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
君傾策懷疑地看着莎比,心裡想着莎比不會這麼一大早就來找他姐的晦氣吧?
誰不知道,莎比跟他姐不對盤的很。
莎比不會這麼一大早就來找他姐的麻煩吧?
“沒…沒什麼,我只是睡不着,就早起了,又不知道去哪裡,所以在這裡走走、動動。”
莎比不敢說她特意站在君上邪房門前,等着君上邪起牀。
自從昨晚後,她老有一種錯覺,她似乎只有待在君上邪的身邊,纔可能是安全的。
“噢。”
君傾策雖然不太相信莎比的說辭,但當他看到莎比沒啥血色的臉後,也就沒再追問下去。
看莎比這臉色,想找他姐麻煩,不太可能。
“咦,你們都醒了啊。”
不知道算不算是說好的,其他幾間房幾乎都是同時打開的。
每個人身上都穿好了衣服,起了牀。
當然除開一個人,九人起牀,某隻的房間裡,半點動靜都沒有。
“…”
君傾策無語,他姐也太貪睡了一點吧。
九人都醒了,唯獨他姐睡得住…
因爲來到了這人幽冥之谷,每個人都感覺不舒服,再加上他們來到幽冥之谷是有任務的。
多種原因加在一起,讓他們即使累到想要趴下的身子依舊處於亢奮期,不能真正的好好休息。
“扣扣扣,姐,你起了沒?”
房間裡的君上邪迷迷糊糊地聽到好像有人在叫她,睡眼一睜,看到天還沒亮,翻了一個身,用衣服罩着自己的頭,繼續睡。
君傾策那麼用力地敲了門,過了好一會兒,君上邪房裡都沒有半點回答聲。
君傾策等得住,其他人可待不住啊。
“君同學這麼長時間沒回應,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哎…”
跟君上邪認識比較久的,相對有一點交集的君傾策、君無痕和莎比都十分無奈、肯定地搖頭。
君上邪之所以那麼長時間都沒有迴應,絕對不是因爲出事了,肯定是在睡覺!
君傾策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把姐叫起來比較好。
這個幽冥之谷怪得很,早點完成古拉底家族分配下來的任務,早點回去比較好。
“姐,你不說話,我進來了啊!”
君傾策果斷地推門而入,只見牀上有一隻用衣服裹起來的繭子,一動不動。
“…”
果然如此…
“君同學這個樣子睡覺,沒關係嗎?”
戴爾被君上邪的睡相給嚇了一跳,有人裹着衣服睡覺的嗎?
不怕被悶壞?
“沒事兒,我姐可能有點認牀吧。”
都說真正厲害的人物,都有一點強獸的習慣。
不論是魔獸還是普通的動物,只要是強者,都喜歡在自己的地盤上,留下自己的味道。
這個房間裡,沒有他姐的味道,所以他姐會覺得不習慣,乾脆裹着自己的衣服睡覺。
“我看我們還是把君同學叫醒吧,看看古拉底家族到底給我們分配了什麼樣的任務,要完成怎麼樣的魔法試驗。”
戴爾想了想,正事重要。
“嗯。”
君傾策點點頭,想去把君上邪叫醒。
“我來吧。”
難得的,莎比竟然主動要求去把君上邪叫醒。
絕藍和拉斯都用你頭腦燒壞了的表情看着莎比,因爲以他們對莎比的瞭解,莎比是絕對不會主動要求做這種事情。
除非,莎比是打着想要整君上邪的主意。
可奇蹟就是如此發生了,莎比不但沒有戲耍君上邪,還用無比溫柔的方法叫醒君上邪。
過程當中沒有露出半點不耐煩的表情,要知道,莎比要是叫了君上邪足有半個多小時啊。
莎比每每把君上邪拉起來,君上邪又會軟綿綿地睡下去。
莎比叫得起勁,君上邪自然是有些醒不過來了。
因爲莎比叫的方式算溫柔,但有隻蚊子一直叫個不停,還是很煩人的。
她無比苦惱地睜開眼睛,看着自己房間裡大堆小堆的人。
靠,真夠暈了。
爲毛這些人非得往她的房間擠啊。
卓瑪不是給他們每個人都分配到房間了嗎,把她房間當成臨時會議室了嗎?
君上邪沒有發現自己的核心力量,哪怕她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沒顯山露水。
可這些人就不自覺地把她當成了他們的中心人物,以她爲核心,討論各種事情。
“好吧,我起,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
三催四請之下,君上邪終於勤奮了一把,在太陽還沒曬屁股的時候起牀了。
後來纔想起,在幽冥之谷是永遠都不可能有太陽曬屁股的一天。
“這就是古拉底家族分配給我們的任務,要我們完成的事情。我們現在一起看看。”
古拉底家族事先把這些細節都安排好,讓戴爾成了十人的小領隊人。
戴爾拿出一個用牛皮包着的小紙圈兒,打開牛皮,君上邪他們纔看到小紙圈兒的樣子。
原來那不是什麼紙圈兒,而是一張任務單。
在赫斯里大陸上,有許多的有錢人,當他們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時,就會給一些魔法公社發出任務單。
只要魔法公社幫他們完成了任務單上的任務,那麼魔法公社就可以得到任務單上的獎金。
魔法公社是由魔法師及鬥氣師組合而成的。
因爲任務的困難度有大小,爲此,對於難的任務總是幾個魔法師結伴而行。
久而久之,這些經常一起做任務的魔法師和鬥氣師聚集在一起,組成起來的組織就是魔法公社。
君上邪只是一個連魔法等級都還沒有正式考過的小菜鳥,自然還沒有加入魔法公社的資格。
這張任務單是由一對夫妻貼出的,懸賞了十萬盧幣,目的就是要魔法師替他們找出幽冥之谷陷入黑暗,見不到陽光的原因。
只要找出原因,讓幽冥之谷重見光明,就可以得到這十萬盧幣。
任務等級分別用數字來代表,數字越小代表着任務越困難。
而這張任務單的等級竟然是個一,那是隻有高階魔法師才能接的任務。
“這真是太拿我們的命來開玩笑了!”
雖說戴爾是慕斯魔法學院的學生,而慕斯魔法學院隸屬古拉底家族,他還是忍不住生氣了。
一張只能由高階魔法師完成的任務單交給他們幾個還沒有出社會的學生來接,開什麼玩笑!
其他人和戴爾一樣義憤填膺,認爲這次古拉底家族的行爲很是不恥。
讓幾個魔法學生接一級任務,太拿他們的生命當兒戲了。
君上邪默不作聲地拿過那張任務單,這張任務單在十年前貼出的,但到現在還沒人能完成。
說是原來的幽冥之谷是一個有陽光、鳥語花香、極美的地方。
本也不叫幽冥之谷,它原來的名字叫作奇域之谷。
因爲此地環境優美,還不受魔獸的攻擊,加上礦石豐富,可以說是難得的一個寶地。
用君上邪那個世界的話來說,算是一個世外桃源吧。
但突然有一天,烏雲遮目,黑雲滾滾,把整個奇域之谷籠罩在一片黑暗當中。
自此陽光離奇域之谷而去,奇域之谷也被那片奇怪的黑暗所包圍,花草沒了陽光的照耀全都黴爛而死。
因爲這片黑暗,只要人們離得稍遠一點,就看不清彼此的樣子。
正是這種情況,使得奇域之谷這個人間仙境一下子成了人間煉獄。
住在奇域之谷的人,本來純良的性子全都變得殘暴不已,撕殺不斷。
繁華的奇域之谷便開始落沒、蕭條,直至今天這個樣子,才改名爲幽冥之谷。
這對夫妻希望魔法師們能把奇域之谷變回原來的樣子,他們願意傾盡自己一生所有的財富,只爲自己的家園。
“怎麼辦,我們要回去吧,不理古拉底家族的這個魔法試驗了?”
絕藍提出了疑問,雖然說進入古拉底家族對自己有大大的益處。
可要是連命都沒有了,那些好處都成了空。
他可不想像尹參跟貝斯卡那樣,死後把好處都留給了其他藉着自己死亡上位的薄情‘家’人。
“這個任務我們根本就無法完成。”
戴爾氣餒地說着,這已經不是他們放不放棄的問題了。
這個任務他有所聽聞,也明白古拉底家族把他們派到這裡的真正原因了。
“我想我知道古拉底家族爲什麼把我們派來完成這個不可能的任務。”
“什麼意思?”
君傾策看着戴爾,畢竟戴爾是古拉底家族的人,相信古拉底家族不會狠到要害自己人吧。
“這件事情發生在十年前,有過高階魔法師試着解開幽冥之谷的謎團,但一一失敗。”
想到那些傳言,戴爾心裡很不舒服,這次魔法試驗哪裡是一條光明的康莊大道。
這只是一條撲滿了血紅色彼岸花的死亡之路!
“過了好些年,纔有一個高階魔法師愕然發現幽冥之谷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幽冥之谷出了一個暗魔法師。”
“暗魔法師?!”
聽到這種稀有的魔法師,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沒錯,暗魔法師。那個暗魔法師不知因爲什麼原因,在一個特殊的機遇之下,練就了稀有的暗魔法。”
聽到戴爾的話,也怕只有君上邪才懂得那什麼‘原因’‘特殊的機遇’這些詞的意義。
“那人成了暗魔法師之後,就向奇域之谷,也就是現在的幽冥之谷施了一個強大的暗魔法,使得整個奇域之谷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其實這件事情很明顯的,只不過當初戴爾初聽到這件事情時覺得很不可思議。
心裡想着,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哪有人無聊地區毀掉一個絕美的富谷呢。
所以那個傳說他也只是聽過就再糾結下去,但這麼震驚的消息在他的心裡留下了印象。
今天這麼一提,回憶像是開了閘後奔涌出來的水,擋都擋不住。
“那麼古拉底家族到底相讓我們做什麼,那個魔法試驗又是什麼?”
拉斯有些想不通,古拉底家族的目的在於什麼,他相信古拉底家族絕不是貪圖任務單上那十萬盧幣。
“很簡單,有人說,那個暗魔法師的魔法師在奇域谷練成的。爲此,那人也猜測,是不是奇域之谷裡有什麼東西,可以助人練成暗魔法。”
“所以說,古拉底家族所說的魔法試驗就是想讓我們解開奇域之谷的謎團,找出修煉暗魔法的訣竅?”
君無痕下了一個定論。
“哈哈哈哈…”
聽到君無痕的話,君上邪哈哈大笑,笑得肚子都痛了。
“姐,你笑什麼!”
君傾策急得要命,十年來,高階魔法師都無法完成的任務,就靠他們十個學生,怎麼可能做得了。
“我笑古拉底家族狗急跳牆,亂押寶。竟然把暗魔法的秘密壓在我們十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身上,太好笑了。”
就算古拉底家族跟魔法會的情況越來越緊張,赫斯里大陸的局勢也越發的不穩。
但古拉底家族的這種行爲也太可笑了點。
有些人就是有這運氣,就好比在奇域之谷練成暗魔法的魔法師,就能撞到這種好事兒。
有些人沒這個運氣,哪怕有幾百年的生命,都無法解知光魔法和暗魔法的秘密。
古拉底家族把希望加註在他們幾個小屁孩身上,真是太有出息了!
靠,難怪現在赫斯里大陸雄的古拉底家族最後會被後起之秀的魔法會給壓倒。
就這種態度,現在還沒被魔法會壓到死已經算是一個天大的奇蹟了。
荒唐、荒唐,真是太荒唐了。
之前那些被送到幽冥之谷的學生之所以不爲赫斯里大陸上的人知道,怕是他們最後都沒命回去,死在了幽冥之谷。
這算不算是草菅人命,不把他們當人看!
“怎麼辦,我們要在這裡等死嗎?”
莎比記得都快哭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到現在還分不清楚是真是假。
今天又讓她知道這種驚天動地的消息,讓她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孩怎麼接受得了。
“…”
看到莎比那樣子,君上邪頭上的汗越來越大了。
平時聲音越大的人,怎麼越經不起事情啊,稍微出點情況就嚇得六神無主了。
“你不想死,就努力活下去唄。”
看到莎比記得都快跳腳了,在唱第二個女性,君上邪只能很無奈地安慰一下莎比。
“怎麼可能,這個任務連高階魔法師都沒有完成,我們幾個學生能做什麼。”
莎比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顆接着一顆的往下落,看着好不可憐。
君上邪頭痛的厲害,雖然她也是女人,可她最討厭的一件事情就是看到有女人哭。
“shit!”
君上邪忍不住罵了一句英語,真想問問莎比的父母,咋教的女兒,平時傲氣的很,敵人還沒殺進來呢,她先準備把自己哭死。
還是準備用眼淚把他們這些同伴給淹死?
聽到君上邪沉着聲音吼了一聲,莎比立刻就把哭聲給止住了。
“鞋拖?那…那是什麼東西?”
莎比完全沒聽懂君上邪說了一句什麼話。
“沒什麼,乖乖地給我閉上嘴巴,昨天你沒死,現在也死不了,急什麼。”
君上邪向來不喜歡跟誰解釋,一句shit還是英語,得牽出她是別一個世界的靈魂。
莎比要知道這麼一回事,非得當場嚇死不可。
“噢。”
ωωω.тт kΛn.¢ 〇
莎比老實下來,可細細一想君上邪的話,聽到君上邪提到昨天晚上沒死幾個字眼,臉刷的一下更白了。
“昨…昨天晚上…真的…”
莎比結結巴巴說了半天,也沒把那句話說完整。
“煮的…”
君上邪皺眉,她不知道在莎比的眼裡,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只知道自己親眼看到莎比她差點掐死了自己,莎比就像是進入夢魘當中一樣,醒不過來似的。
“好了,暫停這個話題,戴爾,古拉底家族把這次魔法試驗的基本信息都交給了你。”
君上邪看着戴爾,顯然,古拉底家族很信任戴爾,纔會把這麼多的資料放在戴爾的身上。
不過不得說一句,古拉底家族真的很狡猾,讓他們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卻半點消息都沒有透露出來。
也難怪莎比會那麼害怕,因爲有腦子一點的人都會想到。
古拉底家族是不是故意要坑他們這幾個年輕人,把他們送到這麼一個鬼地方來送死。
君上邪話還沒說完,艾麗斯頓魔法學院的學生,全把目光放在了戴爾的身上。
那種帶着指責的光芒分明就是在控訴戴爾也是這件事情的幫兇。
君上邪生氣地眯起了眼睛,這些人能不能別這麼急着下定論。
她說風,他們就給她下雨,多點耐心把話聽完成不成。
“我不希望自己說話的事情,還要停下來向你們解釋什麼東西,那樣很浪費我的時間。”
毫無形象可言的君上邪坐在牀上,還是剛剛睡醒的朦朧樣子。
但她的臉一冷下來,所有人都跟着緊張起來,就連呼吸也開始放緩變慢。
君上邪深吸了一口氣,她不喜歡跟艾麗斯頓的學生打交道是因爲她覺得自己跟那些人不是一個道兒上的。
他們說的,在她耳裡全都是廢話,她說的,這些人又聽不懂。
這種雞同鴨講的感覺,讓她很窩火。
聽不懂她的話也就算了,好歹花點腦子想想。
戴爾是笨蛋嗎,是不想活了的雙失青年嗎?
傻到拿自己的命來跟他們一起死在幽冥之谷裡,當戴爾知道幽冥之谷就是傳說中的奇域之谷,同樣露出了異色。
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戴爾不是笨蛋。
“戴爾,古拉底家族的人有沒有告訴你,萬一我們遇到什麼情況,該怎麼回去?”
古拉底家族的人是真狠啊,先是讓他們長途跋涉來到那座秘林之中。
藉着他們一身的累,直接讓他們休息,醒來後就直接把他們送到了幽冥之谷。
連一點思考的時間和空間都沒有留給他們十個年輕人。
“沒有。”
戴爾失落地搖頭,但有眼閃爍的眼神不是那麼一回事。
在沒有得到確信之前,他還不能說,不能傷害那個人。
君上邪看到戴爾微閃了一下的眼睛,啥也沒有說。
人家不肯說的,未必說一定是件壞事。
誰都有不能說的秘密,不是嗎?
“因爲這次魔法試驗的時間很緊迫,這些備用資料也是在我們來之前香格大人塞給我的。”
“香格大人說,我們想知道的、任務一切常備信息都在這裡。”
戴爾把香格交給他的小包袱拿了出來,把裡面的東西也全都翻攤在桌面上。
十個人當中誰都不想死,於是便七手八腳地找了起來,希望古拉底家族的人還有一點人性。
給他們這十個年輕人留一條活着回去的路。
可惜,九個人,十八隻手,翻了半天,也沒翻到回那座秘林的辦法。
“這下子怎麼辦,古拉底家族式真想我們幾個死在這裡啊。”
沐連絕對地說着,兩眼死灰,看不到半點生的希望。
在這種情況之下,君上邪觀察到,十位學生當中,戴爾已經算是比較鎮定的了。
像絕藍、拉斯、沐連、莎比這幾個人,已經跟條死魚一樣,半點生的意志都沒有了。
那隻小混蛋雖然也害怕,可能是她在的原因,小混蛋還在強撐着。
但拽得死緊的手已經出賣了他的心理。
從頭到尾都沒什麼改變的人,除了她之外,還有君無痕。
君無痕這個樣子,她一點也不奇怪,君無痕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背後還有大樹讓他靠。
那個叫夜血的男聲如此淡定的神情倒是讓她刮目相看的。
夜血可能長得不夠帥,但他的氣質不錯,細看之下,再一比較,夜血這個男生還算不錯。
至少艾麗斯頓的那幾個男生更靠得住一些。
不得不承認,古拉底家族直轄管理的慕斯魔法學院的學生素質比艾麗斯頓的要高。
戴爾是古拉底家族暫時看中的小分隊領頭人,雙眼有點閃神,但還沒絕藍那幾個人那麼誇張。
星辰也有些不能適應,不敢相信古拉底家族會對他們做這種事情。
“姐,我們現在怎麼辦?”
君傾策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慌,他不能讓姐失望。
現在他終於明白,爲什麼昨天晚上姐會讓君無痕多照顧他一點。
因爲姐早就發現這次的魔法試驗事有蹊蹺,只是已經來到了幽冥之谷,說再多都只是廢話。
“既來之、則安之,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
君上邪拍了拍君傾策的肩膀,這隻小混蛋可是她看中的君家未來接班人。
小混蛋死了,君家不又得落到她手上,那君家肯定完蛋。
“那…我呢…”
莎比聽到君上邪有能力保住君傾策,厚着臉皮希望君上邪也能保她一命。
她知道,君上邪的魔法沒她高。
她知道,在鬥氣方面君上邪也只是一個新手。
但就算是如此,她還是相信君上邪只要承諾,就一定能有保住她的能力。
昨天君上邪不就救過她一次,要不是君上邪,或許她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
既然救過她一次,何必在半路中,又把她放開,讓昨天的事情成白工。
君傾策白了莎比一眼,莎比跟他姐又沒什麼關係,憑什麼讓他姐保證她的生命安全。
莎比這話讓人覺得真好笑。
沒用笑話他姐,有用就讓他姐保護,想得真好。
“放心吧,只要我們團結,沒做什麼虧心事,死不掉的。”
君上邪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坦然得很。
如果幽冥之谷真有人練成了暗魔法,才使得幽冥之谷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倒是挺好奇的。
好奇那個練成暗魔法的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畢竟她跟那人之間存在着一定的聯繫,她挺想了解,那人是怎麼練成的暗魔法。
“咦,你們怎麼都在上邪的房間裡啊?”
卓瑪後知後覺,比莎比晚了很久,這才醒過來。
才醒來,就看到君上邪房間裡傳出很多聲音來,推開門一看,人全都齊了。
“卓瑪,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臉色有點偏白的戴爾神情不太自在,可能還在爲古拉底家族把他丟在這個地方而煩惱吧。
但當他看到卓瑪時,還是問候了卓瑪,看得出來,戴爾對卓瑪是真的上了心。
“我睡得很好,謝謝關心。”
卓瑪還是那麼的可人,甜美的微笑,無懈可擊。
“對了,你們都餓了吧,我去準備早飯。”
卓瑪是一個勤勞的姑娘,更知道待客之道,一醒來就急着爲大家準備早餐。
“麻煩你勒。”
戴爾向卓瑪道謝,卓瑪轉身往樓下走,手裡依舊拎着那盞對她來說很寶貝的小燈。
“那盞小燈對卓瑪真的很重要,卓瑪一直都沒有放下過它。”
莎比愣愣地說了一句。
“你昨天晚上沒睡好?”
看到莎比眼下那一圈黑,君上邪奇怪地問着,照理說不該啊。
昨天那麼累,一睡下,肯定是深層睡眠,就算沒睡飽,也不至於有黑眼圈吧。
莎比那樣子,好像一整晚都沒有睡。
“嗯,總覺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時候,耳朵老有聲音,好像誰在吃什麼東西,吵得厲害。”
莎比有點記不太清楚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了。
當她回到房裡的時候,卓瑪明明就已經睡下了。
卓瑪總不可能有三更半夜吃東西的習慣吧。
“吃東西的聲音?”
君上邪奇怪地看着莎比,愛漂亮的女生是絕對不會選擇深夜裡吃東西,那樣容易發胖。
莎比肯定不會,難不成是卓瑪?也不像。
“是啊,吃東西,但聲音又不是特別大,就是讓我睡不踏實。”
莎比自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因爲那會兒她想睜開眼睛看看是怎麼一回事情的。
可上眼皮和下眼皮好像放了膠水一樣,牢牢地黏在了一起死都睜不開來。
那種半夢半醒的感覺十分的不好,讓她的身體感覺更加的疲憊。
“有沒有可能,那是你的夢?”
君上邪知道,有人在半夢半醒之間,特別容易產生幻覺。
在幽冥之谷這種地方,能正常吃上正餐已經是件了不起的事情了。
卓瑪怎麼可能在半夜裡吃宵夜呢,怎麼想都不太對。
“沒有,我確定自己當時不是在做夢。”
莎比很肯定地說,是不是做夢,她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不過,我知道,那吃東西的聲音好像也不是卓瑪發出來的。”
莎比又說了一句。
“指不定是老鼠之類的小東西吧。”
“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嗎?”
雖然莎比被那個煩人的聲音吵了一整晚,一直都沒有睡好,但她自己倒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因爲她覺得這幢老樓年久失修,又只有卓瑪一個人照顧着。
估計是屋外有什麼風聲,吹動樹葉之類所發出的聲音也說不定。
那時,她是迷迷糊糊的,神智不太清楚,不能肯定到底是什麼發出的聲音。
“沒什麼,只是八卦一下。”
君上邪笑笑,她問,不一定非代表着要有什麼意思不可。
“對了,我這裡有些吃的,你們先墊墊肚子吧。”
君上邪從自己的包包裡,拿些一些看着挺醜的果子。
那是她在進入這幢民宿之前,在路邊看到摘的。
“這個…能吃嗎?”
看到君上邪拿出來的果子的樣子特別醜,莎比不太樂意吃。
只是昨晚卓瑪送吃的過來,戴爾說什麼這全是卓瑪對他一個人的愛心晚餐。
除了戴爾之外,沒有人吃過東西,一個晚上過去,肚子已經扁扁的了。
“你愛吃不吃。”
君上邪懶得理莎比,她肯摘給他們吃,他們就該謝天謝地了。
以她的性子,別指望能烹飪熟食給他們吃。
戴爾向來沒什麼心機,君上邪一拿出來說能吃,他就開啃。
君傾策和君無痕也都二話不說,拿起君上邪的醜果子吃了起來。
夜血倒是一個好養活的男人,跟着啃君上邪給的果子。
戴爾和星辰沒說話,但他們的手也伸向了果子,開啃。
大家都吃了,絕藍、拉斯他們也沒的挑,要不然真顯得他們太矯情,吃不了苦似的,跟着吃果子。
好那那果子醜事醜了點,但味道還不錯。
酸酸甜甜,肉厚汁兒多,是女孩子愛吃的口味。
莎比只是一口,就愛上了這種味道。
“君上邪這果子你是哪兒摘的,挺好吃的。”
“有的吃你就老實的吃你自己的就成。”
君上邪長吁一口氣,跟着白長袍來到這個鬼地方,絕對是她最大的錯誤。
照顧小娃娃倒沒什麼,可她沒有什麼耐心向這些小娃娃解釋十萬個爲什麼。
她比較喜歡訓練有素的人,在特殊期間最好能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有軍人鐵一般的紀律!
幾個果子,很快被那些人瓜分乾淨。
君上邪讓莎比把吃剩下來的果子殘骸收拾乾淨,別讓卓瑪看到了。
這個果子君上邪自己已經嘗過了,那會兒她掉到了別的一個只有光明的世界時。
不是劃破了空間,看到一片黑暗,跳入那片黑暗纔到達的幽冥之谷不是嗎。
那一下子,她就掉在了一棵高三、四米的大樹之上。
當時她就發現了很奇怪的一點,她能看得清幽冥之谷裡的東西。
但那棵樹上的果子她看得特別清楚,與周圍的事情相比,那棵樹上的果子好像還會盈盈發光一樣。
可才醒的小混蛋他們似乎又看不到。
出於好奇她摘下來吃了口發現味道不錯,就摘了一些放進包裡,以備不時只需。
這些果子看似不起眼,但實用很不錯。
莎比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吃下那醜果子之後,飢餓感全都消除了,就連精神都好了些。
這也太神奇了。
至於這果子的效果,當然是出乎君上邪的意料之外的。
“吃的做好了,你們慢慢用吧。”
當莎比把房間收拾乾淨之後,卓瑪又捧着一堆的食物走進了君上邪的房間。
突然,卓瑪在君上邪的房間裡嗅了嗅,似乎在聞什麼味道似的。
“怎麼了?”
君上邪佯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不明白卓瑪爲什麼會有這種反應。
“嗯…你們之前有吃過什麼東西嗎?”
卓瑪笑着問君上邪。
“沒有。”
君上邪搖頭。
“你不是會幫我們準備嗎?”
“呵呵,可我聞到你房間裡有一股水果的香甜味噢。”
卓瑪把自己聞到的說了出來。
莎比好奇地看着卓瑪,心想卓瑪的鼻子好靈,一聞就聞出來了。
莎比不知道君上邪爲什麼要否認,但她清楚一點,在沒出幽冥之谷之前,她最好還是聽君上邪的話比較好。
君上邪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了。
“原來如此,你說的是這個吧。”
君上邪搖了搖手裡一小瓶子的水,然後往空氣裡噴了一下。
看到這個,君上邪就比較無語,這個類似於現代香水的東西,是那兩隻白鬍子老頭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塞進她包包裡的。
說什麼,希望她這次外出回來後,能活得比較像一個女人。
多聞聞這瓶香水,可以讓她的性子變得更溫柔哦。
靠啊。
她本來就是女人好不好,用得着活得像一個女人嗎?
擦啊,多聞聞香水就能性子變溫順,當她是貓啊!
不過,兩隻白鬍子老頭兒的這個無心之舉,倒是成全了她的現在。
卓瑪又聞了聞,好像是一個味道,又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但她沒有說出來。
“這是什麼東西,你怎麼會帶在身上呢?”
卓瑪沒出過幽冥之谷,但大腦發育得很全,不是好騙的小女孩。
聽到卓瑪的問題,君上邪的臉差點沒皺成一團。
“我家某兩隻無聊的糟老頭兒偷偷放進我包裡了,不過沒關係,等我回去之後再收拾他們!”
君上邪惡狠狠地說,要是不讓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得到應有的教訓的話。
這種情況肯定還會出現!
“原來如此,你家那兩位長輩真有趣。”
卓瑪笑,因爲她知道君上邪絕不是會把這種女兒家的東西帶在身邊的女人,纔會有此一問。
“你們先吃吧,我樓下還有事情要做。”
卓瑪沒再打擾君上邪他們,幫君上邪把門帶上,就離開了。
莎比有些爲難地看着卓瑪幫自己準備的食物,剛開始她是很餓啦。
但吃過果子後,肚子已經很飽了,她再也吃不下去了。
“戴爾,卓瑪的愛心早餐歸你吧。”
莎比把自己的那一份推給了戴爾,女孩子只有吃飽就好,吃撐沒什麼意思。
“那是當然的,不單你的要給我,你們的都是我的。卓瑪做的東西,只有我一個人有資格吃。”
戴爾倒也真是不客氣,把所有人的早餐全都佔爲己有。
“別客氣,拿去吧。”
君上邪大方地說,戀愛中的男人偶有衝動的表現,可以理解。
“我無所謂,反正肚子飽了。”
其他人也是相同的態度,陷入這種困境,能吃下東西已經算是不錯了。
絕不會生出想要猛吃豪吞的想法來。
“那我不客氣了!”
對於卓瑪的事情,戴爾就沒客氣過。
戴爾把卓瑪拿到的食物全都捧走,一樣都沒給其他人留下。
接着他把這些吃的東西捧進了自己的房間裡,好一會兒纔回來。
“你這麼快就把那些東西全吃完了?”
莎比頭痛地看着戴爾,想不到戴爾這麼好的身材卻如此貪吃。
照這個吃的速度下去,戴爾以後肯定會成爲一個大胖子的。
“好了,別說了。我們下樓吧,順便看看有什麼事情是我們可以做的。”
君上邪不想讓話題繼續繞着卓瑪跟戴爾之間轉,他們現在的情況可怖輕鬆。
要是找不到回去的路,或者解開幽冥之谷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謎團,大家就都得死在幽冥之谷。
沒上卓瑪手裡的那盞燈,其他人每一步都走得很辛苦。
因爲幽冥之谷的可見度實在是太低了,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就完全看不清楚了。
那就好比是一種大霧的天氣,甚至比大霧天的情況更糟糕一點。
看到大家磕磕絆絆的樣子,君上邪頭痛的厲害,卓瑪和她那盞小燈不在。
除開她以外,其他人跟瞎子沒什麼區別,要這樣下去,還真不得了了。
“這樣吧,我可能眼睛比你們好使一點,能看得清路。莎比你扶着我的肩,傾策,你扶着莎比的肩。”
君上邪想了一個辦法,暫時解決眼下的困難。
“我們這樣依序排好隊,跟着我下樓吧。”
不然就以這些人東碰西撞的,等他們下樓也得了半天之後的事情了。
君上邪一發令,其他人沒二話,就照着君上邪的話去做。
當大家肩扶肩排好隊後,君上邪就在前面領着路走。
拐角、一階階的樓梯、另轉、下坡、短廊,最後才進入大堂之中。
黑暗之中,有一雙眼睛一直都躲在暗處,看着君上邪是怎麼帶着大會兒下樓的。
在大堂裡,君上邪並沒有看到卓瑪的人影,也不知道卓瑪嘴裡所說的有事要做是什麼事。
由君上邪帶着,大家都平安無事地下了樓,接着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當人們的眼睛不再管用時,那麼一小段的距離走起來是如此的艱難。
“姐,你的眼睛怎麼會這麼好使?”
君傾策好奇的要命,照道理,他姐不該跟大家一樣,都看不清楚嗎?
爲什麼他覺得他姐的眼睛一點都沒有受到幽冥之谷這種特殊情況的影響。
“有些東西是天生的,如果你跟我是從一個孃胎裡生出來的,就有可能跟我一樣看得見。”
君上邪半真半假的說着。
他們十個人,誰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爲什麼到了幽冥之谷之後爲什麼就不好使了。
與什麼有關,怎麼才能脫離這種困境。
一個問題答不出來,後面還牽着十幾個問題。
那麼她的看得見,也可以是一個暫時無法解答的秘密。
“咦,你們下來了?”
卓瑪驚訝地看到大堂裡坐着十個人,她手裡提着小燈,走到十人的面前。
“你們是怎麼下來的,我在這民宿裡住了十幾年,要是沒這盞小燈的話,也得摸半天才下的來。”
“對了,卓瑪,我就是想問你這盞燈是怎麼做的。爲什麼有了它我們纔看得見?”
莎比不喜歡自己是睜眼瞎的那種感覺,如果她也有卓瑪的這種小燈,剛纔的囧境就可以避免一些。
莎比本來想伸出手再摸一摸卓瑪手裡的小燈,可一想到昨晚君上邪跟她說過的話,莎比縮回了自己的手。
君上邪說過。
這是卓瑪最寶貝的東西,她不能碰。
“怎麼了,你想摸一下嗎?”
卓瑪清楚地看着莎比伸手分明是想要摸一下燈,卻又縮了回去。
卓瑪舉起自己手裡的燈,放到莎比的面前。
“如果你想摸一下的話,摸吧,我沒那麼小氣的。”
卓瑪俏皮地說着,反正昨天她還把燈借給莎比過呢。
“呵呵…”
莎比干笑,因爲她不能說,自己現在想聽君上邪的話,君上邪說碰不得,她就不能碰。
“真的不用了,你昨天告訴我它是你的寶貝,你要好好保護它。”
莎比牢記君上邪的話,不管有什麼用,是不是她在杯弓蛇影。
總之在幽冥之谷的這段時間裡,她還是聽君上邪的話比較好。
“對了,卓瑪,幽冥之谷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君上邪看着卓瑪,他們一來到幽冥之谷,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卓瑪,卓瑪也是他們唯一見到的人。
按任務單上所說,幽冥之谷本來是一個富庶之地,變了一個樣後就只剩下卓瑪一個人了?
“自從幽冥之谷的太陽消失了之後,谷裡的年輕人,能走的全都走了,留下一些老弱病殘。”
卓瑪落寞地說着。
“我的父親和母親不願意離開幽冥之谷,所以堅守了下來。但幽冥之谷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蕭條。”
想到以前的日子,卓瑪似乎很是傷心。
“民宿開不下去,客人也不上門。幽冥之谷留下來的人都是些沒有勞動力的,這日子自然是更不好過了。”
君上邪點頭,卓瑪說的都在情理之中。
“但就算是這樣,我們一家也沒想過要離開。父親跟母親一直跟我說,總有一天日子會好起來的。”
想到爸爸、媽媽,卓瑪的眼裡多了一絲灼熱。
“可惜,父親和母親還是沒能熬到好日子。”
“那麼你爲什麼還一直留在這裡,並且跟古拉底家族合作上了。”
君上邪從卓瑪說的情節當中跳了出來,直接問了卓瑪時怎麼跟古拉底家族牽線搭上船的。
說不定從卓瑪這裡能問出怎麼回到現世的辦法。
“是古拉底家族的人主動找我的,有一天幽冥之谷裡突然出現了幾個陌生人,向我打聽這兒的消息。”
卓瑪回憶着自己碰到古拉底家族時發生的事情。
“我是這兒唯一的年輕人,又是小民宿的老闆。他們知道後,就給了我很多的盧幣,說以後他們的人會來到這裡,到時讓我照顧着。”
君上邪摸着自己的下巴,卓瑪說的這些話,對他們基本沒啥用。
古拉底家族時主動出現在卓瑪的面前,怎麼來到的幽冥之谷,不清楚。
“那你知道古拉底家族時怎麼離開的幽冥之谷嗎?”
這纔是最重要的。
“不清楚,古拉底家族的人和我約好之後,就走了。怎麼回去的,我還真不知道。”
卓瑪細想了半天,她好像真的沒見過那些人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走的。
“…”
莎比等人知道君上邪那是想從卓瑪的口中探聽到回原來地方的辦法,可是卓瑪說了半天,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古拉底家族的人怎麼來怎麼去你不知道,那麼在我們之前來的那些學生來去的方法你知道嗎?”
卓瑪在他們來的第一天就提起過,以前來過的學生在她的認知當中是回去的。
只是他們的那個世界裡,並沒有這些人的再度出現。
任務沒完成,暗魔法的秘密沒探知到,古拉底家族的人怎麼會放那些人回去呢。
他們是怎麼聯繫的,還是說單單沒給他們聯繫的辦法。
“嗯…”
聽到君上邪問了一系列的問題,卓瑪有點應付不了了。
“上邪,怎麼了,你是想問我什麼?”
聽得出來,卓瑪開始起疑了,說得更明白點,卓瑪認爲君上邪他們在懷疑她的身份。
“卓瑪你別誤會,君同學沒別的意思的。”
“我們只是想跟古拉底家族的人取得聯繫,一時又找不到辦法,所以纔想從你這裡打聽一下,看看你知不知道。”
看到卓瑪起疑,怕卓瑪對他們的好感降低,自己被殃及池魚,戴爾連忙向卓瑪解釋。
“我們弄丟了跟古拉底家族聯繫的辦法,有個問題問不了,現在正頭痛着呢。”
“卓瑪,你可千萬別誤會什麼啊,我們真沒別的意思。”
戴爾着急地解釋着,話越說越亂。
“呵呵,好了,我知道,我不會亂想的,你放心。”
看到戴爾慌亂的樣子,卓瑪開心一笑,那一笑讓戴爾覺得自己的春天就要到了。
“上邪,真不好意思,幫不上你們的忙。”
卓瑪不好意思地看着君上邪。
“他們什麼時候來,怎麼來的,我全都不太清楚,當然他們是怎麼離開的,我也不知道,幫不了你們。”
卓瑪真是一問三不知,但君上邪也不好意思向卓瑪發脾氣,又不是卓瑪欠了他們的。
“沒關係,我們再想想辦法好了。”
除了這個辦法,也沒其他可行的路子了。
“對了,我準備的食物還合你們的胃口嗎?”
卓瑪大概是屬於賢妻良母那種類型的女人吧,還特地問君上邪他們吃得好不好。
卓瑪一問,戴爾便跳了起來。
“好吃好吃,好吃得不得了。卓瑪你真厲害,能煮出這麼好吃的食物。”
戴爾急切的樣子,逗笑了卓瑪,也讓氣氛緩和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麼緊張了。
“你喜歡就好,如果真那麼喜歡,多留幾天,我天天燒給你吃。”
卓瑪似乎對戴爾也生出了一絲愛慕之意,說着曖昧的話語,就連看着戴爾的眼神都變了。
戴爾和卓瑪的互動讓人看着鬆了一口氣。
在這種窘困的情況下,還有這種好事,也算是不錯的一件事情吧。
“卓瑪,按你剛纔的說法,這裡不會只有你一個人了吧。”
君上邪搖頭,這些人的思路真挺好玩的,真容易讓人帶跑。
卓瑪什麼都不知道,如果幽冥之谷裡有其他人的話,指不定會知道一些事情。
畢竟幽冥之谷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有魔法師追查到與暗魔法有關。
那個魔法師總不可能看了一眼幽冥之谷的情況,啥證據也沒有亂說的吧。
“上邪,真不好意思,幽冥之谷裡從三天前開始,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卓瑪無比苦悶地說着。
“西邊的最後一個老爺爺的身體受不住幽冥之谷的天氣,病死了。”
“卓瑪你別傷心,幽冥之谷不會只有你一個人的。我…”
說到我時,戴爾的臉紅了一下。
“我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的,如果你想離開的話,卓瑪,我可以帶你走的。”
“呵呵,對對,戴爾一定會帶你走的,卓瑪你可千萬別傷心,因爲某人會心疼的。”
星辰跟戴爾的關係似乎很好的樣子,一說到戴爾的事情,悶葫蘆的星辰也會插上兩句話。
當戴爾在意卓瑪的神傷時,君上邪卻在犯難。
照卓瑪的意思,這幽冥之谷裡豈不是隻有她一個活着的人了嗎?
其他人,走的走,死的死,一個都沒有剩下,就留了卓瑪一個活口。
幽冥之谷的這種情況是不是鬧得也太誇張了一點。
君上邪轉過頭去,看着外面霧濛濛的一片。
白色如煙的霧氣被帶着黑色的暗氣所取代。
“卓瑪,既然幽冥之谷裡的人都沒有了,那麼這件民宿是怎麼維持下去的?”
對於卓瑪來說,這件民宿不但不能解決她的溫飽問題。
更成了她的負累吧。
“上邪,謝謝你的關心。”
卓瑪對着君上邪純純的一笑。
“正因爲這幽冥之谷裡沒什麼人了,其實要維持這間民宿根本就不需要浪費什麼金錢。”
卓瑪提起自己手裡的小燈,映照着這間滿是她回憶的民宿。
“幽冥之谷裡只剩下了我一個,這間民宿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上門。”
“哪怕民宿有什麼地方破敗了,我也可以從其他房子那兒挪點材料,把民宿修好,還不花一個盧幣。”
說到這些,卓瑪的笑變得有些勉強。
“這大概是我一個人住在幽冥之谷裡唯一的好處了,只要我願意,那些留下來的東西,都可以是我的。”
的確,在幽冥之谷裡只有卓瑪一個人,可以說是整個幽冥之谷都成了卓瑪一個人的天下。
“既然幽冥之谷沒了太陽,大部分的植物都無法生長,這裡還會有鳥獸嗎?”
君上邪皺着眉頭。
就以幽冥之谷這麼惡劣的環境來說,一般的生物都是沒有辦法生存下來的。
幽冥之谷之所以能變成一個富庶之地,讓赫斯里大陸所有期望平平安安過日子的人都搬到這裡。
就是因爲幽冥之谷與其他地方不一樣,即使有着怡人的景色。
也不會隨時出來可能讓人喪命的兇猛魔獸來。
“上邪,你說笑了,沒了植物,又哪來的食草動物。食草動物一滅絕,其他動物也跟着從幽冥之谷消失了。”
“別說動物了,我現在想見一隻活的東西,都難。”
“卓瑪,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我們不都是活生生的人嗎?”
看到卓瑪有些落寞的臉,戴爾想盡辦法希望卓瑪能夠打起精神來。
也是,卓瑪正值青春年華,美好時間,待在了無人煙之地,心情自然開朗不起來。
戴爾的心思全都撲在了卓瑪的身上,而君上邪則在爲幽冥之谷的這種情況爲難。
人都死光光,那麼古拉底家族是巴望着他們這十個小孩幫他們找到什麼東西呢。
老死的植物總不開口說法,告訴他們幽冥之谷所發生的一切吧。
一直待在民宿裡肯定不是一個辦法,她得出去走一走,指不定真能發現什麼。
但在此之前,得先把這些人甩開,她不想爲自己找幾個麻煩。
“那我們怎麼辦,一直在這裡乾等着嗎?”
莎比急得厲害,她很怕繼續住在這間民宿裡。
昨晚上的事情,她可不想在經歷一次,那逼真的幻想,讓她的心到現在還在猛跳個不停。
“放輕鬆,這裡什麼人都沒有,我們還能怎麼樣。”
君上邪讓莎比放鬆心情,因爲再怎麼緊張,也是於事無補。
他們與古拉底家族無法取得聯繫,而卓瑪又不知道他們回到那個世界的聯絡點在什麼地方。
如此一來,他們除了放鬆心情,似乎也作不了其他的事情。
唯一能做的也就只剩下,讓自己的生命變得長一些。
別像他們前一批人那樣,來的時候無人知道,去的時候,沒人看見。
成了赫斯里大陸的失蹤人口,就該謝天謝地。
“卓瑪,莎比心情不好,你多陪陪她吧。”
君上邪看着卓瑪,卓瑪也是女孩子,跟卓瑪在一起,莎比的心容易平靜下來。
現在這種情況,可不能再出什麼狀況。
萬一不安的莎比把自己的情緒傳給其他人,她可不想帶着九個沒戒奶的娃娃,幫他們擦眼淚。
“上邪,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照顧好莎比的,只是你要去什麼地方嗎?”
卓瑪時個敏感的女孩子,很快就捕捉到了君上邪話裡的意思。
“沒有,只不過我發現幽冥之谷的環境挺適合我生活的。”
“太陽永遠沒有升起的那一刻,世界一直被黑暗所擁抱着…”
“然後你就可以一直睡下去,不用去計較時間的問題,是不是?”
君傾策眯起眼睛,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姐怎麼還只想着怎麼好好睡一覺啊。
“沒錯。”
君上邪一點都不否認,看到幽冥之谷的環境,她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心安理得地一直大睡着,也沒人能指着太陽罵她是大懶蟲。
誰都分不清,此時是上午、下午、或者是幾時幾分。
“不跟你們囉嗦,我去睡回籠覺。”
君上邪向來都是丟派,想好了就去做。
君上邪丟下衆人,留在大堂裡陪着卓瑪,自己剛走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鎖起來,以防有人再來打擾自己。
君上邪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把自己的包包放在了被子裡。
若是有人真用鑰匙想要打開她的房門,也只會看到一個蒙着被子大睡的君上邪。
做好這一切之後,君上邪纔將自己房間裡的窗戶打開。
老舊的窗戶大概是很久都沒有人碰過了,木頭也被那帶有溼氣的空氣泡得發脹,很難打開。
君上邪用小毛球兒那偷學來的隱身魔法,把自己和窗戶與外界隔絕開去。
這樣一來,她打開窗戶時,就沒人會聽到窗戶與栓之間產生的摩擦聲。
當君上邪在使用魔法的時候,大堂裡的卓瑪似乎感應到了一樣,愣了一下。
“卓瑪,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