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做的!”阿野從來沒有過君上邪的一句戲言,如今成了事實。
看到那包賊贓,矮老頭兒對着君上邪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女娃娃再次證明,他這個長老可不是浪得虛名。真以爲隨便哪個說的話,他爲了懶都會信嗎?
要不是他知道女娃娃屬於神人那一類,他能女娃娃說什麼,就信什麼嗎。真當他是老糊塗,沒腦子地過日子。不過這下也好,以後他不用再爲村子裡的事情煩了。
“我,不是我,我只是劫了那些財,人不是我殺的!”髒被找出來,男人沒法兒抵賴,只是人的話,男人不承認是自己殺的。
“屁!”君上邪啐了一口,“不是你,你們村裡就死一個人?你該是看到那些人暈倒了,就想隨手牽個羊,事事都太平,唯獨你們村裡死掉的人,中途醒來,看到是你做的,所以你就乾淨把他給殺了。”
“至於那些魔法師和鬥氣師嗎?你都劫了他們的財,你怕魔法師和鬥氣師不會善罷甘休,老是你們村子裡來找麻煩,所以殺掉乾淨點!”
“懶女人,你是不是看到他這麼做的?”小鬼頭看到君上邪說的頭頭是道,好像親眼所見一般,就問出了聲。
君上邪靠近小鬼頭,跟小鬼頭咬耳朵,“我一直跟你一起,哪有這個閒工夫看那男人做了什麼事情。這些都是我猜的。”八點檔的電視節目放過那麼多,隨便來個現代人,估計都能猜上一段兒。
“噴。”小鬼頭差一點沒被君上邪的回答給雷死,猜,有這種猜法嗎?懶女人真夠不怕死的,這種事情也敢隨便亂猜。
不過看那個男人的反應,懶女人怕是真沒猜錯,“懶女人,你運氣真好,我覺得你猜對了。”
君上邪點點頭,煞有其事地看着小鬼頭,“我也覺得自己猜對了!”聽了她的話之後,那個男人都軟倒在了地上,就差沒尿個褲子來證明她所說不假了。
“我問你,你是怎麼把那些人都給弄暈的!”就男人那樣子,再傻的人都知道,君上邪所猜不假,真全是他一個人做的。阿野拉起了男人的領子,問男人是怎麼犯案的。
“別怪我,我沒想做壞事來着。”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那天我回村兒,正好看到一人暈倒在路旁,看到他身上的財物才起了歹念。”
“那你爲什麼要殺人!”阿野最恨的是這一點,男人想着不勞而獲已經可恥,竟然還殺了同村的人,可恨!
“沒,我不想殺他的。只是我拿財拿到一半的時候他醒過來了。他說要告訴你們,我沒辦法才殺了他的,我只是被逼的!”男人的話再一次印證了君上邪所猜不假。
“你是怎麼把那些人弄暈的?”小鬼頭也有些好奇了,就這個瘦男人,就連他一個孩子都能把他推倒。他很懷疑,這個男人是怎麼把那些魔法師和鬥氣師給黑了。
“不是,不是我弄暈的,我是看到他們暈了才起歹念的。”要是他真有那個能力把人弄暈了,也就不會出今天這種事情了。
“是我,我們這兒,最近來了一怪物。那怪物一見到人就襲擊,沒有把人弄死,但一定會把人弄暈。我就是趁那個機會劫財的。”男人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不敢再有半點欺負。
“怪物?”君上邪皺眉,這越扯越遠了。就連怪物都弄了出來,赫斯里大陸上的東西,哪一件不怪了。單那些長得又高又壯的魔獸,她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侏羅紀那會兒。
“這不會是你脫身的說辭吧?”小鬼頭絲毫不相信這個男人說的話,明明是這個男人說了謊話,還非賴在他跟懶女人身上,更慫恿他把罪都賴在懶女人的頭上。
天曉得,那個男人嘴裡的怪物是不是他故意找出來的藉口,好給自己脫罪!
“不是,阿野、長老,請你們相信我,真不是我做的,你們該知道,我根本就沒那個本事,不是嗎?”如果他真有這個本事的話,剛開始,阿野和村裡的人早就該懷疑上他了。
“真是有一隻很大的魔獸,將那些人都打暈了,我這才起了歹意。殺人也是怕那些魔法師和鬥氣師不肯放過我們村子,我才做的。”男人還把自己是殺人行爲解釋成爲了村子裡的人好。
“是怕那些人纏上村子再把你給扯出來呢,你還是真的怕那些被你劫了財的魔法師和鬥氣師對村裡的人有威脅?”君上邪扯起一抹邪笑,別爲自己齷齪的思想,找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長老,我真不是故意的!”被君上邪一問。那個男人慌了神,連忙跪下來,他還不想死啊。
“咳咳咳,別叫老頭子我長老,老頭子我已經不是長老了。”矮老頭兒推責任推得快,現在的他是無事一身輕,千萬別把這種禍事兒往他身上扯。
“你真想求情的話,求阿野比較合適一點。”矮老頭兒不無得瑟地說着,他一直都想把長老這個職位辭掉,偏生這些村民不肯。
要知道,做長老比當村長可麻煩多了。村民有事情要找村長,村長解釋不了得找長老。村長有事情了,肯定是直接找他這個當長老的老頭子。這麼算是,不是所以的人都來找他了。
以前辭不掉,如今因爲女娃娃的事情,他倒把長老一職給辭了。對於別人來說,女娃娃可能是惡魔,但對他來說,女娃娃絕對是他的福星啊。
“村長,我真沒有那個本事將那些人弄暈啊。要不是那個魔獸把人都給弄暈了,我也不會起歹意,更不會做後面的那些事情!”看到矮老頭兒那邊自己無望,所以男人調轉槍頭,向阿野求情。
“ 哈哈哈,魔獸攻擊人類,那是常有的事情。難不成你幹壞事兒,還得賴魔獸把人給打暈了,好方便你做案?自己心術不正,還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魔獸的身上,這關魔獸什麼事情啊。”
小鬼頭無語,不要臉的人看得多了,這麼不要臉的人他還真沒看過。他也做過發死人財的事情,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反正人都死了,留着那些東西也沒用。
可這個男人不一樣,發的是活人財,還把活人變成死人,這個性質是有很大的不同。小鬼頭向來不認爲自己是好人,壞事兒絕對沒少幹。
只不過,他做事情,絕對有自己的原則,如同這個男人的事情,小鬼頭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去做的。
“長老,你說怎麼辦?”阿野看向矮老頭兒,眼前的這個男人好歹是自己村裡的人。爲了顧本村的面子,阿野不太想在君上邪和小鬼頭兩個外人面前處理本村的事情。
“唉,老頭子我說過了,我不再是長老,要怎麼處理你自己決定!”矮老頭兒拒絕回答阿野的問題,他好不容易纔把那個包袱給丟了,想讓他再扛上身,門兒都沒有!
“阿野,不能輕饒啊!”雖然其他村民也不想讓兩個會把惡魔帶出來的人看好戲,可男人做的事太過火,魔法師和鬥氣師的事情暫且不論。
這個男人還殺了本村的村民,更是奪了不少本村村民的財務。像這種人,有一就會有二,從他不斷犯案的情況下可以看出,這男人在殺了人之後,沒有半點悔意,要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繼續這殺人劫財的勾當。
要是連殺人都可以輕易被人原諒的話,他們這個村還怎麼能和平地生存下去,做壞事兒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別動!”看到村民和阿野都沒有要放過自己的跡象,長老更是在一邊站着看好戲,男人火大不已。會把惡魔引出來的兩個小惡魔都放過了,長老一再包庇,村民都不聲不響。
憑什麼他這個只做了小壞事的人就不可饒恕,非要了他的命不可呢。要知道,他也是這個村子裡的人啊,而這兩隻小惡魔還跟村裡的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惡魔都能饒,偏他這個沒什麼能力的人不能饒,他不服,他不服!
不服氣的男人覺得不公,覺得這村裡的人對他太不公了,寧可放過君上邪和小鬼頭,也不願意對他網開一面。於是,男人一下子竄了起來,手裡拿着刀子,挾持了矮老頭兒。
泛着寒光的刀子抵在了矮老頭兒的脖子上,男人死死地抓住了矮老頭兒。對於沒什麼力量的男人來說,的確劫持矮老頭兒比較好,強如小鬼頭,都能把男人拎倒。
正因如此,所以村子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阿野和其他人懷疑過村子裡的每一個人,唯獨漏了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你別亂來,快點把長老放了!”
阿野看到這個男人當着他的面,還敢挾持矮老頭兒,火大不已!“就算他不再是我們村子裡的長老,我們也該以他爲尊,你太放肆了!”
“以他爲尊?憑什麼!”男人一聲嗤笑,“這個老頭子寧可放過這兩隻會把帶給人間災難惡魔引出來的小惡魔,也不肯爲我求情,憑什麼讓我以他爲尊!”
男人覺得矮老頭兒爲人處事極爲的不公平,寧可對村外之人從輕發落,也不願對他高擡貴手。要曉得,他可是長老看着長大的,長老不該對他更有感情嗎?!
“矮老頭兒不是有說過,只要你們有這個本事,可以殺了我和小鬼頭嗎?”君上邪好笑地看着男人,老色鬼跟她提過,村子裡的人,其實個個都想宰了她和小鬼頭。
只不過矮老頭兒說,這村裡的人是沒法兒殺了她和小鬼頭的。在火刑的那一天,矮老頭兒也有說過一句類似於殺不死她和小鬼頭的話。
“咳咳咳。”矮老頭兒也無語了,明明就是這個村裡的人沒法殺死兩個娃娃,關他什麼事啊。就連這樣,他都要受到無妄之災,所以他纔要從長老那個位置快點下來,要不然的話,以後怕是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曉得。
君上邪“切”了一聲,身子一個向前,閃身到了男人的旁邊。手重重落下,打在男人手環之處。男人一吃痛,手一軟,刀子便應聲落下。
君上邪腳背一勾,抵住了刀柄,接着輕輕一擡,將刀子踢了起來,重握於自己的手上。峰迴路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男人抵住矮老頭兒的刀子成了君上邪抵住男人的脖子。
“看清楚沒有,就你這點小本事,我還不放在眼裡!”這個男人魔法不會,鬥氣更不會。就連最基本的肉搏之術,也只不過是一隻瘟雞,想殺她,天方夜譚、癡人說夢!
“啊!”男人受了驚嚇,不但手軟,腳也跟着軟,一下子便癱倒在地上,爬不起來,雙腿顫個不停。
“就你這種貨色,也敢打我和小鬼頭的主意!”眼前這個男人是真不能入人的眼啊,更別提她的眼了。
君上邪用了一招把男人給制住,哪怕男人無用,但這瞬間逆轉的形勢還是讓流民村裡的人大開眼界。他們終於明白,爲什麼一直以來,矮老頭兒都說他們鬥不過君上邪和小鬼頭。
君上邪反手,將刀子插在了泥土裡,正好是男人的兩腿之間。想要殺人,不費她的吹灰之力。想要讓她動手殺人,還要看對方有沒有那個價值。
比如說這個男人,君上邪多看幾眼,都覺得那是一件極其費神的事情。
“女娃娃,你果然是好身手啊。”其他人都被君上邪那靈敏的身手而嚇到,矮老頭兒卻在爲此而喝彩。“不過那件事情,你還是要好好想清楚的。”
女娃娃厲害歸厲害,但壁畫上畫着的事情,將來一定會成真的。所以女娃娃必須想辦法把她身邊的那一抹鬼魂給剷除掉。
否則的話,這個世界將不太平,就連女娃娃自己的麻煩也會源源不斷的跟着來。
“你還是關心好自己的事情吧。”君上邪聽出了矮老頭兒話裡的意思,是想讓她把老色鬼給除掉。
老色鬼鬱鬱寡歡地飄在一邊,心裡想着,小女娃兒真想殺了他,讓他永不超生嗎?也對,面對自己的生死關頭,小女娃兒想保護自己的這個想法也不算是有錯。
“把他給我抓起來!”要君上邪出手幫着搞定這件事情,把矮老頭兒從男人的手裡就回來,阿野的臉色就跟老色鬼的心情一般,都是一片陰沉,壓抑得緊。
“是,村長!”現在,阿野儼然成了流民村裡唯一一個領頭人,因爲矮老頭兒的態度,村民們不曉得該怎麼對待矮老頭兒了。
幾個村民將男人抓了起來,至於那些贓物,自然屬於流民村的,這算是借了男人的光,被流民村的人黑了一把,將魔法師和鬥氣師的財物佔爲己有。
“村長,那個魔獸怎麼辦?”村民們看得清楚,心裡也暢亮。以男人的拿到小本事,還真沒法兒做那麼多事情。所以說,男人嘴裡的那隻怪魔獸一定是真實存在的。
“要是不把那隻魔獸給除了,相信以後這種事情還是會發生的。”村民們不無擔心地看着阿野,除非把那隻魔獸殺死或者是趕走,否則的話,今天這種事情,保不準還會發生。
“那隻魔獸連鬥氣師和魔法師都能打倒,看來肯定不是簡單之物。”阿野也頭痛,他也想把那隻危害到村民安全的魔獸趕走。可惜他只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魔法鬥氣全不會。
如此一個他,要怎麼對付那隻兇惡無比的魔獸呢?
想到這個時,阿野條件反射地把目光對準君上邪,在這羣人當中,也只有君上邪和小鬼頭纔有那個本事,將那隻作惡的魔獸給趕走。
矮老頭兒笑,這個流民村裡的人真好笑,雖然他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前一秒還想殺女娃娃,下一秒就想讓女娃娃幫他們的忙,憑什麼呀!
事事順其自然的矮老頭兒都有些看不過眼了,想不通自己的村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村子裡竟然還會有小輩看到同村人昏迷後起歹意搶財的,更是動了殺機,將魔法師和鬥氣師都給殺了。
他果然老了,不適合在這村子裡生活。以後他就將這個村子完全交給阿野了,村子還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也不是他這個老頭子能管得了的。
哪怕這個村子走向衰敗,那也是命裡註定的事情,不是他一個糟老頭兒能阻止得了的。
對於生老病死,興盛衰敗,矮老頭兒看得很開,那怕事關這座由他一手創建出來的流民村日後的發展,矮老頭兒一點也沒有想要逆天而行的念頭。
“女娃娃,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們可以走了。那隻鬼的話,隨遇而安吧,你想怎滴就怎滴。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不是我這個老頭子能管得了的了。”看開之後,對於老色鬼的存在,矮老頭兒都不再堅持了。
“你不說,我們也是要走的!”小鬼頭鄙視地看着矮老頭兒一眼,這個村子裡正受着一隻猛獸的威脅,關他和懶女人什麼事情,憑什麼要他和懶女人幫。
這如意算盤打得太響,他偏要讓它打不成!
“矮老頭兒,我們走了。”雖然矮老頭兒這個人太狡猾,但總的來說,君上邪並不討厭他,所以向他打了聲招呼。
“走吧走吧。”矮老頭兒手揮一揮,讓君上邪離開。他知道,君上邪本就不屬於這兒,這次的相遇也算是一次緣分吧。
“村長,我們什麼辦?”眼看着唯一能幫他們把魔獸趕走的兩個魔法師要走了,流民村的村民不曉得該如何自處。
就以前那個情況看來,魔獸擾民還會一直持續下去,不想個辦法的話,他們在這裡是活不下去了。
“會有辦法的。”其實阿野也想不到什麼辦法,他們村子裡做出來的東西都是專門對付魔法師和鬥氣師的。因爲他們這地段有些特殊,一般情況下都沒什麼魔獸侵入。
這次遇到這件事情,的確讓他措手不及,有些不知如何自處纔好的感覺。
村民們是想把君上邪和小鬼頭闊大留下來的,希望這兩人幫他們把魔獸驅趕走了之後再離開。只不過之前鬧得太僵,矮老頭兒又不肯幫他們說話,這些村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就在這時,天空乍然一聲巨響。那聲巨響在流民村裡迴盪開去,使得一些屋子頂上的草都簌簌掉了下來。
“懶女人,怎麼一回事情?”小鬼頭責怪地看着君上邪,不明白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簡單,那個男人嘴裡的魔獸又出來作怪了。”能是怎麼一回事情,看來,那個男人說的也不盡是謊話,至於有魔獸這件事情算是屬實的。
“原來如此。”小鬼頭點了點頭,沒有多餘的意見,“我們走吧,省得那魔獸發癲的時候,撞見了我們,指不定下一個倒黴的人就是你和我呢。”
“怎麼,你不想去見一見那是一隻什麼樣的魔獸嗎?”小孩子的好奇心不都是很重的嗎?怎麼小鬼頭聽到那魔獸弄出來的動靜,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有錢纔跟我有關,沒錢的事情,都跟我沒關係。”小鬼頭搖頭,他只認錢,其他的通通不認識。好奇心值幾個錢兒,要真好奇也好奇懶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認識他的父親、母親。
“嗷!”君上邪和小鬼頭是沒想多管閒事來着,準備事情都解決走人的,只是那一聲聲的怒吼,硬生生地讓君上邪和小鬼頭寸步難行。
突然,狂風大做,飛沙走石,突起的黃沙迷了人的眼睛,使得人們都睜不開眼睛,其中包括了君上邪和小鬼頭。
衆人都擡起自己的手,擋在了眼睛面前,不想讓沙吹進自己的眼睛裡。耳邊風聲,獸聲都糾結了一起,叫的人心發慌,手腳動彈不得。
“懶女人,那隻魔獸是不是在發狂啊,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看到如此風勢,本來沒什麼好奇心的小鬼頭都有些好奇,那隻魔獸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竟然能弄出這麼大的風來。
看到這突起的颶風,君上邪的腦海裡閃現過一幕類似的場景。只是天底下,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該只是巧合吧。
“村長,肯定是那隻魔獸又出來做怪了!”以前流民村裡的人,從未如此與魔獸接近過,感受到魔獸的真實存在。
今天魔獸一反常態,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還得流民村裡的村人個個心驚膽戰,害怕得要命。
“看來這下子你們村裡有寶了,天天這麼颳風,以後到了夏天你們都不用怕酷暑的折磨了。”小鬼頭還在一邊說着風涼話,大笑流民村裡的人這下子是真的有“福”了。
流民村的人緊緊閉着嘴巴,一來是怕把沙子吃進嘴裡,二來是不知道這麼會小鬼頭的話纔好,魔獸作怪跑到哪兒去,都有這種現象。
他們不怕魔獸時不時地這麼鬧鬧,就怕有一天魔獸會闖進他們的村子裡,傷害了村裡人的性命,這纔是最要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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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赫斯里大陸上的普通百姓,如果忍受不了魔獸的侵擾,魔法師和鬥氣師的專橫,根本就沒辦法在這個世上活下去。所以流民村裡的人只是擔心自己的性命在魔獸的魔爪之下,有沒有危險。
“嗷!”魔獸的叫聲離流民村越來越近,君上邪眯起了眼睛,看來這下子她和小鬼頭還真的走不成了。如果她沒聽錯的話,那頭魔獸正不斷靠近這個地方,她想走,也走不了。
“懶女人!”君上邪猜到的東西,小鬼頭心裡自然也是有數兒的,“當心!”就這動靜,那頭魔獸絕對不簡單,“有什麼麻煩開口,我會幫你!”
“可我不會付你魔晶的!”君上邪壞壞一笑,難得小鬼頭肯做虧本生意,無償幫助她。
小鬼頭翻白眼,算是,懶女人就知道欺負他!“哼,你的魔晶還不都是我給的。從你那兒要魔晶,小爺我不如多獵幾頭魔獸來得更實際一點。”
其實在這些日子裡,小鬼頭多少相通了一些。除非是一些極爲珍貴的東西,他非得從懶女人手裡敲才能敲得到外,像魔晶這種普通、隨處可見的東西,千萬別打懶女人的主意。
因爲只要他一打,基本上他口袋裡的魔晶反而會越來越少。爲此,小鬼頭早就想通了,想要魔晶,自己多辛苦一些,多打點魔獸,魔晶想要多少,他就有多少。
“小鬼頭,學聰明瞭!”只是難得啊,小鬼頭能說出這番話來,她還以爲小鬼頭事後會跟她索取魔晶呢,原來沒想要她的魔晶。
“小女娃兒,只要是有腦子的人在你身邊混久了,都會成精的。更何況小鬼頭不笨,又聰明着呢,上了你那麼多次當後,他要半點沒學乖,那才真叫有問題!”
雖然老色鬼因爲矮老頭兒的事情很是鬱悶,但它那種想要關心君上邪和小鬼頭的心從未改變過。
“村長,有個很大的黑影向這裡飛過來了!”有眼尖兒的村民已經看到了那隻魔獸的影子。
那村民才這麼一叫,君上邪和其他人就感覺到自己的頭頂上一陣發黑,所有的陽光都被那陣陰影所蓋住,整片天都黑下來似的。
看到這個情況,膽小兒的村民已經尖叫了起來,特別是女村民更是報成了一團,就怕自己會被那隻魔獸攻擊。颶風聲聲,尖叫聲聲,這些聲聲加在一起,格外折磨君上邪的耳朵,讓君上邪的耳朵一陣陣發疼。
君上邪通了通自己的耳朵,張張嘴,把那些聲音都放出去,別得折騰死自己的耳朵。“都tm給我閉嘴!”這些村民真夠傻的,這麼叫叫,魔獸就會害怕他們的尖叫聲而離開嗎?
當自己是什麼,真練過傳說中的獅吼功,一聲吼之後,能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嚇跑,真夠幼稚!
君上邪帶着寒意的一句話,把所有村民都給冰住了。如果說,那團黑影讓流民村的村民心裡發顫的話,那麼君上邪的話就讓所有的村民真正害怕起來。
君上邪一聲低吼,村民們一冷,身上所有的血液都抽回保護自己的心跳,緊跟着,這些村民的手腳直髮冷,嘴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小鬼頭豎起大拇指,他一向都知道懶女人的魄力可不是一般男人能比得過的。
老色鬼同樣對君上邪刮目相看,小女娃兒的一聲吼,比什麼都來得有用。事實證明,小女娃兒比那隻只會攻擊流民的魔獸,更可怕?
矮老頭兒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現在的孩子真是越來越胡鬧了,隨便出來一隻魔獸都能吼上一兩嗓子。最狠的還是女娃娃,女娃娃一發話,世界安靜了。
“嗷!”天上盤旋而飛的魔獸看到了地上的人類之後,眼裡發出了惡毒的光芒,一心想要報復這些曾經傷害過它的人類。魔獸脖子一低,身子如同一隻離了弦的箭,直衝而下,速度飛快。
看到那隻魔獸的速度,君上邪的眼睛眯了起來。要是就這麼被魔獸撞到的話,那所發出的威力,可比炸彈猛得多,指不定堪比原子彈,一鳴驚人,再鳴死人。
不得已,君上邪雖然不想幫這流民村的瘋子,但她不想因爲這幫流民而把自己的命也給搭進去了。君上邪十指緊扣,劃出了一個五指結界,魔法陣頓現,發出銀白的光芒。
從魔法陣的中心驟然升起一股疾速的旋風來,那股旋風疾馳,竄上於空中,正中那團想要降落的黑影之下。黑影猛烈向下撞的那股子力量和君上邪所打出的風魔法陣形成向上衝的力量,猛烈地撞在了一聲。
只聽得“砰”的一聲,好似在空中有兩巨物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就連天空的氣流也爲之一震,而發出晴天霹靂般的巨響!
139、站着給我打!
“啊!”流民村裡的村民嚇得連忙捂自己的耳朵,蹲下身子,怕背捲入那猛烈的撞擊之中。
撞擊產生的氣流形成了一股大風,直把流民村附近的樹木吹得啪嗒啪嗒直響,樹葉打着樹葉,樹枝搖着樹枝,比那驟然而下的傾盆大雨更是猛烈。
背君上邪的魔法陣打中之後,那隻魔獸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叫痛聲,接着身子一失力,頹然從空中掉了下來。看到這個情況,君上邪踢了小鬼頭一下,另一手拎起了矮老頭兒長鬍子迅速跑開了。
眼明心亮的村民看到這一情況後,也危險地往旁邊跑去,就怕背天上落下來的那頭大傢伙所砸到,不死也成傷殘。
背揪住鬍子的矮老頭兒心疼地喊道,“鬍子,老頭子我的鬍子!”矮老頭兒也知道君上邪肯揪他的鬍子,那是爲了救他。可看到自己最心愛的鬍子就這麼背君上邪拎在了手裡,矮老頭兒那個叫心疼啊。
矮老頭兒小小的身子飛在了半空之中,而君上邪的手裡卻緊纏着一把的白線。遠遠看去,別人還以爲君上邪在放一隻人形的風箏呢!
就矮老頭兒那小兒乾癟的身子,說他是風箏,指不定還真有人相信。
“哇,好險好險,好在老頭子我跑得快。”身子終於停下來站在地上的矮老頭兒回頭一看,看到一龐然大物,把大地都砸出了一個大坑來,拍着自己的心臟,有些劫後餘生地說着。
君上邪拍了拍自己的手,矮老頭兒把自己的鬍子保養的不錯啊。揹她這麼扯着,都沒有一根斷的,牢得跟那種釣魚線似的,不錯不錯。
“滾,明明就是懶女人拉你跑的,你自己哪有跑!”小鬼頭說矮老頭兒那是睜眼說瞎話,明明就是懶女人拉着矮老頭兒的,要不是懶女人的話,矮老頭兒此時都成肉泥了吧。
“這個,算是吧。”矮老頭兒想想,小鬼頭說的也沒錯。當然啊,他沒錯,自己反應勾快是主要原因。
“果然是你!”君上邪瞥了以i眼那頭摔得暈頭轉向的魔獸,語帶邪氣地說着,之前她就在猜是不是那個傢伙,現在看看,還真是它啊。
“懶女人,你認識這隻魔獸?”小鬼頭指了指癱在地上的魔獸,有些想不通,君上邪怎麼可能認識魔獸呢。要曉得,一個種類的魔獸有許許多多隻,又不是君上邪的那條小笨龍,世上只有一條。
所以說,同一個種類的魔獸有許許多多,君上邪咋就認識這隻魔獸呢。
“嗯?”看到那隻魔獸,老色鬼也跟着瞪大了眼睛,用滿是不可思議的眼神盯着那隻魔獸,就它那個樣子,好像很想揉揉自己的眼睛,想要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
小鬼頭鬱悶了,原來老色鬼也見過只魔獸啊,那就說明,這隻魔獸是他在遇到懶女人之前,辣女男人就見過的。難怪他不曉得,老色鬼卻是知道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那隻魔獸,老色鬼笑得腰都地不起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笑得直喘不過氣來。那樣子,就如同流民村裡最最懼怕的魔獸在它的眼裡最多隻是一個笑話。
“老色鬼,你笑什麼?”就算懶女人和老色鬼都曉得這隻魔獸,但老色鬼的樣子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隻眼熟的魔獸,有這麼好笑的嗎?
村民不明所以地看着君上邪和小鬼頭,從小鬼頭的話裡,他們可以判斷得出來,君上邪是見過只魔獸的。那麼君上邪應該有辦法把這隻魔獸殺或者是從這兒趕走吧。
“哈哈哈,笑死我了。”老色鬼看着那隻魔獸,除了笑就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好不容易纔停下來的笑,在老色鬼擡頭看到魔獸的那一瞬間,如鴨掐脖子的笑聲又起來了。
“暈啊,老色鬼你能不能別笑了。好歹個i額我個答案,你在笑什麼啊?!”小鬼頭背老色鬼笑煩了,他倒是想問君上邪來着,可他知道,君上邪最討厭解釋那種事情了。
所以如果他去君上邪的話,指不定問也是白問,所以小鬼頭乾脆直接只問老色鬼了。
“還真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看到那隻魔獸,君上邪也挺驚訝的,她以爲自己以後再也見不到這隻魔獸了。因爲他們兩個一見面,分不清楚是誰吃虧,誰賺到了。
被君上邪擊中而掉下來的魔獸,在落地一會兒之後,有些清醒了過來。魔獸試着動了動自己龐大的身體,先是利用兩隻腳,想要站起來。接着,長長的脖子一甩,把頭給擡了起來。
看到那魔獸真從地上站起來,小鬼頭的嘴巴都可以吞下一隻鴕鳥蛋了!原來竟會是這玩意兒,他還以爲自己這輩子沒福氣遇到呢!
當魔獸的翅膀終於展開,遮住了流民村的半天邊時,流民村裡的人終於有人叫出了聲兒,“你們看,這是一隻魔龍!”龍,不管是小笨龍那種神龍,還是長着黑色翅膀的魔龍,都是稀罕的魔獸。
長期住在這兒的流民,就算少見魔獸,但對於龍的一些傳言他們也聽了不少,曉得龍的珍貴及罕見。因此,當流民看清楚那魔龍的樣子時,都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此時的流民總算是明白,爲什麼那一個個的魔法師和鬥氣師都地暈過去了。在面對如此強大的魔龍時,一般情況之下,是沒有單獨一個魔法師及鬥氣師敢去招惹這隻魔龍的。
每每面對魔龍時,魔法師和鬥氣師都地傾巢而出,哪怕是如此,也不一定能把魔龍打死。最多的情況下,就是從魔龍身上得到些許稀罕的一些寶,可以練成法器。
魔龍甩了甩腦袋,其他人都能聽到魔龍在甩動脖子時骨頭髮出的咔咔聲。魔龍又拍了拍翅膀,自從在那個叢林裡遇到過一個彪悍的女人之後,它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被人類打倒了。
在它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它不斷找人類練習,想要一雪前恥,必要將那個騎上它背的女人制服!今天又讓它碰到一個猛的,正如它的意了!
以前遇到的那些個人類,個個都不經打。它只是揮了揮翅膀,那些人就暈了過去,真是沒勁兒。今天它能動動身子骨,看看自己有多少進步了!
當魔龍信誓旦旦,爲了一雪前恥而努力向人類挑戰,站起身,再想攻向那個把它打下來的人類時。大大的龍嘴一張,喀吧,龍嘴的骨頭給卡住了,龐大的身體站在那裡,頓時變成了化石。
一陣風吹來,變成化石的魔龍差點沒被沙化掉!
看到魔龍之前還一副要發狠的樣子,下一秒就頓住,渾身發僵的怪模楊,流民村的人個個都好奇地看着君上邪。因爲他們發現那魔龍奇怪的樣子是出現在它看到君上邪之後。
君上邪被這麼多人熱切地注視着,動了動身子,然後伸出手向魔龍揮了揮手,“真是好久不見啊,看你的樣子,你還認得我對吧。”君上邪笑得十分“和善”。
她認人的本事很是一般,可對這頭魔龍她那個叫印象深刻啊,一見難忘。君上邪的身子動了動,那魔龍的身子也跟着動了動,和君上邪的不同,君上邪是上前像是要攀談的樣子。
而那隻魔龍則是移動着自己的腿,向後退去,不太想接觸君上邪的樣子。君上邪挑眉,“老朋友見面,你這個樣子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君上邪眉毛一挑,魔龍的動作又停住了,不敢再有下一步的動作,而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僵在那裡,和君上邪對峙着。看魔龍的樣子,它肯定是不想讓君上邪靠近的。
看到這個奇怪的現象,就連流民村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怕得罪了任何一方。倒是矮老頭兒看到這樣子時,眼睛一陣發亮。到底是人老見識多,矮老頭兒一眼望出君上邪和這隻魔龍是認識的。
認識見過面還不算是了不起的事情,最重要的是,矮老頭兒看出,那隻魔龍很怕君上邪。君上邪上前一步,魔龍總會不自覺地想要退後一步,很怕君上邪,被君上邪的那一股氣勢壓倒。
“女娃娃,你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小惡魔?”這聲小惡魔沒有半點罵人的時候,反而還帶着讚許的味道。以魔制魔,多麼完美的搭配。看來,也只有女娃娃才能制的住魔龍這種猛獸。
“你不是有特異功能,可以看到一些人的未來、過去嗎,自己侃侃唄。”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由變態老子提借的x,加上母親提供的x,結成一個雙x的女人,然後被生下來。
和所有的孩子一樣,沒什麼特別的。如果真要問她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那她只能回答,她是從那個從來沒見過面的母親的胯下被生出來的。
“懶女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啊?”不單矮老頭兒看得出魔龍怕君上邪,小鬼頭也看得出來,君上邪不但和這隻魔龍認識,更重要的是魔龍吃過君上邪的虧,所以很怕君上邪。
“沒怎麼,你不是一直想要龍鱗嗎?我的龍鱗都是從這個傢伙上打下來的,你如果還想要的話,可以去打打看。”
沒錯,在君上邪面前的這隻魔龍,就是當初她還沒有離開集集小鎮,跟夏天他們一塊兒混時接的一個打龍奪寶任務那時遇到的那隻魔龍。
想當初,其他魔法師和鬥氣師都近不了魔龍的生,就只有君上邪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敢騎在了魔龍的背上。那會兒,因爲君上邪的大膽行動,不但打下了珍貴的龍鱗,更是得到了一根龍指,裡面還有龍骨。
這麼一件讓人記憶深刻的事情,不管是君上邪、老色鬼,或者是魔龍自己都無法忘記。更重要的是,魔龍在被君上邪狠狠教訓一頓之後,被耍得團團轉。
在失了身上這麼多的寶後,魔龍最後只能無可奈何地叼着君上邪丟下的誘餌離開。就是因爲如此,老色鬼在看到魔龍的腳上少了一根指頭時,才認出了這隻魔龍就是當日的魔龍。
想到那時魔龍被君上邪欺負的模樣,老色鬼也就只剩下哈哈大笑了。那日小女娃兒初時打得很辛苦,但最後贏得很漂亮!
“原來你的東西都是從這隻魔龍身上來的!”小鬼頭一聽到龍鱗兩個字,眼睛自動變成了盧幣,他與其在懶女人身上下功夫,不如直接打這隻魔龍,打下龍鱗就歸他一個人的了!
“你怕什麼?”每當君上邪想要接近魔龍,看看這個老“朋友”時, 魔龍都會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看得君上邪一陣皺眉。
“嗷嗷嗷!”魔龍嗷了三聲,可惜它嗷了些什麼,君上邪一點都沒有聽懂。
“我說小女娃兒啊,當初你把它欺負成那個慘樣,如今它見了你,能不退避三舍嗎?它這還算是好的,要是換成我的話,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肯定是拔腿就跑,省得又被你拽着欺負。”
老色鬼笑彎了腰,飄到了君上邪的身邊,很是公道地說了一句。它發現自己待在君上邪的身邊,總有許多開心的事情,它明白自己的心裡,它把君上邪當成小輩來疼愛着。
這樣的它,怎麼可能會藉着小女娃兒去做壞事,還去傷害小女娃兒呢!在老色鬼看到那些壁畫的時候,老色鬼就開始不安,它同樣害怕壁畫上的事情,最後都會變成真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不用小女娃兒趕,它也會離開,以爲它捨不得傷了小女娃兒。可它現在一點都不認爲自己會傷到了小女娃兒,它是小女娃兒的師傅,要領着小女娃兒走上極鬥者之路的人!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怕。”君上邪不服氣地說着,它接觸過的人,個個都挺喜歡她的。在君家時是,在五指社時,就算是現在這個矮老頭兒,就算不是特別喜歡她,但也不會討厭她,更別提怕了。
君上邪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知道自己是一副懶人臉,不曉得什麼時候還多了一份壞人像。“你怕我?”君上邪直接把矛頭指向了魔龍,記得第一次見魔龍時,魔龍對她不要太橫氣。
“噴。”魔龍沒有回答君上邪的問題,只是狠狠地噴了一口氣。不過,它還是跟君上邪保持着安全距離,死不讓君上邪靠近自己一步。
看到魔龍這個樣子,再笨的人也怕是懂了。村民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着君上邪,想從君上邪的身上看出什麼似的。村民們都不明白,一直以來,爲什麼長老要那麼包庇這個女人。
更重要的是,長老明明就知道,這個女人還有那個孩子身邊跟着一隻惡鬼。只要那惡鬼在世一天,就會給大家帶來無盡的災難。
現在那些流民更加發懵了,看不懂君上邪到底哪裡厲害,就連這隻龐大的魔龍都敬君上邪三分,怕君上邪怕得要死。之前還威風凜凜,看到君上邪之後就嚇得跟只小狗似的。
“之前的那些人,真都是你解決的?”要真是魔龍做的,那麼君上邪有些相信了。怕也只有魔龍才能那麼輕而易舉地將那些單獨的魔法師和鬥氣師只用一招打暈。
醒了之後還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從頭到尾都沒能看到是魔龍襲擊得他們。只不過,她聽說,魔龍性子雖壞,但極少去招惹人類的,一般情況下,魔龍看到人類只會走開一些。
哪怕它們不怕人類的魔法和鬥氣,也怕人類那股子的纏勁兒,非從它們身上打下寶來的貪財嘴臉。
“嗷。”魔龍叫了一聲,再把頭扭向了一邊,算是默認了下來。
“爲毛?”君上邪好奇地看着魔龍,上次那會兒,是她硬把魔龍給揪出來的。照魔龍原來的意思是想躲在自己的洞裡休息,這次魔龍的脾氣怎麼會改變這麼大。
“哈哈哈,一定是這隻魔龍上次輸給了你,又被你給欺負了。它心裡不服氣,想要找你報復,但在此之前,它得先把自己的本事練好啊,自然要找對手練練手。”
老色鬼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中間斷氣。真沒見過這麼好笑的事情,原來魔龍那麼愛記仇啊。想當初,小女娃兒只不過爬上了魔龍的背,騎了一會兒,又不是什麼大事情。
想不到魔龍一直記到了今天,還不斷挑釁人類,想練好了本事之後再去找小女娃兒報仇。哈哈哈,太好笑了,不行了,它肚子快抽筋了。
“什麼,原來這魔龍輸給了你,還想找你扳回一城啊?!”聽到君上邪和魔龍的淵源,小鬼頭的眼球子差點沒掉下來。懶女人果然不是一半強悍的人物,鬧得魔龍都對她上了心,伺機報復着。
“我也不曉得。”君上邪連人的心裡都懶得去揣摩,更沒那個閒工夫去猜這隻魔龍是怎麼想的了。
“小女娃兒你也太作孽了,要知道這是一隻雄魔龍,最忌諱的就是有雌性動物騎上它的背。那天你還偏偏就犯了這個錯誤,它當然要記你一輩子了。”這就好比男人鑽了女人的褲襠一般丟臉。
“原來如此。”君上邪摸摸自己的下巴,她總算是知道那天爲毛她一爬上魔龍的背,這隻魔龍就跟發了瘋似的,非要把她從背上摔下來。
那會兒,她只是單純地以爲魔龍算是兇狠的魔獸了,基本是沒有人、獸敢騎到它的背上的。就是這個原因,所以那會兒,魔龍想着法兒地要把她摔下來,想不到還有老色鬼說的那一層。
“女娃娃,好本事!”矮老頭兒豎起了大拇指,可不是隨便什麼人想騎魔龍的背就真能騎得上去的。在他活的這兩百年裡,除了女娃娃這麼一個人外,就連男人都沒聽說有騎上去過的。
“有那麼難嗎?”君上邪回憶着,想騎上魔龍的背也沒這些人說的那麼難吧。雖然在她上了魔龍的背後,差點沒背魔龍給摔死。
“還沒那麼難!”老色鬼氣得哇哇大叫,“那時候我怎麼呵斥你都呵斥不住,魔龍的背是隨便哪個人都能上的嗎?”打魔龍時,都沒有一個魔法師或者是鬥氣師近魔龍的身的。
可這個小女娃兒,不但近了魔龍的身,更不命地爬到了魔龍的背上。那會兒,小女娃兒差點沒讓它再死一次。
“咳咳咳。”聽到老色鬼的哇哇叫,君上邪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你也真夠蠢的,你找的那些人,都是三腳貓的功夫,特別是這個村裡的人,個個都不會魔法。”
“別說你把他們都打倒了,哪怕你能把他們都殺了,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兄弟,你在這裡是沒有發展的,真想打敗我,你得換個地方,懂不?”君上邪很是誠實地跟魔龍說話。
最近一段日子,它可是突飛猛進了,要是魔龍盡找一些軟腳蝦來練本事,那麼魔龍就別想有打敗她的一天。
聽了君上邪的話,魔龍的鼻子裡噴出了兩道粗氣,算是承認了君上邪的話。它的確性,在這一代的人都沒什麼挑戰性,只要它一下,就能撂倒,都是些沒能耐的人。
“懶女人,讓開讓開,別擋了我發財的路!”小鬼頭一把將君上邪給推開了,他管這隻魔龍跟懶女人有什麼是是非非,他只知道擺在自己的面前許許多多的龍鱗,此時不取,更待何時!
小鬼頭一下子就衝到了魔龍的面前,五指結界一打,攻向魔龍。魔龍看到小鬼後,龍眼一眯,翅膀一揮,就把小鬼頭給揮開了。
小鬼頭的身子撞在了樹上,只是頭暈了一下之後,馬上從地上爬起來,繼續攻打魔龍,誓要打下一片龍鱗來。
其實魔龍的龍鱗真得很難打,所以魔法師和鬥氣師會組團一起狙擊魔龍。幾人聯手都未必能打下一片龍鱗來,更別提小鬼頭只是單槍匹馬,只能逞匹夫之勇。
君上邪搖頭,想她那兒,能打下寶來。好歹有影、夏天還有阿羅幾個人幫忙的。這些人個個都到達了高階的水準。小鬼頭一箇中階的暗魔法師,湊什麼熱鬧。
想當然的,不管小鬼頭怎麼攻擊魔龍,魔龍半點感覺都沒有,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把小鬼頭給揮開了。本來魔龍是想來記狠地,直接把小鬼頭給宰了算了。
好在魔龍是懂得看人臉色的,君上邪站在一邊動也不動,懶懶得靠在一棵樹上,好像她的身上沒有半根骨頭。一旦沒了大樹的支撐,她就會如同一堆泥癱倒下去似的。
魔龍感覺到,君上邪那微眯的眼眸底下的光芒一直都跟着那隻臭小鬼轉悠。要是它真把這臭小鬼給結果了,那個女人一定還會找它晦氣的。
才一段日子沒見,它沒什麼變化,這個女人卻厲害了很多。想到這一點,魔龍的心裡慪氣得很,真恨不得跟臭小鬼好好打一場,拿女人身邊的人出出氣也是好的。
流民村裡的人都躲到了阿野的背後,他們此時纔算是真正明白矮老頭兒的那句話:君上邪和小鬼頭都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人,更不是他們能殺得了的。
哪個人背魔龍甩開這麼多次後,不但沒有受什麼傷,還能一次次地站起來,打得一次比一次猛。哪個人,竟然能讓魔龍畏懼三分,看到後要退避三舍?
想到君上邪和小鬼頭的可怕,那些流民都劫後餘生一般看着矮老頭兒。要不是有長老一直拉着他們,怕他們已經闖了大禍,這個村子指不定也被這兩個看着還沒長大的孩子給毀了。
矮老頭兒摸摸自己的鬍子,對於村子裡那些人感激的眼神沒看在眼裡。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只要他一天是這個村裡的長老,他便會好好保護村裡的每一個人。
不過現在不同了,他不再是村裡的長老,該過過自己的日子,回到他該回去的地方。想到這個,矮老頭兒嘆口氣,除了那個地方,他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了。
要知道,他村裡的屋子已經背女娃娃毀成碎片,沒法兒住人了。好在,他的寶貝鬍子一根也沒少,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玩兒夠了沒有?”君上邪那就是在逗着小鬼頭玩兒,如果單靠小鬼頭一個人,就能打下龍鱗的話,那當她和五指社的人都是吃軟飯的。四個大人才抵得上一隻小鬼,說出去,她都覺得丟人。
君上邪走到了魔龍的面前,五指一劃,魔法陣頓現。獨屬於光魔法、如同陽光一般的光芒射出,刺得其他人都睜不開眼睛。
這個光魔法陣打在了魔龍的身上,魔龍只覺肚腹一陣發痛,接着,一塊龍鱗從魔龍的身上剝落,掉在了地上。“收着吧。”
“送給我的!”小鬼頭不敢相信地看着君上邪,他一直覺得君上邪就是那鐵公雞,一毛不拔,還專欺負他,坑他的魔晶,想不到今天送他龍鱗了!“不要拉倒。”君上邪白了小鬼頭一眼,愛要不要,最多就丟了送別人唄。
“不過懶女人,你怎麼這麼厲害,打了魔龍一下就把龍鱗給打了下來,我打了老半天,硬着反應都沒有一個!”小鬼頭嚴重背刺激到了,難不成他和懶女人真差了那麼多?
“總比你厲害一些,不然我比你白活了七年!”君上邪懶懶地說了一句,要是她真比小鬼頭還差,這赫斯大陸她真是沒法子混下去了。
“小鬼頭,你還不曉得吧,小女娃兒已經是大魔導師了。”老色鬼飄到小鬼頭的身邊,扔下了一個新聞大炸彈。
“怎麼可能!”小鬼頭不相信地看着君上邪,“不是說懶女人才進入大魔師的第二個修煉階段嗎?才過了第二個階段,按你的意思不是還有一個階段,咋就一轉眼成了大魔導師了!”
小鬼頭真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君上邪的進步如此神色。他明明就一直跟在懶女人的身邊,懶女人什麼時候晉升的,他怎麼不曉得。
“關於這個。”老色鬼也很是無語,“小女娃兒有用不完的好運氣,我都不曉得她是怎麼滴就成了大魔導師。”當老色鬼看到君上邪出手時,才發現了這個事實,要不然的話,其實它跟小鬼頭一樣糊塗,不曉得小女娃兒成了大魔導師。
“小女娃兒啊,以你現在這個速度不用半年,就可以達到法神了!”老色鬼很是看好君上邪,這次不似上次的魔導師那般驚險,真可以說是莫名其妙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廢話,我還記得你說過,在法神和戰神之上,更有一個極鬥者,對吧?”法神和戰神都只是她暫時性的目的,她真正的目標是成爲極鬥者。
“什麼極鬥者,很厲害嗎,我也要當!”小鬼頭一聽有熱鬧可以湊,當然不肯落後,也想跟君上邪一起修行。可惜兩人在一起這麼久,君上邪倒了取得不了小的進步,反觀小鬼頭好像還在原地踏步。
“現在不是當不當的問題。”君上邪沒有理會小鬼頭,而是走到了魔龍的面前,“老兄,你還要繼續待在這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破地方嗎?”
“要真是這樣,哪怕我都到了極鬥者,老兄你還是原來的樣子。真想進步的話,我勸你還是換一個地方吧。”這隻魔龍很強大,這裡明明沒有什麼可以讓它修行的。
但她能感覺到魔龍的實力在增強,她再次進升了一個等級,更用上了藍莫里給的法器,才勉強一個人把龍鱗打下來,要是換成以前的話,怕是隻要靠她一個人就能完成。
“小女娃兒,這魔龍真對你上了心,你攻擊它,它連動也沒有動一下。”老色鬼嘎嘎嘎地鬼笑着。要不是魔龍沒有反抗,怕小女娃兒再厲害,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龍鱗打下來吧。
140、真真假假君上邪
“是嗎?”君上邪挑了一下眉,她也不曉得剛纔這隻魔龍爲毛沒有躲避她的攻擊,有伸縮性地吃下哪一計,被她打下一片龍鱗來。
“嗷。”魔龍覺得自己真夠倒黴的,在這種地方都會碰得到這個女人。這次就算了,下次再見面,它一定會向這個女人挑戰,一雪前恥!
魔龍震了震自己的翅膀,長嘯一聲,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天飛。劃出一道快速閃過的黑影,直衝雲霄。
很明顯,魔龍已經給君上邪答案了,既然這裡無法讓它成長,那麼它又何必留戀這個地方呢。
“女娃娃啊,謝謝你。”矮老頭兒很安慰,好在這個女娃娃挺通人情的,最後還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想辦法讓那隻魔龍離開,那麼流民村也可以恢復太平了。
“謝我什麼?”君上邪瞥了矮老頭兒一眼,帶着小鬼頭,飄着一隻老色鬼就要離開流民村。對於君上邪的出手相助,流民村裡的人不曉得該說什麼,只能瑟縮着身子,眼睛注視着君上邪的離開。
“女娃娃,你是天生的貴人,凡事只要跟着心去做就好。信你所信的,惡你所惡的,那麼你就不會迷茫,更不會做錯事情。”矮老頭兒看着君上邪越走越遠的背影,高喊了一聲。
君上邪伸出一隻手,向矮老頭兒揮了揮,那些在山洞裡看到的壁畫,她心中已經有數兒了。要剛開始看到的時候,心裡會閃過一絲迷茫。
但心裡的那層濃霧總會散去,當濃霧徹底消散了之後,她就能看到心裡的那一片明鏡,月影水清。對於老色鬼的事情,哪怕矮老頭兒不說這番話,她都已經想通了。
“長老,對不起,之前是我們不對,阿野向你賠禮道歉,希望你能繼續當我們村裡的長老。”君上邪帶着小鬼頭終是離開了,阿野想到了矮老頭兒的事情。
“不了不了,這村子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咳咳咳,老頭子我是該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了。”矮老頭兒摸了摸自己的長鬍子,他的使命到了今天算是完成了,已經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
矮老頭兒往林子裡走着,往那個巖洞走去。看到矮老頭兒的去意是那麼明顯,阿野只當矮老頭兒還在生氣。等到矮老頭兒氣消了,他們再去請矮老頭兒出來,阿野和村民們都覺得,矮老頭兒會出山的。
這些人,只記得矮老頭兒童心未泯的那一面,卻忘記了矮老頭兒畢竟是一個有兩百高齡的老人。再怎麼小孩子脾氣,這去留之話,能說得如此堅決嗎?
流民村裡的人都曉得,矮老頭兒會回到那個巖洞裡去,因爲那個巖洞算是他們村子裡的聖地。再過些天吧,再過些天,就把長老請出來。
人人都是這麼想的,當三天、五天過去了,矮老頭兒沒有回來,阿野和村民想把矮老頭兒請出來時卻發現他們的聖地被合實。
之前的那個天然洞口竟然消失不見了,周圍沒有半點痕跡,好似那個巖洞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阿野和村民很着急,以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巖洞被滑落下來的石頭給堵住了。
他們想着法兒的要把矮老頭兒從巖洞裡救出去,卻發現那塊把洞口堵實的石頭竟然和巖洞洞身是一體的,連在一塊兒。真是如此,以前他們看到的巖洞去了什麼地方,矮老頭兒呢,他們的長老去到了什麼地方。
一切,在君上邪離開之後,矮老頭兒和那個畫着未來一些事情的巖洞,都成了一個未解之謎。
“小女娃兒,你真決定把我帶在身邊,不怕我傷害你嗎?”老色鬼對巖洞裡的始終都有一個節,它也不願意相信那巖洞裡的畫,可這些畫如同一根刺一般,存在它的心裡。
“在意個毛啊!”君上邪大步向前邁去,沒有半點猶豫不決和迷惘。“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還是老色鬼,我君上邪的師傅。哪個人不會變,是人都會變。”
“就算你當了鬼,也有改變的資格。”君上邪認真地看着老色鬼,“別被洞裡畫所影響,其實事情可以很簡單的。”
“事情就是我相信你!”君上邪用了這麼一句話來形容老色鬼,不管老色鬼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大劫,最後的魔障,在她的眼裡,它就只是老色鬼,信着老色鬼那一顆不會傷了她的心。
“就是,就你這小樣,想欺負其他人是很容易的事情,想害懶女人的話,你再活幾百年,都不一定能成真。”小鬼頭點點頭,這時,他也背畫裡的內容給嚇到了。
後來想想,就老色鬼那平時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大惡魔啊,會毀天滅地,與懶女人爲敵。懶女人多厲害,老色鬼又不是不知道,真跟懶女人做對,吃虧的人一定是老色鬼,他們急個什麼勁兒啊。
“小女娃兒,你還是想清楚一點好,趁早把我丟開,要不然你以後指不定會後悔的。”對於巖壁上的話,老色鬼真是心有餘悸。如果它可以選擇的話,它會把自己撇開。
“哪來這麼多廢話!”君上邪提拳頭就打了老色鬼一下,把老色鬼打得老遠,“這裡,我說了算!”
老色鬼摸了摸自己被打癟的臉,有些哭笑不得,它可是爲了小女娃兒和小鬼頭好咧,怎麼只有捱揍的份兒啊!“小女娃兒,勸你一句,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
“你再這麼兇的話,當心以後嫁不出去!”老色鬼飄回到了君上邪的身邊,就君上邪現在這種橫氣的樣子,老色鬼嚴重懷疑這世上哪個男人受得了。
“這個不用你管,反正那個人不會是你就可以了。”君上邪從來不擔心男人的問題,想要找個男人容易,想要找個好男人、情投意合,處得來的男人才是一件難事兒。
“懶女人,你現在已經到達了大魔導師的等級,你準備下一步怎麼做?”小鬼頭關心的是他們下一步的去向。
“我想去梅斯鎮。”君上邪皺了皺眉頭,其實她已經有打算了。
“小女娃兒準備突破法神?”老色鬼明白君上邪心裡的打算,想要突破發生這個大關,單靠自己是不能夠的,得靠外力的幫助。而世上所有能外力幫助魔法師進修的器材全都被搬進了三所高階魔法學院。
小女娃兒真想突破,單靠在林子裡瞎轉悠是沒有用的,得去那三所高階魔法學院,靠着那裡的法器幫助,才能達到這麼一個等級。
“沒錯,所以必須去梅斯鎮,要不然的話,就沒法兒加入高階魔法學院了。”想到要回去那個人潮涌動的魔法學院,君上邪挺不舒服的。她寧可面對兇猛的魔獸,也不想面對多嘴的人類。
只不過,回到學院,就表示她又可以回到以前那種永睡的狀態了。也對,出來大半年,她一直都在叢林裡東奔西走,根本就沒能好好休息一下。她或許可以趁着去學院的這個機會,好好養養身子。
“老色鬼,你當了這麼久的鬼和人,真不曉得哪兒能取到靈火?”君上邪可沒忘記自己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煉器師,只不過到了現在,她都還沒能找到屬於自己的靈火。
“小女娃兒,靈火這件事情還真你急不來的,只能隨遇而安。”小女娃兒的運氣有時候的確好得讓人跌破眼鏡,就好比剛纔,它都不曉得小女娃兒是怎麼達到的大魔導師,好像是自然而然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只不過靈火這東西,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就看老天爺怎麼安排小女娃兒的運氣了。如果上天真是寵着小女娃兒的,那麼屬於小女娃兒的靈火遲早都會被小女娃兒給遇到的。
“好了,不說了,我們去梅斯鎮吧。”對於靈火這件事情,君上邪不想再待下去了,她一定要找到一個辦法,找到她的那一株靈火!天不就我,我就天!
“好。”小鬼頭點了點頭,他也想跟着拉女人去大城市看看,一直以來,他都是在窮鄉僻壤瞎轉悠,指不定他的入侵、母親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呢。
商量好了之後,君上邪就帶着小鬼頭和老色鬼去梅斯鎮,把流民村裡看到的那些壁畫通通都丟到了一邊去,從男人手裡拿到的那一副畫,君上邪倒上把它給收了起來。
君上邪決定,有空的時候,回君家轉轉,問問變態老子,那畫裡的女人是不是她的母親。反正她覺得可能不是自己,神韻雖然像,但那幅太舊了,指不定她比的年齡還要大上一些。
君上邪帶着小鬼頭往梅斯鎮趕去,走過的自然也都是些林子。過程當中,小鬼頭的手又癢了,看到魔獸會出手獵一下,只是沒有以前那麼誇張,那性子算是被君上邪磨平了不少。
“站住,你們兩個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我們家主子的東西,快點把東西還回來!”正當君上邪和小鬼頭好端端地走後,後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叫囂聲,大聲罵着前面的人是小偷。
君上邪和小鬼頭都沒有理,這路是大家的路,又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走。所以說,後面叫罵的人呢,也不一定指的就是她和小鬼頭,自然的,兩人都沒有要回頭的必要。
可是,君上邪和小鬼頭不理,不代表後面的人就不再叫了!“果然是你們兩個做的好事兒,叫了你們也不回頭,是不是做賊心虛了,快點把我們家主人的東西交出來!”
突然跑出了一羣人,把君上邪和小鬼頭兩個人圍了起來。老色鬼飄到君上邪的旁邊,“小女娃兒,看來這些人是衝着你和小鬼頭來的,你什麼時候偷了人家的東西?”
老色鬼直覺地認爲,那是舊仇找上門。就小女娃兒那性子,得罪的人肯定不少,特別是古拉底家族的人。這不,被人尋仇上門了。
君上邪翻了一個白眼,她君上邪此生最大的興趣就是偷懶兒。除了偷懶兒之外,她對偷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既然如此,她什麼時候有偷別人的東西了,更別提那些人的主人了。
看着一個個把自己包圍住的人,君上邪曉得這些人的來頭都不小。因爲這些人級別的傭人,個個都穿着統一的服裝,有鐵器護身,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護院或者是士兵。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小鬼頭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被人給圍起爲過。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這些人給困住了似的,難受得緊。
小鬼頭可不是一個會忍的性了,不舒服就要說,不喜歡就要破壞。看到那一個個的人,如同鐵桶一般把自己和懶女人包圍了起來,小鬼頭很是不客氣地出了手,打出魔法陣。
那些人彷彿早就知道小鬼頭一定會出手,很快就擺出了迎戰的架勢。但他們沒有料到的是,小鬼頭用的是暗魔法,而起他的級別還不得,至少達到了中階魔法師的程度。
“啊!”小鬼頭一出手,誰與爭鋒!如噬夜一般的魔法陣打出後,把所有的人都吸納進去,再吐了出來。此招一出,沒一個人能擋得住的。
小鬼頭只是露了一手,就把所有的人找得落花流水,兵敗山倒。
那些士兵個個抱着自己的胸,滿地打滾兒,哀叫聲聲,看來是真被小鬼頭打得不輕啊。小鬼頭拍了拍自己的手,就像是那上面沾了什麼灰似的,不屑地看了那些滿地打滾的人一眼。
就這麼一點水平,他出手就足夠對付了,哪還用得着懶女人對付啊!正當小鬼頭想要拉着君上邪離開的時候,又衝上來好一羣人,比剛纔的人類多上了幾倍。
之前的三五個只是把君上邪和小鬼頭圍了起來,而後來出來的十幾人,手裡拿着兵器,把那發着寒光的一端對準了君上邪和小鬼頭,彷彿在告誡着兩人。
如此這兩人敢輕舉妄動的話,那麼他們手裡的兵器可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三番四次被人給圍捕了,相信換成任何人,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君上邪的心一下子變得陰鬱無比,眯着眼睛,看這些人。“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意思是你們快點把我們家主人的東西交出來,要不然的話,有你們好看!”士兵們逼近君上邪和小鬼頭,只要稍微再動一動,就會把冰冷的兵器插進君上邪和小鬼頭的身體裡。
“東西,什麼東西?”君上邪皺眉,她可不記得自己有拿過別人的什麼東西。
“還敢狡辯,明明就是剛纔你們偷了我們家主子的東西,識相的就快點把那些東西交出來,否則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士兵眼裡滿是不屑,看君上邪和小鬼頭就像是在看兩隻蟲子一般不堪。
“現在的土匪都是這麼搶動的?”君上邪冷冷一笑,想冤枉她偷東西,“想搶就搶,不用藉着這個名目,想開打直接來吧,廢話說得太多了。”
君上邪何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兒,她聽了這麼多的話,只覺這些人奇怪的很。想了想,怕是假借她們偷東西之名,實則想搶了她和小鬼頭身上的財物吧。
既然都已經搶了,何必把話說得那麼好聽呢,把話說白了多好啊。
“去你的,我們會看上你們這些賤民的東西,真是天大的笑話!明明是你們不知道,見財起意,盜了我們家主子的東西,老子我還不願意跟你們這些賤民說這麼多的廢話,髒了老子的嘴!”
面對君上邪和小鬼頭,那些士兵滿是不屑。在他們的眼裡,君上邪和小鬼頭就如同是世上最糟糕的東西,讓他們看了就心生厭煩。
“靠,我真好心癢了!”小鬼頭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看不起,以前有人敢笑話他流民的身份不用多會所開打。今天被罵了半天,他還沒弄清怎麼一回事情,只是這些人的態度告訴他,他們不把他當回事情!
“哼,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東西交出來挨頓揍就可以走了,非逼我們出手的話,當心你們的小命!”士兵狂氣得很,比以前的君上邪更狂氣,好像他們有多了不起似的,天下唯他們獨尊。
君上邪從來都知道,古拉底家族的人一個比一個橫,今天看到了更橫了。君上邪在猜,這些人是哪兒的,如果還是古拉底家族的,tm的,今天她就讓小鬼頭大開殺戒!
“怎麼樣了?”就當君上邪、小鬼頭和這些士兵的氣氛十分緊繃、劍拔弩張的時候,一聲滿了貴氣的婦人聲音傳了過來。
“回夫人的話,這兩個小賊不肯把東西交出來。”原來在士兵的後面跟着一支大隊伍,最前面有一富麗堂皇的馬車,後面跟着貨車,看這陣仗,也曉得是大戶人家出來的。
“這樣嗎?”馬車裡的夫人遲疑了一下,“小姑娘,還是快些把東西交出來的好,只要交出來了,你們便可以走了。”那婦人還算和氣吧,只是想讓君上邪和小鬼頭把東西交出來,沒想惹是生非。
“切!”小鬼頭冷笑,“你們這羣人可夠好笑的,口口聲聲要讓我和懶女人把東西交出來,我們憑什麼把自己的東西交給你們啊。看來還是懶女人說的對,你們用丟東西的這個幌子想來搶過路人的錢財吧?”
小鬼頭還真沒見過世上竟有這種搶法的,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賊喊捉賊到了這種地步,真懷疑這世道,還能不能讓人生存下去。
“放肆!”聽到小鬼頭說他們是借失主之名,行強盜之實,士兵大怒,想要上前好好教訓一下小鬼頭。小鬼頭擺開了架勢,小鬼頭早就看出來,這些人是故意來挑事兒的。
“等等。”倒了馬車裡的婦人把士兵給叫住了,“你們確定丟的東西是這兩個孩子拿的?”婦人也有些懷疑,一路上,她並沒有看到這對孩子,東西又怎麼成了他們偷的。
“回夫人的話,這一路上只遇到了他們兩個人,不是他們還會是誰!”之前被小鬼頭打到的士兵走到了那馬車旁邊,故意抹黑君上邪和小鬼頭,“而且夫人,剛纔小人們叫倆停下,這兩人理都不理,還不是做賊心虛!”
“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君上邪瞥了那個士兵一眼,事情大概她算是明白了。馬車裡的人的確是丟了東西,而這條路上除了他們之交,就只有她和小鬼頭兩個倒黴蛋。
理所當然的,不是她和小鬼頭偷的,還會有誰。“我和小鬼頭從來沒見過你們,你們的熱鬧也該沒見過我們吧。從沒見過面的人都能偷東西,厲害厲害!”
君上邪拍了拍掌,爲那些士兵的結論而“喝彩”。“在捉賊之前,先看看清楚自己手底下的都是什麼人。別淨把髒水往別人身上潑,當心是自己把老鼠丟進了米缸裡。”
君上邪拉着小鬼頭就哦足了,這種浪費力氣,沒有半點意思的架,有什麼好打的。家裡出賊的事情,她和小鬼頭纔在流民村裡遇到過,看這情況,必是那女人的隊伍當中出了內賊了。
“懶女人,你咽得下那口氣!”小鬼頭不敢相信,君上邪就這麼把他拉走了。他最討厭別人因爲他的身份把他當成小偷,防他防得厲害。“沒聽過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我們穿成這樣,你認爲那些人能怎麼看我們。再者,無關緊要的人,我沒心情搭理。”君上邪癟了癟嘴,跟那種人計較,只會顯得自己幼稚。
“說到底,你就是懶!”小鬼頭一點都不買君上邪的賬,因爲他深知,以君小邪的性子,哪怕火燒到眉毛了,她都不會跳一跳腳。
跟何況那些人他們根本就不認識,過了今天,以後也見不到面了。反正他們什麼事情也沒做過,所以懶女人就懶得去理了。果然是懶女人,他真正沒叫錯。
“我不否認。”君上邪笑,她從來都知道自己懶,也沒否認過,小鬼頭非要這麼說的話,她接受。“真吧,今天肯定是到不了梅斯鎮的,我記得前面好像也有一個城鎮,今天晚上就去那裡休息一晚。”
君上邪對赫斯里大陸的地理都不太瞭解,只能約摸地說出一些事情來。小鬼頭從來沒有出過自己的流民村,更沒人向他訴說一些外面的世界,真可以說,君上邪和小鬼頭對赫斯里大陸的瞭解真是半斤跟八兩。
帶着小鬼頭,君上邪先入了梅斯鎮前的那一個小城裡休息。這裡真是一個小城,和格蘭鎮一樣,都用高高的石頭砌出了一面鐵桶之牆,把裡面的世界給包圍了起來。
在入口的城門下,站着許多的士兵。君上邪對認人不在行,可小鬼頭的記憶倒是挺好使的。當小鬼頭看到那守門士兵穿的衣服,小鬼頭就一臉似吃了一隻蒼蠅那般噁心。
“懶女人,我們又撞回去了。”小鬼頭很惡地說到,他怎麼也沒想到,之前碰到的那羣神經病,竟然都是這裡的人。他們是一家人,他和懶女人住進去,會不會有危險。
“小女娃兒,你沒看到那些人的衣服和之前見到的人身上穿的是一樣的。”老色鬼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是嗎?那又怎麼樣?”君上邪一點都不奇怪,在去梅斯鎮的路上,也就只有這麼一處可以休息落腳的地方。之前的那羣人就算不是這裡的人,也會到這個地方休息,再碰面那是必然的。
“等一等,你們是什麼人?”守門的士兵叫得真夠響亮,把面生的君上邪和小鬼頭都攔了下來。
“我們都是魔法師,進來休息一晚。”君上邪簡單地說了一句,真看不出來,這座城守衛這麼嚴,還要問是什麼身份,君上邪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你這不是廢話嗎,在叢林裡行走的人,不是魔法師就是鬥氣師,我問的是你魔法等級到達了什麼程度!”士兵無不鄙視地說着。
君上邪想了想,她自己到達了大魔導師的程度,但考出來的等級似乎還只是魔導士,那就繼續魔導士吧,“魔導士。”
“憑你,怎麼可能!”士兵看君上邪的年紀還小,分明就是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小女孩。就這個歲數能到達魔導士的人這世上並不多,“我就摘掉君家的小姐君上邪到達這個程度了,你還來!”
“我就是君上邪。”如果擺出這三個字可以省一點麻煩的話,她就承認下來。這名字是變態老子給她的,就是她的身份。
“就你?君上邪?哈哈哈哈。”聽了君上邪的話,不單那個問話的士兵笑了,其他士兵都跟着哈哈大笑,“廢話少說,把你的魔法等級勳章拿出來我看看!”
君上邪囧了,她從來不用自己的名字來顯擺,今天好不容易她主動承認了一回自己的身份,偏生這些人還全都不相信。是他們沒有眼光呢,還是她長得不像君上邪?
“我把魔法等級勳章給丟了。”君上邪非常無奈地發現了這件事情,當初在深谷的時候,魔法等級勳章被風給碰到了。她嫌髒,就把那魔法等級勳章丟在了蝙蝠洞裡。
“去你的,你以爲這麼說,我們就會信嗎?!”士兵本來就不相信君上邪的話,也不相信她就是君上邪。本來士兵還在猜君上邪就算不是魔導士,好歹該是一個大魔法師吧。
想不到,連個魔法等級勳章都沒有!“算了算了,還是放他們進去吧,反正就這兩個小嘍囉,鬧不出什麼事情,最多也就是個幫不上忙的主兒。”
站在一旁的士兵沒想爲難君上邪和小鬼頭,一個是女孩子,另一個是沒長大的娃,跟他們計較什麼。所以那人想着還是放君上邪和小鬼頭進去吧。
“好吧,今天就聽你一次,你們還不快點走。”正如夥伴所說,這兩個孩子惹不出什麼大事兒,最多就是幫不上忙而已。
君上邪鬆了一下肩膀,面對這個結果,她也不曉得說什麼纔好。“對了,剛纔我提到我是君上邪的時候,你們爲毛笑成那樣?”君上邪覺得那笑很奇怪。
“哈哈哈,你還敢說?想知道爲什麼,自己是城裡去看看就明白了。”士兵讓君上邪進城自己找答案去。
君上邪一揚眉,沒再多說什麼。既然這些士兵讓她到城裡找答案,一進去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小女娃兒,這下子你臉丟大了。人家以爲你在吹牛呢。”老色鬼笑話君上邪,真是難得啊,它第一次見到小女娃兒承認自己的身份,偏偏沒一個人相信的,還以爲小女娃兒是騙子呢。
“這有什麼。”君上邪半點也不在意,她是不是君上邪,跟別人信不信又沒什麼關係。別人不信她是君上邪,她就真不是君上邪,成了另一個人了?笑話!
君上邪帶着小鬼頭入了城,發現裡面真不是一般的熱鬧。與城外的蕭條不同,裡面真是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叫賣聲聲,香氣縷縷,好不誘人。
“懶女人,我肚子餓了!”孩子餓得快,小鬼頭聞到那些食物的香氣,口水差點沒流下來。
“餓了就去買吃的!”君上邪理所當然地說,這有什麼好爲難的。
“可是我沒盧幣。”小鬼頭鬱悶地說着。
“拿去。”君上邪難得大方,給了小鬼頭幾個盧幣,讓他拿去買吃的。小鬼頭獵魔晶雖然獵得狠,估計是沒有進入城裡,與人交換過,所以身上一個子兒都沒有。
“嚄耶!”拿了錢之後,小鬼頭就去買吃的。當小鬼頭大口大口地吃着自己買來香噴噴的包子時,他聽到自己的身後有一個聲音大聲叫囂着。
“你們太無理了,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君上邪,君家掌門人君炎然的女兒,世上唯一一個光魔法師!”
141、放眼望去,全是君上邪
“你們太無理了,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君上邪,君家掌門人君炎然的女兒,世上惟一一個光魔法師!”那個女人叫得厲害,大聲吼罵着,罵完了還想要回到店裡頭去。“不就是欠了你們幾個小錢兒嗎?等我回到君家,我還你們就是了!”
“噴!”小鬼頭一下子就被嘴裡的包子給噎住了,剛聽聲音時,他還以爲懶女人抽風,嗓子啞了,所以他都認不出聲兒來了。轉身一看,才發現不是那麼一回事情,那熱鬧哪兒是懶女人啊,他根本就不認識。
“你們這些個有眼無珠的小人,竟然認不出我纔是真的君上邪,當心我讓古拉底家族的人把你們都給滅了!”左邊的事情還沒完兒呢,右邊又冒出了一個君上邪!
小鬼頭猛拍自己的胸口,想要把喉嚨眼兒那口包子給嚥下去,偏生是吐吐不出來,咽咽不下去的尷尬境地,差點沒把小鬼頭給噎死。
“喝吧。”小鬼頭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杯水,小鬼頭一把搶了過去,咕咚一口喝了下去,連帶着把包子也給嚥了下去。只是之前撐得太久,小鬼頭的嗓子眼有些發痛。
好在背後還有一隻手溫柔地幫他順氣兒,要不然他一個大活人,真被一口包子給活活噎死了。
“看你吃得這麼急,有那麼餓嗎?”君上邪好笑地看着小鬼頭,就小鬼頭那急樣兒,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虐待了小鬼頭,好些天沒給小鬼頭吃的東西。
“懶女人,還好有你在,要不然我這條小命真算玩完兒了。”小鬼頭心有餘悸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再順順氣兒,“懶女人,我知道爲毛剛纔在門口的時候,他們聽到你說自己是君上邪的時候大笑了。”
小鬼頭還沒有把話說完,君上邪就指了指左右那兩個還在大吵着“我是君上邪”的女人。不用小鬼頭告訴她,她只要有一對耳朵,就曉得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真沒想到,君上邪這三個字如此風靡赫斯里大陸。她是跑到深山野臨裡多久啊,纔多少的時間,這赫斯里大陸上就多了那麼多的君上邪,還個個都是君家出口,變態老子座下的。
“我一路走過來,大概遇到了三、四個自稱自己是君上邪的女人。”難怪之前的那些士兵笑得如此yd,搞了半天,他們城裡的君上邪太多,君上邪對他們來說,不算是稀罕貨了。
“懶女人,你的名字有那麼好用嗎,怎麼人人都爭着用你的名字、你的身份?”小鬼頭當然不明白此時君上邪三個字在赫斯里大陸有什麼樣的影響。
可以說,君上邪這三個字都快成了整個赫斯里大陸的通行證。只要搬出這三個字,吃的用的不用發愁。正是看到了這個好處,爲此,赫斯里大陸上掀起了一股君上邪風。
“找地方住。”管君上邪這三個字好不好用,她只知道,就算她說自己是君上邪,現在怕也沒有人會相信,“給我們兩個房間,我們要住店。”君上邪拉着小鬼頭隨便走進了一家店。
“好咧,請問客人名字叫什麼?”最基本的記錄工作還是需要的,老闆客氣地問了一聲。
“君上邪,亞亞。”君上邪一說出口,老闆就十分無語地看着君上邪,他都不曉得這是第幾個自稱君上邪的女人了。
老闆無奈的臉一出現,君上邪就吐了一口氣,拿出一包盧幣來,“我先把房錢交了,我是不是君上邪應該沒什麼關係了吧?”君上邪曉是,這老闆是怕她利用君上邪三個字,賴他的房錢。
“行行行!”住房老闆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稱自己爲君上邪,又不是來騙吃騙喝的女魔法師。就人就該如眼前的這個女魔法師一樣,要住房吃東西,付錢就可以了!
老闆倒也不是什麼貪心的人,從君上邪的袋子裡拿出了她該會的盧幣之後,就把包推回給了君上邪。君上邪也沒看,直接丟進了納戒裡面,“兩位樓上請,吃的我很快就會派人送過去。”
“不用搬上搬下,我們就在樓下吃。”君上邪搖頭,吃完洗洗,她直接想睡了。君上邪的懶病又生了出來,現在只想找張大牀,狠狠地睡上一覺。
“好咧。”老闆點點頭,就讓手下去張羅吃的了。
君上邪和小鬼頭才挑了一張桌子坐下,一個女人就告訴了她和小鬼頭。那個女人長得很強碩,跟個男人似的,全身的肌肉,她不說,還真看不出來她是一個女人。
“喂,你倒是挺厲害的,都借了君上邪的名,還付錢吃東西。”那個女人嘴裡剔着一根牙籤兒,架起一隻腳,看着君上邪。
君上邪沒理那個女人,埋頭苦吃。小鬼頭更沒理,他正餓着呢。那個女人還沒問幾句話,君上邪和小鬼頭就把飯菜給席捲一口。
當女人再想說什麼時,君上邪和小鬼頭已經吃飽喝足,回房睡覺了。女人看呆,真是乖乖嚨裡咚,吃得比她更狠,就跟個餓死鬼似的,這種人怎麼敢冒充君上邪啊,一看那吃相就不像是君家的小姐。
女人搖搖頭,如此的世道不好混,倒頭大睡,太陽落山得很快,夜晚悄悄爬上坡,月亮代替了太陽原來的位置,散發着有些陰冷的白光。
“吱!”在小城的夜空當中,出現了一聲特別刺耳的魔獸叫聲。只見一隻擁有巨大翅翼的魔法盤旋在小城的上空,不斷鳴叫着。接着一個俯衝,直衝了下來。
‘哄’的一聲,那隻魔獸把一房子的屋頂都給撞破,喙直直地刺入了地板之中。正在睡夢中的小鬼頭只覺一陣地動山搖,硬是把他從夢裡給吵醒了。
小鬼頭一個機靈,鯉魚翻身,從牀上爬了起來,披上外衣,就往外跑。因爲他聽到有人在大喊魔獸進來襲擊,他怕是真出了什麼事兒。
當小鬼頭跑出自己的房間時,赫然看到自己住的屋子頂上破了一個好大的洞,月光都能撒進來。“孩子,你那姐姐呢,快點把她叫出來,她的屋子裡闖進了一隻魔獸。要再不出來,怕她是凶多吉少了!”客房老闆拉着小鬼頭,讓小鬼頭把君上邪叫出來。
說君上邪運氣好吧,有時真好得要死,說差吧,也夠倒黴的。因爲那隻魔獸誰的房間都沒進,就是進了君上邪的那一間。
“什麼!”小鬼頭被嚇了一大跳,懶女人一旦睡着了,警覺性沒那麼高,萬一被魔獸打中了該怎麼辦?小鬼頭還沒有什麼動作呢,客房裡闖進了一大批人,小鬼頭認出來,他們是這城裡的士兵。
小鬼頭看了那些士兵一眼,在城門口還有在城外的時候,他以爲這些人很沒用呢。想不到辦事效率還挺高的,才這麼一會兒功夫,人就已經到了。
“魔獸在哪裡?”士兵的小頭頭兒,問客店的老闆。客店老闆指了指君上邪的房間,表示之前的那頭魔獸攻進了這個房間。
士兵的頭兒一個眼神,其實士兵就跟着走了進去。小鬼頭當然也停不下來,想要進君上邪的房間,看看君上邪的情況。
此時房裡的情況算得上是千鈞一髮,魔獸衝進君上邪的房間後,就盯着房中牀上的那個人。一雙獸眸散發着幽深的綠光,腳邁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個坑地靠近君上邪。
老色鬼瞪大了眼睛,這算是怎麼一回事情,大部分魔獸雖然不怕人類,但絕不會攻進人類的居住地,這麼堂而皇之地進行進攻。這隻魔獸怎麼還跑到了小女娃兒的房間裡來了?
老色鬼一下子沒想明白,只曉得快點把君上邪叫起來。當它伸出手,想要把君上邪拉起來時,想到自己是無形的,現在沒法兒碰到君上邪。
叫吧,算了,它能叫得醒小女娃兒,那纔是一件怪事。如此一來,老色鬼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到了小鬼頭的身上,希望小鬼頭快點發現事情的不對勁兒,然後跑來把小女娃兒帶走。
可惜,老色鬼還沒等來小鬼頭,魔獸已經先來告訴君上邪上。看着魔獸那張尖銳的喙,喙尖兒上還發出一點寒光,像是隨時都能要了君上邪的小命似的。
突然,魔獸大翅一展,對着天上的月亮一聲鳴叫,嘴直直地向君上邪攻了過去,好似要在君上邪的身上啄出一個洞來、“小女娃兒,快醒醒,再不醒你就真的要來陪我做鬼了!”老色鬼急得跳上躥下,不曉得該怎麼辦纔好。哪怕它現在去把小鬼頭叫過來了,但終歸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當魔獸的嘴在戳穿君上邪身體的前一秒,本城的士兵小頭兒帶着士兵衝了進來。小頭兒看到魔獸在攻擊人,連忙伸出了兵器,抵住了獸嘴,使得君上邪的小命兒算是保住了。
“吱嘎!”魔獸大怒,因爲它的行動被打擾了。爲此,魔獸把所有的氣都出在了小頭兒的身上,身子迅猛地攻向小頭兒,速度快得讓人都看不到它的身形。
好在士兵的小頭兒面對這種情況的經驗很是不少,老練的躲過了魔獸的那一擊,幾個士兵看準時機,在魔獸一心對付士兵小頭兒的時候,紛紛舉起自己的武器,把魔獸圍了起來。
大家都伸手一刺,造成了一個鐵圈兒,幾把鐵器全都刺進了魔獸的體內,血流如注。魔獸哀鳴不已,脖子亂伸,翅膀亂撲,拼命想要擺脫此時的這種情況,想把自己解救出來。
士兵的小頭兒一個跳起,手裡拿着鋼刀,刺進了魔獸的眉心,用力一挖,一塊帶着血和溫度的魔晶,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魔獸滿有力的身子像是被抽乾了一樣,頹然倒下。
刺啦一聲,士兵把自己的武器從魔獸的身體裡拔了出來,並用魔獸的身體把兵器上的血擦乾淨。從他們鐵血無情的動作上不難看出,這一行動,他們已經做過了千百次。
小鬼頭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他一直鄙視這些沒眼光愛誣賴人的士兵,沒想到這些士兵那麼狠。在殺魔獸的時的那種配合度,讓他這個獵魔老手都有一種發寒的衝動。
“好了,已經沒事兒了。”士兵小頭兒彎下腰,將那塊新鮮的魔晶撿了起來,揣在懷裡,帶着其他士兵,將魔獸的屍體拖走,也就沒事兒了,半點都沒有理會那個差點死在魔獸手裡的君上邪。
“懶女人,你怎麼樣?!”小鬼頭快速跑到了君上邪的旁邊,想要檢查君上邪的情況,小鬼頭髮現君上邪呼吸長綿,身子溫潤,脈搏平穩,很是太平。
小鬼頭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他真是佩服死懶女人了。就在剛纔的那種情況,也能安睡,完全不顧外界所發生的事情。他真懷疑,懶女人的好運是不是真的用不完。
要是這種情況出現第二次,又沒人能及時出現來救懶女人,懶女人是不是就要這麼死在了夢中?想到這個,小鬼頭覺得懶女人的這種死法是極有可能的。
“好了好了,士兵們已經把魔獸給收拾掉了,我們可以安心睡覺了。”客店老闆把看熱鬧的顧客全都遣散了,“客人沒事兒吧?”
“放心,她沒事兒。”小鬼頭搖搖頭,別說傷了,懶女人連嚇都沒有受到。倒是他這個局外人,差點沒被嚇死。
“那就好,放心,房頂很快就能修好,你們繼續睡吧。”老闆很快就讓人把房頂補好了,那些材料似乎都是現成,速度跟士兵的來去一般,快得讓人不敢相信。
當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完畢之後,老闆自然是帶着工人離開了。老色鬼沉默了很久,纔跟小鬼頭說,“你有沒有發現,今天這種情況,對於這個城裡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司空見慣了。”
如果不是司空見慣,魔獸才闖進小女娃兒的房間沒多久,那些士兵如此神速的出現。特別是在那獵殺魔獸的手法,好像練習過了千百遍,一直在面對着這種情況。
那個小頭兒能一直保持鎮定,有大將之風是可以理解的,就連那些小兵都能鎮定自若,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或者說是發生了一件極普通的事情,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發現了。”小鬼頭點頭,因爲殺魔獸時的手法是絕對騙不了人的。他殺魔獸時是爲了魔晶,每多一顆魔晶就表示他的積蓄更多了,“我每得到一塊魔晶殺掉一頭魔獸是熱血的。”
“但我感覺到那些人在殺魔獸的時候,情緒很森冷,眼裡滿是不屑。”小鬼頭也說不清楚,反正那些人殺魔獸的手法,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奇怪了點。
“這座城有古怪,還有一點,不管小女娃兒的名字再有用,爲什麼那些冒充了小女娃兒的人,都跑到了這座城裡,怕是這裡將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睡睡睡,就知道睡!”小鬼頭和老色鬼分析了半點也沒把原因分析出來,知曉得這城不對勁兒。一時憋火,小鬼頭就罵君上邪了。
他真想不通,懶女人是什麼構造,爲什麼每次一睡覺,她基本就跟死人差不多。不管外界有多大的動靜,懶女人都是雷打不動地睡着自己的覺。
“好了,小女娃兒是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讓她睡吧。”總之,小女娃兒和三個頭都平安無事,這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算了,我把被子捧過來,天曉得待會兒會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我可不想爲懶女人收屍。”今天這麼一鬧,小鬼頭那放心把君上邪一個留在房間裡。
於是小鬼頭很認命地從自己房間裡,把被子都捧了過來,打了地鋪,直接睡在了地上。老色鬼笑,它早就知道,小鬼頭也是極爲關心小女娃兒的。
罵歸罵,小鬼頭還是捨不得小女娃兒受到傷害。這不,都不用它開口,小鬼頭不就乖乖地守在了熟睡的小女娃兒身邊。
好在,夜還是平靜的,經過剛纔的那一場鬧劇之後,客店裡再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只是在魔獸被殺死的地方,除了一點還可以的血跡之外,朝着君上邪方向那兒,還有一滴透明的液體。
實在是君上邪的表現太猛了,客店老闆都豎起大拇指,說自己過了大半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一位特別的女魔法師。那種睡功,真是別人無可比擬的。
“小女娃兒,你總算是醒過來了!”看到君上邪終於肯張開眼睛,起牀,老色鬼激動得差點沒哭啊。
“發生什麼事情了?”君上邪扭扭自己的脖子,不懂她每次睡覺都是這樣,老色鬼有什麼好激動的。要不是爲了去梅斯城,她這一睡,基本沒個一兩天,根本就醒不來,這次算是睡得少了吧。
“小女娃兒,對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真一點印象都沒有嗎?”老色鬼鬱悶了,它一直都覺得小女娃兒的睡功,也太奇怪了點。就算沒完全睡,但動靜多少都會聽到一些吧。
“你指望懶女人曉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如盼着我早日成爲法神吧。”小鬼頭終於懂得利用君上邪的無敵睡功,看到君上邪沒有醒,就從君上邪的納戒裡拿了一些盧幣,出去買了些吃的回來。
“小鬼頭,我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記得要還,還要加上利息。”這臭小鬼好大的膽子,都敢不問自取了,再縱容下去,指不定被她培養出一個小小偷呢。
“知道。”小鬼頭從來不認爲自己在君上邪那裡能佔到任何的便宜,“等我換了身上的魔晶後,還你就是了。”反正他身上的魔晶有很多,不差那麼幾塊。
“小女娃兒,你真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老色鬼還在糾結這件事情呢。
“也不是沒有。”君上邪擡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誰來拆我房間了,就連屋頂好像都換過一個了。”君上邪的心眼兒很細,看到自己屋子裡有零碎的木屑,屋頂的橫樑看着也怪,隨口一問。
“沒錯,昨天晚上一隻魔獸闖進了你的房間,差點沒把你給吃了。好在你個大小姐運氣好,沒死成,就連睡覺這件事情也沒被打擾。”小鬼頭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害得他擔心一晚,沒敢好好睡,就怕同樣的情況會再發生一次。
“小女娃兒,你不知道,小鬼頭擔心你睡得太死,那種情況再發生,所以抱着被子,睡在地上的。”老色鬼偷偷打小鬼頭的小報告,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君上邪。
“沒錯,昨天晚上一隻魔獸闖進了你的房間,差點沒把你給吃了。好在你個大小姐運氣好,沒死成,就連睡覺這件事情也沒被打擾。”小鬼頭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害得他擔心一晚,沒敢好好睡,就怕同樣的情況會再發生一次。
“小女娃兒,你不知道,小鬼頭擔心你睡得太死,那種情況再發生,所以抱着被子,睡在地上的。”老色鬼偷偷打小鬼頭的小報告,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君上邪。
君上邪笑,小鬼頭什麼性子,她會不知道嗎?“不過說清楚,我昨天晚上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好像聽到有一個什麼人在我耳邊哭。”
想到那個哭聲所表現出來的淒涼,君上邪現在還會跟着有一絲情動。
“哭,昨天晚上誰在你耳邊哭了?”小鬼頭不明所以看着君上邪,除開之前的那隻魔獸外,一整晚他都守在了懶女人的身邊,根本就沒人能靠近懶女人,哪來的人朝懶女人哭啊?
小鬼頭看向老色鬼,畢竟老色鬼是一步也沒有離開地守着君上邪。
老色鬼搖頭,“除了小鬼頭意外,沒人靠近過小女娃兒,你是不是聽錯了?”
“不會,我要麼沒聽見,一旦聽見了,我就敢肯定昨天晚上真有人在我耳朵邊上一個勁兒的哭。”君上邪肯定地說着,她向來都睡得沉,做了什麼夢也不記得。
可唯獨對昨天晚上睡着時發生的事情,她有那麼一點印象。
“不可能啊,昨天晚上除了那隻想殺你的魔獸靠近過你外,根本就沒有人站到過你的耳朵邊上。”老色鬼很是認真地跟君上邪說。
就連小鬼頭進了小女娃兒的房間,看了一眼小女娃兒沒受傷,也就睡在了地上。想想,真就只有那一隻魔獸,靠近過小女娃兒。
“你是說,昨天晚上那隻魔獸曾在我的耳朵邊上?”君上邪眉毛一挑,她敢確定自己真的聽到了哭聲,可老色鬼卻說,只有一隻想置她於死地的魔獸靠近過她,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那隻魔獸呢?”君上邪聽到小鬼頭和老色鬼都是到了一隻魔獸,可一覺醒來,她並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啊。
“魔獸才闖進你房間裡沒多少時間,城裡的士兵就衝了進來,把那隻魔獸給殺了,接着帶走。你看,這一灘淡淡的血跡,就是那隻魔獸留下來的。”
小鬼頭指着地上那一灘淡淡的痕跡說着,魔獸一被士兵拖走之後,客店老闆就派人把懶女人的房間給打掃了一下。
雖然不算最乾淨,但想睡人休息,倒也沒有什麼問題。至於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也只有地上的那一灘淡血跡才以證明,他們並沒有做夢,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小女娃兒,你不是想告訴我,昨天晚上是那隻魔獸在你的耳朵邊上哭吧?”老色鬼瞪大了眼睛看着君上邪,覺得君上邪說的話也太詭異了。
還沒人能聽得懂魔獸的話語,除非像小笨龍那樣,直接會說人話的,再者,它一直都是醒着的,它就沒有聽到那隻魔獸有任何哭泣的表現。
“小女娃兒,我看你是在做夢吧?!”老色鬼搖頭,覺得君上邪聽說的那件事情,也太不可思議了一點。它活了那麼久,還真沒聽過那隻魔獸會朝着人類哭泣的。
就在老色鬼不信君上邪的話,小鬼頭直接當君上邪沒睡醒的時候,小笨龍拼命地從福袋裡鑽了出來。小小、金黃色、圓圓的腦袋從袋子裡鑽出了那麼一點。
撲閃撲閃如寶石一般的黑眼睛,盯着君上邪看,小小的龍嘴一開一合,說着話,“不是的,主人沒聽錯,粉團兒也聽到了哭聲。”
小笨龍竟然說它的君上邪一樣,在昨天晚上聽到了哭聲。
“小笨龍,沒事兒,你可瞎湊熱鬧,陪着小女娃兒一起瘋!”老色鬼不接受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真的,粉團兒真的聽到了有東西在哭。”小笨龍提高了那麼一點點的聲音,表示它沒撒謊。
君上邪把小笨龍從金福袋裡放了出來,小笨龍極會享福,身子一從金福袋裡出來,就自動變成了胖胖的奶娃娃,靠在了君上邪的懷裡,小手撥弄着君上邪的手指。
“主人,粉團兒沒說謊,昨晚真有哭聲,吵得粉團兒沒法睡呢!”小笨龍皺皺自己的鼻子,爲了昨天晚上的那個哭聲,它還鬱悶呢。
“昨天晚上不但有哭聲,還有說話的聲音,只不過那聲音斷斷續續,我聽不清楚。”小笨龍呶了呶粉紅色的嘴巴,鼓起腮幫子,有些生氣地說着。
君上邪戳了戳小笨龍胖呼呼的小臉,肉嫩的碰敢,很是合手,“你還聽到了說話聲兒?”原來那些米里馬拉、吵得厲害的除是哭聲以外,還有說話聲啊。
“主人啊,粉團兒不覺得昨天的那隻魔獸想要攻擊你。”粉團兒直起身子,在君上邪的臉上香了幾口,算是討賞了。
“你知道個屁啊,要不是那些士兵來得快,把小女娃兒給救了,此時的小女娃兒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聽到小笨龍的話,老色鬼不樂意了。
它都活了多久了,小笨龍才見過幾個人,看過多少事兒啊。它看得明明白白,要是那些人再遲一會兒出現,小女娃兒的命就保不住了。
“哼,粉團兒看到的人是不多,經歷的事情也沒你多。可關於魔獸,粉團兒知道得可比你多的多!”小笨龍不服氣地說着。
“當初在深谷的時候,人類極少出現,只有偶見的幾隻魔獸。粉團兒無聊,就只能跟那些魔獸玩兒,所以對於魔獸,粉團兒還是比較瞭解的。”
“明白明白。”君上邪點頭,選擇了相信粉團兒的話。
“小女娃兒,你不相信我!”老色鬼不開心了,看來,小女娃兒對那些壁畫還是有忌諱的。
“你瞎想什麼呢!”一看到老色鬼一臉的胡思亂想,君上邪伸出腳,踹了老色鬼一下。直把老色鬼踢得貼在牆面上,跟張紙似的。
“你們別忘了,我的這些魔獸當中,只有小笨龍是會說人話的。人瞭解人,獸自然瞭解獸了。老色鬼,你雖然成了鬼,但也不可能比小笨龍更瞭解魔獸。”
君上邪都不曉得老色鬼在爭什麼,這一類歸一類,難不成老色鬼不想當個合格的人,更想當一隻合格的獸不成。
“原來是這樣啊。”君上邪那麼一說,老色鬼就完全明白了,之前的小情況也不見了,乖巧地跑回了君上邪的旁邊,“小女娃兒你覺得那夜裡的哭聲和說話生是怎麼一回事情?”
“我怎麼知道!”君上邪翻白眼,昨天大家都起了,就她一個在睡。那會兒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一點都不曉得。
“懶女人,我們要不要快點離開。我總覺得這個城怪得很。”小鬼頭不舒服的抖了抖身體,一走進這城裡,他身上就像是有一隻螞蟻在爬似的。
“現在怕不是我們想離開就能離開得了的。”君上邪也不曉得,自己爲什麼會這麼說。這句話就像是脫口而出,早就有人在她的腦子裡種下的。
“懶女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可別嚇我啊!”小鬼頭拍拍自己的胸口,他父親、母親還沒有找到呢,可不想把自己的一條小命兒,賠在這個地方。
142、懶鬼也有變勤的時候
“我也不曉得。”君上邪搖頭,她要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就好了。“先不說了,你剛出去,發現城裡有什麼變化沒有?”小鬼頭出去過了,知道的情況該比她更清楚一些。
“有啊,士兵好像更多了。還有一點,昨天來的時候沒發現,今天出去一看,發現這城裡的魔法師和鬥氣師好多啊,個個都很高級。”小鬼頭瞪大了眼睛,看到那麼多人,孩子性子的小鬼頭自然有些興奮。
“你怎麼知道的?”君上邪好笑地看着小鬼頭,魔法師和鬥氣師的級別高不高,小鬼頭什麼時候有這個本事,一眼就能看得穿。
“只要張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們厲不厲害!”小鬼頭無語地看着君上邪,“那些魔法師和鬥氣師的胸前都彆着一枚魔法等級勳章,白癡也不曉得他們厲不厲害呢!”
“是嗎,我們下去看看。”原來小鬼頭是用看的,君上邪從來沒聽過有這種現象,魔法師和鬥氣師把等級勳章直接掛在了胸前。
一下樓,果然看到了小鬼頭所描述的那一副情景。只見得一個個的魔法師和鬥氣師的胸前有着一枚亮閃閃的等級勳章。
一個大魔法師坐着等享用早餐,在坐滿的下堂裡,又出現了一個魔導士。魔導士一把將大魔法師推開,自己坐了下來。本來大魔法師想要發火的,一看對方的等級比自己高,也就不吭聲走開了。
不但如此,君上邪還發現,誰先有吃的,就是按照等級勳章來判斷的,每個人的對待也是如此,都以各自的等級、本事判斷優先順序。
“老色鬼,動動你的腦子,這麼奇怪的現象,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君上邪也覺得這個城古里古怪的,恃強凌弱表現得如此直白,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小女娃兒,我懷疑這座城是兩百年裡才豎立起來的。就好比之前那個村子,都不在我的記憶範圍內。”老色鬼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死了兩百年以上了。
“原來如此。”君上邪點點頭,要是這座城在老色鬼離魂之後才建立起來的,老色鬼的確是不知道的。
“小姐,你起了?”看到君上邪起來,老闆一改之前的態度,很是熱情地向君上邪打招呼。
君上邪只是簡單地向老闆點了點頭,“老闆,我們要退房。”這個城怪是怪了一些,可惜她還有事情要做,不能在這裡耽擱。在這裡的時間太長,萬一趕不到梅斯鎮,到時候再得等一年,她得嘔死。
“什麼,小店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嗎?小姐爲什麼要換店住呢?”老闆一聽就急了,想問清楚原因,把君上邪留下來。
“我們不是要換店,而是要離開。”君上邪搖頭,好端端地換什麼店啊,當她吃得空是不是。
“什麼,你們要走?”老闆大張着的嘴,都能塞到一隻鵝蛋了,不但客店老闆如此,就連其他人在聽到君上邪要離開時,也個個拿看土包子的眼神看君上邪和小鬼頭。
“小姐真不曉得,你們昨天一直來,就出不去了。除非是過了十五。”客店老闆笑着跟君上邪說,“看來小姐不知道我們城裡的規定,每年的八月十五是我城的閉城之日。”
“在八月後,十五前入城的人,除非過了十五,否則的話是不給出城的。”客店老闆向君上邪解釋。
“這是什麼破規定!”小鬼頭當下就不樂意了,之前冤枉他們偷了誰誰誰的東西,現在更好,他和懶女人只不過在這城裡住一晚,就直接不放人了,憑什麼啊。
“什麼都不知道,還敢亂跑,真不怕死。”一個大漢唾棄地說着,之後就再也不看君上邪和小鬼頭一眼。
“切,莽夫一個,能有什麼出息!”小鬼頭也不屑地說着,別以爲那個男人長得高高壯壯,他就會怕。要真是這樣的話,當初在那個流民村裡,他是就被那個野男人給嚇死了。
“小鬼你找死!”莽夫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木桌應聲碎成了木塊兒。
君上邪冷冷地瞥了那個莽夫一眼,微眯狹長的眼睛,帶人給莫明的壓力感。本來想大作的莽夫在碰觸到君上邪的那個眼神時,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
“看、看什麼看,有本事,跟老子單挑!”莽夫怎麼可能承認自己被一個小女生的眼神所打退呢!
“真要單挑?”雖然君上邪一向認爲單挑是一件極爲愚蠢的事情,但這個笨蛋非要跟她比劃比劃的話,那麼她就陪一陪唄。
“哼,老子贏你一個小女生,吼了一個臭小鬼,沒什麼意思,懶得跟你們計較。”莽夫吐了一口口水,好像自己碰到了什麼極其晦氣的東西,連飯也沒吃,直接走開了。
“膽小鬼。”小鬼頭也跟着啐了一口,出來這麼幾什麼叫作不叫的狗才會咬的道理他懂。那個莽夫最多隻能算是一隻紙考慮,真有用的時候,他就派不上用場了。
“小鬼頭,別給我惹事兒。”君上邪搖頭,挑釁別人,是一件極其無聊的事情。與其跟那個沒本事的人多說一句話,她寧可多眯一下眼睛的。
“呵呵。”老闆鬼鬼一笑,悄悄地靠近君上邪,輕聲問道,“問一聲,小姐可是真的君家小姐君上邪?”
君上邪揚了一下眉,昨天她說自己是君上邪,老闆怎麼也不肯信。今天她說的都沒有說,老闆怎麼又信她是君上邪了。“是與不是,都跟老闆沒什麼關係吧。”
“明白明白。”客店老闆倒不是非要一個答案,做事兒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既然君上邪不想宣揚自己的身份,他就老實地把嘴給關起來。
只不過,他還真沒想到,赫斯里大陸上唯一一個光魔法師,真跑到了他的店裡頭來。昨天君上邪說她是,他還沒肯信呢。“既然已經一不去了,小姐不如在這城多走走看看吧。”
“我們城裡的風光亦是不錯,小姐全當放鬆一下。”有君上邪在,今年他們又可安享一年的太平了吧。客店老闆放心地想到,他相信君上邪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先看看再說吧。”君上邪想去看看,是不是真如老闆所說的那樣,她和小鬼頭都出不了城了。
“好咧,那兩間房,我還是爲小姐留着了。”老闆篤定君上邪和小鬼頭是沒法兒離開這座城市的。
對於老闆突如其來的熱情,君上邪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帶着小鬼頭一起出去走走。
“小女娃兒,昨天那個老闆都還不相信你是君上邪,今天怎麼就承認你是君上邪了?”老色鬼好奇地問君上邪,不瞭解那老闆爲什麼會有這種轉變。
這個問題,不單老色鬼想要問,就連小鬼頭也很有興趣想知道。
君上邪癟了癟嘴,不太想討論這個話題。想當初她還在埃爾小鎮,混君家和艾麗斯頓的時候,她最名的就是那睡功,不論什麼情況之下,安睡太平。
那一天突然想發奮一下,差點沒把同學和老實一起嚇死。大概是這懶名在外了,再加上昨天晚上的表現,那個客店的老闆自然地把兩件事情聯繫在了一起。
“別說話,看情況。”君上邪指了指城門口,看了一會兒,君上邪果然發現,這城門只有進的人,沒有一個是出去的。
就在此時,馬蹄踩在地上所發時的咯嗒聲出現,此聲一出,城門口所有的士兵都跟着跪了下來,向來人行禮。只見在一匹高大的馬獸上,騎着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大概二十來歲。
雪白的皮膚帶那麼一丁點兒儒雅的味道,一身剪裁利落的衣物,騎在白馬之上,恍若王子。這男人一出現,大街上自動讓出了一條道兒。
看得出來,來人身份雖然很高貴,但爲人還算和善,沒有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騎快馬,傷到人。
“少城主。”士兵看到男子後,主動幫男子牽住了馬獸。
“情況還好吧,城裡有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卡笛爾聽聞昨天晚上有一隻魔獸攻進了一家客店裡,好在沒有任何人員傷亡。
“回少城主的話,一切都平安無事,魔獸沒再出來鬧事兒。”士兵老老實實地回答着,“這些天,城裡來了不少的魔法師和鬥氣師,相信這一次還是能度過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君上邪重複了一遍,又是八月十五,那客店的老闆說過,城裡恢復正常的通行,必要過了八月十五。到底這個團圓的日子對這個奇怪的小城有什麼樣的影響。
“回少城主的話,有一件事情小人覺得還是要向少城主彙報一下。”士兵想到什麼似的,又跟卡笛爾說。
“什麼事情,說吧。”卡笛爾爲人不錯,對下手的態度也挺好。
“回少城主的話,有人盛傳,君上邪來我們城裡了。”對這個消息,其實士兵是抱着懷疑的態度的。因爲城裡早些時候就來了不少的“君上邪”。
要真信了,那滿世界都是“君上邪”了,“君上邪”這三個字,還可能那麼稀奇嗎?
“會不會是同名同姓?”卡笛爾也不太相信,他也一直關注着君上邪的消息。有人傳在叢林裡見過君上邪,但在那之後,君上邪就好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沒人見過她。
如此算算,君上邪的腳程該還沒有到達這裡纔對。實在是城裡的君上邪太多,卡笛爾也有些煩了。
“少城主放心,小人一定會仔細看守的。若真發現了君家小姐君上邪,必會馬上向城主和少城主回報。”士兵曉得,君上邪的加入,會對他們城有大大的幫助。
“嗯。”卡笛爾點了點頭,昨天他的母親回來了,不過路上似乎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鬧得母親回來後,都沒有笑過。他得想個辦法哄哄母親開心才行啊。
“夫人。”卡笛爾還在想呢,他那位高貴大方的母親就在下人的陪同之下走了出來。
“母親,你怎麼出來了?”卡笛爾看到自己的母親,連忙迎了上去。
梅林皺着眉頭,似乎得不舒服,“沒什麼,你忙你的,我隨便走走,散散心。”
“母親,不需要我陪嗎?”卡笛爾一隻知道,其實他的母親不願意留在城裡的。母親之所以會成爲他的母親,這裡面很複雜。所以說,卡笛爾極少見到母親的笑靨。
“不用了,我自己走走就好。”她是一隻被剪了翅膀的小鳥,從此以後失去了飛翔的能力,一生只能被關在這座牢籠之中,永生無法出去。
“懶女人,那個女人是!”小鬼頭聽到了梅林的聲音,眼睛眯了起來,因爲小鬼頭認出,梅林就是昨天那些叫囂着他和君上邪偷了東西的士兵的主子。
“我知道,不用理。”看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先是在城外鬧了不愉快,她和小鬼頭最後還撞進了人家的手裡,跑到那女人的地盤裡了。
“小女娃兒,你不怕那個女人給你穿小鞋。”看到梅林,老色鬼發現原來小女娃兒的運氣也不是那麼好的。
“只要她有那個本事。”君上邪不在意地說着,小鞋就是不合她的腳,想要給她穿上,也得花一番力氣不是嗎?
“懶女人,我們怎麼辦,真要一直被困在這裡,直到八月十五再出去?”小鬼頭皺着眉頭問,懶女人想去梅斯鎮,到高階魔法學院報道。
但今天才八月初七,想要離開,還有整整八天的時間呢。
“急什麼,你和老色鬼不是一直在說,這個城很奇怪嗎?那個八月十五,估計是很特別的一天,不如先打聽一下,八月十五會發生什麼事情吧。”君上邪突然對這個八月十五來了興致。
小鬼頭搖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不過話說回來,他的確想知道,那八月十五到底怎麼了,弄得這個城草木皆兵,半夜裡都有魔獸來突襲,完全違背了赫斯里大陸上正常該有的自然規律。
君上邪沒再看卡笛爾那對母子,而是帶着小鬼頭和老色鬼離開了。不管到了哪兒,大嘴巴的人比比皆是,只要她給的起錢,那麼沒什麼是她打聽不到的事情。
就在君上邪想找個合適的人打聽下有關於八月十五的事情時,一個人行色匆匆地撞了上來,沒把君上邪撞倒,自己先摔倒在地。
“不好意思。”對方也曉得自己莽撞了,所以連忙跟君上邪道歉。
“是你!”看到那人長什麼樣子,小鬼頭都想把自己的眼珠子都摳下來,懷疑自己的這對眼睛不好使。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情,一天碰到了兩次,想躲都躲不了。
“喂,我警告你們兩個,想活命的話,別多管閒事,給老子滾一邊去。”君上邪還沒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情呢,又冒出了兩個自稱爲老子的男人,大聲喝斥着君上邪。
君上邪左手一擡,打出一個火魔法陣,直接燒向兩個男人的嘴。男人一時不備,沒能躲過,君上邪比他們更狠,連話都沒有放,直接開打。
“啊!燙燙燙!”兩個小混混一頭栽進了旁邊的河裡,把身上的火給消了。自然,君上邪漏了這麼一獸,兩個小混混也明白,君上邪沒有表面上看得那麼好欺負,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人。
“懶女人,難得啊,這麼勤得出手。”小鬼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君上邪,在想今早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兒出來的,他還以爲今天的懶女人依然不肯出手呢。
“不是。”君上邪搖頭,“那種小混混說再多,都浪費口水,開打比較有用。”君上邪太瞭解小混混的心理了,跟他們說人情,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與其浪費自己的口水跟這些人講道理,還是直接打死比較方便。
“靠,弄了半天,出手乾脆是爲了不浪費口水。”小鬼頭一向很服君上邪,現在只不過是越來越服君上邪了。
“原來是你們啊!”被追的梅林一下子就認出了小鬼頭和君上邪的聲音,正是她想要找的那兩個孩子。
“怎麼,我們纔出手救了你,你又想對付我們了?”小鬼頭警惕地看着梅林,早知道就不讓懶女人出手了,現在多惹出一個麻煩來。
“不是不是,孩子,你誤會了。”梅林急得雙手搖搖,使勁兒跟小鬼頭和君上邪解釋,她不是來找麻煩的。“我本來是隨便走走的,沒想到跟家奴走散,就被剛纔那兩個人追了。”
小鬼頭頷首,算是接受了梅林的說詞,看眼前這個女人,一身的光鮮亮麗,再笨的人,都曉得她十分得有錢。如果他以後也要以搶劫爲生,第一個搶的就是這種穿是漂漂亮亮的人。
“我想找你們是爲了昨天的那件事情向你們道歉。”梅林表面上看去是一個大好人,做不得壞事兒、虧心事兒。只要有那麼一丁點兒,她就會氣悶得睡不着覺,心情當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昨天丟的東西,找回來了。如小姐所說,真是我們出了內賊,和那你們沒有半點關係。”正是因爲如此,梅林知道自己的家僕之前冤枉了那兩個孩子。
想到一大堆人兇狠地圍着兩個孩子轉,梅林就心疼,所以她想把昨天的那兩個孩子找出來,親口說聲對不起,做出一些補償,否則的話,她的良心永遠都不會好過。
聽到梅林的話,君上邪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梅林。來到了赫斯里大陸後,她還真沒遇到過一個完全的好人。當然啊,她自己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
其實昨天的那一場誤會,跟這個女人沒什麼關係,是這個女人的家僕有眼無珠,非賴在她和小鬼頭的身上。再者,昨天的那件事情,她和小鬼頭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不用特意找他們來道歉吧?
“你們兩個一定要跟我回家,讓我好好補償,不然的話,我良心過不去。”說着,梅林秀氣的柳眉皺了起來,怪讓人心疼的。
看着梅林的樣子,聽着梅林的聲音,君上邪的腦海裡浮現出《紅樓夢》中林妹妹的形象。原來在赫斯里大陸上,也有林妹妹這款人物。
“夫人,不需要如此,我們沒受到什麼傷害。”君上邪搖頭,眼前這個女人可是城主夫人啊,大人物,惹不起。大人物三個字,往往代替着麻煩的存在。
她是如此一個怕麻煩的人,怎麼可能跟着眼前這個女人走,除非她腦抽了。
“夫人,夫人!”梅林還沒接話,她的那些走散的家僕終於找了過來。君上邪暗笑不已,主子出了事情,這些家僕一個個都跟死了似的,事情一解決,這些人倒是全都冒了出來。
“夫人,小奴終於找到你了。”看到沒了你平安無事,幾個家僕都鬆了一口氣。城主鐵血無情,但把夫人視同如珠如寶,捧在手心裡疼着。要是夫人受了什麼傷,城主一定會剝了他們的皮。
“我沒事。”梅林看也不看那些僕人一眼,一雙漂亮的水眸真瞅着君上邪和小鬼頭看,特別是看着君上邪的時候,君上邪會有一種起雞皮疙瘩的衝動。
君上邪皺了一下眉頭,她好像不認識這個女人吧,爲茅這個女人看她的眼神那麼怪。咋感覺這個女人像是找到了失散了多年的女兒呢,就差沒撲上來把她抱在懷裡了。
“小姐,你叫什麼名字?”果然,梅林一個上前,一把握住了君上邪的獸,君上邪沒想到梅林真這麼做了,沒反應過來,就被梅林抓了個正着。
“就是。”君上邪吐了三個字,因爲她曉得,就算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也未必有人會相信她就是那個君家最懶最懶,排行十四的君上邪。
“呵呵呵。”果然,聽到君上邪報上自己的大名之後,梅林身邊的那幾個侍女都偷偷地笑了,實在是她們進入城裡後,已經聽到城裡有好些個君上邪了。
“放肆!”梅林對自己的侍女很是嚴厲,想不到溫柔似水的梅林眯起眸子時倒也挺嚇人的。梅林一吭聲,那些下人自然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沒關係,來到這裡後,我習慣了。”君上邪無所謂地挑了挑肩,別人信不信,她都是君上邪。“夫人想道歉,這歉已道完,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君上邪還沒打聽清楚八月十五是怎麼一回事奇怪呢,就被這個城主夫人給攔住了。如果這個城主夫人不攻得她就是君上邪,那麼城主夫人所打的主意就值得讓人懷疑一下。
“我叫你小邪吧。”梅林倒是挺和氣的,看到君上邪要走,不由自主地拉住了君上邪的獸,“近日你是無法出城的,不如到寒舍坐坐吧。”梅林很是捨不得放開君上邪。
因爲在君上邪的眉宇之間,她看到舊人的容貌,這讓思親的她,倍感親切,想要把君上邪給留下。
“不用了。”君上邪搖頭,城主兒的地盤,可不是說進就進,說走就能走的。與去住城主的地盤,她寧可住在客店裡的。
“小邪你纔來這城,也許還不曉得這城裡的情況。其他地方都不安全,只有我那兒最安全。”梅林有些着急地說着,“昨天晚上就有一隻魔獸攻擊了一家店面,近期這種情況會是不是地出現。”
“我知道。”君上邪點點頭,因爲魔獸攻擊的那間房就是屬於她的。
“所以說,在八月十五之前,你最好還是跟着我。”梅林是真不想讓這個長得極像舊人的孩子死在這城裡。除是她那邊防守最嚴之外,哪怕士兵來得再快,其他地方都會被魔獸襲擊。
“夫人,我有一事想問,不知夫人可願意告明。”君上邪眉毛一挑,與其去找其他人,不如找這個夫人問問看,她好歹是這城裡的主子的夫人,該知道八月十五是怎麼一回事情。
“小邪你問吧。”梅林聽到君上邪不急着離開了,溫柔地看着君上邪,那眼神真有一種慈母看女的味道,和君上邪說話時,更是輕聲細雨,使人如沐春風一般,好似深怕自己大聲一點,就會把君上邪給嚇跑了。
小鬼頭瞥了老色鬼一眼,懷疑眼前的這位夫人,是不是跟懶女人認識啊。要不然的話,這個夫人爲什麼要對懶女人那麼好,非要留懶女人進她府上去住些日子。就這夫人看懶女人時的樣子,小鬼頭真想問問懶女人,不是瞞了他們什麼事情啊。
老色鬼搖搖頭,它跟着小女娃兒的時間雖然不短,但也不長啊,不可能知道小女娃兒所有的事情。所以說,小女娃兒與這位夫人到底是真認識,還是假認識,它同樣分不出來,估計只有小女娃兒自己知道。
“這個嗎。”君上邪看了一眼梅林身邊的那些僕人,她想問問題,但不想讓這些人在。君上邪話是沒說什麼,可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
“你們都下去吧。”梅林明白地揮退了所有的下人,只留下她自己一個人。僕人們都不敢走太遠,只要聽不到君上邪他們談話的聲音就可,但他們還要保證自己能隨時看到梅林站在那裡。
君上邪癟了一下嘴,看着這些下人把夫人保護得挺好,可會不會太過了,就跟監視似的。
“小邪不用在意,這些年來,我也習慣了。”一個外人都看得出她此時的處境,梅林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
“嗯。”君上邪被梅林的話給噎到了,其實她沒別的意思,不是說梅林這夫人當得真窩囊,出來走走還有這麼多人跟着的,“夫人你誤會了。”
“沒關係,剛纔小邪不是說有問題想問我嗎,問吧。”梅林很是不想談她在城裡的處境,一隻被斷了翅的金絲鳥,關在這鐵籠子裡,有什麼好說的“夫人,我能問一下,這八月十五是怎麼一回事情嗎?”君上邪也不跟梅林廢話,那些僕人盯得厲害,還是少浪費些時間拐彎兒了。
“這座城叫梅城,但也是近些年才改的。”說到這個梅林很無可奈何,對於其他女人來說是無比的殊榮,但對她來說,卻是無形的枷鎖,綁着她一輩子,讓她沒法兒離開。
“我聽聞自建成以來,這城每年的八月十五就會鬧出怪事兒。入八月,十五之前,就會有不斷的魔獸攻擊這城裡的人,而八月十五哪一日,魔獸更是傾巢而出,可想而知,八月十五是一血腥的一天。”
“什麼原因?”君上邪追着問,好端端的,魔獸難不成全都腦抽了所以纔來攻擊這梅城?
“不清楚,反正這個情況是建城之後就一隻存在着的。”梅林搖頭,畢竟這城已經有一兩百年的歷史了,她纔來了十幾年,哪曉得如此得清楚。所以對於這個奇怪的現象,梅林這個主人家都不曉得。
“既然這樣,那你們爲什麼不搬離這個地方呢。”一隻魔獸的攻擊能力尚且如此,到了八月十五,魔獸傾巢而出會是怎樣的一副光景。
想想,君上邪的眉頭就皺成了一團。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城裡的人,每年必會受到大攻擊,還能活下去嗎?光是房屋毀壞,梅城的百姓就得花多大的金錢、人力、物力去補足。與其不斷如此反覆,爲什麼不早點搬離這個地方,來個一了百了,乾淨利落呢?
君上邪不得不懷疑,這種支持了百來年的情況,事出必有因,絕不能單用這城地兒風水不好來形容,除非找出原因,否則的話,這個城裡的情況,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
143、留下進城主府
“我也有這麼問過城主,這片是非之地,魔獸聚集,爲什麼不換一個地方。雖說比較麻煩,但可以一勞永逸。”梅林對君上邪沒有半點隱瞞,就連她跟她老公說過的話,都一字不漏地說過了君上邪聽。
“城主說,這塊地兒是風水寶地,是他們家族世世代代要沿襲下去的,絕不能放棄。”對於城主的執着,梅林當然不能瞭解。
“那些不斷往梅城裡涌的魔法師和鬥氣師又是怎麼一回事情?”都曉得八月過後,會有魔獸不斷來攻擊梅城,那些知情而來的人不都傻了。
“還能爲什麼,自是爲了一個財字。”梅林輕蔑一笑,“因爲梅城的這個情況,所以城主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就會邀各方魔法師和鬥氣師一起幫忙。”
“說來也奇怪,梅城這風水真是不錯,想要魔晶更是取之不盡。爲此,城主每到這個時候就會拿出大量的魔法聘請那些魔法師和鬥氣師在八月護梅城。”
君上邪點了點頭,原來是有利可圖,這麼一來,她比較能理解了。那些魔法師和鬥氣師就是衝着梅城八月十五會出事兒,故意來打魔獸保護梅城,好在梅城城主那兒撈一筆。
“上次之所以會與你們產生誤會,那天我們就是去拿高級魔晶的,在來的路上少了幾塊。原來是被隊伍裡的家僕給拿的,冤枉了你們,真不好意思。”
原來那天城主看梅林天天心情鬱悶,所以就想着讓梅林出去散散心,正好也到了把魔晶運回城的時候,就把這件事情交給了梅林去做。
一鬧家賊,在回的路上又只碰到了君上邪和小鬼頭。偷了的人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做的,沒做的人當然就懷疑上了路上唯一在走的君上邪和小鬼頭。
“這魔晶是從城外動來的?”小鬼頭的腦子開始打節了,一會兒說梅城是個寶地兒,有取之不盡的魔晶,一會兒又說那天他們把魔晶從城外運到了城裡。
“這是城主家族的秘密。”梅林讓小鬼頭說話小聲一些,這個秘密現在整個梅城裡,知道的人也就她、城主,及她和城主的兒子卡笛爾。
“咳咳咳。”君上邪咳了三聲,這個城主夫人還好意思說是秘密。她們和城主夫人並不相識,就連上次都是面也沒見,一面之緣都談不上。
就這種情況,城主夫人還跟她和小鬼頭掏心掏肺,什麼能說不能說的,城主夫人通通都說了。君上邪懷疑這位城主夫人絕對是那種被人賣了還要幫着數錢的那類人。
“既然是不能說的秘密,我看城主夫人還是別說的好,要是被城主曉得了,怕夫人會爲難。”君上邪也不是那種追根究底,非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秘密都挖出來的人。
聽到接下來的話題是爲人所不知的,君上邪想讓梅林打住,可惜梅林卻不是這麼想的,“沒關係,說了,相信你們也不會做什麼的。”
梅林真是愛極了君上邪眉宇之間透出的那股英氣,特別像十幾年前的那一個人,那個讓她心動的人。說是對君上邪掏心掏肺,真不爲過。
“每年八月十五,那些魔獸羣攻梅城,由魔法師和鬥氣師護着,把所有的魔獸殺死。但這些魔獸被殺之後,城主有令,魔晶他們是不得取的。”
“待第二日,城主會把那些魔獸的屍體都收集起來,清理乾淨。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待第二年,城主就有辦法拿來堆積如山的各種高級魔晶!”這個秘密,梅林到今天還不曉得。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小鬼頭兩眼前放,爲毛他有一種種下一個盧幣會生出一百個盧幣的那種想法。
“看來,這纔是梅城一直如此富庶的原因吧。”要真是如此,君上邪可以明白,爲什麼每年梅城都要鬧一次魔獸大災,這裡的人卻不肯搬出去。
“這裡是一個魔晶銷集的聚集地,只要你們有魔晶出獸,便有人能出得起價買。”梅林接着和君上邪、小鬼頭說着梅城裡的秘密。
“奇怪的是,那些收購了魔晶的商戶,待到來年,也能拿出非一般成色的魔晶來。”大概就是爲此,所以這梅城裡的人,沒一個想離開的。
畢竟赫斯里大陸,好些能源都是要靠魔晶的,沒了魔晶,這個世界就癱了。
“我懂了。”梅林向君上邪暴了這麼多的內幕,君上邪再不懂八月十五是怎麼一回事情,那她就成傻子了。
“小邪,你能懂就最好了。”看到君上邪如此冰雪聰明,正如以前的那個人,不論她說什麼,只需一遍,再複雜的事情都無須她陳述第二遍,可想而知,梅林對君上邪的喜愛又更上了一層。
“你都懂了,不如和我回去住些日子,直到過了八月十五吧!”這梅城,除了她家外,沒有更安全的地方了。
“不太方便吧?”君上邪緊鎖眉頭,不懂得這個城主夫人爲毛一心想要把她往家裡拐。
“懶女人,我們去住些日子吧。”小鬼頭贊成君上邪和梅林回去,他也好跟着享些福。當然,這是他和老色鬼共同的決定。
老色鬼昨天晚上跟他說起懶女人的情況,發現懶女人有點大對勁兒。老色鬼說,以前的懶女人也很懶的,但該有的警覺性,從來沒有降低過。
可自從懶女人進修到高級魔法師之後,只要一睡下,真跟死人沒有任何區別。老色鬼在擔心,是懶女人的修行出了問題,還是它教的方法有錯誤,把懶女人的身體弄壞了。
老色鬼想找一個機會,好好幫懶女人看看她的身體狀況。這件事情,老色鬼和小鬼頭都還沒有告訴君上邪,是怕君上邪太過擔心了。
君上邪懶說的過去,只不過當老色鬼想到當初小鬼頭在雲狼之家潑君上邪水,特別是昨天晚上,鬧如此大的動靜,還能安睡,可又能聽到莫名其妙的哭泣聲。
老色鬼覺得,君上邪的身體,有很大的不對勁兒,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小邪,你看,你弟弟都說來我家住住,一起去吧。”梅林還沒等君上邪答應呢,就拉着君上邪往回走。那些僕人一看梅林走了,連忙跟上來,陪着梅林回去。
君上邪真是被人推着去了梅城城主的家中。
“母親,您去哪兒了?”卡笛爾看到梅林回來,鬆了一口氣,他回來時才知道母親還沒有回來。知曉母親沒有府裡的父親,大發雷霆,差點沒把家給拆了。
“沒什麼,只是出去走走。”對着君上邪還熱情無比,像個小女人的梅林,一面對自己的兒子,卡笛爾時,就換了一張面孔,整個人冷冰冰的,沒有半點笑容。
好在卡笛爾習慣了梅林的這個樣子,沒放在心上,“母親,他們是?”卡笛爾指着君上邪和小鬼頭,才一會兒功夫,母親的身邊就冒出了兩個孩子?
卡笛爾看了一眼梅林身邊的僕人,僕人們都低着頭,不敢迴應卡笛爾的眼神。這下子換君上邪好小鬼頭對看一眼了,難怪他們一直覺得這個城主夫人一點都不開心。
被人這麼監視着,對方還是自己的兒子,換誰誰樂意啊。君上邪真佩服城主夫人,能忍着,換她,再懶的性子,都得把這些人打趴下不可。
君家的那些蟲子,敢盯她,卻絕不敢限制她的行動。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是暗暗進行,自以爲做得很好,沒人曉得,她和變態老子卻在一旁跟看戲似的。
這就是一種遊戲的心理了,是一種貓和老鼠的遊戲。可在梅城裡,這個城主夫人和其他人的關係,可不是如此,沒什麼樂趣可言。
“他們是我的朋友,她叫小邪,這個小朋友叫?”說到君上邪時,梅林的臉上總是忍不住浮現出一抹微笑。直到現在這個時候,梅林才發現自己的一顆心全撲在了君上邪的身上,把君上邪身邊的小鬼頭給忘了。
小鬼頭摸摸自己的鼻子,他曉得,自己長得沒懶女人好看,個子也沒懶女人高,存在感不如懶女人強,也是正常的。
“他叫亞亞。”君上邪爲梅林介紹,小鬼頭這個稱呼是他們之間幾個叫叫的,在外人面前,小鬼頭當然就是亞亞了。
小鬼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自從跟着懶女人混了之後,好久沒人叫他這個名字了。這一下子聽到這個名字,他還真有些陌生了。
“是母親的朋友啊。”卡笛爾笑,他是不知道自己的母親什麼時候有這麼年輕的兩個小朋友,但如果有這兩個孩子陪着母親,母親能開心一些的話,倒也是一件好事兒。
“來人啊,還不帶貴客下去,送回房裡好好休息一下。”因爲梅林的關係,卡笛爾對君上邪倒也算是挺不錯的,馬上把君上邪和小鬼頭奉爲上賓招待了起來。
“不用了,我親自來。”梅林拒絕,君上邪的事情,梅林想親力親爲,不想借他們之手。“小邪,跟我走吧。”梅林親切地上前拉起君上邪的手,把君上邪往房裡帶去。
就在君上邪跟着梅林離開的時候,看到一個士兵跑了進來,在卡笛爾的耳朵邊上說了幾句話。只見卡笛爾眼睛一亮,該是好事兒的樣子,接着就匆匆離開了。
“這裡的確挺漂亮的。”看着房間裡的第一樣擺設,還有傢俱,小鬼頭點了一下頭,不過他不明白的是,這個女人爲毛對懶女人那麼好?
“小邪,你喜歡嗎?”看得出來,這本來就是一間女孩子的房間,放眼望去,還有夢幻似蕾絲的布料,盡是些紅紅綠綠,粉粉嫩嫩,房間可愛得不得了。
君上邪被雷死,身子僵在那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屋子,她怎麼覺得是城主夫人一手佈置用來給女孩子住的?
“還,還可以吧。”君上邪勉強地說了一聲,畢竟她是客,城主夫人對她不錯。再者,她只是需要一個睡覺的地方,只要牀夠大夠軟,其他的一切,她從來不挑。
只是自打孃胎裡出來之後,從來沒有被嗯當成正常女孩子對待的君上邪還真有點受不了這間公主房,看着渾身癢得很。
“你看看,這裡還有好多的新衣服,小邪,你換上,看看合不合適。”沒了你還打開了一衣櫃,從裡面拿出了好多泡泡裙,各種漂亮的顏色都有。
“哈哈哈哈。”看到那些裙子,小鬼頭樂死了,他從來就沒見過懶女人穿裙子之類的東西,比他更像一個男人。現在好了,竟然出來了一個城主夫人,逼着懶女人做回女人。
君上邪眯起眼睛,瞪了小鬼頭一下,再敢笑,別怪她拉手無情!接着又無奈地看着城主夫人,“那個,夫人,我不太習慣穿這種衣服。”
泡泡裙?!乾脆給她一道雷,劈死她得了。她很懷疑,這個城主夫人還有沒有更雷人的東西,要給她看看。
“小邪你是女孩子,穿裙子也是應該的,這些可都是我一針一線親自做的。今天有機會穿在你的身上,我很開心。”梅林把君上邪當成自己的女兒,這句話還真沒說錯。
君上邪接過梅林手中的衣服,看着梅林說:“夫人,今天走了一天,你也累了不阿,不如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待會兒再說。”君上邪看到梅林狀態還算不錯,臉上倒是有一絲疲色。
爲此,君上邪連忙讓下熱鬧把梅林給扶下去,就怕梅林非逼着她馬上穿那些泡泡裙,把她變得奇奇怪怪。
“這樣啊,那好吧,小邪你先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再來找你。”梅林想想也是,一個姑娘家家的走了一天的路,一該讓人家坐坐。
她一下子興奮過了頭,都把這事兒給忘了。“那你好好休息啊。”
“知道知道。”君上邪沒想把梅林給請出去,她從來沒有嘗過有媽的滋味,今天呃城主夫人,讓她覺得有孃的感覺,似乎挺恐怖的。
君上邪完全無法想象,如果自己真有一個媽的話,打小兒就逼着她穿公主裙,梳公主頭,至於魔法什麼的,那都只是過眼煙雲,不學也罷。
君上邪打了一個哆嗦,好在她只有一個變態老子,根本就沒把她當成女兒看。最多就是一隻小貓,天天拎在手裡,她寧可被變態老子拎着,也不要被一個軟綿綿的女人抱着。
“懶女人,你遇到剋星了!”小鬼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想到君上邪剛纔看到泡泡裙時的臉色,小鬼頭笑得更歡了。
“好了,說說,你們非讓我跟着城主夫人來這兒住的原因吧。”君上邪可沒時間跟小鬼頭打馬虎眼。這一鬼一人,非讓她跟着城主夫人走,別告訴她,半點原因都沒有。
“小女娃兒,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情呢,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老色鬼擔心地看着君上邪,它就怕以後君上邪一睡就再也起不來了。
“不舒服的地方倒是沒有,就覺得最近我的氣沉了很多。”其實君上邪也發現了自己的奇怪之處。以前在君家的時候,再怎麼貪睡,一有風吹草動,她都會知道。
只是到了後來她越睡越沉,當初做殺手時練就的警覺性已經蕩然無存了。特別是今天小鬼頭和老色鬼告訴她,昨晚有一隻魔獸闖進了她的房間,差點沒把她給做了。
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把她的屋頂都給破了,她再怎麼貪睡,在這種情況下一該醒了。“老色鬼,你看得出,我的身體有什麼不對勁兒嗎?”
君上邪也開始懷疑自己的身體會不會出了什麼問題,這種情況好像是從雲狼之家開始的。想到香格里拉專做試驗,弄些奇怪的東西出來,君上邪都在猜測,是不是在雲狼之家的時候,香格、里拉也給她下了什麼藥。
想到那次大腦試驗室,君上邪心裡的擔心就更重了。那會兒,小笨龍和老色鬼把試驗室弄得一塌糊塗,滿地都是藥品和碎玻璃,萬一哪兒割傷了,液體進入傷口處,不是沒有可能。
那會兒情況太緊張,後來還出現了一個使用暗魔法的大魔導師,差點沒把她打掛了。那天她身上多呃小傷小痛的,她肯定沒那個心思看到。
“看不出來。”老色鬼盯着君上邪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花頭來,實在是君上邪的氣色太好了,面色紅潤有光澤,傲是君上邪這個樣子都是病入膏肓的話,怕全天下沒一個人是健康的。
“小女娃兒,你滿家祖上有沒有什麼遺傳病?”老色鬼開始懷疑君上邪的那股懶病和瞌睡症其實是遺傳的。因爲它活了這麼久,見了那麼多的人,真沒見過一個年輕人能懶城君上邪這樣兒的。
“沒有。”君家就是她一個怪胎,而且她的懶不是與生俱來的性子,而是後天養成的習慣。
“你們別都往壞處兒想啊,我在考慮,懶女人之所以邊城這個樣子,會不會跟她成爲大魔法師有關?”小鬼頭一語驚醒夢中人。
君上邪好老色鬼都覺得君上邪那種一睡便跟死了差不多的情況是身體出現了狀況。可君上邪畢竟已經成爲大魔導師,就差法神那麼一小步了。
都說大魔法師和法神都是天壤之別,能練成法神,身體就半點變化都沒有?
“小鬼頭說的對。”她這個情況是最近出現的,大概才一、兩個月的樣子,估計真和成爲大魔法師有關,“老色鬼,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成爲大魔導師後,有沒有什麼變化?”
“這個。”老色鬼歪着腦袋,仔細想着,“好像沒有唉。”老色鬼不記得自己有任何的變化了。“因爲練成法神的人實在是太少了,也不曉得練城法神後的情況各有什麼不同。”
“所以,你們別盡往壞處想,指不定是懶女人跨入大魔導師之後,進入法神修行身體的一個自然轉變。”小鬼頭振振有辭地說着,這次還真被他瞎貓撞到死耗子。
“也對,只要我們注意一些,別讓小女娃兒在睡夢裡時被人給咔嚓了,其實其他沒什麼大問題的。”只要不是小女娃兒的身體出現什麼狀況,得是什麼什麼不治之症,其他一切都好說。
“好了好了,沒事兒了。”討論出這個結果之後,小鬼頭也放心下來。要是懶女人死了,他會很苦惱的。想當初他可是給了懶女人魔晶,讓懶女人帶他去找父親和母親的。
“話說回來了,懶女人,你跟那個城主夫人認識的?我怎麼覺得她把你當成是她的女兒了?還有,你母親長什麼樣的?”小鬼頭好奇得不得了。
“我從來沒見過我母親的樣子,但我能肯定的是,城主夫人跟我沒半毛錢的關係。”君上邪搖頭,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城主夫人怎麼可能是她的媽呢。
變態老子那麼狠的一個人,可能會讓自己的女人跟着其他男人嗎?怎麼想,都不覺得那是變態老子會做的事情。“我們還是先關心一下這梅城的情況吧,我覺得這個城裡有好多的秘密。”
“廢話!”老色鬼鄙視地看着君上邪,“魔晶就是一個最大的秘密。”沒有原因的話,那些魔獸不可能在八月十五羣攻梅城。
“這梅城的城主願意花那麼大的代價,請那麼多的魔法師和鬥氣師來護城,年年如此,太說不過去了。顯然,搬城纔是一勞永逸的辦法,梅城城主一直不肯這麼做,必是這梅城有什麼原因值得他如此付出。”
“老色鬼不賴啊,倒是挺聰明的。”君上邪調侃了老色鬼一下,“反正我們在八月十六之前都沒法兒離開梅城,不如看看這梅城裡有什麼寶吧。”
君上邪想到了自己有龍蝠的魔晶,小笨龍的龍涎,龍殼、龍鱗,龍骨,這些寶都有跟龍有關。君上邪的直覺告訴她,這些東西她都不會白收着,日後一定有用得着的地方。
“小女娃兒,我勸你還是別亂來的好,那個梅城城主看着不好惹。”老色鬼搖頭,建起這麼一個城,哪怕年年有八月十五那麼危險的一點,還讓梅城發現的越來越好。
不難看出,這個梅城城主很有手段。
“放心放心,我不會亂來的。”就她這懶性子,主動讓她亂來,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被人逼着亂來,那就不能怪她了。
君上邪和小鬼頭都有單獨的房間,小鬼頭正新鮮着呢,從來沒有住過那麼好的屋子,爲此小鬼頭正在自己的房間裡大鬧,直嚷以後也要爲他的父親、母親弄這麼一房子。
君上邪嘆了一口氣,怕那麼好的屋子,就算小鬼頭造好了,那兩個人都沒有福氣住進他們兒子造的屋子裡啊。想到那個被困的女人,君上邪也只能嘆息了。
“前面的人給我站住!”一個有些尖銳的女人大叫了一聲,“夫人房裡丟了東西,你有沒有看到?”
君上邪鬱悶了,第一次見到那個城主夫人時,就有人冤枉她偷了人家的東西,現在城主夫人又丟東西了,怎麼還找到她啊。
“找我有事?”君上邪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那個小丫鬟一眼。在這個城裡碰到的人,個個都兇悍無比,除了那個城主夫人之外。莫不是這些家僕都隨了主子的性子?
“說的就是你,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小丫頭看到君上邪穿得“破破爛爛”,又面生的很,自然地把君上邪當成了小偷、圖謀不軌的那一類。
“好你個臭乞丐,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能進來的嗎?!趁城主還沒有發現,你最好快點離開,還有,在離開之前,把夫人的首飾還來!不然的話,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一個潑辣的小丫鬟,君上邪只說了一句話,她嘰裡呱啦說了一大車的話。君上邪站在那裡,就看到小丫鬟的嘴巴一張一開快得很,至於說了些什麼內容,不好意思,最近她耳朵堵得厲害,聽不到。
“說完了?”看到小丫鬟的嘴巴停了下來,君上邪禮貌地問了一聲。看到小丫鬟點頭,的確是把該說的都說了,君上邪便轉身,想要離開。
“你個臭乞丐,聽到我的話了,還不快點把夫人的首飾還來!真是不要命了,來人啊,府上闖進了一個賊人,快點將她就地正罰!”
那個小丫鬟的確是要不得,君上邪不過就是沒有理會小丫鬟的話,小丫鬟直接把府上的士兵叫了過來,問也不問一聲,直接讓人家士兵大哥開殺,把君上邪給宰了。
君上邪揚眉,一個小小的丫鬟,排場和權力真夠大的,可以不分青紅皁白,想殺人就殺人。她很懷疑,這梅城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梅城了。
小丫鬟一叫喚,果然跑出了五六個人,個個手裡拿着武器,大概是最近梅城一直都不太平,士兵守衛極嚴。難怪那個城主夫人非喊她到這兒坐坐,和外面比起來,這裡安全得多,似乎也更“危險”了。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這時又跑出來了另一個小丫鬟,拉着之前的那一個,“夫人喜歡的那隻拆找到了,美人偷,別鬧事兒!”屋子裡忙都忙不過來,夫人心情正好着呢,又換衣服,還換髮飾的,哪輪得到這個丫頭片子偷懶啊。
“姐姐你不曉得,這個臭乞丐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闖我們府上。就算她沒有偷夫人的東西,指不定偷了別人的東西,像這種人,不能放過的!”原來是城主夫人手下的丫鬟,城主疼夫人是出了名兒的。
爲此,凡是那夫人手底下的丫鬟說話都比別人橫氣三分。
“天吶,小姐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的,還望小姐莫怪我們!”後來的那個丫鬟一看到君上邪,就嚇得跪倒在地,夫人換東換西,全是因爲這個小姐,若是把小姐惹惱了,夫人那一關誰都過不去。
“姐姐,好端端的幹嘛跪這麼一個臭乞丐啊!”那個略小一些的,看到自家姐姐跪君上邪,氣得要命。她一點都沒看到眼前這個穿得如此襤褸的人是什麼貴人。
“你知道什麼!”大些的白了一眼小的,“來人啊,把這個不知禮節的小丫頭逐出梅城!”在這裡,無人敢惹夫人不快,她跟在夫人身邊這麼久,自是曉得夫人有多麼得重視眼前這位小姐。
要是小姐不快,想要出府了,她們這些人,沒一個人能有命活下去的。所以切不可得罪了夫人在意的人,夫人一不開心,城主的手段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她是不會爲了一個才進府沒多久的小丫鬟,把自己的一條命給葬送掉的。
“姐姐,妹妹我做錯什麼事情了?”小丫鬟嚇得不輕,現在都八月裡了,這梅城附近一直都不太平。她一個摸到了魔法皮毛的人,被逐出城,那不是要她死嗎?
“小姐您別生氣,想必您是要到處走走吧,要不要小奴陪着?”大丫鬟一點都沒有理會小丫鬟,反正只要她把這位小姐伺候好了,夫人絕對不會怪她。
這下子小丫鬟算是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錯就錯在她不知曉眼前的人是什麼身份,就對她懶吼一通。
“小姐饒命,小奴知錯了。”小丫鬟哪想得到,穿成這樣的君上邪在府上的地位倒是不低。
“該做什麼做什麼去,我身邊不需要跟人。”君上邪搖頭,她就想走走,沒想要惹出這麼多的事情。
“是,小姐。”大丫鬟想君上邪福了一個身之後,就回到梅林的身邊,而那個開罪了君上邪的小丫鬟,在大丫鬟的一聲吩咐之下,被士兵拖了出去。
“小女娃兒,你害人不淺啊,這麼快又害了一個人。”老色鬼雖然在說君上邪害人,不過那個小丫鬟的遭遇,老色鬼一點同情感都沒有。
144、被人一腳踹了
誰讓那個小丫鬟自以爲在這府上做事,就耀武揚威,也不看看對方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就敢亂擺架子。像這種小丫頭,死是早晚的事情。
“老色鬼,有感覺到這個府上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嗎?”君上邪把老色鬼帶出來逛逛,就是爲了查看一下。
“還沒有。”老色鬼搖頭,它又不是狗鼻子,哪能這麼走一走就能感覺得到這府上不對勁兒的地方。
“原來你在這裡。”一有外人出現,老色鬼自然不能再跟君上邪聊天,君上邪一個轉身,看到了一個男人。
“你是?”君上邪歪着腦袋仔細回憶着眼前這個男人是誰,想了半天也沒想起,這個男人的身份來。
“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卡笛爾笑,他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臉那麼不容易記,明明之前有過一面之緣,才轉個身就把他給忘記了。
“我是梅城的少城主,特地來謝謝你的。”卡笛爾也沒有在意君上邪把他忘了的這件事情。
“謝我?”君上邪不明所以地看着卡笛爾,她又不認識這個男人,這男人謝她什麼?君上邪用不明的眼神看了老色鬼一眼,老色鬼聳肩,小女娃兒都不知道的事情,它又怎麼會知道呢。
“我母親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卡笛爾聽到自己的母親好心情地在房裡試着衣服,想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爲此卡笛爾很開心。
“你母親?”君上邪又皺眉,這個男人的媽是誰啊?“你說的是城主夫人?”君上邪有那麼一點印象了。剛纔城主夫人帶着她回來的時候,是有過一個年輕的男人,是不是眼前的這一個,她就不敢確定了。
“在八月十五之前你就安心住在這裡,我們會負責好你的安全。”卡笛爾對君上邪還算是和善。
“少城主!”卡笛爾還沒跟君上邪說幾句話呢,又有一個士兵跑了過來。
“怎麼樣了,找到人了嗎?”卡笛爾很是在意的問着,看卡笛爾的樣子,君上邪在猜,是不是這梅城裡又來了一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回少城主,那客店老扳說,君上邪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士兵向卡笛爾報告。原來之前他們兩人也在說君上邪的事情。
那客店老闆知曉君上邪的真實身份後,就派人給卡笛爾送了信,說了赫斯里大陸唯一一個光魔法師就在梅城裡。
八月十五,如此重要的一個日子,如果梅城裡多一個光魔法師幫忙的話,那就是錦上添花,今年又不用再擔心了。
可惜,當卡笛爾收到消息派人去找君上邪時,君上邪去到了什麼地方,沒人能查得到,爲此,卡笛爾也問過了城門口的士兵,都回答說,沒人離開過。
“小女娃兒,他們在說你。”老色鬼偷偷給君上邪彙報敵情,“看來是那個客店的老闆出賣了你,把你賣給了這些人。”老色鬼搖頭,君上邪三個字,果然夠招搖。
“噓。”君上邪白了老色鬼一眼,她也有聽到。
“你先下去,繼續在城裡找,相信她肯定還沒有離開。”卡笛爾對傳說中的光魔法師也很好奇,想看看君上邪到底長什麼樣,光魔法又是何等的厲害。
這麼巧,在八月十五前君上邪來到了他的梅城,真可以說是老天爺都在幫他。“呵呵,不好意思,剛有點事情。”卡笛爾沒有把眼前的這個君上邪給忘了。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卡笛爾發現自己到現在還不曉得眼前這個把他母親逗開心的女人叫什麼。
“我?我叫君上邪。”君上邪直言不諱。
“嗯?啊!哈哈哈。”卡笛爾尷尬一笑,他知道最近梅城裡來了不少的君上邪,不過正牌的那個君上邪似乎是纔到的梅城。
卡笛爾沒有說君上邪也是那些來混吃混喝的人,但也沒把眼前的這個君上邪和他腦子裡的那個君上邪聯繫在一起。
“小女娃兒,這個男人也不相信你就是君上邪咧。”老色鬼覺得真夠好笑的,所有人都想見見小女娃兒是怎麼一個人。當小女娃兒站到他們的面前時,大大方方承認自己就是君上邪,卻沒有一個人相信的。
“真巧啊,赫斯里大陸唯一一個光魔法師也叫君上邪,最近正好來到了梅城。哪天我把她請得來,讓你們兩見見面,也算是一種緣份吧。”
總之一句話,卡笛爾就是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君上邪,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君上邪。
“是嗎,那倒真是要見上一面了。”君上邪順水推舟,順着卡笛爾的話說下去。
“少城主有事情的話,去忙吧,我一個人到處走走,沒什麼問題吧?”
“沒,沒有。“看到君上邪那雙黑亮的眸子,帶着要笑不笑、壞壞的味道,卡笛爾閃了一下神。本以爲眼前的這個女人最多隻是一顆魚目,想不到還是一顆蒙了塵的明珠。
卡笛爾曉得,哪怕君上邪沒有好好打扮打扮,眼前這個女人長得必定不俗。特別是那雙靈動的眼睛,是蓋不住的鋒芒,只要稍加觀察,就能看得出眼前這個女子的不同。
“那就不打擾了。”君上邪朝着卡笛爾點了點頭,不卑不亢、落落大方,沒有半點阿諛奉承,好似在她面前的卡笛爾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那個手握生殺大權的少城主。
卡笛爾還是第一次這麼被人平等對待,對於這種稀奇的體驗。卡笛爾挑眉笑了,也就隨着君上邪到處瞎逛。“你們幾個,看着小姐一些,當心她被魔獸給傷了。”
卡笛爾不排除這幾日,會有魔獸衝進城主府裡,畢竟往年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出現過。母親把這個女人帶回來,爲的就是不讓魔獸傷害她吧。
“是,少城主!”卡笛爾一吩咐,這些士兵自然把君上邪的安全放在了心上。
“小女娃兒,你還真敢亂走啊,小心那些躲在暗處的人。”老色鬼提醒君上邪,卡笛爾說的話,它全都聽到了,此時小女娃兒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着呢。以保護之命,行監視之實,也是常有的事情。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君上邪白了老色鬼一眼。本來想靠着老色鬼找到一絲線索的。誰知道老色鬼這麼沒有用,半點忙都幫不上。
“嗅嗅嗅。”君上邪動了動自己的鼻子,好像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小女娃兒,怎麼一下子你就變成狗了?“看到君上邪那麼用力地嗅着空氣,老色鬼笑話君上邪。
“你懂個毛線啊!“君上邪低低說了一句,“這個城主府,府上有很不一樣的味道,這味道絕不該是城主府上會出現的。”
“什麼味道?”老色鬼也拼命聞着空氣,可什麼都沒有聞到。老色鬼懷疑君上邪的鼻子是不是出問題了,城主府上上下下都弄得香噴噴的,哪來的味道啊。
“別吵!”除開味道之外,君上邪還聽到了另外一些東西,“哭聲,又是哭聲!“君上邪聽到了跟昨天晚上一模一樣的哭聲!
“哭聲!?”老色鬼的老臉皺成了一團,學着君上邪的樣子,仔細聆聽,可怎麼也沒法兒聽到君上邪所說的哭聲。
“靠,早知道就不帶你出來,帶小鬼頭得了。“君上邪不得不承認,老色鬼實在是太老了,鼻子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
“喂,你們說那個女人是不是瘋子啊,一個人對着空氣自言自語。少城主怎麼會讓這種瘋子進府上呢?”藏在暗處的士兵看到君上邪的樣子,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他還真沒見過那麼認真地跟着空氣溝通的人類,就好像在她的身邊,真有那麼一個人存在似的。但他們幾雙眼睛,十幾顆眼珠子,再怎麼睜大,看不到半個人影,除非是。
想到那個可能,士兵的雞皮疙瘩冒得更厲害了。他寧可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是個瘋子,也不願意相信那個女人的身邊跟着一隻他們看不到的鬼。
“你管那麼多,不過這個情況的確是太奇怪了,你,去跟少城主報備一下。”不管這個女人有沒有古怪,他們都沒有處理的權力,一切都還是要聽少城主的吩咐。
“是。”其中一個小兵得令之後,就走開去找卡笛爾了。卡笛爾交待下來,不用去管君上邪,因爲卡笛爾曉得,這世上是有那麼一些人很是特別。
比如傳說中的那個君上邪,不也有些小毛病嗎?盛傳那個君上邪是一個十分貪睡的傢伙,哪怕節節課都被她睡過去了,但君上邪在魔法上的造詣誰敢說個不字。
老色鬼說自己聞不到味道,可君上邪卻把那股獸性的野味兒聞得清清楚楚,那一聲聲的哀鳴,老色鬼也聽不到。沒法兒,君上邪偷偷地解開了金福袋,讓小白白的腦袋露出來。
“小白白,你好好聽聽聞聞,有沒有味道和哭聲。”小白白是狼,嗅覺和聽覺那都是一絕兒。與其靠老色鬼來幫她確定一下,不如放小白白出來呢。
小白白動了動鼻子,扇了扇耳朵,接着對君上邪點點頭,主人所說的一切,它也都能感覺得到。
“還真有哭聲和味道啊?”老色鬼把自己的鼻子張得開開的,就跟皮筋兒似的,一下子放大幾倍。仔細,用力地嗅着,走道兒上還因爲老色鬼的這個舉動,起了一陣小風兒。
接着,老色鬼雙把自己的耳朵扯成了豬耳朵,除了想聞到味道之外,它還想聽到君上邪所說的哭聲。但不管老色鬼再怎麼努力,就是沒法聽到和聞到。
“小女娃兒,我懷疑你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獸吧!”憑什麼小白白都要花一段時間才能感應得到的東西,小女娃兒能那麼快就感知到。
好似小女娃兒的嗅覺和聽覺都超過了身爲狼獸的小白白,所以老色鬼不得不猜,在君上邪的身上流着魔獸的血。不然的話,小女娃兒哪這麼猛啊。
睡得半死半活,還能在半夜裡聽到哭聲,那哭聲,指不定是那頭死去魔獸的哭聲呢。人和動物的語言一般情況下都是不通的,小女娃兒能分得出來魔獸的那個聲音是哭聲?
想想,老色鬼都搖搖頭,覺得事情太過不可思議了,有些詭異的嚇人。別告訴它,因爲小女娃兒正式踏入法神的修練階段,她的身體都快要變成獸行了,能與魔獸交流。
真是這樣的話,真tm要嚇壞它了。
“滾你的!“君上邪一掌就把老色鬼給拍飛了,在那些士兵的樣子,君上邪就好像在打空氣時的蚊子似的。就是不知怎麼的,起了一陣陣的小風,很是奇怪。
老色鬼摔倒在地上,重新爬起來,飛到了君上邪的身邊,“那你自己說說,爲什麼你能聽到、聞到那麼多奇怪的事情?”
“不曉得。“君上邪搖頭,“不過這種情況也是最近出現的,我覺得可能真跟我修練法神有關。”
就在這時,君上邪的耳朵一陣發痛,因爲她聽到了極其尖銳、高頻的聲音,就似狗笛一般,震得君上邪的耳膜一陣陣發疼。
緊接着,君上邪覺得自己腳下的大地似乎搖晃了一下,在她的眼裡,整個城主府都跟着搖晃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情?君上邪的腦子裡充滿了問號。
“小姐,你在這裡啊,夫人正到處找您呢!”一個小丫鬟跑了出來,大概是梅林又想見君上邪了。
“對了。剛纔我聽到了魔獸的吼叫。是怎麼一回事情?”君上邪開門見山,問了一個小丫鬟。
“噢,那個啊,小姐不用怕,那些魔獸早就被城主給關了起來,沒有危險的。”君上邪只是隨意地一問,沒想到這個小丫鬟還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
“不過奇怪了,那個地方城主早就派人守着,不讓人過去的,小姐你是怎麼知道的?”小丫鬟奇怪地看着君上邪,不曉得君上邪是怎麼逆了城主的令,跑到那地兒去了。
“不小心走過去的,但我看到有人守着,就沒走近。那聲音是透過來的。”君上邪明明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只是聽到了魔獸的嘶吼聲及哀鳴聲,隨便扯了一個謊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小丫鬟也沒敢懷疑君上邪所說的話,梅林身邊的小丫鬟們都曉得,如今君上邪纔是府上最受寵的人。她們從來沒有見過夫人那麼寵一個人呢,哪怕少城主都沒有過這樣的對待。
“你不是說夫人在找我嗎,走吧。”君上邪想去查那些魔獸的事情,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小姐這邊請。”提到那些魔獸,小丫頭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想到那些魔獸,小奴一時心慌,希望小姐別怪。”
“那些魔獸很可怕嗎?”君上邪狀似無意地問了一聲。
“嗯,都是些極兇猛的魔獸!”小丫鬟領着君上邪往梅林的房間走去,想到初時見到的那些魔獸,小丫鬟的身子抖了一下,她的那個魔法只是三腳貓的功夫。
就她的那些魔法,想殺只狗獸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但面對城主抓回來的兇獸,她只有被吃的份兒,單是魔力也壓不住那些魔獸啊,哪怕攻出魔法,因爲魔力的差距,打在魔獸身上不起半點作用的。
“既然這麼危險,城主爲什麼要把那些魔獸關到府上呢?”這算不算是羊入虎口,把一條毒蛇帶在了身邊。萬一魔獸從被關的地方逃了出來,梅城的城主是想讓這一府子的人送葬嗎?
“這點小姐請放心,我們城主極其厲害。他那麼做了,就是有了萬全的把握。再者,那些魔獸從來沒有逃出來過,雖然一開始進府時,那些魔獸鬧騰了一些,過這段時間已經好了不少。”
聽小丫鬟的口氣,梅城的城主早就把那些猛獸關了起來。君上邪皺眉,梅城城主不把那些魔獸殺了取出魔晶,作爲八月十五的懸賞,留着有什麼用處?
“夫人,小奴把小姐送過來了。”小丫鬟把君上邪推到了梅林的面前,果然,梅林換了一身衣服,把整身的行頭都給換了,那勤勞的樣子好似小姑娘見到了心上人一般。
其實君上邪到現在還沒弄清楚,爲毛這個城主夫人那麼喜歡她。
“小女娃兒,你不是一直都說你沒見過自己的母親長什麼樣子嗎?有沒有可能,這位城主夫人真是你沒見過面的母親啊。”老色鬼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非要鬧君上邪。
君上邪面無其事,微微一笑,手輕輕地擡了一擡,正好重重地打在了老色鬼的臉上。老色鬼就像是一隻氣球一般,被君上邪狠狠地打開了。
就算她不曉得自己的老媽長什麼樣子,估計也不會是眼前這位城主夫人。至少她對變態老子還有那麼一份親人的感覺,可對着這位城主夫人,她連屁都沒有感覺到。
“夫人,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君上邪來到了梅林的面前,看到梅林面色含春,眼裡含情脈脈,跟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似的,還真有點被嚇到了,吃不準這城主夫人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沒什麼,就是想見見你。”梅林拉着君上邪的手,坐了下來,看到君上邪,梅林就眉開眼笑。
“可以問一聲,爲何夫人每次看到我,都這麼開心?”君上邪懶得去猜,更何況這個城主夫人對她真挺沒心眼兒的,才見過一面的人就敢往家裡帶。
“你們都下去吧。”梅林把所有的小丫鬟都叫了下去,這才拉着君上邪的手,告訴君上邪原因,“你跟我一箇舊人長得好像啊,特別是那份氣質。”
“?”君上邪眼裡打了一個問號,她今天才知道自己長了一張大衆臉,和城主夫人認識的人長得像,所以纔有現在的待遇,“那個舊人很得夫人的心。”
“呵呵,他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個夢罷了。”說到這個,梅林有些失落。“也不怕你笑話,只是我喜歡他,他並不喜歡我。最後我還和那個人在一起了,與他更是無緣了。”
“噢。”君上邪應了一聲,又是老套的故事,你愛我,我不愛你,他非強了你。這就是說,城主強了這個城主夫人,而城主夫人喜歡的是一個跟她長得有點像的人。
噴,她長得很男人嗎?目前爲止。她好像還沒有碰到過把她當成男人的人。哪怕她的性子像男人,也不至於長得像男人吧?君上邪被梅林說的話給鬱悶到了。
“夫人問一聲,你們府上關了一些兇猛的魔獸對吧,城主爲什麼不把那些魔獸給殺了來得安心呢?”反正房裡也沒有其他人,君上邪想問什麼就問什麼。
“夫人,這就是你帶回的小客人,好奇心倒是挺重的。”梅林還沒來得及回答君上邪的問題,傳說已久的城主大人終於出現了。
梅城的城主長得很是高大威武,遠遠看去,好似一座小山一般存在着。一眼望過去,那城主一身黝黑的皮膚最是醒目。一雙銳利的睜子射出的精光可比猛獸,全身賁張的肌肉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這位城主一出現,氣場可以壓倒所有的人。
君上邪只是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看着這位梅城的城主,主宰了梅林命運的男人。如此強悍的一個男人看中了梅林,梅林怕還真反抗不了。
君上邪暗暗皺了一下眉頭,那麼這位城主練的是魔法還是鬥氣,她有些看不清。好似感覺到一股隱隱的魔法把城主給包圍住了,又感覺到城主的有上暗藏一股氣流。
難不成,這位城主也是一個魔氣雙修的好手?!
“小邪,這就是梅城的城主。”梅林之前的好臉色,在看到城主出現的那一刻全都消失不見了。從跟城主在一起的那一天,她從來沒有叫過城主其他的名宇,丈夫沒有,他的名字更別提了。
“城主。“君上邪只是向這位城主點了點頭。沒有半點謙卑之意,筆直的身子站得挺挺的,好似一顆參天的大樹一般,送來陣陣的清亮之風。
“不錯不錯,我已經很少見到過如此氣魄的年輕人,就連卡笛爾都及不上她。”城主對君上邪很是滿意。這天下之人第一眼見到他,無不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甚至倒退以避免與他眼神的碰撞。
可眼前這個小姑娘,臉上的笑容一絲不增更不減,沒有別開眼,而是膽大兒地和他進行眼神接觸。身子更是微微前傾了一步,挺直的小腰極兒,別說,很是氣度。
聽到城主的語氣裡有讚賞之意,梅林笑了,那笑就彷彿是聽到別人在誇自己的女兒一般。城主如獲至寶,他都不曉得自己有多久沒見過林兒的笑了。
“呵呵,小客人來了,夫人的笑都多了,如果小客人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可以多在梅城住住。”當初見到夫人的第一眼。他驚爲天人,不顧夫人的意願,廢了她的魔法,硬是娶夫人爲妻。
這麼多年過去了,就連他們的孩子卡笛爾都長大了,夫人都不曾放下心裡的芥蒂,今天還真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看到夫人笑呢。
如果這個女孩能讓夫人開心的話,想個辦法,打傷打殘留下,倒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想到這個,城主的眼裡射出一林陰冷的光芒。那打量的眼神好似已經在考慮是要斷了君上邪的左腿或是右腿,還是兩條腿一起斷了,這樣一來,君上邪才完全失去了離開梅城的能力。
面對城主惡毒的光芒,君上邪無以畏懼,還是大方地面對着城主的目光。真想不到這位城主夠狠的,才第一次見面,話都沒有說上一句,君上邪都不曉得自己哪兒得罪了這位強大的城主。
但君上邪能肯定的是,這位城主對她不懷好意,那抹惡毒的光芒是不會錯的。一心撲在君上邪的身上的梅林正好錯過了城主的這個眼神,所以她並不曉得,自己對君上邪的喜愛,給君上邪帶來了多大的災難。
“不好意思,八月十五一過,我就會離開。”雖然城主的眼色不是很好,君上邪也沒任何欺瞞地回答了。一聽到君上邪的話,梅林的眸子就黯淡下去。
城主皺了皺眉頭,不喜梅林才綻的笑容就此枯萎,“小客人不用着急,先在這裡住着,八月十五之後再說吧。”城主打定主意,在近期把這個女孩的雙手雙腳全都毀了。
到時候,看這個小女孩還能怎麼離開。如此一來,小女孩必要靠着夫人,那麼夫人永遠都能像剛纔那麼開心了。
“你在想什麼?”梅林警惕地看着城主,想當初眼前這個男人在強了她之前,也是一臉如此的表情,眼裡閃着惡毒的光芒。如今一切都如城主所願,她成了他的妻,還爲他生了孩子。
這個男人還想做什麼?梅林下意識的覺得這個將跟自己過一輩子的男人太過危險,拉過君上邪,把君上邪藏在了自己的身後,擺出了老母雞的狀態,而城主就是那隻邪惡的老鷹。
“夫人別怕,你和小客人休息着,我去找卡笛爾了。”城主曉得自己的那個心思,不能讓夫人提前知曉,要不然的話,估計夫人得跟他鬧死。
夫人絕對是寧可傷心地放這個小女孩離去,也不願意開心地把小女孩留下來。夫人願意苦自己,他卻不願意讓夫人受苦。
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丫頭,這世上多得是。這丫頭頗有大將之風,若是能爲他所用。直接肯留在梅城裡幫他,陪夫人的話,那就更好了。
因爲君上邪出色的表現,城主改變了主意。先探探君上邪的口氣,肯留,那麼君上邪一輩子都會活得健健康康的,如果不肯,那麼以後受什麼苦,都是君上邪自找的。
“看得出來,小客人對我們梅城很是好奇。不如讓卡笛爾陪着你在梅城裡逛逛,有什麼不明白的問卡笛爾就可以了。”他正好可以讓卡笛爾去探這個女孩的口風。
“這倒是可以的。”梅林點點頭,城主雖壞,她的兒子她還是瞭解的,性子與她相似,沒有城主的那股子狠勁兒。
“何必呢,我直接問城主就可以了。”君上邪笑了,這一笑。笑得老色鬼出了一聲的冷汗,直呼活人嚇人的本事,可比死人和鬼高多了。
“小女娃兒,你不要命了,這個男人已經想對你下手,你還去挑釁他!”
老色鬼低吼,明知道這個房裡,除了君上邪以外,沒人能聽到它的聲音,還是緊張地壓低了。
君上邪沒理會老色鬼,而是直直地面對着城主,“我聽到這府上關着一些厲害的魔獸,很奇怪城主爲什麼不把它們殺了,取出魔晶用來保護梅城呢?”
“哈哈哈,原來是爲了這件事情啊。”城主眼裡的亮光淡了不少,好似才排除了一個危險人物一般。其實城主早就收到消息,知道君上邪向小丫鬟打聽到那些魔獸的事情。
要是君上邪對梅城抱有半點不軌之意,那麼城主在留下君上邪的同時,肯定還會讓君上邪吃些苦頭,好讓她安分下來。
不過君上邪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問了這個問題,讓城主放下心來,覺得君上邪只是一個充滿好奇心的年輕人,不足掛齒。“那些魔獸我看着不錯,想着能不能人工飼養,好爲我所用。”
“原來如此。”君上邪有些讚賞地看着城主,想不到這個城主挺有腦子的。就連魔獸這種東西都能想得到人工飼養,從野的變爲家養。
其實這種情況已經在赫斯里大陸出現了,比如說那些千金女魔法師身邊帶着的魔獸,就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梅城城主的想法比較大膽,用的是大型魔獸,也不怕意外。
“來人啊,把少城主請過來,陪陪小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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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死了都能變成活的
“來人啊,把少城主請過來,陪陪小客人。”城主改變主意,不去找卡笛爾,而讓卡笛爾來陪君上邪。君上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還沒有摸透。
堂堂一個梅城城主,自然是沒有這個閒功夫的。因爲要放在梅林的身邊,城主又大意不得,當然是交給自己的兒子去辦這件事情,好解除君上邪身上的危險性,陪在梅林的身邊。
“這倒是好事兒,卡笛爾和小邪都是年輕人,如此一來,小邪不會一直陪着我這麼悶。”梅林雖然不捨君上邪離開自己,但孩子還是多跟孩子玩在一起比較好。
“好啊。“君上邪樂天知命,城主怎麼安排,她就怎麼接受。就算把卡笛爾安插在她的身邊,她想知道的事情,未必就打聽不到了,指不定能打聽到更多的消息呢。
一會兒功夫,正在忙的卡笛爾就被叫了過來,聽到城主說要讓他陪着君上邪。卡笛爾也沒有拒絕,他對君上邪挺感興趣。“君小姐這邊請吧。”
“好。”對於怎麼叫她,君上邪一向不太挑的,君小姐聽着也挺不錯的,君上邪點頭算是接受下來了。
“夫人,你說讓卡笛爾娶了那個小客人好不好?”城主發現君上邪特別能討梅林的歡心,所以都想“犧牲”自己的兒子,讓卡笛爾娶了君上邪,以此把君上邪一輩子都留下來。
“不行!”梅林很喜歡君上邪,但在聽到城主的這個提議後,馬上否決了。她是一隻自由自在的鳥,被迫折翼留在這座城裡。她看得出來,小邪是一個極喜歡自由的孩子。
要是非讓小邪留在梅城裡的話,小邪一定會恨死她的。她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告訴你,你以前做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可是小邪不是你能動的人。如果你敢碰小邪一根發頭,我死都會離開梅城!”
今天梅林也發狠了,要不是以前她丟不開思想的包袱,覺得離開了梅城,她也沒有未來,更何況肚子裡還有卡笛爾,這才一直留在了梅城裡。
一想到君上邪指不定要步她的後塵,梅林什麼都拋出去,準備保護好君上邪。
“夫人放心,你在意的人,我怎麼可能會傷害呢。本來是想把小客人留下,嫁給卡笛爾的話,還能和夫人一塊兒做個伴兒。既然夫人不願意,那麼就不留了。”城主攬着梅林的肩膀。
有些事情不用說得太清楚,他曉得他夫人的脾氣,明明自己心裡喜歡的緊,也非要爲別人着想,放那個小客人自由。他可沒夫人這麼好說話,凡是夫人喜歡的、想要的,他都會幫夫人得到。
“君小姐,你平時有什麼愛好?”卡笛爾看到自己的母親如此喜歡君上邪,從母親的角度出發,他必會好好招待。
“我比較喜歡稀奇古怪的東西,你們這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可以帶我去玩兒玩兒。”君上邪就想去那個關着魔獸的地方看看,這個梅城的城主肯定有問題。
“比如說是什麼呢?”卡笛爾聽得出來,君上邪話裡有話。
“剛纔我聽小丫鬟說起,城主在府上養着一些兇猛的魔獸,我很有興趣去看一看。”君上邪好像不懂得什麼叫作避嫌一般,還敢提起這件事情。
“小女娃兒,你找死啊!”剛纔小女娃兒一提到這個話題,那個梅城城主就出來了。別告訴它,小女娃兒覺得那只是巧合,現在還敢再問這個少城主。
要是把這兩個城主都惹毛了,指不定小女娃兒就要被人害死在這梅城裡了!老色鬼一直覺得君上邪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不曉得這個聰明人今天怎麼了,一再做傻事兒。
君上邪笑,沒有理會老色鬼的哇哇大叫。好在老色鬼的哇哇在叫,除了她和小鬼頭以外,是沒有人能聽得到的。所以君上邪就當老色鬼不存在,自己的面前只有卡笛爾一個會說話的生物。
“原來是這個啊,君小姐真有興趣想去看一看?”本來卡笛爾對君上邪還有一些防備,聽到君上邪那麼沒有城府地再三提起那些府裡魔獸的事情,反而對君上邪放鬆了警惕。
“要是君小姐真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卡笛爾也不囉嗦,直接帶着君上邪走向那隱秘的後院,在後院一大假山處,有着一些天然的牢籠,而魔獸就被關在了裡面。
“君小姐想看的東西,就在這裡面了。”卡笛爾指了指那些關着魔獸的天然牢籠,在牢籠外面有人看管着。
君上邪一揚眉,真是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這種天然牢籠都能自然形成,不得了,能被梅城城主給找到,那更是緣份啊。
“君小姐那麼有興趣,不如進去看一看吧!”君上邪還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情,那天然牢籠竟然打開了,接着,她背後出現了一個猛力,身子一個前傾就撲進了那些天然牢籠裡,與魔獸關在了一起。
卡笛爾拍了拍自己的鞋子,這麼又蠢又笨的女人,也有資格讓他陪同,真夠不知死活的。“你們給我在這裡看着,等到她半死不活的時候,再給我拎出來。”
卡笛爾吩咐那些看管魔獸的人,接着就無情的離開了。老色鬼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它一直都有看到卡笛爾對小女娃兒和顏悅色,才一個轉身就想置小女娃兒於死地,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是,少城主。”看管的人向卡笛爾行了一個禮,目送卡笛爾離開。看管之人個個搖頭,“那個女人真不長眼,誰不挑偏偏挑了少城主,不曉得少城主除了城主夫人之外,很討厭女人嗎?”
“哈哈哈,這件事情當然只有我們府上的人才會知道。其實那個女的長得還算是不錯的,要是勾引我們哥倆兒,指不定還能真成事兒呢!““哈哈哈。”兩個男人猥瑣一笑,勾肩搭背地離開了那個地方,因爲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這兩個男人省得再聽到女人被籠子裡魔獸折騰嚇壞的聲音。
他們不得不說一句,在牀上,女人的聲音個個動聽,可惜在那魔獸的牢籠裡,一個比一個難聽。
就因爲看守的男人離開了,才錯過了最精彩的一幕。君上邪莫名其妙地被卡笛爾踢進牢籠裡後,拍了拍自己的背,卡笛爾在對她動手的那一秒,她就感覺到了從卡笛爾身上發出來的殺氣。
那一腳,說實在的,是她不想躲,而不是她躲不了。要不是因爲她沒有躲,現在的她可能進到這魔獸的籠子裡嗎?
君上邪無所謂地挑了挑眉,在她的背後突然出現一對腥紅的眼睛,不懷好意地盯着君上邪看。只聽得一聲獸吼,大嘴一張,就撲向了君上邪。
“小女娃兒,當心!”老色鬼當然是留下看看君上邪的情況啊。它才飄進籠子裡,就看到有一個猛物撲向了君上邪。
“怕什麼!”君上邪懶懶一笑,牢籠裡的空氣竟然隨着君上邪的笑而被凝固了起來一般。君上邪一個轉身,手指一畫,絢麗的魔法陣頓出,從魔獸陣裡出現了一隻冰槍,直直地刺入撲上來之物的肉體之中。
就聽,魔獸受傷後的怒吼聲,那腥紅的眼神變成了銳利的三角形。顯然它被君上邪的那一支冰槍給惹怒了,身子猛地撲向了君上邪,準備將君上邪撕成碎片。
君上邪輕鬆一笑,這隻魔善還真容易怒啊。君上邪輕輕躍起,腳尖踩在了魔獸的頭上,在魔獸的腦門頂上畫了一個五指結界,火魔法重重池打在了魔獸的頭上。
很快,君上邪和老色鬼就在牢籠裡聞到了一股肉體被燒焦了的味道。被打疼的魔獸頓時發了狂,使勁兒想要把自己頭頂上的“小東西”給甩下來。
在魔獸沒有發狂之前,君上邪踢了一腳,身子彈起,似燕兒一般輕盈,穩穩地落在地上。一匹魔獸被君上邪給打敗了,其他在旁觀戰的魔獸再也忍心不住,一匹匹全攻向了君上邪。
君上邪邪氣一笑,雙手緊合,畫了一個大的五指結界。黑暗的洞裡一下子如晝日一般明亮,耀眼的光芒刺得那些魔獸完全睜不開眼睛。
就看到魔獸龐大的身子把小小的君上邪圍了個水泄不通,只要再差那麼一點就可以把君上邪弄成屍泥。白光的出現,使得魔獸的包圍圈兒出現了空隙。
在強光的刺激之下,魔獸個個都低吼不止,不悅自己的黑暗被人所打擾。在它們的正中心,出現了一股極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尤如千斤壓頂之勢,‘哄’的一下,把那幾只魔獸全都彈開去。
老色鬼就看到在那股力量之下,一個個魔獸龐大的身體就這麼被打飛了起來,重重地撞在了天然牢壁之上,撞得這些天然牢籠搖晃不定,好似發生了地震一般。
君上邪拍拍手,她現在算是明白之前感覺到的地動山搖是怎麼一回事情了。看來,這些魔獸天天撞壁的事情沒少乾兒,要不然這城主府上的人,不會對這種感覺習以爲常。
那麼這些魔獸到底是正常的還是瘋了,剛剛的樣子,好像這些魔獸很適應這種被關着沒有半點自由的生活了。現在想想,魔獸好似又拼命全力想要離開一般。
“小女娃兒,你好厲害啊,只是簡單的一招,把這幾個猛獸全都給打趴下了!”老色鬼豎起了大拇指,果然光魔法比其他基本四系魔法要厲害許多。
大魔導師想要對付這些厲害的魔獸很是簡單,只要看準時機,挖出魔獸腦門心上的那一顆魔晶,這隻魔獸就算是玩完兒了。
可小女娃兒不同,她明明有機會取出這些魔獸的魔晶,卻又沒那麼做。光靠自己的力量,把這些魔獸打暈,使得這些魔獸沒有力量捲土重來,重新攻擊小女娃兒,這才叫本事兒!
要曉得,它做到這一點,已經是達到法神,還在鬥氣的修練當中。
“客氣客氣。”君上邪扭了扭自己的手,果然是太久沒有運動了。之前她一直都是隻動嘴皮子不動手腳,好在手腳都沒有生鏽,用用還ok。
“小女娃兒,你說那個卡笛爾在跟你玩兒什麼把戲?”好端端的,城主夫人明明是讓卡笛爾陪着小女娃兒,想不到看似乖巧、聽話的卡笛爾竟然會陽奉陰違把小女娃兒一腳端進了魔獸的牢籠裡。
“天曉得。”君上邪又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確定把自己身上因爲打鬥而沾到的塵都拍乾淨之後,才停下來手。“看他那個熟練的手法,今天這種事情,應該不是第一次做,所以他要針對的人不是我。”
“沒錯沒錯,聽那兩個守衛的人說,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好像還說了什麼卡笛爾不喜歡女人。之前那些被卡笛爾丟進來的女人,個個都對卡笛爾有意思。”
“哈哈哈,我明白了。原來卡笛爾以爲小女娃兒你喜歡他,所以故意接受那個什麼城主夫人,藉此好親近他。如此一來,他討厭上了你,將你踢進了牢籠裡。”
想明白了之後,老色鬼樂得哈哈大笑。自從它跟在小女娃兒的身邊之後,小女娃兒每次遇到的男人,都對小女娃兒好得不得了。那個什麼夏天啊摩耶啊,後來出現的水墨畫。
就連小鬼頭這個沒長大的小男人,對小女娃兒都事事順從,小女娃兒說什麼,那些男的就聽什麼。它還是第一次看到有男的不買小女娃兒的賬,還一心想要教訓教訓小女娃兒,讓小女娃兒別再癡心妄想了。
這種經驗不論對君上邪還是對老色鬼來說,都是非常新鮮的。“那又怎麼樣,只能說明那個叫卡笛爾的男人太過自戀了。”君上邪皺了一下眉頭。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以來沒有做過任何讓人懷疑。可以嚴生誤會的舉動吧?“好了,我們可以出去了。”和這些魔獸打過交道。有些事情,她心裡有數兒。
“小女娃兒,你的目的達到了?”老色鬼還沒有想通,君上邪非要跟這些魔獸打一打的理由是什麼。
“達到了。”君上邪點點頭,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圖形。“你就照着這個圖形,對那面石壁用魔力。”君上邪指揮老色鬼,老色鬼雖然沒有形體,碰不到實物。
但老色鬼生前所擁有的魔力。現在多多少少還殘存一些。好在想要打開這道牢籠,所要用的魔力並不多,相信對老色鬼來說,不是什麼很大的難題。
老色鬼好奇地看着地上的圖案,懷疑這圖案魔法真能打開這道牢籠?老色鬼將信將疑飄到了牢籠外面去,對着那面石壁畫出了君上邪所教的魔法圖案。
果然,牢籠門真的就這麼被打開了。君上邪毫髮未傷,大大方方地從魔獸籠子裡走了出來。
“小女娃兒,問一聲你長了幾個腦袋?“老色鬼清清楚楚地記得,卡笛爾把小女娃兒踢進那牢籠裡,估計是臨時起意的,只不過那些看守知道卡笛爾有這個習慣。
只不過,小女娃兒不曉得啊。當時的小女娃兒應該跟它一樣,半點防備都沒有。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小女娃兒已經在牢籠裡了。那麼小女娃兒是怎麼知道打開牢籠的魔法圖案。
“如你所見,我就一顆腦袋。”君上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象一下,自己也跟哪吒一樣,長了三個腦袋會怎麼樣。
“既然你也才長了一個腦袋,怎麼會知道那魔法圖案的。你是不是提前打聽好了啊?“老色鬼的腦子快要打節了。它一直都有跟着小女娃兒,半步都沒離開。
照理說,小女娃兒知道的事情,它也該知道纔對啊。
“你一直和我在一起。我看到什麼,你就看到什麼唄。”君上邪沒有告訴老色鬼,她提前感覺到卡笛爾要對她動手,所以就多留了一個心眼兒。
卡笛爾站在她的背後,她看不到卡笛爾的動作,但那兩個看守的人站在她的旁邊,看守人做了什麼事情,她看得一清二楚。好在,她的腦子算是比較好使,看了一遍,就把那個魔法圖案給記了下來。
“那你看出些什麼門道兒沒有?”老色鬼不問了,因爲它知道自己問也是白問,小女娃兒是不會告訴它的。只不過,小女娃兒花了這麼大的力氣,跑到了那籠子裡看看,和魔獸打了一架,到底有些什麼收穫。
“還是不告訴你。”君上邪壞得很,老色鬼越想知道,她越是不肯說。“對了,你是無形的,幫我多看着點那個城主和卡笛爾,這對父子肯定有古怪。”
君上邪發現帶着老色鬼在身邊還是挺方便的,至少她可以利用老色鬼的無形,讓老色鬼幫着盯住那對城主父子。
“知道了。”老色鬼點頭,那對父子是要盯一盯,它想知道,那對父子要對小女娃兒做什麼。是不是已經知道小女娃兒的真實身份了。
老色鬼今天算是看出卡笛爾身上有戲子的因素,前一秒還笑眯眯的,後一秒差點沒把小女娃兒給害死。所以說,當時小女娃兒說她是君上邪的時候,卡笛爾表面不相信,天曉得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老色鬼越想越不對勁兒,覺得那個城主和卡笛爾好危險啊。要是那個什麼城主夫人也和城主父子同流合污的話、那麼小女娃兒不就是被他們拉進了一個大圈套裡。
老色鬼後怕地拍拍自己的胸,希望不要如它所想,梅城裡有一個大陰謀,這些人早就下好了套兒,爲的就是讓小女娃兒跳下來。“小女娃兒你現在馬上回自己的房間,除了小鬼頭以外,誰都別見!”
“我呢,就去找找那位城主的房間,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對你做什麼?”老色鬼一感覺到君上邪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脅,全身都緊繃了起來,不敢有半點鬆懈,就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真讓小女娃兒和它做了伴兒。
“去吧。”君上邪讓老色鬼離開,她本來就有這個意思,把老色鬼派到那個城主和卡笛爾的身邊,盯着那兩個心懷鬼胎的男人。
“父親。”卡笛爾一腳把君上邪端開之後。就回到了城主的書房找城主去了。
城主着到卡笛爾這麼快就來找他,有些驚訝,“不是讓你陪着那位小客人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過是一個無知婦孺,看中了我少城主的身份想攀龍附鳳罷了,有什麼好在意的!”聽到城主提起君上邪,卡笛爾挺不耐煩的。
爲了他身份而來的女人,他看得多了,不管他再怎麼教訓那些心懷不軌的女人,那些女人都像是飛蛾撲火,被他整不怕似的。
“卡笛爾,你是不是太絕對了?”城主也曉得,梅城少城主的這個身份何等得榮耀,那可是代表着有享之不盡的財輻啊。想年輕的時候,他也是如此過來的。
那時的他,極其討厭懷着這種目的而接近自己的女人,直到夫人的出現,沒有因爲他是少城主的身份,而對他有半點阿諛奉承,亦如以前一般對待着,他才一心把夫人給留了下來,還生了卡笛爾這個兒子。
所以說,卡笛爾的心情,他能夠理解,“其他女人我不敢說,那個小客人,我覺得不像是衝着你的少城主之位而來。”城主也是實話實說,不偏不私。?“怎麼,你也跟母親一樣,被那個女人給騙了?”卡笛爾皺眉,真想不到,那個女人那麼厲害,騙過了母親,就連父親這麼英明的人也被她給騙過了。
“卡笛爾,先別急着下結論,她是不是衝着你的少城主之位,或者說是衝着你這個人來的,很快你就會有答案。”這是卡笛爾的青春歲月,他無權去幹涉。總要讓卡笛爾自己感受一下的。
“等等,你不會像以前那樣,把那個小客人也推到了魔獸籠子裡吧?”想到了這個可能,城主皺起了眉頭,那個小客人有些過分關心府上魔獸的事情了。
“沒錯!”卡笛爾在城主的面前林來都不撒謊,“本來我也以爲那個女人懷有目的進來的,後來她又在我面前再一次提起魔獸,顯然那個女人半點心機都沒有,一再提起,也不怕惹來我們的懷疑。”
聽到卡笛爾的這句話,老色鬼總算是知道君上邪爲毛那麼不怕她又問了卡笛爾一遍。這算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兵行險招,才能出其不意。
雖然卡笛爾還是把小女娃兒推進了魔獸籠子裡,但對於小女娃兒這個人,卡笛爾沒有半點懷疑.以爲小女娃兒是一個沒有半點城府的小女生。
“就算是爲我們梅城的秘密而來,她那個性子,別想打聽到任何東西。要是真爲我而來,不給她點教訓、對不起我。”卡笛爾真是厭透了那些衝着少城主身份而來的女人。
這種女人,他卡笛爾纔不屑要呢。一次、兩次,他還能耐着性子打發走,久了,再好的性子也都被磨光了。從那個時候,卡笛爾就開始用非一般的手段。把所有的女人給嚇跑。
“胡鬧!”城主罵了卡笛爾一聲,“你母親有多喜歡那個小客人,你不是不知道。萬一那個小客人受了傷,向你母親哭訴都是你害的,你信不信,你母親會幾個月不理你!”
“不可能吧。”卡笛爾皺眉,“那個女人只是一個外人,母親怎麼可肯能爲了一個外人而不理我這個兒子呢?”卡笛爾有些不太相信,不管母親對父親怎麼樣,對他還是不錯的。
“你母親是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嗎?你長這麼大,幾時看到你母親對人這麼好過!”城主不得不承認,君上邪擁有了他和卡笛爾都想擁有、獨屬於梅林的溫柔。
“可是父親,你不也想對那個女人做點手腳,好永遠把她留在母親的身邊嗎?”母親什麼性子,他知道,父親什麼性子他也知道。
“父親你不用瞞我,我着得出來,你想把那個女人弄殘了,然後好永遠都留在梅城裡陪着母親,是不是?”在卡笛爾的眼裡,人的生命還不如一隻魔獸來得有價值。
“反正都要弄殘的,我把那個女人留在魔獸籠子裡,不正好嗎?”卡笛爾無所謂地說着。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教訓了君上邪,有什麼錯的。這事情,就算他不做,父親也要做。
“你懂什麼,我是要把那個小客人弄殘了留在梅城裡,但我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小客人的傷殘與我們有關。要不然的話,你母親只會更生氣!”
城主不是覺得卡笛爾要把君上邪弄殘是錯誤的,卡笛爾錯就錯在,讓別人曉得,君上邪的傷殘,是因爲他們兩人而起,以梅林的性子是不可能不追究的。
“那我們怎麼辦?”卡笛爾也發現自己想得太簡單了,別看平日裡母親一直溫溫柔柔的,一發起火兒來,就連父親都要讓着三分。他可不想因爲一個外人,而傷了他和母親的母子情。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快點把那個小客人從籠子裡接出來。你最好祈禱,那個小客人只是讓魔獸嚇到了,沒受任何重傷。否則的話,你母親那一關。你自己想辦法過!”
城主瞪了卡笛爾一眼,覺得卡笛爾做事還是欠缺了那麼一點火候,考慮得不夠周詳。
聽了城主和卡笛爾的談話,老色鬼咋舌不已。想不到這對父子這麼毒,好在它來聽聽了。它怎麼也想不到,因爲那個城主夫人對小女娃兒的特別喜愛,爲小女娃兒招來了這麼兩個瘋男人。
爲了讓小女娃兒留下來陪什麼城主夫人,就要把小女娃兒弄傷弄殘,還準備讓小女娃兒吃暗虧,被人算計了,都不曉得是誰幹的。
城主和卡笛爾趕向了魔獸的自然牢籠,老色鬼則帶着這個消息回到了君上邪的房裡,把自己所聽到的一切都告訴了君上邪。
君上邪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城主和卡笛爾打的這個主意,真是不能被人太喜歡,同樣不能被人太討厭。因爲這兩種這激的情況,似乎總是會爲她惹來麻煩。
城主和卡笛爾匆匆地趕到了魔獸牢籠面前,看到了兩個正在發呆的下人。“快點把籠子打開,把裡面的人放出來。”城主吃不誰君上邪是魔法還是鬥氣,程度又怎麼樣。
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心裡念着,君上邪只受小傷,別殘了,不然的話,夫人必會恨他們父子好一段時間。畢竟讓卡笛爾陪着,是他出的主意。
“可,可是城主。”聽了城主的話,兩個守衛並沒有動手。
“可是什麼,動作還不快點。”看到一向穩如泰山的父親急成了這個樣子。卡笛爾知道自己真的碰到了母親的低限,萬一把母親惹生氣了,又鬧着要離開這裡,父親必也會狠狠地罰他。
“回城主、少城主的話,之前那個女的,不在籠子裡啊。”看守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不能把那個女人整死,就想回來把那個女人從籠子里拉出來可回來一看,哪來的女人啊,倒是那些魔獸有些昏昏沉沉,就跟喝醉了酒一樣,身子東倒西歪的。
他們找了半天,就是沒有找到那個女人的影子,他們做了最壞的打算,可血啊、鞋子、衣服什麼的,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啊,“那個女人從籠子裡消失不見了。”
城主和卡笛爾跑到了籠子前面,仔仔細細地把籠子裡的情況打量了一遍。就算籠子裡面比較暗,城主和卡笛爾都沒有看到君上邪的影子,情況就看守一樣。
“你們沒把她放出來?”卡笛爾懷疑地也看着這兩個下人,能打開牢籠的魔法圖案,除了他和父親知道之後,就幾個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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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說話要小心
所以說,那個膚淺的女人是沒有辦法自己出來,除非這些人當中有人幫了她。
“少城主,我們哪兒敢啊,您吩咐了,要讓那個女人受點教訓,再帶出來,我們自然是如此照辦。”兩個看守連忙跪了下來。
“就是我們不想聽到那個女人的慘叫聲,所以離開過一會兒會兒。”看守想死的心都有了,以前少城主把女人丟進去之後就再也不過問了。今天不但少城主來了,就連城主也來了,壞在他們又離開過一小會兒。
“我們回去看看。”城主感覺到事情有些複雜了,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從魔獸牢籠裡消失不見呢。
“父親,我們怎麼辦?”卡笛爾多的不怕,就怕在他的母親那邊過不了關。
“一邊走一邊說。”城主拉着卡笛爾就走了,奔去梅林的房間看看情況。“實在不行,就只能騙夫人說那位小客人有急事兒,我們提前放她走了。”
就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夫人多少還會相信一點的。
“也只能這麼辦了。”卡笛爾鬱悶極了,想不到一個膚淺的女人會給他帶來那麼多的麻煩。果然,女人就沒一個是好東西。
“你怎麼會在這裡!”當卡笛爾和城主連忙趕到梅林的房間裡,正好看到梅林拉着君上邪的手,有說有笑,小鬼頭也跟在君上邪的身邊。
君上邪微微一笑,不明所以地看着卡笛爾,“我在這裡有什麼奇怪嗎?是夫人請我來做客的。”
“是啊,小邪在我這裡有什麼好奇怪的。”本來梅林的心情好得不得的,尤其是在跟君上邪聊過天之後。但她一看到城主和卡笛爾出現,臉色有些了轉變,特別是聽到卡笛爾的話後。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卡笛爾不可思議地看着君上邪,完全不懂的君上邪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卡笛爾瞄了城主一眼,城主伸出手安撫卡笛爾,讓卡笛爾少安毋躁,有什麼事請,沒人之後再說。
“小客人,遊府遊得還開心嗎?”城主看着君上邪,一雙暗沉的眸子猶如一個無底洞一邊,誘拐君上邪掉進去,然後再把君上邪看穿。
“一點都不開心!”君上邪一字一句說着,君上邪此話一出,城主、城主夫人、卡笛爾三個臉色皆變。城主和卡笛爾以爲君上邪是想向梅林告狀,哭訴卡笛爾把她丟進了魔獸牢籠裡,差點沒害死她。
梅林同親擔心是不是卡笛爾或者是那些下人做的不夠好,惹君上邪升起了,君上邪是不是要離開了。
“小客人有什麼不滿意的說來聽聽!”城主直直地盯着君上邪,眼裡的惡意似乎在警告君上邪不該說的最好別說,否則的話,當心小命不保!
老色鬼在一邊看得升起,這麼對它家的小女娃兒,還敢瞪小女娃兒,比兇啊,誰不會!於是,老色鬼也把自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在跟城主比誰的眼睛大一樣。
卡笛爾的手心一直在冒汗,今天的事情的確是他不對,萬一這個假的君上邪真向母親告狀,母親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氣得不想理他。
君上邪笑得更歡了,想不到這一對心狠手辣的父親,如此在意城主夫人,看來,城主夫人是這對父子唯一的軟肋了,她不好好利用,那也是在對不起她自己。
“府裡沒什麼好玩兒的,不和我的心意。”君上邪吹了吹自己的指甲,鬧心鬧了人家半點,纔給了這麼一個啼笑皆非的答案。
梅林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她還以爲是府裡的人堆小邪不夠好,所以惹得小邪不開心,想離開了呢。“那麼小邪,你喜歡些什麼東西,我讓人幫你找來。畢竟你還在這裡待上幾天呢。”
既然小邪只是不喜歡府裡的東西,只要把小邪喜歡的東西找來,那麼小邪就會開心吧。
聽到君上邪的答案,不但梅林松了一口氣,就連城主和卡笛爾也不由自主的動了一口氣,慶幸君上邪不是真那麼笨,什麼話不該說都不曉得。
看到城主和卡笛爾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的樣子,小鬼頭在一邊偷偷地樂着。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他都聽老色鬼和懶女人說了,真想不到,這個婦人跟天仙一般善良,卻有一對蛇蠍心腸的父子。
“不用了,反正我在這府裡住不上幾天,八月十五一過,我就會離開,不用這麼破費。”君上邪明知城主和卡笛爾打着傷了她,殘了她好讓她留下來的主意,也全當自己不曉得。
就如同被卡笛爾踢進魔獸籠子裡的事情,不管在城主、卡笛爾的面前,還是在城主夫人的面前,她都隻字未提,就好似從未發生過那樣的事情一般。
這是城主和卡笛爾的感覺,因爲他們從君上邪的言行舉止、神情外貌裡,半點都看不出君上邪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君上邪一提到自己總是要離開的,梅林臉上一陣黯淡。注意到梅林這個變化的父子,跟着眸色一沉。而喝茶看好戲的君上邪則注意到梅林眼裡變化及城主和卡笛爾產生的相應變化。
真像是蝴蝶效應,挺好玩兒的。
老色鬼和小鬼頭搖頭,人家都把刀子架在小女娃兒(懶女人)的脖子上了,小女娃兒(懶女人)還有心情玩兒,當心把自己的小命給玩完兒了。
“呵呵,這都是八月十五之後的事情了,小客人現在府裡安安心心地住下,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城主不能要把君上邪強留下來的事情言明,只能轉移這個話題。
“不過城主我挺想問一聲我的,如果我有急事,真不能在八月十五之前離開梅城嗎?”君上邪用老色鬼在城主和卡笛爾去魔法牢籠時說的話來堵兩個人。
“夫人,我有急事要出城的話,真要等到八月十五嗎?”城主夫人是那兩個男人的軟肋,只要手裡牢牢地握住了城主夫人,這兩個男人在她面前就會十分得被動。
小鬼頭拉了拉君上邪的衣服,他知道懶女人一直很喜歡玩兒,問題是現在的情況太過危險了,能不能消停一下,讓他的心臟換過來之後,再接着玩兒啊。
“小邪,你真有那麼急?”梅林心裡明白,梅城只進不出的規定是爲了留住那些厲害的魔法師和鬥氣師。這梅城到底是他們的,要是君上邪真想離開的話,也只是他們一句話的事情。
只不過梅林打從私心想把君上邪留到八月十五,如果這個決定讓君上邪很爲難的話,梅林決定放君上邪走。“城主,既然小邪有要緊事兒,不如明天開個城門,讓小邪離開吧。”
“這個。”城主看到梅林心碎的眼神,心也跟着一陣陣的痛着,卡笛爾同親心疼自己母親的苦。一個個,都恨君上邪恨得要死,君上邪還笑靨如花。
“小女娃兒,差不多點,太大怕你玩兒不起!”老色鬼提醒君上邪,它都能感覺到那位城主身上不斷冒出來的殺氣了,真是想把小女娃兒給輾死算了。
“我開玩笑的,只是好奇問一聲而已。對於那個八月十五之前只進不出是不是一個鐵則。事情證明,城主和城主夫人挺有人情味兒的,能給人行個方便,開個後門兒什麼的。”
君上邪的一句話,主宰了三個人的情緒波動。君上邪一鬆口,梅林樂了,城主和卡笛爾也鬆了心,握緊想殺人的拳頭跟着放下。
屋裡的氣氛一下子火,一下子冰,差點沒把人熬死。當時間和空間隨着城主的殺氣而停止的那一刻,小鬼頭都感覺到了那詭異的味道,心臟跟着停止了跳動。
“呵呵,小客人真會開玩笑。我們果然老了,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思想。”城主的情緒全都被城主夫人的情緒給牽制住了,沒反應過來的城主自然是沒能相通,真正控制了他情緒的那個人,其實是君上邪纔對。
“怎麼,又想讓少城主陪我到處走走?”君上邪的惡趣味兒又冒了出來,就是不想讓城主和卡笛爾放下心來。沒辦法,這兩個男人一想要她非傷既殘,如此厚愛,她不“回敬”一下怎麼行呢。
“這個嗎。”城主被君上邪的一句話嗆得厲害,他還以爲君上邪會聰明得不提這個話題呢。
“對了,卡笛爾不是陪你去逛府了嗎,怎麼你一個人回來?”梅林轉身看着卡笛爾,“卡笛爾,我讓你陪着小邪,你讓小邪一個人回來,這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母親,孩兒知錯了。”卡笛爾越來越吃不準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完全掌握了他的喜怒哀樂,一下子讓他進入了天堂,一下子又差點讓他墜入了地獄。
“這很正常啊,少城主事兒多人忙。我走着走着,少城主人就不見了,許是你們的花院太大了,我跟少城主被花給隔開,少城主一見我不在,便自己忙自己的去了吧、”
君上邪手託着自己的下巴,懶味十足的看着卡笛爾,眼裡的邪光看得卡笛爾心裡一陣發慌,“你說是不是,少城主?”君上邪的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害得卡笛爾不敢亂來,只能順着君上邪的話。
“沒錯,正如君姑娘所說的那樣,我和她在花院裡失散了,接着又下人找我,我就去忙自己的了。”
“原來是這樣的啊。”梅林點點頭,算是接受了君上邪和卡笛爾的說詞。“這次就算了,下次不允許。明知小邪是姑娘家的,你走路小步子一點,這纔是男人該有的紳士風度!”
“知道了,母親。”卡笛爾低下頭,應下了梅林的話。
“小女娃兒,你在玩兒什麼花樣啊,我怎麼越看越糊塗。”老色鬼是真北君上邪給繞糊塗了,完全不曉得君上邪這走的每一步是什麼意思。
“不用你管。”君上邪很小聲地說了一句,明知道就只有小鬼頭和她纔看得到老色鬼的存在,老色鬼能不能安靜一下,別又讓這些人當她是瘋子。
“小邪,你說什麼?”坐在君上邪旁邊的城主夫人聽到君上邪很小心地說了一句什麼話,但沒能聽清楚。
“沒什麼。”君上邪笑得好不可愛,就像是一個無知的小妹妹,一點都看不出剛纔的她把這屋子裡的人耍的團團轉。
“剛纔的事情的確是我錯,君小姐可以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嗎?”卡笛爾想盡快把君上邪從他母親的房裡拉走。因爲他吃不準君上邪的態度,以爲她很聰明,看着又有些瘋瘋癲癲。
要是再在他母親的房裡留下去,指不定這個“君上邪”還會胡說八道什麼。所以最安全的就是他把“君上邪”從這個房裡帶走,免去在母親面前穿幫的可能。
“又要去‘逛’花園,不會還要‘走散’一次吧?”君上邪皺眉,難不成卡笛爾想弄死她一次不成,還要來第二次?不好意思,她沒那個好心情,被人踹二腳,害二次。 wWW⊕ t tkan⊕ C〇
“我看還是算了吧,今天我很累了,想留在這裡‘陪陪’城主夫人。”君上邪撥了一下自己的留海。其實頭髮都被她給藏了起來,就是這幾絲留海太長,找個機會剪剪。
“沒錯沒錯,小邪就留在這裡陪我。反正你們兩個要忙的事情多得很,不用你們陪小邪了。”知道卡笛爾把君上邪丟過一次,梅林已經不放心把君上邪交給卡笛爾了。
要曉得,八月十五之前,梅城處處有危險。本來讓卡笛爾陪着小邪,也是想讓卡笛爾護了小邪的安全。誰會想到這個兒子粗心成這樣,小邪那麼大的一個人,都會被卡笛爾給弄丟了。
君上邪朝着卡笛爾笑笑,如果卡笛爾搞定城主夫人,真想帶她“逛”花院的話,大不了再“逛”一次。要是勸不了的話,那她也沒有辦法。
“呵呵,今天事情挺少的,卡笛爾,你就留在這裡陪陪你母親和這位小客人吧。”城主同樣不放心把君上邪留在梅林的身邊,就算不能把君上邪從梅林的身邊帶走,至少不能讓君上邪和梅林獨處。
爲此,城主就把卡笛爾給留了下來,注意被讓君上邪有亂說話的機會。“是,父親大人。”卡笛爾和城主那是同一個心思,都怕君上邪沒有管好自己的嘴巴,在梅林的面前說錯了什麼話。
君上邪笑,這兩父子防他跟防賊似,好像她沒對這對父子做過什麼壞事兒。分明就是這對父子抱着想要整死她的心思吧?怎麼現在流行賊成弱角色的嗎?
“對了,小邪,我們家裡養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你沒被嚇到吧?”梅林想到後山的那些魔獸,就提醒了君上邪一聲,她這麼一說,卡笛爾的眼皮子都跟着跳了起來。
君上邪沒有回答梅林的問題,而看着卡笛爾,“少城主,你家養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剛纔怎麼沒有帶我去看一看呢?好歹我是客人,千萬別小氣了,反正我也喜歡看怪東西。”
“如果君小姐真喜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但君小姐當心別嚇着了。”卡笛爾到現在還沒想通,君上邪是怎麼完好無損的從那魔獸籠子裡出來的。
這個“君上邪”說自己根本就沒有去過魔獸籠子,看“君上邪”的樣子,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記憶錯了錯誤,他根本就沒有做過那件事情。
“還是別去的好。”梅林拉住了君上邪的手,“那裡不過就是幾隻有些發瘋的魔獸,小邪啊,聽我的話,別去那個地反,傷着自己就不好了。”
“怕什麼,如果少城主跟着我一起去的話,一定會‘保護’我的,對不對,少城主。”君上邪很是喜歡看着卡笛爾的臉色一直在改變。
卡笛爾如坐鍼氈,就像快點把君上邪自己母親的面前拉走。但母親在,他不能這麼做。
“少城主這是怎麼了,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先去忙,不用陪着我們的。”看到卡笛爾屁股動個不停,很好心地建議卡笛爾可以先離開。
“也是,卡笛爾,你不用聽你父親的,如果真有什麼事請要忙的話,你先走吧,這裡有我就可以了。”梅林想跟君上邪聊一些比較私密的問題,特別是君上邪的身世。
“真沒有關係,母親放心。孩兒沒任何事情,今天正好抽出空來,就是想陪陪母親的。”卡笛爾搖頭,放“君上邪”一個在母親的身邊,他和父親都不會放心。
這個君上邪看似不會告他的狀,可言辭當中又時不時地提到了那件事情。卡笛爾發現眼前的這個“君上邪”身上有一股邪氣。
“小女娃兒,你的態度快折騰死這個卡笛爾了。”卡笛爾那就跟屁股里長了痔瘡似的坐立不安樣,讓老色鬼憋笑不已,誰碰到小女娃兒都倒黴,這個卡笛爾更倒黴。
不但自戀的以爲小女娃兒喜歡他,還算計了小女娃兒,玩心理戰術,小女娃兒纔是真正的高手。
“卡笛爾,我讓城西的一家鋪子做了幾件衣服,你能不能幫我去拿一下。”卡笛爾不肯走,但梅林現在不想讓卡笛爾留了。只要梅林想,她能找到一百個理由,讓卡笛爾聽話離開。
“那,好吧,母親,我去幫你拿。”梅林一開口,就算卡笛爾不想離開,也不能逆了梅林的意。於是卡笛爾只能站起身來,在走之後,揹着梅林,瞪了君上邪一眼,警告君上邪,他不在的時候,千萬別亂說話。
君上邪笑眯眯地看着卡笛爾,“怎麼了,少城主的眼睛不舒服嗎,要不要去請個醫生?”
君上邪那麼一說,梅林便看向了卡笛爾,卡笛爾連忙將自己兇狠的眼神收了回去,“沒,沒什麼,母親,你們先聊着,我這就去辦事兒。”
卡笛爾一走,梅林才拉着君上邪的手,說道正題上,“小邪,你的父親是不是君炎然?”
“夫人認識我家變態老子?”君上邪一直以爲城主夫人沒有相信過她是真正的君上邪,和那些丫鬟、卡笛爾一樣,也把她當成了一個穿着馬甲來騙吃騙喝的騙子。
“變態老子?”梅林驚訝地看着君上邪,接着“噗嗤”一聲笑了,“的確,君炎然的性子是有些怪。”想到以前君炎然做過的事情,梅林臉上和眼中的笑意更加深了。
“你真認識我家變態老子?”聽到城主夫人也曉得變態老子的變態,君上邪才相信城主夫人是真見過她家的老子。她家老子不太正常,一般人是不會知道的。
君家除了她以外,也就那麼幾個人知道,君家以外的人能知道變態老子的性子,一定是跟小鬼頭和她的關係差不多。“夫人以前和變態老子一起冒險過?”
“有啊,那時剛離開家族,一個女孩子想要闖闖世界,差點沒被魔獸給踩死,好在那時我偶遇到了炎然,是他出手救了我。之後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一直都跟着他,直到有點原因才分開的。”
想到那段真個君炎然一起冒險的時光,梅林的臉上都能發出光來。看到梅林的這個樣子,君上邪託着自己的下巴,真想不到梅城的城主夫人會跟她家變態老子有一腿。
就城主夫人那少女懷春的模樣,君上邪敢肯定,城主夫人肯定對她家變態老子有意思。她現在總算明白了,爲毛城主夫人一見到她,就對她那麼好。
原來是城主夫人覺得她跟變態老子有關係,所以直接把對變態老子的好感,放到了她的身上。不對啊,卡笛爾的年紀似乎比她大,城主夫人真對變態老子有一絲,怎麼嫁給了梅城城主呢?
“你父親最近過得好嗎?你母親呢?”梅林收斂了自己有些放縱的情況,想到君上邪還在自己的面前呢。
“我母親,我自己也沒見過,所以不曉得她好不好。至於我家變態老子,他不讓別人難過就算是很不錯了,別人給他難過,難度太高了。”君上邪搖頭,她在君家的那會兒,變態老子天天欺負她。
如今她離開了,估計就是那兩隻白鬍子老頭遭了秧,成了變態老子手裡的玩具,可憐吶可憐。
“你沒見過你的母親?”梅林奇怪地看着君上邪,她可是聽說炎然很是幸福,她又沒了清白之身,這才死心地留在了梅城,不去找炎然。
“沒錯。”就城主夫人那一臉嚮往的樣子,君上邪猜到城主夫人對她的變態老子還沒有死心。炎然,叫得可真夠親熱的。她還真是看走眼了,一直以爲,就她變態老子那死性子,應該沒有女人喜歡吧。
想不到,城主夫人倒是對她家變態老子念念不忘到如今,夠深情。“所以說,城主夫人對我這麼好,是因爲我的變態老子對吧?”
還好還好,總算是找到了城主夫人對她好的原因了。要是他找不到這個原因的話,她不怕城主和卡笛爾,她真正怕的是這位城主夫人。
哪個人對別人好,會半點理由都沒有,表面上越是偉大的人,指不定事實上很是陰暗。
“算是吧。”梅林不否認自己和君上邪一見如故,多少都是因爲君炎然的存在。“你的模樣和炎然不太像,該是像你的母親。”
梅林這麼一說,君上邪又想起了自己從一個死男人手裡搶過來的那一幅畫。如果畫裡的女人真不是她的話,那麼肯定跟她有點血親關係吧,要不然的話,天下哪有人長得如此相似。
“雖然你長得不像炎然,可你身上那股子從骨頭裡散發出來的氣質,很有炎然的味道。”梅林說到這一點的時候眼睛是亮晶晶的,好像君炎然這個特點只有她一個人清楚似的。
“所以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應該跟炎然有關係。又聽到你說自己叫君上邪,我猜你就是炎然的女兒,君家的十四小姐,君上邪。”
“夫人好聰明。”君上邪爲城主夫人鼓掌,單靠那種用直覺判斷出來的氣質,就能肯定她是變態老子的女兒,這個城主夫人得多喜歡她家的變態老子啊。
想不到變態老子還有桃花運,在外面藏了這麼一個知心人兒,今天還讓她佔到了便宜,不過也爲她帶來了災禍。
“對了,小邪你對卡笛爾這個孩子有什麼看法?”梅林知道,她和君炎然已經算是兩條道上的人了。她再怎麼捨不得,也是枉然。回憶是美好的,現實是殘忍的。
“嗯?”君上邪一挑眉,不明白之前明明在說城主夫人和她家變態老子的事情,後一秒,怎麼問她對卡笛爾有什麼看法了。
“哈哈哈,小女娃兒,不會是這個城主夫人不能和你父親成連理,想讓你和卡笛爾湊成一對,看着你就等於看着你父親吧?”老色鬼就是一個幸災樂禍的傢伙,一看有熱鬧可湊,直接撞了上去。
聽了老色鬼的話後,一直保持安靜的小鬼頭也跟着笑了,他也這事兒有門。不管怎麼說,城主夫人就是喜歡上了懶女人,只有讓懶女人跟那個卡笛爾在一起,城主夫人才能永遠把懶女人給留下來。
看不到懶女人的父親,能看到懶女人也好啊,城主夫人不是說了嗎,懶女人身上的那股子氣質,和懶女人的父親那真是一模一樣,見到懶女人就跟見到懶女人她父親是的,多好的一件事情啊。
“少城主是什麼性子,相信沒人比城主夫人更瞭解吧。”君上邪瞪了老色鬼一眼,她可不想身邊跟着個男人,給她惹什麼麻煩。
“卡笛爾在我的面前,性子一直不錯,但我擔心,卡笛爾不在我的面前時,性子就不是如同我所看到的那樣了。”知子莫若母,卡笛爾的性子始終都是梅林心裡的一塊兒病。
她的性子不錯,可是城主的性子,她心知肚明,壞得很。她什麼都不怕,就怕卡笛爾的性子跟城主一個樣,那麼以後的卡笛爾一定會受傷,被卡笛爾喜歡上的女人,也會跟着受傷。
她只不想再有第二個自己,一起被迫留在這梅城裡,數着秋來秋去,年復一年。
“城主夫人會這麼問,相信必有城主夫人的考量。既然城主夫人心裡有這個擔憂,爲什麼不多花點時間在少城主的身上呢。”卡笛爾很在意城主夫人,只要城主夫人好好教的話,卡笛爾的性子還是能改過來的。
聽到君上邪的這番話,梅林真有些擔心了。她小的君上邪是個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人。至少從開沒有騙過她。如果卡笛爾的性子夠好,君上邪一定會讓她別擔心,照君上邪剛纔話裡的意思,卡笛爾性子肯定有問題。
“小邪,你老實告訴我,在花院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城主和卡笛爾一出現就直直地盯着君上邪,一臉防備地看着君上邪,特別是兩人在看到君上邪的第一眼時,她從兩人的眼裡看到了不可思議四個字。
好像君上邪根本不可能待在她的房裡似的,如果不是兩人對君上邪做了什麼事請,用得着如此防着君上邪,卡笛爾更是不肯離開,只防她和君上邪獨處。
“總之我現在很好,要是城主夫人真擔心少城主會做什麼過分的時候。我權城主夫人多花些心思在少城主的身上。不管怎麼樣,少城主總是城主夫人最親的人兒子,別因爲其他人的關係而忽略了少城主。”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朗話了,城主夫人到了今時今日心裡想着的人只有她家的變態老子,怎麼可能會嫁給城主呢。這個原因她不去探究也曉得並非出自於城主夫人的本意。
萬一真是城主用了強的,城主夫人會一心對城主嗎,要是城主夫人真移情上了城主,那麼城主夫人就不可能對她這麼好。
147、有熱鬧不看是傻子
城主毀了城主夫人懸着幸福的機會,自然的,城主夫人對城主有好感,那纔是怪事兒。卡笛爾雖然是從城主夫人的肚子裡鑽出來的,可種是城主種下來的。
自然的,看到卡笛爾,城主夫人就會想到城主,她猜啊,城主夫人對卡笛爾,肯定沒有對她那般好。
“小邪說的話,我聽懂了,我以後會掂量一下的。”梅林也覺得,自己太忽視卡笛爾這個兒子,如果她肯好好地教的話,她相信卡笛爾跟城主不一樣的。
“好了,城主夫人,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君上邪拉着小鬼頭,離開了城主夫人的房間。要怎麼樣對待卡笛爾,那是城主夫人的事情,說了那麼一句話,已經算是她多嘴了。
君上邪才離開城主夫人的房間,卡笛爾就找上了門,“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說!”卡笛爾盯了小鬼頭一眼,意思是,如果君上邪不老實的話,當心小鬼頭的命。
看到卡笛爾的那個眼神,再想到卡笛爾一心想要弄傷弄殘君上邪,小鬼頭對卡笛爾就有氣。他正想幫懶女人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叫卡笛爾的男人呢。
跟女人耍陰招,真是丟失他們做男人的臉了。
看到小鬼頭有意衝上前去,想跟卡笛爾拼菜刀,君上邪連忙把小鬼頭給拉住了,讓小鬼頭少安毋躁。“老色鬼,你幫我看着小鬼頭。”君上邪輕輕地交代了一聲,接着就走到了卡笛爾的前面。
“少城主不是幫城主夫人拿衣服去了嗎?怎麼還會在這裡,找我有什麼事情?”明知道卡笛爾拿上做賊心虛,想要確定她有沒有跟城主夫人打了小報告,就裝自己啥也不曉得。
“少跟我玩兒花樣!告訴你,我是不可能會喜歡你的,還有,你少打我母親的注意。想安然無恙地離開梅城,最好乖乖地聽我的話。否則的話,我讓你斷手斷腳!”
卡笛爾覺得這個“君上邪”留在梅城裡會是個麻煩,最主要的,他不喜歡“君上邪”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他最擔心的就是,父親爲了母親,會讓他強娶了“君上邪”。
就母親的那個性子,萬一他對“君上邪”不好,肯定會生氣。想到那一大堆的事情,卡笛爾的頭都痛了。從小他就告訴自己,一定要找個自己最喜歡的女人在一起,但還這個女人不是眼前的“君上邪”。
所以說,留下“君上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兒,他寧可母親難過幾天,把這個“君上邪”給忘了,也不要照父親所說的那樣,把“君上邪”給留下來。
“少城主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君上邪皺起眉頭,奇怪地看着卡笛爾,“我說少城主,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君上邪從老色鬼那裡聽來,知道卡笛爾覺得她喜歡上了他。
這種自我優越感太好的男人,她從來沒有碰到過,聽倒是聽說過,見到卡笛爾之後,她也算是開了眼見,沒啥不好的。
“不是嗎?你以爲能用魔獸的事情威脅我的話,那麼你打錯如意算盤了!”卡笛爾不耐煩地說着,別以爲沒在母親的面前揭穿他,他就會對這個女人有好感,那是可能的事情。
“什麼什麼,我沒聽錯吧,魔獸,什麼魔獸?”君上邪的眉毛不但皺了起來,就連小臉兒都皺成了一團,比老色鬼的橘子臉還誇張一些。
“就是我把你踢進魔獸牢籠裡的事情!”卡笛爾沒想到這個“君上邪”是如此不記事,纔沒多久前發生的事情,這麼快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有這件事情嗎?”君上邪把小臉皺得,都沒有一塊平整的地方了,那小模樣別提有多逗兒了。
就連一直板着臉的卡笛爾在看到君上邪這苦惱的樣子後,“噗嗤”一聲笑了,“你少跟我裝,你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呢!”那時候,他差點沒把這個“君上邪”給害死啊。
“我說少城主,你是不是在做夢啊,我可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情。”君上邪搖頭,“我們只不過就是在花院裡走散了,之後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你家有魔獸也是我感剛剛纔聽到城主夫人說的。”
“是不是少城主之後跟哪個女子在一起,把她當成了我了?”君上邪完全否認了在魔獸牢籠所發生的事情。
“是嗎?”看到君上邪說的如此逼真,卡笛爾再一次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出了錯誤,看的一旁的老色鬼哈哈大笑,它一直曉得,小女娃兒忽悠的本事很高,這樣也能被小女娃兒忽悠運去,真不能用高來形容小女娃兒的功力了。
“應該是了。”君上邪幫卡笛爾認了下來,用力地點點頭,“如果少城主有女人要應付的話,去忙自己的吧,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八月十五之後,我便會離開這個地方。”
卡笛爾半信半疑地看着君上邪,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在這個時候跑來一個小士兵,在卡笛爾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大概是某某某在找他吧。
結合則,卡笛爾向君上邪點了一下頭之後,就離開了,君上邪認出,那是去城主書房的方向。城主和卡笛爾都是狐狸,想要在這裡混過八月十五,還在費一點心神呢!
“小女娃兒,你那是什麼意思?”老色跪飄到了君上邪的旁邊,不明白君上邪爲什麼要撒那個謊。
“沒什麼,只是看到卡笛爾滿臉犯糊塗的樣子,挺好玩兒的。”有人願意裝傻充愣,爲的是看別人的蠢樣,誰是笨蛋,誰纔是智者,如人飲水。“我們走吧。”
君上邪拉上了小鬼頭,一起離開這塊地兒,好在小鬼頭不在他們的目標之內,要不然的話,她還真有的忙了。
“懶女人啊,我說你真嫁給那個卡笛爾算了,這樣的話,你這條小命不就抱住了?”那個卡笛爾看懶女人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不像是非常厭惡的樣子,帶了那麼一點不相信和逃避的味道。
他也說不清,卡笛爾看着懶女人的眼光代表着什麼,他只曉得,卡笛爾絕對沒有想象當中,那麼討厭懶女人,恨不得懶女人早點死掉。
“你個臭小鬼,這件事情不用你管!”君上邪很不客氣地拎起小鬼頭的耳朵,小鬼頭才幾點大啊,之前就說要娶她當老婆,現在就幫她和卡笛爾拉紅線了。
“喲喲喲,痛痛痛!懶女人,痛死了,你給我送手!”小鬼頭痛得哇哇大叫,都在別人的地盤了,懶女人做事還沒有半點收斂,可憐了他的耳朵。
“父親,你找我?”卡笛爾來到了城主的書房裡。
“那個小客人怎麼樣了?”城主曉得,自己把梅林強留下來,哪怕過了二十年,梅林在心裡一直都是怨着他的。他不能再讓梅林更討厭自己,一直以爲,這一點,他做的都算是不錯。
“父親請放心,那個女人什麼也沒有跟母親說。本來孩兒想警告她別亂說話的,但孩兒發現了一件事情的事情。”卡笛爾有些失望,也鬆了一口氣。
父親找他,永遠都只是爲了母親的事情。他的存在,對母親來說不算什麼,對父親來說,更不算什麼。
“什麼事情?”城主看着卡笛爾,這個由他心愛的女人爲他所生的孩子,其實他一直都不太喜歡孩子,只是卡笛爾的生母是他今生最愛的女人,也算是愛屋及屋吧。
“那個女人腦子似乎有點問題,孩兒剛去找她,她對魔獸牢籠裡所發生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說到這個,卡笛爾也舉得有些奇怪,但他看"君上邪"的樣子,又不像是假的。
“孩兒注意到,那個女人的衣服沒有換過,身上穿着的,還是原來的那一套。”這件事情好像是爲了證明“君上邪”所說過的話一般,她真的沒去過魔獸牢籠。
“這個。”聽到卡笛爾的回報,城主的美貌皺得跟剛纔的君上邪一樣,想到這一點,卡笛爾的嘴角有些鬆動,想要笑笑。城主看到了,自然會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那個女人挺好玩兒的。”卡笛爾是梅城少城主,將來的城主。所有的女人在卡笛爾的面前無不保持着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像君上邪那樣毫不做作,不顧形象的女孩子,卡笛爾還真沒遇到過。
“卡笛爾,那位小客人,你要小心一些了。”城主可不像卡笛爾那麼樂觀,“你明明將那位小客人踢進了魔獸牢籠裡,我們卻沒有看到她。”
“她是怎麼從牢籠裡出來的,怎麼又忘記了那件事情呢?”城主覺得,今天府上的那位小客人,一點都不簡單,“卡笛爾,那位小客人叫什麼名字?”城主已經想要去查君上邪的身份了。
“回父親的話,那個女人沒什麼問題的。”想到那個女人告訴他的名字是“君上邪”時,卡笛爾又笑了。敢當着他的面繼續撒謊的人,也不多。
“孩兒倒是聽說過,有的人身上會有隱病,或者是因爲練魔法的原因,改變了身份,總會出現一些奇怪的地方。父親您說有沒有可能,那個女人有失憶症?”
“失憶症?不是不可能。”這些奇奇怪怪因爲練魔法而得的病症,城主不是不知道。當初他之所以能順利得到梅林的人,還把梅林的魔力廢去,不也是因爲在梅林的身上出現了這種情況嗎?
“但有一點,就算那位小客人真有失憶症,那麼她是怎麼離開的魔獸牢籠?”沒有魔法圖案,沒人能離開那魔獸牢籠一步?
“孩兒聽聞,古拉底家族不斷地研究着一些新型魔法,那個女人的消失和失憶,會不會跟這個有關係?”卡笛爾聽到城主的話,鬆了一口氣。
只要信了那個女人不是故意在玩兒花樣,而是無意地不記得那時的事情,那麼他的安全算是保住了吧。父親不喜歡太過聰明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那位小客人可能是古拉底家族的人?”城主眉頭皺得更緊了,最近古拉底家族的動作越來越大,甚至還伸向了他的梅城。
萬一那位小客人真是古拉底敬愛組的人,那麼事情就變得更復雜了。
“父親先別煩惱,待孩兒查清楚了一切,再向您彙報吧。”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現在還說不準。
“卡笛爾,我發現從剛纔道現在,你似乎一直都在幫着那位小客人說話?我從開沒有見過你有如此袒護過哪個女人,難不成你真的對她動心了?”城主敏感的發現了卡笛爾的改變。
“父親想多了,那個女人好歹是母親喜歡的人,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讓母親傷心。”卡笛爾知道,只要搬出母親,那麼父親自然不會再問下去。
“好了,你下去做自己的事情吧。至於那位小客人到底是什麼來歷,花點心思去查個清楚。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八月十五後放她離開,實在太麻煩的話,直接殺了吧。”
就算夫人喜歡那又怎麼樣,留在這裡,對梅城來說始終都是一個禍害,不如除了乾淨。
“是,父親!”卡笛爾無從反駁城主的話,城主說的話,他必須去執行,除非哪一天,他成了城主。
老色鬼吐吐舌頭,對着城主的屁股就是一腳。城主覺得自己的屁股有些涼涼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正熱着呢,怎麼可能會屁股着涼。
其實老色鬼真很教訓一下梅城的城主,敢讓它的小女娃兒死,它先把這個城主拖到地下去!老色鬼知道,不論它再怎麼鬧,城主都不會受到一點傷害,不如把自己聽到的東西,快點告訴小女娃兒,好讓小女娃兒有個防備。
聽到城主動了殺自己的心思,君上邪淡然一笑,覺得這是一耳光很正常的決定。哪個王者會把這麼一顆不定時炸彈留在身邊的道理,要是她的話,估計打從一開始就把那顆炸彈踢開了。
“小女娃兒,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哪個城主神神叨叨的,動不動就想着要對付小女娃兒。小女娃兒在梅城裡多待一天,那都是有會生命危險的。
“老色鬼,你不好奇這梅城爲何能把普通的魔晶變成高級魔晶的秘密嗎?”君上邪對那城主和卡笛爾半點興趣都沒有,她真正有興趣的是藏在背後的秘密。
“我有興趣,我有興趣!”能把普通的魔晶變成高級魔晶,是小鬼頭做夢都在想着的事情。他身上的那麼多的魔晶,只要找到了那個魔晶,只要找到了那個秘密,就可以全都變成高級魔晶。 想想,小鬼頭嘴裡的口水已經開始氾濫。
“你滾一邊去。”老色鬼唾棄小鬼頭,只要一說到這個跟魔晶和錢有關係的事情,小鬼頭就特別愛往上湊熱鬧,也不看看這熱鬧他湊得起還是湊不起。
一個不小心,小鬼頭指不定就死在了那梅城城主的手裡。那梅城城主厲害得很,它今天終於感覺到,原本梅城城主也是一個魔氣雙修的狠角色,而且不論魔法還是鬥氣等級都是高階了。
萬一真打起來,小女娃兒都不一定是那個城主的對手,哪怕再加一個小鬼頭,又頂個毛用啊!
“吵什麼吵,敵人還沒找上來呢,你們準備自己人先打一架!”君上邪很是不喜歡這種自己人先發生矛盾的事情,“我今天晚上想出去溜溜,願意跟的跟,不願意跟的睡!”
“跟,怎麼不跟!”小鬼頭馬上舉起手來,表示自己要跟的。“跟着懶女人,總能得到一些寶!”小鬼頭拍了拍因爲君上邪纔得到的龍鱗,笑得好不得意啊。
“錢錢錢,小鬼頭,你 就掉進錢眼裡去了!”老色鬼鄙視地看着小鬼頭,這小鬼頭愛財的性子是不是有點過了。
“沒錯!”小鬼頭大方地承認,他真是愛錢愛到死了!
“老色鬼,你還沒小鬼頭聰明!”君上邪反鄙視老色鬼,這麼大晚上的出門兒,能有什麼財運。小鬼頭那是在擔心她的安全,這纔要跟她一起出去的。
“你的意思是?”老色鬼懷疑地看着小鬼頭,小鬼頭有那麼懂事兒嗎?君上邪看到翻白眼,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老色鬼比小鬼頭更不懂事兒。
“看什麼看,我纔不是怕看女人遇到危險纔跟着的呢!”小鬼頭一邊說,臉不爭氣地紅了,真是犯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毛病,誰也沒說他是爲了想保護君上邪,纔跟着君上邪的。
老色鬼嘎嘎一笑,“想不到啊,我們的小鬼頭也有長大的時候,不錯不錯,有男子漢,大丈夫的味道了。”
“切,我本來就是男子漢,用得着你這隻老色鬼來說嗎?!”小鬼頭不爽地看着老色鬼,要不是老色鬼亂說話,懶女人就不會點明,把事情鬧得現在這般彆扭。
吃完晚飯之後,君上邪了一個藉口說自己好累,想要早點休息了,如果沒什麼事請的話,最好別打擾她。梅林也曉得,君上邪今天好似忙了一天,當然吩咐其他人,不得再打擾君上邪。
本來卡迪爾還想問君上邪是什麼來歷的,聽到君上邪早早休息下,也只能作罷,等着第二天再問君上邪。
這天的夜色,很是不好。月黑風高,層層烏雲把天空罩得牢牢的,就像是在一張青油紙上潑了墨一般,黑鴉鴉的。
對於別人來說,這樣的夜顯得特別壓抑,很是不舒服,不但看不到月亮,就連星星都一顆顆地躲了起來。可對於君上邪來說,今天的夜色好極了!
君上邪一聲的黑衣黑褲,好似要與黑夜融爲一體,成爲夜的精靈。而小鬼頭也學着君上邪的樣子,從頭到腳都弄成黑色的,就連那一張小臉,都塗得黑鴉鴉的。
看到這個樣子的小鬼頭,君上邪的肚子都通了,“你怎麼弄成了這個鬼樣子?”
“不是你說的嗎,要渾身上下都弄成黑的,我皮膚不算黑,所以在臉上塗了墨,這不就黑了!”小鬼頭怒氣地看着君上邪,“懶女人,懶也不是你這種懶法啊,你的臉那麼白,怎麼自己沒有弄成黑的!”
君上邪無語,她什麼時候說過,要把臉也弄成黑漆漆的,跟從墨水裡撈出來似的。是她沒有把意思表達清楚,還是小鬼頭自己理解錯誤?
算了算了,小鬼頭這個樣子挺不錯的,黑的,她都快看不到小鬼頭實則站在那個地方,更別提其他的人了。“廢話少說,我們走吧。”君上邪拉着小鬼頭,避過城主府上的巡邏士兵,對她來說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幾個跳躍,君上邪就帶着小鬼頭翻出了城主府,然後到帶着小鬼頭往城外走去。
“懶女人,你不是說要找出梅城的秘密嗎,怎麼往城外走啊?”小鬼頭奇怪地看着君上邪,猜不透君上邪的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跟我來就是了,還有,少說話,當心被人發現!”君上邪警告小鬼頭,他們能如此輕易地從城主府上出來,那是以往內沒有遇到卡笛爾和城主,要不然哪有這麼簡單。
到了外面,因爲八月十五的關係,士兵那是一羣羣,守衛動作聲音大一點,指不定被那些士兵當成來攻擊的魔獸,刺成個篩子。
“知道了。”小鬼頭點點頭,反正他的任務是把懶女人給保護好了,管懶女人去什麼地方呢,他只需要跟着就是了。
老色鬼點點頭,小鬼頭雖然才只有十歲,不過看這樣子,已經有些擔當了。
君上邪帶着小鬼頭,來到了城壁處,在城門口站着許多守門的士兵,而其他地段和,相對就要好一些。君上邪拉着小鬼頭,運用風魔法,一下子兩人就飛到了城牆上。
子啊士兵沒有發現之前,兩人又落到了城外,往城外的林子裡跑。“我上次聽到的哭泣聲,這個問題還沒有解決呢!”直覺告訴君上邪,那天晚上的哭泣聲絕對不是她的幻覺,或者是在做夢。
想來想去,君上邪度懷疑自己聽到的哭泣聲是不是那天被殺死的魔獸的。金泰呢無意之中,被卡笛爾踢進了魔獸牢籠了,她驚訝地發現自己只能從魔獸的各種聲音裡去辨別魔獸此時的心情。
就像是她對魔獸之間的語言有了一些瞭解,具體怎麼一回事情她說不清楚,但她就是曉得,事情一定會死如她所想的那一般。
這還真得感謝卡笛爾的那一腳啊,要不是卡笛爾的那一腳,她也不會發現自己的改變。“你們說我進入法神的修煉之後,身體可能發生了一些變化,所以特別嗜睡。”
“除了這一點之外,我還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一個變化!”
“什麼變化?”小鬼頭好奇地看着君上邪,對於法神,他也很想探研一下的。
“我覺得自己好像能聽得懂魔獸之間的語言。”君上邪也不是十分的肯定,“總之,我能分得出魔獸的喜怒哀樂!”
“靠,這麼神?”小鬼頭一臉新奇地看着君上邪,“那麼你確定,那天晚上你所聽到的哭泣聲,是被殺的魔獸發出來的?”小鬼頭也聰明的,君上邪說了一,他就道想了二。
“可說不通了,它既然朝着你哭,爲毛還要殺了你?”小鬼子的腦子開始不夠用了起來,那魔獸都肯向懶女人哭訴,爲毛還要對懶女人下手。
“你們能確定,那隻魔獸想殺我,還是想帶我走?”那會兒,君上邪是睡着的,沒有發表見解的資格。只不過,她提出了事情的另一面,讓小鬼頭和老色鬼想想有沒有那個可能性。
“指不定的!”老色鬼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那一晚,魔獸闖進了你的房間後,馬上就確定了你的位置。接着它是一步一步走向你的,不像那麼心急想要把你幹掉的樣子。”
老色鬼摸着自己的下巴,只有老色鬼一直都跟着君上邪,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大概也只有老色鬼一鬼瞭解地比較清楚了。
“那魔獸走得不快,所以我想把你叫起來的,可叫不醒你。那魔獸來到你的牀邊看了你一下,接着頭低了下來,我以爲它是想殺了你。”老色鬼呶呶嘴,覺得自己是不是先入爲主了。
因爲魔獸好端端地跑到了人類的屋子裡,它第一個反應那就是魔獸要對人類不利,這才覺得小女娃兒生命受到了威脅,那魔獸是惡的。
“那就對了,我還在想呢,那魔獸一早衝進我的房裡,真想要我的命,我怎麼可能還有命等到那些梅城士兵來救我!”君上邪曉得魔獸的本事,都能單槍匹馬闖進來,等級必不低。
像這種魔獸,要對付一個正在睡夢中的人,不比捏死一隻螞蟻來的困難多少。魔獸狠就狠在殺起人來,特別快而強,很少會給對方反應過來的時間和機會。
“小女娃兒,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梅城太奇怪,奇怪得過了頭!”老色鬼愕然發現啊,梅城裡有好多事情不太對勁兒,這魔獸和它印象當中有的些不太一樣啊,好像多了一些人性化的東西。
“噓,有打鬥的聲音!”君上邪耳尖地聽到了一些打鬥的聲音,讓老色鬼和小鬼頭都閉嘴。小鬼頭和老色鬼仔細聽了又聽,並沒有聽到君上邪所說的打鬥聲。
可他們看到君上邪一臉的凝色,曉得君上邪那句話不是開玩笑的,有些不明所以地對看了一眼,不知道君上邪這到底是怎麼了。
君上邪也沒有解釋,而是躡足前行。大概走了一段路程之後,小鬼頭還真聽到有魔法陣撞碰的聲音了!他驚訝地看着君上邪,不懂那麼遠的距離君上邪是怎麼聽到的。
別告訴他,君上邪一下子不但能聽得懂魔獸的喜怒哀樂,就連耳朵和眼睛一下子都變得超好了?
君上邪沒空理會小鬼頭和老色鬼那一臉的不可思議,躍身到一棵大樹上,把情況看清楚了再說。只見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之中,魔法五指結界所發出的光芒成了七彩的星星,是那麼吸引人的眼球兒。
“小女娃兒,你說那是怎麼一回事啊?”老色鬼好奇地看着前面那一塊時不時就會閃出一個五指結界的魔法陣,除了小女娃兒這個怪胎外,哪個神經病,大半夜的不睡覺還出來。
半夜不睡覺還是小事兒,最重要的是還在叢林裡大打出手,真夠奇怪的。
“天曉得。”君上邪白老色鬼一眼,她跟老色鬼一樣,也纔剛剛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怎麼曉得。
“估計是哪個吃飽了,跟懶女人一樣,半夜不睡覺跑到叢林裡喝西北風。”小鬼頭無聊地說着,自從跟了懶女人之後,他的日子就沒正常過。白天睡大覺,晚上纔出來幹活兒,也不曉得懶女人這是什麼習慣。
“滾!”君上邪都不曉得,爲毛老色鬼和小鬼頭都喜歡拿她打比方。她很正常好不好,哪有老色鬼和小鬼頭說的那麼怪胎,每次晚上出來,她都是有正經事要做的!
“別吵了別吵了,有熱鬧不看那是傻子!”小鬼頭到底還只有十歲,喜歡湊熱鬧。難得看到別人打得如此熱鬧,炫彩的魔法光環一個接着一個,小鬼頭正看得起勁兒呢。
君上邪禁了聲,她也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人跟她一樣,喜歡大半夜的不睡覺,專門給自己找點活兒幹。
君上邪、老色鬼、小鬼頭一個人定睛一看,接着,君上邪的臉紅了,老色鬼的臉更藍了,小鬼頭則兩眼發光,看得起勁兒。
“小女娃兒,你跟她真有緣,怎麼又碰到一起了?”看到那個被轉在魔法陣裡的女人,老色鬼心裡就憋着一口氣,覺得難受得要命。
“不曉得,大概是老天爺看我最近青菜小粥喝太多,所以給我送點葷得來吧。”君上邪摸摸自己的下巴,她也看到那個魔法陣裡的幾個人了。
148、大打一場??
有一張臉,不對,是哪一身肉,她挺熟悉的,腦子裡自動跳出來三個字。她一向都不太記人,可惜這個女人太有特色了,不記也不成。
“怎麼了,怎麼了?”小鬼頭瞪大着兩隻眼睛,好奇地看着君上邪,又看看老色鬼。他聽得懂,那些人當中,有一個是老色鬼和懶女人都認識的。
“沒什麼。”君上邪推開了小鬼頭湊過來的小腦袋,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看個不停。難得她成了局外人,好戲不看白不看。
“老色鬼,你告訴我,怎麼一回事情!”小鬼頭真是好奇得要命,能讓懶女人和老色鬼同時吃癟的人可不多啊。那些到底是什麼人,老色鬼和懶女人都認識。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老色鬼算是看出來了,那個女人跟小女娃兒是真挺有‘緣’的,都跑到這兒來了,還能碰得到一塊兒。
只是她來做什麼,老色鬼有些想不到那個女人來到梅城的原因。“小女娃兒,你說她爲什麼到這裡來,不會是因爲你吧?”老色鬼記得,那個女人以前一直都想殺了小女娃兒來着。
“應該不是,你別忘了梅城的秘密。更何況,每到八月十五,梅城城主就會花大批的高級魔晶來重賞魔法師和鬥氣師。我估計,他們是衝着這個來的。”
君上邪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她都已經離開了,不管那個女人對她有多麼大的意見。離開的她,對於女人來說,沒多大的影響。
那個女人犯不着跑那麼多的路,來到梅城跟她過不去。君上邪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世上哪有這麼多的無聊人,天天跟着她瞎轉悠。
“該死的,這些魔獸怎麼那麼奇怪,怎麼打都打不退啊!”人羣中有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被圍在中間,不難看出,這個女人的身份不低,所以大家都要保護着她。
“果然,梅城附近在八月十五之前的魔獸都有些奇怪,很興廢,就跟狼獸到了月圓之夜一般。”一個男人呼吸很是急促,不難看出,他們跟這些魔獸已經糾纏了好一會兒。
爲此,那些人的體力都出現了一些問題,打出的魔法很的威力也越來越小。“不管怎麼樣,都要給我撐住,別告訴我,我們還沒有到梅城,先被這個魔獸弄趴下了!”
簡荏不服氣地說着,她就不相信自己這麼倒黴,明明來了梅城是爲了大賺一筆,沒想到的卻是差點沒把自己的命給賠上去了。
看到簡荏那一張小臉被汗水所打溼,君上邪眼裡的趣味兒就更濃了。她離簡荏及六神社的那些人不遠,每個人的表情、樣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都快八月十五了,這天兒不算是特別熱,可看到簡荏的那一身打扮,君上邪就覺得熱死了。只見簡荏整個背部都是鏤空的,由兩條衣帶於背後交了一個差,把背部曲線全都露了出來。
因爲過度得消耗魔力及與魔獸的對打,背部都打溼了,君上邪能明顯看到一顆顆的汗珠順着簡荏背部的曲線而留下。
岔一直開到了腰底兒,緊窒的衣服把簡荏有些寬大的盆骨給包了起來,顯得渾圓。緊身的衣料兒更是把簡荏胸前的那一對宏偉給緊緊地託了起來,略低的領口,把簡荏的某溝都給露了出來。
裙子的下襬,兩邊都被分開,如旗袍一般,起着高高的岔,一直把簡荏整條白皙的大長腿給露了出來。隨着簡荏的第一個動作,都似能把簡荏的裙襬給掀起,讓男人盡賞簡荏裙底的無限春光。
君上邪咋舌,不得不承認,簡荏的穿衣風格很是大膽。穿得如此清涼還敢用武力,一點都不怕自己走光了。這種打扮,熱情如火,把她的那一堆五花肉全都給露了出來。
這身打扮在男人的眼裡,必是熱情火辣,燒心燒肺,但在她的眼裡,除了肉還是一堆堆的肉啊。
“老色鬼,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簡荏這個樣兒啊?”君上邪記得莎比以前在艾利斯頓的時候,打扮風格和簡荏有些相似。難不成這纔是赫斯里大陸女人該有的穿衣風格。
如此真是這樣的話,她寧可不當女人,反正她是沒有簡荏的那一堆堆肉可以露的。
“小女娃兒,如此油膩的一盤菜,就算是男人,也不是個個都能入眼的。”這下子,老色鬼和君上邪談到的是成人之間的問題了,直接把小鬼頭給說懵了,完全不懂得君上邪和老色鬼那打的是什麼啞謎。
君上邪和老色鬼他們在一邊看得起勁兒,簡荏的那幫子人則疲於抵抗,原意是來到梅城殺魔獸賺魔晶的,沒想到來的第一個晚上就被這些魔獸給纏住了。
就怕是魔晶沒有賺到,先把自己的這條小命兒給賠上。
簡荏叫苦連天,好在那些男人個個還都算是有擔當。君上邪看到一個男人一直沉着以對,雙手十指就沒有停止過半刻打五指結界。
而且從他的動作熟練程度,不難看出看,他的基本功十分紮實。特別是很打出的五指結界,很是圓潤光亮,魔法圖案清晰異常,算是穩紮穩打的那一類人。
君上邪摸摸自己的下巴,那個男生長得是不怎麼好看,但那一雙眼睛很有特別,讓她想起了那無邊的黑夜。君上邪眉頭一皺,爲毛那雙眼睛,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難不成見過面?
“小女娃兒你怎麼?一直盯着那個男生看,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老色鬼眼尖兒的發現君上邪一直盯着一個男生看個不停。想了一下,他在猜,是不是小女娃兒也春心大動了?
有了這層想法之後,老色鬼也仔細地看着那個男生,它橫看豎看,那個男生長得真不怎麼樣,雖然沒有塌鼻子、小眼睛,歪嘴巴、招風耳,可不管怎麼看,老色鬼真看不出那個男生的一點好來。
它在小女娃兒的身邊待得時間不算短了,小女娃兒接受過那麼多的男生,什麼摩耶啊、夏天、水墨畫兒,就算不是個個都長得不俗,可絕對比這個男生好看多了。
老色鬼有些想不通啊,這小女娃兒的眼睛是不是被什麼給遮了,咋整了半天,看中了這麼一個小丑八怪。各自高點定個屁用,本事看着也就一般,最能入眼的也就那麼一雙眼睛了。
“滾你的!”君上邪白了老色鬼一眼,爲毛她看哪個男生看仔細一點,就飛得是對那個男生有意思呢。她丫才十七,放到現在談戀愛,那就是早戀。
“哈哈哈,懶女人你也會不好意思?!”小鬼頭新奇地發現了什麼似的,指着君上邪有些紅通通的臉。
君上邪無語,這小鬼頭也跟着瞎起鬨,她的臉明明是在看到那堆五花肉,想起五花肉的名字叫‘賤人’,這才憋笑憋紅的,如今竟然成了被老色鬼說笑說紅得。
“別吵,有人往這裡來了!”君上邪捂住了小鬼頭的嘴巴,她好戲還沒看夠呢,這演員陣容就變大了。這麼大半夜的,還會有誰沒睡,跑出來溜達幾圈兒?
君上邪這麼一說,小鬼頭趕忙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小鬼頭果然聽到了整齊的腳步聲,這麼一聽,就曉得來人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要不然的話,這麼沉重、整齊的步邁,人多了一定會亂,哪有現在聽着如此渾厚,堅定。
君上邪看到一支支的火把,有一行人往這邊跑來。‘賤人’一看到那些火把,眼睛都發光了。看來,這些人都是‘賤人’引過來的。
“城主,我們在這裡!”簡荏看到自己盼的救兵終於來了,開心地笑了起來。只要梅城的城主一到,那麼區區幾隻魔獸,絕對不是什麼問題。
城主很快就看到了簡荏那一夥兒人,手一揮,士兵就跑上去爲簡荏他們解圍。魔獸們看到會發光發熱的火把,微微退化了一步。
當它們感應到城主的存在時,獸眸眯了一下。君上邪明顯地感覺到那些魔獸情緒的起浮,似乎它們都不喜歡城主,還可以說,它們很厭恨城主的存在。
魔獸們對城主那夥兒人一聲嘶吼,接着又翅膀地便飛走了,有腿兒的便跑開了。那最後一聲吼,好似在告誡梅城城主,它們不會就如此算了的,等到八月十五,再給他們好看!
“城主,你們可來了!”簡荏看到梅城的城主,這纔敢抽出空來,抹掉一臉的汗。
“呵呵,辛苦六神社的各位大師了。”城主霸氣一笑,那笑聲有些震耳欲聾,中氣太足。城主的這一聲笑,好似一下子就把簡荏他們都給壓了下去,好一個先聲奪人!
“老色鬼,你等一下馬上帶着小鬼頭離開。”君上邪把小鬼頭交給了老色鬼,那些魔獸只是暫時離開。如果她們走在了城主等人的後面,指不定下一個被魔獸轉攻的人就是他們。
所以,他們必須在梅城城主離開之前動身,如此一來,被人發現那是肯定的事情。只有她在這裡頂着,老色鬼和小鬼頭纔有脫身的機會。
“懶女人,你想做什麼!”小鬼頭緊緊地拉住了君上邪的手,他不曉得什麼事情,怕是不好。在這麼關鍵、危險的時刻,他絕不能丟下懶女人一個人。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的。”君上邪搖搖頭,和小鬼頭說一聲,如果小鬼頭留下來的話,她的身份就藏不住了,小鬼頭離開的話,指不定她也有脫身的機會,就看那個梅城城主有多少本事兒了。
“小鬼頭別鬧,聽小女娃兒的,她自有分寸。”老色鬼想到剛纔魔獸圍攻人類的那一幕,也覺得小鬼頭再不走的話,怕是會有危險。
小女娃兒好歹已經成了大魔導師,只要再加把勁兒,成爲法神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但小鬼頭是不一樣的,小鬼頭留下,會給小女娃兒扯後腿的。
“好吧,我走!”小鬼頭想了起,不能因爲自己而害了懶女人。“懶女人,我可在梅城等着你!”
“放心吧,沒找到你爹媽,想把你丟開,不容易啊。”君上邪摸了摸小鬼頭的腦袋,這個臭小鬼i,可不像平時表現出來的那麼沒心沒肺,這娃心眼兒挺實在。
商量定了之後,小鬼頭便跟着老色鬼一直離開。只不過當小鬼頭的腳一落地,踩在枯葉上的聲音一發出,很快就被梅城城主給發現了,“誰在那裡同,給我出來!”
“不就是我囉。”只見黑漆漆的一片叢林裡,響起一個空靈的聲音,接着從一顆大樹後面,滑出了一個人引兒來。
君上邪以樹幹爲中心,手扶着樹,就這麼滑了出來。一出現,君上邪的老毛病又犯了,身子有些發軟地靠在樹杆上,像只沒骨頭的蟲子。
一身黑衣的她,臉上還蒙着一塊兒黑布,除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梅城城主他們什麼都看不到、君上邪雙手環胸,雙腳互疊着,笑看梅城城主,“今天晚上可真夠熱鬧的,大晚上的樹林子裡還能見到這麼多的人。”
“你是什麼人?”梅城城主警惕地看着君上邪,要不是那個聲音,他道現在還沒有發現林子裡有着第三撥的人。
“我是什麼人,關你毛事兒!”君上邪把自己的真性子全部露了出來,慵懶,隨性兒,不喜別人的多管閒事兒。
“放肆,竟敢跟我們城主如此說話!”梅城城主沒反應,他身邊的小魚小蝦馬上就跳了出來,爲梅城城主爭面子。
君上邪,並沒有回那個士兵的話,因爲她覺得沒那個必要。君上邪沒看簡荏一眼,包括之前的哪一個男生。她只是直直地看着梅城城主,梅城城主是一個很偶故事的人,心裡藏着許多的秘密。
君上邪也沒多想,只不過藉着這個機會,好好把梅城城主給看透了。
梅城城主厲眸一眯,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有一雙能洞悉一切般的眼睛。被它盯着,他有一種無所遁形的錯覺。梅城城主一退縮,君上邪就越發地曉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是有問題的。
“來人啊,還不快點把這個黑衣人拿下!”梅城城主身子僵了一下,跟在他身邊的老兵馬上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便叫其他人,把君上邪給抓住。
君上邪笑一笑,這些蝦兵蟹將可不是她的目標,她的目標是那個梅城的城主。能當城主,必有實力,她想掂掂這個城主有幾斤幾兩中!
當士兵涌上來的時候,君上邪心神一斂,雙手一畫。一陣刺目的藍光頓出,兩個渾藍的魔法陣裡頓現幾十支藍冰箭,那一支支的箭頭對着外面。
一瞬而逝,萬箭齊發。一支支的冰箭只發出了一道道冰冷的藍光,無比快速得射向那些蜂擁而上來的士兵身上。哪怕士兵的身上穿着森令的鎧甲,亦擋不住君上邪那猛力的一攻!
“啊!”只聽得,那些冰冷的箭竟能刺透鐵器,傷到了士兵的肉體,用冰冷換來了人類溫熱的鮮血。
“好厲害的水系魔法!”梅城城主讚了一聲,小小年紀有這個成績,真是很不容易。“看來,小姐你也是一個魔法高手,不如進我梅城,助本城主渡過八月十五?”
梅城城主分得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小黑衣人,也沒做什麼錯事兒,這麼厲害的魔法師,收爲己用更合適。
“不可以!城主!”簡荏馬上叫了起來,“城主你有所不知,那是一個極惡的人,要不然的話也不用蒙面遮臉。像這種窮兇惡極之徒,我們不用姑息,該把她給殺了!”
君上邪認出簡荏是誰,簡荏自然也認出了君上邪是何許人也。世上除是君上邪之外,還有哪個女人在面對如此生死關頭,還能擺出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又一鳴驚人,只用一招把人打敗。
“果真如此?”梅城城主奇怪地看着簡荏,從簡荏的眼神裡他認識到,簡荏一定跟黑衣的君上邪是認識的。而且兩者還是敵人,簡荏想着法兒要制對方於死地。
“沒錯!”簡荏點頭,真不曉得這個君上邪是哪兒來的凶神惡煞,自從她哥回到家裡之後,一直看着她不讓她出去,就怕她找君上邪算賬。
什麼古拉底家族的未來王妃,只要君上邪一天還沒嫁給那個王子,那麼事情就還有變數兒。家裡的人不讓她動還剩下一根頭髮是吧,好啊,那她就不動。
但別忘拿過來,世上還有一種手法,名字叫借刀殺人!如果在如此月黑風高之下,君上邪被梅城城主誤當成壞人而死,那麼這人就不在她的身上了!
君上邪笑,她都離開好幾個月了,想不到‘賤人’還是那麼想要殺她。就‘賤人’的這個眼神和那番話,君上邪敢肯定,‘賤人’一定認出她是誰來了。
好在,她也沒有要言和的意向,更沒有要站到梅城城主那邊兒的意思。她就是想趁着這個機會,探探梅城城主的根兒和底兒!
君上邪也沒有多廢話,對於簡荏的那一番話,更沒有半點要解釋的意思。懶得沒骨頭的身子‘咻’的以下,離了樹幹,竄到了梅城城主的面前。
簡荏被君上邪那非人一般的速度給嚇了一跳,連退了三步,小嘴也張着。怎麼才短短的幾個月,她和君上邪的勢力又差了那麼多。
當簡荏有這個認知後,心嚇得卟卟直跳,她安慰自己那只是錯覺。就算君上邪動作變快了,也不表示她的魔力也跟着加強了。
君上邪那瞬逝的速度把簡荏嚇到了,對梅城城主半點影響都沒有。梅城城主還是站在那裡,彷彿沒有看到君上邪的動作一般。
只不過當君上邪出手,打出一個土結界,想要把梅城城主用土壘包圍起來時,梅城城主只是用力地一蹬腿兒,那些泥土竟然沒有聽君上邪的指揮拔地而起,反而被梅城城主的魔力所壓制住。
君上邪笑,到底是當城主的人,本事真夠不一般的。她的土系魔法竟然被梅城城主給壓制住了。
“小姐好大的本事兒,不但會用水系魔法,還會土系魔法,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想請你去梅城做個客而已。”梅城城主始終覺得穿着黑衣的君上邪,是一個魔法人才。
棄了可惜,收了那就是錦上添花,能養成自己的人,加上卡笛爾這個兒子,他真可以無憂,安心陪着梅林看看山水夕陽了。
君上邪沒理梅城城主的話兒,照樣打她的。君上邪雙手交於胸前,打出一個叉字,雙手化爲手刀,兩手一擦,好似聽以了鐵器碰撞的聲音一般。
君上邪又把手刀變成了手拳,又拳擊,其他人聽到隆聲陣陣,好似來了一道晴空霹靂一般。看到君上邪這個架勢,梅城城主曉得,事情不簡單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如果他再不出手反擊的話,他被打敗也是有可能的事情!於是梅城城主開始反擊,想到用自己的實力收服如此小高手,更是一件快事兒!
君上邪笑,雙拳重重地擊向了梅城城主。那一招就好似變成了十幾個炸彈同時發生爆炸,炸翻了好幾棵樹。就連在旁邊觀戰的人都不能倖免於難,紛紛地打出了五指結界,用魔法起保護層,不讓自己受到傷害。
看到君上邪所使的魔法的餘波都是如此厲害,簡荏看呆了,她是有聽說君上邪已經越級成爲魔導師。但如今一看,爲什麼她會有一種君上邪更上一層樓的想法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從中階魔法師變爲高階魔法師,已經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了。才短短几個月不見,君上邪怎麼可能成爲大魔導師呢,這也太兒戲了一點。
簡荏無法接受,她在這幾個月裡還原地踏步的時候,君上邪卻達到了大魔導師的等級,離法神也就是那麼一步之距了!絕不接受!
不管簡荏接不接受君上邪的進步,那些哦度是已成的事實。君上邪根本就不無心顧着簡荏看到她是用魔法後是什麼樣的反應,君上邪一心都撲在了梅城城主的身上。
梅城城主一決定反擊,所出的魔法招數,招招陰損!君上邪只覺得梅城城主的力氣大極了,每吃梅城城主的一記魔法,就好似在她的肩膀上壓了一座大山一般。
不過君上邪也沒有那麼傻,記記都把梅城城主的招數吃下。她只是想要熟悉一下梅城城主的魔法套路。
君上邪一個躍起,雙拳重打,打出了一個火於風合併的混系魔法。帶着風鎧甲的活,直竄到梅城城主的面前,兇猛無比,風與空氣的摩擦都擦起了星星的火花,看得旁人眼睛都痛。
梅城城主右腳重重地踩在了地上,其他人恍惚之間,只覺地面都跟着晃動了一下,身子有些站不穩。接着梅城城主終於也打出了自己的魔法,雙手只是一橫就畫出了魔法結界。
君上邪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梅城城主所使用的魔法是屬於哪一系的,一股巨大的衝力直撲而來,君上邪面上生痛,眼睛微眯,雙手有些掙不開,完全被梅城城主打出的魔法陣所壓住。
在君上邪的雙手上就像是帶上了一纏得緊地絲拷,君上邪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那絲拷扯開,雙手用力地在自己的身上畫出了一個變差的叉字,隨着君上邪的動作,魔法陣發生了變化。
本來一直都是先出五指結界,再現魔法陣,於魔法陣裡跑出魔法招式,再把人給打敗。而君上邪剛纔的哪一下,竟然是先出了魔法招式,從魔法招式當中發出了魔法陣的光芒,現出了五指結界。
所有的魔法順序在君上邪這兒全都倒了一個個兒,由她碰到的實際情況而開始演化成爲君上邪最實用的魔法!
君上邪這麼一招真是其他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就看梅城城主都看呆了眼,猜不透君上邪是怎麼做到的,這一招更讓梅城城主打定了要收了君上邪的主意,如此人才,他想棄都充不了。
真正的王者,在看到自己想要收服的人的時候,收不了而殺,那是弱小者才做的事情。他要麼不看中,一看中,不論用什麼方法,都必將對方給留了下來!
“天吶,她那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魔法!”簡荏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着君上邪,爲什麼赫斯里大陸上所有的鐵則跑到了君上邪的面前通通都不適用了呢!
簡荏不再想問,君上邪到底是從哪兒跑來的牛鬼蛇神,到底是哪位神人生出來的怪胎。什麼覺醒儀式,魔法等級跨越的難度,到了君上邪這邊全都成了狗屁不通!
別說梅城城主他們嚇了一跳,君上邪自己的心神都有那麼一瞬的閃失。她只是在打,完全沒有想這麼做後的後果怎麼樣,在面對生死存亡的那一刻,她唯一能過的反應,自然是怎麼保住自己的命了。
君上邪那一招把魔法順序全都打亂魔法一出,嚇呆了好大一跳。君上邪後退這一步,看了梅城城主一眼,其他人不可能會不曉得,但她這個被梅城城主攻擊的當事人卻看得清清楚楚。
其他人的魔法和鬥氣都是分得清清楚楚,魔氣雙修的人,在赫斯里大陸有,但很少。因爲赫斯里大陸很忌諱學的四不像,與其兩樣都學得半成不就,不如精個一樣。
哪怕是真有人魔氣雙修了,但那個所打出來的招式,魔法就是魔法,鬥氣就是鬥氣,可梅城城主的很奇怪。她明明白白地看到,梅城城主攻過來的那一招,以魔法爲芯,以鬥氣爲護甲。
就好似是之前她所使的那一招,以風爲護甲,以火爲主攻。梅城城主用的是什麼魔法她沒看清,她唯一能看清的是,在魔力的外一層有一股氣旋,那一股氣旋是由鬥氣所成。
這股氣旋比她以風爲護甲猛上百倍,爲此,梅城城主才能把她那一招完全擊碎之後,又有餘力攻向他來,果然,這個梅城城主太不一般了,她用的招式,梅城城主不懂,她自己也不懂。
可梅城城主用的招式,她不懂,梅城城主自己心裡卻敞亮得很。今天就到此爲止,自己想知道的全都知道了,至於才發現的,得回去問問老色鬼,看看老色鬼懂不懂這梅城城主是哪門哪派的!
君上邪穩住了身子,由於梅城城主的那一招實在是太厲害了,就算君上邪接住,那也是勉強而爲之。所以,現在君上邪的身子麻得很,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和梅城城主繼續過招了。
君上邪後退一步,她想離開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梅城城主一看到君上邪想走,哪肯啊。於是又想用魔法把君上邪打倒之後再帶回梅城得了。好在君上邪的導師藍莫里送了她許許多多的法器。
君上邪從金福袋裡打出幾個球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下子噼裡啪啦直響,震得所有人都站不住腳,眼前更是一片迷糊!
看到這些跟煙霧蛋差不多的東西,梅城城主就更像把君上邪收爲己用了,“這個東西可不簡單,據說是一個煉器師無聊時練的東西,只送給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魔法天才藍莫里!”
“城主,您的意思是,那個人跟藍莫里有關係?”藍莫里三個字,在赫斯里大陸同樣是家喻戶曉的一個名字,一旦和藍莫里掛上的,哪怕是乞丐身份也馬上跟着上升,更何況是君上邪呢。
149、差點打出人命來
“世上除了藍莫里沒有人再有這種東西,而藍莫里有肯把他當初四處闖蕩的東西交給那位小姐,怕那個小姐跟藍莫里有極親密的關係。”梅城城主想到,藍莫里少年得志,如今年紀也不算大,指不定是藍莫里也春心大動,喜歡上了女人呢!
聽到梅城城主的話,簡荏一直咬着自己的下脣沒吭聲。藍莫里是何許人也,她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過了。自從和君上邪槓上之後,簡荏也派人去打聽了一下君上邪的過去。
當她知道了君上邪的過去之後,心裡的不平和憤怒更加旺盛了,被一個覺醒儀式上失敗的魔法廢物踩在腳底下,那是何等的恥辱。
偏生赫斯里大陸最年輕了不起的藍莫里還是君上邪的導師,因君上邪而入艾利斯頓,更因君上邪的離去,而辭去了導師的工作,讓其他魔法學生懼驚不已,感嘆自己爲何不與君上邪同一界。
所以說,君上邪和藍莫里有非一般的關係,簡荏是曉得的。聽了梅城城主的言下之意後,簡荏更是恨不得剝了君上邪的皮,喝君上邪的血。
一個夏天就對君上邪着迷不已,現在還多出了一個藍莫里,更有他們古拉底家庭的王子對君上邪一往情深,想到這些優秀男人和君上邪的牽扯,簡荏對君上邪的恨都無法用言語去形容了。
“好了,那位小姐必在梅城!”梅城城主百分百地說道,這裡除了梅城之外,沒有再可以留宿的地方了,現在是八月之旬,大部分人都曉得,此時的梅城很是不太平。
在八月十五之前與梅城叢林裡休息,那是一個十分不明智的決定。今天六神社遇到的事情已經很好的說明了一切。“六神社的各位大師能來,是我的榮幸,都大半夜了,隨我回梅城去休息吧。”
梅城城主自然是知曉六神社的,六神社行事很高調,但不可否認的是,六神社也很有實力。只不過最有實力的社團是五指社,五指社對任務以外的事情,向來都是看個人心情,乖張得很。
所以梅城城主也沒把五指社考慮進去,能來個六神社也是不錯的。希望到了八月十五那一日,這些人能有突出的表現,讓他付魔晶付得也心甘情願一些。
“就由城主帶路吧。”簡荏對君上邪恨歸恨,還沒有忘了自己現在在做什麼。簡荏因爲有臉蛋兒,有身段兒,更有一張利嘴,再加上她是古拉底家族的小姐,在六神社成了代表,類似於六神社的公關。
梅城城主心裡盤算着君上邪到底是什麼人,此時在梅城的哪一個角落裡。梅城城主還沒想到,其實他想找的人,早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轉悠了。
“吱嘎”一聲,門被打開。一聲夜行衣的君上邪閃身進來,一個轉身就把門給關上了。
“小女娃兒,你可回來了,你喲是再不回來的話,我和小鬼頭都要出去找你了!”老色鬼帶着小鬼頭回到了城主的府上,一直在君上邪的房間裡等着君上邪。
可左等右等,一直都沒見到君上邪的人影。就在一人一鬼實在是等不下去的時候,君上邪總算是回來了。
君上邪沒有說話,而是來到了桌前,爲自己倒了一杯茶。當她順利地把那一杯茶水送進自己的肚子裡後,纔有時間喘口氣。君上邪連忙把自己一聲夜行衣給脫了下來,好在她裡面還有一套衣服,也不怕什麼。
“小鬼頭,馬上把這兩套衣服放進你的納戒裡去!”君上邪算計着,現在這個時候,梅城的城主一定帶着六神社的那幫子人回到了梅城裡來。
六神社以及‘賤人’古拉底家族的身份,一定會被城主帶回府上來住。城主一家子除了那位夫人意外,沒人信她是君上邪。可六神社那一幫子人來了之後,估計曝光的可能性要加大了。
“好!”在回來的時候,小鬼頭就在老色鬼的指揮下,把自己的衣服收了起來,小鬼頭很快地又把君上邪的衣服給收起來。小鬼頭畢竟是孩子,萬一真懷疑到他們的頭上,查小鬼頭的東西的可能性不大。
“小女娃兒,你受傷了?”老色鬼擔心地看着君上邪,之前小女娃兒的臉色還紅潤得很,這下子回來,小女娃兒的那一張小紅臉兒都變成了小白臉兒,不曉得的人還以爲小女娃兒成了鬼呢。
“好厲害的一個梅城城主啊!”想到自己之前能如此幸運地把梅城城主那一招接下來,君上邪都覺得老天爺真看得起她,沒讓她莫名其妙地就死在了別人的手裡。
“我就知道你之所以想留下,爲的就是跟那個男人打打看!”老色鬼氣得要命,真想不通小女娃兒這個時候怎麼就沉不住氣了呢,那個男人的實力他們也不曉得,隨便亂出招,真是以後怎麼死的都不曉得!
“今天晚上是最好的機會!”君上邪不贊同地看着老色鬼,她早就想過了,其他時候出手,都不太方便。正好今天那個梅城城主出去接人,她又是一身的夜行衣,不怕被梅城城主認出她是誰來。
“算了,跟你說,你也說不聽!”老色鬼對君上邪真算是無力,它還以爲小女娃兒沒有年輕人該有的衝動呢,一直懶得跟條蟲似的。這小女娃兒一衝動起來,差點沒變成鬼來陪它。
“老色鬼,那個梅城城主用的魔法很是奇怪!”君上邪可沒忘了正事兒,她想到梅城城主那怪異的招式,連忙就想問老色鬼是怎麼一回事情。
“糟了!”君上邪馬上又想到了什麼,“小鬼頭,你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去!”萬一梅城城主回來,對她起了疑心,指不定還來看看她!
“我知道了!”小鬼頭知道,此時的他們正在走鋼絲,一個沒弄好,指不定小命兒就玩完了。所以君上邪下了一個吩咐,小鬼頭馬上就把它執行完成。
當小鬼頭回到自己的房間誰在被窩裡,君上邪也躺下去的時候,果然,兩人的房裡都響起了敲門兒聲。小鬼頭嚇了好大一跳,連忙躲進被子裡,後來一想,他躲什麼,反正那些人又不知道他離開過。
而君上邪這是慢吞吞地從牀上爬起來,順便爲自己披上了一件衣服,姍姍來遲地才把門給打開了。一個一直都在睡覺的人,聽到敲門兒聲,能馬上起來開門,那才叫人懷疑呢?
君上邪皺着沒有,看門外的卡笛爾,“有什麼事請嗎?”君上邪用手悟了捂嘴巴,半眯着眼睛,愛睏的神色,一臉都是正在睡夢之中突然被打擾醒後的鬱悶之色。
“啊!”小鬼頭伸了一下懶腰,弓着身子,跟君上邪混了那麼久,懶漢是什麼樣子,小鬼頭是再清楚不過了,小鬼頭打開門之後,小嘴一吼,“這大半夜的,什麼事情啊?”
君上邪瞥了一眼小鬼頭,“你把我們都給吵醒了是什麼意思?”後來梅林重新安排,把小鬼頭的房間安排到了君上邪的旁邊,只因君上邪說放心不下小鬼頭。
“沒什麼,梅城裡又發生了一起魔獸入侵事件,所以我們來看看,你們這些貴客可安好。”卡笛爾看到君上邪和小鬼頭都出現了,鬱悶了一下,也跟着鬆了一口氣。
“卡笛爾怎麼樣了,小客人沒事情吧?”梅城城主隨機出現,他在猜那麼厲害的一個人物出現在梅城裡,他怎麼可能半點也不知道。想想近些天裡,遇到最奇怪的人怕也就是夫人帶回來的兩個小客人了。
不過今天的這位小姐,是孤身一人的。當然,家中的那位小客人也很有可能把那個小鬼撇開了也不一定。如此一想,梅城城主故意讓卡笛爾來看看君上邪。
“原來是城主啊。”君上邪暗笑,好在她料到今天晚上的事情,梅城城主一定會懷疑到她的頭上,誰讓她做事情那麼顯擺呢。
“小客人,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啊,是不是病了,我會一點看脈象之術,不如讓我看看?”梅城城主眼尖的看到君上邪此時的臉色沒有白天那般好。
心裡暗叫好,不顧君上邪願不願意就拉上了君上邪手,搭上了君上邪的脈鼻。他不懂的看病,但他曉得,凡是被他打傷的人,必會心脈大亂,脈速加快!
看到梅城城主那般強硬地拉住了君上邪的手,小鬼頭差點沒跳起來跟那個城主拼命。還是君上邪用眼神暗示小鬼頭別惹麻煩,什麼事情都別做。
老色鬼在一邊也看得是膽戰心驚,真怕一個不小心把小女娃兒的底給泄了出去。這梅城城主和卡笛爾早就把心眼兒放在了小女娃兒的身上,一旦知道小女娃兒就是昨晚上的黑衣人,怕小女娃兒真沒辦法從這個梅城裡脫身了。
老色鬼暗叫大大得不妙,這個梅城城主實在是太難對付了。小女娃兒已經算是夠聰明瞭,小女娃兒才讓小鬼頭回房,自己也才躺下沒多久,這梅城城主就找上了門,真是隻差了那麼一點點啊。
梅城城主抓住了君上邪的手,搭了好一會兒。君上邪懶懶的身子,便靠在了門框上,“城主,抓夠了沒有,我的身體健康可有什麼問題?”
“放心,小客人的身體好得很,可能是我人老了,天色太暗,看錯了小客人的臉色。”梅城城主放開了君上邪的手,“對了,小男孩兒,你半夜怎麼沒在房啊,我之前敲門敲了半天,你都沒來開,是不是出去上茅廁了?”
小鬼頭在聽到城主這話後,心卟卟直跳個不停,“啊?”小鬼頭強裝鎮定,很是困惑地看着梅城城主,“我一直在房裡啊,我沒有半夜上茅廁的習慣。難不成我睡得太熟了,怎麼沒聽到上一次的敲門聲啊?” 君上邪爲小鬼頭叫好,梅城城主在她這邊看不出什麼花頭來,就想詐小鬼頭。好在小鬼頭頂住了,不在房裡也在說自己在房裡。
“怎麼可能,小男孩兒,你可別說謊,我明明就要敲你的房門啊!”一詐不成,梅城城主就用嚇得,一雙厲眼狠狠地盯着小鬼頭。
“啊?”小鬼頭瞄到了君上邪的眼神之後,就放下心來,知道這梅城城主是試他的。只要他頂住了,那麼就會沒事兒的。
小鬼頭看了看自己的房門,又走進自己的房裡,“我真的沒聽到之前還有過敲門聲兒,請問一下,城主是什麼時候敲的,我半點印象都沒有。”
“真是如此?”梅城城主也吃不準小鬼頭有沒有說謊。如果小客人真是今天晚上的那位小姐,那不成那小姐把小男孩兒丟下,一個人出去的?“那大概可能是我敲錯了門吧。”
“啊?噢!”聽到梅城城主這麼說,小鬼頭一顆懸着的心這纔算是真正放了下來。果然是隻老狐狸,竟然敢詐他。好在他也不笨,想到明明之前這城主也在林子裡,哪有時間來敲他的房門!
“那麼城主還有什麼事請嗎?”君上邪披着外套的身子一直依靠在門框上,一臉的困色,彷彿在催促梅城城主,如果沒有什麼事請的話,她要回去睡了。
“這麼大半夜了,還來打擾小客人,夫人知道一定會念我的,你們回去誰吧。”梅城城主對答如流,這裡到底是他的地盤兒,也沒做什麼失禮的事情,所以梅城城主根本就不需要太過尷尬。
看到梅城城主放過君上邪,卡笛爾纔跟君上邪說話,“以後夜裡起來多穿點吧,現在沒事兒了,你可以回去繼續睡了。”
君上邪挑了挑眉,這卡笛爾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關心她了?“既然城主和少城主都沒有事情了。”這時,君上邪和小鬼頭同時往後退了一步u,手一伸,‘呯’的一下子,兩扇門齊齊地關了起來。
“父親?”卡笛爾站到了梅城城主的身邊問怎麼辦。卡笛爾依稀猜到,在他父親去接六神社的人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挺了不起的女人,此時他的父親懷疑那個女人就是‘君上邪’。
“好了,今天已經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的事情最好別讓你的母親知道。”林兒很討厭他來找這位小客人,要曉得他半夜都來叨擾小客人的話,估計又得不開心了。
“是父親,孩兒知道了。”梅城城主是什麼心思,卡笛爾怎麼可能會不曉得。可以說,母親是他和父親共同的死穴,他們兩個人都不希望有人傷到了母親。
梅城城主先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而卡笛爾則看了一眼君上邪的房間,希望這一切都跟房裡的那個女人沒有關係,八月,一個動盪的月份,尤其是對梅城來說。
“那個梅城城主怎麼會沒有發現你的脈象不對?”老色鬼擔心地看着君上邪,有些想不通,小女娃兒一旦受了傷,心脈必有異!
“呵呵,這還多虧了你。”君上邪沒力氣地倒在了牀上,好在那個梅城城主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難纏,要不然的話,今天她死定了。
“什麼意思?”老色鬼不明白地看着君上邪,有關它什麼事請,它並沒有做任何事情幫小女娃兒啊。
“你別忘了,我在修行大魔導師的時候,有一個階段練的就是心緒和心脈。”君上邪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調節過快的心脈。那快速流動所帶出來的血壓,一下又一下地壓迫着君上邪的心脈,君上邪悶得厲害。
君上邪邪笑,“我在成爲大魔導師之前,進行的修煉階段當中,已經成功地讓自己的心緒比一般的人慢。連帶着,我的心跳和脈速也比普通人慢得多。”
“就算我現在心脈受損,加快了速度,但因爲我自身就比別人慢得原因,哪怕我加快了心脈跳動,對於那個梅城城主來說,我的心跳是正常的。”
君上邪用一雙白癡看着老色鬼,怎麼連這個都不會算。她正常的心臟對於別人來說,那是慢了的。她加快一了心脈,和普通人比起來,正好速度差不多,明明她有問題,那個梅城城主當然也看不出來。
“對啊,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老色鬼終於想起了自己做的‘好’事兒,想到了君上邪在它的高教之下,心脈速度比一般人慢很多。
哪怕君上邪因爲和梅城城主過招而加快了心跳,於梅城城主來說,那是在正常不過的心跳了。爲此,小女娃兒根本就不用怕那個梅城城主會檢查她的心脈速度。 “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老色鬼打了自己的腦袋一下,明明那些本領都是它交給小女娃兒的,到了關鍵時刻,它這個師傅就派上不場了。
“好了,反正今天的事情,有你的功勞。”君上邪笑笑,好在老色鬼的修煉跟別人不一樣,要不然的話,剛纔她在梅城城主的面前,就真要穿幫了。
“好了我不打擾你了,小女娃兒,你好好休息。雖然今天這關是過了,就怕昨天那個梅城城主還是有找你麻煩的。”老色鬼不敢再打擾君上邪,君上邪心脈混亂,要給時間調理過來。
“嗯。”君上邪閉起眼睛,她可不會什麼療傷之法,一旦受了傷,她只是想好好休息一下,把今天晚上的精神都給補回來。
君上邪才閉眼,拿上就進入了夢鄉之中,那入睡的速度讓老色鬼歎爲觀止。就算小女娃兒真有那麼累,哪可能不說話就直接睡過去了。
老色鬼的那顆心越來越煩了,雖然小鬼頭在猜,小女娃兒的這異變,可能與小女娃兒要進入最後的法神階段的修煉有關。可到現在還沒人能確定到底是不是是。
每次老色鬼看到君上邪的睡相就很是憂心,那安詳的樣子,好似君上邪這麼睡下之後,就會一睡不起了一般。
老色鬼唾棄了自己三聲,胡思亂想什麼呢!小女娃兒就是那千年蟲,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小女娃兒這種禍害,怎麼可能會一睡不起,小女娃兒必是要禍害遺千年。
老色鬼不斷在心裡安慰着自己,巴望着君上邪不要出事兒。而入夢了的君上邪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老色鬼的擔心,在君上邪的夢裡,有的只是無邊的血腥,和那聲聲哀鳴,如泣如訴!
因爲之前動作鬧得太大了,小鬼頭也怕梅城城主在自己的房外埋伏下了人。當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後,沒了睡意,也不敢去找君上邪。
小鬼頭很怕自己的貿然行事會給君上邪帶來麻煩,小鬼頭一直在想,君上邪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如此想要睜着眼睛道天亮。
可惜,小鬼頭到底還只是一個十歲的娃娃,鬧了一個晚上。現在的他正困着呢。哪怕內心有些煎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自然的哈,小鬼頭的眼睛閉上了。
小鬼頭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團,窩在椅子裡,雙眼微閉,無意睡了過去,等到第二天的陽光。縮了一個晚上的小鬼頭渾身痛得厲害,不過他最後是被外面那些小丫頭來來回回走的聲音給吵醒的。
小鬼頭聽到屋外有聲音,不舒服地想動動腦袋,誰知道牀變得很奇怪,他一動,腦袋就往地下掉。心一驚的小鬼頭立刻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睡了過去。
小鬼頭連忙從椅子上爬起來,想去找君上邪,誰知道縮了一個晚上的腿現在麻得很,血液循環不暢痛得小鬼頭,雙腿就像不是他的一樣,根本就不聽他的使喚。
一個着急,就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摔得小鬼頭呲牙咧嘴。最讓他痛快的還是雙腿一像針扎一下扎一下的痛苦,又酸又麻又痛,真讓小鬼頭想把自己的一雙腿給剁下來。
小鬼頭咬咬牙,換了一身衣服,還是拼命跑到了君上邪的房間裡去看看。因爲他實在是不放心,懶女人有多厲害,他心裡明白得很,能讓懶女人都受傷,那個梅城城主有多厲害,那更是可想而知了。
小鬼頭最吃不準的就是,君上邪身上的傷重不重。昨天他纔想問,懶女人就把他叫回了房,之後就一直沒敢去懶女人的房裡找懶女人。
現在好不容易天大亮,他又有了光明正大去找懶女人的藉口,小鬼頭哪還等得了啊。
小鬼頭換上衣服之後,打開門就往君上邪的房間衝去。因爲沒看清楚路,更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剛好會有一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沒看清的小鬼頭一頭撞了上去,只覺得頭頂一熱,有什麼東西放在了他的頭上。
接着,他頭上的重量一鬆,自己也被撞到の 那股反彈力給彈了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鬼頭還沒弄懂怎麼一回事情呢,就聽到有一個女人在哇哇大叫。
“怎麼搞的,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一大清早地亂跑亂跳,也不長長眼睛,看看我是誰!”那個女人被小鬼頭撞倒之後,氣得不得了,一身的五花肉抖個不停。
“難不成梅城城主府上的丫頭、奴才都是這麼莽莽撞撞,也不怕給自家主子丟人了!”簡荏真是氣得不清啊,昨天晚上看到那個黑衣人之後,她一直懷疑,那個黑衣人就是自己的死對頭君上邪。
接着今天起來的時候,她又聽到這府上還住着一個奇奇怪怪的小姐,這位小姐很是受夫人的寵。簡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了,一聽到那個受梅城城主夫人寵的小姐,直覺地認爲那個人也是君上邪。
爲了想確定一下,那位小姐到底是不是君上邪,簡荏向小丫鬟打聽好那位小姐住在了哪間房,這麼一大早地就跑過來,就是不想讓別人曉得,君上邪也在這裡。
可一到了那位傳說中的小姐房門前,簡荏又猶豫了,不曉得要怎麼跟君上邪見面,怎麼跟君上邪說。她想讓君上邪死,但絕對不能由自己親自動手。
那麼見到了君上邪,她又能做什麼,把君上邪罵的狗血淋頭?算了吧,君上邪那張嘴,要麼不開口,一開口有多毒,她不是沒有誰都過。想當初,君上邪的那張懶嘴還讓她除了一次大丑!
就在猶豫的當頭,簡荏不知該何去何處,想去找君上邪,又發現自己沒那個理由去找。找到了該怎麼說,怎麼做,簡荏全憑着一聲的熱頭,一股腦兒地跑了過來,接着就開始茫然失措。
簡荏就在君上邪的房門前躊躇了起來,正好踱步向小鬼頭那個房間的時候,小鬼頭也那麼巧地想去找君上邪,這不,兩人就狠狠地撞到了一塊兒去了。
“你嘴巴給小爺放乾淨點,誰是這府上的奴才,你tm纔是這裡的丫頭呢!”小鬼頭此時真緊又急又氣,莫名其妙地被人撞了一下之後,就算是他不對,也不用說得那麼難聽吧!
小鬼頭的火氣一上頭,開口就罵。看清簡荏的樣子後,小鬼頭愣了一下,這個女人他見過。不就是昨天晚上被魔獸轉攻了的女人嗎?果然跑到了這梅城城主家裡,那個梅城城主也真夠奇怪的,怎麼什麼人都往家裡帶啊。
簡荏本來還想破口大罵呢,一看對方只是一耳光十來歲的孩子,特別是那句話表明孩子不是這府上的奴才,可能是客人,簡荏自然要收斂一下。
當她看到小鬼頭有些發呆的目光時,無比傲嬌地撥了撥她那頭藻綠色的長髮。簡荏看到效果圖長得虎頭虎腦,在孩子當中算是挺好看了,加上小鬼頭在此是客人的身份,簡荏務必的驕傲。
簡荏理所當然地認知,小鬼頭之所以會看着她發呆,絕對是被她的美色所惑。看到如她這麼漂亮的大姐姐,所以這個小弟弟都呆住了。
算了算,人家只不過是個小孩子,撞了也就撞了,她也沒受什麼傷,看在梅城城主的臉面上,她就放過這個小孩子一次!“算了,本姑娘不跟你一個小孩子計較。”
小鬼頭眨了眨眼睛,沒聽懂簡荏說了些什麼。不過小鬼頭記得,懶女人和老色鬼似乎都認識這一身的肉肉的女人,管他的呢!小鬼頭沒再理簡荏,想要推門進房,找君上邪去。
正好,梅林找了過來,想要看看君上邪和小鬼頭起了沒。纔過來,就看到了小鬼頭和一個面生的小姑娘。梅林也沒功夫去理會那個簡荏,梅城城主的客人,梅林從開不插手管。
“亞亞,你起了,你姐姐呢?”君上邪是跟梅林說,小鬼頭是她的弟弟。其他人看在眼裡,也是那麼一回事情。
“你說懶、我姐姐啊,大概在房裡吧,我正要去找她呢!”小鬼頭‘懶女人’三個字差點就脫口而出,好在及時守住了。現如今他和懶女人在外人的眼裡,是一對姐弟,叫姐爲懶女人的話,好像有點過分。
“我們一起去叫她吧。”梅林笑笑,對小鬼頭的態度沒有對君上邪那般好,因爲梅林確定君上邪是故人之女,至於她眼前的這個亞亞,梅林覺得肯定是君上邪後來撿到,帶在身邊的孩子。
“問一聲,這個小弟弟和屋裡頭的女人是姐弟?”一旁的簡荏耳尖地聽到了。
“是啊。”梅林點點頭,小邪說亞亞是她的弟弟,那麼亞亞就是小邪的弟弟,至於是親的還是認的,這點則無須與外人交待太清楚,她可沒這個義務!
150、別,我出來!
“噢。”簡荏開懷一笑,就說她君上邪怎麼可能有那麼深的孽緣,她纔到梅城,就看到一個跟君上邪性子差不多的黑衣人。纔到了梅城城主府上,更有一個疑似君上邪的客人。
看來她對君上邪真是有點過敏了,差點沒到來草木皆兵的地步。也真是的,她那真有點字跡嚇自己的味道。哼,算君上邪走動,沒有留在這裡。
要不然的話,她非得給君上邪好看不行。‘確定’屋子裡頭的女人‘不是’君上邪之後,簡荏滿面春風地離開了,鏤空的背一扭一扭,看着那一背的肉是怎麼動了。
一大早看到簡荏,對於小鬼頭來說也有點發膩,那就好比他才起,明明只能喝小米粥,非被人在嘴裡塞了一口油膩膩的大肥肉,那股噁心勁兒,還真別提。
小鬼頭拍拍自己的心口安慰自己,好在他跟的懶女人不時那一款的,要不然的話,他每天不得被這種怪怪的感覺一直包圍着,那陣勢折磨死他了。
簡荏一走,小鬼頭才真正幹退開君上邪的房門。小鬼頭始終都記得,老色鬼和君上邪是認識簡荏的,當然的,那個女人也應該是認識懶女人的。至於老色鬼,那個女人能認識才有鬼咧。
“小邪,你還沒起嗎?”梅林跟着走了進去,身後一堆的小丫鬟們也跟着梅林進入了君上邪的房裡,手上捧着一些梳洗用的工具。
“姐姐!”小鬼頭真是難得喊君上邪一聲姐姐啊,要是被君上邪聽到的話,肯定會從牀上被小鬼頭的一聲‘姐姐’雷到地上。
“你還沒醒嗎?”看到君上邪還在睡,小鬼頭的臉都皺成了一團兒,如果懶女人單純地只是懶病犯了,想要睡,他一定會踹懶女人一腳。怕就怕懶女人是昨天晚上被那個梅城城主給打傷了,想醒醒不了。
要怎麼辦呢,萬一真是如此,該怎麼跟那個城主夫人說。就說懶女人那是生病了?怎麼可能,有點本事的一看,就會曉得懶女人不是生病了,而是被打傷了,那一切可就真要穿幫了。
“小邪,醒醒,該起牀了。”梅林恨死溫柔地想要把君上邪喚醒,對君上邪,梅林真是有用不完的柔情啊。她那聲聲輕柔的呼喚,輕搖着君上邪的身子,看樣子,好像在跟哄君上邪沒兩樣。
“哎呀,你這樣叫是沒有用的!”小鬼頭很有衝動把城主府人推開了,就城主夫人那麼溫柔的叫起牀方式,能把懶女人叫醒纔怪呢。懶女人一睡覺,本來就是雷打不醒的性子。
“不然呢?”梅林奇怪地看着小鬼頭,叫人起牀不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城主夫人,要不你到外面休息一下,我來叫,我姐姐的性子我最瞭解,那你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行的。”小鬼頭本來就急着想知道君上邪的情況。
明明看到老色鬼在一旁,卻要忍着不能問老色鬼,這憋得小鬼頭想吐血了。
“那,好吧。”對上君上邪,梅林承認自己的確不如小鬼頭那般瞭解,這叫醒君上邪的事情,就交給了小鬼頭。
“夫人,你去外面坐一坐,我很快就會把她叫起來的!”小鬼頭的怎麼可能會讓城主夫人留下來,他叫醒懶女人的方式可使有些粗暴的。
“你這麼吵小邪都行不過來的?”其實在她和亞亞說話的這個動靜已經不算小了吧,梅林還是沒看到君上邪有醒過來的樣子。
“夫人不是知道我姐姐是誰嗎?她的懶怕是出了名兒的吧?”小鬼頭是不知道懶女人在跟他一起之前是什麼樣子的,反正跟他一塊兒混之後,就是這麼一副死樣子。
所以小鬼頭大膽地猜,懶女人在跟他一起混之前,還是這個死樣子,這種死樣子,想不出名兒也難啊!
聽了小鬼頭的話,梅林抿嘴一笑,對於君上邪的消息,昨天她是聽到了不少,曉得君上邪這娃特別愛睡犯懶,“那好吧,你慢慢叫,我在外面坐着。”
她對小邪可是重不得、罵不得,連說句話都捨不得大聲一點兒,以她這性子,的確是沒法兒把小邪給叫醒了。
梅林一走開,小鬼頭就蹦上了牀,一把將君上邪從牀上拖了起來,讓君上邪半坐着,“懶女人,醒醒,快點醒醒,好歹給我說錯話你是死是活啊!”
“老色鬼,懶女人的情況怎麼樣了?”小鬼頭很快換了一種聲音輕聲問着老色鬼,因爲老色鬼一直都守在君上邪的身邊,君上邪是什麼情況,老色鬼最瞭解。
老色鬼很是無奈地看着小鬼頭,“我也不清楚,我想問小女娃兒來着,可小女娃兒一直囔困要睡,叫我別吵她。”其實老色鬼也急,急着想知道君上邪的情況。
偏偏這個當事兒,主根沒事兒人似的,呼呼大睡,完全不顧他們這些醒着的人,頭上急得都快冒青煙兒了。
“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懶女人的性子,肯定不肯跟你說的!”懶女人一鑽到空子就直接睡了,什麼情況都不跟他和老色鬼說,小鬼頭急得真揍君上邪幾拳出出氣兒纔好。
“亞亞,怎麼樣,把小邪叫醒了沒有?”梅林還在外面等着呢,她一離開,就聽到小鬼頭對君上邪一陣吼。那吼得內容,讓她身邊的這些小丫鬟個個都笑了。
“夫人,你再等等啊!”要是懶女人真有那麼容易叫醒就好了,“老色鬼,你說這次懶女人睡得厲害,是因爲修煉,還是因爲昨天被梅城城主給打傷的?”
“我也說不清楚。”老色鬼正苦惱得很呢,它是小女娃兒的師傅沒錯,它教的方法和別人的就夠不一樣了,誰會曉得小女娃兒的修煉過程比它的教法更是與衆不同。
老色鬼都快欲哭無淚了,要知道小女娃兒的光魔法這麼玄幻,一點都抓不住頭腦的,它纔不攬這個瓷器活兒呢!
“夫人,你這麼一大早就來看小客人了?”果然,有君上邪的地方一定會很熱鬧。先是小鬼頭和簡荏撞在一塊兒,簡荏曉得君上邪身邊‘根本’就‘沒用’帶一個弟弟在身邊,而放心地離開了。
接着是城主夫人,現在連梅城城主都跑了來。老色鬼擦汗,那個少城主要不要也往小女娃兒的房裡跑跑。這樣城主的一大家子算是齊了。
老色鬼才在這麼想着,卡笛爾還真得跑了過來。“母親,父親。”會在君上邪的房裡看到自己的母親,卡笛爾一點也不奇怪,至於父親會出現,他也曉得一點。
“卡笛爾,你來做什麼?”昨天晚上梅林想了整整一個晚上,不太樂意再讓卡笛爾接近君上邪了。沒辦法,卡笛爾有個那樣的父親,梅林就防着卡笛爾和他父親一個性子。
“母親?”卡笛爾有些不明白梅林好端端地爲什麼要生他的氣,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咦,城主,少城主,你們怎麼全都圍在這裡,還有你這個老嬤嬤!”簡荏在城主府上逛了一會兒,就想回自己的房間,正好又路過了君上邪的房間,在再想看看那房裡住的是一個怎麼樣的姑娘。
簡荏是第一次來梅城,所以不認識梅林是誰,就認得易哥梅城城主。看到卡笛爾那氣宇軒昂的樣子,就猜卡笛爾是少城主。至於梅林嗎,雖是風韻猶存,可說到底還是一個老女人。
簡荏之前看到梅林帶着許多梳洗的工具,便在猜梅林許是府上的老嬤嬤。不虧是一城之主啊,連個嬤嬤都這麼漂亮,可惜年紀太老了!
“你說什麼?”聽了簡荏的話,梅城城主陰風陣陣,眯起的眸子裡放出厲光,竟然敢侮辱他的夫人只是府上的老嬤嬤!
“簡小姐,她是我的母親,我父親的妻子!”卡笛爾同樣很生氣,看着簡荏的眼神完全變了樣兒。聽聞這個簡荏不但在六神社裡有着重要的位置,還跟古拉底家族有關。沒想到這個簡荏不過是一個沒開眼的女人!
“啊?”簡荏也臉色大變,尷尬不已。簡荏的眼光高於頂習慣了,又沒人正式給她介紹梅林是誰,好死不死,梅林對君上邪的好,在簡荏的眼裡那就是嬤嬤在伺候客人。
“夫人,真是不好意思!”簡荏雖然眼界過高,但禮貌還是曉得那麼一點點的,站在人家的地盤兒,叫人家的夫人爲嬤嬤。萬一梅城城主一個發怒,她就是豎着進來,橫着出去了。
簡荏也懂得,真正把一個厲害的任務給惹惱了,哪怕她是古拉底家族大臣的女兒,這個身份未必能保住她的這條小命兒。
簡荏有些後悔,她本想着給六神社賺一筆,隨便拉回自己的一些顏面,挽回她在君上邪這件事情上所犯的錯誤。沒想到梅城之行,並沒有她想象當中的那般順心,先是被魔獸給堵了,反要梅城城主前來打搭救。
現在更好了,她竟然錯認城主夫人爲老嬤嬤!梅城城主疼老婆可是出了名兒的,爲了城主夫人的一個笑,梅城城主可是什麼都肯做的。萬一因爲她的那句話,城主夫人不開心了,那她真要跟家裡的人說再見了!
“算了。”梅林纔不想跟簡荏計較呢,不過就是一聲老嬤嬤,她也沒放在心上。她此時最在意的是小邪還沒有醒,會不會是病了。懶歸懶,只要有人叫,小邪就該應一聲啊。
可使亞亞叫了那麼多聲,她都沒有到小邪的聲音,不會是出事兒了吧?梅林一心全都撲在了君上邪的身上,理都沒理簡荏,好想簡荏連個路人甲都比不上似的,氣得簡荏臉一陣青,一陣白。
因爲簡荏之前犯了錯誤,又在梅城,不管有啥氣兒,簡荏也只能忍下來。
“怎麼了,小客人還沒起嗎?”瞭解梅林的梅城城主曉得,一個簡荏還不至於讓他的夫人有如此大的反應,唯一一個也就是纔來到梅城的那位小客人。
“呵呵,她就是這性子。”梅林笑笑,不允許任何人說君上邪的壞話。君上邪明明就是性懶兒,梅林卻只簡單地說成君上邪就那性子,一語帶過。
“那個城主,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兒了。”簡荏先是叫錯了人,那城主夫人又不把她放在眼裡,不連那個年輕英俊的卡笛爾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哪怕簡荏對卡笛爾沒有任何好感,但習慣了被男人目光一直包圍着的簡荏,真是有一肚子的氣沒去發啊!只能灰溜溜地離開,把自己的那一肚子的氣找個地方撒一撒。
“下去吧!本來梅城城主對簡荏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但在簡荏的那一聲‘老嬤嬤’之後,梅城城主極不樂意看到簡荏。要不是他家夫人不喜歡看到血腥,特別是人的血型,早在這個女人開口辱了夫人的那一刻,他就讓她血灑當場。
管這個小女人是六神社的什麼,古拉底家族的什麼人。他有實力,能讓梅城屹立不倒,那麼他就可以無所畏懼!
“小客人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們都來了這麼久,她似乎都沒有出個聲兒啊!”梅城城主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他縱是覺得那個小客人奇奇怪怪,一定不普通。
卡笛爾明明把小客人關進了魔獸的牢籠裡面,小客人竟然能安然無恙地從裡面出來,沒有受到半點傷。說是卡笛爾記錯了,這種說法,他怎麼可能會接受。
“沒辦法,在來梅城之前,小邪累到了。難得有個地方可以讓她歇歇腳,我們就別再打擾小邪休息了吧。反正又不急着讓她起牀做什麼事情!”梅林推了推城主,讓城主離開君上邪的房間。
梅林是闖過天下的人,人的臉色還是能看的。之前那個叫亞亞的孩子一臉緊張,把她調到房外等着叫小邪。接着,城主又來了,非要知道小邪此時的情況。
再怎麼看,她都明白小邪和城主之間,指不定發生了什麼。
“唉,那怎麼行呢,小客人可是我們梅城的貴客,又讓夫人如此喜愛。若是小客人在梅城受了什麼涼,有任何的招待不週,那就是我們的不對了。”梅城城主哪肯如此輕易地離開啊、“你什麼意思!”看到梅城城主不肯離開,梅林速度把臉板了起來,現在也只有她發火這一招兒也許還有一點用了。
“夫人莫生氣,爲夫是怕小客人有個什麼閃失讓夫人心疼就不好了。我們還是進去看看,爲夫比較能放心!”這次梅城城主的態度很是堅硬,對昨天那個女魔法師,梅城城主真是下定了決定一定要留在梅城之中。
“你要做什麼?”梅林怎麼也想不到,這次她生氣都沒用,梅城城主還是硬生生地擠進了君上邪的房間,要看看君上邪是什麼情況,急得小鬼頭在裡面抓耳撓腮,真想自己變成君上邪的樣子。
“城主有什麼事情嗎?”君上邪打扮極其整齊地站在屏風旁邊,一臉莫色地看着梅城城主。“雖然我知道,因爲城主夫人的原因,城主對我特別‘在意’了一些。”
“可好歹請城主被忘了,哪怕赫斯里大陸上的兒女不拘小節,我到底還是一個女孩子,你們這麼多人闖進我房裡來,萬一我衣服沒穿好了,城主準備怎麼辦?”君上邪疾言厲色的說着。
“要是城主不歡迎我呢,大可直說,不需要如此殊途同歸,不說我有大錢兒,至少小錢兒還是有的。反正這梅城能住人的地兒,也不少。”君上邪把話說得明明白白。
“呵呵,小客人說得是,這次的確是我失禮了。”梅城城主被君上邪說的臉青一陣紅一陣兒,他堂堂一個梅城的城主,還要被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教訓,梅城城主的臉都丟光了。
但是君上邪說話句句都是一個‘理’兒字當先,梅城城主挑不出君上邪的毛病來。
“城主夫人,多些你的厚愛,這裡好似不太歡迎我們。城主曾經說過,八月十五我們也是能離開的吧。那麼就請城主大開方便之門,今天天色不錯,正適合我遠行。”君上邪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沒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小邪,你就要離開了?!”梅林驚訝地看着君上邪,沒想到君上邪說話冷冷淡淡的,口氣卻那麼硬,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
聽到君上邪要離開,梅林的臉整個一下子變白了,好像風輕輕一吹,都能把她給吹到了。梅林眼裡暗淡無光,看着心灰意冷,梅城城主很快就想到了當初自己利用一些手段佔有了梅林,梅林也沒此時這般心灰。
“小客人莫生氣,有什麼地方我們做得不好,小客人儘管說,我們改就是了。”爲了梅林,梅城城主忍氣吞聲,竟然還要向君上邪這麼一個十來歲的小娃娃道歉。
面子上很過不去,可梅城城主捨不得看到梅林如此失望的神色,好像君上邪的離開,梅林世界的那一片天整個都要塌下來似的。
“不用了。”哪怕梅城城主開口道歉,挽留君上邪,君上邪也半點面子都不給梅城城主。她很討厭在自己睡的正香的時候,一個陌生人帶着一大幫子的陌生人闖進她的房裡,想看她衣衫不整的樣子。
“小鬼頭,別睡了。該起,我們要離開梅城。”君上邪走到了牀邊兒上,拍了拍小鬼頭的臉。彷彿一直在賴牀的人不是她,而是小鬼頭似的。
“啊?噢!”小鬼頭回過神來,連忙從牀上爬了下來,“我沒什麼好收拾的,要走的話,現在也可以走了。”小鬼頭不斷回憶着,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懶女人明明就一直叫不醒,賴在牀上不起來。怎麼才一眨眼的功夫,懶女人不但起牀了,還站在屏風處,把衣服都給穿上了。這是什麼速度,他怎麼從來都沒見過啊?
不但小鬼頭沒看明白,老色鬼同樣也沒看明白,不曉得君上邪那小妞兒,又是哪根筋抽了。要不就是死叫不醒,要不起的比鬼還神秘。
“君小姐別生氣,父親也是擔心你的安危纔沒有考慮到你的情況,這才衝了進來,蜥王君小姐消消氣。如果有什麼錯,希望君小姐多多包容,我代父親向君小姐陪個不是!”
梅城城主已經態度放軟,用了前所未有好的語氣跟君上邪說,偏生君上邪軟硬不吃。在這個情況之下,梅城城主已經不能再說什麼了,而又非得把君上邪給留下來,只能由卡笛爾做下來。
“如果這口氣我就是咽不下去,又怎麼樣?”君上邪笑看着卡笛爾,她就是想試試這對父子的底線在什麼地方!
因爲君上邪的一句話,梅城城主整個人就像是從冰窖裡走出來似的,渾身冰冷冷的。凡站在他身邊的人,都被他的這股冷氣而影響,瑟縮着身子,怕被梅城城主的這股冷氣凍傷了。
老色鬼飄到了君上邪的背後,它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可怕的不是鬼,是可怕地往往都是人。至少這個梅城城主,比它這個當鬼的,更有嚇死人的本事兒!
“城主,你瞪我姐姐做什麼?姐姐,我好怕啊,這城主就像是隻大魔獸,要一口吞掉你似的!”小鬼頭連忙抱住了君上邪的胳膊,小臉埋在君上邪的身後,從君上邪的身後偷看梅城城主。
“弟弟不用怕,那是梅城城主在跟你玩扮鬼臉的遊戲呢,他怎麼可能會兇我們,想要一口‘吞’掉我們呢。”君上邪暗暗笑得得意,看來小鬼頭還真是她的好搭檔。
用童言無忌來拆穿此事梅城城主的心境,給城主夫人提個醒兒。她再不出聲,她的那個老公就要火山爆發,噴死她和小鬼頭了。
果然,一聽君上邪和小鬼頭的一唱一和之後,梅林反應了過來。“小邪,雖然我很捨不得你。但如果你真有緊急的事情,那夫人我等着你下次再來梅城做客!”
“城主,你會把小邪和亞亞安全無誤地送出城,保證他們毫髮無損的,對不對?”梅林把矛頭指向了梅城城主。
“夫人,你不是很喜歡小客人嗎,還是多留她們幾天吧。”城主避而不答,還是想把君上邪和小鬼頭留下來,他見不得夫人不開心的樣子。
“小邪啊,離開之後,每個月必要起一封信給夫人知道嗎?”夫人沒理會梅城城主的話,她只要小邪快活就好,管那梅城城主說了些什麼。
“君小姐,梅城裡很多大好風光你都還沒有看呢。我沒能盡地主之誼,這時我的失職,君小姐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將功補過呢?”看到事情越鬧越大,鬧得了不可開交的地步。
卡笛爾爲了保住君上邪的那條小命兒,只能一把抓住了君上邪的手,話剛說完,也沒能君上邪的反應,直接把君上邪給拉走了,就跟強盜搶人差不多。
“喂喂喂!”君上邪拍拍卡笛爾的肩膀,這哪是留人啊,分明就是搶人!
“卡笛爾你這是做什麼!”梅林看到卡笛爾不顧君上邪的意願,把君上邪給拉走了,很是生氣。本來想出去追的,卻被梅城城主一把給攔住了。
“好了夫人,這都是孩子們自己的事情,我們當大人的就不用再去管了。”梅城城主有了一絲笑容。好在卡笛爾把那位小客人給拉走了。
要不然的話,以他的脾氣,怕是忍不住要把小客人給殺了。因爲這天下,沒能人當着他的面,如此說話!
小鬼頭不止地搖着頭,很想問一聲,那個卡笛爾是在幫夫人把懶女人留下來呢?還是爲了自己這纔要把懶女人給拉走的。
就卡笛爾那心焦的樣子,小鬼頭很是懷疑卡笛爾把君上邪拉走的原因。不用想的,小鬼頭只能留下來,陪着梅夫聊聊君上邪的情況,而吝嗇鬼自動自發地飄到了君上邪的旁邊,好好保護君上邪。
“你把我拉出來,想做什麼?”君上邪好笑地看着卡笛爾,難得她管住了自己都呃心,不想再理會梅城的是是非非,卡笛爾非要把她留下來,卡笛爾一定會因爲今天的舉動而後悔的。
“沒什麼,其實梅城挺好的,不是嗎?”卡笛爾臉紅地別開了眼,不看君上邪,看着梅城的山山水水。被霧所妖嬈的梅城,就好像是蒙上了一層面紗一般朦朧,很是神秘。
“君小姐,聽我的,以後在我父親面前,你說話絕對不可以這麼堅決。”卡笛爾提醒君上邪,不得不承認,除了對母親以外,他的父親對其他人沒有半點耐心。
就剛纔的情況,如果不是母親在場,怕君小姐在說出那一番話後,馬上就是死在了父親的手底下了。
“是嗎?”君上邪不怎麼在意地看着那片山山水水。
“小女娃兒,你不覺得這個卡笛爾對你有很大的變化嗎?”老色鬼壞笑着挑眉,兩條眉毛就跟毛毛蟲似的一上一下,帶着趣味兒性地看着卡笛爾。
“之前他恨不得你死,所以把你踢進了魔獸的籠子裡,這次他竟然會出手‘救’你咧。”老色鬼努着嘴巴,奇怪地看着卡笛爾,這小子是哪根筋不對了,怎麼又喜歡上小女娃兒了。
君上邪翻白眼,她纔沒那麼多的時間跟老色鬼多說廢話呢。如今的她忙得不得了,最重要的就是快點到魔法學院報道去,要不然的話,她的法神大計會慢很多。
“你帶我出來,不用理你家裡的那些客人?”君上邪沒把‘賤人’給忘記了,就以前對她的印象,那個‘賤人’怕是受不了這種被人忽略的感覺吧。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家來客人了?”卡笛爾很不願意相信君上邪就是昨天晚上跟他父親作對的人,但父親有這個懷疑總是有原因的,再加上君上邪此時的話,就然卡笛爾更懷疑了。
“沒辦法,今天一大早就有一個女人在我房門口大喊大叫,吵得我根本沒法兒睡,我不曉得你家裡來了新客人,那纔怪了。”君上邪挖了挖自己的耳朵。
她對‘賤人’的感應有些強,怕是‘賤人’對她的感應更強吧。
“原來如此。”卡笛爾想到了早上那場在君上邪門口演出的鬧劇,覺得君上邪不曉得那的確是怪了。
“那麼你?”卡笛爾依舊不能放心君上邪,凡是讓母親傷心的人,父親都不會放過。
“沒有少城主和城主在旁,我想出去,挺困難的吧?”君上邪好笑地看着卡笛爾,門口重兵把守着,只要她有個風吹草動,卡笛爾和那個城主會不曉得。
“希望你是個聰明人,別去蠢事兒。”家裡的那些新客人,他的確是丟不開手。要不是怕眼前這個女人被父親給打死了,他纔不用拉着她跑出來!
只不過,這個女人是死是活,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怕人什麼勁兒?卡笛爾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心理有些奇怪了,估計他真正怕的是母親和父親因爲這個無關緊要的陌生女人鬧不合吧。
“走吧走吧。”君上邪揮揮手,讓卡笛爾快些走。看到君上邪這副樣子,卡笛爾氣不打一處兒來,他救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還敢嫌他趕他走!
“那我走了,你自己掂量着做事情吧!”卡笛爾一個生氣。之前不捨離開的心情馬上就改變了。衣服一甩,他大爺的,頭也不甩地就走遠了。
“小女娃兒,你把卡笛爾惹傷心了。”老色鬼咋舌不已,小女娃兒好本事,能迅速讓男人改變情緒。
君上邪沒有回答老色鬼的話,而是十指一合,眼見一眯,擺出了迎戰的姿勢,看得老色鬼一陣心驚肉跳,以爲是那個梅城城主追過來,要親自教訓一下君上邪了。
“別,我出來!”突然一個男聲出現在這裡,老色鬼看到了一個讓它有些許眼熟的人。
151、小笨龍闖禍
老色鬼愕然發現,這個躲在一旁偷聽的人,不就是昨天小女娃兒一直盯着的那個小男生嗎?
“老朋友見面,你的陣仗也太大了,我可受不起!”男生擺擺手,以前的君上邪脾氣好像沒有那麼衝啊。哪有一見面,就出殺招的。
他真懷疑自己如果喊慢了那麼一秒,君上邪的魔法陣是不是就要攻出來了。
“沒辦法,你們這些人身上都有一股子讓我討厭的味道,我一聞到那股味兒,全身的肌肉都緊繃硼的,腦子裡唯一一個念頭,那就是揍人。”君上邪撥了撥自己的頭髮,對於自己的這種性子,還別提,挺驕傲的。
“我們身上有什麼味道?”夜血奇怪地聞了聞自己的衣服,他每天都有洗澡,哪來的味道啊?
“不是你身上一個人有味道,凡是哪古拉底家族有關的人,身上都會有那股味兒。”君上邪很是無奈地說着,她對古拉底家族的人實再是沒有什麼好印象。
最近忽然鼻“敏感”了,一遇到古拉底家族的人,就能聞到一股特別的味道。這股特別的味道,讓她挺不舒服的,哪怕沒看到人,收到風聲,都能判斷出來。“你怎麼在這裡?”
君上邪好奇地看着夜血,夜血也該是古拉底家族某某大臣的孩子,位高權重來形容也不爲過。怎麼會跟“賤人”一夥兒,來到了梅城,賺什麼魔晶。
“我說來找你,你信是不信?”夜血慢吞吞地走到了君上邪的面前,一隻手搭在了君上邪的肩膀上,把自己一部分的重量交給了君上邪。
君上邪很是不客氣地把夜血的手給拍掉了,“少跟我來這一套。別告訴我,你不曉得我有多討厭你們古拉底家族,我對你們古拉底家族做了些什麼事情,你都沒聽說!”
“上邪,女孩子家家的,不用那麼兇,小心沒男孩子喜歡你!”夜血好笑地看着君上邪,老朋友見面,一見就打,好歹他們也算是生死之交吧。
“你們古拉底家族的那個什麼鬼王子不是跟我訂了親嗎,我還需要擔心我有沒有男孩子喜歡?”君上邪諷刺地說了一句。
“那你肯嫁嗎?”夜血輕輕地問了一句,眼睛一閃一閃地看着君上邪。
“做夢!”君上邪毫無遮掩,不打官嗆,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回答得乾脆利索。
“哈哈哈,我就知道,那就是了。”夜血樂得笑了,“你這不討喜的性子,我看着不錯。”夜血不明不白地說了一句讓不明白的話,聽了一旁的老色鬼直犯糊塗。
“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君上邪才懶得跟夜血說廢話呢,在幽冥之谷的時候,對這幾個古拉底家族的孩子感覺不賴,可惜她對整個古拉底家族的感覺太差了。
“我不是你的敵人,不需要對我如此劍拔弩張吧?”夜血絲毫不在意君上邪有些不善的態度,還是談話風聲,坦然處之。
“你們古拉底家族還有一個姓,那就是賴,賴皮的賴!”君上邪鄙視地看着夜血,“我做了那麼多妨礙古拉底家族的事情,你見了我不該爲古拉底家族好好訓誡我一番嗎?”
“你跟古拉底家族的事情,關我什麼事兒?”說夜血姓賴,夜血還真賴上了,“古拉底家族是古拉底家族,我是我,我對古拉底家族的感覺,未必比你好。”
“嘖嘖嘖,古拉底家族大臣之子,也能說出你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嗎?”君上邪挺欣賞夜血的,的確,就古拉底家族做的那些混帳事兒,不能讓人芶同啊。
“爲什麼不能!”夜血挑了一下眉,“我對古拉底家族沒啥好感。”
“那你還在古拉底家族混着?”要是她的話,她早就離開了,“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你昨天晚上演了那麼一出好戲給我看,我不知道纔怪了。”夜血搖頭,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給君上邪的印象有那麼笨嗎?“梅城有個讓城主夫人特別青睞的小姐,一聽該是你。”
君上邪身上有一股特別的氣質,讓人很容易貼近,哪怕就算與君上邪成爲敵人了,基本上,不太可能打從心眼兒裡討厭君上邪。最多隻是敵我關係的影響,才與君上邪對敵了起來。
當然,女人之間的是是非非,他就說不準了。比如說,哪個大臣的女兒,取了一個“賤人”的名字,那個女人倒是真從心眼兒裡恨死了君上邪的存在.
誰讓君上邪一副懶樣,還能把簡荏喜歡的夏天給勾走了,“聽說,你,加入了五指社,還跟夏天的關係不錯?”
“沒錯,好到同睡一張牀!”君上邪不怕死地說着,既然夜血要扯到夏天,那麼她就順着夜血的話說下去。
聽了君上邪的話,夜血一點都不生氣,就連過激的表情都沒有丁點兒。“那倒是不錯,你的確能跟任何人都混成兄弟關係。”想到當初他們幾個都聽君上邪一個人的吩咐,以君上邪爲頭兒,所以夜血能比較容易地想象君上邪和夏天之間的關係。
“你來梅城,是爲了什麼,總不可能是想和我廢話一堆吧?”君上邪看着夜血,每次看到這人男生,她就覺得怪怪的。長得又不好看,最多一雙眼睛耐看一點,但身上的那股子乾淨味道,又與他的面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夜血身上淡淡的味道好似空氣一般,將給包圍住了,讓她怪不自在的。特別是夜血那雙愛笑不笑的眼睛,帶着似是而非的味道,看着很是奇怪。
“就是跟你廢話一堆。”夜血做事情從來不按牌理出章,自己怎麼樂意是怎麼做,比君上邪身上的那股邪勁兒,還多了那麼一抹讓人捉摸不定的味道。
君上邪眯起眼睛,她怎麼從夜血的身上聞到了一股不屬於古拉底家族的味道。總之,她所遇到的古拉底家族的人當中,鮮少和夜血一般乖張的。
“其實我還是有事情想跟你說的。”夜血笑了,不容易啊,終於能讓君上邪正眼看自己了,“你和王子的婚事不用放在心上,你不願意,王子是什麼意思也不明。”
“不過,就你這脾氣,在沒有實力將古拉底家族連根撥起之前,你這王子妃的身份還能幫你擋一下古拉底家族的煞。不過遇到像簡荏這種女人的時候,你就要自己當心一些了。”君上邪不肯嫁,古拉底家族的王子也未必能娶得了啊。
“這該是你說的話嗎?”君上邪挑眉看着夜血,覺得夜血的話有些怪。古拉底家族的王子好端端地怎麼可能會想到要娶她這個懶婆娘。她一直以爲那天遇到的三個古拉底家族的學生,其中一個必是那位腦抽上了的王子。
聽夜血這話的意思,他不是那腦抽王子,而這婚事兒,也並非出自於那王子的本意?這和她聽到的不一樣啊,傳婚的那個人明明說腦抽王子非看上了她,非她不可,怎麼到了夜血這兒,全變味兒了?
“沒什麼該不該的,只有你想不想聽。”夜血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錯的,難不成君上邪沒有想要把古拉底家族除掉。他看得開,一個家族自有一個家族的命運。
“夜血,你比太多人有思想!”君上邪點點頭,說話沒啥忌諱,只是平靜地接受這麼一個事實,她已經很少能見到如此實在的人了。“萬一哪天古拉底家族真被滅了,你混哪裡?”
說句實在的,君上邪不喜歡古拉底家族的人,倒不是個個古拉底家族的人都討厭。比如說,這個夜血的性子就挺合她胃口的,“賤人”的哥哥摩耶也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如果有一天我在古拉底家族混不下去了,我投奔你,你會不會養我?!”夜血定定地看着君上邪,直接開口讓君上邪養。
“一,你不是我家的變態老子;二,你也不是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三,人有手有腳,本事又高,絕對輪不到我來養。”君上邪搖頭,就她那個懶性子,能養活自己已經很不錯了,還養夜血。
“你是不肯養呢,還是覺得自己懶養不起?”夜血笑眯眯地問着君上邪,這麼一個問題,就把君上邪給哈住了。老色鬼瞪大了眼睛,這個娃子不錯,說話夠犀利。
“知道就好,何必說出來呢。”君上邪也不否認,她是真養不起一個夜血。要曉得她口袋裡的魔晶都是從小鬼頭那裡騙過來的,算是小鬼頭養着她的。
“既然你養不起我,那由我來養你吧。”夜血也倒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卿不就我,我就卿。
“哇卡卡,這個男娃子竟然敢說要包養你,小女娃兒,你發了。只要跟着他,你想怎麼懶就怎麼懶!”老色鬼在看到夜血無意露出的某一樣東西后,暗示着君上邪,只要跟着夜血混,她就發達了。
“嘖嘖嘖,爭不過你家的母老虎。”君上邪搖頭,她還沒懶到非要男人養自己的地步,現在她一個小鬼頭,能讓她壓榨好些年,直到小鬼頭也找到了自己的母老虎爲止。
“呵呵,我家的母老虎的確很兇悍,一般人都不敢碰她。”夜血點點頭,笑得很是得意,“哪天你想讓我養了,記得跟我說一聲就成。”
“夜血,你抽了?”她在赫斯里大陸上遇到的男孩子不少,這麼堂而皇之地說要養她的,夜血還真是頭一個。
“跟你在一起的人,有不抽的嗎?”不知爲什麼,夜血跟君上邪在一起的時候,君上邪說話,很少能討到便宜的,最多也就是個打成平手。
“哈哈哈,對對對,跟小女娃兒混在一塊兒的人,就是最抽的表現。”
老色鬼笑得樂不可枝,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有趣的男娃娃,它怎麼早沒遇見啊。
君上邪癟嘴,看來老色鬼吃了太多她的虧,好不容易見到一個夜血,就跟找到了自己的組織似的,都快樂瘋了。“怎麼,還是不肯說你來找我的目的?”
“我已經說了,希望古拉底家族的王妃這一稱號對你沒造成任何的困擾。而這頂帽子將會成爲你的保護傘,在你沒有能力之前,我勸你還是戴着比較好。”
夜血有些無可奈何地說着,他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欠了君上邪的。想了好些辦法,保護着君上邪。本來覺得君上邪性子夠懶,打着王妃的旗號,以君上邪的聰明,什麼人敢動她啊。
偏偏君上邪對王妃一事較真兒的很,看到古拉底家族的人,對此事真是絕口不提。遇到個曉得君上邪的身份的人還好說一些,萬一遇到個白癡,君上邪還真不怕自己有危險啊。
夜血自甘承認,遇以君上邪是他人生中的大劫。就他現在這個樣子,常常被身邊的好友取笑個不停。
“夜血,你跟那王子是什麼關係?”君上邪摸着自己的下巴,盯着夜血看個不停。
“你不問問我,我跟你什麼關係?”夜血一接受到君上邪那探究的目的,心神一跳,差點忘了君上邪性子是懶了一點,可她的那顆腦子不是一般的好用。
君上邪沉默不語,如黑夜一般的眸子就是盯着夜血看,不讓夜血有絲毫的閃躲。她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被夜血這麼隨便一說,就羞得接不下話。
“上邪,你再這麼看着我,會讓我誤以爲你也喜歡我的!”夜血倒也真不閃不躲,直直地看着君上邪,而且還拉近了自己跟君上邪的距離,一眨眼的功夫,他和君上邪先比的靠近。
兩人吐出來的氣息都噴到了對方的臉上,夜血盯住了君上邪的紅脣,只差那麼一點點,真差了那麼一點點啊!“你不躲嗎,再不躲,我不要親到你了!”
“!”君上邪淡然一笑,就是不動。
“上邪,你真傷我心了。我最多就想一親芳澤,你卻想要我的命!”夜血曉得,君上邪不好惹,君上邪可不是一朵帶着刺兒的玫瑰,君上邪身上的全是刀!
君上邪收回了手,冰箭的五指結界也跟着消閃不見。
“原來你們在這兒啊!”才走的卡笛爾又回來了,當他看到夜血和君上邪就如同一對情侶一般捱得很近時,眼裡閃過了一抹不悅之色。
“他是來找你的吧?”君上邪指指卡笛爾,夜血跟“賤人”是一夥兒的,卡笛爾現在的任務就是要招待好這些客人。
“他找的是我,目的是你吧!”夜血明銳地捕捉到了卡笛爾眼裡的不樂。君上邪纔來梅城沒多久吧,怎麼又惹上了一朵桃花上身。從來不識愁滋味兒的夜血開始頭痛了,他是要繼續放任君上邪自由自在地飛翔,還是該把君上邪禁錮在自己的身邊,省得君上邪給他惹來一個又一個的麻煩。
“不覺得!”君上邪搖頭,她未動男女之情,所以看男人個個都一樣,要麼是敵人,要麼是陌生人,還有一個就是哥們兒。夜血所想到的東西,君上邪通通想不到。
“簡荏他們正在找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卡笛爾來到了夜血的面前,身子一動,自然地把君上邪和夜血隔開去了。
因爲兩人之間插進了一個卡笛爾,君上邪皺了一下眉頭,自然地離開了兩步,要不然的話,那這空間真是太擠了。
當卡笛爾和夜血的目光再次相對時,激起了十萬起的電力。卡笛爾和梅城城主有些相似,偶爾做事有些霸道和強勢,一對上夜血的眼睛,那真是電流茲茲直叫啊。
夜血雖是風輕雲淡,好像什麼事情他都不會上心。那愛笑不笑的眼睛,如空氣一般的氣質,硬生生地把卡笛爾的眼神給接了下來。
一時之間那真是噼裡啪啦、風起雲涌、戰火連天啊!看得一旁的老色鬼那真是狼血佛騰,它好久沒有感覺到那股年輕人該有的血氣方剛和衝動了。
小女娃兒那懶樣子,比老人家還老人家,哪給它半點男人該有的激情之感。看到夜血和卡笛爾的對敵,年輕的感覺一下子全都回到了老色鬼的身上。
君上邪狠狠地揍了老色鬼一拳,把老色鬼打趴下,“卡笛爾和夜血都已經走了,你一隻鬼在那邊發什麼呆呢?”君上邪奇怪地看到老色鬼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盯着夜血和卡笛爾的看個不停。
時不時的,老色鬼的眼睛裡還會冒出異樣的火花來。全身緊崩着的樣子,還有那隨時準備撲出去咬人的感覺,君上邪都在猜老色鬼是不是被狗咬過,所以犯了狂犬病!
“啊?他們都走了?他們不該一怒爲紅顏,然後刀劍相向,拼個你死我活,最後勝者抱得美人歸嗎?”老色鬼想不通地問,以前它還是人的時候,遇到了感情問題,就是這麼解決的。
“一怒爲紅顏?抱得美人歸?你腦子進水了!”這是君上邪最後給老色鬼下的結論,說的什麼亂七八糟,讓人聽不懂的話。
“我腦子可沒進水,之所以沒有發生我剛纔所形容的片段,那隻能證明一點!”老色鬼搖搖頭,無比嘆息地看着君上邪,“那就是小女娃兒你的魅力還不夠。”
“滾你的!”君上邪又踹了老色鬼一腳,不懂老色鬼說的是什麼內容,然後大步向前走去,不理那個被她教訓了半天的老色鬼。
老色鬼趴在地上,想不通,爲啥現在的年輕人,少了那麼一股蠻勁兒啊。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太過理智了,偶爾衝動一下,才更可愛嗎?!
說到底,老色鬼就是想看夜血和卡笛爾爲了君上邪而拼血的場景。老色鬼不曉得的是,兩個男人倒是想打打,練練拳腳,只不過君上邪在,夜血絕對不會動手。因爲他曉得,如果在君上邪面前打架的話,指不定最後打得最狠的那個人,是君上邪,何苦哀哉。
“接下來,我們怎麼做?”老色鬼問君上邪,他們不可能繼續留在梅城裡玩耍,既然小女娃兒被那個叫卡笛爾的留下來了,小女娃兒就不是那種會閒得下來的性子。
“等八月十五吧。”君上邪很是期待梅城的八月十五,在這些天她看到了不少的魔法師及鬥氣師齊集於梅城之中,爲的都是八月十五那一天,就連六神社的那些人都來了。
“懶女人,你沒事兒吧?”小鬼頭看到君上邪回來,把君上邪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之前那個梅城城主一臉想要拆了懶女人的樣子,懶女人又被那個少城主拉走,還真挺危險的。
“放心吧,那個卡笛爾,是不可能傷害小女娃兒的。”老色鬼做着鬼臉,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聽得小鬼頭糊里糊塗的。
“那個梅城城主一臉就想殺了懶女人,爲什麼卡笛爾不會傷害懶女人?”小鬼頭是一個乖寶寶,懂得不懂就問的道理,自然地問出了口。
“沒有爲什麼,只因爲老色鬼腦抽了。”君上邪知道,老色鬼又在說什麼卡笛爾對她有意思之類的廢話。如果卡笛爾真對她有意思,會把她推進魔獸牢子裡嗎?
果然如此的話,那麼她只能說一句,卡笛爾的愛真不是一般的變態。
“懶女人,昨天晚上的那些人你都認識對不對。有一個女人,比我還早地就在你的門口走來走去,害得我還撞到了她,她對我一陣大罵!”想到簡荏,小鬼頭有些不太開心。
出來混了那麼久,小鬼頭從來沒有遇到過像簡荏那麼自說自語、難纏的女人。
“哈哈哈,你說的那個叫簡荏。”君上邪哈哈大笑,簡荏的性子的確是有些極品,當初她見到簡荏時,也被雷得很徹底。
“小鬼頭,我告訴你啊,那個叫簡荏的女人做了什麼好事兒!”老色鬼來了勁頭兒,把自己聽說的事情,告訴了小鬼頭。
小鬼頭聽到簡荏的名字就噴了,和君上邪一樣,他第一個反應那就是“賤人”。接着聽到了老色鬼的敘述之後,更是捧腹大笑,“哈哈哈,太好笑了,世上還有這麼笨的女人,她不該叫“賤人”,應該叫蠢人才對!”
小鬼頭一聽說簡荏當着君上邪的面前,大叫君上邪是他們六神社裡的人,另一面又指着君上邪的鼻子罵。這麼矛盾又丟臉的事情,簡荏做得相當順手,小鬼頭就笑噴了。
“好了,收斂一點,這到底還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聽到小鬼頭那有些誇張的笑,君上邪叮囑了一聲。她一點都不覺得這件事情哪好笑了,當時也只覺得簡荏幫她解決了一個大難題而已。
“懶女人,你是從哪兒勾搭的這些牛鬼蛇神啊。怎麼以前我就同碰過到一個呢。”小鬼頭覺得君上邪的運氣也算是極品了,怎麼什麼奇形怪狀的人都能遇到,那也算是本事一件了吧。
“小邪。”君上邪還沒來得及回答小鬼頭的話,得到君上邪回來消息的梅林又找上門了。
君上邪看了小鬼頭一眼,讓小鬼頭把嘴巴給閉起來。小鬼頭做了一個拉上拉鍊的動作,君上邪才放心地去給梅林開門去,“有什麼事情嗎,城主夫人?”
“小邪。”梅林走進去,“城主來了幾個貴客,今天要開個晚宴,你要來參加嗎?”梅林沒有善做主張,非讓君上邪參加,而是先來徵求過君上邪的意見。
“不去了。”君上邪搖頭,她纔沒那個好興致參加什麼晚宴,有那個閒功夫,她不好早些睡覺得嗎?
“我想也是!”看到君上邪那理所當然不去的樣子,梅林笑了,當初炎然也不是一個愛湊熱鬧的人。該說,炎然是一個分情況的人。如這種場面活動,炎然就從來不碰,嫌麻煩。
小邪果然是炎然的女兒,性子跟炎然一模一樣,那股氣氛也很相似。就是小邪長得不像炎然,該更多的是像母親吧。想到君炎然的妻子,梅林臉色暗了一下,“小邪,你父親最近過得怎麼樣?”
君上邪笑,她還在說呢。既然城主夫人真喜歡變態老子,怎麼可能一直不問變態老子的情況,今天還是忍不住了,“夫人放心,我家變態老子過的日子不錯。”
君家蟲子夠多,又有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陪在變態老子的身邊,變態老子的“玩具”不要太多,哪會空閒啊。
“那就好。”聽到舊人如今日子過得很好,梅林笑了笑,不能守在他的身邊,知道他日子過得很好,也是一樣的。
“夫人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今天晚上就不出去了,想早點休息。”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君上邪乾脆向梅林請了一個假,省得她不出現,又有人 “上心”了。
“好。”梅林點點頭,其實她猜到了這個結果,“對了,小邪你的身子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梅林想到早上的事情,有些擔心地問着。
“沒有啊。”君上邪搖頭,哪怕城主夫人對她再好,對變態老子又有心,可好壞城主夫人都是城主那邊的人,說太多,對城主夫人沒好處的。
“哎,你跟你父親的事情,從來都不是我能插手的。這個你拿好,能幫你也好,不能幫到你更好。”梅林想了想還是往君上邪的手裡塞了一小瓶的東西,接着離開了。
梅林一離開,君上邪拔開了蓋子,一股藥味兒撲面而來。老色鬼聞了一下,眉毛一擡,眼睛一亮。“小女娃兒,快點吃三顆下去!”
“噢。”老色鬼從來不會害自己,所以君上邪當然是聽了老色鬼的話,吃了三顆藥下去。藥一入肚,之前被梅城城主打傷後的氣血上涌之情況馬上減緩。
“那城主夫人是特地給你送傷藥來的。”老色鬼點點頭,大概是那城主夫人猜到小女娃兒那不安分的性子,怕小女娃兒得罪了城主,而被城主傷到。
“嗯。”君上邪點頭,看來城主夫人對變態老子真不是隻有一點點的喜歡啊。
吃了梅林給的藥之後,君上邪就一直在房裡呼呼大睡。君上邪發現哪怕自己身上有點小傷小痛,睡一覺之後,這種情況會好很多,比一般人睡眠之後補回的精神質量要高許多。
爲此,君上邪也沒浪費時間。外面豔陽高照,君上邪則在自己的房間裡睡得暈天暗地。對此,小鬼頭佩服不已,小孩子一般是靜不下來的性子。
君上邪一睡,小鬼頭就覺得好沒意思,就走到了一邊,趴在桌子上,看着君上邪。看着看着,上眼皮和下眼皮就粘在了一起,和君上邪一起睡過去了。
君上邪和小鬼頭一睡,老色鬼也覺得無聊,跟着睡。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一屋子的人啊鬼啊,全都睡了過去。躲在金福袋裡的小白白和小毛球兒睡得比誰都好。
只有那條小笨龍始終是靜不下來的性子,感覺到外面安靜了,便偷偷地從金福袋裡跑了出來。縮小的身子還在城主府上逛了起來。
小笨龍東竄竄,西遊遊,把城主府上上下下玩兒了個遍。這天城主府上的人都有過那麼一晃的眼花,看到一條金色的小龍從自己的眼前飛過。只是眼花的人太“多”了,眼花也就成了事實。
下人一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城主,城主跳了起來,吩咐人不準把這個消息傳開去,然後又馬上派人,把府上下翻了個遍,就是想着把那條傳說中的神龍找出來。
一看到大家都在找什麼東西,小笨龍知道大事不妙,肯定是自己被這些人發現了。萬一被主人知道的話,它該要受罰了。
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之後,小笨龍一刻都不敢耽誤,直接飛回到君上邪的金福袋裡,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找了大半天的城主,沒有看到半點小金龍的影子,很快就猜到,那條小金龍必不是自己到的府上,要不然的話,他早就見到了。既然不是自己來的府上,就是被人帶來的。
152、與夜血一起闖洞
他府上的陌生人就這些,想必小金龍一定被藏在了某個人的身上。梅城城主想了半天,覺得六神社的那些人,指不定擁有小金龍,要不然的話,小金龍不會到了今日纔出現。
當然,他們家前些天就來的那位奇怪小客人也有可能,而且可能性並不低。在找出小金龍之前,這些人,他通通都不能放過。
小金龍並不知道,自己隨意一趟出遊,給別人惹來了許多的麻煩。
夜幕降臨,月光如水,瀉了一地。梅城其他地方纔開始安靜,而城主府上卻熱鬧非凡。只見城主府會客大堂裡,高高地掛起了一盞盞的紅燈籠,喜氣洋洋的。
而能坐在這裡的人,皆是來頭不小,比如說有六神社的人,也有高階上的魔法師及鬥氣師。只有身份超然,本領高強的人,今天才有資格坐在這個地方。
“多謝各位從遠道而來,對梅城鼎力相助。”梅城城主坐在主家席之上,紅光滿面的舉起酒杯,與大家一起慶賀,“等到八月十五一過,我必會重重重地酬謝大家。”
梅城城主每年出手有多闊綽,大家不是不曉得,也正因如此,他們都是衝着高級魔晶而來。一聽到梅城城主的話,個個都得意洋洋了起來,好似那些高級魔晶,他們都已拿到了手一般。
當然,也有沒來的,君上邪就是其中一個。君上邪白天睡大覺,卡笛爾忙着招呼其他客人,知曉君上邪在府上,也抽不出空去找君上邪。
正好,晚上一到,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而卡笛爾一直守在城主的身邊,梅林向來不喜歡參加這種活動。對君上邪有威脅的人都有事忙着,抽不出空來,君上邪正可以趁着這個時間做壞事兒。
夜色一到,君上邪的生物鐘就開始響了起來,她的日夜再次有些顛倒,連帶着帶壞了小朋友,害得小鬼頭也跟她一樣,白天當晚上,晚上又當白天的。
“懶女人,你今天晚上又要做什麼?別告訴我還想出城,被魔獸圍攻啊。”昨個兒晚上小鬼頭看到六神社的那批人被好些厲害的魔獸圍攻着,要不是梅城城主前去解圍,指不定那些人就死了。
一想到這個,小鬼頭打了一個寒顫,他纔不想那樣呢。
“如果你怕的話,就在這屋子裡睡大覺好了。”君上邪無所謂地說着,今天晚上她本來就沒打算要帶上小鬼頭一起去。
要知道,梅城城主多少對她和小鬼頭都有些不放心,今天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指不定那個梅城城主腦抽了,半夜出來走走。
把小鬼頭留下來,正好可以擋一擋,有什麼事情由小鬼頭罩着。同樣的,君上邪也覺得昨天那種情況太危險了,小鬼頭是別人家的孩子,她可不能把小鬼頭給害死了。
所以說,今天小鬼頭適合留在屋子裡幫她擋着,而不適合陪着她一起出去。
“怕,誰怕了!去就去!”小鬼頭只不過嘴上說說,不是真的不想跟着君上邪出去。一聽君上邪真要把自己丟下,小鬼頭又急了,“懶女人,我告訴你啊,別想撇開我!”
“我的小祖宗,我哪有那個本事兒撇開你啊,之所以把你留下,是有一個非你不可的重要任務交給你!”君上邪雙手重重地放在了小鬼頭的肩膀上,認真地看着小鬼頭。
“你會很好地幫我完成,是不是?”君上邪會不曉得,小鬼頭有多難纏嗎,如裸她不給小鬼頭一個留下的理由,哪怕她不帶着小鬼頭,小鬼頭自己都會跟着去。
“真的?”被君上邪如此重視着,小鬼頭有些飄飄然了,“好吧,看在你如此拜託我的份兒上,我就勉爲其難地幫你了,誰讓這件事情只有我能做呢!”小鬼頭無比傲氣地說着。
“是啊是啊,今天梅城城主在開宴會,我覺得他對我們起疑了。所以說,我不在房裡的這段時間,我擔心梅城城主會找上門來,到時候你能不能幫我應付下來?”
“需知,這個任務可不容易,如果你沒辦法的話,我另想主意。”君上邪激了激小鬼頭,十歲的娃娃就是十歲的娃娃,單純的要命,幾句話就能騙過去!
“怎麼沒辦法,我能行!”小鬼頭大聲地說,君上邪連忙捂住了小鬼頭的嘴巴,不讓小鬼頭把其他人給招過來。“你放心地去吧,這裡就交給我了!”
小鬼頭拉下君上邪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其實他也發現了,昨天晚上梅城城主只不過是作詐他和懶女人。好在他和懶女人都撐住了,有過一次經驗,那個梅城城主肯定不會再傻得空口說白話。
萬一有什麼情況,那個梅城城主真衝進他和懶女人的房裡,那該怎麼辦?懶女人不在,就收他想辦法幫懶女人頂着!
“那好,我就把這項重擔交到你的肩上了。”小鬼頭懂事兒,君上邪省心,將城主府上的事情都交給小鬼頭,她比較能放心一些,“老色鬼,你就留在府上幫小鬼頭吧。”
小鬼頭纔出十開外,一個應付,她多少會有些擔心。要是有個老色鬼在旁邊幫忙看着,她能更放心一點。
“不行,你比我危險,就算那城主發現你不在了,有城主夫人在,我不會出事兒的。你不同,萬一遇到什麼事情,老色鬼指不定還能幫到你!”君上邪不放心小鬼頭,小鬼頭同樣擔心君上邪。
“好了,我來決定。小女娃兒,你要相信小鬼頭,他會有辦法,我還是跟着你吧。”老色鬼最在意的人不是小鬼頭,而是君上邪。正如小鬼頭所說的那樣,這裡好歹還有一個城主夫人撐着呢,不怕。
“那好吧!”兩票對一票,她今天就服從大衆的意見。“小鬼頭這裡不交給你了,我和老色鬼出去。”君上邪想想也好,小鬼頭以後總要獨擋一面,今天就當是提前的鍛鍊吧。
“去吧去吧。”小鬼頭把君上邪推出門外,好在這地君上邪的門外並沒有其他人經過,要不然就真被看到了。
君上邪沒再浪費時間,直接帶着老色鬼離開。君上邪一離開,小鬼頭掉來衣櫃裡的衣服,做成了一個假人兒,塞到棉被裡。他人看去,就好像君上邪在睡覺一樣。
小鬼頭把君上邪的房門從裡面鎖上,接着從窗戶爬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裡,蓋上被子睡覺。可心跟着君上邪一起去冒險的小鬼頭根本就沒法睡覺,只能豎起耳朵聽風聲。
“小女娃兒,你今天晚上要去什麼地方?”老色鬼不曉得今天君上邪的目標是什麼。
“城主夫人說過,那些魔晶都是從同一個地方運過來的,我想去看看那個地方。”她想知道,那個地方有什麼魔力能讓普通魔晶變成高級魔晶,這不會太不可思議了一點嗎?
“可你知道在什麼地方嗎?”老色鬼爲難地看着君上邪,就算曉得有這麼一個地方,可不知道具體怎麼去,不也白搭嗎?
君上邪拿也一張地圖,“這張是城主夫人畫給我的!”本來她沒發現,後來她打開那藥瓶的布塞蓋一看,竟然是一幅地圖。君上邪想了想,看看畫上的內容,大概猜出是往哪兒去的。
“小女娃兒,你看,有人!”老色鬼看到一個人影晃過,連忙告訴君上邪。
君上邪一聽,把自己的身子躲了起來。果然,她才藏起來,自己之前站的那一塊地方真出現了一個人。那人與他一樣,手裡拿着一幅地圖,在看什麼。
“小女娃兒,我們該怎麼辦?”突然殺出一個陳咬金,老色鬼鬱悶了。
“直覺告訴我,這個人想找的地方,跟我們一樣。”君上邪玩味兒一笑,反正她也要一路摸索過去。如今有個現成的帶路人,她何不坐享其成呢?!
“好辦法!”老色鬼豎起大姆指,不虧是懶人主意多啊。小女娃兒的腦袋裡全是怎麼偷懶的妙法兒。
君上邪迅速又瞄了自己的地圖幾眼,把地圖的路線記在了心裡,接着就跟在那個男人的身後。不出君上邪所料,君上邪所記的那些路線,男人都走過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個男人的目的地和她在同一個地方。
“是誰?!”走在前面的男人好像發現了有人在跟蹤着他,敏捷的身後,一個旋轉,打出一個漂亮的五指結界。
君上邪雙手一打,打出一個防護界,把敵人的魔法給擋一來。兩魔法陣一撞擊,魔法圖案發出了詢爛的彩光!
君上邪一個轉身,雙手爲盾,用力跳起,下壓,讓自己的魔法當中還帶着向下衝的慣力。一股向下衝的力量,牢牢地壓住了那個男人。
男人以雙手爲抵,把君上邪的招式扛了下來。兩個巨大無比的魔法陣緊緊地撞在了一起,越變越大,魔力隨着那星星點點從魔法陣裡流逝的彩光當中消散開去。
男人雙腳一動,好似他的腳也能使出魔法,腳下突生起一股力來,把他用力地推了起來。男人雙手一頂,想要把君上邪丟上天去。
君上邪一個後空翻,自己的身子主動往後衝,而鹼輕了男人所打過來的力量,避免傷害。這一招很高,將男人的巨力化爲了小力,如太極一般,還反推了君上邪一把。
君上邪落在上後,十指大開,白色的光芒如蹼一般,充滿了君上邪的十指之間,君上邪兩隻手彷彿變成了一把光的肩子,十分耀眼。
自昨晚在林子城,君上邪把魔法的順序顛倒了一之後,君上邪竟然能熟用這種顛倒之法,把魔法融於自己的魔法動作當中,魔法衝出之後,再現出魔法陣來,打得人措手不及。
“別打了,是我!”男人大概是認出了君上邪是誰,連忙叫君上邪住手。也對,君上邪都亮出了自己的光魔法,再不曉得君上邪是誰,那纔怪了。
“是你?!”君上邪也認出了對方的聲音,那個聲音分明就是夜血的。“你這大半夜的不在城府上參加宴會,跑到這裡來做毛?”
上次在幽冥之谷的時候,夜血算是一個乖寶寶了。一直都是她不夠安分守己,到處亂走。今天夜血怎麼從梅城裡出來,跑到了城外。
“你還不是一樣。”夜血笑了,就知道君上邪不是一個安分的人,聽說今天沒參加宴會。他猜,君上邪要麼就是有自己的活動,要不然就是睡大覺。“你想去哪兒?”
夜血知道這條路可不一樣,不是誰都知道,誰都會去走一走的。
“應該跟你目的是一樣的,”面對夜血,君上邪就不玩兒什麼拐彎抹角了,“看得出來,你對這條路挺熟的。”君上邪在跟着夜血的時候,發現夜血看地圖的次數極少。
相反的,夜血都在看路周圍的環境,以此來辨別自己有沒有走錯方向。看來,夜血去過那個地方。
“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夜血不否則,“怎麼樣,要跟我一起去嗎?”夜血倒真願意給君上邪帶路,沒想把君上邪撇開。
“你不怕我壞你的事兒,我爲毛不去!”君上邪笑,真想不到“出門遇貴人”這話沒說錯。有了夜血,她還真不用再看那張看不懂的地圖了。
赫斯里大陸畫地圖的習慣,與她那個世界有些不太相同。在她那個世界當中,都是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可赫斯里大陸的這張地圖,她看了半天也沒看懂東南西北是怎麼分的,就曉得那條路是怎麼通下去的。
“那走吧。”時間緊迫,有些事情得邊走邊說,“你想去找什麼東西?”
“那麼你呢?”君上邪不答反問,她對這個夜血的目的也很感興趣。
“算了,我們還是先找到那個地方再說吧。”夜血也不着急了,既然君上邪不答他的問題,他也不用急着給君上邪解答。
“吱嘎!”一聲尖銳的魔獸叫聲,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君上邪的頭頂上盤旋而過。
“不好,小女娃兒,上次闖進你房裡的那隻魔獸,就是這一族類裡的!”飄着的老色鬼看到那擁有着巨翅的魔獸,暗叫一聲不妙。
這梅城附近的魔獸,對人的味道極其的敏感。只要一有人出現,魔獸也會跟着出現,許是因爲這個,所以昨晚六神社的人,纔會被魔獸羣攻了。
老色鬼真想問這個梅城是怎麼了,魔獸一個個都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窮兇極惡,恨不得殺光所有人類一般。只要見到人,就會尋味而來。
“有麻煩了!”君上邪看了一眼那隻大魔獸,一看那塊頭兒,就曉得這隻魔獸不好對付啊。
“我看到了。”夜血點點頭,他的眼睛很好使,那麼大的一隻魔獸,哪怕在黑夜,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冰箭!”君上邪一個上衝,腳下發出一個火系魔法陣,一股熱力把君上邪推到了天空上去,反超過魔獸的高度。接着又打出了冰箭,藍色的魔法陣打在了魔獸的身上,發出巨響。
受到攻擊的魔獸一聲哀嚎,從天上掉了下來,夜血看到之後,也跟着打出了魔法陣結,又把魔獸打了下去。君上邪和夜血上下一夾攻,魔獸沒有半點還手的餘地,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夜血連忙拉住了君上邪,離開那個地方,沒有理會暈過去的魔獸。昨天的情況就跟今天差不多,其實一開始發現他們的魔獸並不多,纔打敗一頭,準備取下魔晶,而爲了魔晶的歸屬問題吵了幾句。
只是浪費了那麼一點點的時間,沒想到引來的更多的魔獸。哪怕他們不再戀戰,想要快點到達梅城,還是被魔獸所圍攻住,也就發生了之後的那一蕊所以今天夜血學乖了,沒理會那暈過去的魔獸,及那唾手可得的魔晶,只是拉着君上邪狂奔而去,離開是非之地。不然的話,昨天的情況又得再發生一次。
“你怕什麼?”君上邪好笑地看着夜血,昨天夜血也被魔獸攻擊了,她在一邊看得清楚,“昨晚的你,似乎挺鎮定的,那時有多少魔獸啊!”昨天她認出了夜血,怕是夜血也在昨天認出了她。
“不一樣,現在多了一個你!”夜血還是沒有放慢自己的速度,昨天那些人跟他關係不大。死在他的面前,他都沒有感覺,更不會浪費自己的力氣去救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只不過今天情況不一樣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不在,而是多了一個君上邪。所以沒有萬全的把握,他不是會輕易拿自己和君上邪的命去開玩笑。
君上邪挑了一下眉,難不是夜血真如老色鬼所說,以她有意思?君上邪有些想不通,她跟夜血的交情不深,在幽冥之谷那一行時,說的話更是屈指可數,夜血爲毛對她這麼好?
“怎麼,感動了,發現我是個好男人,要不要考慮嫁給我?”看到君上邪沉默,夜血馬上乘勝追擊。難得能看到這樣安靜的君上邪,他可不會錯過好機會。
“你腦抽,我沒腦殘。”君上邪搖頭,“這夜風吹得難受,而且我們又在疾走,說話會吃到風,太累了。”君上邪難得解釋了一下,她爲毛不說話。
夜血無語,原來不是不好意思了,更不是看到了他的好。鬧了半天,因爲在風裡說話太累,所以君上邪這才沉默的。夜血有些氣餒,看來,君上邪比一般的女孩子不是遲鈍了一點點,他還能等到君上邪情竇初開,然後俘獲君上邪的心嗎?
君上邪被夜血帶着走了七彎八拐的許多路,當兩人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君上邪的頭都被夜血給繞暈了。要是這個夜血把君上邪給賣了,君上邪指不定還沒能反應過來。
“就是這裡了!”夜血認了認周圍的境物,雖然幾年過去了,有些改變,但大致的情況還是和以前一樣,沒太大的改變。
“這裡?”君上邪皺了皺眉頭,四周是些枯死的老木,如一隻只鬼爪一般,林立於這叢林之中,顯得有些異軍突起。只不過在茂盛的大冠木的籠罩之下,鮮少有人能看到這些枯死樹的影子。
把這兒稱作爲鬼林亦不爲過,那些枯死而顯乾的樹杆上,有着一個個的小洞。每當夜風吹過,風過樹洞,林子裡就會發出“嗚嗚”的“鬼叫”之聲。
不知情的人,初到此地,一定被嚇個半死!君上邪拿出了自己的地圖,對照了一下之後,發現夜血帶她進入了城主夫人都不曉得的領地之中。
“這是什麼地方?”君上邪奇怪地看着夜血,爲什麼夜血知道的事情比城主夫人更多?
“你不是要找這個地方嗎?”夜血比君上邪更感覺到奇怪,如果君上邪不是找這裡的話,怎麼可能會跟他撞在一起。
“錯,我是在找這個地方,只不過我的那個知情人士,還不曉得在這個地方。”言下之意,要是沒有夜血的話,指不定她還要摸索很長的時間,才能找得到這個地方。
“那你是不是該好好謝謝我。”夜血一找到機會就向君上邪要賞,在感情方面,君上邪太過背動。君無痕對君上邪多好啊,君上邪離開君家之後,怕把君上邪丟到哪個角落裡都不曉得了吧。
所以說,對付君上邪這種情感比較遲鈍的女生,單是默默守候遠遠不夠。得讓君上邪時時體會到他的存在,懂得他的好。
好在,在他的面前已經有了幾個男子失敗的經驗,他必要引以爲戒,不讓自己再犯同樣的錯誤。
“謝謝。”君上邪回得那個叫溜啊,夜血只讓她“謝謝”,要怎麼謝就是她的事情了,說聲“謝謝,那也是謝了的。
老色鬼笑,這個叫夜血的男生,分明就是在向小女娃兒邀功討賞。沒想到的是,小女娃兒真夠不解風情的,用兩個字就想把對方給打發了。
“好了,我們進去吧。”夜血對君上邪不似一般男生那麼糾結,因爲他實在是太瞭解君上邪了。在面對君上邪的時候,絕對要以不變應萬變,如果被君上邪那木愣的情感所打敗到,那他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在鬼林中間,有一間用石頭堆砌出來的假山,而山的中間有一個洞口。如果找不到這座鬼林,就無法看到這假山,沒有假山又怎會知曉這裡面還有一個山洞。就在夜血要往裡走的時候,君上邪一把拉住了夜血,把夜血推到了一邊,用手捂住了夜血的嘴。沒辦法,以後帶小鬼頭在身邊的時候,每次發生這種事情,如果她不預告捂住小鬼頭的嘴,小鬼頭一定會開口問她怎麼了?
君上邪那也成了一個條件反射和習慣,一拉開夜血,就捂住了夜血的嘴,身子還跟夜血貼得特別近,讓夜血佔足了便宜。
被困住的夜血微微一笑,今天他還真是出來對了。如果不出來的話,他哪來的這溫香軟玉抱滿懷。夜血不語,但他伸出了手,把君上邪環進了自己的懷裡。
君上邪一點都沒有在意到,自己貼着的可是一個成年男子,把夜血當成了小鬼頭。她靜靜地聽着,聽到那山洞裡有人走了出來,最近她的聽覺變得特別好,能聽到較遠地方的聲音。
老色鬼就在君上邪和夜血的頭頂上,看到這兩娃的姿勢搖頭搖個不停, “小女娃兒,你的豆腐被人吃光了!”雖然老色鬼也挺盼一個人能治得住君上邪的,但前提是君上邪自己也要喜歡啊!
老色鬼絕不允許一個君上邪不喜歡的男人,莫名其妙地佔了君上邪的便宜。這種啞巴虧,它是不會讓小女娃兒吃的。
在老色鬼的提醒之下,君上邪終於發現自己跟夜血的距離太過距離了。她和夜血的臉捱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噴散在了對方的臉上,君上邪眼睛眨一眨,長長的睫毛都能碰到夜血的臉。
兩人的眼神很快就對到了一起,夜血深深地望着君上邪,而君上邪也定定地看着夜血。兩人的眼神之間好像產生了磁力一般,緊緊地吸在了一起,無法移開視線。
就在夜血想要靠近君上邪,親親君上邪白嫩的小臉時,君上邪移開了。君上邪面不改色,移了一下腦袋,“好了,那些人下去了,我們可以試着進洞看看。”
聽了君上邪的話,夜血無比的氣餒,他還以爲自己跟君上邪的氣氛進入了佳境,剛纔君上邪對他也是有感覺的。原來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兒,全都是夜血的一廂情願。
夜血以爲自己和君上邪的眼神撞在一起,緊緊地粘在一塊兒,實則,君上邪那是在豎耳傾聽,聽聽那兩個從山洞裡走出來的人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
那兩人一入洞,君上邪當然放開了夜血,向洞口望去,果然一個人也沒有了。君上邪的一顆心都放在那個山洞上,一點都沒有發現夜血之前的意亂情迷。
跟個沒事兒似的君上邪放開夜血,無比冷靜地走向那個山洞,把夜血之前涌起的情感一下子踢得無影無蹤。
就夜血那快哭的表情,逗得老色鬼哈哈大笑,它就知道,小女娃兒是這世上最強大的女生。不論哪個男生想對小女娃兒下手,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那一秒,它都以爲小女娃兒落入了情網之中,那定定的眼神是它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鬧了半天,那定定的眼神,失了魂的眼神的確如此,那是因爲小女娃兒在走神!
“你聽到那些人說了什麼嗎?”好在君上邪夠牛,夜血更牛。明明之前還想和君上邪談情說愛,下一秒就能收起所有的情,只跟君上邪談公事。
看到夜血前的反差,老色鬼直覺認爲,其實夜血和它家小女娃兒挺配的,看着都是怪人。一般男孩子在遇到這種情況下,不該痛罵對方一頓嗎?
而夜血除開剛開始有些泄氣之外,現在就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認真得不得了。那股怪胎勁兒,跟小女娃兒的有的一拼。
“他們該在地底下,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所以上來看看。”君上邪很公事公辦地回答夜血的話,她之前聽到有腳步聲,才把夜血拉開,便看到洞口的確多了兩顆鬼鬼祟祟的腦袋。
接着那兩顆腦袋一陣低語,問對方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往林子裡看了半天,愣是半個鬼影都沒看到,爲此兩人安慰,許是在這鬼林裡待太久了,人也跟着有些疑神疑鬼。
“想不到現在的看守這麼嚴。”夜血笑,幾年前,他來這裡可是很容易的。那隻老狐豬果然還是不放心,所以加派了人手。
“既然你來過,你到前面帶路去!”君上邪一聽夜血說來過,眼睛都亮了。鬧了半天,夜血清楚梅城城主的秘密啊,早曉得把夜血抓過來問問得了。
“走吧!”夜血挺縱容君上邪的囂張的,事實上,還真沒人敢這麼跟夜血說話的。難得來一次,夜血覺得新鮮也是正常的。
從洞口進入,入口的那條通道一直向下。因爲洞裡比較黑,夜血和君上邪又是闖入者,不太可能手裡拿着照明工具。一路走去,靠的就是夜血以前的記憶以及君上邪的聽力。
“等等。”君上邪拉住了夜血,空氣裡輕微的氣鼻流動,帶出了一絲鈴鈴聲,“前面有鈴檔。”君上邪告訴夜血,估計還是爲了防闖入者的。
就當夜血想要用火摺子看看前面的路時,又被君上邪給擋住了,“不能用火,這裡的空氣有股怪味道,怕是有詐!”
“你上一次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山洞裡的迴音比較大,君上邪不可能說太大聲,被別人發現,只能把嘴靠近夜血的耳邊,咬耳根。
153、別有洞天
夜血也學君上邪的樣子回答君上邪的問題,“上一次來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君上邪聽後思考了一下,發現讓夜血帶路,那就是一個錯誤。梅城城主能那麼快地懷疑到昨天晚上的人就是她,還三番幾次試探她。
那隻老狐狸有多聰明,不用想,光用看就知道了。夜血那麼多年前來的,這些年裡,老狐狸怎麼可能會放心,讓這洞一成不變。“從現在開始,由我來帶路,你別亂來就成了。”
“好。”夜血點點頭,就讓君上邪在前面帶路。
君上邪和夜血的眼睛自進入了山洞之後就不太好使,過了一段時間也只是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點點。雖然這兩個“人”的眼睛不管用了,但老色鬼就不一樣了。
在君上邪和夜血舉步爲艱的時候,老色鬼正好利用自己非人的身份,在洞裡到處亂飄、亂看,摸索了半天之後,纔回到了君上邪的身邊。
“小女娃兒,往你左邊走,貼着牆走,這樣就不用碰到那些鈴檔了。”
君上邪把老色鬼的話複述一遍給夜血,夜血走在了君上邪的前頭,剛好繞過了那些鈴鐺,兩人全都通過,鈴擋一個沒響。
“上邪,你這個沒來過的人,似乎比我這個來過的人,更熟悉這個地方?”夜血看着君上邪,之前君上邪還對這山洞一無所知,才一會兒的時間,君上邪都能指引他前行了。
“不會是有仙人給你指路吧?”夜血開了一個玩笑,卻不曉得自己還真點中了事實。
“如果我說是,你信不信?”君上邪也跟夜血開玩笑,她敢說,就看夜血敢不敢信。
老色鬼一聽夜血把它比成了仙人,如果有尾巴的話,尾巴早就翹上了天,無比得瑟地看着君上邪,“小女娃兒,聽到沒有,我是你的仙人!”
“你說錯了,我這種懶人哪會有仙人,惡鬼有一個。”君上邪無比打擊老色鬼地說着,沒辦法,老色鬼那得瑟的樣子,挺礙眼的,君上邪看了很不舒服。
“惡鬼?不是仙人?”夜血好奇地看着君上邪,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君上邪還真接下去了。
“你信是不信?”君上邪纔不管是老色鬼是仙還是惡鬼,她比較好奇的是夜血會不會信她的這個“鬼話連篇”。
“什麼時候讓我見見你身邊的這隻鬼?”夜血用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語氣說着,難得君上邪都分不出來夜血是不是在開玩笑。
“好啊,有機會讓你看看。”君上邪笑,夜血現在估計也是半信半疑,比那些直接覺得她是瘋子的人,算是好一些了,當夜血真看到老色鬼,就不曉得有沒有現在這麼鎮定。
在老色鬼的帶路之下,君上邪和夜血一直平安無事地往前走着,一會幾的功夫,黑暗的地下洞有了光亮。在洞兩旁的壁面上放着一塊塊發會光的小晶石,這些晶石讓君上邪想起上次在那個村落裡所看到的晶石好像是一樣的。
有了光亮,老色鬼微微放心,它先一“鬼”前行,去探探前面的情況,好讓君上邪和夜血提前做好準備。
夜血發現自己好些年沒來,這個山洞發生了很多的變化,這些用來照明的晶石,他就從來沒有見過。而且在這些提裡,那個梅城城主在地洞裡挖了一些其他的通道。
要不是由君上邪帶着路,指不定他這個來過的人,都會找不到走下去的路。夜血看了君上邪一眼,在君上邪的身上,有太多的謎團還沒有解開。
“你看什麼?”君上邪沒有回答,卻感覺到夜血一直盯着她的眼神。
“你看我,又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夜血確定走在前面的君上邪根本就沒有回過頭來,怎麼會知道他在看她呢。
“這種感覺,你也有,別在我面前裝蒜。”別人不懂,君上邪表情懷疑,而夜血不懂,那就是在放屁。高階魔法的明銳感,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哪怕不用眼睛,只用第六感,或者是其他的感觀,都能察覺到一些細微的變化。更何況,夜血的目光帶着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看得她有些不舒服。
“小女娃兒,前面挺安全的,大概沒什麼人發現這個地方,除了之前的兩個人之處,我走了很遠的路,都沒有看到其他人。”老色鬼兜了一圈兒回來。
“你來這個山洞因爲什麼?”君上邪看了夜血一眼,夜血總不可能半點原因都沒有,就不要命地跑到了這個山洞裡來吧o“找一樣東西。”夜血含糊不清地說着,顯然是不太想提這個話題。
“噢。”君上邪沒再理會夜血,既然夜血不想說,那麼她也沒有必要非逼着夜血說不可。
看到君上邪沒有多問,夜血笑了,都說君上邪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其實君上邪很有人情味兒。明明問了他來做什麼,他不答,君上邪很是給他面子的沒有再問。
要知道,人管好自己的好奇心,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既然開口問了,一般人不得到一個答案,是不會罷休的。
就在君上邪和夜血繼續前行時,洞裡傳來了腳步的回聲。君上邪和夜血對看一眼,皺了一下眉頭,看到那些人又出來巡邏了。
在這麼小的地方打起架來,怕是要把山洞都給毀了。毀了也沒什麼,把自己給活埋了,那就蠢到了極點!
“接着來,我們該怎麼辦?”君上邪看着夜血,夜血以前來過,對這個山洞應該有點印象吧。她不相信這個山洞真跟人的大腸小腸一樣,一根腸子通到底。
除開這些大道之外,沒有一些機關小暗道兒。
“真不清楚。”夜血笑,就那輕鬆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夜血不找到出路的尷尬之意。
君上邪皺眉,本來跟個來過的夜血是圖個方便。沒想到這位公子哥兒,中看不中用。一問三不知,還不是得靠她自己摸索着。
“跟你開玩笑的。”夜血挑了一下眉,手一下子拍到了君上邪的肩膀上。君上邪只覺自己的身子向後去到去,那面本該堅硬的牆壁突然變得跟棉花一樣,還把她當成水份一般吸收。
君上邪眯起眼睛,看着夜血,她看到夜血並沒有根着來,而自己則整個被牆面所包圍,一下子,牆面覆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
好在老色鬼跟上了夜血的動作,陪着君上邪一起陷入牆面之中,老色鬼不懂得,夜血那小子又在玩兒什麼花樣,把小女娃兒推了進來,他自己怎麼不進來。
“老色鬼,這是什麼牆,爲什麼會變得跟棉花一樣?”君上邪被陷入牆面之中後,發現自己能正常說話,也能正常呼吸。就像是忽然多出了另一個空間似的。
“這面牆該是被人之前施了魔法,軟化後,成了另一維的空間。一般情況下,這種空間只能容納一個人,因爲我是鬼,所以沒關係。”老色鬼看到這個空間覺得很奇怪,是哪個人擁有這麼大的本事,還能在這山洞裡再創一個新立的小空間。
“另一維空間?”君上邪好奇地看着老色鬼,這讓她想起了自己和夜血上次去到幽冥之谷那一行了。當初用空間傳送,香格、里拉把他們傳送到了幽冥之谷,人人都到了幽冥之谷,唯獨她去到了一個異次維的世界。
後來回到現實之中,她也是通過那個異次維世界,鑽破空縫,硬生生地擠回到了現世。這麼說來,和今天的情況還真有那麼一點相同。
“夜血怎麼辦?”這個另一維空間,只能待一個人,夜血就無法進來,那麼夜血要怎麼才能避開梅城城主的那些人呢?
“放心吧,夜血都能把你送到這個另一維空間裡,說明他早就知道在這個地方有另一個維的空間的存在。魔力大到能創另一維空間的人,有人想弄死他,可不那麼容易!”
老色鬼覺得那個叫夜血的臭小子很不簡單,這個另一維空間顯然是夜血上一次來到此地時,爲自己所創的。夜血一直沒有言明上一次來是什麼時候,只說有一段時間了。
如果要用年來計算上一次來的時間的話,那麼可以想象一下,幾年過去的夜血,魔力該更勝從前。小女娃兒還專是惹一些不得了的人物。那個夜血的修爲有多高,它都不敢確定。
“小女娃兒,你能確定,那個叫夜血的臭小子是友非敵嗎?”萬一那個叫夜血的臭小子,打的是壞主意,小女娃兒還真遇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除非小女娃兒快速達到極鬥者的程度,否則的話,一旦哪天夜血和小女娃兒反目,它不曉得最後小女娃能不能打贏夜血。
“他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君上邪冷靜地看着老色鬼,能把她推到這個地方。夜血有多厲害,她大概也能猜到一點,真沒想到,夜血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古拉底家族的人估計都是老眼昏花了,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物躲在古拉底家族,古拉底家族竟然都不知道。君上邪覺得,要是古拉底家族曉得夜血的厲害,夜血不該在赫斯里大陸上如此籍籍無名。
“沒錯,那個夜血少說也是個法神!”老色鬼根據自己的經驗進行判斷,畢竟這個另一維空間算是夜血很早已經就創出來的。
“那麼極鬥者呢?”君上邪想不到夜血會這麼猛,他的天份絕不亞於藍莫里,可惜整個赫斯里大陸都知道藍莫里的出色,卻不曉得還有一個叫作夜血的變態。
“極鬥者,必要魔氣雙修,是我兩者練到極點之後,發現可以創一個更高點。”老色鬼想到了當年的自己,“可惜,我根本就記不得自己以魂魄的形態在這世上游離了多少年。”
“所以說,在這些年裡,赫斯里大陸在這些魔法上的修爲,又有什麼樣的新高,我不敢確定。”每個到達頂極的魔法師或者是鬥氣師,都有自己不同的修行。
它在做到魔氣雙修之後,就開創了極鬥者這麼一個新高點。至於當魔法師達到法神,鬥氣師達到戰神之後的各自修行進升的情況怎麼樣,它還沒那個空去研究。
“先別提夜血了,我總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個地方,等着夜血把我弄出去吧。”君上邪比較在意的是現在自己的情況,她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個另一維空間裡,等着夜血把她弄出去,在此之前,她什麼事情都不做地守在這個地方。
“那我沒辦法啊,如果我是實體,還能幫你穿過這另一維的空間,可惜我不是。”老色鬼也無能爲力,這是他們活人的事情,它這個半死不活的人,除了能給小女娃兒提一些意見之外,做不了任何實質性的事情。
“得,就知道你是靠不住的。”君上邪翻了一個白眼,有什麼事情能問老色鬼,唯獨不能指望老色鬼能幫着做什麼事情。
“小女娃兒,看來你只有等在這裡,等着那個夜血把你弄出去了。”老色鬼也無可奈何,誰讓那個夜血如此狠,把小女娃兒丟在這裡,他人自己不見了。
“誰說我要待在這裡的!”君上邪白了老色鬼一眼,覺得老色鬼真夠白目的。就算老色鬼不會,不代表她也不會啊,想當初她能創一次,指不定今天還能闖第二次。
老色鬼好笑地看着君上邪,這外人劃破異時空,可不是小女娃兒魔法修行,狗屎運好,隨便就能破得了的。小女娃兒把話說得太滿,等一下丟臉別怪它要笑。
君上邪沒理老色鬼那等着看好戲的臉,而是閉上了眼,回想起上次在幽冥之谷時,她是怎麼破的時空,回到現世之中。當君上邪找到了感覺之後,就擠身於一團海綿之中一般。
這團海綿能吸納君上邪的身子,但同樣的對君上邪的身子有着一股排斥感。她只能抵過了這股排斥感,才能擠得出去。
老色鬼親眼看到君上邪真在這異次維空間裡擠出一條縫兒,把自己的身體嵌了進去。看到君上邪那動作,老色鬼就知道,君上邪絕對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難怪剛纔表現得那麼有把握!
“總算是出來了!”被海綿擠着的那種感覺,有點發膩,君上邪很是不喜歡。
“小女娃兒,你以前是不是遇到這種事情了?”現在的赫斯里大陸異次維空間頻頻出現,人們都見怪不怪了嗎?難不成,現在赫斯里大陸有很多的魔法變態,在升爲法神上後,還到處開出異次維空間,等着某些笨蛋陷進去,再也拔不出來。
“一年半前,我的確是遇到過一次。”君上邪拍了拍自己的身子,想要把那種膩死人的感覺都給趕走了。
“怪不得。”老色鬼覺得小女娃兒好不可思議啊,人家一輩子都未必有這個緣份曉得的事情,小女娃兒得經歷幾次,真不曉得該說小女娃兒見識廣,還是該說她老能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這是什麼地方?”君上邪把那種粘膩的感覺趕走之後,才發現自己從異次維空間出來,回到不是原來的那個地方,而是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很正常啊,你劃破了異次維空間,很有可能跨越了空間和時間。一般情況下,想跨越時間挺困難的,但想跨越空間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小女娃兒,你從一個地方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老色鬼覺得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劃破異次維空間,能回到原地,除非那個異次維空間就是她自己打出來的。可惜那個異次維空間的創造人是夜血,小女娃兒一出來,必到了其他地方。
“好了,別再賣弄你的見識了。”君上邪不理老色鬼,老色鬼什麼都不說,只有空口說白話的時候,最在行了。
君上邪覺得自己還在那個山洞裡,只是到了山洞的另一小截兒。君上邪一次也沒來過這個地方,更不曉得自己在山洞的什麼地方。
君上邪走過去看看,因爲她看到有面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跟個人趴在那裡似的。
“小女娃兒,你當心一點,指不定那也是看守這裡的守衛。”老色鬼提醒君上邪,因爲它看着就像是一個人趴着。
“不會。”君上邪搖頭,如果真是人的話,或者說是活物的話,至少會有那麼一口活氣兒。對於殺手的她來說,她感覺不到這個地方有半點的生氣,那個趴着的東西更沒有出氣兒。
君上邪大膽地走了過去,把表面那一層有些破爛的衣服給掀開來,竟然看到一副發白的骸骨。“竟然是一個死人!”君上邪挑了一下眉,難不成這裡並不是梅城魔晶會變級的秘密之地,而是梅城城主殺人棄屍的地方?
不可能的,以梅城城主的身份,殺幾個人,只是一件小事兒,他不需要特地弄這麼一個地方,還把這些屍體埋在了洞裡。
“小女娃兒,看樣子,這個人死的時候還挺小的。”老色鬼看着骸骨說了一句,至少比此時的小女娃兒還要小一些。
“嗯。”君上邪點頭,這個死者死的時候,應該才十來歲,“他是一個男的。”君上邪看到死者骸骨之後,判斷地說着。
“你怎麼知道?”老色鬼好笑地看着君上邪,都成骨頭了,還能半斷得出來,這人死之前是男人女人?又沒有男女性別特徵讓小女娃兒看到。
“很簡單,男人的肋骨比女人要少,這具屍體的肋骨數該是男性的。”君上邪解釋,這是現代的醫學知識。其實在古代的時候,人們已經發現了女人身上骨頭比男人多的秘密。
“還有這樣的?”從來沒聽過還有這麼一回事情的老色鬼好奇得要命,一直細細地數着屍體有幾根肋骨,記了下來。接着它很興奮地想去找一具女屍體,看看肋骨數是不是真的如小女娃兒所說的那樣。
君上邪檢查了下一死者的骨頭,發現了一個地方。就是這個死者的腿骨有骨質增生的跡象,也就表明了死者在死前,這條腿曾經發生過骨折。
“怎麼了,小女娃兒?”老色鬼盯着君上邪手裡的那一塊腿骨,也瞄個半天,但看了再看,看了又看,也沒看出一朵花兒來。
“沒什麼。”現代醫學知識,老色鬼不懂,她要是把死者生前摔斷過腿骨一事說出來,老色鬼肯定追着她問半天。“就覺得這腿骨挺漂亮的,所以多看了幾眼。”
老色鬼呸君上邪,當它是小白癡嗎,這麼瞎的謊話,小女娃兒都沒有把它當成一個正常的人來看待。如果它信的話,那麼它連三歲小兒都不如!
“小女娃兒你快看,那發了黴的衣服底下好像還有什麼東西。”老色鬼無形,哪怕看到了有什麼東西,自己碰不到,只能讓君上邪幫忙拿起來看一看。
聽到了老色鬼的話,君上邪把黴爛的布翻開,果然看到了一枚金牌,真是金光閃閃。如果小鬼頭在的話,肯定會把這塊金牌佔爲己有。
好不容易來一趟,君上邪當然也不會讓自己空手而歸,這麼好的貨色,丟在這裡也是浪費,不如放在自己身邊,也可以應個急。
“小女娃兒,先別急着放進納戒裡啊,我看到那塊金牌上,好像還應着幾個字呢!”老色鬼急得哇哇大叫,讓君上邪先別忘着把金牌收起來。
雖然那塊金牌的確很值錢,不但金光閃閃,更重要的是上面還鑲滿了許多五彩的寶石,一看就曉得是價值不菲。它都是一個無形的魂了,要這種東西也沒用啊,真不明白小女娃兒急什麼。
“不過就是一塊金牌,有毛好看的,把這具屍體埋了,也算是我們沒白拿他的金牌了。”君上邪就是不讓老色鬼看那塊金牌,只不過君上邪的眼裡閃過了一抹異色,好像知道了什麼事情似的。
君上邪隨便用個土系魔法,就把屍骨給葬了,太過缺德的事情,君上邪從來不做。人都已經死了,所以就給它一個安身之所吧。
“喂喂喂,小女娃兒,你還要去什麼地方啊?”老色鬼難得感嘆想不到小女娃兒也有心軟的一面,誰知道小女娃兒一把屍骨埋完,人就大步向前走去了。
“廢話,我不走,還留在這裡給那具屍骨守靈啊。”君上邪理所當然地說着,骨頭都埋滿了,她留在這裡做毛啊。
“也對。”老色鬼後知後覺地說着,小女娃兒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自然是要找出路的。需知,城主府上可就一個小鬼頭在撐着。萬一小鬼頭撐不住了,那可怎麼辦?
“你不等夜血?”老色鬼知道夜血本事高,直覺夜血會保護君上邪,這個山洞裡還會遇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天曉得。
“你腦抽了,我爲毛要等着夜血找過來?”君上邪覺得今天的老色鬼很是不正常。她是一個需要別人保護的人嗎?如果真是這樣,她就不會一個人大大咧咧地往叢林裡闖了。
“也對,你根本就算不上是一個女人,用不着王子出來英雄救美。”老色鬼有些唾棄地說着,難得遇到一個厲害一點的夜血,比其他男人看着可靠一些。
自然的,它就想着夜血對小女娃兒有好感,小女娃兒一遇險,夜血就會來救。跟小女娃兒在一起,它總覺得自己弄錯了性別,這該跟小女娃兒換一下的,誰讓小女娃兒如此不懂得風月。
老色鬼一邊叨叨地說着,一邊回過頭,無比埋怨地看着君上邪,直怪君上邪的父親、母親沒把君上邪給生好。給了君上邪一個女兒身,卻沒有給君上邪一顆女兒心,鬧得小女娃兒比男人更像個男人。
“呯”的一下,老色鬼撞在了一面牆上,無形的身體瞬間癟得跟張紙似的,軟軟地貼着牆面,飄落下來。
君上邪走到山洞裡的盡頭,發現竟然是條死路,前不通後不空,還真被困死在這一小截兒裡了。
“小女娃兒,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老色鬼爲難地看着君上邪,現在看來,不等夜血也不行了。小女娃兒出不去啊,只能等着人來救。
“笨啊,打通啊!”君上邪不太崇尚武力,可有些事情的確是能靠武力非常簡單地解決。前面沒有路,她打出一條路來,不就可以了嗎?
這條道兒封得時間太久了,空氣都是密閉的。如果她再待下去,傻傻地等着夜血來救自己的話,估計她早就被憋死了。
“啊?!”老色鬼被君上邪的回答雷到了,可細細一想也對啊,誰說不能破壞這裡,然後出了山洞呢?這裡又不是城主府,用不着那麼循規蹈矩。小女娃兒想出去,辦法多的是,它的思想被侷限住了。
君上邪二話不說,直接伸出拳頭,用魔法打通這面牆壁。好在那面牆壁挺薄的,只聽隆隆一聲,牆壁通了,而洞卻沒有塌陷。好在,君上邪沒把自己給活埋了。
老色鬼後怕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小女娃兒這未免太亂來了。就算要打通,好歹溫柔一點,萬一這山洞被毀了,小女娃兒就只能跟它一樣,做鬼不做人了。
牆面打通了之後,君上邪拍了拍自己的手,很是瀟灑地跟老色鬼說,“可以走了。”
聽到君上的話,老色鬼直接倒地不起,世上有如此女娃兒,真夠雷人的。做事情,比男人還風風火火,不顧忌蝴蝶效應。
君上邪沒理老色鬼那半死不活的樣子,通了之後,呼吸着比較新鮮的空氣,大步向前走去。君上邪知道,老色鬼不用她叫,自己會跟上來。
君上邪的那一下,其實動靜不小,驚動了洞裡的其他人,還有一個夜血。夜血聽到那一聲隆隆之後,就跑向聲源地,終於找到了自己繞了半天,而沒看到的一個小凹洞。
夜血看了看入口,有些破損的痕跡,像到之前那隆隆聲,馬上明白過來,這些都是誰人的傑作。也對,那個異次維的空間不可能困住君上邪的。
一年前,君上邪便是帶着他們一夥人兒,劃破異次維空間,回到了現世當中。夜血沒空再理會那個入口,直接衝到了裡面,好像要找什麼似的。
可是夜血一進去,發現洞裡什麼都沒有,他想找的那個東西更不在裡面。怎麼會這樣?難不成梅城城主已經發現了那件事情,這才把洞給封了,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五年前所發生的事情?
只是封洞歸封洞,梅城城主把那具屍體放哪兒了?移走不可能,洞裡又沒有,那屍體上的那件東西,又到了什麼地方?夜血的腦子裡一連冒出了好幾個問題,卻找不到最正確的答案。夜血想了想,唯一一個有權力能封此洞的人,就只有梅城城主了,指不定他想要的東西,不在山洞裡,而是在梅城城主的手上。
想到這個山洞還有些禁忌,君上邪並不曉得,夜血已經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不能再讓君上邪出什麼事情。既然君上邪是從這個山洞裡出來的,指不定君上邪曉得那個山洞之前的情況。
打定主意之後,夜血一心想把君上邪給找出來。守洞之人在聽到君上邪所製造出的噪音之後,就趕忙走過來看看,這才發現,原來這條蜿蜒得大洞裡,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小小洞。
“不好,看樣子,肯定是有人闖進來了,快來通報城主去!”看守人一看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兒,連忙讓同伴去通知梅城城主,而他則帶着其他人,去把闖洞之人揪出來。
“看來,我們之前沒有聽錯,真是有人來到了此地!”另一個人點頭,發現事情有些大條了。“我去通報城主,你帶着其他兄弟,快點把那人抓出來。城主一發怒,你我都小命不保!”
“我知道了,你快點去吧。”
154、想抓?沒門兒!
“好。”那人點頭,蹭蹭地往上跑着,用最快的事情,最短的路程來到了地面。接着用魔法,向天空打了一個魔法圖案。那魔法圖案升空之後,尤如煙花一般詢爛。
不知情的人看到了,還以爲哪家有喜事,放個煙花慶祝一下。梅城城主卻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有厲害人物,闖進了他的寶洞!
“父親,怎麼了?”坐在梅城城主手邊上的卡笛爾在看到煙花的一瞬間,就瞄到了自己的父親臉色大變,好像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一般。
“是啊,城主,有什麼事情嗎?”簡荏奇怪地看着梅城城心,今天晚上梅城城主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啊。總不會夜血生病了,這麼巧,梅城城主也不舒服吧?
“不好意思各位,我有點不勝酒力,你們繼續喝着,由卡笛爾坐陪,我先下去休息了。”還真被簡荏給猜到了,梅城城主用“身體不適”,四個字,離了席,退了場。
簡荏皺眉,覺得今天有些奇怪,夜血身體一直不錯,今天好端端地就說什麼不喜歡宴會,人太累,所以想早點休息。梅城城主之前還一臉的喜色,轉眼就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如果她真信的話,那麼他就是傻子。
“我看這樣吧,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既然城主身體不適,我們就至此爲止。”簡荏犯起糊塗來,讓人覺得很可笑,精起來,一看不知道是個千金小姐,知分寸守禮節,給主人家一個下臺階。
簡荏猜到梅城城主必定有事情要做,指不定還要讓少城主搭把手,反正酒喝得也差不多了,宴會再開下去,沒什麼意思。不如賣梅城城主一個面子,好彌補一下白天她所犯的不敬之罪。
果然,聽了簡荏的話後,梅城城主臉色好了一點,也肯用正眼看簡荏了,“那就如簡小姐所說的吧,各位貴客請下去休息。”梅城城主讓下人把六神社的那些客人都領回了自己的房中。
“父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卡笛爾陪着梅城城主一起離開,着急地問着。
“沒錯,有人闖寶洞!”那個洞,除了守洞人之外,就只有梅城城主一家了三口人知道。梅城之所以欣欣向榮到今天,城中人富足無比,和那個寶洞有着至關重要的關係。
“什麼?有人闖寶洞?”卡笛爾覺得很不可思議,他人怎麼可能會知道寶洞的存在。
“其實幾年之前,也發生過同樣的事情,爲父沒能抓到那人。想必是那日今天又回來了!”說到這個,梅城城主很生氣,那是他手裡的唯一一條落網之魚。
那個人的手裡握着他一條很重要的秘密,那個秘密很有可能把他害死。趁着今天這個機會,他必要將幾年前那條逃走的魚兒抓到手親自捏死!
當梅城城主路過君上邪的房間時,直覺地停下了腳步。一直沒睡着的小鬼頭之前有聽到梅城城主說話的聲音,一聽到梅城城主的腳步聲大概在君上邪房間附近的地方停了下來,心“呯呯”跳個不停!
“父親,怎麼了?”卡笛爾看着梅城城主,其實他明白梅城城主意思的,“應該跟君小姐沒什麼關係,幾年前,君小姐才幾負,該不是父親要找的人才是。”卡笛爾的身子移了移,擋在了君上邪的房前。
“你懂什麼,那位小客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身邊故意帶個沒有的小鬼,讓人放下心來。”梅城城主因爲魔獸牢籠一事,從來就沒對君上邪放下心來過。
哪怕他從來都沒有抓到過君上邪的任何把柄,就他做了那麼多年人的經驗看來,他曉得家中這位小客人,指不定是一個大麻煩。
“我過去看看!”梅城城主不看看清楚君上邪在不在房裡,就是不放心!
“父親,我看還是不要了,萬一被君小姐知道了,今天的事情還是會發生的。到時候傷心的人是母親!”卡笛爾把梅林都搬了出來,希望梅城城主別去打擾君上邪。
“卡笛爾,你好大的膽子,敢攔在我的前面!”梅城城主盯着卡笛爾看,“你不是很討厭那位小客人,恨不得她死,你現在爲何又偏幫那個小客人。”
卡笛爾心猛然一跳,“孩兒幫的不是君小姐,而是母親,因爲母親很喜歡君小姐。傷害了君小姐,也就是傷害了母親!”
“你放心吧,我只是要看一眼,她在不在,今天的事情跟她有沒有關係。”梅城城主還是放軟了口氣,沒辦法,因爲夫人是他唯一捨不得傷害的人。
梅城城主都把話兒說到這份上了,要是卡笛爾再攔着的話,這纔算是真的說不過去。卡笛爾也吃不準自己爲什麼不肯讓父親過去,好像從心裡底,他認爲剛纔的煙花和君上邪有關一般。
卡笛爾一讓步,梅城城主就走到了君上邪的房門前,推了推,門是關住的。聽到推門聲的小鬼頭忘記了呼吸,把所有的氣都憋了起來,就怕自己的呼吸聲會影響聽力。
“吱嘎”一聲,小鬼頭知道那是梅城城主推開了懶女人窗戶時所發生的聲音。小鬼頭的房間特別安靜,靜得只能聽到小鬼頭那“卟通卟通”的心跳聲。
“我們走吧。”久久的,久到小鬼頭以爲他會把自己活活憋死的時候,聽到梅城城主終於肯離開的聲音。小鬼頭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整個身子上下顫個不停,真是被剛纔的情況給嚇到了。
要不是他聰明,在懶女人的被子裡塞了一個假人,懶女人不在的事情,還真被那個梅城城主發現呢!
想到之前梅城城主跟卡笛爾說的話,小鬼頭有些不服氣好,說得他半點用都沒有,只是懶女人一個掩飾物。不過也好在梅城城主是這麼想的,要不然的話,梅城城主看完懶女人再來看來,只會看到這麼一個情況。
他嚇呆了地縮在牀的一角,耳朵緊緊貼在牆壁上,嚇得渾身冒冷汗。好不容易懶女人過關了,就輪到他過不了關了。
梅城城主看到君上邪的房裡被子是拱起的,彷彿裡面躺了一個人似的,也就離開了,接着再也沒有耽誤半點時間,就怕闖寶洞的人已經逃了。
君上邪並不曉得,梅城城主已經往她這邊趕來o她還悠哉地在地洞裡亂逛,慢慢找出路。走了一小會兒的君上邪看到前面隱隱發出淡淡的紅光來,便走了過去。
老色鬼本來想叫住君上邪的,因爲它看到了前面有一道無形的牆,這道牆會把所有人都隔絕在外,除非是擁有解令的人的到來。
老色鬼沒想到的是,君上邪就那麼堂而皇之地走了進去,那道無影牆,對君上邪來說還真是一道影子,對君上邪半點影響都沒有。
君上邪走上前去,看到在前面有一個會發出紅光的池子。那個池子裡一點水都沒有,好像是那些壁面自己閃射出來的紅光,閃閃亮亮,很是漂亮。
君上邪走進一看,看到了很恐怖的一面。在那個有着紅光的池子裡,沒有半點水,但那個池子裡有着許多的屍體,全都是魔獸的屍體。
池子的底部就如同有着一隻攪掉機一般,不斷攪動着魔獸的屍體,然後魔獸的身體變成了柔軟的麪粉一般,沒了骨頭的支撐。
在這攪拌池的旁邊,還有一小方納的空間,在那個空間裡,有着許多色成級好的高級魔晶。原來梅城的秘密就是這個長長的山洞,及這個奇奇怪怪的紅色池子。
君上邪在猜,那個池子具有把魔獸所有的魔力全都聚集在魔晶力的功能,爲此大大地提高了魔晶的成分,使得一些通魔晶,都成變成高級的魔晶。
那麼這個原理是什麼,池子到底是什麼原因,纔有了這個功能呢?君上邪百思不得其解,又是一個超乎常理的存在,使得君上邪原來所學的知識無用武之地。
君上邪眯起眼睛,看了一會兒,看到魔獸屍體在攪動的時候,有一個東西是不動的。那就如同是風眼兒一般,一直存在在中間,只不過被魔獸的屍體有些蓋住,爲此君上邪之前沒能看到。
君上邪看到那中間有一抹紅,如軸心一般,所有的攪拌動作都是繞着它做的。君上邪一個心癢,打出魔法結界,整個人懸空於攪拌池上面,用手打出的風魔法陣形成的推力,一直懸於上。
另一隻則有空,能抽出來,把那一抹紅試着拿出來。君上邪才摸到那一抹紅擁有水晶一般滑潤的觸感,突然那攪拌池對君上邪的身子生出了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好像要把君上邪的身子也吸進這池子裡攪掉一下似的。
君上邪的身子有些往下衝,但很快就穩住了。君上邪皺着眉頭,如果她真被吸進攪拌池裡,指不定她會和那些魔獸一樣,最後變成一塊魔晶兒了!
君上邪連忙打出火魔法陣,想要擺脫這種困境,但那股吸力太大了,君上邪的魔法好像在這股吸力當中失去了作用,一直沒能讓君上邪抽出身來。
君上邪也有些急了,暗叫不妙。她出來太久,小鬼頭該擔心了,梅城城主也該發現她和夜血的闖入。要是她再脫不了身,指不定她和夜血得死在這個地方。
火大了的君上邪乾脆不用魔法了,她本來就不是赫斯里大陸上的人,魔法她並不在行,現在用毛個魔法。氣急的君上邪,想要用自己的一身蠻力了。
君上邪一用起蠻力,就想起當初在深谷時,老色鬼教過她鬥氣,那她是不是能用鬥氣呢!管他呢,死馬當活馬醫。
君上邪想要把手抽回來,卻怎麼也抽不出來,只能兩手一合,鬥氣哄的一下衝了出來。鬥氣一出,那股吸力竟然奇異地變小了,這是君上邪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君上邪的手一能抽回來,身子在空中不穩地晃動了一下,但即便是如此,君上邪想完全脫困還是不成。君上邪靈機一動,想到了梅城城主那奇怪的鬥氣魔法。
君上邪吃不準這麼做,能不能成功。可是不做,她就非死在這裡不可,做了,指不定她還有一條出路呢!君上邪雙手一合,果然,那股吸力又把君上邪給吸了回去,將君上邪的身子往攪拌池裡帶去!
君上邪合握的左手使出魔法,右手用來鬥氣。兩力從合握的十指裡衝了出來,竟然合在了一起,攻向那攪拌池的中心。
“呯”的一下,君上邪所發的魔法和鬥氣合力,與攪拌池中的吸力產生了巨大的碰撞。相互一抵消,君上邪還真獲得了自由,可以自如運用魔法了!
君上邪也沒客氣,她辛苦了半天,目的就是那個攪掉池中心的心眼兒,怎麼樣,她都要把那顆心眼兒弄到手!君上邪用力一挖,這回很輕鬆地就把心眼兒給挖了出來。
心眼兒一出,攪掉池裡攪掉的速度明顯變慢,但它卻沒有停下來。君上邪腳底衝出一股氣旋來,把身子往後一推,君上邪一個翻身,穩穩地落到了地面,手裡拿着池心眼兒。
君上邪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必須馬上離開此地,要不然的話,真得被梅城城主抓個正着了。君上邪才一個回頭,就看到老色鬼和夜血都站在一米開外,很焦急地看向她。
老色鬼和夜血都在嗚哩嗎啦地說着什麼,可惜她一句都沒有聽到。說起來也怪,老色鬼不是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嗎,怎麼剛纔沒有跟過來,難怪她遇難的時候覺得怪怪的,原來是少了老色鬼的吵鬧聲。
還有,夜血是什麼時候來的,她一點印象都沒有。老色鬼和夜血明明在說些什麼,問題是她一個字都沒有聽到。難不成去了攪拌池一趟,她的身體徹底出問題了?
君上邪快步走向老色鬼和夜血,想試試看是不是自己的耳朵有問題了。而老色鬼和夜血則瞪大了眼睛,看到君上邪視若無物地走了過來,把他們兩都困住的無影牆,對君上邪半點影響都沒有!
“你們,你是怎麼了?”君上邪想頭問你們怎麼了,接着她馬上想起,夜血是看不到老色鬼的,問“你們”好像有點怪。
“上邪,你沒事情吧?”君上邪一從裡面出來,夜血就把君上邪拉了過來,仔仔細細地打量着君上邪的身體,恨不得把君上邪脫光了,看看君上邪身上有沒有傷痕。
“小女娃兒,擔心死我了,我以爲你會死在裡面。”剛纔驚心動魄,君上邪九死一生的一幕,老色鬼和夜血都看得明明白白。兩人眼睜睜地看着君上邪陷入困境之中,想幫卻幫不了,連走近一步都是奢望。
“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梅城城主找來了!”君上邪敏銳地聽到腳步聲,及梅城城主那獨有的呼吸聲!要是在這裡被梅城城主逮個正招,就算梅城城主把她和夜血都給殺了,也沒人知道。
要知道,夜血厲害,她不賴,可那個梅城城主更是一個狠角色。三人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打起來,君上邪沒有必勝的把握!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此地是梅城城主的地盤兒,真要打起架來,肯定是她和夜血吃虧!
“但這裡就只有一條出去的路,如果我們現在往回走的話,一定會跟梅城城主撞到一起。”果然,夜血比較瞭解這個山洞的情況,知曉得想要出去,也就唯一那麼一條路。
萬一原路返回的話,那麼跟梅城城主撞在一起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小女娃兒,我們該怎麼辦?”老色鬼同樣聽到了腳步聲,那沉重在力的腳步聲步步生風,一猜就知道是個厲害的人物來了。
“拼一拼了,不是死就是活!”君上邪皺緊眉頭,最後決定搏一搏。
在君上邪說這句話的時候,那腳步聲離君上邪他們越來越近,近得好似再有一個轉彎,那個梅城城主就會出現在君上邪和夜血的面前。
梅城城主沉着臉,他來到了寶洞之後,下人是跟他說,寶洞裡闖進人來了。但他們並沒有抓到闖洞之人。唯一能確定的事情就是,闖洞之人應該還沒有離開。
梅城城主很生氣,自然地把今天的事情和五年前的事情聯繫到了一塊幾,不會是五年前的那個人又不死心,再次回到了梅城之中,想要探他的底細。
梅城城主最擔心的還是那個寶池,萬一寶池發生一點什麼事情,那纔是糟糕了。梅城城主生氣地往裡直走着,而君上邪和夜血還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出去。
當梅城城主和君上邪他們只有一牆之隔時,君上邪決定破釜沉丹,死就大家一起死。梅城城主不曉得自己的生命在那一刻是被君上邪所控制着的。
梅城城主邁了一步,穿過那個拐彎兒,就看到了寶池。而在那塊地方,竟然空無一人。之前還在的君上邪和夜血一起消失在了血池之中!
梅城城主面對無影牆時,打出了一個魔法陣,把無影牆解散。接着走到了他嘴裡的寶池面前,他看到寶池當中的攪拌活動依然在進行。可不知是不是出於他的錯誤,他覺得寶池的攪掉速度變慢了很多!
“還好還好,城主,寶池沒事兒了。”守衛看到寶池“完好無損”,全都跟着鬆了一口氣,如果寶池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麼他們這些條小命可就真保不住了。
“是嗎?”梅城城主暴怒,沒事兒?怎麼可能沒事兒,他常常來看寶地的情況,寶池有沒有事情,他會看不出來嗎?看來那些人已經找到了寶池,並對寶池做了手腳,否則的話,寶池的攪掉速度絕對不會變慢的!
梅城城主身上發出陣陣陰寒之氣,陰沉沉的眸子眯了起來,大手一揮,一股利氣化爲刀刃,害破了一個個守衛的脖子。一似之間,就看到空氣中多了幾道血注子。
腥紅的液體不斷從那些守衛的脖子裡噴涌而出,把牆面和地面濺得血紅一片。表現很是痛苦、驚恐,雙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脖子,阻止血液的流動。可洶涌的鮮血,依舊從守衛們的指縫之間不斷飆濺出來。
只是五、六秒的時間,那些守衛個個進入了休克假死狀態,無力地倒在了地面上,雙目圓睜,死像很是恐怖。
“把他們都給我帶出去扔掉,再把這裡給我收拾乾淨了!”面對幾條生命在自己的手裡結束一事,梅城城半點感覺都沒有,生命在他的眼中,如草芥一般,隨他毀去。
““是,城主。”那些沒有被梅城城主殺死的人,守洞的老人了。像這種事情,他們已經算是見怪不怪。以前若是有人在守洞的時候起了貪心,吞了城主的魔晶,死。起了退縮之心,還是死。
總之,在這裡,若是一個沒做好,死是唯一的選擇。那些老人最常做的事情不是守洞,也不是守魔晶。而是把那一個又一個自己曾經的同事的屍體,拖出洞外扔掉!
“我倒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小王八這麼大蛋,三番兩次敢跟我做對!”梅城城主怒不可遏地說着,這次他非要把那個賊給揪出來不可,接着碎屍萬段!
“嚇,嚇死我了!”老色鬼死命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嚇得它通體生涼。它差點以爲小女娃兒和夜血就會死在那個山洞裡,沒想到,還真被他們逃了出來!
“上邪,你那是什麼魔法?”夜血奇怪地盯着君上邪看,本來君上邪是想讓他用魔法劃出異次維的時空來。暫時躲躲,等到梅城城主離開,他們再出來。
其實這個辦法,他五年前有用過,估計這次還是行的。但君上邪又說什麼絕對不能讓梅城城主比他們更早地回到梅城。否則的話,他和君上邪的危險還是會很大。
接着就想打穿頂端,直接穿回地面去。這個想法太大膽,也太亂來了。就像之前一樣,一個力度沒把握好,指不定就把洞給弄塌了,大家一起被活埋於地下。
最後,君上邪突然拉着他,向上一衝。那個時候,他正好瞥到梅城城主衣衫一角。這麼直愣愣地往上衝,只能把自己的腦袋給撞壞了。
誰曉得,牆面忽然變得軟綿綿的,就跟穿梭在雲層裡一般,蹭蹭蹭地就來到了地面。直到現在,夜血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到君上邪和夜血從地下穿回到了地上,看到地面上的那些景物都呆住了。因爲他們這麼直穿上來,眼前的這些大街小巷是如此得熟悉。他們竟然又回到了梅城的內部!
“怪不得!”君上邪低低地說了一聲,那個攪拌池有把廢變爲寶的能力而這些住在梅城裡的百姓,所住的地面,和那個寶池是屬於同一塊大地,對家中的那些魔晶也有些影響。
只要梅城裡的百姓,將普通的魔晶埋在地底下。時間久些,成色自然會變好很多。只不過,因爲梅城百姓的魔晶是受着那個攪拌池的間接影響,改變的時間會比放進那個攪掉池裡的時間久得多。
“好了,廢話別再多,我們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梅城城主在洞裡沒找到我們,一定會猜到,我們都是暫居梅城裡的人。”如今梅城之外魔獸聚焦,特別是到了晚上,根本就沒人敢在梅城外面亂逛。
“好。”雖然夜血的心裡有一百個問題想要問君上邪,但現在的情況的確不太適合說這些廢話。如果被梅城城主發現他們在這裡的話,那麼之前在洞裡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廢的。
君上邪和夜血避過那些巡邏的梅城守衛,翻牆回到了城主府。夜血和君上邪各自回到了房間裡,決定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省得到時候梅城城主突然殺上門來。
他們無法解釋,三更半夜,一男一女怎麼會獨處一室。
君上邪回到城主府,推了一下門,發現小鬼頭聰明在幫她把房門給關上了。君上邪沒羅嗦,直接打開窗戶。從窗戶翻進了自己的房裡,君上邪纔打了一個滾兒,穩住自己的身子,想要竄上牀的時候。
本來該是一室黑暗的屋子裡多起了一抹亮光,一道清涼的聲音響起,“你捨得回來了?”
“誰?”君上邪縮着一團身子,渾身的肌肉都做好了準備,一旦遇襲,馬上做出反擊!君上邪向看燈光,敢在她屋子裡這麼晚點燈的人該是不多。
君上邪一看,看到對方的臉後,有些驚訝。一直跟在君上邪身邊的老色鬼更是看不懂了,想不通這兩父子在鬧什麼呢。
“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卡笛爾坐在一旁,一雙眼睛冷冷清清,帶着那麼一點霜寒。
“無話可說。”君上邪看到了卡笛爾,並沒有自亂陣腳。梅城城主就去地下洞堵她和夜血,而卡笛爾則埋伏在她的房間,等着她自投羅網,她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呢?
“我剛纔去過夜血的房間,他房裡也沒有人。”卡笛爾盯着君上邪看個不停,“你和夜血一起去做了什麼“好”事兒!”卡笛爾很是生氣,他一心想幫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半夜卻跟另一個男人跑出府外去!
“有什麼好解釋的。”君上邪半點都沒理會生氣極了的卡笛爾,君上邪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惹別人生氣。如果每個人生氣,君上邪都要一個個哄着的話,她早就忙死累死了。
“你跟夜血是什麼關係,去做什麼了?”好,既然這個女人不肯說,那他自己問!
“我跟夜血是什麼關係,做了什麼,需要向你報備嗎?”君上邪覺得卡笛爾的語氣很是讓人不舒服,她和誰在一起,做什麼事情,都是她的自由。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小女娃兒,口氣收斂一點。萬一卡笛爾在那個梅城城主的面前告你一狀,說你就是那闖洞之人,你就完蛋了。”老色鬼勸君上邪的口氣好一些,要知道識時務者爲俊傑。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卡笛爾不像是想要弄死小女娃兒的樣子,指不定小女娃兒說句軟話,這個事情出就這麼過去了。和那個梅城城主起正面衝突,絕對不是聰明人會做的事情。
“老朋友見面,當然是該些過去的事情。”好吧,既然老色鬼都這麼說了,她就給老色鬼一點面子。卡笛爾跟他老子不一樣,不算是太壞,她沒必要針對卡笛爾。
“老朋友?”卡笛爾皺着眉頭看君上邪,不知道君上邪和六神社的夜血怎麼成了“老朋友”了。
“我跟夜血的確是老朋友,算是一起同生共死過吧。”這麼算來,其實她跟夜血的交情還真不淺呢。
“什麼,你們同生共死過?”卡笛爾發現自己對眼前的這個女人真是一點都不瞭解,“今天半夜裡你跟夜血幽會,只是老朋友聚聚這麼簡單?”
“你以爲有多複雜。”君上邪早就沒臉沒皮,不分時間場合,不看卡笛爾的臉色,坐了下來,爲自己倒杯茶解個口,比卡笛爾這個主人,更像是一個主人。
“那麼少城主呢,少城主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我房裡來,有何指教。”君上邪決定自動忽略卡笛爾話語裡那類似丈夫指責妻子出牆的口氣。
卡笛爾還太小,不懂得什麼事情什麼態度,所以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自己不曉得,沒的明白。
“沒什麼,剛纔我父親來看過你,接着走了。我覺得今天的你似乎有些安靜,所以就進來看看。”其實卡笛爾在一開始就懷疑君上邪到底在不在房裡,哪怕他和梅城城主是一起看到君上邪房裡的牀上睡着一個“人”。
梅城城主是心急着寶洞之事,急着抓寶洞裡的人,匆匆看了君上邪一眼,也沒細想就離開了。可卡向笛爾不一樣,卡笛爾被留在了府上,以防府上再發生什麼意外,畢竟梅林還睡着呢。
155、都是護短之人
沒事兒的卡笛爾依舊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自然地聯想以了君上邪。於是賭了一賭,潛進君上邪的房裡。一看,牀上睡着的根本就不是君上邪,而是由一堆衣服假扮而成的。
“爬窗進房來看我?”君上邪好笑地看着卡笛爾,不覺得這個話有些說不通嗎?
“你不是同樣要爬窗回自己的房,只是和老友聚聚,何必在牀上放這麼一個假人!”卡笛爾把小鬼頭做的假人,扔在了地上。
“沒辦法,被逼的。”被卡笛爾質問着,君上邪一點都不緊張,好像她真沒做什麼壞事兒。“做賊心虛”四個彷彿永遠都不會出現在她的身上一般,“你們這兒的城主、少城主都太多疑。”
君上邪眨眨眼,看着卡笛爾,“如果看到我不在房裡,正好你們梅城鬧個小賊什麼的,不得怪在我的身上嗎?說我半夜不睡,肯定有可疑。沒法幾,就裝裝樣子。你看,現在好了,裝裝樣子不同樣被少城主抓個正着。”
“真想和老友相聚,用得着這麼晚,爲什麼白天裡不說話呢?”卡笛爾沒理君上邪的冷嘲熱諷,不信君上邪的話。
“能怪我嗎?”笑話,耍起嘴皮子來,君上邪可是一把刷子,找梅城城主這隻老狐狸來對付君上邪還有點可能抓到君上邪的小辮子。
就卡笛爾這麼一個嫩娃娃,必要被君上邪玩弄於股掌之中,“白天的時候,我倒是想和夜血聚聚,纔沒說到幾句話,少城主就插在了我和夜血之間,還說要帶着夜血去做東做西,我想敘舊,夜血都沒有時間啊。”
君上邪怪是卡笛爾不給她和夜血白天的時間,鬧得兩人沒法兒了,自然是找這種時間聚聚了。
對於君上邪的這話,卡笛爾沉默不語。白天的時候,他的確用了一些手段隔開君上邪和夜血。本來是不想讓兩人走太近,沒想到,從一開始兩人就熟念得很。
“你別太靠近那個叫夜血的人,他不是你能惹是起的。”卡笛爾沒再懷疑君上邪半夜不在房裡的原因,但同樣警告君上邪,別太靠近夜血,“夜血那個人,很複雜。”
“噢。”君上邪點點頭,除了君家的人,她很少和其他人走太近,夜血不會,卡笛爾也不會。像這種麻煩人物,不用卡笛爾說,她自己都曉得,要保持適當的距離。
“對了,少城主。”君上邪看着卡笛爾,“天色不早了,我想睡了,要不然明天肯定起不。o如此一來,指不定城主又要懷疑我做了什麼壞事兒,找我麻煩。可請少城主把房間還我嗎?”
忙乎了一個晚上,君上邪腰痠背痛腿抽筋兒,只想好好睡一覺。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會告訴我父親的。”不管君上邪和夜血兩人到底去做了什麼,如裸被父親知道了,兩人都會有麻煩。
“那麼謝謝少城主了。”卡笛爾肯幫自己瞞過去,君上邪還真沒想到。她剛纔的那一番說辭聽着挺在理兒的,那也只對講理兒的人有用。所以卡笛爾接受了,像梅城城主那種寧枉勿縱的人,就算她說的句句在理兒,也是真的。
只要他認爲有那麼一丁點兒的可疑,肯定會把她和夜血抓起來,那才叫麻煩。現在卡笛爾肯幫她和夜血把這件事情瞞下來,她和夜血算是能喘口氣了。
聽到君上邪的話,卡笛爾沒有說話。只是打開了君上邪的房門,接着又關上,默默離開。
“小女娃兒,你不覺得那個卡笛爾對你很好嗎?”萬一小女娃兒抱着要滅梅城的想法,卡笛爾這做法不是自我毀滅嗎?這個卡笛爾賭得真夠大的,這麼就放過了小女娃兒。
“好好好,除了你之外,凡是男的,對我都好!”君上邪把枕頭扔向老色鬼,不準老色鬼再吵到她睡覺。以前她每到一個男生,老色鬼就嘰嘰歪歪個沒完沒了,比她家裡的那位變態老子還囉嗦一百倍。
拜託,她才十七歲,再過幾個月,也就十八歲,談戀愛,找男人,是不是太早了?總之,現在的她沒半點這種心思,她還是想着怎麼才能強大自己,讓君家不受任何人的威脅!
老色鬼聳聳肩,算了,其他女娃娃在小女娃兒這個年紀正是花季雨季,充滿幻想的時候。早就說了,小女娃兒,除了那身子那張臉之外,其他地方,都跟個男娃娃似的。
老色鬼都開始懷疑,日後,它家的小女娃兒是找一個男生過一輩子呢,還是找心理有問題的找一個女娃娃過一輩子。老色鬼雖然不知道世上還有拉拉這麼一回事情,可一想到君上邪的性子跟男生在一起,會覺得很怪。
不跟男生,自然跟女生。可一跟女生,老色鬼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打了一個寒顫之後,決定不再想這個問題。
不過老色鬼再看君上邪的眼神就有些怪怪的,心裡發毛的老色鬼飄出了君上邪的房間,和小鬼頭擠一屋子。看到小鬼頭大睜着眼睛還不敢睡,老色鬼告訴小鬼頭,小女娃兒已經回來了。
至少小鬼頭後來又聽到了聲音,那聲音是卡笛爾發出來的。好在,卡笛爾雖然知道了小女娃兒半夜出門,但已經決定幫小女娃兒瞞過梅城城主,所以小鬼頭不用太過擔心。
聽了老色鬼的話之後,小鬼頭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全身都有一種虛脫的錯覺。身子往後一倒,倒在了牀上,兩眼一閉,用極快的速度睡了過去。
老色鬼靠着小鬼頭,跟着一起睡了過去,其實,在小女娃兒的身邊有那麼多強大的保鏢,根本就不需要它。是它這個老人家愛瞎操心,老是覺得就小女娃兒那性子肯定會闖禍擺不平。
但經過這一次之後,它再也不會這麼想了。在那些魔獸在小女娃兒的身邊,它大可放心,等小女娃兒離開了梅城之後,也是它走的時候了。老色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在那流民村裡所發生的事情,一直都是老色鬼心裡的一個結,沒辦法丟開。小女娃兒和小鬼頭可以不在意,但它不可以。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它來擔心,有很多的人和魔獸在小女娃兒的身邊幫着,它還有什麼好含不得的。畢竟小女娃兒的安全才是第一,至於它,愛飄哪兒飄哪兒吧。
梅城城主去到寶洞裡撲了一個空,那麼闖寶洞的人會是誰呢?想想那人的本事肯定很大。梅城裡本事最大的人,都被他請到了府裡頭去,除非有些是深藏不露。
但再怎麼深藏不露,他都要把那人揪出來。等到梅城城主回到梅城時,大半個晚上都過去了。在東方露出了魚肚白,再有一會兒,太陽也該升起了。
“卡笛爾,昨天我讓你守在府裡,後來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有沒有人是半夜回來的?”梅城城主只是稍做休息,就開始問卡笛爾昨天晚上的情況。
“回父親的話,昨天晚上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孩兒也沒看到有可疑人半夜回來。”卡笛爾早就知道自己的父親一定會大早就找他問話,所以提前做好了撒謊的準備,儘量做到不讓父親起疑。
梅城城主看了卡笛爾一眼,從卡笛爾如常的臉色當中,他的確看不出半點異樣之色後,才點了點頭。看來這次的事情,真的很棘手,那個人的本事太高了,就連他和兒子都沒法兒發現。
“卡笛爾,你最近多花點心思去查查,城裡來了什麼厲害人物。”梅城城主還是沒有放棄要把昨天的人找出來,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個晚上遇到的魔法高手。
“回父親的話,倒還真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卡笛爾突然想起一個客店老闆說過的話。“兩日前,有一個客店老闆來報,說懷疑君家的君上邪來到了我們梅城裡。”
“赫斯里唯一一個光魔法師的君上邪?”因爲八月十五之世,梅城裡已經有許許多多的“君上邪”了,聽到這三個字,其實梅城城主有些頭痛,因爲那些都是假冒貨。
要不是有夫人在,不喜歡他殺太多的人,早在出現第一個冒牌貨的時候,他早就把那個人給殺了,來個殺雞儆猴。
“應該就是那個君上邪了。”對於君上邪,卡笛爾一直以來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啊。
“很好,把她給我找出來!”這麼一說,梅城城主很快就把那天晚上看到的女魔法師和君上邪聯繫到一塊兒去。因爲早有盛傳,說那個光魔法師君上邪乃是一個很懶很懶的人。
那天他沒記錯的話,女魔法師一出現,就是靠着樹杆的,好像自己身上沒骨頭似的。那種懶意,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表現得那麼自如。所以他有理由懷疑,那天晚上他遇到的人,就是光魔法師君上邪!
不過,昨晚的那人,是不是君上邪呢?照理說,除開五年前的一次意外讓城外的人發現了寶洞的存在後,就再也沒有出現第二個例子。
君上邪在五年前纔是一個十二歲多點的半大孩子,和他看到的那個魔法師不一樣。所以說,昨晚的事情硬要把君上邪也給扯進來的話,似乎有些說不通,君上邪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寶洞的存在?
“是,父親。”就在這時,卡笛爾的腦海出現了一個對他很是荒唐的想法來。記得他們家裡不是也有一個“君上邪”嗎,只是打從一開始,她是承認了自己是“君上邪”。但他從來沒去信她,更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父親。
卡笛爾的心跳有那麼一瞬間的加速,這個“君上邪”會不會就是君家的那個“君上邪”呢?想到家中那位“君上邪”身上的氣質,卡笛爾的心亂成了一團。
不會是正主兒一直都在他們的府上,自己也承認了,卻沒有一個人去信她的身份。
“怎麼了卡笛爾,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事情?”梅城城主很快就發現了卡笛爾的臉色有些難看,隨即便在猜,是不是卡笛爾知道了什麼內情。
“孩兒的確是懷疑一些事情,但和昨晚的事情沒什麼關係。對於此事,孩兒會派人去查清楚的,一有什麼消息,一定會告訴父親。”卡笛爾不敢在梅城城主的面前說着十成的瞎話。
因爲突然想起的事情,他神色有異,如果否認了,父親必定會知道,他在說謊,那麼之前所做的努力,也就全都算是白費了。
“很好,你下去吧。”每年到了八月,梅城的事情就會特別多。今天更是特殊了一些,多事之秋還遇到了多事兒之人。梅城城主手握成了拳頭,誓要把那個闖入寶洞,盜走了寶池之心的人抓出來!
“是,父親。”卡笛爾沒敢多留,就怕自己的謊會被梅城城主拆穿了。所以一聽到梅城城主肯放人,卡笛爾儘量保持以前的樣子和速度,靜靜地離開了。
等退出了梅城城主的房間,沒了梅城城主氣質的籠罩,卡笛爾纔敢鬆一口氣。他不知道今天自己的所做是爲,是對還是錯。他只知道一點,父親是一個有點疑心就會動用私刑的人。
他合不得那個叫“君上邪”的女人死去,所以只能選擇對自己的父親說謊。卡笛爾只希望,以後這種事情,再也不要發生了。
在君上邪的房裡,君上邪正在給小毛球兒喂水喝。昨晚她之所以能跟夜血一起脫險,都是小毛球兒幫的忙啊,君上邪想起兩年前,幫變態老子找暗魔法的解藥,穿梭叢林的時候,小毛球兒就用了一種極其奇怪的魔法,把石頭都變成了軟綿綿的東西,她可以自由進入其中。
所以君上邪靈機一動,握了握金福袋,讓小毛球兒幫一個忙。雖然小毛球兒半夜睡覺被人吵醒,老大不願意。可開口的人是君上邪,它的主人,小毛球兒不樂意歸不樂意,事情還是要做的。
今天小毛球兒算是出頭兒了,因爲幫了君上邪,所以君上邪放小毛球幾齣來透個氣,鬧鬧玩玩兒。對於這一點,小白白和小笨龍十分得不滿,吵着鬧着也全都要出來。
不過,被君上邪一個個的用眼神給壓回了金福袋裡。小白白除了古拉底家族的那幾個混蛋之外,整個赫斯里大陸,都是當它絕種了的魔獸。
小白白一出現,這個世界又得大亂,爲了小白白族人的安全,死鬱不能讓小白白出來。小白白再怎麼不甘心,一聽這個理由,也只能乖乖地回到了金福袋裡。
小白白都不能出來,小金龍就更不能出來了。神龍是五百年才顯一次的神物。m的,要是小笨龍出來被人看到的話,君上邪完全可以想象,自己一定會變成箭豬。
整個赫斯里大陸上的人,個個都會把她當成目標,死都要得到她手裡的小笨龍。所以君上邪跟小笨龍說,如果想害死她呢,儘管出來,在大家的面前瞎晃盪。
君上邪這麼一說,小笨龍哪還敢再出來啊。只不過,小笨龍想到前幾天,自己沒有聽主人的話,出去玩兒了一下!小笨龍在想,那一次的外出,會不會給主人帶來麻煩呢,主人會不會也被人給盯死啊。
小笨龍張張龍嘴,很想告訴君上邪,其實它己經趁着君上邪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出去玩兒過了。可看到君上邪的臉後,小笨龍無比的害怕,怕君上邪打它的pp啊。
想了半天,小笨龍決定裝傻。反正它出去一趟的事情又沒鬧出來,指不定那唯一的一次,正好沒人看到。事情都沒說出來,它可別笨到不打自招了。
所以小笨龍膽小怕事兒,硬是沒敢把這件事恃告訴君上邪,直到小笨龍的事情鬧大到一發不可收拾,被君上邪發生後,君上邪把小笨龍變成人形後的小pp,打得通紅通紅,就跟猴子屁股似的,差點沒哭死小笨龍。
衣血沒見過小毛球兒,更不曉得世上還有這種魔法,當然的,衣血對君上邪更加好奇了。
梅林和前兩天一樣,一大早,就跑到了君上邪的房裡,看到了奇奇怪怪、從來沒見過的小毛琺兒。好在小毛球兒的樣手計喜,特別容易討女人的歡心。
所以梅林一看到小毛球兒那可愛的外表,放下了所有的心防,逗弄小毛球兒玩個不停。梅林還提起了她年輕的時候,身邊也曾帶着這種可愛的小魔獸。
小毛球兒呢,小毛球兒一看到梅林這位大美人,特別討好梅林。用毛賊賊的身手蹭着梅林的手,梅林被小毛球兒的軟絨毛蹭得直喊癢,笑得可開心了。
不但如此,小毛球兒還露出了自己圓圓的肚子,讓梅林膜膜。總之,小毛球兒要梅林的身上上竄上跳,蹭蹭梅林的胸,親親梅林的脖子,佔盡了梅林的便宜。
君上邪感嘆,還真看不出來,就小毛球兒那肉肉的身手,身手白是不錯。看它跳上竄下,一點都不累口是小毛球兒的體力好呢,還是美色化成了小毛球兒運氣的動力?
君上邪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極大,小毛球兒喜歡美女,她不是不知道。每次遇到女生,遇到漂亮的女生,如果不讓小毛球兒亮個掃,賺到美女注目的眼光,小毛球兒得跟她鬧好長的脾氣,不肯理她,生她的氣呢。
“呵呵,小邪,你這魔獸真有趣兒,長得也可愛。”梅林跟小毛球兒鬧了半天,這才把小毛球兒還列了君上邪的面前。
君上邪看看小毛球兒,又看看梅林,“看得出來,夫人很喜歡小毛球兒,小毛球兒對夫人也有好感。要不然,我把小毛球兒送給夫人吧,好給夫人做個伴兒。”
聽到君上邪的話後,小毛球兒連忙滾着身手,滾了一圈兒又一圈兒,就這麼滾到了君上邪的面前,再用自己的身手討好地蹭着君上邪的手,好似在乞求君上邪,別把它給丟了。
君上邪手指一彈,小毛球兒就跟只小黃球兒一般,滾了出去,滾得小毛球兒暈頭轉向。君上邪笑,對付城主夫人的招式也好意思在她面前瞎晃悠。
她是吃小毛球兒那一套的人嗎?想當初小毛球兒在她面前裝可愛、賣萌,次次都被她給拍開了。想用這一點來討好她,要麼說她冷血不是女人,要麼說小毛球兒還不夠可愛,無法讓她狼血涌動!
“還是算了吧,這隻魔寵是小邪你的,而且我看得出來.這隻小魔獸很喜歡你呢。”梅林倒是很不在意,她都一把年紀了,養這種東西沒什麼意見。
再才,這隻小魔獸對她只是好奇,不似對小邪那般忠心。小邪纔是那隻小魔寵認定的主人,除了小邪外,這隻小魔寵不會再跟第二個人了。
聽了梅林的話,小毛球兒特別開心,眼前的這位到底是人美心更美啊,曉得它小毛球兒的心思。小毛球兒重新滾到了君上邪的面前,一躍躍列了君上邪的手心裡,身手一趴,以君上邪的手爲牀,直接睡過去了。
君上邪伸出手,戳了戳小毛球兒肉嫩嫩的身手,小毛球兒一睡死過去,這麼幾小戳,還真沒法兒把小毛球兒給鬧醒呢!
“小邪,昨天晚上還好吧。”梅林很是隱晦地說着,“梅城是個是非之地,你有留下幾天陪陪我,我已經很是心滿意足了。等八月十五一過,我一定會親自把你送出城去,以後你還是少來梅城的好。”
梅林知道,君上邪是年輕人,有她的好奇心。所以她只給了君上邪一半的地圖,就是希望君上邪能夠打消探知梅城秘密的念頭。要曉得,梅城城主是一個有心機、心狠手辣的人。
她怕自己護不了君上邪多久,所以覺得,只有君上邪早日離開梅城,她才能安下心來。不管怎麼說,她會想辦法護君上邪的安全的,怎麼也不能對不起炎然。
“夫人放心,一切安好。”君上邪用“一切安好”四個字來回答梅林,反正洞裡具體所發生的事恃,沒必要告訴城主夫人,多一個人擔心。重要的是,她和夜血都平安無事地回來了,梅城城主也沒抓到她和夜血。
“那就好。”梅林點點頭,“景近聽言梅城的動作很多,你自己當心一點。”梅林提醒君上邪,梅城城主對於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已經開始派人去調查了。如果她沒猜借的話,此時在君上邪的身邊已經有梅城城主安排下來的眼線。
如今的君上邪的一舉一動,都在梅城城主的眼皮手底下,萬一哪裡出了點差錯,她真不曉得該怎麼幫小邪圓過去。
“謝謝夫人。”君上邪對着梅林微微一笑,要不是梅林給她地圖,她也找不到那個地方。如今在梅城裡真是蠢蠢欲動,梅林還是來事先來提醒她,看來,梅林對她家變態老手的感情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啊。
指不定下次回到君家後,可以問問變態老子年輕時的事情,問問變態老子留下了多少風流債。要是以後遇到的人,都跟梅林一樣,對她家變態老子有意思的話,那她可發大了。
“夫人,我就知道你在小客人這邊。”梅林還在跟君上邪說笑呢,梅城城主就出來了。
當然,君上邪不會認爲梅城城主那是吃飽了沒事兒幹才來她的地兒,或者說是爲了梅林而來。梅城城主肯定知道那個攪拌池出了問題,想要把昨天晚上的那個揪出來吧。
“你來做什麼,六神社的客人你不需要陪?”梅林最不樂意的就是梅城城主打擾她跟君上邪相處的時間,選擇幸福的機會被人刻奪了。難不成她想問問舊人的情況,每次一開口,就得被梅城城主給打擾到。
“不用,有卡笛爾在。”對梅林,梅城城主向來很是寬容,不在意梅林面對他時的態度,“對了,小客人來我府上住了些天,我糊塗地發現自己還不知道小客人的名字呢。”
君上邪一挑眉,所以說,這個梅城城主今天的目的是想要知道她的身份,把她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
“小女娃兒,你當心一點,我覺得你今天還是別說出自己是君上邪爲好,要不然的話,這個老男人得纏死你!”老色鬼偷偷地在君上邪的耳邊說着,老色鬼很是忌諱這個梅城城主。
君上邪皺眉,那就是要讓她撒謊,編個名字沒什麼,最怕還要讓她編個祖宗十八代,那纔算是真正的麻煩了。
“她叫小邪。”梅林很是聰明地把“xie”讀成了“ye”,讓梅城城主沒法懷疑君上邪的身份。因爲這兩者的讀音最後提壓韻的,梅林經常叫君上邪爲前者還是後者,的確挺容易混淆的。
梅城城主聽到梅林清清楚楚地念了後者,而不是前者。“叫小邪(ye)嗎?我怎麼聽夫人以前都叫她小邪(xie)呢?”如果這位小客人叫小邪(xie)的話,那麼他就基本上能確定,小客人或許就是城中百姓所傳的光魔法師君上邪。
但如此是小邪(ye)的話,那該是他以前聽錯了吧。梅城城主正是想起自己的夫人每次都會叫小客人小邪,他這纔想到,會不會家中的小客人,就是他千方百計想要找的君上邪呢!
“是你自己沒聽清楚吧。”梅林彎彎柳袋眉皺了一下,讓人很是心疼。
看到梅林發怒,梅城城主自然不會再問下去,因爲他已經聽到了梅林的答案,“夫人莫生氣,爲夫只是看到夫人如此喜愛這位小客人,就想對小客人多一點了解,爲夫沒有別的意思。”
“城主,你這麼繁忙,還是去看看六神社的那些人吧,小邪(ye)這裡有我。”哪怕梅林和梅城城主當夫妻都快二十年了,梅林依舊只叫梅城城主爲城主,從不叫他一聲丈夫,或者稱他的名字。
“這是什麼?”城主尖眼兒地看到了君上邪手心裡的小毛球兒,陰沉的眸子似乎更加地發暗了。
君上邪看了一眼自己手心裡的小毛球兒,“沒什麼,它是一隻小魔寵,以前被我在一隻小角落裡撿到的。”君上邪看看小毛球兒,老色鬼曾經告訴過她,小毛球兒是一樣很了不起的魔獸。
但相處了兩年的時間,除了脾氣跟她有點像之後,有毛個了不起,除了吃就是睡,過着如同豬一般的生活,她真沒看到小毛球兒哪兒特別了。“城主識得此物?”
君上邪點了點小毛球兒,老色鬼認識,君家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不認識,那麼這個梅城城主識不識得呢?
“不識。”梅城城主搖搖頭,但一雙眼睛還是一直盯着小毛球兒看個不停。小毛球兒絲毫沒理會梅城城主那一雙陰鬱的眼睛,樂得在君上邪的手心裡打滾兒。
梅林看到梅城城主一直杵在那裡不走不留的,心裡有些厭煩。“城主,這隻小魔獸寵有什麼問題嗎?”
“那倒沒有,小客人,你多陪陪夫人,我走了。”對於梅林的稱呼,梅城城主很習慣。反正他喜歡的是夫人這個人,不論她什麼性子,他還是喜歡。他不會爲了一個稱呼跟夫人吵架。
“城主慢走。”果然,對付梅城城主,還是城主夫人比較在行一些。不管城主夫人態度再怎麼惡劣,梅城城主都不會生城主夫人的氣。其他的不說,對城主夫人,梅城城主絕對是一個十佳的好好先生。
這點君上邪挺欣賞這個城主夫人的,她護短護得厲害,對外人可以再壞,但得對家人好。姑且不論梅城城主是怎麼對付外人的,這種對家人絕對包庇縱容的性子,她還是比較欣賞的。
156、臭罵小笨龍(1)
“小女娃兒,你笑什麼?”老色鬼看到君上邪竟然對着梅城城主的背影笑得很歡,差點沒把它給嚇死了。它很少看到小女娃兒會對男人露出如此友善的笑容,老色鬼心寒地想着,小女娃兒不會是不喜歡嫩草,喜歡吃“殘”草吧。
“夫人,城主倒是一個很合格的丈夫。”君上邪自動忽略老色鬼的話,看着城主夫人說。
“他對我是可以。”梅林雖然不喜歡這個丈夫,當初和他選擇一起過日子,更是在迫不得已之下。但在這二十年的時間裡,城主對她關懷備至,凡是她想要的,城主都會想方設法幫她弄到手。
從她的角度出發,城主對她已經夠好的了。只不過對她再好那又怎麼樣,城主始終不是她的心中至愛。可因爲如此選擇,城主的一顆心都撲在她的身上,爲此,明知不愛,也必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放進自己的一生。
“奧。“君上邪聳肩,她對男女情是不是太在行,看到城主夫人這個樣子也挺無語的。果然,愛情是件很麻煩的東西,不是你說想要就要,說不想要就能丟得了的。
“小邪,你對卡笛爾有什麼看法?“梅林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很突兀地問了這麼一聲。
“沒有任何看法。”君上邪非常誠實的回答着,老色鬼無語極了,小女娃兒是對任何男生的看法都不大。想讓小女娃兒對哪個男人有個看法,比登天還難呢。
“小邪,你聽我的,如此你對卡笛爾沒有任何想法,以後少和卡笛爾接觸。不論我跟城主怎麼樣,卡笛爾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想讓任何人傷害到他。更不想讓他傷害到其他的人!”知子莫若母,梅林怎麼會看不出最近卡笛爾的變化。
“明白了。”君上邪點點頭,她本來就沒想過要和卡笛爾有什麼接觸。如果不是城主夫人非要讓她留下來,指不定她早就離開了。
“小邪,你不要誤會,不是夫人要對你兇。只是你和卡笛爾都是我最在意的孩子,我不想你們兩個中任何一個受到傷害。”可惜,小邪不喜歡卡笛爾,要是再和卡笛爾太過接近,那麼只能互相傷害。
她不能讓自己和城主的事情,在小邪和卡笛爾的身上得到再一次的重演。所以她得想辦法,把兩個孩子隔開來。
“夫人請放心,我很明白。”就算城主夫人偏幫了卡笛爾那又怎麼樣,城主夫人和城主鬧不合,卡笛爾還是城主夫人唯一的孩子。媽不疼自己的孩子,疼別人的孩子,有這個理兒嗎?
君上邪從沒想過,她在城主夫人心中的地位必要超過卡笛爾的,因爲這種想法極其的荒謬。
“小邪,聽說你和那個夜血感情不錯,你去找他聊聊吧,過了八月十五,夫人一定送你出城。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梅林在君上邪這邊做好了思想工作,就該去勸勸她那個笨兒子了。
“夫人請自便。“君上邪手一擡,送梅林離開。
“小女娃兒,你覺得這位城主夫人對你是什麼意思?“老色鬼還真當那個城主夫人把小女娃兒當成親閨女一般看待。果然,最後在那位城主夫人的心裡只有一個血親的卡笛爾。
“沒什麼意思。“君上邪小小年紀,老色鬼卻比君上邪還較真,”算算後天就該八月十五了,別忘了,到時候我們得離開這裡。“梅城只是一個路過之地,最多隻能成個記憶,何必在意。
“懶女人。“小鬼頭跑了過來,”你這房裡,怎麼總是那麼熱鬧呢?“小鬼頭因爲大半夜都沒睡,所以第二天有些起不來了。
“怎麼,你羨慕?“君上邪好笑地看着小鬼頭的腦袋,那一頭的亂髮,因爲睡覺的姿勢問題,現在都快成了鳥兒窩了。君上邪伸出手,把小鬼頭的頭髮弄得更亂,使勁兒地揉着小鬼頭的頭。
小鬼頭的腦袋被君上邪弄得左右直晃,害得他眼前直冒金星。他一把掙開了君上邪的手,“好你是懶女人,我在關心你,你卻拿我的腦袋當玩具!哼!“小鬼頭穩定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接着透過君上邪房裡的鏡子,終於看到此時的他情況有多糟糕了。
“靠,這是哪個鬼啊?!”小鬼頭尖叫了一聲,眼袋那麼重,還有輕微的黑眼圈兒。如刺蝟一般根根豎起的頭髮,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爲這是從哪兒爬出來的小鬼呢!
“哈哈哈,不就是你這隻小鬼頭囉。“還好還好,小鬼頭還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不堪入目。如果小鬼頭跟現代的那些不良少年一樣,用奇形怪狀得體現其不同追求時尚的品味,那她真是無語了。
小鬼頭連忙跑到了鏡子面前,想要把自己一頭暴亂的頭髮都給壓下來。可惜它們根根都跟小鬼頭做對似的,怎麼也弄不下來。
“小鬼頭,你昨個晚兒上,洗頭了吧?“君上邪看到小鬼頭的那一頭”刺蝟“問着,然後又派了一個小丫鬟,幫小鬼頭打一盆熱水來。
“廢話!“小鬼頭白了君上邪一眼,”就昨天那個情況,我怕自己‘睡過頭’了,所以就想洗個腦袋醒醒腦子。後來頭髮沒幹,又困得不行,就直接睡了過去!“君上邪笑,其實小鬼頭話裡的意思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怕你的房裡出意外,想睡不敢睡,只能洗個頭來提提神。接着你回來後,我頭髮還沒幹,又困死了,直接倒頭大睡!
“小姐,水打來了。”小丫鬟捧着熱水走進了君上邪的房間。
君上邪讓小丫鬟離開,接着把棉布放進熱水裡浸一下,再把熱水擠出一部分,接着才把熱棉布罩在了小鬼頭的頭上。
小鬼頭本來想反抗,被君上邪呵斥住了,“你不會是想用這副‘尊榮’出去見人吧?你丟得起這個臉,我可丟不起。““這樣把布蓋在頭上就會好了?“聽了君上邪的話,小鬼頭停下了反抗,吶吶地問着。
“廢話,要不然你當我有病啊。“君上邪讓小鬼頭靠在自己的身上,接着又給小鬼頭換上了一聲。
小鬼頭靜靜地靠在君上邪的懷裡,聞到了屬於君上邪的味道。跟其他女人不同,懶女人的身上沒有半點香味兒,就感覺很乾淨,如果非說懶女人身上有味道的話,那麼懶女人身上的味道如山風一般。
“喂,想什麼想得發呆了,都弄好,起來!“當君上邪吧小鬼頭的頭髮都壓下來後,小鬼頭還靠在她的懷裡,被君上邪打了一下腦袋。
“懶女人,你能不能被這麼兇,才覺得你像個女人,有母親的味道,這麼快就破壞了我對你的新印象!“小鬼頭十分懊惱地看着君上邪,他從來沒有品嚐過有母親的滋味兒,剛纔懶女人那麼細心地照顧他,他真覺得懶女人有當母親的潛質。
“母親你個大頭鬼!“君上邪滿頭的黑線,小鬼頭的話讓她無語到了極點。
“哈哈哈,小鬼頭你錯就錯在不該在小女娃兒的面前說出事實。更不該用小女娃兒其實還算是有點女人味兒來刺激小女娃兒,活該你捱打!“老色鬼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君上邪皺眉眯眼,她算是看出來了,今天的小鬼頭和老色鬼都欠揍,皮在發癢!君上邪打了老色鬼一卷,老色鬼自然地倒在了地上,接着,君上邪就當自己沒看到老色鬼,從老色鬼的身體上走過。
老色鬼欲哭無淚,想當初它還活在世上的時候,曾是叱吒風雲的一代梟雄啊。生前沒被人給欺負過,想不到成了老鬼之後,還要受到小女娃兒的胯下之辱,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哼,讓你幸災樂禍,現在現時報了吧!“小鬼頭唾棄地說着,也學君上邪的樣子,從老色鬼的身上走過。氣得老色鬼兩眼翻白,一個小女娃兒還不夠,還帶着一個臭小鬼,它不活了,它不活了!
君上邪本以爲自己可以在梅城太平地過兩天好日子,直到八月十五,廝殺一番之後,就能離開梅城了。誰會想到,梅城城主的事情特別多。
第一次開的宴會君上邪給拒絕了,但梅城城主開的第二個不讓人拒絕。
更重要的是,梅城城主放下消息來,今天所開的宴會,他準備了一個驚喜,是有關於神龍的。
此言一出,君上邪想不參加都不成了。赫斯里大路上唯一一條神龍就在她的金福袋裡,從來沒出現在別人的面前,那麼梅城城主是怎麼知道小笨龍的存在的。
上一條神龍出現,已經是五百年前的事情,梅城城主總不可能比君家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活的更誇張,活了五百年呢,不是說這個梅城建了也才兩百多年嗎?
想不能的君上邪沒法子,只能參加宴會了。既然要參加宴會,她的身份當然是藏不下去了。就算是夜血不會說出她的身份,可就“賤人“的那張嘴巴,君上邪不抱任何希望。
說來也巧,梅城城主放出的消息極具誘惑力,而簡荏又是一個非常喜歡出風頭的女人,聽到梅城城主要說有關於神龍的事情,簡荏最後竟然沒有出來。
君上邪來到席看,看到這一情況,真覺得大跌眼鏡啊。梅城城主當然問了一聲簡荏爲毛沒來,六神社的人回答梅城城主,因爲簡荏吃壞了肚子,現在正抱着便桶呢。
君上邪挑了一下眉,真有那麼巧,她來了,簡荏那麼適時地就病了。君上邪突然看向夜血,夜血靜靜地喝着自己的茶,君上邪的目光,他沒有半點回應。
君上邪直覺的認爲,指不定簡荏的事情,跟夜血有關係。不過這樣也好,早一點被那對城主父子曉得她就是君上邪,就早一天的麻煩。她已經聽說了,這兩天梅城城主一直在梅城裡找個叫君上邪的女子。
之前那些假冒貨,一個個都被抓了起來。凡是自稱自己爲君上邪的,梅城城主都請回了府,很是懇切地談了一番,確定其的真實身份。本來那些想打着君上邪三個字騙吃騙喝的女騙子,這下子是真遭殃了。
梅城城主可沒有那麼好騙,如果真是君上邪,接着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如果不是,那麼就對不起了,反正那些被抓了的假冒貨,之後極少有再見到出來的。
“城主,你找我們來是關於?“有些人按捺不住神龍的誘惑,梅城城主還沒有開口呢,客人倒是急不可耐地問着。
“呵呵,我想告訴大家的是,前些天,我抓住了一條小金龍,乃是五百年前那條神龍的後代。還有一天,就是八月十五,哪位在那天殺的魔獸越多,我願贈一片金龍鱗爲謝禮。“當然啊,梅城城主不可能大方到把小金龍完全送給別人,能贈一片金龍鱗已經算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要知道神龍的龍鱗可比魔龍的龍鱗狠多了,價值,製成法器之後的威力,都有着很大的差距。
誰不想得到那五百年都難得見到的神龍的龍鱗啊,而且這條還是金色的,哪怕得不到龍鱗,若是梅城城主肯把那條小金龍拿出來看看,他們都算是賺到了。
“小女娃兒,這個梅城城主是怎麼知道小笨龍的存在的?”老色鬼的臉馬上板了起來,君上邪看到小鬼頭的臉色也要突變時,打了小鬼頭的後腦勺一下,小鬼頭的整個臉都埋到了菜堆裡去。
一個氣極了的小鬼頭哪還顧得上小笨龍的事情,只是用氣憤的表情看着君上邪,梅城城主尋視了一圈兒,大部分的人眼裡都露出了垂涎之色,只有那個叫夜血的和夫人日後客人,沒有特別大的反應。
可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表情是奇怪、驚愕,不敢相信!如此一來,誰有那個表情,誰就是那個真正擁有了小金龍的人。可惜,他看了一圈兒之後,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小女娃兒,好危險啊,要不是你及時打了小鬼頭一掌,怕小鬼頭的反應已經被那個城主抓到了!”老色鬼機警地發現,原來之前君上邪打小鬼頭的動作是故意的,就是怕小鬼頭露出馬腳來。
愛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