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這一切,不管是什麼,都要毀滅。
我不需要一個美好的生活,我不需要去計劃去規劃,角色就是噁心就是散發着惡臭的扭曲。
全部都要死掉,被我親手斬殺。
沒有角色的存在,斬殺完成之後,必然是一種很深的隔閡。
我不再將角色當作真實,世界也在遠離我,隔閡感帶來的是不知所措。
袁長文這個角色不是我,那麼,這裡在上演着什麼?
我知道我會面臨這種情況,但這不是停止的理由,想想老媽就覺得自己必須斬殺完成。
各種扯淡的話語在腦子裡縈繞,各種扭曲在那裡囂張放肆,沒有什麼是真實的,就不要假裝真實。
當有人欺負老媽的時候,我會想要站出來,甚至,我無法容忍自己不站出來。
角色屬性罷了,看起來再真實不過的反應,再正常不過的舉動,依舊只是人爲的扭曲。
我可以選擇站出來或者不站出來,而不是被拉扯強行選擇站出來。
爲什麼老媽受傷我要站出來?
似乎,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回答,但將問題擺在這裡,卻根本找不到一個答案。
正常不過的事情,並不見得就是真實。
人爲的扭曲,卻依舊在這裡囂張,明明是自編自導的玩意,始終假裝真實。
用情緒來反抗,用情緒來拉扯,彷彿我根本不應該問這個問題。
鬼扯。
不真實就是不真實,濃烈的情緒也無法保護這一點。
哪怕再多人贊同,哪怕全世界都認爲這是合理的,但依舊是不真實的。
沒有一個我,角色本身就不真實,還有什麼必要討論角色相關嗎?
可惜,我沒法直接整個扔掉角色,只能一點點撕碎。
而這些角色屬性,就是必須被斬殺的玩意。
太多的東西可以輕易轉移注意力,而且我似乎也非常喜歡這種轉移。
不用面對斬殺,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似乎已經過去一段時間。
可惜,斬殺的衝動就會在那時降臨,甚至,就算在轉移注意力的途中,也會想起這一切都不真實。
死亡吧,都只是畫面元素,有什麼值得珍惜的。
角色始終只是角色,我要將其粉碎,斬殺成渣渣。
老媽只是一個npc,一個特殊的npc。
但事實上,哪個npc是完全相同的呢?
所以,每個npc都是特殊的,只不過老媽似乎顯得跟我更加親近。
可惜,這只是畫面元素經常呈現罷了,或者說,呈現出的畫面元素之中經常有老媽這個npc。
丟掉老媽,殺掉老媽,讓老媽毀滅。
讓角色破碎,讓吞噬感徹底吞噬角色,沒有什麼值得保留。
沒有一個我,袁長文這個角色跟我沒有關係。
始終忽略這一點,情緒的拉扯似乎在潛意識之中就讓我忽略角色的真實性。
毀掉這一切,毀掉人生,毀掉生活。
那種“不允許毀掉生活”的想法,本身就只是恐懼在抓住,只是情緒的拉扯。
就是要毀掉生活,就是要毀掉船錨,什麼不允許,統統都是扯淡。
死亡吧,讓我雙手放開徹底跳入懸崖。
不管發生什麼離奇的事情,都只是畫面元素。
我很明顯感受到,自己雙手依舊牢牢抓住虛假,那種想鬆手又不敢鬆手的感覺,很是明顯。
之前卻感受不到,也許,這算個進步吧。
還沒有結束,破碎正在蔓延,角色正在崩塌。
在完成之前,我都沒有任何理由放鬆警惕。
虛假的手段太可怕,誰也不知道究竟會怎樣。
沒有一個我,斬殺的不是我,不斬殺的也不是我,統統都是畫面元素。
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持續的bào zhà,吞噬以及嘔吐感,瀰漫全身卻又並未衝破角色的框定。
到處都是角色屬性,我的言行思維幾乎都在豐滿角色。
不是看不到自己抓住什麼,而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在抓住什麼。
這個世界跟我再無關係,那些“這個年紀該怎樣”之類的想法,必須毀掉。
不僅僅是關於勵志,也不僅僅是關於恐懼,我這個人都不應該存在。
都是虛假,都是扭曲,還有什麼好說的吶。
角色的破碎勢在必行,我想不到任何狀況可以讓我主動放棄斬殺。
毀掉生活,毀掉那些美好,這些玩意本身就是虛假。
我在牢牢抓住船錨,那些聽起來美妙的道理,都是一坨狗屎。
只有謾罵,還有什麼好討論的吶。
讓生活支離破碎,讓那些恐怖的事情全部都發生,看看角色是怎樣的死亡。
什麼是不可以發生的?
有什麼不能夠發生?
情緒在拉扯,恐懼在作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
那些被情緒遮擋的船錨,就是必須斬殺的玩意,就是角色破碎的關鍵。
什麼秘密,什麼生活,什麼未來,什麼前程,都見鬼去吧。
角色即將死去,整個畫面元素都會後退,並且產生明顯的隔閡感。
整個人如同在漆黑的空間,看着一個叫袁長文的角色在那裡上演舞臺戲劇。
不管我在恐慌什麼,都只是情緒的拉扯,都只是腦子裡扭曲的自編自導。
我不需要去討論角色究竟會不會在這些恐怖事件中獲利,不真實才是關鍵。
哪怕這些恐怖的事情真的很恐怖,確實傷害了角色,並且此生都是loser,依舊不真實。
一提起那些恐怖的事情,一想到我允許那些恐怖的事情發生,內心就會產生莫名的緊張感。
想要抓住現有的生活,想要對着那些恐怖的事件說不。
我必須放手,沒有什麼好爭論的,這些纏繞這些虛假,都只是腦子裡扭曲的自編自導。
不真實就是不真實,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可以恐懼我,可以拉扯我,這是畫面元素的呈現,這是我無力對抗的。
但是,我依舊會斬殺,依舊知曉這些玩意不真實。
一次不行,就繼續,依舊不行,再繼續。
我不需要知曉自己的斬殺可以幫助自己斬殺完成,就只是斬殺,就只是厭惡腦子裡的扭曲。
相反,認爲自己的努力可以帶來成功,這本身就是需要斬殺的玩意。
背後站着恐懼,才讓我不停給自己加油打氣堅持努力之類的。
都是扯淡,沒有這個宇宙,也沒有一個我。
統統都是一廂情願的相信,明明就沒有還相當肯定是真實,這不就是xǐ nǎo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