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娘掩嘴輕笑,不緊不慢的解釋着,“既然這法子是我提出的,我自然知道尋紫雲上仙的法子,上仙若同意,只需幫我一個小忙即可,其餘的就不牢上仙費神了。”
悅君努了努嘴,對宋三娘突如其來的示好感到疑惑,方纔她還咬定只有一個辦法,如今卻轉了口風,拋出了另一個法子,孰真孰假,悅君也不肯判定,半信半疑道:“宋三娘,你所言屬實?”
宋三娘直接朝悅君拋了個媚眼,嬉笑道:“我還會害你不成?”
悅君抿着嘴,雖不知她的真正意圖是什麼,就目前而言,她三番兩次幫助自己,自己也不好對她多加猜測,搖了搖頭。
佘玉見悅君和宋三娘已達成一致,也不好拂了悅君的面子,冷言道:“你說什麼忙?”
宋三娘手握蓮花,往上一拋,隨手丟出一串珠子,蓮花在珠子庇護下逐漸發出金光,宋三娘悠哉道:“請上仙將有關紫雲上仙的物品,取一樣放入蓮花中,我便能依據這氣味尋到紫雲上仙的蹤跡。”
佘玉覺得宋三娘簡直是異想天開,以爲輕輕鬆鬆就能找到師傅,也罷,趁這個機會讓她在悅君出醜,看她還怎麼贏的悅君的信任,選了把師傅的寶扇扔了上去,宋三娘兩眼一閉,專心施法,透過魂路探測這附近是否相同的氣息,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她之前就聽說紫雲上仙會經過此處,否則她怎麼會有十足的把握能找到他,至於身爲他弟子的佘玉爲何不知,宋三娘也不好判斷,至少悅君對此事是一概不知的,那麼自己就可以利用悅君對自己的感激來實施下一步計謀。
宋三娘尋覓了一陣,隱約察覺到一絲異樣,加大了仙法,大掌一揮,“收!”
盛開的蓮花慢慢合上,寶扇也回到佘玉手中,宋三娘大手一撈收回珠子,胸有成竹道:“我已經找到紫雲上仙的行蹤了。”
佘玉迫切詢問道:“在哪?”
宋三娘望了望前方,低聲道:“吉吉村。”
悅君身子明顯一怔,佘玉皺了皺眉,對宋三孃的答案心存疑慮,追問道:“你說的可是信奉靈山的吉吉村?據我所知,那不過是個窮鄉僻壤,我師父怎麼可能到那種地方?”
宋三娘擺弄了下長袖,對佘玉的質問毫不放在心上,調侃道:“又不是要你去,你急什麼,再者,我的寶蓮明確告知我紫雲上仙就在吉吉村裡,你可以不信,只要悅君信我就夠了。”
煉南實在聽不下去,湊到悅君跟前,細聲道:“你真的信那女人說的,當真要回吉吉村,說不定又會遇上啊瑪他們,你可想好了。”
寒墨冷眸一瞪,煉南識相的閉上了嘴,悅君何嘗不知煉南所述,正準備詢問寒墨意見時,他先一步發話了,“去吧,有我在。”
悅君抿嘴一笑,隨即向宋三娘迴應道:“我去。”
佘玉冷怒一聲,既然悅君已經做出了選擇,那他也不能坐以待斃,不就是吉吉村嘛,還沒有什麼地方是他不敢踏足的,冷聲道:“我也去。”
宋三娘掐指一笑,連聲應道:“好好,那我們即刻啓程吧。”
途中悅君三言兩語便向寒墨解釋了自己與佘玉的種種,好不容易離開了吉吉村,如今又要重返,也不知是喜還是憂,好在有寒墨陪着她,倒也不算太壞。
到吉吉村已是午後,與上次截然不同的是,吉吉村蕭條了許多,並且沒有村民如同上回一般阻止他們進入,悅君不禁疑惑道,莫非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吉吉村又發生了什麼變故,佘玉仍是一臉嫌棄的望着廢舊的村落,催促道:“到了沒,你該不會騙我們吧?”
宋三娘對佘玉的抱怨也是見怪不怪,畢竟這一路上他就在嫌棄這嫌棄那的,好似他身子有多嬌貴似得,只是她也覺得吉吉村有些說不出的古怪,畢竟她也是頭一回來,望了眼身旁的煉南,想起之前他好像提過悅君他們就是由吉吉村來的,詢問道:“哎,你們之前來時,也是這番景象?”
煉南癟了嘴,擺手道:“纔不,我們第一次來時,可比現在兇猛多了,那羣村民個個舉着掃把要趕我們出去,不過也難怪,誰讓他們中了巫術,不對,你問這個幹嗎?”
宋三娘眸裡閃過一絲凌厲,叫住前排的悅君,一臉嚴肅道:“你們確定那是巫術?”
悅君回過頭,便將前因後果告訴了宋三娘,只見宋三娘連連搖頭,低沉道:“不可能,也許我真的搞錯了。”
煉南不解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搞錯了?”
宋三娘回過神,一掃臉上的陰霾,故作鎮定道:“沒什麼,照你這麼說,那羣村民此時去了哪?無論怎麼看,這裡都像被遺棄的樣子。”
悅君也有這樣的疑問,又或者他們早已離開了村子,宋三娘拿出閃閃發光的珠子,跟着它一路強行,悅君覺得這條路有些熟悉,擡頭一看,前方正是啊瑪的住處,連忙拉住宋三娘,低聲道:“等等,不能再往前走了。”
宋三娘疑惑的望着悅君,煉南卻快速給出了答案,附和道:“對,不能走,好不容易纔逃離啊瑪的掌控,怎麼兜兜轉轉又回到這,宋三娘,你該不會和他們是一夥的吧?”
悅君見宋三娘一臉蒙圈,提起上午之事,宋三娘才恍然大悟,但珠子的指示就是那裡,豈有不去之理,佘玉搖身一變,化成一條小青蛇,低聲道:“悅君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
一溜煙佘玉便消失無影,宋三娘理了理長髮,沒想到佘玉竟會挺身而出,倒也難得,拍了拍手掌,原地歇息,悅君心裡卻五味雜糧,一路上自己都儘量與佘玉保持距離,在戒指沒摘下了來之前,無法放下對他的成見,更談不上原諒,只是他一而再而的幫自己,不管是爲了得到自己的認可還是別的什麼,都讓悅君對他恨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