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朗滿意的看着底下的盛況,掃過人羣邊悅君在笑着朝她揮手,他也回了一個微笑。悅君見識了夏元朗的王者氣勢,在登基大典之後,找到夏元朗,託着下巴看着正在批閱奏摺的夏元朗:“你剛剛真是氣派呢,跟玉帝爺爺像極了。”
夏元朗有些不解,但是要處理的事務太多。一連多日悅君看他忙碌的樣子不好打擾,想出宮看看,便交代了一下就走出皇宮外出看看。悅君嚐了一個攤位的紅色圓形果子,甜膩爽口甚是好吃,她嘴中嚼着食物含糊不清的問賣水果的大媽:“請問這是什麼果子,怎麼這麼好吃?”
大媽見悅君俏麗的模樣甚是喜歡,和藹的笑着回答:“這是蜂漿果,在城郊的蜂漿林中摘的。”悅君看着手中的果子,想了想,若是自己去摘些新鮮的果子給夏元朗吃,他那麼操勞是不是可以舒緩一些?
悅君問清大媽如何到蜂漿林,便哼着小曲隻身前往。人間如此熱鬧,比清冷的青丘和天宮不知道好玩多少倍,悅君走着走着人煙便慢慢稀少。
悅君走到了蜂漿林,只見一大片高大的蜂漿樹出現在眼前,紅彤彤的蜂漿果掛在蜂漿樹上,偶爾隨着風擺動,會有成熟的果子在顫震下掉落。悅君跑到樹下撿了一個果子隨意擦了擦便一口咬下去。濃濃的甜味頃刻間在脣舌間炸開,悅君心滿意足的享受着人間的美味。她變出一隻籃子,開心的撿着地上的果子。
突然聽到了聲響,撿着撿着看着地上一雙鞋出現,悅君順着這隻腳向上看去,一個身着墨藍色的男子在盯着他,男子頭髮隨意綁起,劍眉後翹略顯兇狠,鼻樑挺拔甚是剛毅,看起來英氣逼人。他雖看起來不善,但是卻很是帥氣。他眼神嚮往的看着悅君喃喃道:“冰兒……”
悅君對來人有些警惕,但是看着他失神的模樣又有些好奇,悅君輕輕問道:“你是?”
梵剎被悅君的聲音叫回了神,梵剎內心的聲音在告訴他面前的人不是辰冰,而是她的女兒。梵剎對悅君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是……我只是路過。”悅君不以爲然,禮貌的笑了笑,接着撿自己的果子,梵剎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着悅君的背影。她與母親辰冰長得實在太像了。
突然之間一束紫光直逼悅君,悅君正背對着紫光的來向,紫光即將撞向悅君,千鈞一髮之際梵剎出手,用一把利劍生生把紫光折射開。
“梵剎!你讓開!”聲音從遠處傳來,悅君被剛剛的動靜,嚇了一跳,驚訝的看着梵剎:“你是……妖?”
梵剎還未回頭,一陣狂風襲來,悅君被捲起的風沙弄得睜不開眼睛,而梵剎站在她的面前緊緊的盯着剛剛聲音傳來的方向。狂風終於停止,一個一身淡紫羅裙的女子出現在二人面前,她長相清秀但是眉眼間透出一股可怕的殺氣。
她冷漠的看着悅君,轉而看着帶有怒氣的梵剎:“梵剎,轉身殺了她,把她的心交給我。”
梵剎緊皺眉頭:“你休想!”
韻華不再怒視二人,轉而放聲大笑起來,似乎帶着嘲諷之意:“那我便自己取!你有傷在身,若是我不小心再傷到你,南山妖王可不要怪罪於我!”說完便衝上前來手中變出一把長劍,悅君被梵剎擋在身後,但也看得出韻華是朝她來的。她手中也變出一柄長劍,越過梵剎與韻華打鬥起來。
刀劍相交聲迴盪在蜂漿林中,梵剎想施法力,卻胸口作痛,看着悅君屢屢後退,咬牙用力,全身伴着黑色煙氣,他一擡右手,空中的煙氣便也幻化成爲一個黑色的大手。黑色大手一下衝向韻華,抓住韻華後舉起在空中,韻華被控制住雙手把劍高舉重重的扎向黑色大手。黑色的大手被破,化成散開的黑煙,與此同時梵剎捂住胸口,吐出了一口鮮血。
“你沒事吧?!”悅君一邊格擋住韻華的進攻,一邊看向梵剎,她雖不認識梵剎,但是梵剎既然幫她,那就應該是好人。梵剎摔倒在地,又吐出一大口鮮血,悅君擔心的看着梵剎,韻華趁機一刀刺向悅君,悅君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躲避不及還是傷到了胳膊,韻華用風把悅君捲起,剛想用長劍刺向悅君的心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劍從手中掉落到了地上。
接着一個白色身影從不遠處飛來,他落到三人面前後,悅君癡癡的看着寒墨,一臉驚喜:“寒墨上仙,真的是寒墨上仙嗎?我沒有做夢吧?!”
“寒墨……怎麼會……”韻華皺眉看着寒墨,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寒墨一句話不說與韻華打了起來。梵剎重傷在身,看着寒墨突然降至,本來緊張,但是看出寒墨實在幫悅君就鬆了一口氣,一揮袖子消失在了蜂漿林回了南山。
寒墨與韻華打鬥之時,分神將悅君從旋風中解救。
“退後。”寒墨轉頭對身後的悅君淡淡說道,說完又與韻華對了一招又一招,一束束白光與紫光在蜂漿林內閃現。光束所到之處樹枝樹杈都被切落。
悅君聽話的躲遠在一棵樹後看着寒墨的背影,滿臉花癡的看着他:“寒墨上仙竟然救了我,我回青丘後告訴那些小狐狸,她們肯定嫉妒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