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君上邪的怒吼,老色鬼和小鬼頭心裡蕩起一陣暖意。小女娃兒(懶女人)之所以那麼緊張,爲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擔心小笨龍的安全問題。
“嗚嗚,人家只是覺得待在金福袋裡太悶了,想出來玩兒玩兒,沒想要過主人添麻煩的。”小笨龍還小,不懂得君上邪所有的怒氣都是擔心它成爲別人的獵物,但君上邪爲它好的心,小笨龍還是能體會到的。
“主人,你別生氣,以後無論再悶,粉團兒都不會再偷跑出來了。”小笨龍向君上邪保證,它知道錯了,它不曉得自己跑出來玩兒,主人會那麼生氣,以後不敢再犯了。
“哎。”君上邪嘆了一口氣,因爲小毛球兒和小白白都太乖了,從來不讓她鬧心兒,還讓他省心。突然碰到小笨龍這麼一個主兒,她忘記了孩子喜歡玩兒的天性。
也是她不好,老把小笨龍關在金福袋裡,小笨龍自然覺得悶了自然想逃出來了,“粉團兒,你記住,以後這種錯誤再也不能犯了,如果再犯,我一定會把你丟掉的!”
與其看到小笨龍死在自己的眼前,她寧可把小笨龍丟得遠遠地,眼不見心不煩,誰讓她沒那個本事護小笨龍周全呢!
“小女娃兒,你也別自責,這不是你的錯。”老色鬼看得出,小女娃兒不是在怪小笨龍的胡鬧,而是覺得自己太過弱小,無法護自己所在意的人,“你以後可以變得強大,你可以左手繞着小笨龍,右手牽着小白白,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
聽到老色鬼的話,小白白汗流不止,什麼叫做右手牽着它,當它是狗啊!
“你給我聽清楚了,有一不能有二,否則你自己收拾包袱走人!”君上邪深呼吸,小笨龍的存在已經讓梅城城主知道,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情了,沒法子,也只能這麼着了。
“知道了,主人。”小笨龍曉得自己闖了大禍,又被自家主人好一通罵,它哪還敢再犯錯誤啊,不怕再被主人兇噢。也不曉得誰看到了它,還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不然今天它也不用被主人罵了!
“好了,你們三個,給我回到金福袋裡,小笨龍犯的錯誤,如果有誰以後還敢犯的話,直接給我滾蛋!”君上邪不喜歡惹麻煩的魔獸。
小白白瞥了君上邪一眼,它纔不會像那條笨龍呢,無緣無故出來做毛啊。它寧可待在金福袋裡多多修行,等它本事大了,沒人敢碰他了,它想出就出,想進就進,主人也不會說什麼。
小白白擺出高姿態,扭着狼臀一搖一擺地走回到了金福袋裡,樂得個清閒。
小毛球兒向君上邪笑了笑,挺挺自己的大肚子,它這個身體,進進出出好麻煩的,它纔不會自找麻煩呢。接着小毛球兒又一滾一滾地滾回到了金福袋裡。
看到兩位老大哥如此自覺地回到了金福袋裡沒有半點怨言,自己還偷偷跑出來玩兒。小笨龍挺慚愧的。愧疚地看着君上邪一眼之後,蕭索地回到了金福袋裡,並告訴自己,以後若是沒有主人的同意 ,它絕對不會再出來了。
“小女娃兒,別生氣了,小笨龍知錯了,小毛球兒和小白白一向都聽你的話。畢竟只有一條小笨龍,這種錯誤不會時常犯的。”老色鬼懂得君上邪的緊張。
在這些日子裡的相處,老色鬼隱隱有些明白,君上邪爲什麼會出家門,如此早地就選擇一個人在外闖蕩。長本事是一回事情,更主要的是,她的光魔法師的身份,帶來了很多的麻煩。小女娃兒怕自己的這一重魔法師身份,會給家人帶來麻煩。
只有小女娃兒離開了,那些頂着小女娃兒的人,才把暫時地視線從小女娃兒家人的身上移開。
“‘扣扣扣’,君小姐,你在嗎?”門外想起了卡笛爾的聲音。
君上邪和老色鬼、小鬼頭兩兩對看了一眼,不明白他們不是在開宴會嗎?他們這些客人可以先離席,主人家丟開一堆的客人也先離席,這樣也成?
“什麼事情?”君上邪對着房門口問一聲。
“沒什麼,只是看你先走了,所以我來看看,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卡笛爾並沒有聽梅林的話,依然我行我素,只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君上邪看了小鬼頭一眼,小鬼頭憋着嘴,去開門。真是的欺負他人小,有什麼事情才讓他去做,不公平!哼!他總有長大的一天,他等着差遣懶女人的那麼一天!
“你們,這是怎麼了?”卡笛爾滿眼好奇地看着君上邪和小鬼頭,君上邪的房裡溼漉漉的,而君上邪和小鬼頭更是渾身上下都打溼了。那樣子不是剛從水裡上來,就是被一場大雨給淋到了。
“沒什麼,我們不是不舒服,只是不喜歡參加那種宴會,所以提前回來了。”君上邪把溼透了的頭髮撥到一邊去,因爲有點擋着眼睛了。
“剛剛小鬼頭誰想要玩兒水,我們就玩兒水了,把房間弄成這個樣子,希望少城主別見怪。”君上邪把自己房間裡所有的水,都解釋成了簡單的“玩兒水”。
“原來是這樣。”卡笛爾點了一下頭,“看得出來,你們倆玩兒得很瘋。”因爲房裡所有的東西上都有水的痕跡,這個玩兒,該是玩兒得有多恨啊。
“這算輕的。”君上邪聳聳肩,“我跟小鬼頭認真玩兒起來的話,把這間房給毀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要來個水魔法,像是上次從藍魅那裡學到的疾瀾狂暴,再好的房子,她都拆得了。
“你真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卡笛爾擔心地看着君上邪,如今的他已經不想再去計較自己父親的敵人,是不是眼前的這個可人兒,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對她有感覺。
“放心吧,我不是孩子,有什麼事情自己會有打算。”君上邪沒在意卡笛爾的變化,該怎麼滴還是怎麼滴,“對了,少城主是主人,現在離了席不太好吧。我看少城主你還是回去的好,我這裡什麼事情都沒有。萬一有什麼需要的話,我會跟城主夫人說的。”
城主夫人有言在先,讓她離卡笛爾遠一點,她一向都是個“好寶寶”,自然石聽城主夫人的話,能不跟卡笛爾接觸,就不理他了。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卡笛爾本來有很多的話想要跟君上邪說,不過看到君上邪一身的溼,現在君上邪要做的事情,絕對不會是聊天。而是洗個澡,換身乾淨點的衣服,好好休息一下。
“少城主慢走。”小鬼頭連忙把卡笛爾鬆了出去,因爲梅城城主太可怕了,這人少城主肯定也是一枚惹不了的人物。再者,城主夫人都讓懶女人離少城主遠一點,他當然得快點送少城主離開。
卡笛爾一離開,君上邪也把小鬼頭趕回了自己的房間,讓小鬼頭把身上的溼衣服換下來,睡個好覺。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一到了晚上,就有她和小鬼頭忙乎的了。
八月十五的晚上,指不定是一夜無眠。所以得趁着今天這個機會,把所有的時間都睡回來。
“可懶女人,你房裡都成了這個樣子,還能睡嗎?”小鬼頭爲難地看着君上邪被小笨龍淚水淹過的房間。別說地面上了,就連房中的牀,牀上的棉被怕是都能擠出幾斤水來了。
哪怕懶女人再懶,這麼亂糟糟的情況之下,懶女人該怎麼睡?
君上邪看了一眼自己到處都還在滴水的房間,眉毛一挑,“你說的倒是,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就勉強跟你擠一個晚上得了。”說着君上邪攬上了小鬼頭的小肩膀,跟小鬼頭一起回了他的房間。
小鬼頭翻白眼,早知道自己的話會害得他失去半張牀,他就不說了!
君上邪和小鬼頭都換好衣服之後,全都躺在牀上呼呼大睡。小鬼頭睡覺不算特別踏實,喜歡擺着大字睡的,而君上邪好似沾染上了小鬼頭的習慣,手腳放開大睡着。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只見房中,男人的腳纏着女人的腳,女人的手壓在男人的胸前。其實用男人和女人來說,不太準確,說了半天,也就是君上邪壓了小鬼頭,小鬼頭踢了君上邪。
八月十五的梅城格外安靜的,直到下午二、三點鐘,大街上都沒有一個人出來,靜得了奇了。梅城上下所有的人,都還在自己的房間裡矇頭大睡。
因爲八月十五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如果梅城裡的人不利用白天的時間睡得飽些,養足了精神,那麼晚上的時候,該怎麼應付過去。
就是因爲梅城城主的這麼一個特殊情況,讓君上邪這個大懶漢,得到了大滿足。君上邪一直睡着,而小鬼頭的肚子開始咕嚕嚕地叫着,這才把君上邪給推醒的。
兩人一醒,侍女們捧着梳洗工具,還有一堆堆吃的進了小鬼頭的房裡。她們好像知道君上邪在小鬼頭的房裡,所以準備的東西都是雙份兒的。
事實上,梅林中午時分君上邪餓着,早就來送吃的。來到了君上邪的房裡之後,並沒有看到君上邪的人。所以着急的了梅林連忙派人去找君上邪,好在卡笛爾昨天晚上來找過君上邪,知道君上邪的房間溼得根本就沒有辦法睡人。
爲此,卡笛爾猜,指不定君上邪和小鬼頭睡在了同一個房裡。聽了卡笛爾的話之後,梅林跑到小鬼頭的房裡一看,果然,君上邪和小鬼頭睡成了一團,這才放心下來。
一看到那麼多好吃的,小鬼頭肚子裡的蛔蟲都爬出來了,流着口水就想上餐桌,被君上邪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君上邪非讓小鬼頭把自己打理乾淨了之後,才能吃東西,否則的話,就一直餓着。
被君上邪管得沒法兒了,小鬼頭再有怨言,也只能把牙齒清理乾淨,臉洗一把,這才跳上餐桌,大塊大塊地才吃了起來。
“小邪,你睡得好嗎?”梅林聽到君上邪起來了,還是和往常一樣,來看君上邪。
“好,她睡得當然好啦。”嘴裡塞滿了東西的小鬼頭口齒不清地跟梅林說着,“她從昨天晚上一起睡到了今天的下午,中間都沒有醒過,連肚子餓都沒有感覺的,睡得能不好嗎?”
君上邪用力地打了小鬼頭一巴掌,把小鬼頭的嘴巴推向了一邊,“吃飯的時候別說話,把吃的噴得到處都是,你惡不噁心!”君上邪嫌棄的皺了皺眉頭,手下很快把一塊沒事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這個動作,看得小鬼頭很是火大了,懶女人明明知道,他最喜歡吃那樣東西了,竟然還跟一個小孩子搶,真不要臉!
小鬼頭怕自己喜歡吃的全都被君上邪搶光了,所以不忙着水花,一心對付桌上吃的東西,手腳快得跟什麼似的。一會兒工夫,風捲雲殘啊,餐桌上真是一片的狼藉。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城主家虐待了小鬼頭,好些天沒給小鬼頭吃的了。
其實這是小鬼頭在叢林裡養成的習慣,吃一定要吃得快,吃得飽。有上頓沒下頓,在叢林裡生活,是很容易發生的事情。
“小邪,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也要參加嗎?”其實君上邪睡得那麼多,在梅林的認知當中,君上邪必是要參加的。
“湊個熱鬧吧。”君上邪不否認,羣魔獸一起攻擊人類的情景,她還真沒看過,既然是出來長長世面的。那麼如此有特色的一景,她怎麼能錯過呢。
一旦錯過了,再想看,就得再等一年呢。她可沒這個閒功夫,一直守在梅城裡看那麼一景。
“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梅林不敢再讓君上邪分心,讓君上邪好好準備着,“對了小邪,一切都是空的,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那些魔晶小邪真想要的話,她可以想辦法給小邪那些過來,小邪沒必要,爲了那些東西,讓自己傷到。
“夫人請放心,你的意思我很明白。我不求揚名立萬,就只是好奇看看那個景象,打不打魔獸那是另一回事情。”君上邪知道城主夫人考慮得太多了。
“也對,你是他的女兒,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那麼有分寸,我該相信你的。”梅林突然笑了,想到以前的君炎然。哪怕有魔晶放在君炎然的面前,君炎然未必肯彎下腰去撿。
身爲君炎然的女兒,怎麼可能爲了幾塊魔晶而去拼命呢。就像小邪說的那樣,小邪之所以會留下去看看,爲的只是那個很少見的場面。小邪的湊熱鬧是再單純不過了。
“嗯嗯。”跟城主夫人聊了之後,君上邪才發現,指不定她真是變態老子的女兒。如果不是的話,她的性子不可能如此像變態老子,使得城主夫人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她是變態老子的家人。
“小女娃兒,我對你家的父親也挺好奇地。你家父親跟你一樣怪胎?”在城主夫人的影響之下,老色鬼很想見一見君上邪的父親,君炎然。想看看,這世上怪胎的性子,還真是遺傳下來的?
“你要見我家變態老子?”君上邪皺了一下眉頭,“要回你自己回,我現在不可能回去的。”
“變態老子?”老色鬼好奇地看着君上邪,世上有女兒這麼稱呼自己的父親的嗎?但也從這個稱呼上,老色鬼算是感覺到,君炎然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小女娃兒的爹性子一定比小女娃兒更怪,怪到能讓那個城主夫人至今都忘不了小女娃兒的父親。更是一個讓小女娃兒提起,就毛骨悚然的恐怖人物。
“沒錯,我家老子很變態!靠死,他喜歡把我當成小貓兒一樣,拎在手裡,他有一事情找我,我TM腳就別想着地兒。”君上邪想起自己當初還在君家的時候,無比慘烈的回憶啊。
“正常的,有你這種懶女兒,如果你父親太過正常,那纔不正常呢。”小鬼頭頗有味道地說了一句。
“哈哈哈,小鬼頭說得對,能跟小女娃兒親的人,自然都是不正常的。”老色鬼哈哈大笑,原來世上不是沒有治不了小女娃兒的人。有是有,只不過它沒見過,那個英雄就是小女娃兒的父親。
“沒錯,跟我走得近的人啊,一個個的都不正常。”君上邪很是大方地承認了下來,小鬼頭小小年紀,視財如命。老色鬼,明明都當了鬼好多年了,偏生身體沒死,是個生魂。還是一個別人都不怎麼看得到的生魂!
小毛球兒,她還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小白白該滅種的,而小笨龍那更該是隻有在神話裡纔會出現的東西,這麼一算,她身邊的,哪一樣是正常的。
“讓你糊說!”小鬼頭唾棄了一聲,老色鬼的話,這不就讓懶女人抓到了痛腳,拐着彎兒地說着他們幾個人也都是不正常的。
老色鬼無比臭屁地甩了甩自己的那一頭鬼頭,它本來就不正常,有聽說過鬼是正常的嗎?會說這句話的人,也跟着不正常了起來。
君上邪和小鬼頭心態很平和,吃吃喝喝也混了一個下午,那些想在晚上大展身手的人,巴不得太陽能夠馬上下山,好讓他們大打出手,讓他們一展所長,並在梅城城主那裡拿到豐厚的報酬。
不管是對晚上的活動有期待或者沒期待,時間還是依着它原來的腳步,一分一秒地過去着。太陽總要下山,月亮總是會替着太陽的養過,高升於半空之中。
當半寒的月光籠罩大地,清涼的秋風打着圈兒,一下子,熱鬧非凡的場景開始變得蕭條。哪怕在梅城的大街小巷都站滿了人,可這些個個屏氣凝神,眸子裡的光都聚到了一點。
全身糾結賁張起來的肌肉,隨時都準備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每個人的呼吸都是那麼得輕淺,就怕自己的呼吸過重,而錯過了第一個獵物的出現。
看着地上那些個個都緊張過了頭的豬頭三,君上邪嗤笑不已,不懂得這些人窮緊張個什麼勁兒。
“小女娃兒,坐這裡不太好吧?”老色鬼向下瞄了一下眼,都知道今天攻來的魔獸,有不少都是會飛的,小女娃兒竟然還不怕死地坐在了人家屋頂上,頂頭月光嗑瓜子,它真懷疑小女娃兒的腦袋被驢給踢到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抽,不曉得魔獸飛過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個人類就是她嗎?
“懶女人,我也覺得這個位置不太安全,我們還是下去吧?”小鬼頭心裡打顫,那攻進來的魔獸一見過。一頭還好說一點,萬一幾頭一起上,是他保護懶女人啊,還是躲在懶女人的背後,拿懶女人當擋箭牌?
“爲毛?”君上邪不贊同地皺起了眉毛,“你你們不覺得這裡視野很好嗎,而且我們還能坐着,下面那些人,可是隻能站着的。”非站着,這對於懶漢的她來說,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這裡視野好是沒錯兒,可小女娃兒你別忘了,這裡不單對你的視野有好處,對魔獸的視野也是極好的。”小女娃兒坐在屋頂上等魔獸來,就成了衆矢之的,等着魔獸把她給活宰了。
“反正我不要下去站着,太累人了。”君上邪搖頭拒絕,她在上面坐得那麼舒服,爲毛要跟那些傻子一樣,非站着纔開心呢。
“哎。”老色鬼和小鬼頭同時嘆了一口氣,跟小女娃兒(懶女人)講道理那是行不通的。一旦小女娃兒(懶女人)認定了一件事情,哪怕他們說破嘴皮子,小女娃兒(懶女人)理都不會理一下,最後氣死的人,肯定是他們自己。
好在,好戲很快就開鑼了,並沒有讓君上邪和其他來梅城的“客人”等太久。只見一隻巨大如小塔一邊的魔獸撲着有兩、三米長得翅膀,掠過梅城的上空。
此魔獸一飛過,把梅城的半片天空都給遮住了,不管月光再怎麼清寒,也沒有魔獸這聲淒厲的鳴叫聲更讓人毛骨悚然。
此魔獸算是城主的頭一隻獵物,人人都想把它打下來,也算是大功一件。此魔獸一現,地上那些站着的人,終於都有活兒幹了。
一直坐在屋頂上的君上邪向下看去,就看到一片黑暗的地面,出現了一個個五彩的魔法陣。有的大些,有點小些,但個個都是光彩照人,如同天下絢爛的煙花一般,綻放着最美的光芒。
一時之間,地下“乒乒乓乓”好不熱鬧,魔法陣一個接着一個的出現。魔法陣一現,從魔法陣裡躍出來的魔法招式全都打在了魔獸的身上。有藍的冰、紅的火、白的風、黃的土。
那麼多的魔法,猶如一個比一個強勁的箭,射向了魔獸的身體上。君上邪親眼看到,魔法籠大的身體,敦厚的肉被魔法師的魔法,鬥氣師凌厲的鬥氣,攻出一個個小傷口來。
果然,寡不敵衆用在這裡是可以的,那麼大的一隻魔獸,如果是一個人的話,怕是很難對付。正因爲人多勢衆,沒一分鐘的時候,魔獸的身子就被打得搖搖欲墜,猩紅的眼裡有了眼淚,哀鴻一聲,重重地掉在了梅城的地面上,揚起了許多的塵土。
那一陣塵好似是在爲人類的勝利而慶賀着,地上的人個個歡呼不已,這頭陣算是打得漂亮極了。
“小女娃兒,那頭魔獸真的哭了!”這次老色鬼是千真萬確地看到了魔獸眼裡流下來的眼淚,之前聽小女娃兒說,她夢裡有聽到哭泣聲,原來這都是真的。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一直和君上邪坐在屋頂上的小鬼頭近距離地看到了從魔獸眼眶裡流下來的眼淚的奇景,激動得不得了,雙手死死地拉住了君上邪的衣服,抓疼了君上邪胳膊上的肉。
“小女娃兒,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老色鬼好奇得要命,它還真沒聽過,魔獸會流淚呢,那麼梅城裡的這些魔獸是怎麼了。小女娃兒有聽到,現在他們都親眼看到了,爲什麼梅城裡的魔獸都要哭呢。
“我怎麼知道!”君上邪翻白眼,一直以來,她都和老色鬼、小鬼頭混在一起,他們一人一鬼不知道的事情,她自然也是不知道,她又不是神。
一隻魔獸被打下來後,那一聲哀鳴,好似是魔獸羣攻而來所發出的號角聲一般。第一隻魔獸才被打下沒兩分鐘,就見到了梅城的天空中,出現了五隻跟剛纔那隻一模一樣的魔獸來,把梅城的整片天空,都罩了下來。
不但如此,梅城的邊牆出現了“隆隆”聲,那些聲音聽着就好像有什麼猛獸正在撞着牆面一般,讓人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