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光被雲遮的朦朦朧朧的,伸手不見五指,左簫落不禁暗喜,老天還是照顧我的,輕輕躍起,如同一隻黑暗中的精靈,穿梭於各個宮殿的屋檐之上。按照那個丫鬟說的,左簫落很輕鬆的就找到了地牢的入口處。這地牢只有四五個侍衛把守,因爲這裡只管着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姐,但是還是不要鬧出什麼動靜的好。左簫落拿出了迷香,點燃了放在拐彎處,自己則在一旁等着,時間差不多了,左簫落服下解藥,走進了地牢,果然,全都被迷暈了。左簫落很順利的找到了鑰匙,並看到了那位正處於昏迷狀態的小姐,左簫落取出解藥,給她服下。那位小姐一醒來,剛要大叫,被左簫落制止了。 “我不是壞人,告訴我你是誰,爲什麼會在這?” “那位小姐一看左簫落一身夜行衣,立刻明白她不是和皇后一夥的也就放下了心。 “我叫心嫣,是容玄的女兒,他們讓我父親做壞事,我父親不同意,他們就把我抓來威脅我父親。” “他們讓你父親做什麼?”這事和太子有關,自不能說,我又不知你是誰,怎麼可能什麼都告訴你。” 心嫣一臉的疑惑,不過也很天真,左簫落一聽和凌銳有關也顧不得什麼了,一把扯下蒙在臉上的面紗,“我是太子妃,你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心嫣一聽眼前的人是太子妃,大爲震驚,隨即又歡喜起來,“你果真不是和皇后一夥的,是太子妃,好吧,我告訴你,皇后想讓我父親模仿太子的筆跡寫封信,但我父親說那是大逆不道的事,說什麼都不同意,結果他們就把我抓來了,以此來威脅我父親,不過看樣子,太子已經出事了吧。”心嫣如同做錯了事一般,聲音低低的問道。左簫落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左簫落拉着心嫣的手,“我帶你離開這”心嫣使勁的搖頭,“他們如果知道了我走了,一定會去找我父親的,那我父親一定會遭殃的。”左簫落又沉默了,想了一會說道:“這樣吧,我先出去把你父親安排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隨後再來接你,你寫封信交給你父親,免得他不信我。” 心嫣聽了,也覺得這辦法可行,很是高興,可是在這地牢裡上哪去找紙和筆啊。 只聽“嘶”的聲音,左簫落從心嫣的裙襬上撕下一塊布,然後在自己的手腕上輕輕一劃,“現在也只能寫血書了。”左簫落苦笑道。可是心嫣卻驚呆了。“您是太子妃啊,怎麼可以——” “如果就不出太子,我還是什麼太子妃啊,爲了他,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快點吧,要不然我的血都要流到地上了。”心嫣反應過來,趕忙用指尖蘸上血,在布上寫起來,眼角卻早已浸出了淚光,沒想到這皇室之中竟有這如此重情重義的女子。“太子妃,您放心,我和爹爹一定幫太子洗刷冤屈。” 左簫落看着眼前這個天真善良的女子,不禁被她感動了。
左簫落拿着心嫣的信,悄悄的溜了出去,地牢中的侍衛在左簫落走後不久便醒了,他們很是納悶,以爲有人劫獄,但是一看心嫣還在牢中便放心了不少,以爲守夜太累才睡着了。
左簫落連夜來到容府,見正房裡還亮着微弱的燭光,左簫落輕輕推開房門,裡面的人還沒睡,坐在凳子上,背對着左簫落,只是這人聽見開門聲卻沒反應,“容玄大人”左簫落輕喊了一聲,容玄聞聲,緩緩回頭,左簫落在看到他的臉時,心中也不禁跟着痛了幾分,眼前的這位書法大家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奕奕,取而代之的,只有憔悴,左簫落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的女兒,如同自己擔心凌銳一樣。 “你是?”容玄問道,沒有一絲詫異。 “是你女兒心嫣讓我來的,這是她讓我給你的。”說完便把那封信交給了容玄,容玄聽到自己女兒時,好像魚兒找到了水般活過來了,急忙拿過那塊布,可當他看見那是一封血書時,臉都白了。 “不用擔心,那血是我的。”左簫落看出了容玄的擔心,急忙解釋。容玄詫異的擡頭,卻也來不及多想,又趕緊低頭看那封信,伴着自己的淚水讀完了。容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原來您是太子妃,我對不起您和太子啊” 左簫落趕忙扶起容玄,“你也有你的苦衷,我和太子都不會怪你的。” “心嫣,她——” “她很好,你放心,我會救她出來的,但是她擔心你,所以你要按她的要求做。” “您真的能救出嫣兒?” “只要你沒事,心嫣就不會有所顧忌跟我走的。” 容玄聽了,眼中閃着希望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