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些不會飛的魔獸,正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撞着梅城的城牆,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梅城常年都在加厚城牆,爲的就是防今天的八月十五。一些彈跳力極佳的魔獸,運用自己發達的後肢力量,一躍而上,躍上了梅城的城樓上。
瑩亮詭異的獸眸眨也不眨一下,死死地盯着城下的那些人類看,好似這些人類都是他們的大仇人一般。“懶女人,這些魔獸跟梅城裡的人有仇?”小鬼頭都讀出了那種最自然的情緒,滿臉的不可思議。原來魔獸和人類有那麼多得相似之處,會流淚,會記仇。
“我怎麼清楚,這梅城是突建兩百年的,這兩百年裡,除開一開始安靜些外,後來一直都沒有消停過,每到八月十五,就是我們今天所看到的樣子。”君上邪知道得不多,因爲兩百年前的事情,能打聽到多少。
要是兩百年前梅城的突建,裡面暗藏黑幕的話,那麼這是一個屬於梅城的秘密,一個不能告訴梅城外人的秘密,一個世代相傳要死守住的秘密。
魔獸的數量一下子增加的了很多,那麼攻擊自然不可能像之前那麼密集,當然是不能再用秒殺的速度,把魔獸給解決掉。魔獸多了,魔法師和鬥氣師的攻擊跟着分散開來。
整個梅城好似進入了白晝一般,在魔法師魔光陣的光照之下,四彩一片。
“小女娃兒,你只坐在這裡看好戲兒?”老色鬼奇怪地看着君上邪,本來它以爲小女娃兒坐在這個地方,必會受到魔獸的攻擊。
沒想到,那些魔獸把所有的目光,全都放在了地面上的人類,大概是沒有想到,還會有人類敢坐在屋頂上,大方地看着魔獸和人類互擊。
巨大的魔獸向地面撲面而來,巨大的風掀起陣陣塵土,迷了人的眼睛。魔獸一個低空,龐大的身體把許多都給掀倒在地,更有一些,被魔獸打中,倒地上,爬不起來了。
趁着這個時機,那些跳上城樓的魔獸,一個個地躍了下來,跑到了梅城裡頭,大肆破壞着梅城裡的建築。
“砰砰”魔獸用身體撞擊着城門的聲音越來越大,抵在城門口的守衛越來越無力,那用鐵與木頭共建的大城門被撞得吱吱作響,無奈地守衛只能用自己的身體來堵城門,不讓其他魔獸破門而入。
君上邪眯起眼睛,看到了一抹異彩,真想不到,那個“賤人”還真有兩把刷子。君上邪看到有一處反射着其他人打出來的魔獸陣光,那一片乃是某人油亮亮的背,起到了反射的作用。
能如此異軍突起的人,除了簡荏外,君上邪猜不到第二個人了。簡荏身上的肉雖然挺多,可伸手倒也不錯,利落地閃過魔獸猛衝過來的攻擊。一個躍起,手抵在了魔獸的腦袋上,狠狠地打出了一個五指結界,魔力直接作用於魔獸的腦袋上。
魔獸一聲嘶力之叫,龐大的身子頹然倒下,揚起了不少的塵灰。緊接着,簡荏一個左閃,閃過了那個跳躍力強的魔獸,身子高高翻起,跑到了魔獸的身後,在魔獸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先發制獸!
君上邪摸摸自己的下巴,想不到簡荏的魔法很是不錯。一直以前,她只看到了簡荏發浪的一面,還沒看到過簡荏認真起來的一面。看來,簡荏在留神社有不低的地位,更是古拉底家族裡的大小姐,也算是有點實力的。
“噴死。”君上邪不同,老色鬼差點沒噴死,因爲它放眼過去,看到的不是簡荏出現的魔法。老色鬼就看到了那一堆堆得肉,在上下亂跳個不停。背後的肥肉是扭的,胸前的那兩個大團肉肉就這麼跳了下來。
就那麼球波波這麼一上一下,跳動的弧度極大,老色鬼懷疑,那個女人會不會就這麼跳啊跳啊,把胸前的那兩大團肉肉就這麼跳了下來。
“嘖嘖嘖,老色鬼,雖然你當了鬼,可骨子裡,你果然還是隻雄的。”君上邪搖頭,老色鬼就看到簡荏的那一身肉了,簡荏所做的事情,都是通通看不見,這就是男人啊。
“什麼雄的,用形容東西纔是這樣,老子我是男人!”老色鬼不服氣地說着,它那麼討厭那個女人,不過是爲了小女娃兒嗎,小女娃兒不領情就算了,還笑話它!
“噓,別吵。”君上邪沒理會鬧彆扭的老色鬼,一雙眼睛看下地面。趁着這個機會,她正好可以看看每個人呢的實力。梅城好些守衛都留在了城主府上,保護城主夫人。
而梅城城主跟卡笛爾都出來了,不難看出,此地算是主戰場,一般極少會波及到其他的地方,要不然那的話,以梅城城主對城主夫人的緊張程度,怕他會留在府上不出來吧。
君上邪觀察到,看到那越來越多聚起來的魔獸,梅城城主眼裡的興奮之色直視的。看到梅城城主眼裡此時的目光,讓君上邪想起了一個人。
君上邪回頭看着小鬼頭,小鬼頭皺了一下眉頭,“你看我做什麼,我又沒有熱鬧可以讓你湊,要看看下面。”小鬼頭指了指下面,不喜歡這麼被君上邪盯着的感覺。
“老色鬼,你看看此時的梅城城主,很像誰?”君上邪直接找老色鬼做比較,不理小鬼頭。
聽了君上邪的話後,老色鬼仔仔細細地盯着梅城城主看了半天,“我看出來了,梅城城主此時的樣子,跟小鬼頭有點像!”老色鬼驚訝地發現了這一點,“小女娃兒,你別告訴我,小鬼頭是梅城城主的孩子?”
“不可能啊,梅城城主就一位夫人,那位梅夫人就生了卡笛爾的一個孩子。噢!我知道了,小鬼頭一定是梅城城主向外發展時的婚外情,打的第三者生的。小鬼頭,你的身世了不起了!”
聽了老色鬼的一派胡言,君上邪和小鬼頭兩人全都眉頭緊皺。是不是今天八月十五,這些魔獸興奮了,就連帶老色鬼也跟着興奮了起來,腦自然也抽上了。
“你再看看清楚,梅城城主什麼地方和小鬼頭像了。”君上邪挺無語的,算了,靠老色鬼的話,死都說不到主題來的,“此時梅城城主跟小鬼頭的很像,在他的眼裡,這所有危險的魔獸,對他來說,就是一顆顆高級的魔晶。”
她想說的是,梅城城主那一張貪狼的嘴臉,和偶爾的小鬼頭很像啦,毛婚外情,小三、孩子的。小鬼頭有爹,有媽,而且是正常相愛的一對男女,人家感情不要太好,要不然的話,哪來的小鬼頭。
“不過夜血去什麼地方了?”君上邪看了大片的地方,找到了那些比較眼熟的人,唯獨沒看到夜血。就連卡笛爾站在梅城城主的身邊,手段狠絕地攻打着魔獸,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是在找我嗎?”說曹操曹操就到,君上邪才提到夜血兩個字,主人公就出現在了君上邪的身邊。和君上邪一樣,夜血的身上很乾淨,一眼就能看出,夜血剛纔沒有加入那場混戰之中。
“你很清閒!”看到一身乾淨的夜血,君上邪又把目光放到了下面,看那些出招的人,順便偷偷師。對於魔法的不斷進步,不止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在研究,一些魔法師自己也會研究。
爲此,一些新型的魔法招式也算是層出不窮。一般時候,這些人都會留有一手。像今天這種生死存在,有關利益的事情,這些人就不會再有任何的保留。
還真別提,君上邪偷到了不少的好料,把一些人的新式魔法招,全都記了下來。就算沒有用,以後也沒有什麼不良的影響。
“偷學到了多少?”夜血也認真地看着下面那些出盡全力的魔法師,他之所以會閒得發慌地來到這座梅城,爲的也是偷師。一年一度的八月十五梅城盛會,對於厲害的魔法師和鬥氣師都是一個收穫的季節。
對於聰明的人來說,則是偷師的大好時機,可千萬別小看了這一點。要曉得,有個小子就在他之前來偷師,得到了領悟,魔法的造詣很快就超出了他一大截。要是他再不努力一點,荒廢了魔法,別說保住了大哥的位置了,就連美人兒都得被其他兄弟給抱走了。
“還可以,你呢。”夜血的話告訴君上邪,他們倆算是一夥人,一個比一個不正常。人家八月十五來梅城,爲的都是梅城城主手上那些高級魔晶,只有他們這種閒來無聊,看不上魔晶的人,纔會想到要偷師。
“你注意北面那一塊兒,有個中年男人,用的魔法很是其他,學了有好處!”有些東西都是互通的,他可以通過別人的領悟,找到適合自己發展的路子。
經夜血一提醒,君上邪連忙看向北面,果然看到一個老男人,哪怕年紀挺大,可還是龍虎精神。君上邪發現,那個老男人已經打下了不少的魔法,在他的腳底下,都已經堆起了魔獸的屍體。
那個老男人厲害就厲害在他出招不多,可要麼不出招,一出招,必會擊敗一頭魔獸。出手不多,招式卻猛,只是那麼輕輕地移動一下,在君上邪的眼裡,就如同在打太極一般 他的手一碰到魔獸,魔獸就只有倒下去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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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邪眯起了眸子,發現那個老男人好厲害,他的魔法陣極小極小,小到只有他的掌心那麼大。他似乎把所有的魔力都聚集了起來,一發出,威力無比,所以魔獸必倒。
這就好比人家手裡拿的是個大鐵錘,擊中的話,威力是很大,但偏了損壞就小了。可這個老男人就像是手裡拿着一顆炸彈,因爲攻擊物小了,能集中目標的可能性變大,威力也跟着增大!
“好眼光,他那是什麼魔法?”君上邪瞪大了眼睛,發現這天下的能人異士真不少啊。
“他的那個手法是屬於一個古老家族的,他姓哈士,其實哈士一族研究新型魔法的歷史比古拉底家族還長。自然的,哈士一族的新型魔法不論是力量海華絲速度及用處,都是數一數二的。只不過哈士一族向來低調,就怕被古拉底家族的人盯上。”
“爲此,哈士一族的人也鮮少在衆人面前使用本家族的魔法。要不是今天情況特殊,再加上大家都忙着攻擊魔法,沒人會有心情顧他,那個哈士族人,是不可能用這個魔法的。”夜血如被教科書一般,說得一字不差,對赫斯里大陸的魔法很是瞭解。
“原來是這樣。”君上邪點點頭,她不是一個正宗的赫斯里大陸人,這麼隱秘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知道。不過夜血的身份就讓人懷疑了。
像哈士一族這樣子的人,很容易會被古拉底家族的人盯上。但偏偏哈士一族人,還是隱於人士當中,顯然古拉底家族還沒能把哈士一族的人找出來吧。
夜血也是古拉底家族裡一個叛逆的輕年?有可能,夜血的叛逆期指不定就“遲到”了。
“懶女人,當心!”就在夜血和君上邪聊得起勁兒的時候,一隻跳躍極強的魔獸一擡頭正好看到了君上邪行業夜血在聊天。鋒利的獸眸眯成了三角形,眼裡還隱隱透出了強烈的殺氣!
那隻巨大的魔獸一躍而起,跳上了屋頂,只有“哐啷”一聲,那幢屋子的屋頂瓦片都碎成了一塊一塊。凌厲的獸爪,一下子就撲向了君上邪。
好在小鬼頭的尖眼,當君上邪和夜血正起勁兒地研究着那個哈士一族的人的時候,他注意到這個突然跳起的魔獸。
小鬼頭一把推開君上邪,雙手十指合屏,畫出了一個強大的暗魔法的五指結界。當那隻魔獸有力的前爪狠戾地打向君上邪時,這個暗魔法的五指結界,就把魔獸的兩隻前爪給擋了下來。
魔獸的前爪一碰到那張散發出黑暗之氣的五指結界,身子猛地向後仰去,對着天空低吼不已。細細看去,竟能看到魔獸的爪子因爲碰到了暗魔法的五指結界,而“嘶嘶”作響,更是隱隱有黑煙冒出來。
就像是魔獸的前爪碰到了小鬼頭的暗魔法陣之後,身子被小鬼頭的按摩法陣給消損了一般。小鬼頭試出來的按摩法陣,與君上邪在藍瑾哪裡持到過兩模兩樣。
但和她在某個地方看到的某個情況卻是一模一樣,小鬼頭到底是誰的孩子,君上邪已經沒法兒再找藉口騙自己了。事實就是如此,小鬼頭就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因爲魔獸的身子向後仰去,在斜坡的屋頂上根本就站不住腳。一個平衡沒把握好,身子一往後仰,龐大的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地面,讓魔獸哀叫不已。
“小鬼頭,謝了。”君上邪笑笑看着小鬼頭,她早就猜到了小鬼頭的身份不是嗎。不照樣把小鬼頭帶在身邊,還前人一個情,現在知道得更清楚了,那又怎麼樣呢!
“哼,你少給我添亂就成了!”小鬼頭臉一紅,彆扭地別開了眼睛,不看君上邪,只是最近變白的臉頰上的紅暈可不表示小鬼頭真不是那麼不在意君上邪的話。
小鬼頭憋了半天,還是沒能忍住。其他人都在獵魔獸,以魔獸的頭數向梅城城主索要高級魔晶。小鬼頭看了半天,看到人家都打了那麼多得魔獸,想到那些魔獸可以換成高級的魔晶,心都癢死了。
所以君上邪和夜血研究魔法,面對魔獸的攻擊差點有些措手不及的時候。一直盯着魔獸不放的小鬼頭很是機警地發現了,還適時地把魔獸打敗,弄死!
小鬼頭一個跳下,把之前摔在地上的魔獸徹底弄斷了氣爲止。懶女人懶就懶,腦子還不夠使,他不能走太遠,要不然指不定懶女人還會發生什麼意外,再者懶女人的那個男人看着挺不牢靠的,他還是就留在這裡,等着魔獸自動送上門吧。
對君上邪放心不下的小鬼頭,沒敢走太遠,就守在君上邪所在屋子的屋檐底下,魔獸來一隻,他滅一隻。一會兒的功夫,小鬼頭倒也成了異軍突起,獵到的魔獸還真不少呢。
君上邪搖頭,凡是進入了梅城裡的人,殺氣太重。作爲殺氣,手段可以無比的利索,但是殺氣一定要內斂。殺氣過重的人,以後都不會有太好的下場。
“小鬼頭上來,已經夠了。”君上邪把小鬼頭叫了上來,她不希望小鬼頭是一個攻於心計的孩子。想不到,把小鬼頭帶在身邊那麼久,還是沒能讓小鬼頭把這個壞習慣改掉。
“可是!”小鬼頭不捨地看了一眼自己腳下的獵物,好不容易打了這幾頭,就算不能一頭換一塊魔晶,二、三頭換一塊高級魔晶總可以的。要是不讓他拿高級魔晶的話,他能不能把這下自己打下來的魔獸身上的魔晶取下來。
“放心吧,這些魔獸就是你的,有人記着呢,跑不了的。”君上邪眼尖的發現,梅城城主做事還有兩把刷子,爲了防止後面無謂的爭功場面,梅城城主派了很多速記師分散在梅城各個解釋,爲每個人所打下的魔獸做好數量的記錄。
所以說,這幾頭魔獸的功勞已經記在了小鬼頭的頭上,別人想偷都偷不走呢。
小鬼頭一聽君上邪的話,纔算是放心了。哪怕君上邪不止一次“騙”過小鬼頭,可小鬼頭每次都對君上邪的話深信不疑。
“這個小鬼,你是哪兒弄來的?”看到小鬼頭那利落地伸手,及難得一見的暗魔法師的身份,夜血眼前一亮。被君上邪所碰到的人,似乎個個都來頭不小。
別人想盡辦法,一生都未必能遇到一個,而這麼好的際遇卻全都被君上邪給遇到了。
“跟你沒關係。”君上邪對夜血還有所保留,跟夜血當哥們兒可以,但當哥們兒不用把自己的家底兒全都告訴夜血了。
“懶女人,我厲害吧!”小鬼頭早就發現自己的魔法似乎上升了一個等級,一直都沒有機會在君上邪的面前表演一下,今天總算是被他逮住了這麼一個機會。
“厲害,厲害,太厲害了!”君上邪豎起來了大拇指來誇獎小鬼頭,得到君上邪的表揚,小鬼頭差點沒有眉飛色舞起來,開心得不得了。
“簡荏,你在做什麼,你搶了別人的獵物!”忽然底下的人吵了起來,聽着似乎是簡荏的老毛病又犯了,躍過了楚河漢界,別別人給罵了。
“你的獵物,魔獸的身上刻了你的名字了。想要獵魔獸,各憑本事。”簡荏算是一個有實力的女人,出手又狠又猛,所以獵起魔獸,可以用快、準、狠三個字來形容。
就簡荏那種囂張的脾氣,最喜歡踩過界,去強搶別人的東西,這樣簡荏會有一種自我膨脹感,無限自豪。
就因爲別人也有些清楚簡荏的這種臭脾氣,再加上簡荏的頭上還有一層古拉底家族成員的光環,別人對簡荏那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離開,不跟簡荏搶。
看到那些推開的人,簡荏無比傲氣地冷笑着,敢跟她搶東西,就是這種下場。就在簡荏得意之中,她脖子一歪,在一層頂上看到了她一個無比熟悉的人,也是一個她恨得要死的人!
簡荏又目圓睜,嘴巴大開,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那屋頂上的人。真的是她!真的是她!自己沒有猜錯,梅城裡的那個女人真的是她!
就在簡荏想要喊出聲兒,“靈機一動”想趁着這個混亂的機會,徹底把自己這個大仇人解決掉的時候。驀地,簡荏的左右手腕一麻,好似被誰給攻擊了一下。
簡荏看着君上邪,發現君上邪的手好端端的,根本就沒有對她出手,那是哪個人對她出的手?!
坐在屋頂上的君上邪同樣注意到了簡荏,看到了簡荏一臉的憤恨,知道這妞還恨自己很得要命。其實她覺得自己真挺無辜的,她又沒對簡荏做過什麼傷害性的事情,不曉得這妞就怎麼非要跟她過不去了。
每次看到她,都是一臉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啃了她肉頭的樣子。君上邪摸摸自己的臉,難不成她長得面目可憎,所以簡荏如此討厭她?
就在簡荏又手發麻的時候,一隻魔獸狠狠地衝向了簡荏,簡荏睜大了一雙驚恐的眸子,看着那衝向自己的魔法。雖然簡荏雙手發麻,無力用魔法打出五指結界向魔獸還力,但她還有雙腿。
也不知道爲什麼,正當簡荏想以邁開步子跑的時候,簡荏這才發現不知爲何,她全身上下的力氣如同被人給抽乾了一樣,想踏出腳拋開,卻沒有那個力氣。
無可奈何的簡荏只能向旁人求救,“求,救我!”一向高傲不凡的簡荏竟然會開口叫別人救命,讓一大票人都大跌眼鏡,包括君上邪在內。
君上邪皺着眉頭,以簡荏的本事,她完全可以靠自己的能力,把那頭衝向她的魔獸給打到,爲毛要向旁人求救。再者,就算魔力消耗得厲害,打不到魔獸,簡荏也可以靠着自己的能力跑。
這時,君上邪瞄到,簡荏兩隻手的形狀有點問題。就像是被什麼傷到了,連雙手握實的力氣都沒有。
“你看到了?簡荏被人給打傷了。”同爲古拉底家族的夜血,明知簡荏的雙手被給打傷了,也只是挺清涼地說了這麼一句。
“既然你都已經看到了,你不準備去救她嘛?”君上邪眉毛還是打結,一直以爲自己的性子已經夠薄涼的了,沒想到這個夜血更讓人摸不透性子。
“她又沒讓我去救。”實則,夜血的爲人性格,和君上協真有那麼一點相似。簡荏只是在求救,沒向哪個具體的人求救,既要求的不是自己,爲何要多出力氣,插上一腳呢。
面對簡荏的求救,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明明有不少人都聽到了簡荏的求救,可沒有一個人對簡荏伸出援助之手。難不成真是簡荏平時爲人太過囂張,惹得天怒人怨,沒人願意搭理簡荏嗎?
沒有他人的幫助,簡荏自己又躲不開。簡荏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魔獸向自己衝了過來,簡荏的身子在被魔獸撞到的一瞬間,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全都給想明白了。
一定是他,就是那個人,是那個人想要她死!本來她以爲那只是意外,沒想到都是真的,那個人想殺人滅口!不可以,她要把實情說出來,她不能讓那個男人的詭異得逞!
不論簡荏想怎麼放抗,她的身子還是被魔獸給撞飛了出來。那過猛的力道,真讓簡荏的身子如風箏一般,高高的飛起。不知是不是機緣巧合,飛起的簡荏沒有往任何人的方向飛去,唯獨飛行了君上邪。
君上協皺眉,對於這個結果,真是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啊。本以爲哪怕簡荏爲人不討喜,好歹簡荏還是古拉底家族的人,那些旁人好歹也賣古拉底家族一個面子吧,沒想到,真沒一個人幫簡荏。
看到簡荏的身子飛向了君上協,梅城城主的臉色很是難看。這是他沒有計算到的事情,想不到那個小客人還真只是來看熱鬧的,一頭魔獸都沒有攻擊,還把簡荏的身子給攔了下來。
君上邪使出一個風魔法,把簡荏的身子給停了下來。“喂,你死不了吧?”簡荏只是被魔獸撞了一下,雖然可能會傷的不輕,但死,有些誇張了。
“我,我活不了了,因爲那個人是不會讓我活下去的。”簡荏斷斷續續地說着,沒想到她的一生將要在梅城裡結束,而自己死前看到的自後一個人,竟然會是她今生最大的敵人,君上邪。
“靠,你又得罪了什麼人,都想弄死你了?”君上邪沒有半點緊張按,但手裡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在檢查着簡荏的傷勢。
“噗”的一聲,簡荏吐了很多的黑血,苦笑不已,“呵呵。”她今生得罪的人不少,她最想殺的人就是君上邪,也一直覺得,自己以後若真是死了,也一定是死在君上邪的手裡,沒想到會以這麼悽慘的樣子死去!
“我、我、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簡荏讓君上邪附耳過來。
君上邪捂了捂自己的耳朵。“不是我打傷你的,更不是我算計你的,你不會再死之前還要咬掉我一個耳朵吧?”君上邪皺着眉頭,十分不悅地說着。她看出簡荏的傷勢了,的確,簡荏活不過今天晚上。
“咳。呵呵,你到這個時候還說這種話。”簡荏苦笑,要不是萬不得已,她怎麼可能會把這麼一個驚天大秘密告訴君上邪呢,怎麼樣,也得找一個古拉底家族的人去說啊。
“還是別了,你跟夜血說吧,他和你一樣,都是古拉底家族的人。”簡荏非得在死前才肯說的秘密,想想都很恐怖,君上邪不想淌古拉底家族的這趟子混水兒。
聽到夜血也是古拉底家族的人,簡荏驚訝極了,死死地拽住了君上邪的衣服,不肯和夜血接受。簡荏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一把子將君上邪的頭拉低,靠在自己的脣邊上。
“古、古、古拉底家族的王子、已、已經……夜、夜血……梅、梅城城主……一、一定要記住,王子的腳、腳、腳上的、傷……”簡荏的話卡得厲害,比放在錄音機裡的磁帶卡多了。
簡荏在這麼卡到不能再卡的話說完之後,兩眼一閉,兩腿一伸,跟上帝報道去了。而她死前留給君上邪卡到死的話,讓君上邪卡得想揪光了頭上的頭髮。
靠死,簡荏所說的第一個是什麼意思,她懂。那些字連成的句子,她也懂。唯獨把那些零零散散的句子拼在一起的一段話是毛意思,TM的,她半點都不懂!
“怎麼了,簡荏跟你說了什麼?”感覺到君上邪在聽完簡荏的話後,火氣“蹭蹭蹭”地往上冒,夜血懷疑,簡荏沒有咬君上邪的耳朵,而是踩到了君上邪的尾巴。
“不清楚,得問簡荏的鬼魂了。”君上邪搖頭,簡荏把好端端的幾句話,說成了這個胎脣樣兒,讓她怎麼明白嗎?只不過想不到的是,風光一時的簡荏在風華正茂的時候,就這麼死掉了。
“哈哈哈哈。”夜血哈哈大笑,真是半點也沒有感覺到死亡的可怕。八月十五,本該是團圓的一天,但在梅城,則代表着無邊的殺戮。
別以爲在這場殺戮之中,死的只有魔獸,其實人類也死傷不少。所以說,來到梅城的那些魔法師和鬥氣師,可是用自己的命去拿哪些高級魔晶。
每個進入梅城的主人,都是做好了必死的準備,纔來參加這場八月十五的盛殺大宴!要是連這一點都想不通,會爲死去的人無限哀傷的話,那麼這些人根本就不應該來到梅城這座殺戮之城。
簡荏死了,但梅城的這一場戰爭還在繼續着。當人類和魔獸雙方正打得不可開交之時,梅城城主一個眼神示意,一聲嘹亮的號角聲想起,“隆隆隆”,梅城裡就跟發生了地震似的,晃動的厲害。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君上邪就看到在城主府的那個方向揚起了一股子的煙塵,弄得天邊灰濛濛的,讓人跟着鬧心兒。君上邪知道,梅城城主的殺手鐗亮出來了。
正當那些魔法師和鬥氣師愣了一下,懷疑剛纔那一陣的地動山搖之勢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那些揚起塵土的“罪魁禍首”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只見一批和那些強行進入梅城的魔獸見得差不多的魔獸,只是這些魔獸的皮膚顏色有些怪異,就如同是常期染泡在了大染缸裡一般。
別人不知道,君上邪卻知道,因爲曾經有一次,君上邪被卡笛爾一踹,踹進了一奇怪的地牢之中,那個地牢裡,關着很多的魔獸,也就是今天被放出來的魔獸!
君上邪坐在屋頂之中,很是認真地看着那些魔獸,君上邪一直想不通,梅城城主收集魔獸的屍體爲的是高級的魔晶。那麼他後院還關了這麼許多的魔獸,爲何不把這些魔獸也弄死,丟進攪拌池裡,變成高級魔晶呢。這個答案,今天她一定會看到的。
當那些魔獸的人看到又涌出了一區更猛的魔獸,眸子都眯了起來。今年的八月十五,只是一場硬仗啊。
就在人人都當自己的獵物變多的時候,奇怪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那些新出來的異色魔獸,明明樣子長得差不多,但他們攻擊的不是人類,而是那些闖入梅城,破壞梅城的魔獸同類!
兩匹魔獸撞在一起,互相死咬着,兇紅了的眼睛,好似都認不出來,其實對方和自己乃是同一個族類。
159、血撒梅城
“爲什麼會這樣?”看到這一抹奇景,夜血也奇怪了。梅城附近的魔獸絕對說得上是齊心,只對付人類,從來沒有出現過同類互相殘殺的情況。
“你知道嗎,有些動物是靠味道來辨別是敵是友,根本就不看對方是不是自己的族人。”君上邪靜靜地說着,現在也怕只有她知道其中的原由了。
就好比螞蟻一般,一隻螞蟻一個窩的味道。兩個窩的螞蟻撞在一起就會打架。“這些魔獸一直被梅城城主關在府上的後院裡,與魔獸隔開了很久,由人工飼養。再加上這些魔獸身上的皮膚顏色很是不對,一定是在藥用的作用之下才會這個樣子的。”
魔獸與魔獸相見,有的只是互相廝殺的快感,這種樣子看着真是太嚇人了。只見被梅城城主動過手腳的魔獸,無所不用其極,哪怕受了傷,也麻木得很。一問道血腥味兒就跟着興奮,頭一埋,就咬在了對方的身體上。
這上君上邪想起了當日小白白被古拉底家族的人用藥物控制時,也有過這麼一種感覺。魔法師和鬥氣師都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看着魔獸之間的互相殘殺。
充斥在耳邊的,都是魔獸咬下對方皮肉時發出的撕裂聲,血液自身體裡流出來的聲音,濺在地上的聲音,還是受了傷後的魔獸的慘叫聲。
這聲聲入耳,硬生生地把梅城變成了一個人間煉獄,哪怕人類不是受刑之人,沒有半點傷害。可讓他們站在一旁,看着如此血腥的一幕,心理真是無比的煎熬。有些人還被那些濺出來的血,打溼了自己的衣服。
當這些人自己在發狠,製造殺戮的時候,可能只享受到了快感,但只讓他們看着時,卻發現這一幕是如此地殘忍,讓人心寒。當然這些感受只限於那些良心還未泯滅的人,對於梅城城主那種製造無限殺戮的人,那聲聲煉獄之聲,對於他來說,乃是世間最華美的篇章及音符!
只見一匹異獸頭一擡,一口咬住了那在天上飛的魔獸的翅膀,那隻魔獸一聲慘叫,硬生生地被甩到地上,重重地彈起,脖子都有些摔得歪了。
梅城城中的魔獸的屍體果然是越堆越高,而梅城城主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君上邪知道,現在不是她坐着的時候,該由她做些事情了。
“懶女人,你去什麼地方?”看到君上邪站了起來,小鬼頭連忙把君上邪給拉住。就這地上的一片混亂情況,懶女人下去,不是去找死嗎!
“怎麼,捨不得我死?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情的。”君上邪拉開小鬼頭的手,“他我就交給你了。”君上邪看着夜血,說了一聲,把小鬼頭獨自留下,被那個梅城城主盯着,她肯定不會放心的。
“放心吧,我會看好他的。”君上邪難得讓夜血做一件事情。要是夜血不做好,估計那些兄弟知道了,非揍他一頓不可。
有了夜血的保證,君上邪走的更安心一些。看到君上邪有動作,卡笛爾和那個梅城城主都極其關心。一個是關心君上邪的安全問題,另一個則一心想要看看君上邪的真面目是什麼。
哪怕很多人都跟梅城城主說,他家的那位小客人沒有問題,但他更相信自己。這位小客人絕對是有問題的,闖了寶洞的人他不敢確定,但是在那天晚上遇到的女魔法師必是這位小客人。
想當初,女魔法師是懶懶地靠在樹杆上,而他有時去找小客人時,偶爾發現小客人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不用別人告訴他,更不用小客人自己說,他都能確定小客人就是赫斯里大陸唯一一個光魔法師,君上邪!
梅城城主打定了注意,一定要把君上邪給留下來。至於君上邪會不會乖乖聽他的話,梅城城主一點都不擔心,沒看到面前有那麼多本該是野性難馴的魔獸,都成了他收下的一枚棋子。
君上邪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大家都以爲君上邪會跳下去。誰知道君上邪並沒有,她一直都站在屋頂上,雙手向上舉,不知道在引些什麼東西。
在君上邪站在屋頂沒多少時間,天空氣了一道無比清亮的鳴叫聲。那一聲厚亮的鳴叫聲,不難猜出,此獸必不一般。
只見一隻身有七彩羽毛,似鳳又似凰的魔獸自叢林裡,飛躍上了梅城的上空之中。那漂亮的羽毛讓人讚歎,原來魔獸還有如此好看的。
魔獸撲了一下自己的羽翅,一根根七彩的羽毛落了下來,落在了人們的手心裡兒。人們感覺自己的手心有些熱熱的,原來那些羽毛都是帶着溫度的。
“哇哇哇!小女娃兒,快點把這些七彩的羽毛收集一下,記得,一定要收集到七色,指不定你真能找到自己的靈水,成爲一個正宗的練器師!”看到那些七彩的羽毛,老色鬼尖叫連連,比當初看到的小笨龍的時候,更加興奮。
君上邪跳了一下眉,不太清楚這隻出現的又是什麼大有來頭的魔獸,不如老色鬼都說了,那她就做了吧。君上邪用納戒,把七彩的羽毛,從半空中就全都給劫了過來。
“鳳獸!鳳獸!傳說中的鳳獸!”梅城裡的人個個都在尖叫,想不到自己還有幸撿到鳳獸。
鳳獸一現,所有的魔獸都安靜了下來,走向了鳳獸那一般,而一些受了傷的魔獸一靠近鳳獸,身上的傷竟然奇蹟般的癒合,就連傷口都沒有留下。
“誰能擒住鳳獸,就是我梅城最大的功臣!”一看到鳳獸,就連梅城城主都跟着興奮、狂野了起來。什麼魔獸,高級魔晶,在他的眼裡,此時通通都不算什麼。要是能抓住這隻鳳獸,他想長生不老,都是有可能的。
可惜,這個時候誰還理梅城城主啊,哪個人要有抓住鳳獸的本事,想奪下整個梅城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現在人人都生出了想獨自擁有鳳獸的邪惡念頭。
鳳獸的出現,並不是偶然的。鳳獸沉寂了幾百年,今天要不是因爲一件事情,它同樣不會出現在這些貪婪的人類面前。鳳獸一又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看着君上邪。
接着,翅膀又一撲,飛向了君上邪,只是在飛向君上邪的時候,速度極快,讓人都看不清鳳獸的影子。如同剛纔那雍容華貴飛入的一幕,只是人們產生的幻覺一般。
“懶女人,你當心!”小鬼頭能感覺到那隻鳳獸對懶女人有那麼一絲敵意,這麼快的速度,萬一懶女人被鳳獸擊中。必死無疑!
鳳獸那風華無比的身子就這麼驟然在衆人的眼前消失,當人們再能看到鳳獸時,鳳獸停在了之前君上邪所站着的那個位置上,而君上邪卻不見了。
鳳獸在找君上邪,其他人更在找君上邪,不曉得君上邪人跑到了哪裡去。老色鬼急得頭頂兒都冒煙了,剛纔的速度太快了,它只覺眼前一花,小女娃兒就跟着不見了!
老色鬼找了一會兒,鳳獸的眸子也跟着轉,無一人找到君上邪的人影。找了半天吳國的老色鬼哭喪着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向着鳳獸大叫,“小女娃兒,你在不在?!”
其他人都看不到老色鬼,但鳳獸似乎看得到老色鬼一般,不是明白老色鬼爲什麼對着它喊,叫着那個人類。
“我在。”一個悶悶的聲音從鳳獸的身上傳了出來,君上邪無比報怨地說着,“你非讓我找齊七色,我tm收集了半天,就少了一種紫色,只能跑到鳳獸身上多拔幾根紫色的毛兒!”
擔心個半死的老色鬼、小鬼頭和夜血,聽到君上邪那雷死人的抱怨之聲,不曉得自己該慶幸君上邪在那麼猛的攻擊之下,都沒死好呢,還是該罵君上邪,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老色鬼自然是被君上邪氣得厲害,當初面對魔龍時,小女娃兒就不知死活地泡到了魔龍的龍背上,被它好一通罵。它剛纔找不到小女娃兒,想到當時的情況,就賭了賭,小女娃兒是不是跑到了鳳獸的背上,還真是如此啊!
當鳳獸聽到自己的背後竟然會有人類的時候,大怒,龐大的身體劇烈抖動着,似乎想要把君上邪從背上給甩下來爲止,這次經驗君上邪已經有一次了,鳳獸想把她甩下來,還真沒那麼容易。
君上邪手一伸。死死地抓住了鳳獸的羽毛。鳳獸一抖,害得在君上邪就把鳳獸身上的羽毛給拔了下來。拔幾根是小事兒,就君上邪那有些刁的性子,爲了穩住自己的身子,纔不管拔了鳳獸多少毛呢。
君上邪沒感覺,鳳獸卻要吃痛了。鳳獸一時氣急,身子向天空衝去,速度快的讓人受不了。君上邪皺皺眉頭,不怕死地從鳳獸的羽毛裡鑽了出來,俯低身子,好似她真騎在了鳳獸的背上一般。
君上邪雙眸一眯,厲光盡現。君上邪身子一縱,竟然從鳳獸的身上跳開去了。沒了鳳獸的支持,君上邪的身上在高空中竟然還能漂浮起來不落下。只要魔法和鬥氣運用得當,人類想站在空中,已經不再是夢想。
君上邪身子一傾斜,反向狠狠的撞向了鳳獸。君上邪的身子成了她最厲害的武器,非一般的速度讓君上邪的身影在半空之中消失。本來君上邪就只有那麼一丁點兒,君上邪一疾速,馬上從衆人的眼裡消失不見了!
鳳獸羽翅一振,正面迎着君上邪,它就不相信了,一個小小的人類,還真能打得倒它!鳳獸的速度是無與倫比的,它的疾速常常讓人看不清它的動作。奇異的是,君上邪竟然也有這麼一個本事。之前在鳳獸衝過來的時候,君上邪不就從大家的眼前消失,用非人的速度,爬上了鳳獸的背!
當鳳獸和君上邪都在疾速飛馳的身子猛力地撞在一起時,就如同是隕石在大氣層中快速擦出了火花一般。只見一道鳳獸所形成的氣旋之光,和君上邪所成的旋之光猛烈地撞在了一起。
一下子,火星四濺,使得原本已經黑下來,只有冷寒月光的天空,在這片火光之中,跳時間地進入了白晝一般。
“哄”的一下,整片天空的氣流都發生了變化,巨大的撞擊使得空氣產生了震餘,這些震餘不斷擴散開去,周圍一些正在飛行的魔獸和小禽都不能倖免於難。知識被波及到一些而已,身子立刻發生了扭曲,就好似有一隻無形的手,把它的身子給扭轉過來。
可想而知,凡是被這股撞擊的餘波涉及到的魔車、動物,紛紛丟了性命,一隻只的從天空中掉落下來。別說天空中的動物了,哪怕那些站在梅城裡的人,都能夠感覺到君上邪和鳳獸的那一次撞擊,具有多大的威力。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君上邪和鳳獸的猛力,但君上邪和鳳獸就跟個沒事兒人一般,接着她們的比試。君上邪雙腿一蹬,向着鳳獸疾馳而去。鳳獸羽翅一拍,迎上君上邪的攻擊。
在剛纔那一撞當中,鳳獸挺欣賞它眼前的這個人類。這個人類和它以前遇到過的人似乎都不太一樣。看現在這個情況,這個人類是故意來找茬兒的,想跟它打一架!百年之久了,它似乎沒有遇到過個一個可以讓它真正出手的對手了!
鳳獸獸眸一眯,全身的肌肉繃緊,用出自己全部的力量,和君上邪一較高下。君上邪當然是十二倍的認真,打從一開始,她就不是在開玩笑。她就是要和傳說中的魔獸鬥一鬥,不鬥的話,她又怎麼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成爲下一個傳說。
因爲對手很不一般,君上邪打架方法看着真讓人捏一把冷汗。因爲君上邪和鳳獸一斗,沒有半點章法,想到什麼就用什麼。凡是自己最新才體會到的魔法招式,從梅城城主那兒偷師過來的。更有沒幾分鐘前才從那些魔法師和鬥氣師身上偷師偷到的,通通全都用了出來。
面對君上邪如此毫無章法的攻擊,鳳獸也很驚訝。想當初它也年輕過,性子暴躁,就喜歡挑戰人類的極限,年輕時做過的荒唐事兒不少,和人類打過的架更是不少。
但每一場架,都沒有今天這般混亂。鳳獸覺得眼前的這個小人類,真有聚百家大成的味道。把她畢生所會的,今天全都用了出來。因爲君上邪的招式雜啊,打得鳳獸一個措手不及,鳳獸以爲是東,君上邪來個西,弄得鳳獸暈頭轉向。
君上邪本來就一個懶妞兒,算計什麼的,那都是天方夜譚,性子一起,就亂打一起。除了警覺性之外,君上邪真把上輩子的自己丟到哪個角落裡去不知道了。君上邪化身爲天上隕落的流星,用光一般的速度,縱逝於天跡之中,成了天空的主宰一般,一點都沒有把鳳獸放在眼裡過。
“天吶,那個就是懶女人嗎?”小鬼頭還真沒見過君上邪認真時的樣子,今天看到那天邊時不時冒出來的火花嚇了一大跳。他一直以爲懶女人就是懶,真沒想到還有這麼認真的時候。
夜血守在小鬼頭的身邊,靜靜地看着君上邪那綻放光芒時的絕美。他一直知道這個女人是認真的、美麗的。那隻在乎她的心情而已,如果哪個人被她的外表所欺負,以爲她知識一個懶女人的話。那麼很遺憾的事情,就是那種人是永遠都無法欣賞到君上邪此時的美的。
君上邪跟那夠鳳獸打了十幾個回合。都分不出勝負來。鳳獸身子比她大,力量比她足。可同樣的,正因爲鳳獸的身子太多,所要消耗能力也多。君上邪知道,就暫時的情況來看,她和鳳獸是不可能分出勝負來的。
當梅城裡的所有人,都把目標集中在君上邪和鳳獸身上時,鳳獸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一個俯衝,衝向了梅城城主。梅城城主怎麼也沒有想到,那頭鳳獸竟會半道兒改了目的衝向了他。他就知道,家中的那位小客人是傳說中的光魔法師。
看到君上邪和鳳獸對打之後,梅城城主就在心理下了一個決定,他要在一旁觀戰,直到哪一方失敗爲止,當然,最好的情況就是君上邪和鳳獸鬧得兩敗俱傷,讓他坐收漁翁之利!梅城城主打算得是挺好,可惜鳳獸沒有讓梅城城主如意太久。
鳳獸突然調轉槍頭,向梅城城主攻擊。看到鳳獸跟君上邪搏鬥時所發出的力量,那些魔法師和鬥氣師怎麼可能還會傻到跟那頭鳳獸鬥。相當然的,當鳳獸衝下來的時候,其他人都逃開了,只有卡笛爾一個人一直堅守在梅城城主的身邊。
君上邪皺了一下眉頭,卡笛爾怎麼那麼死心眼兒,生死關頭,不會先讓一讓再說?看到卡笛爾一步都沒有退開,守在梅城城主的身邊,君上邪加快了速度,重新回到了鳳獸的背上,手裡扯着鳳獸的一根頸須。這根頸須君上邪之前可是找了好半天的。
君上邪一扯上這根頸須,就好似手裡抓住了馬脖子上的繮繩一般,鳳獸還要乖乖地聽君上邪的話。君上邪乘在鳳獸的背上,向下衝了過去。在地面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時,一個縱身調了下來,運用風魔法,硬生生地將卡笛爾從梅城城主身邊捲走了。
鳳獸和梅城城主一開鬥,不比她跟鳳獸鬥起來的時候好多少,就卡笛爾那麼嫩的娃娃插在中間的話,一定會被鳳獸和梅城城主的威力弄得七零八落,變成屍塊爲止。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鳳獸一下子就把梅城城主當成了此生最恨最恨的仇敵。一雙眼裡盡是殺氣,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好似誓要將梅城城主殺了爲止。梅城城主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讓鬥氣與魔法合爲一體,力道十足的攻向鳳獸。
當人們看到梅城城主的那一招時,大跌眼鏡,覺得很是奇怪。就梅城城主那一招,威力十足,這麼一招別說對付一隻魔獸了,哪怕三、四頭魔獸都可以只用這麼一招打死!再加上梅城本來就有的軍力,那麼他們存在又有什麼意義,梅城城主憑什麼那麼好的用高級魔晶喂他們的“肚子”!
那些鬥氣師和魔法師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這些人都覺得自己猛鬥魔獸的時候,別人必定也是這樣。如此以來,哪怕自己用了什麼獨門絕招也不用怕被人發現了。可這些人反應過來後,很快就從某些角落裡揪出一個個手裡拿着冊子,用筆記錄什麼的暗人。
暗人初被抓到時,想拿着冊子逃的,因爲他們知道,哪怕自己繼續留在這裡,也別想再看到什麼好料的東西。魔法師和鬥氣師連忙死抓住這些暗人,就怕有什麼不該的東西流傳了出去。把暗人手裡的冊子搶過來一看,除了有記錄每個人所攻下的魔獸數量之後,竟然還寫了他們每個人的絕招!
有一就有二,一看到這個情況,其他魔法師和鬥氣師把搜了梅城的每個角落,把那些暗人一個個抓了出來。暗人的魔法和鬥氣不算低,可跟這些個真心擁有絕活兒的高手來說,還是小巫見大巫。拿到了那些冊子之後,魔法師和鬥氣師一個個都氣極了,也沒心思去偷看別人的絕招,就想着讓自己損失降到最低。
一時之間,整個梅城紙屑紛紛,如灰白色的冥紙一般,紛紛揚揚的在梅城的各個角落飄揚着。夜血和君上邪這種新人都會注意到這種時候正是偷師的好時機,特意組織了這次活動的梅城城主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只是用了小小的幾塊高級魔晶,就能把這些人的本事全都騙到手。
需知,這些東西,可是古拉底家族費盡心思都不一定能得到手的呢,所以不得不說一句,梅城城主絕對是一個下棋高手,比古拉底家族的那些蠢材棋高一招。
梅城城主一和鳳獸鬥了氣起來,原來只有梅城城主才能坐的位置就空了下來。君上邪不知道從哪兒扯過一塊布兒,墊在了椅子上,雙腿一收,就這麼橫躺在椅子上。之前梅城城主偷了這麼多的師,也是時候讓她偷偷師了吧!
看到梅城城主出手又快又猛,哪怕他的對手是異獸,梅城城主身體裡所爆發出來的力量,一點也不比鳳獸的遜色。光這麼看來,君上邪都有些懷疑,梅城城主不會也是一頭獸吧。就拿她自己來說,她的力氣敵不過鳳獸,唯一能跟鳳獸拼的就是她的魔力。
梅城城主和鳳獸之鬥,那完全就是兩頭魔獸在鬥一般。之前還在爲梅城城主這種不恥的行爲而大發怒氣的魔法師和鬥氣師,看到這麼猛力的撞擊和餘波。
一個個都跟縮頭烏龜似的,抱着頭,躲進了民宅當中。而鳳獸一出,之前那些瘋了一般的魔獸突然安靜下來,等着它們的王爲它們討回一個公道。
當梅城城主使出一招鬥氣,想要打傷鳳獸的翅膀時,君上邪的眼睛眯了起來。甘岡簡荏死的時候,跟她說了一些莫名其妙,讓她聽不懂的話。可是簡荏的情況她摸得清楚,簡荏絕對不是被魔獸給撞擊而死。分明就是在簡荏的身體裡有一種毒素,這種毒素很是霸道,但又奇特。
藥性極強,入體內沒多久,就必會要了人類的命。但在此之前,吃了此毒的人沒有半點感覺。不似她那個世界裡那種砒霜反應那麼大。如此一來,粗心一些的人,很容易忽略簡荏的真正死因。
還有一點,簡荏被魔獸撞飛之前,手的姿勢很奇怪,就是被誰給抽了筋一般。看到梅城城主的這一招後,君上邪就明白了。簡荏斷斷續續地說了那麼多,指不定那些事情跟梅城城主有關係。
想到簡荏死前鎖了什麼古拉底家族的王子,君上邪鬆弛的神經開始有了一絲緊繃。君上邪一個閃身,就來到了梅城城主的身邊,從哈士一族那裡學的魔法馬上用上手,“我問你,古拉底家族的那個王子呢?”對於這號人物,君上邪向來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聽簡荏那死前的口氣,似乎與這梅城有很大的關係。
“你都知道什麼?!”本來一心對付鳳獸的梅城城主在聽到了君上邪話後,矛頭一轉。對付起君上邪來了。看到梅城城主把他最擅長的一招使出來時,君上邪微微一笑,用梅城城主的招式壓制住了梅城城主的。“你怎麼會用這一招!”
魔法鬥氣雙合,這是他獨創的,世上除了他之外,就連卡笛爾,他都還沒有教。
“什麼怎麼會用這一招,我是誰,你不是早就懷疑我的身份了嗎?你可以偷別人的師,你在我面前用了這一招,不會以爲我只是被人白白打了一下,氣血大亂,什麼收穫都沒有吧。”君上邪冷笑。
“泣血大亂?”梅城城主不明所以地看着君上邪,“那天你明明沒有這個反應!”鑰匙有的話,他早就把這位小客人揪出來,現在這位小客人必是迷了心智,如同那些魔獸一般,成了他手中的傀儡。
“哈哈哈,不是我沒有氣血大亂,而是你不知道,我的心脈比一般慢很多。對於你來說正常,對於我來說卻是過快的。”說完之後,君上邪就除了八分力,打了梅城城主一記。現在君上邪已經可以擺脫魔法陣及五指結界的限制。只要她想,魔法會隨着她的新意而出。
“你在做什麼?!”看到君上邪幫鳳獸一起對付自己的父親,卡笛爾大驚。更讓他吃驚的是,他從來沒想過,君上邪會這麼厲害,哪怕君上邪是傳說中的光魔法師,她的等級也不過只是魔導士而已,就連高級魔法師都還不是,怎麼可能有那個能力和他的父親力敵呢。
“快點離開那個地方!”卡笛爾對着君上邪大叫,只是一記魔法,他可以向父親解釋的。
“喂,小鬼,卡笛爾跟上邪的關係很好?”夜血如夜空一般的眸子盯着一臉焦急的卡笛爾看。想不到,卡笛爾對君上邪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卡笛爾明明就要看到君上邪在攻擊梅城城主,更重要的是梅城城主先攻擊的君上邪。如此簡單的情況,明眼人兒一眼就可以看出,君上邪和梅城城主絕對是敵對的。
既然如此,哪怕今天的這件事情過去了,君上邪和梅城城主都不太可能會和平相處下去。但梅城的這位少城主似乎不是這麼想的,認爲只要他努力,是可以改善君上邪和梅城城主的關係。
“關係很好?”小鬼頭看了一眼夜血,他覺得,這個男人跟懶女人的關係似乎也挺好的。“八成是,這個少城主喜歡懶女人,懶女人對他感覺還不錯。”凡是懶女人討厭的人,懶女人倒不會把那些人一腳踢開,但這種人在懶女人的面前,絕對就是一尊透明人。
在城主夫人沒說那些話之前,其實懶女人對卡笛爾的態度不算差。
“上邪喜歡卡笛爾?”聽到這個,夜血的眉頭皺了一下,隨即很快又放開了。君上邪跟其他女人不一樣,他都放任君上邪那麼長時間自由飛翔了。再者,他沒有那個資格限制住君上邪。
“應該是吧。”不討厭的反面算是喜歡嗎?小鬼頭也分不清楚,只能有些模糊地跟夜血應付着。
一旁的老色鬼聽到兩人的對話,又開始偷着樂了。聽到老色鬼那太有特點、鴨掐脖子的小聲很是受不了,頻頻對着自己身邊的位置翻白眼,被夜血給抓到了。
“那隻老色鬼是長什麼樣的?”夜血好奇地問着小鬼頭,關於老色鬼的存在,夜血並沒有具體問過君上邪,今天卻跑來問小鬼頭了。
丶花與愛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