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腐爛,這兩種感受在體內盪漾。
我沒有任何理由對此感到高興,認爲那只是判斷腐爛代表着前進之後所產生的情緒。腐爛只是存在,至於代表着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對比地圖的行爲,本身就是扯淡,我怎麼知道地圖是真實的?另一方面,我需要加油嗎?需要打氣嗎?需要有人告訴我再堅持一下就能成功?
鬼扯。
斬殺不是什麼權衡,也不是什麼思考之後的結果。如果通過權衡,那麼根本就不應該斬殺,或者早就應該停止。
別人還在影響我,家人也在我腦子裡囂張。真是的,簡直太隨便,恐懼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的自尊在哪裡?不是那麼強烈的自尊嗎?怎麼面對恐懼這種行爲就不出聲了呢?
沒有什麼道理可講,我已經看見了這些虛假,我已經通過講道理髮現了這些虛假。剩下的,就不是講道理可以完成的事情。
我看見腦子裡的扭曲實在荒謬,卻根本不敢放手,這種情況下還講什麼道理。斬殺,用憤怒來斬殺,用毀滅來摧毀濃烈的情緒。
不管你什麼恐懼還是爽點,反正就是不真實,那麼就應該拋棄。那些在我腦子裡囂張的玩意,不管是站在千年道德傳統之上,還是懷柔政策的至少,都不是影響我的理由。
我沒有任何必要跟隨腦子裡的扭曲前進,沒錯,也許不按照腦子裡的恐懼辦事,也許真的會發生恐懼的內容。比如不工作,也許真的就吃不起飯。
但是我已經不講道理了,你恐懼我,你在我腦子裡囂張,那麼我們就一起下地獄。袁長文這個角色死掉,你還能恐懼什麼?
我倒要看看,那些恐懼的內容發生之後究竟又會怎樣。那些說辭,那些懷柔政策,那些強橫的人生必須,統統都是扯淡。唯一的用處就是讓我停止斬殺,然後朝着腦子裡的扭曲去行事。
不真實就是不真實,家人又如何?前途又怎樣?爲什麼要孝順?爲什麼孝順這兩個字可以輕易影響我?
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左右我的選擇,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發生。根本不是我在選擇自己的言行,而是被腦子裡的扭曲拖拽,這算什麼事?
當別人指責我的時候,角色第一時間就會跳起來反抗。那麼,時代扭曲我的時候,爲什麼不反抗呢?腦子裡的扭曲拖拽我的時候,爲什麼要順從呢?
腦子裡扭曲的內容根本不重要,不管是“老媽養育我成人,肯定要孝順”這種強橫的扭曲,還是“無所謂,去看看老媽又不影響什麼,畢竟也是自己的老媽”這種懷柔政策,都不重要。
這些是影響我的手段,是操縱我的伎倆,當我反對腦子裡的扭曲時,就會產生難以置信的不舒服。而當我丟棄這些扭曲的時候,恐懼就會出現。
不真實就是不真實,根本沒有什麼好講的。既然腦子裡的扭曲不真實,那麼就應該拋棄,說再多也不過是一種安撫。
只有謾罵,也只需要謾罵,這樣才能斬殺。講道理的時間已經過去,剩下的就是用謾罵來衝破情緒的保護層。看看是自己輸給恐懼,還是仇恨虛假佔領上風。
我就不明白了,腦子裡的人和事怎麼還在我腦子裡囂張,究竟有什麼不可以丟棄的呢?袁長文這個角色不真實,爲什麼自己依舊牢牢抓住呢?
完全是莫名其妙的狀態,真是搞不懂了。
老媽沒有資格囂張,更沒有資格影響我。現在的狀況是,老媽處於近乎所有事情之中,我做任何事情都會先考慮老媽。這算什麼情況,還有拉扯我多久?
不要說什麼親情,不要談什麼之後的悔恨,什麼子欲養而親不在之類的鬼話。這是腦子裡的扭曲,這種情感本身就是建立在一系列胡亂的堆砌之上。
老媽從我腦子裡消失之後,怎麼會產生什麼“子欲養”之類的情緒?之所以能產生共鳴,就是因爲船錨還在,就是因爲情緒保護的自我定義還在。
袁長文想不通,爲什麼老媽可以這樣放肆的影響自己。鬼扯的是,就算自己想不通,但老媽依舊在腦子裡囂張。
真是噁心啊,再一次感受所謂的“逆則成仙”,完全就是情緒屠殺。想來也是,如果還有羈絆,談什麼仙呢?只不過是生活順利的凡人罷了,依舊會被腦子裡的扭曲所操控。
自私就是自私,爲什麼要打着孝順的旗號呢?我會選擇讓自己高興的事情,擔不是必須做這些事情我才高興。
爲什麼老媽可以影響我到這種地步?密密麻麻全是老媽,每件事情都有她的身影。甚至,我只要長時間沒回家,都會產生一種愧疚。
不需要講道理,腦子裡的扭曲不真實,就是這樣。無論多麼善良,無論多麼合乎人性,無論全世界多少人的贊同,都無法改變虛假的本質。
多數人的贊同,只不過是拉扯的一種手段。恐懼被人指責,害怕自己成爲怪物,這同樣是一種拉扯的伎倆。
老媽有什麼資格站在我腦子裡呢?就是要斬殺,就是要拋棄,就是要把老媽從我腦子裡抹去。這些東西只是人爲的扭曲,憑什麼可以影響我到這種誇張的地步?
腦子裡的扭曲就是狗屎,再多華麗辭藻的修飾,也無法改變扭曲只是一坨狗屎。對帝國有用?有助於人民的美好生活?建設帝國夢?讓社會更加美好和諧?
什麼時候一個東西的用處可以決定東西的本質?孝順哪怕被吹捧上了天,也無法改變這只是人爲的扭曲,只是一坨狗屎。
我,怎麼可能被這種玩意束縛?你們太天真了,以爲區區恐懼就是讓我牢牢抓住?以爲佔據人數優勢,我就可以低頭?
難道億噸狗屎就不是狗屎了?沒錯,也許我根本無法爭辯,也無法辯解,然後就直接被社會拋棄,淹沒在人羣的汪洋大海之中。
那又如何?
有人會受傷嗎?有人會勝利嗎?
沒有用的,甚至我都不需要揹負着什麼壓力前進,也不會扛着衆人眼光的負擔默默前行。沒有這些玩意,沒有什麼壓力沒有什麼衆人的眼光,那些不過是腦子裡另外的扭曲罷了。
我根本不需要說服別人,根本就沒有別人。不需要爭辯,也不需要證明,我爲什麼要對着畫面元素進行證明?
畫面元素的呈現,跟思維毫無關係,再多人的反對,這也僅僅是畫面元素的呈現。其本身,跟一坨狗屎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