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抽出仙劍阻擋了閃電的攻擊,並帶着煉南迅速逃到安全地帶,煉南躲在寒墨身後,急不可耐的朝他說道:“別管我,快去救悅君。”
這時小孩抽身來到煉南身邊,狐疑的看了寒墨一眼,手拿佛珠往空中一拋,以自己爲中心點,嘴裡快速唸叨着咒語,頭上逐漸擴散出一個金圈,籠罩在他們上方,形成一個堅固的保護罩,任由那些閃電劈下,保護罩也毫髮無損。
而黑氣也在他們頭頂飄過,煉南着急的望着被黑氣包住的悅君,不斷呼喊道:“悅君!悅君!”
小孩急忙收回佛珠,金光迅速消失,等他們從保護罩出來後,黑氣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煉南氣的直跺腳,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靈王的詭計,泄氣般的坐到了地上,更怨恨自己的無能,沒有保護好悅君。
寒墨也是一臉凝重,轉身朝小孩望了一眼,疑惑道:“你是哪位?”
煉南這才注意到方纔大戰,小孩竟手部意外受了傷,此刻臉色尤爲蒼白,額頭不斷流下汗珠,手上更是血染一片,眼前一黑身子往後倒,煉南連忙跑過去查看,小心翼翼的接住小孩的身體,向寒墨解釋道:“這是一位高人,多虧他三番兩次出手相救,我和悅君才能免遭劫難。”
寒墨收起仙劍,盤地而坐,拿起小孩的另一隻手細細把脈,隨後淡淡吐了一句,“還好,傷的不重。”
小孩的身體慢慢騰空而起,寒墨連忙向他施法,幫他止住傷口的流血,小孩慢慢恢復了意識,睜開眼睛,氣色也好了許多,隨即便自己運功打坐療傷。
寒墨從地上爬起,望了望漆黑的夜空,從袖子掏出許多金色的紙飛鳶往四處散去,煉南走了上前,知道那些紙飛鳶是去找悅君的下落,嘆了嘆氣,便將今天發生的事全數告知了寒墨,末了還憤憤不平道:“都怪你,說是去附近看看,一走就走了一天,纔會讓那靈王有可乘之機,悅君出事你也得付一半的責任。”
寒墨揹着手,眸里布滿了寒意,冷聲道:“放心,我會救她回來的。”
煉南無奈的撇了撇嘴,自己不過是抱怨了一下,寒墨就給自己臉色看,索性轉過頭去看小孩的情況。
不一會兒,小孩手臂上的傷便自動痊癒了,就是那塊的衣服破了,小孩走到寒墨面前,朝他抱了一下拳,客氣道:“方纔多謝上仙出手相救,老衲在此謝過了。”
寒墨輕輕點頭,同樣恭敬道:“大師客氣了。”
只有煉南不明所以的站在一旁,滿臉糾結的神情,怎麼說自己也跟小孩呆一天了,除了對自己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壓根也沒給過自己好臉色看,怎麼一碰到寒墨,整個人就變了,變得圓滑了,重要的是兩人的氣場太相似了,這難道是所謂的氣味相投?
看不慣兩人無視自己的存在,擺了擺手,大聲喊道:“哎哎,你們該不會之前就認識吧,還有啊,寒墨,你管他叫什麼?大師?他不就是一個破小孩嘛,哪看出來有大師的樣子了?”
煉南仗着有寒墨在,說話也不再那麼畏頭畏尾,趁機在嘴上調侃起小孩來。
寒墨卻陰沉着臉,對煉南的話語不能苟同,輕聲道:“你可知他是何人?”
煉南被寒墨這麼一問,更加鬱悶了,那個破小孩不管自己如何追問,就是不肯作答,難不成你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索性攤開手,憋着嘴道:“小孩唄,頂多就是個比我厲害的小孩。”
說完還瞪了寒墨一眼。
小孩卻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煉南渾身不自在。
煉南更不滿了,指責道:“有什麼好笑的,我說的不對嗎?”
小孩摸了摸鼻子,一改白天的嚴肅,指着煉南,輕聲道:“你這小子,還在爲白天的事生我的氣?行啦,告訴你也無妨,我本是佛門中人,法號圓寂,別看我這樣,我已經活了五百年了。”
煉南雙手抱懷,若有所思的點了頭,原來是佛教的人,眯起了雙眼,重新打量了他一下,橫看豎看都不像活了五百歲的模樣,難不成佛教還能永葆青春?沒聽說過啊。
寒墨輕咳了一下,追問道:“那爲何大師如今卻這般模樣?”
煉南附和道:“對呀對呀。”
小孩重重的嘆口氣,一副後悔莫及的表情,臉上難得出現幾分尷尬,低沉道:“說來慚愧,上仙有所不知,一年前我路經此地,那靈王還是一介凡人,我看他頗具慧根,於是萌生了收他爲徒的念頭,無奈他心術不正,被怨氣附體,竟用我贈予他的法器大肆掠殺,用活人當祭品,老衲一怒之下想收回法器並將他就地正法,不料中了他的奸計,連肉身都被他霸佔,倉惶之下我只能暫時將靈魂寄居在這小孩身上。”
煉南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看着小孩臉上無奈的神情,覺得之前自己對他太過無禮,還向他口出狂言,如今想想,他落到這種田地已是不幸,自己不明緣由還雪上加霜,一口一個小孩的叫他,若是換了自己,是斷斷不能忍受的,也不知這些日子他是怎麼過來的。
想到這,煉南帶着懺悔的表情,一臉真誠的對小孩說:“大師,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錯怪了你,我在此向你道歉,請你不要把我這種無知小輩的話放在心上,對不起。”
大師擺了擺手,坦然道:“無妨,無妨。”
寒墨袖子一揮,朝大師提議道:“夜已深,我們還是找個落腳地歇息一晚,明早再作打算。”
大師認同的點着頭,忽然雙眸一緊,迅速朝煉南身後扔去一粒佛珠,怒吼一聲:“什麼人!”
只聽得哎喲一聲,從林子裡抱頭走出來一個男人。
煉南仔細瞧了瞧,很快便認出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