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突然的響了,我和欖走出房間的時候,就看見凌挽着一個男生的手走進來。看見我的時候,凌的眼神依舊是很高傲,就好象在宣告什麼似的。坐在桌子上的時候,我和欖都低着頭吃飯。姨媽突然很了不起的諷刺着我說:“方棋,你的男朋友呢?怎麼也不帶回來給我們看一看啊。”我知道她又想諷刺我,方媽媽擡起頭看着我,好像在等我的回答似的。我沒有說話,繼續低着頭吃飯。我伸出筷子準備夾菜的時候,凌就跟着夾,然後我們同時夾一樣的菜,我擡起頭望了她一眼,還是一副我是客她是主的樣子。我把筷子縮了回來,她很得意的夾過去放在旁邊的那位男生的碗裡。說:“顧浩,多吃點。”男生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欖也夾了一塊肉放在我的碗裡,說:“姐,多吃點。”我望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凌說:“方棋,你應該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吧。哦,對了,你是剛剛從人販子手裡逃出來的,怎麼會有男朋友呢?你說,是吧!然後就很裝純的對着旁邊的男生笑了笑。姨媽也閉着嘴巴陰陰的在笑,方媽媽和方爸爸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是臉色不太好。
欖看着我,然後又低着頭吃飯。我沒有說話,很若無其實的夾菜吃飯,這樣的順暢的動作,就像是自己一個人在這張桌子上吃飯,旁邊的一切都是空氣。也許是姨媽看見我不敢反駁或者認爲我還是那樣任他們玩弄和欺負吧!所以,故作好心的夾了一塊肉放進我的碗裡,然後說:“方棋啊,你覺得我們家顧浩怎麼樣啊?我們家凌的朋友們都說他長的很帥的。”我看着碗裡的肉,停着筷子,弄的我想吐,我猛的站起來,他們都看着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方媽媽說:“棋,你吃飽了嗎?怎麼不多吃點?”我說:“還沒有,有人把病毒放進我碗裡了,我可不想被毒死。”所有的人都望着我,不知道該是什麼樣的表情?方爸爸一直沒有說話,好象一直在忍耐着從我進門的那一刻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姨媽瞪着我,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一臉的尷尬。欖偷偷的在笑,然後又好像很爽的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我擡着頭,冷哼了一聲,像是在宣告我勝利了似的。
我重新拿了一雙碗筷,重新盛了一碗飯。當我坐下的時候,我輕描淡寫說了一句:“小白臉。”凌瞬間的瞪着我,大聲的吼着:“方棋,你說誰是小白臉吶?”我就當什麼也沒聽見,繼續低着頭吃飯。欖碰了碰我的手,我擡起頭看了看欖:“笑着對他說:“你不知道瘋狗的狂犬症隨時都會發作的嗎?欖突然的在桌子上哈哈的笑了兩聲,方爸爸瞪了他一眼,他又低着頭吃飯了!凌很生氣的望着我,然後拿起筷子,小聲的罵了2一句:“犯賤。”然後又夾了一塊肉放在顧浩的碗裡。我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擦着嘴,說:“淫賤。”之後就離開了桌子,準備走出去。凌一下子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站起來,說:“方棋,你他媽的罵誰淫賤。你裝什麼純啊!還說不定這幾年你在外面幹了些什麼事呢?”桌子上的人已經沉默的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方爸爸的臉已經黑的不行了。認真看他的人一定能看到那一條條脛骨都暴露在外面卻還是刻意的隱藏着的感覺。只有姨媽對於她女兒的這句話,非常的滿意。我突然想起了舅舅。我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拳頭,轉過頭去,冷冷的看着她,冷笑了一下,說:“一個得了狂犬症的潑婦加一小白臉,真是絕配。”然後門被我咚的一聲關上了。裡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聽見很吵,好象什麼被摔碎了。
我站在門口,望着離這裡不遠的那棵樹,之後,我就跑到那棵樹的後面躲了起來。我告訴自己我很恨凌,也恨姨媽?一切都是她們練造而成的,我之所以會那麼惡毒的看着這個世界,一切都是從她們開始的,我開始把所有的怨恨都強加在了她們的身上!我甚至會認爲,會不會是因爲她們,我才失去了我生命中能看見我的人。我很生氣,可卻不斷的忍耐,我很恨她。恨她們。然後我又想起了小犬,也許到現在還在她們的肚子裡,被她們消化了幾年!我越想着,就更加想要報復她們,就像所有的仇恨瞬間的想要爆發出來一樣。我忍耐着,一直都忍耐着,時間會安排好一切,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註定是一輩子的對手。我呆呆的想着!
所有的仇恨,所有傷痕是不會結束的,就算是一輩子,這所謂的一切,都不會結束,也許有一天,你認爲你忘了,但是時間始終會讓你想起,你的曾經,你的仇恨,你的所有所有的一切,你曾經在乎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