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身經百戰,早已經在大自然最殘酷的環境中學會了如何生存,如何成爲食物鏈最頂端的狼,學會了如何格殺,隱忍,習慣了長時間的孤獨,在發現獵物時會突然跳起,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對獵物來一次一擊擊殺的狼。那冰冷而無情的雙眼就像一把鋒利帶着血腥的利劍,狠狠地刺痛了所有的雙眼,讓人有一種想逃避的感覺。
突然之間肖烈感到狂了,怒了,一種殺戮之慾油然而生。這年頭想安心過日子容易麼?沒事總是掉到敵人的地盤上,不是說傘兵是天生被包圍的麼?可自己招惹誰了,總是一些不開眼的混蛋來惹老子。再說了,這麼大雨天想搶佔高地,來一個快樂的突突的容易麼?終於自己的跑到比別人高的地方吧,瑪了,居然遇到雷電被電着了,當然了,大白比自己還要誇張,電得連毛起豎起來了。還好自己離閃電擊中的地方還有點遠,大地也吸收了不少的電量,不然沒有英勇地與恐怖分子作鬥爭,結果自己給雷劈了,好就真得不償失了。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打雷下雨時站得高記得要頂一個避雷針。
肖烈哆嗦了一下後,發麻的身體纔有了一點感覺,看到離自己並不遠的十幾名恐怖分子的槍口正對着他的時候,他一把抱住大白的身子向後滾了過去。子彈打中在地上,濺起一片石子,泥土,水漬。
在肖烈的身後是一處懸崖,也就是說自己已經無路可退,而敵人越來越近,自己當時只想到地對方視線不明的情況下搶佔高地就可以消滅對方了,沒有想到自己剛想開槍的時候,該死的就遇到了雷擊,最後自己把自己逼到了自己選擇的絕地。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恐怖分子,一股暴殺之氣油然而生。
短兵相接必取敵首,孤軍殺敵血千里!
從包裡掏出兩杖俄羅斯制的防禦型手雷,麻利的拉開保險,然後狠狠地向下面扔去。
轟隆!
兩聲巨響後,肖烈跳了起來,然後直直地,狠狠發衝向人羣,對於那些受傷已經倒在地上的傷兵,肖烈根本不用管,母狼會收拾的,而那些還好好地站着的將會受到最猛烈,最直接的進攻。AK47子彈狠狠的擊中的恐怖分子的身子,在身子一陣發抖的時候,恐怖分子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
咔!
在這要命的關頭,肖烈手中的AK47居然卡殼,沒有時間去清理了,肖烈將手中的AK47狠狠地向一名恐怖分子砸去,然後身子跑了起來,邊跑的時間抽出三棱軍刺。
沒有花拳秀腳,沒有多餘的動作,所有招式只爲了一招擊敵。哪怕是一秒鐘的多餘很可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雨珠敲在在棱刃之上,幽黑的棱刃顯得格外殺氣森森,那濺起的,晶瑩的水珠在棱刃上跳起來後,在重心引力的作用下然後直直地與許多雨滴一樣落在地面。在三棱軍刺的背面的鋸齒可以把鋼筋給狠狠的鋸斷,這樣殺傷力超強的冷兵器,肖烈一直很想試一試,三棱軍刺是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將這玩意兒捅到敵人肚子的時候,腸子會拉住三棱刺?這樣就不好拔出來了?或者三棱軍刺在削,砍的時候不如軍用匕首好使?
肖烈像一匹殺氣十足的狼一樣狠狠地衝進人羣之中,然後將在T5所學到,在西伯利亞的森林裡所學到的所有的打死人不償命的一招殺敵的玩意兒一下子用了起來。
我跳,我躥,我刺,我挑,我砍,我削……
肖烈一個人的人數太少了,以至於他衝到對方的陣營裡的時候,對方怕開槍沒有打死肖烈,結果把自己人給打死了,於是沒有人敢開槍,然後紛紛拿出自己彎刀雙方對砍起來。
雖然現代戰爭將熱兵器看得十分重,但是對於T5來說戰場格鬥也是重重之中,爲了培養一名T5徒手劈敵的力量。每天例行的徒手劈磚,腳踢木樁,頭破青磚那是必須的科目。爲了培養T5以一敵十的本事,在訓練場上經常十幾個圍毆一個人那是常事,由於大家都是高手級的水平,通常到最後,只要能堅持十分鐘不倒就算合格了。
不知道這幫恐怖分子沒有接受到這樣的訓練,通常事實是檢驗真理唯一的方法,當肖烈像一條泥鰍一樣在人羣的時候,沒有人能挨着他的身邊,但是他往往不是給別人脖子一刀,就是給別人心口一刺,特別“不地道”。
不要想已經過了多少時間,不要想自己擊中了多少人,不要想自己實踐過了多少招的殺手鐗,更不要問來一個以一敵十,以一敵幾十是什麼樣的滋味。雙方都知道在這塊方圓不過二十分平方的地方已經橫七堅八的倒了十幾具屍體,鮮血順着雨水不知淌了多少距離。
肖烈曾記得在西伯利亞那片叢林的時候,涅左圖夫對於特種格鬥有一句很經典的形容:“特種格鬥嘛,就是用最少招數在最快的時間狠狠地揍對方最薄弱的地方。”
在戰場上千萬不相信什麼空手道,跆拳道,太極拳之類的玩意兒,講究時間就是生命的戰地上,也許你還沒有擺好一個POSE的時候,對方就給你的腦門上送了一顆子彈。大多時候,戰場上的打起羣架和兩個小孩抱在一起打架沒有什麼區別,這時誰的力氣大,誰更陰更狠,恭喜你,你活下來的機會就大了許多。
不得不承認,肖烈手中經過特殊材料製成的三棱軍刺,好像好使多了,起碼不會捅入別人肚子里拉不出來的感沉。同時那棱刃上鋸刺在捅入人體的時候,然後狠狠一拉,嘩的一下子會將傷口擴大許多,那不規則的傷口就像用針縫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三面棱刃在內臟上產生不規則傷口,醫治的可能性十分低。
一顆子彈一下子擊中肖烈的左臂,然後狠狠穿透了過去,顧不得巨痛難忍,肖烈馬上在地上滾了一下,躲過了第二顆子彈。他可不敢在地上裝死,對於職業軍人,管你在地上是真死了還是在裝死,反正他會給你再補一槍的。
聽槍聲離自己有二百米左右,在這樣的雨天,能見度不會超過一百米,對方能在一百米以外的地方打中自己,那麼,那名狙擊手不是一般的厲害。
肖烈讓身子爬地上向前運動,鮮血順着傷口不停地留在地面,終於要到一處低窪的地方,肖烈從包裡掏出止血藥,卻發現這麼大的雨,根本無濟於事。
轟!
一道驚雷在雙方的頭頂上響起,那一道猶如成千上萬個重鼓一齊敲起,那震耳欲聾的感覺讓人有一種說不出噁心,一道猶如上百個太陽發的芒的閃電從空中劃過,然後直直地擊中山頭,閃電過後再是一次隆隆的雷聲。
就在閃電劃過的那瞬前,肖烈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後向狙擊手可能在的方向衝了過去,當他心裡數到五的時候,然後一下子躲在一道斷石後面。當人眼看到強光的時候,視網膜不可避免會受到刺激,然後會產生幾秒鐘或者十幾秒的盲視,肖烈在賭對方剛纔在尋找自己的時候看到了那光芒四射的閃電。
從邊上的屍體上掏出了一杖手雷,然後檢查了一下AK47,這一次可再不要發生卡殼的情況了。然後肖烈慢慢地把屍體拖到自己的身邊,把屍體頭向上慢慢地向上舉起,屍體的頭部漸漸地高出石頭,就像一個人在那東張西望,尋找什麼一樣。
叭!
子彈一下子擊中屍體的腦袋,屍體應聲而倒。
對方在六點鐘方向,肖烈想到,離自己根本不遠,在屍體倒下的時候,肖烈故意把腦部放到外面,造成一種真正死亡的假象。現在他需要的是等待,等待對方會過來確認。
嗚嗚。
大白向在石頭後面肖烈叫了一下,然後向他過邊跑來,後面跟着渾身是水,身體直哆嗦的小白。
看到這情景,肖烈心裡一緊,剛纔一人一狼太過耀眼了,對方的狙擊手根本不會不注意到。馬上想到大白的下場,肖烈再也坐不住了,對方一定不會放過大白,在對方的眼看來也許是擊中了肖烈,然後大白來救援,然後他可以從容地擊中大白,再從容地過來檢查。
看到對自己毫無保留地信任,與自己一起在槍林彈雨中生死與共的母狼,他把它已經視爲戰友,一個可以把後背交給它的戰友。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它死在敵人的子彈下,更何況它不是一名母親吧。
肖烈拔開保險,然後將手雷扔了出去。
轟隆!
在爆炸的那一瞬間,肖烈一下子跳了起來,用盡所有的力量,所有的速度向六點鐘衝去,他的身子以一種不規則運動向對方所在的地方衝去,手中的突擊步槍開始向有可疑的地方衝去。
對於一名狙擊手來說,他可以用許多方法是終結目標,在近距離的時候,手槍比步槍好多用多了。
也許是肖烈的火力更勝一籌,或者是他的動作太難讓捉摸了,狙擊手射了幾槍後居然沒有打中。於是他一下子跳了起來,直直地向肖烈衝了過去。
雙方像歐洲中世紀的騎士一樣向對方發起直直的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