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會被他易容成自己的長相,說到長相,佘玉起初也是因他易容成了煉南,纔會一時疏忽大意,中了他設下圈套,一困便是數天,瞥了眼跟前的黑衣人,沒好氣道:“放開我!”
男人見佘玉如此不聽話,看來是教訓還沒吃夠,大手一揚,狠狠朝他的臉上扇去,佘玉的半邊臉瞬間紅腫,佘玉掙扎着就要起身,卻被男人一拳打在肚子上,瞬間跪倒在地,男人一把抓起他的頭,讓他看看身後躺着的,他昔日的意氣風發的同伴,如今卻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原本還在不斷猙獰的面孔,映入眼簾的卻是如此觸目驚心的血紅一片,兩隻瞳孔忽的放大數倍,心裡一下提到嗓子眼,滿臉震驚道:“不,不可能。”
他不過是昏迷了幾天,怎麼一見面,就看到了宋三娘他們的屍體,還有寒墨,瀟然,他們的武功那麼高強,怎麼會隨隨便便就被人刺殺,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佘玉不斷搖晃着腦袋,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不願接受這個慘烈的事實。
男人一把擰過佘玉的頭,逼他面對着自己,看着他滿臉驚恐的模樣,內心感到無上的快感,他越是痛苦,自己越開心,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悲傷之上,這麼些年,男人都是這樣活過來的。
男人齜牙咧嘴道:“看看你的同伴,他們到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佘玉悲憤交加,朝男人狠狠吐了一臉口水,憤怒道:“是你,是你害死了他們,你這個畜生,你會有報應的!!!”
男人用力的擦了擦臉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在佘玉的肋骨上,只聽佘玉悶聲一響,身子直直的跪了下去,倒在地上痛苦的來回打滾,男人這才放開了他,甩了甩手,譏笑道:“就憑現在的你,想替他們報仇?呵!”隨後又朝他狠狠踢了一腳,踩着他的臉,冷聲道:“我呸!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那麼快下去陪他們,我還要你親眼看着,我變成你的樣子,用你沾滿鮮血的雙手,將你身邊一個又一個親密的人慢慢折磨至死,那種快感,想想都覺得刺激。”
佘玉腦中立刻閃過悅君的畫面,扭曲的臉龐喊道:“你敢!!!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不得好死!!!”
男人卻笑得前翻後仰,佘玉惱怒的樣子,正是他想看見的,特別是佘玉骨子裡透着的一股的高傲,他痛恨極了,正因爲痛恨,所以纔要用他的手段一點一點的折磨,將佘玉的高傲,自尊逐漸消磨乾淨,讓他看清自己的身份,看清自己的無用,而失去身邊的人。
黑衣人突的輕咳一聲,拉回了男人的思緒,男人立即端正了姿態,恭敬道:“不知主人有何吩咐?”
黑衣人倪了佘玉一眼,緩緩開口:“做的不錯,方纔你說要繼續僞裝成他的樣子,難道還有漏網之魚?”
男人側身點頭,解釋道:“若我沒有猜錯,除了我洞裡抓到的一個,還有兩人潛逃在外。”
黑衣人冷哼一聲,怒道:“那還不趕緊把他們給我抓來。”
男人卻輕聲笑了笑,回道:“主人別急,我已有全盤的計劃,到時,必定將剩下的三人全數奉上。”
黑衣人揮了揮衣袖,揚長而去。
男人帶着佘玉回到洞中,手裡拽着仙繩,一路將他拉扯過來,佘玉不情不願的跟在他身後,想起方纔那一幕,就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千刀萬剮,同時也痛恨自己的無能,只能眼睜睜看着男人把他同伴的屍體,一把大火全燒了,屍骨無存啊!
佘玉失魂落魄的走着,只聽耳邊傳來一記聲響,擡頭一看,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神立即恢復了色彩,沒想到苦苦尋找了這麼久,居然會在這碰見她,想來也是被眼前這個畜生抓來的。
男人將佘玉帶到角落,與悅君分開綁到另一側,同時設下一道屏障,隨後便大搖大擺走了出去,悅君這才輕聲呼喚道:“你怎麼在這,也是被抓來的?”
佘玉的手剛碰到屏障,就傳來一陣電擊,耳邊傳來悅君的提醒,“沒用的,他既然把我們留在這,就有十足的把握,你也別硬來,這屏障我試過了,破不掉的。”
佘玉收回了手指,怒甩了袖子,輕嘆道:“是我沒用,那個畜生沒對你怎樣吧?”
悅君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有,哎,他們呢?宋三娘還有瀟然,他們沒事吧?”
佘玉的眸裡閃過一絲黯淡,下意識的別過臉,背對着悅君,支吾道:“他,他們,當然沒事。”
佘玉也是掙扎了好久,才選擇隱瞞真相,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撒謊,他無法想象悅君得知事實後會有怎樣的反應,但此刻他覺得能拖一時是一時,畢竟他們都不知道能不能從這逃出去,悅君輕舒了口氣,柔聲道:“那就好。”
佘玉生怕悅君會繼續追問下去,連忙轉移話題,低沉道:“對了,你是怎麼被抓來的?”
悅君癟了癟嘴,順勢蹲坐到地上,想到自己被騙來的理由,有些難以啓齒,低聲道:“你應該也知道,那個男人會易容術,跟本尊幾乎一模一樣,他用寒墨的樣子引我上鉤,我一時沒有察覺,等再次醒來,爲時已晚。”
佘玉深有同感,他甚至不敢想象,那個男人披着他的皮,去殺死了宋三娘他們,只是聽他方纔的話,似乎正着手準備下一個目標,從他的話裡可以分析出,洞裡的是悅君無誤,那麼潛逃在外的,莫非是煉南,還有啊瑪?很有可能,因爲算上他們,正好是三個人。
如此一來,他當真是要把他們一網打盡,佘玉氣的狠狠砸了一下屏障,瞬時被電流擊倒,悅君見佘玉突然這麼情緒化,莫非事情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兩眼一瞪,追問道:“佘玉,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