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爲什麼要堅持?
“堅持是勝利”,“不忘初心,方得始終”,這些話語都是誰說的?爲什麼擁有如此龐大的用戶人羣?
首先,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可以確認,堅持到最後是否是勝利。 所有的這些毫無根據的肯定句,統統都只是猜測。尤其是那些加油鼓勁的狗屁玩意,根本是賭博。
賭徒也會毫無邏輯的相信一些必殺技,然後呢?有用嗎?當然有用,否則這些話語是如何流傳下來的。但是,每次都管用嗎?
爲什麼我要去相信一個並非每次都管用的玩意?難道說,我配不一個次次都管用的方法?
不害怕生活,這是我本身的狀態。而在接受教育這麼多年之後,我變得開始害怕生活,美其名曰這是壓力這是現實。
狗屎!
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可以不害怕生活,於是把成年人這種焦慮擔憂視爲正常。你看,大家都這樣,怎麼可能不正常呢?
請問,這種推斷有什麼邏輯可言?大家都犯錯的時候,沒有嗎?整個人類社會都錯了的情況,沒有出現過嗎?
沒人會教授如何“不害怕生活”,因爲只需要停止相信腦子裡的扭曲可以。但是,對於整個教育體系而言,對於整個科學體系而言,停止相信腦子裡的扭曲意味着毀滅。
所以,不會有人這樣教授,也不會被提日程。掌控者是恐懼的傀儡,又怎麼可能去不害怕生活呢?
而另一方面,我爲什麼要堅持?
彷彿,我最開始定下了目標,必須完成。這種合理性在哪裡?這種必須性又是誰在宣揚?
爲什麼我不可以今天想要這個,明年想要那個?沒錯,這種行爲不會讓我在成功的道路走很遠,甚至根本沒有資格踏成功的道路。但是,我真的想要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不可以嗎?
因爲堅持,而忽略此刻的怦然心動,這究竟是如何在生活?
想想,我根本沒法確認過去的存在,僅僅是此刻覺察到關於曾經的記憶而已。爲什麼我要相信這份記憶,爲什麼我要順着記憶的想法前進?
爲什麼我要相信我是記憶的那個角色?
看看自己都堅持了這麼久,放棄實在可惜。這種想法,是不是恐懼?
看看自己的心血,如果改成其他的東西,又要重頭再來。這種想法,是不是恐懼?
堅持的意義在哪裡?吃飯喝水需要堅持嗎?如果自己的心血如同拉屎一樣自然,還談什麼堅持?誰會說自己在堅持拉屎呢?
十年拉屎沒有間斷,每天堅持必須拉屎,不管風吹雨打不管寒冬臘月,無論昨天吃了什麼去哪裡玩耍,無論是否在家裡,都在堅持拉屎。十年的堅持,每天拉屎十分鐘,總共36500分鐘,拉出來的屎重達182500克。
這段話看着只會讓人噁心,或者感到搞笑。但如果將“拉屎”這個詞語換成“寫作”、“閱讀”、“鍛鍊”等等,會變得非常讓人熱血勵志。
荒謬。
爲什麼一個人改變心意,會被定義爲壞人,或者被定義爲不好的事情?
如果這個改變心意是件很小的事情,如本來想吃火鍋,突然改變主意想吃海鮮,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
但是,如果是一件所謂的大事,如關於愛人,那可不得了。怎麼可以改變對愛人的心意呢?我完全不知道這種問題是如何問出來的,彷彿只是提問人想要宣揚自己是充滿責任感的角色,於是提出這類無厘頭的問題。
怎麼可以改變對愛人的心意呢?彷彿這個問題已經將“不能改變對愛人的心意”設定爲真實,設定爲不可更改的,設定爲神聖不可侵犯的,於是纔會有這種反問。
像我們會驚訝,怎麼可以吃屎呢?
可惜,這僅僅是人爲的扭曲,僅僅是所謂的道德責任之類的玩意。如果真的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那麼爲什麼有人可以改變對愛人的心意呢?這種事情的發生本身說明,這些玩意不過是人爲的扭曲,根本沒有什麼必須性可言。
看看唯一的真實,誰能擺脫“我存在”?
需要使勁宣揚嗎?需要不停的指責嗎?需要全社會的認同和開展廣泛的討論嗎?
如果非要承認堅持,或者什麼不忘初心,那麼必須追溯到童年時期的夢想。沒有任何理由抹去童年的初心,將什麼大學畢業之後的想法作爲初心,作爲堅持的狗屁玩意。
那麼,童年的夢想爲什麼不去實現呢?是因爲太過荒謬了麼?再荒謬,有我現在的行爲荒謬嗎?那些腦子裡的扭曲,有什麼資格得童年的夢想?
現實?搞笑,這種詞彙是一羣害怕生活的人而發明出來的詞彙。“生活很現實”,這句話根本是扯淡,其完整表達是“在我有限的知識和卑微的認知,我認爲生活很現實。”
看吧,這不是扭曲是什麼?“我認爲”的東西統統都是垃圾,統統都是毫無根據的肯定句。如何判斷童年的夢想很荒謬?憑腦子裡的扭曲?
我已經不想再闡述腦子裡的知識究竟有多麼扭曲,我想看看,袁長這個角色是有多麼弱智和悲哀,纔會如此抓住腦子裡的扭曲不放手。
童年的時候,想當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請告訴我,這個想法哪裡荒謬了?無論回答多少種解釋,都無法改變這些答案僅僅來自於侷限,而最深處都是來自於恐懼。
究竟還要被恐懼玩弄到什麼時候,自己纔會覺得噁心?自己纔會想要丟掉腦子裡的扭曲?
任何我認爲不能發生的事情,都是角色的相關屬性。因爲一旦發生某些事情,那麼會摧毀角色的屬性,從而讓角色變得支離破碎。
如一個愛乾淨的人,不允許自己不打理房間。一個寫小說的人,不允許自己無視小說的成績太差。一個積極向的人,不允許自己偷懶。
這些都是角色屬性,緊緊抓住這些東西是在認可角色的真實性。當自己不再抓住這些東西,不再抓住內心的緊張感之後,僅僅是做這件事情而已。像拉屎一樣,沒人會認爲這是某種榮耀。
我的角色屬性,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