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會貪生怕死?你以爲我得到他的消息後我就會離開?天下有那麼多的媽媽,天下有那麼多的哥哥,天下有那麼多的姐姐妹妹。國家,民族不是由他一個人來保衛的。一把軍刺一次只能殺一個人,但是一下子有千千萬萬個敵人出現的時候,你告訴我,一個人能行麼?一個人能行麼?一個人能保家衛國麼?一個人能保衛天下所有的母親與兄弟麼?你告訴我啊?告訴我!”
肖烈大聲地吼聲,渾身上下不停地顫抖着。
這時候兇狼突然發現自己錯了,自己徹徹底底地錯了,自己第一次錯得這麼離譜,這麼光棍。當他看到肖烈的資料與部隊的評語時,在他心中總以爲肖烈是爲了親情才參軍的,是爲了找到肖陽的消息才參軍的,雖然他不知道肖烈是根據什麼斷定肖陽沒有犧牲,也許是他的一廂情願。的確,在t5有一條條例,凡是參加派遣三級機密以上任務的隊員,他們親人哪怕在部隊表現得優秀,哪怕是他們通過自己的努力,層層選拔到了t5,他們也不會被派出去參加高強度的任務,過幾年後,當他們到了退伍的時候,他們將不能再繼續復役,或者說他們可以隨時遞交一份復役報告,他們就會享受國家安排工作的待遇,有這樣的條例一是爲了讓執行任務的隊員不會分心,二是爲其家裡有後。但是這麼多年來,雖然有這麼一條條例,但是從來都沒有執行過,因爲對於人事選拔比軍區級的特種部隊還要嚴格與殘酷的t5,每一年能達到指標的隊員就不錯了,還能期望一門兩虎將的好事出現?
而肖烈則是這麼多年第一個可以享受這樣待遇的隊員,但是沒有人想到這樣的條例告訴他的時候,卻深深地傷害了他了。
試想一名特種部隊的軍人,出生入死爲了完成守土作業的任務,這時卻有人很委婉的告訴他:其實你不用這樣的拼命的,你的命運已經因爲你的哥哥讓你以後生活與前程都有了保障,你還是好好放下槍,回家去吧?
肖烈的確憤怒了,如果現在肖陽在他的面前的話,他一定會毫無猶豫地衝向他的面前,然後掄起有幾份力量的拳頭狠狠地揍他丫的,你以爲你是誰啊?還天下沒有遠方呢?還人間都是埋骨鄉呢?我呸!只要你不是一個王八龜兒子的,你就給我好好地活着,你這個混蛋想比母親先死?沒門!
最起碼你丫哪天真的要死了,也得先回去在母親的墳頭磕幾個響頭再死也不遲。現在想死,老子找到你的屍體也要鞭屍八百次。
“你想趕我離開t5?”肖烈盯着兇狼說道。
“不是。”兇狼不傻,馬上否認道。
“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總有一天我會拎着他在母親的墳頭磕幾百個大響頭。”肖烈恨恨說道。
兇狼心裡一陣毛骨悚然,看來肖陽以後的事不太妙啊,如果肖陽現在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的話,肖烈想沾到他的邊都不容易,但以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新兵蛋子的身體在西伯利亞參加過那麼慘烈的戰鬥,幫俄羅斯軍方幹掉找了五年都找不到的車臣最大的反抗分子,重傷對方的武裝力量,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都不是一個新兵蛋子所能辦到的。但是事實上,他卻辦到了,而且還辦得十分漂亮,雖然最後的關頭他差點掛了,但最後還不是活下來了,是不是?光憑這點,在這一屆的新兵沒有人有他的起點高了,不是每一個能在雪地裡持續行軍大半月的,不是每一個人在絕對的敵人面前,絕對的武裝力量面前能活下來,試問兇狼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的,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活下來的機會不會超過百分之五十。以後再讓這小子參加幾次任務,如果表現出色的話,那麼到時肖陽還真的收拾不了他的,想到這兒,兇狼不由爲肖陽捏了一把汗,希望到時候肖烈下手不要那麼重,對於隊員之間家務事,好像大隊不管這一塊的吧。
“我有一點累了。”肖烈閉上雙眼說道。
聽到肖烈的話後,兇狼便轉身向門外走去,然後輕輕地帶上房門。當兇狼離開房間的時候,已經二十四小時沒有進食的肖烈拿起房間角落裡的一個紙質托盤上放的一支單兵高能量巧克力,吃了一條後,便躺在牀上睡了過去。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這一次絕對是這一個月以爲睡得最香最安心的一次,當肖烈再次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氣,雖然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復員,但起碼能動了是不是,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然後按下呼叫機。
“當我們回來了的時候,葉卡琳娜也被俄羅斯軍方帶走了,她的傷勢和你差不多,你能活下來,她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放心吧。”兇狼說道。
那個和自己的一起同甘共苦,一起戰鬥,在自己性命攸關的時候,是她,不顧一切地救起了自己,這份情誼早已讓他們有一種生命連理的感覺,好在現在聽到她好好的消息,這讓肖烈心裡放下了許多。
沒有經過我戰爭與生死的人不會明白,當可以在陽光下自由自在地享受溫暖時,完全不用再去顧及不知從什麼角落裡發射的子彈,那是一種說不來的幸福,空氣中雖然有點乾燥,而且紫外線也好像那麼強了一點,在牀上躺了十多天的肖烈覺得自己有點白胖了,每天有特級營養師的護理,這讓肖烈感覺自己的小腹居然有一層脂肪了,對於身形有着苛刻要求的軍人來說,這可不太好。
感受着重生與陽光的肖烈看到與自己長着同樣膚皮的同胞十分開心,他心情很好的向醫院裡每個醫生,每個護士打着招呼,那熱情洋溢的笑容讓人有一種春光般的溫暖。雖然對地肖烈的傷勢有着嚴格的保密,但是有點心的人都會知道,對於和平時期,誰會身上帶着槍傷與刀傷的,加上肖烈是軍人的身份,一些年紀大的醫生也能猜出肖烈的身份,這無形之間對肖烈更加尊敬了幾分。
經歷生死的肖烈在心境上成熟與開朗了許多,他發現自己見到那些護士小妹妹不會臉紅了,面對她們他能與她們開玩笑,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葷話,這讓她們對這個英俊又不失風趣的傢伙好感增加了不少。
“看來你在這裡的日子過得很舒服的嘛?”一個聲音在肖烈的身後響起,正與一個護士小妹妹說笑有肖烈轉過頭。
“啊,這不是李大記者麼?好久不見啊。”肖烈今天的心情不錯。
“不錯啊,你還能記得我啊,只是現在我不是軍報的記者了。”李秋韻笑道。
看到有人來了,小護士馬上告辭離開。
“不錯啊,天天有美女相伴。”李秋韻笑道:“帥哥的魅力在哪裡都沒有人能擋得住。”看到離開的小護士,李秋韻意味深長地說道。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肖烈笑道。
“?#¥%……*”李秋韻突然發現肖烈好像變了好多,起碼以前這傢伙不會油嘴滑舌的。
“李大記者怎麼今天在醫院裡來了,不會是知道我在這裡,想我了,就過來看我吧?”這句一說出去,肖烈就覺得自己什麼時候臉皮變厚了,但是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了。
“你還別說,我還真的是過來看你的。”李秋韻笑道,然後她在肖烈的耳邊輕聲地說道:“現在我是t5作戰大隊的心理學教官。”
聽到李秋韻的話後,肖烈有點當機了,暈,教官啊,就現在肖烈現在列兵的身份,到時李秋韻想怎麼收拾自己就怎麼收拾自己,而且自己還得端着。何況自己剛纔好像語言上調戲了同志。
“該死的教官。”肖烈心裡說道。
“忽悠,接着忽悠。”肖烈不太相信這事實,當兵打仗是男人的事,怎麼女人來插一腳,如果李秋韻說自己現在轉去文藝部隊的話,光看她那臉蛋與身材,肖烈是相信的,但是特種部隊嘛,還是拉倒吧。但是肖烈忽略了一個事實,哪怕是在軍區,聽到t5的人也沒有幾個。
看到那個與自己的一模一樣的證件時,肖烈算是相信了李秋韻的話,一種莫名的悲催在他的心頭揚起,肖烈不由地說道:“教官好。”
“同志們好啊,不要緊張,我只是想你了,纔來看你的。”
聽到李秋韻的話後,肖烈心裡一苦。
“你在這裡進行高強度的軍事訓練肯定是不能做了,但是嘛,還是可以學習下文化課的,從今天起,直到你出院的時候,我每天都會過來給你上課。”李秋韻笑道。
不得不說,李大美女笑的時候是很好笑,但是對於上課嘛,估計沒有幾個人會歡喜的,但是肖烈還是不得不擺出一副高興的表情,只是他那小心思瞞不過李秋韻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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