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揮着袖子,起身離去,卻被靈王用力抓住狠狠扯到面前,凶神惡煞的瞪着她,怒道:“沒有本王的命令,你哪都不準去。”
悅君被抓的生疼,卻還是咬緊牙關忍耐,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掙扎道:“放開我!”
靈王將她扔到一旁,完全沒了往日的耐性,背過身,鋒利的眼神正好望到寒墨的位置,招了招手,示意他把飯菜拿來。
寒墨眸裡閃過一絲冷厲,不緊不慢的走上前,從靈王身邊經過時,餘光一掃,竟發現靈王臉上帶着一個醜陋的面具,隨即不動聲色的把飯菜放到桌上,剛起身,便聽到靈王咦了一聲,眼珠始終停留在自己身上,想假裝沒聽到走掉,卻被一羣幽兵擋住了去路。
靈王圍繞在寒墨身旁,上下打量了一下,試探道:“我好像沒見過你,新來的?”
寒墨捏着嗓子細聲道:“是。”
靈王仍不依不饒,方纔這人經過他身邊時,他分明沒有聞到任何妖的氣味,府裡的幽兵都是修爲低等的小妖,若沒有高強的法力,是不可能任意隱藏自己的氣味,而靈王底下並無法力高強的妖,這就表明,他根本不是府裡的人,是從外面混進來的。
靈王翻了翻白眼,以爲換了衣服變了模樣就能魚目混珠?未免也太小看他了,黑色的披風下,靈王暗暗運功,準備繞到寒墨身後,逼他現出真身。
寒墨卻早一步察覺到他的動作,快速抄起桌上的籃子朝身後的靈王狠狠砸去,用力一揮袖施法帶走了悅君,等靈王用披風擋住了寒墨的偷襲,再重新放下時,洞裡早已沒了他們的身影,氣得靈王怒吼一聲:“給我抓!!!”
府邸頓時亂成一片,大批的幽兵蜂擁而至,寒墨帶着悅君一路小跑,無奈每條路都被幽兵堵住,一時間,寒墨抽出仙劍跟幽兵大戰了起來,好不容易殺出一條血路,帶着悅君火速逃離,剛走到轉角處,黑暗裡突然伸出一雙手,將兩人拉了進去,待寒墨回過頭,才發現是一臉火燒眉毛的徐掌櫃。
徐掌櫃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三人屏住呼吸,等追來的幽兵跑走之後,才輕輕舒了口氣,悅君靠在牆上微弱的喘着氣,手心額頭全是冷汗,寒墨見狀,連忙扶她坐下,傳送身上的真氣給她,徐掌櫃的符咒還未消失,便在路口爲他們把風。
悅君腰間的幹靈草感受到寒墨的真氣後,漸漸恢復了生機,發出淡淡的綠光,好一陣,悅君才睜開了眼,低頭看了一眼乾靈草,似乎明白它對自己的關心,隨後轉向寒墨,“你怎麼會在這?煉南也來了?”
寒墨輕輕點了點頭,掃了徐掌櫃一眼,淡淡說道:“是他帶我們進來的,你可知那靈王爲何要抓你?”
悅君心下了然,抿了抿嘴,面露難色,似乎想回避這個問題。
徐掌櫃聽見他們的談話,轉身解了寒墨的困惑,輕聲道:“仙人你有所不知,那靈王雖滅絕人性,卻喜好女色,我猜他定是想將姑娘佔爲已有,我說的對嗎?”
悅君眨了眨眼睛,微微點頭,腦裡忽然閃過一些畫面,想再細細追究,腦袋卻像裂開一樣,疼痛難忍,悅君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扶着牆蹲了下去,徐掌櫃第一次見悅君這幅模樣,以爲是靈王給她下了什麼藥,擔心道:“姑娘,莫不是中了靈散?”
寒墨揮了揮袖子,自然知道悅君是因什麼疼痛,眸裡帶着一絲無奈,瞥了徐掌櫃一眼,那靈散是何物?
徐掌櫃見寒墨一臉茫然的樣子,立即作答道:“靈散是靈王研發的一種可以控制的人的藥丸,我見姑娘的症狀像是靈散發作時的樣子,所以隨口這麼一問。”
悅君眯着眼,等痛楚緩過之後,才虛弱的開口道:“我這是**病了,不礙事。”
寒墨扶起悅君,看她這樣一時半會也逃不出這府邸,再者煉南那邊也不知如何了,既然這樣不如找個隱蔽的地方暫且躲藏,順便和煉南匯合,轉頭望向徐掌櫃,問道:“你可知何處適合療傷?”
徐掌櫃摸了摸腦袋,頓時開竅,壓抑着內心的激動,小聲道:“巧了,我還真知道這樣一個地方,跟我來。”
寒墨揮了揮袖子,將三人回到隱身狀態,跟徐掌櫃往裡頭走去。
沒一會兒便到了一個僻靜的叢洞裡,像是荒廢了許久,徐掌櫃捂着口鼻,拿起雜草整理了一下,滿臉的嫌棄道:“這還是小人無意中發現的,雖然髒了點,不過用來躲避幽兵視線,給姑娘療傷是再合適不過了。”
寒墨打量了一眼,微微點頭,選了個平臺扶悅君坐下,轉身朝徐掌櫃說道:“紙飛鳶不能用了,還得有勞你去通知煉南與我們匯合。”
方纔靈王大動干戈,爲這府邸施了結界,一旦寒墨動用了仙術,他就能感應到,所以暫時只能靠人力傳遞聯繫了,帶徐掌櫃走後,悅君腰間的幹靈草浮到空中,隨即一縷青煙飄過,幻化成金玲跪倒在悅君身旁。
悅君眨巴着眼睛,驚訝的望了金玲一眼,這些天自己被困在洞中,不管如何呼喚,金玲都沒有迴應,她還以爲金玲出什麼事了,如今又看到金玲出現在自己眼前,心裡一陣歡喜。
金玲卻一臉焦慮的看着悅君,可憐巴巴的訴說道:“主人......”
悅君擡手摸了摸金玲的頭,輕聲道:“你怎麼現人形了?”
金玲頂着鬧到湊到悅君面前,悶聲道:“金玲之前受了傷無法保護主人,後來吸收了上仙的真氣才得以恢復,金玲也不知道爲何到了這就能現人形,主人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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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墨聽見金玲的話,有幾分詫異,幹靈草本就是至柔之物,具有治癒的功效,要想全部恢復靈力必須吸收足夠多的天地精華方可,寒墨不禁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