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它叫老色鬼?”小鬼頭奇怪地看着夜血,老色鬼的存在,目前爲止也就他和懶女人知道。這個夜血奇了怪了,知道他們身邊有隻鬼,一點都不怕,還好心情地問着他有關於老色鬼的事情。
“噢,上邪告訴我的。”夜血說謊都不會臉紅,君上邪明明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他倒是把事情推到了君上邪的身上。
“既然是懶女人告訴你的,有任何問題,請去問懶女人。”對於夜血這個人,小鬼頭有保留,所以很聰明地把問題踢回給夜血。要是懶女人真跟這個男人說了老色鬼的事情,夜血怎麼可能還會跑來問他。
老色鬼點點頭,它的存在,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更何況,等小女娃兒離開梅城後,它,也是要離開小女娃兒的。到時候,小女娃兒的身邊,就沒有鬼了。想到這個,老色鬼身上瑩瑩的藍光,黯淡了不少。
老色鬼身上的藍 光強度顯示着此時它的心情如何,不論是生氣也好,開心也好,凡是情緒屬於激動一類的,那麼它身上的藍光很是強烈。反之,當老色鬼此時的心情很低落,那麼它的藍光也會跟着變暗。
老色鬼打起了精神,就算要走,也得離了梅城之後,現在它要看好小女娃兒,不能被那個梅城城主欺負了去。老色鬼看了一眼夜血,有夜血在,小鬼頭沒事兒的。
於是,老色鬼飛到了君上邪的身邊。
正忙着跟梅城城主打架的君上邪瞄到老色鬼的一身藍光後,皺了皺眉頭,好在老色鬼及時地跟君上邪說了一聲,小鬼頭在夜血的保護之下,好得很,不用君上邪擔心。
君上邪鬆了一口氣,手一下子貼在了梅城城主的胸前。只見君上邪的手底心兒冒出一個極小的魔法陣,魔力如同炸彈爆炸一般,“哄”的一下,全都發作在梅城城主的身上。
梅城城主一時不備,被君上邪的這一掃給打中了,身子一下子就飛了出去。而鳳獸則早在一旁候着了,一看到梅城城主的身體飛過來,用自己的頭接着,猛的一頂,將梅城城主的身子頂上了天空。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以爲君上邪和鳳獸聯手,接下來就該給梅城城主致命的一擊了。沒人知道,爲何一向傲氣的鳳獸會和君上邪聯手,更沒人知道,爲何上一刻君上邪和鳳獸打得你死我活,下一刻,一人一獸就能一起共同對待梅城城主。
梅城城主的身子高高地飛在了半空中,因爲之前被鳳獸頂了一下,氣岔了,梅城城主有那麼一口氣不順,硬是沒有調節過來。當梅城城主的身子開始往下落時,君上邪跟鳳獸都有了動作。
從鳳獸和君上邪的身上出現了千絲萬縷的星光,這些星光一顆顆都飛向了梅城城方,把梅城城主如同繭子一樣裹了起來。當梅城城主被那些星光所圍住時,發出了“啊啊”的慘叫聲,好似受着什麼極刑一般。
過了良久,那些星流又重新回到了鳳獸和君上邪的身體裡。只不過君上邪的臉色比較不好一些,要不是這頭怪鳥求她,她纔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沒了星流的包圍,梅城城主的身子飛快地掉落下來,卡笛爾連忙跑了過去,把梅城城主的身子給接着。當卡笛爾接着自己父親的身子後,發現原來高大的父親臉上有了一絲蒼老之色。
因爲受着極大的痛苦,父親的臉上佈滿了冷汗,就連兩邊的鬢髮,都出現一抹白絲。“父親,你怎麼樣了?”不管怎麼說,他的父親還活着,君上邪沒有趕盡殺絕,使得兩人以後見面必成路人。
“我的魔法!我的鬥氣!”梅城城主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雙手,他完全感應不到自己體內的魔法及氣旋,好似一下子,他所有的能力,都從他的身體裡消失不見了似的。
“父親,父親你怎麼了?”看到梅城城主那受不了打擊的樣子,卡笛爾連忙查檢梅城城主的身體,並沒有從他的身上發現什麼傷痕。
“該死的,你們竟然封印我的魔法和鬥氣!”梅城城主恨不得衝上去掐斷君上邪的脖子,好爲自己報仇。
“別看我,我沒那個意思。照我的意思,寧可把你殺了來得倒也簡單些,封印你的魔法和鬥氣,得浪費我多少的力氣。”有時候,君上邪真是很冷血,面對沒了異能的梅城城主,君上邪沒有半點憐憫之情。
想當初,她初入梅城時,啥也沒做過,梅城城主照樣不打着把她弄成人棍的想法!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不甘心的梅城城主怎麼可能接受自己即將成爲一個一無是處的廢人!
“有本事,放馬過來。”君上邪還在一旁刺激着梅城城主。“不過你來殺我的時候,最好幫我把之前的問題給解決了。”tm的古拉底家族的那個王子和梅城城主有什麼關係?
一提到這個話題,梅城城主的臉色更加差了,梅城城主臉面向卡笛爾,“扶我回去,我要回去!”他就不相信,他一輩子的心血,還被一小小的女人給毀了。
“如果你不回答我的話,那我只能找古拉底家族的人來問了。更何況,現在古拉底家族家臣的大小姐死在了你們梅城裡,古拉底家族必會派人前來吧。”
“你個惡魔,你個惡魔!”把他害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竟然還敢對他咄咄相逼!“我夫人待你如親生女兒一般,卡笛爾對你更是推心置腹,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一家對你的好嗎!”
“對我好?”君上邪嗤笑,“因爲對我太好,所以想把我弄傷弄殘,弄成人棍,養在你們家?”
“我只不過想要一個答案,只要你把答案給我,那麼其他的事情就是你跟古拉底家族之間的問題,與我無關。”她君上邪向來不喜歡欠人的,這一大家子,現在她更沒什麼好欠的了。
聽了君上邪的話,卡笛爾很是愧疚。雖然後來他改變了主意,不可否認的是,打從剛開始,他和父親的確是這麼想的。爲了母親,無所不用其極地將君上邪給留下來。
卡笛爾和梅城城主沉默了,他們對君上邪的好只是表面的,實則對君上邪安了什麼樣的心,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君上邪沒再看那對虛僞的父子,這時鳳獸向君上邪走了過來,老色鬼以爲鳳獸是收拾掉了梅城城主之後,又想來對付君上邪了,連忙攔在了君上邪的前面,“小女娃兒,你快點離開。”
“一邊去。”君上邪癟嘴,老色鬼是透明的,真有危險,擋得住個毛啊。君上邪才說完,鳳獸竟然伸出翅膀,對着老色鬼狠狠地拍了一下,自然的,老色鬼的身子就這麼被鳳獸給打飛了。
“吡哩”,老色鬼一聲慘叫,就撞在了牆上。
“?”君上邪奇怪地看着鳳獸,鳳獸真能看得到老色鬼,還和她跟小鬼頭一樣,能打得到老色鬼。
鳳獸沒理老色鬼,而是看着君上邪,定定地看着君上邪,如同在跟君上邪比眼力一般。君上邪吸了一口氣,沒忘記自己跟鳳獸的約定。君上邪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塊兒鴿血一般的晶石。
其實鳳獸之所以會出現,就是這塊晶石起到的作用。當君上邪把晶石藏在自己的手心底下,對着天空。鳳獸正是感應到了晶石的存在,才破天荒地出現在人類的面前。
鳳獸低下頭,銜住了君上邪手心的那一顆紅色晶石,脖子一仰,竟然將那塊晶石吞進了肚子裡。好不容易纔安靜下來的梅城城主一看清鳳獸所吞晶石的樣子,又開始發起瘋來!
“你個惡魔,你這個惡魔一定會不得好死的!”梅城城主憤恨地看着君上邪,他還以爲寶池之眼是五年前的那個人偷走的,沒想到,又是這個君上邪。以爲他不曉得,打從他第一眼看到君上邪時,就覺得君上邪不討喜,身上的那股子氣質,和他的那個情敵一模一樣!
君上邪不是那個人的女兒,還會是誰人的女兒!
“你TM就這幾句話啊!沒讀過書的老太婆都比你會罵人!”君上邪暴了粗口,因爲梅城城主的話實在是太倒人胃口了。除了惡魔,就沒別的好提了嗎!
“小女娃兒,注意,注意,你是女孩子。”老色鬼心裡感到了一陣溫暖。
看到老色鬼身上的藍光亮了不少,君上邪這才放下心來。沒辦法,在之前那個流民村裡遇到的事情,太讓他們無法忘懷了,特別是對老色鬼來說。
只要梅城城主一提到惡魔兩個字,老色鬼就是像是茄子打了霜,萎靡不振!
鳳獸將那塊池心之石吞下肚子之後,又重新吐了一塊晶石,老色鬼一看到那塊晶石眼睛都直了。“小女娃兒,鳳獸怎麼肯把它的晶石交給你的!”鳳獸也是魔獸,所以在它的體內也有一塊魔晶。只不過,鳳獸的魔晶到底藏在了什麼地方,一直都沒有人知道。
“這是鳳獸的魔晶?”君上邪好奇地看着手裡的魔晶,小鬼頭在夜血的陪同之下,下了屋頂,走到了君上邪的身邊。小鬼頭一靠近君上邪,君上邪很無恥地將鳳獸吐出來的魔晶在小鬼頭的衣服上擦擦乾淨。
“魔獸沒了魔晶,不是要死的話,這頭鳳獸它不想活了?”君上邪奇怪地看着鳳獸,看鳳獸將自己的魔晶交出來,不也活得好好的。
“普通情況下,應該是這樣的。但基本上,沒人會殺鳳獸取魔晶,所以一直不太清楚鳳獸的情況。”老色鬼搖頭,鳳獸其實是赫斯里大陸上的吉祥魔獸,哪怕它很稀有,它身上的許多東西可以練成法器,可一般情況下,極少有人會殺了鳳獸,圈養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聽了君上邪的話,鳳獸白了君上邪一眼,抵抵地叫了兩聲。君上邪摸摸自己的下巴,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
“懶女人,你聽懂鳳獸的意思了?”鳳獸一叫,懶女人一點頭,懶女人好像能跟鳳獸交流似的。
“大概意思我明白了,我還它那塊臭石頭,它送我這塊魔晶。”簡單得來說,就是一物換一物,鳳獸不想欠她的人情,很好的一種習慣,要保持。
“上邪,你,聽得懂獸語?”這可是傳說中的魔法,君上邪連這個也練會了嗎?
“聽不懂。”君上邪搖頭,她又不是獸,怎麼可能聽得懂獸語。
“那你是怎麼肯定鳳獸所表示的就是你說的那個意思!”小鬼頭生氣了,這個懶女人分明就是在耍他嗎!
“肯定就是這樣的!”君上邪沒理會小鬼頭的胡攪蠻纏,“你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帶着你的那幫子子孫孫離開吧,以後別再騷擾這座梅城了,自己頂多再找一個窩。”現在的君上邪已經完全瞭解了這個梅城的歷史,及這些魔獸奇怪的原因。
“吱!”鳳獸對着天空一陣鳴叫,而那些魔獸也跟着對天空鳴叫,好像在哀悼什麼,更似在告別。告別自己的故鄉,遠走他方,那種的戀戀不捨。
“小女娃兒,是不是我感覺錯了,我怎麼覺得這座梅城是屬於這些魔獸的,你讓它們離開,就好像在趕它們離開自己的家似的。”老色鬼覺得自己似乎有點腦抽了,腦子裡竟然會冒出這種念頭,只因這些魔獸眼裡的真情流露,及那不捨的鳴叫聲,滿是一股讓人心酸的味道。
“本來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君上邪點頭,老色鬼並沒有感覺錯誤。她讓這些魔獸離開,相當於是讓正主兒,把自己的地盤送給了別人。
聽到魔獸們的鳴叫之聲,人們都安靜了下來,不由的隨着魔獸的鳴叫聲開始自我反思。他們做了這麼多,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忽略了什麼。心裡的那一份思鄉之情,念家之意如泉涌一般,撲面而來,把自己緊緊的給包圍住。‘站在魔法及鬥氣的世界當中,那不斷拼殺爭回來的榮耀和富貴,成了一把把無形的枷鎖,牢牢地將這些人給銬住。長時間拼搏累積的疲憊之感,在這個時候,似海一般把人們湮滅。
一陣獸鳴之後,鳳獸振翅高飛,其他的魔獸也隨着鳳獸的腳步,紛紛出了梅城,往自己新的“家”奔去。
魔獸全都離開了梅城,漫漫長夜也終於過去,晨曦時的露水兒,打溼了人們的頭髮和眉眼。空氣中那帶着索秋的清寒,讓燒過頭的人類一個個全都冷靜下來。
太陽一升起,那些戰了一夜的魔法師和鬥氣師都疲軟地倒地了地面上。而梅城那些躲難的百姓,也一個個從自家的地道之中出來。跟以往不同的是,他們的房屋沒有以前破得厲害,往常一出來,都能看到堆積如山的魔獸屍體,這次的卻不多,難不成昨天發生了什麼意思嗎?
“懶女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小鬼頭聽君上邪所說的話,聽着好奇怪,什麼叫作“本來就是你的那個樣子”。按懶女人和老色鬼的話來看,這座梅城是屬於那些魔獸的?
“很簡單,在世界開初之時,這裡就是屬於魔獸的地盤兒。今天所看到的魔獸以前的族類,都是從梅城這地兒出生,死亦是死在了這塊地方。因爲時間的境遷,魔獸的出生已經沒有地段的限制,但魔獸的死亡必要在這塊地兒。”
“直到兩百年前,這塊地兒被上上上上任梅城城主給霸佔,魔獸們失去了自己的墳場,自然年年來搗亂。它們只不過是想要討回自己的墳地而已。”
聽到君上邪說,其實梅城是魔獸們的墳地,一個個都嚇壞了。膽大兒一點的梅城百姓直接跳了出來,問君上邪,“不可能的,如此這裡是魔獸的墳場,我們家家都有地道,在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過一塊屬於魔獸的屍骨!”
“很簡單,這裡之所以會成爲魔獸墳場的一個聚集地,正是因爲有一個原因在內。出了梅城,往東走,向鬼林行大約五百米,會看到有一座小假山。山內有一奇洞,一奇池。魔獸的屍體都在那奇池之內,奇池會將魔獸的身體變爲魔晶,這也就是爲什麼,梅城城主手裡擁有那麼多的高級魔晶的原因,更是你們將魔晶埋入土,待來年挖起時,成層等級會改變的原因。”
“什麼,原來這梅城還有如此奇洞!”那些才安靜下來的魔法師和鬥氣師一聽到世上還能有這麼不勞而獲的事情,個個眼放亮光。唯獨小財迷小鬼頭卻沒有半點反應。
“那個奇洞其實就在梅城相對的地底之下,不過梅城的這個奇怪的功能,很快就會消失了。”爲了避免又像之前那樣發生搶奪梅城的血戰,君上邪只能把話說清楚。
“兩百年前,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被第一任梅城城主發現了這個秘密,便佔據了這塊地兒,坐擁爲王。而城主一家則世世代代守着這個秘密。梅城地之所以會有這麼奇特的功能,就在於我剛纔還給鳳獸的那一塊紅色的晶石。”不能不說一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因爲一顆小小的晶石,有着非一般的能力,纔會使得梅城變成了魔獸和人類的戰場。
“如今那塊晶石被鳳獸帶回,以前梅城的奇特功能,相信很快就會消失。”君上邪此言一出,其他人都很失望。本來那些人還想着將自己的魔晶埋在土之下,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梅城城主就是懂得那塊晶石纔是關鍵,爲此,一看到君上邪將那塊晶石交給了鳳獸,梅城城主沒差撲上來咬君上邪幾口。沒了那塊晶石,梅城就沒了原來的優勢,他還拿什麼逞威風,怎麼完成自己雄偉宏志。
“暈啊,懶女人,按你的意思,我們站的這塊地方,其實地底下曾經有過許多魔獸的屍體?”一聽到這個,小鬼頭渾身發毛。“這第一任梅城城主做人太沒品了,魔獸又怎麼了,死去總要有個地方,這梅城的城主真夠狠的,死也不讓魔獸死個歸所。”
小鬼頭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回自己的父母親,三人有一個家,爲此而努力掙魔晶。魔獸們老死後的安生之所,被梅城城主所破壞,所以小鬼頭很討厭梅城裡的人。
“那些魔獸本來是想搶回這塊地兒的,不過我把那塊晶石還給了鳳獸,以後梅城的八月十五會很太平。”君上邪說完這句話後,梅城的百姓鴉雀無聲。面對這個情況,早在君上邪的意料之中。
沒了那塊晶石,梅城是太平了,可梅城以前的富貴指不定就不再了。對此,君上邪可以算是滅了梅城城主百姓發財之路的壞蛋呢。鳳獸說,它會帶着那塊晶石,再覓一處無人之地,重建起屬於魔獸界的墳場。
“小女娃兒,你什麼時候聽得懂獸語的?”老色鬼同樣百思不得其解,它一直和小女娃兒在一起,沒可能小女娃兒突然會了,它半點都不知道啊。
“都說了,我不會獸語!”她又不是魔獸,會什麼獸語啊!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小鬼頭非要讓君上邪給他一個答案不可。其實會獸語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有什麼事情之後再問我!”君上邪看了一眼梅城城主,走到了卡笛爾面前,“幫我跟夫人請辭,今天我和小鬼頭會離開這個地方?”對於梅城城主的受傷,君上邪沒有半點解釋,因爲有些知道,不知道比知道了幸福。
“你對於我,沒有半點解釋嗎?”自己的父親被傷了,梅城也被毀了,此時的卡笛爾的心情該會是怎麼樣,真是可想而知了。卡笛爾總覺得自己最心愛的人背叛了自己,還傷害了自己的父親。
“對你,我沒有任何需要交待的!”君上邪皺了一下眉,她跟卡笛爾之間並沒有任何事情。再者,她對梅城城主所做的一切,也跟卡笛爾無關。至於那個古拉底家族的那位王子跟梅城城主有什麼關係,他一定會弄清楚的。
君上邪蹲下了身子,看着梅城城主,“有些事情,是你想瞞也瞞不住的。我問的問題,你沒答我,可就算你不告訴我答案,我自己也一定會把答案找出來。”君上邪猜,那個古拉底家族的王子必定是一個大秘密。要不然的話,梅城城主不會如此苦苦守着,一旦提起這個話題,就氣極。
君上邪一再提到古拉底家族的王子,梅城城主一開始是憤怒,想要讓君上邪永遠地“閉嘴”。直到現在,梅城城主開始害怕,因爲他所有驕傲的資本,事到如今一樣都沒有剩!
“君上邪,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望在我夫人對你的好,念在卡笛爾對你的情,那件事情你最好別再插手、別再問!”沒了所有的梅城城主只能服軟,以情來要挾君上邪。
“放心,夫人對我的好,我已經還了。至於卡笛爾,他後來對我的幫忙,算是抵消當日把我踢進魔獸牢籠裡的錯,我不欠你們的!”梅城城主覺得自己臉上有金,君上邪偏要把梅城城主臉上那一層鍍金給撬下來。
“我想知道的事情,沒人能說個‘不’字。”本來,這件事情的確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可壞就壞在,她跟那個傳說中的古拉底家族的王子有婚約,更重要的是,簡荏還死在了她的懷裡,提到了古拉底家族王子的事情。
“梅城,梅主!”一個守在門口的守衛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梅城,有一大批人帶着古拉底家族的旗幟。往梅里方向來了!”看到那個大陣仗,守衛心裡大叫不妙,沒辦法,因爲昨天晚上的戰況,才死了一個古拉底家族的人。
“開城門迎接!”換作以前的梅城城主的話,必不會讓卡笛爾這麼做。可如今失去了池心的梅城,沒了以前強大的魔晶支持,他的魔力又被君上邪和鳳獸所封。誰在這個時候對梅城起歹意,只要聯合古拉底家族,伸出一根小指頭,就能把梅城給毀了。
沉重的大門在一夜魔獸的攻擊之下,已經有些搖搖欲墜了。纔打開,幾個鐵器的零件就丁丁當當地掉落在地上。正如梅城百姓們此時的心,脆弱的很。
聽着馬蹄“咯答、咯答”的聲音,還有整齊的步伐聲,梅城裡的每一個人都豎起了耳朵,看着一個衣着光亮的男人騎着高頭大馬而入。這個男人也許沒有卡笛爾長得那般好看,但他擁有一雙很是溫柔的樣子,強壯的身子。
“上邪!”那個男子一看到君上邪,眼前一亮,似乎根本就沒有料到自己會在梅里看到君上邪。
“摩耶?”看到摩耶,其實君上邪不算是意外的。簡荏是古拉底家族內臣的大小姐,又是摩耶的妹妹。此次梅城八月十五之行有多危險,凡是有些赫斯大陸基本情況的人都明白。君上邪就在猜,簡荏是不是自己偷偷地帶着六神社的人跑出來的,根本就沒有摩耶的同意。
看現在這個樣子,十之八九的事情了。
“我是來找我妹妹的,你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嗎?”說到簡荏這個任性的妹妹,好脾氣的摩耶皺了皺眉頭。想不到簡荏還在爲了上邪的事情而生氣,上一次六神社更是因爲她的錯誤,而被其他魔法社笑話。爲此,大膽的簡荏帶着幾個六神社裡的魔法師及鬥氣師就這麼來到梅城,參加八月十五的獵魔日!
不知道梅城的八月十五之夜有多危險嗎?聽到這個消息,父親、母親差點沒被嚇死。連忙讓他帶着人,把任性的簡荏帶回家中去,不讓她參加什麼魔法社團,還是老老實實在家裡當大小姐就好了。
“在那裡。”果然,摩耶的目的是簡荏,只不過現在的簡荏。想到這個,君上邪的手指指了指屋頂上,自被魔獸撞飛之後,簡荏的屍體就一直躺在了屋頂上。
順着君上邪所指的方向看去,摩耶看到屋頂上空落落的,沒有一個人,那麼他的妹妹簡荏在什麼地方?“屋頂上沒有人。”摩耶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看到。
君上邪又嘆了一聲,簡荏是平躺着的,不細細地貼着屋面看,的確是看不到,“你再看看清楚,簡荏沒有坐着。”因爲簡荏永遠失去了坐着的能力。
在君上邪的又一陣指點後,摩耶終於看到屋頂上有一點凸起,好像是有一個人平躺在上了上面,難怪他之前一直沒有看到,“我妹怎麼了!”摩耶情緒一下子就激動起來,簡荏從來不是一個躺得住的人!
“她受傷了?!”明明看到他來了,簡荏都沒有起來,更沒有喊他哥,摩耶知道,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兒。
“你自己去看看吧。”君上邪讓摩耶自己去看看簡荏現在的情況,因爲面對親人的離去,不讓當事人自己看個清楚,怕摩耶是不會相信的,哪怕現實再殘酷,摩耶都必須自己去面對。
摩耶二話不說,飛上了屋頂,看到的是簡荏蒼白的小臉,安詳的睡顏,脣邊的鮮血,能碰及到的,也只是簡荏那已經涼透了的屍體!“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簡荏,你醒醒,我是哥哥,我帶你回家了!”不管簡荏再怎麼任性,偶爾摩耶也會煩簡荏。
可說到底,畢竟是血濃於水,簡荏是摩耶最疼愛的妹妹,是他們家唯一的一個女兒。簡荏這種性子,就是被家裡的人寵出來的。寵了這麼多年的妹妹,竟然這麼冷冰冰地躺在自己的面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向他撒嬌,要東要西。不能像以前那樣,活蹦亂跳,笑聲連連,摩耶此時的心情有多麼的悲涼啊。
161、我TM廢了你!
“嘖嘖嘖,君上邪,古拉底家族的女人,凡是跟你有過節的,似乎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不是被古拉底家族給除名了,就是被別人嘲笑着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最慘的,那就是死亡吧。”一個冰冷的男聲自君上邪的背後響起。
君上邪轉過身去,看到了一個擁有一頭張狂藍色長髮的男人。君上邪眯了眯眼,有些想不起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了,爲毛對她說話這麼尖酸刻薄。
“哈哈哈哈,看過一年不見,你都忘了我是誰了?”藍魅哈哈大笑,笑得很是空洞,帶着一絲憤恨。“也對,我嘔心瀝血好不容易練成的疾瀾狂暴,你只不過看到我用過一次,也會用這招魔法了。我在你的面前,實在是太平庸了,怎麼能入得了你這位赫斯里大陸唯一一個光魔法師的眼呢。”
對藍魅的這張臉,君上邪可能沒什麼印象。但對於疾瀾狂暴這四個字,君上邪的印象倒是深刻的很。那是她在一年前,於七十二校魔法比賽裡,嚮慕斯學院一個男生那裡偷師偷來的。更重要的一點是,那個男生在一年前,和摩耶一樣,失去了妹妹。
不同的是,藍魅的妹妹想要用蛇獠殺死她,反被其累。簡茬則是逞強,在梅城城主的算計之下死掉的。簡茬死前的那幾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竟然嚴重到梅城城主非殺了她不可。
因爲想到了簡茬死前說的話,君上邪自然是遲鈍地把眼前這個藍魅給忘記了。那在藍魅的眼裡,是君上邪對他的污辱,覺得他連入她的眼的這點本事都沒有。
藍魅被君上邪氣得渾身發抖,氣不打一處來。“君上邪,希望你的運氣,一直如這次般的好!”藍魅說了一句讓君上邪犯糊塗的話,這次她的運氣怎麼好了。
摩耶在君上邪和藍魅對話的這段時間,巳經接受他唯一的妹妹不在人世的這個消息。摩耶將冰冷的簡換從屋頂上抱了下來。簡掛生前很喜歡漂亮,他必要讓簡茬風風光光地去。“上邪,你能告訴我,我妹是怎麼死的嗎?”雖然說,八月十五的梅城很危險,但他還是想問問清楚,讓君上邪給一個答案。
當摩耶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梅城城主的身了繃得緊緊地,臉部表情癱瘓了一樣。別人不知道,一直抱着梅城城主的卡笛爾怎麼可能沒發現。卡笛爾這才知道,原來簡茬的死並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簡茬的死和他的父親亦關。
只是好端端的,父親爲何要對付古拉底家族的大小姐,簡茬呢?
“你說要我實話,還是說猜想的話。”君上邪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此時的梅城城主有多麼的緊張,就怕她說錯了一個字兒,會要了梅城所有人的性命。
“我要實話!”摩耶看着君上邪,只問君上邪一個人,那是因爲他相信君上邪。
“好,我告訴你。”君上邪點頭,摩耶在深谷的時候很照顧她,她沒法兒欺負摩耶,“表面上簡葭是被魔獸撞飛而死。不過我覺得事亦蹊蹺,你最好查個清楚。”
“那麼,跟這梅城裡的人,有關嗎?”他就知道,上邪是不會騙他的!摩耶聽了君上邪的話後,一雙眼睛盯向了梅城的那些人。此時,只要摩耶一聲令下,古拉底家族想滅了梅城,那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跟我來。”君上邪看了摩耶一眼,作爲簡茬的親人,摩耶有權知道簡茬死前所說的話。“我覺得簡茬的死不簡單,簡茬在死之前,提到了古拉底家族的王子,我不曉得,簡茬的死,和古拉底家族有沒有關係。”君上邪把摩耶拉到一邊之後,把簡茬死前的話告訴了摩耶。
“自己人做的?”摩耶亦些不敢相信,古拉底家族是出了名兒的護短,怎麼可能互相殘殺呢。再者,就他那個任性的妹妹,哪有那個本事,能掌握一些讓家族都要出手的事情。“真和梅城裡的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摩耶,你知道有這麼一個成語嗎?叫作打草驚蛇,你是想把蛇驚出來呢,還是想讓那些蛇藏得更好?”君上邪這麼跟摩耶說,“一個小小的梅城,你覺得梅城城主有多大的膽子,敢跟整個古拉底家族做對。”君上邪來到了赫斯里大陸後,最先學會的事情,就是凡事兒不能只看表面。
“好,你話裡的意思,我聽明白了。”摩耶點頭,現在不是他意氣用事的時候。簡茬是他的妹妹,簡換之死,他絕對沒辦法坐視不理。
當所有人都忐忑地等着摩耶的宣判時,摩耶一柞手,把簡蒞的屍體放到了馬車上,他也回到了自己的坐騎之上,“上邪,很想跟你聚聚,只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我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簡茬死了,摩耶很傷心,簡茬的死可能與古拉底家族有關,摩耶有一絲心寒及憤怒。
他對古拉底家族沒有半點感情,也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古拉底家族的人有多麼的了不起!要是他妹妹的死真跟古拉底家族亦關,那麼他不會善擺甘休的!
“我明白。”君上邪點頭,現在的摩耶寸太多的事情要做了。君上邪對着馬車裡的簡茬施了一個水魔法,用冰將簡茬的屍體封住。這樣一來,簡茬在下葬之前,屍體不會腐化,更不會發臭。
“謝謝。”摩耶向君上邪道謝,接着馬不停蹄地離開了梅城,對於梅城,摩耶沒有多半句話。
“哼,君上邪,我等着下次和你的見面!”因爲藍謹的死,可以說,藍魅和君上邪扛上了。
“隨時歡迎賜教。”藍魅的執着,君上邪無話可說。那時的藍謹想殺她,她不還手難不成還等着死嗎?是藍謹自己用了魚死網破的絕招,不給彼此一點活的出路。再者,藍謹真正的死因是她用了蛇獠,跟她半點關係都沒有。藍魅非要腦抽,把藍謹的死怪在她的頭上,她也懶得浪費口水跟藍魅解釋。
君上邪做好了以後再跟藍魅大打一招的心理準備,接着目送摩耶的離開。
藍魅調轉馬頭,藍魅的馬兒踢了踢腿,馬尾巴搖一搖,走得每一步,擡腿都腿得極高。看來,那匹馬兒的性子跟藍魅一個樣子啊。
“謝謝你。”古拉底家族的人一走,卡笛爾就謝謝了君上邪,是謝謝君上邪沒有把簡茬的死的真相告訴摩耶。
“不用謝我,我只是說了我知道的。你說對嗎,城主?”君上邪看着梅城城主,梅城是很富有,但梅城城主的傲氣寸些過了頭,好似有一個很堅硬的後臺爲他撐腰一般。哪怕梅城城主的膽子再大,大到隨意殺了一個古拉底家族的大小姐.怎麼都不可能。
在梅城城主的背後,肯定還站着一個人。看來,簡茬非要到梅城來,爲的不單單只是八月十五獵魔日這麼簡單。
“哈哈哈,你不愧是那個人的女兒,哪怕什麼都沒有看到,卻能想得到!”梅城城主對君上邪算是服了,一個小小的女娃娃,竟會有這份心思,試問天底下,能寸幾人。難怪自己會敗在君上邪的手裡,君上邪天賦極佳,還有一顆聰明的腦袋。
“等着吧,這赫斯里大陸很快就要變天了!你,君家,等着吧,遲早都寸你們的好果子吃!”梅城城主一點都不感謝君上邪對梅城的包庇,有的只是想讓君上邪痛苦的報復思想!“君家會是他們的第一個目標,君上邪我勸你還是回君家看看吧,別等到哪一天你回到了君家之後,見不到一個活人!”
“你說什麼!”君家是君上邪的底線,不論別人再怎麼詆譭君上邪,如藍魅,如簡茬,君上邪從來都沒有起過半點殺意。可一旦扯到君家,君上邪殺氣騰騰,陰森陣陣,眼裡的厲光,比那勾魂的小鬼更可怕。
只不過是一個轉眼的時間,君上邪再次使出她那能夠瞬間轉移的本事,飄到了梅城城主的面前,一把伸出手,拖住了梅城城主的脖子。君上邪一個十七出頭的小姑娘,只用了一隻手掐着梅城城主的脖子,硬生生把一個成年男人的身體都給提了起來。
梅城城主的呼吸馬上變得很是困難,臉也憋紅,使勁兒拍打着君上邪的手。可惜被廢了魔法的梅城城主,此時身子虛的連小鬼頭都能打倒他,他又怎麼可能從君上邪的手裡逃出去。
看到這個樣子,卡笛爾嚇了一大跳,當然他明白,是自己的父親不好,扯到了君上邪的家人,難怪君上邪會發這麼大的火。之前要不是君上邪,指不定那個古拉底家族的少爺對梅城進行屠城了。“君小姐,很對不起,我知道是我父親說錯了話,你能不能放開我父親!”
君上邪於卡笛爾來說,現在算是半個恩人吧,卡笛爾實在是沒法兒對君上邪出手。可君上邪不同,上次卡笛爾和梅城城主想致君上邪於死地,卡笛爾更是把她踢進了魔獸的牢籠裡,對此,君上邪都是一笑了之,壓根兒沒放在心上。
但現在不同,梅城城主踩在了君上邪的死穴在,碰到了君上邪身上的逆鱗,那麼君上邪的火氣就不再那麼容易消了!
君上邪空出的另一隻手,向卡笛爾發出了一招,把卡笛爾打遠。雖是如此,但卡笛爾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只不過被打得身子發麻,一時之間,沒法兒從地上爬起來,把自己的父親救回來。
“咳咳、咳,放手!”梅城城主榮耀了大半生,哪能容得下一個小小的女孩子如此侵犯自己。梅城城主覺得喉嚨難受得很,君上邪的邪摳得他嗓子眼裡有一種火辣辣的疼痛感!
“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來命令別人!告訴你,殺你,於我來說,就如毀了你們梅城一般容易!”君上邪一直都有保留自己的實力,一個小小的梅城,她都沒放在眼裡,更何況現在這個被自己封了魔力的梅城城主!“我向來不喜讓自己的手上沾到血,因爲太難洗,特別是那股味兒,我討厭極了!”
“但是你碰到了我的底線,你踩過了界!”君上邪一說起這個,聲音更發的狠了,一向懶散無力的君上邪此時臉上佈滿了暴戾之氣,手上的勁兒也不自覺地再加大。“君家?君家是你動得的嗎!是你能說的,是你能想的!信不信,我先把你給滅了!”
君家是君上邪永遠都不能碰的逆鱗,誰若敢是碰了君上邪的這個禁忌,那麼必定要接受君上邪所給的懲罰。哪怕是梅城城主也不例外!
君上邪手一伸,在梅城城主的脖子上點了兩下,頓時,梅城城主覺得自己的脖子極其的無力,沒法兒再撐住他腦袋的重量,於是腦袋只能軟倒在一邊。君上邪又在梅城城主的雙臂肩肺骨處,狠狠地拍了兩下。只聽得卡卡卡,好似梅城城主的肩腫骨都被君上邪給拍碎了。
君上邪腳一伸,又在梅城城主的膝蓋處踢了兩腳,這幾手下來,梅城城主疼得臉色發白,冷汗直冒。疼痛感侵襲了梅城城主的整個身心,梅城城主自出生以來,從來就沒有受到過今天的這種疼痛。那種疼痛,好似巳經讓梅城城主把今生所有該受的痛苦,一起受了。
這種疼,疼到讓梅城城主無法把那種折騰用叫喊聲宣泄出來。梅城城主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是疼得全身動不了,喊不了,反抗不了,只能一個勁兒地冷汗直流,直到把梅城城主的整張給打溼了,冷汗甚至還把梅城城主的衣背同樣給打溼了。一會兒的功夫,梅城城主整個人好似剛從水裡打撈上來的一般。
君上邪就是這麼狠,在不就不出手,一出手,必定要讓人生不如死!這就是踩到了君上邪底線後的反應,及該有的對待。平時的君上邪越是不願出手,一出起手來,便是比誰都狠。
以爲君上邪不出手,那是在裝天使嗎?不,告訴你,你錯得離譜,因爲君上邪一出手,那就是地獄裡來的勾魂使者,無所不用其極,她所使的手段,是別人不敢想的,更是不敢看的,又如何承受呢!
梅城城主怎麼也想不到,君上邪一個才十七歲的小姑娘出手會這麼狠,狠到讓他這個梅城城主都自愧不如的。他有過將一個人從活玩兒到死,也想過千百種折磨人的方法,始終都比不過君上邪。
就君上邪現在這手段,梅城城主不會覺得君上邪在給他那麼多痛苦之後,還會給他一刀來個結果。君上邪怕是要讓他受盡了痛苦,最後以一個廢人的身體,吃喝拉撒睡必得要藉由他人之手,芶延殘喘地活着!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比殺了他更讓他痛苦。
所以才說,君上邪這個孩子夠狠,殺不是最殘忍的手段,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纔是最折磨他,讓他懂得了自己惹惱了君上邪是多麼愚蠢的一個行爲!
在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後,君上邪就把梅城城主丟在了地上。此時的梅城城主就跟身上沒一根骨似的,比平時的君上邪懶得更厲害,半點也不怕髒的躺在了地上,只能用眼睛盯着君上邪看個不停,就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以爲我會殺了你嗎,你做夢!”殺了梅城城主,豈不是太便宜這個梅城城主了,更何況還有一個城主夫人和卡笛爾在。這點面子,她好歹也要賣那兩個人一些。再者,她從來就沒想過要梅城城主死,她要讓梅城城主半點自尊都沒有地活在這個世上,這比任何刑法來說,更殘酷!
“我要讓你活着,好好地活着,一直守在這梅城裡,看着我是怎麼好的,君家是怎麼好的!”明明已經天亮了,可看到現在的君上邪時,人們總有一種自己還被無邊黑夜包圍着的恐懼之感。“告訴你,別望想死,你現在失去了一切的能力,就連咬舌都沒這個力氣!”
聽到君上邪封了自己所嗜的退路,梅城城主瞪大了眼睛,很是憤怒地看着君上邪。梅城城主果然發現自己動不得,說不得,想要了卻自己的餘生,連咬舌的力氣都不給他!
“父親,你沒事兒吧!”等卡笛爾緩過勁兒來的時候,再跑到梅城城主的身邊,所有一切的事情都巳經成了定局,哪怕卡笛爾再也不願意,他偉岸的父親,今生都巳成了一個廢人。卡笛爾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怪君上邪對梅城城主所做的一切。
要不是他的父親先去挑釁君上邪,君上邪對梅城裡所發生的事情,都準備放手了。父親不該提到君上邪的家人的,更不該提到君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顯然君上邪的底線就是君家。當初他算計了君上邪,君上邪一點兒都沒嗜放在心上,哪懷那個行爲是以害死君上邪爲目的的。
君家不同,父親只不過是提到了君家,有威脅君家之意,君上邪整個人就跟瘋了一般。看到君上邪的頭髮被晨風吹起時,他以爲自己的父親會像那些頭髮一樣,四分五裂。好在,君上邪還是給他父親留了一個活路,哪怕這條活路並不好走。
“卡笛爾,好好照顧你的父親!”君上邪對着梅城城主張狂一笑,梅城城主到底受到了什麼樣的懲罰,梅城城主很快就會真正體會到。所以才說,人做事兒不能做得太過了。今天老天爺不收拾你,總有一天,你的魔星會出現,把以前你所犯的錯誤,通通都報在你的身上!
君上邪拍了拍自己的手,好似要把之前從梅城城主身上沾來的任何物體,都拍拍乾淨一般。接着,正如君上邪當日莫明的來一般,君上邪連句話都沒有改,冷索地轉過身去,出了梅城的大門。
老色鬼叫了小鬼頭一聲,讓小鬼頭跟上君上邪的腳步。小鬼頭髮了一下呆,接着點一下頭,腳下一個踉蹌,連忙跟着君上邪。
“怎麼,被我嚇壞了?”看到小鬼頭老半天才反應過來,君上邪笑了一笑,她從來都知道自己挺可怕的。平日裡是懶得把那一副面孔擺出來,一擺出來準能嚇死一票人。沒看到梅城裡的那些人,現在看到她,個個都跟見到了鬼似的。
“懶女人,剛纔你的樣子,好強悍啊!”小鬼頭一聲尖叫,“你一聲吼,梅城裡掉根針都聽得進,你一出手,就把那個叱吒半生的梅城城主給打趴下了。你最近的魔法等級是不是又升高了,你的實力到底是怎麼樣的。還有沒有更厲害的招兒?”
小鬼頭可不是一般的小鬼,看到大人打架,就會嚇得哇哇大哭的人。看到君上邪出手那麼狠,把梅城城主打得沒有半點招架之力,只有捱打的份兒,小鬼頭對君上邪的崇拜之情巳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在他的心裡,君上邪真是厲害極了,根本就是力量的化身。要是什麼他能跟懶女人一樣厲害,那該多好啊。出去走咱多威風,要麼不出手,一出手,把那些壞人個個都打趴下,求奶奶告姥姥,想想,小鬼頭都覺得爽到暴了!
“哈哈哈哈。”君上邪哈哈大笑,之前還是一副鬼面殺手的樣子,再面對小鬼頭時,君上邪又變回了以前那個愛欺負小鬼頭爲熱的惡作劇女生。“也對,你從來都是一個怪胎,看到我打架,就覺得過癮了吧?”小鬼頭怎麼可能跟那些普通人一樣,覺得她好可怕呢,要真是這樣,小鬼頭就不再是小鬼頭了。
“喂,等等我。”就在君上邪和小鬼頭才離開梅城沒多遠,夜血追了上來。他在梅城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簡崔也被摩耶帶走,暫時的他正好有空,可以陪君上邪走一段路。
“你怎麼還在啊?”君上邪看到追上來的夜血,“你沒有跟摩耶回古拉底家族嗎?”夜血也是古拉底家族的人,跟着簡樓一起來,不該跟着摩耶一起離開嗎?
“要知道,坐馬太累了,我寧可用走的。”夜血搖頭,他纔不會跟摩耶一起回去,和簡茬一起進梅城,那也只是一巧合。
“剛纔摩耶似乎沒有跟你打招乎,他不認識你?”君上邪突然想起還有這麼一回事情,摩耶跟她打招呼了,就連那個藍魅也認得她,叫了她的名字。怎麼那個時候,夜血就跟消失了一樣?別提,她跟古拉底家族那個王子的婚約是在她出了幽冥之谷後。
她一直覺得,那個什麼鬼王子,必是上次那三個古拉底家族學生中的一個,戴爾不可能,當時的戴爾對卓亞有情。要說星辰,靠啊,在幽冥之谷裡,她從來沒跟星辰有半點交集,兩人甚至沒寸單獨說過話。要是這樣,星辰都能對她有意思,那纔有鬼了。
除開戴爾和星辰,就只剩下一個夜血了,她亦夜血倒有過一次單獨相處的機會,猜夜血是古拉底家族的王子。但今天摩耶和藍魅看都沒有看夜血一眼,就把夜血當成陌生人一般,難不成她猜錯了?
還是摩耶跟藍魅那麼做都是故意的,爲的就是不暴露夜血的身份。可半眼都沒有看夜血,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這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
“我跟那兩個人,的確很少見面。”夜血點頭,“我不太參加家族聚會,有什麼活動,我也是能推則推。我知道有摩耶和藍魅的存在,也知道他們長什麼樣,但他們倆該是不知道我這個人的。或者說,無法把我家族裡的名字跟我這張臉合在一起,”
夜血無所謂地說着,那些燈紅酒綠的活動,實在不是適合他,能推自然要推。摩耶參加得倒也不多,只不過,藍魅卻是一個極其活躍的人。除了專注於魔法之外,很喜歡社交。
“那你現在跟着我是什麼意思?”君上邪才懶得管夜血和摩耶、藍魅是什麼關係,在古拉底家族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她比較在意的是,這個夜血爲毛要跟着她。
“沒事兒,做個伴兒吧。”夜血笑,說得很是理所當然,彷彿事情就應該是這樣的。這招對君上邪來說,有點用,要是用問的態度來處理這件事情,肯定被君上邪一腳踢開。可夜血用了肯定的態度,君上邪皺個眉頭,就隨夜血了,愛跟就跟,反正她就當夜血不存在就是了。
“懶女人,你剛纔爲啥不把那個梅城城主給殺了,看樣子,他現在也只是廢人一個吧?”小鬼頭比君上邪晚走了幾步,明眼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梅城城主必要被人擡着自己,自己身上的骨頭好像一根根都斷光了一樣。
“殺,那是便宜是他。”君上邪對小鬼頭的教育是另類的教育,一般人可別模仿。“小鬼頭你要記住,你跟哪個人有仇,特別是深仇大恨,大部分情況都別讓這種人死。因爲這種人,見不得你好。你不讓他死,而是痛苦的活着,看着你怎麼一天比一天好,對那人不說,心靈上的折磨,比肉體上的折磨可要痛苦百倍!”
她自己就是這種人,別人越是看不得她好,她偏要讓這種人活着,看着她怎麼越來越好。不活生生地殺了那人,偏要活生生地把那個給氣死!
“小女娃兒,小鬼頭還小,別教這麼損的招!”雖然老色鬼也覺得君上邪的這種做法很是大快人心。問題在於,小鬼頭的年紀還小,這麼小小的就教小鬼頭這種思想會不會太早了一點。
“你懂什麼,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既然小鬼頭都出來混了,這種小人肯定要碰到,等到小鬼頭被這種小人算計了再教他,那會不會太晚了一點!”君上邪不贊同老色鬼地說法,小鬼頭都出來混了,就不能太過在意小、鬼頭才只有十歲的小年紀。
有些事情早教晚教都可以,但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在小鬼頭吃了虧之後再教。
君上邪突然對着空氣說了一頓,小鬼頭是自己也看得到老色鬼所以沒寸反應是對的,但夜血響都不響,表情太過正常了,才顯得很是不正常。
君上邪瞥了一眼夜血,“你不覺得我很奇怪嗎?”基本上每個見過她對着空氣講話的人,都以爲她是瘋子,夜血連問都不問一聲,難不成夜血真信了當時她在山洞裡說的話?
“你不是告訴我,你身邊有隻鬼嗎?那麼你跟空氣說話,大概也就是跟鬼說話的時候,沒什麼好奇怪的了。”夜血跟普通人的態度很是不一樣,還真就這麼信了君上邪的話。
說起這事兒,小鬼頭拉了拉君上邪的衣服,讓君上邪蹲下身子來,他有話要跟君上邪說。如小鬼頭所願,君上邪蹲下身子,聽小鬼頭說話。小鬼頭靠君上邪很近很近,就怕自己跟君上邪說的話,會被夜血給聽了去。
“懶女人,我告訴你啊,那個叫夜血的男人知道老色鬼的名字。”小鬼頭想起昨天晚上,他和夜血兩人一鬼待在屋頂上的時候,夜血曾經提起過老色鬼的名字。小鬼頭覺得很是奇怪,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是懶女人說的,所以,他今天問一問,“懶女人,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告訴夜血的?
君上邪直起身子,黝黑的眼看着夜血。夜血就站在那裡讓君上邪看,然後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你的眼神太過熾熱了,上邪,你再這麼看着我,會讓我誤以爲你喜歡上我了!”夜血皮皮一笑。
君上邪有些不適應地別開眼,不管什麼樣的男人,能在她面前還哪些自戀的,就夜血這麼一個人了。“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老色鬼的名字的?”她從來沒有要夜血的面前提到過這三個字,這一點,她敢肯定。
“我知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好的嗎?”
162、老色鬼偷偷離開(1)
“我知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好嗎?”夜血避重就輕,不提爲什麼他也會知道老色鬼的存在。
“你,看得到老色鬼?”君上邪表示懷疑,當初只有她一人能看到老色鬼,後來就加了一個小鬼頭,難不成夜血會是第三個?
“看不到。”夜血真tm的誠實,明明知道老色鬼的名字,又否定了君上邪的回答,接着就是君上邪問一句,他才答一句,防得滴水不漏。夜血適當地透漏了一點他所知的秘密,這是技術問題。能東問西答,牛頭對馬嘴也能和對上半天的話,那就是一個藝術了。
看到夜血的那股子和君上邪匹敵的勁兒,老色鬼差點沒笑抽過去,難得的,難得小女娃兒終於碰到了一個對手。小鬼頭倒是沒有老色鬼看得那般明白,但也知道君上邪雖是沒有吃虧,但也沒有在夜血那裡佔到半點便宜的道理。
“懶女人,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是沒殺了梅城城主,可就梅城城主的自傲勁兒,他肯定會想辦法,讓別人殺了他的。”此時的梅城城主肯定是認爲死了比活着幸福百倍,就算口不能言,只要梅城城主想,他還是有辦法把這個意思表達給別人的。
“放心,梅城城主絕對死不了。他讓一個人痛苦一輩子,那個人也一定會讓梅城城主痛苦一輩子,哪怕梅城城主尋死覓活,不肯吃飯,有人也會想到辦法的!”君上邪笑,這一點她可是十分的篤定的。
“噢?”說到這個,夜血也開始好奇了,最後梅城城主提到了君家,所以君上邪大發雷霆,把梅城城主整個半死,他是可以理解的。可在此之前,君上邪和鳳獸聯手,封住了梅城城主的魔力,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因爲君上邪不像是會如此大費周章去做這件事情的人。
君上邪只笑不語,有些事情說太明白了,就不好玩了。反正她知,梅城裡還有一個人知就可以了。
完全殘廢了的梅城城主最後竟然是在幾個下人的扛擡之下回到了城主府上,此時的梅城城主真是心如灰死,只想快點把自己的這個意思表達出來,好由其他人的幫助之下,早日解脫!
擡回城主府後,梅林看到梅城城主現在這個樣子,淚流不止。其實下人皆是感嘆,果然,夫人對城主還是有情的,看到城主被人給傷了,哭得如此傷心。
“把城主送回我房裡去。”梅林淡淡地吩咐着,就讓人把梅城城主擡回房了,就梅城城主現在這個樣子,除了能躺在房裡,又能做些什麼呢。“從今天起,梅城一切事務都交由少城主去打理。一個月後,少城主正式接任城主一職!”梅林成了梅城裡的領頭人,她所說的就如同聖旨一般。
沒人敢懷疑梅林的話,更沒人敢和卡笛爾爭這一切。只因梅城一家,世代都是單傳,沒有其他親戚可以來搶位置的。卡笛爾知道梅城城主傷得很重,但就梅城城主在昨晚所做的事情,卡笛爾得給魔法師和鬥氣師一個交待,也得給梅城百姓一個交待,讓這些人,都安下心來。
所以說,卡笛爾身負重擔,哪怕心裡是擔心梅城城主的,也抽不出空來看梅城城主。
梅城城主被人擡進房裡之後,哪怕有卡笛爾和梅林兩人的關心,死這個念頭一直沒有打消過。一個叱吒風雲之人,怎麼能忍受得住此時這種狼狽的樣子。與其苟延殘喘地活在這世上,不如痛痛快快地死去。總之,讓他看君上邪那張囂張的小臉,每每想起之前的那一幕,他的心裡就如同放着一隻油鍋一般。
下人把梅城城主放下之後,梅城城主的眼睛一直盯着一把利器看個不停。下人們發現了梅城城主的眼神後,本來想問梅城城主有什麼需要的,畢竟沒了這個城主,他們還會有下一任城主,始終是要在這裡做活吃飯。
可當下人們發現梅城城主的眼睛是盯着利器看後,嚇了一跳,“城主,您要那東西有何用?”城主全身癱瘓,自己都站不穩,別提拿其他東西了。
梅城城主就是盯着那樣利器,其他人沒法兒,只能把利器拿了過來。梅城城主盯着下人的動作,下人拔出利器,對着梅城城主想要問梅城城主砍什麼東西時,梅城城主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
一看到這個眼神,那些下人嚇得跪倒在地,“城主原諒,小的人可不敢做這種事情。”誰敢殺上任城主,現任城主的父親,這不是想不想在這裡混的問題,而是想不想在梅城裡活下去的問題了。
梅城城主的眼睛多歪向了另一面,有個下人大着膽子朝着梅城城主所看的方向走去,發現在城主和夫人的牀上枕頭底下,有一包東西。下人拿出來打開一看,竟是一包魔晶!而且是一包高級魔晶!
梅城城主看了一眼地上的刀子,又看了那下人手裡的一包魔晶,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誰能把他給殺了,那麼這一包魔晶就是屬於誰的。大家都看出了梅城城主的意思,問題就在於,誰敢爲了這一包魔晶殺死城主。
一包高級魔晶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多了,現實社會中,有那麼多鋌而走險的劫匪,在赫斯里大陸同樣存在。下人們個個都明白,哪怕梅城城主是一心求死的,但少城主和夫人絕對不會答應。若是誰敢殺了梅城城主,哪怕是梅城城主自願的,都必會被梅城裡的人,天涯海角的追殺。
另一面,擁有了這麼一包高級魔晶,下人可以請高級的魔法保護在自己的身邊。更可以享盡榮華富貴。這種誘惑,能抗拒的人,有多少?
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一個下人,受不了高級魔晶的誘惑。抓住那包高級魔晶,爬向了利器,接着一把抓住了利器,從地上站起來,一步一步慢慢走向了梅城城主。
梅城城主馬上就要迎接的是死亡,但他臉上的表情是那麼得快慰,好似將要迎接他一生中最美好的事情一般。他很快就能解脫了,君上邪要他痛苦地活着,也不讓他痛快地死去,他怎麼可能讓君上邪這個仇人如願呢!
他是梅城城主,世上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更何況他只是想去死,君上邪想折磨他,折磨他一輩子,直到他老死,做夢去吧!他是梅城的城主,是這世上最厲害的人!沒人可以阻擋他,君上邪也不可以!哈哈哈哈!
當下人舉起利器,準備刺進梅城城主身體裡的那一刻,一個帶着一絲寒氣的聲音飄了進來,“你這是要做什麼?”梅林儀態萬千地走進了屋子裡,她好不容易纔等到了今天,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小小的下人就破壞了她所有的計劃!
“夫,夫人,奴才不是故意的,是,是城主他,他非要。”下人怎麼也想不到,梅林這麼快就來了。連忙丟掉了手裡的利器,向梅林下跪。梅林的一個眼神,下人連忙把那包魔晶交了出去,跪在地上打哆嗦。
“這裡沒你們的事情了,出去吧。”梅林長久地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過於壓抑的氣氛,使得那些下人個個都透不過氣來。看到梅林如此凌厲的一面,那些沒動手的下人個個都在慶幸,好在自己忍住了啊。
下人們都下去之後,那個被高級魔晶誘惑到的下人,走到獨身一人時,在轉角處,被士兵拖了出去。“咔嚓”一刀,被抹了脖子,大量的鮮血自下人的脖頸大動脈噴涌而出,濺在了那個士兵身上。
士兵冷冷的把自己的劍擦乾淨,然後就把那下人的屍體扔進了之前那個魔獸的牢籠裡。此時,那籠子裡依然有着狂獸,那是梅城的守護神!
房裡靜悄悄的,只有梅林輕輕的呼吸聲,及梅城城主生氣後的粗喘聲。梅城城主很生氣地看着梅林,如今他都成了廢人一個,何必再讓他活在這世上!
梅林慢慢的走到了梅城城主的身邊,坐了下來,眼裡有些冷意地看着梅城城主,“很想死?!可惜,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梅林一改之前的弱勢,變成了一隻帶毒的黑寡婦。
“被人封了魔力的滋味兒,很痛苦吧?”梅林笑看梅城城主,梅城城主不可思議地看着梅林,不明白梅林話裡的意思,“你如此聰明,怎麼可能不明白呢?”梅林笑,接着又皺了一下眉頭。
“當初,我們的兒子卡笛爾,把小邪踢進了魔獸的牢籠裡,小邪都沒有說過一句卡笛爾的不是,更沒有半點計較之心,你就不覺得奇怪,好端端的,如小邪這般乖巧不喜歡計較的孩子,怎麼會封了你的魔力?”不論梅林變成什麼樣子了,她對君上邪的那種好及讚賞卻是一直不變的。
梅城城主瞪大了眼睛看梅林,不敢相信梅林那話裡的意思。
“別不相信,你要去相信。你可是梅城城主,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敢相信的?”梅林笑了,很是惡毒地笑了,“想當初,我也不相信自己的魔力會被人給封了,但這近二十年的時間裡,我才慢慢接受的。你跟我說,有了你的疼愛和照顧,其實我有沒有魔法都是一樣的,如今我要把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你!”、作爲一個魔法師,一個極具天賦的魔法師,被人封了魔力是最痛苦的事情。但當初的梅城城主只是用幾句輕描淡寫,就把梅林的痛苦掩蓋過去。如今的梅林只是用相同的方法,讓梅城城主陪着她一起感同身受一下。
梅城城主想要搖晃自己的腦袋,表示自己是不會相信城主夫人所說的那樣。在他的瞭解當中,他的夫人從來不是一個這麼狠毒的人。
“怎麼,很懷疑?”梅林逼近梅城城主,“覺得我變了,不再像以前那般善良?哈哈哈,如果你要這麼想的話,只能你太不瞭解我了。你知道我爲什麼那麼喜歡君炎然嗎。因爲君炎然是這世上唯一能看到我真面目的男人。如他人,如你,連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就敢大言不慚地說愛我?”
梅林想想都覺得好笑,這種愛,只怕是停留在表面的愛吧,“我是一隻願意縱橫在叢林裡的妖精,無人可以阻擋我的腳步。偏生你把我所有的魔力都封了,害得我在叢林裡寸步難行!”
想到以前那般自由自在的日子,再與現在如金絲雀一般的日子,梅林很是痛苦,她是一個嚮往自由的人,可梅城城主非要給她打造一隻金牢子,把她的兩隻彩翼全都給折斷了。要是她的魔力沒被封之前,遇到這種畸形的戀情,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這個男人給殺死。
“是你給我下了藥,是你讓我失去了知覺,更是你讓我沒了魔法,沒了清白,還多了一個卡笛爾!”不得不說,梅城城主毀了梅林一切所在意的東西。當梅城城主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光是以愛之名是不夠的。“卡笛爾這個兒子我倒是很滿意,唯獨我對你不滿意!”
“嗚嗚嗚嗚!”梅城城主激動地向梅林大吼着,因爲他年輕時犯過的錯誤,所以夫人要和外人聯手,將他害成這個樣子嗎?不管怎麼說,他是夫人的丈夫,他們兩個共同擁有卡笛爾這個孩子。多年前的恨,不早該在這二十年來,消逝了嗎?
“消逝,永遠都不可以!”梅林有些發狂,“你以爲你對我好,可這些好我從來不屑要。我進進出出,身邊永遠有人跟着,沒一點自由可言,比你的牢裡的囚犯好多少?”梅城城主對梅林的愛的確是畸形的,不給愛人半點空間。
“放心,看在你這二十年來對我的‘照顧’,我怎麼都不會讓你‘死’的!”梅林收起自己有些發狂的樣子,什麼仇,在看到梅城城主現在這個樣子,也算了報了,“你就準備着當大半輩子的廢人吧。你對我的愛,我現在要回報你的愛了。”
“你以前怎麼對我,我現在便要怎麼對你,我不會讓你死,我一定會讓人好好照顧你。餵你吃的,爲你喝的,你的其實身理事情,我也會讓下人幫你的!”梅林笑笑,就走出了房子。
梅城城主想到自己會跟一個癱瘓一樣,沒有半點自理能力,所有的一切還要靠他人之手時,惱得他此時最恨的人不再是君上邪,而是自己的夫人了。完全沒了意識的人被人照顧也就照顧了,對於曾經一個四肢健全的人,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日子!
不會的,他不會讓夫人得逞的,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想想都可怕,他絕對不要這麼過下半輩子!
梅城城主慘就慘在,他的意識是還在的。所以梅城城主此時的情況,比一般癱瘓的人要慘上千百倍。
君上邪帶着小鬼頭,夜血跟在一旁,趕往梅斯鎮,希望還能趕上今年的入招學生儀式。要不然的話,指不定她得等上一年。
“懶女人,老色鬼不見了!”走到半道兒上,小鬼頭一個回頭,發現老色鬼那藍汪汪的身子竟然不見了!小鬼頭微微發急,以前老色鬼從來不離懶女人的身的,今天這是怎麼了,“懶女人,你說老色鬼會不會去方便了?”
“鬼不吃東西,不喝東西,應該是想方便也方便不了。”一旁的夜血很風趣地說着,明明看不到老色鬼。卻把老色鬼的存在,當成了一件平常事,看不到也說的他真知道一般。
“呼。”君上邪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那個笨老色鬼,死老色鬼,還真跟她玩離“家”出走啊。自從那個流民村裡出來後,她多少都能感覺到老色鬼的改變,特別是老色鬼身上的藍光。
她以爲,在梅城的時候,她對老色鬼的全部信任會讓老色鬼明白,沒想到的是,老色鬼的腦袋就跟堵到了一般,還是給她玩翹“家”。等會兒抓回來,真該好好揍一頓!
“夜血,幫我照顧一下小鬼頭,我要把老色鬼找回來。”君上邪好似早就知道老色鬼會走似的,小鬼頭一說,君上邪二話不說,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看到君上邪扔下一句話,就把一隻小鬼頭扔給了自己,夜血挑眉。君上邪的這種態度,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爲,君上邪很信任他,所以敢把自己在乎的這隻小鬼頭交給他?
夜血蹲下身子,和小鬼頭平視,出手點了點小鬼頭的額頭。小鬼頭很生氣地打開夜血的手,擦擦自己的額頭,要把夜血留下來的感覺擦掉一樣,“別隨便亂點我的頭,你又不是懶女人,少碰我!”小鬼頭的脾氣可是很大的,很討厭別人碰自己的臉,君上邪,他還勉強忍受一下,對也夜血這個陌生人,小鬼頭肯忍纔怪了!
“小鬼頭,你說你的價值大不大,上邪會不會把你丟給我之後,她自己一個人跑了?”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就君上邪那個懶鬼,如果她覺得他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指不定就直接把這個小鬼頭行丟給他,讓他帶着小鬼頭去磨練。
還真別說,起初看到夜血時,君上邪真有這個想法。小鬼頭是男的,夜血也是男的,總是男生跟着男生比較方便一些。再者,小鬼頭跟她在一起,老想着找父親、母親,魔法的修煉有些慢了。
“去你的,你放心吧,懶女人絕對不可能丟下我的!”對於君上邪,小鬼頭似乎很有信心。要是小鬼頭知道君上邪在梅城初見夜血真有把他丟下的念頭時,指不定小鬼頭要跟君上邪拼菜刀了。
“希望如此,要是君上邪把你給丟了,我可是不會管你的。”夜血嚇唬小鬼頭,因爲以他的瞭解,覺得君上邪怎麼可能帶着一個小麻煩在身邊呢。需知,在君家,上邪可是還有一個十分疼愛的弟弟。那個弟弟現在大概有十四了吧,比這個小鬼頭還打了四歲,君上邪都沒肯帶出來。
“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讓你帶我的!哼!”小鬼頭被夜血氣得哇哇大叫,漲紅的小臉,耳朵和嘴巴就好似在爐子上燒的茶壺一樣,會嗡嗡叫了。
“哈哈哈哈,你真挺好玩的。”向來都是小鬼頭把別人氣得不輕,因爲小鬼頭的財迷程度,往往讓其他人很是受不了。小鬼頭在財迷團裡,也算是個中之最了。說起來,夜血是君上邪之外,第二個能把小鬼頭氣着的人呢。
小鬼頭和夜血大眼瞪小眼,而君上邪則去找老色鬼了。老色鬼形影單支,蜷縮着身子,好似一隻小蝦米一般,腦袋都耷拉着,很是沒有精神。
哎,它離開了小女娃,該去什麼地方呢?它是生魂,要不要直接等身體死掉之後,當真鬼得了。失了心的老色鬼東飄飄,西飄飄,撞了好幾回的大樹,撞得老色鬼的頭上都快起大包了。
“怎麼,你還想去什麼地方走走啊?”就在老色鬼失魂落魄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老色鬼的頭頂山響起。
聽到那個聲音,老色鬼無比精彩地擡起頭,眼裡全是喜悅。只見在一顆大枝叉上,君上邪整個身子橫臥在那上面,好似在那上面躺了很久一般,睡了好一會呢。君上邪身子放平,懶懶地靠着。
事實上呢,君上邪還真躺了有一會兒了,她坐在這棵樹上,看着老色鬼那頹廢的樣子。這片林子其實又不大,沒上心的老色鬼左彎右拐,在這片林子裡轉悠了好一會了。君上邪在一旁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老色鬼有能繞出這林子的跡象,好似這兒有面鬼打牆一般,把老色鬼給繞住了。
“小女娃,你怎麼來了?我、我、我不想當你師傅了,我要自由自在一個人,你回去吧,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老色鬼起初看到君上邪時,別提有多開心了,一雙眼睛裡的光直放的。接着又想起什麼似的,老色鬼側過身子,不看君上邪,說一番違心的話。
只不過,在說這些違心話的時候,老色鬼是一邊說,一邊偷偷瞥君上邪的。一邊想着讓它的小女娃兒快點離開,流民村裡的畫是它的一個心結,它毀了世界倒沒啥,就怕自己傷到小女娃兒啊。另一邊,老色鬼是真捨不得君上邪,想到自己要離開君上邪,跟君上邪分道揚鑣,老色鬼心那個叫煎熬啊。
老色鬼痛苦的樣子,全都被君上邪看在眼裡,君上邪嘆了一口氣,從樹上跳下來,“我跟你說啊,這塊地方是君家。除了這塊地方你去不得之外,你把赫斯里大陸除君家以外的地方全都毀了,都tm跟我沒關係!”君上邪拿出藍莫里給的世界地圖,把君家圈兒出來。
“至於我的話,你想傷了我,估計不那麼容易,等到你真變成那個樣子的時候,我少說也是一個極鬥者。指不定我坐在你的肩膀上看熱鬧叫勁。反正赫斯里大陸我也不太喜歡,你毀了,正好可以給畸形的赫斯里大陸一個重生的機會。”
君上邪說的好像不是什麼毀世界的大事情,而只是家裡要炒一盤什麼菜的問題。正因爲流民村裡的人知道,老色鬼不一般,指不定以後會成爲毀世大魔王,這才視君上邪他們也爲惡魔。可別人眼裡最擔心的事情,在君上邪的眼裡,屁都不是一個。
“小女娃兒,你真一點都不怕我?”老色鬼又害怕又期待地問着君上邪,其實看了流民村裡的畫後,它很怕自己會真變成那個樣子。
“怕你,笑話!”說着,君上邪伸出鐵拳,給了老色鬼那麼一下。老色鬼輕飄飄的身子自然飛起,直撞樹上,扁的跟張紙似的,“就你這個熊貓樣兒,也想讓我怕你,怕毛怕!”
流民村裡所描述的老色鬼,她感覺不到,她唯一能感覺到的是現在這個老色鬼,“老色鬼,別胡思亂想,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敢肯定的說,你是不會傷害我和小鬼頭的,我相信你!”
“小女娃兒!”老色鬼被君上邪這幾句煽情的話,說得熱淚盈眶。要知道,它家的小女娃兒,平時比男人更男人,想要小女娃兒說一句感性的話,登天都比這容易得多。看到小女娃兒說了平時都不會說的話,老色鬼真是開心死了!
看到飛奔而來,滿臉激動的老色鬼,君上邪鬆了一口氣,老色鬼總算是恢復正常了。當老色鬼伸開雙臂,想要擁抱君上邪的時候,君上邪一個眯眼,拳頭伸起,又把老色鬼給揍飛了。
“不好意思,習慣了。”平日裡,老色鬼也會這麼跟君上邪開玩笑,每每如此,君上邪都是用拳頭說話的。所以當君上邪看到老色鬼剛纔的樣子,那真是下意識的反應啊,就跟條件反射一般,沒有半點心眼兒地就把老色鬼給揍飛了。
老色鬼摸摸自己的屁股,無比沮喪,算了算了,要小女娃兒像個正常一點的女人,那是不可能的。對小女娃兒,它的要求不能太高啊。
“現在沒疙瘩了吧,可以回去了吧,小鬼頭還等着我們呢。”君上邪挑挑眉,哪怕是錯手打了老色鬼,君上邪也是面不改色。所以啊,就現在這個樣子讓君上邪怎麼相信,以後的老色鬼會傷害她。在老色鬼沒傷她之前,她先把老色鬼給欺負個半死,怎麼算,都是她比較划算。
“好好好,回去回去,我們去找小鬼頭去!”知道君上邪是半點也沒把流民區裡的畫放在心上,老色鬼想想自己的性子,的確是不可能傷到小女娃兒。指不定那流民區裡的畫,真是某人的亂塗鴉,正好撞到了,該是自己擔心太過多餘了吧。
恢復了生氣的老色鬼,馬上又開始得瑟了,“我說小女娃啊,好歹你也算是一個姐姐,小鬼頭才幾歲啊,你就把他一個人放在路邊,萬一被人販子拐走,或者被魔獸踩死,你拿什麼跟小鬼頭的父親、母親交待去!”
“你當我是你啊!”君上邪唾棄了老色鬼一句,就這麼把她和小鬼頭給丟開了,“我讓夜血陪着小鬼頭呢!”
“怪不得,哈哈哈,那個叫夜血的男孩子不會是賴上你了吧?”老色鬼哈哈大笑,那個叫夜血的男孩子其實挺特別的。指不定,夜血能跟小女娃兒一起很好地混着呢。
“滾!”君上邪白了老色鬼一眼,之前病怏怏地看着難受,現在活躍得讓人難受,老色鬼還真是很難管得住自己的嘴巴,一天不被她罵,就渾身不舒服,“你到底回是不回,不回的話,我把你丟這兒了。”
說完,君上邪就自己離開了。老色鬼氣得哇哇叫,“小女娃兒你不是特地出來找我的話,竟然不把我帶回去,當心小鬼頭會罵你的!小女娃兒,你也太不會討人歡心好,就不能讓老頭子我開心一下下嗎?順順我的意,裝裝戲也好的啊!”
老色鬼也覺得自己在君上邪的面前,還真挺窩囊的,小女娃兒連逗它都不願意,可又願意來找它,“對了,小女娃兒,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老色鬼好奇地要命,自己走得悄無聲息,小女娃兒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把它給找出來。
youyoumin
163 比君上邪更懶的人
“沒看到小鬼頭就不知道嗎?你找得到我,換成是小鬼頭的話,肯定找不到我!”
“對對對,小鬼頭是沒有發現你要走。”君上邪點頭承認,“就你的智商,也就只能跟小鬼頭比比。”君上邪很是毒辣地說了一句。
老色鬼還沒能爲君上邪的上半句話而開心一下呢,下半句話直把老色鬼打入地獄。“我哪有這麼笨,只能跟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小鬼頭比見識!”
老色鬼真是氣得不輕,剛纔被君上邪找到的那種快樂感,全都消失不見了。它就不明白了,自己做了什麼,小女娃兒這麼看不起它。小女娃兒不就是看破它一定會離開嗎,小鬼頭不就沒看破嘛!哎呀,哎呀,老色鬼一想,自己的腦袋都跟着糊了。
跟君上邪鬥了好一會兒的嘴,老色鬼還是沒能弄清,君上邪爲什麼能一下子找到它。鬱悶之極還飄在半空中的老色鬼跟在了君上邪的身邊,在老色鬼的腰後,綁着一個奇奇怪怪的小袋子,老色鬼的動作微一大,那袋裡就會撒出一些細小的粉。
“老色鬼,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竟然會跟丟,玩迷路,你也太遜了吧!”看到老色鬼跟着君上邪回來了,小鬼頭就開始罵了。“要是你腦子不好使呢,就說一聲,我去找條繩子,一端系在你的身上,一端在我握着,這樣就不怕你再跟丟了!”
小鬼頭哪想這麼多,早就把流民區裡的那些畫拋到了腦後。單純地以爲,這次老色鬼之所以會走丟了,那是老色鬼的老年癡呆症給犯上了,這才迷了路,走丟了。
聽到小鬼頭“別具一格”的關心方式,老色鬼哭笑不得,關心就關心它唄。哪怕承認了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爲毛小女娃兒和小鬼頭都喜歡用這種罵人的方式呢。就不能看在它是老人家的方式,選個他喜歡的方式,當它是一個受愛戴的爺爺一般歡迎,用淚水來訴說它的重要嗎?
當然啊,這些話老色鬼都爛在了肚子裡沒,沒肯說出來。因爲它知道自己說也白說,小女娃兒和小鬼頭肯定會再一次狠狠地打擊它,“好了,你們兩個別盡說我,當心嚇壞了這位‘客人’。”老色鬼指了指夜血,關照小女娃兒和小鬼頭好歹顧忌一下有第三者在場,不怕嚇死人啊。
小女娃兒和小鬼頭還好意思老說它笨呢,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明知道夜血看不到它,還敢在夜血面前對着“空氣”說話,還真不怕嚇着人家了。
“怕毛怕,夜血知道你的存在,還知道你叫老色鬼呢!”小鬼頭翻白眼,這種事情還用得着老色鬼提醒嗎,他自己會想不到嗎?“懶女人,都說人老了比較見忘,腦不靈活,好似那也是一種病。像老色鬼這種情況,會不會也得那種病啊?”
“你說的呢,那個叫老年癡呆症。活人一般情況下,腦子退化了之後,得的可能性挺大的。單就老色鬼這種半生不死的鬼魂來說,我還真沒啥研究,也沒聽人說起過。”君上邪很是認真的說着,老色鬼是生魂,指不定它的身體退化了,所以魂魄的腦力也跟着退化了。
“喂喂喂,你們兩個夠了,別當我老人家好欺負!”聽到小鬼頭和君上邪還真聊上了,一臉它是笨蛋的樣子,老色鬼看了之後真是氣得不輕啊。它看它還是離開的話,要不然的話,繼續待在小女娃兒和小鬼頭的身邊,它遲早會被這兩個嘴巴毒得很的孩子給氣死!
看着君上邪和小鬼頭對着一團空氣嬉笑怒罵,夜血沒有插話,誰讓他看不到那個老色鬼呢。所以聰明的夜血不會自曝家短,寧可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君上邪笑,這種感覺也很好。
不過那個人明明告訴他,老色鬼只有君上邪一個人才能看得以,爲何小鬼頭和君上邪一樣,也會看得到老色鬼呢。難不成那個人沒有把完全的消息告訴他,照理不太可能。
“夜血,你也是去梅斯鎮吧?”君上邪問了一聲,這個方向是去梅斯鎮的,夜血非要跟她同路,應該不是巧合。
“自然,還有幾天就是高階魔法學校的招生日,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要再等一年。”說到這個,夜血的眼睛暗了暗,他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快點進入修行階段。事情一旦發生了,他要再想阻止,就會困難上百倍。
“果然。”君上邪點了一下頭,夜血的想法也正是她的想法。他們都不想浪費一年的時間,等到來年再進高級魔法學院。裡面的那些名師也不過如此而已,最主要的是那些給優秀學生提供的房間,有助於他們魔法的進級!她迫切地想要快些成爲法神,然後纔好繼續跟着老色鬼進行鬥氣的修煉。
“廢話不用多說了,我們的時間不多,接下來基本上沒有休息的時間,快點走吧。”既然夜血和君上邪的目的地是同一個,大家又都曉得時間快不夠用了,就不要再浪費時間於路上。
聽到時間原來是這麼的緊,老色鬼有些內疚,因爲它也浪費了小女娃兒的時間。
今天風和日麗,一片晴朗的天空,蔚藍一色,乾淨得連一絲雲彩絲兒都不見。幾隻小鳥輕快地從天空上掠過,劃出一道道漂亮的影子。在一個足有五百個平米的廣場上,分成了三格,也就是三所高級魔法學院。每一格都用大棚圍了起來,在大棚的頂端竟然十分浪費地用魔晶煉成的法器不斷噴出自家魔法學院的名字來。
廣場的入口,彩旗飄飄,迎風招展,三所高級魔法學院的導師和學生正在做準備工作。今天開放時間一到,一些想要入校的魔法、鬥氣者,一個個都早早地來報到了。只是一小會兒的功夫,三格高級魔法學院的門口都圍了不少的人,想要報名加入其校。
報名的時間爲三天,而第一天是最熱鬧的,三所名校都差點全爆滿。到了第二天,人數有所減少,可依舊是多的嚇人。直到第三天,這種人擠人的情況纔有所好轉。但這也代表着,三天的報名時間即將過去。
三所高級名校都有些微微失望,君上邪可以說是他們三所名校都看中的學生,還以爲今年君上邪會來報名呢,沒想到三天都快過去了,都沒有看到君上邪的人影兒。
太陽從東方升西,當它次要歸回西方的時候,三所名校還沒有收拾東西,各自離開。因爲他們還在等君上邪的出現,只不過太陽越來越低,快要入了西方看不到,廣場的入口卻看不到半個鬼影子。
“哎,看來,君上邪果然如傳聞中的野性難馴,想必她是覺得現在還沒有必要入高級魔法學院吧。”其中一個導師嘆了一聲,現在懂得謙虛,趁着年輕有精力的時候多多學習,衝向魔法頂峰的年輕人太少了。不可否認,在魔法的區域裡,君上邪是擁有一定天賦的,單是光魔法師這四個字,已經很有噱頭。
三所名校的老師都有些失望,於是紛紛開始收拾起東西來,但那些老師都驚訝地發現自己本校的東西都被固定在桌面上一樣,怎麼都拿不起來。三所名校的導師個個都奇怪極了,看了看自己學校的資料。這一看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
原來那些收啊紙的下面,突然起了一層密實的冰,將這些資料與桌面緊緊地粘合在了一起。所以當他們想拿時,除非把書桌一起搬走,否則的話,是別想把這些東西拿走的。
老師個個氣得不清,不知道這是哪個不知好歹的學生乾的好事兒,桌面上的東西,可是他們好不容易纔整理好的,對於那些報了名兒的,能不能錄取,他們還要通過這些表單回去覈實之後再定奪!
導師們氣極,紛紛用自己的絕招,將那些密冰可破了。當把冰都退出去之後,導師們個個都得意的笑了,只不過是一些學生的小把戲,如果把他們這些當導師的都給難住了,那麼這個位置就換那些惡作劇的學生來做得了!
只是一招接着一招,導師解決了資料的問題,等反應過來時,這才發現自己又中了另一個圈套兒。只見在自己的腳上綁了好些圈兒,有風系魔法的、土系魔法的,土系魔法衍生出來的植系魔法,都成了一個個的鐵銬,將這些老師銬在了原地。
看到自己的腿上平白加了這麼多的枷鎖,那些導師氣得不輕,到底是那些個小混蛋做得好事兒,一個接着一個,還有完沒完了!要是被他們查出來今天這事兒是誰做的,他們非要讓那些小混蛋一些好看!
導師拿出了自己最權威的魔法,只聽得哄哄幾聲,三所名校的棚子差點都沒倒掉。只不過,導師們站過的地方,皆都出現了兩個大坑。導師們把這些小動作全都收拾掉之後,拍拍褲子,無比瀟灑離開了。
躲在一旁幾個學生,氣得要命,心裡紛紛都在咒罵自己心裡的那個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不知道這三所名校的導師都傲氣的很,一旦錯過了,哪怕想辦法進了高級魔法學院,那些出了名兒的導師也不願意再接手這些開後門進的學生了!
真懷疑,那人的性子到底能不能改一改,就不能讓他們省省心嗎!
“靠啊,這下子好了,真遲到了。”
“這可不怪我啊,我一直很乖,啥事兒也沒做,要怪你怪老色鬼吧,它闖的禍。”
某色被隱的了聲音:
“能怪我嗎,我就是出去‘走走’,小女娃兒不來找我,我也會回去啊,所以錯完全不在我!”
“哈哈哈哈,跟你們一起混,日子過得很是真不錯。”還有人在開玩笑呢。
“懶女人,遲到了,就真報不了名兒,你要再等一年?”
“等毛個等,進那名校是走捷徑,走不了捷徑,我就走小路唄。”君上邪搖頭,這天底下又不是隻有一條路,她之所以會重返學校,那是爲了省一點功夫,要是不能,她也不強求。誰讓現在的這個結果就是如此呢。
“不用擔心,不用擔心,其實開個小後門兒,想入校也不是大難題,難就難在找一個好一些、護學生的導師。”夜血懂內情,所以不覺得事情真有想象當中的那般糟糕。
“夜血,你果然不簡單,高級魔法學院都能開個小後門,問題是你能幫我弄個好導師嗎!”君上邪火得不得了,本來急趕的話,還是能趕得及的。誰會想到,小鬼頭身上的黴運終於被她給碰到了。
走着走着,靠死的是又出現了一次牛陣,比上次她初遇到小鬼頭時的更大。直把他們三人圍在中間出不來。要不是她不想耗損太多的魔法,真恨不得一下子,全把那些蠢牛通通幹掉。下山的時候,更遇到了山泥的傾塌,大片的泥和山石滑落下來。
又不是遇到了大雨季,這種情況也太誇張了一點。老色鬼說這赫斯里大陸本來就是這樣,所以想要出不“闖”,絕對要想想好,不然的話,一不小心,天災人禍,死在外面,真是沒個準的事情。
“懶女人,你不是說明年還有機會嗎?最多再等一年唄。”小鬼頭的說得倒是很輕巧,他跟君上邪在叢林裡混着,就表示他有源源不斷的魔晶,待在梅斯鎮的話,他能有個毛啊,而且還耽誤他找父親、母親的事情。
“滾你的,我可不想等!”君上邪啐了一口,她能等得了一年,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對君家還能等得了一年嗎?絕暗王朝雖然一直都沒有怎麼出現過,萬一也是個壞角色,那她要怎麼辦?總不能想着別人幫她救了君家吧,她向來都是求人不如求己的。
聽到幾個人的爭吵之聲,那些給導師使了絆的年輕人,眼裡個個都放出了光芒。那些人轉頭一看,希望能看到幾個留下來的導師。沒想到就在他們出神的時候,那些導師早就走得無影無蹤了!該死的,他(她)還是晚來了一步,報名已經截止。
君上邪和夜血他們趕到的時候,報名廣場上真是空無一人啊,只有秋風打着。君上邪瞬間石化,完了完了,這下子真是好玩了,人都走光了!
“懶女人,節哀隨便。”小鬼頭無比同情地拍了拍君上邪的手,讓君上邪別太難過了。
“節你個頭!”君上邪在小鬼頭的後腦勺來了這麼一下,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都是誰害的。
“沒事兒沒事兒,想要一個好的導師,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兒。”夜血寬慰君上邪,要知道,君上邪這三個字可是活招牌啊,只要此名一出,想要找個好點兒的導師不會難事兒。
“君上邪,你們怎麼這麼晚纔來!人都走光了,你們怎麼不等太陽落山了再來!”莎比等了君上邪半天,也幫着君上邪一直都在拖住導師的腳步,沒想到這位大小姐還跟以前一樣,喜歡姍姍來遲。現在功夫更高了,人都走光了再來。
“莎比,你怎麼在這裡?”君上邪皺皺眉,看到那一身波霸身材,馬上想到了自己原來在艾麗斯頓遇到過的一個同學。
“怎麼,只准你來報考高級魔法學院,就不准我來嗎?要知道,我也不比你差,我已經是魔法士了,正在進行着魔導師的修煉,放心吧,我很快就會追上你的!”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莎比的眼睛是一亮一亮的。
聽到莎比如此豪言壯語,雄心勃勃,君上邪也不好意思去打擊莎比,告訴莎比,魔導師對於她來說都是過去式了,如今她成了大魔導師,進行最後的法神階段的修煉。
“你說吧,現在怎麼辦!”莎比馬上又想起君上邪並沒有報考成功,導師都走光了,接下來該怎麼辦!進不進校是一回事兒,跟個什麼樣的導師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君上邪也怪,別人都不急的時候,她要急一下。別人一急,她的心無比的坦然,給人那種她完全是慢三拍的人。在天空之上,又飛過了幾隻晚鴉,代表了此時莎比的心情。
夜血的手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動作,有幾個人影就從現場離開了。
“對了,君上邪,你最近是不是交了很多的朋友。我剛纔想幫你留着導師,可那些導師太難纏,我完全制不住。不過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人偷偷跟我做着同樣的事情呢!”莎比想到了剛纔所發生的事情,一般情況下,也就君上邪這麼一個笨蛋,在如此重要的場合之下,還敢遲到,君上邪這遲到的毛病就是改不了了?
“你說的那些人,應該爲的不是我。”君上邪搖頭,她哪來認識那麼多的人。別忘了,在她的身邊可還是站着一個人的,莎比所說的那些人,爲了夜血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經君上邪這麼一說,莎比終於注意到了君上邪身邊的兩個男生。大一點的,她記得,是古拉底家族的人,叫夜血,還有一個小一點的,她從來沒見過,“君上邪,這個小鬼是誰啊?”
“他就叫小鬼頭,不用改,就這麼叫着吧。”其實看到莎比,君上邪還是嚇了一跳的。小鬼頭的母親,莎比也見過,只是有些情況莎比並不知道。
“我有名字,我的名字叫亞亞!”小鬼頭不服氣了,他明明就有名字,爲什麼懶女人總讓別人叫他小鬼頭呢!害得他真覺得自己的名字就是小鬼頭,而不是亞亞了。
“亞亞?”提到這個“亞”字,莎比很自然的想起了一些前塵往事。看到莎比有反應,君上邪很是瞭然,因爲幽冥之谷那一次行動,可以稱得上算是一場惡夢。
“我的名字有什麼問題嗎?”小鬼頭眯起了眼睛,聽到莎比在不斷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小鬼頭有些不太舒服。他的名字是父親、母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誰要敢笑話這名字,或者說這名字的壞話,他一定會跟那個大打一架的!
“沒什麼,沒什麼,很好聽啊。”莎比連忙賠笑,君上邪的脾氣那麼好,再怎麼罵也不見得會動氣,這個叫亞亞的小鬼脾氣到是挺大。不過就是叫了他幾聲名字,用得着發火嗎?有些傻大姐的莎比,雖然在聽到“亞亞”這個名字的時候,很快做出了聯想,但莎比並不知道小鬼頭其他的情況,所以她明明能想到小鬼頭是什麼人,是誰的兒子,也給錯過了。
“你的名字好不好聽是其次的,現在重要的是幫君上邪想個辦法,進高級魔法學院,找個好一點的導師!”莎比的思想比較單純,說話很容易就被人給帶跑了題兒。
“實在不行,我去把藍莫里那個傢伙給揪出來。”君上邪想得到是很輕悄,馬上想到了那個見他們父女倆很是怕的藍莫里。藍莫里在赫斯里大陸多有名氣兒啊,要是把他找來的話,不管事哪間高級魔法學院,都會熱誠歡迎,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你以爲真有這麼簡單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藍老師怕了你們父女兩個,藍老師一離開艾麗斯頓之後,這都一年多的時間了,我們都沒有再聽到過藍老師的消息。”藍莫里,赫斯里大陸上的天才魔法師,誰不想讓藍莫里帶着,藍莫里可是比這三所高級魔法學院更加的有名氣兒啊。
“你們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啊!”君上邪笑,她一直覺得,對於其他人來說,藍莫里是一顆禁果,不能輕易去碰的話,那麼她和變態老子那就是禁果的剋星!
“天黑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再說。”看到天越來越黑,夜血皺了一下眉頭,想進高級魔法學院難是難,不是沒有辦法。這天兒都黑了,最重要的還是找地兒吃住下來。
“啊啊啊”就在君上邪同意夜血的話,再大的事情都沒有她找地兒睡覺重要。可君上邪和夜血還沒有離開呢。只見一堆厚厚的紙開始活動起來,好似裡面藏着一個東西似的。
就當莎比全身緊繃,準備遇敵出擊時,那團紙動得更厲害了。只見那團紙不斷地“長高”,接着如同雪團兒一般簌簌地往下落着。當紙團兒都落光之後,出現一個邋里邋遢的人。但見那人的衣服偏暗,看上去很是油膩膩的,好像那件衣服已經有幾十年沒洗過了。
頭髮更是黑亮的嚇人,因爲他的頭髮跟他的衣服一樣髒,下巴的鬍子長得老長老長,都到了前胸。這種野人,竟然比君上邪在流民村裡看到過的阿野,更有原始人類的味道。
看到此人,莎比眉頭皺得老緊,因爲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髒的人,加上莎比本人十分愛乾淨。一看到那個好像是從垃圾堆裡爬出來的人後,莎比就渾身起雞皮疙瘩,覺得自己的身上有千百隻蟑螂正在爬來爬去,反正那人自己沒感覺,莎比看得,覺得自己的身上,奇癢無比,好似那麼髒的人是她一般。
想當然爾,莎比對此人的印象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差。第一個反應,就是拉着君上邪,快點離開那個髒人兒。想不到高級魔法學院的那些導師走了,大棚裡,竟然還被混進了這麼一個臭乞丐,真是髒死了。
莎比拉了拉君上邪,君上邪沒肯走,而且還向那個髒得不得了的人走近。看到這個情況,莎比大瞪着眼,死拖着君上邪,不讓她向前走去,“君上邪你瘋了,還不快點走,就算沒有導師了,也不能找這麼一個人啊,我都比他好幾百倍。”
君上邪沒理會莎比,而是把自己的手從莎比的鉗制當中抽了出來。走到那個髒兮兮的人的面前。“你這個樣子,受得了嗎?”君上邪十分之好奇,其實呢,她也覺得洗澡什麼的好麻煩,但泡在水裡呢,那個叫絕對的舒服。因爲她性別是女,無法懶得跟此人一樣不打理自己,要不然的話,肯定會被變態老子拍死的。
“怎麼受不了,總是讓我洗澡,打理乾淨,我那才受不了呢。”男人很是大言不慚地說着。剛睡醒的男人眼角還有一顆眼屎,他站起身來,動動手,動動腳,只是,他的動作很慢很慢,一點都不像是在活動睡麻了的手腳。
在君上邪的眼裡,這個男人的那些動作,比她那個國家裡老人練的太極拳,打得更慢!看到了這個男人,君上邪發現原來烏龜和甲魚也能算得上是動作迅速的生物。沒法兒,男人的動作,比電視劇裡的特寫放慢動作,還要慢上好幾倍,看着男人的動作,你的心會忍不住也跟着放慢了節奏。
“你一天睡幾個小時?”面對如此極品男,君上邪竟然還能靜下心來跟男人說話,完全不把男人身上發出的陣陣怪味道而薰走。需知,某個人在某些地方吸引住你之後,你往往會忽略那個人的一些外在條件,君上邪此時就是這個樣子的。
因爲君上邪對於這個男人好奇極了,所以想知道男人的一些生活習慣,那些外在的面貌和味道什麼的,這些在君上邪的面前,通通都失靈,好似君上邪的感官都壞了一樣。
“你該問我,有多少時間是醒着的。”男人彎了一個腰,大概彎了十分鐘,才彎到九十度,接着又花了十分鐘,才把腰給收回來。接着,做完了左邊做右邊,反正這個男人動作要多慢有多慢。在他的面前,就連烏龜這種龜類,都在自嘆不如,自己的動作沒男人的慢啊。
“你有多少時間是醒着的?”順着男人的意,君上邪問了下去,說實在的,這個回答,真tm太合君上邪的胃口了。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她也真想有人問她,有多少時間是清醒的。能做到萬年龜那樣,一相睡着長壽,想想都是享受。
“這個,那個,我算算啊。”男人動作極慢,說話速度也緩,“醒的最多的時間大概是兩個小時,最少的時候,連半個小時都沒有。”當男人的身子向前傾,手掌向下壓。當男人的手掌壓到地面的時候,整個人不是慢,而不是動了,細細聽來,無比安靜的廣場之中,竟然有男人輕微的鼾聲兒。
“嘎嘎嘎。”一排烏鴉,歡快地從廣場上醒着的幾個人的頭頂上飛過。
“強大的!”與夜血、小鬼頭、老色鬼的反應不同,對於男人的說辭,君上邪豎起了大拇指,以此來肯定男人的偉大。
“君上邪,天聊完了,我們可以走了吧,讓這個男人自己睡去!”這麼做着運動都能睡得過去,莎比算是服了。她一直以爲君上邪是最懶的人,沒有想到在君上邪的上頭,還有一個更極品的懶人呢。看到這個男人之後,她再也不會喊君上邪有多麼多麼的懶了,跟這個男人比,君上邪太勤勞了。
君上邪笑,這個男人對於世界來說,是無與倫比的存在,他會有極大的貢獻的。他的存在告訴人們,自己原來是可以如此這般的勤奮,因爲有一個鮮明的對比啊。
“你們先走吧。”君上邪蹲着身子,對這個男人感興趣極了,暫時不打算離開,便開口讓莎比和小鬼頭先離開。
“不會吧,他都睡着了,你還要等他醒來跟他聊啊!”莎比覺得君上邪在離開的一年多的時候裡,思想變得很奇怪,這樣怪事情都願意抗着,她真是服了君上邪了。
“好了,你對他真有興趣,明天你再來找他玩兒好了。看他的樣子,估計也只是一個流浪漢,明天不會跑的。”莎比無奈,跟君上邪在一起的時候,必須學會忍耐,要不然的話,肯定會被君上邪氣死的。
可莎比說了半天,君上邪連個反應都沒有。
164.讓入踞眼的睡功
小鬼頭好奇.捏着自己的鼻乎走上前去口小鬼頭髮現那個男人真不是一般的難聞啊.懶女人的鼻子是不是壞掉了.跟那個男人靠得這麼近.鼻子都沒清反應。當小鬼頭靠近君上邪,想拉君上邪走的時候,悍然發現那個男人彎着腰睡着了,懶女人m的.蹲着身乎.兩眼微閉.小口略開.呼吸平緩.也機睡着了!
看到這個恃況.小鬼頭一把栽倒在地上.靠啊,他郝碰到了什出樣的極品人物啊口一個個的都彪悍無比口。小鬼頭,君上邪那是怎麼了? 莎比光看着那個男人遜裡遇遏的樣尋就受不了!更別說讓她去靠近那個男人了口要真是如此的估!莎比寧可拿把刀,把自己給殺了。
“靠啊.懶女人和這個髒男人一起睡着了 就那兩人無敵的睡姿.門.鬼頭那個叫佩服啊口一個彎着腰.一個蹲着身寺口看這兩人的樣子.好似無時無列.隨時隨地都能趴倒睡覺口。
“什、什麼刁君上邪也睡着了? 莎比猛拍自己的後脖尋.覺得自己的後脖手痛得厲害口天吶天吶.君上邪本來就夠懶的了.沒想到還遇到了一個比她更懶的人口現在好了.兩人真是月流合污.成了一丘亡貉口莎比眼前的世界都開始發暈。
君上邪碰到了這個男人,那真是小懶漢,碰到了大懶漢,接着.小懶漢很快就會跟着大懶漢進行升級口想到那個秸果.莎比眼前一片黑暗.快要暈過去了。
老色鬼痛哭不巳.小女娃兒的運氣真正是不好啊,怎麼就什出例黴事恃都被小女姓兒絡碰到了口它那個漂亮、乾淨的小女娃兒可千萬別被這個臭懶。只才夜血一人.半點反應都沒才口夜血緊緊她盯着那個懶漢.如果那個懶漢真是“他的估.上邪的運氣吝血的眼睛一閃一閃.不知心裡在想此什麼!但他的眼睛一直都才盯着那個男人和君上邪。
往後 天曉得過了多少時間.那個男人竟然身子一彎,如同拱橋一般.翻了個身!例彎着.彎好亡後,還能接着睡口莎比總算是明白.那個男人清醒時的時候是怎麼算的口大枕就是他睡着的時候.突醒一下,這此突醒一下的時間加在一起,絕對不超過一個小時。
君上邪也動了動自己的腳.感覺到腳壓得纔此發麻.於是自然她,伸直了一隻腳.另一隻還是保持着蹲着的姿勢.看着跟練弗枷仙的口不過問題來了.君上邪的正前面是髒男人.君上邪腳一伸.髒男人腳一開讓君上邪的伸順利從他的兩腿中間踢過去。躲過了腳!但是男人的頭還頂在她上呢口想當然的 男人的後腦樁君上邪猛的蹤上一腳.硬是把髒男人給鰓醒了。
“哎喲1髒男人怎麼也想不到,在自己睡覺的時候.會才人愉襲自己口髒男人身尋一彈!也不管她上纔多髒,直接坐了下去口摸摸自己的後腦勺,看着也在睡的君上邪.“喂.我說,你的睡湘能不能好一點1真是的.從來沒見過.才人在睡覺的時候還攻擊人,這種攻擊是他最躲不過的口被雕男人一叫,君上邪還真張開了眼睛,一雙乾淨清亮的眼裡!沒才半點混沌,好似之前的她並沒有睡着過一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次改進.下次改進口甥到人.總是她的不對.君上邪一直都是一個敢於認錯的孩子。被踢了一腳的髒男人.瞌睡蟲跑了大半兒.接着做他那此比烏龜更慢的動柞,“你是來極考的考生?傑天是高瓶魔法學院括生的日子,除了這個目的他想不到其他目的能使這個才旭兒的小女孩跑到這種沒激情、沒感情的械甲裡來口“算是吧口君上邪跟着男人做那此看似非常容易的動柞!只不過在男人的身了做時,很是平緩.和楷,其他人看君上邪做,真是怎麼做怎麼奇怪口就好像是君上邪的身體裡,纔好多骨頭都卡在了一起,動不得!碰不得,做起動柞來.那真叫一個“卡、卡、卡、卡。
“有這麼難嗎?”小鬼頭還是第一次看到君上邪這麼出醜的樣子.所以小鬼頭也跟着做了做男人的動作。直到他一做,才發現那些動作真的好難啊不但要身體的四肢耍配合好.更要身體裡的每一塊骨頭都跟上腳步.快不得.慢不得.這才能把男人所做的動作展現開來o只是做了一會兒會兒.小鬼頭就懶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癱倒在她面上,直呼自己不行了口莎比笑估小鬼頭這麼小的年億.骨頭就硬,體力也真夠差的口於是莎比也想跟着做,卻樁吝血一把給攔住了口你別做口 夜血對着莎比很辦她說了一句,小鬼頭的天資算是好的了.只是傲了一個動柞.就直呼吃不曉.倒在她上.全身的骨頭就跟啊位了一樣口可見,那個男人的動柞不是誰都能做的口再者,才哪個人.一個側彎腰.能來回彎二十分鐘的1“如果不想殘廢的估,栽勸你還是別做的好口哪.哪才這麼誇張?” 莎比被夜血的估嚇到了.其實莎比擺開了耍做的耍勢 只不過還沒傲呢.光是按照那個站式.果然.全身的骨頭就跟君上邪一樣.通通卡住口萬一一做,骨頭沒跟着順位.想想還真挺危險的口君上邪在做第一個動柞的時候.身體整體配合得不是最協調.但君上邪調理了一下呼吸後.動作慢喉開始順暢起來口老色鬼感受最明顯.它敏銳的感覺到,小女娃兒的呼吸比亡前更慢了.大概一分鐘好似才匠了一口氣口雖然做的動柞不多!詣耗的能量很大.語是急呼吸了.小女娃兒的呼吸反而更中棉長.比它當時教的.效果更好君上邪花了一個小時.跟着男人做了三個動柞.從第一個動柞卡死.到第二個動作稍微跟得上節奏.直到葦三個動柞.君上邪基本上身尋的配合度算是半和諧了門男人做完亡後,眼睛纔此一亮一亮地看着君上邪口他活了也才二、三十年了,能跟得上他的動柞.看出他動作厲害的人!還真是屈拈可敏.能跟上的一個沒碰到.這個小姑娘例是挺才天賦的口“做完了.才什麼感覺”“肯定是累死了 小鬼頭抱怨她說了一旬,小鬼頭的小手拼命敲打着自己身體上上下下的骨頭.該死的,他身上的第一塊骨頭.好像都在叫好痛圍死了 湘反.君上邪不但沒有半點喊累.還覺得自己通體上下.
舒服得要命.就好似自己隨時都躺在軟綿綿的雲朵亡下,自己生活在一個樁雲朵包囤着的世界,側着!躺着!站着,彎着腰.不論她做什麼樣的動作,那此軟綿綿的雲朵鬱會添補她身體裡的空隙.讓她沒有一點負累她睡着口一想到這個.君上邪的眼睛忍不住就想合上.睡過去算了口“喂喂喂.你別比栽還會睡啊
髒男人鬱悶了.才天賦歸才天賦.但不能太打擊他這個當師伴的了口“你不是想進高級魔法學院.找導師學虎法嗎刁跟栽.怎麼樣刁 男人那估.聽着.還真咕其他的意思。
“成口君上邪理所當然協點着頭.就算男人不開口.她都決定跟着男人,學這種能隨時隨她“睡覺的功夫口“行了行了.從今天起,栽就是你的老師了口 男人點點頭,看來本大他的出行.並不是沒嘯收穫的.在睡了一大覺亡後.好歹找到了一個能胺手自己本事兒的小好娘口男人打了一個蓉欠.就住回走,只不過走一步.停三停,幾步的路尋,男人都能走圭長老長.就他那個樣子,好似他的人生路真是無比的漫長啊口睡了一會兒的髒男人突然站起來.丟浴了君上邪一抉月樣髒得耍命.看不油那東西原貌的黑乎乎的東西口“明天拿着這個東西.去匹諾魔法學院報名去“好。”君上邪點了一下頭.直接把那塊黑乎乎她東西.丟進了仙戒裡口好在啊.君上邪沒把那樣東西丟在令輻袋裡.要不然的估!金輻袋裡的三隻庵獸,可真耍被薰死了口自從在梅城裡樁君上邪好一頓教川亡後.小笨龍安分了不少.本來棟城械生還想找出小笨龍的口沒想到他把君上邪給惹惱了!君上邪立馬就把梅城械主打殘!倒也省了小笨屯的事情口“君上邪.啊啊啊1你進的是匹借魔法學院啊1聽到君上邪進入了匹借庵法學院.莎比開心得不得了.好像進的人不是君上邪.而是莎比自己一樣口 告訴你懊.匹借庵法學院雖然是三校當中最怪的一所.可出來才名氣的魔法師卻也是最多的一所口比如說.藍未師,他也是從匹諾出來的嗅!“太好了,栽們又能在同一所學校上課了!莎比開心得跟什麼似的,想到自己又將跟君上邪當同學!莎比小同學心裡就充滿了鬥聲.這次一定不能輸給君上邪.要跟上君上邪在庵法上取得進步的進度君上邪被莎比搖的頭暈!不曉得匹諾到底是一所怎麼樣的魔法學院!只知道似乎框怪也和她挺才緣的.因爲藍莫里也在那個學校讀過書啊口君上邪,我告訴你啊,進了匹借亡後.你可不能再驚以前那樣偷懶.聽到沒嘯 興奮過了頭的莎比一直搖晃着君上邪的身子.把君上邪當戍了撥浪鼓似的口而君上邪的身尋隨着莎比的動柞而拇擺着,真是隨“凡搖擺啊等到莎比發現自己說的口水都快乾了.君上邪連屜都沒有敢一個口莎比這纔看着君上邪.嘿,你大爺的.君上邪把莎比的搖晃當戍了在蕩耿千似的.睡得更香了口看到君上邪的這個樣尋.莎比知道完了完了完了!君上邪本來就夠懶的了.沒想到碰上那髒男人後.懶的功夫是更上了一層樓口她搖君上邪.君上邪當蕩嗽千.她大聲說話.君上邪當她是在唱招籃曲兒口想到這此,莎比頭痞不巳,以後的校目生活.君上邪會怎麼過去,莎比巳輕能想隸得到了口小鬼頭習以爲常,對君上邪的睡功更是佩服到五體投她現在巳徑是麻木了口“哉們能不能先抿一個北方.把肚尋填飽.我快餓死了 小鬼頭大聲叫着.雷知孩尋是不禁餓的.這乃是在虐兒“可是.可是君上邪睡着了 莎比低吼,當她不恢啊!她知道君上邪一定會出觀毒報高級虎法學院.所以這三天.她每天都到這裡等口一直看到是第三天了,沒法尋.導師耍走!她還要出手把導師留下口蹲了一大的點,又用了魔法.她更餓好不好口只不過,就君上邪這個熊樣,她能怎麼辦1看來君上邪真是碰到一個大倒黴鬼.本事性尋懶.還非得碰到一個更懶的,真是讓她鬱悶到了口栽來扶吧口 吝血知道君上邪個子雖然不高.但莎比也是女人.除非用庵法,否剛的估.讓莎比扶着君上邪去找暫時住的她方.估計會搬不動的莎比閃了一下.沒才把君上邪交給衣血口赫斯里大陸的男女不拘小節口可君上邪總歸是個女的.而夜血還是君上邪死對頭古拉底家族的人口所以能把君上邪交給任何人就是不能交給夜血口“不、不用了.栽自己來扶就好,不然的話.拈不定君上邪醒過來還耍罵栽是精頭呢口老色鬼在一旁巖咎大笑,看來這個小妹妹也不是一個吃素的人啊.竟然不肯把小女娃兒交給夜血,寧可自己杭着口這個日蛛妹 應該跟小女娃兒的感覺很好吧口“真是麻煩!栽也來幫忙口小鬼頭皺了一下眉頭他懂得不多,就覺得懶女人是個女人.衣血是男人.把懶女人交給衣血似乎才點不太合適口所以小小的小鬼頭鑽進了君上邪的胳膊下,用自己的小身尋撐住君上邪口莎比哭笑不得.看來.凡是在君上邪身邊的人.哪帕如小鬼頭這般的年紀.在君上邪的身邊詛太久.絕對要變得懂事兒起來口否剛的話.誰能應付君上邪這種說凡就是雨,走到哪兒睡到哪兒的性尋口算了.還是由我來吧.其實我巳徑找了一個她方.看君上邪這個樣尋她是沒有權力發養任何意見口如果你不怕我的估,你也跟着我走吧口 莎比決定把君上邪弄到自己住的那個地方去.反正把君上邪交給夜血.她是不敵心的口君上邪做了輥多的事恃 而且才一大部分都是與古拉底隸族爲敵的口一年前吝血肯幫他們從基地裡逃出來是因爲在幽鼻亡谷裡.君上邪救過吝血一命口誰知道一年過去了.夜血對君上邪存了是什麼心思口“怕,老子怕過誰啊
小鬼頭是激不得的,再加上小鬼頭確定君上邪跟莎比是認識的。不管認不認識,小鬼頭都不怕,更何況是認識的人呢得.不帕就鹹,跟我走吧凸 莎比可沒那個性尋去哄小鬼頭.者到小鬼頭對她很敢心.那就成了口莎比扶着君上邪,住自己暫住亡她走去口夜血笑了笑,如夜幕裡閃爍着的星星.狠是迷人。對於莎比的櫃豔和捉防.夜血沒有捉半個宇.就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她跟着莎比和小鬼頭.看着君上邪在兩個人的攙扶亡下.信然我行栽素.睡得十分香甜口回到住處,莎比真是一把將君上邪丟到了牀上口看君上邪這睡死過去的樣尋,不用問也知道,本天吃晚飯.不用再叫君上邪了口君上邪只耍睡飽!她的肚寺也是不會餓的口受過君上邪太多次教予的莎比壓根兒就沒打算把君上邪叫醒亡後!大家一起去吃飯口莎比一把將君上邪扔到自己的牀上亡後.就拉着小寬頭.帶出夜血,把房間留給君上邪一個人了口小鬼頭向莎比豎起了大姆拈如果非要叫醒懶女人他才才飯吃的估,那他本天肯定是吃不成的口懶女人的睡功,他巳徑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寐了。
果然是懶女人的好朋左.外加好月學啊.真夠了解懶女人的口把懶女人丟了就好!他們吃自己的口小鬼頭一臉的感同身受莎比無比悽慘北看着小鬼頭。“看來.你也吃了不少那個懶女人的苦吧口想當初,我們差點沒死掉.那個死妞.竟然還能呼呼大睡.直到最後的關鏈時刻才肯較我們 想到在密林時,面對香格x里拉的攻擊.君上邪睡死.莎比的上邪就癢得厲害口“你們先去吃吧.栽才點事椿,要離開一下口確定把君上邪送到安全的她方後.夜血開口耍跟莎比x小鬼頭分道揚鋸口小鬼頭是沒什麼感覺的.吝血本來就是突然插脅了他和懶女人之間!觀在突然又要離開好像挺理所當然的口跟小鬼頭的無所謂不同.聽到吝血說要走,莎比開心得不得了口在莎比的印象當中.君上邪跟古拉底宗族是死敵!夜血是古拉底宗族的人.所以夜血會傷害到君上邪口走吧.君上邪跟這隻小鬼就交絡我了口“呵呵口夜血笑.這個莎比真是防他比防賊還防得厲害口對此.死血依日是好脾氣的什麼都沒才說.與其說是吝血的脾氣大好.不去跟莎比計較.倒不如說夜血根本就沒呵把莎比放在眼裡.只不過把莎比當成了一個比陌生人稍熟悉的人口終其原因,吝血那是沒纔去理會莎比,不把自己的感恃狼費在不必要的人身上.哪怕是幀怒口到夜血終於走開了.莎比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爲什麼.莎比有點帕夜血口上次在幽翼亡谷,這個吾血說的估雖然不多,但總給人一種陰暗的感覺口這就是莎比爲什麼防夜血防得那麼厲害的原因口莎比帶着小鬼頭去吃東西了.而夜血則去見自己的朋擊口那此朋古一看到夜血全都咋舌.啃啃噴.真想不到你這個萬人迷.也有樁人厭的時候口看來你的躲力比不上君上邪啊口吝血沒纔在意好去的估,觀在的他臉上咕一層庵法罩着口除非他願意,或清是他身邊的人,親眼看他怎麼施的庵法,這才能看到他的真面日。一般人能看到的,都只是一個非常平凡的他,又哪來的萬人迷亡說,“剛纔辛苦你們了口 夜血知道,莎比嘴裡“君上邪其他的朋直其實是自己的這此好“這客氣什麼.栽沒想到的是,你的手腳這麼快.竟然跟君上邪一起來樸斯鎮 好古調侶她說着吝血對君上邪才意恩,他們在上次的幽莫亡谷一行當中.就看出來了口也對.奔恃如夜血.似乎也就那個沒心沒肺的君上邪才配得起口其他女人站在吝血的身邊.都差了那麼一點味道口正當其他人都在笑估吝血下手真快,好似很帕君上邪樁別人撩走似的,只才一個人在沉默U那個人一直低着頭!與其他人那般熱鬧不同.從夜血出現的那一刻.他一句話鬱沒有說口可“君上邪 三個宇.一宇不漏她全都跑進了那個人的耳朵裡,心裡念着.她真的來了口“嘛.兄弟.何必這麼泄氣口你跟吝血亡急,還沒分出勝負呢.拈不定你反超夜血呢口耍知道.你跟她湘處的時間.可比衣血多口一人眼尖她看着了那沉默人臉上的蕭索亡味兒.就跟死了父親、母親一般悽慘口大隸都知道.這人和應血.都村君上邪才意思口大宗都是好朋擊.喜歡上同一個人.也沒什麼奇怪的口萬一君上邪還沒纔跟吝血在一起,喜歡就去搶了口他們這羣人,都是不怕熱鬧的人,韭熱鬧超好口要是真哄得兩兄弟同搶一個女人.一定會很精彩的!夜血也看了那個人一眼接着被微一笑,“好土不見口在梅斯鎮會看到這個男人,吝血一點都不驚訝口能站在這裡的人.大家都是無話爾說的好兄弟口所以他跟他是恃敵,大夥兒心裡也都明白,沒什麼好尷尬、避諱的。是啊.是纔此日寺沒見了口與應血的鳳採依日不同.男人一聽到君上邪和夜血是一起來的.並且親眼看到.臉色難看得很口對於君上邪.他本來就有一千個、一萬個的不確定口“別想太多!順其自然就好。夜血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兄弟是一輩尋的.女人就一個.所以別怪他玩陰的口就上邪那個性格如果男方躊躇不前的估.上邪只會比男方更遲緩.因爲上邪對男女亡精天生就比較遲鈍口所以對付上邪這種女生.不用把估說得太明.但時不時她就要攻進一下.讓上邪感受到自己的心意口兄弟贏了在起跑棧了.都輸在了過程當中口“放心吧.對於上邪.我們不是早就稅好了嗎” 男人扯起了一抹比哭更難看的笑.因爲對於某個人.不是他說想敵就能敢的口他想看她自由的飛翔.他可以在一旁默默的守護.他甚至願意把自己的那片天空都送給上邪.他真的以爲自己做得到的口只不過.當他親眼看到,上邪的身邊站着的男人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哪帕這個人是他最要好的兄弟.他的心一下一下她抽痛着口這時他在發觀.他並不如自己想隸當中的那般灑脫門一個“情 宇真是憨熬人心。“好了,你們聊着.栽還才事惜要做口衣血來.只是爲了跟這幫兄弟打聲招呼但他不能忘了自己最重要的人啊口“蜘皆皆.真成腦尋裡就只有一個君上邪了.深帕別人把你的君上邪給害死口不過好直不得不承認的是.君上邪太過惹眼口那此勢力.對於自己無法收服的人才,景常用的辦法.那就是毀滅所以說,夜血的擔心是必要的.拈不定現在的君上邪巳輕遇到了麻煩!你自己 好友還沒能說出小心一此,否血巳輕人去樓空了口夜血不會跟自己的兄弟太過客氣.大宗都明白此時的他最擔心什麼口說太多的話就顯得嬌情了,所口衣血交待了一聲亡後,人就走了口一株鬼祟的人影,愉愉她想要職進莎比的小屋子,他纔想梳了窗.雅知道.脖子後面一疼.眼前一果.身子便軟例在她上口一聽那“撲通 的聲音.夜血知道自己又敵倒了一個.夜血都數不清.這是第幾個了。聽到人體倒在她上的聲音.守在屋尋裡的老色鬼“嘎嘎嘎地鬼笑着,看來吝血那小乎對小女娃兒是真挺上心的口跟小鬼頭他們離開沒多久,這刁.尋就重要折了回來.也沒進屋尋.只是守在了屋頂上口凡是想耍愉愉進這屋子份害小女娃兒的人,都被夜血給敢倒了.觀在大概地上躺了一雌的人吧口其實這此事恃吝血可以不用自己親自做的.但夜血沒才把這件事情交給任何人口在夜血的認知當中.自己喜歡的女人話由自己保護,借他人亡手.
哪帕是情非得巳.他都會對君上邪心生幌疚口莎比帶着小鬼頭大大地吃了一頓.兩人回來後.半個音都過去了。夜血看到莎比和小鬼頭回來,知道自己是時候功成向退了,需知.他也才自己的事情要做。吝血一個翻身.離開了莎比暫住的屋尋口莎比和卜鬼頭回來後.莎比本來是笑着要打開門的口當她碰到門的那一瞬間,莎比的臉色大變口因爲莎比從門把上感覺到了不屬於自己的庵力.那也就是表不了嘯第二個人曾想打開她的屋乎口這個人.而且還是在她把君上邪帶回來.自己離開後1
莎比的心突突猛跳.連忙打開門.想看看君上邪的恃況口看到君上邪十分安靜她躺在牀上.呼吸平緩.一臉安佯的睡顏.莎比頓時鬆了一口氣口她還以爲自己在離開的時候.君上邪樁人絡夥擊了口小鬼頭奇怪北看着莎比,然後又看看老色鬼.想問圭色鬼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口老色鬼將手拈放在自己的脣前,不意小鬼頭別亂說估口小女娃兒的朋去可是不知道它的存在的.別把這個門蛛妹給嚇着了門小鬼頭點點自己的小腦袋.表示他明白口才什麼事情.等莎比不在了再說口真是奇怪了刁 莎比皺着眉頭.她還以爲才人趁着她不在的時候.對付君上邪呢口看君上邪這位大姐睡得這麼香甜.應話沒人進屋子裡來口難不成是她多疑.剛纔只是她的鉗覺?莎比的腦尋一下子打結了.難得動次腦筋.事實上和自己精的完全不一樣啊口奇怪什麼? 小鬼頭青着莎比.“有沒有洗澡的她方.我想洗澡了小鬼頭跟着君上邪亡後.真算是風餐露宿.很久沒有好好洗個澡了。那個梅城的話,根本就是龍潭虎穴.別人肯給他恍.他也不敢啊。
“自己去裡面洗吧。”莎比非了拈一道後門兒,莎比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口哪帕是出門兒在外.纔此行頭她都是少不了的口以莎比宗的財力,莎比想在梅斯鎮購辦一處住房.是輕而易舉的事恃口所口莎比買了一間單釉的小套房,屋外還有一個小花院兒.只不過莎比的自理能力差了一點所以莎比準備再找一個傭人口“好,不許愉看啊
小鬼頭關熊莎比,他可不想事情經行到一半,突然聽到女人的尖叫聲口莎比非常鄙視地打量着小鬼頭.“就你現在這個小樣兒.我有什麼好偷看的!”莎比翻白眼.她好歹是美人一枚,想追求她的帥哥絕對不在少數兒。不看帥哥、猛男.愉看一個毛還沒長全的小鬼頭,她瘋了啊 莎比算是個美人兒 有自己的徽氣。
竹林兒
165、“蛇鼠”一窩
“不要告訴我,君上邪偷看過你洗澡?”莎比惡趣味兒地想到了這件事情,猜君上邪是不是喜歡幼齒,不然的話,小鬼頭爲什麼這麼說。
“滾你的!”小鬼頭白莎比,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懶女人的朋友,根本就是一個瘋子!小鬼頭哼了莎比一聲,拿着自己的東西,走進了浴室。
莎比回來了,君上邪自然就安全了,想當然的,老色鬼跟着小鬼頭,兩人一起走進了浴室裡。浴室裡有一個類似於蓬頭的東西,掛在牆上,扭一下一個開關,頭頂上的那個東西就會噴出水來,跟現代的花撒十分相似。
小鬼頭脫光光,站到了洗澡水的下面,把自己的身體打溼了,然後問老色鬼,“我們剛纔出去,是不是有人來偷襲懶女人?”看着莎比浴室裡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小鬼頭好奇地打開了一瓶,聞了一下,還真挺好聞的,於是小鬼頭便把那東西往頭上抹,一下子出來好多泡泡,很舒服。
“是啊,來了不少的人!”老色鬼對莎比的浴室好奇不得了,莎比此時浴室裡用到的一些東西,老色鬼活着的時候,還沒有出現呢。這好比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樣樣都是個新鮮勁兒!
“懶女人自己找到的?”小鬼頭在自己的頭上揉出了n多的泡泡,有些還沾到了小鬼頭的眼睛,奇怪的是,這些東西碰到了小鬼頭的眼睛後,小鬼頭一點疼痛感也沒有。小鬼頭一腳踹開跑到那似花撒一般的東西下面的老色鬼,自己站到那底下,任水把頭上的那些泡泡都沖洗乾淨。
當泡泡都沒了的時候,小鬼頭摸摸頭髮,覺得好乾淨啊!這是什麼東西,好稀奇!好玩兒的小鬼頭髮揮出十歲孩子應有的多動還有極具探索性,於是又擠了好多之前的東西塗在頭上。頭上塗完了,再塗身子,把自己塗成了一個泡泡人,弄得自己那個叫香噴噴啊。
泡泡越多,小鬼頭越開心,看得老色鬼在一邊嫉妒的要命,也想把那些泡泡往自己身上塗,雖然它成了鬼,但要知道,它還是很愛乾淨的。也想用這種香香的東西,洗洗頭,洗洗身子來。可惜,那些東西,老色鬼是想碰,怎麼碰不到啊。
小鬼頭把泡泡都洗乾淨,仔細地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發現自己也是香香的了。玩性大發的小鬼頭,就拼命的擠那一瓶東西,越擠越多,然後通通都把它們塗在自己的身上,弄得浴室裡到處都是泡泡,還追着老色鬼在那邊玩兒。
“怎麼可能,小女娃兒一直在睡覺,打雷都不會醒,更何況那些人壓根兒就沒能進屋,便被人給撂倒了!”老色鬼在滿屋子裡的泡泡裡跑來跑去,跟小鬼頭玩得不亦樂乎,嘻嘻哈哈個沒完沒了。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一定會懷疑小鬼頭和老色鬼乃是祖孫倆兒。
“既然不是懶女人打跑的,那是誰打跑的?”小鬼頭也覺得懶女人自己醒過來打跑壞人的可能性太低太低了。
“當然是夜血啊,你們都出去之後,沒過多久夜血就折了回來,然後一直守在屋頂上。來一個他打一個,來兩個他打一雙。直到你跟小妹妹回來,夜血才離開的。”哇卡卡,現在的這種東西真好玩兒啊,還有這麼多的泡泡,怎麼他活着的時候,沒有這麼多好玩兒的東西。
小鬼頭跟老色鬼在浴室裡玩了半天,而莎比也在奇怪,現在的孩子那麼愛乾淨嗎,小鬼頭進浴室都快兩小時了,皮都要洗脫了幾層。當小鬼頭終於肯從浴室裡出來,弄得渾身香噴噴的,老遠的人都能聞到時。莎比瞪大了眼睛,發現了一件事情,然後莎比用飛一般的速度衝進了自己的浴室,無比悲劇的發現自己才新買的一瓶露空空如也,小鬼頭只給她剩了可憐兮兮的一丁點兒啊。
要知道,女魔法師是愛美的,在鬥法之時,身體受傷乃是難免的。此瓶露正是才研發出來可以撫平女子身上疤痕的露啊!莎比可是花了大價錢買的,平時自己都捨不得用太多,沒想到,今天被君上邪帶來的那個小鬼頭通通用光了。
想到這個,莎比的心就在滴血,都怪她不好,沒跟小鬼頭說清楚,現在她只有心痛的份兒了。莎比內牛滿面的捧着沒半點份量的瓶子,看到瓶子裡還剩下的一個小小角落。莎比一狠心,通通都倒了出來,用在自己的身上。
她對自己捨不得,這不就便宜了其他人。女人就該對自己好一點!莎比含着淚,乾脆將瓶子裡最後一點,全部用光。這一瓶是她想盡辦法弄來的,以後再想弄一瓶,怕是難如登天了。
小鬼頭從浴室裡出來是無比的開心,莎比從浴室裡出來是無比的傷心。看到莎比這個樣子,小鬼頭和老色鬼奇怪極了,想不明白,莎比這是受了什麼打擊啊。明明進浴室之前,都是好好的來着。
小鬼頭想開口問的,迎來的卻是棉被,小鬼頭抱住綿被,皺皺鼻子沒再問什麼,直接在地上打了一個地鋪。而莎比則和君上邪同一張牀睡着,當莎比氣悶的終於熟睡過去後,她悲慘的命運還在繼續。
君上邪上輩子是殺手,很排斥自己的牀上還有其他物體,要是有的話,她會自動排除。所以當君上邪和莎比都睡熟之後,君上邪的身體做出了最自然的反應,腳很有技巧,輕輕一踹就把莎比踢到了牀底下去。一把莎比踢到牀底下後,君上邪十分自然地將棉被裹起,把自己裹成了一隻毛毛蟲一般,窩在牀上繼續睡。
當第二天,莎比被地面上的寒氣所冷醒時,愕然發現自己好端端地竟然睡在了牀底下。而君上邪則把自己包成了一隻繭子一般,窩在牀上睡得那個叫香啊。莎比氣結,真是碰到君上邪後,就沒半點好事兒!
莎比覺得自己還沒有睡飽,自己睡到牀底下,九成九是君上邪的傑作。跟君上邪吵也是白吵,君上邪很習慣喧賓奪主,把她的屋子當成是自己的地盤兒。莎比打了一個哈欠,雖然心裡氣得要命,但睡飽覺,養足精神更重要。
於是乎,莎比自然地從地上爬上,爬到了牀上,順便把君上邪身上的棉被給扯出來。要知道秋天的早晨是很涼的,不蓋被子要生病的。可君上邪像是故意要跟莎比做對似的,莎比知道君上邪一睡覺跟死了沒區別,所以在扯被子的時候,也沒跟君上邪客氣,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氣。
但是,莎比不管怎麼用力,抱着被子睡覺的君上邪如山一般,紋絲不動,倒是莎比拉得氣喘吁吁,香汗淋漓。火大極了的莎比也踹了君上邪一腳,想把君上邪踹醒,好分她一點被子。誰知道,反被君上邪給踢了。兩腳一對陣,莎比哪比得過君上邪啊,一個反震,莎比再次屁屁落地,痛得莎比五官都扭成了一團兒。
“啊啊。”小鬼頭睡得好啊,因爲整個晚上,小鬼頭一直在做夢,夢到自己睡在了花海當中,香死他了,所以小鬼頭昨天晚上睡得真好啊。睡飽的小鬼頭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才睜開眼睛,小鬼頭就被莎比給嚇到了!
只見莎比無比怨念坐在兩裡,昨天還漂漂亮亮,今天兩隻眼睛都黑掉了。“啊!”小鬼頭叫了一聲,嚇得閃了一下神,“莎比,你這是怎麼了?”看到莎比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黑暗之氣,小鬼頭都要懷疑莎比練的是不是也是暗魔法啊,要不然的話,整個人怎麼會如此黑暗。
“你睡得很飽是不是?”看到一臉滿足的小鬼頭,莎比的怨念更加重了。君上邪欺負她,這隻臭小鬼也欺負她,一個傷了她的心,一個傷了她的身啊!
“啊?”小鬼頭不明白,如此美好的一天,莎比怎麼變得龜毛了?“那個。”小鬼頭小小的眼睛東看看,西瞧瞧就是不看莎比,然後小鬼頭就瞄到了牀上的君上邪,順便也看到了君上邪那睡姿。
“我今天一定要再買一張牀,再買幾牀的被子,我以後死都不要跟君上邪睡同張牀!”莎比低吼着,她被君上邪給踹下牀,屁股着地,現在還在痛呢。之後不她怎麼努力,使出自己十八般武藝,都逃脫不了最後被君上邪踢下牀的悲慘命運!
這個君上邪絕對是生來就是磨她的,真是要折磨她了!
莎比憤恨地拿起自己的衣服,進入浴室,洗洗身子好醒醒腦。從鏡子裡看到自己本來無暇的身子,有的地方青青紫紫的,莎比對君上邪的怨念更深了。
正在睡夢當中的君上邪好似感覺到了莎比咒怨產生的陰氣,縮了縮身子,把整顆腦袋都藏到了被子裡去。小鬼頭和老色鬼對看一眼,兩者都聳聳的肩,不明白莎比的怨念是由什麼原因產生的,不過問題肯定是出在小女娃兒(懶女人)身上。就是不曉得,小女娃兒(懶女人)在睡着的時候對莎比做了什麼。
莎比匆匆地洗好了澡換了身衣服,精神頭兒總算是回來了一點。當小鬼頭都把自己收拾好了之後,兩人出來一看,君上邪還在睡覺。氣極了的莎比第一個反應就是跳上牀,把君上邪給拽起來。但鑑於早晨的時候,她無數次被君上邪踢下牀的經驗,莎比怯步了,沒敢上前。
“我看還是算了,就懶女人的睡功,來再多的人,都不可能把懶女人叫醒的。”小鬼頭吃過君上邪太多的虧了,明知不可爲,小鬼頭就放棄不爲唄。
“可今天三所高級魔法學院會進行合對報考常量,然後測試各自的能力,進行分派了!”莎比那個叫急啊,因爲莎比知道,再這麼拖拖拉拉的,肯定會遲到的!
“這樣吧,我們兩個人扛着懶女人去。”這是小鬼頭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就這麼扛着?”莎比指了指將棉被裹得死緊的君上邪問着,莎比滿頭的黑線,如果她真扛着這麼一條棉被去廣場的話,可想而知,今天她一定會被萬人注目,成爲最“吸引”人的一景!
“不然你說呢?”小鬼頭兩手一攤,他也是沒有辦法啊。除了這個以外,反正他是想不到其他辦法了,如果是要叫懶女人醒來的話,絕對是他的辦法來得更省時一些。
莎比無比沮喪地看着君上邪,好像自她遇到了君上邪之後,她就開始遇到又一個的麻煩,因爲君上邪根本就是一個麻煩的製造者!
好吧,莎比終於認命了,想來想去,也只有小鬼頭說的那一個辦法,把君上邪連同棉被一起扛過去得了。引人注目就引人注目吧,反正有君上邪在,哪兒都是“主角”啊。
看到時間不多了,莎比二話不說,扛起了君上邪的腳,而小鬼頭則扛着君上邪的頭。因爲莎比和小鬼頭的個子差了很多,這兩個扛着一條棉被的樣子別提有多奇怪了。莎比和小鬼頭一路走去,路上的行人紛紛停下腳步,看着這對奇怪的“姐弟”倆,大白天地竟然扛着一條棉被就出來。
莎比那個叫尷尬啊,小鬼頭則是習慣了,被大家看着,對他來說,沒啥影響,人家愛看就讓他們看唄。
昨天才安靜下來的廣場,今天再次變得十分得熱門。三所名門高級魔法學院已經在各自的小小“城堡”當中,確定一下名單,然後領成三隊,去向三所高級魔法學校進行魔法測試,再進行校宿的安排。
一下子,三天的學生全都齊聚一堂,照理說,那個廣告該人擠人,已經無後人進來後的立足之地。不知是不是錯覺,人越多,那個場地似乎也越大。隨着人數的增加,廣場的容納量也跟着增加了。但它原來的佔面積地,又從未改變過,赫斯里大陸果然是一個神奇的大陸。
所有人都到齊了,就連夜血也已經到了,夜血看着廣場上的人,找了半天,也沒能找到他想看到的人的那一抹身影。
好朋友拍上了夜血的肩,“你又不是不知道,君上邪可是遲到大王,現在還早着呢,估計她還在睡着。”君上邪的脾氣,知道的人不多也不少,只要和她接觸過一下下的人,都會曉得君上邪嗜睡得很。要讓君上邪這麼早就奔到此地,參加這種無聊的事情,太陽打西邊兒出來的機會還可能高一些呢。
“呵呵。”夜血笑了一下,這倒也是,讓君上邪早起,正常的時間裡到達此地,是有些強人所難了。昨晚他離開之後,有莎比和小鬼頭,上邪應該出不是什麼事情。
“看着吧,指不定這場活動結束了,君上邪都不一定會出現。”另一個人也跟着說,這兩個男生都是熟面孔,前面那個是戴爾,後面那個就是星辰。
所有人都準備就緒,入各自的學校進行測試時,只聽得廣場外面轉來了好多的“讓讓”聲。只見一堆人迅速地被分離着,中間讓出了一條道兒。
聽到這個聲音,夜血眼前一亮,看來是君上邪終於趕過來了。當人羣被分開之後,夜血看到有兩個人扛着一條什麼東西,然後快速地往着他們這個方向跑來。細細一看,那肩上的東西是白色的,大概是被子之類的東西吧。
當那條“被子”終於走到了夜血的面前後,夜血這纔看清,被子裡的根本就不是君上邪,而是另外一個人。匹諾的導師滿頭大漢地把被子給扛了過來,然後一把丟在地上。“被子”在地上滾了幾圈兒之後,安靜下來,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得那兩個辛苦把“它”扛來的導師火冒三丈!
本來喧鬧無比的廣場上,全因這條“被子”而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眼裡充滿了好奇。其實導師,不管是不是匹諾里的導師,看到這好“久”沒見的場面,臉上滿是黑線,面對棉被裡的那個人,他們真不知道自己是該笑啊還是該哭。
面對熱鬧非凡的廣場,被子裡的人特別安靜。其他那些學生看了一會兒,才明白原來這被子裡還睡着一個人呢。大家都萬分期待着被子裡的人能露出廬山真面目。可惜他們等了久久,久到不得不感嘆時間的流逝,那被子裡的人好似出嫁的大姑娘一樣,害羞的緊,死不肯出來。
一般情況下,這些學生早該由導師的帶領下進自己的高級魔法學院,進行魔法等級測試了。想不到的是,這條“被子”的魅力無比的大啊,把整個進度全都給拖了下來。
就在匹諾的導師忍不住,要加快進程的時候,那“讓讓”聲再次響起。“讓一讓啊,讓一讓啊!”這次喊讓一讓,那些人很有自覺了,老遠聽到,哪怕沒有輪到自己,都非常自覺地躲開了,爲後來的“讓讓”讓出了一條康莊小道兒。
只見又來了一條“棉被”,這條“棉被”有些奇怪,一高一矮,這是怎麼扛得啊。小鬼頭和莎比快累暈過去了,兩人的身高問題,害得扛君上邪來的這一路上,特別辛苦。當兩人看到自己終於達到目的地,也不管會不會把君上邪給摔疼了,直接就是一扔,然後擦汗,和之前的那兩個導師的表現一模一樣。
當小鬼頭和莎比擦完汗之後,這才發現怎麼地上有兩條“棉被”了,難不成君上邪還會分身術?旁邊的兩位導師看到小鬼頭和莎比後,由衷地說了一句,“你們辛苦了。”
小鬼頭和莎比也沒鬧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爲什麼這兩位導師要這麼跟他們說話。但想當然而的,他們覺得有一種同病相憐之苦,點點頭,“你們也辛苦了。”說完之後,雙方纔發現其實大家都是不認識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情啊?”“難不成這也是三所高級魔法學院測試的內容?”“不知道,沒聽說過啊。”在學生羣裡議論聲越來越大,那兩位搬“棉被”過來的導師市些習以爲常了,倒還算自在。從來沒有面對過這種場面的莎比和小鬼頭來說,就有些受不了了。
尤其是莎比,姑娘家家臉皮子特別薄,她和小鬼頭的臉“呯”的一下子整個都紅了。縮着身子,腦袋不敢亂瞟,小鬼頭和莎比真有一腳把君上邪給踢開,然後假裝不認識,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或者“掩耳盜鈴”,捂住自己的耳朵就當什麼都沒聽到。
當然,在兩者之間選的話,其實小鬼頭和莎比更趨向於前者,一腳把棉被裡的君上邪給踹開,表明自己跟君上邪沒半點關係,那纔算是真正的解脫了。
“哈哈哈哈,果然是君上邪啊,出場方式如此是與衆不同!”戴爾看到莎比和小鬼頭扛來的那條棉被,不用說都知道,棉被裡睡着的肯定就是君上邪。他活的這二十年裡,還從沒見過比君上邪更有趣兒的人了。
“極品。”星晨還是跟以前一樣,惜字如金,不肯多說幾個字。但在他面對君上邪的“獨特”時,哪怕不想說話,也忍不住發表了一點意見。試想,上天入地,怕也找不出第二個君上邪來。只不過後來的那條“棉被”是君上邪,那麼前面那條“棉被”又會是誰呢?
對着廣場上的兩條突兀的“棉被”,所有人都靜悄悄的,沒敢吭一聲啊。當莎比和小鬼頭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之後,也奇怪地盯着另一條“棉被”,想不清楚,這裡咋還有兩條“棉被”啊。他們只扛了一條過來,另一條跟他們沒關係!
“咳咳咳。”匹諾的校長來了,他咳了兩聲,接着走到了棉被前面。他早就料到了這種局面,因爲每次請“他”出現,場面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只不過,“他”已經偷懶了好多年,是時候出來收個徒弟,磨磨“他”。看到“他”天天閒散的樣子,需知他這個當校長的,很是妒忌羨慕啊。
校長就跟變戲法兒似的,拿出了兩個小東西,塞到了棉被裡。校長看到有兩條棉被,所以往兩邊都給塞了。莎比和小鬼頭在一旁看着,不明白這個瘦得跟竹杆兒似的老頭兒,要對君上邪和另一條“棉被”做什麼。
只見,校長把東西塞到兩條“棉被”裡之後,手裡還握着一樣東西,校長對着那樣東西就是一頓地狂吼,吼得在場所有人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把自己的耳朵被校長的聲音給震壞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沒想到的是,棉被裡的聲音可比莎比和小鬼頭聽到的要響百倍啊。匹諾校長剛塞進棉被裡的東西可是有擴音的效果,想當然的,君上邪跟另一條棉被裡的人,耳朵都快要聾掉了。
君上邪連忙通通自己的耳朵,然後跟着“啊”吼了兩聲,把自己耳朵裡的聲音都通光。一下子,君上邪的那條棉被打開了,一臉的清醒。另一條棉被也跟着打開了,只見君上邪昨天晚上碰到的那個髒男人也睡在棉被裡,一副剛剛被吵醒的樣子。
“靠死,我的耳朵快毀了,哪個死渾蛋做的!“君上邪火大的很,不是不讓人叫她起牀,只是叫她醒來的方法,就算不需要“溫柔”,但也不用這麼“黃”,“暴力”吧。
“校長啊,你能不能換個方法,這種方法再用幾次,我耳朵就被你給毀了!”髒男人對於匹諾校長這種叫人起牀的方式也十分得不滿,滿臉的鬱悶控訴着匹諾校長剛纔之法的不仁道。
匹諾校長“嘻嘻”一笑,然後跟撿寶似的,把兩條棉被裡的小“武器”,收回到自己的納戒之中。哼,想讓他把這“寶貝”丟了,做夢!想當初他可是試過對着被子裡的男人大吼大叫,整整一天一夜,他是急得火燒了眉毛,而被子裡的男人,睡得那個叫香啊。
“始利品,你不是說,你昨天也招了一個學生嗎?作爲導師的你,能一睡不起,是準備把你昨天招收的那個學生給丟掉了嗎?!”匹諾校長義正言辭,他“搗蛋”,可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的。
“始利品?”君上邪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想起了她那個世界的一個英語單詞,叫Aleeping ,一直正在進行時的動作,表示正在睡覺。“好名字,真真正正好名字!”她也想能一直保持睡覺的進行時啊!
“你來了啊?”始利品打了一個給欠,昨天興起隨便收了一個徒弟,沒想到匹諾那個老頭子還真跟他扛上。早早地就派了兩個人把他從屋子裡給揪了出來。現在更用原來的老一套,差點沒把他的耳朵給震聾了。想想,始利品都覺得自己真是上了賊船,一直被匹諾那個老頭兒給算計了。
“來了。”君上邪點點頭,她人都在這裡了,能“沒來”嗎?“不過我是怎麼來的?”君上邪奇怪的想到了這件事情,她好像是在莎比的家裡睡覺吧,一直到剛醒,她都是保持着睡覺的狀態,因爲被棉被裹着的感覺是錯不了的。
“我,們,扛,來,的!”莎比和小鬼頭無比氣憤地說着,君上邪還好意思問自己是怎麼來的。這位千年大懶蟲,怎麼叫都不醒,除了把君上邪給扛過來,他們還能怎麼辦!
“謝謝啊。”君上邪重新把被子撿起來,裹在自己的身了,打了一個哈欠,沒什麼誠意地說着。還真夠巧的,君上邪旁邊的髒男人也這麼做了,把棉被撿起,繼續包着自己的。雪白的棉被,髒兮兮的男人,一看到這副情景,其他人都覺得那牀棉被被糟蹋了。
髒男人和君上邪如出一轍的動作,就跟說好似的,要說這兩人半點關係都沒有,不管說給誰聽,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始利品,我問你,你的徒弟呢!”匹諾竹杆還在關心始利品收的徒弟呢,看着這個大懶漢天天睡大覺,他看着就不順眼啊。他想要好好奴隸一下始利品,讓始利品叫天天不靈,叫他不應!總之一句話,匹諾竹杆看不得始利品的日子過得太輕閒,始利品過得太舒服,匹諾竹杆就開始不舒服了。
始利品鄙視地看着匹諾竹杆,要不是這個老頭兒算計他,他會在匹諾魔法學院當導師嗎?還敢嫌他的日子過得太好,真正一個大壞人啊。匹諾抱着棉被的手甩了甩,君上邪同樣抱着棉被的手,應了應。兩人的意思就是,始利品:她就是我的徒弟。君上邪:沒錯,我是他徒弟。
“啊?啊啊啊!”匹諾竹杆整張臉都拉長了,不敢相信一個小懶漢,成了大懶漢的徒弟,一看到地上的那兩牀被子,匹諾竹杆不用動腦都知道,這個小姑娘和始利品乃是同一個品種啊種啊,“不行不行,你再重挑一個!”匹諾竹杆完全不能接受這樣子的結果。
本想讓始利品今年非帶一個學生,爲的是想讓懶成性兒的始利品勤勞一下,讓個好學的小鬼纏着始利品。他可不想給始利品找一個差不多的學生,然後師徒兩個懶到一塊兒去,他還爲始利品多找了一個伴兒呢!
“不成!”“不成!”君上邪和始利品都拒絕了,“就是她了!”“就是他了!”
“你們兩個耍我!“匹諾竹杆氣得不輕,“我是校長,我說了算!”匹諾絕不會讓自己的學校再出一個懶漢的。
“得,今年我不收徒兒了,哪兒涼快我哪兒待着去。”“難得看中這麼一個順眼的師傅,竟然不讓拜,我還是回我的四域去修行吧。”君上邪真覺得Aleeping可是一個難得的“好”師傅啊。
“等一等!”聽到始利品又要窩回自己的狗窩裡去,匹諾竹杆更不開心了。
double11
166、極品師徒世間少有
“算了算了,既然你們都認定了對方,這件事情就這麼辦吧。”有個徒弟,總比沒有徒弟好啊。始利品身邊多一個人,始利品就只能少懶一些。
“成的。”始利品點點頭,他就看中了一個人,除此之外,其他人都別想進他的門兒。“ok的。”君上邪也點點頭,能讓她閤眼的師傅,還真不多,這位師傅髒了髒了點,但她看着順眼,那就萬事大吉。不管師傅再髒看着再難受,她受得了,管別人屁個事情。
“師傅。”君上邪叫了一聲。“徒弟。”始利品應了一聲。“以後要好好睡覺啊!”師徒倆一起合了一聲,把廣場上的人雷倒了一大片啊!
莎比更是暈得厲害,總覺得是小懶漢遇到了大懶漢,這下子事情好玩兒了。小鬼頭拼命搖頭,這下完了完了,懶女人要變得更懶了。別告訴他,以後懶女人會跟那個懶男人一樣髒啊?!
當君上邪和始利品達成了一致之後,兩人相視一笑,緊接着脖子一歪,師徒兩人同時睡過去了。後來是怎麼把君上邪跟始利品搬到匹諾魔法學院的就不細說了。不過莎比和小鬼頭總結出了一條經驗,以後死不能讓君上邪把棉被抱在身上。
這丫,一抱上被子,就死不肯放手,好像有人跟她搶似的。報告了三所高級魔法學院的學生先要做一個等級測定。於是乎,莎比陪着棉被君上邪又排起了長長的隊,這個隊對於別人來說,挺難熬的,可對於君上邪來說,乃是天賜的良機。那丫一直抱着棉被,呼呼大睡,之前醒來,也只是一閃的事情。
再長的隊伍也有排完的時候,莎比看着君上邪,帶着小鬼頭終於排到了盡頭。上次說過,每個進高級魔法學院的人,身邊可以帶個小小學,而小鬼頭自然是跟着君上邪一起進來的。小鬼頭先是去測試了,裡面的技術師看了小鬼頭一眼,就這麼一個沒長大的孩子,能有多高的魔法,所以對小鬼頭很是輕視。
小鬼頭極敏銳,感覺到了那個老師對自己的不屑,個子小小心眼兒也很小的小鬼頭很是不舒服。敢看不起他,等着瞧吧!小鬼頭對於自己是什麼級別的魔法師,一點概念都沒有。好在,這裡的測試比當初的格蘭鎮試驗要高級一些,哪怕不用報自己需要才的等級,都能自行進行測定。
“原來是什麼等級?“老師就如同走個過場一樣,隨便問了一聲,小鬼頭搖搖頭,心裡直罵道,他又沒測過,知道個毛啊。看到小鬼頭一臉的“鄉巴老”樣,老師更看輕小鬼頭了,“那麼你現在要測什麼等級都不知道吧。算了算了,你就去測測做做樣子就成了,反正你也只是外面那個懶女孩身邊的陪客。”
聽到老師說的話,小鬼頭很是生氣,但事實就是事實,老師需要填寫小鬼頭的基本情況,在測之前的基本情況,小鬼頭都是一片空白,相較於其他人的滿滿當當,他的的確就不夠瞧了。
小鬼頭深吸了一口氣,他是不會讓別人瞧不起的!小鬼頭走到了測試器前面,按照老師所說的去做。當測試結果一出來,老師的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他以爲小鬼頭只是一個陪客,沒有半點實力,沒想到,事實並不是如此。
小鬼頭哪怕不靠外面的君上邪,若是他想進的話,以他的能力是可以進來的。老師大吃一驚,整個人呆住,還是小鬼頭皺着一張小臉,走到了老師面前,伸出小手要自己的評定表,“喂,把我的評定表給我!”這是什麼老師啊,工作的時候還發呆,該是他看不起這個老師纔對!
“啊?噢!你等等。”老師反應過來,連忙幫小鬼頭把測試後的結果全都評了上去。亞亞:暗魔法師,魔法等級:魔導士!
實則,小鬼頭已經到達了魔導士的等級,擁有進入高級魔法學院學習的資格。當小鬼頭老氣橫生地拿着結果評定表走出來的時候,莎比拿過小鬼頭的評定表,大聲地叫了出來。“小鬼頭,你竟然是稀有的暗魔法師,而且等級跟我一樣,是魔導士了!”
莎比被打擊得不輕啊,君上邪大器晚成,一鳴則已,一鳴驚人。這個臭小鬼,也這種類型的人。莎比覺得自己比小鬼頭長年的那幾歲算是白活了。比不過君上邪就算了,現在她連君上邪隨手“撿”到的小鬼頭她都比不過,莎比的自尊心碎成了粉沫啊。
聽到小鬼頭的實力,不少人唏噓不已。大家都以爲那個抱着棉被睡覺的人是主體,而那個小孩子是跟着棉被人來走個過場打醬油的。鬧了半天,小孩子是“小少爺”,抱棉被的人才是“混吃混喝”,路過打醬油的。就連夜血都驚訝了一下,沒想到小鬼頭竟然還是個暗魔法師呢。
被打擊得不輕的莎比把所有的火氣想撒到君上邪的身上,對着君上邪就是一頓蹂躪。可惜她所有的力氣都被棉被給攔掉了,棉被裡的君上邪半點感覺都沒有,“莎比,好像輪到我了,你能不能讓讓,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才說君上邪睡死過去了,好端端的君上邪又“活”了過來,“指責”莎比在浪費大家的時候。莎比一個反應過來,果然,大家都用指責的眼神看着她,覺得她拖住了君上邪,使得進程變慢了。莎比的臉皮子薄,不像君上邪似的,抱着棉被滿世界跑,都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莎比的臉紅得跟紅蘋果似的,她連忙放開了君上邪,走得遠一點。頭低着,不看其他人,光看自己的腳尖兒了。莎比一讓開,君上邪就裹着自己的棉被,跟只在肉棕似的,跑到了裡頭去。看到君上邪這個樣子,其他人更無語的厲害,只不過是一個打醬油的,竟然還這麼猖狂。
裡面的老師被君上邪給嚇了一大跳,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學生來測試身上裹着一條棉被的。所以當老師看到君上邪時,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咳咳咳,你叫什麼名字,之前是什麼等級?”
“君上邪,魔導士。”本來這個時候君上邪應該亮一亮自己的魔法等級勳章,可惜那玩意兒,早就被君上邪給丟到什麼地方去都不知道了。所以也就沒給老師看看,她的魔法等級勳章。
好在啊,君上邪三個字是活招牌。哪怕老師不認識君上邪這張臉,君上邪這三個字合在一起的意義他還是知道的。本來每個學生這份測前的資料應該是自己填好的,君上邪跟小鬼頭都是後來的插足者,所以老師得重要再幫君上邪和小鬼頭再填一遍。爲此,老師並不曉得,原來君上邪還真的趕到了。
面對君上邪三個字,哪怕看君上邪的樣子似乎沒魔導士那點本事,老師也不敢有半點的怠慢啊。君上邪可是整個赫斯里大陸唯一一個光魔法師,還是由他接待的,這件事情說出去,他臉上都會閃閃發光!
君上邪不是第一次來測這個玩意兒了,哪怕東西跟她之前見過的不太一樣,但想想都是大同小異。也沒等君上邪開口,大家就見到在測試棚裡光芒萬丈,好似在那棚裡出現了第二個太陽一般。外面的人,個個都受不住那耀眼的光芒,全把自己的眼睛給掩了起來,怕自己的眼睛會瞎掉啊。
當老師目瞪口呆地爲君上邪填寫上新的測試結果,木愣愣地看着君上邪出去,中間嚇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莎比雖然之前丟臉了,可改不了她那傻大姐的樣子,被小鬼頭打擊的事情完全丟到了腦後,興奮地跑到了君上邪的面前,準備看看君上邪的成績。
“我聽說,你已經成爲魔導師了,該錯不了吧!”可當莎比捧起君上邪的測試結果一看,“卡”的一聲,莎比下巴的骨頭給卡住了。“你,你,你什麼時候成的大魔導師,我怎麼不知道!”
看到評定表上赫然幾個大字,莎比已經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君上邪,你也太狡猾了點吧,都已經成了大魔導師,好歹也給我們通個氣兒啊,一直瞞得那麼好,就連君家的人都不知道,你真是太可惡了!”莎比氣得想掐君上邪的脖子!
一聽,君上邪三個字,如雷貫耳。一聽,大魔導師四個字,如雷霆一擊,渾身焦得厲害。其他人無比夢幻的笑了,原來那個小男孩不是來打醬油的,君上邪更不可能是來打醬油的,自己纔是那個真正的打醬油者!
最後評定結果全都出來了,莎比和小鬼頭一樣,也是魔導士,能夠進入高級魔法學院進行修行。當然,因爲與法神差了兩個等級,修行的課程自然與法神的不同,也用不到最高級別的校宿來助魔法的修行。君上邪就不一樣了,她已經到了頂端,等着破關進入法神境界,必要外界的輔助,藉由匹諾高級魔法學院的特別校宿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因爲導師不同,等級不同,最後決定,小鬼頭暫先由莎比照顧着,君上邪則跟着始利品修行,衝破法神大關,達到魔法師的最高境界。
這麼一來,君上邪自然是和小鬼頭跟莎比分開了。匹諾竹杆得知,原來今年君上邪來了,還成了他的學生,就是那個被他耍了的“小棉被”,匹諾竹杆的老臉就皺成了一團。一邊是笑的,一邊是哭的,達到了人生的最高界啊。
喜的是,赫斯里大陸最受人關注的君上邪都跑到了他的匹諾魔法學院來。在有生之年能教到一個光魔法師,自匹諾學院開辦以來,他可是第一人啊。悲的是,君上邪的懶也是出了名兒的,跟始利品的懶性還真是不謀而合。今天白日裡的事情已經看得很明白了,這真是他鄉遇到幫知,兩人“睡”一塊兒去了。
君上邪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兒,她和小鬼頭跟莎比分開半點感覺都沒有。匹諾學院的教導主任,看到君上邪身上的那條棉被,硬是說要沒收。君上邪本來不肯的,都想爲一條棉被跟老師打架。後來一想,有棉被睡得好,沒棉被也睡得好,那有沒有棉被都一樣吧。
如此一來,教導主任正在跟君上邪搶棉被呢,進入了拔河的階段。作爲匹諾最被看好的學生,教導主任絕對不會放任君上邪自我毀滅的。不過君上邪一想通,就放開了棉被。“呯”的一下,教導主任就摔倒在草地上,摔得不輕啊。
君上邪拍拍手,“老師,要是你喜歡這條棉被大可以開口直接說,一條棉被,學生我還是送得起的。”把棉被“送”給了教導主任之後,君上邪把自己的手拍乾淨,沒理會教導主任那哭笑不得的樣子,大大方方地走人,把教導主任那個叫雷得啊。
君上邪來到了教導主任剛纔說的地方,當然,君上邪那是摸了半天才摸到的。等到君上邪摸到指定的地點,一天的時間都過去了。當君上邪走到時,累得半死,看到了一個乾乾淨淨的男人,她啥也沒說,只說了一句“累死我了,先睡會兒再說。”
沒想到,乾淨男人也是這麼一句話。明明是“兩個沒見過的人”說了同一句話之後,都倒頭大睡,十分得在默契啊!
莎比和小鬼頭都快進行了半天的修行了,跑來看看君上邪,卻發現君上邪跟一個人來沒見過面的男人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就那個樣子要多誇張有多誇張,莎比都想問,君上邪真不把自己當成女人看的嗎。而小鬼頭則知道,君上邪真是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弱質女流看。
“醒醒!醒醒!”莎比使勁兒地推着君上邪,“你來匹諾總不可能是爲了睡覺吧,要睡覺的話,回君家睡去,那兒有你的高牀暖枕!”莎比覺得君上邪真不爭氣,既然已經來到了高級魔法學院,好好學啊,不可否認君上邪的天分極高,才分開一年多的時間,君上邪已經成爲大魔導師,向着法神進軍。
“君,君家?“說其他話題,君上邪都不會有反應,一談話君家,君上邪敏感了一些。君上邪睜開犯困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四周,然後就看到了莎比跟小鬼頭,“你們課都上好了?”君上邪記得,今天是她們入校的第一天,所以每個導師都要和自己的學生熟悉一下。
“那麼你呢,你的課上得怎麼樣了?”莎比沒好氣地看着君上邪,她怎麼覺得君上邪跑到學校來,就是爲了睡覺養足精神的。聽小鬼頭說,君上邪在冒闖的時候,也有貪睡的時候,卻沒有如此貪睡過。似乎君上邪的磕睡症,一碰到“學校”兩個字就會犯!
“我?”君上邪皺皺眉頭,“我怎麼沒有印象有人給我上課了?”整一天,君上邪都過的模模糊糊的,因爲有莎比在,君上邪被莎比拉到東又扯到西。反正有莎比在,基本上不用她費什麼心思。所以這一整天,君上邪感覺都沒有一個,再睜眼時,天都黑了。
“天黑了,該回房睡了。”這是君上邪看到天色後冒出來的第一句,她好似把自己進匹諾高級魔法學院的目的都給忘記了。除了睡,還是睡,腦子裡剩下唯一的念頭就是好好睡一覺。
聽了君上邪的話,莎比真是恨不得揍君上邪一頓,“睡什麼睡,你這一整天不都在睡嗎,怎麼,還沒睡飽!”莎比對着君上邪“咆哮”,她把自己當成是君上邪的大家長了,“你的導師呢,你的導師就由着你這麼睡嗎?”
一起說始利品,莎比就開始找始利品,真是要命,始利品那個導師似乎是一個比君上邪還要極品的人。至少說起睡功,懶功,匹諾高級魔法學院沒一個人能比得過始利品。還有導師告訴她,始利品懶極了,進匹諾高級魔法學院好些年,但帶過的學生卻是屈指可數。
要不是今年匹諾校長下了追殺令,非得讓始利品收一個學生,否則的話,上天入地,死追着始利品,天天吵着始利品不讓始利品睡覺。不讓始利品睡覺,那等於是要了始利品的命啊。始利品被逼的沒辦法了,只能去招一個學生來。
沒想到的是,那一天,始利品還是我行我素,矇頭大睡,三天了,整整三天的時間裡,始利品就埋在那堆紙團兒裡,絕大部分的學生都不知道還有始利品這麼一個導師。要不然的話,就始利品的那副尊容,真是能讓人一見難忘啊。
有個始利品的導師,還就真被他遇了一個君上邪這麼極品的學生。始利品誰都沒收,就收了一個君上邪,對於這件事情,衆口不一,有人說,運氣好的人是始利品,因爲君上邪是赫斯里大陸上唯一一個光魔法師,誰人不想收,收了臉上也有面子啊。
可莎比還聽到不少導師都說是君上邪運氣真好,終於能等到始利品點頭。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極品對極品,王八看烏龜,正好看對了眼。
“我的導師,那是個什麼玩意兒。”說起這件事情來,君上邪真是挺好笑的。她只是想進入法神階段,聽說去高極魔法學院能快些晉級,所以她來了。只不過來了之後,要做些什麼,怎麼樣達成法神,君上邪還真是半點都不曉得。她需要導師培養什麼什麼之類的事情,她通通不懂。
這麼一來,君上邪還真有一點趕潮流的味道。
“君,上,邪!”莎比被君上邪氣得不輕,怎麼有人能糊塗成這個樣子,莎比的血壓‘嗖嗖嗖’,地向上飈着。莎比跟着君上邪的時候,似乎就成了一個愛操心的老大媽。
“哎呀,真是吵死了,有什麼事情你們回家自己商量!”睡在君上邪一旁的那個男人終於忍不住,被吵醒後,頗有微詞,吵架不是錯,吵架影響到別人睡覺了,那就是錯。
“你是誰啊?”莎比看着男人,能進匹諾高級魔法學院,又穿着這身匹諾導師專有的衣服,他是什麼身份不用問也知道了。只不過匹諾高級魔法學院有這麼一位導師嗎,就算有導師,進入了那麼多的新生,現在最忙的人就是導師了,導師哪有這個心情在草地上睡覺啊。
男人會起身來,右腳支了起來,右手肘靠在右膝蓋上,修長漂亮的手扶着自己的額頭。幾縷調皮的流海自男人的手指尖悄悄滑落,在陽光的照射之下,變成了透明的。狹長的眼睛策眯着,臉上帶着一抹困受及煩惱,給人一種感覺,他是一個憂鬱型男。
這個男人是君上邪人生中看到那麼多男人裡,最接近漫畫美男的一個人。長長的頭髮,被一根簡單的髮帶束起,髮長不馴的有些四開,美得如畫一般。特別是男人手撫額頭那張憂鬱的臉,簡直跟漫畫裡的人物一模一樣。君上邪真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從漫畫當中跑出來的妖男啊。
“我?”男人奇怪地看着自己,好似他也不曉得自己是誰一般。“噢,我想起來了,我是她的導師。”男人指了指君上邪,說他是君上邪的導師。
“怎麼可能!”莎比笑,真想不到匹諾高級魔法學院裡的導師帥得能比得上藍莫里老師的,“君上邪已經有一個導師了,你沒機會當君上邪的導師。”莎比無比的遺憾啊,當時她怎麼就沒看到這位導師呢。現在她的導師都分配好了,真是太可惜了!
莎比看到男人的美型,都有一種和男人的學生交換導師的衝動了。有時女人和男人一樣,都喜歡美好的事物。眼前多一個超級大帥哥養養眼,那也是好的。
“她就是君上邪?那就沒錯了。”男人那糊塗的樣子,跟君上邪有的比,男人依稀記得,自己看中了一個小姑娘,說要收了她,成爲她的導師,那個小姑娘是叫君上邪吧?大概,似乎,可能,應該是吧?男人心裡也有挺多不確定的,但當他看到君上邪也是一臉才起的樣子,馬上就確定了下來。
“君上邪,我就是你的導師,始利品!”憂鬱美型男暴出了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這位被君上邪當作是漫畫美型男的男人,就連莎比都有些癡迷上的帥哥,竟然就是之前那個邋里邋遢的男人!
這個消息對於莎比來說,那真是天雷滾滾,把她劈得魂飛魄散,真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來,擦擦乾淨,然後再按上去,最後看看清楚,是她聽錯了,還是看錯了。
“噢,你就是我的導師啊。”君上邪點點頭,好像也就一個髒男人跟她愛睡的性子合拍一些。剛纔兩人在這裡碰面的時候,第一反應都是累了先睡一會兒。想想,不是自己的導師,又會是誰呢?“我叫君上邪,暫時會成爲你的學生,我的目的是成爲法神,而且越快越好。”
一知道男人就是自己的導師始利品君上邪半句廢話都沒有,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個清楚,以免大家浪費時間,“能不能幫我做到?”
“應該成吧。”聽到君上邪簡單明瞭,簡短扼要的話,始利品眼睛亮了亮,很少碰到這麼又趣兒的年輕人了。看來,還真被他碰到了一個“極品”。
“我房間呢?”君上邪記得,入住了匹諾高級魔法學院之後,進入法神階段修練的學生是不能住在外校的。匹諾高級魔法學院會爲這些學生配備一些特別的宿室,這也是她爲什麼會進入匹諾高級魔法學院的原因。
“跟我來。”始利品看了君上邪一眼,讓君上邪跟着自己走。不得不說一句,君上邪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其實在匹諾高級魔法學院有一間最好的房間,這間房了專門給始利品的學生配備的。
因爲始利品生性懶,普通的學生,他也看不上眼。所以每年招新生,始利品收學生的可能性都極底。浪費了那麼一間好房也無意,所以當年要是始利品不收徒的話,那麼最好的房間會讓給入匹諾高級魔法學院學生當中,最出色的一個。
相反,如果始利品收了徒弟,哪怕這個徒弟沒什麼天賦,而且愚笨,最好的房也是要留給始利品的學生。好在,始利品三個字在匹諾高級魔法學院是金字招牌,君上邪三個字更猛,乃了整個赫斯里大陸都認識的三個字。這兩人湊到一塊兒,還真是絕了。
莎比和小鬼頭好奇地跟着君上邪,想要看看君上邪的房間是什麼樣的。在匹諾高級魔法學院,成爲始利品的徒弟有那麼多的好處,君上邪當然是不可能知道的。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該你的就是你的,不該你的,想要也得不到。君上邪和始利品命裡有緣,自然能碰得到一起。哪怕有人比君上邪勤,甚至是早到報考匹諾魔法學院,始利品這個導師也只會是君上邪一個人的。
當始利品領着君上邪和小鬼頭以及莎比珊珊來遲,正好看到有人從君上邪的房間裡搬出了一些東西。君上邪挑了一下眉毛,看到夜血竟然從房裡走了出來。君上邪奇怪地看着始利品,不明白這既然是她的房間,爲何夜血會從裡面出來。
始利品斜靠在牆面上,懶得自己站着,雙手環胸,“這間房是匹諾學校專門爲我徒弟留出來的,如果我當年不收徒的話,那麼這間房就由本界最優秀的學生住着。可能他們一開始也沒料到我會收個你,所以把最好的房間給了本界最優秀的人。”
不得不說一句,始利品的面子真夠大的,只要有他在,哪怕是一隻蟲都能在匹諾高極魔法學院享受龍一般的生活。
“那麼,夜血是本界最優秀的學生?”君上邪看着夜血,夜血明明和她一起遲到了,但他的東西卻早早地放進了這第一號房,這說明了什麼?
“沒錯,你可別小看了三所高級魔法學院。本界大概會有哪些學生來報考,三所高級魔法學院心裡都有數兒。而在今年這一界,什麼人,什麼本事兒,什麼資質,三所高級魔法學院也是瞭如指掌。這個小子很厲害,要不是我懶,其實以他的資質完全可以成爲我的徒弟,他的天賦比當年的藍莫里還要高!”
看得出來,始利品對夜血的評價極其的高。聰明又有天賦的學生是很難遇到的,偏偏始利品懶於做伯樂,只想睡自己的安穩日子。反正他有一個藍莫里那麼聰明的徒弟,後面的徒弟指不定一個不如一個,他何必自討沒趣兒呢。
“藍莫里,你跟藍莫里什麼關係?”君上邪乍然聽到藍莫里的名字,有點反應不過來。
“如果說,藍莫里是赫斯里大陸上的天才魔法師的話,那麼始利品就是赫斯里大陸的天才導師。藍莫里乃是由始利品一手調教出來,以非人的速度,躍身爲法神,成爲赫斯里大陸上不朽的神話。”被趕出了第一號房間,夜血臉上的表情很是淡然,走到了君上邪的旁邊,爲君上邪解答。
“正因爲始利品看中的學生太過非凡了,匹諾高級魔法學院纔會給始利品如此特權。只要他收徒,那麼他的徒弟必可住進這第一號房間。藍莫里是他的第一個徒弟,而你則是能讓他開口收的第二個徒弟!”
幸運的是,君上邪被始利品這個名師看中了,不幸的是,他必須要從第一號房裡搬出來。其實當夜血看到污穢不堪的始利品的時候,已經猜到了始利品的身份。匹諾高級魔法學院也只有始利品敢如此不顧自己的形象而矇頭大睡。
double11
167、無敵學生鬧翻天
那會兒始利品只是丟下了一個污穢的東西,君上邪哪怕沒有報名,靠着這樣不起眼兒的東西,都能走進匹諾高級魔法學院。
君上邪的眉頭深鎖,夜血話裡的意思是,如果沒有她的話。那麼一界最優秀的學生其實就是夜血,第一號房是屬於他的。更甚的是,夜血早就被匹諾高級魔法學院判定爲高材生,把他的東西也搬進了第一號房間。因爲她的屬於,所以把原本屬於夜血的東西都給搶了?這就是名師效應?
“Aleeping,除了這間房,就這間房最猛了?”君上邪看着始利品,君上邪又開始動歪腦筋了。原本她以爲三所高級魔法學院也是被赫斯里大陸的三方勢力所控制。進入了匹諾高級魔法學院之後,她改變主意了。指不定這間匹諾高級魔法學院還不錯,以夜血在古拉底家族的地位,匹諾本該賣夜血這個面子,不用搬出這間房,反正她只是菜鳥一隻,懂得並不多。
都說每個學校都會爲自己留一手,真正的王牌是不會這麼容易暴露在人們的面前的。既然這第一號房間已經成了匹諾高級魔法學院一個坦蕩蕩之處,匹諾高級魔法學院就不怕其他學院了也用幾個“第一號房間”來趕超它嗎?
夜血都進了這個匹諾高級魔法學院.那麼在三所高級魔法學院裡一定有個相對說,相對而言,匹諾學院更好一些,或者更適合自己發展一些。如匹諾高級魔法學院,不可能傻傻地等着被後來者居上。所以匹諾高級魔法學院一定會留一手兒!
這個房兒夜血的東西都已經搬進去了,讓夜血再搬出來,自己搬進去,一來一回太麻煩了。她不如“避謀出路”,指不定Aleeping還能給她更好的房間。
“丫頭,做人不能太過貪心了。”這第一號房可是許多魔法學生都是想都想不來的。
“人家都搬進去了,讓夜血出來,我再進去,想想都累,更別提做了。”君上邪搖頭,貪念是人最正常的性子,“所以你都當了我師傅了,幫忙行個方便。”這房兒都是夜血的了,她也不想去搶。夜血這孩子看着不算壞,何必跟人家過不去呢,要是換作其他人的話,自然是沒那麼好說話。
“這下子不鬧彆扭了吧。”君上邪拍拍夜血的肩膀,是說昨天見過了Aleeping之後,夜血一直都怪怪的。原來夜血知道,只要Aleeping收了她做徒弟的話,原本屬於他的房間就會被她給搶走了。這娃也不容易啊,好不容易得來一個“房間”,還被她這個外要橫插了一腳。
“呵。”夜血笑,不舒服是會有一點,但彆扭還不至於。不過,如果對象是君上邪的話,他比較能按受,如果是換作其他人的話,他怕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莎比擔心地看着君上邪,覺得君上邪真傻,跟夜血講什麼交情,把這房間讓回給夜血。作爲始利品大師的徒弟,這是君上邪應享到的福。若是日後君家跟古拉底家族起了什麼衝動,夜血能看在君上邪的面子是不動君家,還保護君家嗎?
父親跟她說,君家最近變得有些岌岌可危了。君上邪是一個問題,君家本身的強大也是一個問題,古拉底家和魔法會無法坐視看着君家在赫斯里大陸上的影響越來越大而不管。爲了防止君家在勢力三分情況下坐大,成爲第四股力量,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盯君家盯得厲害。
爲此,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父親本來不讓她跟君家的人來往,就怕君家的那把大火燒到自家門前。可惜她不肯聽,當然,現在也不敢把這個情況告訴君上邪。如果告訴了君上邪,以君上邪的衝動,一定會放棄修行,衝回君家。
萬一君家真有什麼事情,怕是連同君上邪在內,整個君家都會被滅門的。不如留着君上邪這麼一簇水苗。只要有君上邪在,不管君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好歹還有一個君家的人在世上,她相信,當君上邪真正強大起來的時候,君上邪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的。
與其告訴君上邪,讓君上邪跟君家一起滅亡,不如裝聾作啞,就當自己不知道,把君上邪給保下來。也許有一天,君上邪會覺得她殘忍,不給她一個跟君家共進退的機會。但君上邪會明白,如此弱小的她,除了這個辦法,她想不到別的方法,還能幫到君上邪,幫到君家的,因爲她也只是赫斯里大陸芳芳衆生裡的一個,沒有半點能力。
所以君上邪,別再懶了。快點站起來吧,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強大到讓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都忌諱你的存在。因爲有你在,而無人碰君家!
許是因爲這個,所以當莎比再次見到君上邪時,對君上邪的“懶”性,不如以前那般能夠容忍。只要一看到君上邪犯“懶”,莎比就會怒不可遏,直想揍君上邪一頓,只因她的父親把君家的情況很是透徹地分折給她聽了。她在爲君家擔心,爲君上邪着急啊!
“放心吧,好東西我不會放棄的。”君上邪並不知道莎比的內心世界,但她對力量的渴求也是爲了保護好自己的家。爲此,爲了君家的所有人,爲了她在意的人,她不是放棄了最好的,而是在追求更好的!
“好了,你們都不用搬了。”看着君上邪,始利品手一擡,讓那些工人停下手頭上的工作,“把這些東西放回原來的位置吧。”始利品這句話的意思是同意了君上邪,把第一號房讓給夜血。“你們兩個小的,是不是該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放心吧,君上邪跑不了,除了晚上見不到她之外,白天你們會看到她的。”
一說完這句話,始利品手提君上邪的後衣領,就把君上邪給拖出來了。君上邪大怒,在君家老被變態老子當小貓拎着,來到了匹諾高級魔法學院之後,竟然還有一個Aleeping,這些人還真把她當成hellokitty啊!
“你tm給我放手,你以爲自己是誰啊,我家變態老子嗎!”君上邪挺不喜歡被人拎着領了走路的,變態老子是她的老子,生身之父,也就由着變態老子欺負了。可這個Aleeping算老幾啊,衝其量就是見了幾次面,現在成了她的導師,把她惹毛了,導師照揍不誤!
“哈哈哈,想不到君炎然那個小子竟然把我這個‘好’習慣給學走了。”始利品似乎已經打聽清楚君上邪是什麼人了,還知道君炎然是君上邪的父親。
“你認識我家變態老子?”聽到Aleeping說的話,君上邪疑惑地想看着Aleeping,奈何,她的領頭被拎着,脖子卡不過去啊。
“怎麼不認識,想當初,君炎然那臭小子也在匹諾高級魔法學院混過一段日子。我看那小子日子過得太舒服,就陪我玩兒了一段日子。”其實最早跟着始利品混的人是君炎然,只是這件事情知道的人沒多少個。在君炎然之後,始利品看到藍莫里真是一個可造之才,就收藍莫里爲正式的徒弟。
當然啊,其實咧,始利品也是想收君炎然的,可惜君炎然當時十分冷淡地看了始利品一眼,自己該怎麼着就怎麼着,沒理會始利品。始利品一看君炎然那扭脾氣,就跟君炎然扛上了。就算君炎然不肯跟他學,始利品每次是這麼拎着君炎然走人的。
大概是君炎然對那段日子印象太深刻了,後來遇到了同樣讓他頭疼的女兒,君上邪,便做了和始利品類似的動作。直到那時,君炎然發現拎人和被人拎,果然有很大的區別。
“靠死,就是你這個死混蛋教我家變態老子拎人後衣領啊!”君上邪算是聽出來了,這個Aleeping不但跟藍莫里有“一腿”,就連她家的變態老子都跟Aleeping有“兩腿”,m的,這個Aleeping的腿怎麼那麼多啊!
“還有一個問題,你tm到底幾歲了!”第一次見到Aleeping,那就是從垃圾堆裡走出來的戰鬥機,全身髒得要死。第二次見到Aleeping,髒男人變成大美男,鬍子颳了,把頭洗了。好似Aleeping把自己整個人都丟進洗衣機裡圈了三、四百圈兒似的,就算是用脫胎換骨都不足以形容Aleeping的改變。
沒看到一開始莎比鄙視Aleeping,剛纔差點沒被Aleeping給迷死!Aleeping先是教了她家的變態老子,叫她老子爲小子,然後又教了藍莫里。怎麼算,Aleeping都不應該如她看到的這般年輕吧。君上邪掰了掰自己的手指,發現自己算不過來Aleeping的年紀了。
“哈哈哈。”看到君上邪偶爾犯傻的樣子,始利品哈哈大笑,“你果然是君炎然那小子的女兒,不過你比他有趣多了,那小子冷冰冰的,不算是最合我胃口。”把老子放跑了,如今跑來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娃娃,這次他真算是賺到了。
君上邪的衣領一直都是被始利品給拎着的,想當然的,君上邪一直都是後退着,隨始利品的腳步走着。始利品要帶她去什麼地方,路是怎麼走的,君上邪完完全全都沒有看到。
直到到了目的池,君上邪還雲裡霧裡的,她只是問Aleeping有沒有比第一號房更猛的房間,接着就走了許多路,然後一糊,自己就進入一間有些黑漆漆,接着又亮晃晃的房間裡。看着房間裡的一切,君上邪被驚呆了。這個房間很是奇怪,它把整一片天幕都縮小在自己的房頂上。
昏暗的房間裡,沒有半點燈光,有的只是房頂上的那些星星點點。房頂處繁星密佈,星辰羅列,好似把天幕中的內容全都包容了下來,聚到一塊兒。君上邪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楚,天上的星座星。天秤,射手,雙魚。這些都是西方名,中方的也有牛郎織女星。
用來辨別方位的七勺北斗星,與其互相輝映的南極星!君上邪真想問Aleeping,這都是怎麼做到的。哪怕是現代,也是過了千千年後,纔有那個能力將所有的星辰羅列到一塊兒。君上邪真是想不通,赫斯里大陸到底是一個怎麼樣奇特的地方,爲什麼有些東西可以如此落後,有些東西卻又能和她那個世界一塊兒與時俱進!
君上邪完全被這個房間震撼到了,她擡起頭,看着房頂上的星星。突然,君上邪的眼前一黑,眼睛什麼都看不到了,好似她的眼睛失去了知覺一般。“別再看了,再看的話,小心走火入魔。”眼睛上傳來暖暖屬於男人的溫暖,耳朵能聽到的也是屬於Aleeping那有些虛幻的聲音。
“什麼意思”君上邪雖然不明白,但她也沒有亂來,再者,她眼睛都被捂了起來,想看也看不了。只是配合Aleeping的動作,沒有反抗而已。
“看了這麼久的‘星星’,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始利品覺得好笑,看來,女孩子是很難拒絕屋頂上的這一片星空。可惜不是所有美好的事物,內容亦如它的表面一般,沒聽過越是美麗的東西,也有毒!
被Aleeping這一提醒,君上邪發現自己不對勁兒的池方了。君上邪馬上感覺到自己的世界開始地動山搖,整個人眩暈不堪,好似她的世界都隨之顛倒,深切地感受到自己腳下的大地正隨着地心引力而轉動着。不但如此,君上邪的耳朵裡還產生了嗡嗡聲,因爲那眩暈之感,她的五臟六腑也跟着移位,好想吐!
要不是身後有一個Aleeping着,指不定君上邪就因爲這種天旋地轉的感覺而摔倒在地上了,“怎,怎麼會這樣?”明明是一片明朗的星空,不如大自然的那一般,會因爲空氣的可見度而有絲毫影響。哪想到,她看了一會兒,都有想吐的感覺了。
“年輕人,最好別太心急了。”始利品笑,要是人人都能受得了這間房,那麼這間房也早就成了匹諾高級魔法學院的一個天字號第一房了!“你不是說要找一間更猛的房間嗎,這間房就是。天上星辰的排列都是以自然之景爲原形,又添加了一些東西,至於這是什麼東西,要靠你自己去理解。”
“還有,這間房裡的東西也都是很奇特的,有些人進了這間房後,被頂上的星辰之色迷了眼,這房裡的一些物質迷了身,就會出現你現在這種天旋地轉,想吐的感覺。要不要待在這間房裡你最好想清楚一點。因爲有過例子,有人進來沒幾天,精神都出現了恍惚,最後成了瘋子。”
始利品捂着君上邪的眼睛捂了一會兒之後,確定自己消除了屋頂上星辰對君上邪的影響,才鬆開自己的手,坐在一邊的石凳之上,悠閒地看着君上邪,“這間房到底能不能助魔法師的魔法更上一層樓,還有待考證。對這間房我們半點把握都沒有,你要不要住在這裡呢?”
“你自己也沒待過?”君上邪懷疑地看着Aleeping,如果真是一間好康的房的話,Aleeping自己不先試一下?
“想睡這間房要有一個適應期,你也是懶人,該懂得懶人的苦。在適應期,指不定人類是無法在這間房裡睡覺的。因爲造這間房的材料太過特殊了一點。我都老了,就不摻合你們年輕人的這些熱鬧。”始利品搖搖頭,讓他幾天不睡覺,他肯定會早登西天極樂世界的。
“鬧了半天,我是白老鼠。”君上邪摸着自己的下巴,沒再敢擡頭看那些羅列的星辰。
“哈哈哈,不愧是君炎然那小子的女兒,腦子比君炎然還好使!”始利品很看好君上邪,沒錯,因爲這間房造好是有一段日子了,可不論讓誰進來,都出現了排斥的感覺,最後都無疾而終。爲此,他們就停了一段時間,不再讓其他人進這房裡來。
要不是今天君上邪突然問起,還有沒有更猛的房間,他都快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想起來後,就順道兒帶着君上邪進來看看,最後要不要住還得看君上邪自己。
“對了,忘記告訴你,你把第一號房讓給了剛纔那個男生之後,第一號房就歸他了,我們再讓人家搬出來,不好意思。還有一點,趁着之前的那點時間,匹諾高級魔法學院裡的生活導師應該把所有學生的住宿問題都安排好了。”
始利品看似不着邊兒地說了幾句,讓君上邪的臉色有些難看,“你是想告訴我,匹諾高級魔法學院,不管是好的房間還是差的房間,此時都是有主子的了,所以我非住在這裡是不可對吧!”
君上邪有些咬牙切齒,靠死,這個Aleeping竟然敢算計她。先把她騙到了這裡,然後把其他房間都全安排光了,她只剩下這麼一個選擇,還好意思說,住不住隨她,氣得她真想踹Aleeping幾腳!
“小孩子家家,別發這麼大的火兒,看這房間多好啊,還有星星可看,不錯不錯的。”始利品笑,以爲當他徒弟真那麼容易啊。想當初的君炎然和藍莫里,都在他這裡吃了不少的苦頭,這個君上邪自然也是一樣的。說把君上邪當成白老鼠,實在是難聽了一點。
該說他疼惜自己的徒弟是個人才,所以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了君上邪,只不過這間房會比較難控制一點而巳。對於那“一點”的範疇,始利品賊一笑,不做聲兒了。
“好了,你想要什麼西,這房裡估計,呵呵。”始利品鬼鬼地一笑,“都沒有,萬一你想怎麼怎麼了,就得跑到隔壁的那幢房裡去解決生理需要。”因爲這間房沒人能待得久,所以一些生活上的措施,都還沒來得及安裝完畢呢。
“你tm的給我滾!”君上邪對始利品一點都不客氣,鬧了半天,真是給了她一間很“猛”的房間。就連廁所都沒有,是不是她要洗澡,還得跑老遠的路!
“你這個徒弟果然不錯,有良心,知道師傅我累了,讓我早點回去休息。”始利品眯着眼睛笑,好似此時的他真有多困似的“那你更可以滾了!”君上邪指了指門口兒,出口就在那裡,她不送了。
“你慢慢適應,我先走了。”君上邪惡劣的態度,半點都沒影響到始利品,相反的,始利品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好似是在寂寞了多年之後,終於又找到了一個好玩兒的玩具一般。
始利品離開了之後,君上邪把門關上,一把跳上了這房裡唯一能看順眼的牀。才一上牀,君上邪就想大呼上當了。這牀上好似有吸力一般,只要她一上去,牀就把她給緊緊地吸着,想動一動,換個動作都不成功。
君上邪滿頭黑線,看來Aleeping真準備坑死她,有什麼注意事項好歹也跟她說一聲,至少別讓她這麼狼狽。好在,君上邪是個懶性子,做出來的動作都是能夠讓自己舒服的動作。
君上邪往後一躺,身子緊緊被石牀吸住,一動都動不了,好似君上邪的身體成了這石牀被固定後的藝術品一般。就連君上邪的頭髮,都一根根的分開,佈滿了整張石牀,從高空往下看,還真有那麼一點藝術味道。
君上邪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趕快入睡。君上邪竟然不在意那股好似在石牀裡有千百蟲小蟲子鑽了出來,然後鑽進了她的衣服裡,順着她的血管還鑽進她身體裡的那種感覺。可君上邪是真實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不斷從石牀裡冒出來,然後鑽進了她的體內。
要是她真就這麼被始利品給害死的話,她大不了跟老色鬼做伴兒,然後嚇始利品。再想辦法重生,把始利品給宰了!
初次睡在那石牀上,君上邪難受得要死。哪怕睡着都會皺緊眉頭,那麼醒着不是更難受。在這種折磨之下,君上邪過了房間裡的第一個晚上。房頂上的星星一閃一閃,如天空中的星星一般,竟然光還會閃。不知是不是錯覺,明明是死物的屋頂星星,發生了一點變化,與天上的星星一般,換了一點位置。
直到第二日,莎比和小鬼頭都準備問問君上邪最後去到了一間怎麼樣的房裡。不過,這兩人也知道,君上邪真碰到牀之後,是很難自己起來的。指不定要十幾個人親自去叫君上邪,君上邪都不定肯聽他們的話,乖乖起牀。
就在莎比和小鬼頭放棄自己早上能看得到君上邪的人影的時候,君上邪竟然跑出來了!
君上邪在那張石牀上,渡過了她人生當中最難熬的一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外面的陽光透過房裡的氣窗射進來時,君上邪馬上感覺到自己身上那股吸引力消失不見了。
還在睡夢裡的君上邪一感覺到這一點,馬上醒過來,一個翻身就離開了石牀,離開了那間該死恐怖的房間。還什麼最“猛”的房間。在那間房裡,她第一次感覺到了手足無措。
別說魔法修練了,她在那間房裡甚至都沒法兒正常休息!弄得她現在正火大的緊,想找始利品打上一架!好爲自己出出氣,然後把始利品的那把老骨頭給拆了,埋在那間房裡!
“哇,君上邪你昨天做什麼,怎麼整張臉都是紫紅色的!”看到君上邪那張異色的臉,莎比嚇壞了。女人最在意自己的那一張臉了。看到君上邪張幾乎變形的臉,莎比差點沒嚇暈過去。
要是小鬼頭和君上邪很熟了,對君上邪的認識不再單單只是表面那一層皮。否則的話,當小鬼頭第一眼見到的君上邪是此時的樣子的話,肯定會大喊一聲:妖怪,看你往哪兒跑!
君上邪的房裡是沒有鏡子的,但哪怕不用鏡子,君上邪都知道自己此時的樣子,比老色鬼更像是一隻異類。昨天老色鬼是一直跟着她的,只不過當也進入了那間房後,老色鬼怎麼也跟不進去,硬生生地被檔在了房間外面,就像上次在梅城裡一樣,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把老色鬼給擋住了。
當君上邪終於行動恢復正常的時候,一把衝出了房間。當老色鬼看到一個紅紅紫紫的人從君上邪的房間裡出來,嚇得哇哇大叫,上竄下跳,如同回到了當時在集集小鎮的那幢鬼屋裡,君上邪用鬼面具嚇老色鬼。不過這次君上邪不用帶面具了,她那張臉,比鬼面具更像鬼。
當老色鬼上竄下跳尖叫了半天之後,又跑到了君上邪的面前,“拜託小女娃兒,你現在還有心情跟我玩兒遊戲,昨天晚上我一直被困在房外,我都急死了。那個房間太古怪,我勸你住哪兒都比住在那裡強!”
“我tm哪有心思跟你玩兒,這就是我的臉,事實證明,你說的對,那間房真tm的邪門兒!”君上邪氣得不輕,然後帶着老色鬼去找小鬼頭跟莎比。君上邪第一次發現原來睡覺也是一件很折騰人的事情!
“啊啊啊,懶女人你流鼻血了!”君上邪不但整個人的皮膚變顏色了,身體一向頂好的她,竟然有兩行血液從君上邪的鼻孔之中直流而下。這回可真嚇到小鬼頭了,因爲在一起這麼久的時候裡,他還真沒有到過君上邪身上有個小病小痛,不舒服之類的事情。
“沒事兒!”君上邪此時火氣大得很,正如她皮膚顏色一樣,紅的能燒起來。君上邪粗魯地用自己的衣袖將鼻血擦了一把,看得莎比連連搖頭。莎比連忙拿出比較柔軟的紙,塞在了君上邪的鼻孔裡,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那兩張紙就變成了紅色,血流的事情,都快趕過君上邪來“大姨媽”了。
在匹諾高級魔法學院的校長室裡,匹諾正在始利品下棋,“始利品,把君上邪送進那間房,真沒關係嗎?”匹諾校長很是吃不準啊。“那間房有多怪,你我都知道,你說,我們會不會把君上邪給弄死了。”
“哎,那也是她的命啊。”始利品搖了搖頭,手上的動作可沒有停下來,很快就落下了一子。
“始利品,你會不會做得太過分了點,還是把君上邪弄出來,重新給安排一間房吧。”匹諾校長這心裡頭,好似放了十五個吊水桶,七上八下的。要是真把一個活生生的學生給害死,他這個當校長的人一定會心痛,以後心裡會有陰影的。
“你不怕現在去被君上邪用光魔法把你弄成人乾的話,儘管去。”反正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傻到自找死路。想當初的君炎然也是一個火爆脾氣,看樣子不聲不響,一發起火來,指不定毀了一半的匹諾高級魔法學院。
“我怕的是,君上邪一生起氣來,把我的學校給毀了。”實在是當過始利品徒弟的人,個個都不是好脾氣。當初的藍莫里是最好說話的,只毀了匹諾學校的一幢樓。而君炎然狠一點,差不多毀了三分之一個匹諾學校。要是君上邪更狠一點,把他整個或者一半的學校都給毀了,我的老天爺啊,真要讓他死了。
“肯說實話了吧,你就是心疼那幾個錢兒,怕君上邪把你的學校給毀了,到時候你又要出錢重修學校。”始利品纔不會相信匹諾是一個好校長,好老師,看不得學生吃苦。
double11
168、五顏六色的君上邪
如果說,他是喜歡惡作劇的魔鬼的話,那麼這個匹諾校長,絕對比他好不到哪裡去!
“你多收幾個徒弟,讓我多收些費,那我就沒有關係了。”匹諾不甘示弱,他跟始利品,那就是半斤跟八兩,誰也不比誰好。
“匹諾校長,不好了不好了!”就在匹諾校長跟始利品鬥嘴的時候,一個老師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有話慢慢說。”每次始利品收新徒弟,這句“不好了”他經常聽到。今年始利品收了君上邪這個問題孩子爲徒弟,他早就做好準備,這個“不好了”,他會時常聽到。
“君上邪把一您的換洗室給拆走了!”說到這個,老師擦汗不止。因爲君上邪的肆意破壞,水管壞了之後,水噴得到處都是。現在維修工人正忙着止水呢,“不止如此,君上邪還把她隔壁的那幢樓的設施也拆到了自己的房裡。拆了倒也沒什麼,就是在她拆的過程當中,所破壞的東西真不少啊。”
君上邪只是粗粗地露了幾手,差不多把匹諾高級魔法學院的兩房兒給拆了。萬一君上邪鬧真的想拆房,他不知道匹諾高級魔法學院會被拆成什麼樣子。
匹諾把話聽清楚後,頭上掛着不少的黑線。今天的君上邪拆東西,還不是因爲“興致”所至,只不過是爲了她需要的東西。哪天君上邪“興頭上”了,那麼他的學校會變成什麼樣子?想到這個問題,匹諾校長的嘴角一抽一抽,有些麻木地看着始利品,這個收了君上邪極品學生的極品老師。
始利品雖然也覺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掛不住,收的徒弟一個比一個怪胎。但好歹他都活了多少年了,會在這些小輩面了丟臉撐不住檯面,笑話。始利品落下一子,然後叫“吃”,“不好意思,我贏了!”
匹諾的心在不斷滴血,看到遇到始利品,纔是他今生最大的劫。匹諾問天無語:老天爺,你他孃的什麼時候把始利品的這條老命收回去。他可沒那個腦力跟這隻千年老妖怪鬥下去了!
始利品看到匹諾一抽一抽的眼角,猜到匹諾又在心裡偷偷罵他是老不死的。哎,他也想死啊,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就是死不了。看樣子,他還不少的時間能活呢。指不定在匹諾活着的時候,再給他收幾個問題學生,刺激一下匹諾的心臟運動。
一身紫紅色的君上邪好似有氣沒處發似是,想到自己的房間簡陋不堪,好多東西都缺着呢。於是,君上邪管它三十二十一,直挑好的,把那些有用的東西通通都弄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就連匹諾校長的房間也遭了君上邪的毒手,被君上邪弄得一塌糊塗。
當君上邪把心裡的那個鬱結之氣,通過光用力氣發散之後,整個人跟是放了氣的氣球兒,癱倒在地上。莎比和小鬼頭各自修行完去找君上邪的時候,就看到君上邪跟死了似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君上邪,你這是怎麼了?”莎比推了推君上邪的身子,發現君上邪看似跟沒骨頭的蟲子一樣。但當她碰到了君上邪的身子時卻發現,君上邪渾身上下的肌肉是緊繃的。特別是君上邪那一身的汗,人就跟在水裡纔起來似的樣子,莎比覺得奇怪得緊。
小鬼頭當然也不明白,可還有一個“人”,不對,還有一隻鬼肯定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小鬼頭看着老色鬼,用眼神問老色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懶女人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老色鬼很是無奈地把莎比和小鬼頭離開之後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這兩人一走,小女娃兒就跟發了狂似的,有一身的力量用不出來。憋到了的小女娃兒就到處找活兒幹,乒乒乓乓地拆了兩幢房。現在好了,終於那一身的蠻力給發泄出來。
“不過君上邪,你的臉色好像好了不少。“莎比關心的不是君上邪爲什麼活像幹過什麼苦力一樣,而是眼尖地看到紫紅色的君上邪,此時的皮膚都快接近正常了。莎比仔細端量着君上邪的臉,之前的那些鬼氣紫色,還真全都消了下去。
“懶女人,你現在有什麼感覺?”小鬼頭也看到了,還是正常一點的懶女人比較漂亮。
“什麼感覺?全身上下的肉和骨頭都散成了一塊一塊,拼不回來,更是沒有辦法讓它們協調地只聽我的話,去做事情。”君上邪的這個比喻一點都不誇張,因爲此時的她的真實感受就是如此的。
始利品姍姍來遲,當君上邪一臉的鬼樣,渾身紫氣,氣結於心,氣衝於頂得時候,始利品在睡大覺。當君上邪忙着拆東拆西,來把心裡的那股氣發泄掉時,始利品正在和匹諾校長下棋。等到君上邪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光了,跟只軟腳蝦似的只能躺在地上時,怕“死”的始利品才肯出來。
看到始利品,君上邪就眯起眼睛,狠狠地盯着始利品者。光那個眼神,小鬼頭和老色鬼都清楚得明白,這個叫始利品的男人完蛋了,竟然敢開罪了小女娃兒(懶女人)。
“徒弟,我聽說今天的你很是‘勤勞’啊,幹了不少的活兒呢。讓我看看,你有多少進步。”說完,始利品一把拉過君上邪的手,先是檢查君上邪手臂肌肉的情況,接着又點了點君上邪的肩,腰,腿等幾處最常用力的地方,都覺得那個地方的肌肉變得特別厚實。
像是做了特訓一般,馬上讓君上邪的體能加強。接着始利品又壓住了君上邪的手心脈,只有一閃一閃的藍光從始利品的指尖冒了出來,不斷鑽進君上邪的體內。
躺在地上的君上邪皺起眉頭,就是這種感覺!昨天她睡在石牀上的時候,就感覺從石牀上不斷冒出了很多的小東西,順着她的毛孔鑽進了她的血管之後,最後把她整個身體都給侵佔了!
“別抗拒我的魔力,把身體和心理都放鬆下來。跟着我一起呼吸,吸氣,呼氣。”當始利品感覺到君上邪的抗拒之後,始利品連忙教君上邪定下心來,隨着的魔力而走。
君上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綿長地吐了一口氣,連着做了三次。從始利品手裡鑽出來的那些“小蟲子”再想進到君上邪的體內時,速度加快了許多。這些“小蟲子”進入君上邪的體內後,好像幫忙君上邪加順了血液的循環流動,讓氣結的君上邪一下子順氣兒了。
“靠死你,吸氣,呼氣,你tm當我在生孩子呢!”當君上邪感覺自己好多了之後,就硬是踹了Aleeping一腳,算是報了昨天的仇。這個Aleeping,身爲師傅,怎麼能不告訴她,那張石牀也是有古怪的。
順了氣兒之後,君上邪就坐了起來,動動自己的脖子。睡了這麼多年,還真是第一次真tm睡得痛苦!她在那張石牀上睡了一腳之後,一口氣憋得厲害,心裡就跟火燒似的。
“君上邪你要弄出人命了!”莎比尖叫了一聲,看到鬱悶型美男始利品被君上邪狠狠地踹了一腳,竟然撞在了一棵樹上。當始利品的身體摔到地上時,那棵接住始利品的樹底部就這麼斷了,然後應聲倒下。可以想象一下,君上邪那得有多大的腳力,踹了人之後,樹只不過是擋一下就斷了的。
樹都這樣了,那直接被君上邪給踹到的始利品老師,指不定成了什麼樣子,肋骨至少得斷七、八根,命懸一線了吧?莎比着急地跑過去看看,希望君上邪別鬧出人命纔好。她現在算是完完全全弄清楚了,始利品老師人不但長得比藍莫里老師好看,而且藍莫里老師都是由始利品老師一手教出來的。
可想而知,始利品老師在匹諾高級魔法學院有着什麼樣的地位。有人說,就連匹諾高級魔法學院的校長,都要敬始利品老師幾分呢。
“沒事沒事,只不過是肚子被‘輕輕’地踢了一下而已。”當莎比懷疑始利品是不是死了,因爲她跑到始利品的身邊,看到始利品一分鐘了,身子都沒有動一下。可一分鐘後,始利品又使出了他那比烏龜,王八還在慢的功夫,坐起身來,拍拍自己肚子上的衣服,半點事兒都沒有。
君上邪看了一眼那棵斷的樹,樹杆還不細,又看了看面不改色,連滴冷汗都沒有給她流的Aleeping老師。君上邪手拖下巴,“你到底是什麼怪物,神仙,妖怪?”君上邪也知道自己在氣頭上,那一腳踢的有些收不住了。
就算Aleeping一腳沒有被她給踹死,但Aleeping能面不改色地坐着,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還是大大地出乎了君上邪的意料。
“沒錯的話,我應該是人。”始利品跟君上邪一樣,盤腿迎面而坐,看着君上邪。 Wшw¤ ⓣⓣⓚⓐⓝ¤ ¢ ○
“人?不像。“君上邪搖頭,說君上邪跟始利品不是徒弟,看到這個樣子,還真沒人肯承認。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姑娘,一腳就能把一個大男人給踢飛,順帶把一棵樹也給弄倒了。始利品呢,被人這麼狠的踹了一腳之事,半點事情都沒有,還跟君上邪談笑風聲。
這兩個人一看,都不是什麼正常的人。
“現在舒服了?”始利品看着君上邪,“你進那個房間都一個晚上了,有什麼感覺沒?”
“靠,你來收集資料的!”這個Aleeping是沒心沒肺的傢伙,把她當成了白老鼠,現在來是爲了收收集資料,那一腳還真是沒踹錯!“我沒看星星,也沒看其他的東西,只不過睡在了那張石牀上。我一睡上去,那張石牀把我給定住了,動不了。”
“接着就像你剛剛的那個樣子給我的感覺,那石牀裡有好多小東西鑽進了我的體內。今天早上我一起來,我的膚色是紫色的,而且流了鼻血。直到我把心裡的那口氣給發了出來才恢復正常。”氣歸氣,君上邪還是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
“什麼,你睡到那張牀上去了,還感覺到有東西鑽進你體內?”聽到這些話,始利品的眼睛跟太陽似的,金光大放。一個閃牙,始利品還是保持着坐得姿勢,卻已經來到了君上邪的面前,“徒弟,你不是人,你是神仙,妖怪?”
“妖你個大頭鬼”這明明是她形容Aleeping的話,想不到Aleeping把它們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她。跟Aleeping比起來,她不要太正常。至少別人這麼猛地踹她一腳,她肯定吐血不止。
“你知道什麼,你睡的那張牀,其他人躺上去,直接是痛得滾下來。你是被牀給定住了,還源源不斷的魔力進入了你的體裡。你真算是走運了,你什麼體質,直接能吸引地張牀上的魔力。”始利品上上下下打量着君上邪,眼睛就跟變成了X光透線了一般,要把君上邪給看透不可。
“那張牀上其實有天然魔力的存在,那些魔力不同於人體內產生的魔力,所以人體很能吸收。一般的魔法師躺上去,因爲人體裡的魔力,與自然的魔力產生了相剋的作用,爲此,魔法師都是躺不上去的。你說你的身子被牀給吸住了,還有魔力晶粒不斷進入你體內,我是不是要懷疑你不是人了?”
始利品看君上邪看了半天,除了她是君炎然的女兒,赫斯里大陸唯一的一個光魔法師之外,還真看不出其他什麼稀奇的地方了。
“你要敢對我的身體做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信不信我把你給宰了!”她已經被Aleeping當成了白老鼠,進行那房間的測驗,她可不想自己最後Aleeping給解剖了,進行進一步的研究。
“其實不用怕的,就是在你的身上劃兩刀,看看你的身體內部構造,還有就是身體裡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會讓你全身都失去知覺,絕對沒有疼痛感,不怕不怕。”此時的始利品如同是誘別三歲小妹妹的變態大叔,最可惡的是他還頂着一張帥氣的臉!
“不用怕是吧,要不我先在你的身上劃幾刀試試。我敢保證,我就算沒有藥物的幫助,都能不讓你感覺到任何疼痛感!”君上邪看着Aleeping,作爲殺手的她,殺人手法曾經是她的拿手好戲。如果真要說的到動刀子的話,她絕對不會比Aleeping差的。
“不跟你開玩笑了,你是什麼怪物,看你的樣子,你是不會讓我研究的。但我教給你一點,如果再當那張石牀把自己的魔力晶元傳給你的時候,你別反抗,就像剛纔那樣,讓石牀的魔力晶元順着你的氣血而流,你就不會像今天這樣痛苦了。”
這可能真是巧合吧,那個房間都空了多少人,進了多少人,又跑了多少人。直到君上邪的出現,它纔有了自己的主人。也許那間房是老天爺賜給君上邪的一個禮物。
聽了Aleeping說的話後,君上邪沉默了,剛剛照着Aleeping所說的去做,的確是舒服不了少。那麼再面對那石牀上的魔力晶元時,只在讓它們順着自己的氣走,別抵抗就成了?“我試試看。”雖然在那張石牀上吃了不少的苦,但她並沒有想放棄。
在石牀上睡了一晚,難受是難受得緊,可效果她也看到了。她以前的破壞力可沒有現在這麼強。一腳能把一棵樹都踢斷了,還是通過Aleeping做到的,看來她的身體在石牀魔法晶元的影響之下,已經得到了強化。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徒弟,本來還以爲你要放棄了呢。”對於懶漢來說,不能好好睡覺是無比的折磨。想要做到如他所說的那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代表着在君上邪完全掌握方法之前,還要受着睡不好的痛苦。
“別開心得太早,希望日後你不要哭。”君上邪手託下巴,微微一笑,看着Aleeping,別以爲她有那麼好利用。不論做什麼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她相信Aleeping很快就會笑不出來了。
“呵,呵呵。”始利品看着這個君上邪,有點笑不出來的感覺。他收的徒弟個個都讓人頭痛。只不過這個君上邪似乎有成爲箇中之最的意思。
“懶女人,你那房這麼猛,帶我們去看看!”小鬼頭聽得莫名其妙,但有一點他聽出來了,那就是君上邪的房間真的很了不起。再接着,君上邪自己也很牛,做到了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我勸你們還是別去的好,她那間房,遇到對的人,那人就相當於撿到了寶。可遇到了錯的人,那間房會對人類進行排斥。輕則嘔吐不止,重則昏迷不醒,更嚴重的就是魔力相斥,房間裡的自然之魔力會把人類體內的魔力全都消光。”始利品搖頭,不讓莎比和小鬼頭去君上邪的房。
“有,有那麼猛嗎?”聽了始利品的話,小鬼頭吞了一口口水,他總覺得這個奇奇怪怪的男人,說得有些太誇張了。聽過人殺人,魔獸殺人,現在更猛了,就連房間都有這個功能。世界太可怕,無處是安全的。
“信不信由你們,話我帶到了。”始利品無所謂地說着,一點都不在意讓小鬼頭和莎比相信自己說的話。莎比拉了拉小鬼頭,搖首,表示還是聽始利品的話爲好好。她在匹諾高級魔法學院打聽出來的消息不可能是假的,所以這個始利品老師的話,他們最好還是聽着。
“莎比,小鬼頭,你們今天有沒有見到夜血?”君上邪一整天都在搞破壞,把心裡的那股氣發泄掉,自然是忽略了很多的人,很多的事情。要不是莎比和小鬼頭來找她,她還有點模模糊糊的呢。
“沒有,一般進入法神階段修練的人,基本上是不會與法神階段下的學生有來往。我想夜血應該跟你一樣,離法神只有臨門一腳。自然的,夜血必是在他自己的房間裡勤練着呢。”有些事情是無法羨慕的。
明明她比君上邪更早取得一些魔法上的成變,現在她跟君上邪的實力拉開得太大了,已經追不上去了。夜血的年紀也沒多她大多少,可夜血也進入了法神的修練階段。君上邪,夜血,這兩個人在魔法上的天賦實在是太可怕。
好在這種人不多,要不然的話,這個赫斯里大陸真是要完全亂套了。莎比拍拍自己的胸口,面對君上邪和夜血時,她總覺得自己是笨蛋。好在,這世上“笨蛋”多,如君上邪,夜血那種“正常”人少,要不然的話,她肯定沒法兒活下去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要回去進行自己的複習鞏固,有什麼事情我會再來這個地方找你的。”莎比跟君上邪說,沒法子,君上邪不認路不認人,告訴君上邪,她和小鬼頭住在什麼地方也是白搭。君上邪的房間又是他們這種“笨蛋”沒法兒去的地方,只能約在此地了。
君上邪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小鬼頭直接被莎比拉着去發奮了,雖然他們落下了君上邪很大一段距離,可他們也不能放棄,還要繼續努力,發揮出自己最好的狀態和水平!
小鬼頭三步一回頭,他還想再跟懶女人說什麼來着。可能是小鬼頭跟君上邪一起從早到晚混太久了,沒君上邪在身邊,小鬼頭總覺得不安,渾身上下不舒服。好不容易看到君上邪,小鬼頭還沒能說多少話呢,就又被莎比給拉走了。
看到小鬼頭孩子性的一面,君上邪撥了撥自己的頭髮,看了老色鬼一眼。她的那間房,不但莎比和小鬼頭進不去,就連老色鬼也進不去。既然如此的話,老色鬼每晚也只守在她的屋子外面,不如讓老色鬼去陪小鬼頭,省得小鬼頭露出這麼彆扭的表情來。
老色鬼嘆氣,從頭到尾它要跟的人,都只有一個小女娃兒。多出一個小鬼頭之後,它還要被小女娃兒派來派去,看來,它死了都是勞碌的啊。
老色鬼十分認命地飛到了小鬼頭的身邊,對着小鬼頭扮鬼臉。看到老色鬼,小鬼頭哈哈一笑,不安的心,因爲老色鬼的出現定了不少。“臭小鬼,你笑什麼?”莎比正鬱悶着呢,她真是想不通啊,爲什麼君上邪就是有那麼好的運氣呢。始利品老師說的那間房厲害得很,光聽就知道。這麼厲害的一間房還只有君上邪才能進去,想到這一點,莎比真恨不得抓住君上邪的胳膊在那上面印上自己的幾個牙印。
氣歸氣,但面對君上邪如此好的運氣,莎比還是很服氣的,只因君上邪自己就有這個實力。
“沒什麼,想笑就笑唄。”莎比一直都不知道老色鬼的存在,小鬼頭和君上邪也不準讓莎比知道,所以就一直瞞着莎比。
老色鬼圍着小鬼頭轉,逗小鬼頭玩兒,兩人一鬼就這麼走遠了。君上邪目送兩人一鬼離開,然後又撥了撥自己的頭髮。
始利品有趣兒地看着君上邪,“你的那位客人送走了?”始利品嘴裡的客人也不知道說的是莎比還是小鬼頭。
“你不是看到了嗎?”君上邪指了指走遠的莎比和小鬼頭,至於老色鬼,Aleeping應該看不到吧。
“呵呵。“始利品只是笑了一笑,然後搖搖頭,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接着,始利品就從草地上站了起來,“我回去睡覺了,你也可以回自己的房兒躺躺睡睡。如果你適應了那張石牀的話,再看看你房裡的其他東西吧,那些東西對你都是有幫助的。”
君上邪雙手託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始利品悠哉悠哉地走開了。這個Aleeping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她怎麼越看越看不懂呢?君上邪挑了挑眉,大家都走了,她也該回去了。
君上邪在外面撒了一天的野之後,纔回到自己房裡的。對於這間房君上邪不似必是那般陌生,左轉,本來那個地方該是一面牆的,現在正通向一間敞亮浴室。君上邪拿了一套衣服走進浴室,把自己上上下下洗了個乾淨。
還有一點,這間浴室是君上邪從匹諾校長的房裡拆來的。君上邪看到了一些櫃子隨便拆開來看了一下,裡面有好多一瓶一瓶的東西,很像現代的洗髮露,沐浴露之類的東西。君上邪有個印象,莎比的那套小房子裡似乎也有這種東西,既然這裡這麼多,下次送給莎比一些唄。
後來莎比收到那些東西,開心得直掉眼淚啊。要知道,之前的那一瓶可是她千方百計才弄到手的,後來全被小鬼頭跟老色鬼給玩光了。當然,老色鬼也有份兒,莎比並不知道。後來她再想要,怎麼託關係都買不到,拿到君上邪送她的這一瓶,莎比真是開心到流淚啊。
有了這一套,莎比學乖了,絕對要把好東西放在小鬼頭找不到的地方,否則的話這一瓶也保不住。誰知,對那瓶東東產生興趣的不止小鬼頭一個人,老色鬼也是。莎比是被着小鬼頭把東西給藏起來的,卻是當着老色鬼的面把東西好的。
如此一來,當莎比離開,小鬼頭和老色鬼又興起時,就揹着莎比,把那瓶東西又拾挖了出來,玩掉了大半瓶,鬧得莎比那個叫有苦無處說啊。
話又轉回米自人Aleeping教君上邪怎麼在石牀上睡後。君上邪每次一洗完澡,就會躺上去,實習Aleeping所教的知識。第二次躺在那張石牀上,君上邪的覺還是睡得不太安穩。
石牀裡出現的魔法晶元那是天然之氣,白天的時候始利品傳給君上邪的,那是人類後天修出來的魔力,與君上邪體內的魔力怎麼算也算是“同宗”吧。而那些自然魔力晶元好似與人體裡的後天魔力有一種相抗的排斥力,鬧得君上邪不舒服。
從石牀上冒出來的天然魔力晶元一個個地鑽入了君上邪的體內,君上邪深呼吸,哪怕一開始很難受,也不讓自己的身體去抗拒那些魔力晶元的進入。的確,只要她的思想一放鬆下來,自身對自然魔力晶元的排斥力便沒有昨天晚上那般強了。
只不過,解決了一個問題,還有一個問題。她不排斥自然的魔力晶元,可自然魔力晶元還排斥她體內那些人爲行成的魔力晶元。昨晚是兩種魔力互相排斥,今天晚上是自然魔力晶元對君上邪自身的單方面排斥。再怎麼難受,也比之前的那一晚好受很多。
君上邪皺皺眉頭,閉上眼睛,讓自己的血液循環隨着自然魔力晶元的進入而順流着。身體裡內的微微刺痛,讓君上邪比較好忽視,閉上眼,漸漸進入了夢香當中。
直到第二天,太陽射進君上邪的房間,石牀對君上邪的吸引力再一次消失之後,君上邪悠悠轉醒,發現今天的身子是一陣陣的刺痛,就跟身子血液不暢在發麻似的。
“哈哈哈哈,嫩女人,今天你變成青蛙了!竟然渾身上下,都是綠色的,你到底是在睡覺呢,還是跑到了青蛙堆裡,跟它們做同族人了?”第二天當小鬼頭來找君上邪的時候,看到君上邪那一身的通體綠,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直接笑趴在地上,就連莎比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來。
昨天看到君上邪是一個紫人兒,莎比是嚇到了,以爲君上邪得了什麼怪病,惹上了怪東西。
double11
169、法神的修練
在知道是因爲石牀對魔法修練的影響後也就放下心來。沒想到,第二天,君上邪就變成了一個綠色的人。
莎比敢打包票,如果君上邪把自己脫光光,站在草堆裡的話,肯定沒人發現,原來草堆裡還着着一個人!“哈哈,君上邪,你昨天晚上到底幹什麼去了?”莎比真是受不了了,不知道君上邪那是什麼奇怪的修練。
都說始利品老師厲害是厲害,但始利品老師是一個正宗的怪人。現在一看,果然怪得厲害。君上邪本來就夠不正常的了,跟了始利品老師的第一天,成了紫人兒,第二天,成了綠人兒。那以後的日子裡,君上邪是不是每種顏色的人,都要試一試。
君上邪翻白眼,她也知道自己通體發綠,看着真tm的蛋疼。可她也不想啊,她一覺醒來,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真不知道是不是那Aleeping故意耍她,有什麼事情沒告訴她。她明明照着Aleeping說的去做了,還不照樣成爲變色人!
“小女娃兒,你蹲一個,蹲一個!”老色鬼也跟着湊熱鬧,非要君上邪蹲一下,擺出一個經典的青蛙姿勢。聽到老色鬼的話,小鬼頭笑得更大聲了。
“懶,懶女人,你那到底是什麼修行?明天你會變成什麼顏色,能不能提前跟我說一下,讓我好有個準備啊。要不然你換一個顏色,我笑一場,我不得笑死!”小鬼頭盡臭君上邪,對着君上邪笑聲就沒停下過。
君上邪鬱悶得緊,好在她房裡沒有鏡子之類可以反光的東西,要不然的話,她肯定會氣得想要殺了那個Aleeping,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不管照不照着Aleeping的去做,她變色人的生活依舊沒有改變。
“這個東西給你,我走了!”君上邪氣裡一有氣呢,就想發泄一下,誰讓她不好過呢,她就讓誰難過!君上邪把從匹諾校長坑過來的一瓶東西,丟給了莎比,讓莎比無比的感恩,說以後再也不笑君上邪了。
“校長校長,不好了,不好了!”昨天那個大叫不好的老師又來了,這次同樣,一定又是給匹諾校長帶壞消息來了。
匹諾校長眉毛都沒有皺一下,因爲昨天晚上他回到家看到那空蕩蕩正吹着風兒,原本是浴室的空間後,睡覺之前拼命給自己催眠,告訴自己以後不論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今天君上邪‘水’性大發,將全校所有的噴水系統都用魔力開啓,一下子整個匹諾高級魔法學院都在‘下雨’。”老師說得氣急氣喘,他身上也是溼漉漉的,水珠兒不斷從他的身上滴到地上。
“最重要的是,今天我們在整理往年學生資料還有一些學術研究報告。因爲學院所有系統都在漏水。所以那些報告通通被打溼了,資料被毀,必須儘快補足一份。我們算了一下,得上下老師全體總動員,包括校長您在內!”那些資料很重要,是他們匹諾高級魔法學院的寶,爲此,必要補好。
聽了老師的話後,匹諾校長手裡的那一顆棋子落下,整個人呆住了。始利品‘呵呵’一笑,下了一子,他這徒弟果然會撒野,把校長都給拖了進去。
“當然啊,因爲人手不足的問題,這次希望始利品老師也能辛苦一回,跟我們一起把資料補足了。還有,昨天被君上邪同學毀掉的兩樓,今天還有徹底修好,可以的話始利品老師也去那裡搭把手!”說起君上邪闖的一堆禍,那老師把錯全都算在了始利品的身上。
始利品看上的學生個個都怪,除了藍莫里好教一些之外,那對君家父女真是匹諾之災,毀得厲害。
“哈哈哈哈。”看到始利品綠得跟青蛙似的臉,匹諾校長樂得哈哈大笑,讓這個始利品幸災樂禍,現在遭報應了。讓始利品縱容君上邪犯錯誤,現在不能偷懶兒了吧!
匹諾一把拖起還賴在凳子上不肯走的始利品,兩人一起去“奮鬥”。始利品哭笑不得,君上邪這個徒弟,真不是一般地會給他找麻煩啊,希望明天君上邪能消停一下,讓他能夠休息休息。
可惜,事情並不是始利品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的。第三日,不知怎麼的,君上邪通體發紅,君上邪不是會火系魔法嗎,於是‘孩子性起’,到處玩兒火。使得匹諾高級魔法學院進入了“水深火熱”之中,熱鬧得不得了。
第四日,君上邪變得藍汪汪的,於是匹諾高級魔法學院在那一天一直處於寒冬。每個人都是裹着大棉被上課的。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自從君上邪進入了匹諾高級魔法學院之後,那裡面的學生在短短几日的時間裡,見過了春的懶,夏的火,秋的涼,冬的冷。
好似四季的變化,全都在君上邪一人手中掌控着。這麼浪費魔法和魔力,奇怪的是君上邪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一天比一天健康,一天比一天活躍。
要是換成其他人這麼亂用魔法的話,早就魔力虛脫至死了。
直到君上邪搬進那房裡的第八天,所有學生都在等着發生些什麼,準備隨時拿出避雨工具,防寒工具,滅火工具等等。可老師和學生都已經嚴陣以待了半天,也沒看到有什麼特別情況發生。老師和學生一面要沒心思地上着課,另一面主防君上邪的小動作。
就連在下棋的匹諾校長始利品都在時刻準備着應付君上邪弄出來的突發情況。當所有人都盯着天花板看,覺得下一秒君上邪就會弄出動靜時,上午過去了,中午過去了,下午也過去了。累了一天的太陽公公打打哈欠,也回到家中去睡覺了。
始利品搖了搖頭,他還是第一次不在練功的情況下保持這麼一個動作長時間不動呢。所有人都奇了怪了,想着今天的君上邪這是怎麼了,如此安靜,是抽上了嗎?
第八日,就在如此詭秘的氣氛之下渡過。第九日,匹諾校長受不了昨天的氣氛,特別命令始利品去看看君上邪。因爲那個房間匹諾進去一次吐一次,比女人懷了孕後的孕吐更猛。其他人更是如此,這也是爲什麼那個房間的一些設備不齊全的原因了。
爲了不丟臉,所以匹諾把活兒都推給了始利品,美名期曰,君上邪是始利品的徒弟,所以君上邪的健康問題該由始利品一人負責。還有,君上邪成了始利品的徒弟。爲了不給匹諾高級魔法學院其他師生添麻煩,始利品必要看牢君上邪,前七日那似地獄一般的日子,最好別再發生了。
始利品聳聳肩,好吧,君上邪是他一個人的責任,他去看總成了吧。始利品發現自從自己收了君上邪爲徒弟之後,他就變得不再淡定了,沒事兒就跟匹諾校長下下棋,防着君上邪的突發情況。哎,收個徒弟真是麻煩,所以他以前纔不想收的!
等到始利品晃晃悠悠地來到君上邪的房間前時,已經看到了兩個半躊躇不前的身影,在那邊晃來晃去,想進又不敢進的樣子。“怎麼,你們也是來看看我徒弟有沒有死在裡面的人嗎?”想不到始利品的嘴巴也挺毒的,竟然咒君上邪死在了屋子裡。
“呸呸呸,你說話怎麼那麼難聽啊!”雖然小鬼頭也在擔心,但聽到別人這麼說君上邪,小鬼頭就是不舒服,也不允許始利品這麼說!
“始利品老師,你也是來看君上邪的吧,君上邪已經兩天沒有出現了,你進去看看她怎麼了吧。”莎比比較擔心君上邪的安全問題,始利品老師要這麼說,莎比也沒那個資格跟始利品老師擡扛啊。
“好吧,我進去看看。”始利品點點頭,“至少不能讓她死在裡面好幾天都沒人發現,直到屍體發臭了才把她給擡出來,這樣就有點可憐了。”始利品的嘴要多毒就有多毒。
“你個老男人說話真不好聽!“君上邪慵懶的聲音裡帶着一絲寒氣的冷冽,透過門清晰地傳了出來。門“吱嘎”一聲,被打開了。許是兩天門沒被打開了,當莎比和小鬼頭親眼看到門被打開的一瞬間,竟然從房裡門口冒出了一些詭奇的霧氣!
君上邪動動手,動動脖子,一步一步地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耳朵都出了問題,君上邪每走一步,她身上的骨頭就“卡卡”直響,好似她每走一步所運用到的骨頭都會發出聲音一般。君上邪走路時的聲音就像是一俱白骷髏在走路一般。
聽到這種聲音,小鬼頭和莎比抱成了一團兒,老色鬼也想抱,抱不到,只能躲到樹後面去,小心翼翼地看着君上邪兩天不見是不是變成妖怪了。
與這些人的反應不同,始利品的眼睛亮得厲害,直直地盯着君上邪看。始利品那激動的樣子,在其他人聽時耳朵裡那讓人毛骨驚然的聲音到了始利品的耳朵裡卻成了天籟之音一般。“你沒事兒吧?”
君上邪又彎了彎自己的脖子,然後皺着眉頭看始利品,“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有事兒沒事兒。”君上邪有點分不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直到第八日,她才完全不排斥石牀往她體內輸送的自然魔力晶元。
只過她才睡了一覺,然後是被一些聲音給吵醒的。不是被莎比和小鬼頭走來走去的腳步聲吵醒,而是被莎比和小鬼頭走路時踩在青草上,青草彎下腰時的聲音給吵到了。君上邪現在走在大自然裡,有一種更奇怪的感覺,到底是哪兒奇怪了,君上邪具體的又說不上來。
始利品看到君上邪那迷惘的眼神,也沒再多浪費自己的口水去問君上邪是怎麼一回事情。而是直接拉着君上邪的手,搭看君上邪的脈像,接着把自己的魔力晶元送到了君上邪的體內。按着始利品一喜一愁,喜的是,君上邪的身體完全被改善,已經能正常接收外來的魔力晶元。
愁的是,以前他能明顯感覺到君上邪身體對自己魔力晶元的呼吸,就好似君上邪的身體是一隻透明的瓶子,他在往裡面加水,能看到自己加了多少水,再加多少就會謾出來。只不過現在的始利品完全感應不到君上邪這隻,“瓶子”到底有多少深淺。
好似兩天兩夜的時間,君上邪的身體由一個小小的瓶子變成一個巨大的深潭,這潭到底有多大,有多深,始利品完全測不到。
沒理會始利品跟見了鬼似的臉色,君上邪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怪,怪,真是怪。此時的她就感覺全身上下都怪得不得了,她看到的東西怪,她聽到的聲音還是怪。但小鬼頭的聲音沒有變,莎比的聲音也沒有變,樹還是原來的樹,草還是原來的草兒,到底哪兒怪了?
“君上邪,你沒事兒吧?”莎比認識君上邪這麼長的時間,還是第一次看到君上邪這麼迷糊的樣子,特別是眼睛裡那種充滿了問號的感覺,讓她都跟着迷惘了起來。
“懶女人,你不會是生病了吧?”小鬼頭也開始擔心,君上邪覺得自己怪,小鬼頭更覺得君上邪怪得厲害。小鬼頭仔細地看着君上邪,發現君上邪的皮膚變好了,跟玉似的,眼睛也更漂亮了,大大的,很亮很亮。更重要的是,君上邪的身體裡似乎會透出一陣陣的涼意,要是夏天的時間跟君上邪在一起,那真是涼快極了。
“應該沒有。”君上邪搖頭,感覺怪歸怪,但說到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話,似乎也沒有。“喂,你給我的那間房,到底是什麼怪房間。”她所有奇怪的感覺,肯定都來自於那間房。
始利品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君上邪的肩膀,“你忍一忍吧,忍過去就好。”
“滾你的!”君上邪的脾氣可沒變,一聽Aleeping那狗屁不痛的話,君上邪就暴粗口。“老男人,我看你是根本就不清楚我的這種情況,才說這種半點建樹都沒有的話吧!”
Aleeping完全不知道那房的作用,因爲所有進去的人類都被房間裡的東西排斥出去了。她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Aleeping能解釋得清楚那纔有鬼了。
“徒弟,你怎麼能如此大逆不道,叫我老男人。”始利品顧左方而言他,很是圓滑池轉移了話題。
“你教了我家變態老子,還教了藍莫里,現在又教了我。想想,這中間差了多少年,就你現在這個樣子,看着也沒比我大多少。但事實上,天曉得你tm幾歲了,叫你老男人還是客氣了!”君上邪不屑地說着,要是可以的話,她更想叫Aleeping爲活的千年老殭屍!
“好吧。”始利品無從駁君上邪所說的話,就他那個年紀,叫他老男人都算是好的。君上邪算不清他有幾歲了,他自己活了多少年,自己也記不清了。“那間房你繼續睡着吧,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在那房裡待得應該算是不錯了。”
始利品眼尖得很,很快就看着出君上邪的精神也有很大的不同。“對了,你在這屋子裡頭能連續睡兩天兩夜了?”始利品想到這個問題,房間好是好,裡面的東西太過猛,要是過於急功近利的話,很有可能被反噬。所以始利品想勸君上邪別急在一時,適應了那間房,修練總有時間和機會的。
“什麼,我睡了兩天兩夜了?“聽到自己睡了兩天兩夜,君上邪的眼晴都瞪大了。因爲她一點知覺都沒有,她只曉得自己一閉眼,再睜開眼時,發現太陽都快落山了。因爲睡着的時候半點感覺都沒有,哪怕是醒來了身體也沒有任何長時睡覺的痠痛感。
她初醒的時候,還以爲自己那是剛剛躺下,就閉了五分鐘似的。沒想到,Aleeping竟然說她睡了兩天兩夜。如果說她睡了一天多,她還相信,睡了兩天兩夜真沒法兒相信。
以前她還連續睡過三天三夜,但無論怎麼說,這麼長時間的睡覺,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會有感覺,可她現在什麼都沒有,就覺得自己是閉上眼,小憩了幾分鐘而已。幾分鐘跟兩天兩夜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她有些接受不了。
“懶女人,是真的,你兩天沒給學校搗蛋,匹諾學院的效率還是沒有上去,而且還有滑坡的跡象。”小鬼頭湊上一腳,跟君上邪說。匹諾高級魔法學院的師生都一心想着怎麼應付由君上邪引起的突發情景,其他手頭上的事情自然是慢了下來。
君上邪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有種小鬼頭在說外星話的感覺。她真睡了兩天兩夜,爲毛她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老男人,我的身體不會是出了問題吧?”她越來越愛睡覺,自己不是不知道。可不管再怎麼睡本身是有知覺的,像這次完全死過去似的還真是第一次。
“放心吧,你的身體好得很。”相信他從沒見過像君上邪這麼好的身體,在石牀自然魔力晶元的刺激之下,君上邪的軀體強度已經趨向於完美,不再有任何的破綻。想要擁有這麼完美的一具身體,還真是很不容易呢,至少除了自己以外,君上邪是他見過的第一人。
君上邪動動自己的手,動動自己的腳,的確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那麼我這磕睡也不是毛病嗎?我在匹諾的這段日子,總不可能一直睡過去吧?”
想到睡睡覺也能進行魔法修練,達到法神的等級,君上邪有一種天上掉餡餅兒的錯覺。
“別覺得很輕鬆,你是用了整整七天的時間才適應了那張石牀。適應了之後你或許感覺很輕鬆,但在那七天的適應期裡,到底過着什麼樣的日子,只有你最清楚。”始利品讓君上邪別開心得太早,適應了石牀之後,在休眠期裡進行魔法修練,這是他也沒有想到的好康事情。
“所以你想完全適應那整間房,相信你的苦日子還有不少。”特別是屋頂上那會轉移的羅列星辰,等到君上邪把那些東西都給專研透了,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所以說,君上邪目前的只是暫時的成就,年輕人的眼光還是要放遠的一些好。
“君上邪,你真沒事兒?”莎比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一想到君上邪把自己都給睡糊塗了,兩天當成了一天來睡,指不定哪一天君上邪犯了這磕睡的毛病,睡去了大半年也說不準的。
“應該沒事兒吧。”君上邪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好似在她的耳朵裡鑽進了什麼小蟲子一般,想要把它們從自己的耳朵裡拍出來似的。君上邪嘴裡說着自己沒事情,可她對自己的身體東弄弄,西拍拍,好像完全不瞭解自己的身子,對自己的身子進行第一次探知一般。
就君上邪這似嬰兒一般對自己身體好奇的樣子,看得莎比擔心不已,小鬼頭則覺得君上邪那是腦抽了,始利品倒覺得這樣子的君上邪,挺好玩兒的。
“不行了,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覺了,你們也回吧。”君上邪東弄弄西拍拍之後,覺得自己頭暈得厲害,就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睡一覺。君上邪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之後,化作了一道風,交上門房兒,大睡了起來。
後來一直沒怎麼響的老色鬼把眉頭皺了起來.這小女娃兒的情況怎麼那麼怪呢?君上邪已經回到了房裡,莎比只能拉着小鬼頭離開,而始利品在知道自己的這個徒弟沒有死到屍體發臭也就放下心來,太太平平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也跟着睡大頭覺去了。
最近的匹諾高級魔法學院很是安靜,安靜得有些詭異,讓匹諾高級魔法學院的師生有一種世界末日都快要到來的感覺。直到又過了三天,君上邪安靜了五天沒鬧出半點動靜來,大家纔算是真正的放下心。
在君上邪的房間裡,君上邪好似跟那張石牀變成了一體一般。在銀白色的月光之下,細細看去,會看到一根根白色透明似絮一般的物體自石檔裡衍生出來,並與君上邪的身子相連接。
在這些白色透明的細管狀物體中可以看到有一顆顆小小晶瑩的粒子不斷從石牀裡冒出來,然後鑽進入君上邪的體內。當這些粒子在君上邪的身體裡越聚越多時,君上邪的身子隨着粒子的增加,身子發生了變化,隨着變成了如石牀一般的顏色。
接着,在月光的影響之下,君上邪的身上發出了一陣陣的白光,就如同她的身體也成了一個會發光的物體。一顆顆晶瑩的粒子鑽進君上邪的身體之後,隨着君上邪身體裡血液的流動,充滿了君上邪身體的各個角落。之前這些晶瑩的粒子對君上邪身體裡的魔力晶元產生排斥,所以君上邪纔會有難受感。
如今,君上邪身體裡的魔力晶元全都被這些晶瑩粒子給同化了,算是同族之類。爲此,君上邪自身不斷產生的魔法晶元與來自於石牀的魔力晶元粒子都不在有任何排斥感,在君上邪的身體裡和平共處了下來。
因爲自然魔力晶元的進入,這些魔力晶元改變了君上邪的體質,君上邪體內殘存的一些哨害物質通通發黑氣的方式排除體外。在月光之下,眼看着君上邪的皮膚變得越來越滑潤,真堪比才剝了殼兒的雞蛋,吹彈可破。不但如此,就連君上邪的身體也在隨之改變。
本來君上邪的身體就很是不錯,卻因魔法晶元的自然之力,把君上邪的腿兒變得又長又細,整個身子的更是在黃金比例範疇當中。腰細了,胸大了,整個人都散發着魔力一般的味道!
只是一夜的時間,君上邪的身子又拔高了少,整個身體勻稱比例全都達到了完美的標淮。要是有人親眼看到君上邪這一夜裡的變化,絕對會感嘆這世間的奇妙,只是睡一覺而已,竟然還會有這種功效。月光透過屋頂,從屋子的四個角落都撒了進來,正好把整張石牀都包圍了起來。
那個樣子好像這天上的月亮只爲這張石牀及石牀上的人存在着,原來這屋子裡設有暗道。屋子的四面八角,都設有一些小氣孔,在氣孔外的屋檐之下,裝着幾面反射的鏡子。不如當天月亮的位置如何,只要月亮沒被烏雲遮蓋住,那麼月亮的光華必定會將屋子裡的石牀給包圍住。
沐浴在一片銀色月光之下,君上邪勝似天上月中仙子,石牀上衍生出來的透明白緒則似妖嬈在君上邪身邊的抽氣,整個人充滿了朦朧之美。可惜這麼美的一幕,只有石頭知道,這屋子頂上正移動着的繁星知道。除了這一室的死物知道外,沒有一個活物知道的。
君上邪這一睡,又是三天三夜的時間。在這三天裡,君上邪沒有出現過一次,除了君上邪以外,還有一個人沒在匹諾高級魔法學院出現的。到了最後法神魔法階段修練之人,都是不出現的,有自己的修行,只需導師在一旁指導一下便可。
所以和君上邪一樣,到了法神門坎兒面前的夜血在這些天裡也沒出來過。不,確切地說,自夜血第一天進入匹諾魔法學院,在第一號房間並與君上邪,始利品他們見過一面之後,似乎就再也沒有人見到過夜血了。所以說,以衆人眼並消失的不止君上邪一個,還有夜血。
夜血和君上邪的修行都算是到了不眠不休的階段,哪怕整個人看似在休息,實則沒人一個停止過魔法的不斷提升之術。坐在第一號房裡的夜血滿頭大汗,汗水都打溼了他的衣背。其實他自己修行法神已經很長時間,可惜到了一個瓶頸之處,離法神真是隻差了臨門一腳了,他卻怎麼也跨不過這一腳去。
爲此.夜血纔會決定來到匹諾高級魔法學院的第一號房間來助自己的修行。現在他身上的魔法正在不斷凝痰,只要再一點點,衝破那一個點,他在法神之修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老色鬼,我已經很多天沒看到懶女人了。”小鬼頭是一個不受限制的性子,知道了自己的魔法等級,在匹諾混了幾天,剛開始小鬼頭還挺興奮的,因爲他從來都沒有體驗過校園生活。
可當這些新鮮頭過了之後,校園對小鬼頭來說,那就一大牢籠啊,把他給死死的關了起來,讓他憋悶得很。他現在就盼着懶女人能快點達到了法神的等級,然後帶着他離開匹諾高級魔法學院。
因爲這裡的人真夠奇怪的,是,他承認自己是最小的高級魔法學院學生,可也不用看到他的人,都掐他的臉吧!小鬼頭其實膚質不錯,沒在叢林裡風吹日曬,皮膚白起來越快的。加上小鬼頭天生長得可愛,加上一身的白嫩皮膚,萌得厲害,肯定招女生的喜歡。
所以小鬼頭不但被關煩了,更是被那些女人捏煩了,此時的小鬼頭真是煩上加煩啊,煩得頭髮都快要掉下來了。
“哎,我也想小女娃兒了,可那間房我進不去,也不知道小女娃兒現在怎麼樣了。”老色鬼躺在小鬼頭的身邊。老色鬼跟小鬼頭一樣,離開了自己所熟悉的生活圈子之後,一直都是跟着君上邪混得,沒在君上邪身邊混着,這一人一鬼,渾身不自在啊。
“小鬼,怎麼在這裡摸魚打混!”
double11
170、修練升級
“小鬼,怎麼在這裡摸魚打混!”就在小鬼頭躺在青青的草地上,看看蔚藍的天空,幾片似棉花一樣的白雲,想着君上邪什麼時候會出來的時候,始利品出來了。
始利品沒經過小鬼頭的同意,一把拎起了小鬼頭的後衣領。小鬼頭才十歲開個頭,個子有多矮,大家都能想象一下。始利品可是一個正宗的男人,身高沒兩米,也有一米九的樣子。他一把小鬼頭拎起來,那真是大人拎小貓的感覺,比君上邪被君炎然拎着時的樣子更慘。
小鬼頭性子倔得很,不喜歡這麼被始利品拎着,肯定會發大火兒。只見小鬼頭揮舞着自己的兩隻小胳膊,蹬着自己的兩條小腿兒,想要揍始利品,“靠,有種你把老子放下來,老子要跟你單打獨鬥!”傲氣的小鬼頭哪受過這個欺負,除開君上邪不說。
就小鬼頭那張牙舞爪的樣子,真是比君上邪更像了一隻被人拎了脖子的小貓。君炎然不愧是始利品的徒弟,兩師徒一個變態性子,都不把其他人當成正常的人來看,非得把其他人當成寵物一樣拎在手裡,也不嫌手痠,鄙視一個。
“想當我的老子,估計你現在還不成。”始利品搖搖頭,跟着君上邪混的人,口氣還真夠不小的,今天這小鬼起牀的時候,肯定沒有注意口腔衛生。
“靠啊,你到底想做什麼?!”小鬼頭伸出手,想要去抓始利品的手。但是小鬼頭的身子凌空騰起,只要他一動,身子就跟着轉,想抓大始利品的手,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不論小鬼頭怎麼努力,都沒法兒抓到始利品的手,氣得小鬼頭亂蹬腿,就算踢不到始利品,增加這個男人的一點負擔也是好的。
“沒想做什麼,就是覺得你太清閒了,跟你玩兒個遊戲。”始利品聽說這個才十來歲的小鬼頭不但是一個稀有魔法師,而且算是無師自通,在叢林裡跟着別人到處混,也混到了一個魔導士的等級。比起他的那三個徒弟來說,差是差了一點,但比起其他人來說,還算是有那麼一丁點兒優點的。
君上邪這個徒弟是三個徒弟當中最讓他頭痛的一個,也是讓他最放心的一個。除了一開始君上邪給他惹了一點麻煩,使得匹諾那個瘦竹竿一直拉着他做苦力之外。七天一過,君上邪一適應那間房就沒再出來,一直自己一個人在房裡潛心修煉,又有潛質,無需他費神。
想想,君上邪還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徒弟啊,不用他教,他都可以坐享當君上邪師傅的光榮。
“滾你的,誰要跟你玩兒遊戲了!”聽了始利品的話後,小鬼頭氣極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啊,我都長這麼大了,是你的老子,還跟你玩兒遊戲,你不去找三歲的小朋友!”
“你這滿嘴的‘靠啊’,‘滾啊’的都是跟誰學的,小小年紀說話真不好聽。”始利品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不太習慣一個這麼小的孩子都跟他嗆聲啊。
“你不愛聽,沒人非帶着你聽不可。你只要放開老子,老子自然走遠了,誰愛理你啊,你個髒男人!”小鬼頭到現在還不能忘記自己見到始利品的第一眼,始利品還是一個又髒又懶的男人。那一身的污穢,害得小鬼頭同樣覺得自己身上有多髒似的,看着都難受。
雖然現在的始利品看着“人模狗樣”,洗洗乾淨是順眼了不少,但也無法改變當初他第一次見到始利品時留下的印象!始利品厲害怎麼了,懶女人更厲害,等着吧,指不定以後始利品還要叫懶女人做師傅呢!
“你沒的選擇。”要是每一個徒弟一開始不肯答應陪他“玩兒”他都放棄的話,那麼他現在估計一個徒弟都沒有吧。君炎然也是這麼被他拖着成爲他的第一個徒弟。而藍莫里是一個規矩的孩子,凡事喜歡一步一步來,看着那墨守成規的藍莫里,他渾身彆扭,就想帶着藍莫里打破一些其他的東西。
想當然的話,藍莫里一開始自然是不願意跟他學魔法的。但一知道他曾經是君炎然的師傅之後,藍莫里那小子再怎麼不願意,也不提不跟他學魔法的事情了。想不到輪到了君炎然的女兒君上邪事情變得更簡單。
君上邪算是他徒弟當中,最合他胃口的一個,所以兩人成爲師徒好像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比以往每個徒弟都很。君上邪太過懂事兒了,懂事兒的都不用他操半點心思。
這和往年的徒弟也很大大的不一樣,讓始利品這當師傅的有點空落落的感覺。他當師傅的,怎麼能半點忙都不幫徒弟呢。既然君上邪不需要他,始利品就把注意打到了小鬼頭的身上,反正小鬼頭和君上邪是一夥兒的。這不,小鬼頭可憐的成了君上邪的代罪羔羊,被始利品當成了獵物。
老色鬼搖頭,哎,小女娃兒忙,小鬼頭也忙啊,就連莎比都忙,只有它這個當鬼的太過清閒。老色鬼悶得發慌,它知道,小鬼頭跟始利品在一起,絕對不會危險,所以它就單獨一“鬼”到處走走。
始利品拎着小鬼頭走着,當老色鬼走開後,始利品往後回了一下頭,看着老色鬼剛纔呆過的地方,笑了一下。接着,始利品乾脆雙手將小鬼頭高託於頂,嚇得小鬼頭大聲尖叫着,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始利品正在拐帶兒童,是不法分子呢。
夜血和君上邪都各自在自己的房間裡進行修煉,而始利品突來興致,抓着小鬼頭也進行魔法訓練,要提升小鬼頭的魔法等級。別人想要從魔導士變成魔導師,從中階魔法師成爲高階魔法師,這個過程就好比是一個人正在便秘一樣。過了也就好了,只是過堅持的過程,很難熬,熬不出來,不是簡單地用瓶頸就能形容那種要過不過的感覺。
但小鬼頭在始利品那魔色似的訓練之下,不斷將自己的魔力全部耗盡,抵擋始利品的攻擊。每當小鬼頭感覺自己的魔力快要耗盡了,始利品都會給小鬼頭一個順氣的機會,等把小鬼頭折騰得半死不活的時候,就扔下小鬼頭一個人,自己回家睡覺去了。
累死的小鬼頭當然是直接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連澡搜沒有洗,直接睡死在地上。直到第二天,小鬼頭才醒過來,才一睜眼就看到了始利品那張惡鬼臉。小鬼頭啥反應還沒來得及做有,就又被始利品拉着做特訓。這種對於小鬼頭來說地獄般的生活足足有五天之久,久到他以爲自己撐不下去了!
突然,一直對小鬼頭死攻的始利品停下了手,然後一臉嫌棄地看着小鬼頭,“就你這邋里邋遢的樣子,看着真倒胃口啊,老天保佑我別被你噁心到,鼻子別被你虐待到,眼睛別被你傷到。”始利品開起玩笑似的,一個勁兒地指責小鬼頭不愛乾淨。
聽了始利品的話,小鬼頭氣得跳了起來,“你說誰不愛乾淨了,我不要太愛乾淨了,就你個懶鬼才渾身髒兮兮的。也不想想自己當初是什麼樣子,也敢罵我這個愛洗澡的乖寶寶。”
“愛洗澡的乖寶寶?我是在聽一個大笑話嗎?你聞聞兒自己身上的味兒,再來告訴我你是個乖寶寶吧。”始利品笑話小鬼頭,然後一句話也沒說,直接走開了。
今天小鬼頭的精神頭兒還挺足的,完全沒有想到,始利品今天就這麼放過了自己,他還有精神回自己房裡呢。小鬼頭對着始利品離開的背影啐了一口,一個大髒鬼也敢笑話他不愛乾淨。忽然,小鬼頭的小鼻子皺得厲害,因爲他聞到了一股酸餿兒的味道,臭死了!
當小鬼頭意識到那股難聞的味道正是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時候,小鬼頭氣得哇哇大叫。難怪剛纔那個大髒鬼會笑話他,說他是一個小髒鬼。他差點忘記了自己五天都沒有洗澡了,可這五天裡他可是一直都沒有停止過流汗啊,不發臭,那纔有鬼了。
一想到自己在劇烈運動了五天之後,竟然沒有打理過自己的身子一次,小鬼頭尖叫地跑開去,衝回自己的房間。當他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時,眼裡滿了不敢相信。小鬼頭有多麼地想把自己的眼珠子給挖下來啊,因爲他在鏡子裡看到了一個當初縮小版的始利品。
一頭髒亂的頭髮已經油到發亮了,好不容易變白的臉,又黑了,全是汗水及髒東西把自己的臉弄黑了。整張臉,除了眼睛的眼白是白的,張開嘴牙齒是白的,他再也找不到自己其它地方還是乾淨的。
小鬼頭一拳把鏡子給打碎了,然後一頭栽進浴室裡,只聽水兒嘩啦啦流得特別歡快。於是乎,君上邪幾天前送到莎比的那瓶東西,又被小鬼頭給偷了出來,一下子全用在了他的身上。小鬼頭洗了n遍,直到確定自己的身上只有香噴噴的味道,之前的臭味兒都沒有了之後,才肯從浴室裡出來。
精神一下子放鬆下來後,小鬼頭光着精瘦了不少的膀子,倒頭大睡。直到莎比上完課想洗澡打開櫃子一看東西不見了,莎比也不作他想,直接殺到小鬼頭的房裡,問他在失蹤了五天之後,爲什麼把她的東西給偷了!
當莎比來到了小鬼頭的房間後,才一打開小鬼頭的房門,就聞到了那普面而來的香味兒。再加上小鬼頭還有一點溼的身子,不用問,莎比都知道自己的那一瓶寶貝已經不在“世上”了。
莎比真是欲哭無淚,叼着自己的袖子,無比怨念地盯着那睡得正香的小鬼頭看。莎比真有一個衝動,衝上動暴揍不懂事兒的小鬼頭一頓。可一想到,小鬼頭在始利品老師魔鬼訓練了五天,所有的氣,莎比也只能往肚子裡吞啊。
說到底,她就是太倒黴了。遇到了一個君上邪還不夠,君上邪還給她帶來亞亞這麼一個小魔鬼,這兩人,分明就是來折騰她的!
莎比憤恨地瞪了睡得正香的小鬼頭一眼,叼着自己的袖子,眼淚潤物無聲地流了一臉,轉身離開了。
正在呼呼大睡的小鬼頭並不曉得自己在始利品五天的訓練當中,身體強度加大,就連他身體裡的魔力也突然增高,助他從魔導士躍身成爲魔導師!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名師吧,看準了這個人才,別人一輩子能做到的事情,始利品只需要五天,點秀小鬼頭的身子,讓小鬼頭的魔力不單只是量的增加,更是質的飛昇!
小鬼頭的魔法等級變高了,正在房間裡的君上邪也正在進行着新的突破。和夜血的修行相比起來,其實君上邪差了夜血一截。夜血早就成了大魔導師,法神的修煉已經進行了大半年,直到匹諾高級魔法學院開始招生,夜血才跑出來的,之前夜血就跟消失了一樣,爲的就是法神之修。
君上邪則不一樣,君上邪突破大魔導師也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後來在梅城的時候遇到一些麻煩,君上邪魔法修煉便停了下。直到進入了匹諾高級魔法學院,君上邪才能在這間房時繼續修行。所以說,夜血可能離法神只有臨門一腳的距離,君上邪相對而言就離那扇門遠了一些。
好在,君上邪正在不斷的趕超着夜血,只是幾天的睡眠修行,君上邪體內聚了許多的自然魔力晶元,這些晶元比人類自身修煉出來的魔力晶元純度要高出許多,能聚得魔力自然也要高出許多。所以說,君上邪的底子一直不錯,哪怕是到了現在也一樣。
之前的話,君上邪想要接受來自於石牀的自然魔力晶元,必要以睡眠的狀態才行。不過今天不用了,今天君上邪還再月亮高照的時候,驀地就睜開了眼睛,看着屋頂上的那一片星空。
從石牀上衍射出來的透明緒管依然連接着君上邪和石牀,哪怕君上邪醒着,君上邪也能正常接收那些自然魔力晶元。睡飽的君上邪精神很好,大睜着眼,看屋頂上的繁星。屋頂上的星星離自己時那麼得近,君上邪彷彿只要伸出手就能摘到它們,君上邪此時深刻地體會到,李白那句“手可摘星辰”時的那種夢離之境。
夜,靜謐。就如同君上邪此時的心,君上邪第一次醒來,面對空空的一間房,房裡靜得只能聽到屋子發出的嘆息聲 。那種感覺就像是屋子是活物,她是死物一般。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君上邪清亮的眼裡清晰地倒映着屋頂上的星星位置發生了變化。看到這一幕,君上邪的心情還是跟之前一樣平靜,沒有半點起伏。照理說,屋頂上的星星是人爲刻上去的洞,光透過來造成,那麼屋頂上的星星怎麼可能跟天幕上的星星一樣會移動呢?
君上邪想起自己跟着sleeping第一次進這間房,看着這些星星時,產生的那種眩暈之感,就說明這些星星對她的魔法修煉也是有影響的。
君上邪靜靜地躺在石牀上,許是睡了太多天,君上邪此時的精神正好着呢。平躺在石牀上,此時君上邪的心情就好似是平靜的湖面,沒有一絲微風,起不了半點漣漪,如同一面鏡子一般,靜若處子。君上邪對天下星辰的位置移動的規律並不瞭解,畢竟她不是學天文的。
君上邪一直看着那一閃一閃的星星,那麼這些星星到底對魔法師有着什麼樣的影響呢。星星“看着”君上邪,君上邪看着星星,雙方互相對視着。星光一閃一閃,好似在眨眼,君上邪眼皮偶爾動一動,滋潤眼睛。一宿的時候,就在君上邪和星星的“對視”之中過去了。
“君上邪!”心裡受了氣的莎比跑到了君上邪的屋外,大聲叫着,她真快被小鬼頭折磨死了。其實莎比知道君上邪在靜修,哪怕她叫破嗓子,君上邪都是不會理她的。可莎比就是想找一個發泄情緒的出口而已,所以準備對着君上邪的屋子大吼一通之後,也就離開了。
誰知道,她才喊了一聲“君上邪”,那屋子的門“吱嘎”一聲自己打開了。莎比皺了皺眉頭,她雖然很想進去看一看,但還不敢貿然走進去。門打開後,沒有半點聲音,莎比想了想,君上邪不會是讓她進房裡說吧?“君上邪,我進來,沒影響嗎?”
莎比才說完,從屋子裡飛出來一條白色的絲布,一下子就蓋住了莎比的眼睛。莎比把那塊絲布從臉上抓了下來,盯着絲布看,這麼細長的一條布有什麼用?想來想去,莎比想到了剛纔這條布是蒙在她的眼前上的,難不成君上邪讓她蒙着眼睛走進去?
想到這一點之後,莎比就將布綁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接着是想摸黑進去的。誰知道此時空氣裡出現了一隻輕柔的手,拉住了莎比。莎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但在那隻輕“手”的指引下,莎比想進君上邪的房間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跟着那隻“手”走,莎比感到一涼,少了日頭的溫柔,多了一絲被屋子裡的陰氣所圍繞的感覺。
當君上邪回過神來,感覺到屋子裡多了一絲人氣兒之後,正好看到了已經走進屋子的莎比。君上邪皺了一下眉,“你怎麼進來了?”君上邪疑惑,爲毛莎比進來,她半點感覺都沒有。
“不是你讓我進來的嗎?”莎比癟嘴,“是你打開了那道門兒,然後又給了我一塊布,接着再把我給領進了門兒。”莎比本來是發泄來着,被君上邪這麼一問,好像更氣結了。
“這樣嗎?”君上邪反問了一聲,因爲莎比所說的,她半點印象都沒有。不過君上邪細細一品,爲毛莎比說的話,聽上去她是男的,把莎比給領進家的味道。“坐吧。”
君上邪話音剛落,莎比就感覺那隻輕“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讓自己就地而坐。莎比鬱悶極了,她是一個非常愛乾淨的姑娘,就讓她這麼坐在地上,也太那個了點吧。
“其他地方你都坐不得,除非你想受傷。”君上邪可沒忘記sleeping說過,她房裡的東西都不一般,普通人坐下去,是要出事情的。當君上邪轉了轉頭,看看莎比,看到莎比眼睛上的布條時,額頭上掛滿了黑線。
在赫斯里大陸的女人也有經期例假的時候,只不過,這裡沒有現代那麼方便,有現成的衛生巾可以用。所以只能把一些質地比較輕落,細軟的布做成那個。好死不死,莎比眼睛上的布條,正是派這個用場的。不過君上邪沒吭聲,反正那布條時全新的,沒用過。
如果她吭聲,這事實被莎比曉得的話,莎比一定會來一場河東獅吼的,爲了她的耳朵着想,就當自己沒發現吧。只不過莎比說,是她讓莎比進房來的,她還真沒印象了。
屋頂上的星星是不會也有着太陽的東昇西落兒夜出晝潛,這屋子裡的星星一直都是存在的。可看了好些時間,君上邪都還沒用抓到“看”星星的竅門兒。好在,君上邪現在看星星就算沒有用處,也不會再像第一次那樣,看星星看到想吐。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君上邪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說不知道莎比是怎麼進來的,她腦子裡又有印象,感覺到自己的屋外站着一個人,還叫了她的名字。接着她的心意好像要讓莎比進來的,但躺在牀上的她動也沒動一下,又是怎麼把莎比請進來的。
那條布條說是她的沒錯,她又是怎麼把布條給莎比的。問題多多,可君上邪也沒多想,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莎比是平平安安走了進來。她又沒省什麼神兒,該知道的時候,她一定會知道的。
“你魔法修煉的怎麼樣了?”本來呢莎比是想對着君上邪發一下牢騷,數落小鬼頭太像一個小孩子了,老把她藏好的東西偷偷拿出來用光了。但轉頭一想,小鬼頭才十歲,她都快二十歲了,難不成她一個二十歲的大人,還跟一個十歲的小毛孩兒計較那麼多。
想想,那她不是比小鬼頭更加幼稚沒長大似的嗎?所以莎比嘆了一口氣之後,沒有說出原本想說的話,而是在意起君上邪的魔法修煉來。
“馬馬虎虎吧。”知道莎比突然又不想說了,君上邪也不勉強。
“對了,你一直在屋子裡,剛剛我感覺到有一隻很輕很輕的手帶着我進屋了,那隻手你是怎麼弄出來的?”莎比想到了自己蒙上眼睛時的感覺,就把它給說了出來。
“很輕的手?”聽到這句話,君上邪很自然地聯想起,當初她在君家的時候,變態老子時常用魔法幻化出一隻手高拎着她的衣領。她以前也研究過,變態老子那到底是什麼樣的魔法招式。可研究了不少的日子,至今還沒有個答案。
難不成莎比嘴裡的那隻手,和她記憶裡的那隻手是一樣的?不同的是以前的那一隻是變態老子用來欺負她的,後面那一隻是他自己創出來的?“我也不清楚。”君上邪很是老實的回答着。
她在這屋子裡似乎有一段時間了,在這段時間裡,她沒踏出過房門半步,自然是不知道此時的自己,魔法有什麼進步。
莎比無力,跟君上邪聊天有時候真的很無力。因爲她問的問題,明明是君上邪本身的問題,君上邪都能給她來一個一問三不知。“好吧,就當我沒問。”
聽到莎比有氣無力的聲音,通往浴室的那道門兒被打開了。接着一隻無形的手打開了櫃子,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瓶子。緊接着,莎比之覺得懷裡一重,摸摸懷裡那物體的形狀,喜上眉梢,笑了。然後,又來了第二瓶,第三瓶,直到莎比都快抱不住的時候,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兒。
別人一瓶兒都弄不到手,君上邪哪來的這麼多。多歸多,君上邪對她再好,可她就一人,用不了那麼多,不對,還有一個小鬼頭,小鬼頭再多怕也是用得光的。不過還有一個問題,暈死她了,這麼多的東西,她怎麼拿回去啊,君上邪不是想用這些東西把她給砸死吧?
“夠了,夠了,我拿不了那麼多。”莎比向君上邪抱怨,“這些東西是好東西,可重得要命,你當我是男人了,我弄兩瓶回去,一瓶給臭小鬼,一瓶我自己用。這次臭小鬼再敢偷用我的,別怪我對他不客氣啊。我非得狠狠揍那個臭小鬼一頓!”
“揍吧,我不介意,又不是我的娃。”君上邪無所謂地說着。“你不是有我送你的納戒嗎,有納戒的話,再多你也裝得下。”君上邪提醒莎比別老犯傻啊,她明明就送了莎比一隻無敵納戒的。
“我沒帶在身邊。”莎比略顯尷尬地說着,面色一紅,好在她的眼睛被蒙上了,也不怕跟君上邪對視,更不怕君上邪從她的眼裡看出些什麼。
君上邪轉過頭,看着莎比,“爲什麼不戴?不好看?”君上邪記得其中有兩枚,她還練了花色呢,因爲後期製作,她的技術成熟了不少。當君上邪看到莎比臉色發紅時明白了,“捨不得?怕丟了?得,到時候,我再多給你幾枚!”
“你就算是煉器師,也就是個半吊子,真以爲煉枚納戒這麼輕鬆,那得消耗多少魔力。真有那麼容易的話,這天下的煉器師就滿天飛了!”莎比兇巴巴地吼君上邪,“你有那個閒工夫,不如快點把魔法練好,早日達到法神!”因爲怕是君家等不了君上邪多久了!
“噢,原來有人擔心我。”君上邪瞭然地笑着,這傻大姐是怕她煉納戒分了心,遲了魔法的進修,所以不想讓她煉。“得,有人心疼我了,那麼我就安心先把法神給突破了吧。”莎比也是好心,如果她真有意的話,以後再想多送幾枚,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鬼才擔心你!”莎比傻大姐就是傻大姐,她關心的意思那麼明顯了,只有笨蛋纔看不出來,特別是莎比一臉的彆扭樣,君上邪都想笑了。好在,君上邪已經習慣了莎比這種關心方式,很是容易地接受了。想當初在格蘭小鎮的時候,莎比也是用吼的,把自己對君上邪的關心給“罵”出來的。
“放心吧,我沒事兒的。”君上邪纔不管莎比好不好意思,是不是害羞了,“你回去吧,要是你在這裡,我想達到法神怕是要花很長的時間了。”君上邪看莎比的時間比較少,一直都在專研屋頂上的星星。可不管怎麼說,身邊有個人跟自己在說話,君上邪多少還是有些分心的。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練。”莎比確定君上邪在消失了那麼多天之後,還活得好好的,也就完完全全地鬆了一口氣。莎比是怕君上邪睡了幾天幾夜,懶得都把自己給餓死了。好在還活着,要不然的話,真是笑死人了。
因爲莎比眼睛上的布還沒有拿下來,所以還是暫時的一個“瞎子”。當莎比懷裡抱着兩瓶東西,要往外走時,那隻幻化出來的手,拉着莎比的肩膀,把莎比往外帶着。莎比歪了歪自己的腦袋,這隻多出來的牽引之手,君上邪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
其實這隻幻化出來的手,是君上邪隨着自己的意念,無意識用魔法創出來的。
171、邪與血獨處
人在無意識之下做的事情,是沒什麼印象的,所以當莎比問君上邪是怎麼做到的時候,君上邪是真的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莎比走出君上邪的房間後,就把眼睛上的布給扯了下來,看着懷裡抱着的兩瓶東西有些哭笑不得。心裡默默說着,君上邪,你可要快一些,君家還等着你回去呢!
莎比心裡的擔心,君上邪是真不知道,君上邪以爲自己這個大目標離開了君家之後,那麼君家就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寧,她沒想到的是,這片刻的安寧實在是太短暫了。短到連讓她強大的時間都不肯給,她已經盡力在讓自己強大起來,可惜那些已經勢力鞏固的人未必肯給她這個機會。
心無旁騖的君上邪一心專研屋頂上的星星,哪怕她不知道君家此時的情況,也知道自己未必在最短的時間裡,拿到最高的成就。當君上邪廢寢忘食對着那屋頂上的星星看了半天之後,終於發現了一點門道兒。從那時開始,君上邪的眼睛就再也沒有合上過,好在之前睡得夠飽了。
匹諾高級魔法學院的師生太過習慣君上邪的胡鬧了,沒了君上邪的搗亂,他們總覺得心裡頭少了什麼似的。有幾個年輕人也是如此,他們早就知道,只要君上邪一來,他們的日子就會過得有滋有味兒。只是沒想到,自己不但嚐到了酸甜百味,還水裡來火裡去的。
“你們覺得,是夜血先成了法神,還是君上邪先當上法神。”君上邪跟夜血一樣,都已經是大魔導師,算是離法神最近的人了。
“應該是夜血。”其實這件事情沒什麼懸念的,他們在見到君上邪時,怎麼想,那會兒的君上邪最多就是個魔導士,而夜血已經是大魔導師了。要不是夜血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想收拾某些人,不要太容易。所以說,君上邪和夜血的距離擺在那裡。
要是這樣君上邪還比夜血更早成爲法神的話,他一定會吐血身亡的!戴爾想到,他知道,君上邪那個女人,在魔法上的天賦是有些嚇人,但也不是這麼嚇人法兒的。
“那可未必。”星辰看着戴爾,對於戴爾誇張的表情,已經算是見慣不怪了。“畢竟君上邪打破了太多赫斯里大陸不成文的規定。指不定她會創造出另一個奇蹟。”星辰很看好君上邪,因爲君上邪是他遇到過最特別的一個女子。
“星辰,可以別這麼打擊哥們兒我和夜血嗎?要是君上邪真這麼厲害,你想以後夜血真要和君上邪在一起,不得被君上邪壓得死死的。”戴爾馬上考慮到了君上邪和夜血在一起後,夜血將過的日子。
星辰推了戴爾一把,眼睛瞥向了君無痕的方向。君無痕對君上邪是什麼心思,他們幾個當兄弟的也清楚得很。只是君上邪和夜血同屬於不正常的那一類人,所以自然而然地喜歡把君上邪跟夜血湊成一對。這對他們的另一個兄弟來說,的確是打擊了一點。
“無痕,別介意,我沒其他意思。”戴爾舉起雙手投降,真是兩全不能其美啊,兩個好兄弟,注意其中有一個必要傷心,現在看來,君無痕這邊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呼。”君無痕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其實只要邪兒開心,不論最後她選擇了誰,我都會祝福她的。只不過現在邪兒還沒喜歡上任何人,我還是有希望的!”君無痕在離開君上邪的這段日子裡想了很多,他太過爲君上邪着想了,君上邪是一個強勢的人,的確是不太喜歡被拘束,同樣的,強如君上邪,更不會喜歡一個優柔寡斷,瞻前顧後的男人。
或許他該改變一下自己的態度,試着也爲自己考慮一下。反正在事情待定之後,他是不會放棄的!
“無痕,你終於想通了?”星辰是鼓勵君無痕去爭取君上邪的,像君上邪這麼特別的女子,世上少有。若是錯過了,的確會後悔一輩子。當他遇到君上邪的時候,兄弟裡盯上君上邪的人已經夠多了。所以他馬上控制好自己的心,與君上邪保持距離,好在效果不錯。
“星辰,謝謝你。”要不是有星辰的幫忙,君無痕覺得自己可能還沒想通!
“星辰,你這不是給夜血添亂嗎!”戴爾打了星辰一下,本來君無痕躊躇不前,只要事情順其自然地發展着,可以避免很多兄弟之間火拼的情況。星辰讓君無痕這麼一開竅兒,真想讓夜血跟君無痕打上一架啊!
“貌似夜血也沒少爲我們添麻煩。兄弟,是用來互相麻煩的。”想不到平時不怎麼說話的星辰,倒是一個腹黑的主兒,要麼不說話,一說話,還真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態。
“好了,讓你們查的事情進行是怎麼樣了?”君無痕打斷星辰和戴爾的打鬧,回到了正題上。最近的赫斯里大陸很不安分,特別是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他們幾個年輕人,已經聞出了陰謀的味道。
“別提了,香格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古拉底家族之後,一睡不起。古拉底家族好似認定了香格是叛徒,留着香格的那一條命,爲的就是從香格嘴裡撬出一個消息。似乎是想知道一寶的下落。”戴爾在古拉底家族裡混得辛苦,明明最不喜歡參加那種嚴謹,坐要坐得正,身子不能歪,話不能多,還要當面癱的會議。
偏偏這幾個兄弟喜歡奴役他,大家都不喜歡,卻把這份苦差事兒丟給了他一個人,想到這個,戴爾就想揍人。那些人美名其曰,讓他聽的事情與君上邪有關,別忘了他還欠君上邪一個人情。
想到這個人情,戴爾欲哭無淚,他本以爲自己在幽冥之谷碰到了夢之女神。誰知道那是一箇中年婦女,都是一個孩子的媽了。就因爲這件事情,他差點沒被其他兄弟給笑死!
“古拉底家族在雲狼之家的計劃失敗了?”都說這世上是沒有密不透風的牆的,原來古拉底家族在雲狼之家秘密進行的計劃並不是沒人知道。至少戴爾,星辰幾個小的,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全都給打聽到了。
“沒錯,估計又是君上邪那個女人做的好事兒,差點沒把古拉底家族上頭那幾個老的氣得吐血身亡。”想到這一點,戴爾真是樂不可支。要知道,古拉底家族上頭的那幾個老的,仗着自己活得時間久,真拿自己當把刷子,事事得聽他們的,頑固守舊,沒半點思想。
都是一把老骨頭了,真不值得逞什麼強,古拉底家族之所以會走向沒落,問題就出在那幾個老不死的。也別怪他對古拉底家族那幾個祖宗不敬,一個家族本來就是如此,得不斷推薦新的血液,新的思想。可惜那幾把老骨頭獨裁慣了,聽不進人話,鬧得古拉底家族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那倒真是有好戲看了。”星辰同樣不喜歡古拉底家族那幾個守舊的頑固派。只可惜,跟那些老傢伙說理,那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兒也變沒理兒了。所以好不容易出來一個能治古拉底家族這些頑固份子的君上邪,他們幾個小輩的,絕對是樂觀其成!
“問題是,邪兒太過明目張膽與古拉底家族作對,會不會激化古拉底家族對君家的忌諱呢?”君無痕最近一直都防着其他人對君家出手,要不是現在有事情,他必須離開君家,不然的話,他是不會走的。因爲君無痕知道,君家是君上邪唯一在意的。凡事君上邪在意的,君無痕就會去拼命守護。
只不過,想守護是需要力量的,所以君無痕也開始向法神進軍,來到匹諾高級魔法學院進行修煉。只是他離法神的距離還有些遠,不能入夜血和君上邪那樣,直接進入密室,一心修煉,足不出戶。
“放心吧,古拉底家族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地盤兒,古拉底家族如果有什麼動作的話,逃不出我們的眼睛。”他們怎麼可能不防着這一點呢,實在君上邪那個女人有時候做出來的事情,真是太讓人生氣了,當然,這個“人”單指古拉底家族上頭的人。
哪怕君上邪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古拉底家族的計劃一旦被人破壞,古拉底家族的人已經有了慣性思維,就是往君上邪身上想去。
“希望如此。”有了戴爾的保證,君無痕比較安心一些。現在夜血跟上邪都進入了最後關鍵時刻。只要兩人都順利通過的話,就能成爲法神。到時候,夜血站在上邪那一邊,君家由兩位年輕法神站腳,震懾力可想一般,必是非同小可。
“夜血,你怎麼出來了!”當戴爾看到夜血竟然從閉關之中出來,大驚不已。“你不知道自己正在瓶頸之中,要放下心中的一切,潛心修煉嗎!”要不是因爲這個,他們這些當兄弟的其實並不需要非得到匹諾學院來,爲的就是給夜血保駕護航的。
“她沒事兒吧。”夜血在自己的房間修煉魔法,哪怕身體裡的魔力越聚越多,直到一個頂點,只要過了那個頂點,他就突破了自我,成爲法神。可惜,都失敗了,這種情況出現了三次,所以夜血有些心煩,便出來看看,順便了解一下君上邪的情況。
“我說夜血,就君上邪那個怪女人,只有你跟無痕這種不怕死的纔敢去碰,其他人哪敢啊。再者,有我們在,君上邪沒事兒的。不過,有君上邪在,我們的事情倒是挺多的。”戴爾把君上邪前些日子在匹諾學院鬧出來的事情,一一說給了夜血聽,聽得夜血微微一笑,整個人的心情都跟着放鬆下來。
“你心神不寧?”君無痕比較瞭解夜血,因爲君家到了一個敏感時期,就怕這個敏感時期會對君上邪產生影響。
“有點吧。”夜血不否認,專心在一間空蕩蕩的房裡,照理說,他早該習慣了這種日子,可突然又感覺彆扭了。面對那一室的孤寂,夜血每呼吸一口,心臟就跟着收縮一下。
“去看看她吧。”在共同的敵人面前,君無痕放下了一切,一個是他心愛的人,一個是他的生死至交。不論結果是怎麼樣,他希望這兩份情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夜血點了一下頭,他出來,的確就是爲了見君上邪一面。夜血也沒再跟自己的兄弟客氣,直接閃人去找君上邪了。星辰告訴夜血,君上邪搬到了那個匹諾學院最神秘的那間房裡。夜血很快便找到了那間房。
那房門是白白的,好似門都是由石頭造的。夜血知道,這種練功房一般裡面都是石屋構造,但君上邪的這一間似乎更加徹底。這間神秘的房間,他從來沒來過,也沒想進去過,只因這間房可能是個寶,更可能是個禍害。想不到,不論多燙手的山芋,君上邪都敢接手啊。
夜血用自己的魔力試着推開石門兒,可他發現在石門兒的裡面好似也站着一個人,對他同樣在用力似的。夜血皺了一下眉頭,有些想不通,“嗯”了一聲。這聲音一出,之前那道力突然消失不見了,夜血順利地打開了石門,進到房間裡。
房間裡的光線並不是十分的明亮,得適應一會兒纔會發現這房好似又無比敞亮一般。夜血看到在一張玉白的石牀躺着一位女子,女子靜靜地躺在那裡,好似在沉睡一般。原本夜血有些浮躁的心,在看到君上邪那一張臉的時候,徹底的靜了下來,夜血也說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
就在夜血以爲君上邪是睡着的,想要走進看看君上邪時,君上邪的眼睛突然睜開,看着夜血。夜血挑了挑眉,笑看君上邪。這是,一條白布飄到夜血的眼前,耳邊是君上邪的聲音,“把眼睛給蒙起來吧。”
夜血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把眼睛蒙起來。在細細地看了一下那布條的形狀,夜血很好奇,“可以問一聲,這布條你是用來做什麼的?”
夜血這麼一問,君上邪的臉有些不自然地紅了一下。上次莎比來,她就記得這種布條得放好,別隨意拿給別人,可才感覺到屋子外面的人是夜血後,她一下子又給忘記了。
能讓君上邪臉紅,那真是破天荒的事情。當然夜血也明白了,這布條,肯定有什麼特別的用處。夜血很是紳士地將這布條收了起來,是乾淨之物,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你頭不暈嗎?”君上邪問夜血,她知道,夜血也在修煉當中。她剛進這屋子在外面鬧騰時,從來不見夜血,該是夜血沒從那屋子裡出來過,今天倒也算是稀客了。
“爲什麼會暈?”夜血也不在意,一個牀上躺着,一個則地上坐着,還是一男一女,男的對女的有心思。夜血看到了屋頂上那些會移動的星星,眼前一亮,這屋子還真特別的。
“沒什麼。”夜血都不會頭暈,她沒必要說那麼多。於是她繼續研究頭頂上的這些星星,她看是很久很久,問題是,她還沒看出有什麼竅門兒。
“這是你要修煉的一部分內容?”君上邪不會做無用功,能這麼專注地看着屋頂上的星星,一定有她的原因。
“算是吧。”君上邪點了一下頭,呼吸很是綿長,就跟睡着似的。“可惜,盯着它們看了很久,暫時還沒有看出會門道兒來。”屋頂上的星星一閃一閃,閃得君上邪的心更靜了。屋子裡的光線一直都不算太好,永遠都是陰陰暗暗,卻給人一種永遠被浩渺的夜所包圍着的寧靜之感。
“不用急,相信以你的資質,一定能想到的。”夜血進入這間房之後,馬上感覺到了這房的不同。在這間房裡好似有很多的氣旋,只要人體的磁場不能與這些氣旋相配合,就會被房間裡的磁場排除在外。他的磁場與這間房並不合,好在有一個君上邪在。
君上邪身上的魔力讓房裡的一個個氣旋都配合着她旋轉着,連帶他本該被排斥的氣旋也跟着改變。說明白一點,他之所以會安靜地待在這間房裡,是因爲君上邪在。如果君上邪不在的話,他一定會被這房裡的氣旋排出去。
夜血算是明眼人,很快就弄懂了這房裡的一些因素,而始利品當時也是花了不少的時間才弄明白,只要改變這間房裡的氣旋,就能待在這房裡。像始利品那種老不死的人,在魔法上的修行到底有多高,已經沒人能猜得到了。自然,想改變一間房的氣旋是很容易的事情。
夜血不同,他連法神都還不成,能馬上感應出這間房有氣旋已經算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而君上邪天生的魔力與這間房的氣旋合適,爲此,打從一開始,房間就沒有對君上邪有一種排斥感。更因君上邪近幾日的修行,自身的磁場與房間裡的氣旋完全合二爲一,能夠自如地控制着這房裡氣旋對其他人的影響。
所以說,之前的莎比及現在的夜血,之所以能好端端的待在房裡,沒有半點不良反應,全靠君上邪不自覺地用自身的磁場去改變房間裡的氣旋,使得除她之外的人,也能待在這房裡。
“咦!”君上邪眼前一亮,似乎是看到了什麼,聚精會神,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屋頂上的星星身上。
看到君上邪這個樣子,夜血知道自己不好再打擾君上邪,因爲君上邪還有事情要忙。他的目的只是想看一眼君上邪,現在人看到了,心也安了,他也該退出去,做自己的事情。夜血沒有打擾君上邪,只是輕輕地起身離開,幫君上邪把房門給關好了。
當夜血離開君上邪的房間後,看着外面一片藍天白雲,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眼前出現了一片暗黑,頭暈得厲害。夜血笑,那間房果然厲害,他纔等了一會兒,都受到了影響,喚作是其他人的話,進入那間房還真是一種折磨,虧得君上邪能待得下去,所以說,那間房合該就是屬於君上邪的東西。
夜血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房裡,一心撲在星星上的君上邪並沒有在意夜血的離開。當她看出一點門道兒來後,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出了星星們運動的軌跡,這算是君上邪盯着星星兩三天唯一的一個成果吧。當星星在她腦海裡開始轉動的時候,君上邪催動自己身體裡的魔力及氣血,隨着星星的移動而運行着。
這個動作,雖然一開始進行的時候,有些困難。就如同自己的魔力與氣血成了一輛推土機,而條條血脈成了一條條不平坦的路。想要走得順了,必須把那些路上不平之處,全都給推平了。第一週運行,不平之處多,君上邪運動起來,自然是異常困難。
只是一小會兒的時間,一絲絲的汗水從君上邪的額頭上冒了出來,這還是君上邪進這房之後,第一次流汗。當“推土機”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星星的軌跡運轉從君上邪的腦海裡消失了。軌跡一消失,“推土機”自然是停下了動作,不再轉動,而本該醒着的君上邪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等到君上邪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夜晚。有了月光的照射,星星的軌跡變得很是明顯,君上邪悠悠轉醒,看着月光下的星星。這次,她絕對不能再半途而廢。當腦海裡星星的軌跡消失的那一刻,君上邪的運行停止,馬上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好像也要跟着熄滅似的,差點沒把她給嚇到了。
這次君上邪學乖了,乾脆不閉着眼睛,用記憶去描繪星星運動的軌跡,而是睜着眼,親眼看着星星們得移動。星星一動,君上邪的氣血也跟着運行,星星一停,君上邪的氣血運行也相對較緩。君上邪就是用着與星星們變化相同的速度,來開墾自己身上這條不平的氣血路。
如此一來,因爲時間的延長,雖然做事的效率低了,可君上邪運行起來,覺得氣順了不少,也不會像之前那麼累。整整一個晚上,君上邪隨着星星的轉移而運行魔力與氣血,把身上大半的血脈過了一遍。過完的血脈有一種清透無比,粘稠的血液變成了涓涓絲流,潤物無聲。
君上邪整整用了三天的時間,跟着星星移動的速度,把周身全三百六十度得血脈都運行了一遍,沒有錯過任何一個地方。當週身的血脈都像是進行了淤積大清理之後,君上邪覺得自己的身子輕盈無比,好似一根羽毛,只要一陣風兒吹來,她都會隨之起舞。
“呼。”君上邪第一次坐在這張石牀之上,而不是躺着的。君上邪已經計算不出自己有多久的時間沒踏出這房門一步了。在這段時間裡,她只是呼吸,沒有進食,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飢餓感,至於是什麼感覺,君上邪自己也不清楚。君上邪猜了一下,許是這幾天她運動太少,血脈運行跟着放緩,所以消耗能量也不多,哪怕不進食,也不會特別難受。
完全適應了房間的君上邪坐在石牀上,看着那屋頂上的星星。跟着運行了三天三夜,君上邪才發現星星原來是這麼移動的。而且這屋子裡星星的移動,好似是三天爲一個周天的。
“哇,懶女人,你終於肯出來了?”君上邪纔打開自己的房門,就聽到有一個人在叫自己。君上邪低頭一看,原來是小鬼頭像蹲菩薩似的,坐在她的門口兒。
“你坐在這裡做什麼?”君上邪奇怪地問着,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小鬼頭來匹諾高級魔法學院也是成了這裡的學生的,小鬼頭不該忙着自己的課業嗎?
“還問我坐在這裡爲什麼,當然是爲了等你啊!”小鬼頭吐舌頭,“我真是倒黴死了,跟着你來到這個鬼地方,還要被始利品那個髒男人纏着,累死我了!”現在小鬼頭很怕始利品,每次始利品一抓到小鬼頭,就會把小鬼頭當成是小老虎,小獅子之類的小動物一樣訓練着。
始利品最大的興趣就是看小鬼頭張牙舞爪的樣子,弄得小鬼頭直叫始利品是大變態,沒事就喜歡欺負小孩子,一個沒品的人!始利品最壞的就是愛把小鬼頭關在一種小小四四方方的屋子裡,讓小鬼頭出不去,四處碰壁。一看到小鬼頭爲了出去卻找不到路而哇哇大叫的時候,始利品笑得那個叫開心啊。
一聽到始利品的笑聲,小鬼頭就渾身發毛,真想把順利始利品找出來,狠狠揍一頓。可真當小鬼頭重獲自由的時候,他的頭腦又非常清楚,知道自己打不過始利品那隻千年老妖怪的,所以第一個反應就躲得遠遠的。死都不要再讓始利品找到自己,被始利品找到,那真是讓小鬼頭比去死還慘。
“最近sleeping那個老男人纏着你?”sleeping就是一個擁有一顆三歲星得千年老男人,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欺負小孩子和逗弄小動物。她一閉關,sleeping找不到其他人了,自然是盯上了小鬼頭。可惜的小鬼頭啊,成了替死鬼鳥。
“其實也挺好的,我看你的魔法等級該更上一層樓了吧?”君上邪敏銳地感覺到,小鬼頭的魔法似乎比以前的強了。
“哼,我自己不會修煉啊,誰要那個千年老男人教我!”小鬼頭不服氣,他以前不也沒什麼師傅,跟着小甲他們在叢林裡混着,這麼混着混着,都比有師傅帶的人狠,成了一個魔導士,他纔不稀罕一個始利品呢。“你最好跟你的那個師傅說說清楚,老子纔不要他教呢!”
小鬼頭真是怕了始利品了,在小鬼頭的眼裡,始利品真真是個大變態。小鬼頭最近才發現,原來懶女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人了,平時懶女人跟他小打小鬧,他全都有接受。就始利品的折騰勁兒,他受不了。要不是他夠強,早就被始利品給玩兒死了。
小鬼頭這連連搖頭的樣子,讓君上邪笑了,看來,小鬼頭是真吃了不少sleeping的苦啊,要不然的話,怨言不會那麼多。跟始利品混的時間久了,小鬼頭都快成小老太公,一個字,煩。
“好了,你再堅持一下吧,我出關的時間應該不長了。”沒有老色鬼在身邊看着,君上邪不是最清楚自己進步到了哪一個階段。像上次大魔導師的修煉,老色鬼就給她分了三個階段。換了sleeping當老師之後,基本上她就是一個瞎子,處於自己一個人瞎摸的狀態。
sleeping除了給她這麼一間屋子外,對她而言,真是任何建樹都沒有。說到當師傅,還是老色鬼比較合格,sleeping絕對是一個失敗的老師。
“老色鬼呢?”君上邪讓老色鬼陪着小鬼頭了,可小鬼頭在,老色鬼卻不在。
“我也不知道,每次我跟那個千年老男人在一起的時候,老色鬼那人就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去了。我是才從千年老男人那裡逃出來的,指不定老色鬼看到千年老男人在找我,自己一個人又不知哪兒玩了。”說到這一點,小鬼頭更氣,老色鬼真沒有義氣,看到他被千年老男人給欺負了,也不吭一聲,自己還一個跑出去玩兒,沒良心的老色鬼!
“噢?”照理說,老色鬼一般是不太會做這種事情的,“你叫sleeping爲千年老男人?”對於這個稱呼,君上邪挺好奇的,哪怕她自己偶爾也會叫sleeping爲老男人。
“告訴你噢,老色鬼告訴我,當它看到千年老男人的時候,總有一種自己遇到老祖宗的感覺。”
172、水晶裡的異變!
“所以老色鬼每次看到千年老男人都會逃開,要不然的話,它說它渾身不自在。”說到這一點,小鬼頭賊賊地笑了,老色鬼至少有一兩百年的歲數兒了,始利品還是老色鬼的老祖宗,不是千年老男人是什麼。
“老色鬼真有說過它有這種感覺?”老色鬼到底是老色鬼,那種玩意兒的感覺還真不差。她只知道sleeping絕對不像外表看着那麼年輕,至少得比她家變態老子的年紀大多了,可看外貌,sleeping最多就只能做她的哥哥。
那天她不是去匹諾校長的家裡“做客”嗎。順便就翻了翻匹諾高級魔法學院過去的資料。那一份是匹諾校長爲他自己特地留的,沒想到給她行了一個方便。
很湊巧,匹諾高級魔法學院的建校史與梅城一樣,都是兩百年了。最近也不知怎麼的了,只要一碰到數字兒,君上邪覺得自己似乎經常看到兩百年這個數據。指不定老色鬼也有兩百歲了。君上邪不知道自己的一個玩笑想法最後卻得到了證實。
在匹諾建校的這兩百年裡,都會有每屆老師及學生的介紹。好玩兒的是,這所魔法學院的校長換了一個又一個,卻永遠都有一個叫作始利品的魔法導師。始利品的形象倒是有些改變,但一眼還是能認得出來,這兩百年裡的始利品是同一個人。
這樣算算,始利品至少有兩百歲。更好笑的是,藍莫里曾經送給她的那個金福袋裡,也有一些關於赫斯里大陸知識的全集書。她順道兒翻開來,知找圖片,娘咧,五百年前小笨龍的爹媽出現的時候,看到此神龍的人當中,有一個就是始利品。所以始利品兩百歲的年齡還得往上推一推,推到五百年前了。
一看到這裡,君上邪就明白,sleeping那丫估計就是一隻死不了的蟑螂,千年存在。所以說,小鬼頭要叫sleeping爲千年老男人,其實也沒錯。但她更喜歡叫sleeping爲千年活殭屍。
普通人哪能活五百年以上啊,沒瞧見她家的兩隻白鬍子老頭兒,雖然活得也挺長了,氣色不錯。可真是一頭的白髮和白鬍子,還是有一百多歲以上的老人該有的樣子。sleeping的話,她告訴別人,千年老殭屍現在才二十四歲,指不定相信的人大有。不相信的人則在懷疑,sleeping是不是更年輕一些。
“懶女人陪我出去走走吧,這個學校好沒勁兒!”對於小鬼頭來說,學習生活就是一個新鮮勁兒,這勁頭兒一過,就跟一隻野猴子被關在籠子裡的味道是一樣的。這不,吵着鬧着要讓君上邪帶他出去玩兒玩兒。
君上邪皺眉,她出房間可不是玩兒了,是想找sleeping問點事情。她的法神之修行大概到了關鍵時期,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完成這魔法的最後修行,成爲法神,實在是抽不出空來陪小鬼頭。
“原來你在這裡。”小鬼頭正鬧着非要讓君上邪帶他出去玩兒,他最怕的千年老男人又找上了門兒。最近始利品最大的遊戲就是一早開始在匹諾高級魔法學校上找下翻,把小鬼頭揪出來,然後“折磨”他,美其名曰,他那是在幫君上邪鍛鍊小鬼頭的魔法。
“啊啊啊,你個千年老男人,怎麼那麼難纏啊。”小鬼頭一看到始利品嚇得躲到了君上邪的身後,死都不肯沾始利品的邊兒。看來,除了一個君上邪能治得小鬼頭以外,還有一個始利品把小鬼頭給嚇個半死了。
“你來的正好,我有事情要找你。”看到sleeping自動送上門兒來,君上邪眼前一亮。她不知道自己的魔法修行到了什麼樣的地步,萬一她變成了法神在那間屋子裡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正好找千年老殭屍幫她做個實驗呢。
君上邪一笑,大地都得跟着抖三抖。雖然始利品從來沒有領略過君上邪笑容的威力,可當始利品看到小鬼頭原本是爲了躲他,藏在了君上邪的身後,但君上邪一笑,小鬼頭是躲在了一棵樹後,與君上邪保持着安全的距離,再傻的人都知道,此時的君上邪有危險!
“什麼事情?”雖然始利品大感不妙,可他好歹活了多少年了,見過多少世面,是那麼容易被人給嚇到的嗎?就算始利品知道大事不妙,自己要躲躲,但面上的功夫,始利品做得足啊。
“不好意思,爲師有點忙,估計幫不上你。你也知道,爲師都一大把年紀了,這骨頭啊,越來越不好用。”始利品敲敲背,敲敲腿兒的,好似真有那麼一回事兒。可是,始利品卻頂着一張二十來歲年輕人的臉做這種事情,就有點詭異了。
“骨頭越老越好,我喜歡。”君上邪壞壞一笑,心隨意轉,幻化出一隻無形的手來,拎住了始利品的後衣領。始利品大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徒弟敢對他用這一招。
“別瞪我,這是從我家變態老子那裡學的,變態老子又是從你這裡學的。”這就叫做現眼報。君上邪臉上的邪氣十足,拎着始利品就往石屋子裡走。
始利品錯愕不已,這麼野性難馴的學生,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呢。打主意都打到師傅頭上了,這還有王法沒有?始利品反應過來後,哪怕君上邪這麼“放肆”,手指一動,準備用魔法跟君上邪開“打”。
笑話,不管怎麼說,始利品都是君上邪的師傅,再加上始利品那讓人猜不透的年齡,始利品纔是真正的大黑魚啊。就算始利品是再笨的魔法白癡,這幾百,一千年下來,都成老妖怪了。要真單比魔法,君上邪自己買塊豆腐撞死還來得快一點。
好在啊,始利品離那間石屋近。石屋的石門兒是開着的,君上邪一看到sleeping準備一大壓小,用魔法欺負她這個當徒弟的,君上邪也發狠了。君上邪就從來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欺師滅祖”這種事情,她不要太會做得出來!
當始利品的身子對準了石屋的門之後,君上邪沒等始利品打出魔法,就伸出腳,猛踹了始利品一下。始利品以飛一般的速度向石屋裡衝去。始利品大驚,正好他手上的魔法打出,也製造了一股推力,正巧讓始利品更快地進入石屋,這真是“自找死路”啊。
始利品的魔法一打出來,身子整個就飛進了石屋裡頭。君上邪可不是傻子,沒笨到以卵擊石,去傻不拉幾地應始利品的這一招,君上邪身子一側,與始利品打出的魔法擦肩而過。接着閃身到石門面前,牢牢地把石門給關上。要知道,這間屋子可是隻“聽”她一個人的話的。
石門一關上,始利品反應了過來,又打出一魔法,省得自己摔到那石牀上,被石牀給整死。可始利品一運用自己的魔法,石屋子裡的氣旋對始利品產生了很大的反作用,一下子屋子裡面竟然是狂風大作,把始利品吹得風中凌亂!
始利品拼命拍打着石門,讓君上邪快點把他放出去,“徒弟,這間石屋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你要是再不把爲師放出來,到時候就得給爲師收屍了。”始利品花了很長時間才懂得運用自己的魔力去改變屋子的氣旋,自己好不被排斥。但他剛纔是被君上邪給逼進來的,一時間沒有調理好,就鬧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沒事,收屍而已,小事兒,我一定會做好的。”聽到了sleeping的話後,君上邪很是大方地答應一定會幫sleeping拾骨的,讓sleeping別擔心。
她當然知道不是鬧着玩兒的,弄不好,指不定就鬧出人命來了。想當初,sleeping就是知道如此,還不是一腳把她踹了進去,啥交待也沒給一句。那時候,千年老殭屍怎麼就不怕鬧出人命來了。
再者,她跟當時的千年老殭屍是一個意思,只是想做個試驗罷了。她都當過sleeping的白老鼠了,沒道理sleeping不幫她啊。誰都知道,她人懶,也就省下問sleeping肯不肯配合的過程,直接把sleeping給請了進去,相信大家都是能理解滴。
“靠,千年老男人的魔力果然不是吹得,牛!”小鬼頭兩眼發直地看着唄始利品魔法擊中的一屋子,是真有點佩服始利品的厲害了。始利品只是臨時起了意打出魔法,竟然把一幢房的屋頂全都給毀了。正在裡面上課的學生,很是無辜地擡頭看着天上那一片藍天白雲,心裡想着這屋子是怎麼了?
真是好在始利品的魔法打歪了,要不然的話,指不定就把一幢樓給毀了。幸好幸好,樓裡的老師和學生的性命都給保住了。
君上邪看到那光禿禿的樓頂,吹了一聲口哨,千年老殭屍的魔法真不是蓋了。所以,把sleeping留在石屋裡面,她一點都不擔心。
“師傅,其實裡面挺好玩兒的,您多玩兒一會兒吧,省得您有力氣沒處使,整天爲難小鬼頭。您先玩兒着,我帶小鬼頭出去一天啊。”君上邪把門給關好了,接着又對着門兒幹吼了一陣,然後牽着小鬼頭的手,大大方方地離開了。
小鬼頭小腦袋不斷往後轉着,看到那石屋外的一層,不斷有簌簌往下落的小塵埃,看得出來,千年老男人正在裡面頑抗着,不肯向命運和懶女人低頭啊。“懶女人,把千年老男人關在那屋子裡真沒事兒?”小鬼頭可是記得,千年老男人是不讓懶女人以外的人進去的。
“放心吧,我在裡面都待了多久,你看,我又少一塊肉沒?”君上邪讓小鬼頭寬心,小鬼頭看看君上邪,的確懶女人進去大半個月了,也沒見懶女人有什麼問題。
“所以啊,我一個當徒弟的在裡面待了那麼久,半點事情都沒有,千年老殭屍怎麼可能會有事情。”君上邪將道理,擺事實,由不得小鬼頭不相信啊。
小鬼頭點點腦袋,“說的也是,這世上哪有師傅不如徒弟的道理,懶女人,我們接下來去什麼地方啊?”之前明明就是小鬼頭鬧着君上邪帶他出去玩兒的,君上邪真帶小鬼頭出來玩兒了,小鬼頭又把自己剛纔說過的話給忘了。
“玩兒。”君上邪十分簡單地回答了小鬼頭的問題,接着,拉小鬼頭走出了匹諾高級魔法學院的大門。那守衛,對君上邪來說,形同虛設,有跟沒有一個樣。
君上邪帶着小鬼頭痛痛快快地玩兒了一天,可難爲一直被困在石屋子裡的始利品。當君上邪和小鬼頭乘興而歸的時候,正好遇到了瞎晃盪一天的老色鬼。老色鬼看到君上邪終於出來見人了,那真叫一把鼻涕一把淚,差點沒想把君上邪給淹了。
君上邪擡起腿,就給了老色鬼一腳。哭得滿臉都髒兮兮的,還敢往她身上靠。看來,幾天不見,老色鬼的膽子也跟着變大了。
被君上邪給揍了,對此,老色鬼絲毫不在意,還帶着一雙冒光的狼眼盯着君上邪上上下下看着,“小女娃兒,十來天沒見,你換了一副皮囊啊,怎麼又變漂亮了?”老色鬼覺得君上邪就是那發光體,以前君上邪是練光魔法,現在整個人都會發光一樣,強悍死了。
“是啊,老色鬼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小鬼頭嘴裡叼着外面買來的零嘴兒,模糊不清地說着。
“已經換過一次了,沒興趣換第二次。”現代流行整容,古代流行穿越。現代整容她沒趕上,古代的穿越她趕上了。這不,這幅皮囊跟她以前用的不是同一具啊。
小鬼頭放開了君上邪的手,跑到了石屋子處,把耳朵貼在門兒上。其實小鬼頭知道,就算老色鬼真出去逛了,每天日落之前,老色鬼一定會到懶女人的屋子面前來看看。小鬼頭把耳朵貼在石門兒上大半天,也沒聽到從石門裡面發出任何的聲音。
小鬼頭跑到了君上邪的身邊,有些緊張地說着,“懶女人啊,裡面沒聲兒了,千年老男人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小鬼頭畢竟還小,殺魔法不眨眼,死個人,還是有感覺的。
“應該不會,千年老殭屍哪有這麼不經摺騰。”她都在裡面折騰了大半個月,啥事兒都沒有,更何況是sleeping呢。sleeping可是一招能毀一幢樓的能人啊!
說是這麼說,君上邪算算時間,覺得該把始利品放出來了。當君上邪才碰到石門,石門被打開,很快就從裡面衝出了一隻色彩斑斕的生物來。看到這隻色彩斑斕的生物,君上邪和小鬼頭的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
君上邪剛進屋子那會兒是不太適應,所以一天一個顏色,堅持了大概四五天的樣子,之後也就恢復了正常。始利品猛了,一個人身上出現了好幾種顏色,還是一條一條的,跟彩虹似的,很有異國風味兒。
始利品從屋子裡衝出來後,對着天大吼一聲。直見一道沖天的火光頓現。凡事被始利品的魔法之火碰到的東西,都失去了水分,化成了乾粉末。始利品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四處亂跑。於是君上邪看到一樣又一樣的東西,在始利品的碰觸之下,光榮“犧牲”,重歸大自然的懷抱之中。
君上邪不知的是,站在高處的匹諾校長看到這一幕時,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把臉都給打溼了。他的錢啊,他的錢啊,被始利品破壞的東西,可都是要他用自己的真金白銀去換回來的啊。
有火還不夠,始利品一會兒火,一會兒水,還有冰雹,沙塵暴,龍捲風。總之,整個匹諾高級魔法學院進入了最恐怖的一天,什麼壞天氣,通通都一起遇上。
“懶女人,今天這把你玩兒太大了。”始利品竄上跳下的樣子讓小鬼頭咂舌不已,看得目瞪口呆,原來始利品真沒他想象當中的那麼老。要不然的話,這麼高難度的動作,他都做不到,千年老男人卻做得到。
“還,還好吧。”君上邪也沒料到,sleeping的反應會這麼大,她是一天一個顏色,sleeping比較猛,竟然把所有的顏色全都弄身上去了。
“現在怎麼辦?”小鬼頭有些擔心啊,懶女人石門一關,倒兩袖清風沒有事兒了,他就怕千年老男人會把今天的這件事情算在他的頭上,那他不是倒黴了?
“今天也玩夠了,該回去了,小鬼頭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君上邪挑眉說着,今天sleeping受刺激不小,“當然,如果你也想進石屋的話,可以跟我一起進去待一待。”要知道,千年老殭屍發威的話,還是挺嚇人的。
原來那間房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待得了的,至少sleeping待在了房裡的過敏症比她猛多了。但就sleeping那七彩的身子是不是代表她花了好些天才適應的事情,sleeping只要一天就夠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不,不用了。”笑話,小鬼頭是怕千年老男人找他算賬,可他也看得明白,懶女人進去後,一天比一天怪,千年老男人更猛,還沒到一天呢,出來呢個鬼似的。他還太小,要是一個人進去的話,指不定他就出不來了,他纔不要這麼早死呢。
“既然你不想進去,我可回去了。老色鬼,小鬼頭就交給你了。”雖然很長時間沒跟老色鬼見面了,今天跟小鬼頭倒是玩兒了一天,可惜老色鬼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想到自己沒完成的任務,君上邪也沒時間跟老色鬼好好聊聊天了,那間房爲什麼會排斥老色鬼,君上邪也弄不通。
君上邪交待了一聲之後,就一個人閃身時石屋。小鬼頭和老色鬼驚愕地看着那個始利品還在大鬧特鬧,只聽得“隆隆”的聲音,兩幢樓就這麼塌掉了。小鬼頭和老色鬼搖頭,原來破壞了最強的人,不是懶女人(小女娃兒),原來是這個始利品啊。
君上邪回到石屋裡,發現石屋當中的氣旋和之前的一樣,照理說,sleeping爲了出去,一定會想辦法,進行破壞的。可這房看着好好的,半點他人魔法氣息的味道都沒有。難不成sleeping乖乖待在這間屋子裡,等着她回來把他放出去?君上邪搖頭,她纔不信sleeping是這種乖寶寶呢。
不論如何,最後實驗出來的結果就是這屋子果然不是什麼人都能呆的。君上邪躺回石牀,冰冰涼涼的石牀好似永遠都捂不熱似的,只要君上邪一躺上去。君上邪原本溫熱的身子也會在石牀的影響之下有些發涼。君上邪在想,之前sleeping有沒有躺到這張石牀上來呢?
應該沒有,因爲這張牀一接觸到日光,它對人類的吸附力就會消失不見。那sleeping怎麼會變得五顏六色,就跟在這張石牀上躺過一樣。君上邪深吸了一口氣,sleeping到底是個啥程度她也不曉得,鬧了半天,她離法神的大門還有多遠,答案似乎也不明確啊。
君上邪嘆了一聲,石牀上自然魔法晶元又開始鑽入君上邪的體內。對於這種感覺,君上邪已經和習慣了。君上邪看着因白天而放慢移動速度的星星,調整呼吸,隨着星星地運動,調理血脈。君上邪這一閉眼,又閉了好多天。
夜,靜得可怕,一切都被黑暗包圍着的世界,靜悄悄的,彷彿有人在這個時候嘆一口氣,都會引起軒然大波一般。在第一號房中的夜血,滿頭的大汗,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打溼。這個房間密閉得讓人有些驚慌,而夜血身上溼得嚇人,好像要把他身上所有的汗水都排除體外一般,整個人都快發乾了。
同樣的,待在石屋裡的君上邪身上也起了變化,君上邪身上的皮膚及衣服好似會變色一樣。躺在玉白的石牀之上,君上邪身上的顏色與石牀變成了一色。接着,身子又像是化成了鏡子一般,能夠反射出屋頂上的那些會移動的星星。
這些星星就如同本身就存在君上邪的體內一般,在君上邪的體內移動着。
君上邪和夜血同時發生劇變,只是因爲巧合而已嗎?在與此同時,還有兩羣老傢伙睡不着,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盯着一顆圓圓的白色透明水晶球看個不停。相傳,這兩顆水晶球來自於世界光的力量,所以對光的感應特別強,尤其是對赫斯里大陸上的光魔法師。
當初,君上邪成了光魔師,這兩顆水晶球就曾經發出過讓人睜不開眼的晝光,讓這兩羣老傢伙嚇個半死。不論是魔法會還是古拉底家族,所擁有的稀有魔法師只要暗魔法師。好似這兩個地方不利於光魔法師的生存一般。
不論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再怎麼努力,兩邊能出些個暗魔法師已經算很了不起了。因爲光魔法師的稀缺,才顯得更爲重要。可惜的是,赫斯里大陸終於又光魔法師了,這個人就是君上邪。君上邪既不肯加入魔法會,還幾次三番與古拉底家族作對。
對於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來說,君上邪的存在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一個沒弄好,指不定隨時都會把他們弄個粉骨碎神!世人都知道,光與暗不能同時存在於世上的。
既然君上邪不能爲魔法會或者是古拉底家族所用,那麼君上邪光魔法師身份的存在,必會影響兩方勢力的發展!像這種人,留不得。尤其是在雲狼之家的事件之後,古拉底家族痛定思痛,下了一個決定。
那就是不要這個未來王妃,以確保古拉底家族在赫斯里大陸永不敗的地位!君上邪一發生異變,被兩羣老傢伙轉着的兩顆水晶球也跟着起了變化。
本來透明的水晶內部突然風起雲涌,就好似在裡面還有另一個世界一般,因爲某些因素,而起了滔天大變。一看到水晶的變化,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兩方的長老臉色跟着大變,彷彿下一秒天都會塌下來了一般,臉色比他們的頭髮還白。
“不能留了,不能留了!”古拉底家族的長老不斷念叨着,這顆水晶石除了能感應到光魔法師的情況之外,還是他們古拉底家族的預示水晶球。如果水晶球一直都清明澄澈的話,那麼就表示他們古拉底家族會一直屹立於赫斯里大陸而不倒。
只要水晶球一起了波浪,有反應就表明水晶球裡他們所看到的情況,代表着古拉底家族在將來很快就會出現同樣的情況。如今水晶球內部雲霧翻騰,變幻莫測,就跟要變天似的。一看到這種情況,古拉底家族那幾個老不死怕得要命。
他們活得越久,就越不想死,一看到古拉底家族可能會出現危險,個個手腳哆嗦的厲害,像是一個垂暮的老者。“不行!我們不能看着事情這麼發展下去!君上邪不能再留,君家更不能再留下去,要不然的話,我們古拉底家族就徹底完蛋了!”
一個長老拍案而起,他怎麼也不想看到強猛的古拉底家族在自己的面前消亡。更何況,對方只是一介女流,還曾一個被斷言死都不可能會魔法的君上邪!
光魔法師又怎麼樣!不能爲他們古拉底家族所用,君上邪再厲害,對他們古拉底家族來說,都是一個禍害。他就早說了,君上邪留不得,該趁着君上邪羽翼未豐之時,把君上邪給殺了。
王子非說殺了君上邪這麼一個人才太過可惜了,想着收服。事實證明,君上邪野性難馴,他們還給君上邪這麼多成長的時間。要是君上邪真成爲赫斯里大陸第一個光法神,那麼這世界還不亂了套,得聽一個小丫鬟說了算!
“看來,這君家真是留不得了。”另一個長老也是這麼想着,覺得不能再放縱君上邪和君家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事不宜遲,快些動手!”古拉底家族那幾個老不死的很快就對君家下了絕殺令,要君家的人死,一個不留!
魔法會的人,同樣看到了水晶球裡的變化。只不過魔法會裡的那幾個長老可比古拉底家族的那幾個老不死要鎮定許多。“看來當年我們埋下的伏筆,今天要派上用場了。”
“沒錯,現在古拉底家族那幾把老骨頭一下嚇得要命,以爲古拉底家族的天都要塌下來了。如此一來,要塌的不但是古拉底家族的天,更有君家的天。”另一個長老也說着,其實這水晶球是他們魔法會的人送給古拉底家族的。
這水晶球沒有別的用處,就是能觀察到現世當中光魔法師此時的情況。看到水晶球裡翻騰的景象,魔法會的長老們都知道,君上邪快要成爲法神了。用了短短兩年不到的時候,君上邪小小年紀才近十八,已經達到法神,這種成長速度實在是快得嚇人。
君上邪性子野,馴不了,那麼他們魔法會就不要,藉着別人的手,把君家這顆絆腳石給踢掉!其實一個長老看着赫斯里大陸的一張世界地圖。在這張圖上,一方古拉底家族佔了,一方是魔法會,就連君家在上面也有一席之地,可見君家在赫斯里大陸真是要坐大了。
這時,那長老手一伸,將君家的那一塊城池從世界地圖上拔了起來,丟在地上,腳一踩,馬上就癟了,然後哈哈大笑。
173、上邪成爲法神!
哪怕君上邪再厲害,成爲光魔法師又怎麼樣,是他們魔法會的剋星又怎麼樣。“不等君上邪來克我們,我們就先把君上邪的牙齒全都拔光了,看君上邪還怎麼咬人!”
“哈哈哈。”其他長老也跟着笑,曾經有一個老人預言,光魔法師會是魔法會的剋星。當光魔法師出現之後,那麼也就表示着魔法會滅亡的日子不遠矣。所以打從一開始,確定君上邪就是那個克他們的光魔法師之後,魔法會一直想殺了君上邪,君上邪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現而已。
一個長老大開了一面布,對着那佈施魔法,在布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大家都所悉的人。長老對着那布上的人說,“這些年來讓你一直呆在古拉底家族,監視古拉底家族的一舉一動辛苦你了。”
“能爲魔法會做事,是小人的榮幸。”那個男人倒也笑笑,覺得並沒什麼。只不過古拉底家族的人太笨了,哪怕潛伏在古拉底家族也沒人懷疑過他的身份。
“他們還沒有發現你?”說到這點,魔法會的長老都想笑了,古拉底家族的人還真是個個笨蛋。就這種腦力,也妄想吞併真個赫斯里大陸,真是癡人說夢。
“長老請放心,小人弄了一個替死鬼,他們沒法兒子知道事情都是我做的。”男子很是得意,不過他的身份差一點就被君上邪那個小丫頭給拆穿了。
“里拉,你做的不錯,魔法會不會虧待你的。”長老叫出了男人的名字,不錯,那個人就是那曾經古拉底家族裡的香格里拉中的里拉。
“我知道。”里拉點頭,他的身份在魔法會一直不低,等這件事情解決了之後,那麼他就是行繼的長老人選!里拉微微一笑,香格也真夠笨的,把他當成好兄弟,有什麼事情都告訴他。其實雲狼之家那一次的實驗目的,除了控制雲狼之外,香格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找一樣遺失了一百年的寶。
這件事情古拉底家族只跟香格說了,香格卻在雲狼之家的時候告訴了他。如今的古拉底家族的法器上顯示着那件寶已經離開了雲狼之家,而香格“回”了一下古拉底家族後就不知所蹤。現在古拉底家族的人人人都把香格當成了叛徒。
古拉底家族的人怎麼也料不到,是他這個“死裡逃生”的人把寶給藏了起來,並送到了魔法會。在他的挑撥之下,古拉底家族那幾把老骨頭已經決定做掉君家,然後再對付君上邪。
“找個機會,早點讓君上邪從赫里斯大陸上消失。”魔法會的長老說話是沒有溫度的,還跟君上邪以前看到的那樣,身上穿着一件暗色的袍子,整個人躲在袍子里長什麼樣別人也不清楚。
“長老請放心,這件事情里拉一直在進行着。”里拉點頭,說起來,里拉覺得君上邪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第一次見面時,他故意把數據弄錯,把君上邪送到異次維的空間,準備把君上邪給困死。後來,他更是破壞了系統,使得那些進入了幽冥之谷的人都回不來,死在幽冥之谷。
那一次,他動了這麼多的手腳,君上邪還是帶着那一幫小鬼安然無恙地從幽冥之谷回來。要不是那個時候他不能在香格面前暴露身份,以君上邪當時的能力,他想殺了君上邪很是容易。難就難在,君上邪不能死在他的手上,必須是“意外”死亡。
如果不是他的話,當時的幽冥之谷那一行,怎麼可能有如此多的意外。還有在雲狼之家的時候也是一樣,他一心想把君上邪給殺了,沒想到他沒能殺了君上邪,還差點被君上邪給殺掉。現在君上邪都成爲法神了,那是不是代表着,他想親手殺了君上也已經成了一個夢?
沒關係,君上邪不是很在意君家的那些人嗎?被梅城城主刺激了一下,向來不佔血腥的君上邪把梅城城主給打殘了,這正好成了他手中最有力的工具。等着吧,他很快就會送給君上邪很大很大的一份禮!
光魔法師會是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的剋星,這件事情是真是假,君上邪真是那個要克兩方的人嗎?這些問題,透明水晶球都無法回答,只是裡面正在翻騰着的景象一直沒有停止過,而且還越演越烈!
在梅斯鎮漆黑的夜空當中,突然射出了一道白光,直衝雲霄,好似一條白龍劃破長空,把整片天空都給染白了。正在屋子裡熟睡的梅斯鎮百姓哪能看到這奇異的一幕,而在匹諾高級魔法學院的一些人卻個個睜開了眼睛,看向那發出白光的地方,眼裡閃過一絲喜色!
“小鬼頭,醒一醒,醒一醒!”老色鬼拼命叫着小鬼頭,聲音有些發緊,更有些發顫,不難聽出,此時的老鬼很激動!“小鬼頭,醒醒醒醒,你再不醒,我可要丟下你了!”
“老色鬼這麼大半夜的不讓睡覺,你要幹什麼啊?”小鬼頭火大得吼着老色鬼,一邊伸出手指揉眼睛。
“小回頭,小女娃兒她成功了。她成功了!”老色鬼整個身子好像是一隻充滿了電的電燈一樣,亮得嚇人。小鬼頭還是第一次看到老色鬼身上的藍光這麼亮過,老色鬼的兩隻眼睛都可以當照明工具了!看得出來,老色鬼正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之下。
小鬼頭皺了皺眉頭,“懶女人成功什麼了?”問出口後,小鬼頭馬上想到,君上邪正在進行法神的修煉,難不成是!“你是說,懶女人稱爲法神了?!”
“沒錯,小女娃兒她終於成功的當上了法神!”老色鬼開心的跟什麼似的,就跟自己的孩子當上了法神一樣。“我們快點去看看小女娃兒吧!”既然小女娃兒成了法神,就該從那石屋子裡出來了。
“好!”小鬼頭一股腦從牀上爬起來,興奮得連衣服都忘記穿,光着兩隻小腳丫,直接奔向了君上邪那方向!
當小鬼頭和老色鬼趕到君上邪的房門前時,真好看到始利品和匹諾校長也在。這畢竟是他們匹諾高級魔法學院歷史上最早完成法神修煉的一個記錄者啊!
沉重的石門緩緩被推開,在石屋裡面慢慢地透出一陣百光了。君上邪整個人都有一些透明化,就跟老色鬼似的。不同的是,老色鬼渾身發藍,而君上邪就如同太陽一般,發着淡淡的熾光。
小鬼頭看着君上邪出來,很是開心,想要跑上去拉君上邪,卻被始利品半路給攔住了。始利品順手一拎,正好把小鬼頭的身子給說拎了起來。小鬼頭和始利品的身高還真是配合得剛剛好呢,很方便始利品拎着小鬼頭的身子,這一大一小的組合搞笑極了!
“你個千年老男人,把老子放下來!”小鬼頭猛踢自己兩條小腿兒,想踢中始利品,讓始利品把自己放下來。
“我放你下來,你就真成老子,比我先死了。”始利品淡淡地說着,一點都不在意小鬼頭罵他是千年老男人的事情。反正君上邪都叫過他老男人了,多兩個字,對他沒啥差別。
君上邪皺皺眉頭,看着吵鬧不止的小鬼頭,又看了看老色鬼。不知道是不是君上邪的錯覺,當君上邪看到老色鬼那一剎那,腦子裡出現了一個面目猙獰的老色鬼。那個老色鬼跟這個老色鬼長得一模一樣,只是給人的感覺很是大大的不同。
現在的老色鬼渾身發藍,偶爾像是個長不大的老小孩兒,偶爾也有嚴肅的時候。面對她時,更像極了一個正在照顧孫子輩的老爺爺,但在君上邪腦子裡浮現出來的那個老色鬼凶神惡煞,眼裡殺氣濃濃,一臉嗜血的樣子,身上還有隱隱的暗黑之氣不斷瀰漫出來。
“小女娃兒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反正大家都看不到老色鬼,老色鬼比較光明正大的靠近君上邪。
君上邪搖了搖腦袋,老色鬼就是老色鬼,剛纔大概是她練功過度,出現了幻覺。這一下搖頭,君上邪是爲了讓自己腦子清楚一點,看在老色鬼的眼裡,君上邪則在表示她沒事情。
“師傅,校長。”君上邪今天難得正經的叫了始利品一聲師傅,叫匹諾爲校長。其實看着匹諾那高高瘦瘦的樣子,君上邪一直想叫匹諾爲竹竿來着。
“土地,恭喜你成爲法神!”君上邪並沒有很開心的樣子,而是眯起了眼睛,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一直以來,她真當自己是赫里斯大陸的第一個人,第一個光魔法師。可就在她衝破自己的極限,越級成爲法神的時候,她明顯的感覺到另一個光魔法師的存在,正合她是同一個情況!
“懶女人你說什麼呢,你以爲當法神那麼容易!”小鬼頭翻白眼,懶女人自己當成法神不就夠了,還關心別人做什麼。
“不錯,還有一個人!”君上邪很肯定地說着,她的感覺不會錯,在匹諾高級魔法學院還藏了另一個光魔法師!這個光魔法師藏得很深,一直以來,人人都當她是第一人,其實她只是第二人而已。那個第一人竟然把自己給藏了起來,誰這麼有心機,能躲過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兩方的勢力?
“小女娃兒,你在胡說什麼呢?”另一個成爲法神的光魔法師的存在好似只有君上邪一個人能感應到一般。當君上邪成爲法神時,老色鬼第一時間感應到了,匹諾和始利品同樣也在第一時間感應到了。唯獨對君上邪嘴裡的另一個人半點感覺都沒有。
“本屆學生當中,除了你之外,就只有一個夜血能在這麼短時間裡成爲法神。”始利品大概活得太長時間了,知道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也許真是他們沒有感應到另一位法神的生成,而才成爲法神的君上邪感應到了。
“去看看!”君上邪覺得是夜血的可能性很大,但她一直不知道,原來夜血也是光魔法師。要真是如此的話,那麼古拉底家族的人好全都去死了,自己家的人有人成爲第一個光魔法師,古拉底家族的人個個都跟死人一樣,只盯了她一個人!
“君上邪,你真成爲法神了!”後知後覺的莎比不知爲何,今年一直都是心緒不寧,睡不着覺。突然聽到外面有聲音,心裡想着,是不是君上邪有什麼事情,一跑過來,就聽到君上邪成爲法神的好消息!
就在莎比也發現這一點後,整個匹諾高級魔法學院一片敞亮,天空上頓時射出禮花,蓋住了梅斯鎮的半片天空。看到匹諾魔法學院這一禮花其他兩所高級魔法學院也跟着鳴禮花,三所高級魔法學院的號角聲,隆隆莊嚴而神聖的響起!
法神,這是每一個魔法師都渴望成爲的,卻是魔法師可與而不可求的。多少人來來往往進入三所高級魔法學院,來了又去,去了又來,每次都是抱着希望而來,失望而歸。只因法神的門檻兒太高,能跨的過去的人太少太少。往往都是一百萬個人裡,難得出現一個。
爲此,三所魔法學院都有約定。不論哪一方有學生成爲法神了,另外兩所學校都要求一起慶祝,爲新一法神的誕生而喝彩。
只是一轉眼的功夫,黑漆漆的天空成了最好的天然屏幕,一個個盛開着的大禮花,照得天空一片絢爛,好似進入了什麼慶典一般,熱鬧極了!五彩的禮花衝向天空,在夜的天空上劃出一道白煙,接着驟然綻放,就像君上邪的橫空出世一般,耀人眼球!
整個梅斯鎮進入了盛大的慶典之中,特別的三所高級魔法學院內部的學生,在聽到生生號角,看到絢麗的禮花時,知道有人實現了自己的夢想,成爲新一屆的法神!一時之間,三所高級魔法學院的學生都歡騰了起來,載歌載舞,用各種方式慶祝着這場盛宴,而君上邪就是今天這場生厭的主角。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君上邪的身上,把她視爲英雄一般。正因爲君上邪的存在,人人都覺得自己離夢想又更近了一步,自己還是有努力的空間,看到了希望!皮諾高級魔法學院的所有學生,都把君上邪給圍了起來,把君上邪的身體丟上了天空,使得君上邪覺得自己原來跟天空是這麼接近,只要伸手,她就能抓到一樣!
感染了學生們的喜悅,君上邪的臉上也多了一抹笑容,匹諾和始利品更是樂開了花。在藍莫里之後,他們有多久沒再聽到勝利的號角,看到這炫目的禮花了。當所有人都一派喜悅,只有一個人悶悶不樂,而且是心事重重,好像整個世界的重量都放在她一個人的肩上。
“你們別鬧了,快點把君上邪放下來,我有話要跟君上邪說!”莎比急得不得了,一直以來,她都以爲君上邪沒法兒在君家出事之前完成法神的修煉。事實上,君上邪再次在她面前說明,何爲奇蹟,這就是奇蹟!
既然君上邪已經成爲法神,那麼就能趕回君家,去助君家一臂之力纔對啊,而不是在這裡歡慶。莎比最怕的事情就是,君上邪在匹諾學院無限風光,而君家卻已經陷入了一片刀光劍雨之中了!
其實莎比的擔心不無道理,所有的事情就是如此緊湊發生在同一個晚上。匹諾魔法學院熱鬧非凡,而遠在一邊的君家,又豈是安靜之地!一排排的夜行人,身穿黑衣,從君家的四面八方包抄而來,莎比正擔心着的事情,正在君家上演着!
埃爾小鎮裡沒有一絲生氣,該睡的人早就睡了,睡不着的人也在別人的非常手段之下,再也醒不過來了。君家真被一團黑霧所包圍着,似被困住的狂獸,即將上演一場困獸之鬥!
君家大宅子裡,一間屋子裡的燈還沒有暗下。君炎然坐在燈光之下,手裡旋轉着君上邪送給他的那一枚納戒。上邪都快離開君家兩年了,不知道上邪現在長成什麼樣子,有沒有改變。君炎然笑了一下,他也以爲自己這個父親當得不夠稱職,現在發現他還是很有當父親的天分的。
君炎然嘆了一口氣,將納戒收好,其實一直以來,他也不知道,上邪是赫斯里大陸上的第一個光魔法師是件好事兒還是壞事兒。從個人角度出發,這隻能證明上邪的能力很強。但從整個世界出發,上邪能成爲光魔法師,肩上所要揹負的東西,自然是旁人無法比擬與瞭解的。
想到君上邪以後的路可能會很難走,君炎然就有些頭痛。他這個當父親的,也做不了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這個君家,讓君家成爲他女兒的後盾。
就在這時,君淡然屋子裡的燈光暗了暗,接着起了一陣風兒似的,燭光奄奄一息,好似微弱的火苗隨時都會因爲再來一陣意外的小風而吹滅。
君炎然迷了一下眼睛,“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朋友都已經來了,就請現身吧。”家裡多了人,君炎然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哈哈哈,不虧是君家的掌門人,魔力自然是非同一般。只可惜,你們君家是叛逆分子,不能爲我正統所用。”來人一個個都是黑衣,臉上也蒙着黑布。說起這個,還是里拉從君上邪的身上受到的啓發,在黑夜之中,這身行頭的確是方便行動。
“何爲正統,赫斯里大陸的正統又是什麼?”君炎然淡然的看着這些黑衣人,對於黑衣人的話,嗤之以鼻。又是些拿着雞毛當令箭的傢伙。看來最近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的自我優越感實在是太強了,還有了被害妄想症,他們君家何時成了叛逆分子?
“廢話說那麼多做什麼,直接給我殺。”一個妖冶的年輕男子,站在君家的屋頂上,俯瞰君家所有的一切。男人的眼裡滿是對君家的恨與不屑,這個男子好似與君家有一些淵源。
看到屋頂的男人,君炎然皺了一下眉頭。男子的皮膚白皙的有些詭異,就像是死人的皮膚一樣,有點灰灰的,看着了無生氣。一雙黑眸在夜裡發出妖異的光芒,自男子的左頸延伸出一朵黑色的花朵。黑色花朵的虯枝於男子的身上盤旋而上,於男子的左下巴開出一朵黑色的花朵兒來。
因爲這特別的花紋,再加上悚人的夜色,男子左頸的花如同死亡之花一般,透着一股死亡的黑色之氣。這個年輕的男人,最多就只有二十,一雙狹長的眼睛,倒是很有風情, 少了一份男子漢的味道,卻多了一份偏陰柔的味道。一對長長的細眉,似柳一般,沒有半點後天修飾過。
病白的膚色,似血般的紅脣,一身的黑衣,妖冶的氣質,這個男人似乎點着一種吸血伯爵的貴氣。哪怕他長得偏陰柔,又有無雙的容貌,人們看到看到他時,卻不會以爲他是女性。
這個男人一出現,君家的氣氛更加的波譎雲詭,讓人不寒而慄。君炎然看着眼前這個男子,不知爲何,他從這個男子身上感覺到一股恨意,那股很一把不得把他粉身碎骨。
君炎然自問,雖然他從不做好事兒,壞事一籮筐。可他做事向來有分寸,哪怕是做了壞事兒,也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壞事兒,決不至於讓人把他恨得直想讓他死才能罷休。再者,眼前這個男子太年輕,與他的上邪一般大小,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他基本上沒有什麼接觸,談何仇怨?
“我們認識?”君炎然習慣性的問了出來,因爲少年眼裡的仇,讓君炎然詫異不已。到底他做了什麼事情,竟然有人如此恨他,恨之入骨。不會是上邪在外面惹的風流罪,這火燒到君家吧?看樣子又不像,這些黑衣人來着不善,分明就是古拉底家族或者魔法會裡的一方。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少年根本就不屑和君炎然說話,好像跟君炎然多說幾句話,就會讓他的身份降低似的。堂堂一個君家掌門人,君炎然還是如此被一個年輕人看輕。
在這番對話的拖延之下,君家上下所有魔力高的人,馬上感覺到了不對勁兒。君冰策第一個起來,因爲他是君家同輩中的大哥,君家有什麼事情,他必擋在別人面前。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也感覺到了那詭秘的氣氛,從君家祖宗祠堂裡跑出來看看,一出來,就看到整個君家被一羣黑衣人給包圍了。
“你們是什麼人,敢來君家鬧事兒!”君冰策很不爽君炎然和敵人聊天,君家是何等人家,從一開場就要用氣勢壓倒對方,這纔是最正確的做法。
君炎然搖頭,這個哥哥魯莽是魯莽了一些,但對君家的心倒是不壞的。能來君家鬧事兒的人,也就這麼三方勢力,一是古拉底家族,二是魔法會,三是絕暗王朝。絕暗王朝做事詭異,纔不會浪費這麼多時間跟他們多說廢話。
“哈哈哈哈。”詭異少年看到君家上下所有的人都跟着醒了,竟然仰頭對天哈哈大笑。似乎對現在這個結果十分滿意,一點都不怕君家所有人的力氣聚集在一起,會阻礙他的行動。“正好,你們醒得太是時候了。如果讓你們在睡夢中死去,那也太便宜你們君家的人。我希望在你們死的時候,能夠聽到你們的哀嚎聲,這樣纔不枉我親自跑一趟君家。“
從詭異少年的話當中,聽得出來,詭異少年恨的不止是君炎然,更是整個君家,幫自己出口惡氣!
“還囉嗦什麼,讓這些人看看,我們君家都是些什麼人!”君冰策脾氣暴着呢,說不上三句,自己先出手跟敵人打了起來。君冰策的魔法自然也是高,已經達到了高階魔法師的水平,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君冰策一個晶紫的魔法針打出,立刻打倒了三個黑衣人。
君冰策一動手,其他君家人也跟着動手,因爲還是第一次有人挑釁敢直接跑到君家的地盤兒上來。不管老的少的,心裡都憋着一口氣呢。特別是除了君炎然以外的人,都是從睡夢中被人吵醒的,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把起牀氣發泄出來。
一時之間,在君家的上空打得混亂。隨處可見君家人打出的魔法陣,那一陣陣晃眼的魔法陣好似一個個小的禮花,在天空中發出一點光亮,可以迷了人的眼。劈里啪啦,屋頂上的瓦片碎了一地。
君炎然和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一直站在下面,與那個詭異少年對峙着。明明黑衣人才是來襲的敵人,氣勢卻比不起君家這些被吵醒的人,一下子,君家的人很快就佔了上風。可君炎然並不樂觀,這些黑衣人敢堂而皇之的直接殺到君家來,必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所以君炎然守在一旁,以不變應萬變。兩個拜會子老頭兒也正是這個意思,站在君炎然的旁邊,平滑的額頭上皺起了一個“川”字,想不到君家這麼快就發生了異變了。小邪現在又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不愧是君家的掌門人,有點腦子。”詭異少年雖然不喜歡君家的人,但對於君炎然的腦子,詭異少年不得不佩服。要是君炎然跟那些人一樣衝動的話,怕是會死的很慘!
“你都做了些什麼?”君炎然眯起了眼睛,品出詭異少年話下之意。這幫人必是對君家上下做了什麼手腳,詭異少年纔會說出這種話。
“急什麼,你很快就會知道的!”詭異少年勾起脣角, 。他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與君炎然正面對視,等着君家的這場“饕餮盛宴”!
詭異少年話音剛落,君炎然馬上就聽到正打得起勁兒的君家人,發出了痛吟聲。“啊!”有人很快就感覺到自己全身被一股莫名的痛意襲遍全身。就像是在自己的身上放着一直熊熊燃燒的火爐,要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燃燒殆盡,一點不留!
已經有這種痛苦之感的人的身上,果然出現了很多似燒焦後的痕跡。那種痕跡從君家人的腰際開始向上鄉下蔓延,當燒焦痕跡爬滿人整個身子後,那人抽出了一下,雙眼的水分很快失去,變成了兩個乾癟沒了水分的透明皮一般,最後化成一具焦屍,倒在地上,沒了呼吸!
看到這個變化,其他的君家人嚇呆了,不明白好端端的,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可這種情況就跟瘟疫似的,一個個的傳開去。其他已經被嚇呆了的君家人,不敢亂動,但這種焦死的情況仍然持續的發生着。眼看着周圍的人,一個一個發出痛叫聲,接着全身被燒焦痕跡包圍,然後死去!
“這些都是你做的!”君炎然很憤怒,他想不到,這些人用這種手段,讓君家的人痛苦死去。他是君家的掌門人,有義務要保住君家的人!反應過來的君炎然,閃身到幾個還沒發作的年輕人身邊,用自己的魔力護住了那些人的心脈。當一個年輕人正好發作的時候,被君炎然一救,眼看着就要蔓延的燒焦痕跡,硬生生的被君炎然給止住了。
要知道,這是急發之症,君炎然需要花多少魔力,才能把他們壓制住。才一會兒的功夫,君炎然頭上已經滲出了不少的汗水來。
174、滅門之禍
看到這個情況,君冰策推開了君炎然,其他反應過來的前輩們,自己用魔法,先封住體內那股不安的躁動感!
“你在幹什麼?”君冰策瞪大了眼睛看着君炎然,對君炎然的行爲很是不能理解。
“我在救人!”君炎然覺得自己的行爲很是正確。
“我知道,我說的是,現在的你不該救他們!”君冰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來君炎然正在救君家的人呢!
“我是君家的掌門人,這是我必須做的!”君炎然皺眉,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什麼叫做不該救。他留在君家的目的也不過如此而以。
就在君炎然和君冰策談話的這點時間裡,君家又死了不少的人。需知,君家上上下下,得好幾百口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君家的地上,屋頂上多了很多的屍體,具具都慘不忍睹,死狀很恐怖。
“正因爲你是君家的掌門人,所以你要保存實力。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我們家出了叛徒,我們這些人是活不了的!可你不一樣,你是法神,你有能力保住自己的命!你可以讓君家站起來,你懂不懂!”君冰策是要讓君炎然保存實力,只要君炎然還活着,那麼他們君家就還存在於這個赫斯里大陸上,誰也別想讓君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還是要救!”君炎然推開君冰策,這是他應下父親,接下君家這個重擔後,必須要做的事情。
“你瘋了!”君冰策真有一種痛鐵不成鋼的感覺。平時的君炎然玩世不恭,他從不對君家有任何的建樹。今天他讓君炎然乾脆在一邊偷懶算了,只需看着,什麼都別做。君炎然偏偏又在這個時候犯勤,這不是存心跟他做對嗎!
詭異少年看到君炎然救了一個個的君家人,冷冷一笑,君炎然想救,還要看他答不答應。一直都只是看戲不動手的詭異少年,行動很是迅速,秒殺的速度離開屋頂,來到了那一個個被君炎然救起的君家人面前。少年伸出一隻手,來到那些人的面前,手放在君家人的額頭上。
只見,一個比夜還黑的五指結界出現。君家人自然是感覺到了危險,想要逃,面對詭異少年的氣勢,那些人的身子好像動不了了一般,像一尊雕塑一動不動。接着,五指魔法結界一出,君家人立刻血流滿面,好不嚇人!詭異少年將君炎然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君家人,一個個都給打死了!君炎然身上起了一陣冰冷的寒風,身如閃電,來到了那詭異少年的身邊。詭異少年根本就沒有看着君炎然的反應,卻能及時作出應對,把君炎然的攻擊給擋了下來。
“怎麼,看到你們君家的人一個又一個死在你的面前,你很心疼?看來,做你們君家的人還真是挺好的呢,至少死了,還有人會爲他們的死傷心一下!”詭異少年嘲諷地說着。接着,詭異少年對這君炎然壓出了一朵地獄魔蓮!看到這個魔法陣,君冰策整個人楞住了,這世上怎麼可能還會有人會用地獄魔蓮這個魔法陣。
被地獄魔蓮打中的人,非死不可,而且是屍骨無存。這個詭異少年是來滅他們君家滿門的!
看到地獄魔蓮,君炎然也大感不妙,難不成他們君家真是在劫難逃?君炎然後退一步,使出全身的魔力,想要把這招地獄魔蓮給頂回去!詭異少年冷然一笑,在打出地獄魔蓮之後,竟然還有餘地來了一個泰山壓頂,把君炎然的行動給壓制住了。
君炎然之前爲了救那些君家的人,消耗了太多的魔法,把身子也給拖垮了。也正是這個原因,君冰策纔會阻止君炎然動用自己的魔法去救那些君家人。君家的屍體越來越多,一百多具的屍體已經把君家上上下下鋪滿了好多,看着那滿目的瘡痍,君炎然痛心疾首,不管怎麼說,那些都是他的家人,是他們君家的族人啊!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對看了一眼,就眼下這個情況,好在君上邪不在君家。要不然的話,怕君家只是再添一抹幽魂而已。君炎然是他們君家的掌門人,哪怕犧牲掉他們兩個老的,也要把君炎然給保全下來。
鬼氣森森的地獄魔蓮好似是一隻炸彈一樣,從大體積變成了一朵小小的黑蓮,一旦它爆發起來,威力可想而知。被詭異少年壓制住的君炎然根本就無法反抗,看着那黑蓮越來越小,直到一個極致,接着力量無限擴大化!
就在君炎然這生死關頭之下,君炎然眼睜睜的看着那朵黑蓮馬上就要爆了。他周遭的空氣甚至因爲黑蓮的存在而全都被吸到黑蓮那一邊去,使得他身上也有一股被推向黑蓮的吸引之力。
突然,在君炎然的身後出現了一股推力。這股推力把君炎然從黑蓮的吸引力中脫離出來。君炎然被摔倒開的身子向一邊倒去,當君炎然回過頭來看時,就看到了那朵地獄黑蓮炸了開來。他只來得及看到把他推開的那人衣服的一角!
君炎然認出來了,救他一命的是那個平日裡一直跟他作對的大哥,君冰策。在君炎然的耳旁飄進了一句話來:“君炎然,你是君家的掌門人,你不能死!”君炎然愕然,他從來沒想過,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君冰策這個當大哥的竟然真會把他推到一邊。只因他們血濃於水,同根出生!
“大哥!”君家其他長輩看到君冰策代君炎然一死,個個心痛欲絕,在緊要關頭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涌現出來,腦子裡只剩下了一個想法:“保住掌門人,君家不能跨。
君冰策的身體在君炎然面前被炸了個四分五裂,人體的血水都濺到了君炎然的衣服上。君炎然大怒!君炎然練的是火系魔法,受了刺激的君炎然化身爲火,元形元體,成了一顆火!
看到君炎然的幻化,詭異少年也詫異了一下,想不到君炎然的魔法修行已經可以拋去外在,用無形化成魔法的原神!這種境界力量自然是無與倫比!要不是他們提前在軍家人的食物中瞎了許多的魔法毒藥,要不然的話,詭異少年可沒那個把握把君家和君炎然給毀了!
“君家掌門人果然厲害,魔法修煉所達到的境界也非同一般。可惜,你棋差一招,必須要輸在我的手裡!”異少年冷笑着,說出來的話很是篤定。
“卟!”詭異少年話才說完,君炎然猛地吐了一口鮮血。他知道有人對君家做了手腳,卻沒想到身體裡的藥物藥性這麼強烈,哪怕他用魔力,也無法把他給壓制住。君無痕並不在家,那麼誰纔是給君家人下毒的內奸!
“哈哈哈,看來,你命不久矣。怎麼樣,被你心心念唸的君家人出賣的滋味不錯吧?”詭異少年恨君家,自然也恨君炎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怎麼讓君家人更痛苦,陪着他一起苦!
看到君炎然吐血,再加上詭異少年的話,還有苦苦撐着的君家人不可思議地看着詭異少年,不可能的,他們君家不可能出叛徒的!
就在所有人都不相信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心虛的地下了自己的頭。看到那個人心虛的樣子,大家很快就明白過來,君家的叛徒是誰了!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做!”兩個拜會子老頭看着那個男人,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氣啊。“君家帶你不薄,你又是君家的人,怎麼可能聯合外人,對付君家呢!”
“君家哪兒待我好了!我唯一的一個兒子給了君冰策,爲什麼,就因爲君冰策是大哥?憑什麼,我也想有個兒子,和兒子共享天倫。可自從我兒子跟了君冰策之後,君冰策完全不讓我們父子見面,君冰策更是給我兒子洗腦,讓他跟我這個做父親的斷了關係!”
想到兒子對自己的殘忍,君天放悲痛欲絕,“我還有一個女兒天科,本來想讓天可跟着君上邪一起進高級魔法學院的,但這麼小的一個忙,你們都不願意幫我。我沒了兒子,女兒有不成才。我對君家徹底沒了指望,難不成還讓我死在君家嗎?”君天放沒了兒子,這是他心裡的一個結!
好不容易君天放抽了一個空,去找自己的兒子談談,誰知帶兒子根本理也不理他。君天放傷心了,君天可又一直沒什麼出息。君天放本身在君家也沒什麼特別的表現,君天放本身是個碌碌無爲的人,偏偏好大喜功,想要被人擁護着,推崇着。
就因爲這樣,君天放受了這些人的迷惑,助紂爲虐。說起來,君天放的這個行爲很是可笑,但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了很久的君天放卻認爲自己這麼做是應該的,因爲是君家先對不起他在先的!
“少爺,你答應過我的事情沒忘吧?”君天放看着詭異少年,把他叫爲少爺。此時的君天放還真有些恬不知恥,當着那些還沒死的君家人面前,叫一個害君家的人爲少爺。
“事情,本少爺有答應過你什麼事情嗎?”初聽詭異少年這句話,大家就明白,詭異少年有一種過河拆橋,不認賬的感覺。
“少爺,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少爺,小人膽兒小,嚇不起。”君天放臉色大變,他不會背叛了君家,還在古拉底家族半點好處都撈不到吧。君天放突然想到,他在君家好歹還是一個長輩,雖然沒有特別大的名聲,但生活從來沒差過。他就是想掌個權,也過過當官兒的癮。
要是沒了君家,這古拉底家族還不認他的話,那他要怎麼辦?君天放這下子才發現自己似乎天真過了頭,古拉底家族只是對他說了幾句好話,他就對古拉底家族掏心掏肺,甚至把整個君家都給出賣了!
“哈哈哈,君炎然這就是你要保護的人嗎?你把你要丟的人給丟了,留的留下了,想不到留的都是這些貨色吧!”詭異少年的話裡總是帶着一股君炎然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是他應得的味道,自作自受。
“你到底是什麼人,跟我們君家有什麼關係?”君炎然看着詭異少年,詭異少年對君家的恨,及對他的不屑表現的太明顯了。
“有什麼關係?能有什麼關係。”年嗤笑,他纔不屑與君家的人有什麼關係呢!“好了,時間浪費了不少,快點動手,把這裡清理乾淨!”詭異少年已經不想再在君家浪費時間了,看到這些君家人的臉,他就覺得噁心。
“是,少爺。”其他人一聽詭異少年的吩咐,馬上動手收拾君家那些老弱殘兵。君家人體內的毒已經完全發作了,就算沒有當場死亡,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再來對付這些敵人。所以這些古拉底家族的人再想收拾君家的人真實再易不過了。
君炎然和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聽到一聲又一聲君家人慘死的叫聲,雙手握得死緊。刀刃刺進肉體裡的聲音,不斷刺激着君炎然和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神筋。那一聲一聲的刀刃劃破身體的聲音,刺得君炎然和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喘不過氣來。
君家僅剩的那些人,把君炎然給圍了起來,把君炎然給護在了中心。原本君家掌門人該擔起君家族人的安危,如今的君炎然卻被君家的人給保護了起來。只因君炎然活着,那麼君家就會屹立再起,永遠都不會從這赫斯里大陸上消失。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心裡明白,這次他們君家真是在劫難逃,他們死守在這裡是沒有用的。想逃,中了毒的身體,又有什麼能力逃呢?“炎然,找個機會,你一定要逃出去,然後找到小邪,先避上一陣子不管君家會怎麼樣君家的血脈不能斷!”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並不強示君炎然和君上邪以後重建君家。
他們只是希望君家別從赫斯里大陸上消失。只要小輩幸福,其實也就沒什麼別的想法了。
“你們別過來,不要過來!”君天放知道自己上當了,他不該輕信別人的話的。他聽了詭異少年的話,給君家的人下毒。而他剛在每一次與詭異少年的見面之中,無形也中了這種毒。所以從頭到尾,這些人都沒想過要放過他,準備讓他和君家的人一起死,他錯了,他大錯特錯!
看到君家所有的人都把叛徒君天放孤立了起來,那些黑衣人也盯上了君天放。君炎然在中毒的情況之下,還是打出魔法陣,殺了黑衣人,久了君天放。
君天放嚇呆了,癱坐在地上,不明所以的看着君炎然。明明他背叛了君家,背叛了君炎然,爲什麼,在深思關頭,君炎然還是要救他?
別說君天放想不通,君家的人想不通,詭異少年也想不通,“他把你害得這麼慘,你還是要救他!”詭異少年恨,恨君家,更恨君炎然。爲什麼像君天放這種敗類,君炎然都不會放棄,偏偏要對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痛下殺手?!
“沒除名之前,君天放還是我們君家的人。君天放只有我們君家才能處理,不勞借你們的手!除非我把君天放從君家除名,否則的話,我就不能讓你動他!”君炎然不是一個死心眼的人,可是君天放還是君家的人,更在他眼前,他無法說服自己不去救君天放。
“嗚,對不起組長,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的話,君家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君天放恍然大悟,他真是錯的離譜,錯的已經無法回頭了。他把君家害成這個樣子,還有什麼面目在活下去!君天放一發狠,要死大家就一起死!
“不要!“君炎然叫了一聲,因爲他看到了君天放竟然不要命似的衝向了詭異少年。詭異少年嘲諷一笑,想跟他同歸於盡,就憑君天放,也配?!詭異少年一點都不客氣的使出法,直接將君天放給打死了。
君天放的額頭被魔法擊中,馬上腦漿迸裂,血流不止,雙目圓睜,死不瞑目!哪怕他死了,還是無法爲自己身前所做過的事情驚醒彌補。
黑衣人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越來越多均價人的性命就結束在了這些黑衣人的手裡。
“掌門人,爲了我們君家,你不能死,快點走,我們會爲你擋着的!”僅活着的人都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爲了保住君炎然,都做最後的努力!
“我不會走的,我是君家的掌門人,我不會離開這個地方!”這是君炎然的堅持,再者,這個詭異少年恨分明就是衝着他,衝着君家來的。如今的局勢已經是一邊倒了,就憑他們這些殘兵敗將,想逃,未必能逃得了。既然註定要死在一起,那他何必花這個力氣,讓人看了君家的笑話!
“炎然,你還不能死,你別忘了,你還有小邪,小邪正等着你呢!”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勸炎然快些離開這裡,找到君上邪,就一定會有辦法得救的。
“想走,沒那麼容易!”詭異少年果然不肯放過君家的任何一個人,他早就告訴過自己,總會有一日,他要踩着君家所有人的屍體,從君家正大光明的走出來!詭異少年一眯眼,也發起了狠,詭異少年的魔法更是可怕的嚇人,他不用任何工具,只用自己的一雙手,變成了一隻鋒利的鋼爪,一下子便刺進了人體之中,刺穿人的心臟。君家的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痛呼,便失去了生命。
這正是詭異少年所要的效果,他就是要聽到君家人得痛呼聲,哀鳴聲!詭異少年的手上,沾滿了君家人的血液,護在君炎然周圍的人一個又一個人地倒下,誰都無法阻攔詭異少年不斷前進的腳步!
“啊!”“啊!”“啊!”君炎然唯一能聽到的就是君家的人在死去的那一刻發出的一聲哀鳴聲,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滿目的瘡痍,無盡的血紅!當君炎然覺得自己身體裡最後一絲力氣也被毒吸乾之後,詭異少年已經來到了君炎然的面前。
君炎然能感覺到詭異少年那隻沾滿君家人血液的手帶着一點溫度刺穿了他的身後,尖銳的手指碰到了他的心臟。面對如此情況,君炎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淡然的看着詭異少年。從詭異少年那一雙明亮的眼裡,君炎然好似看到了什麼,有了一絲瞭然,原來是這個孩子啊,果然他成了君家的禍害!
“炎然!炎然!”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眼睜睜的看着詭異少年將君炎然的身體刺穿,刺目的腥紅不斷從君炎然的傷口流出,血流如注,怎麼也止不住的樣子,心尖兒也跟着疼了!
“叫什麼,你們兩個老的,也得下去陪着他們!“詭異少年在兩個白鬍子老頭悲痛欲絕的時候出手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也給收拾掉了。詭異少年擦了擦自己的雙手,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可不好對付,因爲不與君家人一塊兒吃飯,下的毒,下的毒也下不到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身上。
只要當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傷心欲絕,閃神的那一剎那,他纔能有把握自己毫髮無損地把這兩個厲害的老頭子做掉。
詭異少年將君家的中心人物都給殺光了,另外那些黑衣人自然是收拾君家那些不成才的小輩們。黑衣人怕自己有遺漏,或者有誰想借着假死逃過這場劫難。雖然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但黑衣人同樣不敢有半點鬆懈。黑衣人手持鋼刀,在那一具具倒下的屍體上,每具身上有狠狠的補上兩刀。
哪怕真有人裝死,在捱了那兩刀之後,假死人也得變成真死人!黑衣人上上寫下全都翻過,確定無一活口後,才向詭異少年報告,“回少爺的話,君家上下所有的人,除了君上邪意外,全都已經死了。”
“很好!”聽到這個結果,詭異少年滿意極了。在少年那一雙似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裡發出了一抹妖冶的光芒,讓一旁的黑衣人看的心慌不已。因爲他們都知道,每當少爺露出這樣的笑的時,就說明有人要死了。好在今天死的人不是他們,而是君家的人。
“我們走吧!”既然君家的人都死光了,那麼他對這個地方不再有任何的留戀。詭異少年拿出一條幹淨雪白的手帕,將自己手上的血擦乾淨後,隨手就丟在了地上,接着,詭異少年踩着君家那一地的屍體,大步離開君家,實現了當初他對自己所發的誓言。
正當君上邪在匹諾高級魔法學院最輝煌,被無數光環所環繞的時候,君家已經發生了驚天之變 。莎比一直在爲這件事情擔心。知道君上邪已成了法神之後,莎比再也忍不住了,把君上邪叫了下來。
聽到莎比那急得好像快哭出來的聲音,君上邪知道,莎比一定時候很重要的事情想對她說。君上邪意念一動,出現一個風魔法,平安落地,看着莎比,“出什麼事情了?”
“不是我出事情了,我是怕你們君家要出事情了!”莎比焦急的跟君上邪說着,“因爲你的關係,你也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你了。哪怕你離開了,四處闖蕩,但君家還在那裡啊!”莎比怕皮諾魔法學院有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的眼線,不敢把話說太明兒,卻也告訴君上邪,君家被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給盯上了。
“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君上邪本該低調行事兒的,卻時不時總給君家惹出一個大麻煩來。其實君上邪這麼做,不是太愛現,更不識不知好歹,不懂的隱藏。君上邪就是怕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會把眼睛盯在了君家的身上。
君家家大業大,她能走能跑,可君家不能啊。爲了君家,所以君上邪纔會時不時的闖個大禍 ,讓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盡量把目光發在她身上。沒想到,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太狠了,還是把眼睛放在了君家的身上。古拉底家族或是魔法會想要控制君家以來達到掌控她的目的的話,她還真不怕了。
她最怕的就是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心太狠,做事太過頭,不給留半點餘地!
“所以啊,你現在是法神了,有能力保護君家了,你快點回到埃爾小鎮,指不定還來得及!”遠在梅斯鎮的莎比並不曉得,埃爾小鎮的君家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論誰回去,君家的悲劇都是不能挽回的。
聽了莎比的話後,君上邪倒抽了一口冷氣,馬上明白自己不能再停留了。要是她再回去晚一些,君家真要出事兒了!
“懶女人,我陪你回去!”聽到君上邪家裡可能出什麼事情了,小鬼頭立刻站在了君上邪那一邊,準備幫君上邪。“多個人,多雙手!”小鬼頭從來沒有親人,卻懂得那份想要關心家人,擔心家人安危的那一種心情。小鬼頭還是第一次看到君上邪露出這種恐慌的表情。
“事不宜遲,我們走吧!”君無痕也出現了,他也是君家人對君家有責任。看到君上邪安全出關,君無痕終於能放心地帶着君上邪重回君家。
“你怎麼在這裡?“看到君無痕,君上邪驚訝了一下,她根本就沒在意,原來君無痕也在匹諾高級魔法學院。
君無痕苦笑,他一直不敢出現在君上邪的面前,君上邪又不關心匹諾高級魔法學院有些什麼人,自然是不曉得他的存在。不過沒關係,他只想知道君上邪的存在,那就夠了。“別說這麼多了,我們在這裡多說一句,均價就可能多一份危險。”
“嗯。”君上邪點頭,君上邪此時恨不得自己能長一對翅膀,飛回到君家去!“小鬼頭,你留下!”小鬼頭與君家無關,君上邪不想扯上小鬼頭。君上邪沒等小鬼頭回應,就先把小鬼頭給打暈了,接着就把小鬼頭交給了始利品,“師傅,小鬼頭就託你照顧了!”要是趕得回去,君上邪明白自己要迎接的是一場硬仗,她沒法兒狠下心來,把小鬼頭也拖下水。
說完之後,就帶着君無痕一起離開匹諾高級魔法學院!匹諾摸摸自己的鼻子,他好像纔是皮諾高級魔法學院的校長吧,怎麼君上邪要離開,都不跟他打聲招呼呢?
“算了吧,這點小事兒就別跟我徒弟計較了,我徒弟家裡可能要出大事兒了。”始利品嘆氣,君家,有着他的兩個徒弟,要是君家真出什麼事情,他怕是不能坐視不理的。
“怎麼,是心痛老徒弟,還是心疼小徒弟。老男人,你也春心蕩漾了?”匹諾嘲笑始利品,也跟着小鬼頭叫始利品爲老男人。雖然始利品年紀很大,但感情一片空白。是個人,都會需要感情吧。除非始利品是一個怪物,否則的話,找女人那是遲早的事情。
“別亂說!“雖然匹諾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始利品的腦海裡很自然的浮現起了君上邪那張嬌俏的臉。可這個反應只是因爲君上邪是他的徒弟,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始利品手裡抱着小鬼頭,希望君上邪此行能夠平平安安,君家也太平無事。
出了梅斯鎮後,君上邪看到外面的野地裡空無一人,天還有些暗,太陽沒升起。沒法兒等的君上邪不可能還有耐心一步一步地走回君家,那又得花多少時間。君上邪停下腳步,拿出金福袋,把小笨龍叫了出來,“粉團兒,我要馬上回君家,幫我!”君上邪看着小笨龍,知道小笨龍飛行的速度是無可比擬的。
“神龍!”
175、都TM要瘋了
“神龍!“君無痕看到小笨龍很是驚訝,這可是五百年前纔出現過的神物,他都一直以爲這只是一個傳說,沒想到是真的,而且君上邪就是一條。
“主人上來吧,粉團兒會幫你的。”小笨龍一直故意把自己的身形變小。一看到自家主人身邊還有另一個男人,馬上把自己的身體變大,然後讓君上邪坐上來。君上邪沒再猶豫,直接坐到了小笨龍的身上。君無痕也沒敢浪費時間,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攸關着君家的安危,利落的坐上了小笨龍的身體。
兩人一坐好,小笨龍一躍升天,直衝雲霄,在天空劃出了一條灰白的線來。坐在小笨龍的身上,風不斷從君上邪和君無痕的耳旁呼呼的吹過。君上邪已經習慣了這種速度,所以還能睜開眼睛,看着路程。而君無痕比較不能適應,不舒服的閉起了眼睛。
看着之前以前走過的有那段路,君上邪根本就沒時間感慨萬千。君上邪的整一顆心都撲到了君家,恨不得立馬出現在君家,看看君家的變態老子和兩個白鬍子老頭是否安好!
小笨龍的速度果然不一般,大概飛了近一個小時吧,將君上邪走過兩年的地方都飛過了。路過一個個君上邪所熟知的地方,君上邪看到了格蘭小鎮,只差最後一點路,就回到埃爾小鎮了。當君上邪看到埃爾小鎮如同一個沉睡着的嬰兒,萬籟俱寂的靜臥着時,君上邪的心差點從身體裡跳出來。
“小笨龍,到了,下去!”君上邪讓小笨龍快些下去,因爲君上邪已經看到了君家。埃爾小鎮沒有半點動靜,看不到人的移動,那是不是代表着君家和這埃爾小鎮一樣太平安靜呢?君上邪在心裡不斷祈禱着,祈禱着事實與自己所想的一般。
小笨龍的身子才離地面近一些,君上邪就迫不及待地從小笨龍的身上跳了下來,君無痕同樣也沒有等,從小笨龍身上躍了下來,趕到君家看看。背上的兩人一離開,小笨龍變回到原來的樣子,跟在君上邪的身邊,進君家看看。
君上邪正好落在君家大門的正前方,君上邪走過去,因爲天色還沒有完全亮,君上邪本以爲大門是關着的。直到君上邪來到大門口兒,想拍門時,才發現兩扇大門有些微開,這門兒根本就沒有關上!看到這個情況,君上邪二話不說,推門而入,直奔君炎然的房間。可是君上邪才走進君家,就問到了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兒。
天灰濛濛的,好似有許多細小的顆粒把空氣都給填滿了。那濃重的血腥味兒壓得君上邪透不過氣來。君上邪才踏出一腳,踩在君家的家宅裡,君上也就感覺到自己腳下有軟軟的東西,聞着那些味道,哪怕君上邪不低頭,都知道,自己腳下踩着的,是她家族裡的人的屍體!
君上邪深吸一口氣,腳直直的踩了下去!君上邪每踩一腳,心臟都會跟着收縮一下。因爲她此時踩着的,乃是族人的屍體!
看到君家的滿目瘡痍,君無痕的瞳孔跟着縮小,他有想過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的殘忍,想不到的是,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做得如此地步!但做出這件事情到底是魔法會還是古拉底家族?暫時,君無痕找不到答案。
君無痕默默無語,跟在君上邪身後,踩在遍地君家人的屍體之上。這每一步走得,兩人都覺得格外的沉重。
君上邪走過一間又一間的房,穿過一道又一道的迴廊,沒有看到半個活口。整個君家上上下下一片死寂,沒有一絲生氣。
整個過程當中,君上邪能看到的就只是血,刺目的腥紅,還有一些兵器砍過後的缺口,被魔法打殘的遺骸。
當君上邪走到君炎然那一房的時候,發現屍體馬上變得密集了,好似君家大部分的人都死在了君炎然的房門前一般。君上邪全身散發着肅殺之氣,身上的每一塊骨頭隨着君上邪的動作而咔咔作響。
君上邪看到那一堆密集的屍體後,本來清明的眼睛竟然在一瞬間變成血紅色!君家的人都死光了?如果沒有的話,爲什麼她進來這麼久,都沒有遇到一個會說話會動的人!變態老子呢,變態老子在什麼地方?
“邪兒,你別急,掌門人會沒事兒的。”看到君上邪陷入魔障的樣子,君無痕很是擔心,他早就知道,邪兒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她表面不在意任何人,但對君家的人,尤其是掌門人,很是在意。如果誰敢碰君家的人的話,邪兒一定會發瘋!
君上邪彷彿沒有聽到君無痕的話一般,只是一心找着自己心裡的那個人。變態老子怎麼說也是君家掌門人,又是始利品的徒弟,變態老子一定很厲害。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那些雜魚,一定拿變態老子沒辦法的!
君上邪的手上沾滿了鮮血,甚至她在翻那些屍體的時候,手指都刺進了那些帶着傷口的屍體之中。面對如此之事,君上邪已經完全失去了外在的感觀,唯有的只是一顆想要把君炎然找出來的心。
“邪兒。”看到一身白衣的君上邪被血所污染,特別是那雙如夜一般的星眸此時如同血海一般,好像原本淡如風的君上邪被君家上下所有人的鮮血所染紅了一般。看得殘噬可怕,沒有半點人的味道,有的只是從那煉獄裡出來的惡鬼之氣。
可以想象一下,原來輕如雲一般的君上邪被仇恨重重的壓住,頓時變成一陣冰雹砸落下來,不但砸疼了大地上的一切,其實最疼的那個,是冰雹自己!
“變態老子,變態老子,變態老子!”君上邪只知道這四個字了,她要找到變態老子,她要找到自己的父親,“沒有,沒有,沒有!”
“邪兒,你別這樣,冷靜下來!”君無痕看不過眼了,因爲君無痕明顯的感覺得到,神殤過度的君上邪忘了用戶魔力保護自己,在翻動屍體的時候,被屍體上的利器所傷,所以此時君上邪手裡的血,不止是君家其他人的,也是君上邪自己的。
“滾!”君上邪一把將君無痕給推開了,君無痕本就對君家有異心,君家出事兒,君無痕自然是無所謂!她不同,她在君家還有在意的人,她要把變態老子找出來。變態老子呢,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呢,還有小混蛋呢!
君上邪覺得自己的眼睛異常乾澀,好似所有的眼淚都隨着心裡的那團火給燒乾了一般。那幹到發疼的眼睛,讓君上邪無法閉合,只知道麻木的圓睜着。心臟裡就跟放了一塊石頭似的,每次收縮,都會被石頭所咯住。那嫩的肌肉碰觸到世界上最冰冷堅硬的東西,好痛,真的好痛。
人一旦感覺到了疼痛,第一個反應,那就是不想再痛,不再痛的唯一辦法,那就是:心臟,不!再!跳!動!
“邪兒,你怎麼了,你醒醒,別嚇我!“君無痕被君上邪推開之後,沒敢離開半步。突然,君上邪的身子變成了一塊木頭似的,成了沒有溫度不會動的雕塑。就那麼僵着,明亮的眼失去了最後一絲光澤,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幻覺,就連呼吸的動作,君上邪都已經停止了!
君無痕緊緊抱住了君上邪,給她溫暖,讓君上邪明白,這世界上不是隻有她一個人了。他知道君家的人,特別是掌門人的過世,對君上邪的打擊很大。但上邪不會孤身一人,不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永遠都會站在上邪的身邊,陪着上邪,不會讓上邪感覺到孤獨和寂寞。
似死去一般的君上邪身上驟然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硬生生的把君無痕給彈開了。不但是君無痕,就連地上那堆積在一起的屍體也也一具具的被彈開,不斷從君上邪那死寂的眼前飛過。一具,兩具,三具,直到五十具屍體。
可儘管如此,君上邪依舊沒沒有找到君炎然的屍體!隨着君上邪身邊那猛然加大的力氣,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氣流,把君家所有的屍體都控制地漂浮在空上。君家那一具具已經有些炭黑的屍體飛於空中,一動不動,如同安睡一般。
君上邪兩眼無神,目光呆滯,沒有半點焦距,完全是失了神。當所有的屍體以上邪爲中心迅速旋轉起來,想成一個風芒陣後,整個埃爾小鎮都隨之產生了晃動,就像是發生了七級的地震一般,把埃爾小鎮上的人都給吵醒了。
“邪兒,你冷靜一點,相信我,掌門人一定沒事的!”看到君上邪就跟瘋了似的,亂用魔法,要知道,作爲以一個魔法師,要是把魔法都用完了,真是會死的。緊張異常的君無痕拼命地向着君上邪喊着什麼,可在君上邪和君無痕之間好似橫着一道玻璃似的,兩者之間隔絕,不論軍無痕說了什麼,君上邪統統都聽不到!
陷入自我世界的君上邪,雙手微擡,不斷從手心裡氣的魔力,控制着地上所有的屍體於自己的眼前飛過,一個,一個,又一個。
君上邪的大動作很快就把埃爾小鎮上的人都給吵醒了,當人們醒來跑到屋外看看是什麼情況時,就看到那一具具正在高速飛轉着的屍體。那些人都沉默了,雖然是高速飛馳着,但人們還是能看出一丁點兒的影子來!
就在君無痕心焦於君上邪會就這麼耗盡自己身上的魔力而死時,君上邪身邊的狂戾之氣一下子消散不見,而君家人的屍體也一具具掉在了地上。
“邪兒!”感覺到君上邪周身的那一股狂戾之氣消失了之後,君無痕連忙跑到君上邪的身邊,哪怕他一次次的接近君上邪,一次次被無情的推開,但君無痕一看到君上邪那心死的樣子,還是毫不猶豫地跑到君上邪的身邊,無形地給君上邪力氣,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君上邪,他一直在她的身邊。
“變態老子不在這裡!”君上邪無神的眼睛看着君無痕,“變態老子不在這裡!”那些屍體,她一具具都看過了,沒有一個是變態老子的!哪怕變態老子換了一個樣,哪怕被毀了容,自己的老子,她會認不出來嗎?
“對對對,掌門人不在這裡,掌門人也許真的沒有出事,所以邪兒,你別擔心。”君無痕附和着君上邪的話,雖然君無痕覺得,這個希望很渺茫,但君無痕仍然想要給君上邪一個奮鬥下去的理由。
“沒有用的,其實古拉底家族的人早就盯上了君家,掌門人怕也是在劫難逃。”一個埃爾小鎮上的居民,一臉惋惜的走了進來,看着君上邪說。哪怕此時的君上邪像是一個從血池裡爬出來的惡鬼一般,那個居民還是認出了君上邪就是君家掌門人那個一直不成才,最近又聲名大噪的光魔法師!
“你們看,這是君家掌門人的衣服!”另一個好奇靠過來的居民看到了一片屬於君炎然衣服的一角。“天吶,這裡有屍塊,不會是?”居民愕然想到,難不成古拉底家族的那些人真這麼狠,就連全屍都不給均價掌門人留下?
君上邪聽到那些話,手指一動,把居民手裡的那一角衣服吸了過來。當君上邪從那衣服上真的感覺到了自家變態老子的氣息時,已經木到不能再有任何反應了。
“邪兒,你別擔心,也許是掌門人和那些人打鬥時候留下來的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君無痕不敢讓君上邪往不好的方面去想,君家如今這個局面,已經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了。
“防守、”君上邪每吐出一個字,都帶着一股寒氣,讓人感覺不到溫度。她根本就不會相信那一堆的屍體,是那個會拎着她衣領的變態老子。“我要去找白鬍子老頭!”她不但沒看到變態老子,就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也不見了。
君上邪從那些屍體堆上踩過,走進了祠堂裡,變態老子不見了,那麼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會不會是唯一的倖存者?來到祠堂,君上邪打開了一間她從來都沒有打開過的房間,那就是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臥室。
君上邪纔打開那房門兒,一股冷氣撲面而來。可惜這股冷,比不上君上邪打從心底兒上泛起來的寒意,冰透徹骨!君上邪看到在滿是冰氣的房裡,有着兩木冰棺材,在棺材裡躺着兩個人,分別就是兩個白鬍子老頭兒!
君上邪開啓冰棺材,發現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面色如常,可血脈全無,分明就是一個死人!君上邪把君家每個角落都翻遍了,都沒找到一個生還者。有的除了屍體還是屍體。
“邪兒別找了,都在這裡了!”君無痕強抱住了君上邪的身體,不讓君上邪這種類似於自虐的行爲再繼續下去。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他在君家的屍體上還發現了一些刀上,疑似是死後造成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說明,有人爲了防止君家還有生還者,硬是在屍體上刺了幾刀!
在這種情況之下,君家還想要生還者,實在是太難了。而掌門人。呼,君無痕長長了一口氣,他承認掌門人的魔法很高強,更是始利品這名師的徒弟,只可惜,這世上一山更有一山高。掌門人厲害,卻絕對不會是無敵的。
君無痕沒法兒在這個時候告訴君上邪這一點,他只是希望君上邪能搞冷靜下來,否則的話,他怕君上邪衝動過頭,指不定還沒去找仇家報仇,先把自己給累死了。
“把他們都葬了!”君家的人,哪怕是死也要死得有尊嚴,她無法丟下這些爲了君家血戰過後的族人,讓他們的屍體拋屍荒野,被腐鴉所食。此時的君上邪是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聽不進去,一心合着自己的第一直覺做事。
君無痕不放心的看了君上邪一眼,然後慢慢鬆開自己的手,“好,謝爾別怕,有我在,我會幫你!”他跟着邪兒回來,果然是對的。看這裡的情形,想不到在邪兒最輝煌的時候,竟是君家大劫之時!一想到這個,最傷心的人還是邪兒。
當君無痕才找好地方,就在君家後面得那片小樹林裡,那裡曾是君家下一輩開會的地方,如今成了老一輩最後的歸宿了。
君上邪身上一股強大的力量,不是發出了劇烈的爆炸,而是那些存在的實物頓化爲粉末,與空氣當中消失不見了!
看到這個情況,君無痕驚呆了,難不成這就是法神的威力?
隨着君上邪的意念所至,君家上下那些幾百具屍體都自動飛到了那個大坑之中,然後全部入坑。當君上邪做到最後一步時,因爲消耗的魔力實在是太多了,因爲神經的緊繃,君上邪一直處於一種混沌無意識的狀態之中。當體力用盡時,無需君上邪反應,君上邪的身體會做出最自然的反應。
君上邪根本就沒有意思到的時候,眼前一黑,君上邪昏死了過去。就在這時,天空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真的,不大也不小,細細綿綿,剪不斷理還亂。那煩人的小雨一直下個不停,不肯停,也不肯痛痛快快的大下一場,讓人來個痛快。就跟玩兒你似的,一點一點,一絲一絲,淅淅瀝瀝。
看到君上邪疲然倒下,君無痕反而鬆了一口氣。要是君上邪再不自動暈過去的話,君上邪最後的結果就是活生生耗盡魔力,因力竭而死。
亂糟糟的小雨似小毛針一樣,飄了下來,打在人身上,讓人覺得煩躁。君上邪暈倒在一旁,埃爾小鎮的居民沒人敢靠近這一塊地兒,因爲他們知道,在這裡葬着無數君家的怨魂。他們更知道,滅君家滿門的人不是普通人,更不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能插手得了的。
“都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古拉底家族那幾個老不死的掌握到確定的消息,君上邪真成爲法神後,一直對君家的事情很是緊張。看到派出去的詭異少年終於回到了古拉底家族內部,於是有些緊張的問着。
“回長老的話,君家上下,無一活口!”與在君家的時的不同,在君家,詭異少年是殘忍邪魅的,在古拉底家族的時候,詭異少年就跟一塊兒冰似的,沒有半點表情。要不是詭異少年能動能跳,偶爾吭幾聲,別人真會以爲詭異少年只是一尊漂亮的雕塑而已,不是真實存在的人。
“辦得很好!”聽到這句話,古拉底家族那幾個老不死的眼前一亮,像是除去了他們的心腹大患一般,喜形於色。“下去吧!”古拉底家族那幾個老不死的,最會和最拿手的就是倚老賣老。
“是。”詭異少年多吐出一個音節好似都是在浪費他的力氣一樣,詭異少年甚至都沒有擡眼正式看這些古拉底家族長老一眼。面對詭異少年的不敬,古拉底家族的長老算是很習慣了。
雖然不爽於心,不過古拉底家族還用得着這個詭異少年,哪怕對詭異少年有再多的不滿,古拉底家族的長老也懂得,先利用詭異少年,把古拉底家族所有敵人剷除了之後,再收拾掉詭異少年。
詭異少年轉過身,擡起頭,扯出一抹嘲諷的微笑。其實與君家比起來,他更看不起這個古拉底家族,只要與家族扯上關係的,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太好了,他果然能幫我們除掉君家和君炎然!”詭異少年一離開,古拉底家族幾把老骨頭開心的不得了。其實君家也就不過如此而以,君家最難對付的人是君炎然還有才成爲法神的君上邪。
如今,君上邪沒了君家的支持就像是斷了翅膀的小樣兒。君炎然再厲害,照樣不是敗在他們古拉底家族的手裡,同樣的道理,就算君上邪是光魔法師,又是法神那又怎麼樣,君上邪會和君炎然一樣,同樣栽在他們古拉底家族的手裡。君炎然這個老子都沒能鬥得過古拉底家族,更何況是君上邪,才一個二十不到的小女娃兒,能有什麼用,難不成這麼一個二十沒到的小女人,還能翻了他們古拉底家族的天不成?笑話!
在古拉底家族那幾把老不死的正開心不已的時候,也是古拉底家族災難之際。古拉底家族那幾個長老只想到,萬一君上邪成事兒了,君家又在赫斯里大陸擁有不低的地位。兩者一結合,要是再多出現一股勢力,就礙到了他們古拉底家族的事業了。
他們沒想到的是君家也許能幫到君上邪,但只要他們利用得當,君家絕對會成爲君上邪的軟肋。物極必反,古拉底家族把事情做太絕了,反而把他們最後一張保命符硬是自己給燒了!
君無痕在細細綿綿的雨之中,將君上邪扶回了空無一物的君家大宅。空蕩蕩的屋子裡,沒有半點生氣兒,唯一的活物君上邪也在暈迷當中。看着君上邪那頹廢的樣子,君無痕很心疼,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君無痕把那幾百人的死人坑給埋了起來,在土上豎了一墓碑。君家魂祭!
君無痕把事情都處理好的時候,回到君家,想把君上邪叫起來時,卻發現君上邪不見了。“邪兒,邪兒?”君無痕心裡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之前有人告訴他們,君家的事情可能是古拉底家族做的,難不成上邪去找古拉底家族的人報仇了?!
君無痕大感不妙,連忙去找君上邪,想要追上君上邪的腳步,把君上邪帶回來。君家掌門人,始利品的第一大徒弟君炎然是何等人物。再加上君家那些長輩,哪怕不算是絕頂的魔法高手,但絕對也不弱的。
會如此無還手之力,敵人的可怕可想而之。要是君上邪直接去找古拉底家族的那些人報仇的話,怕是要出事情。他不怕君上邪把古拉底家族的人都殺了,就怕古拉底家族的人把君上邪給傷了。
君無痕一路追去,想要找到君上邪。可一路尋着,君無痕都看不到君上邪的人。古拉底家族在赫斯里大陸有不少的分區,君無痕吃不準君上邪是去找了哪些古拉底家族的小分會,還是直接殺到古拉底家族的大本營。
“君上邪你冷靜下來,我們有事情要跟你說!”走到一半兒,君無痕聽到了戴爾的聲音,更加看到前面濃煙滾滾,似乎是有什麼人在打鬥。在聽到“君上邪”三個字之後,君無痕大概猜到是怎麼一回事請了。
君無痕奔過去之後,果然看到君上邪在攻擊戴爾和星辰。其實說不上是主動攻擊,是戴爾和星辰攔住了君上邪的去路,君上邪爲擺脫戴爾和星辰,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兩個人打倒!
君無痕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情況就是一邊倒,戴爾和星辰都是魔法的高手,但這兩個人再怎麼厲害,都比不過身爲光魔法師及法神爲一身的君上邪。形式完全被君上邪掌握,戴爾和星辰只有勉強應付,拖住君上邪的腳步。
君上邪看到了戴爾和星辰,沒有說半句廢話,只是想衝到古拉底家族的大本營。古拉底家族敢滅她滿門,她就要翻了古拉底家族的天!
戴爾和星辰雖然是古拉底家族的人,但一直以來,戴爾和星辰都不太認同古拉底家族的行爲,算是古拉底家族的反叛者。再加上,君上邪清楚戴爾和星辰幫過她不少的忙。所以面對這兩個古拉底家族的叛逆者,君上邪並不想把戴爾和星辰也給殺了,她的目標是古拉底家族那幾個首腦長老!
“君上邪,我們知道你現在冷靜不下來,但總可以聽我們說幾句話吧。”戴爾和星辰的實力與君上邪相差太大,戴爾和星辰很是狼狽地應對着君上邪發出來的魔法招式。君上邪還沒有下狠招,要不然的話,戴爾和星辰早就被君上邪給打趴下了。戴爾和星辰自然知道君上邪是對他們手下留情的,正因爲如此,他們還被君上邪打得這麼慘,真是有點面子上掛不住的感覺。
“如果你們再不讓開,別怪我手下無情!”君上邪對戴爾和星辰的耐心已經完全用光了,她不想再跟着兩個男人纏鬥下去,她要去古拉底家族!
“邪兒,助手,戴爾和星辰是我們的朋友還記得嗎!”君無痕皺着眉想讓君上邪停下手,可君上邪哪聽得進君無痕的話啊。
軍撒謊那個也理都不理君無痕,自己該幹什麼幹什麼。看到君上邪這個樣子君無痕飛身到君上邪的面前。看到君無痕攔到自己的面前,君上邪的拳頭很快就飛到了君無痕的面前,眼看着就要打上君無痕的臉。
“讓開,他們只是你的好兄弟!”君上邪否認君無痕的話,“原來你跟這戴爾他們早就認識,當初還在我的面前演戲,讓我們以爲你跟古拉底家族的人從來沒有見過面。好啊,君無痕,別告訴我,你早就跟古拉底家族有關係了!”
君無痕自然懂得此時君上邪說的話沒有理智可言,都是衝動之下說出來的話,不可全信。但聽到君上邪這麼說,君無痕還是很傷心,他真沒想到自己在君上邪的心裡原來是這麼一個貪慕榮華富貴的人。
“邪兒,你不信我,完全可以現在就殺了我。如果你對我下不去手,那麼就聽戴爾和星辰把話說完!”君無痕毫不閃躲的看着君上邪,要是君上邪真對他沒有半點信任可言,那麼他自願死在君上邪的手上!
君上邪眯起眼睛,收回了自己的手。“如果你們是讓我別報仇的話,還是別浪費這個口水了。”
176、死不讓敵人好過
變態老子一直都把君無痕放在君家,變態老子信得過君無痕,那麼她也信得過君無痕。
看到君上邪把拳頭給收了回去,君無痕心中一暖,邪兒還是相信他的,這就夠了。因爲現在這個情況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誤會了,他與戴爾,星辰他們早就認識,在那次的幽冥之谷之行時,卻裝作了不認識。如今君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還不讓君上邪與古拉底家族的人動手,他自己想想都覺得自己有問題。
“我們當然不是要跟你說這個!”看到君上邪終於肯冷靜下來聽他們說一句話,戴爾猛喘了一口氣。他還以爲今天自己會被君上邪揍得很慘,如此一來的話,他的臉可丟大了,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女人揍得厲害。
向來惜字如金的星辰也跟着大喘氣,想不到成爲法神的君上邪這麼厲害。之前是他們隱藏能力,不與君上邪對敵。想不到當他們真跟君上邪打起來,已經不是君上邪的對手了。
“說吧。”君上邪背對戴爾和星辰,就算戴爾和星辰不壞,可這兩個男人的身上始終揹着古拉底家族貴族的光環。君上邪知道自己不該把對古拉底家族的恨發泄在戴爾和星辰的身上,但看到這兩個人,要她無動於衷那也是不可能的!
“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古拉底家族出現了一個很厲害的詭異少年,聽說,這次君家的行爲,也是由他親手打敗了你的父親,君家的掌門人。”詭異少年,戴爾和星辰也只是聽說過,但在家族長輩的描述之下,是一個非常了不得的人物。
“那個詭異少年使用的魔法是我們都沒見過的,如果你這麼貿貿然地去的話,怕是有危險。”戴爾和星辰都認識,家族裡忽然多出來的這個詭異少年,一定是家族裡的王牌,不然的話,也不會一直藏到要滅君家才把那個人放出來。
“你想爲君家報仇的心我們能理解,可目前爲止我們知道的君家生還者,就只要你一個了。要是你再把自己的性命賠掉的話,你準備讓君家絕後,從赫斯里大陸上消失嗎!”戴爾提醒君上邪一個家族的問題。
“一山更有一山高,你父親有多厲害,你心理最清楚。不是讓你放棄報仇,放過古拉底家族,但你至少該保證自己的安全吧!”戴爾罵君上邪被仇恨衝暈了頭腦,但劇本的思考能力都沒有了,這麼不怕死,不知道情況地去古拉底家族報仇,這不是給古拉底家族斬草除根的機會嗎!
“難不成我還要放過古拉底家族的那些人嗎?”君上邪冷笑,看來戴爾和星辰反叛,但他們骨子裡流着的血液,還是古拉底家族的!
聽出君上邪話裡有着嘲弄的意思,戴爾和星辰苦笑,算了,想在君上邪都快恨死古拉底家族了,還能跟他們幾個古拉底家族的人好好說話兒,已經算是很不錯了。“我們的意思你最好防着那個詭異少年一些,就連我們手頭上都沒有那個少年的具體資料,想到那幾個老的,還對我們藏了一手。”
戴爾皺眉,古拉底家族那幾個長老之所以這麼做,不告訴他們詭異少年的存在,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麼事情?想到這個,戴爾比較擔心。
“什麼詭異少年。”聽到戴爾已經提到好幾次了,君上邪上了一點心,變態老子出事兒似乎與戴爾嘴裡這個詭異少年有關係。
“君上邪你聽着,那個詭異少年指不定是古拉底家族手中的一張王牌。事實上,靠着這張不爲人知的王牌,君家成了什麼樣子,相信你已經看到了。我們不攔着你去的古拉底家族的人去報仇,但你要想想清楚,你是不是有那個把握打倒詭異少年。你死了倒沒什麼,你只是問問自己,你已經是君家最後一個活口了,你是不是準備真的要讓君家從赫斯里大陸上消失!”
“如果我不能爲君家報仇,我雖生猶死!”對於向古拉底家族報復這一點,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不會改變。
“我們的意思是,你別傻到直接衝進古拉底家族的大本營,而是該用你的腦子。你一直不是很聰明嗎?哪怕不與古拉底家族的人直接接觸,也弄得古拉底家族那幾個老的見你很害怕,爲什麼你繼續。當你覺得自己有足夠的實力了,再一次性向古拉底家族討回一切呢。”
戴爾是覺得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要是他們多一些那個詭異少年的資料,也不會阻止君上邪殺到古拉底家族大本營的。
他們早就知道君上邪會恨得聽不進任何人的話,自己來阻止君上邪,那就是自找死路,肯定要被教訓得很慘。是是是,戴爾和星辰都知道,他們也不想丟這個臉兒,問題是上頭有令,要是他們沒及時阻止君上邪的話,會被夜血罰的。
想到夜血那個重色輕友的傢伙,戴爾和星辰還是覺得自己交友不慎。要不是夜血的話,他們也不用冒着隨便會被君上邪狠揍的可能,跟君上邪說這些道理。
“好,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把你們嘴裡的那個詭異少年的資料給我查全了。要不然的話,我先把你們解決了!”君上邪背過身子去,沒錯,她現在是君家所知中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她不是怕死,但君家的人不能就這麼在赫斯里大陸上消失了!
“什麼,三天,你當我們是神仙啊!”聽到君上邪用那麼理所當然的口氣命令自己做事兒,戴爾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爲什麼他覺得君上邪跟某人好像啊。一句話就是一個口令,他們這些朋友倒成了手下,被砍那是應該的。
“懶女人,你竟然敢把我給丟下了,我恨死你了!”君上邪突然被一個人給撞了一下,然後身上一陣泛疼,低頭一看,小鬼頭就是那一頭長着小尖牙的小老虎,在打她呢。
“小鬼頭,你怎麼來了?”君上邪皺眉,她明明把小鬼頭放給始利品,讓始利品看着小鬼頭了,爲什麼小鬼頭還會出現矣爾小鎮?
“你竟然敢把我一個人丟下,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小鬼頭完全把自己十歲小孩子性子發揮出來,也不跟君上邪好好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捶打着君上邪,打得君上邪身上疼得厲害。
小鬼頭一邊打君上邪,眼睛啪啦啪啦地掉下來,把君上邪的衣服都給打溼了一片,小鬼頭一個勁兒的哭,一個勁兒地打。而君上邪就則站在那邊,一動不動,任小鬼頭髮泄着自己的情況。
說句實話,此刻的君上邪比小鬼頭更想哭,更想找個人打架。只可惜,此時的她身上揹負着君家的血海深仇,她不能懦弱,要不然的話,只會讓那些仇人看笑話。所以君上邪把小鬼頭當成了自己,她想要發泄全都藉着小鬼頭髮出來。
“好了好了,別打了,你不會是想把君上邪給打死吧。”戴爾看到君上邪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一個小鬼頭隨便打。就算這小鬼才十歲,可打起人來還是很痛的。戴爾把小鬼頭給拉開了,不讓小鬼頭打君上邪。
誰知道。戴爾的手才碰到小鬼頭的身子,小鬼頭就跟一頭被惹惱的小老虎一樣,張嘴就在戴爾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戴爾連忙放手,真想揍小鬼頭一頭。“你這個死小鬼,怎麼跟狗一樣咬人啊!”
戴爾低頭一看,看到自己的手背上有着一排整齊的牙印,不難看出小鬼頭那一口咬得有多重。
小鬼頭對着戴爾吐了一口口水,好像是剛纔咬了戴爾一口,嘴巴里不乾淨似的。小鬼頭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戴爾和星辰,小手一直拉着君上邪的衣服,死都不肯放開,好似小鬼頭知道在君上邪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似的。
“你們都是壞人,滾!要不然的話,我們不客氣了!”不等君上邪發話,小鬼頭就先幫君上邪把戴爾和星辰這兩個“壞人”趕走。
“不好意思,這小鬼一醒過來,非說要找你,我沒法兒只能帶他來。”
始利品看着君上邪,本來他是想着把小鬼頭管好來着。可惜君上邪才走沒多久,小鬼頭就醒了過來,然後就鬧着非要來。
沒法子,他們這幫子人趕了一夜的路,這才趕到了矣爾小鎮,當然中間曲折的過程就省略不說了。在來的路上,身爲古拉底家族貴族的戴爾和星辰自然是收到了關於君家的消息,連帶的,他們這些一起趕過來的人,也知道君家被人給滅門兒,而且君家上下幾百口人,沒有一個活口,唯獨剩下了一個在外的君上邪。
初聽到古拉底家族滅了君家滿門,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小鬼頭比誰都激動,氣得差點馬上找戴爾和星辰開打,在幫君上邪報仇!
好在被他給拉住了,因爲君上邪此時的心情比誰都複雜,想着讓古拉底家族的人不得好死。
“跟我回去吧。”君上邪很是沉重地吐了一口氣,這一口氣像是要花了她半生的心力一般,壓得其他人透不過氣來。她的確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她沒弄清楚狀況,她這樣貿然地衝過去,不是爲君家的亡魂報仇,而是爲古拉底家族那塊殺人刀,再添一抹戰魂罷了。
小鬼頭聽了君上邪的話後,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牽着君上邪的手,跟着君上邪回到了君家。君無痕默默無語,把這些趕過來的人都往君家帶。一條路,好長的一條路,君上邪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君上邪隱約記得,她在這些地方都睡過。當初,纔到赫斯里大陸的時候,她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嘴裡刁着一根稻草芯子,跑到屋頂上睡覺。如此一來,君家所有人都找不到她,唯一變態老子每次都能在第一時間抓到她,然後把她趕到學校裡去。
君上邪覺得這條回君家的路漫長,別人又何嘗不是這種感覺呢。君上邪身上那股濃重的哀傷之味兒,感染了她身邊的每一個人。君上邪看似冷麪,想不到,她的情感會如此強烈,都還以爲君上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呢。
當小鬼頭再與君上邪在一起後,手一直拉着君上邪的衣服,死都不肯放手了。小鬼頭把君上邪當成了親人,最害怕的就是拋棄。曾經他是襁褓中的嬰兒,沒有反抗的權力,所以他被自己的親生父母給丟了,如今他長大了,有能力了,他一定要抓住自己想要的。
幾個人來到了空蕩蕩的君家,沒了活人兒的君家上下瀰漫着一股冷寒的味道。滿月天街,夜涼如洗,往日熱鬧非凡的君家成了現在的廣寒深空。進入君家的人,好似吸一口氣,會把那種寒味兒帶入體內,帶着一股冰渣的刺痛感。
君上邪從來沒有想過,君家會變成這個樣子。以前的君家,哪怕上下不算齊心協力,但一顆爲了君家好的心卻是不變的。以前,君家的小輩還合謀起來,想除了她這個專門爲君上邪抹黑的廢物。
不管再怎麼小打小鬧,家還是家,不變的是人生活在裡面的溫度,可惜,現在什麼都沒有剩下,唯一留給君上邪的是一室的空寂,和那無盡的悲傷。
看到偌大的君家,小鬼頭好奇地打量着君家,原來這裡就是懶女人長大的地方,真的很大很漂亮。
雖然君上邪和君無痕已經把屍體都清理乾淨了,但在君家還是可以清晰地看着,古拉底家族對君家的殘忍。雕樑畫木,本該是一粱一棟十分精良,在古拉底家族冷血的撕殺當中,原本大家族君家已經不復存在。君家上下所有的地方,都沾滿了君家人的血,寫滿古拉底家族的罪惡。
看到如此殘敗的君家,戴爾和星辰的眉頭緊鎖,其實很古拉底家族的,除了君上邪外,其實他們何嘗又不厭惡古拉底家族的所作所爲。只是生下來便是古拉底家族的人,這種命運是他們無法改變的。
他們不認同,所以從來不參與古拉底家族任何活動,甚至還會有一些反叛的行爲。只不過在看到君家的一切之後,戴爾和星辰對古拉底家族的負面情緒更勝從前罷了。說實在的,對於別人來說,古拉底家族或許是一種無形的光環,不論走到哪裡,都能得到優待,是別人想不來的。
他們這些人,卻從來不這麼認爲。如果遇到個不認識的人,他們絕對不會說自己是古拉底家族的人,也就是說,他們以古拉底家族爲恥!
不過,小時候,他們每每如此說的時候,別人都當他們是開玩笑,要不然就是瘋。那些嘲弄,不懂他們的人,只有親眼面對古拉底家族的殘忍時,纔會知道,他們從來不曾開過玩笑。
能把一個偌大的家族就這麼悄無聲息,從赫斯里大陸一筆抹去,能辦法到這件事情除了魔法會之外,就只有古拉底家族了。這種做法實在是太殘忍了,不分老弱病殘,凡是目標裡的人物,通通都殺光,哪怕是君家沒有反抗能力的人,也必須去死,半點餘地都不留!
徹底的斬草除根,對於古拉底家族來說,未必是明智之舉。因爲它的殘暴,總會引起其他人的反抗,魔法會不就是原先古拉底家族殘暴下的產物嗎?
現在的古拉底家族已經是名存實亡,不再是赫斯里大陸的龍頭老大,而是一個苦苦維繫着的殘次品而已。
“懶女人。”小鬼頭拉着君上邪的手又緊了緊,看着君上邪的眼裡似乎還帶着一絲別的感情。
“放心吧,敵人沒倒下,我總不能倒在敵人前面吧。”君上邪讓小鬼頭放心,她不會放棄的,那些迫害了君家的人,傷了她最在意的人,這些人必要爲此付出代價。
“邪兒,你去休息一下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就好。”君無痕怕君上邪看到君家這殘敗的樣子,又受了刺激,情緒上涌無法自控,所以君無痕讓君上邪回房休息,什麼都不要想了,一切得從長計議。
“需要休息的人應該是你吧。”君上邪看着君無痕,她的記憶停留在那一片昏暗的天空。當她再次有知覺時,已經在君家了,相信君家那些屍體之後的事情都是君無痕處理的。和君無痕比起來,她好歹還休息過一會兒了。
“去休息吧。”君無痕搖頭,他出的只是體力,君上邪則不同。初看到君家的情況時,君上邪用魔法過渡,是力竭而暈過去的。只是小眯一會兒,君上邪的精神根本就沒有恢復過來,看君上邪有些發白的臉色,君上邪就明白。
“好,我去休息,你們別來打擾我。”君上邪也沒逞能,她現在的確需要時間和空間冷靜一下,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君上邪看了一直拉着自己就沒再放手的小鬼頭,小鬼頭看與君上邪對眼,確定君上邪這次不會再把自己丟下後,才鬆開拉着君上邪的手。
“你去休息吧,小鬼頭爲師會幫你看着的。”始利品瞭解君上邪此時的心理,所以讓君上邪休息,至少一個小鬼頭想看住還是挺容易的。
君上邪點了一下頭,沒再浪費時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推開記憶裡那一扇門兒,看到裡面那張變態老子爲她專門訂做的十人大牀。
因爲她這兩年常年不在家,爲此大牀上只鋪着白色的布。君上邪打開衣櫃,將裡面的棉被捧了出來,當君上邪抱着那棉被的時候,微微驚訝了一下,因爲在被子上有明顯屬於陽光的味道,更有變態老子火魔法的餘溫。
她不在的這段日子裡,變態老子一直在幫她曬被子,爲她隨時回來做了準備嗎?想到這個可能,君上邪的心臟隨之一個緊收縮,收得君上邪心疼得厲害。
君上邪把被子都鋪在牀上,然後整個人躺進去。在淡淡的魔力當中,君上邪彷彿還能感覺到自家變態老子的存在一般。
一直守在屋子外面的人看到君上邪雖然悶聲不響,但還知道鋪被子睡覺,都鬆了一口氣。要是君上邪恨得連覺都不會睡了,那才真是有大問題了。好在好在,君上邪還能感覺到身體的疲累之感,知道要休息。
“小鬼頭,你還是別打擾小女娃兒了,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她現在需要的是單獨的空間讓她冷靜。”老色鬼對着小鬼頭說,一夜之家,失去所有的家人,還有最親的人,小女娃兒現在心裡估計有一肚子的痛無處發。小女娃兒不是一個喜歡把痛苦也分享給別人的人。
“噢。”小鬼頭還是不放心地看着君上邪的房間,小鬼頭總覺得,君上邪不是一個那麼容易聽話的人。
“放心吧,這裡有這麼多的人在,小女娃兒跑不了的。”老色鬼倒也懂,小鬼頭把君上邪當成了最親的親人。雖然小鬼頭一直尋尋覓覓想要找到自己的父親,母親,可這兩個詞語對小鬼頭來說,只是一個概念,而小女娃兒纔是親人的正實存在者。
小鬼頭皺眉,懶女人已經跑過一次了,有過不良前科,他不相信懶女人那也是應該的。不過小鬼頭又看了看周圍的人,這兒人這麼多,他們都會看着懶女人的,懶女人該是逃不了的。
“好了,我們出去吧,別都堵在這裡,打擾我徒弟的休息。”始利品把小鬼頭拖了出來,這隻小鬼還真夠粘人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小鬼頭是他徒弟的繁私生子呢。於是,始利品強拉小鬼頭離開。
看着始利品這個表面溫柔,實則一隻大懶蟲的,小鬼頭恨得牙癢癢。要不是始利品插手的話,當時懶女人就會不丟下他一個人離開的。
小鬼頭不願意離開,始利品只能拿出自己最拿手的那一招對付小鬼頭,一把將小鬼頭從地上拎了起來,與在匹諾高級魔法學院時一個樣,拎着小鬼頭走人。小鬼頭氣得猛掙扎,伸出腿想要踢始利品。始利品手一伸,拉開自己與小鬼頭的距離,小鬼頭的腳就踢不到始利品了,氣得小鬼頭大罵始利品欺負小孩子,不要臉!
有小鬼頭和始利品鬧着,君家才恢復了一點生氣,可這一絲的生氣無法感染在房間裡的君上邪。君上邪躺在牀上,雙目微闔,耳朵卻清楚得聽到了外面的一言一語。聽到小鬼頭和始利品的相信,君上邪的眼前浮現出了當初她與變態老子在君家時的樣子。君上邪把棉被一裹,滾了幾圈兒,不再多想。
“喂,你們就讓君上邪一直那麼睡着?”戴爾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看着君無痕把君家收拾乾淨,他也搭了一把手。星辰本就是一個悶葫蘆,不喜歡說話。其他人都是看在君上邪的面子來的,自然也會幫着收拾君家。
雖然不能把君家變成以前那個樣子,但好歹把君家上下所有的血跡都給清洗乾淨了。沒了血腥味兒,君家的空氣跟着變好聞了,不過也變得更冷了。
“還是別打擾邪兒的話,也許現在的邪兒也只能靠着睡覺療傷了。”君無痕在這個時候覺得很是無力,因爲他幫不上君上邪的忙,明知君上邪此時心裡受着怎麼樣的煎熬,他除了守在君上邪的身邊之外,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哎,睡睡覺就能治心傷,真不錯。”戴爾嘆了一聲,要真是這樣,那就好了。君上邪不是一個這麼容易說話的人。真不知道君上邪之前是真把他的話聽進去了,還只是敷衍他,騙騙他而已。
“戴爾,少說一句。”星辰白了戴爾一眼,雖然戴爾是好意,不過戴爾的嘴有點賤,聽着讓人覺得不順耳。明明是關心君上邪的情況,怕只是睡覺是無法讓君上邪的心情真正平復下來的。可惜這麼一聽,戴爾的話還真是讓人不太舒服啊。
戴爾聳肩,好吧,他的好意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他閉嘴總成了吧,他只不過不喜歡和這些人一樣,喜歡自欺欺人。要是君上邪睡一覺,什麼事情都會變好了,那對於君上邪來說,還是心殤嗎?那只是犯困!
戴爾一安靜不說話,整個君家也跟着安靜了下來。偌大一個君家,唯一能聽到的就是這幾人的呼吸聲,除此之外,就如一灘死水一般,靜得嚇人。
接着大家和戴爾一樣,跟着嘆了一聲氣。君上邪休息了,君無痕自然成了暫代的君家主人,招待這些君家的客人。
大概這裡是君家,君上邪的家,這些第一次來君家的人,在君家倒是挺自在的,沒半點陌生感,特別是小鬼頭,找了一間君上邪旁邊的房間住了進去。
住進幾人的君家,比之前的死氣多了一點生氣。夜靜得出奇,夜幕的夜色沉重地壓着人們的心。睡在君家的人,都沒有表面上那麼輕鬆,睡在這個滿是怨魂的君家,每個人都感覺到了這幢宅子發出的悲鳴之聲。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從君家的屋頂上飛過,在君上邪的房間裡,卷着的被子還是維持着原來的樣子。可惜,被子裡面的人已經不見了。君上邪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卻也不是一個十分理性的人。
哪怕不能殺到古拉底家族大本營去,爲了君家上下幾百口的怨魂,她必須要讓古拉底家族付出血的代價!
君上邪趁着夜色,在小毛球兒的幫助之下,很快潛到了古拉底家族在其他各地的分會上。一到古拉底家族的分會,一身雪白的君上邪大打出手,一身雪白是爲了祭奠君家的亡魂,更爲了向古拉底家族討債的象徵!
一個月下雪白的人,一隻渾身燃着火焰的獸,一匹威武不屈的雲狼,還有一條疑似消失了五百年的金色神龍,一人三獸,大鬧古拉底家族的各地分會。小白白那龐大的身子,擁有無限的力氣,一腳便踏踩一幢房子。烈焰獸身上的火焰足亦燃盡這世上任何的東西,包括人體。
小笨龍龍尾一掃,把一個個人通通都掃趴下。君上邪帶着這三獸,大敗了古拉底家族的分會。面對君上邪和那三隻神獸,古拉底家族的人見到的第一反應便是逃怕,哪怕勉強出手抵抗,也完全被君上邪所制住。
一時之間,就只能聽到三隻神獸破壞物體時的隆隆聲,古拉底家族人不斷地求饒聲,及被波及後到的痛呼聲。所有的聲音加在一起,亂成了一片。整個分會,很快就成了硝煙一片,突起的塵霧迷了人的眼,根本就讓人看不到自己前進的道路。還沒回過神來,那些人已經被打倒在地!
小毛球兒站在君上邪的肩膀之上,本以爲它只是一個過客。沒想到的是,站在君上邪身上的小毛球兒,臃腫的身體,雪亮的眼裡發出一股肅殺之氣,冷冽異常。當小毛球兒的雙眼發射也異樣的光芒時,把古拉底家族那些人全都給定住了!
當把整個古拉底家族粉碎完畢之後,君上邪帶着四獸離開了此地。君上邪坐上小笨龍的身體,讓小笨龍帶着自己進入下一個古拉底家族的分會。古拉底家族擁有一張王牌詭異少年是吧,她不能擅闖古拉底家族的大本營,那麼她就將古拉底家族所有分會,在一夜之間,全都毀滅!
幽暗的夜色中,君上邪眼裡的幽光,比夜色更加讓人絕望,那滿是紂氣的目光,眼裡燃燒着的火焰,比烈焰獸身上的火更足亦把整個世界都燒燬了!
君上邪連挑了三個古拉底家族的分會,只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177、還有救?!
當君上邪準備挑第四個分會時,發現她看中的目標此時已經是萬分熱鬧了。只不過這個挑上古拉底家族的人比她更猛,竟然用了秒殺速度,直接把那個分會給解決掉了。
當君上邪來到地面,看到那一身長衫,帶着一絲憂鬱之氣的男人時,詫異了一下,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來幫她。
“徒弟,你的動作也太慢了吧,爲師可是已經解決掉五個。”始利品懶懶得伸出了五根手指,表示自己的戰果。
“這麼快?”君上邪驚訝地看着始利品,如果不是她擁有一條小笨龍,以小笨龍的神速,來往古拉底家族,否則的話,以她正常的速度,一個晚上只能解決掉一到兩個古拉底家族的分會。
想不到始利品只靠着自己的能力,比她這個靠着小笨龍的人,還多解決掉了兩個分會,果然,始利品的實力深不可測。這不知歲月的男人到底沒有白活這麼長的時間,充分利用這段時間讓自己強大起來。
如果她也有始利品的這個能力的話,她必定能直接讓古拉底家族人赫斯里大陸上徹底消失!
“繼續吧。”君上邪沒有對始利品說太多的話,只是表示她要繼續,除了古拉底家族的大本營她動不了之外,其他的分會,她必要再一夜之間,全部挑光!
“我想不用了。”始利品搖頭。“較遠的那些古拉底家族分會,我已經去看過了,發現有人比我們早一步把它們全都給毀了。徒弟,真看不出來你這麼討人喜歡,有人竟然會爲了你與古拉底家族爲敵。”始利品笑了,果然,如匹諾那個老竹竿所說的一樣,他的這個徒弟,魅力大得很。
君上邪皺皺眉,思考着那個在遠方幫了她的人會是誰。“你確定沒有漏網之魚了嗎?”君上邪更在意的是這一點,如果說,古拉底家族是一隻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話,那麼她就先將這隻百足之蟲的百蟲一條一條地卸下來!
沒了這百足,她倒要看看,這個古拉底家族還會有多橫氣!君上邪握緊拳頭,身上的殺氣強烈到讓周圍的動物退避三舍。
“確定,就連古拉底家族一些比較隱秘的小分會,都被人挑了個乾淨。不難看出,這個人不但想幫你,而且對古拉底家族十分地瞭解,知道許多古拉底家族的內幕。”其實始利品知道幫了君上邪的那個人是誰,不過他就是不想親口說出來,由君上邪自己慢慢猜去。
“我知道了,我們回去吧!”今天這場行動,她不想讓住在君家的那些人知道,所以特意趁着夜纔來做。她有小笨龍幫忙,所以不費半點力氣來到了君家,但看小鬼頭和戴爾他們的樣子,該是靠着自己的能力趕過來的,肯定累到了。
所以她之前從君家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發現她離開了君家,還太太平平地來到了古拉底家族的分會。
當君上邪帶着始利品一起回到君家時,那些人都還在睡,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原來君上邪和始利品曾經離開此一段時間過。
君上邪和始利品都沒有說多餘的廢話,而是很是默契地各自回到了房間裡。君上邪一身是汗,已經了無睡意。乾脆拿着自己的一身衣服,跑到了君家後山一條小清流裡面,洗個乾淨。
君上邪靜靜地躺在清流之中,感覺到不斷流動着的清水輕輕地於她身體邊上流過。這條清流有點深,君上邪坐下去正好把整個身子都給遮住了。這裡是君上邪在君家另一處幽靜之地,無人知道。每當她不想讓人打擾的時候,不是睡在屋頂上,就偶爾會來這裡看看。
只是來的時間少,因爲每次睡屋頂被變態老子抓到之後,她都免不了要去艾麗斯頓睡覺的命運。兩年過去了,這條清流裡的水還是像以前那般清徹乾淨,不似君家已經變得殘破不堪。
哪怕君無痕和戴爾他們已經將君家收拾過了,被古拉底家族襲擊過的痕跡還是無法完全扶平,正如君上邪心裡那一個突然出現的大洞,哪怕把古拉底家族所有分會都給挑了,依然無法讓她那個大洞癒合。
君上邪背靠着一塊大石頭,身子微躺,半閉着眼睛休息。剛纔在古拉底家族分會撒野撒得太厲害了,原來她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知道疲憊的人類而已。想到這個,君上邪自嘲地笑了。
上輩子莫名其妙地死了,再做一次君上邪次,卻面對如此多的無奈。如果,以前身爲孤兒的她是幸福的,至少她沒有親情的羈絆,哪怕每次任務都是一場生死的考驗,她都無所畏懼,哪怕遇到強權,她都可以抿笑了之。
“月圓人未圓,很傷心?”一個夜涼如水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見在一塊高石之上,坐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一身的黑色大風衣,把整個人都給包了起來,豎起的領子很有線條感,那一片星空成了男人的佈景。
男人擁有一雙比天上星辰更加耀眼的眼睛,比那黑寶石還要沉韻許多,比夜的靜瀾更廣闊。英姿颯爽的男人坐在那塊高石之上,俯瞰世界,君臨天下的感覺很是強烈,這個男人的身上擁有一股王者之風!
“讓我傷心的人,我自會讓他們更傷心。”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躺在水裡的君上邪一點都不擔心。不管怎麼說,這水再清透,好歹也是晚上,男人的眼睛沒好到哪怕在大晚上的都能看得到水底下她的身子。
君上邪光着身子在水裡洗澡,面對突然出現的他一點都不驚慌,連問題都沒有多問一個,還是如他沒出現那般,靜躺在水裡,看到這個情況,男人挺驚訝的。“你不怕自己的身子被我看光嗎?”不管再怎麼大膽的女子,還沒有膽大到可以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赤身裸體都沒有感覺吧。
“你看得到嗎?”君上邪很是淡然地回了一句,還是坐如鐘,穩如泰山,一動不動。就連一絲一毫的避閃都沒有,雙手依然攤開,靠着石頭的背也沒收回來。
那個男人倒也好玩兒的,看到君上邪這麼躺在水裡,也沒有起猥褻之心,而是坐在高石上,放平一條腿,另一條腿支起,與君上邪一樣,擡頭看着天上的月亮。因爲夜色的關係,再加上君上邪離那個男人比較遠,除了那一雙星亮的眸子及那股藏不住的自然王者之風外,君上邪並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
一個坐在上,一個躺在下。明明情況讓人很是尷尬,君上邪卻跟這個陌生的男人,頗爲和諧地相處着。平時的君上邪也算是一直悶葫蘆,不太喜歡說話,更別提現在這個情況,君上邪的嘴巴乾脆休息,不想再開口。
君上邪在水裡坐了近半個小時,要是再泡下去的話,估計皮膚都要爛掉了。君上邪吸了一口氣,只聽得“嘩啦啦”的水聲,君上邪動了動自己的腿。
石上的男人奇怪地看着君上邪,想着君上邪是要當着他的面兒從水裡站起來嗎?“你是想讓我看到你的身體,然後對我負責嗎?”
“你說呢?”君上邪把自己的頭髮放下來,還真從水裡站了起來,只聽水聲嘩嘩,點點水珠自君上邪的身體上滑落下來,在月亮之下,反射出點點星光來。
男人也沒不好意思,竟然就這麼坐着,看君上邪的出水之姿。當男人看清楚君上邪的身體時,哈哈大笑了,“哈哈哈哈,我就說,以你的性子怎麼可能隨便便宜別人呢,原來是早做好準備。”
哪怕君上邪膽子再大,也不會膽大到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可能隨意地光着身子而半點感覺都沒有。那就不是人了,而木頭!
只見君上邪光滑如月的身體上,在胸前裹着好幾層白色的布。哪怕布被水打溼,也完全看不到布底下的無限春光。就連君上邪的下半身,也穿着一條不大不小四角白色褲子。也不知道君上邪是哪兒找來的材料,溼了水,通通都不透的。
所以說,君上邪該包起來的地方,一點春風都沒有外泄。至於胳膊,大腿什麼的,作爲一個現代人來說,君上邪毫不在意,被人看了也沒啥感覺。
站起身之後,君上邪把衣服給穿上,然後準備回去,完全當那個男人是空氣。對於君上邪的離開,男人也沒阻止,好像他的出現對君上邪真沒有半點意義一般。不同的是,君上邪離開之後,男人脫了衣服自己躺進了小清流裡去。
涼涼的流水好似能把人身上所有的疲憊感都沖刷走一般,很是舒服。男人笑了,果然,要論起偷懶找閒地兒休息的話,還是君上邪的本事兒好。他來來回回地趕路,趕了一身的汗,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本來月亮被雲兒遮去了半張臉,所以光線不明,君上邪一離開,月兒突然不好意思起來,徹底從雲兒後面把整張臉都給露了出來。
但見那個躺在水裡的男子有着一張精緻帥氣的臉,他的帥不與於其他人。君炎然身上有着一種如輕風般成熟的味道,戴爾的話是帶着一種陽光型的帥男,星辰的賣點在於他的沉默寡言。帥如始利品又是另一種味道,那種憂鬱型的帥哥。
與這些男人相比,水裡的男人皮膚好得能與女子相比,乾淨的臉上,想要找個毛孔出來都變成了一件十分累人的活兒。線條分明的臉型,粗線適中的濃眉,恰如星辰一般的眼睛因爲勞累而暫時闔上休息着。
漂亮的紅脣比天然的花瓣更加嬌嫩三分,又濃又長的睫毛好似撲翅一般。雖是如此,看着他的五官卻不會讓人覺得他長得有些女性,反而多了一股比男人更細膩的感覺,拿現在的話來說就男人的皮膚很萌啊。
月光下的男人像是一個天然的發光體,亦如鑽石一般,在其他發光物的照射之下,會反射出更耀眼的光芒來。
太陽東昇西落,當太陽熾熱狂烈地燃燒自己時,大地上的生物卻並非如同太陽一般那麼熱情。本來的君家可以說是門庭若市,但君家出了那件事件之後,整個矣爾小鎮都知道君家的光彩已經不如往昔,甚至是成爲過眼雲煙。
誰要敢與君家扯上關係,那就相當於公然與古拉底家族爲敵。如此緊張的局勢,何人敢貿然插足。自然,絕大部分人不敢,當然也有少數敢的人。
君家就住着那麼一些人,毫不在意君家與古拉底家族的關係,與君家唯一一個活口倒是來往得挺熱絡。戴爾早就聽說過君家,雖然古拉底家族也很大,但每個家族都有其不同的建築風格。
爲此,戴爾趁着把君家收拾一下的機會,好好參觀了一下君家。君無痕比較瞭解君上邪的心,君上邪想要的是君家,以前那個君家。看到君上邪一直都沉默不語,好似回到了他初打傷君上邪的那一段日子裡,君無痕想到了一個辦法,接着便悄悄着手去做了。
小鬼頭最簡單,一直守在君上邪的身邊,一步都不肯離開,除開上廁所之外。老色鬼搖頭,它知道,上次小女娃兒把小鬼頭給丟下,把小鬼頭給嚇壞了。但這形影不離的樣子,它看着怎麼那麼覺得小鬼頭好欠揍啊。
“小鬼頭,我說你這麼跟着小女娃兒,萬一以後小女娃兒找了男人嫁了。是不是小女娃兒和她男人恩愛的時候,你都這麼牽着小女娃兒啊?”老色鬼忍不住問出了口,順便調動一下氣氛,它實在是受不了小女娃兒死氣沉沉的樣子。
“就算懶女人跟別的男人結婚了又怎麼樣,懶女人還是懶女人啊。再者,你覺得懶女人會嫁男人嗎?”小鬼頭完全無法想象君上邪喜歡上一個男人,要與那男人共渡一生時的情景,總覺得太玄幻了。
就在小鬼頭和老色鬼吵得正厲害的時候,君上邪默默無語地離開了。當小鬼頭髮現的時候,君上邪人的已經不見了。這下子可好了,小鬼頭開始上上下下,滿屋子地找君上邪。
“臭小鬼,你又在做什麼?”看着小鬼頭跑上竄下的,戴爾眼花得厲害。戴爾把小鬼頭給抓住了,又想到小鬼頭可是很會咬人的。於是才放到小鬼頭身上的手又給收了回來,以防自己被咬。
現在這個世道亂啊,小心狗和小鬼頭!
果然,小鬼頭磨着自己的牙,要是戴爾敢不長眼抓着他的話,他必定再賞戴爾一記咬。小鬼頭可沒忘記,戴爾也是古拉底家族的人,是懶女人的仇人。誰知道這些人是好是壞,指不定表面一套,背裡一套,這些事情不是這些大人最會做的嗎?所以小鬼頭防戴爾和星辰,防的厲害,就怕古拉底家族的人捲土重來。
“喂,懶女人以前都會去什麼地方?”一看到君無痕,小鬼頭連忙把戴爾丟到了一邊,拉着君無痕問君上邪的去處。
君無痕皺了一下眉,沒有回答小鬼頭的話,而是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小鬼頭向着君無痕哼了兩聲,這裡是懶女人的地盤兒,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橫些什麼!
“小鬼頭啊,你就別鬧了,要是小女娃兒真想做什麼事情的話,早就做完了,你以爲你攔得住小女娃兒嗎。”老色鬼翻白眼,其實昨天晚上它都看到了。本來小女娃兒在乖乖睡覺,後來離開了君家,然後帶着一身的血腥回來。
昨天晚上它第一次沒有跟着小女娃兒去,因爲它知道,小女娃兒不想讓它們知道這件事情,那麼它就當自己不知道吧。可奇怪的是,始利品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最後竟然跟小女娃兒一起回來的。
老色鬼也感覺到了始利品的高深莫測,對始利品有些忌諱。其他人在它面前,它都會看得透,感覺得到這些人的氣息,唯獨始利品就跟是死人一樣,沒什麼出氣兒的。小女娃兒的呼吸已經夠慢了,而始利品基本都不呼吸似的。
老色鬼很是慶幸,好在始利品不是小女娃兒的敵人,要不然的話,它還真怕小女娃兒應付不了。至少它沒法兒掌握始利品的行動,昨天網上始利品是什麼時候離開君家的,它完全不知道。最後始利品和小女娃兒一起回來,它才知道原來始利品也離開了君家!
“我不覺得懶女人真有這麼好說話。”小鬼頭一直很渴望親情,如果他珍惜的家人被其他人給殺了的話,他一定會瘋的。那麼懶女人此時必定也是這種心思,小鬼頭覺得,君上邪一定會找個機會去向古拉底家族報仇。
他知道的不多,但古拉底家族的大名兒,他當然聽過。想要對付古拉底家族可不容易,要不然的話,懶女人一家人就不會被古拉底家族的人給滅掉了。
“好不好說話,總之小女娃兒現在是不會有動作的。”有什麼要做的事情,怕是小女娃兒昨天晚上都做全了吧。老色鬼撅着嘴,沒敢告訴小鬼頭實話,天曉得小鬼頭有多怕小女娃兒單獨一個人去找古拉底家族的人報仇。
要是小女娃兒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小鬼頭又變成孤零零的一個人了。爲此,小鬼頭現在防小女娃兒就跟防賊沒什麼區別。可以想象得到,老色鬼不想在這個時候自找麻煩,被小鬼頭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小鬼頭非剝它的皮不可。
“你果然在這裡。”君無痕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小鬼頭說君上邪不見了之後,君無痕就在想,君上邪還能去什麼地方,然後就想到這個地方。曾經的君上邪很能喜歡躲到這個地方,唯獨只有君炎然才能找得到她。
君上邪慼慼地躺在屋頂上,動作與以前的一樣,可不管怎麼看,此時的那種氣氛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
“有什麼事情?”其實君上邪對君家的記憶少得可憐,才進入君家沒多久時間,君上邪三個字在君家何其得不受歡迎。她也不想惹麻煩,更不想看別人的白眼,哪兒清靜,她就往哪兒待。
那個時候的她不算是求清靜而懶吧,有點自閉的懶,可是每一次,變態老子都會把她揪出來,就怕她自閉過頭似的。現在想想,其實變態老子這個當父親的,還是挺稱職的,女兒一有什麼問題,他馬上就能看得出來。
要不然變態老子的話,指不定她會在這屋頂上窩一輩子,也不會有今天的成變。但如果說,她的能力成了君家的災難之源的話,她對君家有一分愧疚之感,對變態老子的話,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小鬼頭在下面找你,你要再不出去的話,怕小鬼頭會把君家再次翻個個兒。”君無痕只能用君炎然以前的辦法,讓君上邪從屋頂上下去。不同的是,君上邪怕君炎然,面對君無痕的時候,君上邪就沒那種必聽的味道。
“現在的君家,哪怕被小鬼頭毀了也沒什麼關係吧。”君上邪不在意地說着,人都不在了,留着這麼一個空殼子又有什麼用。
“你不去看看君家兩位長老嗎?”君無痕知道,除開君炎然以外,君上邪還在意的就是君家兩位長老了,“君家祠堂的那間房似乎有點奇怪,你該去看看,君家兩位長老能回到那個房間裡,指不定給你留了什麼東西。”
君無痕才說完,君上邪的人影就從屋頂上消失了。君上邪直罵自己太笨了,平時聽冷靜的,怎麼君家一出事情,她就跟個廢人似的。君家上下所有人都死在了外面,她連變態老子的屍體都沒有找到,只有一些零星的碎屍,加上一塊布疑是判斷成變態老子。
在這種情況之下,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還能好端端地回到君家祠堂,躺在冰棺材裡,不是很說不通嗎?
正在找君上邪的小鬼頭只覺自己面前吹過一陣風,身子跟着轉了幾圈兒,有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戴爾最可憐,因爲肚子裡餓去弄了些吃的,因爲那一陣“風”,戴爾手裡的食物都跟着飛了起來,砸在地上,吃不得了。
“怎麼回事兒?”小鬼頭氣得要命,兩邊的腮綁子鼓鼓的,就跟只小青蛙兒似的。
“沒什麼,邪兒找到自己好好活下去的理由了。”跟着從屋頂上下來的君無痕告訴小鬼頭,他不用再擔心君上邪的情況了,君上邪在看過兩位長老之後,指不定不會再像之前那麼消極,找到積極活下去的理由,成爲一個強者,傲睨天下!
君上邪衝到了君家的祠堂,看着冰棺材裡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是怎麼有能力回到這個地方的。難不成白鬍子老頭兒真給她留下了什麼線索,有什麼話要告訴她?
想到這個可能,君上邪在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房間裡上下翻找,找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沒法兒的君上邪盯着冰棺材看,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打擾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從冰棺材裡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君上邪試着打開冰棺材,發現冰棺材很牢,四周密合實了。君上邪很懷疑,以前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睡進去之後,每次都是怎麼出來的。君上邪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竅門兒,弄得君上邪有點浮燥,都想直接把這冰棺弄殘算了。
弄了半天,君上邪看到冰棺材的四周密合之處,還是有一些痕跡的,就用氣做成的劍,把那邊緣給切了一遍,接着,終於把冰棺材給打開了。
君上邪打開冰棺材後,就在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身上找東西,然後就被君上邪發現在三叔伯的手裡拿着一張紙,上面寫着,君炎然還沒有死!
變態老子沒死?變態老子沒死!知道這個消息後,君上邪的心臟驟然收縮,呼吸一緊,深怕自己是看錯了。君上邪把紙上的字反反覆覆地看了好幾遍,確定自己是真沒看錯,紙上清楚得寫着變態老子還沒死!
君上邪緊緊地把紙抓在手心裡,看來,當初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在留下這張紙條的時候情勢很緊張,爲此只能匆忙地留下信息表明表態老子沒死,其他的都來不及寫!
知道君炎然沒死之後,君上邪徹底冷靜下來,沒錯,她根本就沒有看到變態老子的屍體。只憑一些屍塊,再加上一片變態老子的衣服,就確定那堆肉就是變態老子了?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武斷了,指不定變態老子沒死都被她認成是死的了。現在不是她絕望的時候,指不定變態老子受了傷,從古拉底家族那些人的手裡逃了出去,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也有可能,那些屍塊及碎布是變態老子故意布的局,用來迷惑敵人的,沒想到的是,她差點都跟着上當了,對了對了,如果不是變態老子沒死,白鬍子老頭兒也不會有時間回到這間房裡,睡進冰棺材裡。
君上邪抓出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手,搭着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手脈。氣息全無,血脈都停了下來。看樣子,就跟死了沒什麼區別,再加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全身冰冷,沒有半點溫度。只是從外表看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與活着的時候沒什麼區別。如果說變態老子沒死,那麼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是死是活呢?
君上邪知道,在赫斯里大陸有很多的東西都是不能用她那個世界的知識來解釋的。既然她不懂,還有別的人會懂。在看到那張紙條上的字後,君上邪整個人就跟活過來似的,跑了出去,直找始利品。
“咦,君上邪現在看上去有點怪怪的,跟之前不一樣啊。”戴爾一下子說不明白,君上邪是哪兒不同了,反正他看着就覺得真是不一樣了。
“懶女人,你去哪裡了?”小鬼頭纔不管君上邪有什麼不同呢,鑑於君上邪有“不良前科”,小鬼頭看君上邪看得緊呢。
“sleeping,你跟我過來。”君上邪拉着始利品的手就往君家的祠堂跑,以往那個地方,就連君家的人也不是隨便就能進去的。只不過,現在的君家就是一個空殼子,君上邪纔不會在意那些外在的東西。
始利品被迫跟着君上邪往君家裡面走,始利品低下頭,看着自己被君上邪拉住的手,有些無奈地笑了。他都記不清已經有多少年沒人能近他的身,更別提能拉他的手了。匹諾開玩笑,他這個老不死的,指不定要栽在君上邪這個小女徒弟手上。現在這樣子,始利品自己都懷疑了。
因爲能近他身的人只有兩種情況,一種,魔力比他更高。這個可能性太小了,除非這世上還有一個原始人。第二,就是被他認同的人。想得到他的認同那是很難得,至少他前面兩個徒弟,都沒有拉上他的手。
“sleeping你看一下,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到底是死了還是活着的!”君上邪放開始利品的手,指着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一通問。
始利品打量了一下冰棺材裡的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在別人的眼裡他們或許很老,算是人瑞。可惜,在他眼裡,最多算是個毛頭小子。始利品看了一眼那冰棺材,心裡馬上就有了考量。
然後走到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面前,手在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鼻前探了探,翻看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眼睛,還有肌肉的殭屍程度。過了良久,纔給君上邪一個答案,“他們兩個飲了一種魔法藥物,所以進入假死狀態,除非找到解藥,否則的話,他們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解藥在什麼地方?!”
178、愛情的世界裡沒有兄弟
“看到這冰棺了嗎,你覺得解藥會在什麼地方?”始利品沒有直接告訴君上邪答案,而是讓君上邪自己想去。要是他說什麼的話,一來君上邪日後一定會怪他,若是說出事實的話,另一個人的苦心可就全白費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容易啊,他在一邊看着都覺得累。所以感情這回事情,他真算是謝絕不敏。
“我明白了!”君上邪點頭,其實始利品已經把答案說得很明顯了,不過始利品爲什麼不告訴她,想救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必須去東部的雪域找解藥。始利品的話,和這個答案還有什麼區別嗎?
面對君上邪疑問的目光,始利品但笑不語,這裡面的區別可大了。不過,始利品不會傻到把這句話給說出來,看來,君家對於君上邪來說,真的很重要。想不到君家出品的娃娃,看着冷得可以,實際都是極有親情的動物。
君上邪把冰棺材重新給關了起來,怕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肉身會有變化,要真是這樣的話,哪怕她找回瞭解藥,都不一定能救得回兩個白鬍子老頭兒。
“你決定好了,要去了?”看到君上邪臉上的表情,始利品猜到,君上邪爲了救回君家的人,一定會去東部的雪域。哪怕那個地方比叢林可怕上許多,想活下來也艱難得很。不過正是如此,他才挑雪域說的。
越是困難,對君上邪的磨練也就越強。要是小小的雪域君上邪都無法克服的話,那麼君上邪又憑什麼打敗古拉底家族。
說實在的,想要打倒古拉底家族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以他的能力想要把魔法會連根拔起都不是一件難事兒。真正的問題在於,要是沒了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的統治,赫斯里大陸會陷入一片無頭的恐慌當中。
那個時候,誰來擔當大權,君上邪嗎?既然如此,那麼他必要看到君上邪擁有王者之風,拿得出身爲王者的品格來。當君上邪真正擁有這些品格的時候,不論君上邪想做什麼,他都會站在君上邪的面前,支持君上邪!
“沒錯,我決定了,我要去雪域!”君上邪毫不猶豫地說着,她一定要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救回來,因爲只有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才知道變態老子的下落,她要怎麼樣才能把變態老子給救回來!
“什麼,你要去雪域!”“什麼,你要去雪域?!”聽到君上邪要去雪域,大家的反應都是一個樣子,以爲君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後,君上邪至少得花點時間把心情調整過來,什麼冒險,強大自己還是一段時間之後的事情了。
想不到君上邪這麼快就想通了,決定去雪域。但是雪域的危險可比叢林多極了,他們想不到君上邪出於什麼原因纔要去雪域的。“懶女人,你想清楚了?”雪域是小鬼頭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爲此,心裡難免會有些擔心。“懶女人,不管你去什麼地方,可別把我給丟下了。”小鬼頭不怕雪域的寒冷,最怕一個人的寂寞。
“放心吧,你要跟我一起送死,我會攔着你嗎?”君上邪伸出手捏了捏了小鬼頭的臉,君上邪好像又變回原來的那個君上邪,至少沒有之前那般死氣沉沉了。
“懶女人放手放手,臉好疼的!”看到君上邪“活”過來,小鬼頭是很開心啦,但他此時的臉好疼啊。小鬼頭口齒不清地說着,看到恢復過來的君上邪,小鬼頭整個人都跟着放鬆了。
“懶女人,你真的沒事兒也?”小鬼頭再次問了一聲,小鬼頭身子微縮,小心翼翼地樣子,讓人很是心疼。
君上邪都不曉得小鬼頭爲什麼這麼小心翼翼,好像很怕她似的。君上邪一想,也許是小鬼頭小時候有被父母丟棄的陰影,哪怕小鬼頭一直沒放棄尋找他們,告訴自己他們不是自願的。可小鬼頭又怎麼可能沒有半點懷疑呢。
許是這樣,所以小鬼頭也怕她把他給丟了。君上邪開始考慮,要不要告訴小鬼頭,其實他的父母真沒有拋棄過他,直到今天,小鬼頭的母親還在爲了小鬼頭苦苦撐下去。
“放心吧,在我的敵人沒死絕之前,我是不會讓自己有事情的。”君上邪鄭重地跟小鬼頭說,也是在向其他人說。看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留下來的字條兒,讓她有了希望。
只要她去雪域找到了解藥,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救回來,就能把變態老子也給救回來了!
“好了好了,只要你不衝動,就沒我們的什麼事情了。”戴爾開心地直拍掌,只因兄弟給他們安排的工作太難了。君上邪可不是軟柿子任他們打,他們說了,君上邪也未必肯聽啊。
現在好了,君上邪自己想通了,他們就不用再浪費自己的口水了。想到指不定自己跟君上邪說不通,要用武力把君上邪留下來,最後那個鼻青臉腫的人可能是自己,戴爾就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很開心?”君上邪眯起了眼睛看着戴爾,君上邪閃身到戴爾的面前,拎起了戴爾的衣領,“今天你給我一句話,你是不是也在幫古拉底家族做事兒,跟古拉底家族那幫腦抽的傢伙兒同流合污了!”
“沒,沒有。”看到君上邪眼裡的火光,戴爾嚇得厲害。笑話,君上邪是光魔法師,還是法神,他打得過君上邪嗎?自然的,君上邪這個女人是絕對惹不得的,除非他找死。
“我們幾個向來不認同古拉底家族那幾個老不死的做法。其實古拉底家族原本不是這樣的,要不是那幾把老骨頭死不肯放手,古拉底家族也不會變得殘暴不仁。”戴爾連忙表明自己的立場。
“最好是這樣!”君上邪放開戴爾的衣領,“要是被我知道,你跟古拉底家族那羣人一起爲虎作倀,燒殺搶掠,信不信今天我就把你給收拾掉了!”雖然君上邪大鬧了古拉底家族一番,可心裡的氣兒還憋着,沒完全出呢!
“放心放心,小的絕對不敢!”戴爾嚇壞了,看着君上邪那陰狠狠的眼睛,戴爾就渾身發冷。暈啊,君上邪發起火來,不比他家那位兄弟差。要是君上邪真跟他們那位兄弟在一起,戴爾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完了完了,天翻地覆了。
兩個人的個性都狠得要死,而且還很隨性。指不定他們這羣人以後要被君上邪的那個兄弟整死呢!想到以後的日子,戴爾有一種天昏地暗的錯覺。
“哼!”君上邪冷哼了一聲,算是放過戴爾,信了戴爾的話,戴爾真該謝天謝地,明明頂着古拉底家族的光環,君上邪還願意相信他,沒有直接把他打個半死不活。
“呵呵,君大爺,您什麼時候去雪域,要不要小的送送你。”戴爾怕君上邪怕得厲害,君上邪在戴爾的面前永遠都是一臉的大爺樣。爲此,戴爾乾脆叫君上邪爲“君大爺”,稱自己爲小的,倒也讓君上邪接受了。
“不用了,你該還有一位大爺吧。”君上邪纔不屑戴爾送自己呢,戴爾跟她的關係不算深。這次會爲了君家的事情,不讓她貿然去古拉底家族的大本營報仇,君上邪可不認爲,戴爾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一直以來,君上邪都有一種感覺,這個戴爾有點怕自己。所以,戴爾肯定是比較喜歡躲着她的,不可能主動接近她。想來想去,必是有人叫戴爾來的,想想,那個人是夜血的可能性比較在一些。
“你們都是我大爺!”戴爾無比中肯地說了一句,不管是君上邪也好,那位兄弟也好,個個拽得跟二五八一樣。君上邪和那人一句話,他和星辰就得拼死拼活啊,歹命!
“知道就好!”君上邪纔不管戴爾和夜血是怎麼一回事情,總之戴爾別來惹她就成了。“對了,君家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君上邪順帶提了一下昨天晚上看到的男人。
“什麼,君家闖進陌生人來了?”君無痕緊皺眉頭,難不成古拉底家族還沒有放棄追殺邪兒,所以又派人來君家看看?
“那個人對我沒有惡意。”君上邪實話實說,正因如此,才覺得奇怪。
對她沒有敵意,來了之後也沒什麼話。“我走了之後,君家就交給你了,你小心一些。”如今,君家就剩下她和君無痕。
她要爲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找解藥,那麼哪怕只剩下的一個空殼子也得有人看着,這個人君無痕再適合不過了。
“邪兒,你放心去吧,君家我會幫你看好的。”君無痕點頭,他早就知曉自己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幫着君上邪看管空蕩蕩的君家。
“謝謝你。”對於君無痕默默地守護,過於的寵溺,君上邪不想點明,卻不能說自己不知道。君無痕沒欠着她的,這些更不是君無痕義務必要做的。讓君無痕這個有志青年,守着一個空無一人的君家,是委屈了君無痕。
只不過事到如今,除了君無痕以外,她沒有再可以相信的人了。
君無痕走到了君上邪的面前,第一次主動伸出手,把君上邪攬入自己的懷裡。其實君無痕知道的,君上邪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心會軟,會受傷的女人。君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最痛苦的人還是君上邪。
可事發到現在,君上邪沒有哭一聲,掉一滴眼淚,君無痕何嘗不心疼君上邪這種倔強和壓抑。爲此,君無痕決定順從自己的心意,將君上邪攬入自己的懷裡,給君上邪靠一靠。
曾經,在君上邪還沒有離開君家的時候,他就告訴自己,他要放君上邪去飛,讓君上邪自由地翱翔於天際。當君上邪累了,需要靠一靠的時候,他的肩膀永遠都會爲君上邪空出來,讓君上邪靠。
君上邪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君無痕攬入懷裡,一時之間錯愕錯了。當君上邪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靠在君無痕的懷裡了。直到這一刻,君上邪才承認,自己是軟弱的,她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堅強。
被君無痕攬入懷的那一刻,君上邪有一種把隱忍到現在的淚水全都傾瀉在君無痕的懷裡。君上邪的眼睛都已經熱了,淚水不斷在眼眶裡打轉。可最後君上邪卻忍住了,吸吸鼻子說了一聲,“借個懷抱,讓我靠靠。”
君無痕無聲地答應了,他的懷抱永遠都是屬於君上邪的,只要君上邪有需要,他都會敞開雙手,讓君上邪靠。
看到君上邪和君無痕擁抱在一起,星辰識趣兒地別過頭去,不看這一幕。戴爾更有趣兒,直接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要出事兒了,要出事兒了。這件事情萬一讓另外一個男人知道了,會不會醋意大發,雙方打個你死我活啊。
俗話說的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是君上邪這件“衣服”太漂亮了,漂亮得兩個兄弟都死不放手。戴爾心裡直叫苦,爲啥他要看到這種事情呢。星辰這個悶葫蘆倒是好了,只要悶聲不響,最後吃苦的那個人是他啊。
其實人都默默無語,看到君無痕抱着君上邪,始利品發現心裡有點堵堵的。始利品有些懷疑,他是不是也想找個人抱抱。始利品這個千年老殭屍,從來不知何爲丟臉,想抱就抱了。
看了一圈兒,直接把小鬼頭從地上抱了起來。可惜,跟小鬼頭抱抱的感覺並沒有想象中的好,還有點怪異。就在小鬼頭想大罵始利品是大變態的時候,始利品手一改方向,變成了拎着小鬼頭的衣領。
始利品滿意一笑,這纔是他,這纔是他要的感覺。
“靠啊,你個老男人,想做什麼,快點放我下來!”一直沒什麼心眼兒的小鬼頭難得懂得何爲感動。看到君上邪和君無痕抱在一起,小鬼頭特別是衝上去,也抱抱君上邪和君無痕。誰知道被始利品一把給拎起了,氣得小鬼頭真恨自己學藝不精啊,老被始利品給欺負了。
在君無痕的懷裡靠了一會兒,君上邪舒服不了少,至少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在孤獨奮戰,還有人陪着她。她的身邊有君無痕,有小鬼頭,還有老色鬼,更有那些魔寵們,她從來不是一個人,不是嗎?
“我不多說了,這裡交給你,看好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如果古拉底家族的人還要來找麻煩的話,別硬來,跟他們玩兒陰的,畢竟這裡是我們君家的地盤。”君上邪想到自己挑了古拉底家族的分會,那些人一定會想到是她做的。
怕古拉底家族再次上門找麻煩,君上邪特別關照君無痕凡事別硬來。如今的君家只是一個空殼子,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她不想這世上真只剩下自己這麼一個君家人。哪怕君無痕與她的親血關係拐多少彎兒,姓君總是不變的。
“放心,我自有分寸。”君無痕點頭,他不是笨蛋,懂得避重就輕的道理,不需要與古拉底家族硬碰硬。如果碰得過的話,君家也就不會變成今天個樣子。
“嗯。”君上邪知道,君無痕絕對是一個聰明人,所以把君家交給君無痕她十分放心。“小鬼頭,我們走吧。”君上邪知道,一直跟在她身邊不離不棄的人,該是小鬼頭和老色鬼。
其他人,對她是精神上的支持,卻不能跟在她的身邊。不過哪怕是如此,她也滿足了。
“好。”小鬼頭點點頭,不過他還被老男人拎在手裡呢。“你個老男人,快點放我下來!”小鬼頭不斷叫囂着,小鬼頭是真討厭始利品啊。每次小鬼頭覺得自己長大了,感性一把的時候,就會被始利品給破壞了。
“放手就放手!”始利品沒跟小鬼頭打招呼,才說要放手,小鬼頭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了,疼得小鬼頭齜牙咧嘴。小鬼頭摸着自己的屁股,氣得想跟始利品打架,可看到君上邪已經往外走了,小鬼頭顧不上始利品,只能追上君上邪的腳步。
小鬼頭一邊摸着自己的屁股,一邊往外跑,“懶女人,你等等我啊。”看到小鬼頭那搞笑的樣子,大家都哈哈大笑了。
當老色鬼也要追上君上邪的腳步,正好從始利品的面前飄過時,始利品張了張嘴兒,似乎是與老色鬼說了什麼似的。老色鬼的身子頓了一下,之後便趕上小鬼頭和君上邪的腳步。
“好了,我徒弟也沒事兒了,這裡與我也無關了,我先走了。”始利品彎彎自己的腰,爲啥他感覺自己了久都沒有睡覺了,困得厲害。得,一路走回去,睡回去吧。果然老了老了,是真的老了,昨天晚上挑了古拉底家族的分會,骨頭都開始有感覺了。
戴爾和星辰對看了一眼,他們也想走,不過還不能走,因爲在等一個人。在聽到君上邪說想昨天晚上出現了一個男人之後,其實戴爾和星辰明白自己要等的人,已經出現了,只是沒在大家的面前現身而已。
君無痕本就與戴爾和星辰他們是一夥兒的,戴爾和星辰知道的事情,君無痕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爲此,君無痕沉默了,君家發生了這種事情,看在邪兒的份兒上,那人一定會來的。
於是,君上邪離開之後,始利品也走了。偌大一個君家,只留下了君無痕,戴爾還有星辰三個人。君無痕看了戴爾和星辰一眼,接着就離開了,往君家祠堂走去。來到了君家祠堂,君無痕把冰棺材蓋好,並用魔法將冰棺材密實起來,就跟君上邪打開之前一模一樣!
“哎,你怎麼給邪兒那麼危險的一個提示呢,不怕邪兒在雪域裡出事兒嗎?”一個一身黑色風衣,擁有一雙明亮眸子的絕色男子出現在君家祠堂裡。
“邪兒走了,你不去看看她?”這一走,君無痕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再見到君上邪了。
“不用,是我的,她跑不了。”男人倒是很自信,而且聽他的話,似乎跟君上邪還是關係匪淺呢。“不過,你剛纔抱了她!”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給抱了,說不吃醋兒,那是不可能的!
“自然,現在我是邪兒唯一一個最在意的人!邪兒傷心了,我當然要安慰邪兒!”面對男人時,君無痕沒有半點退讓,哪怕眼前這個男人既是他的兄弟,更是他的頭領!
“嘖嘖嘖,真不懂得避嫌,邪兒不會喜歡你的,哪怕在意你,也只是因爲你是她的‘哥哥’。”男人拿君無痕曾經說過的話,來堵君無痕。
“你我都明白,這哥哥妹妹之實有多單薄。再者,君家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對我似乎也有好處兒。”君無痕很是沒有良心地說一句,只因他在面對君上邪的事情變得不願意退讓,更不願意認輸!
“真夠不客氣的,不怕我對你不客氣嗎!”說到君上邪,君無痕不肯退讓,絕色男子又何曾願意放手。
“現在我們所說的一切都是空的,畢竟決定權在邪兒手上,我是不會因爲你我的關係而放手的!”對於這一點,君無痕相當的堅持!
“是嗎?”男人微微一笑,把君無痕從君家拖了出來,來到一處人靜僻幽的地方,與君無痕痛打了一頓。君無痕和絕色男子都沒有用任何魔法,只單純拳腳上的發泄,每一招都是拼儘自己身體裡的力氣,攻向對方的。
感覺到絕色男子的存在之後,戴爾和星辰趕了出來,一趕到,就看到君無痕和絕色男子正在打肉搏之戰。兩個男人打得那個叫猛啊,都就打人不打臉,更何況絕色男子和君無痕都有一張讓所有男人嫉妒,讓女人傾慕的臉。
可惜,雙方都是狠角色,哪兒都不打,專揍對方那張帥暴了的臉!星辰再次別開眼,不看兩個兄弟爲了一個女人而自相殘殺。戴爾雙手矇眼,不斷告訴自己,他啥也沒有聽到,啥也沒有看到!
當絕色男子和君無痕打得精疲力竭的時候,雙雙倒坐在地上,看着對方青紫的豬頭臉,全都哈哈大笑。明知君上邪從來不是一個在意外貌的女人,不過看到對方長得太帥了,就覺得不順眼啊,想破壞!
戴爾和星辰搖頭,君上邪絕對是一個禍害!好在他們兩個沒陷下去,要不是及早抽身,他們兩也喜歡上君上邪的話,就真的完了。戴爾腦子比較活,馬上就想到了四人都喜歡君上邪的情況,一想,戴爾全身發抖。
萬幸萬幸,他和星辰都是聰明人。一開始只是被君上邪身上那股“人氣”給吸引了。後來看到這股“吸引力”太厲害了,就連忙抽身。這個世界裡的人,都沒有人味兒,只有君上邪這個懶丫丫似乎更像是一個人。
“如果打完了,別忘記君家的事情。”看到君無痕和絕色男子都有冷靜下來的兆頭,星辰很冷的說了一句。
“古拉底家族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戴爾問絕色男子,因爲他來了之後,知道的消息就比較少了,不似絕色男子應該算是隨時掌握着吧。
“古拉底家族所有分會都被人給挑了,那幾個老傢伙氣得臉色都發白,身子抖得厲害。可惜,沒抖到棺材裡。”想不到的是,絕色男子臉漂亮,嘴毒得厲害,一說出話來,有點在煞風景的味道。
“君上邪這麼猛?”戴爾錯愕地看着絕色男子,雖然君上邪成了法神。不過一個晚上就想把古拉底家族所有分會都給挑了,似乎有點太過玄幻。“這裡還該有了你什麼事情吧?”好兄弟有多寵君上邪,戴爾怎麼會不知道呢。
“嗯,我挑了幾個,順便活動活動筋骨,想試試自己的身手。還有一大半兒有人比我更早去挑了,我想那個人應該是邪兒。”也只有君上邪才如此恨古拉底家族,在一夜之間挑了所有的地兒。
“不過一件事情有些奇怪,我挑的那些基本上死了不少的人,有四個分會一人沒死,但人人值得死。”想到那個情況,絕色男子哭笑不得。
“什麼意思,什麼叫作一人沒死,人人都死的?”戴爾被絕色男子給繞暈了。
“因爲那四個分會裡的人全都被廢了魔法,還變得癡癡傻傻。因爲人數太多,家族裡的那幾把老骨頭實在是沒辦法私底下把這麼多人都給弄死。自然的,古拉底家族得養着那些人。”
“哈哈哈,這肯定是君上邪做的。”戴爾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古拉底家族向來只知道佔便宜,利用別人。這次要養四個分會的人,那幾個老不死的還不得被活活氣死!
能做出這種折騰死人的事情來的,除了君上邪外,他想不到還有第二個人。他之所以覺得君上邪比這個世上的任何一個人更像是一個人,就是因爲君上邪遇到一些讓人痛恨的事情,也從不雙手沾血腥,殺戮不是事情唯一的解決辦法!
不過君上邪這種性子也算不上是一個十分善良的人,相反,君上邪是一個十足的小惡魔。雖然古拉底家族對君家做了如此殘忍的事情,君上邪手上還是沒有沾上半滴古拉底家族人的血。
不的是,君上邪的做法卻讓古拉底家族的那些人,生不如死。更把古拉底家族最壞的長老氣個半死,這些手段,可比直接的打擊要來得猛多了。
所以說,君上邪的愛憎分明,到了一種讓人無法超越的境界。君上邪的這種做法是所有人都做不到的,每每想到這些,戴爾就激情澎湃啊。世上如此奇女子只有君上邪一個,還被他們給遇到了。
當然啊,也被兩個兄弟同時愛上了。看到這個情況,他和星辰是怕了,再怎麼欣賞君上邪的爲人處事兒,也不敢再在這三人中間橫插一腳,怕跟君無痕和頭兒一樣,變態豬頭帥哥,那就得不償失了。
“還有一部分的分會,奇怪也比較奇怪,那些人全都不見了。”看做事的手法,其實古拉底家族的所有分會其實是由三個人做的。君上邪只佔了其中的四個分會。不過古拉底家族裡那幾個老的肯定不會去細細想明白,一定把所有的錯推到君上邪的身上。
好在,君上邪在君無痕的設計之下,去了雪域,雪域是其他魔法師都極少涉及的地方。古拉底家族的損失已經夠慘重的了,所以那幾把老骨頭不會再花心血和人力去雪域找君上邪,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星辰向來要麼不說話,一說話準保說最重要的話。
“最近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太猖狂了,看來絕暗王朝不該再像以前那麼沉寂了。”絕色男子坐了起來,他一直隱忍到現在也到了極限。發生了君家的事情後,他覺得自己是時候出手了。
在君上邪帶着小鬼頭和老色鬼踏上雪域之途的時候,古拉底家族發生了很多的大事兒。古拉底家族前一晚滅了君家滿門,後一晚古拉底家族便被人給滅了所有的分會。想到時候會如此巧合,古拉底家族那幾個長老全都覺得一定是君上邪做得好事兒。
自然的,古拉底家族的那些個長老,活得太長沒事兒做,必要派人去抓君上邪。可是古拉底家族大本營的人很快就得到了君上邪去雪域的消息,此消息一出之後,古拉底家族的長老果然安靜了,不再去追着君上邪的事情不放。
現在對古拉底家族最重要的就是重建那些分會,畢竟魔法會和絕暗王朝正一旁虎視眈眈,古拉底家族懈怠不得啊。
看到古拉底家族的慘狀,最得意的人自然是魔法會的那些綠毛烏龜。
179、被老色鬼整死了
君家和古拉底家族所發生的事情,都在他們的算計當中。里拉換了一張臉,繼續在古拉底家族混着,有事兒沒事兒就給魔法會透個氣兒。
古拉底家族的災難這還只是開始,古拉底家族的實權一直被族裡的那幾個長老握在手裡。有什麼事情,下什麼決定,必要通過那幾個長老。再加上古拉底家族的王死了好些年,年輕的王子還不夠獨擋一面,更加使得那些長老氣焰變盛。
狹天子以令諸侯這種事情在歷史上真是屢見不鮮,在古拉底家族同樣存在着。那些個長老就是欺負王子年輕,更把大權牢掌於手中。君家被滅,本來該說是古拉底家族除了一大敵。
卻因君上邪的報復行爲陷入了困局當中,本來古拉底家族就忙成了一團亂,被君上邪打擊得一蹶不振。自然的,古拉底家族在赫斯里大陸上的統治地位變得更加岌岌可危。
正在古拉底家族長老急得團團轉,不知如何讓古拉底家族恢復往昔的風采時,古拉底家族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兒。“早知如此,我們不該這麼早滅了君家,至少滅了君上邪之前不該動君家。”古拉底家族終於發現自己似乎弄錯了順序。
或者說,除掉君家與君上邪該是同時進行的。總之,從現在這個情況看來,雖了除了君家了,但古拉底家族也是損失慘重,有一種得不償失的感覺。
早知如此,他們一定會慎重考慮,不該這麼亂來地把君家給滅了。
古拉底家族那些長老正商量着怎麼保住古拉底家族在赫斯里大陸上的地位時,下人來報又出大事兒了,“長老,不好了,王子不見了!”下人氣喘吁吁,他們翻遍了整個古拉底家族,都沒看到王子的人,王子就好像是一下子就從古拉底家族消失不見的。
“別急別亂,像什麼樣子!”長老喝住了僕人,其實那個王子的存在就是爲了讓古拉底家族的人定心而已,根本就沒有其他實用性。就算王子不見了,只要不把消息放出去,那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長老不好了,不好了!”長老們才覺得王子的失蹤不算大不了的事情時,又有一個僕人一臉驚慌地衝了進來。
“說!”古拉底家族那些長老個個臉色鐵青,他們想不通君上邪到底是哪兒來的瘟神。似乎只有君上邪存在着,他們古拉底家族會一直面對着“不好了”這種事情!
“王,王子死了!”第二個僕人暴出來的消息差點沒把古拉底家族給嚇死!“王子死了!”
“怎麼可能,不是才說王子不見了,下一刻就死了!”一個衝動的長老直接拎起了那僕人的衣領,讓僕人把話給說清楚了。
“長老,是真的,今天我們是發現王子不見了,然後一直在找。就在剛纔一輛黑色的馬車從我們大門前走過。馬車一過,纔看到地上多了一團東西,我們過去一看,發現在黑袋子裡裝着的竟然是王子的屍體!”
想到自己家族唯一一個王者死了,那僕人很是恐慌,就像是一隻無頭的蒼蠅,怕會沒頭沒腦。看到僕人那個樣子,古拉底家族的那些長老很是不喜。所謂的王子就是他們的一個噱頭,想不到這個噱頭對於古拉底家族的人還挺有震懾力的。
“這件事情你跟多少人說過了!”古拉底家族的長老問那個僕人,畢竟是古拉底家族的王子,將來的繼承人,古拉底家族的僕人會有這個反應,其實有些長老還是很容易就能瞭然的。問題是,這件事情必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萬一被古拉得家族其他人都知道的話,古拉底家族一定會陷入恐慌。在這件事情鬧開之前,他們必須儘快想一個解決的辦法穩住人心。要不然的話,在君上邪的打擊之下,再加上這件事情,古拉底家族真是面臨大難題了。
“長老請放心,因爲王子的屍體是外面包着麻袋,除了我們幾個,其他人還不知道。”王子死是多大的一件事情,作爲小小的古拉底家族的偶人,他哪敢亂說什麼,“王子的屍體就在外面。”
“很好。”長老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在這個僕人還懂一點事情,“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我們古拉底家族最忠實的僕人。對於這件事情,我們要嘉獎你!”長老臉色和煦。
僕人知道王子死了之後,自然是很心慌,但聽到長老要嘉獎自己,馬上就露出了喜色。當僕人正等着賞的時候,長老用自己的魔法形成一隻銳利的爪子,刺穿僕人的身體。
僕人瞪大了眼下,一臉的死不瞑目。僕人轉過頭,看着長老,“爲,爲什麼?”僕人想不通,他明明沒有做錯事情,爲何要讓他死?
“你做得很對,可惜你知道得太多了。”長老冷冷地看着僕人,“放心吧,你死後我們會把你風光大葬的。你的家人以後世世代代都會作爲古拉底家族的僕人,這就是你留你後人的榮耀!”
僕人不甘心地死去,在死的那一刻,他想到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愚蠢,爲何不爲人,要是僕。他不要,他不要自己的後代給你他一樣,爲古拉底家族盡心盡力,最後還被古拉底家族的人殺死!
“來人啊,把他給我拖出去。”只不過是一個僕人,想讓他死,這些個老不死的長老,隨隨便便都能編出百八十個理由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王子死了,是無法改變的事情。
“先出去看看王子的屍體。”幾個長老出了他們那間幽暗,不見一絲陽光的屋子,來到了外堂。面對那耀眼的陽光,古拉底家族的長老很是不習慣,都用手來遮。
掀開麻布袋,躺在裡面的人可不就是他們古拉底家族的王子嗎?古拉底家族的繼承人死了,古拉底家族絕不能羣龍無首。不過,以前這個王子沒什麼用,今天死了,除開那名號之外,王子的死,從個人意義上來說,沒有一人爲他而傷心。
幾個長老很快把所有知道王子死了的消息的那些人通通都給殺死了,至於王子,就讓他可憐巴巴地睡在麻布袋裡,隨意地找了一個地方,把王子給埋了。在那麻布袋裡的王子,並不如同童話故事書裡所描述的那般英俊,有着一張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臉。
膚色也不白,五官更不精緻,這是一張看一眼就會讓人忘記的臉。當他睜開眼時,唯獨那算還算漂亮的眼能吸引別人的目光,雙眼一合,整個人失去了所有的光彩,變得與泥土一般平凡。此人赫然就是該待在匹諾高級魔法學院裡的夜血!
把王子埋了之後,長老們就去商量着要怎麼樣度過這場危機。古拉底家族的那些長老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王子還活着的話,那王子就是君上邪的未婚夫。萬一身爲法神再加光魔法師的君上邪去了雪域都完好無損地回來,找他們古拉底家族報仇怎麼辦?
本來的話,用王子與君上邪是訂了婚的未婚夫妻,指不定哪天君上邪歸來,還能利用這層身份讓君上邪不動夠拉蒂家族。如今王子死了,古拉底家族最後一免死金牌都給丟了似的。
對於君上邪的存在,古拉底家族這幾個長老不得不防着一點。既然對於古拉底家族來說,王子是一個不得不存在的個體,那麼他們只能繼續讓這位“王子”活在古拉底家族中。
因爲王子死去的消息被長老們封鎖了,所以古拉底家族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除了那些個長老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古拉底家族的人都知道這位王子從來都是大戶不出二門不邁,比姑娘還姑娘。
雖然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王子死在了外面,不過古拉底家族的那些長老很有辦法。反正王子的那張臉平凡極了,沒有半點特色。只要找一個身高與王子差不多的人,再加上他們的魔法。那麼只要他們願意,王子就會永遠都“活”在古拉底家族!
於是,才一天的時間,在王子的那間寢宮裡,永遠都有一位“王子”在那兒靜靜地坐着,等待着“他”的未婚妻歸來,成爲古拉底家族的保護傘。其實古拉底家族那些長老的想法有些過於幼稚。
古拉底家族能不念在君上邪是他們家族未來的王妃,而對君家不利。君上邪又憑什麼看在王子的面子,對古拉底家族不進行報復行動呢。再者,這門婚事兒,完全就是古拉底家族強加在君上邪身上的。
“長老。”收到消息之後,里拉立刻向魔法會的綠毛烏龜們彙報情況。
看到反應器有反應,魔法會的長老打開魔法石,與里拉進行遠程會面,“什麼事情?”
“古拉底家族的王子似乎出了點問題,不過那幾把老骨頭想辦法給瞞過去了。”里拉實話實說,他用自己的魔法封住了香格的屍體。如今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推到了已死去的香格身上。相信就連君上邪都以爲,古拉底家族的那個叛徒是香格,而不是他。
他換了一個身份,照樣在古拉底家族的高層上混着。稍有風吹草去,他都會知道。
“是嗎,那些人想瞞很正常。不過身爲古拉底家族的家臣,他們該擁有知情權。你明白的,自己看着辦吧。”魔法會的長老們最喜歡的就是看古拉底家族放出醜,看對方那些老頭子忙碌。
魔法會的那些個長老們最近在致力於研究里拉送回來的寶,可惜研究了半天,那寶也沒有半點反應。魔法會的長老們懷疑,這寶是不是壞了。魔法會的長老和里拉哪知道,他們從一開始拿的就是山寨般的水貨。
好在老色鬼有這麼一手,將假的東西交給了里拉,里拉還以爲自己見到了寶,這才讓里拉在魔法會裡大吃苦頭。里拉很快也會受到懲罰的,可惜,里拉真是一個聰明的男人,想要徹底把里拉整垮還真是一件十分難的事情。
“明白了。”里拉點頭,他本來就沒想到過要讓古拉底家族的人有好日子過。古拉底家族的日子已經這麼“熱鬧”了,不怕再添一件熱鬧的事情吧。於是,里拉買通了人,說現在的這個王子似乎有問題。
很快,古拉底家族開始沸沸揚揚地傳着,前幾天有一輛馬車駕過古拉底家族城堡的面前。馬車離開後,地上留下了一樣東西,好似一個人。再接着又傳,正在的那位王子怪怪的,什麼生活習慣都大大改變。
有人綜合了一下這些傳言,得出的結果就是此時城堡裡的王子絕對是個冒牌貨。除此之外,古拉底家族把君家給挑了的事情也在赫斯里大陸上傳開去。古拉底家族的人更瞭然到,君上邪成了法神。
有人說,等到君上邪練到更高級時,必會回到古拉底家族,向古拉底家族討要一個說法。這些傳言如衝擊波一般,幾度讓古拉底家族差點崩潰。要不是古拉底家族那幾個長老用強權硬把這件事情給壓了下來,還殺雞儆猴才把事情給壓制上來。
不得不說,古拉底家族那幾個長老的強權手段,對付起一些心小的人來,還真挺有用的。
古拉底家族這次真是受了重創,本想着超躍魔法會,恢復古拉底家族往昔的風光,如今成了奢侈。
別說恢復古拉底家族以前在赫斯里大陸絕對的統治權太難了,就連現在的地位都很難保了。直到此時,古拉底家族在君上邪的攻擊之下,變得岌岌可危,家族事業更是如同一棟搖搖欲墜的高樓,根基不穩,建得再高,都免不了坍塌的結局。
古拉底家族的王子的存在,有蹊蹺。赫斯里大陸唯一一個光魔法師君上邪與古拉底家族是死敵。成爲法神的君上邪只用了一個晚上把古拉底家族所有分會都給挑了,現在的古拉底家族比無牙的老虎還要慘。
君上邪只挑了分會,卻留一個殘敗的古拉底家族大本營,這不免給人一種貓捉老鼠的錯覺。所有的一切總結在一起,古拉底家族惹惱了君上邪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天做孽尤可活,自做孽不可活!
一心要去雪域找解藥的君上邪並不曉得自己離開君家後,古拉底機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古拉底家族爲了夜血和君上邪的事情,頭痛不已。同樣的,君上邪也沒好過到哪裡去。
君上邪對路本就不太熟,對赫斯里大陸的地圖更是不瞭解。想去雪域尋求解藥去救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偏偏又不曉得要怎麼走。小鬼頭也才十來歲,啥都不懂。小鬼頭能老老實實地跟在君上邪的身邊就算是不錯了,要讓小鬼頭帶路的話,那真是天方夜譚。
自然的,君上邪不識路,小鬼頭只知道跟,唯一一個能帶路的人,不對,唯一一個能帶路的,就只有一個鬼了。話說,君上邪和小鬼頭在老色鬼的帶路之下,想去雪域,可惜走了好久的路,都沒有見到雪域的邊緣!
還有一點,越接受雪域本該越冷的,可惜君上邪和小鬼頭是越走越熱。
直到面對那一片浩瀚無際的大黃沙時,徹底無語了!君上邪很是火大地看着老色鬼,不是讓老色鬼帶她去東雪域嗎,怎麼一轉眼就成了西面的沙漠呢!
君上邪愕然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她tm相信老色鬼了。就在她和小鬼頭都不曉得怎麼去雪域的時候,老色鬼信誓旦旦地告訴他們,它會去之後,君上邪就一心想着跟老色鬼走,一時忘記了老色鬼也是一個非常騙人的大忽悠。
想當然,君上邪已經上過老色鬼的當了,沒想到多月之後,君上邪再次上了老色鬼的大當!雪域明明是在東面,而沙漠是在西面。他們沒去到東面,而來到了西面,面對這個結果,君上邪的牙齒“咯吱咯吱”直響!
君上邪看着那向西落下的太陽,無比的悔恨,她哪怕不知道雪域怎麼去,但她懂得太陽東昇西落的道理啊!在她和小鬼頭隨着老色鬼走了老久都沒有看到雪域時就該懷疑,老色鬼這隻大忽悠又在吹牛了!
君上邪氣得直想打自己的腦袋,小鬼頭都想罵死老色鬼的時候,君上邪拉住了小鬼頭。小鬼頭忿忿不平,“老色鬼給我們帶錯路,你不生氣嗎!”要是小鬼頭能碰得到老色鬼的身體的話,小鬼頭一定會暴打老色鬼一頓。
老色鬼知錯,尷尬不已,不該打腫臉充胖子的。看到小鬼頭要找自己,老色鬼連忙縮成了一團,讓自己沒啥重量的身子飄得更高,至少可以免於小鬼頭的荼毒。
看到君上邪把小鬼頭給攔了下來後,老色鬼無比感恩地看着君上邪,“小女娃兒,老鬼我不是故意的。你也曉得,我老人家的記憶不太好使,偶爾出現一下這種現象,是可以理解的對不對?”小女娃兒真好,它明明做錯了事情,小女娃兒還幫它,真是一個貼心的女娃兒啊。
君上邪深吸了一口氣,“小鬼頭不怪老色鬼。”君上邪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不能發火兒。一旦發了火兒,就沒理智可言了。她現在易怒得很,一發起火兒來,是要拆人拆鬼的!
“不怪它,難不成怪你啊!”小鬼頭沒好氣地說,真不明白老色鬼是什麼思想,不知道就不知道唄,他和懶女人不都知道怎麼去雪域嗎?早點說出來,他和懶女人都可以問怎麼去雪域,用得着變成現在這種情況嗎?
“沒錯,就tm地怪我,我明明上過老色鬼的當,怎麼就又傻地相信了老色鬼的話呢!”想到這個,君上邪都想扇自己一耳光,她騙小鬼頭倒是挺會騙的,沒想到騙人歸騙人,打心眼兒裡,她是這麼一個純潔的娃兒,對老色鬼的話,從沒有一點懷疑!
真tm是欠揍了!
聽了君上邪的話,老色鬼真是輕淚兩行啊。“小女娃兒你別生氣啊,其實人有說這世界是圓兒的。只要我們接着往西走,很快就會到達雪域的。”老色鬼還在死撐着,不想自己丟臉丟太光。
“你,說,什,麼?”君上邪眯起眼來,老色鬼是準備讓她做南轅北轍第二嗎?
“沒,沒什麼。”老色鬼被君上邪給嚇個半死,不敢再說繼續堅持往西走,然後變成東的想法了。可是這個辦法真的行得通啊,老色鬼無比委屈地想着,雖然這麼走,路是遠了一些,但總能到達雪域的!
“啊啊啊!讓一讓,讓一讓!”就在君上邪考慮着要怎麼辦,是不是自己該走回頭路,去雪域。雖然繼續往西走,也能到達雪域,問題在於浩浩黃沙,想穿過這延綿不絕的連天沙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總要準備一下的。
可君上邪還沒想出一個結果來時,浩浩黃沙之中頓時紅塵滾滾,煙霧騰騰,迎面而來一股厚沙,全都撲在了君上邪的臉上。君上邪沒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情,身後一陣劇烈的搖晃,緊接着身子一輕,好像被誰給拉了起來。
君上邪下意識就將小鬼頭也拉了起來,老色鬼自然而然地是跟着君上邪和小鬼頭往沙漠裡頭跑。老色鬼納悶兒了,難不成小女娃兒接受了它的建議,真穿過沙漠去雪域?
“喂喂喂,我說,你自己也要跑啊,別讓我拉着你飛!”那個莫名其妙就把君上邪拉進沙漠裡的人回過頭跟君上邪說了一聲。
君上邪頭都暈了,那拉着君上邪的人就是一個放風箏的人,君上邪和小鬼頭都是那人手裡的風箏一般,在空中飄啊飄的。君上邪無語了,這人是什麼速度啊,能讓她和小鬼頭都飛起來了。她倒是想自己跑了,可拉着她那個人的速度太快了,她完全跟不上去!
“啊啊啊,別追我了!我不想死啊!”因爲起沙起得太厲害,君上邪甚至都沒有看清拉着自己的人長什麼樣兒,不過從聲音上聽去,君上邪敢確定拉着自己跑的人絕對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手掌粗得要命的女人!
君上邪回過頭,看到兩頭巨獸在追着他們。原來,這個女人是被其中一頭巨獸給追捕了。君上邪感覺到的震動是另一頭巨獸所造成的,女人不想害了君上邪,當她依然看到一個人站在那裡,被另一頭巨獸盯上時,女人不想因爲自己的原因害死了人,想當然地拉着君上邪一起跑。
看到女人那害怕,一個勁兒猛跑的樣子,君上邪知道這兩頭巨獸必是食人的。也對,沙漠不似叢林,魔獸有許多食物可以選擇。沙漠裡能見到的鬼影子都極少,魔獸自然是遇到什麼便吃什麼!
君上邪放下小鬼頭,從女人的手裡掙脫了下來。看到君上邪停下來,不跑了,女人錯愕不已。“喂喂喂,別停啊,當心被吃了!”
君上邪沒有理會女人的話,而是站定,擺出了陣勢。君上邪雙手一靠,十指速度變化着動作,接着出來了一個勝似太陽光芒的魔法陣來。女人第一個反應便是用手把眼睛遮蓋了起來。
接着,女人只感覺到面上的沙更重了,厚厚的沙好似還要鑽到她的鼻子裡一般,害得女人都不敢再呼吸了。就怕自己透一口氣,吸進一嘴的沙啊!
君上邪打出的魔法陣強勁無比,攻擊力十足,哪怕是十分厲害的魔法師都受不住君上邪的這一擊,更何況只是一頭魔獸而已。因爲魔獸的身體太過龐大了,魔法擊在魔獸的身上發出了巨大的一個反彈力。
君上邪拉着女人閃過那陣反彈力,小鬼頭機靈着呢,看到不對勁兒,早就閃人了。反彈力之後,魔獸受不住君上邪的攻擊,嗷嗷慘叫了一聲,倒地不起。
死了一頭魔獸,還有第二頭啊!君上邪沒再跟魔獸客氣,打出了一個怒氣十足的火系魔法陣。雄雄烈火瞬時就把魔獸燒成了焦炭,身上的溫度比地上的沙子更加滾燙!
“啊啊啊!”那個女人就跟個單細胞生物似的,總是同一個音要發出三聲以上。什麼啊啊啊,喂喂喂的,聽的君上邪頭都暈了。這裡不是沙漠嗎,水是很珍貴的東西,哪怕是口水!一個字說一遍就可以了,她聽得懂!
女人完全不懂君上邪的心理,一臉天都要塌下來的表情,雙手緊緊地貼着自己的臉,把自己的臉都弄得有些變形了。大張着的嘴一點都不怕再吃進沙子,眼淚是啪嗒啪嗒一顆一顆往下掉啊!
看到女人的反應,君上邪的頭更大了。那兩頭魔獸不是想吃了女人嗎?爲啥她把魔獸給幹掉了,女人反而哭得跟死了爹孃一樣。君上邪懷疑地看着女人,雖然她沒在赫斯里大陸的沙漠裡生活過,難不成沙漠裡的人腦部構造和他們的不同?
“你哭什麼?”小鬼頭一看到那兩頭沙漠裡的魔獸,眼睛都亮了。當君上邪把兩頭魔獸都給打倒了之後,小鬼頭哪會放棄佔便宜的機會。當下跳到魔獸的身上,取出魔獸額頭上的那一塊閃亮亮的魔晶。
一得到這兩塊魔晶,小鬼頭那個叫興奮啊,他似乎好久都沒有獵魔晶了,快要忘了這種快樂之感。不過下次可以跟懶女人商量一下,能不能別用火系魔法攻擊魔獸。把魔獸燒成了炭,再加上那滾燙的溫度,下手真難啊!
“嗚嗚嗚,你們浪費糧食!”果然,女人還是啊啊啊地說着話,聽上去真是好奇怪啊。女人兩眼淚汪汪地看着君上邪,一手指着那頭被君上邪給燒焦了的魔獸,無聲的控訴着君上邪那浪費的行爲。
“浪費個毛啊!”君上邪覺得這個女人真不知好歹,要不是她出手的話,女人指不定就被這兩頭魔獸給吃了。就算女人跑得很快,但再怎麼跑,只要沒把魔獸給解決了,女人總有把身上力氣都用完的時候吧!
直到這時,君上邪纔算是看清楚女人長什麼樣子。沙漠裡的溫度雖然極高,不過太陽太過毒辣了。要是衣服單薄了一點,皮膚都會感覺到疼痛的感覺。所以女人的身上穿着厚厚的麻衣,有些偏黃,中間用什麼植物的幹體編織成了飾品,掛於胸前,很是好看。
女人身上的衣服很厚之外,就連鞋子的底兒也挺厚的。大概是爲了防沙漠上的高溫吧。女人的麻衣後面有一隻帽子,之前大概是戴着的,因爲女人的疾速奔馳而使得帽子掉了下來。常期在沙漠城生意,哪怕女人穿得很嚴實,但皮膚還是有些泛黑啊。
君上邪有些頭痛地回頭看了看之前走過的路,看到自己四周都是無邊無際的沙漠,君上邪不得不再一次感嘆眼前這個女人的腳程太厲害了,堪比飛毛腿啊!面對荒蕪的大沙漠,君上邪頭痛不已,這算不算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啊,燙,燙死了!”當小鬼頭從魔獸的身上下來時,薄鞋底踩在沙子上,燙得小鬼頭跳起了“舞”來,左腳換右腳,右腳換左腳,好不有趣兒。不同的是,那個女人就半點反應都沒有。
君上邪皺眉,如今被這個女人一害,她不想繼續南轅北轍都不成了。“我有沒有適合他的鞋子,我跟你換,用這頭魔獸。”君上邪不傻,看得出來,哪怕這兩頭魔獸威脅到了女人的生命,但女人卻很重視這兩頭魔獸。
“哇哇哇,你怎麼可能,這些食物本來就烏拉我找到的!”原來女人叫烏拉,烏拉說那頭魔獸本來就是自己的。奇怪的是,烏拉不叫魔獸爲魔獸,而是直接用食物,糧食之類的詞語來稱呼魔獸。
君上邪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沙漠裡的沙子可真重,還特別容易留在衣服上,拍都拍不掉。
180、飛毛腿
這時君上邪看到,叫烏拉的女人抖了抖身子,身上的那些沙簌簌地全都掉了下來,看來那件麻衣的材質很特別啊。
君上邪再次頭痛,她與這個叫烏拉的女人的邂逅真夠好笑的,她,君上邪竟然是被烏拉強拉進沙漠裡的。要是被認識她的那些人知道,她入沙漠,一半是被一隻老色鬼給忽悠的,另一半是被一個連魔法都不太懂的女人給拉進去的,君上邪就哭笑不得。
“如果沒有我,你會成爲食物的食物。”君上邪的話雖然有些繞口,但一點都不難理解。
“嗯嗯嗯,好吧,烏拉承認,謝謝你救了烏拉一命。”烏拉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孩兒,和君上邪碰到過的人都有很大的不同。好似是一個爽朗的女孩,似天上那炙熱的太陽一般很是熱情奔放,對別人沒有半點芥蒂之心。
“怎麼樣,我能不能用這頭魔獸跟你換些適合在沙漠裡生活的工具。”要是烏拉真把魔獸當成食物一樣看待的話,這麼一頭魔獸對烏拉來說肯定很重要。在沙漠裡,水與食物都是十分稀缺的東西!
好吧,君上邪承認自己有些小人行徑了,不過想要活下去,太過君子,人早死光光了。
“好好好,烏拉用那些東西跟你換食物。”烏拉還真是一個沒啥心眼的女孩兒,被君上邪給唬住了。“你把食物帶上,烏拉帶你去烏拉家。”烏拉看到魔獸龐大的身體,說了一聲。
君上邪回頭看了一眼那魔獸,眉頭皺得死緊。當她是女大力士嗎,這麼大的一頭魔獸,她哪扛得動啊。讓她打還成,讓她扛,算了吧!君上邪觀懷疑地看着烏拉,這個女人看上去怪怪的笨笨的,不會是扮豬吃老虎吧。竟然想讓她扛,當她是苦力啊。
“走走走,再不回去就晚了!”烏拉深知沙漠裡生存的規則,白天的沙漠很危險,晚上的沙漠更危險。所以烏拉催君上邪快點走,甚至還上前要拉君上邪。接着一想,“哇哇哇!你這麼厲害,連這食物都拿不動嗎?”
君上邪翻白眼,她厲害有本事殺魔獸,世上有法律規定她就非得能扛得起這頭魔獸嗎。
“哼哼哼,你肯定是一個極其浪費食物的人。”烏拉想到,以眼前這個女人的本事兒,想要找食物是很簡單的事情。不過,找到太大的食物的時候就麻煩了,這個女人扛不動!
君上邪眯眼,沙漠裡的人都跟這個叫烏拉的女人一個樣?要真是這樣的話,她肯定會頭痛死。不單是君上邪如此感覺,就連小鬼頭和老色鬼也一樣,特別是烏拉說話的語氣,把小鬼頭和老鬼頭的頭都給繞暈了。
天熱熱,頭暈暈,腦昏昏,烏拉的嘴巴還動動動。小鬼頭鬱悶死了,爲毛他就進到這了無人煙的沙漠裡來了呢!想到這個,小鬼頭狠狠瞪了老色鬼一眼,怎麼算,都是老色鬼不好,要不是老色鬼的話,他和懶女人怎麼可能身陷沙漠呢。
老色鬼自知做錯了事情,明明自己身爲鬼在沙漠裡待着也難受得緊,都沒敢發出一句牢騷。老色鬼縮着身子,乖乖地待在君上邪的身邊,不去惹小鬼頭,省得小鬼頭用眼神把它給殺死了!“好了,先別管我有沒有浪費糧食,到底是去不去你家。”說君上邪聰明,偶爾也挺沒心機的。看到物料卡這小女人有點傻傻呆呆,直接主動開口要跟烏拉回家。聽到這麼勁爆的話題,差點沒把老色鬼噴色。
它也不曉得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聽到小女娃兒的話覺得好不純潔呢?還好還好,對方同樣也是女的,要不然的話,它肯定會以爲小女娃兒看上對方了。
“啊啊啊,我給忘了,拉拉還在家裡等我呢。”之前烏拉自己還在東扯西拉的,被君上邪一提醒,烏拉急得跟什麼似的。只不過,烏拉嘴裡的拉拉,讓君上邪想到了現代的另一種‘拉拉“。這個拉拉聽起來,應該是烏拉的親人吧。
“走走走,再不走今天晚上就危險了。“真看不出來,烏拉一個小小的女人,沒幾斤幾兩重的樣子,跑起來很快,想不到臂力也強悍得緊。只見君上邪扛不起的大魔獸,烏拉竟然兩手一拉,把打倒的魔獸高舉過頂了!
君上邪真是歎爲觀止,真看不出來,烏拉還有這個力氣,“既然你的力氣這麼大,爲什麼不自己打倒魔獸?“君上邪覺得,以烏拉這女大力水手一般的力量,就算是用蠻力,也能跟魔獸拼一拼吧。
“哎哎哎,不行啊,烏拉打不過這些食物的。要是不跑的話,烏拉會被它們當成食物反給吃了。”烏拉再次證明是了君上邪之前說過後的話。要不是君上邪出現的話,指不定今天這個烏拉就餵了魔獸了。
“好了走吧,要不然你的拉拉就真成了問題。”君上邪雙手環抱,有些看不懂這個烏拉,跑步的速度很是不一般,臂力更是驚人。這麼厲害的烏拉竟然沒法子打倒魔獸?
“走走走,回家了。”說到回家了,烏拉很是開心,然後帶着君上邪和小鬼頭一起回家。君上邪還算淡定,而烏拉本來就是生活在沙漠裡的人,對沙漠裡的環境十分習慣了。
不同的是,讓小鬼頭在沙漠裡生活着,簡直就是要了小鬼頭的命了。雖然在進沙漠之前,小鬼頭也感覺到了熱,不過在叢林的範圍當中,好歹還有一個陰頭。現在進入了沙漠之後,小鬼頭完全是露在太陽底下進行暴曬的。
這才一會兒的時間,小鬼頭就熱得滿頭是汗。後背出的汗,都把小鬼頭的衣服給打溼了。不但如此,小鬼頭還在跳着自己獨特地舞,跟只蜥蜴似的,時不時換一隻腳着地,要不然的話,腳肯定要燙得起泡了。
“懶女人,你不覺得很熱很熱嗎?”小鬼頭都快被烤焦了一般的感覺,但小鬼頭看到君上邪好像連汗都沒有流一滴。大家都是人,這種情況不會太不公平嗎?
“不覺得。”被小鬼頭這麼一提醒,君上邪才發現自己站在浩浩的黃沙之中,竟然沒有半點不適應。小鬼頭熱得要死,她半點感覺都沒有。“烏拉,動作快一點,要不然的話小鬼頭快要變成人幹了!”
看到小鬼頭的流汗速度,君上邪無語了。小鬼頭是要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水份都排出全外嗎?才一會兒功夫,小鬼頭就跟才從水裡起來一樣,頭髮都溼了。她知道沙漠裡很熱,不過小鬼頭似乎熱過頭了。
“呀呀呀,你怎麼知道我叫烏拉?”烏拉問了一個想當然的問題,也是一個極蠢的問題。聽了烏拉的問題後,君上邪翻白眼,烏拉說話的方式這麼特別,喜歡稱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叫“我”。除非她跟烏拉一樣沒腦子,要不然的話,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是啊,小女娃兒,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小姑娘的名字的?”一直躲在君上邪背後的老色鬼擦出一隻頭來,好奇地看着君上邪。原因它一直與小女娃兒在一起,它就不曉得烏拉原來叫什麼。
“滾!”君上邪低吼了一聲,像老色鬼這麼蠢的人,她怎麼不上了老色鬼的當呢。被老色鬼騙過一次之後,還被老色鬼帶到了管種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啊啊啊,這樣不對噢,烏拉又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爲什麼要讓烏拉走。”聽到君上邪的那一聲滾,烏拉激動得要命,一手頂着魔獸,另一手猛向君上邪搖擺,好似在表示她纔不想滾呢。
“不是跟你說,在跟別人說。”君上邪很冷地說了一句話,這沙漠裡溫度不是很高嗎?像烏拉這樣情緒高漲的人,在沙漠裡要怎麼生氣,這麼愛亂動,一天流汗得流幾斤啊?
“噢噢噢,烏拉明白了。”烏拉還真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呢,君上邪這麼說,烏拉就這麼信了,“這邊這邊這邊,跟烏拉走吧。”烏拉看看天色,要是再不走快一點,就回不了家了噢。
君上邪跟在烏拉的身後,帶着一個小鬼頭去烏拉的家。很快,君上邪就開始後悔。才上了老鬼頭的當,她怎麼又上了這個叫烏拉大傻妞的當呢?君上邪跟着烏拉走了好久好久,久到太陽已經漸漸從西邊落下去了。
本來小鬼頭的舌頭都吐在外面,跟只死狗似的,舉步維艱。當太陽落下之後,小鬼頭才感覺到絲絲涼意。只不過腳底下的溫度卻沒有那麼快消散。這沙漠裡的暑氣真夠折磨人的,鬧得小鬼頭都有了死的衝動了。
“還有多遠的路?”小鬼頭也不知道自己這問的是第幾遍了,只知道自己真是又渴又累又餓,要快死了。可是烏拉一直在回他快了快了,快了大半天了,他還是沒有看到烏拉的家在什麼地方。
“前面前面前面,就在前面了。”烏拉不厭其煩地不知第幾十遍回答小鬼頭,面對小鬼頭那永無止盡的問話,烏拉的耐心還真夠好的。烏拉到底是在沙漠裡生活慣了的人,穿得明明比君上邪和小鬼頭多,流的汗比小鬼頭少多了。
小鬼頭光是走所花的力氣都讓小鬼頭虛脫,而烏拉扛着那麼一個大傢伙,大氣都沒有喘一個,面色如常,健步如飛。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把魔獸扛着走的人時小鬼頭,這才讓烏拉換過手呢。天曉得,小鬼頭真只是顧自己,沒幫烏拉扛過魔獸啊。
看到小鬼頭快要趴下的樣子,君上邪搖頭無語,用一指打了一個小小的魔法陣。魔法陣一出,小鬼頭只覺頭頂一涼,接着自己的手裡多出現了一塊兒冰,讓小鬼頭那個叫涼啊。小鬼頭把其中一塊含在自己的嘴裡,身上的暑氣消了不少。
“烏拉,用你正常的速度,你回家很快吧?”君上邪看着烏拉,對烏拉嘴裡的“很快”已經不相信了。
“是啊是啊是啊,烏拉每次用跑的回去,大概要跑二,三個小時吧。”烏拉歡快地回答君上邪,對於烏拉來說,能在沙漠裡自由自在地奔跑,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她從來不覺得那樣很累很苦。
“!”君上邪很想吐血,就烏拉那飛毛腿一般的速度都要二,三個小時,那她們這種烏龜爬一樣的速度要幾時才能到達烏拉的家啊。君上邪滿頭黑線,果然,她今天腦抽抽得太厲害了。
先前才上了老色鬼的當,之後馬上就上了烏拉的當。君上邪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腦癱了,要不然的話,怎麼變得如此笨了呢?
“烏拉,你用跑地回去吧。”君上邪已經沒啥話好說了,要是用這種龜速爬回去的話,她怕第二個的太陽升起了,他們幾個人都沒能爬到烏拉的家裡。
“嗯嗯嗯,不如這樣吧,你們兩坐到食物上頭去,我把你們扛回去!”烏拉扛着那麼一個大傢伙,竟然半點反應都沒有,還有多餘的力氣再扛兩個人。
之前君上邪還在感嘆,烏拉的速度真不一般,能快到把人當成風箏一樣飛起來。現在君上邪對烏拉的力氣及速度已經完全佩服到五體投地了。所以君上邪也沒跟烏拉客氣,拉着小鬼頭就跳上了魔獸的身上。
她看得出來,烏拉應付她和小鬼頭兩人,的確還有些綽綽有餘。小鬼頭一坐上魔獸的身子,不用自己走路,開心得不得了啊。而兩人一坐上魔獸,烏拉也沒再拉拉拖拖,兩條小腿兒飛快地轉了起來,就跟風火輪似的。
“哇哇哇,啊啊啊,好快啊,好舒服啊。”大概是跟烏拉在一起久了,小鬼頭都有點染上烏拉說話的習慣了。烏拉一跑起來,哪怕君上邪和小鬼頭坐在魔獸的身上,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就跟飛一樣,一陣陣不算特別涼的風吹過臉旁。
雖然風還有些熱,可有風總比沒風好啊,充分演繹了什麼叫作聊勝於無的道理。風吹在小鬼頭的臉上,小鬼頭開心死了。果然,在烏拉的幫助之下,小鬼頭和君上邪真是一日千里的感覺,非常快地於沙漠之中穿行。
烏拉用了大概一個半小時的樣子,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烏拉的家在一個小部落裡,那處部落扎着十來個帳篷,而烏拉的帳篷在最外面,走走倒是挺方便的。不過遇到什麼危險,烏拉也就首當其衝了。
“哎哎哎,族長,烏拉把食物帶回來了。”到底是有差別的,之前烏拉只拉着君上邪和小鬼頭跑的時候,氣都沒有急。現在多了一頭魔獸,烏拉竟然也流汗了!烏拉偏黃的膚色出現了紅暈,顯然烏拉也感覺到了累。
可是一路跑過來的時候,烏拉卻一聲都沒有吭過。君上邪又不是冷血的動物,只要烏拉說一聲,她完全可以自己下來走。更重要的是,烏拉急什麼?她算過,烏拉如果是想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回來,完全來得及,根本就不需要這麼趕。
“嗯,把食物搬進來。”面對辛苦把食物找回來的烏拉,族裡的人沒有一個看得起烏拉,對烏拉露出一絲歡迎之色的。君上邪從烏拉那些族人的臉上,看到了理所應當,似乎這些事情本就應該是烏拉做的一般。
想到這個,君上邪皺起了眉頭。烏拉帶着食物回來,本該是一件好事兒。在族人看到烏拉回來之前,君上邪明明從那些族人的臉上看到了幸福之色,可烏拉一回來,人人都拉下了臉,好像烏拉欠了他們似的。
面對這種不公平的對待,烏拉沒有半點反應,還是傻呼呼樂呵呵地把魔獸搬了進去。搬到一半,烏拉突然想到了什麼,一個轉身。魔獸巨大的身子,再加上那條尾巴,把好些族人都給打倒在地了。
“喂喂喂,客人,烏拉的家就在那邊,你先進去等烏拉吧,烏拉很快就會回來的。”烏拉打傷了不少人,都不自知,還笑眯眯地跟君上邪說話。
君上邪這下子算是明白爲什麼這族裡的人有些討厭烏拉了,烏拉的殺傷力果然強。一個轉身,君上邪算了一下,至少傷到了七八個人呢。“我知道了,你去辦自己的事情吧。”君上邪點頭,順着烏拉指的方向,走進了烏拉的帳篷裡。
看到君上邪和小鬼頭都沒有走錯,烏拉才放心地把魔獸往裡送。誰知道,那些被烏拉打倒的人才站起來,又被烏拉的一個轉身,打倒在地。兩下攻擊,使得那些吃了烏拉兩招的人徹底躺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烏拉開開心心地把食物扛到族裡,讓族長去分配。而那些族人看着烏拉的眼神裡,帶着不一樣的光彩。與烏拉的單純,積極向上不同,那些族人看着烏拉的眼神之中,帶着一些別的味道,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啊啊啊,啦啦啦,嗚嗚嗚。”烏拉開心地直哼哼,君上邪和小鬼頭坐在帳篷裡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了烏拉這種奇怪的語調。烏拉走進自己的帳篷裡,“嗨嗨嗨,我回來了。”
同一個字說三遍,烏拉一點都不累。看到烏拉,君上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看到了沙漠裡的太陽。不管面對什麼樣的情況,烏拉永遠都是活力十射,就跟天上的太陽一樣,耀眼地讓人睜不開眼睛。
“哎哎哎,拉拉,烏拉離開了一天,你有沒有不開心,有沒有乖乖地聽話。”烏拉老是提到一個叫拉拉的“人”。直到君上邪走進烏拉的帳篷裡後,根本就沒有發現第二個人。
本來君上邪還在猜呢,拉拉是不是不與烏拉住在一起。不過看烏拉這個樣子,君上邪猜,拉拉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多半是烏拉養的一個寵物。
果然,烏拉打開了一個罐子,從罐子裡拿出了一樣東西,君上邪細細一看,想不到拉拉竟然是一條蛇!一條有毒的響尾蛇。當烏拉把拉拉拿出來,貼平在自己的身上,君上邪纔看清楚這是一條怎麼樣的響尾蛇。
響尾蛇本該三角的頭就跟被人砍了一條似的,少了小半個頭,一邊缺了一部分。而另一部分估計是在蛋裡沒發育好的原因,眼睛有些乾癟。好在蛇的兩隻眼睛的用處不是最大,只要有蛇信子在,這條毒蛇還不至於活不下去。
最慘的不是響尾蛇的頭沒有發育好,而是響尾蛇的身子更是奇怪得緊。只見烏拉拿出了一小條一小條的肉來,餵給拉拉吃。蛇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可以吞下比自己身份大好多倍的食物。
其實烏拉不用這麼麻煩的,只要讓那肉塊按照原來的樣子被這條蛇吞下去,也是極爲容易的事情。不過拉拉似乎辦不到,哪怕烏拉把肉切成一條條,拉拉吞起來也十分的困難。
看到拉拉的這個樣子,君上邪得出一個結論,如果沒有烏拉的話,這條響尾蛇絕對無法在沙漠裡生存下去。這條蛇是被大自然所拋棄的,該是被烏拉給撿了回來,一直養到今天。
都說蛇是冷血動物,哪怕人類救了蛇,蛇也會反咬人類一口,農夫救蛇的故事似乎已經聽到過不少的,不過偶爾也有利力的,拉拉雖然發育得不太好,不過毒蛇還是在的。要是拉拉對烏拉抱有敵意的話,隨時都可以咬烏拉一口,讓烏拉死去。
看到烏拉那麼細心,耐心地照顧着拉拉,君上邪和小鬼頭同時都感覺到,拉拉真的好像是烏拉的親人啊。至少,當烏拉冒着生命危險把魔獸帶回來,給大家當做食物的時候,這個族裡的人沒有一個歡迎烏拉,更別提犒賞烏拉,對烏拉露出一個友善的笑來了。
這條被烏拉叫成拉拉的殘蛇在面對好心的烏拉時,很是乖巧,不會忘恩負義,轉過頭來反咬烏拉一口!
烏拉給拉拉餵了好些肉之後,才把拉拉放在地上,讓拉拉偶爾動一動身子。拉拉很懶,遊動的速度也沒有一般響尾蛇那般快。更重要的是,大概是拉拉習慣了烏拉這個人物,所以面對君上邪和小鬼頭時,也沒有特別激動的樣子。
“你們別怕,拉拉很乖的,不會咬人。烏拉養拉拉已經養了五年了噢,拉拉是烏拉最親的親人。”蛇是世上最冷血的動物,卻被熱情如太陽一般的烏拉當成了世上最親的人。
一冷一熱,這種組合看上去實在是太怪了。君上邪有些無法把冷血的蛇與熱情四射的烏拉聯繫到一塊兒。當然,有些人也願意把蛇這種動物養成寵物,但像烏拉這種把蛇當成是自己世上最親的親人,真是有些太過詭異了。
“你的親人呢?”聽到烏拉把一條蛇當成親人,小鬼頭的感觸似乎很深的樣子。想想也是,平白無故,有誰會把蛇當成親人。看烏拉這帳篷,君上邪猜,烏拉只有一個人住,然後再搭着一條叫作拉拉的蛇。
“嗯嗯嗯,烏拉沒有其他親人,只有拉拉一個。不過烏拉有拉拉也很幸福噢,拉拉的尾巴會‘啦啦啦’地響着,真好聽。”說到親人時,一直開朗向上的烏拉臉上有一絲陰鬱,但很快就變勤。
烏拉把拉拉抱起來,貼在自己的臉上,烏拉還在拉拉的身上親了一下。好似感覺到烏拉的熱親,拉拉回過頭,在烏拉的脖子上繞了一圈兒,掛在了烏拉的身上。
“原來如此。”君上邪明白了,烏拉跟小鬼頭一樣,從小就是一個孤兒,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小鬼頭是自己長大的,而烏拉身邊好歹還有一條拉拉。不過響尾蛇搖動尾巴的聲音不都是“沙沙沙”,模仿有動物在沙面上走動時的聲音。
“烏拉,出來領肉!”烏拉回到自己的帳篷裡沒多久,帳篷外就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
“噢噢噢,烏拉來了!”烏拉就是那一類打不死的小強這種人物,說到親人時,君上邪明顯在烏拉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陰霾之味兒。可說到拉拉,又恢復了之前的生氣。聽到族人給她分肉,烏拉又活力十足了。
那個人根本就不屑走進烏拉的帳篷裡面,一直站在帳篷外,等着烏拉出去拿。那有些輕浮不屑的聲音,對烏拉真是不禮貌極了。那人把烏拉的肉丟=到了烏拉的手上後,就頭也不回的走開了,好似多看烏拉一眼,都會髒了自己的眼睛。
這種態度,小鬼頭完全看不過眼了!小鬼頭氣得站了起來,想跟那人評理。像沙漠這種地方,弄成了一個族,又看到烏拉那樣子,基本情況君上邪和小鬼頭還是能猜猜的。
君上邪曉得一些情況,猜着這個族裡的人有各種的分工,而烏拉的任務就是尋找食物。其實這種情況,小鬼頭以前也遇見過一兩個村子,懂得比君上邪多。
在這種情況下,找食物這種危險的工作只會交給兩種人。第一種,有能力的人。第二種,讓人討厭的人。顯然,烏拉在這個族裡似乎是屬於後者。要知道,沒有烏拉的話,這個族裡的人哪吃得上飯啊!
同爲孤兒沒親人在身邊的小鬼頭當初在自己的流民村裡,好歹村民對他都不錯。烏拉對這個族有那麼大的貢獻,那些人還用這種態度對待烏拉,實在是說不過去啊!
君上邪把小鬼頭給拉住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該算是烏拉他們族裡的事情,烏拉也沒向他們求助,貿然幫忙,怕反而會給烏拉惹來麻煩。別忙沒幫上,還給烏拉惹來一身的騷。
“哈哈哈,你們看你們看,我分到了好多肉噢!”相對烏拉帶回一頭全魔獸,然後拿到手這麼一塊小肉。烏拉倒是開心極了,不過君上邪和小鬼頭一點都不覺得,烏拉手裡的這塊肉大到哪裡去了。
“你把你的食物分給了拉拉?”君上邪挑了一下眉,食物和水在沙漠裡是多麼珍貴的東西,君上邪可不相信剛纔烏拉餵給拉拉的肉是多出來的。肯定是烏拉扣了自己的口食,留給了拉拉。
“嗯嗯嗯,烏拉時小姑娘,吃太多變胖了不好不好。現在的烏拉很好啊。”烏拉這種單純乾脆,君上邪已經不知道說啥好了,烏拉果然把自己分到那一丁點有些可憐的食物還留出了一些給這條叫拉拉的響尾蛇。
“啊啊啊,你們幫了烏拉一個大忙,就是烏拉的恩人了。烏拉去幫你們準備吃的,還有,恩人是想要一些在沙漠裡生活的工具對吧,烏拉去想辦法幫你們弄。”烏拉想到了君上邪跟她回來的目的。
“等等,在你們這裡除了水和食物之外,還有什麼東西可以進行交換?”君上邪看到烏拉的情況,明白烏拉在這族裡的家境也沒多好,甚至可以說很是糟糕。要是讓烏拉就這麼去弄那些工具,指不定會讓烏拉負債累累。
君上邪嘆氣,她才發現自己絕對是一個十足的好人,從來不會讓其他人爲難。在外面的花花世界,盧幣及魔晶是絕對好的寶貝,甚至還有她能練出來的納戒。不過這些東西,在沙漠裡,指不定就成了廢物。
“啊啊啊!”烏拉單純,可不是單蠢,聽得出來君上邪是想拿出自己的什麼東西來讓她去換。所以烏拉激動了,閉着眼睛,搖頭加晃手,“不行不行,烏拉要報答你們,烏拉去辦了啊!”
烏拉深怕君上邪會給她什麼似的,一陣風一般跑出了帳篷外面。後來又想起什麼,從門口兒把拉拉放了回來。拉拉認路,也乖,自動回到了帳篷裡面,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趴着睡。烏拉真是來一陣風,去也一陣風啊。
君上邪皺眉犯難,看來,烏拉是一個爛好人。男人就算是,太過的虧不會吃,烏拉可是一個女人啊,這麼爛好人的性子,真沒什麼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