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娘偷倪了瀟然一眼,隨即低下頭朝佘玉解釋道:“我也是騎虎難下啊,都怪寒墨,是他把我推出來的,不對,你也在懷疑我的能力?”
佘玉本來是好心,要知道他們也是在無意中發現,紫雲的殘影藏在鈴鐺裡,焦急的甩了甩袖子,“我,哎呀,那你說還有什麼辦法?”
正在兩人一籌莫展之際,身後的啊瑪卻緩緩開了口,“是不是一定要有鈴鐺纔可以?”
宋三娘回過頭,思索了一下,低聲道:“不用鈴鐺,那至少也要與它差不多的物品才行,比如...額....”宋三娘也不知道答案,她只是敷衍的回答了一下,她要是知道還用苦惱?
啊瑪若有所思道:“也許我有。”
這下連佘玉都轉過頭看向啊瑪,滿臉的震驚,宋三娘更是搶先一步追問道:“你確定?你還有第二個鈴鐺?”
啊瑪抿了抿嘴,搖頭道:“不,不是鈴鐺,這樣吧,我帶你們去看看,便一目瞭然了。”
宋三娘聳了下肩,便跟着啊瑪進屋,只見她拿出來的還是那個錦盒,宋三娘瞬時灰了死,對自己前一刻的期待感到好笑,那錦盒除了鈴鐺就是一些沒用的破布,難不成還有一些東西是自己沒發現的,想着又湊上前去查看,啊瑪懷裡揣着錦盒,摸索着從裡拿出了幾塊破布,並把它們平鋪到桌上,宋三娘兩眼一眯,這是什麼意思?
接着,啊瑪便解釋道:“我娘出走後,除了留下這個鈴鐺,就是這幾塊碎布了,過了這麼多年,既然你們可以參透鈴鐺的秘密,那能不能從這幾塊布身上找到什麼線索?”
宋三娘不敢置信的指了指桌上的碎步,驚訝道:“你指的就是這個?”
啊瑪微微點了下頭,惹得宋三娘一陣嘆息,瀟然更是不厚道的笑出了聲,拎起一塊碎布譏笑道:這破玩意能有什麼線索,搞不好是你之前的尿布,啊哈哈哈哈。“
一旁的寒墨卻不贊成他們的看法,如果是無用之物,爲何要特意留下,之前他們就是忽略了這個東西,如今啊瑪再一次拿出來,也許真藏有他們還未發現的,忽然佘玉眉頭緊鎖,搶下了瀟然手中的碎布,仔細研究了起來,還拿到鼻前認真嗅了嗅,隨後轉向瀟然,嚴肅道:“師兄,你覺不覺得這味道好像在哪聞過?”
被佘玉這麼一提醒,瀟然立馬變了臉色,就着他的手,輕聞了一下,一臉複雜的神情,片刻,他不確定道:“好像是雪梅的清香。”
佘玉靈光一閃,拍桌道:“沒錯,就是雪梅,師傅最喜歡雪梅了,她還說過以後退隱後,要搬到一個遍地雪梅的住處。”
瀟然一把抓住佘玉,眸裡透着精光,低沉道:“那你可知雪梅盛產的地方?”
佘玉一下噎住了,雪梅他只聽紫雲的口中提起過,那味道也是紫雲做成香囊贈與過他,但具體的他就不清楚了,瞬時像只泄氣的氣球,“我不知。”
瀟然鬆開了佘玉,轉身掩蓋眸底的落寞,身旁的宋三娘卻咦了一聲,淡然道:“你們說的雪梅,是三百年纔開花,卻在一夕之間又凋謝的神花?”
佘玉擡頭看着宋三娘,呆愣的點了點頭,應道:“好像是這樣。”
誰知宋三娘激動的拍了拍手掌,驚喜道:“我知道哪裡有雪梅,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佘玉疑惑的皺了皺眉,“哪?”卻在聽到答案的下一秒,變了臉色。
只見宋三娘一字一句道:“長,嶺,峰。”
佘玉一擺手,斷然道:“不可能。”
宋三娘瞥了他一眼,解釋道:“別急啊,我話還沒說完,我是說在長嶺峰旁的雪山上。”
佘玉仍一頭霧水的望着她,癟嘴道:“什麼雪山?長嶺峰旁邊根本就沒有,”
忽然佘玉像是想到了什麼,瞬間止住話語,宋三娘微微一笑的點了點頭,順着他的話說下去,“你住的長嶺峰,不過是靠近靈山的那頭,而雪山就在長嶺峰的尾端,這樣你清楚了嗎?”
佘玉恍然大悟的應道:“確實,我來長嶺峰不過數百年,卻一直躲在洞中長眠,沒來及把整座山峰看完,所以才忽略長嶺峰的特殊性。”
宋三娘擺了擺手,輕聲道:“無妨,現在知道也不遲,只是那雪山非常人所能進的,必須是至寒至陰之人,通俗一點,就是隻有女人才能進。”
瀟然忍不住發出質疑道:“憑什麼?我們男人怎麼就不能進了?”
宋三娘事不關己的攤開手,堅定道:“反正規矩就是這麼個規矩,你們要想找到紫雲,就必須按照我說的做,不然到時出了意外,我可不負責。”
佘玉皺了皺眉,欲言又止,宋三娘說的這個規矩他怎麼從來沒聽過呢,嚥了咽口水,詢問道:“按你的意思,是你,悅君還有啊瑪,你們三個人去?我不同意,只有三個女人,太危險了。”
煉南隨即附和道:“就是就是,萬一你們出了事,連累了我的悅君,那我找誰要人去?”
悅君懟了煉南一下,隨即又向宋三娘問道:“沒有別的法子嗎?”
宋三娘雙手抱懷,像是很苦惱的來回轉了幾圈,半晌,才緩緩說道:“辦法也不是沒有,想跟我們一起去,可以,扮成女人吧。”
瀟然立馬瞪大了雙眼,驚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衆人異口同聲道:“扮女人?!”
宋三娘連忙捂着耳朵,低聲道:“你們不知道,掌控雪山的上仙,名叫浣雨,極其痛恨男人,所以你們要想去,只有這一個辦法。”
悅君忐忑不安的倪了寒墨一眼,輕聲道:“煉南陪我去就行了,你就留在這等我消息吧。”
一旁的煉南哇哇叫起來,指責道:“悅君你也太偏心了,我扮女人就可以,寒墨扮女人你就心疼,我,我也是有尊嚴的。”
宋三娘好笑的眨了眨眼,甩了煉南一下,調侃道:“那你扮不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