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孕了。已經一個多月了。”聲音沙啞,不似平常。簡短一句話,卻如一把利劍一般刺在我的心頭,真的懷孕了嗎?
“幫我打掉吧,我不要這個孩子!”我平靜的對着他 ,眼裡卻是乞求。
他先是驚疑的看着我,隨後又吐了一口氣,像是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臉色也恢復了妖嬈的神采,“好,我去配藥!”說完,便踩着輕快的步子出門了。
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我捂着肚子,心裡低語,琉璃,如果這個孩子是彌修的,那麼對不起了。
這天晚上末裡沒有回房,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然後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張傾城傾國的臉。想着前天都是相擁而眠的,如今以後都會孤枕難眠了,心裡有些難捨,嘴裡不知覺唱起了《愛情的顏色》。
“當指尖輕輕滑過你眉梢,
我幻想能靠在你的懷抱,
多希望一直陪在你身旁,
就怕聽不到你的心跳 ,
這一秒突然之間想知道,
我在你心裡究竟多重要,
愛情的顏色,怎麼我努力卻看不見呢,
眼睛溼溼的,沒說出的愛只爲了,
不讓你負荷,負荷......
愛情的顏色,怎麼我努力你卻看不見呢,
只要你快樂,我付出一切,
只爲了不讓你負荷。我爲你負荷。”
眼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打溼了枕頭,我在悲傷中沉沉入睡。
“初月,初月,醒醒...”末裡那性感的聲音像鬧鐘一般在我耳邊想起。我睜開朦朧的雙眼,天已經亮了。
擡眼看着末裡那張放大的臉,睡意全無。他那妖魅的鳳眼無精打采,眼睛下面是黑如墨的眼圈,一臉疲憊狀。
他右手拍着我的臉頰,左手不知端着什麼,一股難聞的味道。我用疑問的眼神看着他,他改用右手拿藥,左手扶着我起來,自豪的說,“昨晚配的藥,儘量將傷害降到最小了,熬了三個時辰,裡面加了蜂蜜,應該不會太苦。”
說着便吹了下那熱氣騰騰的藥,抿了一小口,端到我的嘴前示意我喝下去。
原來他這一晚是給我準備隨胎藥去了,我心裡一陣暖和,他居然親自給我煎藥,他一個走路都要用一百一十二兩一米的地毯的少爺居然給一個撿來的婦人煎藥?
我們從認識到現在也才三天,他爲什麼對我這麼好?難道真的是我的可憐遭遇打動了他?他不會真的那麼笨吧?那麼他有什麼目的?
可是當時不是我自己找上他的麼,他能有什麼目的,我暗自鄙視了自己一翻,不要老帶有色眼鏡看人,沒準人家只是想對你好而已呢,難不成你還以爲人家會愛上你?愛!我心裡一驚,這小子不公真的是對我有什麼吧?
正當我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像是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一般,對我輕輕一笑,“我說過,以後有我保護你。”
那微風一般的聲音似安心丸一般,卸下了我的防備,我就着他的口喝着那藥,溫溫的帶着絲甜味,“二個時辰後你會...”他停了下,似乎是難以啓齒的事,“不過你放心,我會陪着你。”語氣堅定,令人心安。
於是,這天,他頂着黑眼圈,強忍睡意,又是端盆進來,又是備藥的,他的居室倒成了半個小藥房。
看着他忙忙碌碌,我有些過意不去,我想去幫他,可是又被他趕回牀上。其實這些他都可以讓下人做的,可是他全包辦了。我知道他是在保護我,可是我又能怎麼辦呢,也只能全部接受了。
“我給你講個故事或唱首歌吧!你想選哪個?”看着他又是試水溫,又是煎藥,又是扇扇子的,我總得給他點獎勵吧。
“哦?你還會講故事和唱歌?”他一下子來了興致,手上的動作停了下,回頭看着我,“先展示一下你的歌喉吧!”
切,真是看不起人,還真以爲我什麼都不會啊!我清了清嗓子,清脆調皮的歌詞便調皮的跑了出來。
“Oh LaLaLaLa ring
La La 我的答鈴 我只要你來感應
神經繃緊 手指在手心 你是不是存心 或另有原因 等待像沒成熟的鳳梨酸酸的 卻帶着甜蜜
一個響鈴把昏睡的麻雀吵醒 沒等你反應就把想念說明 奇怪電話那端吾個不停 Oh my god 是隔壁的學弟
快來接聽 LaLa Oh My Daring 多麼動聽 LaLa 我的答鈴 所有通話暫停 我只要 你的聲音
1234 Oh LaLaLaLa ring 滿腦都是LaLa我的答鈴 無線傳遞關心 我只要你來感應
早就已經把答鈴 換成你聲音 最酷的和絃都 沒你的好聽 每個來電我都會 讓我想起你 我的愛只說給你聽
快來接聽 LaLa Oh My Daring 多麼動聽 LaLa 我的答鈴 所有通話暫停 我只要 你的聲音
1234 Oh LaLaLaLa ring 滿腦都是LaLa我的答鈴 無線傳遞關心 我只要你來感應
Oh LaLaLaLa ring
La La 我的答鈴 我只要你來感應......”
我邊唱邊觀察末裡的表情,我沒唱時他很戲謔的看着我,等我一開口他一副驚訝的表情,再後來似乎在深思。看着這麼精彩的變化,我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琉璃的聲線很好,雖然沒有我自己的嗓子唱的舒服,但也能湊合了。想當年我可是學校的歌花唉,唱個歌跳個舞對我來說那是和吃飯一樣簡單的事。嘿嘿,小子,崇拜我了吧!
他停下手頭的活,認真地看着我,“音律很是新穎,唱的也很不錯。”正當我覺得他說的很受用時,突然又來了句讓我很想自殺的話,“可是,何爲答鈴?何爲電話?何爲和絃?”我愕然,我完全忘記了對方是古人這麼一回事!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答鈴呢,是很親密的人之間的稱謂,不分男女。電話......”我儘量用簡單的潛詞來解釋給他聽,雖然他聽得一愣一愣,但也能懂個大概了。
“我上次問過你,何爲爸爸和媽媽,你還沒回答我呢?”
“爸爸就是爹爹,媽媽就是孃親!”原來他上次在轎中問我的是這個。恐是我做夢的時候叫出聲來了,一想起我的爸爸媽媽,我心裡就一陣難過。
他恍然大悟一般,然後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着我,“爲何你知道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些東西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的。”
我的心怦怦跳了一嚇,糟糕,被懷疑了!
正當我絞盡腦汁思考如何回答才能讓他打消疑慮的時候,末裡釋然一笑,“初月,你真的很特別,連想出的東西都很特別!”
額,這人,不要老是這麼嚇我麼!還有這些可不是我想出來的,這可是五千年的精華唉,啥時變成我的了!
“時間差不多了,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話鋒一轉,回到正題。我老實回答,“沒有!”
那鳳眼一眯,似是我在說謊一般,他站起來,拾起我的手腕,兩手一搭,面露疑色,“奇怪,這藥已經在起作用了,爲何你沒感覺。”
說完,他手一伸就來掀我的被子,我一慌,忙自己扯開被子站了起來,對着他轉了個圈,以示我很好,“那脈相如何?”
他面露異色,一副‘怎麼會這樣’的樣子擡頭看着站在牀上的我,平靜的說,“胎脈很穩!”
這回輪到我驚訝了,那天莫萬楚還對我說“胎脈不穩,有流產的跡象”,怎麼才過了三天,這胎向就變好了?難道,我擡起頭疑惑的看着他,他不會只懂個喜脈其他壓根就在那裝的吧,他不會把安胎藥當墮胎藥煎給我喝了吧!!!
他看着我那不信任的目光,那鳳目一暗,有些難過,“穿好衣服,我帶你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