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滾來滾去

老色鬼爬了起來,‘切’了一身之後,從小鬼頭的身邊飛走:我找小女娃兒去!

老色鬼一走,小鬼頭無比哀怨地看着那一匹匹無力躺倒的雲狼。

假若他剛纔把握機會,把這些雲狼幹掉的話,那些魔晶可就都是他的了!

感覺到小鬼頭那貪婪及帶着一絲半明不曖,似豺狼虎豹的眼神後。

母雲狼一匹匹地都護在了公雲狼前面,呲牙咧嘴地看着小鬼頭。

沒了君上邪的關照,這些母雲狼可不會再看着小鬼頭打自己的愛人了。

自討沒趣兒的小鬼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離開了。

如果一直盯着那些雲狼看的話,他怕自己衝動犯錯誤啊。

“小女娃兒,你說香格、里拉現在在做什麼?”

老色鬼這回是真領救了那兩個男人的可怕啊。

難不成它真脫離人類社會太久了,怎麼後起的小輩一個比一個猛。

要不是有小女娃兒在身邊,它遇到這些事情,肯定是不知道如何處理的。

“還能做什麼,坐着等唄。”

君上邪敲着二郎腿,嘴裡叼着稻草芯子,躺在草垛上,一派悠閒啊。

如君上邪所想,香格和里拉守在大門口,從早上會到了中午,又從中午做到了晚上。

他們倆一直以爲等到雲狼身上的藥性一發作,那救走雲狼之人必會無措地回來找他們。

可惜,他們看着太陽東昇西落,月亮很快就以跟上太陽的腳步了。

那個把雲狼救走的人,依然沒有想要出現的意思。

“里拉?”

香格的眉頭越皺越緊,照他和里拉的推想,今日那個把雲狼救走的人,必會帶着雲狼回來。

畢竟在雲狼身上種下的藥物引子,可是會讓雲狼發狂的。

就算那人的本事再大,雲狼徹底發起狂來,能對付一匹,卻不能對付那麼多啊。

“看來出事兒了。”

里拉的臉色同樣不好,他們昨天晚上把話說清楚後,卻沒有去尋雲狼。

就是因爲他們篤定那個把雲狼救走的人,對發狂的雲狼沒有半點辦法。

如此,太陽升起又落下,雲狼身上的藥癮早就該發作了。

他們卻沒有見到人和雲狼的影了,想必是那個人找到了一個暫時性可以壓制住雲狼發狂的辦法。

打死香格、里拉,他們都想不到,君上邪是用揍暈的辦法,阻止雲狼的狂氣。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外臣知道自己闖了禍,又怕死的很,把所有的希望都交託在了香格、里拉的身上。

香格、里拉昨天晚上還跟他們信誓旦旦地說着,今天雲狼必會回來。

這天都快黑了,要回來該早回來了吧。

外臣們心裡雖然有疑問,卻不敢問出口啊。

就怕自己有惹到了這兩個內臣,都不用古拉底家族上頭的人發生令下來。

他們直接就被香格、里拉給處決了。

一如侯門深似海,這句話這些個外臣算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

早知如此,他們寧可踏踏實實地活在芸芸衆生之中,也好過高處不勝寒。

一個不小心,就從高處掉了下來,活生生地摔死。

如此戰戰兢兢的日子,他們受過了。

以後若是有機會的話,他們必要退出古拉底家族,回去過自己的日子。

這些外臣雖以心生悔意,可惜做過的錯事已經太多太多。

爲了進入古拉底家族,這些人哪個不是無所不用其極,雙手沾滿鮮血。

當你的手上早就握着別人的生命,想要再保全自己的命,全身而退,可能嗎?

“還能怎麼辦,搜谷!”

香格雷厲風行地向這些外臣下令。

那個帶着許多有藥癮的雲狼,想要平平安安離開雲狼之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件。

再者,雲狼豈是那人隨便就能帶出雲狼之家的。

在雲狼之家,只有他們古拉底家族盯着這些雲狼。

若是送到外面去,除了古拉底家族之外,可還有魔法會及絕暗王朝的存在。

怎麼着,那個人也不會如此蠢笨,把這些雲狼送到更多虎視眈眈的人的面前。

“沒錯,搜谷!”

里拉也同意香格的辦法,事到如今,除了搜谷外,也別無他法了。

他和香格的想法不謀而合,算是這些年工作下來形成的默契吧。

救走雲狼的人,和那些雲狼還在雲狼之家。

“那我們是明天再搜嗎?”

外臣看着暗下來的天色,想到昨天晚上香格、里拉都是推遲了一天的。

“你們是豬嗎,還明天,你是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吧!”

香格都想把這些外臣的腦袋一個個打開來看看,裡面裝的是腦子還是其他別的什麼。

等,性命攸關的事情,還能等得下去嗎!

現在與昨天可不一樣,昨天他們以爲那人必會把雲狼送回來。

事實證明,那個人是有備而來,半點要把雲狼送回來的意思都沒有。

如此一來,他們還能乾巴巴地坐在這裡等着天下紅雨?

香格暗暗發誓,若是哪天古拉底家族要進行人體試驗。

他一定要把這幾個外臣全都弄進去,讓他們成爲活體試驗的對象!

在香格、里拉那羣人乾等的時候,君上邪已經在向老色鬼習得煉藥之法。

好在君上邪煉藥用的題材在之前也收集了不少,想用什麼,直接可以用。

君上邪取過老色鬼的靈水,將煉藥的材料丟了進去,運用自己的魔力,讓火運行起來。

看着靈火將藥材全都融成液體,不斷於靈火之中旋轉着。

在這個過程當中,君上邪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一直都盯着靈火的情況。

老色鬼說了,在煉藥的藥器的過程中,初中火候得把握,十分要緊。

若是一開始沒把火看好,那麼這些丟盡靈火裡的材料就算是全廢了。

君上邪身如磐石,一動不動。

守在君上邪身邊的小鬼頭呆呆地看着君上邪是如何地煉藥,把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靈火,還有煉器師啊!

小鬼頭把君上邪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細,透透亮亮,打量個遍。

記得領他入魔法世界的那個老師跟他說過一些關係煉器師的事情。

他記得最清楚的就是,煉器師是一個極其賺錢的職業,比魔法師來得更有錢。

聽老師的形容,把煉器師形容成了天上有,地下無,反正是那種絕世大怪胎的人。

可他盯着懶女人這麼久,看了這麼久,懶女人很正常啊,哪有老師說的那麼誇張。

小鬼頭哪知道,那是因爲他們老師對煉器師太過崇拜,形容當中自然摻了不少的誇張話。

君上邪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從日出,到日落,她就做了這麼一件事情啊。

不過,她是算準了今天百日裡,香格、里拉比在白棺材裡等着她送上門,不會有任何動作的。

正是因爲如此,她纔有這個時間煉藥。

老色鬼說過,其實煉器師大部分都是在晚上幹活兒的。

只是,香格、里拉白天沒等到她把雲狼送回起。

爲了不被上頭的人怪罪,香格、里拉那些人,今天晚上肯定是睡不着覺的。

睡不着的人,都有這麼一個壞習慣,喜歡吵着人家。

說一說,睡不着的古拉底家族,一定會在今天晚上做些什麼。

畢竟他們的命,都拴在了自己的褲腰帶上。

如果他們再不努力一把,將這些雲狼都尋回去的話。

就算香格、里拉死不了,活不好之外,那些個外臣肯定是必死不疑。

在這麼惡劣的情況下,那些古拉底家族的人睡得着纔有鬼。

“懶女人,這就是煉傷的藥?”

小鬼頭好奇地看着君上邪手裡的那一枚藥,一般情況下的藥,都是用熬的。

自然,這種藥治病的效果一般,而且時間很長。

煉器師練出來的藥則是不同的,藥效極快,療傷效果極好。

只是這麼一顆小藥丸的價值,可以讓普通人開個藥鋪了。

所以,那些傭兵,真是不要命的幹活兒啊。

本事不大,用僅餘的魔力,把魔獸,一旦受了什麼傷,吃藥的話,要好些日子好。

有點錢的,也只能買些低級的藥丸。

就懶女人的這種程度,這枚藥怕是隻有貴族才享用得起吧。

嘩啦啦,小鬼頭的口水流了一地。

他想象着,如此他存幾顆這種藥丸的話,他是不是就大發了。

同樣的,這比獵魔晶賺錢的速度更快。

小鬼頭突然發現,自己跟在君上邪的身邊,有好多可以發大財的機會。

可惜的是,小鬼頭沒想到的是,待在君上邪的身邊,他永遠都是那隻看得到,吃不到的可憐小狐。

君上邪滿頭黑線地看着小鬼頭,這小鬼頭的腦子裡真是除了錢,還是錢啊。

在小鬼頭的心裡,難不成他的命還沒有錢來得重要嗎?

君上邪打了小鬼頭的丹田一下。

受到了攻擊的小鬼頭,沒有半點防備,痛叫了一聲。

看準時機,君上邪左手握着小鬼頭的下巴,右手就把藥丸丟進了小鬼頭的嘴裡。

左手一提一合,把小鬼頭的下巴擡高。

只見小鬼頭的那根食管,隱約可見,有一顆小東西,順着管道,滑了下去。

君上邪確定小鬼頭把藥給吃了之後,才放開了小鬼頭。

君上邪一放手,小鬼頭咳得厲害。

接着他彎下腰,嘴對着地面,伸出手指往自己的喉嚨裡面死摳。

好像是想要把那顆藥丸給摳出來,聽着小鬼頭陣陣的乾嘔聲,就是沒把那顆藥給吐出來。

君上邪坐在一邊,冷冷地笑了。

小鬼頭想在她身上打主意,那是萬萬不能的。

如果連一個十歲的小鬼頭她都鬥不過的話,她直接可以去死了。

什麼古拉底家族,魔法會,達到法神,甚至是達到老色鬼所說的極鬥者。通通都是放屁。

“咳咳咳。”

不論小鬼頭怎麼摳,怎麼挖,怎麼吐,那藥就如同小鬼頭的肚子裡生了根,死不肯出來。

“哇哇哇,懶女人啊,我跟你有仇啊,爲啥每次都不讓我發財啊!”

想到至少千枚盧幣被自己這麼吞進了肚子裡,小鬼頭眼淚是嘩啦啦地流啊。

老色鬼通了通自己的耳朵,很是無語地看着君上邪:“小女娃兒,小鬼頭這是死了父親啊,還是要葬母親?”

看到小鬼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那樣子要多誇張就有多誇張。

小女娃兒辛苦練出的第一顆藥就送給了小鬼頭,小女娃兒是多大的好心啊。

偏生小鬼頭一臉的表情都是小女娃兒害死了全家的樣子,真夠搞笑了。

貌似小女娃兒故意把要塞到小鬼頭的嘴裡,讓小鬼頭吃下去,已經很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小鬼頭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小女娃兒啊,以後放任那個小鬼頭去,是死是活跟你沒關係。”

老色鬼不服氣地說了一句,小女娃兒有沒欠着小鬼頭。

就小鬼頭這不識好歹的樣子,它都想替小女娃兒踹小鬼頭兩腳了。

君上邪猛翻白眼,這老色鬼分明就是牆頭草,兩邊倒。

看到她稍微欺負一下小鬼頭,又叫又跳,說她沒良心,沒愛心,這麼欺負一個小孩子。

看到小鬼頭那無可救藥的貪財樣時,老色鬼就狠狠地唾棄小鬼頭三聲。

真是恨不得讓她從此以後也別再去理會小鬼頭了,任他自生自滅算啦。

真不是她看不起老色鬼,老色鬼這丫就是這麼一個貨色。

好在,老色鬼只在她和小鬼頭之間倒來倒去。

要死老色鬼給她腦抽一回,倒向她的敵人,她保證一腳踹死老色鬼。

把老色鬼從生魂變成死魂,做一個真真正正的鬼。

“小女娃兒,我們現在怎麼辦,真就一直讓這些雲狼處於昏迷狀態?”

老色鬼始終覺得這不是長久之計,萬一香格、里拉下的藥狠了,短期內戒不了。

那麼這些雲狼一直昏迷着,也不是一個辦法啊。

“急什麼,真想知道答案,我們今天去那兩幢白棺材裡轉轉。”

煉藥練得很累了的君上邪根本就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身子微歪,手肘靠在膝蓋上。

雪白的小手握成了一個拳頭,托住了自己的下巴,雙腿是盤起而坐的。

一雙如黑夜般的眸子,一閃一爍,比那田間的螢火蟲更是吸引人。

“還去?”

老色鬼驚訝地看着君上邪,那裡都被小女娃兒稱之爲白棺材了,又不是什麼好地方,爲啥老去。

“去啊,當然要去。”

君上邪點頭,今晚不去,更待何時!

“小女娃兒,你可別忘了香格、里拉正等着你自投羅網!”

香格、里拉盯小女娃兒盯得緊。

既然小女娃兒認識這兩個人,這兩人必也認識小女娃兒。

要是小女娃兒煉器師的身份也被人知道了,那可就真要天下大亂了。

有誰能有那個能耐,不但是光魔法師,還身兼煉器師。

小女娃兒的能耐一曝光,它敢打包票,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必會搶破頭。

就算是動武,都要把小女娃兒給搶過去。

這麼一來,指不定小女娃兒的家人也長遭殃。

小女娃兒就是一個護短的性子,誰敢碰她的家人,小女娃兒還不得用命去拼啊。

想到那個場面,老色鬼的腸子都打節了。

小女娃兒的出現,真是說好不壞,說壞不好。

“雲狼都救回來了,還是別去那人個地方,還被裡拉發現了。”

老色鬼對里拉有些防備,誰讓君上邪開口說,里拉那個男人很不一樣。

老色鬼就是防着君上邪的身份曝光啊,古拉底家族的人必要防着點。

“笨啊!”

君上邪真想拍老色鬼一掌,難不成她剛纔沒把話說清楚嗎?

“我說過了,今天晚上古拉底家族的人必會傾巢而出去我和那些雲狼!”

君上邪鬱悶了,都說豬不會腦筋急轉彎,原來鬼的腦筋也是不會轉彎的。

“你的意思是,今天那些人會離開白棺材,白棺材裡沒人?”

“肯定的,今天晚上是我們唯一的一個機會。”

沒錯,里拉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可是她在暗處射出的刀子,一再打亂了里拉的步子。

越是聰明的人,越不喜歡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握的味道。

雲狼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讓里拉受到了打擊。

此時的里拉就算有點腦子,全絕對稱不上理智。

幾次三番被打亂的步子,必會讓里拉心緒不寧。

現在的里拉怕是一心想着要找出那個把雲狼救走的人,想知道她是怎麼控制住發作的雲狼。

自己的權威被挑戰了之後,里拉能想到的就是把她揪出來。

像這樣了的里拉,會忽略一些東西。

她的控制只是暫時性的,想要徹底解釋,自然是回到白棺材裡去找藥材!

“小女娃兒,你真聰明!”

老色鬼兩眼放光,無比崇拜地看着君上邪。

它咋就沒有小女娃兒這麼好的腦子呢,真是年輕人的腦子轉得特別塊?

可爲啥小鬼頭不死腦筋得很,比它更笨呢?

“少拍馬屁!”

君上邪鄙視地看了老色鬼一眼,別以爲她不知道,老色鬼沒少腹誹她!

“我不去!”

想到自己剛剛吞掉了大筆錢的小鬼頭用傷心欲絕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就那紅腫的眼淚,可想而知,就在君上邪和老色鬼聊天這會兒,小鬼頭流了多少眼淚。

難怪老色鬼會問,小鬼頭那哭得無比悽慘的樣子,是死了爹還是嗎。

“爲毛?”

君上邪皺眉,把小鬼頭放在這裡,她是真真不放心啊。

老色鬼已經把減少體力的藥都餵給了雲狼吃,把小鬼頭留下來,就相當於留下了一隻禍害。

她可不想自己一回來,就看到山洞裡滿地的血。

她家小白白把小鬼頭咬死的慘勁兒。

反正雲狼在小鬼頭的面前轉悠,小鬼頭看得到,碰不了的那種心癢之感,一定會讓小鬼頭犯錯的。

所以,她必要把小鬼頭帶在身邊。

“不爲毛!”

小鬼頭低吼,還在爲那顆藥丸暗自傷心啊。

老色鬼板着老臉,現在的小鬼頭一點都不可愛,還是被小女娃兒欺負時的樣子可愛一些。

老色鬼輕飄飄地飛到了小鬼頭的身邊,陰氣森森地說者:“你不跟我們走的話,盯着那些雲狼的你,一定會出手!”

小鬼頭聽後,點頭。

沒錯,看到那些有氣無力的雲狼,指不定他會動手的。

“你一動手,小女娃兒的小白白可不是吃素的,一把將你咬死!”

“這個。”

小鬼頭身子一僵,他差點把懶女人的小白白給忘記了。

其他雲狼是有問題,可小白白沒有啊,更別提那些個母狼了。

“不過也好啊,我一個當鬼當得真無聊。”

“如果你真被小白白咬死了,我們就能做伴兒了!”

說着,老色鬼向小鬼頭吹了一口帶着寒意的鬼氣,小鬼頭一個哆嗦。

“當鬼可好了,整天涼颼颼的,大夏天的都不怕熱。就是到了冬天,我們的身子跟結冰一樣。”

“來吧,來吧,小鬼頭,來找我吧,我會好好疼你的!”

小鬼頭伸出一個拳頭,把老色鬼揍得老遠:

“誰要跟你做伴啊,我還要找我的父親、母親呢!”

小鬼頭嘟起嘴巴,不服氣地說着,他纔不要當鬼呢!

老色鬼摸摸自己的鼻子,小鬼頭就是小鬼頭,不禁嚇的。

“小鬼頭,那可是古拉底家族人的地盤兒啊。”

君上邪壞壞一笑,對付小鬼頭,她向來最有辦法。

老色鬼的嚇唬之詞,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撐不住場面的。

“什麼意思?”小鬼頭皺眉,他當然有聽什麼古拉底、魔法會的。

但是聽小甲的話,這兩個地方都很麻煩,這個不能做,哪樣不可能,討厭得緊!

“你想啊,貴族人的地方啊,能沒個寶貝?”

君上邪眉毛一上一下。紅脣的嘴角微微勾起,笑得要多欠扁久就有多欠扁。

老色鬼無比鬱悶:

“小女娃兒,你是女孩兒,氣質,氣質!”

老色鬼提醒君上邪,因爲君上邪剛纔的表情實在是讓它無語了,有女孩子這麼猥瑣的嗎?

小女娃兒冷起來,是塊冰,還是一塊千年不化的冰。

熱起來,是團火,誰沾上一些,都要跟着一起燃燒。

壞起來,整就一個壞胚子,真想痛揍小女娃兒一頓。

現在的小女娃兒,又開始誘拐小鬼頭了。

“寶貝!”

一聽到寶貝兩字,小鬼頭就是那萬足之蟲,死而不僵。

小鬼頭把眼淚和鼻涕都擦乾淨了,不嫌自己之前的態度有多惡劣,粘在了君上邪的身邊。

不過,君上邪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兒,更不是誰想粘就能粘的。

君上邪左手畫了一個圈兒,突起一股小風,把小鬼頭給吹跑了。

就小鬼頭那髒兮兮的樣子,她纔不要讓小鬼頭靠近自己呢。

看到小鬼頭衣服上那些可疑的粘稠物,君上邪就不舒服啊。

“給我換身乾淨點的衣服,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有多遠,滾多遠。”

說君上邪對小鬼頭壞吧,任小鬼頭的性子再過怪異,怪到讓人受不了,君上邪還是把他帶在了身邊。

說君上邪對小鬼頭好吧,打打罵罵這種事情,君上邪沒少對小鬼頭做。

有時根本就沒把小鬼頭當成一個小孩子來看待,該怎麼招,就這麼招。

“好,你們要等我啊!”

小鬼頭聽到寶,值錢的東西,就來精神,很怕君上邪和老色鬼丟下他一人,自己尋寶去了。

隨着時間地推移,小鬼頭髮現君上邪身上好多值錢的寶啊!

小鬼頭跑開後,老色鬼忍不住問:

“小女娃兒,你爲啥不丟開小鬼頭呢?”

不是說,它非要丟開小鬼頭啊,有時小鬼頭也挺可愛的,沒父沒母的孩子,活的不容易啊。

知道歸知道,好奇還是要問一聲的,因爲它一直想不通,小女娃兒爲啥要怎麼做。

“哎。”

君上邪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她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欠了他的?”

老色鬼挑眉,還真少見小女娃兒這麼氣餒的樣子。

“算,是吧。”

君上邪想了想,也說不清自己跟小鬼頭之間的關係是怎麼樣的。

“你也說過,這個社會是一個畸形的社會,而小鬼頭則是畸形的產兒。”

“小女娃兒,你不會真的認識這個小鬼頭的父母是誰吧?”

老色鬼的腦子開始打節了,之前小鬼頭的同伴都說了,小鬼頭自己都不曉得父母是誰。

還在嬰孩兒的時候,小鬼頭就被丟棄了。

算算時間,那時的小女娃兒也纔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吧,能知道什麼。

“小女娃兒,你是不是真的想帶小鬼頭去找他的父母?”

如果小女娃兒真知道小鬼頭的身世的話,還是早早地把小鬼頭送回父母身邊吧。

小鬼頭這種讓人頭痛的性子,該是父母不在身邊的原因。

要不是有小女娃兒在,就小鬼頭爲了財而不顧性命的性子,估計早死了十次八次的。

它真懷疑,小鬼頭在還沒有跟小女娃兒一塊時,日子都是怎麼過的。

“你真覺得我知道小鬼頭的身世,笑話!”

君上邪一改沉重的語氣,聲音一上揚,臉上蕩起了一絲痞痞的笑。

“我之所以把小鬼頭帶在身邊,那是因爲凡是靠近小鬼頭的人,都會倒大黴。”

“你想啊,對於那些我討厭的人,讓我出手收拾吧,我嫌累。不收拾吧,心裡不舒服。”

“這個時候呢,就把小鬼頭丟出去,讓小鬼頭身上的黴運,鬧死那些人,我等着看就行了!”

君上邪哈哈大笑,她還真打了這個主意。

小鬼頭的衰氣,她可是有見識過的。

跟馬甲女和小氣男一起混的那一天裡,一會兒牛陣,一會兒山石滑落,真差點沒被整死啊。

聽上君上邪的話後,老色鬼真是敗下陣來了。

之前它覺得小鬼頭不可理喻,現在它覺得小女娃兒莫名其妙,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它問了東,小女娃兒答了西。

一句話不肯說清楚,讓它聽得不明不白,老天爺啊,你咋造就瞭如同小女娃兒和小鬼頭這種寶貨!

“小毛球兒給我滾出來!”

君上邪喚了一聲,接着金福袋打開了一點口子。

肉圓的一團嫩黃色,如同一隻小球兒一般,嫩黃的絨毛,在餘輝的照射小尖端成了透明的。

‘嘟’的一下,圓圓的身子冒出一個小腦袋來。

接着出現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君上邪。

小毛球兒動動左腳,身子咚咚咚地偏向了右邊,動動右腳,身子又咚咚咚地偏西了左邊。

君上邪伸出一根手指,點點小毛球兒的腦袋:

“少跟我來這一套,該幹得活兒,還是要乾的!”

小毛球兒妄想用裝可愛,來逃逸,想得倒是挺美的。

小毛球兒眨巴着大眼,可憐兮兮地控訴着君上邪:主人好壞,一叫人家出來,就是爲了讓人家幹活!

山洞裡擠得差點把它弄成了肉餅,才逃進金福袋裡,主人又找它麻煩。

“動作快,把這些山洞隱起來,使得古拉底家族找不到這個地方和那些雲狼。”

君上邪指指山洞,讓小毛球兒快些幹活。

小毛球兒似乎哼了一聲,轉過肉嘟嘟的身子。

只見一道光從小毛球兒的身體裡飛出來,罩在了山洞的表面,接着山洞真不見了。

小毛球兒一出現,小笨龍自然也是坐不住了,飛到了君上邪的腳頭。

“主人,有啥好玩兒的,自粉團兒一份!”

“玩什麼玩,若是你們把我的寶弄壞了,當心我揍你們!”

小鬼頭自知對這條小金龍無望,就沒再對小笨龍客氣過。

“動作還算塊,我們可以走了!”

山洞交給小白白看着,洞口又被小毛球兒給隱了,就算香格、里拉找過來也不怕。

“快點快點!”

小鬼頭着急地推着君上邪的身子,他急着去找寶呢。

老色鬼已經是有氣無力了,萎縮着一團身子,跟在君上邪和小鬼頭的身後。

鬧吧鬧吧,反正它是沒有那個能力去管了。

君上邪帶着小鬼頭一干人獸,往白棺材的方向走。

鬱郁塔手打,轉載請明

125、強敵!

在密林裡,君上邪看到在另一個方向,時不時地透出光線來。

那入夜的月色,眼睛已經不夠使了,那該是古拉底家族尋來,用照明工具所發出來的光。

“懶女人,那些人還真尋出來的!”

看到亮光,小鬼頭說了一句,就不知道是不是如懶女人所料,那些人通通都走光了。

“我們走吧!”

君上邪才懶得理那些古拉底家族的人,他們的行動,一直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果然,在暗之人,主宰着事情的發展,那種感覺很是暗爽。

古拉底家族的人,往林子的深處走去。

君上邪等人,去往白棺材裡走着。

“對了,老色鬼,你上次讓我找的東西,還記得在什麼地方嗎?”

上兩次來,這個地方人太多了,又忙着救雲狼,無暇顧及老色鬼所說的寶。

“什麼什麼,老色鬼在這個地方藏了東西,值不值錢,在什麼地方,我跟你們找!”

小鬼頭在君上邪身上得到的經驗就是,她和老色鬼嘴裡說出來的東西,比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值錢。

君上邪和老色鬼同時撇嘴,小鬼頭還真是時時不忘撈油水啊。

“小女娃兒,我看我們還是先去找雲狼的解藥吧。”

就小鬼頭這麼跟着,那寶指不定得被小鬼頭給搶了。

萬一小鬼頭嘴巴不牢靠,說了出去,那可是會引來無邊的麻煩的。

“什麼,找雲狼的解藥?不是說,來找寶的嗎?”

小鬼頭覺得自己好像又上了懶女人的當了!

“懶女人,你是不是又騙我,我又上當了!”

“哈哈哈,上着上着,也就習慣了。”

君上邪好似在安慰小鬼頭,更似在笑話小鬼頭。

“說實在的,那裡面肯定有寶,只要你肯找。”

這次她可沒跟小鬼頭撒謊啊,古拉底家族裡的人,身邊怎麼可能沒些值錢的東西呢!

“那就好!”

小鬼頭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再次空手而歸啊。

小鬼頭和上邪的目標是不同的,小鬼頭爲財,君上邪是爲了幫雲狼找解藥。

當香格、里拉帶着人往林子深處找去時,每每經過那個山洞的時候。

他們都會被山洞表面的幻象所矇蔽。

不知情的香格、里拉等人,一次又一次地和自己的目標擦肩而過。

而君上邪則帶着小鬼頭和老色鬼,及那些小魔寵們,來到了白棺材。

君上邪的目標在於那幢進行試驗的白棺材當中。

小鬼頭的目標自然是在古拉底家族住的那幢白棺材當中。

爲了不耽誤時間,君上邪和小鬼頭當然是分開行動的。

君上邪鑽進了那幢原本關着雲狼的白棺材裡,之前倒塌的那幢棺材裡的東西。

君上邪看了一下,沒壞的,大概都被移到了這幢裡。

她要找的是香格、里拉試驗時的筆記記錄,只有在那個上面,纔有記載了對雲狼的藥物控制。

有了這本筆記之後,她就能找到相對的解藥來。

“小女娃兒,你想找什麼,我幫你。”

老色鬼是一個靜不下來的性子,都跑到敵人的大本營來了。

不好好鬧一下,它都覺得那是對不起自己。

看着君上邪在那邊忙乎,就連小鬼頭都有自己的目標,作爲最老的人,怎麼能不動手呢。

“主人,我們隨便看看啊。”

小笨龍擺着龍尾,在試驗室裡飛來飛去。

它從未出過深谷,跟了君上邪之後,大部分的時間也是藏起來的。

所以人類的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它還真沒見過。

趁着今天這個機會,它怎麼也要好好玩一玩兒。

小毛球兒白了小笨龍一眼,趴在君上邪的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睡着。

“我想找香格、里拉的筆記,你也到處看看。”

老色鬼說過,是香格、里拉有把握今天她一定會把雲狼送回。

那說明一點,對雲狼做了手腳的人,只是香格、里拉,其他的古拉底家族人是不知道的。

所以,除非是香格、里拉留下來的記錄,否則的話是沒用的。

“原來如此,我去找找!”

一聽到君上邪給自己分配了一個任務,老色鬼興奮得很。

兩眼睜得大大的,眉毛上下亂飛,好不得瑟。

就老色鬼那個樣子,就好像它已經比君上邪更早地找到了那本筆記。

聽到老色鬼嘴裡‘嗚嗚嗚’叫個不停,藍汪汪的身子東飛西飛。

就這樣子,哪像是在幫她找東西啊,老色鬼分明就是來搗亂。

要不是現在不是時候,君上邪一定抽出空來,踹老色鬼幾腳。

如果想幫忙,就把嘴閉上,空蕩蕩的地方唱着陰森森的鼻哼調,想嚇死誰啊。

如果不想幫忙的話,有多遠滾多遠,哪涼快哪待着去,別在這個地方礙了她的眼!

君上邪集中精神,去找香格、里拉的筆記,儘量不去在意老色鬼。

可惜,在君上邪的身後,乒乒乓乓的聲音,M的,就沒斷過!

要是上次來,老色鬼也是這個樣子,她TM的還救個毛啊。

光是老色鬼這添亂的性子,就先把古拉底家族的人全都給吵醒了。

想救雲狼,再等八輩子吧。

也正是出於這個原因,她救雲狼的那天,死不讓老色鬼跟着。

就讓老色鬼和小鬼頭一起對付着香格、里拉,那會兒她就猜到了。

以老色鬼的性子,往往都是忙沒幫到,先給她添亂了。

添亂的事情得找老色鬼,幫忙的事情,就該把老色鬼一腳踹開。

可惜這次小鬼頭也跟着來了,沒法兒把老色鬼單獨留下。

‘砰’,一張桌子倒下。

嘩啦啦,倒下了一片書。

哐啷啷,小鐵架子倒了!

君上邪揹着老色鬼的身子,頭越來越低,低到不行了。

陰沉沉的眼睛裡,滿是陰鬱之色,眯起的眸子,透出一絲寒光。

“老色鬼,你TM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搗蛋的!”

君上邪一個回頭,這房子都被老色鬼拆了大半。

不對,除了老色鬼之外,還有一個罪魁禍首,那就是小笨龍。

“小女娃兒,你別生氣啊,我只是想幫忙。”

老色鬼囧了,它也沒想過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它是真想幫忙的呀。

“我知道你在幫忙,你丫的在幫我倒忙!”

君上邪低吼:

“你不是沒有實體的嗎,爲毛又能碰到這些東西了!”

“這個,這個,我的生魂吧,大部分時間是碰不到實體的,偶爾能碰一下。”

老色鬼伸出小指頭,比了比。

能碰到外界東西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所以它從來都沒有跟小女娃兒說過。

“讓你幫着打架時,你就一個空殼,現在你倒好,幫倒忙!”

老色鬼的話就等於是一個P,真出什麼事情的時候,老色鬼就只能一邊看着。

真要老色鬼一邊看着吧,就成了實體,幫她惹了不少的麻煩。

就連給她找東西這麼一個安靜的環境都不肯。

“還有你!你在做毛!”

君上邪頭一換,就指向了小笨龍。

這條小笨龍不是也說要幫忙的話,爲毛龍尾一掃,把東西掃掉了一大片。

“主人,人家不是故意的,人家的身子就長成這個樣子啊。”

小笨龍好不委屈地說着,它是真想幫主人的心的。

小笨龍的嘴巴越嘟越起,可素啊,它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不去碰其他東西啊。

“你真TM當我眼睛是瞎的?”

君上邪深吸了一口氣,孽障啊孽障,以後有事,第一個就把老色鬼踢掉,第二個把小笨龍踹開。

小笨龍一出來之後,就一直襬弄着這些瓶瓶罐罐,什麼時候幫她找東西了。

這小東西,撒謊還不打草稿了。

“主人,人家真不是故意的,你看吧,這要我怎麼控制。”

說着,小笨龍把身子一轉,龍尾一掃,可想而知,又是嘩啦啦的一大片啊。

君上邪的耳朵邊上盡是些罐子掉在地上,破碎的聲音。

“你丫給我變回人形!”

君上邪記得,小笨龍是可以幻化成人類的樣子。

不管是嬰兒還是老太婆,小笨龍想怎麼變就怎麼變。

總之一句話,別給她製造雜音,亂了她的心神。

“不要。”

小笨龍扭着龍身子,小嘴張得大大的,眼睛朝着君上邪眨巴眨巴,用嫩乎乎的聲音跟君上邪說:“不要啦,地上好多東西都碎了,粉團兒變成人類踩在上面,會扎破腳腳的。”

如果小笨龍此時真是一個小胖娃的話,必是鼓着腮幫子說話的。

“你給我回來,在我肩膀上好好待着,哪兒都不能走,東西更不能碰!”

君上邪勒令小笨龍回來,它怕腳被扎,她就不怕了!

靠,讓小笨龍和老色鬼跟着,她都浪費了多少時間了。

“小女娃兒你快來看看!”

老色鬼突然看到奇怪的一幕,連忙把君上邪給叫上了。

君上邪皺着眉頭靠近老色鬼,希望老色鬼不是無中生有。

爲了不讓她生氣,故意說出了這麼一個謊話來騙她。

要是再敢耍她,她丫把老色鬼放進油鍋裡炸了!

君上邪走過去,往老色鬼指的方向看去。

她看到一顆植物在一藥水的浸泡之下,枝葉開始扭曲,有一股子的興奮勁兒。

那股子的興奮勁兒過去之後,樹面開始發黑,而莖也有些偏暗。

顯然,那是中毒後的跡象。

這說明,地上的液體,是有毒的。

“主人,你看看,這是什麼?”

小笨龍哪是閒得下來的主兒啊,真是野馬一跑出去,收都收不回來。

小笨龍東飛飛,西飛飛,就是不想停在君上邪的肩頭上。

接着它看到有一間房裡,放着一件件白白的衣服,它就好奇地飛進去看了看。

然後在一件衣服裡,看到了這麼一個小本本。

小笨龍用嘴銜住了小本本,拿過去交到了君上邪的手裡。

君上邪翻開小本本細細一看,看到了幾個關鍵的字眼。

想不到小笨龍還真有一點運氣,她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的東西,竟然被小笨龍給叼了來。

“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小笨龍龍尾一擺一擺,跟條魚尾巴似的。

“人家噢,剛到了旁邊的那間房,裡面都是些白白的衣服。”

“在其中一件的口袋,人家發現了這樣東東噢。”

小笨龍說得好不驕傲,它是不曉得這樣東西對它的主人有什麼用啦。

它只知道,自己能找到,大哥(即是小毛球兒)找不到,那個藍鬼也找不到。

所以啊,自然的,在這裡,除了主人以外,就數它最厲害。

在小笨龍的眼裡,找到這樣東西的價值多少,絕不影響它的厲害程度。

好在,真是被小笨龍瞎貓碰到死耗子,讓它找到了君上邪想要的筆記。

聽了小笨龍的描述後,君上邪猜,肯定是香格那個笨蛋忘記了。

小笨龍嘴裡的白衣服,就是香格、里拉及所有古拉底家族的工作服,這個,她也見過。

必是香格在做完試驗時,一時大意,把這個小本本忘記在了工作服裡。

這就對了,給雲狼下藥這麼機密的事情。

香格、里拉怎麼可能把這些筆記和大衆的筆記都混到一塊兒呢。

本來她在這裡找,就覺得希望有些渺茫啊,還真是小笨龍幫的忙!

“主人,粉團兒厲害吧。”

小笨龍開始得瑟了,因爲它看到君上邪因爲那個小本本的出現,眼睛一閃一閃的。

它可不笨啊,主人生氣時,眼睛也會發光,但跟現在的不一樣。

現在的光告訴它,它的主人,因爲它的表現很開心!

“厲害!”

君上邪點頭稱讚,它闖禍的本事一流,撞死耗子的本事更是三流的!

“主人,要親親!”

小笨龍微咧的龍嘴,在君上邪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小笨龍的確是立功了,被親一口,君上邪也沒什麼感覺。

老色鬼不服氣了,它也有幫忙啊,只是沒有小笨龍的那運氣。

“不管,我也要親一下!”

說着,老色鬼翹起嘴巴,也要親君上邪。

君上邪隨手拿起一本如成語字典那般厚的本子,對着老色鬼就是矇頭一蓋。

‘啪’的一聲,把老色鬼給打叭下了。

笑話,忙沒幫到,還敢佔她便宜,老色鬼的鬼膽有見長啊!

“啦啦啦。”

看到老色鬼沒親到君上邪,而自己親到了,小笨龍的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正好,小笨龍有龍尾,那高高翹起的龍尾,咋看都感覺跟公雞一樣呢?

小毛球兒很是不屑地哼了小笨龍一下,有什麼了不起的。

它那是沒做,真想做什麼事情,主人不得愛死它。

等着吧,主角兒都是壓軸滴,而它就是那個壓軸的大角兒!

君上邪快速地翻着香格、里拉的筆記本,確定是那藥的成分及解藥。

接着,君上邪就開始翻箱倒櫃,看得小笨龍和老色鬼是一愣一愣的。

好歹之前它們做了再多的錯事,它們都可以問心無愧地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主人(小女娃兒)這下子真算是強悍了。

翻開一個抽屜,‘砰’的一下,用力過猛,全抽了出來。

沒有?扔!

這不,在牆壁邊上的那一排木架子的抽屜,一個又一個地被君上邪給抽開來。

沒有她想要的,通通都被她丟開了。

君上邪一翻東西,小毛球兒和小笨龍自然在她肩膀上待不住了。

和老色鬼一起站在了君上邪的身後。

可君上邪這麼一扔,老色鬼、小毛球兒、小笨龍就得躲。

老色鬼還好說,抽的時間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靈體,碰不到任何實物。

但小毛球兒和小笨龍不一樣啊,它們可是真真實實地存在着的。

要是被君上邪扔出來的那個狠勁兒砸到了,它們不死也殘。

把這屋子毀得差不多了,君上邪總算是找到了香格筆記上所記的唯一解藥。

香格、里拉兩個男人真夠變態的,放得這麼好,竟然不是在抽屜當中。

而是要把每個抽屜都丟開後,這櫃子就會出現空隙,看到不對之處。

一把那翹起的皮剝開,才能看到他們所研製出來的解藥。

香格、里拉腦抽啊,要真不想有人解了雲狼的毒,何必把這解藥做出來呢。

等到君上邪真把解藥給弄出來之後,這間房算是徹徹底底地被君上邪、老色鬼、小笨龍三者給毀了。

放眼望去,遍地都是破碎、殘離的垃圾,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君上邪這邊差不多搞定了,小鬼頭那邊估計手腳也不會慢多少。

老色鬼跑到了君上邪的身邊:

“小女娃兒,我們應該去看看那個東西了!”

老色毒心心念念不忘那個東西呢。

“行,我們走吧。”

老色鬼沒有忘記,君上邪當然也記得。

總之一句話,凡是是古拉底家族想要的,就算那樣東西對她沒有任何用處。

她哪怕是得到之後丟了、燒了,也不便宜古拉底家族的人!

“喲,懶女人,今天倒是勤的,都快把這裡翻了個個兒。”

說到翻東西,小鬼頭自然是比君上邪有經驗。

就小鬼頭身後那滿滿的一大包,足以說明,今天的小鬼頭那真是滿載而歸啊。

小鬼頭掛起的嘴角,在見到君上邪的那一刻,就沒有放下來過。

看得出來,這趟行動,小鬼頭滿意極了。

看着滿地的垃圾,小鬼頭沒有走進那間房,只是在門口看着。

小鬼頭曉得,古拉底家族的人沒那麼傻,把自己的好東西放在這種公共場合,不怕被偷啊。

既然這房裡沒有自己的目標,亂成這樣,萬一他走進去,丟了找到的寶,那就得不償失了。

“好了,你跟老色鬼還要找什麼東西是吧,我先走了,你們慢慢找。”

一旦說起寶,小鬼頭絕對不再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那般簡單。

之前老色鬼和君上邪無意地提起了一聲,小鬼頭就放在了心上。

但他同樣知道,那樣東西是老色鬼讓懶女人是去找的,是他碰不得的。

對於貪財之人來說,寶貝絕對不會嫌多的。

可小鬼頭有自知之明,若那東西是懶女人的,他死都別想得到。

所以,今天他大撈了一筆之後,也算是心滿意足了,何必跟懶女人那個大變態搶東西。

划不來啊划不來。

“好,你先走吧。”

君上邪也沒打算瞞着小鬼頭,小鬼頭知不知道,對事情的發展沒啥影響。

小鬼頭抱着那一大堆的財物,匆匆地離開了白棺材。

就當小鬼頭要離開時,他突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太對勁兒,停下步子來,望了一望,什麼都沒有啊。

小鬼頭就當是自己興奮過了頭,往山洞趕着。

當小鬼頭離開之後,暗處出現了一點亮光,就那麼一點亮,分明是人的眼睛裡的光芒!

古拉底家族的這個基地,明明就已經是人去樓空了,怎麼還會有一個人在呢?

這人是誰?

走遠的小鬼頭絲毫不知,他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那雙眼睛猶豫了一下,想着,要是追上這個小鬼,找到雲狼呢,繼續守在這裡。

眼睛的主人權衡了一下後,放任小鬼頭越走越遠。

跟那樣東西比起來,雲狼算不得什麼。

當那雙眼睛的主人看到君上邪從樓裡出來時,眼裡的光芒更勝之前的。

小鬼頭才走,她來這裡的時間也不長,香格、里拉他們應該還沒有那麼快回來。

正好,她還有時間,把老色鬼說的那個東西,給翻出來!

“老色鬼,這次你可別騙了,你到底記不記得那東西在什麼地方?”

君上邪有些不放心地問老色鬼,老色鬼一臉的鬱悶,老覺得爲啥小女娃兒就是不相信它的話呢。

這也不能怪君上邪總懷疑老色鬼的話,誰讓老色鬼是一個前科累累的慣犯。

“把東西找到了再說。”

君上邪纔不理會老色鬼那種類似於受了委屈的心情。

笑話,說了那麼多謊,憑什麼要求她還是依然無條件地信任這隻鬼。

“小女娃兒,你聽我說啊,往前走七步,再左拐三步。然後往你正面的那棵樹的方向走。”

這次老色鬼是真的記起來了,那個東西被它藏在了什麼地方。

看到老色鬼說話如此信誓旦旦,君上邪決定再信老色鬼一次,按照老色鬼的指路走。

躲在一邊的眼睛,眯了起來,有些無法理解君上邪爲何一個人在那邊喃喃自語。

眼睛的主人,緊緊地盯住了君上邪,並沒有看到在君上邪的身邊有任何人。

剛纔那個小鬼也走了,君上邪不會還帶着其他人吧?

君上邪往前走了七步,左拐後三步。

擡頭一看,果然在她的正前方,有棵高達十米的參天大樹。

那樹杆粗的,怕是百來人,圍抱起來都有些困難。

“小女娃兒,爬上那棵樹,那樣東西就藏在了這棵樹上!”

老色鬼指了指樹冠,這棵樹在雲狼之家的近處。

有着雲狼的守護,它覺得必會萬無一失。

只是沒想到,這東西沒丟,雲狼倒是出了事情。

君上邪縱身一跳,右手畫了一個圈兒,打出一個風魔法。

君上邪手裡產生的氣流,與地面碰撞,形成了一股往上的推力。

藉着這股力,君上邪衝了上去,直直地朝着樹冠飛去。

君上邪攀在一根樹枝之上,手一轉,身子一旋,跳了上去。

老色鬼就指了指君上邪正站着的那根樹杆的某個地方。

君上邪往那裡走去,發現老色鬼指的那個地方,樹竟然是可以動的。

君上邪看到了樹杆上有一個小環,正好可以鑽入一根手指。

君上邪把自己的食指圈了進去,用力一拉,樹杆的表皮就這麼被她給拉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君上邪在看到樹杆下的情況後,驚訝地叫了一聲。

就在此時,君上邪的耳邊突生起一股風來,君上邪知道有什麼東西攻了過來。

君上邪哪管得三七二十一,把洞裡的東西抓起,接着身子一低。

雙手抱着樹杆,轉了半個圈兒,君上邪的身子從樹杆上,滑到了樹杆下。

君上邪往上一看,發現她原來站着的那個地方,赫然被另一個人所霸佔着。

那人一身的黑,就連臉上都蒙着布。

那人看了一眼樹杆上的洞,發現洞裡的東西被君上邪拿走後,十分地生氣。

“快點把東西給我交出來!”

故意掐低的聲音,爲的是不讓君上邪認出他的身份來。

君上邪的腦子裡好使着呢,就那麼沉的聲音分明就是這人故意壓着的,絕不是他原來的聲音。

他是怕自己現在就被她認出來,還是怕日後見面被她認出來?

這兩個可能,都有機率發生,所以君上邪還不敢確定。

“想要,自己來拿。”

君上邪冷冷一笑,手一鬆,身子垂直下落。

黑衣人看到後,眉毛皺得死緊:

“你果然在找死!”

沒關係,君上邪死了,對他來說是一件大好事兒。

等君上邪死了之後,那東西是屬於他的,就連那些雲狼也是他的了!

當然,黑衣人自然也知道,君上邪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就這麼跳下去也能死的話,他也不用計較君上邪到現在。

黑衣人身子一跳,也簌簌地往下落着。

君上邪一個平轉,手一劃,空氣緩衝,穩穩落到地面。

君上邪也才站牢,樹上的那個黑衣人就跟着下來,站在地面上的時間,不比君上邪晚。

老色鬼暗叫不妙,從這個動作裡,它大概能感覺得到,眼前這個男人,已經達到了大魔導師。

小女娃兒還只是在修行當中,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啊!

“小女娃兒,你要小心,他已經達到了大魔導師的程度了。”

聽了老色鬼的話後,君上邪也知道,今天這件事情真是麻煩了。

香格、時拉似乎都和她是同一個水平,正在進行大魔導師的修行。

什麼時候冒出了這麼一個魔法高手,比他們都更快的達到了這麼一個等級?

君上邪仔細回憶着,在雲狼之家,除了她和小鬼頭之外,活物就只有古拉底家族的那幾個人。

如此算來,她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

“識相的,就快點把你剛纔拿到的東西給我!”

黑衣人沒空跟君上邪羅嗦,非要得到君上邪手裡的東西!

“別想耍花樣,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魔導士,別給我耍花樣!”

“你認識我!”

君上邪用了一個肯定句,就算君上邪三個字傳遍了赫斯里大陸。

但她這張臉的流傳度絕對沒有名字來得快。

上次遇到的馬甲女和小氣男就是例子,小鬼頭跟她說過,馬甲女和小氣男經常向他提起她。

可當時和馬甲女、小氣男初時見面,小氣男對她壞得很。

顯然,那時的馬甲女跟小氣男根本就不知道她就是君上邪。

同理可證,除非眼前這個黑衣人,打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誰。

否則的話,黑衣人不可能知道她在格蘭鎮時的成績,也就僅此而已。

在集集小鎮的時候,六神社的社長已經知道她達到了魔導師。

六神社是古拉底家族底下的人,那麼古拉底家族上層的人凰也收到消息了。

眼前這個人,該還是處於一種消息閉塞的情況。

“哼,認識你又怎麼樣,不認識你又怎麼樣,我只想要你手裡的東西!”

黑衣人不是一個好惹的傢伙,對君上邪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他的眼睛,完全盯上了老色鬼這前藏在那裡的寶物上。

黑衣人不準備跟君上邪浪費時間,因爲他知道,君上邪不是一根軟骨頭。

他隨便說些恐嚇的話,君上邪就肯把東西交出來。

所以男人不再浪費自己的時間,直接向君上邪攻了過去。

君上邪心神一斂,好快的速度,果然魔導師差大魔導師很大一截。

只是一瞬的時間,黑衣人與夜色融爲一體,使得她無法看清黑衣人的身形。

憑着殺手的直覺,君上邪的身體做出了反射性的動作。

就算躲過了黑衣人的致命一擊,臉上柔嫩的皮膚出現了一絲血痕。

君上邪一個後空翻,離那個黑衣人遠一點,沒顧得上臉上的傷。

雙手一劃,五指結界驟現。

光魔法所發射出來如白晝一般的光芒,把黑衣人的影子拉長。

面對如此強烈的光芒,黑衣人一時不備,眼睛便有些睜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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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你死還是我死!

面對如此強烈的光芒,黑衣人一時不備,眼睛便有些睜不開。

不過,黑衣人還是用極短的時間反應了過來,閉了眼睛,向君上邪打過去。

五指結界一出,強大的魔力向黑衣人攻了過去。

黑衣人只覺自己穿着衣服的身體好似一下子被曝光了一般。

帶着水份的皮膚,在無邊毒辣的日光裡暴曬,皮膚裡的水分隨着溫度的增高而流失。

被陽光灼傷的疼痛之感,讓黑衣人的眉頭揪成了一團兒。

看準時機,君上邪向那人射出了一支光之箭。

就算光魔法再厲害,君上邪能從一開始就先壓制住黑衣人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

可黑衣人始終是一個大魔導師,和君上邪的魔導師有着極大的差別。

在疼痛過後,黑衣人比君上邪更早地打出了一招魔障。

一隻巨大的黑衣,把君上邪頭頂的那一片天空全都給蓋住了。

砰的一聲,君上邪的身子飛起,被樹攔了下來,口吐鮮血。

君上邪就覺得自己身體裡有一股氣血在不斷往上衝着,對那一隻黑手很是反感。

“小女娃兒,這下子你是真遇到對手了,對方是個練暗魔法的人!”

老色鬼無比擔心地說着,四系基本魔法,對於普通人來說,算是相生相剋。

但偶爾還是幾系可以相處,小女娃兒是個異類,做到了可以同時使用四系魔法。

可除了四系魔法之外,還有兩系稀有魔法,光魔法和暗魔法。

如果說,其他四系魔法被小女娃兒做到了和平相處的話,那麼光魔法和暗魔法永遠都是敵對的關係。

一強一弱,因爲小女娃兒比黑衣人的魔力弱,爲此,被黑衣人的暗魔法所影響,心緒不定了。

“哼,別以爲你是光魔法師就天下第一了,除非你練到法神,否則的話,多的是人把你踩在腳下。”

黑衣人冷冷地看着君上邪,向君上邪陳述了一個事實。

“你從哪兒只角落裡冒出來的?”

君上邪手一抹,將自己嘴角的血液都擦乾淨。

她向來不覺得自己成爲光魔法師之後就天下無敵了。

在見到了老色鬼之後,她更懂得了,原來在赫斯里大陸有比她熟知的頂點更高的階段。

只是這隻黑烏龜從哪隻角落裡冒出來的,古拉底家族的那些笨蛋不是都已經去找雲狼的了嗎?

這裡算是古拉底家族一個隱秘的實驗基地,古拉底家族不會傻到把雲狼之家的事情告訴其他人。

那麼這隻黑烏龜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古拉底家族的人?

君上邪覺得自己好像沒見過這個男人,至少她還沒有遇到過成爲大魔導師的魔法師。

“終於也有你不明白的事情了?”

聽到君上邪的疑問,黑衣男人竟然笑了。

之前他還沒反應過來,被眼前這個小頭頭耍得夠慘,現在是他反擊的時候了。

“看來古拉底家族真不是一般的笨啊,被我耍得團團轉,還被你這麼一隻黑烏龜混了進去。”

君上邪從地上站了起來,平視黑烏龜,順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這個男人肯定認識她,對於黑夜裡唯一露出的那一雙眼睛。

要不是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指不定她真能認出來。

啥證據也沒有,那麼她只能靠猜了。

她進入雲狼之家是因爲有一個老色鬼,若是眼前的這隻黑烏龜是外來人員。

他靠着什麼進入了雲狼之家,哪怕黑烏龜有本事,也不得門而入啊。

所以,君上邪大膽地猜着,眼前的這隻黑烏龜,就是之前走開的古拉底家族當中的某一隻。

黑衣人的眼睛立刻就眯了起來,摸了一下自己臉上的布還在不在。

就是黑衣人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讓君上邪肯定自己絕對認識這隻黑烏龜。

要不然的話,他不用確定自己臉上的布掉沒掉,除非她是認得黑烏龜的臉的!

“古拉底家族果然是越混越回去了,被魔法會的人打入了內部,竟然還尤不自知。”

要是黑烏龜真是古拉底家族那幾個無能之輩裡的一個,爲毛非要蒙臉。

M的,就是想搶了她手裡的東西,卻不想交給古拉底家族去。

典型的無間道,被其他勢力打入了古拉底家族。

相較於絕暗王朝,還是魔法會比較臭名昭著一點了,爲了目的不擇手段。

“別胡說八道!”

黑衣人知道自己不能再跟君上邪扯下去了,君上邪的腦子太好使。

時間再被君上邪拖下去的話,指不定以前的舊賬都得被君上邪給翻出來。

腦子轉得如此快的君上邪,若是不能爲他方所用,就是一個禍害。

他可不會像古拉底家族那麼笨,明知君上邪是一匹自己馴服不了的野馬。

還傻傻地把着那麼一點想頭,借婚姻把君上邪拉進古拉底家族。

事實證明,君上邪根本就不在意那個頭銜,對付古拉底家族的動作只增不減。

“我說的是不是事實,你心裡有數!”

否認得越快,證明黑烏龜越心虛。

魔法會真TM的黑啊,在雲狼的試驗上,他們都要插上一腳。

君上邪開始算計着,眼前這隻黑烏龜到底會是那些人當中的誰?

可惜,黑烏龜沒有給君上邪太多思考的時間,早就攻了過來。

那隻黑烏龜真的很瞭解君上邪。

他曉得,自己再多給君上邪那麼一點時間,自己的名字都要被人報了出來。

跟君上邪這麼多次的交手當中,他基本都是險勝君上邪。

而且每每都必須由他配合着君上邪的腳步,否則他的計劃就無法達成。

如今,他可不能再讓君上邪破壞了他的行動。

那樣東西,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拿到手!

“小女娃兒,別再刺激這個人了,他的頭髮都快豎起來了。”

老色鬼急得不得了,這男人的本事本就比小女娃兒高,小女娃兒還不怕死地出言相激。

小女娃兒這不是在找死嗎?

就算知道了這男人的身份有問題,現在也不是聊天的時候啊。

把話都給挑明瞭,這男人更想殺了小女娃兒了。

“你把話都點破了,等於沒給自己一個活命的機會啊。”

看到黑烏龜又開始出招,之前受的訓練真沒算白費。

君上邪可以單手打出五指結界,兩手的話就能使出兩個魔法陣。

若是兩手合一的話,五指結界的威力會增大。

每個人的修行都會有所不同,而君上邪跟的是老色鬼。

老色鬼總喜另闢新法,爲此,君上邪雙手打出五指結界。

一個爲光魔法,射穿黑烏龜打出的暗魔法。

另一個五指結界,在光魔法與黑魔法之間射出那麼一個微小的空間後,直竄過去。

卟的一下,君上邪聽到魔法陣打中人體後發出的聲音。

君上邪得意一笑,就算差了一個等級又怎麼樣。

除了實力之外,打架還要靠腦力。

只要她能找到對應的解決辦法,就算對方是大魔導師,她都不一定會輸。

的確,被君上邪給打中了之後,黑衣人大愣,想不通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該死的,一個大魔導師被一個魔導師給傷了,說出去他的臉上無光。

本來黑衣人就想制君上邪於死地,君上邪還冒犯了他當大魔導師的尊嚴。

黑衣人一個惱火,打出的五指結界一個比一個猛。

在黑衣人發愣的當頭,君上邪才抽出口來回答老色鬼之前的問題。

“如果我現在不問清楚,看他的反應,又怎麼確定我的猜測是對是錯!”

她性子懶,特別不喜歡走彎路。

既然這個問題能當面解決,爲什麼要忍着。

看到一個黑鴉鴉的暗魔法陣壓了過來,君上邪雙手力頂起來。

想要用一個暗魔法陣把她壓死,做夢!

自從她來到了這個世界後,還真沒一天像今天這般的窩囊!

這隻能說明,之前她都沒有遇到過真正的高手。

今天一碰到,自己的實力到底有多少,一下子就明朗化了。

君上邪咬牙,等着吧,別說大魔導師了,就連法神她都不看在眼裡。

等她達到極鬥者之後,以前傷害過她和她家人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暗夜無邊!”

黑衣人喊了一聲,今天他是下定了決心,非把君上邪剷除了不可!

否則以君上邪進步的速度,對他來說,必是後患無窮。

當無邊無際的黑暗打壓過來時,君上邪心裡鬱悶,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錯覺。

那無邊無際的黑暗,不斷壓向君上邪。

好似漁民掃下一張大網,將君上邪緊緊地網在裡面。

被網住的君上邪死命地想要掙扎,可惜網身的那些條紋,勒得君上邪渾身發疼。

君上邪覺得,自己不是被一個網子網住了,而是被一個帶着腐蝕性藥物的網子抓住了。

凡是被網子碰到的地方,君上邪的身上都會有一處灼燒感。

這可不比當初她在突破自我,確定練光魔法師那種灼烤的感覺。

那時,她覺得自己越來越透明,與四周的境合爲了一體。

現在,那些灼傷的痛感,就像是要把她給化了一般。

面對如此壓力,君上邪一聲不吭,死死地扛了起來。

黑衣人看到君上邪發白的臉色,得意地笑了起來。

就算君上邪是天定的光魔法師那又怎麼樣,還不是輸給了他們暗魔法師。

別以爲光魔法真有多麼的了不起。

正因爲同爲稀有魔法,光魔法得到的評價比暗魔法更高。

只要誰擁有那個練光魔法師的資質,通通都被他們這些暗魔法師給處決了。

他們抱着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念頭,害過多少人,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當初他之所以讓君上邪活着,一直活到了今天。

是因爲他以爲君上邪跟他是同道中人,也是暗魔法師。

在曉得君上邪非我族類之後,他早就想把君上邪給除掉,沒想到這次君上邪自己送上門來了。

就在黑衣人得意之際,那陣黑暗團裡,射出了一絲微弱的光。

看着那絲微弱的光,黑衣人根本就沒有把它放在心上。

君上邪打出的光魔法陣都奈他不可,更何況這只是小小的光絲。

在黑衣人不在意之時,那些光絲一圈又一圈兒地把黑衣人給裹了起來。

等到黑衣人發現不對勁兒時,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那些光絲成了牢靠的繩索把黑衣人的腳牢賓地束縛了起來,越勒越緊。

這與黑衣人的那張黑網,竟是異曲同工之妙。

不同的是,那些個光絲不斷可以綁住黑衣人,尖細的小頭更能鑽進黑衣人的體內。

如此說,君上邪的身體裡充滿了光魔法能源的話,那麼黑衣人的身體裡都是暗魔法能源。

可以想象一下,滿是暗魔法能源的身體裡,多出了一絲最厭惡的光魔法能源。

自然的,黑衣人的身子開始發生了反應,黑有人更痛呼不已。

“該死的,這是什麼東西!”

黑衣人覺得自己的身體裡就好像鑽入了千百條的蟲子,一直啃食着他的肉體。

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痛感,讓黑衣人的臉‘唰’的一下子變白。

不是君上邪的光魔法在吞噬黑衣人的身體。

而是君上邪的光魔法能源鑽入了黑衣人的體內之後,對他體內的暗魔法能源進行了排斥。

黑衣人痛得臉都發生了扭曲,別看光絲小小的,威力卻很大。

這些光絲不但讓他感覺到了疼痛感,更讓他有一種自己的力量不斷被抽空的錯覺。

明明是黑衣人處於優勢,可黑衣人的心比君上邪更慌。

剛纔他和君上邪的打鬥時發出的碰撞,已經引起了那些尋雲狼的人的注意了。

黑衣人猜到,那些人很快就會回到這個地方。

若是被那些人認出他的身份的話,那他就沒法繼續潛在古拉底家族了。

黑衣人咬着牙,準備把君上邪弄死,再把東西找出來後離開。

‘咚’的一下,黑衣人看到自己的暗魔法陣裡丟出了一樣東西。

黑衣人眼前一亮,原來君上邪還是知好歹,怕死亡的。

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什麼仙風道骨,高風亮節,全都只能是嘴上說說而已。

黑衣人也受傷不輕,卻滿意地將那樣東西給撿了起來。

身子一縱,從君上邪的面前消失。

黑衣人一走,君上邪身上的暗魔法陣也消失不見了。

當那些團暗線完全消失之後,君上邪的臉雪白,就連氣息都變得很微弱。

雙目緊閉,似沒了生的跡象。

這時,金光陣陣,君上邪的身邊現出了一個無比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瞥了老色鬼一眼,在主人遇到危險的時候,它想出來幫忙的,卻被老色鬼給攔住了。

說什麼,那是主人的修行。

要是主人因爲今天這件事情,身體受到什麼傷害的話。

它一定會讓這隻老色鬼好好修行一番的!

老色鬼猛擦冷汗,小女娃兒彪悍,連訓得把她身邊的魔獸弄得一個個跟惡鬼似的。

小笨龍沒想撲上來咬它幾口,小白白那是不在啊。

在的話,指不定它在小白白的口中已經被撕成了碎片。

那道金光,將君上邪給抱了起來,用瞬間移動,把君上邪送回了山洞。

金光才消失,古拉底家族的那些人就回來了。

他們回來後,看到了在他們的地盤隱隱有着魔力撞擊後的味道。

“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里拉看看那明顯有過搏鬥痕跡的地方,不舒服地皺着眉頭。

想不到,他們還是大意了。

他和香格一心想着去林子裡把那人和雲狼給找出來,沒想到,雲狼沒找到,基地還來了人。

“那人一定是猜到我們會出去,所以又跑了回來!”

外臣們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他們想去找那個救走雲狼的人,那人還想回來找東西呢。

“遭了,他回來是爲了給雲狼找解藥!”

香格一拍大腿,暗叫不妙。

“你們幾個,跟我去試驗樓裡看看。”

香格馬上叫了幾個外臣,隨他一起去試驗樓看看。

里拉則帶着另外一些外臣,去那幢睡覺的樓看看。

誰知道,香格、里拉都看到了同一副情景:

東西被翻得到處都是,沒有一樣東西是完好無損的。

那樣子,就好比家裡來了強盜更慘,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毀了也就罷了,非得到處亂丟。

香格、里拉他們寧可那個人把這些東西通通毀了,也省得亂丟給他們找麻煩。

香格找到了自己的的工作服,之前落下的工作筆記果然不在那裡了。

看到空蕩蕩的櫃子,香格自然明白,他做的解藥,也被人給翻走了。

面對此情此景,不管是內臣還是外臣,都只有一個表情:那就是傻愣傻罰地站在那裡,頭上打出一排的黑點。

這闖進來的到底是什麼人,破壞能力這麼強,還沒有一點魔法的味道。

香格、里拉他們正鬱悶着呢,小鬼頭則數寶數得手抽筋。

只聽得在山洞裡,小鬼頭那滿是貪財的聲音傳了出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一百零七個!”

那數字越大,小鬼頭嘴角的微笑拉得也越大。

一邊的小云狼,無比唾棄地看着小鬼頭。

小白白則是頭也不擡一下,守着自己的族人,同時等着主人回來。

對那個獨自在一邊狂抽不已的小鬼頭,小白白連哼一口氣都覺得那是在浪費。

母雲狼看守着自己的愛人,不與小鬼頭接觸,心裡止不住想:人類都是他那個樣子?

就他手裡的那堆東西,這人類好像數了十來遍了吧?

沒錯,小鬼頭那是到了入魔的境地。

在感覺到古拉底家族的人都回去之後,他越數越大聲,覺得無比的爽快啊。

他數着古拉底家族那裡搶來的東西,古拉底家族的夜不能寐,滿山跑地找着他和懶女人。

想想,小鬼頭的嘴,都咧到了後腦勺了。

“再來一遍!”

才數完,小鬼頭嘩啦啦地把所有的東西又都倒成了一團,準備重新來過。

“小鬼闊大,快點出來幫忙!”

老色鬼焦急的聲音打斷了小鬼頭繼續財迷的行爲。

聽到老色鬼那麼急切的聲音,小鬼頭驚訝了一下。

老色鬼永遠都是一幅慢悠悠的樣子,因爲什麼變得這麼緊張了?

小鬼頭把寶貝通通都收到自己的納戒當中,然後才走了出去:“對了,你們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懶女人,懶女人!”

小鬼頭纔想問,怎麼沒聽到懶女人的聲音,低頭就看到了了無生氣、躺在地上的君上邪。

小鬼頭兩眼一紅,身子一下子就撲倒過去,死死地巴住了君上邪的身子。

“懶女人,你這是怎麼了?別死啊,你千萬別死啊!”

看到小鬼頭那緊張的樣子,老色鬼舒了一口氣。

不管小鬼頭再怎麼貪財不懂事,還是有個心的娃。

知道小女娃兒一直以來,都對他不錯,看到小女娃兒受了傷,哭得那麼傷心。

“懶女人啊,跟你商量件事情,你都死了,要那些寶也沒用。”

老色鬼才在那裡感嘆小鬼頭懂事兒,知人情了,小鬼頭的老毛病又犯了。

小鬼頭的小手在君上邪的身上東翻翻,西找找:

“懶女人啊,你死都死了,要那些魔晶、龍鱗什麼的,都是沒用的。”

“要知道,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念在我們同行一場,我把你的東西都給收了,絕對不會浪費了。”

小鬼頭拼命翻找着君上邪身上值錢的東西,要知道,平時懶女人坑他坑得厲害。

就算他知道,可他打不過懶女人啊!

大丈夫得懂得要忍一時之氣,現在懶女人半死不活的,是他報仇拿回自己的的東西的時候了!

雄心壯志的小鬼頭,也不看看周圍的情況,及那不斷下降的溫度和氣壓,還在君上邪的身上折磨着。

‘譁’的一下,小鬼頭左邊生風,被一個巴掌拍了出去。

小白白變回了原形,那頭高兩米長三米的大雲狼,很是不客氣地給小鬼頭那麼一下。

主人教過它,對於該教訓的人,出手要多狠就有多狠。

對敵人留情,就是對自己的狠心。

這表示着,它還要再浪費自己的力氣,再打敵人一次。

所以要想省力氣,就要一下子就把敵人給結果了。

小鬼頭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了牆面上,他終於嚐到了老色鬼當初被拍的滋味兒。

貼着石面的小鬼頭跟張紙似的,慢慢滑了下來。

醒過來後的小鬼頭,摸摸自己被拍歪的臉:

“小白白,不帶你這樣的,我只是說個笑而已,用得着出手這麼狠嗎?”

要不是他身體好,換作是另一個人被小白白拍的話,不死也殘。

小白白極冷的看了小鬼頭一眼,就小鬼頭那個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分明就是想趁着主人神智不清時,把主人洗劫一空。

老色鬼已經不想再說小鬼頭什麼了,讓小鬼頭沒良心,被小白白打了也是活該。

“上次不知是哪個混蛋潑了小女娃兒的一身水,轉身就受了一身的傷。”

“若是被小女娃兒知道,在她昏迷的時候,有人想洗劫她。”

“小鬼頭你說,小女娃兒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

跟君上邪混多了,不管是人、獸、鬼,都會染上君上邪的一些壞習慣。

只見老色鬼翹起了二郎腿,摳着小指甲,一副無關風月的樣子,欠扁異常。

小鬼頭身子一抖,懶女人可是典型的有仇必報之人。

每次他對懶女人動壞腦筋,懶女人發現之後,他不是荷包流血,就是人體流血。

這比小甲姐姐當初一個月一次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還準!

“老色鬼啊,跟你打個商量,別把剛纔的事情告訴懶女人好不好?”

老色鬼‘嘎嘎嘎’壞笑,也被它抓到把柄了吧。

誰讓小鬼頭借有小女娃兒撐腰之後,總是對它呼呼喝喝,現在知道怕了吧。

就在老色鬼還沒有得意完,老色鬼的耳邊也生風,‘啪’的一下,身子貼在了石壁上。

小鬼頭看着老色鬼的身子怎麼從石壁上滑落下來,那樣子不比他好多少。

小白白往自己的的爪子上吹了一口氣,主人說的話,真有道理。

非得一下子解決,早知道那會兒,它拍了小鬼頭,順便讓小鬼頭的身子也把老色鬼撞翻算了。

就如當初,主人一刀解決它族人的兩根腳筋是同一個道理。

小白白很是鄙夷地看着小鬼頭和老色鬼。

一個趁着主人不清醒的時候,想要打劫主人。

另一個,想趁着主人昏迷之中時,當老大,還以此威脅小鬼頭。

要知道,這些連個屁都算不上!

它要的是主人快點醒來,它迫切地想要知道主人現在的情況!

心裡火得很的小白白,充分地發揮了自己狼族的傲血,非常霸氣地教訓了小鬼頭和老色鬼。

小毛球兒站在君上邪的肩膀上,對着小白白點了點頭。

它已經幫主人療過傷了,主人的傷勢現在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

小毛球兒轉身看着老色鬼和小鬼頭,胖胖的身子,圓溜溜的眼睛,毛絨絨的短髮,嫩桔色的小嘴兒。

小毛球兒兩‘手’插腰,用無比嚴厲的眼神看着小鬼頭和老色鬼。

這兩隻人類真夠沒用的,它一直放任這兩個人在主人的身邊,是想讓他們幫主人的。

一個是達到極鬥者的老色鬼,一個是暗魔法,還與主人有着那麼深淵源的小鬼頭。

沒想到,真正用得着他們的時候,這一人一鬼就給它脫鏈。

之前,主人差點沒被那個黑衣人給弄死!

小毛球兒明明是一臉的萌樣,可愛得讓女生尖叫。

但它一嚴肅起來,如玻璃般的眼睛裡同樣射得出凌厲的光芒來。

看到小毛球兒如此厲害的樣子,小鬼頭和老色鬼全都嚇住了。

兩人齊齊跪好,挺直了腰板,然後向小毛球兒道歉:“我們錯了。”

“我們錯了。”

聽到了小鬼頭和老色鬼的懺悔之後,小毛球兒的臉色纔算好看一些,讓小白白守着君上邪。

好在它家主人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有小笨龍在身邊。

不然就這一身的傷,哪怕它想幫,也幫不了啊。

此時小笨龍正潛於主人的身體之中,幫主人順理血氣。

大概是感覺到君上邪人不舒服,動也不動一下,從山洞裡跑出來的小云狼,不再像之前那樣鬧君上邪。

看着那一隻只肉滾滾的身子,跑到了君上邪的身邊,安靜地趴在一旁。

有些則討好地伸出甜頭,舔舔君上邪的手,希望君上邪早點醒過來陪它們玩似的。

小毛球兒站在君上邪的身上,小云狼睡在君上邪的身邊,小白白守在君上邪的左右。

唯獨就是小鬼頭和老色鬼不能靠近君上邪。

沒辦法,別看小毛球兒平時不怎麼出場,屁都不放一個,一旦發起火來,很是有威嚴。

哪怕小鬼頭此時是真想關心一下君上邪的傷勢,老色鬼想要查看君上邪的狀況。

小毛球兒射過去的一個眼神,讓徐徐挪動過來的小鬼頭和老色鬼馬上畢恭畢敬地守在原地,不敢再亂動一下下。

大半個晚上鬧騰過去了,東方已經閃起了那顆啓明星,特別的明亮。

小鬼頭翹着嘴巴,有些不太明白。

他偷偷靠近老色鬼,悄聲問道:

“我們爲什麼要怕這麼一隻小肉球兒啊?”

看平時懶女人欺負這隻小肉球也厲害得很,從來不見那隻小肉球兒吭過一聲。

那時,他還以爲小毛球兒只是一隻再普通不過的小魔獸罷了。

今天一發火,就小毛球兒那眼神,比他看過的任何魔獸發火時的更可怕!

“我看它平時對着懶女人的時候,真好欺負啊。”

“笨啊,那也只僅限於小女娃兒。”老色鬼啐了一口,這隻小毛球兒厲害得很,它就沒聽過這隻小毛球兒服過哪個人。

想不到,被它見到小毛球兒乖乖地跟在了小女娃兒的身後。

別看平時小毛球兒一臉好欺負的樣子,肉肉的身子,懶懶的眼神,憑你捏打。

其實,這隻小毛球兒的脾氣暴着呢。

跟小女娃兒的那壞脾氣比起來,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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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憑什麼打我!

小鬼頭那是笨,被小毛球兒的這樣子給騙了。

如果小鬼頭剛纔跟在小女娃兒的身邊,見過小毛球兒的真身,怕現在小鬼頭都不敢接近小毛球兒了。

“小毛球兒再好欺負,再好說話,那也只是在小女娃兒的面前。”

“從現在起你要記住,小女娃兒在的時候,你可以對小毛球兒放肆。”

“那麼懶女人不在呢?”

小鬼頭好奇地看着那隻小肉球兒。

除了剛那眼神嚇人了一點之外,他還真一點都看不出小肉球兒的長處來。

可真只是如此的話,老色鬼爲毛要把話說得這麼恐怖?

“小女娃兒不在的話,你就要把小毛球兒當神捧着!”

“它呼口氣,都能弄得死你!”

老色鬼這可不是在嚇唬小鬼頭,只要小毛球兒想,弄死小鬼頭,還真是很簡單的事情。

君上邪向來不知道自己撿的這隻小毛球兒有多大的本事。

當她瞭解到小毛球兒的真正實力後,不但沒有開心,還發了好大一通火。

君上邪差眯沒把知情的老色鬼還有小毛球兒這隻當事球兒給拆了。

M的,既然小毛球兒有這個本事,爲毛不早點告訴她。

小毛球兒很是無奈地說:主人從來也沒問過它啊。

“有這麼誇張嗎?”

雖然小鬼頭也被小毛球兒之前的眼神給嚇到了,但乍耳一聽,還是覺得,老色鬼言過其實了。

“你想死,就別聽我的,當我胡扯。”

要是以前的老色鬼肯定地向小鬼頭解釋,賣弄一下自己的才學。

可自從它跟着君上邪一起混之後,覺得,解釋真TM是一件累死人的活兒。

反正它把話說到這裡了,能不能活,就看小鬼頭聰不聰明,其他的事情,它幫不了。

小鬼頭呶嘴,真想踹老色鬼三腳。

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爲啥不一次性把話給他說個清楚呢。

懶女人怪得很,跟在她身邊的魔獸也一個比一個怪。

先是失蹤已久的雲狼小白白,再是傳說中五百年才現一次的神龍。

以爲那隻小肉球兒是最沒來頭的,沒想到它的來頭好像比誰的都更大。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好東西爲啥都歸懶女人一個人了啊?

在小笨龍的幫助之下,君上邪之前被暗魔法攻擊後那憋住的一口濁氣終於順利地吐了出來。

“咳咳咳。”

君上邪咳了三聲,那種心悶之感,好了不少。

如蝶撲翅一般,君上邪的睫毛輕輕地抖動了兩下,再着眼皮一開,露出了波光流轉的美眸。

君上邪扶住自己的的胸口,從地上坐了起來。

“我身上有什麼東西,鑽來鑽去的?”

敏感的君上邪馬上就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多了一樣東西,幫着她順氣兒呢。

“小女娃兒你別害怕,是那條小笨龍進入你的身體,幫你調理血脈呢!”

老色鬼一看到君上邪醒了,連忙討好地接近着君上邪。

小毛球兒之前厲害的樣子,在君上邪醒來的那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毛球和嫩黃的小腳一擡,把老色鬼踢到一邊。

接着,伸起自己圓圓、絨絨的腦袋,蹭着郡上邪的臉,一副:人家好擔心你的樣子。

君上邪摸了摸小毛球兒,竟然接受了小毛球兒的親近。

她在徹底暈過去之前,看到了一陣金光,接着自己的身體就被抱起。

君上邪記得,那次幫變態老子在叢林裡找暗魔法的解藥,不小心受了傷。

在她暈過去之後,自己不但沒有死,還安全地睡在一個山洞裡。

怕是上次加上這一次,都是小毛球兒的功勞吧。

在一邊看着的小鬼頭撇嘴,這小肉球兒,變臉就跟變天似的。

對着他和老色鬼就兇得要死,對着懶女人時,就一副小狗的樣子,鄙視!

“小女娃兒,你沒事了吧?”

老色鬼懶得看小毛球兒了,這隻小毛球兒裝蒜的本事,它早就一清二楚了。

就算已經有小笨龍的幫助,老色鬼依舊不敢完全放下心來。

畢竟之前的那個情況,真是十分得危急。

雖然它一直不讓小毛球兒插手小女娃兒和那個男人的事情,只是小女娃兒能不能挺過來。

它還真沒多大的把握。

好在,它和小女娃兒的運氣都算是不錯。

如果小女娃兒今天要真出了點什麼事情,單就這麼一隻小毛球兒,都能把它挫骨揚灰。

想到這個結果,老色鬼就倒抽了一口冷氣,真是好險好險。

沒辦法,小女娃兒的命比它值錢多了。

“現在好像還行了。”

君上邪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發現自己在經歷了那麼一場生死之鬥之後,半點心浮之感都沒有。

怎麼會呢,一般人在生死之後,都有些激動的情緒。

或喜悅,或悲傷,或僥倖。

爲什麼唯獨她此時半點多餘的感想都沒有,心裡平靜得如一面湖鏡一般。

清透的水,能倒映出其他事物的各種形態。

“小女娃兒,是不是發現了自己的變化?”

對於君上邪的敏感,老色鬼很是滿意。

它偷偷得瞥了小毛球兒一眼,發現小毛球兒並沒有要把它踹開的意思,纔敢繼續說。

“小女娃兒,你已經完成了大魔導師的第二個心境修練了。”

“我過關了?”

這對君上邪來說,還真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她只是知道當時的自己的被一團黑鴉鴉的東西,胸口之中的氣越來越氣,直到最後一刻透不出來爲止。

接着,魂一神遊,之後的事情半點印象都沒有了。

“小女娃兒,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告訴過你。”

“人在生死關頭是最容易突破自己極限的時候,其他魔法師之所以一到了魔導士後一直卡住。”

“那是因爲他們的日子太過安逸,做在家裡,就想進行升級,那是不可能的。”

“上次在牛陣裡,你的生命受到了威脅,激發起你無限的生命力,所以你的能力提升了。”

君上邪五指收了收,這種平和的心態,她也不知道要用怎麼樣的言詞來形容。

“這次,你差點死在那個男人的手裡,在生死邊緣的你,有了對生的無限渴望。”

老色鬼還想大噴特噴口水的時候,君上邪很不客氣地給了老色鬼一拳。

“別對着我吐口水,不衛生。”

君上邪順了順自己的頭髮,老色鬼說了這麼大半天,她大概是懂了老色鬼的意思。

“你說的那麼多,就是我過了第二關對吧。”

想不到,要成爲大魔導師這麼麻煩,還得過三關,非在生死邊緣這麼危險的時候纔能有突破。

可惜這個辦法不是人人都能用的,要真能用這法兒的話,相信赫斯里大陸的人口絕對沒有現在多。

“沒錯,沒錯。”

它早就說過了,在魔法這方面,小女娃兒是有絕高的天份的。

就這進步的速度,它這個當師傅的都望塵莫及啊。

“這就行了。”

君上邪雙腿支起,手肘靠在膝蓋上,手抵着太陽穴,一臉沒臉飽的樣子。

老色鬼羅裡吧嗦地說了這麼多,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

真懷疑老色鬼是不是口氣多,這麼喜歡把一句話擴展成爲一段話。

“嗚嗚嗚。”

小云狼們看到君上邪醒過來,只只都很高興,全都繞着君上邪跑。

君上邪隨手掏起一隻,放在腿上不斷逗弄着。

“老色鬼,你覺得那隻打傷了我的黑烏龜會是誰?”

君上邪並沒有沉浸在自己順利過關的喜悅當中,於她而言。

她本就是在進行不斷的修練當中,過關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然她還修個屁啊。

只是對那隻黑烏龜,她還耿耿於懷。

她一向以爲自己看事情算是很透徹,沒想到,她看漏的事情也不少。

在那些個古拉底家族外臣、內臣裡還混了這麼一個魔法高手,她愣是沒看出來。

關於這一點,君上邪是真不舒服啊。

本來,她想着這次古拉底家族的人在明,她在暗,真好算計了一下。

難得她想光明正大的黑一把,沒想到,有人比她更黑。

她是光明正大的黑,另一個人是黑暗中的光明正大,想到這些,君上邪就抽了。

等着吧,別以爲打了她,就能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她不鬧騰死那個人!

那人一定不是古拉底家族的人,是外界派來潛伏在古拉底家族的。

當時的她猜了一個魔法會,但也不排除絕暗王朝的可能。

反正她大難不死,等着吧,總有一天被她揪住那根狐狸尾巴。

到時候,看她怎麼收拾那隻黑烏龜。

不整的那隻黑烏龜滿地爬,她丫就不姓君了!

“小女娃兒,你知道不?”

對於那個黑衣人的身份,老色鬼也特別好奇。

雖說那個黑衣人打傷了小女娃兒讓它很生氣,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它也挺開心的。

讓古拉底家族得瑟,把人派到雲狼之家,這麼折磨這些雲狼。

現在好了吧,在他們的高層之中,還混有其他勢力的眼線。

它就等着呢,等着看古拉底家族如何因爲那千千萬萬個螻蟻之穴,毀之一旦。

“雲狼之家就這麼幾個人,肯定是那幾只裡的一隻。”

君上邪一手託着自己的頭,另一隻小手又撮了小云狼的毛。

這好似成了君上邪一個思考時的標誌性動作,就是苦了君上邪手下的那一隻小云狼。

“你咋就這麼確定,他不是除了古拉底家族以外的人呢?”

老色鬼歪着腦袋,一臉求知慾旺盛的樣子看着君上邪。

君上邪提手又給了老色鬼一拳。

老色鬼都是多大的人了,還跟她這個小輩裝可愛,惡不噁心啊。

老色鬼心裡憋屈得很,爲啥小毛球兒今天揍了它,就連小女娃兒都打了它兩下。

要知道小女娃兒今天能有突破,它的功勞可是最大的!

憑什麼這麼對待一個大功臣呢,不公平,不公平!

老色鬼真想尖聲驚叫,何爲鬼權主義,不能因爲它是鬼,就這麼欺負鬼啊。

就老色鬼那憋得團團轉的樣子,君上邪之前不爽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這個支狼之家你最瞭解,如果是除了我們和古拉底家族之外的人,纔來到了雲狼之家的話。”

“那麼我只能說,那個人的本事太高了。”

“我們的身份一直都沒有曝光,那隻黑烏龜還曉得要防着我們,這說得通嗎?”

“再者,他的目的,就是你給我的那樣東西吧?”

“黑烏龜怎麼就知道我一定能找得到那樣東西呢?”

君上邪悉數着種種可能性,小鬼頭瞪着一雙大眼睛,看着君上邪。

“除非只有一個可能,那隻黑烏龜來到雲狼之家的目的就是那樣東西。”

“他一直都守在白棺材的附近,就怕自己一個沒看住,東西先被別人取走了。”

“能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那些住在白棺材裡的人。”

“有理有理!”

聽了君上邪的解釋之後,老色鬼連連點頭,直罵自己真夠笨的,它怎麼就沒想到呢?

要不是那個男人,一直守在白棺材附近。

怎麼可能,小女娃兒一在它的指導之下取物,東西還沒拿到呢,那人就冒了出來。

“嗯嗯嗯。”

小鬼頭一手橫胸,一手託着自己的下巴,一臉嚴肅地點着頭,同樣覺得君上邪說得有理。

君上邪翻白眼,是她睡了一覺之後,失憶,還是這些人當她失憶了?

君上邪很是不客氣地打了小鬼頭一下,在小鬼頭的腦門兒上咚的一敲。

小鬼頭一聲痛呼,抱住了自己的腦袋,鼓着腮幫子,看君上邪:“懶女人,憑什麼打我!”

他又沒說錯話,做錯事兒,懶女人被人打敗欺負了,就算心裡不好過,也不能拿他出氣啊。

不是已經有了一個老色鬼嗎?

懶女人有什麼氣,全都撒在老色鬼的身上不就可以了嗎?

小鬼頭非常沒義氣地這麼想着,希望君上邪把心裡所有的氣,全都出在老色鬼的身上。

他覺得,自己在君上邪的面前,已經夠笨的了。

“懶女人,以後不可以再打我的頭,會把我打笨的!”

小鬼頭很是義正言辭地跟君上邪說着,想要爭取自己的人權問題。

君上邪嘿嘿一笑,小鬼頭和老色鬼不愧是一對活寶啊,名字裡都有一個鬼字。

一個想要爭鬼權,一個想要爭人權,可是她這個終極法院最後通通駁回。

“沒關係,已經夠笨的了,我再怎麼打,也笨不到哪裡去。”

君上邪好似安慰小鬼頭一般,猛拍小鬼頭的肩膀。

在她的面前,任小鬼頭再怎麼聰明,也就只有被她欺負的份兒。

既然如此,何必計較小鬼頭是不是聰明的問題。

小鬼頭瞪大了眼睛,想不通,世上怎麼還有懶女人這種人,欺負了小孩子還能說得如此振振有詞。

“懶女人,你這麼欺負我,不害臊嗎?”

小鬼頭咬牙切齒地說着,他是真渴望懶女人的心裡,還真真殘留了那麼一丁點兒、正常人的情緒。

君上邪跟小鬼頭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

“你這麼近地看着,能從我臉上看出你說的那種情緒嗎?”

君上邪拉近了自己跟小鬼頭的距離,讓小鬼頭仔仔細細地看着清楚她的表情後再說話。

小鬼頭很是不服氣地轉過頭,不看君上邪。

得,跟懶女人討論這個問題,他只能讓自己更加的生氣。

“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爲毛打我!”

小鬼頭不服氣啊,好端端地自己捱了打,小鬼頭的心裡燒着兩把火呢。

“還敢問!”

君上邪真想呸小鬼頭一下,那會兒小鬼抱着從古拉底家族那裡坑來的東西。

早就跑得無影無蹤,回到這個地方享受成果的喜悅了。

她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小鬼頭知道個毛啊。

竟然坐在一邊,一臉的嚴肅,還點頭,點毛個頭,小鬼頭聽得懂她和老色鬼正在說什麼嗎!

就小鬼頭那一臉的不懂裝懂樣,她看着不順眼啊。

“你曉得我剛纔跟老色鬼說的是什麼嗎?”

“但你和老色鬼都知道,如果我表現得跟個白癡一樣,豈不是很丟臉!”

他也不想好不好,在懶女人的面前,他和老色鬼常常丟臉。

今天的事情,老色鬼知,他不知,只能跟着不懂裝懂啊!

老色鬼笑得‘嘎嘎嘎’個不停,鴨子被掐脖子的程度真是越來越高了。

小女娃兒想欺負哪一個人,或者是它這隻鬼,從來都不需要理由。

今天算是不錯了,好歹小女娃兒還給了小鬼頭一個答案,小鬼頭該高興。

哪怕小女娃兒打人的原因,小鬼頭假裝成熟的原因,聽着都十分的詭異。

老色鬼很是義氣地拍了拍小鬼頭的肩膀,它和小鬼頭算是同一陣營的人,同被小女娃兒欺負着。

“小女娃兒,你覺得那個黑衣人會是誰?”

老色鬼對那隻黑烏龜的事情很是上心,它也想知道那個厲害的人物會是誰。

“香格、里拉,這兩個人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

香格、里拉在那些古拉底家族的大臣之中,魔法資歷是最好的,魔法也是最好的。

非要說,在那羣廢物當中,有一人比她更狠,早一步當上了大魔導師。

她覺得香格、里拉的可能性大些。

“我也這麼覺得。”

老色鬼說這句話,真讓人有一點懷疑它是不是在放馬後炮。

小鬼頭直接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老色鬼,懶女人都說完了才同意。

真是的,老色鬼弄得自己好像很聰明似的,有本事把話說到懶女人的前頭去。

老色鬼要真能這麼做,纔算是真正的本事呢。

馬後炮,誰不會啊,他都會!

老色鬼自動忽略了小鬼頭那如電波一樣,茲茲傳來的眼波,臉不紅,心不跳地看着君上邪。

反正小女娃兒的面前,必須要練就如此本事。

否則的話,它哪能在小女娃兒的身邊混這麼久。

小鬼頭不懂裝懂這種蠢事兒都幹了出來,它馬後炮怎麼了。

再說了,本來它就一直覺得,那叫香格、里拉的兩個男人特別厲害。

“找個機會試試,看看是不是他們兩個中的一個。”

君上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直以來,她都以爲香格、里拉是真對古拉底家族誓死效忠呢。

鬧了半天,指不定是個無間道第二,捅起古拉底家族的刀子來,那個叫快、準、狠,不留一點情面。

有意思,真有意思。

事情變得越複雜,這纔好玩兒啊。

這讓她知道,這麼些日子以來,不是隻有她挑古拉底家族的事情。

這是一次大混戰,只要扯到是大事兒,都不會只跟她和古拉底家族有關。

什麼魔法會,絕暗王朝,它們會自己想辦法,橫插一腳進來。

好啊,大混戰好啊,越混越好。

之前她是挑了七十一校與古拉底家族的矛盾,就把古拉底家族和慕斯學院鬧得雞犬不寧。

現在知道,就連魔法會的人,指不定都要橫插一腳。

對她來說,真正是一件大好事情。

只要她真能挑起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之前的矛盾,那麼事情就不會像之前七十二校那般簡單。

古拉底家族喜歡吃葷,魔法會自然也不能愛食素。

這兩大家子一斗起來,可不是一般的熱鬧非凡。

“小,小女娃兒,你能不能別笑這麼恐怖?”

君上邪把主意打到了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的頭上,那臉上的笑,可想而知啊。

君上邪稍打壞主意時的笑,老色鬼和小鬼頭都能嚇個半死。

如此她打的是大大的壞主意,小鬼頭和老色鬼直接抱成了一團,心裡不斷腹誹着:誰那麼倒黴,成了小女娃兒(懶女人)的獵物。

“有嗎?”

君上邪挑眉,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可怕了。

要知道,她現在想的,可是怎麼幫赫斯里大陸除掉兩棵大毒瘤啊,此時的她,該是和藹可親纔對。

小鬼頭和老色鬼那是什麼眼神啊,竟然嚇得抱在了一起。

“我問你呢,你是不是把其中的那一個東西,丟給了黑烏龜?”

要不是黑烏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肯定沒那麼容易走開。

君上邪盤算着,自己的實力就真跟那隻黑烏龜差了那麼多嗎?

“要不是這樣,那人哪肯走。”

老色鬼兩手一攤,它那也是沒有辦法才爲之的。

“什麼,老色鬼,那樣寶貝你都不肯給我,便宜了壞人!”

小鬼頭對君上邪之前的話,一句都沒聽懂,唯獨對剛纔的一句話,聽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他知道,老色鬼要送懶女人一寶貝。

原來那寶貝有兩樣,老色鬼把其中一個給了陌生的壞人,都沒肯給他看一眼啊!

想到這個,小鬼頭撲了起來,想要打死老色鬼這隻沒良心的鬼。

好壞,他都跟着懶女人,老色鬼混了這麼多的日子。

老色鬼竟然寧可便宜了外人,都不願意給他,該打!

可惜,這個時候的老色鬼又成了靈體,小鬼頭自然是撲了一個空。

“小女娃兒你放心,那男人肯走,自然也不是我一個鬼的功勞,你也有功在裡面。”

老色鬼沒理會小鬼頭的鬧騰,對着君上邪還謙虛上了。

“因爲你過了第二關,所以在失去知覺之前打出了一個光魔法陣,傷到了那男人。”

“巧的是,古拉底家族的人正好聽到了那邊的動靜,全都趕了回來。”

“你給的是假的吧?”

君上邪纔沒管那隻黑烏龜最後爲毛會走,過了第二關這個結果,她已經曉得了。

她記得自己在老色鬼的指導之下,來到那棵大樹上,打開樹皮一看。

在樹杆上有一個暗格,暗格裡同時放了兩隻一模一樣的東西。

所以,當時她就驚訝了,喊了一聲怎麼會這樣。

事情很清楚,那兩隻,一隻是真的,一隻是假的。

只是爲什麼將兩隻放在一塊兒呢。

真有人看到這兩支東西,會傻到去分辨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嗎?

別人肯定會跟她一樣,一股腦兒,把兩隻都給拿走了,真假全歸自己。

不過現在明白老色鬼爲什麼要放兩隻了,老色鬼就是怕有人盯上了這東西。

所以,故意在放的地點,放了兩隻。

那個來拿的人全都拿走,盯上的人必也會來搶。

這時,拿的人就可以丟掉假的去騙這個盯上的人了。

“老色換,你夠賊的啊!”

老色鬼當年在藏這樣東西的時候,就防着會有今天。

“嘎嘎嘎,那是,想當年,我也是引領風騷之人,這點小心眼兒,自然是要藏的。”

老色鬼表面笑得很大聲,實則心虛極了。

它哪有小女娃兒說的那麼有遠見,要知道,那會兒,人人都在搶這寶貝,被它給得來了。

它也不想這寶貝再現世,惹出更多的麻煩,就隨便找個地方藏起來吧。

誰知道,後來被它遇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假貨。

它覺得好玩兒,也把這假貨收了起來,和真的放在一起,沒想到變成了今天的這一段。

單是這一次,君上邪還真是高估了老色鬼。

“小女娃兒,你快點給那些雲狼吃解藥吧,不然太陽完全升起時,那些雲狼又該發狂了。”

老色鬼提醒君上邪,他們好不容易纔把解藥弄到手,可別浪費了。

“嗯。”

君上邪點了一下頭,昨天的那一趟,真差點要了她的這條小命。

不過沒關係,她人是懶了一點,腦子倒是挺好使的。

就昨天晚上那件事情,再過八十年,她都未必能忘得了!

君上邪進入山洞,把所有云狼身上的藥性全都給解除了。

吃下藥了的雲狼,果然沒有在昨天那個時候,有任何發作的跡象。

君上邪這邊倒算是皆大歡喜了,古拉底家族那一邊,真差點沒把這些年輕人的頭髮都給愁白了。

外臣們把五指伸進了自己的短髮之中,不斷地用力拔着,好似把自己的頭髮當成了雜草一般。

“怎麼辦,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外臣個個急得直跳腳,火燒屁股,一直走來走去,停都停不下來。

香格、里拉先是說,對雲狼做了手腳,那些雲狼都會被送回來的。

可從白天到晚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見到。

熬到了晚上,香格、里拉說出去找,進入叢林之後,他們分頭行事。

纔在找的當頭,他們看到自己的住所之所,撞擊出激烈的魔法火花來。

看到那情況,他們就明白,不止一人闖進了他們的地盤兒,還發生了爭鬥。

好不容易趕回來,人走了,給他們留下了一堆的殘局。

雲狼找不回來,死。

自己的東西丟光,更想死!

現在好了,他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洗劫一空,就連跑路的錢都沒有了!

想到這些,古拉底家族的這些外臣的頭髮,還真是一把一把地掉啊。

“急什麼!”

事情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向最莽撞的香格,反倒是先靜了下來,不急不躁。

“你們當然不急了,身爲內臣的你們,就算髮生了這種事情,你們都不會有事!”

“可我們不同,我們這些外臣是不可以做錯事情的!”

外臣完全覺得,就香格、里拉這泰然處之的樣子,完全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如果香格、里拉的生命因爲這件事情也會受到牽連的話,他們就不信了,香格、里拉還真能坐得住。

“里拉,你覺得,來這兒的人會是誰?”

香格還在糾結那個讓自己連連栽跟頭的外人。

“香格,我附着心裡明明都已經有答案了,何必再來問我。”

如果之前還有什麼猜測及不確定的話,此時所有的事情都如東昇的太陽,明朗化了。

畢竟整個赫斯里大陸,只出了君上邪這麼一個光魔法師啊。

當他們分散尋找雲狼到看見住所有人在打架回來後,在空氣裡明顯地感覺到了光魔法及暗魔法。

真想不到,他們這塊地兒,還真是一個寶地兒。

不但有君上邪那個光魔法師,就連什麼時候混進了一個暗魔法師,他們都不曉得。

“里拉,你覺得到底混進來了多少的人?”

之前他們有猜,此次混進來的,肯定不止一個人。

畢竟他和里拉,還有那些外臣同時被人給算計了。

這可不是一個人就能做成的事情,回到這兒,感受着魔法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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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不用問也知道,君上邪纔跟一人大打出手,誰贏誰輸,光是看此地兒,他們並不知曉。

可這卻能說明一件事情,除了他們,還有人和君上邪是敵對的。

這人又不像是他們之間的人,不然的話,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那人怎麼就沒吭聲兒呢。

再者,以他對這些人的瞭解,不曉得他們之間,有誰練的竟還是暗魔法啊?!

“除了君上邪之外,這兒還有其他人。”

香格想到的事情,里拉怎麼可能沒有考慮到。

他們這些人,都是一起行動的,對彼此的情況都很知曉。

就他們這些人,合起來對付一個君上邪還能說說。

但誰都沒有那個本事,以一人之力對君上邪,更沒人是練暗魔法的。

“難不成,我們家族裡走漏了消息,君上邪和那個練暗魔法的人,纔會進入雲狼之家?”

要知道,雲狼之家,他們古拉底家族也只是在一年前才發現的。

一年前那會兒,君上邪在衆人的眼裡,還只不過是一個魔法廢物罷了。

那時的她,怎麼可能知道古拉底家族尋得了雲狼之家,還在這裡對雲狼進行研究。

算來算去,只有家族裡的人曉得這件事情,家族裡的人走漏了消息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現在不是追究消息是怎麼走漏的時候,我們該想想怎麼保命!”

聽到香格、里拉能這麼輕鬆、客觀地、有心情地去分析事情的來龍去脈。

古拉底家族的外臣們,又掉了一大把的頭髮啊。

“還用怎麼想。”

里拉無所謂地說着,這些個外臣都已經挑明瞭他們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心理,他們自然要做到啊。

的確如外臣所想,雲狼跑了,罪很大。

只不過,他和香格的情況已經是如此了。

只要能保住命,其他的事情,真沒啥好計較了。

總不可能,他們做錯了事情,還升官發財吧,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他們不廢心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其實你們也不用擔心,雲狼不見了,上頭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香格覺得這些個外臣太過緊張了,他們是要在這個地方待些時候的。

他就不信了,君上邪會一直賴在此地不走了。

等到君上邪一離開,他們照樣能把雲狼通通都抓回來,事情不就全都解決了?

“只要我們在的一天,就總有機會把雲狼抓回來。”

“最多的,就是試驗進度慢些,我們大家都不會死。”

說這話,其實挺丟人的,作爲堂堂古拉底家族的人,只能處於被動挨打的處境。

對於那個給他們使絆的人,他們竟然一點辦法都拿不出來。

只能想着,等那人離開後,他們再從頭做起,拖慢點進度。

外臣頭到,個個都垂頭喪氣,真要如此嗎?

他們還真有點怕,那個救走雲狼的人,他們不走,那人也不走了。

再怎麼拖,也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這問題一天不解決,他們脖子上的腦袋就沒一天安穩日子可以過。

出來隨便溜達的君上邪,聽到了香格、里拉這麼說話,嘴都笑歪了。

她真不是一般地把香格、里拉整得慘啊,她大大咧咧地出來,也沒咋滴躲。

這些人眼盲心盲到如此地步,硬是沒心情理會她這個多出來的客人。

想等着她離開雲狼之家,再把雲狼都捉回去,想得倒是挺美滴,可惜她不會讓這些人如意的。

他們對雲狼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如今雲狼身上的藥性都給解了。

是不是也該到了雲狼給這些人,一點回報的時候了。

熱鬧嗎,大家要一起來,你鬧鬧,我鬧鬧纔好玩兒。

古拉底家族的人鬧完了,是時候輪到雲狼鬧鬧鳥。

君上邪狼血沸騰,無比期待着夜幕的降臨,因爲那時,好戲正在開羅!

君上邪一離開,古拉底家族的那羣人當中,發出了一絲異樣的光芒。

看來,君上邪在昨天晚上的時候還是沒有學乖,覺得他好惹。

等着看吧,他也想知道,最後會是誰收拾誰!

一片黑暗的天幕之上,偶有幾隻晚鴉透過那層層如紗縵般的雲霧中穿梭過去。

君上邪那邊的麻煩算是都已經解決了,可古拉底家族這邊,算進一步愁雲慘霧了。

雲狼找不回來,試驗室裡的儀器被人破壞乾淨。

單那些儀器,他們就得向上面家族的人進行報備。

否則,以他們的能力,就算有那個財力購置這麼一批東西,也沒這個渠道啊。

那些東西算是古拉底家族研究所,獨有的東西,除此一店,別無他家。

哪怕雲狼的事情,能瞞得過去。

找個藉口說發生些大意外,那些儀器都壞了,就那麼大的損毀,上頭的人也必會有話說。

想到這一切的一切,白棺材裡的人,個個都急得在抓自己的頭髮。

唯有香格、里拉還算鎮定。

因爲他們明白,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就算他們再怎麼着急,都是沒有用的。

可能相同的事情,他們已經面對過一次了。

想當初在秘林裡,香格把君上邪帶入,是想讓君上邪加入古拉底家族的。

最後哪怕有他和里拉兩個人看守着,結果還不是稀裡糊塗地就讓君上邪給跑了。

這次更狠,君上邪把他們所有的事情都給搞砸了,害得他們落入如此慘境。

大概是有過一次這種經驗,香格、里拉真是學會淡定了。

“我出去走走。”

一個外臣實在是受不了屋子裡那種緊張,壓抑的氣氛,心裡憋着一口氣出不來。

那讓人窒息的空氣,一下又一下地不斷壓迫着他的心臟,讓他透不氣來。

要是再待在這間房裡的話,他一定會發瘋的。

就算大家都坐在一起,又有什麼用,還是想不到解決事情的辦法。

他不如出去透個氣,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

他心裡已經有點打算了,離開古拉底家族,以後再也不與古拉底家族有任何關係。

他還是當一個普通的魔法師,過着最簡單的生活,也許那纔是人該擁有的幸福。

那人推開了房門,每一步都走得很是沉重。

聞着外面清晰的空氣,男人的心卻一點都輕鬆不起來。

其實這裡很漂亮,也很安靜,就連空氣裡都帶着一絲青草的味兒,一種名叫和平的味道。

是他們的到來,破壞了這裡的平靜,害得雲狼在自己的家園,再次受到迫害。

男人甚至在想,自己做了那麼多豬狗不如的事情,真的還有改過的機會嗎?

“嗚。”

就在男人反思的時候,林子裡好像響起了一聲有些淒涼的狼吼聲。

這種狼吼聲,讓男人想起了自己最初進入這個地方,毫無血性地用着那一匹匹鮮活的雲狼做試驗時的情況。

沒有一種活着的生物,喜歡冰冷的刀子在自己帶着溫度的血肉之軀上動來動去。

第一次接觸這種試驗時,他也有些怕。

可想到試驗成功後,能帶給自己的名成功就,他身上的血,好像都快燃燒起來一樣。

爲此,他昧着良心,在雲狼的身上動刀子。

聽着因爲技藝還不夠成熟,躺在手術檯上的雲狼發出了那些哀切的悲鳴。

就跟剛纔的一樣!

男人驚恐萬狀的想到,整個身子都縮了起來。

‘唰’的一下,一道長長的影子,從男人的頭上飛過。

“誰!”

男人警惕地看着四周,四周都是些黑漆漆,隨着夜風擺動着、如鬼魅一般的樹影,在張牙舞爪。

男人感覺到了不對勁兒,今天晚上的殺氣似乎特別重。

那種透着森冷的肅殺之氣,害得男人全身上下所有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男人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想要驅趕掉身上的那一絲寒意。

可這個動作能收到的效果,真是微乎其微。

男人知道自己本想出來透透氣的想法,看來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爲了安全起見,他現在必須馬上回到同伴的身邊。

否則的話,男人總有不安的感覺,好像今天就會是自己的死期一般。

男人一個轉身,就往白棺材裡走。

他才轉過身子,想回到白棺材時。

一張猙獰的臉,出現在了男人的面前。

“啊!”

男人一聲慘叫,身子一倒,劃破了夜空無邊的孤寂。

“你們聽到沒有,似乎有人在慘叫!”

香格放下自己手裡的杯子,把杯子扣在桌上。

因爲他是真真切切地聽到了一個男人的慘叫聲。

“剛纔是不是有一個人離開了這個地方?”

香格隱約記得,有一個人說,自己想要出去透透氣兒。

這氣兒怎麼透了都大半天的,還沒有回來。

“糟糕,出事情了!”

香格喊了一聲大事不妙,想不到,他們還沒有對君上邪有什麼動作,君上邪倒是先對他們動起手來!

“我們快點出去看看!”

里拉也覺得事情很是不妙,帶着人就衝了出去。

那些人,每人手裡都拿着照明的工具,喊着之前出去透氣男人的名字。

可惜久久,都沒有得到那個男人的迴應。

“你們快來看!”

當這些人走到林子一處時,終於有人發現了一些那男人的蹤跡。

“你們快看,這裡有些鞋印,還有血液,我看那人是。”

男人沒有把話說完,可他話裡的意思,大家都很明白。

這大半夜的,又在如此情況,沒人會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直到現在還不出現,怕那個出來透氣的男人,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你們說,會是誰幹的?”

大家都在屋子裡,一步都沒有離開,所以兇手不可能是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

“你蠢啊,當然是那個把雲狼救走的人!”

另一人罵了發問的人,笨得跟頭豬一樣,也許就連豬都比那個人聰明一些。

“那人絕對是有計劃地把雲狼救走,現在那人帶着雲狼,向我們報復來了!”

一個人恐怖地說着,除了這個可能之外,他真的再也想不到有第二個可能性了。

那人一定是雲狼的守護神,看到他們如此虐待雲狼。

如今,雲狼都好了,接下來,那人要對付的人,就會是他們。

已經死了一個,那麼下一個會輪到誰呢?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想到這個可怕可能性的男人,身子發顫,兩眼迷離,就好像已經看到一隻從黑暗裡伸出來的手。

那隻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身子,想要把他拖入地獄一般。

男人一聲尖叫,就跑回到了白棺材裡。

如今對他而言,只有白棺材是安全的,其他地方都充滿了未知的可怕。

里拉瞪了一眼那個擾亂人心的男人,心裡想着,真是沒出息。

他們這裡的人,個個都是二十到三十不等的年齡段。

一個個成熟穩重的大男人,竟然會怕一個就連十七歲都還沒有到的君上邪,說出去不太丟人了嗎?

香格、里拉明明就猜到了,雲狼之家所有的事情都是君上邪做的。

一直以來,他們都沒有說,原因就是君上邪跟古拉底家族的關係很特別。

說是不對,不說也不對。

總之他們這些人,是奈何不了君上邪的。

卻沒想到因爲這層關係,讓君上邪在他們這些人的心裡,蒙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我們回去吧,今天晚上,沒事別出來,哪怕是白天了,也別單獨行動。”

香格想了一下後,如果君上邪真敢對古拉底家族的人動手的話,那麼他們只能當心一點了。

就他和里拉所知,君上邪的性子是邪乎了一點。

但他們從來沒有聽過,君上邪有傷人或殺人的事情。

要知道,藍瑾的那件事情,說實在的,錯真不在君上邪的身上。

爲此,古拉底家族對藍瑾的死,雖然惋惜不已,但沒有對君家做出任何的處罰。

或者是實質性的傷害,所以說,君上邪的運氣真是很好。

還有一點,君上邪性子邪歸邪,但還真未見過君上邪手染鮮血的樣子。

就以君上邪的這種性子,是根本就不可能做出傷害他們同胞的事情。

面對這個疑問,香格和里拉都有些犯難了。

在香格的一聲令下,那些被嚇到的人,哪還敢在屋外頭待着。

白棺材就好像他們的堡壘,牢牢地把他們護了起來,不想讓任何人侵入自己的領地。

當所有人都在往回走時,他們的身後,又出現了一個一閃而逝的影子。

有人感覺自己的身上有些涼嗖嗖的,才一個回頭,卻連半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

想到那個失蹤的夥伴,男人抖了抖身子,加快了腳步,跟上其他同伴的腳步。

男人沒有發現的是,在他背後那個地方,在地面,有着幾滴可疑的血跡。

魔爪一伸,那個男人還是沒能逃脫得了死神的召喚,背後生疼,嘴巴沒了力氣。

接着,身子一輕,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男人驚愕大睜着的眼,就那麼看着自己的同伴,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不見爲止。

當香格、里拉領着所有人,都回到白棺材裡時。

眼前的里拉,馬上就發現了不太對勁兒的地方。

“是不是又少了一個人?”

因爲已經失蹤了一個人,哪還有人敢回過頭去看看自己的背後有什麼。

爲此,一直都沒有人在意到,走在最後面的那一個人,就在剛纔也跟着不見了。

“真的!真的少了一個人!”

那些外臣在雲狼之家待得較久,混的時間也比較長,彼此之間都混的很熟。

真是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們之間,怎麼又少了一個人呢!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其他人都怕極了,說第一個失蹤的人,和救走雲狼的人有關,他們信。

只是第二個人,竟然在他們的眼前消失,他們還不自知。

這種情況,會不會太詭異了一些?

“老子真的火了,君上邪以爲自己是個什麼貨色,敢把我們這麼玩弄於股掌之中!”

香格忍不下去了,丟了一個就丟了。

第二個那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丟的,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香格重新衝出了屋子,對着那空蕩蕩的夜,大喊大叫!

“君上邪,你給老子滾出來,在背後暗箭傷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有本事你就出來,老子就不信了,還打不過你一個黃毛丫頭!”

香格一再在君上邪那邊受了氣,因爲君上邪,這一年來,他沒少吃苦頭。

今天倒好,都找上門來了。

要是他再不應戰,還算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嗎?

在一棵高高的大樹上,樹杆上有一隻小腿兒一晃一晃,似盪鞦韆一般。

君上邪一隻腳架在樹杆上,另一隻腳就讓它就這麼晃盪着。

手裡抓着一串葡萄的君上邪,一邊吃,一邊吐皮兒,聽着香格像是一隻瘋狗一般,在那裡獨自叫囂。

老色鬼飛到好君上邪的身邊,好奇地看着君上邪:“小女娃兒,那個叫香格的男人罵你罵得這麼狠,你就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以它對小女娃兒的瞭解,小女娃兒絕對是一個衝動派的人物。

常常因爲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小女娃兒都能把小鬼頭整個半死不活。

更何況,這個叫香格的男人,罵起髒話來,比那些個潑婦來得更猛。

它很懷疑,小女娃兒是怎麼能安坐在這裡,嗑瓜子的。

這太不合情理和小女娃兒的性子了。

“笨啊,一隻狗對着你汪汪直叫,你會朝着這隻狗,汪汪地罵回去嗎?”

君上邪白了老色鬼一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

哪怕香格罵的再難聽,她都當香格那是在放P。

這種人,太多的在意,完全就是在浪費自己的情感。

她是這種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的人嗎?

不可能!

再者,不用她動手,自會有‘人’收拾他們,她只需坐在一邊看好戲就OK了。

香格想罵就讓他罵罵吧,反正他能罵人的機會,估計也不多了。

“他說你不是正人君子啊!”

老色鬼提醒君上邪,就香格那意思,小女娃兒是一個十十足足,地地道道的小人。

“我又沒有小JJ,想當君子也當不了啊,還是留給小鬼頭吧。”

聽了君上邪的話,小鬼頭差點沒從樹上滑下去。

這個君子,跟長不長那個什麼什麼的,又沒關係,只是一種品性上的稱呼好不好。

就算他還小,可這些常理,他依然是知道的。

“小女娃兒,太粗俗了!”

怎麼能當着小鬼頭的面,談論男人的那個什麼什麼呢,小女娃兒要不要臉啊。

就小鬼頭和老色鬼那臉色,君上邪翻白眼。

現在有兩個是男的,就她是女的。

她都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這兩隻在難爲情個什麼勁兒啊!

“我是小人,小人在這個世界上,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這樣說,總算是正常一點了吧。

君上邪真覺得到底是她粗俗了,還是小鬼頭跟老色鬼的思想不純潔。

說到小JJ怎麼了,這小JJ也是男人身體的一部分。

如果她說的是手啊腳的,小鬼頭和老色鬼絕對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那爲毛小鬼頭和老色鬼不用看待手腳的眼光,去看待小JJ這個詞呢?

明明就是自己想多了想歪了,還說她不正經。

她看啊,是小鬼頭和老色鬼在假正經。

君上邪敲了一下小鬼頭的頭:

“小鬼頭,沒事兒,別說外人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小鬼懂太多,不是什麼好事兒。”

老色鬼反應大,她勉強接受,小鬼頭才十歲,臉紅個毛啊!

“懶女人,你能不能像個女人點,別動不動就打我的頭!”

“你什麼時候把我當成女人看待了?”

君上邪一直都有那個自覺,在小鬼頭和老色鬼的眼裡,她絕對不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那種女人。

估計在小鬼頭和老色鬼的眼裡,她是一個無性別的存在。

別把話說得這麼好聽,說她是女人,也沒見到小鬼頭和老色鬼這兩隻男人有多遷就她啊。

“如果你非要計較這一點的話,你叫我懶男人,我也沒關係。”

說完,君上邪又在小鬼頭的頭上敲了一下。

對自己的性別,君上邪還真是有一點白癡的感覺,沒啥特別大的反應。

老色鬼一臉我被你打敗了的樣子,有氣無力地飄在半空中。

算了算了,跟小女娃兒說這種話題,它被氣得還不夠多嗎?

“懶女人,他患難我卑鄙無恥、暗箭傷人、豬狗不如、狗孃養的,你都沒反應?”

小鬼頭奇怪地看着君上邪,要換作是他的話,他肯定忍不住。

“要毛個反應,香格是古拉底家族的人,他所罵的,都是對古拉底家族最真實的寫照。”

“我跟着湊什麼熱鬧,就讓他罵唄,又不浪費我口水。”

君上邪不急着自己動手把香格給收拾了,反正香格又沒多少時間可以罵人了。

她還是比較仁慈的一個人,在香格臨死之前,給他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大大向人們展示一下,他最真實的一面。

別人都是潑婦罵街,香格進行升級爲潑男罵街,精彩,真精彩!

香格站在白棺材前面的那一塊空地上,大罵特罵,好似不把君上邪給罵出來,就不死似的。

而其他的那些外臣,一個個都堵在了門口,怕下一個遭殃的人會是自己,不敢踏出門半步。

要不是情況不對的話,外臣該放開心懷,好好看一看香格此時的表現。

里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香格的這個舉動,真是太不明智了。

如果君上邪是一個初出茅廬,衝動愛闖禍的孩子,早在一開始,君上邪就該在他們面前暴露身份。

事實上呢,他們也是才猜到,那個把雲狼救走的人,其實是君上邪。

怕是香格罵的再難聽,君上邪那個小孩子,也只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過。

“夠了,香格,回來吧。”

趕緊里拉把香格拉了回來,站在那裡大罵,不是讓這些外臣看好戲嗎?

“回什麼,我一定要把君上邪給揪出來!”

“君上邪,你不出來是吧?好,我看你能躲多久!”

“你躲得了和尚還能躲得了廟嗎?你走了一個君上邪,我手裡還有一個君家!”

“等着吧,你等着看我怎麼把君家的人,一個個都弄死!”

香格也發狂了,他知道,君上邪對君家是有感情的。

他拿君上邪最在意的事情去說,他就不信了,君上邪還能忍得住。

果然,香格才提到君家兩個字,被君上邪摘下來的那一顆葡萄,啪地在君上邪的指尖被捏碎了。

晶瑩,帶着葡萄甜美的葡萄汁兒,順着君上邪的手指流淌而下,使得君上邪指尖兒的皮膚更透明瞭。

君上邪的嘴邊,有着一個泛出寒氣的冷笑。

好,很好,香格果然有出息。

她還以爲,事隔一年,見到這個‘老朋友’,以爲他一點長進都沒有。

原本多少還是有一些的,至少知道拿她最在意的事情,來挑釁她的威嚴。

就君上邪那張要笑不笑的臉,嚇得小鬼頭和老色鬼抱成了一團,小笨龍和小毛球兒裹成了一團兒。

這四隻,個個都在心裡暗叫不妙,那個叫香格的男人,真把小女娃兒(主人)(懶女人)惹毛了。

啪的一下,君上邪從樹上跳了下來,邁着優雅的貓步,如同一個從夜裡走出來的黑夜精靈。

曜石一般的黑眸裡,有着異樣的神采,黑色把君上邪給緊緊包圍住。

那種與黑暗融爲一體的感覺,透着一股子君上邪纔是這黑夜真正的主宰一般。

“你肯出來了?”

香格晃了一下神,想不到一年過去了,君上邪長得更漂亮。

特別是那種氣質,他已經無法用言詞去形容。

“古拉底家族的內臣香格大人,一直喚着小人的名諱,上邪能不出來嗎?”

君上邪臉上那無懈可擊的笑容,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君上邪跟香格、里拉他們是朋友呢。

從君上邪的臉上,一點都找不出她發怒的跡象。

“老色鬼,你說這個男人會死得多慘?”

小鬼頭指了指香格,能把懶女人逼出去,真是不容易啊。

但同樣的,真把懶女人逼出來,香格的本事更不一般啊。

懶女人會爲了那個君家出去,看來,懶女人很在意君家。

“他會死得很慘!”

除了這句話,老色鬼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纔好。

“老色鬼,君家跟君上邪有什麼關係?”

君家他曉得,懶女人他也曉得。

可把兩者放在一起,他就不曉得了。

“笨啊,小女娃兒叫君上邪,是從君家出來的!”

老色鬼也想揍小鬼頭,這麼明顯的答案,有什麼好問的。

“那個君家,自然就是小女娃兒的家,君家,有着小女娃兒最在意的人。”

“原來如此。”

小鬼頭摸了摸自己的頭,反正被老色鬼碰一下,他沒什麼反應。

古拉底家族的那些個外臣,還是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君上邪,那個赫斯里大陸唯一的光魔法師。

可一想到,君上邪就是那個把他們逼入絕境,害得他們沒法活下去的罪魁禍首。

外臣們的臉上,一個個都有着憤恨的味道。

“你這麼叫我,我能不出來嗎?”

君上邪笑笑,擡起手,看了看自己的的指甲。

光滑的指甲蓋上,都能反射出此時月亮的形狀。

不錯不錯,又是一個圓月的好日子,相信雲狼之家的那些寶貝們,正在興奮頭上。

肚子空空如也的它們,也是時候該飽餐一頓了吧!

“那些雲狼呢?把它們交出來!”

香格很是不客氣地說着,救走雲狼的人,果然是君上邪這個煞星!

“喲,怎麼問我呢,雲狼不都是你們給抓了嗎?”

君上邪瞪大了眼睛,看着香格。

“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真想不到,高貴的內臣大人香格和里拉,會與外臣的感情處得如此融洽,真讓我佩服佩服。”

“誰說我們跟這些賤臣相處融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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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全都殺光,一個不留!

對於內臣來說。和外臣混得很熟,無疑是一種污辱。

香格第一個反應,他是高貴的內臣,身份不言而喻。自是貶低了外臣爲賤臣,不與他們混爲一談。

此言一出,外臣個個人的臉上,真是十分的精彩,青一陣兒,紫一陣兒的,比吞下一隻蒼蠅還要好笑。

在面對如此險境,他們都以爲大家算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

沒想到,香格還只是把他們當成了賤臣,根本就沒想到,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原來是賤臣啊,怎麼招,雲狼的事情,你想都推到這些可憐的人身上,讓他們幫你們扛着?”

“要曉得,這些人爲你們古拉底家族可是做了不少的事兒,拋棄了一切,窩在這個鬼地方。你們當真捨得,棄了這些人?”

君上邪分化這些人,自然是把內臣和外臣的矛盾擴大化。

“也對,你和里拉是內臣,犯了多大的錯誤,古拉底家族都會饒了你們。”

“可他們不一樣,反正要死的,正好把錯都推到他們的頭上,指不定你和里拉還能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呢!”

君上邪故意把香格、里拉說成是那種要把外臣當成踏腳石的混蛋。

不過事實上,君上邪也在猜,包準是八九不離十的一種說法。

香格、里拉太壞,本就是什麼事情都喜歡玩兒陰的,包括利用這些外臣。

這些個外臣太笨,一直覺得自己加入了古拉底家族後,就能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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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人家一直都沒有把這些外臣當成是自己人,最多就是多養了一條狗,一條看門狗,做事兒狗。

既然外臣都不夠聰明,還抱着莫須有的想頭,她就好心幫個忙,點醒這些外臣們。

“你們這些外臣,果然是生的偉大,死的光榮,佩服佩服,不是誰都有這種自我犧牲的精神!”

“活着的時候,爲古拉底家族做牛做馬,就是沒的做人。”

“都快死了,還要被人抹黑,成就古拉底家族內部人員,真真是太偉大啊!”

君上邪翹起了一個大拇指,無比誇讚地說着外臣。

她是這麼聽說的古拉底家族對族人的訓誡。

“香格,里拉,好歹我和你們算是舊識人了,放心吧。”

“今天你們把這些外臣都給收拾了,我會蒙起自己的眼睛,就當自己什麼都沒看到,更不會把今天這件事情說出去的。”

“這也算是對外臣們的成全吧,從頭到尾,都在爲真正的古拉底家族人無私奉獻着!”

君上邪笑得好不無辜,只是嘴角那抹邪惡的微笑,怎麼都讓人無法覺得。

她那些話,是真出自於好意,想要解決問題來着。

“你們別聽君上邪亂說,沒那個意思!”

香格沒有反應過來,里拉則總是第一個發現君上邪的詭計的人。

其實君上邪對他們並沒有用新花招,用的還是同一招,挑撥離間。

只是君上邪緊緊地抓住了他們這些外、內臣之間的心理及矛盾。

明明已經上過君上邪的一次當了,面對第二次同樣的招數,敵人都出現在了眼前,他們還是沒有半點招架之力。

看到外臣們臉上一個個憤怒的表情,聽到香格急着與外臣撇清乾淨的態度。

里拉不得不說一句,君上邪再一次的成功了。

她成功地挑起了古拉底家族內臣與外臣之間,那些潛藏起來的矛盾。

里拉喊的再大聲也沒用,因爲沒有一個人用理智去聽里拉的話。

就外臣那些仇視着香格、里拉的眼神,君上邪看到後,笑得無比甜美。

君上邪面朝着里拉,上一次她的計劃被裡拉破壞了。

她倒想要看一看,今天這次,里拉怎麼當着她的面,化解這場危機!

“我說外臣大人們,擺在你們面前的路就只有一條,那就是死!”

“不過呢,死也有死的方法。”

“一,讓別人踩在你們的屍體上,往上爬。”

“二,好歹同事一場,既然要死了,不如一起上黃泉路!”

君上邪似一隻披着黑色翅膀的惡魔,不斷引誘着那些外臣跳下她所設的陷阱。

她早就說過了,她寧可讓得罪過自己的香格、里拉無比痛苦的活着,也不讓他們痛痛快快地死去。

香格用君家來威脅她是吧,那麼就看看,香格威脅她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全都聽我的,不可以動手,香格,別上了君上邪的當啊。”

“是啊,別上我的當,你和外臣打成一團兒怎麼了,混着混着也就成了一家人。”

“我來到雲狼之家也沒幾天,經常看到外臣跟你哥倆好兒,時不時地對你怒一怒。”

“你的臉怎麼了,好像青一塊兒紫一塊兒?跟兄弟們鬧彆扭了吧?”

“不錯不錯,有進步,能跟外臣打成一片,混得如此開,怕古拉底家族的內臣之中,也就你一人。”

君上邪每說一句,香格的臉色就差了一分,直到最後鐵青一片。

“誰說我跟這些賤外臣感情那麼好,在我們內臣的眼裡,他們什麼都不是!”

聽到香格說的這句話,君上邪雙手抱胸,無比邪惡地看着那些外臣:“原來一直以爲你們做牛做馬,對他們來說,你們什麼都、不、是!”

“嗚嗚。”

君上邪話音剛落,那些潛藏在一邊的支狼,全都出現在古拉底家族的面前。

只是此時的古拉底家族所有人,都已經沒有心情去顧得上那些雲狼了。

雲狼身上的藥物,毫無疑問,已經被解除。

爲此,就算雲狼都出來了,他們又能做什麼。

面對如此衆多的雲狼,憑着他們的本事,根本就不能做什麼。

哪怕他們犧牲了性命,把雲狼都抓回來。

對於古拉底家族,香格、里拉來說,他們什麼都、不、是!

既然如此,他們的犧牲和付出,有什麼意義?

變回原形的小白白低下了身子,讓君上邪坐了上去。

它看到自家主人,那要站不站,要坐不坐的樣子,小白白就知道,自家主人的懶毛病又犯了。

君上邪身子往後一倒,兩腿一擡,坐上了小白白的背面。

接着,君上邪如同一個女王一般,坐在高高的雲狼背上,俯瞰着所有古拉底家族的人。

古拉底家族的那些人,就好似是撕破了假面具的人一樣,開始互相仇視着對方。

“老色鬼,懶女人這又玩兒的是什麼把戲?”

小鬼頭小心翼翼地說着,深怕引起此時君上邪的注意,因爲他知道,那絕對不是一個把好事兒。

“笨啊,當然是想讓這些古拉底家族的人,互相殘殺啊。”

別看小女娃兒那懶的樣子,小女娃兒做事挺有原則的。

一般情況之下,小女娃兒的手上從來不沾鮮血。

更何況這些還只是古拉底家族的幾隻雜碎,小女娃兒更加不會爲了這些人,而髒了自己的手。

反正換成是它的話,它肯定是不會爲了這幾個人,讓自己的手上惹上髒的。

至於古拉底家族的人,他們已經夠髒的了。

互砍,指不定還能洗清自己身上一點的骯髒。

“兄弟們,聽我說,反正我們也活不了了,與其當別人的踏腳石,不如把這些人一起拉下水!”

古拉底家族的外臣,又怎麼會不知道,家族對內臣的包庇。

他們已經是註定了橫也是死,豎也是死,當中多拉上幾個,黃泉路上也好做伴!

“你們別聽君上邪亂說,她是故意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里拉緊皺着眉頭,眼看着所有的人都要跳進君上邪所設下的陷阱當中。

君上邪雙手環胸,冷笑地看着里拉。

之前里拉也許還能叫住這些人,可今天一定叫不住。

里拉不會以爲,她在進入雲狼之家後,這麼久,一直沒有動手,是沒有原因的。

她那只是想在充分挑起了內臣和外臣之間的關係後,不斷把這種矛盾進行加溫。

一旦爆發起來,就跟暴躁似的,不是里拉再想叫就能叫得住的。

“按里拉大人的意思是,關於雲狼之事,你和香格會一陣承當,不讓這些外臣受到傷害?”

君上邪笑,笑得那麼的美輪美奐,問了很實際的一個問題。

說了那麼多,都是屁話一句。

最實在的就是,香格、里拉到底會不會保住這些外臣的性命。

“就算這個君上邪不是好人,你們更是最惡的壞人!”

外臣們也不再抱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了,更不可能指望着香格、里拉會幫他們。

“反正都要死,怎麼都不會讓你們兩個人好過的!”

君上邪笑,真是如她所料啊。

一條長了利牙的狗,哪怕平時只是大叫沒咬人,可逼急了,怎麼可能輸給兔子呢。

君上邪挑釁地看着里拉,看到沒有,現在不是他想攔就能攔得住的。

事實證明,里拉厲害又怎麼樣,她年輕又怎麼樣。

她甚至在里拉的手裡栽過跟頭又怎麼樣,她總有辦法把里拉給絆倒了。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你們以爲真能反倒我們嗎?”

香格的自負,讓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此時有危險。

外臣都反了他和里拉又怎麼樣,他和里拉的本事,一直以來都比這些個外臣好。

外臣想拉他和里拉當墊背的,真是要笑掉他的大牙的。

區區賤臣,敢跟他們內臣比狠,果然是不想活了的樣子!

“果然是香格,有氣魄!”

君上邪豎起大拇指,此時香格的這種傲氣,對她來說,絕對是絕好的性格。

想到剛纔香格還盛氣凌人地說,要讓君家給他陪葬。

她倒想要看看,此時的香格,還有多少能力,動得了君家!

像香格這種雜碎,她不能再嫌麻煩,該是動動嘴皮子,幫變態老子收拾一下子。

“君上邪,你三番幾次和古拉底家族做對,予你有什麼好處,別忘了,你是古拉底家族未來的王妃!”

“王妃?我什麼時候承認過這個身份了?”

那個古拉底家族的王子長成什麼人模狗樣,她都不曉得。

一個單面的口令,就把她的一生都給決定了,古拉底家族還真把自己當根蔥啊。

“只要把你殺了,他們就不會打起來!”

里拉眯起了眼睛,現在已經不容他多考慮了。

如果再讓君上邪這麼繼續下去,香格和那些外臣們,肯定要自相殘殺起來。

不覺得這場,鬥爭很是無謂嗎?

“只要你有本事。”

君上邪點頭,雖然她不認爲她死了,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了。

不過里拉能有這個心,也算是很不錯啊,就看里拉有沒有這個本事。

也好讓她趁着這個機會,查查清楚。

那個到達了大魔導師的人,到底是香格,還是里拉。

假若是里拉的話,就上一次的打鬥,里拉絕對不會放過她。

好在此時的她,也有幫手在旁邊,不用怕里拉。

里拉纔想對會君上邪,一匹雲狼一個上前,擋住了里拉,護在了君上邪的面前。

想要動君上邪,得問過它們肯不肯。

在君上邪挑撥之下,香格順利和那些笨外臣們開打。

自然,在面對如此混亂情況的,也有想逃跑的人,護在周圍的雲狼則成了銅牆鐵壁,不讓任何人離開。

君上邪早有關照,今天絕不能放過這裡的任何一個人。

畢竟這些人,一個個,都對雲狼做過很殘忍的事情,怎麼能放過一個呢?

君上邪是小白白的主人,小白白是所有云狼的狼王。

爲此,自然是所有的雲狼都聽從君上邪的吩咐。

每當有外臣,想從那個戰亂圈裡逃出來時,都會受到雲狼無情的一爪。

只聽得‘噗啦’一聲,雲狼在那個想逃走的人身上,流下了深深的爪印,鮮血淋淋。

一聲慘叫,就趴倒在了地上。

男人的死,及從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液,飄散到空口之氣,讓人處處可聞到一股血腥味兒。

這就好像是一個刺激,把所有人對血腥、黑暗、暴力、狂躁之氣,全都引發了出來。

明明看到了雲狼對人類的鐵血無情,成了他們最大的敵人。

可被雲狼圍起來的人,都沒有這個自覺,覺得眼前的人,纔是自己最大的敵人,必須要砍倒的敵人。

圍繞在君上邪和里拉耳邊的,通通都是人體的血肉之軀被打到時發出的聲音。

那種血液從暴烈的血管之中,噴出來的‘噗噗’聲,是那麼刺激人類的耳膜。

君上邪好似耳朵暫時失聰了一般,沒有半點反應。

明明聽到了那一聲聲慘叫聲,鼻息之前盪漾着濃重的血腥味兒。

這種感覺,就如同她一下子從人間,到了地獄一般,滿是沉重壓抑的感覺。

對於這裡,君上邪愣是沒有半點反應,只是直直地盯着里拉看。

那個黑衣人,她懷疑是里拉的可能性大一些。

誰有那個心機,藏在這羣人當中,能一直不被發現。

這種腦力不是人人都能有,更別提當上大魔導師的天分了。

她最懷疑的就是香格、里拉,魔法會真要在古拉底家族打入內部人員的話。

當個外臣,被當牛做馬,任何內部消息,都得不到,魔法會是不屑於做這種事情的。

所以,香格、里拉是最有可能的人選。

她甚至懷疑,香格、里拉兩個人都有可能。

那天去叢林裡找雲狼,小鬼頭說他偶然瞄到,古拉底家族的人是分開行動的。

極有可能,一個看住那些古拉底家族的外臣,另一個則回到了白棺材,監視她。

若真是如此,古拉底家族只好去死了。

這麼重要的位置,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交給了兩個無間道去處理。

怪不得一直以來,香格、里拉同氣連枝的很。

“怎麼,你還不動手嗎?”

君上邪看到,被外臣圍起來,往死裡打的香格,有一些負傷。

只是現在這個時候,香格還有裝的必要嗎?

只要他和里拉聯手的話,想把這些外臣,甚至是她都殺了,其實不算是什麼難事。

既然如此,香格、里拉不必隱藏自己的實力,大打特打一場。

只是,看香格和外臣打得那麼激烈,身上的傷也不少,君上邪開始疑惑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動手!”

里拉眯起了眼睛,罪魁禍首是君上邪,他必須把君上邪搞定了。

只是每當里拉想上前時,雲狼都會攔在君上邪的面前,不讓里拉靠近半步。

君上邪笑了,護着她的人多,那麼就看里拉有多少本事了。

“君上邪,別以爲有這幾隻畜生幫着你,你就無敵了!”

里拉笑君上邪的自以爲是。

“這些雲狼,一直以來,都是我們人類的獵物,成爲我們人類的戴罪羔羊。”

“哪怕到了今時今日,這種情況依舊不會改變!”

“畜生就是畜生,它永遠都無法爬到人的頭上,成爲人的主人,想要攔我?”

“我看是它們忘了之前我是怎麼折磨它們的!”

里拉哈哈大笑,他從來就沒有把自己手裡的獵物看在眼裡。

如果他懼怕雲狼的話,當初又怎麼敢在雲狼的身上動刀子,又怎麼敢把那一匹匹雲狼折磨甚至死。

想用雲狼嚇唬他,別說這幾匹了,哪怕是再多,他都不會有半點退縮。

雲狼與一般的魔獸不同,它們能聽得懂人類所說的話。

聽了里拉那猖狂至極的話,雲狼個個都氣得嘶吼聲不斷,咆哮地看里拉。

它們當日所受過的苦,歷歷在目,一刻都沒有忘記過。

這個張狂的人類,還敢如此大言不慚地說出這種話!

它們絕對不能放過這個人類,讓傷害過它們族類的人,都付出慘痛的代價。

“小女娃兒,你不去幫忙嗎?”

“如果里拉真是昨天晚上的那個男人的話,會很麻煩的。”

老色鬼皺眉,飛身到了君上邪的身邊,今天這件事情,還真不是普通的麻煩。

老色鬼真的很忌諱那天的黑衣人,竟然已經達到了大魔導師的等級。

昨天晚上就連小女娃兒都不是那個黑衣人的對手,今天這些雲狼,真能成事兒嗎?

君上邪環着胸的雙手,此時終於鬆開了。

五指一鬆,輕輕地畫了一個圈兒,一道發出銀光色的暈圈,發出強烈的熾光。

看到這個光,里拉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把眼睛給閉了起來。

君上邪皺了皺眉頭,如果里拉是昨天晚上那隻黑烏龜的話,不可能會是這種反應啊。

因爲那隻黑烏龜的道行,可比她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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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里拉受不了君上邪光魔法所發出來的光芒時,君上邪手一歪,把魔法陣打向了香格。

香格一心都在對付外臣,哪有時間和功夫理會君上邪這邊的情況。

香格以爲里拉會拉住君上邪,至少別讓君上邪加入他和那些外臣之間的戰爭。

一時不備的香格,被君上邪所打出的光魔法陣給打中了。

‘卟’的一聲,香格吐了一大口的鮮血。

“君上邪!”

香格虎視眈眈地看着君上邪,被君上邪打中的香格,咬牙切齒地盯着君上邪看。

“你好。”

君上邪向着香格,擺了擺自己的手。

香格對她打招呼了,她跟香格也算是老“朋友”了,那麼自然要回應一下香格纔對。

“里拉,君上邪就交給你了!”

香格根本就抽不出身來對付君上邪,正好里拉對着君上邪。

香格再想親自把君上邪給收拾掉,他也只能眼睜睜地把這個機會讓給了里拉。

里拉知道,從來到了雲狼之家之後,香格對君上邪就很是厭惡,恨不得殺了君上邪。

趁着這次混亂的機會,香格當然想要收拾掉君上邪。

哪怕不能把君上邪弄死了,至少也要讓君上邪得到教訓。

君上邪沒有理會香格、里拉的眼神交流。

她還在思考,香格、里拉之中,到底誰纔是昨天晚上那隻黑烏龜!

“小女娃兒,你還在思考什麼,快點把這些男人都做掉啊!”

老色鬼急了,這些都是欺負了雲狼的壞人。

事情已經進行到了這個地步,難不成還要留下這些人,再來禍害其他人嗎?

“老色鬼,你有沒有看出,香格、里拉這兩人當中誰纔是昨天晚上那隻黑烏龜?”

君上邪在糾結這個問題呢,她可不喜歡被人陰着的感覺。

“你管他們兩人之間誰是昨天晚上那隻黑烏龜,只要把他們通通都殺了,這不就沒事兒了!”

老色鬼覺得今天小女娃兒有些發傻了,只要全都殺了,不留一個,管哪個人是黑烏龜呢。

“輕輕地來,輕輕地走,揮一揮刀子,不留一個活口!”

君上邪手做出了刀狀,然後就砍了老色鬼一下。

就現在這種情況,香格、里拉都不像,就連那蠢如豬的外臣,沒有一個漏出馬腳的。

暈了,難不成是她猜錯,那隻黑烏龜不是內臣、外臣裡的任何一個?

不可能,如果不是這些外臣、內臣的,怎麼可能對雲狼之家的情況瞭如指掌。

更可惡的是,那隻黑烏龜一直守在白棺材外面,馬上盯了找寶的她!

“小女娃兒,別再糾結着誰是黑烏龜了,把他們先收拾掉了更重要!”

老色鬼真想拍君上邪的頭三下,現在是計較誰是黑烏龜的時候嗎?

“一邊待着去!”

君上邪最討厭老色鬼在自己的耳邊羅裡羅嗦,煩得要命。

“聽着,把他們全都給我收拾乾淨!”

君上邪一聲令下,只要雲狼一出,那隻黑烏龜爲了想活下去,必定會出現的。

到時候,是非黑白,不就一目瞭然了嗎?

聽到君上邪的話,雲狼匹匹都開始發狂了。

雲狼很快加入了香格和外臣之間的鬥爭當中,銳利的狼爪,帶着滿腔的憤怒,刺進人的肉體之中。

頃刻間,漫山遍野,都是肉體之間撕殺時的聲音,用哀鴻遍野來形容亦不爲過。

里拉被三匹雲狼的身子撞得東倒西歪,對付君上邪和雲狼,他有些吃力。

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君上邪的魔力竟然不比他的低。

不是說,君上邪還只是魔導士嗎?

爲什麼能打得過他這個魔導師,難不成君上邪又升級了?

對君上邪的實力,瞭解得不夠的里拉,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自信於君上邪來說,什麼都不是。

里拉的驕傲,完全被君上邪所打擊到。

“你已經是魔導師了?”

“你不曉得?”

對於里拉的問話,君上邪沒有正面回答,因爲她始終都沒有放棄過。

昨晚那隻黑烏龜,是香格、里拉兩個裡的其中一個!

君上邪伸出手,黑亮的眼睛盯着里拉看。

當她的手高高擡起,又重重地落下後,一陣魔法風力,如同一隻巨掌,狠狠地拍下。

里拉就覺得自己力抗着無比重的重擔,一下子把他壓得透不過氣來。

君上邪的掌風一用力,整個拍在了里拉的背部,里拉一下子就被打趴下在地上。

看到里拉摔了一個大馬哈,老色鬼樂得哈哈直抽風。

君上邪白了老色鬼一眼,別在這個時候給她使絆子。

就老色鬼那種陰不陰,陽不陽的笑聲,她可吃不消。

“給我閉嘴,再亂笑的話,當心我丫把你給廢了。”

里拉不過是摔了一跤,有什麼好笑的,老色鬼一天得被她拍飛多少次啊。

所以君上邪無法瞭解,老色鬼笑得如此歡騰的原因是什麼。

“里拉,我知道地上涼快,趴着舒服吧。”

“想不到你跟我是同道中人啊,都是懶人一枚,不喜歡站着,喜歡躺着。”

君上邪把里拉打倒之後,還不着邊際地在亂說話。

里拉一臉的鐵青,他作爲一個男人,被一個小女人給打敗了,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君上邪竟然還以此來嘲笑他!

“哼!別得意太早了!”

里拉自然是不服氣地,從地上站起來後,一個向前衝,就準備撲向君上邪。

君上邪又是一個掌風,用力地把里拉給拍倒了。

就君上邪那個樣子,像是在跟里拉玩遊戲一樣。

只要里拉站起來,她就會重新給里拉一巴掌,讓里拉趴在地上。

但她做的事情也僅是如此,沒有一下子把里拉給打掛了,而是讓里拉一次又一次地站了起來。

看到一個穿着白衣,雖然做着豬狗不如的事情,但表面上,里拉還是一個乾淨的人吧。

一身潔白的衣服,被君上邪給弄的,好像里拉是一個從泥坑裡爬起來的泥人兒。

“小女娃兒,你那是要玩兒死他啊?”

老色鬼皺起了自己的橘子臉,它是恨死了這些害了雲狼的人。

不過吧,一看到小女娃兒這麼不乾脆利落地折磨着里拉,它又不舒服了。

它的習慣,至少得讓自己的敵人,痛痛快快地死吧。

“你不是恨死里拉了嗎,我玩兒死里拉,你不該開心嗎?”

君上邪又想拍老色鬼了,之前還恨不得咬死里拉。

現在她只不過是拍了里拉幾巴掌,老色鬼心急個毛,里拉又不是它兒子。

才說完,君上邪又伸出手,拍了里拉一巴掌,好像把里拉當成了不倒翁兒在玩兒似的。

“君上邪,你到底想做什麼!”

里拉來來回回被君上邪打趴下了十來遍,不但魔法使不出來,就連手腳的力氣都快用完了。

他終於明白,爲什麼香格那麼恨君上邪了。

要了他的命不可怕,但如此踐踏一個男人的尊嚴,那就是天大的不對!

“沒什麼,好玩兒!”

君上邪那欠扁的性子,是永遠都改不了的。

哪怕君上邪明明不是那個意思,但說出口的話一直都保持着氣死人不償命的性子。

果然,君上邪的一句話,比之前的那十幾個巴掌更讓里拉吐血。

“君上邪,像你這種人,早晚會有報應的!”

里拉說出瞭如此雷人的話語,無法用自己的能力去懲罰君上邪對他的戲弄。

只盼着其他人或者是天,來懲罰君上邪如此惡劣的脾氣。

“總有人會治得住你,到時候就有你的好受了!”

里拉真是咬碎了自己的那一口牙,才說出這句話的。

“以後的事情,我不確定,但現在的事情,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沒那個機會看到那一天了。”

君上邪漂亮的小臉,嵌着一對水汪的大眼,純良的眸子裡,不帶半點邪氣。

櫻紅的小嘴兒,微微勾起,恰似一個看到歡心之事的小姑娘。

君上邪撇了一眼雲狼的那一堆人,雲狼把古拉底家族的那些人都給收拾得差不多了。

看來,這些雲狼真是憋壞了,心裡恨透了古拉底家族的人。

只是雪白的狼毛上沾了那些刺眼的腥紅,君上邪眨了眨眼睛,不再去看。

“里拉,香格快要玩完兒了噢。”

君上邪伸出手指,點了點裡拉身後的香格。

在雲狼及外臣的攻擊之下,外臣被香格和雲狼所收拾乾淨。

香格則被雲狼給玩兒得半死不活,身子軟綿綿地被推來推去,就跟一隻皮球似的。

那些外臣已經把香格的體力都拖垮了,再加上這些雲狼,異於常人的體力。

現在的香格就跟只人球似的,只能被動周旋於雲狼之間。

“你不救他嗎?”

君上邪好笑地看着里拉,要是里拉再不出手的話,香格真就這麼玩兒完了。

里拉泄氣地看了香格一眼,他也想救香格。

只是現在的他,算是有心無力,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談什麼去救香格啊。

君上邪皺眉,那隻黑烏龜真不是香格、里拉的其中任何一個人嗎?

“殺!”

君上邪喊了一聲,她沒有時間再跟這些古拉底家族的人浪費時間。

雲狼之家被這些人侵入得太久,把空氣都弄得有些亂糟糟。

現在該是把空氣清一清的時候了,好還小白白族人一片清明。

君上邪一發號施令,小白白對着圓月狼吼了一聲。

其他雲狼都跟着狼吼不止,肌肉糾結,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一般。

很快,雲狼雙目血紅,充血嚴重,隱隱的,君上邪都有一種雲狼的身子都賁張的錯覺。

聽着那四起的狼吼聲,沒了力氣的香格,及半暈半醒的里拉,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所有的外臣,都成了雲狼爪下及香格手下的亡魂。

在飄散着濃重血腥味兒的雲狼之家裡,銀塵的圓月,充血變色的紅眼。

看到這些,香格、里拉的身子止不住地開始顫抖起來。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香格、里拉知道君上邪這次不是玩兒假的,是真想把他們這些人通通都殺光。

“我想什麼?”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去碰我在意的人,爲了先發制人,我只能先把你們都給做掉!”

君上邪用最天真爛漫的臉,說着最殘酷的話。

香格那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想要動君家的那種念頭,已經挑起了君上邪所有的怒氣。

就算真能放過里拉,香格也必須死!

因爲香格碰了她的底限,犯了她的忌諱!

君家,變態老子是所有人都碰不得的。

古拉底家族她還動不得,這些被古拉底家族丟到角角落落裡的人,哪怕真被她做了。

古拉底家族都無法得到這個正常的消息。

兩聲慘死無比的叫聲,充滿了整個雲狼之家,似在爲之前的悲劇而懺悔着。

有些罪孽只能用血,還債!

“小女娃兒,你真把這些人全給玩兒死了!”

老色鬼身子左晃晃,右搖搖,一臉的賴皮樣,拉長着臉跟君上邪說。

雲狼救了,壞人殺了,所有的事情做完了,它好無聊啊。

“把這些屍體都丟遠一點,省得污了這塊地兒。”

君上邪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很不願意面對這些屍體。

原來她真的猜錯了,那隻黑烏龜不是這裡的任何一個人,而是來自於第三方的人。

害得她白白地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真是鬱悶。

“對了,幫我把香格的屍體給撕了!”

君上邪無比冷漠地吩咐了一句,那些雲狼也冷酷地照做了。

“小女娃兒,謝謝你啊,幫我完成了兩件心事業”

老色鬼是真心感謝君上邪的,雲狼的事情圓滿解決了,就連那樣寶也拿到了手。

就算被黑烏龜給跑了,但黑烏龜手裡拿着的只是一樣假寶,搶也白搶。

“謝個毛。”

君上邪沒理老色鬼,只是走開,回到之前的窩,準備好好睡一覺,累死了。

夜色,更深了,雲狼把那些屍體丟在了一塊無比漆黑,沒有人經過的地方,順着山坡丟了下去。

當腐蝕鳥聞到腥臭味兒,都跑來時,那些屍堆裡,竟然有了動靜。

有一個黑影在屍體裡動了動,將那些被血腥味吸引過來的腐蝕鳥給嚇跑了。

那黑影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自己的肩膀,想要殺他,君上邪真是太異想天開了!

不過君上邪那個小丫頭還真厲害,能利用雲狼如此地步。他們全盤計劃都被一個小小的君上邪給破壞了。

雲狼之家這件事情,總要給外面的人一個交待,特別是古拉底家族。想到後續工作,那個黑衣人有些頭痛,哎,君上邪真是一個麻煩。

他依舊覺得,野性難馴的君上邪是一個麻煩,除非把她殺了,想讓她爲己所用,太難了。除非他們能抓住君上邪的弱點,君上邪纔有可能會聽話。

那個黑影踢了踢腳下的那些屍體,沒有半點情感可言。然後隨手扛起一個人,接着就離開了雲狼之家。

他在這塊兒地混了那麼久,還會不曉得雲狼之家的出口在什麼地方嗎?

好一個君上邪,好一個君家啊,看來,他得找個機會,讓人去君家做個客。如果君家太太平了,君上邪就不曉得,這天下到底是誰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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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好久不見的變態老子一覺。

那白棺材是古拉底家族的人住過,君上邪走進去,會有壓抑感。

雲狼更加不可能會去接近那些棺材。

畢竟它們在那個地方,有着一段很深沉、不堪的回憶。

“小女娃兒,小女娃兒!”

老色鬼在君上邪的耳朵邊上叫了老半天,可惜君上邪連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

“小女娃兒,你能不能別再睡了,快點起來!”

老色鬼每次叫君上邪起牀,都有一種想要撞頭自殺的衝動。

它就不明白了,一個小女孩子,怎麼能貪睡成這個樣子。

更重要的是,每次小女娃兒一睡下,那種性子真是雷打不動的。

君上邪就好像是一隻樹獺一般,四腳都掛在了樹枝上,睡得稀裡糊塗。

好在君上邪睡覺的習慣算是比較好的,不會流口水。

如果跟小毛球兒一樣的話。君上邪的形象纔算是毀乾淨了。

只見君上邪趴在樹枝上。而小毛球兒則毫無形象地趴在了君上邪的身上。

小毛球兒嫩黃的小嘴兒微張着,透明的液體一絲絲地從它嘴裡流了出來。

漸漸的,開始打溼君上邪的衣服。

老色鬼樂得嘎吱嘎吱直笑。小毛球兒膽子夠大的,敢拿口水幫小女娃兒洗衣服。

等着吧,小女娃兒一旦醒過來的話,肯定有小毛球兒的好受!

君上邪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整整大半天都沒有動過一下。

睡在君上邪背上的小毛球兒也跟着沒動過一下,一寵一人,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小女娃幾啊,我說你到底什麼時候醒啊!”

老色鬼真想把君上邪給揍醒,要是小女娃兒再醒不過來,很有可能會鬧出人命來的!

老色鬼在一邊心急如焚,君上邪則睡得昏天暗地,真想這麼一直睡過去。

君上邪的睡功已經練出來的,不論什麼姿勢,在什麼地點,照睡不誤,沒有半點影響。

把古拉底家族的那些人收拾乾淨之後,雲狼把那些屍體都丟開,還了雲狼之家一片清明。

只不過,還殘留着一個很大的問題,這個問題只有君上邪才能解決。

只聽得,在大樹下面,一直都有云狼的低吼之聲,如臨大敵,全身緊繃繃的。

古拉底家族的人明明已經全都被收拾乾淨了,那麼雲狼在這裡,還有什麼天敵嗎?

原因只有一個:小鬼頭!

老色鬼焦急地盯着下面的情況看,小鬼頭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全身散發着肅殺之氣,好像隨時都會撲上去似的。

沒辦法啊,事情都解決了,古拉底家族所有的東西都被小鬼頭給搜刮乾淨。

如此一來,他現在又沒活兒可幹了。

對於貪財鬼,那就是一隻無底洞,永遠都沒有填滿的一天,想當然爾,小鬼頭又把主意打到了雲狼的身上。

雲狼啊,就算不能取走雲狼的魔晶,捉一匹小云狼也好啊。

雲狼的魔晶值錢,雲狼本身更是值錢,好歹雲狼有個替身作用,世上多的是怕死鬼。

只要捉到一匹小云狼,他也都快發大了!

想到這個,小鬼頭眼裡的金光直閃直閃,閃得比天上的太陽更耀眼。

刺得老色鬼都不想再睜開眼睛,多看這麼貪財的小鬼頭一眼。

小鬼頭也不看看自己的能力,它不是怕小鬼頭真把雲狼給做掉了,它是怕雲狼把小鬼頭給捏死了!

雲狼是小鬼頭惹得起的嗎?

雲狼想殺小鬼頭,不比踩死一隻螞蟻難,要不然古拉底家族的那些人,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就被雲狼收拾掉。

古拉底家族之前的人,之所以會捉到雲狼,它也問過原因了。

原來古拉底家族在雲狼的水源源頭上下了藥,喝了水的雲狼沒了力氣,自是被古拉底家族的人給捉住了。

香格里拉這麼厲害的人物,最後還不是死在了雲狼的狼爪之下。

更何況是小鬼頭,真是殺了他,比捏死一隻小臭蟲還簡單一點。

這麼多雲狼圍都會小鬼頭,老色鬼真是擔心就小鬼頭的這個小身板兒,還不夠雲狼塞牙縫的呢!

看着這種緊張的局勢,老色鬼把怒氣又發到了君上邪的手上。

這場血案,只有小女娃兒才能化解。

要是小女娃兒再不醒過來,一直被她護着的小鬼頭,很有可能被撕成碎片了。

“小白白啊,你去管一管。要知道,你家主人可是很喜歡小鬼頭的!”

老色鬼對雲狼露出的白色獠牙,心寒得很,小鬼頭就不曉得自己的脖子就在雲狼的嘴裡,如此不堪一擊嗎?

小白白躺在樹底下,舉起爪子,伸出舌頭梳理着自己身上的毛髮,理都沒理老色鬼。

這小鬼頭要不知死活,非把眼睛盯在它的族人身上,它有什麼辦法?

小鬼頭想死,它能不讓小鬼頭去找死嗎?好笑。

所以的,小白白當然地繼續舔着自己的毛髮,主人不喜歡它太髒,要不然的話,主人肯定嫌棄它。

老色鬼也明白,這一隻小白白,一條小笨龍,還有一隻笨毛球兒。

這三隻小東西,通遍只聽小女娃兒一個人的話,其他人說的,對它們來說,那就是狗屁不通。

說好聽點,對小女娃兒死衷,說難聽點,這三隻東西那就是大懶蟲。

其他人的話,懶得聽,小女娃兒的話,它們是不得不聽。

嘩啦啦,小鬼頭絲毫沒有意識自己此時的處境有多危險,他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會走會動的盧幣啊,大大的多啊。

就小鬼頭那滿嘴的口水的樣子,人見人厭,鬼見鬼都要唾棄三聲。

好在小鬼頭是男孩子,如果一個女孩子財迷到流口水,絕對難看死了。

小鬼頭的眼神及表情,讓雲狼個個都發毛,發火,弓起的背,是真想要咬斷小鬼頭的脖子。

要不是看在這個小男孩跟那個女人似乎是一夥兒的,早在小男孩用這個眼神看着它們的時候,它們的牙齒就癢得需要用人骨頭來磨牙了。

“小女娃兒啊。你要是再不醒來的話,小鬼頭可真要死了,血灑雲狼之家!”

老色鬼都不知道自己是爲哪般在忙,小鬼頭不怕死,小女娃兒睡得跟只死豬似的。

老色鬼深深懂得了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感受。

皇帝果然舒服,啥感覺都沒有,急得它這個太監直想撞樹!

“啊。”

君上邪打了一個哈欠,想不到掛在樹上睡覺,真是挺舒服的,不比睡在牀上差,只要別亂動。

君上邪直起了身子,她背上的小毛球兒肉滾滾的身子滴溜溜地滾了下來,掉在地面上,跳了幾下。

君上邪皺了一下眉頭,她敏感地感覺到,自己的背上似乎有一種潮潮的感覺。

君上邪伸出手,摸了摸,竟然摸到了溼乎乎的東西,低頭一看,臉色一黑,絕對是那隻肉球兒搞的鬼。

“小女娃兒,你終於醒了,要出人命了!”

老色鬼看到君上邪終於醒了過來,開心地跳了起來,直想把君上邪從樹上拽下來。

君上邪從樹上跳了下來,立馬就看到了小鬼頭和雲狼的對視,明白老色鬼嘴裡喊的出人命是什麼意思。“小鬼頭,這麼一大早就給我鬧事情了?”

君上邪從樹上跳下來後,扭了扭自己的腰,動了動自己的身子,鬆鬆精骨。

“早,早你個大頭鬼,太陽都曬到你屁股上了,哪兒早了!”

小鬼頭從來都不懂得奉承君上邪,哪怕在君上邪這邊吃過多少苦頭,都學不乖。

“怎麼,還在找雲狼的主意?”

君上邪想找個水源,洗把臉,小鬼頭一直把眼睛盯在雲狼的身上,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反正自從小鬼頭進入了雲狼之家之後,就天天盯着雲狼。

要不是前一陣子云狼發狂,被藥物所控,後來又有古拉底家族的人做了小鬼頭的目標,這才讓小鬼頭消停了一下。

“懶女人,你不是跟這些雲狼很熟嗎,能不能幫我跟它們打個商量,送我一隻小云狼。”

動武呢,他肯定是敵不過這些雲狼的,估計一匹小白白就可以直接把他給結果掉了。

既然不能動武,那麼就動人情啊,懶女人跟這些雲狼的感情好,再加上雲狼的頭兒可是小白白啊。

只要懶女人開一聲口,小白白肯定會答應懶女人的要求,那麼雲狼就會送他一隻小云狼的,到時候,他就可以賺好多好多的錢了!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君上邪懶得理小鬼頭的說法,想要什麼東西,自然是靠自己爭取。

讓她這個懶得掉渣的人,幫她要小云狼,她又不是腦抽了。

有哪個父母願意把自己孩子送給別人虐的,不是小鬼頭抽了,就是這些雲狼抽上了。

君上邪離開了大樹底下,往水源走去。

在走的時候,君上邪大大喇喇地從小毛球兒的身上走過門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魔獸,她早就曉得那隻小毛球兒不一般了。

所以君上邪半點顧忌都沒有,直接從小毛球兒身上踩過去。

小毛球兒就好像是一隻牢固的皮球兒一般,被君上邪一踩,癟了。

可君上邪一離開,疼了的小毛球兒馬上就反彈了回來,變回原來的樣子,一隻肉嘟嘟的肉球兒。

老色鬼和小鬼頭的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小女娃兒(懶女人)這也太狠了點吧。

她竟然直接從小毛球兒的身上踩了過去,也不管會不會把小毛球兒給踩死了,夠狠的!

當君上邪洗完臉回來後,小毛球兒醒了,小鬼頭還保持着原來的樣子,跟雲狼對敵着,一動不動。

君上邪在之前的時間裡,換了一身衣服,畢竟衣服上沾到了小毛球兒口水,她沒法兒再穿下去。

君上邪從小鬼頭的身邊走過,只是在走過的同時,手一伸,牢牢地揪住了小鬼頭的耳邊。

小鬼頭一吃痛,身子連忙直了起來,歪着身子,不得不跟着君上邪一起走。

小鬼頭的臉,一邊都抽到了一起,嘴巴都叼住了,“唉喲喲喲,懶女人,痛痛痛啊!”

小鬼頭真想把君上邪的手給拍掉,只不過他的耳朵在懶女人的手裡。

萬一把懶女人的手給拍掉,連帶着把他的耳朵都給揪下來了怎麼辦?

懶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手勁兒大得很,不但他的耳朵能揪下來,指不定人的手都給掰斷一隻。

“鬆,鬆你個頭!”

君上邪是堅決不鬆手的,如果鬆手的話,還不如直接給小鬼頭來一刀,會來得比較快一些。

“跟我走,這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還有事情要忙。”

來到雲狼之家是因爲老色鬼騙她說,雲狼之家附近有流民出現,她想要找到夢裡的那個小男孩兒。

只不過,那只是老色鬼把她騙來的一個藉口罷了,雲狼之家附近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流民。

後來是因爲這兒是小白白的家,這裡有着小白白的族人,沒辦法,她才一直在這個地方逗留。

如今,她要留下來的理由都沒有了,還在這裡浪費什麼時間。

自然是帶着小鬼頭,還有那幾只魔獸,離開雲狼之家,還這些雲狼一片清明。

“嗚嗚嗚。”

小云狼好似知道君上邪要離開一般,只只都跑到了君上邪的腳邊。

一隻只地都轉着君上邪,伸出自己的小爪子,掛在了君上邪的褲管上。

君上邪皺眉,此時她的小腿上,好像綁了十幾個沙包一般,重得要命,走起路來,那個沙包還一晃一晃的。

“哈哈哈!小女娃兒!你有小云狼的緣啊,看它們多粘你啊。”

老色鬼也想不通了,小女娃兒外表冷冰冰的,跟塊石頭差不多,真不曉得這些小云狼爲什麼會這麼粘乎小女娃兒。

“它們抽上了。”

君上邪皺眉,天曉得爲什麼這些小崽子那麼喜歡粘在她的周圍。

現在她可是在離開雲狼之家了,不可能帶着這些小崽子在自己的身邊。

被別人看到了,她還不被當成羣攻的對象。

那麼多的小云狼,估計就連小鬼頭都想揍她三拳。

再者,她不是保姆,沒心情帶這麼多的小崽子四處晃盪,招人紅眼,麻煩死了。

“小崽子們,快點鬆開你們的爪子!”

君上邪真想踢踢腳,把這些小崽子全都給甩開,現在可不一樣,她是要閃人的時候了,不可能再跟這些小崽子玩勾勾纏了。

“哈哈哈哈,小女娃兒,乾脆你把這此小云狼都帶在身邊得了。”

老色鬼難得看到君上邪發囧的樣子,開心得不得了,之前它就看得出這些小云狼纏小女娃兒。

只是沒想到,這些小云狼真不會看人的臉色,沒看到小女娃兒根本就沒想帶它們出谷玩兒。

“滾你的!”

君上邪白了老色鬼一眼,帶這些小崽子上路,真是天大的玩笑,真當她是保姆啊!

“懶女人,其實把這些小云狼帶在身邊也挺好的,不覺得很好玩兒嗎?”

小鬼頭摸了自己的耳朵老久,他的耳朵都被懶女人給拉紅了。

不過如果懶女人真能把這些小云狼帶在身邊的話,他就當算是懶女人對他的補償了。

君上邪給了小鬼頭一拳,m的,小鬼頭還在打這些小云狼的主意。

要她真把這些小云狼帶在身邊的話,第一個把這些小云狼吞掉的人,肯定就是小鬼頭!

所以說,這小鬼頭真不是一般的欠揍!

細的,她真看不出這小鬼頭會是那個女人生出來的。

小鬼頭的父親她是沒有見過,可小鬼頭的母親她應該是見過的。

明明小鬼頭的母親是一個很可愛的女人,哪怕一把年紀了,照樣能吸引年輕男子。

哪像她身邊的這個小鬼頭啊,真招人嫌!

“小鬼頭,我很懷疑你是不是你母親生的,你性子跟你母親完全不一樣!”

“你真曉得我的母親是誰!””

小鬼頭的腦筋特別好使,而他的耳朵更是好使,只是那麼一秒,也抓住了君上邪話裡的漏洞!

“沒,沒有。”

君上邪搖頭,靠,她怎麼會扯到小鬼頭的母親的身上。

又給自己找麻煩了,死都不能告訴小鬼頭他的母親是怎麼一回事情。

“小女娃兒,你真知道小鬼頭的母親是誰啊?”

老色鬼一直覺得小鬼頭有什麼鬼直覺,跟着小女娃兒就一定能找到自己的父母。

這件事情對於它來說,根本就是笑話。

小女娃兒本事是不錯,但那單指的是小女娃兒在腦子和天賦上的問題。

只不過,小女娃兒還有找人的本事兒?

從頭到尾,小鬼頭對於自己父母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小女娃兒想幫也幫不了啊。

可小女娃兒今天話這麼一說,還真有門兒的味道。

“知道個毛,就連小鬼頭自己都不曉得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

不過是一句話,她想說死說活,全看她的心情。

“我只是懷疑,就小鬼頭的這種性子,他的母親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完全都無法想象。”

君上邪對着自己的手指吹了一口氣,好似要吹走什麼髒東西。

“懶女人,你胡說,你明就知道我是母親是誰!”

小鬼頭纔沒有那麼好騙呢,懶女人之前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小鬼頭,你腦殘啊,你自己不會想一想,我認不認識你的母親!”

“你都不知道自己的爹媽是誰,我怎麼可能知道。”

“再者,我第一次和你見面時,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

“這種情況下,我不但你爹媽不認識,連你也不認識,你覺得我能把你和你爹媽聯繫到一塊兒嗎?”

君上邪這麼一說,小鬼頭和老色鬼都愣住了。

也對啊,君上邪又不曉得小鬼頭的爹媽是誰,在遇到馬甲女之前也是第一次見到小鬼頭。

既然如此,君上邪怎麼可能會認識小鬼頭的母親是誰,會不會太矛盾了?

小鬼頭和老色鬼繞着這個問題,繞得腦真抽筋了,越想越亂,亂得眼前發花。

“我不管,你肯定認識我的母親,你非得帶着我找到我母親!”

“要不然的話,我纏着你一輩子,讓你嫁不了男人!”

小鬼頭急了,果然,跟着懶女人,是真能找到他的母親的,懶女人真曉得一些事情的!

“跟現在沒什麼區別吧?”

君上邪兩手一攤,不管她有沒有說自己知道小鬼頭的母親是誰。

小鬼頭就一直纏着她,再說她不認識,小鬼頭也沒有要放過她的跡象。

於她來說,這件事情,不管怎麼發展,對她都沒啥影響。

或者說,是沒有壞影響,真有影響,那就是終於擺脫了小鬼頭,還是一件好事兒。

老色鬼拉長着臉,這個小女娃兒還真是讓人看不透啊。

之前那句話,明明就是認識小鬼頭的母親。

只是啊,小女娃兒說的話也有道理,小女娃兒兩者都不相識,不可能連到一塊兒啊。

但再看現在這個樣子,這小女娃兒腦子的構造絕對非比尋常。

反正它永遠都看不清小女娃兒什麼時候說的是真的,什麼時候說的是假的。

“好了,別再羅嗦了,我們該走了!”

君上邪把自己褲腿上的小云狼,一隻只地拔了下來,放在地上。

真是的,爹媽都在這個地方,爲毛跟着她,有啥意思。

真要跟着她的話,這些小云狼一隻只的,不是被小鬼頭宰了,就是被小鬼頭賣了。

跟着她,有什麼好的,不如跟在爹媽的身邊,有肉吃!

曉得君上邪要離開這個地方,小白白自然是跟在君上邪的身邊。

所以,小白白跑到了雲狼的面前,嗚嗚交待了幾句,接着變回小狗崽的樣子,回到了君上邪的身邊。

當那些小云狼想要再次回到君上邪的褲管上時,一隻只地被母狼叼了起來。

它們的狼王說了,狼王會和它的主人一起離開雲狼之家。

這樣一來,如此它們的孩子也跟在狼王主人的身邊的話,估計會帶來麻煩吧。

“小白白,跟你的族人都交待完了?”

君上邪拍拍小白白的腦袋,這裡不會是她的家,至於小白白的話。

那得看小白白的自願,她是不會左右小白白的思想。

“嗚嗚嗚。”

小白白點了點頭,它把雲狼一族交給了狼將軍,它相信狼將軍會把它的族人照顧得很好。

“把事情都交待好了,我們就要離開了。”

在雲狼之家所待的時間已經夠久的了,而且小白白這匹狼王也算是盡了自己的義務。

“小女娃兒,我們真要走了嗎?”

老色鬼是有些捨不得的,來到雲狼之家之後,它都沒能好好跟雲狼交流一下。

“你想留就留吧,我不硬壓你走人,如果你留下的話,我給雲狼一些贍養費。”

她最好老色鬼留下,靠死,敢騙她到這種荒山野嶺來。

就她在雲狼之家的這些日子裡,如果夢裡的小男孩兒還活着的話。

那個小男孩一定會從一個地方飄泊到另一個地方,使得她和那人再一次擦肩而過。

真tm浪費她的時間,想到這件事情,君上邪很有踹老色鬼三腳的衝動。

如此老色鬼真想留下來的話,她還真要酬神拜佛,絕對付雲狼盧幣。

讓雲狼養着老色鬼,她丫腦細胞都能少死很多,估計還能長命百歲。

“別啊,小女娃兒,你真得捨得下我這個老色鬼嗎?”

“別忘了,你現在還沒到達大魔導師,想當法法神或者極鬥者,你是離不開我的!”

老色鬼奸詐地笑着,它對小女娃兒有多大的作用,它會不曉得嗎?

君上邪翻白眼,跟她混太久了,一個小小的老色鬼都敢算計她!

“想一起走,就跟上,再拖拖拉拉,把你一隻鬼丟在這個地方。”

到底是小白白和小毛球兒跟君上邪混得最早,在君上邪那麼幹脆下樹的動作當中,它們就讀到自家主人要離開了。

“知道了,小女娃兒。”

在它沒有復活之前,小女娃兒想把它丟開,做夢!

在進入雲狼之家時,是一路往下的,所以想要出去,必有一路向上。

君上邪有些犯難了,向下只要跳就可以了,只是往上,該怎麼辦。

她又不是鳥兒,沒長翅膀,有些飛不上去。

“小女娃兒不用急,這些雲狼會帶着我們上去的。”

老色鬼指了指那些大雲狼,說是想要出雲狼之谷,必要靠它們。

“這些雲狼能幫我們出去?”

君上邪正苦於找不到出路呢,想不到這些雲狼還有點用處啊,不錯不錯。

狼將軍走到了君上邪的面前,意思是由它帶着她到上面去。

當狼將軍低下頭,準備用自己的血盆大口把君上邪叼起時,君上邪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

按照某君家大小姐的習慣,君上邪很是習慣地伸出手,死死地拍了狼將軍一掌。

想不到君上邪的腕力越來越強了,拍一下,竟然把雲狼給打了起來。

君上邪把東西拍飛拍習慣了,知道雲狼體形太大,乾脆用了一點魔法。

只是那種一掌把魔獸拍飛的感覺,君上邪不得不承認真是很爽啊!

“啊嗚,啊嗚!”

狼將軍站起來之後,一直朝着君上邪大吼大叫,大概是不明白君上邪爲什麼要把它拍飛吧。

它明明是幫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打它!

要是換成其他人的話,它直接把那人給撕了!

狼將軍的威嚴被侵犯了,自然是怒不可遏,那兇悍的樣子,真是恨不得把君上邪給吞了。

“被你叼着上去,我不累死,我喜歡騎在你的身上!”

君上邪拍了拍自己的手,除了小白白和幼崽的狼毛摸上去比較舒服外。

這些大雲狼的毛”摸上去總有一種脫毛的感覺,摸着不爽。

反正被雲狼叼在嘴裡,一晃一晃的,這讓她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君家,又被變態老子拎在手裡的感覺。

想到在君家的那些日子,君上邪冒冷汗。

暈一個,想到那個變態老子,她渾身發寒,在變態老子面前,她沒有半點面子可言。

在其他人的面前,她君上邪絕對是一個老子,在變態老子的面前,她連女兒都不是,最多隻是一個孫子。

想到這麼大的一個落差,君上邪抹冷汗啊。

“小女娃兒怎麼冒汗了,一臉後怕的樣子,哇哇哇,小女娃兒這世上有你怕的東西嗎?”

老色鬼真是好奇死了,真想知道,這世上有沒有一個真正能治得住小女娃兒的人。

君上邪的額頭上掛了一排的黑線,她怎麼會沒有害怕的人呢。

她天不怕,地不怕,人不怕,鬼不怕,最怕家裡的變態老子!

想到自己在變態老子面前,只能吃癟的份,君上邪甩了甩腦袋,太可怕了。

幸好,現在她出來混了,不用再受變態老子的欺壓,不然此時叫苦的人,肯定就是她了。

淡定坐在君家的君炎然覺得自己耳朵有些癢,就摸了摸,奇怪地歪了一下頭。

“炎然啊,怎麼,耳朵癢?看來有女人在想你噢?”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自從君上邪離開後,天天喊無聊,無聊到壽命都要減少了。

最無聊的時候,兩個白鬍子老頭很想做的事情就是滿地打滾。

好在被君炎然的一句話給打主了:上邪不喜歡邋里邋遢的人,當心以後上邪不讓你們近身。

一句話,就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嚇得天天勤換衣服,一天得換三套。

“我能有什麼女人?”

君炎然沒有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話放在心上,除了上邪的娘外,他一向算是清心寡慾。

“笨啊,你以爲我們說的是誰,我們說的當然是小邪啊!”

三叔伯真想拍君炎然的頭幾下,想不明白,他們君家咋出了這麼一個不長腦子的子孫呢。

“是啊,爲啥小邪這麼聰明,而你這個當老子的反而沒小邪來得聰明!”

六叔公也鬱悶啊,老子竟然沒小子聰明,還是小邪比較好玩兒。

“就是因爲上邪聰明,你們才喜歡她,上邪纔會成爲我們君家的驕傲啊!”

君炎然知道,這兩個煩死人的白鬍子老頭兒的死穴就是他家的上邪。

說到上邪的成功,這兩隻白鬍子老頭兒,比他這個當父親的更自豪。

君上邪拍了拍自己的手,除了小白白和幼崽的狼毛摸上去比較舒服外。

這些大雲狼的毛,摸上去總有一種脫毛的感覺,摸着不爽。

反正被雲狼叼在嘴裡,一晃一晃的,這讓她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君家,又被變態老子拎在手裡的感覺。

想到在君家的那些日子,君上邪冒冷汗。

暈一個,想到那個變態老子,她渾身發寒,在變態老子面前,她沒有半點面子可言。

在其他人的面前,她君上邪絕對是一個老子,在變態老子的面前,她連女兒都不是,最多隻是一個孫子。

想到這麼大的一個落差,君上邪抹冷汗啊。

“小女娃兒怎麼冒汗了,一臉後怕的樣子,哇哇哇,小女娃兒這世上有你怕的東西嗎?”

老色鬼真是好奇死了,真想知道,這世上有沒有一個真正能治得住小女娃兒的人。

君上邪的額頭上掛了一排的黑線,她怎麼會沒有害怕的人呢。

她天不怕,地不怕,人不怕,鬼不怕,最怕家裡的變態老子!

想到自己在變態老子面前,只能吃疼的份,君上邪甩了甩腦袋,太可怕了。

幸好,現在她出來混了,不用再受變態老子的欺壓,不然此時叫苦的人,肯定就是她了。

淡定坐在君家的君炎然覺得自己耳朵有些癢,就摸了摸,奇怪地歪了一下頭。

“炎然啊,怎麼,耳朵癢?看來有女人在想你噢?”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自從君上邪離開後,天天喊無聊,無聊到壽命都要減少了。

最無聊的時候,兩個白鬍子老頭很想做的事情就是滿地打滾。

好在被君炎然的一句話給打主了:上邪不喜歡邋里邋遢的人,當心以後上邪不讓你們近身。

一句話,就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嚇得天天勤換衣服,一天得換三套。

“我能有什麼女人?”

君炎然沒有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話放在心上,除了上邪的娘外,他一向算是清心寡慾。

“笨啊,你以爲我們說的是誰,我們說的當然是小邪啊!”

三叔伯真想拍君炎然的頭幾下,想不明白,他們君家咋出了這麼一個不長腦子的子孫呢。

“是啊,爲啥小邪這麼聰明,而你這個當老子的反而沒小邪來得聰明!”

六叔公也鬱悶啊,老子竟然沒小子聰明,還是小邪比較好玩兒。

“就是因爲上邪聰明,你們才喜歡她,上邪纔會成爲我們君家的驕傲啊!”

君炎然知道,這兩個煩死人的白鬍子老頭兒的死穴就是他家的上邪。

說到上邪的成功,這兩隻白鬍子老頭兒,比他這個當父親的更自豪。

131真抽,被抓了!

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直接衝上去,跟人拳打腳踢,大把年紀了才學年輕人衝動,打肉搏戰。

就那血拼的樣子,君炎然真懷疑,他們君家的怪胎怎麼如此得多。

“炎然啊,我就懷疑了,小邪怎麼可能是你的孩子呢!”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疼嘴,就炎然那一臉的面癱樣,從哪兒也看不出,他是小邪的父親啊。

“不是我的孩子,公不成是你們兩個人生的上邪?”

君炎然翻了一頁自己手上的記錄本,上邪走了之後,君家得到了表面上的平靜。

至少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再也沒有找上門來,對君家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就是那幾個小鬼,沒了上邪,好像沒了動力一樣。

特別是君無痕那個孩子,平時就一臉的死氣沉沉,上邪一離開,君無痕都快成了自閉兒。

好在小混蛋,在上邪的刺激之下,一心向上。

天天勤練魔法,想着升級,等着與上邪實現那個年之約。

轉眼,大半年的時候都已經過去了,而小混蛋也取得了不小的進步。

莎家的那個女兒似乎也鬧得很厲害,說是等她考到了魔導士之後,就想去叢林裡闖一闖。

“去你的!”

三叔伯和六叔公各看了一眼,想到跟對方生孩子,那是何等的一種折磨。

不過此話一出,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算是相信君上邪真是君炎然的女兒。

爲啥?

兩個男人會生孩子這種奇怪的想法,估計整個赫斯里大陸,也就上邪和炎然想得出來。

說他們不是父女,誰信啊!

“炎然,我們想去找小邪了。”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又開始每天的啐啐念,吵着鬧着要去找君上邪。

“來人啊,備車。”

君炎然頭也沒有擡一下,還是看着記錄本。

“可是啊,我們都一把老骨頭了,怕餓着!”

“來人啊,幫兩位長老把糧食給備足了。”

“但是啊,我們這一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萬一生個病什麼的。”

“來人啊,把我珍藏的那幾顆藥給兩位長老帶上!”

君炎然翻過了記錄一頁,心裡在猜測着,君無痕到底是誰家的孩子。

上邪是光魔法師的消息一在赫斯里大陸傳開,他敢確定,魔法會、古拉底家族一定不會放過上邪的。至於絕暗王朝,那羣怪孩子,應該不會做什麼事情。

“君炎然,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孩子,想讓我們兩個老骨頭死在外面對吧!”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脾氣上來了。

他們是想去找小邪啊,就是丟不開君家的這一大家子。

君炎然這臭小子明明曉得,還敢這麼耍他們。

看來他們是太多年沒有揍君炎然這個臭小子,這臭小子都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

“拿去玩兒吧!”

君炎然猜到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想要撲上來時,君炎然朝着兩鬍子老頭兒丟了樣東西。

上次上邪派人送來了幾隻納戒,基本上他們每人一隻。

只不過後來這兩個沒大沒小的老頭兒玩得太過分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裡放。

最好笑的是,竟然異想天開地把火魔法也放進了納戒裡。

再接着一下子把納戒裡的火魔法放出來,差點沒把君家都給燒了。

薄怒的他就把上邪送給這兩個老玩童的納戒給沒收了。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他纔會把兩隻納戒丟出來,吸引這兩老的注意力。

否則的話,這二老又得跟他鬧大半天。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看到納戒一被君炎然丟出來,兩人化身爲狼,撲了出去。

當兩人都接到了自己的那一枚納戒之後,就狂奔出去,再也沒纏君炎然。

其實他們說了那麼多的廢話,爲的就是這隻納戒。

這可是小邪送給他們的,他們發現與其他的納戒有些不太一樣。

普通的納戒只能存多少,他們突發奇想,小邪的納戒能不能放魔力。

試了一次,沒想到還真被他們弄成功了。

他們是不曉得這納戒小邪是怎麼練出來的,可真是不一般的好玩幾啊。

這不,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抱着君上邪送的納戒,又去搗蛋了。

沒過幾分鐘,君炎然就開始後悔。

以後是不是隻能讓這兩個爲老不尊的老頭子摸一摸上邪送的東西,絕不給過多的接觸時間啊。

只聽得外面傳來了君家人的呼救聲,接着就是大批人跑來跑去的聲音。一瞬,君炎然皺起了眉頭。

因爲他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君家哪來這麼大的水聲?

眼前突然出現的一景,很好地幫君炎然解釋了這個問題。

只見如藍的水嘩啦啦地涌向他的房間。

原來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又玩上了新的花樣,前幾天他們玩兒火,今天玩兒上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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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洶涌而來的大水,君炎然皺了皺眉頭,一手劃,了一個圈兒。

一條炎龍,從那個圈兒裡飛身而出,遇到它的水,全都發出茲茲的聲音後,消失不見。

那麼多的水,就這麼被君炎然的炎龍所消滅。

“救,救命啊,掌門人!”

一些被大水衝過來的君家人,個個都趴在君炎然的門口,向君炎然求救。

如果那兩位長老再這麼天天玩的話,他們肯定會被這兩位長輩給玩兒死的。

君炎然皺眉,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看來是被上邪給慣壞了。

都這麼一大把的年紀,做事還不分個輕重,玩得這麼大!

君炎然開始懷疑,君上邪把這些納戒送回君家是出於什麼目的了。

上邪該不會就是盼着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給他搗蛋添亂吧?

“啊欠!”

君上邪鼻子發癢,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伸出手揉了一下自己發癢的鼻子。

看着那高高的懸崖,寒風凜凜,難怪她鼻子會發癢。

還真想不到,雲狼之家會有這麼一個山岩陡峭之地。

“我們就是從這裡上去?。”

君上邪挑了挑眉毛,很懷疑這些雲狼要怎麼送他們上去。

“沒錯,就是這裡。”

老色鬼點點頭。

“小女娃兒。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老色鬼極少看到君上邪打噴嚏的。

“沒事兒,還是上去了之後再說吧。”

君上邪倒沒怎麼注意,從小她的體質就算是很不錯的,感冒打噴嚏這種事情很少發生。

一匹雲狼把小鬼頭叼在了嘴裡,老色鬼沒什麼重量,而且能讓自己的身子起浮,所以它不需要雲狼。

君上邪呢?

她早就說過了,死也不被雲狼叼着上去。

真想帶她上去,她比較喜歡坐在狼將軍的背上。

對於君上邪的話,狼將軍只有聽從的份兒,哪怕它也是不樂意的。

君上邪一個攀爬,攀上了狼將軍的背。

那些個小魔寵,全都躲進了金福袋裡,不佔任何重量。

狼將軍的頭仰了仰,對於自己的背被一個女人給騎上了,很是不舒服。

君上邪惡劣地哈哈大笑,故意伸出手,猛拍狼將軍的腦袋,侵犯狼將軍的威嚴。

“小白白的小族人,快點把我們都送上去吧。”

別看這頭狼將軍很威風,再怎麼說,也是矮了小白白一截。

身爲小白白的主人,她就不能低這些雲狼一等了。

君上邪一跨上狼將軍的背,那些小云狼啊嗚啊嗚哀嚎個不停。

它們好似知道君上邪要離開,以後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似的。

母狼知道自己孩子含不得狼王的主人,只不過狼王的主人,必是人中龍鳳,有她的任務要完成。

和狼王主人相處幾日後,它們發現這人身上有一股很特別的氣質。

至於是什麼,它們說不清楚。

大概正是因爲狼王主人身上那股如雪般凜冽乾淨的味道,才使得它們的孩子願意粘着她。

君上邪完全把這些小云狼當成了孩子性子,哪天她真離得遠一些了。

沒過些日子,這些小云狼早就把她這個人類忘得一乾二淨了。

君上邪又狠狠地打了打狼將軍的頭,讓它動作快一點。

狼將軍那是不能做,能的話,它一定會歪過頭去。

把自己背上的人類給摔下來,再着再撲上去,把她的脖子給咬斷了!

狼將軍越彆扭,不肯揹着自己,君上邪臉上的笑意就更加的深。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子很惡劣。

如果不是狼將軍這麼排斥她的話,揹她上去的雲狼是哪一匹,她無所謂的。

狼將軍越是不肯這麼做,她偏要讓狼將軍這麼做着。

君上邪發現了自己一個潛在的性子,以前都沒怎麼看得出來呢。

那就是sm。

她喜歡虐,喜歡虐那些個看着她彆扭的人或者是魔獸。

“啊嗚!”

狼將軍很是氣悶地對着天空吼了一聲之後,後腿一蹬,就衝上了那峭壁。

風疾速在君上邪的耳邊劃過,無形的風化成了一把把利刃,不斷割過君上邪的臉龐。

大作的風吹得君上邪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但在朦朧之間,君上邪模模糊糊地看着,原來在那面峭壁上。

大概每隔十米,就有一個落腳點。

只是這個落差太大了,想要依靠這些落腳點攀上去的話,不是人類的力量能做得到的事情。

雲狼的彈跳力極強,速度又夠快,所以能借助這些點,而躍到雲狼之家外面。

君上邪之前那條來的路,是給人類走的。

這條峭壁之路,只有雲狼才能自由往返。

君上邪眯起眼睛,享受在風兒飛馳中的感覺,她好似躍上了雲端一般。

山間妖嬈霧氣,如比比盤扣,將君上邪給包圍了起來。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君上邪的髮梢和睫毛上沾了一層厚厚的霧珠。

君上邪伸手抹了一把,手心全都被打溼了。

一個重重地彈跳,狼將軍的身子穩穩地落到了地面上。

君上邪睜開眼睛一看,自己竟然在那面打開異洞的巖壁之上!

“哎。”

和君上邪離開雲狼之家快樂的心情不同,小鬼頭那個叫無比的沮喪啊。

那麼多的雲狼,那麼多的盧幣,他就眼睜睜地全都給放走了,心痛無比。

“你當自己是小老頭子啊!”

君上邪正開心着呢,小鬼頭竟然敢跟她嘆氣!

“好了,你們回去。”

君上邪揮揮手,跟個老大似的,對兩匹雲狼連聲謝都沒有,直接讓人家滾回家。

狼將軍眯起了眼睛,不懂得這個人類,怎麼可以這樣不要臉。

“怎麼,還不走,沒被我騎夠?”

君上邪眨了一下眼睛,正好,她懶,怕累,要是狼將軍肯當她的坐騎的話,她願意接受。

狼將軍咧了咧嘴,忍住了咬斷君上邪脖子的衝動,從那崖上跳了下去。

看到這個情況,君上邪基本可以確定當初小白白的老子是怎麼帶着小白白出來的了。

“懶女人,我們下一步是做什麼?”

沒了雲狼,小鬼頭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一片渺茫,找不到半點人生目標。

“我找流民,你找你爹媽唄。”

君上邪吹了吹自己的指甲,她和小鬼頭都有明確的目的,卻不知道他們的找尋會不會都沒有結果。

說到爹媽,小鬼頭的臉色一下子垮了。

他堅持了那麼久的事情,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

遇到懶女人之後,他一直覺得跟着懶女人就能找到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只是真的能嗎?

指不定他們是真不要他了,指不定他的父母都不在人世了。

君上邪戳了戳小鬼頭的臉。

“想什麼呢,把臉拉得跟老色鬼一樣,醜死了。”

小鬼頭爹媽的事情,君上邪有點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先把小鬼頭帶在身邊吧,等到小鬼頭長大了之後,也許對爹媽的依賴感不再這麼強了。

甚至不以爹媽爲自己的人生目標時,她再告訴小鬼頭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會比較好。

“懶女人,你真不知道我父親母親是誰嗎?”

從雲狼之家裡回來之後”小鬼頭直覺地知道,君上邪有什麼事情瞞着他。

“不清楚。”

君上邪很誠實的回答,她是真不知道小鬼頭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

只是幾面之緣,不算是認識吧。

再者,其中一位,她只是聽說,沒見過,就更不能說是認識了。

“你看看這是什麼?”

君上邪不想小鬼頭再扯着這個話題不放,發出了一聲召喚,把一樣東西給喚了出來。

果然此物一出,小鬼頭正如打不死的小強一般,馬上生命力旺盛了起來。

“靠啊,烈焰獸,太牛b了!”

小鬼頭看到一身紅焰的烈焰獸,嘴裡的唾液加速了分泌,直到氾濫爲止。

在小鬼頭的心目中,烈焰獸不但是盧幣的代表,更是男子漢的一種象徵。

都說人生難得一見烈焰獸,想不到真被他給見到了!

“烈焰獸,你等着,老子今天就要收了你!”

看到烈焰獸,小鬼頭身上的熱血如同烈焰獸身上的火一般,雄雄地燒了起來。

小鬼頭捋起自己的袖子,就準備衝上去。

君上邪明知烈焰獸是一個暴脾氣,也沒攔住小鬼頭。

反正小鬼頭是不撞南牆心不死的性子,就算是撞了南牆,他丫都不一定會回頭。

所以,君上邪乾脆省點口水,讓烈焰獸陪小鬼頭玩兒玩兒也好。

“小女娃兒,你準備讓烈焰獸把小鬼頭給踢死了?”

老色鬼懷疑地看着君上邪,心裡想着小女姓兒打着的是不是這個主意。

“放心吧,小鬼頭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君上邪倒不是一般的放心,眼看着烈焰獸把小鬼頭當成了人球踢來踢去,都沒喊一聲。

這件事情的主動權可在小鬼頭的手裡,小鬼頭非湊上前去,讓烈焰獸揍,她有什麼辦法。

“救,救命啊!”

就在小鬼頭和烈焰獸抗上的時候,君上邪聽到了一聲呼救聲。

君上邪皺了一下眉頭,才從雲狼之家裡出來,就碰到了人類?

不是說,這裡算是危險地帶,帶腦子的人都不會來這個地方嗎,怎麼又有人在喊救命呢?

出於好奇,君上邪往來聲處走去。

老色鬼跟在了君上邪的身邊。

“小女娃兒…你當心一點。”

“嗯。”

君上邪點頭,敢闖到這一地帶的人,當然不會是什麼小角色。

當君上邪躡足前行,往前走去時,就看到在自己的不遠處,趴着一個血淋淋的人。

這個人渾身上下全是傷,腥紅的液體溼透了那人的衣背,整個人好像是從血水裡撈起來似的。

那股濃重的血腥味兒,讓君上邪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就那人的流血程度,早該死了,怎麼可能撐得到現在。

老色鬼好似能看得透君上邪心裡在想什麼似的,回答了一句。

“小女娃兒,別忘了我們是練器師,只要能碰至好的藥材,就可以製出哪怕大量流血也不死的藥。”

老色鬼知道,君上邪對於練器師這一職業還有一些陌生。

不過沒關係,身爲師傅的它,會帶着小女娃兒一步步深入的。

“原來如此。”

不是人類身體的問題,而是外來藥物的控制。

君上邪靠近那個人,倒地血泊裡的人感覺至有人靠近自己後,連忙伸出了手緊緊地抓住了君上邪的腳。“救,救我,我可以給你寶!”

那人有氣無力地說着,身上所有的力氣,隨着那些血液的流失而消失不見。

“你是誰,我要怎麼救你?”

君上邪看着那個血淋淋的人,想要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身受重傷至此,還能堅持到這個地方,那是怎麼樣的毅力,君上邪想知道,這人曾經面臨過怎樣的困境。

就是有這麼多不知名的因素,緊緊地纏繞住了君上邪。

這些使得君上邪一返常態,去接近這個陌生人。

君上邪感覺到,從這個人的身上透出了一股她有些熟悉的味道。

難不成,眼前的這個男人和夢裡的小男孩兒有關?

就在君上邪想不明白的時候,那個男人擡起了頭,想要告訴君上邪該怎麼做。

只是在擡頭的一剎那,男人的兩個瞳孔一下子縮成了最小。

就連身子也抖得厲害,大張着的嘴失去了說話的能力,肌肉一塊塊僵硬得跟塊石頭似的。

君上邪不明所以地看着男人,她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爲什麼他卻怕她,怕成這個樣子。

她的臉,就算不是最美的,但也絕不可能醜得把人嚇成這樣。

“我,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別殺我!”

男人很懼怕君上邪,一看到君上邪之後,話也有些說不清楚。

牙齒打架的聲音君上邪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老色鬼奇怪地看了君上邪一眼,這人是小女娃兒的對家?

“我要,殺你?”

別說老色鬼不明白了,就連君上邪自己都不明白。

在此之前,她一直都跟小鬼頭他們一起在雲狼之家。

這個男人身上的傷,不會超過三天,不在她做案的時間範圍內。

既然如此,這個男人爲什麼口口聲聲只向她求饒,從一開始地求救,變成了求饒。

“你身上的傷,是我弄的?”

君上邪當然知道,發生在男人身上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她做的。

不過男人似乎不這麼認爲,看男人的樣子,君上邪敢肯定,這個男人一定見過她!

“饒命,饒命啊。”

男人只能哭喊着,希望君上邪饒他一命,完全沒那個腦子去回答君上邪的問題。

男人怕君上邪怕得都到了失禁的地步,全身哆嗦個不停。

“小女娃兒,你說這個男人是不是認錯人了?”

老色鬼敢肯定,小女娃兒在進入了雲狼之家之後,根本就出不來。

這個男人身上的傷,怎麼也不可能是小女娃兒弄出來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男人認錯了人,把小女娃兒錯認爲那個傷了他的人“誰把你傷成這樣,你會認錯自己的死敵嗎?”

君上邪白了老色鬼一眼,要是神智不清才認錯人,她信。

但眼前的這個男人,雖說身上流了很多的血,該是神智不清。

只是男人的眼睛裡沒有半點迷離之感,是真真切切看到她長什麼樣子之後,才向她求饒的。

“這倒是。”

君上邪一說,老色鬼也覺得沒那個可能。

“啊!”

突然,那個男人一聲慘叫,之前還有些力氣地身子一下子就軟倒在了地上。

君上邪驚愕,警惕地瞄了一眼四周。

她能感覺得到,空氣裡發生了一絲變化,沒有多一絲殺氣,而是多了一絲的寒氣。

怎麼會這樣?

君上邪知道一個人所散發出來的殺氣,會讓周圍的空氣的溫度有些降低。

她感覺不到殺氣,竟然只能感覺到寒氣,這是怎麼回事情?

君上邪連忙檢查男人的身體,發現在男人的身體上又多了一處傷口。

其他傷口流血沒那麼厲害,只有那個新增的制命傷口才會流出絹絹血流來!

果然,在這個地方,除了她以外,還有一個神秘人,把這個男人給殺了!

男人已經死了,對於男人那個害怕她的眼神,君上邪沒法兒再問下去。

不過可以有兩個解釋,一就是那個男人真認錯了人,這個有些說不通。

有人會笨到認不出想殺自己的人嗎?

第二,就是世上有一個長得跟她很像的人,或者是有人假扮成她的樣子,殺了這個男人。

君上邪沒再理會這個死去的男人,而是在翻着男人身上的東西。

君上邪看到男人的手指上帶了一尾納戒,便把這枚納戒給拿了下來。

“小女娃兒,你不怕殺了這個男人的人還沒走,對你下毒手嗎?”

老色鬼開始着急了,顯然,這件事情奇怪得很。

這個男人竟然在小女娃兒的面前被其他人給殺了,這個其他人的能力,絕對不在小女娃兒之下。

“放心吧,那人走了!”因爲空氣裡的冷寒已經消散,看樣子,那人的目標只是眼前這個死去的男人。

君上邪擰轉男人的納戒,頓時出現了一幅畫軸。

君上邪打開畫軸一看,裡面畫着一個女人。

冷寒的眉,懶氣的眼,絕美的臉,不屑的神。

“小女娃兒,這個男人暗戀你!”

看了畫裡的內容之後,老色鬼暴出了這麼一句話。

因爲話裡的女人與君上邪真長得一模一樣,君上邪的每一絲神韻都被畫得惟妙惟肖。

看到這畫裡的君上邪,老色鬼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死掉的男人喜歡君上邪。

如果不是對君上邪懷着特殊的情感,怎麼可能把一個人的神態描繪得如此神似。

ωwш✿ ttκan✿ ℃o 臉部線條的刻畫是容易的,難就難在怎樣抓住一個人的神韻。

但這幅畫做到了這一點,真是把畫中的人那種韻味兒都表現是淋漓盡致。

“滾!”

君上邪罵了老色鬼一句,這人要真喜歡她,會怕她怕成那個樣子。

在男人見到她的臉時,露出的表情,她差點沒以爲這個男人見到了鬼。

再者,她對這個男人沒有半點印象。

“老色鬼,你不覺得這幅畫的畫紙有些發黃嗎,看來有一段時間了。”

老色鬼說畫裡的女人是她,她卻不這麼認爲。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畫裡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是自己。

畫裡除了君上邪外,一點字跡都沒有,讓君上邪無從查起。

不知爲何,這幅畫讓君上邪想到了那個自己無緣得見的母親來。

“小女娃兒。你在想什麼呢?”

老色鬼看到君上邪在發呆,於是開口問了一聲。

“沒什麼。”

君上邪把畫收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納戒之中。

總之,今天這件事情,不可能只是巧合那麼簡單。

之前消失的那人,殺了男人之後,爲什麼不把她也給解決掉呢?

畫裡的女人至底是不是她那個無緣的母親,爲什麼會莫明出現在男人的手裡。

男人對她的恐懼,和畫裡的女人又有着什麼樣的關係,一個男人的出現,帶給君上邪無數個問題,一下子讓君上邪的大腦混亂了起來。

“懶女人,你也在發死人財了!”

跟烈焰獸鬥了半天,小鬼頭雖然沒有被烈焰獸給玩兒死。

他也知道,自己想做烈焰獸的主人,暫時沒有這個希望。

爲此,小鬼頭準備今天鳴金收軍,明天再佔!

看樣子,那匹烈焰獸肯定跟懶女人有關係。

有懶女人一天在,那匹烈焰獸就跑不了!

君上邪把那枚納戒給收了起來,男人的其他東西沒有翻過。

而小鬼頭一看可以發死人橫財,怎麼可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興沖沖地跑了過來。

翻轉男人的身體之後,小鬼頭就開始自己的搜刮行動。

還別說,真被小鬼頭弄到了不少值錢的東西。

君上邪一直糾結於那個男人在見到她的臉的那一剎那惶恐不安的表情。

她看着小鬼頭把男人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翻了出來。

奇怪的是,男人的身上有好多東西都是君上邪沒有見過的。

君上邪更沒有看到的是,金福袋裡的小毛球兒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

接着就從金福袋裡主動鑽出了頭來,看着那個男人,聞着空氣裡隱隱的味道。

小毛球兒的眼色很濃重,它彷彿知道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曾經發生過怎麼樣可怕的事情。

小毛球兒有些沉重地回到了金福袋裡,它本來以爲那件事情的動作還沒這麼快。

事情卻並非如此!

小毛球兒周身那壓抑的氣質使得小笨龍不敢靠近它。

如果那些人真要出現的話,它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主人!

“果然是你們這些沒良心的魔法師殺人越貨,看你們這次還怎麼跑!”

正在小鬼頭髮財發得正開心的時候,君上邪沉思之跡。

林子裡又多出了其他人怒罵的聲音。

君上邪只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朝着她撲了過來,那個速度太快,她根本就沒法兒躲兒!

132靠死,你個鬼扯!

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君上邪和小鬼頭被困!

的確,一隻灰濛濛的大網,朝着君上邪和小鬼頭撲了過來。

※地,把君上邪和小鬼頭給抓住,收緊。

小鬼頭錯愕不已,不明白自己前一刻還在發死人財,後一刻怎麼被人給抓了。

君上邪明白,因爲她之前思考得太過神,相對警覺性降低,再加上這些人的速度夠快,這才着了道兒。

“你們是什麼人啊,快點放開我和懶女人!”

小鬼頭大怒,發死人財怎麼了,誰規定不可能這麼做嗎,憑什麼抓他!

君上邪靜靜地等着那些人出來。

當這網子撲過來的時候,在束縛感產生的前一秒,她就發現這隻網很不一般。

不是一般的魔力和蠻力就能弄破的,這張就好像是專門用來對付魔法師似的。

君上邪試着扯了一下那張網子,發現這張網子很奇特,和她所熟知的都不太一樣。

“你們是誰?”

君上邪防備地看着那些突然冒出來的人,能跑到這個地方,說明這些人也不簡單吧。

在君上邪的面前有五個人,穿的十分得普通,不像是大富大貴之人。

只是這些人能弄出連小鬼頭都沒有辦法破的網子,本事算是不小了。

“哼,你們幾個賊人,這次讓我們抓到了吧!”

那五人一臉的憤怒表情,不知情的人會以爲這五人跟君上邪和小鬼頭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只是君上邪和小鬼頭心裡明白,他們才從雲狼之家出來,從來都沒見過眼前的五個人,更不可能得罪過他們。

“抓?”君上邪好笑地看着那幾個人,憑什麼用抓這個字眼,似乎有點不太一樣的味道。

“那麼,出於什麼原因,你們要抓我們?”這個虧可不能白吃啊,才從雲狼之家上來,就被人當成魚兒給網住了。

說實在的,自從她來到了赫斯里大陸後,還沒吃過這種不明不白的虧!

“還想狡瓣,近些時間,我們村子裡已經有好些人都被魔法師給殺了,還被搶光了身上的財物!”

五人真是十分地氣憤。一下子臉都漲紅了。

“狡瓣你個大頭鬼!”小鬼頭啐了一口,“我和懶女人都是纔來的這個地方,你們說的事情都發生了好久,憑什麼算在我們兩個人的頭上。”

小鬼頭可是聰明人,基本已經聽出矛盾點在哪裡了。

眼前近些人裡,最近村子裡很不太平,老有人被搶殺,可關他和懶女人什麼事情啊,他們做錯什麼了?

要是他真和懶女人劫殺過他們村子裡的人,都不一定肯乖乖地被抓,更何況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過。

如果這些人想往他和懶女人的身上潑髒水的話,除非把那些髒款全給他,他還勉強應應。

“壞人會承認自己做過壞事兒嗎,你們手裡明明就有那個被殺人的財物,還想說謊!”

這五個人可是覺得自己此次是人贓並獲,抓姦在‘牀’,不是這兩個犯人想要否認就能否認得了的。

“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是我和小鬼頭殺的?”君上邪和小鬼頭明明就被這些人給抓了,君上邪卻一派淡然,腳微盤,悠閒地坐了下來,而那五個人卻還站着。

看到君上邪毫不在意地坐了下來,小鬼頭真想踢君上邪兩腳,現在是懶女人犯懶的時候嗎?

萬一真把那個死男人的事情賴在他們的身上的話,指不定他和懶女人等會兒都活不了。

“等等,你們看,這個小男孩才這麼點大,估計不是他做的,與他無關吧?”

五人中的一人,看到小鬼頭個子很小,分明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這麼小的一個孩子,怎麼可能做得出殺人越貨的事情,所以那人一看至之後,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個赫斯里大陸的確很變態,不過一個十歲的孩子想要變態,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在叢林之中變態成這個樣子。

絕大部分,不可能!

可惜的是,小鬼頭就是那個一少數部分。

他那張小臉兒和小身子,欺負了這些人的眼。

“小鬼,是不是這個女人拐你來的,你別怕,把你看到的事情告訴我們。只要你把她做過的壞事說出來,我們會放了你的。”

其中一人指着君上邪的鼻子,讓小鬼頭給假口供,冤枉君上邪!

“呸,老子是這種貪生怕死的人嗎?我身邊的這個懶女人懶得掉渣,殺人劫財,她願意動根手指纔怪了,想要冤枉她,也得找個好點的理由!”

小鬼頭還是挺仗義的,那人的意思其實挺明確了,只要小鬼頭把所有的事情,都賴到君上邪的身上,那麼他就可以沒事。

小鬼頭脖子硬得很,偏生不願意。

這懶女人偶爾是挺可恨的,可對他一直都算是不錯,懶女人沒做過的事情,他是不會說的!

“你們都在這裡?人抓到了沒有?”就在這時,又出來了一個新的人,那個人約摸有近兩米的身高。一身肌膚都是黝黑色的,遠遠看去,有一種野人的味道,削短的一頭黑髮有些狂亂分散着。

一雙利眸裡能射出發寒的藍光,只消一眼,他就能讓人生出一股害怕之意,有一種森林之王的味道。

“既然抓到了,還不快點把他們送回村子裡去,當心這裡發生什麼意外,你們一個都回不去!”

男人很是霸道,這一地帶一向不太平,時不時會出現一些怪異的現象,村子裡的人都曉得。

所以男人讓其他五人抓住了君上邪和小鬼頭後,就快些把這兩個‘犯’人帶回去。

“是。”五人對男人的話很是順從,男人一發話,其他五個人都不敢再吱聲,只是默默地將君上邪還有小鬼頭給抗了起來,往村子裡走。

“懶女人,平時看你嘴巴跟張刀子似的,一張嘴就氣死人,今天這麼關鍵的時刻,你怎麼連個屁都沒有放!”

小鬼頭急得要命,他有一種自己將有走向刑場的錯覺,好像被這些野人擡回去之後,自己一定會死似的。

“死小鬼,急你個鬼啊,有人擡着我們走,有什麼不好的。”在這種時候,君上邪那懶性子依然沒有半點改變。

“小女娃兒,你覺得這些人都是流民?老色鬼可沒有忘記,小女娃兒想找流民,想找十幾年前,那個被君家丟掉的小男孩。

“你說呢!”君上邪白了老色鬼一眼,要不是老色鬼給的消息不夠給力,她用得着像一隻瞎貓一般,到處拉死耗子?

不可否認,這匹人跟君上邪遇到過的魔法師很不一般。

魔法師和鬥氣師有的是一人獨行,正如初時的她一般。

也有的是幾人同行,如那時的馬甲女和小氣男一般。

不管是魔法師還是鬥氣師,有一點是相同的,都是在四域當中不斷遊走的,不會在四域之中組成一個村落。

有的話,也只是一些魔法師及鬥氣師臨時組織着流動的一個村莊,用來時行交易之用。

可聽這六人說的話,這附近應該有一個落定的村落,最近這個村落裡發生了不少的事情,所以她和小鬼頭才受了這種無妄之災。

“小女娃兒,你夢裡的那個小男孩很有可能已經死了。”老色鬼不得不說一句讓小女娃兒傷心的話”想在流民區裡活下來,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勺小鬼頭生活的那個流民區算是太平,有些流民區真是不堪入目,亂成一團,人吃人的事情都是比比皆是。

當初的小女娃兒和那個小男孩一起被丟掉,最後只有小女娃兒被君炎然接回了君家。

那個小小的男孩,沒了小女娃兒的庇佑,想活下來的希望實在是太過渺茫了。

“不找就沒有是不可能,找了有就成了有可能。”那個夢是她心裡的一個結,她向來都是瀟灑做人,不想被一個夢就這麼牽絆住了。

有什麼問題,得去面對,逃避和猜測都不是問題解決的良好辦法。

她只要把這個心結解開了,才能更好地進行修行,否則的話,夢裡的那個男孩一定會成爲她的一個心病,一個夢魘,一直纏着她,直到她死去的那一刻。

“我聽不懂你和老色鬼在說什麼,我只知道我不想死啊,懶女人到時候你得救我!”小鬼頭聽不懂君上邪和老色鬼之間的談話,因爲夢裡的那個男孩的存在,小鬼頭根本就不知道。

“放心吧,你死不了的。”君上邪拍拍小鬼頭的頭,小鬼頭是顆大霧星,誰遇到他,誰倒黴。

所以說有問題的人,肯定不是他們,而這些抓了他們的人。

對於這一點,君上邪格外地有信心,實在是做過了無數次的試驗,且次次成真,百試百靈啊。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聽到君上邪和小鬼頭在聊天,一點都沒有被人抓到該有的樣子,那六人中有人不舒服了。

而帶頭的野男人,直接拿着一利器對準了君上邪和小鬼頭,竟然很明顯,如果他們兩個人再敢吵的話,身上一定會多幾個窟窿。

忍一時之氣的道理,小鬼頭還是懂的。現在他人被抓住了,自然是由他們說了算。

不過沒關係,等他自由了之後,就憑他和懶女人的能力,能把這些人的那個村莊,翻個個兒!

小鬼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君上邪笑,好戲還在後頭,急什麼!只不過這魚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擱得她有些發痛,摸上去,那裁製也夠奇怪的。

“老色鬼,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網?”君上邪對抓住自己的網很感興趣,所以就去問了老色鬼。

老色鬼兩手一攤,它都不知道自己這生魂的狀態保持了多久,所以在這段時間裡所發生的事情,它一無所知。

君上邪翻白眼,鄙視地看着老色鬼。老色鬼平時就會吹吹,吹出的牛要多大就有多大,現在好了吧,每次正比時候有事情要問老色鬼,這老色鬼都給她來了一個一問三不知。

下次老色鬼要再敢在她面前吹自己有多厲害,她非得把老色鬼的舌頭拉出來,打上一個節,看它還能拿什麼吹。

老色鬼完完全全被君上邪那一道鄙視的目的給打擊到了,心靈瞬間破碎成了好幾片,它似乎都能聽到自己心臟碎裂時的聲音。

一個眼神的問題,老色鬼被打擊得跟個小媳婦兒似的,縮着身子,低下頭,只能看自己的腳尖兒,眼淚汪汪,眼眶裡的眼淚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似的。

老色鬼嘟起自己的嘴巴,可憐巴巴地偷偷望着君上邪,不敢離君上邪太近,也不敢離君上邪太遠。

它又不是故意的,它也不想當生魂啊,它更不想迷迷糊糊得活了不知道多少樣,更不想把自己的身子弄丟啊。

雖然它有很多的不想,但事情就已經是這樣了,小女娃兒怎麼可以拿這種,你真沒用,的眼神看着它。它也想自己知道很多啊,它也想當小女娃兒的萬能寶典啊,只是它沒這個本事啊!

看到老色鬼那一臉的小媳婦兒樣,君上邪別過頭去,不看老色鬼那張老可憐的橘子皮臉。

“喂,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個瘋子啊,一直對着空氣說話,還叫什麼老色鬼。”

有人發現了君上邪的奇怪之處,竟然會對着空無一物的空氣說得熱水朝天,一看就不是正常人的樣子。“嘎嘎嘎,小女娃兒,他們說你是瘋子。”聽到有人損君上邪,老色鬼樂得哈哈大笑,真是很少有人敢罵小女娃兒啊。

它最大的興趣就是看小女娃兒吃癟,最大的樂趣就是看小女娃兒被人欺負。

只可惜,小鬼頭剛出來時,做到了它所有的希望,但也就那麼一小會兒的時間,就被小女娃兒給反壓了。

“懶女人,老色鬼好吵,想辦法練個藥,讓老色鬼別這麼笑。”小鬼頭也反感老色鬼那鴨子被掐了脖子一般的笑聲,刺耳啊。

老色鬼一臉頰廢,對着自己的手指,小女娃兒是壞人,小鬼頭更是大大的壞人!

對於君上邪和小鬼頭說的話,走在最前面的野男人,只是眼裡閃過了一道寒光,並沒有說什麼,直直地往前走去。

那些人,不但把君上邪和小鬼頭帶回去了,就連之前死在叢林裡的男人的屍體也帶了回去,算是君上邪和小鬼頭做了壞事後的證據吧。

當君上邪和小鬼頭被擡到了目的地時,才發生原來在雲狼之家附近真有一個流民的小村莊。

大概是藉着雲狼之家那時不時會出現的怪異現象,一般人和魔獸都不敢靠近,所以這些人就在雲狼之家住了下來。

“小女娃兒你看,我就說吧,雲狼之家的附近真有流民的存在!”這下子最得瑟的人,莫過於老色鬼了。當初它真是單純地想把小女娃兒騙過來,誰知道,好些年過去,雲狼之家的附近真生出了這麼一流民的村莊。

君上邪白了老色鬼一眼,不就是運氣嗎,有什麼好得意的。

“你們抓回來的!”村裡的人看到六個男人帶回了君上邪和小鬼頭,開心地以爲他們抓住了最近那個殺人劫財的壞人,一個個都在手舞足蹈。

當村裡的人們正在爲此事而感到開心,今後不用再擔心自己的親人也會遭遇不測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句話還真沒說錯。

一個女人在跳舞慶幸的時候,踩在了一塊圓圓的石頭上,葳了腳,拉住了前面的那個女人。

前面那個女人穿的衣服也真不牢靠,後面的那個女人只是輕輕一撕,嘶啦一下,前面的那個女人的背部露出了一大片,就連胸前的衣服也搖搖欲墜。

一時之間,耳邊盡是女人的尖叫聲,男人吸口水的聲音。

被撕爛衣服的女人羞憤地跑開了,做錯事情的女人,也沒臉再呆下去,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頭。

君上邪用滿意的目光看着小鬼頭,她早就說了,把小鬼頭丟到自己的敵人堆裡,那個殺傷力就好比是核輻射,威力無比!

小鬼頭眨眨眼,不明白懶女人爲什麼會用滿意的目光看着自己,不過小鬼頭最會打蛇上棍,“懶女人你對我的表現很滿意嗎,給我一塊魔晶吧。”

“滾你的!”君上邪別開臉,不再看小鬼頭,而是看着這個流民區的情況,這個流民區裡的屋子都是用草出來的。

一個個如圓塔一般,大概是怕地面的溼氣太過重,都用木頭把草房子架起,離開地面一段距離。

“燒了他們!”就在君上邪還在打量着這流民區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時,之前那個野男人竟然就這麼丟出了三個字,要殺了君上邪和小鬼頭。

“靠啊,你們一個個都是瘋子,說我們是殺人搶劫,這件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呢,竟然要燒死我們!”小鬼頭就像是一隻被抓住尾巴的小猴子,上竄下跳,直想把那個野男人揪出來,暴打一頓。

君上邪皺眉,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兒。

之前在叢林裡時。其他五個男人忙着讓她和小鬼頭認罪時,那個野男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那時她以爲野男人想壓她和小鬼頭回來,把話問清楚,怎麼一到村落,這野男人乾脆利落地就想燒死她和小鬼頭。

“給我一個理由。”君上邪自然是不肯接受這個結果的,她來是想看看,這個村落裡,到底有沒有夢裡的那個小男孩,這個野男人倒好,直接想燒了他們。

“你們是惡魔,會給這個世界帶不災難。”野男人義正言辭地說着,聽得君上邪兩眼發暈。

她真想不通,野男人那叫人話嗎,什麼叫作她和小鬼頭是惡魔,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災難。

“憑什麼這麼說?”君上邪倒想聽聽野男人的那一套惡魔論。

野男人沒有再理君上邪和小鬼頭,只是讓流民村裡的人,快點把火架起來,要把君上邪和小鬼頭通通給燒死了。

“懶女人,我不想死!”小鬼頭看着那些流民怎麼架起了木材堆,只要把他和懶女人往上面一放,火一點,他和懶女人的命可都沒有了。

“我也不想死!”君上邪瞪了小鬼頭一眼,他們還沒死呢,叫什麼。

“懶女人,我還想找到自己的父親母親,真不能死!”小鬼頭緊了,本來以爲懶女人有辦法解決的,沒想到這些人一上來就要他和懶女人的命。

最可氣的就是網住他們的網子,任他怎麼掙扎,這個網子半點動靜都沒有。

哪怕他用了自己的暗魔法,網子依舊一點痕跡都沒有,好像把他使出的魔法都給吞了似的。

“別掙扎了,這可不是一般的網子,對魔法師特別有用。”之前那個勸小鬼頭出賣君上邪的男人,排縮着身子,笑看小鬼頭。

之前讓這個臭小鬼把罪認下來,推到女人的頭上,他不就沒事兒了。

現在可好,阿野一發話說要燒死他們,兩個人一個都逃不掉。

“怎麼,劫了死人財的人是你?”君上邪用一雙帶冷的眼睛看着這個有些尖嘴猴腮的男人。

都說面由心生,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好人的範疇。

瘦弱的身子,弓起的脊背,尖尖的臉,這讓君上邪想起了從樑上飛竄而過的老鼠,簡直就跟這個男人一模一樣。

“去死吧!”尖嘴猴腮的男人被君上邪的那一句話給惹毛了,直接從君上邪他們的身邊走開一些,到一旁看熱鬧去了。

“懶女人,栽贓我們的就是那個混蛋?!”小鬼頭一直都覺得這個懶女人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爲此,纔會君上邪說什麼,小鬼頭就信什麼。

“把他們弄上去!”阿野看到火堆已經架好,就吩咐人把君上邪和小鬼頭架到那木堆上去。

“懶女人,快點想想辦法,我們再不反抗,就真得被燒死了。”小鬼頭急得額頭直冒汗。

“那你反抗啊,我沒讓你別動。”面對火刑,君上邪半點驚慌失措都沒有,好似那被火灼燒的滋味兒,她一點都不怕似的。

“你!”小鬼頭氣得乾瞪眼,要是能反抗的話,他早就反抗了,只是這網了太奇怪了,掙不斷,扯不壞,用魔法更是白搭,他那是真沒辦法了。

“去把長老請過來,讓他親眼看着這些惡魔被燒死。”阿野吩咐村裡的年輕人,把長老請來,畢竟燒死惡魔的儀式,要長老看着。

很快的,君上邪和小鬼頭都被綁上了刑臺,點火的人也在一旁伺候着了,只等阿野的一聲令下,就可以爲君上邪和小鬼頭點上火。

君上邪的雙手被綁在了木樁的後面,小鬼頭也得到了同樣的對待,看着自己腳下的那一堆材,想到那一燃起時的壯觀之景,小鬼頭全身上下都在冒汗,“懶女人。你倒是快點想想辦法啊。”

“小鬼頭,如果今天你真要跟我一起死在這裡,會不會後悔當初跟着自己的直覺,一路隨我而行,今天丟了小命。要是上天再給你重來的一次機會,你會不會跟馬甲女離開?”

君上邪突然來了興致,竟然問了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氣得小鬼頭伸出腳,真在君上邪的腿上踢了幾腳。

“靠,你到這個時候都想甩開小爺!告訴你,除非你帶我找到你父親母親,要不然,到了地獄我都纏着你!”小鬼頭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說這一番話。

當面對生死之危時,他想到的不是如何獨善其身,就想着怎麼跟懶女人一起脫困,這和以前的他,有很大的不同。

以前遇到危險,面對小甲他們時,最多他是搭把手,卻絕不會想着不扔下他們,大家一起死。

但面對懶女人時,聽到那一番話,他就氣得想踢人,想甩開他,門都沒有。有懶女人陪着,地獄怎麼了,他父親母親總會有一天壽終正寢,到時候大家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聽到小鬼頭的話,君上邪滿意了,不枉她一直把小鬼頭帶在身邊啊。小鬼頭財迷是財迷了一些,好歹有小心小肺的,捨不得丟開她。

既然如此,她又怎麼捨得小鬼頭死呢。

“阿野,你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君上邪看到一個全身皮膚也是偏黑,跟那個野男人有些相似。頭上帶着一發箍,上面插着幾根白羽,身上穿着獸皮,身高跟五指社的小老頭兒差不多。

不對,好像比小老頭兒正矮一些,長長地白鬍子,完全拖到了地上,那誇張程度,不比君家的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黝黑的皮膚,雪白的鬍子,不高的身子,可笑的羽發,真是一個奇怪的老頭子。

這個老頭子是真真的奇怪,走路竟然不睜開眼睛的,一直眯着眼睛的他,能避過所有的障礙物。

身子一轉,好像靠着鼻子就能認人似的矮老頭兒,面對着野男人,”眼皮底下的皮珠子,完全成了擺設。“長老,我們抓到了族裡傳說中的惡魔,現在阿野要把他們燒死,請長老主持。”阿野對矮老頭兒很是尊敬,完全沒有了之前在林子裡時的霸氣。

“惡魔!”一聽到這兩個字,矮老頭一直拉耷着的眼皮子一下子睜開了。一雙跟蜥蜴似的眼睛,從眼眶裡跳了出來,好不嚇人啊。

只是一眨眼的時間,矮老頭兒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眼皮微合,用鼻子來看人。走上了刑臺,繞着君上邪和小鬼頭轉了半天。

“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啊。”矮老頭兒拽着自己的鬍子,看到君上邪和小鬼頭嘆息不已。

當矮老頭兒想往刑臺下走,確認完畢時,他的身子好像被定住了一般,想走,怎麼也動不了。

矮老頭兒奇怪地回頭,看看君上邪,這纔看到不知何時,自己那傲人的白鬍子竟然被其中一隻惡魔踩在了腳底下。

“放。”矮老頭兒想說放手的,一想人家用的是腳踩住了他的鬍子,說放手不合適啊,所以改口道。“快點放腳!”

看到矮老頭兒死命地拽着自己的鬍子,甚至還開始跟她進行拔河比賽,君上邪微微一笑,腳一擡,鬍子就回到了矮老頭兒那邊。

矮老頭兒沒防着君上邪的這一手,還在用力地往回拉,一個過猛,身子咕嚕嚕地從刑臺上滾了下去。白鬍子把矮老頭兒繞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把矮老頭兒給裹了起來。

“哈哈哈。”看到此情此景,小鬼頭笑彎了腰,世上還有這麼好玩兒的老頭子。

老色鬼摸了摸自己,好在,它沒養長鬍子的習慣,不然肯定被小女娃兒給玩兒死。

“小女娃兒,你不會是真準備被這些人給燒死吧?”老色鬼擔心地看着君上邪,這些人可不是玩假的。君上邪沒有理會老色鬼的話,而是看着野男人,野男人把矮老頭兒跑了起來,就跟抱個孩子似的。只是那一張滿是皺紋的臉,完全無法跟孩子聯繫起來。

“長老,你沒事吧。”阿野很鎮定,因爲長老的鬍子,長老在村子裡沒少鬧笑話,只是今天的特別了一點。

“沒事沒事。”矮老頭兒穩住了自己的身子,他能有什麼事情,好得很呢。

“可以點火了。”矮老頭兒在看過君上邪和小鬼頭後,能那麼平靜地說出點火兩個字。

好似他的那一句話,害的不是兩條人命,而是兩棵白菜一般。

“是,長老。”阿野點了點頭,眼神示意村子裡的人把火點起來。

手裡拿着火把的人,看到阿野的眼神後,就將火弓到了那木材堆裡。

這些木材挺乾燥的,所以一點上火,火就熊熊地燃了起來,比澆過酒燒起來的更快。

很快,小鬼頭就被濃煙羹得可以,眼淚一直停不住的往下流着。

心裡直喊完了,這下子他真要跟着懶女人到下面去找父親母親了。

君上邪一動不動,半點都沒有被這旺火影響到。

哪怕她耳邊發出了柴火燃燒時發出的噼啪之聲,聲聲於耳。

“小女娃兒,別看了!”

不對,好像比小老頭兒正矮一些,長長地白鬍子,完全拖到了地上,那誇張程度,不比君家的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黝黑的皮膚,雪白的鬍子,不高的身子,可笑的羽發,真是一個奇怪的老頭子。

這個老頭子是真真的奇怪,走路竟然不睜開眼睛的,一直眯着眼睛的他,能避過所有的障礙物。

身子一轉,好像靠着鼻子就能認人似的矮老頭兒,面對着野男人,”眼皮底下的皮珠子,完全成了擺設。“長老,我們抓到了族裡傳說中的惡魔,現在阿野要把他們燒死,請長老主持。”阿野對矮老頭兒很是尊敬,完全沒有了之前在林子裡時的霸氣。

“惡魔!”一聽到這兩個字,矮老頭一直拉耷着的眼皮子一下子睜開了。一雙跟蜥蜴似的眼睛,從眼眶裡跳了出來,好不嚇人啊。

只是一眨眼的時間,矮老頭兒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眼皮微合,用鼻子來看人。走上了刑臺,繞着君上邪和小鬼頭轉了半天。

“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啊。”矮老頭兒拽着自己的鬍子,看到君上邪和小鬼頭嘆息不已。

當矮老頭兒想往刑臺下走,確認完畢時,他的身子好像被定住了一般,想走,怎麼也動不了。

矮老頭兒奇怪地回頭,看看君上邪,這纔看到不知何時,自己那傲人的白鬍子竟然被其中一隻惡魔踩在了腳底下。

“放。”矮老頭兒想說放手的,一想人家用的是腳踩住了他的鬍子,說放手不合適啊,所以改口道。“快點放腳!”

看到矮老頭兒死命地拽着自己的鬍子,甚至還開始跟她進行拔河比賽,君上邪微微一笑,腳一擡,鬍子就回到了矮老頭兒那邊。

矮老頭兒沒防着君上邪的這一手,還在用力地往回拉,一個過猛,身子咕嚕嚕地從刑臺上滾了下去。白鬍子把矮老頭兒繞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把矮老頭兒給裹了起來。

“哈哈哈。”看到此情此景,小鬼頭笑彎了腰,世上還有這麼好玩兒的老頭子。

老色鬼摸了摸自己,好在,它沒養長鬍子的習慣,不然肯定被小女娃兒給玩兒死。

“小女娃兒,你不會是真準備被這些人給燒死吧?”老色鬼擔心地看着君上邪,這些人可不是玩假的。君上邪沒有理會老色鬼的話,而是看着野男人,野男人把矮老頭兒跑了起來,就跟抱個孩子似的。只是那一張滿是皺紋的臉,完全無法跟孩子聯繫起來。

“長老,你沒事吧。”阿野很鎮定,因爲長老的鬍子,長老在村子裡沒少鬧笑話,只是今天的特別了一點。

“沒事沒事。”矮老頭兒穩住了自己的身子,他能有什麼事情,好得很呢。

“可以點火了。”矮老頭兒在看過君上邪和小鬼頭後,能那麼平靜地說出點火兩個字。

好似他的那一句話,害的不是兩條人命,而是兩棵白菜一般。

“是,長老。”阿野點了點頭,眼神示意村子裡的人把火點起來。

手裡拿着火把的人,看到阿野的眼神後,就將火弓到了那木材堆裡。

這些木材挺乾燥的,所以一點上火,火就熊熊地燃了起來,比澆過酒燒起來的更快。

很快,小鬼頭就被濃煙羹得可以,眼淚一直停不住的往下流着。

心裡直喊完了,這下子他真要跟着懶女人到下面去找父親母親了。

君上邪一動不動,半點都沒有被這旺火影響到。

哪怕她耳邊發出了柴火燃燒時發出的噼啪之聲,聲聲於耳。

“小女娃兒,別看了!”

133身邊有“鬼”!

以前當殺手的時候,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水裡來,火裡去,這麼點小火,還真難爲不了她。一直被當成魚網着,她沒法逃兒。可是把她送上了刑臺,根本就是爲她提供了逃跑的方法。

君上邪雙手一擰,把自己手上的繩子給掙斷了。接着手一砍,把小鬼頭的那根木頭劈斷,抱着小鬼頭,從足有三米高的火刑臺上跳了下來。

小鬼頭死死地抱住了君上邪,把自己的一條命交給君上邪。當小鬼頭反應過來時,他和君上邪都已經穩穩地落在了地面。

“我靠死,懶女人既然你有辦法逃,爲毛不早點逃。知不知道我那被煙燻得厲害,眼睛痛!”一安全,小鬼頭又變成了原來的小鬼頭,暴怒。

“我不管,今天這件事情是你惹出來的,卻害我吃了這麼多的苦,你要賠我身體的傷害費,精神損失費,還有,我身子虛,還得賠點藥費,給我補補身子。”

小鬼頭云云說了一堆,最後囊括成一句話,就是要君上邪賠錢。

君上邪手一按,把小鬼頭給按倒了。這死小鬼頭,才死裡逃生,就想要敲詐她,早知道再讓小鬼頭吃點苦會更好。

“哈哈哈,還是沒有能燒死你。”矮老頭兒甩着長長的鬍子,仰天大笑,似乎對這個結局,他並不驚訝。何爲魔者,要是真那麼容易死,人們還怕他們做什麼。

君上邪快步走向前去,狠狠地拍了那個矮老頭兒一頓。她早就看出這個矮老頭兒不對勁兒了,在和她對視的時候,她明明沒有感受到一點這矮老頭兒對她的殺氣。

光憑這一點,她就敢肯定,矮老頭兒沒想讓她死,火刑也就是個做做樣子的事情。不過她心裡不爽,要是不打矮老頭兒一下的話,心裡會憋得更不舒服。

“你找死!”矮老頭兒還沒說話呢,阿野先發起飆來,長老是他們村子裡最受尊敬的人。

“敢污辱長老的人,就是污辱我們整個村子!”

阿野很護矮老頭兒,看不得矮老頭兒被君上邪欺負了。看到君上邪對矮老頭兒無禮,全身的骨肉糾結賁張,好像隨時都會衝上去,跟君上邪拼命。

長老是阿野村裡最長壽的一位長者,知道很多有關於村子及赫斯里大陸的事情。可以說,矮老頭兒的存在,就如同一些國家古時的智者,通曉很多東西。

光那出了奇的壽命,及一些時不時的預言,矮老頭兒在這村子裡的存在,不比神明差多少。甚至可以說,在這流民村裡,矮老頭兒就是他們的神明。

爲此,不單是阿野想要教訓君上邪,就連流民村裡其他的村民,個個都拿起自己手裡的武器,準備爲了矮老頭兒和君上邪拼命。

君上邪從那木臺上下來的那一刻,這些流民就曉得,君上邪跟其他的魔法師有些不同,沒有那麼容易對付。可哪怕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也要護住長老。

“咳咳,沒事兒沒事兒。年輕人不懂事兒,我們要理解。”看到村民們一個個都拿起了武器,要跟君上邪打架,矮老頭兒站了起來,舉起手,讓村民們都安靜下來。

“現在能跟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嗎?”不管情況再怎麼緊急,君上邪都沒有一絲緊張。不是說,她不怕死,而是在看到矮老頭兒之後,君上邪有一種自己死不了的感覺。

怎麼說呢,流民村裡的矮老頭兒有一雙比老色鬼更沉重的眸子。那沉重的眸子裡,好像有着一個漩渦,一個千年、由時間、空間共同形成的漩渦。

只要人類一看着矮老頭兒的眼睛,整個身心都會掉到矮老頭兒的眼睛裡。在與矮老頭兒對視的那一瞬間,君上邪有一種,矮老頭兒要將她的前世今生都看淨的錯覺。

如此厲害的一雙眼睛裡,她唯獨沒有感覺到的就是殺氣。這雙眼睛很深邃,有着別人無法表達出來的內涵。看着矮老頭兒的眼睛,她的心都不由地跟着靜了下來。

所以她敢肯定,矮老頭兒沒想殺她。她才從火架上離開時,矮老頭兒說的那句話已經表明了,矮老頭兒早就知道她有逃跑的那個能力,卻沒有讓任何人來阻止她。

“你們跟我來吧,還有那位我們看不見的朋友。”矮老頭兒轉過身去,有些沉重的眼,沒看君上邪和小鬼頭。有些事情既然已經註定了,他想改變,亦是無能。

“看不見的朋友?”君上邪眯起了眼睛,隨便瞄了那個野男人一眼。聽到看不見的朋友幾個字的時候,野男人很平靜,似乎他知道矮老頭兒在說什麼。

其他流民則不同,在聽到這幾個字時,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充滿了驚異、不安。睜大的眼睛裡滿是恐懼,如同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般。

君上邪的眉頭越皺越緊,矮老頭兒說的那個看不見的朋友,說的應該就是老色鬼吧。那麼矮老頭兒知道有老色鬼的存在,那個野男人也曉得。

這些流民,知曉有一個老色鬼的存在,卻不知曉老色鬼其實就跟在她的左右。

老色鬼奇怪地眨了眨眼睛,它又沒現形,其他人不可能看得到它啊。唯一能看得到它的人,就只有小女娃兒和小鬼頭兩個人,那麼眼前的這個老骨頭是怎麼知道它的存在的。

“不要告訴我,你想燒死我們,爲的就是那位看不到的朋友?”君上邪轉過身,看着野男人。君上邪回憶起,在抓他們回來的路上,有流民提到她精神有問題,總喜歡自言自語。

那時候,野男人的表情有過那麼一瞬的改變,似乎下了什麼決定。也就是從那時,野男人變得奇奇怪怪”一回到流民村裡,直接讓人把她和小鬼頭燒死的。“老色鬼,你跟這些人有仇?”小鬼頭算是聽得明明白白了,自己和懶女人之所以差點被燒死,跟他和懶女人都沒有關係,關鍵在於老色鬼的身上!

老色鬼做的孽,憑什麼讓他和懶女人來背啊。真想揍老色鬼一頓,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去負責。這些流民村裡的人也真是的,惹到他們的是老色鬼,跟他懶女人有毛個關係。

有本事就去殺鬼,拿鬼身邊的人說事兒,真不要臉!

“關我什麼事啊!”聽到小鬼頭冤枉自己,老色鬼氣得哇哇大叫,真恨不得抓住那些流民村裡的人進行當面對質。

要曉得,它成了遊魂狀態之後,就一直躲在集集小鎮的那一幢鬼宅子裡,從來都沒有出過家門一步。要不是小女娃兒,它現在還在集集小鎮的那幢鬼宅裡呢。

它可是從來都沒有進入過這座破村子,更沒有機會和這破村子裡的結仇,害得小女娃兒和小鬼頭差點被燒死。就算它不是人是鬼,要冤枉它,好歹也得拿點證據來。

否則的話,它是打死都不會認的!

看到老色鬼這麼得堅定,小鬼頭懷疑了。既然老色鬼都不認識他們,這些人爲什麼要爲了老色鬼而燒死他和懶女人啊。

小鬼頭明顯地感覺到,當其他那些村民知道老色鬼跟着他和懶女人後,眼裡都是帶着恐怖與厭惡兩種感情。那個矮矮的老頭子只是說了一句看不見的朋友,這些人就都曉得了老色鬼的存在。

這種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兒啊,想當初若不是他也親眼看到了老色鬼,一般情況下,別人告訴他身邊有鬼,他肯定當那個人腦子不清楚”大白天的做夢呢。可這個村子裡所有村民的表現太奇怪了,好像人人都知道,世上其實真有鬼的存在。

“先跟矮老頭兒走吧,我們想要的答案,他會給我們。”君上邪的心裡也有很多的問題。但光他們幾個站在這裡討論是討論不出什麼結果的,不如跟着矮老頭兒,看看矮老頭兒會給他們什麼樣的結果。

“咳咳,跟我來見 ”矮老頭兒很喜歡咳嗽。很說兩句話,就會咳一咳。

“走。”君上邪看了小鬼頭一眼,意思是讓小鬼頭跟上。

流民村的村民雖然個個都討厭和厭煩君上邪還有小鬼頭,眼裡憤怒之意熊熊燃起,和之前的情況有些不太一樣,他們反而不敢再接近小鬼頭和君上邪。

只是用憤慨的眼睛看着君上邪和小鬼頭,彷彿這兩個人殺了他們祖宗十八代似的。弄得小鬼頭莫名其妙,真想不起來,自己跟這些人哪有仇了,老色鬼也說沒見過這個流民村裡的人啊。

矮老頭兒拖着長長的鬍子,往自己的屋子裡走去。他的身後跟着君上邪和小鬼頭,老色鬼一臉受了冤枉的樣子,飄在一邊。阿野守在了最後。

當君上邪和小鬼頭都離開後,所有的村民聚在一起,對着小鬼頭和君上邪指指點點,眼裡的恨意,真是想要把君上邪和小鬼頭兩個人都生吞了,嘴裡直唸叨,“惡魔”,“惡魔”。

除了這兩個字以外,所有人如司失去了語言功有一般,只能重複這兩個字,再也說不了其他的話語了。

“咳咳,這就是我的屋子,跟我進來吧。”面對那有些高的階梯,矮老頭兒是用一蹦一蹦的形式跳上去的。長長的鬍子,在地面上沒有流下任何痕跡。

“長老在我們村子裡活了一百多年了,他知曉很多事情,包括你們!”

沉默不語的阿野突然開口,跟君上邪和小鬼頭說了那麼一句話,嚇了小鬼頭好大一跳。

“你們都是惡魔,不該存在於世上的惡魔!”說到這裡,阿野的眼裡射出了惡毒的光芒,單那氣勢,真不知道君上邪和小鬼頭是惡魔呢,還是這流民村裡的人,纔是真正的惡魔。

“你纔是惡魔呢!”小鬼頭孩子氣地回了一句,他們怎麼了,他和懶女人不就難得發了一次死人財嗎!懶女人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呢。

一會兒被這些流民瘋子當成了殺人狂魔給抓到了起來,再來就直接開罵他們是惡魔,要把他和懶女人給活活燒死。

這個流民村裡的人,個個都是瘋子,就沒一個是正常的!小鬼頭很慶幸,自己所生活的流民村,算是一個很和諧的小村落,纔不會像這裡,動不動就罵別人是惡魔,要燒死人呢!

“小鬼頭,不用理他。”君上邪讓小鬼頭少安母躁,這個流民村實在上太神秘了。她從沒聽別人提起過這個流民村,就連撒謊的老色鬼都感覺到很驚訝。

上次馬甲女提醒她不要來這一塊地段時,根本就沒提到有這個流民村。

君上邪都在懷疑,在赫斯里大陸上,有多少人知道還有這麼一個村落的存在。

矮老頭兒打開了自己的房門,請君上邪和小鬼頭進去。“阿野,你就守在門外吧,沒有我的吩咐,不可以進來。”

“是,長老。”阿野很聽矮老頭兒的話,矮老頭兒說什麼,阿野都不會反駁,包括把他眼裡的惡魔都給放下來,阿野亦沒有二話可說。

君上邪擡了一下眼,看着那些發暗的屋子,擡腿走了進去。矮頭兒的屋子裡全都垂着厚厚的簾子,陽光很難透進屋子裡頭,爲此,屋子裡的光線並不是很好。

矮老頭兒走在君上邪和小鬼頭的前頭,接着,在一面牆壁上敲了幾下,竟然打開了一道通向地下的路子。矮老頭兒先往下走,君上邪和小鬼頭自然也是跟着往下走。

老色鬼心生警惕,它總覺得這個流民村裡的人,奇奇怪怪的。哪怕它再怎麼沒有印象,這村子不可能進來了,還勾不起一絲回憶。

想當初它記不得雲狼之家的入口,當進入了雲狼之家後,一些關於雲狼之家的記憶多多少少都會出現一些。這一流民區竟然會在雲狼之家,聽時間,不算短了,他怎麼可能沒有印象呢?

“小女娃兒,當心一點,這把老骨頭,很奇怪!”對那個矮老頭兒,老色鬼的語氣並不好,都是直接叫他老骨頭的。

“放心吧。”君上邪寬慰了一聲,跟矮老頭兒往下走。

矮老頭兒的耳朵動了動,鬍子翹了翹,眼神閃了閃,就當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接着樓下走去。

大概又走了三分鐘的樣子,君上邪和小鬼頭纔跟着矮老頭兒走到了地底下。“你們不是想知道原因嗎,往前走,你們就會明白了。”矮老頭兒手背在身後,讓君上邪和小鬼頭往前走。

君上邪瞥了矮老頭兒一眼,矮老頭兒拉大耷着的眼皮,有一絲笑意,彎彎得如司下掛的月芽兒。

小鬼頭是個性子急地傢伙,他急着想知道,這村子裡的人憑什麼叫他爲惡魔,更有什麼理由非要燒死他和懶女人。

爲此,一時衝動的小鬼頭,先衝上前去。君上邪一開始有些拿捏不準,說這個矮老頭兒對她沒有存任何惡意,但她同樣感受不到矮老頭兒的善意。

她吃不準,於自己來說,這個矮老頭兒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當君上邪看到小鬼頭就這麼毫無防備地衝了過去,想到之前矮老頭兒還不是沒有惡意,笑眯眯地看着她和小鬼頭被火燒!

君上邪心裡暗叫一聲不妙,真是碰到了老千了。她叫君上邪,可那股邪氣,卻比不過這個矮老頭兒!“小鬼頭,別過去。”

可惜君上邪叫得太晚了,當君上邪意識到自己和小鬼再一次上了矮老頭兒的當時,想伸出拉一把小鬼頭。誰知她身後多出了一雙手,推了她一把。

君上邪不但沒有把小鬼頭拉回來,自己也被推了過去。君上邪和小鬼頭一過去,從地下,牆邊,頂上,紛紛落下幾面鐵框,把君上邪和小鬼頭牢牢地關了起來。

“哈哈哈,放心放心,這裡很舒服。我會好好招待你們的。”使了詐的矮老頭兒半點也沒有當了壞人後的自覺,笑聲當中,頗有正氣,只是怎麼聽,怎麼彆扭。

這對於一個才使了小手段,把君上邪和小鬼頭兩個娃娃抓住的矮老頭兒來說,他哪來的正義之氣。

“矮老頭兒,你到底想做什麼!”君上邪的手緊緊地握住關着自己的鐵牢,用很是平淡的眼神看着矮老頭兒。

矮老頭兒要跟她玩兒深沉和冷靜是吧,她不會輸給矮老頭兒的。剛纔背後多出來的那一雙手,肯定是矮老頭兒的,別讓她出去,她一出去,非把矮老頭兒的雙手給剁了!

“我不想做什麼,更不會傷害你們。其實我們這個村兒挺好的,很適合隱居,不如你們留下吧,在這裡過平平靜靜的一輩子,絕對是一種福氣。”和氣生財的矮老頭兒,還是那麼淡定地看着君上邪。

他把君上邪和小鬼頭都抓了,不像是要殺了君上邪和小鬼頭。從他的話裡聽上去,似乎是爲了留他們下來。

“你是不是認識我和小鬼頭,還有那隻老色鬼?”君上邪越想越不對勁兒,那些村民暫且不論。野男人還有這個矮老頭兒似乎知道她和小鬼頭一定會來到這裡,也知道她和小鬼頭是什麼人。

所以,從頭到尾,矮老頭兒從來沒有問過類似於你們是什麼人的問題。

矮老頭兒做的第一件事情,都好像早就安排好,在心裡演示過幾百遍一般,一路下來,是那麼得順暢。“咳咳,你果然是一個絕頂聰明的小姑娘。放心吧,老頭子我不想害你們兩個小娃娃。就是太喜歡你們了,想把你們留下,當我孫女兒孫子吧 ”

矮老頭兒做了欺騙等惡劣的事情,嘴裡卻是一派慈祥,不曉的人,還真以爲矮老頭兒對君上邪和小鬼頭有多好呢。

“我說吧我說吧,這把老骨頭不簡單,肯定有陷阱,你們非不聽我的!”看到君上邪和小鬼頭都被抓了起來,着急的老色鬼忍不住開始了啐啐念。

就它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想幫小女娃兒他們,也沒那個能力啊。老色鬼真想爲自己找個身子來,好把君上邪和小鬼頭從這鬼牢裡給救出來。

君上邪伸出手,就給了老色鬼一個拳頭。當她沒防着矮老頭兒嗎,她防了。才遇到矮老頭兒,就差點沒被這裡的人給燒死,她能不留着一手嗎?

沒想到的是,這個矮老頭兒留的手比她多多了。爲此,她不想再聽老色鬼的啐啐念,直接把老色鬼給拍開了,就矮老頭兒這成了精的性了,想在防,防不了!

“就算要判我們死刑,總得讓我們知道原因吧。爲什麼叫我和小鬼頭爲惡魔,那樣子好像我們倆殺了你們村子裡祖宗十八代人似的。”君上邪盯着矮老頭兒,死總要讓她死得明明白白的吧。

“什麼,他們還要殺我們?”小鬼頭鬱悶死了,他真沒對這個村子做過任何的壞事。要是他們在計較他之前佔了一個死人的便宜,大不了他把之前自己撿到的東西都交出來唄。

用不着非讓他死不可吧,這個流民村實在是太怪胎了!

“咳咳咳,放心吧,老頭子我說過了,不會傷害你們兩個的,就是想請你們兩個住下來。”矮老頭兒笑笑,釋放着自己最大的誠意,希望牢裡的兩個年輕人能冷靜下來。

就矮老頭兒臉上我捉了你,幹了壞事兒也沒停下來的笑臉,彷彿跟君上邪和小鬼頭熟念是很。

“是不想傷害我們,還是傷不了我們,或者說是殺不死我們?”君上邪可不好唬弄,上過兩次當了,矮老頭兒說什麼,她還會信什麼嗎?真是天大的笑話!

“咳咳咳,這位小姑娘你說什麼?我聽不見,老頭子我果然是老了啊。”聽了君上邪的話,矮老頭兒的臉色微微一變,說着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

“咳咳咳,老頭子我累了,你們好好休息,明天再來看你們。”矮老頭兒捶了捶自己的腰,身子一跳,跟只免子似的,白鬍子也一飄,然後往樓上走去。

“懶女人,那個死老頭兒分明就是在說瞎話,當我們都是白癡呢!”小鬼頭又怎麼會是好騙的人呢。就矮老頭兒那一臉心虛,被說中的小樣兒,小鬼頭猜到,真被君上邪給蒙對了。

“懶女人,你怎麼知道,他們殺不死我們?”小鬼頭覺得奇怪了。他和懶女人都是普通人,用刀刺一刺,就會流血,血流多了,就會死,怎麼可能殺不死他們呢?

“你忘了,當我把你從火刑臺上救下來時,那個矮老頭兒就說過這麼一句類似的話。”那是矮老頭的感嘆之詞,應該假不了。

“好像是有。”君上邪一提醒,小鬼頭記起,兩人從火刑臺上下來時,那個矮老頭兒是說過一句他們果然死不了之類的話。“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口”

他可不想在這裡浪費自己的時間,那矮老頭兒不會是想關他一輩子吧?

小鬼頭試着想要掙開這些鐵欄,但不論他怎麼做,鐵欄連半點反應都沒有。“懶女人,這又是什麼材質啊,弄不開啊!”

小鬼頭第一次感覺是如此得無力,以前不論遇到什麼困難,他的魔法都有幫上忙。可自從遇到這些瘋子之後,他的魔法半點用都沒有了。

“你不覺得這個村子裡的東西,都是專門用來對付我們魔法師的嗎?”

君上邪雙手環胸,從魚網,到現在的鐵欄,事情太過明顯,她想不注意到都不行,“所以你別浪費力氣了。”

“要真那麼容易讓你出去,那個矮老頭兒就不用費這麼大的力氣捉你跟我了。”就矮老頭兒的口氣,他是想把他們兩個幽禁在這個地方一輩子,直到她和小鬼頭老死嗎?

不但君上邪想到了這個問題,就連小鬼頭也想到了,“懶女人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等到那個矮老頭兒死了之後,我們再出去?”難對付的人就只有那個矮老頭兒,矮老頭兒一死,他們就可以離開了啊。

“笨,你看得出矮老頭兒現在有多大了嗎?”矮老頭兒那長長拖地的白鬍子讓她想起了君家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

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美名其曰爲君家的三叔伯和六叔公,可據她所知,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指不定活上了兩百年了,那兩個稱謂只是用來騙騙不懂事情的小朋友的。

畢竟能活上兩百多年的老頭子,她那個世界沒見過,赫斯里大陸也少見,偏生她家有兩隻,這流民村裡的矮老頭兒好像是另一隻。就連五指社的那個小老頭兒現在還沒幸加入這“只”的行列當中。

“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死了,那個矮老頭兒都不一定會死?”小鬼頭喪氣地想到這個可能後,癱倒在地上,不斷用手撓着自己的頭皮,好像頭皮很癢似的。

“你有心情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如想想怎麼對付我們身後的那些東西吧。”自從進入這個牢裡之後,君上邪就聽到自己的背後有一種悉悉索索的聲音。因爲光線不好,君上邪猜不到那是什麼。

“什麼?我們背後有怪東西?”小鬼頭尖叫,他就知道那個矮老頭又是說謊騙人的,說什麼不想傷害他們,只想留他們下來。爲的只是讓他們放鬆下來後,被這些村民給弄死!

“啊啊!”地牢地發出了一聲尖叫,那一聲尖叫透過地層,把地上村子附近樹上正在休憩的小鳥都給驚散了。

“長老,您把那兩隻惡魔都已經解決了?”阿野看到矮老頭兒從屋子裡走出來,小心上前扶住了矮老頭兒。矮老頭兒搖了搖手,他還沒老到自己走不了路呢。

“放心吧,我們以後能過太太平平的日子了。”就不曉得這太平的日子能維持多久。矮老頭有個習慣,那就是說半句,藏半句。之前他說不會傷害君上邪和小鬼頭,沒說就不會對付他們兩個。

矮老頭兒跟小鬼頭和君上邪說,他不會殺了兩人。的確,他那也是殺不了。不過,雖然殺不了,但可以想些辦法,讓這兩個人安靜一下,要不然的話,這村裡的人得被他們倆嚇死。

因爲他們誰也沒料到,傳說中的兩個惡魔真的在某一天,來到了他們的村子裡。

哎,有些事情,真是無法改變,照着歷史的軌跡前行着。該來的今天終於來了,就不曉得以後的事情,是不是也不能改變。

“爲什麼我們不直接殺了他們?”阿野有些想不通。只有斬草除根,他們才能安生下來。

“你們不是殺過了,行不通啊!”矮老頭兒搖了搖頭,如果殺這個辦法行得通的話,他也不必再留着後手對付那兩個小輩。

“長老,我們沒事兒了嗎?”村民們都圍了過來,爲自己以後的日子而擔憂。誰不想好好地活着,就算不能好好地活着,賴活也比好死強啊。

只是傳說中的那兩個人真的出來了,他們是不是真的會因爲那兩個人的出現而全都死光啊?

“放心吧,他們現在鬧不了事兒。”以後的話,想到以後,矮老頭兒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不作任何保證。一直以來,他們都當那只是一個傳說,開玩笑的,他也當自己看到的事情只是夢境。

誰知,今天這兩個年輕人還真撞了上來。鬱悶,鬱悶!

“散了散了,今天過後,哪怕把他們放出來了,他們也會老實得很,不會做什麼壞事兒的。”

134你關我,還是我玩兒你!

“散了散了,今天過後,哪怕把他們放出來了,他們也會老實得很,不會做什麼壞事兒的。,其實那兩娃子又不壞,也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他們身邊的那樣東西。

“可長老,你說那樣東西,會不會就在我們的身邊啊?”對於自己看不見的東西,未知的東西,人們的恐懼感會被放到無限大。村民們都害怕的東看看,西望望,明知看不到,不是放心不下了。老色鬼皺皺眉頭,這些東張西望的村民是在找它嗎?不單君上邪感覺到了,就連老色鬼心裡都有些數兒。這村子裡的人,雖然看不到它,但卻知曉着它的存在。

只不過,老色鬼不願意承認的是,今天君上邪和小鬼頭所承受的無妄之災全是因它而起。它又不是小鬼頭,身上帶着惡運,走到哪兒,哪兒的人就倒黴。

“放心放心,那兩人被關着,那東西就算是出來了,也不能對我們做什麼。”果然,流民村裡的人,針對的人不是君上邪或者是小鬼頭,而是那個一直跟着兩人的老色鬼。

老色鬼摸摸自己的臉,它又沒出來嚇過這個村裡的人,它是怎麼招惹了這裡的人,害得他們因爲它,把小鬼頭和小女娃兒都抓了起來。

老色鬼越起越鬱悶,看來,鬼果然不招人喜歡。可是小女娃兒說了,它不是鬼,它是生魂,是有機會成爲人的。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是它自願的啊。

這個村裡的人,嚴重歧視鬼!

被君上邪派出來打聽消息的老色鬼,兜了一圈兒,發現流民村裡的人,都很怕它,卻又不把怕它的原因說明白。彷彿對它的事情,這些人都十分的忌諱,不願再提。

哪怕說到了跟它有關的話題,都是有極隱晦的詞語和描述,把話說得不清不楚,至少它這個外來鬼,半點都沒聽明白。

跟了大半天的老色鬼一物所獲,只能回到地底下的那座鐵牢裡,跟君上邪匯合,順便把自己所看到的、聽到的,都告訴君上邪。

流民村裡的人,在地上安穩地過着自己的日子。想到那兩惡魔被長老給抓了起來,衆人都鬆了一口氣。矮老頭兒更是吃得好,睡得好,那精神頭,足得跟個小夥子似的。

矮老頭兒吃了很多的東西,當他的肚子都凸起變得圓滾滾的,嘴裡還打了一個飽嗝之後,才放下了自己手裡的碗筷,舒服地坐在搖搖椅上,晃盪晃盪。

就在這時,阿野來找矮老頭兒了,“長老,你說地底下的那兩個人現在怎麼樣了?”阿野很關心被抓的了君上邪和小鬼頭,其實以阿野的心理來說,還是把那兩個惡魔殺死比較放心。

如果放火燒不死他們,就用水淹,用刀砍,用劍刺。凡是能殺了的人的東西,都要在那兩惡魔的身上試一試,不試怎麼就知道呢。難不成就光信村裡那傳下來的東西?

“咳咳咳,放心放心,那兩個孩子現在估計該有氣無力地躺在地底下,沒什麼力氣了。”矮老頭兒胸有成竹地說着,看他的樣子,真是在地底下給君上邪和小鬼頭安排了什麼“精彩”,的節目啊。

“原來如此。”聽了矮老頭兒的話,阿野纔算是放心下來。對於村裡一直流傳下來的預言,村裡的人都深信不疑,再加上長老的感應,他們沒有半點懷疑。

事到如今也證明了,那些預言和感應都是真實存在的,並不是他們憑空想象,過於擔心。如果不把那兩個人解決掉的話,村裡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安心下來。

就算現在長老控制住了地下的那兩個惡魔,要是哪一天,被那兩隻惡魔給逃了出來該怎麼辦?

“長老能不能想個辦法,把那兩個惡魔徹底從世上消除。”

阿野覺得把君上邪和小鬼頭全殺了,纔是真正一勞永逸的辦法。

“阿野,你不相信老頭子我說的話嗎?”對於阿野的一再指手劃腳,矮老頭兒沒有發火,那一直拉耷着的眼,還是跟之前一樣閉合着。

不知曉的人,還以爲矮老頭兒睡着了呢。矮老頭兒的嘴角被藏在了鬍子底下,看面部肌肉,矮老頭兒好像是在笑,可加上他的那一雙拉耷下的皮眼,卻讓人有一種汗毛豎起的錯覺。

正因爲矮老頭兒永遠都這麼一副讓人吃不準的樣子,聰明如君上邪也栽在了矮老頭兒的手裡口一個小小的阿野,怎麼可能玩兒得過矮老頭兒。他的一句話壓下來,阿野大氣都不敢再出一個,只能你着頭,不說話。

矮老頭兒早就跟村民說過,預言裡的兩個惡魔絕不是一般人。如果真那麼容易被殺死的話,他們還有什麼可怕之處。

正因爲他們兩個是命不該絕,擁有改變這個世界的能力,會爲赫斯里大陸帶來一場血雨淋風,才被稱之爲惡魔。

要是他們幾個流民野夫就能把這兩個人解決掉的話,他們有什麼可怕的。他們又有什麼本事引發那場大暴亂,光靠他們幾個鄉野村夫都夠了。

“阿野不是那個意思,長老誤會了。”阿野低着頭,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在村子裡,長老所說的話,就是一切,沒有人可能有任何懷疑。

“咳咳咳,沒事沒事兒,年輕人喜歡多問多想也是對的。”剛纔緊張侷促的氣氛,隨着矮老頭兒的咳嗽聲,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光矮老頭兒的這種讓人分不清喜怒的樣子,讓人很難把握。正因如此,矮老頭兒看着都沒什麼用了,卻依然能在流民村裡佔着最高的地位,無人可以質疑他的話。

“那麼阿野先告退了。”既然問不出一個結果,長老又不讓他插手那兩個惡魔的事情,阿野覺得自己再留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要是爲此還引起了長老的怒氣,那才叫得不償失呢。

“咳咳咳,下去吧。”矮老頭兒又咳了咳,接着就讓阿野出去吧。

阿野還沒走,又有一人個衝進了矮老頭兒的房間裡,“長老不好了,有人來找那兩個惡魔了!”一個流民氣喘吁吁地跑到了矮老頭兒的屋子裡,滿臉無措。

“誰?”矮老頭兒的眼皮子擡了一下,但還是沒有睜開,依舊拉耷着,彷彿就跟睡着了一樣。

“是一個小女孩兒,跟其實一個惡魔歲數差不多吧。”流民想了想,拿君上邪做了一個比方。

“咳咳咳,正好正好,老頭子我去看看。”矮老頭兒倒是處事不驚,挺着才吃飽圓滾滾的肚子,從搖搖椅上跳了下來,因爲矮老頭兒的動作,搖搖椅跟着晃了起來。

矮老頭兒的眼睛真不知道有沒有作用,這麼閉着,也能走路。只見小小的身子有些一蹦一跳,跟免子似的,下了自己的屋子,從木臺上下來。

“聽說村裡來了新客人?”矮老頭兒一蹦一跳地走到了流民說的那個新女孩面前兒。

莎比皺了皺眉頭,這個老頭子就是流民村裡的長老兒?都不拿正眼看人的?“你就是這兒的長老對吧?”莎比沒有以貌取人,因爲她從君上邪那兒學到了很多的東西。

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君上邪就是最好的例子。平時看她一天到晚在課堂上睡覺,從來沒有正經上過一堂魔法課。但君上邪在魔法上的才能卻高得嚇人。

如今,她都不知道自己跟君上邪的距離有多大了?趁着這個機會,她終於向家裡靠明,跑到叢林裡好好鍛鍊一下,順便看看君上邪。

她之前在叢林裡碰到了幾個流民區裡出來的魔法師,其中一對情侶告訴她,那些人曾在這個附近見過君上邪。

雖說這一地段很不太平,那對情侶也說過自己提醒君上邪,千萬別踏進這一地帶。可她想了一想,”就君上邪的那性子,別人說什麼,她肯聽纔怪了。

所以她也只是來撞撞運氣,想看看君上邪還在不在這裡。她走到這裡時,正好看到這麼一個流民村,就上來打聽一下。看到那村民的樣子,似乎君上邪來過這裡。

“你好,我是魔法師叫莎比。我來這裡是爲了找我的朋友,她的名字叫君上邪,對了,在她的身邊應該還跟了一個小男孩,叫亞亞。”莎比記得那個叫小甲的女孩子是這麼跟她說的。

“君上邪?亞亞?不好意思,老頭子我一個都沒有聽說。”矮老頭兒在聽到了君上邪和小鬼頭的名字後,裝模作樣地想了一下之後再告訴莎比答案。

還別提,真像那麼一回事情。

“君上邪沒有來過這裡?”莎比有些不太相信,小甲明明說君上邪來過這附近。如此這個老頭子告訴她君上邪現在不在這裡,那麼她還相信。

“請問,你們有見過這兩個人嗎?那個叫君上邪的女孩子很懶的,你看着她時,就感覺她是一條軟趴趴的蟲子,另一個小男孩大概十來歲的樣子。”莎比退而求其次,只問有沒有見過君上邪。

一條軟趴趴的蟲子是莎比對君上邪最大的印象,而亞亞莎比並沒見過,只聽得馬甲女說,亞亞有十歲了。至於其他對亞亞的描述,莎比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咳咳咳。”矮老頭兒又習慣性地咳了咳,眼前這個長着金頭髮的女孩子對那小惡魔的評價真到位。那個女惡魔,真是火燒屁股了,都沒見她着急一下。

不急不慢地跟他對視了老半天,在另一個小鬼頭在叫救命的時候,才肯出手啊。他聽其他的村民說,那個女的是被大家擡回來的。

那隻小鬼似乎挺不開心的,可那個女人的被擡着回來,滿臉的愉悅,很是開心自己被擡着回來,不需要自己走路一樣。是懶得跟只蟲一樣,不錯不錯。

“這麼有趣的人,相信老頭子我看到的話,一定不會忘記的。”矮老頭兒說話跟君上邪的話語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都是沒有完全把話說清楚,而且他們的話特別容易給人造成誤區。

只要一個理解錯誤,就會出現很大的偏差。正如矮老頭兒此時說的那一句話,他若見過,必定難忘。因爲他見過君上邪了,所以知道自己肯定忘不了君上邪那麼特別的孩子。

可他的話扎耳一聽,彷彿是在告訴莎比,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君上邪和小鬼頭。

“那也得你看得見才能說。”莎比冒出了一句話,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君上邪那個女人夠怪了,是她見過的人當中最怪的一個。

明明是個魔法高手,還是個光魔法師,面對別人的冷言冷語,明嘲暗諷,都屁都沒有放一個。現在這個老頭子更怪,說是這個流民村的長老。

從她出現開始,這個老頭子就沒睜開眼看過她一次。她真懷疑這個老頭子是不是在對着空氣說話。

“咳咳咳,我看得到你!”矮老頭兒聲明,他看着好像沒睜開眼睛,實則也沒怎麼睜開。但眼前的這個女孩子長啥樣,大致了都曉得了,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啊兒,身材好到讓男人流口水。

如果他再年輕個一兩百年,指不定會追求眼前的這個小女生。只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最多把她當成自己的小小小輩來觀愛一下。

“小姑娘,這一帶的叢林不太平,如果你沒什麼事情的話,就早點離開吧。”本來他們是想抓住那個殺人劫財的強盜。沒想到,抓着了預言裡的兩個惡魔。

“你們真沒見過我所描述的那兩個人?”莎比不太相信,那個叫小甲的女人應該不會騙她。小甲說,另一個跟着君上邪的小鬼是她的弟弟。

只是就君上邪那個大懶人,肯帶着一個煩人的小鬼上路,這一點很出乎她的意料。

“咳咳咳,老頭子我會騙你個小姑娘嗎?”矮老頭兒鎮定自若,就他那個樣子,好像真沒撒謊一樣。

莎比遲疑了一下,難不成這次君上邪當了一回乖寶寶。那個叫小甲的女人不讓她來這塊地兒,君上邪就真沒來?本來她想到這裡試試運氣,指不定就碰上了君上邪。

就算碰不到君上邪,讓她打聽到君上邪的消息也不錯。可惜就現在這個樣子看來,這次行動,她要一無所獲了。

就在莎比想要離開時,她突然聽到了“咚咚咚”很沉悶的聲音,似乎是從一間房裡傳出來的。莎比向那聲音尋去,看到的正好就是矮老頭兒的屋子。

“什麼聲音?”莎比奇怪地問着矮老頭兒,好端端地怎麼會有這種聲音。就像是什麼東西被關起來,想要反抗逃出來一般。

“咳咳咳,沒什麼 ,沒什麼,老頭子我屋裡頭養了幾隻小寵,性子太犟,所以時不時地就反抗。”矮老頭坦然處之,莎比問什麼,他答什麼,做得天衣無絕。

“真就只是這樣?”莎比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什麼地方怪吧,莎比也說不清楚。只知道心裡頭有點彆扭,很不舒服。難不成她跟這個流民村有衝撞?

“咳咳咳,你覺得老頭子我有騙你的必要嗎?“矮老頭兒的眼皮子還是彎彎的,跟個月芽兒似的,就這副樣子,很容易讓人放下心裡的防備。“真不好意思,打擾了。”莎比不好意思地向矮老頭兒點點頭。

“咳咳咳,沒關係。”矮老頭兒搖搖頭,只要眼前這個小姑娘肯走就好,其他的也沒什麼,不用向他道歉。

“不過,我能不能看看長老你屋子裡養的小寵?!”想不到的是莎比話鋒一轉,聲稱想要看看矮老頭兒屋子裡養的小寵。

矮老頭兒的眉毛挑了挑,這個小姑娘也不太好對付啊。看到在那個女惡魔身邊的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咳咳咳,可以啊,請跟老頭子我來。”

流民村裡的其他人,對君上邪和小鬼頭都有忌諱,一說到他們兩人的話題神色就會變得不一樣。所以在這個流民村裡能就會莎比的人就只有矮老頭兒了。

莎比在幾日前才獲得去叢林裡鍛鍊的許可,於是就迫不及待地來到了集集小鎮,追尋着君上邪的腳步。這才遇到了小甲和小乙等人,打聽到君上邪的消息。

追到這個地方後,君上邪的所有有關消息就全都斷了。正好看到有這麼一個流民區,莎比真是來撞撞運氣的。

“那就麻煩長老了。”莎比笑笑,她也不曉得自己爲什麼聽到這裡的人都沒見過君上邪之後,還不肯走,非要再看一看長老的小寵才肯離開。

莎比跟着矮老頭兒走進了屋子裡,奇怪的是,矮老頭兒離開時在搖晃的搖搖椅還沒有停下來。矮老頭兒走到了搖搖椅邊上,搖搖椅上彷彿多出了一隻手一般,安靜下來。

矮老頭兒眯着的眼睛,看莎比,“咳咳咳,我養的小寵就在那裡。”矮老頭兒指着那個地下入口上的一塊兒地方。讓莎比去看勺阿野不明所以地看着矮老頭兒,想着萬一要被這個女人發現了,她不是要把地底下的兩個惡魔都救走?

矮老頭兒用安撫的眼神看了阿野一眼,表示所有的事情,他都有了安排,讓阿野少安母躁,別漏了馬腳,讓那個小姑娘抓到了。阿野點點頭,什麼動作和話語都沒有,只是靜靜地站在一邊。莎比走到牆看,看到籠子裡關着幾隻黑漆漆的野豬魔獸幼崽,別看這魔獸還沒長大,野豬魔獸的幼崽算是一種比較兇狠的魔獸,從小開始就很喜歡橫衝進撞。

就那股衝力,一旦長大,很少有人能捱得下來,都是被野豬魔獸給撞飛出去。小小的野豬魔獸能撞出“咚咚咚”的聲音,倒也挺正常的。

“怎麼樣,這幾隻很狠吧?”矮老頭兒放任莎比在入口處走來走去,看東看西,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反正不管這個小姑娘怎麼看,都看不出一朵花來,“是挺狠的。”莎比點了點頭,接着就站了起來,走出矮老頭兒的屋子,“既然我朋友不在這裡,那我就不打擾了,真不好意思,煩了你們這麼久的時間。”

在學校的時候,莎比對君上邪還有些野蠻,但她到底是從大戶人家出來的孩子,該有的禮貌她全都懂。以前那是她不屑對君上邪這麼做,覺得君上邪配不起。

“咳咳咳,姑娘走好,希望你早點找到自己的朋友。”矮老頭兒應對自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反正莎比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妮子是半點都抓不到矮老頭兒的狐狸尾巴。

莎比沒再浪費時間,她已經“知道”君上邪沒有在這個流民村裡,那就是往其他方向走了。她也可以往裡走,遇到了人之後,再向他人打聽君上邪的消息。

“長老。”阿野叫了一聲矮老頭兒,兩個惡魔才被他們抓住,就有人來尋找,以後會不會出更大的事情。“咳咳咳,剛纔走的那個小姑娘很明顯是才從家裡走出來的無知少女。”不像被關在地下的那個女娃娃,難纏得很,這麼快就發現了他的計劃。

當他帶着一個小鬼和小女娃娃進入地下時,小鬼很快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小女娃娃卻發現了。要不是他在後面推了小女娃娃一把,估計兩個人,他一個都抓不到。

“咳咳咳,我去地下看看,那兩個孩子怎麼樣了。”矮老頭兒算了算時間,覺得地底下的那樣東西該把那兩個娃兒折磨得差不多了。其實他都一把老骨頭了,真沒想到兩個娃娃的命,當然了,他也要不了。他大可以把那兩個娃娃養在地下,大家平平安安過一輩子,不也挺好?

“是,長老。”阿野向矮老頭兒行禮,雖然他很想跟下去,看看那兩個惡魔被折磨成什麼樣子。只是長老沒吩咐,他不敢逾規。

莎比真的走了,而君上邪和小鬼頭還在流民村裡。矮老頭兒拖着自己那長長的白鬍子,一腳把那幾只小豬崽踢開,往地下鐵牢走去。

好在啊,他在那個地下種了些寶貝兒,正好用來治治那兩個厲害的娃娃,要不然的話,剛纔早就出了錯了。

“咳咳咳,怎麼樣,在這裡還不錯吧,等會兒老頭子我就給你們送點吃的。”矮老頭兒挺着自己吃飽的肚子,這纔想起,他還沒有給君上邪和小鬼頭送吃的呢。

“這裡啊,是挺不錯的。”君上邪精神奕奕地回答矮老頭兒,她還以爲矮老頭兒在地下放了什麼厲害的東西來對付她呢,弄了半天就是這玩意兒。

“你,你們沒事兒?”聽到君上邪的精神頭那麼足,矮老頭兒的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都凸了出來。想到自己情緒太大了,矮老頭兒連忙讓自己安靜下來。

“咳咳咳。”矮老頭兒根本就沒有想到,君上邪和小鬼頭會那麼完好無損,精神頭十足地待在地下。

“怎麼了,咳得這麼不順暢,被自己的痰卡到了?”君上邪笑話矮老頭兒,她還在想呢,矮老頭兒會什麼時候下來,總不可能一輩子把她和小鬼頭晾在這邊吧。

好在,沒過多久,矮老頭兒就下來了。

“咳咳咳,老頭子我好得很!”矮老頭兒想要瞪一眼君上邪,只是那沒張開的眼皮子,這麼一瞪,半點威懾力都沒有。“你爲什麼會沒有事情?”

那樣東西,該是每個魔法師都害怕纔對啊。

“你說這玩意兒啊?”君上邪踢了踢自己腳下軟棉棉的魔藤,以前她還會花點力氣打魔藤以後作練器之用。現在對她來說,魔藤見得實在是太多了。她都懶得打。

可惜啊,小鬼頭永遠都是一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慫樣,差點沒把這顆魔藤給整死。“你不曉得,這魔藤有一個剋星嗎?”

“咳咳咳,魔藤在魔法師裡就無敵的!”他是老了,但他不是老糊塗,這種事情他能弄錯嗎?難不成這個叫君上邪的孩子還是鬥氣師,有沒有這麼巧?

“錯,魔藤是暗系以吸食魔法爲主的植物。但它有一個弱點,那就一碰到光魔法,就會變得束手無策。”其他魔法師遇到了魔藤魔力可能被吸光。

可是魔藤一遇到她,就只能乖乖地把它之前吸的魔力都給吞出來。

“咳咳咳。”矮老頭兒又被自己的痰卡到了,赫斯里大陸之前一直都沒有光魔法師,他怎麼會知道魔藤怕光魔法師!

看到矮老頭兒發囧的樣子,君上邪邪氣一笑,手指一彈,叮了一聲,那鐵欄的幾根鐵棍掉了下來。

矮老頭兒眼睛再次凸了出來,不曉得君上邪是怎麼做到的。既然她有辦法對付這些鐵欄,爲什麼不早些出來呢?矮老頭兒心裡都快冒出十萬個爲什麼。不過矮老頭兒懂得現在不是自己問爲什麼的時候,就君上邪的本事,他可鬥不過,所以得趕快跑。

矮老頭兒邁開兩條短腿,就想往上跑去。誰知道他就像是被君上邪下了定身法一樣,任憑他腳下的頻率有多快,始終都沒有辦法向前移動一步。

事實上,矮老頭兒的確被君上邪給下了定身法。要怪就怪矮老頭兒喜歡臭顯擺,尤其是他的那一把長長的白鬍子頭,特別礙人眼了,想讓人看不到都不成。

君上邪一直都是個懶丫丫,追人這種法兒不適合她。於是君上邪只要動動自己的腳,把矮老頭兒的長鬍子死死地踩在了腳下,除非矮老頭兒把自己的寶貝鬍子亂了,否則的話就別想走。

小鬼頭一臉陰狠地從籠子裡走了出來,走到了矮老頭兒的身邊,手重重地打在了矮老頭兒的肩膀上,把矮老頭兒的身子給定了下來,“嘿嘿,終於讓我們出來了!”

矮老頭兒微微睜開的眼睛,討好地看着君上邪和小鬼頭,“其實吧老頭子我沒有什麼惡意的,只是太喜歡你們兩個娃娃了,所以想留你們下來住幾天來着。”

“是嗎?!”小鬼頭又狠狠地拍了拍矮老頭兒的肩膀,當他和懶女人是三歲小孩子嗎。要是他和懶女人再信這個糟老頭所說的話,那麼他和懶女人可以去重新投胎,再世爲人了。

“是啊是啊!”矮老頭兒猛點頭,早知道是這個情況的話,他就讓阿野陪他下來了。他不是懂得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道理。但這也太誇張了吧,不管他們做什麼,都奈何不了這兩個娃娃。

果然是傳說中的惡魔,魔功不淺,他奈何不得他們兩個。

君上邪一步一步走上前去,非常不自覺地在矮老頭兒的白鬍子上留下了自己的腳步,“矮老頭兒!”

“哈哈哈哈,老頭子我在,我在。”矮老頭兒想要跟君上邪裝傻衝愣,總之他不想死得太慘啊。“兩個娃娃,老頭子我正要接你們出去好好招待一翻呢!”

“你們是遠道而來的客,讓老頭子我爲你們帶路吧。”矮老頭兒一心想着要怎麼從君上邪的手裡逃出去,又不能表現出來,好在他的眼睛一直都是閉着的。把他眼裡的情緒給藏了起來。“好啊。”

君上邪鬆開了腳,讓矮老頭兒在前面帶路。明知矮老頭兒那是在說謊,君上邪倒要看看,這矮老頭兒怎麼圓了自己的謊。

“懶女人!”小鬼頭以爲君上邪上矮老頭兒的當還沒上夠,又要相信矮老頭兒所說的話了。

君上邪給了小鬼頭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讓小鬼頭跟着看就行了。矮老頭兒一得到自由,那個叫開心啊。雖然他很想腳底抹油,但暫時他還不能漏油啊。

所以小老頭兒耐着性子,陪君上邪和小鬼頭往外走着。當君上邪和小鬼頭跟着矮老頭兒從地下室裡出來後”小老頭兒快速移動,在牆上按了一個扭兒。

才離開那個洞口的君上邪和小鬼頭的腳下,又出現了一個大洞,大洞裡注滿了水。身子一輕,君上邪和小鬼頭都不由地往下掉。

小鬼頭都恨得牙癢癢了,早就知道那個矮老頭兒不會那麼好心的。

135、百年大秘密

果然,又在給他們耍花招,這下子好了,直接想淹死他和懶女人。

小鬼頭以爲自己一定會落下去,沒想到,才落下沒多少的身子竟然被定住了。小鬼頭的一隻手被君上邪給拉住,君上邪的另一隻緊緊地拉着一些白色的繩子。

小鬼頭皺眉,懶女人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些繩子,難不成懶女人早就知道矮老頭兒會來這一招?“你知道矮老頭兒又要耍花樣,爲毛還要放他啊!”

“矮老頭兒要耍花樣是肯定的,不過我怕迷路,更怕矮老頭兒又像上次一樣,自己溜了,所以我手裡多拿了一些東西。”君上邪笑笑,毫不在意自己再一次上了矮老頭兒的當。

因爲這次的情況和上次可是有大大不同噢,處於弱勢的未必就是她跟小鬼頭。

小鬼頭正納悶君上邪是什麼意思呢,就聽到上頭不斷有人喊着,“我的鬍子!我的鬍子!”

原來君上邪的腳是放開了矮老頭兒,卻在手上繞了一圈兒矮老頭兒的長鬍子。君上邪看得出來,矮老頭兒很寶貝自己的那長鬍子。

沒看到當她把腳踩在長鬍子上的時候,矮老頭兒那心疼到極點的表情,讓她爽到了極點。

“矮老頭兒,想把我們弄下去,找把剪刀來,把你的鬍子給剪了吧。”君上邪搖了搖自己手裡的鬍子,身子也隨着動了。

“別亂動,別亂動!”矮老頭兒真想砍君上邪幾刀,這兩個娃娃不但是惡魔,更是他的煞星,不但踩了他的鬍子,更是揪住了他的鬍子,把他的鬍子當成了繩子用。

想到這個,矮老頭兒都快哭了。他的鬍子啊,引以爲傲的長鬍子啊!“你們兩個快點給我放手,把鬍子壞給我!”如果可以的話,矮老頭兒真想跳腳給君上邪看。

“你當我是傻子啊,你說你是我的話,這個時候會放開手裡的鬍子嗎?”君上邪覺得真好笑,矮老頭兒這說的是什麼話啊,總之肯定不是人話。

“懶女人,別刺激那矮老頭兒,當心他真把自己的鬍子給剪了,我們就出不去了。”小鬼頭輕聲勸着君上邪,讓她別做過頭了,還是他們能出去比較實在一些。

“想上去,還不容易!”因爲矮老頭兒卡在洞口,所以機關硬是沒有合上。君上邪讓小鬼頭打出一個五指結界,用魔力撞擊的反彈力,把兩個人送到上面去。

小鬼頭點頭,魔法陣一出,力與力的相互作用把君上邪和小鬼頭給推回到了地面。但是矮老頭兒的寶貝鬍子卻依然在君上邪的手裡。

“你、你是什麼時候拉住老頭子我的鬍子的!”這下子矮老頭兒終於可以跳腳了,這個女娃娃實在是太狡猾了,揪住了他的寶貝鬍子,一點都不敬老!

“一直以來,你的鬍子都在我的手上,是你自己沒看到罷了。”君上邪繞了繞着就的鬍子,“怎麼,還想跑啊。儘管跑吧,不過在你跑之前,記得把你的鬍子留下!”

如果愛老頭兒不寶貝自己的鬍子,大可以跑開。要是緊張鬍子過於自己的自由,那就別怪她靠着一把鬍子,死死地抓住了這個矮老頭兒。

“我、我。”矮老頭兒欲哭無淚,他的這把鬍子可比命珍貴多了。他還想帶着這把鬍子睡進棺材呢。頭可斷,血可流,鬍子不能少!

“阿野,你說那兩個惡魔現在怎麼樣了?”流民村裡的人都很關心君上邪和小鬼頭被矮老頭兒抓住之後的事情。自然,他們的想法跟阿野一樣,希望快點把君上邪和小鬼頭殺死。

兩個隨時都會威脅到村裡村民安全的人,就如同在自己身邊按了兩顆任何時候都有可能發生爆炸的炸彈,怎麼可能安心下來。

只要有君上邪和小鬼頭在,這流民村裡除了矮老頭兒之外,根本就沒人敢安下心來。昨天晚上他們過得更是糾結,不斷做着同一個惡夢。

那就是他們這麼一醒,自己以後再也醒不過來,哪怕醒過來了,他們也不再是原來的自己,身首異處。

“放心吧,長老說有辦法對付他們兩個。”阿野說的心不在焉,阿野爲人偏酷哪一類型,平日總是沉默寡言,很少與人打交道。但阿野又有本事,又有能力,倒也是村裡未出嫁姑娘理想的對象。

“長老說他自有安排,那兩個惡魔在地下討不到便宜。”想到君上邪和小鬼頭,阿野冷笑了一聲。

不管村子裡之前發生的事情,和地底下的那兩個人有沒有關係,如今的他們比不能自由,只能一輩子被囚禁在他們流民村裡,再也見不到光明。

“放長老和那兩個惡魔在一起,真沒關係?”其實村裡的人挺擔心矮老頭兒的安全。君上邪和小鬼頭是他們眼裡是凶神惡煞,還那麼年輕。

矮老頭兒都一大把年紀了,真要發生什麼意外,算算的確是君上邪和小鬼頭的勝算比較啊大一些。

“你們自己去問長老?”一個問題還好,幾個問題,問的人多了,阿野的耐心也就被磨得差不多了。所以當別人還想問什麼的時候,眼睛一直都盯着矮老頭兒屋子的阿野不耐煩了。

看到阿野的態度,其實流民村的村民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阿野雖是很厲害,是下一任村長的人選,只是他的性子太不討喜。

長老也很厲害,知道的事情很多。哪怕長老眼睛一直沒有睜開,嘴角微微勾起,彷彿一直在笑似的。村民也不曉得,爲什麼自己看到那樣的長老會感覺到害怕。

這種怕,比面對冷酷的阿野時,還要寒上三分。矮老頭兒在流民村裡的形象大概是屬於那種不怒而威的類型。

“轟隆隆”,當流民村的村民想要散開,不敢再打擾阿野時,矮老頭兒的屋子裡發出了一聲巨響。

緊接着,矮老頭兒的那間屋子被炸得四分五散、支離破碎,屋體飛得到處都是。村民們都被嚇到了,那些女的更是抱着自己的頭蹲下,尖叫聲連連。

沒辦法,她們都已經擔心了一個晚上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這種意外,女人的第一個反應當然是害怕被積壓到一定的程度後,再也控制不住,放聲大叫。

阿野皺起了眉頭,很討厭那種由女人發出的高頻率又尖的聲音,濃濃的刀眉都皺成了一團,冷冷地看着矮老頭兒的屋子,心裡想着,長老還是壓不住那兩個惡魔嗎?

“女娃娃,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把老頭兒我的房子都給拆了,以後你讓老頭兒我住到哪裡去!”看到君上邪那麼“蠻不講理”,也不跟他打聲招呼就把屋子給毀了,矮老頭兒氣得鬍子都翹起了。

“你愛住哪住哪,關我毛事兒!”君上邪瞪着矮老頭兒,還敢怪她。要不是矮老頭兒弄出了一個接一個的陷阱,害得她心煩亂。

與其要防着矮老頭兒在這屋子裡按下的各種陷阱,不如把屋子都給毀了,一了百了,省得麻煩,多麼好又快的解決辦法啊。

矮老頭兒一臉苦哈哈地看着君上邪:“女娃娃啊,老頭兒我的陷阱都用光了,沒有了啊 ,好端端的爲啥要毀了老頭子我的屋子啊!”

矮老頭兒覺得自己真夠命苦的,就算他屋子裡機關多,可不都被女娃娃躲過去了嗎。女娃娃這麼有本事,需要怕他屋子裡的機關嗎?

怕是以女娃娃的本事和腦子,他屋子裡設再多的機關,那都是枉然。既然如此,女娃娃好狠的心啊,還他的屋子來,這屋子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造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想到自己在這屋子裡所費的心思,矮老頭兒真要“熱”淚盈眶了,他真真是碰到了一個天煞之星,把他所以的心血都毀於一旦。

矮老頭兒的那個傷心樣,讓人看了真是,真是難受啊。除了一個人,那就是君上邪。君上邪本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主兒,再加上這矮老頭兒算過她。

所以說,不管矮老頭兒再怎麼傷心,怎麼可憐,君上邪都不會理矮老頭兒。活該那是矮老頭兒得的,算計一次不夠,還一個接着一個,拆屋子那還是小事兒。

“長老,你沒事吧?”當屋子都飛開平靜下來後,阿野就看到君上邪和小鬼子過了一個晚上,竟然毫髮無損。

反倒是他們的長老的屋子卻沒有了,看長老的那個樣子,好像被那兩個惡魔折騰得不清。阿野想要站到矮老頭兒的身邊,卻看到矮老頭兒的鬍子在君上邪的手裡。

流民村裡的人都知道,矮老頭兒極其寶貝他的那一把長鬍了,在長鬍子上花了很多的心思。長鬍子是矮老頭兒的命根子,這種說話,流民村裡的村民知道,一點都不誇張。

抓住了矮老頭兒的鬍子,就相當於把矮老頭兒的命都握在了手裡。流民村裡的人都曉得會是這種結果,有勸矮老頭兒把鬍子給剪了吧,要不然指不定哪天就害到了矮老頭兒。

矮老頭兒一直地都是那句話,鬍子在他在,鬍子不在,他也跟着不在了。有了這句話,流民村裡的人,纔再也不敢打矮老頭兒的鬍子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君上邪纔來到了流民村裡一天,就抓住了矮老頭兒的這個弱點,還把矮老頭兒的鬍子揪在了手裡,這對他們來說,真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惡魔,快點放了長老!”其實村民叫囂着讓君上邪放開對矮老頭兒的鉗制,矮老頭兒算是整個流民村的精神支柱吧。

精神支柱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流民村裡的人能不鬧騰嗎,一個個的,恨不得把君上邪給吞掉。

“行啊。”君上邪一口答應下來,跟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把剪刀。只要她在自己手上的白鬍子上輕輕剪上一刀,那麼矮老頭兒就算是自由了。

“別!別、別、別!”矮老頭兒連續喊了四個別字,就怕君上邪沒聽到,真把他的鬍子給剪了,那他寧可去死的。“我不想自由,我喜歡跟女娃娃在一起,不用你們雞婆。”

矮老頭兒討好地看着君上邪,手拖着自己鬍子的根部,慢慢靠近君上邪,希望君上邪手下留情,別剪啊別剪!

“你真不想跟他們在一起?”君上邪甩了甩鬍子,又看了看那些流民,果然啊,矮老頭兒把這把鬍子當成是自己的兒子了。沒了這把鬍子,估計矮老頭兒真寧可去睡棺材的。

有弱點就好,有矮老頭兒在乎的東西就好。“矮老頭兒,你的小機關不是挺多的嗎,怎麼不再亮出來幾個?”君上邪已經決定,就用自己手裡的鬍子當籌碼。

再有什麼機關,大不了像剛纔那樣,把鬍子當成是繩子,接着用。她愛怎麼用,怎麼用!

“沒,沒了,老頭子我哪敢啊。”矮老頭兒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鬍子,就差那麼一丁點兒,他就可以把所以的鬍子都給收回來了。

只是鬍子的尾巴那一端,被君上邪繞了兩個圈兒,矮老頭兒想收也沒法兒收啊。

看着矮老頭兒的小動作,君上邪沒吭聲,只是當矮老頭兒把主意打到了她手上的那兩圈兒鬍子上時,君上邪既沒開口說要放,手上更沒那個動作要放開的意思。

“哈哈哈。”看到矮老頭兒前後判若兩人,小鬼頭哈哈大笑。之前矮老頭兒一臉的和善樣,可做的每件事情,都是在算計着他和懶女人。

現在好了,矮老頭兒都快成了賣笑的,就怕懶女人一個不高興,把那一大把的長鬍子給剪了。小鬼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是不是長大後的他,也會長鬍子。

但長那麼長的鬍子,不覺得麻煩嗎?不會感覺難看嗎?小鬼頭覺得自己此時的樣子,很帥氣,很有男子氣概。像矮老頭兒那樣,弄了些長鬍子,感覺有些邋遢啊。

“快點放了長老!”阿野知道,其實此時的矮老頭兒不是真心相待在君上邪的身邊,只因君上邪手裡有矮老頭兒的鬍子,所以矮老頭兒放不開啊。

“別別別。”聽到阿野喊君上邪放開他,矮老頭兒就怕以君上邪那個壞脾氣,放什麼放,直接用剪得還來得快些,連忙跟阿野擺手。

再用討好的笑容看着君上邪,“女娃娃啊,你別看阿野亂說啊,不用放老頭子我,老頭子我現在挺好的。”

矮老頭兒那個叫怕啊,最怕君上邪那陰晴不定的性子,一個脾氣上來,“咔嚓”一下,他的世界坍塌了。

“真不用我放了你?”君上邪十分得爲難,她身邊都有一個老色鬼了,不需要再帶一個矮老頭兒,想放了矮老頭兒,矮老頭兒竟然不要,真是可惜,可惜了。

“真不用!”矮老頭兒舉起了自己的三個手指,差點沒跪下來,向天發誓來言明自己的真意。

“好吧。”君上邪很是“無奈”地再牽矮老頭兒的鬍子一會兒,好在把矮老頭兒的家弄得四分五裂,要不然的話,還真怕之前的陷阱沒完沒了地弄出來。

“現在可以說說,爲什麼要把我和小鬼頭關起來,之前還想燒死我們?”君上邪從來都不想做一個糊塗鬼,這裡的村民那麼針對她,不給她一個理由,說不過去吧。

至於給了理由之後,她會怎麼樣,君上邪還沒想好。先是走一步看一部步吧,實在不成,她離得遠一些,斬草除根,把這村子裡的幾百口人全殺了。

這不失爲一個好辦法,只不過,這個辦法太浪費力氣,她不樂意了。

“咳咳咳,你真想知道?”其實吧,預言歸預言,他看到的未來倒要不一定成真,是這個流民村裡的人太較真兒了。他活了這麼多年,看得很開,哪怕他明天會死去,嘴角亦會帶着微笑。

其實矮老頭兒算是一個很隨和的人,該怎麼樣怎麼樣。流民村裡的人怕君上邪和小鬼頭,希望由他把兩人解釋。

好吧,那他不解決,火燒不死,就關吧。關,關不住,再想其他的辦法。其他的辦法都行不通,好吧,這 就是天定的,他也沒辦法。

矮老頭兒就是一直保持着這種想法,能關則關,不能關也無所謂,反正他不大在意。

“你說呢?”君上邪揪了揪矮老頭兒的鬍子,矮老頭兒這麼快就恢復原來的樣子,又有了愛咳的毛病。該是沒什麼大問題,她使是那麼大的魔法,小鬼頭都被那陣氣旋衝了一下。

反觀矮老頭兒好得很,最多就是在開始的時候,矮老頭兒被她當成了風箏一樣放了起來,身子在半空中飄着,鬍子被她握着。當風停下來後,矮老頭兒的精神不要太好。

“輕點輕點。”矮老頭兒心疼鬍子多過於心疼自己,反正就是這把鬍子比他的命重要多了。“既然你們想知道,那麼好,我帶你們去看一樣東西。”

矮老頭兒從來不會強求什麼,君上邪和小鬼頭想看,就帶他們去看看唄。任何事情,都可以雙方面去理解,他一直不覺得惡魔是眼前的這兩個小娃娃。

但惡魔會因爲他們的存在而被引發出來,爲此,他們兩人的出現,也招示着那個最大的混世惡魔會出現。流民村裡的人有些移情了,把對惡魔的憎恨,全都移到了這兩個小娃娃身上。

“不要啊,長老!”其實流民都不同意讓君上邪和小鬼頭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想把這兩個人快些殺死,只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兩個惡魔使者果然不是那麼容易死的。

他們無法改變未來,那麼他們可以選擇不看、不想,把這兩個惡魔使者從流民村裡趕出去,這總行了吧!

“咳咳咳,沒關係,這兩個娃娃,老頭子我看着其實不壞。”矮老頭兒難得說了一句真心話,說好聽點,矮老頭兒的性子很隨和,沒主見,實則,矮老頭兒的性子與君上邪有幾分相似。

別人說什麼,矮老頭兒就是什麼,反正到了最後結果不用他來揹負,他急個什麼勁兒。一般情況下,矮老頭兒都不太發表自己的意見,但他一旦開口了,就絕對沒有人會反對。

當然,也會有意料情況發生,比如說現在,今天,阿野開口反對了矮老頭兒的話,“長老,我反對帶這兩個惡魔去聖洞,我們應該把他們兩個消滅乾淨!”

阿野一心就是想要殺了君上邪和小鬼頭,就阿野那執着勁兒,彷彿君上邪、小鬼頭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正好趁着機會,置兩人於死地一般。

君上邪和小鬼頭互看了一眼,都不曉得自己及彼此是怎麼得罪了這位叫阿野的野男人,那麼恨他們,非要把他們兩個整死不可。

小鬼頭人生閱歷尚淺,進入社會的時間也短,不太可能是小鬼頭引來的禍事。君上邪就開始回憶,難不成是她不記人的毛病,明明見過這個野男人,並跟野男人有過節,只是把這個野男人給忘記了?

但任憑君上邪怎麼想,都想不到自己有見過眼前這個野男人,她真沒得罪過他吧?

“阿野,老頭子我都是一把骨頭了,想要休息裡。要不你直接跳過村長,坐老頭子我的位置算了?”矮老頭兒半真半假地說着,聽語氣像開玩笑,看矮老頭兒的臉,像是認真的。

矮老頭兒此話一出,阿野總算是消停下來,不再反對矮老頭兒的決定,由着矮老頭兒帶君上邪和小鬼頭去聖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

“小女娃兒真行啊,一下子就抓住了這把老骨頭的痛腳!”老色鬼對着君上邪伸出了大拇手指,一直以來,它看着君上邪是怎麼從矮老頭兒的手裡翻了個跟頭,反敗爲勝。

君上邪白了老色鬼一眼,事情還沒有解釋呢,急什麼。她都有些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村長裡的爲毛要這麼針對她和小鬼頭。

先不管那個野男人是哪根筋抽了,非跟她和小鬼頭過不去。一個人也就算了,爲毛整個村長裡的人都不看好她和小鬼頭,恨不得她和小鬼頭馬上能去死掉,他們才高興。

君上邪從來不要求自己是一個人見人愛的極品,討厭她的人多了去了,只是這個村子裡的她見都沒見過,就這樣還有她的命,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還不快點走!”小鬼頭急着想知道答案,他比君上邪更着急。因爲從流民村裡的人言語之中,小鬼頭依稀抓住了這麼一點,因爲某個原因,他和懶女人的存在,早說被感知到了。

小鬼頭想着,這個流民村裡會有不會有什麼能感知的神物。如果真有的話,就幫他感知一下他的父親、母親在什麼地方吧!

“咳咳咳,走走走。”矮老頭兒從地僅此的木梯上跳了下來,往村子最中央的一個開口走出。

君上邪這才發現,這個村裡屋子的坐落有些奇怪,四方而落,好像在護着什麼東西。矮老頭兒帶頭走的那個方向,正是被這些屋子圍護起來的一塊地兒。

君上邪搖了搖自己手裡的白鬍子,“矮老頭兒,你不會又在前面設下什麼機關,等着帶我們跳下去吧?”矮老頭兒是她見過這麼多人裡,最狡猾的一個,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完全分不出來。

或者在矮老頭兒的眼裡,他說的話永遠都是真的,只是在通往真理在道之上,多了幾個小坑,他沒能及時提醒,所以她和小鬼頭很是不幸地掉了下去。

“咳咳咳,放心放心,老頭子我的鬍子都在你的手上。再有陷阱,不怕你把老頭子我的鬍子都給揪下來嗎?”矮老頭兒嘆氣,他倒是還想跟這兩個娃娃再玩玩兒。

本來是怕兩個娃娃玩兒不起,現在輪到他玩兒不起了。萬一把女娃娃給玩兒惱了,他的鬍子就完蛋了!

“最好是這樣!”君上邪哼了一聲,她可沒心情接着跟矮老頭兒玩小孩子之間你追我逃的遊戲了。要是矮老頭兒再敢跟她耍花樣,她二話不說,直接“咔嚓”!

矮老頭兒帶着君上邪、小鬼頭,還帶着一隻看不到的老色鬼前往。流民村的人看到矮老頭兒帶着君上邪和小鬼頭離開,眼裡的擔心沒有減輕。

阿野一雙厲眸,如同一頭被惹惱的猛獸,眯了起來,眼裡射出了陰狠的光芒!

“到了沒有啊!”小鬼頭跟着矮老頭兒在走了一段路之後,什麼都沒有看到,有些心急的問着。可不能怪他啊,實在是之前矮老頭兒在走了一段路之後,什麼都沒有看到,有些心急的問着。可不能怪他啊,實在是之前矮老頭兒耍的花樣太多了。

小鬼頭這叫害人之心常常有,防人之心時時在。總之,他在矮老頭兒那個吃虧太多,對這個矮老頭兒,半點信任感有沒有。

矮老頭兒知道自己在君上邪和小鬼頭的眼裡,是一個零信譽的人,好在他也無所謂,不過是兩個小娃娃計較什麼。他們涉世不深,那分得清他纔是大大的好人啊。

“快到了。”矮老頭兒指了指前面的一塊空地,說是快到了。

君上邪皺了皺眉頭,有些猜不透,矮老頭兒到底要帶着她和小鬼頭去看什麼。“前面什麼都沒有。”

“年輕人,有點耐心,會看到的。”矮老頭兒不急着解釋,只是依舊把君上邪和小鬼頭往前帶走。

走到那塊空地時,君上邪和小鬼頭都看到了一個自然放下的巖洞,這個巖洞很是奇怪,地理位置看你是人工後成的,但那巖洞的模樣卻是純天然的一般。

君上邪和小鬼頭跟着矮老頭兒往下走着,下面的世界很奇怪,本該是黑漆漆的一片,三人一路走來卻是光明無限。原來在巖洞裡,有着一些會發光純天然的水晶。

水晶一堆一堆,錯落有致,每堆水晶都會發出近乎熾但偏帶一絲彩的光線來。看到這些天然的水晶,最開心的莫過於小鬼頭了,他的眼睛一下子只能看到水晶,口水氾濫的毛病又來了。

“不用想了,這裡的水晶,你們是沒有辦法帶出這個巖洞的。”矮老頭兒很誠實地說了一句,他們發現這個山洞也水晶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了。

流民村一直很貧窮是不爭的事實,村子裡曾經有人提議,拿這些沒見過的水晶去換些東西來。可惜,沒有一個人能把這兒的水晶帶出去,只要一出巖洞,水晶就會從人們的面前消失。

“值錢嗎?”小鬼頭關心地是這個,水晶漂不漂亮跟他沒關係,有關係的是它們值不值錢。

矮老頭兒還真被小鬼頭給問住了,因爲沒有人把水晶帶出去過,這水晶值不值錢,他也不曉得。

“不值錢!”君上邪直接回了小鬼頭三個字,要是不把答案告訴小鬼頭的話,估計小鬼頭所以的心思都會撲在這些水晶上,不用再做其他的事情了。

“切!”聽到水晶不值錢,小鬼頭眼裡的光芒都沒有了。小鬼頭沒見過些水晶,就覺得閃閃會發光就該有點市場把,如果半點市場都沒有,小鬼頭就不會再看它們第二眼。

“好了,我們的事情,該跟這些水晶石沒有關係。”矮老頭兒把她和小鬼頭帶到這個地方,該是想給他們看些東西。

“沒錯,有關於你們的謎題,答案全在這裡。”矮老頭兒往裡走着,走到稍裡一些時,指了指牆面,讓君上邪和小鬼頭自己看。

原來這巖洞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那些發光的水晶,而是巖洞壁上的那些畫。巖壁上似乎生成了一種天然的黑色紋理,一條條的細線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幅的圖,真不曉得這算不算是老天讓畫下來的。

君上邪和小鬼頭認真地看着巖壁上的畫,並揣摩這些畫的意思,當君上邪和小鬼頭開始懂得畫裡的意思時,臉色驟然大變。

就連跟着來看好戲的老色鬼都沉下了臉,它身一直髮出的瑩瑩藍光也變得灰暗不已。就如同一件快要將儲蓄電用完的電器,那淡光幾乎都快要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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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君上邪和小鬼頭是壓抑着自己的呼吸,就好像他們一狠狠呼吸,那種呼吸聲在宣告,他們所看到的一切也許以後會真爲事實。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矮老頭兒一直沒有打擾君上邪和小鬼頭,他知道,這些事情其實對於這兩個娃娃來說太過沉重,所以得給這兩個年輕人一些時間去接受。

“我們走吧。”過了很久,久到失去了說話功能似的,君上邪才暗啞着聲音說了出來。小鬼頭只能跟着點頭,然後走在君上邪的後面,出了這個如同惡夢一般存在着的巖洞。

來時,矮老頭兒的心情很是低落,此時,矮老頭兒的心情特別好。他滿意地用自己的手梳理着長鬍須,還好還好,那個女娃娃沒把他的鬍子弄斷了。

要是斷一根的話,他怕是要心疼上一天吧?

矮老頭兒確定自己的鬍子安然無恙之後,跟上了君上邪和小鬼頭的腳步,有些歡快地說着:“如今你們該曉得,爲什麼村裡的人會如此待你們了吧?”

“怎麼樣,決定好要怎麼做了嗎?”其實老頭兒覺得挺爲難這兩個小娃娃的,錯不在他們,卻讓他們兩個揹負上這麼大的責任,還要被人惡認識是惡魔的使者,直接被人與惡魔等同了起來。

不是說他們沒危險,他們的危險就是危險的存在。所以說,他對這兩個娃娃的感情挺矛盾的。能殺得死,世界就省省力,如果殺不死,那也就是天定的,好在他樂天知命。

“不會是你們想騙我們,故意在那些牆上畫了畫!”小鬼頭有些生氣地說着,他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畫上的畫怎麼可能把事情說得如此清楚,誰會曉得以後所發生的事情。

這件事情,太過詭異了,讓他沒法子完全接受,怎麼想,怎麼假!

“你不問問女娃娃的想法?”矮老頭兒不急着反駁小鬼頭所說的話,那個女娃娃該比小娃娃有見識,是真是假,她曉得。

“別再提了!”奇怪的是,君上邪不讓小鬼頭再提起那個話題。巖壁上的面,她研究過,很特別,不像是人畫上去的,因爲那些組成人物的線條好似牆面上的紋理一般。

哪個人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在巖壁中嵌入這些黑色的花紋。這個矮老頭兒和君家的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一樣,活了不止百年,這些畫的存在肯定比矮老頭兒活着的時間更久一些。

如果那些畫不是天然的,是後天人工加上去的。那麼久過這百來年大自然的洗禮,那些畫早該毀了。不會如她剛纔所見那板塊,畫面是那麼得清晰。

想到這個可能,君上邪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一時之間,她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巖壁上所說的一切。信?還是不信!

“懶女人。”君上邪的態度讓小鬼頭感到害怕,因爲小鬼頭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子的君上邪。不管面對什麼事情,小鬼頭眼裡的懶女人永遠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就好像這世上,沒有任何事情能難倒懶女人一般。哪怕在雲狼之家,遇到厲害的對手,懶女人的心始終是那般的堅定,沒有任何地動搖,可今天懶女人的心都開始搖擺不定,他該怎麼辦?

君上邪和小鬼頭鬱悶到了,矮老頭兒開心地要命。一直以來,遇到君上邪和小鬼頭之後,一直都是矮老頭兒在吃癟,難得讓他翻身做回主人,看着君上邪和小鬼頭灰心喪氣。

矮老頭兒真是心花怒放,真恨不得放鞭炮以示慶祝,看來真是被君上邪壓過頭了。只見矮老頭兒花哨哨,走路不好好走,一扭一扭,一蹦一蹦,比小兔子走得還歡快。

就矮老頭兒那個樣子,是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反感的。更何況此時心情差到了極點的君上邪和小鬼頭。君上邪打人從來不會打招呼,直接伸出腳,把矮老頭兒給絆了一下。

單矮老頭兒的那個走法,本來就走得不夠穩,被君上邪一絆,那就更不穩了。只見矮老頭兒一個向前衝,長長的白鬍子飛了起來。

接着,矮老頭兒就摔倒在了地上,小鬼頭伸腳一踢,矮老頭兒就好似一隻皮球滴溜溜地滾了起來。長長的鬍子把矮老頭兒一圈兒又一圈兒地包裹起來,就跟包糉子似的。

“呼。”君上邪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好像要把之前在山洞裡憋着的那般濁氣趁着現在這個時候,通通都給吐出來,看着小鬼頭把矮老頭兒當成了人球踢,看着矮老頭兒跟只結了繭的蠶寶寶。

“小女娃兒,你真的相信那巖洞裡畫着的一切?”老色鬼一臉凝色地看着君上邪,它以爲自己活得夠久,看得夠多。如此詭異的事情,卻是它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

“不清楚。”君上邪只能給老色鬼這麼一個答案,她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道如何處理自己在巖洞裡所看到的一切。想到巖洞裡所畫的一切,君上邪的心底也跟着冒出了一絲寒氣。

“哎。”老色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它都不明白,事情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難不成,它真得罪過這村裡的人,所以纔會出現那些巖壁上的畫?

“小鬼頭別玩兒了,要是被流民村裡的人看到你這麼玩兒矮老頭兒,那些村民又得找你拼菜刀了。”君上邪看到快要回到流民村,讓小鬼頭停下腳上的動作。

流民村裡的人都很敬矮老頭兒,只要有人對矮老頭兒有一絲的冒犯,其他人就像是自己的親人被欺負了一樣,個個恨得咬牙切齒。

對於這個流民村的人,君上邪不想惹。至於那個弟弟,“矮老頭兒,我有話要問你。”

“你,你說。”矮老頭兒被小鬼頭踢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轉,身子還是站不穩。

“在十二年前,你們村裡有沒有收留過一個小男孩兒?”其實那個小男孩兒比她小不了多少,大概只有幾個月的差別。今年她十七,那個小男孩現在也該有十七了。

君上邪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矮老頭兒的流民村裡,有沒有一個十七歲左右的男孩兒。

“十二年前?”矮老頭兒轉了半天,眩暈之感總算是好不少,站直地纔回答君上邪的問題,“本族的流民村,其實已有上百年的歷史了,我們村裡是不加新人的。”

換而言之,矮老頭兒的流民村裡,近百年來,都沒有新人的加入,那個十二年前的小男孩兒更不可能生活在這個流民村裡,“不過在十二年前,這一帶附近倒的確是出現過一批流民。”

雖說大家的遭遇有些相似,只不過他這個流民村,除了披上了流民的外衣,其實已經過上了一般人的生活。他們這裡的人都很平凡,沒有加入那些魔法和鬥氣之間的鬥爭。

“十二年前,這裡出現過別一批流民?”要真是如此,指不定夢裡的那個孩子就在那些流民裡面。

“沒錯,他們曾經求我們收留他們,不過祖上傳下來的規矩,絕對不能讓生人加入,所以我們只是給了那些流民吃的後,就讓他們去其他地方了。”他們的友愛,只對本村人而言,其他人的生命,他們管不過來。

“我知道了。”不管怎麼說,有打聽到一點消息,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女娃娃,那隻鬼,你們打算怎麼處理?”矮老頭兒希望君上邪和小鬼頭在看了那些壁畫後,可以把那隻無形的鬼除去。

畢竟它已經是鬼,不是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更何況,它的存在會給世界帶來災難,不如讓它塵歸塵,土歸土,好好安息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女娃娃,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天定的,逆天之事不可爲。不管那隻鬼是生魂亦或是死魂,魂就是魂,非我族類,你該放開手。”愛老幼兒想要說動君上邪放棄給老色鬼找回身體的想法。

老色鬼沉默了,一直以來它都想再世爲人,感受這美好的大千世界,只是現在的它也開始猶豫了,它的復活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如果它的復活,會給小女娃兒帶來災難的話,它寧可一直保持現在的樣子。

“憑什麼讓我非信那壁畫上的事情!”君上邪看着矮老頭兒,幫老色鬼找回身體是她答應下的。壁畫上畫着的那些東西,她沒說自己不信,但也沒說全都信了。

對那些畫兒,她此時抱着的是懷疑的態度,既不會否決,亦不會認同!

“女娃娃,壁上的畫告訴老頭子我,若干年後,我們村裡會來兩個娃娃,一男一女,一少一幼。壁上的話告訴我們,這兩個娃娃不是尋常人,身邊跟着一隻常人無法看到的鬼。”

“那麼女娃娃你能告訴老頭子我,這些是對的,還是錯的。”矮老頭兒不急着跟君上邪爭辯什麼,又不是辯論賽,誰的嘴巴厲害,誰就算贏。事實勝於雄辯,有些事情,女娃娃自己會看,用不着他說。

“我不否認這些都被料到了,同時我對之後事情的發展有所保留。”君上邪不是一個喜歡自欺欺人的人,對了就是對了。

她和小鬼頭的出現,和畫上的內容一模一樣,在他們兩人的身邊,跟着一隻別人都看不到的老色鬼,這一點也被壁上的話所料到,她沒有否認的必要。

可是以此就想讓她相信之後發生的事情,那也太兒戲了!如果她信的話,那麼以後的日子不用她來過了,巖壁上的畫幫她過就ok了。

“反正這是你跟這男娃娃和那隻鬼的事情,要怎麼處理,自便。”早就說了,矮老頭兒是一個極其“隨和”的人,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是這樣,假如真不能這樣,那樣的結果,他同樣會接受。

“咳咳咳,好了,別再板着臉了,真夠難看的。那隻鬼是你們帶來的,要怎麼處理自己解決。當然啊,你們想要老頭兒子我幫忙除鬼的話,我是可以幫上門的!”矮老頭兒滑頭一笑。

聽了矮老頭兒的話,老色鬼真想踹矮老頭兒幾腳,大家都是老頭兒,相煎何太急!它是鬼怎麼礙着這把老骨頭了。把小女娃兒和小鬼頭的心情弄得一團糟,老骨頭還有心情笑!

它火得都想殺人了!最先要殺的就是 這把老骨頭,淨給小女娃兒和小鬼頭添麻煩,什麼鬼畫符,全tm騙人的,想挑撥它跟小鬼頭和小女娃兒之間的關係!

“長老,您回來了!”流民看到君上邪和小鬼頭把矮老頭兒帶走之後,個個都擔心得要死,哪還有心情工作,全都把手頭上的活兒放下,直到矮老頭兒平安無事地回來。

“咳咳咳,回來了回來了,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矮老頭兒也覺得這些村民太過小題大做了,這兩個小娃娃真想對他不利的話,都有千百次動手殺他的機會了。

這兩個娃娃要真動起殺機來,全村人的命都不夠他們殺的。

“矮老頭兒,你對那巖壁上的畫,全信?”君上邪有些懷疑地看着矮老頭兒,矮老頭兒也一個活了百來年的人了,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地相信突然出現的畫。

“咳咳咳。”矮老頭兒本想把君上邪和小鬼頭帶回自己的屋子在聊天的。想到他屋子裡的機關,及屋子已經被毀的實情後,放棄了這個打算,走上了昨天的火刑臺,在那兒跟君上邪聊天。

“女娃娃,老頭子我活到今天已經有兩百歲了。”矮老頭兒不無傲嬌地摸着自己長長的白鬍子,兩百高齡已經不是能用人瑞來形容。

“咳咳咳,老頭子我活了兩百年,那些畫存在的時間比老頭子我年紀可大多了。還有一點,老頭子我有些本事,偶能看到一些未來發生的事情。”

說到預知未來這件事情,矮老頭兒又傲嬌了。只見矮老頭兒的眼睛一閃一閃,脖子微微揚起,臉擡高,身子前傾,好不得瑟。

“曉得了曉得了,繼續說!”看到矮老頭兒一臉等着別人來崇拜的樣子,君上邪都想拜矮老頭兒三拜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賣關子,沒道德!

“巖壁上所畫的事情,老頭子我有預見過,老頭子我還預見了一些巖壁上沒有出現的事情。爲此那巖壁上的事是真是假,老頭子我深信不疑。”矮老頭兒定定地看着君上邪,讓君上邪明白,他沒有半點在開玩笑的意思。

“當然啊,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說到底全看女娃娃你了。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需繫鈴人。我們旁人只能看,卻不能插事,真正能把事情解決的人,只要女娃娃你一個!”

“我?”君上邪眉頭緊皺,她怎麼也想不到,矮老頭兒給她扣了這麼一頂大帽子。

在五指社時,小老頭兒有想到過,君上邪有如此天賦,才能超高,身上的責任便也越大,如今的矮老頭兒跟小老頭兒想的一樣。

君上邪的際遇太好,好到所有的事情就像是老天爺安排好的。這種人,往往日後的路不會很平坦,怕是不好吃,免不了總有些磕磕碰碰,就看君上邪能不能堅持得過去。

話又說回來,過日子不就是如此嗎!

小鬼頭苦惱地盯着老色鬼,他終於明白爲什麼老色鬼老是說他不聰明瞭,的確,在這個時候,他真的有些不聰明。無法理解壁畫上的事情,更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小鬼頭伸出手指,戮了戮老色鬼的臉,“老色鬼,你都當鬼了,爲啥還要這麼多人看你不順眼,弄出了個什麼鬼壁畫來。看得出,你當人的時候,人品極爲不好,所以有人這麼害你。”

“胡說!胡說!我的人品不要太好,至少比小女娃兒和你的都要好!”一聽小鬼頭貶自己沒把人做好,老色鬼氣得吹鬍子瞪眼,直想跟小鬼頭打一架。

它是魂了沒錯,但當鬼的也人名譽。別以爲它當了鬼,它就不可能告別人誹謗啊。

“滾你的!”小鬼頭特別不喜聽到老色鬼的這句話,直覺給老色鬼一拳,讓老色鬼有多遠滾多遠,他心裡正煩着呢。

“矮老頭兒我發現你們村裡的人都挺孬的。”君上邪突然天外飛仙一般,來了這麼一句話。之前流民村裡的人,一直針對她和小鬼頭,但她和小鬼頭的確死魂什麼事情都沒有做。

在看了壁畫之後,她倒是明白了,可挺鄙視這個流民村裡的村民。真正要幹壞事兒,成爲惡魔的人又不是她和小鬼頭,而是那隻老色鬼,要禍害世界的,也是那隻老色鬼。

既然如此,關她和小鬼頭毛事情,爲毛流民村裡的人不去對方老色鬼,偏生跟她和小鬼頭過不去。知道自己滅不了老色鬼,所以就把目光放在她和小鬼頭的身上?

這個除魔的辦法,還真夠迂迴曲折的。君上邪搖頭,當初聽到惡魔兩字,她都懷疑自己在不知不覺當中,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鬧了半天,她半點壞事兒也沒幹。

對流民村半點手腳都沒做過的君上邪還真有點心虛哦感覺,她覺得該在流民村裡做些什麼,纔對得起自己那顆想當壞人的心。

反正惡魔都被人給叫了,做點實在的事情,纔對得起這個流民村對她的“濃情蜜意”。

“長老。”阿野並沒有離開,君上邪所說的話,他全都聽到了,所以阿野再看君上邪的表情上,更冷上了三分。

“什麼事情?”矮老頭兒轉過身去,看着阿野,阿野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執着了這點相當不好,要知道,太過執着的人,太容易吃虧了。尤其是在女娃娃的面前。

他都活了兩百年的老頭子,都沒能鬥得過這個女娃娃,就阿野這個黃毛小子,估計更不成氣候。真想給女娃娃使絆,就先得把這幅表情給收起來。

“就算惡魔那件事情,可以先不算,那麼村裡時時發生的血案,該算一算了吧。”壁上所畫之事,不管再怎麼恐怖,其實罪魁禍首不算是君上邪和小鬼頭,他們兩個只能說是間接的犯人。

爲此,君上邪才說流民村的人夠孬的。流民村裡的人真正想對付的,不是她和小鬼頭,而是老色鬼。他們明知自己動不了老色鬼,就拿她和小鬼頭開刀。

動不了老色鬼,哪怕她和小鬼頭死了,老色鬼該闖的禍,還是要闖的,鬧了半天,這流民村裡做的事情,都算是白搭了。

“村裡發生了什麼血案?”其實對於這件事情,君上邪也挺感興趣的。她可沒有忘記自己跟小鬼頭之所以會被這些人抓回來,最初的原因並不是老色鬼,而是之前那個死掉的男人。

君上邪想到自己從男人手裡拿過來的畫,畫裡的女人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就連神韻極爲相似。男人在知曉她的存在時,是向她求救的。

可當男人看到她的臉時,就變成了求饒,再接着,多了一個神秘人,把那個垂死的男人一腳徹底踹到了閻王面前報道。再接着,野男人來了,她和小鬼頭被奇怪的魚網給網了回來。

“咳咳咳。”說到這件事情,矮老頭兒也挺頭痛的。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很久,一直以來都得不到解決。正因爲這件事情,所以村民個個心慌,一看到兩個娃娃。

他們直覺地就把那些事情都和兩個娃娃掛上了鉤,“前些日子開始,我們村子裡的人就時不時地會失蹤。剛開始還好,只是人昏迷了,身子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

“那人醒來之後,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答不出來,知曉得一陣大風過去後,他就暈了,之後發生什麼事情,他半點都不曉得。”矮老頭兒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這件事情調查了好久,到今天都沒個答案。

“直到最近,事情發展得越來越糟糕,直至有人死亡。”搶了東西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要了財之後還要人命。“所以村子裡的人一直都在抓那些犯人,正好遇到了你們。”

“你們死的都是同村的人?”君上邪好笑地看着矮老頭兒,“可那個被你們帶回來的人,絕對不是你們村裡的。”

既然不是流民村裡的,憑什麼以此斷定,她和小鬼頭是做了村裡之事的犯人。再者,叢林裡的那個男人,也不是死在她和小鬼頭的手裡的。

“那倒也不是。其實死的,大部分都是村外的魔法師。”矮老頭兒搖頭,他們村裡爲此事死去的人並不多。但村子附近因此死去的人魔法師和鬥氣師卻不在少數。

爲了村子裡的太平日子,他們當然要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我和小鬼頭關於那壁畫上的事情,算是這麼了了?”之前還鬧死鬧活,現在連屁都不放一個,君上邪真是看不懂眼前的這個矮老頭兒,想不通,矮老頭兒的大腦是什麼構造,比她的還難理解。

“了了。”矮老頭兒點點頭,他早就告訴村子裡的人這兩個娃娃是殺不死的,他們非不信,他只能配合一下,讓村裡的人明白,這兩娃娃是真大難不死,命帶富貴。

只要村裡的人瞭解到這件事情之後他的事情也會跟着少一些,隨遇而安啊,多麼美好的人生格言,讓他少了好些麻煩。

“咳咳咳,女娃娃啊,你都把老頭子我的屋子給拆了,是不是幫老頭子我一個忙,把另一件事情要也給了了?”前任村長退位,而阿野又沒上位,發生了命案之後 ,大解決當然是交給了他/矮老頭兒一直以來,也是一個喜歡偷懶的性子,能推掉的事情就儘量推掉。拜託,他是長老,不是村長。有啥事兒不懂問問他,他還能接受。

現在冒出了一個殺人劫財的狂徒,要他這一把老骨頭去追查奪審,這不是要了他這一把老骨頭的命嗎?

想到這個,矮老頭兒就覺得自己的命真苦啊,都活了兩百年了,到現在還得被人拉着去當苦力,查什麼案子,捉什麼犯人,真是想折騰死他噢。

“憑什麼!”君上邪啐了矮老頭兒一口,m的,她和小鬼頭被當成了老色鬼的替死鬼,好端端的什麼壞事兒也沒做,就被抓了起來。

她還沒找這些亂抓人的流民要個公道,矮老頭兒還敢坑她,要她幫着查那些殺人劫財案,真當她太好欺負了是吧!君上邪從來不曉得,原來在別人的面前,她還一隻溫柔的小貓咪。

要曉得,小貓火起來,它不但有銳利的牙齒,更有鋒利的爪子,想傷一個人,絕不是一件難事兒!

“這是你欠老頭子我的!”矮老頭兒理所當然地說着,他房子都被女娃娃給拆了,女娃娃幫他把這件案子解決怎麼着了,有什麼不對的。

“滾!”她不去使喚別人就算是不錯了,別人還想使喚她,倚老賣老,在她這兒行不通。君家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已經充滿試驗過了。

“哼,根本就是你們兩個做的!”阿野極其討厭君上邪的狂妄,半點不把愛老幼兒放在眼裡的那股子野性,所以在阿野的眼裡,君上邪和小鬼頭就是 釘子似的,太扎眼了。

“是我們做的,又怎麼樣?!”君上邪也火起來了,她被這些神精病給抓了,還沒算帳呢。這個野男人倒好,還敢在她面前撒潑了!

在君上邪的世界當中,她一向不知道“解釋”爲何物。小鬼頭在一開始就喊過,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們兩人做的,既然流民村裡的人都不相信他們,君上邪就絕對不會在浪費自己的口水。

“怎麼樣,殺了你!”阿野想殺君上邪的那心思沒有一刻消停過,陰狠的眼裡,都是毒光,比毒蛇還兇狠一些。

“有本事,放馬過來!”靠啊,她君上邪什麼時候怕過人了,不就是一個野人嗎,想打就打,哪來這麼多的廢話。從見第一面起,野男人跟她說這句話的話,什麼事情都沒有,直接開打就成。

“咳咳咳,阿野,別忘了,老頭子我還在!”矮老頭兒走到了阿野的面前,表現上是護着君上邪,實則矮老頭兒在護阿野。

矮老頭想到的是,萬一君上邪把阿野給打死了,他到哪裡再去找一個像阿野這麼合格的村長來。村長一天沒定下來,他這個當長老的就沒有一天的好日子可以過。

所以流民村裡的人誰都可以死,唯獨這個能讓他享福的阿野死不得!“我是長老我說了算,除非你把老頭子我從那個位置踢下來,到時候你愛怎麼鬧就這麼鬧!”

女娃娃本來就不好勸服,阿野還給他來搗亂,矮老頭兒真想像小時候一樣,阿野不聽話,直接揍阿野的屁股,聽阿野哇哇大哭的聲音,還是兒時的阿野要可愛聽話啊。

“長老,你爲什麼要護着這個傷害了你的女人!”阿野的腦筋真要打結了,這種女人,早該殺了纔對。長老的尊嚴,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去碰觸的嗎?

“小鬼頭,我們閃。”君上邪纔沒這個閒工夫聽矮老頭兒和野男人吵架,這兩個人愛怎麼吵怎麼吵,她沒空,不陪了。

“好!”小鬼頭有不喜歡這個流民村,村子裡的人野蠻得跟什麼似的,做事又不分青紅皁白。最重要的是,半點寶都沒有。他沒撈到任何的好處,先被矮老頭兒關了一天一夜,虧啊,虧死了。

想到這個,小鬼頭就有一種撞牆的衝動。他咋就這麼倒黴呢,這個流民村個個都是瘋子。還好還好,他不是在這個流民村裡長大的,要不然的話,現在的他肯定也不是正常人。

“咳咳咳,女娃娃你還不能走。”真是看不出來啊,之前還護在阿野面前的矮老頭兒,一陣風吹過,矮老頭兒就跑到了君上邪的面前,攔着不讓君上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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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靠,都是內賊做的

對於矮老頭兒,君上邪多的是辦法對付,只見她腳輕輕一擡,矮老頭兒又成了皮球,滴溜溜地滾了下去,被白鬍子裹成了一隻肉繭。

君上邪很是沒心沒肺地從那隻肉繭上跨了過去,小鬼頭的腿沒有君上邪的那麼長,所以是蹦過去的。

“咳,咳咳,想不想知道,你畫裡的女人是誰?”矮老頭兒語出驚人,穆德暴出了君上邪撿到的那幅畫裡的女人。

一聲吼,果然讓君上邪停住了腳步。當矮老頭兒露出了勝利的微笑,以爲這下子自己贏定了的時候,君上邪又開始走了,“我想知道的話,自己會去查的。”

君上邪可不認爲那個矮老頭兒真知道些什麼事情,最多那就是唬她。君上邪記得,死掉的男人不是這個村裡的流民,而是一名魔法師。如此一來,魔法師所遇到的事情,矮老頭兒知道個屁啊。

不就是想要讓她留下來,把這件事給查清楚嗎?找藉口也該找個像樣一點的,這麼快就被她揭穿,真夠沒水平的。君上邪心裡有些鄙視地想着,矮老頭兒活得夠久,可惜智商不高。

看到還想走的君上邪,矮老頭兒冏打了,真是沒有遇見過這麼奇怪的娃娃,他一點都摸不透,女娃娃心裡在想什麼。

那懶散的樣子,讓他懷疑,女娃娃除了對偷懶感興趣之外,其他對女娃娃來說都是過眼雲煙了。

爲了留住君上邪的腳步,矮老頭兒真跟着毛毛蟲似的,撅起自己的屁股,扭動着身子,跟蠶寶寶一樣,一扭一扭,扭到了君上邪的腳邊,“沒天理噢,現在的年輕人真沒責任心啊!”

矮老頭兒一邊爬,一邊對君上邪哭訴,“毀了老頭子我的屋子,幫老頭子我一個小忙都不肯,這日子真是沒法兒過了。”

“矮老頭兒,不想被我們當成球踢,就爬遠一點。”小鬼頭生氣地說着,他實在是沒見過這麼賴皮的老頭子。矮老頭兒說他有兩百歲了,依他之見,矮老頭兒連兩歲都沒有。

小鬼頭忍不住大聲質問矮老頭兒:“我說,你是不是姓賴的!”

矮老頭兒停住了行動,奇怪地看着小鬼頭,“你怎麼知道的?”矮老頭兒回憶了一下,他好像沒有跟這兩個娃娃提起過自己姓什麼。

“噴啊,你還真姓賴啊!”小鬼頭要暈了,這麼搞笑的事情都被他給遇到了。真是有什麼樣的姓,就有什麼樣的性!

“不但我姓賴,我們村子裡的人都姓賴!”矮老頭兒厚臉皮地笑着,這個姓有些奇怪,所以他從來都不主動提起,村裡的其他人也是。

“有這個姓兒?”君上邪奇怪地看着矮老頭兒,在她的記憶當中,中國的百家姓裡,有賴姓嗎?說真格兒的,她還真沒在意過。

“有啊,我們村裡的就是!”矮老頭兒擲地有聲地說着,彷彿多以這個姓爲榮。

“怪不得。”君上邪讚歎地說了一句,她總算是明白爲毛這個流民村裡的人一個比一個腦抽了,原來這些人都姓賴的。

巖壁上的畫只說老色鬼有問題,又沒說她和小鬼頭有問題。這些姓賴的,收拾不到老色鬼,就把所以的責任賴到了出現在畫裡的她和小鬼頭的身上。

那些搶劫案,明明就不是她和小鬼頭做的,野男人就賴是他們倆做的,矮老頭兒則賴着讓她去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多麼好的一個姓兒啊!

“長老,不好了,不好了,又有事情發生了!”正當矮老頭兒拖着君上邪不讓君上邪離開的時候,一個村民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就跟天都要塌下來似的。

“又有什麼事情?”最近事事不順心,矮老頭兒都想翻翻黃曆,是不是他今年流年不利啊,沒那個閒性子等到阿野當上村長,把整個村子丟給阿野,享享清福。

“回長老的話,又,又,又有人死了!”村民的手指着村外,說話結結巴巴,但他話裡的意思,大家聽得很明白了。

“現在好了,證明我和懶女人都是無辜的吧!”小鬼頭很是硬氣地說了一聲,“我跟懶女人來到了這個村子裡後,不是被你這個死老頭兒關在屋子裡出不來,就是跟你一起到了那個鬼山洞。”

“踏進這村子裡的第一步起,你們一直看着我和懶女人,又有兇案發生,足夠證明那些事情都與我和懶女人沒關係了!”

要是流民村裡的人還敢死咬着他和懶女人不放的話,信不信他丫一把火,把這個流民村給燒了!

“哼!”雖然證明了流民村裡的所發生的事情跟小鬼頭和君上邪都沒有關係,但阿野就像是抽到了一樣,看君上邪跟小鬼頭的臉色沒有絲毫改變,好像他們兩人還是之前那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君上邪早就看開了,沒理會阿野的眼光。要是她真那麼在意別人的目光,她早就不用活了。光以前莎比那唾棄的眼神,就夠她死一百次的了,哪輪得到這個野男人看她不順眼啊。

和在艾麗斯頓的那些日子比起來,在流民村裡所受到的對待,對於君上邪來說,那真算是小case了。

“小鬼頭還跟這些人囉嗦什麼,說再多,他們會給你錢嗎?”君上邪白了小鬼頭一眼,除了那些壁畫兒之外,她在這個流民村裡一無所獲,就連夢裡的小男孩兒也沒有打探到任何的消息。

“女娃娃,你不把這件事情解釋了,老頭子我絕對不讓你走!”好不容易他真看到了壁畫上的真人,他當然也要看一看,畫中的人,是不是真有那麼厲害。

反正村裡這麼老大難的一個問題,他不想扛上身,能丟給女娃娃的話,死也要賴在女娃娃的身上!

“野男人,不想你的長老出事兒,最好把他拉開一點,要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在把矮老頭兒當成人球踢!”看到矮老頭兒潑皮耍賴,君上邪懶得再跟矮老頭兒說話,直接讓阿野把矮老頭兒拖開一點。

這回,野男人竟然沒有去阻止矮老頭兒的胡鬧,只是站在一邊靜靜地看着。因爲矮老頭兒已經瞪過他了,讓野男人少管閒事,除非野男人自己能抓到那個殺人兇手!

“懶女人,我怎麼覺得,這矮老頭兒看上你了,就想讓你幫他解決問題!”小鬼頭髮現,矮老頭兒只是拖着君上邪一個人,不讓君上邪離開,對於他的話,矮老頭兒半點反應都沒有。

所以說,矮老頭兒的目標絕對是懶女人!

“他想的美啊!”想扯她這個懶人做事兒,除了變態老子有這個本事之外,她還真沒再聽過別人的話。

“女娃娃,你真不想知道畫裡的女人是誰了?”矮老頭兒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就是想要把君上邪給留下來,幫他把村裡的事情給解決掉了再說。

“我想知道,自己查,不是非只有問你纔可以!”君上邪一點都不上矮老頭兒的當。矮老頭兒越是想利用那幅畫兒說事兒,君上邪越是不把那副當回事兒。

既然這幅畫都讓她遇到了,想知道畫的來由,除了問矮老頭兒之外,別忘了他們君家也有兩個白鬍子老頭兒。

再者,畫裡的女人長得跟她那麼像,估計有些淵源,如此神秘,要不是她那個沒見過面的媽,要不就是她的哪位親戚。

想知道答案,很容易啊,回到君家,問變態老子不就一清二楚了。她用得着像一個苦力似的,非留在這裡幫矮老頭兒捉賊去。

要知道,這是警察的工作,她是賊,賊還能跟警察搶飯碗兒嗎,矮老頭兒一定是腦抽了。“我告訴你啊,快點給我放手,要不然我真不客氣了!”

“對了對了,女娃娃,之前有一個長着長長金色頭髮,身材火辣的女孩子來找你!”矮老頭兒突然想到了莎比,反正只要能把君上邪留下,矮老頭兒什麼辦法都想肯。

“莎比?”聽了矮老頭兒的描述,君上邪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莎比,莎比不該在矣爾小鎮艾麗斯頓上學嗎,怎麼可能來到叢林。

“矮老頭兒,你有這個閒工夫跟我東拉西扯,不如花點心思在村裡的那件案子上。指不定就你這份纏着我的心,早把案子給破了!”君上邪覺得,矮老頭兒有些捨近求遠了。

“不要!老頭子我寧可跟你女娃娃東拉西扯,也不要查案,太麻煩了!”查案不符合他順其自然的性子,該怎麼樣怎麼樣。

其實在他看到,這件案子根本就不需要查,反正凶殺發生的不算頻繁。更重要的是,死了那麼多的人裡,只有一個是他們同村的,其他都是路過的魔法師和鬥氣師。

說實在的,和他們流民村的關係並不大。是那些村民膽子太小,怕哪一天這種事情就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非要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要他看,他覺得兇手總會出來的。今天不曉得,那就等明天。等幾天不行,就等幾年啊。他的壽命長的很,有的是時間等那匪徒死亡的一刻,這不就沒事兒了。

矮老頭兒此等順其自然的思想,真是讓人五體投地,不曉得說矮老頭兒什麼好了。

“我靠啊!你不願意,你以爲我就願意了!”同樣都是懶性子,懶人不該最瞭解懶人嗎?她還以爲世上如廝懶的,就她一個,沒想到矮老頭兒也是個中異類,跟她有的一拼。

“女娃娃啊,你要把這件案子交給老頭子我查的話,指不定一百年我都查過去。”因爲他急不來啊,跟村裡的那些人不一樣,性子不急,這事情就不忙去結掉。

指不定,等到他能死的那一天,這件案子的犯人是誰,還是得不到答案。想想那挺荒謬的,但很有可能發展成爲他所想的那一般。

“犯人就是那天非要小鬼頭把罪都推以我身上的那個男人!”君上邪被纏得沒辦法了,只能開口說了一句,“小鬼頭,還記得那個男人是誰吧,直接告訴矮老頭兒,我們就可以走人了。”

“噢。”聽到君上邪暴出了如此一個猛的料兒,小鬼頭半點反應都沒有,只是伸出手指頭,指了指其中一個正在看好戲、躲在人羣裡的男人,“就是他了。”

“好了,你聽到了,把他抓起來的話,以後你們村子裡就沒有事情了!”非要她交出一個兇手是吧,她就交一個唄,這下子矮老頭兒總沒有再纏着她的理由了吧。

“好!”矮老頭兒也挺好笑的,君上邪隨手指出了一個他們同村裡的人,矮老頭兒一點都沒有懷疑,不怕君上邪指鹿爲馬,隨便應付了事兒,還真想讓人把那個男人抓起來。

“來人啊,把他抓起來!”矮老頭兒馬上就讓阿野把君上邪揪出來的男人給抓住,那個男人還真挺好認的,難怪小鬼頭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一臉的尖嘴猴腮樣。

“等等,長老,你真的相信這個女人胡亂的一指?”阿野還是比較有理智的,雖然他也想把這件事情快一些解決,但不能冤了同村的村民。

“信啊,這麼不信。”是他讓女娃娃幫他把兇手找出來的,如今人家都把兇手指出來了,他憑什麼不信啊。

小鬼頭看得很是無語,如此長老,世上絕無僅有。

“咳咳咳,女娃娃辛苦你了,你一路走好!”君上邪一給矮老頭兒丟了一個兇手後,矮老頭兒真沒再纏着君上邪,直接放開君上邪,讓君上邪走人了。

“很好。”君上邪點頭,挺喜歡矮老頭兒的這種態度,既然想讓她做事情,她都做了,再有懷疑,那就是找死!

“笑話,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他可是我們同村的,你想報仇我們之前抓你回來的事情!”阿野認定是君上邪小心眼兒,故意要戲弄他們村子裡的人,偏生他們的長老還真信了君上邪的話。

此,阿野不再問愛老頭兒了。因爲他知道問也白問,長老只要這個女人的一個答案,管那個女人給的答案是真是假。

但他不一樣,他將會是這個村裡的村長,絕不能看到自己的村民被別人冤枉,受這不白之冤!“你得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你說他是兇手,有什麼證據!”

阿野倒也沒有一下子否認君上邪的話一點可信度也沒有,不過他要君上邪給出證據,證明村裡所發生的事情都是那個長得跟猴子似的男人做的。

“有沒有聽說過此地無銀三百兩,要不是他做賊心虛的話,爲毛在利用小鬼頭年紀小,以爲小鬼頭膽小怕事兒。看到我們被抓了,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說服小鬼頭,把錯推到我的身上。”

君上邪冷冷地瞥了那個嫌疑人一眼,要不是那天她和小鬼頭被抓了,那個男人迫不及待地要小鬼頭把她給黑了,這麼一個醜不垃嘰的男人,她想記還記不住呢。

“有什麼證據!”阿野向君上邪要證據。

那個叫什麼三的男人一聽君上邪非說自己是那麼多案子的兇手,馬上哭着喊冤,“阿野你別聽這個外人胡說啊,我哪有這個本事殺人劫財。”

“我是什麼身子骨,村裡的人都知道。要我有那本事,我到現在還會孤家寡人嗎?”因爲那個什麼三的男人長得太單薄,村裡的女人覺得靠不住,所以沒人肯嫁給他的。

對於那男人的說詞,阿野用沉默來接受。的確,要說這人會殺人,阿野也不相信。“他沒那個本事,除開他說的話,你還有其他證據嗎?”

“直覺,直覺告訴我,他不是一個好人!”君上邪給了一個氣死人的答案,她的一個直覺,直接把一人判成了死刑犯。

“笑話!”阿野聽到“直覺”兩個字,冷冷一笑,怪不得長老非要拖着眼前的這個女人。更難怪長老不願意殺了這個把惡魔帶出來的女人,弄了半天,這個女人跟長老那怪脾氣像的很。

總是因爲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定了別人的罪。毫無理由地去做一件事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矮老頭兒,你怎麼說?”君上邪沒看野男人,反正攔着她不讓她走的人是老頭兒。她管野男人信不信,只要矮老頭兒肯放人就可以了。

“可以了可以了,真是辛苦你了。”矮老頭兒對着君上邪點頭哈腰,完全接受了君上邪給的答案。“你慢慢走好,指不定能遇到之前哦那個女孩子,她可長得真夠味兒啊!”

君上邪頭頂上飛過一排烏鴉,想不到矮老頭兒老是老了,但到底還是一個男人,竟然喜歡看妹妹,更喜歡莎比的那一款類型的女人,算是挺有眼光的。

“莎比是不錯,可惜你太老了,配不上她。”君上邪十分直白地說着,就算矮老頭兒能再活很長的時間,不過要說到跟莎比在一起的話,她怕莎比會守活寡,那可真害人不淺了。

老色鬼和小鬼頭對看一眼,小女娃兒(懶女人)和這個矮老頭兒真話題聊啊。不過原因他們現在算是明白了,君上邪是個小怪胎,而矮老頭兒就是一個大怪胎。

這兩隻怪胎的思想,絕不是他們這種平凡人能摸得透的,只能在一邊歎爲觀止。

“女娃娃別這樣說,老頭子我要想的話,也是可以的!”矮老頭兒發怒地說着,挺了挺自己的小腰。說到這個話題,真是傷了矮老頭兒作爲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是嗎?”真不是她懷疑矮老頭兒不行,是矮老頭兒給人的印象不行。不管行不行,那都是矮老頭兒的事情,跟她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你們不能走!你可不能這麼冤枉了人之後,想要一走了之!”嫌疑男人跑到了君上邪的面前,拉住了君上邪,死不肯讓君上邪離開。“你這麼冤枉人,讓我在村子裡還怎麼做人啊!”、“做不了人?那就做鬼唄!”君上邪對答如流,做人做鬼,隨眼前這個男人自己挑。一個大男人說出這種話來,也不覺得好笑。

不知道這兒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還以爲這個男人被誰給怎麼滴怎麼滴了呢。也難怪沒女人肯嫁給眼前的這個男人,瘦得跟排骨一樣,身上沒幾斤幾兩重,更重要的是,怎麼跟娘們兒一樣。

就這種男人,她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有多遠她就踢多遠。

“你太欺負人了!”男人一看到大家還算是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他底氣就足一些。這個女人根本就是胡說八道的,別被她嚇着就好。

“矮老頭兒,你再不把他抓起來,以後再有人死了,可別怪我啊。”君上邪看了看矮老頭兒,人被她指出來了,可怎麼處理,要看矮老頭兒的。

“來人啊,把那個什麼什麼,給老頭子我抓起來。”顯然,矮老頭兒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同樣沒什麼印象,就連名字都有些叫不全。

“長老,你怎麼可以聽這個惡魔之女亂說呢,我可是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做過啊,各位村民幫着評評理啊!”一聽矮老頭兒還真一心向着君上邪,男人就急了。

一下子大夥兒也不曉得該怎麼辦,照理說,長老是村裡最有權威的人,他說的話該聽。但是,這定罪的理由,他們聽了有些哭笑不得啊。

“咳咳咳,看來老頭子我說的話也不管用了。阿野啊,你這村長先當着,過幾天再舉行儀式。至於這長老呢,老頭子我也不當了,你們以後再選一個吧。”矮老頭兒有些“沉重”地說着。

站在矮老頭兒一旁的君上邪看得明明白白,當矮老頭兒說到自己不當這個長老時,面上沉重。m的,實際上,笑肌微微有些提起,只是矮老頭兒把那股笑意給壓了下去,狡猾得要死。

看來矮老頭兒藉着今天的這個機會,是想把自己肩膀上的責任脫下來,好過上真正清閒的日子。

“矮老頭兒,你是不是該謝謝我。”君上邪輕聲跟矮老頭兒說着。

“什麼意思?”矮老頭兒跟君上邪說了回去。

“怎麼,你很想當這個長老,要不我幫教你?”君上邪惡惡一笑,笑得矮老頭兒發寒。

“你想要怎麼樣?”其他人矮老頭兒自信又那個能力騙得過,可他同樣也知道,君上邪那是一個成精的人,想騙過她,太難了一點。

“畫裡的女人是誰!”被人要挾着,君上邪當然不樂意問矮老頭兒這個問題啦,可惜情況逆轉了。矮老頭兒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上,君上邪不用白不用,可不能錯過了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

要知道,她真想問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或者是變態老子的話,就得回到君家。這千山萬水一來一回,想折騰死她啊。有簡便方法,她當然去繁求箭啦。

“狠的!”矮老頭兒自知,他是沒法兒鬥過君上邪的,只有認栽的份兒。“那個女人跟你的關係很密切,是你一個相見而未得見的人。”

“真是我老媽?”君上邪挑了一下眉,她想見又沒見過的人,就怕只有變態老子的老婆,把她生出來的老孃了。

“這個,老頭子我言盡於此,真正的答案是什麼,你自己去探研。”他只是有些特別的能力,能看到一些關於過去、未來的畫面。畢竟是無聲的畫面,看到畫面後,他只以猜測這些畫面的意思。

事實上,與他所猜所想是不是一樣,他也不敢肯定。他只知道,畫裡的女人,跟女娃娃的關係很密切,而且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長老,你要爲了這麼一個女人,而放棄我們嗎?”阿野不敢相信地看着矮老頭兒,想不通,矮老頭兒爲什麼會因爲君上邪的一句話,非得定了村民的罪。

“不是老頭子我放棄了你們,是你們放棄了老頭子我。老頭子我說的話並沒有人聽不是嗎?”矮老頭兒指出沒有一個人聽他的話,把嫌疑人給抓起來。

“你們覺得我老了,糊塗了,太愛玩笑了。因爲女娃娃的一句話,真要把那個男人抓起來。說到底,其實是你們不再相信老頭子我,覺得老頭子我無用了。既然如此,老頭子我自然是把長老一職放下。”

因爲矮老頭兒說的是實話,沒一個人能反駁矮老頭兒的。這流民村裡的人想當矮老頭兒當長老,可對他地愛玩兒的性子沒有十足的信任,纔會不聽矮老頭兒的話。

矮老頭兒這麼一說,等於把所有的事情都攤到明面兒上來說,其他流民村裡的村民,哪還敢說個不字。

於是,矮老頭兒很順利地把長老一職卸下,事情交由阿野去處理。常言道,無官一身輕,矮老頭兒開心地眯起了眼睛。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只不過一直找不到理由,今天算是讓他如願以償了。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矮老頭兒順利地卸掉了長老一職,她也算是幫了矮老頭兒一個大忙。之前這村裡的人非揪着她和小鬼頭不放。

主要針對的是老色鬼,不過這些人不但奈不得老色鬼怎麼樣,同樣也沒辦法動她和小鬼頭。今天更是證明了,流民村裡所發生的事情,跟她和小鬼頭半點關係都沒有。那麼他們也就沒理由留他們了。

“你們不能走,你們走了,我的冤怎麼辦!”男人知道,就算今天村子裡的人沒把他抓起來。可君上邪的身份不一樣,矮老頭兒更是因爲他把長老一職都給卸了。

君上邪一走,那麼村裡的人以後一定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他。除非找到“兇”手,否則的話,他的日子未必好過。

“矮老頭兒,你說你們村裡只死了沒多少人是吧?”這個男人非要讓她把話說清楚,那麼她就當堂審一審。

“其實吧,我們村裡的人就受了點傷,只死了一個,其他死的都是來叢林裡打魔晶的魔法師及鬥氣師。”矮老頭兒背在自己的身後,答君上邪的問題。

“死掉的那個人,認識這個男人吧?”君上邪指了指嫌疑人,那麼巧,只死外人,自己人只死了一個?

“認識,同村裡的人都相熟的很。”矮老頭兒點頭,同村的人自然是認識的。他的話,只能記住臉,名字有時候對不上號兒。

君上邪走到了那嫌疑人的面前,繞着嫌疑人轉了一圈兒。

那嫌疑人被君上邪看得很是不舒服,“你,你看,看什麼看!”

“如果你又沒犯什麼事兒,怕毛怕,說話結巴什麼!”她只是看一看,不算犯法,更不算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吧,“你不是女人,沒女人那麼金貴!”

多看這個男人幾眼,她都不怕自己的眼睛疼,難不成這男人還怕自己會少一塊兒肉?

“看就看,不做虧心事兒,不怕鬼、鬼。”

“別再說了啊,其他人不知道,你們村裡的人都該明白,我身邊就有一個鬼,你要敢把這句話說出來,指不定老色鬼真半夜去敲你家大門了。”君上邪搖頭,東西可以亂說,話可不能亂說。

想要鬼敲門,別客氣,老色鬼就是現成的鬼。

果然,被君上邪一嚇,男人不敢再把後面半句話說出來。老色鬼對流民村的人來說,是多麼恐怖的一個存在。

“你們有誰知道,他喜歡繞着哪一顆長着透粉色果肉的樹轉兒的?”君上邪問了流民村裡的人一聲。

“好像真有!”一個流民馬上就跳了出來,“在南邊而有一顆粉果樹,我倒是有幾次看到他常圍着那棵樹轉呢!”他那時以爲男人是想吃樹上的果子。

“誰去那顆樹底下挖挖,指不定有什麼發現。”嫌疑人的身上沾到了一些果肉,該是常去看贓物而沾在身上的。

“我去!”那個男人自告奮勇,帶着鋤頭出門,不一會兒,還真抱着一包東西回來了。看到那包東西,嫌疑人的面色唰的一下,就變成了白色。

“真的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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