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的夢境。
刀仔還在納悶,既然妖怪提前知道了消息,知道人類必然會出手,必然會想要報仇。那麼,在之前的時間,將妖怪趕出城鎮的時候,妖怪根本就不應該反抗纔對呀。
就像早知道你會這樣做,就像看笑話一樣看着人類將自己趕出去,因爲知道這裡面的原因根源,也知道必然會有一場大戰。
完全沒有理由,覺得自己被侮辱,用憤怒來進行反抗。
原來,是消息沒有傳遞出去?
阿花:“有時候,真的感覺非常諷刺,彷彿不管腦子再怎麼思考,都只是徒勞而已。上天想要發生什麼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預料的。就像馬妖傳遞消息,看起來根本沒有任何差錯。
但是,馬妖傳遞消息之後,那小城裡的妖怪似乎都熱血沸騰,彷彿立刻就要跟人類展開大戰一樣。想着,既然這樣,爲什麼不先下手呢?彷彿,動手之後,不是自己面對人類,而是整個妖怪站在自己身後。
那小城裡的妖怪,竟然主動挑釁人類。在沒有提前溝通,沒有提前準備的情況下,貿然出手。那小城不像女兒國遺址,雖然是小城,但也有城衛。儘管城衛的實力不高,但勝在紀律以及陣法。”
刀仔:“那小城的妖怪都被殺掉了?一個都沒有活下去?不可能吧?而且,只讓馬妖去傳遞消息嗎?爲什麼不多讓妖怪去傳遞消息?”
阿花:“當然不可能,因爲那忘憂草出手了。冒着被反噬失去生命的危險,讓整個小城的人和妖怪都陷入沉睡一天,並且忘記這些打鬥的事情。那忘憂草上個月才醒來,要不,我早就找到你了。
至於你所謂的傳遞消息,遊隼那老頭真的就只讓馬妖離開。也不知道爲什麼,不允許其他妖怪離開,彷彿大家在一起,就算沒有想到什麼解決辦法,也是在一起。這種時候,有人要離開,就是不懂事,就是沒有大局意識。
真尼瑪好笑,一羣弱智在那裡,假裝自己很着急。只不過,是聚在一起,求個內心的安慰罷了。如果我跟着馬妖過去,那小城的戰鬥根本不會發生,忘憂草也不至於昏迷四個多月。”
刀仔想起那忘憂草,就是草帽女子,當時也是一揮手,整個屋子裡的人都暈倒了。
不過,
“你知道我們去過花妖的聚集地,就算那忘憂草因爲反噬而昏迷,你也可以在花妖的聚集地找到我們的線索。”
阿花:“確實可以,不過……如果你家娘子昏迷,你還有心思做其他事情嗎?”
當然沒有,琳琳是最重要的,這一點根本毋庸置疑。
雖然還沒有成親,但不會有什麼改變。
刀仔想着如果是琳琳昏迷,那麼自己肯定會一直陪着琳琳,所有的事情都會以琳琳的醒來優先。
琳琳:“可是,那忘憂草,是女子啊?”
阿花:“對啊,那又怎樣?”
怎樣?!
忘憂草是女的,你也是女的,這沒問題?
阿花似乎不想討論這個話題,繼續道:“後來,我就找到你在這個城鎮。幸好,不是什麼大城鎮,還沒有可以秒殺我的頂尖人類修士。”
“所以你就bǎng jià我?”
又回到這裡,刀仔最生氣的地方。
只不過,現在已經沒怎麼生氣了。
阿花:“是啊,因爲不知道你住在哪裡,我也不擅長分辨氣味。至於你那點修爲的氣息,我早就忘記了。所以,乾脆就鬧大,整個城鎮的人都知道我出現了,在屋頂上也可以更好的尋找你。”
好吧,刀仔心裡嘆氣,這隻有認了。
轉頭看看琳琳,似乎在詢問,應該講實話嗎?
琳琳點點頭,這沒有什麼好保密的。
刀仔:“我們當時消失,確實進入了女兒國。”
阿花卻沒有高興:“我只有三成的把握,還有三成,是認爲袁長文將你們帶走了。剩下的四層,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不過,你們真的找到女兒國了?”
刀仔慢慢將女兒國的事情說出來,關於狐仙,關於狐仙的神奇空間。
阿花仔細思考,揣摩着每一句話。
而那地鼠精和蘑菇姬,就像好奇寶寶一樣坐在那裡,雙手撐着下巴,一動不動聽着故事。
阿花:“你的意思是,人類的血液和妖怪的血液混合,然後站在女兒國遺址的位置,大聲喊着女兒國不存在,就可以進入狐仙的神奇空間?”
刀仔:“狐仙是這樣講的。”
“好吧,那我們回去試試。”
說着,阿花站起來,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刀仔出聲,阻攔阿花的離開,“我們怎麼辦?”
阿花:“什麼怎麼辦?你說關於你們無傷回去的事情嗎?很好解決啊,不回去就好了呀。”
“不回去?!這就是你所謂的解決辦法?!”
刀仔有些生氣,拳頭都握緊了,如果不是自己打不過阿花的話。
阿花:“對啊,這就是我的解決辦法,也是最好的辦法。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回去,因爲你的捕快工作嗎?去哪裡不能找到工作。而且,我看你的模樣,也不會喜歡衙門裡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人際環境。
同時,你仔細想想,這種情況的延續還有多久會爆發?人類早晚會確認女兒國發生的tú shā,到時候戰況必然會升級。就算不升級,你認爲隨着時間的發展,小狐狸精的香包還能維持多久?
需要多少天,人類纔會強行要求停止四夕雯香包的售賣,又需要多少天來強行禁止城鎮裡佩戴這四夕雯香包。你心裡比我更清楚,這一天不會太遠,對吧。”
確實。
很多修士已經到衙門裡反應了很多次,說四夕雯香包的佩戴影響對妖怪的分辨。
只不過,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而且很多夫人確實喜歡四夕雯香包,於是這件事情纔沒有進入實際解決階段。
阿花:“而且,你父親已經去世,你留在這城裡,沒有任何意義啊。”
嗯?!
琳琳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語。
“你父親已經去世”,這幾個字猶如雷鳴一般在琳琳心中響起。
刀仔的父親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自己爲什麼不知道,刀仔爲什麼沒有告訴自己?
一連串的問題浮現在腦子裡,琳琳望着刀仔,沒有提問。但是,卻想要知道。
也許不是現在,但不希望刀仔瞞着自己。
刀仔:“我不是故意瞞着你,只是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給你講。你今天才回來,還沒有在家裡看過夜色,我們還沒有一起在院子裡看星星。我想着,何必在你第一天回來的時候,就說這些事情吶。”
琳琳笑笑,挽着刀仔的胳膊,沒說話。
但情緒已經表明,自己並沒有責怪刀仔。
現在,還有更緊急的事情。
“花姐,他們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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