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的夢境。
離開小鎮。
琳琳和刀仔再次踏上路途,前往女兒國路途。
採購了一些食物,以及一口鍋。
有鍋會方便很多,不用一直吃烤制的食物。
刀仔和車伕一起駕車,琳琳坐在馬車裡。
本來,琳琳是不想坐在馬車裡的,不過,似乎漸漸的習慣了。
坐在馬車裡,感覺也還行。
反正有什麼不舒服,又出去就是了,多大點事。
“喲!現在的妖怪還真的膽大啊!”
一名男子出現,就是之前在房間裡的那名正義之人。
刀仔:“你要怎樣?”
“小孩,你不要被矇蔽了,那女孩不是人類而是狐狸精。最擅長的,就是迷惑人心。你不用擔心,我馬上就來救你。”
救我?!
刀仔:“你腦子有問題嗎?看見妖怪就要殺?你憑什麼說是她迷惑我的?”
“小孩,你還小,這世間的險惡不是你能想象的。”
刀仔:“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你不過是,自以爲是的,一廂情願的,放屁而已!”
太煩了。
已經出現了好幾次,就是不斷的說着殺妖怪,彷彿所有的妖怪都是殺人狂魔一樣。
而且,這些人難道沒有腦子嗎?
難道,就不會用腦子思考一下嗎?
“念在你是小孩,我不跟你計較。”
刀仔:“哼!我們倆究竟誰是小孩?聽聽你的話語,聽聽你的說辭,你真的有腦子嗎?歲數大就可以直接用年紀來證明麼?你不過只是多活十幾年而已,在我看來,你只是白活這十幾年。”
琳琳坐在馬車裡,沒有出來。
因爲刀仔在外面,因爲刀仔正在教訓對方。
刀仔:“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這種人。”
“哎,小孩,看來你真的被狐狸精迷惑不淺啊。放心,你會感謝我的,我是爲了你好。”
刀仔:“天啊,原來真的有這種人。陷在自己的思維之中無法自拔,一廂情願相信的自己的判斷,哪怕對方已經明確表示,卻依舊將其判斷爲不可信。就是因爲,你自己不能錯嗎?承認自己做錯了,承認自己很荒謬,這很困難嗎?”
“小孩,你只是處於被迷惑狀態,所以纔會這樣認爲。”
刀仔:“這是在,對牛彈琴嗎?你瞭解狐狸精嗎?你有研究過狐狸精嗎?你跟狐狸精打過交道嗎?你被狐狸精迷惑過嗎?”
對方沒有說話。
刀仔:“你憑什麼如此肯定你的看法?你憑什麼如此確信自己的判斷?你沒有做過任何研究,你沒有對比過任何狐狸精,你沒有跟狐狸精接觸,你根本就是道聽途說,你他孃的憑什麼這樣肯定啊?”
我父親纔是狐狸精的專家,花費大量時間去研究去考證,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講述一些自己根本就無法確定的玩意呢?
對方似乎在壓住自己的火氣。
“狐狸精,你還不出來!”
刀仔:“怎麼?說不過,你就準備直接開打嗎?”
“哼,狐狸精,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解救衆生!”
琳琳掀開馬車的垂簾,站出來。
刀仔:“你不用出來的。”
琳琳:“這種人,不可能被說服的。”
“出來正好,受死吧!”
嗖!
一支利箭飛出。
不是衝着琳琳,而是衝着那正義之人。
叮!
那正義之人也是反應超快,儘管面對琳琳,卻依舊用手中的長劍擋住了。
“哼,妖怪果然沒一個好東西,說了這麼多,原來是準備偷襲啊!”
琳琳和刀仔則有些茫然,因爲不知道是誰在放冷箭。
至少,對方不再琳琳的感知範圍之中。
要麼,對方太強大,強大到就算在附近也可以隱蔽自己的氣息。
要麼,就是對方隱蔽的能力太強。
最後,有可能對方太遠,超出了感知的範圍。
但是,不管怎樣,都說明對方並非等閒之輩。
“只知道放冷箭的傢伙,有本事你出來啊!”
嗖!
又是一支利箭,劃過樹葉,還能看見樹葉被削斷而慢慢飄落的半片。
“沒用的。”
那正義之人輕鬆擋下。
嗯?!
連珠箭?!
那正義之人來不及揮劍,只能勉強躲閃。
好險。
第二支箭擦着肩膀過去,僅僅劃破衣服。
那正義之人的臉色微微輕鬆,慶幸自己躲過一劫。
呲!
箭頭從喉嚨中穿出來。
怎麼可能?!
第三支箭。
而且,是從那正義之人的身後來的。
那連珠箭只是幌子,只是爲了吸引注意力,真正的殺招是背後的第三支箭。
插在喉嚨上,那正義之人只能發出咳咳的聲音,卻沒法說出一個完整的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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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滴落,氣息消失。
那人,死了。
琳琳微微向前邁了半步,將刀仔擋在身後。
警惕着。
雖然這個自詡替天行道的傢伙很討厭,但放冷箭的是誰,是敵是友,是人是妖,都不知道。
琳琳不願意相信,如此果斷殺人的,會是什麼善良之輩。
人出來了。
從樹林裡出來,兩個小女孩,頭上還帶着花朵。
琳琳不知道對方是什麼妖怪,只能肯定對方不是人。
那兩名小女孩拿着弓,微微對琳琳行禮,然後將地上的正義之人拖進樹林。
就這樣走了?
琳琳看着兩個小女孩,拖着的模樣並不是太費力。
想想也是,弓箭手的臂力要求並不低。
只不過,那兩個小女孩看起來並沒有太強壯,也許是妖怪本身的某種特殊屬性吧。
看來,自己真的要恢復記憶。
“嘔!”
車伕忍不住,嘔吐了。
從一開始到現在,車伕一直坐在那裡沒有動,也沒有出聲。
此刻,似乎危險的情況已經解除,車伕瞬間就沒有繼續忍住的必要。
血腥味的刺激,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刀仔:“你要不要喝點水?”
車伕擺擺手,再吐了一會,才說:“幸好,沒有吐到車上啊,不然又要打整。”
刀仔:“還以爲,你們這種長期跑的,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
車伕:“我是見慣了,但就是忍不住要吐。最開始,也是以爲不習慣,多見幾次多聞幾次,以爲就會好轉。結果還是這樣,聞到血腥味就忍不住想要嘔吐。見一次吐一次,我也覺得奇怪。”
刀仔笑了,拍拍車伕的肩膀:“說明,你是一個好人。”
很快,馬車離開了。
似乎,沒有其他人看到剛纔的場景。
只是地面上有一灘血跡。
說不定過幾天下雨,這些血跡也會被大自然抹去。
還能剩下什麼呢?
死亡,總是會帶來不一樣的感受。
尤其是這種,親眼、近距離看見死亡。
自己也會死掉的。
如果就在此刻,自己突然遇難,突然死掉了,會怎樣?
馬車還在行駛,路還是路,樹林還是樹林。
沒人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面臨什麼。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