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身上的力量是老色鬼所沒有接觸的,也是君上邪所未知的。在赫斯里大陸上,只有三種人,第一種便是魔法師,第二種便是鬥氣師,還有一種就是什麼都不會,被逐爲流民。至少極鬥者是在魔法師和鬥氣師頂級後的一個升化,算在兩者之間。
烏拉沒有魔法,更沒有鬥氣,便在烏拉的身上還存在着另一股力量。畢竟這世上有多少個運動型的天才選手。烏拉過快的腳力,過人的臂力,這些奇怪的力量,不是很值得讓人懷疑嗎?
所以,哪怕老色鬼不提到烏拉的奇怪,君上邪已經想到了。在與烏拉接觸的這些時間裡,君上邪已經敢肯定,烏拉不是一個隱瞞自己的鬥氣高手或者是魔法高手,而是一個純粹的大女孩兒。
面對烏拉這種不同與其他力量的特別之力,君上邪和老色鬼同時上心了。在沙漠裡,沒有魔法和鬥氣的流民村裡,像烏拉這種異類,該是這部落裡的人遇到危險後的唯一保障。
如此一算,烏拉在這部落裡所受到的對待不是很奇怪嗎?沙漠裡的太陽落山特別得快,君上邪和老色鬼才在烏拉的帳篷裡待沒多久,再出來時,天色黑得嚇人。
只不過沒有半絲遮掩物的沙漠之空,明亮的星星就好似一盞盞明燈,高高地掛於天空之中。哪怕有人在沙漠裡迷了路,也能靠着北斗七星找到回家的方向吧。所以說,沙漠還是有它溫柔的一面的。
君上邪看到一個個帳篷裡沒有半點光透出來,不知是那些人都已經睡下了,還是這部落裡的帳篷那布太好,太不透光,連一絲縫兒都沒有。君上邪來到這個部落裡之後,緊鎖着的眉頭很少有鬆開過。
一入夜,這個部落裡的人也跟着休息,這種休息就像是從活人直接便成死人一樣。夜的確是靜謐的,但這個部落裡的靜,未免太過詭異了些吧?
“小女娃兒,是不是感覺到了?”老色鬼是半魂半鬼,不算是全死的人。活着的身體,遊離的生魂,使得老色鬼能感覺到其他人的生氣與死氣。哪怕這個部落裡的死氣不明顯,但作爲生氣,老色鬼半點都沒有感覺到。
“你說,我們現在掀開一個帳篷裡來看看,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君上邪突發奇想地問着,君上邪很少做八婆的事情。但君上邪總是一個女人,有想知道不爲人知秘密的時候。
“小女娃兒,我覺得還是不要的好。”老色鬼搖頭,每個神秘之地,必有它的原因。與君上邪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老色鬼感覺到,君上邪是真認識小鬼頭的父母的。
在後來的談論之下,君上邪向老色鬼透露了幽冥之谷的事情。就算君上邪沒把話說得在過明白,聽了君上邪的話後,老色鬼基本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情了。老色鬼相信,有些事情君上邪不想跟小鬼頭說明,肯定是爲了小鬼頭好的。
就如同幽冥之谷裡的秘密一般,指不定在這個部落也隱藏了這麼一個秘密呢。秘密有黑暗的,有無奈的,更有神殤的。老色鬼覺得,這個部落能養出像烏拉這般陽光,不去計較的好女孩兒,必不會差到哪兒去。
“小女娃兒啊,你不覺得很冷嗎?”老色鬼是成了遊離的生魂,不過一些基本的感觀,老色鬼是不像活人那麼明顯。可不表示它半點感覺都沒有,比如沙漠入了夜後那驟然降低的溫度,讓老色鬼打了一個顫抖。
君上邪無語了,貌似她纔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吧?白天的時候,她沒喊熱,小鬼頭和老色鬼多少都有些反應。現在到了晚上,小鬼頭安生下來了,輪到老色鬼鬧事兒了嗎?
“真的真的,好冷啊,小女娃兒,我們回去吧。”老色鬼不喜歡涼颼颼的沙漠之夜,硬是要把君上邪拉回烏拉帳篷裡。“嗯。”雖然對烏拉身上那股奇怪的力量,沒有商量出一個結果來,但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老色鬼喊冷,君上邪自然跟老色鬼一起回到帳篷裡。因爲小鬼頭不太適應沙漠裡的生活,累了一天的小鬼頭已經睡着了。
在帳篷裡有一盞很幽暗的燈光,小燈裡的油已經快要枯竭,誰也不曉得這盞小燈能不能堅持多少時間。“嗨嗨嗨,恩人,你回來了。”因爲小鬼頭已經睡着了,所以烏拉不敢喊太大聲,壓低了聲音跟君上邪打招呼。
其實一整天過去了,跑了大半天兒,又扛了好久東西的烏拉此時也累得厲害。守着小鬼頭的身子頭一點一點的,上眼皮與下眼皮都快粘到了一塊兒去。爲了等君上邪,烏拉是強撐到現在的。
“困了的話,你先睡吧。”一看烏拉的樣子,君上邪知道烏拉的情況不比小鬼頭好到哪裡去。要不是她不在帳篷裡,指不定累了一天的烏拉睡得比小鬼頭還死呢。
“嗯嗯嗯,晚上的沙漠同樣很危險噢。烏拉怕恩人走太遠了,要是恩人太晚沒回來的話,烏拉得出去找,怕恩人迷路。”這延綿不絕的沙漠景物看上去都差不多的,很容易迷路,特別是在沒陽光的沙漠裡。
“現在我回來了,你可以睡了。”烏拉強撐着不睡覺,爲的全是君上邪,君上邪都回來了,自然的,烏拉可以睡了。
“嗯嗯嗯,烏拉睡了,恩人也好好睡。”烏拉是一個強悍的女子,之前還一直強撐着,然後說睡就睡。烏拉才說完,沒力兒了的烏拉一下子就倒在了地面上,睡過去了。
沙漠裡的晚上冷極了,像是從酷暑直接進入了寒冬臘月。烏拉把自己帳篷裡唯一一張厚的獸皮蓋在了小鬼頭的身上。還留出一角的位置,大概是留給君上邪的。君上邪搖頭,烏拉根本就是一個爛好人,寧可虧了自己,也要把她這個“恩人”侍候好了。
君上邪使用魔法,把烏拉的身子拉過來,攤平,這樣睡起來會比較舒服。多出來的那一角獸皮,君上邪把它全都蓋在了烏拉和小鬼頭的身上。當烏拉感覺到了從小鬼頭身上發出來的熱量之後,不用君上邪動手,烏拉就靠了過去,把小鬼頭抱在懷裡。
沙漠裡的夜晚,讓人渴望彼此身上的體溫。所以,哪怕睡着了,小鬼頭都沒有排斥烏拉的親近,小臉蹭了蹭,睡在了烏拉的懷裡。烏拉好似跟小鬼頭一般大小,兩孩子抱在一起,一張獸皮正好將兩人的身子都給蓋住了。
“小女娃兒你不冷嗎,不蓋嗎?”就那麼一張獸皮,能把烏拉和小鬼頭蓋住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要是再想加一個君上邪的話,那就太勉強了。老色鬼能感覺到冷寒,卻不似人類那麼敏感。
所以老色鬼回到了帳篷裡後,已經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了。君上邪不同,老色鬼看到小鬼頭和烏拉都抱成了一團,此時的溫度對人類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老色鬼能猜到一些。
“我沒事兒的。”君上邪搖搖頭,她沒小鬼頭和烏拉那麼怕冷,所以沒事兒。君上邪就那麼盤腿而坐着,自從跟始利品學習過後,不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什麼樣的姿勢,君上邪都有辦法調整成了一個適合自己的姿勢睡覺。
並且,在睡覺的同時,君上邪能把一天的疲憊,通過睡姿進行整骨,把身體情況給調整過來。當君上邪把那一盞小燈吹滅之後,帳篷裡徹底安靜了下來,只有小鬼頭和烏拉較爲沉重的呼吸聲而已。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一個悄悄的聲音響聲,在這個夜裡,似沙漠裡的夜風一般,不細聽的話,還真聽不出話裡的內容。
“我們等等看吧。要是不行就除掉!”一個好似是領頭人一般的人回了一聲,他的聲音比較低沉,好像風聲加大了一般。
“烏拉呢?”悄高,似女聲一般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些聲音似乎在討論什麼似的。可惜,他們的聲音聽上去太糊塗了,更像是一陣陣的夜風吹過。閉上眼睡過去的君上邪和老色鬼都沒有聽到,哪怕是聽到了,怕也是聽不懂那些風聲的內容。
接下去的聲音更加迷糊難辯,實在是似一陣陣的風吹過,分不出說了些什麼內容。
等到第二天天大亮的時候,正是好睡之際的君上邪在一陣窒息感下醒了過來。君上邪本來是想趁着這個部落裡的人爲自己準備那些東西的時候,自己在烏拉的帳篷裡好好“睡”一覺,她此時的“睡”是伴隨着魔法的修練的。
可惜,君上邪的計劃通通泡湯,君上邪還睡當中,君上邪好似有點印象,有一個怪物死死地勒住了她的身子,還要脖子,就像是要把她給掐死似的。哪怕君上邪的呼吸已經很緩慢了,基本上出氣兒進氣兒極少。
但身子那麼被人勒着,哪怕呼吸沒啥影響,可對身體是一種折磨。當君上邪皺着眉頭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烏拉不知哪根筋又抽上了,死抱着她哭,“嗚嗚嗚,恩人你真好,竟然把獸皮給我和亞亞蓋了,自己都沒蓋。”
“嗚嗚嗚,萬一恩人晚上被冷死了,烏拉要怎麼辦啊?”烏拉一覺醒來,發現獸皮蓋在了自己和亞亞的身上,而她的恩人卻坐在那裡,睡着了。烏拉感動得不得了,心裡想着,原來外面的世界也不似族人說的那般可怕,滿世界都是壞人。
至少恩人是她出生到現在遇到的最好最好的人了。自然的,君上邪只是把獸皮讓給了烏拉和小鬼頭,就把烏拉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差點沒想再讓君上邪身上那套衣服報廢了。
昨天晚上君上邪出去了之後,烏拉問了小鬼頭的情況,小鬼頭告訴烏拉他也是一個孤兒,在流民村裡一個人長大的。他的名字叫亞亞。烏拉不是老色鬼,更不是君上邪,當然是叫小鬼頭的名字。
“滾!”君上邪看到烏拉那眼淚汪汪的眼睛,第一反應便是伸出腳,一腳就把烏拉給踢開了。烏拉昨天還能制服君上邪,有點摸到烏拉力氣的君上邪,已經有辦法擺脫烏拉了。
不過雖是如此,君上邪還是沒有辦法趕上烏拉的速度,要是烏拉一個性起,衝動地要抱君上邪,不管君上邪想什麼辦法,都會被烏拉死死的抱住。還有一點,烏拉不是每次都那麼容易被君上邪給踹開的。
“懶女人,你醒了。”每次看到烏拉“欺負”了君上邪,小鬼頭的心情就特別好。以往都是君上邪欺負小鬼頭,再踹老色鬼,這個烏拉好似成了君上邪的剋星,時不時就要讓君上邪吃點小虧兒似的。
“醒了。”君上邪沒好氣的說,有烏拉這種大力女水手在,她想不醒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君上邪突然想到一點,她師傅始利品也是一個極愛睡的男人,查是把會吵會鬧的烏拉放在始利品的身邊會怎麼樣呢?
想到這個可能後,君上邪很是有興趣想知道答案。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讓烏拉和始利品見個面。烏拉性子單純,只要她說一句的話,相信烏拉會相信她,然後纏抱住始利品,到時候她就能知道始利品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啊,烏拉要去找食物,你要不要一起來?”烏拉兩隻眼睛亮亮的看着君上邪,好像很希望君上邪跟着去似的。其實烏拉每次都能找得到“食物”,卻沒有辦法打倒“食物”,並將食物帶回來。
可烏拉知道,她沒有的能力,君上邪有。所以烏拉也動起了小心思,想要讓君上邪跟着去,這樣的話,不論她遇到了什麼樣的“食物”都不需要害怕和擔心了!
“你每次出去,都能像昨天那樣,帶回成果來嗎?”君上邪好奇地問了一聲,因爲君上邪知道,哪怕是魔獸,在沙漠裡極危險,但也很是稀缺的。就烏拉這種奇怪的本事,能對付得了魔獸?
“嗯嗯嗯,沒有啊,所以烏拉才一直叫你恩人啊。要不是有恩人在,烏拉要麼是空手而歸,要麼就是被‘食物’給吃了。以前烏拉運氣好些,可以碰到一些小點的‘食物’。這樣一來,烏拉纔有那個能力帶回來,太大就不行了。”
“所以說,你已經好些天都沒有帶回食物了?”君上邪算是已經習慣了烏拉那奇奇怪怪的語調。
“是啊是啊是啊,不過族人們也沒餓着烏拉,哪怕每次分給烏拉的肉很少,可每天還是有的。所以烏拉這纔沒有餓死呢,說起來,烏拉能活到現在,靠的全是族裡的人。”正是因爲如此,烏拉每天被派出去找食物,也很開心,“這樣啊。”君上邪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個部落裡越來越奇怪了。只可惜君上邪不曉得烏拉以前找到的“食物”都有多大,要不然的話,她就能把事情弄得更明白了。
“哪哪哪,恩人,你要不要陪烏拉出去找‘食物’。”烏拉一臉期待地看着君上邪,是看中了君上邪的能力了,想借君上邪的能力,幫她打倒“食物”。這樣一來的話,只要她能找得到“食物”,就有機會把“食物”帶回部落裡。
“你們別看我,說什麼,我都是不會出去的!”小鬼頭搖頭,昨天他已經吃夠了太陽毒辣的苦了。他看到烏拉身上穿着的那套具有異域風情的衣服,覺得烏拉似乎穿着這身衣服,就不會像他那麼熱似的。
所以,除非他也穿上烏拉的這種衣服,否則的話,他纔不要出去呢。雖然待在帳篷裡,同樣的很悶熱,但總比直接暴曬在太陽底下要好得多。反正在沙漠裡,什麼防護措施都沒有,他纔不跟着受那個苦呢!
“走吧。”君上邪很淡地說了一聲,看到君上邪的妥協,老色鬼笑得更厲害了。烏拉那咱單純沒有半點算計的性子,要是遇到了其他的人話,指不定被人賣了還要幫對方數錢呢。
可是呢,小女娃兒是一個正宗的面冷心熱的人。別看小女娃兒的臉色不好看,但面對烏拉這種純熱心,不計結果一心對小女娃兒好的人,小女娃兒拿烏拉根本就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怕烏拉去沙漠裡找“食物”會遇到危險,哪怕小女娃兒是一個懶得生蟲的性子,不照樣還得跟着烏拉也去嗎?只能說,好心有好報,單純的烏拉遇到的不是其他壞人,而是心善的小女娃兒啊。
“哈哈哈,就知道恩人是個大好人!烏拉最喜歡恩人了!”說着,烏拉又想給君上邪一個大大的擁抱。好在,君上邪有準備了,知道答應了烏拉,單細胞的烏拉肯定地被感動的,所以君上邪伸出一隻腳,把烏拉給隔開了。
“走不走,一句話!”想在沙漠裡找“食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烏拉都說了,遇到那麼一頭大的“食物”不知是幸是不幸。遇到大的固然好,可沒法兒對付那就是苦了。
“走走走,要走的,要走的。”烏拉連忙點頭,拉着君上邪離開。昨天亞亞告訴她了,恩人的性子不太好,特別不喜歡別人囉嗦。所以她最好別惹恩人生氣,要不然的話,恩人發起火來,比昨天的“食物”更可怕。
一被烏拉給拉上了,君上邪就沒法兒再掙脫。君上邪怎麼覺得烏拉的存在,就像是天地間最厲害,最自然的一把鎖,凡是被烏拉拉住的人,就別想再從烏拉的手裡逃掉!
君上邪被烏拉拉着,走出了帳篷,接着,帳篷裡就只剩下了小鬼頭和一個同樣不太願意曬太陽的老色鬼。不對不對,除了兩“鬼”之外,其實還有一條拉拉存在着呢。聽到拉拉醒來,在罐子裡鬧着想出來玩兒玩兒時,小鬼頭和老色鬼都無語了。
拜託,那是響尾蛇,是有毒的蛇啊。拉拉和烏拉是好朋友,拉拉不會傷害烏拉。可不代表拉拉就不會傷害小鬼頭,拉拉殘歸殘,好歹也是一條有毒的蛇,小鬼頭是怎麼也沒法兒把拉拉從罐子裡放出來的。
聽着拉拉有些發硬的小嘴不斷啄着罐子,發出叮叮的聲音,小鬼頭掩耳盜鈴,視而不見。雖然小鬼頭身上的毛孔都隨拉拉與罐子發出的聲音而收縮起來。小鬼頭偷偷地別過頭去,不看罐子。
而老色鬼看到小鬼頭害怕的樣子,咯吱咯吱地笑着,原來小鬼頭害怕蛇啊。特別是那條有些傷殘的拉拉,小鬼頭都不敢面對着那放着拉拉的罐子坐呢。
“笑什麼笑,當心懶女人再把你給拉走了!”小鬼頭不服氣地說着!老色鬼也背過身子,它偷偷地樂兒,那總成了吧。
看到君上邪和烏拉出去,昨天君上邪給了那個大娘一些盧幣。知道君上邪和烏拉出去是爲了找食物,所以那大娘把熬夜作出來的衣服交給了君上邪,讓君上邪換上。
穿上部落做的衣服之後,君上邪倒真是有點感覺到,這衣料的不同。看似很厚實,該挺重的,那這身衣服穿在身上,沒有半點悶熱的感覺。不過,太陽曬在身上的那種灼熱感,君上邪半點都沒有。
自然的,穿上這件衣服後,熱不熱的君上邪並不知道。只不過不悶了真是事實,所以對這身衣服君上邪挺滿意的。穿上衣服之後,烏拉細心地幫君上邪把帽子給拉了起來,還把君上邪蒙上了面。
準備都做好後,烏拉才拉着君上邪離開部落。看着那一雙女子,歡蹦地離開了部落,大娘眼裡幽暗了不少。接着,大娘轉過身去,走進了部落裡。不知是不是太陽太大,使得空氣產生了扭轉,大娘竟然從空氣當中消失了。
烏拉的腳程比較快,而君上邪的性子已經閒散慣了。要讓君上邪加快走路的速度,那是不可能的。烏拉是個急性子,從她說話的節奏當中就能看得出來。所以當烏拉看到君上邪那慢吞吞,就跟烏龜爬似的速度急得厲害。
然後,如果在沙漠裡還有第三個人的話,就會看到超搞笑的一幕。只見一個不算高大的女孩兒,肩膀上扛着另一個女孩。被扛在肩上的女孩兒,一張俏麗的容顏全都藏在了佈下面,不過僅露出來的那一雙水眸卻是無比的美麗。
被烏拉扛着,君上邪坐得穩穩的,看着眼前的無限沙漠之風光,心情倒也很是不錯。比昨天被老色鬼騙到沙漠裡,被烏拉莫名其妙地拉進沙漠裡的感覺好了很多,看這片沙漠的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你這樣在沙漠上跑,就能找到‘食物’嗎?”對於烏拉尋找“食物”的辦法,君上邪抱着懷疑的態度。要是隨便在沙漠上跑跑就能找得到吃的,那麼沙漠就沒有想象當中那麼恐怖和危險了。
“是啊是啊是啊,沙漠裡的‘食物’都很敏感的。能在老遠就感覺到我們在沙子上走時的波動及聲音,然後就會往我們這邊走來。”其實這就是一個誘惑的過程,騙“食物”,他們纔是“食物”。
“咳咳。”君上邪咳了一聲,對於烏拉的這個言論,君上邪沒啥好說的。照烏拉的意思,烏拉只需每天花大力氣在沙漠裡竄上跑下的,把魔獸吸引過來。運氣最好時,就是找到一個不大不小,烏拉能對付的魔獸來。
要是稍差一點,就是像昨天那樣,遇到一個過大的魔獸,烏拉差點沒被魔獸給吞掉。最差的運氣就是烏拉在沙漠上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力氣,跑個半天,屁都沒有撈到一點。
“那你這個樣子,得跑多久才確定自己今天找不到食物了,然後乖乖回去?”君上邪皺眉皺得厲害,就烏拉這種尋找魔獸的方式,而且整個部落吃的都壓在了烏拉的肩上。君上邪十分懷疑,烏拉和那部落裡的人怎麼就沒被餓死呢?
“老色鬼,你說懶女人和烏拉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悶在帳篷裡,小鬼頭覺得好難受啊。小鬼頭才十歲,又不像君上邪那麼愛睡覺。一開始還在帳篷裡待得住,纔沒多久,小鬼頭哪兒還待得住啊,直在地上打滾兒解悶。
“哇,今天烏拉好厲害!”就在小鬼頭嘴裡一直念着君上邪什麼時候纔會回來,帳篷外面傳來了部落人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已經悶死了的小鬼頭連忙爬了起來,跑到外面。
看到外面門口兒的情況後,小鬼頭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就連老色鬼都驚愕了。因爲在部落門口兒,君上邪坐在高高的魔獸身上,而烏拉則傻呵呵地笑着,帶回了一堆的“食物”!
“哇哈哈哈,好多魔晶啊!”當小鬼頭看到那些魔晶後,眼睛自動放出金光。對於部落裡的人來說,這些魔獸就是食物就是肉,可在小鬼頭眼裡,除了魔晶之外就是盧幣的象徵了。
小鬼頭樂呵呵地來到了那些魔獸面前,然後把魔獸額頭上的魔日一顆顆地挖下來。接着,那些屍體就交給了部落裡的人處理。部落裡的人看到那麼多的肉類,眼裡閃着異光,好似下了什麼決定一般。
這還是烏拉第一次帶食物來,沒有被族裡的人奚落呢。所以烏拉開心得不得了,恩人真是她的福星,本來她還以爲自己今天要空手而歸了呢,想不到迎來了自己最大的豐收呢!
君上邪從魔獸的屍體上跳了下來,回到了烏拉的帳篷裡,就烏拉那顆單到蠢的腦子,死都沒法子獵到這些魔獸的。君上邪小試牛刀,當然,也是借了烏拉所說的經驗,引來魔獸,再把魔獸打倒。
這些魔獸都是烏拉一人扛回來的,還順帶扛一個她。面對這麼辛苦的工作,烏拉還一個勁兒得傻笑,君上邪無語了。君上邪離開,烏拉就把那肉搬到了族長那邊去,還是像以前那樣,把食物交給了族長處理。
當烏拉開開心心地回到了帳篷裡後,想要對君上邪進行一番感謝之詞時,卻發現君上邪已經躺倒在地上睡覺了。
小鬼頭在一邊興奮地搬弄着自己纔拿到手的魔獸,好心情地提醒烏拉,“懶女人很討厭有人在她睡覺的時候把她吵醒,你早上已經犯了懶女人的忌了。要是不想死,不想惹懶女人不開心的話,你最好乖乖閉上嘴,別吵懶女人。”
哇哇哇,哈哈哈哈哈,小鬼頭在心裡笑開了花。以前都是懶女人騙他的魔晶,如今懶女人打死了魔獸,聳只需要坐享其成,白拿魔晶就好了。真想不到,沙漠裡這麼好玩兒,還能讓他翻個身呢。
“噢噢噢,那好烏拉不吵恩人了。”聽到小鬼頭說,君上邪最討厭別人打擾她。所以烏拉就保持安靜,團起身子坐了下來,把自己縮成一團,儘量不想佔了帳篷裡的空間,把更大的地方留給君上邪睡覺。
這下子,因爲烏拉帶回的“食物”多,烏拉終於分到了一塊比較大的肉了。烏拉拿到那一塊肉,再次淚流成河。接着,烏拉大大方方地煮了許多,拿出來與小鬼頭一起分享,小鬼頭吃得真盡興啊。
本來烏拉是想叫君上邪起來一起吃的,不過小鬼頭告訴烏拉,君上邪只要有睡覺,基本上她是能不吃不喝,也不會死的。烏拉雖然不明白,這世上真有這樣子的人嗎,但看到小鬼頭那麼認真的話,烏拉覺得自己不懂恩人的性子,還是聽亞亞的話比較好。
烏拉和小鬼頭吃完之後,烏拉把拉拉抱了出來,然後把切好的小肉一條條地餵給拉拉。拉拉一天沒出來玩兒了,就在帳篷裡一圈兒一圈兒的遊着。不過拉拉很識相,繞開君上邪,沒敢在君上邪身邊亂遊。
當沙漠裡的溫度再次驟然下降之後,整片天空又陷入了黑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