之中,雙方都認爲自己站在了正義的一方,對於那些洗腦過後的暴動分子來說,他們有生以來的使命就是爲真主建立一個天國王朝,在那裡只存着純伊斯蘭的教義,小孩不用上學,學習古蘭經就可以了,婦女不用幹什麼活,伺候男人就行了,如果她們要出外的話就必須渾身下下除了雙眼可以露在外面以外,她們身上的肌膚不能讓男人看到一分,在這個王國裡,不需要法律,只需要宗教法庭的就行了,所有人的行爲必須遵守宗教法就行了,那些所謂的科技根本不需要了,人只要活着與填飽肚子就行了,晚上有沒有電燈都沒有關係,電視中的節目是罪惡的源泉,那些所有高科技會讓人變得懶散與墜落的,人們只需要做一件有意義的事就行了,那就是每天信仰他們的神。
對於世界三大宗教來說,從本質上來說它們的教義是爲了勸人真善美的,但是總是有一些拿着自己理解的神的旨意,爲了個人利益而去誤導別人,然後用別人的血與淚來達到自己的私慾。
當一個人被宗教催眠或者洗腦過後,他的一切行爲只會按着自己幻想而行動,對於他人的生命與財產根本不是他考慮的範圍,他會爲自己一切的惡行披上一件“神聖的外衣”,在他的神的世界裡,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信仰的自由,但是以宗教名義發起的戰爭或者毀壞則是一種真正的罪過,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有人妄想以宗教去控制別人或別的民族,這樣的人的私慾是極其強烈與罪惡的。
幾百名已經腦袋完全發熱的暴動分子已經無視一切了,當他們看到那些民警與武警被打得頭破血流的時候,看到那些老百姓看他們的眼神十分敬畏的時候,他們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認識了。
“明明知道這些是一幫混蛋,明明知道任由他們下去,會受到更大有破壞。爲什麼我們不能逮捕他們?爲什麼我們不能向他們開槍?我們是警察啊,告訴我,明明看到有人犯罪,爲什麼不能抓也抓不了他們啊?”一名當地派出所的所長大聲對買買提叫道。
“你看看我的那些兄弟,他們全部都受傷了啊,其中有三個已經昏迷過去了,他們明明有槍,他們的手槍就放在腰裡,爲什麼我們不能開槍啊?爲什麼啊?爲什麼啊?”
面對精神有些崩潰有派出所的所長,買買提不知說什麼好,如果換成他的話,也許他也會與這位派出所的所長一樣,或者他已經不顧命令向那些暴動分子開槍了。由於拉特圖長期以來民風和藹的原因,派出所裡那些瓦斯彈放了許多時間了,這次有人拿出來的時候,一看,喲,居然已經過期五年了。
近百名的武警在沒有新的命令到達之前,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肉身去防止事件的擴大化。但是,顯然上面的人估計錯了事情的嚴重性。當中國在改革開放的時候選用了和平崛起的政策時,許多時候爲了國家與民族的利益,中國政府做了太多太多的讓步,爲了國內的穩定與民族之間的穩定,中國政府做了太多的讓步,爲了照顧一些地方人們,許多政策優惠得不能再優惠了,但是還是有一部分人處心積慮地搞分裂,連自己本族人的利益也完全不顧,只是爲了自己個人的私慾。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無論是暴風雪,武警中隊還是t5,所有的人在一刻不由地忍。
“我操!”譚宏中大聽了一聲。
肖烈看到兩個人用板磚很專業的一個人拍頭盔一個人拍後背,一下子把譚宏中放倒了,能在三秒中內放倒六名以上的大漢的譚宏中這一次遇到了人生的一個陰溝,很快他被人拍出血了。
離自己還有五十多米已經快支持不住的喀莎麗,而自己身後的是被拍得渾身是傷的戰友,那瞬間,肖烈遇到一個選擇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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