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總寵溺地看着她,只能無奈地點頭。
倩然走了之後,屋子裡就安靜下來,我緊張地握緊手指,等着劉總說話。
“藍助理,你的事情呢,倩倩都和我說了,我也很欣賞你的堅持,雖然我不能保證最後成功的一定是高氏,但是我會一視同仁,重新把高氏劃到我的選項裡。”
我聽着他的話,激動的不知怎麼辦纔好,只要他一視同仁,憑高氏的實力,這次的競標就是手到擒來。
“謝謝您!”我站起來給劉總鞠了一個躬。
“欣然啊,既然你是倩倩的朋友,那麼有些話我得囑咐你兩句。”劉總的表情沒有剛纔那麼嚴肅,看着我的眼神是一個長輩的關心。
“您說。”我趕緊回答。
“你和高慕寒的感情呢,我有所耳聞,不過以我過來人的角度看,我並不看好你們這段婚姻。”
他的聲音不急不躁,落進我的耳朵,一字不落。
“當激情退去,愛情總會變成親情,那個時候你纔會明白一個道理。一個男人會選擇什麼樣的女人做妻子,肯定是給他帶來益處最大的那一個。這就是男人的世界,這麼殘酷,這麼簡單。”
我知道劉總說這些話都是爲我好,便站起來真摯地道謝,“謝謝您,您的話我都會記在心上。”
告別了劉總之後,我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看着馬路上過往的車輛心裡亂成一團,我不知道劉總說的那番話是不是所有男人的想法,但他卻是動搖了我。
若干年後,高慕寒會後悔娶我嗎?
我無聲地問着自己,卻聽不到任何答案。
……
三天後,高氏集團競標成功,和恆遠集團正式開始合作。競標的時候我沒有跟去,因爲這方面我不如秘書室的人專業。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正在辦公室裡,是劉倩然進來告訴我的這個好消息,我感激地拉着她的手,認真地着說了一聲,“謝謝。”
“謝我做什麼?”劉倩然笑着說道,“我只是幫了一個小忙,能夠競標成功還是因爲高氏的實力強,還有我們家總裁有一個賢內助。”
“你就別開我的玩笑了。”我無奈地看着她,把她推出了辦公室,“你還是快去工作吧,我的成功人士!”
劉倩然走了之後,我從包裡拿出了一面鏡子,看着鏡子裡自己憔悴的臉色,使勁拍了拍臉頰,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色。
競標成功了,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看來今晚我就能睡一個好覺了。
我正想着,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是高慕寒回來了。
我趕緊站起來想要祝賀他,纔要開口就看到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一臉得意的高夫人,另一個是一名陌生的年輕男子。
我的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高慕寒成功競標,董事會就再拿他沒辦法,不過我知道高夫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從華爾街請來幫忙的的皮特。”高夫人看向高慕寒,面上帶着和善的笑,“慕寒啊,你看你這就要結婚了,接下來一定會很忙,手頭的項目就讓皮特來做吧,董事會那邊我也打過招呼了。”
“什麼?”我趕緊走上前去,“伯母,慕寒已經競標成功了,您這是什麼意思?”
高夫人斜睨了我一眼,冷冷地呵斥道,“我在和慕寒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份!你還真把自己當總裁夫人了?”
“夠了!”高慕寒開口打斷她,俊逸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知道了。”
“慕寒,你怎麼能就這麼接受,這個人他憑什麼搶走你手裡的項目!”我不滿地說道。
壓抑在心裡很多天的憤怒徹底爆發,慕寒這麼優秀的人,不該受到這樣不公平的待遇。
一計不成又來這麼一出,我真是佩服高夫人的手段!
“沒事,”高慕寒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轉頭看向皮特,“既然如此,那麼恆遠的合作也交給你,好好幹,不要讓我失望!”
他的話不怒自威,活脫脫一副上司囑咐下屬的模樣。
高夫人也發現了這一點,氣的臉都白了,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了一聲就帶着皮特走了出去。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里,我看着高慕寒的俊臉,覺得沒臉面對他。他是對麼驕傲的人,被人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搶走了項目,心裡怎麼會好受。
我歉疚地看着他,眼眶一片酸澀。在眼淚落下來之前我就跑出了辦公室,躲進了洗手間裡。
高慕寒已經夠煩的了,我不能在他的面前哭哭啼啼,我不能再讓他因爲我受委屈了。
哭過之後,我補了妝遮住自己眼周的紅腫,這才走進辦公室。
一見到高慕寒,我心裡的愧疚感再一次升騰起來,我趕緊給他倒了一杯茶,送到了他的面前,“喝茶。”
高慕寒看着我的樣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拉着我坐到他的腿上,“沒了工作倒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下午有空陪你去試婚紗。”
我知道他這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就賣力地扯出一個笑,笑眯眯地說道,“好啊,我們一下班就去。”
我們各懷心思地笑着,僞裝出不讓對方擔心的樣子,可是這樣的方式,是好還是壞呢?
婚紗店裡,白色的婚紗剪裁得體,把我的腰肢勾勒出完美的弧線,銀白瀑布般的蕾絲貼着我的皮膚,讓我看起來高貴又典雅。尤其是這充滿層次感的魚尾裙襬,隨着我的步子慢慢晃動,每一步都似踩出一朵蓮花。
我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身材纖細膚白貌美的人就是自己。
或許這就是婚紗獨特的魅力吧。
“很美。”高慕寒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回過頭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白色西裝的他。
白色的西裝襯的他膚色白,上面質感的紋路讓着西裝看起來低調中又帶了幾分奢華,他朝着我走過來,輪廓深邃的臉散發着逼人的英氣。
我不由地看得呆住,眼裡都是他一個人,就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了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