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要怎樣,徹底放棄自己,任由自己死亡。
我不想去解釋什麼放棄跟認命,又或者對未來命運的自以爲是,不需要解釋。
沒有什麼值得抓住,我能夠很明顯感覺到,袁長文這個角色正在腐爛,正在萎縮。
失去了能量的注入,不去抓住那些虛假,這種感覺就是角色的死亡。
而這樣,很好。
不是通過文字的描述有多好,而是自身的體驗就很棒。
不需要通過邏輯來證明很好,這就是很棒的狀態,死亡很好。
有書本會教授這些嗎?
“不害怕生活”難道不應該是生活的基礎嗎?
我不知道,也許別人就是這樣喜歡蕩氣迴腸的生活,而不是像我這樣輕鬆自然的狀態。
沒有什麼錯誤,也不會錯失良機,都是畫面元素的呈現,只能這樣呈現。
我能夠斬殺,能夠踏上這條路,看起來是很多偶然構成的,但是都是必然。
因爲根本沒有一個我,都是畫面元素的呈現,都是設定好的玩意。
思維都是畫面元素,還談什麼zì yóu意志吶。
殺掉自己,這很好。
生命並不珍貴,因爲所謂的生命根本就是扯淡,只是角色的存活,只是畫面元素的呈現根本就不存在的玩意。
真實不會有什麼傷害,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而畫面元素,則是無關緊要的玩意。
說這個世界不真實,也許還比較好理解,畢竟誰都會承認自己並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處於虛擬之中。
比如黑客帝國那樣。
而且,這種話題似乎還很有趣,可以彰顯角色的科學素養,可以展示角色的想象力。
但是,說這個世界不存在,就讓人很難理解。
畢竟,我看到的,我觸摸到的,我感受到的,都是如此真實。
可惜,認爲這個世界真實存在,僅僅是一廂情願的相信。
這裡需要注意“真實”這個詞彙的定義,那是一種對於無限的描述。
畢竟,容納這些侷限的玩意,是什麼呢?
死掉吧,這裡根本沒有一個我,只有一個冒充我的角色。
若是自定義角色,停留在“不害怕生活”的基礎上,也許就是將袁長文這個角色認爲是偷來的。
袁長文這個角色不是我,只是體驗生活的載體,可以放肆使用而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的載體。
就像遊戲中的角色,隨意使用並且無所顧忌。
可惜,還不夠,我還要繼續前進。
不是我不願意停下來,而是根本停不下來。
太多的角色在晃盪,越來越沒有真實感,就像中的描述,各種各樣的人在身邊,有抱怨的有歡樂的,有訴苦婆媳關係的,有天真的小孩子們。
然而,這種描述並不會增加任何真實感。
都是畫面元素,反而在不斷提醒自己,這些都只是畫面元素的呈現。
這種感覺很棒,沒有處於自己之中,微妙的感覺自己在身體之外。
也許,斬殺完成反而不如此刻吧。
至少我還有人性,還在抓住什麼,哪怕我將袁長文這個角色當作偷來的角色放肆使用和體驗生活,我依舊會害怕角色物理受傷。
畢竟,任何感覺都能體驗,何必去體驗流血之類的吶。
而斬殺完成之後,也許什麼都沒有了。
死掉吧,徹底死掉吧。
不需要再去討論什麼,就是殺掉自己,帶着小開心殺掉自己。
用腦子裡的扭曲來思考,總是有漏洞,而且,很多時候,腦子裡的扭曲自相矛盾。
修道者值得歌頌,因爲腦子裡的扭曲只有一個,只要不是自己的“道”,那麼就算千夫所指也不在意。
而曾經的我,只是一坨狗屎,無數恐懼加上無數扭曲。
這個有道理那個也有道理,完全是在各種扭曲之間徘徊。
都是角色屬性,而各種腦子裡的扭曲衝撞時,自己除了陷入情緒的漩渦就沒有任何辦法。
又想這樣又想那樣,有認同這個角色屬性,也會認同那個角色屬性。
比如孝順跟家人欺負,然後自己善良又覺得不願意受到欺負,然後就是無盡的漩渦。
Wωω● ttKan● ¢ Ο
而修道者腦子裡的扭曲只有一個,斬殺卻是連自己都殺掉。
都沒有我,還談什麼糾結之類的吶。
修道者還在維持角色,儘管那個角色顯得很偏執,似乎也很容易受到衆人的認可。
關鍵在於,對自己言行思維的不抗拒。
就算是賺錢,那就只賺錢,只認錢,而不會受到其他角色屬性的影響。
比如作爲父母這個角色屬性,作爲兒女這個角色屬性。
本來維持角色屬性就需要注入能量,而想要維持如此衆多的角色屬性,自然會很困難。
該死!
我又開始了,教導弟子的習慣真是改不了,總會想要講些什麼。
全部都只是“我認爲”而已,修道者修仙者和修真者,依舊只是我自己的定義。
我還沒有完成,所以這是在幹什麼?
死掉,毀滅,不要轉移注意力,只是爲了死亡。
那種遊離於體外的幻覺,似乎可以很輕易擺脫情緒的拉扯。
從身邊看着自己,看戲人模式,這一切都變成了畫面元素。
與我無關,根本就沒有一個我。
然後情緒的拉扯就會迅速脫離,周圍人羣的影響也在下降。
都不是真人,都只是畫面元素,說着看起來很真實的話語。
讓自己死掉,這有什麼困難麼,就是死掉啊。
老媽也要死掉,妻兒又要死掉,沒有“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老媽”,也沒有“對於自己的妻兒,肯定要怎樣”之類的扭曲。
讓我死掉,只是順流,傀儡一樣的生活。
腦子裡的扭曲總是擁有無數毫無根據的肯定句,而且還會很受歡迎,真是見鬼了。
只是豐滿角色,不斷在豐滿角色,而自己卻毫不自知。
不要再去理睬別人,就是讓自己死掉,還有什麼好說的吶。
腦子裡的扭曲想要掌控,自然就會有恐懼,而且很多時候是以擔憂出現。
並且,難以相信別人竟然可以不擔憂,爲了證明自己的正確,甚至會期待不擔憂的別人被現實打臉。
角色啊,你怎麼可能不死。
我又怎麼可能容忍你的存活。
毀掉所有,不要什麼計劃規劃,因爲都是扯淡。
只是死亡,只是毀滅。
這不是什麼壞事,也不是什麼悲傷,相反,我要慶祝腦子裡的扭曲死掉慶祝角色屬性的毀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