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瓦隨即朝鎖兒吩咐道:“把他們關進地牢。”
鎖兒微微點頭,只能不忿的看着啊哈瓦把悅君帶走,到手的族母之位就這麼被人搶走,很是不甘心。
啊哈瓦把悅君鎖在寢室裡面,甚至爲了防止她逃走,設下了只有他才能進去的結界,悅君望着牀上那套精心準備的嫁衣,咬了咬嘴脣,內心無限悲哀,金玲感應到悅君的難過,發着微弱的綠光,先前幫啊哈瓦完善靈魂,消耗了大半的法力,不能化成人形陪在悅君身旁,悅君摸了摸金玲,淡聲道:“你也覺得我做錯了是嗎?我救了他,卻害了族長,也連累了自己,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腰間發出一陣強光,只見金玲化成幻影出現在悅君面前,雖無實體,但金玲卻拼了命想安慰悅君,纔會站在這裡,金玲半蹲着握住悅君的手,淚眼婆娑道:“不是的,這不是主人的錯,是金玲無用,不能保護主人,主人你別難過了,你難過,金玲也傷心。”
悅君自嘲的笑道:“難爲你了,你本來就尚未恢復,如今又爲了救他,耗費了大量法力,是我不好。”
金玲連忙搖了搖頭,想再說些什麼,卻聽到門外的動靜,不甘的消失在悅君眼前,悅君倪了推門而入的啊哈瓦一眼,恢復原本的冷漠,別過頭不願見到他。
啊哈瓦身後涌進一羣婢女,先是朝悅君恭敬的行禮,齊聲道:“參見族母。”隨即將晚膳盡數獻上,任務完成後,隨手關上了房門,啊哈瓦看着悅君孤寂的背影,冷聲道:“你還要這樣到什麼時候,你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你想以絕食來威脅我嗎?”
悅君努了努嘴,是啊,三天了,她竟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三天,卻還是掩飾不了內心的苦楚,她不願接受無法挽回的事實,只能選擇逃避,卻不想啊哈瓦苦苦相逼,硬是把她逼到懸崖邊。
啊哈瓦見悅君不迴應自己,大手一揮,定格了悅君的身子,緩緩走到她跟前,半蹲着撫上她的臉頰,難道放低了姿態,輕聲道:“你有什麼不滿意的,我配不上你嗎,我對你不好嗎,你還在逃避什麼?”
悅君不能推開他的手,只能咬牙切齒的表達內心的憤怒,厲聲道:“別碰我,你不配,你這個騙子,白眼狼。”
啊哈瓦起身揮了揮袖子,對悅君的控訴不屑一顧,打了個響指,解除她的定身術,倒了杯酒,仰頭一灌,低聲道:“我騙你什麼了?”
悅君轉身重重拍了下桌子,帶着滿腔怒火罵道:“你口口聲聲說此生非鎖兒不娶,結果呢,你把我抓來,強迫我當族母,還有,你忘記你之前是如何信誓旦旦的維護族長,結果呢,轉眼你就把他殺了,你不是騙子,不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是什麼!!!”
啊哈瓦瞪着猩紅的雙眼,捏碎手中的酒杯,卻遲遲不發怒,像是在壓制怒氣般,倪了悅君一眼,冷聲道:“那是因爲我沒有恢復記憶,如果我一早知道族長就是殺害我父母的兇手,我斷不可能容忍到今日,你說我報仇雪恨,錯了嗎?”
悅君木然的坐了下來,帶着些許倔強的眼神,掃了啊哈瓦一眼,不甘心道:“那鎖兒呢?她待你可如親弟弟一般好。”
啊哈瓦冷眸盯着悅君許久,彎了彎嘴角,讓人不寒而慄,饒有興致的開口:“鎖兒?哼!你真以爲我沒發現她隱瞞我的事?”
悅君瞬間閉了口,生怕一個不小心中了他的陷阱,雖然不知他所指之事是否如自己心中所想,轉念一想,如今也無須爲鎖兒隱瞞什麼,畢竟她跟啊哈瓦可是一夥的,挑了挑眉,譏笑道:“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她終究是你的人,你們之間的事,你心知肚明。”
啊哈瓦歪着頭,眼光始終不曾離開,儘管悅君沒一刻給他好臉色看,他卻依舊心甘情願聽她嘲諷,冷聲道:“你該不會在吃醋吧?你若不喜歡,我便打發她去地牢。”
悅君瞳孔一緊,說起地牢,也不知外族人跟陰柔如何了,自從那日被啊哈瓦關進地牢,悅君就再沒有他們的消息,雖然心裡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但如今他們落到這般田地,悅君也沒有趕盡殺絕的必要了,淡聲道:“你別誤會,我斷不會吃你的醋,那些外族人...”
啊哈瓦微微點頭,知道悅君想問什麼,卻沒有接下去開口,更不打算回答,換了個酒杯重新給自己倒酒,小酌一口,低沉道:“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找人看過了,後日宜嫁娶,我勸你不要想逃跑,否則我可能就不只是殺一兩個人,這麼簡單。”
啊哈瓦放下酒杯,重重關上了房門,悅君氣的把桌上的飯菜全掃到地上,她剛纔竟有一刻,以爲能跟啊哈瓦講道理,誰知,他霸道的面目很快就原形畢露,氣的悅君直跺腳。
寒墨自被悅君送出靈洞後,多番嘗試想再次進入,卻被反彈回來,他知道,是啊哈瓦在阻止他,啊哈瓦特意設了這個結界,可寒墨沒想到的是,無論自己如何施法,都不能破解這個結界,一時陷入了僵局,數數時日,已過了兩日,也不知悅君在裡面是否安好。
正在寒墨爲難之際,煉南跟着小人匆匆趕來,看着寒墨一臉沮喪,喘着粗氣道:“發生什麼事了?悅君呢?”
寒墨收起仙劍,指了指面前的靈洞,冷聲道:“被靈族人強行留下來,當他們的族母。”
煉南艱難的吞了口水,疑惑道:“什麼!悅君被靈族人抓走了?爲什麼啊!”
寒墨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也想知道其中的緣由,低聲道:“說來話長,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煉南擼了擼袖子,蹲坐在地上,氣息平緩了點,輕聲道:“搞定了,我辦事你放心。”
煉南拍着身上的灰塵,隨即問道:“那你打算就這麼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