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太血不讓娃看

比如從幽冥之谷出來,進入一個奇怪的空間。

在那個空間所發生的事情,他會當自己不知道。

君上邪還是那個不會使用魔法的廢物,依舊是那個懶得掉渣的笨女人。

這樣就成了吧。

大家都表示不會泄了君上邪的底,君無痕跟君傾策才放心下來。

君傾策已經慢慢感受到君上邪的心意,他知道他姐是在把他當成君家未來掌門人在培養。

既然君家有了下一任掌門人的培養對象,他姐在君家也就無事可幹了。

他姐一直都很懶,可他從來不認爲自己的姐姐會一直就這麼懶下去。

姐跟他不同,他的心很小,只想守住一個君家就可以了。

姐什麼都不在乎,那是因爲在他姐的心裡有着一個很大的世界。

那個世界甚至比赫斯里大陸還要大出許多倍。

這樣子的一個姐姐,小小的君家,怎麼能留得住她呢。

當他姐做好準備之後,他知道,他姐一定會離開君家,去找尋屬於她的那一片天空。

聽了君無痕的一番話後,每個人的思緒都在翻飛,就連君無痕自己也一樣。

一直靠在樹旁的夜血,擡起頭,一雙堪比明星還要奪目的眸子,看着君無痕。

“你什麼時候成了君上邪的發言人了,她知道嗎?”

夜血問着無關緊要的話,眼睛打趣地看着君無痕。

意思好像在問君無痕,他是否有資格幫君上邪做這些事情。

“我是邪兒的哥哥,有些不必要的麻煩自然得幫她解決。更何況邪兒懶,只是幾句話的事情,我這個當哥哥的,就幫她交代一下。”

君無痕有些心痛地說着,對啊,哥哥…

“原來只是哥哥…”

夜血點點手,架起的右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原來君無痕跟君上邪的關係真的只是哥哥和妹妹這麼單純,這就好辦多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君無痕不舒服地看着夜血,因爲他認爲夜血不該關心這一點。

“沒什麼。”

夜血搖頭,既然君無痕跟君上邪只是哥哥和妹妹的關係。

而這個關係又繞了那麼多的彎。

他再想什麼,要做什麼,應該不需要跟這個‘哥哥’彙報。

“好了,你的訓話完畢,我們能走了吧。”

夜血那懶綿的身子終於從樹杆上直了起來,靠着自己的力量站定。

看着這個樣子的夜血,君無痕很是不安。

因爲他似乎在夜血的身上,看到了邪兒的影子。

如果換作邪兒在這裡的話,那麼邪兒一定不會好好地站在一邊。

肯定會跟夜血一樣,靠在樹杆上。

如果是邪兒的話,邪兒中間不會插話。

直到結束只問一聲‘我可以走了嗎’。

夜血的行爲處事,跟邪兒的是如此的相似。

這種相似的程度,就像是在君無痕本來平靜如鏡的心湖上,丟了一塊小石頭。

激起了不小的波浪,波紋一陣陣盪漾開去。

這池心湖想要再平靜下來,得花好長好長的時間。

夜血沒有再理會君無痕的表情。

因爲他沒有這個閒情逸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星辰和戴爾帶着同樣的沉默離開那棵大樹。

君無痕說得話,他們都聽進去了。

君無痕成功地挖出了他們潛在心底對君上邪所有的感激和愧疚。

絕藍和拉斯幾個人,也沒再多留。

雖然說,這是一件很出風頭的事情,但當事人不喜歡。

他們這些做旁觀者的,就老老實實的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也算是讓自己的心好受一點,對自己以前看不起君上邪的一個悔過的機會吧。

大家都走了,只留下兩個姓君的。

“你爲什麼不走?”

君無痕看着君傾策,君傾策似乎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那你又爲什麼呢,在爲夜血的那一聲‘哥哥’嗎?”

君傾策是隻有十三歲,但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也有可能知道很多的事情。

他知道,出色的君無痕,對他姐姐有感覺。

而他的姐姐對君無痕半點感覺都沒有,還帶着一點點的疏遠之氣。

單就從姐姐的喜好問題出發,君無痕就沒有機會了。

他當然會支持姐姐選擇一個她喜歡的人生伴侶。

二者,他之前就有懷疑過姐姐是不是想把君家交給他。

要不然的話,姐姐怎麼可能讓他跟君家的兩位長輩見面,還讓他跟着掌門人多多學習。

可後來一向,不太可能啊。

他承認自己在艾麗斯頓有點小表現。

在君家也不錯,但他絕不是君家最出色的孩子。

若是姐姐不想當君家的掌門人,也該找君無痕,怎麼可能會找上他呢?

姐姐這麼做,肯定是爲了君家好。

要是姐姐都不信任君無痕的話,那麼從今天開始,他要重新審視君無痕。

“你什麼意思?”

君無痕看着君傾策,想不到君傾策小小年紀,就有這麼敏銳的直覺。

難怪邪兒準備把君家交給君傾策這麼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來打理。

“沒什麼意思,我先回去睡了,我姐不喜歡你,你離我姐遠一點。”

君傾策瞥了君無痕一眼,凡是他姐討厭的人,他也討厭。

姐那麼懶的人,都願意花點心思離君無痕遠一點。

足以見得,君無痕這個人真不怎麼樣。

君傾策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一邊如實想到。

看來君上邪不單單只是懶出名這麼簡單,別人都用她的懶來衡量別人的存在價值了。

如此懶法,古往今來,唯有上邪也。

第二天一大早,君上邪還沒有醒,其他人一醒來,香格和里拉就急着找這些人問話。

當然,香格和里拉將人分成了兩批,每人解決一部分。

但不論他們怎麼問,這九個人都保持着沉默,什麼都沒肯說。

難道有些人願意開口的,可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君上邪的表現如何,會不會魔法等等問題,他們全都繞了過去,文不對題。

沒辦法,香格和里拉商量了一下,準備用威逼利誘了。

對於艾麗斯頓的學生,里拉開出了優渥的條件。

要他們肯說,他們不但能進入古拉底家族,還離有其他人無法享受到的對待。

面對如此誘惑,衆人供詞也一致,那就是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在對着慕斯魔法學院的三位學生時,香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他們只是想要幫古拉底家族找尋一些出色的人才,壯大古拉底家族。

身爲古拉底家族將來成員的戴爾、星辰、夜血有責任把事實告訴他。

戴爾說,他忙着跟卓瑪談戀愛,沒在意。

星辰說,他是戴爾的兄弟,幽冥之谷黑鴉鴉的一片,沒事兒幹,就幫戴爾追卓瑪。

夜血更徹底,說君上邪跟他又沒關係,他注意君上邪這麼多做什麼。

再者,就幽冥之谷那麼黑漆漆的一片,能指望他這雙正常的眼睛看到些什麼。

香格和里拉知道對方的情況之後,都嘆氣不已。

他們早就決心非把君上邪留在古拉底家族不可,他們只是想更進一步瞭解君上邪的情況。

只可惜,那幾個小毛孩裡沒有一個配合的。

沒關係,這些小毛孩兒不肯告訴他們,他們有的是時間去研究君上邪這個奇才。

和君上邪相處一年,天天訓練她的魔法,君上有多少分量,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香格和里拉爲了想要知道君上邪在幽冥之谷的表現而忙昏了頭。

累極了的君上邪一睡就是睡了整整的兩天兩夜。

在這段時間香格和里拉都有事情做,暫時沒直接去找君上邪。

當君上邪睡飽過後,也就是兩天之後的事情了。

其他人都在這兩天裡的時間養足了精神。

在陽光的洗禮之下,他們擺脫了在幽冥之谷生活那段日子的陰影。

不愧是從兩所名校當中挑選出來的佼佼生。

只是兩天,這兩天的時間就讓他們把自己之前的心態調整過來。

哪怕再讓他們入一次幽冥之谷,他們也不會再顯得那麼慌張了。

只是幽冥之谷的謎團並沒有完全解開,就算古拉底家族的目標只在君上邪。

那麼幽冥之谷的環境是因何而起,那張十年大任的任務單子可不是作假的。

後來戴爾去問了香格,那單子的意思。

香格是說,幽冥之谷的確有些奇怪,它的變化說是與暗魔法有關。

就是如此奇特的一個地方,才能更好的測出君上邪的應對能力。

既然古拉底家族讓他們到幽冥之谷的目的不在於解開幽冥之谷的秘密。

那麼他們在幽冥之谷碰到的東西,看到的環境就顯得更加的詭譎。

當君上邪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明亮的寢室。

還有一張軟香的小牀,這些都告訴君上邪,她的確從幽冥之谷裡出來了。

君上邪從牀上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把被子裹得更緊。

只是輕輕一動,渾身就痛得厲害。

從哪個空間紐帶,逆行擠回到現世,讓她花費了大量的魔法。

那硬生生被她擠出來的一條空間間隙,使得她的體力消耗得厲害。

所以一直到現在,她的身子骨還有些不爽,每個骨頭都叫囂着她之前的虐待行爲。

“姐,你醒了?”

君傾策每天都會進到君上邪的房間裡來,看看君上邪的情況。

就算他知道,君上邪一時半刻還起不來,他也覺得。

只要能讓他看到姐安睡着的心,那麼他的心也就跟着踏實一點。

君無痕後來告訴他,他們之所以能回到現世,是他姐花了很多的魔力,硬擠把他們送回來的。

這種方式,十分傷身子骨。

“姐你覺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啊?”

君上邪想了想,身上每塊地方都不舒服,可做了那麼劇烈的運動,這種情況也算正常。

就好比一個從來不運動的人,突然跑了一個全程馬拉松,第二天起得來纔怪。

她向來不知道自己真正屬性的魔法是什麼。

那天卻傻不拉幾地還用自己真正屬性的魔法。

劃開了一條時間空隙,不知道對其他空間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這真是浪費力氣的一項體力活兒。

“姐,你怎麼了,要有什麼不舒服,你可一定要告訴我!”

君傾策着急地看着君上邪,香格和里拉已經決定要讓他姐留下來。

讓姐成爲古拉底家族的人,不管姐是否願意。

好在姐現在的身子骨還沒有完全好。

爲此,古拉底家族的人才沒找上門。

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等姐把身子骨養好了,他就會帶着姐回到君家。

只要一回到君家,矣爾小鎮上,那麼古拉底就沒法對他姐做什麼。

可是,姐現在這個樣子,讓他很擔心啊。

君上邪想了一下,搖搖頭,又點點頭。

身子是不太舒服,可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姐,你別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我不懂你的意思。”

君傾策急得要命,偏偏君上邪只做動作,不說話。

“姐,你怎麼不說話,難不成你不會說話了!”

君上邪翻白眼,她不說話,就表示她不會說話了?

這是哪門子的說法,因爲太累了,所以她不想說話養養神好不好。

一看到君上邪的白眼,君傾策就好受了不少。

爲他知道這代表着他姐暫時還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用魔法過度,傷到你的嗓子了。”

看着君傾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君上邪真想擰君傾策的耳朵。

這隻小混蛋外加小笨蛋,用魔法還能傷到嗓子,她真是第一次聽到有這種說法。

“不過姐,你也太懶了吧,就是累倒,也沒這麼誇張,竟然都不肯跟我說話了。”

隨即,君傾策馬上想到,要是他姐的嗓子沒有壞的話,那就是他姐懶得開口說話。

以前的姐就夠懶的了,現在這個姐,就連金口都不願意開了。

想到這個,君傾策有着無邊的無奈,世上咋還有這種人呢。

他能理解姐的眼神,別人不一定能啊,以後姐總不能永遠用眼神跟人溝通吧。

不過最重要的是,姐今天終於醒過來了,也表示着姐的身子好了大半。

既然如此,他們不能再留在這個地方,他必須想辦法把姐帶走。

“姐,我跟你說啊…”

當君傾策的思緒遊了大半天后再回來時,想找君上邪說件事兒。

卻發現君山寫兩眼閉着,又睡過去了。

君傾策長長地嘆了一聲,算了,反正知道姐的身體已經好了不少。

那麼他們就不能再留在這個地方。

要不然的話,香格和里拉遲早會發現姐的情況,到時候想走都走不掉了。

月亮東昇西落,走着與太陽同樣的軌跡,當月亮升至半空,露出半弦一般的形狀時。

天空上,明亮的星星一閃一閃。

今天的夜空格外的清晰,沒有一絲雲彩遮去滿天的星光。

蟲兒不斷地鳴叫着,還時不時伴着幾聲的夜鶯的啼叫聲。

這是一個特別寧靜的夜晚,本該熟睡的人們,總有那麼幾個不安分。

總是喜歡挑這種寧靜的氣憤做事情。

在一座林中的深處,有一地的樹木被清理了不少。

四處參天的大樹,成了那兒建起房子的天然屏障。

原本安靜的夜空下,起了幾聲咕咕聲,接着有門被打開的吱嘎聲。

一個黑影身上突出一塊,一看就知道這個:黑影上還揹着另一個人。

當他從房間裡出來時,往房子外走,回到稀疏的小林子裡,準備找出路。

君傾策把背上的君上邪抱牢,不讓自己的姐摔着。

這兩天,他已經觀察過這裡了,好在那天姐在進來的時候,特地停了一下。

連帶着他對那個入口,都有一點印象。

所以花了兩天的時間,找到了當時進入的那個地方。

君傾策不辭辛苦地揹着君上邪,甚至沒有要叫醒君上邪的意思。

他姐已經爲他辛苦過了,現在換他爲姐做些什麼。

他希望等到姐再次醒來時,他已經帶着她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君傾策第一步都走得極小心,花了不少時間,纔來到了那個入口處。

只是當他走到那道小灌木從的入口時,那兒已經等着幾道身影了。

君傾策皺起眉頭,當月光微遊,射進這片密林時,君傾策纔看清楚這些人是誰。

對於這些人,他熟得很,因爲全都是同校的校友。

君傾策警惕地把身子往後移了移,不讓這些人靠近他姐。

爲了利益,沒什麼是不可以出賣的。

上次這些人幫他姐瞞住在幽冥之谷所發生的事情,已經算是好的了。

他不會天真到以爲,今天他們的出現還是爲了想幫助他姐。

“放心吧,我們真沒那個意思。”

拉斯有些無奈地說,沒錯,他爲了這次的名額,與絕藍聯手,殺掉了尹參和貝斯卡。

但那又怎麼樣,要不是他和絕藍恰巧聽到尹參和貝斯卡打着要在比賽時,殺了他們倆。

那麼他和絕藍也不會那麼狠地把尹參和貝斯卡給殺了。

他們對人的態度,是因人而異的。

尹參和貝斯卡對他們不仁在先,那麼他們不義,也沒什麼錯。

但君上邪不同,在他們入魔差點被卓瑪殺死時,是君上邪叫醒了他們。

當他們被困在幽冥之谷出不來時,也是君上邪用一己的能力,把他們都給救了出來。

他不是沒心的動物,他分得清,什麼樣的人該殺,什麼樣的人該保護。

“快點走吧,我們都能感覺到你今天要帶君上邪走,估計香格和里拉很快也會反應過來。”

絕藍覺得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等他們離開了此地,再把話說清楚也不遲。

“如果被香格和里拉發現我們的話,那麼君上邪想走都走不了了。”

莎比讓君傾策的動作快一點,香格和里拉都是古拉底家族的人。

用腳趾頭都想得到,香格和里拉必定是高階的魔法師了。

他們幾個菜才衝上中階魔法師的學生,哪怕聯手,也對付不了兩個高階魔法師啊。

因爲等級差得太遠了,中階最高層的魔法師與高階最底層的魔法師。

僅是一個層次的差別,那就代表着力量是一個天,一個地。

所以以他們的能力,絕沒有可能跟香格、里拉硬碰硬,只能偷溜。

“沒錯,語氣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先找出口,有什麼話,等我們脫困再說。”

沐連也贊同莎比的話,他們這六個人加上君上邪,聯手對付香格、里拉,都是以卵擊石。

更何況,君上邪只有醒來過一次,她的身體狀況怎麼樣,沒人知道。

“哎,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們艾麗斯頓的學生纔好,你們想就這樣走,真是癡人說夢。”

突然,傳來了另一人的聲音,這人並沒有現身。

但從聲音上識別,君傾策知道,這個人是慕斯魔法學院的戴爾。

“戴爾,你想阻止我們,成爲我們的敵人嗎?”

所有人都防備地盯着一個地方看,而戴爾就是從哪個地方現出了真身。

戴爾有些皮皮地將手插在了自己的褲袋子裡,表情很是無辜。

他好像沒做過什麼壞事吧,爲什麼這些人對他如此沒有善意。

戴爾兩手攤開。

“好吧,君上邪是你們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查理戴爾的恩人,我怎麼可能對付君上邪呢。”

“再者,漂亮的姑娘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害的。”

“什麼,你是查理家族的人?”

聽到戴爾的全名,所有人都愣住了。

古拉底家族分了幾個等級,有些人是後加入古拉底家族的。

在古拉底家族,這種人的地位不算是最高的,算是最底層的人。

除非他在古拉底家族還有什麼突出的表現,可以再古拉底家族接受封號。

而查理,則是古拉底家族的貴姓,也只有真正的古拉底傳統大家族的人,纔會姓查理。

“沒錯。”

查理點點頭,古拉底皇室家族的生活很是無聊,在慕斯也沒趣兒的很。

正好聽到有這麼一次活動,所以動了點手腳,自己來到了這個地方。

碰到了一個有趣的君上邪,值得很。

“你是古拉底家族大臣家的孩子?”

君無痕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古拉底家族會把這種重要的人,送到幽冥之谷那麼危險的地方。

要是查理戴爾在幽冥之谷出點意外,香格和里拉肯定非死不可。

“好了,別再囉嗦了,這是開門的鑰匙,沒了它,你們是沒辦法走的。”

戴爾把鑰匙丟給了君無痕,除了君上邪以外,也就君無痕的本事高一點。

所以這鑰匙交給君無痕是最好的。

“東西我送到了,那麼我先回去,還困着呢。”

戴爾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往回走,真是的,半夜把人從被窩裡挖起來,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君無痕愣了一下,看着自己手裡的鑰匙,怎麼也想不通,戴爾還有如此金貴的身份。

古拉底家族分內臣和外臣。

一直存在於古拉底家族的人,就叫做內臣,而後加入古拉底家族層次低的叫外臣。

查理是古拉底家族內臣中,最有地位的,因爲查理家族僅此於古拉底家族的皇族。

“好了,別發呆了,我們快點走。”

君傾策才懶得去管戴爾是內還是外。

反正有了讓他們離開的鑰匙,他們更不可能在這個地方多呆了。

“不好意思,你們想離開可以,把君上邪留下。”

誰知道,戴爾前腳走,香格和里拉後腳就跟出來了。

看到香格和里拉,所有人都緊繃起自己的神經。

若真想帶着君上邪離開這個地方,必有一場血鬥。

君傾策緊了緊自己抱着君上邪的手,他們還是被發現了。

也對,就連戴爾都看得出來,他們今天想要離開。

香格和里拉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們的小心思呢。

與平時和藹的態度相反,此時的香格和里拉表情拉聳了下來,很是嚴肅。

看來,對於君上邪他們是志在必得了。

“如果你們幾個想加入古拉底家族,以你們的優秀沒問題。”

香格沉厚的嗓子,在寂靜的夜裡淡淡地傳了開去。

“要是你們不想加入古拉底家族也可以,但把君上邪給我留下!”

香格在就這些話的時候,很是強硬。

不管君上邪願不願意,她是古拉底家族看上的人,由不得她說‘不’。

只要把君上邪留下,他們就有一百、一千個辦法,讓君上邪爲古拉底家族做事。

可惜這幾個年輕人,太不知好歹,敢跟古拉底家族作對,想要把君上邪偷偷帶走!

“把姐留下?做夢”

君傾策毫不客氣地回拒了。

“你們已經使我姐的生命開了一次玩笑,要是把我姐留在古拉底家族,鬼知道她還能活多久!”

“哼,能爲古拉底家族犧牲,那是她的榮幸!”

香格說着風涼話,好似真爲古拉底家族死是意見無尚光榮的事情。

“我聽你在吹!”

君傾策一生氣,就把以前君上邪跟他說過的話,全都搬了出來。

“怪不得我姐一直覺得你們古拉底家族的人沒一個是好鳥,果然如此!”

“虧我以前還那麼想要加入古拉底家族,被我姐笑了一頓。”

“現在想想,姐當時沒打我一頓就算不錯的了,我真是瞎了眼!”

君傾策從沒想過,古拉底家族強權到這種地步,黑死人了!

“放肆!”

聽到君傾策在污衊古拉底家族,香格和里拉氣得不輕。

一個毛頭小子,就連中階魔法師的考試還沒有通過。

要不是看到君上邪的份兒上,他以爲就憑他這種資歷,真能加入這次的魔法會?

笑話!

“滾你的,今天我非帶我姐走不可!”

絕藍、拉斯等人看着君傾策怎麼把香格和里拉兩個人惹惱了,苦笑不已。

香格和里拉已經夠難對付的了,生了氣的香格和里拉,那就更難對付了。

他們真懷疑,君傾策到底想不想帶離君上邪逃離古拉底家族啊。

“哼!”

香格和里拉懶得再跟這些小孩子多說什麼廢話,總之,今天君上邪非得留下不可!

看到香格和里拉要出手,絕藍、拉斯、沐連、莎比全都擋到了君上邪跟君傾策的面前。

四人快速地打出自己的魔法結界,分別打出了風、土、火、水結界。

而君無痕則拿着戴爾給他們的鑰匙,打開灌木叢的那條通道。

雖說,香格和里拉是在戴爾離開後,馬上就出現了。

但他相信邪兒的人格魅力,可以讓戴爾給他們真鑰匙。

若是假的,戴爾也不需要多此一舉,直接讓香格和里拉抓邪兒回去不就可以了。

君無痕想起之前,里拉就是用一塊似令牌的東西,插進了樹裡,灌木叢就打開了一條通道。

爲此,君無痕也找到了這麼一棵樹,把鑰匙插了進去,果然,灌木叢打開了。

在這麼短短的一分鐘時間裡,香格和里拉已經把絕藍四人給打敗了。

沒錯,絕藍他們的確有着四個人,可跟香格和里拉實力相差得太遠。

“啊。”

絕藍、拉斯、沐連、莎比四人,全都被香格一人的魔法陣給彈開了。

站在一邊的里拉甚至還沒有出手,可不難看出,里拉不比香格差。

一個人他們都對付不了,更何況兩個人呢。

四人一咬牙,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四人站了起來,跟君傾策說。

“你快點把君上邪帶走,我們想辦法拖住他們,快走!”

“可是…”

君傾策有些不放心,一看就知道,四人連一個香格都打不過,更別提還有一個沒出手的里拉了。

“我們不用你管,快點帶君上邪離開!”

莎比氣急了,在這個時候還什麼可是不可是的,再多留一會兒,君上邪想走的機會更小。

“哼,如果君上邪走了的話,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香格烙下了狠話,只要君上邪一離開這個地方,所有人都別想活着出去。

“快走啊,你管他說什麼!”

沐連氣急踢了一動不動的君傾策,在這個時候講什麼義氣。

再者,他們本來就沒什麼交情,只是想還君上邪的人情而已。

沒啥原因,爲了別人犧牲自己,這種事情他們怎麼可能會做。

“你們,真願意爲我死?”

一個濃稠地化不開的聲音,帶着黏乎乎的味道,傳了過來。

“快走,要不然真不管你勒!”

絕藍不知道啥時候,君傾策變得這麼蘑菇了,說了半天還不走。

嗯?不對啊,那個不是君傾策的聲音,好像是君上邪的!

所有人都轉過頭去,看着君傾策,不對,是君傾策身後的那個人。

只見君上邪似一隻小貓咪一樣,趴在君傾策的背上,黑漆漆的眼睛,與貓眼很像。

暗黑、深邃、帶着一絲水光,很是漂亮。

現在的君上邪好似剛剛睡醒,還時不時張開小口,打個哈欠。

“姐,你醒了?”

君傾策聽到君上邪了,有點高興,又有點失望。

他本來想着,等他姐醒來時,他已經帶着他姐離開這個地方了呢。

“嗯。”

君上邪暖暖地回答了一聲,張了張粘乎在一起的嘴巴,說話吐字有些不太清楚。

君上邪扭轉頭,看到君無痕已經把灌木叢的那條暗道打開。

只要他們出了這個地方,古拉底家族就再也拿他們沒辦法。

君上邪小腳踢了君傾策,示意君傾策快點把她放下來。

姐姐有命,君傾策怎麼敢不聽。

本來就沒啥把握的四人,看到君上邪還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心裡急得都起火了。

“說你是君十三,你還不信。快點走!”

莎比怒吼,他們不是神,就算把自己的這條命都搭進去,也未必能拖這兩個人的多少時間。

君上邪掏了掏耳朵,女孩子說話這麼大聲,真夠不討喜的。

看到君上邪這麼悠哉遊哉的樣子,而自己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幫君上邪擋着的四個人,都極想踹君上邪幾腳。

虧他們這麼努力,爲什麼這個主角卻一點都不上心,不緊張,好像是他們在窮緊張似的。

莎比他們急得恨不得馬上把君上邪推開,而君上邪卻腳下生了根,一動不動。

真算是皇帝不急,急死個太監!

“哎,大半夜的都不睡覺,喜歡跑到這密林裡來,又不是談情說愛。”

君上邪搖頭,完全無法理解赫斯里大陸的人是怎麼想的。

當然,赫斯里大陸上的所有人,也沒法兒明白君上邪的大腦是什麼構造。

“君上邪,你個君十三,君白癡,再不走,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作爲女孩子的莎比可以不用故意剋制自己的情緒,對着君上邪大吼大叫。

她真想罵娘了,真沒見過君上邪這麼癢的人。

就算君上邪懶,爲了保這條命,也拿出一點狀態來好不好。

等等…懶…

莎比滿頭黑線。

“你不會是因爲覺得逃命太累,所以站着動也不動把?”

“莎比,你變聰明瞭!”

君上邪讚賞地看着莎比,這妮子,終於變得聰明一點了。

“…”

對於君上邪的誇獎,莎比一點都笑不出來。

算了算了,君上邪是個異類,她早該知道了不是嗎。

竟然嫌逃命累而站着不動,任敵人抓的,整個赫斯里大陸上,也就君上邪這麼一個怪胎了。

真不知是該打壓得好,還是該保護得她。

因爲她都想踹死君上邪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

“姐,都什麼時候了,別開這種玩笑,我們走吧!”

君傾策急得拉着君上邪的手,往通道走。

可君上邪就是雷打不動,君傾策的力氣,在她的面前變得不值一提。

君上邪拉開君傾策的手,“小混蛋,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

君上邪輕輕一拉,君傾策因爲之前用力過猛,然後鬆開後,大摔了一跤。

“哈哈哈…”

樹林裡傳來男人爽朗的笑聲。

“君上邪,我知道你很特別,沒想到你這麼特別。”

黑拉忽然性,君上邪這種性子,對於現在這種情況下,對他們有好處。

萬一哪天對敵了,君上邪的這種死不急躁的性子,會不會成全了他們的敵人。

可以想象一下,有一天魔法會的人要跟古拉底家族的人開戰了。

作爲古拉底家族的人,君上邪自然要去迎戰。

當魔法會的人已經發動攻擊時,君上邪還在一邊喝着茶,嘴裡喊着‘別急、別急’‘打仗太累’等云云之類的話,會不會反把他們給氣死了。

想到這種情況,香格和里拉,面部肌肉抽得厲害,不知道該不該再把君上邪留下來了。

因爲如此懶的君上邪,似乎拉到古拉底家族都沒什麼用。

不管了,在五歲的覺醒儀式上,君上邪明明是個不能練魔法的人。

現在的君上邪似乎很厲害,因爲他們隱隱有一種感覺。

十人能再次回到現世,靠的全是君上邪一個人。

君上邪懶就懶吧,只要她乖乖地躺在牀上,讓他們研究。

找出把魔法廢物變成魔法天才的秘密,那麼君上邪存在世上的意義,也算是圓滿了。

君上邪低下了頭,開始摳自己的手指甲。

接着對君無痕說:

“把他們都帶走把,我不想讓這幾個沒長大的娃,看到太血腥的場面。”“君十三,你是不是在找死,竟然敢說我是沒長大的娃,要知道,我還比你大一歲呢!”

莎比覺得自己跟君上邪就是不對盤。

她總是因爲君上邪那麼一句、兩句的話或者動作,氣得跳起來。

君上邪瞥了莎比一眼,就這種性子,娃娃都比她淡定一點。

“君上邪,別亂來,你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對手。”

065、想死沒那麼容易!

謝謝keleyai親親送的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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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0959125親親送的三鑽三花!

今天的上邪只是小試牛刀,香格里拉及古拉底家族。

後面會慢慢整,一下子死了沒意思。

晚上大概卓亞和卓瑪的番外還會更,此二人以後跟上邪還會有牽扯,所以在人物外傳裡補全。

“君上邪,別亂來,你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

絕藍很中肯地說了一句。

他們四個人都不是香格的對手,而里拉還沒出手呢。

就當君上邪真比他們厲害很多,還能厲害得過香格和里拉兩個人?

“小混蛋,你聽不聽我話?”

“聽!”

君傾策有些不甘心地就着。

明明說好,在外人面前,不叫他小混蛋的。

“他們四個都受了傷,把四人傷了的小娃娃拉走,這個本事你還是有的吧?”

君上邪看了地上的四攤血,嘖嘖嘖。

以大欺小也不是這種欺法啊。

鬧了半天,古拉底家族也就這點能耐。

“噢。”

雖然君傾策也不認爲剛醒來、軟得跟只蟲似的君上邪能打得過香格和里拉兩個人。

但當他看到君上邪那種淡定到死的表情,還有那欠揍到暴的語氣,他也沒啥好說的。

之前異常的緊張感,也隨之消失。

君傾策愣了一下,他這才發現。

自他姐醒來之後,每個人都有很大的變化。

這個變化就是之前心裡充滿了不安和不確定。

他姐一醒,這種情緒好像在不知不覺中沒有了。

莎比還好心情地敢罵他姐是君十三、君白癡了。

不管了,姐說啥,他聽啥唄。

剛纔被香格重重一擊,這四個人,應該沒啥反擊的能力了。

聽姐的話,把他們拉走吧。

指不定她姐真有製造出一幕血腥的畫面。

君傾策很認命地把莎比他們拖走,一隻手拖着兩個人。

哪怕那四人叫囂着,如果不想君上邪死的話,快點放開他們之類的話。

君傾策搖頭,如果真放開這四人笨蛋。

他姐死不死不一定,這四隻笨蛋肯定必死無疑。

還有一點,他不聽姐的話,姐真能解決掉香格和里拉,那麼下一個要死的人就是他了。

等所有人都通過那條秘道之後,君無痕也才鑽了過去。

他知道,自己有些秘密不想讓邪兒知曉。

同樣的,邪兒也有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

爲此,他們應該互相尊重。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確定看不到這裡的情況後,君上邪才正眼看香格和里拉。

“果然是香格里拉啊。”

君上邪感嘆了一句,一樣的麻煩。

“什麼意思?”

里拉聽得出來,君上邪絕不是在單指他們兩的名字,而是還有別的意思。

“沒什麼意思。”

君上邪聳肩,香格是研究人員,而里拉一直打着她的主意。

她隨便丟個信息給這兩個人,絕對可以給他們很多活兒幹。

如此一類,這些人就不用再盯着她一直不肯放了。

再者,欲言又止,半清不楚,調着人的胃口。

特別是這兩個人的胃口,她會覺得很爽。

憋死他們!

“你肯留下了?”

里拉看着君上邪,他現在總算明白,爲什麼當君上邪聽到他的名字後,第一反應是不是還有一個香格。

原來香格里拉,可以組厲一起,成爲另一個新詞。

也許香格里拉是一位厲害魔法師的名字,就是這個魔法師改變了君上邪沒法練魔法的體質。

也有可能,香格里拉是一個地方。

在這個地方,能淨化人的身體,讓君上邪發生了異變。

無論如何,這個香格里拉,一定不簡單,他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錯。”

君上邪搖頭,他們哪隻耳朵聽到她願留下來了。

她肯留下來纔有鬼了。

“那你現在是?”

“收拾你們!”

君上邪陰森森的回了一句。

“你們不是一直很好奇我會不會魔法?”

“如果會的話,使用的是什麼魔法嗎?今天就讓你們見一見吧。”

看到君上邪皮笑肉不笑的臉,香格和里拉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作糝得慌的感覺。

君上邪擁有一張天使一般純潔的臉,但她的笑容如同惡魔一般讓人膽寒。

這兩種如此矛盾的感覺,出現在君上邪身上竟然有着說不出的和諧,這種感覺太詭異了。

“你真的會魔法了!”

香格熱切地看着君上邪,以前的種種都是猜測。

就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確定,但從君上邪的口中說出來,還是有不小的震撼。

要知道,君上邪在魔法上沒有什麼表現,被稱之爲魔法廢物。

而君上邪上兩代的人,就算平時有學校裡沒特別表現。

但君上邪上兩代人,包括君炎然在內。

在五歲的覺醒儀式上,無不都顯現出了他們的魔法異能。

在赫斯里大陸上,五歲覺醒儀式上,沒有任何反應的人,也有不少。

可不論後人怎麼努力,都無法改變覺得儀式上的結果。

凡是在覺醒儀式上失敗的人,此生註定沒法練魔法,被家族拋棄。

對於這一項研究,他們古拉底家族也花了不少的時間投注下去,卻沒有半點成果。

盯上君上邪,除了君炎然等人特別表現外。

他們很期待,研究出君上邪是否能擺脫覺醒儀式上的命運安排。

種種接觸下來,里拉馬上發現君上邪與傳說中的不一樣。

哪怕與君傾策對壘時,君上邪用的是鬥氣,他明顯感受到,君上邪身上其實有着一股魔力的。

今天終於得到了君上邪的親口承認,怎麼能讓他們不激動呢。

“你馬上就會看到,我到底會不會魔法。”

君上邪向自己的指甲吹了一口氣,然後看着香格和里拉兩個人。

他們倆兒忙活了大半個月,不就是想得到一個答案嗎?

可以,她成全他們倆。

君上邪雙手合攏,十指緊扣,一個光茫四射的五芒星陣出來。

看到那五芒星陣所發出來的光芒時,香格和里拉兩個人張大了眼睛,目瞪口呆都不足亦形容他們此時的樣子。

“不…不可能的…”

里拉不相信地說着,就算君上邪能破除覺醒儀式上命運的安排,怎麼可能會練這種魔法。

“…”

香格直接說不出話來,他大半輩子的生命,爲的不就是這個嗎。

當他面對這個時,心裡的澎湃之感,已經無法用語言去形容。

光芒萬丈,但君上邪又適時地劃出了一個範圍,讓自己的魔法不至於被其他六個小鬼頭看到。

君上邪的手指快速地動了一下,好像在比劃着什麼。

五芒星陣陡然變大,一下子就壓上了香格和里拉。

醒悟過來的香格和里拉看到了自己現在的出境。

如果他們再不反抗和話,指不定就會被君上邪給殺死。

其實死在這種魔法陣之下,是他們的光榮,但他們想在死之前體會一下這種魔法到達強大到什麼樣的地步!

回過神來的香格和里拉,全都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魔法招式。

他們不確定君上邪的魔法等級到達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但就這種魔法種系,要比一般的魔法種類強大許多。

不出自己的絕招的話,想要看一眼君上邪魔法魅力的時間都沒有!

哼,君上邪準哼,剛纔他們發呆的時間足夠讓她把魔力都凝結在一塊兒了。

“白蓮壓頂!”

君上邪打出的五指結界上竟然開出了一朵聖潔的白蓮,把香格和里拉死死給壓住。

香格和里拉想要抵擋,但棋差一招,被君上邪給佔了先機。

萬丈光茫之下,香格和里拉甚至連君上邪站在什麼位置,他們都看不清。

分不君上邪在什麼地方,就打不中君上邪。

可君上邪每出一招,他們都結結實實地捱上了。

筆直的腿,承受不住壓力,變了下去,兩人的膝蓋深陷泥土!

‘噗’,血氣一涌,香格和里拉被壓回的魔力所傷,口吐鮮血!

君上邪笑,在這種情況之下,香格和里拉根本就分不清她在什麼地方,還想跟她對招。

簡直就是在做夢!

“君上邪,能不能在死前,說出你的秘密!”

香格和里拉被壓得吃不曉,肩上如同抗了千斤巨石一般。

那詭異的重量讓他們懷疑自己的肩胛骨是否會在下一秒就被壓個粉碎!

“哈哈哈,你想知道我就得說,你以爲自己是誰!”

君上邪眯起了眼睛,香格和里拉在別人的眼裡是大人。

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還沒有那個能力讓她開口就開口的本事!

不論在什麼情況之下,君上邪說出來的話,總有本事把人氣死!

想到幽冥之谷的種種算計,君上邪恕從中來,又加大了魔法。

“啊”

被君上邪牢牢壓制住的香格和里拉,合兩人之力,都無法與君上邪對抗。

香格和里拉放棄了反抗,他們是敵不過君上邪所施的魔法。

赫斯里大陸上存在了幾百年的謎題,他們今天終於得到了答案,算是死而無憾了吧。

面對如此魔法陣,兩人不再有任何掙扎。

這是他們一生所追求的東西,如果能死在它的手下,那麼死都是一種光榮!

當五芒星陣把兩人團團包圍,侵入到香格和里拉的身體裡後。

香格和里拉全都軟綿綿地倒了下去,從兩人的身上飛出了一顆晶瑩剔透的小珠子。

伸出腳,踢了踢地上的兩個人。

想死?沒那麼容易。

死,是她對敵人最大仁慈,毀掉他們所信仰的,讓他們在赫斯里大陸沒有立足之地,纔是最大的懲罰!

就香格和里拉做事情,死?沒那麼便宜的事情!

君上邪接過小珠子,把它們都放進自己的口袋。

然後不再多看香格、里拉一眼,走了出去。

君上邪才走,有一雙腳出現在香格和里拉的面前。

嘖嘖嘖,他純粹只是好心,送輛馬車給他們,沒想到讓他看到了這麼有趣的事情。

君上邪,很期待與你的下次相遇。

接着來人很認命地把香格和里拉拖起來,帶回白記房子裡。

“姐,你終於來了,沒事吧?”

君傾策等六人,在外面等了老半天,有好幾次,莎比都想衝進去看看。

可君無痕他們攔住,急得莎比破口大罵。

看到君上邪後,莎比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君十三,你當自己是誰啊,我們四個都對付不了的人,你有幾條命去拼啊!”

君上邪莫名其妙地挑了挑眉,這算是咋回事。

如果莎比真在意她,不想讓她死的話。

她活着,不該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嗎,爲毛罵她?

君傾策嘆了一口氣,他偶爾發現絕頂聰明的姐也有犯糊塗的時候。

莎比那不是在兇,只是太在意他姐的生死。

看到他姐活着出來時,有一種想發怒的情緒。

“好了,事情都解決了,我們可以回矣爾小鎮了。”

君上邪拍了一下莎比,她能感覺得到,莎比現在對她沒啥惡意,吼就吼吧。

“姐,你看。”

君傾策指着一輛大馬車,讓君上邪看。

君上邪的眉毛又揚了揚,她沒蠢到以爲是有人弄丟了這麼一輛漂亮的馬車。

“既然有人要送我們一程,不用跟他太客氣的。”

君上邪她大概能猜到是誰送的,在古拉底家族,也就那麼三個野小子跟他們有點交情。

所以送他們馬車的人,必是那三人中的一個。

到底是誰,君上邪突然浮現出一雙眼睛。

眼睛的主人,長得不太好看,但那雙眼睛倒是挺出色的,很漂亮。

“姐,你要騎烈焰獸回去吧。”

君傾策無比渴望地看着君上邪,他還想摸一摸烈焰獸。

君上邪用行動回答了君傾策的問題,她第一個走進了那輛馬車。

雖然,她不喜歡那種被拘束了的感覺。

但她太累了,想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睡在馬背上,很不舒服的,她纔不會自討苦吃呢。

這輛馬車,其實不夠大,一般情況下就坐四人吧。

可君上邪他們有七個人,坐在四人的小馬車裡,顯得有點擠。

最霸道的就是君上邪了,君上邪一上車,就佔了大半個位置,靠着馬車想要繼續睡。

莎比很是危險地坐在了君上邪的身邊,其他五個男生就比較麻煩了。

不過這個情況,就處光線不是很好,他們也明白,這輛馬車就是他們帶來的其中一輛。

兩個好女孩子坐在對面,五個男生當然要擠一塊兒了。

就算君無痕他們五個還沒有真正地長開,但十七、八歲的男生,已經不小了。

坐三個,都擠得死人,更別提五個了。

無奈,君傾策坐在了君上邪的腿上,因爲大家都是親戚。

只是那種情況,怎麼看怎麼怪啊。

馬兒自動走起路來,往矣爾小鎮走去,馬車裡一下子尷尬起來,君傾策更是囧得臉紅。

“嗯…姐,你是什麼時候醒的?”

囧得要命的君傾策只能找話題說,可他又只跟君上邪最熟。

閉着眼睛的君上邪,其實聽到了君傾策的問題。

但聽到這個問題後,君上邪的眼睛閉得死緊,當自己沒聽到。

君上邪的這個反應一出來,所有人的頭上飛過了一排烏鴉。

莎比火大地站了起來,想要拍死君上邪。

“好你個君十三,我們四個爲你拼死拼活,你倒好,明明醒了,還在一邊看戲!”

衆人連忙拉住了氣得想殺人的莎比,讓莎比平心靜氣。

雖然他們也覺得,君上邪懶得這份上,似乎有點過分。

但開口怪她吧,也不知道怎麼怪纔好。

聽到莎比終是安靜下來,君上邪動了動身子,她最討厭的就是聊天。

因爲越聊直越火,火了就要吵架,吵了得浪費力氣…

“姐,你真的…把香格和里拉收拾了?”

君傾策又問了一個憋在自己心裡好久的問題。

那麼厲害的香格和里拉最後是怎麼肯放姐走的。

其實放他姐走,不太可能,除非他姐把那兩個人打敗了。

“哎…”

君上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爲毛她以前就沒有發現,這隻小混蛋還有當長舌婦的潛力呢。

“小混蛋啊,別把人想得太勤勞。像你姐我這麼懶的人,天下被比比皆是。”

“你看這麼晚的天色,香格和里拉也累啊。”

“他們看我實在不想留,覺得無趣,也就回去睡覺,讓我走了。”

聽到君上邪好不容易的回答,安靜的馬車裡又開始吵起來了。

因爲君傾策問的這個問題,大家都想知道。

君傾策開口後,君上邪一直沒有回答,大家也只能慢慢等答案。

大概十分鐘之後君上邪才嘆了一口氣,讓大家以爲不可能聽到答案後又有了希望。

誰知道君上邪會說這麼一句笨蛋都聽得出來是假話的話!

爲此,莎比又跳了起來,想砍死君上邪,因爲她覺得君上邪太欠砍了!!

無語的五個男人,連忙拉住莎比,希望君上邪能夠少刺激莎比一點。

莎比一安靜下來,馬車裡又再次沒了聲音,安靜得呼吸聲聽着都有些糝人。

‘呼’

車子裡,君上邪綿長的呼吸聲,成了最大的聲音。

聽到君上邪那均勻的呼吸聲時,莎比又火大的想揍人了!

把大家的情緒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君上邪這個罪魁禍首倒是睡得香,太不公平了。

馬車裡,六雙眼睛,全都盯着君上邪。

今天晚上之所以他們過得這麼驚險,全是因爲君上邪。

但君上邪這個肇事者一點愧疚感都沒有,還心安理得得很,看着怎麼讓人那麼不舒服呢。

大家都盯着君上邪盯了半天,希望她有做錯事人該有的反應,表現一個自我反省的動作來給他們看看。

可看了半天后,六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就君上邪這沒心沒肺的懶主兒,指不定覺得自我反省都是一項極累的活兒。

君上邪跟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怎麼能指望這妞有點自覺性。

哎,君上邪到底是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怪物啊,真沒見君上邪這種人!

馬兒走了整整一個晚上,纔回到了矣爾小鎮。

馬車是從艾麗斯頓學校出發的,爲此它到達的目的地,自然也是艾麗斯頓學校。

只是一夜過去後,馬車裡的七個人,個個都熟睡了過去。

馬兒乖巧地停在一邊,低頭吃着地上的草,不吵不鬧。

直到太陽高升,艾麗斯頓魔法學院的學生都來上學,纔看到了學校門口那輛豪華的馬車。

金閃閃的框架、邊邊條條,顯得貴氣十足,紅色的幔布,把車子的情況嚴嚴實實地遮了起來。

漂亮的門把手上,還鑲嵌前瞻瑰麗的寶石,在陽光下熠熠閃光。

艾麗斯頓的學生都認出,這輛馬車是古拉底家族的,怎麼會出現在艾麗斯頓的門口呢?

看樣子,是夜裡的時候,來到了這兒。

只是一會兒的功會,艾麗斯頓的學生就把學校門口給堵得嚴實得很,來了一個水泄不通。

來上班的老師,看到這個情況,拼命往裡擠,當他們看到古拉底家族的那輛馬車時。

表現跟學生差不多,全都不敢輕舉妄動,哪怕很想看車子裡的情況,也沒伸手。

就怕惹惱了馬車裡的人,得罪古拉底家族的人,以後自家人就沒法混下去了。

“怎麼回事兒啊!”

遲來的校長,看到這個情況氣得要命,這學校還要不要開下去了,老師還想不想領工資了。

學生還想不想學魔法,出人頭地了,全都圍在門口,能有個什麼出息。

可當衆人讓出一條道兒,校長走到馬車前時,腳差點軟下來。

怎麼古拉底家族的人怎麼快就就回來了,不是說要過幾個月,纔會把學生送回來的嗎?

這下子好笑了,整個艾麗斯頓上上下下的師生,全都圍在門口,課不上了,也不學了。

直到兩道咋咋呼呼的聲音傳了過來。

“讓開讓開,古拉底家族的人是不是回來了,我家小邪回來了沒。”

君家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一大早就收到,有一輛古拉底家族的馬車停在了艾麗斯頓的門口。

指不定是古拉底家族的人有什麼事情要說。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已經大半個月沒見君上邪的白鬍子老頭兒,哪不等得了。

就這麼直愣愣地從君家出來,找上了艾麗斯頓。

兩個白鬍子老頭撥開一層層的人,擠到了最裡面,然後把校長也給推開了,毅然打開了車門。

刺目的陽光射入馬車裡面,只見馬車裡橫七豎八地睡着很多人。

君傾策坐在君無痕的身上,靠着就睡着了。

而絕藍和拉斯兩個玩斷背似的,抱在一起睡覺。

沐連掛着那麼一丁點兒的座位,可憐巴巴地睡着。

最有趣的是君上邪和莎比。

君上邪可能睡覺比較霸道,本來莎比跟君上邪坐一塊兒的。

等到君上邪和莎比全都熟昨之後,君上邪自動把自己身邊的‘障礙物’給清理乾淨。

這算是君上邪做殺後養成的習慣吧,一般她是無法接受自己睡覺的地方,還有一頗大的物體存在。

所以可憐的莎比沒能倖免於難,被君上邪從座位上踢了下去,可憐巴巴地睡在了地上。

此情此景,真是…讓人銷魂啊。

早就說過,莎比是個大美女,而且擁有着傲人的身姿。

穿着馬甲的莎比可是‘波’濤洶涌,有啥有啥,那深深的啥溝溝,看得一羣色鬼流了一地的口水。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哪有這些年輕人的那些小心思,一腳就把莎比從馬車裡踢了出去。

屁股着地兒的莎比很快就被痛醒,然後就看到一大堆人圍着自己。

莎比眨了眨眼睛,想起了前因後果。

她好像是在睡着的時候,被人給踢下來的。

一想能的莎比覺得丟臉死了,一聲尖叫,捂着臉,就跑回了自家去。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死不要臉地擠進了馬車裡,然後一把抱起了睡得真香的君上邪。

“哎呀,我的小邪啊。想死三叔伯和六叔公了。”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哭天喊地,好像君上邪離開君家十幾、二十年似的。

那誇張的程度,讓人看了很是無語,暴汗如雨下。

後趕到的君炎然,很是淡然,告訴自己,他跟那兩個怪老頭兒,沒啥特別的關係。

君上邪皺着眉頭,很不樂意的睜開了眼睛,因爲耳邊嘰嘰歪歪的聲音太多了。

當君上邪睜開眼睛後,看到的就是一片雪白,白白的頭髮,白白鬍子,就跟她家小白白似的。

君上邪翻白眼,因爲她認出這白白一片的主人是誰了。

君上邪很沒良心地推開了那個抱着自己失聲痛哭的白鬍子老頭兒。

皺着眉頭說,“要哭喪,等我死了之後,難聽死了!”

君上邪無比嫌棄地說着。

“啊呸、呸、呸,童言無忌。小邪啊,以後可別亂說話!”

白鬍子老頭兒連呸了三聲,像是碰到了什麼很晦氣的事情似的。

“靠,髒死了,給我死遠點。”

君上邪離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更遠了,竟然朝着她吐口水,我靠!

“丫的,你們擠上來做毛啊,不覺得這馬車已經夠擠了嗎!”

君上邪低吼,這麼小的一輛馬裡護着七個人,已經夠要命的了。

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倒好,什麼熱鬧就湊一腳,丫的,擠死了。

君上邪使勁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往外推。

如此大的動靜,其他人當然也醒了啊。

君傾策一看到君家兩位長輩就激動,而君上邪的行動讓他很頭痛。

“姐,別這樣,對兩位長輩,我們要尊敬。”

君傾策拉扯着君上邪,不讓君上邪趕白鬍子老頭兒。

君傾策忘記自己坐在了君無痕的大腿上,君無痕的大腿本來就已經麻死了。

一動,繞是脾氣如君無痕,也想暴走砍人。

一扯,一動,馬車裡開始發生車震,動得厲害,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裡面正發生着什麼不良行爲。

“靠,你們都給我別動了!”

君上邪覺得車子晃得厲害,眼睛都花了。

人們越是想靜下來,就越靜不下來,晃得厲害的馬車,讓所有人的頭都跟着暈了。

所以最後就演變成了大家都滾在了一起。

心裡燒起一團火的君上邪,一聲怒吼。

‘呯’的一聲,車廂炸開了,變得四分五裂,嚇得馬兒連忙跑開。

君上邪拍拍手,瀟灑無比地從馬上走了下來。

而車上的七個男人,讓人跌破眼鏡地真滾在了一起,你壓着我,我抱着你,你親着我,我碰到了你。

那一幕,嘖嘖嘖,直到n年後,艾麗斯頓的師生想起都會臉紅心跳。

別誤會,是尷尬的…

君上邪一下車,就看到了自己的那個變態老子。

君上邪走到君炎然的面前,向君炎然彎了一下腰。

“父親大人,我回來了。”

君炎然左看右看,發現君上邪並沒有缺胳膊少腿兒,很是滿意。

“回來就好。”

“那個,剛回來,昨個兒晚上沒睡,幫我請個假。”

君上邪向君炎然交待了一聲之後,就往君家走。

在離開的半個月裡,她無比想念自己那張兩米多寬的大牀。

現在終於回來,可以在上面滾幾圈,蹭幾下,好好睡了。

君炎然點頭,然後看着艾麗斯頓的校長。

“你都聽到了?”

校長點頭哈腰,拿着手帕擦着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因爲他感覺,只要君上邪一回到艾麗斯頓,以後準沒他的好日子過。

可這話他纔不敢放在明面兒上說。

“聽到了聽到了,只要君同學覺得還累、不舒服,大可以多休息幾天,課堂不急的。”

校長更想說,如果可以的話,以後都別來他的學校了。

當然啦,作爲校長,在有帶着作用,該一視同仁。

絕藍、接斯他們跟君上邪一個情況,都是剛回到艾麗斯頓。

沒道理,放君上邪長假,卻不讓他們休息一下的道理。

“你們幾個相信也辛苦了,都回家休息一天吧,明天再返校,把魔法試驗的情況跟我彙報一下。”

“是。”

得到了校長的批准,絕藍、拉斯、沐連等人,都往自己的家中走。

而君上邪、君無痕、君傾策,都是君家的人,往一個方向走。

一聽到校長放了君上邪的假,君無痕和君傾策想都沒想,跟在君上邪的身後往君家走。

三個君家年輕人,低着頭往回走。

“小邪,小邪等等我們啊。”

好不容易站起來,理清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一擡頭就發現君上邪不見了。

找到君上邪人後,自然是跟君上邪一起回家。

聽到白鬍子老頭兒的聲音,君上邪徹底無語,爲毛粘得這麼牢呢。

君上邪兩手一攤。

“揹我回去。”

現在她覺得走路都累。

“成,我背。”

三叔伯立刻說好,背後輩的樂趣兒,他還沒熟過呢。

“不,我背!”

六叔公怎麼可能讓三叔伯奪了他的先呢。

看着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爭着背自己,君上邪都快要睡着了。

突然身子一輕,被人輕輕地抱起。

眯眼一看,原來是她家的變態老子。

也好,就由變態老子抱她回去吧。

“父親大人,回到家後…直接把我丟牀上就行了。”

一夜沒好好睡的君上邪,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好。”

君炎然沉穩地回答。

淡溫的懷抱,清爽的味道,讓人安心的心跳聲,迷迷糊糊地想到,原來這就是父親的感覺,很不錯,她喜歡。

“變態老子…你今天…很像是父親了…”

君炎然笑,他知道自己的女兒肯定是睡糊塗了,竟然敢在他面前這麼說。

原來上邪一直叫他變態老子,至於很像父親。

他一直都是父親,只是相處的方式跟別的父親有點不一樣。

再說了,上邪哪兒像是女兒了。

君炎然把君上邪帶回了君家,幫她蓋好被子,才離開。

而沒能背到曾曾曾孫女兒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氣得肺都要炸了。

他們沒想到,君炎然竟然趁着他們吵架那會兒,先把小邪抱回家了。

“君炎然,你太過分了!”

一看到君炎然從君上邪的房間裡出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就想找君炎然算賬。

但君炎然只用一句話,就讓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不敢再多說什麼,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如果你們想把上邪吵醒,然後氣得把你們的鬍子全都拔光的話,就接着叫吧。”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全都護住了自己的鬍子。

因爲他們知道,君炎然說的事情,君上邪做得出來。

好吧,反正小邪一直都是小邪。

想要背小邪,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在於一時。

把小邪給惹惱,他們都沒好日子過。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放輕了自己的腳步聲,悄悄地離開了君上邪房外。

於是,才從秘林裡逃出來的七人,都放了一天的小假,在家裡好好休息。

君上邪的情況可能更好一點,因爲從幽冥之谷出來後。

她就睡了兩天兩夜,本來就把精力補得七七八八了。

再者,與香格和里拉對敵的時候,哪怕她醒了。

卻還一直賴在了某隻小混蛋的背上,眯眼休息。

直到香格和里拉動了殺機,下殺招,要殺了絕藍他們四個人爲止,她纔出的聲。

一上馬車,她也是最早睡下的一個。

通過三天的休息,君上邪精神好了大半兒。

其他幾人沒君上邪那麼貪睡,雖然被香格打傷,但吃了家裡的療傷藥後,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回到矣爾小鎮的七人算是平安無事了,可待在秘林裡的香格、里拉就有大苦頭吃了。

古拉底上頭派了一個大人物,趕到了秘林之中。

纔到秘林,就發現君上邪等七個艾麗斯頓的學生,全都不見了。

再者,當他看到戴爾三人時,那大人物,差點沒把香格、里拉給剮了!

此三人的身份算是一個秘密,沒人知道。

所以就連香格和里拉都以爲這三人只是慕斯普通的學生而已,誰會想到這三個小子還藏了一手。

“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君上邪呢!”

穿着白長袍,身上繡着金鷹的大人物,把三位小祖宗請去休息後,就開始盤問香格、里拉。

“這個…”

香格、里拉爲難地對視了一眼,因爲他們也不知道。

白天的時候,他們明顯感覺到君傾策有些不同。

所以他們在猜,君傾策可能在當天晚上把君上邪帶走。

他們兩人明明說好,半夜就守在那片秘林出口,等着君傾策和君上邪送上門來的。

可那天晚上的記憶他們一點都沒有。

只知道,第二天醒來後,他們在自己的房間裡,似乎根本就沒有去過那片秘林裡。

那麼君傾策和君上邪他們呢?

當他們倆反應過來後,去房裡一看,才知道不但君上邪和君傾策,其他幾個艾麗斯頓的學生全都走了。

怎麼會這樣呢,他們明明要攔人的,絕不會發生睡過頭的事情。

他們總覺得自己的記憶裡有一段是空白的,好像被人生生剝離了一般。

“回大人的話,屬下的記憶似乎出現了一些斷點。”

在古拉底家族雖然誓死的效忠,當面對特別情況時,絕不會爲了保身而有所隱瞞。

“說清楚點。”

白袍金鷹倒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再者,香格和里拉做事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大的紕漏。

所以他願意給這兩個人一次機會,把話說清楚。

“我們按照大人的指示,要把君上邪留下來。”

“昨天白日裡君傾策有異動,爲此我和里拉一起守夜,不讓君傾策帶着君上邪離開。”

“然後呢?”

白袍金鷹自然是清楚香格、里拉兩個人的本事的。

只不過是幾個艾麗斯頓的的學生,當然不是香格、里拉的對手。

可君上邪不在這裡,就說明,其中還發生了一些事情。

“然後…”

香格很是爲難,有些說不下去,因爲他們也不知道‘然後’的事情。

“回大人的話,我們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醒來時,已經天亮。”

里拉幫着香格接話。

“沒錯,我們不曾記得自己有睡下,可再有記憶時卻發現自己在房間裡。”

“我們連忙起來一看,君傾策等六個艾麗斯頓的學生帶着君上邪一起離開了。”

“什麼,有這麼古怪的事情?”

顯然,白袍金鷹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情況。

人突然會消失一段記憶,他絕對相信香格和里拉不會沒分寸到熟睡過頭,而忘了君上邪的事情。

所以說,這裡邊一定有蹊蹺,是有人對香格和里拉做了手腳。

爲此,這兩人才會對昨晚一點印象都沒有,一大早起來君上邪等人已經人去樓空了。

“那麼你們測探出君上邪練的是什麼魔法了嗎?”

066 懶漢歸來了

謝謝天外飛仙1971親親送的一鑽。

笑笑姐送的五鑽!(曲子的鑽終於過一百顆的大關了)

780959125親親送的二花。

今天沒有二更卓亞和卓瑪,明天再更了,今天曲子人不太舒服,不好意思。

君上邪的存在對古拉底家族最大的意義就是。

她能擺脫覺醒儀式不可違抗的命運安排。

從一個魔法廢物到可以修練魔法。

要是把這個方法弄到手,對古拉底家族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

對赫斯里大陸更一個新紀元的開創。

“回大人的話,君上邪會什麼魔法我們還不知道。”

“但君上邪會魔法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可以肯定了。”

香格擡起頭,看着白袍金鷹。

“原本君上邪在艾麗斯頓各位學生的心目中,地位極低。”

“但從幽冥之谷裡來後,那些學生都很維護君上邪,不難看出,在幽冥之谷時,君上邪保護了那些人。”

“還有,這些的魔法試驗出了一點問題,接線人卓瑪突然與我們失去了聯繫。”

“爲此,本來我們是無法把這些人從幽冥之谷接回現世。”

“誰知道,這些學生竟然自己回到了現世,而君上邪是第一個醒過來的。”

說到這件事情,香格還是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不論君上邪練的是何種魔法,也不該有穿越時空的本事啊。

“你的意思是,是君上邪把那些人帶回來了?”

白袍金鷹驚訝地看着香格。

他們用魔法與礦石能源把十位學生送到了幽冥之谷。

因爲幽冥之谷和那些學生都是真實存在的。

所以如果受到什麼傷害的,放在現世的身體也會有影響。

但這種情況也可以說被劃分開來,這批學生身在這個時空,魂在另一個時空。

在暗魔法的影響之下,幽冥之谷已是一個無法再出入之地。

只有靠着入夢的辦法才能潛進去。

沒有香格、里拉的幫助,去到幽冥之谷的人,是不可能回來的。

“這個可能性很大!”

香格目光灼灼地看着白袍金鷹。

“大人,我認爲君上邪修練的魔法,不在我們的認知當中,也就是另一種新型的魔法。”

要不然的話,君上邪的種種行爲不會這麼詭異。

他和里拉甚至還失去了一個晚上的記憶,。

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事情是君上邪做的。

“這下子有點麻煩了。”

白袍金鷹斂了下眸子,如今君上邪人已經不在秘林當中。

不有多想都知道,君上邪和那六個艾麗斯頓的學生逃回到了矣爾小鎮。

這麼有利用價值的君上邪,古拉底家族怎麼可能會放手呢。

只是想要再把君上邪引出來,加入古拉底家族,會很麻煩。

畢竟君上邪已經吸取了這次的教訓,以後不會再輕易加入古拉底家族的任何活動。

“不管怎麼說,君上邪也只是一個魔法新手。如果不是你們的準備工作做得不夠,君上邪是逃不掉的。”

白袍金鷹看着香格和里拉,並沒有因剛纔的發現而放過兩人。

“屬下知罪。”

香格和里拉也沒有否認,更沒抱着僥倖的心理,希望這次大人不會怪罪自己。

他們這次的主要任務就是把君上留在秘林做研究。

“自己下去領罰吧。”

白袍金鷹沒有給兩人定下多麼嚴重的懲罰。

這個懲罰由他們自己去定,算是屬於輕饒之類了吧。

白袍金鷹想起君上邪三個字,眸色沉了不少。

君上邪絕對是一個魔法人才,若是不能收爲已用,必要除之而後快。

否則不論君上邪加入魔法會還是絕暗王朝,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威脅。

哪怕君上邪現在沒有任務意向想要加入哪個勢力。

但他可不想讓古拉底家族陷入這種危機當中。

隨時警惕着,君上邪會不會突然改變主意,而加入某會。

白袍金鷹站起身來,君上邪的事情就當暫時解決了。

但是房裡的那三位小祖宗,他還要花點心思。

好在君上邪把這些人都送了回來。

要不然的話,他怕自己的腦袋都保不住了。

那三位小祖宗什麼不好玩,竟然參加了這次的魔法試驗,差點被關在幽冥之谷裡出不來!

“你們三個,是不是該跟我回去了?”

白袍金鷹看着戴爾、夜血、星辰三個人。

此三人誰都沒有說話,夜血走在最前面。

而星辰跟戴爾則像兩個侍衛一樣,守在了夜血的兩邊。

不難看出,夜血的身份似乎很不簡單。

甚至比查理e8226;戴爾的地位更高!

“好了,玩兒也玩兒夠了,我們回去吧。”

在白袍金鷹的‘監視’之下,夜血、戴爾、星辰三人坐上了馬車。

夜血威儀八方,神情嚴肅,身上油然而生出一股不可比擬的金貴之氣。

夜血一發話,那輛金閃閃,用礦金打出來的馬車快速地轉動了起來。

十位學生,前後只差一晚,全都離開了秘林。

香格和里拉對着一眼,十位小客人雖然離開了,但他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君上邪!

在君家睡得好好的君上邪忽然覺得身體有些發寒,抖了抖,把被子抱得更牢,繼續安睡。

一天的時間,在眨眼之下,變得特別好過。

對於好奇心氾濫的艾麗斯頓師生來說特別難熬的一天,初回矣爾小鎮的七人悠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六人精神百倍地起牀,然後準備去上學。

而君上邪則在君傾策的三催四請之下,十分無奈地跟着起牀。

君上邪不明白,爲什麼這隻小混蛋這麼熱衷於託她起牀,跟他一起去上學。

她是一把懶骨頭,向來懶慣了,何必還做這些客套的事情。

君上邪眯着眼睛,跟在君傾策的身後,一逮到機會就閉眼休息。

反正她把睡覺的功夫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哪怕睡着,她的腳也會自動跟着走。

就是沒有人引路的話,走到什麼地方去,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姐,以後我能不能跟着你學魔法啊。”

想到自家的姐姐能夠打敗香格和里拉兩大高階魔法師,君傾策就兒狼血沸騰。

要知道,他姐連最基本的低階魔法師都還沒有考過。

一下子就越級,打敗了高階魔法師。

如果這件事情被赫斯里大陸上的人知道的話,那得引起多大的轟動啊。

“對了,姐,你是哪一系的魔法啊?”

君傾策興趣地就跟只剛學會飛的小鳥,東碰西撞。

說要向君上邪學魔法,卻發現自己連君上邪用的是哪一系的魔法都不知道。

在前面吱吱喳喳叫個不停的君傾策,發現都是他一個人在說,他姐似乎一句都沒有應他。

回過神來的君傾策轉頭一看,發現他姐本事大到閉着眼睛,一邊睡一邊走,還沒撞到樹!

“姐!”

君傾策低吼,別告訴他,他姐還沒把眨眼補過來。

要知道,從幽冥之谷出來後,他姐都睡了兩天兩夜了。

就連逃跑的那一夜,他姐都一直賴在他的背上,休息。

明明睡得比他們幾個人都多,爲什麼他姐老是一副永遠都沒睡醒的樣子呢。

君上邪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

哎,爲啥最近大嗓門的人那麼多呢,她又不是聽不到。

君上邪非常無奈地睜開眼睛,

“什麼事情?”

“姐,我剛纔說的話,你一句都沒有聽見???”

君傾策嚇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他剛纔在做什麼,在對空氣聊天?

“小屁孩,有些東西你不需要知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君上邪打了君傾策的下巴一下,幫他把下巴給合起來。

“現在正是春夏要交季的時候,蟲子多,當心吞幾隻當點心。”

君傾策渾身發寒,爲啥他姐說話這麼噁心。

蟲子當點心,真虧她想得出來。

“姐,我不怕,你告訴我吧,你到底學的是什麼魔法。”

“時候到了,你就會知道的。”

君上邪搖頭,這小傢伙猜到她會魔法已經興奮成這個樣子。

要是再被小混蛋知道她練的是什麼魔法,靠,她還有輕閒日子可以過嗎?

將來的日子會怎麼樣悲慘,她完全能想象得到。

小混蛋一定會天天、時時、分分、秒秒地纏着她,是怎麼練成的。

到時候,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也會插上一腳。

她又不是瘋了,沒事兒給自己找這麼多麻煩。

“姐!”

君傾策不依,拿出自己還是一個十三歲孩子的性子,想要纏君上邪。

君上邪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身上雞皮疙瘩掉滿地。

看來這個小屁孩還是裝酷的時候比較可愛,至少沒那麼多廢話,還跟她撒嬌。

老天爺啊,給她一個雷,劈死她吧。

因爲她就算不被雷批死,也被小混蛋的嬌給雷死。

看到君傾策似乎還不肯放棄,君上邪手指着前面。

“你看,學校到了!”

一聽到這話,君傾策變臉就跟翻書一樣,之前還異常童真,洋溢着正太笑臉一下子變成了小古板。

嚴肅的神情、目不斜視,走路成一條直線。

挺起胸,直起腰,擡起步子,邁步向前。

君上邪‘噗嗤’一聲笑,果然,在人前,小混蛋就是一隻小古板的樣子。

剛纔那十三歲小孩該有的表情是絕不會露在人前的。

如此一來,也好,等到啥時小混蛋又纏着她問問題,那麼她就把小混蛋帶往人多的地方。

只有小混蛋小古板、小大哥的樣子一擺出來,就表示着她有好日子過了。

“唉,是君上邪跟君傾策咧!”

上學來的同學一看到君上邪跟君傾策,兩眼直放金光。

現在在艾麗斯頓,參加了古拉底家族的七個學生,在他們的心目中那就是英雄人物啊。

那崇拜之感,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要是有幸能跟他們做上朋友,在艾麗斯頓必是風光無限,走到哪兒,都是衆人矚目的焦點。

爲此,所有人都圍向了君上邪跟君傾策,忙着與兩人攀關係,做朋友。

一下子被衆人圍在了一起,君上邪眉毛皺得死緊,這算是怎麼一回事情。

出去逛了一圈之後,他們都成了電影明星,人人都想問他們要簽名?

暈死了!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君上邪跟君傾策的四周就圍滿了幾圈兒的人。

一百多人重複圍在一起的圈兒,似一堵牢不可破的人肉牆,把君上邪跟君傾策圍死在裡面。

君上邪進着君傾策使了一個眼色,君傾策瞭然地點了一下頭。

十指一扣,五芒星陣頓現。

利用周圍的環境,君傾策做出了放多支土箭,要是誰敢再靠近他們的話,就要做好放血的準備。

果然,利器一亮,這幫子的學生到底有所收斂了。

君上邪無語,人就是這樣,好好說話不肯聽,非要動刀動槍的,才知道要退讓!

君上邪搖着頭,在君傾策土箭的佑護之下,往學校裡走。

這種雷死人的情況,讓君上邪想起自己的世界,有一種叫作明星的動物。

他們出來的時候,人前人後就會圍着這麼一大幫的人,看猴子似的。

因爲圍着君上邪的人太多了,那陣仗叫大啊。

爲此,就算君傾策結出土箭,也沒能讓那些人一鬨兩散,依舊圍着他們轉。

期望着自己能鑽到一人空子,跟君家的兩姐弟親近一下。

當然也有充當保護者的,很快就衝出一匹學生幹事,來保護君上邪和君傾策。

只是當君上邪看到那保護幹事時,直接伸出腳踹了那人三腳。

爲毛.?

原因很簡單,一下子衝出十個人來保護自己是好事兒。

但有那麼一個豬頭哥,非要當自己是瀟灑哥。

看到君上邪時,自以爲是的拋了一個風情萬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給君上邪!

靠啊。

君上邪差點沒把大前年的飯都給吐出來。

看到那個讓人惡到暴的笑容,她的腳很有自覺性,提起就是暴踢了那個幹事一腳。

幹事‘啊’的一聲,倒地。

君上邪嫌這個還不夠,爲了避免他再對自己發‘騷’,君上邪很不客氣地往那男生幹事的褲襠裡,‘輕輕’地踩了一腳。

孃的,還想佔她便宜,摸她的小手,這小子膽子倒是不小。

看着才十七、八歲,本來還沒學好,就像學別人怎麼泡妞!

一聲哀嚎之後,讓人備感淒涼,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啊。

被君上邪這麼一踹,十分懷疑,那個男生幹事,以後還能不能再做點男人該做的事情。

致使弱點受到猛地攻擊,男生幹事僵在地上,直打滾。

君上邪面無表情,目空一切,直視前方,從男生幹事的身上走了過去。

如此冷血的女生,誰還敢上前送死的。

一下子,衆人成了鳥雀散,不敢再告訴君上邪分毫。

至此,男生見到君上邪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死死地護住自己的命根子,因爲他們很是懷疑。

當初君上邪踢那個男生幹事是故意的,故意想讓那人做不了男人。

看到散開去的人羣,君上邪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

果然啊,人就是欠揍,非得給點顏色看看,才知道誰是不好惹的。

“小混蛋,你離我這麼遠做什麼?”

君上邪一個回頭,發現某隻小混蛋離自己有五米遠,好似她身上有啥傳染病毒。

被君上邪一看,君傾策的小臉就發白。

雖然他還沒有完全長大,雖然他還沒想要做男人做的事情。

果然他還有一個很多的雖然,但也無法改變他是男人的事實。

要是哪天他把姐給惹惱了,姐也像剛纔那樣對他,他知道,自己一定會痛死。

看到君傾策想護自己的命根子,又不敢護怕不好意思的樣子,君上邪哈哈大笑。

暈死了,現在都是些什麼孩子啊。

小混蛋今年才十三歲,放到現在,最多也就是個步入初中的學生,都懂這麼多東西了?

噴!

“你怕我打你?”

“姐…你是不是討厭男人啊?”

君傾策小心翼翼地靠近君上邪,因爲他感覺剛纔君上邪那一腳,重得要命,沒看到那男生幹事最後是被人擡着走的嗎。

“這世界不是女人就是男人,我範得着嗎?”

君上邪兩手一攤,要是她討厭男人的話,她不得把自累死。

自從來到赫斯里大陸後,她接觸的全都是男人,女人有印象的都沒幾個。

“可你剛纔爲啥出腳這麼重?”

想到男生幹事的慘叫聲,君傾策的冷汗流個不停。

“那是他活該。”

說到那個男生幹事,君上邪的臉就翻了。

她一直都只瞭解,赫斯里大陸是一個靠實力講話的世界。

只要你魔法夠強悍,地位夠高,那麼就沒人能動你分毫。

但對於赫斯里大陸的男女關係,她還沒了解過。

“現在流行濫交嗎?”

君上邪皺着眉頭問,看樣子,比吞了一隻蒼蠅的感覺還難受。

“怎麼了姐?”

他跟姐在一起的時間是不算長,但這種表情,他姐還是第一次露出來。

“剛纔那個男生膽子很大!”

君上邪點頭,這點她是要肯定的,色膽包天啊。

“他對你做什麼了?!”

君傾策開始急了,直到現在他纔想起來,自己這個姐姐有多麼的懶。

要不是真把他姐逼的沒辦法了,他姐連手都懶得擡,更別提出腳踢人了!

“那人,想摸我的手和屁股。”

君上邪直言不諱,那個男生幹事趁着混亂,亂是想要摸她的小手,再是攪她的小腰。

誰知道位置不對,差點把手貼在了她的屁股上!

不好意思,她不喜歡這個樣子,所以很不客氣地踹了那個男生幾腳。

“什麼!”

聽到自家姐在自己的面前差點被男生佔便宜,君傾策火冒三丈。

“那個不怕死的,看小爺我怎麼收拾他!”

敢打他姐的主意,還想趁人之危?

什麼保護,分明就想破害他姐。

是想佔了他姐的便宜,要了他姐的人,然後沾他姐的光往上爬是吧,想得倒夢,砍死!

“算了吧,他以後都當不了男人。”

君上邪拉住了君傾策,她出手向來快、準、狠,要不然怎麼當殺手。

那個男生敢不要命地想佔她便宜,她會輕易放過他纔怪呢。

那個男生識相一點,就該把自己的嘴巴閉牢一點,要是讓她聽到半點瘋言瘋語,她保證把那個男生一家都給封殺死!

“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放過那個男生!”

君傾策不贊同,像這種男生以後肯定還會多。

想要藉着女人上位的男人這個世界多的是,他們最在乎最後的結果,並不在意中間的過程。

剛纔那個男生明示就是打着想借他姐上位,過好日子。

都說女兒容易心動,特別是他姐這個年經。

他就見過一個女生,被一個男生佔了便宜之後,就順了那個男生的意兩人在一起的。

“姐,你千萬不能跟他一起啊,哪怕你真懶得被他摸到,以後都不要理他!”

君傾策萬分緊張地看着君上邪。

因爲他認爲,君上邪懶,很懶,非常懶。

所以當那個男生摸她小手時,她閉了一隻眼。

當那個男生摸了她的屁股時,她又閉了另一隻眼。

但當那個男生得寸進尺,想要摸他姐更親密的地方時,他姐才忍不住爆發了!

“我靠!”

君上邪賞了君傾策一腳,這隻小混蛋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她是懶沒錯,還懶得出名了。

但她怎麼可能會因爲懶,讓別的男人佔好便宜呢,當她腦抽呢!

“不是,姐我說真的。以後你想咋懶就咋懶,唯獨見到他,你勤快一點,要麼跑,要麼躲。”

“總之,你就是不能乖乖地站在那裡,讓他佔你便宜!”

君傾策無意的緊張啊,他最最最最怕的就是,他姐嫌反抗麻煩。

最後乖乖地躺着,任男人欺負。

不好不好,他這麼一想,越來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好大啊。

就算剛纔的那個男生不能再打他姐的主意,其他男生指不定還有不怕死的。

萬一他姐跑到一個僻靜點的地方睡覺,然後被人跟蹤了。

接着那個男人想要了他姐,他姐嫌反抗太累,就由着男生對她這麼這麼滴,那麼那麼滴。

把生米煮成了熟飯怎麼辦啊

想到那個情況,君傾策的頭也大了。

他姐太懶了,懶得都不願意在意自己的貞潔問題。

他姐不在意,他可不能不在意啊。

不行不行,除了上課之外,他要全天二十四小時的保護着他姐。

不讓居心不良的人接近他這個懶得掉渣的姐姐!!

看到君傾策一臉天都要塌下來的樣子,君上邪是想開口問,她到底有多懶啊。

她沒懶到任男人欺負的地步好不好。

靠,這隻小混蛋典型的腦殘級人物。

她再懶,還能懶到隨隨便便讓陌生男人碰自己嗎。

她再懶,也知道像剛纔一樣,一招搞定,踢得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再也不敢靠近她。

怕君傾策進入癲狂的狀態,君上邪很無奈地對着小混蛋出了手。

誰會想到,她只是不過是無意提了一聲,剛纔被她揍的男人想佔她便宜。

注意用詞,是想佔她便宜,罪案只是在進行中,還沒有成功啊。

那個男生都沒得手,就被她暴揍了一頓,這隻小混蛋的腦袋是用糨糊做的。

天曉得,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的確,要是君上邪真看到君傾策把她想成那種傻到任男人欺負的懶女人。

估計她得把君傾策好好‘教育’一番,讓他看清楚,她這個姐,不是懶到沒腦子的地步!

好在,這種慘劇並沒有發生。

君上邪走到了君傾策的身邊,正在君傾策惴惴不安,想着怎麼保護君上邪的時候。

君上邪伸出一隻手,小小的五芒星陣發出熒光,在太陽底下,無人能發現。

熒光一消失,從君傾策的體內出現了一顆小小的玻璃球。

君上邪把玻璃珠收好,然後又拍了一下君傾策的肩。

小珠從君傾策身上出來之後,君傾策整個人一下子就呆滯住了。

被君上邪一拍,才嚇醒了過來。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君上邪:

“姐,我剛纔是怎麼了?”

君傾策依稀記得,他跟姐一起來艾麗斯頓上學。

不是才走到校門口嗎,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在學校裡邊了?

眼前不正是他的教室嗎?

“沒什麼,你染了上我的懶病,竟然走着就睡着了。”

君上邪打着哈哈說,她讓小混蛋忘記了剛纔學校門口發生的一幕。

要是小混蛋一直記着的話,估計她以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太平的。

“啊?噢…”

君傾策感覺有點怪怪的,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啊。

他怎麼可能跟姐一樣,一邊走路還能一邊睡覺。

這種本事,他什麼時候練就的?

“好了,你快點進教室吧,不然你得遲到了。”

君上邪把君傾策往教室裡推,反正只是憶珠在她的身上,小混蛋就想不起剛纔的事情。

“好,別推了,我自己會走。”

君傾策就覺得奇怪,可到底什麼奇怪了,他就是想不起來了。

看着君傾策走過了教室裡頭,君上邪才往自己的教室走。

等到君上邪也離開後,一處拐角出現了一個黑影。

他把剛纔所發生的一幕都記了一下來,深沉的眸子微斂。

剛剛…君上邪對君傾策的確是用了魔法。

只是君上邪的魔法是哪一系的,爲什麼他都沒有見過。

難不成君上邪這個魔法廢物不但擺脫了廢物的命運,還習得了新型的魔法,超過基本四系魔法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君上邪身上就好像有用不遠的運氣一樣。

看來,君上邪真是老天爺的寵兒啊。

接下來的時間,他得早點把君上邪練的是什麼魔法的答案找出來,好交給魔法會。

到時候,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也不用他爲了一個君上邪委屈自己待在矣爾小鎮這種窮鄉僻壤。

拐角處的人,把筆記本放好,接着也回到了自己該去的地方。

艾麗斯頓有君上邪這麼一個風雲人物,混進幾個魔法會的人,不足亦奇怪。

估計就連古拉底家族的人,也在艾麗斯頓繼續監視着君上邪的一舉一動。

除了這兩派之外,還有一個絕暗王朝。

似乎赫斯里大陸上所有的大人物,都把眼睛盯在了君上邪的身上。

彷彿要透過君上邪,發現一個了不起的秘密一般。

對於那種被一直窺視着的感覺,君上邪不是沒有,而不是去理睬。

她爲毛要把日夜顛倒,白天睡大覺,晚上做夜貓。

只因這些有心人,不可能全天二十四小時,不吃不喝不睡地跟着她。

更何況,她之前一直沒有什麼驚人的表現,也直到上一個月古拉底家族舉辦的魔法試驗,她才露了個頭。

現在她引起了各方人的注意,可惜她的魔法修練已經大成。

接下去也只是想盡辦法,讓自己升級而已。

爲此,已經沒人再能從她身上探得關於她如何改造廢柴的身子,練得魔法的秘密了!

君上邪微微一冷笑,那些人以爲自己能偷窺到她的秘密。

卻不知,要不是她願意,沒人真能探得她的秘密。

君上邪悠閒地往自己的教室走去,在艾麗斯頓,哪些人是魔法會的人,她基本上也掌握一點。

想要跟蹤她,就要做好被她反跟蹤的準備!

“君同學,你來了,快去坐好吧。”

當君上邪真走到自己教室時,教室裡已經有老師開講了。

哎,君上邪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哪怕她有早起,哪怕她有早到,可到最後,她永遠都只剩下遲到的份兒。

遲到就遲到吧,反正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君上邪堂而皇之、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教室裡。

和以往不同的是,以前每當這種時候。

教室裡的那些同學,不是當自己沒看到她,就是用輕視的目光憋她一眼。

今天這些人全都抽了,竟然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她。

這讓她覺得自己的身上爬滿了小蟲子,惡得很。

君上邪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靠,桌洞裡塞滿了吃的、用的,和n多的交友信。

桌面和凳子被人擦得噌亮噌亮,反光度完全可以跟鏡子媲美。

君上邪坐下來後,又發現她桌子周圍似乎有人幫她噴了類似清新洗滌劑之類的東西。

四周的空氣裡,還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之味,頗有安神之效。

……

君上邪眉毛挑了挑,對這個情況很是元語。

沒想到,從古拉底家族舉辦的魔法試驗回來後,還有這樣子的待遇。

不管,他們愛怎麼做是他們的事情,她睡她的大頭覺,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

君上邪頭一埋,又發現她這桌子有點奇怪啊。

軟軟的,不是木頭料,更像是現代時那種水牀的感覺。

君上邪再一次無語,有人用魔法,把她的木桌,變成了一張水桌…

睡吧睡吧,有的睡,她就好好地睡唄。

一直到了中午,君上邪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只是鈴聲一響,君上邪第一次勤奮地跑得比兔子還快。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她就跑出了教室,避免被人‘羣毆’。

何爲羣毆,此毆百彼毆,應該這麼寫纔對-嘔。

衆人嘔吐地對象。

靠!

一大堆人圍着她轉,到時候肯定是齊齊大張血口,噴她口水。

那種情況,她早上已經領教過一次了。

不是嘔吐是什麼,只是他們吐的是口氣,卻一樣讓人噁心。

好在君上邪平時渾水摸魚、喝水打屁慣了,想找個人少點的地方,完全不是什麼問題。

只是當她到那個地方的時候,竟然已經有了六個客人。

君上邪看到那六人的狼狽樣子,捧腹大笑,她是看到了非洲難民嗎?

莎比漂亮的長髮,被人拉得跟稻草似的。

絕藍和拉斯更慘,臉上有可疑的爪印,真不知道是哪幾位大姐賞給絕藍和拉斯的。

沐連的衣服被人給拉破了,小混蛋還好,只是衣服歪了一點。

情況最好的就要婁君無痕了,表面上真看不也有什麼不對勁兒。

大概是那些學生的熱情嚇到君無痕了吧。

“喲,艾麗斯頓的乖寶寶,也跑到這裡來跟我渾水摸魚了?”

君上邪好笑地看着六人,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看到完好無損的君上邪,,其餘六人心裡都憤憤不平。

憑什麼君上邪啥事兒也沒有,他們個個都像是被惡鬼纏身了一樣。

“姐,不公平啊,爲什麼你什麼事情都沒有?”

君傾策叫了起來,明明早上的時候,兩個人的情況都一樣來着。

“嘖嘖嘖,事情非常簡單。”

君上邪伸出食指搖了搖,表示君傾策等人太嫩了。

不論那些學生情緒再激動,不可能當老師不存在嘀。

畢竟每個人的成績是由老師說的算,爲此,唯一能壓住他們的人就艾麗斯頓的那些老師了。

“我在老師進教室之後再入,我於老師出教室之前先走。”

一句話,讓她保持現在這個完好的樣子。

“君上邪,你什麼時候有這個腦子了?”

莎比不得佩服君上邪的腦子真的轉得快,因爲她對君上邪的兩句話深有體會。

她在老師前先進入教室,馬上被同學的口水給淹了。

好不容易老師來了,安靜了,可一下課,口水大戰又開始了。

“錯。”

君上邪看着莎比,這個傻孩子,活活被人給叫傻了。

她叫傻b,但可以不當傻b的,只要多動動腦就可以了。

“我懶,不代表我沒腦子。更重要的是,懶人往往是世界是最聰明的人!”

君上邪才說完,其他人很是不能認同。

君上邪笑,其中奧妙地懶得跟這些無知的小鬼去解釋。

要不是人懶,怎麼可能會發明機器,代替人們去做重活兒。

要不是人懶,怎麼會想着要提高效率,在是短的時間裡做更多的事情。

如此一來,錢也多多。

所以說,世上最聰明的人,都是些懶人。

“君上邪,你會魔法的事情,我們都還沒有說出去,只是這次的比賽你要參加嗎?”

沐連天外飛仙似的來了一筆,砸得君上邪分不清東南西北。

“毛比賽,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君上邪低吼。

靠,讓她一個懶漢,去參加那個啥魔法試驗,做了那麼多的苦力,已經是破天荒的事情了。

還要比賽,比個大頭鬼啊!

莎比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君無痕,你當初打到的是君上邪的身子,還是打到了她的頭啊”

莎比問了一聲,因爲她發現自從君上邪被君無痕打傷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以前的君上邪考零分,讓人看着想踩上幾腳,隨即又會生出一種會髒了自己的腳的感覺。

被君無痕打傷之後,當她再看到君上邪時,這種感覺還有!

只不過,變得更強烈了。

傷前的君上邪,膽子小的很,出手教訓君上邪,那是對自己的一種輕視。

傷後的君上邪,就是皮癢的那一類人。

明明沒什麼本事,卻用那種目空一切的眼神看着他們。

懶,很懶,懶得掉渣,懶得總讓她升起一股想砍君上邪一頓的衝動。

每每看到君上邪啥都不在意的樣子時,她就氣得想要暴走!

偏偏她在這邊氣得七竅生煙,君上邪還跟個沒事兒人似的,臉上寫着所有的事情都跟她無關。

啊啊啊!

光是這麼想想,莎比都覺得自己要瘋了。

爲啥君上邪眼裡看不到她,她會有一種自己低君上邪n等的錯覺啊

君上邪汗顏,好端端地,她啥也沒說。

莎比這個女人突然擡頭狂叫了一聲,然後伸出十根爪子,狠撓自己的頭髮。

把她引以爲傲的金髮,弄得比鳥窩還鳥窩。

君上邪看向君傾策:她毛了?

君傾策搖頭,他也纔跟莎比在一起,沒聊上幾句話,他怎麼知道莎比這是在做什麼。

莎比如同一隻焦躁不安、被關在籠子裡的獅子,走來走去。

“君無痕,我覺得你帶君上邪再去看看藥師吧,她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這是莎比最後下的定論。

君上邪滿頭黑線,怎麼又扯上讓她去年醫師了。

“得,你繼續抽,我眯會兒。”

君上邪才懶得管莎比今天又抽什麼風,身子一倒,躺在草地上,閉眼睡覺。

纔不管現場還有五男一女盯着她看呢。

人肉x光,她早就習慣了,被人看看不自在得睡不着,那她早就不用做人了。

067、懶漢勤奮衆人倒

君上邪這個身份是多麼受萬衆矚目吶。

“別睡,我們還有事要跟你說呢。”

莎比無比苦悶地走到君上邪的身邊,想把君上邪托起來。

君上邪伸出手拒絕:

“你說你的,我聽得到,不用非坐着。”

靠,有讓懶漢能躺非讓她坐起來的道理嗎?

躺着聽也是聽啊,誰規定非得要讓她坐起來聽不可。

君傾策無力了,真想仰天長嘯。

老天爺是怎麼製造瞭如他姐這般懶的人啊!

“…”

莎比幽怨地盯着君無痕看。

怪君無痕當初咋把君上邪整成了這個樣子呢。

君無痕很是冤枉。

“我沒打到她的頭,傷的身子,只不過她摔倒的時候似乎有碰到過頭。”

他也挺想知道,爲什麼邪兒有這麼大的變化。

對於這個變化,一開始就好奇的,開心的,後來就是不安的。

因爲邪兒的變化,使得他的心也開始變得不安起來。

“總之一句話,我姐的頭肯定是傷到了!”

君傾策聽到了關鍵句,因爲他姐傷到過腦袋,所以他姐跟以前就是兩個人。

因爲傷到了腦子,以前是十三,傻不拉嘰的,現在就是個二。

偶爾犯傻,但這個偶爾比一直傻更可怕。

“如果你們再不說主題,我可睡了。”

君上邪纔不管莎比這些人的心情有多麼的糾結,糾得腸子都快打結了。

“呼…”

莎比拼命地做深呼吸,告訴自己,別跟君上邪這種二,一般見識。

“在赫斯里大陸上,中階下魔法師的魔法學院,共有七十二所。七十二所魔法學院每三年就要舉行一次比賽。”

莎比不再期待君上邪自己有想起來,還是她說來得快一點。

省得到時候,又被君上邪這個二,氣得吐血。

“然後呢?”

君上邪問,不過挺無聊的,這不過是中階魔法學院各校校長露面的日子。

誰得了第一,校名遠播,學生暴漲,學費大大滴多。

接着,校長的銀子也就如流水一般地涌入自己的口袋。

都是些小把戲,不能入她的眼。

“今年正是輪到了大三年,是舉行魔法比賽的日子。”

君上邪閉上眼睛,哪怕一直睡,眼睛還是有點澀。

今年輪到大賽,她剛猜到了,不然莎比不會提到比賽兩個字。

“這個比賽非同小可,與上次的一樣,事關於自己將來的發展。”

莎比苦笑,不論他們做什麼,目的都不純,有着另外一層的想法。

“能比賽的,自然都是每個魔法學院的佼佼者。赫斯里大陸上,有三所最有名的高階魔法師學院。”

君上邪耳朵動了一動,知道正主兒出現了。

吸引人的不是比賽本身,而是它背後能帶來的利益。

“這三所有名的高階魔法師學院的校長界時也會出現,他們會觀察在比賽中最有潛力的學生,然後收入自己的學校。”

能進那三所最有名的高階魔法學院,就代表着自己以後必能成爲一個高階魔法師。

還能得到其他學院無所提供的學習條件,以助魔法的成長。

魔法的確分了三個等級,分別是低階、中階、高階。

像君上邪這種人,一開始在五歲的覺醒儀式上失敗的人,其實本該永生都無法使用魔法。

那就是最低層的。

有一些,在覺醒儀式上成功了,但天資不夠高,就只能是低階中的低階,考過第一級。

差不多一點資質的,都能考到低階的第三段。

大部分的魔法學生,還是能衝到中階魔法師階段。

只不過中階魔法師也分了三個等級,每個等級在實力上都有很大的懸殊。

就連中階的三個層次都有這麼大的區別,更別提中階魔法師和高階魔法師的區別了。

高階魔法師可不是人人都能當的,就連君無痕這個天才,也只是在衝破當中。

就是艾麗斯頓所有人都很看好君無痕,已經把君無痕看成了高階魔法師,相信君無痕下一次考覈時,定能通過。

可在有這三所名校的幫助和輔導之下,想要當高階魔法師就變得不再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三所高階魔法師學院爲每位學生提供的房間裡,都有特殊的配備,可以助學生的魔法成長。

再者,還有最著名的導師進行教授。

總而言之,那三所高階魔法師名校,是所有魔法學生練魔法的天堂。

聽了莎比的話後,君上邪能明白一點,爲什麼忙完一個比賽,又來了一個比賽。

艾麗斯頓的學生的熱情依舊沒有用完,還越演越烈。

加入古拉底家庭,那是地位上的一種提升。

但又被那三所名校看中收編的話,那就是自身質的一個飛昇了。

“可參賽的名額有限吧,那些人找上我們做什麼?”

君上邪沒有很明白,能參加的就這麼幾個。

哪怕因爲古拉底家庭上次舉辦的那個魔法試驗的影響,他們七人很有可能被選入比賽名單當中。

可纏着他們,有什麼用。

不是隻有表現優秀的人,纔會被三所高階魔法師名校選中成爲學生嗎。

她才懶得打,有人要她的名額,她雙手奉上。

她送上比賽的名額,要是那人沒啥本事,在比賽當中被人打敗,到頭來還不是場空。

“他們看上的不是比賽的名額,他們是希望我們可以帶着他們一起進入高階魔法名校。”

君傾策搖頭,這個姐姐是真懶,還是假笨。

這是赫斯里大陸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他這個姐姐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哪怕懶姐姐不關心,但聽了這麼多年,耳朵都生繭子了吧。

“……”

君傾策這麼一說,君上邪懂了。

想當初,魔法會要拉她進會,她當場拒絕了。

可家庭裡的長輩捨不得這場大好機會,爭相把自己的孩子往她那麼送。

那會兒不是還有一個‘四哥哥’嗎?

巴望着能跟她打好關係,要是她進魔法會,也好拉着那們‘四哥哥’一起進。

想來這三所高階魔法學院也是一個意思吧,可以進一個,再帶一個。

“那不會太隨便了,入選的人帶個大爛人去,不得把校名搞砸了。”

君上邪搖頭,這招太危險了。

絕藍搖頭,在赫斯里大陸上,並不是人人都能成爲高階魔法師的。

被三所高階魔法學院看中的學生,也只是成爲高階魔法師的可能性比別人高出了百分之九十幾。

沒有百分之一百的事情。

但三所高階魔法學院的環境十分特殊,就如同艾麗斯頓的那些砌石一樣,有利於魔法修練的放射物質。

就算一個普普通通的魔法師進入高階魔法學院,沒有資歷,不能當高階魔法師。

但那人必能突破自己現有的成績,更躍一層樓。

進入中階之後,每上一階高一個檔次,都是一件天差地遠的事情。

“凡是跟着入選人進去的,不算是高階魔法學院的學生,只是以隨從的身份幫忙的。”

“因此,那些人是無法污了高階魔法學院的名的。”

“所以那些人是想我們帶着他們進去,當僕人?”

君上邪第一次發現,原來當僕人也是可以有好處的。

至少在赫斯里大陸,任何一件因爲魔法事情,伴隨着裙帶關係,進入的人,沒有正名,但也是有利可圖的。

“沒錯,跟着進入高階魔法學院的人,只能視爲僕人。”

拉斯點頭,僕人之名是不太好聽了一點,可能帶來的利益太吸引人了。

“這算不算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君上邪生出了一點點的興趣,這個跟她的世界還真有很大的不同。

自己考好了,還能隨身帶着一個進,只是不能掛那學校的名兒。

奇怪的社會現象,奇怪的魔法校長。

難怪有實力的人,在艾麗斯頓備受巴結。

以前不論莎比、君無痕這種天之驕子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都有一大堆的人迎合着。

鬧了半天,是爲了今年這次的魔法比賽做準備。

強的!

“那麼你們想跟我說什麼呢?”

君上邪終於張開眼睛,繞了半天,好像沒繞進主題裡啊。

就算七十二所魔法學校要舉辦比賽那又怎麼樣,她可以不參加啊。

她不參加,後來所能引起的一系列事件,都跟她沒半毛錢關係。

她不懂,她要知道這些事情來做什麼。

反正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一隻天生天養的蒼鷹,只能自由的在天空中飛翔。

要是被關在籠子裡,哪怕有再好的訓練師,她最後都無法真正的成長。

發揮出自己該有的天性和能力。

“你不參加嗎?”

莎比尖叫,在幽冥之谷的這些日子裡,她有點了解。

君上邪跟其他人的不同了,其他人重視名和利,但這些對君上邪來說,是些很可笑的東西。

爲了看不到摸不着的東西,拼死拼活,讓君上邪覺得他們這些人有點瘋。

不是他們瘋,是這個世界太過瘋狂了。

整個赫斯里大陸,都找不出第二個像君上邪這種人了。

無視所有外界名利的誘惑,只過自己自在的日子。

君上邪能放得開,別人放不開,她也放不開,只有羨慕君上邪的份兒。

除了這個之外,她還知道一點,那就是君上邪並不是真的沒有在意的東西。

君上邪很在意她自己本身,她的能力。

她的努力只是爲了讓自己進步,不去欺人,卻也不會被人欺了去。

所以說,君上邪很是在意自己的能力。

爲此,君上邪更該在乎這次七十二所魔法學院舉辦的魔法比賽纔對啊。

要知道,進入了高階魔法學院,君上邪在魔法上的造詣絕對不止現在的這麼一點點。

“君上邪,你要清楚,一旦你被高階魔法學院的校長認同,你將來的成就是無可限量。”

“不去!”

不管莎比怎麼說,君上邪的答案只有一個。

前世是殺手的她,看過太多政府玩的把戲了。

紅臉是它,黑臉、白臉全都是它。

赫斯里大陸亂得很,權力分成了幾股,這些人全都抱着想真正統領赫斯里大陸的想法。

那三所高階魔法學院肯定不單純,好死不死,在赫斯里大陸不正好有三股實力相當的勢力嗎?

一個是魔法會,一個是古拉底家庭,另一個是絕暗王朝。

如此湊巧的數字,讓她笑不出來。

萬一真要如她所想,每所學校都代表着一股勢力的話。

那麼她繞了半天,不還被繞進去了,之前她又何苦去拒絕魔法會跟古拉底家族。

這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嗎?

她這麼懶的人,肯定不會讓自己以前的事情都白做。

再者,參加過殺手組織的她,在死的那一刻就警告過自己。

若有來世,她絕不加入任何一個組織,寧可一個人自由自在地飛翔。

只要她的實力夠強,強大到任何一個組織都無法動她,那麼她又何必在意這些組織!

前世,她爲組織賣了半生的命,最後還死在了組織手裡。

那時的她就看透了,什麼組織規矩通通都是放屁。

古拉底家族會幫族裡的每一個人?

哼,到了關鍵時刻,古拉底家族只會說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進入古拉底家族的人,必會受到一定的訓練,特別是思想的改造,肯定要花大功夫。

真成了古拉底家族的人,在遇到危險時,一定是抱着爲古拉底家族死,無限光榮又可笑的想法。

她丫嫌自己命多啊,送上門去,讓人利用。

她腦抽了才做同一件蠢事兒!

魔法會、古拉底家族、絕暗王朝,這三股勢力盡管鬥,但最好別扯到她。

要是把她惹毛了,她把這三股勢力都給清了!

就算她現在沒這個能力,但她相信以後的自己一定會有!

“君上邪,你可想清楚,出了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兒了。”

拉斯從君上邪的語氣裡讀出一點,君上邪對三所高階魔法學院厭惡的味道。

就算不喜歡這三所高階魔法學院,但爲了自己將來,暫時該抑制一下自己的喜好。

“不用想,這麼麻煩的事情不適合我。”

三所高階魔法學院,她都不會去的。

“可是姐,這件事情你沒的選擇。”

君傾策無奈地說,比賽名單都是由校長擬定的。

要是校長想讓他姐參加,他姐連說個‘不’字都沒有。

“我收到消息,姐也是在比賽的名單當中,姐,你不會是想要故意認輸吧?”

“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君上邪好笑地看着君傾策,當初她就想這麼跟這隻小混蛋比賽的,卻讓小混蛋的殺機弄得一團糟。

上次沒成功的事情,大不了下次再做一遍,對她而言,並沒有什麼區別,不是嗎?

“姐,你別再逗我了好不好。”

君傾策都想跪下來拜君上邪,他就不明白了。

是什麼原因,養成了他姐現在的性子,一點鬥志都沒有。

“好,不逗你了,如果要我參加,我會好好打。”

君上邪打了一個哈欠,說着嚴肅的話題,嚴重缺乏讓人信服之力。

“姐,我跟你說正經的!”

小混蛋開始爆發小宇宙了,他在跟姐說正事兒呢,姐還一副不良的表情。

“小混蛋,你認爲我是一個不分輕重的人嗎?”

君上邪覺得某隻小混蛋皮在癢,如果她真在比賽的名單裡。

到時候她出戰的話,代表的不單單只是艾麗斯頓,還是君家。

她可以不在意艾麗斯頓以後在赫斯里大陸上有什麼不良影響。

卻不能不在意因爲她的故意,君家在赫斯里大陸名譽受損,以及帶來的一系列不良影響。

聽到君上邪的話,所有人都忍不住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看到這副情景,不用多說,不單是君傾策不信任君上邪,就連莎比他們都是。

“……”

君上邪眯眼,她懶是懶了點,但她自認爲自己在關鍵時刻還是很靠得住的。

要不是她,這些人早就死在了幽冥之谷啊。

“姐,你別怪他們,誰讓上次出逃秘林的時候,你明明醒了,連口都懶得開。”

君傾策非常悲哀地回憶起那天的情景,要不是莎比他們四個人頂不住了,他姐估計還在繼續裝睡。

如果姐有能力打敗香格和里拉,早就說出來,害得他擔心了半天。

“……”

原來如此,鬧了半天,秘林裡的事情,成了這些人心裡的疙瘩。

拜託,不管怎麼說,香格和里拉那兩塊白豆腐,都是她搞定的。

“你們也是其中幾個嗎?”

好吧,君上邪雙手投降,那次算是她的前科。

這些人不相信她,也算是情有可原。

君上邪看着莎比和絕藍幾人。

本來莎比和沐連初知尹參和貝斯卡是死在絕藍跟拉斯手裡很是生氣。

但聽他們後來解釋說,是尹參和貝斯卡先串通想要殺了他們。

在這種無計可施,在自保之餘又想上位的情況之下,他們只能反把尹參和貝斯卡殺死。

絕藍和拉斯兩人之間是有約定的,還給尹參和貝斯卡保留了一個轉圜的餘地。

只要尹參和貝斯卡放棄殺死他們的想法,那麼他們就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畢竟大家同學一場,你死我活是最不願意見到的。

可惜,尹參和貝斯卡最後還是讓他們失望了。

他們兩對陣的時候,故意留了一個心眼兒,製造出一場風沙來。

目的就是爲觀察尹參和貝斯卡兩人的反應。

沒想到,風遇到土起沙塵後,尹參和貝斯卡兩人,竟然要動手殺了他們。

無奈之下,他們去還手,把尹參和貝斯卡殺死。

因爲這樣,莎比他們沒再怪絕藍和拉斯。

誰讓赫斯里大陸是一個病態的世界,弱肉強食發揮至了極點。

絕藍和拉斯對尹參跟貝斯卡做的夠多的了。

要知道兩個魔法師在對敵時,很忌諱分心。

但就算是如此,絕藍和拉斯還抽出精力來,希望和尹參之間只是一場誤會。

尹參跟貝斯卡先動的手,要殺絕藍和拉斯。

難道還能怪絕藍、拉斯爲了自保殺人是錯誤嗎?

非得待在原地乖乖地等着被人殺才算是好人?

不好意思,赫斯里大陸上,最不需要的就是這種不懂得自保的好人。

不過這件事情,很快就被古拉底家族給發現了。

爲了維護家族的名譽,古拉底的人把這件事情給瞞了下去,還推脫到絕暗王朝的身上。

因爲錯先不在絕藍和拉斯,其他人也沒什麼好有憤憤不平之氣。

“我們幾個都是。”

沐連點頭,他們這些人被選送到古拉底家族進行那個魔法試驗。

不能說半點手腳都沒有,但他們的實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而且真正動手腳最厲害的那個人是君上邪,他們幾人在艾麗斯頓的表現,一向都很優異。

就算沒有古拉底家族的這件事情,他們幾人想要參加這次的七十二校魔法比賽,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而君上邪有了古拉底家族的這次魔法試驗,倒成了那三所高階魔法學院的熱門搶手人。

說實在的,這麼好的機會,錯過了有些可惜。

沐連嘆了一口氣,君上邪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

而他們費盡了心思,也成了轉頭空。

這些東西,偏偏卻是君上邪唯恐避之不及的。

多麼刺激的一個現象啊。

越是放得開的人,得到的越是多。

反之,越是想得到更多的人,有時候努力都是不管用的。

也難怪君上邪會這麼懶,因爲這些東西都是她不想要,卻偏送到她面前的東西。

好在,君上邪本身人不廢志,有實力。

“那你們找我,是想說些什麼?”

君上邪發現自己好像突然變笨了,還是跟這些人本來不屬於同一個世界,想的東西也不一樣。

這大概就是現代稱之爲的‘代溝’吧。

“哎……”

莎比、絕藍、拉斯、沐連等人,同時嘆了一口氣。

自從他們跟君上邪混在一起之後,經常做的事情就是嘆氣。

最常告訴自己的就平心靜氣,總是感受到的是不安的心跳。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從幽冥之谷出來之後,就感覺人生好沒勁啊。

整天在艾麗斯頓上課、放學,似乎也沒學到什麼東西。

就連人生的體驗,都少得可憐。

幽冥之谷短短的幾天,經歷是恐怖了一點,開頭很興奮,中間很無奈,結局很痛苦。

可是短短几天時間裡經歷的事情,似乎比他們這十幾年總的日子匯在一起,都過得豐富。

密集的生活一下子輕鬆起來,他們反而都有些不太適應了。

君上邪眯了一隻眼睛,用獨眼看這些滿肚子花花腸子的小毛孩兒。

估計是好日子過多了,想要偶爾過過苦日子。

但就他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一旦出去想過苦日子,肯定被魔獸踩得比泥還泥。

“君上邪,我們……很好奇你修練的是什麼魔法。”

莎比是女生,有什麼話也是直接說。

“好奇害死貓!”

君上邪閉着眼睛,這個問題,她知道,這些人遲早都要問的,只是她現在還不想回答。

她會的魔法,厲害是厲害,但太早讓人知道,會給君家及自己身邊的人,帶來許多的麻煩。

她練的究竟是什麼魔法,除非她要離開君家,否則她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在學校裡,君上邪儘可能跑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偷懶。

反正她那個懶樣子,不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早已習慣。

反而是莎比那幾位好學生,爲了避開人羣老是逃課,讓N多人跌破眼鏡。

他們纏歸纏,卻不想想,莎比幾個好學生,爲什麼逃得那麼遠。

所以說,懶慣了也有好處,至於對於君上邪的能躲,大家都算是司空見慣了。

在君家……

君上邪撮着小白白的長毛,小白白還差一點,就能變成成年雲狼的樣子。

只是小白白個兒太大的話,抱起來不方便,撮毛也不舒服。

爲此,一般情況下,她都命令小白白只能保持幼崽時的體形。

“小邪,你在想什麼呢?”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一進君上邪的院子,就看到一人一狼一毛球兒,躺在草地上曬太陽,悠閒得很。

“我在想,我是不是該出去走走了。”

君上邪點點頭,她在艾麗斯頓魔法學院,除了跟藍莫里一起學半氣之外,屁都沒有學到一個。

之前還因爲白天休息,晚上練魔法,那麼在艾麗斯頓當學生,還有點意義。

現在她的身體已經調理好,正式進入練習魔法階段,艾麗斯頓的存在對她來說,有點多餘。

她不可能再浪費自己更多的時間在艾麗斯頓上。

這樣只會讓她的魔法停滯不前,等七十二所魔法學院的比賽一結束,她就要離開君家。

外出去遊歷一番,看看自己到底能有多大的發現。

“小邪啊,你還年輕,才十六歲,說什麼離開君家。”

三叔伯說。

“就是,就是,這件事情還是等你過了十八歲的成年禮再說吧。”

六叔公說。

他們早就知道,君家是留不住君上邪的。

只是他們纔跟這個曾曾曾孫女親近一點,心生喜愛之情。

就讓他們放手,讓曾曾曾孫女一個人外出闖蕩,他們怎麼能捨得呢。

“你們是怕我走了之後,沒人陪你們鬧吧。”

君上邪翻白眼,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鬧得很。

自從知道她練的是稀有魔法後,逮着機會就逼着她練兩招來看看。

靠,當她是耍猴兒的,想看就能看。

而且她練的是稀有魔法咧,能隨便打嗎,不怕把君家給拆了。

動靜一大,什麼古拉底家族啊、魔法會的,又跑來君家找他們麻煩。

話說,她帶着小混蛋那幫子的人從秘林裡跑出來,古拉底家族對他們七人似乎還沒有說法。

既沒說他們表現優異,讓加入古拉底家族。

也不說他們擅離職守,永不入用古拉底家族。

就這半有不暖的態度,可讓小混蛋那幫子的人忐忑不安了。

“小邪說真的,你真認爲自己該離開君家了嗎?”

三叔伯認真地看着君上邪,就算他們不捨,但凡是對小邪好,他們都願意答應。

“嗯。”

君上邪點頭,要是她現在不表明態度,怕是魔法比賽後,這兩白鬍子老頭兒會一下子接受不了她要走的消息。

除了魔法比賽在即外,一年一度的魔法師鑑定會也近在眼前了。

君上邪揹負廢物之名已經這麼久了,是時候擺脫這個包袱了,爲君家爭口氣。

要不是以前的她太沒用,君家出了一個只會考零的君上邪,而使得君家人覺得臉上無光。

君家年輕一代不會成立一個小協會,甚至還商量着什麼殺了她。

一個人的存在,不是個人的問題,而是整個家族的榮辱問題。

讓變態老子被人笑話了這麼多年,是時候讓君家翻個身。

證明給世人看,君炎然的女兒,絕不是隻是一個廢物!

所以她要把握這次機會,徹底顛覆所有人心目中君上邪原有的形象。

一舉成名雖然是鋒芒太露,但這就當是她離開君家,爲變態老子送上的一份禮物吧。

“那麼魔法比賽,小邪會全力以赴?”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好奇地看着君上邪,以他們對小邪的瞭解。

小邪懶得掉渣,基本沒什麼事情能真正引起小邪注意的。

所以他們也沒見小邪認真過的樣子,但今天似乎很不一樣呢。

“會,我不但要在魔法比賽當中好好表現,更要讓君上邪摘掉魔法廢物的帽子!”

君上邪信心十足的說。

藍莫里不是變態老子爲她留下來的一個高階魔法師嗎,有什麼問題儘管去找藍莫里就可以了。

“小邪,加油!”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真心希望君上邪能夠成功。

這些年來,君家出了一個不可練魔法的廢物,炎然頂了不少的壓力。

有人甚至因爲小邪的失敗,開始質疑君家及炎然的能力。

當然,在這件事情上,壓力最大的絕不是炎然,或者是君家,而是小邪本身。

他們不說,不代表他們都不知道。

小邪整天抱着魔法廢物的包袱去艾麗斯頓學習,天天被同學笑,還被欺負。

炎然沒有幫過,因爲炎然知道,他能幫小邪一時,卻幫不了小邪一輩子。

有些事情,必須由小邪自己去面對。

這種做法殘忍是殘忍了一點,可看到小邪的成長速度,他們知道炎然做得是對的。

既然小邪不再是一個魔法廢物,就不需要再穿着這套惹眼的外衣。

是時候脫掉外衣,現出小邪真正的樣子了!

自從君上邪決定要好好表現,讓君家再出一位魔法之星後,君上邪上課很是有勁頭。

教室裡,老師戰戰兢兢地站在前面,手裡拿着一支粉筆。

手指有些僵硬地划動着,免費寫着課本里的內容。

而其他同學,個個都直着個腰,擡頭挺胸,精神高度集中。

細細看去的話,會發現老師和學生都有些緊張,好像教室發生了一件極爲詭異的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對於些師生來說,又有點詭譎。

天下第一大懶蟲,今天上學竟然沒有遲到,沒有睡覺!

開天荒了!

來上學的學生看到君上邪來得比自己早,第一反應,打自己的頭。

懷疑,是不是自己沒睡醒,所以看到鬼了?

鈴聲響起後,教師走進教室,看到君上邪的第一個反應。

今天老子撞鬼了,竟然看到君上邪來得比他還早。

於是腳下一滑,書本滿天飛。

看到老師如此囧樣,教室裡沒一個敢笑的。

因爲人人都覺得自己如芒刺在背,扎人的很,不敢笑,憋得厲害。

大家本想着,君上邪可能是因爲古拉底家族的事情正在性頭上,想要當一個好學生了。

所以今天上課纔會特別地認真,不過這種興奮勁應該會很快過去。

只是習慣君上邪懶散的樣子,哪怕都以爲現在的君上邪是一時的興頭。

可單看君上邪那副樣子,所有人都渾身上下不舒服。

如同身上有一百隻螞蟻正在爬一樣,難受得緊。

君上邪沒有理會老師和同學怪異的表現,自顧自地做着筆記,把以前錯過的時間都補回來。

理論還是有一定的用處,她平時睡得雖然迷迷糊糊,但對課上的內容並不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想要補回來,也不是什麼太大的難題。

君上邪認真地看着書本上的內容,一目十行,自然翻書的速度也比別人快。

這種速度對於一個從來不好學的學生來說,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哪怕是做做樣子,大家都覺得君上邪做得不夠真啊。

‘唰唰’幾下,君上邪又翻了幾頁,教室裡馬上安靜下來。

整個教室裡,也就只能聽到君上邪的翻書聲。

“老師,你說到了土系魔法該注意風系魔法,請繼續。”

君上邪沒有擡頭,更沒有看黑板上的內容,卻精確地講出老師正在講的那一個內容。

她聽到教室裡長時間安靜,沒有老師的聲音,所以出於好心提醒了一下。

“啊?…嗯…君同學說得對…”

老師無比的尷尬,他竟然看着君上邪看到了發呆,還要君上邪提醒他自己正在上課。

只是繼續下去。

“請繼續吧…”

君上邪眼睛明明忙着在書裡轉着,可她頭頂上似乎也長了一對眼睛,能看到老師的行動。

“嗯…好…”

話是這麼說,可老師的手腳依舊沒有動。

教室裡其他同學無比委屈,他們沒有君上邪那麼好的命。

有一個掌門人做自己的父親,更沒有好到能讓老天爺都捶胸頓足的好運。

要是君上邪再打擾到老師和他們上課的節奏,害得他們比同級的同學學得少。

他們真要哭天喊地了,君上邪分明是老天爺派來害死他們的。

老師同樣認爲,君上邪這種異常奮發向上的表現嚴重影響到他上課的節奏。

還有學生學習的氛圍,君上邪一出,人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君上邪的身上,哪還有心情聽他在說些什麼。

突然,他開始懷念以前那具屢教不改,堂堂課上睡大覺的君上邪了。

那會兒的君上邪多可愛啊,來得比他遲,走得比他早。

屁股一粘凳子就呼呼大睡,半點都不影響他們上課。

“那個,君同學,老師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老師小心翼翼地問着。

所有同學都把眼睛放在了老師的身上,心想着,老師是準備把好學的君上邪趕出教室呢。

還是真接受這個樣子的君上邪。

“老師請說。”

君上邪的頭依舊沒有從書堆裡鑽出來。

那堆積如山的書,都快要把君上邪給埋了起來。

“你今天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

君上邪皺了一下眉頭,她身體好不好,跟魔法沒啥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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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難不成是昨天晚上睡得太好了,所以君上邪睡不着了?

不可能啊,君上邪這位小祖宗,整天整天的睡,以前也沒見她有什麼不對勁兒的。

“一直睡得很好。”

君上邪應付自如,然後把看到一條很重要的信息再念了幾遍,記在腦子裡。

“君同學現在不覺得困嗎?”

老師的言下之意,你可以睡了。

“還好。”

“…”

老師長吸了一口氣。

“呵呵,君同學啊,學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可以慢慢來,不用急的。”

至少別在他的課堂上那麼認真,現在的君上邪讓他生起一股想要去死的衝動。

“我心裡有數。”

“真的,君同學,你不用急,最近沒什麼考試的。”

老師開始急了,爲什麼君上邪今天就是不睡了呢。

怪啊怪啊,怪死他了!

068、家族長輩找麻煩

怪啊怪啊,怪死他了!

說了這麼多的廢話,君上邪終於擡起頭來,看老師。

老師一看到君上邪擡頭,以爲自己的希望要來了。

“老師,你說了這麼多,和今天上課的內容有什麼關係嗎?”

噴…

老師好想吐血,他發現了一點,不管什麼樣的君上邪。

像有了一個外星人,他說什麼君上邪聽不懂,君上邪說的,他更不懂。

“沒…你接着看書,我接着上課。”

老師向君上邪舉雙手投降,君上邪這娃,他一直沒法教。

看到老師爲難的樣子,及自己也不太舒服。

有一個學水系魔法的同學,稍稍跟君上邪聊上了。

“君同學,是不是你的桌子太硬了,不舒服,所以你今天不睡啊?”

要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不如這樣吧,我用魔法把你的桌子變成水桌,你睡得也能舒服一點。”

君上邪笑笑。

“不需要,我很好。”

桌子變軟了,還會影響到她看書吧。

“老師,土系魔法除了防禦外,更能攻擊噢。”

君上邪還抽出空來,指證老師說錯的一個地方。

雖說四系魔法有強有弱,但沒有一系魔法是真正弱的。

那在乎看使用魔法的魔法師本身的強弱關係,及對魔法的使用程度。

一般情況下,土系魔法的防禦性能更高,但小混蛋不就經常用土系魔法制造出大量有攻擊性的武器。

小混蛋對土系魔法的研究比這個老師還透一點。

知道世上沒有什麼是定論的,只要自己用心去鑽研,土系魔法照樣可以成爲一種極具攻擊性的魔法。

“啊?…噢…”

今天老師是連受打擊,被擊得眼冒金星,心生疑慮,他不會是活不過今天了。

“老師,對於一個月後的魔法等級鑑定,你今天沒有什麼特別要說的嗎?”

君上邪的性子事情要麼不做,既然做了,就得乾脆點,拖拖拉拉太麻煩。

她的目標就是魔法等級鑑定上擺脫魔法廢物的罵名。

可以前的君上邪對魔法等級鑑定考試都沒什麼印象。

大概是因爲人人都知道君上邪是魔法廢物,因此都沒有給君上邪好好測。

弄得君上邪不但連個魔法實習生都沒有考到,就連魔法等級鑑定的過程都沒啥印象。

看來,以前的君上邪,真不是一般的受人欺負啊。

“嗯……君同學今年準備參加魔法等級鑑定?”

老師瞪大了眼睛看着君上邪,他總算是想起來,爲什麼君上邪今天的表現這麼奇怪了。

往年每到魔法等級鑑定的時候,君上邪就會變得不一樣,很是不安。

基本上,君上邪對考試都有一定的恐懼症,而魔法等級鑑定是君上邪最怕的一項。

所以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君上邪都會變得很奇怪。

以往的君上邪是頻頻出錯,自己的左腳絆到了自己的右腳,然後摔一跤。

只是今年君上邪怪得很不一樣,沒有做錯事,而是一頭埋進了書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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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難道我今年不可以考嗎?”

“那倒不是。”

老師搖頭。

“君同學啊,面對魔法等級鑑定,你只需要放輕鬆,用平常心去面對就可以了,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啊。”

“太大的壓力??”

君上邪滿腦子的問號,她哪來壓力啊?

對於這次的魔法等級鑑定,她很有信心來着,只不過她想準備得充分一點而已。

“是啊,你只要跟平常一樣點就可以了。”

反正君上邪要真想什麼,她父親倒是可以幫她的忙。

君上邪放下自己手裡的筆,然後看了一眼老師,再看看那些一臉彆扭的同學,徹底無語了。

“我沒睡覺,你們都覺得不舒服,沒法上課?”

聽了君上邪的話,老師和學生齊心地猛點頭,就怕君上邪不明白他們的意思。

君上邪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赫斯里大陸上的人,都是些怪人。

她以前睡覺,被同學、老師說成了壞學生,不上進。

靠,她現在認真學習了又不好,以爲她腦抽身體不舒服。

一個個的,全是怪胎。

算了,她不想給別人添麻煩,更不想爲自己找麻煩。

君上邪抱起自己從學校圖書館借來的書籍,往教室外走。

還是回君家吧,反正在君家也能學。

君上邪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從一個老師的課堂上,光明正大的翹課走人了。

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去攔君上邪,更沒有人指責君上邪。

所有人看到君上邪離開,全都是鬆了一口大氣…

“你怎麼回來了,在學校遇到麻煩了?”

君炎然看到君上邪前所未有的早地回到君家,訝異了一下。

因爲他聽族裡兩位長輩提起,他這個女兒準備參加魔法等級鑑定,還想爲他臉上添光呢。

這麼快就放棄了,還是在學校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我嚴重打擾了他們上課,所以我回來了。”

“???”

君炎然的臉上擺滿了問號,他這個女兒,他還能不瞭解嗎。

打擾別人上課,完全不可能。

這個女兒懶得怕是吸口氣都嫌累,要不是爲了活着,這個女兒估計連呼吸都想省了。

這麼懶的一個女兒,怎麼可能願意花力氣去打擾別人上課。

“你…做了什麼?”

“問題就在於,我什麼都沒有做,他們纔沒法上課。”

君上邪無奈地搖頭,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你認真聽課,所以把他們嚇壞了?”

君炎然有些瞭然地問。

的確,如果上邪突然變得很勤快,認認真真聽課,艾麗斯頓的老師肯定會認爲上邪被鬼上身了。

一下子,君炎然就明白過來,艾麗斯頓的師生被他女兒給嚇到了。

“不過也有個好處。”

君上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發現這件事情對她並不是沒有好處的。

“什麼好處?”

君炎然有點感興趣,想不到上邪還是個樂天派。

“本來那些人纏得我厲害,今天我早到後,沒人敢靠近我三尺,保持着安全距離。”

君上邪想起,她早到教室後,不論前來後進的同學看到她後。

全都離她遠遠的,沒人敢靠近她。

讓她都覺得自己身上是不是攜帶着什麼傳染病毒。

“哈哈哈…”

君炎然被君上邪一副‘我在狀況’外的表情可逗笑了。

“上邪,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這個問題…我應該是你的精子進入我母親的身體裡後,與卵子結合,成一個受精卵,經過不斷的分裂,形成一個嬰兒…”

君無邪回憶着自己上輩子學來的生物知識。

“十個月後,我就從我母親的…”

當君上邪要說到她母親生她的產道時,被君炎然給揍了!

“不用說得這麼清楚!”

君炎然瞪了君上邪一眼,這孩子說話真是口無遮攔,什麼都敢往外說。

赫斯里大陸上民風不閉塞,卻也開放不到哪裡。

這種話可不是一個女孩子可以掛在嘴邊,胡亂說的。

君上邪摸了摸自己的頭,還以爲她這位變態老子有多開明呢。

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赫斯里大陸,對於男生之事,生兒育女,還是有一些避忌的。

“不說就不說唄。”

君上邪老油條的很,不覺得自己說這個話題有什麼不對。

人家不喜歡聽,大不了她就不說。

只不過,這問題是她變態老子先問出來的,她只是回答而已。

憑什麼,只有她一個人捱打啊!

“姐,聽說你生病了!”

“君上邪,聽說你中瘋了!”

“君上邪,聽說你中毒了!”

“君上邪,聽說你被打傻了!”

君上邪還沒有反應過來,君家就出現了一排的人。

其實也不多,數數就六個,正好六六大順。

“你們來我家做什麼,現在不該在上課嗎?”

看着幽冥之谷結成的暫時性夥伴,君上邪頭痛的厲害。

除了小混蛋以外,她跟其他五個人,最多隻是泛泛之交。

要不是幽冥之谷之行,她跟其他四個人,估計這輩子話都說不到十句。

怎麼在幽冥之谷之行後,他們咋就粘上她了?

還有,她的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糟糕?

“校長說,我們七人組隊,爲了魔法比賽,需要配合練習。”

莎比有些興奮,因爲他們要配合練習,也就意味着,君上邪這段時間得再跟他們混一段時間。

“沒空!”

君上邪拒絕,參加魔法比賽可以。

但跟這羣小屁孩兒一起討論如何修練魔法,她沒那個耐心!

“爲什麼?”

莎比完全無法明白君上邪的心理,要是君上邪真在意魔法等級鑑定的話。

他們幾個陪在君上邪的身邊,對君上邪在魔法上的修練有很大的幫助。

“我說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有些事情,君上邪的態度很強硬。

“如果非要七人配合練習,那麼這次的比賽我退出!”

六人都被君上邪的態度給弄傻了,君炎然看到這個樣子,只能出聲。

“你們練着吧,上邪性子比較孤僻,喜歡單獨行動,你們說的事情,上邪不太可能會做。”

自小,上邪身邊就沒什麼朋友。

就連現在出現的君傾策,也不可能長時待在上邪的身邊。

不難看出,上邪有點排斥別人的靠近。

除了他跟家族裡的兩位長輩,上邪的態度好一點外。

誰想和上邪等的時間久一點,上邪的臉就臭得厲害。

“無痕、傾策,你們倆就暫代君家照顧這幾位客人,練習你們自己看着辦就行。上邪這邊由我來解決。”

君無痕點點頭,他本來以爲從秘從裡一起逃出來後。

邪兒會有所改變,至少不會再像以前那麼離羣。

在邪兒的身邊,也就那麼一狼一球兒,能待得久些。

到現在,似乎還沒有人能時常待在邪兒的身邊,包括君傾策。

君無痕和君傾策帶着四人離開,去到君家那片小林子裡練習魔法,互相切磋。

“上邪,藍莫里已經來了,你去找他吧。”

君炎然讓君上邪回自己的院子裡看看,君上邪跟君炎然說,讓他把藍莫里請來。

她有一點問題想要請教藍莫里,君炎然自然是答應。

“謝謝父親大人。”

君上邪向君炎然行了一個禮後,就去找藍莫里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看到君上邪來了,藍莫里問了一聲。

他猜到,君上邪很快就會離開君家,那麼他留在艾麗斯頓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他已經向校長遞出了辭呈,魔法比賽一結,他就離開艾麗斯頓。

“你要走了?”

君上邪無意問了一句。

“何以見得?”

藍莫里難得賞了君上邪一個笑臉。

藍莫里是出了名的冷,進入艾麗斯頓三年,沒人見過藍莫里的笑容。

今天君上邪也是頭一次見到藍莫里發自真心的笑,看來有什麼好事情。

“你的樣子告訴我,你剛丟掉了一個千斤的大包袱。”

“沒錯。”

藍莫里承認,他欠了君炎然一個情,君炎然唯一的要求就是把君上邪教成才。

雖說君上邪現在的成就和他半點關係都沒有,可君上邪已經成功了不是嗎?

既然君炎然都願意主動放他自由,他當然不可能再爲了君上邪留在艾麗斯頓。

君炎然千壞萬壞,就是有一點好。

當初,他也算是被君炎然騙到了艾麗斯頓,成了君上邪的老師,幫助君上邪走出魔法廢物的陰影。

可惜,經過這幾年的教育,他覺得君上邪是無藥可救的一類。

沒人能打破覺醒儀式上的命定,君上邪永遠都無法練習魔法。

不過最近君上邪變得很不一樣,他能從氣息上感覺得到,君上邪已經進入了練習魔法的佳境。

至於君上邪遇到過什麼事情,才能練魔法,魔法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他通通都不知道。

可君炎然要的只是這麼一個結果,而不一定非要是他的努力成果!

很好笑,是不是?

“那個包袱就是我?”

君上邪指着自己的鼻子,她從來不認爲自己是一個包袱,很差勁兒什麼的。

可說到以前的君上邪,對於別人來說,真的是一個麻煩。

早就聽有人說了,藍莫里之所以會願意屈居於一個小小的艾麗斯頓,有高階魔法學院都不去。

爲的就是她這個不成材的魔法廢物,君十三。

像藍莫里這樣子的人,出於好勝之心,勇攀高峰,纔來教她是肯定不可能的。

照以往來看,該是她的變態老子用了什麼辦法,讓藍莫里不得不留在艾麗斯頓,教她這個屁都不懂的笨蛋。

“你很有自知之名。”

藍莫里難得好心情地開着玩笑。

以前的君上邪是愚不可及,哪怕他窮盡自己一輩子的時間,他都不認爲自己能教好君上邪。

時間一長,君上邪被君無痕傷到之後,竟然把沒辦法練魔法的身體也給傷好了。

性子變得怪異,天賦變得驚人。

進步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他在絕望以爲再沒有海闊天空的一天時,讓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能解放了。

真算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看到藍莫里眉飛色舞的樣子,君上邪心裡挺不爽的。

她兩手一攤。

“藍老師,既然你這麼開心,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什麼意思。”

藍莫里如畫般的遠眉橫挑了一下,不明所已地看着君上邪。

“藍莫里,打開天窗說亮話。”

君上邪認真地看着藍莫里,早就聽說藍莫里是天才魔法師,出道這麼多年,身上寶貝肯定多又多。

她就要出遠門了,不趁着這個機會,在藍莫里這裡好好地敲一頓,太對不起自己了!

“如果不是我,你沒那麼快自由。”

君上邪上下打量藍莫里,知道高階魔法師會收集很多寶貝,比如說納戒。

可以把大量的東西,放在一個小小的戒指裡,節省極大的空間。

除了納戒之外,還有什麼比方說療傷的藥啊、魔法器材啊,高級的魔晶啊。

等等、等等,相信在藍莫里身上,肯定不會少。

“所以呢?”

被人當成一塊大肥肉看待,藍莫里心中挺不舒服的。

君上邪這個小混蛋,要校的時候半點魔法異能都沒有,氣死他。

好不容易纔得了自由,又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藍莫里不得不承認,君上邪真是君炎然的女兒。

只有君炎然的女兒,纔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牽制別人。

難得的好心情,在君上邪算計的眼神之下,消失殆盡。

“藍老師應該清楚,我想要出去闖闖,所以我父親大人才讓你離開艾麗斯頓,相信這點,藍老師知道吧。”

君上邪摸摸自己的下巴,猜着,自己能從藍莫里身上撈到多少好處。

“然後呢?”

“藍老師更該知道,學生我在魔法世界裡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孩子,出去闖,危險得很。”

君上邪煞有其事地點着頭。

藍莫里不吭聲,不代表他認同君上邪的話。

要是君上邪本事不夠的話,君上邪自己不會傻到去送死,君炎然更捨不得自己唯一的孩子死在外面。

“作爲我的老師,藍老師是不是該送我這個關門徒弟一些寶貝呢?”

君上邪繞了半天的圈子,才進入主題。

“關門弟子?”

藍莫里鐵板一樣的臉,沒有絲毫改變,只是星亮的眼透出的光。

不難看出,藍莫里不太喜歡被人算計的感覺。

“沒錯。”

君上邪一點都沒有被藍莫里的冷臉嚇到,這種冰塊臉。

以前在組織裡的時候,三天兩頭見。

那些人長得可比藍莫里可怕得多了,臉上有刀疤,身體被靶子似的。

醜得讓人害怕。

相反的,藍莫里這麼帥氣的一張臉。

哪怕是冷着的,女人看在心裡那都是熱乎的,這就是視角效應啊。

別人怕藍莫里的這張臉,但她這種水裡來火裡去,專跟凶神惡煞打交道的人來說。

還真算是小CASE一件,不放在眼裡,敲到寶貝纔是真的。

“…”

藍莫里警告自己,都忍了這麼久了。

三年都過去了,要是他在這個時候沒忍住,把君上邪打殘了。

到時候君炎然那個傢伙,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也就隨着君上邪的受傷而煙消雲散。

“怎麼,藍老師臨走時想教訓我這個學生一頓嗎?”

君上邪看到藍莫里憋得跟大便臉一樣的臭臉色,哈哈直笑。

看來最近藍莫里便秘得厲害,不然怎麼會一臉的菜色樣呢。

“怎麼會…”

他藍莫里鮮少會打女人,更不會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瘋女人!

藍莫里右手一伸,只是在自己的衣領上擦了一下,就跟變魔術似的,手裡多出了一樣東西。

“你叫我來,爲的也是過幾天的魔法等級鑑定是吧?”

藍莫里基本能猜到君上邪找他的目的,艾麗斯頓都在盛傳。

今天的君上邪被鬼上身似的,沒遲到,上課更沒睡覺。

嚇壞了一票子的老師和學生,說是君上邪決定奮發向上,在魔法等級鑑定上有突出的表現。

也對,他查過資料,君上邪最近借了很多有關這方面的書籍。

“沒錯。”

君上邪很老實地回答,與其說她的回答都很老實,不如說她從來不願意花力氣去撒謊。

“這是魔法等級鑑定器,除了魔法等級鑑定儀式外,這是最有效鑑定你魔法等級的法器。”

藍莫里大概解釋了一下君上邪手裡的魔法等級鑑定器怎麼用。

“原來如此。”

君上邪看了這個方方正正,跟塊方石似的小鐵塊。

魔法等級鑑定一年只有一次,但有了這個魔法等級鑑定器的話,她就可以隨時準確地知道自己的成長有多少了。

好東西,就知道敲藍莫里是最正確的。

“還有呢?”

君上邪把魔法等級鑑定器收進懷裡後,繼續向藍莫里索要寶貝。

笑話,藍莫里那麼厲害,寶貝多得是。

藍莫里本事太高,其實有些寶貝對於藍莫里來說。

就如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要不是不佔什麼地兒,放在納戒裡又沒什麼重量,估計早就被藍莫里扔到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了。

既然如此,她這個魔法新手都用得着。

就不如藉着這個機會,讓那些寶物能夠重見光明,多好的一件事情啊。

藍莫里吸了一口氣,知道君上邪跟其他人不一樣。

其他人見了他,只要他的臉色不是太好,那些人會非常自覺地躲開。

但君上邪不會,君上邪完全不看他的臉色,也懶得理會他此時的心情。

算了,有些東西,他的確用不着了,送給君上邪也算合適。

說君上邪是他的關門弟子,也沒什麼錯。

君上邪會是他的第一個徒弟,也會是他最後一個弟子。

藍莫里又從自己的兜裡換出了一樣東西,這件東西金燦燦的,看着倒是挺有趣兒的。

藍莫里把金袋子丟給了君上邪。

“這叫福袋,是用黃金袋鼠的魔晶練制而成,功能與納戒差不多。”

“在這裡面,我放了許多有用的法器,你自己看看好好研究一下。”

“沒問題!”

拿到福袋之後,君上邪終於滿意地笑了,別看這福袋不大,又輕飄飄的,跟沒放東西似的。

但她知道,福袋內暗藏乾坤。

她沒見過的好東西,一堆一堆,不然藍莫里也不會特意哈哈她。

在用之前,好好熟悉一下。

那是爲了防止裡面寶貝太多,她又不熟悉,萬有應急有用,都不知道用什麼纔好。

“謝謝老師!”

君上邪仔細打量着手裡的福袋,叫它福袋還真沒錯。

跟她那個世界的福袋模樣長得差不多,金色的外料,紅線壓邊。

福袋的正面用紅寶石練制的礦線綴出一個福字,很是貼合袋身。

金色加上紅色,的確顯得十分有福氣。

在袋口有一個抽緊的活節,袋口兩端各有一個活色萬字節,兩根紅繩一拉,便將袋口給束緊。

“現在滿意了?”

看到君上邪略微滿足的笑,帶着那麼一點兒的痞子勁兒,壞壞的臉上帶着一絲童真。

藍莫里搖頭,這真是一張令人矛盾的人臉!

要是君上邪以後真出去闖蕩,怕是有大堆的人要被君上邪給禍害了。

單看君上邪那張漂亮的臉蛋兒,誰會想到君上邪肚子裡裝的全都是壞水兒。

更重要的是,君上邪的真實性子,與她的臉看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一點,跟她的父親是一模一樣。

要不是君炎然長着一張無害的臉,在接手君家之前在外遊歷。

他正好碰到君炎然,又與君炎然結伴而行,把君炎然當成自己的哥哥。

今天他就絕不會多了君上邪這麼一個不好惹的關門弟子!

他跟君家父女,還真是孽緣不清啊。

希望此孽緣至此爲止,自由後,他見到君家的人,繞點遠路走。也就是了。

藍莫里鬆了一口氣,他終於要解脫了。

“暫時滿意了。”

君上邪說話繞了一個彎子,她又不是瞎子,當然看得出來。

這個藍莫里急着想要擺脫她和她的那位變態老子。

那位變態老子給藍莫里找了她這麼一個麻煩,藍莫里避得還有點道理。

自她投於藍莫里門下後,又沒給藍莫里惹什麼麻煩。

就是不長進一點,他上課時,她睡覺,但也不用像躲瘟神一樣躲她吧。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了的。

她有預感,哪怕藍莫里這次真的離開了矣爾小鎮,她也還絕對有機會,跟藍莫里相遇。

“既然你已經沒事了,我先走一步。”

不難看出,藍莫里對君家真沒啥好感,多呆一秒,他都會覺得不舒服。

因爲他不敢確定,在這多待的一秒裡,君家這對難纏的父女,會不會想出新的招數。

然後又把他套牢,他最怕的就是君炎然讓他帶着君上邪離開。

在外面還得給君上邪當師傅,那麼他這下子就真的是望天無語了。

“藍老師走好啊。”

君上邪看到藍莫里跑得比兔子還快,開心得不得了。

“藍莫里跑得這麼快,看來他是真的很怕我們。”

藍莫里一走,君炎然便出來了。

“上邪,藍莫里跑得這麼快,你下次再想抓住他,可就難了,怎麼還笑?”

君炎然淡然得很,與說出來的話,相反,一點都不爲藍莫里的表現而煩惱。

如畫般的眼眸,波瀾不驚,點點星光反射着一池的靜水,很是平淡。

“父親大人,不是有些人想躲就能躲得掉的。他越怕我們,我們就越占上鋒。”

君上邪摸着自己的下巴,說着超出十六歲孩子該說的話。

“再者,藍莫里整天一張冰塊臉,偶爾露出點異色,你不覺得很有趣兒嗎?”

“是挺好玩兒的。”

君炎然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因爲他也是這麼認爲的。

一開始碰到藍莫里,藍莫里年紀雖然不大,但總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後來一次遇到危險,是他救了藍莫里。

自此,藍莫里就挺粘乎他的,盲目把他當成了英雄。

藍莫里或許現在都還不知道,其實那次他可以更早救藍莫里的。

只是要出手的一瞬間時,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個小男孩是不是在任何時候都沒有多餘的表情,跟個老頭子似的。

這麼一遲疑,藍莫里的命差點沒了。

看到藍莫里嚇呆了的表情,他覺得很有趣,心情好着,這才救了藍莫里。

誰知道,如此一來,藍莫里自認爲欠了他一個人情。

大概是英雄主義在作祟吧,藍莫里覺得自己最最糗時候的模樣被他看到了。

所以每次見到他時,藍莫里都表現得有點彆扭。

但看到藍莫里一個人在那邊苦惱的樣子,很是有趣,他也就由着藍莫里一個在那邊胡思亂想了。

君上邪果然是君炎然的種啊,兩個人的一樣的邪惡。

他們都喜歡去觸碰藍莫里底線的惡趣,更喜歡看到藍莫里其他的各個表情。

“父親大人啊,你不愧是我的父親大人。”

聽到君炎然的應和,君上邪無比的滿意,有父如此,她還求什麼呢。

“上邪,你果然是我的女兒。”

言下之意,一樣的變態…

“哈哈哈…”

君上邪大笑不止,沒錯,她一直都叫君炎然爲變態老子,其實她自己也正常不到哪裡去。

“父親大人,我先去忙了。”

笑完之後,君上邪可還沒有忘記自己的事情啊。

藍莫里給了她這麼多大堆小堆的寶貝,她不好好熟悉一下,那就真浪費了。

“等一下,族裡的長輩要找你。”

君炎然拉住了想要跑的君上邪,一隻用魔法幻化出來的手。

毫無例外地拎起了君上邪的衣領,讓君上邪的雙腳不能着地,身子一晃一晃。

這個上邪,一感覺到事情不對勁兒,就想跑!

可惜,這件事情她跑不掉的,遲早都要面對。

“父親大人,有事好商量,能不能先把我放下去。”

君上邪無比苦惱地看着君炎然。

她君上邪發誓,一定要練好自己的魔法,總有一天要超過這位變態老子。

靠,老是把她當成貓。

要真想拎貓,以後她捉個百八十隻的貓獸讓變態老子好好玩兒玩兒。

“把你放下來,你能不跑嗎?”

君炎然轉過身來,帶着君上邪往主持大堂走去。

這次的確沒什麼好事兒,但上邪一定要出面。

不跑?爲毛不跑!

君上邪無比鬱悶地想到,看變態老子跟藍莫里一模一樣的大便臉,她就知道自己有麻煩了。

有麻煩,不跑的那是傻子!

君上邪鬱結地想着。

“到底什麼事啊?”

君上邪的視線一起一落,她都懷疑,這個變態老子是不是故意的。

以變態老子的魔力,肯定穩定得很,魔法幻化出來的手怎麼可能這麼抖。

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當在坐雲霄飛車啊!

不好意思,她老有暈車的習慣!

“魔法等級鑑定快要到了。”

君炎然簡單的交待了一句。

“我知道啊,爲了不再讓君家丟臉,我已經在努力了。”

“父親大人,您要知道,你現在抓着我不放,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多放她一點時間,讓她準備充分一點,那麼魔法等級鑑定的時間一到。

她保證自己能讓君家贏得滿堂紅回來!

“對你的實力,我沒什麼好懷疑的。”

上邪明明在覺醒儀式上被認定爲魔法廢物,註定今生與魔法無緣。

雖然他不曾放棄過,但他也知道自己做的努力,最後可能全都是白費的。

可他就這麼一個女兒,放棄是不可能的。

誰會想到,這個女兒倒是挺上進的。

不知不覺就改變了自己的身體機能,把什麼四系魔法原位異能全都清理乾淨。

如此一來,不但能練魔法了,一練還是個暗魔法。

要是這件事情被君家其他人知道的話,怕君家會翻天!

自赫斯里大陸有記錄的幾百年裡,真正能練暗魔法的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上邪成了那一隻手的其中一個。

不過,可惜,只是暗魔法啊。

光魔法也是稀有魔法,卻比暗魔法更稀有。

要說練成暗魔法的人,在幾百年的歷史裡屈指可數的話,那麼能練光魔法的人都沒得數!

暗魔法的修煉已經是一個解不開的謎團,沒人知道練成暗魔法的必要條件是什麼。

對於光魔法的話,赫斯里大陸上的人們,更是半點都不知情。

試問,光魔法至今還只是一個傳說,沒人練成,這是一件讓所有魔法師都遺憾的事情。

不過也成了,他的上邪一練就練了個暗魔法,比他變態多了。

“對了,你練暗魔法的事情,暫先別說出來。”

君炎然叮囑了一聲,如果上邪不能練魔法的身子突然能修煉暗魔法這件事情被族裡的人知道的話。

那麼上邪的懶性子得被磨死,所有人都會追着上邪問。

她是如何改變體質,達到修煉暗魔法的條件。

有更甚者,就是拉着上邪,讓上邪教如何修煉暗魔法。

這麼一來,上邪必被纏死。

也許,上邪準備外出磨練真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現在上邪的暗魔法還能瞞一陣子,等到七十二所魔法學院的比賽一結束。

那麼這個秘密就再也瞞不下去了,上邪只剩下離開這條路,還能清靜一點。

“放心,我又不是傻子!”

君上邪兩手一攤,她會魔法這件事情,都沒幾個人知道。

上次在艾麗斯頓無意中結出了一個魔法結界,就夠讓師生跌破眼鏡的。

此後,她就再也沒有在人前使用過魔法。

就連莎比他們也只是猜她會魔法,卻沒見過。

唯一的小混蛋,還算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問過一次不答後,也就閉上了嘴巴,沒到處亂說。

所以啊,她連自己會魔法的事情都不輕易提起。

更別提她會暗魔法這件事情了,此話題一出,她非得被人們的口水給淹死。

“族裡的長輩到底想問我啥事兒?”

變態老子不讓她說她會暗魔法的事情,就表示家裡那些準備看她好戲的人還不知道她會魔法的事情。

那麼她依然是君家唯一的魔法白癡,不成才的後代。

這麼算一算,君家長輩似乎也沒有找她的必要吧。

“魔法等級鑑定…”

君炎然提醒君上邪,她在意的事情,君家長輩自然也會關心。

每次魔法等級鑑定,上邪最後還是連一個最低級都通不過,年年都讓君家丟臉。

這個時間一到,君家的長輩就有點憂鬱症,就怕上邪會再一次給君家丟臉。

“原來如此。”

君上邪點了點頭,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那些個老頭子是怕她再給君家丟臉,所以這次準備先問問清楚。

如果她實在是不行的話,估計想要把她給藏起來。

省得才被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重視,君家頓罩着一層光環,又被她的無能給破壞了。

“那幾個老頭子就不會安生一點嗎?”

君上邪放鬆身體,隨着君炎然晃盪,就當自己坐鞦韆,還不用她走路。

正好合適她這個懶漢。

她有印象,往年每到這個時候,君家的長輩都會把君上邪叫過去,思想教育一番。

倒不指望着她能一飛沖天,但也別再鳴驚人,老是連最低級的一關都過不去。

069、氣死人不償命

倒不指望着她能一飛沖天。

但也別再鳴驚人,老是連最低級的一關都過不去。

所以這具身體每到這個時候,都快得了憂鬱症。

反正一接近魔法等級鑑定,君家人人都是神經病,不太正常。

“你太安生了,他們自然安生不了。”

君炎然無奈地回答到,以前的上邪雖然是蠢了一點。

專考零,但還能拿出一個臨時抱佛腳的態度來。

這個態度也讓君家的長輩稍稍寬了心。

自家孩子笨是笨了點,但有努力也終歸是好的。

可上邪自傷好後,懶得更徹底了。

天天在艾麗斯頓打混摸魚,君家的長輩不急也不成啊。

“這個…”

好吧,她平時素行不良。

也難怪那些老頭子一個個火急火燎,火燒屁股似的。

要理解,要理解。

君家雖然大,可在他們倆父女的談話間,長長的路走着其實也挺短的。

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君上邪感覺啊)就到了主持大堂。

君上邪還沒走進去呢,已經看到黑鴉鴉的兩排人。

能坐在這裡的人,都是與她變態老子同輩,在君家比較有地位的長輩。

當然啊,魔法等級鑑定這種小事兒,是不用勞煩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

君炎然帶着君上邪一走進大堂裡。

就把君上邪給放了下來,然後自己坐在主人的位置上。

君上邪挺不喜歡主持大堂的,因爲這裡很嚴肅。

放眼望去,幾百平米的大堂都用厚實森冷的石磚嚴嚴實實地撲了起來。

大堂裡有十八根紅漆木柱,這麼大的場地。

只放了幾把椅子,其他東西一點都沒有。

就連最基本的裝飾及盆景,都沒有一個。

不知道的人,肯定會以爲君家沒錢裝修大屋子。

面對這聲勢浩大的審問,君上邪翻翻白眼,真夠興師動衆的。

不就是一個魔法等級鑑定嗎,用得着想要砍了他們頭一樣嚴肅嗎?

就算她魔法真不行,反正都已經丟了十年的臉了,不怕再丟這第十一次,緊張個毛線啊。

“君上邪!”

和變態老子同輩,又是最早出生的大伯,君冰策,一看到君上邪,臉就板了起來。

“大伯好。”

君上邪還是老實地叫了一聲君冰策,這個老頭兒可難纏了。

大概是把自己一輩子的心血都放在了魔法上。

可最後掌門人的位置卻被她變態老子給搶了。

所以這位大伯看她時,多多少少都帶那麼一點兒仇視,誰讓她是君家掌門人的女兒。

這個大伯一生傾盡所有,沒得到君家的掌門人之位,錯過大半身的大好年華。

到現在還是老光棍兒一條,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過了不惑之年,他纔想到要給自己找個過繼的兒子,好歹死後有人抱他的骨灰盒啊。

這不,君可兒的大哥,君天霸不成了大伯的繼子。

“站沒站相!”

君冰策冷哼了一聲,沒錯,因爲君炎然的關係,他看君上邪也特別不順眼。

加之,君上邪這麼不上進。

君上邪在五歲的覺醒儀式上失敗,君炎然非不肯放棄君上邪,認爲君上邪一定會練會魔法。

也不是他這個當大伯的想要爲難小輩。

只是她有這麼一個不肯放棄的父親,也不能怪他對她的苛刻。

要知道,君家的孩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每當看到君上邪在魔法等級鑑定上,連最基本的一級都無法通過。

他是又氣又開心。

君上邪不成才,那麼君家下一任掌門人,必在其他孩子中挑出來。

眼下最出色的有三個,一個君無痕,一個君傾策,還有一個就是他的繼子。

君無痕雖出色,但在君家沒什麼地位,而且這孩子不簡單,君炎然肯定知道。

至於君傾策,才十三歲的孩子,以後到底會怎麼樣,誰知道。

因此,如果君上邪接着這麼不成才的話,那麼他的繼子會有很大的機會。

替他完成這輩子的心願,當上君家的掌門人!

只是身爲君家的人,君家出了這麼一個沒用的孩子,他又忍不住會生氣。

氣君上邪的不成才,氣君上邪的不上進!

“大伯你也知道,自從參加完古拉底家族舉辦的魔法試驗之後,上邪的身體一直不太好。”

君上邪皮皮地說,一點都不怕君冰策的那張冰臉。

還是那句話,想在她的面前耍狠,最好狠到底。

半調子,她連看一眼都覺得是在浪費自己的力氣。

君冰策這種拿着雞毛當令箭的人,她看得太多了,沒啥新意。

“所以呢?”

君冰策眯起眼睛,都說君上邪變了,變得更懶更無用。

但他繼子說,君上邪也變得有氣勢,比得上君炎然了。

剛開始他還不信,現在他倒有點懷疑了。

以前的君上邪每次走進這個地方,看着他們這羣人,眼裡充滿了不安。

而現在這個君上邪,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似乎還有一種多人圍攻她都遊刃有餘的錯覺。

哼,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也想在他的面前擺架子。

當自己是第二個君炎然,想把他踩在腳底下嗎?

門兒都沒有!

“所以啊,上邪知道各位長輩是在爲上邪後些天魔法等級鑑定而擔心。”

君上邪一邊摳着自己的手指甲,一邊無所謂地說着。

“上邪身子經不起折騰,倒也不是想跟各位長輩搶個位兒坐。”

“上邪只是怕自己站久了,身子累着了,魔法等級鑑定又砸了。”

輕輕吹一口氣,威脅地很明顯。

要是君冰策再讓她站着,萬一那天她又沒發揮好,錯不在她。

就算以前的君上邪沒一次考好的,可今天一來,她就有藉口推脫責任了。

這種事情,說到底,誰最在意,誰倒黴。

要是君冰策不在意她最後是考好考壞,不理她就成了。

可偏偏君冰策以君家爲己任,在意的要命。

最無法容忍的就是別人把錯推到他的頭上,誣賴他不想君家好。

所以火氣一衝,君冰策命人給君上邪拿了一張椅子。

君上邪大大方方坐下來,看了君炎然一眼:

就算沒有你,我在君家照樣有坐的位置!

君炎然笑,他有一個能爲自己爭利的女兒,是好事兒!

君上邪坐下後,二郎腳自然是少不了的。

但這麼流裡流氣的動作,由君上邪做出來,總帶着一絲霸氣。

少了一絲浮誇,多了一分渾然天成的君王之氣。

明明是一人懶散到極點的動作,可君家長輩看到後,會有一種緊張感。

不由的,絕大分部君家長輩全都正襟危坐,端正自己的坐姿。

君家長輩略微緊張的樣子和君上邪的一派閒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好像今天是君上邪來找這些君家長輩麻煩。

而不是君家長輩要厲喝君上邪非得在這次的魔法等級鑑定上,有突出的表現。

“你坐也坐了,我們可以商量下面的事情了。”

君冰策有些惱意,明明他是來興師問罪,讓君上邪把皮崩緊一點。

別又搞砸了魔法等級鑑定,丟他們君家的臉。

“大伯請。”

君上邪右手的攤,主動聽君冰策說話。

但這架勢怎麼看,都像極了君上邪纔是主事之人。

而君冰策氣就是氣這一點,他認爲君上邪一點都沒把他們這些長輩看在眼裡。

好端端的,就讓君上邪把事情的氣氛全給改了。

談話的節奏隨着君上邪轉,沒有把他牢牢掌握。

君上邪纔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孩子,要是他連君上邪都治服不了的話。

那麼他一直想着要跟君炎然鬥,搶回君家掌門人的位置不就變成了天方夜譚。

看到君冰策惱怒的樣子,君炎然搖頭。

他猜到,君冰策必是拿他女兒跟他比了。

這次君冰策還真比錯了,他不好欺,可他女兒更厲害。

說穿了,他這個老子未必有那個女兒厲害。

不過也好,這件事情就交由上邪自己去處理,好省掉他一點麻煩。

要知道,君冰策老把眼睛盯在他身上,多少讓他有點不太舒服。

“這次的魔法等級鑑定,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本來君冰策還想着給君上邪一個下馬威。

但被君上邪一打亂後,這一步直接跳過去。

因爲人家說了,她身體不好,站不得,罵不得。

萬一碰到、嚇到,魔法等級鑑定又搞砸了,那就是他的錯!

“還行吧。”

君冰策火氣正盛着呢,君上邪正閒着呢。

“那麼上邪是準備好要考個好成績給我們這些長輩看看嘍?”

“可以試試。”

君上邪點頭,她是想好好考來着。

“那麼上邪準備考什麼等級?”

好啊,君上邪用這態度對他,就別怪他這個當大伯的心太狠。

“大伯有什麼好意見嗎?”

君上邪笑,和君冰策的怒氣沖天形成了鮮明對比。

“你!”

君冰策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他就是看不慣君上邪這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明明什麼都不行,卻不在意,又好似全世界都在她掌控之中。

這種樣子,他看了就手癢。

當年的君炎然是這樣,現在的君上邪是這樣,兩父女真是一個德行!

君上邪笑意更深了,君冰策年紀一大把,當她爺爺都不嫌老。

這麼沉不住氣,也難怪當不了君家的掌門人,事事被她的變態老子壓着。

什麼時候見到她變態老子這麼生氣的嗎?

她變態老子可會裝了,哪怕再氣,變態老子都不會這麼衝動。

只會用嚇死人的笑容,以笑面相對,那叫才變態和厲害。

跟變態老子一比,這位大伯的確是沒啥看頭。

就面對這麼一頭易衝動、沒能耐的獅子,變態老子挺辛苦的。

君上邪用無比同情的眼光看了君炎然一眼。

就君家這些人,嘖嘖嘖,掌門人不好當啊。

君炎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終於有人明白他的無奈了。

都以爲君家掌門人的位置是一個香餑餑,人人都想搶,被他拿到了手。

可有多少人知道,坐在這個位置上無聊死了。

能與自己匹敵的對手,沒有。

能跟自己鬥知的敵人,沒有。

就連真正能說上話,明白彼此意思的朋友,也沒有。

好在有個上邪啊,有了上邪之後,他纔不覺得自己是怪物。

不然爲啥君家就沒人能聽得懂他在說什麼呢。

君上邪眯起眼睛,滿頭黑線。

才瞄了變態老子一眼,看變態老子這悲傷感秋那得瑟的樣子。

君上邪就想踹變態老子幾腳。

反正她跟變態老子相處的方式與其他父女的鐵定不一樣。

她跟變態老子是屬於互相掐架的類型。

君上邪跟君炎然對視上,用眼神交流,把君冰策徹底給無視了。

其他人更是沒進入過君上邪的眼,對此情況,其他各位長輩只能搖頭。

他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沒有存在感。

而且還是被君家最無能的君上邪給無視了。

看到君冰策悲憤填膺的樣子,大家都用眼神安慰君冰策。

別被君上邪這個壞孩子牽着鼻子走,更別忘了,今天的目的是什麼。

君冰策靜下心來,不讓衝動戰勝理性。

沒錯,今天來,爲的不是跟一個無能的小輩吵架,而是爲了君家的面子。

可惜,就君上邪這態度,也別怪他這個當大伯的挖好坑讓她跳。

“看上邪這樣子,信心很足啊!”

君冰策有些倒三角的眼睛眯了起來,露出一絲惡意。

君上邪笑,這個老傢伙,半嘴贏不了她,是準備玩兒陰的嗎?

“不好嗎?”

就算知道君冰策準備跟自己來陰的,君上邪照樣嬉皮笑臉,氣死人不償命。

其他長輩微微調轉頭去,不看君上邪。

因爲看到君上邪那皮癢的樣子,他們的手也會跟着癢。

只是作爲長輩的他們,怎麼能跟小輩一般見識。

這個小輩還是君家最無用的,萬一他們真動了一點點的事,不被外面的人笑死!

君炎然向君上邪豎起了一根大拇指,不費一兵一卒,把這羣人氣得七竅生煙。

功力比他深多了,他每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大多都是十問九不答,讓這些人鬱結,來個自說自話。

上邪比他這個當父親的強多了,寥寥數語就讓君冰策的血壓升高,面紅耳赤。

君家長輩個個轉過頭去,不看上邪那欠扁的樣子,以防自己被上邪氣得不輕而暴走。

君上邪露出了一個謙虛的表情:

還好還好,她還沒有全出真本事呢。

只這些老頭子太好逗,心浮氣躁小兒科。

她還沒動真格呢,這些老傢伙已經開始有爆血管而亡的危險。

嘖嘖嘖,看到君家這些個長輩飲食不夠健康啊,個個血壓高。

動不動就生氣,還容易臉紅。

君上邪摸着自己的下巴,如上想到。

好,君上邪想着君冰策在他面前狂是吧,覺得自己有通天的本事是吧!

君冰策陰沉沉的眸子一直盯着君上邪看。

“上邪,這次考中級魔法師,沒有什麼問題吧?”

從魔法見習生一下子躍級到中級魔法師,看君上邪是不是還能笑得如此燦爛!

聽到君冰策的話,其他幾位長輩擦汗,一躍三級,能沒有問題嗎?

大哥這次會不會太過了,想害死君上邪啊。

就算君上邪不爭氣,那也是他們君家的孩子。

君家怎麼可能害死自己的孩子,這個孩子還是君家掌門人的獨苗,君炎然能不吭聲嗎?

偏偏當事人沒這個自覺,一點都不覺得一躍三級的考,有任何問題。

君上邪笑,“可以。”

什麼?可以!

所有人聽到君上邪那悠閒自得,就如同談論今天的天氣‘不錯’一般,氣得沒想吐血。

君冰策咬緊牙關,一躍三級還這麼得意是吧,看你能得意多久!

“既然如此,那麼高級魔法師呢?”

“行啊。”

君上邪輕輕地吹了一口氣,輕鬆得很。

君上邪風輕雲淡的樣子,差點沒讓君冰策咬碎了自己的一口好牙!

“上邪這麼有把握,不如去考大魔法師吧。”

君上邪眉毛一挑,“隨你。”

聽完君上邪的話,君家長輩個個癱倒在椅子上。

要不是有把椅子,估計他們都被君上邪的話,氣得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本來想息事寧人,讓大哥別太過分,君上邪適當收斂下那狂放的氣焰。

哪知道,這兩人把事情越鬧越大,現在弄到了沒法收拾的地步,我的老天爺啊。

長輩們個個都把目光投入了君炎然,希望君炎然附上一下這場讓人無語的爭鬥。

不過身爲君上邪的父親,君炎然竟然面不改色,端起茶杯,還有心思品茗。

他不是不擔心上邪做出的保證會不會超出她的能力。

但孩子都這麼說了,他總不能扯自己孩子的後腿,硬說:你不行吧。

君上邪拼命與大哥置氣,身爲父親的君炎然又沒反應,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個太監啊。

當君上邪把君冰策氣得差不多快口吐白沫,兩眼翻白。

君上邪才拍拍自己的衣服,站起身來。

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真要命啊,坐着好累的咧。

君上邪那腰痠胳膊痛的樣子,讓君家的長輩們頭痛。

君家咋就生了君上邪這麼一個後輩呢,懶得不足以形容她的性子了。

君上邪做事的確是沒大沒小,失了分寸,但好歹是他們君家的子孫。

大哥也被君上邪氣糊塗了,考哪個魔法等級是可以這樣亂定的嗎?

萬一弄不好,君上邪本事不到門,被魔法等級鑑定的儀器傷到。

大哥還落下了一個謀害掌門人後代的話柄,今天大哥真是被君上邪這個孩子氣壞了。

其他幾個長輩急得想跺腳,想問問君上邪跟君冰策腦子清不清楚。

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敢說,偏兩位當事人啥話都聽不進去。

一個是被氣的,一個是被閒的,想找點麻煩。

掌門人更氣人,有危險的是他的女兒,快出醜的是君家。

但君炎然,氣定神閒,還在喝茶。

暈了暈了,他們的世界開始顛倒,眼前一片漆黑……

看到那一羣長輩個個都快要暈過去的樣子。

君上邪只丟給君炎然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後,就離開了。

君上邪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就衝了進來。

“小邪,你真要考那麼高的魔法等級嗎?”

魔法等級鑑定儀式很是正規,每個魔法師自己的魔法到達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自己心裡會有一個數兒,因此會選擇與其相對應的等級考試。

所以魔法等級考試,分了九個儀器,每個儀器代表了一個魔法等級。

要是挑了一個和自己實力不相符的魔法鑑定儀器是會被傷到的。

這種鑑定辦法煩是煩了一點,但卻比其他的魔法等級鑑定儀器來得更爲精準一些。

“都聽到風聲了?”

君上邪瞄了一眼茶杯,白鬍子老頭兒連忙爲君上邪倒茶。

因爲他們知道,要是君上邪口渴的話會懶得說話。

“考就考唄。”

她正好想一洗前恥,至少向世人證明,君炎然的女兒絕不是一個廢物。

變態的女兒,自然也是變態!

“有多少把握?”

兩個白鬍子老頭有點不放心啊,畢竟小邪是他們疼到骨子裡頭的曾曾曾孫女兒。

雖說,小邪練的是稀有的暗魔法。

可是啊,暗魔法的等級與其他四系魔法的等級是一個樣子的。

考等級時,並不能顯出魔法師自身修練的是什麼魔法。

只是魔力達到的一個程度而已。

爲此,他們才放心地讓小邪去參加那個魔法等級鑑定。

但也因爲這樣,在對敵時,小邪的暗魔法能佔點上風。

在面對魔法等級時,其實暗魔法沒啥幫助的。

“放心,死不了的。”

君上邪不說還好,一說嚇死人,竟然以死爲標準。

就這個樣子,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哪敢隨便讓君上邪去報魔法等級鑑定。

“小邪啊,要不你再考慮考慮,君冰策那個混小子那裡,我們來幫你解決!”

白鬍子老頭兒護君上邪護得緊,其實他們也不是喜歡孩子的主兒。

君家孩子那麼多,以他們的歲數,真喜歡孩子,他們的真面目也就不會只有幾個人知道了。

看到君上邪,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們就喜歡跟君上邪鬧騰。

君上邪懶是吧,逗她多動動。

就像大人見到初生熟睡的嬰兒,總忍不住伸出手,動動她的小手或小腳是一個感受。

君上邪偶爾會臭屁,自以爲了不起。

看到君上邪這個樣子,倆兒白鬍子老頭兒覺得特別逗,喜歡跟君上邪鬧。

有時候相處,就是看對眼的問題。

正好君上邪對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眼,所以這兩個躲覓起來的老頭子,看見君上邪後。

就老從主家祠堂裡溜出來,鬧鬧君上邪。

最疼愛的曾曾曾孫女兒,受人欺負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自然不能神袖手旁觀。

當他們聽到君冰策逼着君上邪考魔法師高等級時,差點想去砍人。

“不用。”

君上邪搖頭,其實這件事情算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啥大不了的。

更不能說君君策這個大伯錯了,她也有氣君冰策這個大伯。

就她而言,她承認,自己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小輩。

小輩沒小輩樣,長輩自然氣得跳腳,忘乎所已。

“好了,別爲我擔心,你們能護我一時,還能護我一輩子嗎?”

君上邪推推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認爲他們倆兒是瞎擔心。

她是這麼沒有自知之名的孩子嗎,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心裡自然是有清楚的。

只不過,君冰策這個大伯這麼容易被氣到,她是沒料到。

“小邪啊,護你一輩子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得瑟地說着,就他們目前的情況,生命還長着呢。

指不定日後還有機會抱小邪的孫子,哈哈哈……

君上邪滿頭黑線,這兩上白鬍子老頭兒……

“不用你們護!”

被兩個老傢伙護着,算什麼意思,不是她咒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

哪個人不會死的,護她一輩子,口氣有點大。

“小邪啊,你喜歡什麼樣子的男生?”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話峰一轉,轉得君上邪頭暈。

怎麼從魔法等級鑑定的事情又扯到了她喜歡什麼樣的男生上?

“怎麼,想幫我介紹?不好意思,還沒興趣。”

她才十六歲,這麼早找對象,太誇張了一點。

“小邪……你還不知道嗎?”

白鬍子老頭兒的臉色有點僵,他們就說呢。

小邪知道這個消息,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什麼我還不知道,君家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嗎?”

君上邪的眼睛看着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不讓他們有騙自己的機會。

“那個古拉底家族皇室的兒子,看中了你,向君家下了聘,要娶你…”

白鬍子老頭兒小心翼翼地說,就怕自己會踩到君上邪埋下的地雷。

“古拉底家族皇室的兒子?”

那不就是王子嗎?

看中她,想娶她?

“我呸,看中個毛啊,鬼才要嫁給古拉底家族那個王子!”

君上邪大好的心情一下子陰鬱起來,她又不是小女生,還跟她來白馬王子的一套。

“小邪,你到底是女孩子,文明一點。”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知道君上邪氣得很,但也要注意身份和形象啊。

“把那門婚事推了。”

要她嫁給古拉底家族的那個比她還廢的王子,三個字:不可能!

還想強壓她上花轎不成,做夢!

“推不掉。”

白鬍子老頭兒無奈地說着。

古拉底家族頒下來後,就閃人了,根本沒給時間讓他們拒絕。

其實人家就是來說一聲,沒徵求他們的意見。

“我靠,強嫁啊,讓他們的王子等着跟空氣結婚吧!”

君上邪已經開始思考,以後要不要自己也組織個什麼什麼的,然後把古拉底家族一鍋端了。

幽冥之谷的事情,她的氣到現在還沒消呢,還敢惹她。

怕是古拉底家族的太平日子過多了,想找點麻煩解決。

“這個小邪你還不用急,古拉底家族的人說了,他們王子年紀也小,不急着完婚,只是先把這婚事定了下來。”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給君上邪扇扇風,怕君上邪氣過頭了。

“爲毛這件事我剛聽說?”

古拉底家族什麼時候派來的人,那個屁王子看上了她?

笑話,還要看她能不能看上那毛王子呢?

再者,她跟古拉底家族的人並不熟,更別提那個什麼王子了,哪來的看中。

簡直就是在鬼扯,想把她拉進古拉底家族用這聯姻的辦法。

古拉底家族是人才窮瘋了,腦抽腦殘了!

“我想大概是剛纔發生了什麼情況,家裡的那些小子忘記告訴你了。”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想了下,也就這個答案了。

因爲開會出來後,他們看到那羣小小子,個個臉脹紅。

不像是在厲喝小邪,更像是小邪把他們給訓了一頓。

“…”

君上邪無語,看來是那個大伯被她氣得不輕,把這件事情都給忘了。

算了,她很快就要離開君家。

最後嫁不嫁,嫁給誰,還不是她說了算。

古拉底家族的王子,在她的眼裡,連個屁都不算!

“好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至於魔法等級鑑定,我心裡有數。”

“現在我心情不爽,不想捱揍的,就趕快走。”

君上邪無比陰鬱地跟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說,被人安排了命運的感覺,真是讓她十分的不爽啊。

“嗯…哈哈…我們兩個糟老頭也沒啥事兒了,就先走了。小邪啊,你好好休息啊!”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自然是怕君上邪把氣撒在他們的身上。

現在還能走,當然是閃身走人了。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一走,君上邪黑亮的眸子變得陰沉無比。

比那六月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氣,更是壓抑上了三分。

冷血無情的一面,徹底表現出來。

這一面,她已經很少顯現出來,只要別人不去觸碰她的底線。

她就是君家那個最懶最不愛動的君上邪,而不是以前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君上邪。

看來古拉底家族最近日子過得太舒坦,是想讓她幫他們找點事情做做是吧。

正好!

魔法等級鑑定的日子快到了,而七十二所魔法學校的比賽也近在眼前。

巧的是,兩個地點十分的相近,那麼這次慕斯學院的學生,指不定也會有那個測試點進行等級考覈。

如此一來,她想動手腳,讓古拉底門下的慕斯學院出點小紕漏也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哼,管那上什麼破王子。

敢打她的主意,就要有承擔她怒氣的勇氣和準備!

‘啊啾’…

小白白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看到自家主人那張陰雲密佈的臉,它知道,某個傢伙這下子要倒黴了。

遠在他方的一個男子,身穿白色亞麻布,衣上嵌着金飾,長相十分俊朗的男子,也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王子。”

侍人看到他打噴嚏,連忙幫王子加衣。

英俊不凡的男子約摸十八歲的樣子,他搖了搖手,雖然打了一個噴嚏,但他並不覺得有冷。

淡粉色的薄脣微微抿起,大概是某人唸叨他了吧。

對這門親事不滿的,除了君上邪這個當事人外,還有一個差點想要殺到古拉底家族去。

本來君傾策十分崇拜古拉底家族,並以能加入古拉底家族爲目標。

誰讓現在古拉底家族纔是赫斯里大陸上的正統皇權。

只是經過幽冥之谷一事後,君傾策對古拉底家族的感情只有四個字可以來形容:深惡痛絕!

讓他如此討厭的家族,他怎麼可能讓自己最尊最愛的姐姐嫁過去。

香格和里拉不是什麼好貨色,相信那啥啥王子的,也是個不堪入目的傢伙。

就這種人,還想娶他姐爲妻,天大的笑話。

他絕不能讓自己的姐姐被古拉底家族的那一個屁王子給糟蹋了!

“姐,你放心,我死都不會讓你嫁進古拉底家族的。”

看到君傾策憋紅的小臉,君上邪心頭一熱,這隻小混蛋還真挺關心她的。

“姐,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君傾策陰冷地說着。

“你有什麼辦法?”

君上邪好笑地看着君傾策,對方是古拉底家族的王子,又不是阿貓阿狗。

要真是阿貓阿狗的話,哪還有那個膽子這麼霸道的宣佈這件婚事。

“只要那個王子不存在了,那麼這門親事也就告吹了。”

聽到君傾策的話,君上邪‘啪’的一下,打了君傾策的頭。

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動不動就喊打喊殺來解決問題,有什麼出息。

再者,都說了那人是古拉底家族的王子,更可能是古拉底家族將來的繼承人,有那麼好殺嗎?

“好了,這件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你先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君上邪拒絕讓君傾策插手進來。

她覺得這件事情還是簡單化一點比較好,讓它成爲她跟那狗屁王子兩個人的事情。

把君家和古拉底家族全都扯進去,只會把事情鬧大,更難解決。

現在她才十六歲,白鬍子老頭兒也說,兩家只是訂婚。

結婚都能再離婚,更何況現在只是不算訂婚的訂婚。

以後她會有辦法甩掉那個狗屁王子的,不需要君傾策這個小混蛋來操心。

“姐,你不是想嫁給那個什麼什麼王子,進入古拉底家族當皇后吧?”

君傾策怪叫,就他姐的性子。

要是不喜歡,肯定會拒絕到底,沒有二話,就連商量都是多餘的。

今天他姐竟然會妥協,沒有立刻去找古拉底家族的事情。

這有點不太像是他姐會做的事情,他姐向來不喜歡拖沓。

“嫁你個大頭鬼!”

君上邪皺眉,她對加入古拉底家族沒有半點興趣。

當皇后,笑話,頂着皇冠過日子?

不可能!

她不想把自己的脖子給壓斷了。

“姐,你別嫁給古拉底家族的那個王子啊!”

君傾策怎麼也不肯把自己最偉大的姐姐嫁到古拉底家族那種地方去。

“杞人憂天。”

她有說過自己承認這門親事嗎?

“好了,別煩我,我還有事情,你所擔心的,絕不會發生。”

君上邪把君傾策從自己的房裡推了出去。

看來最近她太好說話了,隨便什麼人都敢往她屋子裡闖。

她在她沒有在睡覺,不然就這來來往往的頻率,肯定讓她火到踢這些人出去。

“姐…姐!”

君傾策被君上邪推出了房門外,對着門板還拍了半天。

得不到君上邪半點回應,十分無奈之下,才肯離開。

聽到外面終於安靜下來,君上邪才鬆一口氣。

她喜歡安靜的生活環境,最近跟君家的人混得都太熟了。

一個個的都不怕生,喜歡往她這裡鑽。

哎,果然啊,她是真沒辦法在君家繼續留下去了。

事事都催着她快些離開君家,看來也算是老天爺的安排吧。

君上邪把藍莫里送自己的金福袋,收好,放在了枕頭底下。

看到那個金福袋,小毛球兒挺不服氣的。

這金福袋難道比它還好用嗎?哼!

生氣的小毛球兒,鑽進被子裡睡它的大頭覺。

反正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魔獸,它全都是跟這隻小懶蛋學的。

君上邪沒有理會鬧彆扭的小毛球兒,而是坐在牀上,開始修煉自己的魔法。

藍莫里交給了她一個魔法等級鑑定儀器,她現在想要試試看。

畢竟在大伯那邊立下了軍令狀,要是做不到的話,那真算是糗大了。

變態老子在君家說話的聲音也必要降低一些。

君上邪拿出魔法等級鑑定儀器,按照藍莫里所說的去做。

她把自己身體裡的魔法從四肢百骸凝結成一條條活龍。

活龍遊走於她的全身穴脈,然後全都聚在丹田之處。

當所有魔法聚集在一起後,盤旋成一團,繞成一個光亮的珠球。

君上邪感覺到自己做到這一點之後,雙手一提,將那果光珠從丹田運氣。

運於胸腔後,君上邪把光珠的力量全都注入到魔法等級鑑定儀器上。

方方正正的鐵鐵一下子冒出許多顆小角角,直到君上邪把自己的魔力全都注入到儀器之後。

方正的儀器竟然從方形變成了一個圓球!

070、離開君家

當儀器變成滴溜溜的一個圓球之後,鐵器灰外層發出萬道刺目耀眼的白光。

一下子,君上邪的房間進入白晝。

這無比的光華,使得躲在被子裡偷懶睡覺的小毛球兒連忙用自己的小爪子捂住眼睛。

不但小毛球兒是如此,就連身爲雲狼的小白白同樣如此。

那似可以穿透一切的晝光,可以刺瞎任何一個人的眼睛似的。

像是比那整顆燃燒着的太陽更是耀眼百倍,成爲世上另一顆發光物體!

君上邪只覺手心一燙,手一抖,差點把儀器給丟了。

只是她全身的魔法都在這顆小珠裡,要是在這個時候丟掉小球的話。

會很危險,她又會變回那個一無所有的魔法白癡君上邪。

這種情況君上邪有印象,似乎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在白鬍子老頭兒肯定她練的是暗魔法之前,她進入了夢魘。

夢裡就是無比的炙烤,和那能灼傷人的高溫,和現在的情況有點像。

君上邪穩定心神,想要先把自己的魔力收回來。

要是繼續再這樣下去的話,她這個狀況很快就會被人發現。

到時就真是糟糕透了。

與儀器合爲一體的魔法力,又變回兩條游龍,從君上邪的左、右手回到了君上邪的體內。

似游龍般的魔法凝氣,回到它們原有的位置,與君上邪的血肉融爲一體後。

君上邪纔敢鬆一口氣,剛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她只是想試試自己的魔法等級到達一個什麼樣的程度,最後竟會發出這麼刺目的光芒。

好在現在是白天,還沒那麼引人注目。

要是換個時間點,此刻是半夜的話。

她房間裡發出似陽光一般的光芒這個消息必會傳遍整個矣爾小鎮。

潛伏在這裡的魔法會、古拉底家族的探子也必會收到這個消息,到時候君家又得雞犬不寧了。

魔法一消失,小毛球兒就從被子裡鑽出來。

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看着君上邪,然後水汪汪的大眼睛眯了起來。

‘吱吱吱’地叫個不停,似乎比君上邪還興奮,看到啥天大的好事似的。

君上邪很不客氣地拍了小毛球兒一下,讓小毛球兒收斂一點。

因爲她讀懂,小毛球兒這隻怪東西,已經知道她練的是什麼魔法了。

白鬍子老頭兒說的話,她不是不信,但有些事情,她更相信自己看到的。

所以她就一直瞞着了,不過這件事情也瞞不了多久了。

‘啊嗚’,小白白叫了一聲,走到了君上邪的牀邊,用頭拱了拱君上邪的腿。

“好了,別鬧了,這件事情我有分寸,不會再關你很久。”

君上邪摸摸小白白的頭,狼是一種野性的動物。

可自從跟了她之後,小白白就一直待在她的身邊,真變成了家寵。

這不該是雲狼該有的生活,她跟這頭雲狼差不多。

是那種沒辦法被關着生活的生物。

“小白白,快了,我們很快就會離開這個地方。”

小白白不愧是魔狼當中最聰明和最厲害的種族,它能聽得懂君上邪在說什麼。

君上邪向君冰策立下了軍令狀,有些人等着看好戲,有些人則半喜半憂。

再難熬的日子還是一天一天過去了。

眼看着七十二所魔法學院的比賽就近在眼前了,而魔法等級鑑定也就在這幾天。

所以代表艾麗斯頓去參加魔法比賽的幾個學生早早就開始準備起來。

這次魔法比賽可不像上次的魔法試驗一樣,還有筆試這回事情。

魔法比賽全都是真刀真槍上場,打的是肉搏之戰。

爲此,艾麗斯頓加緊了對參賽學生攻擊上的訓練。

難得的是,君上邪也肯配合。

只見大大的豔陽天之下,有十幾個學生正在接受老師的特別訓練。

莎比拿漂亮的手帕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這麼大熱的天,還練習魔法攻擊真讓人受不了。

當所有人都在擦汗時,只是閒靠在一邊的君上邪反應都沒有一個。

君上邪似乎很能接受今日毒辣烈日的照耀,不但半滴汗都沒有流,還舒服地眯着眼睛。

看到這個樣子,莎比幾個人很奇怪。

“君上邪,別在那邊犯懶,過來練習魔法!”

一個老師厲聲說道,現在艾麗斯頓誰不知道君上邪的厲害。

人情世故一點的老師都很有分寸的巴結着君上邪,對君上邪的偷懶及各種違規行動。

都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當然也有不買君上邪賬,自以爲高風亮節的蠢蛋老師。

這不就有一個,這位男老師極看不慣君上邪那懶散的樣子。

就算君上邪加入了古拉底家族舉辦的魔法試驗那又怎麼樣。

其他學生的實力他敢肯定,唯獨這個君上邪假的很。

再者,對於那次魔法試驗的結果,到今天都還沒知道。

說明白點,君上邪也就是靠着她老子,纔有今天所有的一切。

根本就是草包一個,不堪入目。

君上邪打了一個哈哈,勤奮好學這種形象的確不太適合她。

前天好不容易想發奮一下,做回好學生,卻把老師和同學嚇出了神經質之後。

她已經徹底打消了當乖寶寶的念頭,還是像現在這個樣子,偶爾偷偷懶。

大家和她,都比較好接受。

“有什麼事情嗎?老師?”

君上邪好笑地看着這位格外嚴肅的年輕男老師。

敢跟她叫板,如果這位年輕男老師是艾麗斯頓的新人的話,那麼她也不會在意。

只是她有印象,這個老師在艾麗斯頓混了有兩、三年吧。

咋還這麼不懂事,愛管閒事呢?

男老師微厲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就好像是一隻盯上了獵物的豹子。

可是,君上邪一點都沒把這位老師的狠看在眼裡。

軟得跟沒骨頭似的身子,軟趴趴地貼在了樹杆,似乎只要沒了樹杆,她就會倒地。

粉紅色的小嘴,時不時張一下,那是困的。

“君上邪,你給我做好準備,莎比後面由你來打!”

男老師給君上邪下了任務,君上邪上課靠着樹,他也不能怎麼樣。

畢竟艾麗斯頓的校規裡沒有一條寫明學生上課時是不能靠着樹的。

更何況他這還只是給十幾位學生特別輔導,不算正常的課程之內。

但君上邪表現不好的話,那麼他就有資格說君上邪,甚至是罰君上邪了。

莎比嘆了一口氣,看到這位男老師有些針對君上邪她有些無奈。

看來這位老師也是被那些關於君上邪傳言蒙了眼睛看不清事實的可憐蟲。

要是君上邪真如傳言中的那麼不中用,光他們六個,怎麼可能真心佩服君上邪。

最好笑的是,君上邪的真正本事還沒有拿出來。

她這個以前討厭君上邪到牙癢的人,都沒半點怨氣,有的只是敬畏!

可憐的老師,要是他真跟君上邪接觸過。

一定會覺得現在這樣針對君上邪,真算是蠢到家了。

這種感覺,她和絕藍、拉斯、沐連幾個已經真真切切地體會了一遍。

莎比一邊想着,一邊快速、利落地出招。

男老師讚賞地看了莎比一眼,因爲男女魔法師在體力上的差別。

一般情況下,女魔法師的確沒有男魔法師厲害。

爲此,在赫斯里大陸最出名的一些魔法師裡,基本沒有女魔法師的位置。

不過,他很看好這個莎比同學。

相信不久的將來,魔法界必有莎比的一席之地!

“很好,莎比,一百分!”

男老師激昂地說着,他的眼前彷彿已經顯出莎比站在魔法界高端時的樣子。

“哇,莎比果然好厲害!”

“是啊,莎比是我們艾麗斯頓最厲害的女魔法師了!”

聽到莎比的攻擊得到了一百分,其他學生議論紛紛。

無不都在誇獎莎比的厲害云云之類的,眼裡充滿了崇拜。

認爲艾麗斯頓的女同學們,就該以莎比爲榜樣。

以往這個時候,莎比會無比的驕傲,爲自己取得的成績而沾沾自喜。

現在已經完全不會那樣了,因爲真正的高手該像君上邪那樣。

輕易就顯出自己全部本身的人,必沒有什麼本事。

如君上邪還有藍莫里老師那種的,平時從來不動真格,可一出手,一遇到事情,纔看得出來,真材實料。

莎比只是用手絹又再一次地擦了自己的汗水,沒有一點開心的表現。

還不夠,她的能力還遠遠不夠。

君上邪可以不露一點魔法,把他們從幽冥之谷救出來。

就連君上邪其實是會魔法的,他們也只能靠猜。

這種鮮明的對比,讓她內心充滿了鬥志。

君上邪是她的目標,是她想要超越的對象。

“下一個,君上邪!”

本來莎比兩個字,在學生羣裡引來了陣陣的喝彩聲。

而君上邪三個字一出現,引來的只是噓聲陣陣。

就算君上邪得勢了又怎麼樣,能跟君上邪套近乎,巴結上關係的,自然是拼命拍君上邪的馬屁。

而那些跟君上邪半點聯繫都沒有的人,自認爲自己比君上邪強。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當然是比比皆是。

他們想着自己不如幫着莎比他們,指不定還能引起莎比等人的注意,也能往上爬呢。

爲此,打着這主意的人,毫不猶豫地在莎比的面前噓君上邪。

誰不知道,在艾麗斯頓只有君傾策跟君上邪走得近些。

除了君傾策最近不太對勁接近君上邪外,艾麗斯頓裡真正出色的學生。

其實私底下都和君上邪不對盤,如此一來,他們打壓了君上邪,就相當於討好了這些人。

面對這種愚蠢的想法,莎比、絕藍他們幾個真是哭笑不得。

他們不是不想跟君上邪搞好關係,只是君上邪脾氣比較怪。

不喜歡被人纏着,他們是沒有機會。

更何況,他們平時不敢說君上邪,是覺得君上邪跟他們完全不是同一個層次的。

站在更高位置的君上邪,讓他們有一種想要仰望的感覺。

根本就不是傳言中的,他們認爲君上邪所取得的成績都是投機取巧。

爲此,他們不屑與君上邪爲伍。

他們幾個此時終於明白,輿論的力量有多大了。

真是能在眨眼之間,就把白的變成黑的,而且要多真就有多真。

害得他們都以爲,事實果真是如此。

君上邪沒骨頭的軟身子,從樹杆上起來,比毛毛蟲更誇張。

君上邪打了一下哈哈,眼睛一挑,邪光懾人。

陰風一起,衆人甚至還沒有看到君上邪的動作,甚至是懷疑君上邪剛纔動沒動。

只是那陣風,讓他們眯了眼,晃了神。

君上邪還是站在了原地,應該沒動吧。

正當大家都在猜,君上邪是動了還是沒動時,老師卻已經公佈了君上邪的分數。

“手肘,護膝,後背,腳腕…六十分…”

再多一分沒有,想扣一分做夢。

君上邪滿意地笑笑,“正好正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一打完,分數一出來,君上邪還是懶在了樹杆上,以樹杆爲骨地貼着。

本來呢,她想着,既然大家都看她出糗的樣子。

那麼她就省點自己的力氣,不打這玩意兒了。

可這位男老師似乎有想找她麻煩的意思。

爲了後面能夠省點力氣,她只能出點力氣,打出個六十分,讓這位熱血青年老師把嘴巴閉起來。

哎,難得勤一次,目的還是爲了懶。

她也算是真服了自己,做任務事情的目的只有一個:偷懶!

本來準備看好戲,等着看君上邪今天再弄一個零分出來的同學,全都閉上了嘴。

想不到,君上邪用他們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打出了一個六十分…

這算是怎麼一回事情?

六十,厲害嗎,答案是否定的。

可速度也太快了點吧,他們都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兒啊!

老師和同學們都驚呆了的表情,莎比六人在一旁看得很清楚。

君上邪有多少能耐,他們不清楚。

但他們知道的是,剛纔他們看到的,只是君上邪真實實力的冰山一角。

現在就驚訝,哪天真看到君上邪的全部實力,估計得嚇死。

莎比看了君上邪一眼,又跟絕藍他們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的眼裡同時看到了同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是否有機會看到君上邪開全力的樣子?

“姐,你不熱嗎?”

君傾策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擦汗了,不知今天是怎麼搞的。

天上的太陽又毒又辣,一下高升的溫度與節氣不符,真是熱得詭異啊。

看到君傾策已經溼得的衣衫,君上邪有點不太好意思。

今天之所以會這麼熱,讓莎比都香汗淋漓,全都是她的錯。

“那個,我還好啊。”

君上邪訕笑,她也不知道,昨天無意之舉,今天會變成這個樣子。

稀有魔法果然是了不得,不能隨便亂用的,不然指不定就要出來第二個‘幽冥之谷’了。

“大概我人懶,心靜,不容易氣浮,所以沒你們熱得那麼誇張。”

君上邪找了一個比較能讓人接受的說法。

相信有些愛睡的朋友會有這樣的經驗,一般睡着的時候靜氣。

剛醒時,氣比別人緩,相對也沒有一直醒着的人感覺熱。

反正君上邪自己覺得,每當她在較熱的天氣下睡着。

醒後,別人可能喊熱,她還覺得涼呢。

就算這裡是赫斯里大陸,但人的一些基本反應該是一樣的。

“真是這樣嗎?”

君傾策有些懷疑,因爲他比較少在白天睡覺。

他姐說的那種感覺,他從來都沒有過,一時無法判斷他姐說的是真還是假。

“當然是真的啊。”

君上邪伸出纖嫩的小手,扯住了君傾策的耳朵。

“怎麼,不相信我?”

“姐,放手啦,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好奇問一聲。”

君傾策從君上邪手裡奪回了自己的耳朵,他又沒說不信。

可大家都熱得要命,連老師都汗水溼透了衣衫,可他姐連滴汗都沒有,能不讓人好奇嗎?

“有什麼可好奇的,要不你也懶懶,看看情況跟我一樣不一樣。”

君上邪打着趣兒說,懶慣的人,偶爾勤一下還行。

可勤慣了的人,你讓他懶一下,就好比在他身上放了百來只蟲子。

不給他點事情做做,他就混身不舒服。

“不用了!”

果然如君上邪所料,君傾策拒絕了她的提議。

讓他跟姐一樣,天天睡不醒似的趴着,他真怕把自己給睡死了。

“對了,老師,還有什麼指教嗎?”

君上邪笑眯眯地看着那位想找她麻煩的男老師,還難得能遇到這麼一位有趣兒的老師了。

跟她君上邪叫板,看來是在艾麗斯頓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你爲什麼不多打幾分?”

男老師看着君上邪,他不是傻子,就算勉強看清君上邪的動作。

可不難想到,君上邪絕對有本事,打出更高的分數。

“六十夠了啊。”

君上邪理所當然地回答,她的目標向來不高,一百有啥好看的,六十多漂亮啊。

聽到君上邪的回答,老師彆扭的很,總覺得自己看不透君上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學生。

不是說,君上邪文、武都不行嗎?

爲什麼單攻時,本事卻挺高呢。

只出了幾招而已,一些基本要素髮揮的比莎比還好,但也太點到即止了。

這就好比在他嘴裡丟了一顆東西,他才嚐到是甜的,想猜是不是糖時。

有人就把那顆嘴裡的東西,給拿走了。

問題還是從他嘴裡拿走的!!

君上邪是在他眼皮底下發揮的,他半點都掌控不了!

男老師糾結的樣子,莎比等人只能搖頭。

跟君上邪較真,那就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六十分怎麼了,一百分又怎麼了。

以前的君上邪所有考試:

零分!零分!零分!除了零分還是零分!

現在的君上邪不論什麼考試:

六十!六十!六十!多一分沒有,少一分別想!

在他們眼裡,君上邪的六十分很有本事。

考一百,只要把自己知道的全答對,其實不是最難的。

最難的是你想考六十,這六十要讓老師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想扣,不可能!

想加,沒辦法!

這纔是君上邪最狠的地方。

被一百矇蔽了眼睛的老師,早就忘記了六十與這一百之間的真諦了。

“如果老師沒指教的話,我先走了。”

君上邪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男老師的一句話,就決定不再浪費自己的時間。

看到莎比他們這麼滿頭大汗的,她心裡一點憋,還是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吧。

沒等到男老師的回答,君上邪就翩然而去。

君上邪那獨行俠的風格,讓君傾策喜悅地點了點頭。

他姐最近發奮,沒有遲到、早退的事情他也聽說了。

人人都覺得他姐不太對勁兒,他也這麼認爲。

他姐根本就不是那一類勤奮的人,做這種事情,怎麼看怎麼彆扭。

像現在多好啊,渾身上下沒一根骨頭。

一停下來,就得找個東西靠靠,不然就會摔倒。

有事來,沒事兒閃。

半點時間都不浪費,這不回去找睡的地方了。

怎麼看怎麼順眼,舒服。

君傾策回頭,從莎比等人的眼裡看到了同樣的情緒。

一下子又變得尷尬無語了,他姐在他們這些人的心目中。

合該就是懶樣,一勤,姐沒什麼,他們這些外人卻看得不舒服。

非得姐那懶樣,他們才認爲是應該、正常,這被虐的。

“對了,姐,你今天回去準備一下,我們就會出發去格蘭城。”

君傾策突然想起來,現在的校長完全不敢惹他姐。

爲此有什麼話,專門找他代傳。

往君家走的君上邪伸出手,向君傾策擺了擺,表示自己聽到了。

回到君家後,君上邪就開始收拾東西。

其實也就是把四季的衣服,全都塞進了金福袋裡,再把藍莫里送的法器把玩了一番。

“上邪,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有?”

君炎然來到了君上邪的房間,看到空了的櫃子,瞭然地笑笑。

其實他們心裡都明白,此次上邪離開君家,短期是不會再回君家了。

“放心,都收拾好了。”

君上邪笑着說。

“…”

君炎然無語,他很懷疑上邪的收拾好了,有幾分可信度。

按他的理解,上邪的收拾好了,就是把自己的房間清空,把東西全都放進了金福袋裡。

“你不怕麻煩嗎?”

上邪懶得很,這麼一通塞進去,以後想要找什麼東西,會很麻煩。

“放心,我把小毛球兒踢了進去,讓它幫我把金福袋裡的東西都整理好。”

這個問題她怎麼可能沒有想到,只是整理這種事情,是一件極複雜的事情。

所以呢,她就交給了最能幹的小毛球兒。

這就叫做物盡其用,小毛球兒納戒的功能變少了,當然要給它分點其他事情做。

君炎然頭上流下一排黑線,上邪果然是懶到家,竟然把事情都丟給了那麼一隻小毛球兒做。

別提君炎然無語了,小毛球兒氣得很。

只見在一個無邊境的世界裡,有一頭龐然大物。

此龐然大物渾身血紅,通體發着瑩瑩的紅光,似一塊兒會發火的紅寶石一般。

只是銅鈴大的眼睛,血噴大口,絨絨的大頭腦,怎麼看也沒有小毛球兒那可愛樣。

伸出的爪子都能趕上小白白整個身體的大小了。

肉肉的爪子有四根,頭如大鐘的腦袋憤憤不平地搖晃着。

這不明白堂堂如它,怎麼會被那小丫頭趕下來做整理這種事情。 шшш●тт kán●c o

說出去,它還怎麼在魔獸界裡混,要是被它那些老友知道,肯定笑死。

此物就是小毛球兒?

相信君上邪都沒見過。

但即使是如此,這隻大怪物、兇獸,還是乖乖地幫君上邪整理着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等着吧,這隻懶丫頭敢這麼對它。

當這隻懶丫頭知道它的真身後,看她怎麼向它賠禮道歉!

第二日大早,君傾策和以往一樣,早早地闖進了君上邪的房間,把君上邪從牀上拉起來。

每天把君上邪叫醒,似乎成了君傾策的每日必做一般。

有君傾策這麼一個混蛋小弟弟,君上邪只有被拉起來的份兒。

這天,很是奇怪,君家也特別安靜。

君傾策可以不知道,此次君上邪出門後,暫不會回君家。

但是君炎然知道,君家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也知道。

君炎然還好一點,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捨不得的要命,很不想放君上邪離開。

但他們也知道,這是君上邪選擇的路,他們不該阻撓。

畢竟君家已經不適合君上邪再生存下去。

矣爾小鎮這個地方,更沒有什麼東西能再讓君上邪學習的了。

爲了君上邪將來的發展,哪怕他們再捨不得,也要讓君上邪走。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怕自己都一大把年紀了,在這個時候鬧小孩子脾氣。

看到君上邪,明知該讓她走,卻還要拉着她離開的腳步。

爲此,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出來送君上邪,怕幹丟人兒的事兒。

而作爲父親的君炎然,還是那麼的淡然。

家子游去,心中不捨。

遊子必歸,心中有得。

這裡是上邪的家,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是上邪的父親。

有這麼一層剪不斷的關係在,有什麼好捨不得的。

上邪總是要回到這個生她養她的地方,只是這次離開的時間久了一點而已。

“掌門人,我們先走了。”

君無痕和君傾策都向君炎然行了一個禮,前去與七十二所魔法學院的學生比試魔法。

這個認知,讓君傾策無比的興奮。

他倒不是想要一戰成名,只是想到能跟那麼多優秀的魔法師鬥魔法,很是開心。

成不成名無所謂,可一定能在其中學到很多東西!

“路上小心。”

這句話,君炎然是對君上邪一個人說的。

“知道。”

君上邪點點頭,她當然知道要保護好自己這條小命兒。

君上邪一個上前,用力地抱住了君炎然。

雖然她已經十八歲了,發育正常,大概有一米六五的身高。

可她的變態老子有近一米九的身高,當然是比不上啦。

抱着她的變態老子,她果然顯得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般。

“怎麼,我的上邪也開始玩感性了?”

君炎然笑,但兩條壯實的胳膊還是環住了君上邪小小的身子。

這是他生命的延續,他將遠去的女兒啊。

“變態老子,雖然你是變態了一點,但你還是我老子。”

君上邪拍拍君炎然的背,趁機報復以前這個變態老子老是把她當成貓兒拎着的惡習。

“還有啊,我走之前,想要拜託父親大人一件事情。”

君上邪壞壞一笑,她不喜歡生離死別般的離去。

她更喜歡看別人想抽死她,偏又奈何不得她的樣子。

“什麼事情?”

對於將要遠離的女兒的要求,君炎然自然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很簡單啊!”

君上邪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算計的陰笑。

“這個擁抱不是給你一個人的,我以爲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今天也會來送我,誰想到竟然沒來。”

君上邪煞是‘苦惱’地說着,小腦袋晃得厲害。

看到君上邪這個樣子,君炎然有些品出自己上當的味道。

“然後呢?”

“然後啊,我都要走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平時那麼疼我,我抱你沒道理不抱他們啊。”

君上邪仰起了一張笑盈盈的臉。

“所以啊,這個重要的任務,就交給父親大人您了,您一定要幫我完成好啊。”

君上邪說完後,就從君炎然的懷裡跳開。

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有多捨不得她離開,多難纏。

她和變態老子都清楚得很。

要是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收到她臨走前的一個擁抱,肯定得鬧半天。

指不定鼻涕、眼淚一大把。

現在她走了,這件事情落在了變態老子的身上。

變態老子就等着抱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之後,被那一大票的眼淚淹死吧。

“好了,我們走吧。”

君上邪無比爽氣地拍了一下君傾策的肩膀,然後坐上君家的馬車,往艾麗斯頓駛去。

君炎然搖頭,這個女兒真是的。

臨走之前,還給他出了這麼一個大難題。

真想讓他被那兩個老頭子整死啊?君炎然苦笑不已。

這個上邪,真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可以反擊的機會,狠踩他一腳。

君炎然就這麼站在門口,一直目送着君上邪地離開。

直到馬車越走越遠,連丁點兒的影子都看不到爲止。

君炎然一個轉身,看到了兩個眼淚汪汪的白鬍子老頭兒,頭痛不已。

得,該來的總要來,這頓淚水淹,他是逃不掉的。

君炎然才往裡走,就被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給緊緊抱住。

嘴裡喊的嚷的全是小邪我的小心肝兒之類的,大把大把的眼淚和可疑的液體把君炎然的衣服弄得粘乎乎的。

好在,君上邪他們的馬車早就走遠了。

沒有聽到這一陣哭天喊地的、如殺豬般的聲音。

君傾策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君上邪,他姐向來給人的感覺:懶、懶、懶…

懶到了頭之後,基本上就是不太愛搭理人。

今天怎麼會那麼感性地抱着了掌門人,還說了那麼一堆的話,弄得像是不回來似的。

“姐啊,不過就是出門大概一個月的時間,不用太想家的。”

君傾策單純地認爲,君上邪再厲害,也是個女人。

上次幽冥之谷的行動,加快並不太美好。

所以在君上邪心裡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覺得出門就不是好事兒。

爲此,他姐同樣也有點排斥這次的遠門。

“你不懂。”

君上邪沒想跟君傾策說太多,這隻小混蛋交給變態老子去培養,她很放心。

希望下次見到小混蛋時,他已經成爲一個合格的君家掌門人了。

車子上,君無痕一直沒有說話。

君傾策不懂的東西,他懂。

他知道君上邪很快就會離開君家,這次出去後,怕是有老長的時候不會再回來了。

其實君無痕也有猜到,邪兒會離開君家。

只是沒想到,邪兒會這麼早就走。

可他還不能離開君家,上級沒有指示,他不能善自離開。

所以,他註定是無法追隨邪兒的腳步。

“你們終於到了!”

君上邪一下車,就看到莎比他們幾個早就到了。

君上邪滿頭的黑線,有點摸不清頭腦。

爲啥不管她怎麼做,似乎都是最後一個到的人。

本來小混蛋和君無痕都不是這種最後到的人,可只要跟她混在一起兒。

這不,他們三個成了最晚到的三個人?

她與最後一名有緣?

“呵呵,三位君同學都來了啊。”

校長看到君家的三個孩子,稍有討好的味道。

要知道,艾麗斯頓之所以能在矣爾小鎮開下去,他這個校長能混得起來。

靠的全是君家,所以校長特別照顧君家的孩子。

不然的話,就君上邪那破成績,哪所學校能混得下去的。

“可以走了嗎?”

ωwш⊙ ttκΛ n⊙ CO 跟所有學生一樣,在校讀的時候,挺討厭看到本校老師和校長的。

誰讓年輕一代,叛逆的比較多呢?

所以君上邪一向都不給校長啥好臉色,大家的爲人處事都差不多。

啥尊師重道,用在他們這裡不合適。

“好好好,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就出發吧。”

校長擦擦汗,這兩天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天兒這麼熱。

因爲要去的格蘭城,和矣爾小鎮有一長短的距離。

爲此,艾麗斯頓的師生先在校門口集合,然後一起去到車站。

拉拉隊,加上觀戰的學生,比賽的學生,和陪同的老師。

一夥兒人匯在一起,大概也在百八十人的樣子。

所以必要坐車子過去。

君上邪和君傾策、君無痕坐上自家的馬車,往車站趕。

赫斯里大陸,有些東西比現代落後,但有些東西又超前的擁有了。

他們這次坐的車子,就類似於現代的火車的東西。

有着長長的車身,而這車子的動力,並不用火加溫出蒸氣推動車子等等辦法。

此種長車的動力來自於魔晶,從魔獸身上取下來的魔晶。

這種魔法經過淬鍊,可以成爲能源,一般性的魔法,大部分的用途就是如此。

有些比較階點的魔晶,纔會被魔法師們練成各種法器。

馬車把君上邪他們送到矣爾小鎮的車站後,車伕就把馬車駛回了君家。

一大批人,坐上了長車。

好在,校長還有點腦子,知道君上邪不太喜歡熱鬧。

爲此,校長把拉拉隊及觀戰的學生安排在一節車廂裡。

然後又包了一節比較高級的車廂,每個人都是單座位。

讓代表艾麗斯頓的十幾個學生坐了進去,而有些老師反而沒有這些學生的待遇。

沒有辦法,這次魔法比賽,校長還等着他們爲自己爭光呢。

待遇問題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事情,對此,老師倒也沒啥計較的心思。

君上邪一坐上自己的座位,眼睛就自動自發地合了起來。

君上邪一靜下來,這節車廂所有的人都不敢再發出聲音來。

莎比他們是不想打擾到君上邪休息,其他學生則是見到艾麗斯頓最牛B的幾個同學都不出聲。

他們這些相對還差上一些的學生,哪敢在這些優秀的學生面前嗆聲。

所以,爲了君上邪一個人,這節車廂真是異樣的安靜。

不多久,君上邪發出了綿長的呼吸聲,因爲今天要走,昨天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纏了她半天。

不是叮囑她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就是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後來更是好笑了,竟然半夜裡拉着她玩遊戲。

好在她是夜貓子,頂得住。

可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比較慘,明明想睡得很,但就是倔着脾氣不肯睡,拉着她玩兒。

一夜過去,她沒啥反應,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眼睛都黑下來了。

她今天這一走,那兩白鬍子老頭兒的眼睛估計又得變成兔子眼了。

好在,格蘭城與矣爾小鎮離得不是十萬八千里,坐了一個下午的長車,也就到了格蘭城。

071、整死古拉底

君上邪從車子上下來,看到格蘭城來來往往的人,好不熱鬧。

格蘭城果然是大城市,不是矣爾小鎮可以比得了的。

一出車站,就看到人來人往、擁擠如潮的長街。

人流量最大的車站,自然成了各色商販買賣的好去處。

有販賣魔晶的,有兜售各色法器的,還有就是一些療傷的藥品。

人潮涌動的街市,鬧騰得厲害,像君上邪這種比較喜靜的人,馬上就皺起了眉頭。

十多米寬的大街本該異常寬敞的,只是小商販們,搭起了一個個皮製攤棚。

一個攤棚大概佔了四五個平方,兩邊一佔,大路去了一小半兒。

看着這個情況,君上邪頭痛的很。

就這樣子,她覺得自己比較適合在小城鎮裡生活,至少不用被這些叫賣聲吵個半死。

“姐,你怎麼了?”

君傾策一直跟在君上邪的身邊,他看到君上邪自下車後,緊皺的眉頭就沒有再鬆開過。

“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君傾策想了想,也就這麼一個可能性。

君上邪搖頭,本來她身體挺好的,但被這吵聲吵得不舒服了。

“你們不覺得吵嗎?”

“有嗎?”

君傾策奇怪地看着君上邪,其實不管是矣爾小鎮,還是格蘭城,都有這麼熱鬧的時候。

“姐,格蘭城是比矣爾小鎮熱鬧了一點,但沒有那麼誇張吧?”

後來君傾策纔想起,每次君上邪的來去,都避開了街道最擁擠的時候。

相對於如此來說的話,他姐很少見到這麼熱鬧的街頭,有些不適也算正常。

“姐,沒事兒,等會兒你就會習慣了。”

君上邪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就這麼鬧騰的樣子,她可不想習慣,吵都吵死了。

“君同學,沒事兒吧,我們去投宿。”

校長和老師整頓好各位學生的情況後,準備帶着大幫的人去住宿。

君上邪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跟在了校長他們後面。

第一次出來的君上邪,就算不喜歡這種吵鬧的樣子,可還是有點好奇赫斯里大陸的大街。

君上邪看到在拐角人潮流動最旺的地方,有着一家很大的店。

這家店的店門,竟然是用金漆刷上去的粉。

所以在日光下,那兩扇大門晃眼的很。

站在門兩邊的保鏢,孔武有力,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傢伙。

一般情況下,魔法師會瘦弱一些,鬥氣師看着要強壯些。

這兩個保鏢內氣很沉,目光無比的銳利,他們周圍的氣質甚至因爲他們本身的凝氣而發生了變化。

不管在哪個世界,只要人能夠站在地上,就表示着這個世界同樣有着地吸引力。

一般情況下,東西掉落下來,必是向下。

可那兩位保鏢附近的空氣卻不是如此,一枚白絨絨的羽毛已經浮在空中好久了。

至少君上邪一路走過去,盯着那枚羽毛看了大概有一分鐘的樣子。

羽毛的位置在這一分鐘裡,沒有絲毫地改變。

竟然請如此厲害的兩個鬥氣師,作用卻是看門。

不難看出,這家店來頭不小,能進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姐,你在看什麼?”

君傾策看到君上邪盯着某處,都好久了。

順着君上邪的目光看去,君傾策同樣看到了那家店。

“姐,那個地方可不好去。”

君傾策搖頭,對那個地方他也挺好奇的,可那個地方不是人人都能進的。

至少他還不行,他姐現在應該也還不行吧。

“怎麼說?”

君上邪在下車之前,用白鬍子老頭兒送的紗布把自己的臉包了起來。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原意是,她長得太漂亮,外面野狼太多,當心被叼了去。

她倒不覺得自己的樣子能吸引多少人,只是在這麼擁擠的街道。

她就把這面紗當成口罩使了,不過…

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似乎又在她的金福袋裡塞了不少的東西。

“這家店叫夜不歸,幾乎佔了格蘭城大半的土地。”

“據說,裡面有賭場、黑市、拍賣場。凡是你能想的到的東西,裡面都有。”

“所以一些難見的法器,及一些魔獸書籍也有的賣嗎?”

君上邪看着君傾策,她撿的那隻小毛球兒,到底是什麼東西,她到現在還不知道。

“姐,這只是小意思,在那個裡面能買到的東西,超乎你的想象。”

君傾策說起那夜不歸,眼裡閃顯出興奮及濃濃的好奇。

“因爲夜不歸有人們所想的東西,可以說是一應俱全。能進夜不歸的人的身份,自然也是不一般。”

“商戶,沒有五千萬盧幣,不讓進。魔法師,沒有到中階中段等級,同樣不讓進。”

“鬥氣師的要求跟魔法師的要求是一樣的,除開這兩類人外,就只有皇族及貴族才讓進。”

要中階中段的等級,那也是說非要達到大魔法師的境界才讓進。

也對,夜不歸劃出的界線很有用。

也只有達到這麼一個要求,纔有能力拿出好東西,出得起大價錢。

讓夜不歸的盧幣如滔滔江水,涌入夜不歸老闆的口袋裡。

不論在哪個世界,金錢永遠都佔着不敗之地。

“所以啊,我們都還沒有到達這個等級,是不讓進的。”

“還有一點,哪怕你達到夜不歸入門的條件,還得有介紹人。”

君傾策似乎對夜不歸很有了解。

一說起夜不歸,君傾策的小嘴就似打開了的水閘,話頭是關都關不住。

“介紹人?”

夜不歸的行事倒是挺謹慎的,那麼夜不歸的歸屬權又是在誰的手上。

魔法會?

古拉底?

還是絕暗王朝?

君上邪輕蔑一笑,這種東西,都是有錢有權人的玩具,對於有權者,就是聚集有才之士,斂財之地。

“姐,我們落後了,走快點。”

君傾策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落後同學一大截,拉着君上邪就跑了起來。

君上邪回頭看了夜不歸一眼,這麼有趣的地方,不去看看太可惜了。

此次的魔法比賽主要是由慕斯魔法學院主辦的,爲此,場地就是慕斯。

七十二所魔法學院的比賽,一般是由七十二所學院各自輪一回。

特別有實力的魔法學院舉辦的次數自然要動一點,就像君上邪在現世四年舉辦一次的運氣會一樣。

像這種大型活動,都能帶動當地的經濟動作。

只是魔法比賽沒有那君上邪現世的運動會那麼誇張而已。

不得不說一句,君上邪踏上了自己死對頭的地盤兒——古拉底家族。

慕斯魔法學院早就爲其他各校安排好了住宿問題,而君上邪也只要跟着校隊走就可以了。

好在,因爲艾麗斯頓雖算有名,可強中自有強中手,沒能入住得了慕斯的校宿。

對此,君上邪幾人都挺開心的。

實在是因爲幽冥之谷一行,讓他們對古拉底家族失望透頂。

才從那個牢籠裡逃出來,纔不想這麼快就又跳了進去。

這次是集體活動,慕斯必不會大手筆地讓參賽者一人一房,二人同房的情況比較多。

如此一來,莎比還是當了君上邪的幾天室友。

相對於莎比把大堆小堆漂亮的衣服塞進了衣櫃裡,君上邪就輕鬆得很多。

她把東西全都塞進了金福袋裡,需要的時候纔拿出來。

即便莎比也有家族給的納戒,但作爲女孩子,很喜歡把自己漂亮的衣服,一件件放出來。

“君上邪,你沒什麼衣服要放的嗎?”

莎比奇怪地看着君上邪,有時候她懷疑君不邪是不是女孩子。

從沒見君上邪有什麼打扮,衣服穿來穿去就是那麼幾件,還都是些中性化的衣服。

她似乎還沒有見君上邪穿裙子的樣子吧。

君上邪翻白眼,還好意思問她放不放。

就這麼一個小櫃子,單是莎比自己的衣服就要把它塞到暴了,哪還有她衣服的容身之所啊。

“不用了。”

君上邪搖頭,估計莎比是意思意思吧。

只是看到莎比那認真要讓她把衣服放進去的眼神,君上邪頭痛。

莎比腦袋被門縫夾到了啊,都塞滿了才問她要不要放。

難不成她還把莎比的衣服一件件拖出來之後,再塞自己的衣服?

累!

看到君上邪的眼神,莎比才回過神來。

她已經習慣了,以前跟其他同學同一個房時,櫃就是她一個人霸着的。

今天她都把衣櫃塞滿了才問君上邪,還真有點…

“對不起,我把我的衣服拿出來一點,你放進去吧。”

說着,莎比還真準備把塞滿的衣櫃清空,讓出位置來給君上邪。

君上邪汗顏,她不明白,莎比爲毛要退步,跟以前一樣,她沒關係。

“不用了。”

君上邪搖頭,她才讓小毛球兒把金福袋整理好,一進一出,又得亂了。

‘扣扣扣’“姐,你好了沒有?”

外面傳來君傾策的聲音。

君上邪挑了一下眉,這個小混蛋倒是挺有做管家公的潛質,才這麼一會兒功夫就來查房了。

莎比應了一聲之後,君傾策就推門而入。

他一進房間,就看到君上邪懶洋洋地半躺在那裡。

來時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

而莎比似乎已經把自己的衣服都放好,還換了一身耀眼的絲光長裙。

格蘭到底是大城市,這裡的人都是有錢有權的人,來此地的人都會想着穿體面一點。

君傾策頭痛地想到,他姐可能壓根兒沒有想到這一點。

若是在這裡穿得不夠好,被人當成鄉巴佬的話,此地的人說話會特別難聽 。

“姐,你就沒帶幾件漂亮點的衣服?”

“我不是孔雀。”

君上邪好笑地看着君傾策,她不是孔雀,不用開屏,穿成莎比那個樣子,很累人!

只見莎比穿着一條剪裁十分貼身的金絲光面的長裙。

大開的下襬,把莎比一雙迷人修長的大腿給露了出來,能夠讓人一覽無餘。

深V領子把莎比佼好的身體突現出來,特別是那胸前的波濤,露出宏偉的乳溝。

鏤空透紗,顯出莎比的背部線條的完美,再配上莎比那一頭如陽光般的金髮。

真是難得一見的豪放、熱情的美人兒!

靠啊!這是來進行魔法比賽的,還是來SHOW身材、選美的。

看莎比這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慕斯進行選美比賽,莎比是參賽佳麗呢。

君上邪搖頭,如果小混蛋指的是要讓她穿成莎比這樣,她不彆扭死。

那大開的下襬,露出大腿,但對於行動,十分的拖緩。

這種衣服,前世她不是沒穿過,穿後唯一的感覺就是。

她想要狠狠地把那長而拖沓的裙襬給撕掉,靠,太阻礙她的行動了。

“可是姐,在格蘭,如果你穿得不夠體面,會被人笑的。”

雖然他也覺得格蘭的城風有點誇張,但這裡的人個個都這樣,他們不這樣,就是異類了。

君上邪滿頭的黑線,要不是剛這麼一說,她還沒注意到呢。

她家的小混蛋此時儼然就是一位小紳士。

黑色的晚禮服,十分貼合小混蛋的身體,稍短的黑色上衣,讓小混蛋的娃娃臉看着漸長几分。

上衣短了,就顯得下褲十分的長,再加上小混蛋的腿挺瘦。

整個遠遠一看,小混蛋好像一下子被拉長了不少。

衣服的得體,有時候就能達到這樣子的效果。

使得小混蛋十三歲的小個子,一下子拔高到十五、六歲的樣子了。

“你們這都是要去參加舞會?”

君上邪頭痛的厲害,她沒見過誰打架穿成這樣的。

“姐…”

君傾策自我感覺,比君上邪更頭痛。

“姐,今天剛入格蘭,慕斯魔法學院會先舉辦一個小小的酒會,這個酒會只讓參賽的學生進去。”

換而言之說,算是比賽前的一個友誼交流吧。

“那又怎麼樣?”

君上邪非常無所謂地撥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她纔不管以前的比賽怎麼樣呢。

反正讓她跟小混蛋一樣,穿上莎比那種啥啥禮服,她還真做不到。

“君上邪,這叫入鄉隨俗你懂不懂?”

莎比對着君上邪翻白眼,對於生活一些細節,君上邪怎麼能粗成這個樣子!!

“好了,現在已經挺晚的了,沒時間陪你去買衣服,要不你先穿我的吧。”

莎比看了君上邪幾眼,發現君上邪的身材不比她的差,相信穿上她的衣服,效果不會差到哪裡去。

“謝了,不需要!”

君上邪臉色開始有點發白,自前世執行一次任務必須穿禮服後,她對禮服敏感得很,死都不穿那玩意兒。

先不說,穿了所謂的禮服,再穿一雙蹩腳的高根鞋,行走很困難,又跑不快。

靠啊,上次她穿了一次,目的當然也是要獵殺目標啦。

讓人鬱悶的是,組織沒有查到,她的獵物是個GAY。

她穿了一身性感的禮服,被些三、四十歲,自以爲功成名就的老頭子纏得死緊,還有人想揩她的油!

而她的目標人物卻離她十丈遠,那天真是讓她鬱悶到了極點。

從此以後,她死都不穿晚禮服,一遇到什麼宴會事件,她寧可裝成服務生,給人送酒水!!

“姐!”

君傾策氣得想吼人,莎比的衣服可都是出自於名家之手,平時這女人小氣得很,纔不肯借別人穿呢。

今天難得莎比主動開口要借她,他姐還腦子敲壞的不肯穿。

“叫我大媽都沒用!”

君上邪向來說一不二,不穿就是不穿。

“如果非要穿成那樣,才能參加今天的活動,我死都不會去的!”

參加那些無聊的活動,她寧可跟人打架。

還以爲魔法大賽會讓她有多些成長的空間,看看對手及赫斯里大陸年輕一輩的基本水平呢。

誰知道,纔來到這裡,就要讓她當孔雀開屏,擦!

“姐,你是不是對自己的身材沒有信心,怕輸給其他女人啊。”

君傾策話峰一轉,刺激君上邪。

哪個女人聽到自己的身材被人批評了,會好受,個個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全身毛都要豎起來。

如果說這樣子的女人才算女人的話,那麼君上邪真算不上是一個合格的女人。

只見君上邪低着頭,摳着手指甲,漫不經心,半點火氣都沒有。

“我身材是不咋滴,所以就不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想用激將法,小混蛋的火候還不夠,話題轉得太生硬。

她這人,用激的,向來效果不太好。

別人吃軟不吃硬,她丫大部分情況下,認定的事情是軟硬都不吃。

“好了,你們去吧,我累了,先睡。”

君上邪想往牀上撲,既然今天的活動只是當孔雀的話,那麼她註定要缺席。

如果有架可以打的話,那麼她勉強參加一下。

“不行!”

君傾策拉着君上邪,不讓君上邪睡覺。

古拉底家族那啥啥王子跟他姐的婚事,除了矣爾小鎮有些人知道外,外界的人都還不知道。

能來參加這次魔法大賽的人,個個都不簡單。

他希望他姐能從這次活動裡,找個看對眼的男人,發展一下戀情,然後把那啥啥王子丟遠一點。

也不管君上邪樂不樂意,君傾策拉着君上邪就往外走。

君上邪皺眉,她果然是太縱容這隻小混蛋了,敢硬拉她走!

果然,君上邪跟着莎比他們到達慕斯的場裡時,裡面已經燈紅酒綠,鶯歌燕舞了。

慕斯不愧是由古拉底家族直轄管理的魔法學院,一樑一棟都充滿了貴族之氣。

金晃晃的砌邊,亮閃閃的寶鑽,闊朗的大堂,直眼望去,只有十八根雕刻着梵文的柱子。

七彩的礦石,在地上撲出了一幅幅精美的畫兒,比人工畫上去的,更加逼真三分。

整個大堂裡沒有多餘的修飾,可看上去是那麼的莊嚴肅穆,不空又滿。

初進大堂,君上邪還以爲自己回到了現代的舞會上。

放眼望去,女人穿着性感的禮服,讓人望而生畏的高跟鞋,血似的紅脣,油採一般的花臉…

君上邪撓了撓自己的眉心,偶的媽媽呀,她的惡夢又來了。

此次的宴會,算是給比賽前的學生們一個認識放鬆的機會,所以大家都十分的友善。

只見大堆小堆的人圍在一起,嘻笑言談着。

在這麼融融恰恰的氣氛之下,有那麼一個人,十分的不合羣。

只見她坐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裡,這個角落很好,可以一眼看到整個大堂。

但這個角落比較陰暗,是這個大堂唯一光線無法照到的死角。

長長的沙發椅,可以同時坐十幾人,可這麼長的沙發椅上,卻只坐了一個人。

此人,修長的身子微微往後躺,支起的左手悠閒地靠在椅背上。

雙腿疊起,白皙的右手則搭放在兩腿之上。

交疊的雙腿稍稍伸直,一眼看過去,此人十分修長。

沙發椅的旁邊放着許多精美的食品,有糕點、水果、肉類,凡是你能想得到的,全都在這上面。

坐着的人,只要稍一擡手,就可以盡享這些美食。

但她從坐下後,擺出這個姿勢便再也沒有第二個多餘的動作。

她就如同是一尊坐定的佛,可佛給人的感覺是清明,而此人給人的感覺只有慵懶。

閒散的坐姿發出淡淡的氣質,哪怕她不動,同樣有着強烈的存在感。

這個只坐不動的人,就是君上邪!

她剛進來,出人意表的小混蛋,就被某些小淑女給拉走了。

異常出彩的大美人兒莎比更是被男士們團團圍住,她這才脫了困。

一脫困,她就找了個地方休息。

哎…

君上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真不明白爲毛那隻小混蛋非要把她拉到這個地方來。

只是爲了讓她坐在一邊看着這些人嘻嘻哈哈嗎?

“你是誰啊,怎麼穿成這個樣子就出來了,一點禮貌都沒有!”

“就是,你是哪家的孩子,很窮嗎,連買禮服的錢都沒有嗎?”

君上邪懶懶地坐在一邊,沒有打擾任何人,可有些冒着酸泡泡的人,自動地找上了君上邪。

幾個濃妝豔抹,用厚妝遮蓋住自己原本年輕臉的少女,眼裡射出刀劍一般,想要把君上邪給弄死。

心裡一直在腹誹、編排着君上邪。

沒辦法啊,就算君上邪懶的不動,也多的人是盯着她。

這幾個女孩討厭君上邪的原因就是,她們盯上的目標,總是不自覺地把目光投向了君上邪。

不是沒有人想親近君上邪,君上邪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就算有人主動靠近,君上邪沒有主動攀談,就連理都懶得理來人一下。

這種懶的程度,硬生生把好些人給打發了。

自己看中的人,看不中自己,還看上了一個不入流的女人,怎麼能不氣呢!

面對找上門來的挑釁,君上邪只是打了一個哈哈。

這些都是無所事事的千金大小姐啊,專門吃飽了沒事兒幹,沒事兒找點事兒。

君上邪淡淡地撇了那幾個來挑事兒的人,啥話也沒說,跟只烏龜似的,坐定不動。

幾個女孩被君上邪瞄了一眼後,竟然噤若寒蟬,一下子無法把話接下去。

“哼,你別得意,你就只有一張臉,在赫斯里大陸,女人是沒有辦法靠臉吃飯的!”

有個不服氣的小女孩,又嗆了一聲。

君上邪抿嘴一笑,眼睛雪亮,只是看着嗆聲的女孩,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可最後那位嗆聲的女孩怕得很,她突然有點後悔找上這個不肯說話的女人了。

本來嘛,真正想找這個女生麻煩的人,又不是她,她只是來幫忙的。

只不過這個看着穿得邋里邋遢、不修邊幅的女人,樣子長得不錯。

特別是這雙眼睛,給人的壓力好大。

她們幾個來挑事兒,她話兒都沒有說一句,平瀾無波的眼神讓人不敢吭聲。

帶笑意的眼神竟然讓人膽寒,似乎被她盯一眼,自己周身的溫度陡然降低了不少。

第一次看到有女人,笑比不笑更讓人害怕的!

“我們…算了吧,別理她。”

嚇到了的女孩拉了拉同伴的衣服,想要走開。

其他人也沒多說什麼,有些不甘地走開,只是時不時地回頭瞪君上邪一眼。

似乎在警告君上邪,最好安分一點,別再耍花樣。

女孩兒們才走開,緊張的君傾策和莎比就靠了過來。

“姐,她們對你說了些什麼?”

君傾策皺着眉頭,那幾個女生他認識,是慕斯學院的。

大概自以爲是主人家的身份,所以在宴會上挺橫的,個個穿得花枝招展。

本以爲是豔冠全場,實則最不堪入目,把自己弄得跟妖精似的。

“她們沒對你做什麼吧。”

莎比同樣不太喜歡那幾個女孩子,只要是被她們獵上的男人,就不準再有其他人碰。

“不清楚。”

君上邪煞是無辜地說着。

“她們不是來找你的嗎?”

莎比手一抖,差點沒把飲料給灑出來。

“好像…是吧…”

君上邪回憶了好久好久,印象裡似乎有這麼一件事情。

“什麼叫作好像是吧。”

君傾策無語,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姐就忘得一乾二淨。

看她那努力回憶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那件事情是多久前發生的。

“真不太清楚!”

君上邪兩手一攤,因爲她沒在意那些女孩說了些什麼啊。

“她們沒對你做什麼,那你對她們做什麼沒?”

莎比好奇地問,一般情況下,那些女人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離開。

“這個…我很友好,對她們笑了。”

君上邪點點頭,她似乎是這麼做的。

“噗…”

莎比才喝了一口飲料,聽到君上邪的話,就把嘴裡的飲料給噴了出來。

人家找上門來嗆聲,這個君上邪還對人家笑,君上邪什麼時候那麼好欺負了。

好在君上邪的反應向來不慢,看到莎比的嘴型有問題,一把拉過了君傾策。

她突然發現男人打領帶不錯啊,至少她拉起來方便。

這不,莎比的口水全噴在小混蛋的臉上了。

君上邪放開君傾策,一臉厭棄地看着莎比。

“別亂噴口水,髒!”

君傾策欲哭無淚,他被他姐當成了擋箭牌。

莎比尷尬地看了君傾策一眼,她真不是故意的,要怪只能怪君上邪沒有好好說話。

“好了,都別說話了,看好戲!”

正當君傾策和莎比都要向自己發火時,君上邪天外飛仙似的來了一筆。

君上邪扭轉兩人的頭,讓兩人看向那主持臺上。

只見到這次的承辦方,古拉底家族的校長,穿得人模狗樣,打着領結,站在主持臺上。

一張橘子皮般的老臉皺成了一團,刺耳的聲音跟只被掐了脖子的老鴨似的,一臉的尖嘴猴腮樣。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嘎嘎嘎嘎…”

慕斯校長一開口,就來了一連竄的鴨叫聲,這大概是某人的笑聲吧。

‘嘎嘎’聲一響起,宴會上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無不目瞪口呆地看着慕斯校長。

心裡想着,慕斯校長咋就長成這挫樣啊,笑得跟鴨子似的。

一下子,熱鬧的宴會上,起了陣陣的陰風,冷的厲害。

就在大家都把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時候,只有君上邪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

她早就說過了,敢打她的主意,幾次三番算計她,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古拉底家族,自那門婚事強壓上君家後,她跟這個家族的樑子徹底結大了!

“你們這羣笨蛋,真以爲我們慕斯學院的女學生會欽慕你們的才學而接近你們嗎?”

“一個個都是傻瓜!”

說着,又是一連竄的鴨叫聲,叫的人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此時正被慕斯學院的漂亮女生纏着的男生,心裡起了警惕,微微退後了一步,拉開安全距離。

“你們的資料已經被我們古拉底家族掌握了,你們練了什麼魔法,纔能有多少,通通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才說起,慕斯校長就伸出了一隻大掌,握成了拳頭,拳頭裡的空氣就好似是其他學院的學生。

“不但如此,在你們住的地方,古拉底家族都放了儀器,監視你們的一舉一動。”

“我們古拉底家族需要大量的試驗品,趁着這個機會,我們要從你們中間挑選一些,拉進古拉底家族當中。”

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除了三所高階魔法學院外。

作爲主辦方的古拉底家族,必會趁着這個機會,吸納各種魔法和鬥氣人才,好壯大古拉底家族。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吸納進去的人,不是去享福,是去當白老鼠的。

“一旦進了我們古拉底家族的門,將你們這些小輩交到香格和里拉大人的手上,你們就別想再活着回去!”

校長身子往後一仰,猖狂無比,自然也是猥瑣得要死。

倒三角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哈哈哈,我們古拉底家族很快就會稱霸於整個赫斯里大陸。”

“什麼魔法會、絕暗王朝,在我們古拉底家族的面前,通通都是放屁。”

“還有你們,通通都只能當古拉底家族的奴隸,被踩在最下面!”

“古拉底家族萬歲!古拉底家族萬歲!”

一邊說着,校長還一邊脫自己那一身衣服。

也對,人面獸心,這種人就是穿着禮服的敗類,脫掉禮服就只是畜生!

當校長乾癟的身體露在衆人面前時,女孩們兒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而帶學生來的校長和老師,個個下巴都掉在地上,一時之間無法聽懂慕斯校長驚世駭俗的一番演說。

正當校長要脫下最後一條大褲衩,來個裸啊奔,做出‘哥我就是傳說’的動作時。

宴會場上驚叫連連,不但有學生的更有老師的。

凡是雌性動物,都被眼前的一幕,傷到了眼睛!

坐在君上邪旁邊的莎比也捂起了自己的眼睛,怕長針眼,嘴裡還發出恐怖的聲音。

君上邪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她之所以討厭女人就是這一點。

有事沒事就尖叫,把尖叫當成職業來做,太難聽了。

“姐!姐!你快點把眼睛閉上啦!”

心急的君傾策伸出手,想要捂上君上邪的眼睛,可又想要捂自己的眼睛,兩隻手一下子忙不過來了。

“你只要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君上邪咋舌,也對,一直都說小混蛋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男孩。

他的身體自然跟成年男人的是不一樣的,初看到校長那慫樣,小混蛋肯定嚇到了。

哈哈哈哈,也沒辦法啊。

校長乾巴巴的身材,實在是沒啥看頭。

要是小混蛋誤以爲成年男人的身體都是這樣的話,怕小混蛋都不敢盼望着自己長大了。

看到玩得差不多了,君上邪冷冷一笑。

被鬼迷了眼似的校長乾癟的身子一抖,連帶着某玩意兒也極可笑的抖了抖。

一個機靈,校長眨了下眼睛,有點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他發現自己站在主席臺上,下面一大片人,難不成是輪到他來說詞兒了?

可爲什麼下面的女性生物,個個蒙着眼睛,大叫不已,而且他身上還涼颼颼的。

校長低頭一看,差點沒傻眼,他那套高級的禮服正可憐巴巴的被他踩在了腳下。

而他更是全身光溜溜的!

“啊啊啊啊”

校長雙手抱胸,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君上邪挑了挑眉,這校長是不是遮錯了地方,男人不該是遮自己的下半身嗎?

“喂喂,我覺得你遮下面一點,更好。”

鬧哄哄的宴會上,傳來一個有趣兒的女聲。

聽到這聲提醒,校長才醒悟過來,把手移到了下半身,遮住了男人最重要的部位。

“請問這位校長,你還要展示自己的身體多久,今天是來開展示會的嗎?”

平時懶得一塌糊塗,連字都不願多說幾個的君上邪,今天心情特別好。

徹底醒來的校長,彎下腰,抱起地上的衣服,遮住就跑。

哪還管得了他之前說過什麼,人人臉上那厭惡的表情,除了他脫光衣服之後,還有些其他東西。

啪、啪、啪。

君上邪擊了三次掌,多麼完美的一場表演啊。

經過這麼一鬧,她看這次的魔法比賽還怎麼辦下去!

古拉底家族又要如何收場!

在君上邪乾淨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這次還不把古拉底家族玩兒個半死!

君上邪從容不迫地從沙發椅上站了起來,絲毫沒有被剛纔的一幕所影響到。

無比優雅地離開了宴會之地,那一團糟自然會有古拉底家族的人自己收拾。

自己種下的因,就要品一下果。

哪怕古拉底家族在赫斯里大陸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但也不是人人都惹得起的!

“你等等我…”

莎比無比鬱悶地拿起自己的東西,跟在君上邪的身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沒想到,古拉底家族還真是賤性不改,做了這麼多的手腳。

這下子可不再只是他們七個學生被算計的事情。

而是七十一所魔法學院共同被古拉底家族及慕斯學院擺了一道的大事情!

“姐,還有我!”

君傾策哪肯還再多留一分鐘,這麼糟糕的宴會,他還是第一次參加呢!

宴會上所發生的一切,都被一雙眼睛看在眼裡。

那雙眼睛突現出笑意,他知道君上邪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古拉底家族。

只是沒想到,她會把事情鬧得這麼大。

萬一被古拉底家族發現今天這件事情是她做的,怕她以後的路會難走一點。

哎,算了,沒辦法,也只有他幫着君上邪去善後了。

“姐,你等等我…”

君傾策努力追上君上邪的步子,而穿着細高跟的莎比這下子嚐到了苦頭。

高高的鞋子,根本就跑不快。

火大的莎比干脆把鞋子脫掉,反正都是大晚上的,這裡又沒什麼人,怕什麼。

“姐,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啊?”

君傾策想了想,這麼機密的事情,慕斯校長怎麼可能會因爲喝醉什麼原因,亂說出口。

看慕斯校長那樣子,好像是被施了奇怪的魔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的樣子。

“我能做什麼手腳,你們不也看到了,我一直坐在那裡,動都沒動過。”

君上邪矢口否認。

“要說機會,你們機會可比我多多了。”

“君上邪,別往我們身上潑髒水。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到還有第二個人,會讓慕斯校長這麼丟臉的方式,說出這個秘密,真夠驚世駭俗的。”

072、被看扁了

“君上邪,別往我們身上潑髒水。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到還有第二個人,會讓慕斯校長這麼丟臉的方式,說出這個秘密,真夠驚濤駭俗的。”

“如此一來,那個校長在赫斯里大陸真沒有立足之地了。”

莎比說這話其他也沒別的意思,只是跟君上邪都不對盤慣了。

讓她對君上邪說多好聽的話,她說不出來。

好在君上邪也聽慣了,萬一莎比真討好她似的說啥話,非得把她嚇跑。

“對啊,姐,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君傾策好奇死了,他從來沒有見過今天這種魔法的。

他姐本來是不會魔法的,但他後來知道,他姐是會魔法的。

可他見到姐用的似乎是土系魔法啊,那麼今天又是怎麼一回事情。

別告訴他,姐去了一次幽冥之谷待了那麼幾天,跟卓亞和卓瑪一樣,發生了什麼異變。

“是啊,君上邪,你到底死怎麼辦到的。”

莎比同樣有興趣打聽這件事情。

君上邪翻白眼,這些人似乎沒抓到重點。

在赫斯里大路上,凡是在五歲覺醒儀式上失敗的人,是絕不可能練魔法的。

要是她真會魔法,這些人不該先問她是怎麼打破覺醒儀式上如同詛咒一般的定論嗎?

不過也好他們不問,不然她非得煩死。

君上邪可能不知道,她的懶在君傾策和莎比的眼裡都成了自然。

似乎不懶就不再是君上邪,君上邪成了懶得代名詞。

所有奇怪的事情發生在君上邪的身上也不如此,沒啥好奇怪的。

就如此,她明明不該會魔法,可這些人猜到君上邪已經會魔法後。

覺得這是很自然的事情,有什麼好問的嗎?

總而言之一句話,世上所有奇怪的事情發生在君上邪的身上,那都是自然之事。

“小孩子,不需要知道太多。”

君上邪賞了君傾策一個銀栗子,讓君傾策不要問太多。

知道多了,對這隻小混蛋也沒什麼好處。

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爲,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古拉底家族真會讓那個校長是撞了邪。

被鬼迷了眼後,胡言亂語的結果。

有腦子的人都能猜得的,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腳的。

古拉底家族可能是腐敗,着不表示古拉底家族就沒有人了。

凡是用了魔法,必會留下痕跡,被施了魔法的人,身上會有魔法的魔力。

其實她用的是轉嫁法,她坐在那裡不動,可不是真啥事兒也沒做。

她看到有幾個女生在和男生聊完天之後,就會交頭接耳一陣,因爲人多,也沒人在意這一點。

交流完後,必會有一個女生離開場地中心,去到比較安靜之地,默默記下些什麼東西。

在比賽前,套取敵人的基本消息,這種手段其實很常見。

只不過古拉底家族用在這個時候,的確是新鮮了一點。

有哪個男生會想到,自己本來準備獵豔的,最後卻成了別人的獵物。

當然,古拉底家族聰明也就聰明在此處。

香格和里拉還沒有放棄那個試驗基地,會找各種不同身體素質的人去試驗。

就算不能研究出修煉暗魔法和光魔法的辦法,也想試驗出一系列新型魔法,好在赫斯里大陸上異軍突起。

而這些被七十二所魔法學院選送上來的學生無疑使最佳的對象。

可並不是人人都會賣古拉底家族的帳,爲此,古拉底家族無只能暗下進行。

她不知道這些女生最後的接頭人是誰,但身份一定不低。

沒想到,被她撈到了一條大魚,慕斯的校長。

趁着那些女生向她嗆聲的時候,她雖然只看着那些女生。

但只是那麼一眼,她就有足夠的時間結出一個小小的魔法結界,施在女生身上。

不知情的女生帶着她的魔法離開,只有接頭人看到這個女生。

那麼她所施的魔法必會轉嫁到接頭人的身上,說出此次宴會的目的。

君上邪壞壞的笑,一直都沒有停下過,她相信今晚一過,古拉底家族必有一個大麻煩。

這場魔法大賽最後能不能開得成,這是一個未知之數呢?

果然如君上邪所料,因爲慕斯校長的一番爆料。

各所學院的學生回到自己的住宿後,把整個房間都翻了個遍。

果然找到了一些細小的礦石,經某些‘專業人士’的鑑定,這些礦石真有記錄作用。

凡是誰在房間裡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都會有記錄。

這下子一來,所有女性同胞,差點沒想去把慕斯學院給翻了。

因爲哪個魔法師笨到在自己的房間裡大打出手,練大魔法,所以魔法情況套取的不多。

只是女生都在房間裡換衣服的,這種礦石竟然有這種記錄作用,讓這些女性同胞怎麼想!!

當下,所有人都把礦石都給毀了,並且跑到慕斯學院,向學院校長討個說法。

之前那些已經記錄下來的資料,有沒有傳到學院裡去,他們的隱私是不是徹底曝光了?

看到這件事情鬧得越來越大,君上邪偷笑不已。

哪個世界沒點花邊新聞,潛規則也不是隻有現實才有。

在赫斯里大陸上同樣存在,有奸啊情的男男女女們,最怕自己的豔照被慕斯拍到。

萬一泄露出去,他們這些人不顏面掃地嗎?

年輕學生給不了慕斯學院什麼壓力,可那些知名老師和校長就不一樣了。

這一鬧,就把古拉底家族的人給鬧了出來。

所有人都問古拉底家族要一個說法,如果不給一個滿意的答案,這件事情絕不可能就這麼算完。

爲了以防以後慕斯學院會做出同樣的事情,其他七十一所學院甚至商量出了一條計劃。

萬一這件事情不能得到圓滿的解決,那麼以後七十二校的魔法比賽,慕斯學院除名。

一所魔法學院自然鬧不起來,七十一所一起施壓。

繞是古拉底家族也吃不消啊,弄得古拉底家族的人一個頭,兩個大!

古拉底家族明知這件事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無奈的是,他們連應付七十一所學院的時間都沒有。

哪來的時間去調查,到底是誰掀了他們古拉底家族的底,鬧出這麼大一個風波!

就在古拉底家族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君上邪笑得異常得意。

都說勿惹小人,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君子。

古拉底家族跟她玩陰的,她就玩兒的比古拉底家族更陰,更大!

看誰玩兒的過誰,要不是古拉底家族腦抽地在每個學生的房間裡放這些東西。

她也不法兒,讓七十一校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古拉底家族,讓古拉底家族的人哭天喊地,跟死了爹孃似的。

古拉底家族也真會裝b,說一切事情他們都不知情。

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那位校長身上,說自己也是受傷人。

心痛萬分之餘,感嘆古拉底家族出了這種敗類。

雖然這件事情,不是出自於古拉底家族的本意,但和古拉底家族的確脫不了關係。

爲此,古拉底家族表示萬分的歉意。

至於慕斯校長說的那些話,有些都是子虛烏有,什麼魔法試驗,白老鼠的,那都是慕斯校長的臆想。

古拉底家族的醫師對那位校長進行整治過了。

得出的結果是那位校長精神狀態不對,常常產生幻覺,也就是俗稱的妄想症。

古拉底家族決定罷黜這位校長所有職務,並向七十一所的全體師生道歉。

就算古拉底家族難得地拉低了自己的身份,七十一所得師生的憤怒也不是這麼容易平息的。

誰不知道,古拉底家族與魔法會之間是鬥得最很的。

至於那個魔法試驗,未必是虛假之事。

之前在艾麗斯頓,古拉底家族不就弄了一個魔法比賽,選出了七個學生送去了什麼什麼地方嗎?

一下子,所有人又把目光放在了君上邪七個人的身上。

好在艾麗斯頓的校長還有點腦子,讓七十一校的校長明白一件事。

最主要的是把宴會上的爆料之事,處理乾淨。

反正他們已經知道古拉底家族打的是什麼主意。就算魔法試驗這件事情是真的。

也不可能再有魔法學院再上古拉底家族這個當了。

既然如此,最重要的就是把眼前的事情先解決,調查清楚,他們前後到的幾天時。

被記錄的事情,到底有沒有傳到古拉底家族,會不會有被曝光的危險。

七十一校其他校長一聽,也對,艾麗斯頓那次的魔法試驗畢竟沒鬧出什麼大事兒。

七個學生也完好無損地回到了矣爾小鎮。

相對而言,是他們這些早到的學院吃了大虧,被古拉底家族拍到了好多隱私的事情。

惹出這件事情的君上邪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惹到了君上邪的古拉底家族每天都爲校長之事,操碎了心。

兩者形成了鮮明對比,讓君上邪爽翻了天。

“姐,你這招真夠狠的,古拉底家族爲了這件事情,竟然肯低頭!”

君傾策不得不佩服自家姐姐做事情的魄力,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差點沒把古拉底家族整個整死。

他之前還奇怪呢,從幽冥之谷出來,他姐啥動作也沒有。

就連古拉底家族那啥啥王子想跟姐結婚,姐都沒有個反應。

弄了半天,姐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能徹底把古拉底家族弄翻的機會。

小打小鬧,對古拉底家族來說真是無關痛癢。

哪怕他姐本事大的很,殺進古拉底家族去,古拉底家族的損失也不過如此。

可是鼓動七十一所魔法學院一起對付古拉底家族,這招真是又毒又很。

一所學院的叫囂,古拉底家族當它是在唱歌。

三所學校的叫囂,古拉底家族當它是在放屁。

十所學校的叫囂,古拉底家族當它是在呱噪。

七十一校一出,靠,古拉底家族哪怕有金鐘罩也擋着這羣人的口水戰啊。

光七十一校的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口水,都能把古拉底家族給淹了。

這就是所謂的衆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人多好辦事兒,整不死古拉底家族纔怪了。

就算古拉底家族真有幸,逃過一劫,經過此事也得元氣大傷。

“廢話!”

君上邪鄙視君傾策,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要抓住敵人的死穴,這是作爲殺手的基本要則。

古拉底家族敢對她耍花招,殺古拉底家族幾個人,哪怕她當時把香格和里拉幹掉,古拉底家族怕是連個感覺都沒有。

這種不痛不棄的效果不是她要的。

惹了她的人,死是最大的恩賜,死不了的才更要命。

這件事情一出,香格和里拉都有點到名。

古拉底家族肯定不會輕言放過香格和里拉,更找不到藉口包庇兩人。

畢竟七十一校的人,n雙眼睛盯着呢?

香格和里拉想爲古拉底家族奉獻、犧牲也是無尚光榮是吧。

她偏偏要讓古拉底家族主動把這兩個人的名聲搞臭,成爲古拉底家族的罪人!

m的,在她眼裡,死從來都是小事兒。

失去一切,一無所有,生不如死,纔算是真正的報復!

從幽冥之谷出來後,她忍了這麼久,爲的就是今天狠狠的一擊。

打到古拉底家族的七寸之處,死不了,也痛暈它!

看到君上邪耍狠的樣子,君傾策擦汗。

哪怕他姐對付的人不是自己,是古拉底家族,他也覺得心寒得很。

從來沒有想過,懶得掉渣,有些連開口都嫌是在浪費力氣的姐,有那麼強硬的一面。

真是不出手不知道,一出手嚇一跳,嚇得他魂都跑沒了幾個。

“姐……要是你知道,你身邊最親的人,也算計過你,你……會不會用同樣的方法,整死他……”

君傾策顫着聲音問,他想起自己以前還不瞭解姐的時候。

那會兒,他對姐的存在是無比的厭惡,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待姐。

更在成立君家年輕一代小協會後,複議君可兒的意見,親自動手殺姐。

萬一這件事情都讓姐知道的話,他怕是比古拉底家族更慘啊!

想到這個,君傾策的冷汗直冒個不停。

他第一次性,懶懶的姐是如此可愛,太過勤奮的姐是如此可怕……

“不論是誰,敢算計我,就得把皮繃緊點。”

君上邪笑嘻嘻地說着,只是她話裡的意思差點沒把人給嚇死。

看到君傾策心虛到死的樣子,君上邪明白這隻小混蛋話裡的意思是什麼。

小混蛋大概是想起了君家年輕一代小協會裡的事情,上次還想殺了她。

不過,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要真想教訓這隻小混蛋,還用得着等到今天嗎?

不過她是不會輕易放過小混蛋的,君家那個大包袱就是對小混蛋的懲罰。

不徹徹底底地奴役一下這隻小混蛋,她始終覺得對不起自己啊。

就算是如此,她不會那麼早就讓銷魂到知道一切,明白他已經知道笑協會的存在,及殺她的提議。

看小混蛋戰戰兢兢的樣子,挺逗人,也好讓小混蛋提個醒,明白三思而後行的道理。

“怎麼,怕成了這樣,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君上邪還故意嚇唬君傾策,沒辦法啊,這個小混蛋還沒經教育前,那個叫拽啊。

不利用這個機會,好好欺負一下小混蛋,那太說不通了。

嚇到的君傾策一點都沒有發現君上邪眼裡的戲謔。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直以爲的秘密早就被君上邪給知道了。

他這個無良姐姐之所以不告訴他,純屬只是喜歡看他害怕的小可憐樣。

當君上邪親人的人,都可憐啊……

“沒……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害姐你呢!”

誰算計了姐,就等着被薄皮拆骨,他今天已經非常清楚這一點了。

“知道就最好。”

君上邪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就開始偷笑。

這隻小混蛋真不經嚇,慘白慘白的小臉,心虛不敢看她的眼睛。

長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小混蛋是在撒謊,她會看不出來嗎?

哎,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小混蛋自以爲自己瞞得好,反而錯過了一些線索。

要是小混蛋這個時候老老實實把事情跟她交待清楚,那麼就可以少受一點驚嚇。

但小混蛋還自作聰明,想要瞞下去的話,嚇嚇他,也是活該。

君上邪搖頭,因爲她感覺得到,這個小混蛋怕死得很。

很怕會像古拉底家族一樣,被她給整死。

所以這隻小混蛋怕是 準備繼續瞞下去,等到小混蛋能夠成熟一點。

她相信自己一定能等來小混蛋的坦白,說穿了,小混蛋現在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要求太多,壓力太大,對小混蛋也不太好。

君上邪拍了拍君傾策的肩膀,着娃娃現在被她嚇過頭了。

要是再嚇下去,怕這娃娃會得心臟病。

萬一小娃娃兩腿一伸,去了,又把君家丟給她。

那麼她纔是真的連找個哭的地方都沒有咧!

“小策啊,今天你也累了,不如先去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事請我們明天再說。”

“嗯?啊……好……”

君傾策迷迷糊糊地回答着,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突顯得有些單薄的小身子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君上邪的房間。

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牀上。

直到君傾策離開房間後,莎比才開口說話。

“我發現當你的親人,真可愛。”

莎比無限同情地說着,她明顯感覺到君傾策跟君上邪之間有古怪。

一個自以爲瞞了君上邪一件事情,爲此而惶恐不安。

而君上邪明明知道,卻偏當自己啥都不知道,嚇唬君傾策。

君傾策有君上邪這麼一個姐姐,真是可憐死了。

“別擔心,你不是。”

君上邪笑得無比的欠揍,不是誰都能當她的親人,被她欺負的。

要知道,像她這種懶人,一般連欺負人都覺得累啊。

“感謝老天!”

莎比煞有其事地向老天拜了拜,感謝老天沒讓她當君上邪的親人。

管君上邪的欺負是不是還要看兩人之間的關係,她纔不覺得被君上邪欺負是一種榮幸呢。

“彼此彼此。”

君上同樣感謝老天爺,沒讓莎比成爲她的親人。

就莎比在幽冥之谷的表現,要是莎比真是君家的人,她肯定氣得把莎比給掐死。

“君上邪,說真的,你怎麼能懶成那樣啊?”

莎比很想不通地看着君上邪,其實在那天的宴會上,就算她知道的不清楚。

也明白圍君上邪的那幾個女孩子是去找君上邪麻煩的,說話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可她和君傾策走過去時,君上邪沒有一絲抱怨,連點點不爽的表情都沒有。

好似那些人什麼話都沒有說,被人罵了還能不動氣。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君上邪根本就沒把那些人放在眼裡。

不論她們說了些什麼,都當是在放屁。

可君傾策就不同了,一個心虛的表情都被君上邪嚇的半死。

“……”

君上邪倒頭就睡,沒有回答莎比的話,因爲她覺得沒有回答的必要。

懶,真是她太懶了嗎?未必!

只是這世上能引起她情緒的人、事、物實在是太少了。

既然對這些東西,她都興趣缺缺,讓她怎麼拿出激情來面對一切呢。

那不覺得很好笑嗎?

她不是聖母瑪利麗亞,想着要讓全世界的人喜歡她,說她好話。

要一個人說了不太好聽的話,她就要非計較半天,自我檢討的話。

那麼她這一生就不用再做其他的事情了。

莎比看看外面還陽光無比的世界,嘆了一生,這大白天的,虧得君上邪能睡得着覺。

莎比不知道的是,一旦君上邪白天矇頭大睡,就表示着她晚上的節目會極其的豐富。

夜色,似一張張開的大網,把整個世界都緊緊地籠罩了起來,世上似乎沒有什麼能逃脫它的魔爪。

當整個世界都暗下來時,有些人早已沉睡,自然還有一些人,正在活躍着。

君上邪一身素衣,沒有多餘的修飾,來到了一間富麗堂皇的店門口。

三個碩大的‘夜不歸’直晃晃地坐在上頭。

‘夜不歸’三字上,大概用了一些夜間能夠發光類似於夜明珠之類的礦石鑲嵌了一圈。

使得着三字,在夜幕當中熠熠閃光,很是吸引來來往往的人的注意。

每個踏進夜不歸的人,無不衣鮮光亮、衣繡夜行。

即便能夠進入夜不歸的門被築得很高,依然攔不住人們接踵而至的腳步,消不散那門庭若市的鬧影。

與這些身穿華服,儘量把名貴之物往自己身上戴,弄得自己像個展示櫥窗一樣的人。

君上邪只是一身素淨的白衣,就連多餘的飾品,都從不曾出現在她的身上。

君上邪的頭上包了一塊透氣的棉麻布,把她那傾世無比的容顏給遮掩了起來。

來往夜不歸的人,讓君上邪皺起了眉頭。

別誤會,夜不歸本來就夠明亮的了,房裡射出的強光,足亦與日光娉美。

試問,在這麼強烈的光芒之下,進入夜不歸的人的身上,無不都戴了反射性極好的寶石。

那就當相當於在日晃晃的太陽底下,擺了n面鏡子,反射的光芒,閃得人睜不開眼睛。

君上邪此時就是這種感覺。

“等一下!”

站在門口的警衛看到君上邪時,出手攔住了君上邪,沒讓君上邪往裡走。

早前說過,夜不歸不是一個普通的地方,想要進入夜不歸,不但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和能力外。

還要有熟人的介紹,君上邪這張面孔對夜不歸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

哪怕君上邪身上散發出無與倫比的貴氣,級強勢,警衛也不敢隨便給君上邪放行。

“請問你是……”

警衛看着眼前這位老婦人,因爲在赫斯里大陸,也只有上了年紀的女人才會把自己的臉給包起來。

“怎麼,不讓進?”

君上邪知道赫斯里大陸,四十歲上的女人出遠門時要蒙面的怪癖。

自然清楚這些人把自己當成了歐巴桑。

爲此,君上邪故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不讓聲音出賣自己的實際年齡。

她蒙着臉,本意就是不希望讓別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是什麼。

“夜不歸的規矩,相信你該很清楚。”

看到君上邪來此地是爲了打漁摸混,撈點好處的小人罷了,根本就上不了檯面。

“如果你拿不出憑證,又不是我們夜不歸的老客人,那麼不好意思,請你離開。”

“否則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警衛不但狗眼看人低,對君上邪的態度更是十分的惡劣。

“呵呵……”

君上邪冷笑,像這種狗仗人勢的人,她看得太多太多,這只是小兒科而已。

“不後悔?”

君上邪泛着冷氣的聲音,讓兩個魁梧的大漢打了一個冷顫,心裡想着,這個老女人。

看樣子,窮酸的很,說話竟然比他們還橫。

“笑話,快走快走,別擋了我們客人的路!”

警衛不耐煩地在趕着君上邪,如同在趕一隻人見人厭的蒼蠅一般。

總之,君上邪這種看身份,沒身份,要錢沒錢的人,在警衛的眼裡。

或許比那煩人的蒼蠅更加讓人討厭,真想把她當成蟲子一樣,放在地上狠狠地踩!

有一個警衛甚至開始不耐心的伸出手,想要把君上邪推開。

好在君上邪反應快,警衛的髒手沒有碰到她。

這一來一回,夜不歸的門口圍滿了好多的人。

看到這種情況,警衛真想衝了去暴打那個老女人一頓,真是妨礙他們做生意。

要是被老闆發現了,他們這活兒還要不要乾了。

好在另一個警衛拉住了想打人的同伴。

“她不過是個拾垃圾的老女人,別跟她計較,哪,這些盧幣你拿去,有多遠走多遠吧。”

只是這個警衛做的事情更可氣,他竟然拿出一些零散的盧幣向君上邪砸了過去。

君上邪的眼裡有了冷氣,拿錢砸她……

“夜不歸的人,脾氣果然不是一般的大啊。”

“俗話說得好,上門都是客,有這麼給客人砸錢趕客人的嗎?”

一個溫潤,似古泉叮咚響一般的身影談談地傳了過來。

君上邪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個充滿了古韻之美的男人。

在赫斯里大陸,鮮少有男人會養一頭長髮,而這個男人卻有着一頭及腰的墨發。

狹長的眼睛裡,滿似古井的瀾深,泛着幽幽的粼光。

欣長的雙眉如遠山一般,很是細長,帶着那麼一絲詩意。

高挺的鼻子線條很是完美,一張粉肉色的薄脣散發着一點點水潤的澤色。

乾淨的臉上,找不出半點瑕疵。

骨節分明,修長的大手,看着很是溫暖,讓人有一股想要與之十指緊扣的衝動。

一色的雪白長衫,倒是與君上邪那身打扮甚是合拍,看着挺像情侶裝。

君上邪最後下了一個定論,那就是這個男人像極了從水墨畫裡走出來的美男!

“哼,你一個個的黑市,怎麼敢到我們夜不歸的門前叫囂,也不看看幾斤幾兩重!”

看到如水墨畫一般的男人,警衛的話更是不屑了。

除了夜不歸之外,夜不歸經營的行當,其他人也有經營。

這位水墨畫一般的男人,似乎經營的行當和夜不歸有相沖的。

只是夜不歸作爲格蘭遠鎮的龍頭老大,一點都不怕有人會搶了它的生意。

“我不夠重,但也不會被風吹跑了,倒是這麼大半夜的,聽到如此吠聲,讓人不舒服啊。”

君上邪好笑得看着這個男人,想不到,這男人看着挺謙謙有禮,沒想到哦啊說話這麼毒。

犬吠犬吠,吠自然犬才能叫得出來的。

這個漂亮的男人拐着彎兒罵這兩隻是狗呢。

“呵呵,你要習慣,沒聽說夜深人靜吠聲多嗎?”

有些不開眼的野狗,不就專挑半夜亂喊亂叫的嗎?

“這倒也是,就是聽着鬧得慌。”

水墨男子笑臉盈盈地看着眼前這位看似是老婦人的女人。

他一直站在旁邊看,發現這位‘老婦人’很是有趣,對於警衛的謾罵。

用靜以對,只是那又似烏雲遮月一般的眼睛,不難看出,她有點動氣了。

本以爲她會動手,可一轉眼的功夫,她又風輕雲談,氣散得極快。

對於這種變化,他很是不能瞭解。

聽到水墨男人的話,君上邪笑得更開了。

“有什麼好鬧心的,人還能跟畜牲計較這麼多嗎?那就是吃飽了沒事兒幹。”

君上邪搖頭,如果狗朝她叫了一聲,她就得會吼狗一聲。

想想,這種場景都叫人無語。

“呵呵……”

水墨男人這算是聽明白了,這個女人有脾氣,但懶得很。

直接把這些人當成了狗看待,的確,人真能和狗計較嗎?

要真是如此,那算是吃飽了沒事兒幹。

“怎麼回事!”

可能是外面的情況抄到了裡面的人,從夜不歸裡出來一個衣冠筆挺,樣子佼好的年輕男人。

這個男人大概二十五歲左右,世故的眼裡,已有了成熟男人的風采。帶着一絲嫩氣的臉,讓他可以騙倒不少女人,一雙黑亮的眸子,彼黑曜石更加的迷人。

他是夜不歸的主事兒人,明面上的老闆,實際上的管家。

今天有人送來了一封拜帖,說手裡有一顆消失已久雲狼的魔晶。

而且這顆魔晶原先的顏色是紫色的,幾日過後,竟然轉變爲晶雪之色!

誰都知道,雲狼是一種被滅了組的魔法狼羣。

爲的是雲狼那轉嫁主人重傷的作用,而云狼的魔晶可以提煉出許多防禦能力極強的法器。

雲狼的滅族,使得雲狼的魔晶成了炙手可熱,又千金難求的瑰寶。

而云狼的魔晶能由紫轉白,就說明那頭雲狼乃是狼中之王。

它的魔晶更比一般的雲狼魔晶更是厲害許多。

所以收到這張拜帖,看到拜帖的主人說今天晚上會帶着雲狼的魔晶蒞臨他們夜不歸時。

別提他的心情有多麼煩人激動。

雲狼狼王的魔晶啊,要是能夠做成這筆生意的話,可以抵他大半天的任務額了!

只是他等了半天,也沒見那魔晶的主人出現,拜帖上講的真真切切。

等不住的他,只能出來看看,一看就看到被圍得水泄不通的大門口。

“莫老闆,這個老女人圍在我們門口不肯走,我們正要趕她走呢。”

警衛一看,把老闆都吵出來了,更想快點把君上邪趕走。

“想不到夜不歸的門坎這麼高,我竟然進不去。”

面對警衛的羞辱,君上邪的話裡沒有半點的惱意。

但泛着寒氣的冷意已經告訴別人,她有發怒的跡象。

她懶,並不代表她沒有脾氣。

這兩隻狗對着她叫了半天,露出凶神惡煞的嘴臉,就夠傷她的眼睛了。

還拼命難聽地叫喚着,真的讓她很不舒服!

不給點小小的教訓,太對不起自己了。

“你是……”

莫離沒有輕易的以貌取人,就算想進夜不歸撈點好處的人不少。

但在警衛的驅趕之下,他沒見過這麼執着沒離開的人。

說這位老婦人窮酸,可僅露出來的那一雙似星空一般的眸子裡,不沾半點世俗之氣。

說她傲氣,警衛用了多少難聽的話罵她,也沒見她氣急而離開。

“沒什麼,來看看。”

君上邪打着哈哈,本來挺想把小白白老子的魔晶放在這裡賣的,現在沒多大興趣了。

“請問,你是不是今天給我拜帖的主人?”

莫離想了想,收到拜帖後,夜不歸沒有出現什麼特別的人物。

最特別的,也就數這個婦人了吧。

君上邪勾起嘴角,沒有回答莫離的話,但她這種態度很容易讓人覺得,她那是默認了。

“真的是您啊”

莫離驚了一下,還真看不出這麼一位老婦人身上,藏着雲狼魔晶這麼寶貝的東西。

君上邪揚眉,依舊沒有給莫離一個肯定的回答。

“請請請,夜不歸早爲您準備好了貴賓房,正等着呢。”

聽到莫離對君上邪如此的熱情,兩個警衛面面相覷,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

這個老女人很厲害嗎,能讓他們老闆都親自出來接了。

“不了,夜不歸門坎高,老人家我腿腳不方便,就不過去了。”

君上邪太懂得大蛇混上棍的道理,從來不懂得見好就收是什麼意思。

“怎麼會呢,夜不歸很是歡迎像您這樣的人,夜不歸的大門永遠都爲您打開。”

雲狼狼王的魔晶啊,這筆交易一旦成功,能抵夜不歸半年的業績。

君上邪搖頭。

“還是算了,本來我也沒缺什麼錢。”

“剛這兩位好心人,又丟給我這些盧布,我想我的寶貝可以放放,不急着賣。”

君上邪指了指地上的盧幣,又點了點兩個警衛。

人家主動給她錢,讓她別進夜不歸,她當然要順水推舟,接受人家的‘好意’啊。

莫離順着君上邪的手一看,果然在地上看到了一些零散的盧幣。

再加上之前的吵鬧聲,怎麼一回事,不用別人告訴他,他都猜得到。

“不好意思,是夜不歸的錯,不該怠慢了客人,這兩個人我會處罰的。”

聽到自己要挨罰,兩個警衛徹底明白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

“怎麼會呢,他們還給我盧幣呢,好讓我有錢過日子不用賣了我的寶貝。”

“這世道兒,難道有見這到‘慷慨大方’的‘好人’了。”

水墨男人聽了君上邪的話,憋笑憋的厲害,

把黑說成白,是錯說成對,估計也就眼前這麼一個人兒能辦得到了吧。

看到君上邪彎腰撿盧幣,兩個警衛都想哭了。

073、人不善不被欺

這個老女人這麼做,老闆會讓他們繼續在夜不歸做事纔怪了。

當鬥氣師,跟人逞兇鬥狠,能賺幾個錢,哪有在夜不歸來的有錢啊。

他們不想失去這麼一份好康的工作!

“呵呵,您說笑了。”

莫離極想把這位貴客拉起,夜不歸的貴客在撿警衛丟的盧幣,這不是拆他們的臺嗎。

“我……”

君上邪想說,她沒有要開玩笑的意思,但卻被人給打斷了。

“姐……婆婆……”

君上邪還沒開口,身後突然出現一股力量,把她往回拉。

君傾策本來想喊君上邪爲姐的,他從背景認出了君上邪。

只是看到君上邪老婦人的樣子,連忙改口成了婆婆。

君上邪頭疼地回過頭去。

“你怎麼跟出來了?”

小混蛋現在不該是在睡覺嗎,怎麼跟她到夜不歸了。

“莎比告訴我,我走後你一直在睡覺,我就猜你晚上肯定不會安分,只是沒想到你會來夜不歸。”

君傾策氣喘吁吁、悄聲說道,不難看出,他是一路跑來的。

其實他該有感覺的,那天他跟姐說了夜不歸之後,姐的眼睛一直看着夜不歸。

就那樣子,他也該猜到,姐對夜不歸有興趣。

所以半夜醒來的莎比看到姐不在,便去通知了他,他就往夜不歸這條路尋來。

果然,在夜不歸的門口,被他看到姐在門外。

“找我有事?”

都大半夜了,小混到找她做什麼?

“婆婆,那個地方,我們還是不去爲妙,而且我們也進不去的。”

君傾策拉着君上邪的手,不讓君上邪去夜不歸。

“那不一定。”

莎比跟着君傾策而來,她早就猜到,君上邪不會是一個安分的主兒。

雖說懶得掉渣,可麻煩的地方,君上邪也喜歡鑽啊。

“不用了不用了,剛有好心人送了我盧幣,我們不用再進去了,走走走,婆婆給你們買吃的去。”

君上邪老成地怕了拍君傾策和莎比的腦袋,有便宜不佔是傻子。

當婆婆也不錯,就連莎比都得乖乖地被她拍。

“你們都認識啊。”

水墨男人的淺笑,似一道永久不變的美麗風景線,看着讓人特別得舒心。

才趕來的小男孩,一會兒叫姐,一會兒叫婆婆,他聽得可清楚了。

鬧了半天,這是個小姑娘啊,

“認識、認識,這些都是我家的娃。”

君上邪摸摸君傾策的腦袋,好似君傾策真是她的孫子。

“您看這樣好不好,你倆孫兒都追過來了,不如帶他們進去走走吧。”

莫離知道一般這個年紀的孩子,對夜不歸和很好奇。

所以莫離準備從兩個孩子入手,好把君上邪這位‘婆婆’拐進去。

“這怎麼好意思呢,着兩小夥兒,就是爲了不讓我進去,才‘好心’送我盧幣啊。”

君上邪不把兩個警衛整死,不罷休。

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又不用她動手,這點力氣還要出的。

“怎麼回事兒啊?”

君傾策看到那人滿爲患的樣子,有些奇怪,好像是他姐跟這兩個警衛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對,夜不歸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可奇怪的很啊,這個人模人樣的男人,似乎是想求着他姐進去。

“閉嘴!”

君上邪叮囑了君傾策一聲,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

“您放心,這兩人不用在意他們,怠慢了夜不歸的貴客,自然不能待在夜不歸裡。”

莫離清楚得很,想進夜不歸工作的人太多了。

可這位擁有云狼魔晶的人一走,他可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你去不去?”

君上邪看着水墨男人,這個男人,很順她的眼啊。

“既然老人家開口邀請,自然要去。”

水墨男人笑着跟在君上邪的身後,用行動來表明。

“成,把走吧。”

君上邪滿意了,夜不歸都不要的人,其他地方更沒人敢要,除非不怕被夜不歸封殺。

君上邪帶着三人,堂堂正正地從大門被人請了進去。

而那兩個狗眼看人低的警衛,不但失去了工作,更失去了警衛這項工作……

由莫離親自帶着,君上邪四人進入了夜不歸。

與門口的亮堂不同,進入了夜不歸後,有許多的小道兒分岔。

有些分岔道兒進入後,光線昏暗無比,有些還是亮堂異常,也有半暗的。

看着那一個個小岔口,莎比爲君上邪介紹。

“那個黑漆漆的地方,裡面都是一間間的小包房,能進那裡面的,都是些尋歡的男人。”

說到這個地方,莎比露出了有些厭棄的表情,感覺那個地方很烏煙瘴氣。

“沒有女人嗎?”

君上邪倒沒有莎比那麼大的反應,賭場、妓院、,這兩個地方,不論在哪個時空,都存在。

在現代都有鴨子店,給一些有財力的女人,作尋歡之所。

那麼在赫斯里大陸只講實力,不講性別的世界裡。

就算是嫖客,也少不得讓女人發泄發泄的地方吧。

聽到君上邪反射性的問題,水墨男人臉上的笑意更多了。

一點都不在意,一個小姑娘隨口說出這話有多麼得不邪。

莫離本來想親自介紹夜不歸的情況,只是老人的孫女兒代勞,他自是不好插嘴。

萬一打擾了他們爺孫倆兒的談話,雲狼魔晶又不賣了,他得氣死。

莎比詫異地看着君上邪。

“有,只要你有錢,想發泄,不論你是男是女,是什麼口味,都有在裡面找到。”

莎比點頭,這裡不單是難燃的尋歡之地,也有女人進來。

“這條道兒進去,就是賭場。聽說,想進那個賭場的人,一出手下注至少得十萬盧幣。”

聽到十萬盧幣,君傾策眼睛睜得老大。

倒不是說君家沒錢,他沒見過這麼大的數目。

只是上次他們去到幽冥之谷,參加那個魔法試驗。

接到了十年大任務單,十萬盧幣的薪酬已經是非一般的高了。

而這裡的一場小小的賭局,一出手就是十萬盧幣。

想要玩兒久一點,必帶上億資產來,已經是、不是一擲千金能形容得了的。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越是恃強凌弱的世界,這種腐爛面就越多。”

君上邪很無所謂地說,對於夜不歸裡的事情,她看起來尋常得很。

這世上,窮人窮死的多,富死的同樣多。

今天乞丐明天富翁是運氣,今天富翁明天乞丐是黴氣。

君傾策拉了拉君上邪,發現他着姐演戲都只演三分。

只要花點心思,很快就會發現,他姐根本就不是老婆婆。

哪有這麼開放、呱噪的老婆婆啊。

的確如君傾策所想,但是君上邪手裡拿着的東西太重要,莫離暫時還不敢對君上邪產生任何懷疑的情緒。

如果君上邪說自己手裡有其他難得的寶貝,莫離必不會如此小心翼翼。

足亦見得,雲狼對於赫斯里大陸上的人們來說,有多麼的珍貴。

君上邪拍開君傾策的手,早懷疑晚懷疑,傻子纔會一直以爲她是個老婆婆。

既然如此,她爲毛要懶到自己,非演到底。

君傾策翻白眼,算了,跟這麼一個懶姐姐,說道理都是在浪費自己的口水。

得,他也染上了姐的懶病了。

“還有這條道通入的是拍賣場,這裡聚集了世上所有難尋的珍寶。”

“只要你出的起價,也可在這裡定貨,自有行家幫你想辦法弄到手。”

莎比指着左手邊的三條通道細數了一遍,不難看出,這三條主道,是夜不歸財源滾滾的主要途徑。

“至於右手邊的這些小通道能入的房間,都是邪小小娛樂場所。”

“有人玩腐敗,自然還有人玩情調和高雅的。”

就是玩這些假清高的人,砸錢沒有別外三道通道里的人的多。

聽完莎比的介紹之後,君上邪毫不猶疑地走入了那條通入拍賣會場的岔兒。

對此,君傾策和莎比都沒有多餘的話。

而水墨男人更是一聲不響地跟着君上邪走,以他這種身份的人。

別人願意帶他來開開眼界,他有什麼二話好說的。

莫離眼前一亮,他要的就是君上邪進入這間房,進入拍賣會。

他果然沒有猜錯,雲狼魔晶在這個女人的手裡。

與水墨男人和莫離的心思不同,君傾策跟莎比只是盼着今天過後,能有好日子過。

走入拍賣場後,躍入眼簾的是一個晃亮無比、似廣場一般的地方。

原因很簡單,不是人人的商品都有資格走向那個拍賣臺的。

在拍賣臺的四下,放着一個個小小臺櫃,每個臺櫃都有個賣家。

臺櫃裡陳列着他們要出售的東西,也算是一個小小的交流市場吧。

只是能進這個交流市場的東西,自然與外面的等級是有很大的不同。

這個大堂分了上下兩層,莎比說,上後面的包廂很金貴。

除非你是夜不歸的貴客,擁有相當於vip的資歷,纔有可能偶爾會訂到一間。

都說物以稀爲貴,所以夜不歸的老闆很是聰明,二層包廂只有三間。

哪怕第一間都能容納百人,卻只爲一人開放,幾百人的空間,只留給三個人。

說道那個樓上的包廂,莎比兩眼發金光,很是期許的樣子。

君上邪瞭然,莎比是想進去看看什麼樣子,只可惜,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我直接帶你們屋貴賓室吧。”

莫離自然不會傻得得罪了君上邪,讓君上邪在下面大堂裡跟拿下相對‘三教九流’一點的人混在一起。

所以商定,直接給君上邪開了一個vip的貴賓房。

“貴賓房!”

聽到這三個字,莎比叫了起來,她來過夜不歸,當然知道夜不歸的規矩。

貴賓房其實開放的次數並不多,夜不歸寧可讓貴賓房空着,也絕不讓普通人進入。

可以說,貴賓房是如同皇帝老子寢宮一類的房間。

那三件貴賓房,莎比聽說進去的人寥寥可數。

一個是古拉底家族的王,另一個是魔法會裡的大人物。

此後,這三間房一直空着,死都不讓其他人進。

“你……跟這裡的大老闆認識?”

莎比跟軍上寫咬耳朵,她開始懷疑,君上邪是不是真的沒有出過矣爾小鎮。

要不然的話,夜不歸的貴賓房怎麼可能給他們三個孩子呢。

君上邪不置可否,跟在莫離的後面。

她跟夜不歸的大老闆認識個毛啊,人家也沒認識她。

這些見盧幣眼開的人,就認得她手裡的寶貝,跟她這個人本身沒多大關係。

但這些話,現在不好說,所以君上邪用眼神暗示莎比,少安毋躁。

能讓夜不歸的主事人,莫離親自接待已經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莎比用着十分複雜的眼神看着君上邪,想把君上邪整個剖析開來看看。

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爭着搶着要君上邪,君上邪這個十三點,偏偏哪一方都沒加入。

明明是個魔法廢物,打破覺醒儀式的詛咒,會魔法,她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好似所有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在君上邪身上發生後,嗾使可以理解的。

難得來一次格蘭鎮,前一秒君上邪還被攔在了門外。

後一秒,夜不歸的主事人,親自把君上邪領到了貴賓室。

君上邪到底是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的怪胎啊

莎比越想越頭痛,很想直接把君上邪拖到審問室裡,拷問一番。

面對莎比人肉x光儀,君上邪坦然對待。

小小眼光,能耐她何。

莫離把人帶到門口後拿出一顆晶石,嵌進了門把手上的缺口。

‘卡’的一下,晶石將門打開了。

看得出來,想要打開貴賓室的門,必須要有莫離手中的晶石。

這三件貴賓室的鑰匙晶石,有莫離親自管理。

“請裡面邊。”

君上邪大大方方地接受了莫離的服務,好似她真是什麼大人物,與夜不歸有着不凡的關係。

“請四位在此休息,有任何服務,只消叫喚一聲人,便有人爲四位服務。”

莫離輕手輕腳地把門給關上了,中間甚至沒有發生一點聲音。

帶着白手套的手,也沒在門上留下任何痕跡。

君上邪讚賞地點點頭,夜不歸裡的人,訓練得不錯,很有素質。

特別是這個莫離,其實很適合當服務生啊。

走了的莫離並不知道,君上邪在心裡這麼埋汰他。

走進房間,君上邪一腳踩在了毛絨絨的獸皮之上。

不愧是夜不歸,用的都是大手筆。

在地面上,竟然用雪色的魔獸毛皮鋪滿,也不怕髒了不好說。

一踩進這個房間,君傾策和莎比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坐上了雲端一樣,到處都是軟軟綿綿地。

君上邪邁出腳步,走向了那一套對着大堂拍賣臺的皮製沙發處。

沙發也很柔軟,君上邪才坐一去,整個人就像是要陷進了沙發裡。

沙發把君上邪給牢牢包圍住了一樣,但又不會讓人覺得太過粘乎。

莎比和君傾策睜大了眼睛,看着貴賓房。

到底不一樣啊,牆壁上掛着名家的畫,裝潢得極有品味。

好些東西都是他們這種小地方來的人沒見過的。

水墨男人也點了點頭,對夜不歸貴賓室的裝潢很是滿意。

“婆婆,你是憑着什麼混進來的!”

莎比好奇得要死,想不通君上邪哪來這麼大地本事。

她好像還沒見到有什麼地方,是君上邪去不得的。

君上邪白了莎比一眼,他們的事情以後再說。

“你是誰?”

君上邪看着水墨男人,不都說赫斯里大陸的人很勢力,爲毛這個男人剛纔會幫她罵‘狗’。

“我叫墨青。”

和男人的氣質很像,他的名字裡有個墨字。

君上邪點點頭,第一次好心情地想幫男人取個別名。

“我叫你水墨畫吧。”

其實她一直覺得她那個世界古代時期有些男人很有味道,比較說這個水墨畫,就給她這種感覺。

有一個問題,像水墨畫這樣的男人,怎麼在赫斯里大陸上活下來。

水墨畫會魔法?

如果說水墨畫拿毛筆畫山水畫,她還信,十指結界玩魔法,有點無法想象。

水墨畫會鬥氣?

太破壞美感了?

當然,這只是她個人的想法,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指不定水墨畫還是什麼厲害的人物。

“你在看什麼?”

墨青被君上邪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的這張皮相還可以。

但缺少了一點男人味,被人用欣賞的目光這麼盯着看,還是第一次。

“婆婆……”

君傾策拉拉君上邪,他沒想到,姐還會對着男人發花癡。

可這個男人,看着一點都不像男人,不夠味道。

“你們說,我們幾個等一下被扔出去,會不會很難看啊?”

君上邪隔着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沒有回答水墨畫的問題。

墨青眼睛一睜,遠眉一挑,好似不能明白這個小姑娘話裡的意思。

“莎比,讓你當了因老大,在貴賓室裡打了幾個滾兒,也算滿足你的自尊心了吧。”

其實這就是她的一個玩笑,沒想到把莎比和小混蛋拉進來了,就連水墨畫也沒逃掉。

“……”

莎比滿頭黑線,打幾個滾兒,當她是小狗嗎?

聽到君上邪的話後,莎比心裡浮起了不好的預感。

“小策啊,你有沒有試過被人扔出去的感覺?”

君上邪嚇死人不償命,好似她做了什麼大大的錯事兒,要被人追殺似的。

“水墨畫,要被扔出去的話,你會不會特別沒面子,形象盡毀啊?”

“……”

水墨畫咳了一下,發現這個小姑娘的思維跳躍得真快。

是他太老,追不上年輕人的想法了?

就在君上邪說出更恐怖的話之前,才離去的莫離又回來了。

莫離帶着鑑定師來,兩人手裡都戴着一雙嶄新的手套,顯然是怕弄髒了雲狼的魔晶。

“這位是我們夜不歸裡最有名的鑑定師,您可以把您的那一塊雲狼魔晶拿出來了。”

“若是真品的話,夜不歸必會用高價了收購,當然您也可以寄放在夜不歸裡賣。”

“一切手續費按規定辦,絕不會讓您吃虧的。”

莫離公事公辦,收起剛纔那套迎賓的謙禮,拿出主事人該有的氣勢。

他之前實在是太過着急了,因爲是雲狼魔晶的稀有,而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要是夜不歸的主事人,對來客必躬屈膝,來客即便是貴,也會覺得夜不歸是賤。

聽到雲狼魔晶,君傾策、莎比及水墨畫都把眼睛投到了君上邪的身上。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君上邪身上竟會有如此寶貝,難怪夜不歸的人這麼禮待她了。

而鑑定師聽到雲狼魔晶四個字時,兩隻手搓了搓,顯然是躍躍欲試,想要看看傳說中雲狼的魔晶。

是不是真如傳言當中,那麼非同一般。

看到莫離和鑑定師那莊重的樣子,君上邪真想哈哈大笑。

真想把她當成豬頭宰啊,就剛纔那態度,她把那塊雲狼魔晶仍掉都不會放在這裡拍賣。

“不好意思。”

君上邪咳了幾聲。

“我沒聽懂你們在說什麼。”

君上邪兩手一攤,十分無奈,即便她的臉沒有露出來。

光是那雙無辜的眼睛,就足亦說明其中有問題。

“什……什麼意思……”

莫離有些發呆,一下子無法明白這個老婦人剛話裡的意思。

莫離真想晃一晃自己的腦袋,看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還是老婦人沒有把話說清楚。

“意思就是說,你們說的那個什麼什麼狼的魔晶。我沒有啊。”

君上邪兩手攤在臺面上,表示自己身上沒有他們所說的東西。

“那……那張拜帖不是你的?”

莫離的腦子開始恢復一點動作,開始讀懂老婦人的話。

“什麼拜帖,我不知道啊?”

君上邪搖頭,她可沒撒謊,那會兒沒承認是自己的,現在也沒否認啊。

反正大家玩兒的是文字遊戲,如果莫離聰明一點,那麼她就再考慮一下。

若是莫離不夠聰明,活該這單大生意從夜不歸裡溜走。

雖然夜不歸不用靠這顆魔晶過活,但這顆魔晶對於夜不歸來說,絕對又是一條又香又肥的大魚。

沒會嫌自己嘴邊的大肉多的,夜不歸也是同等道理。

這單子的生意若是被其他人搶走了,夜不歸的人知道後,估計得蛋疼!

不算沒蛋的,也得疼!

“那雲狼的魔晶呢!”

鑑定師先叫了起來,他可是巴望着好好一睹雲狼魔晶的風彩啊!

“雲狼魔晶,長什麼樣?我不太清楚啊。”

君上邪笑眯眯地說着,一點都沒有被誤會的尷尬。

相反的,君上邪很是享受莫離和鑑定師一前一後鮮明的情緒對比。

那種一下子置身於天堂,一會兒又重重地落下了地獄。

這種忽高又底、看着他們情緒跌宕起伏真的很爽啊。

君上邪承認自己這麼做,有點惡趣了一點,可她從來沒說自己是好人。

心裡不爽了,自然也要讓人跟着自己不爽一點。

再者,她從頭到尾,沒承認魔晶是她的,也沒說自己沒有魔晶。

她只不過懶了一點,沒把話說明白,讓莫離自己去猜而已。

現在莫離及鑑定師如墜地府的糟糕情緒,真不能怪她啊。

“這麼說來,您是在耍我玩兒了?”

莫離陰沉着眼,這個老女人之所以會耍着他玩兒,無疑跟那兩個鬥氣師有關。

君上邪挑眉,還是沉默以對,今天她說的夠多的了,現在她只想省了自己的口水。

“婆婆……”

君傾策拉了一下君上邪的手,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他從沒聽過什麼雲狼,還有云狼的魔晶。

但從這個男人黑得跟鍋底似的臉色上不難看出,要是他姐真沒那種東西,下場估計會很慘。

“你!”

莫離氣得不輕,他鬧了大半個晚上,爲的就是等一顆雲狼魔晶。

現在拜帖的主人沒等到,卻惹了一個不知好歹的老女人!

“來人啊,把這四個給我扔出去!”

莫離本想好好教訓君上邪一夥兒人一頓的,只是想到,拜帖許是真的。

那麼眼前這個老婦人不是雲狼魔晶的主人的話,那麼必是另有其人。

與其把精力和時間都花在這個不知輕重的老女人身上,不如打發他們走。

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找真正的金主,若是他們夜不歸針對一個老婦女。

估計那雲狼魔晶的主人看到了,心裡會不好受。

以爲夜不歸時任何人都能隨隨便便進入的地方。

總之一句話。他不能再因自己的情緒作祟而再一次的因小失大。

聽到有人要把自己扔出去,君上邪不但一點都不慌張,還特別地開心。

她端坐在那裡,等着別人出現,把自己扔出去。

只見進來了八個人,兩兩架起一個,然後往夜不歸外提。

君上邪雙腿一盤,身如古鐘,穩定無比。

在君傾策和莎比不知所措,水墨畫的淡然之下,君上邪倒是格外的悠閒。

那些人把君上邪他們一扔,又警告了一聲,以後不可再踏進夜不歸一步後,就走開了。

君傾策和莎比被扔在地上,摔得生疼。

而君上邪和水墨畫倒是站得挺牢,沒有一點損傷。

看到君上邪樂呵呵的樣子,水墨畫搖頭。

想不到這個小姑娘會這麼皮,說了半天,早就準備好要被夜不歸的人給扔出來了。

“看你乾的好事兒!”

被來往的人盯着看,莎比覺得丟臉死了。

她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地進出夜不歸,因爲君上邪的關係,她竟然被人給丟了出來。

要是這件事情被別人知道的話,讓她的臉放在哪裡啊!

“君上邪,就算你懶,不想自己走着出來,大不了我和君傾策把你背出來,何必用這麼招呢!”

聽到莎比的怒吼,淡然的水墨畫也有些裝不下去了。

他本來以爲這個小姑娘是皮了一點,原來是懶得骨頭裡生蟲了。

因爲不想自己走着出來,故意讓人把自己給丟出來……

這種懶法,有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

真是別開生面,別有一番滋味啊……

“你們不也沒花力氣出來嗎?”

君上邪義正言辭地說着,有啥好東西,她君上邪不是會獨享的人。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聽到君上邪的答案,莎比真想仰天長嘯三聲,這個君上邪是不是老天爺派來專折騰她的!

“因爲我的關係,你還進了夜不歸的貴賓室,出來沒花力氣。說實在的,跟我混,你不虧。”

君上邪煞有其事地說着,那認真的眼神似乎還在等莎比跟她說聲謝謝。

“啊啊啊啊”

莎比猛甩頭,她快要受不了君上邪了,她好想狠揍君上邪一頓啊。

作爲君上邪的弟弟,對於君上邪的懶和種種氣死人的話。

已經沒有半點生氣的力氣了,他只盼着自己下輩子,可別再遇上這姐了。

水墨畫笑,他覺得這三個年輕人的相處方式真好笑。

不管那個金髮的女孩再怎麼討厭君上邪,可她的腳始終沒有走一步,還是繞着君上邪轉。

而那個苦喪這臉的小男生,雖也是一臉的惱意,也沒聽他苛責君上邪一句。

不論這兩人表面上表現得再怎麼受不了君上邪,卻依舊圍着君上邪轉,沒肯丟下君上邪。

這種現象好生奇怪啊、

原來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君上邪,君炎然的女兒啊。

真有趣!

君上邪沒有再理會置身於崩潰邊緣的莎比和君傾策。

她只是拍了一下自己兩邊的袖子,然後從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塊東西,交給了水墨畫。

“剛聽那兩隻吠說,你也是開拍賣行的,這個東西,你就替我賣了吧。”

“我是誰不用我說,你現在也該知道了。”

君上邪把雲狼魔晶塞到了水墨畫的手裡,戲耍可夜不歸的人那麼一大圈。

最後那個叫莫離的男人還是傻不啦嘰地聽不懂她的人話,她也就不再浪費自己的感情了。

水墨畫打開自己的手心,他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裡有着一顆潤潤的晶石,散發着淡淡的魔力,水墨畫奇怪地看着君上邪,原來她真的有云狼的魔晶啊。

那剛纔爲什麼不把它交給莫離呢,畢竟就憑着夜不歸三個字,這顆魔晶都能賣出比其他地方貴出好多倍的價錢。

“爲什麼給我?”

水墨畫發現自己看不懂眼前這個一會兒皮,一會兒懶的小姑娘。

“沒爲什麼,這只是我撿的,不管多少那都是多的,你幫我把它賣了吧。”

君上邪很無所謂地說着,她去夜不歸,也就好奇了那麼一下下。

誰會想到夜不歸裡的人都是些這種貨色,把她惡個半死。

“你真不後悔?”

水墨畫認真地看着君上邪,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兒啊。

“後悔……那兩個字對於我‘婆婆’來說,太累了,不符合她這個年紀!”

君傾策咬牙切齒地說着。

“哈哈哈,看我孫子,多瞭解我。”

早在莎比開口叫她君上邪時,她看到水墨畫眼裡閃過一絲光芒。

看到那絲光芒,她知道,水墨畫一定知道君上邪是誰。

不過小混蛋想要多叫她幾聲婆婆她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

對於君上邪跟君傾策只見的玩笑,水墨畫一下子有些不能明白。

不過看着手裡的魔晶,他倒是有點明白君上邪這是什麼意思。

看君上邪那麼耍兩個警衛,剛還在叫他們吠,有玩兒了莫離。

這麼頑劣的小姑娘,估計心眼兒實不到哪裡去。

但她偏偏又打破常規,做事不按常理。

就因爲那兩個警衛看不起她、辱罵她的時候,他出個頭,說了一句話。

最後君上邪竟然就把這麼珍貴的一塊兒雲狼魔晶交到他的手裡,也不管最後會不會被他黑掉?

果真如此,君上邪怕天底下最好的好人了!

“不還有反悔的餘地。”

水墨畫認真地考慮了一下,既然君上邪這麼信任他,他該再給君上邪一次選擇的機會。

畢竟他那啥店,君上邪都不知道,而夜不歸卻是整個赫斯大陸上都鼎鼎有名的。

“不用了。”

君上邪推開水墨畫的手,她給出的東西,就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這塊魔晶對於她來說,的確是多得多,是小白白的爹還是媽送她的。

今天只不過是再轉送一次給別人,沒啥大不了。

“好了,挺晚了,我們要回去了。”

君上邪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折騰了大半夜,說實在的,她也有些累了。

“孫兒,孫女,我們也該回了。”

君上邪招呼了一下君傾策和莎比,然後就往回走。

被君上邪氣得不輕的兩人,哪還有力氣再去說君上邪什麼,只能乖乖地跟在君上邪的身後往回走。

看着三個年輕人遠去的背影,水墨畫淡淡一笑,勾起的脣角多了一絲妖魁之色。

這麼有趣的可人兒,他還真是第一次碰到呢!

君上邪四人離開後,莫離一直都沒有等到那張拜帖的主人。

後來細細一笑,要麼這張拜帖本身就是假的。

要不然,他就是被那個老女人給騙了。

夜不歸是什麼地方,就算遇到幾個想混進來的人,卻從來都沒有碰到過一個這麼死纏着的。

如此說來,那張拜帖必是晚上來的老夫人的。

很快,莫離又收到了一個消息,一件名不經傳的拍賣行,一夜爆紅,風頭還蓋過了夜不歸。

原因無他,只因那間拍賣行能拿出赫斯里大陸消失已經雲狼的魔晶。

且那塊雲狼魔晶很是不一般,據說很有可能是雲狼狼王的魔晶。

此風一出,所有人都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家拍賣行。

夜不歸大部分的客人,包括一些來夜不歸借租場地販賣自己獵來的魔晶的魔法師。

這些人,全都投進了那間小拍賣行。

原因無他,雲狼狼王的魔晶實在是太誘人了。

顧客都往那間拍賣行跑了,想賺錢的魔法師跟斗氣師自然也要跟着顧客轉。

哪有人真會傻到跟錢過不去,死守着夜不歸不動了。

再者說了,他們一開始進入夜不歸,忍受着夜不歸高額的租場費,不也看中夜不歸的客流量多嗎。

這個先機都沒有了,那麼夜不歸的存在也不再有什麼意義。

這一系列的打擊下來,讓莫離差點沒愁白了頭髮。

他一開始之所以會失了分寸,被一個老婦人耍得團團轉。

就是明白那塊魔晶對夜不歸有多大的影響力。

現在好了,魔晶在別人的手裡,夜不歸的生意自然也是一落千丈,這讓他怎麼跟老闆交待!

“老闆,我去打聽過了,那個小拍賣行的老闆,我們見過!”

莫離的手下在打聽到消息後,就跟莫離彙報。

“是誰?”

莫離聽到後,兩眼微眯,放出厲光。

現在魔晶還沒有賣出手,只要他有辦法讓魔晶的主人再把魔晶放到夜不歸來賣。

又或是給那家拍賣行施壓,讓老闆轉手魔晶。

那麼夜不歸現在的慘況就能有所好轉。

“就是那日,和那位不知好歹的老女人一起來的男人。”

“果然是他!!”

莫離現在總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那晚上的老女人手裡果然有云狼的魔晶。

只是在被夜不歸兩隻看門狗給氣到之後,就改變了將它交給夜不歸的想法。

先是默認自己是魔晶的主人,接着又用模棱兩可的話,誤導他,讓他以爲她不是魔晶的主人。

現在想來,那個老女人好像從頭徹尾都沒有說過一句:魔晶是她,或者不是她之類的話!

想他堂堂夜不歸的主事人,什麼樣難纏的人物沒有見過,現如今竟然栽在了一個老女人的手裡!

“讓那天晚上的兩個鬥氣師,沒有辦法在其他拍賣行裡混下去!”

莫離只知道,一切的源頭都出在了那兩隻看門狗的身上。

要不是他們惹惱了那個老女人,夜不歸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

“老闆放心,我一定會去做好的。”

074、不信這廢物是魔導士!

惹了這麼大的禍出來,連什麼人是不能得罪都看不出來。

這種人,哪還有人敢再用啊。

這件事情不但老闆明白過來了,也不知是誰放出的小道兒消息。

說是夜不歸的看門人,沒長眼,得罪了貴賓。

所以那顆雲狼魔晶纔會被別人的拍賣行爭取到,讓夜不歸進入了窘境。

夜不歸那邊愁雲慘淡,君上邪這邊卻是混得別提有多自在。

因爲君上邪耍了一個小手段,害的此次的七十二校魔法比賽幾乎進入癱瘓的局面。

古拉底還沒有找到一個絕好的解決方案,平息各校人的怒氣及擔心。

畢竟一手掌握的資料,讓古拉底家族就這麼毀掉,沒弄個備份啥啥啥的。

古拉底家族也覺得吃虧啊,他們可是投了大血本下去的。

所以,古拉底家族甚至還一口咬定,那些偷拍行爲,與古拉底家族買有半點關係。

在這麼人心惶惶的時候,有人丟塊小石頭下去,完全可以激起千層浪來。

一人喊不信、放屁,其他人就全都跟着喊了。

可以想象,古拉底家族此時有多麼的叫焦頭爛額。

哪還有閒工夫顧什麼七十二校的魔法比賽。

魔法比賽一延遲,君上邪就多的是時候自由自在,睡自己的覺。

君上邪整天把自己困在房間裡,睡覺,讓莎比差點沒汗顏死。

她時常問君傾策同一個問題,那不是君上邪在君家是不是都沒有睡覺時間的。

所以一跑出來,就死命死命地睡。

二者,君上邪到底是哪來的怪物?

就算在君家真被人虐待沒覺睡,可來到了格蘭鎮之後,君上邪就沒動過。

再困的人,睡上三天三夜,都該有醒的時候。

可她一點都沒有見君上邪有睡飽的跡象。

君傾策非常無奈地搖頭,他也挺想問問他姐是哪路來的神仙。

世上是不是有個叫睡神的糊塗神仙,投身在了他姐的身上。

又或者說,他姐又被人施了入夢的魔法,醒不過來?

最後君傾策跟莎比全都搖頭,覺得這個不太可能。

古拉底家族算計了君上邪,雖然心眼兒不好,但君上邪倒也沒啥損失。

反觀惹到君上邪的古拉底家族,現在連哭的時間都沒有。

陰啊,君上邪實在太陰了。、

再看夜不歸。

其實夜不歸本身沒啥錯,不就是請錯了兩隻看門狗,得罪了君上邪。

結果怎麼滴,君上邪只是動了動小手指,那麼大地一家夜不歸啊。

曾經的夜不歸時多麼的輝煌,誰能動得了夜不歸。

君上邪這個初出茅廬的妮子,還是個連魔法見習生都沒有過的魔法小菜鳥。

整得是一片慘淡,天天想着辦法找出那天那位老婦人來。

可惜,老婦人進入了睡眠狀態,醒不過來。

古拉底家族和夜不歸時多麼厲害、不得了啊,不照樣被君上邪勾勾小指就整得暗無天日。

就這麼厲害一角色,誰敢算計她,那就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君上邪,你真夠狠的。現在古拉底家族被七十一校弄的滿頭包,而夜不歸則滿世界地找個老婆婆。”

君上鞋就着起牀,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窗簾一拉,還真挺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啊。

“還好、還好。”

她良心不壞,有沒下殺招,只是讓古拉底家族和夜不歸忙碌了一點。

“還好?”

莎比驚歎,就君上邪這做法,比徹底結果了古拉底家族和夜不歸還殘忍。

因爲天下底下最難收拾的就是爛攤子,偏偏君上邪時製造爛攤子的專家!

“你真的有云狼的魔晶!”

莎比也有聽過,夜不歸的起因在於一塊消失已久雲狼的魔晶。

“不就一塊破石頭嗎。”

君上邪翻白眼。

“我只是隨手亂撿的。”

莎比很想吐血,君上邪隨便亂撿的一塊‘破’石頭是雲狼的魔晶,還是把夜不歸整得死去活來的罪魁禍首。

還真夠隨手和‘破’的。

“你是不是該醒一醒了,明天可就是魔法等級鑑定的日子了。”

莎比推了推君上邪,決定以後少跟君上邪聊這種話題。

因爲君上邪在這方面,太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了。

每次君上邪的隨意、無意間,往往得到了別人一輩子都別想有的東西。

果然是人比人,氣死個人!

“方心,我記得!”

君上邪點頭,這麼大的日子,她怎麼會忘記呢。

她離開君家時,就對君家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說過。

她要讓君上邪三個字擺脫魔法廢物的‘高’帽,讓君家不再有任何理由被看不起。

她來到這個地方,可不就是爲了這麼一點嗎?

至於七十二校的魔法比賽,那是附帶的。

要不是有魔法等級鑑定的地方與七十二校的比賽場地都在格蘭鎮。

她纔沒這個閒工夫,一會兒跑這,一會兒跑那的。

睡死的君上邪,在格蘭鎮待的五天時間裡,除了夜不歸那一晚,甚至都沒有出房門半步。

等到她出來時,就是魔法等級鑑定的那一天。

看着人來人往的人羣,君上邪眼前花得厲害,啥時有這麼多人了,而且個個都沒見過。

“姐,你沒事兒吧?”

君傾策一直守在君上邪的身邊,因爲他一直都認爲。

就他姐那個睡法,真怕把腦子都給睡傻了,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沒什麼,就是看到這黑鴉鴉的一片腦子,糝得慌。”

對於君上邪的形容,在一邊的莎比不自覺地拉開了一點距離,裝作不認識君山邪的樣子。

因爲她實在是不想再丟臉了,黑鴉鴉的一片腦袋……

分明就是黑鴉鴉的一排烏鴉從她頭頂上飛過……

“喲,這不就是那天的那個窮女人嗎。原來你就是君上邪,君家那個不會魔法的白癡、十三點啊。”

君上邪纔出來,麻煩就自動找上了門。

君上邪眯起眼睛,盯着眼前這些女生看了半天。

被君上邪盯着看,那幾個女生無比傲嬌地挺起了胸,接受君上邪目光的洗禮。

“你們是……”

君上邪皺起眉頭來。

“不認識……”

最後也只能搖頭,實在是想不起這幾個娃是誰,

“想不起來,還花這麼長時間!”

那幾個女生有些發飆,很想尖叫,因爲這個思路慢人一大截的君上邪讓她們很是發火。

“有什麼好鬼吼鬼叫的,你們本事高,也不就高在利用自己這張還能看的臉,去套取別人的情況嗎!”

莎比冷冷地說,超級看不起這幾個女生。

沒錯,她們就是那天宴會上,找君上邪麻煩,又用非常手段,套取各校學生魔法情況的幾個女生。

“君上邪再怎麼滴,都實實在在。不像你們,學了魔法也沒用,就只能靠這張臉!”

“就你們這種貨色,也好意思開口罵人!”

不得不說一句,莎比今天的話真夠毒的。

一下子就把那幾個女生氣得臉色鐵青。

在莎比的認知當中,她可以偶爾嫌嫌君上邪的懶,君上邪的壞。

眼前這三個女生,有什麼資格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一句君上邪的不是。

在她眼裡,這幾個女生連給君上邪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君上邪挑眉,爲毛莎比今天這麼激動,還有這幾個女生是……

“噢,我想起來了,你們幾個是被古拉底家族派來出賣色相套取情報的間諜女。”

君上邪靈光一閃,終於想起自己在哪兒見過這幾個女生了。

君上邪不說還好,一說就引發了鬨然大笑。

難得一句完整的話,把那幾個古拉底女生貶得一塌糊塗。

這身份一曝光,誰還願意跟這幾個女生接近的。

怕自己上次栽的跟頭還不夠大嗎?

君上邪那句恍然大悟一傳開,大家都十分自覺地與那那幾個女生拉開了距離。

免的又被人當成獵物。

這麼一來,這幾個女生如同會傳播的疾病一樣,人人厭棄,沒人願意與她們靠近的。

一下子,所有人都把場地讓給了那幾個女生。

突兀的大空間,募得讓那幾個古拉底家族的女生感覺特別尷尬。

早知道跟君上邪說話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們寧可忍一忍的。

“哎,明明就是隻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還非要讓自己是孔雀開開屏,惹人厭。”

君傾策搖頭,跟君上邪還有莎比混多了,他嘴巴也跟着毒了起來,一點都不給這幾個女生面子。

紳士就用來禮待女士的,不是用來浪費在不要臉的女人身上!

“你!”

那幾個女生氣得臉色發青,本還想裝出一副可憐樣,博取其他人的同情。

可一看現在這個樣子,不管她們做了什麼,都是不會有人站出來幫她們的。

無奈,那幾個女生只能灰溜溜地跑開,把自己的任務都給忘了。

古拉底家族本想着派這幾個女生探探口風,並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借她們的口告訴大家,上次宴會裡說的事情,真是校長一人策劃的。

慕斯的學生及古拉底家族也都是受害者。

沒想到她們看到君上邪想撇撇氣,驕嬌女的氣焰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果然是脫掉那妝,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君上邪搖頭,宴會上時,這幾個女人看着像是三、四十歲的女人。

只能用外在的一些東西,遮蓋住歲月在臉上留下的痕跡。

沒了濃妝的遮掩,這幾個女生看着還是挺清純的。

就是那罵人的嘴臉,變得有些尖嘴猴腮,跟個猴兒似的。

“姐,別告訴我,你真不認識她們幾個了?”

君傾策有些尖叫,因爲他發現了一件事情。

他姐在受傷之後,就很少跟人接觸,就連莎比也是最近才混熟的。

從他姐的嘴巴里,能喊得出的名字似乎少之又少。

“……這個,是不太熟。”

君上邪緊皺眉頭,她跟那幾個女生又不認識,爲毛非要認得她們。

“姐,我問你,他是誰?”

君傾策手指着絕藍,問君上邪。

君上邪看着絕藍,這張臉她似乎挺熟的。

“我門艾麗斯頓的學生啊。”

君上邪回答地理所當然,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回答有什麼錯誤。

“那他是誰?”

君傾策又指了一個是君上邪同班上的學生。

君上邪搖搖頭。

“他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問她別校的人,讓知道個毛啊。

“我的老天爺啊!”

果然如他所料,他姐真有問題,那就是他姐不認人的!

他很懷疑,如果自己和莎比不在,他姐很有可能混到其他學校的隊伍當中去……

很快,莎比也發現了這一點,在印象中,君上邪似乎真的很少叫他們名字的時候。

別告訴她,君上邪懶過頭,從不記人名字,最多記個臉……

“姐,就你這樣子,以後怎麼放心讓你離開君家啊”

君傾策低吼,他一直都以爲他姐只是懶了一點,其他樣樣都棒,沒想到她還記不住人。

“這有什麼問題嗎?”

君上邪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世上人這麼多,她要一個個都記着的話,不得累死她啊!

無關緊要的人,她一眼就忘,常要解除的人,她會記得臉。

關係很親的人,她啥都記得,這不是很好嗎,一點都不浪費腦力。

君傾策跟莎比連連翻白眼,算了,君上邪說的話,他們聽不懂。

以他們以往的經驗,最後被氣死的人,一定是他們。

而君上邪這個肇事者,跟個沒事兒人似地,還會很無賴地問一聲‘你怎麼了’,再來氣氣他們。

“沒問題,沒問題。”

君傾策跟莎比異口同聲地回答,有問題的是他們,還會傻傻地問清這件事情。

接着給自己找堵受啊……

君上邪挑眉,覺得這兩人啥時這麼齊心了,而且有點莫名其妙的味道,她沒啥錯事兒吧。

沒想明白的君上邪,很快就把這件事撇在腦後,因爲魔法等級鑑定還在進行當中。

七十二校的學生自然都是分開排隊的。

因爲鑑定出來後的結果,要送回各校各家,算是一個官方比較有權威的憑證吧。

君上邪的動作似乎總是比別人慢三拍似地,等到君上邪排時,不但已經是最後一個了。

而且還有不少已經測完自己的魔法等級,帶着滿意之色而離開,更有灰心喪氣,一敗塗地的。

看到這些,君上邪沒有半點緊張的感覺,似乎是成竹在胸了。

“姐,我先進去了。”

君傾策比君上邪更早輪到,君上邪點點頭,她不是三歲小孩子,不用小混蛋時時刻刻地陪在她身邊。

魔法等級鑑定其實分了三批,而君上邪他們是最後一批。

在偌大的場地上,架起了個個厚厚的鏈子,隔絕了簾子與外界的視線。

這當然也是爲了防止某些不懷好意的人,故意探看裡面的情況的一種手段。

君上邪站在灰白色的帳簾的外面,那厚厚的帳簾,似乎有些不同。

在君上邪有記憶當中,這是第一次這麼明顯的感覺到帳簾的不一般。

一般情況下,只要有魔法師使用魔法,附近的人,必能感應到這一點。

可站在帳簾外面,君上邪絲毫感覺不到,簾子裡面的世界正有人用魔法。

過了一會兒,君傾策從裡面出來,面上帶着喜盈盈的笑容。

不難看出,這隻小混蛋通過了等級鑑定。

“姐,我終於達到中階魔法師的資格了。”

君傾策開心和不得了,雖然是才踏進了中階魔法師,還在底層,但他一年比一年進步就是好事兒。

他還年輕,若是以這個成長速度,指不定以後還能衝進高階魔法師的行列呢。

“恭喜。”

君上邪挺平淡地說了一句,其實自己又多少水平,小混蛋心裡該明白。

只是當得到權威的認證時,小混蛋的心情更加激動了一點。

大家都知道,小混蛋不用測,也是達到中階魔法師。

“姐,你也要加油啊!”

得到了中階魔法師的憑證,小混蛋正高興着呢,看着君上邪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君上邪點了下頭,然後就走進了灰白的帳簾之中。

這帳簾的材質很特別,可以隔斷魔法師對魔法的感應。

那麼她也可以毫不顧忌地發揮自己最佳水平。

“你要考什麼等級?”

一個魔法老師坐在一間控制室裡,透過玻璃看着君上邪。

看到君上邪三個字,控制室裡的老師眼裡閃過一絲輕蔑。

巧的很,以往每次君上邪來考魔法等級鑑定,還都是由他來接待的。

每次考試結果,次次都是失敗,別說不能通過了,就連基本的魔法,她都發布出來。

今天估計還是跟以往一樣,最多就是個零感。

君上邪沒有在意那個老師的態度,沒錯,君上邪三個字也算是臭名遠揚了。

因爲無論在何種考試場合下,君上邪除了零還是零,沒有更異類的成績了。

“魔導士。”

君上邪輕輕地突出了三個字,引得控制室裡的老師“噗嗤”一聲笑。

因爲他覺得,君上邪肯定昨天晚上沒睡好。

就連個最低階的魔法見習生都考不過的人,一開口竟然想考魔導士。

中階魔法師的最高階,真是笑死人了。

“你確定自己沒說錯?”

控制室裡的老師又問了一聲,他只不過是拿錢辦事兒的。

君上邪想考什麼樣的等級,能不能通過,都跟他沒關係。

既不浪費他的力氣,又不浪費他的時間,他管君上邪那麼多。

“確定。”

君上邪看着眼前的一起,等下她就該把自己的魔法力全部注入這個球裡是吧。

在君上邪的面前,有一相方方的凹槽,放着一個靈動的球體。

此球混身是透明的淡粉色,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些淡粉色是遊動的。

好似淡粉色的靈氣,盤旋成了一顆靈球一般。

小混蛋跟她說過,等下她要把自己的魔法全部聚集起來,然後將雙手插入靈球之中。

那會兒,控制室裡的老師已經設定好程序了。

她一旦釋放了自己的魔法,魔法的強度會改變靈球的顏色。

當靈球的顏色從粉色轉變爲晶白色時,就說明自己達到了設定的魔法等級。

聽到君上邪肯定地回答,控制室裡的老師也沒再浪費時間再君上邪的身上。

若是不成,後面還有同學等着呢。

就算君上邪爲此傷到什麼的。都跟他沒關係,他基本程序可沒漏走。

反正世上,多的是不自量力的人,哪怕被靈球的魔法反噬,也是君上邪自己的事情。

君上邪也沒在意這位老師的態度,自己的人生要自己負責。

老師已經問過她有沒有說錯,程序沒錯。

當控制室裡的老師設定了程序之後,向君上邪比了一個可以的手勢,讓君上邪開始試驗。

君上邪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把氣都聚到丹田當中。

她能感覺到,本來隔於她骨血當中的魔力,全都凝聚在一起,成了一條條游龍。

照着上次的做,君上邪把這些魔力全部聚于丹田,然後動於前胸。

做好之後,君上邪才把自己的雙手,插入靈球之中。

靈球裡的氣體似一張張的小嘴,緊緊地媳婦在君上邪的手,似要從君上邪身上吸出什麼東西似地。

那被多條血蛭纏上的感覺,讓君上邪微微皺起了眉頭,很是不舒服。

接着,她把自己的魔力,全部從胸前發出,動於雙手,推入靈球當中。

靈球一接收到君上邪的魔力,那一股股的氣流彷彿一下子變成了活的一樣。

靈活地扭動着自己的身體,靈球之中的氣流一下子變得湍急。

就好似進入了漩渦之中一般,遊流逆轉,把君上邪的手緊緊地包圍住。

就如同一層層淡粉似地紗幔,把君上邪的手一層又一層地裹了起來。

看到這個情況,本來還無所事事的控制室老師,一下子就看直了眼。

他幹這活兒這麼多年,靈球那個反應代表着什麼,他再清楚不過了。

只有到達高階的魔法師,才能使靈球有這種表現。

不可能的!

君上邪上次就連考個魔法見習生,靈球都沒有半點反應,這次靈球怎麼就成這個樣子!

就在控制室老師心生疑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時。

包裹着君上邪手的那絲絲淡粉色的靈氣,漸漸泛出白光來。

就像是被洗淨漂白了的一塊兒布,當到那粉色迅速褪去之後,整個靈球變成了晶白色!

不但如此,當整顆靈球變成晶白色之後,那湍急的氣流並沒有因此而穩定下來。

急轉的速度依然在繼續,那如白布般的氣流裹住君上邪的手更厲害了。

在白之後,靈球的顏色似乎還想再多出一點變化色的。

君上邪的額頭之上開始冒出點點冷汗,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吃力的反應。

注入雙手的魔法越來越少,體力透支的感覺,讓她很是不好受。

君上邪睜開眼睛,看到粉靈已經變成了白靈。

這也就意味着,她的魔法士考試已經成功。

就在君上邪想收力的時候,那些纏住她的氣流死死地拉住了她,不放她走似地。

君上邪心生詫異,小混蛋和藍莫里,都沒有跟她說過有這種情況啊。

“君上邪,你先別急!”

控制室裡的老師連忙跑了出來,走到君上邪的身邊,對君上邪進行指導。

因爲有些人不清楚自己的具體實力,在魔法等級鑑定時,常常都會把自己所有的魔力都發揮出來。

如果當此人正是遇到突破碰到瓶頸之時,就會出現君上邪這種情況。

君上邪考的是魔法士,也就是中階魔法師的最高階。

再進行突破的話,君上邪就躍級爲高階魔法師了。

這種情況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只是短短一年的時間,君上邪可以從魔法見習生都不成。

一眨眼的功夫,已躍上了中階的最高階,甚至已經到了卡瓶頸,周旋於高階魔法師的門坎了!!

就因爲君上邪並不懂得自己這一情況,在出魔力時,沒有絲毫的保留。

這才使得靈球發生了異面,吸附住了君上邪的魔力,不讓君上邪脫身。

“君上邪,你聽我說,現在你試着深呼吸,所魔法這種雜念,通通都拋開一邊……”

老師有些緊張,君上邪離高階魔法師的門坎越近,情況就越危急。

君上邪穩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的情緒有太大的波動,按老師說的去做。

當她開始深呼吸時,身子隨着她的呼吸而變和放鬆時。

她明顯感覺到,緊緊吸附住她手的那股股氣流不再那麼得急切。

也隨着她的放鬆而變緩。

“很好,你現在試着動一動靈球裡的手,慢慢鬆開握着的拳頭。”

老師一邊指導,君上邪則跟着老師的話去做。

因爲氣流的包裹,君上邪覺得自己的手上似打了石膏一樣,動都動不了。

她試着再吸了一口氣,她一鬆氣流也跟着鬆。

手上的緊附感也好了不少,漸漸的,手指便能動一動。

對於君上邪如此受教,老師眼裡充滿了讚賞。

一般學生遇到這種情況,早就慌得六神無主了。

一個沒處理好,真會被靈球裡的魔力給反噬,失去自身大半的魔力。

好在君上邪很聰明,一教就會,且性子不急不躁,懂得有些事情得慢慢來的道理。

君上邪的手指能動動了,保證十指都能動後,君上邪才試着張開拳頭。

緊握的拳頭,一點一點的鬆開,裹成圓球的急流,也隨之送了開去。

就好比一個裹緊的線球,心子一鬆,旁邊的線也跟着鬆了開去。

看到這個情況,君上邪送了一口氣,她明白自己很快就會從靈球裡出來。

她越是急切,那麼靈球也會隨着她肌肉緊繃的狀態而變得更緊實。

她越放鬆,靈球裡的氣流也會隨之慢慢鬆開。

就如同被蟒蛇纏上了是一個道理,人掙扎得越厲害,蟒蛇的肌肉收得越緊。

只有人放鬆身體,把身子浸入水中,忙誰纔會鬆開那肌肉發達到恐怖的身子。

攤平的手掌,可以鬆動了。

君上邪試着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原本乾爽的氣流變成了令人隱溺的果凍一般,具有吸附力。

似有一股力量,拉住君上邪的手,不讓君上邪的雙手從靈球裡脫困出來。

好在這股力量不是很強大,更沒有讓君上邪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爲此,君上邪依舊保持着平和的心態,微微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當君上邪的中指尖兒最後一刻徹底從靈球裡剝離開去後,君上邪和老師不由自主的都吐了好大一口氣。

剛纔的情況,真是好險啊。

看到君上邪的手徹底從靈球裡擺脫出來,老師友善一笑。

“君同學,恭喜你成爲魔導士,更重要的是,你離魔導師也只差臨門一腳。”

君上邪揚了下眉,只差高階魔法師一點點,這點她還真沒想到。

在赫斯里大陸,只有有實力的人,纔會受到別人的尊重。

關於這一點,君上邪一直都很明白,今天只是更真切地感受到了。

前一刻連看她一眼都覺得煩的老師,在這一刻眼裡多了一份尊重。

“謝謝。”

君上邪向老師道了一聲,前後鮮明的對比,也不能怪這個老師。

要怪只能怪以前的她沒有讓別人尊重的能力。

再者,她遇到危險之時,好歹也是這個老師拉了她一把。

“你的魔導士證明很快就會出來,到時候這個喜訊也會傳到君家的。”

大概是看出君上邪的潛力無限了,老師的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

“只要你繼續努力,明年一定會考上魔導師的!”

現在這位老師驕傲的很,赫斯里大陸最有才華的魔法師是由他接手的。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等級鑑定師,第一次看到這麼有才能的魔法師。

畢竟赫斯里大陸幾百年的歷史裡來,還沒人一年連魔法見習生都考不過。

在一年裡,都快要踏上高階魔法師的行列了。

他敢肯定,君上邪絕對是赫斯里大陸魔法師裡的明日之星。

將來的成就必能蓋過藍莫里那不倒的神話。

看到老師一開一合、停不下來的嘴,君上邪皺了下眉頭。

哪怕她真能當了高階魔法師,也跟這個男人沒啥關係吧。

爲毛這個男人開心的好像剛纔她做的事情,是他孩子做似地。

“如果沒事,我先走了,後面還有同學等着呢。”

君上邪打斷了老師的話,也沒等老師的反應,就先從帳簾裡走了出去。

“姐,怎麼樣,你考到什麼等級了?”

君上邪一出來,君傾策就圍了過來。

比君傾策更早考完的人,如君無痕、莎比還有其他幾個艾麗斯頓的學生,都等着聽君上邪鑑定的結果。

“哼,還能有什麼,不如年年都連魔法見習生都過不了嗎?”

之前才被君上邪他們奚落了一番的慕斯學院的幾個女寫生,特地沒走。

就是在等這個機會,等着君上邪灰頭土臉地出來,再好好嘲弄一番。

看君上邪要死不死的樣子,這次還不是連魔法見習生都沒法通過。

“姐,別理她們,我們走!”

君傾策也覺得可能結果不太好,要不然他姐怎麼可能面無表情呢。

“走什麼,反正結果大家都是要知道的,不如在這裡說啊。”

慕斯的那幾個女學生是拿定注意,非要看君上邪出糗的樣子!

所以拉在君上邪等人的面前,死不讓君上邪走。

看到這個樣子,絕藍和拉斯幾個,走到君上邪的面前,幫君上邪拉住了慕斯學院的那幾個女學生。

“艾麗斯頓的學生真出息,你就站在他們的身後,他們呢也就只有欺負我們幾個女生。”

慕斯學院的女生看到出色的絕藍等人,這麼挺君上邪,話裡酸得很。

“在慕斯里大陸上,萬一遇到什麼情況,還要分男女的嗎?”

君上邪清冷的聲音淡淡地在場地上回蕩,雖然不響,卻足以讓其他人都聽到。

“是啊是啊,這種話,也就那種無能之輩纔會掛在最邊上。”

吃了慕斯學院這幾個女學生虧的人,全都站在君上邪那一邊。

不用君上邪出馬,自有人指出這些人的不要臉。

“要真當自己是女生,就回家嫁男人生孩子的了,還來考什麼魔法師,這不是打自己嘴巴嗎!”

“你們不知道嗎,有些人就這麼不要臉!”

“嘴裡嘲笑別人是不成材的人,當不了魔法師,自己背地裡又打着自己是女生的旗號,到處使計!”

這話開始針對這些女生在宴會上做過的事情了。

“那是自然,不要臉的人最無敵,黑話白話還是那一張嘴巴的事情……”

絡繹不絕的奚落聲,讓慕斯的那幾個女生氣白了臉。

君上邪搖頭,這幾個傻b,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

本以爲莎比就夠不聰明的了,沒想到還有更傻的。

果然是林子大了,什麼傻鳥都有!

七十一校還沒放過古拉底家族的那件事情,這幾個女生說話還敢這麼橫。

不是故意引起公憤,找抽找揍嗎!

君上邪搖頭,傻b一直多,只是慕斯里特別多了點。

“君同學,你的魔導士證明先出來了。”

就在這麼尷尬的時候,那個老師特好笑。

自他感覺到君上邪不一般,和他記憶力的人完全成了兩人後,也挺好玩兒的。

竟然抽空出來,在別的學生測試時,幫君上邪的魔導士證明做了出來。

不過,君上邪那種情況太少了,只要考過一次魔法師等級鑑定的人,都不會出現君上邪那情況。

所以老師有空的很,這不君上邪的憑證馬上就出來了。

君上邪眼睛亮了亮,這老師工作效率真夠高的。

小混蛋不是告訴他,基本上過了魔法等級鑑定後,要等三天,才能拿到這憑證嗎?

君上邪伸出手,結果老師手裡那枚銀晃晃的勳章,上面鑲嵌着一顆藍寶。

魔法師等級勳章分爲三料,分別是金、銀、銅。

這三系中又分了三個等級,分別用紅、黃、藍三寶來辨別。

她考上的是中階魔法師的最高系魔導士,所以拿的是銀系藍寶勳章。

看到那枚藍寶的魔導士勳章,空氣裡發出了幾聲‘卡卡’的聲音。

那分明是某些人因爲驚訝嘴巴張太大,骨頭卡住了的聲音。

與其他人的激動不同,君上邪非常淡定地把這枚勳章放進了自己的衣袋子裡。

本來跟大伯打賭的是大魔法師,現在她考了一個更高級的是魔導士,估計大伯的下巴也得掉一回。

“姐……你這次報考的是……哪個考級啊……”

君傾策此時兩眼冒金光,有些神志不清,那飄在天空中的感覺,讓他暈的很。

“應該是魔導士的等級吧。”

考完之後,君上邪就沒啥印象了。

哪怕她是前一秒才把魔導士的勳章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這忘性大的。

“魔……魔導士??!!”

君傾策真想吧自己耳朵挖挖乾淨,看看有沒有出現幻聽。

“難道這枚不是魔導士勳章嗎?”

君上邪困惑地看着那個老師,她也是第一次拿到魔法師的等級勳章,特別也不是特別清楚。

“是是是……”

那個等級老師連說了三個‘是’字。

“放心吧,魔導士我還有弄錯了。”

老師臉上都笑開了一朵花兒,當然啊,他希望下次見到君上邪時,能看到她更大的進步。

“怎麼可能!就憑君上邪這點花頭,怎麼可能一下子考到了魔導士!”

別說君傾策不相信了,其他人也不敢相信。

同爲艾麗斯頓的學生,絕藍他們雖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但也忍着沒開口。

還有外人在呢,怎麼能讓外人看他們的笑話。

而慕斯的那幾個女學生可是憋不住話的,一分鐘不講話,嘴巴就會發臭死的,尖叫着。

慕斯學院的女生,顫抖地伸出手,指着君上邪,完全不相信君上邪有這個本事。

075、懶人毛病多啊

去年連個魔法見習生都考不過的人,現在告訴他們。

君上邪一年之間,躍上了魔導士的行列。

這讓她們怎麼接受,本來她們還想借此好好笑話君上邪一頓呢。

如今呢,他們幾個纔剛入中階魔法師的小菜鳥。

去嘲笑一箇中階高級的魔導士?

“自然是不會有錯的,若是出錯了,你們的這些魔法師勳章不都成了廢物!”

老師聽到慕斯學院的女學生說話這麼不客氣,看不起君上邪很是生氣。

他忘記了,在君上邪考之前,他也曾經用過相同的態度對待君上邪。

“若是你們信不過魔法等級鑑定,明年不用來考了,我會跟會裡的人說一下。”

以前人儘可欺的君上邪翻身做主,成了老師們的寵兒。

“老師,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慕斯學院的女生一聽老師以後指不定就不讓她們來考魔法等級了,急的眼睛都發紅了。

雖然說,赫斯里大陸上還有其他魔法等級鑑定的辦法。

但只是現在辦的這個,纔是最具有權威性的。

只能拿到這個魔法協會機構頒發的魔法等級勳章。

她們魔法師的等級才能真正得到認同。

若是魔法協會機構拒絕她們以後的參加,以後哪怕她們有突破。

都得不到認同的話,等於是零!

“是不是,你們心裡有數。”

老師橫看了慕斯學院那幾個女生一眼,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每樣他都要看到好多回。

“我們魔法協會機會第一枚頒發出的魔法勳章都是進過嚴格測定後得出的結果。”

“若是你們有任何疑問,大可去投訴魔法協會機會,認爲我們辦事不公!”

自己的職業受到了懷疑,老師自然是氣得不清。

要是君上邪沒這個本事,他能頒發魔導士的勳章給君上邪嗎!

要知道,魔法協會機構頒發的魔法等級勳章之所以在赫斯里大陸有着最高的權威性。

就在於,他們這魔法協會機構,算是赫斯里大陸最乾淨的地方。

沒有古拉底家族、絕暗王朝和魔法會的人入侵。

給出的結界,必也是最真實的。

“老師,對不起,我們幾個絲毫沒有懷疑魔法協會機構的意思。”

知道自己這下子把簍子給捅大了,幾個慕斯學院的女學生,拼命想着要補救。

她們的確是慕斯學院的學生,而慕斯是由古拉底家族直轄管理。

問題在於,魔法協會機構不論是誰都不買賬。

更有可能真因爲今天的事情,而把她們從魔法協會機構裡除名,再也不讓考覈。

“是啊,老師,我們真沒別的意思,我們幾個只是覺得君上邪的進步太大了,那是驚訝的。”

慕斯學院的幾個女學生找了一個比較折中能說得過去的藉口想要混過去。

好在那個老師也沒想把事情鬧大,再者,對方只是幾個小姑娘而已。

他只是不容許任何人對魔法協會機構有任何懷疑,才脾氣大了點。

“呵呵,君上邪,恭喜你考上魔導士啊。”

經過這麼一鬧,慕斯學院的女學生哪還敢再對君上邪的魔導士發出任何懷疑。

再者,在赫斯里大陸上,本來就是誰的本事大,誰的聲音就能夠大。

慕斯學院的女學生差了君上邪好一大截,要是再敢大聲對君上邪呼來喝去。

那是相當找抽的一件事,她們還沒傻到非得給自己找麻煩的地步。

爲此,慕斯學院女學生第二次集體一起丟臉,縮着身子,灰頭土臉地離開。

慕斯學院幾個女學生的氣焰一下來,看到這一幕的人,噓聲不斷。

“快點走吧,少礙我們的眼了……”

“就是,自己沒本事,還非得不讓別人有本事……”

“一個小小的大魔法師,也敢在君上邪這個魔法士的面前嗆聲,慕斯學院裡的人都是這種貨色嗎?”

聽到衆口不一,但最終都是在嘲諷慕斯學院的話。

縮着身子,還沒走遠的幾個女生,臉色得厲害。

今日之辱,她們日後一定要跟君上邪好好算個清楚。

別以爲她們會就此善罷甘休,魔導士怎麼了!

魔導士上面還有三個等級呢,想找個能壓得住君上邪的人,不難!

“君上邪,你還真考了一個魔導士?”

慕斯學院的幾個女學生徹底走遠了以後,莎比才問出口。

沒錯,她也看到那枚魔導士的等級勳章,但有一種雲裡霧裡的錯覺。

哪怕君上邪擺脫了魔法廢物的名稱,是個魔法奇才。

但這一躍龍門,也太快了點吧。

“好了,測試已經完畢,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君無痕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了君上邪的身上。

等到君上邪躍進爲墨導士的消息傳出去之後,找上門的人會更多。

所以在此之前,還是先讓君上邪回去,免得製造出人潮擁護的情況來。

君上邪點了點頭,現在的人已經多了點,圍在一塊兒,空氣搶得厲害。

意見一致之後,艾麗斯頓的幾個學生,就推開人羣,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君上邪才一進門,拉斯迫不及待地問:

“君上邪,那天,你真把香格和里拉給打敗了?!”

他們從那座秘林裡逃出來,靠的是君上邪一個人。

他們才問君上邪後面發生的情況。

可君上邪用了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謊話把話圓了過去。

不信君上邪的話,就表示,君上邪已經強大到能打敗兩個高階魔法師。

若是相信君上邪的話,認爲香格和里拉跟君上邪一樣也有懶病。

打架打到一半,突然覺得懶了,就回去睡覺,放他們走……

如果那個人是君上邪的話,他們信。

但換成了香格和里拉的話,怎麼聽這話怎麼彆扭。

“……”

君上邪沒有直接回答拉斯的問題,只是搖了搖頭。

那天表面上,她把香格里拉給收拾掉了,其實並不是如此。

她只是虛晃一招,險勝了香格和里拉。

香格里拉一點都不熟悉她所使用的魔法。

爲此在初見到她得魔法時,就心生膽怯。

一下子,她在氣勢上就贏了香格里拉一大截。

而且她的魔法有點特殊,容易使人產生錯覺,把一些感官擴大化。

也許在香格和里拉的眼裡,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但她自己心裡有數,那都是幻覺。

要不是香格里拉第一次見到她的魔法,他們兩個高階魔法師,想要打敗她。

比捏死一隻螞蟻沒難多少。

但這種情況,可一不可二,多用了就沒效。

所以她現在要加緊修煉,萬一再遇到像香格、里拉那樣的魔法高手。

腦子聰明點,性子靜一點,指不定死的那個人就是她了。

哎,說到這個,她得運氣,有時候真是挺好的。

可她不想當一個一直靠着運氣活下來的魔法師。

因爲運氣總有用完和不靈的時候。

這些話,君上邪都沒有說出口。

她得魔法,誰都沒見過,若是一說出口,得惹多少麻煩啊。

就她那懶得掉渣的性子,寧可閉嘴,混幾天是幾天。

“是啊,姐,你一個魔導士,對我們來說是很厲害了,可香格和里拉畢竟是高階段魔法士啊!”

按常理來說,哪怕香格和里拉是魔導士,也他姐只高了一個等級。

但這兩個等級的實力是天差地別,完全不能比的。

一個魔導師,他姐都沒辦法對付,更別說是兩個魔導師了。

“你們不常常說我運氣好的讓人吐血嗎?說實在的,在對付香格里拉時,我的運氣也挺好的。”

君上邪認真地說,她這次可沒扯謊。

要不是打了香格里拉一個措手不及,讓她們沒有反應的時間。

就香格里拉那本事,捉她還不是跟捉一隻小雞一樣簡單。

換作別人,哪怕那天險勝逃出,都得做噩夢好幾天。

誰讓這麼自不量力的事情,她都做得出來。

果然是心寬體胖,懶有懶的好處,她一跑出來,就沒再回想,讓自己的小心肝兒多受一點嚇。

聽了君上邪的說辭,君傾策等人都想問問老天爺了。

是不是老天爺把君上邪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要不然君上邪哪來這個運氣啊。

以魔導士之資,危險地打敗了兩個魔導師!

當然,想到要不是君上邪的運氣真好得讓人髮指,那他們幾個就回不來了。

一下子,共同從秘林裡逃出來的人,都心猛跳不止。

深怕秘林裡的惡夢還會重演。

君上邪看到這些人害怕的樣子,倒覺得這些人有點杞人憂天了。

戴爾不是說了嗎,從頭到尾,古拉底家族的目標就她一個。

若是她離開了艾利斯頓,外出遊歷,古拉底家族沒那個必要,必不會找這些小娃娃的麻煩。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姐肯定不會是一個魔法廢物!”

在擔心之餘,君傾策這個小混蛋倒是開心起來。

以前他是有想過,可得到權威的認證,那意義就更加不一樣了。

君上邪翻白眼,這是權威病嗎,盲目相信所謂的權威……

“姐,那你到底是練哪一系的魔法啊?”

君傾策好奇個半死,但君上邪嘴巴牢得很,瞞到今天都沒有說過。

“你總會知道的,急什麼。”

君上邪也推開粘過來的君傾策,以小混蛋的性子。

一旦知道她練的是什麼魔法,她哪還有安生日子可以過。

等到小混蛋真知道的那一天,也就是她離開的時候。

到時候,她就不用擔心這些多嘴巴的人死纏着自己問東問西了。

“那是什麼時候啊!”

君傾策所有的好奇心都被勾了出來,恨不得現在就對君上邪來個三堂會審。

非逼着君上邪把她的秘密,全部說出來爲止!

“古拉底家族把那件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了吧?”

君上邪被君傾策纏得沒辦法了,只能再找一個話題談談。

“姐,你別想轉移話題啊,今天非得給我一個答案。”

跟君上邪混得久了,君傾策不像初時,那麼好騙了。

君上邪心中長嘆,小混蛋要是變聰明一點,但面對她時,其實可以變笨一點,那樣纔可愛。

“古拉底家族花了不少的財力,才把這件事情搞定的。”

君無痕懂得君上邪的心思,既然君上邪不想說,那麼他就不逼君上邪。

“哈哈哈……”

君上邪大笑,那是自然的。

原本七十一校的其他人,都想着辦法,進入古拉底家族。

如今知道進古拉底家族都是去當小白鼠的。

哪個人嫌自己的命太長,日子過得太舒坦,自動送上門人讓研究的,要真是那樣,還真是大無畏的犧牲精神了。

既然進入古拉底家族這一項不具誘惑了,古拉底家族只能破財免災了。

只不過,能用錢免的了災,就都不是什麼大麻煩。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古拉底家族在赫斯里大陸上的地位。

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看來古拉底家族在赫斯里大陸上,還是有一定存在的意義。

不過古拉底家族也真夠摳門的,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再是事情。

要是他們早點把自家的盧幣拿出來,孝敬大家,他們也不用頭痛這麼久啊。

小家子氣啊小家子氣,擺平了這些人,盧幣總是還能賺回來的。

“既然問題都已經解決了,那麼七十二校的魔法比賽什麼時候舉行?”

“三天後。”

這是絕藍回答的君上邪。

“三天後……”

君上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等這個魔法比賽一結束,她也就該走了。

想不到,她這麼快就要跟小混蛋分開了。

希望她走了之後,小混蛋能一直勤奮向上,混出點名堂來,好好繼承君家。

“君同學,你在嗎,我是XX老師啊,來看看你……”

“君同學,你在嗎,我是坐在你隔壁、隔壁……(幾個隔壁之後)班的同學啊!”

“君同學,你在嗎,是我啊,還記得那天,我們在X地X點,相識一笑,那時候你對我印象很好的!”

……

君上邪看着莎比等人,這算是毛意思?

“咳,君,這算是挺正常的事情。”

君傾策不得不承認,赫斯里大陸有些病態。

當一個人無用之時,是地上一灘賤泥衆人踩。

等到你萬丈光芒大放時,你就是那天上一座尊佛羣人奉!

“把他們給我弄走!”

君上邪冷冷地說,雖然她不太出門,可是門口堵了那麼多的人。

人人死命拍打着她得房門,口裡唸叨着,十萬八千里不是關係的關係。

我靠啊,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莎比等人搖頭,這麼多人,就這個勢頭,他們纔沒有那個本事,把那些人全都給弄走呢。

門外,n多人把君上邪的房間堵得嚴嚴實實。

而且,君上邪住的是五樓,一跳,就下去了。

“姐,現在怎麼辦?”

君傾策也愁得很,若是那些人不離開的話,那他們幾個怎麼出去啊。

“有辦法!”

君上邪邪邪的一笑,手指了指天花板。

從門出不去,窗也行不通,就只能往上或者往下了。

“不…不會吧?”

君傾策大張着嘴巴,他姐是準備把天花板弄穿了,然後逃出來,留個空房間在此。

任房外的人對着一間空房大喊大叫?

“會啊,這是最省力的辦法了。”

就讓那些人一直都以爲她呆在房裡,就不用他們花心思去找她了。

其實人上雖然覺得君上邪這個辦法有點亂來,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樣最省力。

哎,果然是懶人懶到家啊。

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想到最省時省力的辦法,讓房外的那些人自己鬧騰去。

“小混蛋,直接往樓上打。五樓下的,都是魔法學院的學生。”

“而五樓上的,都是平民的租客。”

這一點,君上邪正好知道。

因爲這五樓的房間,那會兒還是她選的呢。

學生的房間比較鬧騰,走來走去,聲音太多,睡不好。

那些正常的租客的,都是白天出去,就晚上在,相對安靜一點。

莎比等人徹底沒話說了,當初是覺得奇怪呢。

爲啥懶如君上邪,竟然會選五樓的房間,而不是底樓,原來是抱着這種想頭。

要是一開始不動動,今後就徹底沒法兒好好睡。

君傾策使了一個土系魔法,把天花板風系成沙石。

一個縱身,想要上樓,十分簡單的事情。

君上邪第一個上去了,看了一眼房間裡的情況,然後悄無聲息地走了。

君無痕是第二個上樓的,看到樓上的情況時,白淨的臉,出現了點點紅暈,也默默地走開了。

小混蛋和莎比一起上來的,小混蛋看呆了眼,莎比則捂住眼睛,尖叫着跑出來。

相對莎比和小混蛋的不淡定,絕藍他們就沉着多了。

看到曖昧的房間裡,瀰漫着一股特別的味道,一個男人赤身裸體的壓在一個女人身上。

還擠身於女人的兩腿中間,只是身子被定格住了。

一男一女就這麼看着一個又一個的年輕人,從樓下那層房冒出來。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請繼續。”

拉斯向那對正在愛愛卻莫名其妙地被打擾的男女道歉,並附上一筆可觀的道歉費。

接着也翩翩離開了。

被看的女人反應過來後,尖叫連連,比莎比的還恐怖。

好似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的那個人是她。

而男人醒過來後,用被子把兩人的身子緊緊地包裹住。

暈東東的腦袋還沒有徹底醒悟過來,爲啥有人會從樓下那層房上來。”君上邪,看你做的好事兒!“

捂着眼睛跑出來的莎比,第一個反應就是找君上邪算賬。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別告訴我,你以後不會跟你男人‘做’。”

作爲現代人的君上邪,一點都不覺得有啥不對勁兒的。

現代a片,黃片多死,還在影院裡放給幾百幾千號人,一同觀賞,這有啥大驚小怪的。

君上邪有些無賴地把門再次給踹開,然後把莎比又推了進去。

就莎比這少見多怪的性子,該磨練磨練,這種愛愛的事情,看多了也就好了。

“君上邪,我非殺了你不可!”

反應沒君上邪快得莎比再次一頭撞進那房時,嬌俏的小臉爬上了一朵紅雲。

咬牙切齒地喊着,非要把君上邪給剁了不了!

君上邪淘淘耳朵,哎,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就莎比這捂着啥都不敢看的性子,肯定得被歐吉桑欺負死。

“對了,小混蛋,把那天花板給補好了。”

君上邪又踹了小混蛋一覺,把人家天花板弄壞了,總也要把天花板修好吧。

紅着臉的君傾策有些反應不過來,被動地被推進了房間裡。

然後有些木訥地使用土系魔法,將六樓的地板,五樓的天花板簡單的修了一下。

渾渾噩噩走出房間後,小混蛋才反應過來。

“姐,我的魔法可不是這麼用得!”

君上邪搖頭,小混蛋就瞄了一眼,受了這麼大刺激。

看來,以後要是誰對小混蛋使個美人計兒,小混蛋就成了小完蛋了。

“好了,別說了,找房間,休息。”、

君上邪摸了摸君傾策的腦袋,讓君傾策小孩子家家的,別這麼動火氣。

接着就腳一伸,又踹開了一間房。

就君上邪破壞力十足的樣子,君傾策和君無痕都無語了。

以前他們咋就沒發現君上邪這沒耐心的性子呢?

君上邪倒是找到了新房間好好休息,而樓下那一層簡直鬧翻了天。

但也因爲製造了不小的聲音,才把六樓的尖叫聲給掩蓋住了。

君上邪這邊是熱鬧非凡,而君家就有點雞飛狗跳的感覺了。

首先,君家收到消息,古拉底家族對七十一校的學生都不安好心。

想着辦法要把七十一校的優秀學生拐過去當白老鼠。

君家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一聽,吵着鬧着要去格蘭鎮看看。

怕古拉底家族又把注意打到了君上邪的頭上。

那次的魔法試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也明朗化了。

總之,古拉底家族就是對他們家的小邪沒安什麼好心。

二者,這個消息還沒平息,君炎然天天想着辦法壓住兩個白鬍子兒時。

魔法協會機構派人到了君家,來派喜報,說是君上邪一下子就躍級爲了魔導士。

此消息一處,讓君家一大批人第二天都說不出話來。

要問爲毛?

很簡單,聽到廢物君十三,不但通過了這次的魔法等級鑑定,還躍級爲魔導士。

來報之人甚至還小小的透露了一下,假以時日,君上邪必能晉級高階魔法師,成爲了魔法師後。

就聽到‘卡卡卡’,嘴巴張太大,骨頭卡住了的聲音。

如此一來,骨頭卡主的人,第二天說話全都不利索。

聽到這個消息後,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放了整整十八個小時的鞭炮。

從天亮放到了天黑,吵得整個矣爾小鎮的人,全都知道了君上邪的了不起。

要不是鬧得太狠,害的矣爾小鎮上的人都睡不着。

哥哥戴着黑眼圈跑去跟君炎然評理,君炎然沒法兒只能遏制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繼續胡鬧。

要不然的話,估計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得放幾天幾夜的鞭炮呢。

君上邪成爲魔導士的消息很快傳遍了矣爾小鎮,鼓勵了一票被稱之爲廢物的人。

於是矣爾小鎮上百廢待興,個個都想從廢物躍級爲魔導士,向君上邪學習。

接着就出現了一個奇景,那就是矣爾小鎮的人,在別人眼裡抽得厲害。

大白天的不幹活兒,個個窩在房間裡睡大覺,真是早也睡啊,晚也睡。

實習了近半個月這種日子,接着人人無奈地嘆道:

這種變態方式也就適合君上邪,赫斯里大陸上也就一個君上邪。

睡出一個魔導士的人,更只能君上邪,他們走不了君上邪走過的路。

要知道,跟風的力量是很恐怖的。

不但矣爾小鎮上是這種情況,就連格蘭鎮上,也是如此。

人人都向君上邪討教成功、飛進的秘訣,苦於沒法兒見到君上邪。

無奈之下,這些人便把目光轉向了君上邪同學的同學。

衆人給的答案只有一個,君上邪除了貪睡,懶之外,絕對沒有第二個更大的特色了。

爲此,在人人都想當魔導士的前提下,君上邪掀起了一股懶風。

在魔法比賽前三天,人人都窩在自個兒的房裡,呼呼大睡。

最後的實踐經驗就是,從頭到尾,全天二十四小時……

這種日子,真tm不是人過的!

除了君上邪越睡越精神外,其他人無不個個睡的腰痠背痛腿抽筋。

腦子更是糊塗得跟糊一樣。

莎比他們看着其他七十校的人個個走路東倒西歪的樣子,頭上飛過一排烏鴉。

君上邪那不是人,是睡神!

睡覺除了對君上邪管用外,其他人個個都得暈了頭。

再者,君上邪之所以能當上魔導士,絕對與睡覺無關。

那種懶性子,純屬是君上邪的個人問題。

“姐,你真是個禍害!”

君傾策吐了一聲槽,本來七十二校的學生個個都是精英,用自己是最佳的狀態來面對魔法比賽。

以前他也有跟來看過,凡是能參加比賽的學生,無不雄赳赳、氣昂昂的。

現在看看,每個人,都是含胸駝背,眯着眼睛,皮膚幹黃,拉塌着臉,沒半點力氣……

君上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原來真不是每個人都能睡的住的。

難怪小混蛋他們餓老叫她怪胎,全天二十四小時都能睡着。

“其實這未必不是一個好現象。”

絕藍眼放金光,就這麼一片萎靡的情況,他們艾麗斯頓奪冠的可能性極大。

這些人,看着都屬於那種一推就倒的人了。

“不戰而勝。”

絕藍也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君上邪挑眉,她真是福星福將啊,這樣都成。

與其他人不同的,艾麗斯頓的幾個學生精神頭特足。

尤其是絕藍等人,因爲這些人跟君上邪接觸比較多一點。

從沒想過,君上邪的成功,靠的是睡覺這種無稽之談,自然沒有盲目地跟風。

不然現在,他們肯定跟其他人一樣 ,萎靡不振。

雖然學生們的狀態有點不好,可這到底是七十二校舉辦的魔法比賽,陣仗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他們並沒有馬上入場,而是七十二校,組成了七十二支隊伍。

參觀的學生,便坐在觀衆席上,爲各自的學校搖旗吶喊。

艾麗斯頓的校服向來以藍天白雲爲主題,喻示着艾麗斯頓如同天空一般認學生自由去翱翔。

其他各校的校服自然與艾麗斯頓的不同。

於是七十二校先站成一個方陣時,放眼望去,盡是五顏六色,迷亂人的眼。

慕斯學院是主辦方,主持人自然也是慕斯學院的校長。

只不過經過宴會一事之後,前任校長自然是匆匆被撤職,換了一個新面孔上臺。

莊重的音樂聲一起,隊伍開始慢慢挪動。

每校衣裝統一,手執五色彩旗,迎風招展。

嘩啦啦的大風,把彩旗吹的呼呼作響,演奏隊就在比賽學生耳朵隆隆響起。

隨着主持人的講演,各校進入各自的場地,擺開仗勢。

這樣的場合很是能振奮人心,讓那一個個因爲盲目跟風的人個個都挺胸擡頭。

感受到一點這場比賽的重要及莊嚴。

唯獨君上邪,之前還好好的,一聽到有人在耳朵叨叨絮絮地說個沒完沒了,就開始犯困。

好在,大家都清楚,此次的重要點於比賽,有些話差不多點就ok了。

等到君上邪眼睛快合上時,演講也就跟着完畢了。

接下來,就有點麻煩了。

有些糊里糊塗的君上邪,在她四周的人,都是些不認識的。

小混蛋和莎比他們都沒跟她排在一起。

向來不太認臉認名字的君上邪,一下子有點犯難,算了,就跟着走吧。

等到君上邪坐定後,才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之上。

這時,在君上邪對面的一所學校似乎發生了點什麼事情。

沒啥心情的君上邪眯着眼睛,休憩。

“君上邪,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君上邪還沒怎麼睡呢,耳邊傳來了莎比的怒吼聲。

耳朵開始嗡嗡叫的君上邪,很是無奈地看着莎比。

“莎比,你今天是不是大姨媽來了,所以脾氣這麼燥啊。”

她是沒什麼特別感受,但聽說有些女人每每那個來了之後,火燥的不跟頭牛似地。

此時的莎比在她眼裡,就是一頭見到了紅布的牛牛啊。

聽了君上邪的話,莎比滿臉通紅,真想揍君上邪幾拳。

昨天初知君上邪不太會認人,還以爲君上邪開玩笑呢。

今天終於確定下來,這個死女人,真不認人!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走路的,好端端地竟然會從艾麗斯頓的校隊,跑到了別人的校隊裡。

在艾麗斯頓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君上邪就真的對那幾個人沒啥印象?

“君上邪,你看看清楚,這裡可不是艾麗斯頓的校區地!”

莎比低吼,她真想剖開君上邪的腦袋好好研究一下,這傢伙到底是怎麼長大的!

懶得要死,多說一個字就像是要了她的命似地。

不但懶,研究都不好使,竟會不認人……

老天爺啊,給她一道雷,劈死她算了。

看到莎比想死的表情,君上邪朗朗一笑,哥倆兒好地拍了莎比的肩。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習慣就好。”

她不是不認人,是不認得不熟的人。

像莎比他們幾個,她認得很熟啊!

“……”

莎比認命了,只要她跟君上邪在一起一天,她就得這麼忙着。

“好了,現在跟我走吧。”

君上邪站了起來,跟在了莎比的身後。

其實吧,對於她來說,坐哪兒不都一樣嗎。

“姐,你去哪兒了?”

看到君上邪回來,君傾策連忙問,他本來想跟姐坐一塊兒的,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姐的人。

“沒什麼……”

君上邪想說做錯地方了,可莎比不讓說啊。

“你姐去上廁所了!”

莎比瞪了君上邪一眼,她不喜歡君上邪那糊塗的樣子,被不相干的人知道。

當然,君傾策不是,可其他那些豎着耳朵聽的人,就不行!

“好了,都別說了,比賽開始了。”

君無痕淡淡地說了一句,不管怎麼樣,只要人回來就好。

句上邪一點都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又對莎比露出一個友善的笑。

剛剛那件事,是她不好啊,讓莎比找她了。

莎比生氣地把頭 轉向了一邊,一直以來,她都以爲君上邪除了懶了一點外,其實可以算是完美。

誰想到,越是解除,才發現君上邪跟她想象的不一樣。

但不得不說一句,這樣的君上邪纔像個人,很可愛。

好歹做錯了事情,知道對她笑一個……

想到這個,莎比又笑了,覺得君上邪這麼個怎麼能這麼搞呢。

有時威嚴得像個王者,在幽冥之谷從容不迫地指揮他們,帶他們脫離險境。

有時糊塗地跟個孩子似地,一起唸了那麼久的書,記不得幾張同校的臉。

有時懶得跟頭豬似地,就那睡功,天下無人能敵。

有時狠得跟魔鬼一般,勾勾小指頭,就把古拉底家族和夜不歸整得灰頭土臉。

說她性子傲吧,有點,君上邪不太懶人。

再一想,又不是,至少君上邪有錯就認,還會露出小可憐的笑……

哎,莎比不知第幾次的嘆氣,跟君上邪混在一起後,這是她最常做的事情了。

君上邪分明就是一個煞星,把他們整死也算完……

君上邪愕然,這莎比是怎麼了,不會被她氣過了頭吧。

一會兒氣,一會兒笑,一會兒惱,一會兒狠……

這丫,抽上了……

艾麗斯頓的抽籤場次在很後面,所以一開場,君上邪只需坐在一邊看着就行。

對於魔法的臨陣對敵,說實在的,君上邪並不是很在行。

像以前那些殺人的技巧已經融入了她的骨血當中,有時不需要想,身體會自己反應過來。

現如今她就是缺少經驗,缺少把魔法及鬥氣融於骨血的機會。

當靠修煉魔法是不夠的,魔法等級再高,缺少實戰經驗,打起架來,還是要死。

一般情況下,魔法師沒啥原因是不會主動去挑釁什麼。

所以她已經打算好了,這次魔法比賽結束之後,就進入縱橫交錯的兩條亞格斯山脈裡。

也許跟魔獸對敵,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說實在的,這次魔法比賽比上次在艾麗斯頓的那一場,精彩多了。

畢竟那是七十二校裡選出來的佼佼者,那可是精英中的精英啊。

微眯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場上人的一舉一動。

在這點上,赫斯里大陸又有點與衆不同。

在君上邪的認知當中,比賽一般都是一對一。

在赫斯里大陸這七十二校的比賽當中,亦是一對一。

不過不是一人對一人,而是一校隊一校。

總共上場的人三十人,每校十五人。

在三十人的混合場地上出招,還是非常麻煩的。

一來,你要全心攻擊對方,二來,自己還要擔心閃躲。

最要命的是,三十人最後混在一起時,自己發出的攻擊很有可能打到同校之人。

自己也有可能被同學誤傷。

這樣看着雖然比較亂來,卻比較符合赫斯里大陸的情況。

赫斯里大陸的魔法師,都經接單解決任務。

或是到魔獸縱橫的野外,獵取魔晶換回盧幣過日子。

當結伴而行時,這種混戰的情況出現性極可能大。

什麼一對一,那都是電視裡演演、拍怕的。

就是因爲亂的很,就非常考驗一個人的反應能力,還有指揮能力。

在混戰時,必要有一個決策人,指揮整場比賽,隨時說出一些警語。

不得不說,這樣子的比賽,是非常傷腦力和眼力。

076、牛B的現學現賣

君上邪這個懶漢難得不開小差,一直盯着這一場場的比賽看,沒嫌累。

有些隊很聰明,主動參插在其他隊員當中,故意製造出混亂,讓對手打不出魔法。

趁此機會,他們便開始攻擊,使得對手背腹受敵。

不但場中的人分不清是敵是友,自己挨的那一招是誰發出來的。

就連在一旁觀戰的其他人,亦是如此。

三十人在一起,眼睛一個不留神,或者沒注意,就會錯過一幕。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自然有些接連不上。

君上邪以前乾的是殺人的勾當,要的就是眼明,隨時跟上事情的發展變化。

爲此,相對於其他人,君上邪的眼睛比較夠使一點。

“姐,你看得清嗎?”

雖然很精彩,但君傾策的眼睛跟不上,只一會兒的功夫,眼睛就酸得厲害。

面對君傾策的問話,君上邪根本就沒理會。

一雙靈動的眼睛,不停的轉動着,黑亮亮的皮珠子,隨着比賽場上人的動作,而跟着轉。

莎比向君傾策比了一聲安靜,讓君傾策別打擾到君上邪。

她早就發現了,君上邪的眼睛能看到的速度似乎比他們快多了。

與以前的慵懶相反,今天君上邪的精神特別好。

哪怕君上邪半點表情和反應都沒有,光那雙轉得靈動的眼就告訴她,君上邪看得很仔細。

這時的君上邪身上散發着一出淡漠的氣質,那沉靜的氣息可以帶動自己身邊心浮氣躁的人。

當她眼睛看得亂了,忍不住想冒火時,看到君上邪這個樣子,很快就靜了下來。

君傾策點點頭,本來煩躁的心,看到君上邪那專注的臉,果然靜下了不少。

當一場場比賽下來,君上邪也感覺到自己長時間沒有淚水細潤的眼睛有些乾澀。

君上邪眨了一下眼睛,只是一瞬的事情,眼前這場比賽的勝負已分。

七十二校,兩兩對敵,都要花好長的時間。

君上邪跟莎比他們看了整整五天的比賽,纔要輪到她們那一輪。

每隊都在指揮的隊長,艾麗斯頓這十五人,校長決定由君無痕擔當這個責任。

因爲在這十五人當中,君無痕本事最高,最有威信,能壓得住其他人。

再者,君無痕也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比賽了,相對而言,會比其他人有經驗。

果然,這個決定一出,沒人說個‘不’字。

其實小混蛋想提君上邪,把家姐拉上去的。

小混蛋想起當時那會兒他們十人還在幽冥之谷時,所有活動都是由他姐指揮的。

那時候還有別校的人在呢,他姐不照樣把所有人都管得服服帖帖。

小混蛋的這個想法,被君上邪給發現了,君上邪拉了一下君傾策,讓君傾策別多話。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

那時在幽冥之谷,十人都不是什麼嬌氣的人。

現在可不一樣,是十五人。

再者,她之前在艾麗斯頓的時候,名聲的確不太好聽。

哪怕她現在已經考到了魔導士的勳章並不代表,艾麗斯頓裡的學生,因此就會個個都服她。

總之叛逆的人多啊,看不得她好的人也多啊。

不論她之前再怎麼出風頭,那些都與別人無關,別人自然無法說什麼。

現在要讓她騎到這些人的頭上,她敢肯定,十五個人當中,必定有反對的聲音。

她不想惹這個麻煩,既然由君無痕授命,她又何必把這活兒攬在自己的身上。

君上邪不願意,君傾策自然不能再說什麼。

事情也就這麼解決了下來。

直到第六天,終於輪到了君上邪出場了。

君上邪一出來,場上立馬靜悄悄的。

誰都想看看這個剛考上魔導士的躍級生君上邪,真實的本事到底有多少。

以君上邪的身高,即沒有排第一,也沒有排最後。

放在中間的她,卻還是那麼的搶眼。

當所有人都心潮澎湃,因這場比賽而心緒不寧,表現出激盪時。

只有君上邪一個人,用平常的姿態來面對此次比賽。

好似這場比賽只是她人生中衆多的一場,沒什麼特別的,正如她人生中的那每一場考試一般。

“小邪加油,小邪必勝,小邪小邪你最棒!”

就在如此安靜的場地上,非常突兀的出現了兩隻老傢伙的聲音,嚇倒了一大票人。

毫不知情的君上邪亦被這喊叫聲嚇了一嚇。

隨着聲音望去,君上邪竟然看到自家的變態老子帶着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來‘鬧’場……

君上邪揚眉:

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君炎然很是無奈地看着君上邪:

沒辦法,他們非要來,攔不住。

君上邪漂亮的黑眸眯了起來:

……

拍死這兩隻愛湊熱鬧的白鬍子老頭兒!

其他人反應過來後,看到兩個穿着白花花的衣服,頭髮白,鬍子也白的老頭兒後,全都鬨堂大笑。

似乎在笑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加油聲,更在笑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沒見過世面。

在這種場合,有這麼加油的嗎,真是土包子一個!

聽到那些嘲笑聲,君上邪一個惱火,只露出眼瞳的黑仁兒射出了冰冷的光。

微蹙的長細多了一絲厲氣,眼眸裡像是疑了一股風,看着渾然天成的霸氣,一下了壓得那些大笑的人再也笑不出聲來。

她的人,也敢笑,真夠不知死活的!

感受到君上邪的怒氣,君傾策笑。

品是他姐埋汰兩位長輩得厲害,恨不能踹個三腳。

可只要被姐認同的人,姐都護短的厲害。

要是有人敢欺了姐認同的人,姐非剝了那些人的皮不可!

因爲君上邪異常凌厲的光芒,大笑的人都噤了聲,不敢再笑一下。

突然閉氣的人,更是因爲笑聲的停止而岔了氣,咳得要命。

等到全場都安靜下來,只有兩個白白鬍子老頭兒搖旗吶喊的聲音時,君上邪渾身的冰冷之氣才稍稍收斂。

好巧不巧,與艾麗斯頓對敵的學校,正是慕斯魔法學院。

“好狂妄啊,別以爲自己考上了魔導士就全世界無敵了,別忘了在你的上頭還壓着一羣高階魔法師呢!”

一個女孩惡狠狠地跟君上邪說,她就是看不得君上邪那囂張的樣子。

君上邪擡眉。

“我們認識嗎?”

‘噗嗤’一聲,其他人都笑了。

現在七十二校誰不知道眼前這個女生本想在魔法等級鑑定上嘲笑君上邪。

誰知道最後被君上邪的魔導士勳章震得落荒而逃,丟盡了臉面。

這個女生自認爲跟君上邪有着深仇大恨,但君上邪卻對此事半點印象都沒有留下。

更沒認出,眼前這個女生其實就是那天也曾想要奚落她的人。

沒辦法啊,君上邪見她第一面時,她看着像是一個三十歲的老妖精。

第二次見時,那是一個二十來歲、愛吃酸的妒婦。

三見時,成了一個才十來歲愛鬧脾氣的頑劣女孩。

君上邪對這些人,只有一個粗粗的印象,放一塊兒還能想到是一幫人。

突然拎出一個,混到另一堆人裡,君上邪一下子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

聽到君上邪對自己一點記憶都沒有,女孩氣得厲害,像是一隻鼓氣的河豚,臉腫得厲害。

要知道,她跟那些人還是有點不太一樣的。

她魔法好,會說話,長得又漂亮,所以在此次的魔法大賽上,擔當着多個角色。

看到慕斯那啥啥啥氣得話都說不清,莎比第一次覺得君上邪這不認人的毛病其實也挺不錯的。

像這種女生,就該見過就忘,記在腦子裡的話,完全是浪費自己的腦容量!

“請各位學生入場。”

主持人的聲音一響,女生便沒了跟君上邪再繼續計較的時間。

但在進入之前,她還是警告了君上邪一下。

“等下輸得太慘,可別哭噢!”

其他人怕君上邪,她可不怕,好歹她跟君上邪並級,都是魔導士!

“……”

君上邪無所謂地笑了一下,這種小女生,她還真沒放在心上。

“君上邪,你小心一點,這場比賽對我們不利。”

莎比小聲地在君上邪後面說着。

“剛纔那個女生也是個魔導士,你再看看那個最高的男生。”

“聽說,他跟君無痕一樣,正在衝破高階魔法師的瓶頸處。”

莎比有些擔心,經過一年的努力,她也終於考上了魔導士,只是離魔導的距離還差得很遠呢。

可君無痕和那個男生只差一個契機,就能跨過那道坎兒,躍入高階魔法師的行列。

所以說,這次的比賽,他們可不能輕敵。

看剛那女生自信的樣子,慕斯學院必是想出了什麼對敵的方案。

君上邪點了點頭,她感覺到對方的實力了。

每一階的魔法師的魔力都有所不同,按莎比剛纔所說的。

她基本判斷了一下對方的魔力,對方十五人,三人是魔導士,其餘幾人都是大魔法師。

而他們這邊,也是三個魔導士,但小混蛋纔剛入中階魔法師,比對方差了一階。

這樣一比,其實實力相差不算特別大。

很快各就各位,慕斯學院的學生和艾麗斯頓的十五人,迎面而立。

比賽開始的響聲一起,君無痕就使了一個眼神,衆人背靠背,圍成了一個圈兒。

這樣一來,至少慕斯學院的學生沒法兒插到他們的中間來,使得他們腹背受敵。

慕斯學院的學生一看到這架勢,也沒有示弱。

一個人的手有五根手指還三長兩短的,那麼艾麗斯頓十五個學生之中,必有攻破點。

把那個弱的拉出來,衝散艾麗斯頓的力量。

那個拉下來,就能按照他們的計劃進行,將艾麗斯頓打敗!

慕斯學院的學生,跟古拉底家族的人一個德行,喜歡來陰的。

當然,在這種場合之下,也沒人會去計較太多。

畢竟他們的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贏得這場魔法比賽。

慕斯學院的人都知道,君上邪是魔導士,想要從君上邪這個本該最弱的人身上找出制口是行不通的。

爲此,慕斯學院的人很快就把目標放在了君傾策的身上。

感受到慕斯學院的人把目光都放在了小混蛋的身上,君上邪暗叫一聲不好。

果然,慕斯學院的人,先向君傾策發動了攻擊。

因爲其他人都轉成了一個圓,離得較遠的君無痕根本就沒法救場。

君傾策感覺到不對勁兒後,連忙打出一個土盾好保護自己。誰知道,慕斯學院頓起一個驟風,亂了君傾策的陣腳。

君傾策腳下一個不穩,自系土魔法便崩潰,出現了一個缺口。

好在君傾策反應快,連忙做出了一個土箭,射向前來偷襲進圈兒的人。

再着又打出五指結界,來了一個泰山壓頂,制住自己面前的敵人,才使得那些人的軌跡沒有得逞。

可事發突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君傾策哪怕最後勉強應付起來。

還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一點小傷,氣亂的君傾策使得魔力有些不穩。

看到這個情況,君上邪氣急,竟然敢向想混蛋動手!

“莎比,你抵住!”

君上邪吩咐了一聲之後,就從那個圈子裡擠了出來,用閃電般的速度,嵌入圈中後。

又閃身擠到了君傾策的身邊,五指一開,火光四濺,灼燙的溫度向那個襲擊了君傾策的人。

一條盤旋而出的火龍,不斷噴出的火舌,溫度炙熱無比。

吐着火舌的火龍從君上邪的五指結界中飛身而出,怒目如鈴的眼睛,惡狠狠地瞪着那個打了小混蛋的人。

襲擊了小混蛋的那個人看到這條怒龍後,平靜的心緒頓時不安起來。

那驟然加快的心跳,使得那人的呼吸節奏都被打亂了。

在就這麼一晃神之間,火龍迅速盤上了那人的身體。

火龍身上的火焰,寸寸燃盡了那人身上的衣物。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那人便覺得自己身陷火海,身上的每一塊肌裡都被炙烤得厲害。

‘噗’……

受不住火龍的烈氣,那人口吐鮮血,向後倒退了三步。

好在被本隊的隊長給護住了。

那人速度與受傷之人換了個位置,由他和君上邪對敵。

君上邪眼前一晃,就看到一頭深沉如海瀾般的藍髮!

一雙妖魅的眼睛很是狹長,眉梢微微飛斜挑起,似妖精一般,有着一股鬼氣。

加上那頭深藍色的短髮,更是異色。

“你就是那個躍級成爲魔導士的君上邪?”

那人似乎是認識君上邪的,對於接下來的對敵,他很是感興趣。

“沒錯。”

君上邪點頭,沒有半點過激的反應。

現在正在對敵當中,不論對方用了什麼方法傷了小混蛋在別人的眼裡也不算什麼。

可她就看不過眼,有人敢傷她身邊的人。

“你練的是火系魔法?”

藍魅有興趣地看着君上邪,君上邪真的練會了魔法,成了一個魔法師。

君上邪勾起嘴角,壞壞一笑。

又是一個認爲她在五歲覺醒儀式上失敗後就不該會魔法的人。

“想知道?自己找答案!”

就在君上邪跟藍魅聊天的這會兒功夫裡。

慕斯學院的學生已經成功攻破了其他防線,攻進了艾麗斯頓學生當中。

一下子,艾麗斯頓的方陣便被打亂,人羣亦被衝散。

慕斯學院的幾個學生很有默契地把艾麗斯頓幾個學生分隔了起來。

慕斯學院的學生很是聰明,其實一個人同時對付着幾個人。

只要他一個轉身,就可以面對另一個艾麗斯頓的學生。

所以說,艾麗斯頓的覺得有一種自己正在以一對二的錯覺。

這種情況一出,艾麗斯頓的十五個學生大多處於弱勢,只有捱打的份兒。

因爲君上邪和君無痕的特殊情況,慕斯學院幾個比較厲害的就是看住他們兩個人。

莎比才躍身進入魔導士,她的魔力還沒有辦法能跟君上邪和君無痕比的。

君上邪沒什麼大心思,應付慕斯學院的學生綽綽有餘,可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她這個能力。

很快,和君上邪不是特別熟的幾個學生,都不同輕重的受了傷。

君上邪搖頭,就慕斯學院這麼猛烈的攻勢,看來艾麗斯頓今天輸的可能性很大啊。

君上邪粗略地看了一下艾麗斯頓學院的幾個分佈,覺得其實艾麗斯頓這次比賽未必就非輸不可了。

“呵呵,竟然還有能力分神,看來是我太善待你了。”

藍魅感覺到君上邪並沒有全神貫注在這場比賽當中,當下就有點微怒。

他是慕斯的驕傲,更是這場比賽慕斯學院的隊長,絕不是什麼善良的小角色。

在這種時候還在意什麼男女之處,禮讓之意的。

此時,君上邪就是他們的敵人,分的沒有男女,只有慕斯學院和艾麗斯頓!

君上邪皺了一下眉,不知道這個藍頭髮的男人使受了什麼刺激,要發狂一樣。

如海瀾般的藍髮,並不代表這個男人真有如海般深沉的性子。

可發起怒來的樣子,倒真有點海的味道了。

藍魅一怒,水藍的五指結界出現,一下子,就從五指結界中跑出許多正奔騰着的海水。

那洶涌的樣子,似一頭瘋狂的野獸,正大張着,嘶吼不已,準備隨時吞噬眼前這些人的生命。

“糟了,藍魅竟然使出了疾瀾狂暴!”

看到那氣吞山河般的水瀾,莎比暗暗叫慘。

水系魔法一開始最大的用使在於療傷,但後來在其他魔法師的挖掘之下。

發現水系魔法其實可以成爲一種兇狠、極具攻擊性的魔法。

在這些年的不斷研究之下,水系魔法的攻擊性越來越強,都快與火系魔法並駕齊驅。

疾瀾狂暴是古拉底家族才研究出來的水系魔法殺招。

目前爲止,在水系魔法師當中,也就只有藍魅練成了這一招。

這招不使還好,一使便要消耗魔法師大量的魔力,若是一擊不中,在其他情況下就是等着死了。

可這招殺傷力太大,極少有失手的。

藍魅是準備用疾瀾狂暴一下子把他們全都給解決了。

都說被疾瀾狂暴打到的人,如墜入深海,身體內的五臟六腑更是被極高的氣壓壓擠過一年。

受了這麼一招,不死也得殘!

這下子,他們可真就要玩完兒了,疾瀾狂暴一使,根本就沒有人能躲得開!

“君上邪,你快點讓開!”

莎比喊着,因爲君上邪正對着藍魅,這招疾瀾狂暴正對的人就是君上邪。

一打出來,其他人必是身受重傷。

但正面受襲的君上邪指不定這條小命還能不能保得住呢。

看到那奔騰咆哮着的疾瀾狂暴,君上邪一聲冷笑。

古拉底家族果然沒有等閒之輩,許是猜到那次宴會上的事,可能是她做的,所以想借機報復?

也對,在赫斯里大陸上,也鮮少有人敢跟她一樣,一直不把古拉底家族放在眼裡的。

古拉底家族是想告訴她,哪怕她頂着一個未來王子妃的帽子也別太得意嗎?

笑話,她跟古拉底家族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麼不遺餘力地幫古拉底家族找事情做。

看到君上邪一直沒有讓開,君傾策心急如焚。

現在可不是逞能的時候,就算沒有領教過疾瀾狂暴的威力,但他也有聽過。

要是姐真被疾瀾狂暴打到的話,他姐準活不了!

古拉底家族這招也太狠了!

不但場上的人看到疾瀾狂暴,都爲君上邪擔心不已,在下面看着的人,同樣安靜不下來。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看到那疾瀾狂暴,都想衝上前去給那個藍頭髮的小子好一頓揍。

竟然在比賽中,用這種新型的魔法招式,想至他們的小邪與於死地!

要是小邪少了一根頭髮,他們君家必要讓古拉底家族血債血償!

君無痕瞭解君上邪的性子,讓君上邪退開了不可能的。

沒法兒,君無痕跟着打出了一個火噬萬物,一隻披着藍焰的火鳳飛身而出。

那巨大的身子衝向藍魅的疾瀾狂暴,想要把疾瀾狂暴的火全都吞噬掉。

還記得當初在艾麗斯頓時,尹參的水蛇曾化釋了貝斯卡的火龍。

看到今天這個情況,所有艾麗斯頓的學生不禁都捏了一把冷汗。

可最後,使用火系魔法的貝斯卡依舊戰勝了用水系魔法的尹參,不是嗎。

所以他們都健忘着君無痕的火鳳能把藍魅的疾瀾狂暴給消滅掉!

可惜,這次又是水無情地把火給澆滅了。

只見君無痕的火鳳,那怕那烈焰再炙熱,碰到了藍魅的疾瀾狂暴之後。

雄雄烈焰都被絲絲水氣所取代,疾瀾狂暴用非一般的速度,把君無痕的火鳳給滅了!

果然,還有藍魅的疾瀾狂暴比君無痕的火噬萬物更勝一籌。

“邪兒,快點躲開!”

一招沒能把藍魅的疾瀾狂暴給滅了,君無痕就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能力打敗藍魅。

其他艾麗斯頓覺得自然是放下了自己的偏見,好歹君上邪跟他們是一個隊的。

要真被藍魅的疾瀾狂暴打到,君上邪就不用活了。

爲此,所有艾麗斯頓的學生都攻擊藍魅,爲君上邪爭取抽開身的時間。

慕斯學院的學生一看這個情況,無比露出了嘲諷的笑。

藍魅的疾瀾狂暴一出,沒人能攔得住。

因爲在疾瀾狂暴的威力之下,所有人對藍魅的攻擊都化爲了零。

慕斯學院的學生當然清楚,那個疾瀾狂暴擁有着什麼樣的威力。

於是都紛紛躲開,甚至還從比賽場上下去,躲得遠遠的。

以免自己被藍魅的疾瀾狂暴給打到了。

“姐,快走!”

君傾策都想拉着君上邪跑了,看到慕斯學院學生的表現,傻子都知道,再不跑,就死定了。

“不跑,太累。”

在這種時候,君上邪依舊能說出氣死人的話來。

她當然也知道被疾瀾狂暴打到,不死也殘,半條命得搭進去。

可她現在就是懶得動,不願跑,非得待在這個地方。

“君上邪,現在可不是你逞強的時候,快點走!”

莎比閃身到君上邪身邊,其他人都在幫君上邪爭取時間,偏生這位祖宗連個反應都不給他們。

君上邪的身體好似有千斤巨重一般,任莎比怎麼拉,都拉不動。

“你真不怕?王子妃!”

藍魅本來不想使出疾瀾狂暴的,太耗魔力了。

只是上面有吩咐,讓君上邪看看他們古拉底家族的實力,以後別再生二心,乖乖地當他們的王子妃。

“卑鄙,滾吧,我姐嫁豬嫁狗,都不嫁給你們古拉底家族的卑鄙小人!”

君傾策氣得厲害,古拉底家族還藉着這個機會,想要要挾、恐嚇他姐。

真tm一個個都是混蛋!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現在走,至少這張不醜的臉能保得住!”

氣定神閒的君上邪漂亮的眼眸微斂,隨着她的動作,她身邊的氣息也跟着靜謐起來。

之前由藍魅製造出來所有的氣旋竟然都隱隱穩定了下來,可變得格外的低壓。

“你真不怕死!”

藍魅看着君上邪,就算君上邪當上了魔導士那又怎麼樣。

在他眼裡,君上邪依舊是哪個一文不值的廢物。

赫斯里大陸上,魔導士何其多,君上邪根本就沒有辦法做那個最出色的。

有什麼資格當他們古拉底家族的王子妃,害得他妹妹聽到這個消息後,哭暈過去幾次。

他妹妹早就對王子傾慕不已,打小就說要當王子的妻子。

但這一切都被君上邪給打亂了!

上頭吩咐讓他警告君上邪安分當他們的王子妃,對此他不樂見到。

既然君上邪這麼不知輕重,不怕死,那麼他也不用客氣。

如此無用的王子妃,哪怕死了,古拉底家族還能讓他去陪着死嗎!

最多隻是受個罰,到時候他妹就又有希望當上王子妃了。

界時,在古拉底家族還有誰能動得了他們藍家!

“你會知道誰纔是那個不怕死的人!”

君上邪冷哼,疾瀾狂暴是吧,古拉底家族才研究出來的新招是吧?

古拉底家族和藍魅這麼狂妄,她偏要讓古拉底家族和藍魅臉面用來掃地!!

君上邪右手一揮,竟然出現了一道強風,把艾麗斯頓的十四人,全都從臺上給刮到一邊去了。

藍魅濃黑的眉毛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你用的不是火系魔法嗎?”

怎麼又會用風系魔法了。

“哼。”

她有說過自己用的是火系魔法嗎。又有說她用的是風系魔法嗎?

要是這就吃驚了,後面更是驚死他!

君上邪雙手五指大張,於胸前合實,接着十指緊扣,扭轉,分開,點、扣、線。

散發着盈盈藍光的五指結界頓現在人們的面前。

“天吶,這是水系魔法的五指結界!”

被閃到一邊的莎比驚訝地叫出了聲,她之前也看到君上邪用的明明是火系魔法。

隨便一掃手,就出現了一個風系魔法,現在竟然還用了水系魔法!

“君傾策,君上邪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怪物!”

君傾策自己也看呆了,然後癡傻地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

在赫斯里大陸,每個魔法師只能練一種魔法。

既然是確定了火系魔法,那麼與其他三系魔法就是無緣的。

他姐不但用了火系魔法,還用了風系魔法,現在更打出了一個水系魔法。

更要命的是,他知道他姐還會土系魔法!

所以說,他姐四系魔法全都會!

只是這句話,他現在還不敢喊出來,怕引起更大的轟動。

沒看到水系魔法一出,觀衆席上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屏息凝氣,看着他姐。

熱鬧萬分的比賽場合,頓時靜謐如深邃的夜空,沒有一絲聲音。

就連那燥動的心緒,氣浮的熱浪都隨着君上邪的動作而沉澱下來。

此時此刻,每個人彷彿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般,撲通,撲通……

藍魅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來古拉底家族看中君上邪讓君上邪當王子妃,並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的。

君上邪竟然同時會風、火、水三系魔法。

這在赫斯里大陸是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情況,君上邪竟然就這麼辦到了!

君上邪的這個情況簡直就是成了赫斯里大陸上的魔法奇蹟。

若是他也能同時使用其他幾系的魔法,他的能力該有多大的提升啊。

“就算你會水系魔法又如何,我勸你還是快走!”

他只想贏這場比賽,君上邪的死倒不是他非要看到的局面。

“囉嗦!”

君上邪低咒一聲,這麼八婆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要打就打,廢話這麼多,不過也好,給了她充足的時間打出這個水系魔法。

“疾、瀾、狂、暴!”

在全場人驚愕的目光之下,君上邪定定地吐出了這麼四個字。

緊接着,就從她那水系的魔法結界裡真的奔騰出與藍魅相似的萬馬奔騰洪流!

“靠啊!小邪,太帥了!”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看得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

古拉底家族的絕招,‘疾瀾狂暴’從來沒有外泄過,小邪在這麼一會兒功夫裡,就學會了!

用小邪的話來說,那就是非一般的牛b啊!

看到君上邪的疾瀾狂暴,所有人都忘記了呼吸,怕自己此時正處夢幻當中,一切都只是夢一場。

“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會疾瀾狂暴,你是什麼時候偷學的!”

“剛剛從你那兒學來的!”

君上邪嘲諷地看着藍魅,本來這個男人是想嚇唬她,卻不知給了她足夠的時間。

讓她憶起這個藍頭男剛纔打的五指結界,及使出疾瀾狂暴時,魔法和氣息上的變化。

她也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試着使出了疾瀾狂暴,沒想到還真成功了。

君上邪的一句話,讓藍魅第一次品嚐到了何謂嫉妒的滋味。

他是年輕一輩唯一一個練成的人,但他心裡清楚得很。

自己是花了多少心血、心力,耗費了多多少少個日日夜夜,纔有今天這個成就。

君上邪竟然告訴他,就在剛纔的幾分鐘時間裡,她看都看會了!

“既然你不出招,我就先出招了!”

打敵要打快,君上邪趁着藍魅還在錯愕之中時,先把疾瀾狂暴攻向了藍魅。

要知道她畢竟是現學現賣的,和藍魅這種修練了極久、根基算穩的人,還有本質上的區別。

她勝在把自己的身子調理乾淨,這是最最基本的打樁一程序。

赫斯里大陸上的人往往忽略了這一點,所以論起根本來,沒人能比得上她。

打樁打得實,所以她學起東西來就特別快。

君上邪速度地合上了十指,握成鐵拳,拳頭指向了藍魅。

隨着君上邪的手熱,那萬馬奔騰般的湍流急速向藍魅呼嘯而去!

藍魅驚了一下,連忙出把自己的疾瀾狂暴攻向君上邪的那一招。

兩股疾瀾狂暴就這麼血拼似的撞擊在一起,氣勢如虹,不斷吞噬着彼此的戾氣。

疾瀾狂暴一出,藍魅身體裡的魔力迅速降低。

那種體力透支的虛弱感,讓藍魅的身子也跟着有些搖搖晃晃。

因爲君上邪和藍魅的關係,天空中頓時下起了如同傾盆大雨般的水散,澆得人人都溼透了。

藍魅怎麼也沒想到,現學現賣的君上邪打出的疾瀾狂暴竟然能與自己的匹敵。

但君上邪看得比藍魅更透徹,藍魅許是受了誰的命令,明明打出了疾瀾狂暴卻沒有攻出來。

要知道,維持這麼一個狀態也是極耗魔力的一件事情。

如果一開始,藍魅沒有警告她,而是直接攻擊她。

她不但沒有時間去學疾瀾狂暴,更不可能最後於藍魅勢均力敵。

要不然怎麼說她運氣好呢,明明比藍魅在疾瀾狂暴的修練上底子差了一大截,都能打出個平手。

不過此時的藍魅魔力頓消不少,不代表她也是同等情況。

君上邪邪氣一笑,幻化出十幾隻手,把慕斯學院的那幾個學生都拎了回來。

“敢欺負我家小混蛋是吧!”

被嚇呆了的慕斯學院學生,愣愣地看着君上邪,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君上邪把這些人揪到了臺上後,就回頭看了自己的同學一眼。

“靠,你們待在那邊有金子可以撿啊。全都給我回來,比賽還沒結束,這些人還欠着一頓揍呢!”

君上邪一吼,莎比他們頓時醒了過來。

沒錯,他們還在比賽啊,比賽又沒結束。

幾個人對看了一眼,品出君上邪話裡的一點味道,然後相視一笑。

紛紛全都衝上了比賽場地,接着你一腳,我一拳地猛揍着慕斯學院的學生。

“m的,你們剛纔不是很橫嗎,很拽啊,我踹!”

“竟然敢害我,以爲我小好欺負是吧,我踹!”

“橫啊,你們再橫啊!”

君上邪一發號施令,比賽一下子就亂得很。

在赫斯里大陸上,不論遇到什麼樣的事情,如需武力解決,必用魔法。

拳打腳踢,那是魔法廢物纔會用的招式,在別人的眼裡,是要被看不起的。

但君上邪那麼一吼,艾麗斯頓的十幾個學生都沒想到要用魔法。

個個都是你踹一下,我踢一下,你砍一下,我拍一下的,打得那個叫不亦樂乎啊。

其他人聽看到艾麗斯頓的學生,把慕斯的學生圍起來羣毆。

只聽得慕斯學院的學生慘叫聲連連,聽得其他人糝得慌。

太暴力,太血腥,太給力了!

等艾麗斯頓的學生終於覺得自己打夠了,氣出了,汗也發了後,才拍拍自己的衣服走開。

這些人個個都似便秘了好幾天,突然解決了好一大堆後的那種舒暢之感。

而慕斯學院的學生,無不都是熊貓眼,紫了這一塊兒,青了那一塊兒。

面對這麼一場混戰,其他人都反應不過來,去勸阻一下呢。

“小邪,當心!”

就在所有人都鬆懈下來的時候,白鬍子老頭兒對着場中央喊了一聲。

君上邪機警地迴轉過身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個女孩子。

看得白白淨淨,第一眼看上去,印象並不會很差。

只是那個女生帶着極重的煞氣,面目兇狠地衝上臺來。

“君上邪,你搶了我喜歡的人,還傷了我的哥哥,我要你去死!”

那個小女孩尖叫着,想要送君上邪歸西!

“蛇獠!”

077、牛B的女人惹人厭

看到小女孩手裡的東西,白鬍子老頭兒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心快要從胸口跳出嗓子眼兒裡。

蛇獠是用最邪淫的血蛇魔獸身上取下來的,血蛇魔獸本身是沒有魔晶的。

它所有的魔力都聚集在自己的獠牙之中,劇毒無比。

只要被傷到一點,毒液頃刻流遍全身,中毒之人,肌腐肉爛而死。

好在血蛇魔獸太過邪淫,很少有人會去打血蛇魔獸的主意,爲此蛇獠極少出現。

可古拉底家族是什麼地方,想要什麼樣的東西沒有。

眼看着蛇獠就要吻上了君上邪的身。

君上邪一個彎腰,閃身,先是避過了女人的攻擊。

手一踢,將女人手裡的蛇獠踢開。

蛇獠落地的地方,所有人都讓開了。

要知道蛇獠整個都是有劇毒的,凡是碰了蛇獠的人。

必會惹上血蛇魔法的邪淫之氣,變成一個喜好魚色的人。

藍魅的妹妹藍瑾,只想着要怎麼除掉君上邪,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可以走。

反正她也活不長了,所以她是絕對不會讓君上邪有好日子過。

瘋了的藍瑾衝向君上邪,想要抱住君上邪。

把血蛇魔獸的邪淫之氣再轉嫁到君上邪的身上。

看着藍瑾那已經開始被黑氣包圍着的身體,君上邪不適地皺了皺眉頭。

“小邪,快躲開啊”

白鬍子老頭兒急得跳腳,但他們也知道。

就這個距離,君上邪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的了!

可要是真被血蛇魔獸的邪淫之氣染到,小邪還怎麼做人啊!

就在大家都以爲這下子君上邪就算不死也要變成一個淫啊女時,君上邪十指微開。

“白蓮蒂開。”

輕吐四字,君上邪的身外好似穿上了一層隱形的衣服。

藍瑾你那被黑氣包圍着的身子一碰到君上邪身上散發出來的淡光,就慘叫着被彈開了去。

“啊啊”

藍瑾身上起了好多的水泡,更有一些地方變得血肉模糊,好似受了什麼攻擊一般。

已經被邪淫之氣侵蝕的身體,開始發熱,藍瑾兩眼充血,想要得到解脫。

看到藍瑾這個樣子,才恢復一點力氣的藍魅毫不猶豫地使用魔法,結果了藍瑾!

“光魔法!”

“光魔法!”

“光魔法!”

所有人都震驚於君上邪身外那一層層似白蓮開放一般的盈白之光。

光魔法,赫斯里大陸上傳說已久的稀有魔法。

至今卻也無人有緣得見,更別提那個魔法師有幸成爲之了。

但哪怕所有人都沒見過光魔法,可君上邪一使了白蓮蒂開。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聲音不斷呼喊着,那是傳說中的光魔法!

慵懶的君上邪在蒂開的白蓮之下,聖潔得如同一個仙女一般,那盈盈若開的瓣瓣白蓮,發出淡淡的白光。

君上邪好似一個從光中孕育而來的孩子,不帶一絲陰暗之氣,有的只是無限的光明和聖潔!

殺了藍瑾的藍魅看着君上邪,手上還殘留着妹妹的血液,一滴一滴往下落。

與君上邪的白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潔白,一個血紅。

“你是光魔法師?”

“是。”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已經沒有再瞞下去的必要了。

“哈哈哈,難怪小瑾她打不過你!”

藍魅恨恨地說,藍家之所以一直覺得小瑾有可能成爲古拉底家族的王子妃。

因爲小瑾跟君上邪一樣,都是稀有魔法師,只不過小瑾是暗魔法師。

暗魔法的修煉比其他魔法困難百倍。

爲此,小瑾明明練了近十年的魔法,才還沒達到中階魔法師的水平。

暗魔法師已經夠稀有了,君上邪竟然還是一個光魔法師,並且達到了魔導士的水平。

試問,小瑾怎麼可能鬥得過君上邪!

“我不會就此罷休的!”

妹妹是他自己殺的,但起因卻是君上邪。

他絕不會放過這個破滅了藍家所有希望的君上邪。

有他藍魅的一天,就絕不會讓君上邪過好日子!

君上邪冷冷一笑。

“看得出來!”

世上多的是人喜歡把自己的錯都推到別人的身上。

這個女孩的死,藍魅認定了錯在她的身上。

哪怕她說再多,藍魅也聽不進去一句。

既然如此,她就不會再浪費一滴自己的口水!

慕斯學院的學生真是連連受打擊啊,先是君上邪學會了藍魅的疾瀾狂暴。

接着,把他們暴打了一頓,最後還讓他們知道,君上邪是赫斯里大陸現有唯一一個光魔法師。

這還讓不讓他們做人了!

藍魅是直接用魔法殺了藍瑾,並沒有碰到藍瑾的身體,所以沒有什麼事情。

藍瑾雖然死了,但依然沒有人能碰藍瑾的身體。

藍魅只能用自己的水魔法,把藍瑾帶着,用魔法維持藍瑾此時的樣子。

反應過來的君傾策衝了上來,拉住君上邪的手猛晃個不停。

“姐,你竟然是光魔法師!光魔法師咧!”

要說以前君傾策最崇拜的人時君炎然的話。

那麼此時在君傾策的心裡和眼裡就只有一個君上邪了!!

“君上邪,你想嚇死人是不是,之前死不會魔法,一會就會了三系魔法,現在還成了光魔法師!”

莎比真想揍君上邪一頓,這也太給她找刺激受了。

接二連三的打過來,讓她有點應接不暇。

莎比再次問天無語,老天爺啊,你是要多厚待君上邪,爲啥這女人有用不完的好運呢!!

“小邪,你練的不是暗魔法嗎,爲什麼又變成了光魔法!!”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也衝了上來,想要一把掐死君上邪。

這個小邪真的出息啊,竟然騙了他們兩個老頭子這麼久的時間!

君上邪拍開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手。

“我從來都沒有告訴你們說,我練的是暗魔法,那是你們自己說的。”

要不是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亂說,她也不會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練的是光魔法。

說到底,是這兩隻白鬍子老頭兒誤導了她好不好!

她聽了白鬍子老頭兒的話,當自己練的是暗魔法,與她的性子倒也算配。

可後來在古拉底家族的魔法實驗當中,她終於發現,事情有點不太對勁兒。

如果說,練了暗魔法使得她能看得清幽冥之谷的環境的話。

那麼爲什麼在那個光明無比的夾縫空間裡,她也沒有半點不舒服的感覺。

在那時,她就清楚,自己練的也許不是暗魔法。

在從幽冥之谷回到秘林暈睡的那三天時間裡,夢裡,她把所有頭緒都給理清楚。

當初突陷昏迷,看到的那一片豔陽天。

白鬍子老頭兒說她那會兒被一團黑氣緊緊包圍住。

就跟中了暗魔法似的,這才判斷她練的是暗魔法。

其實再想一想,就會發現事情並不是這個樣子。

因爲她練的是光魔法,爲此得把身體裡一些暗魔法素質都給排出體外。

要不然就該反一下,她還沒怪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亂教小朋友,他們倒先怪上她了。

“這不會給你惹麻煩嗎?”

君炎然來到了君上邪的身邊,本來只想給上邪打氣,沒想到還發生了這種事情。

“算了,這件事情總要被人知道的。”

君上邪搖頭,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除非她一輩子都不在人前使用光魔法,不然的話,總有被人知道的一天。

好在,這次比賽後,她就要離開君家了。

要是她一直在君家的話,古拉底家族、絕暗王朝及魔法會一定會一直盯着君家不放。

到時候,怕是變態老子忙得不可開交了。

於是,在格蘭鎮的魔法比賽當中,君上邪一戰成名。

君上邪三個字更因爲光魔法師的原因,而響徹整個赫斯里大陸。

誰讓她是鳳毛麟角。

七十二校的魔法比賽進入了停滯尷尬之境。

第一,在比賽的時候,傷是難免的,但一般是絕不弄出人命的。

不管什麼旁系原因,總之,在魔法比賽之中,的確出了一條人命。

慕斯學院一個練暗魔法的藍瑾同學竟然死在了比賽場上。

儘管她的死,與艾麗斯頓學校無關,更不是君上邪出的手。

藍瑾是死在了自己的哥哥,藍魅的手裡。

爲此,艾麗斯頓及君上邪無需付任何責任。

但人家是死了親人的,在一般人眼裡,算是受害者了吧。

一下子,對於藍瑾一事的處理有些動彈不得。

暗魔法師啊,就算藍瑾進步的慢。

但打出暗魔法師四個字,也多有威懾力,大家心裡都明白。

所以失去了一個藍瑾,藍魅還被學去了疾瀾狂暴,並被君上邪給打敗了。

爲此,古拉底家族心疼不已啊。

本想着讓藍魅在這些比賽當中一戰成名,好讓古拉底家族的名聲更高。

用疾瀾狂暴這招新魔法,吸引更多年輕、有能力的魔法師進古拉底家族。

可惜,所有的計劃,在君上邪的光魔法一出之後,全都被打亂了。

不得不說一句,君上邪名義上明明是他們古拉底家族的王子妃。

卻老是做與古拉底家族利益相違背的事情。

這個王子妃,根本就是來克他們古拉底家族的。

二者,看到君上邪那麼厲害,只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裡,把藍魅的絕招都學了過去。

像如此強大、牛b的女人,誰敢跟她打啊。

再者,君上邪練的是光魔法!

她一出手,估計他們這些人一起上,對一個君上邪,也不可能敵的過啊。

要是跟慕斯學院的學生一樣,當衆被艾麗斯頓的學生圍毆。

他們還要不要臉,要不要活了。

就這麼滴,君上邪三個字,讓所有人都又愛又恨,鬱悶至極。

當然啊,這場你比賽極有可能是無疾而終,但艾麗斯頓及君家無疑是最大的贏家。

風光無限都不足亦形容這兩家。

君上邪是君家的孩子,是艾麗斯頓的學生。

君上邪總不可能是自己成才的(即便事實上是如此的)。肯定與君家和艾麗斯頓有關。

就因爲一場比賽,君家和艾麗斯頓也跟着聲名大噪。

魔法比賽打不下去了,艾麗斯頓的學生自然也要回到自己的學校,回到矣爾小鎮去。

所有人都要回去,唯有君上邪不會再回去了,她要去外面的世界闖一闖。

當所有人都收拾好東西,來到車站準備回矣爾小鎮時,君上邪看着所有人一個個上車。

但她自己沒有上去。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戀戀不捨地看着君上邪。

“小邪,你真現在就要走?”

“不走的話,你想君家會變成什麼樣子?”

君上邪嘆氣,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咋好像還沒長大似的。

原本的君家,因爲一個變態老子,就已經夠熱鬧的了。

直到現在,她還沒想明白,君無痕到底是哪一派的人。

如今,她是光魔法師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赫斯里大陸。

要是她再回君家的話,君家要養的蟲子就撲出來了。

“什麼,姐,你要走,你不跟我們回去!!”

還沒上車的君傾策一聽這話,就急得跳腳了。

莎比他們幾個也急,君上邪是光魔法師。

之前古拉底家族就夠盯着君上邪的,軟硬兼施地想要把君上邪拖進古拉底家族。

要是君上邪單獨行動,指不定古拉底家族會派人,把君上邪給抓回去。

古拉底家族才因君上邪的關係,損失了一個暗魔法師。

因此,古拉底家族絕不會輕易罷休的。

不過話說起來,君上邪什麼時候搶了那個藍瑾喜歡的人了?

沒辦法,是個女人,總有八卦的時候。

“小策,我暫時先不回君家,君家就交給你了,別讓我失望啊。”

君上邪拍了拍君傾策的腦袋,這麼一個弟弟就要分開,還真有點捨不得。

不過她剛纔已經跟變態老子說過了,小混蛋的確是她看中的下一任君家掌門人。

在她離開的這段期間,讓變態老子多看着點。

等過了三年,小混蛋有十六歲,有那個心智可以離開君家去磨練時。

她會回君家,把小混蛋帶走的。

畢竟這件事情,她也要付一點責任,。要把小混蛋鍛鍊的足夠強大了。

君家才能踏踏實實地交給小混蛋。

君傾策聽至好那一聲‘小策’,眼眶微紅,他寧可姐叫他小混蛋,別走的。

君傾策拉住了君上邪的手,十三歲孩子該有的樣子展露無疑。

“姐,那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

“還不行。”

君上邪搖頭,小混蛋才十三歲,還太小,沒到能領出去看看的年紀。

她都到了十六歲,纔出門去遊歷。

多了不說,小混蛋至少也得到這個年紀,才能帶出門。

“放心吧,我跟父親大人說好了,這些年先由父親大人教你。”

君上邪摸了摸君傾策滑嫩嫩的小臉。

“三年後,等你有十六歲了,我就回君家來接你。”

“真的!”

聽到君上邪不會一去不回,還想着三年後來接自己出去,君傾策開心地是不得了。

“姐,你不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君上邪打了君傾策一下,這小混蛋,給三分顏色就開染房。

“你現在才十三歲,本事還沒夠,我不想帶個專拖我後腿的小尾巴。”

君上邪用很是鄙視的眼神看着君傾策,小混蛋想跟着她,至少先得把本事練練好吧。

“哼,少小看我,等着吧,三年後,我也一定會成爲了魔導士,不會輸給你的!”

“好,我等你!”

君上邪微微一笑,似乎已經看到了三年後那個十六歲已經有點成熟的小混蛋了。

君上邪把藍莫里送給自己的魔法鑑定儀器轉送給了小混蛋,讓小混蛋能隨時掌握自己進步的情況。

“君上邪,你等着吧,總有一天,我會和你再魔獸縱橫的赫斯里大陸相見!”

莎比沒有一絲挽留,有的只是不服輸的志氣。

她和君上邪同時女孩子,本來她比君上邪的基礎好很多。

可以說,她是天,君上邪是地。

此時,成爲光魔法師及達到了魔導士的君上邪成了天,她卻成了地。

對此,她沒有一絲的不甘,而是不服輸。

她總有一天會追上君上邪的腳步,甚至是超越君上邪的!

“好,我等着你!”

君上邪欣賞地看着莎比一眼,說實在的,莎比心眼兒不壞。

而且還沒有一般女孩子的小家子氣,愛記仇。

在面對自己的不足時,莎比能正視,沒有逞強。

這種女孩子已經很少了,特別是在這個赫斯里大陸上。

她真心期待着與莎比的再次相見,相信那時,她們都會有不同的進步。

君上邪特地讓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和變態老子把她要離開的消息瞞下來。

爲的就是不想看到現在這個樣子,人人很不捨,都會說幾句。

要是提前知道,她耳朵都得被說的生繭子。

“好了,時間不早了,車子也該開了,你們回去吧。”

君上邪把小混蛋、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和變態老子都送上車去。

看到君傾策時,君上邪的心尖兒不知爲何刺痛了一下。

“小策記住,三年後,一定要強大起來,我君上邪的身邊沒有弱者!”

“姐,我記住了!”

君傾策送給君上邪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他知道姐不喜歡悲歡離合。

更討厭那種哭哭啼啼、戀戀不捨扭捏的離別。

他是一個男子漢,是姐看中的君家掌門人。

所以他要學會堅強,讓自己站起來,不辜負姐對他的期望。

看到君傾策的笑容,君上邪舒服了不少。

車鳴聲響起,預示着車子將要離站開動。

君上邪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沒有向自己的親人揮手,因爲她討厭那個動作。

她是君家的君上邪,小混蛋、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變態老子,這些都是她的血親。

只要這些不改變,總有相會的一天……

當車子從車站開走之後,就留下了君上邪一個人。

“先走的人不該是你嗎?”

好聽的男聲在君上邪的耳邊響起。

“還是先把他們送走,我比較放心一點。”

君家此時正處於一個多事之秋,她相信變態老子有那個能力,把君家管得更好。

但讓人好笑的擔心,也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你的情況比他們麻煩多了。”

男人不贊同地說着,現在古拉底家族的狼眼可是一直盯着君上邪不放。

君上邪一落單,等於給了古拉底家族一個絕好的機會。

“你怎麼會在這裡?”

君上邪看着這個如同畫裡走出來的男人,笑着問。

“無聊……”

水墨畫很是無力地說着,自從見到君上邪這麼有趣的小娃娃之後。

已經很少有人、事、物能引起他的興趣了。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扔出來呢,這麼特別的經驗,想忘都忘不了。

本以爲是丟大臉了,想不到是撿大寶了。

他最驚喜的還是前些天聽到的消息,君家廢物十三,竟是個光魔法師!

“……”

原來世上無聊的人挺多的。

“你跟我在一起,就不怕古拉底家族對付你嗎?”

君上邪看着水墨畫,明知古拉底家族盯着她,還敢跟她混一塊兒。

要是她突然從格蘭鎮消失不見,古拉底家族抓不到人,古拉底家族肯定會把賬算在水墨畫的頭上。

現在跟她攀交情,絕對不是聰明人會幹的事兒。

“怕,事兒就不上門了?”

水墨畫還是那般的寧靜,好似世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激起他其他情況和波瀾一般。

水墨畫如詩如畫般的人,不太適合活在赫斯里大陸。

相信活在她那個世界的古代的話,必是一個被傳作佳話的美男子。

“也對。”

君上邪覺得剛纔的話是多此一舉,水墨畫跟她有交情又不是今天的事情了。

之前水墨畫還陪着她去夜不歸裡玩兒了一下,要真有個什麼事兒,水墨畫現在躲得再遠也沒用。

“你不問我今天來有什麼事情嗎?”

水墨畫覺得君上邪這個女孩子真的很奇怪,他能看透其他人任何人的思想。

唯獨每次面對君上邪時,他就感覺到自己面對的好似只是一股隨時都會散出或是吹走的風。

他完全猜不到君上邪心裡在想些什麼,想要什麼。

這麼特別的人,還真是少見啊。

“你會說。”

她不問,水墨畫都會說,她爲毛還要浪費這個力氣開口問。

水墨畫淡淡一笑,好似一滴濃墨滴落,浸染了一片乾淨的清水。

隨着水波,暈染開去,泛起一層又一層似畫般的雲霓。

“君上邪,你果然如傳聞中的一樣懶啊。”

自他對君上邪產生興趣之後,他就派人收集了君上邪的資料。

原本的君上邪是個考場的零蛋生,從未考過其他成績。

自被君無痕傷到後,笨丫丫變成了懶丫丫。

做事只做三分,留有七分,只要夠了就好。

“言歸正傳!”

君上邪瞪了水墨畫一眼,以爲水墨畫是那種很乾淨不說廢話的男人呢。

看來是她對水墨畫抱了太大的期望,繞了半天也沒說到主題,浪費她的時間。

水墨畫自然知道君上邪時間緊迫,怕是古拉底家族很快就會有動作。

對於君上邪來說,格蘭鎮絕對是一個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你的那顆雲狼魔晶我賣了。”

“噢。”

君上邪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是交給了水墨畫一顆雲狼的魔晶,後來她也沒在意。

“你不問問我賣了多少盧幣?”

水墨畫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其他人面對如此遲鈍的君上邪,只想捶胸頓足。

發一頓牢騷,爲毛自己會遇到君上邪這麼木愣愣的人啊。

但偏生水墨畫也夠奇怪,覺得這個樣子的君上邪很好玩兒,逗人得很。

看到水墨畫的笑容,君上邪不舒服了,這個水墨畫,還真是一個怪胎。

跟她以前碰到的人,都不一樣。

換成是莎比的話,現在早就被她那個樣子氣得跳腳了。

水墨畫的功底很深,跟她有得一拼。

“你覺得我會在意嗎?”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嗜錢如命的人,想要盧幣,再賺就有,不用盯着一個地方。

“哈哈哈……”

水墨畫笑得更大聲了,的確,就君上邪那隨便扔給他雲狼魔晶那樣子。

一點都不像是想要拍賣一個好價錢,更像是直接送他似的。

所以這麼些日子過去了,君上邪從沒有問起過,那顆魔晶的下落。

就連他是誰,他的拍賣會在什麼地方,叫什麼名字,怎麼找他等等這一系列問題。

君上邪從沒有提起問起過,真是扔下魔晶就走啊。

就君上邪這不在乎的態度,得把夜不歸裡所有人都氣死不可。

爲了一顆雲狼魔晶,夜不歸現在都快癱了。

不是夜不歸太無能,是雲狼魔晶的魅力太大。

這麼重要的一塊雲狼魔晶,君上邪還偏偏從沒放在眼裡過……

“這是你應得的,跟我走吧。”

水墨畫扔給了君上邪一袋子的東西,君上邪看也沒看一眼,直接扔進了藍莫里送她的金福袋裡。

反正金福袋裡住着一隻小毛球兒,小毛球兒會幫她管着的。

“你還真主動把麻煩往自己身上攬啊?”

君上邪的些驚訝地看着水墨畫,照她的想法,像水墨畫這樣子的人。

該是那種不理世俗,如空谷幽蘭一般的存在。

“君上邪,別把我想的太好了。”

水墨畫自然瞭解君上邪話裡的意思,因爲人人看到他的樣子後,都是這麼覺得的。

其實他不是好人,更不是那種不染凡塵的仙人。

他俗,俗得很,是真正的俗人。

“原來水墨畫也是奸人啊。”

君上邪特地用了奸這個字,水墨畫的樣子真的很能騙到人。

她不想深究水墨畫話更深的意思,再者,她以後未必會跟水墨畫有多大的聯繫。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秘密,水墨畫也一樣。

“除了古拉底家族外,那三所高階魔法學院都該向你發出了邀請,你不去嗎?”

對此,水墨畫還是有些好奇的。

君上邪搖頭,也許有一天她會去高階魔法學院,但絕不是現代。

她是天上的蒼鷹,總待在一個地方會死,她有她翱翔的天空。

她想先飛出去看一看,等到有需要了再去學院轉轉。

她不想再花第二個近十年的時候,浪費在無用的學校裡。

艾麗斯頓的那些日子已經夠讓她深惡痛絕的了。

老師教的,不是她需要的,她要的,是學校沒法兒給的。

既然如此,她沒必要非坐在那個課堂上,鎖着自己。

水墨畫帶着君上邪來到了一座氣勢宏偉的建築面前,整個門面,全都用石頭修建而成。

就那兩扇沉重的石站,君上邪看着就累得慌。

這哪兒像是店啊,她還以爲自己走到了山裡頭呢。

不可否認的是,巖白的石門讓人心裡不由的產生一股肅穆之感。

可每天開這麼一扇門都得累死個人,不得不說一句水墨畫真夠怪的。

“怎麼了?”

水墨畫看到據上邪盯着那一扇石門看,笑了一下,是個人都會問,爲什麼他用的是石門。

“沒事,進去吧。”

君上邪搖頭,水墨畫有石門怪癖,那也是人家的事兒。

她不習慣去挖別人的私隱。

水墨畫笑得絕美,他很欣賞君上邪就是因爲君上邪的性子。

太過與衆不同,有時候卻恰恰極合他的胃口。

與夜不歸不同,水墨畫的這間店只作爲拍賣行,每個魔法師和鬥氣師都有自己的陳列櫃。

不同的是,水墨畫會在這麼多的商品當中選出一些最值錢的。

拍賣會不定非得每天都有舉行,但一旦有這個活動,必是世上難得一尋的珍寶。

就如同上次君上邪交給他的雲狼魔晶。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君上邪看着水墨畫,如今她只是想離開格蘭鎮,不想被古拉底家族纏着。

“除了這裡,其他地方你都是沒辦法出格蘭鎮的。”

水墨畫好笑地看着君上邪,看來君上邪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除了你送艾麗斯頓走的那輛車外,其他所有出口,古拉底家族全都派人重兵把守。”

“爲的就是不放你出鎮。”

爲了能留住君上邪,古拉底家族做事可算是不遺餘力了。

總之能想得到的辦法,全都用了。

要不是怕把艾麗斯頓及君家的人強硬留下來,惹起君上邪的反感。

催促君上邪加入魔法會,造成反效果的話,古拉底家族挺想要挾君上邪的。

“無聊。”

對於古拉底家族所做的事情,君上邪除了用‘無聊’外來形容,真找不出更恰當的詞語了。

如果她不是真心實意地想幫古拉底家族。

哪怕她真加入了古拉底家族,她幹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拆古拉底家族的臺。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古拉底家族竟然還看不透,蠢死了!

“你這裡有直接通向外面的暗道?”

既然水墨畫帶她來到這個地方,又跟她說了古拉底家族的事情。

想必水墨畫必有一條古拉底家族的人無法看守住的通道,好讓她離開格蘭鎮。

“你該懂的,想要在別人的地盤上活下來,就必須給自己留好後路。”

水墨畫覺得這沒什麼,這裡是格蘭鎮,是古拉底家族的地盤兒。

他做的行檔又是跟夜不歸搶生意,若是不給自己留幾條後路,那麼以後的日子必不好過。

“哈哈哈……”

君上邪哈哈大笑,也對,在赫斯里大陸這麼亂的世界裡。

除了不斷追求力量之外,是重要的是要有自保的能力。

在格蘭鎮這麼種是非之地,最要緊的就是給自己留條後路。

一條別人不知道的後路,不然的話,像她這個樣子想跑,都沒處跑了。

她原本想着,就算古拉底家族派了高階魔法師守在各個出口。

她可以混進慕斯,從慕斯學院的後山腰,混進叢林當中。

然後找到進入亞格斯山脈的路子,接着,她就如同是遊進了大海里的魚。

古拉底家族想要找到她,也沒那麼容易。

畢竟大海里的針,不好撈啊。

水墨畫打開了一條通道,讓君上邪進去。

君上邪也沒有任務懷疑,就往哪個偏暗的通道里走。

這條長長的隧道也是用白巖砌成,現在君上邪有點明白,爲毛水墨畫的這房全用石頭。

就是連門都需要用到石頭,爲此需大量的石頭往這裡搬也沒人會懷疑。

那麼想辦法弄出些閒餘的石料來造這條隧道就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水墨畫的這家店也纔開了沒多久,竟然就想到要弄條暗道?

“水墨畫,別告訴我,這條暗道你是爲了我而建的。”

不知爲何,君上邪的心裡就是突然躍上了這麼一個想法。

“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水墨畫答非所問。

當他和君上邪一起被扔出夜不歸時,他就知道君上邪是一個極會闖禍的人。

而且這些禍,若是君上邪想避,就不會發生。

可惜君上邪性子薄涼,所在意的東西跟別人不太一樣。

越是如此的性子,就越是容易招來禍事。

爲此,他纔想到了要造一條暗道。

指不定某天因爲君上邪的關係,他在格蘭鎮被人盯上混不下去了,這條暗道不就有用了嗎。

沒想到的是,君上邪比他更早用到了這條暗道。

這條暗道很長,在兩旁的巖壁上嵌着一顆顆發出暗光的魔晶。

好在君上邪的眼睛比一般人的好使千百倍,走在這麼昏暗的暗道當中,也沒什麼特別大的影響。

約摸走了近三十分鐘的路,君上邪才走到了暗道的盡頭。

水墨畫走上前去,在一堵石壁處敲了三下,一長兩短。

接着石門便打開了,石門一開,水墨畫先走出去。

君上邪好奇地看了那石門一眼,敲三下既會打開,這利用的是什麼原理?

與暗道的昏昏不同,一出石門,君上邪就看到了一股強烈的日光射了進來。

君上邪隨着水墨畫走出了暗道,發現自己身上在一個山洞之中。

從山洞往外走,就看到了一片開闊的視野,他們已經從格蘭鎮出來。

遙望北方,對面迎風而立的正是君上邪才擺脫掉的格蘭鎮。

格蘭鎮就好似一個被石砌困起來的小鎮,灰白色的石牆把格蘭鎮與外界的環境全都隔絕開去。

一條長長的軌道從格蘭鎮裡延伸出來,好似一條拉長的舌頭一般。

爲此,格蘭鎮算是封閉式的大鎮。

古拉底家族耗費了這麼多的金錢,爲的就是把格蘭鎮弄成一個鐵能江山似的模樣。

一旦古拉底家族的目標進入了格蘭鎮,那麼這個目標人物就別想從格蘭鎮裡逃出去。

這也就是爲什麼,古拉底家族一開始沒有馬上把她抓起來的原因。

在這鐵桶一般的格蘭鎮裡,古拉底家族太過自負。

偏而水墨畫又夠刁,在格蘭鎮建了一個拍賣行後,又在地下挖了一條暗道。

這就是所謂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吧。

“你還準備回格蘭鎮嗎?”

君上邪看着那個被包起來似的格蘭鎮,真懷疑格蘭鎮裡的人這麼一直活着不彆扭嗎?

她很不喜歡那種被什麼什麼包圍起來的感覺,好似自己的事情一下子就狹隘了起來。

“暫時不回去了。”

水墨畫搖頭,古拉底家族的人看到他帶着君上邪回到了拍賣行。

君上邪不見了,古拉底家族勢必會找他的麻煩。

要是他這個時候回去,那就是自投羅網,等着被古拉底家族抓了。

“嘿嘿,那還真不好意思。”

君上邪嬉皮笑臉地說,一點都沒看出,她真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君上邪哥倆兒好式的拍了拍水墨畫的肩膀。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去還復來。大不了重頭來過,不急不急。”

君上邪當然清楚,水墨畫回不了格蘭鎮的原因。

要不是因爲她,水墨畫現在在格蘭鎮可謂是混得風聲水起。

看那拍賣行門庭若市的樣子,不難猜出,水墨畫現在混得比夜不歸還要好。

“不用多說什麼,我沒在意!”

078、小乾柴沒用

水墨畫瞥了一眼君上邪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格蘭鎮裡的一切可以說是君上邪送給他的。

要不是那一顆雲狼魔晶,他的拍賣行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興盛起來。

所以說,這就當是自己還給了君上邪吧。

“這就對了,成大事者不拒小節。太過小家子氣的人,必定沒有大出息。”

話說,君上邪這位沒心沒肺的主兒,一點都不覺得對不起水墨畫,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模樣。

沒辦法,在這種事情上,君上邪看得比任何人都開。

要不然她也不會把雲狼魔晶丟給水墨畫後,就完全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在她的認知當中,要是自己真想要雲狼魔晶,能拿到第一塊兒,自然有機會拿到第二塊。

實在不行,奴役小白白,讓小白白找到回雲狼窟的路。

死掉的雲狼,魔晶可不會在短時間裡歸於大自然。

到時候,估計她只要撿撿,也能撿到不少。

說雲狼一族被滅,只留下了一頭小白白,她死也不信。

小白白既然出生了,必有父有母。更有兄弟姐妹。

狼可不是一胎只生一隻的魔獸。

啥時候她心情好了,指不定就興起想幫小白白找家的念頭。

“好了,這東西送你,你快走吧,相信這個時候古拉底家族已經衝到拍賣行裡了。”

水墨畫將一包東西交給了君上邪,催促君上邪趕快離開。

古拉底家族的爪牙遍佈格蘭鎮,君上邪進拍賣行那麼久。

古拉底家族的人自然會覺得不妥。

“水墨畫,你不覺得自己賠很大嗎?”

話是這麼說,但水墨畫給的東西,君上邪還是收下了。

直覺告訴她,水墨畫送的東西,一定是好東西。

要不然水墨畫也不好意思送出手啊。

“不跟你囉嗦,我走了。”

君上邪把包裹放好之後,就想走。

誰知道卻被水墨畫給拉住了。

“怎麼了,又不想送了?”

君上邪挑着眉看水墨畫,水墨畫想想。

拍賣行爲她毀了,所以這件寶貝要收回去了?

若是真這樣,那也沒關係,大不了就還水墨畫囉。

君上邪拿得快,送回去的也快。

沒有半點留戀地把包裹送到了水墨畫的面前。

看到這個動作,水墨畫哭笑不得,他是那種人要回送出去東西的人嗎?

水墨畫把君上邪的包裹推了回去。

“送給你的,就是屬於你的了,我怎麼可能再要回來。”

君上邪歪着腦袋看水墨畫,既然不是想要回這個包裹,那水墨畫爲毛叫住她?

水墨畫又從自己的袖子裡掏出一支戒子。

然後拉過君上邪的手,套進了君上邪的無名指當中。

這個戒子很是別緻,背上的花面是一兩輪會轉動的花瓣。

水墨畫旋轉了一下外面那一層花瓣,瞬間,在戒面上出現了一個盈盈的縮小空間。

君上邪眼前一亮。

“納戒?”

水墨畫點頭,沒錯,這攻納戒是他專門爲君上邪做的。

水墨畫把包裹放進了那個縮小後的空間,一下子包裹就縮了進去。

水墨畫再次轉動外層花瓣,盈光消失,戒指就只是一隻戒指。

君上邪挑了一下眉,不明所以地看着水墨畫。

她懶沒錯,不喜歡大包小包更沒錯。

或是藍莫里已經送了她一個金福袋。

爲毛水墨畫還要送她這麼一隻納戒啊,不多餘了嗎?

“好了,現在可以走了。”

水墨畫沒有解釋那麼多,只是讓君上邪快點走。

君上邪看了一眼那枚納戒,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只是心裡默默地念到,這個水墨畫今天是不是抽到了。

更好笑的是,竟然把納戒套進了她的無名指當中。

水墨畫到底必是跟她同屬一個世界的人。

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把納戒套進她的無名指當中。

君上邪雖然知道男人把戒指套進女人無名指當中的意義。

可水墨畫不懂,這裡又是赫斯里大陸,也就沒再去理會。

最主要的是,君上邪嫌移到其他手指上麻煩。

反正水墨畫又不清楚把戒指套進無名指的意義。

她何必庸人自擾,把自己的認爲強加到水墨畫的身上。

水墨畫看着君上邪越走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爲止。

水墨畫嘆了一口氣,然後非常認命地往回走。

君上邪走得瀟灑,但他不可能,他還得幫君上邪收拾一下爛攤子。

不然的話,君上邪走到哪裡,就得被人通緝到哪裡。

君上邪出了格蘭小鎮之後,就往亞格斯山脈走去。

赫斯里大陸被縱橫兩條的亞格斯山脈劃分爲四界。

東:雪域;南:沼澤;西:沙漠;北:叢林。

在這四界當中,越往深處,越有珍奇異獸。

相對而言,東西、南北縱向的亞格斯山脈比較平靜。

哪怕偶有魔獸出現,均不是厲害角色。

凡是能進入亞格斯山脈者,這些魔獸必能輕易除掉。

矣爾小鎮及格蘭鎮都屬於亞格斯山脈範圍之內,只是比較偏離中心。

東西、南北縱橫的亞格斯山脈有兩個交匯點。

在這兩個交匯點之處,有着兩家特別的集鎮。

赫斯里大陸絕大部分的魔法公社都在那兒開辦。

原因就是與四域接近,是四域進入的正式入口。

處在這兩點集鎮,魔法公社有接不完的任務,魔法師及鬥氣師的流量也極大。

南一點的集鎮稱之爲集集小鎮,北一點的集鎮稱之爲密密小鎮。

聽到這兩個名字,君上邪不得不說一句,不論哪個世界,喜歡惡搞的人何其多。

以集集小鎮及密密小鎮的規模及繁華,好歹該取兩外氣勢磅礴一點的名字。

竟然取了集集和密密,若是這兩小鎮能跟人一樣說話的。

必會跳出來,把幫它們取名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通通罵個遍。

當然啊,君上邪沒有意識到,其實她沒有批評的資格。

將她不知道小毛球兒的真身,取了小毛球兒這麼萌的一個名字也就算了。

明明知道雲狼是所有魔獸狼族裡的王者,還給自家的那隻雲狼取了小白白這麼白的一個名字。

完全是半斤跟八兩的關係!

手裡拿着赫斯里大陸的地圖,君上邪發現自己離集集小鎮比較近,於是便往集集小鎮趕去。

當然啊,君上邪沒勤快及笨得用自己的‘11’路公交去集集小鎮。

而是喚出了烈焰獸,運用烈焰獸那非一般的腳程往集集小鎮趕。

在熱鬧喧譁的小鎮之上,人潮涌動。

放眼望去,似乎人只能看到那黑乎乎正移動着的腦袋。

君上邪本以爲格蘭小鎮夠擁護的了,沒想到在赫斯里大陸沒有最擁護,只有更擁護。

看着那一片黑乎乎移動着的腦袋,君上邪有些望而卻步,她最討厭看到這種情況。

此時的君上邪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收起自己的如瀑布一般的墨發,把胸給綁了起來。

穿上男孩子的衣服,換上了一身素色淡藍的衣褲。

就算赫斯里大陸上女生的衣服不是特別繁瑣,沒有嚇死人的那拖沓的長裙之擺。

但看着也夠累人的,怎麼也沒有男裝的剪裁來得乾淨。

所以君上邪乾脆換上了一身男裝,行動起來也方便不少。

“小兄弟,怎麼了,不進去?”

和君上邪一樣站在集集小鎮外的一個年輕人好奇的問着。

“人太多了?”

站在烈焰獸旁邊的君上邪很是無奈地搖頭。

看到這個樣子,她就反胃,人擠人,特別累。

要不換條路吧,進集集小鎮總不可能只有這麼一條路吧。

“哈哈哈,小弟弟,你是第一次來集集小鎮吧?”

年輕人看着君上邪那種稚嫩的臉,聽到那怕麻煩嫌累的語氣,忍不住把君上邪當成了鄰家小弟弟看待。

聽了年輕人的話,君上邪點點頭,她是第一次來集集小鎮。

看到君上邪的回答,年輕人笑得更歡了。

“難道你會這麼說,你可能不知道,集集小鎮是被施了魔法的。”

“站在外面看到的東西,跟在裡面看到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君上邪眉頭皺得老緊,來到赫斯里大陸後,眼睛似乎變得不太重要。

因爲看到的東西都是虛幻,眼睛成了擺設一樣。

“若是你看到裡面越是擁護就說明實情是冷清的,若你看到冷清,那麼實況是熱鬧的。”

關於這一點,也只有來過集集小鎮的人才知道。

“爲毛?”

哪個無聊鬼,下這種幼稚的魔法?

“你不覺得集集小鎮這個名字就夠惡搞的嗎?給小鎮取名兒的人時一位赫斯里大陸鼎有名的魔法師。”

“那人生性與衆不同,喜歡捉弄人,才弄出了集集小鎮這麼一個名字。”

“他這麼做是在耍着人玩兒?‘

君上邪挑眉,喜歡靜的人,自然往靜處走,偏眼睛看到的只是假象,越靜越鬧。

不是耍着人玩兒,又是什麼?

“可以這麼說。“

說起這個,年輕人也挺無語的。

赫斯里大陸怎麼就有這麼一位不正經的魔法師呢。

“所以別怕,進去吧。”

年輕人對君上邪很是友善。

君上邪點點頭,跟着年輕人一起走進了集集小鎮。

果然如年輕人所說的那樣。

君上邪一進集集小鎮就發現事實上並沒有她剛纔看到的那麼熱鬧。

長長的石街之上,沒有多少行路來往,這個情況比矣爾小鎮還差一些呢。

不過集集小鎮比格蘭鎮正規多了,此地面積比格蘭鎮大。

兩邊的商鋪十分整齊,沒有多搭出來的小攤兒。

不知是什麼原因,此時的大街上很是清冷。

“覺得這裡比較冷清是不是?‘

看得出來,年輕人對集集小鎮很是熟悉。

“集集小鎮有四條街,這是北大街,比較清冷,最熱門的是東大街和南大街。”

“那兩條街上有着現在最著名的魔法公社,凡是能進入頂勝魔法公社的人,都非常了不起噢。”

“那麼你是哪個公社的?”

君上邪終於回過頭,看了年輕人一眼。

白白的臉面,高高的額頭,濃密的眉毛。

有神的眼睛,一張薄脣倒是微微翹起,看着有一絲可愛。

這位年輕人不算是特別出色。

沒有藍莫里的冷然,沒有水墨畫的墨情,沒有君無痕的溫涼。

但是,他恨耐看,看着看着,你會發現年輕人的五官其實還都不錯。

如果是單獨看,沒有一樣是真正能入目的,但五官集在一起時,又是那麼的和諧。

“我是五指社的社員,對了,我叫夏天。”

夏天這纔想起自己似乎還沒有自我介紹,跟這個小弟弟說了半天的話,人家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呢。

這位小弟弟也真有趣兒,真沒心機,就這麼跟一個陌生人走了。

“五指社?”

君上邪奇地看着夏天。

“五指三長兩短?”

“哈哈哈,是啊,社長就是這個意思,他要讓我們明白,這個人都有自己的優缺點。”

“在這個基礎之上,找尋適合的合作伙伴,一起完成任務。”

夏天笑眯眯地看着前方,漂亮的眼睛彎成了月芽。

不難猜出夏天把五指社當成了自己的家。

所以提起五指社,夏天就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既然是合作,爲毛你一個人回來?”

君上邪發現夏天什麼座騎也沒牽,別告訴她,夏天專靠自己的‘11’路來回。

(11路,指的是用腳走路,兩條腿正好是11。)

“是這樣的,我後來有點事情要辦,就讓同伴先回去了。”

夏天絲毫不介意君上邪的問題,一眼就知道夏天是那種超好欺負的人。

看着夏天這軟軟弱弱的性子,君上邪挺懷疑,夏天該怎麼完成任務。

“對了,你是新來,要不是加入魔法公社,有沒有想到要加入哪一個?”

一說起這個,夏天變得特別熱絡。

“其實我們五指社很好噢,每一個社員都像是家人一樣。不如你來我們五指社吧!”

“嘖嘖嘖,你們五指社什麼時候變成收垃圾的了,這麼幹巴巴的小男孩,一看就知道沒什麼本事。”

夏天還沒說完,一個灰濛濛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看來你們五指社最近嫌自己的成績太好,所以想撿些垃圾回來均衡一下?”

君上邪看到有一個全身穿着灰色,就連臉上都蒙着一大塊布的人。

君上邪頭上冒出黑線,看到這位仁兄,君上邪第一反應就是眼前這個人,是搶劫銀行的。

好似一塊黑布從頭上套了下來,只在眼睛和鼻子處挖了兩個洞。

難不成在赫斯里大陸也有搶匪這一職業?

“小弟弟,你別理他,他不是我們五指社的。”

好脾氣的夏天微微冒出一點火來。

很是討厭這個搶匪一般的人物,還厭棄地皺了皺眉毛。

“哼,你們五指社拒絕了我,卻拉這麼一個小乾柴入社,有你們的後悔果子吃!”

搶匪人冷冷地哼着。

君上邪恍然大悟,原來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仁兄啊。

無疑,這個搶匪曾經想加入五指社,卻被五指社的社長給拒絕了。

爲此,看到她這個新人,一下子就夏天邀請,胃裡開始泛酸,明白明白。

“灰貓,何必跟這些人計較呢,五指社現如今願意撿垃圾就讓他們撿去唄。”

一個塗蔻描紅的女人有着一頭如綠藻般的長髮,碧綠的髮絲散發着瑩瑩之光。

一雙又細又長的白嫩大腿就這麼直晃晃的暴露在人們的面前。

短短的小褲只能勉強包住女人肥碩的股部,緊身的上衣把女人前凸的身材包得更加玲瓏。

整個一人看去,身材火辣的厲害,比君上邪認識的莎比更有噴火。

只是未出社會的莎比還算保守。

而這個久經風場的女人熱情奔放,十分願意展露自己傲人的身材。

好似想要用自己辣得冒火的身材去馴服天下的男人似的。

女人很是沒有男女之別,把豐滿的身子靠在了灰貓的身上。

前凸快要露出來的豪乳更是曖昧地貼在了灰貓的胸膛之上,媚惑的眼卻盯着夏天看。

真不知道這個風騷女子是想收服了灰貓呢,還是想要勾引夏天這個純情的大男孩兒?

女人、灰貓和夏天三者之間或謂是暗滔洶涌。

引發這個話題的君上邪拉着烈焰獸躲到了一邊,成了觀衆看戲人。

等到夏天反應過來,想拉着君上邪走開回五指社時。

他就看到那個可愛的小男孩和灰貓相似,靠在了一邊的牆上,雙腿悠閒地交疊在一起。

與灰貓不同的是,灰貓整個人都發出一種灰暗的氣質。

而這個小弟弟身上似乎有一種懶懶的味道。

星亮的眸子被蒙上了一層霧一般,好似從來沒有睡醒過。

那閒靠在牆邊的身子,不像是爲了在一邊看好戲。

更像是站得累了,找個地方靠靠休息的樣子。

夏天的眼睛一看過來,君上邪乾巴巴地笑了一下,看來集集小鎮很是不太平啊。

公社與公社之間有着競爭,就連社員之間還有着理不清的關係。

就好比她眼前的這三個人,關係絕對不簡單,疑似有jq啊。

(jq,瀟湘一般不讓用,就是姦情的意思。)

大乳牛呢,靠着的是灰貓讓灰貓佔便宜,那雙會勾人的眼睛,目標分明是夏天咧。

“好了,我們不用理他們,我們回五指社去吧。”

夏天走過去,想要拉君上邪。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夏天對君上邪還真夠糊塗的,先是忘記了報上自己的名字,接着又忘了問君上邪的名字。

“哼,還能叫什麼名字,垃圾唄!”

大乳牛出言不善,很是討厭君上邪一出現就能獲得夏天的關注。

在集集小鎮之中,有本事的公社也有幾家,但在顧客當中呼聲最高的就是五指社。

而夏天則是五指社裡最出名的其中一個。

爲此,在這個春晚花開,蠢蠢欲動的‘春季’,正是情發的時間。

簡荏就是夏天衆多愛慕者的一個,想要泡上夏天。

偏偏夏天對愛情不知是太木訥呢,還是根本就看不上大美人兒簡荏,反正一直都是用愛理不理的態度。

也難怪君上邪看到簡荏的第一反應就是其中有jq!

“最近可是有一批新人來到了集集小鎮,其中不乏有能力的後輩!”

簡荏媚眼如絲地看着夏天,而灰貓知道簡荏只是在利用他。

反正他對簡荏這種女人沒什麼心情,站着不動還有豆腐吃,就當是點心唄。

“灰貓,我們走吧,社長可急了。聽說赫斯里大陸出了一個光魔法師,是君炎然的女兒!”

簡荏挑釁地看着夏天。

“社長看中了那個君上邪,我們得到確切消息,君上邪可能來到了集集小鎮。”

“不論如何也要把君上邪拉進我們社裡!”

“至於這種垃圾嗎,誰愛要誰撿唄。”

簡荏超看不起跟在夏天身邊的君上邪,但她卻不知自己剛纔說的話又多麼得好笑,自相矛盾。

“什麼,光魔法師!!”

聽到傳說中的光魔法師,繞是灰貓也兩眼放光。

暗魔法師和光魔法師是所有赫斯里大陸上魔法師們共同的追求。

哪怕不能成爲這兩種稀有的魔法師,若是能見上一面稀有魔法師魔法的威力,那真是死也甘心了。

更何況,赫斯里大陸,光魔法師四個字還只是一個傳說。

“沒錯,君上邪不但是光魔法師,還在這次的魔法等級鑑定上榮獲了魔導士的勳章!”

說起君上邪,簡荏也有些兩眼發光。

同爲女人,能像君上邪那樣,今生爲魔法師的她也沒什麼遺憾了。

若是把君上邪拉進他們社,他們社的鋒芒必能壓過五指社。

到時候,夏天的眼睛就一定能看得到她!

“不是說君家的那個君十三是個人魔法廢物,在五歲的覺醒儀式上失敗了嗎?”

灰貓有些興奮地看着簡荏,想要確定這個消息。

“人家那是有本事,就算覺醒儀式上失敗了,照樣能雄起。”

“不像某些人,長着這麼幹癟癟的身子,能有什麼本事,自己是個垃圾還敢往集集小鎮裡擠!”

“夠了,簡荏,你別一個垃圾一口叫,再這樣我不客氣了!”

夏天很是不能忍受簡荏一而再,再而三在對君上邪的污辱。

“噴,賤人???”

君上邪一聽夏天的話,就直接噴口水了,竟然有人的名字叫賤人,還被叫了這麼久。

賤人自己沒有感覺嗎?

“你找死!”

簡荏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她的名字叫作賤人,凡是犯這個錯誤的,都被簡荏好一頓收拾。

看到簡荏想要找君上邪麻煩,夏天一把衝了出來,擋在君上邪的面前。

“夏天,你讓開!”

“想傷他,先打敗我再說!”

說這句話的時候,夏天換了一個樣子。

那挺拔的身子好似一座大山一般,牢牢地把君上邪給保護了起來。

“夏天!”

簡荏清楚,自己再厲害,還是差了夏天一截。

灰貓冷冷一笑,夏天有多少能力,大家心知肚明。

有人想自找死路,他也不攔着,哪怕這個女人跟他同社。

“是他污辱我在先,我教訓他也是應該的!”

夏天越是維護君上邪,簡荏就越發地看君上邪不順眼。

“小弟弟他不是有意的。”

純良的夏天覺得君上邪不是故意要罵簡荏的,任哪一個陌生人在聽到簡荏的名字。

第一個反應必是跟小弟弟一樣,以爲是‘賤人’。

誰讓簡荏跟‘賤人’兩字的讀音實在是太像了,能怪得了別人嗎?

“好了,你們要打慢慢來,我先走了。”

灰貓纔不管簡荏有多麼生氣,夏天有多麼的那對付。

他只知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道理。

他那麼討厭夏天,卻一直忍着沒有動夏天,不就是因爲夏天太厲害嗎?

這個蠢女人,有夏天在,她就別想能動那個臭小子一根頭髮。

簡荏說的越多,錯也就越多,夏天更是討厭她。

當然,這個道理簡荏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只有自虐的男人才會去喜歡一個高高在上,似一個女王般的女人。

灰貓瞥了那個一直好似在狀態外的小男孩兒,覺得這個男孩子其實挺有趣的。

至少比簡荏這個只會爭風吃醋的女人好玩兒多了。

“灰貓你……等等我!”

簡荏本想着灰貓能幫自己一把,誰知道灰貓走的比誰都快。

她跟灰貓兩個聯手有可能對付得了夏天,若是她一人,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算了,這次就先放過這個臭小子,以後接任務,進入四域,她有的是機會收拾這個臭小子。

除非夏天能一直跟在這個臭小子的身邊!

“你等着,今天的事情,我是絕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

簡荏不甘地看了君上邪一眼,然後跟着灰貓離開了。

夏天拍了拍君上邪的肩膀。

“小弟弟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是不會讓簡荏傷你一根頭髮的。”

“謝謝。”

君上邪和善地笑了一下,她有點懷疑,像夏天這種爛好人,是怎麼在赫斯里大陸這種地方活下來的。

要是她對夏天抱有着什麼惡意的話,此時的夏天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夏天能活到現在,根本就是一個奇蹟。

“好了,跟我回五指社吧。”

夏天真是一個大男孩,前一秒還在問君上邪叫什麼名字。

後來被灰貓和簡荏一打斷後,就忘記了這件事情。

君上邪勾起嘴角又笑了笑,這個夏天,還真好玩兒啊。

君上邪點點頭,跟在了夏天的身後,和夏天一起回五指社。

對這個五指社,君上邪可是特別好奇呢。

有夏天這種魔法師的公社,會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地方。

好在五指社並不是很遠,君上邪跟着夏天大概走了二十分鐘的路,就到了五指社。

只有一個大大的二層樓前面有一個巨大的招牌,正好就是一個張開的大巴掌。

這個五指社,看這招牌,君上邪更想叫它巴掌社……

君上邪拍拍烈焰獸,讓烈焰獸在外面等着,她到裡面看看。

跟着夏天走進五指社,眼前開明瞭不少。

底下一層樓,只有一個房間,那就是大堂,這點和幽冥之谷卓亞姐妹的那間民宿是何其相似。

一眼望去,滿是長桌長凳,一色用木頭製成。

有不少人正坐在上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還有唱歌跳舞的。

扎眼一眼,這裡不像是魔法公社,更像是誤入了哪兒辦的聚會。

“喲,夏天,乃回來了……”

一個喝得醉醺醺,兩眼充血,面呈紫紅色的男人笑眯眯地看着夏天,然後一把將酒杯塞到夏天的手裡。

“夏天,陪我喝一杯吧。”

“夏天殿下,你終於回來了……”

一晃眼,幾個打扮豔麗的女生衝上前來,給夏天遞上了毛巾和溫水。

還有更直接的就是閃身到夏天的身後,幫夏天捶肩捏腿。

一下子,夏天就被美人給環繞住了,真是過着大老爺兒般的日子啊。

君上邪感嘆,果然,在赫斯里大陸,英俊、帥氣都是浮雲和屁啊。

最重要的就是有實力,赫斯里大陸的實力就與她那個世界的金錢是對等的。

夏天五官長得不醜,但與帥氣絕緣,但那個豔福真是不淺。

“夏天,任務完成得很好啊,僱主很是滿意,還特地多給了小費呢!”

夏天一出現,五指社徹底沸騰了起來,一個個的,全都圍着夏天轉。

夏天被困得厲害,一下子蜂擁而至的人讓他四周的空氣變得稀薄。

熱辣辣的人浪一波接着一波,夏天被擁得鬱悶。

“你們讓讓,我帶新人來了,小弟弟……小弟弟……”

被衆星拱月着的夏天竟然還沒有忘記被他帶來的君上邪。

可是他四周人太多,完全看不到自己帶來的小兄弟在什麼地方。

“糟了,都是你們不好,小兄弟不見了!!”

夏天找了半天,也沒見到君上邪的人,以爲君上邪被這羣瘋子給嚇跑了。

“夏天,你在說他嗎?”

一個穿着白色襯衫的男人指了指坐在自己身邊,正忙着吃喝的小男生。

夏天看過去,果然就是那個他帶回來的小兄弟。

男人搖頭。

“你一進門,這小兄弟就自己找坐兒,吃上喝上了。”

這小男生,比夏天會享福,躲過擁過來的人羣,直接坐下,休息……

“小兄弟,五指社不錯吧。”

夏天從人羣裡擠了出來,坐到君上邪的邊上。

君上邪皺眉,靠啊,所有人都是跟着夏天轉的,夏天坐她邊上,得有多少人跟過來啊。

“還成。”

君上邪嚥下嘴裡的食物,說實在的,她從格蘭鎮裡奔出來後,一直在趕路,還沒來得及吃口東西呢。

好在,五指社多的是現成的食物。

她一坐下就可以開吃,喝的也不少,都不用她去拿。

“那你要不要加入我們五指社?”

夏天覺得眼前這個小兄弟挺討自己的喜的。

都知道他是五指社的夏天了,竟然一點巴結的意思都沒有。

該怎麼樣還怎麼樣,他很喜歡這種自然不做作的人。

那些抱着某些原因接近他的人,他看得太多,厭惡得很。

“這個……”

君上邪含着一口食物想了想。

“再說吧,不急。”

她不急着把自己賣掉,才從君家出來,擺脫了變態老子女兒的名號。

暫時她還不想批着啥啥社的外衣混。

“原來你就是夏天帶來的小兄弟啊,長得挺可愛的,加入我們五指社吧!”

跟夏天感情好的人,一聽是夏天要拉進社的人,全都幫夏天說話,說服君上邪加入。

君上邪只顧自己吃喝,之前那個灰貓本事肯定不小。

灰貓是一個什麼樣級別的魔法師她是不知道啦,但不弱是肯定的。

灰貓都沒有加入五指社,就讓她這麼一個不明不白的人加入?

進入五指社的標準是個啥,她有點想不通。

“聽說,我們社裡來了新人?”

一個老態蔫蔫的聲音傳了過來,衆人讓開了一條路,君上邪這纔看到,說話的是一個矮子老頭兒。

都說武大郎身材短小,看到這個小老頭兒才性,原來武大郎還算是一個男人的。

此前這個小老頭真是跟名字太配了。

矮小的身材不是知道有超過君上邪的小腿,兩撇小八字鬍,帶着一頂搞笑的七彩糖果睡帽。

有些圓胖的身子,因爲微醉的麻性兒,走路一顛一顛,讓人害怕這小老頭兒會隨時摔一跤。

君上邪笑,這丫小老頭兒比她那個世界得了侏儒病的人一般大小。

雖然小老頭兒長得不怎麼樣,五指社的社員對他倒很是尊敬,個個叫他一聲社長。

小老頭兒走在長桌上,來到了君上邪的面前,跟君上邪面對面。

君上邪揚眉,這個小老頭兒是在看她適不適合進這五指社來嗎。

小老頭兒眯起眼睛,定定地盯着君上邪看了半天。

君上邪不躲不閃,任小老頭兒看。

一旁看着的夏天猛地擦汗,過了大半晌,小老頭兒身子往後一倒,哇哇大哭起來。

看呆了的君上邪連手裡的食物都掉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情。

爲毛這個小老頭兒盯她看了半天,她沒反應,小老頭兒卻哭了?

看着小老頭兒哭得無比悽慘的樣子,君上邪有一種自己欺負了小孩子的錯覺。

衆人看到小老頭兒哭了,紛紛安慰小老頭兒,問小老頭兒出了什麼事情。

夏天悄悄靠近君上邪。

“小兄弟,你剛纔不怕嗎?”

“……”

079、強中自有強中手

君上邪翻白眼,小老頭兒又沒對她做什麼,她怕個毛啊!

“你沒感覺到當社長看着你時,有一股無形的氣勢把你給死死地壓制住了嗎?”

聽了夏天的話,君上邪仔細回憶了一下。

剛小老頭兒看着自己的感覺。

然後就搖了搖頭,她啥也沒有感覺到。

“怎麼可能!”

夏天不相信,每個加入五指社的魔法師在此之前。

都要被社長看過才能決定。

社長是通過強大的魔力,用氣場壓倒對方然後試出對方的心地。

灰貓之所以沒有加入五指社,就因爲灰貓沒有耐住社長的壓,最後被社長給踢了出去。

其實能留下來的人,沒一個能抗得住社長強大的氣場。

只不過社長說,心裡沒啥陰暗角落的人。

就算抗不住他的氣場,也不會有負面影響。

他清楚得記得,自己加入的那一天。

被社長盯過後,有三天沒能吃下一口飯!

“哇哇哇……”

小老頭兒哭得特別難聽,那矮小的身子不停在長桌上轉運,短腿兒在亂踢着。

衆人怎麼勸都勸不住那山洪預襲般的淚水氾濫。

夏天頭痛的按壓着自己的額頭。

這個社長就是個老小孩,脾氣大得很,這一哭不知道啥時收場。

夏天交給君上邪兩個耳塞。

“社長一發脾氣,基本上沒幾個小時是停不住的,你先塞塞吧。”

君上邪沒有接收夏天給的耳塞,而是不爽地眯起了眼睛。

難得讓她休息一下,吃頓飽飯,這個小老頭兒吵死了!

“我靠,你丫還要哭多久!”

君上邪陰森森的話一起,衆人全都愣住了,哭得正凶的社長也懵了。

小老頭兒淚眼模糊地看着君上邪,眼淚還是不斷從眼眶裡流出來。

m的。君上邪真想罵娘了,沒見過都一把年紀了還有這麼愛哭的臭老頭兒。

這時她才發現自家的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真乖、很聽話。

“把眼淚給我收回去,就你那破鑼的嗓子哭起來吵死了!”

“啥時你的哭聲不難聽了,再給我哭!”

君上邪微斂的雙眸裡透出一絲不耐。

彷彿這個小老頭兒要是再敢幹嚎一聲,她就把他給剁了的趨勢。

小老頭兒被君上邪嚇得厲害,眼淚一下子頓住了。

還算乾淨,並沒有因爲年紀的增大而變渾濁的眼愣愣地看着君上邪,委屈得緊啊。

君上邪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她是客人,不能太狂了。

“我怎麼滴你了,哭得跟殺豬似的。”

小老頭兒咬着自己的嘴脣,可憐巴巴地看着君上邪。

“你……你沒反應……”

“……”

好吧,她承認自己不是一個正宗的赫斯里大陸上的人,更不是五指社的社員。

聽不懂這個小老頭兒剛話裡的意思。

“沒什麼反應?”

“吸……吸……我對你施壓,你沒感覺以我的氣場,但我卻感覺以你的氣場了。”

說着說着,小老頭兒又要哭了。

“靠,我告訴你,要是你再敢哭的話,我把你那兩撇鬍子一根根揪下來!”

擦,赫斯里大陸的老頭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遇到的一個比一個怪!

“給我說重點。”

“重點就是,你的氣場把我給壓倒了……”

老頭兒癟着嘴,嘟起小嘴脣,m的,當自己才三歲!

可偏偏這小老頭兒樣子生嫩,哪怕有兩撇小鬍子,做起這動作來,還挺可愛的。

“就因爲這個?”

君上邪腦筋開始打結,還是不懂小老頭兒爲毛哭得這麼慘。

“我是社長啊”

他連一個新人都壓不住,還被新人給反壓了,讓他怎麼在五指社混下去。

君上邪額頭上掛滿了黑線。

本來她以爲自己夠脫線的了,沒想到這老頭兒比她更脫線。

好吧,她是異類。

小老頭兒是更高級的異類,她還是第一次被別人吃的這麼死。

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無厘頭的最高級了。

“你丫慢慢哭,我先走了。”

這五指社慢的很,待不得,不然非得被這個小老頭兒的魔音給吵死。

“不準走!”

小老頭兒突然站了起來,右手食指一畫,一個小小的五指結界飛到了君上邪的面前。

君上邪只覺得右手手背上一陣發熱。

低頭一看,竟然在她的手背上出現了一個剪刀手!

“什麼意思?”

君上邪指了指那個遜斃了的剪刀手,問小老頭兒。

“哼,進了我五指社的門,想出去兒,沒那麼容易!!”

小老頭兒氣焰高漲,死不讓君上邪離開。

這麼好玩兒的娃娃,讓走他就是蠢蛋!

“小兄弟,社長讓你加入五指社了!”

夏天看到那枚標記開心得不得了,以後小兄弟跟他就都是五指社的人了。

“我靠啊,我什麼時候說要加入了!”

她只是跟着夏天過來看看,還沒決定呢。

這個死小老頭兒,竟然敢擅自幫她解決,真想把他砍進十八段,喂狗算了。

“你不加入我們五指社嗎?”

小老頭兒眨巴眨巴着大眼,看到君上邪真沒那個意思。

流淚就跟下雨似的,嘩啦啦……

看着那似五散般的淚水,君上邪真想暴走。

好吧,以前都是她把別人氣個半死。

今天她終於也遇到個剋星,把她氣個半死。

看到其他人早有準備地拿出了一塊不怎麼沾水的布擋着。

君上邪知道,這位社長這大嚎的戲碼常常演,小老頭兒的淚腺不是一般的發達。

“你再敢哭一哭試試!”

耐不住脾氣,想要發怒的君上邪一把揪住了小老頭兒的鬍子。

吃疼了的小老頭兒踮起腳,想減輕一些疼痛感。

“疼疼疼,輕點兒,輕點兒……”

“還哭不哭了!”

君上邪惡聲惡氣地問,她早警告過這個小老頭兒了。

要在哭,把他鬍子一根根揪下來。

誰讓小老頭兒不聽她話了!

衆人看到戛然而止的社長被個小男孩吃得死死的,全都目瞪口呆了。

夏天帶回來的這個小男孩絕對是他們五指社的福星!

“不哭了,不哭了,疼……”

小老頭兒沒啥皺紋的臉全都擰成了一團兒,這小娃娃出手真狠啊。

看到小老頭兒真把眼淚全都收住了,君上邪才鬆手。

君上邪一鬆手,所有人都圍着她轉,比夏天剛纔進門時的情況還誇張。

“小兄弟啊,無論如何你都要留在我們五指社!”

“對啊對啊,要是你不留下來,我就去屎!”

“我們死也不放你走!”

有個人下了個總的結論,就是死也不放開拉着君上邪的手。

面對這空前盛況,君上邪火大的想殺人。

爲毛外面的人,一個比一個怪胎,讓她這個艾麗斯頓的大怪胎看着都想甘拜下風。

在衆人七嘴八舌的解釋之下,君上邪總算是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五指社社長,在赫斯里大陸擁有着極高的地位。

但因爲過度修練魔法,堂堂七尺的社長變成了三寸小兒(誇張了點)。

身體發生了變異之後,社長的淚腺特別發達,小哭是小雨,大哭就是大雨。

五指社常常因爲社長的喜怒無常,來個水漫金山。

最可怕的是,社長一哭,基本就沒人能勸得住,非得等社長哭個盡興了,才能停歇。

爲啥他們五指社的桌凳都是嶄新嶄新的,那都是社長眼淚的功勞,換的那個叫勤啊。

用石器的話,他們五指社經常小打大鬧,來塊石頭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君上邪,一聲呵斥,小老頭兒就乖乖地閉嘴收淚不哭。

飽受社長眼淚荼毒的五指社社員,怎麼可能會輕易放君上邪離開!

君上邪皺着眉頭,想要推開這羣腦抽的人。

鬧了半天,原來是這個小老頭兒太會哭了,又沒一個能治得住他的人。

她一出現,把小老頭兒給喊住了,爲此這些人才千方百計想要留她下來。

“小兄弟,你已經打上了我們五指社的社徽,就留在我們五指社吧!”

“對啊對啊,我們保證會很疼很疼你的。”

“就是,我們這裡的人,可喜歡小孩子了,尤其像你這麼可愛的娃。”

君上邪長相本來就討喜,哪怕換了一身男兒裝,亦是一個小俏童。

爲此,五指社的社員們一看到君上邪就心生喜愛。

如今君上邪更成了唯一一個能制住小老頭兒的人,怎麼說,都要把君上邪給拖住了。

“對了,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

這麼一說,大家纔想起來,似乎除了小兄弟以外,他們還沒有叫過君上邪的名字。

“我看啊,這麼漂亮的娃娃,粉粉的臉,嫩嫩的皮膚,大大的眼睛,乾脆叫娃娃算了。”

聽到別人對自己的評價,無力已經沒法形容君上邪此時的心情了。

因爲五指社裡的人都抽,抽得厲害,也不聽她說什麼。

那個啥啥啥女人這麼一說,其他人都同意,都不用她開口,在五指社她就多了一個‘娃娃’的外號。

娃娃?

靠啊!

娃個毛啊娃,上輩子是殺手,這輩子是懶漢。

沒一個跟那種大大眼睛,靜悄悄的娃娃有關點相聯的感覺。

君上邪是真覺得自己跟五指社裡所有人的思想都有代溝,脫節得厲害。

“哈哈哈,好,今天娃娃就加入了我們五指社,以後我們都要疼娃娃啊。”

社長哈哈大笑,對於衆人把君上邪留下來,很是滿意。

他也挺喜歡這個小娃娃的,年紀小小,竟然半點都沒有被他剛纔的樣子嚇到。

要知道,每次他一施壓,還真沒人能躲得過去。

就連夏天那天都被嚇呆了半天,這小娃娃以後必有大出息!

看着自說自話,開起宴會的五指社,君上邪臉上抽得厲害。

臉抽筋,眼抽筋,嘴抽筋,凡是有筋的地方,都抽。

爲毛她舉得自己進入了一個賊窩啊,就有一種掉入一個無限深淵的錯覺。

“哈哈哈,娃娃,歡迎你正式加入我們五指社。”

看到君上邪留下來,最開心的人還有一個,那人就是夏天。

本來夏天就在考慮怎麼讓社長同意這件事情,又說服娃娃留下來。

現在好了,到底是人多力量大,這麼輕易地就把娃娃留了下來。

看着君上邪明媚的小臉,夏天覺得娃娃真名字還真適合這位小兄弟。

“哇哇哇哇哇!”

不知是誰,連哇了五聲。

“天啊,我們五指社外面竟然有一匹烈焰獸啊誰獵來的!”

來人一頭濃密的黑髮,長期疏於打理,亂糟糟的很。

虯胡爬滿了男人的下半張臉,很是粗獷。

“什麼,烈焰獸在我們五指社的門口!”

五指社的社員一聽自家門口停着一匹烈焰獸,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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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誰的,誰那麼大本事,能弄到一匹烈焰獸,真是發死了!”

在五指社的任務牆上,就有一張懸賞十五萬盧幣想要抓一頭烈焰獸。

可惜,見過烈焰獸的人都沒幾個,哪有那個本事真把烈焰獸給抓回來噢。

“我的。”

君上邪拉過夏天的衣服,將自己之前吃過食物因而顯得有些油膩膩的手擦乾淨。

夏天倒也有着君上邪去,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衣服被君上邪弄得髒兮兮的。

“什麼,小鬼那烈焰獸是你的,牛可不是這麼吹的。”

那莽漢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點都不相信烈焰獸是屬於君上邪的。

但當他看到君上邪的臉時,眼睛亮了亮。

“喲,我們五指社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個脆生生的嫩娃兒?”

說着莽漢就衝過來,想要抱抱君上邪,把君上邪當成孩子了。

君上邪兩腿提了提,只是換了一隻姿勢坐,看似無意,卻躲過了莽漢的‘襲擊’。

“阿羅,他是娃娃,才加入五指社的。”

“娃娃。阿羅看着是莽、嚇人了一點,可他人品算是不錯的。”

夏天幫阿羅和君上邪作介紹。

的確,從表現上看,就阿羅那粗獷的樣子,真能嚇死個小朋友。

“娃娃?嗯,就這小模樣還真對得起這個名字。”

阿羅點了點頭,覺得娃娃這名字特別適合君上邪。

娃娃、娃娃地被叫着,君上邪有一種想要反胃的感覺。

她不是走那一路線的人,叫娃娃,真tm的矯情。

“娃娃,那烈焰獸真是你的?”

夏天也好奇地問着。

君上邪有些不耐地用手指輕敲着桌面。

“我好像是跟你一起回來的,難道你壓根兒都沒看到我的那匹烈焰獸?”

“啊????”

夏天的臉上寫滿了問號,接着一個驚悚。

這纔想起,君上邪跟他來時,身邊的確有匹類似於馬的魔獸。

看到夏天那遲鈍的樣子,五指社的成員通通都很無語。

伸出手搖了搖。

“夏天,你太遲鈍了……”

“那……那個……就是傳說中的烈焰獸??”

夏天一下子就激動了,接着化成了一道風,從公社裡跑了出去。

來到門外,果然有着一匹全身都在燃燒着的烈焰獸。

似從火海中走來的烈焰獸,高傲的睨視着這羣人類。

除了它的主人能讓它低下頭外,其他人它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君上邪爲自己倒了一杯茶,去去剛纔的油膩。

額前的幾根頭髮動了動,君上邪知道夏天回來了。

“告訴你小子,要是敢的我烈焰獸的主意,我剁了你!”

君上邪是何等聰明的人物,就算沒看過任務牆,也猜得到,五指社的社員聽到烈焰獸三個字後。

之所以會那麼激動,除了烈焰獸的稀有,估計就是跟任務有關係了。

烈焰獸是她的,她可以踹它、踢它、罵它,唯獨別人不能。

當然,她也沒那個閒功夫,浪費力氣去踹烈焰獸。

“娃娃,你誤會了,我沒想要你的烈焰獸,我只是驚訝你從哪兒弄來的烈焰獸。”

夏天對烈焰獸有着渴望,每個魔法師都需要有一頭最匹配自己的魔獸。

而烈焰獸就是大部分魔法師全都想要的魔獸,可惜烈焰獸甚是稀少。

加之烈焰獸那狂暴的脾氣,在沒馴服烈焰獸之前,魔法師就先把自己的命給丟了。

шωш_ tt kan_ ¢ Ο 真看不出娃娃這嫩嫩的樣子,竟然能收服一匹烈焰獸。

“別把我想太厲害,這匹烈焰獸是自己跑到我面前,讓我收了它的。”

君上邪很是實話實說,就五指社那羣人崇拜的眼神光芒四射,太扎眼了。

“什麼,烈焰獸來找你的,那你能不能再讓幾匹烈焰獸來找你。”

五指社的人也真夠逗兒的,不知是不是天生少一根筋的原因。

其他人聽到君上邪的說辭沒一個相信的,都用你少騙我的眼神看君上邪。

五指社的人對君上邪的話深信不疑,好似她真有那個本事似的。

“……”

君上邪嘴角抽搐了幾下,她再不懂赫斯里大陸上的行情也知道烈焰獸的稀有。

被她撞到一匹已經是走了狗屎運,要是再讓她隨便遇上幾匹,那她必是老天爺的寵兒。

“哈哈哈,娃娃,你不用把這些人的話放在心上,有一匹就很了不起了。”

社長來到了君上邪的面前,安慰般的拍了拍君上邪的肩膀。

然後用眼神暗示其他社員,別給君上邪找難題,讓君上邪下不了臺面。

其他人頓時明白了過來,他們家的娃娃只有遇到一匹烈焰獸的能力。

剛纔自己的話,不就是讓娃娃丟臉嗎?

五指社的社員個個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自己,讓君上邪的手好癢啊。

不行不行,她來到了五指社後,咋那麼容易動怒呢?

只能說明她的修行還不夠,至少在這羣人的話語裡多次破功,再練再練。

君上邪深吸一口氣,笑得好不可愛。

但扯起的嘴角,硬是提起的笑肌,怎麼看都有點彆扭。

君上邪相信再‘蛋定’的人,遇到五指社的這羣瘋子,也有發狂的風時候。

沒關係,既然進了賊窩,她就要學會忍,也好練練自己的性子。

就這麼滴,君上邪加入了五指社。

五指社的社員是各種住開的,對於第一天來到集集小鎮的君上邪來說,自然是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

本來夏天很是熱情地想要幫君上邪找房子,但被君上邪給拒絕了。

五指社的人比較腦抽,要是讓夏天知道了她住在什麼地主,也就是讓五指社的人知道她在哪兒。

爲了保留一點自己的私人空間,君上邪決不讓五指社的人入侵自己休息的地方。

集集小鎮一點都不小,是格蘭鎮的兩倍大,偏偏取了一個小字。

君上邪覺得給集集小鎮取名的人,一定跟小老頭兒一樣,腦殘型人物。

帶着烈焰獸的君上邪走到哪兒都拉風,就算到了人潮擁護地段,也會有人自動給君上邪讓道兒。

君上邪帶着烈焰獸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君上邪不喜歡住特別熱鬧的地方,因爲人多太吵,睡覺就變得麻煩了。

爲此,君上邪竟然花了一萬的盧幣買下一座集集小鎮裡有名的鬼宅。

看着這座陰氣森森的大宅子,君上邪滿意地笑了。

雖然宅子看着陰了一點,但裡面卻乾淨的很。

與印象當中的鬼宅相差了好大一截,至少這兒乾淨。

因爲這裡是鬼宅,明明面積和五指社的社房一般大小,卻只花了君上邪一萬的盧幣。

說實在的,這筆生意,君上邪真算是賺到了。

君上邪打量了一下自己在集集小鎮的大宅子,很是開心。

整間宅子的地面都是用比較珍貴的紅木鋪起來的。

要是把地面弄乾淨了,到了炎炎夏日,都可以在這麼大的大堂裡打滾睡覺。

除了一個偌大的大堂之外,後面還有一個小小的四合院兒,院子裡慌得很,雜草叢生。

四合院內,有四間單獨的房間。

而大堂那一幢有兩層樓,上面一層也可以用來做臥室。

這麼大的一幢宅子只賣君上邪一萬盧幣,跟半賣半送沒啥區別。

君上邪直接走上了二樓,二樓的空氣比較好,睡得舒服些。

看到有些染了塵的二樓,君上邪難得勤奮一下,打出了一個水系的五指結界魔法。

突然而至的清水,似一個勤勞的小女僕,將二樓上的灰塵全都給帶走了。

只消一會兒功夫,二樓上粉塵的味道不帶半點,有的只是淡淡的清水香味兒。

君上邪來到一張紅木的大躺椅前面,這張椅子造得很貼人體的構造,竟然是‘s’型的。

累了一天的君上邪沒在多想,直接躺倒在這張紅木長椅之上。

椅子的曲線契合的與君上邪身體的線條貼合在一起,讓君上邪感覺格外的輕鬆。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累極了的君上邪就這麼睡過去了。

當君上邪進入夢鄉時,在二樓的某角處,出現了一隻發出瑩瑩藍光的物體。

那個物體似乎還在幽幽的哭泣當中,很是寂寞。

接着又詭異的‘嘎嘎’笑了幾聲,像極了一隻被掐脖子的老鴨子。

瑩瑩藍物從某個櫃子後面飄了出來,晃盪着的腳並沒有跟地面接觸到。

感覺到屋子裡多了一抹陌生的人氣兒,瑩瑩藍物順着氣息飄到了躺椅面前。

然後就看到了一個俏生生、長得極爲俏麗的女娃兒。

藍汪汪的鬼物對着君上邪吹了一口鬼氣,冷颼颼的風把君上邪頰邊的一絲碎髮吹起。

在這麼寧靜的夜晚,這口鬼氣顯得有些冷。

但睡着了的君上邪好似什麼感覺都沒有,就連不適的轉動亦無,這麼沉靜地繼續安睡着。

藍汪汪的鬼物很是不開心,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呢?

每次它玩兒這麼一招都很有用,把多少侵進這大宅子的人給嚇跑了。

鬼物不甘心,乾脆發出鬼聲,嗚嗚嗚地直嚇人。

不但如此,它還拉長了自己的臉,本來瘦長的老臉,一下子就被拉成了一張紙似的。

面子五官全都被延長,看着有些嚇人,又有些逗人。

當然,人是無法做到這一步的,正常一點人看到這個情況,自然是嚇得不清。

不論鬼物做出多可怕的鬼臉,君上邪睡着了,眼睛不睜開,一切都是白搭。

鬼物千方百計製造出一點聲音,想要把君上邪吵醒,然後再把君上邪嚇跑。

偏偏君上邪很是不買鬼物的賬,睡顏不動。

逗弄了半天也沒收到好一點成效的鬼物感覺自己特別失敗,現在的小娃娃都這麼難嚇了嗎?

覺得無趣的鬼物,藍汪汪的身子飄向一邊,自我檢討去了。

看來是它太久沒有嚇人,所以這些招數都不管用了。

就在鬼物離開時,本該熟睡的君上邪漂亮的小嘴勾起了弧度,身子動了一動,繼續睡着。

“娃娃,你昨天住哪兒,要是沒住的地方可以跟我們說啊!”

第二天君上邪一直拖到下午才起,還是在五指社社員的三催四請,三考四罵之下勉強來的。

凡是五指社的社員,都會有一個通訊工具。

當然啊,它沒有現代的移動電話來的方便,不能直接通話,傳達訊息。

五指社的這個聯絡工具,只是能傳達五指社在找你的意思。

此嫌疑工具只是一個比較輕巧的石頭,通體生綠,跟玉石比較相像。

因爲不是特別難看,君上邪也就帶在了身上。

每塊石頭都有不同的編號,催動魔力,啓動編碼。

就能告知編碼指頭的主人,五指社的社員正在找她。

君上邪正睡得香甜時,身上那塊石頭動個不停。

嫌吵的君上邪隨手就把石頭扔到了地上,可惜二樓房間的地板也是用木頭鋪成的。

可想而知,一塊石頭不斷震動,敲擊着地板,那個聲音真是吵得人不能安睡。

就在這種情況之下,君上邪這位大爺的,也能拖整整兩個小時之後。

才睜開朦朦朧朧的睡眼,接着纔沒啥事兒人似的起來。

等她走到五指社時,五指社的社長又在水漫金山。

“小老頭兒,一大早的你又在哭什麼?”

一看到君上邪出現,原本鬧騰得緊的五指社,在寂靜了一下之後,暴發出巨響。

“娃娃啊,你不知道我們這裡也有土財主兒的嗎?”

“就是就是,要是娃娃沒地方住,我們誰那兒都有空房間的。”

“可憐的娃娃啊,不會是一宿沒睡,看這張小臉兒憔悴的。”

……

云云之類的話省下千百句。

就君上邪那睡相,剛纔五指社社員的話被艾麗斯頓的學生聽到的話。

不得笑死,君上邪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唯獨不能不在乎好好睡覺這個問題。

“娃娃啊,嚇死我了,我以爲乃昨天被鬼抓去了。”哭得過猛的小老頭兒,說話都漏風了。

君上邪懶洋洋、慢吞吞地坐了下來,先爲自己倒了一杯茶。

“哪來的這麼多鬼。”

君上邪有氣無力地說着,上次在幽冥之谷,莎比那個傻妞不就以爲自己撞鬼了嗎。

實際上是卓亞用入夢之魔法,讓莎比產生幻覺而已。

朗朗乾坤,就算世道不太平,冤屈枉死之人也不在少數。

但鬼神之說,可信可不信,不要太計較就ok了。

君上邪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把自家那某隻藍鬼拋在了一邊。

因爲在君上邪的眼裡,那隻老鬼也不算是什麼鬼。

大不了就是一個喜歡嚇唬人的老頑皮而已,跟小老頭兒。

還有家裡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是真有鬼的,娃娃啊,你哪兒都能住,唯獨一幢鬼宅碰不得。”

五指社的社員很是認真地跟君上邪說。

君上邪皺了皺眉頭,五指社社員說的應該就是昨天她買的那一幢吧。

碰倒是沒怎麼碰,就是睡了一個晚上。

現在那宅子已經歸她所有了。

“哈哈哈哈,你們放心好了,我聽說啊,昨天集集小鎮裡來了一個不怕死的小子。”

“那個小子啥行情也不知道,花了一萬盧幣把那幢鬼宅給買了一來。”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沒錯,有了那個傻小子,就不怕我們家娃娃不知情,住進那間鬼屋了。”

……

很不好意思,那個買了鬼屋的傻小子就是她……

“好了,你們把我叫來就是爲了這件事情?”

君上邪不想再扯她房子的事情,一萬盧幣都已經給了,肯定拿不回來。

把那麼好的一幢宅子丟在一旁,她也不幹。

正因爲它是傳說中的鬼宅,爲此住在她附近的人。

一到了晚上那個叫自覺啊,都不太發出什麼聲音。

這麼好的生活環境,她爲毛不要。

“噢,是這樣的,明天就是五指社招社員的時候。”

夏天想了起來,還有正事兒沒說呢。

“我們五指社一般都不太參加,可魔法機構發下批文來,說我們五指社還是要吸納一些新血液。”

聽到這些話,君上邪吸了一口氣。

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都準備把自己的魔爪伸到魔法公社裡了?

因爲魔法公社只是一個私人的組織,在初形成時沒什麼力量。

更別提規模什麼的,如此魔法公社,在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的眼裡,不值一提。

隨着時間的推移,不被正式組織看好的魔法公社越來越壯大。

更因公社的發展,吸引了越發多的人加入魔法公社。

這大概就是一個良性循環,零星的幾個魔法公社在這些年的累積當中,已經成了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

想當然爾,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自然是屁股發癢坐不住了。

絕暗王朝做一向無定律,只憑個人的喜好。

倒是不太參與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的爭勢之戰。

但即便是如此,不可否認的是,如此絕暗王朝竟然發展得比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都好。

在這種情況下,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的心焦可想而知。

爲此,古拉底家族纔會魯莽地做了那些蠢事兒。

如今魔法公社在赫斯里大陸擁有這麼大的影響。

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怎麼可能放過魔法公社這支散軍大肥肉呢。

從昨天的情況裡不難看出,五指社在所有的魔法公社有着較高的地位。

可五指社向來不太招收新人。

五指社的人看着個個都腦抽、腦殘、聽不懂人話。

不得不承認的是,五指社的社員每個都很齊心。

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想要收買內部人員太難,只能在五指社吸收新社員時。

把自家人打進五指社的內部,所以纔會特地勒令五指社今年一定要招新成員。

“然後呢?”

君上邪等着夏天的下文。

“社長覺得你是新人,可能和新人比較好說話,瞭解一些事情。”

想到明天的招新會,夏天開心地笑了起來。

“明天的招新會,社長讓你跟我主要交待。”

原來如此,是想拉着她幹活兒呢。

“不好意思,小老頭兒,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明天的新人,我估計是一個都不認識。”

君上邪搖頭,上任君上邪的記憶有是有,但不多。

自她來了之後,除了睡還是睡,認得幾個人啊。

想靠着她的瞭解,去判斷新人的好壞,收進五指社。

那還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小老頭兒,你不通常都是用氣勢壓人,以此判斷新人有沒有資格加入五指社的嗎?”

小老頭兒經常這麼幹,爲毛這次就改變主意了,讓她去盯着。

“哎,小老頭兒我怕再受打擊。”

小老頭兒特別傷心地說着。

昨天娃娃走了之後,他去打聽了一下,發現最近新人一個比一個猛。

君家的君上邪一下子躍級爲魔導士,還可惡的是一個光魔法師。

聽到這個消息,他大受打擊。

現在的孩子一個比一個厲害,就連娃娃他都壓不住。

萬一真碰到那個君上邪……

得,他又得再丟一次臉,受一次打擊。

他人老了,心臟脆弱的很,不抗壓啊。

“娃娃,其實不難的。你只要跟着夏天,夏天就是一塊活招牌。”

一個拍了拍夏天的肩膀,只要是入了集集小鎮的人,都會聽過夏天的大名兒。

只要夏天在那兒一站,不用喊啥,自然有人會上門。

“娃娃,不用你費什麼心的。”

小老頭兒把事情推給了君上邪後,感覺特別輕鬆。

狂人自有狂人磨,娃娃挺狠,就看看是君上邪更狠一點,還是他們家娃娃更狠。

“我們五指社向來不招人,這次是上面發下命令來,沒辦法的事情。”

說到這個,小老頭兒的橘子臉皺成了一團,真是強人所難啊。

“既然發了令,我們就意思意思,你們看着辦,不用弄太多人進來的。”

小老頭兒也是一個怕麻煩的人,得不到他認同的人,是無法加入五指社的。

因爲上頭有命令,他們最多就是做做樣子。

隨便弄兩個人進來,反正要招多少人,可是沒規定的。

“原來是這樣。”

君上邪點點頭,明白小老頭兒玩兒的是什麼花樣了。

明天能真招到人才也好,若是不行,隨便拉幾個菜鳥進來。

接着冷在一邊,把上頭頒下來的任務搞定不成。

至於質量,沒人要求。

總之,小老頭兒不介意拉兩隻會拖五指社後腿的菜鳥進來。

最多就是採取一種架空的手段,讓進來的人,啥事兒也不幹。

又不用他們五指社養着,社員都是自己完成任務賺取盧幣活着的。

“所以娃娃啊,你明天早點來。”

看到君上邪沒有推辭,夏天叮囑君上邪,誰讓今天君上邪起得太晚了。

明明用通訊工具叫了君上邪半天,最後君上邪還能下午纔到。

畢竟那小石頭放出來的噪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

聽到要早起,君上邪就頭痛得很,爲毛非要她來做?

“我起不來……”

君上邪很誠實地跟夏天說,讓她自動起來那是不可能的。

以前每次起牀,要是時間早點,那也都是小混蛋的功勞。

小混蛋沒跟她出來,怕是沒人能催她早起。

“我說娃娃,你在出來混之前,是怎麼過日子的,就不用上學什麼的?”

五指社的社員納悶兒了,自見到娃娃後第一眼,他們總有一種感覺。

那就是娃娃很懶,非常懶,懶得要命。

娃娃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軟綿綿的,好似沒什麼力氣似的。

來到了五指社,娃娃從來都是坐着,半點新人的自覺都沒有。

“我以前的日子很好過啊。”

080、跳樑小醜的簡荏

想到在艾麗斯頓的那段日子,君上邪臉色好看了不少。

課一節都沒有上過,睡一覺都沒有落下過。

日出而睡,日落而回,賽過神仙。

“這樣吧,你住哪裡,我去叫你去。”

夏天也覺得就今天這情況。

明天讓君上邪自覺早起,是一件妄想之事。

“不用了。”

一聽夏天要到自己的家裡來,君上邪搖頭。

就是爲了不讓五指社的人知道她住在什麼地方。

昨天才拒絕了夏天的幫忙。

要是明天讓夏天來叫自己起牀,昨天的努力不是就成了笑話。

“算了,我明天儘量早起,不過你不用等我,我會直接去會場。”

君上邪想了想,決定省去往返公社和會場的路程和時間。

這樣她還能在家裡多貓個十分鐘,也是好的。

“娃娃,你也太懶了吧,這麼點路都要省。”

五指社的社員哇哇大叫,覺得娃娃這個人懶到成精了。

“你們懂什麼。”

君上邪懶懶地瞥了這些大驚小怪的人一眼。

這不叫懶,叫提高工作效率。

去除不必要的浪費,現代小學生都知道。

“好吧。”

夏天點頭,只要娃娃肯來,是咋來的,他倒真不介意。

“可你明天真的起得來?”

夏天最怕的是等到娃娃來時,事情都已經解決。

“放心放心。”

她總是五指社的社員了,小老頭兒把這麼一件小事兒交給她做,她就應下來唄。

本來每個加入魔法公社的社員要爲公社做貢獻,這就剛剛好。

君上邪是稀裡糊塗地加入了五指社。

所以初到集集小鎮時過的日子過也渾渾噩噩的。

不知不覺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看到天色變暗,君上邪走到集市,回到自己的那間鬼屋。

弦月如鉤,銀晃晃地掛在天空之上。

喧鬧了一天的集集小鎮終於安靜下來,君上邪大宅附近更是靜得出奇。

凡是進入過那間鬼屋的人,第二天無不像瘋子一樣從裡面跑出來。

所以空閒下來的宅子,因爲鬧鬼,都放了十來年,都沒能賣得出去。

君上邪這個不怕死的人,願意出一萬盧幣接手鬼屋。

屋主差點沒向君上邪下跪,原因是自接手了鬼屋之後,曾經的屋主就倒黴得很。

做生意失敗,平時老出錯,弄得家中母老虎連聲叫罵。

都說是因爲那間鬼屋晦氣太重,才使得屋主成了那個樣子。

君上邪沒有理會那些風言風語,住得太平。

第二天還太平無事的從屋子裡出來。

就這麼一件事情,讓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鏡。

“嗚嗚嗚……”

反省了一個晚上的老鬼,昨天晚上沒能嚇成君上邪,今天晚上又再次卷地重來了。

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娃娃,怎麼能一嚇不成就放棄了呢!

於是老鬼想了一整天,決定今天晚上非要看到這個小娃娃害怕的面孔。

老鬼泛着藍光的身子,又飛到了君上邪的面前。

這次它發狠了,竟然用自己無形的魂體去碰君上邪。

動用了一點手段,那本該穿過君上邪身體的手竟然碰到了君上邪。

老鬼嘿嘿一笑,把自己的臉弄得特別醜,劃出了幾道疤,皮肉外翻着。

不得不說一句,這隻老鬼真噁心。

它就是打着不把君上邪嚇死,也把君上邪惡心死的主意。

老鬼把睡熟過去、側着身子的君上邪翻了過來。

接着準備把君上邪弄醒,嚇嚇她。

誰知道君上邪才翻轉身來,君上邪沒嚇到,那隻老鬼嚇得一溜煙跑了。

原因很簡單,它才把君上邪翻過來,就看到了一張沒有臉的臉。

平平的臉上,五官都不見了,就好似是一個無臉鬼一樣。

老鬼尖叫一聲,輕飄飄的身子迅速回到了自己睡覺的地方。

把臉藏了起來,瑟瑟發抖,嘴裡不斷念叨着話語。

“好可怕啊,好可怕啊……”

就這麼一嚇,君上邪又太平無事地安睡了一整晚。

隔日一大早,太陽射進君上邪的房間時,君上邪不爽地翻了一個身。

刺目的日光讓君上邪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睡着不舒服。

有些回神的君上邪想起,今天五指社要招新成員,夏天還在會場等着自己呢。

無奈的君上邪軟趴趴的,跟只毛毛蟲似的,從躺椅上直起了身子。

只是那軟得厲害的身子,怎麼看都是沒力氣的樣兒啊。

君上邪伸展自己的腰肢,扭動着自己的肚子,小手掩在口前,打了一個哈欠。

這才眨了一下帶眼淚的眼睛,無骨的站了起來。

接着她想起什麼似的,手往臉上一碰,扯下了一層東西。

其實這是一個軟皮面具,昨個兒回來時,見着好玩兒,就帶回來了一個。

省得家裡的老鬼無聊,沒人跟它玩兒。

有了張無臉的面具,老鬼估計還以爲自己多了一個夥伴。

丟下無臉色面具的君上邪沒有再拖時間,而是在打聽好路之後,往會場上趕。

纔來到一個似廣場一般的會場時,就看到了黑鴉鴉的一片人頭。

這讓君上邪想起自己初來集集小鎮時看到的幻覺,跟現在真沒啥區別。

就這熱鬧的場面,比現代每週末招開的招聘熱鬧多了。

在這麼多的魔法公社裡,無疑五指社是最受歡迎的。

看着其中一公社攤位前擠滿了的人,君上邪心生退卻,她實在是不想跟這些人擠豬油啊。

可惜,夏天很快就打破了這個僵局。

夏天一直都在等君上邪,時不時地往門口看去。

君上邪纔出現沒多久,就被眼尖兒的夏天看來。

熱情的夏天伸出長臂,向君上邪揮手,讓君上邪能看得到自己。

“娃娃,我們社的攤子在這裡!”

夏天如此熱情一招呼,喧鬧的會場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好似連掉根針在地上的聲音都會被聽得到。

君上邪癟嘴,這夏天,也太招人注意了點。

好在因爲夏天的招呼,五指社攤前的人自動讓開一條道兒。

看到君上邪手上的五指社社徽,白癡都知道。

自己想進五指社,就不能得罪君上邪的道理。

君上邪才動動身子,想要走到夏天的旁邊時。

有一個看着比較眼熟發的人站到了君上邪的面前,攔住了君上邪的去路。

“喲,讓我們看看,這是誰來了?”

“五指社不愧是名社啊,一個小小的侍應,才加入公社的小成員也敢遲到。”

一頭波瀾的綠髮,在君上邪的面前閃啊閃的。

簡荏很是火大地看着君上邪,以眼前這個小不點的能力,憑什麼能進五指社。

肯定是夏天從中幫的忙,這小不點兒壓根兒就沒啥本事。

“因爲你進了五指社,所以就看不起新人了?”

簡荏沒忘記自己今天的任務,不管五指社時怎麼看待今天這場招會,他們六神社很在意。

社長有交待,以君上邪的腳程,今天正好到集集小鎮。

來到集集小鎮的魔法師通過都會加入魔法公社,尋找工作,結識夥伴。

君上邪這個光魔法師,他們六神是要定了!

可在衆魔法公社裡,五指社的呼聲最高。

怕君上邪這個光魔法師也加入了五指社,她必須破壞五指社的形象。

都說君上邪那人挺怪挺邪氣的一個人。

要是君上邪看到五指社就用這種態度對新人,哪怕五指社再有名,君上邪纔不會加入。

看着怨氣沖天的簡荏,君上邪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好半晌過去了,在大家都以爲小不點被大美女嚇到了時,君上邪才發出了一句問話。

“賤……人?”

沒辦法,君上邪人其實長得不小,問題是簡荏長得太大了。

那冒火的身材,高挑的個子。

素淨的君上邪站在簡荏的旁邊,自然跟個小不點似的。

賤人一出,誰與爭鋒。

一聽到君上邪喊簡荏爲賤人,其他幾個魔法公社的社員全都大笑不已。

不管什麼樣的世界,太過猖狂的人總是惹人厭的。

簡荏是女魔法師界有名的豔花。

說話帶刺兒,眼睛輕挑,自然的得罪了不少人。

特別是性別屬女的魔法師,都看簡荏不順眼。

一有人收拾簡荏,其他人當然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趁此笑個夠啦。

“你個小廢物,竟然敢罵我!”

賤人兩字嚴重刺激到了簡荏。

氣極了的簡荏渾身都在顫,胸前的那一朵五花肉更是顫得厲害。

站在簡荏對面的君上邪反胃不已。

她突然發現還是他們家的小莎比比較可愛啊。

性子粗了點,傻大姐了一點,但本質是好滴。

同樣擁有傲人曲線的小莎比,從來不會在她面前賣弄一身的五花肉。

適中的打扮,看着還是一個魔法師。

眼前這隻賤人,哪有魔法師的樣子,分明就是一朵交際花。

就這身油膩膩的五花肉,她看着都想吐……

爲毛這隻賤人還覺得這是她傲氣的資本呢?看着自己就不覺得膩人嗎?

君上邪決定,下次見到小莎比,一定要抱抱那個可愛的傻大姐。

至少在跟小莎比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

小莎比從來沒有強姦她的眼睛,虐待她的胃。

看過賤人之後,她估摸着自己該有一個月吃不了葷。

“還有人叫賤人這名兒的?”

來報道的新人小聲的議論着……

“不清楚……”

“對了,你們六神社是說,光魔法師君上邪也加入了是吧?”

有一些人還是不理這些八卦事件,只想找一個好的魔法公社加入。

“沒錯沒錯,就連君上邪這個唯一的光魔法師也加入了我們六神社!”

一說起君上邪,氣得鐵青的簡荏,一下子又笑靨如花,高傲地瞪了君上邪一眼。

(這話說的真矛盾咧)

“我們六神社可不是一般的魔法公社能比的,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簡荏搬出了光魔法師君上邪當招牌,她想着,在君上邪來之前,先宣揚一番。

看到五指社的壞,又看到他們六神社是如此地捧她。

簡荏想着再怪癖的人,也會看在他們六神社的這份誠意上,加入他們六神社的。

打着君上邪光魔法師的招牌,還能吸引更多新星有能力的魔法師。

真是一舉兩得之利啊。

“我們六神社,要的是有實力的人!”

“因爲我們六神社將是最強的魔法公社!”

一句結束語擲地有聲!

沒錯,在赫斯里大陸,說的只有實力兩個字。

簡荏的話說到那些自以爲是的人的心坎裡去了。

後面要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能猜,有了君上邪光魔法師的旗幟。

又有了簡荏的那一番豪言壯語,六神社的攤前自然是排起了長龍。

就連一些想進入五指社的魔法師也開始動搖,想去六神社那邊。

看到這個情況,簡荏挑釁地看着君上邪一眼。

想跟她鬥,就這顆小菜芽,還嫩得很呢。

君上邪不但不氣,還笑得很歡呢。

要問爲毛?

本來擠得很的五指社攤前,因爲簡荏的一番話,一下子就空了出來。

君上邪目不斜視,走到了夏天的身邊。

“你不覺得,那隻賤人幫了我們的大忙嗎?”

小老頭兒本來就無意在今天招些新社員入社,小老頭兒講究的是順其自然。

本來他們還要做做樣子,挑兩個人。

現在這些人全都跑到了六神社的攤子前面,真真是幫了他們好大好一個忙啊。

“的確。”

夏天后知後覺地點頭,發現事情還真如君上邪所說的那樣。

“讓一讓,讓一讓……”

一個男生拼命往六神社的攤前擠,因爲人多,各不相讓,擠得滿頭大汗。

“請問一聲,君上邪真的加入了你們六神社嗎?”

這個男生是剛剛到的,爲此只是遠遠地聽到了君上邪加入六神社的消息。

爲此,他特地擠上來,問個清楚。

說來真倒黴,他怎麼就擺脫不了君上邪呢。

在艾麗斯頓的那些日子裡,他受古拉底家族的指派,監視君上邪。

好不容易,君上邪離開了艾麗斯頓,他也以爲自己能加入古拉底家族享享清福了。

誰知道君上邪從格蘭鎮跑了,古拉底家族根本就沒有抓住人。

因爲他熟識君上邪,古拉底家族讓他離開艾麗斯頓學院去追君上邪的腳步。

隨時注視着君上邪的一舉一動,君上邪加入了哪個魔法公社。

君上邪練成光魔法師是不是有什麼奧妙。

若真有奧妙,他就賺到了,因爲他也可能借機偷師,成爲赫斯里大陸的第二個光魔法師。

“沒錯,請問你是誰?”

簡荏是個聰明的女人,看得出這個男生與其他被君上邪吸引的人不一樣。

聽那口氣,好似認識君上邪一樣。

“你好,我叫杜子騰,是君上邪的同學。”

“我能加入你們六神社嗎?對了,我剛考上了大魔法師,應該不算差。”

杜子騰把自己的魔法勳章交給簡荏看,來表明自己的身份。

聽到杜子騰是君上邪的同學,簡荏眼前一亮。

若是真把這個杜子騰拉進六神社,指不定看在同學的份上兒,君上邪加入六神社的機率更大了。

“歡迎歡迎。”

簡荏笑得眼尾皺紋都出來了。

“肚子疼?”

君上邪驚訝地輕喊了一聲。

有人說,自己是她的同學,她不驚訝,畢竟艾麗斯頓的學生不太數得清楚。

記不得的面孔,多如天上的星星。

只是肚子疼,這又是什麼怪名字啊?

一個賤人,一個肚子疼,真懷疑這些父母是故意在整自己的孩子呢。

杜子騰才填完加入六神社的表格,就聽到了君上邪的聲音。

他驚喜地擡起頭,去找君上邪,果然,君上邪真加入了六神社。

可當他擡起頭,看到君上邪站在的是五指社的攤位裡。

就表示着,君上邪實際上是五指社的社員。

嚇得心臟都停止跳動的杜子騰伸出手指指着君上邪。

“你……”

“子騰同學,不用理那個人,他不過是魔法廢物,沒什麼本事的。”

簡荏趁機踩君上邪幾腳,一個沒啥本事的臭小子,也敢站在夏天的身邊,真夠不自量力的。

聽到簡荏這麼罵君上邪,肚子疼徹底傻眼了。

不是說,君上邪加入了六神社嗎,這個女人不是說得頭頭是道嗎。

那爲什麼君上邪站在了五指社攤位裡,而這個女人好像完全不認識君上邪似的。

杜子騰盯君上邪的時間太久,夏天好奇地拉了一下君上邪。

“你跟他認識?”

君上邪搖頭,她腦子裡完全沒有一個叫作肚子疼的人。

這麼有個性的名字,就跟賤人一樣,就算記不清,印象該還是有一點的。

“君……君同學,能說說你到底加入了哪個社啊?”

杜子騰現在是腦袋疼,他的任務是跟着君上邪,但他剛加入了六神社。

哪怕他辦了退社手續,也來不及加入五指社了。

那個時候怕君上邪早就接了任務,離開集集小鎮了。

“如你所見。”

君上邪相信這位肚子疼同學,眼睛不疼,該認得大字的。

“杜同學,你認識這個臭小子?”

簡荏也奇怪地看着杜子騰,只不過是一個臭小子而已,犯得着用這種眼神看着臭小子嗎?

看來,臭小子跟君上邪也是同一個學校的,要不然杜子騰也不會認識臭小子。

杜子騰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哭喪着臉,看簡荏。

“你……不認識她嗎?”

“雖然說,你們同從艾麗斯頓來,可我纔不認識這種小角色呢。”

簡荏不屑地說着。

“我們六神社只認識一個叫作君上邪的學生。”

杜子騰真是想一刀砍了簡荏,這個臭三八,竟然騙他說君上邪加入了六神社。

人明明在她的眼前,她也叫着君上邪的名字,卻在污辱君上邪這個人!

“既然你認識君上邪,爲什麼還指着她的鼻子罵她是小角色!”

杜子騰低吼,要是他的將來毀在了這個女人的手上,看他怎麼收拾這個臭女人!

“你……你說什麼?”

簡荏被杜子騰吼得一愣一愣,一下子有點讀不懂杜子騰說的話。

她發現自己的理解能力是不是出了錯誤,杜子騰說的話,字一個個拆開來她懂。

合在一起,那意思她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杜子騰不再浪費時間在簡荏這個女人身上,而是跑到了君上邪的面前。

“君同學,好久不見,我剛被好個女人給騙,本想和你一起參加同一個社的。”

杜子騰尷尬無比,在想辦法挽救這個情況。

“君同學,你看是不是想辦法幫幫我的忙,讓我也好加入五指社啊?”

君上邪兩手一攤。

“一切都是按照程序辦事兒,我也沒辦法。”

當她蠢啊,把麻煩事兒往自己身上攬。

要真是她同校同學的話,不知道她的懶性子是出了名兒的。

這位肚子疼同學,又不是小莎比,更不是小混蛋,憑什麼讓她幫。

“杜同學……你的意思是……”

被雷劈了似的簡荏稍稍回過神來,滿懷希望地看着杜子騰同學。

希望是杜子騰同學沒把話說明白,所以她的理解有誤。

聽到簡荏的聲音,杜子騰就開始磨牙,一切的錯都是這個女人害得!

“沒錯,她就是君家的君上邪,赫斯里大陸唯一的光魔法師。”

“更是你嘴裡早就拉進了六神社的君上邪!”

此時的杜子騰真是火冒三丈,有見過唉吹牛的人,沒見過賤人這種吹得跟真的似的女人!

本來簡荏還想自欺欺人地想,這世上也有同名同姓的人。

可杜子騰把話說得這麼明白,這個君上邪到底是哪個君上邪,已經很清楚了。

簡荏就覺得自己的頭暈得厲害,眼前一片黑啊。

杜子騰又堆起笑臉,很無奈地問了一聲。

“君同學,你怎麼沒有加入六神社呢?”

雖然五指社很出名,但六神社倒也不比五指社差多少。、最重要的是,六神社的社長比五指社的社長有幹勁兒。

其實古拉底家族挺看好六神社的,本想着讓他把君上邪拉進六神社。

也正因爲這個原因,一聽君上邪加入了六神社,他都沒來得及多想和確定。

“嘿嘿。”

君上邪壞壞一笑,然後看着簡荏。

“因爲六神社的人說了,我這個小角色,沒資格加入。”

“我這個懶慣了,不喜歡強求,既然六神社我夠不上格兒,就跑五指社來了。”

君上邪的話極具刺激味道,要是連赫斯里大陸唯一的光魔法師,君上邪!

她都沒有資格加入六神社的話,今天來的所有人,通通都可以去死了。

“哪有,人家不是說,他們六神社就認一個君上邪,早把君上邪拉了進去嗎?”

很快就有人來幫嗆了,簡荏犯這麼一個丟死人的錯誤,還不讓他們笑一笑啊。

“不清楚,估計這世上還有別個君上邪,肯總之肯定不是我。”

君上邪點點自己的鼻子,否認自己有加入六神社。

“六神社的門坎高啊,我腿短啊,人又懶啊,走不進去啊。”

君上邪似唱戲一般的四個啊,讓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來。

一時受不住打擊的簡荏,一個氣悶,暈了過去。

灰貓搖了搖頭,簡荏不該所大話說在前面。

更不該打着君上邪的旗號,指着君上邪的鼻子罵。

就連君上邪是誰,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也敢亂彈琴。

這下子六神社的臉面被簡荏全都給丟光了。

灰貓也不想去理暈過去的簡荏,只是簡荏畢竟是他們六神社的人。

而他也是六神社的社員,臉已經丟盡了,不能再讓人這麼笑下去。

冷漠地灰貓低下身子,不雅地把暈過去的簡荏扛了起來。

那呼之欲出的波霸差點沒從衣服裡掉出來。

不過也好在簡荏唱的大戲時間久,把人騙去了不少。

五指社之所以會參加,完全是上面下的硬規定。

當然啊,除了讓五指社參加外,其他指標上面不太好下達。

爲此,簡荏一拖,一鬧,五指社招社員的時間就這麼被磨光了。

君上邪微微一笑,把東西都收拾好。

“不好意思,時間到了,看來我們五指社跟各位無緣啊。”

“肚子疼同學,繼續加油噢。”

君上邪看着肚子疼同學,她在艾麗斯頓時,肚子疼同學也在。

她一走,肚子疼同學啥原因也沒有地就出來了,還想跟她加入同一個魔法公社。

她不是娛樂明星,沒有追星族的追捧。

爲此,肚子疼同學做了這些個如此巧合的行動,君上邪不得不懷疑肚子疼同學的用心。

不過,她也早就猜到,不論是君家還是艾麗斯頓,都不乾淨。

全都有一雙雙眼睛,盯着她看。

但追到了集集小鎮這個地方,這點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夏天,發什麼呆,還不走人?”

君上邪踢了夏天的小腿肚子一腳,這個時候發呆,是要出人命的。

這些跑到六神社攤前的人,全都是衝着君上邪的三個字去的。

在簡荏的牛皮之下,他們五指社才能安生下來。

如今肚子疼同學一出現,大家都知道六神社空有君上邪三個字。

而五指社是擁有君上邪這個人,再不走的話,被他們纏上,可就走不了了。

“啊?噢!”

被君上邪踢醒的夏天,一股腦兒,把桌上自家的東西,全都給抱起,帶着君上邪往外跑。

一陣風頓起,當杜子騰反應過來時,君上邪和夏天早就不見人影了。

發狠的杜子騰氣壓極低,若是因爲這次的陰錯陽差,害他錯過了君上邪。

他一定會把今天這件事情,上報給古拉底家族,讓古拉底家族去教訓那個賤人!

古拉底家族之所以會捧六神社,把君上邪的消息告訴了六神社,讓六神社有機會先把君上邪拉進來。

就是因爲,六神社夠聰明,懂得在這個時候選擇靠邊站兒。

誰會想到,都把君上邪的消息和性子都告訴了六神社。

六神社還會傻傻地錯過了君上邪,讓君上邪加入了最冥頑不靈的五指社!

更愚蠢至極的是,簡荏那個女人竟然指着君上邪的鼻子罵。

哪怕他原本真能說動君上邪加入六神社,有了簡荏這一齣戲後,機會化成了零。

更別提,他根本就沒那個能力說動君上邪了!

六神社派出簡荏這個女人來招收新員,是最大的錯誤!

拉着君上邪跑的夏天,一下子就衝回了五指社。

“喲,招新員回來了,招了幾個新員回來,要順眼一點的啊。”

五指社的社員一看到夏天和君上邪,就開口問。

五指社更像是一個大家族,想要加入家族的人,必要大家都順眼,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沒,出了一點意外,一個也沒招。”

君上邪放下東西,就找地兒坐了。

一聽君上邪的話,小老頭兒第一個開心地跳了起來。

凡是他看不順眼的娃娃,可別想加入五指社。

能加入五指社的,他都當成自己孩子的。

“對了,乃們有沒有看到傳說中的君上邪,那個會使光魔法的女娃娃。”

不知是不是小老頭兒說話有口音,你字聽着像乃字。

其實小老頭兒對傳說中的君上邪挺感興趣的。

倒不是要君上邪加入五指社,會光魔法是了不起,但五指社不稀罕這麼一個光魔法師。

可纔在赫斯里大陸現世的光魔法,還是很吸引人的注意的。

“見到了。”

傻了的夏天木訥訥地點點頭。

“真的,君上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阿羅第一個發問,光魔法師四個字,太有吸引力了。

“不但我見過,你們也見過。”

夏天是被肚子疼的一番話給雷到了,可謂是天雷滾滾。

夏天看着那個早就坐下來,半趴在桌子上的娃娃。

怎麼也沒辦法把這個一個漂亮的小娃娃和光魔法師君上邪聯繫起來。

光魔法師不該是那樣那樣,這樣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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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們見過?怎麼可能!”

阿羅搖頭,他可沒見過什麼光魔法師。

赫斯里大陸唯一的光魔法師最,多麼拉風的一件事情,怕那個君上邪是一個極爲嬌氣的女孩子。

他最怕嬌氣,惹不起的娃。

“那個君上邪,估計嫩生的很,哪有我們家娃娃可愛。”

阿羅一下子就看着君上邪。

他眼裡娃娃那脆生生的樣子,他就想狠狠地抱一下啊。

阿羅一過來,君上邪身子一低,平躺於空中。

就阿羅那粗胳膊,一抱,她非得斷氣不可。

“沒,她跟娃娃一樣的。”

夏天提醒着阿羅,之前簡荏那蠢樣和受打擊的慘樣,他可記得清楚。

想不到娃娃這麼狠,被簡荏指着罵都沒有回一句。

看到簡荏打着自己的招牌招新員時,也愣是沒吭一聲。

一出聲,差點沒把簡荏給整死。

驕傲如簡荏,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犯了如此愚蠢至極的錯誤。

以後簡荏再出來,必會因爲這件事情,被集集小鎮裡所有人都笑話。

狠,這個娃娃真是狠,不說一句話,就讓簡荏快要在集集小鎮混不下去了。

所以阿羅啊,睜開眼睛,千萬別開罪娃娃啊。

夏天打了一個哆嗦,自己回憶着,他沒得罪過娃娃吧。

“噢,這麼好,身爲光魔法師的君上邪跟我們家娃娃一樣可愛,那真是難得的。”

阿羅是個粗漢子,想到什麼說什麼,沒有絕對的偏見。

倒也不是非說身爲光魔法師,就非得不是好人。

他們家娃娃,有了烈焰獸,都不怎麼顯擺。

“娃娃,你認識了君上邪不,說說,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阿羅還真是哪兒有死穴往哪兒鑽,竟然找君上邪問君上邪的情況……

君上邪喝了一口茶,擡起頭冥想了一下,拍了大半拍之後纔有動作。

看得一旁的夏天直想吶喊,世上咋還有娃娃這類人呢?

君上邪不就是她自己嗎,有什麼好想的。

“我跟君上邪吧,算是認識……”

君上邪嘶哈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要說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君上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着答案。

等了半天,脖子都變長的五指社社員,個個想鞭打君上邪幾下子。

不就是一個問題嗎,很好辦的事情。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不知道多幹脆,偏生娃娃不熟,又要說知道。

想個答案得半天,調起了他們的好奇心,又嗯啊啊的半天,心焦啊。

看着五指社員被君上邪耍得團團轉的樣子,夏天不斷懺悔着。

他有錯,他有罪,是他把娃娃帶到五指社的。

“就跟我一個樣吧。”

君上邪思考了半天,丟出了這麼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答案。

聽到這個答案,小老頭兒徹底摔倒在桌上。

乖乖,難怪他會輸給娃娃。

就娃娃這高深的功力,絕不是一般人能擋得住的。

“對了,娃娃,有一份資料要你填,我幫你簡化了,你名字是什麼來着。”

利娜是五指社的社員,管社員入社的事情。

“君上邪。”

君上邪報出了三個字。

“噢,君上邪啊,是不是跟那個光魔法師的君上邪三個字一樣啊?”

利娜更猛,問了一句讓夏天想噴火的話。

“哈哈哈,我們家娃娃也叫君上邪咧。”

081、老鬼是強者!

“哈哈哈,我們家娃娃也叫君上邪咧。”

“是啊是啊,最有緣的是,我們家娃娃不但叫君上邪跟君上邪的性子都一樣。”

阿羅哈哈大笑地說着。

突然,衆人回過神來,畫面就此定格,卡卡卡…

骨頭卡住的聲音此起彼伏,所有人都拉長了嘴巴。

“娃…娃娃,你叫君上邪,跟那個君上邪是什麼關係?”

君上邪呶了呶嘴。

“那個,我也會光魔法,君上邪又是赫斯里大陸上唯一的光魔法師。”

“我想,我就是那個君上邪吧。

君上邪點點頭,煞有其事地說着。

五指社的社員聽了君上邪的話,無不口吐鮮血。

既然娃娃是君上邪的話,那麼他們之前是在扮小丑嗎?

衆人倒了,君上邪還悠哉得很,接着喝自己的茶,然後非常無辜地問了一句:“你們這是怎麼了?”

“全是你害的!”

就君上邪這性子,人被她氣死了,那人都要從棺材裡爬起來,罵君上邪一頓。

要不然的話,做人實在是太虧了。

君上邪挖挖自己的耳朵,這麼多人一起喊,真吵。

“我啥也沒做啊?”

君上邪眨巴着大眼,好不委屈。

看到君上邪那委屈的樣子,五指社的人再次吐血而倒。

小老頭兒身子還抽搐,他們五指社咋就讓這麼一個小惡魔加入了呢。

看着五指社社員的樣子,君上邪笑得無比邪惡。

就說,到哪兒混世魔王都該是她。

昨天她是初來乍到,才被五指社的人耍得一愣一愣,今天算是‘回禮’吧。

君上邪嘴角的那一抹微笑,讓夏天膽寒,鬧了半天,娃娃是故意的。

“那麼…你是女的?”

夏天夏好笑,問了這麼一個不搭邊界的問題。

“我也沒說自己是男的啊!”

君上邪就覺得奇怪了,她臉上一寫着:我是男人嗎?

夏天也沒問過她是男是女,爲毛一臉她欺騙了他感情的表情!

“可是…可是…”

夏天比了比自己的胸,又指了指君上邪。

夏天的意思是,君上邪都十六歲了,該是有女性特徵的時候。

若是十六歲的女孩子,胸平得跟飛機場一樣,不是太可憐,就是太可悲反正就沒見赫斯里大陸上的女孩子十六歲還是平胸的!!

“你說我的胸?很簡單,綁了。”

君上邪也發現了,當赫斯里大陸的女孩子算幸福,至少不有擔心自己的胸太少。

最小最小的胸,也有b,沒a的尺寸。

也難怪五指社和夏天看了她那孩子時的身材,自動把她當成了男人。

“這樣行動起來方便一點,當然,你們把我當成男孩子也沒關係。”

她的能力不比男人差,是女是男無所謂吧。

算是被打擊死的小老頭兒,第一個反應過來,回了神。

本來癱倒的身子,精神奕奕地站了起來,比了一個剪刀手。

“爲了我們五指社有一個光魔法師加入,慶祝!”

小老頭兒這麼一喊,_其他人不再糾結君上邪之前的故布迷陣。

全都在爲五指社擁有像君上邪這麼一個光魔法師而感到開心、慶祝。

之前抽得厲害的五指社社員,恢復能力也超強,剛剛還要死要活,一下子又活蹦亂跳。

其生命力可與小強媲美。

面對五指社的氣氛,君上邪難得笑得比較單純。

她挺喜歡五指社的,雖然鬧得厲害,與她喜靜的性子有點相悖。

不可否認的是,五指社比君家更讓她有一種家的感覺。

因爲君上邪的加入,五指社威名在外,更惹得其他魔法公社眼紅。

和五指社的歡歌喜慶不同,此時的六神社正陷入一片愁雲慘霧當中。

六神社的社長巳徑同意加入了古拉底家族,當然這件事情還未公佈於衆。

而六神社加入古拉底家族後的首要任務就是幫古拉底家族找尋更多的能人異士。

特別是那種能在新型魔法上有貢獻的魔法師。

光魔法雖不是屬於新型魔法,卻是稀有魔法,君上邪更是赫斯里大陸史上第一個光魔法師。

收服君上邪,成了古拉底家族的一個大任務。

因爲古拉底家族中的上等長老已經開始懷疑,君上邪是不是知道練成光魔法師的特別途徑。

如果君上邪沒有對自己做了什麼手腳的話,她是絕不可能打破覺醒儀式上的成果。

若是從君上邪那裡把這個特別的辦法騙過來的話。

那麼光魔法對赫斯里大陸及古拉底家族就不再是一個神話。

想象一下,古拉底家族擁有着十幾位的高階光魔法師。

到時候,不論是魔法會還是絕暗王朝,都不將再會是古拉底家族的對手六神社加入古拉底家族,要爲古拉底家族先做兩件事情。

一件,幫古拉底末敲哉尋曼,的才雒鹿潔旰,選一點示難。

第二件,古拉底家族之所以沒有公佈六神社直屬古拉底家族了,爲的就是不想讓君上邪知道。

只要君上邪不瞭解這一層牽連,那麼君上邪離開格蘭鎮,來到親親小鎮很有可能加入魔法公社,六神社和五指社是最好的選擇。

五指社對於古拉底家族的邀請沒有放在眼裡,他們也只能將希望交託在六神社的身上。

爲此,他們爲六神社提供了具體的資料。

至於畫相,很不是湊巧,送信人在來的路上,把畫不小心給弄糊了。

所以六神社裡沒一個人知道君上邪長得什麼樣子。

在筒茬的胡鬧之下,君上邪加入六神社化成了泡影。

古拉底家族自然不會就這麼輕饒了六神社。

就算六神社的社長很是疼惜簡荏,還是重罰了簡荏,用魔石,將簡荏的魔力廢去了大半,簡荏在牀上躺了十幾天纔好轉。

受了重罰的簡荏很是不甘心,躺在牀上的時候,她就告訴自己這次的仇,她一定要報。

光魔法師怎麼了,除了魔法之外,人的腦子同樣重要。

等着吧,總有一天,她要讓君上邪從那個高高的位置上重重地掉下來!

“哈欠…”

君上邪打了一個噴嚏,覺得鼻子有點癢癢的。

君上邪看了一眼灰藍色的天空,挫了挫白己的胳膊,看來是要變天了。

君上邪回到了自己的大宅子裡,纔剛剛坐下,懷裡的金福袋就開始做怪那一鼓一鼓的感覺,好似有什麼東西要從她肚子裡出來似的。

白天的時候被五指社裡的人看到了,他們還以爲她一個十六歲的小女生肚子裡懷了寶寶。

君上邪把金福袋裡了出來,一打開,一隻毛絨絨的身子就從裡面滾了出來。

小毛球兒扭動着自己圓滾滾的身子,小小的翅摸了摸自己扁長的小嘴。

接着又扭了扭自己那分不出哪兒是腰的身子,,左三圈兒,右三圈兒,別得有多可愛了。

君上邪對着小毛球兒就是一彈,圓滾滾的小毛球兒一隻沒站穩,就滴溜溜地滾了起來。

君上邪也知道,自從離開矣爾小鎮後,就沒放小毛球兒和小白白出來透過氣。

可把這兩個小傢伙給憋壞了,既然已經把小毛球兒放出來了。

當然,不能厚此薄彼,不放小白白出來。

君上邪把金福袋一倒,一隻白乎乎的肉團也從金福袋裡滾了出來。

很難相信,小小的一個金福袋裡,還能把小白白給裝進來。

聲上邪吃了-驚,才一個多月沒見小白白,小白白又大了一圈兒啊!

此時的小白白離成年雲狼只有一步之遙,因爲君上邪整天不放它出來。

在金福袋裡的小白白只能鍛鍊自己,順帶偶爾跟小毛球兒掐個架。

好不容易纔被放出來的小白白顯得很興奮,撒開四條腿兒,就跑上跑下而小毛球兒跟君上邪是一個德性,看到大宅子的二樓上,全是紅木地板撲成的。

開心得直在紅木地板上一圈兒又一圈兒的滾着。

注意,不是壓過頭的滾兒,而是身子左右滾…因爲宅子鬧鬼,從來宵小從不到此一遊,君上邪也就懶得去關門什麼的放小毛球兒和小白白出來後,君上邪也就隨着這兩隻小傢伙鬧騰。

等到把整座大宅如同寶洞一樣,探險完了之後,自會消停下來。

感覺有些累了的君上邪,也不管外面的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

扭下才按上去的窗簾,房間一下子變得昏暗。

一拉,一躺,一閉眼。

三步驟,完成所有事情,就可以睡君上邪的覺了。

因爲房間裡的光線一下子就暗了下來,所以給人或者是給鬼一種已經天黑了的錯覺。

君上邪醒了,某隻藍色的老鬼就出來了。

藍色老鬼被昨晚的沒臉鬼給嚇了好大一跳,直到後來纔想明白。

它也是鬼,沒臉鬼也是鬼,它怕個什麼勁兒!

更何況,這屋子裡只有它一隻鬼,哪來第二隻鬼。

怕是那個小女娃耍了什麼手段,騙了它。

如此一想,某隻老色鬼(老了的藍色鬼,君上邪的解釋)很是火大。

向來都是它嚇人,昨天晚上竟然被人給嚇了,還是一隻沒長大的女娃娃給嚇到了。

不可原諒!

氣極了的某隻老色鬼決定今天捲土重來,再嚇嚇君上邪。

某隻老色鬼伸出了手,拍拍君上邪的胳膊。

看到君上邪沒有反應後,就把君上邪的身子轉過來。

無論如何,今天它一定要嚇到這個女娃娃。

某隻老色鬼才把君上邪翻轉過來,嚇得魂都顫得厲害。

只見一隻滿面血紅,血盆大口張開着,四顆詭異的犬牙從脣瓣兒裡露了出來。

兇猛的眼裡寫滿了噬血的渴望,最可怕的是,那張鬼嘴裡的換牙,還在滴着血。

“鬼啊鬼啊”

某隻老色鬼再次忘記了自己也是一隻鬼,被另一隻假鬼嚇得七上八下、蹭上蹭下。

假睡的君上邪坐起身來,把鬼面具拿了下來,很無語的看着這隻老色鬼昨晚明明已經上過一次當了,這隻老色鬼怎麼就還沒有學乖呢。

君上邪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鬼面具,做的是恐怖了一點,但很假,看得出來好不好。

真不明白這隻老色鬼當了這麼多年的鬼,竟然還怕鬼…“別叫了,吵死人了。”

看到某隻老色鬼還在竄上竄下,君上邪不耐煩地說着。

被君上邪一吼,某隻老色鬼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它停下身子,轉過頭,輕瞅瞅,西瞧瞧,確定剛剛的那隻兇鬼了不見之後,才朝君上邪飄去。

“好可怕,好可怕,剛纔有一隻鬼,長得好醜啊。”

某隻老色鬼說得特別委屈,癟起的嘴好似還在找人安慰似的。

“少給我裝嫩!”

君上邪伸出於指,在某隻老鬼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你丫自己就是一隻鬼,竟然還怕這玩意兒。”

君上邪把鬼面具放在了某隻老色鬼的面前,讓它好好看清楚。

除了它之外,這宅子裡哪來的第二隻笨鬼啊。

“你又騙我!”

某隻老色鬼不服氣地說,用格外責備地眼神着君上邪。

怎麼可以這樣做,欺騙它那顆可憐的鬼心靈。

“你丫天天嚇我就應該了?”

君上邪好笑地看着某隻老色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要不是她跟其他人不一樣,不怕這隻老色鬼。

換成是其他人住進這宅子裡,還不被這老色鬼給鬧死啊。

也難怪原來的屋主只收她一萬幣盧就賣了,還說自己老倒黴。

宅子裡住了這麼一隻調皮的老色鬼,不黴也得黴啊。

“你耍賴皮,怎麼可以不睡覺!!”

某隻老鬼色指責君上邪,它從來都是把人從夢中叫醒,然後再把人嚇個半死…

這隻小娃娃竟然打亂了它嚇人的步驟、君上邪翻白眼,她明白了,這隻老色鬼,是一隻缺了一根筋的笨鬼。

“夠了,嚴歸正轉,你到底是哪來的老色鬼!”

君上邪發觀自己很有老人緣,走到哪兒,都能碰到幾隻老傢伙。

問題在於,碰到的第一隻老傢伙,沒一隻是正常的。

個個都跟這隻老色鬼一樣,抽得厲害,喜歡被她吼。

不吼,就犯賤,一吼,就乖了。

“我不是老鬼色!”

“你全身藍汪汪的,又是一隻老鬼,叫你老色鬼,哪兒錯了!”

君上邪一錘定音,對於老色鬼這個名字就算是定下來了。

老色鬼對對自己的指頭,這隻小女娃娃好凶啊,比它這隻當了好多年的鬼還兇。

“我…我也不知道白己是從哪裡來的…”

老色鬼無比鬱悶,它對自己的事情記不太清楚了。

只知道有記憶之後,它就在這幢宅子裡。

所以它把這幢宅子當成了是自己的家,不讓任何陌生人侵入。

“果然是隻糊塗鬼。”

這隻老色鬼少根筋,拎不清這個事實,她早就猜到了,現在只是證實了一下。

“對於自己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有有有…”

老色鬼跟只小狗似的,猛點頭。

“我知道我是赫斯里大陸的一代偉人!”

老色鬼不無驕傲地說着。

“一代偉人?我看是一代瘋人才對!”

君上邪搖頭,好在這隻老色鬼還記得這個世界叫赫斯里大陸。

“怎麼可以這麼說我!”

老色鬼那個叫氣悶啊,要不是它記憶不好使,它肯定說出一堆自己作過的偉事兒。

“我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難道還來騙你這麼一個女娃娃嗎?”

“好,你說你是赫斯里大陸的一代偉人,你都有些什麼本事。”

君上邪也不急着否定老色鬼的話,先問老色鬼有啥本事。

“我…我會…”

老色鬼對着手指頭,仔細回想着自己會些什麼,它就記得自己好厲害好厲害,做到了別人沒法兒做到的事情。

“我想起來了,我是魔法師!”

“赫斯里大陸的人除了魔法師就是鬥氣師,只有百分之五以下的人,兩者都不是。”

君上邪冷冷地在陳述一個事實,魔法師不算厲害,有本事成爲法神那纔是本事。

可惜,法神的存在就如同是光魔法師,至今還沒聽到誰能達到。

天才魔法師,藍莫里,人們也只是猜測,他是不是到了那個級別。

至於其他人,算了吧…“我還是鬥氣師!”

老色鬼接着暴自己的料,它一定是一個非常非常厲害的角色。

“我也是。”

好吧,魔氣雙修,這點倒是真有進步,數據沒剛纔的那麼誇張。

君上邪看着老色鬼,在赫斯里大陸,魔氣雙修的人雖然是不多,但不是沒有。

要是魔氣雙修就能成爲赫斯里大陸的一代偉人的話。

她相信哪怕魔氣雙修很辛苦,但魔氣雙修的人絕對能與單練其中一者的人的數量相提並論。

“我還是極鬥者!”

老色鬼咆哮,要知道極鬥者是非常、非常、非常厲害的一個角色!

“極鬥者?”

君上邪的眉毛皺了起來,她來以赫斯里大陸才大半年的時候。

但關於赫斯里大陸鬥氣師和魔法師的名稱也掌握了不少,啥者都有,就是沒聽過極鬥者。

“極鬥者是個毛東西?”

“極鬥者就是…極鬥者就是…”

本來老色鬼想要很威風地告訴君上邪,極鬥者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狠角色。

可腦子裡一閃的靈光,就好似天邊的那顆流星,一晃而逝,怎麼也抓不住。

老色鬼‘是’了半天,愣是沒有‘是’出一個結果來。

“總之就是很厲害!”

老色鬼賭氣地說着,它有印象的,極鬥者是赫斯里大陸上最厲害的人!

極鬥者,是超越了魔法師及鬥氣師最高階的合成體,只有兩者結合,纔有可能成爲極鬥者。

老色鬼突然一點點印象了,纔想說,就被君上邪給打斷了。

“好了,我不管你是不是極鬥者,更不想知道極鬥者是個什麼鬼東西了“你給我聽清楚,這房子歸我了,但我沒有買下你!”

君上邪指了指老色鬼。

“你現在站的地方是我的地盤兒,要是你想繼續住下去呢,自己隨便找個角落蹲着。”

對方雖然是一隻鬼,也是一隻老鬼,所以用不着非把鬼趕出去不可。

“要是你再敢吵我、吵我,我丫就滅了你!”

君上邪最討厭別人在自己睡覺的時候來吵。

“噢。”

老色鬼可憐巴巴地看着君上邪,心裡小小聲地念叼着:它哪有嚇到這個女娃娃了,兩個晚上都是女娃娃在嚇它。

剛纔還好凶,罵它呢。

看到這隻老色鬼安靜下來,君上邪才鬆了鬆表情,點點頭,接受老色鬼在這房子裡住下來。

‘鳴’…突然,在老色鬼的前後傳來了野獸低聲嘶吼的聲音。

聽到那聲音,老色鬼眼前一亮,驚喜地轉地身去,果然看到了一匹通體雪白的大狼。

“雲狼!”

老色鬼喊了一聲,想不到在這個地方竟然看到了雲狼。

雲狼不都在那個地方藏了起來,引於人世了嗎,怎麼又跑到這亞格斯山脈了,不怕被人給宰了。

“好你個小云狼,竟然敢跑出來,看我不剝了你的狼皮,挖了你的魔晶!”

老色鬼兩眼放金光,這匹小云狼雖然還沒有成年,可是很值錢的。

“唉喲,誰打我!”

老色鬼還沒有對小白白出手,自己的的腦勺就捱了那麼一下子。

回頭一看,竟然是君上邪拿着一塊硬木頭,順手就砸了過來。

老色鬼摸了摸自己的頭,疼得齜身咧嘴。

“能用這麼大這麼硬的木頭打人嗎?要知道,這可是會鬧出人命的!”

“錯!”

君上邪打了人之後,一點內疚感都沒有,還閒暇得很。

她把自己的長雙擱於長椅之上,交疊在一起,別提有多舒服了。

“我打的是鬼,不是人,最多鬧出鬼命,鬧不出人命來。”

“在赫斯里大陸鬧出人命來,都不一定要付責任,別說鬼命了。”

集集小鎮裡的人,怕這隻老色鬼怕得要死。

她要是今天晚上真把這隻老色鬼給砸死了,她還成了集集小鎮的殺鬼大師呢。

小毛球兒‘嘟嘟嘟’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小小的腦袋,胖乎乎的身子,看着老色鬼。

“哇啊啊啊,你竟然還有這個東西!”

老色鬼飄到了小毛球兒的跟前,對着小毛球兒看了半天。

“天啊,我一直以爲這東西是傳說中的東西,不可能存在於這個世上的,想不到還真有啊”

君上邪一直很好奇小毛球兒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只是家裡的兩個白鬍老子老頭兒。

說是見多識廣,卻也說不清小毛球兒的來歷。

看這隻老色鬼的樣子,好像是知道小毛球兒的來歷呢。

“老色鬼,你知道這隻小毛球兒是個什麼東西?”

小白白髮現老色鬼似乎對自己的主人沒什麼威脅,還被自己的主人壓得死死的。

於是小白白就再也沒有多看老色鬼一樣,高傲地擡起頭,噴了響,從老色鬼的正面走過。

之前君上邪明明還能打到老色鬼,小白白卻從老色鬼的身體裡穿了過去小白白來到君上邪的跟前,趴下休息,這間宅子還算不錯,它挺喜歡的小白白一趴下,君上邪又開始了自己的撮毛大計。

“嘿嘿…”

老色鬼對着小毛球兒直點頭,它真想看一看,這小東東真有那麼厲害?

小毛球兒瞥了老色鬼一眼後,很是不屑地轉過頭去。

胖墩墩的身子,搖搖擺擺地來到長椅面前,奮力一跳,跳上長椅,躺在君上邪的身邊休息。

“這隻小毛球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君上邪伸出手指,戳了戳小毛球兒肉嫩嫩的身子。

“是隻很不得了的東西。”

老色鬼託着自己的下巴,點頭說着。

“屁!”

君上邪翻白眼,這隻老色鬼說了等於沒說,她還是不知道小毛球兒是隻什麼東西。

“真的,它跟我一樣歷害,一樣棒!”

老色鬼怕君上邪不相信,還拿自己作比喻。

聽到小毛球兒跟這隻老色鬼是屬於同一個級別的,君上邪放棄再問了。

這隻老色鬼肯定是得了那什麼老年癡呆症,自己是誰,生前是幹什麼的凡是她能想到的,老色鬼就沒有一個是答得上來的。

要是小毛球兒跟老色鬼是一種貨色,她肯定把小毛球兒丟掉。

君上邪認真地看着小毛球兒:

“聽着啊,要是你跟這隻老色鬼一樣,我肯定不要你。”

小毛球呶呶嘴巴,別把它跟這隻半死不活的鬼物混爲一談好嗎它纔不屑跟這隻鬼物比呢,降低它的身份。

“呵呵…”

看到小毛球兒厭棄,想是踩到了狗屎的表情,君上邪笑了。

看來小毛球兒也不樂意自己成爲老色鬼那類的東東啊。

“小女娃兒,能不能讓我見見它的原形啊?”

老色鬼絲毫不在意君上邪和小毛球兒的態度,對小毛球兒好奇得緊。

“小毛球兒還有原型?”

君上邪指了指小毛球兒,想不到小毛球兒還真是一隻怪東西。

“你沒見過?”

老色鬼驚訝地看着君上邪,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這隻小肉球不是認了小女娃兒爲主人嗎?

“我累了,睡了。”

君上邪懶得再跟老色鬼談論。

反正老色鬼啥也記不清,聽着它好像知道很多東曲似的。

可她一旦想在問出一個精確一點的消息時,老色鬼就會變一問三不知與其讓老色鬼牽出她更多未知的謎,不如今天早早休息。

小毛球兒又跑不了,小毛球兒一天跟着她,她就有機會知道小毛球兒是個什麼東西。

君上邪半眯着眼睛,打了一個哈欠,就閉眼睡覺了。

一人,一狼,一球兒,就在那張躺椅上,看着十分的和諧。

老色鬼心裡無比鬱悶,怎麼辦,它白天睡太多了,晚上都是睡不着的。

小女娃兒又不陪它玩兒,這漫漫長夜怎麼過啊。

無趣的老色鬼,頭一栽倒,就倒在地上,跟君上邪一樣,閉眼睡覺。

就看小女娃兒的那張睡臉,它突然發現睡覺真是意見挺幸福的事情。

早晨的街市一般都算是很熱鬧,早起的人們,外出工作,街上叫賣聲聲。

君上邪冷着一張俏臉,還是一身的男裝打扮,只是那張漂亮的小臉,很是嚴肅。

細細看去,君上邪似乎在不耐煩什麼東西,在常人看不到的情況之下,慢步往前走的君上邪身邊有一隻盈盈的魂物。

這隻魂物其他人都沒能發觀,唯獨君上邪清楚它的存在。

說起來,君上邪覺得自己今天早上太多嘴了。

睡太多的老色鬼,早上終於憋不住,哭天喊地,把她給吵了起來。

君上邪鬱悶地用魔法指使起事物,砸在了老色鬼的身上。

可即便是這樣,老色鬼也只肯消停一下,接着又要大鬧一場。

火大的君上邪坐了起來,還把小毛球兒給擠下了躺椅。

“靠,你只老色鬼,要是腦抽發癲,給我外面發去!”

君上邪一手指着外面,讓老色鬼自己出去一看聲上邪終是肯醒過來,跟自己講話了,老色鬼興奮地飄到了君上邪的跟前。

“小女娃兒,我好無聊啊,你陪我玩兒吧。”

老色鬼發現自己的精神頭越來越足,更不想待在這幢宅子裡了。

君上邪想也沒想,一手拍了老色鬼一下。

老色鬼的身子是沒啥重量的,所以君上邪只是輕輕一拍,老色鬼就飛了出去。

但老色鬼也沒介意,重新回到了君上邪的面前,精神奕奕地看着君上邪“靠,我問你,在我來之前你也在這房子裡住了好些年,那些日子你是怎麼過的?”

她就不相信了,這老色鬼每天都要這麼鬧騰。

真是如此的話,集集小鎮哪有這麼太平,怎麼可能只有這宅尋鬧鬼呢。

“記不清了。”

老色鬼無辜啊,以前他一直也沒覺得日子難熬了。

自從這個小女娃兒來了之後,它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就活了過來。

整天想跑東跑西,到處看看,要怪也不能怪它啊。

“想瘋,外面去。”

君上邪沒有第二句話,那臉色臭的,跟老色鬼欠了她百萬盧幣似的。

沒辦法,凡是打擾她睡覺的人,在她眼裡,都是她最大的敵人。

自從她進了這宅子之後,這隻老色鬼丫根兒就沒怎麼消停過。

真把她徹底給惹毛了.她丫就把這隻老色鬼給廢了。

“小女娃兒,你說話真好笑,我是鬼,現在是白天,怎麼可能出得去!

老色鬼想想也覺得自己真慘啊,成了鬼,還不能跑到外面去。

“你是笨蛋嗎?”

君上邪懷疑老色鬼活着時,腦袋裡裝的是豆腐。

“昨天太陽沒下山,你不也出來了,現在大早,你不同樣鬧得歡騰!”

就老色鬼這樣子,和傳說中鬼是見不得太陽一說相恃了。

她就沒聽過說,鬼是通體發藍的,有時有形體,有時又沒形體。

總之,這隻老色鬼的情況複雜得很。

君上邪一喊,老色鬼才反應過來,它爲啥一直不在白天出去呢。

以前過得渾渾噩噩,_沒想過要出去,不代表不能出去啊。

孩子性起的老色鬼在外面瞎晃盪了一圈兒後,就跟被放出籠子的野獸,鬧太過火了。

看到老色鬼那樣子,君上邪寧可跑五指社,把鬼宅讓給老色鬼的。

沒想到啊,買間鬼宅是圖個清淨,最後反而鬼比人鬧多了。

發現自己能正常出現在太陽底下後,老色鬼說什麼也要跟君上邪一起出去。

這部,街上一人,一球兒,一狗兒,旁邊還飄着-個鬼兒。

如此詭異的組合,真讓人狂汗不止啊。

小白白只差一步,就能進化到正常成年母狼的模樣。

可君上邪喜歡小白白小小的樣子,爲此,勒令小白白在人前,只能保持初生一個月時的大小。

小白白雖然不喜歡,也只能照着君上邪說的去做。

“娃娃,你來了。”

不論君上邪什麼時候到的五指社,五指社裡總已經有人在了。

五指社裡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娃娃就是君上邪,還執拗地叫君上邪爲娃娃。

因爲他們更喜歡五指社的娃娃,而不是那個受赫斯里大陸所有人關注的君上邪。

認同她的身份,更希望她活得沒有拘束,別被光魔法師四個字給綁住了。

“喲,哪來的小狗啊,這是什麼品種的,怎麼沒見過?”

五指社裡的女性同胞一看到小白白,全部兩眼放金光。

水汪汪的葡萄眼,圓滾滾的腦袋,很是無辜的眼神,肉嫩嫩的小身子。

萌到了極點。

當她們看到君上邪是的小毛球時,更是發出了尖叫聲。

不禁問天,爲什麼這麼可愛的魔獸寵物,都成了君上邪一個人的。

君上邪在心理上不算是一個正宗的女人,所以很不能理解這女人在激動個什麼勁兒。

不想被人擁着,君上邪把小毛球兒和小白白都扔給了那羣如豺狼虎豹的人。

自己則悠閒地坐了下來,吃吃早飯,喝喝早茶什麼的。

老色鬼一直跟在君上邪的身邊,它不禁咋舌。

“當你的魔寵真可憐,隨時都可能被你丟到老虎堆裡,飽受虐待啊。”

君上邪陰冷一笑,眼裡閃着不善之光。

“所以啊,你考慮清楚,要是繼續跟着我的話。指不定…”

“我什麼時候就把你扔進了女鬼堆裡,讓她們把你給拆了。“知道她可怕不好惹,不最好,別一直跟着她,沒完沒了。

“娃娃,你在跟誰說話呢?”

082、第一次接任務

坐在君上邪身邊的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君上邪。

因爲君上邪說的話,他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對象啊。

老色鬼對着君上邪扮了一個鬼臉。

這小女娃兒真熊,難不成赫斯里大陸的女人都這麼兇悍了果然還是當鬼好啊,至少被小女娃兒欺得沒那麼厲害。

被人緊擁着的小毛球兒和小白白,可謂是豔福不淺啊。

鶯鶯燕燕什麼類型的女人都齊全了,任君挑選。

喜歡被年輕女生簇擁着的小毛球。

那個叫孔雀開屏,正好應了它的心意。

樣子看着就臭屁,洋洋得意着,一會兒琢琢美女a的小手。

一會兒蹭蹭美女b的蘇胸,混得那個叫風聲水起,如魚得水啊。

和小毛球兒的顯擺不同,小白白不向不喜歡陌生人的親近。

它只認了君上邪這麼一個主人,就不允許君上邪以外的人再靠近自己。

所以當那些女人一擁而上的時候,小白白就很不客氣地露出了自己鋒利的牙齒。

警告那些企圖染指它的女人想清楚了,要是誰敢靠上來,它保證讓那人開門見紅!

因爲小白白太兇,其他人自然不敢再接近小白白,把目標全部轉移到了小毛球兒的身上。

小白白超級不屑,鄙視地看了小毛球兒一眼。

噴了一個響鼻之後,就跳上了君上邪的腿。

它變小了之後,就是這點有好處。

君上邪也就讓出兩條腿來,讓小白白休息。

“想不到啊,這隻小肉球兒在女人堆裡倒是混得挺開。”

看到小毛球兒混得那麼好,老色鬼訝異地說着。

“怎麼,羨慕?那我幫你多找幾個鬼婆子陪陪你?”

對於男人的食色,君上邪自然懂的。

“小女娃兒,若你敢那樣對我,我一定拉你下來,跟我一起死。”

一聽說要給自己塞女人,老色鬼當場就跟君上邪翻臉。

“我最討厭女人了,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煩死個人!”

說起女人,老色鬼就有吐不完的苦水,似乎跟女人有天大的仇似的。

聽老色鬼話的語氣,看似絕不可能跟女人沾邊兒。

“既然你這麼討厭女人,爲毛老跟着我!”

君上邪真想拍死老色鬼,從生理上講,她也是女人好不好。

“不一樣不一樣。”

老色鬼賊賊一笑。

“你的身子是女人,但你那顆心,比男人更男人。”

意思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把這個小女娃兒看成是女人。

要是世上的女人都成了小女娃兒這個樣子。

那麼赫斯里大陸上絕大部分的男人都可以去死了。

“娃娃,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夏天也覺得今天的君上邪特別奇怪,一直對着空氣說個不停。

出於關心,夏天伸出手,摸了摸君上邪的額頭,發現君上邪並沒有病。

“我沒病。”

君上邪把夏天的手從白己的額頭上拿開。

“我不是病了,我是被鬼纏上身了。”

君上邪挺無語地說着一個事實。

“鬼,哪來的鬼,我們集集小鎮也就一隻鬼鬧得特別兇…

阿羅哈哈大笑,就娃娃這性尋,怕是鬼遇到了她,鬼都得讓她三分。

“沒錯,就是那隻鬼,而我就是那個買了鬼宅的倒黴鬼。”

君上邪指指自己的鼻子,啥叫弄巧成拙,她現在很是能理解了。

“娃娃啊,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阿羅還以爲君上邪在開玩笑呢,哪有人傻得去買一幢鬼宅啊。

“別懷疑,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樣子。”

君上邪也知道,自己跟其他人有一點不太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了君上邪的話,小老頭兒第一個笑抽過去。

他沒想到娃娃這麼聰明的人,竟然去買了一幢鬼宅,還被鬼給纏上了。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你笑什麼?”

君上邪皺着眉頭,看笑抽過去的小老頭兒,通常別人遇到這種事情,不該關心她一下嗎?

“我在笑,那隻鬼要倒黴,竟然遇到你這麼一個煞氣。”

小老頭兒無比同情地說着,哪怕那鬼宅裡的鬼再厲害。

遇到娃娃這個小魔頭,那隻鬼也只有認栽的份兒。

“娃娃,你把那鬼整死了沒有?”

阿羅認真地問着,因爲他的想法跟社長是一樣的。

和娃娃在一起,不論是人是鬼人,倒黴的那個人絕對不是會娃娃。

估計還是那隻鬼比較可憐一點,前些天五指社被娃娃是君上邪的身份整車工慘樣。

直到此刻,他還記憶猶新。

聽到五指社的話,老色鬼哭得那個叫悽慘啊。

它終於找到組織了,也就這魔法公社裡的人才能瞭解。

它這隻鬼跟小女娃兒這個魔鬼撞在一起。

到底誰更可悲,值得同情一些。

君上邪無語,她有這麼可怕嗎?

貌似來到了五指社的第一天,她被五指社裡的人嚇了一跳。

買了幢鬼宅,老色鬼天天大晚上的跳鬼舞…“娃娃,真有鬼?那鬼跟着你出來了?”

夏天好奇地看着君上邪,又看看君上邪的四周。

鬼這個字,聽着很恐怖,實際挺讓人好奇地。

君上邪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左上方,表示老色鬼那個位置。

“娃娃,你知道它是怎麼死的,生前是誰啊?”

“對了,鬼需要吃東西嗎,會跟人一樣撒尿拉屎嗎?”

“自己問去。”

君上邪挺冷的回了一句,她纔沒當傳話筒的興趣。

“可我們看不到那隻鬼啊,這大白天跟着出來,它不怕太陽嗎?”

君上邪發現五指社的這羣人接受能力真夠強的。

前些天還在她面前傳鬼宅如何如何,讓她千萬不能碰。

現在知道她買了鬼宅,屁都沒放一個。

聽到她被鬼纏上了,對那隻鬼抱有無限的同情,及好奇,這什麼跟什麼啊。

“我懷疑它是一隻生魂…”

過了大半晌,君上邪才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生…生魂??”

五指社的人皆不明白地看着君上邪,就連老色鬼都不太懂君上邪話裡的意思。

好在還有一個聽得懂人話的,小老頭兒摸了摸自己的兩撇鬍子。

“娃娃你是說,這鬼的身子還活在現世當中,指是一魂出了原來的軀殼。”

君上邪點點頭,到底還是老的懂事兒一點,知道的事情也多。

“這隻老色鬼陽氣挺重的,所以纔不怕太陽,能跟着我出來。”

君上邪看了-眼,那個兩眼冒光盯着自己看的老色鬼。

“所以我懷疑它還是一隻生魂,只是魂離了身體,大概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君上邪皺起眉頭,用自己僅剩的一點靈異知識來分析這件事情。

“該是老色鬼集集小鎮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一魂出體,而身子又離開了集集小鎮。”

“爲此,老色鬼對於自己的事情,一無所知,卻又能站在大太陽底下。

“什麼什麼,我真是生魂,找還活在這世上???”

老色鬼開心地看着君上邪,只要它還活着,就能回到身體裡,跟小女娃兒到處玩兒了。

看到老色鬼過於貼近的臉,君上邪很不客氣地一拍,把老色鬼拍得老遠“靠太近了。”

老色鬼百折不撓,回到了君上邪的面前。

“小女娃兒,我是不是還有機會做人啊,還能揍人啊!”

聽到自己還沒有死,老色鬼開心得要命。

“那我的身體在什麼地方,我怎麼樣才能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面去?”

“m的,吵不吵’我怎麼知道你的身體在哪裡,你還能不能回去!”

當她是百科全書嗎?

對於啥鬼鬼、魂魂的,她也不是很瞭解,只是覺得老色鬼的情況太特別一點都不像是陰魂,更像是她那個世界裡所說的靈魂出殼,爲此還是生魂。

“好了好了。”

看到五指社因爲一隻鬼而沸騰起來,小老頭兒適時讓氣氛緩和一下。

因爲娃娃的臉色好難看,太可怕了像是感受到了君上邪此時的寒氣,五指社裡所有興奮開去的人,全部閉上了嘴巴。

不敢再多發出一絲吵鬧的聲音來。

驟然靜下來的五指社,顯得很是怪異,君上邪覺得這件事情纔是正常。

君上邪從凳予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任務牆面前。

在一面特地用木頭製成的牆面上,貼着許許多多的任務單,這些單子跟當初在幽冥之谷裡的一樣。

照理說,那張任務單是十年大任,五指社怎麼可能沒有呢?

君上邪粗粗地看了一眼,的確沒有幽冥之谷的那張大單,覺得有些個奇怪、“小老頭兒。”

“什麼事?”

小老頭兒走到了君上邪的身邊,陪她一起看任務牆。

他知道,娃娃加入五指社也有幾天的時間了,以娃娃的性子,是時候想要接任務了。

“你們這裡…沒有幽冥之谷的那張十年大任嗎?”

“娃娃,你怎麼會知道幽冥之谷??”

小老頭兒眼睛睜得老大,似乎是被幽冥之谷四個字給嚇到了。

“娃娃啊,幽冥之谷是十年大任,是所有大任裡面最容易成爲百年大任的一張。”

阿羅以來君上邪年輕氣盛,想要向高難度挑戰。

也不知道從哪兒道聽途說了幽冥之谷的事情,今天才會問起。

“那張大任單接不得,凡是接了幽冥之谷大任的魔法、鬥氣師,沒有一個是回得來的。”

“更恐怖的是,那些去了幽冥之谷的人,不但沒有回來,還像擊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們都清楚,那些人肯定是死在了幽冥之谷。有人想要找回那些人的屍骨…”

“進了幽冥之谷,就出不來了。”

君上邪搖頭,凡是進谷的人,不論抱着什麼樣的目的,都是有去無回。

“是啊,所以娃娃,別去想那張任務。”

阿羅拍拍君上邪的肩膀,年輕人,想要出頭,有的是機會,不用一下子就抓這麼厲害的一張大任。

什麼也沒有自己的命來得更重要,以娃娃的能力,想要出人頭地,機會太多了。

“幽冥之谷的入口還沒有被封起來嗎?”

君上邪奇怪地問着,照理說,她不是該把幽冥之谷的入口封了起來嗎?

“早在幽冥之谷發生異變之後,入口就被藏了起來。”

“雖是如此,但似乎還有一個偏道兒,能入幽冥之谷的,最近這個偏道口兒也不見了。”

“娃娃,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小老頭兒嚴肅地看着君上邪,因爲幽冥之谷那個地方和暗魔法牽扯到了一塊兒。

爲此,想要尋求答案的人極多,可不論進入幽冥之谷的人本事有多高,都逃不了一死。

其實這張大單,五指社也有。

只不過被他藏了起來,不是說五指社的人不能去做。

至少在沒有得到他的認同之前,沒人能接這張單子,入幽冥之谷,做無謂的犧牲。

“催簡單,載去過。”

如卓亞所保證的,她果然把幽冥之谷的入口全部給封死了。

沒了生人進入幽冥之谷,幽冥之谷的環境破落成那個樣子,卓亞和卓瑪兩姐妹怕都是活不下來的。

“什麼,你竟然去過!”

小老頭兒的眼睛差點沒從眼眶裡掉下來,那麼多高階魔法師去了幽冥之谷都沒能回來。

娃娃一個小孩子,去了竟然還回來了,難不成幽冥之谷的詛咒對光魔法師沒用嗎?

君上邪點頭,不但她回來了,跟她一起去幽冥之谷的另外九人,都回來了。

這件事情是秘密進行的,所以外人不知道。

古拉底家族的膽子可真大啊,敢把他們放進連高階魔法師都束手無策的幽冥之谷去。

古拉底家族大概以爲他們是魂穿過去,身體還留在秘林當中。

哪怕幽冥之谷真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做到夢裡死後,再從社林裡活過來卓瑪也猛的,懂得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

放掉幾個老的,等着十隻嫩仔進去餵飽她的肚子。

小老頭兒和五指社的人不得不讚嘆君上邪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

饒是五指社裡的夏天,一般都不會輕易去打幽冥之谷的主意。

“娃娃,那麼你把幽冥之谷的謎底解開了?”

“解開的話,幽冥之谷就不存在了。”

在赫斯里大陸就只會有一個奇域之谷,而不是幽冥之谷了。

當時情況特殊,身邊又帶着一隻小混蛋,哪怕她有心查下去,也怕小混蛋在幽冥之谷死了。

“娃娃,幽冥之谷是不是真跟傳說中的那麼恐怖,爲什麼凡是進去的人,都出不來了?”

幽冥之谷算是赫斯里大陸的一個禁忌,雖然它散發着死亡的氣息,卻擋不了人們想要靠近的慾望。

“幽冥之谷不是可怕,而是可憐。”

君上邪的看法和其他人的不同,她不覺得幽冥之谷哪兒可怕了。

她只知道住在那裡的人,十分之可憐。

“可憐??”

夏天的臉上寫滿了問號,怎麼娃娃說的,跟其他人說的不太一樣。

“好了,別糾結幽冥之谷了。”

她只是好奇地問一聲而已,沒有其他意思。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卓亞還活着,幽冥之谷會有變回去的那一天。

“娃娃,你看好了沒有,準備接哪一張任務單?”

小老頭兒摸摸自己的小八字鬍,眯起眼睛,看看有什麼任務比較適合君上邪的。

“小老頭兒,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早看好了。”

шшш● ttκa n● ¢ ○ 君上邪隨手就撕下了一張任務單。

看到那張任務單,所有人都驚訝了一下。

他們本以爲如君上邪,該接個難度不小的任務,沒想到接了一張超簡單的忙務。

“娃娃啊,你真準備接這張任務?”

夏天指了指君上邪手裡的任務單。

“沒錯,我就要它了。”

接都接了,難道還有開玩笑的不成?

“看不出來啊,娃娃竟然是這種腳踏實地的人。”

阿羅心眼實,想到什麼說什麼。

他們都以爲娃娃第一次接的任務,肯定是一個比較困難的。

沒想到,娃娃竟然挑了一個異常簡單的任務。

對於阿羅的話,君上邪神秘一笑,這任務到底得簡單還是難,得到了那個地方纔知道。

“也好也好,娃娃是新人,一步一步來。”

小老頭兒倒是挺樂意看到君上邪接了一個難度不高的任務。

畢竟在這方面,娃娃的經驗驗,一下子太難,不找個人看住是不行的。

接了單子之後,君上邪沒有二話,拿着單子就住外走。

“娃娃,不用這麼着急的,明天再去吧。”

看到娃娃的任務不難,夏天也鬆了以口氣。

第一次出任務,本來他想跟去的,看到那張任務單他覺得自己沒有跟着的必要。

不然的話,以娃娃的性子,肯定會閒他煩的。

“誰說我現在要去完成任務了。”

君上邪一走,小毛球兒和小白白自然自動跟着君上邪。

噢,差點把一隻老鬼給忘了。

“那你現在是準備幹嘛?”

小老頭兒抓自己的鬍子,娃娃思難跳躍得厲害,不是他這個老人家能跟得上的。

“噢,我知道了,娃娃是去準備一些外出的工具。”

阿羅覺得自己好聰明,像娃娃這種新人,外出必備工具肯定沒有。

所以,娃娃這是去買工具的。

“沒,我回去睡覺。”

聲上邪想當然地回答着,明天她都要離開集集小鎮獨自完成任務去了。

今天當然要好好睡一覺,養足了精神,明天才有好的狀態啊。

聽了君上邪的話,五指社的人全都倒地不起。

又睡啊???

自從娃娃來到了五指社後,他們聽娃娃提起最多的就是這個睡字了。

真是問天無語,世上怎麼會有娃娃這麼貪睡的人呢。

小毛球兒和小白白看到五指社的樣子,全部嗤鼻。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它們的主人還沒拿出看家本領呢。

愛睡貪睡還是好的,那超級無敵的懶功,纔是讓衆人絕倒的純活兒!

君上邪越有事兒幹,心情越平合,就起能睡得着覺。

小白白和小毛球兒物隨主客,君上邪啥性子,它們也是啥性子。

回到了鬼宅之後,兩隻獸獸和君上邪部是同一反應。

趴倒,閉眼,睡覺。

整幢宅子,也就那隻老色鬼特別興奮,興奮得睡不着覺。

因爲它決定了,以前它也碰到過不少人,可最後都被它給嚇跑了。

唯有這個小女娃兒成了例外,小女娃兒還告訴它,其實它尚在人問。

不是死魂,而是生魂。

說不定它找到了自己的身體,魂身合一後,就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呢!

其他人一般情況下都看不到它,只有晚上藉助陰氣才能顯個相。

所以,除了小女娃兒能幫它找到身體外,沒人能幫它了。

它不賴着小女娃兒,賴着誰!

老色鬼理所當然地想着,興奮的老色鬼左飛飛,右飛飛,時不時鬼叫鬼叫。

若是老色鬼單純飛來飛去,對君上邪一點影響都沒有。

可大半夜的鬼吼鬼叫,就特別容易引來別人的不滿情緒。

氣煩的小毛球兒,真沒想露出真身,讓這個生魂變成真正的死魂。

而小白白的牙齒癢得厲害,很想啃點東西,磨磨牙齒!

只有君上邪算是淡定了的,躺着一動不動。

就在老色鬼張開啃巴,準備對着月亮大嚎特嚎時,一個不明飛行物,重重地擊在了老色鬼的後腦勺。

‘喀’的一聲,老色鬼被不明飛行物給擊中,軟趴趴地跟張紙片一樣,倒在地上。

雖是沒了神智,可那張鬼臉還扭曲着一張怪異的笑容。

小毛球兒和小白白對看了一眼,不愧是它們的主人。

出於快、堆、狠,絕不拖泥帶水,殺人於無形。

老色鬼暈了,世界安靜了…

一身輕裝的君上邪,帶着一隻小毛球兒,跟着一隻小白白,飄着一隻老色鬼。

就這麼踏上了自己魔法師的道路。

縱橫兩條山脈將赫斯里大陸分爲四塊之地,這兩條山脈用着同一個名字兩條山脈必有兩個交界點,想入四域,必從交界點兩鎮取得資格證而入相對四域來說,建在兩條山脈上的各個城市安全許多。

至少不會隨時衝出兇猛的魔獸,擡高堅硬的蹄子,在一瞬間把你的家踩了個西巴爛。

君上邪這次接到的任務看似挺簡單的。

在北叢林處,一有深谷,那兒羣山環繞,常年雲客妖嬈。

凸起拔高的大山,把深谷的三面都給絕斷了。

因爲此處的深谷,天氣看似有些詭異,與尋常之地不同。

爲此,鮮少有人進深谷。

萬一要是遇到了猛獸的玫擊,其他地方還好逃跑。

唯獨進了那個深谷之後,等於是被逼進了死衚衕裡,沒有活路。

世上人有千百種,種種都不一樣。

有人不敢進那個深谷,放棄深谷之中奇異魔獸的魔晶,自然也有人選擇那兒成爲自己的家的。

君上邪的這個任務其實是一個老婆婆發出來的。

老婆婆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

年輕時積攢了以些薄積蓄,所以想用這筆盧幣,請一個魔法師或者鬥氣師進深谷。

幫她多打一些獸類,把大肉存於她家的地下室,再多打些柴來,保證夠她吃十年的。

老婆婆的年紀不小了,一下子準備十年的食物,指不定能吃到她死爲止所以說,這個任務看上去挺簡單的。

老婆婆只要肉類和柴火,肉的話,可以打些小型的魔獸或者是野獸都可以。

至於柴就是更簡單的事情了,叢林裡除了魔獸超多之外,放眼望去,就全是樹。

砍個十棵、八棵,對叢林來說完全沒有影響,又給老婆婆準備齊了用具可以說,這真是一項輕鬆的活兒。

不過呢,活兒是不累,可工資高得嚇死人,那老婆婆竟然出了三萬盧幣這薄資還真夠薄的,前一段時間五指社的人有想過免費幫老婆婆的。

後來一想,這麼簡單的任務,酬勞又高,青定多的是人去幹。

赫斯里大陸上的第一張任務單的左上方都一塊黑色的印跡,那是因爲用了特殊的材質。

和五指社特別發的通訊小石頭有點相似。

凡是被凡接了、或者是完成的任務,黑色的一小點自動會變成綠色。

五指社又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就把老婆婆的這個任務給忘了。

昨天倒是被君上邪難挑中後,五指社的人才發觀。

這麼簡單的一個任務,那黑點到現在顏色還沒有變。

“小女娃兒啊,你怎麼就挑了這麼一個任務呢,在那個深谷肯定沒有我的身體啦!!”

跟在君上邪身邊的老色鬼一直都在哇哇叫。

自從它打上了君上邪的主意,想着讓君上邪幫自己找回身體後,就拐君上邪去更危險的地方。

因爲老色鬼覺得自己在印象當中是一個那麼厲害的人物,怎麼可能去一些小地方沒啥危險性呢。

一看清君上邪的任務單,老色鬼的嘴巴就沒停下過。

被煩了半天的君上邪跟個沒事兒似的,一點都沒有被老色鬼吵到。

老色鬼嘰嘰歪歪說了半天,君上邪連氣都沒吐幾口,真是奇怪的組合啊“休息。”

君上邪簡單地交待了兩個字,接着就以屁股坐了下來。

聽到君上邪又喊休息,老色鬼的頭頂都快冒青煙了。

這才走了多少路啊,小女娃兒都快休息了十次了。

“我說小女娃兒,你的身子有這麼弱嗎,才走百來步路子,你就休息。

“累。”

君上邪靠着大樹坐下來,愜意得很啊。

在現代,她都用交通工具來代步,她這雙腳除了用來踢人打架之外,極少走路。

爲此,她的腳退化了,才走幾步路子,就累得很。

深谷自然是山路比較多,想騎着烈焰獸吧,烈焰獸那傢伙也不樂意了。

君上邪這才知道,烈焰獸也是懶漢一枚。

讓它用魔力在天上飛是可以的,讓它用腳走路,做夢!

君上邪再次嘆了一口氣,難不成在赫斯里大陸上,魔獸跟了主人之後,性子也會變得一樣嗎?

不然的話,爲毛小毛球而懶了。一直趴在她的肩上沒自己走過一步路。

小白白也懶了,她一喊休息,小白白就吐着舌頭,比她更快靠在樹上。

烈焰獸更拽.聽到要爬山路,直接閃人;連個回頭都懶得個君上邪面對這種懶人的趨勢,君上邪自己也挺無奈的。

沒聽誰說,懶性還能傳染給別人的。

“我說小女娃啊,你怎麼可以懶成這個樣予呢!!”

老色鬼急得很,偏偏懶性的君上邪偶爾會出現慢吞吞的樣子。

老色鬼又是急性子,急性子和慢性子碰到一塊兒,吃虧的永遠都是急性子。

君上邪這次只是去爲了完成老婆婆的任務,至於老色鬼的事情,她可沒說過自己要幫之類的話。

“你這個樣子,將來哪個男人敢要你啊,當心嫁不出去!!”

“放心,我嫁不出去,也不會懶着你的。”

這種話題對君是邪來說,不關痛癢。

她又沒指望自己能靠男人過日子,她一個人活着,生活不用過得太愜意。

“我說小女娃兒啊,照你這速度,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任務,幫我去找我的身體啊!”

老色鬼急的是這件事情。

“注意啊,戒從來都沒有說過,要幫你找回身體。”君上邪提醒老色鬼,絕不能讓她負責她沒有說過的話。

她只是懷疑老色鬼還是一隻生魂。至於它的身體是死是活是一種什麼狀態。

她又沒當過鬼,只能問天答案了。

再者,她提出懷疑,幫老色鬼的找回身體的活兒就歸她。

這可不成,她不答應的。

“老色鬼啊,要是我之前的那番話讓你的誤會的話,你就當自己沒聽過吧。”

“如果你想我把你的話當成屁的話,就儘管這麼說吧。”

老色鬼憤憤不平地說着,對付毛輕人,也只能用這麼一招了吧。

激將法?幼稚!。君上邪內心很是不屑地想到。

“放屁挺好,身體內部的正常氣體排放,對身體有好處啊。多放幾個,不介意。”

君上邪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樣,沒有好勝之氣,沒有鬥根之意。

“說了這麼多,不就是因爲你懶,不幫嗎!”

老色鬼低吼,跟小女娃在一起的這幾天裡,小女娃兒那懶得生蟲的性子,它還是知道一些的。

只要能打到懶這個目的,這小女娃兒真是一點都不在乎其他事情啊。

小女娃兒說了這麼多,只是爲她的懶找藉口。

老色鬼,跟我一塊兒混沒幾天,腦子倒是挺靈光的,有進步。”

君上邪還無恥地對着老色鬼笑了一笑。

沒錯,她就是懶,她懶得光明正大,她懶得理所當然,她懶到不把任何人的話和刺激房子眼裡。

她是爲自己而活的。不是爲了別人生存在這個赫斯里大陸。

老天爺再給她一次機會,讓她再世爲人,她當然不會再像上輩子那樣。

累死累活,跟頭牛似的,最後還沒什麼好結果。

懶吧懶吧,她就是要懶到底!

老色鬼欲哭無淚,咋就讓它攤上了這麼一個懶主兒呢。

因爲不是什麼急事兒,君上邪的心情特別好,走五步,歇兩歇。

女高頻的休息次數,讓老色鬼。

而君上邪的那一毛一白,倒是很樂意這麼幹,休息起來,比君上邪還開心。

半天的路程,君上邪愣是走上了整整一天。

太陽落下,月亮升起,君上邪簡單地吃了以點東西之後,就把火給熄了。

在赫斯里大陸上,說什麼獸怕火。那是在開玩笑。

赫斯里大陸的叢林中,多的是魔獸自己會噴火。

指不定哪頭魔獸一發狂,噴出來的火都能毀了大片的叢林。

有火自然也有水,這纔是叢林能得到平衡發展下去的條件。

所以說,來到赫斯里大陸後,要想太平一點,在叢林裡時,最好別自作聰明的升什麼火堆。

那隻會把魔獸吸引過來,自己成了魔獸的美餐。

君上邪跳上一棵樹,倚着樹幹睡覺。

其實藍莫里交給她的那個金福袋裡,有野外露營的皮帳篷之類的東西。

她嫌麻煩,要支起,又要用魔法,累得慌。

不如跳上樹,夜裡烏漆墨黑的,樹上絕對比地上來的安全多呢。

夜,萬籟俱靜,已經進入淺眠的君上邪已經有些犯迷糊了。

可睡到一半時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一些石頭從高處滾下來的聲音。

機警的小白白很快就直起了身子,豎起了耳朵仔細聽着情況。

發先有不對之後,小白白用自己的鼻子拱了拱君上邪的身體,把君上邪給叫醒。

君上邪眨了一下眼睛,有些犯困地看着小白白。

“小女娃兒,有好玩的事情發生了。”

老色鬼比小白白更早聽到動靜。

在樹冠羣林,沒啥月光的情況下,它不讓自己被人看到還是挺容易的。

老色鬼一聽到有聲音,自然是朝着生源過去看看。

就算這小女娃兒整天一直氣着他,好歹他是長輩,小女娃兒是晚輩。

長輩能一直跟小輩置氣嗎?

那不得丟死人啊。

“發生什麼事情了?”

君上邪之然知道,老色鬼的靈體行動起來,比她這個人更方便。

“噓……”

老色鬼讓君上邪暫時別說話,而是往樹下看。

君上邪靜下氣來,看着下面發生的事情。

只聽見在不遠的前方,時不時會傳來石子碰撞的聲音。

083、這個男人真好騙

只聽見在不遠的前方,時不時會傳來石子碰撞的聲音。

大概是有什麼活物在地面上跑,不小心踢動了石子才發生這種響聲。

聽了一下,君上邪覺得正在跑的,似乎是個人。

果然,慘白的月光透過樹冠,斑駁地落在地面。

雖然光線不是很足,但對於君上邪來說。已經足夠了。

只見一個着藍布麻衣的男人.不斷回頭看着,腳卻沒有停下往前的步子。

在男人的胸前,有一根斜斜的黃色麻繩,不知是飾物,還是武器。

光看男人那頻頻回頭的樣子,君上邪猜肯定是有什麼東曲在追這個男人。

沒看到那個男人明明跑得氣息急促,額上掛滿了汗球,都沒敢停下腳來休息。

就在這時真有什麼東西追了上來。

君上邪敢肯定,追男人的,不是人,是一種會動的活物。

因爲她明明感覺到那聲音離男人越來越近,卻沒有看到人影。

怕是那東西太矮,而她待的樹又高,加上月光不亮,爲此她纔沒有看清的。

“啊…”

男人很快就發出了慘叫聲,他似乎被那追着他的東西給纏上了。

男人看着自己的腳,想要把腳上的東西給踢掉,奈何它纏得自己死緊。

被進勒起來的感覺,讓男人的腳疼得厲害,好似耍斷了一樣。

“炎戒!”

男人沒辦法,打出一個五指結界,燒起一個炎戒,攻向那個纏住了他的東西。

就這麼一個炎戒,終於讓君上邪看清是什麼纏住了男人。

原來是幾支似藤蔓一般的植物纏住了男人的腳。

那些藤蔓物分泌的汁液具有腐食性。

只是那麼以會而的功夫,男人的褲腿就被腐了大半兒,露出了男人有力的小腿肌肉。

見了火之後,那藤蔓興奮地扭動了幾下,把男人制造出來的炎戒全都吸光了。

站在上面的君上邪懂得,這不是以只想吃人的藤蔓,而一喜食魔力的怪植。

懊惱的男人皺了皺眉頭,一世情急他忘記了這纏人的藤蔓喜食人類使出的魔法。

剛他一打五指結界,不正好餵飽了魔藤嗎?

看到這個情況,君上邪邪氣一笑。

從金福袋裡拿出了一把質地輕巧,卻格外堅硬的匕首。

這可是藍莫里送的好東西,在赫斯里大陸上,魔法不是萬能的。

總會碰到一些魔法沒辦法解決的事情,比如說現在出現的魔藤。

藍莫里心眼兒不錯,在金福袋裡還放了一本類似於百科全書的書籍。

當然,全是針對赫斯里大陸情況的。

這支藤呢,叫魔藤,是一種很邪惡的暗系魔法植物。

它專在半夜出來覓食,食物就是魔力。

當它抓到人時,會把人困在自己的根旁。

不斷逗弄人類,讓人使出魔力,然後再食用。

這種惡行,直到被抓的人魔力枯竭死亡爲止。

所以想要對付它,只能是鬥氣師。

可惜她的鬥氣等級還不夠高,想要對付魔藤還早了一點。

君上邪拔出匕首,一下子就從樹上跳了下去。

她好奇地切下了一段魔藤,放在手裡細細端詳着。

男人一看到有人,就以爲自己是見了救星。

那麼清靈的一個女孩子,好似叢林裡一隻迷了路的鏡靈,晶亮的眼成了黑暗叢林裡唯一一盞明燈。

純潔的臉上還掛着一抹壞笑,似一個頑皮的孩子,切下一段魔藤,細細研究着。

“鏡靈,救……救我……”

男人感覺到魔藤已經把他往回拉了。

要是他被提到了魔藤的根部,就再也別想逃了。

君上邪困惑地看着男人,精靈?哪來的精靈?

一旁看着的老色鬼咯吱咯吱的狂笑,這個笨男人,竟然被小女娃的外表給騙住了。

不可否認,在這麼一個情況之下,漂亮的小女娃美好的跟不是人間之物一樣。

只是小女娃的性子真是讓人不敢恭維啊,比惡魔還要惡魔。

魔藤跟小女娃兒放在一起,絕對是小女娃兒更是可怕上百倍。

“你想要讓我救你?”

君上邪看了看,叢林裡除了自己外,沒有第三個人啊。

“沒錯,精靈,救我,只要你救了我,我可以把自己身上的魔晶都送給你!”

男人不知道自己的魔晶對這個似精靈一般的女孩有沒有吸引力,但這是他最後的籌碼了。

“好。”

君上邪點頭,同意跟男人做交易。

這點倒是真出乎了男人和老色鬼的意料之外,按老色鬼對君上邪的瞭解。

這麼一個懶丫丫,哪怕把全天下的魔晶放在她眼裡,都沒有睡覺來的有吸引力。

更何況,這麼一個笨男人,能有什麼好貨色。

“怎麼,你不想被我救了?”

看到男人沒有接過自己的匕首,君上邪以爲這男人反悔了。

“沒,沒有。”

男人回過神來,他沒想到精靈似的女孩兒會答應的這麼爽快。

君上邪刀柄一換,把匕首交給了男人。

“只要用它,魔藤不會是你的對手。”

這把匕首是用魔獸犀牛的角做成的,平時沒啥大用,就是對付魔藤起來特別有用。

魔獸犀牛不是什麼好鬥的魔獸,但就那龐大的體形,及強猛的攻擊力,很少有人會打它角的主意。

犀牛角匕首主要對付的是一些暗系魔藤,只要不進叢林,就不會有麻煩。

但原魔獸太過兇猛,所以擁有這種匕首的人極少極少,而藍莫里是其中一個。

真是無聊的人啊,爲了證明自己的實力,竟然找牛去單挑,要了人家的牛角。

“謝謝。”

男人快速地拿過匕首,因爲他知道這匕首正是用來對付魔藤的。

有了匕首之後,男人蹲下身子,迅猛地把那幾根纏上自己的魔藤給切斷了。

斷了的魔藤跟壁虎的斷尾相似,還會扭動,而根系部則快速地離開是非之地。

“想逃?沒那麼容易!”

看到魔藤遇到匕首之後就要離開,君上邪壞心一起,非不讓魔藤走了。

君上邪從男人的手裡拿回來匕首,然後就直追逃跑的魔藤。

“喂,別追,危險!!”

男人看到君上邪竟然不怕死的去追魔藤,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他一個大男人都對付不了的魔藤,只擁有一把匕首的女人能成什麼事。

男人怕君上邪會出事,也傻愣傻愣地跟在了君上邪的身後,去追那株魔藤了。

在一旁看戲的老色鬼笑得更厲害了,小女娃兒還真是一個禍害啊。

長着一張漂亮的小臉蛋兒,這麼快就騙到了那個傻小子。

傻小子之前明明有理智地想逃,被小女娃兒一帶,都變傻了。

真是傻小子!

小女娃兒去追魔藤,有危險的絕對不是小女娃兒,而是那株魔藤!

像是這麼想的,老色鬼依舊跟在了男人和君上邪的身後,追着魔藤而去。

君上邪如同夜間叢林裡輕盈盈的小仙子,輕俏的身子好似沒有半點重量。

自由的在夜間星閃的叢林裡,如風般的來去着。

腳上受了傷的男人勉強跟上君上邪的速度,看着那風似的速度,男人只能再次感嘆。

他運氣真好,在這麼爲難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如仙的女子。

不過男人很快就會發現,他遇到的根本就不是什麼仙,而是沒長大的魔。

追着魔藤,君上邪往叢林深處走去。

走完上坡,一下子地念就變得開朗起來,好似進入了平川一般。

再往前走去,就是盆地,也就是那位婆婆住的地方了。

可現在君上邪的目標不是那張任務單,而是眼前正在逃竄的魔藤。

君上邪沒有理會那條往下的路,追着魔藤,再追下去,跑進了左邊的彎道兒。

男人想阻止君上邪,凡是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再追下去,就是魔藤的摩根了。

一旦被魔根纏住,就真的再也別想逃出生還了。

可惜,男人速度差了君上邪那麼一點,一直都不能追上君上邪。

爲此,根本就沒有機會說。

看到男人急得冒汗的樣子,老色鬼笑得更歡了。

不可否認啊,小女娃兒懶了懶了一點,人也刁了一點,性予也有壞了一點。

但就小女娃兒的那一張臉,長得那個叫美啊。

只要是長了眼晴的男人,見了小女娃兒的臉,沒有不中招的。

要不是他老了,不再在意那些表面上的東西,只看到了小女娃兒的內心世界。

指不定他也會被小女娃兒的那張勝給騙了。

美色迷人啊,這臭小子怕是中了小女娃兒的毒了。

“看你還往哪兒跑!”

“別碰它,小心它會吸走你的魔法!”

氣喘吁吁,終於追上來的男人。

看到君上邪伸出手,想要接受魔藤根部的時候,便出聲想喊住君上邪。

君上邪回頭看了一眼,看到自己的身後竟然有一個男人跟着。

漂亮的柳葉眉微蹙:

“你是誰啊?爲什麼跟着我?”

“啊???”

男人像是道雷劈了一樣,張大的嘴巴都可以吞下一個鴨蛋子。

“你忘記了,剛纔你救過我一命,,我答應會把自己身上的魔晶都送給你的。”

“原來是你啊!”君上邪恍然大悟,在印象裡,似乎是有這麼一件事情。

“好吧,你把魔晶給我吧。”

君上邪對這個向來無所謂.她都能把雲狼魔晶隨隨便便地丟給水墨畫。

說實在的,那會兒,君上邪根本就沒想從水墨畫兒那裡拿到盧幣。

水墨畫幫她嗆,又陪着她被人給丟出了夜不歸。

她的意思是,把雲狼魔晶送給水墨畫。

雲狼魔晶她都不在意了,更何況男人身上的貨色會比雲狼魔晶更好嗎?

“啊,噢!”

聽到了君上邪的話,男人乖乖地把自己斜帶邊繫着的一個小袋子,交到了君上邪的手裡。

男人也老實,說全部給君上邪,就真全都給了君上邪,白己一顆都沒有留下。

看到男人那老實樣,老鬼想哭啊。

爲啥每個遇到小女娃兒的男人都這麼倒黴,別當它老了眼睛就不好使。

五指社裡的那位叫啥夏天的,也被小女娃兒奴役的厲害。

小女娃兒說東,就是東,連個皮都不敢放,哪有半點男子七氣概來。

好了,沒事兒你可以走了。”

君上邪看也沒看,隨手就把男人給她的魔晶袋子扔進了金福袋裡。

說實在的,金福袋在她的懷裡,一丟就成。

水墨畫送的納戒還得打開機關,忒麻煩了。

“好…不行啊,你快點個我一起離開。”

本來男人也是想走的,只是一想到此時他們就在魔根的附近,都能看到鹿根了。

要是他丟下她自己一個人逃生的話,那就真不是男人了!

“我帶你走,那兒很危險!”

男人激動地拉住了君上邪的手,想讓君上邪離開這個龍潭虎穴。

君上邪笑,這男人好心過了頭吧,剛他自己還說,她救了他一命,怕個毛。

男人太過雞婆,有時可會惹人厭的,但今天這個男人,看着有點小可愛。

“放心吧,我沒事的。”

君上邪拉開了男人握着自己的手,要是她沒那個事兒,會傻傻地跑到這個地方來嗎。

她話得好好的,又不是不想話兒了。

君上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亮亮的,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會發出漂亮的光芒。

男人一個晃神,一時不查,被君上邪掙脫,就這麼呆看着君上邪。

男人搖了搖頭,現在不是看女孩兒的時候,得保護她!

男人拿君上邪嗎辦法,只能跟着君上邪一起去。

“小女娃兒,這傻小子喜歡上你了。”

老色鬼飄到君上邪的身邊,沒讓男人發現自己的存在。

“閉嘴!”

在某些時候,是可以不當君上邪作女人的。

正常的女人在聽到了老色鬼的話,一個反應就是你胡說,另一個嘴上不承認,心裡覺得是。

可君上邪聽了老色鬼的話,啥反應也沒有,就是覺得吵了。

老色鬼癟癟嘴,這下子完了,小女娃兒缺少了一顆女兒心。

就這粗枝大葉遲神筋,怕小女娃兒的另一個鐘,得到小女娃兒的心時,大半條命都沒有了吧。

“什麼?我沒有說話啊?”

男人奇怪地看着君上邪,他明明什麼都沒有說,爲什麼要讓他閉嘴。

“別吵,不是說你!”

君上邪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話氣一多兇,彷彿跟男人一多熟似的。

哪怕口氣再不好,都沒有關係。

君上邪往前行進了二十餘步,就走到了魔藤的根前。

看着那根妖嬈扭曲着的藤蔓,君上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就是魔藤的根?

“救…救我…”

大概是有人感覺到君上邪他們來了,於是便發出了微弱的呼救聲。

君上邪看到在魔藤根部被圈綁着兩個人,這兩十人面色發白,瘦得厲害,濃重的眼袋,好像幾天都沒有好好睡上一覺了。

四陷下去的臉,很是沒有精神,像個病死鬼一樣。

要不是他們還有出的氣兒,能說話,在這大半夜的,真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撞到了兩個鬼。

“老色鬼,你的同伴。”

君上邪指了指那兩隻白鬼,笑着跟老色鬼說。

老色鬼找到了同伴.就不會再纏着她了吧。

“笨啊,那兩個人還活着,不是鬼。”

老色鬼鬱悶地叫着,它找到了同伴兒,小女娃兒笑得真開心。

不用猜,它都知道,生懶的小女娃兒,以爲它找到了同件就不再纏着她了。

哼,想的美。

除非女娃兒幫它找到身體,讓它活過來,否則它纏小女娃兒一輩子。

老色鬼的心裡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說着。只有眼前的這個小女娃兒,才能幫它完成這件事情。

“救…救我…”

被魔藤折騰個半死的人,確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象之後,拼命呼救。

因爲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要是再被纏下去,魔力必被魔藤吸盡。

那時候,哪怕魔藤放了他們,他們也沒有離開的力氣。

就算真的力氣走,也得被叢林裡的魔獸給踐踏而死。

“別過去!”

男人情緊,又拉住了君上邪,他知道女孩子的心地較軟。

看到這種情況,總想去救人。

但在四域中,管好自己纔是生存的鐵則。

如果隨意就爲了不熟識的人去冒險,那麼最後見的那個人必是自己。

四域太亂,魔獸太多,哪怕得到兩鎮的入域憑證,可以求救。

但在四域當中,被魔獸害死的魔法、鬥氣師已經數都數不清了。

“我沒說要救他們。”

君上邪好奇地看着男人,她跟這個男人又不熟,可這個男人幾次三番提醒她有危險。

照這麼看來,男人應該不是壞人。

但面對這兩十遇險人時,男人又顯得特別冷酷無情,赫斯里大陸的人,都這麼變臉嗎?

君上邪沒有要救那兩人的意思,卻也走到了那兩人的跟前看。

兩人被魔藤緊緊地綁在了根部,綁着人的魔藤時不時發出一些光芒來。

君上邪蹲下身子,細細研究了一下。

都說魔藤是以吸食魔力爲生的,魔獸太過兇猛,魔力也跟着生猛異常。

爲此,魔法師是魔藤的最愛。

“姑娘,救…救我…”

那人還在拼命地呼救着,他不想放棄一個可以活下去的機會。

君上邪搖頭,她不可能救這兩個人的。

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被魔藤困了有好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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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時間足亦讓魔藤把他們身上的魔力吸乾。

若是吸得太淨,魔法師是沒有能力再凝聚魔力,使用魔法的。

對於一個不能使用魔法的魔法師來說,這比死更慘。

哪怕她現在救了這兩個人,讓他們活了下來。

就他們此時軟腳蝦的樣子,她是不是還要負責善後啊。

要給他們吃的,喝的,傳着他們,養着他們,直到他們們養傷回好爲止。

她是什麼,福利院還是救濟社,得把這兩十人當成祖宗一樣供起來。

家裡的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都沒有這種待遇呢。

她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好人這種云云之類的話,所時不好意思,她救不了。

君上邪沒有再理那兩人的求救,說她冷血也好,無情也罷,反正也礙不着她什麼事兒。

爲此,君上邪就細細地看着,那藤蔓是如何吸取魔法師的魔力。

看着君上邪面無表情的小臉兒,老色鬼感嘆,這個小女娃兒黑啊,心是無比的黑。

一些尋常事上,不能把小女娃兒當成是女人看待。

在一些大事兒上,更不用把她當成女人看待,做起事兒來,簡直比男人還狠。

能夠眼睜睜地看着這兩個半條命的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還好心情地研究魔藤是怎麼吸人魔力的。

雖然老色鬼在心裡是這麼腹誹君上邪的,其實它也認同君上邪的做法。

可認同是認同,老色鬼就覺得君上邪長着那麼一張善良的臉,做出這麼邪惡的事情,不搭啊!

看了一會兒,君上邪終於明白,每每魔藤發出亮光,那兩人就好像被吸了一口血似的。

所以說,一出現光,就表示魔藤在吸魔法師的魔力了!

“小女娃兒,當心!”

老色鬼看到魔藤抽出一根根的蔓條,向君上邪攻擊。

君上邪一個側身,抓住了花顏月魔藤。

變戲法兒似的,於裡多了一把剪刀,‘咔嚓’一下,一條魔藤就被剪了下來。

魔藤雖然多,好在君上邪的速度夠快。

君上邪好似一個剪力後一般,躍起跳下,飛身伸手,一抓一根。

只是輕輕的幾下,條條魔藤就被剪斷,掉在地上無力的掙扎着。

男人和老色鬼在一邊看着,看得都發呆了。

不知中魔藤在打君上邪的主意。還是從一開始君上邪的目標就是魔藤。

快、準、狠,都不足以形容君上邪出手的利落了。

在老色鬼和男人的眼裡,君上邪只是輕輕地跳上跳下,地上巳徑集了一堆的魔藤了。

只是一會兒的時間,那棵魔藤的藤蔓就消減了一大堆,變得有些細小老色鬼擦汗無語,這小女娃兒是想活生生地把魔藤都給剪光了嗎?

“小女娃兒,夠了…”

凡是生物,都有知覺,就小女娃兒這猛勁兒,魔藤碰到她真可憐。

不直接殺了,而是剪啊剪的,想活活疼死魔藤。

聽到老色鬼的話,君上邪瞥了一眼地上的魔藤,感覺數量的確夠多的了。

於是雙手以收,把剪刀重新放回金福袋裡去。

沒錯,魔藤只能用魔獸中的犀牛角才能對付。

但她可沒自己用犀牛角做成的武器只一那把匕首啊。

“小女娃兒,你剪這麼一堆魔藤下來做什麼?”

老色鬼好奇地看着君上邪,覺得君上邪這個懶丫丫絕對不會做無用功。

既然小女娃兒話了這麼多的力氣,必要這些魔藤有什麼用處。

“你好厲害啊,一下子就收集了這麼多魔藤,可以做一件魔藤背心了。

男人替君上邪把問題給回答了。

因爲魔藤有吸魔力的特別功率,爲此用魔藤編軹出來的背心具有防禦能力。

凡是打出的魔法,被上鹿藤背心之後,打來的魔力必會降低,減少對本體的傷害。

魔藤的食物是魔法師的魔力,但對於魔法師來說,得到一件魔藤背心卻又是一件夢寐以求的事情。

爲此,魔藤背心在市面上,擁有很高的買賣價值。

一般都是由鬥氣師去對付魔藤,若是真能打下一件魔藤背心來。

鬥氣師都會用這些魔藤,和魔法師交換物體。

君上邪正是知道這件事情,所以纔會收集了這麼多的魔藤。

“小女娃兒,你要拿去賣?”

老色鬼想當然爾的跟錢扯上了關係,小女娃兒本事高着呢。

這魔藤對小女娃兒有多少作用,就小女娃兒自己知道了。

“我不缺錢。”

君上邪翻白眼,要是爲了盧幣的話,她才這會吃得這麼空,去打這顆魔藤,浪費自己的力氣。

君家啥沒有,最多的就是盧幣。

她出門前,變態老子塞了她一堆類似於支票之類的東西。

後來在格蘭鎮,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不是也來了嗎,又塞了她一堆。

再加上之前那顆雲狼魔晶賣掉的錢,她現在絕對是一個大富婆。

“那麼你是準備自己穿這件魔藤背心咧?”

男人也覺得君上邪絕對不是一個市儈的人,他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女也是位魔法師。

但這麼特別的魔法師真少見啊。

“你好,我叫摩耶。”

摩耶向君上邪做自我介紹,他被人家救了以命,卻連自己的名字還沒有說出來。

“君上邪。”

君上邪轉送水差畫送給她的納戒,這些魔藤想要再往自己懷裡塞可不成當然,納戒也有納戒的好處。

君上邪轉動外輪花瓣兒,納戒發出一陣黃光。

君上邪把納戒對準了地上的那一堆魔藤,一眨眼的時間,地上的魔藤就全都被收了進去。

也在這時,之前被魔藤折騰得只剩下半口氣的兩十人也斷了氣。

君上邪沒有絲毫的訝異,她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結果,所以也就不去救。

君上邪明明已經打下了一堆的魔藤,她還是沒有離開,反而更靠近魔藤。

魔藤感覺到君上邪的氣息,就是那個讓它斷了百來條臂的怪人。

於是,害怕了的魔藤剩下的蔓條,搖動的厲害,好橡在發抖一樣,希望把君上邪趕走。

看到兇惡的暗系魔植魔藤,被君上邪嚇成這個樣子,老色鬼已經有些適應了。

而摩耶畢竟才認識君上邪不過一、兩個小時的事情,對這種情況很是不能適應。

魔藤的兇猛可是出了名的,也正因爲它性子夠悍,它藤編出來的背心,防禦能力也越大君上邪伸出手,戳了戳魔藤,魔藤的本身竟然軟綿綿的,跟棉花挺像的被君上邪一戳,魔藤就晃一晃,不敢逆了君上邪的意。

君上邪拉出一根魔藤,繞在了自己的手上。

魔藤不是會吸取魔法師的魔力嗎,那種被吸了魔力的感覺,她想體驗一下。

“君上邪,快點放手,魔藤的藤蔓會分泌一種酸性液體,會把你的手腐食掉的。”

摩耶拉住了君上邪的手,希望君上邪趕快放開魔藤。

君上邪拉開了摩耶的手。

“怕什麼。”

君上邪淡然的話語,_沒有一絲起浮。

老色鬼也覺得摩耶的擔心真夠多餘的,沒看到魔藤怕小女娃兒怕成了什麼樣子。

哪還敢分泌出那什麼汁液害小女娃兒,不怕被小女娃兒徹底給滅了嗎。

君上邪使出自己的魔力,讓鹿藤吸。

雖然魔藤懼怕君上邪,可還是午飯抵制住內心對魔力的渴望。

於是大着膽予,把君上邪發出來的魔力吸進了體內。

其他人的魔力,魔藤吸得特別高興。

可一吸君上邪的魔力,魔藤痛苦萬分,那枝枝亂拍在一起的聲音,好似魔藤發出的痛苦哀鳴聲。

“上邪,這魔藤是怎麼了?”

摩耶好奇地問君上邪,他看得出來,君上邪剛剛是故意放出魔力讓魔藤吸的。

只是魔藤吸了君上邪的魔力之後,表情有點怪。

就算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魔藤的主體,但吸魔力相當於吃飯的魔藤怎麼會這麼痛苦呢。

“我也不清楚?”

君上邪搖頭,正是因爲第一次見到魔藤,所以她纔會好奇地主動把自己的魔力給魔藤吸來着。

魔藤這麼奇怪的表現代表着什麼。她還真弄不明白。

吸了君上邪的魔力之後,魔藤不但不開心,痛苦不止不說。

只見魔藤的身體裡吐出了一個發着淡光的空氣紫色泡泡。

君上邪空出的另一隻手,把魔藤吐出來的紫泡泡握在了手裡。

感覺有點涼涼的,但這紫色泡泡本身散發出來的魔力十分強烈。

好似濃度很高,比魔法師打出的魔法招式的鹿力更濃。

“咦,魔藤怎麼會把自己吸進的魔力又給吐了出來。”

君上邪不懂,摩耶還知道一點。

每個魔法師把自己的純魔力從體內凝聚出來之後,就是這麼一個個的紫色泡泡。

“這是魔藤吐出來的魔力?”

君上邪挑眉看着魔藤,不明白她送魔藤魔力吸,魔藤還還禮給她了。

於是,君上邪又使出了魔力,把魔力傳給了魔藤。

沒想到,君上邪一送魔力進魔藤,魔藤真跟還禮信的,又冒出了一個個紫色的泡泡。

還真別提,挺漂亮的。

冒了不少紫色泡泡出來的魔藤,一下子好像縮水了一下,乾癟不少。

接着,君上邪若隱若現地聽到什麼的哭泣聲。

聽到那是哭泣聲老色鬼那個叫心酸啊。

魔藤在赫斯里大陸,是魔法師見了就跑的一枚根角。

可遇到了小女娃兒後,那個叫悽慘無比啊。就連植物都會發出哭聲了。

可憐的孩子,遇到了小女娃兒的人、事、物都可憐的。

“上邪,這棵魔藤到底是怎麼了?”

看到魔藤冒出了一個又一個紫色的魔力泡泡,摩耶覺得好奇怪啊。

他從來沒有聽過,魔藤還會把魔力泡泡還出來的事情。

“沒什麼,大概是最近它吃得太多,撐着了,現在在反胃。”

君上邪把魔藤用人的角意去解釋了一番,要不是魔藤吃多了吐,怎麼可能會把魔力還出來。

聽了君上邪的話,若是魔藤能說話的話,一定會大吼。

想它堂堂魔藤,是一個無底洞,永遠都沒有吃飽的一天好不好!

“算了,我們走吧。”

玩兒也玩兒夠了,君上邪自然不會再留下去。

想不出隨便出來溜溜,就讓她打了一件魔藤背心。

果然出來走走,歷練歷練這個決定是對的。

外面的世界真大真好玩兒啊。

君上邪指了指下坡路,她這次來是接了任務的。

魔藤之所以會把吃進去的魔力都吐出來,無非是因爲她的魔法種類關係魔藤系屬暗魔植物,而她的卻是光魔法。

白癡都知道,光和暗是對立的一組魔法。

既然魔藤喜暗,她給了強光,魔藤不適合得反胃,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君上邪回到了之前的平地處,把犀牛匕首給拔了起來。

君上邪一收刀,魔藤就跑回了母體之中,肚子舔傷口去了。

“對了上邪,你準備去什麼地方?”

摩耶自然是跟着君上邪一起出來了。

“去谷底。”

魔藤背心已經打下來了,她自然是要去完成接下的任務啊。

“你是不是來完成任務的?”

摩耶想了一下,要不是出來完成任務的話,一般人是不會進入叢林的。

除非,跟他是同一類的,來到叢林獵魔晶,然後拿去賣,或者是練成武器。

不管想要什麼樣的東西,只要有了魔晶,都可以練成。

可惜,他在叢林裡混了快三個月的成果,全都送給了上邪。

“那麼你呢?”

君上邪看着摩耶,摩耶不會也是來完成任務的吧,只是這時間真夠久的“小女娃兒,還用問嗎。這個臭小子之所以來到叢林,爲的就是給你的那一袋魔晶。”

就算老色鬼的記憶不好使,但一些最基本的知識它還是知道的。

在赫斯里大陸上,好東曲都是要靠魔晶練出來的。

對於人們的生話來說,魔晶是不可缺少的東西。

就連一些大戶人家家裡的飾品,無不都用是魔晶練製出來的。

魔晶的市場這麼大,是人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必備品。

有了這個前提,就衍射出一種獵魔晶的職業。

剛纔臭小子給了小女娃兒一袋不小的魔晶,臭小子來叢林是爲了做什麼已經很清楚了,問都不用問。

看來,小女娃兒比它這個癡呆鬼腦子更不好使。

連這種基本常識都不知道,真懷疑小女娃兒以前是怎麼活過來的。

“你來叢林爲的是魔晶?”

君上邪想起來,自己好像是有收過人家一袋東西。

既然摩耶爲的就是魔晶,幹嘛要把魔晶都送給她,她又不缺這東西。

君上邪把魔晶小袋子又拿了出來,還給摩耶。

有些魔法師拼個半死,爲的也就是這些魔晶。

可君上邪卻輕輕鬆鬆,沒有一絲眷戀地隨便亂丟給人。

就像上次的雲狼魔晶一般,在其他眼裡的寶,在君上邪眼裡,也就一塊破石頭。

沒什麼好緊張的,送給對的人,也沒什麼關係。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當初說好了的,你救我,這包魔晶歸你。

不得不說,一下子送出了自己三個月的勞動成果。

說不心疼那是騙人的,可上邪好歹救了他一命。

有了這條命,他有的是機會去獵更多的魔晶。

其實那會兒,上邪壞心一點,等他被魔藤抓住,也被弄得半死不活時。

以上邪的本事,想拿到他的魔晶太容易了。

人家可以不在意這些魔晶,但他不能把自己說過的話當成屁放了。

一個女孩子都能有這麼寬厚的心,不把這些魔晶放在眼裡。

若是他收回的話,就太不像是個男人。

“上邪,這包魔晶你收着,只要我有能力,有這條命在,想要多少魔晶,努力就可以了。”

老色鬼點點頭,這個臭小子還不錯。知道守信用三個字怎麼寫。

“小女娃兒,這個摩耶不錯,要不要把他給收了?”

084、單純的兩娃娃

老色鬼一有空,就開始笑話君上邪。

再有幾天,君上邪都十七歲了。

還有一年,到了十八,她在赫斯里大陸也算是一個成年人。

在赫斯里大陸,女子成人之後,論起婚嫁來的不少。

當然女強拖着的也不少。

可一到了這個年紀,春心萌動,就算不是找結婚的對象。

小小戀愛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君上邪伸出拳頭,揍了老色鬼一拳兒。

輕飄飄的老色鬼,被君上邪這麼一拳,飛得老遠,一下子面上的五官都成了平的。

老色鬼就是老色鬼,她還真沒叫錯。

什麼話都亂說,她跟摩耶都不認識。

現在她還叫得出摩耶的名字,指不定天一亮,她就認不出摩耶的樣子了。

“怎麼了,有蟲子?”

摩耶看到君上邪突然伸出手,好像打了什麼東西似的。

“沒什麼,只是一隻臭蟲在亂叫。”

君上邪無所謂地說着,直接把老色鬼當成了臭蟲一般對待。

“既然你忙着去獵魔晶,就去忙吧。”

君上邪揮揮手,讓摩耶去忙自己的。

摩耶說把魔晶都送給了她,她拿了。

知道魔晶是摩耶所有的勞動成果,怕別人心疼,她也還了。

摩耶不要,那麼她跟摩耶之前也沒什麼好說的。

“呵呵,上邪,現在都這麼晚了,你不會還讓我去幹活兒吧?”

摩耶指指天上的大月亮,本來他就準備休息,誰會想到遇上了魔藤。

他再不要命,爲了獵魔晶,還能不吃不喝了?

“再者,那些魔晶我可是獵了三個月,現在重頭開始,不急在這麼一時半會兒的。”

摩耶雖然也要錢,想過上滋潤點的日子。

但對於這種生活,沒有特別強烈的渴望。

有當然是最好的,沒有,他也樂天知命。

摩耶是一個很看得開的男孩子。

在一般女孩子的眼裡,摩耶可能是一個沒有上進心的男生。

但說到底人生就這麼短短數十年,何必太苛責自己。

“哈哈哈,不錯不錯。”

君上邪點點頭,她有些欣賞摩耶的性子,因爲她感覺到摩耶跟她有點相似。

有些東西可以要,但沒什麼執念。

只要人活得自在開心,那麼也就夠了。

“你在叢林裡幾個月了?”

摩耶突然覺得好累,一下子就躺倒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是不是很髒之類的。

他只知道自己累了,想要休息。

君上邪也沒在意,跟摩耶一樣躺下來。

好在他們兩人運氣不錯,正好走到了一處青草肥沃之地。

躺在軟綿綿的草地上,還挺愜意的。

再加上頭頂上的那一輪明月,風景不錯啊。

“大概有三個多月了吧。”

摩耶自己也仔細算過,反正走一走,跑一跑,看到魔獸打一打,接着收集一下魔獸的魔晶。

爲此,日子過得快着呢。

也正因如此,摩耶遇到危險時,沒有半點財奴的樣子。

直接開口就是以自己身上所有的魔晶作爲搭救的條件。

“三個多月了……”

君上邪閉上眼睛,感受着微涼的夜風吹拂在臉上時的快意。耳畔聽着的是山間的低語,蟲兒的鳴唱,真挺舒心的。

躺在一起的一對男女,在這麼浪漫的氣氛之下,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生。

就連一絲曖昧之氣都沒有生出,這讓趕來的老色鬼痛心不已啊。

心想着,摩耶是不是個男人啊,小女娃兒長得這麼秀色可餐。

更重要的是,它第一眼就發現,摩耶這個臭小子對小女娃兒有感覺。

在這麼好的機會,竟然不懂得把握,兩人一起躺着。

不是說些情話拉近,彼此的距離,而是各種睡各自的,那個叫香啊。

氣得老色鬼,真想狠揍摩耶一頓。

後來又想到摩耶在叢林裡生活了應該挺長的時間,在叢林裡是不能放鬆警惕的。

這孩子也不容易,又剛從魔藤那兒死裡逃生,是真累到了。

看着兩張熟睡過去的小臉,老色鬼的臉上生出了一絲慈愛。

兩個小傢伙兒都睡了,那麼這個夜自然由它守着了。

其實不止老色鬼,君上邪跟摩耶一睡過去,小毛球兒和小白白就從金福袋裡出來。

之前魔藤一出現,君上邪就把小白白和小毛球兒都給收了起來。

以前它們可以懶,但在叢林裡,還是小心爲妙。

不能讓叢裡的阿貓阿狗啊,隨便地把它們的主人給叼走了。

第二日一大早,紅通通的太陽高高掛起,刺目的日光,催着熟睡的兩個年輕人趕快醒來。從來不貪睡的摩耶先是探了探自己的眼睛,半起着身子,然後就看到了睡在自己身邊的君上邪。

接着,摩耶的心爲之小小震撼了一下。

其實君上邪是做了男裝打扮的,可第一眼的時候,他並沒有看清君上邪的臉。

而是她的形體,她說話時的語氣,她疾走時的風采。

這些讓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還是他今生見過最美的一個。

“你在看什麼?”

還沒等摩耶盯着君上邪看多久,君上邪已經睜開了如司黑夜一般的眼眸。

摩耶搖搖頭,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希望那顆開始燥動的心,能聽主人的話,安靜下來。

“沒什麼,我也是剛醒的。”

摩耶沒有搬謊,他纔想細細看看君上邪長什麼樣子,君上邪就醒過來了。

君上邪跟摩耶有着一個不錯的早晨,可五指社卻因爲君上邪接了這個任務之後,一下子就鬧翻了天。

“社長。不好了,不好了!”

才接到了消息,匆匆從外面回來的阿羅,手裡拿着一張東西,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

頭帶七彩糖果睡帽的小老頭兒手裡抱着一瓶子的酒,雙頰醉紅,眼睛迷離,身子也東倒西歪的。

娃娃不在,沒人陪他玩兒啊,只能抱酒瓶子了。

“社長,你自己看看!”

阿羅把自己手裡的紙塞到了小老頭兒的手裡。

小老頭兒勉強睜開眼睛,細細地看着紙上的字。

當他終於看清時,手裡的酒瓶子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幾片。

“不好了,娃娃要出事了!”

君上邪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突然感覺耳朵好癢啊,不會是有誰正在念着她吧。

“小女娃兒,耳朵不舒服,癢癢的是吧?”

老色鬼提起一張老臉,貼近君上邪。

君上邪一點都不客氣,提起手,做了一個彈指,就把老色鬼那沒啥重量的身體給彈遠了。當然啊,在摩耶的眼裡,君上邪只不過是彈了一下空氣而已。

“小女娃兒,那表示有人在想你呢!”

老色鬼已經習慣了君上邪時不時的彈打,雖說它年紀不小了。

可這生魂的身子,除了小女娃兒能見得清楚外。

其他人,除非在晚上,它願意,才能勉強看到一點。

所以說,它這個老頭子哪怕被一個小孩子給欺負了。

又沒人看到,它一個鬼在意個什麼勁兒,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天亮了,我要去谷底了。”

君上邪看了看那個下坡,只要再走一段路,就能到達老婆婆的房子。

“我也一起去吧。”

摩耶從地上站了起來,說是要跟君上邪一起走。

“爲什麼?”

君上邪奇怪地看着摩耶,要知道,跟着她,可是沒有魔晶可以獵的。

“沒什麼,獵了這麼久的魔晶,突然想放鬆一下。”

“既然你有任務,能的話,我就搭把手。”

摩耶一下子不急着去獵魔晶了,三個月的魔晶都送人了,想重新籌到,也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

“隨便。”

君上邪竟然同意讓摩耶跟着了,其實君上邪的想法挺簡單的。

摩耶已經快到婆婆的屋子了,有摩耶在,指不定砍柴這活兒,可以交給摩耶做。

能省點力氣,就別浪費人力資源。

聽到君上邪同意了,摩耶很開心。

倒不是存了什麼別的心思,就覺得君上邪既然願意讓他跟,應該算是不討厭他吧。

老色鬼搖頭,這兩個小輕年,全都是遲鈍的傢伙。

摩耶這臭小子還沒有真正意識到自己對小女娃兒的感覺。

而小女娃兒更徹底,是個沒心的傢伙。

就算摩耶表白了,估計小女娃兒都不一定懂的摩耶的意思。

君上邪和摩耶慢悠悠地混入谷底,而夏天和阿羅騎着魔獸,猛往深谷裡趕。

希望在君上邪進入深谷之前,把君上邪給攔下來。

那個深谷絕對不能去,而那個任務更不能做。

可惜,君上邪比他們早出發了整整一天多的時間,哪怕君上邪路上走走停停。

但山路難行,蠢蛋阿羅還帶錯了路,進了彎子。

爲此,夏天和阿羅始終沒能趕在君上邪入谷之前,把君上邪給攔下來。

跟着君上邪一起,摩耶和老色鬼都來到了谷底。

在入谷之前,君上邪看到了大片長得極爲茂密的草叢。

那些綠得發黑的莽草都快有一人高了,如此莽草,君上邪還是第一次見到。

赫斯里大陸上因爲魔獸的存在,各種植物跟被打了激素似的,瘋一般的長。

可只是野草,很普通的野草長到了一人高,這就真有些稀奇了。

“上邪,你沒事兒吧?”

摩耶也看到了那長得太過好的野草,他在想,此處是不是很肥沃。

要不然的話,草長成這個樣子,還真夠奇怪的。

“沒事,我們進去吧。”

君上邪搖頭,然後往裡走去。

當君上邪在走進野草長得最茂盛的那一條線時,君上邪感覺空氣裡多了一些膩膩的東西。

好似她是從一面水牆裡擠了進去,跟當時她劃破空間間隙那會兒的感覺有些像。

摩耶也有些感覺,但沒有君上邪那麼強烈。

老色鬼是鬼,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但跨過那一層之後,君上邪才發現被草蓋住的後面,環境十分的怡人。

短絨絨的草坪,很是可愛,偶有那麼一朵、幾朵的小白、小紅花隱秘其中。

與野草的生猛不同,草後的世界很是溫柔多情。

“想不到,這深谷的環境倒是挺不錯的。”

摩耶看着谷裡的環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的確是讓人意想不到。”

君上邪點頭,不過她覺得這環境是不是好過頭了,讓她誤以爲自己回到了原來世界的山區之中。

要知道,赫斯里大陸是一個只講實力的世界。

只有生猛之物,才能在赫斯里大陸站有一席之地。

因爲這種趨勢,赫斯里大陸上的人和動物比較變態,就連植物也跟着變態。

就算沒有她那個世界的休羅紀時代那麼彪悍,可這兒的植物也似被人拔了一下似的。

全都長得比她那個世界更大,看着更有生命力。

而谷裡的植物,少了一個鬥猛,多了一分溫柔,就連微風都是細細柔柔的。

不帶半點戾氣,好似回到了母親的環抱當中似的。

君上邪和摩耶才踏進谷底,君上邪就聽到了一些細微的響聲。

一雙白底黑鞋出現在了君上邪的面前。

有一個老婆婆,佝僂着背,弓起身子,手裡柱着柺杖,一臉和善地看着君上邪和摩耶。

“年輕人,你們是來接老婆婆我的任務,幫我幹活兒的是吧 。”

老婆婆顯然不是糊塗的人,知道來這兒的君上邪是接了任務的。

只不過摩耶是半路冒出來,插的隊。

“你就是那個老婆婆?”

君上邪漂亮的黑眸,盯着老婆婆看。

“沒錯,你們就叫我婆婆吧,跟我來。”

老婆婆點點頭,有些木木地轉過身去,看那動作真是十分得不靈活。

難怪直接出大價錢,讓她把十年吃的、用的,一下子全都儲備好。

君上邪和摩耶跟在老婆婆的身後,往谷裡走。

奇怪的是,老婆婆並沒有帶着君上邪和摩耶走小段的路子,一走也走了老伴會兒了。

“婆婆,還沒到嗎?”

君上邪一直盯着老婆婆的背看。

老婆婆轉過身來,笑眯眯地看着君上邪。

“年輕人,有點耐心,老人家我走了這些路,都還沒有喊累呢!”

“其實這段路不長的,很快就到頭兒了。”

老婆婆簡單地說了一句,就繼續往前走着。

摩耶細細品了一個老婆婆的話,覺得老婆婆的話,還可以有另一種理解。

他正是因爲知道人生也不如一條路,來去匆匆,所以從不在意什麼,只要自己活得逍遙就可以了。

好在,老婆婆的屋子不算是很遠,再走一會兒就到了。

老婆婆推開木門,讓君上邪和摩耶都跟着進去。

老婆婆的房子很簡單,因爲是一個人住,爲此只有兩間房。

一間是老婆婆睡覺的房間,另一間是老婆婆燒飯的廚房。

現在多出了君上邪跟摩耶,好像有些擠,不知道今天晚上住什麼地方。

“年輕人,老婆婆這兒呢,只有這麼兩間房,你們不如自動手,去砍些柴來,先搭個窩兒?”

老婆婆一直慈眉善目地看着君上邪和摩耶,好似把這兩人當成了自己孫兒一輩。

“沒問題。”

懶漢難得也有勤奮的時候,聽到君上邪一口答應下來,老色鬼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君上邪走出屋去,摩耶自然也跟着出去了。

看到君上邪和摩耶離開屋子,老婆婆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老色鬼一直飄在君上邪的左邊,如果角度沒看好的話,好似是坐在了君上邪的肩膀上似的。

“小女娃兒啊,我覺得那個老女人有點問題。”

老色鬼很是認真地說着。

“理由?”

君上邪往前走着,深谷裡的植物長得都比較溫柔,而往深處行,也有片片林子。

想要木頭和食物,倒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沒有理由,就覺得那個老女人有問題。”

老色鬼似乎挺不喜歡那個老婆婆的,說不出理由也就認定了老婆婆不是好人。

“你有資格說人家老嗎?”

君上邪好笑地看着老色鬼,要知道,老色鬼必是死了好些年了。

就老色鬼的這張臉,不比老婆婆年輕到哪裡去。

再加上老色鬼已經死掉的這些年,可以說,跟老色鬼比起來。老婆婆估計還差了老色鬼一個輩子。

“上邪,什麼老?”

摩耶心裡生疑,他怎麼老覺得上邪好端端地就會對着空氣自言自語啊。

是不是上邪有什麼病,他不知道?

“哈哈哈哈,小女娃兒,這小子不是當你有病,就是覺得你撞鬼了。”

看到君上邪略有出糗的樣子,老色鬼就拼命笑話君上邪。

“事實上,我的確撞鬼了,還是一隻老色鬼呢!”

君上邪笑得更賊,老色鬼不就是鬼嗎,摩耶有毛好懷疑的。

“什麼?上邪你撞到了一隻老色鬼?”這下子摩耶清清楚楚地聽到,君上邪說自己撞到了一隻老色鬼。

“放心放心,這隻老色鬼耐不得我何。”

君上邪讓摩耶放輕鬆,難得摩耶這小子沒個心眼兒,她說什麼摩耶就信什麼。

要是換成家裡的小混蛋,聽了她剛纔的話,肯定以爲她燒糊塗了。

哎,說起小混蛋,她似乎很久都沒有見小混蛋了,混的日子果然好過。

太過充實的生活,夏天的引入,五指社的出現,加上一隻鬧騰的老色鬼。

自從離開了君家,離開格蘭鎮後。

一直忙前忙後,又忙睡覺的君上邪生活被這些擠得滿滿的。

爲此,都離開一個多月了,竟然感覺都沒有。

“你真沒事吧?”

摩耶不放心地問着。

“你說呢?”

君上邪也懶得把話說得太明白,反正摩耶看不見老色鬼,她沒那個必要跟摩耶說太多。“等等。”

在說話的這段時間裡,君上邪和摩耶已經走進了林子裡。

走到一半兒時,君上邪蹲下了身子,摸了摸一棵樹樁子。

“怎麼了?”

摩耶奇怪地看着君上邪,不明白君上邪爲什麼會突然停下步子來。

“沒什麼,我們繼續往裡走吧。”

君上邪和摩耶好似都想再走走,明明已經到了林子,也沒有馬上伐木,而是四處看看。君上邪看着這片不小的林子,發展得算也不錯。

忽然,君上邪在空氣裡聞到了一股子特別的味道。

君上邪看到,在一棵倒下來的大樹附近,有一些燒過木柴後的痕跡。

君上邪拿起其中一塊被燒得成黑色的木炭,摸上去木炭挺乾燥的。

“上邪,你怎麼了?”

遠遠的,摩耶問君上邪。

“我覺得這裡的木頭都不錯,我們砍幾棵回去,搭兩間草棚,應付幾天就過去了。”

摩耶都已經看到要砍哪幾棵樹了,說着,摩耶就想用魔法把樹砍斷。

“等等。”

君上邪攔住了摩耶,沒讓摩耶動。

“上邪,得快點,不然天黑起來很快的。”

雖然現在還是上午,可等砍完樹再搭草棚,得費一些時間呢。

“你在一邊修着,這種活兒交給我吧。”

君上邪大氣地說着,讓老色鬼的眼珠子都掉了下來,今天懶丫丫腦抽筋了?

摩耶苦笑,這話該是他來說吧,砍樹是個力氣活兒,應該由他這個男生來做。

可君上邪說起來是如此得有根有據,沒有一點彆扭的感覺。

有時候,君上邪的神筋不是一般的粗。

因爲她想做什麼事情,爲此說出話來,覺得這什麼事就該是她做的。

如果懶病一犯,該是她做的事情,聽起來,想是錯推給她的。

君上邪凝氣,想趁着今天這個機會,再試試自己的身手,手腳有沒有生鏽。

說起來,用魔法砍樹,沒有用鬥氣來得快。

鬥氣凝結成氣刀之後,鋒利無比。

問了摩耶看中哪兩棵樹之後,君上邪凝氣發功,用氣刃把樹砍斷。

在一旁看着的摩耶,心生奇怪。

“上邪,你不該是魔法師嗎?”

他明明見到上邪發出魔力,然後好讓魔藤吸的,怎麼今天上邪又在鬥氣了呢。

“有什麼關係。”

要不是她想動動身子,怕把鬥氣時的感覺給忘了,她纔不會把活兒往身上攬呢。

老色鬼摸摸自己的下巴,它發現小女娃兒底子很好,很適合當鬥氣師。

小女娃兒可能沒被正式教育過有關於鬥氣之類的知識,爲此,空有力,而無招。

但小女娃兒每打出來的一招,氣凝神聚,不難看出小女娃兒練鬥氣的底子極佳。

只要有人肯領小女娃兒進鬥氣之門,小女娃兒必能成爲一個成功的鬥氣師!

老色鬼來到君上邪的身邊,輕巧得避開了君上邪很發出一招鬥氣時的途風。

“小女娃兒,要不要我教你鬥氣?”

“你會嗎?”

君上邪不相信地看着老色鬼,老色鬼的記憶都靠不住。

老色鬼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難不成還能記得自己是個鬥氣師?

不對,老色鬼不是說自己是那個什麼極鬥者嗎?

“小女娃兒,可別小看我,我說過了,我是赫斯里大陸上最強的強者!”

看到君上邪在使用鬥氣時,老色鬼脫掉了那一張嬉皮笑臉,用很是嚴謹的眼神看着君上邪。

說這話時,老色鬼的眼睛變得有些不一樣。

君上邪注意到,在老色鬼的眼裡,出現了一個氣旋,好似把自己的氣都給凝聚在眼中。有了氣旋的眼,變得很是深邃、酷冷。

跟君上邪所熟知的老色鬼,有着天差地遠的區別。

老色鬼看着君上邪的眼睛,在君上邪的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了幾句話。

順着那幾句話的意思,君上邪雙手如刀刃,並舉,橫砍。

“排風斬!”

君上邪低吼一聲,瞬間,從她的兩手刃上飛出兩道氣刃,一下子砍到了十來棵樹。

等到樹‘嘩啦啦’得都倒下後,君上邪眨了一下眼睛,好似才醒悟過來。

看着那一棵棵倒下去的大樹,君上邪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要說砍斷一棵、兩棵不是什麼難題,可一下子砍倒了十來棵,是不是太誇張了點。

看到那倒下去的十來棵樹,老色鬼很是滿意地點頭。

第一次用排風斬,能達到這個效果,很是了不起。

果然,小女娃兒很有當鬥氣師的資本,再加上小女娃兒本來就是魔法師。

看來……“老色鬼,剛怎麼一回事情?”

君上邪有些不明白地看着老色鬼,老色鬼什麼話也沒有說,她的腦子裡卻出現了一些字。隨着字的意思,運氣出招,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上邪,你好厲害啊,你的鬥師等級是不是到達中階了?”

摩耶兩眼放光地看着君上邪,他一直覺得如果女孩子成鬥氣師的話。

每每怒目而瞪,說話的聲音就跟打雷似的,很難看。

沒想到上邪一斗氣,那漂亮的小臉上多了一絲英氣,好不威風。

自信的小臉上,泛着那麼一點冷例的寒光,沁人心神。

鬥氣一出,氣破山河,帥呆了!

“我不太清楚。”

君上邪有點尷尬,那些什麼等級什麼等級,加上啥低、中、高階。

魔法師這一類,她也是才弄懂的,自然就沒有時間去了解鬥氣的了。

因爲她主修魔法,鬥氣是興趣,與現代的格鬥微略相似。

君上邪還想問問老色鬼剛纔是怎麼一回事情。

但偏生此招一露之後,老色鬼得瑟得厲害,臭屁得轉過頭去,不看君上邪。

哼,讓小女娃兒平時老看不起它,現在終於知道它的厲害了吧。

看到老色鬼超小孩子的一面,君上邪很是無語。

不就是會了些奇奇怪怪的招嗎,不教就不教唄,她自有辦法,得瑟個毛勁兒。

心裡有些不爽的君上邪,兩指一彈,又把老色鬼給彈了出去。

剛纔的排風斬肯定是老色鬼教的,既然老色鬼肯教,就絕不會教一招。

反正排風斬她還沒有掌握好,可以練上一些時間。

她就跟老色鬼比比,誰的耐心更好。

而她的魔法等級也才魔導士,離高階魔法師魔導師還差了那麼一點。

不急,她有的是事情做,不急着逼老色鬼教自己鬥氣。

“摩耶,這些樹夠了吧?”

君上邪指了指那十來棵樹,要是有排風掌的幫忙,相信想要完成那十年的存樹計劃會很快。

“夠了夠了。”

摩耶點點頭,他們主要是搭兩個能遮風擋雨的草棚,不需要這麼多樹的。

只是砍都砍了,總不能再種回去吧。

好在他們還在任務,多出來的樹也是有用的。

“成,那我們回吧。”

聽到樹都夠了,君上邪自然不會繼續在林子裡留着。

等摩耶造好了草棚,今天晚上她纔有睡的地方。

有摩耶這麼一個男生在,真好。

至少有啥力氣活兒,可以交給摩耶,她自然就能偷個小懶了。

樹是君上邪爲了試試自己的身手,額外砍的。

砍回之後,搭草棚的事情都歸摩耶一個人了。

君上邪躺在草垛上,翹着二郎腿,嘴裡叼着一根稻草芯子,讓她有一種自己又回到了君家的錯覺。

可是吧,被君上邪奴役得厲害的當事人,摩耶一點感覺都沒有。

老色鬼看着君上邪在一邊舒舒服服地躺着睡大覺,而摩耶揮着手,搬着汗,幹得正起勁兒時。

老色鬼那個叫辛酸啊,摩耶這個傻小子,被小女娃兒欺負了還樂呵呵的。

真丟他們當男人的臉啊,萬一以後小女娃兒真跟摩耶臭小子在一起。

摩耶這小子不得被小女娃兒給欺負死啊。

男人就該拿出一點做男人的氣魄,把女人給壓下去。

“小女娃兒,你這麼欺負摩耶不對吧。”

“要知道,在一個家裡,男人得有自尊,有地位,不然當心他出去找別的女人。”

君上邪沒理老色鬼,丫的,這老色鬼是玩兒上癮了。

就像現代的三姑大媽一樣,女孩子到了一定的時間,這些三姑大媽天天問,你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

老色鬼也就覺得無聊,所以故意找個玩笑笑話她。

要是她真給啥反應,老色鬼得得瑟死,這話題就會沒完沒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啥都不說。

等老色鬼的興奮勁兒過了,自覺沒趣兒,也就消停下來。

不得不說啊,懶人真是聰明,遇到麻煩時,都能找到一個省口水的懶辦法。

“年輕人,累了吧,喝口水吧。”

老婆婆看到君上邪和摩耶幹了半天的活兒(實際就摩耶一個人),特地送了一些水過來。君上邪和摩耶全都從老婆婆那兒拿過一碗水。

君上邪端過一碗水,喝了一口,這水特別得清甜,還帶着一點涼氣,很舒服。

“老婆婆,這是什麼水,很清甜啊?”

君上邪看着老婆婆,這水真是很清甜,有點花草茶的味道。

來到了赫斯里大陸之後,她好久沒有喝過這麼清甜的水了。

“喜歡喝的話,就多喝點吧。”

老婆婆熱情地說,想要往君上邪的碗裡再填一點水。

可是摩耶手一伸,不再讓老婆婆倒了。

“上邪,你去幫我拿個東西。”

摩耶推推君上邪,竟然指使君上邪幫他拿東西。

老色鬼才想說好好,摩耶這小子終於要有點男人的樣子了。

誰知道,君上邪一盆冷水潑下來,讓老色鬼覺得自己身置深冬。

“不去。”

君上邪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還多喝了一口水。

但君上邪從來不是一個貪嘴的人,更不會喜歡喝這種水,就喝上幾大碗。

什麼叫作適可而止,在君家裡時,早就有人教過她了。

所以說,君上邪本身,是一個挺懂禮貌的小孩子,一些習慣是無法改變的。

偏就後來被她上了身,性子硬是改得天差地遠。

“呵呵,留了肚子也好,婆婆我給你們去煮吃的,這房子就快搭好了。”

老婆婆也沒在意摩耶和君上邪的話及態度,只是用一個老者的角度看着這兩個孩子。 “有勞婆婆了。”

摩耶笑笑,讓老婆婆去準備吃的。

老婆婆一走,摩耶就拿掉了君上邪手裡的碗。

“上邪,這裡的水兒也不知道乾不乾淨,別喝太多了,怕吃壞肚子。”

摩耶把君上邪當成了三歲小孩子,連喝口水都能喝壞個肚子。

“我懂。”

君上邪回了一句。

“你不懂!”

摩耶嘆了一句,上邪把世界想得太美好了。

也對,像上邪這麼種女孩子,沒什麼心眼,自然也不清楚其實的關係。

看到摩耶在爲君上邪擔心,老色鬼氣得厲害。

小女娃兒什麼不懂啊,它看就摩耶這臭小子最沒長腦袋。

竟然把小女娃兒想成了一個不諳世事的純潔小女生。

去你的,小女娃兒真夠單純的話,世上就沒複雜的人。

不過……小女娃兒所有的複雜最後只會化成一個理由,那就是懶。

老色鬼垂頭喪氣,跟小女娃兒的這幾天,它被小女娃兒的懶氣整得厲害。

很快的,摩耶把兩間小草棚給搭好了。

君上邪接的這單任務簡單是很簡單,沒啥危險性。

但要幫老婆婆存夠十年的糧食、十年的木柴,還是很廢時間的,所以兩間草房是必須的。當摩耶剛把手裡的活兒全都幹完,老婆婆也把晚飯煮好了。

君上邪讚賞地點點頭,赫斯里大陸上的人會魔法和鬥氣真好啊。

可以用魔法和鬥氣做事情,比現代的那些機器更好用。

“年輕人,婆婆飯做好了,來吃吧。”

老婆婆把飯桌搬到了屋外頭,把飯菜也搬了出來,放了三副碗筷。

君上邪和摩耶把手洗了一下之後,就坐了下來。

“年輕人,辛苦了,吃飯吧,有些活兒,以後還有時間做的。”

老婆婆幫君上邪和摩耶填了飯,三人一起圍坐下來,還真有一家人的味道。

摩耶端起飯來,在鼻子下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陽光一笑:“婆婆,你煮的飯菜真香啊。”

君上邪‘噗嗤’一聲笑,要是飯菜裡真有問題,如摩耶這麼聞一聞就能聞出問題的話。只有說明,在飯菜裡動了手腳的人,太笨了。

“喜歡就多吃點。”

剛纔婆婆說,喜歡水就多喝點,現在飯菜香,就讓君上邪他們多吃些。

“放心吧,婆婆,我們不會跟你客氣的。”

摩耶也真是餓到了,大口大口地吃着飯,君上邪感覺,摩耶那不是吃,分明就是在吞。好些菜夾進嘴裡後,沒有咀嚼就吞了下去。

“上邪,大晚上的,你少吃一些,你們女孩子不是最注意身材問題嗎?”

摩耶自己吃得香甜,卻不讓君上邪多吃。

君上邪點頭,大概是她嗜睡吧,她的胃口一向不是很大。

特別是長睡剛醒的時候,基本長時常不吃,也不會覺得頭昏,血壓低之類的。

所以她的身體本身就有一點奇怪。

吃完飯後,老婆婆把飯桌給收拾乾淨。

“你們累了一天了,也趕到深谷,今天早點休息,明天再幹活兒吧。”

“好,謝謝婆婆。”

摩耶笑笑,拉着君上邪,就往他們兩間的草房裡走去。

摩耶才和君上邪一起走進草房,對着後面開的窗戶,摳着自己的喉嚨,開始吐了起來。摩耶把自己才吃的食物,一點不留,全都吐出來。

看到摩耶這個樣子,君上邪只能搖頭,既然如此,剛纔何必吃那麼多。

等摩耶吐完之後,君上邪遞上一塊乾淨的手帕。

摩耶擦乾淨後,很不好意思地看着君上邪。

君上邪是個女孩子,他還在剛吃完飯大吐,似乎有點不太禮貌。

“對不起,忘記你還在。”

“沒關係,你以後都要這樣?”

在深谷肯定還要有一些時間,摩耶不吃任何東西,吃了的也要吐出來。

一天、兩天還吃得曉,再過幾天,摩耶的身子肯定受不了。

“要不你出谷吧,畢竟這任務是我接下的。”

其實這件事情跟摩耶沒什麼關係的,摩耶沒有那個義務留下來,陪她一起涉險。

“不行,除非你跟我一起離開!”

085、摩耶不錯,收了吧

摩耶拒絕。

“上邪,你是不是也懷疑那個老婆婆有古怪。”

摩耶反應過來,對於他每一個動作的含義,君上邪似乎都知道。

“不確定。”

君上邪搖頭,現在她還不好說。

那個老婆婆有沒有古怪,是好人或是壞人,這都是未知之數。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總之我們小心一點,不是錯的。”

摩耶出來的時間比較久,心思自然也比君上邪多。

爲此,他覺得暫時不該太過相信那個婆婆。

“明白了。”

看到摩耶裝老成,君上邪就只能裝傻了。

身爲殺手組織的頂尖殺手,她的心思會比別人少嗎。

要真是這樣,古拉底家族和夜不歸就不會因爲她一個小小的動作,而大感頭痛了。

古拉底家族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心思,就是想把她拉進去,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算了,摩耶是年輕人,能有這份心算是不錯了。

她丫自己是個怪胎,看着十七未到,實則都過二十七了。

談完話之後,君上邪就回到了自己的那一間草房裡。

其實君上邪挺喜歡草房的,特別喜歡躺在草垛上時的感覺。

軟棉棉的,但它不像牀那般舒服,在鬆軟之餘,還會有一點點的刺激之感。

好似在提醒着她,哪怕身處安逸,也別忘了自己身邊的那些小刺兒,隨時都扎着她。

算是居安思危的一種類型吧。

太陽下山,黑夜籠罩着大地,荒郊野外,只有晚鴉發出了驚悚的啼叫聲。

那嘎嘎之聲,吵得人心發慌,好似在人的心上也長出了幾根刺一般。

夜,靜得嚇人。

只是輕微的風聲,也在深谷當中,迴盪出不小的怪響。

時不時的有一個黑影掠過,速度極快,讓人懷疑。那是什麼怪東西。

面對如此恐怖的情況,兩位當事人,半點感覺都沒有。

摩耶在叢林裡都活了三個月,要是隨便來一點怪響就被嚇得睡不着覺的話。

他不被魔獸踩死,也被自己的心虛而嚇死,或者是因爲睡眠不足而暈死。

君上邪向來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主兒,到哪兒,哪兒都能睡得好。

想當初在集集小鎮的時候,照樣還是不買了鬼宅,人差點沒反把鬼給嚇死了。

再者,那隻老色鬼一直只在她的身邊,她不覺得自己應該被那種虛幻的東西所嚇到。

只是,這深谷裡,真的是否有那麼太平呢?

慘白的月光,帶着一味悲涼和森然。

沒有一絲暖意的冷光,投射在大地上,拉長了地上事物的影子。

“誰?”

摩耶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因爲他感覺到有人接近了自己和君上邪的草房子。

聽到摩耶那個房間有一點聲響,愛睡的君上邪,只是翻一個身,繼續睡去。

摩耶不放心,起來看了一下兩間草房子的四周。

當他看到君上邪還安好地睡在房子裡面,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房子的四周也沒有什麼特別情況,提起的心,微微放下一點。

希望剛纔聽到的聲音,只是他的錯覺。

希望老婆婆的這擔子任務不是假的。

鬆了一口氣的摩耶,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裡。

不論那個老婆婆有沒有問題,待在深谷的這段時間都得留個心眼兒。

這個深谷鬼氣森森,要是一個老婆婆都能很好地活下來的話。

那麼其他人怎麼不在這裡生活呢?

更重要的是,老婆婆發了這麼一直高額的任務單,不法之人怎麼可能不盯上老婆婆。

別以爲赫斯里大陸上的人都是好人,乾的事情光明正大。

像什麼搶盜匪類,赫斯里大陸同樣存在。

因爲有了剛纔的經驗,摩耶不敢再睡太熟,就怕會出現什麼突發狀況。

好在,後來太平得很,沒有再發生任何事情。

此後,君上邪和摩耶就開始爲婆婆做事。

幫着砍柴,獵殺一些小型動物,給老婆婆存着。

“上邪,你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怪聲啊?”

摩耶一邊幹活兒,一邊和君上邪聊天。

坐在樹樁上的君上邪仔細回憶了一下之後,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沒有吧。”

“真沒有?”

摩耶明明聽到有人似乎靠近了他們的房子,還神神叨叨地不知說着什麼東西。

“你是不是晚上做惡夢了?”

看到摩耶那一臉的疑雲,君上邪開玩笑地說。

也對,深谷的環境比較特殊了一點,沒什麼人氣兒。

人嚇人,因爲心裡有着一隻鬼,而把自己嚇到的人,挺多的。

這纔是鬼魅作祟真正的威力所在。

“也許吧。”

摩耶知道,自己沒有聽錯,但既然君上邪不知道,那他就別讓君上邪知道。

省得君上邪也跟着一起擔心,何必呢。

只要他多放一點心思上去,就算有人對他們不利,他先把問題解決了。

如此一來,君上邪也不需要知道了。

想通了的摩耶笑了一下,然後就開始賣力地幹活兒。

“小女娃兒,這個摩耶真不錯咧。”

老色鬼一直守在君上邪的身邊,沒有離開過半步,把摩耶的一舉一動也看在了眼裡。

“這單任務明明是你接的,跟摩耶沒有半點關係,這小子愣是被你當牛使。”

“還有啊,就剛剛那份心意,這麼好的男人,難找嘍。”

老色鬼讓君上邪好好把握機會,現在如摩耶這麼實心眼兒的孩子,真是很少。

“少多管閒事。”

君上邪拍了老色鬼一下,她跟摩耶也算是認識,沒什麼太多的交情。

能把摩耶當成朋友和兄弟,至於情人,扯太遠了。

“上邪你看。這樹哭了!”

摩耶砍着砍着,有一棵樹竟然哭了!

君上邪站起來,走到那棵樹前面。、一般情況下,每棵樹都有汁液,凡有人砍樹,這些汁液就會流出來。

不過流出來的汁液都是有些偏綠色渾濁的液體。

這已經是正常現象,沒有傻得以爲那是樹在哭。

可摩耶現在的這個情況有些怪了,因爲樹上流出來的汁液不是乳白色的,而是乾淨的清水一般。

那盈盈滴滴的水兒,一顆又一顆地拉下來,真的好似樹在哭泣一般。

“上邪,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摩耶在叢林裡活了三個月,取樹燒火也是經常的事情。

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今天這種情況,實在是太詭異了。

“什麼怎麼一回事情,繼續砍。”,君上邪碰了一下那些水後,就走開,讓摩耶繼續幹活兒,絲毫沒有把這怪異的一幕放在心上。

“上邪,你真一點想法都沒有?”

摩耶有些懷疑,他在叢林裡生活了這麼久,真沒見過像今天這種情況。

“我從來不知道樹也哭。”

君上邪很是輕佻地說着。

“要是它真因爲我們砍了它而哭,想把我們嚇走的話。”

“相信我,樹自個兒嚷個痛,別流眼淚,直接流血,我們會跑是更快一些。”

這麼小兒科的手段,她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好歹砍得是樹身,要是樹真是那個本事哭泣流淚,就該有嚷疼的本事。

這麼一來,那不是樹,而是樹妖。

都是妖了,砍了它的身,妖不是用妖術把他們這些壞人給幹掉,就是狂流血不止了。

這種效果一出,膽子再大的人都會跑。

就只是流了幾滴水而已,說是樹哭了,不讓砍,太牽強。

聽到君上邪的話後,摩耶的笑意更深了。

君上邪真是他見過最特別的女孩兒了。

一般情況下,遇到這種事情,不都是女孩兒的反應更大嗎?

想不到的是,他緊張了半天,君上邪連眼皮都還沒有擡一下過。

“你休息,我繼續。”

摩耶也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可能是被昨天晚上的聲音吵到,沒睡好,精神有點差吧。

想通了的摩耶沒再管樹會流出乾淨的水兒來,只是一味的砍着自己的樹。

好笑的是,摩耶每砍一棵樹,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只因摩耶跟君上邪聊過之後,也沒啥感覺了。

要是樹真痛了,哭了,不讓砍了。

直接吼一聲,流個血,更容易把他們給嚇跑。

“年輕人,你們回來了。辛苦,坐下來吃飯吧。”

當君上邪和摩耶幹完活兒回來時,老婆婆已經把飯菜準備好了。

大部分情況下,老婆婆提供的是早餐和晚餐,而中餐就由君上邪跟摩耶自己解決。

這個提議是摩耶提出來的。

他說,老婆婆年輕不小了,腿腳不好使,山路不好走。

要是給他和君上邪送飯的話,萬一半路摔着或是磕着了,那麼他們就罪過了。

老婆婆也沒多說什麼,樂呵呵地答應下來。

有人想給她省點力,她何樂而不爲呢。

因此,摩耶在午時,都會準備豐盛的大餐,讓君上邪吃個飽。

晚上回來之前也先自己開個小竈,就不用依賴着婆婆做的飯菜了。

君上邪是覺得摩耶多此一舉,不過有人燒,她只需動嘴吃,也沒什麼不好的。

“婆婆,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房休息了。”

因爲在林子裡已經吃過一頓了,在飯桌上,君上邪和摩耶自然是吃不了多少。

對於兩個年輕人在白天干了耗體力的活兒,回來卻沒吃啥的情況。

婆婆一點都沒有留意,或者說,她明明知道,也當自己不曉得。

大家一起裝聾作啞,變這麼耗着。

曬了一天的太陽,一直坐着不動,困極了的君上邪,上下眼皮都快粘在一起了。

果然,她一睡少,身體就不舒服,乏得厲害。

君上邪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回到了自己的草房子。

奇蹟的是,君上邪這麼走着,竟然沒有撞到任何東西,直直地回到了自己的草鋪,躺下就睡。

君上邪太平的很,摩耶就沒有她那個好運了。

幹了一天活兒的摩耶,體力勞動太大,身子正有一點發酸。

才躺下想睡覺時,發現自己的草鋪下面好像有點什麼東西。

軟軟的,又有點發硬。

好奇的摩耶把草推開,竟然看到裡面有一隻血淋淋被殺了的免子!

免子的毛皮被人給剝開了大半兒,只有脊椎骨的那一條還連在一起。

遠遠地看上去,就好似一隻光禿禿的肉免子,外面穿了一件毛大衣一般。

不但如此,免子圓滾滾的肚皮被人給剖開了。

裡面的內臟全都被挖了出來,而傷口有些參差不齊,就像是用咬得,亂得狠。

想象一下,除了猛獸如此食肉之外,還有誰會這麼殘忍地對待一隻免子。

只是那參差的印痕,不像是猛獸的犬齒,更像是人的切齒。

這免子該是被殺了沒多久,因爲血還沒有完全凝聚。

微溫的血液,一滴一滴,如同今天摩耶白天砍樹時看到的樣子,如淚般滴了下來。

草房子裡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那一絲甜腥,刺激着人們的神筋。

這深谷裡,據他所知,活人就只有他、上邪,還有那個老婆婆。

老婆婆不該用這麼狠辣的手段,把這隻小兔子給殺死了吧。

上邪更不可能,因爲上邪一直跟他在一起,沒有離開過半步。

若真是老婆婆做的,那麼老婆婆的目的是什麼?

一般人在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心生恐懼,還管什麼任務不任務的。

一定會早早收拾好自己的行禮,放棄這次的任務和酬金。

難不成那個老婆婆故意開出誘人的酬金,再用這種惡劣的手段。

把那些接了任務的魔法師再一個個嚇走?

如此大費周章,老婆婆的目的在什麼。

總不可能說老婆婆活得太無聊,故意開了這麼一個無趣的玩笑,好讓她晚年生活再填一絲樂趣吧?

他曾懷疑老婆婆有可疑,故意把年輕的魔法師弓到這裡來,有着什麼不軌的企圖。

所以說,這件事情不像是老婆婆做的。

摩耶是男生,倒沒那麼容易就被人給嚇到了。

摩耶怕君上邪會知道,多一個人操心,便把免子給扔掉了。

只是回頭一看那血林林的草鋪,實在是沒有心思再躺回去。

沒辦法的摩耶只能再捧一些乾草來,鋪在了地上,將就着在地上過一晚。

打從進屋的一瞬間,老色鬼就感覺到了摩耶房間的不對勁兒。

所以它特地跟到了摩耶地草房子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摩耶捧來乾草睡覺,就當死免子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後。

透明的身子,穿過了那面看着不太牢固的草牆,回到了君上邪的房間。

“小女娃兒,那臭小子對你挺有心的,要不是真考慮一下他?”

“好啊,明天我試着接受他看看。”

被老色鬼吵得厲害了,君上邪敷衍地回了一句!

“什麼,你真的喜歡上那臭小子了?不可以!!”

君上邪一答應,老色鬼又不肯幹了,明明之前是它一直在勸君上邪喜歡摩耶的。

“你看那個笨小子,蠢得厲害。”

老色鬼細數着摩耶的‘缺’點。

“就他那個性子,指不定把你賣給了其他男人,他還幫人家數錢呢。”

“摩耶那小子愣頭愣腦的,不夠聰明。”

“可小女娃兒你聰明得很,你跟他在一起,非得被他氣死不可。”

人就是這樣,還帶着人性的老色鬼也是這個性子。

當人人都說誰誰誰不好時,你覺得那人也沒那麼差啊。

當別人也都覺得那人其實挺好的時,你又會想着,那人好個屁啊。

君上邪就想着快點堵住老色鬼的嘴,省得它一天到晚在她的耳朵囉嗦。

於是就順水推丹,老色鬼會自打嘴巴子,話前後不一,就不用再煩她了。

君上邪打了一個哈欠,翻了一個身,往老色鬼的嘴裡堵了塊東西后,就睡去了。

隔日,君上邪倒起了一個大早。

許是昨晚把老色鬼的嘴給堵上了,君上邪的心情特別好。

“咦,上邪,今天你起得好早啊?”

摩耶微微一愣,就算他跟君上邪相處的日子不算長。

但印象當中,君上邪是一個怕麻煩的人,很懶,與龜相似,大半天了才動了一動。

今天起得那麼早,空氣裡隱隱飄散着的肉香。

讓摩耶懷疑,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從西邊也來的。

“還好。”

君上邪專注於自己手頭上的活兒,把肉嗜得噴香。

“差不多,可以吃了。”

君上邪用匕首刺了刺肉,感覺肉熟透,可以吃了。

然後利落地弄了一條腿兒給摩耶。

摩耶也沒跟君上邪客氣,年輕人本來就是餓得比較快。

再加上昨天的活兒,都是摩耶乾的。摩耶現在正餓得厲害呢。

“好香啊,是什麼肉?”

“免子肉。”

君上邪回答了三個字。

“免子肉?”

摩耶覺得有些怪怪的。

“你哪兒一大早打來的免子啊?”

君上邪能大早起來就算不錯了,還去打了免子,清理乾淨後又烤熟。

這樣算一算時間,君上邪那得起多早啊。

“自己送上門來的。”

君上邪向着摩耶眨了眨眼睛。

一旁看着的老色鬼真是欲哭無淚啊,昨天它已經被小女娃兒給堵嘴了。

現在沒法兒再開口都管小女娃兒和小子的事情。

只是這小子的記性怎麼這麼不好使啊,才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天就起不起來了?

摩耶突然想起什麼事情,胃開始翻騰。

“上邪,你這免子肉……”

“噢,我是在我們屋後面撿到的。”

“我運氣真好啊,一早就看到那隻被清理好內臟,又被剝了皮的免子。”

“我看免子還算新鮮,就想別浪費,拿來特了吃,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君上邪話音剛落,摩耶已經抱着一棵樹大吐特吐了起來。

一般免子還沒事兒,那隻免子是用來嚇唬他的,看着總有一點怪。

現在知道自己吃了那隻免子,那不得噁心死摩耶啊。

“哈哈哈哈……”

看到摩耶那囧樣,君上邪樂得厲害,這臭小子可真夠好騙的。

就昨天晚上那隻免子,哪還輪得到她出手啊。

鼻子靈得很的夜鴉,很快就嗅到了那免子肉發出的腥味兒。

一般屍體,在三個小時左右,就會必以屍臭物,把夜鴉吸引過來。

怕摩耶昨天扔掉的那隻,現在只剩下骨頭了。

“一大早吐成這樣,太惡了。”

逗是逗了點,但大早上的,聽到摩耶那聲音還真是有點不太舒服啊。

“放心吧,我剛那是騙你的。”

檢就是撿的,可檢的不是昨晚那隻嚇摩耶的免子。

而是另一隻用來掛在她門口,想要嚇唬她的免子。

同途不同免,相信摩耶會好接受一點。

“真的?”

摩耶見君上邪都有點怕了,那隻兔子他明明沒有告訴過君上邪。

那麼君上邪又是怎麼知道那晚免子的事情,今天還拿來騙他。

“不啊,我的免子是烤的。”

君上邪煞有其事地說着,還把自己手裡的免子舉到摩耶面前看。

摩耶推開免子,認真地看着君上邪。

君上邪一鬆肩膀,這個摩耶一點都不傻,不好唬弄啊。

“這隻免子呢,是早上的時候,有人送我的。我就想別浪費,也省得我們自己去抓咯。”“這麼說來,你也收到了那隻用來恐嚇的免子了。”

雖然不是那隻被他扔掉的免子,可一聽用途一樣,摩耶的胃還是不好受。

看來,以後君上邪遞上來的東西,他要想清楚了才能吃啊。

“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有傷害你。”

聽到摩耶的慷慨陳詞,君上邪笑了一聲。

這傻小子似乎忘了,當初是誰把他從魔藤的手裡給救了出來。

又是誰。砍下了一堆的魔藤,還把魔藤整得死去活來。

她這張臉真那麼容易把人給騙到了,以爲她是一個很沒用的小女人嗎?

對於這個問題,君上邪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今天你們這麼早就起來了?爲什麼不多休息一下呢?”

老婆婆纔起來,要爲君上邪他們準備早餐,卻看到那隻烤好了的免子,及被摩耶才扔掉的免兒腿。

“老婆婆,我們都吃完了,早餐不用算我們的份兒了。”

君上邪知道,剛纔被她這麼一整,摩耶是絕對沒有心情再吃東西了。

“好,那你們慢慢走。”

對於君上邪和摩耶做的事情,老婆婆很是能包容,沒有一絲想要計較的意思。

看到老婆婆這純良的表情,摩耶偶爾也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

他們來到深谷裡三、四天了,老婆婆從來沒有不軌的舉動。

至於那個會流淚的樹兒,還有被剝了皮的免子,都不像是老婆婆會做的事情。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這些事情又是誰做出來的。

要說老婆婆真沒懷疑的話,摩耶以自己外出這麼多年的經驗,也覺得不是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總之現在老婆婆沒做什麼古怪的事情,他們就當自己來完成任務。

等幫婆婆存好了十年的糧和柴,那麼他跟君上邪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上邪,這些天,你覺得老婆婆有什麼地方很奇怪嗎?”

摩耶找不到老婆婆的不軌之處,就想問問君上邪的看法。

“沒啥,就是覺得老婆婆的身體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君上邪讚歎了一聲,就老婆婆那年輕,還有這樣的好身體,真是不容易。

“……”

摩耶無語,他不是那個意思。

他是想問,老婆婆有沒有特別奇怪的地方,其實老婆婆是個壞人。

算了,老婆婆沒有問題,那是最好的結果。

可能是他在叢林裡待太久,警覺性太高,有些背弓蛇影了。

“我們開始吧。”

“等一下。”

君上邪叫住了摩耶,圍着那幾棵樹看了一下。

“今天我們去砍後面那些樹吧。”

君上邪指了指後面的樹,決定舍近取遠兒。

“好。”

都說了,摩耶是直性子,對君上邪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凡是君上邪說的。大部分情況下。摩耶沒有半點疑問,更沒有不聽的。

於是,摩耶繞了一點點的遠路,砍後面的樹。

看到摩耶掄起手,開始幹活,賊賊一笑,翹着二郎腿,繼續過自己悠哉的日子。

昨天,摩耶很細心地幫君上邪做了一個睡樹。

他知道君上邪性子懶,每次他看到君上邪坐一邊時。

那懶的樣子總讓摩耶產生一種幻覺,其實君上邪更像是找個地方躺下來睡覺的。

爲此,摩耶花了點心思,砍到一棵樹,削平,放了個支架點。

躺下去時,只要輕輕一動,便跟搖椅似的,睡着也舒服一些。

摩耶任勞任怨到這種地步,老色鬼已經沒話好說了。

一個愛虐,一個願意被虐,就是黃蓋和周瑜的關係,誰管得着啊!

摩耶和君上邪在深谷裡過起了樵夫的日子,而趕來卻因爲走差了路的夏天和阿羅,心急如焚。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在跟他們做對似的,怎麼也找不到那個深谷的入口,把君上邪叫回來。

“夏天,你說我們怎麼辦啊。娃娃現在會不會已經遇到危險了?”

阿羅怪自己太粗心,怎麼會覺得娃娃的那張任務真簡單呢。

那麼簡單的一張任務,怎麼可能都掛了近一年的時候,還沒有被人給完成了。

娃娃走後的一天,上頭髮下來一任取消任務令。

說那張任務有問題,任務已經被七、八個優秀的年輕魔法師給接了。

問題在於,這七、八個優秀魔法師,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有人懷疑,那張任務單子是假的,是有惡人,想要迫害魔法師。

故意出了那麼一張單子,把魔法師吸!過去後,一個個收拾掉。

在赫斯里大陸上,不是沒有這種事情發生的。

有些不法之徒,想要盜取魔法師身上值錢的東西,比如魔晶,及魔晶練出來的法器。

爲此,以完成任務,定高額酬勞,把魔法師騙過去後,搶光。

而這項任務,因爲情況太像了,所以取消了在各個魔法公社裡的任務。

夏天才接到這個消息,就拿到了五指社。

只可惜,那個時候,君上邪已經出發整整一天了。

擔心君上邪會出事的五指社,決定派夏天和阿羅去支援君上邪。

可悲的事情就是這兩個男人,對路不熟,找不着去深谷的路啊。

“不會的,娃娃是光魔法師,想害娃娃沒那麼容易的。”

其實夏天也很擔心,但他只能這麼安慰自己和阿羅,希望君上邪吉人天相。

要知道,真抱了那個心思的歹人,一開始不會向魔法師下手。

歹人會佯裝幾天,等魔法師的戒備心放下來後,再動手的!

一旦真動了手,歹人不會讓魔法師有活下來的機會,好揭發他們的陰謀。

這就是爲什麼,那張任務單,都快一年了,還沒人發現的原因。

任務太小,酬勞只是相充分比較高,根本就沒法引人注目。

“希望吧!”

阿羅勸自己冷靜下來,娃娃那麼聰明,整得他們五指社死死的。

如此厲害的娃娃,怎麼可能被外面的那些雜魚、敗類給殺了呢!

“阿羅,先別急,急不能沒有用,我們接着找路。”

因爲心裡擔心着君上邪的安慰,哪怕夜色已深,夏天和阿羅都沒有停下來休息。

夏天和阿羅急着要找君上邪,想要找到深谷的入口。

但同樣有人,想從深谷裡出去,找不到法門只好搗亂的人。

在深谷的林子裡,燃起了一堆篝火,跳躍着的火焰,把林子裡的影子都給扭曲了。

“怎麼辦,那兩個人根本就不聽,現在還沒離開深谷。”

a不耐地說着。

“我看問題出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b義憤填膺,要不是那個女人蠢得跟頭豬一樣,那男的早就帶着女的出深谷了。

“那男的明明想要離開深谷,偏偏那個女人蠢得跟什麼似的,不想離開。”

“怕到時候,她想離開時,都難了!”

“你們女人就是這樣,膚淺,不動腦子!”

c君似乎很排擠女人的樣子,說話有那麼一點點的娘。

明明是個男人,卻說話陰陽怪氣,不如b君有男人味道。

“哼,少把錯誤推女人身上!”

d小姐不服氣地說着,同爲女人,自然要幫女人。

“如果那個男的真看出有問題,自己也可以走啊。”

“是他喜歡上了那女的,自己傻得不肯離開,爲什麼非要把錯推到女人的身上。

他們只需要有一個人從這裡逃出來,他們這些人不能就有救了。

“別傻了,就算那兩人真聽得懂我們的話,從深谷裡跑出來,你們以爲我們會就得救嗎?”e小姐嘲笑地說着,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上一次,他們好心提醒那兩個新來的,深谷有問題。

可那兩人自己逃了之後,有管過代表過他們嗎?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d小姐有些惶恐地問着,沒人想死,她還這麼年輕,就更不想死了。

“m的,你們就是女人幫女人,看到今天那個女人在一邊睡着,讓男人幹活,我tm心裡就有氣!”

c君好似很看不慣今天白天那一對男女裡的女人。

“那種笨女人,就該掐死,省得拖累了我們男人!”

聽了c君的話後,e小姐很不客氣地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抵在了c君的脖子上。

“要是你還敢抱着這種想法,我現在就幹掉你!”

e小姐不同於c君的看法,c君覺得那女人笨,她卻覺得那女人刁得很。

這些個男人粗枝大葉,忽略細小,怎麼能得透事情聽真僞。

特別是這個c君,就跟蠻牛一樣,只知道往前衝,主動把自己的命送給敵人。

“果然是你們幾個沒良心的東西!”

一陣陰風四起,把篝火吹亂。

本來挺旺的火兒,一下子被驟然的陰氣弄低了溫度,火兒也跟着變小了。

“你個老妖婆!”

看到來人,五個年輕人,全都站了起來,隨時準備跟來人開戰。

“哼,看來最近你們的日子過得太好了,想找罪受是吧!”

來人眯起眼睛,他們之間的遊戲纔剛剛開始,它有的是時間跟這五個人慢慢玩下去!

“警告你們,那兩個人的事情,你們最好不要插手,否則的話……”

來人五指一伸,頓時化成了五道風刃,把樹全都砍斷了。

而那些倒下去的樹,怪異地流出了紅色的汁液,就像是人的血一樣。

來人不屑地看着那些小計量。

“記住了,我只給你們這一次機會。會哭的樹,被剝了皮的免子,我就不跟你們算了。”

在它的地盤兒,就該遵守它定的遊戲規則。

它和那兩人的遊戲,不同於和這五人的遊戲。

要是誰再敢破壞它的遊戲規則,別怪它不客氣。

“你少來這一套。就算你這個怪物今天不吃了我們。難保你以後不會吃我們!”

“你只不過是把我們當成了家禽養,想等我們肥壯一點再開動!”

a君生氣地說着,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惡的怪物。

又不殺他們,更不放他們走,每日每夜地折磨着他們!

“那你們是想再多活幾天,盼着找到機會逃走好呢,還是現在就死在我的手下!”

086、奇洞探寶

它纔不屑和這五個人多說什麼廢話,想死,再簡單不過了。

“我們想活!”

e小姐沒什麼好顧忌的,一個魔法師應該具一個魔法師該有的人格素質。

只是當生命遇到威脅時,又有幾人能真守得住。

她不是迂腐的人,一點都不覺得該爲了那些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丟了自己的性命!

“你!”

c君想要怪e小姐的貪生怕死,但罵詞終是沒有說出口。

因爲他也不想死,只是他丟不開那個臉,說出那句話來。

“既然不想死,就管好自己的腦子和手腳,別再做讓我礙眼的事情!”

它很是陰冷地警告着這五人。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偶爾來點小意外,加點提醒,算是填一些小情趣。

但這五隻小東西,有些事情做得太明顯了,嚴重違反了它的規則。

爲了讓這五隻小東西明白誰纔是這深谷的主人,不給點教訓,是不行的!

它氣一沉,氣壓頓降,在五人還沒有看清楚的情況之下。

五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一些輕重不一的傷,倒在地上,一下子起不來。

“你…你不是說不殺我們嗎?”

b君討厭它的不守信用,把他們幾人騙到這地方後,就一直不讓他們離開。

生不得,死不捨!

“我是說過不殺你們,沒說過不給你們一點教訓。”

它的眸子裡滿是冰霜,溫度低得可以凍死個人。

“不給你們點教訓,怕你們不長記性。”

“今天就到此爲止,要是再犯一次錯,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它懲罰了五人之後,就離開了林子…“呵呵,你們兩個起了?”

大早,老婆婆準備好了早餐後,就等着君上邪還有摩耶起牀。

看到君上邪和摩耶起來了,老婆婆笑臉盈盈,好似看到自己的孫兒每早起來似的。

“對了,老婆婆我似乎從來沒有問過你們兩人的關係。”

老婆婆能感覺到,這男娃娃呢,好像挺在意女娃娃的。

女娃娃表面冷淡,沒心沒肺,但實際上對男娃娃還算不錯。

“兄妹?還是情人?”

老婆婆問到情人時,眼裡閃過了一絲賊笑,好像是故意要點破什麼似的“嗯…”

摩耶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覺得上邪人挺好是不錯,但他…應該沒有喜歡上邪吧,應該說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

“老婆婆,你誤會了,我跟上邪只是朋友…”

摩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偷偷地看了君上邪一眼,發現君上邪還是沒有特別大的反應。

一下子,摩耶又有一點小小的遺憾,可他又不懂得自己在遺憾個什麼勁兒。

難不成他在期待君上邪應該有點小小的反應嗎?

想着想着,摩耶的腦子就開始發渾。

“原來只是朋友啊。”

老婆婆故意說得很大聲,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過摩耶或者是君上邪聽的。

君上邪跟個沒事兒似的,一點都沒有插在老婆婆和摩耶之間,就當自己啥也沒聽到。

“呵呵,老婆婆我不鬧你們了。你們去幹活兒吧。”

老婆婆又笑了幾聲,不再這個問題上打轉兒。

草草地吃了幾口,君上邪和摩耶就離開了。

顯然,摩耶有些心不在焉,要不然的話,今天摩耶不會特殊地吃了老婆婆做的飯菜。

一到林子裡,君上邪和摩耶驚訝地看到,一夜之間,林子裡多了好些被砍掉的樹。

把摩耶一天的工作量都給解決掉了。

奇怪的是,那些被砍掉的樹就是君上邪之前故意讓摩耶漏掉的。

而這些樹上,都有一些紅色、乾涸的汁液,跟人血似的。

君上邪笑,她說什麼,還就真出現什麼。

上次她喊,樹流水一般的眼淚,不如來流血液不是更嚇人。

在砍倒的樹旁邊,有一塊兒地,特別幹,還隱隱有升過火的痕跡。

君上邪跟摩耶對看了一眼,沒再說話。

之後,君上邪走到了摩耶的身邊,拍了拍摩耶的肩膀。

“我們來深谷裡,都五、六天了,既然現在有現成的樹可以檢,我們到處走走吧。”

“這樣好嗎?”

明明樹不是自己砍的,卻被自己用了,摩耶有一種自己考試作弊的感覺。

“怕什麼,老婆婆只要我們幫她準備好十年的柴火,沒說非得我們砍的,撿也成啊。”

君上邪覺得摩耶有些死腦筋,爲毛非得他們自己砍的纔算。

按任務單上的所說,他們只需給老婆婆十年的柴量,來源不管。

看到摩耶還有些猶豫不決,君上邪翻白眼。

“其實上邪,我們今天還可以繼續砍啊,早點完成,早點離開。”

實際上,摩耶打的是這個主意。

君上邪不贊同的眯眼,今天的事情今天事,沒有留給明天就不錯了。

竟然還要把明天的事情提前到現在做…算了,摩耶是勤勞的娃兒,跟她這種懶丫丫不是同一類人。

說了也是白說,不如各做各的,兩不誤。

“這樣吧,你在這裡幹活兒,我到處走走!”

“可惡…”

林子一暗處,有人躲着看君上邪和摩耶。

讓那人聽到君上邪喊有木今天休息時,差點沒想砍了君上邪。

他想不通,眼前這個女人又懶又笨,除了那張臉還能看看,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可反觀另一個男的,顯然是很有本事。

那個男的就該丟下這個懶女人自己離開,好幫他們叫救兵。

沒錯,躲在暗處的,就是昨晚abcde中的一個。

他們五人討論的笨女人就是君上邪,厲害男人就是摩耶。

“別衝動,那個女人是指不上了,只能靠那個男的!”

後來又來了一人,拉住了前面那人。

“這個女人只會給我們惹麻煩,不如把她做掉。”

“沒了她,那個男人肯定會離開深谷,到時候我們就有救了。”

聽聲音,想殺君上邪的是a君,後來的是c君。

“好,我們商量一下。”

c君早就看君上邪不順眼了,這種笨女人,只會拖了男人的後腿。

既然這女人沒有用,又礙了他們的路,死也是應該的!

兩人達成共識之後,就離開了原地,跑到遠一點的地方去商量着怎麼殺君上邪去了。

有人對自己動了殺機,而君上邪還在那裡跟摩耶說自己要走走。

摩耶是想快點把活兒幹完,帶着君上邪一起離開。

只是如果讓君上邪一個人在這深谷林子裡轉悠,他又怕君上邪會出意思。

之所以想早點帶君上邪離開,爲的不就是君上邪的安全嗎?

摩耶又怎麼捨得讓君上邪一個人冒險,獨自去林子裡探險呢。

對着君上邪,摩耶也只能舉手投降。

“好了,我陪你去吧。”

摩耶放下工具,跟在了君上邪的身後。

君上邪滿意地點點頭,讓摩耶跟上。

對於君上邪和摩耶的相處方式,老色鬼已經完全適應了。

老色鬼跟上君上邪。

“小女娃兒,你剛明明知道有兩個人盯着你們看,爲什麼不把他們抓出來問個清楚呢?”老色鬼同樣覺得那個老女人有點奇怪,照理說它是生魂,能分辨出人的味道。

小女娃兒和臭小子身上都有一股生氣,而那個老女人身上卻沒有。

不但沒有生氣,死氣亦沒有。

這麼一算,那個老女人是個不死不活的人?

好笑,它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人啊。

“計較什麼,只是兩個沒長大的小屁孩。”

君上邪當然知道剛林子裡有兩個人盯着自己看,後來還對她起了殺意。

那麼濃烈的殺機,怎麼可能瞞得過她這個當過殺手的人。

早在來到深谷的第一天,她就猜到,深谷裡除了她、摩耶和老婆婆之外,還有其他人。林子裡有升過火的痕跡,更還有沒燒完的木炭。

老婆婆有房有竈,根本就沒那個必要到野外來升火。

二者,在林子裡一些較軟的土地上,她明顯看到有好些大小不一的腳印。

這一點,相信伐木人摩耶同時注意到了。

更好笑的就是那兩隻被剝了皮的免子,大喇喇地告訴他們,在深谷裡還有第四個人。

昨天她之所以沒有讓摩耶砍今天倒下的那一塊樹。

就是因爲她看到一夜過去了,那幾棵樹下都有零亂的腳印。

之前已經有人對樹動過一次手腳了,她還會傻得讓摩耶再上一次當嗎?

“可小女娃兒,他們那是想殺你,你不生氣?”

老色鬼有些看不懂君上邪,這小女娃兒有時看着挺狠的。

那株魔藤又沒得罪過小女娃兒,小女娃兒打下了一件魔藤背心之後,還把魔藤整了個半死。

這幾個小混蛋,對小女娃兒起了殺心,小女娃兒反而理都不理。

“他們只是想,要有那個本事,儘管來。”

君上邪一點都不擔心深谷裡那幾個突然多出來的人。

人家要殺她,她又不會殺得伸長着脖子讓人殺。

想殺她,就各看本事了。

老色鬼搖頭,這小女娃兒不是不理,而是太狠。

只要沒人真正犯到小女娃兒的頭上。

小女娃兒懶性一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事情沒有發生過。

摩耶擔心地看着君上邪,他認爲君上邪病得厲害。

雖然他已經習慣了君上邪會有對着空氣自言自語的情況,但這始終不是一種好現象。

他是不介意,可別人看到君上邪這個樣子,肯定會把君上邪當成瘋子的。

摩耶決定,等他們從深谷裡出去之後,就得幫君上邪找個醫師,好好看看。

老色鬼的頭搖得都快掉下來了,當它看到摩耶的心思時,挺想找個人,幫摩耶看看有沒有病。

小女娃兒性子懶,但更狠,哪怕真有病,也別想有人,能從小女娃兒那裡諸到半點便宜。君上邪帶着摩耶,跟着一個老色鬼,往林子深處走去。

面對一色、沒有什麼特點的林子,這樣走下去有種漫無目的的味道。

就在這時,一直藏在金福袋裡的小毛球兒開始做怪了。

躲在金福袋裡的小毛球兒,好似感應到了什麼東西,一直頂着金福袋,了起君上邪的注意。

沒法兒,君上邪只能把小毛球兒放出來,省得這小傢伙鬧騰得厲害。

當摩耶看到金福袋時,兩隻眼睛都直了。

“上邪,這是金福袋,對嗎?”

君上邪點了點頭,把小毛球兒放出來,小白白不甘寂寞,跟着小毛球兒一起下來了。

好在君上邪早有吩咐,她喜歡看小白白小小嫩嫩的樣子。

爲此,快要接受成年的小白白,還得保持幼崽時的樣子。

真是苦了小白白這娃,跟了君上邪這麼一個懶主人兒,覺得小白白肉輕看着順眼。

這是爲了這麼一個視覺效果啊,就遏制了小白白成長後的樣子。

087

聽到老色鬼這麼說,君上邪自然懂得靈火的珍貴。

“它在你的身體裡,你不會被它燒傷嗎?”

照理說,人的身體裡怎麼可以存着一顆火呢。

“只要你駕馭了它的火性,讓它俯首稱臣,成爲它真正的主人,那麼它的火只會助你。不會害你。”

因爲自然之火太過稀少,能運用的更少,爲此對它的瞭解,還很少。

“靈火分爲金、木、水、火、土五個屬性,而且每顆靈火的純度也是不同的。”

“比如說我這顆靈火天屬火系,純度極爲二,所以說,用它練出來的法器,可比其他靈火的要高出很多。”

意思就是說,靈火純度越高,那麼練出來的法器也就越厲害,等級提升得快。

“你說過,靈火極爲稀少,又怎麼給分等級了?”

這不是有些矛盾嗎?

既然是大地之母孕育而生,必是至陰至陽,不同屬性,但純度爲極高。

“你也要看場合和李育出一顆靈火的情況啊。”

老色鬼翻白眼,要是事情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有些地方,集天地之靈,結出來的靈火自然是純度爲一,最高級。”

“但有些烏合之地,也有可能產生靈火,這種就是純度爲五的。”

“原來是這樣。”

君上邪點頭,有些明白了。

“每個練器師都需要有自己的靈火,因爲靈火稀少,再加上純度問題,才使是練器師也極爲少。”

遇到一顆靈火,不但要有實力,也是要有一定的運氣的。

有些人,窮極一生,都未必有幸有見到一顆靈火。

見到之後,能不能得靈火又是另外一個問題。

“可我現在沒有靈火,該怎麼成爲練器師。”

“那倒也不一定,我不是有嗎?”

老色鬼炫了炫自己手裡的靈水。

“它是屬於你的,我怕是不能用吧。”

這個君上邪還是懂的,就像小白白和小毛球兒,認了她爲主人後,就只會跟着她一個人。要是她亂用老色鬼的靈火,指不定被老色鬼的靈火給燒死了。

Wωω◆тт kán◆C○ “嘖嘖嘖,你這個小女娃兒真是一點都不好拐啊。”

老色鬼咋舌,之前還一點都不懂呢,現在都敢返它說的話了。

“放心吧。我既然收你爲徒,怎麼會害你呢。”

君上邪皺眉,她什麼時候承認這隻老色鬼是她的師傅了?

“我今天呢,只是想讓你體驗一下練法器的過程,不是讓你親自上場。”

“怎麼體驗?”

“閉上眼睛,跟着感覺走就好。”

老色鬼讓君上邪閉眼。

君上邪一閉眼,心神合一,突然發現自己成了老色鬼。

“別分心!”

老色鬼喝了一聲,讓君上邪集中精神往下感覺。

君上邪穩住心神,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附了老色鬼的鬼體。

但她現在好像和老色鬼成了同一個人似的,用同一雙眼睛,同一個身體感受着世界。

源源的靈火,燃燒於自己的指尖,那溫熱的感覺,很是良善。

一下子,自己身體裡的力量都的集中在自己的手裡,動於那一顆靈火之中。

金福袋裡,吐出了一顆先前摩耶送她的魔晶,融於靈火之中。

一塊長梭的魔晶,進入了靈火之中後,靈火一層又一層地把魔晶給包裹住了。

被火融到了的魔晶很快就改變了形體,隔成了液體。

但這些液體一個飄浮於靈火之中,隨着本身的能量注入。

不急不燥,不溫不火,如同在熬藥一般。

接着,又是急火慢溫,隨着魔晶的不斷變化。

練器師本身提供的能量強度也要隨之改變。

只是藉着老色鬼的身,君上邪都已經感覺到有點微微吃力了。

就當君上邪看到靈火中的魔晶,漸漸有了納戒的形體時,聽到自己的屋外有聲音傳來。

“別管!”

在練器的時候,要求心神合一,不能出半點差池。

要是小女娃兒自己練器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那它接下來還真不敢教了。

聽了老色鬼兩次的呵斥聲,君上邪眸子一淡,就像是安靜下來的狂風,很是低沉。

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君上邪的氣息就好像從這房間裡消失了一樣。

“那個女人是住這一間吧。”

白天那兩個商量要把君上邪給殺了的男人,果然半夜就跑到了君上邪的草屋前。

“沒錯,就是這一間。”

確定好目標後,兩個男人手裡拿着閃亮晃晃的刀子,準備潛入君上邪的房。

旁邊有個守着女人的男人,對面住着一個厲害的老妖婆。

要是他們用魔法把那個沒有用的女人給幹掉的話。

就算能不吵醒那個男的,肯定地把對面的老妖婆給吸引過來。

老妖婆早說過了,他們不能動這一男一女,包括提醒和殘殺。

只是這女人的存在,太礙他們的事兒,所以今天晚上非要除掉不可!

手裡拿着利刃的男人,打開了君上邪的房門,看到君上邪就在那兒坐着。

雙眼緊閉,氣息沉斂。

在月光的照射下,利刃發出讓人心寒生疼的冷光。

男人一步一步地靠近着君上邪,手中的刀子高高舉起,準備重重地落在君上邪的身上。只差那麼一點,男人很快就能取得君上邪的性命!

明知有危險靠近自己的君上邪,依舊聽老色鬼的話,氣不亂,神不動。

男人冷冷一笑,果然是個笨女人,都快死了,卻連半點警覺性都沒有。

既然如此,這種人遲早也會死在別人的手上。

就別再拖累他們,早點去見閻王吧!

刀子狠狠地落下,鋒利的刃身還能射出寒光,必能猛力地刺進君上邪的身體裡。

“噗…”

當男人正要把君上邪給殺了的時候,他聽到外面有聲音。

手上更是多了一重阻礙,刀子硬是沒有下去。

男人咬緊牙,今天怎麼着,都要讓這個女人死!

只是在他的身後,好似有一隻強壯的大手,緊緊地遏住了他的手一樣,死都落不下去。

“看來,這兩天你們的日子太好過了,竟然敢三番四次不聽我的話!”

088、懶漢的話沒人信

在君上邪的屋外,站着一個人,躺着一個人。

那個把風的,已經被人給打趴下在地上,成了那黑影的踏腳石。

“你個老妖婆,你哪有想給我們好日子過,那失蹤了的五人,我們一直不想提,但不表示不存在!”

男人惡狠狠地看着對面的那個老女人,說是給他們一個出去活着的機會。

屁,全都是騙人的。

本來十個人的團體,到現在變成了只有五個人。

失蹤的五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對此,他們絕口不提,卻是他們五人的心殤。

這個老妖婆還敢拿出來說事兒!

深谷裡,除了他們十人之外,就只有老妖婆了。

不是老妖婆下的毒手,又會是誰!

“你不給我們活路,我們只能自己找。”

男人看了一眼看似安睡着的君上邪一眼。

“這個笨女人,礙了我們的路,我要殺她,有什麼錯。”

對面被叫成老妖婆的某東東只是站在那裡沒有多說什麼,良久才說了一句。

“她活,你活,她死,你也一起。”

那個黑影十分無聊啊,要是人人都像這人一樣,它的遊戲還怎麼玩兒下去啊。

它極討厭那些破壞它遊戲規則的人。

黑影一晃動,起了一陣大風,但只襲向了那個想要殺了君上邪的男人。

男人身子一下子就飛出了屋外,臉上火辣辣地痛着。

那一絲絲燒着了的疼痛,感覺就像是被一把長滿硬刺的尾巴給掃到了一樣。

那個老妖婆到底是什麼東西,人不像人,獸不像獸。

剛纔打到他的東西,更是詭得嚇人!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男人恨恨地問着,就算這老妖婆很厲害,也不該不把他們當人看。

要不就給他們個痛快,直接殺了他們,要不就放他們走。

何必非要把他們困在這谷裡,讓他們生死不能!

“我是什麼東西不用你管,你不是個東西,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

黑影調皮一笑,話裡帶刺兒,聽着心情還算不錯。

也不知道爲什麼,它對屋子裡的那個女人突生出一種親切感。

希望她會是一個不錯的人,要不然的話,它可不答應!

“要是想多活兩天,就走,要是現在就想死,留着!”

聽了黑影的話,男人不甘地把手插jin了泥土當中。

又是這樣!

每次都這樣!

明明贏了他們,卻只給懲罰,不讓他們死。

這種沒有自尊的日子,他快過不下去了!

只是他對生的渴望每次都背叛了他對自尊的追求,一次又一次地當了懦夫,一次次的逃開。

黑影下半身動了動,把那個被打趴下的人,踢到了男人的面前。

“帶他一起走吧。”

黑影似乎知道男人一定會妥協,早早地把地上的那團肉踢了過去。

不是它有先知的能力,只不過每次的結果都像今天這個樣子。

一點兒都不好玩兒了,要是哪天這個男人真肯下決心死,才逗呢。

數不清是第幾次妥協的男人只能扶起地上的同伴,很是羞恥地離開了。

林子裡,有三個圍靠着火堆。

女人看到兩受了傷的男人回來了,嘲諷一笑。

“還是活着回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女人跟那個黑影知道得一樣清楚。

就是這個原因,女人很看不起這兩人,說來谷裡的女人沒用。

想必世上找不出第三個比這兩人更無用的人了!

“影姐姐,你別這樣,風哥哥也只是想要幫我們從這裡出去而已。”

十人活下來的五人,說巧不巧,是來自於同一個魔法公社的。

這五人都屬於單社,好笑的是,他們的名字也只有一個字。

當初的a君,叫沿。

b君叫木。

c君叫風,正是那個弱女子嘴裡的風哥哥。

d小姐叫水,柔柔弱弱。

e小姐叫影,一身的黑衣包着火辣的身材,但一張如冰霜般的俏臉,會讓人望而生畏。 “少說風涼話,有本事你去跟那個老妖婆鬥去!”

風憤憤不平地說着,不是他的本事不夠,是那老妖婆的本事太高。

這裡五人,別說一起上都打不贏那個老妖婆,更別提單打獨鬥了,簡直就以卯擊石。

爲此,他纔會把目標放在那個進谷的女人身上。

把女人除掉之後,那個男人必會出谷,到時候就能找人來救他們了。

他們單社來了五人,沒有一個能回社的,再加上之前失蹤的五人。

這單任務,必會被認定是一個詐局。

要是有人能帶回確切他們還活着的消息,單社一定會派人來救他們的。

“就是知道自己打不過,所以才稍安勿躁!”

影冷光一現,手裡的武器已經拖住了風的喉嚨。

只要她再稍稍用力那麼一點點,風就會死在她的手下。

論實力,這五人當中,其實是影作高,哪怕她只是一個女人。

當單社派出新手水和沿來完成任務遲遲沒有回去後,單社陸續派了三人,把前面的人找回。

影是五人中最厲害的,自然也是最後一個被關入深谷裡的人。

就因爲這個,身爲女人的影,在五人當中,說話很有地位。

就算風沒有受傷,都打不過影,更何況風正傷得厲害,如是砧板上的魚,任影宰割。

“我說過,那個女人不是你能動的。你沒聽懂我的話嗎!”

一句話後,影手上的力氣大了一點,一絲豔色印入影的眼裡。

“怎麼,在赫斯里大陸還有女人幫女人的說法?活下去纔是最重要的!”

“別小看女人,要不然在單社你也不會被我壓得死死的!”

影最討厭的就是風這種男人,明明沒有本事,還傲氣得要命。

不是說不能傲,但也請拿出傲的資本來!

“就憑你,想殺了她,做夢!”

看到水擔心的目光,影收回了自己的匕首。

“咳咳…要不是有那個老妖婆罩着,房子裡的女人早就死在了我的手上!”

聽了風的話,影冷笑不已。

連對方是誰,實力如何也敢誇下這種海口。

哪怕她也不知道,可出於直覺,她知道,那個女人絕對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她之所以再三說過,不能動那女人,是不想給單社惹麻煩。

別看那女人懶懶的,要知道猛獸也有打盹兒的時候。

而那女人就是一隻眯了眼休憩的猛獸!

“好了,影姐姐別說了,風哥哥真是爲了我們好。”

小妹妹的水,最怕的就是這種吵架場面。

“之前的五個哥哥、姐姐都不見了,水好怕,影姐姐你們別吵…”

說着說着,小水就流下了眼淚。

看到小妹妹哭了,影才收了自己的脾氣。

一下子,五人當中沒有人再說什麼話,傷的傷,氣的氣,怕的怕。

在五人之間,縈繞着一層恐怖、疏離的味道,只有柴木燃起的噼啪聲。

“呼…”

君上邪也不知道自己持續那個狀態有多少時間,她只知道當自己再恢復正常時,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睜開眼的君上邪看到自己的手裡,多了一枚戒指。

君上邪拿起一看。

“這個是…納戒?”

雖然做得還不是很別緻,沒有什麼花紋,但好歹也是個寶啊。

“沒錯,這就是用魔晶練出來的納戒,雖是手工粗糙了一點,但第一次就有這種成績,很不錯了。”

老色鬼還算滿意地點點頭,小女娃兒果然有這方面的慧根。

要知道,不是所有人,第一次就能成功的。

“你的意思是,這枚納戒是我做的?”

君上邪有些驚訝,這納戒怎麼成了她做的?

“沒錯,這可是你自己做的。”

老色鬼笑笑,看着表情豐富的君上邪,老色鬼很是滿意。

它認識小女娃兒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女娃兒有了懶和不耐煩的第三種表情,賺到了!

“其實是我用魔力,讓我們兩的念力合一,這樣你就能用我的靈火,藉助自己的能力,練法器。”

“這樣一來,你很傷神吧?”

君上邪有些明白練器師爲什麼在赫斯里大陸的稀有程度可以跟光、暗魔法師相比。

想當練器師需要一個機緣,沒有師傅領進門,感受一下練器的過程。

若是有人直接去嘗試,很有可能在中間過程出現問題。

只是用老色鬼的那個辦法,又太過傷神。

關係不夠好的話,沒人願意傷神勞力地如此幫助一個人。

“哈哈哈,小女娃兒,你是在關心我嗎?”

老色鬼被君上邪給‘踩’慣了,一下子來了這麼一句類似於關心的話,讓它有些不適應啊。

“沒錯,我在關心你。”

都說了,某些時候,君上邪是一個極其誠實的話,有啥說啥。

也不管這話說出來,會有什麼樣的效果,人家會怎麼想。

這點讓人很無語,卻也讓人覺得君上邪難得這麼純真的一面,好可愛。

於是老色鬼的心,不上不下,要上要下,難受死了。

“別別別,你這樣,我彆扭。”

老色鬼開始扭捏,有點點開心,有點點感動,有點點亂亂…老色鬼想喊,這小女娃兒爲啥承認得這麼幹脆,讓它糾結死了。

“有什麼好彆扭的。”

君上邪不明白,她性子是薄了一點。

但對她好的人,她都記在心裡,被視爲自己人。

老色鬼一開始是有嚇她,那只是老色鬼無聊,沒有什麼太大的惡意。

正如以前的莎比等人,實在是看不慣她有這麼好的家勢。

老色鬼又沒欠着她的,可一直以來,老色鬼都有把她當成小輩兒一樣疼着。

她知道,她懂,所以她也一直讓老色鬼煩着自己。

不然的話,她早就找相關人士,把老色鬼打得魂飛魄散了。

不對別人狠點。就是對自己狠點。

“好了好了,你本事不錯,練了一枚納戒,把白天撿的蛋殼放進這納戒裡,明天送摩耶吧。”

老色鬼還是有些不適應,不好意思地大吼大叫,像是要掩蓋什麼。

君上邪搖頭,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彆扭。

“那麼我能當一個練器師嗎?”

“你不已經是了嗎!”

老色鬼鼓着腮幫子說,不是練器師,那枚納戒是哪兒來的。

“不過,要等你找到屬於自己的靈火,才能當一個真正的練器師。”

它現在只是領小女娃兒進練器師的門,讓她初步感受一下練器師練器的過程。

“我知道了。”

君上邪也沒着急,先跟着老色鬼練練最低級的納戒也好。

找靈火,真得靠機緣。

“不過你要加油啊,你看看你這枚破戒指,不但是最低級的,就連半點飾物都沒有!”

可能老色鬼的練器師等級很高了,對那些練出來的法器也有較高的要求。

當練器師達到一定的高度後,不但能提升法器最初的等級。

就連法器的形狀,及周身的花紋都是能控制的。

君上邪練出來的那一枚,光禿禿的,啥花紋也沒有,還是隻勉強稱爲納戒的破戒指。

儘管老色鬼知道,這是君上邪的第一次,大部分人的第一次都是失敗,就連老色鬼也一樣。

可過了那個階段的老色鬼早就忘記了那時的自己,一個勁兒地對君上邪高要求。

聽到老色鬼在那邊嘰嘰歪歪個沒停,還拿水墨畫送的跟她做的比。

君上邪本來就夠靜的性子又靜了三分,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又抽了抽。

接着,隨手拿起一塊木頭,扔向了老色鬼。

老色鬼中招,頭一暈,身子一倒,世界終於安靜了…只是被砸暈的老色鬼,嘴角一直翹起,好似在爲什麼事情開心着。

“啊…”

君上邪沒什麼精神地伸着懶腰,爲了練那枚納戒,她大半個晚上沒有睡覺。

後來還出來了一個想殺她的男人,只是她精神太集中,事情最後怎麼解決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不成是老色鬼半路分神,幫她做掉了那男人。

“上邪,你怎麼了?昨晚是不是沒睡好。都沒什麼精神。”

摩耶看着君上邪從房裡出來,那懶懶的樣子,彷彿沒一點力氣,隨時都會倒下一樣。

“嗯。是沒睡飽。”

誠實的娃是好娃,人家問啥她答啥。

往往最實在的答案,能把對方嗆得無語,沒法兒繼續問下去。

這不,摩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一般人,在這種時候都會客氣一下,哪有這麼大方承認的。

就在摩耶猶豫着要不要跟君上邪說,今天的活兒就由他一人做吧。

(一直以來,就是摩耶一個乾的,君上邪只負責休息那一部分。)再讓君上邪回去睡個回籠覺,話還沒出口呢,摩耶眼前多了一隻小手。

那隻小手白白的,嫩嫩的,大概是長期見不到陽光,膚色很白很白。

而且好嫩好薄,就連手心底下的血管兒他都能看到。

在陽光之前,小手發出一種玉潤盈亮的光澤,很是漂亮。

倒是小手手心的那枚戒指,相形見拙。

“這枚戒指。”

摩耶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一下,他竟然看上邪的手,看到發呆。

“送你的。”

君上邪覺得自己的手有些酸了,就拉起摩耶的手,把納戒交給摩耶。

“昨天的那些蛋殼,我放進去了一些。”

練成了納戒之後,君上邪才明白,山洞裡老色鬼的話。

其實老色鬼是打定主意要教她成爲練器師,讓她多拿一些,練出納戒之後,就可以送給摩耶。

“送我的?”

摩耶奇怪地看着手裡的戒指,一枚醜得可愛的戒指還帶着一點兒君上邪的餘溫。

“這是!納戒?”

“是啊,醜是醜了一點,但真是一枚納戒。”

其實昨天老色鬼說的話,君上邪也是聽進心裡去的。

對於美,她沒其他女人這麼講究,但也喜歡好看點的東西。

可沒法兒啊,她是新手,總有一個過渡的過程,要原諒滴。

“你送我的?”

摩耶有些不敢相信地再問了一遍。

君上邪有些鬱悶,摩耶是一個男人,爲毛跟個女人一樣這麼斤斤計較。

它再醜,也是一枚貨真假實的納戒,別人求都求不來呢。

“你要嫌它醜,不喜歡,就扔了吧。”

好在,君上邪看得開,不糾結,扔了以後再練就是了。

“不行,這是你送給我的,就是我的了吧。”

聽到君上邪要把這枚納戒給扔了,摩耶連忙護在自己的懷裡。

要知道,納戒可是寶,他從沒想過自己真能擁有一枚屬於自己的納戒。

更何況這枚納戒還是君上邪送的,傻子纔會把寶給丟了。

“我只是太驚訝了,畢竟納戒對於魔法師來說是寶貝,沒想到你肯送給我。”

摩耶說的是實話,因爲納戒的稀少,鮮少有人會把納戒當禮物送人的。

“喜歡就成。”

君上邪不是很懂納戒的稀有程度,但在印象當中,除了藍莫里送她的這個金福袋之外。也就水墨畫送了她這麼一隻納戒,此兩物外,似乎真沒有再見過第三樣。

摩耶小心翼翼地把納戒給收了起來。

“對了上邪,這隻納戒你是從哪裡來的?”

摩耶覺得有些奇怪,他昨天並沒有看到君上邪身上還有這麼一隻納戒啊。

“有你就拿唄,問這麼多做什麼!”

君上邪兇了摩耶一聲,要知道解釋起來很麻煩。

她要怎麼告訴摩耶,昨天在老色鬼的幫助之下,成了練器師。

老色鬼除了她以外,根本就沒有人能看得到。

所以還是不說的比較好。

“是藍莫里有進那隻金福袋當中的。你就當是藍莫里送你的就成。”

君上邪知道藍莫里是摩耶心目中的偶像,崇拜得很。

於是就順水橄丹,把功勞都推到了藍莫里的身上,讓摩耶也高興一下。

反正是誰做出的納戒,誰送的,對她來說都沒啥關係。

“真的,這也是藍莫里大師的?”

果然,一聽是藍莫里的東西,摩耶兩眼放金光,更好小心保護着自己懷裡的納戒。

“對啦對啦,總之一句話,送了你的,就是你的,愛要不要。”

君上邪搖頭,懶得再跟摩耶說關於納戒的事情。

“年輕真是好啊,這麼一大早就開始打打鬧鬧了。”

聽到君上邪和摩耶的爭執聲,老婆婆笑呵呵地走了出來。

“對了,你們都做了好些天的活兒了,加油啊。”

老婆婆想起什麼似的,恍然大悟,然後拿出了一些東西。

“老婆婆我呢,記性不太好使,怕以後你們幹完兒活了,忘把盧幣給你們。”

原來,老婆婆掏出來的是大包的盧幣票,可以在任何一個錢樁裡兌換。

“所以呢,婆婆就把這些盧幣票,放在這個袋子裡頭,由你們保管着。”

說完,老婆婆把那隻塞了盧幣票的小包包,放到了君上邪的手心裡。

“等你們自己完成了任務,就可以拿着這樣東西直接離開。”

“婆婆,這樣不好吧。”

摩耶覺得老婆婆這麼做不好,赫斯里大陸上,壞人還是很多的。

要是老婆婆每次都像今天這樣,任務還沒有完成,就先把盧幣票給了任務人。

萬一碰到個心眼兒壞的,那人很有可能拿着老婆婆的盧幣票。

在沒有完成的任務之前,就先跑了。

“沒關係,婆婆信任你們,只有乖孩子纔有獎勵,那些存了壞心眼兒的孩子,會有天譴。”

老婆婆一點都沒有把摩耶的話放在心上。

竟然把人性的泯滅問題,交給了老天爺去處理。

本來一直懷疑老婆婆有問題的摩耶真是哭笑不得。

若是老天爺真有靈的話,那麼赫斯里大陸上做過壞事兒的人,不早就全都死了。

如此一來,赫斯里大陸也不會這麼亂。

“既然老婆婆想要先交給我們,只要不做虧心事,就對得起老婆婆的信任愣。”

君上邪有趣地看着這個老婆婆,手裡扔了扔那隻小包包。

“這樣真好嗎?”

摩耶皺着眉頭問,接了任務之後,除非是完成了任務,否則任務人是沒有權利碰酬勞的。

“走吧,爲了別對不起老婆婆,我們今天是不是更應該努力的幹活兒啊。”

君上邪推了推摩耶,讓他別一直傻傻地站在這裡。

“那老婆婆;我們去幹活兒了。”

“好好,你們慢走啊。”

彎着背的老婆婆,把盧幣袋交給君上邪他們之後,臉上的笑意十分的深切。

好似正在看着一場什麼好戲一般,開場前的心,已經開始躍躍欲試了。

“小女娃兒,你說那個老女人在玩兒什麼?”

wωw▲T Tκan▲¢o 老色鬼問君上邪,今天老女人的行爲很是特別。

就算他失去了大部分的記憶,不太記得赫斯里大陸接任務的行情。

但在任務沒完成之前,先把酬勞交到了任務人手裡,這是怎麼也說不通的事情。

“上邪,我覺得那個老婆婆太奇怪了。”

老婆婆的這一行動,讓老色鬼和摩耶都起了懷疑。

“別忘了,昨天我們收到過一張紙條兒。”

君上邪半點緊張感也沒有,還把昨天紙條的事情連在了一起。

“紙條上寫着,老婆婆的東西碰不到。”

摩耶看着君上邪手裡的那個袋子:

“那這個不就是老婆婆最珍貴的東西嗎?”

摩耶有些擔心,紙條上寫明不能碰老婆婆的東西,可他們現在手裡正拿着呢。

該怎麼辦?

“怕什麼,紙條裡的意思是在經常婆婆同意之前,她的東西都是碰不得的。”

“這隻小包包是老婆婆主動交到我們手裡的,意義不一樣。”

君上邪一點都不覺得手裡的小包包是一隻燙手山芋,拿着很是輕鬆。

“小心爲上。”

摩耶提醒君上邪,進入谷裡之後,怪事一件接着一件。

昨天的那個山洞也很是奇怪,他們只進了一個山洞,旁邊還有兩個。

對於那兩個,摩耶總有一種後怕的感覺。

“小女娃幾啊,這件事情我覺得你還是聽摩耶這小子比較好。”

那老女人不簡單,就算它有心想要保護小女娃兒。

問題在於它沒有實體,萬一小女娃兒遇到了什麼危險,它也幫不上忙啊。

小女娃兒只差那麼一丁點兒,就能成爲魔導師,看來它要幫着想個辦法了。

君上邪看了老色鬼一眼,老色鬼不是常說自己是赫斯里大陸最厲害的人嗎。

怎麼,遇到一個老女人就開始害怕,怕自己鬥不過老女人了?

看到君上邪挑釁的眼神,老色鬼只有望天的份兒。

它是生魂,別人都看不到,它怕個什麼勁兒啊。

它是怕小女娃兒性子太犟,愛逞強,萬一鬧出什麼事情來就不好了。

“別動那隻小包包!”

影看到君上邪手裡拿着那隻如同惡夢一般纏繞着自己的小包包,心臟差點從胸口裡跳也來。

要不是因爲那隻小包包,他們幾人也不會被困在這個深谷裡頭。

“?”

君上邪奇怪地看着一個穿着黑衣,一頭俏麗短髮的女人。

偏白的臉上,一雙黑眸好似黑色的月光石一般,很是深邃迷人口脣紅丹麗,在皮膚的襯托之下,顯得更加嬌豔三分。

君上邪一向都偏好長更偏東方的人,眼前這個女人,倒挺像是跟她爲同一國的人啊。

“你是誰?”

君上邪知道,在深谷裡還有其他人。

在這些人中,有想害她的,比如說昨天的那人。

也有想幫她的,爲此,纔會寫紙條,提醒她要注意的事情。

“你就是給我留紙條兒的人?”

君上邪看着影,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很合自己的眼啊。

“沒錯,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快點丟掉手裡的小包包!”

影着急地看着君上邪,雖然那個老妖婆曾經警告過她。

絕不能插手老妖婆跟這兩人之間的遊戲,但她不想看到這兩人跟她走上相同的道路。

“快點丟掉你手裡的東西,有多遠跑多遠。”

“至於這谷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等你們出去,就會明白的。”

影只想快些把君上邪和摩耶從深谷裡勸出去。

他們兩人還沒有犯錯,所以說,是有機會逃走的。

“那麼你們呢,爲什麼不走?”

摩耶護在了君上邪的面前,陌生女人說的話,讓他有些驚慌,怕有人會害了君上邪。

“因爲這隻小包包,我們根本就沒法兒從深谷裡走出去。”

“所以你們還來得及,快點走吧!”

影不斷催促着君上邪和摩耶快些離開深谷,什麼任務,只是一場騙局而已。

就在這時,林子裡突然起了一陣大風。

發了脾氣、暴跳地狂風,把林子裡那些枯黃的落葉一張張吹起。

偏冥紙色的黃葉一下子就滿天飛,好似在爲誰的生死而哀悼着。

那張張飛起的黃葉,偶爾會打在君上邪、摩耶和影三人的臉上。

狂暴的風,加上葉子的乾枯,打在臉上有些發疼。

“影姐姐,夠了,夠了,別再說了。那個老妖婆要發脾氣了。”

水滿臉淚水,抱着影的手臂,想要拉影離開。

“要是你再說的話,那個老妖婆,會先把你給殺了的。”

“我已經失去了五個同伴,我不能再失去你,影姐姐!”

“水兒,你快放開我,你跟我在一起的話,會有危險。 ”

影嘗試着推開水,她當然知道自己這麼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少死一個是一個。她不想看着更多的人,走進這個圈套。

“你快點扔掉手裡的小包包,快點離開深谷!”

隨着影的話語聲,那驟起的狂風似乎更猛了。

好像是正在咆哮着的猛獸,在向影發出警告聲。

過大的風力,迷離了人的眼睛,摩耶都有些睜不開眼了。

“這麼有趣的小包包,我怎麼能扔了呢。”

君上邪明明就有聽到影說的話,卻還是執拗地打開了小包包。

奇怪的是,小包包里根本就沒有老婆婆所說的報酬。

輕輕一拉開合在一起的繩子,小包包就如灰一般,消失於空氣當中。

小包包一消失,驟起的大風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完了,完了,這下子真是完了。”

影看着君上邪是怎麼打開的小包包,小包包又是怎麼從君上邪的手中消失。

脆弱的水兒乾脆跌坐地在上,漂亮的小眼中全是絕望。

“完了完了,這下子我們真要一起死在這座深谷裡了。”

“我早說了,應該把這個笨女人給解決掉,你們偏不讓!”

風怒氣衝衝地跑了出來。想到之前影還威脅過自己,火氣就更大了。

“現在好了吧,唯一的活路,都被這個女人給破壞了!影,你滿意了吧!”

風真想一把就將君上邪給掐死,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討厭的女人。

要是她自己不想活了,也別拖累別人啊。

他們想活都想得快發瘋了,只是找不到活下去的辦法。

好不容易有了一絲希望,卻被這個女人通通都給破壞光了。

“夠了,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你們沒有資格罵上邪!”

聽到風一再對君上邪出言污辱,摩耶很是不舒服地皺緊了眉頭。

寬寬的額頭上,還擠出了一個川字。

他看得出來,這些人似乎是被困在深谷裡很久了。

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絡,又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心情差點,脾氣暴躁一點,他都能理解,唯獨不能理解這個男人對君上邪的人身攻擊。

不論君上邪做了什麼,那也只是他們兩人的決定,與外人有何關係。

這個男人哪有資格去罵君上邪,真是莫名其妙。

男人做到這種份兒上,不分青紅皁白地罵一個女人。

這件事情說出去,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會被別人笑話的。

自己沒本事,還要所錯誤怪在別人的頭上。

孬種!

“好了,如今大家都坐在同一條船上,還是想想辦法,怎麼出去吧!”

木也走了出來,他們之前對一個女人起了殺心,說起來是挺不光明的。

而且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是該吵,該是大家坐在一起,把事情說明白了。

“說了這麼多的廢話,能說清楚,你們和這深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嗎?”

看到風這隻亂咬人的瘋狗終於安靜下來,君上邪才冷冷地開口。

早在風一出現,君上邪就感覺到,風就是昨晚那個想殺了她的男人。

又得到了老色鬼的‘指證’說實在的,君上邪對風這個男人,沒啥好感。

君上邪人懶,本來就不愛理人,知道風是誰之後,就更加對風視而不見了。

一個男人自己沒本事,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一個女人的身上。

這麼沒擔當的男人,君上邪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她要不要拆了那隻小包包,是她和摩耶兩人的事情,別人有毛資格說話。

“哎,也是時候讓你們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事情已經發生了,怪誰都沒有用。

“我們幾個都是單社的社員,水和沿先接了這單任務,卻一直沒有回來。”

“所以我們三個也陸續出來,想要把水和沿找回去。”

“誰知道,凡是走進來的人,沒有一個能出去的,原因就出在老妖婆的那隻小包包裡。”

“其實,其實,本來我們有十個人的…”

水怯生生地說着。

“在我和沿到的時候,谷裡就有兩個人了,後來還進谷三個不是我們單社的人。”

水細細地回憶着,既然影姐姐相信他們,她也相信。

“這樣一來,我們就有十人了。”

“沒錯,就像水說的那樣,一開始我們是有十個人的,直到最近才變成五人。”

說到這個,影的臉上有些懊惱。

“都是那個老妖婆,把其他五人都給殺了!”

“它用任務把魔法師吸引到這個深谷裡,然後幫它做事。”

“實際上等的就是今天,把小包包交給我們的那一刻!”

影一拳打在了樹上,樹上的葉子嘩啦啦地掉下來,就如同此時人們的心情一樣,跌到了谷底。

“只要我們在沒完成任務之前打開了老妖婆的小包包,我們就沒法離開深谷,會成爲老妖婆的食物。

“原來如此。”

君上邪叼了一根稻草芯子進了嘴巴,那甘甜淡香之味,滋潤了君上邪的味蕾。

老婆婆所說的,乖孩子有獎,壞寶寶有罰指的就是這個?

“其實這根本就是一個騙局!”

水受不了地大聲尖叫,因爲她恨透了這份看着簡單,實則會要了人命的工作。

“老妖婆設好了陷阱,就等着我們往裡跳,讓我們一個個成爲它的食物!”

水真的好恨那張任務單啊,社裡的人都覺得這張單容易,就讓她和沿兩個新人去接手了。“原本我們想着,只要你們在拿到小包包之前離開深谷,那我們也就可以逃生了。

“這單任務掛了好久,一直沒有人完成,必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如果有人真能逃出去,帶個準信兒,單社一定會派人來救我們的!”

“可惜,這一切的機會都被你給破壞了!”

風又把目光盯向了君上邪,好似君上邪纔是那個害了他的壞人。

面對風的惡言惡語,君上邪面不改色,坐了下來。

“被我給破壞了?”

君上邪諷刺地看着那個一直針對着自己的男人。

“當初,是我讓你打開了那個小包包,被困在了深谷裡出不去,生命受到迫害?”

“今天我打開小包包,把我和摩耶賠進去,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你!”

風氣得不輕,還以爲這個女人很笨呢,腦子倒是轉得挺快的。

“可如果他能出去,就能幫我們帶信兒,我就可以活了,當然跟你有關係。”

“精彩,真精彩,你一個大男人的死活。還要我來負責,有出息!”

君上邪對着風豎起了大姆手指,還真看得起她,把自己的命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就真沒一人,逃出去的?”

君上邪看着影,覺得還是女人比較有智慧,有腦子,那個男人完全就是一個瘋子。

“有,有兩個人在我們的提醒之下,逃出去了。只是…”

“一直都沒有回來。”

影猶豫的樣子已經告訴了君上邪,她的答案。

“其實不管我打不打開那個小包包,我和摩耶都沒法兒離開深谷,”

君上邪鬆了鬆肩,她是不知道那個老婆婆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只是這些人說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出現。

要不是她吃準了能否出谷與小包包無關外,她也不會這麼貿貿然地把它打開。

“你這是什麼意思?”

影不明所以地看着君上邪。

“你們不會真的以爲我在深谷裡的幾天,就是到處看看風景什麼事情也沒做吧。”

089、有人背後搞鬼

君上邪一直都知道,深谷裡有幾雙眼睛盯着自己。

只是那些人不願意現身,她也懶得揪他們出來,就一直這麼耗着。

聽了君上邪的話,摩耶奇怪地看着君上邪。

他挺懷疑,難不成,君上邪在這段時間裡真沒有做什麼?

摩耶懷疑的眼神,讓老色鬼笑得差點沒岔了氣。

“小女娃兒,活該沒人信你,誰讓你平時那麼懶來着。”

君上邪翻白眼,懶得理會老色鬼說的話。

“來到深谷之後,我就找過回去的路,我也找到了。”

知道這深谷有問題,她當然會幫自己想一條出路,怎麼可能傻傻地坐在那裡等死。

“來時那條野草的分界線,我進來時就覺得有點奇怪中。”

“再想出去時,發現在那個分界點,似乎多了一面無形的牆,不論我怎麼推都沒辦法出去。”

就是因爲她出不去了,所以每次摩耶看到這些人的提示一喊走,她纔不動聲色的。

總不能告訴摩耶,不用走的了,回去的路被什麼給封死,等着死在這裡把。

“怎麼可能,那道牆不是隻對打開小包包的人才有用嗎?”

影奇怪地問着,說到這點,影覺得那個老妖婆也不算是壞到極點。

雖然用了任務來騙他們幾個,但凡只要他們守信用,就還是能出谷的。

可君上邪這麼一說,影的心開始搖擺,難不成她還沒有研究通老妖婆嘴裡的遊戲?

“不對。”

君上邪搖頭,她來到谷裡的第三天,趁着摩耶伐木,她就到處走走。

爲的就是找到來時的那一條路,那會兒她還沒見過老婆婆給的小包包。

可已經是出不去了,那條道兒上出現了一道無影的牆。

也直到那時她纔敢肯定,原來在進谷時,她那會兒產生的一種陷溺感是真的。

“我沒見那小包包,就發現自己出不去了。”

“不可能啊,之前真有兩人得到我們的提示後,有出去的!”

水叫了起來,那是騙不了人的。

“那麼你能說說他們兩人的情況嗎?”

君上邪也不着急反駁什麼,就想着要更瞭解事情的真相。

“是這樣的,大概一個月前,來了兩個男人,也是幫老妖婆完成任務的。”

“我們提醒那兩人,老妖婆有問題,讓他們快走。”

“他們聽了我們的話後,就走的跑了,第二天,沿哥哥還看到他們出深谷時的開心的樣子呢!”

“等等,你們中有人是第二天才看到他們出去的?誰是沿?”

君上邪尋視了一下五人,看到有一個比較膽小的男生,在看到她的眼睛時,閃了閃。

“你就是沿吧,能說說他們兩人出去時的樣子嗎?”

“嗯…能逃出去,他們真的很開心。”

沿無比羨慕地說着,嚮往那天能離開的人是自己。

“不過,我記得那會兒,他們的臉上似乎有點髒髒的。”

“我明白了。”

君上邪點頭,這下子她是真明白了。

“我看到在出口的那道界限上,在一堆野草的遮掩下有一個往下挖的大洞,我想他們就是這樣出去的。”

這就能解釋的通,這個叫沿的男人,在第二天還能看到逃生的兩人在深谷附近。

“那我們是不是也能通過那個洞出去!”

風一聽到自己有希望離開深谷,兩眼放光。

“果然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也不管那個洞跟狗洞沒啥區別!”

君上邪對着風又翹起了一個大拇指。

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看不起的人,君上邪是不會放過踩對方几腳的機會。

“行不通對不對?”

影也討厭風,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所以看到君上邪對風的一再諷刺,影沒有幫嗆。

“沒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原來挖的洞是能鑽人出去的,現在不行。”

她看過了,那洞下通向外面的空間,也升起了那道牆。

“照你的說法,凡是進谷的人都要死!”

風惡聲惡氣地看着君上邪。

“這是你說的。”

君上邪笑,在敵人的面前生氣,那是笨蛋纔會做的事情。

面對不值得的人,她從來不會生氣,浪費自己的情感。

“我們就沒有辦法出去了嗎?”

水害怕地拉住影的手,她真的不想死啊。

“對了,不如說說那失蹤的五人吧。”

君上邪轉移了話題,不再糾結着如何離開深谷。

一聽到君上邪的話,膽上的水身子僵了一下,之後靠影更近了。

知道水很怕這件事情,影拍了拍水的手,安慰水別害怕。

“我們也不清楚那五人是怎麼失蹤的,只知道有一人,是在我們提醒了那兩個逃跑的人後,不見的。”

說到這件事情,影自己也很糊塗。

雖然那個老妖婆一直沒肯放他們離開,可也從來沒有動過他們這些人。

直到三個月前,突然開始有人失蹤,死不見屍。

他們纔開始懷疑,老妖婆把他們騙到這個地方,實際上是爲了吃了他們。

每個人在失蹤之前,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發生。

可最後一個失蹤前,他們正好向纔來的兩個打了一個小報告。

這麼明顯的一個舉動,讓他們以爲那是老妖婆對他們多嘴的懲罰。

“所以這一次,他們沒敢再見面了是吧。”

聽了影對這幾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的一個總述之後,君上邪又問了一下。

要不是影他們懷疑,老妖婆是爲了懲罰他們的多嘴多舌,破壞了它的遊戲。

那麼也許在她和摩耶進谷的那一刻,影就會出現警告他們,快些離開。

甚至說,阻止任何一個人進深谷的人。

“好了,別再說過去的事情了,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等死嗎!”

聽到君上邪一直在問關於之前的事情,風鬱結。

其實他們也在自欺欺人,不就很沒良心地沒管他們這些救命恩人的死活嗎。

爲此,他其實自私地想着,最好這兩人留下。

至少老妖婆下次肚子餓了想吃人肉時,可以把這兩個外人推出去送給老妖婆。

“你們都叫老婆婆爲老妖婆,那你們知不知道,老婆婆到底是什麼東西?”

君上邪產生了好奇,影他們在深谷混了這麼久。

那麼對老婆婆有多麼認知呢,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不清楚。”

影搖頭,她也曾想過,想了解那個老妖婆是個什麼東西。

指不定抓到老妖婆的弱點之後,他們就能逃出去了呢。

可惜,一直沒有收穫。

“我偷看過它睡覺,可一到晚上,它那屋子裡黑得很。”

“不過,我發現,它睡着了之後,呼吸聲很大,不像人,更像是獸。”

影本事高,膽子自然大,調查過老婆婆。

不像風,說就會,做就樣樣不行。

“獸?”

老婆婆是獸變的?

暈了。

君上邪頭痛地重複了一邊,這個世界可真夠奇怪的,有鬼,還有妖不成?

“小女娃少大驚小怪,一些珍奇異獸,其實是擁有幻化成人的本事的。”

“不過應該跟你所知的幻化成人不是同一個意思。”

看到君上邪想歪的樣子,老色鬼看都沒有看風一樣。

好似在老色鬼的眼前,風比它更透明。

“我說的是幻化,不是指那獸的本身成了人。”

“而是對我們施了魔法,讓我們看到了它想給我們看到的一面。”

“你的意思是說,它是什麼樣子還是什麼樣子,只是我們的眼睛騙了自己?”

老毛病又犯的了君上邪,也沒管在場除了摩耶以外,還有其他人在。

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對着空氣說話。

摩耶已經很習慣了,而影只是奇了一下之後,就恢復了平靜。

“沒錯,它還是它,可我們的眼睛出了毛病。”

“我一直懷疑那老女人有問題,是因爲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她,眼前只是白茫茫的一片。”

老色鬼只是從君上邪和摩耶的對話當中知道,那片白東西是個老女人。

君上邪扯起了一個的微笑,沒把老色鬼給嚇死。

實際上,君上邪想暴揍老色鬼一頓,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跟她說一聲!

老色鬼心虛地看着君上邪,它覺得小女娃一直所有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如此臭屁的脾氣,比它更猛。

看不過眼的它,就沒說…

“想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君上邪站了起來,坐在這裡,又生不出一個蛋來,更得不出結論。

於是,君上邪往老婆婆之前那個房子走。

影拉住君上邪的手,搖頭,覺得君上邪現在不能回去。

“我們不知道那老妖婆的底細,它又是一隻食人的怪物,你這麼去太危險了。”

君上邪拉回了自己的手。

“你之前不是也去看過嗎?”

“不一樣,在沒有打開小包包之前,老妖婆是不會對任何人動手的。”

影解釋。

“老妖婆說過,它很喜歡玩遊戲,有自己的遊戲規則。”

“但凡有新人進入深谷,深谷的我們就是平安的,除非有一方破壞了遊戲規則,遊戲結束爲止。”

“現在你們已經逆了那個老妖婆的意,提前打開小包包。”

“也就是,你們破壞了遊戲規則,遊戲結束後,我們的生命就沒什麼保障。”

“要是你現在去找那個老妖婆,相當於自己去送死。”

影攔在君上邪的面前,不讓君上邪去送死。

“去吧去吧,老妖婆這時候可能正餓着你,你去餵飽他後,我們就安全了。”

討厭的風還在一邊說着風涼話,可惡地讓人想把他的嘴巴給撕掉。

“影姐姐說的對,影姐姐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爲的就是不想你們出什麼意思,你就聽影姐姐的吧。”

水兒也贊同影所說的,讓君上邪別離開。

“事情已經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不論以後會怎麼樣,影姐姐都不會怪你們的。”

君上邪讓影鬆開手。

“你之前爲什麼一再提醒我,不跟某些不長眼的人混一塊兒,以爲我是堆爛泥呢?”

君上邪看着影,從外人看來,她真是一堆爛泥扶不上牆。

爲此,沒有跟她深交的人,個個都討厭她。

以前的小混蛋,艾麗斯頓的同學,還有許多許多。

眼前這個叫影的女孩子,打從一開始就挺相信她的,一直幫着她。

她從來都相信,女人有一種第六感,沒有原因,就是直覺很準。

所以說,影該更懂她不是嗎?

“我的生命只有我自己能負責!”

君上邪只丟給了影這麼一句話,就走了。

休息了那麼久,她也是時候動動手腳,走走看看了。

二話不用多說,摩耶自然是跟在君上邪的身邊。

“影姐姐,你對她那麼好,她竟然這麼兇你,她是壞人,我們別理她了!”

水很是不服氣,影姐姐是爲了那女人的生命安全才這麼說的。

影姐姐相信那個女人,她只相信影姐姐一個。

明知道自己是堆扶不上牆的爛泥,就該乖乖地聽影姐姐的話。

“我都說了,他們這時候去正好,把老妖婆給餵飽了,我們就沒危險了。”

看到君上邪和摩耶離開後,風鬆了一口氣。

那老妖婆的胃口應該不大,不然的話,三個月裡也不可能只吃了五個人而已。

“那麼在他們之後呢,是不是你去填老妖婆的肚子?”

影不耐煩地看說着,她不明白,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風還看不起那個叫君上邪的女人,她更看不起風。

好歹人家想做什麼,心裡清楚得很,敢做敢擔,比某些男人好太多。

自己的人生只有自己能負責!

這種話,是一堆爛泥有本事說的出來的嗎?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這個覺悟,風還真他孃的給單社丟臉!

想到此的影,毫不猶豫地給風一拳。

影比風的本事高,風當然也可以反擊,只可惜,風是打不過影的。

有點賭氣的影把風當成了沙包。

君上邪念在風是她們這邊的人,纔沒動手,不代表她也不會動手。

要是真能出去,她一定要跟社長好好商量一下。

這種貪生怕死的人,遇到危險,指不定還會將社員推出去,太危險了。

她不想讓單社裡有一顆不定時的炸彈。

指不定出於某種原因,風連單社都敢出賣。

這些本來都只是影的腹誹,沒想到會一語成x。

“上邪,你真不怕?”

摩耶跟着君上邪一起回到了老婆婆的那個住所。

他們現在連老婆婆的本身是什麼,都不清楚,還早這麼草率地回來,還真夠不怕死的。

“要是你怕,你回去。”

君上邪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危險是有的,怕也有一點。

說到底,摩耶跟她關係不深,真沒必要陪她一起死。

要是這個時候摩耶害怕想走,她不會說一個‘不’字的。

“就你一人,不放心。”

摩耶搖頭拒絕了,與其等在那兒,東想西想。

想着那老婆婆會不會害了君上邪,不如陪着君上邪一起去。

至少有了危險,他還有搭把手,幫個忙。

“可是,一個死好過兩個死啊。”

君上邪認真地勸解摩耶,在單社那五人眼裡,此行兇多吉少啊。

“噓,到了。”

摩耶讓君上邪禁聲,他們已經回到了老婆婆的那間草房。

君上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照西遊記裡所寫的。

要真是妖怪,其實妖怪一現形,原來的東西都會變沒,或是換了一個樣。

而老婆婆的兩間屋依舊是兩間屋,她和摩耶的那兩間屋也沒有變過。

君上邪和摩耶靠近老婆婆的房子,藉着月光,看向屋子裡頭。

老婆婆真躺在牀上,睡得香甜無比,根本就沒理他們兩人。

君上邪不禁懷疑,妖怪的戒心就只有這點水平?

“小女娃兒,想不想知道,裡面的那是什麼玩意兒?”

老色鬼也學上君上邪和摩耶一樣,趴在窗口,看向屋裡。

其實老色鬼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白白的一片,一堆坨。

它只是貪玩兒,覺得君上邪和摩耶都那樣。

它不這樣,就不厲害了。

“你有辦法?”

君上邪看了老色鬼一眼,老色鬼成了生魂之後,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做的。

有魔力,也使不出啊,要不然上次練納戒的時候,用的魔力全是她出的。

“你身上有寶。”

老色鬼提醒君上邪,其實小女娃兒身上有好多好多的寶。

只是小女娃兒自己不知道,也不懂得怎麼用,真是糟蹋了。

君上邪想到了藍莫里給她的那隻金福袋。

藍莫里說過,外出萬一遇到點狀況,裡面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可以幫到她忙的。

君上邪才把手伸向了金福袋,金福袋的袋口就出現了一塊硬梆梆的東西。

君上邪隨手就拿了起來,她知道一定是小毛球給她塞出來的。

只不過小毛球怎麼知道,她需要這樣的東西。

甚至的,她想要什麼,自己也不知道,想在袋裡摸摸看呢。

在月光色的光輝之下,君上邪看到了自己手裡拿着的那一塊石頭。

石頭有些方三角,不知是什麼材質,通體是釉綠,挺漂亮的,帶着一絲古味兒。

“這是什麼?”

摩耶看着君上邪拿出了這麼一塊奇奇怪怪的石頭。

君上邪也不知道,出於直覺,君上邪把這塊釉石放在了眼前。

另一隻眼閉了起來,透過釉石往裡看去。

只見那圓坨坨的身體,堆了一地,沒有牀,有的只是大堆的草垛。

長長、圓圓的身體,碩大的頭顱,大大的嘴巴…

暈,老婆婆的真身就是這個樣子?

想到自己看到的那玩意兒,君上邪暈得更厲害了。

“我們走吧。”

君上邪把釉石收好,拉着摩耶走開了。

“你知道那個老婆婆是個什麼東西,就是皮了一點。”

君上邪記起那團東東睡着時的動作,很是無語,她怎麼老碰到這種類型的東西啊。

“你們沒死?”

看到君上邪和摩耶完好無損地回來,風的眼睛瞪得老大,奇怪得很。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君上邪的臉上漾起了一層壞笑。

“那怪物說了,我跟摩耶兩人才來到深谷,外面的味道還沒有弄乾淨,爲此,它準備先吃了你們。”

“對了,再提一句,那怪物說,它比較喜歡吃男人的肉,夠結實,有嚼勁兒。”

話音剛落,在場的三個男人,身子抖了一抖。

深怕自己就是那個被老妖婆盯上的倒黴鬼。

“你…你開玩笑吧…”

木直直地看着君上邪,希望君上邪說一聲玩笑話。

“不會的,不可能的!”

沿堅定地說着,事實不可能像這個女人說的那樣!

“你怎麼知道?”

君上邪玩味兒地看着沿,她確定這裡的五人沒有一個跟蹤了她和摩耶。

她看了那東東一眼,其他人該還不知道那物的真身。

既然如此,沿又是以什麼爲依據,硬說她是撒謊呢?

除非沿知道之前五人失蹤的真正原因!

“沒…我只是猜的。”

沿大概年紀還小,性子弱,在說的時候,眼睛飄忽不定,四下游移着。

“是嗎?”

君上邪不信沿的話,若只是猜的,哪有用這麼肯定的語氣。

看來單社這五人,之間有問題喔。

“累了,睡。”

拆了小包包之後,君上邪和單社的人,一直討論這深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不知不覺,天色就暗了下來。

剛又去了一趟那屋子,再走回來,性子沒勤過的君上邪困得厲害。

她躺回自己的樹牀,身子一倒就睡下了。

摩耶搖頭,都出不去深谷了,還能睡得這麼香和理所當然的人,也就君上邪一個吧。

看到君上邪那太平的樣子,風又想罵罵咧咧了。

被影瞪了一眼之後,他纔不服氣地轉過身去,眼不見爲淨。

君上邪終於可以休息了,爲難兩個男人,還爲了她在某座林子裡打轉呢。

“夏天,我說不對啊。”

累得靠着一棵樹休息的阿羅,滿頭大汗,走座林子,比打魔獸還吃力!

“怎麼了?”

夏天一心急着想快點找到君上邪,所以關心則亂,忽略了很多線索。

“你說這林子再大,我們再不熟悉,也不可能在這裡轉悠了幾天都沒能出去!”

阿羅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迷路這種情況也遇到過。

因爲這次出來的匆忙,一些必備的工具竟然沒帶全。

要不然靠着工具,早走出這鬼林子了。

只是他後來一想,發現事情很奇怪啊。

他們所見到的景物沒有一模一樣過,就證明他們沒有在原地打轉兒。

可如果沒有在原地打轉兒,爲啥走了幾天的路,不但沒有到深谷,就連之魔獸和人都沒有遇到過。

“你說得對!”

冷靜下來的夏天,聽了阿羅的話後,靈光一現,想起了一個人。

“簡荏,出來,我知道是你!”

簡荏不是一般的人,上次惹了禍,本來該被剔除六神社的。

就算六神社的社長包庇簡荏,在如此嚴重的錯誤之下,也不可能之捱了一頓打。

對於娃娃那件事情,古拉底家族雖然很生氣,現在想想。

古拉底家族那怒氣的樣子,完全就是雷聲大,雨點小。

對簡荏的從輕處罰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人提,簡荏因爲處罰,魔力失去了大半很是氣娃娃。

但第二天也有人說,簡荏被打的當天是挺慘的,可後來就很好。

最是春風得意時,正巧就是娃娃接了那張任務離開五指社的時候!

以前簡荏接近他時,似乎有提到過,她的背景不一樣,只是沒點明而已。

先不管簡荏跟古拉底家族有沒有關係同,他只知道。

大概在一年前,簡荏新學了一種魔法,特地在他眼前表演過!

“什麼,那個賤人來了?”

阿羅這漢子,性子本來就不細,想到什麼說什麼。

再者,阿羅跟君上邪親,聽到君上邪賤人賤人的叫,阿羅也就跟着這麼喊了。

因爲那一聲賤人,眼尖的夏天發現這林子起一些扭曲,多了一點變化。

“你再不出來,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種魔法,只是一種障眼法,對被困之人是沒有實則性的傷害。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把施魔法的揪出來,魔法不攻而破。

“夏天,你好凶,嚇到人家了。”

穿的特別涼快的簡荏,妖嬈地從一棵大樹後面走了出來。

要是夏天真出手,她非得受傷不可。

她纔不願意再次因爲那個君上邪,計劃了自己跟夏天的感情。

“果然是你!”

夏天怨自己的粗心,要是換成平時的自己,早該想到了!

這次竟然還要阿羅提醒,他才發現是簡荏從中搞的鬼。

夏天的懊惱,簡荏不是不懂。

夏天之所以厲害,除了他的很高階的魔法外,還有就是夏天有一顆聰明的腦袋。

這次爲了君上邪那個小賤人,竟然被她連着困了好幾天。

看到夏天走不出去,她一面開心着,另一面又嫉妒着。

夏天趕不到深谷,以深谷那些事情,君上邪必死無疑。

除了一個心腹大患,她怎麼能不開心呢。

可轉眼又想到,夏天如此的失常,爲的只是一個君上邪,她的心裡好像就有一把火在燒。

光魔法師了不起啊!

在君上邪沒有成爲法神之前,哪怕君上邪練的是光魔法,都有死的可能。

說到底,是光魔法師的君上邪也不過如此。

她一定要在君上邪成爲法神之前,把那個女人做掉。

不過,現在她不用再擔心了,去了深谷那麼久,怕早就死透了。

“夏天,我想你了。”

簡荏展示着自己豐富的身體,夏天這個男人,她早就看中了,不論是誰,她都不會讓的。

“噴,果然跟娃娃形容得很像,滿身的五花肉,太肥,想吐…”

當阿羅看着簡荏扭啊扭地走過來,就那一堆又一堆的肉,特別是胸前的那兩大蛇。

阿羅不但不覺得性感、誘人,更覺得君上邪之前形容得太逼真了。

就賤人這身子,他真想好好吐一番,害得他近期肯定不敢再吃肉了!

簡荏引以爲傲的身材竟然被阿羅說成那個樣子,可想而知。

氣急了的簡荏身子開始發癲,她一顫吧,身上特別是胸前的“波”濤動得有多厲害…

此謂惡性循環…

“把你的魔法給我收回去,要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夏天不想再跟簡荏拖時間了,他明知道這些天,要是真有危險的話,怕娃娃已經出事了。

可沒見到娃娃之前,他是不會放棄的。

他一向對女人出手都有所保留,但現在攸關到娃娃的命,他不能再拖了!

“呼…”

簡荏吸了一口氣,她不能被這個醜八怪影響到自己的情緒,破壞了自己在夏天面前的形象。

簡荏開出一朵笑靨,風姿卓約地走到了夏天的身邊,對着夏天的耳蝸吹了一口氣。

“夏天,我知道,你不會的。”

簡荏媚惑一笑。

“夏天對女人總是會留三分情面,更何況現在是我,我知道你是捨不得傷了我的。”

簡荏似乎是吃定了夏天不會勸她似的。

夏天的禮讓女士是出了名兒的,自信的簡荏一直就認爲自己在夏天的心裡是最特別的存在。

就算夏天從來都沒有說過,她也懂得夏天的心思。

(這是一種極其可悲的女人自以爲是。)

君上邪是光魔法師,是所有魔法師最終級的渴望。

要不是因爲這麼一層關係,簡荏覺得像夏天這樣的強者,是絕不可能看一眼君上邪那種沒長大的小妹妹。

其實吧,君上邪的身材也超好,就是沒有簡荏那麼乳牛式。

在簡荏的心裡,男人自然是喜歡大的…

就在簡荏想向夏天施展更多自己超女人的一面時。

夏天出其不意,打出一個五指結界,打了簡荏一掌。

火和雷的結合,威力可想而知。

夏天之所以一再被稱爲強者,那是因爲每當夏天使出魔法時,他的魔法陣都會帶上雷的元素。

因爲無人知,無人解,除了夏天知道自己出招時,其實帶了兩種傷害外。

是沒有人知道,夏天的魔法不單一。

“啊…”

090、到底誰有問題

被打中的簡荏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一棵樹杆上,身子被攔了下來,卻也是受了雙重打擊。

‘噗’的一下,簡荏吐了好大一口血。

“你…你打我…”

簡荏不敢相信,最爲紳士的夏天真會出招打自己。

“哈哈哈,夏天從來不打女人,可惜你丫根兒就不像女人,就是一堆的五花肉。”

阿羅哈哈大笑,笑賤人的自以爲是。

如果賤人真是女人的話,就該要有女人的樣子。

不是說身上肉多一點就是女人了。

不論身爲女人或是男人,什麼叫作羞恥,什麼叫作適可而止都要懂得。

可惜,賤人一個都不懂,還能在那邊一個勁兒的自說自話。

夏天真算是會忍耐了。

如果換成他的話,他肯定受不了,把吵死人的賤人,一掌拍開。

簡荏一受傷,夏天和阿羅四周的環境開始發生變化。

就好似在他們的周圍塗上了一層假牆一般,假牆似紙脫落在地。

看到闊朗的林子,夏天和阿羅鬆了一口氣,終於出來了。

簡荏笑,她想不到夏天會爲君上邪那個小賤人改變這麼多,不過,沒關係了。

“哈哈哈…”

阿羅捂捂耳朵,覺得賤人的笑聲吵死人了。

“你笑什麼!”

“夏天,我是真爲你好。”

受了傷的簡荏好似一個勝利者一般,媚態橫生的看着夏天,一點都不覺得此時的自己有多麼的狼狽。

“君上邪進了深谷都那麼多天了,哪怕你再起趕過去,估計也只剩下一堆骨頭了。”

對於這種陷阱及無人生還的情況之下,都是認定進者,基本都是活不成的。

“我呸呸呸…”

阿羅連呸了三聲。

“我家娃娃哪有這麼容易死,你死一百次,我家娃娃還好好的!”

阿羅覺得自己手癢,想要擰斷了某人的脖子。

“哼!”

高傲的簡荏只是橫了阿羅一眼,繼續看着夏天。

“深谷太危險,就算君上邪還活着好了,你去了也於事無補,指不定多搭上兩條命,何必呢。”

簡荏想讓夏天明白,君上邪此時已經死了的,‘事實’。

“我們五指社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社員,就算娃娃真有事情,我也要把她帶回五指社!”

夏天堅定她說着,他跟阿羅想的一樣,他們的娃娃一定不會死。

他之所以這麼說,只是想讓簡荏明白。

娃娃的生與死,都不會改變他們想把娃娃帶回的決心。

阿羅點點頭,拉着夏天就走。

他可不想再讓夏天浪費時間在這堆五花肉身上,因爲五花肉的關係,時間間已經費了不少。

“夏天!”

簡荏的高聲尖叫。在清涼的林子裡顯得特別刺耳!

“你去救君上邪,真只是單純因爲她是五指社的社員。還是你對她有了感情?”

夏天沒有回答簡荏的問題,和阿羅一起離開了。

因爲不論是出於哪個原因,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帶回娃娃。

如此…就夠了…

當夏天和阿羅走得較遠之後,被簡荏那口血的腥味吸引來了一個猛物。

此猛獸,對血有着特別的追求和執念。

它全身發紅發紫,頭如大鐘,嘴巴卻是一個奇怪的管子。

就跟蒼蠅和蝴蝶的那捲嘴兒一樣,長在這麼一個猛獸身上,看着真是奇怪。

猛獸聞到簡荏身上那散發着腥甜之味的血液之後,口器猛甩了一下。

瞬間,那器嘴一下子變成了蚊子的那針嘴兒,迅速往下扎去。

想要刺進簡荏的身體裡,好飽含簡荏身體裡鮮血的美好滋味兒。

就在這時,突然來了一道氣刃,把猛獸的嘴給割了下來。

接着‘哄’的一下,猛獸的身子隨着嘴的那一道傷口,分成了兩半兒。

頓時腸子、內臟流滿地,看着真噁心。

一人閃來,站在了猛獸的屍塊上,乾淨利落地將猛獸額前一塊似血寶石一般的魔晶取了下來。

手起刀落,取魔晶,動作是那麼的熟練,好似做過了千百遍一樣,沒有一點拖沓。

做完之後,那人來到了簡荏的身邊,向簡荏彎下了自己高貴的膝蓋。

“小姐。”

簡荏優雅地擦乾淨自己嘴邊的血跡,她就不相信這世上出色的男人,都會看上君上邪那個臭丫頭!

別人她不管,但夏天一定要屬於她的。

若是她不能得到夏天,也不會便宜了君上邪。

她寧可來一個玉石俱焚石,也不讓君上邪過上好日子。

“幫我去跟着夏天,如果君上邪還沒死,殺!若是殺不了君上邪,夏天,死!”

簡荏因愛成恨,冷酷無比地說着。

她也明白,君上邪是光魔法師,非同一般。

普通人去了深谷死得快的話,那麼君上邪肯定要刁一些,時間久一點。

她這才一直拖着夏天,直到拖不了爲止。

爲此,好不排除,其實君上邪還活着。

不過沒關係,君上邪還活着的話,她有辦法讓君上邪去死。

君上邪要是命實在硬,那麼就夏天可憐點,先去下面逛逛。

“是,小姐。”

領了命的人,身子一閃,來無影,去無蹤。

簡荏勾起了一抹邪惡的微笑,君上邪不論這次你是不是有命活着回來。

總之你以後的每一天,必會十足的精彩!

正在熟睡中的君上邪,覺得鼻子癢,呶了呶嘴。

一直守夜的摩耶,看到君上邪這個樣子,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君上邪的身上。

醒過來的影看到這一幕,笑了。

很少有人在這種險境之下,還有心情照顧別人的。

這個叫摩耶的男生真的很特別啊。

“你…喜歡她?”

影的她,指的自然是君上邪。

“不清楚。”

摩耶很是無奈地回答。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人,所以不知道喜歡是一種什麼滋味兒。”

“我只知道自己想對她好,想看到她過得很好。只要她一切都好,我就滿足了。”

摩耶說清這種感情是什麼,但他知道自己心底想要怎麼做,其實這樣也夠了,不是嗎?

影笑,其實這種感情是最輕鬆,沒有負擔的。

因爲背上了喜歡這兩個字後,對兩人有時真是一種約束。

反而失了最初希望對方好、對方幸福的那種最純、最簡單的感情。

真不用去把事情感覺研究得太透徹,想做什麼就去做。

她開心,你開心,我開心,很簡單,很快樂。

“她很幸福…”

火跳躍着的嬈姿映射在君上邪的臉上,影很羨慕地看着君上邪。

難得,君上邪能擁有這麼一份似情似親的感情,這是她所盼不到的。

“或許吧,但我覺得最幸福的那個人卻是我。”

摩耶也看着君上邪那張絕美的睡顏,不定那個一直付出的人是最辛苦的。

他不想深究自己對君上邪的感覺,只知道,默默地護在她的身邊就很開心。

不是說自卑,只是知道這是他和君上邪最佳的一種相處方式。

“既然想要好好護着她,不如思考一下,我們該怎麼樣才能出深谷吧。

對此,影一直沒有放棄過,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出谷的路。

“對了,你之前說過,其實谷裡本來有十人的,現在怎麼只剩下兩人了。

摩耶也覺得,找到出路,很是重要。

“我也不清楚,第一個人失蹤的時候,我們沒有一點防備,沒想到老妖婆會對我們出手。”

就是這個原因,第一人的失蹤,他們半點準備都沒有。

“自第一個人不見之後,我們就長了心眼兒,也懷疑是老妖婆做的。”

“過不久,第二個人也失蹤了。”

“失蹤的時間是白天還是晚上?”

摩耶覺得中間似乎出了什麼問題,要這些失蹤的人都是那位老婆婆搞的鬼。

他想不通,老婆婆做了這麼多事情的目的在於什麼。

玩遊戲?

反正要把他們殺了吃,這個遊戲玩不玩兒有什麼區別。

“是白天!”

影肯定地說,一般情況下,這種事情應該都是晚上發生纔對。

可在深谷裡,每個人都是在白天的時候纔不見的。

“晚上怕走散,遇險找不到幫手,爲此,晚上我們都是在一塊兒的。”

“想着白天可能安全一些,有時會分開行動。”

天黑了,人容易膽小兒生怕,天亮總是能讓膽小兒的人也變得膽大。

“不過我們發現每個失蹤的人都是在白天出事之後,每有行動,必有兩人同行。”

“有效果嗎?”

摩耶沉思,這種情況還真是詭異啊,人竟然全都是在白天的時候就消失了。

“有…”

影纔想說着,被一個人給打斷了。

“影姐姐,我過去一下。”

嬌嬌軟軟的小水看樣子好像跟小混蛋差不多,真讓人懷疑,家人是怎麼讓她出來混的。

“好,你去吧。”

看到小水揉着眼睛,朦朧的星眼,影很是慈愛,好似在看着自己最疼愛的小妹妹一樣。

小水爬起來,往外走着。

直到小水走得較遠,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摩耶才繼續話題。

“雖說出事都是在白天,可這麼晚了你讓她出去,不怕危險嗎?”

摩耶看得出來,影很照顧水這個小妹妹。

“沒事兒,小水的腸胃不好,總是會睡到一半起夜,而且每次都要花很長的時間。”

“水兒有分寸,不會走太遠的。”

影說得不算隱晦,摩耶一下子就懂了。

不就是那個小水喜歡半夜起來上大號,還是一個便秘的患者。

小月這麼一打斷,影和摩耶有些尷尬下來,安靜的林子裡只剩下柴燃着時發出的爆裂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守夜的摩耶和影也感覺到有些睏乏了。

摩耶靠在一棵樹旁,稍稍休息一下。

而影則是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勉強還能撐得住。

這深谷太奇怪,就算老妖婆從沒晚上動過手,也不表示晚上不會有小動作。

“影姐姐,我好睏啊。”

回來的小水靠在了影的身上,小嘴還打着哈欠。

“走走走,你這個小臭娃,繼續睡覺去。”

影推了推小水,讓她接着睡。

聽到影說自己是小臭,小水當然不服氣地皺皺眉,然後回到自己的那一個窩點,繼續睡。

一直守着君上邪,沒離開過一步的老色鬼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小娃娃,上個大號,用的時間可真夠長的。

難不成現在的娃兒們都有那毛病,上號不痛快?

天色開始泛亮,東方的黑雲露出一絲雲白,暗示着黑暗終將過去,黎明亦是不遠。

影早就停止了往火里加柴的動作,當天有些矇矇亮的時候,火也就滅了。

直到這個時候,影才閉上眼晴,好好休息一下,養個神。

就在這時,君上邪睜開了一雙雪亮的眼晴,看着單社的五人,還有摩耶。

“你醒了?”

君上邪一盯着摩耶看,摩耶好似有知覺一般,也跟着醒過來了。

“天還太早,你再休息一下吧“,

摩耶是摸透了君上邪嗜睡的性子,若是可以的話,君上邪可以一直睡過去。

“你說,我們進入了深谷這麼久,除了一些小動物之外,你可有見過魔獸?”

君上邪想到了一個問題,老婆婆讓他們打很多肉類。

可她進入了深谷之後,林子也走了不少,卻連一隻魔獸都沒有見過。

就連上次的那兩隻兔子也是單社的人打到的,那兩隻兔子個小小的,跟赫斯里大陸上的情況不符。

赫斯里大幫陸上的動植物,都跟打了激素一樣,瘋長個不停。

再小的動作,這裡的,都會比現代的大很多。

而深谷裡的動物似乎很缺稀似的,不太多見,更沒有一個個兒能跟外面比的。

“好像沒有。”

被君上邪這麼一提,摩耶才愕然發現。

之前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了老婆婆的身上,後來又出現了單社幾人的警告。

讓他忽略了,深谷本身的一些特別環境。

照理說,在這種林子裡,該是魔獸縱橫之地。

就算深谷情況特殊,魔獸也只該是稀缺,而不是連一隻都見不到。

因爲魔獸少了,爲此,一些弱小的動物也該在深谷裡氾濫,可兩者情況都沒有出現在深谷。

“什麼沒有?”

聽到耳邊似乎有聲音,才入睡的影又醒了過來。

“你醒了?”

君上邪不得不佩服影,精神頭真足啊。

要是她一整個晚上不睡,突然睡下,那就是雷打不動的人。

“你們平時怎麼解決吃的問題?”

君上邪奇怪地看着影,她的話,就算不吃老婆婆準備的東西,藍莫里送她的那個金福袋裡多的是寶。

“這林子裡的動物是不太多,可不是沒有。”

“你們找得到?”

君上邪有個印象,那天初到深谷。

摩耶爲了不讓她吃老婆婆做的菜,就在林子裡打了一小動物。

只是那隻小咩咩,摩耶找了半天,她差點以爲摩耶最後會空手而歸。

好在摩耶耐心夠好,不會中途放棄,纔沒讓她餓到肚子。

後來她看摩耶摳喉太辛苦,在金福袋裡翻了翻,還真有類似於乾糧的食物。

“我們找不到,水兒找得到。”

影看了一眼那個還在睡的水兒。

“或許是水兒在這深谷裡待的時間久了,對於找食物水兒很有一手。”

說不也真可笑,他們幾個厲害的哥哥、姐姐連吃的都搞不定。

還是最小的水兒,一直郡幫她們找到食物。

要不然,在深谷裡,就算不被老妖婆吃了,他們也得把自己給餓死。

“那你們的水兒可真是有本事啊!”

君上邪瞥了一眼那橫向着的身體,一個小小的女孩兒。

能在這麼艱苦的環境當中活下來,還要找食物養活其他幾個人,真是不簡單呢。

“是啊,這些出來後,我發現水兒長大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麼膽小了。”

天亮得極快,太陽好似自己長了腿兒似的,一下子就升得老高了。

林子裡亮堂得很,這麼光明的環境下,沒幾人還有睡得下去的。

風、沿、木都醒了過來,而水兒也揉着眼睛,才睡醒。

“影姐姐,我去找吃的。”

“好。當心一點。”

影點頭,水兒說,吃的就交給她去找。

至於出口,她沒用,本事不高,就留給他們這些哥哥、姐姐們去找了。

這也算是分工明確吧。

“去吧去吧,記得多找些回來。”

木說着,睡了一個晚上,他餓得厲害。

現在他們之間又多了兩人,要是食物少點,他怕自己會吃不飽啊。

“我知道了。”

水兒不願地癟了一下嘴,木哥哥只知道吃,不知道幹活兒。

“等等…”

君上邪把水兒給叫住,她走到小水的身邊,從小水的身上拿下了一片葉子。

“這個,你是哪兒沾到的?”

小水不明白的眨眨眼。

“我也沒留意。”

小水搖頭,一片葉子,怎麼了。

這兒是林子,林子裡最多的就是樹,當然有葉子啊。

“好了,水兒,你去吧。”

木不耐煩地催促着,他很討厭君上邪這個女人。

半路插到他們中間,本盼着他們能帶着自己逃出去。

沒想到計劃全都被這個叫君上邪的女人給破壞了,這就算了,現在還要讓他們養活這兩人。

已經落於下風,就該有仰人鼻息的樣子。

還當自己是唯一能救他們的老大啊,要是君上邪再這麼橫,他翻臉!

“知道了。”

水兒似乎也不太喜歡跟君上邪說太多話,聽了木的催促之後,就走開了。

“你放心?”

君上邪回過頭去,問影。

“沒事兒的,這工作水兒做得一直很好。”

最初時,她當然也不放心啊,特別是在瞭解到,老妖婆都是在白天動手的。

但他們若是一直守着彼此,不去想辦法找出路,總是要死的。

不如放開手,讓水兒也學着去擔當,這不是很好嗎。

好在一直以來,水兒完成得都很出色,從來沒有發生過意外。

所以她也就習慣了,讓水兒接手這份工作。

“只要是她,就沒事兒。”

一直不聲不響的沿醒來後,很是冷漠地說了一句。

好似就算蘇小水會發生什麼事情,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沿…”

影嘆了一聲,自從沿和小水一起來到了深谷,再遇到兩人時,她覺得這兩人都怪怪的。

水兒變堅強了,這是好事兒。

以前的沿很開朗,一直是個小男孩,因爲年齡的關係,跟水兒的關係特別好。

但她來到了深谷之後,發現沿跟水兒的關係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好了。

“你跟水兒吵架,到現在還沒有和好?”

小孩子鬧脾氣,一會兒晴,一會兒雨的。

只是這次的架,似乎吵得挺厲害的,都多少時間了。

沿和水兒都沒有和好。

“怎麼,沿跟水吵架了?”

只是幾句話,君上邪就聞到了一點味道。

“我哪兒敢啊。”

沿又說了一句,接着就着坐的姿勢,把頭埋在了膝蓋裡,不再和任何人交談。

過了大概快一個小時了吧,無聊的君上邪閉上眼睛又休息了一下。

反正只要她給時間,她隨時都能入睡的。

“影姐姐,我把吃的帶回來了。”

才這麼說着,就看到小水的手裡拎着幾隻肥大的兔子。

至少比恐嚇君上邪和摩耶的那兩隻兔子大多了,而且也肥多了。

看到這個情況,摩耶覺得真好笑。

看來真是食物緊缺啊,要不然這些人不會還有閒情逸致挑兩隻沒啥肉的兔子來嚇唬他們。

弄到兔子之後,小水兒利落地拿出刀子把兔子給宰了。

‘嗖’的一下,在兔子的脖子上就是那麼一刀。

看小水的架勢,很是有經驗。

接着再在兔子的肚子上劃了一刀,整一塊兒地,把兔子皮給剝了下來。

剝好兔子皮之後,小水並沒有把皮扔掉,而是留了下來。

把兔子內臟清理乾淨,接着再到附近的水源,將兔子肉洗乾淨,架火,烤。

動作,一氣合成,沒有半點拖沓。

木和風看到有吃的了,都坐過來,看着那滋滋冒油的兔子看。

君上邪在一旁看着默默不語,摩耶自然也不會插話在單社社員之間。

單社社員,一看就知道社員之間有隔閩。

影身爲女人,卻是五人當中本事最高的。

作爲男人,自以爲是的風肯定不服,偏又打不這影,心裡堵得慌,最好影出點什麼錯。

別以爲,世上小氣的動物只有女人,有時男人計較起來,比女人更恐怖。

木,軟弱無能,跟着風一起混,風說什麼,他是什麼。

還有一個沿,比較內向,不怎麼說話。

羞怯的眼睛隨時都會被他給藏起來,真不知道他是怕自己被別人看到了。

還是想着,不想讓這些人,看到他。

小水跟影比較親近,因爲兩人是女性,影又一直像個大姐姐一樣照顧這小水。

看到這種精況,君上邪覺得還是小老頭兒的五指社比較好。

大家有啥說啥,會動小心思的人極少。

“影姐姐,現在我們是不是繼續找出去的辦法?”

如今,在死之前,找到出路,是單社五人唯一的想法了。

“不這樣,還能怎麼辦!”

風瞄了小水一樣,風好像挺討厭像小水的這種小女生。

愛哭,愛鬧,膽兒又小,只會拖他的後腿。

風在這麼想的時候,忘記了,他之所以一直能活下來。

靠的全是小水這個小女孩,找回食物來餵飽他的。

“風,注意一下你的態度!”

影一再告訴自己,她是女人,該拿出女人的肚量來。

風只是一個小男人,一個又蠢又沒能力的男人,別跟他一般計較。

“笨女人,你自己當心,被老妖婆給吃了,要知道,我們之間已經有些日子沒消失人了。”

風真的很排斥作爲女人的影,他不懂,身爲一個女人,做什麼要比男人更強。

爲此,他吃完最後一塊肉兒,就把骨頭丟在地上,走開了。

無疑,他是去找出路了。

“既然如此,我們也去吧。”

君上邪根本就沒吃小水找來的兔子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肉不對啊。

比老婆婆的肉更讓人懷疑。

摩耶自是不會離開君上邪半步,跟着君上邪一起走了。

走得稍遠一點之後,摩耶纔開口問君上邪:

“你是不是懷疑那個水有問題?”

“沒錯。”

君上邪點頭,沒有半點猶豫。

“我也覺得那個小女娃兒有問題,哪有人半夜起來上大號的,真不怕被狼給叼了去?”

老色鬼也加入了摩耶和君上邪的討論方陣。

“你有什麼證據嗎?”

摩耶同樣覺得那個叫水兒的女孩子怪怪的,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她殺兔子的動作。

如果做那些動作的人是影的話,他沒有那麼怪。

可如此殘忍、利落地解決掉兩隻兔子,就水兒這種生性脆弱的女人。

打她,她都是做不出來的。

一般情況下,女孩子對兔子這種動物,都有一定的感情在。

別說吃了,殺兔的念頭都不會產生。

偏偏最不可能會做這些事情的水兒,做得異常熟練。

當兔子的血冒出來時,他清楚地看到,水兒的眼睛亮了亮。

彷彿兔子那鮮紅的血,讓水兒興奮。

世上有這種變態的小女孩兒嗎,所以他對水兒產生了懷疑。

“你看看這片葉子,還有沒有印象。”

君上邪把從小水身上拿下來的葉子,交給摩耶看。

摩耶仔細看了看,似乎有點印象,卻又記不起是哪裡看到的。

“小女娃兒,我記起來了,當初我們找到山洞,在那條路上,有一棵樹的葉子就是這個樣子!”

還是老色鬼的記性比較好使,一下子擺脫了老年癡呆一般。

君上邪點頭,這片葉子就是在那條路上,她見過。

“那天,我們在小毛球兒的帶領下,找到了一個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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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的路上,我看到有一棵樹很特別,就多看了一眼,而那樹的葉子,就是這樣的。”

君上邪指了指摩耶手裡的葉子。

普通樹葉都走微橢形的,而這片樹葉竟然是棱形的!

這種形狀,君上邪從來都沒有見過,爲此只是兩眼,君上邪就有一個印象。

這片林子,在這些日子裡,她也走動了不少的地方。

而擁有棱形樹葉的樹,只有在那個山洞的附近。

影說過,除了白天會稍稍分開之外,晚上都是在一起的。

這張樹葉,白天的時候還沒有,過了一夜,竟然就出現在了小水的身上。

這不是很可疑嗎,那個地方人跡罕至。

明知深谷裡危險重重,一個小女孩兒還去那種地方,說不通啊。

“昨天水有離開過,影說,每天晚上水的肚子都會不舒服,一出就出大半天…”

當時他也覺得怪,爲什麼影這麼放心地讓小水離開。

影說,小水天天這樣,她也就習慣,讓小水去了。

“果然,她昨晚離開過!”

君上邪睡是睡着了,可在朦朧之間,聽到有人在說話。

然後一個影子晃過,似乎是誰誰誰離開了。

“上邪,你說關於那五個失蹤的人,到底跟誰有關係?”

摩耶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本以爲就那個老婆婆有問題,誰知道單社裡的小水也有問題。

“不清楚,我覺得,跟那某隻沒關係。”

君上邪搖頭,不覺得五人的失蹤,和那某隻有任何關係。

想到某隻的樣子,君上邪大汗,把它完全排除在外。

要是那某隻跟這事兒沒關係的話,水就很讓人懷疑了。

“你有沒有發現一點,失蹤的人都不是單社的。”

其實這一點很明顯,只不過以一開始影就一直幫着他們。

正常人在正常情況下,發生任何問題,不會一下子把目光放在‘好’人的身上。

“對啊,單社的五人都留了下來,失蹤的都跟單社無關。”

說到這個,是不是太巧了一點,不是單社的人都發生意外不見了。

留下來的人都是單社的人,是單社做了太多好事兒,有老天爺庇佑嗎?

“上邪,你的意思是說,失蹤的五人,和單社有關係?”

“我推測,該是和那五人中的一個有關係。”

“顯然,風他們都急着逃出深谷,最大的原因就在那失蹤的五人身上。”

“他怕自己會跟那失蹤的五人一樣,命喪於深谷,所以纔會千方百計想要逃出去。”

君上邪一邊說着,摩耶一邊點頭,老色鬼同樣覺得君上邪說得很有道理。

double11

091、龍婆啊?

“再說那個木,人如其名,就是塊木頭疙瘩,整一個風的應聲蟲,所以也沒什麼危險性。”

“影的性子比較直,想害我們,早害了。”

在那幾個人當中,君上邪最信任的人,應該就是影了。

影對君上邪有直覺,君上邪亦能感覺到影人不壞。

“問題就出在沿和水的身上。”

君上邪摸着自己的下巴,影說過,本以爲這單任務很簡單。

初加入單社的沿和水就一起接了下來,所以說,他們兩是最早進入深谷的。

對深谷的情況也最瞭解,真想做什麼事情,到達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步。

自然是沿和水的可能性大一些。

“在這兩人當中,我覺得水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而和水一起進入深谷的沿一定知道我們所不知的事情。”

早上的時候,一聽到有人對格外的關心,沿會很冷地回幾句嘴兒。

那幾名話,該是話裡有話,不似表面意思那麼簡單。

“按你這麼說,深谷裡發生的事情命案,都和那老婆婆沒關係?”

“這點我早說了,跟那某隻沒關係。”

自從君上邪晚上潛回草房,見過老婆婆的真身之後,就直接叫那玩意稱爲某隻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更想叫某條。

就在這時,君上邪和摩耶的身後發出了‘咔’的一聲。

那是有人踩在了枯樹枝上,纔會發出的聲音。

“誰!”

摩耶警覺地回過頭去,盯着一棵樹後看着。

君上邪冷笑,是忍不住想要動手了嗎?

要是之前五人的失蹤真和單社的水有關,如今她和摩耶都不是單社的人。

要真再有人必須犧牲的話,水必定會選她跟摩耶。

“是。是我。”

水似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瞪着大在的眼睛,白白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你爲什麼躲在樹後面?”

才說到水有可能,水就出現了,摩耶自然是捉高警覺,不讓水隨便矇混過關。

“影姐姐去找出口了,看看除了往下挖外,能不能向上飛。”

小水從樹後面走了出來,走到了君上邪跟摩耶的面前。

“我什麼都不懂,也幫不到影姐姐的忙,就隨便走走。”

“上邪姐姐,我能跟你聊聊嗎?”

水看着君上邪,眼裡滿是渴望。

“爲什麼要找上邪?”

摩耶想不通小水爲什麼一下子就盯在了君上邪的身上,怕小水趁着這次機會,對君上邪下手。

“因爲上邪姐姐最懶,估計也不會認真幹活兒的。”

言下之意,懶的人,比她更閒,找君上邪聊天是再適合不過了。

“哈哈哈…”

君上邪猖狂一笑,她這種從骨子裡都透着懶氣的樣子真好啊。

至少別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哪一種類型的人,忙活兒累活兒不能找她。

要找也只能像這個水一樣,找些輕閒的事情讓她做。

“好。”

君上邪答應下來了,既然人家要聊,她就陪着聊唄。

“上邪!”

摩耶不贊同地皺着眉頭,都知道水這個女孩子有很大的問題,還跟她這麼接近。

“吼什麼,我耳朵很好使。”

君上邪不舒服地拉開了自己跟摩耶的距離。

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凡是跟她走太近的人,都會有一種壞習慣。

那就是動不動地大吼,以前的小混蛋、莎比是這樣。

就連老實大男孩,摩耶也染上了這個壞習慣。

怎麼滴,這種習慣是病毒,凡是接觸是她的人,都會感染?

“放心吧,沒事兒的。”

君上邪拍拍摩耶,讓他別擔心。

好歹她是個光魔法師,又是魔導士,怕什麼。

不過她的情況,在叢林裡待了三個月的摩耶一點都不知道吧。

“君姐姐,我們走吧。”

水覺得還是叫君上邪爲君姐姐比軟順耳一些。

“走吧。”

君上邪沒再管摩耶,而是跟水離開了。

“你想找我什麼?”

君上邪目視前方,並沒有因爲對水的懷疑,而一直盯着水看。

“君姐姐,你覺得影姐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不錯。”

君上邪回了小水兩個字,她跟影接觸不多,除了不錯,真給不了太多的評語。

“都說好人沒有好報,你覺得影姐姐以後會怎麼樣?”

小水的話題一直繞着影,沒有動過,對影,水似乎格外的關心。

“好人?什麼叫好人?”

君上邪笑,真懷疑小水問的這叫什麼問題。

“別人我不知道,若是說到影,要是影做了什麼事情,在別人眼裡可能是好事,估計她本人沒啥感覺。”

在某些方面,她跟影有一定的相似之處。

同樣有些大女人住義,對於那種小家氣的男人,計較都覺得那是在浪費自己的力氣。

她做的每一件事情,從來都不會用好與壞去衡量。

什麼叫作好,什麼叫作壞,從大衆的角度去分折,沒合衆人的利益那就叫壞。

合了衆人的利益,這就叫作是好。

呸。說了這麼多,不還跟利益兩字有關係,有毛好和壞啊。

“既是抱着這種想頭做事情,你希望有什麼報?”

君上邪看着這個真是不懂事兒的小水說。

“你說的不錯。”

小水點頭,她終於明白,爲什麼影姐姐那麼喜歡這個叫作君上邪的女人了。

影姐姐也說過類似的活,沒有好壞之分,只有自己想做與不想做。

“影姐姐對你很好,要是有一天影姐姐出事了,你會怎麼做?”

小水進入主題,不再繞彎子下去。

“影?出事兒?影會用自己的辦法解決,我只是用最自然的面貌去接受影以後的改變。”

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幫,就能出手的。

也許人家影不願意呢,同一件事情因爲當事人的態度,可以有一百種處理辦法。

“哎,風哥哥一直說你好笨,爲什麼我跟你說話,就覺得自己真蠢呢?”

小水無力地說着,不論她問了什麼,這個君上邪一直都在跟她打太極。

沒有一個是正面的回答,這讓她怎麼辦啊。

“你比影姐姐更厲害!”

小水下了一個決定,相對君上邪,影姐姐就乾脆多了。

但太乾脆,在赫斯里大陸未必能活得好。

她跟君上邪聊了半天,明明是她帶着君上邪繞圈子,誰知道君上邪給她兜了一個大圈子。

“是嗎?”

君上邪打太極打習慣了,還是沒有給小水一個肯定的答索。

說實在的,她從沒想過要跟誰誰誰比,沒的比,哪來的更厲害之說。

“算了,不跟你說了。”

小水泄氣,跟君上邪這麼說話,肚子不夠聰明是沒資格的。

要不然,隨時被君上邪繞進去,說了不該說的話。

她的道行差了君上邪一大截,不是君上邪的對手。

“要是我再不離開,那個大哥哥都快把我盯出兩個洞來了。”

原來,君上邪跟小水離開之後,摩耶一直不放心,跟在了兩人的身後。

君上邪一挑眉,果然看到了摩耶的身影。

“我走了,你們接着找出口吧,幫影姐姐從這裡出去。”

小水揮揮小手,就走開了。

“小女娃兒,你覺得她剛纔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老色鬼因爲無形,一直都跟着君上邪和小水,把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可從談話當中,老色鬼感覺不到,小水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麼。

“都說女孩兒的心思比較多,現在看來真是如此。”

君上邪雙手環胸,發現小水真的很不簡單。

在這場談話當中,小水都沒有落入她設下的任何一個陷阱。

“上邪,她沒傷害你吧?”

摩耶跑上放去,看看君上邪的情況。

“放心吧,沒事的。”

君上邪讓摩耶放寬心。

“不過有人很快就要出事兒了。”

要走之前失蹤的五人,真是因爲某種原因死了的話,風說過,已經好些日子沒有發生這種事情了。

失蹤的人,若是爲了滿足某些動物的飽腹,那麼下一個犧牲的人很快就會出現。

她和摩耶暫時都沒有事情,那麼下一個要出事的人會是誰呢?

如果出事的人是沿那個小鬼的話,水的嫌疑就更加大了…

單社的幾人,一直都在尋找着出口,希望能從深谷裡逃出去。

“風哥,你說我們真能出去嗎?”

木跟在風的身後,他們想,原來的那條道口兒,不知被什麼給封住了。

那麼指不定往上走,能找到出口。

“急什麼,接着找!我們一定要在死之前,離開這個鬼地方!”

風他是其得受夠了這個地方,他想要快點出去。

在風和木的背後,有一活物,它一直盯着風和木兩人看,一雙充了血的紅目眨都不眨一下。

身體裡一直有一種被灼燒着的感覺,讓它痛苦不堪。

嗓子眼兒裡更是火辣辣的疼,如同吞了火種一般,在喉嚨裡燃燒着。

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叫囂着疼痛。

那痙啊攣一般的抽搐感,讓它整個身體都陷入了一種極致的痛苦當中。

發癢的手指,深深地嵌入了樹當中,留下了幾個赫人的印跡。

陰風四起,狂暴的風吹起了落葉,打在人的臉上,迷了人的眼睛…

“木!啊!”

林子的深處頓時發出了一陣男人的尖叫聲,再過不多久,那尖叫聲也跟着滅了,如同人一般。

君上邪想了一下,覺得與其傻傻地找出路,不如去找正主兒問問。

入口處那道無形的影牆,到底是不是它弄出來的。

下定了決心的君上邪帶着摩耶一起回到了草屋子。

“你心猜倒是挺好的,還能吃東西!”

君上邪到時,那某隻依然用魔法讓人看到它是一個老婆婆的樣子。

老婆婆的眼前放着幾盆的大肉,開懷地吃着。

“你們怎麼回來了,沒被吃了?”

老婆婆奇怪地看着君上邪和摩耶,按它對那物的瞭解,這兩人早該被吃了啊。

“說吧,那入口的無影牆,是不是你弄出來的!”

君上邪直視某隻,希望它快點說實話,省得浪費她時間。

“哈哈哈,不告訴你們!”

老婆婆童心未泯似的,還跟君上邪和摩耶玩兒起了遊戲。

果然如影他們所說的那樣,這某隻發了任務單,只是爲了好玩兒。

“你真不說?”

君上邪又問了一聲,好歹眼前這某隻,特稀奇的,就多給一次機會。

“不說!”

老婆婆堅定地說着,它說的話,從來不變。

“摩耶,麻煩你出去一下,接下來的一幕,你不適合看。”

君上邪每次要用暴力的時候,都極其喜歡清場。

摩耶也不過也二十出頭,在她這個三十歲的老女人眼裡,還太年輕了一點。

所以不容摩耶拒絕,君上邪把摩耶從老婆婆的屋子裡推了出去。

當摩耶無奈離開了老婆婆的屋子,在屋外等後,他看到了挺恐怖的一幕。

不知道君上邪對那個老婆婆做了什麼手腳,他竟然聽到了猛獸的嘶吼聲。

單就那奇怪的叫聲,摩耶覺得,那不像是怒吼,更像是哀嚎!?

草屋子並不是很結實,每每屋子裡發出一些白光。

屋子就會震三震,屋頂上的草屑簌簌池往下落着,一會兒功夫,就落滿地。

摩耶身子僵了僵,被那慘叫聲嚇到了。

第一個,他敢肯定,那老婆婆真不是人。

弟二個,他懷疑,君上邪疑似不是人。

屋外的摩耶看得內心發穇,而屋裡的君上邪打得正爽。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沒關係,她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那個…那個…”

站在屋外的摩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那翻上的屋頂上,出現了一個毛刺刺的尾巴!

暈了,那老婆婆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懶女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打我,有什麼後果!”

那某隻氣得發狂,可惡地是卻不能發作。

誰讓它顯了原形,身子過大,根本施展不開來。

只能阻在那裡,被懶女人打。

君上邪冷笑,爲毛她選擇在屋子裡收拾這某隻,就是因爲她看過其只的原型。

因爲某隻還太年幼,長得不夠寵大,但某隻的真身也把這小草屋給堆滿了。

魚樣的身子,蛇鱗,鹿角!

靠,跟她玩兒神話啊,東方中的龍都出來了。

好死不死,她在現代活着的時候,生肖就是龍。

大家都是龍,怕毛怕。

就君上邪有限的知識當中,有這麼一個記憶,東方有龍,西方亦有龍存在。

東方的龍是神物,而西方的龍則是邪惡之物,喜歡會發光的東西。

“吼毛吼,你是龍,我也是龍,怕你做毛!”

君上邪脾氣一上來,管它三十二十一,揍了再說。

誰讓這條小笨龍不給她面子,好好問不肯答。

那晚,她來到了小草屋外,看到了小龍的真身。

小龍一身金黃,那燦燦的顏色,例是挺漂亮的。

大大的龍頭有些圓溜溜的,這讓君上邪想到了初撿到小白白時的樣子。

果不其然,這條笨龍,還是隻小笨龍。

半夜睡覺,跟個嬰兒似的,還把自己的爪子放進了龍嘴裡。

看到那個樣子,她差點沒汗顏死。

龍做成這個樣子,也就這某隻一條了,她真不好意思回憶起自己在現代的生肖是個龍。

感覺,太丟臉了…

就算某隻還是條小龍,但就回真身的某隻,那肉條條的身子,把小屋都給盤滿了。

動不了的某隻,還不是任她打。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小小龍兩眼淚汪汪地看着君上邪,如果可以的話,它要向老天爺告這個女人。

竟然敢虐待它這個龍大仙,太可惡了。

“看毛看,你想找人幫忙掐架,那是白搭,現代有愛護動物協會,你Y什麼都不是,被揍也話該!”

君上邪鬆了一口氣,清爽無比地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身子。

果然啊,睡久了的身子,偶爾還是要動一動的。

特別是抓到了一個沙包,打起來,真帶勁兒。

‘哄’的一下,在君上邪的舉打腳踢之下,在某隻的反抗之下。

不堪一擊、可憐的小草房就這麼被毀得七零八落。

“龍…龍…”

看到某隻真身的摩耶,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龍不是傳說中的神物嗎,怎麼可能真實出現在他的眼前。

不敢相信的摩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可不論摩耶怎麼揉自己的眼睛,眼前條金燦燦的龍都沒有消失。

“老婆婆是一條龍?那它是雌的?”

摩耶好奇地問着,看到這種傳說中的東西,真的讓人很興奮。

“滾,你tm纔是雌的,老子是雄的!”

顯然,某隻很不樂意被人弄錯了性別,大大的龍嘴吼道。

君上邪不客氣地賞了某隻一個爆栗子。

“難怪摩耶這麼想嗎,你妹的,你丫是條雄的,就毛個女人啊!”

“我沒有妹妹…”

某隻小小聲地說着,雖然很不甘心,但它的龍牙被女人給壓住了。

凡是能坐上龍身的人,就是龍的主人,這點是它不能反抗的。

“上邪,這是怎麼回事情啊?”

摩耶頭開始暈了,爲什麼老婆婆會變成了龍,而君上邪還騎在了龍身上。

明明威嚴異常的龍,竟然甘心被君上邪騎着。

“很簡單,這某隻,打架打輸了,只能乖乖聽我的話。”

君上邪敲了敲某隻的龍頭,沒辦法,在赫斯里大陸,大部分的事情都要用武力來解決。

所以,看到某隻不合作,她直接開打。

“龍…怎麼會打輸呢?”

印象當中.龍是相當得厲害啊,高階魔法師都未必能制服龍來着。

“上邪,你的魔法師是一個什麼等級?”

“魔導士。”

君上邪沒啥隱瞞,這一點,處在鬧市中的人全都知道。

“那你怎麼可能打得過它?”

“簡單,只要讓它顯出真身,這麼大的身體在小草屋子裡根本就動不了,只有捱打的份兒。”

因爲摩耶不知道剛纔的戰況,所以君上邪很好心地解決。

“那它可以把小草屋震碎,這不就是好了。”

其實吧,摩耶不是在幫某隻出主意,怎麼打敗君上邪。

只不過,傳說中的神物就這麼被一個魔導士給打敗了。

神物,魔導士,這兩個詞深深地刺激了他。

“我…我忘記了…”

某隻很小小聲地說着,大大的龍眼上還掛着兩個水泡泡。

“你不說你蠢。”

君上邪半點面子也不給某隻,直接罵它蠢。

“那你…不能縮小嗎?”

摩耶奇怪,若是龍一直這麼大,真存在於赫斯里大陸的話,很容易就被人發現了。

之前龍一直都是用人的樣子出現在他和君上邪的面前。

要是這條龍的身子一直這麼大,那他和君上邪不該感覺不到啊。

“八成是這條蠢龍把自己會的都忘了。”

君上邪頗有先機說着,小龍則默認了君上邪的話。

那會兒,這女人一把掐住了它的龍筋之處。

身子一酸的它,顯了原形,正氣極呢,想要好好教訓這個女人一頓。

誰知道忙中出錯,越是想開打,身子卡得這厲害,動不了,只有被打了…

“現在可以跟我好好說話了吧。”

君上邪又敲了敲某隻的龍頭,她可沒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說,你把我們引到深谷的目的是什麼!”

縮小了一圈兒的某隻,搖搖自己的龍尾巴,眨巴着兩隻龍眼,很可愛。

“我從蛋裡出來時,這裡就只有我一條龍。”

“因爲太無聊,正好聽到有路過這裡的人說什麼任務、任務的。”

“按着我就用魔法,縮小了自己的身子,讓人以爲我也是人類,並讓他們幫我弄了這麼一個單子。”

其實一開始只是一個誤會,它就成人後,沒具休性別。

可見過它的人,都說它是個老婆婆,於是就這麼一直婆婆着了。

似乎婆婆這個身份,很容易讓這些笨蛋入下戒心,陪它玩兒的。

“引人來深谷做毛?”

深谷裡只有這麼一條笨龍,那麼誰把龍蛋放這深谷了?

“都說了我無聊啊,就想着找些人,進來陪我玩兒。”

“我腦海裡總有一個聲音說什麼人是萬惡之源,壞透了,叫我千萬不要接近,所以我就想看看囉。”

“所以,你設了這麼一個陷阱。”

“只要按你說的做,就能離開深谷,提前看了你給的錢袋子就不讓我們走?”

鬧了半天,那道無影牆真是某隻笨笨弄的。

“不是不是,要是好人呢,我會送他我的龍鱗。”

龍鱗,可以煉器,制防禦選強的戰衣。

“當然,要是壞人,我就不理,隨他去死。”

“那道無影牆到底是什麼意思,誰弄的!”

小龍龍搖搖尾巴,很是無辜。

“我也不知道啊。”

它根本就不知道啥牆不牆的,那些壞人,它最後都沒有再理了。

它偶爾出現,只是不喜歡他們破壞了自己的遊戲。

“失蹤的五個人去了哪兒,你知道不?”

君上邪記得某隻剛見到她和摩耶時,喊了一聲,‘你們還沒唄吃掉’。

這說明,失蹤的人都死了,而且還是被什麼給吃了。

“我知道啊,其實這深谷裡,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的魔獸。”

“反正他們都是壞人,被吃就吃了唄。”

小龍龍對人的性命沒啥觀念,更沒有人命大於天的理念。

“我在猜,阻礙了你們,做出那道無影牆的是那些魔獸。”

小龍龍晃了晃腦袋,這件事情真跟它沒什麼關係。

“如果你把它們也給收拾掉了,指不定你們就能出去了。”

小龍龍好心地建議,把時間都花在它身上,是浪費。

“那道無影牆真不是你弄的?”

君上邪有些懷疑,那道牆上的魔力挺乾淨的。

若是邪惡的魔獸造出,還是吃人的魔獸,魔力必會帶着一股濁氣。

可那道無影牆她接觸過,並沒有這股濁氣,還乾淨得很呢。

“真的真的。主人,我怎麼可能會騙你呢。”

“主人?”

“主人?”

摩耶和君上邪同時發出疑問,什麼時候,這條笨龍認了主人了。

“主人,你別懶噢,你坐上了我的龍身,沒有摔下來,就是我的主人了。”

它待在這深谷裡都快無聊死了,可心裡的那個聲音一直不讓它出去。

除非,它成年。

鬱悶啊,它成年,那都是幾十年之後的事情,還不把它憋死。

二來,就是找到一個讓自己心悅誠服的主人。

有了主人之後,就可以讓主人帶它出去。

這女人壞是壞了點,但長得真好看。

脾氣有點臭。但它還可以忍受。

兇是很兇,可不兇吧,估計壓不住它。

所以總的來說,這個主人,勉強可以接受的。

“滾!”

君上邪嫌棄龍身上站起來了,她只不過覺得累了,找了一個肉凳當然要坐坐,哪有走的道理。

想不到偷個懶,找個坐的地兒,倒讓這條笨龍懶上身了,想得倒美。

“主人,你不能丟下人家啊。”

小龍龍是打定主意,懶死君上邪了。

它的直覺告訴它,跟在主人身邊,一定會很好玩兒。

比在深谷裡戲耍那幾個笨人、壞蛋好玩兒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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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主人到了深谷之後,它就在主人的身上聞到了一種特別的味道。

那種味道,帶了一絲灰敗和生機。

“主人,你是不是被一縷生魂給纏上了。”

小龍龍可愛地看着君上邪,用自己的本事來說服主人收了自己。

它是小,沒見過世面,可有好多東西是早就印在它腦子裡的噢。

君上邪懷疑地看着某隻,都說龍是神物,有點不太一樣。

現在看看好像真是這樣,某隻竟然能感受到老色鬼的存在。

老色鬼流着口水看着君上邪,龍可不是一般的魔獸,想能遇到就遇到一條的。

要知道,赫斯里大陸幾百年的厲害當中,龍鱗製成的法器屈指可數。

所以有人猜測,在赫斯里大陸只存在一條龍,五百年一個輪迴。

小女娃兒的運氣真好,就這麼被她撞到了一條。

更重要的是,龍能感知它的存在,指不定這條龍還能幫它找到身體呢。

老色鬼大大的眼睛,不斷上下揚起的眉毛,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它想要讓君上邪收了這條小笨龍。

君上邪給了老色鬼一拳,就老色鬼那張皺巴巴的臉,還跟她耍花槍,惡到她了。

“生魂,上邪,什麼是生魂。”

正當君上邪、小笨龍和老色鬼只打得如火如茶的時候,被忘在一邊的摩耶問出了聲。

真不可思議,龍還有說人話。

“沒什麼。”

君上邪還是沒跟摩耶說老色鬼的事情,現在最頭痛的是要怎麼處理這條小笨龍。

“就你這麼大的身子,怎麼跟着我,藏在金福袋裡?”

就算小笨龍能縮小龍身,就帶着一條活龍走來晃去。

這比牽着烈焰獸到處瞎晃,更拉風。

照小笨龍的說法,龍很稀有,龍鱗更是至寶。

她一拿出這條小笨龍,人家不得把小笨龍給活剝生吞了。

“我可以變成人啊!”

小笨龍哈哈笑了一下,它終於發現主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了。

“成…”

良久,君上邪點了一下頭,與其放這條小笨龍在深谷裡亂來,不如帶在身邊。

最重要的是,指不定這條小笨龍真能幫她找到老色鬼的身體。

老色鬼好歹也是她的師傅,這個忙還是要幫的。

“不過你變個正常點的樣子。”

君上邪關照小笨龍,要是變個老掉牙的婆婆在她身邊。

她還不得鬱悶死,有一隻老色鬼了,還拖着一個老婆婆,想想就夠寒的。

“沒問題。”

‘呯’的一下,君上邪屁股底下空了,可懷裡多了一堆肉。

只見一個肉嘟嘟的小娃娃,咬着自己的手指頭,雪亮的眸子盯着君上邪猛瞧。

看到懷裡的小肉團,君上邪揮汗如雨,這蓮藕似的小娃娃就是小笨龍?

m的,她不是保姆!

“你丫再抽,我就把你給丟了!”

不是老太婆,就是嫩娃娃,就不能變得跟小混蛋一樣大小,當弟弟嗎?

“我本來正常化成人身就是這個樣子了。要不然就只有變成老婆婆的樣子。”

“哈哈哈,小女娃兒,這條龍變成人樣挺可愛的,胖娃娃一個,有福像啊。”

難得小笨龍花了大力氣,不再施簡單的障眼法,而是化身成人,老色鬼終於看到了小笨龍的樣子。

“你懂個啊,要是被別人看到,還以爲我出去混,這麼快就生了一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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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要離開

君上邪不理世俗的者法,並不代表她就不懂得世俗人的眼光。萬一君上邪有個兒子的說法,傳到了變態老子的耳朵裡,變態老子非剁了她不可。

女兒可以去闖,但至於女婿,變態老子早有吩咐,得他看過了再說。

女婿還沒見着,孫子已經有了,變態老子不衝過來活剝了她的皮纔怪了。

“那你要怎麼辦嗎!”

小笨龍也沒辦法了,只能聽聽主人怎麼說。

“這樣吧,你能不能變成紋身之類的東西,待在我身上?”

“不能!”

它是活物,怎麼可能會變成死物呢。

小笨龍圓溜溜的葡萄眼一轉,金光一閃,小小金身變成了一條金色的小蟲子一般。

接着小笨龍飛到了君上邪的耳朵裡。

“主人,現在這個樣子總成了吧。”

主人是暫不想讓別人看到它,等它啥時能變成一個大娃娃了,再走在主人身邊吧。

“成。”

君上邪滿意地點點頭,算是正式收了小笨龍。

“我們回去吧。”

既然那道無影牆不是小笨龍弄出來的,就該是小笨龍嘴裡的那個吃人魔獸了。

只要把吃人魔獸給打敗了,指不定那道無影牆就會消息,他們便能出了這深谷。

“上邪,你們終於回來了,不好了,水兒和木都不見了!”

看到君上邪跟摩耶回來,影緊皺着的眉頭,終是鬆開了一些。

她差點以爲君上邪和摩耶也失蹤了。

“什麼,水和木都不見了?”

君上邪臉色也有些凝重,她纔跟水分開,水和木就全都不見了。

“是啊,我找遍了大半片林子,都沒有看到水和木。”

影有些澀然,她早該猜到了,他們五人算是幸運,一直活到現在。

自其他五人失蹤後,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人消失。

今天這種事情,還是發生了。

早知道,她該一直守在水兒的身邊,水兒也不會不見了。

聽到水兒不見了,沿的眼裡露出了笑意,這算不算是報應,有什麼好着急的。

“不如這樣吧,我們分頭去找。”

君上邪靈光一現,水應該在那個地方,至於木,搞不好也在那裡。

“好,那我們快去找吧。”

影就是要把這個情況告訴君上邪,希望君上邪也能搭把手。

君上邪帶着摩耶離開。

摩耶緊跟上君上邪的步子,眼前的景物一瞬而逝。

“上邪,你知道水和木在什麼地方嗎?”

“這條路你不記得了?”

君上邪往前奔跑着,風不斷地她耳旁劃過,呼呼作響。

“山洞!”

君上邪一提醒,摩耶馬上想起,君上邪曾提起過,在水的身上發現了那山洞附近樹的葉子。

“沒錯!”

既然已經知道了目的地,君上邪和摩耶接下來的路好走很多。

看着那條路,小笨龍在君上邪的耳朵裡咦了一聲,它對這條路好像有點印象啊。

趕到山洞後,君上邪果然聽到洞裡有些聲響。

“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時,在君上邪的身後,出現了另外一個聲音。

“你怎麼來了?”

影竟然也跟來了。

君上邪汗了一把,看來她太不小心了,沒發現影。

“本來我是自己去找的,可我看到你和摩耶似乎是有目的地,好像知道水兒在哪裡。”

“所以我跟過來看看,沒想到這林子往上還有這麼一個山洞。”

影擦了一把汗,想不到君上邪的速度這麼快,她差點跟不上。

她明明比君上邪早到深谷,她怎麼不知道林子上坡穿過樹叢,有這麼一地兒。

“水兒和木在這裡面?”

影想不通,君上邪是怎麼知道這個山洞,憑什麼認爲,水兒也在這裡呢。

“猜的,在不在,得進去看了才知道。”

不但影跟了過來,就連風和沿也跟過來了。

君上邪有些不耐,情況還沒弄清楚,跟這麼多人來做什麼,完全是添亂。

“啊啊!”

山洞裡發出嚇死人的慘叫聲,好似裡面的人正受着極極刑。

“是木的聲音!”

風很快就認出那一聲慘叫,是屬於木的。

就算水兒不在山洞裡,失蹤了的木肯定在裡面。

確定了這一點之後,影、風、沿沒有再猶豫,直接衝進了山洞裡。

君上邪吸了一口氣,希望這些人別被自己的魯莽害死纔好。

在山洞裡,有兩具身體都跪在地上。

一具在渾身發抖,而另一具也是同樣。

只不過前者是害怕的和痛苦的,而後者是興奮所至。

在這一對身邊的旁邊,還有一雙腥紅,在黑暗當中發出妖冶紅色之光。

看着眼並所發生的一幕,那對妖冶眼睛裡的血氣正在翻騰。

好似它也想隨時加入這場盛世之宴之中。

往裡走的君上邪很是敏感地聞到了空氣裡多了一抹血腥的味道。

“怎麼辦,眼前有三個洞口,木和水兒會在哪一個?”

影走進山洞裡,往裡走,突然發現原來是洞裡還有洞。

入了大洞之後,裡面竟然還有三個分岔的小洞。

也幸好有這三個分岔的山洞,要不然還真有點麻煩。

君上邪笑了一下,伸出手,指着中間的那個洞。

“這樣吧,木和水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沒空一個個找。”

“不如你去中間那個,我去左邊那個,分成兩隊。”

“若是兩個洞裡都沒有的話,我們再一起進右邊的那一個,成吧,”

“爲什麼不直接分別進入三個洞?“

影皺着眉頭問,這樣不是更快嗎?

“隨你。”

君上邪隨影的安排,總之左邊那個洞,必須由她進去。

中間的那個洞裡,她曾經進去過,知道里面什麼都沒有,不用怕。

左邊的洞裡有血腥味兒,而右邊的洞裡死靜,裡面有些什麼東西,她也不知道。

“…”

最後,影決定還是聽君上邪,對右邊的那個洞,她也沒什麼好感。

格外壓抑的黑暗,好似一個具有強大吸引力的黑洞,有一股不可思議的魔力。

那種絕暗,比黑夜更讓人絕望,讓人不敢輕鬆隨便亂碰。

看到影最後妥協,進入了中間那個洞裡,君上邪沒有再浪費時間,立刻閃身進入了左邊的洞裡。

走進洞內後,那股血腥味兒越來越濃重,隱隱似乎還能聽到一抹微弱的呼吸聲。

越來越綿長的吸引,彷彿下一秒隨時都會斷掉一般。

靜謐的空氣產生了對流,一絲陰風撲了過來。

想當然爾,君上邪身子一側,避開了那對流空氣對面的空間。

只聽‘嗖’的一聲,接着山洞裡發出了零星的火光。

君上邪猜是什麼利器,和山洞的石巖嚴生了摩擦而擦出了火花。

才這麼想到,空氣裡的那股微動又發生了變化。

作爲殺手的君上邪,對於黑暗中還能行動,算是十分老練。

而對方好似比君上邪更適應黑暗當中的生活,眼睛完全成了它的裝飾品。

每出一招,它都能緊跟上第二招。

爲此,君上邪反而被淚裡的東西給壓制住了,只能閃躲,卻找不到反擊的機會與空隙。

忽爾,攻擊君上邪的猛物一下子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好像是被什麼給困住了。

“快。快走。”

陰冷的洞裡,傳來一個女人微弱的聲音,時續時斷。

君上邪馬上就認出聲音的主人是水兒,之前聽到的聲音明明是木的。

現在水的聲音也在這山洞裡,就證明水和木都在一起。

可水兒並沒有拖住那猛物多久,只聽得肉身撞在了山牆上,發出了悶哼聲。

該死的,她的光魔法眼晴只針對暗魔法環境下有用。

對了,光魔法!

明明感知到了空氣的對流又發生了改變,君上邪沒有動,而是打出一個五指結界。

白蓮之光,層層綻放,好似花兒的開放一般,那聖塵的白光,蕩瀾開去。

可對於已經習慣了洞的陰暗的人來說,這一層希望之感格外的刺目,受不了地大叫了起來。

“天吶,好刺眼,什麼東西!”

當看清洞裡的一景一物之後,君上邪停不擾豫地從金福袋裡移出了一把匕首。

m的,明明讓影和風還有沿去了另一個山洞,他們三個人怎麼又跟了過來,而且摩耶還暈了過去。

君上邪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眼前有一個更大的問題放在她的面前。

在山洞裡,面無血色的木己經平躺在地上,不知什麼原因,身子還在不斷地抽搐着。

水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可能是之前被摔撞在牆上。

爲此,水的嘴邊有一絲血紅。

而攻擊君上邪的是一頭碩大無比的蝙蝠,這蝙蝠魔獸身高一米高。

滾圓的身子,超常的體重,使得它只能站在地上,而不能像其他蝙蝠那樣,倒掛於洞間。

蝙蝠的眼睛是腥紅色的,慘白的獠牙之間卡住幾絲暗紅類似於肉的東西。

因爲洞裡多灼光,哪怕蝙蝠的眼睛退化的跟瞎子沒什麼區別。

但這頭蝙蝠魔獸還是感覺到了不適,好似它的那種黑暗是從心底裡發出的。

爲此,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它這無邊的黑暗之洞。

山洞裡還有許多慘白糝人的屍骨,看去,有人也有獸。

這些骨上都是沒什麼力的,有也只是一些殘存的可伶。

讓人驚愕的是,在那些骨上,有明顯的牙印,顯然,那些肉是被這頭蝙蝠魔獸啃食乾淨的。

“天啊,原來之前的人,都是這頭蝙蝠魔獸殺死的!”

風看清了洞裡的情況後,聲音有些尖銳,好似從沒有想過自己會看到如此悲慘的情況。

曾經自己一起共患難的戰友,如今都成了魔獸腹中的食物。

屍骨還要一直被埋在蝙蝠魔獸的洞穴當中,飽受蝙蝠魔獸的催殘。

“你到底是什麼人!”

影懷疑地看着君上邪,她不是笨蛋,知道洞裡閃現的光於自於君上邪的手。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君上邪皺眉,看來,之前她直接跑到了這山洞裡,引起了影的注意。

所以第二次,影直接沒有上當,而是跟着她進入了這左邊有蝙蝠魔獸山洞裡了。

蝙蝠魔獸惱怒地‘吱吱’直叫,聲音又高又尖,好似要把君上邪和影他們的耳朵都給弄殘了似的。

君上邪一下子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動速度驟然加快,發窒生疼。

看來,這算是蝙蝠魔獸的招數了,用高音頻破壞人體的內部組織結構。

只要一直不防,被蝙蝠魔獸的魔音弄暈,那麼他們就成了蝙蝠魔獸的午餐了。

君上邪嘴巴一張,和蝙蝠魔獸一樣嘶吼着。

“啊!”

君上邪也只能用這個辦法了,一味地堵住自己的耳朵,更會被這高音頻傷害到。

君上邪心神一斂,拿着手裡匕首,一躍,躍到了蝙蝠魔獸的背後。

因爲長期食肉,又從不出這山洞,在蝙蝠魔獸的身上,有一股特別濃的腐臭味兒。

微微靠近,君上邪就被薰得厲害。

但君上邪已經沒有時間管這個了。

裡的匕首刺進了蝙蝠魔獸的耳朵裡,迅速破壞了蝙蝠魔獸耳朵裡的結構。

蝙蝠魔獸耳朵一生疼,圓滾滾的牙子就開始在山洞裡劇烈地晃起起來。

那肉圓的身子,不斷撞擊着山牆,彷彿這樣做,耳朵被毀的痛苦就能減輕似的。

“啊…”

看到蝙蝠魔獸向自己衝了過來,風嚇得腿軟。

因爲此時的蝙蝠魔獸特別可怕,本來它的那張臉就長得沒有多‘和善’。

因爲疼痛,整張臉都扭曲了,全都皺在一起,恐怖地如同來自於地獄的的惡鬼一般。

尖叫聲一直沒有停止過,齜牙咧嘴,那帶着人肉絲兒的嘴冒出陣陣惡臭。

要是誰被那肉圓的身子撞到一下,就算沒有當場死去,內臟也會全都移了個位。

沒有了方向感的蝙蝠魔獸只能亂撞亂闖,衝向了影和風。

因爲蝙蝠魔獸的身子太重,速度又快,受了驚的影和風都沒辦法出招。

早就嚇壞了的沿,更是早就坐在了地上,縮成一團,把頭埋在膝蓋裡,坐以待斃。

君上邪一個閃身,似鬼影一般,竟然從空隙當中穿過,躍到了風和影的跟前。

君上邪沒有看風一眼,只是一手拖起了地上的摩耶,把摩耶和影都丟出了山洞。

腳上一踢,把動不了的沿也給踢了出去。

這幾個人留在洞裡,只會給她添麻煩。

真懷疑這些所謂公社裡的社員,是怎麼接的任務完成任務,拿到盧幣的。

遇到的事情稍微棘手了一點,不但沒有反擊的能力,就連逃生的本事都快沒了!

“救…救我…”

風不想死,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只有眼前這個女人能救自己。

想不到這胖蝙蝠魔獸,看着這麼大的身子,動作會如此之快,步步生風。

君上邪眯了一下眼睛,風已經嚇得半蹲着,更是一直扶着牆。

就像是沒了牆給他的依靠,他就會像沿一樣,癱倒地在上。

“救我…求你了…”

風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想要活下去。

哪怕要向這個一直被自己瞧不起的女人求救,他也無所謂。

因爲面子總比不上他的命來得更重要。

君上邪十指快速地做着動作,打出又一個五指結界。

剛纔的時間空隙已經讓她用完,她再不還擊,自己都得被蝙蝠魔獸壓成了肉泥不可!

所以先應付一下,結界一出,熾光頓起。

君上邪做出了一把光的弓和一支光的箭。

手起弓開,箭落,‘嗖’的一下,光箭疾速飛馳於空中,與空氣摩擦出火花來。

‘吥’的一下,光箭射進了蝙蝠魔獸的身體裡。

過於猛力的箭氣,把蝙蝠魔獸的巨大的身體都帶動,不斷住後飛着。

一個又笨又蠢,懶到掉渣的女人,竟然會使五指結界爲白光的魔法,更把蝙蝠魔獸給打飛!

君上邪到底是什麼人,要知道,像這種血王級的蝙蝠魔獸,殺於只蝙蝠魔獸都未必能遇到一頭。

哪怕遇到了血王級的蝙蝠魔法,若是沒有達到大魔法師上的等級,是沒有辦法與之抗衡的!

“m的,你再不走,死了可不怪我。”

君上邪清楚地知道,自己看不起風這種男人。

因爲看不起,所以不想理,對於風的無理取鬧,讓人礙眼的造就,她通通都沒有看在眼裡。

在她的面前,風同一個透明人一樣存在着。

想走,可以,但得靠自己,踢風,她都怕髒了自己的腳。

就在這時,君上邪身上的那一塊魔導士的勳章掉在了地上。

風立刻撿了起來,手抖得更加厲害。

“你…你已經是魔導士了?”

怎麼可能,這個一直被他看不起的女人,他還以爲她連中階魔法師的資格都沒有構到。

誰會猜到,人家都快要邁進高階魔法師的殿堂了!

“誰讓你碰的!”

君上邪厭惡地說着,手裡彈出一顆小小的光球。

雖是如此,也讓風有一種自己的手被毒辣的日子烤到了一般的痛覺。

手一軟,勳章就掉在了地上。

“髒,不要了!”

君上邪沒再看那枚勳章一眼,那句話,指的不是掉在地上而被弄髒了。

指的是被風碰過了,所以才髒了。

之前一直都是風在嫌棄君上邪的存在,在風的眼裡,君上邪就是世上最無力的垃圾。

哪怕放在腳下踩幾腳,都不過癮,還在怪君上邪這垃圾污染了環境。

可現在的情況是,君上邪反嫌風的存在。

風還願意使命踩君上邪,他這眼裡的‘垃圾’。

而風在君上邪的眼裡,連垃圾都不如,多生一絲厭惡之情,那都是在浪費自己的情感。

踩?

別想,她怕浪費了自己的力氣,還髒了自己的鞋。

君上邪把鄙視的精神發揮得史無前例、淋漓盡致。

別的魔法師視爲榮耀的魔法等級勳章就這麼被君上邪輕易的拋棄了。

她根本就不在乎這種形式上的東西,逆着懶性子去考,爲的也是變態老子和那幾個比較親的人。

只是這勳章都被風這種男人碰過了,她就絕對不會再碰第二次。

“滾不滾,一個字!”

被光箭射中了蝙蝠魔獸暫時被定在了牆上,此蝙蝠魔獸是血王級的,所以沒那麼容易收。

風回過神來,不管君上邪是什麼人,他的命保住了纔是最重要的。

風軟着雙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沒人了別人的礙手礙腳,君上邪打得更開了。

蝙蝠魔獸的洞穴不算小,爲此君上邪翻上翻下十分的容易。

君上邪似一張沒有重量的紙片兒,當蝙蝠魔獸從牆上猙紮下來之後。

君上邪暢通無阻地遊走在蝙蝠魔獸的四周。

輕飄的身子,半點也不吃重。

君上邪在打蝙蝠魔獸的魔晶在什麼地方,雖然魔獸的魔晶一般都在頭頂。

可不同的魔獸,也有位置的不同。

顯然,蝙蝠魔獸的魔晶絕不在它的額頭之上,君上邪絲毫沒有爲到類似於魔晶之類的東西。

“主人,這臭蝙蝠的魔晶就是它的那一對眼珠子!”

一直躲在君上邪耳朵裡的小笨龍,輕輕地告訴君上邪答案。

君上邪聽到,差點沒想停下來揍小笨龍一頓。

既然它早就知道,爲毛不告訴她,讓她找了半天。

蝙蝠的眼睛是沒有用的,跟瞎子沒區別,所以君上邪一直都沒有好好主意過蝙蝠魔獸的眼睛。

現在想來,在走進洞裡,透暗看着蝙蝠魔獸時,蝙蝠魔獸的眼睛的確有些奇怪。

會隨着蝙蝠魔獸的心情,裡面的血紅也會隨着翻騰。

君上邪已經知道了蝙蝠魔獸的魔晶在什麼地方,自然不會再浪費自己的時候。

君上邪一個躍起,手按在了蝙蝠魔獸的頭頂。

刀子住下落,對準蝙蝠魔獸獸的眼睛就準備備剜下去。

威覺到自己的頭頂多了一物的蝙蝠魔獸自然地伸出了自己的翅膀。

在翅膀的拐處,有着幾個堅硬如鐵的鉤子。

之前之所以會擦出火花來,就是因爲這對鐵鉤和石壁擦在了一起。

可經常那麼嚴重的摩擦,蝙蝠魔獸的鐵鉤一點事情都沒有。

森冷的鐵金色泛著寒光,只要它嵌進君上邪的身體裡,它有本事把君上邪弄死。

“不要啊!”

倒地不起的水兒看到這一幕後,飛撲起身子,那鐵鉤竟然刺進了水兒的身體裡。

“m的.誰讓你過來的!”

君上邪瞪着水兒,就並水兒不撲過來,她都有辦法躲過。

“對…對不起,話請原諒我的自私…”

水兒笑了,如今對她來說,死纔是最好的解脫。

就算她有幸能活着出深谷,她現在也是人不人,鬼不鬼。

這個樣子的她,水兒不想讓影看到,那個自己最愛的姐姐。

而能幫她做到這一切的人,只有眼前的君上邪,影姐姐最看好的人。

“你個小丫頭,竟然敢算計我!”

其實猜得七七八八的君上邪己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只是沒想到,藉着這個機會,自己着了小丫頭的道兒。

“呵呵…影姐姐早就說過,你很聰明…”

影姐姐是世上最厲害的人,絕對不會看錯的。

“幫我…”

水吐了一口腥臭的血後,兩眼翻白,手腳無力地倒了一下去。

感覺到水兒死了,蝙蝠魔獸開始發狂,好似死的不是水兒,而是它的孩子一般。

君上邪咬緊了自己的牙。

m的,她活了都快三十年了,想不到被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片子給算計了!

一發怒的君上邪,手裡的刀子似生了翅膀一般,深深地扎進了蝙蝠魔獸的眼睛裡。

一刺,一轉,一鉤,三個動作重複一遍,就將蝙蝠魔獸的魔晶給挖了出來。

沒了魔晶的魔獸,自然是無法再活下去的。

‘哄’的一下,蝙蝠魔獸龐大的身體倒在地上,擊起了不小的塵。

當蝙蝠魔獸和水兒都死了之後,君上邪所使的光魔法制造出來的光明也漸漸轉暗。

君上邪沒有把水和木的屍體從洞裡搬出來,因爲水根本就不想讓影看到她此時的樣子。

在水的臉上及裸露着的皮膚上,都長出了一些毛絨絨的灰毛,與蝙蝠魔獸的極其相似。

更可怕的是,水的四顆犬牙變得獠長,好似西方世界傳說中的吸血鬼。

木的樣子並不比水好上多少,渾身有些乾巴巴的。

失去水分的身體,身上的肉都成了肉乾,貼在骨頭上。

無疑問,吃了失蹤人的是蝙蝠魔獸。

可在這些人死之前,是先被水吸乾血了的。

所以說,真正殺死人的,是水,不是那頭蝙蝠魔獸。

可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吸人血,長出蝙蝠的絨毛呢?

“怎麼樣了,水兒呢?!”

看到君上邪從洞裡出來,影焦急地問着水兒的情況。

藉助突現的光,她看到在洞裡,水兒是和木在一起的。

“水和木都被蝙蝠魔獸給殺了。”

君上邪很是懶散地說了一句,好似在她眼裡,一條人命不算什麼似的。

“我們走吧。”

看到影苛責的眼,君上邪無動於衷,沒有多說什麼。

沒辦法,就算有點冤枉,她也得忍着。

誰讓人家小丫頭片子用自己的生命算計了她。

她欠了小丫頭片子的一個人情是事實,小丫頭片子想讓她瞞下去的事情,她自然要瞞着。

不過,她不覺得瞞是一個好的做法。

有些事情還是鬧明白一點比較好,不然以後單社的麻煩會更大。

可惜,小丫頭片子還是個小姑娘,想的事情不夠通透。

“不行,你可以放任水兒不管,我不可以!”

影知道自己不該生氣的,她一直都挺看好君上邪,但那也只是看好。

她從沒爲君上邪做過什麼。

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君上邪願意把她和沿、風救出來,對他們單社算是友愛了。

可她真是無法原諒君上邪爲什麼不去救水兒。

她相信君上邪有那個本事的,只要君上邪願意,水兒是可以活下來的。

救一個是救,救兩個也是救,爲什麼君上邪就是不肯再多救一個水兒呢。

君上邪嘆氣,影跟水兒的感情的確很好。

難怪水兒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維持自己在影面前那美好的形象。

這是水跟影之間的事情,她無權插手,更不想多費力氣過問。

影生氣是影自己的事情,她只要做好對小丫頭片子委託的事情就好。

“那個洞,被我封了。”

君上邪很平淡地陳述了一個事實,她早就料到影會想把水兒給帶出來。

於是她提早讓小笨龍把那個洞口給封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

影大怒,她都告訴自己不去怪君上邪爲什麼不去救水兒了。

沒想到就連水兒的屍體,君上邪都不讓自己碰,這算什麼!

怒火攻心地影第一次向君上邪出手,在君上邪救了她之後,出手打君上邪!

君上邪一個閃身,躲開了影的魔法陣。

她可以用沉默面對影的質問,還了小丫頭片子的情。

可別指望她會傻到站在原地,任影發泄捱打,她不是聖母瑪麗亞,做到這步就很不錯了。

“不要,影姐姐,君上邪是好人!”

沿站起來,緊緊抱住影,不讓影對付君上邪。

君上邪挑眉,她早就說了,沿肯定知道她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沿是懂得,爲什麼她會把洞口給封了,不讓任何人見到水屍體的原因。

“那麼魔晶呢,那畜生的魔晶你有沒有拿下來!”

風一點都不關心木和水的死活,倒是對蝙蝠魔獸的魔晶很感興趣。

“若你想要,自己進去。”

君上邪瞄了風一眼,她知道,在經過了剛纔的生死之戰,風沒這個種。

果然,風猶豫了,因爲只要那對魔晶還在,蝙蝠魔獸就可以藉着一口氣再復活!

該死的,要是他拿不到這對魔晶,他來深谷還有什麼意義!

“要留,要走,要挖人,都隨你們自己的意思,我要出谷。”

君上邪不再多囉嗦。

要說蝙蝠魔獸是那一層無形牆的罪魁禍首,現在蝙蝠魔獸都已經死了,無形牆也該消失不見了。

“上邪,你沒事情吧?”

已經醒來好一會兒的摩耶,看到自己終於能插上嘴了,纔開口說話。

“你纔沒事吧?”

君上邪看到摩耶在摸自己的後腦勺,顯然是被人給打暈所至。

“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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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又一古拉底家族的狗

君上邪拉着摩耶離開了,一點都不擔心影她們。

沒辦法,影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大姐姐。

就算水死了,她還有沿要照碩,還有一個同社的風。

所以影不會一直留在這裡,無望地等下去。

沿拉了拉影的手,無助地看着影。

影緊咬着下脣,看了一眼洞內:

水兒,你等着,日後我一定會想辦法帶你離開的!

“我們走!”

她可以爲了水兒留下來,卻不能讓沿和風也一起留下。

對於深谷的這件事情,她有這個責任和義務向社長說清楚。

等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完了,她再回來找水兒。

君上邪帶着摩耶往深谷的入口走去。

“上邪,你不覺得委屈嗎?”

醒來後的摩耶就聽到了影跟君上邪在吵架。

哪怕他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倒也能猜得到一點。

影對君上邪的指責,一定非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要說君上邪因爲偷懶,沒有救小水出來,是不可能的事情。

君上邪的懶病真要犯了,一個人都不會救。

既然已經出手救人,就不會差水兒這麼一個。

小水死在了那個蝙蝠洞裡,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

這個意外君上邪出於某種原因,沒法兒告訴影。

“委屈?”

君上邪不明白摩耶話裡的意思。

“你指的是剛纔那件事情?有什麼委屈的。”

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算計到了,就有點憋,委屈什麼的,太誇張了。

她做她的事情,影要怎麼想,那就是影的問題了。

影對待她的態度,其實對她沒什麼影響。

如此一來,不管影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她也沒啥感覺,哪來的委屈之說啊。

“小笨龍,怎麼樣了!”

君上邪問了問躲在自己耳朵裡的小笨龍,這名字還真沒叫錯啊。

一開始,小笨龍說那道無影牆跟它沒什麼關係。

後來出了蝙蝠洞,路過那個蛋殼洞時,小笨龍叫了起來。

說那是它出生的地方,因爲剛出生時迷惑,它一直把這個洞給忘記了。

沒想到今天竟然又被它給遇到了,進了洞的小笨龍想起了一些事情。

說那道無影牆多多少少跟它有點關係,想要離開,就得找到一件被它弄丟了的寶。

聽的君上邪那個叫火大啊,當場就狠揍了小笨龍一頓。

寶啊寶,什麼叫作寶,還是一個被它弄丟的寶!

君上邪這條小笨龍跟老色鬼有的比,全是糊塗性子,關鍵的事情沒一樣是記住的。

一個是才初生的,一個是生魂,全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老色鬼,樂得嘎嘎大笑。

從今天起,它不用再獨自面對小女娃兒的怒氣了,至少有條小笨龍陪着它。

“小女娃兒,小笨龍的寶,你有。”

老色鬼提醒君上邪,別忘了當日他們兩人一鬼走進這龍洞的時候。

不但看到了龍殼,還撿到過一塊類似於黃色的水晶。

那一顆叫黃涎,也可以叫龍涎。

是小笨龍在沒出生前,一直含在嘴裡的龍蛋之精華。

君上邪拿出那塊叫作龍涎的石頭,交給了耳朵裡的小笨龍。

小笨龍對着自己的龍涎吹了一口氣之後,無影牆似水簾一般,掀起了一道門的空間。

“主人,現在可以過去了。”

小笨龍看到出現門簾之後,就讓君上邪和摩耶快點過去。

趕過來的沿、影和風三人,正好看到君上邪擡起一隻腳,跨了過去。

“影姐姐,我們真的可以回去了!”

沿興奮地拉扯着影,既然君上邪能走得出來,他們也一定可以。

影並沒有那麼開心,連笑都很勉強,內心可惜這水兒不能跟這他們一塊兒離開。

有了小笨龍的幫助,五人終於都從深谷裡出來。

“謝謝你救了我們,回去之後,我會跟我們社長說,向你們五指道謝的。”

因爲水的關係,影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對於影的大熱大冷,君上邪沒啥感覺。

“隨你,摩耶,我們走。”

小丫頭片子的心願就是讓她帶着影離開深谷,讓她的生命別再受到威脅。

如今,她都已經做到了,到了該分道揚鑣的時候了。

君上邪走得比影更灑脫,沒有半點不捨。

影沒有說話,只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風和沿自然是跟着影一起離開。

當君上邪等人都離開了那深谷的入口後,開啓的那一道小門發出一陣白光。

接着,竟然緊緊合在了一起,又成了一個只讓進,不讓出的絕谷。

在君上邪從未進去過的第三個洞穴裡,更是發出了一陣紫光。

“上邪,你真不跟影解釋一下水的事情?”

摩耶覺得有點遺憾,不難看出,影一開始很喜歡君上邪。

君上邪多一個女性朋友是很好的,畢竟在魔法界裡,女人和女人之間能聊得來的少之又少。

“解釋…”

君上邪話還沒說完,臉一板,寒氣逼人,手一推,把摩耶推倒在地。

“上邪,你怎麼了?”

摩耶接受不了君上邪這種變化,好像他們出了深谷不是仇人一樣。

他不懂,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君上邪會變成這個樣子。

難不成是因爲之前在山洞裡,他被別人給打暈了,君上邪怨他沒有幫上忙?

君上邪沒有回答摩耶的問題,而眼睛看向了一個地方。

順着君上邪的目光看去,摩耶看看到他之前站的地方後面那棵大樹。

中間開了一道兒極細微的口子,要不是細看的,根本就發現不了。

樹還好端端地站在那裡,實則已經被人分成了兩半兒!

“誰!”

摩耶馬上警惕起來,因爲才離開了危險的深谷,他難免會有些放鬆警惕。

這纔沒有發現,在林子裡還有第三個想殺了他們的人!

當空氣稍稍發生一點變化,一股氣流衝過來時,這次摩耶的反應跟上了。

他打出五指結界,做了一枚盾,把攻勢全都給擋住了。

趁着這個空檔,君上邪凌空躍起,飛身躍到一棵樹後。

手一伸,一扯,一拉,一個黑影頓時滾了出來。

黑影在地上滾了幾圈兒,穩住了身子後,氣息一沉,準備再次對君上邪下殺招。

“黑影一號?”

摩耶奇怪地說了一句。

聽到摩耶的話後,黑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他是某個古拉底家族大臣養的黑影殺手,一則保護自家主子,二則除掉礙了主子路的人。

“少爺?”

黑影一號,看到摩耶時,竟然叫摩耶爲少爺。

“大哥!”

另外一個女聲也頓時響起。

摩耶看過去,眼眉擡了一下。

“簡荏,你怎麼在這裡?”

“賤人?”

聽到摩耶叫那個女人爲簡荏時,君上邪想起集集小鎮裡有一個叫賤人的五花肉女人。

“可惡的君上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黑影一號,還不快點殺了她!”

簡荏手指着君上邪,尖聲叫道。

她本來只是派黑影一號來殺君上邪的,但沒看到君上邪在自己面前死去,她就是不解恨。

於是用了飛行系的魔獸坐騎,先夏天和阿羅一步,趕到了深谷口,正好看到君上邪出來。

那時,她滿心滿眼都是想着怎麼讓君上邪死,根本就沒有在意到,君上邪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給我住手!”

聽到自己的妹妹要殺君上邪,摩耶很是不能明白。

君上邪怎麼得罪了他這個任性的妹妹,把黑影一號都派出來了。

他們家族的黑影團,數字代表了黑影的厲害程度。

一號自然是黑影團裡最厲害的人物。

“哥,這是我跟這個女人之間的事情,你別管!”

簡荏不想過問,這個都快失蹤了三、四個月的哥哥怎麼會跟君上邪在一起。

她現在滿心滿眼唯一知道的就是,她要讓君上邪死!

“放肆!”

純良的摩耶把臉一板,還真別說,有一種不怒而威的味道。

摩耶一極臉,那溫度陡然下降,嚇得簡荏身子抖抖,禁了聲。

“黑影一號,殺了君上邪是我父親的命今,還是某個人擅自做的主?”

傻子都知道,君上邪不是一般的人。

跟君上邪在一起這些天,他更知道,君上邪以後的造詣,無可限量。

對於這麼一個人,他們家族自然是想招,怎麼可能會殺呢。

黑影一號笑了,那位小姐是胸大無腦,看到少爺出去闖得到了老爺的賞識之後。

也就傻頭傻腦地來到了集集小鎮,正式加入了六神社。

因爲夏天的原因,其實小姐已經盯了五指社很長時間。

可惜人家社長不賣小姐的賬,再加上少爺的事情,小姐便賭氣地加入六神社。

只不過,據他所知,這小姐加入六神社之後,半點建樹都沒有。

不但如此,整天犯花癡,還把君上邪給得罪了,現在又想殺了君上邪。

雖然是同一對父親、母親生的,這位少爺就有思想多了。

努力鍛鍊,追求更高的境界。

“回少爺的話,這命令是小姐一人下的。”

“君上邪是古拉底家族小王子的未婚妻,老爺怎麼可能會下殺未來小王妃的命令。”

“你給我閉嘴!”

簡荏瞪着黑影一號,因爲黑影一號說的話,是她最不想面對的。

想殺君上邪爲的是夏天,其實她也想把夏天這種人才拉進古拉底家族的。

而君上邪未來小王妃的身份,反正君上邪從來都沒有承認過。

聽說君上邪還三番四次爲古拉底家族添亂。

她真懷疑,王子怎麼會看上這種女人。

“什麼,上邪是王子的未來王妃?”

進入叢林這三、四個月裡,摩耶相當於和外面隔絕了。

沒聽過有一個女孩叫君上邪,一下子就聲名鵲起。

他更不知道,古拉底家族的王子向君上邪定了親。

自然,君上邪是光魔法師及對古拉底家族做的事情,也通通都不知道。

摩耶不敢相信地看着君上邪。

君上邪依舊沒有開口,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對於那門古拉底家族自說自話定下的親事,她從來都沒有認同過。

爲此,她跟古拉底家族沒有半點關係,沒什麼好說的。

“娃娃!”

找了n久的阿羅和夏天,歷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君上邪。

看到夏天和阿羅,君上邪皺起了眉頭。

“你們倆是哪來的野人啊!”

因爲夏天和阿羅在叢林裡曾被簡荏困了好些天,鬍子啥啥啥的,自然沒打理。

說夏天和阿羅是野人,倒也沒啥錯。

“黑影一號,還不快點把君上邪給殺了!”

一看到夏天和阿羅那頭笨牛來了,簡荏就開始着急。

反正夏天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好人看過,她也無需再裝什麼。

只要她今天讓君上邪去死,沒了君上邪,她再拿古拉底家族出來說事兒。

她相信夏天一定會懂得,全世界只有她對是最能配得上他的女人。

“胡鬧!”

摩耶看得出來,簡荏真是千方百計想要把君上邪給殺了,他當然不會讓簡荏這麼做。

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君上邪,包括他的家人在內。

“黑影一號,給我送簡荏回去!”

黑影一號有些失望,其實他接了這個任務,不是真想幫小姐殺了君上邪。

他只不過聽說,君上邪是赫斯里大陸第一個光魔法師。

爲此,他想和君上邪較量一下,感受光魔法師是不是像傳說中的厲害。

少爺半路插進來,害得他沒有這個機會了。

“是。”

少爺纔是家族未來的繼承人,他不會傻到跟腕兒大的人物對着幹。

黑影一號二話不說,將簡荏打暈,扛在肩上離開了。

要是不這麼做的話,這位大小姐得把他的耳朵叫聾了。

“你是古拉底家族的人?“

君上邪品出了一點味道,赫斯里大陸上,只有古拉底家族的人會養類似於黑影這種人。

而黑影團在赫斯里大陸也有不小的名聲,摩耶一提,君上邪就有了一點印象。

當然,關於黑影團的事情,都是小混蛋告訴她的。

“對不起…”

摩耶向君上邪道歉,他從沒有想過瞞着君上邪。

他就是他,他希望在君上邪的面前,自己只是摩耶,而不是古拉底家的家臣之子。

君上邪搖頭,摩耶只是沒有說,卻沒有騙過她。

“你回去吧。”

賤人被自己的屬下打暈,醒後必要大吵大鬧。

還有一點,她君上邪也不是一小螞蟻,是個人都能住她身上砍幾刀。

要是賤人還改不了這個毛病,在大庭廣衆之下喊想砍了她。

那麼摩耶這個家臣是沒法再做下去的,所以,摩耶必要回去,讓人好好‘教育’一下賤人。

“我。走了。”

本來摩耶是準備跟君上邪一起走更遠的路,看看叢林裡的其他怪人怪事,未解之謎。

就好似在那深谷裡一樣,那道無形的牆,傳說中的龍,血王級的蝙蝠魔獸。

可惜,這些計劃都在他妹喊着要殺君上邪之後,化爲了泡影。

“以後見面,我們還是朋友嗎?”

他從沒聽君上邪提起過自己跟古拉底家族之間的關係,這一舉動代表了什麼,沒人比他更清楚。

不是所有人,都跟他妹妹一樣,以身爲古拉底家族的一份子而感到驕傲。

“如果你沒變,一直都是。”

身份只是一層外衣,她重的是最真實的摩耶。

摩耶是一個好拍檔,不論在什麼情況下,摩耶對她的信任,從來沒有變過。

所以,她對摩耶的信任也不會在知道摩耶是古拉底家族的人而有所改變。

“娃娃,你以後還是離這些人遠一點吧。”

阿羅看着摩耶也走遠,沒想到,這小子和那堆五花肉,都是古拉底家族的人。

可惡的是,那堆五花肉好幾次都想害他們家的娃娃。

“你們怎麼來了?”

君上邪奇怪地者着夏天和阿羅,不是說好了,讓她一個人做的嗎?

“娃娃,你還說!”

一向對君上邪寬容無比,從不發火的夏天,這次很是反常,極着臉看君上邪。

“五指社的那個傳叫器呢!”

一路上,他們叫了娃娃都快一千、一萬次了,爲的就是阻止娃娃走入深谷。

可娃娃半點回應都沒有給他們,最後還走進入了深谷!

萬一娃娃進了深谷之後,受到傷害,他該怎麼辦,五指社該怎麼辦!

娃娃是想讓他們都自責死嗎!

“那個傳叫器啊,被我留在家裡了。”

那塊石頭鬧得很,放在身上又擱身子,她又不是沒事兒找抽,放這麼一塊石頭疙瘩在自己的身上。

“娃娃,你沒事兒吧,那張任務是個陷阱,去不得,去了的人都沒出來過!”

阿羅把君上邪拉了過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檢查君上邪的情況。

“放心吧,我現在不出來了。”

對於深谷裡遇到的危險,君上邪隻字未提。

君上邪拿出了一袋子的盧幣,交到了夏天的手上。

“這個給小老頭兒,算進我的入社費吧。”

君上邪覺得自己加入五指社還真夠糊塗的,啥也沒做,小老頭兒直接給她蓋了章。

“還有,夏天,你聽過單社嗎?”

君上邪想起了影和水,小丫頭片子委託的事情,算是還沒有完成吧。

太陽西下,星月鬥轉。

靜謐的叢林裡,只有時不時的蟲鳴聲,那聲聲是這麼的哀切。

好似在悼念着那一條條年輕便逝去的生命,人在地上走,而月亮則在天上跟着人們一起走。

影突然想起了以前的水兒總會可愛地擡起頭,跟她說:影姐姐你看,我在走,月亮也在跟着我走噢。

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水的死,她實在沒有立場去怪君上邪。

君上邪順手可以救他們,卻沒有那個義務必須救他們。

水兒的死,不能怪君上邪,要怪就怪她還不夠強大,保護水兒。

想到之前自己對待君上邪的態度,影有些發虛,覺得對不住君上邪。

君上邪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救是她。

她不但不報恩,還怨君上邪沒有救出水兒。

其實在當時的猜況之下,就算君上邪只顧自保,他們都死了。

日後這件事情被別人知道,也沒人會說君上邪一個‘不’字。

自己的命該自己保,這是赫斯里大陸的鐵則。

“影姐姐,你是不是還在想君上邪和水?”

“別想了,君上邪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你好。”

停下來休息的沿坐到了影的身邊,有些事情,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影姐。

“沿,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沿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那會兒她想教訓君上邪時,沿也攔住了她。

就算沿在跟水兒鬧脾氣,可水兒死了,善良的沿不可能無動於衷。

“影姐姐,其實我跟水早就知道林子深處有一個山洞,洞裡住着一隻蝙蝠魔獸。”

他和水算是單社社員最早進入深谷裡的人了,才被老妖婆趕出草屋子後。

他和水就住在林子裡,因爲怕林子裡有什麼猛的魔獸。

爲此躲到了樹上去,正好看到半夜出來覓食的蝙蝠魔獸。

“什麼,你們早就知道了!”

影怎麼也想不到,兩個最小的弟弟、妹妹在遇到這種事情之後,能一直憋着不說。

直到他們全都從深谷裡出來爲止,沿纔開口說出來。

“沒錯,只是我跟水看到那蝙蝠魔獸只獵林子裡的動物,就每天晚上躲着它,倒也一直相安無事。

想到好些日子,沿有些害怕,更有些興奮。

他每和水躲過一次蝙蝠魔獸,都覺得自己長大了不少。

“直到風哥哥他們也來到了谷底後,我發現水就變了。”

“水兒怎麼了?”

“有一次我看到水抓着一隻兔子,猛咬它的脖子,還把兔子的血給吸乾了。”

“其實失蹤的五人死前,都有見過水的…”

所以他一直懷疑,其實是變了的水,把那些人都給殺了。

所以他變得特別膽小,就怕水會把自己也給殺了。

“大概兇手是水吧,所以先死的人都是我們單社外的人。”

“不可能的,兇手是那隻蝙蝠魔獸!”

影清楚得記得,在蝙蝠洞裡,她爲到了一些屍骨,其中有些是人骨!

“影姐姐…”

沿沒有再接着說下去,影姐姐很照顧水,把水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一般。

他早就猜到,影姐姐是沒有辦法接受她的水妹妹纔是兇手。

“影姐姐,我頭暈…”

忽然,沿覺得自己眼前眩得厲害,手腳發軟。

影也是同樣的情況,她想起剛纔沿和她喝過風找來的水!

“風…你!”

“哈哈哈,不愧是單社的大姐大,更是單社下一任的社長!”

看到藥效發揮後,風就撕破了自己的臉皮,那因爲嫉妒而扭曲的臉,變得醜陋無比。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影想不通,他們好不容易從深谷中死裡逃生,風有什麼理由對他們下藥。

“我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做的事情可多了,但理由都只有一個,你要不要聽?”

風微墩着自己的身子,齜牙咧嘴。

白白的牙齒,在月光下發出慘白的顏色,就似那些蝙蝠洞裡的屍骨一樣。

“就像沿說的那樣,其實你的水妹妹早就變異成了半人半蝙蝠的怪物,你知道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風哈哈大笑,肆虐的笑聲在夜間的叢林裡聽着特別恐怖。

“她不該,不該在我的面前提起你!”

“在她告訴我蝙蝠洞之後,晚上趕着那隻大蝙蝠出洞,我把小蝙蝠抓出來。”

“接着,我又用禁身魔法,將小蝙蝠打入了水的體內,讓兩者合一!”

“爲什麼…”

沿無神的眼睛看着風,他一直以爲水是自甘墮落,被蝙蝠咬了之後開始吸人血的!

“發生異變之後,我還抓了那些人,扔到水的面前,割開了那些人的脖子,逼着水吸人血!”

只要水吸了人的血,她的變異才算是真正的完成。

“我最後還把水和被吸乾了血的屍體全都扔進了蝙蝠洞,誰知道那笨蝙蝠把水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把屍體給吃了。”

想到這一點,風笑得更入迷了!

禁身魔法,這是多麼偉大的魔法和創造啊!

“人…都是…你殺的!”

沿艱難地問風這個問題,那是他最害怕而對的。

“沒錯,所有人都是我殺的,包括木!”

說都說了,風沒什麼東西需要再瞞下去了。

“我在每具屍體裡,都下了一些藥,想把蝙蝠魔獸給毒死。”

“單社外的五個人根本就不夠我下藥的,所以我打暈了木,讓水吸了木的血。”

“只要沾到了小蝙蝠味道的肉體,那頭蝙蝠魔獸是感覺不出屍體上有問題的!”

“只可惜,蝙蝠魔獸是被君上邪給殺了,但我卻沒有取到它的魔晶!”

“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殺了這麼多的人,爲的只是一塊魔晶!”

影不敢相信,風可以殘忍到這種地步。

其他社的社員先不說,水是單社的社員啊,還那麼小,那麼可愛,連什麼是人生都沒有經驗過。

最可憐的就是木,木很是崇拜風,一直跟着風。

他死都想不到,自己最後竟然命喪於風的手裡。

“你們知道什麼,你們知道那是頭什麼蝙蝠嗎?它可不是簡單的血王蝙蝠。”

風笑,笑中帶着一絲夢幻的色彩。

“傳言,在五百年前,深谷上空曾出現過一條龍。”

“那條龍不小心受了傷,流了一滴血下來,正好被一隻蝙蝠魔獸給吸到了。”

“洞裡的那頭蝙蝠就是五百年前的那一頭?”

影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軟,眼前的風更是有了三個頭。

“沒錯,吸了龍血的蝙蝠,再加上長達五百年的修練,那頭就是傳聞中的龍蝠!”

因爲蝙蝠魔獸吸了龍的血,爲此有了一絲龍的神性。

它結出來的魔晶就是自己的那一雙血紅眼睛,這雙眼睛可以隨着蝙蝠的心情而發生變化。

那一滴龍血的精華也全都聚在了這對魔晶上。

“真有龍蝠?”

影一直以爲那只是一個傳說,誰也沒有見過龍,又怎麼會有吸過龍血的蝙蝠魔獸。

“你不是已經見過了嗎!要不是我事先向龍蝠下了姜,你以爲君上邪真那麼容易就把這給殺了?”

“因爲龍血的原因,龍蝠的壽命加長,想不到在近期還產下一子。”

“也是在龍血的影響之下吧,我才能用禁身魔法,讓水和蝙蝠魔晶的幼崽合二爲一!”

人與獸合二爲一,一聽就知道是一種禁術,是沒有那麼容易成功的。

“我從來沒有聽過,什麼禁身魔法!”

影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子,不讓自己倒下。

赫斯里大陸一向都只有四系基本魔法和兩系稀有魔法。

這六系魔法的招式當中,怎麼也不可能演變出一種叫作禁身的魔法。

“哈哈哈,你這種人,當然沒聽到過。”

“因爲它是古拉底家族一年前才研究出來的禁術,你怎麼可能知道。”

說完後,風仰頭身子,對着頭頂上的那一片天空,狂笑不已,好似那片天空是屬於他的一樣。

“果然,你也是古拉底家族的一隻狗。”

君上邪從一棵樹上跳了下來,身後跟着夏天和阿羅。

她是在奇怪,在山洞裡的時間,爲什麼風要打暈摩耶。

更重要的是,一個人倒下時,頭會向前,腳往後。

可當她打出光魔法時,她明明就看到摩耶頭向後,腳向前。

摩耶絕不是在裝暈,唯一一個解釋就是把摩耶打暈的風,想拉摩耶出山洞。

原因?

因爲風知道,山洞裡有一頭格外兇猛的蝙蝠魔獸,他不想讓摩耶受傷。

爲什麼一向寡淡的風變成熱心人了。

當她知道摩耶是古拉底家族的大臣之子後就明白了。

這個單社的風早就跟古拉底家族勾搭上了,所以知道摩耶是古拉底家族的人,惹不起。

爲此,當風設計想讓摩耶逃出深谷,別被蝙蝠魔獸找到。

在她的影響之下,摩耶死不肯離深谷半步。

這也就解釋得通,她跟風無冤無仇,風卻打從一開始就想着要殺了她。

大概是風被困在深谷裡差不多有半年上了,摩耶在叢裡混了幾個月。

都不知道她跟古拉底家族也有這麼一點扯不清的關係,風更不知道。

這才大大咧咧地讓她進蝙蝠洞,送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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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回到五指社

如此一細想,好多想不通的事情,現在都有了解釋。

“你不是走了,爲什麼還要跟過來,別忘了這個女人之前還恨過你!”

看到君上邪跟來了,風有些害怕。

他給蝙蝠魔獸下的藥根本還沒夠量,雖能減弱它的力量,可那時它的厲害,他也嘗過了了。

至少他是沒有本事鬥得過那頭蝙蝠魔獸的,更重要的一點就是。

君上邪打出來的魔法結界顏色是白色的,那是傳說中的光魔法啊!

他一直告訴自己,或許是他看錯了,多想了。

“那又怎麼樣?”

影怎麼對她,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對影沒怎麼怎麼滴,只不過那個小丫頭片子用自己生命讓她欠了一個人去是事實。

“你已經把單社拾毀了,總不會想趕盡殺絕吧?”

君上邪懶懶地靠着一棵樹,雙腿交疊,漂亮的水眸裡起了一層霧氣,好似睏乏得厲害。

“什。什麼,單社已經被他給毀了?!”

影錯愕地看着君上邪,好似沒理解君上邪話裡的意思。

君上邪搖頭,她答應小丫頭片子,要保影的安全,不讓影知道她的真面目。

保安全沒問題,只不過小丫頭片子真變成了異類,她也相信影不會改變對小丫頭片子的態度。

更何況人都死了,爲什麼非得讓活着的人過得稀裡糊塗。

這不,就出事兒了,要是影早知道是風設計了小丫頭片子,影就不可能上了風的當。

她看到了夏天之後,就順便打聽了一下單社的情況。

誰知道,半年前,影一離開單社,單社一夜之間被毀,社員一個不留,全都失蹤。

這讓君上邪想起了古拉底家族一直在進行的魔法實驗。

一想到這個,君上邪就覺得噁心。

爲什麼影一走,單社就出事情。

影是單社下一任的社長,這一情況讓她想到了。

其實單社上一任社長早就猜到了單社會出事情,所以故意把影調走。

正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只要影在,單社就不會在赫斯里大陸上絕。

正因爲深谷很危險,古拉底家族的魔爪暫時伸不到那個地方,單社社長這才安心讓影去的。

“爲什麼?爲什麼!”

不但影憤怒了,就連怯弱的沿也生氣了,他把單社看成了自己的家。

哪怕在深谷裡遇到再可怕的事情,他一直都堅持着,相信社長會派人來救自己。

其實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影姐姐之後一直沒有再見單社的人已經讓人很奇怪了。

可他們從來不認爲單社會放棄自己的社員!

弄了半天,單社早就不存在於赫斯里大陸上。

“爲什麼,還好意思問我爲什麼!”

風也跟着怒了,似乎對單社,他有天大的怨氣一般。

“我比你們誰都更早加入單社,那時的單社還纔剛起步。”

“我做了那麼多的努力,看着單社一天比一天好,可最後老頭子竟然告訴我,要把單社傳給影!”

“就是這個女人,老頭子要讓這個女人取代我的位置,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在事業上,男人有近乎於瘋狂的執念,風強烈地認爲單社是應該屬於他的。

“既然死老頭子不把單社傳給我,我就把單社給毀了!”

“總之,我是不會讓自己半生的心血交到一個女人的手裡。”

明明風的力量比影小,明明影更有那個資格和心胸去做社長。

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實擺在了風的面前,執拗的風偏蒙了自己的眼睛,不去看,不去想。

用磚堆砌了一個自己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只有他一個人是對的。

“你想要單社,我可以退出,爲什麼要傷害社長和社員!”

把單社視爲家人的影,怎麼也無法接受風用這麼荒謬的理由把家人全都給害死了。

“不需要,我想要什麼,自己會爭取,不用你這個女人讓!”

風有自己的大男人主義,他不希望自己比一個女人弱,又怎麼會接受女人施捨的東西。

“所以你加入了古拉底家族,追求你的世界?”

古拉底家族不斷研發新的魔法招式與品種,的確更容易讓風得到自己想要的力量。

“沒錯,禁身魔法就是我在古拉底家族學來的!”

“只要我得到了龍蝠的魔晶,我就可以得到無尚的力量。”

“什麼單社、六神社、五指社,我通通都不會放在眼裡,我要建造屬於自己的王國,哈哈哈!”

“你想的就是這東西吧?”

君上邪之前已經聽到風說的話了,更知道龍蝠是什麼東西。

原來那隻臭蝙蝠曾經喝過小笨龍上一代的血,難怪長成那個樣子。

本來她在毀了蝙蝠的耳朵時,就看到那頭蝙蝠的頭上有兩個小包包。

現在想來.可能是類似於龍角之類的東西。

“龍蝠的魔晶,你不是說你沒有拿嗎?”

風的話讓君上邪很無語,她什麼時候說自己沒有取了魔晶。

那是她只不過說,若是風想要,自己動手挖去,指不定蝙蝠身上還有第二塊魔晶。

別總是斷章取義,胡亂理解她的話可不可以。

阿羅爽朗的笑了,因爲他猜到,這個風必是被娃娃的話給誤導了。

娃娃說話,向來喜歡留三分餘地,基本上是沒有明話兒的。

想知道答案,得靠自己想,猜個半天。

把娃娃的性子想清楚了,問題繞個百八十圈兒,腸子打結之後,纔有說出自己對娃娃話的理解。

“把魔晶給我!”

風記得,古拉底家族說過,這對魔晶很是了不起,讓練器師練製成藥之後,人吃了便可法力大長。

只要有了這魔晶,他就能變成赫斯里大陸上最厲害、最強的魔法師了。

君上邪把魔晶收回,鄙視地看着風。

“你當我是傻子嗎,自己打魔獸得來的東西,白白送給你!”

“要是這魔晶被你給碰了,我寧可丟掉!”

君上邪的性子就是如此,別人眼裡的寶,在她眼裡,最多作用大一點的外物。

可丟,可留,沒什麼好在意的。

只不過呢,她隨手的一丟,往往會引起n多人氣得又急又跳。

那種欲得而得不到,懊惱異常的表現,她看着倒是覺得十分有趣兒。

君上邪向夏天使了一個眼色,夏天悄悄接近影。

接着給影和沿吃了解藥,解了他們那種眩暈之感。

“謝謝。”

影知道,要不是因爲君上邪的關係,今天她和沿就要死在風的手裡了。

“還有,對不起。”

影知道,這是她欠了君上邪的話。

“不用跟我說,我做的一切都不是爲了你,我欠一人人情了。”

君上邪淡然池說着。

君上邪這麼說,影的愧疚感就更深了。

她誤會了君上邪,君上邪還特地這麼說,讓她好更一些。

君上邪看着沒心沒肺,實則心細如塵。

誰對她好,君上邪記得牢着呢。

而她對君上邪的好,卻在一些誤會之下丟得那麼快,甚至都沒有細想。

其實,她不值得君上邪對她那麼好的。

“好了,你們自己社團的事情,自己解決,我們外人不方便插手。”

讓夏天給影和沿解了藥性之後,君上邪便不再插手他們三人之間的事情。

“好!”

影點頭,如墨一般的陣子裡透出一股殺氣。

她從來都不會對自己的社員出手,可惜風已經不再是他們單社的社員了,他是一個叛徒!

一個殺了自己親人的叛徒!

發了狠的影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影向來本來就比風高。

影一認真起來,風怎麼會是影的對手。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風便是節節敗退。

阿羅站在君上邪的旁邊,好笑地看着君上邪:

“娃娃,你爲什麼不出手幫忙呢?”

他看得出來,不單這個叫影的女人恨死這個叫風的男人。

他們家娃娃更是這樣,他家娃娃懶,感情向來沒啥波動。

可他家娃娃看着這個風,就跟看到一堆狗屎似的。

“累,不高興!”

君上邪回了一句,明知道她懶得很,最不喜歡做事兒,還叫她幫手幫忙。

再者,那是人家的家事兒,他們這些外人插什麼手啊。

“娃娃,出門一趟,你的懶病怎麼還沒有好啊?”

阿羅無語,自從認識娃娃之後,他才發現這世上竟然有人能懶成這個樣子。

“呵呵…”

夏天也跟着笑了,之前緊張的威覺,隨着看到娃娃安然無恙的臉而全都放鬆下來。

是啊,自從認識娃娃以後,就沒見娃娃好好站着的。

總是像只沒骨頭的蟲子,粘這兒、挨那兒。

“出手狠的。”

君上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讚賞地看着影。

影剛纔那一招,差點沒把風的內臟都給打出來。

就風那張醬紫色的臉,看着真痛快啊。

因爲風和影的實力懸殊,其實就五分鐘的時間,影就把風這個叛徒的臉踩在了自己的腳下。

“哈哈哈…”

風突然笑了。

“我毀了你的一切,讓你連活下去的理由都沒了,我纔是最後的贏家,我死又如何!”

“冥頑不靈!”

單社已經不存在了,影手一落,五指結界頓出,銳利的箭刺入了風的肉身之中。

有些人是可以原諒的,但有些人是永遠都得不到別人的原諒!

“的確夠狠。”

阿羅同意君上邪的看法,之前還不敢相信風背叛了單社,還害得單社早就從赫斯里大陸上消失不見。

下一刻,在接受了這個事實之後,果斷地打敗風,把風的命也給結果了。

像風這種背叛了魔法公社的敗類,若是交到上頭去,一定會有古拉底家族的人在背後搞鬼。

反正,風這人早在大半年前因爲那單任務消失了,死了也沒人知道。

夏天搖頭,真正狠的人,絕對不是影,而是娃娃。

娃娃靠在這裡不動,可這場血腥,可以說是由娃娃一手主導的。

影把風殺了之後,沿跑上前去多踹了風幾腳。

他一直以爲是水兒變了,沒想到全是這個男人害的。

“你們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君上邪看着影和沿,單社已經不存在了。

若是影和沿回去,估計也會被古拉底家族弄走,當成白老鼠。

年紀還小的沿,把目光投向了影的身上。

對於他來說,現在他唯一能相信的人,就只剩下一個影姐姐了。

影姐姐去哪兒,他就跟到哪兒,他不能連自己最後一個親人也失去了。

“我也不知道…”

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肩膀一鬆,身體裡的力量好似都從她的身體裡隨着那一口氣而離開。

她爲之一生奮鬥的家和家人己經沒有了,單社就只留下了她和沿。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處…

“不如這樣吧,你們倆加入我們五指社怎麼樣?”

夏天想到了這個,正好,因爲上次簡荏的搗亂,他們五指社一個社員也沒招成。

誰會想到,上頭的人,又有話說了。

古拉底家族不承認那次的招聘會,非得要五指社有新人加入纔可以。

就影和沿的身份,怕是很少有魔法公社願意收的。

估計也就他們五指社比較不怕事兒,更不在意古拉底家族,正好所影和沿給收了。

“可以嗎?”

影擡起臉,小心翼翼地看着君上邪。

其實她也有些想加入五指社的,五指社裡有君上邪這種人,相信一定會很好。

單社的毀滅,除了風外,古拉底家族也要負上大部分的責任。

所以她不會讓古拉底家族有好日子過的,君上邪都肯加入的魔法公社,一定不差。

最重要的是,她看得出來,君上邪跟她一樣,討厭古拉底家族的存在。

“問我做毛,我又不是社長…”

君上邪癟嘴,她不是老大,想加入五指社,回去問小老頭兒不就可以了。

君上邪站了起來,打了一個哈欠之後,就往回走。

這次任務接的,真夠累的…

雖然來的時候,君上邪花了很長的時間,可回去時,倒是挺輕鬆的。

早些年,影曾抓到過一匹鷹獸,成年的鷹獸,背足有兩平米這麼大,想坐上五人,不是太大的難題。

所以回去的時候,君上邪五人是坐着鷹獸回去的。

看着那一絲絲的雲氣,昏昏欲睡地君上邪告訴自己。

以後她一定要再弄一匹天上飛的魔獸,這樣上山下山就不會這麼累了。

接着,君上邪頭一低,徹底睡過去了…

“你們說,娃娃什麼時候纔會醒啊?”

“不清楚,不過這娃娃的睡功也太可怕了吧?”?“是啊是啊,都睡了兩天兩夜了,那個深谷真這麼可怕,把我們家娃娃累成了這個樣子?”

“應該是,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多人進去了,卻沒幾個出得來的。”

“好在我們家娃娃平安無事地回來了。”

頭戴七彩糖果睡帽的小老頭兒,面紅酡紅,走路那搖搖晃晃的樣子,看來今天又喝了不少。

有些圓圓的身子,一倒一倒,跟個不倒翁似。

那走路不穩的樣子,時不時就走到了桌子的邊緣。

真讓人擔心,一個不小心,小老頭兒要從桌子上摔下來。

“走…走開,走開,別忘了,乃們還有任務沒完成!”

小老頭兒的‘乃們’依舊沒有改過來,一說‘你’字,就大舌頭。

“社長,我的搞定了!”

“我也是!”

“…”

在君上邪睡的兩天裡,小老頭兒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趕人。

五指社的人好奇君上邪爲毛這麼貪睡,兩天兩夜都睡得住。

而小老頭兒的意思是:

這麼多人都圍着君上邪,君上邪會呼吸不暢,吸到了也是這些人吐出來的濁氣。

不衛生啊,不衛生…

“社長,影和沿的入社手續都辦好了,麻煩你給他們蓋上五指社的章。

漂亮的利娜,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若是不說話的話,真懷疑是不是一幅美人圖。

“這…這樣啊…”

小老頭兒七倒八倒的身子轉了過去。

長長睡帽頂端的那一顆小毛球也隨着小老頭兒的動作,從左邊變到了右邊。

“不行,我頭暈的厲害,明天吧!”

“不可以噢、社長,已經兩天了,你不是娃娃,別想偷懶。”

利娜可不會放縱小老頭兒的偷懶思想。

他們五指社已經有了一個嗜懶成性的娃娃,不需要再多這麼一個社長了。

小老頭兒眯了一眼微醉的眼,心裡不舒服啊。

爲什麼娃娃懶得,他懶不得?

只因爲他是社長嗎?

“我不要當社長了,我要當娃娃啊…”

說着,小老頭兒的哭功又開始發功了,那如洪水決堤之勢,五指社裡就跟嘩啦啦下大雨似的。

從沒見過這種情況的沿,害怕地躲在了影的後面。

又忍不住露出兩隻滴溜溜的小眼睛,好奇地看着小老頭兒。

原來還有這種社長嗎?

單社的社長,很有威嚴,但又很慈愛,跟父親的感覺很像。

至於這個五指社的社長,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小老頭兒呢。

“社長,別哭了,水要漫出來了!”

五指社的社員怒吼,自娃娃來到五指社後,這種情況已經改善了不少。

沒想到,今天社長又犯這毛病了。

“靠,小老頭兒,你嘴巴又癢了,嫌自己鬍子長了是吧!”

睡得正香的君上邪被小老頭兒的聲聲魔音愣是可吵醒了。

可想而知,貪睡的人,多少有點起牀氣,君上邪得還有點嚴重。

看到君上邪陰沉下來的臉,跟六月的雨天一般,小老頭兒知道怕了。

“娃娃啊,乃再多睡一會兒啊,乃接這睡,我去幹活兒!”

君上邪手一伸,拉住了小老頭兒那個糖果睡帽的小毛球兒,讓小老頭兒跑不了。

“小老頭兒,還記得吧,我說過,別在我面前哭…”

“我…我”

小老頭兒可憐巴巴地看着君上邪,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嘴脣,他不是故意的。

看到小老頭兒被君上邪治得服服貼貼的樣子,衆人幸災樂禍。

以爲都是社長拿眼淚來虐他們,三天一小虐,五天一大虐。

現在是反虐時間啊,每次看到娃娃虐社長時,他們很沒良心地覺得,真爽啊!

“影…影姐姐.君姐姐…好可怕…”

沿終於發現在深谷裡的君上邪是多麼的和藹可親了。

那時的君上邪,一直都在睡覺,有事兒交給另一個大哥哥做。

跟他們在一起後,這個君上邪也懶得很,基本就沒做過啥活兒。

這時他才知道,打盹的老虎真可愛。

睡着的老虎吵不得。

在被吵醒的老虎面前,要乖乖地躲在一邊,當自己是透明人…

“呵呵.是挺可怕的。”

影笑了笑,真沒想到,君上邪還有這麼一面。

認識君上邪的這些天,除了懶洋洋外,她真找不到第二個詞語可以用來形容君上邪給她的感覺。

現在多了,爲了累,君上邪也是可以變得很可怕的。

“啊…睡得真飽啊!”

在君上邪的耳朵裡傳來了小笨龍那嫩呼呼的聲音。

這時,金福袋裡的小白白和小毛球兒估計也醒了,都動了動。

看到這個樣子,君上邪覺得自己真是無比的強悍。

她的存在,如是病毒一般強大,無孔不入,只要跟她混一塊兒的人,都變得跟她一樣怪。

君上邪手一鬆,沒收住力兒的小老頭兒‘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君上邪揉了揉自己的臉,雙腿盤膝而坐,手肘靠在膝蓋上,一副‘我還沒清醒’的樣子“娃娃,渴不渴,要不要喝杯水?”

感覺自己嗓子眼裡有些乾巴巴,君上邪點了一下頭。

頓時,她的面前出現了一杯水,溫涼的水進入了嗓子裡。

那種水水潤潤的感覺,讓君上邪舒展開那有些微皺的柳眉。

“娃娃,要不要擦把臉?”

君上邪點點頭,有了水的滋潤後,倒是覺得有些清醒了。

可還得擦把冷水臉,不然不能徹底醒過來。

君上邪才點完頭,面前就出現了一塊兒不會溼得滴水,又不會幹的沒水的毛巾。

君上邪接過毛巾,擦了一下自己的臉,隨手一丟,自有人接着。

“娃娃,睡久了,有沒有覺得身子酸,要不要幫你按按。”

聽了此話之後,君上邪把自己的肩膀伸向那個聲音。

很快就出現了一雙大手,力量適中地幫自己按捏肩膀,那個叫舒坦…

看到君上邪在五指社享受着這種待遇,沿和影真是歎爲觀止啊。

“影姐姐,剛纔那個老爺爺是五指社的社長吧?”

“好像是。”

影點了一下頭,在利娜姐的介紹之下,她已經認得五指社的一些人了。

“我聽說君姐姐跟我們一樣,也某是今年的新人吧?”

沿極小心地伸出手指,指了指君上邪。

“嗯。”

“那爲什麼,君姐姐在五指社的地位爲社長還高?”

這麼詭異的社團關係,他還是第一次見啊。

“這個…你不覺得君姐姐很可愛,很喜歡看她老神在在的樣子嗎?”

影只能從自己的角度出去去解釋這件事情。

在深谷裡的時候,君上邪基本沒啥表情,跟個布偶似的。

回到了五指社後,她發現,君上邪原來也是一個活人,有不同的精神面貌和表情。

正是因爲大家都懂得這一點,所以格外就寵着君上邪。

看君上邪那享受的樣子,她的心底也會升起一股暖暖的味道。

好似看着君上邪開心、幸福,自己也會跟着開心起來。

君上邪的身上,有一股很強的感染力,讓她身邊的人,不睡覺地都向她選拔。

沿擡起頭,看着影,想了想好似真是這樣。

在深谷裡時,君姐姐都沒啥表情,帶着一股疏遠的味道。

現在的君姐姐好可愛,那老氣橫生的樣子,讓他都想寵一寵呢。

“嗯,看到君姐姐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想到了自己小時候養過一隻很可愛的小狗”

“噓,相信影姐姐,君姐姐可不喜歡被人比方成一隻寵物噢。”

影提醒着沿,君上邪表面上看着懶得很,不喜歡計較。

就好比是一隻愛打盹兒的貓,懶洋洋躺在那邊。

對於那些在它面前晃來晃去的東西,它只是眯一下眼,接着繼續休息。

但是一旦有人踩到了貓的尾巴的話,那貓的爪子可不是吃素的?

“噢。”

沿半懂不懂地點了一下頭,總之了他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

那就是,在五指社裡,君姐姐擁有絕對高的地位。

可以得罪任何人,唯獨君姐姐是碰不得的。

小老頭兒把自己的糖果睡帽扶了一下正,接着就走到了沿和影的面前。

“你們倆現在也年是我們五指社的社員了,打上標記吧。”

小老頭兒知道,要是他沒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娃娃知道又是一頓罵。

“好了好了,都別圍着我了,我要回家。”

君上邪是那種典型地過了河就拆橋的‘無恥小人’。

在享受夠了五批社員服務之後,就準備拍拍屁股閃人。

五指社可不是讓她睡覺的地方,她之前是太困了,纔在五指社裡賴了兩天。

老色鬼急着要找回身子,拖太久,對老色鬼的人神合一也有害處。

還是想點辦法,幫老色鬼快點找到身子重要。

“小老頭兒,我想讓你幫個忙。”

君上邪手一擡,小老頭兒就樂呵呵地跑到了君上邪的面前。

“娃娃,有什麼事情嗎?”

“小老頭兒,幫我打聽個事兒。我住的那幢鬼宅是什麼時候開始鬧鬼的,在此之前,有誰待過。”

老色鬼總不可能半點原因都沒有,就出現在她的那幢宅子裡吧。

她問過老色鬼,老色鬼回答說,反正打它一有記憶開始,它就待在那裡了。

它總覺得那幢宅子跟它有什麼淵源,對它來說很重要。

爲此,老色鬼從來沒有離開過宅子半步,對那些進入宅子的人,也把他們通通給嚇跑了。

“你要打聽那隻鬼的事情?”

小老頭兒奇怪地看着君上邪,腦袋一歪,帽子上的毛球兒歪向了一邊,很是可愛。

“嗯。”

君上邪點了一下頭。

“照理說,集集小鎮裡厲害人物不少,爲什麼我們一直放任那隻老色鬼不管呢?”

既然老色鬼在集集小鎮裡鬧得很開,就連小老頭兒一開始也直接勸她不要住那鬼宅。

如此算來,有點本事的人,怎麼會放任老色鬼一直在集集小鎮裡胡來呢?

“娃娃,你別開玩笑了,你說的那隻鬼,厲害得很,誰敢去收它啊。”

阿羅第一個大喊大叫起來,那會兒他們剛聽到娃娃住進鬼宅時挺擔心的。

可聽到娃娃說,那隻鬼一直跟着她,也就表示沒有要傷害娃娃的意思,他們才放下心來的。

收鬼,沒這個本事。

阿羅的話,讓老色鬼很是得意。

沒啥重要的老色鬼飄浮在空中,雙手環胸,很是臭屁地看着君上邪。

早說過了,它是一枚響噹噹的人物。

君上邪隨手操起身邊的一個杯子,向老色鬼丟去。

別人制不住老色鬼,每每面對君上邪時,君上邪卻是百發百中。

看到老色鬼被自己打到,跟張紙似的軟趴趴倒在地上。

君上邪翻了一個白眼,看着阿羅:

“我看那隻老色鬼也沒有那麼難對付啊,一隻杯子我就能把它搞定。”

“嘿咻。”

小老頭兒一步就躍上了桌子,走到君上邪的面前。

“娃娃,你別忘了,你是光魔法師,很多事情,你能辦得到,我們是沒有辦法辦到的。”

光魔法師,是光明和和平的象徵。

他之所以一直寵着娃娃,讓娃娃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那是因爲娃娃身上揹負着一重要使命,也許現在的娃娃還沒有看透這一點。

要知道,光魔法師如此稀缺,而娃娃更是成了赫斯里大陸的第一人,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是緣,是仙緣,亦是孽緣。

都說能者多勞,娃娃本事越高,就說明,她得人生之路越是坎坷。

“什麼,君姐姐是光魔法師?”

一旁的沿聽到光魔法師四個字,無比崇拜地看着君上邪。

“小鬼頭,別打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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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成爲魔導師!

君上邪讓小老頭兒接着說,小老頭兒到底是五指社的社長。

以前她一直覺得小老頭兒這社長當得奇怪,可細細一想,其實社長爲什麼就不能像小老頭兒這樣呢。

他們不應該把世上所有的頭兒都想象成威武不屈的樣子,所有的頭頭兒都必須威嚴,咳一聲,社團裡就必須靜悄無聲。

其實小老頭兒這種放任型的社長,也挺不錯的,在關鍵時刻,又能幫上一點忙。

反正就她這種懶人,基本上對其他人是沒資格有啥要求的。

“小老頭兒,你接着說。”

小老頭兒知道的事情,似乎並不比君家的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知道得少。

“不管那鬼物是生魂或是死魂,總之不是正常的人類。”

“你是光魔法師,對這方面的東西,有一定的抵制性,不如我們常人那般害怕、無用。”

小老頭兒的話,讓君上邪想起了她在幽冥之谷的那段日子裡。

對於尋常的黑夜,她就是一個普通人,眼睛有不好使的時候,比如說在深谷之時。

可面對一些人們的黑暗,及鬼靈,她似乎是跟普通人有點不一樣。

這也就解釋了,爲什麼她是唯一一個壓住了老色鬼的人。

“那麼你能幫我查到老色鬼的資料嗎”

“不一定…”

小老頭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早就開始注意哪幢鬼宅了,有一天我想記起,那幢鬼宅是什麼時候來的,在此之前有些什麼人。”

“我想了很久,腦子裡一點印象都沒有,接着也翻過一些集集小鎮的記錄,同樣找不到答案。”

君上邪膜着自己的下巴,這下子看來老色鬼的眼睛真不是一般的麻煩啊。

就連小老頭兒對老色鬼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那麼她該問誰呢。

“怎麼可能連記錄裡,都沒有出現老色鬼的事情?”

“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

小老頭兒背過身子,裝深沉,沒辦法,他在娃娃面前,一向沒啥地位,現在要顯擺擺。

“自有了集集小鎮以後,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會用不同的方面記錄下來。”

“可我找了很多的資料,唯獨那幢鬼宅和宅子裡的鬼的事情,一點都沒有記下來。”

那時他也是無意想到,鬼宅裡的鬼是怎麼來的,什麼時候來的。

這才發現了這個秘密,也明白,鬼宅和那隻鬼,估計都不是普通的角色。

好巧不巧,那幢鬼宅被娃娃給收了。

娃娃是光魔法師,把鬼給制住了。

這些所發生的事情,就好像是被誰安排好的一樣,等着娃娃來。

“真一點都找不到?”

君上邪有些犯愁,老色鬼的事情她一點都不知道,怎麼幫老色鬼找回身體。

“娃娃,你之所以這麼急着幫那鬼找回身體,是怕時間太久,它回不了自己的身體裡是吧?”

“我更怕再遲些日子,老色鬼的身體翹了辮子時,老色鬼的身子都化成一堆白骨。”

“到時候就真叫鬼,不再叫生魂了。”

聽了君上邪這麼不吉利的話,老色鬼連呸了三下。

真是小孩子不懂事兒,這種話是能隨便亂說的嗎,分明就是在詛咒它。

“君姐姐,這個世上真的有鬼的存在。”

沿是有被君上邪警告過,別隨便亂插話。

只不過當君上邪提到這個問題時,沿止不住心裡的好奇,想知道關於鬼的事情。

“君姐姐,你以前跟摩耶哥哥在一起的時候,時不時對着空氣說話,其實是對鬼說話?”

孩子性真,大人說啥他信啥。

特別現在沿很是崇拜作爲光魔法師的君上邪,對君上邪的話,沿是深信不疑。

所以當下,沿沒別的想法,腦子裡立刻就浮起了那些在深谷裡的日子,君上邪時不時會出現一些類似於自言自語的情況。

“沒錯。”

這個現象以前解釋起來太麻煩,現在說出來,正好大家都明白。

“君姐姐,那個鬼長什麼樣子?”

沿睜大了眼睛,盯着那個被君上邪砸落杯子的地方。

好像這樣大睜着眼睛,就能看到鬼似的。

對於“鬼”這樣東西,平時說起來好可怕,可跟君姐姐在一起之後,好似變成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名詞。

“這個……”

君上邪側了一下身子,手託下巴,盯着老色鬼看。

老色鬼兩眼放光,希望君上邪能把它形容得英俊、帥氣一些。

於是從地上飄起來,在空氣中做出一個個poss,完全當自己是健美模特兒。

君上邪挺討厭用形容詞的,那個太花費腦子了。

於是她頭一轉,看向了小老頭兒。

“其實我見到的那個鬼吧,跟這個小老頭兒長得有點像。”

君上邪覺得這真是一個好主意,只要對着小老頭兒說,又簡單,別人也聽得懂。

“身高差不多,矮不隆冬,只是老色鬼比小老頭瘦了一些。”

君上邪撓了幾下自己的下巴,換了一個方向繼續說。

“一樣的橘子皮臉,只不過老色鬼不戴帽子,有點像個禿子。”

“老色鬼是生魂,沒重量,所以一直是飄着的。”

“喂喂喂,你看清楚,我比那個老頭子高了這麼一點點點,還有,我這不是頭髮嗎!”

聽到君上邪的形容,老色鬼自然是氣得跳腳。

就算不把它形容成一個大帥哥,也不用這麼詆譭它的形象吧。

君上邪瞥了一眼老色鬼頭頂上那稀疏,有些光禿禿的頭頂兒,滿頭的黑老色鬼通體發出藍光,要不是光的層度不同,她還真有些人不清楚。

再者,老色鬼的那一頭髮……比現代那些剪了平頭的男生還在短上三分。

不說老色鬼是個禿子,只是像個禿子,已經很對得起老色鬼了。

“君姐姐,跟着你的那隻鬼很色嗎,爲啥你一直叫它老色鬼?”

小小的沿有一個印象,被叫作色鬼的男人,都會對女人做壞事兒。

沿一問這話,五指社的人個個跟石膏似的,被雷劈中,動也動不了。

“啊啊啊!”

五指社的人狂吼不已。

“娃娃,那隻老色鬼是不是佔你便宜了!”

五指社的人直到今天才反應過來,老色鬼在普通人腦子裡的意思。

“嗚嗚嗚……”

五指社的人問得雷聲陣陣,而老色鬼回得悽悽慘慘慼戚。

它倒是想佔小女娃兒的便宜咧,第一次想嚇小女娃兒,卻被小女娃兒給耍了。

第二次,它中了小女娃兒同樣的手段之下。

後來想佔小女娃兒的便宜,奴役小女娃兒幫自己找身體。”

誰知道,小女娃兒難拐得很,哪有這麼好騙噢。

這麼一聽,就知道,老色鬼的佔便宜,和五指社社員所說的佔便宜是兩回事情。

“哈哈哈,它能佔到我什麼便宜!”

君上邪哈哈大笑,不論是哪個意義上的便宜,老色鬼都沒那個本事佔。

“只不過老色鬼通體生藍,又是一隻老了有顏色的鬼,所以我就叫它老色鬼了。”

“……”

五指社的社員無語了,還有這麼給人取名兒的。

君上邪笑,不是她太壞,故意取了這麼一個名兒讓人誤會。”

都是這些人的思想不夠純潔,這麼簡單的字表意思,都能理解到那方面去…

“小老頭兒,這集集小鎮建了有多少年了,還有那鬼宅存在多少年了?”

君上邪可沒忘了正事兒,就老色鬼這張臉,她怕老色鬼沒時間等下去了。

“這個,集集小鎮大概有一百年了,而那幢宅子,好像也快有這個年數兒了…”

宅子是啥時建的,這個記錄他到是找到了。

“這樣嗎?”

原來集集小鎮,也不過是百年來的歷史。

說起來都怪老色鬼,竟然對自己的事情一點記憶都沒有。

爲她平添了不少的麻煩,多了很多事情要做。

“娃娃,其實你不用急的。”

小老頭兒想要拍拍君上邪的頭,可是被君上邪一瞪,小老頭兒就只敢拍君上邪的頭了。

“你都說了,那隻鬼是隻生魂。”

“那就表示它跟它的身體還有一絲牽連,要是它的身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它一定會有感應。”

這就是生魂與死魂最大的區別,只要身體還活着,靈體是能感覺得到的。

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靈體照樣能感應得到。

“這樣嗎?”

君上邪看着被自己的形容打敗、癱倒在地上的老色鬼。

就老色鬼這生龍活虎的樣子,這的身體現在絕對沒有什麼情況。

“就沒有別的辦法,幫到老色鬼嗎?”

“這個……”

小老頭兒訕笑,用手撓了撓自己的頭。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件事情,完全沒有處理的的經驗。”

“所以娃娃,那隻鬼就你一個人能救了。”

小老頭兒覺得自己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了,好丟人啊。

於是小胳膊、小腿兒的,從桌上一蹦一跳地下了地兒…

看到小老頭兒灰溜溜地跑了,君上邪只有翻白眼的份兒。

算了,小老頭兒也就活了幾十年的時間。

而老色鬼的歲數,她還真有一點吃不準的意味。

“你們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君上邪自然是往自己的宅裡趕啦。

君上邪化成了一道兒風,“嗖”的一下,從人們的面前消失。

當君上邪回到自己的鬼宅時,身子被定住,愣是動不了。

漂亮的柳眉一顫一顫,不動,是一抽一抽,嘴角僵得厲害,身子發虛。

誰能告訴她,她在集集小鎮的宅兒跑哪兒去了?

只見她那有些破敗的大門”半肩開着,另外半肩危險地掛着。

此時她的大門被換了,還是兩扇木門,只不過門的顏色竟然是夢幻的粉紅色!

正好笑的是,兩半肩門的接口處,有一毛絨貼物,貼出了一個愛心!

兩邊分別放着一隻可愛的小娃娃,君上邪一靠近,娃娃還會發出聲音:主人回來了,主人回來了…

無語的君上邪想要推開大門,當手一碰到大門時,門上發出一股吸和。

接着耳邊一聲“叮”大概是得到了身份的確定,門不推而開…

君上邪無語,高科技,比現代的東西更高科技啊。

通過門大門,本來走向那幢兩層宅子大概有十米左右的小院子裡,此時放種滿了花卉。

紅的紅,紫的紫,綠的綠,藍的藍,各種顏色,還真是應有盡有。

之前一些顯得老舊的木頭,好似一根根全都被換了似的。

其實這幢宅子雖然有了近百年的歷史,可能是剛造的時候,選用的都是精良之木。

爲此,百年後,君上邪來時,覺得這屋子其實還挺不錯的。

但這次回來,她家就像是重新造過了一年,大部分的東西差不多都翻新了。

只有君上邪心生的喜愛的紅木地板沒被撬了,換上新的。

要是誰敢把她的地板也給換,她非得揍人!

走到二樓,自己樓的房間,君上邪料結的心理越發的濃重。

只見往二樓的樓梯上,撲滿了毛絨絨的地毯,純白色的毛,該是獸皮之類的東西。

從一進底樓,就把鞋子甩掉的君上邪,赤着腳踩上去,軟軟的、癢癢的。

感覺雖然還成,但有點怪。

樓梯口,有一張梵文的毛絨地毯,花色挺是豔麗、漂亮。

穿邊直接掛上了兩層窗簾,一層爲厚花布,一層爲透莎。

從樓梯口走向睡的牀,頂頭上有一根大的橫樑。

爲此,五光十色的七彩珠子,叮叮噹噹地垂掛下來。

陽光掃進屋子,七彩珠子發出了眩目的光彩。

“m的,誰把我的屋子弄成這個樣子的!”

在穿過那些珠子時,君上邪心裡的火氣,“蹭蹭蹭”地往上冒,氣得厲害。

珠子被君上邪撞得叮噹做響,這屋子,除了那張多添的大牀以外,所有的一切她通通都不滿意!

“小女娃兒”好端端地你發什麼火啊,我看這屋子弄得挺好。”

老色鬼倒是挺喜歡這被改過後的屋子的,它是沒看到。

但基本它能猜得到,這些事情,一定都是五指社裡那羣寵小女娃兒入骨子裡的人。

哎,人家一番好心,可惜小女娃兒有些不領情啊。

“好?好毛個毛!”

君上邪雙腳用力地踩在地面上,可見這回她真的生氣了。

老色鬼鬱悶,它不明白君上邪氣個什麼勁兒。

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花了這麼多的心思和財力,最後還吃力不討好,小女娃兒太沒良心了。

“你看看,那扇門,竟然是粉紅色的!”

“萬一哪家的孩子,多碰一下,西碰一下的,粉紅多惹髒啊,到時候門是你擦還是我擦!”

“那門口上的毛絨心,毛啊,是吃塵的,髒都髒死了,還得拆!”

“最可惡的是什麼,把我下面的傢俱全換了,還都換成了淺色、亮色,不知道這種顏色塗不起嗎?”

“看看看,我天天要走上走下的樓道兒上,撲的是獸皮毯,孃的,這不是給我找活兒幹嗎!”

君上邪真要抓狂了,好看有個毛用啊,問題在於這換了的東西,都麻煩。

惹不起髒,三天兩頭要打掃。

她懶,不喜歡動,看不出來就當不存在。

m的,一換成這種顏色的傢俱,除非她是瞎子,才能當自己看不到!

“看來以後我乾脆直接從二樓弄個樓子爬下去算了,一樓、二樓的東西我不碰了!”

想了半天,君上邪就想到了這麼一個辦法,纔不會把家弄髒。

聽了君上邪的長篇大論之後,老色鬼被雷得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小女娃兒,你懶得骨頭裡都生蟲了,你懶得沒救了,你懶得不是女人了!”

老色鬼吼道,哪個女人看到這麼漂亮的家,第一反應都是開心死了。

被眼前這些漂亮的家飾所迷住了眼,可這個小女娃兒,沒有半點女人的心。

就連它這個老頭子看到這個家,都覺得五指社的人對小女娃兒是真的好,花了很多心思。

可小女娃兒看到這些東西,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些漂亮的東西以後會很難打理!

沒救了,沒救了!

要是懶到小女娃兒這份上,真沒啥男人、女人的區別。

能想到、看到的,滿心滿眼,都透着一個“懶”字!

“我是很懶!”

君上邪身子往後一倒,睡在了牀上,她懶,一直都承認,而且懶得沒有半點遮掩。

君上邪在牀上打了幾個滾兒,把那條白白、香香的被子圈兒了起來,把自己包成了一個毛毛蟲。

“呼,真舒服…”

君上邪是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裹着軟軟的被子,還能聞到一股花的香味,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兒。

君上邪一到家,金福袋裡的小毛球兒和小白白都出來到處跑。

感受到那股輕鬆地風,小笨龍也飛了出來。

只不過當小笨龍看到小毛球兒時,一下子呆住了,飛在半空中的身子硬生生地掉了下來。

之後,小笨龍就像是小弟看到了大哥,變小了的身體,一直跟在小毛球兒的身後晃盪着。

君上邪也沒時間管這一點,她離開君家都有一個多月時間了吧。

不知道君家的人怎麼樣了,變態老子有沒有把小混蛋當成貓兒拎着。

君上邪把之前摩耶送自己的魔晶一塊塊兒全都掏出來,數了一下,還真有不少呢。

老色鬼飄到了君上邪的面前,幫君上邪看了一下。

“小女娃兒,你發了,這裡有幾塊魔法純度挺高,估計有個二級品。”

“正好,老色鬼,我要練器!”

君上邪讓老色鬼快點再教她練器,老色鬼說過,赫斯里大陸上的練器師極少。

爲此納戒對於魔法師和鬥氣師來說,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寶。

她在藍莫里的身上見過一隻金福袋,接着就是水墨畫送的。

除了這兩個外,她還真沒見到別人也有這種納戒。

“急什麼。”

老色鬼當君上邪是小孩子性子,才學了一樣新本事,真是熱乎勁兒的時候。

等這股新鮮勁兒走了之後,希望小女娃兒還能堅持下去,畢竟練器師不易當啊。

“小女娃兒,你知道什麼叫作練器師不?”

“不就是練一些法器嗎?”

“不對。”

老色鬼搖頭。

“真正意義上的練器師,就連魔法及鬥氣上的一些藥物也是能練出來的。

“藥,那不是醫師的事情嗎?”

君上邪真有些糊塗了,這種職業、職責之分,真夠麻煩的。

看到君上邪有些嫌煩的表情,老色鬼無語了。

真懷疑小女娃兒哪來這麼好的運氣,混了這麼久,知道的事情卻這麼少,還沒被人給宰了。

這真是要靠運氣了,偏老天爺對小女娃兒不錯,給了她一個光魔法師的身份。

有了這一層,想殺小女娃兒的人多了,想要護小女娃兒的人也多。

“那些個醫師,只有做出最基本的藥,解決一些淺層的問題。”

“真正的上品藥物,靠的也是我們練器師。”

“我們練器師不但要會練藥,更要會練法器,凡是能練出的東西,我們練器師都得會。”

練器師可以不像光魔法師和暗魔法師那麼厲害,在打鬥上佔個上風什麼的。

可練器師在赫斯里大陸上的地位並不亞於高階魔法師,甚至比那些單純的高階魔法師更尊貴一些。

“原來如此…”

想不到練藥師的活兒夠多的,不但法器要練,就連一些上層的藥也是由練器師提煉出來的。

因爲練器師的稀有,所以在矣爾小鎮時,她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一類職業。

“小女娃兒,當練器師是很辛苦的,想成爲一個真正的練器師,有很大的危險性。”

君上邪點頭,她懂,之前老色鬼說過。

想當一名真正、合格的練器師,必須要擁有自己的靈火。

天地的靈火,豈是那麼好掌握的,弄不好最後就成了引火自焚。

“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君上邪非常堅定地告訴老色鬼,她的想法。

老色鬼滿意地點了一下頭,說小女娃兒懶吧,某些時候,勤得很。

“那麼你接下來,想練器?”

“沒錯,我這兒有這麼多素材,要是不好好利用的話,就浪費了。”

君上邪看了看那些個魔晶,她正好想熟悉一下練器的感覺。

“那麼今天你想練什麼呢?”

“還是納戒!”

練器這麼辛苦和危險,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很重要。

既然她之前已經學習過了練納戒,自然是先把這一份活計兒,弄弄熟兒。

“好吧。”

老色鬼越看君上邪,覺得越閤眼。

除了那懶性子讓它不敢恭維之外,小女娃兒真是難得一見的好娃啊。

君上邪鬆開被子,盆腿坐定,由老色鬼引着入神。

當老色鬼的那一團靈火,於君上邪手中跳躍時,君上邪的心緒稍稍有些起浮。

但好歹她不是第一次的新手了,這種情緒,她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君上邪藉由老色鬼的靈火,練着魔術,而老色鬼則抽出身來”看着君上邪怎麼做。

俗話說的好,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各人。

他只能帶着小女娃兒入門,不能一直陪着小女娃兒練器,這樣小女娃兒是很難成長的。

除了借給君上邪靈火之外,這次的練器是由君上邪一個人完成的。

君上邪用自己的魔力,把一顆顆魔晶慢慢融成水,接着化成納指的形狀。

一開始,君上邪的技藝還不夠成熟,第二隻納戒和第一隻納戒一樣,有點單調。

當到了第三隻時,納戒已經開始浮現一些簡單的裝飾、花紋,看着沒有那麼光禿禿。

等到君上邪練到第八隻的時候,君上邪練納戒的技藝已經挺高了。

就算還做不到水墨畫送她的那隻花朵戒那麼的精細,可漂亮的、古樸的花紋立體地展現在納戒上。

一個比一個看着漂亮。

因爲運用的魔力過多,君上邪又是一隻接着一隻的練。

通過這種強度的練習,鞏固自己練納戒的技藝。

爲此,哪怕房間裡的溫度明明不高,有些發鹹的汗水也浸透了君上邪的衣背。

一滴滴的汗珠,順着君上邪的臉頰不斷往下滑着。

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有些透支,君上邪準備休息一下,今天到此爲止。

可在一旁看着的老色鬼大喊了一聲,不讓君上邪停下來。

“小女娃兒,信我就別停,繼續給我練!”

君上邪心生詫異,要是她再接着練,會把魔力全完,造成暫時的魔力枯竭。

在短期之內,她就無法動用魔法了!

明知是這種結果,君上邪還是凝神,接着練納戒。

老色鬼用自己的魔力,動了一塊二級的魔晶,扔進了君上邪手中的靈火裡。

剔透、水潤的魔晶,慢慢從固體變成了液體,由棱塊融成了水液。

君上邪感覺到,自己成了一隻透明的玻璃瓶。

而身體裡的魔力,就好似瓶中的水一般,一點點的被抽乾。

魔晶融成液體,再由液體化成納戒。

在這個過程當中,納戒的形狀越明顯,君上邪體力的魔力也就越少。

當一枚發出得金光的納指練成時,君上邪覺得自己是一隻被抽乾了水的瓶子,無力地倒下。

在那一瞬間,君上邪感覺自己的身子好似失去了重量一樣。

和老色鬼一般,輕飄飄的,那綿軟之感,好似讓她躍上了雲端。

當她以爲自己因體力透支,如干涸了的河一樣就此死去時。

從她身體的某出,流出了一抹涓涓細流,潤物無聲。

久旱後的大地,受到了水泉的滋潤,飢渴的身體,大口大口的品味着這些天降的甘露。

只那麼一會兒的功夫,老色鬼親眼看到,君上邪的身體裡發出了一絲藍光。

每個魔法師在進級的時候,表現都是不同的。

晉升的情況亦是不同的,當它看到小女娃兒因爲魔法透支,身體有些透明化時。

它知道,小女娃兒的突破點來了!

小女娃兒曾告訴過它,她已經是魔導士,考級老師告訴她,只差那麼一步,就能成爲魔導師。

有時候這一步有些人,一生都無法邁過。

可有些人,因爲一些機緣巧合,一下子便能跨過去。

小女娃兒就是至了這個階段!

當君上邪發覺自己的身體不似之前那麼疲憊不堪,似被春水滋潤過後的大地時,眉頭皺了皺。

君上邪睜開眼,她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

“小女娃兒,恭喜你,你成了磨導師,進入了高階魔法師的行列!”

“什麼,我成了魔導師?”

君上邪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怎麼會這樣呢。

她剛纔差點以爲自己會死掉,沒想到死沒死成,因禍得福,她成了魔導師!

“可魔法師的等級,除了鑑定儀器之外,只有考級時才知道,你是怎麼確定的?”

她可沒聽說過,哪個人能直接進行判斷。

“哼,這只是一些道行不夠的小鬼才會說的話。”

“真正厲害的魔法師,根本就不需要靠那些外在的東西去判斷。”

“只憑一雙眼睛,一個鼻子能就聞出味道來。”

一說到自己的專業,老色鬼就臭屁的很。

也許它關於自己的事情,都是記不太清楚。

但有些赫斯里大陸上的事情,及魔法師的晉級。

在不經意間說起,它以前的經驗還是很好使的。

“……”

對於老色鬼的臭屁,君上邪才懶得去理會。

能成爲魔導師,她很高興,這證明她向已經的目標又更近了一步。

等她成爲法神之後,再認真習鬥氣,達到戰神。

暫時性最後的目標,就是老色鬼嘴裡提到過的極鬥者!

君上邪長舒一口氣,因爲躍進到魔導師,本來失去的魔力一下子變得充沛起來。

君上邪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練了不少的魔戒呢。

除了摩耶的那第一枚外,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她大概練了有八枚。

正好,自離開矣爾小鎮,和君家的人分開後,她還沒有送個平安的消息回去呢。

君上邪看了看那八枚納戒,難得往家裡帶個消息,總不能空着手吧。

好在,禮物都是現成的了。

君上邪把五枚納戒都給包好,後來直接找了一個信使,把東西交給信使。

信使帶着君上邪的東西,花了十來天的時間,才走到了君家。

“掌門人,小姐派人送了封信回來。”

096、光榮的練器師

君家的人從信使手中拿過了東西,只是知道袋裡的東西一路上一直叮叮噹噹的響。

“噢?”

正在喝花茶君炎然手一抖,幾滴水撒了出來。

君炎然把茶杯放下,省的再出醜態,等着家臣把信交到自己的手上。

君家的光魔法師終於寄家信回來了,這個消息早就在埃爾小鎮傳開。

一聽到君上邪的消息,小混蛋丟掉了課堂,從艾麗斯頓奔回了君家。

聽到這消息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也從主家祠堂裡奔了出來。

都爭着搶着要看君上邪寫來的家信。

不過君炎然纔是君家的掌門人,君上邪又是他的女兒,他是君上邪的老子。

爲此,有資格第一個看君上邪寫的信的人,自然是君炎然啦。

君炎然拆開信之後,看到有一張紙,接着倒出了五枚戒指。

君炎然倒不急着研究那枚戒指,而是先看那張紙。

打開紙後,君炎然笑了一下,便交給了其他人。

君傾策人小,先擠了進去,從君炎然手裡搶過了信紙。

他看了之後,眉頭皺的厲害,欲哭無淚。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搶過那張紙後,看到哈哈大笑。笑得白鬍子一抖一抖的。

嘴裡直嚷着,這信果然出自於他家小邪之手。

除了他家小邪能寫出這種信來外,沒人再能弄出第二封。

“掌門人,那這些是什麼?”

君傾策指着桌子上的五枚戒指,好奇地問着。

君炎然淡淡一笑,接着喝茶。

“應該是上邪送我們的禮物:納戒吧。”

“小邪送我們的!”

白鬍子老頭兒一聽,那東西是君上邪送給自己的,又開始搶了。

君傾策無語,桌上明明有五個,至少能一人一個,搶什麼。

可看到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鬧得厲害,君傾策最後也加入了。

他怕這兩個爲老不尊的長輩,會吞了姐送他的那一份。

“不用急,每枚納戒上,都刻着一個字,領了自己的那一枚就成了。”

掌門人就是掌門人,除了在聽到君上邪來信的第一秒有些失態,之後就穩如泰山了。

三人一看,果然,在戒指上刻着一個字。

策字,自然是屬於君傾策的。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納戒上,則刻着三和六字。

君炎然的那一枚,君上邪特別花了點力氣,刻了變態兩個字。

女兒出門在外,哪得大逆不道一點,父親怪不着啊。

“還有一枚呢?”

君傾策拿起,發現裡面刻了一個莎字,就明白了,這是君上邪送給莎比的。

“掌門人,納戒是寶物,姐哪來這麼多錢買這些個納戒?”

對於君上邪送自己的東西,君傾策自是喜愛不已。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更逗,拿着君上邪送的納戒,十根手指一個個都套過來。

最後都想脫鞋,腳趾上也試試看。

“不是買的。”

君炎然的一句話,阻止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脫鞋子的動作。

“不是小邪買的,那是哪兒來的?”

“上邪要送的東西,自然是比較有心意的。”

好在,他這個女兒,不是真的沒心沒肺啊,走了多時,還知道給家帶個信兒。

告訴他們,如今她的進步如何。

“你是說!”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很快就會過意來,懂得了君炎然的言下之意。

“哈哈哈,我們家小邪真是太太太厲害了,祖上積德,祖上積德!”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開心抱在了一起,大喊祖上,完全忘記自個兒就是君家的祖上。

“掌門人,你的意思是,我姐成了煉器師?”

君傾策大睜着眼,看君炎然。

光魔法師已經夠遙不可及了,沒想到才幾天的時間,他姐又又又…成了煉器師!

“嗯。”

君炎然點頭,這些納戒上,全都有上邪的魔力,毫無疑問,是上邪自己煉出來,而非買來的。

“我們家小邪太爲君家爭臉了,我們君家怎麼就有這麼好的一個孩子呢!”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開心地要命,真想瘋狂一把,將這個消息告訴全世界。

但顧慮到古拉底家族那邊的情況,白鬍子老頭兒還是忍住了。

“不止如此,上邪已經成了魔導師了。”

君炎然又說了一個天大的消息。

‘咔吧’,君傾策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他纔跟姐分開了一個多月,他姐竟然成了魔導師!

想到姐的成長,君傾策身上的血在沸騰,他絕對不要輸給姐。

他要在這三年的時間裡,強大起來,三年後,讓姐見證他的成長!

君傾策拿起莎比的那一枚納戒,就往艾麗斯頓衝。

君傾策把莎比從教室裡拖了出來,將那枚納戒塞到了莎比的手裡。

簡單地說了一句:我姐送你的,我姐成了魔導師,又變成了煉器師。

接着就化成了一股風,消失不見,發奮去了。

呆呆的莎比在消化了這連連的驚天消息之後,仰天大叫:君上邪,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自此,艾麗斯頓多了兩個瘋狂學習的學生!

“我說小女娃兒啊,你那叫什麼信。”

故事回到十天前,當老色鬼看到君上邪給家人寫的那封信之後,氣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它是小女娃兒的家人,在看到那封信後,肯定氣得想踹小女娃兒幾腳。

小女娃兒準備了一大張白紙!

然後上面什麼也沒寫,只是在左上角,畫了一條短橫,真的好短啊,其實該是個點。

接着,下面畫了一個朝上的箭頭…沒了…

這叫什麼家信啊!

它半點也看不懂。

“就那麼一個箭頭,鬼才看得懂你的意思呢!”

“不要亂說,你是鬼,可惜你看不懂,我家人不是鬼,所以看得懂。”

君上邪笑,別人她是不知道,可她那位變態老子一定看得懂。

“我說小女娃兒啊,你賴歸賴,可不能這樣啊。”

“說好了是家信,好歹給你家人幾個字啊,說說你最近的情況,你人好不好…”

“我有啊!”

君上邪擲地有聲地說着,她不是無心的娃娃,老色鬼說的內容,她全都寫在上面了。

“屁啊,我雖然是鬼,但眼睛好使是很!”

老色鬼怒吼,它看的清清楚楚,紙上一個字也沒有。

“我在紙上畫了一短橫…”

“不是短橫,是個點。”

老色鬼打斷,不能讓君上邪睜着眼睛說瞎話。

“好吧,點,表示紙該是這樣看的,那是一個向上的箭頭兒,而不是向下。”

君上邪承認,自己的短橫是太短了一點,跟點兒沒區別。

“是啊,就一箭頭,你的情況屁都沒有寫。”

“你丫急什麼!”

君上邪瞪老色鬼,看不懂就聽她說,管好自己的嘴巴。

“我畫了一個向上的箭頭,就是告訴我的家人,我成爲魔導師了。”

“既然我都成爲魔導師了,你說我的日子好不好?”

“通過那些納戒,我家人一定會猜到,我成了煉器師,你說我日子好不好?”

君上邪這麼一問,老色鬼沒話說了。

的確,成了魔導師,又成了煉器師,誰的日子比小女娃兒更好啊。

好吧,小女娃兒是懶了,但懶得聰明。

僅用了一個箭頭,就表達了這麼多的意思。

不過也就小女娃兒這麼變態的人才會寫這種鬱悶死人的家信。

也只有小女娃兒變態的家人,才能看得懂這麼奇怪的家信!

最後得出結論,小女娃兒那是變態的一大家子啊。

“那你咋還留下了三枚納戒啊?”

老色鬼轉移話題,它跟小女娃兒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小女娃兒的思想,它完全不瞭解,就好似它跟小女娃兒是兩個世界裡的人。

既然家信這話題,它說不下去,就換一個自己懂一點的話題。

這就叫作:變通!

“雖然咧,我不太喜歡這個家,但好歹是五指社那一般人的好意,自然要回送一些禮物。”

幫她把家翻新,盧幣和力氣肯定是沒少花的。

納戒是寶貝,用納戒當成是回禮,絕對不會寒磣到人的。

“可是…”

老色鬼想問,五指社那麼多人,納戒只剩下三枚了,要怎麼分啊。

“沒什麼可是,有問題也由我一個人來解決,跟你沒關係,你一邊站就看就行了。”

君上邪把三枚納戒收到懷裡,邪惡一笑,呵呵,這份大禮,希望送得大家都開心啊。

看到君上邪那不懷好意的笑,老色鬼渾身發寒。

總覺得寶在君上邪的手裡,就成了毒了。

而被小女娃兒送禮的人,那是不幸,要倒黴滴。

還好還好,它本身就是煉器師,就算這是一個陷阱,也陷不到它。

別怪它,在小女娃兒面前,只能明哲保身。

五枚納戒往君家運去,而君上邪自己手頭上則還剩了三枚。

君上邪拿着這三枚納戒,來到了五指社。

叮噹一聲,君上邪不將三枚納戒放在了桌子上。

“娃娃,對你的家還滿意不?”

五指社的人很是興奮地看着君上邪,個個都像是一個自以爲幫‘媽媽’做了好事兒。

伸長着脖子,等着長輩的誇獎。

君上邪笑,笑得那個叫邪氣十足啊。

君上邪絕不是一個喜歡笑的人,她一笑,情況就大大不妙了。

一直都知道君上邪心結的老色鬼早就抱着頭閃到一邊了。

五指社的人雖然是出自於好意,幫小女娃兒把家弄得漂亮些。

可惜他們忘了,小女娃兒是多麼懶的一個人。

淨找些不耐的東西來裝飾,難怪會把小女娃兒惹成這個樣子。

“不錯,不錯,我挺‘喜歡’的。”

君上邪接着笑,那皮都是扯起來的。

幫她弄了這麼多難洗,又粘塵的東西,她真是喜歡到快要死了。

本來小老頭兒也想邀功的,可是,看到君上邪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小老頭兒心跟着抖了一抖,不對勁啊,氣場不對。

娃娃從不輕易笑,今天笑得怎麼那麼糝人呢?

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君上邪手一伸,拉住了小老頭兒七彩糖果睡帽的那一顆毛球兒。

七彩糖果睡帽被君上邪拉得老長老長,卻還好端端地戴在了小老頭兒的頭上。

好似這頂七彩糖果睡帽是長在小老頭兒頭上似的,怎麼也掉不下來。

君上邪一個用力,小老頭兒的身子就飛了過去。

“娃娃…這是怎麼了?”

其實小老頭兒也真的沒想到自己做錯什麼事情了,弄得娃娃像只老虎似的。

“沒什麼,正因爲你們做得太好了,所以送你們樣東西。”

君上邪讓小老頭兒把手攤開,接着就把三枚納戒丟到了小老頭兒的手裡。

“這些呢,就是我對你們的回禮。”

小老頭兒不明白地眨了一下眼睛,看着自己手裡的三枚納戒,有些不太懂君上邪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山洪要爆發了嗎,娃娃不是要生氣嗎?

君上邪接着笑。

“因爲只有這麼三枚,你好歹是個社長,怎麼分,由你來定。”

君上邪兩手一拍,把三枚納戒留給了小老頭兒。

納戒可是好東西啊,本來就少見,更何況這次還是君上邪送的。

五指社的人,個個都把小老頭兒當成了肥肉一般,撲了上去。

“社長,那門要是我裝的啊,所以要送我一枚,那是娃娃給我的。”

“你放屁!樓道兒的那張獸皮毯是我獵來的,所以娃娃送的納戒該歸我!”

“滾你的,娃娃樓上的珠珠簾是我弄得,所以娃娃送的禮物,該有我的一份。”

爲了一枚納戒,五指社的人,圍毆成了一團,東拉西扯着小老頭兒。

看到這架勢,把沿小朋友給嚇到了。

“影姐姐,社團不是我們的家,我們不該和和氣氣過日子嗎?”

以前在單社的時候,要是有什麼好東西,能共同擁有就大家一起用。

要是不能的,社團裡也會讓謙讓一番,按個人的情況分配。

怎麼五指社一有好東西,就搶個不停啊,跟土匪似的。

影笑:

“每個社團社員相處的方式都不一樣,你看五指社雖然搶得厲害,可你要看仔細噢。”

影到底成熟,看事情不會只看表面。

“他們每個人只用自己的拳頭,打起來是挺猛的,卻沒有任何殺傷力。”

在赫斯里大陸,拳頭是力量的代表,而魔法和鬥氣是直接的力量。

爲此,拳頭就是魔法、鬥氣的代名詞。

一遇到事情,極少有人願意真用拳打腳踢來解決事情的。

五指社只不過不想錯過君上邪送的禮物,也不會傷了彼此社員的感覺。

就用肉身來搏鬥,誰搶到就歸誰。

看着挺野蠻的,事實上,這個辦法挺好的。

想要納戒這寶,就各憑本事,又不會鬧出氣來。

打了一頓之後,有氣的都沒氣了,算是很公平的一種辦法吧。

不用因爲想要而讓之後,糾結出氣來。

“好像是咧。”

沿看到了,五指社的人打得厲害,不過傷亡不重,在赫斯里大陸的人看來,那就是在惹着玩兒。

不過看着這個樣子,真是挺好笑的,熱鬧啊。

“五指社真好。”

沿羨慕地說着,他覺得五指社好熱鬧,有一種生氣。

“是啊,現在我們也是五指社社員了啊。”

影笑,好在遇上了君上邪,要不然的話,她和沒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打了半天之後,結果就是阿羅這個蠻夫,果然有蠻力啊,搶到了一枚。

不過他是一個大男人,納戒這種東西,帶在手指上,有些怪。

於是他讓利娜找了一根比較牢固的繩子,將納戒掛在了脖子上。

夏天向來不弱,就算只靠手腳,動作也不會慢的。

更何況,當君上邪把納戒交給小老頭兒時,早就盯上了。

所以他是第一個拿到納戒的人。

還有一枚納戒的主人,是位女的魔法師,對於這位女魔法師,君上邪真沒啥印象。

她向來記不住人的臉,勉強記住了,臉和名字也會對不上來。

除非兩種情況,一,那人長得十分有特色,或者是名字很特別,就如同簡荏。

賤人嗎,這名特別,想想還是能記起的。

二來,跟自己來往算多的,夏天是她來到了集集小鎮認識的第一個人。

爲此,夏天記得挺牢的,阿羅是莽夫,長相倒也特別記住了。

小老頭兒…那頂七彩糖果睡帽,白癡都記住了。

“卡羅,恭喜你拿到了納戒。”

反倒比君上邪更晚加入五指社的影認識那個搶到納戒的女魔法師。

“哈哈,那是,想跟老孃搶,他們還嫩了點。”

卡羅哈哈大笑,猖狂地看着那些打輸沒有搶到納戒的人。

卡羅的身材也好到讓人流口水,只不過她的行爲沒有一些女人的那種扭捏勁兒。

性子裡可能更偏向男性性格一些,比較開放,沒啥小家子氣。

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搶到納戒的開心咧,沒搶到的惹了一頭包,還大笑。

原因…

且看小老頭兒。

七彩糖果睡帽倒還安好地戴在小老頭兒的身上,只是在剛纔的搶奪之中。

小老頭兒的衣服被人扯了個亂七八糟,左邊肩膀的衣服被拉了下去,微露小肩。

右邊的衣袖,被人撕成了一條條。

在小老頭兒露出來不算多的皮膚上,全是一條條的抓痕。

哈哈哈…

君上邪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小老頭兒兩眼淚汪汪,分明就是一副被人給狠狠‘疼’過後的樣子。

看到小老頭兒的慘樣,老色鬼告訴自己,以後千萬不能得罪了小女娃兒。

小女娃兒多強了,隨便練了三枚納戒,就把五指社的人整成這樣。

可收到了小女娃兒送的禮物的五指社社員,還覺得小女娃兒是好人啊…

“小女娃兒啊,你的魔法師勳章弄丟了,要不要再去補一枚。”

老色鬼問君上邪,它已經知道自己暫時沒有事情之後,倒也不急着馬上找到自己的身子了。

小女娃兒懶得生蟲,催得太緊,今天的五指社社長,就是明天的它。

關於這一點,它懂。

“不用。”

君上邪搖頭,將腳擡起,靠在了桌子上。

不過就是一枚勳章而已,再者,她都是魔導師了,那枚勳章已是過去式。

老色鬼跟着搖頭,小女娃兒真夠懶的,赫斯里大陸上的行情都沒有打聽清楚嗎?

“如果你沒有那枚勳章,是沒人認同你在魔法界的等級。”

因爲小女娃兒不可能碰到一個人就亮出自己魔導師的能力,那還不得把小女娃兒累死。

更何況,小女娃兒從來都不是會這麼勤快的人。

“要別人承認做什麼?”

君上邪不贊同地說着,她君上邪一開始,除了變態老子以外,誰承認她了。

過了這些年,她還真習慣了。

爲了別人的承認,把自己累的跟頭牛似的,那是蠢蛋纔會做的事情。

她砍魔獸時,是不是有勳章,得到認同,魔獸就會自殺,自動把魔晶奉上啊。

真是太好笑地一個說法了。

“承認什麼?”

君上邪丟掉魔法師勳章的時候,影已經被君上邪丟出了山洞。

所以影並不知道,因爲風的關係,君上邪把勳章都給丟了。

“沒什麼。”

君上邪沒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影,反正跟影沒什麼關係。

她是魔導師的那一張憑證已經送到了君家,此後對於這些外在的東西,她真沒啥感覺。

“對了,你的納戒是從哪裡來的?”

影好奇的看着君上邪,納戒是寶,一枚納戒得花好幾萬盧幣呢。

可以說,一枚納戒,都可以買房子了。

而且根本納戒的不同層次及外觀,也有更高價的。

她剛纔看到了,君上邪給的那幾枚,貨色都算是中上了。

要是君上邪自掏腰包,這下子可算是大出血了。

“是啊是啊,娃娃,你太破費了!”

撿到納戒的卡羅,擺出了女王的姿勢,用勝利的眼光看着自己中指上的那一枚納戒。

話是這麼說,卡羅可半點沒有想摘下納戒還給君上邪的意思。

一般情況下,五指社最多做的就是大傢俬下湊些錢送君上邪。、“自己練的。”

君上邪喝了一口茶,小老頭兒似乎有點生氣了。

這不,一拉上自己的衣服,就小跑走開了。

“自己練的?上邪,你是煉器師?!”

影不可思議地看着君上邪,真懷疑君上邪是哪兒來的神人,怎麼什麼都會啊。

“還不算吧。”

君上邪想了一下說,老色鬼說過,只有當她找到了自己的靈火,才能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煉器師。

“什麼叫還不算,你不是說這些是你練的嗎?”

卡羅指了指自己的納戒,要是他們五指社真出了一個煉器師,這下子還真是發了。

“我還沒有找到自己的靈火,這些都是靠着老色鬼的靈火煉成的。”

君上邪一向都是一個誠實的好娃,有啥說啥。

“娃娃,那隻鬼還教你成爲煉器師了?”

阿羅好奇地看着君上邪,人家碰到了那鬼都倒黴死了,想不到娃娃遇到之後,淨是好事兒。

“差不多吧。”

沒有老色鬼的話,就算她有這個資歷,也不一定能成爲煉器師。

“對了,你們不去哄哄小老頭兒嗎?”

“要知道,你們剛纔那麼虐待小老頭兒,小老頭兒生氣了。”

君上邪指了指小老頭兒離開的方向,好心地提醒五指社的人。

明明她纔是引起禍端的人,卻把責任全都推到了別人的身上。

五指社的人眨了一下眼睛,這纔想起,搶納戒的時候,自己似乎抓到過社長。

於是,‘哄’的一下,一窩蜂地全都離開,去哄小老頭兒了。

小老頭兒看着沒個正經,沒有社長的威嚴,實則五指社的人,還是很服這位社長的。

“沿,你怎麼了?”

影看到沿在打圈兒,頭轉個不停。

“影姐姐,她不是人!”

沿指着君上邪,無比憤慨地說。

小小的他對自己的未來充滿希望,以前希望自己不是一個光魔法師就是一個暗魔法師。

五歲後,希望泡湯。

從那時起,他又盼着自己是一個煉器師的煉,可惜十三年過去了,他還是個魔法師。

君姐姐擁有了世上所有人都想得到的一切,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啊!

“我是鬼!”

聽到沿的話,君上邪隨手就扯出了以前用來嚇老色鬼的色面具。

看到那張惡鬼面具,沿嚇得連聲尖叫,躲在了影的後面。

小老頭兒這次真是氣得不輕啊,五指社的人整整哄了三天,小老頭兒才勉強開口理人。

在這三天的時間裡,罪魁禍首君上邪,吃好睡好,沒人打擾。

那小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滋潤了。

“社長,有好消息!”

這天,阿羅收到了一個消息,興匆匆地回到了五指社。

“咳咳…”

小老頭兒咳了一聲,然後看了君上邪一眼,這些天其他人全來哄他了,唯獨娃娃沒理他!

“什麼事情?”

娃娃真小氣,禍明明是她惹的,竟然連一句好話都不跟他說!

“聽說叢林深處出來了一條龍!”

“什麼,龍,在什麼地方?”

其他人一聽到龍,兩眼放金光,全都成了盧幣的樣子。

龍是異獸,和其他的魔獸不一樣,可不是那麼好殺的。

想取走龍的魔晶那是癡人說夢,雖然不能壓了龍的魔晶,但渾身上下都是寶啊。

如果打下一段龍角,可讓煉器師煉製成藥,可用來提高魔力、鬥氣。

龍的硬麟是最護甲最好的材料,無堅不摧。

龍爪銳利無比,是最好的攻擊性武器,用龍的利爪煉出來的利器,可以把山石都砍成泥。

要是取得龍涎,也就是龍的口水的話,也可製成藥,是絕好的療傷藥。

只要塗抹那麼一點點,傷口就會瞬間癒合,一點疤都沒有留下。

所以說,每當有龍出現時,所有的鬥氣師和魔法師都會極其的興奮。

殺了龍的話,那麼這些東西就這麼一些,可只要龍活着的話,麟還會長的。

口水還會有的,所以盧幣更會似水一般的來。

爲此,聽到有龍出現,五指社的人個個,摩拳擦掌,想要去試試運氣。

哪怕從龍的身上打下其中的任何一樣,都發大了。

“咳咳…龍身上的東西雖然值錢,但也別忘了,它是什麼等級的任務!”

小老頭兒提醒這些被盧幣衝暈了頭腦的年輕人,若是人人都能隨便去打龍的話。

龍早就從赫斯里大陸上滅絕了,哪還輪得到他們啊。

坐在一邊的君上邪皺着眉頭,不是說,赫斯里大陸五百年前出現過一次龍嗎?

龍五百年一循環,爲此五百年後,纔會有小笨龍,怎麼現在又冒出一條龍來了?

看到君上邪,不明所以的樣子,老色鬼扮演好自己師傅的角色。

“是不是很奇怪,龍明明只該有五百年前,和你身上的那一條,怎麼又出來了一條,對不對?”

老色鬼走神在在地在君上邪面前晃盪,每次碰到小女娃兒不懂的時候。

它就覺得自己是奴隸翻身當主人的,所以說,鹹魚翻身不是夢,它不也半死不活嗎?

“說簡單點。”

君上邪關照老色鬼,因爲從小老頭兒的口氣裡不難聽出。

赫斯里大陸上,時常會出現一起打龍的事情。

“你的那條龍是神龍,他們說的是魔龍!”

被君上邪一警告,老色鬼哪還敢再哆嗦什麼,不怕被君上邪整嗎?

“神龍和魔龍?”

君上邪有些明白過來了,小笨龍長得和她那個國家裡提到的龍長得一樣。

而老色鬼嘴裡的魔龍,應該就是西方世界長着翅膀,喜好會發光的龍。

東方世界裡的龍,擁有的是蛇身,爲此很長。

而西方的魔龍,更似猛獸,如同千萬年前,那些消失的元古生物,恐龍只是西方所提到的魔龍,身上也與東方神龍身上一樣,長着鱗片嗎?

“什麼嗎?我還以爲是我的親人呢。”

躲在君上邪耳朵裡的小笨龍,一聽世上還有他的龍,興奮地搖着尾巴。

害得君上邪耳朵裡的小笨龍,掏了一下之後,小笨龍才安靜下來。

“笨龍就是笨龍,不早告訴你了,你跟你的親戚都該是五百年一個輪迴,極少一個輪迴中,出現兩條的。”

神龍都是一代一代延續下去,極少會一下子出現兩龍。

“暈,小笨龍的老爹老媽是雌雄合體,一條龍就能生出一隻蛋來?”

097、後面跟着小尾巴

“暈,小笨龍的老爹老媽是雌雄合體,一條龍就能生出一隻蛋來?”

君上邪覺得老色鬼裡的話,有一個很大的漏洞。

她從來沒聽說過,龍是一種雌雄同體的神物。

“這上…這個我怎麼知道!”

老色鬼被問得尷尬了,它又沒活五百年,關於那些龍的說法,也上祖輩上傳下來的。

“原來你也不知道啊。”

君上邪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愣是把老色鬼的臉從藍整到了紫。

在君上邪和老色鬼聊天這會兒,小老頭兒已經決定好,由哪些人去打龍了。

影達到了魔導師的等級,已經有資格去了。

所以去打龍的唯一要求就是,非得達到高階魔法師的等級。

不然的話,龍生性兇殘,不夠格去的人,非死即傷。

對此,其他人也沒啥好說的,誰讓自己本事不夠高呢。

五指社達到高階的魔法師和鬥氣師並不多,影和夏天都是。

想不到的是阿羅竟然是一個高階的鬥氣師,君上邪還是第一次跟斗氣師接觸呢。

所以,小老頭兒最後決定,龍由夏天、影和阿羅三個人去打。

小老頭兒沒有給三人定下什麼任務,只是讓他們盡力就好。

畢竟去打龍,除了龍身上的那些可見價值之外,還有一些淺在價值。

龍並不可多見,能跟龍交手,懸於生死之前,對魔法師和鬥氣都有極大的幫助。

正如上次,老色鬼看到君上邪體力透支,要是繼續煉器,必會魔力用盡。

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危險性是高了一點,可取得的效果絕對不差。

“娃娃,你沒意見吧?”

分配好了之後,老頭兒故意問了君上邪一聲,好似在等君上邪開口。

“沒意見。”

君上邪笑,小老頭兒的決定她已經聽到了,反正大家都一樣,她能有什麼意見。

“你真沒意見?”

小老頭兒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

“你想我要有意思?”

君上邪挑着眉看小老頭兒,難道她服從小老頭兒還不好嗎?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

君上邪每天的頭等大事兒就是睡覺,晚來早退是常有的事情。

看到君上邪對打龍一事,如此妥協,別說小老頭兒想不通,其他人也不通。

因爲他們都知道,他們家娃娃在一般情況下是特別懶。

但打龍是特殊情況,娃娃不該這麼聽話纔對。

五指社的人自然是想不通,因爲君上邪只說同意小老頭兒的說法,沒說她不去啊。

在回鬼宅的路上,老色鬼不死心地問着:

“你真忍心得住,不去嗎?”

它死也不信,像打龍這種事情,小女娃兒會不去。

小女娃兒才成爲一個煉器師,必會想辦法找些素材煉器。

龍啊,渾身都是寶,只要打下來,小女娃兒想怎麼練就怎麼練。

不同於魔晶,小女娃兒現在也只能練成納戒。

“爲毛不去?”

君上邪好笑地看着老色鬼,她什麼時候說過自己不去打龍了?

“你不是說服從那個小老頭兒的安排嗎?”

老色鬼隨君上邪的叫法,叫五指社的社長爲小老頭兒。

“那小老頭兒剛纔是怎麼說來着?”

“小老頭兒說,想打龍,必須達到高階魔法師的資格。”

老色鬼回憶了一下,把小老頭兒的話重複了一遍。

接着眼睛一亮,終於知道君上邪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

“小女娃兒,你很壞噢,你明明五天前就已經達到了高階魔法師,成爲魔導師,你都沒告訴他們。”

“他們不問,我說什麼?”

君上邪兩手一攤,她又不是孔雀。

不可能一達到了魔導師就到處大喊大叫,她君上邪已經夠惹眼的了。

在暗處,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她。

她不需要靠着一個月突破到魔導師,再爲自己增加一點麻煩了。

“小老頭兒說了,只要達到了高階魔法師等級的人,就能參加。”

“我知道我達到了,就夠到了小老頭兒定下的規矩,自然是要去的。”

打寶貝這種事情,怎麼能少得了她呢!

變態老子在君家,天天被盯着,想辦法弄套龍鱗衣給變態老子穿子。

再者,有異物之處,必有奇物。

她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去叢林裡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靈火。

等她降服了靈火之後,就算是一個真正的煉器師了。

老色鬼拉長了臉,看着君上邪。

它就知道,小女娃兒怎麼會妥協呢,怎麼可能妥協呢。

鬧了半天,她自己早就打算好了。

回到自己的鬼宅,君上邪又問老色鬼,當初她撿到的那一塊黃涎,能不能煉藥了。

老色鬼回答,黃涎是好東西,比那個魔龍的龍涎珍貴許多了。

雖然黃涎和龍涎都算是龍的口水,但黃涎具有更深的意思。

這塊黃涎是幼龍還在蛋裡的時候,所有能源的所在。

且神龍和魔龍的龍涎,本身就存在着很大的區別。

龍涎可以當試驗品煉,毀也沒什麼可惜的,但黃涎就這麼一塊兒。

要是毀了,那就是再等五百年的事情了!

清楚瞭解這一點的老色鬼,死都不讓君上邪碰黃涎。

不讓煉就不讓煉吧,現在的靈火是屬於老色鬼的。

等它有了自己的靈火,想練什麼煉什麼。

不就是龍的口水嗎,她不噁心肯收就算不錯了,還當寶收着…

君上邪把主意打到了小笨龍的身上,那魔龍身上的東西都成寶了。

那麼她的這條小笨龍身上的東西,也應該是寶了。

小笨龍縮着身子,躲在君上邪的耳朵裡死不肯出來。

“主人,你別亂來,在只有在受了傷,身上纔會有東西掉下來。”

拜託,拔龍鱗,就好似人類在剝皮一樣,那種痛苦想都不敢想。

它纔不要被主人拔了龍鱗,至於龍涎,更當了意思,它口水不多的。

“算了,睡覺。”

聽到小笨龍那可憐兮兮的聲音,君上邪的心情都沒有了。

事情一步步來,急也是急不得的。

現在的頭等大事,就是蓋被睡覺!

淡淡的月華,灑滿了一地,天上的星星點點閃閃,似一顆碎了的鑽石,光輝依然。

夜一下子寧靜下來,睡眠之中的人,最無法在意到那流逝的時間…

“娃娃怎麼還沒有來呢?”

阿羅、影、夏天分配到打龍的任務後,自然是一起從五指社出發。

所有人都出來送阿羅他們三個人,君上邪卻遲遲沒有出現。

除了這三人外,小老頭兒也在等。

他知道君上邪成了煉器師,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收集材料,他認定了君上邪一定會去。

在小老頭兒的心裡,就算他們的娃娃還沒有到達魔導師。

可作爲光魔法師的娃娃,想參加這次活動也不是不可能。

小老頭兒最主要是想讓娃娃服個軟,誰知道這娃娃脾氣犟得很。

都這個時候了,別說服軟,人都沒有出現。

“哈哈哈哈,娃娃什麼時候這麼早出現過,估計在睡呢。”

阿羅性子粗,不覺得自己要去打龍,娃娃非得來送行。

與其娃娃看着他們能去,自己不能去難受。

還不如讓娃娃在家裡,踏踏實實的睡覺。

娃娃堅強慣了,要是哪天她露出難受的表情,估計他們五指社得跟着娃娃一起糾結。

所以說,還是現在這個樣子好啊。

“社長,我們不等,走了。”

阿羅向小老頭兒揮了揮手,只是去打龍,又不是一去不回了,不是什麼大事兒。

沿拉着影的手,其實他想跟影姐姐一起去的。

只可惜,社長有令,只有達到了高階魔法師的人才能去。

哪怕再不捨,他也要放手,讓影姐姐走啊。

“影姐姐,你要早點回來啊!”

才十來歲的沿,在經過單社和深谷之事之後,對影的依賴性很強。

影摸了一下沿的頭。

“沿,你是男子漢,很多事情都要你一個人去面對,你要學着長大,知道嗎?”

影心裡明白,沿過分依賴自己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這次離開五指社,獨留沿一個人,正好可以鍛鍊一下沿。

讓沿明白,他是真的加入了五指社。

除了她這個影姐姐之外,他還有更多的夥伴。

影叫出了自己的飛騎,三人一起上了魔獸的背,準備飛過去,節省一些時間。

撲騰的翅膀一張開,空氣的對流極強,颳起了一陣不小的風。

沿對着影他們揮揮手,他懂,他是男子漢,總要學會自己長大的。

當影三人在飛過君上邪那幢鬼宅的時候,特地多看了兩眼。

誰知道,才一低頭,就看到了自家社會那頂標誌性的七彩糖果睡帽。

覺得奇怪的影,讓飛騎往下,只見君上邪早就等在了門口,用手輕掩,打了一個哈欠。

“娃娃,社長說的,你不能去。”

阿羅的直性子又出來了,對於小老頭兒的話,他還是很聽的。

君上邪渾身沒力氣似的靠在門框上,瞥了阿羅一眼:“你確定小老頭兒真不想讓我去,而不是想聽我一句好話?”

“這個…”

阿羅撓了一下頭,他就覺得今天的社長比較奇怪。

好像故意在等娃娃出現似的。

難不成,社長是在等娃娃出來說句好話,讓娃娃跟他們一起去?

這麼一想,阿羅覺得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兒啊。

“好了,走吧。”

本來君上邪想先出發的,後來想到叢林路陡不太平,遇到平坡還好些,上、下坡就鬱悶死人了。

如此一來,烈焰獸就不能騎了,她又懶得走路。

正好影有不是有匹飛騎嗎,最適合走山路了。

所以,她就等在自家門口,把小老頭兒的睡帽掛着,影一定會下來看看。

“…”

阿羅接着撓頭,想不通啊想不通。

影和夏天都笑了,娃娃和社長都孩子氣的很,偏生娃娃一直佔了上風,社長只有自己堵氣的份兒了。

影的飛騎速度很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進入了叢林地帶。

在開闊之地還好些,只是到了一些密林時,飛騎有些用不着了。

因爲大片的密林遮住了君上邪四人的視線。

龍是活物,不可能一直待在同一個地方。

叢林裡出現了龍,也是別人帶來的消息,所以具體在幾點幾分之地,沒有個確切消息。

若是他們一直在最上空飛着,很有可能和龍擦肩而過。

爲此,到深一點的林子後,影的飛騎就沒啥用處了。

於是君上邪四人,下了飛騎之後,快速行走於叢林之中。

因爲這次可是大白天的在趕路,君上邪終於體會到了真正的叢林生活。

白天,是大部分魔獸活動的時間。

君上邪只不過是累了,想隨便扶下東西,竟然扯出了一條蛇。

看到了一塊烏藍的石頭,君上邪繞過去,沒想到小石頭還有條小尾巴。

一隻‘吱’叫,小石頭動了,露出了小小的身子。

原來是魔獸的幼崽,不小心被君上邪給踩到了。

小獸的聲音,把大魔獸給吸引了過來。

大魔獸以爲自己的孩子被人給欺負了,嘶吼一聲,就想把君上邪給踩成肉泥。

阿羅鬥氣一出,只用一招,把大摩獸給打敗。

大魔獸龐大的身體,轟然倒下,阿羅以手指爲刃,取出了大魔獸額頭上的魔晶。

君上邪無語,阿羅是不是太狠了一點,這麼一招就把魔獸給殺了,人家的娃怎麼辦?

也輪不到君上邪再想什麼,影拉着君上邪就離開了,沒有理會那個嗷嗷叫的小獸。

“娃娃,在叢林裡,不能有絲毫的仁慈之心!”

夏天告誡君上邪,面對自己的獵物,魔法師和鬥氣師不能有半點心軟。

魔晶是魔法師和鬥氣師的目標,在面對目標的自動送上門,沒人會願意白白放棄這個大好的機會。

君上邪翻白眼,不懂夏天所說的道理。

魔法師和鬥氣師的確以買賣魔晶爲生,但這也不是唯一的生存方式。

這次他們的目標是魔龍,不如省下點力氣,去對付魔龍。

君上邪沒有去反駁夏天的話,也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

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她不可能被別人的三言兩語所影響。

同樣的,她也不用去教育別人,各活各的,也一種生存的方式。

“是你們!”

一個有些發尖的女聲,在君上邪的前面響起了。

君上邪看向來源,看到了有一個挺熟的身影。

那有些過於涼快的衣服,露出了大堆大堆的五花肉。

一頭波綠的頭髮,跟路邊的小草一樣翠綠,讓人想上前去踩上幾腳。

不是賤人,又是誰。

“你還叫賤人嗎,你父親、母親沒想過給你改名兒?”

君上邪出口成傷啊,一踩就踩中了簡荏的痛腳。

這世上,除了君上邪無所顧忌簡荏的聲音,敢大聲叫她名字諧音外。

其他人在簡荏的面前,哪怕是在罵別人,都不敢提‘賤人’兩個字。

更別提,是用賤人兩字來直呼簡荏了,那簡直就是在自找死路。

偏偏在哪兒都吃得開的簡荏,在碰到了君上邪之後,只有吃癟的份兒。

明明恨君上邪,恨得要死,卻動不得君上邪半分。

家族上頭髮令下來,要是她再敢對君上邪動一絲殺機的話,那麼她將被古拉底家族除名!

簡荏又不是蠢蛋,爲了一個自己討厭的人,而丟了所有優越的條件。

爲此,簡荏再次見到君上邪,聽到君上邪那句‘賤人’也只敢怒目而視。

不能對君上邪做出什麼實質性的舉動,傷害君上邪。

不得不說,不論是簡荏還是古拉底家族都在自作自受。

要死古拉底家族下定了決心除掉君上邪,可能麻煩少些。

這種要害不害,要放不放,給了君上邪時間間隙,好好強大自己。

“哼!”

簡荏只能把氣吞下肚子,讓肚子裡的腸子打結。

除了簡荏之外,還有幾個,只可惜君上邪沒啥影響。

“君同學,好久不見,我就知道你這次一定會參加這次的獵龍行。”

有一個男生主動交好,跑到了君上邪的面前,和君上邪套近乎。

君上邪眯起眼睛,想了半天,也不記得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男生。

看到君上邪那發呆的樣子,夏天無語了。

那天的見面雖然不算是很愉快,可也鬧了不小的笑話,怎麼這麼快就把人家給忘了呢!

“君同學,是我啊,上次魔法社團招生會上,我們才見過,我們以前還是同學啊!”

杜子騰拼命提醒君上邪,纔多少時間啊,君上邪怎麼對他又沒什麼印象了。

以前在艾麗斯頓的時候,他是臥底,要監視君上邪一舉一動。

所以不能有特別挑眼的表現,在艾麗斯頓的他,沒有存在感也是應該的。

只不過那次在魔法公社招新人上,他、君上邪還有簡荏三個人,鬧了那麼一出笑話。

經過那件事情之後,君上邪怎麼會對他沒有印象呢?

“你…哪位?”

看到杜子騰同學這麼努力地讓她想起,他是誰,順民意,君上邪問了一聲。

“是我啊,是我!杜子騰!”

杜子騰有些生氣地說着,就算是他沒有君無痕長得那麼帥,可在艾麗斯頓也算是帥哥一枚。

更有女生追過他的,他就不信,君上邪真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肚子疼?”

說道這三個字,君上邪終於有點印象了。

那天招新生會上,有一個賤人,又有一個肚子疼。

然後肚子疼和賤人都成了六神社的人,六神社成了異類聚集之地。

“有點印象了…”

君上邪想了老半天,也只說有點印象了。

“…”

看到君上邪遲鈍成這個樣子,杜子騰同學內牛滿面,他有沒有那麼差啊?

夏天無比同情地看着杜子騰同學,其實肚子疼這麼好記的一個名字。

有些人只要喊一次就把這個給記住了,娃娃都跟肚子疼做了些年的同學,竟然還會半點印象都沒有。

他都不知道,娃娃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君同學,你們也是去打龍的吧。”

杜子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他沒有忘記自己之所以會加入這次的活動,就猜到了君上邪也會湊這個熱鬧。

古拉底家族已經想辦法,把他弄進五指社。

可惜每次都失敗,在五指社收了單社那兩個社員之後,古拉底家族就徹底沒有藉口了。

所以上級下了命令,讓他多參加一些君上邪會出現的活動。

趁着這些機會,觀察君上邪有什麼變化。

至於成爲光魔法師的秘密,暫時要停下來了。

目前爲止,他跟君上邪完全沒有發展成那種無話不說的關係,無法探聽到這個秘密。

“嗯。”

君上邪點頭,能出現在這個地方,除了龍,就沒有第二個原因了。

龍渾身都是寶,這點不是隻有他們五指社才知道的事情。

“不如我們一起上路吧。”

杜子騰提議。

簡荏當然不願意了,不過被杜子騰瞪了一眼之後,不敢再說話了。

論身份,其實在古拉底家族之中,簡荏比杜子騰高。

但在這次的任務當中,簡荏必須得聽杜子騰的。

等到杜子騰正式加入了古拉底家族,指不定他的地位有可能會超過現在的簡荏。

“你們知道龍在什麼地方?”

君上邪看着肚子疼同學,傳信來的人只說在叢林大概什麼方位見這魔龍。

具體位置現在已經不確定了。

所以,在正常情況下,每隊行動的方向都會有一點差別。

要是六神社的人跟他們一起,不是已經知道是魔龍在哪裡,即使魔龍並不算他們的目標。

“不是,我們一起找啊!”

肚子疼同學笑,他是覺得就算不是爲了君上邪這個人,只會龍而去,也該跟着君上邪。

別人可能不知道君上邪的情況,和君上邪同校幾年的他卻清楚的很。

在被君無痕這個魔導師打到之後,君上邪沒死成。

接着,君上邪就從笨女變成了懶女。

卻奇蹟般的擺脫了零的厄運,還考了六十分,異軍突起啊。

接着奇怪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發生,君上邪突然暈倒,又忽然醒來。

害得他們古拉底家族半點收穫都沒有。

在那一次的魔法試驗當中,古拉底家族明明派出了香格和里拉。

最後竟然被君上邪給逃了回來。

格蘭之行,更是讓君上邪一舉成名,不再只因爲她是君炎然的女兒。

而是完全只靠着她的努力,躍級爲魔導士,成爲赫斯里大陸第一個光魔法師。

君上邪這個女人有時真是運氣好到爆,在找魔龍這件事情上,他怎麼可能不跟着君上邪呢。

“好歹我們以前是同學, 就算現在不同社,也可以互幫互助嗎!”

肚子疼同學無時無刻不在跟君上邪套近乎,想要拉近兩人的關係。

可君上邪就是那雪山上的石頭,本來就夠涼的了,再加上天氣的原因。

任憑肚子疼同學再怎麼熱乎,君上邪這個大小姐照樣理都不理,冷得要命。

“不用了,你們找你們的,我們找我們的。”

君上邪拒絕了肚子疼的提議,就阿羅和夏天、影那性子。

真可以說是一路走過來,也是一路殺過來的。

只要有魔獸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在人就提起勁兒來殺,取魔晶,那動作真叫快啊。

這不,這麼一會兒,那三人都有兩到三塊魔晶了。

唯獨她這個懶漢,半塊魔晶都沒有獵到。

走走殺殺,真懷疑這些人會不會提前把叢林裡的魔獸都給殺光了。

看着六神社的幾人,兜裡全有些突起,不難猜出,這些人也血站過來的。

有這麼三個拖着,就夠浪費時間的,再找幾個…

肚子疼這些人,又不是他們五指社的。

指不定爲了獵物,龍還沒出現,五指社和六神社先爲‘芝麻’打起了架。

然後眼睜睜地看着‘西瓜’從自己的面前被別人給抱走了。

要不得,要不得,所以還是分開走來得比較保險。

君上邪選了一個和肚子疼他們比較偏的方向走了,夏天他們自然是跟着君上邪的。

肚子疼看着君上邪他們離開,暫時沒有動。

“還站着幹什麼,快點找龍啊!”

千金大小姐簡荏很是受不了肚子疼同學對君上邪的阿諛奉承。

他們古拉底家族難得出一個的暗魔法師可以被君上邪弄得夭折。

只要有本來,他們古拉底家族必能將君上邪這個赫斯里大陸第一個光魔法師也弄死。

只不過,古拉底家族捨不得放棄君上邪。

覺得君上邪從一個廢物變成光魔法師,其中必有什麼秘密。

有了這個秘密之後,古拉底家族便能真正在赫斯里大陸上獨霸。

就是這個原因,對君上邪同,她得忍一忍。

“我們跟在君上邪的後面!”

肚子疼同學下了命令,簡荏他們只能聽。

龍是其中一個目標,君上邪纔是他們最大的目標。

“杜子騰,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些好。”

簡荏好笑地看着杜子騰,想要立功沒有錯,可別兩頭空。

“君上邪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與其兩邊空,不如今天多打些寶下來,回去也是一個交代。”

簡荏就是不喜歡所有人都繞着君上邪轉的那個樣子!

“你懂什麼,正因爲如此,我們才更要跟着君上邪!”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杜子騰追着君上邪的步子,往自己相反的方向走去。

灰貓冷冷一笑,他知道杜子騰的意思是,君上邪一定會比他們早找到龍。

他倒想要看看,光魔法師是不是在找魔獸上都有特殊的表現!

“娃娃,你爲什麼朝着這個方向走?”

阿羅問,他看到六神社原本想往另一個方向的。

六神社的人不怎麼樣,可消息一般都挺靈通的。

或許跟六神社同一個方向去找,更容易找到龍。

“你想跟六神社的那些人一起?”

君上邪挑眉問,她還以爲阿羅跟她一樣,不太喜歡六神社的人呢。

“不是想不想的問題,我們這次出來的任務,可是打龍啊!”

主要的不是六神社,而是那隻龍!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影問君上邪,每次君上邪看似無意的舉動,可最後得到的結果卻是出人意料。

上次在深谷,君上邪頭也不回地往山上走,她不就找到了水和木嗎?

“跟着走就對了!”

解釋就是個麻煩的活兒,只要讓這些人看到龍了,就不會在囉嗦,專心打龍。

當君上邪看到一棵高大的樹上,有一些怪異的抓痕之後,就知道自己沒選錯方向。

小老頭兒之所以只讓五指社的高階魔法師出來打龍,就是因爲龍太過厲害。

高階魔法師下的人來打龍,跟自找死路沒什麼區別。

魔法師和鬥氣師都對自己的獵物有所忌諱了,獵物之間也必有強弱關係。

六神社對着的那個方向,她眼尖地看到了有些小魔獸在竄動。

反方向,則靜的跟夜一般,該是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要不然大白天的,魔獸怎麼可能躲起來,阿羅這類的人殺什麼。

再往前,在密林前面,出現了一面深灰的峭壁。

嶙峋的怪石,都比較圓小,不太能做支點及落腳點,比當初埃爾小鎮的那絕壁都要光一些。

在大自然的洗滌之下,大雨把壁面衝出了些許豎直的條橫。

走進了看,好似一道石川一般。

“上邪,你的意思是,龍在這裡?”

看着那面峭壁,影心裡的懷疑淡了不少,想着,跟着君上邪走應該是沒錯的。

“可這裡光光的,只有石頭,龍藏在什麼地方?”

阿羅不是不相信君上邪,他只是急着想見到龍打寶。

一旦開打,必會把其他人都吸引過來。

爲此,打頭陣的人,有好處,也有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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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處,得到的寶更多,壞處更容易受傷。

“噓…”

君上邪讓其他三人別出聲兒,然後拉着他們跳到了樹上。

這時,跟着君上邪而來的杜子騰、灰貓及六神社的其他人都出來了。

六神社的人趕到後,覺得奇怪,君上邪他們的足跡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就在這時,六神社的後面又走出了一個社的人,在那個社後面還跟着一個社。

看到這個情況,讓君上邪想起一幅漫畫。

老實人坐在河邊釣魚,是拾階而上,在每一階上都坐着一個人,釣着自己下面人魚桶裡的魚。

“m的,那麼多人跟在我們後面,什麼意思!”

098、驚險打龍奪寶

“m的,那麼多人跟在我們後面,什麼意思!”

阿羅真想罵娘,找龍打龍各憑本事。

沒想到六神社的人會跟着他們,想坐享漁翁之利。

“別急着罵人,最後誰纔是贏家還不知道呢。”

君上邪笑,她是故意把這些人引過來說完。

有些事情,不需要他們親自動手,等到別人都代勞了,他們只需撿寶就可。

影和夏天點點頭,壓住有些激動的阿羅,等着君上邪的吩咐。

“娃娃,那條龍在哪裡?”

阿羅心急地問着,好吧,他可以這管些卑鄙的小人。

可龍在哪兒,他是知道的。

君上邪手指往上指了指,順着君上邪的手指,在人看去,終於看到了一點眉目。

因爲那面山壁有些高,而顏色又極爲接近。

以至於有一個斷層,他們都沒有發現,非得到了高處,纔會發現在三、四米處,有一塊突起之地。

在那兒住裡,有一個山洞,想必那條龍就躲在洞裡。

阿羅向君上邪豎起了一根大拇指,他家娃娃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竟然猜到龍在這個方向,看到那山壁之後,看到了有個山洞。

其實君上邪哪有阿羅想的那麼神啊,龍在這個方向的確是猜的。

至於山壁那處有個山洞,龍躲在裡面,君上邪完全不知道。

她也只是試一試,先避開這些外人,站在高處,看看四周的情況,正好瞄到了這個山洞。

所以說,人做事情,運氣是少不了的。

“君上邪他們人呢?”

杜子騰在四周看了一下,君上邪幾人的腳印真在這兒消失不見了。

“你不是說,跟着君上邪,就能找到龍嗎?”

簡荏無視自己身後的那羣人,誰不知道他們六神社出了名的消息靈通。

被人跟着也是常有的事情,沒什麼好生氣的。

對此,簡荏還有些傲氣呢。

要不是他們六神社厲害,人家還不跟呢!

“急什麼,君同學一定就在附近。”

杜子騰很是討厭簡荏這個女人,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出身比他好嗎?

從這點來說,還是君上邪比較可愛,有着身勢,卻笨的可以。

是艾麗斯頓人人都可以踩上三腳的角色。

女人吶,太過囂張,可是不討男人的喜的。

三個社團圍在一起,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

沒了君上邪這個領路人,杜子騰陷入了窘境之中。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把君上邪看的好好的,怎麼能把人給跟丟了呢。

“娃娃,他們一直在下面看着,對我們打龍奪寶,也沒什麼好處啊?”

阿羅不明白,自己不打,這些人,在那個位置又看不到魔龍在什麼地方。

如此一來,這件事情還怎麼進行下去。

別說做壽漁翁之利了,再這樣拖下去,大家都沒戲。

“急什麼!”

君上邪白了阿羅一眼,男人這麼性急,成不住氣,是成不了事兒的。

君上邪看到在樹林的上空,飛過一隻鳥,非雀非鷹,更似兩者的結合體。

君上邪使了一個眼色,讓阿羅把那鳥玩意兒打下來。

阿羅點了一下頭,氣一出,把樹冠都打出了一洞。

底下的人,只聽得一聲巨響,接着又是一聲鳥的哀鳴,頭頂上一黑,一巨物掉了下來。

因爲阿羅用的是鬥氣,氣很重,把獸身都有些打壞了。

摔下來的獸身並裂開了幾道的口子。

被氣震得有些發碎的肉飄出了一股只有獸才能聞得到的肉香味兒。

就在杜子騰等人想要找出,到底是誰出的這狠招,把這鳥玩意兒打下來時,一人發出了尖叫聲。

“快看,是龍,是龍!”

尾隨着六神社趕來的人,看到在那巖壁上出來了一丁的紅色。

接着紅點變大,細細一看,那竟然是龍的頭!

龍的兩隻眼睛裡,滿是獸性的狂野,帶着戾氣,全是暴紂之氣。

龍的脖子伸了出來,對着巖壁下的人,嘶吼了一聲。

那暴起的筋脈,及那入耳的嘶吼聲,無不震了所有人的心和神。

果然是魔之極品,魔龍,和一般的魔獸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這條魔龍很是壯碩,胸肌糾結噴張,落地的兩隻爪子短而有力。

鋒利的冷爪,發出森冷的寒光。

一對翅膀收於脊後,當魔龍撲扇了一下自己的翅膀後,他們才發現原來魔法如此的龐大。

可惜他們發現得太晚了,魔龍振翅,展開的翅膀,把三個社的半邊天都給遮住了。

頭頂上一下子就陰了下來,巨大的翅膀,所太陽的光芒都給遮住了。

魔龍的主要目標不是這些人類,而是那隻被阿羅打死的鳥玩意兒。

誘人的血腥物在空氣裡瀰漫得極快,特別是對魔龍這種野性難馴的魔獸來說。

摔落後的獵物,那股肉有一種特別的滋味,讓它們很是着迷。

雖然魔龍的目標不是人類,可這些人類似乎盯上了它的食物,魔龍自然不會罷休。

遮天大翅只是輕輕一動,地面上瞬時颳起了一陣不起的風來。

六神社及其他人一時不備,被這陣風颳得東倒西歪的。

只有灰貓一個人,一轉身,轉過最強勁的那股風力,穩穩地站在地面上。

因爲他的動作極快,被風迷了眼的人,都還以爲灰貓沒有動過。

對於灰貓的這個動作,夏天露出了讚賞之色。

只有臨危不亂的魔法師,才能更好地完成任務,爲社團爭光。

論起本事來,其實灰貓比他們五指社很多人都高。

只是灰貓沒有通過社長的考驗,最後社長拒絕了灰貓的加入。

君上邪伸手,打了一個哈欠,找了一個最舒服的角度,繼續看着這出由自己引發的血案。

魔龍看到自己一個小小的動作就把人類吹的東倒西歪。

有力的脖子一扭,對着在長吼了一聲,好似在笑人類的無用,更在爲自己的力量而感到驕傲。

灰貓連忙打出了一個水系五指結界,打出了一個似狂布一般的招式。

雖然這個招式比不上藍魅的疾瀾狂暴,便看那洶涌着的急流。

可想而知,這招也不弱。

魔龍感到了灰貓身上發出來的魔力,爲此,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當灰貓打出了自己的水系魔法時,魔龍也向灰貓噴出了自己的火焰。

熾烈的熊熊之火,遇到了靜藍的水,空氣裡不斷髮出了嗞嗞的聲音。

那是高溫的火硬生生將那些火燒成水汽的聲音,又似水吞滅了火的聲音。

“娃娃,我們一直在這裡看嗎?”

性急的阿羅,看到灰貓跟魔龍打得那麼起勁兒,手都癢了。

要是君上邪是那種典型地耐得住性子看戲的人,那麼阿羅就是和君上邪相反的人。

阿羅一看到有架打,他的血也會跟着沸騰起來。

特別是在這種與魔龍交手的情況,阿羅真想衝出去。

君上邪伸出手,在阿羅的脖子後面捏了捏。

聽五指社的人說,別看阿羅這粗獷的樣子,其實阿羅歲數不算大,好像是二十五的樣子。

君上邪都是一個奔四的女人了,爲此,君上邪只能讓阿羅靜下來。

後脖子被捏了的阿羅,就好似一隻緊繃了神筋的貓,在這一動作下,放鬆了下來。

君上邪笑,阿羅這娃,真夠衝動的,跟她家的那隻小混蛋有的比。

好在阿羅是貓,如果成狗性的話,她懷疑自己要不要帶條鏈子。

得隨時防着阿羅出去,橫衝直撞,碰傷了別人,也弄傷了自己。

想打架還不容易嗎,再忍忍就是了。

灰貓的攻擊,使得其他人有了反應過來的時間。

畢竟都是在叢林裡生活過的人,哪怕一開始反應不過來,只來一個過渡的時間也就夠了。

其他人都肅視魔龍,用自己的絕招對付魔龍。

從來都沒有人奢侈地想把魔龍給殺了,把整頭魔龍帶回自己的社團。

所以他們只需要出全力,攻擊魔龍的一點,把寶打下即可。

好在三個魔法公社都有商有量,有人盯上了魔龍的龍鱗,也有人盯上了魔法的爪子。

爲此,他們各自針對自己的目標,儘量攻擊魔龍的同一個地方。

可惜這條魔龍那強壯的身體告訴這些人,這條魔龍正值壯年,沒有那麼好對付。

樹下的人,打得熱鬧,樹上的人看得熱鬧。

看着樹下那些紫紫、藍藍的魔法光陣,君上邪還真有一種自己真在玩遊戲的感覺。

“阿羅,想不想出事?”

其實君上邪懂,此時的阿羅,不但手癢,心癢,屁股癢,就連腳趾都癢了。

“當然啊!”

阿羅大聲叫道,只是他的聲音被樹下的打鬥聲給蓋掉了。

“聽我的吩咐,你盯着魔龍的那塊地方打!”

君上邪看了半天的戲之後,已經知道龍的那些地方比較薄弱了。

不知是啥啥社,盯上了龍鱗,魔龍的一處,被這個社連續打中了五次。

爲此,那塊龍鱗有些翹開,露出了不同的顏色。

當魔龍一出現,君上邪感到有些奇怪。

因爲在魔龍的身上,她沒看到什麼龍鱗。

而那啥啥社打了五下之後,出現了不同層次的顏色,她才明白的。

“好咧!”

阿羅一聽,終於輪到自己出場了,開心的不得了。

只要娃娃讓他打,娃娃說打哪一塊地方,他就打哪一塊地方。

一躍而起的阿羅,又是從樹上跳下來,向着君上邪所指的那個方向,打出了一招。

因爲阿羅是突然冒出來的,再加上阿羅的力氣一直很大,所打出的氣剛猛強勁!

只是那麼一下,魔龍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疼痛感,狂吼了一聲。

好似被打中的魔龍發怒了,但也正因爲如此,那塊被君上邪盯上了的龍鱗掉了下來。

因爲這片龍鱗是阿羅打下來的,別人是沒有資格拿。

爲此,只出了一招的阿羅順利地得到了一塊龍鱗,放於娃娃送他的納戒之中。

對於這一點,啥啥社也只能敢怒不敢言,誰讓不成文的約定說明,寶是歸打下的人的。

“夏天,你有沒有本事,把那隻龍爪給我打下來?”

君上邪拍了拍夏天的肩膀,指着另一隻沒有被攻擊的爪子。

一般情況下,爪子雖然珍貴,誰讓一條魔龍只有兩隻爪子,n片龍鱗呢。

正是如此,兩隻龍爪,數量太少,目標小啊,不容易打。

六神社盯上的就是龍爪,而君上邪卻指了另一隻沒有被攻擊的。

君上邪想了想,龍爪目標太小,夏天一人怕是應付不過來的。

於是,君上邪讓夏天和影一起出動。

對於君上邪的話,夏天和影是十二分的遵從,也沒有問理由,直接點頭。

“上邪,事兒我們都做了,你做什麼?”

影在出去之前,好笑地看着君上邪。

想跟來打龍的人是君上邪自己,真遇到這件事情,君上邪卻把工作都交給了他們。

“你們打,我看戲啊!”

君上邪理所當然的說着,爲什麼三國時期的諸葛亮被傳的似神一般。

料事如神,運籌帷幄,對於諸葛亮的話,別人都是言聽計從。

有人說,諸葛亮是世上絕無僅有的聰明人。

但在她君上邪的眼裡,諸葛亮乃是天底下最懶的人。

諸葛亮只是掐指一算,算出了時辰及天氣,借了那麼多的箭,諸葛亮才用了幾滴口水啊。

真正在下面辦事兒跑腿的,另有其人,諸葛亮只需坐觀其成就ok了。

有腦子的人,就可以偷懶,她當了四人中的軍師,自然有資格,蹺二郎腿,在一邊看着。

影搖頭,決定不跟君上邪爭下去。

君上邪的腦子很靈活,這點好是承認的。

所以跟君上邪說道理,那就是在給自己找氣受。

看到夏天和影出現,六神社的人的心都跟着緊了緊。

怕之前阿羅發軟事情會同樣發生在他們的身上,爲此,六神社的人加緊打龍的爪子。

出人意料,夏天和影半點都沒有要打那隻龍爪的主意,而是看向了另一隻。

直到走進,夏天和影才明白,爲什麼君上邪會讓他們打這隻。

可能是角度的關係,除了他們現在站的角度看到外,其他人是無法看到魔龍的另一隻爪有問題。

許是爪裡嵌進了一塊比較尖銳的石子,正好卡在了龍爪的軟肉之中,使得龍爪受傷。

一隻健全的龍爪,自然沒有受傷的龍爪更好對付。

夏天和影不打龍爪,而是打那個被嵌了石頭的軟弱受傷之處。

夏天和影才齊打出一招,魔龍就痛的直叫,頭甩的厲害,就連大身子都晃得厲害。

被打到傷處的魔龍暴亂,猛力撲翅,尾馬都拖到了地上,橫掃下面的人。

出手打的人是影和夏天,遭殃的卻是其他三個社的社員。

簡荏算是比較慘的,正好被龍尾掃了個正着,要知道,龍尾上有些毛刺兒,刮傷了簡荏的肌膚。

雖然傷口不是很大,但卻是比較多的,一小條一小條,流出血來,看着嚇人。

躲過了的夏天和影則不放棄目標,還攻着魔龍的弱點。

那個傷口被夏天和影攻得越來越大。

好不容易那礙事兒的石子掉了,有血的傷口卻攤在了夏天和影的面前。

這下子強了,接着猛攻,沒有半點停歇的夏天和影,打落的不是一隻龍爪,而一龍指!

本來他們要打的是龍爪三隻龍指上的那塊有些發黑的指尖兒,就那麼一塊兒。

但多了一個傷口的原因,加上夏天、影兩人的強攻。

傷口開了,越演越烈,直接把魔龍的一隻龍指給打了下來。

這是夏天和影完全沒有意料到的,當他們看到那龍指掉下來的時候。

比被天上掉下來的金元寶,更有一種暈眩的感覺。

君上邪翻白眼,打都打下來了,還發什麼呆,快點撿,等着被人搶啊!

兩個呆子!

可能是感覺到了樹上君上邪不耐煩的眼神,影匆匆將龍指撿起,然後放進了夏天的納戒之中。

接着,他們兩也跟阿羅一樣,打龍鱗。

要知道,把龍肉剝出之後的龍骨可是寶!

連連受傷的魔龍大怒,身子劇烈地搖晃起來,那瘋狂的樣子,把四周的東西都弄得開始搖動。

呆在樹上的君上邪就倒黴了,龍的動作,使得樹晃得厲害。

好些比較悲慘的樹已經連根倒下,估計要死翹翹了。

抱住樹幹勉強沒有摔下去的君上邪,偷偷地鬆了一口氣,接着坐着看戲。

君上邪是逃過一劫,其他人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兔子急了都能咬人,更別提是魔龍了。

魔龍一發怒,有幾個人能抵得住魔龍的怒氣。

那一陣讓人眼花繚亂的魔晃,使得樹下之人,個個都狼狽不堪。

就算是五指社的三人,也沒有逃過。

龍的咆哮,不是開玩笑的還有那大身子帶出來的威力,把四社團的人弄得七零八落。

君上邪拍了拍自己的手,看戲也看夠了,該是她出場的時候了。

君上邪飛身一躍,竟然向着龍前跳去。

而倒在一邊的夏天、影、阿羅三人看到君上邪直接朝着魔龍撲去時,心跟着停止了跳動。

因爲魔龍的厲害,根本就沒有人敢如此近距離地跟魔龍打鬥。

這次君上邪跟出來打龍,已經算是破格兒了。

君上邪只是一個魔導士,哪怕她是光魔法師都不足以和魔龍如此鬥法。

爲什麼社長會把打龍的資格定在魔導師,就是因爲只有達到了這個等級的魔法師。

在與魔龍對敵時,還有自保的能力。

三人心裡懊悔不已,早知道上邪(娃娃)會這麼亂來,就不帶上她了!

“娃娃,別鬧,快下來!”

夏天可不想親眼看到活生生的娃娃被魔龍甩下來,變成泥肉娃娃。

“上邪,下來!”

影也在喊,向來還算淡定的影也不淡定了,再定就得蛋疼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君上邪的膽子大到這種地步,就連龍背都敢上去。

“你這條魔龍,給老子老實點,要不然老子宰了你!”

阿羅知道勸娃娃是沒有用的,如此娃娃肯聽話,就不會撲出來。

與其叫娃娃下來,不如讓那條魔龍安分一點。

可惜,阿羅忘記了,一隻是獸,一隻比獸更獸,不管叫誰,都是白搭。

感覺到自己背上有異物的魔龍,使勁抖動自己的身體,想要把它身上的什麼東西給甩下來。

君上邪伸手。死死地攀住了魔龍一邊的翅膀。

本來想抓龍鱗的,但在打之前,龍鱗好似皮膚一樣,貼合在龍身上。

翅膀上多了一物的魔龍飛行不再像之前那麼平穩,平衡的身子出現了片差,倒向一邊。

趁着這個時候,君上邪爬上了魔龍的正背之處,快速打出一個五指結界,攻擊魔龍的背部。

因爲近距離的大力攻擊,很快就露出了龍鱗的紋理。

君上邪伸出手,牢牢地抓住了魔龍的這一塊龍鱗。

也不知是怎麼了,被抓到那塊龍鱗之後,魔龍就變得不一樣,身子一軟,竟然倒在了地上了。

一時不查的君上邪身子一偏,差點從龍背上掉下來。

看得五指社三人,都快得心臟病了。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要是再被魔龍一壓,娃娃(上邪)可就真成了肉餅了!

君上邪啐了一口,真tM的要命,差點沒真摔下去。

魔龍好似被抓到了軟肋一般,站在了地上,拼命地想要把背上的君上邪給甩掉。

這時的君上邪,比在現代比雲霄飛車更刺激,更有速度感。

一會兒上,一會兒下,風颳在自己的臉邊,那是生疼的。

君上邪眯起了眼睛,手已經有些發酸了。

她在怎麼厲害、力氣大,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還是一隻雌的。

m的,這隻魔龍可是獸,非同一般的魔獸。

她丫腦抽了纔會傻傻地跟魔龍比誰的力氣大,看是魔龍先把她給甩掉。

還是等魔龍累了,她得大力士之稱。

要是再不想辦法解決,她非得被這條魔龍給弄死。

看到君上邪騎虎難下,幾人憂心,幾人喜。

最喜的當然是簡荏,簡荏想着借魔龍的‘爪’,把君上邪給除掉。

而五指社的三人,個個頭痛不已。

單純的阿羅想到,娃娃死了之後,社長必要大哭一場。

惡性循環,沒了娃娃的冷喝,誰還管得住愛哭的社長噢。

所以說,爲了五指社及他們社員的幸福着想,娃娃怎麼也不能被這隻龍給害死了。

被晃得頭暈的君上邪,都快有一種要吐的錯覺了。

算了,只能賭一把,贏了,看她怎麼收拾這條魔龍!

如果輸了,大不了她再穿一次,重新做人。

如此想到的君上邪,冷冷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攀着魔龍的身子,自己的身子微彎似弓。

看到君上邪這個樣子,嚇壞了好大一批人。

就連灰貓都在懷疑,君上邪是不是想要自殺。

在這個時候離開魔龍的身體,躍於空中的話,肯定會被怒極了的魔龍打到,成肉泥的!

就在大家都以爲君上邪跳起,死定了時,奇蹟就此發生了。

君上邪用力一蹬魔龍的背,高高躍起。

怒極發狂的魔龍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君上邪,那怒動着的身子沒有停下來。

在眼角瞄到一個小小的人物跳起時,更是氣極的展開大翅。

想要一巴掌,把君上邪拍上樹,摳都摳不下來。

君上邪雙手動作極快,似化成了四隻手,在瞬間打出五指結界。

“疾、瀾、狂、暴!”

這隻魔龍不是吐水的嗎,m的她用誰把它給澆滅了!

果然,一感覺到君上邪的水系魔法,魔龍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深吸氣。

接着喉頭鼓動,噴出熊熊烈焰!

水與火再次不容,最後究竟是水滅了水,還是火滅了水!

只見魔龍吐出的火焰,似一隻不死的火鳳,一直撲着翅膀,逆流激進。

那隻火鳳長大了嘴巴,把君上邪打出的疾瀾狂暴一點一滴的吞進了嘴裡。

“上邪,快點讓開!”

眼看着魔龍噴出來的火,似一張無底的黑洞大嘴,要將君上邪的身體吞噬。

着急的影讓君上邪快點躲開,那火不是君上邪能對付的。

夏天和阿羅都快心灰意冷了,就怕娃娃這麼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如此近的距離,讓娃娃怎麼跑!

而簡荏則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她早就說過了,君上邪不會是她的對手。

現在死在了魔龍的手上,還真是便宜了君上邪。

殺了她,殺了他!

簡荏的心裡不斷吶喊着,希望魔龍快些把君上邪給解決了。

就在大張着的火鳳,要將君上邪吞噬的那一刻,火鳳的身子出現了異變。

就好似是一隻破了洞的杯子,杯子的水不斷從各個小洞裡爭先恐後的直射了出來。

火鳳身上的洞越來越多,千瘡百孔,那一小柱一小柱的水,將火鳳的身體弄殘。

積少成多,當小水柱變得越發密集時,小水柱匯成了大水柱。

傾盆大雨,傾斜而下,滋潤被這場戰役弄得殘亂不堪的大地!

火氣正盛的魔龍,更是被這水澆了一個透心涼。

滲寒的身子,使得心中的火之中熄滅,暫時噴不出火來。

不信邪的魔龍,深吸氣,想要再給君上邪一擊,誰知道只能噴出黑黑的煙來,還帶着溼氣。

被水洗過的樹木,顏色溼的更深黑了一些。

君上邪邪氣地撥了撥自己的劉海,看來古拉底家族發明的招式還真管用啊。

別人的水澆不滅魔龍的火,想不到疾瀾狂暴可以。

看到君上邪那囂張的樣子,魔龍氣死了。

它吸吸吸,因爲吸過度,嗓子癢,別說火了,就連煙都沒能噴出來。

只能發出類似於人類的那種咳嗽聲。

之前爲了對付君上邪,魔龍噴火噴得太狂了。

一般情況下,魔龍都會有所避及,不傷到自己,但這次似乎沒有把握好,嗓子不舒服。

君上邪臭屁無比地走到了魔龍的身邊,踢了魔龍一腳。

魔龍一怒,它雖然不能噴火了,不代表它其他部位也都跟着殘了!

右翼一展,像把大斧一樣,搶了過來。

要是魔龍的這一下攻到的話,不死也殘,死都死不好看。

好死不死,魔龍的一隻腳不是被夏天和影打殘了嗎。

力沒有把握好,魔龍一出翼,那隻受傷的腳壓到,疼得厲害。

一疼,身子一動,翅就偏了。

本想打君上邪,誰知道沒對準君上邪,倒是對準了之前那些被它打得跟攤泥似的人。

累極了的阿羅、夏天和影勉強還有力氣躲躲,可其他人打龍比五指社的人早。

這些人不但一無所獲,花的力氣和魔力也比五指社的人多多了。

爲此,在體力上,其他幾社的人差了五指社三人一截兒。

看到這幾隻殘了似的人,君上邪一個快步,閃到了魔龍的面前。

左手打出五指結界,右手凝氣。

簡化了的五指結界,打出的魔法威力自然下降。

可事實上沒有那麼多時間按讓君上邪十指雙打,爲此只能單手簡化。

在簡荏閉上眼睛,等着殘一隻胳膊半條腿的時候,君上邪有了動作。

左手結出土遁,延緩了魔龍的翅膀的進度。

而右手凝出的氣,打出了上次老色鬼教的排山掌。

單手打出的魔法及鬥氣,所有的威力都減少了。

如果在正常情況下,君上邪該跑。

這麼衝出來,跟自找死路沒什麼區別。

一直在旁默默看着這一情況的老色鬼急的想戳君上邪的腦袋了。

小女娃兒到底長沒長腦子,小女娃兒不是很懶嗎?乾脆就懶到底啊!

走還沒學會,就想着跑了。

敢單手打五指結界,想當年它一直當上了法神都會輕易只用單手打五指結界!

不但如此,對於鬥氣來說,小女娃兒還只是一個菜鳥。

就這種情況,也敢用單手鬥氣。

氣得冒煙的老色鬼很想把君上邪抓過來,狠揍君上邪的屁股。

與其被外人和魔獸害死,它丫先把小女娃兒給收拾了!

就在大家都以爲君上邪再一次找死時,情況逆轉。

不得不說,君上邪的好運真tm讓人眼紅,怎麼用也用不光。

099、決定讓灰貓入社

之前這一翅是因爲魔龍腳受傷打偏的。

加上君上邪斗的氣,受傷的腳,魔龍很是可憐的被君上邪弄得跟只陀螺似的,又轉了半圈兒。

君上邪低下身子,躲過魔龍的一翅。

看到魔龍轉起的身子,童心未泯,君上邪難得幼稚一把。

跳起的身子,踢了魔龍那龐大的身子一腳。

藉着助力,以魔龍受傷的腳爲軸,真讓魔龍跟陀螺一樣轉動了起來。

被欺負夠慘的魔龍,都流出了眼淚。

它一邊的腳疼得厲害,頭也跟着暈,眼前都出現了小星星。

聽到那斷斷續續、奇怪的哭聲,衆人詫異不已,魔龍也會哭嗎?、看到那豆大的眼淚,衆人無語了。

果然,傳言中彪悍無敵的魔龍,被一個小女兒欺負的痛哭流涕了…

看到龍淚掉了下來,君上邪趕忙躲開。

她沒有忘記,現代科學家得出結論,人的眼淚當中是有毒素的。

來到了赫斯里大陸,人的基本構造沒改變,指不定魔獸的眼睛也有問題。

“好了,玩夠了!”

老色鬼對着君上邪,都已經無語了。

前一秒小女娃兒差點死在魔龍的手裡,下一秒魔龍差點沒被小女娃兒給玩兒死。

聽到老色鬼大喊停,君上邪聳聳肩,停就停吧,那麼大聲幹嘛。

君上邪瞪了那隻魔龍一眼:

“還不走,等着被人宰呢!”

君上邪這次的目標是打龍取寶,不是屠龍。

既然她的目標已經達到了,讓她再多出了一份力,比登天還難。

這不,才說君上邪性子勤了一些,肯救這些無腳的人,下一刻懶性子又冒了出來。

任務打龍得寶,完成後,讓好她再多出力,那是癡人說夢。

過河拆橋的事情,君上邪經常做。

壓了魔龍的龍鱗和龍爪,還把魔龍當成了玩具,用完之後,君上邪一腳就把魔龍給踢開了。

魔龍不甘地瞪了君上邪一眼,但它也知道,現在這個情況,自己不是這個人類的對的手。

要是不離開的話,這人類一反悔,指不定它連命都保不住。

只要有命在,它總能向這個小人類討回一切的!

魔龍很是認真地盯着君上邪大概是看了一分鐘左右吧,接着撲撲翅膀,飛向了天空。

這個家已經被人發現了,要是它不搬個家,今天這種事情得發生好幾次。

聰明的魔龍,很識相地離開了。

君上邪又啐了一口:

“靠,這只是什麼龍啊,m的,不比我勤,臨走了還把那個誘餌給帶走了!”

君上邪說的當然是她指使阿羅打下的鳥玩意兒。

魔龍走是走了,可它一個回頭,把害的自己這麼殘的鳥玩意兒還是給叼走了。

聽到了君上邪的話,魔龍無比的憤怒。

還想它怎麼樣,龍鱗掉了幾片,一根龍指都斷了。

就不許它把害了自己的獵物拿走啊,這人類也忒小氣了點!

老色鬼走到了君上邪的旁邊,不知是安慰魔龍啊還是安慰君上邪。

“小女娃兒啊,人家都被你害的這麼慘了,那死鳥被帶走就帶走了。”

“你就當是配給人家的精神損失唄。”

其實老色鬼覺得,那一隻死鳥哪能跟在小女娃兒這邊受的苦比。

哪怕再笨的龍,都不會爲了一隻死鳥,而攤上了小女娃兒這麼一個難纏的主兒。

虧啊!虧…

“該死的,君上邪,你怎麼能把那隻魔龍給放走了呢?”

反應過來的簡荏馬上開始發大小姐脾氣,休息了半晌的簡荏已經有力氣了。

“你想要,再把它追回來。”

君上邪很是客觀地說着,想要把打龍得寶,再打一次不就有了!

“那是魔龍,你以爲是魔獸啊,叫一聲它就回來!”

簡荏尖叫,那隻魔龍害的她這麼狼狽,要是什麼都沒有得到,她不甘心啊!

“簡荏!”

世上不是隻有簡荏一個人有脾氣,世上也不是人人都像簡荏一樣沒有良心的。

剛纔君上邪出手,不管目的是爲了救自己社員裡的人,還是其他。

總之一句話,要不是君上邪出手,魔龍的那一招,該打在他們身上,死的就會是他們。

在被君上邪救了一命之後,還敢如此對君上邪大呼小叫。

全世界估計也就只能找出簡荏這麼一個腦殘的人了。

赫斯里大陸普通人之間的關係的確是用利益來牽繫着的,只不過,人人還是有心的。

欠了人情就要還,這點赫斯里大陸上的人還算是硬氣。

可即便是如此,不代表人人都是這樣,簡荏就是個別中的之最了。

還有兩社也是來打龍的,君上邪把龍給放走了,於他們不公。

但君上邪又出手救了他們,所以其他兩社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龍沒打到,總的獵些魔晶回去,不然沒法交代啊。

再者,就以君上邪及君家在赫斯里大陸的身份和地位。

哪怕,君上邪沒救他們,他們都得給君家三分薄面。

“簡荏,我想剛纔如果君上邪沒救你,事情會更少!”

灰貓說了一句風涼話,正如君上邪第一次見到灰貓和簡荏時一樣。

簡荏嬌縱,眼裡只有一個夏天,而仇視其他所有接近夏天的人。

灰貓則以夏天及五指社爲目標,不屑與簡荏這種女人爲伍。

“灰貓,別忘了,你是哪個社團的人!”

簡荏很是不樂,竟然被自己同社的人拆了臺!

“你以爲我稀罕六神社?”

灰貓笑得更冷了,他那會兒只是氣五指社的那個老頭子,竟然不收他。

所以他才進了與五指社算對應的六神社,也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接任務,累積經驗。

他一直覺得,只要自己夠實力了,就一定還能加入五指社。

灰貓竟然用魔法,把自己六神社社員的標誌給抹了,很是不屑地把六神社的標誌給丟掉了。

既然只是爲了接任務,積累經驗,除了六神社,他還有其他的選擇。

“好你個灰貓,別了以爲你離開了六神社,其他社就敢收你!”

怒火攻心的簡荏想要封殺灰貓,一直以來,這個男人就不買她的帳。

之前看了他爲,六神社做了不少的貢獻,她也就沒計較。

今天他若是真退出了六神社,她就絕不再給灰貓半分面子!

“女人,信不信我殺了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灰貓早就想從六神社裡退了出來,看到簡荏這種女人,他就覺得噁心。

既然喜歡夏天,就一心一意對夏天好。

偏以爲自己身材有多好,整天穿着布條,在男人面前賣弄風騷。

她還真以爲每個男人都愛看啊!

被簡荏的幾句話挑起怒氣的灰貓,上前掐住了簡荏的脖子。

只要再用力一點點,簡荏隨時都會銷香玉隕。

“君上邪還真沒叫錯你,你從頭到尾就tm是個賤人!”

灰貓可不是什麼紳士,要對女人有禮貌。

就算真要有禮貌,那也得看人的。

像賤人這種女人,那就是在浪費自己的紳士細胞!

不就是仗着自己跟古拉底家族有點關係,社長包庇嗎。

他灰貓真從沒把賤人這個女人放在眼裡,想封殺他是吧!

誰怕誰啊,他有本事,哪兒不能混啊,除了社長,也是有其他辦法掙盧幣的!

“想嚇我,門兒都沒有。反正都是些爛社,不加入也罷,浪費我的力氣!”

灰貓就像是在丟垃圾一樣,把簡荏給丟開了。

他不是不殺女人的人,但像賤人這種不是女人的人,殺了還真怕髒自己的手!

君上邪笑,之前對灰貓沒啥印象,今天看着這個男人倒是挺有性格的。

身上的那股子的邪勁兒,加入六神社這麼久,半點心思都沒有放在六神社上。

看灰貓這樣子,灰貓極少把自己朕當成六神社的人。

這種隨時可能背叛社團的人,很容易讓人產生一股想要馴服的慾望。

難怪當初小老頭兒沒有收了灰貓,現在她總算是有點明白了。

“賤人,你真還想打龍得寶嗎?”

輕擡步子,君上邪走到了簡荏的面前。

摔倒在地的簡荏只有擡起頭來,仰視君上邪。

“哼,龍都已經被你放跑了,說這麼多還有什麼用!”

簡荏因爲灰貓的叛變,雖是處於下風,可嘴裡說的話,真夠臭的。

“要是你真覺得錯了,就把你們打的寶,給我們!”

都說了,人無恥,便無敵,更何況還是一個賤人!

君上邪笑:

“其實除了這個辦法,還有一個解決的方法。”

“什麼方法?”

簡荏卑鄙地問着,說了半天,君上邪就是不肯把寶交出來就是了。

“我把龍叫回來,你再打。不過你要知道,估計那龍現在火着呢,正想找出氣筒。”

“你想我把龍叫回來嗎?”

君上邪笑得是那麼天真,好似背上長了白色翅膀的天使,幫人解決難題。

難道君上邪露出瞭如此友好的笑容,卻嚇死了一大票的人。

老色鬼連忙找了一棵樹躲了起來,它還是比較喜歡不笑的小女娃兒。

而阿羅比較實在,他怕娃娃這笑啊,所以直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怕看到後晚上睡覺會做惡夢。

影和夏天尷尬地別開了臉,同樣選擇不看此時的君上邪。

上次三枚納戒,讓社長髮了好大的一通火。

幾日後,在旁敲側擊之下,他們才知道。

爲什麼一向冷心的娃娃,突然那麼好心地送社團三枚納戒。

只因娃娃性子懶,五指社幫的忙,翻了新家,幫娃娃添了許多的夥計兒。

在知道這一點後,大家都是欲哭無淚。

大家保證,每天都會有人抽出時間來,幫她打掃,不用她大小姐動手,娃娃纔算罷休啊。

只是那麼一次,就夠他們一生難忘的了,不用再來第二次了。

“你能叫回來嗎?!”

看到君上邪有些發糝的笑,饒是簡荏這款無理取鬧的人。

同樣感覺到了空氣當中瀰漫着一股不安的因子。

“你確定?”

君上邪漂亮的小嘴兒,喂喂勾起,畫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哼…我聽你在吹!”

心裡發寒的簡荏,看到君上邪那亦真亦假的眼神,真吃不準君上邪說的是真壞還是在開玩笑。

雖說之前君上邪把那條龍整的很慘,可就算是受了傷的龍,還是龍。

想要與龍抗衡,的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如果她真有那個本事打龍的話,之前那隻龍指,就不會被五指社的人搶走了。

“我…我們走!”

簡荏不想再跟君上邪多說什麼廢話,君上邪這個邪乎的很,鬼知道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心裡發虛的簡荏知道自己跟君上邪不是同一款的人,君上邪那種是瘋子。

都敢跑到龍背上的瘋子,她這個正常人能比得了嗎!

杜子騰皺眉,好好一個可以跟君上邪打好關係的機會,又被簡荏這個笨女人給破壞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其他兩個社的人,早就離開了,簡荏一聲令下,六神社的人,自然也是跟着離開了。

灰貓已經自動退出了六神社,爲此,灰貓無需再跟在簡荏他們的身後。

灰貓冷笑,只要有簡荏的人一天,六神社就會永遠烏煙瘴氣。

就是這麼一個魔法公社,六神社的社長也敢大言不慚地說要超過五指社在所有魔法公社裡的地位。

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等等!”

君上邪叫住了想要離開的灰貓。

“還有什麼事情?”

灰貓聽到了君上邪的聲音,還是停下了步子。

正如之前所說的一樣,不管是君上邪有心也好,無意也動。

她救了這些人的命,也包括了灰貓在內。

“我記得你想加入小老頭兒的五指社對吧?”

君上邪笑,五指社裡的都是乖寶寶,偶爾弄進一兩天有點邪氣的人,日子應該會更加精彩纔對。

“娃娃…”

君上邪算計的笑容,讓阿羅和夏天有些不安。

灰貓可不是好惹的人,把他惹急了,灰貓不是咬人,而是殺人的。

就算娃娃對灰貓有救命之恩,可以娃娃那玩笑的性子,很容易就把灰貓給惹毛了。

“放心,放心,沒事的。”

她又沒做什麼壞事,也沒想玩兒灰貓來着,夏天和阿羅緊張什麼。

“什麼意思,直接說。”

灰貓也是一個不喜歡多說廢話的人,如果君上邪是想以此諷刺他的話。

他灰貓也只會忍今天這麼一次,就當把之前的人情給還了。

“意思很簡單啊,讓你加入五指社!”

君上邪露出了一個魔鬼般的微笑。

“…”

灰貓錯愕地看着君上邪,他還以爲君上邪今天想借機笑話他呢。

他可沒有忘記,自己跟君上邪上一次見面時。

就曾很不客氣地當着君上邪的面,說君上邪是一個無用之人。

五指社寧可選擇這麼一個乾柴,也不要他。

事實證明,五指社是對的,估計在新人裡面找不出一個比君上邪更有能力的人了。

可是君上邪不但沒有抓住這個機會奚落他,還要讓他加入五指社?

“你別開玩笑了,你說了一個爛笑話!”

灰貓可不輕易相信一個人,當初是五指社的社長親口說不會收他的。

君上邪再厲害也是她個人的事情,五指社的社長憑什麼會聽君上邪的話。

“誰跟你開玩笑了,機會只有一次,你愛來不來。”

君上邪臭屁得很,機會只有一次,信不信由灰貓自己。

開始的時候,灰貓也很懷疑,就君上邪那張嬉皮笑臉,誰分得出真或假啊。

可最後灰貓還是選擇相信了君上邪,跟着君上邪等人,往五指社走去。

五指社的人,自然是歡迎打龍得寶的英雄歸來。

只是當他們看到跟在身後的灰貓時,一個個都愣住了。

心裡問着,爲啥娃娃他們去打龍,把六神社的灰貓也帶回來了?

對於君上邪沒有聽小老頭兒的話,去參加了獵龍的活動,五指社沒一個人覺得奇怪的。

君上邪參加這次活動,真是天知地知,大家都知。

小老頭兒說的話,對君上邪半點用力都是沒有的。

只是,灰貓的出現,也太不合情理了一點。

可別忘了,六神社一向是把與五指社的關係視爲水火不容,怎麼讓這隻貓跑來了。

“喲西,乃們回來了?”

頭戴七彩糖果睡帽的小老頭兒,一搖一擺地走了出來。

這下子好了,小老頭兒不但戴着睡帽,還穿着睡衣,這是什麼毛病啊。

難道小老頭兒有戀睡衣系列的怪癖?

“小老頭兒,天都大亮了,你還穿睡衣?”

君上邪跟個沒事兒人似的,直接從衆人的中間穿了過去,走進大堂,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甚至上,龍鱗和龍指,都是夏天、阿羅他們三個人打下來的,跟她沒啥關係。

再者,她是自己跑出去的,不是社長委派也去。

所以有慶功,也沒她的份兒。

“你不覺得這款睡衣橫很漂亮嗎,是剛出的噢。”

看到君上邪竟然有注意到自己的睡衣,小老頭兒跟就獻寶似的,跑到了君上邪的面前。

小老頭兒擺着一個個的poss展示着自己這套新睡衣。

不難看出,小老頭兒對這套睡衣滿意的不得了。

君上邪瞥了一眼,接着有些大汗。

在睡衣上,畫着一個個很是q版的小女孩。

有趴着睡的,有打着瞌睡,鼻子裡冒着泡泡,白日做夢的。

那些q版娃娃,在眉宇之間都有一絲她的味道…

怪不得這個小老頭兒這麼興奮,m的,把她都弄睡衣上了。

“你惡不惡,在睡衣上弄這些東西!”

君上邪瞪小老頭兒,要不是怕撕了這身睡衣,小老頭兒就得裸奔了。

她肯定手癢地,把這些衣服撕個粉碎。

靠,哪真無聊鬼,弄出這麼一套睡衣!

“娃娃,這套睡衣現在都火了!”

利娜笑眯眯地看着君上邪,覺得這根本就沒什麼特別的。

集集小鎮也算是一個經濟小鎮吧,除了一些魔法用品,人們的日常生活中,還需要其他的東西。

比較說是,牀,柴米油鹽、衣服,鞋子等等。

因爲這些東西,都是無法靠魔法解決的。

爲此,那些不會用魔法的人,在其他地方可能活不下去,到了集集小鎮卻有了一份很好的營生。

自然啊,單純賣一些生活用品,人多了,自然無法吸引顧客。

爲此,有些商販就想到了,用一些比較有名的人物,來做吸引。

這不,君上邪這麼一個有名兒的光魔法來到了集集小鎮,商人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有個商人探聽到,五指社的人都叫君上邪娃娃。

就想着法兒,看看能不能把君上邪跟五指社對她的稱法,合在一起。

畢竟在布上印些人物造型,都有過了,不新鮮。

要是能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縮小成一個可愛的娃娃。

相信這點做成功之後,一定會受到廣大客戶的歡迎。

有了想法之後,君上邪娃娃q版形象就開始在市場上大肆銷售。

因爲君上邪那娃娃的形象太可愛了,一頭烏黑的長髮,配上一個有些圓圓的頭。

水汪的大眸裡,滿是眸點,漂亮的紅脣微微嘟起,嬌嗔得很。

特別是君上邪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是同個形象當中最受歡迎的一個。

不但小老頭兒買了相關產品,就連利娜都收集了好幾款這種睡衣。

君上邪眯着眼睛,敢沒經過她的同意,就敢隨意兜售她的人物形象。

在赫斯里大陸上,似乎沒有什麼人物肖像權啊。

本來君上邪他們帶回來了這麼多的寶,就連龍骨都有,想給五指社裡的人一個驚喜。

誰知道,君上邪真是有驚無喜啊,看到了自己的形象人物。

“上邪,算了,這些作商的人,都是沒有魔力的人。”

“如果他們連個飯碗都沒有了,真沒法活下去。”

從人羣中來的影看到沿那擔心的目光,只有向君上邪求情。

雖然他們也知道,這種事情真的很難讓人開心起來。

想當初,她和沿還有水,三個人,是從流民當中來的。

何爲流民,有些人天生不懂得魔法,與君上邪一樣是被認定的魔法廢物。

家族稍好心一些,給些盧幣,送那人離開,不讓這人拖累家族。

沒心沒肺的人,直接會把這種人丟掉,丟的遠遠的,任他們自生自滅。

再有一些人,因爲家族犯了錯誤,發生了什麼意外,長輩死光,留下了一些年幼的孩子。

沒了勢力的孩子,又怎麼在魔法的世界裡,生存下去。

爲此不能成爲魔法師及鬥氣師的人,可以說,生活真的很慘。

影和沿對自己的家人沒有記憶了,影只知道自己五歲的時候。

有印象以來,水和沿就跟着她了,接着,一次意外,三人分開,在單社裡相遇。

在沒有加入單社之前,他們三個孩子從來都是飽一頓,餓三頓。

那一頓飽的,吃的是些什麼,只有他們自己明白。

聽了影提及自己的那段過去,君上邪揮了揮手,表示自己不會在追究。

難怪那隻小水,寧願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影。

原來他們之前還有那麼長久的一段故事,看在水的面子上,這件事就此作罷。

“那些流民都在什麼地方?”

流氓…這個詞君上邪其實聽過。

在她剛穿來的時候,無數的人在她的背後說她運氣真好,有變態老子這麼一個有能力的爹。

如果變態老子在君家說不上話的話,她這個魔法廢物必要被棄之成流民。

那時,流民對她而言,就只是兩個字而已。

現在看到了影和沿,還有那段回憶,流民兩個字在君上邪的腦子裡一下子就鮮活起來。

以前那些人說的話,在君上邪的腦海裡變得越來越清晰。

那些話就像是上一個君上邪永遠都無法擺脫的夢魘,似一隻魔爪,用力地扼住了君上邪的脖子一樣。

流民…她想看看流民都是怎麼生活的。

“娃娃,你這話真好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不是赫斯里大陸上的人呢。”

赫斯里大陸上有好心人,只不過些好心,有些是無力的,無用的。

因爲流民的存在太過氾濫,練不成魔法的棄之,帶了罪的棄之。

就連得罪了古拉底家族及魔法會的人,還是會被棄之。

不論是罪民,還是廢物,放逐之後,統稱之爲流民。

這麼一算,流民的數量比不能煉魔法的人數多多了。

君上邪無語,她本來就不是赫斯里大陸上的人。

她是半路插進赫斯里大陸的穿越人士。

君上邪想到了一個比喻,赫斯里大陸上的流民,就好比是古代時期的乞丐。

乞丐隨處可見,而被放逐的人,應該有一個統一的地方纔對。

“好了,現在不是關心流民的時候,他是怎麼一回事情?”

小老頭兒手指着灰貓,本來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回來,他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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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穿上了新買的睡衣,他正寶氣着呢。

娃娃一不理他,他就想起了,自己的五指社似乎還多了一個陌生人。

“他啊,我邀請他加入五指社了。”

小老頭兒一提醒,君上邪纔想起那個被自己丟在了一邊的灰貓。

“什麼,你讓他加入五指社了,誰同意的!”

小老頭兒不爽地眯起了眼睛,娃娃真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君上邪翻白眼,小老頭兒的小孩子脾氣又出來了。

“我是邀請,讓不讓他加入,當然是社長您做主啦。”

君上邪當然沒有忘記,小老頭兒有多會哭。

要是說句難聽點的話,這小老頭兒指不定給她來一場嚎啕大哭,再來一個水漫金山。

還是算了吧,她又不是不會服軟。

君上邪給灰貓使了一個眼色,她把灰貓領進門。

能不能加入五指社,就要看灰貓自己了。

夏天和阿羅對看一眼後,笑了。

就說呢,娃娃怎麼可能一下子變這麼勤勞,把灰貓領進五指社。

弄了半天,娃娃真的只是把灰貓領進五指社,之後的事情要灰貓自己做。

不過娃娃的一句服軟,社長還是很受用的。

看社長那高傲擡起的頭,像是在看貨物一樣打量着灰貓。

阿羅和夏天覺得,灰貓想要加入五指社,這次大概是八九不離十的事情了。

其實那只是阿羅和夏天的錯覺,小老頭兒纔多高啊,灰貓在多高啊。

既然小老頭兒想打量灰貓,不擡頭也得擡頭,與傲不傲沒關係。

“看在娃娃的份上,你也不算最差,收就收了吧。”

灰貓尷尬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任小老頭兒打量。

聽到小老頭兒的話後,灰貓終是鬆了一口氣,最後他還是加入了五指社。

小老頭兒滿意地點了一下頭,想不到這些時間過去,這小子長進了不少。

已經達到加入五指社的標準了。

他不管這些人的能力如何,只看這些人對五指社都安了什麼心。

之前的灰貓該是打了什麼主意,所以纔會被他的氣勢壓倒,心虛閃躲。

而娃娃的話,那是個異類,沒想過要加入五指社。

被夏天邀請了之後,也是木木然地跟過來。

對他這個社長沒有半點敬畏之感,用太平常的心態面對他,所以他的眼神對娃娃起不了半點作用。

“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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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邪向灰貓意思了意思,連個茶杯都沒有擡起來。

“謝謝。”

灰貓真心感謝君上邪,因爲君上邪他保住了一命,如今你還加入了五指社。

得到了君上邪和小老頭兒的認同,五指社的人自然是歡迎灰貓的加入。

不管六神社再壞,那也是六神社的事情,再者,他們從未理會過六神社的各種挑釁。

如今,灰貓能擺脫六神社,加入他們五指社也是一件好事兒啊。

“你們玩着吧,我回了。”

和龍打了一架,就算沒死,骨頭都開始發酸了。

渾身疼痛的君上邪站起身來,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準備回家。

“娃娃…”

利娜纔想叫住君上邪,問她不爲灰貓的到來而慶祝嗎?

影拉住了利娜,向利娜搖了搖頭,讓她別打擾君上邪。

在叢林裡的那一會兒,君上邪膽大到騎上了龍背,那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100、我丫就是魔導師!

後來魔龍想把君上邪給甩下來,那大力動着的身子,帶動起來的風,差點沒把他們給吹起來。

更別提在魔龍背上的君上邪受了多大的壓力,只要一個分神,君上邪就會被魔龍甩出去。

這不是單靠臂力就能堅持下去的,還有就是對生的渴望。

他們這次回來,都覺得自己的身子好像是虛脫了一般,更別提君上邪了。

這種懶丫丫費了這麼多的力氣,估計得睡上三天三夜,才能醒的來啊。

正如影所想的一樣,君上邪回到了家裡之後,鞋一脫,連衣服都沒有換,直接趴倒在牀上…

黑暗,無邊的黑暗,讓人絕望。

寒冷,骨子裡透出來的寒冷,讓人懷疑,自己是否還活在世上。

“君姐姐,你不要扔下我啊。”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分辨不出是男還是女。

“放心吧,我不會丟下你的!”

小小的人兒做着保證,只是孩子的保證真的可以信嗎?

“君姐姐…君姐姐…”

“咦,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兒出來了,娃娃這麼早就到了五指社!”

睡了一個大覺的阿羅,覺得精神特別爽。

睡飽之後,阿羅更加的沒心機,看到君上邪就直接大喊。

實在是因爲君上邪比他更早到五指社的機率,比太陽打西邊出來更低。

“噓…”

其他人,都讓阿羅別亂說話。

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娃娃到的比誰都早。

每個進來的人,看到娃娃比自己早到,都嚇了一大跳。

娃娃來了五指社之後,就一直在那邊靜靜地坐着!

是坐着!靜靜地坐着,坐得腰板筆直。

自從娃娃加入五指社後,有誰看過娃娃這個樣子。

五指社裡的人,看到君上邪這個樣子,個個噤若寒蟬。

君上邪就那麼坐着,一動不動,眼睛盯着自己前面的杯子看。

本該睡上三天三夜的她,今天起了個大早。

在清晨時分醒過來之後的她,就再也沒有入睡過,因爲她不敢睡。

依稀記得,昨天的晚上她做了一個夢,一個關於兩個孩子的夢。

對於上任君上邪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她知道的不是特別多。

有時會浮現一些,又有一些是想不起來的。

而關於君上邪童年時的記憶,她一點都沒有。

昨天影提起了流民之後,她的心裡就像是多出了一根針一般。

尖銳的針頭,發出了一絲冷光,一下又一下地扎着她的心臟。

正因如此,她對流民特別上心,可惜最後被小老頭兒給打斷了。

爲什麼她聽到流民兩個字後,反應會這麼大。

夢裡那個向人保證的孩子,她認得出來,是小君上邪。

另外一個小君上邪承諾要保護,不離不棄的孩子又不是誰。

如此夢裡的事情,是發生在小的時候,必是上任君上邪殘留下來的記憶。

在昨天影的刺激之下,慢慢浮現了出來。

看來,在君上邪的身上,還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過。

如此真實的一個片段,讓君上邪無法相信那只是在影的刺激之下,隨便亂做的一個夢。

夢裡那聲聲的君姐姐,把她的心都叫疼了。

“暈,這些人有完沒完,還來。”

五指社外面傳來了一些吵鬧聲,聽到吵鬧聲,君上邪稍稍回過神來。

該來的人,果然還是來了。

小老頭兒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就知道,事情會變得很複雜。

但人都被娃娃帶來了,他沒有不收的道理啊。

灰貓自然是知道怎麼一回事情了,他自動退出六神社,沒有經過社長的同意。

雖說簡荏同意了,可簡荏畢竟不是六神社的社長。

他加入了其他社團還好說一點,偏加入了六神社社長最仇視的五指社。

所以說,他也猜到,自己真加入五指社後,五指社會有些不太平。

“我自己去解決吧。”

灰貓很是冷靜地面對,事情是他惹出來的。

不論要加入五指社還是要從六神社裡退出,都得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果六神社一直都來五指社鬧,他在五指社也是沒臉待下去的。

“不用了,你跟小老頭兒在這裡待着吧,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能出來。”

一直沒有開口的君上邪,一說話把人嚇個半死。

就那陰紂紂的氣場,怪嚇人的。

小老頭兒被嚇得立正,乖順地拼命點頭。

而灰貓也是愣住了,竟然沒有挪開腳步。

看到這個情況,沿不得不又說一句:

“果然,五指社的老大,其實是君姐姐纔對!”

影無奈地笑了,好在君上邪這麼奇怪的日子不對啊,要不然五指社的人不被嚇死纔怪。

君上邪站起,走到了背後,那抹射進來的陽光,把君上邪的背影給包圍住了。

明明該是一副極溫度的樣子,今天卻發出了蕭瑟的冷寂,好像有什麼事情正壓在了君上邪的心上。

君上邪手一揮,把五指社的大門給關上了。

走到門口,看到圍了大批的六神社之人。

君上邪笑,從五指社的門口隨手搬了一張凳子,放在正中央,悠哉悠哉地坐了下來。

君上邪一坐,那股子的懶味兒和痞子勁兒就出來了。

君上邪一手靠着後面的椅背,身子微斜,右腳一疊,別提有多自在了。

“這麼一大伴子人來,有什麼事情嗎?”

君上邪今天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這個社叫六神社了。

放眼望去,淨是一些陰陽怪氣,不人不鬼的東西。

賤人是堆五花肉,那個站在最中間,穿着暗色袍子的六神社社長,根本就是一塊炭嗎?

什麼阿貓、阿狗,個個長得奇形怪狀,怎麼驚悚,這六神社的人就怎麼長。

全tm的都是牛鬼蛇神,不用六神社這個名字,真是太對不起他們的長相了。

“你就是君上邪?”

六神社的社長,很有興趣的打量着君上邪。

古拉底家族的大人說了,儘可能的,把君上邪弄到他的六神社裡去。

就算沒有古拉底家族的命令,單是君上邪光魔法師的身份就對他很有吸引力了。

這麼有一個稀有的光魔法師,只有他們六神社纔有資格吸納。

那個矮個子老頭兒也不知道走了什麼好運,先是夏天,現在又來了一個君上邪。

就連灰貓也敢棄六神社而去,加入了五指社。

不如灰貓這件事情,正好給了他一個借題發揮的機會,讓他把君上邪給帶走。

“知道還問!”

君上邪扭扭脖子,昨天晚上一直都在做噩夢,所以現在身子僵的很,得動動。

“把你們社長叫出來吧,我有事要跟他談。”

“沒空,小老頭兒太忙,沒時間見些小人物。”

君上邪拒絕,他們五指社的社長是張三李四想見就能見的人嗎。

要真是這樣,她就把小老頭兒給踢出去。

壓在她頭上的人,至少得比她更有排場,懂不!

“那個…”

一個有些怯生生的人,走了過來。

“有什麼事情嗎?”

看了那人的打扮,君上邪知道,這人該跟牛鬼蛇神不是一夥兒的。

“我有事情,想要拜託五指社幫忙,不知道貴社的社長有空嗎?”

“去吧,去吧,那小老頭兒閒的都流口水了。”

一天到晚穿着那套睡衣到處顯,隨地睡!

“…”

君上邪前後反差極大的話,讓六神社很是無語。

“你們社長沒空見我,卻有時間見這種人?”

被六神社社長點了名的人,抖了一下,很是無辜地看着君上邪,他有做什麼事情嗎?

看到這個顧客磨磨嘰嘰,君上邪打開門,腳一伸,把‘上帝’踢了進去。

“你沒聽過,顧客就是上帝這個道理嗎?”

“靠他這種人,我們五指社才能蓬勃發展下去。”

“你的出現,只會給五指社帶來麻煩,小老頭兒自然是喜見‘上帝’,不樂意見你。”

君上邪無比嫌棄地說,似乎還在嫌六神社跟五指社的矛盾不夠激烈似的。

“你!怎麼,五指社的社長準備躲在一個小女孩的背後了?”

君上邪是古拉低家族未來的王妃,若是得罪了她。

哪怕六神社加入了古拉底家族,怕以後也沒有好果子吃。

知道這一點的六神社社長,直接把矛頭對準了小老頭兒,讓小老頭兒出來。

君上邪早就猜到會是這種結果,所以早有吩咐,除非她鬆口,不然誰都不準出來。

“小老頭兒有的躲啊,可以的話,你也可以選擇一個人躲躲。”

君上邪跟六神社社長打臭,要是隻想鬥嘴,陪着就是了。

“君上邪,我勸你還是讓開的好,要是你們社長再不出來,我就不客氣了!”

“喲,我怕死了!”

君上邪啐了一口。

“你真夠客氣的啊,帶着這麼一大幫子的人壓到了五指社的門口,夠客氣!”

“來到五指社的地盤兒,大聲喧鬧,指名要叫我們社長,就跟要羣毆我們社長似的,夠客氣!”

“小老頭兒就是知道你對我們太‘客氣’了,所以他也對你客氣客氣。”

君上邪圍着六神社社長說的客氣,能繞大半天呢。

“你們六神社果然是人多勢衆啊,小老頭兒瞭解到了這一點之後,怕你們人多的撲出來,就把灰貓給收了。”

“雖說五指社不夠大,站一個人的地方還是有的。”

“關於這一點,你不用跟小老頭兒客氣了,這句謝字,他心領了,大家一起客氣客氣。”

君上邪也有些佩服自己,從自己的嘴巴里一下子能跳出這麼多的客氣客氣。

看六神社的這個黑老頭兒氣得袍子都在抖動,君上邪就想笑。

“呵呵,你別太激動,我們家小老頭兒一直是好人,對你們就是特別好了一點。”

“如果把事情都弄明白了,就請回吧。”

五指社內發出鬨堂大笑,君上邪的那一番客氣,把小老頭兒給客氣囧了,把其他人客氣樂了。

他們想,世上也就娃娃這麼一個人,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活的氣成死的。

“走吧。”

君上邪一個手勢,就想讓六神社的這批人無果而回。

五指社裡發出的笑聲,對於六神社的社長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夠了!君上邪,別以爲我對你的一再忍讓是無限制的!”

六神社的社長深吸了一口氣,古拉底家族有令,能不動粗的話就不動粗。

當然也絕不能讓五指社爬到六神社的頭上去!

“m的,打就打唄,廢話這麼多!”

君上邪其實就是在找茬兒,覺得六神社也真夠婆婆媽媽的。

說了半天的廢話,半點內涵有沒有。

要是小老頭兒真有那麼簡單就把灰貓交出去的話,五指社怎麼可能一直壓在六神社的上頭。

拳頭真正夠硬的人,向來是不喜歡多說廢話的。

“咳咳…”

小老頭兒偷偷打開了一條門縫,想跟君上邪說,在這裡打架不好,傷亡太多。

君上邪回頭一瞪,要是小老頭兒再敢出來一點,她就把小老頭兒給斷了。

小老頭兒兩眼淚汪汪地看着自己社團裡的人:

娃娃好可怕啊!

今天到底是誰惹了娃娃不開心,娃娃像是從地獄裡爬上來似的,詭異的讓人害怕啊。

“給你兩個選擇,一把灰貓交出來,或是你代表灰貓加入我們六神社。”

這話一說出來,君上邪笑了。

m的,弄了半天,還想着把她拉進六神社呢。

靠,加入六神社這種社團,她寧可去屎!

“第二,他是我們社的高階魔法師,如果你有打敗他,這事就算了,不能,你跟我們走!”

“…”

君上邪沒有應話,但屁股倒是和凳子分開了,走到了那人的面前,對看了一眼。

“沒問題!”

離開六神社是灰貓自己的決定,但讓他加入五指社則是她的主意。

所以這件事情,必須由她來親自解決。

“你想好了?他可是我們社的高階法師!”

六神社的社長當然知道,君上邪不但是光魔法師,最近還考上了魔導士的勳章。

要知道,稀有魔法的修煉,比一般魔法的難突破多了。

可就算是如此,魔導士和魔導師可不是一個字的差別,而是天差地遠!

“打還是不打!”

君上邪已經有些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作爲一個男人都有這麼多話好說,真是夠了!

那個高階魔法師看到君上邪仗着自己是光魔法師,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也有些生氣了。

他看了自家社長一眼,表示直接跟君上邪開打算了。

要是不讓君上邪看看他們六神社的實力,還真以爲他們六神社比五指社差呢!

六神社的社長點了一下頭,在魔法上,君上邪的確有些天賦。

傲氣也是難免的,只要讓她受了挫。

讓她懂得一山更有一山高的道理,讓她瞭解他們六神社的能力。

相信追救力量的君上邪,會願意加入他們六神社的。

“怎麼辦,太危險了吧,娃娃只是一個魔導士,那人肯定是魔導師啊!”

阿羅急的厲害,娃娃這爭勝的性子可真要不得。

就算爭用,也得量力而行啊。

就像之前在叢林裡獵龍一樣,那麼不管不顧地騎到了龍背上。

“我們不好插手,萬一把娃娃惹毛了,可不是說笑的。”

小老頭兒不贊同五指社的人出去插手君上邪和六神社之間的事情。

他一直覺得娃娃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孩子,既然娃娃應戰了,必有她應戰的道理。

“我也覺得,聽君姐姐的話,待在屋子裡比較好。”

沿這句話,已經把君上邪看成了類似皇帝一般的存在了。

“不用急着下決定吧,看情況吧,反正我們不能讓娃娃出事。”

夏天覺得,現在還不是幫的時候。

等到娃娃有需要的時候,爲了保住娃娃的命,他們必要出手。

“其實把我交出去,事情不是更簡單嗎?”

灰貓知道,五指社的人,個個都很在乎君上邪的安危。

既然如此,事情是由他引起的。

只要把他交給六神社,六神社就再也沒有藉口找五指社的麻煩,他們的娃娃就會沒事兒了。

“你腦殘啊!”

跟君上邪混久了的人,多少會染上君上邪一些說話的習慣。

君上邪的存在,就好似明星、韓流,朝着呢。

“社長已經讓你加入了我們五指社,我們五指社是不會出賣自己的夥伴兒的。”

利娜笑着向灰貓解釋。

看到利娜甜美的笑容,灰貓一下子臉紅了。

“我覺得娃娃,今天火氣挺大,似乎是故意要找人打架的。”

阿羅摸摸自己的下巴,因爲此時娃娃給他的感覺,很是煩躁,到底誰惹了娃娃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

小老頭兒點頭,所以他纔不讓其他人出去幫忙的。

要是娃娃現在真是上火找人出氣兒。

萬一他們半路幫忙,娃娃的氣兒沒撒光,接着在他們身上撒,那他們就倒黴了。

與其自己倒黴,自然是看別人倒黴好一些。

聽到小老頭兒之所以不讓自己衝出去幫娃娃的原因,其他人都滿頭黑線。

的確,薑是老的辣。

娃娃微怒的樣子就夠可怕了,偏今天娃娃心裡像是裝了一個火爐似的。

還是讓六神社當那個倒黴蛋,被娃娃給收拾掉了吧。

才加入的灰貓,看到五指社如此這般,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情。

這算不算是,一致對外,團結合作,避過君上邪啊。

“呵呵,別介意,他們平時都不是這樣的,只有要碰到…”

利娜怕灰貓誤會五指社是一個膽小怕事兒的社團,想要解釋,卻不懂灰貓懂的。

“只有碰到君上邪的事情,這些人的膽子纔會變小是吧?”

灰貓能猜得到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全都在君上邪的身上。

五指社的人躲在一邊看好戲,巴望着一個魔導師真能讓君上邪把所有的氣都給出了。

君上邪則眯起眼睛,想好好打上一架,把昨天晚上那惡夢帶來的憋氣,全都發泄出來!

其他人迅速給君上邪和那人讓出場地來,這兩人一開打,可不是開玩笑的。

簡荏一直站在自家社長的旁邊,她等着看君上邪出醜呢。

她沒想到的是,灰貓一離開六神社,竟然加入了五指社,還自願躲在君上邪的背後。

六神社的那人一來,就加大的魔力,結出的五指結界耀眼無比。

那驟然變大的五指結界,把魔導師給牢牢地包圍了起來。

閃出的灰白之光,告訴君上邪,自己的對手用的是風魔法!

以那男人爲風眼,頓時颳起了一卷強勁的飆風。

隨着飆風的壓近,君上邪四周的氣壓,陡然升高。

強大的氣壓,壓得君上邪有些透不過氣來。

只是眨眼的功夫,君上邪就被男人的飆風給圈進了風眼兒裡。

若是沒有穩住自己的身體,隨風而行,離開地面的話。

會被這股風力狠狠地拉起,再重重地摔在地上。

站在中心的君上邪,連口氣都透不出來。

高壓的氣場中心,壓得君上邪肺部發疼,她也不敢透氣,怕氣岔了。

“娃娃怎麼不反擊啊,以娃娃的力量,定不了多久了!”

打開門縫兒看的五指社的人,已經看到君上邪的腳微微有些離地了。

那飆風的力量,可是能很輕易地就把一顆大樹連根拔起的。

君上邪撐得住一時,也撐不住一時啊!

最好的辦法,就是從飆風裡脫離出來,可想要做到這一點談何容易。

就連夏天這樣的魔法高手捫心自問,一旦被飆風給纏住,怕是無法脫身。

但他有辦法,在飆風沒有纏上自己身之前。躲開這一擊。

可惜,娃娃沒有那麼快的反應,躲不開飆風的襲身!

沒錯,就像夏天想的一樣,君上邪沒法躲開那個飆風。

其實作爲殺手的君上邪,有着極爲靈敏的反應。

只是在魔法作戰當中,她太過缺乏經驗。

哪怕她躲得開,也得纏上試試。

躲不是根本的解決辦法,她得想辦法破了這飆風才能自救!

已經有好一會兒沒有自有呼吸的君上邪清楚,自己沒多少時間可以忍了。

開始浮起的身子已經被飆風帶動起來。

要是她身上的肌肉一鬆,和地面正式脫離開去,就死定了。

君上邪想要牢牢地釘在地面,而飆風則一心想要把君上邪如同樹一般,從地上撥起來!

五指社的人看得都急了,着急的人都抓着自己身前人的手啊腳啊的,使勁兒的捏。

把對方捏的那個叫青青紫紫啊,偏生那人也在爲君上邪着急,跟塊木頭似的,半點感覺也沒有!

忍到極點的君上邪終於有了動作。

魔法師想要找出五指結界,必要雙手握緊。

君上邪的雙手卻放在了自己的兩邊,只見君上邪的雙手並沒有合攏。

而是微微一動,結出了一個恰似小蘭花的手勢。

小蘭花一出,在君上邪的五指上,都發出了一點盈盈的白光。

那白光就好似一個小小的太陽,從君上邪的指尖而生。

在外人眼裡,君上邪的手只是輕輕地提起,好似沒有花半點力氣。

但身爲當事人的君上邪自己知道,看似輕盈的指尖,每根手拉都如同掛上了千斤重的東西。

想要提起,那重物的重量,卻要把她的手指都給折斷了。

君上邪的手指一起,那白光好似能劃破空時與時間一般。

密集的飆風之間竟然出現了斷層,男人無可比擬的飆風竟在君上邪的指尖出現了弱點。

男人的飆風一下子從實物變成了紙張上的畫兒一般。

而君上邪帶白光的指尖則成了世上最鋒利的刀刃。

只見君上邪手指所到之前,飆風都被劃破。

當君上邪手提到肩處時,一鼓作氣,把手推了上去。

徹底將男人的飆風劃爲兩半!

做完這一步後,君上邪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撈起來似的,就連她的頭髮都溼透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男人像是受不了刺激,不斷地後退着,他不相信自己這一招會被一個魔導士給破了。

“不對,你的等級不是魔導士,你應該是魔導師!”

只要魔導師才能破了他的飆風,能這麼自動地釋放魔力,出禁術!

“哼,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魔導士,我也不可能永遠都停留在魔導士的階段上!”

把身上的魔力很用了一番之後,君上邪心裡憋着的氣,出了不少。

君上邪的冷然,及吐出來的話語,讓六神社和男人都嚇住了。

纔有多少時間,君上邪就從魔導士晉升爲魔導師了。

哪怕天才魔法師藍莫里也用了近乎半年的時間,纔有這樣子的突破。

其他人一般都需花了三年的時間,纔會跨過這個階段。

“你…你真的已經成爲魔導師了?”

六神社的社長像是看到了鬼一樣,完全不敢相信君上邪有如此的神速。

“你要不要試試看?”

君上邪那無力的笑,透着一股的寒氣,好似那種無力不是出自於君上邪本身。

而是讓面對君上邪的人從心底感覺到那種無力感。

看着君上邪,從君上邪身上體會到的情感好似都化成了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情一樣。

君上邪的魔力,越來越具有感染力,能把自己的感受傳給別人,製造出幻覺。

“你,等一下,我們的較量還沒結束呢!”

君上邪並沒有如此輕易就放過那個男人,不是比賽嗎?

不是隻有解決了這個男人,灰貓的事情纔算是真正結束嗎?

她沒死,他沒傷,結束個毛啊。

拜託,君上邪是光魔法師,又和他一樣達到了魔導師。

要真是硬碰硬的,他絕對不可能是君上邪的對手。

更何況,君上邪說她沒承認過自己是魔導士,也沒承認自己是魔導師啊。

若君上邪上了更高級,他不就死定定了。

“我認輸,我認輸。”

男人太懂得,有命纔有利,有福可享的道理。

在關鍵時刻,遇到如君上邪這麼厲害的對手時,投降纔是最聰明的辦法。

君上邪半點也沒把男人的話聽進耳裡。

跟她對敵時,除非她喊停,否則,別人是沒有資格喊停的!

看到男人被石頭絆倒,要摔倒時,君上邪伸出了一隻手,拉住了男人。

男人以爲君上邪那是肯放過他,拉他一把時,他的世界一個顛倒。

頭上腳下,一陣的眩暈,接着屁股着地,真是生悶了。

君上邪完全把男人當成自己家的沙包打,拳打,腳踢,過肩摔。

反正該用的招式,通通做了一遍,算是對以前那些本事的複習吧。

君上邪小的時候到底還發生過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那個叫着她姐姐的小孩子又是誰?

爲什麼當她聽到流民兩個字的時候,有一種錐心之疼,好似她知道流民過着怎麼樣的生活一般?

爲什麼想到那個小孩子,她真tm的不爽,想殺人。

不是說,變態老子一直都護着她嗎?

不是說她沒受過苦嗎?

那麼夢裡的一切就只是夢,不屬於君上邪的過去嗎?!

氣悶極了的君上邪,打得那個叫狠啊。

招招生猛,卻不會把男人弄死。

這麼摔來打去,半個小時。

男人已經不會講話了,兩隻眼睛是黑的,臉是腫的,嘴巴是破的,和香腸差不多。

衣服成了布條兒,一條條持在他的身上,迎風飄揚。

可憐的娃,被君上邪教訓得成了呆子了。

君上邪挺了挺自己的衣服,把自己的衣服拉直。

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

既然她成了這身體的主人,就不想這麼糊里糊塗的過日子,整天被上任君上邪的過去纏着睡不着覺!

吐了一口粗氣後,君上邪頭髮一甩,瞥了六神社的社長一眼。

“把他帶走吧,放心,死不了。”

“還有,記住你之前說過的話,要是還爲灰貓的事情纏着小老頭兒,下一人就會是你!”

說完之後,君上邪無比帥氣地走了。

一直在裡面看着的小老頭兒豎起了大拇指,心裡誇着:好樣的!

五指社的其他人,個個歡呼,他們的娃娃不但沒有事,還成了魔導師!

沿再一次肯定,誰都能惹,君姐姐惹不得。

誰的話都可以不聽,君姐姐的話就是神旨!

101、水墨畫到訪

阿羅摸了摸自己的頭,想不到娃娃這麼猛,這麼快就從魔導士變成了魔導師。

夏天看到了君上邪的進步,督促自己,也要強大起來。

影則告訴自己,就算不能超過君上邪,也不能落下。

五指社的人開心了,六神社的人,完全被君上邪剛纔那猛烈的氣場給嚇到了。

剛纔君上邪發狠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她還是一個十七不到的小女孩兒。

心跳跳得最快的就要數簡荏了,她哪會想到,君上邪厲害到了這種地步。

魔法師的等級晉級,對君上邪來說,跟過家家似的,沒有半點難度。

簡荏完全不敢想像,若是剛纔她逞一下能,跟君上邪打的話。

那麼如今這個慘樣的人,就會是她了!

簡荏不斷拍着自己凸起的胸脯,安撫自己那顆被嚇着的心。

簡荏想起摩耶在回家時,警告過她,誰都可以惹,可以碰,唯獨君上邪不成。

簡荏都在懷疑,之前摩耶是不是已經知道君上邪這女人達到了魔導師啊!

看來,她要真想對付君上邪,現在決不能再有什麼動作。

若是有些事情做太早,君上邪一個惱火,先把她給解決了。

以君上邪在古拉底家族的地位,必沒人幫她,那她真是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今天君上邪的這露一手,把簡荏嚇得魂都沒有了。

特別是每每腦海裡跳出君上邪那雙沒有半點溫度的眼,及森冷的氣質。

簡荏都會在午夜夢迴之時,滿身冷汗地被嚇醒。

“小女娃兒,你這是怎麼了?”

老色鬼一直都看着君上邪,看到君上邪要和那魔導師對打,它沒有回答。

因爲它知道,君上邪也成了魔導師,沒什麼好擔心的。

只不過老色鬼看得出來,今天的小女娃兒跟平時有些不一樣,不夠靜。

那麼愛睡覺的小女娃兒,起了一個大早。

害得那隻小毛球兒。小白白,還有那條小笨龍,全都以爲天要塌下來似的。

“老色鬼,關於流民,你知道多少?”

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君上邪的心稍稍定下了一點。

小毛球兒,小白白都知道今天的主人有點不一樣。

所以都特別地乖巧,守在君上邪的身邊,不吵不鬧。

“小女娃兒,你知道嗎,現在的赫斯里大陸是一個病態的世界。”

老色鬼心事重重地嘆了一聲,流民,它怎麼會不知道呢。

“在赫斯里大陸上,有一個古拉底家族,一個魔法會,還最新冒起了一個絕暗王朝。”

“正因爲有這三股勢力的存在,這天下不太平啊。”

說起這個,老色鬼也有一種無力感。

“古拉底家族、魔法會鬥得尤其利害,都想做赫斯里大陸最後的主人。”

“正是這個原因,赫斯里大陸上的人們,對力量無限的崇拜,由力量決定了一切。”

“不能練魔法、鬥氣的孩子就會被拋棄。”

“而一些被這幾方勢力所排擠的家族,總會莫名出事,倖存者也會成爲流民。”

“沒有辦法改變嗎?”

雖然她是一個殺手,也知道力量的重要。

但她從來不認爲沒有力量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們活下去的位置。

她不是聖母,希望世界和平,人人安康。

但她也不是修羅惡煞,見人就殺。

認爲凡是比自己能力差的,都該死!

她懶,就是不想動手,破壞每一個人的人生。

當殺手是出於無奈,有她的無可奈何。

至少有一點她是無法忍受的,那就是她能猜是到,夢裡的情況是真實存在的。

她曾是那些流民裡的一員,有一個孩子叫她君姐姐。

她答應過那個孩子,她不會拋棄他的!

“老色鬼,有沒有辦法幫我查件事情?”

“什麼事?”

老色鬼也懂,君上邪壞心眼不多,可好心眼也沒啥。

突然提到流民,必有她的原因。

“當年我在覺醒儀式上失敗之後,君家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不是有兩個孩子一起被拋棄了?”

君上邪一隻在懷疑,爲什麼她覺醒儀式上失敗後,真能平安無事的生活在君家。

這一點都不像是君家會做的事情,就算變態老子是掌門人又怎麼樣。

在君家的時候,不照樣有些反派的人,不服從變態老子嗎?

她成了一個魔法廢物,君家一定不會這麼太平,讓她平平安安地長到十六歲。

“你覺醒儀式上失敗了?”

老色鬼驚訝地看着君上邪,在它心裡,小女娃兒一直是個魔法天才,怎麼可能在覺醒儀式上失敗?

“如果你失敗了,怎麼又成了光魔法師呢?”

君上邪沒有直接回答老色鬼的問題。

因爲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熬過那段時間的。

穿越重生,生在了君家成了君十三,初時的她是那麼的無力。

不是說想放下,就能放下,想懶就能懶得。

要不是看到變態老子一再因爲她的關係,被人嘲笑,她纔不會苦自己。

總是在半夜爬起來,上那絕頂,調理身子。

要知道,把身子清乾淨,並不如字面上那麼簡單,過程是十分痛苦的。

“沒聽過是金子總會發光的,自己是不是廢物,不是由別人來判斷的!”

君上邪很酷地回了一句,若是她認了命,一心只在變態老子的守護之下生活。

那麼就沒有現在的君上邪,她也不再是君上邪了。

看到君上邪有些鬱悶的表情,老色鬼的腸子都打結了。

一直以來它都想看看小女娃兒負面的表情,現在它才發現。

它寧可看小女娃兒那種壞壞的、陰陰的表情,也不想看到現在這個樣子的小女娃兒。

讓它好生鬱悶啊。

心生鬱悶的老色鬼,藍汪汪的臉皺成了一團。

小女娃兒有個什麼樣的過去,爲啥它老覺得小女娃兒的記憶亂得很咧。

看到老色鬼那張醜八八的臉,君上邪拍了一掌。

“醜死了,傷了我的眼。”

都說女人的心理有反覆期,不但身子總是有那麼幾天的不良,就連性子也會這樣。

她大概是到了心理的反覆期了,莫名被一個夢給困擾住了。

流民怎麼了,要是她真答應了那個小孩子,就把他找出來吧。

“小女娃兒,你出手未免也太重了,一點都不像是個女人!”

君上邪的一巴掌,將老色鬼打出老遠。

要不是老色鬼的身子空的,那珠子都得叮噹亂想了。

“屁,我打了那麼一架之後,能有多少力氣,你不怪你自己太輕,不像個男人!”

君上邪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不管她心情好不好。

她一直都沒把自己當成個女人看,也不太喜歡女兒家的東西。

但性子是這樣,卻不喜歡被人說成不是女人。

“還有,你到底能不能幫我查到!”

m的,差點被老色鬼帶過去。

“查當然能查到啊,就是要費些時間。”

畢竟它現在是生魂,不是人,做起事來沒那麼方便。

如果它還是人的話,可以很快就知道答案的。

“那成,我等你的答案。”

君上邪點頭,她不急着立刻知道答案,總之老色鬼能幫她查到就好。

君上邪兩腿一伸,身子一斜,躺平,把小毛球兒和小白白都壓在了身下。

靠,真是累死她了,睡覺!

可憐巴巴的小毛球兒和小白白就這麼被君上邪壓了一夜,而小笨龍則笑這兩物半天。

好在它一直躲在主人的耳朵裡,主人壓不到啊。

老色鬼鬆了一口氣,小女娃兒終於肯睡,真是把它這隻老鬼的魂都嚇得抖三抖。

正常好,還是正常的小女娃兒比較可愛。

終於放下心結的君上邪,可以用心寬體胖四個字來形容。

只不過,她不是特別好吃易胖,而是貪睡不醒。

五指社的人膽戰心驚地過了三天,就怕娃娃怪物上身似的找人打架。

而老色鬼則守着君上邪,在家睡了三天三夜。

這三天三夜,老色鬼睡得無比安心。

以前它嫌這樣的小女娃兒太能睡,能睡得不像是人,以後怎麼找男人。

如今它覺得,小女娃兒睡着的時候,最可愛!

整整三天的時間過去了,五指社的人也鬆了一口氣。

現在的他們,最怕太早見到君上邪。

如果出現這種情況的話,就表明他們家娃娃又抽上了,也就是說,有人得倒黴了。

三天前,正好有個六神社的白癡撞在了娃娃的槍口上。

這一次,他們可不定有這個運氣了。

三天後,當君上邪懶洋洋,跟條沒骨頭的毛毛蟲一樣,一扭一扭地來到了五指社後。

五指社的人,通通都多鬆了一口氣。

他們的娃娃終於恢復正常了,希望以後能這樣一直正常下去。

“娃娃,你沒事了嗎?”

大家小心翼翼地靠近君上邪,就怕自己沒明白情況,莫名捱揍。

“我一直都很正常。”

君上邪不以爲然地說着,什麼時候她不正常過了。

人有情緒上的波動都是正常的。

“娃娃,有人找你啊!”

這時,一個人壞笑着,看君上邪,那兩條眉毛扭動得跟蟲子一樣,打成了波浪。

君上邪無語,暈。

她抽完了,輪到這人抽了?

“誰?”

她在赫斯里大陸上認識的人,用一隻手都數得過來的。

君家的人不可能會來找她,那麼是…

“是我。”

一身水白之衣,長長的緞發,渾身發出如墨一般的氣質。

不是水墨畫又是何人呢!

“水墨畫?”

君上邪挑眉看着水墨畫,有些想不明白,水墨畫也來到了集集小鎮呢。

“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

水墨畫好似一幅鄉情之畫,眼裡除了君上邪,就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了。

他淡淡地走到了君上邪的面前,伸出那指骨修長、白淨的手,摟起君上邪的那一縷發。

甚是溫柔地將它們別於君上邪的耳後,那細心的樣子。好似水墨畫正面對着一位自己極其寵愛的女子。

旁人看着水墨畫和君上邪,總覺得自己在看一幅美人圖一般。

畫中的男人眼裡滿含情愫,而畫中的女子則眼帶羞澀,欲語還休。

當然,如此換成了其他人面對水墨畫時,自然是哪些。

可如今跟水墨畫在一起的人是君上邪,那就別指望她有多少浪漫的細胞。

只見君上邪眉目含情(旁觀者的角度),伸出手,想要撫上水墨畫的臉,一解相思之愁…‘啪’的一聲,君上邪的手貼在了水墨畫的額頭上。

“沒發燒啊?”

君上邪奇怪地問着,水墨畫的體溫很正常。

既然如此,水墨畫抽個什麼勁兒?

她跟水墨畫認識的時間雖然不算長,可以沒見過水墨畫跟誰這麼近乎過。

哪怕在以前,水墨畫都跟她保持着距離。

水墨畫眼裡含着柔情,有一瞬間多了一抹僵硬。

接着微微一笑,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把君上邪的手從自己的額頭上抓了下來。

“你在爲我擔心嗎?”

眼角含笑的水墨畫並沒有馬上放開握着君上邪,把君上邪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大手之中。

小小、軟膩的小手,就這麼嵌在水墨畫溫涼的大手之中。

還真別說,有一股子的和諧勁兒。

“娃娃,他是你的情人嗎?”

利娜笑着走過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這麼親近娃娃,不被娃娃排斥的。

“情人?”

君上邪眼裡打滿了問號。

“我?和誰?”

什麼時候,她多了一個情人,她怎麼不知道?

利娜只當君上邪還小,說不得,害羞沒敢承認。

其他人看到水墨畫對君上邪那有情的表情,都有些可惜。

一直以來,是夏天帶着娃娃加入了五指社。

娃娃有困難,夏天比誰都急,上次深谷的事情,大家其實都有點明瞭了。

沒想到啊,娃娃早在加入五指社之前,就已經有一個相好的了。

雖然他們的夏天很出色,但這個男人也不錯啊。

重要的是娃娃喜歡,這比什麼都強,看來夏天這次要傷心一下了。

“好了,不打擾你們倆,我去幫你們泡茶。”

利娜把空間讓給了君上邪和水墨畫‘小兩口’,自覺地退到一邊去。

五指社的人也很明白,全都把君上邪給趕了出去。

萬一被夏天看到了,夏天該多心痛啊,好歹也給夏天一個適應期。

君上邪莫名其妙,不明白五指社的人這都是怎麼了。

心裡跟明鏡似的水墨畫,偏偏又不把這件事情點破。

誰讓他眼前這個事一個遲鈍的主兒,又很要強。

若是讓她知道得太早,懂得太快,指不定他還得吃更多的苦呢。

“你怎麼來了?”

君上邪看着水墨畫,上次水墨畫幫她逃出了格蘭鎮,古拉底家族不找他的晦氣?

“看來,你真的很關心我。”

水墨畫笑了,君上邪絕對不是一個感情氾濫的人。

除非是她的上心之人,否則的話,是不會被她記在心間的。

“這跟我問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嗎?”

君上邪眉毛一揚,覺得今天的水墨畫有點怪怪的。

水墨畫幫她躲掉了一些麻煩,卻給自己惹來了一身腥。

她還沒有狼心狗肺到把別人的好心踩在地上。

多的她管不了,至少在格蘭鎮,君上邪希望水墨畫還有混下去的可能。

“對了,你有看過我在格蘭鎮外交給你的禮物嗎?”

水墨畫不想告訴君上邪,爲什麼他會出現在集集小鎮。

只因這個答案,對兩人來說,都還太早。

“沒有,怎麼了?”

水墨畫不想回答,君上邪也就不問了。

反正欠着水墨畫的人情,就當是在還人情吧。

水墨畫無語,他之前就在猜,以君上邪冷情的性子。

會不會收了他送的禮之後,就隨手扔在一邊,看都不看一眼啊。

不能怪他有這種擔心,誰讓君上邪的懶是出了名兒的。

沒想到,果然被他給猜中了。

閒裡還要偷閒的君上邪,壓根就沒想要看看他送了什麼東西給她。

“你不看看?”

“…”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收到了禮物之後,還會立刻興奮地拆開來看看。

在她的眼裡,長大後的世界,收到的禮物,都是意思意思,沒有什麼實際作用。

君上邪扭動了自己手指上的納戒,想要打開納戒,把水墨畫送的禮物取出來。

既然水墨畫想要讓她看,那她就看唄。

省得水墨畫一直圍繞着這個主題。

要是她一天不看,水墨畫一天不走,把自己的事業都丟下了,那就罪過了。

看到君上邪的動作,水墨畫的心裡深深地生出了一股無力之感。

他怎麼就遇到了這麼一個煞星呢?

水墨畫拉住了君上邪的手,他是想讓君上邪看看他送了什麼東西,卻不是在他的面前。

他想對君上邪好,卻不想君上邪因爲他之前對她的幫助,而接受。

“不急着看,先放放吧。”

總之一句話,水墨畫覺得,那樣東西,不該是這種時候拿出來看的。

“小女娃兒啊,這個男娃娃夠抽的,一會兒讓你看,一會兒又不讓你看。”

老色鬼靠近君上邪,心想這個男娃娃是它看過最矛盾的一個活人了。

“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事情,讓他這裡不太對勁兒啊?”

老色鬼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在想,就小女娃兒三天前的猛勁兒,估計能把好人打成腦殘。

“滾你的!”

君上邪白了老色鬼一眼,第一次,水墨畫,不嫌她是一個老婆婆,幫她跟夜不歸對罵。

第二次,水墨畫幫她離開了格蘭鎮,擺脫了古拉底家族的糾纏。

她怎麼可能會把水墨畫打到腦殘!

“什麼?”

水墨畫錯愕地看着君上邪,他纔來,君上邪怎麼就叫他滾啊。

“跟你沒關係,不是在說你。”

君上邪不太習慣跟別人說,自己一直都被一隻老色鬼纏着。

所以並沒有告訴水墨畫,她吼的不是人,而是一隻他看不到的鬼。

水墨畫苦笑,現在除了他之外,君上邪身邊沒有第三個人吧?

不過,他信君上邪這看似像謊言的話。

懶有懶的好處,至少懶惰成性的君上邪,從來不願意花力氣說個謊話。

“嘎嘎嘎…”

看到水墨畫那尷尬、要笑不笑,想信信不了的樣子,老色鬼笑得厲害。

那嘎嘎的聲音,讓君上邪真想買個百、八十隻鴨子,當着老色鬼的面,把它們一隻只地掐死!

這個男娃娃,真夠可憐的。笑完之後,老色鬼極其認真的飛到了君上邪的身邊。

“小女娃兒,我不喜歡這個男人,以後離他遠點吧。”

老色鬼莫名就是不喜歡水墨畫,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墨畫跟它的磁場不合。

因爲水墨畫在,水墨畫又不知道老色鬼的存在。

爲此,君上邪決定,暫時自己也當老色鬼不存在,省得水墨畫以爲她抽上了。

“娃娃…”

聽到今天正常來五指社的夏天,開開心心地來找君上邪。

看到夏天那張過於燦爛的笑臉,五指社的人都不知道怎麼告訴夏天:他們家娃娃的漂亮情郎來了。

“你是?”

看到水墨畫走在君上邪的身邊,夏天動了動身子,站在了君上邪的另一邊。

於是三個人,如同夾心餅乾一樣,把君上邪給圍了起來。

君上邪可不怎麼喜歡這個樣子,想要動,但水墨畫和夏天對看着,似乎不想走。

“你好,小邪都叫我水墨畫。”

水墨畫沒有告訴夏天自己的真名,直說了君上邪對他獨有的稱呼。

聽上去,好似他跟君上邪有什麼特殊的關係,是別人插不進來的。

“你好,我是夏天,和娃娃是同一個社的社員。”

對於水墨畫那帶着一絲火氣的話,夏天用最平靜的態度來對待。

“娃娃?”

水墨畫想起,五指社裡的人,好像是沒有叫過小邪的名字,而是稱爲娃娃。

“沒錯,她是我們五指社的娃娃。”

夏天不認識這個叫作水墨畫的男人,水墨畫三個字一聽就知道不是這男人的真名。

他平常特地用,娃娃的名義說出了這三個字。

其中是什麼原因,他不想去深究。

水墨畫笑了,五指社裡的夏天,怎麼可能是一盞省油的燈呢。

如果夏天不夠分量的話,他也不會急急地趕到這個地方。

一句‘她是五指社的娃娃’,一下子就把小邪和自己的距離拉進了。

不得不說一句,夏天也沒表面上看着那麼純良。

該有的心思,他可是一點都沒有少呢。

“你這次找娃娃有什麼事情嗎?”

離家入社的人,一般都會在外面闖蕩一番,短期之內,都不會回自己的家中去。

夏天不知道眼前的這位水墨畫時君上邪的舊友呢,還是近親。

“沒什麼,我來看看娃娃。”

跟夏天比起來,他似乎有些出師無名了呢。

“看來,你跟小邪的關係不錯啊。”

水墨畫保持着自己的笑容,如果還是用墨來形容水墨畫此時的笑得話。

那麼就是今天的這墨兒如水之後,有些不化,都纏在一塊兒,濃得很。

“娃娃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

夏天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不知是不是告訴水墨畫,除了他以外,還是有人能跟君上邪接觸的。

“小邪…”

夏天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水墨畫已經有了初步的瞭解。

爲此,水墨畫不想在夏天的身上再浪費時間,可一轉頭,哪還有君上邪的影子啊。

“小邪,你也太懶了吧。”

水墨畫的淡眉微微皺攏,帶着一絲寵溺的味道。

在水墨畫和夏天說話的這點時間裡,身子生蟲的君上邪,找了一個地兒,坐下休息。

懶在一邊的君上邪,看着夏天和水墨畫也挺來電的。

一個似畫中仙子般的男人,一個是溫柔純良的男孩。

年下攻,年上受,原來這就是bl的魅力之處。

不管怎麼說,夏天和水墨畫站在一起,很是搶眼。

五官出色的水墨畫,別人只消一眼,就印在了腦海裡,再也忘不了。

夏天的五官雖然沒有水墨畫的那般出色,卻是全世界上最完美的組合。

細看一眼,兩眼,三眼,發現夏天真是越看越好看。

“小女娃兒,你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吧,把這兩頭公老虎放在一起,不怕他們互咬吧?”

老色鬼真想敲開君上邪的腦袋看一看,它懷疑這小女娃兒是真的不懂,還是假不懂。

明明那兩個男人多多少少都對她有點意思。

兩個男人爲了小女娃兒暗刀暗箭,‘殺’得你死我活。

小女娃兒反倒是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坐在一邊看着。

算不算是坐山觀虎鬥,死了一頭少一頭啊?

君上邪沒有理會老色鬼的話,夏天和水墨畫都不是非理智型的人。

就算真有兩頭老虎在打架,誰敢插在兩頭兇虎中間。

別說咬了,光老虎的一個巴掌,就能把人給拍死了。

老色鬼又矛盾了,本來它以爲小女娃跟那個叫水墨畫的男娃有一腿。

所以,它討厭這個叫水墨畫的男人。

小女娃兒現在還懵懂,不食男女之情。

萬一懂得啥叫情,啥叫愛,跟個男人跑了,它該怎麼辦?

爲此,它之前很是討厭那個水墨畫啊,感覺他會把小女娃兒給搶走了。

但看到小女娃兒這沒心沒肺的樣子,又看到兩個男人爲小女娃兒都起來的樣子。

它又抽上了,覺得這兩男人真不爭氣。

小女娃兒連屁個反應都沒有,他們兩鬥死,小女娃兒怕是半點感覺都沒有吧。

“放心,咬不着你就好。”

君上邪向來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的人,別說水墨畫和夏天不會打起來。

就算這兩個男人打起來,也礙不着老色鬼什麼事情。

哪怕老色鬼是個生魂,可那還是個魂啊,別人看不到,摸不着的魂啊。

“我怕你被咬着了還不行嗎?”

老色鬼不服氣的說,要是水墨畫和夏天都對小女娃兒真有意思。

可是真會化身成惡虎,一口吞了小女娃兒的。

“你們聊完了?”

在君上邪和老色鬼說話的當頭,看到君上邪跑開的水墨畫、夏天走了過來。

“沒關係,你們認識有話聊,就先聊着吧。”

君上邪很是大方地讓夏天、水墨畫兩人繼續,她讓老色鬼去查君家的事情。

三天過去了,老色鬼支支吾吾地把一部分事實告訴她。

說其餘的,還是靠她自己查吧,因爲它能力有限。

果然如她所料,那個夢裡的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

話說,在君上邪五歲覺醒儀式上失敗之後,君上邪哪能真有幸一直過着公主般的日子。

好在,變態老子是真沒放棄過她,對此,她也沒有懷疑過。

夢裡見到的情況,她認爲跟君家家族裡其他長老有關。

老色鬼說,自她覺醒儀式上失敗之後,君家就商量着要把她丟掉。

君家掌門人的女兒是一隻廢物,不如讓人以爲,君家掌門人的女兒在五歲的時間不幸夭折了。

這種事情,在赫斯里大陸發生的不算少。

即便大家心裡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也不會有半點風言風語。

可是變態老子硬是不同意,護她護得緊。

可惜,作爲君家掌門人的變態老子忙得很。

不可能全天二十四小時守在她身邊,爲此,君家那些不安好心的人,自作主張。

把她從君家偷了出來,然後丟在了流民羣裡。

那時被丟的君家孩子,不止一個。

還有一個與她同歲,只比她小几個月,在覺醒儀式上同樣失敗了的弟弟。

這個弟弟有着一雙和小混蛋相似的眼睛,與小君上邪的關係算是親的了吧。

說真格的,這個弟弟沒有君家的血脈,是被君上邪撿回來的。

三歲的小君上邪把弟弟帶回了君家,君家也只當自己多了一張吃飯的嘴。

在知道這個小弟弟和君上邪一樣無法練魔法及鬥氣之後,那麼這一張吃飯的嘴,就真是太多餘了。

於是,被偷出來的小君上邪和那個小弟弟,以前被丟離了君家。

在流民羣裡,相依爲命。

小君上邪有變態老子在,不用怕。

知情後,變態老子就丟下了君家的一大家子,去找她。

月下舞長安

102、君無痕不是壞人

變態老子說了,如果君家沒有他和他女兒的容身之所的話。

這個家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家,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那時的君家,還要靠着變態老子在赫斯里大陸上的名譽。

那些把她丟了的君家人怎麼樣想不到,變態老子會爲一個廢物女兒發這麼大的脾氣。

就連君家掌門人的位置也是說丟就丟,他們以爲變態老子會和那個君傾一樣,過繼一個孩子。

最後變態老子是把她找回了君家,而君家的人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

可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她變的有些不一樣了。

癡癡呆呆,心裡發虛,一直有些卑微地在君家活着。

那個小弟弟,只有在她午夜夢迴的時候才能再見到。

君上邪猜,在那段當流民的日子裡,在她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夢裡的上任君上邪,和她所熟知的那個,有些不一樣。

哪怕沒有她現在的這份霸氣,卻也絕不是一個性子軟弱的人。

那聲‘我一定不會丟下你的’說得是那麼得堅定有力,真真切切。

君上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在回憶之中,她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那既是她對過去遭遇的憤慨,更是對力量的追求。

她要強大起來,她不但要有自保的能力,更要有保護自己身邊人的能力!

如果不是她不夠強大,那個她在乎的小弟弟最後可能沒有回到君家!

如果不是她不夠強大,變態老子怎麼會一直被人說嫌話。讓一個不是她不夠強大,古拉底家族又怎麼會三番四次盯上了君家,鬧得變態老子無安稱的日子過!

君上邪的心裡涌起一股對力量的渴望,這種渴望是那麼的明顯。

翻騰的血液,如同賁發的岩漿一般,像是要將她的身心全都給融化了。

她從不在意、追求那種把事情踩在自己腳下的快感。

但她絕不容許那種在意之人被傷了之後的心痛之感!

“小女娃兒,你怎麼了?”

老色鬼吶吶地說,有點害怕再次看到三天前的君上邪,而此時的君上邪臉上的表情,卻有那種餘韻存在着。

它前些天幫小女娃兒查了她五歲時的事情。

在查的過程當中,它發現小女娃兒似乎是一個早該死掉的人。

它有一本萬能寶典,凡是想要知道的事情,它都能告訴你。

只不過開啓萬能寶典所需花的魔力太大,若是魔法師原來的底子不夠厚,連打開的能力都沒有。

成了生魂之後,它的魔力多少受到一些影響,這才拖了兩天的時間才把答案告訴小女娃兒。

天機不可泄露這句話,同樣存在於赫斯里大陸上。

萬能寶典,是一本禁忌寶典,是要被毀掉的寶典,也可稱之爲邪典。

要是問過去的事情還好,若透露先機,必有人死亡。

正因爲這本寶典可能會帶給世間無盡的災難,它才收爲己有,打入靈魂之中,與魂合體。

誰讓這本寶典是無法毀掉的,那麼就和它一起存在世上吧。

老色鬼終於想通,爲什麼它的魂離開身體這麼久,身體都還沒有死。

原因就在這本萬能寶典,萬能寶典永存於世,不被水、火所毀。

打寶典打入靈魂之後,它幫與寶典共存亡。

寶典不化,它便不死!

“哎。”

君上邪搖了搖頭,那些都只是她的事情,沒有告訴別人的必要。

看來在老色鬼的身上,還有許多的秘密。

本以爲老色鬼說自己查得到,可能說空口說白話,沒想到還真把這件事情打聽出來了。

對於老色鬼所說的君家那段史,君上邪沒有半點懷疑。

老色鬼沒有必要在撒了一個小慌之後,扯出一個大慌,接着用一個更大的慌來圓。

就算老色鬼比她勤,但不會比她笨,知道慌總有圓不下去的一天。

從這一點上,老色鬼跟君上邪有那麼幾分相似之處。

君上邪一沉默,夏天和水墨畫就不敢打破君上邪所營造出來的這份沉默。

水墨畫知道,君上邪絕不是一個好惹的女人。

在格蘭鎮,古拉底家族的麻煩,夜不歸的破敗就足亦證明一切。

夏天懂得,娃娃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要是誰惹得她心情不爽,不是成爲社長第二,就是成了那腦抽第三。

總而言之,君上邪(娃娃)是一個惹不起的女人!

“夏天,我想離開五指社。”

看着自己手的君上邪,飄出了一句,喜了一個人,悲了一個人。

“爲什麼?”

夏天說的。

“不錯。”

水墨畫說的。

“加入五指社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歷練不是嗎?”

“我待在五指社,是沒有辦法繼續成長的。”

對於這些話,夏天沉默了。

沒錯,加入五指社的人,沒有一個停下過自己的腳步。

娃娃可以有更大的 發展,五指社絕不會是娃娃停留下腳步的地方。

對於娃娃來說,外面的世界更適合她。

在深谷和打龍這兩次的任務當中,他看到了娃娃的進步。

留在五指社的娃娃也不過是從日出睡到日出,沒有清醒的時間。

“的確,你不該停下自己的腳步,一個地方留久了,眼睛也就多了。”

水墨畫提醒君上邪,古拉底家族可是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她。

君上邪點頭,關於古拉底家族,她清楚得很。

六神社應該是做了古拉底家族的狗腿子,賤人也是古拉底家族的人。

那個所謂的肚子疼,也是這樣。

肚子疼估計是古拉底家族早就派來,在艾麗斯頓監視她的。

所以在集集小鎮她待的時間已經夠長的了。

如果她在五指社的日子更長一些的話,古拉底家族必不會再太平多久。

君家時發生的事情,格蘭鎮所發生的事情都會重演。

她不希望古拉底家族把主意打到小老頭兒的身上,小老頭兒偶爾抱着個酒瓶迷迷糊糊。

但如此他社裡的社員遇到什麼麻煩的話,小老頭兒是不會坐視不理。

可她也不想給五指社及小老頭兒再添什麼麻煩,最好的辦法還是走。省得五指社也開始不太平,時不時地住進幾隻蟲子。

就不曉得今日的五指社還有保持多久,是不是真的永遠都不會住進蟲子呢。

“你……什麼時候走?”

夏天明白,自己沒有能力去阻擋娃娃前進的腳步,他也不該去擋着。

只是想到娃娃很快就要離開,心裡很是不捨。

“給爺笑一個!”

君上邪狠狠地拍了夏天一下,哭喪着臉,觸她黴頭是吧。

“我只是暫時離開五指社,又不是退出五指社,以後大家還是會見面的。”

君上邪讓夏天別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

她只不過是不適合長期待在同一個地方,誰讓盯着她的眼睛多呢。

可這不代表她就要退出五指社啊,大家都是一個社的社員,有啥好捨不得的。

“指不定在你以後接的任務當中,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呢。”

每個人的歷練都是不一樣的,像夏天這種頂樑柱型的人物,必是以五指社爲中心。

她只不過是一個暫作停留的過客,在五指社休息一下,留下了自己的足跡。

她的歷練,必須跑到外面去。

夏天很勉強地笑了一下,對於君上邪的話,沒有特別大的反應。

也許他們會在赫斯里大陸的某個角落相匯,但那又是何時。

再見面時,他們兩人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呢?

關於這一點,是夏天最吃不準的。

這個水墨畫的突然到來,娃娃又將離去,讓他對這個叫住水墨畫的男人多了一份忌憚。

“好了,我們回去吧,我還得跟小老頭兒辭行呢。”

君上邪向來都是行動派,決定了的事情,不太會拖。

自己率先站了起來,往五指社裡走。

當三人回到五指社時,五指社裡的人,一直盯着君上邪、夏天、水墨畫三個人看個不停。

那轉動的眼睛,看着像是在看賊一樣。

“怎麼。纔出去一會兒,就不認識我了?”

君上邪推開人,自己找了個地兒坐了下來,她纔不會虧待自己,被罰站呢。

衆人眨眼,夏天跟着這個漂亮的男人在一起,沒出什麼事情?

對於君上邪和夏天之間那一層朦朧的關係,其實五指社的人都有些明白。

愛不愛的他們不知道,可他們知道的是,夏天對娃娃是真的好。

“好了好了。該做什麼做什麼!”

小老頭兒手一揮,讓衆人別圍着這三個小青年轉動。

孩子之間的事情,不是他們這些旁觀者能插足的。

特別是娃娃這性子,在大部分的事情上,有着一顆極其聰明的腦袋。

但在另外一些方面,特別是情感,呆得跟塊木頭似的。

年輕們的未來會怎麼樣,他不方便插手,總之娃娃能獲得幸福就好。

“小老頭兒,我要走了。”

君上邪拉了拉小老頭兒的七彩糖果睡帽,還真別提,那顆毛球兒捏着手感不錯。

小老頭兒一反平常嘻哈的樣子,很是嚴肅地看着君上邪,沒有理會那被拉歪了的帽子。

“娃娃,一路小心,有什麼事情讓人拖口信,你還是我們五指社的娃娃。”

最近古拉底家族頻頻施壓,想要往五指社裡塞人。

他就知道,娃娃在五指社裡的時間不會再長了。

他早就做好了娃娃隨時都會離開的準備。

雖說這算是迫於無奈,但娃娃是他們五指社的人,永遠都不會改變。

“放心吧,有什麼事情,我一定會奴役你們的。”

君上邪哪會跟小老頭兒客氣啊,她知道以後自己要麻煩五指社的事情肯定不會少的。

最重要的是…

“記住啊,把我的屋子打掃得乾乾淨淨!”

就她家裡那些煩得要命的東西,要是五指社的人不幫忙看着點。

等她啥時有空回來,肯定變得髒兮兮的,哪還能再住人啊。

“這個…那個…”

小老頭兒也頭痛了,當時五指社的人幫忙弄那個家時還沒覺得煩。

後來娃娃出任務,屋子一直都是由他們五指社看着的。

這才發現,當時的娃娃爲什麼會那麼生氣,真是挺難打掃的。

“其實也很簡單啦,讓人弄個水魔法,保證你的屋子乾乾淨淨。”

想到要一樣一樣的拆洗,小老頭兒也開始學會偷懶。

他撓了撓自己的頭,跟君上邪裝蒜。

“隨你,壞的東西,你得補上。”

怎麼洗是他們的事情,反正別把她的家給拆了就成。

“娃娃,你真要跟着這個男人走了啊?”

有娃娃在,鬧心是鬧心了一點,但他們都挺開心的。

咋這個男人一來,娃娃就要跟着這個男人走了呢!

雖然夏天長得不比這個男人好看,但男人實在能過日子就成。

要是娃娃跟夏天在一起,夏天一定會踏踏實實地被娃娃奴役。

娃娃說東,夏天不敢往西,娃娃指北,夏天不會說南。

“娃娃啊…”

別人想勸君上邪,別跟水墨畫這個‘野’男人走,不如接受夏天得了。

這時候,小老頭兒咳了咳。

“娃娃要走,就有她的道理,你們都不用說了。”

他可不希望這些孩子都沒輕沒重,說話傷人了。

小老頭兒一直嬉皮笑臉,很少嚴肅。

爲此,他一旦嚴肅起來,五指社裡的人是個個聽啊。

“娃娃,你什麼時候走?”

小老頭兒看着君上邪,問君上邪何時離開。

“你看這天色挺早的,就今天動身吧。”

君上邪一直都是個抽風派,想到啥了就做啥,也不是會看日子。

小老頭兒點點頭,早走晚走都要走,不如早些離開。

這樣的話,古拉底家族還沒法得到娃娃要走的消息。

有一段時間,娃娃的身邊不會有古拉底家族的人,能夠讓娃娃清靜一段日子。

“什麼?娃娃,你現在要走,會不會太急了點,明天再走吧。”

“是啊是啊,我們也好給你開個歡迎送會。”

君上邪搖頭,五指社一開歡迎送會,六神社那邊的人會不知道她要走的事情嗎?

六神社一知道,古拉底家族又該沒完沒了了。

要不然的話,肚子疼也不會追到集集小鎮。

肚子疼的出現,讓她看得很清楚。

古拉底家族真是想時時在她身邊按個奸細,好隨時知道她一舉一動。

“不了,我現在就得走,我的那幢宅子就交給你們看着了。”

君上邪走得很瀟灑,因爲藍莫里送了她一個金福袋,水墨畫也送了她一隻納戒。

通常重要的東西,她直接都是隨身帶着的。

哪怕在集集小鎮置辦了家業,最後還是懶得沒把金福袋裡的東西拿出來過。

一直都放在福袋裡沒動過,這不,今天離開,就不用像上次離開君家那樣。

整理自己的東西,塞東西,都要花上半天的時間。

所以說,這次君上邪走得真很輕鬆,只有拍拍屁股,就能馬上閃人。

“小老頭兒,我走了,有空再找你們玩兒。”

君上邪幫小老頭兒把帽子戴好。

“小老頭兒,夏天就交給你了。”

在戴帽子的同時,君上邪輕輕地在小老頭兒的耳邊說了一句。

小老頭兒露出了一個微笑,哎,想不到他這個老頭子也被娃娃給騙了。

真以爲娃娃什麼都不知道呢,那是娃娃太聰明。

在不做抉擇的時候,知道得越多,煩惱也就越多。

娃娃這種懶人,最擅長的就是忙裡偷個閒兒。

“你去吧/”

夏天也算是他看着長大的孩子吧,他知道夏天很堅強。

再者,娃娃又沒表示什麼。夏天不會有事情的。

“夏天,你邀請我進入五指社,什麼時候我帶你回君家玩兒玩兒。”

君上邪看着夏天,夏天對她好,她不是不知道。

但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沒法兒在這種時候想其他的事情。

“好,我等你。”

夏天平復着自己的心情,他相信自己跟娃娃的緣分不會這麼淺的。

既然他能和娃娃在茫茫人海之中相遇,以後必也有這樣的機會。

君上邪笑笑,接着推開了大門。

陽光一下子射進了五指社內,那熾熱的光芒刺得睜不開眼來。

五指社的社員只看到有一個纖細的身影被陽光所包圍,接着就消失不見了。

正好她出現的那一天,就這麼不經意間,闖進了五指社,和他們打成了一片…

難怪娃娃會是光魔法師,因爲她是一個融於光裡的孩子。

小老頭摸了摸自己的帽子。

好在今天阿羅不在啊,要是阿羅看到娃娃要走,非得鬧一場不可。

沿拉着影的手:

“影姐姐,君姐姐真的走了?”

影摸了摸沿的頭,對於君上邪的離開,她也很捨不得。

君上邪這種對手是不可多得的,只是君上邪的成長與他們不同。

“放心吧,以後我們一定還會有機會見面的。”

“小女娃兒,你真的就這麼走了?”

老色鬼早就打定主意跟着君上邪,那幢鬼宅,它不死守着了。

只是面對離別,小女娃兒是不是太灑脫了一點。

它這個老人家還有些戀戀不捨呢。

在知道它的存在後,五指社的人難得沒有因爲它是鬼,而疏遠了小女娃兒。

“難得還有假的嗎?”

君上邪覺得老色鬼真抽,她都從五指社離開了,轉眼之間,已經來到了叢林的邊緣。

這是真走,還是假走不成?

“小邪,你一直都在跟誰說話?”

水墨畫看着君上邪,他不止一次發現君上邪會對着他以外的人說話。

可這裡,明明就只有他跟君上邪兩個人了。

“沒什麼,你還不回格蘭鎮嗎?”

君上邪奇怪地看着水墨畫,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爲毛水墨畫會來格蘭鎮。

水墨畫的目的是什麼,難不成還來親自採購一些魔晶。

真是如此,那水墨畫爲毛又跟着她出了集集小鎮,入了叢林呢?

“小女娃兒,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叫水墨畫的男人了吧,我討厭他!”

老色鬼就是討厭水墨畫,不喜歡水墨畫。

每次小女娃兒跟它說話時,這個水墨畫就會插嘴。

想當初的摩耶多可愛啊,摩耶也不知道它的存在。

可只有小女娃兒跟它說話,就算摩耶不知道還有一個它的存在,也從未打斷過小女娃兒。

哼哼。

君上邪沒有理會老色鬼的話,有些人,一看就對眼,有些人,怎麼看都礙眼。

如此說,摩耶和老色鬼有眼緣的話,水墨畫跟老色鬼絕對是虐緣。

老色鬼明知她跟摩耶不會有什麼,所以老開玩笑說什麼讓她收了摩耶。

水墨畫在它之前,估計老色鬼心裡鬧彆扭,覺得不舒服了。

這不,就看水墨畫不順眼了。

“水墨畫?”

“呵呵,想不到你這麼關心我。”

水墨畫似乎有意在迴避這個問題,好似不太想告訴君上邪他來到集集小鎮的原因。

他早就跟君上邪說過,他不是一個好人。

既然不是好人,總會有一些壞人的朋友。

然後知道了一些消息,就趕了過來。

但這些,都是他不能跟君上邪說的秘密,至少暫時是不能說的。

君上邪無語,她還是第一次知道,水墨畫姓賴的。

水墨畫非不肯說吧,她也不會勉強水墨畫的。

“對了。你有君家的消息嗎?”

本來君上邪是在集集小鎮等君家的回信的,沒想到今天水墨畫一出來,她才發現自己該走了。

她這一走,怕是很難再能收到變態老子的回信了。

“放心吧,暫時君家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暫時?”

君上邪耳尖地聽到了水墨畫隱含的兩個字。

“你以爲你離開,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就會真不再打君家的主意?”

君上邪只是一根導火線,就君家這些年來的壯大,古拉底家族跟魔法會都把君家當成了一塊大肥肉。

君上邪的離開,也只能使得君家得到一時的安寧。

以後會怎麼樣,誰都說不好。

“那麼你呢,你又打了什麼主意。”

說實在的,被水墨畫跟在身邊,君上邪覺得怪得很。

一個如墨般的男子,就該好好地端在他的畫裡,不要隨便出來走動。

這裡可是叢林,不是格蘭鎮,一個弄不好,指不定水墨畫就死在了這裡。

她連自己的人生也正努力負責起來,至於水墨畫的命,她和管不了。

“小邪,有沒有說過你,好冷清啊?”

水墨畫嘆了一口氣,他還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惹人厭了。

君上邪可是不止一次地問他爲什麼會來,目的是什麼,怎麼還不走。

就這麼一直問下去,他也是會傷心的。

“大哥,我傷不起啊!”

君上邪鬱悶了,這水墨畫感情是想纏着她?

難不成格蘭鎮的那家店被封了,如今水墨畫又想讓她負責任了?

m的,都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男人是變善的男人!

“小邪,你…很討厭我?”

水墨畫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惹人厭的人,但看到君上邪今天這個樣子,水墨畫開始懷疑了。

君上邪頭痛得厲害,爲毛這位大哥就是找不到重點呢。

她其實跟水墨畫認識得不深,水墨畫有些啥本事,她也不曉得。

萬一水墨畫鬥氣、魔法全都一般般,讓水墨畫跟着自己一起進叢林,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她可不想當保姆,還得時時刻刻注意着水墨畫的安全問題。

“我說大爺,你進入了叢林之後,是準備去送死,給魔獸當吃的,還是準備讓我帶着你?”

這位大爺不會還沒把情況搞清楚,就糊里糊塗地跟了進來吧。

“原來你是在擔心我的安全問題?”

水墨畫恍然大悟,的確,叢林可不是誰都能進的。

一個沒弄好,指不定要弄出人命的。

“放心吧,我只是來送送,就回了。”

水墨畫一反之前的態度,說是自己要走的。

“對了,小邪,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知否?”

“什麼事情?”

聽到水墨畫大爺就要走了,君上邪心情正好着呢。

“我聽說你們君家有一個君無痕,人長得不錯,魔法也厲害,你對他沒什麼想法嗎?”

水墨畫有些佞笑地看着君上邪,好似在算計君上邪似的。

“什麼意思?”

她該對君無痕有什麼想法嗎?

“你們名義上的確是兄妹,實則都沒啥親戚關係了。要想在一起的話,不是沒有辦法。”

水墨畫似乎對君上邪真的很瞭解,只是這麼些日子不見。

他已經把君無痕的事情都打聽到了。

“你來集集小鎮,就是爲了問君無痕?跟你有毛關係!”

君上邪都不曉得,水墨畫哪來的這個八卦精神,她從來都不想的問題,水墨畫倒是來問了。

水墨畫問的問題,就連君無痕都不敢來問她吧。

“有,當然有關係,而且很重要很重要。”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問是問了,問了之後,要怎麼處理,那得看他個人心情。

“你的父親君炎然,在君家的時候,是不是曾被暗魔法傷到過?”

君上邪不語,直直地看着水墨畫。

當時變態老子的確是中了暗魔法,那會兒魔法會的人找上門來,想帶走變態老子。

好在她及時找回了暗魔法的解藥,這才解救了變態老子。

因爲魔法會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變態老子是真中了暗魔法,爲此,不能把變態老子帶走。

變態老子中了暗魔法這件事情根本就沒多少人知道,魔法會又沒證據。

爲此,這件事情在外人眼裡純粹只是魔法會希望她加入,纔到了君家。

可水墨畫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然後呢?”

既然水墨畫已經打聽到了這件事情,今天又來找她,難不成水墨畫知道是誰攻擊了變態老子?

“然後?”

水墨畫笑,被君上邪這麼一問,他都有些接不下去了。

哎,誰讓他倒黴啊,接了這麼一份工作。

明明不想來問的,還得被逼着來。

因爲君上邪暫時性,只對水墨畫有好感,不是他來,誰來!

“如果你的父親真中了暗魔法,最後卻又沒事兒,該是你幫你父親找到的解藥吧?”

有些事情,水墨畫不能直接說,只能拐着彎兒地問。

“沒錯,藥是我找回來的。”

別人都不知道變態老子中過暗魔法,而水墨畫差不多已經敢肯定了。

所以她也沒啥好否認的。

“你去哪兒找的藥?”

水墨畫明知道答案,可他得按兄弟給的步驟走啊。

“叢林。”

好像,沒有第二個答案吧。

“你在叢林裡…是不是見到過什麼人?”

水墨畫繼續誘導君上邪,儘快把答案引出來。

要知道,那個兄弟可是等得很急了,一直想不通,自己跟君上邪之間是出了什麼問題。

想了半天,纔想起了這件事情,在猜是不是這件事情纔是他和君上邪之間關係的轉折點。

君上邪雙手環胸,一隻腳不耐煩地點着地,眼裡泛冷光。

意思很明顯:你大爺的,有話能不能直接說。

把話都說成這樣了,當她是傻子,不知道水墨畫心裡明白。

那天在叢林裡,她看到了君無痕嗎?

水墨畫跟君無痕認識?

要不然的話,爲毛水墨畫一直扯着君無痕說個不停。

“你知道君無痕爲什麼會出現在叢林裡嗎?”

水墨畫被君上邪盯得有些尷尬。

君上邪動了動自己的手指,什麼時候墨一般的男人,說話這麼磨嘰,有說不說,一句話。

“如果你不想說,那麼請你轉個身,自己走吧。”

君上邪可沒時間跟水墨畫在這裡廢話,欠着水墨畫的情,她記者呢。

但她不會用自己的時間來還人情,消磨自己的時間。

她之所以走得這麼突然,甚至都還沒能跟阿羅說聲再見。

就是不想讓古拉底家族的人知道,她的行蹤。

被水墨畫這麼拖着,不知道的也該知道了。

“咳,其實那天君無痕之所以會半夜去叢林,爲的是幫你。”

水墨畫咳得厲害,臉也有些紅啊,打心眼兒裡說,他是不想解開這個誤會的。

有些誤會存在就存在着唄,指不定這誤會不是影響他們兩人關係的因素呢。

“幫我?”

君無痕跑叢林去,是幫她?幫她什麼?

“你的意思是,君無痕跑叢林裡,是爲了幫我找暗魔法的解藥?”

只要知道了變態老子中了暗魔法,想找解藥的人,自然會跑到這叢林裡來。

“沒錯,君無痕知道你父親中了暗魔法之後,只能在半夜,趕到叢林幫你找解藥。”

“沒想到的是,當他找到解藥時,你已經幫你父親解了暗魔法。”

水墨畫從自己的納戒裡,拿出了一株幽暗的植物,交到了君上邪的手上。

君上邪知道,這就是水墨畫所說的,那顆君無痕幫她找的暗魔法解藥。

“你跟君無痕真的很熟啊,熟到他敢把這種東西給交到你的手上。”

君上邪看了看手裡的植物,要不是夠信任,君無痕怎麼可能將這株植物交到水墨畫的手裡。

“你話裡的意思,我都懂了,如果沒有別事情,你可以回了。”

君無痕讓水母網把這株植物交給她,爲的就是告訴她,他從未做過傷害她的事情。

變態老子即是她最在意的人,他又怎麼會向變態老子下手。

其實她沒有懷疑過君無痕是那個向變態老子下毒手的人。

但後來魔法會的人的到來,倒讓她起了一絲疑,認爲君無痕是魔法會派來的探子。

“對了,再問一個問題,我父親中了暗魔法的事情,是不是他傳出去的?”

“…”

本來水墨畫是想開開心心地走的。

看到君上邪在瞭解到君無痕的真意之後,也沒啥反應,心裡安定得很。

只是後面那句話,讓水墨畫的臉色有些難看。

“不是君無痕告的密,相信你也該很清楚,君家住進了不少的蛀子,這件事情應該是他們做的。”

君上邪吁了一口氣,要是君無痕這種藏得住的男人,真站在古拉底家族或者是魔法會一邊的話。

還真挺讓她頭痛的,好在不是啊。

“你是不是開心太早了?”

水墨畫提醒君上邪。

“你之前之所以會懷疑他,必是知道他對君家亦不是真心的。”

“我管他這麼多!”

鬆了一口氣之後的君上邪,硬氣了不少。

“反正他不會害君家,又不是魔法會的探子,更不可能加入古拉底家族。”

“知道這一點,對於我來說,已經夠了。”

“君家不小,多這麼一張嘴巴吃飯,還養得起。”

養其他的蟲子,還不如養個君無痕呢,好歹君無痕也爲君家做了不少的貢獻。

“除了運輸船法會和古拉底家族外,你別忘了,還有一股勢力呢。”

看到君上邪這麼瞭解君無痕,水墨畫的臉色更差了一些。

君無痕的確是一個很優秀的人,聽聞最初時,君上邪對君無痕還挺有好感的。

如今知道君無痕對君家沒啥危害,這麼快就放下心中的警惕。

“你說絕暗王朝?”

君上邪揚眉,其實在明瞭君無痕既不屬於古拉底家族,又不是屬於魔法會。

絕暗王朝四個字,已經浮現在她的眼前了。

只是經過這些事情,當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的小動作不停地,絕暗王朝連個影子都沒有冒過。

所以說,對絕暗王朝,她沒有半點評價。

“哎,隨你吧。”

水墨畫搖頭,是時候,他該走了。

“你小心一些,我走了。”

該帶的話,已經帶到,該知道的事情,君上邪心裡也明白了。

爲此,他不用繼續留在這裡,添堵。

君上邪有些無語,是水墨畫自己賴在這裡不肯走的。

那話說的,好像是她一直留着水墨畫,不讓水墨畫走似的。

“一路走好。”

君上邪目送水墨畫離開,直到水墨畫走遠了之後,才扭到了水墨畫送的那枚納戒。

“小女娃兒,看來你是桃花處處開啊。”

老色鬼畢竟是過來人,一聽到什麼君無痕的。

就明白,小女娃兒曾經誤會過這個叫君無痕的男人,接着就不理人家了。

這不,君無痕就派個人來向小女娃兒解釋一下,希望小女娃兒別再誤會下去。

偏偏那個叫水墨畫的男人,對小女娃兒好似也有點小心思啊。

“開你個頭!”

君上邪翻白眼,不是隻有紅顏纔會禍水,麻煩的男人一樣是禍水。

再者,她現在十七未到,還是一個未成年少女。

目前沒有戀愛的打算,指不定她這個人eq很蹩腳,不會戀愛。

君上邪打開納戒,把上次水墨畫送給自己的那個小包裹拿了出來。

打開一看,竟然是一件十分輕薄的銀色外衣。

銀亮的衣服,就像是用銀子打造得一般。

只不過它的質地十分的柔軟,比那羽絨更是軟上了三分。

而且十分的輕盈,拿在手上,君上邪基本沒有感覺到什麼分量。

“小女娃兒,你撿到寶了!”

看到這件衣服,老色鬼兩眼放藍光!

“這可是用雲狼狼王的魔晶製成,看這顏色,怕是在煉器的時候,加了不少的好材料啊。”

老色鬼豔羨地伸出手,想要摸摸這件事情,可每一次都只能穿過衣服,摸不到實體啊。

想當初,他也想練這麼一件衣服穿穿,拉拉風的。

只可惜那時,雲狼一放稀少,全都隱於深林之中,他不便再向雲狼出手了。

“雲狼狼王的魔晶?”

君上邪奇怪地看着手裡的衣服,她不讓水墨畫把它賣了嗎?

爲此,她還拿到了大筆的盧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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