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的這叢靈火,火急剛烈,一點都不比我的靈火之冠階段的靈火差到哪裡去。”
說到這個,永遠都是老色鬼心裡不能說的傷啊。爲啥天底下的好東西,別人一生難得遇上一樣,可小女娃有那個本事,樣樣都能遇上。就連麼奇特的靈火之幼,都給小女娃兒降服,果然是天將天任於女娃兒也。
“,你的靈火之幼都與我的靈火之冠沒什麼區別了,若是真能讓它長成靈火之冠的話,小女娃兒指不定你能利用你的靈火在魔法和鬥氣境創個新高,比過我所創的極鬥者!”對於這一點,老色鬼還是堅信的。
小女娃兒就好似是一隻無底洞,無論它往裡面裝了多少水,永遠都不會漫出來一般。因此,老色鬼覺得,君上邪在魔法和鬥氣上的境界是無止靜的,指不定比它更有成就。
“是嗎?”君上邪沒想到自己拼勁了性命降服的這叢靈火功能這麼大。本來以爲靈火只可能用來練器,作一些輔助性的事情。沒想到,還能直接助她的魔法與鬥氣的晉升。“對了,老色鬼。既然你都知道靈火之幼和靈火之冠,關於靈火的事情該不止這些吧?”
“小女娃兒,你是想把老鬼我給挖空嗎?”就君上邪那一臉“我想知道”的樣子,老色鬼就猜到,君上邪還有問題呢。“小女娃兒,你該比誰都明白。老鬼我睡得時間太久,記憶有些混亂,說記得,又不記得的。你問的,我未必能答得上來。”
老色鬼覺得自己還是先把話給說明白了比較好,要不然的話,它一準沒答上來,小女娃兒又要拿這件事情笑話它了。
“得得得,我還沒問呢,你急什麼。”君上邪笑,看來,真是平時的自己把老色鬼給逼得太厲害,使得老色鬼這麼皮厚的人都跟着上火,“有沒有辦法把我的靈火之幼提升到靈火之冠?”
有這個區別,必有這個成長的過程。她練魔法能跳級,這靈火的升級指不定也有捷徑可走呢。老色鬼說她的這叢靈火非比尋常,指不定她所想的事情行得通呢。
“不成!”老色鬼拒絕,別過頭去,好似此事兒沒得商量一般。“小女娃兒,靈火與異火的區別就在於,催其生長。靈火是聚天地之靈氣,也是靠天地之靈跟着生長的。一旦提早被人降服,此靈火就很難再生長了,畢竟人比不了天地的靈氣。”
“要是你想用歪門邪道使得這靈火長成靈火之冠的話,當心反受其累,被靈火反噬了。”有些事情得循序漸進,若是太過急功近利,只會適得其反,造成反效果。到時候可就有小女娃兒的苦果子吃了。
老色鬼才拒絕了君上邪的請求,腦海裡就跳出了一個信息。看到這個信息,老色鬼頭痛不已,決定還是不要告訴小女娃兒的好。
君上邪是誰啊,哪是老色鬼想瞞就能瞞得了的。“老色鬼,有話最好一次性說個明白。要是你不肯跟我說的話,要不我找小毛球兒跟你聊聊,或許你會比較願意跟小毛球兒聊。”
早從一開始,君上邪就感覺到,老色鬼好像挺怕小毛球兒的,哪怕她不明白箇中原因,但這對她來說,是件好事情。既然如此,她當然是樂見其成了。特別是在這種時候,她就可以利用一下老色鬼對小毛球兒的忌諱了。
“啊啊啊,小女娃兒,我不告訴你,那都是爲了你好,你怎麼可以利用小毛球兒來威脅我呢!”老色鬼果然被君上邪氣得哇哇叫,但是君上邪這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老色鬼倒也是明白一些的。
“小毛球兒,最近在金福袋裡待太久了吧,不如我放你出來玩兒玩兒?”君上邪沒理老色鬼,但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要是老色鬼不說,直接請小毛球兒大人出來,與老色鬼論論道理。
“好了好了,我說就是了。”它才被小毛球兒給嚇了一跳,纔不要再被小毛球兒一天之內給嚇第二回呢。“腦子裡有個印象,不曉得這件事情是真是假,再加上,我離魂了這麼長的時間,指不定事情變成什麼樣子呢。”
當老色鬼在絮絮叨叨地說了那麼多以後,君上邪開始有些不耐了,“說重點!”她纔不要聽這些亂七八糟的消息,只要老色鬼給說重點就成,老色鬼不覺得浪費自己口水嗎?
“好似有一個人,家中傳下了什麼寶貝法器,在加入一些特殊的材料之後,是能助靈火之幼越成靈火之冠。但那個極難找,再者,基本上那個提出需要的特殊材料,極少有人能找得全的。”意思就是說,找到了那個,指不定也是白費功夫。
“你說極少,就證明還是有人成功的。前人能成功,我君上邪怎麼滴就不能成功了呢!”君上邪自信的很,既然讓她遇到了這叢靈火之幼,她就要把靈火之幼改成靈火之冠。
“對了,靈火之幼時是被人看不到的。那個怪人是怎麼找到靈火之幼,又把這靈火之幼給吞下去,存心給自己找抽受?”君上邪覺得老色鬼所交待的事情有些說不通啊。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又不是那個怪人。單就那地下迷宮及烏烏的出現,你不覺得一切很奇怪,不單隻能用‘巧合’兩個字就能說得通的嗎?還有一點,你說烏烏爲何會認烏拉做主人?”一時之間,老色鬼也沒能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把烏拉和那隻大笨狗叫進來,不就知道了。”君上邪覺得好解決得很,說得巧,不如來得巧。君上邪才惦記烏拉和烏烏,烏拉帶着小鬼頭回來看看君上邪的情況。
看到君上邪恢復健康與精神,烏拉淚如雨下,真是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命運讓君上邪的病都好了。“嗚嗚嗚,恩人,你的病終於好了,可嚇死烏拉了。”
君上邪在感覺到有人開門,心裡想着那肯定是烏拉或者小鬼頭時,君上邪就做好了準備。哪怕沒看到開門的人是誰(因爲正面對光耀眼了),君上邪馬上把身子一歪,滾向了一邊。
這不,過於激動的烏拉一把撲過來,撲過了頭,沒抱住君上邪,倒是撞到了牆面。好在烏拉性子好,也不計較,摸摸自己腫起一塊兒的額頭,還樂呵呵地傻笑着呢。真是君上邪病好了,烏拉就是萬事兒足。
“汪!汪!汪!”一看到自己的主人被君上邪給欺負了,烏拉的那隻大笨狗就不肯罷休了,扯着嗓子,對君上邪很是兇猛地吼了三聲。就像是在警告君上邪,不可以再欺負烏拉了。
聽到那過於雄渾的狗叫聲,君上邪的金福袋動了動。因爲小毛球兒心裡有點不太開心了,小毛球兒感覺到,不知從哪兒跑來一隻不知死活的大笨狗,敢吼它的主人,果然是活得不耐煩的傢伙。
許是感覺到了小毛球兒的金福袋裡的異動,烏烏微不可見的退後了一步。雖然還想吼君上邪,可一看到君上邪腰間那金晃晃的金福袋後,聲音一下子低下來了。不過即便是如此,烏烏還是用凌厲的目光看着君上邪,算是無聲的警告吧。
不過,不管君上邪的目光再怎麼兇狠,對君上邪那都是不起作用的。要是君上邪會被一隻大笨狗給嚇倒的話,那她完全可以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事實上,君上邪拽都不拽那隻大笨狗一下,只是懶懶得看着烏拉。君上邪雙腿盤起而坐,左手肘靠在膝蓋上,支起自己的腦袋,看着烏拉。烏烏的那幾聲嚎叫及帶威脅的目光,對君上邪來說,簡直連一個屁的威力都比不上。
“烏拉,我問你,你知道地上蹲着的那隻大笨狗爲什麼要認你做主人嗎?”君上邪半點不把烏烏放在眼裡的樣子,把烏烏氣個半死,真想撲上來,把君上邪的脖子給咬斷了。可惜,面對自己的主人及那金袋子裡厲害的魔獸,烏烏只能委曲求全,不敢輕舉妄動。
“嗯嗯嗯,烏烏是這麼說的。它說在烏拉的身上聞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好像我們是從同一個地方過來的。不過烏烏對自己家的記性很模糊,想不起來了。”烏拉也不明白烏烏爲何會認自己當主人。
“不過,烏烏從來沒有去過烏拉的部落,烏拉也沒見過烏烏,其實烏拉也不明白烏烏話裡的意思。”烏拉好似天生就通狗語一般,真能聽得懂烏烏所說的話兒。
聽了烏拉的話後,君上邪總算是正眼看着烏烏了。烏烏依舊嚴陣以待,不讓君上邪欺負烏拉,眼裡威脅的意思很是明顯。君上邪身上的那股懶味兒永遠都改不了。
星亮的眸子裡沒有半點戾氣,反而好像帶着一絲絲笑意。看着君上邪那清泉一般的眸子,感覺到君上邪那懶散的氣質,烏烏不知覺地收回了一條前腿兒身子往後靠了一下。
君上邪只是那麼簡單地看着烏烏,可烏烏卻有一種被君上邪身上那股散發出來的無形的氣魄給壓制住的錯覺。哪怕君上邪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任何言語,甚至連稍帶怒意的表情都沒有,烏烏都受到了君上邪那股氣場的感染,不敢再造次。
烏烏的樣子,烏拉可能不明白,老色鬼和小鬼頭卻是明白得緊。懶女人(小女娃兒)身上總是有那麼一股君臨天下,拔地依天的味兒來。哪怕懶女人(小女娃兒)沒有半點表示,她身上的那股子王者之風是怎麼也無法掩飾住的。
不管是人,是獸,是魔,在感覺到懶女人(小女娃兒)的這股氣勢之後,都會被之震懾住,不敢在懶女人(小女娃兒)面前有半點不軌之舉,甘願誠服,特別是此時的懶女人(小女娃兒)讓人止不住有一股想要上前膜拜之味兒。
自然的,烏烏在面對如此的君上邪時,人都躲不過,更別提烏烏這隻獸了。看到烏烏靜下來,不敢再在自己的面前鬥狠耍毒,君上邪微微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看着烏烏。
那些住在骨石裡的靈體告訴過她,烏拉是一個從天而降的女嬰。都說狗鼻子靈得厲害,既然大笨狗是認出了烏拉身上的那股味道,就說明了一點,那便是大笨狗該是與烏拉來自於同一個地方,難不成是天下?
對於這個想法,君上邪還沒什麼肯定之意。畢竟這天下有沒有另一個世界,沒人知道。人人擡頭仰天而望,要麼是晴空萬里,要不就是有朵朵白雲。在那麼空蕩蕩的天空中,真的能住得了人嗎?
若是有的話,等把君家的事情都給解決了之後,指不定可以去看一看。
君上邪盯着烏烏看,烏烏許是感覺有點窘迫了,不自在地把頭別到另一個方向,不看君上邪。烏烏心裡直嘆,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爲什麼它能看透其他人,唯獨這個女人它看不透呢。
雖然烏烏看不透君上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烏烏倒是明白了兩點。第一點,君上邪會欺負烏拉,烏烏的主人。所以烏烏要隨時防着烏拉不被君上邪給欺負了去。二來,君上邪是一個厲害的女人,它也欺負不起,躲得遠遠的纔是上上之策。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怎麼了,烏烏有什麼問題嗎?”君上邪一醒來,就問烏拉跟烏烏的情況,這讓烏拉有些不安之感。
“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不用緊張。”都沒問出個什麼結果來,何必告訴告訴烏拉,烏拉不是那個部落裡的人。她所生活的部落根本就不存在,一直陪着她長大的只是一些虛無縹緲的靈體。
人總是要有夢想的,有了夢想纔有希望。哪怕這個夢想離自己很遙遠,在自己夠不到的地方,不過只要她努力,就一定能實現的!她不想知道真相,相同的,己所不欲,何必又讓烏拉嚐到這個中滋味呢。“對了,主人,你是怎麼好的?”之前君上邪還病秧秧的,烏拉跟小鬼頭才離開了一會兒,人怎麼一下子就變得有精神了呢?對此,烏拉有些好奇。別說烏拉,就連小鬼頭也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
“好了就是好了。”別說烏拉和小鬼頭不明白了,君上邪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情。“大笨狗,你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到的那個地下迷宮,與那個怪人有何關係了?”
大笨狗與怪人同時生活在地下迷宮裡,若是說兩者半點關係都沒有,君上邪必然不相信。再怎麼着,狗的鼻子靈敏,自然知道那怪人的存在。既然大笨狗能與那怪人相安無事地相處着,必有其中的道理。
“嗚嗚嗚嗚。”大笨狗不知說着哪國的鳥語,總之君上邪是一句都沒有聽懂。君上邪想要與大笨狗溝通的話,必要藉助烏拉這個幫手。聽了大笨狗那鳥語後,烏拉麪向君上邪,向君上邪解釋大笨狗所說的話。
“那個那個那個,回主人,烏烏說,它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在那個洞裡了,幾乎是在那個洞里長大的。那個怪人的存在,它知道。可是它對怪人的味道有點熟悉,雖然不屬同一個味道,可在它兒時似乎聞到過。”
“原來是這樣。”大笨狗還沒記事的時候,那個怪人抱過大笨狗。那有沒有這個可能,還小的大笨狗不是自己來到此地的,而是被那個怪人帶來的。烏拉不正也是從天而降,一個小女嬰總沒法兒把自己給扔下來吧。
“哈哈哈,恩人,有什麼不太對的地方嗎?”烏拉不明白君上邪爲什麼一覺醒來之後,對她和烏烏的事情特別上心。
“沒什麼不對。”君上邪搖搖頭,看來,烏拉和那隻大笨狗又是一個謎。赫斯里大陸真夠亂的,時不時就會出現一些難解的謎題。她來赫斯里大陸爲的可不是破案,只是想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日子。
“小女娃兒,如果你好了的話,我們是不是該接着出發了?”老色鬼提醒君上邪,因爲老色鬼覺得,想解開烏拉和烏烏身上的難題,指不定又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
小女娃兒身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若是再多添幾樁真是令人頭痛。能分散女娃兒的注意力那倒是好,就怕此乃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前兆。
“嗯。”君上邪從牀上下來,來到這個小綠洲,意外收服靈火,收穫已經頗豐了。再留在這個地方,怕也是沒有更有用的意義了。自然的,她去往雪域的打算還沒有改變。
不論怎麼樣,在她心裡排在第一位的是君家,君家那些她在意的人。她不會因爲任何事情,而停下自己前進的腳步。小鬼頭連忙扶住了君上邪的身子,“懶女人,你這麼下地真沒什麼事情嗎?”
小鬼頭沒有忘記之前君上邪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怕君上邪聽了老色鬼的話後逞強,明明不行也強說自己行了。“你別聽老鬼胡言,要是沒好的話,我們在此多休息一下吧。”
“哈哈哈哈,明明只是一個臭小鬼,也懂得關心人了,真是不容易啊。”看到小鬼頭不似最初時的那般自我中心,眼裡看不到他人,還懂得關心身邊的人了。老色鬼哈哈大笑,但是最大的感慨還是歡心小鬼頭的懂事兒。
換作以前的話,小鬼頭一定不會顧其他人,直接與老色鬼對罵。可現在不同了,小鬼頭在意烏拉還在屋子裡呢。上次在流民區裡,小鬼頭學行,不再當着他人的面兒,多與老色鬼說話。
畢竟與鬼說話,沒有多少人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再者,烏拉又笨得厲害,小鬼頭怕把烏拉給嚇壞了。爲此,小鬼頭沒有理會老色鬼的話,而只是專注地看着君上邪,只當老色鬼不存在。
老色鬼飛到小鬼頭的面前,不斷笑話小鬼頭,鬧着小鬼頭,眼看着小鬼頭的臉憋得通紅,一臉吾兒也懂事的表情。看來,經過這麼多的事情,小鬼頭還真是長大了,不再像以前那般孩子氣,懂得照顧他人的感受了。
“放心吧,我沒事兒。”雖然不清楚自己的身子是怎麼好的,不過君上邪可以肯定的是,她此時的身體情況,殺幾隻兇猛的魔獸都不成問題。“所以我們該離開這個地方了。”
哪怕君上邪的一顆心全都撲在了雪域上,可惜一路行來,遇到的事情雖是不多,卻也浪費了不少的時間。先是烏拉的加入,接着又是地下迷宮,君上邪的心就好似是外面的天氣一般,毒得厲害。
“好好好,我們出發吧。”在旅程當中,烏拉已經問了小鬼頭不少關於一一的事情,也曉得了,在君上邪的身上揹負着血海深仇。單純的烏拉並不懂得,那些人爲什麼要傷害君上邪的家人,更不懂得爲何還要把那麼多人都給害死。
人類的生命不是很寶貴的嗎,怎麼外界的人的心可以如此殘忍!不過,既然君上邪的家人還有救,那麼烏拉願意儘自己所有的努力,去幫助君上邪,就似君上邪之前收留了一無所有的她一般。
“嗯。”君上邪點頭,她的這支隊伍似乎又壯大了,不但多了一個烏拉,現在還多了一隻大笨狗。大笨狗的身體很是龐大,要是在沙漠裡行走的話,估計得耗損很多能量吧。
“對了,烏拉,你能不能讓這隻大笨狗變小一些?”君上邪是萌系控,不喜歡龐大的魔獸,喜歡讓這些魔獸變成幼時的樣子,那樣纔可愛。自然的,哪怕這隻大笨狗的主人是烏拉,同樣也牢牢被君上邪給控制住了。
“成啊成啊成啊。”烏拉興奮地點點頭,好似也很期盼着威武的烏烏變成小小狗的樣子。爲此,烏拉用滿眼的期待,盯着烏烏看個不停。烏烏受不了烏拉的眼神,就好似小毛球兒永遠都無法抗拒君上邪一般。
烏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頭一個低下,接着,烏烏的身上發出了一陣光兒來。光芒消失了之後,烏烏的身子果然縮小縮小再縮小。直到烏烏的身形只有原來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烏拉把烏烏抱起來,竟然大概只有手掌那般大小。
變小後的烏烏可愛極了,一雙水汪汪的黑眸子,跟滴得出水兒來似的。小小的身子又粉又嫩,毛兒又細又軟。嘴裡還發出“嗚嗚嗚”的叫聲兒,真是讓萌主系的君上邪看得順眼極了。
“哈哈哈,恩人,很可愛對不對?”烏拉將變小後的烏烏從地上抱了起來,讓君上邪看。
君上邪壞壞一笑,想着要是把這隻小笨狗送到自己的那堆“豺狼虎豹”之中,會是個什麼樣子。到底是這隻小笨狗兇呢,還是她那些壞脾氣的小可愛更狠一些。
君上邪那抹壞笑讓烏烏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然後縮縮自己的身子,要往烏拉的懷裡靠。烏拉把烏烏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讓烏烏自己趴着。烏烏小小的爪子勾住了烏拉的衣服,牢牢的坐在了烏拉的肩膀之上。
“你看你看你看,恩人,我們可以出發了。”烏拉摸了摸烏烏的小腦袋,十分興奮地說着。
“你讓這隻小笨狗坐在你的肩膀上,那我和小鬼頭怎麼辦。”在沙漠上行走,君上邪和小鬼頭都不是很在行,君上邪是走路走的慢了,而小鬼頭則是受不住沙漠上面的氣候,每次在太陽底下走十分鐘,就要死要活的。
爲此,在沙漠上行走,君上邪和小鬼頭都是坐在烏拉兩邊的肩膀上。現在一邊被小笨狗給佔了,那麼在君上邪和小鬼頭之間,不就少了一個位置嗎?
“這個這個這個。”烏拉顯得爲難極了,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個情況,“恩人,你說怎麼辦?”烏拉腦子簡單,想不到解決的辦法,自然只好向君上邪求救了。
“其實也挺好辦的,要不這樣吧。這隻小笨狗也沒多大,小得很。你把我和小鬼頭扛在肩上,而小笨狗就由我‘照顧’着吧。”君上邪把主意打到了小笨狗的頭上,哪怕小笨狗不是君上邪的魔獸,照樣得聽君上邪的擺佈。
“對啊對啊對啊,恩人,你實在是太聰明瞭!”烏拉可以待在她的肩膀上,也能待在恩人的肩膀上,這麼簡單的道理,她怎麼沒想通呢。“恩人,小鬼頭,你們都上來吧。”
“嗯。”君上邪一下子就跳上了烏拉的肩膀,然後把小笨狗抓在了自己的手上。面對君上邪,小笨狗掙扎得厲害,嘴裡一直哼哼個不停,好似在對自己被君上邪抓着表示不滿。
“嗯嗯嗯,恩人,烏烏怎麼了?”聽到小笨狗的聲音,肩膀上已經坐了一個君上邪的烏拉不太方便轉頭,只能問君上邪發生了什麼事情。
君上邪嘴角的壞笑就沒有停止過,君上邪狠狠地扯了一下小笨狗的嘴皮子,讓小笨狗識相的話就給她安靜一些。“沒什麼,我把小笨狗拿起來的時候,可能是把它嚇到了,所以它才叫了兩聲。”
君上邪的話讓小笨狗的心情更是糟糕了,想它堂堂的魔獸,怎麼可能會畏高呢,真是笑話。這個死女人,竟然敢詆譭它的名聲!想到這些,烏烏恨不得伸出自己的爪子,在君上邪的身上留下“到此一遊”的痕跡。
君上邪陰森森的目光看着小笨狗,用只有她和小笨狗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着,“要是你的狗爪在我的身上留下一點痕跡,信不信,我把你的狗爪一根根全部硬生生地拔下來!”君上邪越來越期待要是把小笨狗和小白白它們放在一起時,會是一副怎麼樣的情景。
君上邪的目光嚇退了小笨狗,烏烏身子變小了,好似膽子也跟着變小一般。君上邪才恐嚇了一下,小笨狗就老老實實地收回了自己動得厲害的爪子,不敢再輕舉妄動,傷了君上邪,害了自己的那條小命。
“喂喂喂,恩人,你在跟烏烏說什麼呢?”當然,烏拉不喜歡烏烏朝着一一兇,同樣怕君上邪欺負了烏烏,所以聽到君上邪似乎在跟烏烏說話,便問了一聲。
“你放心,我沒虐待你的小笨狗。之後的時間,它得跟我待在一起,所以我跟它打了一個招呼而已,聯絡聯絡感情。不信的話,你自己問問小笨狗。”君上邪舉起烏烏,讓烏烏回答烏拉的話。
烏烏很想控訴君上邪虐待動物的暴行,可是自己的小命兒就在君上邪的手裡捏着,烏烏實在是不敢亂來啊。不怕被君上邪給摔了,就怕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會把它人掐死了。
烏烏勉強地叫了幾聲聽上去比較歡快的狗汪,讓烏拉放下心來。本來烏烏還盼着自己的主人能聽得出來它叫聲裡的不情願,烏烏沒想到的是,它的主人是個一根筋兒的人兒。對君上邪那更是一百個信任,從不懷疑君上邪所說的話。
“噢噢噢,原來如此,那主人接着跟烏烏好好相處,烏拉就把烏烏交給恩人了。”烏拉沒有半點懷疑,對君上邪的話深信不疑,對烏烏那“歡快”的聲音更是完全把心給放了下來。
聽了烏拉的話,烏烏欲哭無淚,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錯主子了。可是隻有主子的身上與它的味道相似,來自於同一個地方。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厲害的可以,腦子又聰明,可是做她的魔寵的話,這不是讓眼前的女人虐自己虐得更加光明正大嗎?
想到自己以後的處境,烏烏心灰一片。看來,跟了這些人之後,它日後肯定沒有好日子過。爲自己將來的日子,烏烏進行了一番哀悼,對着當空的太陽嗷嗷直叫,怨這麼毒辣的日頭怎麼就沒有帶給它光明呢。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烏烏又在叫什麼?”小鬼頭也上了烏拉的肩膀,這樣一來,烏拉更沒辦法亂動,兩邊都坐着人呢。
左小末。
192、與里拉的對敵
“沒什麼,小笨狗想到之後都要由我抱着它,它太開心了,所以叫幾聲,應該沒什麼關係吧?”君上邪曉得,懷裡的這隻小笨狗乃是很羞怯的一隻小狗狗,她自然有這個義務去幫小笨狗表達它心裡的想法。看到小笨狗之前對君上邪還猖狂萬分,如此就是那隻小可憐,被小女娃兒緊緊地捏在了手裡,老色鬼哈哈大笑,直接笑彎了腰兒。之前小笨狗朝着小汝娃兒兇,那是小女娃兒還沒功夫理會小笨狗。別以爲小女娃兒真沒對小笨狗的態度上心,要真是如此理解,那就大錯特錯了。小女娃兒是典型的秋後算賬的主兒。小女娃兒會先忙完自己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接着再回頭算總賬!
小笨狗就是吃了小女娃兒的這個虧,這不,被小女娃兒玩弄於鼓掌之中,連把身的任地都沒有啊。哈哈哈哈,老色鬼越想越要笑,特別是看到小笨狗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地向四周的人求救,老色鬼差點沒笑抽過去。
“來,小笨狗,叫幾聲給你的主人聽聽,你現在和我在一起,是不是特別開心啊。”君上邪明明是睜着眼睛說瞎話,還非得當事人迎合她所說的謊話,要是配合的不好,指不定還討來君上邪的一頓打呢。“嗚鳴嗚。”小笨狗叫的比哭的還難聽,虧得烏拉還是沒有聽出來,還樂呵呵地點頭,表明自己知道此時小笨狗的心情十分之好啊。小笨狗想反抗,想跟君上邪打,因爲小笨狗相信自己的能力。
可是,君上邪輕輕一動,就捏住了小笨狗的脈門兒,這時小笨狗才信,君上邪絕對不是一個草包芯子,中看不中用的傢伙。它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還是一個厲害的角色,難怪它的主人會全聽這女人的話。“哈哈哈,烏烏你開心就好。”烏拉真是完全把小可憐的小笨狗交到了君上邪這個大惡魔的手中,任君上邪狠狠蹂躪小笨狗。真是一點都不爲小笨狗的事情而擔心啊。
“你們要走了嗎?”村民本是來看看君上邪的情況的,沒想到,就看到瘦小的身位突然變成了龐然大物。細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烏拉的身上扛着兩個人。一看,其中一個還是剛剛尤在生活邊緣徘徊着,這下子看看又如常人一般。
“小姐,你的病都好了?”村婦怎麼也想不明白,剛剛快要死的人,現在就能像一個正常人一般,這是什麼樣的特效藥啊,纔會讓這小姐恢復得這麼快呢?“小姐,你都吃了什麼?”
“這是不需要你們管,你們只需要知道,以後不用再往地下迷宮裡丟人了,那吃人的怪物已經不在那個地方。”君上邪沒有義務去回答婦人的問題,只是做了簡單的交待而已。
“還有,我們要離開了。”君上邪話說完後,手拍了拍烏拉的頭,表示烏拉已經可以走了。得到了君上邪的指令後,烏拉連忙撒開腿跑開,也沒給婦人一人道謝的機會。
“喂,小姐少爺,謝謝你們啊。”哪怕婦人不曉得君上邪幫他們把邪佞剷除掉了,村長也早有吩咐。君上邪之所以會受這麼重的傷,全都是他們村子害得。萬一君上邪出了什麼事情,他們村子裡必是難辭其咎。最重要的是,村長在君上邪的身上看到了一塊類似於家族專用的令牌。
看到那塊令牌,村長猜君上邪必是哪個大家族的大小姐。要是他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流民,把大家族的小姐給害死了。
到時候怕是要面臨被滅族的危險,所以,不得再對君上邪等人造次,更不能打他們的主意。要是老天保佑,君上邪不向他們追究今天這件事情,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其實那塊令牌是當年君上邪離開君家,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硬塞給君上邪的。君上邪本來嫌帶在身上麻煩,所以就把令牌放在了納戒裡,可自君家出了事情之後,好似是爲了讓人們曉得,這個世界還有君家的存在一般,把那塊代表着君家的令牌,反而大大咧咧地帶在了身上,讓所有的人都看到。
烏拉一跑,那麼流民村裡的人就只能看到烏拉遠去時揚起的薄沙來。村長站在高高的祭臺之上,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好在這個小小的流民村又躲過了一劫。只是那位大家族裡的小姐,與十幾年前那個小妖男孩兒有什麼關係?
“啊啊啊,恩人,我們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烏拉帶着君上邪和小鬼頭跑開老遠之後,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
君上邪閒得沒事兒做的手,不斷在小笨狗的身上撥弄着。就好似把小笨狗當成了當初的小白白,不斷撮着小笨狗的毛。就君上邪那個細心加耐心的樣子,很讓人懷疑,君上邪是不是吃飽了飯沒事兒做,想數清小笨狗身上有多少根毛啊。
感覺到自己引以爲豪的毛毛們,被君上邪一根又一根的拔掉,小笨狗真是欲哭無淚,趴在君上邪的腿兒上,就當自己是死的。要不然的話,每感覺到一根毛毛離它而去,它次次都會痛不欲生啊。
小笨狗跟小白白一樣,都極爲重視自己身上的那些個毛。君上邪其他東西都不玩兒,就玩兒小笨狗和小白白最在意的東西。好在小白白跟君上邪混得久了,通曉了君上邪的脾性。
之後,要是君上邪還想撮自己的毛,小白白總是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君上邪撮君上邪的,它學小毛球兒睡自己的。看到小白白不在乎的樣子,君上邪大喊無趣兒,也就少捉弄小白白了。
偏偏小笨狗就是笨啊,沒看到君上邪此惡劣性子。小笨狗越是在意,君上邪撮得越是開懷。君上邪享受的不是撮毛的過程,而是喜歡看小笨狗那種十分在意的樣子,讓君上邪暗爽不喜。說穿了,君上邪也是惡中猛鬼,壞透得變態,不比君炎然好多少。
“你忘了什麼事情?”君上邪一邊撮着小笨狗的毛兒,在烏拉身後那飛揚的沙塵當中,時不時還人閃現幾抹亮色,那都是小笨狗的毛毛啊。烏拉問話,君上邪意思了一下,畢竟她此時虐的是烏拉的小笨狗。虐了人家的魔龐,君上邪好歹要給烏拉一點面子,應應烏拉偶爾有些白癡的話題。
“笨女人啊,有什麼事情,你能不能別這麼一驚一乍的,有話好好說!”小鬼頭離烏拉近啊,耳朵被烏拉吼得受不了。雖然小鬼頭的語氣很是不耐,卻依舊豎起了耳朵聽烏拉怎麼說。
“我們本來去那片小綠洲是爲了找水源的。水源找到了,可是我們沒有帶在身邊啊!”這相當於,他們被人算計了之後,還白努力了一場,什麼好處兒也不撈到。
“那水裡有藥,你敢喝?”那水裡的藥該不是村子裡的人下的,而是那片小綠洲自產的。自然,解藥也只在那片綠洲裡。水能保存着,可是解藥總不能一直冰凍着吧。
“那個那個那個,這倒也是啊。”烏拉想到自己是怎麼成爲的祭品,給烏拉造成了一種錯覺。好似自己喝了尋下了藥的水,就會再遭遇一次之前的事情。如此想想,烏拉便也不再糾結要喝那裡的水了。“真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啊。叫你笨女人還真沒叫錯,沒了之前那個水源,我們之前喝過水了,總能撐到找到下一個水源吧。難不成這麼大的一個沙漠,就只有這麼一個水源?”
在沙漠裡行走了幾天,不對,是坐了幾天的小鬼頭,已經不像初入沙漠時,那麼不經曬。在烏拉的幫助之下,都有自信可以熬到下一個水源點了呢。
“汪汪汪!”聽到一個乳臭未乾的小鬼也敢教訓自己的主人,烏烏馬上忿忿不平,朝着小鬼頭嚎了兩聲。不過悲劇就是如此造成的。君上邪正撮着小笨狗的毛髮呢,一下子沒撮好,撮了一小叢呢。小笨狗要激動又不跟君上邪打招呼的,小笨狗一個直起身子,接着身子往前衝,吼着小鬼頭,君上邪手裡撮着的毛又沒放開。兩者加在一起,君上邪沒動,小笨狗往前,那一小撮毛,就這麼在小笨狗的“努力”之下,通通被拔了下來。
之前君上邪都是一根一根地拔着的,所以哪怕有一丁點兒的痛,小笨狗都是能忍受的。可是這麼一小撮毛兒都被拔了下來,使得小笨狗的眼淚更加水汪了。小笨狗嘴裡“嗚嗚嗚”叫個不停,看來是真疼到了。小笨狗疼了,君上邪也不安慰小笨狗,“早就讓你別亂動,看你要亂動,現在吃到苦果了吧!”君上邪打了打小笨狗肉乎乎的身子,直怨小笨狗剛纔亂動。
小笨狗“嗚嗚”想解釋,可又想到除開自己的主人外,沒人能聽得懂自己的話,小笨狗還是放棄了,乖乖地趴回去。要不然的話,天曉得,它身上的毛兒還得掉多少。
“哈哈哈。”小笨狗被君上邪治得服服貼貼的樣子,可讓小鬼頭覺得出氣兒了。想當初,這隻小笨狗跟着笨女人的時候,對他兇得要命。他對笨女人說話聲音稍大一些,小笨狗就兇他,現在受到報應了吧!
“唉唉唉,你們說話聲音別太大,烏拉耳朵痛。”三人擠到一塊兒,說話的聲音稍大一些,就會有人遭殃。烏拉同樣受不了,還不能伸出手捂捂自己的耳朵,真是痛苦極了。
“現在懂我的苦了吧,有事情好好說,別那麼大聲,小心我們的耳朵以後都不好使了!”小鬼人小鬼大的教訓着烏拉,說得頭頭是道。三個娃兒吵成了一團,差點沒把老色鬼樂得成了一個真正的鬼。
老色鬼笑得抽氣抽得厲害,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逗的三個娃兒。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它看分明就是三個娃兒一臺戲。一個小女娃兒,加個小鬼頭,又多了一個烏拉,這三個娃兒鬧在一起,真是熱鬧極了。“咳咳咳!”君上邪覺得老色鬼的笑聲刺耳極了。好似她是戲裡的一員,老色鬼倒成了翹着二郎腿,嘴裡瞌着瓜子的大爺!
“噗嗤噗嗤。”接收到君上邪的警告後,老色鬼不想做小笨狗第二,自然要收斂自己的笑聲。因爲之前笑得太猛,一下子要收收不住啊,這不,笑岔得氣兒,咳得厲害呢。
對於老色鬼的自做自受,君上邪和小鬼頭全當自己沒看到,烏拉則是真真正正的沒看到,自顧自走他們的道兒。一道長長揚起的細黃沙,好似一條半透的紗巾,蒙在了風兒姑娘的臉上,倒是挺有風情。在那流民村的指點之下後,君上邪三人一鬼,終於找到了去雪域的真正方向,君上邪看了一眼那落下的日頭,感嘆,一天又過去了。只是君家還有多麼這樣的“一天”等她回去呢?
“小汝娃兒,你沒事兒吧?”小打小鬧偶爾會讓小女娃兒振奮起精神來,不過老色鬼明白得很,除非君家恢復到往日的風采,小女娃兒所在意的人都能活過來,否則的話,想要見到以前的那個小女娃兒,實非易事。君上邪搖了搖頭,看向遠方,“烏拉,看這天色快黑下來了,我們該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趕了一天的路,三人的身體都疲憊不堪,再者,白日裡的沙漠裡就夠不安全的,怕是晚上再出現些什麼東西,他們更難對付。“嗯嗯嗯,恩人說的是,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自流民村裡離開之後,烏拉已經趕了近兩個小時的路子了。爲此,烏拉也想停下來歇歇。不知是不是經常扛着兩個人跑的原因,烏拉發現當君上邪和小鬼頭都離開自己的肩膀時,自己的身子就似燕子一般,輕得都能飛起來了。烏拉在找到一塊大石頭之後,這才停下自己的腳步來。許是烏拉以前所住的那個部落旁有一塊大大的石頭,哪怕烏拉並不曉得,那塊大石頭就是她所熟悉的族人。可看到大石頭,烏拉就有一種親切感。烏拉可能覺得親切,君上邪可不這麼認爲。就是因爲那一塊骨石,害得她身邊多了一個烏拉。要是遇到一塊石頭,就多一個拖油瓶的話,以後君上邪見到石頭,必會把石頭弄個粉碎,視爲自己的夙敵。
還是與以前一樣,君上邪坐着睡,而小鬼頭和烏拉則蓋着獸皮睡。小笨狗體積小,再者,它有魔力可以保自己的溫度,一點都不怕,不似小鬼頭懂得如何用魔法調節自己的體溫。
就在三個都睡得極爲熟的時候,君上邪的耳朵動了一下,因爲她聽到小帳篷外面似乎有什麼聲音。君上邪是這種性子,坐定入睡何等後,對於她想聽到的事情,君上邪能一點不落地聽到。
若是君上邪不想聽的內容,哪怕聲音再響,君上邪都能跟個死人一般,耳朵選擇性地不去聽。這份功夫,就連始利品都望塵莫及,真嘆君上邪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聽到了聲音後,君上邪怕是危險,所以睜開眼睛,沒吵醒小鬼頭和烏拉走到了小帳篷外面去。君上邪看到了一個極爲眼熟的人,一個本該死掉的男人!“原來你纔是古拉底家族的叛徒,魔法會的走狗。”
君上邪怎麼可能會認不出里拉這張可惡的臉呢,“君家的事情,與你怕也是有關係吧 ”若里拉真是魔法會的走狗,那麼君家的事情,必與里拉有着密切的關係!
“哈哈哈,君上邪世上怎麼會造出如此一個聰明的你。你可知道,因爲你的存在,有多少男人慚愧地想死嗎?”里拉很是無奈地說着,很想問一聲,君上邪能不能別這麼聰明,給別人一點面子呢。“哼!”君上邪一聲冷哼,里拉的話間接認證了君上邪的話,表明君家的事情與里拉有關係!里拉輕輕幾句話,必會唬弄住古拉底家族那幾個笨得要死的老骨頭!那麼是不是也可以說,君家的事情,不但與古拉底家族有關係,甚至連魔法會都逃脫不了關係!
雖說在君家動手的是一個詭異少年,不過里拉也是兇手之一。難得里拉不怕死地既離開了古拉底家族,又沒有魔法會的人在場,君上邪自然是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除掉里拉!
“豔日萬里!”君上邪手中頓時出了兩個刺目無比的小太陽,此招一現,除了君上邪以外的人,其他人通通都會在這強烈的光芒中,眼睛失去作用。
君上邪放出萬丈光光芒之後,攻向里拉,下手又快又準,不給里拉半點反應的機會。可是里拉輕輕一閃,竟然躲開了君上邪的動作,就好似里拉的眼睛還是有用的,能看得到君上邪的動作一般。
“君上邪,你不會以爲我與你這個光魔法師對打過之後,對你的招式一點防備都沒有,就這麼大膽地敢出現在你的面前吧。”里拉後來研究了一下,覺得光魔法之所以會被傳得如此神奇,真是因爲光魔法實在是太稀有了。不過在與君上邪過過招之後,里拉就覺得,光魔法的威力也不過如此而已。里拉與君上邪對招過二次,對君上邪的光魔法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光魔法最厲害的地方就是當君上邪使出光系魔法的招式之後,光芒無限。人類的眼睛在這個時候完全失去作用,自然的,君上邪找過來,他哪兒接得住啊。
只要他解決了那讓他睜不開眼的光之後,他就能對付君上邪,與君上邪對打。所以之前里拉一直在研究避光的辦法,直到最近研究出來成果之後,里拉纔敢找君上邪。
畢竟里拉也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有野心的人,哪個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覺得只要留有自己的這一條命,他就有機會翻身,讓那些曾經看輕自己的人得到教訓。
里拉眼上戴着一工具,類似於現代的墨鏡,正好避過了君上邪的萬丈之光。接着,里拉很很地攻向君上邪,不餘一點力量,好似想要至君上邪到死地一般,“精華之元是不是你拿走的?”
“精華之元?”君上邪不是很明白里拉的話,也沒想理里拉,身子猛地衝向了里拉,手輕輕一動,所有的魔力都聚集於君上邪的指尖兒一般,在里拉的身上畫出了一道口子。“看來你的辦法一點都不管用啊。”
里拉看到自己衣服破了一道之後,竟然有血滲了出現,大怒,“君上邪,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還能給你死個痛快。如果你不配合的話,當心我讓你不得好死!”
“廢話太多!”說來說去,她都是死,她怎麼可能會告訴里拉精華之元在什麼地方。再者,今日的她一定會輸嗎?君上邪的招式更猛了,君上邪把自己在梅城裡偷學來的招式,極在梅城城主身上偷師來的魔氣雙合,全都用在了里拉的身上。
利用純魔法的攻擊,許是里拉更爲熟稔一些,但裡面在面對君上邪這些強猛的攻勢,也有點招架不住的感覺!“你的魔法都是從哪兒學的!”里拉大驚不已,覺得君上邪的魔法,自己好似從來都沒有見過。“哼,怕了!”君上邪雙手化爲利刃,凡是手經過里拉的身體周圍,在里拉的身上都會出來一道道的傷口來。君上邪對里拉是沒有半點留情的,恨不得馬上把里拉置於死地不可!
“夜攏大地!”里拉看到自己節節敗退,要是再不使出真功夫的話。自己真會被君上邪這個小女人給解決掉,里拉咬了一口牙,只能拿出自己所有的本事。
里拉一出“夜攏大地”,君上邪就看到無邊無際的黑暗向自己壓了過來,那種絕望和哀痛深深把君上邪給包圍住。在那團黑暗當中,君上邪好似回到了那一個淒涼的早晨,回到了無一人,只有死屍的君家。那種絕望,那種沉痛,似一隻無形的手,把君上邪給牢牢地抓住,直到要把君上邪給掐死爲止。
“啊啊啊!”在萬籍俱寂的夜,君上邪發出了一悲愴之聲,好似她心裡的痛,要讓天地也爲之一陣心悸!君上邪發出了一聲悲鳴之後,里拉聽到在沙漠裡不斷隨着君上邪的聲音傳來陣陣鬼哭狼嚎之聲。就連里拉的心都因爲君上邪的那一聲悲鳴而跟着一陣收縮。太陽最大的能力是什麼,就是用它的光和熱去感染一切能接受到它的動植物!
那無邊的絕望將君上邪牢牢給包圍住,君上邪偏要衝破這種絕望之境。
於是君上邪使勁兒掙扎,那一個將君上邪包圍住的小黑球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的手。
那隻小小的手,滿是力量的手,用力的,狠狠地把小黑珠撕開,撕成了一片又一片。而里拉看得大驚,而且身體隨着君上的動作而無法運作。就好似里拉自身就是那個把君上邪包圍起來的小黑球。君上邪那一下下地用力撕扯,撕的也不是小黑球兒,而是在撕里拉的身體一般。里拉的身子開始縮成一團,不斷有冷汗從里拉的額頭上冒出來,痛得里拉說不出話來。
當君上邪衝破那個將置她於死地的小黑球,重新看到外在明亮的水光時,卻看到里拉疼得說不出話來。“原來,你不但是一個暗魔法師,還練成了法神!”對於里拉的身份君上邪越發的懷疑。
里拉必不是古拉底家族的人,就里拉的能力,當初在雲狼之家的時候,完全可以把她除掉。那麼她也無法做那麼多礙了古拉底家族的事情。這麼算算,里拉就該是魔法會的人了。
可是魔法會有一個暗魔法的法神,怎麼會一點消息都不透出來呢?“看來當初你想向我藏着本事兒,如今卻要爲當初的束手束腳付出代價!”是里拉給了她成長的時間和機會!
“哈哈哈,你什麼時候成的法神的?”里拉睜着眉頭看君上邪,上次遇到君上邪的時間,君上邪連大魔導師都還不是。哪怕君上邪真是一個魔法上的奇才,這種進步速度實在是讓人膽寒。
“怎麼,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都沒有告訴你?”君上邪嘲笑地看着里拉,三所高級魔法學院裡的人,都知道她成了法神。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她甚至懷疑,君家的滅門是不是與她成爲法神有關係。“不管說不說,結果都只有一個!”里拉這次怎麼也不肯放過君上邪了,正如君上邪所說。第一次,他要隱瞞自己的身份,第二次,不想太冒暴露自己,更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香格的身上。
要不是因爲他的那些顧忌,君上邪又豈會有如此多的事情,有今日的成長。自然的,雖然赫斯里大陸都在傳,魔法師的最高境界就是法神。可是君上邪的這種成長速度,里拉一點都不覺得。
在君上邪成爲法神之後,就會在魔法上的修練,自此停止不前了。這麼強大的一個敵人,里拉怎麼可能會再給君上邪機會,讓君上邪繼續活下去,威脅到自己的存在!
里拉有一種預感,要是下一次再見到君上邪的話,他一定無法反抗君上邪,只有被君上邪打的份兒。他的生死,對於君上邪來說,只是一場無聊無趣兒的遊戲罷了。
里拉打定了主意之後,渾身冒黑煙,那些黑煙不斷髮出茲茲的聲音,看上去真是十分的危險。面對如此的里拉,君上邪一點都不畏懼,而是更勇敢地上前。
如果說,里拉是黑暗的話,那麼她就代表着光明。她倒要看看,到底是黑暗厲害,還是她光明纔是最後的贏家。里拉化身成爲一團黑氣,君上邪則隨着里拉的動作,進行無形化。
只見君上邪的眼耳口鼻,都發出了徐徐白光,接着,君上邪整個人化實體無無形,與里拉身體化成的那一團黑氣,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里拉與君上邪都化成了兩團無形之物,自由在天空上飛翔着。兩者水火不容,看似勢均力敵。一白一黑,先纏飛於天,然後倏地分開。接着,又重重地撞在了一起。天空在這一白一黑的撞擊之下,天暮上出現了不同色彩的雲朵來。
若是近了看,甚至還能看到天空上,因爲君上邪和里拉的打鬥,空中起了一道道無形的電流,時不時地發出茲茲聲。正負離子一撞在一起,火花頓現。
君上邪與里拉好似兩頭狂怒的猛獸,身上的煞氣重到能讓人退避三舍。睡在簡易小帳篷裡的烏拉和小鬼頭好像是完全睡死了過去一般,根本就沒有一點要睡的樣子。
那是因爲里拉提前向帳篷裡的三人都下了魔法,可惜這個魔法對君上邪沒有用,里拉也知道。數日前,魔法會的人在長老的派遣之下,來到沙漠裡找骨石碎去後的精華之元。
可惜,當魔法會的人到達那個地方的時候,精華之元已經不在了。里拉聽聞君上邪好似曾在沙漠邊緣出現過。一聽到君上邪三個字,里拉有些敏感,覺得精華之元的消失,必與曾在沙漠邊緣出現過的君上邪有關。好似所有的好東西,都會被君上邪給碰上似的。精華之元對魔法會,對他都太重要了。所以里拉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不怕身體暴露,趕到了沙漠裡,向君上邪討要那塊精華之元。
里拉自然是知道,想讓君上邪自願交出精華之元是何等難事兒。不過什麼事情總得試一試,君上邪把那塊精華這元藏起來的話,辦法還真不少,他又得費時間找了。
不過把君上邪殺之後,帶回去,那麼哪怕要花再多的時間,他都不怕。
193、大敗里拉
爲此,里拉這次見到君上後,在各種原因的考慮之下,里拉沒對君上邪留有一絲情面,而是招招帶着殺機,誓要讓君上邪魂歸沙漠一般。好在君上邪從來都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暫時與里拉勢均力敵。不過很快,兩人就出現了變化。里拉的招式雖沒有減猛,可是看得出來,里拉每一次的撞擊都有些慢速度了。
不同的是,君上邪的第一次撞擊,一次比一次狠,速度一次快過一次。好似君上邪就真像那天上的太陽一般,哪怕太陽的能量總有一天會用完,總有一天會燃燒待盡。
可那已經是幾億萬年以後的事情了,君上邪越演越烈,她的精力與太陽的能源一般,會盡,可那還太早。自然的,里拉很快就感覺到與君上邪最原始的對打,自己已經漸漸落敗了下來。
里拉咬緊了牙關,再怎麼着,他都不能輸給君上邪。他若贏了,那就是君上邪死。他若輸了,君上邪則一定不會讓他活的!正是清楚這一點,里拉知道自己必要決戰到最後!
“哼!”君上邪眯起了眼睛,她的身體是光,有光一般的速度。她要不斷突破自我。只要她的力量與速度達到了一定程度,哪怕里拉與她一樣,同是稀有魔法師,同爲法神,她照樣能把里拉給打敗了!
君上邪對這一點十分的明確,於是衝向里拉的速度更快了。一直與君上邪正面對敵的里拉眼前一花,發現君上邪竟然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了。當里拉正忙於尋找君上邪的人的時候,身體受到了猛烈的撞擊,害得里拉氣血都開始不穩。
在慣力的支持之下,里拉的身子倒沒有後退,只不過前進的力量硬生生被君上邪給撞停止下來。當里拉備血脈不穩,心慌於君上邪那越來越快的速度時,君上邪更猛地一波攻擊向里拉攻了過來!
“啊!”這回,里拉再也受不住君上邪的力量,身子被撞飛了出去。不但如此,本來是無形的里拉,瞬間被君上邪打回原形,以人類的身影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上。
在里拉落在沙地時,君上邪以完美的姿勢,勁酷的氣質,眼裡無限魅力,身上的那股冷氣倒是與她像太陽一般的能力相反。君上邪冷冷一笑,一步步邁向里拉。
別以爲被她重傷,她就會放過里拉。除非把里拉千刀萬剮,否則的話,她是不可能放過這個害了君家的里拉。不止里拉,古拉底家族,才扯出來的魔法會,更有一個詭異少年,他們通通都成了君上邪要報復的對象!
君上邪走到了里拉的面前,看到里拉好似是一隻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君上邪難得浪費了自己的力氣,踢了里拉一腳。“原來把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都玩弄於鼓掌之中的里拉此時與死狗也沒什麼區別!”
里拉咬牙,氣怒,使得血氣上涌,吐了一口血水出來。“哈哈哈,君上邪,你別得意。今天你是贏了,但這僅僅只是你與我之間的開始而已,絕對不會是結束的。”里拉笑了,笑得特別開心。
想不到君上邪真是一枚極厲害的人物,君上邪前進的腳步不會停止。他里拉又怎麼可能輸君上邪這個小姑娘。哈哈哈,以後,他與君上邪對敵的機會還多得很。有君上邪的存在,指不定他的人生不會再像以前那般沒什麼意思。
“你以爲,我今天還會讓你活下去嗎!”君上邪無比冷寒地說了一句話,以前犯過的錯誤,今天她怎麼可能再次犯。她已經無意之中放過里拉太多太多次了,早知道里拉是如此一個禍害,早在第一次見面時,就該對里拉剝皮拆骨!
“哈哈哈,這條命兒是我的,又豈是你以做得了主的。除非,你能成爲我的主人,否則的話,你永遠都拿不去我的性命!”被君上邪打敗的里拉心情好似無比的好,就如同天空上的月亮一般,沒有被半眯烏雲遮蓋住。“是嗎!”君上邪星眸一斂,殺氣頓現,手化刀,指化刃,想要狠狠地刺向里拉。誰知里拉的身體就跟變色龍似的,變成了沙漠的顏色,不但如此。里拉的身體完全變成了沙子。
接着,人身的沙子一下子便破碎了,融進了浩浩黃沙之中,君上邪根本就分不清哪個是里拉了。哪怕君上邪發現了里拉的不對勁兒,想阻止,可惜去做不到。
君上邪纔要用冰把里拉的沙身固定住,里拉已經完全融入到沙地裡。君上邪拼命地挖着黃沙,想把里拉給找出來。可是在君上邪看不到的地方,里拉化身爲沙的那些小沙隱於沙中層,然後往回鑽了!
挖了半天的君上邪知道,這次又被裡拉給跑了。哪怕她把里拉打成了重傷,君上邪依舊不甘心。她君家上上下下幾百條的人命,又敢是這麼一掌所傷就能抵得過的。“里拉,下一次見面,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君上邪跪在沙地上,對着天空那一輪無比諷刺的圓月高聲呼喊着。迴應君上邪的只有沙漠的夜,一陣又一陣吹過無比凍人心痱的寒風!
“懶女人,怎麼了怎麼了?”之前還睡得跟只豬一般的小鬼頭在這個時候醒了,不但是小鬼頭,就連烏拉和她的那隻小笨狗也跟着醒了。里拉的暗魔法果然強大,哪怕是生魂的老色鬼今天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與小鬼頭和烏拉不同的是,老色鬼不是沉沉睡去,而是進入了一種遊離的狀態。哪怕老色鬼是睜開眼的,能動的,可是它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對外界所發生的事情更是一無所知。
這二人一鬼,就像是進入了一個無邊無際的夢魘之中,突然有人打了一個響指,把她們從夢裡給叫醒過來。對於之前所發生的與,他們通通都是一無所知。而君上邪的那一聲嘶吼,正是把人叫醒的響指。二人一鬼通通跑出帳外,看看君上邪的情況。只見,一輪玉月的大月亮之下,君上邪無比孤寂地跪在哪裡。哪怕沒有接近君上邪,從君上邪身上透出來的那股子蕭瑟之味兒,感染着其他人。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是不是想起了她那些死去的親人啊。”烏拉好想哭,眼淚已經在眼睛裡打轉兒了。因爲烏拉也好想部落裡的人,那些大叔大嬸和族長。再怎麼說,沒有那些人的照顧,她又怎麼可能活得到今天。“你別說了,說得我也想哭了。”小鬼頭沒有親人,只有一個君上邪,可是小鬼頭從來沒有停止過對親人的渴望。自然的,三人懷着同樣的心情,特別引起共鳴之感。
感覺到帳篷時的那幾個人都醒過來了,君上邪冷靜地站起身來,輕輕一動,衣服上的沙子就自然地脫落下來。不得不說,這沙漠裡的特殊衣服,挺適合君上邪這種懶性子的人。
“你們醒了。”君上邪轉過身去,看着小鬼頭和烏拉,還在半空中飛着的老色鬼。對於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君上邪不太想提。因爲里拉是衝着她來的,想要的是她手裡那顆被稱之爲精華之元的東西。那麼也就是說,烏拉所在的部落所發生的悲劇,此次不是出自於古拉底家族之手,而是魔法會造得孽!看來,烏拉果然跟她有緣,因爲她也是才知道,君家的滅門慘案,指不定魔法會也橫插了一腳。來到了赫斯里大陸這麼長的時間,她只看到了古拉底家族做了什麼壞事兒,卻從沒見到魔法會有什麼行動。最重要的是,原本赫斯里大陸的統治階級乃是古拉底家族。
後起的魔法會都能與古拉底家族並駕齊驅,只能說明,事實上魔法會的手段要比古拉底家族的更高一些。所以說,不是古拉底家族做得太多,而是魔法會的人夠聰明,懂得在暗地下來,使得赫斯里大陸一般的人都不曉得。“嗚鳴嗚,恩人,你怎麼了,要是想家的話,抱着烏拉哭吧。”烏拉十分之熱情,伸出雙手就向君上邪衝過去。好在烏拉因爲情緒上來了,眼淚又迷了烏拉的眼,跑起來不似平時那般快。
這不,就給了君上邪反應過來的時間。一看到烏拉哭着鼻子跑過來,不知道是誰要抱誰,借個安慰。君上邪很是不客氣地身子微微側向一邊,手一伸,把烏拉給打倒在地!
君上邪出手向來都是快準狠,且一擊即中。看到烏拉被君上邪給揍了,烏烏馬上開始鳴不平,兇君上邪。君上邪一個眼神飛了過去,瞥了烏烏一眼,意思很是明確:你要是還想要你那一身的笨狗毛,最好給我閉嘴。要不然的話,我tm讓你當“和尚”!
在接收到君上邪這個眼神之後,烏烏哪還敢再放肆。白天被君上邪給拔了毛的地方,到現在還有些隱隱作痛呢(心理作用)。自然的,烏烏不想吃更多的苦,還是跑過去安慰一下自己的主人來得更加實際一些。把烏拉打倒了之後,君上邪就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而是靜靜地回到了簡易小帳篷裡,坐下,睡自己的覺。剛纔與里拉對打,消耗了君上邪不少的魔力,哪怕沒什麼影響,可以的話,還是睡覺補回來的好。小鬼頭和老色鬼對看了一眼,知道之前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空氣中那一股打鬥過後特有的硝煙味兒,並沒有消散,而且他們似乎睡得太過沉了,尤其是老色鬼,甚至都不曉得君上邪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簡易小帳篷。對於這一點,小鬼頭和老色鬼很快就理清。只不過看到君上邪好似不怎麼想說,小鬼頭和老色鬼也沒法勉強君上邪,畢竟君家是君上邪心裡永遠都沒法兒說的痛啊。
烏拉摸摸自己的臉,好在恩人手下留情,打得一點都不重,她自然就不痛了。烏拉爬起來,看到小鬼頭也回到了帳篷裡,打了一個哈欠,跟着回到帳篷。睡覺好啊,睡覺可以忘記很多事情的。
半夜殺出了一個里拉,又被君上邪給打退了。好在之後,沙漠裡一直很太平,君上邪三人也能好好休息一下。只是君上邪心是被裡拉引起的憤怒久久不能平息。
自此,君上邪的仇人之中,除開古拉底家族,詭異少年之外,又加了一個魔法會和里拉。這些人,這些組織,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君上邪的手緊緊地握成了一個拳頭,誓要用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的滅亡來慰藉君家的那些亡魂!
夜,靜寂無聲,悄然逝去。小鬼頭和烏拉睡了一個飽飽的覺,因爲後來半夜驚醒,小鬼頭和老色鬼是明顯地知道,有人來找過懶女人(小女娃兒)
的麻煩了,只不過懶女人(小女娃兒)自己給解決了。以防同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老色鬼自然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守夜,就連烏烏也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後半夜直接沒睡,給君上邪三人站崗放哨。
“懶女人醒醒,懶女人醒醒。”小鬼頭睡得比君上邪時間多,自然醒得也在啊,不斷搖晃着君上邪的身體。可自從君上邪跟始利品學了那無敵睡功之後,身子偶時軟若無骨,隨意折騰。
再者就是像現在這般,硬得跟塊骨頭似的,小鬼頭完全動不了君上邪的身子。“烏拉,你去叫懶女人醒過來!”小鬼頭實再是沒有辦法了,只能出絕招。懶女人最怕的就是烏拉的無敵熊抱。
要是懶女人再不醒的話,就被烏拉給抱死吧!
一聽小鬼頭的話,烏拉倒是很樂意幫人。於是開開心心地撲過去,想一把抱住君上邪,用自己最“溫柔”的方式把君上邪給叫起來。君上邪這時耳朵就好使了啊,君上邪硬綁綁的身子向後一倒,在空中橫躺。撲向君上邪的烏拉,頓時從簡易小帳篷裡飛了出去,撲了一身的沙子出來。好在烏拉一點也不介意,站起身來,沙子簌簌往下落。“哎哎哎,恩人,你已經醒了啊,早點說嗎!”烏拉就是個樂觀派,啥事兒都不放在心上,不管君上邪的態度如何,都沒有半點負面情況。只因爲烏拉不是一個只看外表的人,她能感覺到,君上邪對她從來沒有惡意,只要善意。君上邪皺眉,難道烏拉真看不出來,小鬼頭是故意的?君上邪也懶得去計較,而是磨磨蹭蹭地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慢吞吞浪費了半天的力氣才爬了起來。
君上邪出了帳篷,看到外面高照的豔陽,有些晃到了而睜不開眼睛。老色鬼飛到了君上邪的身邊,想着一個晚上都過去了,君上邪的心情該是好一些,能說說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小女娃兒,昨天到底怎麼了?”老色鬼擔心地看着君上邪,好似君家發生了事情之後,小女娃兒不但從來沒有好過,就連事情也是連續不斷。“昨天里拉出現了。”老色鬼與里拉在雲狼之家的時候已經見過一面了,所以老色鬼是知道里拉這個人物的。
“什麼,那對香格里拉?”因爲君上邪念過,她知道有一個地方叫作香格里拉的,所以老色鬼自然把兩個男人的名字聯繫到了一塊兒,“那個里拉不該在雲狼之家裡,被雲狼給殺了嗎?”
老色鬼清清楚楚地記得,最後他們把整個古拉底家族在雲狼之家的老窩給一鍋端了,沒有留下一個活口。那個里拉怎麼就又活了過來呢?
“里拉沒有死,他不但是暗魔法師,而且已經達到了法神的階段。要不是上次我無意傷到了里拉,那麼在雲狼之家死的人會是我。還有一點,君家的滅門,除開古拉底家族外,與魔法會也有關係,指不定是里拉從中做的鬼。”
君上邪冷眼看着那頭頂上的毒日頭,嘴裡冷靜地吐着字。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君上邪怎麼也沒法忘記。原來她的敵人不單只是古拉底家族,差不多都快是赫斯里大陸整個統治階級了。難不成君家太過強大,加上她這位達到法神階段的光魔法師,所以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要斬草除根,把君家上下幾百口人都都給滅了。“小女娃兒,你在說什麼?里拉不但沒有死,還跟魔法會有關係,更甚者,君家的滅門還與魔法會有關?”這好似是一個無底的深淵,他們接觸得越多,纔會發現這淵有多深似的。
“應該是如此,錯不了了。”君上君從納戒中拿出一塊漂亮的石頭給老色鬼看。“這塊石頭似乎有個名字叫作精華之元,這就是里拉出現的目的。”
“烏拉從天而降,把烏拉養大的其實是一塊大石頭裡住的靈體。這件事情,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本來我以爲那個部落之所以會發生慘案,又是古拉底家族做的好事兒。”
“沒想到的是,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一直都是一丘之貉,同樣的壞事兒,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都沒少做。烏拉才離開部落,那塊石頭就碎成了粉沫,我就是在那粉沫底下找到的這塊石頭。”
“精華之元?”老色鬼好似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情。“小女娃兒,如果你有信真能找到那個能助靈火成長的魔法師的話,指不定你能達成自己的願意。”
“怎麼說?”君上邪看了自己手裡那塊精華之元一眼,之前老色鬼一直都說她的想法太幼稚,不可行,今天怎麼突然改口了。她應該是託了手裡這塊石頭的福吧。
“小女娃兒,可能不知道,想要製成這個塊精華之元,必要選陽氣最勝的人。沙漠裡生活的人,接觸日光最多,算是符合。可除開這一點之外,這些人必有一絲絲隱藏未被開發的魔法,及出生之期年月日時裡,必要有一是屬陽的。”
“若是人數不成,東拼西湊的還是不成。必要是在同一個地方一起生活的人,都達到這個要求。若是折開來找人自然是不是什麼難事兒,但這些條件若是全都湊在一起,那可就難辦了。”
果然,對於精華之元,老色鬼還真是有一定的瞭解,“想必收養烏拉的那個部落裡的人都達到了這些要求,纔會發生那件事情,要知道的是,這種事情可不是經常能碰到的。”
“精華之元的製造方面早有秘傳,可惜真正能找得到條件達成的卻是少之又少。而精華之元是助靈火成長的必要一個寶貝,所以我才說,你的想法有可能實現了。”繞了一個大圈子,精華之元是靈火練級的必要之物。“原來如此。”君上邪把精華之元收了起來,不用老色鬼再多解釋。既然要製成這麼一塊精華之元,需要的條件如此艱鉅,用處自然是很大。難怪里拉不惜親身犯險,暴露在她的面前,讓她明白原來所有的事情,魔法會都是有摻合的。
“小女娃兒這個東西收好,想練靈火只需它的一角便可。剩餘的精華之元,你可以有很多的用處。”這可是用無數條人命加上多少歲月才換來的。不是用同等的量,就一定能換來這麼一塊精華之元的。精華之元的作用有多大,可想而知。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那可是烏拉所有親人的生命換來的,爲了烏拉她也要好好珍惜這塊精華之元。不能讓如此有用的精華之元,落入魔法會或者是里拉的手裡!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啊,自己跟自己說話兒,真那麼好玩兒嗎?”小鬼頭早就跟君上邪打過招呼,把君上邪與生魂說話形容成了有自言自語的怪癖。
自然的,再看到君上邪時常一人對着空氣喃喃自語,烏拉的反應不會特別大。只不過,還是有些不太適應。今天看到君上邪“自言自語”得那麼入神,這才耐不住性子,問君上邪自己跟自己講話好不好玩兒。“挺好玩兒的,你以後也可以試試。”君上邪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喜歡捉弄人。烏拉都開口問了,君上邪自然會給烏拉一個“滿意”的答案。“喂,你們兩個女人也真好意思,把收拾帳篷裡的事情全都交給了我,奴役我這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子!”小鬼頭氣得要命,他哼哧哼哧地整理東西,而懶女人和笨女人卻聊天聊得起勁兒。
“都收拾好了?把東西都放進納戒裡吧。”君上邪,烏拉還有小鬼頭都有自己的納戒,所以想收個東西,很是容易。
“還用你說,我早就把東西都放好了!”小鬼頭不服氣地披着嘴,不爽地說到。
“既然都已經好了,我們上路吧。”不管遇到了什麼事情,君上邪的目的地永遠都不會改變的。君上邪一個眼神,哪怕烏烏不願意,也得乖乖地回到了君上邪的懷裡。
接着,烏拉把小鬼頭和君上邪扛在自己的肩膀上,繼續他們的行程。有一句話好似是這樣說的,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哪怕沙漠裡的條件再怎麼艱險和惡劣,頑強的人類都能在其上好好地生活着。特別是那些百蟲之蟲,死而不僵。古拉底家族與魔法會就似那打不死的蟑螂一般,不論君上邪花了多少心力,見一個除一個,這兩方的人君上邪卻還是時常能看到。
哪怕進入了這人跡罕至,浩浩無際的沙漠之中,照樣能找到古拉底家族或者是魔法會的窩點。看到一個小小的村莊上標着魔法會的招牌,君上邪很是無語。
要不是因爲他們三人需要補些水貨的話,君上邪是不可能在這個地方落腳的。好在村子裡的村民都是很普通的人,這些人,有一些魔法,卻是魔力不強,比流民好不到哪裡去。
爲此,這種人,在大城市裡的話,也常常會被人看不起。與其受盡人世間的白眼,不如找個地方,好好隱居起來,過上些太平的日子。面對這種人,魔法會很是收攏人心,偶爾會把這些村落劃在自己的範圍裡。要是誰敢碰這種村莊,那就表示是與魔法會做對。聽了這些解釋之後,君上邪笑了。不過就是個假好人,真好人的話,那些沒半點魔法的流民,魔法會怎麼不保護呢,那些人更加沒有自保的能力。君上邪帶着烏拉和小鬼頭,走進了小村莊兒,因爲毒日頭,每個人都會把自己的臉用布蒙起來。雖然不透氣,也好過臉面被太陽曬得脫幾層皮兒。君上邪的目的很是簡單,把他們需要的水都給補全了,然後再離開此地。不過既然這個地主掛上了魔法會的招牌,若是魔法會的人在此地,那麼君上邪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客人,需要住店嗎?”店小二一看到君上邪那三人,眼睛一亮,這沙漠外來的客人,出手一般都大方,算是一位財神爺吧。
“三間房。”君上邪丟給店小二幾個盧幣。“再給我們準備些吃的和喝的。”
“小女娃兒,你不是說補完水後,我們馬上離開嗎?”看到君上邪好似有意在此長住,老色鬼很是無語。還是先去雪域比較重要吧。最近老色鬼經常與烏拉在一起,心裡真是充滿了希望。
老色鬼後來想了很久,發現小女娃兒把君家上上下下都翻個遍,的確是沒有發現小女娃兒的父親。一些辨不清真面目的屍塊和一塊碎布,就草率地斷定小女娃兒的父親已經死去了,這的確是不現實的!
爲此,老色鬼相信老天爺會看到小女娃兒的苦,看到小女娃兒心裡的期盼,給小女娃兒留了一個盼頭,君炎然沒死。至於那兩個老頭兒,已經活了這麼長的時間,只要找對了辦法,保持屍身,想活還真不是一件難事兒。
“這裡是魔法會的地般,指不定就有魔法會的幾隻爪牙,我總得給魔法會剪剪指甲吧。”以前的她或許還需要瞻前顧後,如今成了光棍兒的她,沒什麼好考慮的。
不能把本兒討回來,總得先向魔法會討些利息回來吧。君上邪打定主意,若是這個村莊裡真有魔法會的人,那麼這些人必要倒黴!
“哎。”老色鬼嘆了一口氣,它真的很懷念以前那個沒心沒肺,什麼事情都不上心的小女娃兒啊。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真該死,竟然把如此可愛的小女娃兒變成今天的這個樣子。
很快,君上邪他們三人飯飽水足後,就由店小二領着往樓上走兒。客店不大,一共兩樓,下一層招待客人,而上一層則是讓客人住的。君上邪看了一眼,大概也就三四間的樣子,等於被君上邪給全包了下來。君上邪是個貪睡鬼,只要自己的身子多點時間定下來,必能睡着,不管在怎麼樣糟糕的情況之下。說句不好聽的,指不定君上邪在垃圾堆裡,都能睡得着,就跟始利品似的。
好在君上邪總是個女的,比始利品稍稍注意了一下,不會出現始利品與君上邪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個樣子。
君上邪一到房間裡,不是倒牀大睡,而是把棉被丟在了地上,自己盤腿兒而坐,開始進入了始利品所教授的學習當中。烏拉和小鬼頭已經充分認識到君上邪要睡覺的這一點,所以都很聰明的沒有去打擾君上邪。烏拉帶着烏烏,跟小鬼頭拿着提前向君上邪要來的盧幣,跑到了大街上玩兒。烏拉是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外面的世界,而小鬼頭正是愛玩兒的時候,兩人自然是混到了一塊兒去。
看着人來人往的小街兒,兩個小鬼玩兒得特別開心。好在烏烏的身子小,鑽來鑽去也方便,一直跟着烏拉和小鬼頭兩個人。烏烏比較辛苦一些,不管跑到什麼地方,壞人少不了。
194、魔法會不是什麼好鳥
在這個小村莊裡,拐賣兒童的人販子同樣有,早就盯上了三個一起來到村莊裡的君上邪,烏拉還有小鬼頭。小鬼頭可以賣給大戶人家當奴才,烏拉自然是丫鬟。長得漂亮些的君上邪,那些人琢磨着可以送到更高級一些的地方。
聞到不同味道的烏烏眯了一下眼睛,覺得那些人真是不開眼,敢打它主人的主意。烏烏小小的身子,很快就在擁擠的小街上消失不見了。在一陰暗小道兒上(是兩屋子比較接近空出那麼一小條兒的縫兒來),正好能塞得下一個橫着身子的成人。此人的任務是把小鬼頭給抓走了,那人還沒動,就聽到自己的身體後面有聲音。
那人一個回頭,就看到了一隻小小的狗兒。本來那人想把狗兒給趕走的。誰知道那狗兒一眨眼的功夫就變大,而且是貼着牆面長大的。烏烏伸出一隻爪子,在男人的臉上留下四條爪印,就算是完事兒了。盯上烏拉的那個人更慘,被烏烏用魔法擊暈了之後,更是把那男人的衣服用爪子刻成了一條一條,跟破布條兒似的,完全遮不住身子。就連男人下半身兒那某鳥兒,都偶會接受到太陽的洗禮。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烏烏才重新回到烏拉和小鬼頭的身邊,這兩個孩子根本就不曉得烏烏做了些什麼。小鬼頭和烏拉有烏烏跟着,但在客找裡睡覺的君上邪可是沒人保護的。
哪怕君上邪的金福袋裡,住着幾隻猛得要死的魔獸,可這些魔獸完全秉習了君上邪懶的毛病,大白天的都睡得昏天暗地,習慣了這種沒日沒夜睡覺的生活。
人販子先是向君上邪的屋子裡施了一個睡覺的魔法(人的小聰明往往用在做壞事兒上的特別多),然後打開窗戶,走進了君上邪的房間。看到漂亮的小姑娘有睡不坐,硬是閉着眼睛坐在地上,覺得可真夠奇怪的。但是人販子也沒管那麼多,只知道把君上邪賣了之後,自己可以得到豐厚的一筆佣金,這比什麼都實在。本來的販子還想把君上邪帶在身邊值錢的東西都弄下來的。
不過翻了一下,發現君上邪竟然半點包袱都沒有帶,氣死了,“真虧得你長了這麼漂亮的一張小臉兒,還以爲是有錢家的小姐呢,原來也是一個窮光蛋!”好在,他也沒白跑一趟,這個女人也值很多錢了。男人拿出一隻麻袋套在了君上邪的身上,把君上邪裝起來扛在了身上。袋子裡的君上邪眼睛依舊閉着,可是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不得不說,這世界上,膽兒大的人還真不少,敢打劫她的人不管怎麼說,勇氣可嘉。人販子羣有規定,貨物身上的東西,必要帶回老窩之後,再弄下來。就怕太早,把獵物給吵醒,使得獵物逃跑,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誰都曉得。特別是他們這些人販子,也有自己的規定。當小鬼頭和烏拉儘性而歸的時候,推開君上邪的房門兒,發現君上邪根本就不在屋子裡頭。小鬼頭感覺大事不妙,懶女人答應過他,絕對不會不聲不響把他丟下的。
接着,烏烏朝着窗戶猛叫不止,好似是在告訴烏拉和小鬼頭,君上邪是在那裡被人給帶走的一般。叫完之後,烏烏真想揍自己幾拳兒,它不是很討厭那個經常欺負自己和主人的女人嗎,那個女人不見了,它該高興纔對。
“嗚嗚嗚,烏烏,我們只能靠你找到恩人了。”烏拉不曉得君上邪是自己走了,還是被人給強行帶走的。總之,君上邪不見了,那就是事實。烏拉知道烏烏的鼻子靈,所以請烏烏幫忙。
“大笨狗快點,要是我們動作慢一點的,那些人就快被懶女人給整死了!”小鬼頭說着讓人大踮眼鏡的花,小鬼頭知道,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奈何得了身爲法神的懶女人。
別說那些人欺負懶女人了,懶女人不把那些人完全給整死,那就算是不錯了。懶女人正在特殊時期,要是事情做太過了,不就等於告訴古拉底家族的那些人,懶女人在沙漠裡還活得好好的。
懶女人想弄死古拉底家族的人,古拉底家族的人必也想要斬草除根,讓懶女人快點從赫斯里大陸上消失。只有這樣,古拉底家族纔會放心,小鬼頭就擔心此時的君上邪什麼都不怕,做起事情來不計後果。看來,君家的變故,真是讓君上邪受了極大的刺激,就連十歲的小鬼頭都懂得爲君上邪衡量着要怎麼去做事兒了。
烏烏無語,只能追隨着君上邪留下來的餘味兒,去尋找君上邪。在烏拉和小鬼頭在找君上邪的時候,君上邪已經到達了賊窩,身子也被放了下來。
要是那個人能再扛好一點,就像烏拉一樣的話,君上邪會更開心一些。“你們快來看看,今天這貨色好了,只要我們把她交上去,大人一定會開心的!,”把君上邪給捉來的人販子掀開了麻布,把君上邪給放了出來。看到君上邪的絕色,其他人都嘖嘖稱奇,“老六兒,你是從哪兒弄來了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
“那是我本事兒好,哪像你們啊。”被叫作老六兒的人很是自豪,這樣的貨色的確是很難弄到手。“咦,老二,老三,你們是這是怎麼了,一個臉包得跟白包子似的,還有你,你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兒?”
老六兒看到被烏烏惡整了回來的老二、老三,差點沒笑死。派給的任務當中,老二和老三隻需要把那兩個小的帶回來就可以了,怎麼弄成了這個胎脣樣啊。
“哎,別提了,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真是倒黴透頂了。”老二和老三無比的氣餒,不想說他們兩人是被一隻小狗狗給幹掉的,這樣更丟臉。
“好了,都別說了,前些日子我們沒能上交些好貨色,上頭的人已經在發火了。”最後還是老大站出來說話。看着美豔的君上邪,老大覺得挺可憐的,要不是上頭逼着,指不定他們憐香惜玉,放她一回呢。“哎,這魔法會真會做人,明裡是好人,卻強迫我們幹這種事情。”老六兒嘆了一聲,以前他們也是做了一些非法的勾當,但有所爲有所不爲,他們還是知道的。
但這個村莊標了魔法會之後,他們這些地痞流氓的日子到是越來越難過了。
聽到魔法會三個字,君上邪的手指動了一下。果然,在這個小村莊裡的確是有魔法會的人。看來,她還真是沒有白跑一趟,希望這些老大老二,管它老久,把她送到魔法會!
好在,老大一發話,其他的老“幾”哪怕有反對的聲音啊。自然的,大家都想着辦法快些把君上邪送到上頭那兒去。想當然的,君上邪又被人給扛上了身,只不過這次扛君上邪的人是老大,走的步子很明顯穩多了。君上邪沒被顛多久,就被送到了一地下。看來,做壞事兒的人,心理果然陰暗,都喜歡把類似於工作室的房間分建在地下。而魔法會的那些綠毛龜尤其!綠毛龜,龜毛病!
“大人,我們送來了今天的獵物。”老大把君上邪放下,讓“大人”驗個貨。
與古拉底家族的人不同,古拉底家族是真太腐敗了,相對而已,魔法會的人就好一些。那人冷冷地看了君上邪一眼,很是滿意君上邪的那張臉。“很好,這次你們做得不錯。”
“謝大人,我們回去了。”把獵物交到,賣了盧幣之後,大人自會分,是多是少,全看大人做事兒。好在,魔法會的人不算虧待他們,只不過要求每天都要交任務而已。
當那些老大再加什麼老幾的都回去了之後,君上邪才睜開了眼睛,看着這個地下室。魔法會的綠毛龜一轉身,沒想到君上邪已經醒了,“你不怕嗎?”普通人,看到這種情況無不尖叫。
“怕。”君上邪只給男人吐出了一個字,怕這個男人不夠她玩兒的!
“你是誰?”綠毛龜知道,普通的女人不會獨自一人來到沙漠裡。想必也是一個比較厲害的魔法師或者是鬥氣師吧,不過他也不弱,能被派到此地,以一人坐鎮必是有他的過人之處。
“人。”這個答案很是明顯吧。
“肯放聰明一些就好,省得多吃些苦頭。”綠毛龜也沒心情去想君上邪是怎麼考慮的,反正他有這個本事把女人給抓來,必有辦法把女人給送出去。“呵。”面對魔法會的人,君上邪真是話不多啊。君上邪動了動自己的手,解開了金福袋。她好似很久沒有把她的那些小可愛放出來透個氣了,指不定今天就是一個好機會呢。
“你要做什麼!”看到君上邪的動作,綠毛龜心生警惕,小心防備君上邪,將君上邪手上的金福袋搶過來。
袋口一端被君上邪給勾着,另一端也被綠毛龜給打開了。看到綠毛龜如此辛勞想要自己的金福袋,君上邪手一鬆,把金福袋送給了綠毛龜。綠毛龜一個不防,屁股着地兒,可是摔疼了。
在不知不覺當中,金福袋已經完全被打開。金福袋被打開後,袋口出現了讓人睜不開眼睛的金光來。綠毛龜雖詫異於這陣金光,也知道適時後退,保持安全。今天他真是遇到了一個對手,這個女人並不簡單。“你到底是誰?”綠毛龜心裡閃過一陣不安感,這赫斯里大陸女魔法師何止成千上萬,只是能把他也給鎮住的,就他所知,並沒有多少個!
“君,上,邪。”君上邪微微一笑,這隻綠毛龜別以爲她是在吹牛纔好,要不然的話,這隻綠毛龜一定會死得很慘!
“小毛球兒,小白白,小笨龍,這隻綠毛龜就交給你們了,要給我好好侍候着!”君上邪的話帶着地獄的味道,說完之後,君上邪往裡走着,想要查看一下魔法會的情況。
看到君上邪終於離開了,小毛球兒恢復了自己威風凜凜的樣子,一下子就把綠毛龜給嚇趴下。小白白也變回自己成狼的樣子,無比兇悍,小笨龍更是,長長盤旋的身子,都能佔半個屋子了。
三隻魔獸,硬生生地把一間還算寬敞的地下室給牢牢霸佔住。小毛球兒伸出自己的巨掌,利爪輕輕一彈,綠毛龜的身子就飛了起來。小白白伸狼掌,稍微一拍,綠毛龜的身子就被拍向了小笨龍。
小笨龍喜歡用頭頂,把綠毛龜當成皮珠一般,接着龍尾一掃,又掃到了小毛球兒的利爪之下。綠毛龜完全嚇傻了,一隻不知道是什麼怪魔獸,他從來沒有見過,一隻似乎是雲狼,還有一條,竟然是在赫斯里大陸消失了五百年的神龍!
被這些傳說中的魔獸拍來打去,綠毛龜的魂好似都被三獸給懾住了一般,嚇得直髮哆嗦。說來也巧,烏烏的手腳比烏拉和小鬼頭的都要快,怕君上邪出事兒,烏烏自己先跑過來,沿途給兩人留下了記號。當烏烏雄姿勃勃地出現在地下室後,錯愕地看到,一綠乎乎的東西,正被三隻可怕的魔獸玩耍着。小毛球兒一看到烏烏來了,無比的開心。這隻狗仔子似乎吼過主人啊,兇過主人啊!
小毛珠兒,小白白還有小笨龍雖然一直都待在金福袋裡,這可不代表它們對外境的事情就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了。君上邪不喜歡三獸插手的事情,三獸自然不好出現。
如今不同了,今天是君上邪把它們放出來,讓它們好好玩兒一玩兒。烏烏看到氣氛不對兒,尤其是在明白自己絕對不會是這三獸裡的任何一獸的對手,弓着身子,不斷後退。小毛球兒笑,想在它的面前逃跑,這隻狗仔子膽子不小啊!
小毛球兒的獸爪只是輕輕一回,烏烏好似被什麼給拉住了一般,飛快地飛進了三惡獸的中間。這三獸真是跟君上邪跟太久了,性子都君上邪的一樣,喜歡欺負弱小。
小毛球兒的大掌輕輕拍一下,大岩石都會碎得容易。這麼厲害的一隻大掌竟然拍在了烏烏的頭上,好似是一長輩在關照自己的小輩一般。再用一個更貼切一些的比喻,其實小毛球兒有點像是惡霸,欺負小老百姓的味道。橫氣的小毛球兒爪子一下又一下地拍在了烏烏的腦袋,用他們的獸語進行交流,一直叫烏烏狗仔子。
而烏烏真的一下子就從老子就成了孫子,被小毛球兒狠狠地教訓了一下。看到烏烏此時可憐的樣子,怎麼也想不到,君上邪才遇到烏烏的時候,烏烏是何況的威風兇悍,敢兇君上邪呢!
小白白則跪在地上,梳理着自己的毛髮。對於這個過於猖狂的“小子”
,老大早就想好好教訓它一頓了。趁着今天這個機會,老大不好好對這“小子”進行深切的教育,那纔怪了。
小笨龍則盤旋在地上,無聊地東甩尾,西甩尾。接着轉轉龍頭,看看那個被它們玩兒得半死不活的綠毛龜,再用龍尾掃掃他,發現那個僵得跟塊石頭似的,一點都不好玩兒。
當君上邪把這個地下室裡裡外外翻了個遍出來之後,就看到之前那隻綠毛龜被小毛球兒它們玩成了傻子。而小笨狗則跟只受氣包似的,被三隻粉嫩超q的魔寵轉在中間。
君上邪挑眉,小毛球兒和小白白它們只是用原來的樣子,就把小笨狗給收服了?她以爲自己的這三隻,會藉着這個機會變回原形呢,想不到它們真怪,一直保持着幼年時的狀態。
君上邪走到綠毛龜的面前,發現綠毛龜雙眼呆滯,沒有半點神采。君上邪點了點綠毛龜的腦袋,綠毛龜動了一下,可其他反應,半點都沒有。“你們把他玩殘廢了?”
君上邪指了指綠毛龜,真沒想到她的三獸一出,這人就玩熄火了。聽了君上邪的問話後,小毛球兒只是裝嫩,好似不明白君上邪話裡的意思一般,一蹦一跳,來到了君上邪的肩膀,蹭了蹭君上邪。
接着小毛球兒又看了一眼它的那些小弟,好似是在告訴君上邪,所有的壞事兒都是小白白和小笨龍做的,跟它沒關係,它絕對是一個純潔乖巧的好寶寶。
小白白和小笨龍很是無語,明明小毛球兒纔是大哥,它們都是聽小毛球兒的,最後小毛球兒卻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了它們的身上。如此無良大哥,要不是忌於小毛球兒本事兒,它們兩早翻臉了。“懶女人!”“恩人!”烏烏先到達之後,烏拉跟小鬼頭順着烏烏留下的記號,找了過來。一進地下室,就看到了兩隻沒見過的魔寵對着烏烏。不過小白白和小笨龍,烏拉雖然沒有見過,小鬼頭是見過的。“你們來了。”君上邪動了動自己的身子,然後把小白白跟小笨龍都收到了金福袋裡,而小毛球兒還是站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剛纔小白白和小笨龍的眼神,君上邪知道,要是把三隻魔寵都放在一起的話,這三個傢伙,肯定打成一團。
“懶女人,你沒事兒吧。那些不長眼的傢伙,竟然敢綁架你!”烏烏先帶着小鬼頭和烏拉去的那個綁架了君上邪的賊窩,老二,老三在看到小鬼頭和烏拉時,以爲獵送上門了呢,哪怕是那是惡魔挑上事兒。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小鬼頭把那些個老“幾”全都暴揍一頓。哪怕小鬼頭知道,君上邪就算是被這些人給抓了,也不會受到什麼傷害,但還是生氣啊。
烏拉一直都是和平主義者,可是這次這些人竟然敢傷害她最在意的人,所以烏拉也生氣了。烏拉用自己的怪力,差點沒把那個賊窩給拆了!
直到把那賊窩裡的人和物,都翻了個遍,揍成大豬頭後。小鬼頭和烏拉才繼續跟着烏烏去那些老“幾”嘴中所說的地下室。因爲有了具體的方向,好去一些,所以烏烏纔會先來找君上邪的。
“放心,我沒有事情。”這次倒是有些收貨的,魔法會與古拉底家族果然都是一丘之貉。不同的是,古拉底家族頂着慈善家的名義,做着昧良心的事情,古拉底家族的手段比較拙劣,而魔法會的相對高明一些。把這個小村莊,行人路過的要地名義是給保護了起來,實際上,利用這小村莊裡的人傳做些見不得光的勾當。畢竟每個地方的地痞流氓想禁斷,那是很難的一件事情,那麼偶有過路人失蹤,也成了正常的事情。
還有一點,原來魔法會早就侵入了古拉底家族,是古拉底家族太笨了,還以爲那些加入古拉底家族的人真多稀罕他們呢。所以說,只要魔法會再輕輕動一根小手指,古拉底家族就會被滅。
還有一點,古拉底家族那位跟她定了親的王子竟然已經死了!君上邪在想,自己是不是成了寡婦,應該不是。她從不認同那門親事兒,更沒有那個意思,死了對她來說,算是一件好事兒吧。
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古拉底家族在王子死了之後開始動搖。哪怕古拉底家族那些老不死的骨頭已經找了一個傀儡王子,依然改變不了這個事情。
古拉底家族在赫斯里大陸上已經沒什麼地位了,只不過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已。要不是有那個厲害的詭異少年撐一下場面,怕那些不滿古拉底家族的魔法師和鬥氣師就能把古拉底家族給毀了。
但是,別忘了,赫斯里大陸,除開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之外,還有一個絕暗王朝。絕暗王朝最近動作頻頻,但做的事情好似都是與古拉底家族過不去的。
更重要的是,原本屬於古拉底家族大片勢力範圍的地兒,不是被魔法會給接收了,而是被這突起的絕暗王朝給收服了。
就好似絕暗王朝長了眼睛,有預知的能力。哪怕魔法會把許多人員打進了古拉底家族的內部,但在圈收勢力範圍的時候,還是棋差一招,永遠都比絕暗王朝慢了那麼一小拍。
絕暗王朝的動作快而猛,可給君上邪的感覺是,絕暗王朝比魔法會的力量更早存在於古拉底家族。絕暗王朝早就蠶食了這些地點,可都是暗的,而非明。
古拉底家族一有事情,揭出表面那張掩飾物,然後馬上亮出了絕暗王朝的牌子。對此,魔法會頭痛不已,好似他們花了這麼多的心思去對付古拉底家族,好處卻全都被絕暗王朝給撈光了。
自然的,魔法會要加快自己的動作,讓自己強大起來。這些,都派發給了在赫斯里大陸各地的綠毛龜們,讓他們隨時注意絕暗王朝的動向。古拉底家族已經成爲赫斯里大陸的昨天,赫斯里大陸的今天表面上是屬於魔法會的,但最可怕的就是赫斯里大方便麪的明天將屬於絕暗王朝!可以說,絕暗王朝成了魔法會的一塊心腹大患。
這個消息對於君上邪來說倒是挺不錯的。因爲絕暗王朝這突然活躍起來的態度,使得她兩大敵人,一個面臨瓦解,一個面臨勁敵,不論是哪一點,都讓她的這兩個大仇家頭痛不已。
說起來,她還真得好好感謝一下這個絕暗王朝,把古拉底家族與魔法會整得如此慘境,使得魔法會這麼隱晦深暗的組織都對絕暗王朝的存在忌憚不已,做得好極了!
“懶女人,你是不是看到什麼好消息了?”一直以來,懶女人都陰沉不定,今天倒是挺開心的,就好似幾亦的陰天,突然開出那麼一丁點兒的小日頭來,讓人看着心生喜歡。
“算是吧。”君上邪很想了解一下絕暗王朝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如果跟古拉底家族與魔法會半斤八兩的話,趁機也除掉算了。要是絕暗王朝的頭子做事像樣的話,也許赫斯里大陸可以易主。“懶女人,那這裡怎麼辦?”小鬼頭指了指那個神智有些不清的綠毛龜。烏拉在知道綠毛龜也是那個想害君上邪的人後,狠狠地揍着那隻綠毛龜。烏拉可是女大力水手,力氣大着呢。那麼“呯呯”幾拳下去,綠毛龜本就沒剩下多少的智商,都給烏拉給揍沒了。
看到綠毛龜差不多都成了一個傻子,殺一個傻子有什麼好玩兒的。再者,這隻綠毛龜沒想殺她,也不算惹她。這麼癡癡傻傻的一個人,自然是丟給魔法會,浪費魔法會的人力,物力照顧着是最好的。她纔不要幫魔法會解決掉一個只會浪費糧食的廢物,那不是讓魔法會稱心如意了。所以君上邪果然不理會綠毛龜,隨綠毛龜在這裡癡傻,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把這隻綠毛龜給接收了。
“我們走吧。”君上邪淡淡地發表了一句,之前還揍得起勁兒的烏拉在聽到君上邪的這句話之後,馬上停下了手,跟在君上邪的身後,一起離開,乖得不得了。
面對如此會尾隨着君上邪的主子,烏烏已經沒話說了。特別是在經歷了君上邪那三隻魔寵的狂轟濫炸之下,烏烏心死成一片。看來,不但它的主人要被那個壞女人死死地壓住,就連它都逃脫不了這種命運。
被人伴走的君上邪竟然毫髮未傷地回到了客棧裡,讓一堆人都大跌眼鏡。因爲這小村子裡的人都曉得,萬一哪個外來客不見了,那麼必是被那些壞人給綁着了。
一般情況之下,一旦發生這種事情,那麼那那些不見的外鄉人就再也回不來了。可是君上邪竟然帶着烏拉和小鬼頭回來了,驚那客棧的店小二說不出話來。
“小二,多幫我備些水和食物,我們要離開了。”君上邪之所以進入這個小村莊,除開要補水之外,就是想查看一下此時赫斯里大陸整個情況如何了。
在這個村有魔法會的小村莊裡,她如意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既然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那她就該離開了。想找到救活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解藥可不容易。
那個叫作雪十蓮,何爲雪十蓮,此蓮蓮子埋於水泥裡,十年才發芽,十年才生年完,十年纔開花,十年才結果。而且這片雪十蓮是成長在厚雪之下的,她不但要尋找雪十蓮,更要找出那朵最早開的雪十蓮!
整整四十年的過程,不是君上邪想找,就能找得到的。哪怕找到了,挑出那挑最早開出開來的雪十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據傳,因爲雪十蓮深埋於厚雪之下,這厚雪之下有些什麼,誰都不知道。爲此,想要找雪十蓮,必要掘地三尺也不爲過,必要把寸寸積雪全都剷起,細細翻找。如此厚重的雪,一個人鏟多一些,會被冰雪裡的寒毒所侵。哪怕世人都知道有雪十蓮這種能讓人起死回生的寶貝,能找到那朵讓人活過來的雪十蓮的人卻少之又少。赫斯里大陸這麼多年來,似乎只有一人成功找到了雪十蓮!
尋找雪十蓮是一件很龐大的工程,必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君上邪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必要把那深埋雪底的雪十蓮給找出來!
補足了水和食物之後,君上邪帶着烏拉與小鬼頭又重新出發。可惜是漫漫沙漠,路難行,難行路啊。就算有烏拉的幫助,這沙漠就似一條永遠走不到頭兒的長路,讓人絕望。
看到烏拉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來,君上邪開口讓烏拉休息一下。可是在空無一物的沙漠裡休息,就相當於是在暴曬太陽。君上邪皺眉,看來,得找一個涼快些的地方纔行啊。
195、滾你個地圖
君上邪和小鬼頭自己下來走了一段路,好在,他們運氣還算不錯。大概又走了一百多米,君上邪發現前面一片被荒蕪了的廢墟。因爲沙漠裡的屋子都是泥土造的,所以那個廢墟是些殘廢了的土牆而已。但是,有這些,君上邪他們三人已經很是滿足了。來到矮牆之下,靠着陰的那一面坐下休息。一面是陰,可另一面被太陽所熾烤着,所以溫度還是高得嚇人。
烏拉和小鬼頭都耐不住口,很很地喝了一口水,只有君上邪沒有怎麼飲水。在中國的古代武俠世界裡,有一種練武的境界,稱之爲辟穀,就是練到這一階段之後,人可以不用吃飯喝水,都能不死。這大概也算是一個半仙的階段了吧,君上邪雖然還沒有完全不吃不喝,但對食物及水的需求量,極少極少,已經進入了一個逐漸減少的一個過程。
“恩人,你不渴嗎,不用爲了我們省水,夠喝的。”烏拉心眼兒好,所以覺得君上邪也是一個心眼兒好的人。君上邪不喝,那是因爲君上邪想把水都省給她和小鬼頭喝。
天曉得,君上邪要真是如此犧牲小我,完成他人的聖母瑪麗亞的話,那全世界該沒有自私的人了吧。
君上邪那真是不想喝,若要喝的話,絕對不會客氣,苦了自己。反正,水喝完了,總還能找得到新的,何必爲了省幾口水而讓自己跟只渴死鬼似的。
“笨女人,別把懶女人想得太好,她絕對不是一個好女人。”還是小鬼頭比較瞭解君上邪的性子,直接笑烏拉實在是太傻了。聽到了小鬼頭的話後,烏烏配合地叫了一聲,這還是第一次烏烏認同小鬼頭的話呢。“看吧看吧,連這隻小笨狗都知道懶女人是個壞人,就你個笨蛋一直以爲懶女人好。說你笨,你還不信!”小鬼頭哈哈大笑,想不到笨女人還沒有小笨狗聰明。
“汪汪汪!”聽到小鬼頭又趁機笑話烏拉笨,烏烏氣了,很是兇猛地看着小鬼頭,然後一口咬在了小鬼頭的褲管上,咬出了幾個大洞裡。烏烏好似是在警告小鬼頭一般,要是再敢笑話它家主人的話,當心小鬼頭會變成他身上的褲子!
可惜,烏烏的威脅效果不大。要是真有用的話,小鬼頭在烏烏的無數次威脅之下,又怎麼會依然沒有改掉笑話烏拉,叫烏拉爲笨女人的習慣呢。“你就是君上邪?”在君上邪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那個男人不但穿上黑衣,而且外面還有黑色的皮披風。看到男人的這個樣子,君上邪想起了當初那個在君家看她洗澡的那個漂亮男人。
“是。”君上邪眯起眼睛,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具體身份是什麼,但無疑,這個男人跟當初那個男人肯定有什麼關係。“這個是主子讓我交給你的,你自己看吧。還有這枚納戒,裡面裝有你去雪域所需要的東西。”男人丟給了君上邪兩樣東西,接着就離開了。君上邪皺眉,打開一卷軸,看到裡面的東西時,君上邪差點沒想罵shit,和(艹)(這個字,親親應該懂的)。君上邪從來不說這個字,但是今天真是被惹毛了。
天曉得,她最討厭的就是看赫斯里大陸這亂七八糟的地圖。哇裡個靠的是,那人竟然又丟下一張地圖給她,似乎是具體記載了雪域地形的地圖。靠啊,她又看不懂地圖,給她這張圖,那也是白搭。她看這張地圖,那就是死眼瞪活眼,地圖認得她,她不認得地圖!
所以,當君上邪看到這張地圖的時候,真想把那個男人抓回來,暴打一頓,這分明就是找她的麻煩!想當然的,君上邪又看不懂這張地圖,至於老色鬼和小鬼頭他們還是算了吧。
她不該對小鬼頭和老色鬼抱半點希望的,那是對自己的殘忍。自然的,君上邪雙手一拋,就把地圖給丟了。反正看不懂,留着也是佔地方,至於這枚納戒,雖然她自己是練器師,還有了自己的靈火,可以用就別浪費,還是先收着吧。
把自己的“仇敵”赫斯里大陸的地圖丟掉之後,君上邪真有一種身輕如燕的感覺。每次看到赫斯里大陸的地國,君上邪都是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把赫斯里大陸發明此物的人找出來,然後暴打一頓!
我裡個靠啊!有這麼發明地圖的嗎,她也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去理解,尼瑪,她就是看不懂啊!到底是個毛規定啊,好歹讓她知道,總得如何看圖給個標記什麼的。
偏生赫斯里大陸的地圖那就是大怪胎,對於她來說,完全無跡可尋。此地圖在現代那就相當於高科技的產品,能看得懂的人少之又少。尼瑪的,她身邊能看懂此物的,還一個都沒。靠,她更是將此物當成天書一般看着!
所以當那個黑衣人將地圖交給君上邪時,要不是那人走的快。君上邪找不到發明赫斯里大陸的人出來暴揍一頓,必會把之前的那個黑衣帥哥,揍成熊貓大哥!
把自己的夙敵丟掉了之後,君上邪拍拍手,算是休息夠了,準備離開,繼續前行,去雪域找那雪十蓮。
對於地圖一物,小鬼頭也厭惡的很。他們拿在手裡,如同是瞎子點頭,完全無用。所以,君上邪丟掉,小鬼頭屁都沒有放一個,對於君上邪的行爲也很是能理解。
倒是烏拉比較可惜那張地圖,想讓君上邪撿回去。怎麼說,也是剛纔那位好心人送給恩人的,何必把它給丟了呢。哪怕沒有用,看在這份情誼上,恩人都該把這張地圖給收了。
可一想到君上邪那脾氣,說不要是,君上邪就是不要了。爲此,烏拉放棄讓君上邪撿回的打算,而是把地圖撿起來,拍拍乾淨,收在自己的納戒裡了。
烏拉的這個動作,讓烏烏很是激賞。做人就該如此,不好的人自然是怒目而視。對那些抱着善意的人,怎麼能像那個暴力女一樣,隨便就丟掉了,這是十分不合禮數的。
烏拉把地國收好之後,連忙跟上君上邪的腳步,再把小鬼頭和君上邪扛在自己的身上,準備出發。烏烏一直保持着幼年時的體型(完全是君上邪的喜好),待在君上邪的懷裡,繼續忍受着君上邪的恣肆騷擾。
就在烏拉那一日千里的行進之中,君上邪一行三人穿過了一丘又一丘。雖說這沙漠裡的奇形怪獸還真是不少,但對於君上邪和小鬼頭來說都不是什麼大難題。
但是君上邪發現了另一個問題,烏拉的身上明明蘊有一股很是特別強大的力量,可烏拉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體裡那股力量的存在,更不懂得如此去善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及保護她想要保護的人。爲此,每次遇到什麼困難時,烏拉只能勉強搭個幫手,卻無法做到真正去滅獸。君上邪和小鬼頭則不同,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打敗魔法。君上邪出手比較少,都是小鬼頭出手的。
因爲君上邪正在磨練小鬼頭的反應速度,她是一個大麻煩,小鬼頭是一個小麻煩。如果小鬼頭沒有足夠的本事的話,怕哪在她的身邊,小鬼頭總有一天會吃虧的。
“我要你們收回之前說過的話!”一個有些怯弱卻在某種力量支持之下仍然硬着聲音說着。
俗話說得好,閒事莫理。再者,君上邪已經是一身的“騷”了,她的麻煩夠多,這世上的是是非非又有多少,豈是她能管得過來的。所以對於那些聲音,君上邪起初並未在意。
烏拉好心慣了,一聽那說話的男生似乎很弱小,出於某種原因在強撐着。自然的,烏拉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烏拉的這個行爲,再次得到了烏烏的贊同。然後烏烏被君上邪狠狠地撮了一小撮毛,誰讓烏烏自己亂動身子的。君上邪睨笑着烏烏,想當初在那流民村裡。村長把那麼多活生生的人丟到了地下迷宮去,都被地下迷宮的那個怪人給殺了。也沒看到烏烏有多好心,去救個活人出來,現在倒好了,成了大慈大悲的菩薩了?
看到君上邪的眼神,烏烏有些心虛的趴下自己圓圓的腦袋,不看君上邪。不管君上邪和烏烏是如何想的,都阻止不了烏拉已經停下來的腳步了。“我要你們收回剛纔的話,君家是赫斯里大陸最有名望的家族!”明明很是怯弱無能,爲了心中的堅信,那個小男生始終沒有退後一步。“君家”兩個字成功的引起了君上邪的注意,君家被古拉底家族給滅了之後,就如隕落的星芒。只有當它還掛在天空上,熠熠閃光的時候,人們纔會記得它曾經也有過自己的光輝。
等到星芒陌落後,何人還能記得當初它曾發出來的光芒呢。正如君家一般,當君家還在赫斯里大陸屹立不倒的時候,赫斯里大陸上的家族何人不是以君家馬首是瞻。
如今,君家毀了,滅了,又有誰敢如此光明正大地說出“君家”二字。稍有腦子的人,都曉得要與君家避嫌,怕惹來別人的誤會。如此一來,若是被判定與君家一夥兒,古拉底家族還在苟延殘喘,必會把對君家的氣撒在這些人身上。
哪怕沒了古拉底家族,因爲君家曾經在赫斯里大陸的地位,及她此時在赫斯里大陸的影響,魔法會也會視輕談君家的人爲肉上刺,眼中釘。乍耳聽到有人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堂而皇之地提君家,維護君家,讓君上邪心裡一陣泛酸。
可知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的道理?
“君家”兩字,成功地引起了君上邪的注意。對於烏拉的停下腳步,君上邪沒有任何話。沒有話,則是最好的表達,烏拉懂得,君上邪是默認了讓她上前去看個究竟。
無邊無際的沙漠上,其實沒什麼遮掩物的,只是此起彼浮的沙丘,很是容易擋到了人的視線。所以烏拉追尋那聲音過去,終於看到了是怎麼一回事情。
只見一個瘦弱的小男生,似乎很小的樣子,君上邪都在猜,此人有沒有十四歲?瘦弱的身體,好似一陣風兒吹來,就能把他吹跑了。如此單薄的身子,怎能受住這無情沙漠的暴曬。
與小男生不同的是,圍着他的是三個比較健碩的大男孩。稚嫩的臉上,還能看出他們青澀的一面,可是急着耍狠的他們,年紀輕輕的,臉上也隨之透出一股暴戾之氣。
三人推拔着小男生,把小男生當成了人球一般,推來推去,眼裡盡是些流氓之味兒。小男生被此三人圍在中間,明明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還在堅持着自己的堅持。
瘦小的身子完全抵不住三人的推拔,被三人似球一般推來推去。即便是被人欺至此,小男生也沒開口求饒。亮閃閃的眸子似葡萄一般水靈,而屈辱及害怕的淚水一直隱含在眼眶裡,不肯流下來,爲的就是不向這些人低下頭來“哼,君家已經過氣了,已經被古拉底家族給滅了。像古拉底家這種軟腳蝦都能對付的君家,能有什麼能耐!哼,赫斯里大陸只有魔法會是最強的!”聽得出來,此三人是魔法會的擁護者。
現在古拉底家族是一個什麼情況,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自然的,再面對古拉底家族時,那些魔法會的擁護者,哪還會有多好的態度。自然的,被古拉底家族所滅的君家,成了這些魔法會擁護者嘲笑的對象。“不是,君家是赫斯里大陸最偉大的家族,如果不是古拉底家族從中做梗,怎麼可能打敗君家。明明就是古拉底家族使了小人行徑。還有,我不認同魔法會,也不過是披羊皮的狼罷了!”
對此,小男生很是堅持,不管那些人怎麼威脅欺負小男生,小男生都不改口。好似承認君家的失敗,就如同讓他承認自己的一生都是失敗的一般!
“你這臭小子,想死是吧,看我們怎麼教訓你!”三個大男孩被小男生給惹火了,這小子怎麼教都教不過來!“你覺得君家好是吧,反正君家的掌門人已經死了,不如我我們送你“下去”讓你加入君家得了!”
說着,大男孩提起了自己的拳頭,準備狠狠地落在小男生的身上。只知還嘴的小男生,在面對自己即將捱揍的情況之下,他除了閉上眼睛,縮起身子,等着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事情能做了。就在三個大男孩要圍毆上小男孩的時候,只聽得“啪啪啪”三聲。小男生閉着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聽到了這麼三聲。而當事人,提起的手,一直沒有放下去,更是當場愣住了。
當那些人反應過來之後,只覺得自己的臉上腫腫的,漲漲的,還伴着一股疼麻之感。三人互看了一眼,發現彼此半邊臉都已經紅腫了,而且還有鮮明的五指印!
“怎,怎麼回事兒?”三個驚訝不已,與其說是驚訝,不如說是被嚇到了。剛剛還好好的,突然聽到聲音後,自己的臉就腫了,這就跟靈異了一般,大白天的都有些嚇人。
“誰,是誰做的?!”其中一個大男孩比較大膽,想着大白天的,哪來的鬼,必是人爲。於是,扭轉過身體,半縮着身邊,眼睛轉來轉去,不斷看着四周的情況,想弄清楚,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打自己。大男孩才問出來,緊接着,又是“啪啪啪”三聲,三個大男孩的另一邊臉也中跟着腫了。到底是誰動的手,哪怕三個人都有了防備之心,依舊沒能看到敵人的身手。
“啊!”這一巴掌,可比之前的那一巴掌更讓這些人感到疼。好似是把之前的那一巴掌的痛加在了這一巴掌上。除開兩巴掌之外,很快三人還感覺到身上疼得厲害,就像是被人給踹了一腳。
那一腳可不輕啊,把三人踢得倒在了地上,滾成了三團兒。當三人在又氣又怕的情況下爬起身來,想把那個打了自己的人找出來時,愕然發現,之前被他們圍着打的那個小子竟然不見了!
三人忙亂成了一團兒,四處張望,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個人了。“我,我們還是快點走吧。”哪怕烈日當頭,自己的周圍的那些溫度高的都能把他們烤熟了,三人還是覺得陰風陣陣。
尤其是在自己莫名其妙地捱了兩巴掌,又被踢了一腳,眼前的人更是如此而不見了,三人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大白天的見到了鬼!三人嚇得腿發軟,連忙互相扶持拉扯着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謝,謝謝你救了我。”小男孩只聽得唉唉之聲,接着自己的身子輕飄飄的,耳邊生風。再睜開眼時,小男孩發現自己離開了原來的那個地方,之前的三個人也不見了。
再笨,小男孩也知道自己被厲害的人物給救了。所以小男孩的第一個反應自然是低下頭,向救了自己的人道謝。當小男孩道完謝擡起頭來看時,一下子呆住了。
只見三個穿着沙漠裡獨行的特製白麻衣的人,一個站着,兩個分別坐於此人的左右肩膀。站着的人眼裡充滿了好奇與那種似陽光一般燦爛的味道,另一人,眼裡略帶不屑,微有慍氣,不過眼裡少了一些浮氣。坐在另一邊的人全身都穿着白色的麻衣,而且面上還蒙着布,只露出一雙似天沙漠裡夜晚星空一般的眼睛。漆黑似夜,閃亮似星。似明星一般的眼裡竟然會略帶懶意,那意味深長的目光裡帶着一絲深沉,不知它們的主人在想些什麼。
只是一眼,小男孩就被那雙眼睛給牢牢地吸引住了,好似陷入了深沼之中,怎麼也拔不出來。“你,你是?”小男孩吶吶地問着,對於這麼一雙充滿了許多矛盾感情的眼睛,小男孩很是好奇。
君上邪坐在烏拉的肩膀上,雖然沒露出什麼特別的情緒,不過一雙眼睛也是繞着小男孩看的。本以爲這個小男孩很小,小到比小鬼頭還要小一些。但現在看去,君上邪才發現,原來並不是的。
原本縮着的身子此時站得倒也算是直,這麼一看,哪怕小男孩的身子是單薄了一些,但個兒倒是不矮。若是烏拉把她放在地上,小男孩得超過她大半個頭吧。
只是因爲男孩有一張娃娃臉,哪怕生活在沙漠裡,都保持着白皙的皮膚,很是不容易看出他的真實年紀。再加上那薄涼的身子,的確是很容易就讓人誤會,他到底有多大了。
“你跟君家有什麼關係?”君上邪看着小男孩,不懂得在那種情況之下,還一心維護着君家那點名聲的小男孩是出於什麼原因這般堅持的。照理說,那一場浩劫,除她以外,幾乎沒有一個君家人還能完好的存在於世上。更重要的是,她從來不知道,君家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難不成,君家某人還在外面留下風流賬了不成?
“我,我跟君家沒有關係,不過君家是赫斯里大陸最厲害的家族!”哪怕小男孩並不曉得君上邪的底細,但一提到君家,小男孩就變得很是激動,好似誰說了君家的壞話,就等於是把他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既然沒有關係,爲什麼要幫君家說話。當你面對危險時,不是縮着身子閉着眼睛,就能把事情解決掉的。”君上邪冷冷地看着小男孩,光會逞強是沒有用的,最重要的是,要懂得在達到目的的同時,保護好自己。“我,我。”小男孩接不住君上邪所說的話,因爲小男孩也知道,君上邪所說的沒錯。“就算我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我也不會讓那些魔法會的人侮辱君家。”
“你救了我,我很感謝你,可對這點,我不會改變!”小男孩有些生氣,以爲君上邪跟之前的那些人一樣,看到古拉底家族把君家給滅了之後,也跟着嘲笑君家的無能。
謝歸謝,但心裡的那股子堅持,小男孩怎麼也不肯放下手。
“不用謝我。”對於小男孩那股怪脾氣,君上邪也沒理。世上有千百種人,眼前的這一種就是另類的一種。他不是君家人,看在他護君家的那一份心,她也救了過他一命了。
“你住在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去。”看到這不着邊際的沙漠,把小男孩獨自一個留在這裡,君上邪有些不太放心。人都救了,不可能再讓他死在這個地方。如此一來,她之前不是白救了嗎?
“在離這裡大概有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座土城,我的家就在那裡。”小男孩吶吶地說着,眼前的三人救了他,他還對這些恩人如此兇,是不是太過分了?有些心虛的小男孩自然是擡不起頭來看君上邪,低着頭,細若蚊蠅地回答着君上邪的問題。
“帶路。”君上邪從烏拉的肩膀上下來,烏拉的速度自是無人能及的。
要是烏拉扛着她走的話,這個單薄的小男生一定跟不上來。所以君上邪便從烏拉的身上下來,準備用最正常的速度,送小男孩回到他嘴裡所說的土城裡。
君上邪都下來了,小鬼頭自然是沒有理由賴在烏拉的肩上不下來。那個男孩,雖然比他大一些,但怎麼看怎麼弱,被這種人比下去,他的顏面何存?
烏拉自是不會有什麼意見,把君上邪和小鬼頭都放下後,跟在君上邪的身後,默默地走着。因爲回去的路,只有小男孩自己認識,自然的,是由小男孩帶的路。
而君上邪則不遠不近地跟着,在君上邪的身後就是小鬼頭和烏拉了。小男孩身子有些僵硬,被君上邪跟着,他似乎很是不自在。不但如此,小男孩在前面走着,可眼睛總是想往後轉,看看君上邪。君上邪懂得小男孩有些不太自在,但君上邪並沒有太過在意。反正把小男孩送回土城,那麼她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看着小男孩那瘦長的身子,君上邪陷入了回憶之中。小混蛋現在該有十五了吧,若是在的話,有沒有眼前這個小男孩這般高呢?
“你,你怎麼了?”小男孩是有些怯弱,可在面對君上邪或者是君家的事情時,總會多出一些堅持來。感覺到君上邪的目光時不時在自己的身上轉悠。
尤其是當小男孩回過頭去看君上邪時,發現君上邪的目光雖是投射在他的身上,可他總有一種眼前的這個正透過自己,心裡頭想的是另一個人。哪怕第一次見面,小男孩就是能看得穿君上邪的眼神。
“沒事,你走你的。”君上邪發現自己很是享受小男孩在前面走,她在後面跟着,一面想一面沉思於自己的世界當中。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君上邪從來不喜歡跟在別人的身後,但卻願意跟在這個小男孩的身後。不是跟着小男孩走,而是看着小男孩走過後留下的每一個腳步。正似看着小混蛋還在的時候,君上邪也曾經這樣,哪怕與小混蛋打鬧着,但她的眼睛從來沒有從小混蛋的身上移開過。
“噢,噢。”君上邪不肯回答,小男孩自然不能再問什麼。君上邪對君家的感情及眷戀,不是小鬼頭和烏拉能瞭解的。小鬼頭雖然跟着君上邪的時間很長,但是在兩人相遇之前,君上邪有過什麼樣的際遇,小鬼頭完全不知道。
“小女娃兒,今天你的心情怎麼變好了?竟然會幫忙,難不成是因爲之前那個人幫了你?”老色鬼不喜歡這種沉悶的氣氛,它尤記得,以前的小女娃兒是如此得活潑,哪怕語中帶刺兒,可那種快樂的心情,小女娃兒從來都沒有消失過,直到君家出了事情。
好似君家一出事兒之後,小女娃兒所有的快樂與歡喜,都被君家的滅亡而帶走不見了。對於這一點,老色鬼感到深深的無力。所以老色鬼想方設法,喜歡調起君上邪的情緒。
“我幫的不是眼前這個人,而是那一顆向着君家的心。”君上邪的心病,全在於君家,所做的一切,也都在於君家。她從來不是一個好人,世上欺善怕惡的事情比比皆是,她一個小小的人類,能管得過來嗎?
“小女娃兒,你該知道你想要找的那樣東西不好找,有什麼準備沒?”
老色鬼看着君上邪,這無邊無際的沙漠,小女娃兒已經走了好多天了,不曉得何時才能從這裡走出去。
“雪十蓮。”君上邪輕輕地念了這個名字,是啊,有多少人想找到雪十蓮,好使自己最在意的人能夠醒過來。可惜,有多少人,在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之後,只能得到雪十蓮回報的?
在君上邪送小男孩回土城的同時,在另一端矣爾小鎮,還有兩個人一直關心着牀上的一個男孩子。這個男孩子脣紅齒白,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出來的。
此人約摸十來歲,身子竟有一米七左右,許是平日裡經常運動,皮膚呈現出小麥色。不但如此,男孩手長腳長,並且看上去肉都很結實。只是看上去如此健康的一個男孩,卻一直躺在牀上,就連偶爾的翻身都沒有。“你給他吃了什麼,怎麼那麼多天過去了,他還是沒有醒過來?”絕藍有些緊張地看着牀上的同窗,要是牀上的男孩再不醒過來,此事若是被君上邪那個魔女曉得了,他跟拉斯估計都是吃不了兜着走了。“那個練器師說過,這藥只會讓人昏迷一段時間。我不希望君傾策一醒過來,面對的就是君家的被滅門。君上邪那麼冷靜的人都弄出了天大的動靜來,就君傾策的這個性子。哪怕我們幫他躲過了那一劫,他怕也是會把自己送到古拉底家族的面前去,成爲他們手裡的一顆棋。”
196、小混蛋沒死
拉斯長嘆了一聲,君家的這些老老小小真是讓人頭痛啊。古拉底家族對君家動手的當晚,其實他跟絕藍都收到了一點風聲。爲此,拉斯和絕藍故意拖住了君傾策的腳步,沒讓君傾策回到君家。
想救一個君傾策已經是難上加難,還得賭上自己家族所有人的性命,整個君家,他們兩人又有什麼能耐救下來。把君傾策留下來之後,拉斯把提前準備好的藥,放在了君傾策喝的水當中。
自然的,在古拉底家族滅君家的時候,其實君傾策根本就沒有在君家。爲此,那個詭異少年血洗君家之時,君傾策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傷心過度的君上邪,在沒看到君炎然的屍體,君炎然生死不明,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又躺在冰了棺材裡。那時的君上邪,已經沒有理智去判斷,君傾策去了什麼地主,爲什麼在君家沒有看到君傾策。如果死了,屍體呢。要是活着,君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君傾策怎麼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君傾策的人又在什麼地方呢?
其實,絕藍和拉斯把君傾策藏了起來,在藥物的影響之下,君傾策一直保持着活死人的狀態,睡了整整十五天。絕藍和拉斯是拼命把君傾策給藏起來的,君傾策的存活,兩人沒敢讓任何人知道,包括自己族裡的人。尤其是在君上邪把古拉底家族各分會給滅了之後,絕藍和拉斯更是特別猶豫,要不要讓君上邪知道君傾策還活着。可惜,兩人還沒討論出個結果來,君上邪已經離開了矣爾小鎮。
如今,是時候給君傾策飲下解藥,否則的話,君傾策這麼一直睡過去,總有能量消耗完的一天。更何況,總不能讓君傾策一直睡下去吧。所以,拉斯和絕藍在今天給君傾策服下了解藥。大概是吃下那藥的時間太久了,所以解藥的藥效一下子沒有發揮出來,過了許久,也沒見君傾策動一下。這才讓拉斯和絕藍有些慌了神,怕藥過量,古拉底家族的人沒把君傾策弄死,反倒是他們兩個想辦法的,使得君傾策意外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就在拉斯和絕藍惴惴不安,全神貫注地看着君傾策的時候。君傾策像是感受到了絕藍和拉斯此時的心情一般,久久不動的身子,竟然從嘴裡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
看到那一口氣,絕藍和拉斯憋着的那口氣,纔敢跟着呼出來啊。還好還好,他們沒有反害了君傾策,要不然的話,怕他們倆的家族,會比古拉底家族更慘。君上邪那個魔女可不是好惹的。
君傾策的眼皮動了動,似是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轉動了。接着,睫毛顫了一下之後,總算是睜開了眼睛。直到這一刻,絕藍和拉斯纔算是完全放下心來“我怎麼在這裡?”君傾策皺着眉頭,坐起身子來,對於現在所處的環境,君傾策陌生的很。
“君傾策,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拉斯保險地問着,他愕然發現,自己都沒有問,那個藥有沒有負作用。萬一把君傾策給藥傻了,那麼這個責任必是由他和絕藍來擔着的。
“你們兩個抽風了?”君傾策不明所以地看着拉斯,“我問的是,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該回到君家嗎,發生什麼事情了?”君傾策很快就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異樣。
才醒來的他,渾身無力,手軟得都提不起來。這種感覺,君傾策不熟悉,卻也不陌生。曾經的他一直在思考,姐姐快速成長的原因到底是什麼,難不成睡覺也能有助於魔法的成長。
最後的試驗結果就是完全地浪費時間,還把身子越睡越散,當時他就在想,真不曉得,姐姐是怎麼睡下來的。現在的這種感覺,就讓君傾策想起了自己之前那個愚蠢至極的試驗來。
可他明明記得自己找拉斯和絕藍是比試魔法來着,怎麼身體有一種長睡未起的感覺呢?君傾策擡起軟弱無力的手,腦子有些發渾。他只記得,與拉斯和絕藍拼鬥過後,自己準備回君家來着。
爲什麼直到現在,他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還與絕藍和拉斯在一起,“我沒有回君家?”
“還好還好,沒有半點不對之處。”聽到君傾策的情況一切完好,絕藍和拉斯頓時覺得,他們的腦袋和身體都算是保住了,君上邪不會拿他們兩個“好心人”開刀。
“回答我的問題!”君傾策早就把君上邪當成了自己心目中的神,在不知不覺當中,君傾策都會學習君上邪的一些習憤。自然的,君傾策很是不喜歡絕藍和拉斯這種答非所問的態度。
“你想回君家?”要來的總是要來的,躲也躲不了。只要君傾策一出去,第一個要回的地方就是君家。與其讓君傾策貿然亂問,不如由他們告訴君傾策,君家所發生的事情。
“我自是要回到君家的。”君傾策覺得拉斯的這句話很是廢,他是君家人,回君家不對,難不成留在這裡纔是對的?
君傾策動了動自己的手腳,這種長睡未起的感覺,讓君傾策很是不適應。“我到底在這裡睡了多久?”好端端的,他怎麼會睡着了,而且還是長睡的樣子?
君傾策堅持的樣子,絕藍和拉斯知道,必須把君家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君傾策。絕藍和拉斯斟酌着言辭,希望用比較平絮的語氣,把君家的事情告訴君傾策,儘量避免引起君傾策的負面情緒。可是天底下有多少人,看到自己最心愛的家人,被人給滅了之後,還能冷靜下來,沒有半點情緒波瀾者?自然的,君傾策就不是其中一個,一聽到君家被古拉底家族給滅了,就連掌門人,君炎然也在那之後從赫斯里大陸消失了一般後,雙止充血,恨不能馬上去滅了古拉底家族的那些人。“什麼,古拉底家族把君家給……不可能的,掌門人呢,我姐呢!”異常激動地君傾策一把提起了絕藍的衣領,那過於猛的力氣,真差點沒把絕藍給勒死。
絕藍被自己的衣領及君傾策的力氣勒得喘不上氣兒來,再加上君傾策心中那怒燒的一把火使得君傾策變成了一個力大無窮的大力士,絕藍想掙也無法掙脫啊。
於是乎,絕藍只能把求急的目光投向了拉斯。拉斯自也是看不過眼,拉斯深知,能出品像君上邪那種瘋子的家族,血統裡一定蘊藏着野蠻的因子。平日裡,君傾策一直都算是一個溫和的小弟,想不到瘋起來,真帶着一股嗜血之味兒。
拉斯走上前去,拉扯着君傾策的手,“君傾策你最好醒一醒,毀了君家的不是我,也不是絕藍。快點鬆開,要不然的話,絕藍非得死在你的手下。”這趟混水不好淌,要不是看在曾經君上邪在幽冥之谷裡救過他們的份兒上,他們怎麼可能壓上整個家族的性命,把君傾策給救出來。就算現在古拉底家族不可能有什麼作爲了,別忘了,魔法會還盯着君家,盯着整個赫斯里大陸上的人呢!沒了一個古拉底家族,還有一個魔法會。要不是如此的話,其實對於君家一事兒,必會在赫斯里大陸引起軒然大波。可事實上,半點風聲都沒有,不是世人對君家的敗滅沒有任何意見,而是不敢有意見!他跟絕藍更是瞞着家裡所有的人,把君傾策給救下來的。聽了拉斯的話,雖然君傾策的理智並沒有完全回來,但君傾策明白,他的敵人絕對不是拉斯和絕藍。君傾策深吸了一口氣,放開拉斯,“我想知道,君家除開我以外,還有沒有其他的生還者,我姐呢?”強如君炎然,君家掌門人都被打敗,對於其他人還能生還的希望,君傾策知道很是渺茫。只是沒有聽到那一個答案,君傾策就仍然不放棄。“我姐在外面遊歷,古拉底家族應該沒有動她吧!”
“放心,君上邪很好,在君家發生那場大災難的時候,君上邪並不在矣爾小鎮,而是在高級魔法學院裡。古拉底家族沒有找君上邪的麻煩,倒是君上邪給了古拉底家族不小的打擊。”拉斯又把君家被滅之後,赫斯里大陸上所發生的事情說給君傾策聽。
君傾策明白,在君家之後,古拉底家族徹底被君上邪及魔法會,還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給打敗了。聽到敵人家敗,君傾策自然覺得是活該。可如此強大的古拉底家族,既有滅了君家的能力,又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
再者,古拉底家族是他們君家的敵人,君傾策聽到古拉底家族破滅,並不覺得解氣,因爲他想親手毀掉古拉底家族!幫君家所有的人報仇!好在,他姐沒有事情,要不然的話,他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掌門人,真的已經不在了?”對於君炎然的“辭世”,君傾策怎麼都無法相信。君炎然對於君家的人來說,那是天神的存在,怎麼可能如此輕易被古拉底家族這種貨色打敗呢。
“其實君傾策,你不用着急。我們本以爲君家除了你和在外的君上邪之外,沒有生還者了。不過我們最近聽說,在君家並沒有發現君炎然的屍體,更重要的是,君上邪似往西行,想去雪域。想必是爲了君家的事情吧。”君上邪的行蹤不定,拉斯並不曉得,君上邪西行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但能讓君上邪那種懶漢不辭辛苦,爬涉千山萬水進入險地的,除開君家之外,他想不到第二個原因了。
“什麼,我姐西行,想去雪城?你沒打聽錯?”西行乃是去沙漠,而雪域在正東面,拉斯的話簡直就是前後矛盾。
拉斯知道自己的話聽上去前後矛盾,很是荒謬,可事實上,正是如此。“因爲你在我們這裡,所以我們一直關注着君上邪的一舉一動。聽上去這消息有些荒唐,可事實就是如此。君上邪到底想做什麼,怕除了她之外,沒人知道。”初打聽到君上邪的這些行爲後,他和絕藍幾渡頭疼,懷疑君上邪是不是因爲君家的事情,大受打擊,腦子不清楚了。可惜,這些話,他和絕藍都沒膽在君傾策的面前說。其實在君傾策的心裡,第一偶像是君上邪,第二偶像纔是君炎然。
君上邪看似荒謬,實際也極爲荒謬的行爲,說來好笑。拉斯和絕藍又怎麼會知道,君上邪死也看不懂赫斯里大陸上的地圖,便讓不知睡了多少年,把赫斯里大陸上事情忘得差不多的老色鬼帶錯了方向。
“君傾策,現在你既知道了君家的事情,也知道了君上邪的事情。我們的意思是,古拉底家族已經成那樣了,君上邪都沒去再碰古拉底家族,你最好也別再去碰。更重要的一點,君家只剩下你跟君上邪,你不如去找君上邪吧。”
古拉底家族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絕藍和拉斯派人沒法打聽到。君上邪的能力絕對比君傾策和他們高的多,君上邪都放棄再去找古拉底家族的麻煩,他們覺得君傾策如今最重要的是跟君上邪取得聯繫。畢竟君家就只剩下這麼兩根獨苗了。
“我要去找我姐!”君傾策義無反顧地說着,如今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有三件事情。一:爲君家報仇,讓古拉底家族受到應有的懲罰。光是破敗,那是遠遠不夠的,他要讓古拉底家族徹底從赫斯里大陸消失,把古拉底家族挫骨揚灰,否則的話,他心裡的那一團火,永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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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正如拉斯和絕藍所說的那樣,目前爲止,他只有君上邪這麼一個親人了,所以他一定要找到姐姐,幫助姐姐。第三件事情便是扶助姐姐,重建君家,讓君家在赫斯里大陸再次屹立起來,以後永不倒。
“你能想得通的話最好了。”聽到君傾策準備去找君上邪,絕藍和拉斯都鬆了一口氣。他們倆還真怕君傾策年少無知,血氣方剛,被怒火衝暈了頭腦,一定要去找古拉底家族報了仇之後,再去找君上邪呢。要真是如此的話,絕藍和拉斯覺得他們兩人的世界末日可就真到了。爲此,君傾策的話,無疑讓兩人都鬆了一口氣,“可是現在君上邪西行目標是雪域,你要怎麼去找君上邪?”
“我姐是怎麼想的,我並不清楚。既然我姐的目的是雪域,不論我姐是怎麼走的,最後的目的地不會變。與其在沙漠裡一再與姐姐因爲某些原因而錯過,不如我直行雪城,在雪域裡等我姐。”南轅北轍,想到達雪域,需要花的時間可想而知。現在他出發的話,指不定他會比姐姐更早到達雪域。“你心裡有這個考量,就說明你此時是一個理智的人,不論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會支持。”看到君傾策恢復過來,絕藍算是徹底放心。他和拉斯算是已經對得起當日君上邪的恩情了。“你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可以告訴我們,我們幫你準備。”
“不用了,當初姐姐離開君家,獨自在外闖禍,亦不見得她帶有什麼東西。想讓古拉底家族徹底從赫斯里大陸上消失,不是一件難事兒。如果我連獨闖的能力都沒有,談何爲君家報仇,重建君家!”
君傾策或許年紀並不大,但君傾策也不傻。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爲了君家,他是該努力一把,永遠生活在溫室裡的鳥兒,是永遠都無法領會在暴風雨當中展開翅膀翱翔時的那種無比的心情!
無怪乎,當初姐姐離開君家時,不願意帶他離開。歷練,不是去享福,不經一番寒徹骨,哪來撲鼻梅花香!
“你現在就要走?”拉斯覺得不妥,君傾策不比君上邪,在赫斯里大陸還不能光明正大行走。特別是矣爾小鎮,一直都是古拉底家族殘餘黨及魔法會熱衷盯着的地方。之所以把君傾策還藏在這兒,那是因爲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大白天的就讓君傾策在大街上走,實再是太危險了。“放心吧,我現在肚子餓得厲害,想吃東西,不保住自己,其他都是空談。”君傾策只聽聞了君家的事情,但從他的面部表情上不難看出,君傾策的思想是真正成熟了。義氣用事,逞英雄是無用的。君傾策的目光看向遠方,很是空洞,好似透過此地,正望着另一個地方一般。“這裡就是土城?”君上邪並不知自己當初在幽冥之谷裡隨意救了拉斯和絕藍,使得這兩人幫她保留住了君傾策這根獨苗,算是無心插柳之效吧。君上邪把那個小男孩送回了他口中所說的土城,看着那放眼望去的黃色泥屋,覺得這個名字的確挺合這兒的風光的。
“是的,這裡就是我的家。”小男孩怯怯地點了一下頭,小男孩覺得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子雖然長得極漂亮。可那無邊描繪的絕色顏容裡,似乎藏了一絲冰寒,不但讓人無法把她的那股冷寒去除掉,而且反倒是被那股冷寒也給影響到了。正是如此,小男孩怎麼可能會不對君上邪有那麼一絲忌諱,面帶小心翼翼。
“能不能問一聲,你跟君家有什麼關係?”當小男孩被其他人圍着打,再被君上邪救出之後,君上邪曾問過小男孩,他與君家是什麼關係,現在小男孩把這句話還給了君上邪。現在君家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已經沒多少人再敢提到“君家”兩個字了。
其實君家的被滅,赫斯里大陸上很多人都是憤憤不平。只因君家平日裡做風很是正派,哪方有些困難,君炎然本是無心,倒也時常幫一把手,爲此,在赫斯里大陸,君家除開實力之外,還是有一定人心的。“與你無關,你還是管好自己吧。”君上邪沒有正面回答小男孩的問題,這個小男孩與君家沒什麼關係,又何必讓他知道,她還是君家的人呢。“有些事情,哪怕你心裡不服,也未必要說出口,時不時給那些人絆一下便也罷了。能力不夠,這麼橫衝直撞,你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哼,那些人明明也受過君家的恩惠,就因君家被滅了,說出那麼沒有良心的話來,我怎麼可能忍得下去!”小男孩很是不服氣,看來,對君家,小男孩看成了自己的家一樣,不容任何人誣衊。
“隨你。”君上邪皺眉,她已經提醒過了,要怎麼做,是這個小男孩自己的事情,“我們走了。”君上邪不喜歡多說廢話,瞥了小男孩一眼之後,就要離開。小鬼頭和烏拉則是君上邪忠實的跟班兒,君上邪走到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再加上,君家的事情,小鬼頭和烏拉甚至都不怎麼了解,在這個當頭也沒插嘴的餘地啊。
自然的,小鬼頭和烏拉第一次那麼安靜,跟着君上邪一起把小男孩送回了土城。送到之後,連口水都沒能喝上,又要跟着君上邪離開。“等等,馬上就要入夜了,入了夜的沙漠太危險,你們在這裡住一晚吧。”小男孩脫口而出,說完之後又有些後悔,他明明怕眼前這個女人怕得要死,幹嘛還得把她留下來嚇自己呢。話已出口,小男孩後悔也沒法收回來了。
君上邪挑了一下眉,眼前這個小破孩眼裡閃爍着膽怯,竟然還敢把她留下來,真不怕她也是壞人,來個謀財害命嗎?
“哈,哈哈哈,如果你不想的話,也沒關係,我這兒的確太簡陋,沒法兒好好招待。”小男孩訕訕一笑,很是希望君上邪能夠硬氣一些,自己走。是有些沒良心,人家救是他,還送自己回來,自己去有些趕人家走的意思。不過沒辦法,他怕啊。
“不了,進了沙漠,我還能想什麼好條件,破也就破了,勉強湊合。”
君上邪明知小男孩後悔開口留她下來,君上邪不但把小男孩的這住屋損得一無是處,卻還很是賞臉一般地說要住下來,聽得小男孩氣得差點沒吐血。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
說完之後,君上邪找了一處坐的,身子向後一傾,兩腳一搭,就這麼安生下來了。小鬼頭跟烏拉對看了一眼,不曉得君上邪這又是哪兒抽上了,之前還急着去雪域,現在怎麼又安心在這個小地方過一晚呢?
小鬼頭轉過頭去,看着老色鬼,想問老色鬼,懶女人是怎麼想的。在半空中飄着的老色鬼對小鬼頭搖了搖頭,示意小鬼頭什麼都不要說,隨着小女娃兒去做就對了。小女娃兒心裡是怎麼想的,它倒是有些考量,只是覺得小女娃兒這個行爲會不會太危險了一些?
“那,那,那我去準備一些吃。”看到事已成定局,小男孩恨不得給自己扇幾個巴掌,要你多嘴,要你多嘴。現在好了吧,這些人都不走了,就怕一直賴在他的家裡,看着眼前這個女人,不得把他給“凍”死!
小男孩心裡悔得腸子都青了,就是不好意思再開口,非把這些人往外攆。瘦小的身子更是縮成了一團,眼裡哀哀,滿是怨念,真不曉得今天被這些人給救了是福是禍啊。
小男孩一走,小鬼頭很是不客氣地隨處一坐,有什麼東西便拿着啃了上去,“懶女人,爲毛要留在這個破地方?”小鬼頭實在是想不到君上邪非要留下來的原因。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啊,烏拉說一句,不知道爲什麼,烏拉看着那個小男孩渾身起毛。反正人已經救了,我們早些離開吧。”烏拉也說不清楚是爲什麼,反正就是看到那個小男孩,心裡就彆扭得厲害,不想跟那個小男孩待在一起。
“哈哈哈,烏拉,不會是因爲那個小男孩長得太漂亮,你喜歡上人家,把那種喜歡的感覺理解成了其他的意思吧。”小鬼頭人小鬼大地說着,小鬼頭說得一點都沒錯,那個小男孩看似有些營養不良,但那張小臉還是很漂亮的。小鬼頭摸摸自己的臉,等到他長得跟剛走的小哥一樣大時,臉會不會也像那個人長得一樣好看呢?
“哎哎哎,烏拉是關心恩人,什麼叫作喜歡,烏拉都不懂,你別亂說。”烏拉還真不明白這喜歡的定義,只知道從小鬼頭嘴裡說出來的話,惡意必大過善意,所以自己要堅決否認。
“好了,都別吵,我想留下來,自然是有我的打算。”如今君家乃是一塊燙手的山芋,說有人喜歡君家,覺得古拉底家族的行爲實在是太過分了,君上邪信。可這麼光明正大地維護君家,君上邪很想知道,那個小男孩是真不怕死,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在其中。
“呵呵呵,恩人別生氣,烏拉不說了。”不知是不是烏拉乃從天下落下來,與生俱來就有一股能隨時感應到其他人心情的本領。在初見到小男孩時,烏拉就感覺到想打人的,心中的確存有惡意。可再接下來,與小男孩相處時,烏拉渾身彆扭得厲害,現在烏拉明顯感覺到,君上邪的心情不是特別好。
烏烏用自己的大舌頭梳理着身上的毛髮,心裡直哼哼:你們管那個壞女人心裡想什麼。反正都是一肚子禍水,她不去害人也就罷了,別人哪想能傷害到她啊!所以主人跟那個死小鬼,根本就是瞎操心。“大笨狗,你在心裡腹誹我?”君上邪兩眼一眯,冷嗖嗖地盯着烏烏看個不停。躺在地上的烏烏渾身打了一個哆嗦,轉過頭看着君上邪,懷疑君上邪是怎麼知道的。
可不管怎麼說,君上邪那是絕對惹不起的,烏烏很是沒有出息地向着君上邪揚起了一抹類似於討好的微笑來,嘴角兩邊微微上翹。要是線條沒那麼僵硬的話,相信會更友好一些,也不容易讓人一眼就看穿,那抹笑是假的。君上邪冷笑了一下,這隻大笨狗,心裡想什麼,眼裡就會表現出來,還真跟烏拉有點相似,一根腸子通到底。不過讓這隻大笨狗,從一開始的不開竅到現在也懂得了趨炎附勢,何爲忍辱負重,倒也算是很不錯了。君上邪伸起自己的手,清理自己的手指,眼裡微帶輕蔑,似笑非笑地斜睨了烏烏一眼。
烏烏掩耳盜鈴,裝聾作啞,頭巴了下來,不斷告訴自己,它什麼也沒有看到,壞女人什麼也沒做。實際上,烏烏心裡還是淚流不止的,以前的它剛正不阿,是非分明,現在竟然被這個壞女人壓迫地趨炎附勢,不敢違抗壞女人,壞女人果真是壞到底了。想到這裡,烏烏臉羞不止,用雙掌擋住了自己的眼睛,死都不肯去看君上邪此時眼裡帶着淡淡的諷意,全當自己沒看到,沒想到。
“烏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看到烏烏爬在地上,還用雙掌捂着自己的眼睛,烏拉以爲烏烏不舒服呢。哪曉得,烏烏這完全是被君上邪給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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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噗嗤。”小鬼頭笑得一愣一愣,就跟豬叫一般。想當初,才遇到這隻大笨狗的時候,這隻大笨狗,要多猖狂就有多猖狂,還敢兇他呢。現在好了,還不是被懶女人治得服服貼貼,看到以前兇悍無比的烏烏如今在君上邪的腳下,成了一條乖乖狗,大氣都不敢喘,小鬼頭的心裡真是無比的暢快啊,心裡直呼,人生當是如此!
突然,君上邪眼睛一斂,小鬼頭和烏拉馬上收斂,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連上一秒還在心裡悲呼不已的烏烏正經坐起了身子,面無表情,神郎非凡。
當一切都恢復到初時時,屋子的門被推開,原來是那去覓食的小男孩回來了。
“你們都還在啊?!”這句話意味兒倒是挺深的,好似只是一句極爲平常的招呼,更似在嘆,君上邪他們怎麼沒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也跟着走呢。
197、小男孩也要跟着君上邪
“怎麼,不是你讓我們留下來的嗎?”君上邪的一句話,就讓小男孩乖乖地把後面所有的話都給收了回來,老老實實,心裡不敢再有其他想法。小男孩把吃剩的東西都放在桌上,然後請君上邪先開動。
君上邪倒也是一個自來熟的傢伙,明知小男孩指不定正在爲一餐心都在滴血了。與烏拉上次不同,君上邪不但沒有給小男孩半點補償,還大大咧咧地剝削着小男孩,那吃相,看得小男孩又是一陣肉疼,老色鬼在旁邊笑得“吭哧、吭哧”的,小女娃兒最拿手的就是折騰人,虐身那是輕的,小女娃兒最會的就是虐心。專找人的軟肋攻,沒看到這個小男孩肉疼得臉色都發青了呢。老色鬼不由地鬆了一口氣,現在的小女娃兒已經會折騰人了,看來,就算完全沒有走出君家的陰影之外,心情自是沒有之前那般壓抑了吧。
君上邪整人,小鬼頭太瞭解了,自然是拿着吃的,轉過頭去做自己的事情,看不見啊看不見。烏拉雖然不是全然瞭解君上邪的性子,但是她也懂得恩人的脾氣時好時壞,尤其在這個時候,最好別惹恩人。爲此,烏拉傻兮兮地蹲到了烏烏的面前,跟烏烏玩。
烏烏更強大,對君上邪欺負小男孩一事兒壓根兒就沒看在眼裡。烏烏曉得自己沒種兒,跟自己以前的性子很是不符,可在這個世界裡不是有一句話叫做:識時務爲俊傑嗎?那個壞女人,惹不得惹不得,眼睛看不得看不得。
“小子,再幫我準備些洗澡水,我想洗澡。”君上邪吃飽喝足之後,還很過分地向小男孩提了一個要求。在沙漠裡,水是多麼金貴的東西。能喝足就算是不錯了,竟然想洗澡,這怕是隻有沙漠裡最有錢的人,才能享受一下的奢侈生活。
“喂,要知道在沙漠裡水是多麼寶貴的資源,你竟然想拿水來洗澡,會不會太過奢侈浪費啊!”小男孩氣得直跳腳,因爲在沙漠裡生活,皮膚自然是不可能像在其他地方生活的人那般白皙。可與沙漠裡其他人比起來,小男孩曬太陽的時間絕對算少。爲此,被君上邪一氣,小男孩有些透薄的皮膚馬上發紅了。
“小子,你很喜歡君家對吧,你奉君家的人爲貴賓對不對?”君上邪壞壞一笑,閒閒地看着君上邪,眼裡露出了閒氣,似一個無悠,遊走在田間的小放牛娃兒一般。這種感覺,就好似是君上邪回到君家還沒有出事之前,君上邪翹着二郎腿,嘴裡叼着稻草芯,有一日睡一日時的感覺。
君上邪不是一個蠢蛋,君家被滅,她最在意的人屈指可數,除開這些人以外,其實對於其他人的死亡,君上邪根本就沒有特別大的感觸。看到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還在,指不定能救活,最重要的一點事,她的確是沒有找到變態老子的屍體,她深信,變態老子不會丟下她的。
還有小混蛋,她同樣沒找到屍體,現在想想或許小混蛋同樣是君家的生還者。如此一來,她最在意的君家人,都沒有死,都還在世,她急什麼,痛苦什麼。她越痛苦,不久如了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的意嗎。她纔沒那麼蠢呢,君上邪還是君上邪,永遠都不會變。
至於那些人對君家所做的事情,哪怕她不把君家放在眼裡,可怎麼說,君家好歹是她的家族,她手中的東西。哪怕她不要,也不允許其他人毀掉!所以,碰了她底線的人,自然是無法獲得解脫。她還年輕,有的是時間跟那些牛鬼蛇神鬥,總有一天,她會把赫斯里大陸上所有的“毒瘤”清理乾淨!
“小女娃兒,你心情很好?”老色鬼是最在意君上邪心情的人,君上邪臉部及心理的每一絲每一毫的變化,老色鬼都看在眼裡。
“總不能讓仇者快,親者痛吧。”君上邪挑了挑眉,她現在心情很好,想得很通。只是一開始,看到君家的那片狼藉,讓她的思想進入了死衚衕,如今走出來也就好了。
“你說什麼?”小男孩還在君上邪的面前呢,君上邪前一秒還問他對君家的人看法,後一秒就說了一句對他來言莫名其妙的話。爲此,小男孩有些秀氣的眉毛皺成了一團兒,很是爲難地看着君上邪,懷疑救了自己的這個人,是不是個瘋子。
“沒什麼,你只要回答我的話就可以了。”君上邪軟軟地坐在一張椅子裡,好似身上沒有一根骨頭一般,舒展開去的眉絲裡都透着一股懶氣,君上邪一邊說,動作極爲緩慢地看了小男孩一眼,甚至還伸出手,打了一個哈欠。
“你,你。”看到君上邪的氣質在短短的時間裡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小男孩錯愕不已。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鐵定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是妖怪,一眨眼的時間,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君家自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那就好了,我是君家人,既然我是你心目中的英雄,你該滿足我的要求吧。”君上邪邪氣地看着小男孩,很高興小男孩掉進了她的圈套裡,上了她的當。這說出去的話,就等於是潑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來了。
“你,你,你是君家的人?你別欺負我年紀小不懂事。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是君家的確在古拉底家族的摧毀之下,不復存在,你說你是君家的人,讓我怎麼相信!”小男孩看似年紀很小,但腦子倒是不小,馬上反應過來。
“你不知道,君家掌門人的女兒,早在兩年前就出門在外歷練,君家發生那件事的時候,她並不在家嗎?”她怎麼說都是正版的君上邪,又不是山寨版的,怕什麼。
“你是君上邪?”小男孩馬上就想到了君上邪的真正身份,君家的確有一個很了不得的人物,那個人就是君上邪。可是有人說,君家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君上邪只出現了一次,之後便發了狂,就再也沒有看到過君上邪了。“你真是君上邪?”小男孩就好似是一個追星族一般,突然看到了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真想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個虛幻的泡沫,輕輕一碰,就會碎一般。
“如假包換。”君上邪很是欣賞小男孩眼裡那似夢幻一般的泡泡在自己的言語之下一個個都破碎了。果然還是太年輕,喜歡把事情想得太過美好。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君上邪很是樂意當那殘酷的現實。
“哎。”小男孩的確把君家那位君上邪想象成了天仙一般神聖的人物,看到現實中的君上邪,不可否認,對他來說真的有些打擊了。“傳說,你已經達到了法神,是真是假?”
“看不出,你真的很關心君家的事情,就連這件事情也聽到風聲了。”君上邪調笑地看着小男孩,她成爲法神也不是久前的事情,小男孩還竟然知道,還真有些不容易。
“天吶天吶,那你豈不是超越了魔法天才藍莫里,成爲赫斯里大陸上最年輕的法神了。噢噢噢,你還是光魔法師,你果然是君家的驕傲!”小男孩好似把自己也當成了君家的一份子,看到君家有如此出色的人物,眼裡滿是自豪,與君上邪同享那份子的榮耀。
“廢話少說,我要洗澡,既然如此,崇拜我君家,幫我弄點洗澡水來,也不過分吧。”君上邪眉毛舒展開來,很是輕閒,好似把小男孩的家當成了自己的家一般。
“好好好,我這就去弄。”小男孩不知是粘上了烏拉的習慣,還是太過激動了,連說了三個“好”字。應下這件事情後,小男孩根本就沒有時間好好考慮清楚,他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去滿足君上邪的要求。
“小女娃兒,你就這麼耍那個小男孩?”老色鬼飄到君上邪的正上空,雙手環胸,眼睛都成了倒三角形,看着挺陰險的。
“滾。”君上邪伸出一彈,就把飄在自己頭頂上的老色鬼給彈開了。看來,她真是太久沒發飆了,老色鬼竟然也敢把屁股對準她的頭,果然皮癢了。
“嗯嗯嗯,恩人啊,你在說什麼呢?”烏拉不明就裡,看到君上邪彈空氣還說話,心裡隱隱有些擔心。君上邪的情況,烏拉已經有些瞭解了,想到要是自己一下子失去那麼多的親人,指不定她早就瘋了。
“你跟你的大笨狗好好玩兒就成了,不用去理懶女人。”小鬼頭連連嘆氣,說烏拉笨吧,烏拉還承認。早就告訴過她,懶女人有“自言自語”的這個毛病,而且他“也有”。當笨女人看到這個情況的時候,就當自己不曉得唄,咋說不聽呢。總不能告訴笨女人他跟懶女人都能看到一隻鬼,還不得把笨女人給嚇死了。
當小男孩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拿到君上邪想要的洗澡水後,君上邪很是不客氣地用了那些水。全都洗漱完畢之後,鳩佔鵲巢,安心自得地睡在了小男孩的牀上。君上邪睡覺,誰敢爭啊,其他人自然 是各自找了塊地方,直接趴着睡。在沙漠裡行走,實在是太消耗體力了。
“喂,你們看清楚了沒有,那個臭小鬼真的還敢回來?”夜深人靜時,在小男孩的屋子外面,響起了不懷好意的聲音,這聲音顯然是白天那些想打小男孩的人發出來的。
“哼,那小子得罪了我們和魔法會,還想在土城裡混下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打聽得清楚,這小子大大咧咧地去找了許多水,也不知道要做什麼。要不是動作太大了,我也不知道這個死小子還敢回來!”另一個聲音惡狠狠地說着。
“少說廢話,快點把那個臭小子做掉,這樣我們纔好向魔法會邀功!”這些個小子,是想投靠魔法會,正好用小男孩的事情當成藉口。小男孩無疑成了這些人攀交魔法會的墊腳石了。
“不過他屋子裡的那些人會不會有點麻煩?”另一人馬上考慮到了小男孩的屋子裡可不只有小男孩一個人,似乎還多了三個,年紀看上去都不大,但本事有多少,就不清楚了。此人明白地記着,今天白天就想收拾了小男孩,最後又是出於什麼原因而倉惶逃離。
“不怕,我這裡有魔法香,一吹,保證屋子裡的人,通通都睡過去。”魔法香,專門用來對付魔法師的迷香,只要往裡輕輕吹一口,魔法師聞到那麼一點,馬上就睡得跟死豬一般。魔法師都會中招的東西,普通的人自然是躲不過的。
“該死的,有這麼好東西,不早點拿出來,還不快點辦事兒!”主要的頭兒,很想打那個人一拳,有這麼好的東西,他們用得着在屋子外面吹冷風,凍個半死嗎!真是蠢材一個!
“知道了,老大。”那個被訓了之後,連忙向屋子裡吹了一口煙。煙似霧,似薄紗,在屋子裡慢慢得渲染開去。就好似在潔淨的水裡,滴下了一滴古墨,倒是另有一番風味。可是這兒蘊含的寓意,就沒法兒比的了了。
當屋子外面的人覺得自己把屋子裡的人都搞定了之後,馬上用刀子把門給敞開,然後悄悄地走了進去。一把將睡死過去的小男孩扛在了肩上,現在想找一個敢明着跟魔法會對着幹的傻子,還真只有這麼一個。所以錯過了這個傻瓜的話,他們不曉得又要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與魔法會搭關係的機會了。
這些人,進屋子沒有什麼聲音,出屋子的時候,聲兒同樣很小。當這些人扛着小男孩離開之後,小鬼頭呶了呶嘴兒,不耐煩地翻了一個神。他都趕了一天的路了,都大半夜了,還不讓他好好睡一個覺,真煩人。
烏拉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頭靠在烏烏的身上,繼續睡得香甜。烏烏的話,在君上邪的面前,已經把“賣乖”兩個字學得很好了。壞女人都沒有啥反應,它要有啥反應。
“你。你們想幹什麼?”那夥人兒把小男孩綁出屋外後,洌冽冷風,吹得小男孩身上的肌肉都有些一抽一抽的。自然的,在那夥人的有心之下給小男孩聞了解藥,小男孩自是早早地醒來。小男孩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不在屋子裡,身子又痛得厲害,很顯然是被人給重重地丟到了地上。
“小子,還敢問我們想幹什麼,你也不想想看白天你都對我們做了些什麼!”那夥人狠狠地給小男孩一個巴掌,讓小男孩放聰明一點。在把這個小男孩交給魔法會之前,他們還想好好教訓這臭小子一頓呢。也不看看他們是什麼人,也敢算計他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自然的,這些人自是想在把小男孩交給魔法會前面,好好揍這小子一頓,好爲白天的事情出口氣。
“你,你們別亂來,我要喊救命了。”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很明白自己打不過眼前的這些人。單從外形他就認出了這些人是誰,一聽那話,那就更明白了。
“叫救命?你儘管叫,這沙漠上,有多少個人有那個膽子管我們哥幾個的閒事兒!”對於小男孩的話,這夥人真算是充耳不聞,剎是囂張,然後伸出腳,在小男孩的身上用力地踢了一下!
“啊!”小男孩一聲痛呼,抱着自己的肚子滾了一圈兒,那人好巧不巧,踢在了小男孩的肚子上。一下子,小男孩覺得肯定是自己身體裡某一重要的內臟被踢到了。當下面色煞白,冷汗不止,只能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滾兒了。
看到小男孩痛苦的樣子,那夥人兒哈哈大笑,好像很是暢快淋漓。
“喲,魔法會的人就是這麼做事情的?”無疑,沙漠裡的夜晚,就與雪城中時的氣溫無比差。那股冷,是透進骨子裡,想要把你的骨髓都給凍住的冷。可是與沙漠裡這夜晚超低溫相比,這突然煞起的聲音,更是讓那些年輕小夥子不由自主地身子跟着抖了三抖。
只見君上邪那一身的白衣,與月亮的聖白融成了一體。也不知道君上邪是用了什麼辦法,竟與老色鬼一般,半飄在空氣裡,那飄躺着的姿勢裡,有着一股子說不出的慵懶來。微眯、婆娑的眼睛好似初醒,還沒能完全睜開呢。檀口微開,慢慢吐出清寒之氣。遠遠看去,有一股子的仙味兒,更有一股子的鬼味兒!
“你,你是誰?”那夥人兒被君上邪身上這種仙魔合一的感覺徹底給嚇到了。他們不是把臭小子屋裡的人都給迷倒了,這個女人又是怎麼醒過來的。
“我?不好意思,我就是你們嘴裡罪該萬死的君家人。其實抓這臭小子,對你們沒有什麼好處的。不如抓我這個正版的君家人,指不定魔法會更能好好地重用你。”哎,現在鼠疫橫行,她這隻閒得發慌的叼貓,偶爾也是要動動身子的,就怕到時候牙齒不夠利,爪子不夠尖兒了。
“你是君家人!”一聽到君家人幾個字,那夥人的眼睛馬上光芒萬丈。“君家的人不是死光了嗎,還有一個誰,活着的話在,我們不可能不知道!”
“哼,她是君上邪,君家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君上邪根本就不在君家。君上邪已經成法神了,有本事,你們就去抓她吧。抓到她之後,魔法會肯定會重重重用你們的。”小男孩無比諷刺地說着,這些傢伙也不過是些欺軟怕硬的傢伙。
小男孩心裡氣得要命,君上邪能這麼適時地出現,說明打從一開始,君上邪就知道這件事情,畢竟法神可不是鬧假的。但正是如此,君上邪眼睜睜地看着他被這些混蛋打,都沒有出手相幫。哼,君家纔沒有君上邪這種冷血的人,君上邪肯定不是最正宗的君家人!
“法,法神?”對於君上邪已經成爲法神一事,這些人很是意外,“我,我們怎麼不知道,你已經成爲法神了?”君家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君上邪的動作只出現了一瞬,自此後,人人都當君上邪不是瘋了,就是被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暗下殺手,死在了赫斯里大陸的某個角落裡了。
“應該是沒錯,你們不是要來抓我嗎,動手吧。”對於小男孩戳穿自己身份一事,君上邪半點也不惱火,反而風輕雲淡,看得小男孩牙癢癢,他本想借着這件事情,讓君上邪慌一慌呢。
“老,老大,我們要怎麼辦?”手底下的人拿不定主意了,拿下君上邪,絕對是大功一件,可想拿下君家,也得有那個能力和命去拿啊!那些人深知這一點,所以在聽到“君上邪”這麼大的誘惑後,遲遲不肯上前一步,不敢動君上邪半根頭髮。
“笨,跑!”好在那夥人的老大不是白癡,要是君上邪真成了法神,魔法會想拿下君上邪都是一件極難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他們這些小嘍囉去插手君上邪跟魔法會之間的事情。從來都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有聽過蝦米把大魚給吞了嗎?
所以,老大一聲令下,那些人就通通跟着逃跑了,哪敢惹君上邪這個煞星啊。看到那些人屁滾尿流地離開,小男孩也算是出了一個惡氣,向沙漠子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哼,專挑他這種人下手,有本事就向君上邪動手啊。
“喂,你到底是不是君家人啊,君家掌門人出了名兒的仁義之士,你竟然就由着他們打我!”小男孩憤憤不平地向君上邪抱怨着,怪君上邪一開始沒有出手幫他。
“誰說君家是以仁義出名兒的,我那個變態老子那就更不是,我家變態老子從來都是欺負小的,虐待老的。你所說的君家,絕對不是我所在的那個君家。”君上邪矢口否認,君家在赫斯里大陸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形象,君上邪還真不瞭解。不過她不喜歡當人盡皆知的好人,怕這個小男孩嘴裡說出來的,必存在一定的出入。
“哎呀,我的屋子!”突然,小男孩打了一下自己的腿,指着君上邪背後那一片火光,急呼不已。聽到小男孩的話,君上邪回過頭去看了一眼,果然,小男孩家的那個位置起了一片大火,燒得很嚴重。
君上邪皺了皺眉頭,小鬼頭和烏拉還在裡面呢,小鬼頭應該沒有睡着,烏拉那個小笨蛋就說不定了。君上邪沒再理會小男孩,而是向屋子奔去。小男孩當然也心急着想知道自己屋子的情況,也跟着匆匆往回跑,速度自然沒有君上邪那般快。
“怎麼回事情?”當君上邪到達小男孩的屋子時,小鬼頭灰頭土臉,烏拉的臉上也有些髒兮兮的。好似這兩人真剛從大火裡逃生出來。小鬼頭明明是醒着的,在火一起時,願意地話,把火滅了。不願意的話,也能毫髮無損地從大火裡出來,怎麼可能如此狼狽不堪呢?
“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情,你跟着那些人走了之後,我想繼續睡的。可就一晃眼的功夫,屋子裡的火就這麼大了,我甚至半點知覺都沒有。”對於這件事情,小鬼頭也慪得厲害。在那個戰利品的幫助之下,他的魔法等級明明也不低了,爲毛起了這麼大的火,他之前半點感覺都沒有!
聽了小鬼頭的話後,君上邪眯起了眼睛,如果小鬼頭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的話,也許她是清楚的。君上邪才問完小鬼頭話,小男孩就跑回來了,看着自己的家徹底被燒燬了,眼睛巴拉巴拉地往下掉。
土城的屋子比較密集,小男孩的屋子一起火,要是一個沒弄好,其他屋子也是要跟着起火的。好在土也不容易燒着,必是屋子內部起的大火。君上邪使用了一個水系的冰魔法,徹底把這場大火給撲滅了。儘管如此,屋子還是毀了,所有的一切,還是沒能保住,看得小男孩傷心不已。
“哭哭哭,你真沒出息!”小鬼頭唾棄地說着,“你比我還大,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兒有淚不輕彈嗎!”
“只是未到傷心時!”君上邪順口兒就接了一句,君上邪的話,讓小鬼頭兩眼冒火,這不是存心拆他的臺嗎?!
“好了,別哭了,你真讓我覺得丟臉,屋子毀了,大不了再建一間唄,用得着這樣嗎?”小鬼頭鬱悶不已,不就是一間屋子的事情,反正懶女人還有些盧幣,給些,這個人不就可以造屋子了嗎。用得着活像死了爹又死了娘那般慘烈嗎?
“我不管,你們賠,你們賠!”小男孩哭天搶地,跑到屋子裡一看,所有的東西都成了灰,除開那些搖搖欲墜的土牆,所有的一切全都毀了!“這可是我父親、母親留給我的屋子啊,你們怎麼賠給我啊!”
“那你說怎麼辦呢?”君上邪倒沒有小鬼頭那麼心急,是小男孩的屋子出了問題,要怎麼解決自然是由小男孩說出來。她太早說,人家不滿意,那就是在浪費口水,她君上邪從來不做這種事情,哪怕口水並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
小男孩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定定地看着君上邪,“爲了你們,我把土城裡的小混混都給得罪了,有一就有二,如果我繼續待在這裡的話,那些人肯定不會就這麼放過我的。”小男孩痛定思痛,上齒緊咬着下脣,多了一絲女氣。“雖然這裡是我長大的地方,有我跟家人的回憶,可是如果我連命都沒有,其他都成空。”
“所以呢?”君上邪笑,這個小男孩果然不簡單,這麼快就想好了解決的辦法。
“我想跟着你們,我想離開沙漠,去其他地方生活!”哪怕這裡是他的家,其實他並不喜歡沙漠,要不是這屋子,他一直放不下,要不然的話,他早就跟着一些遊歷的魔法師,離開這個破沙漠了。
“好。”君上邪很是大方地答應了小男孩的請求,那速度就好似君上邪早就知道小男孩一定會加入她的行列,就等小男孩自己開口一般。
君上邪的爽快,大大出乎其他人的意料,除開老色鬼以外,沒人能猜到,君上邪這心裡頭想的是什麼。
“你,你真答應了?”顯然,小男孩也沒想到君上邪連考慮都沒有考慮一下,立刻答應了自己的要求。
“怎麼,又不願意了?”君上邪笑,這種態度完全讓人摸不透,她心裡在想些什麼。君上邪答應得越快,就彷彿小男孩跟着她,她纔是那個得利的人一般,讓人不免有些懷疑,君上邪這葫蘆裡到底賣得是什麼藥。更重要的一點,君上邪的態度,的確是讓小男孩開始有些退怯了。“不願意的話就算了,我給你些盧幣,夠給你造兩間屋子了。”
對於結果,君上邪沒有半點勉強,與之前一樣,肯讓小男孩跟着,更肯給小男孩一大筆錢,讓小男孩也嚐了一回什麼叫作有錢人的滋味兒。
“不,我還是跟着你吧,沙漠裡沒有我生存下去的餘地。我想去兩代交差的叢林,那兒或許會更好一些。”小男孩好似很渴望綠蒼蒼的叢林,厭倦了這滿眼的黃沙,只想跟着君上邪離開,連一大筆錢都沒有放在眼裡。
“你自己決定就好。”有史以來,君上邪還是第一次如此好說話呢,小男孩說啥是啥。這種好脾氣,讓小鬼頭大跌眼鏡,懷疑今天的君上邪是不是吃錯了藥,還是被老色鬼附了身,神筋錯亂了。
“懶女人,你沒吃錯藥吧。雖然他家毀了,很可憐,說實在的,他家毀了跟我們沒有半點關係。更重要的就是,我跟笨女人差點沒被燒死,那些人顯然是來找這個小子的,我們沒怪他,是被他所牽累的就算是不錯了,還要讓他跟着,太沒道理了!”
198、甩了記,進入雪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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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君上邪竟然還真應允小男孩的請求,小鬼頭氣的七竅生煙。以前也不覺得懶女人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啊,爲毛這麼聽眼前這個小男孩的話,懶女人圖什麼。他真想踹懶女人幾腳,問懶女人的頭是不是壞掉了!
小鬼頭的哇哇叫,讓君上邪覺得特別刺耳,就在小鬼頭海跳腳不止的時候,君上邪一把扯過小鬼頭身上的麻布條,繞了一圈兒,把小鬼頭的嘴巴給包了起來。如此一來,不管小鬼頭怎麼跳腳,哇哇大叫,最後只能是嗚嗚作響了。
“哈哈哈,小鬼頭現在好像一隻氣鼓鼓的青蛙啊!”烏拉樂得哈哈大笑,小鬼頭老是罵烏拉是笨女人,看到小鬼頭被君上邪治的服服帖帖的,烏拉怎麼可能會錯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呢。
的確,正如烏拉所說的那般,被君上邪捂住了嘴的小鬼頭,兩個腮綁子氣鼓鼓的,就好似是青蛙兩腮邊的氣囊一般,再加上小鬼頭正生氣,眼睛也瞪得大大得,水汪汪,還一跳一跳,看來,此刻小鬼頭分明就是一隻活脫脫的生氣小青蛙。
小鬼頭氣得上竄下跳,偏偏又被君上邪治得死死的,讓一旁的烏拉笑彎了腰。老色鬼倒是基本已經習慣了小龜頭跟君上邪的相處方式。除去一開始,小鬼頭還佔過一段子上風之外,之後都是小鬼頭被小女娃兒壓得死死的。今天的這種情況,已經算是很輕的鳥。
“到底怎麼樣啊?”小鬼頭對自己的排斥感,小男孩怎麼會不知道呢,自然的,他也吃不準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君上邪到底有沒有同意把他也帶上,把他送到他想要去的地方。
“結果不是很明顯了嗎?”君上邪一隻手緊緊地勾住了小鬼頭的脖子,很是適力地不讓小鬼頭亂鬧騰,與此同時,又不會讓小鬼頭肉覺得自己的氣被憋了,勒得難受。小鬼頭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小男孩跟着他們一起走,懶女人是要去報仇的,想找雪十蓮,帶着這麼一個沒有用的男人在身邊,不是給他們添亂嗎?
懶女人明明就最怕麻煩,這次還主動要把麻煩帶在身邊,小鬼頭真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啊。看到小鬼頭鬧得實在是太過了,沒辦法的老色鬼飛到小鬼頭的身邊,悄悄地在小鬼頭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這才讓小鬼頭安靜下來。
“對了,我好像還沒說過我叫什麼名字。”知道君上邪真會把自己給帶上了,小男孩才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跟君上邪認識也有一天的時間了,卻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君上邪自己叫什麼名字,“我叫記媛君。”男孩子的名字聽上去有些怪怪的,但當事人倒是沒有什麼特別怪的感覺。
一聽到男孩子的名字,小鬼頭又想發作了。好在君上邪早在準備,爲此,拐着小男孩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過。哪怕小鬼頭想發作長篇大論,可惜在君上邪的手下,他半個字也放不出來!
烏拉一向都算是老實的女孩,在這種情況下,自是不會插手的,乖乖地跟在君上邪的身後,聽憑君上邪所下的決定。烏烏早就認清,要在君上邪面前一個樣,君上邪背後一個樣。偶爾,狗也是要學學人類嘴裡所說的那種兩面三刀的態度。
“記媛君?”君上邪念聞了一下男孩子的名字,似是覺得這名字裡藏了一點味道。“這是你爹媽給你取的?”
“這算是我最重要的人送給我的名字吧。”記媛君說了一個有些奇怪的答案,讓被君上邪勒着的小鬼頭又有意見想發表。腳更是伸出來,想要踹記媛君幾下,覺得記媛君這是毛個答案,還不如不答呢。
“小鬼頭,最近吃了什麼東西,火氣這般大。”君上邪皺了一下眉頭,年輕氣盛她是聽說過。可小鬼頭纔多大啊,跟着炸彈似的,隨時都會爆炸,這也太誇張了一些。無語的君上邪,伸出兩隻手,狠狠地搓揉着小鬼頭那張稚嫩的小臉兒。對於這個動作,君上邪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好似自己以前經常做這個動作一般。
“嗚嗚嗚。”本來自己的嘴巴被君上邪給捂着,小鬼頭就發不出任何聲音,自己的小臉還被君上邪搓個不停,小鬼頭想開口再說一句話,那更是難上加難。即便是如此,小鬼頭依舊沒有放棄叫罵的衝動。反正小鬼頭也說不清楚,打從一照面,小鬼頭就不喜歡這個叫做記媛君的男人。
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他才十歲,從來不會動不動就哭的,更不會向別人示弱。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很是奇怪,明明年紀比他還大一些,動不動就要懶女人保護,看着病怏怏的。他一見,心裡就有火,想踹記媛君幾腳,快點把記媛君從懶女人身邊踢走!
“這天兒都矇矇亮了,你們還要接着休息嗎?”基本上,記媛君要跟着自己的事情算是定下來了。看着漸亮的天色,君上邪覺得沒有必要再繼續休息下去了。
“不用了,我們走吧。”記媛君搖了搖頭,這鬧了大半夜的,他睡意全無,還睡什麼睡。不如早早趕路,這樣的話,他也能早些離開此地。
“哼哼。”記媛君的這句話,總算是讓小鬼頭比較滿意了。他極討厭沙漠,更討厭這個地方,他想快點離開此地,去雪域,幫懶女人找雪十蓮去。
“那走吧。”烏拉向來沒啥主意,自然是君上邪說什麼便是什麼。大家的意見統一了之後,便趁着濛濛天色,往雪域的方向趕去。君上邪並不曉得,未死去的君傾策,也正趕往雪域,想要與她匯合。
就是如此,君上邪這一行人,又多了一個叫作記媛君的男孩子。老色鬼乃是隱形者,烏拉和記媛君自然是不知道它的存在。老色鬼一直都在觀察記媛君,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讓他毫無芥蒂地接受。烏拉不同,烏拉這個人心思單純,乾淨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一般,他完全不用擔心烏拉對小女娃兒居心叵測。
這個叫記媛君的小鬼是不同的,他的出現有些不同尋常,老色鬼自然不能完全放下心來。記媛君的加入,不是小女娃兒主動要求的,而是記媛君自己開口的。這個不同之點,它多多少少都有些忌諱。
許是老色鬼好歹也算是一個靈體,爲此,它一直盯着記媛君看,使得記媛君打了一個哆嗦。“你們有沒有感覺很冷啊,好像有一陣陰森森的風在你的脖子裡吹着?”有些想不明白的記媛君自然是開口問了。明明沙漠裡的烈日乃是世界上最毒辣的,他怎麼可能會感覺到陰風陣陣呢?
“沒有沒有。”看到記媛君被老色鬼盯得通體發涼,小鬼頭喜上心頭啊。想不到老色鬼還有這個本事,以後他討厭誰,就讓老色鬼盯着誰,如此一來,那人必是陰風陣陣。明着不能對討厭的人做什麼,完全可以暗裡做啊。
因爲記媛君的加入,君上邪和小鬼頭自然不能再坐在烏拉的肩頭,以烏拉的速度,記媛君根本就無法追上來。指不定就把記媛君丟下,然後被沙漠裡的魔獸給吃掉了。
好在,土城其實離雪域並不算特別遠了。用“11”路“公交車”,四人走了大概有四、五天的樣子,終於穿越了浩浩沙漠,來到了皚皚一片的雪域。只是這沙與雪的矯捷,君上邪一直都無法想象,後來纔想起,赫斯里大陸上由兩條大山脈所劃斷的。
爲此,在沙漠與雪域的中間,還橫穿着一條山脈,山脈永遠都是鬱鬱蔥蔥、影影綽綽,充斥着昂然的生機。看到山林,記媛君很是興奮,像一隻剛從籠子裡放飛的小鳥兒,快活地在林子裡跑來跑去,驚的鳥兒們四處飛竄。
“真是少見多怪,沙漠裡來的土包子。”小鬼頭啐了一口,自從記媛君加入這一行之後,小鬼頭真是怎麼看記媛君怎麼不順眼,時不時地就要踹記媛君幾腳,看似有些刻薄了。
“小鬼頭,你這到底是怎麼了,老跟記媛君過不去?人家也沒得罪你,你對他似乎沒有一句好話。”老色鬼也有些想不通了,所以開口問小鬼頭,到底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才如此看記媛君不順眼。它對記媛君是有些忌諱,但小鬼頭對記媛君的那種敵對感,有些超常了。
“老色鬼,你一定要當心這個叫記媛君的,我覺得他會傷害懶女人。”小鬼頭稚嫩的臉上透出一股隱隱不安的神情來,好似真感覺到了什麼。其實他是想用言語把記媛君給氣走,讓記媛君離開懶女人的。可不管他的態度怎麼樣惡劣,不友善,這個記媛君都沒有離開。
說是爲了生存,所以才一直跟着懶女人的,說實在的,他有些不太相信。要真是出於這麼一個原因,那麼來到了叢林裡,記媛君是不是該離開了。說什麼怕遇到危險,總不能一生都讓懶女人護着吧。
要是記媛君來到了這裡能夠自行乖乖地離開,那麼他就不再說什麼了。要是記媛君還要跟着他們的話,就別怪他不客氣。實在是因爲懶女人最近的身份有些特殊,想要懶女人的命的人,更是比比皆是,他不得不多放幾個心眼兒。
“嘖嘖嘖,想不到這番話我還能從你嘴裡聽到,真不容易啊。不過你從什麼地方看出記媛君要對小女娃兒不利,全靠猜測可是不行的。”老色狼眼睛亮了一亮,沒想到這麼小的小鬼頭已經開始學會對陌生人不信任,對半熟的人更是有所保留的道理了。
“感覺就是感覺,我也說不上來。反正聽我的就是了,誰都能留在懶女人的身邊,唯獨這個記媛君不可以!”小鬼頭很是堅持的說,有些事情能早些防範,就別再讓它發生了之後追悔莫及。他就覺得,這個記媛君不簡單,跟記媛君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怪怪的感覺,一直都纏着他,讓他放不下心來。
“放心吧,小女娃兒向來不是一個會亂來的人。對於記媛君,小女娃兒有自己的考量。”關於小女娃兒和記媛君之間的關係,老色鬼一下子也沒法跟小鬼頭說個明白,小女娃兒和記媛君,只能走着看了。
“好了我想要到叢林,我帶你到了,這些盧幣算是給屋子的賠償,有了這些東西,你就可以在此地生活下去。”記媛君在林子裡跑了一圈兒後,滿臉通紅地回來了。君上邪馬上丟給記媛君一小袋的盧幣,給記媛君活下去的能力。
“好,謝謝。”下意識的,記媛君就接住了君上邪給的盧幣,聽到就此要分道揚鑣。記媛君的面部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後來釋然一笑,欣然接受君上邪的安排。“放心吧,大魔獸我沒法兒對付,一些小東西我還是不怕的。看到厲害的魔獸,大不了我跑就是了,有了這些,我應該死不了。”
不愧是君家的人,出手果然大方。記媛君掂了掂手裡的錢袋子,發現裡面裝的盧幣還真是不少呢。君上邪夠看的起來,不過是一件破屋子,還能賠給他這麼多的盧幣,算算,他算是狠狠地賺了一筆吧!
“那我們走了。”君上邪把盧幣丟給記媛君之後,就帶着小鬼頭和烏拉離開。烏烏撇開四條腿兒,跟在三人的屁股後面,無意是轉過頭去,看了一眼記媛君。之間看到那麼多盧幣的記媛君並沒有什麼特別開心的表情,而是低着頭,默默地看着那袋子的盧幣,面部表情被陰暗所籠罩,看着去整個人身上散發着一股陰鬱之色。
難怪了,它的主人是多麼有正義感的一個人啊,面對記媛君的事情的時候,竟然一聲不發,隨壞女人處理。的確,那小子身上好似透着一股邪氣,的確別理。
“懶女人,你真就這麼把那小子給耍了?”在叢林裡,小鬼頭整個人就跟活過來似的。在沙漠裡病怏怏的,像是一顆鮮活的植物,在烈日的暴曬之下,完全蔫了過去。可是回到叢林之後,小鬼頭就跟初春兒的小草,那精神頭別提有多足了。更何況,它一直不喜記媛君,現在就連記媛君都走了,小鬼頭的心情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怎麼又關心起他來了。要不要我再把他叫回來?”君上邪好笑的問,君上邪的性子恢復了不少,好似跟以前一樣,不管說什麼,都帶着一股子的邪氣之味兒。可君家的事情,對君上邪來說,始終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不論怎麼說,君上邪的心態還與以前一模一樣,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不用不用,我們幾個就挺熱鬧的了,別再多加什麼人了。”笑話,好不容易纔盼到記媛君離開,他纔沒傻到讓懶女人再把記媛君找回來呢。他一直沒有告訴懶女人一件事情,這件事情除了他以外,老色鬼同樣也不知道。正是這個原因,他才一直對記媛君有所防範,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跟懶女人說。
“小鬼頭,你有事情瞞着我?”小鬼頭一閃一閃的眼睛,讓君上邪品出了那麼一絲味兒。
“沒有,哪兒有啊,你想太多了。”懶女人的腦子不知道是什麼構造,反正不管他說什麼,信與不信,懶女人心裡早有個譜兒,他還照常說不知道唄。“倒是懶女人,我們快要進入雪域了,去了雪域,你有什麼準備?”
“之前那個男人給我們留下的東西里,有寫明,雪域裡所需要的東西都給我們準備好了。現在我們基本可以脫下這套麻衣,等到進入雪域的時候,披上這套雪袍。”沙漠裡滿是暴曬,而雪域裡則是徹骨的冰寒,衣物的穿戴當然也要隨着地點的改變兒改變。
“噢。”小鬼頭點了一下頭,跟着君上邪進入雪域。走到山脈的盡頭,植物逐漸稀少。許是受了雪域邊緣氣候的影響,已經開始出現了植物稀缺的情況來。而且,君上邪三人才拋去了沙漠裡所受到的滾滾熱浪,迎面而來的竟是吸一口氣,連嘴裡的唾液都會變成冰渣子的寒氣,真是上天又下地的錯覺啊。
君上邪從之前那個黑衣人給的納戒裡,拿出了三件皮袍,三人一人一件。小鬼頭一直跟在她的身邊,知道的人倒是不少,可是那個黑衣人竟然給她準備了三件。這就說明,黑衣人的主子已經知道烏拉也跟在她身邊的這件事情了。
君上邪思前想後,自與烏拉在一起後,她遇到過的“故人”,只有里拉勉強算得上。黑衣人自然不會是魔法會那一幫子的人,該是那晚闖進君家後林裡,看了她洗澡的那個漂亮男人的。
古拉底家族的人都有習慣穿白衣,甚是諷刺。而魔法會的人,更傾向於穿暗色系的袍子,所以她給魔法會的人取了一個外號叫作綠毛龜。在君家見到的男人及在沙漠裡碰到的那個男人,全都穿着皮製衣服,肯定是另一幫的。其實君上邪心裡本就有了計較。
赫斯里大陸有三股最強大的勢力,那就是古拉底家族,魔法會還有絕暗王朝。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她都有過碰撞了,只有絕暗王朝一直到現在還沒出來插手赫斯里大陸上的事情。君家也開始雄起,這才招了古拉底家族的紅眼,一直想方設法,通過與君家聯親,從而納君家爲自己的勢力,不讓君家坐大,成爲赫斯里大陸的第四股勢力。
正式進入雪域後,一股霜寒撲面而來,徹底迷了君上邪,小鬼頭他們的眼。只要一眨眼的功夫,三人的臉被凍得蒼白,睫毛上掛着一層稍厚的雪霜。要是吸上一口氣的話,彷彿要把他們體內的熱氣通通全都帶走。可想而知,進入雪域之後產生的溫差之感,讓君上邪三人有多麼得受不了。
小鬼頭都有些不敢呼吸了,就怕再吸一口雪域時裡的空氣,自己整個人都變成冰人兒了。“懶女人,好冷啊。”哪怕用雪袍把自己的臉捂起來,可是眼睛總還要露在外面吧。只要有一丁點兒的皮膚接觸到雪域裡的空氣,那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極致的折磨。他很慶幸,自己一直生活在四季如春的叢林裡,要是生活在沙漠或者雪域的話,他肯定沒法兒長這麼大。
烏拉跟小鬼頭的情況差不多,她非常想把自己的身子縮成一團兒,不要走,乾脆用滾得算了。不但如此,烏拉還渾身瑟瑟發抖,緊挨着烏烏,好似想在涉取一些烏烏身上的提問。烏烏有自己那一層厚厚的皮毛所保護着,倒也沒覺得雪域的情況有多麼惡劣。
小鬼頭和烏拉的反應是人類的反應,兒君上邪的反應,讓烏烏跟小鬼頭氣得牙齒直癢癢。只見君上邪披上那一層獸毛皮,其實感覺有些累贅,行爲不便。於是試着把獸皮脫了下來,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寒冷。既然,君上邪一點都不覺得冷,那爲毛還要穿這麼重的一件衣服?
很自然的,君上邪吧自己的那一件衣服送回了納戒之中。烏拉和小鬼頭氣個半死,很想把君上邪的那一件搶過來穿,可實在是因爲身上的獸皮又重又厚。即便是如此,他們依舊覺得不夠暖,想搶君上邪的。可惜,身上的負累夠重了,哪怕想打君上邪那一件的主意,也沒那個能耐啊。爲此,小鬼頭和烏拉只能“收兵”,而且堅決不看君上邪。
正因爲沙漠與雪域乃是四域中環境都是最爲惡劣的,所以,在此兩域中生活的人,相對其他兩域,只能算是叢林和沼澤的小零頭吧。尤其是叢林,四季如春氣候暖和,絕大部分的人都選擇生活在此處。
“啊,啊,啊。”因爲太過寒冷,烏拉的口頭語三連說都有些磕磕巴巴,“恩人,你穿這麼少,不覺得冷嗎?”看到君上邪外面只穿了一件單衣,烏拉就渾身直打哆嗦。看着君上邪單薄的身影,被厚重不斷往下落的雪打得有些模糊,本身就冷透了的身子,好似邊身體裡的骨髓也因此而結成了冰。
“不會。”君上邪笑了笑,她自己也有些奇怪,沙漠裡的熱不怕,就連雪域裡的冷同樣不怕。難不成這個光練魔法的好處不成?不過這倒是幫她這個懶人一個大忙,穿得跟烏拉和小鬼頭一個樣的話,準包她累個半死。
“你,你,你不是人!”小鬼頭雙手死死地拉住了自己的獸皮襖,把自己裹得更緊,想要保住獸皮裡好不容易聚起的那麼一丁點兒的熱氣兒。小鬼頭很有衝動上去打君上邪幾拳,只要和君上邪混在一起,小鬼頭就特別受打擊。爲什麼,他怕的東西,懶女人都不怕!這真是人比人氣死個人啊。
小鬼頭完全沒想到,君上邪那根本就是怪胎一個,能把尋常人和君上邪放在一起比嗎?除開君上邪這個不是人的人,半點也沒有被雪域裡的酷寒所影響到之後,老色鬼亦然。人家好歹也是一枚生魂,外間天氣的變化,只能對有形的生命體產生影響。
老色鬼雖然沒有死透,可它的生命體不在這裡,自然的,這股嚴寒自是無法影響到老色鬼。老色鬼還是跟個沒事人兒一樣,身上單薄,忽忽悠悠地在在空中飄來飄去。烏拉和小鬼頭每走一步,腳都會深深陷進厚雪之中。只聽得“咔嗤咔哧”雪被踩扁的聲音。
有了雪的阻礙,小鬼頭和烏拉每走一步,好受到了很大的阻力。老色鬼這隻在天上飄着的老鬼,當然是受不了半點影響,愛怎麼飄怎麼飄,愛怎麼快怎麼快。就老色鬼臉上那欠扁的快活之感,還有老色鬼因心情特別好,而嘴裡哼個不停的鬼歌,氣得小鬼頭怨天怨地,怨念頗深,心裡直唸叨,太不公平了!
“小鬼頭,烏拉,你們的氣太沉,所以每一腳都深陷,自己注意一些。”進入雪域後,行進的速度,比在沙漠時慢上幾十分之一,這人君上邪有些頭痛。小鬼頭和2烏拉的腳印太深,不似她,她的腳印極爲淺,所以厚雪影響很小。
“我知道了!”小鬼頭直嘆氣,這是說到做到就能做到的嗎,反正懶女人跟老色鬼一樣都不是人。他怎麼能拿不是人的要求去苛刻自己呢。所以懶女人的話聽歸聽,爲了能讓自己好受一些,還是先放一邊吧。
“啊啊啊,恩人啊,我走得好累啊,走不動了。”烏拉早就習慣了那種飛奔的感覺。這茫茫雪景對於她這個從小生活在沙漠裡的人,的確是充滿了新鮮感。可惜走在雪地裡的滋味兒,實在是不好受啊。烏拉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天吶天吶,小姑娘,你是不是被人搶劫了,竟然穿得這麼單薄,就在雪域裡行走!”
199、把老色鬼揍成有大波波的女人
“天吶天吶,小姑娘,你是不是被人搶劫了,竟然穿得這麼單薄,就在雪域裡行走!”就在烏拉和小鬼頭舉步維艱向前進的時候,有一個老伯伯的聲音。也不能怪老伯伯大驚小怪,這麼一個寒冬臘月的天氣,君上邪只是身穿單薄的衣衫,就在雪地裡行走。不是窮光蛋,那就是發生了搶劫事件。
往聲音的方向看,君上邪看到了一個類似於自己在原來世界所瞭解的人類,愛斯基摩人。因爲雪地是白茫茫的一片,而灰濛濛的天空裡,簌簌不斷往下落着大片大片的雪花。而眼前的這個人,許是爲了避開雪域裡某些天敵吧,渾身也穿得一團雪白。要不是大伯先開口,挺難在白茫一片裡,發現還有這麼一個正在移動着的大雪人兒。
帽子口圍着一圈毛絨絨的貂毛,跟現代羽絨服上的貂子毛有些微微相似,使得帽子邊緣也多了一絲溫度,光是看着,倒也能減去一分輕寒。因爲衣服過於厚重,大伯整個人有一種雪球兒的錯覺,竟與君上邪的那隻小毛球兒體型很是相似。
“小姑娘,快點快點,把這件衣服穿上吧。”大伯與這雪域的天氣很是相反,滿是熱情。看到君上邪如此“可憐”,身上沒半件暖和一點的衣服,遞到君上邪的手上,讓君上邪快些穿上。
“不,不用。”君上邪臉上有些掛不住,她承認,這位大叔絕對是個好人,只不過,他拿什麼東西給她穿?君上邪上下打量着老伯遞給她的那一塊厚布。君上邪上看下看,怎麼都不像一件衣服,更像是一件圍裙。就好比在現代,女人進廚房,怕油弄到衣服上回味的那一種。
“小姑娘,你還是快些穿上吧。這雪域的天氣很是嚴寒,你穿得這麼單薄,當心凍壞身子。這衣服是醜了點,但好歹能頂頂用啊。面子不能當健康使,再怎麼招,總是你的身體重要。聽我老人家的話,把它穿上吧。”看來,大伯吧君上邪的不樂意,單純地看成了君上邪不喜歡這件衣服,覺得醜了些。
事實上,君上邪的確有這個意思,不同的是,君上邪不是因爲太醜了纔不穿的。更大的原因是,君上邪懶,又不冷,穿毛穿。“真的謝謝您,不用,真不用!”君上邪再三謝絕了大伯的好意,看來她運氣真不錯,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總能遇到好人。
“不行不行,你一定要穿上,如果身子壞了,那可怎麼辦。反正老頭子我是看不過眼的。”君上邪堅持,大伯同樣很堅持,非要把那件醜兮兮的圍裙穿在君上邪的身上,好保住君上邪身上的溫度。
君上邪對付大伯這種熱心人是最沒法子的,一看到大博納熱情的樣子,君上邪就特別想跑。她都說了自己不冷,大伯偏還要這麼熱情,讓君上邪有些吃不消啊。當然的,君上邪面部肌肉一抽一抽。她常常覺得自己寧可面對像魔法會那種黑臉煞,也不要面對像大伯這種對陌生人都能一頭栽進去的熱情的人。
“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的,爲了好看真是什麼都不顧。老頭子我前些天還看到一個大姑娘穿着一件後背整個都露出來的破衣服。明明凍得半死,臉都白了,渾身直打哆嗦,還不肯穿厚衣服,姑娘,你可不能穿那個大姑娘啊!”大伯屬於那一種苦口婆心的老人家。那張有些泛白的臉,比同歲的人看上去更顯年輕一些。用大伯叫他其實還有些叫老了呢,大伯看似其實大概就三、四十歲吧。
可是大伯自稱自己爲老頭子,那麼必有五十歲以上的年齡了。君上邪不肯穿那件醜圍裙,大伯好心地直追着君上邪讓君上邪穿,“姑娘啊,雖然你的衣服比上次的那位大姑娘衣服料子多了點,可一樣薄啊,別把身子凍壞了。聽老頭子的話,快點把衣服穿上!”
“不,不用了,真的真的不用了。”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伯,對自己又沒有按什麼壞心眼。她不想穿,大伯偏要讓她穿鬧得君上邪一個頭兩個大,真恨不得直接把大伯揍暈得了,也省得這麼麻煩。可惜,面對像大波這樣一團糟的人,什麼事情還沒說呢,就亂哄哄地讓她穿醜圍裙,君上邪還真沒辦法應付。
“哈哈哈,懶女人,要不要我幫你?”小鬼頭還是第一次看到君上邪被一個弱到不行的人追着滿世界跑。小鬼頭當然不會錯過這麼一個能奚落君上邪的大好機會,於是“眉飛色舞”地看着君上邪,手舉了舉。君上邪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啊,大不了把這個熱心的老頭子敲暈得了。
君上邪狠狠地瞪了小鬼子一眼,以爲她不想嗎,她沒有這個能力嗎?這是雪域,把大伯敲暈之後,讓大伯凍死在雪地裡啊。這種混賬的事情,她是沒法子做出來的。“那個大伯啊,真,真不用了,我不冷,你看,我的臉色是不是很好?”
“嗯?”大伯聽君上邪這麼一說,這才停下追着君上邪的腳步,仔細打量君上邪的樣子。的確,和上次的那個大姑娘不同的是,眼前的這位小姑娘身上的衣服是薄了些,但身子很好,沒有半點見寒的樣子。“你好像是不怎麼冷,怎麼會這樣呢?”大伯在雪域裡生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人能絲毫不被雪域氣候影響到的。
“呵呵,大伯,我身體好,所以不怕凍的。”看到大伯終於不再追着自己,強迫她穿上那件醜圍裙,君上邪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對於她來說,古拉底家族不可怕,魔法會不可怕,絕暗王朝更不可能,眼前的大伯好可怕。
至少她沒有辦法對付眼前的這個大伯,打不得,罵不得,真是煞星!
“既然小姑娘身體好,那老頭子我也不瞎操心了。”看來,當下的青年人,也不是個個爲了漂亮做事兒沒頭沒腦的。大伯心安地把圍裙收了起來,其實這件圍裙是怕自己再次遇到像上次那個不懂得愛惜自己的姑娘準備的。本以爲今天用的上呢,沒想到還是要收起來。
“對了,你剛纔說的那個姑娘,頭髮是金色的,長得很高,皮膚很白,身體很辣。”不知爲何,當大伯說到一個愛漂亮的大姑娘,穿着露背裝的時候,君上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傻大姐莎比!
“小姑娘你認識她?”君上邪的形容挺貼切的,跟大伯昨天遇到的那個大姑娘很是相似。“原來你們認識啊,小姑娘聽老頭子的勸,下次好好說說你朋友,愛漂亮也不是這種辦法。女兒家家,年輕時不注意,老時就要痛苦了。”大伯心眼兒真不是一般的好,還在一個勁兒地勸說君上邪呢。
“呵呵,謝謝大伯,我記下了。”君上邪發誓下次見到莎比那傻妞,一定要揍那那傻大姐一頓,誰不好惹,偏偏惹上了這麼一個愛瞎操心的大伯。不把莎比揍得吐血,她心裡的這口氣難平啊。
“哈哈哈哈,小女娃兒,我終於發現你的弱點了。原來有些人對你沒報半點心思,單純出於好意,你是拿這種人沒有半點辦法的。”老色鬼笑個不停,原本以爲小女娃兒是比較不容易動情的一個人。沒想到,小女娃兒是一個最容易動情的小娃兒。只要有人全心全意,不帶半點其他感情色彩對小女娃兒。像這種人,小女娃兒是沒有半點抵抗力的。
“滾你的!”君上邪咬牙切齒,壓低了聲音警告老色鬼說話小心一點。要不是眼前還有一個一根筋的笨大伯在,tm的,她早就出手揍幸災樂禍的老色鬼了。
“小姑娘你說什麼?老頭子的耳朵不太好,加上風雪聲大,聽不清楚。”大伯還以爲君上邪在跟自己說話呢,所以豎起耳朵,讓君上邪再把剛纔的話說一遍來着。
“沒,沒什麼,大伯,你嘴裡說的那個大姑娘往哪個方向走了,她是一個人來的雪域?”君上邪有些好奇,莎比來雪域做什麼。上一次見面是在高級魔法學院裡,要不是莎比告訴她那個情況,怕君家的那些屍體發臭了,都沒有人敢去爲君家的人收屍。
“不清楚,在那位大姑娘的身邊還跟着一位小哥兒,都往雪域裡去了。聽上去,大姑娘和小哥兒來雪域都是爲了找人。”大伯搖搖頭,他和他的老伴兒大半輩子都生活在雪域裡,但比較靠近與叢林的邊緣。他和老伴兒兩人都沒有半點魔性,叢林裡的魔獸因爲畏寒,極少會闖進雪域裡,擾亂他跟老伴的生活。
“那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還有一個小哥兒,君上邪皺起眉頭,跟莎比在一起的那個人小哥兒,會是誰呢?君上邪盤算了一些,那個人難不成也是她認識的人?
“大概是那個方向吧,小姑娘,雪域裡頭挺危險的。雖然魔獸不及叢林裡的多。只知道,除非不出現,一出現,那魔獸的級別可是很高的。你還是想清楚了,再選擇要不要進去。”大伯爺皺了皺眉,雪域裡到底有多少危險,沒人知道,只是生活在這裡頭的人都知道,越往深裡走,越是危險。
他與老伴已經看到好些厲害的魔法師,自進入那深雪域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許走近深處,你踩着那厚厚的雪地之下,正藏秘一具被冰封起來的魔法師的屍體。說起來是有些恐怖,可事實上的確如此。不管雪域再怎麼危險,雪域的深處藏着世上所有魔法師所夢想着的寶物也是事實。
特別是雪域深處那傳說中的雪十蓮,有起死回生之效。多少人爲了傳說中的東西,丟掉了性命。大伯想到眼前這麼一個清純少艾的小姑娘,爲了那些虛幻傳說中的寶物丟了性命,很是不值得。
“謝謝大伯提醒,我一定要去的。”君上邪的目的地不會因爲大伯的話而改變,因爲去了雪域深處,那麼她就有可能把變態老子給救回來。要是不去的話,她就將永遠失去變態老子。“小鬼頭,烏拉跟上!”大伯的出現只是小插曲,卻讓君上邪曉得,原來莎比在某些原因的影響之下,也跟着來到了雪域。
“哎,老頭子的話說到此,怎麼想怎麼做還是要你們年輕人去決定。”大伯倒也沒有勉強,反正他能做的已經都做了。接着,大伯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連忙把自己才塞進懷裡的醜圍裙又拿出來,在君上邪的面前晃盪,“小姑娘,你真不要穿上它。雖然你的身體情況不錯,以防萬一,還是穿上吧。等你冷了再想穿,可找不到第二個老頭子把此物送給你。”
大伯非常之好心地怕君上邪進入雪域後又覺得冷,找不到穿的,還想把醜圍裙塞到君上邪的手上,把君上邪雷得裡外焦透。
“哈哈哈,懶女人,你乾脆領了大伯的好意,收下此物得了。”小鬼頭還嫌君上邪的麻煩不夠多似的,在旁邊起鬨,差點沒氣死君上邪。
“我倒是不用了,這旁邊的小弟弟可能有需要,大伯您還是把此‘寶物’送給他吧。”君上邪掂了掂小鬼頭,既然小鬼頭那麼喜歡湊熱鬧,不如讓小鬼頭收了得了。
“小弟弟,你喜歡,給你也成。不過你有些過分啊,小姑娘心疼你年紀小,把衣服都給你們兩個小的穿了,你怎麼就讓自家的姐姐在家受凍呢。小小年紀,這良心可要不得啊。”果然,大伯又把自己那愛啐啐唸的性子給搬了出來,怒斥小鬼頭不該把厚衣服都穿在自己的身上,讓君上邪身上的衣服如此單薄。
“喂喂喂,不管我的事情,是懶女人自己不穿衣服的。”一看到大伯真聽君上邪的話,要把醜圍裙塞到自己這邊,小鬼頭也嚇得被大伯追得滿世界跑。真是笑話,他堂堂一個男子漢,怎麼可能穿這麼醜的圍裙呢,一看就知道,這件醜衣服,根本就是女人穿的。想他小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打死他也不穿。
看到小鬼頭被大伯追得哇哇大叫,君上邪邪氣一笑,這是小鬼頭自找的。“謝謝你,好心的大伯,這件圍裙呢,我就替我弟弟收下了。”君上邪手一伸,順利把亂跑的小鬼頭給截了下來。藉着,手一縮,把小鬼頭牢牢地桎梏在自己的手臂之內。
緊接着,君上邪順手就從大伯的手裡把醜圍裙接了過來,二話不說,塞進小鬼頭的獸皮袍裡,小鬼頭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誰讓小鬼頭剛纔糗她,讓她收下這醜圍裙來着,現在她就把此物,送給小鬼頭得了。
“喂喂喂,懶女人,不帶你這樣的。這明明是你,唔唔唔。”接下來的話,小鬼頭沒能說出口,因爲嘴巴被君上邪給捂了起來。小鬼頭想大喊,你不想要的東西,也別丟給我。只不過,君上邪覺得哪怕小鬼頭人還小不懂事,這話說出來,多少有些傷大伯,自然要封口,不讓小鬼頭說出口。
“謝謝你啊,大伯。”君上邪把想“造反”的小鬼頭控制住,不容小鬼頭拒絕。想看她的好戲,小鬼頭要做出隨時付出代價的準備。真是的,都跟她混了這麼久,她是什麼性子,小鬼子到現在還沒摸清楚嗎?
看到君上邪嘴角掛着的壞笑,烏拉抱着烏烏到一旁說悄悄話,“那個那個那個,烏烏,你覺不覺得,恩人好可怕啊。誰得罪了恩人,都沒有好下場的。”說實在的,烏拉是一個善良的姑娘,能理解大伯的好心。只是對於大伯手裡的那件圍裙,同樣覺得有些不能入眼。
要是換成她的話,哪怕心裡有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也會勉強穿上大伯送的圍裙,好在大伯的目的不是她。在恩人的“幫助”之下,小鬼頭成了大伯的目的。烏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跟着恩人有“肉”吃,不然的話,會“死”得很慘的。
“嗚嗚嗚嗚。”烏烏用着自己的鳥語,跟烏拉聊天。明明是兩種語言,一個說人話,一個說狗話,兩者還配合得很默契,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可歡了。
“烏拉,如果你還要跟這隻大笨狗在原地聊天的話慢慢聊,我跟小鬼頭可先走了。”把醜圍裙塞在小鬼頭的身上,又向大伯打聽好了莎比所去的方向與自己的一致,君上邪當然是繼續趕路啊。大伯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盡到自己的能力後,大伯便走開了。
可惜,那時烏拉還在跟烏烏嘰裡咕嚕地聊着天呢。君上邪一把將小鬼頭勾走,隨意地跟烏拉扯了一句之後,就往雪域的更深處走去,聽到君上邪的話,烏拉立馬站起來連忙跟上君上邪的腳步。烏烏更是撇開腿地跑,就怕自己被撇下了。
不知這地上的積雪已經累積了多少年,只是人們踩上去的時候,雖是癟了一部分,卻好似永遠都沒有人能踩到雪地的底一般。君上邪、烏拉和小鬼頭及加上一隻大笨狗三人一獸在雪地上踩出深淺不一的腳印來,還不帶上一個在半空中飄着的老色鬼。他們前進的道理上,有一副大大的背影,還是一色雪白,高聳入天,雪深得好似會發光一般。
“小女娃兒,莎比那娃兒怎麼也來到了雪域裡?”老色鬼其實對莎比的印象還算是ok,當初小女娃兒在高級魔法學院,莎比那娃兒幫了小女娃兒不少的忙。更重要的是,莎比那娃兒,身材夠火,前凸後翹,有胸有胸,有股有股,嘖嘖嘖,鮮少有女子小小年紀能長得如此“成熟”有女人味兒的。
“老色鬼,流口水了!”君上邪眯起眼睛,果然,男人就是男人,就算做了鬼,沒有那個能力,想女人的那點腦細胞是不會改變的。
“啊?噢。”聽了君上邪的話後,老色鬼很是自覺地用袖子擦了下自己的嘴角,擦完之後,老色鬼才發現自己上了君上邪的當,它哪來的口水啊。“話說回來,小女娃兒,莎比那娃兒是吃什麼長大的。你跟她是好朋友,怎麼沒向她請教一下呢,畢竟女人長成她那樣,很有味道的,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老色鬼慫恿君上邪向莎比學習,把自己的身材也弄得豐滿些。
聽了老色鬼的話之後,君上邪微微一笑,很是“和藹可親”接着,一把將老色鬼拖了過來。君上邪雖然笑臉迎人,若是這小臉上少了那麼幾絲陰沉之色的話,相信會更討喜。
接下來,小鬼頭就聽到乒乒乓乓一陣打擾之聲,好些樹枝上掛着的積雪,因爲這些動靜,全都一堆一堆從上面落了下來。彷彿被壓彎了腰一般的樹因爲積雪的落下,而微微直起了身子。
“那個那個那個,小鬼頭啊,恩人在那邊是做什麼呢?”烏拉看不到老色鬼,自然也聽不到君上邪和老色鬼鬧出的動靜。烏拉只見到君上邪獨自一人在那兒對着空氣拳打腳踢,就像是在痛毆着某人一般。可烏拉再怎麼看,那兒真是一人沒有,空無一物啊。
“沒什麼沒什麼,大概是懶女人覺得有些冷了,所以活動活動身體,暖和暖和身子,很簡單的嗎。”小鬼頭說着風涼話,一邊看着君上邪是怎麼痛毆的老色鬼。
好一陣動靜之後,君上邪才神清氣爽地回來了。君上邪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頭髮,動了一動,身子更暖和了,什麼外衣之類的東西,通通都不需要。君上邪懶氣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把衣服上的雪花給拍掉。當君上邪走開之後,被打得暈頭轉向的老色鬼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只見此的老色鬼的身材真是要多好久有多好啊,也不知道君上邪是怎麼揍的。只見老色鬼原來平板一樣的胸前,一下子裝了兩個山東大饅頭一般,看似手感很是不錯。男人本來緊窄的股部被揍得凸起,像是兩團肉都腫起來了,無比之強大啊。
只是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老色鬼就從一個乾瘦無幾兩肉的老頭兒,變成了一個前凸後翹,有這妖嬈身姿的妖人了。現在好了,老色鬼想要怎麼樣的身材好,看看自己,摸摸自己,一切yy儘可獲得滿足。君上邪懶懶一笑,此時好了吧,不管老色狼有啥要求,往自己身上一看,儘可得到啊。
“高,實在是高!”小鬼頭向君上邪豎起了大拇指,也就懶女人一個人敢這麼對待老色鬼,或者說是一個男人。也不怕她的行爲,會打擊到老色鬼身爲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如果沒什麼事情了,我們繼續前行吧,看來,莎比不比我早多少來到雪域。相信再走一段路,一定會遇到莎比和另一個熟人的。”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君上邪對莎比身邊那位小哥兒比較好奇,很是想要見到那位小哥兒。
“沒,沒事了。”老色鬼被君上邪揍得暈頭轉向,連東南西北中都分不清楚,哪還敢反駁君上邪的話啊。小女娃兒好狠的心啊,那麼用力地揍它,它差點以爲自己又要死一次了。
“既然老‘女人’都沒有意見了,我們走吧。”君上邪自然把老色鬼變成了老“女人”,誰讓老色鬼喜歡呢。那麼喜歡女人那前凸後翹的身材,她就讓老色鬼好好過把癮。什麼時候又想了,隨後一摸,oh,baby!
“小女娃兒,你把我變回去吧。”老色鬼頭腦徹底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那一副雌雄難辨的樣子,把老色鬼打擊個半死。它是男的,喜歡欣賞身材特棒的女人,乃是男人的常性,怎麼可以把它的身材變成這個樣子。
“不樂意,把你揍成現在這個樣子,知道花了我多少力氣嗎?我什麼性子,那你又不是不知道,看看就習慣了,還能滿足你身爲一個男人喜歡東摸摸西摸摸的色性子,多棒的事情啊!”君上邪吧這件事情說得好像是她恩賜了老色鬼一般,老色鬼應該感到開心纔是啊。
看到君上邪不覺得把自己的身子變回去,老色鬼特別想哭。老色鬼一站起身子,胸前的那兩個山東大饅頭就亂動,“噔噔噔”,要多風情萬種就有多風情萬種,簡直就是那奶牛型的大咪咪啊。只要老色鬼一動,山東大饅頭就會晃出動人的波浪來,晃得老色鬼腰都彎下去了。
真是的,原來當女人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胸前多了這麼兩大團肉,累死它了。
“哈哈哈哈,老色鬼,你這個樣子,真是太‘美’了!”小鬼頭還小,才十歲,懂什麼食色性也。只知道瘦骨嶙峋的老色鬼,胸前突然多出了兩個大波波,只要老色鬼一動,那大波波就晃啊晃,晃得老色鬼臉都藍了,太好笑了。“老色鬼,動一動,‘嘣嘣嘣’。”小鬼頭用聲音形容着老色鬼胸前兩團山東大饅頭晃動時生動的聲音。
接着,小鬼頭就像是忘記了身處深雪域之中的那一股寒冷之味兒,小屁股一扭一扭,腳趴成了外八字,一跳一跳。雙手捧胸,模仿着老色鬼剛纔一動,胸前的山東大饅頭就晃得厲害。“‘嘣嘣嘣’哈哈哈,太好玩兒了,這種辦法也只有懶女人才想得出來!”
“你個死小子,竟然敢笑我!”老色鬼身爲男人,看着這麼一具身子有多打擊可想而知啊。它只是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怎麼也沒想到小女娃兒就認真上了,還把它變成了這個樣子!
老色鬼想要追上君上邪,讓君上邪把自己的身子變回去。可是胸前的山東大饅頭的分量絕對不輕,老色鬼一動,山東大饅頭就晃啊晃得,晃得老色鬼連怎麼走路,不對,是怎麼飄都忘記了。沒辦法的老色鬼,只能伸出兩隻手,拖起自己胸前的山東大饅頭,無比頭痛地追上君上邪。就老色鬼那樣子,還真挺猥瑣的。
有些枯瘦的手,拖着兩隻勝似年輕女子的大波波,嘖嘖嘖,想到這種畫面,很是yy,又有些銷魂啊。自然的,最銷魂的絕對是老色鬼自己,銷得它老臉都不知道該擺在哪裡了。
一直以來,老色鬼無比怨恨自己是一隻生魂,把身子給丟了。突然此時,老色鬼無比慶幸自己好在是一隻生魂。除了小女娃兒和小鬼頭能就看到它外,其他人都無緣見到它此時的樣子。若是被其他人見到,或者是熟人的話,老色鬼敢肯定它一定會把自己從生魂變成死魂的,丟臉死了。
“那個那個那個,烏烏,有沒有覺得更冷了?”君上邪有自言自語的習慣,就連小鬼頭也有。這些事情,小鬼頭早就和烏拉說過,但是說歸說,看到歸看到啊。所以當烏拉看到君上邪對着一團空氣猛打一氣,接着小鬼頭又在嘲笑空氣,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就如同拖住了女子胸前纔會有的那兩團肉的樣子,烏拉惡寒。
爲什麼小鬼頭跟恩人都有這種怪癖呢?烏拉看了烏烏一眼,她只知道當自己看到小鬼頭上半身向前傾,手中狀似拖着兩大堆肉肉,撅起嘴兒,撇着外八字的小子,陰陽怪氣地走着時。一股寒氣從烏拉的腳底板,沿着脊樑骨直上衝到她的後小腦,把她給凍的啊,比這雪域裡的天氣有過之而無不及!
“嗚嗚嗚。”烏烏嗚裡麻啦地說了一堆鳥語,翻譯過來就是這個意思:凡是跟那個壞女人在一起的,心都那個黑啊,神經都那個有問題啊。壞小子是最典型與壞女人在一起後該有的表現。所以主人你一定要注意了,千萬別被壞女人給污染了懂不?
“啊啊啊,主人,等等我啊!”
200、雪地裡的相遇
“啊啊啊,主人,等等我啊!”可是烏拉並沒有聽烏烏說完,在瞥到君上邪丟下她和烏烏,小鬼頭跟着君上邪跑掉之後,烏拉連忙跟上前去,又把烏烏給甩下了。看到自己的主人如此這般不爭氣,氣得烏烏“嗚嗚”大吼:才說壞女人不正常,那臭小鬼不正常,可你還是巴上挨上去!
烏烏心裡是很憤憤不平的,可惜,烏拉始終都是烏烏的主人,君上邪一直是烏烏的剋星。碰到君上邪和烏拉,不管烏烏再多的不滿,跟還是得跟着。只見君上邪在前面神氣昂昂地走着,後面的小鬼頭以一種很是怪異有些孃的姿勢走着。
離了一段距離的烏拉連忙小跑,追上君上邪和小鬼頭。大概是雪層的阻力真有些大了,就連烏拉的飛毛腿兒在這個地方,都受到了影響,不似在平地裡那般飛奔自如。“咔嚓、咔嚓”的聲音,不絕於耳。君上邪三人一鬼一獸初入雪域時,天氣有些糟糕,下着大雪,還偏着不小的冷風。
只不過走了一會兒之後,漫天大雪漸漸地變小,風勢也隨着雪變小。再過一會兒,奇異的是雪竟然停了下來。哪怕如此,這雪域裡的溫度卻沒有回升的跡象。
“懶女人,這雪兒終於是不下了。不過我們到底要怎麼走,往哪兒走啊?”大伯只是粗略地指了一個方向,可白雪皚皚,眼裡盡收的都是一色雪白。一開始還有些方向感,接着,小鬼頭走着走着很快就覺得自己頭昏眼花,哪還分得請東南西北啊。“懶女人,之前那個黑衣男人不是給了你一件地圖嗎?拿出來看看。”
直到這時,小鬼頭覺得有一張雪域的地圖,很是有用。在雪域裡,全都是些被厚雪蓋住了的樹木,東看西看,好像哪一塊兒地長得都一樣的,完全分不清自己走過什麼地方,沒走過什麼地方。現在還有腳印爲證,說明自己沒走回頭路。可之前的腳印,早就被風雪所蓋住了。
雪域果然是一個可怕的地方,沒有半點記號能作爲方向的憑證。這就好似自己成了一隻無頭蒼蠅,只是一個勁兒地瞎撞。這種感覺很是無力,讓小鬼頭有一種驚慌之感。
“你急什麼?”與小鬼頭的焦急不同,君上邪很是悠閒,好似來到雪域裡,是爲了旅遊散個心,並沒有其他意思,更無視了雪域裡隱潛存在的危險。三個人,小鬼頭和烏拉穿得跟只肉球兒似的,只有君上邪衣衫輕薄,兩袖輕風,後面再跟着一隻大笨狗,這組合看着還真有些奇怪呢。
“能不急嗎,不怕找不到路,在雪域裡迷失了方向,到時候我們怎麼辦?!”小鬼頭氣得哇哇大叫,這些最基本的問題,不該是懶女人這個最大的人去擔心,去思考的嗎?爲什麼最該負責任的人,跟個沒事兒似的,輕閒自在,而他這個菜十歲的小娃娃,卻要擔心這個,操心那個,太不公平了。
小鬼頭很是懷疑,其他人到了懶女人這個年紀,是不是跟懶女人一樣亂來,沒點擔當啊。“當初人家都給你一張地圖了,你卻把它給丟掉。現在好了吧,想要也找不到了,我們可能找不到正常的路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記媛君的事情,真把小鬼頭給氣到了,小鬼頭變得越來越愛發脾氣,燥動不已。
“小鬼頭,你是不是得了小兒多動症啊?”君上邪看到小鬼頭時不時就狂跳不止,跟只皮猴兒似的,靜都靜不下來,嚴重懷疑,小鬼頭其實是得了一種叫作小兒多動症的毛病。“烏拉,找根繩子來,把小鬼頭綁起來,這麼又蹦又跳的,不見得對他身體好。”小兒多動症有什麼樣的影響,君上邪也記不得了。
反正就是多動,既然如此,乾脆讓小鬼頭不動,那就最好了。好在烏拉的力氣夠大,扛一個小鬼頭對於烏拉來說,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想當初在沙漠裡的時候,烏拉可是扛着她和小鬼頭一起走出沙漠的。
“不用不用,我又沒病,什麼叫作小兒多動症,我聽都沒有聽說過。懶女人,你少拿這些藉口轉移我們的視線,逃避你的過失!”小鬼頭聽到君上邪要把自己綁起來,小鬼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停下來,不敢再亂動。但一想到,這可能是君上邪轉移視線的手段時,又氣得跳腳。
君上邪兩條眉毛緊緊地皺成了一團兒,“小鬼頭,你猴精上身了?”她自己心裡明白,她不是原來的君上邪,而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君上邪。不會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有一隻猴精兒附身在小鬼頭的身上了吧。想當初最先遇到小鬼頭的時候,小鬼頭深沉的跟個小老頭兒一般。現在都變成啥樣了。
“你胡說什麼呢!”小鬼頭忍住了想上前在君上邪腦袋上狠狠拍一下的衝動,一旁的老色鬼絕對就是一個例子。要是把懶女人給惹毛了,懶女人絕對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老色鬼還算好,不管被懶女人整成什麼樣子,好歹是透明的,除開他和懶女人以外,就沒人能看到。
他跟老色鬼可是不一樣的,萬一他被懶女人給整了,到時候不得讓其他人笑掉大牙啊。小鬼頭深深瞭解到這一點,更害怕自己“大男人”的面子丟了。爲此,明明手癢得厲害,特別想拍君上邪,卻咬碎了一口牙,硬是忍了下來。“什麼猴精兒的,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你也會信!”
“不然呢?”不是君上邪信奉佛教,認爲有鬼神精之類的存在。但不可否認的事情,她該跟那個女總裁因缺氧而死在那個女總裁的辦公室裡。可睜眼醒來,她已經變成了十六歲,君家最廢柴無用的君十三,君上邪了。所以說,要是小鬼頭被猴精兒上上身,她覺得不是不可能。
“好了好了好了,別吵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走啊恩人。”烏拉也被小鬼頭說得頭痛死了,不過,小鬼頭說得也沒錯,這白茫茫的一片,哪兒是東,哪兒是西,完全分不出來啊。這亂走也不是辦法,總得想辦法把方向弄清楚了,否則的話,恩人永遠都沒法兒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恩人似乎說要找的是雪十蓮,而雪十蓮深埋厚厚的雪層底下。雪域最可怕的是,因爲積雪的原因,乃是一年一年積下的,你走在上面,也許腳底下是小流,小湖,更有可能是恩人想要找的那個大荷湖。所以說,想找到雪十蓮十分困難。知道了雪十蓮湖的大概位置,還得挖開厚厚的積雪和冰才能找到雪十蓮大湖。
因爲雪十蓮大湖實在是太難找了,自然的,人們對於這種情況喜歡賦予一些神秘的色彩。所以千百年來,就傳出,雪域裡的雪十蓮湖其實是一個會自行移動的大湖。就算有人前一分鐘還大概找到了雪十蓮湖,可只有一走開,去拿工具什麼的,雪十蓮湖就會從那個地方消失。
關於這一點,君上邪倒是有些能理解。就好比在中國,有一個挖參人的職業。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規矩,挖參人則有這麼一條規矩。要是找到了一隻老參的話,必要在老參的頂端花兒上繫上一根紅繩子。更有些挖參人還是怕人蔘娃娃會逃跑,乾脆就留守一人看着那株老參。
畢竟有太多次經驗,明明之前還在此地看到一株很是稀少的老參,不過是一個轉身的功夫,就再也找不到那株老參了。與老參相似,雪十蓮湖哪怕找到了,也不能離開半分,直到把雪挖盡,找到湖面爲止。本來雪十蓮湖就難找,現如今又沒任何方向感,這下子,三人真成了無頭蒼蠅一般,不知道從何找起。
“走馬觀花。”君上邪表現得一點都不急切,看向遠方。除開找雪十蓮之外,她還要跟莎比及那位小哥兒碰個頭。要是這兩人幫忙跟她一起找雪十蓮的話,找到雪十蓮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喂喂喂,什麼叫作走馬觀花。你別忘了,你找雪十蓮是爲了什麼,你不是爲了,唔唔唔。”小鬼頭本來還想喊的,想說雪十蓮是爲了救君家的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然後再救回懶女人的老子。可惜說到一半的時候,老色鬼也把小鬼頭的嘴巴給捂住了。
好在今天老色鬼沒有掉鏈子,今天用無形的身體碰到了小鬼頭實在的身子,讓小鬼頭後面的話沒說出來。老色鬼心裡直嘀咕:你個小蠢蛋,小女娃兒之所以這麼說,是不想把尋找雪十蓮的壓力放在小鬼頭和烏拉的身上。小女娃兒會不急那纔有鬼了,爲了那些君家的親人,小女娃兒恨不得能不睡不眠地去找出雪十蓮。
哎,這麼窩心的一個舉動,小鬼頭一點都不明白。小鬼頭爲小女娃兒着想,小女娃兒的心思小鬼頭又沒法明白。這些人真是的,明明互相關心,但小鬼頭畢竟還只是十歲的孩子,不能完全懂得小女娃兒的心理。
如果讓小鬼頭說出那些心裡的話,必會傷到小女娃兒的心,所以,老色鬼只能當中間人,適時地捂住了小鬼頭的嘴,不讓小鬼頭說出傷君上邪的話來。
只不過,小鬼頭好像並不領老色鬼的情啊。老色鬼要捂小鬼頭的嘴,當然要飄到小鬼頭的身後,身子與小鬼頭保持水平一個高度,並與小鬼頭做親密的接觸。小鬼頭臉色大變,先是一紅,接着大白,就跟變臉兒似的。最後一把推開身後的老色鬼,大叫一聲跳開了。
“你個死變態,別跑到我背後,用你那陰不陰,陽不陽的背貼我的背!”是,小鬼頭才十歲,問題是哪怕小鬼頭十歲,也曉得男人跟女人身體上的一些差別。比如說女人胸前有大大軟軟,跟饅頭差不多的肉肉,男人就沒有。剛纔老色鬼那麼一捂小鬼頭的嘴兒,把它的那兩隻山東大饅頭全貼在了小鬼頭的背後。
試想一下,小鬼頭那該有多怪異啊。要是靠在君上邪懷裡,沒關點感覺,但一想到自己是靠在一個生魂,性別爲男的老色鬼懷裡,背上貼着這麼兩團肉饅頭,小鬼頭別提有多尷尬了。就像是身上爬滿了小小的螞蟻,全都在咬他的皮膚,讓他身上所有的雞皮疙瘩全都立了起來。咦,想想都覺得變態!
“哎油,人家也沒有辦法啊,全是小女娃兒做得好事兒!”老色鬼先是臉色一變,接着故意挺了挺胸,逗小鬼頭。它又不是二十來歲的小毛頭,被這麼一件小事兒就刺激到了。既然這山東大饅頭一般的胸已經長在它身上了,它也只能接觸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它在小鬼頭和小女娃兒的面前如此,不覺得丟人,不覺得尷尬。
哈哈哈,誰看不順眼,誰心裡難受唄。反正它是沒什麼特別感覺,活該小鬼頭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接着,老色鬼還向小鬼頭拋了一個媚眼,把小鬼頭雷得哇哇大叫。就跟鬼上身似的,滿雪地地跑。看到小鬼頭跟發了瘋似的亂跑,烏拉抹了一把汗,用疑問的眼神看着烏烏:那個那個那個,烏烏啊,我跟恩人混得久了,會不會變得跟小鬼頭一樣成瘋子?
烏烏鄙視地看了一下烏拉,剛纔它和主人說話,主人理都沒有理它。哪像它初見主人時那般單純好說話,在意它的事情。不用問,主人已經開始慢慢跟那個壞女人同化了!想當然的,烏烏這回有些稚氣,沒給烏拉一個好眼神,看着小鬼頭一個人在雪地上雪折磨。
君上邪咳了一下,小鬼頭覺得她不上進,就小鬼頭和老色鬼這麼鬧着,她想找到雪十蓮怕是更加遙遙無期了。她不確定雪十蓮是否是真的存在,但她一定要儘自己所能,必要找出這雪域裡的珍寶!只不過把年幼的小鬼頭和單純的烏拉帶進危險的雪域,君上邪有些遲疑,是否該讓這兩人離開自己一段日子,讓他們在叢林裡等自己呢?
“等等。”君上邪看到一旁的樹枝有斷枝的橫蠻。樹枝被折斷的地方不似被魔獸弄出來,更似被人給折斷的。
“懶女人,有什麼問題嗎?”小鬼頭走到君上邪的身邊,看着那樹枝斷裂的地方,“有什麼好奇怪的,雪域長年下雪,這些樹枝上都積了很厚的雪,把樹枝壓斷了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小鬼頭什麼都沒有,一直都是獨自一人生活的小鬼頭這些生活常識倒是不少。
“沒錯,這樹枝是有可能被雪給壓斷的,但也有可能是被人給折斷的。”君上邪點點頭,在這種時候,小鬼頭倒顯得挺靠得住的,至少比老色鬼有用多了。“沒什麼,可能是我多心了吧。”不知爲何,當君上邪看到這摺痕的時候,心跟着跳了一下,好似感覺到了微量的魔法元素。
“走吧走吧,農夫嘴裡的大姑娘指不定就是莎比,走下去就知道了。”老色鬼催君上邪和小鬼頭快些上路,一直拖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因爲大雪域裡走了大半天,老色鬼也鬱悶了,跟小鬼頭有一種相同的感覺。這裡盲目地走着,真懷疑那路是怎麼走過來的,就像是自己一直沒有前進過一般。
這種看不到目的地的前進,難免總讓人有些心慌。再者,這雪域裡的魔獸,可不比叢林及沙漠裡的。聽聞雪域裡的魔獸,爲了抵抗雪域裡的嚴寒,所以皮毛都比較厚。攻擊起來時,不比其他魔獸那般容易打穿身體。老色鬼回憶了一下,自己“活”着的時候,彷彿沒怎麼踏進雪域裡。
混的最多的就是叢林及沼澤,就連沙漠踏及也極爲的少。只因爲沙漠及雪域不但條件惡劣,更沒有所有魔法師及鬥氣師想要的寶。生活在這兩大塊區域的人,大部分都是些流民,自然的,魔法師和鬥氣師極少涉及這些地方。
的確,在雪域裡完全找不到方向感的君上邪和小鬼頭及烏拉,就跟瞎子摸路似的,有些沒頭沒腦。換作別人的話,肯定是個個都急得臉色都發青了。好在君上邪向來心態比較平,情緒極少有太大的波動。跟在君上邪的身邊,小鬼頭和烏拉只能學着君上邪一般,把心態放平和下來。
“你們看,有腳印!”君上邪指了指前面的一排腳印,看着這排腳印君上邪曉得,這裡不久之前纔有魔獸走過。這排腳印很深,說明魔獸的個子比較大。之前有過風雪,若是早些時候過的,腳印必被風雪所埋。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過就是魔獸的。雪域裡的魔獸該比叢林裡的還猛得多,可以的話,我們還是別去惹它。”雖然小鬼頭很喜歡獵魔時的感受,再把魔晶從魔獸的腦子裡取出來。不過,他們來到雪域後的目的可不是獵魔取魔晶,而是找雪十蓮。小鬼頭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獵魔的身上,哪怕這麼做,會讓小鬼頭渾身不舒服。
可以想像一下,雪域裡的魔獸越是厲害,魔晶的純度便越是高,這價錢更是沒法兒比的。想到有一堆的錢從自己的眼前溜走,小鬼頭不但手痛,腳痛,肉痛,心痛,骨頭都痛死了。
“未必,跟上去看看。”君上邪搖頭,雪域的條件極差,魔獸能找到食物的可能性比在沙漠裡的魔獸找到食物的可能性更低。爲此,凡是能生活下來的魔獸,必是萬中無一,自是強悍無比。這種魔獸,鼻子特別靈敏,能尋出被雪埋下後遺留下來的氣味兒。
所以說,這隻腳印的魔獸,指不定就發現了什麼,所以追着氣味兒而走。君上邪決定賭一把,不管這隻魔獸發現的是什麼,先跟上去看看。指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貨,再者,她的運氣一向都很好,這個賭賭得起。
君上邪堅持,小鬼頭和烏拉哪拗得過君上邪啊。老色鬼在烏拉的面前是隱形人,更加沒啥發言權,三人一鬼一獸,當然是君上邪爲中心,全聽君上邪的安排。
好在風雪停了,要不然的話,君上邪就沒法跟着這些腳印去追尋魔獸。畢竟人類和魔獸長得很是不同,沒有魔獸那麼靈敏的鼻子。本來作爲狗獸的烏烏應該有這個本事兒吧。可惜,帶着氣味兒的雪一旦被埋下去,烏烏也是沒有辦法透過雪層,聞到那些氣味兒的。
順着腳印,君上邪帶着小鬼頭和烏拉一直往裡走着。而烏烏也一直順着腳印所留下的氣味兒,辨別着前行的方向。大概走了有十多分鐘吧,烏烏向着烏拉叫了幾聲,然後烏拉告訴君上邪,“嗯嗯嗯,主人,烏烏說,腳印上留下的味道越來越濃了,說明我們追的方向是對的。”
“嗯。”君上邪點了一下頭,畢竟魔獸不會像人類那麼無聊,會倒着走路,所以魔獸的腳印是沒法騙人的。靠着魔獸的腳印能判斷出,魔獸前進的方向,自然是不會走錯的。
好在風雪停下來,魔獸留下的腳印,不但沒有被後下的雪蓋住,也沒有被其他半路冒出來的魔獸弄亂。大概前行了總有三十分鐘的樣子,君上邪他們雖然還沒有看到魔獸,可是已經聽到在自己的正前方,有打鬥的聲音。聽聲音,除開那讓人冷寒的魔獸嘶吼聲之外,還有一男一女的聲音!
大概是這一男一女不斷攻擊着魔獸,即使魔獸的毛皮很是厚實,打在皮上不能造成深層次的傷害,倒也有些疼痛之感。想當然的,魔獸該是這片雪域裡的一方之主,有人冒犯了它的權威,它自要給那些人好看!
聽到打鬥聲之後,君上邪連忙跟着聲音往前奔去。君上邪本來踏在雪地上的每一步都比別人輕,哪怕君上邪跑起來,在雪地上的聲音也是很輕。小鬼頭跟烏拉受了雪層的阻礙,無比跑得比君上邪快。如此一來,君上邪成了三人裡行動最快的一個,最先趕到事發之地。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啊,等等我們!”烏拉的腳一直被雪給阻到,每當想邁開步子跑,都會被雪層絆一下,麻煩得厲害。小鬼頭也差不多,只有老色鬼雙腳不用着地兒,飄的速度能跟的上君上邪。
烏烏看到烏拉的那個笨樣子,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身子就跟吹了氣的氣球一般,遽然變大,然後頭歪了歪,意思是讓烏拉跟小鬼頭坐到自己的背上去。它有四條腿,跑起來,比人類不容易被雪給絆住。
誰都沒有玉雪域裡的魔獸交過手,爲此,小鬼頭和烏拉比較擔心先跑過去的君上邪,所以兩人都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奔上烏烏的背,讓烏烏帶着他們跑。
“莎比,攻它的背!”一個有些沙啞的男生大聲喝斥莎比,攻擊魔獸的背部。
“我知道了!”莎比看來也有些火氣了,眼前的這隻魔獸皮毛特別厚,再厲害的魔法打在魔獸的身上,最多是燒掉一些魔獸的皮毛,可是沒法傷到皮層。她用盡了自己的魔力,可惜還傷不到魔獸,這對莎比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諷刺,沒把莎比氣個半死。好歹她也在高級魔法會上過學了,進入雪域遇到第一隻魔獸就沒法對付,那她以後怎麼晉級法神啊。
“啊嗚!”與莎比對敵的乃是一隻龐然大物,通體生白,身材敦實的大熊獸。能在雪域這麼嚴寒的地方生活下來,也只有這種脂肪層超厚的熊獸了。這隻大熊獸直立起來,竟像是一座小山一般,大概有近六米的高。雙目炯炯有神,似銅鈴一般大小,大張着的熊嘴,露出那麼一點兒黑色的邊緣,糝人的白堅牙。特別是白熊站立起來的時候,很是嚇人。
那似小山一般的身子,充滿了野獸的氣味兒。那張開的熊掌跟蒲扇一般,更別提那大掌頂端豎起的利爪。只有大熊輕輕這麼一揮,就能輕易地把人類打飛出去,甚至是劃開人類的肉體,弄得腸流滿地。
大概是毛皮被打到,一些毛髮被燒焦,惹得大熊很是生氣,大張着嘴,不斷髮出咆哮聲,恐嚇着自己眼前的這兩隻小小的食物。瞪大的熊眼裡滿是殺氣,似能看到在燃着的小小火焰。
雖說熊獸的身體很是龐大,但動作十分靈敏。莎比想要跑到熊獸的背後攻擊熊獸,可惜熊獸狠狠地瞪了莎比一眼,動作十分迅敏,熊狠狠地揮了出去,弄得莎比完全沒有那個機會轉到熊獸的背後。爲此,莎比惱怒不已!這隻熊獸明明看着很是笨重,動作怎會如此之快呢!
“快點啊!”男的喝斥莎比,他一直在吸引熊獸的注意力,想要讓莎比從背後攻擊熊獸。想不到的是,面對兩個人的攻擊,熊獸應付起來竟然會綽綽有餘,沒有絲毫的慌亂,不但把他給管住了,同樣沒有放機會給莎比。
“我也想,可是它不能我機會!”莎比有些氣餒地說着,本來她和他進雪域是爲了找君上邪,幫助君上邪找到雪十蓮,好把君家的兩位老祖宗救回來。可是,一進入雪域,不但被雪域這種特別氣象給凍到,渾身發冷,身子的靈活速度,大不如前。
本來自己的身體靈活程度就沒有之前的好,再加上這頭熊獸的身手比人類還敏捷,弄得莎比一個頭兩個大。莎比和男生沒法向前攻擊,問題在於熊獸不會傻傻地坐等。它已經好些天沒有進食了,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兩隻可口的食物,它怎麼樣也不能再錯過了!
於是,熊獸豎起自己的身子,狠狠地揮出了一掌,這一掌起了一陣大風,把一旁樹枝上的壓都給吹落下來了。男生一個倒頭,躲過熊獸的這一掌。本想身子一個反彈,從地上躍起來。可惜,手一撐在雪地上,手陷入了雪地裡。想反彈起來,根本就借不到力!
莎比就比較聰明瞭,莎比向地上打了一個魔法,用力的相互作用,身子一下子躍起,以此來躲過熊獸的攻擊。雖說兩人都躲過了熊獸的攻擊,但是一個地上翻不了身,另一個半躍上空,都陷入了尷尬的境地。要是此時熊獸再發出攻擊的話,男生和莎比都躲不掉了!
“蠢!”突然,空曠的雪地裡傳來一聲帶着清冷又無比熟稔的聲音來。那個“蠢”字,除開一股冷勁兒之外,還帶着那麼一絲懶意和笑意。緊接着,就在熊獸想要把兩隻“食物”都給解決掉的時候,一抹白色的影子,與雪色化爲一體,一瞬而過。
君上邪一個閃身,跳到了熊獸的背後。君上邪每次遇到這種猛獸的時候,顯然都喜歡打近身仗。熊獸的皮毛本來就夠厚了,要是離得太遠,打出來的魔法作用到熊獸的身上必不多了。君上邪一隻手扶在熊獸的頭頂上,另一手醞出魔法及鬥氣,兩者合二爲一,形成最強大的攻擊力。
熊獸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有着一個異物,猛得甩頭,想要把自己頭上的那個東西給甩下來。君上邪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的身上多出了一股猛力,差點沒把自己給甩出來。君上邪一發狠,手微張,熊毛從君上邪的指縫裡鑽出來。君上邪利用此點,迅速抓緊熊毛,手手地拽住,使得熊獸沒法把自己給甩下來!
在熊獸的這股大力之下,君上邪就像是在坐飛車一般,身子都跟着飛了出去。好在,她的手死死地抓住了熊獸的毛髮,所以,君上邪身子是飛了起來,卻沒有被熊獸給甩走了。只不過君上邪手裡凝聚的那一股力量並沒有能及時打進熊獸的身體裡,把魔獸給解決掉。
看到君上邪那嬴弱的身子頓時飛了起來,頓時嚇壞了一大幫子的人。“姐,要當心!”
Acepai
201、小混蛋和小鬼頭是冤家
“懶女人,你當心啊!”“恩人,別放手!”“你個小女娃兒,告訴你幾千幾百次了,別打近身戰!”老色鬼,烏拉和小鬼頭三個人就跟跳跳虎似的,一看到君上邪竟然衝到了熊獸的身上,真恨不得把君上邪抓下來,痛打三百大板。熊獸身強體壯,力大無窮。想弄死君上邪,不比捏死一隻螞蟻困難多少。
君上邪憋着的那一口氣一直都沒有鬆開,跳上熊獸的身上有多危險,她會不曉得嗎?!要是這些人,省些口水,少說幾句話分她的神,相信她能更快地把熊獸給解決掉。
“都給我閉嘴!”君上邪吼了一聲,讓那些個旁觀者通通給她閉嘴。要是再開口的話,當心她把熊獸收拾掉後,順帶把他們也給收拾了!
君上邪的一聲低喝,可比熊獸的咆哮有用多了。君上邪咳一咳,山都要跟着抖三抖,更別提這些原本就一直被君上邪壓得死死的人了。當然的,君上邪一吼,所有人都跟着閉嘴,特別是君傾策,已經太習慣只聽君上邪的話了。爲此,君上邪一吼,君傾策嚇得把自己的嘴都給捂住了。
君傾策已經想不起自己有多久沒見過眼前這個姐姐了,想當初經過七十二校的魔法比賽之後,君上邪就離開了君家,自此再也沒過。只有偶爾送回君家的一些東西,表示她還安全,可是君上邪的人,君傾策整整兩年多沒見過了。
兩年過去了,在君傾策的眼裡,君上邪當年那張絕色的臉上,多了幾絲成熟的風味兒。一雙炯亮的眼裡,滿是兩年洗滌後的獨有風采。兩年過去了,君上邪身上的氣場已經與以前很是不同了。沒錯,和莎比一起進入雪域裡的男生就是君家的另一名逃生者,君傾策!
在君傾策觀察君上邪的時候,君上邪眯起眼睛,手底下的魔氣雙合還沒有發出去,發了狂的熊獸力大無比。君上邪要保證自己不從熊獸身上滑下去,有些吃力了。君上邪斂神,當熊獸想要仰天長嘯,伸出熊掌淮備把君上邪從自己的身上拉下來時。
君上邪看淮了時機,覺得這是熊獸給她留出的唯一一個空隙,要是不抓住的話,想打敗這熊獸,怕是花上一番功夫。君上邪手一伸,看準了熊獸的脊柱,把自己手心裡的魔氣雙合打進了熊獸的脊椎裡。這就好比在脊椎動物的要害之處,插進了一根鋼針一般,更何況君上邪的“鋼針”,還是那種擁有強大力氣的“鋼針”。
“啊啊!啊啊!”熊獸發出了嘶吼,從那撕心裂肺的淒厲聲之中,不難聽出,此時熊獸正受着非人的折磨。
君上邪把魔法雙合之力打進熊獸的體力之後,迅速離開了熊獸的身體,接着連環不斷往後跳。不但如此,君上邪雙手一打,使出魔法,放出一股放後吹的有力風之手,把所有人都帶離熊獸的身邊。
受了重創的熊獸自然是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嘴裡不斷髮出咆哮之聲,而受創之處是讓熊獸最痛苦的地方。爲此,熊獸不斷狠抓着自己的脖頸之處,想要把那股似鋼針一般的物體從自己的體內拔出來。
可惜,君上邪打入熊獸體內的那一內魔法雙合,乃是無形之物,熊獸怎麼可能把它找出來。痛苦萬分的熊獸仰起頭,不斷地對着天空咆哮,那股洪亮之聲,震得整個大地都隨着它的聲音共震而發出隆隆的共鳴來。
不但如此,魔獸都有自己的絕招,除開蠻力之外,魔獸也是具有魔力的。熊獸身上那股無法發泄的痛苦,讓熊獸瘋狂地想要破壞着,兩隻熊掌狠狠揮出,竟然揮出了一個魔法陣來,好在君上邪及時用魔法,把其他幾個活人,帶離了熊獸的傷害範圍。
被魔法陣波及到的事物,都被催毀了。莎比錯愕地看着,熊獸揮出的那一掌,魔力竟然會有那麼高。哪怕是樹枝碰到了那股魔法陣,都會隨着神形具毀。但莎比同時感覺到的是,成爲法神的君上邪果然與以前大大不相同。對魔法的控制度已經高得嚇人了。
一般情況下,魔法都是具有傷害性的武力。其使用的差別就在於是爲了搶奪還是守護。可是君上邪的魔法不同,君上邪把自己魔法的傷害性質改變了,具有溫合性,可以隨時改變魔法的威力大小,使得魔法的性子跟着改變,不再具有傷害力。
要不是君上邪剛纔的那一招不具任何殺傷力,其他人打出魔法,哪怕本意是好的,在接觸到這些魔法的同時,他們身上都會有一些損害,這也算是魔法的一個缺點吧。可是君上邪已經完全改變了魔法的這一傷害性,能夠自如控制魔法,對於這一點,莎比不能不佩服。
其他人的魔法歷程,在覺醒儀式之後就開始進行修練。君上邪不同,在覺醒儀式上失敗的君上邪本該一輩子都碰不了魔法,事實上,直到君上邪十六歲之前,都未曾在魔法上表現出任何天賦。
所以說,君上邪算不算是大器晚成的那一類人嗎?君上邪十六歲突在魔法上表現出的驚人才能,還不算太,太,晚吧。莎比有些勉強地想着,君上邪的情況超乎常人能思考的範圍,所以莎比已經無法對君上邪的這種狀況做一個具體的判斷了。
莎比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管君上邪是一個怎麼樣的魔法師呢,反正了不起是肯定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搞定眼前的這頭大熊獸,要不然的話,他們都得成爲熊獸嘴下的食物了。成爲法神的君上邪想要對付熊獸應該不難吧。
莎比的眼裡閃過一絲擔憂,不但莎比是如此,其他人亦是如此。正因雪域的生存情況太過貧瘠,想要活下來,絕對是一件難事兒。可但凡是存活下來的,也非凡品。正因如此,雪域裡的魔獸比其他三域裡的魔獸都難對付。
非要也給魔獸劃出一個低,中,高三個等級的話,這熊獸絕對是屬於高級魔獸的那一類。進入雪域,挑戰這雪域之主的熊獸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所以,熊獸的能耐到底有多大,這些年輕人都沒個底兒,很擔心成爲法神的君上邪,是不是能應付得過來。
君上邪把其他人帶到安全地帶之後,獨自一人面對熊獸。顯然,熊獸是知道哪個人讓它如此痛苦的。當君上邪再次站在它的面前時,熊獸惡狠狠地盯着君上邪看,不顧自己身體裡的那陣陣刺痛,猛地向君上邪撲過來。
君上邪腳下生風,輕輕跳起,躲過熊獸這猛烈的一撲。因爲熊獸撲得太猛,把雪地裡的雪都撲飛了起來,濺散開去。不過,熊獸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站起來,重戰君上邪,誓要讓這個折騰到它的“食物”付出代價!
面對來勢洶洶的熊獸,君上邪不懷好意地笑了。正好,她也想試試自己成爲法神之後,身後上有什麼進步,趁此機會,她可以有一個全面的瞭解。君上邪雙手硬爲掌,心出風,凝整氣,運爲氣。不得不說,雖然在梅城裡的記憶不怎麼好,不過在梅城城主裡偷學的那一招還是很有用的。
君上邪把絲絲魔力全都繞纏於自己手底心那稍顯薄弱的鬥氣之上,然後打向熊獸。與莎比及君傾策的攻擊不同,君上邪打出的每一招,對熊獸都是有很大的影響的。只見君上邪那帶着魔法之氣,有鬥氣爲骨的招式,很快就劃破了熊獸的皮毛兒,使得那雪白的皮毛上,沾染了幾滴紅色的血液。
再三的受傷,自是讓熊獸氣憤不巳,咆哮不止,現在的熊獸,已經沒有那個想吃掉君上邪的心情了。此時的熊獸已經完全被君上邪這個小小的“食物”給惹怒,只想要撕裂君上邪的身子,讓君上邪的血,撇滿整片雪地!
“該死的,小女娃兒這下子徹底把熊獸給惹怒了!”老色鬼皺起眉頭,看着君上邪跟熊獸的交戰。小女娃兒雖然成爲法神,但這些天,因爲連續的趕路,魔法疏於練習,怕是沒有當初在高級魔法學院時的那種熟練了。更重要的一點是,熊獸是獵食動物,撕毀獵物怕是熊獸最拿手的好戲!
“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去幫忙?”面對殺氣濃重的熊獸,一旁看着的莎比簡直就是膽戰心驚。看君上邪與熊獸對戰,比自己剛纔跟熊獸打的時候,更讓她心驚。熊獸很吼一聲,揮動一下它那能把巨石都拍得粉碎的大掌,莎比的身子和跟心都會隨之抖動一下。
所以,莎比有些忍不住,看他們是不是該衝上去,幫君上邪一把。總覺得,面對如此兇猛的熊獸,讓君上邪一個人收拾,有些不太厚道。
“別,你少給我姐添亂!”也不知君傾策對君上邪哪兒來這麼多的信心,明明自己前一秒還罵天罵地罵個半死,竟會讓他遇到這頭會使自己九死一生的熊獸。可面對君上邪時,君傾策反而坦然自若,不緊張了。那種神情就好似,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着一般,君上邪而是君傾策眼裡的“高個子”。
“喂喂喂,你別把我說的這麼差行不行。別忘了,我跟君上邪進過同一所高級魔法學院!”一聽君傾策的話,莎比氣得七竅生煙。她哪有這麼差,怎麼說也進入了高級魔法師的行列,自是隻會給君上邪幫忙,怎麼可能拖了君上邪的後腿呢!
“切,我姐是法神,你是嗎?我姐是魔法天才,你是嗎?我姐傷到熊獸,你行嗎?”君傾策無比鄙她看着莎比,真不是他太過誇大了他姐的能力,只因事實如此啊。莎比還是一在邊看着吧,以前哪次遇到事情,不都是他姐一個人解決的,莎比看着就算是幫他姐的忙了!
莎比的牙齒無比的癢癢,本來君家的消息,同樣讓莎比很是傷心。後來絕藍和拉斯寫信告訴她,君傾策沒有死,而且君傾策想去找君上邪時,她也想幫君上邪一把。便找到了君傾策,兩人結伴來到雪域。
一路上,君傾策沒了以前那種陽光的味道,變得有些陰鬱。想到君家的事情,君傾策的這個反應其實很是正常。打從心底裡,莎比覺得君傾策小小年紀經歷這麼多的事情,很是可憐。不過現在不同了,莎比鄙視當時同情君傾策的自己。像這種小混蛋,不管什麼時候,她都該踹上三腳纔對,省得在君傾策把她氣個半死。
“喂喂喂,你們兩個給我閉嘴。再這麼吵下去,要是讓懶女人分神,被那隻大笨熊傷到,小爺我拔了你們倆的皮!”小鬼頭跟莎比熟,卻不認得君傾策是何人。當然的,小鬼頭馬上稱老大,讓君傾策和莎比安靜下來,也不看看是什麼情況就鬥嘴,這兩人都會給懶女人添麻煩!
“你是什麼人,算老幾,敢管我跟我姐的事情!”聽到有人稱老大,君傾策馬上不是滋味兒了起來。君傾策看了小鬼頭一眼,發現眼生的厲害,絕對是自己沒見過的。
“哼,你管我是什麼人,反正我跟懶女人是最熟的人,你不信的話問莎比!”君傾策大概比小鬼頭大了六個年頭吧,個兒也比小鬼頭高了不少。小鬼頭氣不過,使勁蹦達,想跳得比君傾策更高一些,省得被君傾策用高度壓住了自己。
“你個死小鬼,再怎麼跳都不會比我高。矮子就矮子,老老實實給我站着!”君傾策當然也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小鬼跟他姐關係挺好的。君傾策一下子覺得不是滋味兒了起來.覺得自己的位置好像被眼前的這個小鬼給頂替了。君上邪把所有對弟弟該有的關心,都給了小鬼頭。
更重要的一點,小鬼頭是跟在君上邪的身邊的。當初君上邪離開,十四的君傾策曾經提出也要跟着君上邪一起去遊歷,可是君上邪以君傾策年紀太小,能力不夠拒絕了。眼前的小鬼頭,君傾策心裡明白,絕對沒有十四的。可君上邪偏偏卻把較小的小鬼頭帶在了身邊,現又被君傾策看到,君傾策能不有意見,把小鬼頭當成是自己的敵人嗎!
那是因爲你比我大,等到我跟你一般大的時候,就會長得比你高,長得比你帥,你現在神氣個什麼勁兒。”小鬼頭還真跟君傾策鬥起嘴兒來,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都tm給我閉嘴!”正在與熊獸對戰的君上邪聽到君傾策跟小鬼頭吵個不停,眼睛一冷,狠狠地往這邊瞪了一下。
一聽到君上邪的警告聲,很自然地出現了這麼一個現象。莎比連忙捂住君傾策的嘴巴,把君傾策拉向了一邊。烏拉做了眼莎比相同的事情,捂住了小鬼頭的嘴,退向一邊。莎比和烏拉徹底把君傾策跟小鬼頭兩個人分了開去。
以君傾策和小鬼頭的性子,這場架自然是停不下來的,只不過因爲是君上邪的警告,所以區區的烏拉和莎比就把兩個無比強悍的少年給拉開了。
君傾策和小鬼頭終於安靜下來之後,君上邪再來全心對付熊獸。想不到兩年過去了,小混蛋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是很讓她省心。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就跟小鬼頭兩個人吵了起來,小混蛋似乎比小鬼頭都大了六歲吧。兩人還真是一般大,長不大的孩子性子。
“啊!”熊獸就似感覺到了君上邪的分心,覺得眼前這個小小的“食物”竟然看輕自己,不可遏制地狂哮不止。打向君上邪,不再只是蠻力,更把自己的魔法絕招使了出來。要是被熊獸的蠻力掌拍到,必要皮開肉綻。若是被熊獸的魔法招式所傷到,怕是君上邪要流血不止,傷口癒合的速度更慢。
“姐你當心!”“懶女人,別分心!”君傾策和小鬼頭誰也不輸給誰,全都給君上邪鼓起加油。真不知道他們倆是真擔心君上邪呢,還是又在鬥氣了。
“你們倆要再給我多說一句廢話,我tm剮了你們!“君上邪氣得不輕,這兩個人,難不成還只有幾歲啊。小混蛋都十六歲的人了,現在算是君家僅剩無幾的男子漢,還跟一個十歲的孩子計較。小鬼頭則在外遊歷許久,人情事故知道的該也不少,卻跟小混蛋一見面就不對盤!
“嗯,姐,我不打擾你,你好好打。”“懶女人加油,熊獸的魔晶我要了。”君傾策跟小鬼頭都算是不好控制的那一類型的男孩子吧。可是君上邪卻把君傾策跟小鬼頭同時治得服服貼貼,兩人誰的話都敢不理不睬,唯獨對君上邪的話,不敢有半點意見。
莎比和烏拉同時很無奈地相視搖頭,好在有個君上邪(恩人)在,要不然的話,小鬼頭和君傾策非得打起來不可。
哎,之前莎比和君傾策還九死一生,直嘆自己真倒黴,才進雪域,就遇到了熊獸這麼厲害的魔獸。可是君上邪一出現,情況大大轉變,所有人都自動地把熊獸這隻大獵物交給了君上邪去解決。
君上邪決定用魔法與熊獸對招,熊獸的魔力高,那對於君上邪來說更好,她更愁找個對手好好對打一下呢。當君上邪看到熊獸再一次發出之前那一招可以毀滅一切的魔法時,君上邪雙手交叉,打出五指結界魔法陣,用最傳統、純正的魔法,與熊獸交手。
熊獸使出來的魔法帶着淡淡的紫色,而君上邪的魔法是光魔法,自然是太陽一般的陽光。當兩者相撞時,發出了激烈的撞碰。雖然沒有撞出小火花來,可是氣波盪漾得十分厲害,從小小的一個點擴散開去,把站在安全地帶的四人,都吹得東倒西歪,有些站不穩身子。
這下子,莎比和君傾策算是真實地體會到了君上邪在魔法上的另一個更高層次的進步。如今的君上邪已經是今非昔比,與兩年前的君上邪,那是判若兩人。
這一招強勢的魔法打出後,熊獸都有些愣住了,大概熊獸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在這個世上,還有“食物”竟然能接住它的魔法。熊獸不是第一次遇到人類這種“食物”了,這種“食物”的人很結實,吃着味道不錯。
君上邪趁着熊獸發呆的時候,連環發出第二招魔法。如今的她在成爲法神之前就可以褪去運用魔法時那種傳統的魔法手勢,剛算是君上邪做的溫習工作。接着,君上邪開始回憶自與老色鬼在一起後,老色鬼對自己訓練達到的成果!
君上邪衝到熊獸的面前,雖然打近身戰實再是太危險了。可是能取得效果更是驚人的。君上邪把手貼在熊獸的胸口,對着那兒猛地發出了一招。接着,熊獸那麼厚重的身子竟然被君上邪那看似只是輕輕一貼的動作給打飛了出去!
熊獸的身子整個成了拱形,被打飛出去。如此龐大的身子都會被打飛,足亦見得君上邪剛纔那似無意的動作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了。熊獸的嘴大張着,疑似有些液體自熊獸的嘴裡噴了出來。接着,熊獸那笨重的身子重重地落到地上,在雪地裡砸出了一個大坑。那些積雪被熊獸的身子砸得四處亂飛。
看到那些飛濺出來的雪花,站在一邊看着的四人全都伸出手擋在自己的面上。要知道,被熊獸砸起的雪花,砸在身上也是挺痛的。
砸在地面上的熊獸,眼睛瞪得老大,不明白那麼小的“食物”爲什麼可以把自己如此龐大的身子都給打飛了。過了一會兒,熊獸就似回過神來一般,用一隻熊掌撐起了身子。熊獸好似是想重新站起來,再跟君上邪戰鬥。可惜,熊獸才伸出一隻熊掌撐身子時,熊掌上的力氣不支,加上雪滑,硬生生地滑倒了。
當熊獸屏着一口氣,強撐起自己的身子時。在空曠的雪域裡不但能聽到熊獸顯得沉重的呼吸,更疑是出現了“咔”的一聲,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然後,一旁觀戰的四人就看到熊獸重重地吐了一口血,整個身子失去了支持的力量,頹然倒下,又是猛的一陣地動山搖,把附近樹技上的雪,都給震了下來。
這麼幾次三番鬧出的大動靜,倒是讓君上邪有些擔心了。這是雪域,又有山峰,如此大的動靜,一般都會造成雪崩!君上邪看向那高高的雪山一眼。那雪山毅力不倒,好似絲毫都沒有受到山腳下這打鬥的動靜。對此,君上邪算是放心地呼了一口氣。
“懶女人,那隻熊獸算是被你打倒了嗎?“熊獸倒地半天一動不動,嘴裡的氣兒,出的比進的多,看樣子似乎是不行了。所以,小鬼頭的念頭自然是打上了熊獸眉心的那一塊高級魔晶了。
“哼,廢話,這麼一頭小小的熊獸,怎麼可能是我姐的對手。我姐當然把熊獸打敗了,看來你並不瞭解我姐是一個什麼樣的厲害人物嗎!”君傾策在醒過來之後,絕藍和拉斯已經把君上邪成爲法神的事情告訴了。想他姐本就是一個名稀缺的光魔法師,再加上法神這個職位,怎麼可能連一頭小小的熊獸都沒有辦法對付呢!
“滾你的,我會不瞭解懶女人,我是看着懶女人從一箇中級高階魔法師一進上升到法神的。懶女人有多少實力,我知道的可比你具體多了,小鬼,你還是滾一邊兒去吧!”說他不瞭解懶女人,世上除了老色鬼以外,還有誰比他更瞭解懶女人的實力了!
“哼,你以爲這樣就很了不起嗎?我姐成爲法神,那是必然的事情,兩年前我姐離開君家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一天不會太遠的。不過我跟我姐生活了整整十四年,除開我對姐魔法上的瞭解之外,其他我跟姐還有許多小秘密,你能比得上嗎!”說他是小鬼頭,也不看看比他矮了大半個頭,小矮子!
“去你的,我跟懶女人也一起過了近兩年的生話。這兩年怕是比你那十四年更有意義吧。再者,你那十四年,怕是把你剛出生,只會喝奶撒尿睡覺的破嬰兒時期也算進去了吧。呸,就這個時候,也意思拿出來炫耀!你跟懶女人關係真很好,唬誰呢!”懶女人什麼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真能跟懶女人親的,沒多少個。
“別半路插進來,又七彎十八拐認的弟弟衝當是親人兒。你以爲你是誰,聽說懶女人曾經是魔法廢物,半點魔法也不會,在那個時候,你跟懶女人的感情也是這麼好的?”小鬼頭無比嘲諷地說着。
“m的,你個死小鬼,你說什麼!”好死不死,小鬼頭踩到了君傾策的痛腳。的確,在君上邪沒有表現出魔法上的天賦時,君傾策一度認爲君上邪是君家之恥,更動過想殺了君上邪的念頭。不過君傾策的這個想法蠻符合赫斯里大陸上的思想標淮。
對此,君傾策每每想到那些日子自己對君上邪的鄙夷,都覺得自己挺壞的。不管怎麼說,君上邪都是他姐,怎麼可以動壞念頭呢!
“怎麼怎麼,被我說中了!”看到君傾策臉色大變,口氣都變得很急,小鬼頭猜自己都說中了。“呵呵,還口口聲聲叫懶女人爲姐姐呢,請問你跟你姐姐‘感情’好,在一起有多長時間?懶女人離開君家之後,可都是我陪着的。這麼比起來,是不是我跟懶女人的感情更好一些呢?”哼,敢跟他鬥,真是太小兒科了。
“m的,死小鬼,你欠揍!”君傾策哪說得過“見多識廣”的小鬼頭,小鬼頭一直一個人生活,又是個不願意吃虧的主兒。說到鬥嘴兒,除開君上邪老讓小鬼頭吃癟以外,鮮少有人能把小鬼頭說得啞口無言。更何況,小鬼頭所說的情況,都是真的,君傾策更加找不到駁小鬼頭的話了。
一時氣急了的君傾策兇狠地盯着小鬼頭看,看樣子想要揍小鬼頭。小鬼頭也不是一個怕事兒的主人,打就打,誰怕誰啊,“想揍我?沒那麼容易!
小鬼頭絕對是一枚狠角色啊,明明是君傾策先挑的頭兒,小鬼頭卻先撲了上去,先發制人,把君傾策給撲倒。接着,小鬼頭對着君傾策一陣拳打腳踢,抓頭髮,插眼睛,拉嘴巴,能用的,全都用上了。
君傾策也沒對小鬼頭客氣,不因小鬼頭比自己少很多,而對小鬼頭手下留情,出的招也很猛。很快,小鬼頭和君傾策就扭成了一團兒,乒乒乓乓打個不停,比剛纔君上邪對付熊獸還要猛一些。扭成一團兒的君傾策跟小鬼頭,滾過來又滾過去,打得好不熱鬧。
莎比和烏拉頭痛不已,男孩子就如此好鬥嗎?看到君傾策和小鬼頭打得難捨難分,莎比和烏拉真是分不出那兩個真是感情太糟糕了,還是感情太好了,如此之“相親相愛”!莎比和烏拉對看一眼,接着搖搖頭。她們都是正常的人,所以想不通君傾策和小鬼頭這種非正常的人的思想。
君傾策和小鬼頭算是爲了君上邪打起來的吧,可惜看到君傾策和小鬼頭打得那麼厲害,君上邪吭都沒吭一聲,隨兩人打得難捨難分,只是靜靜地處理着這隻熊獸。好歹是自己辛苦打下來的,沒有丟在一邊的道理。君上邪輕易地從熊獸的眉心取出了一塊剔透似雪的魔晶來。
接着君上邪手腳利落地打開了熊獸的腹腔,她想看看自己那一招所造成的效果。打開了熊獸的腹腔之後,看到了熊獸的心臟、肺葉都被自己給震碎了。之前熊獸想強撐起來,爲止還有一根脆弱的骨頭,刺進了熊獸的肺葉之中。
君上邪無視自己滿手的血腥,迅速地把熊獸的整張熊皮都給剝了下來,該用的用,該拿的拿,絕對不浪費一點熊獸的身體。
double11
202、變態兩人組
看着君上邪如此熟練、冷靜地解剖着熊獸的屍體,看着血液不斷從熊獸的身體裡沫出來,把雪地染着腥紅的顏色。烏拉和莎比很是無語,雖然這兩個女人已經見過君上邪無數強悍的一面。可身爲一個女人,面對如此噁心的場面,君上邪(恩人)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的。
其實身爲魔法師的莎比,也有過不少殺戮,面對最多的當然是與魔獸的對敵。君上邪此時做的事情,莎比以前同樣做過。莎比自己做起來,從來沒有噁心的感覺。可是看到君上邪那張勝比花嬌的臉,雪亮的眸子冷看熊獸漸漸被剖開的屍體,莎比怎麼看,身上的雞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君上邪是殺手,自然有自己的手法,處理血是最麻煩的。好在熊獸死的時候,身體還是熱的,放血比較好放。當把熊獸身上大部分的血放幹了之後,這纔開始解剖熊獸的屍體的。看君上邪那個熟練的手法,勝似屠夫一般冷然。
等君上邪把這頭熊善徹底給解決掉後,君傾策和小鬼頭的架還沒有打好。在旁站着的人,依稀從那模糊的影子裡看到,君傾策跟小鬼頭的臉都青腫成一片了。
“那個君上邪啊,你家弟弟君傾策跟那個臭小鬼打成了一團兒,你不上去勸勸?”莎比提醒君上邪,還有一場由君上邪引起的糾紛,等着君上邪去解決呢。
染上了點點熊獸血液的君上邪,轉過身去,在稍遠的地方捧起了一把雪。雪兒因爲君上邪手心的溫度而化成雪水,君上邪正是利用這些雪水,將自己的手清醒乾淨,一點都不在意雪的低溫。君上邪一邊任雪融化,一邊隨雪水自動清洗自己帶血的手,自己都沒肯搓揉一下。
“男人的事情要自己解決,他們要打架,隨他們去。”君上邪的態度很是奇怪,一點都不在意君傾策跟小鬼頭打架。這兩小鬼見面都看彼此不順眼,所以讓這兩小鬼打一架,指不定好一些。萬一一直憋着,哪天暴發起來,就不止動拳頭這麼簡單,肯定要見血了。
“哇哇哇,恩人,你就任他們兩個這麼打,萬一打出人命來怎麼辦?”烏拉再怎麼一根筋也看出來,不論是君傾策還是小鬼頭,都是對君上邪有意義,如同親人存在一般的人。不論哪一方受傷,君上邪估計心裡都不會好受的。
“打死一個少一個!“君上邪懶懶地說着,都說禍害遺千年,她們君家出品的小混蛋,估計跟好人無緣,命不會太短。小鬼頭那更是小鬼精,想他死,也有點麻煩。君上邪說的似乎跟想的是兩回事情。
“滾開,我不要跟你打了,懶女人等等我。”一看到君上邪把熊獸解決掉,似乎有前行的跡象。小鬼頭連忙甩掉了君傾策,要跟上去。小鬼頭心裡直埋怨,都是這個叫君傾策的不好,害得那顆熊獸的魔晶歸到了懶女人的口袋裡。要不然的話,那一顆魔晶肯定是屬於他的!
“哼,別你啊我的,你跟我不是同一級的,讓開點!”君傾策撞了小鬼頭一下,本來,君傾策一直希望自己能夠更加成熟,可以跟在君上邪的身邊,一起去外面歷練。可惜兩年時間過去了,在沒遇到小鬼頭之前,君傾策看着是有男人的擔當了。不知爲毛,一跟小鬼頭在一起,君傾策好像越長越回去了。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啊,等等我!”烏拉也沒法兒管君傾策跟小鬼頭打架,只能跟着君上邪往前走。看到烏拉一動,烏烏自然停止梳理毛髮的動作,跟上烏拉的動作。
“哎,跟着君上邪就知道會這麼亂成一片,‘熱鬧’得厲害。”莎比頭痛地撫着自己的額頭,只要跟君上邪在一起,就別想有清靜的日子可以過了。哪怕是如此,莎比腳下的步子卻沒有絲毫的遲疑,緊緊地跟上了君上邪的腳步。
“姐,這臭小子是誰,他爲什麼一直都跟着你!”當君傾策來到了君上邪的身邊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問君上邪,小鬼頭到底是什麼人,看着跟君上邪的關係是挺不錯的。
“滾,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問懶女人。我跟懶女人是什麼關係,跟你有毛關係啊!”小鬼頭很不爽君傾策的幾句話,就把他和君上邪的關係拉開了,把君傾策和君上邪的關係拉近了。
“臭小子,你說什麼?”君傾策聽了小鬼頭的話後,一腳踹了過去。
“混小子,你耳朵沒掏乾淨是不是,還是聽不懂小爺的人話!”小鬼頭忍不住一拳揮了過去,重重地打在了君傾策的臉上。君傾策氣得直拉小鬼頭的嘴巴,小鬼頭乾脆去拉君傾策比自己更長點的頭髮。總之,什麼動作最幼稚,君傾策和小鬼頭就做什麼動作。
見看着,小鬼頭和君傾策又要打起來了。突然,君上邪停住步子,任君傾策和小鬼頭超過自己。然後,君上邪伸出兩隻手,按住了君傾策跟小鬼頭的頭,硬把兩個頭撞在了一起。頓時,小鬼頭和君傾策兩人都覺得眼冒金星,世界晃得厲害。
當小鬼頭和君傾策都覺得頭暈眼花,而身子悠悠倒下來之後,君上邪也懶得繞路,直接從君傾策跟小鬼頭的“屍體”上走過去。被君上邪踩到的小鬼頭和君傾策都手腳抖了一下,心裡直嘆:姐(懶女人)心真狠!
“君上邪,接下來,我們該去哪裡,怎麼走?”莎比跟在君上邪身邊,比君傾策和小鬼頭老實多了,哪敢有半點爭吵啊。君上邪本就是製造麻煩的主子,要是再惹君上邪點不快,她只會成爲君上邪法神名號下的一個“犧牲者”。
“你是來幫我尋找雪十蓮的?”君上邪往前走着,目不斜視問莎比此次來到雪域裡的目的。
“廢話,如果不是爲了幫你找雪十蓮,我來這種鬼地方做什麼。”莎比翻白眼,這個答案很明顯好不好。收到絕藍和拉斯的信後,在高級魔法學院的她重新又趕回到了矣爾小鎮,就怕君傾策並沒有那麼理智,讓君家這好不容易留下的一根苗子又被掐死了。
絕藍和拉斯也正是有這個擔心,爲此,在還沒有喚醒君傾策之前,就先給莎比寫了這封信。所以,當君傾策決定追上君上邪的腳步去雪域找雪十蓮的時候,正好莎比找上了門兒,就讓莎比陪着君傾策去雪城。
雖然說,莎比是女孩子,該由絕藍和拉斯去。但是絕藍和拉斯沒有莎比放得那麼開,有一堆的人,他們得顧。就是這個原因,絕藍和拉斯只能再次選擇自私一次,把君傾策交給莎比,由莎比帶着君傾策去找君上邪。
“你知道雪十蓮在什麼地方?”君上邪依舊是個懶主兒,聽到莎比要幫自己找雪十蓮,想當然地認爲也許莎比知道雪十蓮的下落。
“暈死了,我怎麼可能知道雪十蓮的下落呢!我要知道雪十蓮的下落的話,那麼這雪十蓮早就被這天下人搶光了,雪十蓮自沒有傳說中的那般神奇!”莎比真想敲開君上邪的腦袋來看看,除開魔法之外,對於其他的事情,君上邪這個腦袋瓜子都是怎麼想的啊。
“噢。”原來莎比這個正宗的赫斯里大陸人都不知道雪十蓮的下落,這件事情的確有些棘手。但更因爲如此,相信雪十蓮的確是赫斯里大陸的一寶。找到了雪十蓮之後,她就能用雪十蓮去救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了。
“姐,那雪十蓮真能救兩位長老嗎?”醒過來的君傾策又跟在了君上邪的身邊,問君上邪問題。絕藍和拉斯覺得君家不安全,所以不讓君傾策回君家。可是作爲君家人的君傾策當然是想回去的,知情的莎此帶着君傾策回去。因爲現在君家有一個君無痕正守着,更有一股神秘組織的力量保護着。
要是君傾策真回去的話,短時間裡不會有危險。更重要的一點是,古拉底家族是有那個能力把君傾策也給除掉,問題是古拉底家族已經無暇分出這股精神去對付君傾策這麼一個小角色了。
古拉底家族的勢力衰敗不已,趁此機會,魔法會不斷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再加上還有一個絕暗王朝在兩者之間湊着熱鬧,此時的赫斯里大陸真是動盪不安之跡。相對而言,君傾策就有點不夠看了。所以,莎比才大着膽子,由自己送君傾策進雪域,找君上邪。
不過在出發之前,莎比帶着君傾策回到了君家,看過君無痕這個五哥,又拜見了冰棺材裡的兩位老祖宗,君傾策瞭解了事情的始末及君上邪去雪域的目的之後,這才隨着莎比一路快行,想要與君上邪在雪域裡匯合。
“不清楚,但試一試的話總有希望,不試的話,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只能永睡不起。”君上邪不是傻子,有些事情君上邪後來也已經想通了。當時兩個白鬍子老頭出現的情況,也許是有人刻意央排的,只是想給她一個希望而已。可仔細想一想,或許無巧不成書,無心插柳柳成陰。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本就不是一般人,又睡在冰棺材裡,再加上雪十蓮的功效,指不定還真能把兩個白鬍子老頭救回來。只有如此,她才能知道,君家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變態老子又到了什麼地方。
“姐,我一定會幫你的,我也不相信掌門人真的辭世了,就憑古拉底家族的那幾條雜魚,怎麼可能打得過掌門人!”現在的君傾策算是完完全全地瞭解了當初在君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君上邪離開之後,君無痕冒着大不敬,把君家的屍體整個又翻了個遍兒。
之後就發現,把屍體與君家族譜對照,很快就看到,除開他和君上邪沒有在那堆屍體裡外,還有君傾策,兩位老祖宗,掌門人,大伯君冰策。兩位老祖宗在冰棺材裡,就沒什麼好懷疑的了。接下來,那些被炸碎的屍塊判斷,最多隻有一個人。
也就是說,這具屍體可能是君傾策的,也可能是大伯君冰策的,當然掌門人君炎然也是不可排除的。再次檢查了一下屍體後,那具屍體看得出來是一具成年人的屍體,因此不可能是君傾策的。所以說,君家的掌門人還活着,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平日裡,君家偶有些小意見不夠團結,可在面對這種滅頂之災的時候,必會力護掌門人。君無痕把這個結果告訴了君傾策,是想讓君傾策把話帶給君上邪的。君無痕實在是太明白,君炎然對君上邪的意義了。君無痕想做的就是默默守着君上邪,在意君上邪的在意。
今個兒君傾策好不容易終於找到了君上邪,當然要把君無痕的發現告訴君上邪。聽完君傾策的話後,君上邪笑了。心裡對着遠方說了一聲謝謝,哪怕她對君無痕沒有別的情感。不過君無痕一直以來對她的守護她是知道的,她很感謝君無痕。
有了君無痕的發現,君上邪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都說了,好人不長壽,禍害遺千年。變態老子早死,怎麼可能呢。只要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救醒,一定會知道變態老子的下落。不過就算變態老子還沒死,怕現在情況也不容樂觀,要不然的話,變態老子就算不能見她,也會給她傳一個信兒,讓她安心纔是。
“去你的,你有什麼本事幫懶女人找雪十蓮。懶女人,你放心吧,雪十蓮就包在我的身上了!”後追上來的小鬼頭一把推開君傾策靠近君上邪的臉,總覺得君傾策那是對君上邪不懷好意!
“你爲什麼老要跟我作對,她是我姐,我跟我姐說什麼,關你屁事兒。臭小子,有多遠給我滾多遠,老子不稀罕你!”看到小鬼頭那囂張的樣子,君傾策的火氣特別大,這麼沒完沒了地吵下去,真虧得君傾策跟小鬼頭都不覺得老套的。
要知道,一直在後面觀“戰”的莎比和烏拉已經很是無語了。這種沒半點營養的吵架,真懷疑君傾策跟小鬼頭是怎麼樂此不疲的。所以烏拉和莎比才會懷疑,其實君傾策跟小鬼頭兩人的感情很是不錯。要不是感情太好,這種話題,普通人哪吵得下去。
本來莎比和烏拉還會上去勸勸,這麼打打鬧鬧,都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不太好吧。可是這一路的情況下來,烏拉和莎比也聰明地學會了閉嘴,更是明白了君上邪的態度。勸君傾策和小鬼頭別打了,那根本就是在對牛彈琴,該吵得吵,該鬧得鬧。
不該說君傾策跟小鬼頭不對盤,而是太對盤了。換成一般人,真要這般互相討厭,早就拼個你死我話了,誰還在那邊浪費力氣啊!看明白這一點之後,莎比和烏拉自然不會再浪費自己的力氣,跟這兩個男人說個屁啊!
君上邪當然也不會理君傾策跟小鬼頭的吵鬧,不過兩人的吵鬧擋到了君上邪的路就不同了。君上邪很是不客氣地又在兩人的腦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兩人的腦袋上立馬起了一個大包,足亦見得,下手最狠的人是君上邪!“你們兩個要麼滾到一邊,打個你死我話,要不然就給我好好走路!”
“要是再這麼吵的話,我先把你們兩個給剁了。”要不是考慮到自己不想浪費力氣,指不定君上邪先把這兩個人給結果了。雪十蓮深埋在地上,雪十蓮湖又被傳成是會移動的。要是運氣不好,正好沒遇到雪十蓮的花期,這麼多的問題全撞在一塊,君上邪本來就夠頭大的。
知道變態老子的確沒有死,君上邪挺開心的。與此同時,君上邪也想一鄧,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讓君家的骨幹人物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莎比,你真沒有半點雪十蓮的消息?”既然雪十蓮有如此神效,哪怕尋找雪十蓮的路途十分之艱險,但不肯放棄的人必如過江之鯽,多不勝數。
“沒有。”莎比無奈地搖頭,可以的話,她也希望自己能給君上邪一個確信兒,幫助君上邪找到雪十蓮。可惜,她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來到雪域,她只是想爲君上邪的事情出一份力。
“烏拉,你,會不會知道?”君上邪突然想到了烏拉,烏拉跟他們這些人是不同的。烏拉是從而天降的孩子,這從天上下來的孩子到底是什麼底細君上邪並不瞭解。不過直白的烏拉擁有常人沒有的力量,更能聽懂烏烏的鳥語。不知爲何,在這種躊躇不前的情況之下,君上邪想到了讓烏拉幫忙。
“莎比,在赫斯里大陸,你有沒有見過這種品種?”君上邪指着烏烏問莎比,是不是瞭解烏烏呢。烏烏說過,它是被人帶到了地下,而烏拉身上有它所熟悉的味道。可以說明,烏拉與烏烏來自於同一個池方,指不定在天空上,真的存在着一個鮮爲人知的世界。
“沒有見過。”莎比搖頭,在愛麗斯頓的時候,一些魔獸的基本情況是最淺鮮的魔法知識。不過莎比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隻類似於狗獸的某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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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君上邪皺眉,藍莫里送她的納戒之中,有本關於赫斯里大陸一些最基本知識的書籍。她翻閱過,就是沒有在那本書上找到任何關於烏烏的情況描寫,一度懷疑藍莫里是不是爲了報復她曾經要挾他教自己魔法和鬥氣。爲此,送了她一本冊寨版的書,沒肯花銀子買正版,所以這本書是殘次品,不全的。
要是君上邪的這個想法被藍莫里知道的話,肯定會把藍莫里給氣死。想他藍莫里會差這麼幾個小錢兒嗎?當初這些東西都是他自己用的,買的都是最好的。那本知識大全,因爲加了一些魔法進去,爲此是赫斯里大陸上的限量版,卻被君上邪批評得如此一文不值,真是要把藍莫里氣得吐血了。
“算藍莫里還有點良心,沒給我買什麼山寨版的。如果他真如此小氣的話,下次見面,非得揍他一頓不可。“君上邪嘴裡念叼着。
“你說什麼?”莎比疑似聽到了藍莫里的名字,又沒聽清君上邪在說什麼,就問了一聲。
“沒,沒什麼,對了,烏拉,你知不知道雪十蓮在哪裡?”君上邪依舊把希望放在了烏拉的身上,君上邪總覺得烏拉的身上有一股純天然的味道。
這種天然之味兒,使得烏拉在沙漠裡依然能熱情奔放,哪怕到了雪域,除了初時的不適應之外,現在也很好地在雪域裡行走了。
“嗯嗯嗯,恩人,雪十蓮是什麼東西,烏拉沒聽說過。“烏拉連聽都沒有聽過,怎麼可能會知道雪十蓮的下落呢。
“姐,別急,我們姐弟同心,齊力斷金!”一看到自己有表現的機會,君傾策連忙就插了上來。
“去你的,懶女人,不就是雪十蓮嗎,我們兩個在一起冒險,什麼樣的寶物沒遇到過。雪十蓮,小意思!”小鬼頭推了君傾策一把,也插上話來。
“你一邊去!”君傾策反推,小鬼頭自然不相讓,又要推君傾策,眼看着又是一場架了。
“咳。”君上邪輕咳了一聲,君傾策和小鬼頭馬上禁若寒蟬,身子定住不敢亂動,就好似被這雪域的低溫給凍住了一般。君上邪緊了緊自己的衣服,看來她太相信自己了。在雪域裡走動,這麼點衣服,的確顯得有些少了。“烏拉,雪十蓮是一種花,一種帶着淡淡清香的花兒,深埋在雪底下,你有辦法找到嗎?”
現在的君上邪全是死馬當活馬醫,把希望放在了烏拉的身上。“你這隻大笨狗,應該沒法聞到雪層底下的雪蓮香了吧?”君上邪不信任地看着烏烏。聽了君上邪的話,哪怕烏烏心裡挺不開心的,也沒敢怎麼着。因爲烏烏知道,君上邪這次沒有說錯,初來雪域,它的鼻有點受凍,暫還聞不到味道。
烏烏彆扭地把頭轉開去,不看君上邪。這雪域的雪十分厚實,聞不到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切。”看到佛然不悅的樣子,小鬼頭“切“了一聲,“幫不上忙還這麼得意,當狗還真挺不錯的。”烏烏雖然一再忍受烏拉的純真和君上邪的霸道,不代表它就能接受小鬼頭的嘲諷。當烏烏聽到小鬼頭的這一聲嘲諷之後,全身的發毛都豎了起來齜牙咧嘴地看着小鬼頭。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你說的東西,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應該不知道在哪裡。“烏拉摸了摸烏烏的頭,其實小鬼頭說這些話,沒什麼噁心的。只因烏烏自尊心,比人類還強,當然是聽不得小鬼頭的這些話了。
“姐,你真的半點都不瞭解,就這麼跑到雪域裡來了?”君傾策看着君上邪,哪怕他們半點關於雪十蓮的消息都沒有,不過看到君上邪那張什麼事情都沒有的臉,倒是很容易讓她身邊的人跟着安靜下來。
“赫斯里大陸都存在都多少年了,可又有幾人真有緣能見到雪十蓮。如果我真要收集齊了雪十蓮的資料,怕是要把幾百年前的消息都給打聽到。如此一來,別說打了,光是打聽消息,我都得花費好些年。”君上邪搖頭,不是她想不備而戰,實在是現實情況不允許她再多想什麼。只能一個勁兒地衝到雪域裡,再賭一次自己的運氣到底能有多好。
“說的倒也是。”本來君傾策還想着,他姐是不是因爲雪十蓮攸關君家的兩位老祖宗,所以纔不管不顧,直接衝到了雪域裡來,沒有做半點準備。現在細細一想,的確如他姐所說的那樣。
雪十蓮,近千年來,赫斯里大陸有多少人都對它虎視眈眈。可又有幾人真能尋得雪十蓮歸,而且來到雪域後,不但沒能找到雪十蓮,丟性命者也不勝枚數。真要做準備,這準備可謂是沒完沒了了。不如像他姐那般,什麼都不管,來到了雪域再說。以行爲上看,稍有些顯莽,可再細一想,卻是最直接省力的辦法。
“君上邪,這天兒似乎快要黑下來了,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地方休息一晚上再說?”雪域的天氣比較其他幾地都慣一天。基本上,與其他地兒一般,太陽東昇西落,二十四小裡有白天黑夜。不過雪域三十天爲一個週期,每到近十五之日,雪域是沒有夜晚的。
但今天不是十五之日,所以折磨了大半天后,看着太陽西下,雪域也陷入一片肅穆之色中。雪域裡的危險都是潛藏的,在雪域裡過夜自然是要加小心。雪域裡的生活條件比較艱鉅,想要找個棲身之所,挺麻煩的。
“找個稍安全的地方,再考慮休息的問題吧。”這條路在正中間,相信雪域裡還有其他的魔獸。萬一那些魔獸出來覓食,他們這羣人又在馬路正中央睡,怕是成了送到魔獸嘴邊的食物了。君上邪提議找個安靜些的地方,並讓烏拉跟莎比等人,一路上撿些乾柴。
可是白茫茫的雪世界,走了半天也沒見到一個像樣的地方。君上邪嘆了一口氣,看來只能造個雪房子了。君上邪鬥氣的等級雖然不高,不過運用起來倒也算是熟練。只見君上邪手似刀一般劃過,接着腳一踩地,數十塊方磚似的雪塊從雪地上跳了起來。
接着,君上邪指揮其他四人,用這些雪磚造出一間雪屋子來。大概造出小雪屋的樣子後,君上邪再讓四人用雪磨合在雪磚的四周,密合雪磚,使得這雪層子不透氣,具有保溫性。
“小女娃兒,這真的有用嗎?”老色鬼看到君上邪像個大老闆兒似的,指揮着四人做東做西。小女娃兒自己卻只是簡單的動動嘴,一點力氣都沒有浪費。一旁看着的老色鬼冷汗直流,看來,小女娃兒的懶病一直都沒能改得過來。“沒聽說過雪也能造房子,到時候不會把這些小鬼都給冷死了吧。你自己就是一個懶鬼,他們死了,你肯定會把他們的屍體就這麼丟在雪地裡不管的。”
“大娘,身子骨好些了,對這身材,還滿意不?”君上邪好笑地看着老色鬼,也難怪現在的小鬼頭見到老色鬼,就跟見了怪物似的。老色鬼一靠近小鬼頭,小鬼頭就大叫大鬧,非要老色鬼離自己遠一些。君上邪壞壞地上下打量着老色鬼那前凸後翹的姣好身材,“到這麼一把年紀還能保特如此好的身材,半點也不受地吸引力,怕古來也只有你一個人了。”
君上邪是真想笑,看到老色鬼時不時會犯男人的毛病。正巧腦海裡浮現了一個比較有趣的念頭,她便付之於行動,把老色鬼的身體改造成這個樣子。沒想到的是,老色鬼對這女人的身體倒是滿適應的。果然滿足了老色鬼喜歡“自摸”的變態性子。
“怎麼樣,老大娘,有沒有試過自己身材的手感,摸着還舒服嗎,有沒有要改進的地方?”君上邪看看老色鬼胸前的山東大饅頭,很是滿意。不過要是老色鬼想再大一點的話,她可以幫老色鬼改造成北美大奶牛的那種類型!
“不用不用,暫時我對這個身材很是滿意。”老色鬼一手摸着自己的腰,一手摸着自己的腦袋,向君上邪拋了幾個媚眼,“小女娃兒,我美不?”其實這身子真不錯,胸前就跟真的一樣,軟綿綿的。本來小女娃兒讓他自摸,他覺得有些變態,不過好奇摸了一摸,手感真棒!
“小女娃兒,孩子都有摸孃親奶奶的習慣吧。你都不知道自己的孃親是誰,肯定沒有摸過孃親的奶奶,怎麼樣,要不要摸摸我的看?”小女娃兒想糗它,做夢吧!老色鬼一聲壞笑,接着就去拉君上邪的手,強按在自己的胸上,看那猴急的樣子,疑似強迫君上邪piao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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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超不對盤的兩人
“我裡個靠啊,老色鬼,你奶水上腦了是不是!”君上邪一感覺到老色鬼想抓自己的手,按在它的大咪咪上, 這下子真到把君上邪給嚇了一跳。老色鬼會不會太習慣這女人的身體,竟然還要讓她摸!
“怎麼了,不敢?”呦,不容易啊,終於找到能讓小女娃兒都怕的事情了。老色鬼無比自豪的想着,接着又得意地挺了挺自己那傲人的雙峰,好似對此非常之滿意。早知道自己胸前多了兩團軟肉,還能抓住小女娃兒的軟肋,它早就這麼辦了。
不得不說,老色鬼那就是水仙花照鏡子,對自己的樣子越來越滿意,不斷挺着自己的山東大饅頭,換個姿勢,但不變的主題就是突出它的山東大饅頭,想要噁心君上邪。“小女娃兒,怎麼樣。這麼大的奶奶,很有摸的鬱悶吧。來啊,來啊,我委屈一點,暫時當你的母親一下好了。”
老色鬼就像是吃準了君上邪絕對不會出手襲擊自己的山東大饅頭一般,耀武揚威,跑到君上邪的跟前,作勢要去拉君上邪的手。老色鬼也不見得想被君上邪襲胸,但就是喜歡逗君上邪的感覺。當老色鬼再一次拉起君上邪的手,要按在自己的山東大饅頭上時,讓它極爲錯愕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不用老色鬼拉,君上邪的手自動摸上了老色鬼的山東大饅頭。當然,君上邪的摸,不帶半點色彩,純粹是爲了檢查一下自己的成果而已。雖然剛一開始,老色鬼提到這個的時候,君上邪也被嚇了一跳。
不過後來一想,好歹這傲人的身體都是她創出來的。老色鬼都沒有不好意思,她害羞個毛啊!想當然的,之前她打得手都有些酸了,現在是該驗收一下自己的成果。
老色鬼的山東大饅頭,別提,胸型真不錯,是難得的半圓形,又豎挺,絲毫沒受到地心引力。形狀不錯,至少在現代得經過整形纔能有這個形體吧,天然的實在是少之又少。至於手感,就差了一點,畢竟不是真正女性的胸部組織,軟得跟沒骨頭似的,比棉花好一點,就是按上去,少了一些韌。
有人能想像,女人的胸部碰一下,從上面一直能戳到下面。又不是氣球,太恐怖了。所以說,除開這一點的天然不夠好之後,她造出的這對後天山東大饅頭還是可以的。
什麼時候,往老色鬼的山東大饅頭裡塞點東西,指不定摸起來的效果也會像真的女人胸部一般。“老色鬼,你應該自摸過了吧,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君上邪開始跟老色鬼討論起少兒不宜的話題來。
“這個,沒什麼感覺,只有我的手有感覺。”暈,小女娃兒怎麼知道它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真的摸過自己的胸。它不記得自己活着的時候有沒有摸過女人的胸了,只知道摸自己的這個胸時,感覺有點怪怪的,不夠真實。
“看來,還有進步的空間。”君上邪點點頭,果然,後天湊出來的山東大饅頭,就是比不上先天山東大饅頭的手感好啊。
好在小鬼頭此時正在雪屋子裡面幫忙,要不然讓他看到這麼猥瑣的一面,肯定神筋受刺激。最讓他鬱悶的是,除了君上邪之外,就只有他能看得到老色鬼。如此一來,這麼不堪的雷人場景,同樣也只有他一人能看到。這是老天爺故意耍他的嗎,讓他看到變態的老色鬼,神筋不正常的懶女人。
“小女娃兒,你對這個很有興趣?”老色鬼指了指自己的山東大饅頭,覺得君上邪似乎對女人的這個部位很是在意。
“沒, 就覺得很無聊,然後你會跟它很相配,僅此而已。”君上邪搖頭,她沒有戀母情節,更不是一個沒戒奶的娃兒,怎麼可能會對這個部位特別感興趣呢。只有上次聊天,發現老色鬼好似還沒有戒奶,再加上具她所知,一般性的男人對女人的胸部都有特殊的好感。
爲了讓老色鬼方便行事,所以就讓老色鬼隨身攜帶這麼兩隻山東大饅頭,有啥想法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君上邪收回了自己手,發現小混蛋他們差不多已經把雪屋給造好了。圓圓的,是半個圓球的雪屋,這是君上邪參照了北極生活的人的生活習慣,似乎是這種屋子比較好吧。
“姐,這樣的屋子真能住嗎,不會把我們給凍死吧?”小混蛋有些不大放心地問着,因爲雪域就代表着寒冷,試問在這麼一座雪房子裡,真不會被凍死?
“怎麼,兩年過去了,你又變得不相信我了?”君上邪好笑地看着君傾策有些傷心。“不過這雪屋子裡能升火?”
果然,君傾策跟君上邪無疑,絕對是姐弟倆兒。前一秒還討論着親情之間的事情,下一秒能說一些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即便是如此,兩人都不會覺得彆扭。真不知道君上邪和君傾策是太放得開了,還是輕重不分了。“進去試試不就知道了。”對於這一點,君上邪還是比較有自信的。
沒錯,雪域很冷,但用雪密合的雪屋子裡密封性極佳,反而能起到保溫的作用。君傾策將信將疑,將撿來的幹樹枝放在屋子裡,生起了火。沒想到的是,火兒還真着了。哪怕屋子裡的溫度依舊不高,不過跟外面比起來,君傾策很明顯感覺到了這間雪屋子的奇妙之處。
至少外面偶起的忽忽寒風,吹不到這屋子裡頭來,如此這般,屋子裡倒真的顯得比屋子外面暖和一些。發現了這一點之後,造雪屋的四人都覺得很新奇。要知道,這屋子雖然是君上邪動口的,但真正動手的是雪屋裡的四個人。看到自己辛苦造出來的東西如此神奇,四人自然有一股自豪感。
“姐,那屋子真挺不錯的。我們點了火,那雪屋子也不會化,而且半點不透風,該是後來你讓我們把雪抹上去的原因吧?”君傾策好歹也是從大戶人家出來的孩子,一些基本的知識,哪怕沒學過,也能猜得到。這下子,君傾策算是完全瞭解到了那間雪屋子的妙用所在。
“懶女人,這屋子倒還真挺不錯的。”小鬼頭也從屋子裡爬了出來,看到君傾策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竟然又跑到了君上邪的身邊去。“喂喂喂,你這個粘人鬼,就算你是君家的人,懶女人算你半個姐姐,你也不用這麼粘着懶女人吧?你幾歲了,是不是還沒戒奶啊,這麼喜歡跟人!”
“我跟我姐,關你什麼事情。還好意思說我呢,你跟我姐就跟得不牢?你能跟,我這個當弟弟的反而不能跟着我姐,真是天大的笑話!”君傾策眯起眼睛,他發現自己真的很討厭眼前的這個臭小鬼。樣子看得挺討喜,大大的眼睛,皮膚稍顯白,一雙眼睛裡的靈動之感是騙不了人的。
可是這些時間接觸下來,發現這臭小子的性子真是一點都不討喜!
看到君傾策跟小鬼頭又吵了起來,莎比跟烏拉相視無語,君傾策個小鬼頭算起來,兩人都有一種通病,那就是幼稚病。分出誰跟君上邪(恩人)親近一點,有什麼好處,大家不都是夥伴,幫助君上邪(恩人)尋常雪十蓮的嗎。分這麼清楚,到底有什麼意義?
“小女娃兒,真看不出來,你在男人堆裡這麼搶手啊!”小鬼頭和君傾策無聊加幼稚的吵架,老色鬼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兒。以前什麼夏天啊,摩耶和水墨畫之類的,它看的清楚,那幾個小子對小女娃兒都有點那個意思。尤其是君家的另一個存活者,似乎是叫君無痕的一個小子吧,對小女娃兒用情至深。
哪怕以後小女娃兒不會選擇跟君無痕在一起,單就君無痕所做的事情,小女娃兒這輩子都不可能忘了得君無痕。看似君無痕做了最蠢的一件事情,只是默默守護小女娃兒。它卻覺得君無痕是最聰明的一個男人,讓小女娃兒自己去理清感情問題,不管最後選擇的人是不是他,小女娃兒這輩子都不可能擺脫得了這個男人啊。
除開男女之情外,想不到還有人搶着要當小女娃兒的弟弟。君傾策和小鬼頭明顯都想證明自己是小女娃兒最在意的弟弟,這不,就開始吵起了嘴兒來。
“這大概就叫作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吧。”君上邪倒是挺不客氣的,一般情況下,男人會比女人好說話。她遇到過的這麼多男人裡面,都挺講理的,唯有一個叫作藍魅的男人死筋。藍瑾的死根本就與她無關,藍魅偏生要把這件事情算到她的頭上。
古拉底家族岌岌可危,但具她聽說,藍氏家族倒沒有受到任何威脅,好似是古拉底家族落魄之後,反倒是藍氏家族在古拉底家族當中奮起了。古拉底家族的那位王子死了,君上邪覺得這件事情也是迷霧重重。
“好了,屋子做好了,我們進去吧。”莎比招呼了一聲,接着,其他人全都鑽進了雪屋子裡。君邪之前剝下的那張大熊皮。在這個時候正好派上了用場,鋪在了地面上。大家坐在熊獸之上,倒不會再覺得屁股生冷了。“君上邪,我們是不是要討論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畢竟漫無目的地尋找也不是辦法。”
雪十蓮的存在還過什麼,再加上一個會移動的雪十蓮湖。所以說,想找到雪十蓮還真是一個困難的事情。赫斯里大陸基本上被平分爲四域,可想而知,雪域到底是一個多大的地方。雪域常年下雪,哪怕會有魔獸經常,不過地面上必有一層厚厚的雪層。
光在雪地上走,那還是其次的,哪怕他們能走遍整個雪域。卻無法把整個雪域地面上的雪都翻過來,找找看,雪十蓮湖在什麼地方。“君上邪你可要想好了,要不然的話…你該明白的。”要真使用大海撈針之法,怕真被君上邪找到雪十蓮,那都是幾十年之後的世界了。
運氣好一些,君家掌門人還活着。運氣若是不好些,怕界時,君家掌門人已成白骨一堆。那麼君上邪所做的努力,不就全都白費了嗎?
“我知道。”君上邪眼睛盯着那雙燃起的火焰,尋找雪十蓮到底有多難,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她只是憑着一股信念,不敢讓自己想太多,更不允許自己考慮到萬一自己一直找不到雪十蓮的話,那該怎麼辦。君家不能再赫斯里大陸消亡,變態老子更不能就此消失。
變態老子是被古拉底家族抓走了,還是自己逃走的,關於這一點,她一直沒有確定。若變態老子在古拉底家族的手裡,古拉底家族怎麼可能放過變態老子。古拉底家族必會理由變態老子來要挾她,可變態老子自己逃跑的話,受再重的傷,變態老子一定會給她一個口信,報平安的!
因爲可能性太多,每個可能性都有說不通的地方,君上邪腦子本就亂成了一團糨糊。思前想後,唯有將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找出來,才能確定這些種種可能,到底是誰纔是真的。
“好了,走了一天的路,你們也累了,先休息吧,明天我會告訴你們答案。”尋找雪十蓮的人是她,她自然是沒有那個權力讓別人幫她想辦法。君上邪感覺到一陣陣疲憊之感,狠狠地撞擊着她的神筋。不管是身還是心,君上邪都敵不過那一陣濃重的睏乏之感,很快上眼皮和下眼皮就粘在了一起。
四人一鬼看到君上邪才把話說完,呼吸均勻,顯然是入睡後的表現,全都搖了搖頭。看來,不管在什麼情況之下,君上邪這懶的毛病是改不掉的。不過這樣也好,要是君上邪受了什麼打擊,連懶這個毛病都改掉的話,他們真懷疑赫斯里大陸會不會就此消亡。
四人一鬼都看着坐定入睡的君上邪,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他們都覺得在君上邪的身上,必還隱藏着另一股可怕的力量。要是把君上邪逼入絕境的話,這股力量必會暴發出來。
其中最爲了解的該算是老色鬼了,老色鬼清楚了君上邪以前的情況之後,也百思不得其解,爲什麼君上邪明明在覺醒儀式上失敗之後,竟然能違背赫斯里大陸的鐵則,練起了魔法。別人一生都無法突破的修煉過程,君上邪僅僅用了短短兩年的時間,別看君上邪十八歲成爲的法神,只是從練習魔法的時間上去算,就會發現君上邪身上的天賦才能是非常可怕的!
老色鬼極爲明白,君上邪想要繼承它的衣鉢,成爲極鬥者,並不是難事兒。要不是出了君家的事情,怕此時的君上邪該是也達到了中階鬥氣師,必是高級戰士,青銅戰士及白銀戰士三者之一。小女娃兒無需過二十歲,必能達到極鬥者。
要是小女娃兒繼續向上修行的話,小女娃兒完全可以開拓赫斯里大陸的新紀元,成爲赫斯里大陸最偉大的人,並且在一千年裡,無人能超越小女娃兒的這個成就!畢竟像小女娃兒這種天才,赫斯里大陸近千年的歷史當中,也就出了小女娃兒這麼一個。
烏拉和烏烏對君上邪的感受就比較現象一些了,之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老色鬼據君上邪之前的表現推測出來的。而似來自於同一個地方的烏拉和烏烏長着一雙奇特的眼睛,能夠通過人體的表象,看到人體裡面的一些現象。只是這件事情烏拉和烏烏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
烏拉一雙烏溜的眼睛盯着君上邪看,每個魔法上或者是鬥氣上取得一定成果的人,身體裡都會燃燒着一股本性元素的火焰。這表示此人的才能已經被開發,關於這一點,不用人教烏拉,烏拉發現自己也懂。就好似是在她還剛成形之時,就有人把這類的知識刻進了她的腦子裡一般。
不過,在君上邪的體內,沒有那股常人身體裡都燃着的才能之火。君上邪身體裡有一個虛象,君上邪整個人充滿了一個虛火,並沒有實體。而真正代表了才能的種子,卻還在君上邪的體內沉睡着。要是這顆火種一醒來,添補了君上邪體內那些虛火的地方,烏拉完全無法想像君上邪究竟會有多麼的厲害。
烏拉可能單純了一些,不過也知道什麼事情能說,什麼事情是不能說的。關於君上邪這無法預知的才能方面的事情,烏拉一直都是守口如瓶,保持緘默,不讓任何人知曉。
至於烏烏,烏烏這隻大笨狗的鳥語也只有烏拉才聽得懂。哪怕烏烏什麼時候說錯了,也不怕被其他人給聽了去。
烏拉摸了摸烏烏的頭,用意念告訴烏烏,別把君上邪的情況說出去。身體是君上邪的,自己是什麼狀況,相信君上邪自己心裡該有點數兒。要是有一天君上邪需要知道的話,她和烏烏一定會告訴君上邪的。
君上邪一入睡,沒人敢打擾君上邪,很快,雪屋子裡安排得很,沒有半點聲響,只有燒着的小火堆偶爾會發出一聲“噼啪”的聲音。就在雪屋裡的人和獸都睡着的時候,雪屋外面卻已經是風聲鶴唳了。
外面的大風呼嘯而過,咆哮着它的怒氣。那冷冽的寒風聽上去,好似能撕裂人的心肺一般,這種情況的確不適合再趕路。隨着那狂怒着的冷風,天下又飄然而下鵝毛般的大雪,添補着白日裡人們走過時,留下的痕跡。正是如此,那些尋跡而來的人,錯過了君上邪他們之前留下的腳印,而一次次的擦肩而過。
“救,救,救我。”在屋子裡正睡着的君上邪,耳旁傳來細若蚊蠅的求救聲。君上邪閉着眼睛,坐如泰山,接着自己的修煉。她發現自她跟着sleeping進行修煉後,體裡的魔力越來越雄厚。與此同時,哪怕她並沒有進鬥氣上的修煉,在今天與熊獸對戰的時候,同樣發現自己所凝聚出來的鬥氣,似有刀刃一般的刀鋒。
無疑,跟的幾位師傅當中,sleeping算是最有料的,而且所教授的學習方法最合她的胃口。睡覺也能練魔法,修鬥氣,對於她來說,那真是天大的好事兒。
“救,救命!”君上邪雖然沒有想要去理會屋外傳來的求救聲,可是屋外的求救聲非要吵到君上邪一般,只要沒人救它,它就一直叫過去。“救,救命。”不過那個聲音越來越綿長,間斷性也加長了。看來,是被雪域裡的天氣所影響,身體的溫度開始降下去。
要是誰在這個時候睡着了,那可就是一覺不起了。
“小女娃兒,你不出去看看?”老色鬼是無需夜晚休息的,但一有動靜,老色鬼也學會了第一時間醒過來。哪怕在聽到那微弱的呼救聲時,君上邪並沒有睜眼,就連眼皮底下眼珠子都沒動一下。可老色鬼就是判斷出來,君上邪一定被屋外那呼救聲給吵醒了。
“這是什麼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閒事莫理。”君上邪淡淡地說着。君上邪說是這麼說,但不曉得出於什麼原因。原本如鏡湖面一般的心湖,在被聲聲的呼救聲之下,就如同投入了一塊重石,砸出了層層波浪,翻滾得厲害。
“小女娃兒,指不定那個人是生活在雪域裡的人,如果救了他,指不定他還能幫我們找到雪十蓮呢。”其實老色鬼覺得,救一個雪域裡的人挺不錯的。之前小女娃兒遇到的那個大伯,心眼兒不錯。要不是看在他年紀太大,攀爬、翻找這種體力活兒不適合他。
要不然的話,它還真想給小女娃兒提議,請那位大伯帶個路呢。這不,錯過了一村兒,送上一店兒來了。爲此,老色鬼連忙出主意,讓君上邪把屋外的人給救了。這大半夜的,不在屋裡待着,還在雪地裡求救,要麼是沒能及時趕回家,被凍到了。二來,怕是被魔獸襲擊,跑到這深雪裡頭來了。
“哎。”君上邪知道老色鬼說有的理,外面的可能是一個麻煩,也有可能是幫手。爲此,君上邪嘆了一口氣後睜開眼睛,動了動手腳,那種動作程度就似慢鏡頭一般,看着挺磨人的。
看到君上邪這個樣子,老色鬼急了,“小女娃兒啊,外面的那個人肯定是奄奄一息了,照你這麼慢吞吞地出去。怕你到屋子外面的時候,那個人肯定被凍死了。”老色鬼的性子比較急,受不了君上邪這種舒展手腳時那種速度,所以催着君上邪快一些。
君上邪皺了一下眉,只要還有半口氣在,她就有本事把那個人救回來。別忘了,除開魔法師之外,她還是一個練器師,前些日子,老色鬼已經教她煉丹之術了。君上邪一般都會利用睡覺的時間,控制自己心口的那一叢幼靈火。雖然小了小了點,煉丹時沒有老色鬼那叢靈火的迅速,不過練出來的東西除開速度慢一些之外,練出來的丹藥反而是上上之品。
也不知道君上邪拖了多久才站起來,走到屋外的時候,果然看到,在大風雪的襲擊之下,地上凸起一起東西。而這塊東西已經被雪埋了大半兒,從外形上依稀可以判斷出該是一個人類吧。
君上邪走上前去,看着雪地上趴着的人。手輕輕一揮,頓起一股風兒,把人身上的雪給吹走了。許是感覺到了這股風帶走了身上的一絲溫度,已經有些半昏過去的人在雪地上抖了抖,接着翻了一個身,露出了一張君上邪還算熟悉的臉來!
“怎麼會是他呢?”君上邪藉着朦朧的天色看清地上人的臉後,有些驚訝,他怎麼可能會在雪域裡?君上邪皺起眉頭,原本乾淨的衣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好像是被誰撕過一般。這人原來的身子是什麼樣子,她還真沒見過。不過此時,從衣物破損的地方露出來的皮膚上有着斑斑血跡。
過於蒼白的脣上沒半點血色,皮都有些翹開了。閉上的眼睛,睫毛一直在微微顫抖,好似陷入了一場無法自拔的噩夢之中,只盼着有人能快點把他從噩夢中喚醒一般。
“小女娃兒,你覺得這小子再次出現,會不會有什麼陰謀?”老色鬼很是不信任地看着記媛君,其實打從記媛君剛出現時,老色鬼就覺得這小子不能夠信任。哪怕記媛君再怎麼崇拜君家,在弱肉強食的赫斯里大陸上,人們早就學會了什麼叫作沉默是金。
有些事情,你可以這麼想,卻不能這麼說。就記媛君那初見時的性子,怎麼可能活到現在!早就被古拉底家族或者是魔法會的眼線砍成十八段了。要真能活下來,已經不能說運氣好這麼單純的字眼去形容記媛君此人的人生了。
在越過沙漠,進入山脈的時候,小女娃兒已經給了記媛君一大筆的錢,讓記媛君能夠在叢林裡生活下去。既然記媛君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搬到叢林或者是繁華鎮裡生活,又怎麼可能如此湊巧的出現在雪域,還出現在小女娃兒指揮堆出來的雪屋之前。事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它不信!
君上邪蹲下身子,拉起記媛君的手,發現記媛君的脈搏很弱,看來是受了重傷。在看到記媛君已經出氣比進氣兒多時,君上邪連忙拿出一顆丹藥塞到了記媛君的嘴裡,閉合記媛君的嘴,一擡記媛君的下巴,讓記媛君把藥給吞了下去。
“小女娃兒,你還真救他啊,不怕他惹來禍事兒?”老色鬼承認自己很是不喜歡記媛君,從土城裡就開始了。因爲後來的事情發展,總讓老色鬼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記媛君安排好的。包括最後那屋子被燒了,由此,記媛君就有理由非跟着小女娃兒不可。
最讓老色鬼不舒服的是記媛君的名字裡也有一個“君”字,因爲這個“君”字,記媛君在老色鬼的眼裡,那就是一個天大的陷阱。所以當老色鬼看到君上邪給記媛君吃下了一顆丹藥時,自然是擔心地叫了出來。
“放心吧,要是他真玩兒什麼花樣的話,他能翻出我的手掌心,哪怕我不救,你覺得他會死?要是他沒那個本事,哪怕我救了他,又有什麼關係?”老色鬼所擔心的,君上邪怎麼會不明白呢。可正如君上邪所說的一樣,要是記媛君真是心懷鬼胎,本事超過她的話,不是她想躲就能躲得過的。
要是記媛君沒那個本事,跟她就似孫猴子與如來佛的關係,那麼她救與不救,又有什麼可害怕的。
被君上邪這麼一說,老色鬼無語了。不可否認,小女娃兒說的沒錯。這記媛君來此地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也只能且走且看了。要是早知道屋外求救的是記媛君這個沒有半點建樹的人,它纔不會把小女娃兒叫起出來救人呢!
記媛君在吞掉君上邪給的那一顆丹藥後,馬上感覺到有一股熱源從自己的丹田源源不斷地涌向自己的四肢百骸。終於,已經有些閉氣的記媛君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這條小命兒也算是撿回來了。
感覺到絲絲力量漸漸回到自己的身體裡,記媛君努力睜開眼睛,他還不想死,他還要很多事情要做。只是當記媛君睜開眼睛,看到君上邪那一張絕色的臉映照在茫茫白雪之中時,有一種泫然欲泣的衝動。記媛君不但有這個衝動,也是這麼做的。
二氧化錳
204、BL是王道
記媛君只覺得自己的眼睛熱乎乎的,眼淚溢滿眼眶,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記媛君一下子撲進了君上邪的懷裡,抱着君上邪死命地哭着,“我以爲你不要我了,我以爲你真的又不要我了!”記媛君的哭聲有些淒厲,更飽含委屈,趁着今天這個機會,徹底必泄出來。
君上邪並不曉得,爲何第二次見面,記媛君竟然會就此哭倒在她的懷裡。可作爲一個男孩子來說,君上邪看得出來,記媛君年紀不小,臉雖稚嫩了一些,可個子比她還高了一些呢。從記媛君的哭聲當中,君上邪聽到了很多很多的委屈,有着許多說不出口的話來。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君上邪伸出了手,輕輕地拍着記媛君的背,就如同在安慰一個迷失了方向的孩童一般。君上邪任記媛君撲倒在自己的懷裡,哭得跟個孩子一般,還拍着記媛君的背,安撫記媛君的情緒。
說起來,老色鬼還是第一次看到君上邪如此和善的一面,讓老色鬼意識到,君上邪不但身體是一個女人,原來心理上也有女人的一面。至少此時的君上邪看上去,很有女人味兒,很能安慰男人受傷的心。
“嗚嗚。”得到了君上邪的安慰後,記媛君哭得更歡了。感覺到記媛君越哭越起勁兒,君上邪也沒怎麼勸,就讓記媛君好好發泄了一下也就是了。記媛君的額哭聲,很快把雪屋子了的四個人也給吵醒了。
小鬼頭揉着眼睛從雪屋裡出來,在雪域裡睡覺本就覺得有些發寒。好不容易等到身體覺得暖和一些睡着了,又被那抽泣哭聲給吵醒,很是討厭。當小鬼頭看到撲在君上邪懷裡哭的那團人影很是眼熟時,睏乏之感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怎麼又是你?!”
“怎麼,你們認識?”君傾策也跟着走了出來,知道屋子外面多了一個人,聽到小鬼頭的話,君傾策第一個反應就是小鬼頭跟此時多出來的那個人一定認識。可是當君傾策走出來,親眼看到那個多出來的愛哭鬼竟然趴在了他姐的懷裡,氣極了。
“喂喂喂,你這個髒小子是誰啊,快點放開我姐!”君傾策一聲冷喝,比這大半夜裡的風雪都還要冷一些。已經有一個小鬼頭跟他搶姐姐了,現在又多出了一個髒小子,這讓君傾策怎麼受得了呢。
“吸吸吸。”記媛君哭了一會兒之後,已經緩過神來了。不過,在聽到小鬼頭和君傾策的話後,尤其是看到君傾策從雪屋子裡出來,記媛君的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明明止住了哭泣的記媛君,並未如君傾策的願,放開對君上邪的擁抱,而疑似示威般的更加往君上邪的懷裡躲了躲。
“好了,這大半夜的,外面太冷,我們進去再說。”君上邪推了推自己懷裡的記媛君,這麼被記媛君抱着,君上邪也覺得有些怪怪的。最重要的是,她還想問記媛君是怎麼來到的雪域。
哪怕記媛君懷着別樣的目的來到了雪域,她也要問清楚,看看記媛君會撒一個什麼樣的慌。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再者,她能受得住雪域裡的冷寒,其他人可受不了。尤其是記媛君,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勉強遮體。看來得給記媛君找件衣服穿一穿才行。
記媛君不肯離開君上邪半步,隨着君上邪的步子,亦步亦趨跟着進了君上邪進了雪屋子。君上邪都進去了,纔出來的君傾策和小鬼頭自然也是跟着進去了。至於莎比和烏拉根本就沒有跟出來,看到君傾策和小鬼頭出去,爲了君上邪肯定又是一頓吵。
“君上邪,你從哪兒拐來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弟弟。你‘弟弟’可真夠多的。”莎比發現記媛君有一張挺漂亮的臉,精緻的五官,細膩的皮膚,雖然是如此,卻沒有半點女氣,也不帶點孃的味道。這種絕色男子還真是少見啊。看到記媛君後,莎比自然地把記媛君看作跟君傾策和小鬼頭一樣,都喜歡爭着當君上邪寵弟的人。
“這個。”君上邪有些不大好說,她跟記媛君算上去,最多也算是一面之緣,也沒什麼接觸。怎麼算,記媛君都不是她的弟弟,再者,指不定記媛君比她還大些呢。就是記媛君的性子還有些小,好似沒長大一般。再者,不是誰都能當她弟弟的。
“你好,我叫記媛君,請多多指教。”記媛君並沒有讓君上邪把拒絕的話說出口,這鬧得,好似他跟君上邪還真有點多過於陌生人的關係。
“穿上吧。”君上邪從自己的納戒裡拿出了一條厚的獸皮,就是之前她自己沒穿的那一條。既然她用不到,記媛君的衣服又壞了,君上邪便把自己的那一條借給記媛君穿了。
不等君傾策他們有反對的意見,記媛君很是自然地接過了君上邪給他的厚衣,直接穿在身上,然後暖暖一笑,表示自己好多了。
“喂喂喂,你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君傾策之前就跟小鬼頭爭寵爭得厲害,如今又多了一個是敵非友的記媛君,也無怪君傾策會緊張起來。看到記媛君那張過於漂亮的臉蛋,君傾策就更加不舒服了。君傾策感覺到,記媛君好似與他跟小鬼頭不同,不廢半點口舌,就能自然地爭取到他姐的目光。
“你好,我叫記媛君,請多多指教。”記媛君不厭其煩地又說了一遍,面對君傾策的臭臉,沒有半點不良反應。光看記媛君這個樣子,在其他人的眼裡,順眼多了,覺得記媛君很懂事。他只需要得到君上邪的在意,根本就不無需跟君傾策和小鬼頭爭吵什麼。
“懶女人不是已經給了你一筆錢,讓你自己去生活嗎?怎麼,錢不夠了,所以又要找過來了。我真懷疑你們沙漠裡,一座破舊的土房子到底值多少錢。能讓你一而再,再而三以此爲藉口,纏着懶女人。”小鬼頭眯着眼睛看記媛君。
之前已經提到過了,小鬼頭對記媛君沒有半點好感,尤其是在小鬼頭在感應到了記媛君身上有一股他特別熟悉的味道。由此,小鬼頭更不喜歡記媛君總纏着君上邪,本以爲上次的分開就算是永別了,沒想到,記媛君竟還追到這雪域裡來了。
看來,記媛君的確有點本事,要不然的話,誰敢單身一人闖進這個地方來!
“什麼,原來你是來訛人的!”從小鬼頭的言詞當中,君傾策算是聽出來,記媛君以一間不值什麼錢的土房子爲藉口,纏着他姐已經有好一段日子了。
看到君傾策跟小鬼頭有史以來第一次這般齊心協力,莎比和烏拉歎爲觀止。果然,在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現在擺在君傾策跟小鬼頭面前的共同敵人,原來是記媛君啊。
面對小鬼頭和君傾策的咄咄逼人,記媛君沒有多大的反應,不知道是記媛君的臉皮太厚了,還是完全沒把君傾策跟小鬼頭放在眼裡。對於兩人帶諷刺的話,記媛君面不改色,就似沒聽見一般,也沒有回答兩人有些過分的問題。
記媛君越是如此,君傾策和小鬼頭便越是看記媛君不順眼,“哼,記媛君是吧,身爲一個男子,竟然會取如此女子。初聽這名字,我還以爲你是一個女的呢!”君傾策真是氣極了,這個記媛君竟然在大夥兒的面前,還一直挨着他姐不放,豈有此理。
“你不覺得他那張臉,也很像女人嗎?”小鬼頭說的話更白,說記媛君不但名字像女人,臉更像女人。實際上,記媛君漂亮歸漂亮,但並沒有半點女氣。小鬼頭說出這句話,有點執氣了。
“夠了。”君上邪耳朵邊上有蒼蠅、蚊子一直在嗡嗡叫似的,真不明白小混蛋和小鬼頭撞在一起,怎麼會如此多嘴多舌。不過記媛君出現在雪域裡,的確讓人很是懷疑。“你怎麼會來到這裡,還是這副樣子?”
她不算是一個小氣的人,她送給記媛君的盧幣也絕對不少。要是記媛君願意的話,拿着她給的那筆錢,都能娶一房媳婦兒了。這麼破破爛爛地出現在雪域,記媛君不會倒黴地又遇到什麼壞人吧?
“哎u,我拿了你給我的錢,本想找個地方,好好討生活的。誰想到,那兒的壞人可比沙漠裡的多。我又沒什麼本事兒,盧幣自然是守不住的。本以爲出了沙漠我就能過上好日子,沒想到外面的世界如此這般的危險。”記媛君很是傷心,他當時拿着君上邪給的盧幣,腦子裡一片空白,其實並不曉得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也是如此,便一直把錢拿在了手裡,沒收好。是人都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因爲他沒有及時把錢放好,便引起了歹人的邪念。“那些壞人不但搶了我的錢,還想把我賣了。不過說起來,你們倆兒跟那些壞人真是有的一比。你們剛纔說的話,搶我的那些壞人都說過。”
記媛君怎麼可能是個會吃虧的主兒,一面兒把自己在離開君上邪之後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一面兒又把君傾策和小鬼頭比作是那些搶了他錢的壞人,眼睛都有問題,總會把他一個好好的男人,想像成是女人。
“你!”小鬼頭和君傾策怎麼可能會聽不出記媛君的話外音呢!因爲記媛君的出現,反倒讓小鬼頭和君傾策暫時成爲了同盟軍,共同的敵人就是記媛君。記媛君一現身,讓君傾策和小鬼頭身體裡同時發出了一陣警報聲。那陣尖銳的警報聲告訴兩人,記媛君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更是自己的頭號敵人。
“既然你的錢都被那些強盜給搶走了,你又是怎麼來到的雪域?”君上邪沒有計較其他,只是考量着記媛君話裡的真假性各有多少。那些強盜能搶了記媛君的盧幣,就說明那些人的本事比記媛君高多了。
要真有心想賣了記媛君,又怎麼可能會讓記媛君逃到這雪域裡來,這前後是不是有些說不通呢?君上邪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細細打量着記媛君。記媛君的出現太過巧合,稍有腦子的人,都會對記媛君有所懷疑。
記媛君的每一步都好似是提前安排好的一般,一步一步接近她。關於這一點,老色鬼知道,她同樣知道,只是沒有點破而已。不過她和老色鬼彼此都曉得對方的心思,君上邪之前之所以讓記媛君跟着自己,就是想看記媛君跟着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半路再把記媛君甩掉,便是想看記媛君要什麼樣的藉口回到她的身邊。如果記媛君在拿到那筆盧幣之後,真出現“意外”重新找到她的話,那麼怕是記媛君三個字都有假吧。
“你不會以爲我甘願等着被人賣吧,雖然我沒有什麼鴻鵠之志,但我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記媛君有些生氣,本來他都快忘了那些人對他做的事情,可君上邪偏偏要扯開他的傷口。“你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能逃出來嗎,讓你,你們都看個清楚!”
今天的記媛君似乎特別容易激動,不論君傾策和小鬼頭說的話再怎麼難聽,記媛君都不放在心上。君上邪不帶半點色彩,比較中性的問話,卻讓記媛君跟只鬥雞一般,把全身上下的毛都給豎了起來。
記媛君說完之後,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扯掉了。在微亮的柴火之下,其他五人算是看清楚在獸皮之下記媛君的身體。其實記媛君破損的衣服,不是被植物給勾破的,而是被某種生物故意大力撕毀的。再加上那破破條條的衣服下的皮膚上,有着一條條似人手的印子,不用多想,也明白記媛君爲什麼一下子沒被那些人給賣了。
原來,在赫斯里大陸,bl和gl也是有的事情。怕是記媛君比較倒黴吧,抓到他的那些壞人,看到記媛君有一副好皮相,先對記媛君動了壞壞的念頭。想着在把記媛君賣掉之前,自己先可以嚐嚐記媛君的味道。
就是因爲這樣,記媛君找到了空隙,這才從那些壞人的手上逃出來。這對男人來說,算是一個恥辱吧,偏偏記媛君誰的激都不受,可君上邪簡單的一句話,就似在記媛君的心裡放了一個炸彈一樣,威力猛得厲害,竟然就這麼把一個男人的恥辱攤在這麼多人的面前。
知道了記媛君在來之前所遭受到的一切後,同爲男兒身的君傾策和小鬼頭難得地放過了記媛君,不再苛刻地想着怎麼趕記媛君走。再怎麼滴,也得等到天亮了再說。
不同的是,看到記媛君的身體之後,君上邪皺了一下眉頭,緊接着就弄到沉默。君上邪不吭聲,誰敢吭聲,一下子學屋子裡有靜謐的嚇人,只有人們比較清淺的呼吸聲。莎比和烏拉比較尷尬,因爲兩個人是女子,而且算是喜歡男人的女人。
看到男男還有這麼一手,對於這兩個純潔的娃兒來說,多少是個打擊。再者,這也算是有生以來,莎比跟烏拉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男人的身體吧,自然是很不好意思。
所以,烏拉和莎比其實很想君上邪打破這個沉默,至少也得先讓記媛君把衣服穿好,把那半裸的身體給遮起來吧。再者,這雪屋裡的溫度挺低的,卻因爲記媛君的這個動作,使得雪屋裡的溫度疑有升高的跡象。
但是君上邪不動,沒人敢動,君上邪不說話,更沒有人敢多插嘴一句。受了委屈的記媛君似一個發脾氣的孩子,又在那邊兒跟君上邪犟着,只有君上邪不開始,他會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似的。
君上邪盤着腿兒,坐在熊獸的皮上。當然這算是廢話吧,君上邪這個懶鬼是絕對不可能讓資金罰站這麼久的。君上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對於其他人來說比較莫名其妙的話來,“哎,果然同性戀是王道啊,不管到了哪裡,gay都是存在滴。”君上邪清楚得記得在現代,在有一種情人關係叫作bl,有一種女人叫作腐女。
“懶,懶女人,你說什麼?”君上邪的那句話並不太懂,除了小鬼頭以外,臉紅着的兩個女兒,尤其是站着的君傾策,哪怕不懂君上邪話的意思,不過多少也能猜到一點,那話肯定沒有什麼好意思!其他人不懂,不好意思開口問,這個時候,才十歲的小鬼頭,童言無忌就比較好開口問君上邪了。
“沒什麼。”君上邪頭一歪,有自己的左手支頭。因爲雪屋子的空間不算多,大家捱得還算近吧。君上邪坐着,記媛君站着。爲此,君上邪看着記媛君時是要擡起頭的。“那個麻煩你,坐下來成不,我肚子酸。”當君上邪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半點尷尬之色,更沒有戳了記媛君痛楚的心虛,非常之坦然。
奇異的是,在君上邪這句滿是懶意的話,把之前那種莫名的緊張感,一下子就消失殆盡了。就好似,在君上邪和記媛君之間有着一種無形的羈絆,兩人都會因爲彼此一句簡單的話,而產生不小的影響。
正是意思到了這一點,君傾策和小鬼頭纔會急啊。
君上邪一開口,記媛君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無奈。然後他乖乖地把獸袍穿好,裹住自己的身體。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記媛君在這件獸袍上聞到了屬於君上邪那種特別乾淨的淡香之味兒。
記媛君乖乖地穿上衣服,又聽話地坐了下來,對於記媛君如此和順的性子,莎比和烏拉真算是大吃一驚,實在是君傾策和小鬼頭的性子都算是鬧的,有聽話的時候,但太少了。哪怕這兩人會聽君上邪的話,可卻不如記媛君如此這般聽君上邪的話。
烏拉和莎比也有那麼一點感覺了,發現在君上邪和記媛君之前,兩人相處的這點時間雖說不是很愉快,可是兩人之間存在着別人無法插足的默契感。
君上邪按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記媛君都如此大方揭了自己的短,怕是想讓記媛君離開有點麻煩。再者,她心中不是篤定記媛君絕對會因爲某些“原因”重新回到她的身邊。這麼一來也好,多了小混蛋跟莎比那個傻妞,她寧可把記媛君放在自己的眼前,也不要讓記媛君在背後盯着他們。
“我的目的是雪十蓮。”君上邪把自己來到雪域的目的告訴了記媛君。當然對於這一點,君傾策跟小鬼頭都很是不滿意。雖然剛纔無意揭了記媛君的短,可他們要做什麼事情,也不需要告訴記媛君啊。
“雪十蓮?”聽了這個名字之後,記媛君歪了一下腦袋,眨巴着似星辰一般的眼睛。
看到記媛君的這個動作,君上邪的腦子裡閃過一個片段,好像她以前也見過某人做過這個動作。可君上邪纔要細細回想那個畫面時,那個畫面怎麼也不肯再次閃現在君上邪的腦子裡。君上邪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便放棄了。
“要來做什麼?”記媛君不認爲君上邪受傷了,應該用不到雪十蓮這麼珍貴的藥纔對。
本來君上邪是想告訴記媛君用來練器的,可君上邪突然改變主意,不想這麼對記媛君說的。奇怪的是,身體比君上邪的腦子更快地做出了反應,“雪十蓮可以救我家人的性命。”
“你想救的那個家人,對你很重要嗎?”聽了君上邪的話,記媛君思考了一下問,他話裡多少有一點親人並不是那麼重要的味道。
“重要,很重要!”君上邪點點頭,小混蛋對她來說很重要。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對她來說很重要,變態老頭子對他來說,那更是最最最重要!
“好,我幫你!”看到君上邪眼裡那閃閃的光芒,明明“沒什麼本事”的記媛君似誇下了一句海口,說要幫君上邪找到雪十蓮。“你有雪域的地圖嗎?”
“地圖,靠,赫斯里大陸的地圖奇怪得緊。連最基本的東南西北中也不分下,也沒有成文的地圖規定,有跟沒有一個樣。我當然是有多遠,丟多遠!”赫斯里大陸某些東西算是很先進,可是那地圖真是破得不能再破了。別人給她的地圖,她都是有多遠丟多發脾氣的。
“你!”聽到君上邪的話,記媛君哭笑不得,他發現原來君上邪還真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因爲赫斯里大陸的地勢各處都險爲險峻,想要畫出某地的地圖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直到今天,都沒有一幅完整的赫斯里大陸的地圖。平凡人,地圖都接觸不到,自然的地圖的製作沒有什麼成文的規定。你竟然把這種地圖給丟了!”記媛君都想敲敲君上邪的腦袋了,怎麼跟小時候一樣,有些稀裡糊塗的。
“有那麼誇張嗎?”君上邪眉毛皺成了一團兒,誰也沒跟她說赫斯里大陸的地圖就跟中國的大熊貓一樣,她把n只大熊貓都給丟了。
“你兇什麼兇,我們願意讓我姐丟,關你什麼事情。”君傾策哪曉得,原來君上邪其實不知道地圖對赫斯里大陸的意義。細細一回想,地圖珍貴乃是一件常識的事情,自然是沒有人跟君上邪知道了。再加上君上邪十六歲之前,沒同年齡人跟君上邪玩兒,君上邪的確沒有知道這點知識的途徑啊。
君傾策不曉得的是,哪怕十六歲之前君上邪知道,十六歲之後的君上邪接收原任的記憶並不算完全。怎麼不管怎麼算,君上邪不知道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本來有人送了我一張雪域的地圖,不過好像被我丟了。”君上邪這句話一出,不但記媛君,就連君傾策也呆掉了。普通地方的地圖就很難細繪了,哪怕有,也只是粗略的四塊大地圖,什麼地勢都是空氣。雪域乃是艱險之地,想要雪域的地圖,自然是比其他地方更困難一些。
既然君上邪提到自己有,怕是送給君上邪那些特意先來雪域考察了一番。君上邪很有可能把死了n條人命的雪域地圖就這給直愣愣地給丟了。想到這一點之後,君傾策也覺得自己和以前的君家人實在是太寵君上邪了,怎麼連這種最基本的知識都沒告訴她呢。
“君上邪,你之前的那些年是怎麼活過來的?”其實對於君上邪的傳聞,記媛君也聽了不少。尤其是他與君上邪還有特殊關係,對於君上邪的情況,他自然是要掌握清楚。不過,他對那些傳聞一直是抱着嗤之以鼻的態度。他認識的君上邪怎麼會如傳聞中的那般無用。
可直至今日,他才發現,原來某些人在某些方面可以“弱智”成這個樣子。
“就這麼活過來的。”君上邪不服氣了,不知道地圖的價值怎麼就活不了了。想現代,還有多少人不知道鑽石的價值呢,這個世界裡的人是完全不懂得鑽石的價值了。“再者,哪怕有了地圖,只是瞭解了雪域的地形,是無法告訴我們雪十蓮湖在什麼地方,有沒有也沒什麼區別吧。”誰讓君上邪是樂觀派了,現在已經知道在赫斯里大陸,哪怕地圖再怎麼破,也是一無價之寶,依舊對這地圖沒啥好感。
記媛君扶了扶自己的腦袋,算了算了,其實兒時,這女人的性子不就如此嗎?“其實赫斯里大陸的地圖難認了難認了點,不過還是有跡可尋的。”記媛君也知曉,赫斯里大陸的地圖是不易,不過想看懂那地圖更不易,畢竟畫地圖的不是同一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但他總能找得到。
“屁,有毛個跡可尋啊!”君上邪很是不同意記媛君的說法。想當初纔拿到赫斯里大陸上的地圖時,她有研究過。因爲第一眼硬是沒看懂,地圖上也無任何說明,把她累得一個頭兩個大。後來想着,她已經來到了赫斯里大陸,必要在這裡生活下去,自是要學會怎麼看赫斯里大陸的地圖。
辛苦了她這個懶漢,抱了地圖整整三分鐘,三分鐘啊!我裡個靠啊,她硬是沒能看明白!要知道,換作是以前的她的話,要是三秒沒能看懂的東西,她早就丟一邊了。就因爲這三分鐘的自我記錄,使得君上邪對赫斯里大陸的地圖一見生厭,再見心煩,從此不再多看地圖一眼。
有人給,好辦,收,丟!兩個簡單的動作就把別人給她的“大熊貓”給丟掉了。說起此點,哪怕在明瞭了赫斯里大陸如同“大熊貓”一般的存在,同樣沒有半點悔改之意。再怎麼寶貴的東西,她不懂得看,那就是廢紙一張。她不可能等在原地,等着有看的懂的人出現才行動吧。
“算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反正你已經把雪域裡的東西給丟了。”記媛君搖搖頭,地圖都沒有了,再說這些只是鬧出些氣來。爲此,記媛君打住了這個話題,不想再繼續下去。
“那,那,那個那個那個。”烏拉看到雪屋子裡所有的人都不在對君上邪和那張被君上邪丟了的地圖報任何希望,烏拉考慮着自己是不是該說出,那張地圖沒有丟?當時恩人的確是把地圖給丟了,她覺得怎麼算都是別人的一番好意,所以就給撿了回來,沒想到那地圖還真有用啊。
“烏拉,你磕巴了吧?”君上邪皺眉,她不記得烏拉還有結巴的毛病啊。
“沒,沒有沒有沒有。”烏拉雙手搖搖,她不是結巴了,而是說話的時候有些緊張,纔出現了這種情況,她不是故意的。
二氧化錳
205、幼稚的爭吵
烏拉看了記媛君一眼,這個在自己面前裸了半身的男子一盯着烏拉看,烏拉很容易就緊張。烏拉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她只是知道以前是不怎麼喜歡記媛君。不過現在的話,只有記媛君不盯着她看就沒什麼,記媛君一盯着她看,她就渾身不舒服。
跟着烏拉的目光,君上邪看着記媛君,接着恍然大悟。原來烏拉突然有結巴這個“毛病”全都是記媛君害的。烏拉一發現君上邪的眼睛,就更急了,心裡好似有些知道君上邪誤會了什麼,可君上邪具體誤會了什麼,她要怎麼解決,單純的烏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理清這件事情。
人越是急,越是不知道該怎麼把話說明白。鬧得最後,烏拉漲紅了一張臉,話在嘴邊,死也說不出口。烏拉越是如此表現,君上邪想不誤會也難。想當然的,君上邪便以爲純潔的烏拉也到了少女情竇初開的時候了。
“好了,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面對烏拉時,記媛君可沒那麼多的耐心。本來就在心煩地圖被君上邪給丟掉的事情,就算不能依靠地圖找到雪十蓮湖,至少對雪域的地形有一個大致的瞭解也是好的。
“沒,沒沒沒什麼了。”被記媛君一吼,烏拉又知道君上邪似乎誤會了她的想法。一下子,烏拉的嘴裡就似塞了一隻很大的鵝蛋,想吞吞不下去,想吐又吐不出來,憋得厲害。雪域的地圖明明就在烏拉的納戒裡,烏拉卻沒能說出口來,這隻鵝蛋太難“吐”了。
“算了,時間不早,想找到雪十蓮,估計得費很大的精力,休息吧。”君上邪雖然錯會了烏拉的意思,倒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下去。她不睡沒什麼問題,可是其他人不成,再不睡的話,怕是明天沒有精力應付接下來的事情了。
“姐,你不覺得這雪屋子有點擠嗎?”同情之心來的快,去得也快。才一吵嘴兒的功夫,君傾策已經回神過來了。他纔不信記媛君真能幫到他姐的忙呢。留着這麼一個無用之人,幫不上忙還是小事兒,就怕還得拖他們的後腿,那纔是真正的大麻煩。
“的確有點擠,本來挺好的。”小鬼頭幫嗆地說着,別以爲遇到這麼一點挫折他們就會讓記媛君留下來。赫斯里大陸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記媛君今天所遇到的一切,都不能算在懶女人的頭上。
哪怕不去懷疑記媛君其他的事情,只有記媛君沒有那個自保的能力,今天這種情況,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會發生在記媛君的身上。所以除開起初看到記媛君身上的傷,有些驚訝之外,小鬼頭沒生起多少同情心。
比記媛君更慘的人,赫斯里比比皆是,單小鬼頭自己就是一個。他從小無父無母,記媛君還有父親母親給他留下的一間屋子呢。他長這麼大,都是靠自己的努力。記媛君不能把錯推到懶女人的頭上,更別以爲就此便能賴在他們的身邊不離開!
雖說小鬼頭現實了一些,可赫斯里大陸上生活的人,有多少是不現實的,不現實的人又怎麼可能在赫斯里大陸上活下去。就算在記媛君身上發生了這般的事情,小鬼頭和君傾策都分不出多餘的同情心給記媛君。
“我出去走走,你們休息吧。”君上邪歪了歪自己的脖子,慢吞吞地站了起來,鑽出雪屋子。君上邪一走,君傾策和小鬼頭也吃不準君上邪是因爲什麼才走的,所以一下子便閉了嘴兒。
看到君上邪走到了雪屋外去,記媛君狠狠地瞪了小鬼頭和君傾策一眼,他都沒嫌這兩個礙眼多餘的傢伙存在,他們還敢嫌他這個正主兒!要不是知道這兩小子會出現在君上邪身邊的原因,他早就把小鬼頭和那個姓君的人五馬分屍了!
君上邪離開了,雪屋子裡記媛君倒成了主人一般,瞪了小鬼頭和君傾策,一改之前弱不禁風的樣子。這一眼,立刻把雪屋子裡的人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莎比咬了一下自己的下脣,看了,這個叫作記媛君的男生果然不簡單。難怪小鬼頭和君傾策對他沒有什麼好感,原來不單隻從君上邪的角度出現。莎比也算是一個見多識廣的女孩子了,記媛君的那一眼很是氣勢,不是一個無用之人能瞪得出來的。
“好了,你們都別鬧了,沒見君上邪都生氣了。君上邪是什麼人,相信在這雪屋子裡的人都很清楚,她發起火兒來可不是開玩笑的。爲了我們各位的小命着想,最好每位都把自己的脾氣收斂一下!”這裡莎比算是最年長的,君上邪這個頭兒一走,莎比是最有發言權的。
更何況,莎比說的句句在理,君傾策、小鬼頭和記媛君三人,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唯獨不能無視君上邪。君上邪這三個字,似乎成了那三人的軟肋,爲了這根軟肋,哪怕三人不可能握手言和,也可暫時停止爭吵。
其實吧,雪屋子裡的人都以爲君上邪因爲屋子裡三人的爭吵而心煩氣悶離開。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情。自她進入光魔法師的法神階段之後,發現自己特別喜歡接觸大自然。身體的一些基本情況也會隨着自然情況的變化而跟着變化。
就好似在沙漠裡一般,別人都會熱,君上邪卻覺得正適宜,在雪域裡,人家都覺得冷,君上邪穿件單衣只覺得剛剛好。所以人多了,雪屋子裡的問題一上升,君上邪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便從雪屋子裡走了出來。
坐在冰冷的雪地上,君上邪反而覺得自己身體裡的氣遊走的十分通暢,君上邪不曉得她這算不算是被虐狂。坐定的君上邪,很快閉眼進行修行。在魔法的修行上,她的確是到了赫斯里大陸人都知道的頂峰,不過君上邪覺得正如老色鬼所說的那樣,自己還在突破的可能性。
爲了成爲極鬥者,君上邪已經開始進入鬥氣的修煉了。
“小女娃兒,你不會是對記媛君放心了吧?”老色鬼飄到君上邪的身邊,跟君上邪說話。對記媛君,沒有一個人是真正對他放下戒備心的。老色鬼見的人多了,更不可能放下心來。
“你覺得呢?”君上邪沒有睜眼,倒是把老色鬼的話給聽了進去,反問了老色鬼一句。
“小女娃兒,你丫比我這個老鬼精多了,說你是鬼精也不爲過。我都不相信,你相信,這比太陽打西邊兒出來的頻率還低一些。”老色鬼唾棄了一聲,當它是三歲小兒啊,這麼純的問題也用來問它,小女娃兒真是太看不起它了。
“老色鬼,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記媛君這個名字是假的嗎?”君上邪一聲輕笑,老色鬼是不算多笨,可也沒聰明到哪裡去。就老色鬼那智商,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廢話,我當然知道它是假的。”記媛君,這麼女氣的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假的。那小子,真當他們是蠢蛋啊,如此明顯的假話,它跟小女娃兒都分不出來。
“既然你知道記媛君這三個字可能是假的,就沒有去分析過,他爲何要取記媛君這個名字,只是無意隨口取的?若真是如此,那人也該爲自己取一個好聽點的,而不是叫了這麼一個容易讓人誤會的名字。”君上邪這麼一說,老色鬼扭着脖子,覺得君上邪的話有幾分道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可那小子去記媛君這三個字,有什麼意義呢?”老色鬼是覺得君上邪說的有理,但“記媛君”這三個字到底存在着什麼樣的意義,老色鬼還是沒能想到。
“記媛君,記怨君,不懂嗎?”君上邪淡淡地提醒着老色鬼,其實“記媛君”這三個字不難猜的,那小子是取了諧音而已。君上邪一說完,雪地上就出現了“記怨君”三個字,那是君上邪用自己的意念控制的魔法,在雪地上寫出了三個字。
“小女娃兒,你的意思是!”老色鬼一看那三個字,終於讀出了記媛君名字裡的味道了。不過他們離雪屋子挺近的,老色鬼不敢隨意聲張,怕被雪屋子裡的某個人聽了去。老色鬼看了一眼屋子裡的人,好在雪屋裡的人都以爲小女娃兒在生氣,所以沒一個人敢跟出來,包括某人。
“他跟君家有仇。”君上邪很是肯定地說着,記怨君,記恨埋怨君家。對於君家的過去,君上邪並不瞭解,也不曉得這個“記媛君”又是出於什麼原因恨上了君家。
“那你還把那小子留在身邊,不怕他對你和小混蛋不利嗎?”老色鬼自然跟君上邪的叫法叫君傾策了,更何況以老色鬼的歲數,那也算是君傾策的長長長輩了。既然“記媛君”是跟君家有過節,當然不可能放過小混蛋和小女娃兒了。
“暫時沒什麼事情,如果他真想要動手的話,我和小混蛋不會到現在也沒有事情。那人的實力到底如何,我還沒摸清楚。所以先不用急着對付記媛君,不過對他還是要防着點的。”君上邪分得很清楚,尤其是記怨君這三個字,讓君上邪有些介懷。
“這個倒是。”老色鬼點點頭,要是記媛君真有那個本事,又有哪個心的話,的確早該對小女娃兒和小混蛋動手了。“既然他恨君家,那麼他留在你們身邊的目的是什麼?”它不信記媛君只是爲了告訴他們,這世上還有人心裡怨着君家,而來到此地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君上邪搖頭,她有腦子,但她不是神仙,不可能未卜先知。記媛君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她不清楚,也只能猜上一猜吧。“我們的目的是什麼?”君上邪想着,或許記媛君和他們的想法是一樣的。
她還沒猜出來的是記媛君是古拉底家族的人還是魔法會的人,如果是古拉底家族的話,怕這少年很有可能就是滅了他們君家的大仇人。如果是魔法會的話,顯然,這少年也不是什麼好鳥。
“雪十蓮?”老色鬼皺眉,隨着這個心情的改變,老色鬼身上那瑩瑩的亮光變得有些暗淡。“要真是如此的話,難不成,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之所以能活下來,睡在冰棺材裡,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雪十蓮是人人都想要的至寶,很有這個可能。
“他們故意留下那兩個老頭子的一條命,好利用那兩個老頭子,,讓你去找雪十蓮。然後他們則在你的身邊安插一個眼線,等到你找到了雪十蓮之後,把雪十蓮搶走!這麼算來的話,雪屋子裡的那個臭小子不就是古拉底家族的人嗎?”君家的事情都是古拉底家族做的,誰死誰活,自然也是隻有古拉底家族的人才能控制。
真想不到啊,古拉底家族的膽子可真大,就這麼把那個臭小鬼派到了小女娃兒身邊。難不成那臭小子真有通天的本事兒,就連小女娃兒也奈何不了他嗎?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君上邪心裡頭很清楚,老色鬼所說的很有可能就是事實。古拉底家族下手那麼狠,怎麼可能留下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還給她機會找到雪十蓮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救回來呢。雪十蓮實在是難找,古拉底家族又想要,偏沒有人有那個能力找到,便找了她這個替死鬼。
不過,哪怕她想通了這也許是一個陷阱,她也必須跳下去,事情攸關着君家的存亡。君家的君無痕看着,她沒有半點後顧之憂。哪怕那個“記媛君”有通天的本事兒,想從她這裡拿到雪十蓮,也不是一件易事兒。到時候就看是她的本事更高一些,還是古拉底家族那幾把老骨頭更聰明一些。
“小女娃兒,會不會賭得有些大了?”老色鬼不太放心,既然已經知道記媛君的身份和目的,爲什麼還要把這麼危險的一個人留在身邊呢,這是自找麻煩?
“你懂什麼,你以爲我把記媛君趕走,他就肯走嗎?”她已經試過一次了,不論找什麼樣的理由,記媛君一定會選擇再次回到她的身邊。“再者,與其把記媛君放在暗處,任他想一個獵人一樣,把我們當成獵物。我爲什麼不把記媛君放在自己的面前,貓眼前的老鼠,想逃,談何容易!”
君上邪從來不喜歡被動,更喜歡把所有的事情掌握在手中的感覺。所以她首要做的事情,就是化記媛君暗爲明,看着記媛君。她只不過略施小計,不已經知道了記媛君身上存在的問題了。“老色鬼,人生就好似是一場賭局,無論你願意與否,有些事情是沒的選擇的。與其被人壓住,我寧可自己壓,把所有的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她不是軟腳蝦,任人欺負。當日要不然趕着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救回來,她豈是挑了古拉底急着各個分會這麼簡單。要記媛君真是古拉底家族的人,或者是那晚侵入君家的敵人,還正好如了她的意,省得她這個懶漢到底去打聽,到底是哪個沒長眼的傢伙,也敢動她君上邪的逆鱗。
“我知道,你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也許你說的對,與其把那臭小子趕走,不如化暗爲明,看着那個臭小鬼。”老色鬼懂,君上邪不是那些個無知少女,相反的,君上邪的心眼兒比誰都多。就看當時君上邪的心情,願不願意畫那個力氣去思考。可惜記媛君碰到了君上邪的逆鱗,君上邪不可能悶不吭聲!
“姐,外面冷,你進來吧,我們不吵了。”許久,雪屋子裡的人見到君上邪一直都沒有進來,便想着是不是該把君上邪叫進屋子裡來。可惜人人都怕碰此時如地雷一般的君上邪,有些猶豫,不知道到底該派誰去叫君上邪。
倒是記媛君,像個不怕死的主兒,說他去叫君上邪。可是小鬼頭和君傾策對記媛君的敵意很深,誰都可以去叫君上邪,唯獨不能讓記媛君去叫君上邪。爲此,君傾策想了想後,好歹君上邪也是他姐,哪怕君上邪真有多麼生氣,大不了揍他一頓,不會要了他的小命的。
想到這個之後,君傾策把自己的小命也給豁出去,出來叫君上邪進雪屋子。
“不用,我在外面就很好。”君上邪依舊和之前一樣,閉着眼睛,沒看君傾策。雪屋裡陡然增高的溫度反而會讓她很不適應。“還有,這件衣服給莎比那個傻妞吧。沒那個體能,何必在雪域裡穿得那麼火辣。”看到小混蛋和莎比之後,君上邪終於明白,之前那位大伯爲什麼會隨身帶着一件醜到暴的圍裙了。
就莎比那露出的一片雪背,看着的確挺寒人的。大伯以爲叢林進雪域裡的女人個個跟莎比那傻妞一般沒啥大腦,這才帶着以防萬一的。
“噢。”君傾策接過君上邪遞過來的衣服,之前他氣不過就是因爲莎比身上的衣服明明也很單薄,爲什麼他姐只在意那個記媛君,也沒給莎比一件衣服呢。君傾策覺得君上邪似乎更在意記媛君一些,心裡當然會不舒服。想以前,莎比對他姐再有多壞,在莎比困難的時候,他姐什麼時候沒有出手幫莎比了。
“姐,你真不進去嗎?”君傾策有些不放心地說着。“姐,你是不是生氣?我保證,待會兒我們保證不吵你了。”看到君上邪一直不理自己,坐在那邊,君傾策很傷心。除了家裡的君無痕之外,他只有君上邪這麼一個親人了。要是君上邪都不再理他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辦?
後面那一句,君傾策在說的時候,聲音裡帶了一點沙啞的味道。君上邪睜開眼睛,嘆了一口氣。君家發生那樣的事情,她的心情不好受,還沒經歷過什麼事情的小混蛋怕是比她更傷心,更無助吧。“小混蛋,過來。”君上邪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讓君傾策坐下來。
一聽君上邪的話,君傾策終於笑了,連忙跑到了君上邪的身邊坐下,把自己頭靠在君上邪的腿上。君上邪抱着君傾策,安撫似地撫順着君傾策的頭髮,“小混蛋,現在君家只剩下我們三人了。”
“嗯。”當君傾策聞到他熟悉的味道,心裡的那股不安感這才放下來。君家,多麼大的一個家族啊。對於君傾策來說,他只不過是睡了一覺,再次睜眼醒來時,世界已經天翻地覆。君家毀了,親人沒了,君傾策心裡除了仇恨之外,更多的是惶恐不安。尤其對於君上邪的存在,君傾策是何其盼着君上邪跟他一樣,活在這個世上。
問題在於,沒見到君上邪,心裡的那股不安感就無法消失。好不容易見到了君上邪,君上邪的身邊有牢牢地粘着一個小鬼頭,哪怕君傾策有什麼話想跟君上邪說,都找不到兩人獨處的機會,無外乎,君傾策一直不怎麼喜歡小鬼頭。
小鬼頭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又多了一個記媛君。君傾策一直無法把當初知道君家出事兒時的那種心情告訴君上邪,得到君上邪的肯定,這種感覺一直憋在心裡,快要讓君傾策瘋掉了。
不過,在君上邪一個輕擁之下,所有的負面情緒竟然奇蹟般的消失了。坐在君上邪的身邊,頭靠在君上邪的懷裡,聞着君上邪獨有的味道,聽到君上邪那一聲親切的“小混蛋”,君傾策發現自己的心從未有過的安靜。“姐,君家沒了,我很怕。”
“我知道。”不是說男人就不能有痛、軟弱的時候,小混蛋在她的眼裡,只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
雖然此時是冰天雪地,夜裡的溫度都不曉得是零下多少度,可坐在雪上的君傾策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寒冷,好似他只有待在君上邪的身邊,就什麼都不用怕了。“姐,我不喜歡小鬼頭和記媛君靠你太近。”他已經失去君家的親人,不能再失去姐了。
“放心,不管怎麼樣,我永遠都是小混蛋的姐姐。”她本以爲,有些話不用說,小混蛋應該明白的。要是她對小混蛋沒有親人的感覺,怎麼可能會顧小混蛋的死活,當年小混蛋對她想殺機的時候,她就不單只是打了小混蛋的屁股,而是該把小混蛋的身體切成十八塊兒去喂狗。
“嗯。”君傾策更往君上邪的懷裡縮去,他現在明白,剛纔記媛君爲什麼不肯從他姐的懷抱裡出來了。因爲姐的懷抱很暖,給他一種很安全的感覺。要不是怕她打他,他真想告訴姐,姐身上有一股母親的味道。也不知道爲什麼,姐明明是一個最不像母親的女人,又懶,又不懂人心,還喜歡欺負人,偏給人的感覺是如此的。
“哎。”君上邪嘆了一口氣,看來有些話還是需要說出口的。那怕是親人,偶爾也會希望聽到自己想要聽的話,可以讓他安定下來。君家的事情,對小混蛋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打擊,他心裡一定很害怕吧。
“小女娃兒。”老色鬼叫了君上邪一聲,接着又看了小混蛋一眼。小混蛋的體質不能與小女娃兒比,小女娃兒越是在自然的情況下,修煉的速度和效率會高出許多。而小混蛋只是一個普通人,要是讓小混蛋在雪地上坐一夜的話,肯定會凍死的。小混蛋是沒說什麼,不過小混蛋的臉在變白。
“嗯。”君上邪點了一下頭,君上邪拍拍小混蛋的臉,果然,小混蛋的臉上冰得厲害,“小混蛋,醒醒,要睡到雪屋裡睡吧。裡面有火兒,比外面暖和一些。”君上邪把君傾策叫醒,想讓君傾策進屋子。
待在君上邪身邊的君傾策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不要,我要待在姐的身邊,不想進去。”雖然有些糊,但君傾策知道自己不想離開君上邪,更不想與屋子裡的人待在一起。
“小女娃兒,這小混蛋戒奶了沒?”看到君傾策對君上邪的依賴性,老色鬼嚴重懷疑君傾策到底有多大。
“我也懷疑。”君上邪很是沒心沒肺地回了一句,明明前一秒對君傾策好得不得了,下一秒又說着讓人生氣的話。好似誰都不能對君上邪的印象太好,否則的話,君上邪一定會說出某些話,做出某些事情,讓那人氣死。好在君傾策已經糊塗地半睡過去,不曉得君上邪在嘀咕着什麼。
“不管他戒沒戒奶,都得讓他進屋去,要不然的話,他可真得凍死在雪地上了。”老色鬼嘆了一口氣,氣死小混蛋也挺不容易的一夜之間,家人全都死光了,只剩下一個小女娃兒和君無痕,直到現在才找到小女娃兒。小混蛋怕是有很多不安想跟小女娃兒說的,偏生這裡人多,沒給小混蛋和小女娃兒獨處的時間。
“可我不能待在那屋子裡。”君上邪搖頭,待在滿是二氧化碳的雪屋裡,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
“那怎麼辦,小混蛋這條小粘蟲肯定是離不開你的。”老色鬼也跟着無奈了,要是誰被小混蛋這種小幼稚纏上,真是挺麻煩的一件事情。難怪以前小女娃兒沒有把小混蛋帶在身邊,一起歷練,因爲小混蛋對小女娃兒的依賴性太強了。
小混蛋與小鬼頭不同,小混蛋對小女娃兒的依賴就似是問世的花朵需要溫室的保護。小鬼頭的話有自己獨立的生活目標,有着自己的理想,不會全然依賴小女娃兒。在必要的時候,還能幫到小女娃兒。就像此時,小鬼頭同樣在心理把小女娃兒當成了自己最親最近的人,卻不會時刻粘着小女娃兒,給小女娃兒自己的空間,這點小混蛋做得沒有小小鬼頭來得好。
“挺簡單的。”君上邪壞壞一笑,既然小混蛋這麼不想離開他,總是有辦法滴。老色鬼用疑問的目光看着君上邪,問君上邪要怎麼做。君上邪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隻金色小福袋。此物正是君上邪的第一任師傅藍莫里送給君上邪的金福袋,在金福袋裡除開一些藍莫里送給君上邪的寶之外,還住着幾隻大獸獸。
君上邪打開金福袋,準備把小混蛋都收到裡面去。不過老色鬼連忙阻止了君上邪,“小女娃兒,你可別亂來,其實一般情況下,赫斯里大陸和鬥氣師,極少會把活物收進納戒之類的東西里去。你之前把小毛球兒和小白白它們放進金福袋裡已經很不可思議了,現在要把活人放進去,你最好思考一下。”
當初是想着,小毛球兒和小白白它們都只是獸而已,放進金福袋裡應該也沒什麼。不過小混蛋不同,是活生生的人,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小女娃兒還不得怪它!
“原來如此,你是覺得小毛球兒他們都是魔獸,指不定沒有事情,所以沒告訴我,其實一般情況下,納戒之類的東西是不能收活物的。老色鬼,你說這件事情要是被小毛球兒它們知道的話,它們會這麼做?”君上邪賊笑,好個老色鬼,竟然以前還動過心思,拿小毛球兒它們當試驗品,看看把活物放進金福袋裡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知道小女娃兒絕對是一個尊老愛幼的好孩子,一定不會爲難我這個老人家的對不對?”老色鬼面色慘藍,哇咧咧咧,它剛纔竟然說漏了嘴兒。小女娃兒那可是撲着黑色翅膀的小壞蛋啊,被小女娃兒抓到把柄,這下子小女娃兒怕是要整死它了。“呵呵,對吧,小女娃兒?”老色鬼真是內牛滿面啊,它今天怎麼就說漏了嘴呢,希望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小女娃兒難得好心一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
二氧化錳
206、皮癢欠揍呢
“哈哈哈,老色鬼,你放心,我不會說的。”君上邪十分難得得友好的笑了。可是君上邪這一笑,把老色鬼的雞皮疙瘩全都笑了起來,因爲老色鬼實在是太瞭解君上邪的性子了。君上邪不笑還好,一笑就表示事情比想像的更加糟糕一些。
“小,小女娃兒,你可別嚇我,我老了,經不起嚇的。”老色鬼最怕的就要數君上邪的笑了,看到君上邪的笑後,老色鬼一陣陣惡寒,陣陣襲上身來,從自己的尾椎骨一直上竄到頭頂。
“小毛球兒,小白白,你們都聽到了。”君上邪沒有理老色鬼,而是摸了摸從金福袋裡探出頭來的小毛球兒和小白折,還有一條小笨龍。哪用她向這三隻小獸獸打小報告啊,這三隻小獸獸的耳朵不要太靈,一聽到有人算計過它們,它們馬上就從金福袋裡冒出了頭。
“呵,呵呵,呵呵呵。”看到那三隻“小獸獸”一起從金福袋裡探出了腦袋了,十分“友好”地“露齒微笑”,老色鬼那股膽寒的的味道,更是加重了不少,“哈,哈哈,哈哈哈,小毛球兒,小白白還有小笨龍,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本來呢,這三隻“小”獸獸向來都是不屑去理會老色鬼的。一來,總被君上邪這個主人收在金福袋裡,也沒空理會老色鬼。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它們的大哥小毛球兒,看老色鬼就跟看小弟似的。小毛球兒的這種態度嚴重影響到了小白白和小笨龍,小白白本就傲氣,除開君上邪以外,不太理會其他人的。而小笨龍那就是單“蠢”,有樣跟着小毛球兒學樣唄。
不過此時三獸的表情很是一致,全都“淺笑”地看着老色鬼,微微露出它們那一口特別漂亮的小牙齒。接着,三獸都向老色鬼無比“友善”地招了招手,讓老色鬼過來,大家好好聊聊。它們從來不知道,原來老色鬼是如此看好它們呢。
對於老色鬼的“信任”和“欣賞”,它們自然是要好好“報答”一番,纔對得起老色鬼的“厚望”不是嗎,老色鬼雙手擺擺,頭搖得跟只潑浪鼓似的,不肯告訴小毛球兒那三隻小獸獸。
君上邪也沒有插手這三獸一鬼的事情,而是用看好戲般的心情坐在一邊,閒趣地瞄着三獸與一鬼的較量。當然,羣衆的力量一向都是偉大的,老色鬼只有一鬼,怎麼可能鬥得過三隻小獸獸呢。沒一會兒的功夫,也不知道小毛球兒用了什麼樣的手段,老色鬼的身子背了自己的意,飄向金福袋,一溜煙的功夫,就和三獸一起消失在金福袋口。
當老色鬼被三隻小獸獸強行拐進金福袋裡之後,君上邪還是把小混蛋收進了自己的納戒裡頭。本來是想把小混蛋跟小毛球兒他們放一塊的,畢竟小混蛋見過小毛球兒,對小毛球兒一點都不陌生。不過現在小毛球兒它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爲此,她就不打擾那三隻小獸獸了。
君上邪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金福袋,小毛球兒的厲害,其實很早之前她就猜到過了。換成其他主人的話,怕早就質問小毛球兒,它到底是哪個火星上來的生物啊,又有什麼本事兒。雖然她也想問,不過可惜了,她一直抽不出空來去問小毛球兒這些問題。
不一會兒的功夫,君上邪感覺到自己手底下的金福袋裡發出了一點點的晃盪,然後疑似幾聲鬼哭狼嚎。過了幾分鐘後,老色鬼“平平安安”地從金福袋裡出來。老色鬼倒是沒什麼改變,大概就是老色鬼胸前的山東大饅頭又高了不少。
君上邪今天才發現,原來老色鬼的臉,五官什麼的倒挺立體的。鼻子高高的,顴骨上的肉高凸起着,眼睛有點拋起。嘖嘖嘖,再加上老色鬼身上的那一陣藍光,整個把老色鬼的調調推向了高潮。君上邪第一次知道,原來當鬼也能當得哪些這般標新立異。
“老色鬼,做完‘美容’回來了?”有小毛球兒它們三小獸獸在,看來整容醫生都會失業的。
“小女娃兒,虧你還說的出口。嘶。”老色鬼才想說,扯動了一下嘴皮子,就覺得有些發疼。老色鬼心裡無比的鬱悶,它明明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一隻鬼,怎麼可能會有疼痛感呢。那三隻‘禽獸’,也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半點交情也不講。
它不就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出手用得着這麼狠嗎!好歹也得考慮一下它是老人家的身份吧,就它這身子骨,哪經得起那三“禽獸”的“獸慾”啊。老色鬼揉了揉自己又“腫”起一大塊的胸。“不過小女娃兒啊,小毛球兒它們的手法沒你的好。”
老色鬼捏了捏自己胸前發了面兒的山東大饅頭,“小毛球兒它們動過手腳之後,這裡好像變得硬硬的,跟塊石頭似的,手感太差了。”老色鬼埋怨着,覺得還是君上邪的手工比較好。
“是嗎?”君上邪手託下巴,原來男人對女人的胸果然有着非一般的特殊癖好。老色鬼能如此適應她造出來的假胸,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啊。君上邪走上前去,捏了捏那兩團發麪大饅頭,發現自己“造”的太軟,小毛球兒它們“造”的太硬了。這是什麼道理?
“喂,小女娃兒,你還是把小混蛋收進納戒裡去了?大不了把小混蛋放進雪屋子裡唄,爲什麼非把小混蛋放進納戒裡頭。別忘了,他可是你最寵的君家弟弟,萬一在納戒裡出了什麼事情,走不出來,可別怨我沒跟你說過啊。”納戒能把物體縮小後收入自己無阻的空間裡,是因爲那些東西都是死物,自己不會動。
不同的是,小混蛋可是人啊,萬一在納戒裡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在陌生的空間裡亂走的話,小女娃兒就不能按照原來的魔法路線,把小混蛋從納戒里弄出來了。小毛球兒那幾只“禽獸”是非人類,不能把小混蛋跟它們進行比較。就以小毛球兒的實力,哪怕它被縮得再小,金福袋的空間再大,小毛球兒都有那個本事,讓金福袋裡的空間消失。
“放心吧,他是君家的人,這點本事應該有。”要是小混蛋連在納戒裡生存下去的能力都沒有,在赫斯大陸怎麼可能會有一席之地呢?與其讓小混蛋死在別人的手上,不如永遠活在她給小混蛋創建出來的迷宮之中。或許有人會覺得她這種行爲有些變態,但她卻不會去在意。
“你想鍛鍊小混蛋?”的確,小混蛋實在是太嫩了,哪怕討厭記媛君,也不能太過明顯地跟記媛君對着幹。畢竟記媛君有些什麼能耐,小女娃兒不知道,小混蛋更不可能知道。小鬼頭在沒遇到小混蛋之前還是比較能控制自己對記媛君的感情的,可小混蛋一亂,小鬼頭的心緒也跟着急和亂了。
要是小混蛋的這個毛病一直不改掉的話,怕以後的麻煩會更加的多。這麼想想,小女娃兒把小混蛋收進納戒裡,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空無一物的納戒空間裡,可以給小混蛋足夠的思考空間。
小混蛋沒有回到雪屋子裡去,誰都不曉得小混蛋去找君上邪的結果是如何。再怎麼說,小混蛋都是君上邪的親人。要是小混蛋都有去無回,別人去不是會死得更慘?莎比是最冷靜和客觀的人,知道此時不去惹君上邪纔是最明智的決定。所以,莎比以自己是最瞭解君上邪人的身份,讓大家都就地休息。
莎比記得君上邪曾經跟她提到過一種叫做小強的生物,好像是永遠都打不死的。莎比覺得這種小強的生物,與君上邪像極了,莎比寬慰大家一句,君上邪是永遠都打不倒的。所以就算君上邪不到雪屋子裡,在外面凍一晚,是死不了的。
當然,要是大家都想活的話,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睡覺。要不然的話,他們哪有那個精力去應付君上邪接下來的打算呢。莎比這麼一說,其他人想想也對,君上邪的實力如何,屋子裡的人有誰是不知道的。與其擔心君上邪會出什麼問題,不如擔心一下那個出去的君傾策。
再者,君上邪此時正生氣,還能氣一輩子啊。加上君上邪那種懶得完全可以掉下渣子來的性子,一定會說,生氣是一件很浪費力氣的事情,她纔沒有那麼傻呢。
想通了這一切之後,雪屋子裡的四個人,通通都坐在地上,身子縮成一團,靠近火堆閉眼睡覺。嘖嘖嘖,跟着君上邪混的人,絕對要能有這種自覺性,要不然的話,肯定會被君上邪那有些陰陽怪氣的性子整個半死。
沒了君傾策的小屋子果然很安靜,沒有君傾策的影響,小鬼頭也能好好思考記媛君的事情了。想的越是明白,小鬼頭越是懂得,自己得按兵不動,哪怕心裡對記媛君不滿,要發脾氣也得講究技巧。
小鬼頭心思活絡睡不着,記媛君何嘗又能睡得着呢。穿着君上邪的獸袍,記媛君總覺得獸袍上還有君上邪那淡淡的體香,縈繞鼻息。記媛君緊了緊獸袍,發現自己想要的不多,原來就是如此這般而已。希望這一次君上邪別再讓他失望,要不然的話,他會讓君上邪痛苦一輩子!
直至第二日,日頭重新升起的時候,四人才從屋子裡出來。四人走到外面一看,發現外面哪兒有君上邪和君傾策的影子。四人心裡一驚,兩人不會半夜吵架吵過度,都不見了吧。
四人連忙去找君上邪和君傾策,可是再怎麼找,也沒能找到兩人,再加上昨天晚上似乎又下起了大雪兒。整片雪地上,沒有留下半點痕跡,怎麼找人?四人想着,君傾策和君上邪都是大人,應該懂道理,不可能走遠的。只是來來回回,四人找了幾遍,還是沒能看到君上邪和君傾策的人。
“另一,這裡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一個雪人,誰堆的。”小鬼頭雖然沒有找到君上邪和君傾策,但他在雪屋子的附近找到了一個大大的雪人。那個雪人矮矮胖胖的,挺可愛的。不過小鬼頭可沒記得,昨天晚上那種情況,誰還有那個閒情逸致在這裡堆雪人玩兒。
自然的,對於這個一夜憑空出來的雪人兒,小鬼頭挺感興趣的。
“另一,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關心這個雪人兒。別忘了,君上邪和君傾策人都不見了,這雪域的情況有多危險,你也該知道。萬一昨天半夜發生什麼事情,君上邪和君傾策出點意外,你就不心急嗎!”莎比明明記得小鬼頭跟着君上邪有好一段日子了,怎麼君上邪不見了,小鬼頭一點都不擔心呢。
“放心吧,懶女人的命比貓還多,更何況,懶女人的每一條命都非常硬。普通人想害懶女人,只會反受害,你着什麼急。”小鬼頭鄙視地看着莎比,跟懶女人一起混了這麼久,懶女人是什麼性子,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的確,她沒事我物。”想不到,記媛君竟然會贊同小鬼頭的話,覺得失蹤了一夜的君上邪此時平安得很,不會有事情的。
“你們幾個沒良心的,昨天還爲了君上邪‘爭風吃醋’,今天一個個冷血無情。你們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好在懶女人對你們一個個都沒放多大的感情在上面。哼!”莎比很是看不起小鬼頭和記媛君如此不關心君上邪的樣子,覺得男人一個個都有些靠不住。
“哈哈哈。”記媛君笑了一笑,他算是明白了,爲什麼小鬼頭能一直跟在君上邪的身邊。那是因爲小鬼頭足夠了解君上邪,不會因爲一點點的小事情而亂得沒有頭緒。不過即便是如此,也不代表他願意承認小鬼頭在君上邪的身邊有位置可站。
“喂喂喂,你們都笑什麼呢。恩人不見了,你們很開心嗎!”烏拉同樣不開心,那個君傾策她是不太熟悉,可恩人對她很重要的。
看到自家主子着急的樣子,烏烏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又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毛髮,沒有理會烏拉。烏烏偶爾會覺得自己的主人真的很笨,小鬼頭偶爾會叫主人爲笨女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等半天,發現自己的主人還是沒有察覺到壞女人的存在,烏烏很是無奈,嘴裡說了幾句鳥語。烏烏一邊說,還用自己的爪子指了指那個胖乎乎,矮墩墩的大雪人兒。
烏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那隻雪人,“不不不不會吧,這是恩人?”
“不會吧,君上邪難道不覺得冷嗎,怎麼可能變成雪人兒!”莎比同樣不太相信,君上邪的身子再強,怎麼可能受得住一夜的寒,還被雪給包住了。要知道,身上的雪是會吸取人體的溫度。君上邪這個樣子,還不得被活活凍死。
“糟了,君上邪會不會被凍死了!”莎比馬上想到了這一點,肯定是君上邪糊里糊塗地睡了過去,被凍死了。要不然的話,哪個活人能受得住。要知道,君上邪的性子是懶出名兒的,一定是君上邪又懶過頭,不想動,這才被雪兒給埋了。
着急的烏拉和莎比連忙幫君上邪把身上的雪兒都拍乾淨了,可是兩人一邊拍一邊發現原來君上邪身上的雪真是不少呢。就這雪的厚度,實在是嚇人。
等兩人把君上邪身上所有的雪都處理乾淨之後,纔看到君上邪那張有些發白的小臉。“君上邪,你醒醒,醒醒,可千萬別有事情啊!”莎比連忙抓着君上邪的手,發現君上邪的手跟冰兒似的,比剛纔拍開的雪似乎還要冷上三分。
莎比顧不得那麼多,連忙把君上邪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雖然讓她徹心涼,不過也只有這個辦法,才能快速恢復君上邪的體溫。“君上邪,你命那麼大,應該還沒有死吧。”莎比其實有點害怕,都不敢去檢查君上邪到底是活還是死的。
“呀,君上邪沒呼吸了。”莎比再怎麼怕,還是把手放在了君上邪的鼻子下面,發現一點出氣兒都沒有。君上邪沒了氣兒,身子又冷又僵硬,莎比的心七上八下,知道君上邪這下子可真是凶多吉少。君上邪的命再硬,也敵不過大自然的威力。
“別急別急別急,恩人的呼吸比一般人的要綿長,所以呼吸不能判斷恩人是死是活啦。”還好還好,烏拉不是半點理智都沒有。“雖然恩人的身子比正常人的偏低了很多,但你看看,恩人的手腳關節都是活絡的,能動,這表示恩人沒事兒的。”
聽烏拉這麼一說,莎比很快就發現了,因爲這個發現,莎比才鬆了一口氣。“你們兩個臭小子,明明知道君上邪沒事兒,爲什麼不告訴我!讓我白擔心!”
207、你跟他有幾腿
“你們兩個臭小子,明明知道君上邪沒事兒,爲什麼不告訴我!讓我白擔心!”才放下心來的莎比又馬上發起大火來,因爲莎比知道,小鬼頭和記媛君分明就是知道君上邪的情況。
“是你自己蠢,別把責任推到我們的身上。”小鬼頭瞥了莎比一眼,很是老成在在地說着。一夜之間多出一個雪人兒來,不是他們堆的,那隻能跟屋外的懶女人有關了。都說了是懶女人,會玩心大起堆雪人才怪了。顯然,雪人兒就是懶女人不愛動的結果。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恩人的手腳涼的厲害。雖然各個環節還算活絡,但正常的人,這種溫度,還能好好地活着嗎?”烏拉擔心地說着,恩人跟她的溫度真是差了好多。要不是恩人的身體沒有跟死人一般僵硬,她真要懷疑恩人此時是生是死了。
“你怎麼看?”記媛君狹長的眼睛微挑,對君上邪的這種情況,記媛君還真不怎麼知道。記媛君只曉得,一些特別的魔法師在修煉及晉級的時候會有一些特別的表現。可是君上邪已經成了法神,這種情況怎麼可能還會出現。
每個魔法師在晉級的時候,就相當於進入了一個關卡,很難突破。破了,便是晉級,破不了,被打回原形,之前的修煉便會毀於一旦。對於君上邪的這種情況,記媛君吃不準,再者,一直以來,他只對自己的事兒上心,其他人有什麼反應,記媛君沒什麼特別的印象了。
“切,難得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小鬼頭得意洋洋起來,“你們也不用擔心了,懶女人絕對死不了的。在她醒來之前,我們不如趁着這段時間找找路子,想想辦法怎麼去找雪十蓮有用一些。”
君上邪的這種情況,小鬼頭是見多了。以前知道那是懶女人的性子,後來發現懶人的魔法進修是絕然不同的。而懶女人第一次的晉級最大的特點就是睡睡睡,睡得跟只豬似的。哪怕懶女人已經成爲法神,不過老色鬼也曾說過,懶女人在魔法上的修爲絕對不止這麼一點。
話又說回來了,昨晚老色鬼跟着懶女人一起出去。照理說,老色鬼向來是寸步不離懶女人的,可他怎麼沒看到老色鬼呢。
“你確定?”莎比有些懷疑,君上邪懶歸懶,但好歹君上邪的身體還是血肉之軀吧。這麼大冷的天氣,睡成這樣,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也許,這纔是君上邪最大的問題@“非常之確定,我們還是走走,去找找雪十蓮的蹤跡吧。哪怕找不到,也比傻待在這裡,等着懶女人睡醒好。”小鬼頭翻白眼,他太清楚了。懶女人一旦用這種行式進入魔法的修煉,除非懶女人“睡飽”了,否則的話,懶女人是雷打不動。至於這個“睡飽”了的界定,那就不好說了。 他纔不要像個傻子一樣,守着一個“雪娃娃”呢。
“我們還是聽他的吧,對於君上邪的情況,他知道的應該比我們多。”哪怕記媛君不喜歡小鬼頭老跟在君上邪的身邊,可有些事情是記媛君不得不承認的。君上邪的目的在於雪十蓮,那麼他就幫君上邪找到雪十蓮吧。
反正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不急在一時。等把君上邪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再好好解決一下他跟君上邪之間的恩恩怨怨。
記媛君那老大的樣子,讓所有人都錯愕不已。還真看不出來,記媛君是那種披着羊皮的老狼,叼得厲害。一改昨天可憐兮兮的樣子,今天變得威武不屈了。
不過,記媛君說的話沒錯,小鬼闊大說的更沒有錯。自然的,哪怕記媛君的態度讓人不舒服,烏拉他們還是照着記媛君所說的去做。
記媛君他們四人的本意是去幫君上邪開路的。沒人會料到,以往一睡下什麼時候纔會醒過來的君上邪,今天也倒撞邪了一般。四人才走,君上邪似泰山一般的身子竟然動了動。黑長的睫毛因爲之前掛過一些雪兒,莎比沒能拍乾淨,還掛着那麼幾顆,在陽光下反射着點點星光。
掛着雪粒兒的睫毛動了一動,緊接着身子左右擺了一下,就似不倒翁一般。不知是不是光線的問題,君上邪在擺動的時候,人影好似化成了十幾個,猶如千手觀音的那種效果。
格外低的體溫並沒有阻礙到君上邪的活動,相反,哪怕身體的溫度偏低,君上邪的四肢活動自如。不過君上邪的屁股沒離雪地,在那邊晃晃悠悠不知道這準備醒來的運動做了多久。久到君上邪屁股下面都好像生根了一般,才睜開那雙星亮的眼睛。
君上邪初睜開眼睛時,太陽直射進了君上邪的眼裡。哪怕在光魔法的影響之下,君上邪比較喜親日光,在這麼直接在照射之下,多少會有些受不了。爲此,君上邪又眯起了眼睛,適應了外界強烈的光芒。
當君上邪完全從那種混沌的情況下拔足而出的時候,離君上邪初醒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君上邪就是在這種猶如午後才睡醒的烏龜的狀態之下,清醒過來。
“人呢?”醒過來後的君上邪明顯感覺到,四人都不在附近,她沒有感覺到半點人氣兒,不知情的君上邪終於放老色鬼一馬,把老色鬼從納戒裡放了出來。本來呢,老色鬼被小毛球兒他們揍了一頓之後,該在外面的。後來,君上邪想到小混蛋在納戒裡,便讓老色鬼也進入納戒,看看小混蛋的情況。
後來一陣睏乏之感襲上心頭,君上邪也沒能顧上老色鬼還沒從納戒裡出來,直接睡了過去。
“小女娃兒,你終於肯把我放出來,我的老骨頭噢。”老色鬼一從納戒裡出來就哇哇大叫,好似它在納戒裡受了什麼苦似的。
“得了,少在我面前裝。”君上邪一點都不吃老色鬼的這一套,想說她不敬老,那也成。
“小女娃兒,你不知道你的納戒裡有多亂嗎?看着那裡面的東西堆成一團兒,老鬼我都看不過眼了,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女的。”小女娃兒每次都是把東西收進納戒之後就不管不顧了。金福袋裡的東西還都是小毛球兒它們幫小女娃兒打理好的呢。
“你是。”君上邪點點頭,她從來不覺得自己該是一隻雌性動物,要是有的選擇,她願意當一隻雄性動物。看老色鬼這身材,這性子,實在是比她更適合當一隻雌性動物。
“你!”老色鬼被君上邪氣得心裡直髮堵,昨晚看到小女娃兒和小混蛋的相處方式,它才感慨,小女娃兒果然是一隻母的。沒想到,天大亮,現原形,小女娃兒還是一隻扶不起的阿斗。
“咦,那些小傢伙兒呢?”老色鬼很快發現雪屋子裡的活人都不見了,“糟了,小女娃兒你說會不會是那臭小子對他們動了手腳!”它早就說了,不能把那些人跟臭小子放在一起,這下子要出事兒了吧。
“放心吧,沒事兒的,記媛君的目標應該是我和小混蛋。我跟小混蛋都沒有事情,他們也不會有事兒的。”君上邪是長了眼睛的生物,看到雪屋子前面有幾排整齊的腳印。從腳印上不難判斷出,那些人都是自願走到外面來的,絕對不是記媛君脅迫其他四人離開此地。
“那就好吧。”老色鬼怎麼說也有些江湖經驗,隨着君上邪的眼神也看到了那排腳印,明白自己是緊張過了度,“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既然他們都爲了我去尋路了,我總不能在原地等着吧。”說君上邪懶,豬都比她勤快。說她勤吧,偏偏勤得不是時候,莎比他們是吃準了君上邪在短時間裡不可能醒過來,等他們打探好了路回來時,君上邪照理說還是在睡眠之中的。
但君上邪這麼一走,正好與莎比他們四人岔開了路,可沒把這四個人氣得半死,小鬼頭更是發狠地在君上邪手上死咬了一口。
“也好。”腦抽到的老色鬼竟然會同意君上邪的說法,準備陪着君上邪到處看看。兩個腦抽地的人放在一起,和他們在一起混的人註定是個悲劇。
好在,君上邪向來是一個比較有大腦的人,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在莎比他們回來之前先回到此地,總要給莎比他們留下個口信纔是。於是便在雪屋子上刻下她也去尋路之類的內容,然後用自己的水系魔法冰住雪屋子,致使雪屋子不會在太陽的照顧之下,表面的字被化掉。
做完這一切之後,君上邪踩着小步子,帶着老色鬼一起去尋雪十蓮。君上邪並不曉得,當她離開了之後,雪屋子面前發生了一場暴動。好巧不巧,君上邪昨天殺掉的那頭熊獸乃是一頭雌獸,更重要的一點是到了發情期,所以纔會想多吃些食物,囤積多點脂肪,爲生小熊寶寶做準備。
到了發情期的雌熊獸身上會有一股獨特的味道,而雄獸正是靠着這股味道判斷雌獸是否到了交配期。自然的,那頭雌熊獸留下來的味道吸引了一頭年輕的雄熊獸。雄獸追着雌獸留下來的味道,追到了雪屋子那邊兒。
雄獸明顯地聞到,雌獸就在附近,自然是心急着把雌獸找出來,進行某此運動。雪屋裡雌獸的味道最爲濃烈,使得雄獸心裡激情澎湃,因爲雄獸判斷出,此雌獸已經到了一個能成爲熊媽媽的成熟期了。
爲了把躲在雪屋子裡的調皮情人揪出來,雄獸興奮地想趴在雪屋子上。然後雄獸發現此雪屋子真麻煩,於是用自己的爪子爪雪屋,留下一道道的爪痕。不行,便用蠻力把雪屋給推倒。“哄”的一下,雪屋哪受得住雄獸的重量和蠻力啊,不堪一擊地倒碎在地。
當雄獸把雪屋解決掉之後,性急地去找心愛的雌獸。可惜,雪地上除了有雌獸的味道之外,並沒有雌獸可以給它提供愛愛這一活動。雄獸無功而返,一聲怒吼,把雪屋踩個粉碎,怒氣而歸!
茫茫雪域裡行走,就似一條無盡頭的不歸路。好在,面對如此慘境,君上邪半點感覺都沒有。她明明就是一個路癡,又不懂是赫斯里大陸的方位問題,虧得她有那個單獨行動的膽兒。
“小女娃兒,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老色鬼無語地看着君上邪,早知道如此,它就不同意讓小女娃兒離開了。再怎麼招,和大家在一起,還有點可靠之感,跟小女娃兒在一起,爲什麼它會覺得靠不住啊。
“即來之,則安之。”君上邪倒是不緊張,不就是迷路了嗎。魯迅先生說得好,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奶媽的,她就不信自己走不出一條路來!
“問題在於,你身上什麼都沒有,你不怕自己死在這裡啊。”老色鬼真想拿把榔頭好好敲一敲君上邪的腦袋,把君上邪敲清醒了。
“蠢,他們四個的生活能力比我差多了,他們死了我還活着呢!”君上邪鄙視地看着老色鬼,拜託,那四人就是四個臭皮匠。那四人不會出什麼事情,已經是萬幸了,不用爲她擔心。
“天啊,你啥也不懂,哪來的這個自信!”老色鬼覺得最臭美的人不是它,而是小女娃兒纔對!
“靠,我沒那個自信,難不成讓你比我這個更糟糕的生魂有自信!”君上邪提起腳就踹了老色鬼一下,她寧可自己沒頭沒腦,撞運氣地走着,也不要聽老色鬼瞎指揮。南轅北轍的事情,蠢過一次就夠了!
“啊!”君上邪突然一聲尖叫,腳下一個落空,身子開始不由自主地往下墜。君上邪出於反射,想抓住什麼東西,止住自己不斷下落的身子。可惜只抓到了一把雪,身子似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落下!
“小女娃兒!”半飄着的老色鬼看得清清楚楚,在好端端的雪地上,小女娃兒走過那特定的地方時,雪地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足以容納小女娃兒身體大小的洞來,沒半點準備的小女娃兒想抓卻抓不到,自然掉到了那洞裡去。
老色鬼跟着君上邪入了洞,給君上邪出主意。“小女娃兒,快點用魔法穩住自己的身體,然後飛到上面去!”雪域的地形很是詭異,之前記媛君對赫斯里大陸上的地圖解說很爲恰當。
其實說更正確一點,哪怕犧牲了一個百人,都未必有一個人能描繪出一張小區域的地形圖。總是會出現這種情況,不知何時自己腳下就是一個天設的陷阱,一失足便再也拔不出來。
“不行。”君上邪加速下落的身子所形成的力讓她有些心急了,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我用魔法打出來的力,其實是利用了力的相互作用才能使得自己的身子上升。我的身上沒有任何着力點,用風不成,而四周的牆面似乎都是雪,我一用火魔法,火魔法便會把雪融化,總的一句話,這個洞,沒有一絲受力點!”
“那怎麼辦?”說實在的,君上邪這種踩到大便的臉,老色鬼真是極少見到。老色鬼的身子沒有重量,自然是能自由控制的,君上邪的不同,地吸引力不斷加速了君上邪下落地速度。
要是再這麼下去,等到君上邪落到地時,那時砸下去的力量不知道會有多大了。一個沒弄好,指不定君上邪這個大美人兒就變成了一團肉泥,要重新再穿一次,換上第三個身份。
“老色鬼。”君上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面色凝重,好似在思考着什麼很重要的問題。
“你想到自救的辦法了?”老色鬼覺得此時君上邪唯一要考慮的就是怎麼樣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這的確是一個天大的問題,值得小女娃兒擺出這張臉,好好思考一下。
“你說我摔死的時候,身子會直接砸成肉泥呢,還是能保護着一定外形的?”君上邪也不曉得自己這要落多久啊,落得越久,她這軀身體就越是保不住。
“這張臉我覺得還是可以的,能的話最好保一下。要不然的話,以這裡的低溫,我的屍體肯定是千年不化。我可不想n年以後有人發現在這洞底下有一砸成一團,分不清五官的肉泥啊。這千年之後,砸成肉泥的我,血的顏色還能保存下來嗎。那是肉肉粉粉加大豔紅嗎?”
“小女娃兒,你能不能別這麼噁心。你說這個話題,不覺得很恐怖嗎?”老色鬼很想搓搓自己的手臂,真不明白到底它是鬼,還是小女娃兒纔是那隻惡鬼。也難怪一開始遇到小女娃兒時,它這隻正宗的鬼,會被小女娃兒的小假鬼給嚇個半死。小女娃兒絕對有當惡鬼的天分。
“我說的是實話!”君上邪癟嘴,她很認真好不好。
“實話!那君家怎麼辦,君家的仇你不報了,納戒裡的小混蛋你不管了,那兩個小老頭兒就讓他們永遠躺在棺材裡了?你的那個變態老子就一直讓他生死不明下去?也好,這不正趁了魔法和古拉底家族的心,如了他們的願嗎!”老色鬼覺得在這個洞裡的小女娃兒,怎會如此這般不爭氣!
“這個。”君上邪摸摸下巴,好吧,她還是放不下君家,更放下變態老子。再怎麼着,她也得報了以前被當成小貓拎的仇啊。“那我想個辦法自救!”
“小女娃兒快,你下落的速度我都快跟不上了!”老色鬼着急地說着,它是沒什麼重量的,可以隨意增加減緩速度。可是君上邪下落的速度卻超過了老色鬼的範圍,讓老色鬼急得哇哇大叫。
“蠢死了!”君上邪唾棄了一聲,難怪老色鬼是死得不明不白,活得稀裡糊塗。看她這個樣子,像是一個快要死的人嗎!她不急不燥,就說明她已經想到了自救的辦法!“小笨龍,出來!”君上邪推了推自己的金福袋。
她是要靠力的反推,才能運用魔法上升,但是小笨龍本身就擁有飛行的能力。她沒辦法,可小笨龍有啊!
聽到君上邪的召喚,小笨龍似金線一般的身體從金福袋裡飄了出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小笨龍的身體一下子變大,足亦纏繞住君上邪的身子。不過之前下落的速度過快,小笨龍穩住君上邪加速下落的身子費了不少的力。
“主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小笨龍不敢纏君上邪纏得太緊,怕把君上邪弄疼了。
“我們下去。”既然都已經下了這麼深的地方,君上邪很有興趣想看看自己落下來的這個洞底下有些什麼東西。指不定哪個全都鬼跟她一樣落了下來,砸成了一團肉泥呢。之前她一直沒能想通,自己砸下去,最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現在下去,指不定她就能找到答案了。
“好。”小笨龍對君上郡是唯命是從,君上邪說下,小笨龍哪會上啊。小笨龍控制着速度,不急不徐地下落。當達到一定的深度時,君上邪,小笨龍和老色鬼一人一獸一鬼同時感覺到,在這雪洞底下有一絲生氣。看來,有人在下面!
“誰!”在君上邪發現此點之後,下面的那絲生氣似乎也發現了君上邪的存在。
君上邪感覺到什麼東西竄了上來,連忙向雪牆推了一掌,把小笨龍推向了一邊,射過生氣發出的東西。只聽“哄”的一聲,那股力量打中了雪壁,雪兒簌簌往下落下來,而落得越來越大。
“靠,那人是不是腦抽了啊,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怎麼可以隨便亂打!”君上邪知道上方的雪洞必是塌方了。積瞭如此厚的雪層,一下子壓下來,不是壓死人,而悶死人的!君上邪快速估量了一下上面的發現在雪壓下來之前,她沒那個時間往上,那隻能繼續往下。
“小笨龍,動作快,快點飛到底部!”君上邪只能盼着那些落下來的雪,會慢慢卡在雪洞的中央,別全都壓到底部來!
“知道了!”小笨龍也感覺到了危險,加快了速度。許是那犯了錯誤的人也曉得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所以當小笨龍快速接近那一活物的時候,沒再出手,省得製造出更大的麻煩來。
“暈死,藍莫里,竟然會是你!”君上邪怎麼也沒有想到,那隻蠢得掉渣的生物竟然會是赫斯里大陸所有人眼中的魔法天才,她曾經的導師藍莫里!“靠,沒多餘的時間跟你浪費口水!”君上邪也顧不得罵藍莫里犯的那個錯誤,一把將藍莫里拉住,然後隨着小笨龍一下向下飄。
“你怎麼會在這裡?”藍莫里那似冰顏一般的傾城之色帶着些許的疑惑。君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君上邪還敢在赫斯里大陸亂跑,不怕成爲衆矢之的嗎?聰明一點的人都曉得該找個地方躲一陣子再說,不過以君上邪的性子,隨意慣了,讓她刻意而爲之,的確不是君上邪能做得出來的。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君上邪已經感覺到了背後不斷壓近的雪所發出的低溫,讓小笨龍再加快一些速度。
藍莫里並沒有注意到是什麼東西帶着他往下飛,看着那不斷砸下來的大雪塊,藍莫里如畫般的面微有些惆悵,看着讓人有些心疼。好似爲了撫平他面上的愁苦,可以付出自己的所有一般,難怪當初藍莫里在愛麗斯頓教學的時候,把那些女學生迷得團團轉。
藍莫里手指輕輕一劃,他不敢確定跟他一樣掉下來的是什麼東西,想着打出魔法,那物在空中必躲不了。誰知道會是君上邪這個調皮鬼,纔會鬧出這般大的動靜來。
“喂,你別再亂來了,要不然的話,我們真可能被壓死在下面,成爲活化石!”君上邪瞪了藍莫里一眼,讓藍莫里別輕舉妄動。
聽了君上邪的低喝,藍莫里只是淡淡地看了君上邪一眼,並沒有把君上邪的話放在心上,該怎麼做還怎麼做。不管怎麼說,藍莫里也曾經是君上邪的老師,要是老師真比學生蠢上那麼多,藍莫里又怎麼可能去愛麗斯頓,被君炎然和君上邪奴役。
藍莫里很有分寸得控制着自己魔力的大小,只是簡單地將不斷砸下來的雪塊用適當的力打碎而已,沒有再給雪洞增加半點負擔。
看到藍莫里這個樣子,君上邪無趣地癟了一下嘴。是說呢,大聰明人什麼時候變得那般蠢了。好在藍莫里還是藍莫里,只不過藍莫里在這個地方是爲了什麼?
“主人,快要到地了!”小笨龍聞到了微微土壤的味道,告訴君上邪這個喜訊。
“很好。”君上邪放心地點了點頭,果然還是自己的小笨龍比較靠得住。當君上邪跟着小笨龍一起安全着落的時候,果然,頭頂上的那一點亮光,已經被落下來的雪完全給堵了。也就表示,如果君上邪想按原路返還的話,真是困難重重。君上邪無比鬱悶地看了藍莫里一眼,想不到這個師傅還真會給她添亂。
“哇哇哇,小女娃兒真看不出來了。才說你不是個女人,想不到你比任何一個女人更是女人,美男真是一個又一個,層出不窮,你到底有多少個男人啊。眼前這個跟你又有幾腿啊!”一看到君上邪與雪洞裡突然出現的絕色美男似乎也是認識的,老色鬼兩眼放狼光,覺得君上邪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啊。似乎赫斯里大陸上所有出色,優秀的男人都給她碰到了。
君上邪若無其事的伸出手,實則狠揍了老色鬼一拳,無害地揚了揚眉,“請問藍莫里‘老師’,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君上邪知道,老色鬼是想探出她與藍莫里有什麼姦情,好滿足一下老色鬼八婆的心理,可惜,她沒心情當緋聞裡的女主解,所以在跟藍莫里打招呼的時候,君上邪特意加重了“老師”兩個字,讓老色鬼明白兩人的關係!
“哇哇哇,真夠勁爆的。小女娃兒,我一直知道你的煞氣很重,想不到連你的老師都被你給馴服了!師生戀啊,算不算是禁忌戀裡的一種啊。”老色鬼還是有一點印象的,長師似父,哇卡卡,被它挖出新聞來了。對於自己青成了塊兒的眼睛,老色鬼一點都不在意,只是一個勁兒在那邊樂呵呵,傻兮兮地笑着。
君上邪狀似無意地伸出了第二隻手,再揍老色鬼一拳。輕飄飄的老色鬼一下子就飛了出去,因爲這雪洞有點像蟻穴的味道,所以老色鬼的飛行運動沒有遇到半點阻礙,飛行還在繼續當中。
“你怎麼了?”藍莫里看到君上邪總擡手,懷疑君上邪的身體是不是被雪洞裡的寒氣影響到,手不舒服?
“沒事兒,活動活動。”某隻老鬼欠揍,她不出手,覺得對不起自己。還她跟藍莫里有幾腿呢,她想賞老色鬼幾腳!
“你還沒說,你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君上邪看着藍莫里,“你總興地想找尋魔法的突破,所以故意到雪域裡歷練來的吧?”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因爲雪域的危險性太高了。在人們的生命遇到刺激時,更能激發人類的無限潛力。指不定藍莫里就是這種能用自己的命去賭力量的人。
“雪十蓮。”藍莫里沒去理會君上邪嘴裡的調笑之味兒,“看來,你真的很在意君家,以你的性子,我以爲你不會來到這裡。”想救回君家那兩個沉睡不起的長老,很多人心裡都明白,除了雪域裡的雪十蓮還有點可能之外,其他聖物對他們來說,都是廢物。
“你是幫君家來找雪十蓮的?”藍莫里覺得她的懶性子會來此找雪十蓮不容易,她覺得就藍莫里那不想與任何有牽連的性子,敢在這種敏感時候幫君家找雪十蓮,這才稀奇好不好。
“不管怎麼說,你的父親都是我最尊敬的前輩。”藍莫里很是官方地說了一句讓人啼笑皆非的話。
別人或許還會被藍莫里這麼唬弄過去,但君上邪是什麼人啊,哪有這麼好騙。“噢,我那變態老子是你最尊敬的人,哪怕他欺壓過你,奴役過你,壓榨過你,算計過你,把你捏在手心裡玩兒,你都甘之若甜,無怨無悔?”噴,真沒想到,藍莫里還有如此偉大的情操啊。
君上邪這麼說的意思好似是在提醒藍莫里,君炎然曾經對他做過的事情,尤其是自己眼前這個小惡魔,曾經是怎麼把他利用徹底的。面對如此“尖酸刻薄”帶點小可愛的刁父女倆,繞是聖人都得有脾氣。藍莫里絕對不是聖人,所以在聽完君上邪的話之後,臉馬上黑得跟炭似的。
“哈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老師果然是有情有意,仗意相助,豪情萬里,肝膽相照,英雄氣概,無人能敵啊!”難得的,君上邪鮮少會這麼拍人的馬屁,除開家裡的那個變態老子。不過想想也是,再怎麼招,藍莫里也是好心,想幫君家的心,不看佛面看僧面,這點面子還是要賣藍莫里的。
“夠了。”藍莫里最受不了的就是君上邪此時嬉皮笑臉的樣子。其實君家的人,心裡的溫度在面對外人時,不高的。哪怕救了誰,指不定是他們的一時性起,也有可能覺得只是好玩兒。這種人,啥時候會用這種態度對人時,就表示他們對此人有企圖,正如此時的君上邪對他!
這一點,藍莫里已經在君炎然的身上得到了無數次的驗證。可惜他偏偏沒能學乖,或者說,君家父女天生狡詐,讓人防不勝防,他中過老子的招,又中了老子女兒的招。想到這一點,藍莫里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好在君上邪聰明,給了藍莫里一個下臺階,再怎麼招,藍莫里算起來是君上邪的半個長輩。哪有長輩跟小輩斤斤計較這些的。“好了,不用跟我來這套,我不是你的父親,你的好話對我來說沒有用。”君上邪對着君炎然狗腿時的樣子,藍莫里有幸見過一次,就跟剛纔一般無二。
“呵呵,師傅明鑑。”跟着莎比那幾個沒經驗的小鬼找雪十蓮,自是沒有跟着藍莫里這個人精來得可靠。藍莫里的出現就彷彿是在黑暗一片的海面上,突然給君上邪亮起了一盞指路燈啊。
“小女娃兒,你出手也太猛了吧。”飛出去半天的老色鬼終於又飛回來了,老色鬼揉了揉自己兩隻都青了的眼睛,心裡直埋怨君上邪實在是太不懂得何謂尊老愛幼了。
“咳。”君上邪看了老色鬼一眼,眸子裡閃過絲絲的疑惑。原來在跟藍莫里套近乎的時候,君上邪把某隻老鬼的存在給忘記了。所以乍然老色鬼回到自己的眼前時,君上邪愣了一下。這個眼神讓老色鬼傷心個半死啊。
它看到這個雪洞底下似蟻穴一般,原來是別有洞天的。爲此,它特地爲小女娃兒探探路。誰知道小女娃兒有了帥哥師傅,就忘了它這個如祖如父的老色鬼了。想到這個,老色鬼真是心酸不已,心裡直嚷君上邪是個小沒良心的!
看到老色鬼兩隻比燈泡還要圓的眼睛,君上邪有點想笑,不好意思,她懶,不太習慣揍人,所以揍人的技術有點生疏了,一時沒掌控好力度。要不然的話,老色鬼兩隻眼睛不只是跟青蛙一樣,而是該跟熊貓一樣!
“你笑什麼?”君上邪看似面無表情,但藍莫里見過不少人,君上邪此時的心情如何,藍莫里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君上邪兩邊的嘴角微微上翹,顯然,君上邪此時的心情很好。藍莫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難不成是他有什麼失禮之處,讓君上邪這個學生看了笑話?
“老師,難不成你在我面前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看到藍莫里,君上邪覺得自己好似回到了以前在愛麗斯頓時的那段日子,很是無憂無慮。“嘖嘖嘖,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記得以前,老師什麼時候會在意別人的眼光啊。老師,要知道,你太過在意一個人,把目光放在此人身上,可是喜歡上她的前兆噢。”
君上邪跟她的那個變態老子真是一個德行,藍莫里之所以會出現在雪域,也是爲了幫君家找到雪十蓮。即便是如此,君上邪也改不掉自己那帶點小邪的性子,喜歡逗弄藍莫里。有什麼比看到一座千年不化的雪山急得跳腳更有趣的景象呢?
“胡言亂語!”藍莫里漂亮的小臉是竟然浮現出一絲可疑的紅暈來,真是難得一見的美景啊。藍莫里記得,在自己離開愛麗斯頓之前,君上邪似乎跟他曾說過相似的話,意思是他太過在意君上邪的目光,對君上邪有別樣的感情。
真是胡說!要不是看在君上邪乃是君炎然前輩的女兒,他又豈會把目光浪費在君上邪的身上。再者,他是人,不是聖人,偶爾會在意別人的目光。不單是指君上邪的所有一切,藍莫里不斷在心裡安慰着自己。
“哈哈哈,老師,你臉紅了!”君上邪壞壞地盯着藍莫里那臉紅的部分。嘖嘖嘖,其實吧,藍莫里也是一隻情竇未開的小夥子。如果臉皮薄一點,不夠壞的話,的確是挑不起藍莫里的情緒來。要是性子跟她一般邪氣一點的話,其實像藍莫里這種沒談過情的男人很好挑逗的。
“君上邪,我是你老師,還有,你不想要雪十蓮了?”面對君上邪的故意調戲,藍莫里板起了臉,拿出了做師長的威嚴來。
“小女娃兒,這男人到底是喜歡你還不喜歡你啊。”老色鬼十分好奇加八卦地問君上邪。
208、老色鬼的來頭
眼前的這個男人彷彿很容易因爲小女娃兒的一句話就出現一點情潮的波動。不過呢,他看小女娃兒的目光裡,又似沒那個意思,除非這個男人是天然呆,對於情愛一事,那是一竊不通。
“呵呵,老師莫生氣。我是小輩兒,您是長輩兒,相信長輩兒怎麼會跟我這個不懂事兒的小輩兒計較呢。”君上邪從善如流,知道藍莫里只是警告她,玩笑別開太過了。當然,君上邪也懂得,要是她對藍莫里沒那個意思,有些玩笑得適可而止。要不然的話,真會點出一把火來。
“小女娃兒,那你對這個漂亮老師有沒有興趣啊,你到底跟他有沒有幾條腿兒啊?”老色鬼好像怎麼也學不乖似的,一直追問這個,果然,君上邪之前的兩拳打太輕了,老色鬼一點記性都沒有長。才一個轉身的時候,又在問君上邪這些問題了。
不過也不難怪老色鬼會這種態度,自集集小鎮開始,老色鬼便一直跟着君上邪,都快有一年半了。話說,這段時間裡,君上邪也遇到了不少對君上邪好,長得又帥的男人。但是君上邪從來沒有對哪個男人如此這般調笑過,看在眼裡的老色鬼自然是有了別的想法。
君上邪磨了磨自己的牙,要是可以的話,她真想在老色鬼的脖子上咬一口。這麼多嘴多舌,下輩子一定要讓老色鬼當女人!誰讓老色鬼太有當女人的潛質了!
“君上邪,兩年過去了,你的脾氣該適當地收斂一些。”君上邪一收回之前的態度,藍莫里自然也不會繼續爲難君上邪,放了君上邪一馬。“從上面出去是不可能了,我們往裡走走吧。”藍莫里擡頭看看天上那被封住的一點。因爲頂上的光亮被封,雪洞底下黑漆漆的。
要不是兩人因練魔法的關係,眼睛比平常人好用,此時早就似鬼跟鬼講話一般了。藍藍裡拿出了一照明工具,把整個雪洞給照亮了。
“老師,你是怎麼掉下來的?”君上邪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你不會也是一腳踩在那個薄坑上,然後掉下來了吧?”君上邪想了一下,覺得藍莫里的情況應該跟她差不多。
藍莫里的沉默等於間接地回答了君上邪的話,“請問老師,你在風暑那個位置上卡了多久?”君上邪太瞭解掉下這雪洞想自救時的感覺了,半點都不受力的雪洞,對於他們這些有點能力的人來說是一個天大的諷刺。這個山洞讓他們明白,原來在赫斯里大陸某些地方,魔法是沒有用年的,而他們也成了連自救能力都沒有的人了。
“兩天。”藍莫里說到這個的時候,面不改色,好似這是一件極爲平常的事情。要是一般人被這麼卡着不上不下兩天,不渴死也得餓死,好在藍莫里不是普通人,所以卡了兩天,身子照樣好着呢。
“果然。”君上邪瞭然地點了點頭,她之所以也會跟着掉下來,完全是因爲那塊雪塊跟其他雪地看着一模一樣。在那個坑上必是下了不少的雪,把藍莫里之前踩出來的坑又給蓋住了。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跟藍莫里一樣,都掉在這個雪洞裡。
“好了,我們走吧。”藍莫里半點不覺得尷尬,世上沒有永遠的強者,偶遇到些問題,那也是正常的事情。這便是君炎然前輩教會他的道理。
“老師請。”難得的,君上邪也懂得禮儀起來,讓藍莫里走在前面。不過君上邪的這個行爲,說好聽點,那是尊師重道,說難聽點,那就是讓藍莫里開路。有什麼危險藍莫里頂着,有什麼困難,藍莫里扛着。總之先出事的那個人一定就是藍莫里,而不會是她君上邪!
藍莫里也沒多想什麼,選擇了一條路而後往前走着,君上邪在後面跟着。看見這個樣子,老色鬼不斷腹誹,發現這個小女娃兒真不是一般的腹黑啊,一個尊師重道的行爲,都能被小女娃兒詮釋出另一種味道,高高手!
“師傅,你有聽說過在雪域的底層有這麼一條雪洞嗎?”君上邪看着那迂迴的雪洞,有些無法想象這雪洞是如何形成的。既然已經形成了這麼一個地下雪洞,爲何入口的那一個洞永遠都沒被不斷落下來的雪給填滿了。
“哪怕真有人與我們一樣掉下來,那些人怕早就死掉了。”藍莫里掉下來之後,眼角瞥到在自己的腳底下的確有一些可疑的屍體被冰封了起來。要知道,他卡在那個地方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借到力的。不懂得這些的人,自是下落,至於着地身亡。
“噢。”君上邪皺皺眉頭,藍莫里的意思是,赫斯里大陸根本就沒有活人知道這條地下的雪洞。君上邪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雖然有留下信息告訴莎比他們自己出去尋路了。可是一旦夜晚降臨,她還沒回去的話,怕那些人要去找她的。
如此一來,她跟那些人必會在雪域裡分開,君上邪不曉得的是,她留給莎比的信息早就被一隻正在思春時期的雄熊獸給破壞乾淨了。
當那尋了大半天路回來的四人,看到原本的“雪人兒”不見了,就連他們之前在君上邪指導下做出來的雪屋子也成了一塊塊的碎雪,四人當下愣住了。
小鬼頭連忙衝過去,檢查了一下情況。從雪屋破碎的程度和形狀判斷,小鬼頭知道必是熊獸破壞的。小鬼頭哪想得到這熊獸乃是求偶不成的遷怒之火,他單純地以爲這隻熊獸是爲了昨天的那隻來報仇的。“雪屋是被熊獸破壞的。”
“那君上邪呢?”莎比比較關心這個問題,君上邪那個懶女人一睡就跟個死人一樣,哪怕天要踏下來了,那女人都能雷打不動地睡着。想當初,她與其他的愛麗斯頓學生差點沒被香格,里拉打死,君上邪都能趴在君傾策的背上一直睡。“不會是被熊獸給殺了吧?”
“不會,這裡沒有血跡,更沒有打鬥過的痕跡。相信熊獸來的時候,懶女人並不在這裡。”小鬼頭搖了搖頭,哪怕懶女人再怎麼貪睡,還是懂得要保命的理兒。再者,懶女人已經殺了一頭熊獸,今天的這頭熊獸,懶女人怎麼可能會怕呢。
“那個那個那個,既然恩人沒有被熊獸打傷,那恩人去什麼地方了。”與君上邪在一起時間並不久的烏拉並不曉得,君上邪那懶得掉渣的性子,更不曉得君上邪那睡神般的精神。
“應該跟我們一樣,去找雪十蓮了。”記媛君看着那被毀了的雪屋子,眼裡閃過絲絲陰寒之氣。那股寒氣竟會比雪域裡的氣溫更加冷上三分。好在當時並沒有人在意記媛君是什麼表現,要不然的話,肯定會被記媛君給嚇到。
“但現在怎麼辦,我們回來了,君上邪還沒回來呢!”莎比氣個半死,以前怎麼就不見君上邪這麼勤的時候呢!讓君上邪勤一點時,那死女人動也不動,難得體恤她的辛苦,讓她偷回懶,那女人還跟她玩勤快,真是氣死她了!
“在原地等她回來不是一個好辦法,我們繼續努力去找雪十蓮,也許分開也好,指不定兩方的人有一方能找到。”記媛君比較客觀地分析着,他來到此地,爲的是君上邪。跟君上邪分開,他也不太樂意,不過他想幫君上邪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這倒也是,就怕到時候沒法兒跟君上邪匯合啊!”莎比擔心的是這茫茫雪域,找到了雪十蓮後,他們要怎麼樣才能通知到彼此呢?哎,下次見到君上邪,一定要跟她套好招。要不然的話,真會把她急死的。
“既然已經有熊獸找到這個地方,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都表示以後還會有熊獸尋到這個地方。”記媛君知道雪域裡的魔獸的鼻子有多麼的靈,那些魔獸就是靠着無比靈敏的鼻子,才能在雪域裡找到食物,生存下來。已經有熊獸破壞了雪屋,足亦表明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
“那個那個那個,記媛君說的有理,我們去其他地方造個雪屋子休息一晚後,明天接着找雪十蓮吧。”君上邪不見了,烏拉也有些急。但是如此一來,君上邪就能離記媛君遠一些。對於這個結果,烏拉倒是挺滿意的。
“事不宜遲,我們走吧。”小鬼頭點點頭,小鬼頭的心思跟烏拉的差不多,都是不希望記媛君跟君上邪太過接近。君家的非常時期,表示君上邪是非常人物,像記媛君這種可疑的人,留在君上邪的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
好在,君上邪離開後,因爲記媛君的出現,使得烏拉和小鬼頭的頭腦特別清醒,覺得君上邪的“不見”在此時反而是一件好事兒,至少能離記媛君遠遠的,不怕記媛君也是一個魔法上的天才,就是那個把君家滅了的可怕人物。君上邪的“不見”表示暫時的,記媛君無法威脅到君上邪的存在。
“啊七。”君上邪響亮地打了一個噴嚏,她向來都是一個健康寶寶,很少會有什麼不舒服的情況。這個噴嚏倒是有些嚇人了。君上邪吸了吸鼻子,跟着藍莫里的步子繼續往前走着。
“怎麼,冷了?”藍莫里看了君上邪一眼,君上邪是君炎然前輩的女兒,再怎麼招,他都看着一點。看到君上邪有些單薄的衣服,藍莫里倒沒有怎麼說。因爲藍莫里穿的也不比君上邪多哪兒去。修行高的人都知道要讓自己的身體能隨時適應外界變化,與大自然融爲一體,這纔是修煉後能達到的高境界。
看到君上邪的這個樣子,藍莫里能從中瞭解到君上邪在魔法上的成績又進步了多少。對於這個沒多少緣份的徒弟,藍莫里倒真要另眼相看一番。他從未期待過君上邪乃是君炎然的女兒,所以非得在魔法上取得怎麼樣的成績。特別是君上邪還在覺醒儀式上失敗了。
沒想到,虎父無犬女。君上邪的魔法上的成就,怕是已經超過了君炎然前輩。甚至就連他的這個師傅,被君上邪超過,似乎也是非常肯定的事情。
“沒有。”君上邪搖頭,“可能是這裡的空氣有些閉塞,感覺不舒服。”這裡的空氣似沉澱了很久的一罈老酒,因爲她和藍莫里的介入,空氣開始有些微微的波動。久而未通的雪洞裡,要說空氣有多好,那真是癡人說夢。特別是在這種閉塞的空間裡,總會讓人覺得有些壓抑。
這個雪洞迂迴婉轉,君上邪跟着藍莫里也不曉得自己是往下走呢,還是往上走,或者說,這條雪洞到底有沒有出口。
好在,君上邪和藍莫里都不是心急之人,遇到一點小事兒就會哇哇大叫。哪怕此時的情況挺危險的,兩人就似在逛花園一般,很是鎮靜。
“小女娃兒,我發現這個男人是個可塑之才啊。處事不驚,一派大氣,是個男人的樣兒!”老色鬼對藍莫里很是滿意,覺得真正的男人就該像藍莫里那樣。不但要有一張好看的臉,在遇到事情的時候更能像個男人的樣!
掉入雪洞,藍莫里就一直爲小女娃兒打頭陣。看慣了一直都是由小女娃兒守護別人,突然看到人有能守着小女娃兒了,老色鬼的心微微泛起酸來,老說小女娃兒性子懶,不愛動。可是哪一次出事兒,小女娃兒不是衝上前,把她在意的人保護得好好的。
這麼一想,老色鬼覺得君上邪看似活得最恣意,但她的恣意完全是因爲她想要守住自己最重要的人。要是換作別人的話,做了小女娃兒的這些事情,怕早就叫苦連天了。哎,小女娃兒真是一個懂事兒讓人心疼的娃兒。
“老師,你有沒有聽過,在兩百年前,有一個很厲害的老頭子,之後莫明其妙失蹤了?”君上邪一直沒有忘記一件事情,那就是幫助老色鬼找到它的身子,助它還魂。只不過一路過來,都沒有打聽到任何關於老色鬼的消息,她又狀況連連。今天看到藍莫里,君上邪忽然想到,自己這個師傅指不定知道很多事情。
“哇哇哇,小女娃兒,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都說了,我是極鬥者,一代嫋雄,竟然會在這個後輩晚生面前叫我老頭子,小女娃兒你個小沒良心的!”老色鬼前一秒還在誇君上邪真是一個懂事兒到讓人心疼的娃兒,下一秒就開罵君上邪乃是一個沒有良心的小壞蛋。
君上邪拔了拔頭髮,對於老色鬼的叫囂聲完全沒有聽進耳裡去,隨老色鬼一隻鬼在那邊唱獨角戲,等着藍莫里的答案。與此同時,君上邪同樣沒有忘記自己在那個叢林的流民村裡曾經看到過一些展現了過去,現在和未來的畫面。
哪怕知道了自己這麼做,以後會發生些什麼事情,但她仍然選擇相信老色鬼,相信自己!
“你說的是無極老人?”藍莫里很驚訝,以君上邪的見識不該知道無極老人的存在纔是,畢竟無極老人已經是兩百年前的傳說了。
“無極老人?”噴,這是毛名字,她只知道有太極,無極是個什麼東西?君上邪懷疑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老色鬼,不知道老色鬼是哪根筋搭錯了,取了這麼一個陰陽怪氣的名字。
無極老人四個字刺激到了老色鬼生前的記憶,猛地點頭,表示自己對“無極老人”四個字有點印象。“哈哈哈,原來我是無極老人啊,小女娃兒,夠霸氣吧。早就跟你說了,我可是赫斯里大陸上響噹噹的人物!”
君上邪沒理會老色鬼在那邊一個勁兒地瞎吹,而是繼續問藍莫里,“無極老人?很厲害,爲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他?”不管老色鬼是不是藍莫里口中所說的無極老人,如果無極老人真是赫斯里大陸上響噹噹的人物,怎麼可能沒有一個人在她的面前唸叨過。
“呵呵,難怪你沒有聽說過。對於赫斯里大陸來說,無極老人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更是一場所有人都不想提起來的惡夢。”正因如此,一般情況下,赫斯里大陸上的人是不會提到無極老人的,對無極老人諱莫如深。
“能不能跟我講講無極老人的情況。”對於藍莫里嘴中的無極老人,君上邪很是感興趣。更想知道老色鬼是不是真的像流民村裡牆壁上所畫的那樣,會成爲毀世的大惡魔。
“無極老人在兩百年前橫行於赫斯里大陸,誰也不知道無極老人的出生。只知道當人們在意到這個老人的時候,他已經成爲整個赫斯里大陸最厲害的人物。無極老人亦正亦邪,做事兒全憑自己的性子,沒有是非善惡判斷觀。偶似頑童,專給人找麻煩,集集小鎮這個名字,便是無極老人所取。”
“無極老人醉心於魔法及鬥氣上的修煉,在赫斯里大陸上,魔法師所能到達的最高境界便是法神,而鬥氣則是戰神。聽聞,無極老人兩者皆具,更在成爲法神及戰神的基礎上,更是創出了另一個境界。那個境界稱爲什麼,無人能知,因爲無極老人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藍莫里嘴裡的無極老人,一些基本情況君上邪倒是不曉得。單單從魔法及鬥氣上所取得的成就,及在法神與戰神的基礎上更創新高,創出一個極鬥者來,這些情況的確與老色鬼很是符合。看來,八九不離十,老色鬼就是藍莫里嘴裡那個可怕的無極老人。
君上邪瞄了老色鬼一眼,發現老色鬼在聽到藍莫里的話後,那個飄着的姿勢都不一樣了。只見老色鬼的下巴擡得高高的,身子微微向後傾,弓着身子,正面一半兒都是仰着天的。君上邪知道,這個姿勢表示老色鬼此時無比的驕傲,但看着也無比的幼稚,至於嗎!
“無極老人獨來獨往,從不讓任何人靠近他。所以無極老人在魔法及鬥氣上取得的真正成就,此時成了赫斯里大陸上的一個迷。醉心於修煉的無極老人走了偏路,想要取得更大的成就。可惜物及必反,成就越高,無極老人的性子也就越怪,之後他的思想更是偏激,生命在無極老人的眼裡,無足輕重,只要他願意,他可以隨意地殺死任何人。”
“所以無極老人變成了一個殺人狂魔?”君上邪挑着眉看老色鬼,現在的老色鬼如同一般的老人,滿臉的慈祥,沒有半點戾氣。君上邪有些無法把藍莫里嘴中所說的無極老人和老色鬼放在一起,視爲同一人。
“沒錯,無極老人爲了想殺人而殺人,爲了修煉而殺人。所以入魔後的無極老人手上沾滿了血腥,成了赫斯里大陸上人人懼怕的魔頭。”藍莫里沒有經歷過那樣的可怕,說起來很是平淡,不帶半點血腥味兒。
“有一日,無極老人突然消失不見,從赫斯里大陸上銷聲匿跡。不過與此同時,赫斯里大陸出現了一個特殊的情況。尤其修煉了魔法和鬥氣,人類的壽命已經可以長達百歲以上。但是過了兩百年雖有老態,精力勝似年輕的老人出現了。”
“君家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還有古拉底家族及魔法會那些老不死的?”君上邪向來不知道何謂尊老愛幼,要有禮貌之類的。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的人一個個都是人渣,對這種人禮待,那真是浪費她的感情!
“沒錯,沒人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可還是有跡可尋的。你嘴裡所說的老頭兒,都是當時赫斯里大陸最爲出色的魔法師和鬥氣師。這些人曾一同出現在集集小鎮,也是在那之後,無極老頭兒徹底從赫斯里大陸上消失不見。”
“可這與他們長壽有什麼關係?”君上邪覺得藍莫里的話有些不通啊,“既然魔法師和鬥氣師都能活過百年,君家,魔法會還有古拉底家族接下來的幾代人,沒有一個是長壽的!”
“這就是癥結所在。”藍莫里知道君上邪心急的原因,換作任何一個人聽到這些內容都會發出同樣的問題。“世界是平衡的,有人說每人能活多長,都有一個定數。你所說的三家,除開那些長壽不年老態者之外,他們的後代的確都活不長,沒有一個人是能活過四十歲的。”這也就是爲什麼,君家的兩個長老才兩百多歲,卻已經成了祖宗的原因。
“什麼意思?”君上邪不喜地看着藍莫里,難不成藍莫里是想告訴她,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用後代人的生命一直維持着自己的生存狀態嗎?
“不用生氣,畢竟這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你很聰明,不用多說,事實的真假,你會判斷。”藍莫里不急着跟君上邪講理,而是讓君上邪自己去接受這個事實。“不過他們這麼做,未必就表示他們出於惡意。只是想讓自己活得更長久一些,而不顧後代的死活。”
“要知道,無極老人何等厲害,想殺了他,談何容易。再者,無極老人只是失蹤了,死沒死,誰知道。可是無極老人的‘失蹤’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同樣,我們還是不知道。”藍莫里從來不主動判斷一個人的好壞問題,因爲這是一個主觀問題,並不存在客觀答案。
“明白了。”照藍莫里這麼說,那麼流民村牆壁上所畫的未來指不定會成真事兒。老色鬼真要這麼強悍,需要三家的老頭兒共同鎮壓它?無極老人最後出現的地方是集集小鎮,而她正是在集集小鎮的某座鬼宅裡遇到的老色鬼。所有的一切,不是很貼合嗎?
毫無疑問,老色鬼就是藍莫里嘴中的無極老人,但是兩百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君上邪沒法判斷,也不想判斷。因爲這件事情已經牽扯到了老色鬼和家裡的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一個沒弄好,指不定她和老色鬼就成了仇人。
“小女娃兒,原來你的家人暗算過我!”老色鬼眯起眼睛,陰森森地看着君上邪。
君上邪翻白眼,怎麼着,兩百年前的賬,老色鬼是準在今天跟她這個後代算個清楚嗎?君上邪用眼神問老色鬼,接着一個沒忍住,伸出手,很是自然地在老色鬼的頭上狠狠地拍了一下。不好意思,習慣了,看到老色鬼這囂張的樣子,她手就癢。
“小女娃兒,你的家人欠了我,還殺了我,這麼大一個仇,我都沒想向你報,你這態度是不是該改一下!”其實老色鬼也沒打別的主意,就想着趁着這個機會,指不定它能奴役君上邪一把,耀武揚威一下。誰知道君上邪狗改不了吃屎,不對,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看不得老色鬼這得瑟的小樣兒。
“滾!”君上邪不客氣地說着。“哪怕你丫死了,跟我家的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有關。有本事兒,你去找兩個白鬍子老頭算賬去,跟我有關毛錢關係啊!還有一點,要是你真能找到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麻煩把他們的魂扯回來,跟我說說,變態老子哪兒去了!”君上邪腦子也是不正常的,跟尋常人的想法完全不同。
“你在跟誰說話?”藍莫里能感覺到,君上邪這有些天王般的口氣絕對不是針對自己的。只不過,在雪洞裡除了他跟君上邪兩個活人之外,空無一物,君上邪能跟誰說話?
“沒什麼,一隻阿飄而已。”君上邪沒有告訴藍莫里,她嘴裡的阿飄就是他剛纔說的腳踩一踩,赫斯里大陸就得跟着晃三晃的無極老人。
“阿飄?”藍莫里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所以有些不能理解。
“你信不信,人死了之後,還存在着某些透明特殊的物體。有人稱它爲鬼魂,我們那兒有個習慣,稱它爲阿飄。”這個名字再選適合老色鬼不過了,半透明的身子飄在空中,不叫老色鬼阿飄叫什麼。君上邪之所以不說“老色鬼”三個字,那是因爲這三個字,除了她和小鬼頭以外,其他人都會理解錯誤。
“你能看得見鬼,就是你說的阿飄?”對於這一物的存在,其實藍莫里也挺好奇的。他現在活得好好的,可對於人死後,到底還有沒有存在於世上,以什麼樣的形態存在着,都是一個未知的跡,多少都會有一些好奇心。
“不說這個了,無極老人的身體在哪裡,你真的不知道嗎?”管老色鬼是好人還是壞人呢,再壞也是老色鬼的事情。既然老色鬼這麼厲害,把老色鬼救活了之後,以老色鬼的本事,絕對有能力幫她挑了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要是流民村裡所說的滅世指的是這件事情的話,她會很樂意成爲那些流民嘴裡的惡魔,把老色鬼喚醒。
“你說無極老人的身體,而不是無極老人的人在哪兒?”藍莫里看着君上邪,哪怕無極老人失蹤不見,卻沒有一個人敢肯定,無極老人是死是活。因爲隨意的一句話,萬一惹到了無極老人的某根神筋,這人必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君上邪這麼說,好似知道無極老人情況似的。
藍莫里是聰明人,君上邪一直都知道,只不過當藍莫里遇到他們父女倆兒時,再聰明都沒用。“藍莫里老師,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藍莫里能用在別人身上的手段,在她和變態老子身上是沒有用滴。
“在此之前,你似乎也該回答我的一個問題。”藍莫里不肯放鬆,對於無極老人的去處,藍莫里很是關心。藍莫里被稱爲赫斯里大陸最有天賦的魔法師(當然,這個稱號現在已經被君上邪給取代了。)而無極老人是赫斯里大陸上最有成就的魔法師和鬥氣師,面對這樣的稱號,藍莫里自然是想找個機會,可以切磋一下。
“無極老人在哪裡,或者說就是剛纔你所提到的阿飄。”
209、老子跟老師有一腿?
“無極老人在哪裡,或者說就是剛纔你所提到的阿飄。”不得不說,藍莫里的鼻子很靈,這麼快就聞到了味道,聽到君上邪天方夜譚論起鬼魂來,一點驚訝都沒有,更沒拿看瘋子的眼神注視君上邪,還嗅到了君上邪嘴裡的阿飄並不簡單。
“哎,藍莫里老師我都提醒你了,千萬別太在意我所說的話,你怎麼又忘記了呢。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雖然老師長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不過我還沒有打算談忘年戀。要是老師真喜歡上我,我會很困擾的!”君上邪非常“爲難”地看着藍莫里,表明自己真不想跟藍莫里談禁戀。
老色鬼的事情,哪有這麼容易就隨便告訴別人。她也纔剛剛知道老色鬼的基本情況。
“君上邪,國色天香和傾國傾城都不是用來形容男人的。”藍莫里皺眉,還從來沒有聽說這麼形容自己的長相的呢。“別顧左右而言他。”有機會能把無極老人揪出來,藍莫里怎麼可能會放過呢。原本是君上邪想打聽,這下子成了藍莫里逮住了君上邪的小辮子,讓君上邪從實招來。
“你真想知道?”君上邪認真地看着藍莫里。
“想!”說到無極老人,藍莫里幽深似夜空的眼裡涌起了暗流,似那翻騰着的雲浪,充滿了野心。
“成,脫衣服!”君上邪很是不要臉地說着,縱容地讓藍莫里把衣服給脫了。
“爲什麼?”藍莫里眉峰緊緊地攏在了一起,不明白前一秒談的明明是無極老人的事情,下一秒怎麼會扯到讓他脫衣服上面。
“只要你把衣服脫光光了,才能進行接下來的話題。你也知道這個話題有多特殊了,想進行自然有點奇怪的規矩。要記得啊,脫光光,一件不剩。”君上邪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好似從她口裡吐出老色鬼的事情,還非真得這麼做。
“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奇怪的規矩!”藍莫里可不好騙,更何況在君炎然那兒上過太多次當了,又在君上邪這兒吃過虧。君家這父女倆說的每一句有些奇怪的話,藍莫里都會考慮再三,纔敢做出判斷。這娃,被君家兩變態父女給折騰得不輕,可憐。
“脫不脫隨你,不脫別想知道。”君上邪雙手環胸,要知道,老色鬼的事情絕對是暴料性的事情。想知道,當然是要付出一點點代價的。雖然剛纔她說不想跟藍莫里玩師生戀,要是藍莫里真那麼想知道老色鬼的事情,怎麼招也得對她以身相許啊。
她就勉強看一下藍莫里的體格,看看能不能讓她當牛當馬使。要是能,這樁生意就這麼成交了。要是肩不能當,手不能提的話,有幾分好姿色,以後她可以開個鴨子店。介時,就有藍莫里的用武之地,可以想象到那時財源滾滾入她口袋時的情景了。
“不可胡鬧,我在跟你說正事兒!”藍莫里長這麼大以來,這是第二次被人這麼大大咧咧地命令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脫光了。其他人敢說一個字,早就被他給砍了。第二任是君上邪,想到第一任,藍莫里就頭痛,因爲第一任就是君炎然。
在他的記憶當中,似乎永遠都無法擺脫君家這對父女的糾纏。有時他也不明白自己,君家出事兒,君炎然失蹤,其實對他來說,未必不是一件發事兒,他還湊這個熱鬧做什麼。想是如此,做卻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哈哈哈哈,不要告訴我,我家變態老子也讓你做過類似的事情。你們兩個玩兒斷背啊?那我是哪兒來的,你生的?”看到藍莫里一下子變得通紅的臉,君上邪似能看透藍莫里此時心中正想着什麼似的,大笑出聲。
“你!我喜歡的是女人!再者,男子能生孩子嗎!”藍莫里的臉因爲君上邪的話變得更加的紅了,一半是之前的原因,一半是被君上邪給氣的。君家兩父女對他來說,還真是瘟神。這件事情以後,他得躲君家兩父女遠遠的,要不然的話,他以後還是沒有好日子過。
“噢,原來我家師傅喜歡的是女人,請問師傅,您老現在貴庚,我家師母何在?”君上邪好笑地問着藍莫里,藍莫里也二十好幾,早就到了娶妻生子當爹的年紀了。還好意思跟她說自己喜歡女人,在愛麗斯頓的時候,除了青澀的美女學生喜歡英俊非凡的藍莫里之外,更不乏成熟有風韻的女人對藍莫里暗送秋波。
可藍莫里就跟一塊石頭似的,像極了繞是你天仙下凡,吾都不看一眼的氣勢。就藍莫里這樣,君上邪沒肯定藍莫里玩BE就算是不錯了,好意思跟她說自己喜歡女人?喜歡女人的男人會不讓任何一個女人近身,一有女人碰他,就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君上邪非常懷疑藍莫里話中的真假性。
“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向你報告!”藍莫里從哪兒給君上邪找一個師母出來,自然是把話繞過去了。
“嘖嘖嘖,成,你是我師傅,不問你。下次我見到了變態老子,順道問一聲,他是怎麼誘拐你脫的衣服,又有沒有逼你做你不願意做,讓人羞羞臉的事情。”君上邪知道藍莫里裡子薄,更知道藍莫里其實嘴上沒什麼功夫的。在她面前,藍莫里最多就是那砧板上的肉,任她宰割。
“廢話太多,繼續往前走。”藍莫里知道自己既不是君炎然的對手,就連君炎然的女兒,他都拿不出身爲一個老師該有的威嚴來。算了,碰到君家兩父女,他認栽。在這兩人面前,他最好保持沉默,以後有多遠就躲多遠。
“老師請。”君上邪連忙做出了一個清朝小太監纔會做的動作,頗爲搞笑地讓藍莫里先走。當然的,無極老人的事情,藍莫里那兒還有心思再問君上邪啊,順利地被君上邪給繞了進去。真是笑話,從來都是她套別人的話,藍莫里這嫩小子也想從她這裡打聽到老色鬼的事情,哪有這麼容易。
“哈哈哈,小女娃兒你也太強悍了,這種話題都能說得出來,把藍莫里給逼退,有你的!”在一邊兒看着的老色鬼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直接趴在地上笑。哪有人用斷袖來刺激男人的,虧得藍莫里能制住脾氣,沒跟小女娃兒計較。要是換成其他男人的話,怕早就跟小女娃兒急了。
君上邪瞪了老色鬼一眼,也不想想,誰纔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要不是扯出老色鬼的身份乃是兩百年前讓人聞風喪膽的無極老人,藍莫里也不會變得如此積極。看來,哪怕心靜如藍莫里,在遇到無極老人的事情都會表現出異樣的神采來。要是真讓老色鬼復活,無極老人再世,這天下指不定真要因爲老色鬼的出現而大亂。
“怎麼,小女娃兒,你後悔答應幫我找到我的身子讓我活過來了嗎?”老色鬼不是傻子,在君上邪想到的同時,老色鬼同樣想到了流民村裡那些預示着未來的壁畫。從藍莫里的形容當中,老色鬼知道活着的自己似乎真的很是可怕,取人性命,沒有半點徵兆,讓它這種人復活,的確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
老色鬼在說這個話的時候,一點都不緊張,好似君上邪會不會改變主意,不幫它了,對它來說,沒有半點影響一般。之前老色鬼挺在意自己只是一隻生魂,沒有實體,在關鍵時刻永遠都無法幫助君上邪。此時的老色鬼,活與不活,對它來說,好似是可有可無的事情,不似以前那般在意。
“我只是在想,讓你活過來的話,你丫忘了我,把我給宰了,那該怎麼辦?”君上邪纔不管老色鬼活過來之後會殺多少人呢,她心眼兒小,只要她不死就發。要是把老色鬼救活,自己被老色鬼給弄死了,那真是有得不償失了。
“你說什麼活不活,死不死?”藍莫里本來不想跟君上邪說話的,可一看到君上邪又對着空氣說話了,還是忍不住插一句嘴兒。哪怕剛纔君上邪已經告訴藍莫里她的身邊有阿飄的存在,可是藍莫里信了幾分,那是另外一回事情。
身邊突然多出一個習慣跟空氣說話的人,藍莫里是一個正常的人,自然有些不太適應。所以,藍莫里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又去問君上邪的情況,真是不怕死的孩子。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等我找到了變態老子之後,我把他救活了。萬一我問起他跟你有沒有姦情的時候,變態老子會不會把我宰了。要真是這樣的話,我該怎麼辦?”君上邪的嘴皮子一直很順溜,而且非常之欠揍。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都能被君上邪說得一溜一溜的,還真沒能找出破綻來。
“吸,呼。”藍莫里長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再吐出來,覺得剛纔的自己真夠蠢的,怎麼可能會主動問君上邪問題呢。難不成還嫌之前沒被君上邪給氣夠嗎?面對君上邪與君炎然一模一樣的性子,藍莫里知道,這一路上,他還是少開口爲妙,要不然,最先吐血身亡的那個人一定會是他!
“哈哈哈,小女娃兒,你要把藍莫里活活給氣死了。”對於君上邪指鹿爲馬,黑白顛倒的本事兒,老色鬼是五體投地,佩服得不得了。天下誰珍有小女娃兒這個才能,把藍莫里這種男人都氣個半死。
“小女娃兒,你剛纔所說的不是沒有可能發生噢。所以你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救我。”老色鬼笑完之後,很是嚴肅地跟君上邪說着。它對自己生前的性子已經沒有半點印象了。指不定它死後是一個性子,活着又是另一個性子。活了之後的它把小女娃兒都給忘記了,不是沒有可能。
到時候萬一它成了傷害小女娃兒的劊子手,除非它能一直活下去,不變回此時的性子,要不然的話,以後對它來說,是一種折磨。
“沒事兒,要是你真不記得我,想宰我,大不了我本事練好一點,在你宰我之前,我把你給宰了。到時候,你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能怪我啊。”君上邪搖頭,她答應了老色鬼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區別之在於,她救了之後,還是能再把老色鬼給殺了的。反正老色鬼已經是遊魂狀態了,這種事情對老色鬼來說真算是輕車熟路。
“這個主意倒是挺不錯的。”老色鬼摸着自己的下巴點頭,它怎麼就沒想到呢。小女娃兒悟性高。等小女娃兒把君家的事情解決後,再找到它的身體時,指不定小女娃兒的本事已經很高了。到時,是它殺小女娃兒,還是小女娃兒把它宰了,那真是一個未知之數呢。它瞎着急個什麼勁兒!
“不錯吧。”君上邪自己也挺滿意,這救與殺之間,充滿了邪惡的味道。就像是在君上邪和老色鬼之間,老色鬼的這條命,只是這一老一少,一人一鬼的一場遊戲而已。換作別人聽到他們倆的對話,肯定被這種恐怖的話題給嚇死了。
好在,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吸取了剛纔的教訓,乾脆對君上邪的話來個全沒聽到。管君上邪是不是在那裡抽風,被鬼上身,只要君上邪別惹他便罷了。學乖了的藍莫里,在聽到君上邪那套救人又殺的理論後,只是腳的環節硬了一下,接着往前走。好在,這套理論他不是第一次聽到,所以沒有特別大的驚訝。
如果說,以前的藍莫里曾經不止一次地懷疑,君上邪到底是不是君炎然的女兒。那麼此時此刻,要是誰再敢這麼問,他肯定出手揍那人一頓。君上邪跟君炎然不是父女,還有誰有那個資格和資本去當君炎然的女兒。
世上怕也只有這麼一個君上邪,才能配得起君炎然那位父親吧。走在前面的藍莫里,學會了聖人之曰:非禮勿聽。哪怕心中已腹誹了許多話語,可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跟尋常時一樣,在前面走着。
“哈哈哈哈,不愧是小女娃兒。”老色鬼笑了,這種救了又宰的變態辦法也只有小女娃兒纔想得出來。“小女娃兒,你這麼大大咧咧地跟我聊這個,不怕嚇到你那位漂亮的師傅嗎?”它能完全接受小女娃兒變態的行徑和話題,不代表普通人也能接受啊。如果它沒看錯的話,這藍莫里走路的姿勢似乎有點僵硬啊。
“放心吧,他學乖了。哪怕聽到什麼,也會當自已啥也沒聽到。”君上邪在藍莫里面前還真是沒遮沒攔,啥都敢說。不過也正因如此,表現出君上邪打從心底是把藍莫里當成自己人的。不論變態老子對藍莫里做過什麼樣的事情,藍莫里依然把變態老子當成前輩。足亦說明,變態老子應該有同樣的心理,要不然的話,變態老子哪會把她交給藍莫里啊。
變態老子相信的人,她自然同樣也會相信。所以囉,不管是能說還是不能說的話,君上邪都敢在藍莫里的背後說。
“這倒也是。”老色鬼親眼看到君上邪是怎麼把藍莫里收得服服貼貼。要是藍莫里再有什麼廢話要說的話,指不定小女娃兒能把藍莫里弄出一段更勁爆的姦情來。到時候,怕是要把藍莫里說得無地自容,氣得直想把小女娃兒掐死算了。因爲它常常就被小女娃兒氣得有那種狀態。可惜它是靈體,不是實體,哪怕想也沒辦法。
“小女娃兒,往常我們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通常都會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或者魔獸,你說這兒會不會有?”老色鬼其實對這個雪洞很是好奇。反正它是靈體,哪怕發生了什麼事情,它都沒有事情。萬一不幸的是小女娃兒因此死掉了,正好大家都成了鬼,可以做個伴兒呢。爲此,老色鬼一點都不爲君上邪擔心。
“怕什麼,前面有人擋着呢。”君上邪伸出手指戳了戳走在前面的藍莫里,遇到啥魔獸,先開打的人也會是藍莫里。老色鬼這隻生魂,想插手都沒法兒,它幹着什麼急。
“咳!”聽到君上邪越說越過分,藍莫里忍不住提醒了君上邪一聲。再怎麼着,他是師,他是長輩,別太過放肆。有些事情,哪怕你是這麼想的,可你不能這麼說,聽了人家總會心裡不舒服的。
“哈哈哈,老師莫當真,童言無忌,童言無忌。相信老師一定不會跟我這個小孩子計較很多的,一遇到魔獸,必會拼死保護好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的!”君上邪擲地有聲地說着,她那麼給藍莫里面子,待會兒真有什麼厲害的魔獸,藍莫里好意思讓她這個身無三量肉的學生去拼搏嗎!
“哈哈哈,小女娃兒你這就把這爛攤子丟給藍莫里了?哎,當你的老師,真是可憐死了。不但要應付你的懶性,還要應付你的邪氣。我真懷疑,藍莫里是怎麼開發你魔法上的潛能,把你教育成現在這個樣子。不用說,單想想,也覺得這一路走來,藍莫里真是不容易啊。”老色鬼說得悲春感秋的,好似君上邪能成才,最辛苦的人是藍莫里。
藍莫里必是嘔心瀝血,才能將君上邪這種不上進,不好學,又喜歡偷懶,切詞狡辯的學生,催發到今天這種地步。老色鬼完全無法想象,藍莫里是怎麼熬過來的,又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反正它也在小女娃兒的身上試過,小女娃兒是金剛不壞之身,見招拆招,關於這一點,沒人比小女娃兒更在行了。
不知是不是爲了應驗老色鬼的話,在繼續前行的道路上果然發生了一點點的意外。好好的通道兒,走到一半兒,前路竟然被雪給堵了,在君上邪和藍莫里的面前擺放着兩條路,一條,折回去,第二條,把這條路給打通了。
一直走在前面的藍莫里,看到這個情況自然地停下了腳步。看到藍莫里的這個情況,君上邪知道藍莫里正在思考要選擇哪一個辦法。爲此,君上邪也沒有打擾藍莫里,急着讓藍莫里給她一個答案。只不過,一直以來,拿決定的人都是她,突然站在藍莫里的背後,把一切的事情交給藍莫里去做,君上邪還真有點不習慣。
可惜,藍莫里想的似乎和君上邪想的有些不太一樣,“君上邪,之前帶着你和我下來的那條魔獸是什麼東西?”藍莫里忽然想起,他是因爲君上邪的出現,才能下到雪洞底。可是君上邪也不是靠着自己的能力,藍莫里不禁得記得,在雪洞口被封住之前,哪怕光線比較暗,他也較爲清楚地看到君上邪的身上似乎是纏着一樣什麼東西。
可是下到雪洞底後,因爲沒了亮光,他一下子沒想起來。等到有光了之後,之前的那東西又不見了,爲此,藍莫里慢了幾拍纔想到,之前到底是什麼東西救了他和君上邪。
“魔獸唄。”君上邪愕然,想不到藍莫里也有這麼天然呆的時候。好在一到底,小笨龍看到有一個“陌生”人在,非常乖巧地回到了金福袋裡。在梅城的時候,小笨龍得到了教訓,自此後,小笨龍的確是安分了不少。沒再瞎晃盪,給她惹麻煩。
“什麼魔獸?”藍莫里好似是一個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乖寶寶,那軟細的身子纏在君上邪的腰上,給他的感覺有點像蛇。問題是,蛇無法在空中飛行,那麼君上邪身上的會是什麼?
“這是商業機密,恕不能奉告。”君上邪搖頭,把自己的底兒都告訴藍莫里,那她以後還要不要在赫斯里大陸混了。總之,君上邪就是不想這麼早就讓藍莫里知道,除了烈焰獸之外,她還有一條神龍。藍莫里似乎還不知道,小白白就是雲狼,她還有一隻怪胎的小毛球兒。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對了,我們面前出現了一面雪牆,你說怎麼辦?”既然君上邪不願意說,藍莫里也沒逼君上邪。
“靠,你剛纔不是在思考怎麼辦的問題嗎?”君上邪低吼,她向來覺得藍莫里是少有的聰明人,極少有犯傻的時候。原來藍莫里除了偶爾的天然呆之外,還有這麼不靠譜的一面兒!
君上邪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果然,不管跟誰在一塊兒混,她都不是一個能省心的主兒。“一,往回走。二,想辦法通過這面牆,接着往前走。說實在的,我不太樂意往回走,那是浪費力氣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選擇第二個?也成。”藍莫里點頭,他同樣也不太喜歡做無用功,回頭是比較麻煩,直接闖倒也是好的。
“喂喂喂,小女娃兒,這個藍莫里的腦子沒進水或者被門夾到之類的吧。不曉得你說的第二條路很危險嗎。一個沒弄好,指不定整個雪洞都會因此而塌方下來。到時候,你們兩個可真要變成鬼一直陪着我了。”在這種時候,老色鬼就會比較希望自己能有實實在在的身子,可以搖醒變態的君上邪,還有那個沒腦子似的藍莫里。第二條路可不是開玩笑的!
“老師的本事高,所以由您來吧。”路子是她想的,當然當幫苦力的人要換一換,由藍莫里去做囉。
“小女娃兒,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對吧。”老色鬼頭都暈了,難不成小女娃兒和藍莫里都不想活着走出去了?老色鬼發現自己的思路完全跟不上這些活娃的腦子了。真不明白現在的年輕人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拿生命當兒戲!
老色鬼沒有想通的是,這雪洞似蟻穴一般,一路走來,有多少個分岔口,兩人一鬼怕是數都數不過來。真要往回走,一條路一條路的試過來,那得花多少時間。如此一來,雪洞就似一個迷宮,君上邪和藍莫里肯定得被困死在這裡面。與上次在地下迷宮裡不同,上一次,因爲有土,只要君上邪有那個不斷往上的力量就能逃出生天。
這次的話,雪踏下壓住君上邪和莫里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生還機會太小。不如試着破了這面牆,指不定生機還大一些。反正不管選哪條路,都是死的可能性比生的大。既然如此,君上邪和藍莫里何必再浪費自己的時間和力氣,走什麼回頭路呢。
正是因爲君上邪和藍莫里都十分了解這一點,兩人看似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兒。現實恰恰相反,兩人很是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才選擇了一個最省力的辦法。只要保存着力量,一條不通,纔有機會尋找第二條生路。
“喂,你差不多點啊。”君上邪提醒藍莫里,藍莫里在赫斯里大陸上混了這麼久,這點分寸應該還是懂的吧?
“!”藍莫里瞥了君上邪一眼,在君上邪的眼裡,藍莫里覺得自己纔是學生,他和君上邪的身份完全返了一下。藍莫里沒再理會君上邪,想要主攻那面雪牆。就在這時,君上邪拍了拍藍莫里的肩膀。藍莫里讓開走到一邊,以爲君上邪這個懶漢想要親自出馬呢。
誰知道,君上邪閉上眼睛,只是很平靜地呼吸着雪洞裡的空氣。不過在這個時候,雪洞裡靜謐得如同沒有一點生物和生氣一般。突致的安靜把藍莫里給控制住了。在那一瞬間,藍莫里有一種錯覺,君上邪的呼吸似有魔法一般,把他的身體給定住,他沒有辦法移動分毫。而站在雪牆面前的君上邪整個身心與雪洞融爲一體,化爲一氣,合二爲一。
藍莫里眯起了眸子,這情況,藍莫里的心中遲疑了一下。君上邪後期在魔法上的天賦表現,他全都看在眼裡。可是在君上邪離開了愛麗斯頓,離開了君家之後又經歷了怎樣的修煉,他一點都不知道。但是眼前這個小女孩身上所發出的氣息讓他感覺到了一股威不可言的氣勢,只是一個簡單的呼吸,竟然讓他覺得格外的壓迫!
看來,君上邪在魔法上的修爲,真是不可限量。雖然赫斯里大陸上一直說他是最有才能的魔法,如今看來,君上邪早就超出了他年輕時的成就。至少現在的他都還沒能真正做到與自己身邊的大自然合二爲一,可看到君上邪這個樣子,似乎快了他一步般。
“好了,你打這一塊,只要用三分力就可以了。”閉着眼進行調息的君上邪感應到這面雪牆上,她手心底下的這一塊是最薄的,更加猜測到大概需要用到幾分力。接着,君上邪退到一邊,把位置讓回給藍莫里。
有了君上邪給的這一基本情況,藍莫里下手便比之前的把握多了。藍莫里手放在君上邪之前指過的那一塊,沒一會兒的時間就在藍莫里的手心底下聚了一個氣團兒。看準那一點,藍莫里瞬時把自己的手推了進去。“噗”的一聲,就似打開了一瓶封存起來的葡萄酒,在雪牆上破了那麼一個洞口中。
看到藍莫里成功打開了那個缺口,在一旁盯着的老色鬼終於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剛纔真是嚇死它了,天曉得它有多怕小女娃兒的猜測是錯的,或者說藍莫里沒有拿捏好小女娃兒所說的力道,使得自己和小女娃兒都要被長埋於雪地裡。“小女娃兒,你練的這是什麼魔法啊,連這個都能判斷出來?”
君上邪瞄了老色鬼一眼,心裡想着,老色鬼都已經成爲極鬥者了,難不成連她的這點水平都沒有?“到了法神,直接朝着戰神進行修煉了?”君上邪皺着眉頭看老色鬼,在君上邪說完之後,老色鬼還真眯了一下頭。老色鬼也算是大器晚成,一夜成名後,那真是勢如破竹,誰都攔不住老色鬼。老色鬼的呢的修煉都是靠自己,在完成法神的修煉後,老色鬼便迫不及待地進行戰神的修煉。
“暈了。”
210、超人類和神化人
“暈了。”君上邪真懷疑,老色鬼是怎麼平平安安成爲法神的,就老色鬼這亂闖亂撞的親子,沒走火入魔以到失去理智,運氣已經是非同一般的好了。
君上邪一直覺得自己的運氣不錯,現在才發現,原來運氣真正好的人是老色鬼。因爲她帶着前世的記憶,知道有些修煉是不能停止不前的,只要有機會,可以繼續修煉下去。老色鬼卻在自己魔法取得成功的時候,轉而修煉鬥氣。
好在,老色鬼啥事兒也沒有,也算是平平安安地活下來。君上邪搖頭,懶得去計較以前老色鬼是怎麼修煉的。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除開一路晉級法神她是由老色鬼輔導之後,大部分時間都是靠她自己摸索出來的。要不然的話,她肯定被老色鬼給教壞了。
“好了,少在那裡犯病,哪怕你不幫我,也別打擾我。”藍莫里已經很是認命,跟君上邪在一起,休想君上邪會提起一根手指頭幫他的忙。所以,打出了一個缺口後,藍莫里也沒想君上邪幫着把洞挖開。只不過在自己的身後,一直有一個人單獨地啐啐念當中,多少覺得有些鬼氣。藍莫里覺得君上邪這麼做,嚴重打擾到他的行動了。
“明白明白,老師請繼續。”君上邪踹了老色鬼一腳,都是老色鬼好,她纔會跟老色鬼說話,使得藍莫里沒法兒集中精神。
“什麼味道,好香,你們有沒有聞到?”當藍莫里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雙手把雪一點點拔開時,撲鼻而來一陣十分淡雅細緻的清香,醉得君上邪一陣心馳神往。君上邪有些着迷的閉上了眼睛,細細嗅聞着這難得一見的絕美芬芳。這股味道,就連四季如春叢林百花齊放都比不上。
花香過於濃郁,反而失了那香的淡雅之氣。爲此,空谷幽蘭所散發的味道一直很是迷人,就連蘭花的淡淡清香,同樣使得無數女人追捧爲之着迷。可君上邪此時聞到的這股味道,比過君上邪以前聞過的任何一款花香及香水。君上邪沉醉地閉上眼睛,看那樣子,不單只是用她的鼻去品味那股香味兒,更用她的身體去細細感受着。
“小女娃兒,你鼻子壞掉了,哪兒來的香味兒。”君上邪那沉醉不已的樣子,比她嘴中芬芒更是誘人。看到君上邪的樣子,老色鬼也忍不住想去品味一下君上邪嘴中那絕無僅有的芳香。可是老色鬼聞了大半天,除了涼颼颼的空氣之外,其他半點味道也沒聞到,更別提什麼另類的花香味兒了。
“香?哪兒來的香?”藍莫里也嗅了一下,和老色鬼一個情況,同樣沒能聞到君上邪所說的那種絕香。藍莫里奇怪地看了君上邪一眼,君上邪不但有自言自語如同撞鬼一般的毛病,就連鼻子都出問題了?
“你聞不到?”君上邪奇怪地看着藍莫里,老色鬼是一隻生魂,它的鼻子,她完全信不過。可是就連藍莫里也沒有聞到那股奇特的香味兒,君上邪就有一些不明白了。明明這股香味兒很明顯啊,哪怕不濃烈,但這般獨特的香味兒,只消一點點,便讓人輕易分辨出來,藍莫里怎麼會和老色鬼一樣,都沒能品到這股香味兒呢?
“雪十蓮?!”君上邪驚叫了一聲,在如此的雪層底下,的確是不該有任何吉首的。可她偏偏聞到了一股花香之味兒,除開雪十蓮之外,她再也想不到其他可能性了。
“雪十蓮?”藍莫里聽到這三個字,心跟着一跳,“你是說,你剛纔聞到的那股香味兒可能是屬於雪十蓮的?但我什麼也沒聞到啊。”藍莫里想不通,一開始他只是單純地以爲,君上邪不但腦子有點問題,鼻子也有問題。不過跟腦子比起來,鼻子有問題也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沒能聞到這股香味兒。但你想想,我們這麼往下掉,少說也有近二十米的樣子。好在這裡是雪域,長年積雪,就連底部都是雪。換作其他地方的話,我們早被水淹,或者是地質裡的一些東西給弄死了。就是因爲我們所在之處離地面過低,除了雪的味道之外,不該再有任何其他味道纔對。唯一的解釋就是雪十蓮。”
雪域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以上都是大雪不斷的。正因如此,在雪域裡所能聞到的味道也只有雪的那股寒味兒了。除非是雪域裡的魔獸進行捕獵時,雪域的冷空氣當中纔會摻入絲絲的血腥之味兒。
“你的意思是,雪十蓮在這附近?”要真是如此,那對他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一面,他幫了自己的前輩,二來,他總算是可以擺脫君上邪這個小魔鬼了。
“儘管我也希望是這樣,可實際情況是怎麼樣的,我不確定。”君上邪搖頭,她只不過是猜測了一下,那股香味兒是屬於雪十蓮的。可惜,雪十蓮的味道只有她一個人聞到了。那麼雪十蓮在不在此處,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哪怕雪十蓮如其他蓮一般,香氣淡雅,並不濃郁,若真在附近,照理藍莫里能聞得到纔對。
“先過去再說。”在君上邪的身上已經發生過太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之前懷疑君上邪的鼻子是壞掉了,現在看來,那是君上邪的鼻子太過好使了。要真如君上邪所言,也難怪人們一直都找不到雪十蓮。誰有他和君上邪這個“運氣”,掉到這深洞裡,不但沒死,還一路找了過來。
“嗯。”君上邪點了一下頭,聞到那股味道對她來說,好歹算是多了一個希望不是嗎。好在,藍莫里的手腳夠快,尤其是在君上邪猜了雪十蓮可能在這個地方之後,沒多少時間,那個缺口越來越大,直到君上邪和藍莫里都能弓着身子從那個缺口鑽出去。
“你判斷一下,你所聞到的味道從哪個方向飄過來的。”藍莫里拍了拍鑽洞裡帶在身上的雪花兒,讓君上邪判斷一下她所聞到的香味兒是從哪個方向飄過來的。要知道,從那個缺口鑽過來後,兩人又似回到了之前,在他們的眼前有許多條路子。
君上邪癟癟嘴,爲毛她聽了藍莫里的這話感覺有點怪怪的。她是人,又不是狗,爲毛要讓她判斷!想是這麼想的,可要找雪十蓮的人是她啊,君上邪只有照着藍莫里所說的去做。
“小女娃兒,你還沒告訴我你之前是怎麼判斷出雪牆哪兒是薄,哪兒是厚啊。”老色鬼真是沒完沒了,就像是沒看到君上邪在忙一般。
看到這麼不懂事,又愛湊熱鬧的老色鬼,君上邪真是一肚子的火兒沒處發。“你等一下,我身子有點被凍僵了,想要運動運動。”君上邪跟藍莫里打了一聲招呼。接着,君上邪的手勾,把輕飄飄的老色鬼拎在了手裡。接着,按在一處,對老色鬼一陣拳打腳踢。不過這些,看在藍莫里的眼裡,那分明就是君上邪在遊戲罷了。
等君上邪把老色鬼暴打一頓,氣順不少之後,君上邪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回到了藍莫里的身邊。“這幾處通道都有那些花香,不過這一處特別濃一點,我們往這邊走吧。”君上邪指了指其中一條路。藍莫里是完全沒有頭緒,無法判斷。君上邪好歹有些依據,君上邪一指路,藍莫里沒有不聽的道理。
被君上邪按着打的老色鬼從地上爬起來,無比悲催地看着君上邪,然後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實際上吧,它對自己的大咪咪其實還挺喜歡的。至少它這個身材,小女娃兒沒有。可是,小女娃兒打它的頻率高了,下手重了,這胸前的大咪咪跟女人生完孩子漲奶似的,大上不止一點點啊。
本來是傲人的雙峰,現在可是又要下墜的駝峰了。老色鬼託了託自己下垂的胸部,無比氣鬱地看着君上邪,心裡想着,能不能跟君上邪打個商量。以後要打的話,能不能只打臉。要是胸也打的話,能不能就維持現在的大小,再大下去,它也吃不消了。老色鬼一站起身來,老色鬼胸前的海咪咪啊,就上下蹦了幾圈兒,那波波,看着嚇人。
“你,沒事兒吧?”藍莫里忍不住還是瞄了君上邪一眼,以前的君上邪最多懶了一點,現在的君上邪身上邪氣濃了,還多了瘋氣。藍莫里有些頭暈,君家的後代都是怎麼了,一個比一個邪乎。以前跟君炎然長輩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時常有這種感覺,君家人是不是非赫斯里大陸上的人,思想太過奇怪。只不過,君上邪這毛病似乎比君炎然前輩更瘋了一點。
“君炎然前輩,知道你有這些個怪習慣嗎?”藍莫里沒好意思在君上邪面前說她那是瘋癲病,而是換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放心,我一直沒能追上變態老子。對於變態老子來說,我這些可能是小兒科吧。”其實君上邪也不曉得自家變態老子會不會覺得她怪,但是就她印象當中,變態老子應該不會有特別大的反應。她再怎麼奇怪,都是變態老子的閨女兒!從藍莫里的言行當中,君上邪讀懂,藍莫里是一個不怕死的娃兒。
都被她和變態老子整過那麼多次了,還肯爲君家來尋雪十蓮。更重要的是,不論變態老子怎麼對藍莫里,不論藍莫里在變態老子那兒摔過多少次跤,藍莫里對變態老子的尊重從來沒有改變過。哎,都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想不到以變態老子的人品,還能交到藍莫里這麼單純的小朋友爲後輩,這運氣真夠好的。
什麼時候,她也去找這麼一個小弟,以後君傢什麼事情,讓她的小弟擔着。還別說,真是一個好辦法!君上邪眼睛一亮,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收一個比藍莫里更能幹的小弟,以後讓小弟看着君家。君家有啥事兒,請找她小弟!
“你在笑什麼?”藍莫里看到君上邪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惡笑,身上泛起一股寒意。
“沒什麼,你看,那是什麼?”君上邪眼睛特別好使,望到前面不遠處,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君上邪一喊,接着瞥了藍莫里一眼,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她都用自己的眼睛了,把那東西撿過來看看的任務自然是落到了藍莫里的身上。使喚人的本事,不用人教君上邪,君上邪自己上手得很咧。
藍莫里無語,他也認清了,跟君上邪在一塊兒的時候,什麼老師,赫斯里大陸的天才魔法師,受人尊敬,全都是廢話連篇。爲此,藍莫里在接受到君上邪的眼神後,很是認命地跑上前去,蹲下身子,彎下腰,撿起地上那一物。
好在雪洞裡溫度極低,一些東西都能比較完整地被保存下來,正如藍莫里手上正拿着的張葉子。這張葉子不似外面的植物滿是生機的綠,而是有些半透冰晶感的淡藍。不過葉還是葉,只是比一般的草木植物硬了些,又比木本植物軟了些。此張葉子有葉有莖有路,從那圓圓的形狀上一眼便能看出,此乃一張荷葉!
“果然,指不定在這附近有雪十蓮湖!”看到這張荷葉之後,藍莫里對君上邪之前說過的話深信不疑。也許在打開缺口後,真有一股花香味兒飄了過來,只是這股味道比較淡,只有像君上邪這種比較特殊的人,才能聞得到吧。
“你不覺得奇怪嗎,就算這附近也許可能存在着雪十蓮湖,可爲什麼這荷葉會出現在此時?”君上邪打量着藍莫里手中的荷葉,覺得很是稀奇。這一路走來,她並沒有發現有其他生物走過的痕跡,而雪十蓮是活物,卻是不能動的活動。如此一來,這荷葉要怎麼樣才能出現在此地,這不是很讓人費解,匪夷所思嗎?
“的確如此。”藍莫里點頭,雪十蓮和雪十蓮湖都沒有長腳,這荷葉更是沒有行走的能力,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的確是有些說不通啊。
“哇哇哇,小女娃兒,又碰到棘手的事情了是不是?這雪十蓮湖也怪,本來就難找,還被人傳得神神叨叨,說什麼會移動。現在可好了,就連荷葉都出現在這種奇怪的地方。”老色鬼哇哇大叫湊熱鬧,完全是看好戲的心態。不過老色鬼的幾句話,倒是對君上邪有一定的啓發,讓君上邪感悟到了什麼。
“我們接着走,要是這真是雪十蓮的荷葉,那麼我們必能找到雪十蓮。”想到什麼事情,君上邪現在還不好說。所以君上邪並沒有把自己纔想到的一個可能告訴藍莫里和老色鬼,省得藍莫里又覺得她“變態”了。
有了這張冰藍色的荷葉,君上邪和藍莫里都信心大增。至少雪十蓮不再只是一個傳說,而他們有機會找到雪十蓮不是嗎?
“小女娃兒,你最近是不是跟那隻大笨狗待得多了,所以鼻子也跟着變靈了?”老色鬼的言下之意就是君上邪跟烏烏同化,快要當同類了。老色鬼對着荷葉上聞下聞,也沒能聞到君上邪所說的味道。對着實物它都聞不到味道,君上邪又是怎麼空無一物,非肯定地說聞到了香味兒呢?正是因爲老色鬼研究了半天,自己沒能找出個答案,唯一的解釋就是君上邪又“變態”了。
“老師,還是由你走前面吧。”靠,老色鬼說話沒一句好聽的。爲此,君上邪當自己是正常人,同樣看不到老色鬼的存在,隨老色鬼在自己的耳邊嘰嘰歪歪唱獨角戲,時間久了,老色鬼必然會唱不下去。
事實的確是如此,老色鬼難得把君上邪說得“啞口無言”,它怎麼會不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可惜,君上邪根本就不理老色鬼。任老色鬼在一旁說得口乾舌燥,嗓子眼兒裡直冒火,君上邪都沒再吭一聲理老色鬼。君上邪一直都靜靜地跟在藍莫里的身後,跟着藍莫里前行。這下子,老色鬼成了真真正正的隱形人。
“喂喂喂,我說小女娃兒,你好歹理我一下啊!”老色鬼鬱悶死了,自己跟自己說話有什麼好玩兒的。它一開始還以爲自己鬥嘴鬥贏小女娃兒了呢,誰想到,小女娃兒根本就不理它。這樣好無聊,它不要啦!
“怎麼樣,味道有什麼變化嗎?”走到一半的時候,藍莫里停下步子問了君上邪一聲,怕自己走的方向出了問題。說真的,之前君上邪一直神神叨叨,自言自語,他覺得有點怪,君上邪不吭聲了,他也覺得不自在。這麼一想,藍莫里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麼樣。
“沒有,接着走吧。”君上邪搖頭,如果藍莫里的方向有偏差的話,她早就開口說了。說完這句話之後,藍莫里和君上邪之間再次沉默了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的。
“小女娃兒,你跟我說說話吧,我不氣你了。”老色鬼知道自己鬥不過君上邪,只能向君上邪討饒了。
可惜這次老色鬼失敗了,君上邪依舊沒有理會老色鬼。決定不理老色鬼之後,君上邪就一直在理着思緒,想要弄明白這雪十蓮湖中到底有什麼秘密在裡面。移動的雪十蓮湖,被深埋在雪底下的雪十蓮湖,本來覺得有些誇張,現在想想未必是空穴來風。
“你在想什麼?”藍莫里同樣感覺到了君上邪這與衆不販沉默氣氛,這種感覺都有點不像是之前的君上邪了。“你的性格很多變,你的性子比你的父親還要難以琢磨。”
“謝謝誇獎,這不但說明了我是變態老子的女兒,更證明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道理。”君上邪笑着接受了藍莫里這不知是好是壞的評語。說完之後,君上邪再次陷入沉默之中,無比自拔,好似有一個天大的難題正困擾着君上邪一般。
君上邪不願意說話,藍莫里本就是一隻悶葫蘆,當然的,一隻可有可無的老色鬼,雪洞裡變得格外安靜,並沒有因爲多出了這麼兩個生人及一個生魂而變得有生機一些。忽然,君上邪站定,一動不動,頭微微擡頭,看着自己頭頂上的那一片雪。
“怎麼了?”君上邪一靜,藍莫里知道君上邪必是發現了什麼事情,纔會停下步子來的。
“我們頭頂上有人。”君上邪看着那雪白的頂,莫名其妙的說了列順。此洞離地面必超出十米的距離,哪怕真有這麼巧,君上邪他們頭頂上真有人走過,以普通人的耳邊根本就沒法兒聽到纔是。君上邪都說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感應會變得如此靈敏。
自昨天晚上在雪地裡睡了一晚之後,君上邪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似與這雪域融爲一體。雪域的呼吸就是她的呼吸,雪域的感受,她亦能感同身受。這種他突然而致的感受,君上邪都不曉得怎麼去告訴旁人。君上邪不曉得別人的魔法都是怎麼修煉的,不過,她的修煉過程,一直都有些奇怪,不走尋常路。
“君上邪,你的這個特殊功能,是因爲你修煉魔法的渠道比較特殊,還是因爲光魔法?”藍莫里是真對君上邪生出了很大的好奇心。所有人都對暗魔法和光魔法充滿了好奇,想要知道這兩種魔法的具體情況。君上邪則是所有魔法師當中最爲特殊的例子,要是能把君上邪在魔法上奇怪的表現都研究通的話,相信對赫斯里大陸以後的發展有很大的幫助。
“不清楚。”君上邪搖頭,有些事情,她比藍莫里更想知道答案。比如說,她爲什麼會來到赫斯里大陸,爲什麼兩世都叫君上邪,真有這麼巧的事情嗎?來了之後,她改變了原來君上邪的命運,不但如此,接下來還發生了很多她沒辦法也不想發生的事情。人生就像是一個大疑團,裡面充滿了許許多多個小問題,人一步步走來,就似是一個解題的過程。
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想找一個人出來問問,爲什麼她遇到的問題,總是比別人多一些呢?
“小女娃兒,你的身體不會是神化了吧?”老色鬼鬱悶地看着君上邪,不論魔法師和鬥氣師怎麼修煉,強健體魄。便人總歸是人,練魔法和鬥氣,除了能加長壽命,減少病痛之處,是沒有永生的能力的。所以,在赫斯里大陸也盛傳着神的傳說。只有成了神,才能壽與天齊,恰恰君上邪有這個機運。神之物,金龍,不是也成了君上邪的魔寵嗎?
“老師,神化是什麼意思?”君上邪直接把從老色鬼那兒聽到的話,傳到了藍莫里的耳朵裡。在赫斯里大陸,她才生活了短短兩年的時候,想把赫斯里大陸上的事情都弄清楚,實在是太困難了。
“神化?”藍莫里發現君上邪轉換話題的速度十分快,才說雪地上有人,這會兒又提到了神化。“這世上存在的都是人,魔法師和鬥氣師達到一定的水平,稱爲超人類。在超人類之上的,便是永生不死的神。可惜,赫斯里大陸上沒有一個人能成爲神,神化也就成了一個傳說。”
“簡單來說,神化就是人體進化成神的過程。”長生不死,不管到了哪個世界,都是權貴們及那些追求力量的人永遠都不會改變的話題。所以,赫斯里大陸也爲人的等級進行了劃分。
“那麼,你現在算是什麼級別?”君上邪笑了,人性果然都是貪婪的。學習了魔法和鬥氣,可以延長人的壽命,但是人類不會就此滿足,會想着,既然能延長壽命,爲何我不可以選擇永遠不死呢。
“算是超人類吧。”藍莫里說了一聲,雖然他也很想達到神化的境界,可惜太困難了。
“赫斯里大陸有出現過神化人嗎?”君上邪看着藍莫里,原來藍莫里也只是一個超人類。那麼神化人又將要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纔算是呢?
“就連法神和戰神都極少出現,你說,有神化人嗎?”藍莫里看着君上邪,有些事情,他也想,可惜從來都沒有見過。“不過,還有這麼一種說法,這世上存在着真正的神人,正像赫斯里大陸上的人一樣,有些人能練魔法或者鬥氣,也有人沒法練其中的任何一個。我們生來是普通的人類,有生老病死,同樣也會存在着一些生來就可以永生不滅的神人。”
“你指的是天神?”在中國的神話傳說裡,的確存在着仙,佛,人,鬼和妖。藍莫里說到的神人,該是中國神話中的神仙吧。
“沒錯,神人生活在天上,一個隱於世的世界。它存在着,我們卻無法得知。也有人說,在人界和神界之間,有着一扇門,只要找到了那一扇門,就能進入神界。進入了神界之後,自然可以改變自己的體質,與那些神人一樣永生不死。”藍莫里向君上邪描述出了赫斯里大陸的另外一面。
“你相信?”在中國的時候,君上邪算是一個無神論者吧,只不過重生爲人,君上邪不得不相信某些神鬼之說。
“我信不信有什麼關係,問題在於,傳言有人真找到過那扇通往神界的大門。那扇大門由一個十分美麗,冷豔的女子看守着。誰想打開那扇門,必要打敗看門人。”
“他們過了?”君上邪挑眉,一直以爲赫斯里大陸只是一個充滿魔法和鬥氣的世界,存在的只是實力問題,原來除此之外,也有別樣的信奉。
“那我就不知道了。”藍莫里就是藍莫里,在赫斯里大陸混了好些時候,知道的事情很多。這些怪談,君上邪從來都沒有聽過。好在有個藍莫里,信便罷,不信,聽了也沒什麼壞處。
“小女娃兒,你不問問,神化人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狀態,指不定你真的是。”其實在老色鬼活着的時候,神人,神化人的傳說已經流傳於民間了。只是沒有人見過真正的神人,更沒出現過神化人,便只能成爲傳說。
“既然赫斯里大陸沒有出現過神化人,人在神化的過程中會出現什麼情況,你也不曉得吧?”君上邪看着前面的路,又瞥了一眼藍莫里手中的荷葉。面兒上是問藍莫里,實際上,君上邪在提醒老色鬼別犯傻。正如光魔法的存在一樣,大家都知道有光魔法,可沒出現過光魔法師,光魔法師的能力到底如何,怎麼可能有人會知道,老色鬼不是白問嗎?
“的確,神人是一個傳說,神化人也是一個傳說。不過你非要問我神化人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的話,我想,赫斯里大陸沒一個人會比你更接近神化人。”其實,藍莫里有着和老色鬼一樣的感覺,君上邪所表現出來的超自然,已經早就超過了超人類該擁有的能力了。
“是嗎?之前的那些特別功能也許只是光魔法師纔會特有的也不一定。”君上邪皮皮地說着,意興闌珊,很是不在意。如果君上邪身邊有個人或者是根柱子的話,君上邪此時肯定是靠在一邊,笑話藍莫里所說的話了。她連人都沒做好,做毛個神啊。更何況,就她的這種性子,要是真讓她做了永生不死的神,赫斯里大陸必會大亂。
至少以她現在的心情,不把赫斯里大陸弄個天翻地覆,她是不肯罷休的!所以說,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該慶幸她沒有這麼大的能力,要不然的話,這兩個破勢力,她早就把它們像一隻螞蟻般弄死了!
君上邪眼裡閃過的這一抹戾氣,藍莫里和老色鬼都看到了。君家的事情,一人一鬼心裡有數,對君上邪來說是一個怎樣的打擊,君上邪當時沒瘋去大鬧一場,已經算是很理智了。
211、驚現雪十蓮湖
就在這時,站在雪洞裡的君上邪感覺到了一陣地動山搖,好似發生了地震一般。不但君上邪感覺到了,就連藍莫里也明顯感覺到這陣不尋常的震動。
“天吶天吶,你們之前鬧的動靜,不會憋到現在才爆發吧?”老色鬼一陣哇哇大叫,以爲是君上邪之前揍了他,而藍莫里又用了魔法,所以雪洞纔會發生現在這種情況。“小女娃兒,這下子可真要完了。要是這雪洞全塌了,你和藍莫里可就得死在這裡,永遠陪我老色鬼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老色鬼說的一點也不誇張,本來看似牢不可破的雪洞頂端已經開始有些許的微雪掉落下來。正如大石洞在塌方之前會落下一些小塵埃來是一個道理。所以聽到老色鬼的亂叫,君上邪顧不了藍莫里也在場,直接罵了老色鬼一句。
君上邪的話實在是不怎麼好聽,藍莫里有沒有說過什麼難聽的話。所以當藍莫里聽到君上邪的“閉上你的烏鴉嘴”時,直接告訴自己,別跟君上邪計較,君上邪肯定是跟她身邊某位阿飄說的,與他無關,別把自己氣壞。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君上邪有些火大,她才找到一點雪十蓮的消息,雪洞就發生了這麼一場大地震,是不是故意在跟她做對啊!“老師,看來我們只有賭一賭了,你要跟牢我!”
那股香味,藍莫里聞不到,只有她才能聞到。在雪洞沒塌下來之前,她一定要找到雪十蓮。到了雪十蓮湖之後。哪怕雪洞真的塌了,她和藍莫里都能跳到雪十蓮湖中,躲過一劫!
君上邪才說完,就飛快的跑了起來。藍莫里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候,更沒那個時間把地震原因弄清楚。藍莫里腳下一動,很快便追着前面的君上邪。說來也恰,兩人才撒腿開跑,只見頂棟開始有大塊大塊的,堅硬如石的雪塊砸了下來。
聽到身後傳來“隆隆”的聲響,君上邪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要是讓她弄清楚,這雪洞塌下來的原因,不是人做的還好,是人做的,這些人最好能爲自己準備棺材。要是魔獸導致的,m的,她把雪域裡的魔獸都全滅了!
“小女娃兒,再跑快一點!”老色鬼在半空中催着君上邪,就怕君上邪被塌下來的雪給壓死或者是悶死。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刺激出人一部分的潛力。還有一種最糟糕的情況那就是,人在遇到這種危險時刻時,偶會犯傻,找到把自己的本能都給忘了。
君上邪懶歸懶,可她的兩條腿可利索着呢。平時那是她不願意動,而不是動不了。君上邪一跑起來,速度還是挺快的,只是沒法兒跟烏拉那個非人類相提並論而已。就在這危急的時候,君上邪之前晉升才得來的速度竟然通通忘了,一向腸子都是黑的的君上邪傻得會用自己的兩天腿兒慢悠悠的跑。
“靠,剛纔應該把小白白叫出來,我的兩條腿兒,能跑得過小白白的四條腿兒嗎!”君上邪大罵了一聲“shit”怎麼就沒想到把小白白放出來呢。心動不如行動,君上邪一邊跑,拍了拍金福袋,把金福袋裡的小東西叫出來。
小白白已經是君上邪的魔獸了,又跟君上邪生死同命,所以能感應到君上邪的心理。君上邪一拍金福袋,小白白就從金福袋裡跑了出來,變成大小適當的犬型動物,一看到小白白準備好了,君上邪拉了一把藍莫里,兩人一起坐在了小白白的身了,小白白撒開腿猛跑。
要不是地點不適宜,君上邪真想把烈焰獸叫出來,說到跑,誰能比得過腳下生風的烈焰獸。只可惜,現在烈焰獸來的話,雪洞將要面臨的不是塌方,而是變成一片汪洋大海!
“這是傳說中的雲狼?”之前是因爲沒什麼光線,藍莫里纔沒有看出之前那條細細長長似蛇一般的生物乃是赫斯里大陸裡的神龍。此時藍莫里的手中有這照明工具,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小白白的身子。那一身似雪的毛髮,矯健的身姿,有力的四肢,堅硬的獠牙,那雄厚的氣勢,這一切的一切都告訴藍莫里,自己此時正坐着的乃是赫斯里大陸消失了好些年的雲狼!
“是是是,我知道老師見多識廣,沒你不知道的魔獸。不過現在不是聊天的好機會,老師你能不能閉上嘴巴,有什麼事待我找到了雪十蓮再說?”君上邪煩得不是藍莫里的問題,而是在心煩自己花了這麼多時間與精力,這條路的盡頭到底能不能找到雪十蓮!
“小白白,往左拐!”君上邪大喊了一聲,聽到君上邪的話後,小白白一不可思議的姿勢與拐彎速度向左拐去。君上邪趴低了身子,與小白白一起左轉。好在藍莫里也是經驗老道,一聽君上邪要急速左轉,連忙平衡身子。好危,藍莫里的沒從小白白的身子上掉下去,卻也被小白白甩了出去,幸好藍莫里抓的夠牢。
同樣的,正因爲藍莫里拉太牢了,那甩出去的力量全都作用在了小白白的皮毛身上。小白白一吃痛,不爽的扯起了嘴皮,眼睛冷冷地瞄了藍莫里一眼,好似在警告藍莫里自己注意一點,要是再敢碰它的皮毛,小心它把他的喉骨咬斷了。
藍莫里先是驚了一下,接着淡淡一笑。果然是君上邪的魔寵,這性子更君上邪一模一樣。一般的魔獸見到他,只會攝於他的氣場而乖乖離開,雲狼還有那個膽子瞪他!不愧是狼獸中的王者,魔法師和鬥氣師都夢想着的魔獸。
“小白白,你再跑快一點啊。要是你慢一步,小女娃兒的命可就丟在你的手上了。到時候,小毛球兒和小笨龍一準揍死你!”老色鬼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小白白的身上,看着雪洞塌下的速度越來越快,不論小白白跑得再快,斷裂的雪洞有追上小白白的形勢。老色鬼在意君上邪,當然心焦不已。
“嚎嚎!”被一個那人扯了毛皮,它心裡已經很不爽了,就連老色鬼也有唸叨它幾嘴。哼,看來上次走老色鬼的時候,它太仁慈了,竟然乖乖地待在一邊,看着小毛球兒揍老色鬼。要是有下一次的話,它一定揍得比小毛球兒勤快。老色鬼並不曉得,因爲今天這件事情,以後凡是有揍老色鬼的機會,小白白都會不遺餘力的配合其他人或者是獸。
“靠,別給我分神,好好跑!”君上邪用力的拍了拍小白白的頭,都什麼時候了,還敢給她開小差。要不是時間不對,換做其他時候,君上邪早就讓小毛球兒出手教訓小白白了,質問小白白都是怎麼教的小弟!
“小女娃兒!”斷裂層似閃電一般的速度,快速向君上邪他們襲來。眼看着那黑色的斷裂頭,如同一條帶有劇毒的黑蛇向向君上邪他們飛竄過去。看到這個情況,老色鬼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裡蹦到外面來了。
“前面有湖,小白白快點跳下去!”君上邪聞到了水的味道,本來還算明朗的去路因爲多出一陣陣霧氣而使君上邪的視線變的迷糊,可儘管如此,君上邪還是感應到,自己要找的胡似乎就在她的眼前!君上邪一聲令下,“跳!”小白白跟着君上邪的指示狼腿一伸,身子成了一條線,一個有力的後腿蹬,跳到君上邪所說的位置!
只聽得“撲通”一聲,似有什麼東西落下了水。而那轟然倒下的雪洞也就戛然而止,所有的事情彷彿都發生在那一秒。君上邪和藍莫里只要再慢這麼一點點,就會跟着小鬼到陰曹地府跟閻王報道了。
“小女娃兒,你沒事吧?”聽到君上邪和藍莫里順利跳入湖中,沒有被雪埋住,老色鬼總算是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可轉念一想到,這裡可是冰天雪地啊,溫度極低。就算他懷疑小女娃兒指不定正神化,可也沒確定下來啊。在這種情況下跳入水中,與自殺又有什麼區別?
因爲霧濛濛的,老色鬼什麼也沒看到,更沒聽到君上邪的聲音,才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正在此時,本來昏暗的霧中,突現了一片陽光。在黑暗裡呆得太久的老色鬼忘記了自己是一隻生魂而不是人類,習慣性的用手遮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老色鬼還沒開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只聽見耳邊傳來了一聲稚嫩又激動的,“老色鬼!”接着,又有什麼跳落下來的聲音,腳踩在雪地上發出的擠壓聲。好不容易等老色鬼想起這種光線的變化其實對自己沒啥影響時,這纔看到,那些跳下來的人,它極爲熟悉。正是之前才分開的小鬼頭、莎比、烏拉和那討厭的記媛君。
只是這四隻小鬼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老色鬼,懶女人呢?”小鬼頭心急的問這老色鬼,因爲一直在地下行走,君上邪他們可能沒什麼感覺,一直都沒察覺到時間的流逝。君上邪早就能漸漸擺脫人類對食物的渴望與需求,而早就打到超人類標準的藍莫里同樣對食物和睡眠這種東西需求量極少。所以,兩人都不曾想到,他們在雪洞裡沒完沒了地走下去,地上已經過去了三天三夜。
哪怕君上邪多和藍莫里都不像人,沒有一般人的需要,可是三天三夜過去了都沒有察覺到,似乎有些誇張了。可事實就是如此,當君上邪和藍莫里帶着老色鬼渾渾噩噩在雪洞裡走了三天三夜時,這四個小鬼在地上的時候急了個半死。
小鬼頭明白,一君上邪的身手,不管在什麼地方,想找到他太容易了。哪怕是君上邪不想見到記媛君,不過以君上邪的性子,君上邪肯定會讓小鬼頭知道她是平安無事的。但只寫都沒有,小鬼頭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君上邪沒辦法通知他。
從一開始的坦然接受,過不了一天,小鬼頭就變得不淡定,急着要找到君上邪。莎比和烏拉一心向着君上邪,時間久了當然也會擔心君上邪。記媛君不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都是衝着君上邪來的。最後四人意見一致,便找雪十蓮,邊尋找君上邪的蹤跡。
三天三夜的時間,對四人來說,都是一場考驗,一場心靈上的大考驗。就在大家急的團團轉,既怕找不到君上邪,更怕找不到雪十蓮向君上邪交待的時候。有話憋了好些天的烏拉還是忍不住,告訴大家,其實那張雪域的地圖雖然被君上邪丟掉了,卻又被她給撿了起來。
然後烏拉乖乖地雙手將那張雪域地圖奉上,交到唯一能看懂地圖的記媛君手裡。當小鬼頭看到那張地圖原來在烏拉手裡的時候,氣得撲了上去,把烏拉撲倒在地,伸出雙手掐着烏拉的脖子,“你個混蛋,我都快急死了,你到現在才把地圖拿出來。你想害死懶女人啊!”其實,小鬼頭是懂得,烏拉絕對沒有害死君上邪的意思。
也許之前沒有拿出來,是因爲考慮到記媛君也在。可是爲君上邪擔心 了好長時間的小鬼頭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直到這個時候小鬼頭才願意承認,他很怕失去懶女人。當初得知君家出事兒,想到懶女人很有可能去找古拉底家族報仇而因此喪命時,這種恐慌感就出現過一次,現在又出現了!
“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朦朧中,烏拉看到小鬼頭的眼角滑落幾滴眼淚。這些眼淚一滴滴地砸在了他的面上,熱熱的,又痛痛的。直到此時,烏拉才明白,小鬼頭平日裡跟君上邪打打鬧鬧。實則沒有人比小鬼頭更擔心君上邪的安全。
“好了,你們都別鬧了。找到雪十蓮最好,可更重要的是我們要把君上邪找回來。”莎比比烏拉更早接觸小鬼頭,所以她比烏拉懂小鬼頭對君上邪的感情,那是一種似師似友似姐似母的情感。說起來很複雜,體會起來同樣複雜,其中各個道理,也只有君上邪和小鬼頭自己明白。
“我們直接去找雪十蓮!”記媛君拿到地圖研究了一下之後,直接說去找雪十蓮,而非去找君上邪,看似一點都不擔心君上邪,更像希望君上邪死在雪地裡也沒人發現。
“我早就知道你對懶女人不安好心。你的出現只是爲了雪十蓮對吧!你想要找雪十蓮自己找去,我們要去找懶女人!”小鬼頭恨恨地看着記媛君,果然如此,記媛君的目的是雪十蓮。社麼房子被燒,沒去處,什麼遇強盜,身無分文活不下去,這全都是記媛君爲了留在懶女人身邊的藉口。記媛君分明就是想利用懶女人,好找到雪十蓮,回去向他那什麼鬼主人覆命!
“哼,我早就說過了,像你這種人,沒有資格留在君上邪的身邊!”面對小鬼頭的指揮。記媛君很是冷靜。“別人不曉得也就罷了,你會不清楚君上邪的本事嗎?要是君上邪連在雪域求生的本事都沒有,你覺得她還能在這個世上活多久,遲早有一天她還是會被其他的強者殺氣!”記媛君說出來的話可能很沒有人情味兒,卻句句正中紅心。
“要是君上邪沒那個本事,找到雪十蓮,對她也沒有什麼用。如果君上邪有本事,不用我們去找她,該有她來找我們!那個時候,我們手裡拿着雪十蓮,這不是對君上邪最好的回報嗎!”赫斯里大陸是一個殘酷的世界,不管面對是天敵,暗處的敵人,或者是大自然的考驗,不管是哪一關。如果君上邪沒有通過,死對君上邪來說還是一種解脫。
“你們要去找君上邪,隨你們的便,我要去找雪十蓮。要是君上邪知道你們爲她放棄找雪十蓮,除非君上邪真的死了,要不然的話,君上邪肯定會對你們很失望。連這點點信任都沒有給她,難不成在你們眼裡,君上邪是一個如此沒用的人?”記媛君說的話還真不是一般的毒啊。
看樣子是相幫君上邪的,可從話裡讀出來的味道卻是,隱隱之中,記媛君對君上邪有一種痛。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痛,沒人能形容的清楚。是又愛又恨,還是恨比愛深點,或者說是沒有愛,不想愛了?
“我也要去找雪十蓮!”烏拉冷靜的說,要是記媛君真對恩人有威脅,那麼她更不能放任記媛君一個人行走。再者記媛君說的有理,她應該相信恩人不是嗎?嫩人很厲害,恩人自有辦法保護自己。要是在找到恩人的時候,把雪十蓮給恩人看,相信恩人會很開心。不過在此之前,她一定要看住記媛君,省的記媛君把雪十蓮拿走了。
出來烏拉之外莎比也是這麼想的。既然小鬼頭懷疑記媛君接受君上邪是不懷好意,還對雪十蓮心懷不軌。在這種時候,把地圖給了記媛君,不等於把雪十蓮送給了記媛君嗎!君上邪想救君家的兩位老祖宗,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幫君上邪拿到雪十蓮,必要時候,哪怕把命丟了也沒關係!
“哼,雪十蓮是懶女人的,我不會讓你把雪十蓮拿走!”小鬼頭馬上清醒了過來,現在指不定記媛君就是懶女人最大的敵人。放任記媛君一個人找雪十蓮,不是把肉送到狗嘴邊兒上嗎。做他的春秋大夢把!爲了懶女人,他不會讓記媛君如願以償的。
“隨你!”記媛君沒有在意小鬼頭說的話,更沒有在意小鬼頭的態度,冷得就跟一塊冰似的。反正君上邪不在,記媛君完全是兩個樣子。這一點,記媛君倒是跟君上邪有一點像,君上邪在面對自己想理的人還好一些要是一些不想理的人,要麼視而不見,最多當是障礙物,直接走過去就好。
記媛君果然能看懂赫斯里大陸的地圖,記媛君邊走邊研究這張雪域地圖的地理。也不知道記媛君是發現了什麼,明明聽說過雪十蓮湖是會移動的,記媛君還是帶着其他三個人,一直奔向某地。
到了之前,記媛君指着某一片雪地,冷冷地說了一聲,“把這附近的雪給我挖了,雪十蓮湖可能就在這裡。”
“你說這裡就是這裡啊,我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說一句我們就要動手,當我們是你的手下啊!”小鬼頭經常被君上邪差遣,這並不代表小鬼頭就接受任何人都能用這種命令式的語氣讓他做事情。
“怎麼,不想幫君上邪拿到雪十蓮了?”記媛君嘲諷地看着小鬼頭,他倒是要看看,在小鬼頭心裡,到底是他的意氣用事比較重要,還是君上邪的事情更重要一些。他就是要給傲氣的小鬼頭出考題,因爲他要看清楚,君上邪留在身邊的都是些什麼樣的人,能爲她做到什麼樣的地步,要不然的話,他是不會甘心的!
“莎比,笨女人,我們動手。”奇怪的事,脾氣一向不好的小鬼頭一聽到“君上邪”三個字,就似熊熊的烈火上澆了一盆冰水上去似的,再旺的火一下子都能撲滅。
小鬼頭都不氣了,莎比和烏拉還有什麼話好說的,當然是跟着小鬼頭一起挖起雪來。可能這是埋得太深了,三人挖了好久都沒有見到半點雪十蓮湖的影子。而記媛君則像是一位大爺似的,站在一邊,看着小鬼頭和烏拉他們工作。
“太慢了,我不想這麼白白浪費自己的力氣!”挖了半天,三人在雪地上挖出了一個五米深的大坑來。長年的積雪有些變形,就似冰一般,很是難挖。哪怕是三個人,效率卻不是很高。小鬼頭直起了身子,搖搖頭,覺得這樣下去可不行。
“放棄了?”不容易啊,堅持了大半天。不過君上邪留在身邊的人就是這種貨色,難不成他高看君上邪了?記媛君一張絕色的臉上總是帶着一股輕蔑的味道,好似準備着隨時看到小鬼頭他們出醜。或者是通過小鬼頭他們的錯,看到君上邪的錯一般。在這股輕蔑的味道中,只要細細品味的話,同樣能品出一種恨意。
“笨女人,你不會用魔法,你閃到一邊去。莎比,你會吧,我們兩個用魔法會快一點。”小鬼頭根本就沒理記媛君的話,心裡直冷笑:笑話,小爺會放棄,還真沒如你的意!
“喂,叫姐姐,叫姐姐!我比你大,你怎麼可以教我的名字呢!”莎比很是不服氣,不明白小鬼頭看着才十歲,爲什麼說話總那麼老成,跟個小老頭兒似的。小鬼頭只有在越到君上邪的事情的時候,纔會表現出那麼一點點孩子該有的天真。想到這一點,莎比真有那麼一絲絲地嫉妒君上邪,君上邪遇人的運氣真是好的沒話說,跟她在一起的人,都是一心一意對她。
“讓我叫你姐?笑話,我連她都只叫懶女人,你憑啥。”小鬼頭嘴裡說的那個她指的當然是君上邪啦,也是,小鬼頭最在意君上邪,都沒肯叫聲姐姐,莎比哪有那個能力和魅力讓小鬼頭開口叫姐姐啊。
“那個那個那個,小鬼頭啊,我利器很大的,我也能幫上忙,這大坑有一半都是我挖的。”烏拉不服地說,她不會魔法怎麼了,照樣能幫上恩人的忙,小鬼頭少瞧不起她了。
面對烏拉的執拗,烏烏沒半點意見。之前刨坑,烏烏也沒參加,怕弄斷了自己的爪子。所以嗚嗚嗚就像是一隻“忠”犬,段在地上,一動不動,冷眼看着下個月他們是怎麼幹活的。
聽到小鬼頭並沒有放棄,記媛君還是冷笑,只是不再多說什麼。
烏拉不肯離開,小鬼頭只是用陰森森的眼睛譴責,烏拉只能退到一邊去。看到烏烏蹲在地上,悠閒地清理着自己的皮毛,烏拉就氣不打一處兒來。聽說過毛很愛乾淨,一直梳理自己的毛髮,從來沒聽說過,狗也這麼愛美的,梳梳梳,再梳,毛都掉光了!氣不過的烏拉伸出手,在烏烏頭上狠敲了一下。
只是一下子,烏烏的頭就埋在了了雪地裡。看到烏烏似一個白鬍子的老公公,狼狽的甩着面上的血,烏拉總算是出了一口氣兒,呼吸也順暢了許多。哎,烏拉這都是在君上邪那兒跟着學來的壞習慣啊。
烏拉走開之後,小鬼頭和莎比就開始大刀闊斧,用各自擅長的魔法,把大片大片的雪都打飛。就他們鬧出來的動靜,足以製造出幾場大雪崩來!可惜,小鬼頭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他急切的想快點找到雪十蓮,然後好去找君上邪。
小鬼頭和烏拉在地上打得厲害,地雪也震得厲害,這也是之前君上邪感覺到的那陣地震的來由了。小鬼頭不確定記媛君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小鬼頭願意賭一賭,要是記媛君也想得到雪十蓮的話,沒必要告訴他假話。得到雪十蓮之後,就看各自的本事,花落誰家了。
好在,小鬼頭和莎比用魔法剷雪,大概弄了十來分鐘吧,果然,看到在冰層底有些模糊的影子。小鬼頭和莎比心裡一喜,看來記媛君真的沒有騙他們,雪十蓮真的在這裡!哪怕花了很多的魔力,看到這個結果,兩個人都覺得很值。
“怎麼樣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看到雪十蓮了?!”烏拉清楚地看到在小鬼頭和莎比的臉上同時流露出一股喜悅來,想必是找到雪十蓮了。
“還沒有,不過似乎看到影子了,指不定雪十蓮真的在這下面。”小鬼頭搖了搖頭,哪怕沒見到雪十蓮,至少現在看到希望了。
“接下來的事情由我來吧,你們讓開。”站在一邊看了老半天的記媛君記大爺終於肯動一動自己金貴的身子骨,準備出手幫小鬼頭和莎比。
但小鬼頭和莎比放記媛君防的比賊還勤,“不用了,已經到了這一步,不需要你幫忙!”小鬼頭和莎比都不太瞭解記媛君的實力,怕記媛君破了冰之後,把第一朵盛開的雪十蓮摘走,取出雪十蓮的蓮心來。
“下面很有可能就是雪十蓮湖,要是你們一個力度沒掌握好,把雪十蓮都給毀了,你們那拿什麼交給君上邪!”逞英雄也得挑時間,要是小鬼頭和莎比現在不讓開的話,指不定之前的努力就通通白費了。
回了雪十蓮可不是一件小事兒,記媛君說兩人可能把雪十蓮給毀了,果然讓小鬼頭和莎比都做出了讓步,把最後一步交給記媛君。記媛君沒有挪動自己的步子,記媛君的兩隻腳就似在雪地上紮了根一般。記媛君的這個樣子到是讓小鬼頭和烏拉他們微微放心了一些。
記媛君看着那一片薄冰,彷彿透過薄冰能看到那底下的雪十蓮湖一般。更重要的是,記媛君的這個眼神讓人覺得,他能看透冰層的薄厚度,以此來判斷自己魔力的大小。就在大家都安靜下來,呼吸最輕的那一秒,從記媛君的手底打出了一個圓球。因爲圓球的速度極快,小鬼頭他們沒能看清楚圓球是什麼顏色的。
不過,小鬼頭他們清楚的地看到,那圓球撞在冰面上。只聽“咔嚓”一聲,冰面產生了裂紋,接着,那些裂紋不斷擴散開去,冰面的龜裂紋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深,直到冰塊變得細碎。“哄”的一下,冰層碎裂,全都掉進了下面的雪十蓮湖之中。
冰面一破,小鬼頭最先看到不是心心念唸的雪十蓮湖,而是一張藍汪汪的,醜不拉嘰,鬼盈盈的半魂體。看到老色鬼,小鬼頭的眼眶一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一下子就撲了上去。
212、水中魔獸要人命
小鬼頭也不管老色鬼是半靈體,根本就沒辦法接住小鬼頭的身體。小鬼頭開心過了頭,完全沒想過這一點,小鬼頭第一次性,其實老色鬼也挺好看的。
看到自己格外想念的一張老臉,小鬼頭激動得要死。可是,撲向老色鬼的小鬼頭沒能站穩,“咻”的一下,滑倒在地。摔倒的小鬼頭也顧不得自己有沒有摔疼,他只知道一件事情,老色鬼一直都是跟着懶女人的。老色鬼在這裡,表示懶女人也在這裡!
“老色鬼,你不是一直跟懶女人在一起嗎,懶女人呢,懶女人在什麼地方,她沒事兒吧?”站起來的小鬼頭拉着老色鬼就問了一大堆關於君上邪的問題,完全忘記了除了他之外,還有三個人,而這三個人,都是看不到老色鬼的。
站在上面的記媛君他們就看到小鬼頭一跳下去之後,滑了一跤,接着就跟摔壞了腦子似的,一直對着空氣追問君上邪的情況。
“小鬼頭,你別急,我也不知道小女娃兒怎麼樣了。”別說小鬼頭想知道,它也想知道,剛纔“哄”的一下,小女娃兒跟藍莫里連帶着小白白同時跳進了水裡,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他不清楚啊。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不是一直跟着懶女人的嗎?”聽到老色鬼說它也不知道君上邪的情況,小鬼頭都快瘋了。早知道老色鬼這麼靠不住,他寧可多花點力氣,另找一隻靠得住一點的鬼跟着懶女人呢!
“那個那個那個,你們別介意啊,恩人和小鬼頭都有這個毛病,很喜歡對着空氣自言自語,習慣就好了。”小鬼頭這個樣子,只有烏拉一個人見過,所以只能又烏拉向記媛君和莎比解釋。
“ 你是說,君上邪也有這個病?”記媛君很懷疑烏拉嘴裡所說的病是個什麼怪病,就小鬼頭那個樣子看來,一點都不像是對着空氣自言自語,更似小鬼頭能看到一些他們看不到的東西,對着那些東西在講話呢。
“別搖我了,我跟小女娃兒都掉進了一個雪洞裡,之後遇到了小女娃兒的老師。走着走着,在快要找到雪十蓮湖的時候,雪洞突然塌了。爲了避難,小女娃兒帶着那個藍莫里一起跳進了湖了,就是剛剛的事情,小女娃兒還沒有冒泡呢。”
老色鬼指了指向那一片霧濛濛,表示君上邪在那片霧之中。
“什麼,懶女人跳下去了?”小鬼頭看向那片霧,因爲頭頂的那一片冰被打開了,沒一會兒的功夫,那片霧開始散開。果然,在那冰層底下的就是雪十蓮湖。因爲霧氣沒有完全散開,所以小鬼頭沒能看清雪十蓮湖的全貌。
只知道那微露的尖尖角,幽靜的冰藍荷葉,加上那似出塵的花瓣兒,小鬼頭斷定,此處必是雪十蓮湖!
“小鬼頭你說什麼,君上邪已經跳到雪十蓮湖裡去了?真夠氣的人,本以爲這次要贏君上邪呢,想不到君上邪還是早我一步找到了雪十蓮湖。”聽到君上邪比自己更早來到雪十蓮湖,莎比氣個半死。
以前跟君上邪不熟的時候,莎比不屑與君上邪爲伍。知道君上邪的人品與性子之後,莎比一直以君上邪爲目標。既然在魔法策劃自己已經完全沒有餘地去超越君上邪,莎比就想着在其他事情上能超過君上邪一次。
本來以爲這次有地圖在手,又有記媛君的幫忙,好歹找雪十蓮這件事情,她要贏過君上邪了。沒想到,到頭來還是空歡喜一場,君上邪比她更早到雪十蓮湖,人家都跳下去了。“小鬼頭,別胡說,這裡什麼都沒有,你怎麼知道君上邪已經跳下去了!”
莎比也跟着來到了下面一層,一看,冰面上什麼都沒有,都不曉得小鬼頭是以什麼判斷出君上邪已經下湖這件事情。爲此,莎比想要做一個垂死掙扎。
“我知道就是知道,你別管那麼多,這水肯定很涼,要是懶女人再不起來的話,我怕她會有危險。”小鬼頭自然忽略了老色鬼嘴裡說到的藍莫里。因爲小鬼頭完全不認識藍莫里是誰,跟他又沒有半點關係,小鬼頭自然不會關心藍莫里的死活。
在小鬼頭和莎比說話的當頭,“嘩啦”一聲,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從水裡冒出來了。接着,“砰”地一聲,有什麼東西摔在了冰面上兒。“咳咳咳。”那樣東西發出了人類的咳嗽聲,以此可以判斷,這從水裡冒出來的必是人!
“懶女人,懶女人!”小鬼頭連忙叫着跑過去,走近一看,雖然也是一個美人兒,臉蛋挺漂亮。可是這人胸前平平,個子高高,衣服長長根本就不像是懶女人。“懶女人?臭男人!滾!”看清楚那從水裡出來的人根本就不是君上邪的時候,小鬼頭生氣了,覺得自己浪費了感情。
“小鬼頭,你動動那腦子,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個男人!”莎比頭暈得厲害,是不是每個跟着君上邪混的人,偶爾都是如此不講理的?莎比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跟着君上邪的人都會被君上邪同化,有些任性得讓人無話可說。
“藍莫里老師?!”莎比好奇順道走過去看看,既然有人從湖裡出來,要是君上邪也真在湖裡,肯定能問出什麼情況。莎比一走近,發現那個男人自己無比的熟悉,正是自己在愛裡斯頓裡的魔法老師。
“咳咳,君上邪還在水裡,水裡有魔獸。”藍莫里被水才、嗆着了,說話有些斷,但意思表達得很明確。爲了擺脫那不斷塌方下來的雪塊,君上邪帶着他一起跳進了湖裡。本以爲自己會經寒徹骨,沒想到,雪十蓮湖的水竟然有些暖暖的。
就在他以爲自己和君上邪得救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向他們遊了過來,很快,那樣東西纏住了他和君上邪的身體。好在君上邪帶着的那隻雲狼咬了那東西一口,那東西一吃痛,便鬆開了,君上邪趁着這個機會,把他丟了上來。
藍莫里想想自己被稱爲赫斯里大陸第一天才魔法師,本是想幫忙的,可是遇到危險的時候,竟然被學生救了。藍莫里不知道是該哭呢還是該笑,哭的話,是自己沒用,笑的話是他教出瞭如此一個學生,很是驕傲!
“什麼,君上邪真在那湖裡!”從藍莫里嘴裡聽到同一個消息,莎比知道這下子真是錯不了了。“那湖裡的魔獸是什麼,很厲害?我們要怎麼幫君上邪?”人類畢竟是陸地上的動物,在水裡與魔獸纏鬥,自是沒有在陸地上時那般自如。
就像是爲了迴應莎比的問話一般,在那一團霧濛濛裡,募得竄上一似蛟龍般的身子。在那蛟龍上掛着一物體,看似該是人類。
當莎比看清這一幕的時候,站在上面的烏拉和記媛君同時看到了。“糟了糟了糟了,恩人遇到了麻煩!”烏拉忍不住大叫了一聲。聽到烏拉的話,記媛君直搖頭,君上邪沒事兒,在烏拉的這三聲“糟了”之中,都沾了一些晦氣。
“呼。”君上邪真着手裡那滑溜溜的東西被自己折磨得要上竄時,死命地吸了一口大氣,把氣都沉到丹田裡,好應付接下來的事情。她纔跟着藍莫里跑到雪十蓮湖裡,因爲雪十蓮湖的湖水都是溫溫的,就跟溫泉一般,沒有太大的溫差,所以身體並沒有任何不良反應。
可是,她還沒能鬆一口氣,就在不斷往上冒氣泡的水中看到一銀閃閃的東西向自己和藍莫里遊了過來,還纏住了他們兩人的身體。小白白反應快,咬了那魔獸一口。那魔獸一口吃痛就放開了她和藍莫里,趁着這個空檔,她把藍莫里給丟了上去。
不過君上邪很快發現了一件事情,小白白明明咬傷了那魔獸,可是那魔獸流出來的血竟然不是紅色的,而是冰藍色的,就似藍莫里之前撿到的荷葉一般,很是奇特。沒等君上邪想明白,那條魔獸捲土重來,又襲上了君上邪。
都說寶物附近必有異物看守,若有異物出現,同樣可證其附近有寶在。雪十蓮是寶,所以雪十蓮湖裡有魔獸,面對這種定律,君上邪有些頭痛,真是一點都不能讓她省心啊。
君上邪怪自己當老大當慣了,明明有什麼事情小弟子先擋着的,但一個習慣竟然把變態老子的小弟給丟了出去,藍莫里不用在這個時候,用在什麼時候?哪怕君上邪悔的腸子都青了,把藍莫里丟了就是丟了,丟了的垃圾再撿回來,像話嗎!
沒法子,君上邪只能認命地跟那條魔獸纏鬥。小白白是雲狼,爲狗刨式游泳,淹不死它。不過君上邪可不善長在水裡呼吸,因爲她沒有腮。水中的魔獸自然是能在水裡呼吸的,被憋久了的君上邪覺得有一股力量不斷壓迫者自己的肺部,肺部劇疼。
魔獸好似能看出君上邪在水裡很痛苦似的,竟然利用自己在水中那敏捷的手段,想把君上邪往水的更深處帶。一看到這個情況,君上邪大驚,連忙死死地抓住了魔獸的身子,接着死命地掰着魔獸身上的鱗片。
鱗片發出點點銀光,有淡淡冰藍色液體自魔獸的身體裡流了出來。魔獸一吃痛,身子扭得跟斷尾的壁虎一般,因爲吃了痛,魔獸的方向性便不明確了,君上邪抓住這個好時機,用腳划動了一下,腳下生風,打出風魔法陣,君上邪這纔跟魔獸一起竄出水面,呼吸空氣的。
透了一口氣的君上邪舒服了不少,之前她已經把肺部裡的一分一毫氧氣全部都壓榨乾了。再回到水裡的時候,君上邪終於能睜開眼睛,看清楚自己底下的這條魔獸到底長什麼樣了。
魔獸的身子通體都是銀色的,圓長的身體上覆蓋了銀色的鱗片。被她掰了鱗片的地方有些泛藍,這種藍倒是跟老色鬼身體裡發出來的藍色有點點相近。魔獸身上的鮮片長得很牢固,君上邪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掰下了三片左右。
魔獸的身子大概有五米長左右,差不多一個女人大腿那般粗。而魔獸的頭有點倒三角,跟毒蛇相似,就是沒有在頭與頸相連處突然變窄。魔獸長着大嘴,嘴裡佈滿了密密尖細的小牙,若是被它咬上一口,那就成了漏斗。
魔獸的眼球子倒是黑的,可是黑得很詭異。因爲有彈彈球那麼大的眼睛裡,大部分都是眼白,就跟死魚眼差不多。只有中間那麼一點是黑色的,看着很是恐怖嚇人。除此之外,在魔獸兩腮邊似乎還張着一對薄薄類似於魚鰭的東西。
當那魔獸回過頭,盯着君上邪看時,發出了恐嚇的叫聲。魔獸一叫,那兩腮邊的魚鰭就跟着張開,又有點似兩隻小翅膀一般。白頭的翅膀是美好的,但君上邪一看到魔獸那一對死魚眼,小心肝兒就抖啊抖的。
魔獸的聲音很是尖銳,君上邪從來沒有聽到過類似的叫聲,所以沒辦法去形容。君上邪只知道,那魔獸一叫,那聲音不但尖銳難聽,似要刺破她的耳膜一般,就連雪十蓮湖裡的水都跟着產生了共鳴,水似乎也發出了嗡嗡的聲音,吵得君上邪頭痛得厲害。
看來,這隻魔獸能利用自己的聲音去擾亂敵人的念頭。敵人一旦分了神,魔獸就會大張着自己的嘴,一口咬斷敵人的大動脈血管,一邊痛飲敵人的鮮血,一邊享受着敵人的死亡。
君上邪頭暈得厲害,注意力有些無法集中,更重要的是,眼前的魔獸竟然有三個影子。君上邪知道,自己的注意力已經嚴重被魔獸影響到,要是再這麼下去的話,指不定她真要死在這條魔獸的手裡。
君上邪晃了一下腦袋,她知道,要不是自己一直都掐着魔獸剛纔被她掰了鱗的地方,以這條魔獸靈活的身手,早把此時的她給甩掉了。
不行,不能在這麼下去,她可不想還沒取到雪十蓮,就先被這條魔獸給吞了。在水裡生活的魔獸弱點會是什麼呢?君上邪腦海裡最先閃過的不是蛇,而是魚。蛇能在水裡生活,也能在陸上生活,而魚離了水就只能死!
這條魔獸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弱點,蛇打七寸的道理她懂,可是這條魔獸的七寸是什麼?!
就在君上邪還沒考慮清楚的時候,魔獸並不打算讓君上邪摸清自己的底細。只見魔獸兩頰邊的魚鰭突然打開,似兩張透明的翅翼一般,使得魔獸的臉看着有點鼓鼓漲漲,顯得更加兇相畢露。
接着,魔獸嘴巴一張,露出了它那滿口的小密齒。這些小密齒在水裡發出了點點寒光,在 密齒的頂尖兒,都似有有一個光聚點。看這樣子,魔獸好像要打算咬君上邪。
可事實並非如此,因爲君上邪一直抓着她之前打上了魔獸的地方,所以魔獸根本就分不出力氣去咬君上邪。只要君上邪緊一緊手上的力氣,魔獸就疼得厲害,一吃疼的它仍是會鬆開嘴巴的。
魔獸正是知道自己這個軟肋被眼前的人類給握住了,所以它決定換了一個辦法,魔獸張開了自己的嘴巴之後,從魔獸的嘴裡射出了幾支透明的東西。
君上邪眯着眼睛,驚了一下,差點就張開嘴巴倒吸氣。只因這一秒的遲疑,從魔獸嘴裡射出的東西刺進了君上邪的身體裡。要不是君上邪以前是一個職業殺手,哪怕大腦還沒做出反應,身體自動做出了相對應的動作。
君上邪身子側了側,所以,魔獸射出來的透明箭體只有一支射中了君上邪的身體。當君上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尖銳之物刺入的時候,一股鑽心的痛從傷口蔓延到腦子裡。特別是在疼的同時,還有一股惡寒襲上心頭,君上邪皺眉,看來那隻魔獸射出來的應該是冰箭,是水系魔法的魔獸。就不曉得這隻魔獸射出的冰箭裡有沒有毒,要是有毒的話,那就麻煩了。
“藍老師,水裡的那隻魔獸很厲害?”就在君上邪和魔獸纏鬥的時候,莎比聽到藍莫里說湖中有魔獸時也嚇了一跳。藍莫里在莎比的眼裡算是最厲害的人物之一,可是藍莫里竟然被君上邪給丟了上來。
“那隻魔獸應該是水系魔獸,我們在水裡跟它鬥,我們會比較吃虧。”這是藍莫里不得不承認的,他們畢竟是人,是陸地生物,在水中與水系魔獸纏鬥,是很吃虧的事情。
“那怎麼辦,你怎麼上來了,你是老師,不應該下去幫君上邪嗎?”莎比氣得不輕,在這種時候,老師不該保護學生來着嗎,怎麼發現在君上邪的身上的時候,總是喜歡反一下呢。
有些氣過頭的莎比真有一種衝動,那就是把才上岸的藍莫里重新推回水裡,把君上邪換出來。如果藍莫里都沒有辦法對付水裡的魔獸的話,君上邪在水裡也只是白白送掉自己的生命而已。
藍莫里苦笑不已,他也不想丟下君上邪獨自一人上岸的。事實上,君上邪嘴上說讓他頂着,可一出事情,第一反應竟然是先把他給丟上來了。想不到,君炎然前輩的這個優點也被君上邪遺傳到了。
“水裡的魔獸是有些麻煩,之前我跟君上邪都被它給纏上了。好在君上邪身邊有隻雲狼咬了魔獸一口,我會回去幫君上邪。”藍莫里讓莎比放心,他不可能眼看着長輩唯一留下的這麼一點骨血,葬身於魔獸的口中。
“那最好!”小鬼頭沒好氣地說着,他真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莎比說眼前這個男人真是她和懶女人的老師,哼,什麼老師嗎,遇點危險,自己先上來,把懶女人丟在了下面!
“你們先別動!”站在上頭的記媛君一直很冷靜客觀的看着,不允許藍莫里重新回到雪十蓮湖裡。
“憑什麼聽你的,你想讓懶女人死,我偏不讓!”小鬼頭最氣的就是記媛君,真想把記媛君拖下來暴揍一頓。如果懶女人允許的話,他會讓記媛君永遠從赫斯里大陸上消失。
在小鬼頭和記媛君對峙上的時候,烏拉眼尖地看着那淡才快要散去的薄弱地方,浮上了點點刺目的紅色。“有血有血有血!那血是魔獸的還是恩人的?”烏拉指着自己看到血的地方大叫着。
“不好,那血是屬於君上邪的!”藍莫里皺眉,之前雲狼要那魔獸一口的時候,他有看到,魔獸的血與人類的血液不同不同,不是紅色的,而是冰藍色的。要真是魔獸受了傷,根本看不到血液!
“你別胡說!”一聽藍莫里說君上邪受傷了,小鬼頭瞪了藍莫里一眼“懶女人的實力我很清楚,一隻小小的水系魔獸,怎麼可能傷得了懶女人!
聽到君上邪受傷,站在上面的烏拉心臟一陣猛烈收縮,就連烏烏也有不同的反應。最奇怪的是記媛君的瞳孔在那一瞬間驟然縮小。他說的話,明明很想看看君上邪怎麼死,卻又會爲了君上邪受傷心情而起波瀾。
“守在雪十蓮湖的魔獸,怎麼可能是普通角色。”藍莫里冷冷地提醒小鬼頭這一點,要真是如此,怕雪十蓮也不會如傳言那般神奇,鮮少有人找到。眼前的四個孩子不就靠着自己的本事,找到這裡來了。
“都別吵了,我相信君上邪的能力,哪怕那隻魔獸很厲害,君上邪一定有辦法對付的!”莎比讓其他人都安靜下來,要是他們都慌了神,萬一君上邪真遇到什麼事情,誰還能幫到君上邪!
岸上因爲那點點的鮮紅亂成了一團兒,而水下的君上邪並不知情。受了傷的君上邪眉頭皺得死緊,本以爲她已適應了雪域裡的寒冷,沒想到,魔獸射出來的冰箭讓她的身體似被冰雪包圍住一般。
那沁沁寒氣足亦使得她身體裡的血液都跟着結冰,君上邪甚至產生了一種幻覺。覺着那一隻冰箭射進她的身體後,所發出的寒氣侵蝕着她的身體,使得她的骨血都跟着冰凍起來,其實,這不完全算是君上邪的幻覺,因爲的確,她的身體因爲那隻冰箭發生着不可思議的變化,君上邪的身體從受傷處開始透明化,身體的顏色竟會變得跟那隻魔獸一樣。
看到這個情況,魔獸又發出了一聲尖銳的聲音,與之前受傷時的聲音不同,此時的聲音裡,君上邪品出了一種勝利及喜悅的味道。
君上邪低頭一看,看到自己的左肩有一半已經半透明化,該死,這隻魔獸射出來的冰箭果然帶着毒液!君上邪擡頭看着那隻魔獸,想不到從魔獸那醜陋的嘴臉當中,也讀到了洋洋得意之類的形容詞。
那隻魔獸是有靈性的!不過,那又怎麼樣,能守在雪十蓮身邊,這隻魔獸必不簡單,可是傷到了她,她讓這隻魔獸好過,她就不叫君上邪!
似乎是感受到了君上邪的怒氣,魔獸又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怪叫聲,彷彿在嘲諷中了毒的君上邪還能做什麼一般。
君上邪眯起眼睛,一隻小小的魔獸也敢笑她,果然是活得不耐煩了!君上邪一個眼神,一直在旁邊觀察着的小白白立刻有了動作。別以爲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因爲她跟小白白是一命同體,所以能與小白白心靈相同,哪怕她什麼都不說,只要她願意,她就能讓小白白知道。在魔獸出現的那一瞬間,她就讓小白白躲開,由自己跟魔獸纏鬥,小白白找出魔獸的弱點來。
現在是時候讓小白白表現一下了!
在接收到了君上邪的眼神之後,小白白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衝了出來,一口就咬傷了魔獸的身子,魔獸渾身上下充滿了硬鱗,不是一般物體能刺得穿的。可是小白白也不是普通的角色,它鋒利的牙齒,就似鋼刀一般,狠狠地扎進了魔獸的身體裡。
既然魔獸身上的鱗片如此僵硬,小白白沒傻到硬撞硬,弄不好就是兩敗俱傷。之前主人在魔獸的身上掰下了幾片鱗,那個地方就是魔獸最薄弱的地方。它只要瞄準着一點,就能制住魔獸!
小白白張開大嘴,一口咬住了魔獸之前受過傷的地方。一下子,魔獸吃疼得厲害,身子極端的扭曲,尾部更是用力想要拍打什麼,似是要把小白白從自己的身上拍落下去。
被咬住了的魔獸喉嚨的聲出發出了如同金屬一般的聲音,那是魔獸的哀鳴聲。聽到那似有尖嘴兒的東西,不斷在金屬上劃過所製造出來的噪音,君上邪心煩意亂,很是討厭。“閉嘴!”
君上邪右手一動,打動一個水系魔法陣。魔獸不是也會有水魔法,還用冰箭傷了她的身子嗎。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見君上邪的右手上現出一藍光,那藍光衝向魔獸,在魔獸的嘴上固定住。
仔細一看,在魔獸的嘴上出現了一圈兒藍藍的冰框,這個冰框將魔獸的嘴給箍了起來,使得魔獸沒法兒大喊大叫。魔獸身上吃了疼,又無法發出聲音發泄身上的疼痛感,一下子被折磨得厲害。
“魔獸也會哭?”君上邪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在她和小白白的合力攻擊之下,魔獸的死魚眼裡流下了一滴又一滴似湖水般的眼淚。哪怕是如此,君上邪還是能清楚得感受到,好似她成了這湖裡的每一滴水。
被咬得實再是受不了的魔獸猛所着自己的身子,想把小白白從自己的身上甩掉。可小白白就似狗皮膏藥一般,任魔獸再怎麼掙扎,小白白的牙齒都沒有離開過魔獸的身體。
這種情況大概持續了十分鐘左右,魔獸又痛又累,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尖銳的嘶吼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嚶嚶的哭泣聲。魔獸的身子停止不動,不再反抗。
雖然魔獸不再反抗,小白白並不確定這魔獸是真不反抗了還是故佈疑陣,致使想讓它和主人放鬆下來。爲此,哪怕魔獸不動了,小白白也沒肯鬆口,只是口下的力氣沒之前的大,同時魔獸又沒法從它的嘴裡逃生。
“嗚嗚嗚。”魔獸是有靈性的,所以它知道,咬着自己的那隻東西乃是眼前這個人類的魔寵。除非得到主人的同意,否則那口狼牙是不會從自己的身上下來。
沒法兒的魔獸只能向君上邪討饒,大顆大顆的眼淚落得更歡了,希望君上邪能夠放過它一馬。
“不攻擊我了?”君上邪問魔獸,魔獸聽懂君上邪的意思,點點頭。“那麼我要取雪十蓮,你要阻止嗎?”這隻魔獸必是看守雪十蓮的。君上邪一問,魔獸連忙搖頭,它哪有這個本事組織眼前的人類去取雪十蓮啊。
“你騙我怎麼辦?”君上邪得理不饒人,就是不肯放過魔獸,誰讓魔獸之前用帶毒的冰箭攻擊了她。要是她不撈點本回來的話,那她太對不起自己了。
君上邪眼裡有着明顯的算計的陰光,魔獸不是傻子,知道自己之前惹惱了眼前的這個人類,要是不給點“說法”,今天自己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沒法子,魔獸只能去找些能收買君上邪的東西。魔獸困難地移動着自己的身子,後面還要帶着一個拖油瓶一般的小白白,舉步維艱。看着這一託一,君上邪覺得挺好玩兒的。
君上邪捂住了自己的左肩,畢竟是刺進了一支冰箭,沒拔出來,血細細微微地流着,她可不想流血過多而死。
過不了一會兒,一託一的魔獸總算是帶着小白白從遠處回來了,不過回來的時候,魔獸的嘴裡叼着一樣什麼。那是一朵半開放,似骨朵兒一般的荷花。這朵荷花帶來陣陣悠香,正是這股悠香引着君上邪找來的。
213、爲雪十蓮丟命
看到這朵半開的荷花,君上邪笑了。哪怕她找到了雪十蓮湖,也是沒有用的。只有那一朵最早立在水面上,盛開的荷花,取出中間的荷,那枚荷心才能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救回來!
可是,君上邪無從判斷,到底哪一朵纔是最早立於雪十蓮湖的雪十蓮。她運氣算好,正好遇到這幾十年才一次的花期,判斷最早的一朵雪十蓮花成了一個大難題。
不過,她是沒法判斷,不過有一魔獸可是一直看着這些雪十蓮從發芽到長成,直到亭亭玉立的整個過程。所以說,她不需要知道,眼前的這隻魔獸知道就可以了。
魔獸知道君上邪此行的目的是什麼,換一種說法,它知道第一個尋到少此地的人類都想要做什麼。它一直都是守護着這雪十蓮湖的,它更是以雪十蓮爲生的魔獸,所以這雪十蓮湖存在了多久,它就有多少歲。
找到雪十蓮湖不易,想從它手裡拿到雪十蓮更是一個大問題。就因爲如此,至今世上真正拿到雪十蓮的人,不會超過三個人。魔獸有印象的似乎只有一顆而已。
魔獸將那朵雪十蓮交到了君上邪的手裡,君上邪認得這股味道。發現原來尋找第一朵盛開的雪十蓮並不是無跡可尋的,至少她認得這股特別的味道。
不過,哪怕認得出來,指不定拿到手還要費點力氣。現在魔獸交到她手上,也省了她的時間和精力。拿到手之後,君上給小白白使了一個眼色,小白白才慢慢地鬆開了咬着魔獸的嘴。
魔獸被小白白咬得不輕,哪怕魔獸還想對她做什麼,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體力了。正是瞭解這一點,腹黑的君上邪才肯讓小白白放過魔獸的。再咬可就得把這魔獸咬出重傷至死了。
拿到雪十蓮之後,君上邪沒敢在雪十蓮湖中多逗留。要知道,她是被那冰箭給傷到了,也不曉得這魔獸有沒有解藥。想想,魔獸能聽得懂她的話,她未必能跟魔獸溝通啊。
這麼一想,君上邪覺得自己跟小白白應該馬上離開湖中。她肺裡的氧氣已經被她壓榨乾了,再待下去,她沒被魔獸弄死,先把自己給悶死。
“小白白駝我上去,我沒力氣了。”君上邪用念力跟小白白溝通,血流得不少,又跟魔獸在水裡纏鬥了不少的時間,身上的力量似被抽乾了一點。此時的君上邪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只想讓小白白把自己帶到上面去。
小白白對着君上邪嗚嗚叫了幾聲,君上邪搖搖頭,打從她收了小白白起,根本就沒動過把自己的傷轉到小白白身上的念頭。小白白是她的魔寵,所以偶爾欺負一下,寵一下,小白白從來都不會是她的替身。
君上邪不願意,小白白也沒有辦法。小白白游到了君上邪的下方,然後駝起君上邪的身子。等確定君上邪抓住自己後,小白白開始帶着君上邪往上游去。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恩人受傷了。”藍莫里清楚地告訴四人,雪十蓮湖中魔獸的血是藍色的,這表明他們看到的必是君上邪的血。知道君上邪受傷,烏拉根本靜不下來。
“別吵,好像有動靜。”本來藍莫里想下去,記媛君阻止,說還是在岸上接應着。一個沒弄好,指不定大家都葬身在魔獸的嘴裡了。心急的小鬼頭只能在岸上來來回回的走。
心焦的小鬼頭很想不管雪十蓮的事情,先把君上邪救上來再說。要是君家的人知道君上邪爲了他們收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他們也不會好過。
如果非要有人死的括,爲什麼非由懶女人去犧牲,這不公平!在小鬼頭衝動地要跳下去時,眼尖地看到霧氣微散後的湖面上忽然冒出了許多的水泡來。看樣子是有什麼東西要浮上來了。
“是君上邪!”莎比看到浮出來的東西身上的衣物是屬於君上邪的,想想也是,世上哪有什麼東西能治得了君上邪的。“你個死混蛋,既然有本事就動作快一點,這麼慢,不知道我們在等嗎。”
“呼。”被小白白駝着上來,君上邪吐了一口氣,憋得厲害的肺部這才覺得好一點。才浮上來的君上邪剛鬆氣,就聽到莎比那個女人的碎碎念,“怎麼,擔心我?”
“滾,誰會擔心你這個大懶鬼,沒事的話快點上來吧。”莎比臉紅,她纔不會擔心君上邪呢。君上邪沒成才時,看着討厭,成才後人又壞得厲害,老是欺負她。
“還說不是關心我,不關心我,你爲什麼要叫我上岸。”君上邪笑了,莎比跟以前一樣傻,有什麼事情一點都不懂得藏,全都表現在臉上。
“呼。”小白白從水裡跳了出來,把君上邪從水中拖出來。可到了岸上之後,小白白反而感覺到了一股冷氣。
“你個死女人,不氣我你會啊!”莎比不服氣,就算知道她關心她,也不用故意說出來啊,不是存心讓她丟臉嗎?覺得面子上過不去的莎比推了一下君上邪。
“唉喲。”君上邪一聲慘叫,終於堅持不住,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心裡直喊冤,剛纔的那一仗明明該由藍莫里去就會的,爲什麼受傷的卻是她呢。
“君上邪,君上邪,你怎麼了!”看到君上邪暈了過去,莎比嚇了個半死,她明明沒有怎麼滴君上邪,君上邪就暈了呢。
“糟了,你別忘了之前懶女人受了傷,你肯定是碰到她傷口了。”小鬼頭一把將莎比推開,省得這個粗心的妞兒又傷到懶女人。小鬼頭一查檢,果然發現在君上邪的左肩上有着血跡。
“不好,血有點偏暗,看來是中毒了。“藍莫里一看到君上邪傷口不斷往外流的血,很快做了判斷。好在血流得不是很多,要不然的話,君上邪肯定撐不到浮上岸。
“轟隆隆。”就在大家心急於君上邪的傷的時候,五人一獸的腳地下的雪地開始發生了震動。之前小鬼頭和莎比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地下的雪洞最先遭了殃,塌成一片,現在就連雪峰也起了連鎖反應。
“不好,要雪崩了!”記媛君眉頭一跳,知道自己這次玩笑開大了。他只是想看看小鬼頭待在君上邪的身邊,會有多大的覺悟,可沒真想讓君上邪和小鬼頭死在這個鬼地方。
該死的,早知道就該提醒小鬼頭和莎比,注意一下這裡的情況。算算時間,雪崩能拖到這個時候,已經很是不錯了。肯定在雪峰上原有什麼東西擋着,要不然的話,在小鬼頭和莎比出第一招時,就該有反應。
“我們快走,再不走的話,我們會被埋在深雪之中,和這雪域做伴兒了!”記媛君一聲大吼,讓其他人帶着君上邪快點走。
“你是懶女人的老師對吧,你抱着懶女人,快點走!”小鬼頭也知道現在不是跟記媛君吵的時候,更不是去找雪崩原因的時候。懶女人受傷又中毒,必須快點醫治。再遲的話,懶女人怕是要跟君家的那些亡魂做伴兒了。
小鬼頭一拖,藍莫里連忙抱着下滑的君上邪,把君上邪背上。接着,藍莫里沒有回頭,一直往雪域下方跑去。藍莫里當然知道,此時的情況有多麼的危急。
只要他有一瞬間的遲疑,他和君上邪的命都會丟在這雪城之中。藍莫里在前面跑着,而小鬼頭和莎比在後面護着藍莫里和君上邪。
在其他地方,莎比跑得快,可雪域成了莎比的天敵一般。爲此,烏烏變成原來的樣子,駝着烏拉在雪域中奔跑。記媛君走在最後面,爲其他人斷後。
白茫茫的雪,似落雷一般,鬨然而下,捲起層層雪霧。雪越滾越多,看着那不斷下滑的大雪,記媛君暗自皺眉。一有些雪浪甚至是快要追上了君上邪他們。
看到這個情況,記媛君利落地運用自己的魔法,將那些砸向君上邪等人的雪給打散。好在有記媛君斷後,要不然的話,這些雪早就追上了君上邪他們。
“那小子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莎比知道小鬼頭他們一直都很排斥記媛君,可看到在這麼危險的時刻,記媛君竟然願意走在最後一個,爲君上邪他們斷後,你說這小子真壞的話,似乎也沒壞到哪裡去。
“哼,那壞子肯定是壞人!”小鬼頭肯定地說着,一點都沒有被記媛君此時的善舉而感動到。不管記媛君做什麼,他都不會全然信任記媛君的!
“你們快點,我擋不住了!”記媛君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兒,下滑的雪越來越多,看着雪在一個向上的放上打了一個圈兒,衝向了天空,向他們壓來。
記媛君用魔法把這片雪浪給頂了下來,可以想像嗎,就在君上邪他們頭頂上有一大片的雪。只要這片雪全都壓下,君上邪幾人就會被牢牢地壓在雪底下,再也出不來。
“我們也想快點,可是不行啊!”小鬼頭也跟着急了,他當然也想快點離開。可是想歸想,他們的速度就擺在那裡,不是他們想就能夠的!
“我不行了!”記媛君的整張臉因爲頂着那一片厚厚的雪,憋得通紅通紅。又要用魔法頂住那片雪,自己還要顧上行程,一心兩用太累,記媛君撐不下去了。
“不行,你一定要撐下去!”哪怕有小男孩的魔力頂着,魔力只能不讓雪壓下來,卻不能阻止雪的下滑。所以,他們頭頂上的雪肯定已經是越積越多,要是一下子砸下來,當場會把他們埋在最底下!
“不行了。”記媛君搖頭,他也不想死,可真是沒有辦法了。記媛君一直憋在心口的那口氣一吐,整個身子都跟着軟了下來。
記媛君的那一口氣一鬆,眼看着那撲天蓋地的雪從自己的頭頂上瞬間砸落下來。
當大家都以爲自己這下子死定的時候,不知從哪兒飄來一股冷氣。這股冷氣的速度都超過了光速,與雪下落的速度相比,那雪彷彿靜止下來了一般。
冷風一來,襲上了君上邪等人的身,帶着君上邪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了那轟然倒下的雪層之中。君上邪他們幾人被帶走之後,“呯”的一聲,一直在君上邪他們頭頂上“飛”着的雪狠狠地砸了下來,發出了很大的巨聲!
那股冷風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一直帶着君上邪他們往雪域下峰游去。直到安全地帶,感覺到雪崩的餘波也快平息下來爲止,那股冷風才停下自己的動作,把君上邪他們放了下來。
當小鬼頭他們幾個人穩住身子,腳踏在大地上的時候,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想法。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就不曉得他們在經歷了這場生死光亡之後,是不是真的有好日子正等着他們。
“剛剛,是怎麼一回事情?”莎比徹底呆住了,直到莎比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感受到了自己溫熱的體溫,手底下的心臟驟然猛跳不止,好似還沒有從剛纔那驚險的一幕中回過神來。
“我們剛纔是不是差一點就死了?”莎比驚恐萬狀地看着小鬼頭,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自己離死亡竟然是如此得接近。上一刻還活得好好的她,在下一刻很有可能閉上雙眼。
“放心放心,沒事兒了。”在這種時候,小鬼頭很有男人的味道,拿出男人該有的樣子,不但自己沒有被嚇到,反而還安慰嚇壞了的莎比,拍着莎比的背,告訴莎比,他們平安無事了。
“哇哇哇,好刺激。問一聲,到底是什麼東西救了我們?”烏拉的心思比較單純,雖然覺得生死有些可怕,卻沒有小鬼頭他們那麼畏懼死亡。除開起初有些慌神之外,被冷風捲走的時候,烏拉竟還有心思回頭觀望那十分壯觀的一幕。
“我也不清楚。”小鬼頭搖搖頭,他什麼也沒看到,只知道當雪要壓下來的時候,自己腰上似乎多了一股勁兒。就是那股子的勁兒,帶着他從雪裡飛了出來,來到這安全的地方。
“嗚嗚嗚。”小白白和烏烏同時做出了戒備,因爲小白白和烏烏都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烏烏或許不知道這股血腥味兒,但是小白白認得出來,那些血,它還飲過一些。
沒錯,帶着君上邪他們逃亡出來的正是之前在雪十蓮湖裡遇見過的那隻魔獸!想不到的是,魔獸不但能在水裡生活,在空氣裡也能生活。
它似一條游龍一般,悠閒地半飄在空中。長長的身子微微扭曲,似蛇兒在地上游走一般自在自得。兩頰邊的魚鰭微微張開,與之前的薄怒不同,此時的魔獸似乎有些小喜。
“嘶嘶。”魔獸向着君上邪和小白白張了張自己的魚鰭,又從喉嚨裡放出一些比較友善的聲音。它似乎在通過這些告訴小白白,它跟過來是沒有惡意的。
儘管如此,小白白也沒有放下對魔獸的敵意。它可沒有忘記,它的主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誰害的!要是被金福袋裡的小毛球兒知道,主人在它的保護之下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小毛球兒肯定會狠狠教訓它一頓的!
看到小白白對自己很兇,魔獸很無奈,它來到這裡真的沒有什麼惡意。魔獸沒法接受小白白,認出了趴在藍莫里背上的君上邪。
魔獸用飛一般的速度,來到了君上邪的面前,用自己的頭拱了拱君上邪的身子。要是魔獸的樣子長得稍微和善一點,其實做這種動作很萌的。可惜,誰能接受一隻有着死魚眼的魔獸對自己做這個動作。
好在君上邪昏迷當中,要不然的話,肯定會被這對死魚眼嚇個半死。魔獸一靠近自己,君上邪必定伸出手把魔獸拍趴下!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以後有的是機會發生。魔獸拱了拱君上邪的身體,君上邪沒有半點反應。回過神來的小白白看到魔獸已經在君上邪的身邊了,它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小白白很是驚訝這是什麼魔獸,竟然有這種速度。要是之前在水裡也這般的話,它和主人肯定打不過這隻魔獸。“嗚嗚!”小白白喉嚨裡發出了警告聲,警告魔獸快點離開君上邪,要是敢傷害君上邪的話,它一定不會放過它的!
“嗚嗚。”魔獸迴應着小白白的恐嚇,它真沒有別的意思。
小白白學君上邪的樣子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打量着魔獸。的確,要是魔獸想傷害它的主人的話,以魔獸剛纔的速度,飛到主人的身邊,嘴一張,此時主人恐怕已經銷香玉隕了。
“小白白,它到底可不可信,它不會就是雪十蓮湖裡那隻傷了懶女人的魔獸吧?”小鬼頭懷疑地者着這只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魔獸,樣子怪得厲害,他從來都沒有見過。
“嗚。”小白白也不知道這隻魔獸可不可靠,如果說那隻魔獸不可靠的話,怕主人現在的命已經沒有用了。“嗚嗚嗚!”小白白似乎在跟那隻魔獸交談着什麼。
揹着君上邪的藍莫里也不好亂動,他不是沒有能力空出手攻擊那隻魔獸。他擔心的是,君上邪已經中毒,這隻魔獸指不定有辦法救君上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要是把魔獸打死了,不等於害死了君上邪嗎?
聽到小白白的聲音,魔獸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辦法解了君上邪身上的毒。它從來只懂得放毒,不知道要怎麼解纔好。其實只要把雪十蓮給那個人類吃下去,那個人類就能活過來的。
當然,魔獸自然把這一點告訴了小白白。小白白很酷地翻白眼,要是它的主人肯吃雪十蓮的話,它還用得着擔心嗎?
“小白白到底怎麼樣了,懶女人的身子溫度越來越低了,要是再怎麼下去,懶女人會死的!”小鬼頭在猜,小白白一定是在跟那隻雪十蓮湖裡的魔獸交涉,想把君上邪救回來,他急着要知道結果。
小白白對着小鬼頭也搖了搖頭,它同樣想救主人。可是眼前的這隻笨魔獸,竟然沒有辦法解自己的毒,主人又不肯將她身上的傷和毒移到它的身上,它真的沒有辦法。
小白白向藍莫里點點頭,似乎是讓藍莫里把君上邪平放在地面上。藍莫里讀懂了小白白的意思後,把君上邪放了下來。
君上邪平躺在雪地上,紅潤的小臉此時沒有半點血色,慘白的如同一張薄紙一般。看到這個樣子的君上邪,每個人的心裡都很痛,尤其是記媛君,其實他是有能力幫君上邪的!
記媛君的心裡似乎有着一根針,隨着心臟的收縮被刺了一下又一下。而這份心疼,都是他自找的!記媛君別開眼,他恨君上邪,非常恨,恨不得君上邪死。但他也明白,在恨得同時,其實他也不想讓君上邪死的。
正是因爲這種矛盾的心理,他對君上邪的態度反反覆覆,一直變化多端。君上邪那快垂死的一暮,嚴重地刺激到了記媛君。
記媛君不斷告訴自己,這是君上邪自找的,是君上邪對不起他在先。他本來也應該找君上邪報仇,如今只是沒有幫君上邪,沒出手送君上邪一程,已經算是他的仁慈了。
可是不管記媛君怎麼催眠自己,心中的那一陣陣刺疼,不但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痛,痛得記媛君喘不過氣來。記媛君的手緊緊地按住了自己的心口,希望自己的心不要再這麼痛了。
受不了的記媛君再瞥了地上的君上邪一眼後,疾奔而走,選擇逃開了。沒人在意記媛君的離開,因爲小鬼頭和烏拉一直都希望記媛君離開。記媛君一走,正好讓他們在這種非常時刻能喘上一口氣來。
“小白白,你動作快一點,你是不是有辦法救懶女人!”君上邪手中的溫度越低,小鬼頭的心就跟着一陣犯涼。小鬼頭知道,自己一點都不想懶女人死,他想懶女人好好地活着。
這世上有那麼多人,爲什麼要讓懶女人去死,該死的絕對不是懶女人,而是那些欺負了懶女人的人!在這個時候,小鬼頭近乎發狂,黑色的眸子變得更深了。
眸子裡的墨色竟然暈染開去,侵入了眼白之處。眼白侵入絲絲黑氣,由淡到濃。要是黑色全然佔居白的話,誰也不知道,小鬼頭那時會變成什麼樣子。
“小鬼頭,醒醒,小女娃兒不會願意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是你也瘋了,誰救小女娃兒,你不能激動!”君上邪早就把小鬼頭的身世告訴了老色鬼,老色鬼知道小鬼頭乃是卓亞和哈塔的兒子。
當年,哈塔的父親做了錯事兒,把他用非法途徑練就的暗魔法侵入了卓亞的身體,使得小鬼頭在孃胎的時候就受到了暗魔獸的影響。
小鬼頭的暗魔法來原就是如此,可以說,小鬼頭的暗魔法受到了他的祖父的影響。與其他自然練變的暗魔法不同,要是小鬼頭一激動,帶動身體裡的魔力,很有可能造成無可挽回的局面!
君上邪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老色鬼就是希望,當她沒有能力看住小鬼頭,控制住小鬼頭情緒的時候,老色鬼可以把失去理智的小鬼頭拉回來。沒想到今天還真用到了,小鬼頭差點和當年他的祖父一般入魔。
小鬼頭一入魔是十分可怕的,幽冥之谷是怎麼來的,君上邪很清楚。有一個幽冥之谷已經是很多人心中不能說的痛了,要是小鬼頭一衝動,世上會有多少個幽冥之谷,誰都沒法說得準。
“不可以,我不能讓懶女人死,我不能讓懶女人死!”一聽到自己一瘋,君上邪這條命指不定都會沒有,很快地就把小鬼頭的神智拉了回來。
說真的,那個樣子的小鬼頭把莎比和烏拉都嚇到了。兩個女孩子清清楚楚地看到,小鬼頭的眼睛不但發生了變化,就連身體裡也生出了一些可怕如觸鬚一般的黑色霧氣,那種霧氣似帶着一股毀滅一切的冷意。
藍莫里同樣被小鬼頭牙上那股帶着能侵蝕一切的暗魔法氣息給驚到,因爲真正的暗魔法他見過,不該是這小鬼頭身上所發出來的感覺。
人人都很在意君上邪這條命,他們都希望君上邪能睜開眼睛。可是,魔獸吐出來的冰箭上帶着的毒已經侵入了君上邪的骨血之中。再找不到救君上邪的辦法的話,怕真的要遲了。
小白白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它知道,它這樣做主人會不開心。可它不死,主人就要死。主人對它有恩,不但救了它,還救了它的族人。把自己的這條命送給主人,都不足已還主人的恩情。
“小白白,別這麼做,你要是敢這麼做的話,以小女娃兒的性子,她一定會滅了你們雲狼一族。”老色鬼同樣阻止了小白白的行動,小女娃兒看着沒心沒肺,其實小女娃兒比誰都有心有肺。
小女娃兒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自己在意的人事物消失於赫斯里大陸,要是小女娃兒知道小白白是爲了救她才死的。小女娃兒肯定會痛恨雲狼一族擁有這樣的功能,而滅了雲狼一族!
只要有生物逆了小女娃兒的意,小女娃兒必以百倍還之。哪怕小白白是爲了救小女娃兒,小女娃兒不要就是不要。小白白的一個動作,可是關係到雲狼一族的存活。
“嗚嗚!”小白白也生氣了,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難不成要讓它看着主人死掉啊!
“咚咚咚。”就在這時,君上邪身上的金福袋動了動,發出了一點聲音。看到金福袋,小白白眼前一亮,它怎麼把小毛球兒給忘了。它辦不到的事情,小毛球兒可以啊。
不過小毛球兒的神力還沒有完全恢復,除了老色鬼之外,不能讓其他人類知道小毛球兒的身份。要不然的話,小毛球兒會爲主人帶來很大的麻煩!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小白白開始驅趕君上邪身邊所有的人。小白白弓起身子,扯起嘴皮子,露出自己鋒利的牙齒,不斷向藍莫里他們發出低吼聲。所有想接近君上邪的人,都會被小白白逼退。
“那個那個那個,這隻狼的意思是讓我們離開這裡。”烏拉通過烏烏瞭解到了一點小白白的意思,然後翻譯給大家聽。
“不行,要是我們這個時候丟下君上邪的話,她一定會死的!”莎比不同意,她怎麼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把君上邪丟下!
“嗚!”小白白很是兇惡地對着莎比,要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再不離開的話,主人才會死!別用自己的好心,害到了主人的命!
“那個那個那個,莎比,你別急,它是恩人的魔寵,一定會救恩人的,我們別在這裡打擾它。”烏拉從小白白的眼裡讀到,要是他們繼續留在這裡的話,只會對君上邪不利。
“快點快點快點走啦。”看到莎比還不想走,烏拉着急地拉着莎比離開。因爲烏拉突然讀懂,因爲他們在這裡,恩人的情況纔會一直沒能好轉。
“我們走吧,把這裡交給那隻狼。”藍莫里看着小白白很長的時間,然後鬆了一口氣。雲狼有什麼樣的作用他知道。藍莫里以爲小白白是想犧牲自己,所以他帶頭走了。
小鬼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莎比不肯走,小鬼頭直接踹了莎比一腳,莎比一氣,追着小鬼頭打,也算是離開了。
“好了,他們都走了,快點讓小白白出來,要是再不出來的話,小女娃兒可是真沒救了!”老色鬼一看大家總算是離開,連忙喚小白白把小毛球兒放出來。
小白白拍了拍金福袋,只見袋口一陣金光,接着有什麼從裡面飄了出來。因爲烏烏是獸,本來是想跟着烏拉一起離開的,不過在小白白一個眼神下後,沒敢走。
金光消失之後,有一隻龐然大物出現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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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君上邪被看光光
看着威風凜凜的樣子,就知道小毛球兒大人又出現了。小毛球兒出來之後,既沒看老色鬼,也沒看小白白,目空一切。
小毛球兒就似一個王者,在它面前,人人都要臣服。此時的小毛球兒跟之前的小毛球兒有很大得不一樣,就連身子都發生了變化。似乎自上次見面後,小毛球兒的身子變得更高大威猛,雙目裡壓人的光彩讓人不看正視。
小毛球兒徑直地走到了君上邪的面前,檢查了一下君上邪的左肩。小毛球兒皺了皺眉毛,現在的主人好像沒有以前那般鎮靜,受傷的機率也越來越高。
沒錯,自從經歷失去君家,不見了變態老子之後,其實君上邪也感覺到了害怕。她很害怕自己在意的人再一次從自己的眼前消失,比自己更早離開這個世界。
說穿了,君上邪就是一個膽小鬼。她寧可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早死,也不願意接受自己在意的人,因爲某些意外,則提早離開人世。
所以當君上邪感覺到危險襲來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把藍莫里丟出去,自己獨自面對危險。這個樣子的君上邪,很是讓人心疼,讓人忽然明白君上邪的真性子。
小毛球兒的大腳壓在了君上邪的左肩上,它輕輕一拍,看似沒什麼力道,竟然把刺入君上邪身體裡那隻還未化完的冰箭給逼了出來。那支冰箭一從君上邪的身體裡出來,就被小毛球兒的一個眼神化成了粉沫!
看到這一幕,一直飛在空中的魔獸身子顫了顫。因爲它覺得自己成了剛纔的那隻冰箭,只要自己眼前的這隻神獸的一個眼神,它就會消失在空氣裡。
因爲冰箭被逼了出來,傷口血液馬上隨之涌出,把君上邪的衣服都沾溼了。從小毛球兒的嘴裡吐出了一個光點,這個光點落在了君上邪的傷口處,君上邪的傷口竟然癒合了。
只是之前所流失的血,使得君上邪的神色仍然不怎麼好,蒼白的臉色讓人很是心疼。再加上,冰箭是出來了,可冰箭上的毒已經隨着血液循環,侵入了君上邪的每一根神筋裡。
小毛球兒深吸了一口氣,自身都化作了那個光球,接着從君上邪的口中進入君上邪的身體裡。這時,君上邪的身體一下子便半飄在空氣中,金色的聖光把君上邪的頭髮都吹散開去,似仙佛降臨,讓君上邪多了一抹仙氣。
那金光不斷遊走於君上邪的各大筋絡血脈,直至君上邪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能發出金光爲止。接着,這些金光驟然另大了發光率,使得君上邪看着就像一個發光一體一般,讓人睜不開眼睛。
哪怕老色鬼只是一隻半生魂,同樣在這陣金光之中,選擇閉上了眼睛。雪十蓮湖中的魔獸在看到這陣金光後,甚至開始找尋躲藏的地方,後來實在是沒法兒了,只能躲到小白白的身後。
小白白很沒義氣地把那隻魔獸從自己的身後踹了出去,把魔獸踢得老遠。畢竟它家主人會傷成這個樣子,都是那隻魔獸惹得禍。小毛球兒能把主人救回來是毫無疑問的事情,可是救完之後,小毛球兒就是一隻小刺球兒,誰碰誰扎手。
當金光似陽光一般充滿君上邪的整個身體時,一抹黑絲從君上邪的四肢百骸中被逼聚在一起。接着,君上邪一聲痛吟,嘴裡吐出一黑物。那黑色的物體“啪”的一聲掉在了雪地上。
只聽得“茲茲”作響,雪兒竟然被君上邪嘴裡所吐出來的毒液侵蝕掉了!
毒被逼出之後,金色的聖光就從君上邪的身體裡出來。一沒了那金色的聖光,君上邪的身體就開始下落,眼看着君上邪就要掉在地上,突然在君上邪的腰間多出了一雙手。
“哼。”小毛球兒的鼻子裡吐出了粗長的氣來,人是它救的,可這抱美人兒的活兒卻輪不到它!
“謝謝你又救了她。”一個穿着黑衣皮風衣的男人看到那猛獸的小毛球兒,一點也不驚訝。男人微微一笑,凡是跟着這個女人的,哪一隻魔獸是正常的。
“又是你這臭小子,上次偷看小女娃兒洗澡,這次你又要做什麼!”老色鬼看到這個男人一下子從空氣裡冒出來,很是不舒服。
男人像是不知道老色鬼的存在一般,伸出手開始解開君上邪的衣服。掉進雪十蓮湖裡之後,君上邪身上的衣服都溼了。要是不換下來的話,哪怕君上邪的身體很好,始終都會有影響。
“哇哇哇!你個色胚子,竟然敢脫小女娃兒的衣服,我要殺了你!”老色鬼一看眼前這個男人都快要毀了君上邪的名節了,氣得哇哇大叫,恨不得咬男人幾口出出氣。
就在男人的手摸上君上邪的領子,準備把君上邪的衣服拉下來時。“譁”的一下子,男人身上的黑色大皮衣飄了起來,成了一個圓形,把他和君上邪包起來。
笑話,他老婆的玉體,豈是隨便什麼人啊獸的,和什麼老色鬼能見到的。男人阻隔了其他人的視線之後,才把君上邪拔了個乾淨。
說巧不巧,君上邪竟然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看到之前在君家遇到過的絕色男子。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她竟然全身光溜溜地躲在了人家的懷裡!
“呵呵,你醒了,這麼快。”男人笑了,笑得傾國傾城。藍莫里長得是很好看,可是跟眼前這個男人一比的話,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倒不是說藍莫里的樣子比男人差,而是輸了男人那麼一點氣質。
男人絕色似夢一般的五官般般入畫,卻筆筆難繪,再怎麼細描,都無法完整地捕捉男人眉宇之間的那一股神采。特別是男人眼裡的霸氣,及身上散發出來的王者之風,很是能讓人臣服,同樣讓控制力強的人產生強烈的征服感。
一個如此能引起人心中最深處情感的人,怎麼能說不是絕佳的男子呢。一個人長得如何如何,最重要的便是人的樣子與氣質到底能在其他人的心裡激起怎樣的波浪。
看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其他人完全能在心裡激起驚濤駭浪。所以說,眼前的這個男人很美,很帥,所有美好的言詞都難以去形容男人的那股風采。君上邪正是品出了男人最真的味道。
“咳。”君上邪咳了一聲,之前在雪十蓮湖的時候,喝了幾口水,嗆到了。
“怎麼樣,我已經兩次看光了你的身體,現在還把你抱在懷裡,要不要對你負責任?”男人調笑地看着君上邪,在面對君上邪時,男人身上的王者之風半點未減,只不過與此同時生出了一股邪氣,這倒是與君上邪很相配。
“爲毛要讓你負責。”君上邪翻白眼。君上邪感覺到,這個男人是真把自己看光光了。上次好歹在最重要的三點有布遮遮,她就當自己穿泳裝的樣子被人看到了。
可現在呢,她身上所有的遮掩物都被男人刺了個乾淨。她甚至能感覺到男人嘴裡說的話,鼻子裡出的熱氣兒全都噴散在了她的身上。光裸的皮膚被侵襲,君上邪的身上起了點點的雞皮疙瘩。
任君上邪臉皮再厚,第一次全身脫光光,還是面對一個男人,除非她是石頭,不懂得半點男女之別。否則的話,她怎麼可能會沒有感覺呢。
“有人願意幫我穿衣服,我正好省了這個力氣,沒什麼不好的。”不過君上邪也想得通,看光就看光吧。現代人多的是玩一夜情的,她不過是被看光了,身子完好無損,也沒什麼。
“呵呵,你還是這麼有趣。你對我有感覺。”當男人的手摸到君上邪嫩滑的皮膚上起了點點疙瘩的時候,笑得很是得意。好還好,懷裡的女人不是木頭,該有的感覺還是有的。要不然的話,以後他的路子有多難走真是天曉得。
“你信不信由小白白幫我穿衣服,我更有感覺。”君上邪不怕死地說着。君上邪沒有警告男人的手別亂碰,因爲說了那也只是浪費力氣。
“你不想跟我說什麼嗎,面對如此一具婀娜多姿的身子,你不會以爲我半點感覺都沒有吧?”男人有些奇怪,之前還說君上邪像女人了呢,現在就一點自保的意識都沒有嗎?
“如果你想碰我呢,以我現在的力氣根本就沒法兒反抗,我爲什麼還要浪費口水跟你說這些。要是你不想碰我呢,我就更沒必要說那些話,來個自討沒趣兒了。”君上邪翻白眼。
她跟男人的情況的確有點曖昧,一個沒弄好很容易就擦槍走火。不過,她是女人,她也讀得懂男人。一,這個漂亮的男人喜歡她,她看得出來。二,這個男人雖然喜歡她,但還不會對她亂來。
一個擁有如此容貌和風采的男人,必是一個極有自信心的男人,他不屑用非常手段去強迫一個女人。本來是想省點力氣跟口水的,沒想到反而多說了好些字呢,君上邪有些泄氣地想到。
“哈哈哈。”男人的胸膛裡發出了一陣很動聽悅耳的笑耳,似一面面的小鼓在君上邪的耳邊咚咚地敲着。敲得君上邪的心跳也隨着一起踏上了相同的頻率。
君上邪很想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心,這是怎麼了。可惜,君上邪沒力氣,也就隨意了。
“說來說去,就是你這個女人太懶了!”男人像是逗小貓兒之類的寵物,點了點君上邪的鼻子,語氣裡充滿了溺愛之味兒。話出來的話,竟然比蜂蜜還要甜,還要膩人,讓君上邪產生了一瞬間的恍惚。
君上邪搖搖頭,妖孽,這男人完全是妖孽。好看的男人她見得多了,但如此勾魂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我不喜歡你。”君上邪非常直白地說了一句。
“爲什麼,我不好看嗎?”男人已經幫君上邪穿好了大半的衣服,在聽到君上邪的那句“我不喜歡你”後,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以前君上邪不喜歡他,他能理解,畢竟他就長成那個樣子。
可是現在的樣子,君上邪怎麼還會如此果斷地說不喜歡他呢。他知道,君上邪不是一個會以貌取人的人。但哪個男子不想用自己最好的一面面對最心愛的女人。
用自己最真實的樣子去見君上邪,這件事情讓男人緊張了好一段日子。君上邪的任何反應,男人都進行猜測過,唯獨沒想到,君上邪會直接丟給自己一句“我不喜歡你”,這句話很是打擊男人。“給我一個理由。”
“我是一個冷靜的人,很討厭引起我波動的人事物。親情沒法子選擇,像你這種妖孽級的男人,該早點打死才免得影響我。”君上邪言之鑿鑿地說着,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
“哈哈哈,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君上邪話裡的意思是說,他對她有影響力是嗎?讀懂了這一點之後,男人忍不住在君上邪的紅脣上用力地相了一口。這一口,男人已經想了很久了。
君上邪眯起眼睛,她很不喜歡有人用口水替她洗嘴。不過呢,什麼警告之類的話,君上邪都不準說。現在說也是白說,等到她力氣回來的時候,直接用揍的會比較方便一些。
“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君上邪的眼睛一轉,透出那麼一股邪氣來。
“什麼事情,只要你開口,我一定幫你辦到。”男人心情正好着呢,一點都沒看到君上邪此時正挖了一個陷阱,等着男人點頭後自動自發地跳進去。
“除了不喜歡你之外,我還挺討厭一個人的,你幫我去揍他一頓,一定要把他揍得鼻青臉腫,否則的話,你以的不用再出現在我面前了。”換上乾衣服,的確舒服了很多,君上邪眯起眼睛,窩在男人的懷裡。
對於沒法改變的事實,君上邪不浪費那個力氣又打雙叫。她又不是那種蠢女人。雖然此時她和男人的距離太危險,不過她又沒自己站立起來的力氣,只能這麼着了。
“你說,我幫你。”男人笑了,這是不是表示君上邪開始跟他交心了。但是君上邪向來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從來不留隔夜“食”,哪個倒黴鬼得罪了君上邪之後,君上邪會把賬留到今天的。
“說到做到,古拉底家族有一個臭小子叫夜血,我看那人特別不順眼。老喜歡跟我玩陰的,兩面三刀他最會,人前人後兩個樣。”在這個時候,君上邪把不怎麼相干的夜血給拖了進來,有點讓人摸不着頭腦。
聽到夜血這個名字之後,男人的身子僵了一下,“他怎麼得罪你了,你要讓我去教訓他?”
“反正話我已經說了,能不能做到你自己看着辦。總之一句話,辦到,你出來,我當你是小蜜蜂。要是辦不到,你就是一隻大蒼蠅,小心我拍不死你!”
虧得軟成一團肉泥的君上邪還敢在人家的懷裡說出一些威脅人家的話來,一點都不看看現在到底是誰佔了先峰。
“嗯,好吧,我記下了。”男人說得很勉強,可看到君上邪的樣子,男人只能無奈地答應了她。看來,懷裡這個腹黑的小女人怕是已經知道了什麼吧。
“話已經談好了,衣服也穿整齊了,你該把我放開了吧。”君上邪感覺到身上的衣服都穿戴整齊,提醒男人快點把她放開。她是懶,可躺誰身上不是躺啊。還是小白白的身子軟和暖一點,她當然要選一個能讓她更舒服的躺着。
“小白白。”君上邪記得自己是跟小白白在一起的,她上岸了之後似乎看到了莎比他們。怎麼才一轉眼的時間,小鬼頭那些人就全都不見了?
君上邪轉過頭,費力地動了動自己的左肩,發現左肩上的傷不見了。要不是身體還很虛弱,提醒着君上邪之前在雪十蓮湖所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她在做夢的話,君上邪差點以爲自己根本就沒有受過傷。
“你救的我?”那隻魔獸射出來的冰箭上帶着毒液,她暈過去了,沒辦法自救,難不成上眼前的這個男人救是她?
“雖然我也很想,不過不是我救的你,而是你身邊的魔獸。”男人倒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沒有把小毛球兒的功勞撈在自己的身上。
男人把自己黑色披風收了起來,小白白自然也聽到了君上邪的呼喚,來到男人的身邊,把君上邪從男人的懷裡接了過來。
男人倒是挺捨不得自己懷裡香軟的女體交給小白白,但他同樣不想惹得佳人生氣。所以男人很是識趣地將君上邪輕輕地安放在小白白的背上,“記住,我叫…”
“不用告訴我你叫什麼,你叫阿貓阿狗都跟我沒有關係。我喜歡簡單點,喜歡的話就叫你喂唄。”君上邪阻止男人繼續說下去,她不想聽一個又一個的謊言。男人說着不累,要她去記那些假名字,她嫌累。
“噗嗤噗嗤”,小毛球兒走路時獨有的聲音在君上邪的耳邊響起。小毛球兒左搖右擺,圓滾滾的身子,肉嫩嫩的身形,加上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這麼萌的魔獸還真是少見啊。
君上邪知道,小毛球兒也有變態的時候。不過沒關係,她很喜歡掩耳盜鈴,就當自己不知道,暫時讓小毛球兒保持着現在的這個樣子也挺好的。
“靠,爲毛它也在這裡?”當君上邪半坐在小白白的背上,肩上坐着一隻小毛球兒的時候,愕然發現之前在雪十蓮湖裡傷了她的那一隻魔獸竟然也在。
還有一點,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睛有問題,小白白看不出什麼,但那隻魔獸和烏烏似乎有些狼狽。烏烏那隻大笨狗很在意自己的毛髮,此時亂成了一團兒。就連那會飛的魔獸的魚鰭之中,都沾着一點雪。
看到君上邪疑問的眼光,烏烏不習慣地別開了眼睛。還敢問它怎麼了,壞女人肩上站着的那隻毛球兒,救完壞女人之後,照着它,那隻大狼狗,還有一條笨蛇一陣猛拍。
本來看到那隻小球兒打了狼狗,它還挺開心的。誰知道,自己頭上悶的一下,也被重重地拍了一下。總之現場,除開某樣透明看不見的東東沒事兒之後,其他的都被毛球揍了。
“好了,既然你沒事兒,我就放心了。你的朋友還在下面等你,我先走。”看樣子,男人並不打算跟藍莫里他們見個面,要不是知道君上邪有危險,他也不會趕過來。
好在一切都只是虛驚一場,雪十蓮湖可能很危險,不過君上邪也不是普通的角色。別人不能活着回來,君上邪卻能做得到。雪十蓮只不過是再一次證明了這一點。
“記住,好好保護自己,別讓我分心。”男人很鄭重地看着君上邪說着,話裡的語氣好似把君上邪看成了他的所有物一般。
“男人,你的這種語氣很容易讓你闖禍的。”君上邪不着邊際地說了一句,她的身體自然會好好保重着。只是,男人的這種語氣讓人很不爽。
“呵呵,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男人知道君上邪那是間接否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在他不急。想要得到這個女人的心,就得先把自己的心毫無保留地交到她的手上。
也許現在君上邪還沒能感受到他的真心,所以對他有所保留。可他還有很多的時間讓君上邪去懂得,他對她的那一顆心。哎,追女人可真夠辛苦的,尤其上眼前的這個女人,特別難搞定。
哪怕你先交了心,君上邪都未必肯給你一個笑臉啊。雖然明白君上邪的性子有多難搞定,男人嘆了一口氣還是認命了。要怪只能怪他沒把自己的心看好,就這麼被君上邪給勾走了,現在要也要不回來。
“好走,不送。”男人對她沒有惡意,君上邪倒也不會拿臭水潑人家。但這個男人躲躲藏藏,謊話連篇,當然的,她對這個男人也沒什麼好感,總會存着一份戒備心。
男人來得快,去得也快,沒有半點徵兆,就這麼突然地出現在君上邪的面前,不給君上邪半點準備。君上邪沒有發現的是,雖然她一直都很排斥這個漂亮男人。
只是,男人的每一次出現,君上邪都會表現出一種很自然就接受,覺得男人的存在倒也算是理所當然。男人來的應該,走的當然。
排斥是理性的,而這理所當然卻是由身體非理性做出的反應。可惜,君上邪這個時候並沒能發現這一點。要知道,例如藍莫里的出現,君上邪都有過一種驚訝,因爲在君上邪的心裡覺得藍莫里出現在她身邊那是不合理的。
男人走了之後,君上邪摸了摸小毛球兒的頭。小毛球兒知道君上邪因爲排毒後,身體沒啥力氣,配合地低下頭,任君上邪撫摸。“小毛球兒,謝謝你,這次又是你救了我吧。”
小毛球兒圓圓絨絨的腦袋點了點,小小的尖嘴兒在君上邪的臉頰上啄了一口,表示這纔是謝禮。
君上邪笑,小毛球兒幼化的絨毛很是柔軟細膩,好似在上面塗了一層上好的油膏一般。小毛球兒的那輕輕一啄,微微有點小疼,不會引起君上邪的反面情緒,倒覺得在那股小痛當中還帶着一點酥癢。
“其他人呢?”君上邪看着烏烏那隻大笨狗,看來應該是小毛球兒救她時的樣子不能被其他人看到。所以小鬼頭他們被小白白它們趕下去,而烏烏這隻大笨狗就在這裡站崗的吧。
“嗚。”烏烏想到之前毛球打了自己一下心裡很是不服氣,一個俗到不能再俗的女人,壞到透頂的女人,神獸怎麼會認這種女人當主人,還爲了壞女人打它,它實在是想不通。
看到烏烏如此對待君上邪,小毛球兒也沒發什麼大火,而是非常“友善”地看着烏烏。看着小毛球兒那個樣子,小毛球兒似乎擺出了一個極爲陰森的笑,亮亮的眼睛裡透種一股狐狸算計之味兒。
小毛球兒的這個樣子,大大地刺激到了烏烏。烏烏天不怕地不怕,就連主人那也是出於心甘情願聽之任之。可面對小毛球兒時,烏烏是真的怕。
君上邪清楚地看着烏烏的四肢竟然在打顫,然後十分無奈地甩了甩自己的大耳朵,用自己的整個肢體語言告訴君上邪,其他幾人就在下面不遠處。
君上邪點點頭,歎爲觀止。原來大笨狗的剋星是小毛球兒啊,真想不到,兩年前隨意撿到的小毛球兒本事這麼大,這可比踩到狗屎有運氣多了。
“小白白,帶我去找他們吧,估計小鬼頭擔心地都快哭了吧。”君上邪拉了拉小白白的耳朵,讓小白白帶自己下去。“嗯?”君上邪看到老色鬼似定格一般停在半空當中一動不動。
她是說呢,一直覺得怪怪的,原來是少了一個老色鬼在自己的耳邊哇哇大叫了。“老色鬼,你在玩傳到奇怪的遊戲,很好玩?你幾歲了,幼稚。”
君上邪說完之後,一直僵着的老色鬼像是一下子就能動似的,從一雕塑,變回原來的樣了。一恢復正常,老色鬼就開始抱怨,“小女娃兒你還好意思說,不都是你肩上的小毛球兒搗得鬼!”
老色鬼氣得要命,小毛球兒才把小女娃兒救回來。本來想看看小女娃兒美美的裸體的,沒想到,出來一個壞男人,接着小毛球兒不知使了什麼魔法,把它定格,使得它動不了。
要知道,它是老人家,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是很吃力的事情。一能動,老色鬼覺得自己的骨頭都痛死了。啊,不對,它是生魂,沒有骨頭。
“小毛球兒做得好,下次繼續努力。”君上邪不但沒有批評小毛球兒這麼欺負老色鬼不對,還表揚了小毛球兒。真懷疑老色鬼生前爲了追求魔法和鬥氣的最高境界,所以生前的時候極少和人說話。
生前是隻悶葫蘆,因爲悶太久,所以死之後,一逮到說話的機會,嘴巴就一開一合,嘰裡咕嚕地說個不停。君上邪捂捂自己的耳朵,那個無極老人果然是傳中的變態!
小毛球兒傲氣地擡起了自己看不到脖子,肚子上的小下巴,神氣十足。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魔獸,小毛球兒和君上邪的心思差不多。
“好了,不跟你鬧了,我們下去吧。還有,這隻魔獸怎麼回事兒,哪來的,丟了。”君上邪指了指從雪十蓮湖中跑出來的魔獸。之前是敵對的,她要雪十蓮,而魔獸不肯給,所以纔打架。
不過現在她雪十蓮已經得到了,她跟這隻魔獸就沒啥關係,倒也不一定非跟這隻魔獸拼個你死我活,何必呢。只不過那丫長得實在太醜,會傷了她的眼睛,她不要看。
“不理不就成了。”對於這隻魔獸傷了君上邪,老色鬼耿耿於懷。小女娃兒的命差點就丟在這隻魔獸的手裡了,真不知道這隻魔獸爲什麼要跟過來,到底有什麼企圖。
魔獸也知道自己之前傷過君上邪,必惹得這些人啊魔的不開心。不過它知道錯了,再者,它也將功補過了啊。
小白白絲毫沒理會那隻魔獸,而是帶着君上邪去找小鬼頭他們。烏烏更不可能理那隻魔獸了,老色鬼則跟在君上邪的身邊,小毛球兒一直坐在君上邪的肩膀上,難得出來,小毛球兒想透個氣。
大家都不理魔獸,魔獸還是沒肯放棄,默黝也跟在君上邪的身後,希望君上邪能理理自己。
坐在小白白背上的君上邪琢磨着,怎麼每次都那麼巧,那個男人出現的時間還真夠及時的。
“懶女人,懶女人你沒事兒了!”小鬼頭一直來來回回地走着,雪地上出現了n排他的腳印。
215、莎比對小混蛋動心
以前出現過類似的情況,只是一來一回的時間,懶女人身上的傷就全都好了。
現在想想,小鬼頭想到,君上邪之所以能好,指不定跟小白白和小毛球兒它們有關係。
畢竟雲狼一族的能力擺在那裡,小鬼頭知道,只要小白白和小毛球兒想的話,一定會想到辦法救君上邪的。
“我噴死!”當君上邪坐在小白白的背上,由烏烏引着走到山下,看到小鬼頭那一夥人時,君上邪把嘴裡的口水都噴了出來。知道她看到了什麼嗎,在初入雪域的時候,不是遇到過一位十分熱心腸的大伯嗎?
那位大伯看到君上邪衣衫單薄,怕君上邪會在雪域裡受涼,所以就把之前那很搞笑的圍裙交給了君上邪。小鬼頭湊熱鬧,還笑她,最後她就把那件醜圍裙塞給了小鬼頭。
一直以爲那件醜圍裙會無用武之地,沒想到,今天被君上邪看到,莎比真的把那件醜圍裙穿在了身上。能想像一個性感火辣,帶着異國風味兒的高挑美女,身穿露背裝。
稍開的裙襬露出了莎比那漂亮迷人的小腿兒,高高束起的金色辮子在這雪域裡似日光一般帶來一絲溫暖。可惜這一切都被莎比穿在身上的那件又大又厚的醜圍裙給破壞了。
所以,當君上邪坐在小白白的背上,看到這個樣子的莎比時,直接吐血,從小白白的身上翻落下來。一下子沒能控制好自己的身體,落地不穩,面着了地。
“君上邪!”莎比看到君上邪從一匹大狼獸的身上摔下來,急得不得了,跑到了君上邪的身邊。莎比看了小白白一眼,其實莎比是見過小白白。在愛麗斯頓的時候,君上邪身邊就跟着一隻小小白白的狗,想不到現在長這麼大了。
“君上邪,你沒事吧,你身上的毒還沒有解?”莎比知道君上邪之前的情況很是危險,以爲君上邪身上的傷還有什麼問題,緊張得不得了。
更重要的一點,摔倒後的君上邪蜷縮着身子,弓着背,不看她,又一聲不響的。面對這個樣子的君上邪,哀啼比有些慌亂。君上邪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從來不會悶不吭聲的。
“哈哈哈哈哈。”莎比把君上邪的身子稍稍扶起一點點之後,就傳來君上邪的哈哈大笑。君上邪不是身上的傷沒有好,更不是因爲剛纔摔疼了,完全是被莎比此時的樣子給雷到了。
君上邪擡起頭看了莎比一眼,看到莎比圍着一件花花綠綠,塞了類似於棉花的大圍裙,在後背大開的地方更有幾條肩帶,君上邪的肚子就痛得厲害。星亮的眸子裡,積了一些淚水。
瞄了一樣高貴時尚的莎比,再看一眼圍在莎比胸前的圍裙,不行了不行了,她的肚子真的快要痛死了。笑得透不過氣來的君上邪,笑得都直不起腰來。肚子痛,腰又酸,折騰死君上邪了。
“哈哈哈,莎,莎比,我第一次性,原來你還這麼喜感。”君上邪半坐起來,半個身子的重量都交到了莎比的身上,趴在莎比身上笑得聲音都顯得有些啞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君,上,邪!”莎比擔心君上邪的身體狀況,君上邪竟然在嘲笑她。面對這個情況,莎比氣得臉都綠了。“不準笑!”
“哈哈哈。”莎比越是說不準笑,君上邪笑得更歡了,甚至還一發不可收拾,怎麼也制不住。別說君上邪了,本來小鬼頭他們覺得也沒什麼,可是君上邪一笑,莎比一吼,其他人也覺得此時的莎比看着特別有些奇怪。
當然的,他們覺得莎比是有些好笑。像藍莫里比較有風度的就會憋,可是憋多了就會憋出內傷來。小鬼頭最不給莎比面子,想笑就笑。除開君上邪之外,就數小鬼頭笑得最歡。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呯”的一下,莎比的臉好比那三月裡的映山紅更是嬌豔三分。
“記媛君呢?”笑夠了的君上邪擡起頭來,看看,似乎少了一個人。記媛君的目的還沒有達成,怎麼可能輕易離開。君上邪低頭看了一下,一直被自己握在手中的雪十蓮。
要是說記媛君的目標是雪十蓮的話,在沒得到這朵雪十蓮之前,他絕不可能離開。難不成,她猜錯了,記暖君的目的不在於雪十蓮,而是想要了她和小混蛋的命?
“管他呢。”莎比無所謂地說着,反正她跟記媛君又不怎麼熟。別說她沒良心,現在是非常時期,任何一個接近君上邪的人,很有可能都是心懷叵測。記媛君離開,也省得她一直盯着那個記媛君。
“說真的,君上邪,君傾策呢?那天晚上君傾策跟你一起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本爲以爲他是跟着你的,可見到了你,連藍老師都出現了,卻不見君傾策的影子,是怎麼一回事情?”
莎比本以爲君傾策是跟着君上邪的,所以兩人一起不見了。可是現在君上邪都出現了,君傾策人在哪裡,她還是不知道啊。
“莎比,你這麼關心我家小混蛋,不會是看上我家小混蛋了吧?”君上邪開玩笑似的問了一句,沒想到,莎比聽到這句話之後,臉竟然更紅了。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讓君上邪看得無語了。
想不到,熱情火辣的莎比竟然看上了她們家的小混蛋。原來莎比喜歡老牛吃嫩草,要知道小混蛋才十六吧,莎比已經快二十了。這思想真夠進步了,姐弟戀,真成。
“你看着我做什麼,我纔沒有喜歡君傾策那個混蛋呢。一點都不溫柔,兇得要命。在來雪域的路上,沒少跟我吵嘴兒!”莎比彆扭地別過頭去,又衝着君上邪亂吼了一通。
“得得得,跟你吵的是小混蛋,又不是我。想吼,吼他去。”君上邪捂了捂自己的耳朵,就莎比這口是心非的樣子,她到底對小混蛋有沒有意思,有點腦子的人應該很容易就看得出來吧。
“看來,不是冤家不是聚頭,這句話還真沒有說錯。放心吧,小混蛋沒有事情,只不過我把他派到一個地方去讓他鍛鍊一下。怎麼樣,你要不要去陪陪他,或者罵罵他?”
君上邪問莎比,她不是老古板,姐弟戀怎麼了。要是小混蛋也喜歡莎比的話,這就是小混蛋跟莎比兩個人的事情o她不會反對滴,其他人也沒那個資格去反對。
“不,不用了。”莎比又開始犯病,心裡明明想得很,不過看到君上邪那似帶着調笑意味的眼睛時,非常自然地拒絕了。一說出口後,莎比有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可不這麼說,她似乎就要把臉給丟了。
“哈哈哈。”大大咧咧的莎比,因爲感情變得小女兒家的羞態,倒是挺可愛的。但是,君上邪已經習慣莎比那母夜叉式的樣子,莎比變得太柔順,君上邪還真有些吃不消。
算了,她纔不管這麼多。她吃不消沒關係,只要小混蛋吃得消就成了。 “說真的,記媛君去什麼地方了。”記怨君,這三個字讓君上邪一直放不下那個小男孩。
說真的,君上邪愕然發現,其實她根本就不清楚記媛君到底是什麼人,今年幾歲了。她一直覺得記媛君比自己小,可是記媛君的個子可比她高多了。只因爲記媛君有一張娃娃臉,容易讓人忘記去問他的真實年齡,而選擇相當然地覺得他應該很小。
記媛君這麼莫明其妙的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她能如此糊塗地讓記媛君跟着自己,這還真是一個奇蹟。
“君上邪,你該知道現在君家是什麼情況,你怎麼會隨意亂收人在自己的身邊?”從君上邪和莎比的隻字片語當中,藍莫里讀到,這些人對那個叫記媛君的孩子沒有半點信任。
既然如此,以君上邪的聰明,怎麼可能會把不值得信任的人留在身邊。就像剛纔的情況,要是君上邪拿到雪十蓮,身受重傷,身邊又沒一個信任的人,要是有人不懷好意的話,能輕易地奪走君上邪好不容易纔得到的雪十蓮。
“我也不清楚,記媛君的眼睛很奇特。我在他的眼裡好似看到了很多的情感,這些情感卻不是我能分析出來的。”君上邪搖頭,其實她同樣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做如此犯險的舉動。
明知記媛君有問題,還會爲了讓記媛君留下來,千方百計找着讓老色鬼也讓自己答應的理由出來。君上邪覺得自己是不是腦抽了,還是君家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太大,以至於她的神智不是很清楚。
“我們纔沒那個時間一直盯着記媛君,知道你在水裡受傷的時候,記媛君還在。他拒絕我們下去找你,等到你上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沒有再看到他了。”小鬼頭翻白眼,那個人是要防防,但不該太過關心。
“不對,他是在我們安全之後離開的。”藍莫里搖頭,他總算是知道了君上邪嘴裡所說的記媛君是哪個人了。剛開始發生雪崩時,他帶着君上邪離開,後面一直有個小男生墊後。
要不是那個小男生撐着,他們不可能從雪崩之中逃出來。說起來,那個叫記媛君的小男生其實救了他們,這麼說來,那個男生似乎也沒壞到底。“可之後就沒再見過他了。”
“走了?也好。”君上邪點了一下頭,不管記媛君的目標是她手中的雪十蓮,或者是她和小混蛋。現在人都走了,就表示中間發生什麼意外。
“誰說我走了。”正當君上邪確定記媛君因爲某些原因離開雪域,不再纏着她的時候,記媛君竟然從君上邪的背後走了出來。
“你受傷了?”君上邪皺眉,她看到記媛君手上破了皮,似乎是砸在了什麼硬物之上造成的。因爲破皮的地方都是手關節處。
“沒什麼。”記媛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地方,想到了剛纔發生的事情。在雪崩之後,看到君上邪受了那麼重的傷,就算不用他出手,君上邪活下來的可能性都極低。
只是,看到君上邪那將死的樣子,他的心就疼得讓他透不出氣來。受不了這種折磨的他選擇逃開,逃開君上邪的身邊,到了一個曠朗的地方。
可惜,哪怕那個地方沒有君上邪,沒有君家,更沒有記媛君,他心裡的疼痛依舊無法鹼輕。被壓得透不過氣來的記媛君只能選擇發泄。在記媛君所能看到的地方和東西,都成了記媛君發泄的工具。
記媛君甚至沒有用魔法保護自己,只是單獨用自己的肉體去擊打樹枝。要知道,魔法師等級越高,魔法越強,精神力量也越高。而鬥氣師則會隨着等級的升高,體魄也跟着加強。
身爲魔法師的記媛君依舊是肉體凡胎,那麼用力地垂打樹杆,自然會碰傷自己。記媛君已經沒辦法去想通,自己到底要什麼。要君家上下所有人的命,連同君上邪和君傾策在內?
要真是如此,他有千百個機會殺死君上邪和君傾策。可是他卻一次又一次地在接觸到君上邪跟君傾策命門的時候,放開了自己的手。
假如,他真想君上邪死的話,爲什麼在叢林裡再一次被君上邪拋棄的時候,他的心會那麼疼。心疼,表示他還在乎君上邪,心死的是,君上邪再一次地把他給丟掉了。
萬分痛苦的記媛君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是按照原來的計劃,殺了君上邪和君傾策,及那一干人等,搶得雪十蓮回去交差。還是找君上邪問個清楚,當年的她,爲什麼要選擇丟棄他?!
“啊!”記媛君在蒼茫一片的雪地上不斷對天嘶吼,像極了是一頭受了傷的猛獸,在孤獨哀怨地問着老天,爲什麼他會受到這樣的對待,爲什麼他一直苦苦都找不到答案,找不到心中那座迷宮的出口!
正因爲如此,最後,記媛君又回到了君上邪的身邊。這個問題是君上邪送給他的,那麼君上邪還欠了他一個答案。除非君上邪把那個答案給他,否則的話,君上邪的命就是他的,誰都不能奪走!
“我才救了你們一命,這個時候走,我會不會太笨了?”記媛君面上很是輕鬆,好似之前在雪地上發瘋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救了我們?”君上邪看向莎比,問莎比是怎麼一回事情。
雖然莎比也不想提這件事情,可是記媛君自己都提了,而且這的確是事實。“你從雪十蓮湖裡起來之後,上峰發生了大雪崩。要不是記媛君在後面撐着,我們估計應該死在了雪地裡。”
“不是估計,而是肯定。”記媛君矯正莎比話裡的語病。“如果不是我在後面墊後,那雪早就把你們給蓋住了。”
“是,要不是記媛君的話,我們都死了,這總成了吧!”莎比生氣地說道,真是一個沒有風度的傢伙。男人偶爾的時候要犯犯糊塗,給女士一點面子,這纔是真正的男人。
在這一點上,君傾策可比記媛君做得好,懂得何爲伸士風度,不爲一直揪着她的小辮子不放!
“是你從雪崩之中把我們救出來的?”君上邪又問了一聲,好似有些不信任一般。
“怎麼,就只許你救我,就不能我來救你嗎?”記媛君有些發冷,看來,他不該對君上邪抱希望的。那晚在雪屋子裡的擁抱和溫暖,或許只是他的一個錯覺,一廂情願。君上邪早就把他忘掉九霄雲外去了。
也對,在君上邪的身邊,有小鬼頭,有君傾策,還有這麼多的男人和女人,怎麼可能記得他這個無依無靠的小孤兒呢。哈哈哈,只有他,因爲身邊從來沒什麼人,纔會把出現過那麼幾天的人,當成是自己生命裡的全部,全心全意地愛護着,最後卻被人棄如敝屣。
想到這些,記媛君都覺得無比的諷刺。不論是出於何種感情,只要付出了心血,那麼誰在意的多,誰就受更多的苦。很不幸,他是那個最在意的人,更是那個隨時都會這別人遺忘的小孤兒罷了。
“你會魔法?”君上邪在意的不是記媛君有沒有救她,而在於記媛君是怎麼救的她。“既然你有救人和自救的能力,那些強盜爲什麼有能力,把你的東西都給搶走了?”
“原因很簡單,在那些人之前,有個人先掏空了一樣對我很重要的東西。其實那些強盜並不可惡,可惡的是在他們之前先傷害了我的人。”記媛君打着謎語,用讓人有些聽不明白的話說着。
“不管怎麼樣,謝謝。”君上邪沒有細問,那個在強盜之前傷了記媛君的是什麼人。“你是怎麼把我們從那場大雪崩裡救出來的?”藍莫里都沒有辦法,記媛君會有辦法,那是不是說明,記媛君的魔法比藍莫里還高。
“我的魔法並不高,把你們全員人救出來,這麼大的本事兒,我也沒有。”記媛君大大方方地承認,他雖有爲這幾人墊後,起到了拖延的作用。可真正救了他們,包括自己在內的,其實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噢,不對,是另有其獸。
“什麼意思?”君上邪看着記媛君,又看了藍莫里一眼,“算了算了,反正我們都沒死,其他無所謂了。”當君上邪看到大家都反目光集中在那隻雪十蓮湖中魔獸的身上時,君上邪又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這隻魔獸,不知哪根筋不對了,就這麼跟上來。這對君上邪來說,完全不是一件好事兒。天曉得這隻魔獸跟着他們想幹什麼,總之,就魔獸的那一對死魚眼,她不喜歡,也看不上眼,不想讓魔獸跟着,在自己的面前瞎晃盪。
“小女娃兒,這回真是那隻魔獸救了你們。”老色鬼也算是半個當事人,看着魔獸是怎麼把這羣小鬼從雪崩中救了出來。“當時,記媛君托起的魔法已經再也頂不住那積壓下來的雪崩。”
“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那隻魔獸出現,用它的魔法,把你們從雪崩之中救了出來。只差了那麼一點點,要是魔獸再來晚一些,你們可真就全都死了。說來也奇怪,這隻魔獸我從來沒見過,更重要的一點,它飛速的速度快得驚人。”
“見了那麼多的魔獸之中,這隻魔獸飛行的速度可以說是最快的。就連你的小笨龍,及天空之中鷹獸,同樣都不是它的對手。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具有這麼高超的飛行能力,我還以爲它是魚獸中的一類呢。”
“滾,煩死了!”君上邪賞了老色鬼一拳,把老色鬼打飛。那隻魔獸再厲害,也跟她沒有關毛錢關係。她都說自己不想知道了,老色鬼還在她的耳邊叨叨絮絮個不停,吵死了!
打從她問這個問題,所有人都盯着那隻死魚眼之後,她就明白,所有人能活下來,其實是託了那隻死魚眼的福。那又怎麼樣,之前在雪十蓮湖裡的時候,死魚眼差點沒把她弄死,現在又救了他們一命,算是一報還一報,誰也沒欠誰的。
“君上邪,跟你在一起的人,都有自言自語的病嗎?”藍莫里問君上邪,他上了岸之後,發現一個小男生跟君上邪一樣,很喜歡對着空氣說話,好似在那個地方真存在着一個他們所看不到的人一般,俗稱,撞鬼。
“是啊是啊,君上邪你跟小鬼頭是不是有問題。剛纔你還沒上來的時候,小鬼頭對着空氣又跳又叫。只是一眼,就說你在雪十蓮湖裡,接着又大喊你什麼受傷之類的。難不成這也是魔法,什麼魔法,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莎比一開口,就像是一把機關槍,噼裡啪啦說個不停,君上邪連回答的空檔都沒有。
“放心吧,我和小鬼頭的情況,是魔法練到另一個境界後會出現的情況。”既然莎比主動把她和小鬼頭見到老色鬼的狀況解釋爲魔法上的問題,君上邪自然是順水推舟。
“你的等級還太低,魔法上的修練不夠,所以沒法達成。彆着急,彆着急,你很快也會到的。”君上邪手擺擺,氣死人不償命,說莎比的魔法就連小鬼頭都比不過。
“君上邪,你能不能改改脾氣,別老氣我成不成!”莎比尖叫,她每次跟君上邪聊天,都有一種恨不得把君上邪當成蟲子狠狠踩死的衝動。尤其是君上邪眼裡閃着邪光,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的時候,這就是君上邪出口氣死人不償命時的前兆。
“既然我都全了,我們下山吧,是時候該離開雪域回君家了。”如今她找到了雪十蓮,首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救回來,這樣才能知道變態老子的下落。
“莎比,不得不說一句,這件圍裙,真是太適合你了!”君上邪點點頭,對穿着圍裙的莎比作出了肯定。也對,當初大伯之所以會帶着那一件可笑的圍裙,全都是因爲莎比啊。
“君上邪!”莎比尖叫,她也不想穿的,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誰害的!三天前,君上邪和君傾策突然都不見了。爲了分開記媛君和君家兩兄妹,所以他們帶着記媛君一起去找雪十蓮。
可是在尋找的過程當中,在雪域裡遇到覓食的魔獸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正常的是,她身上的那條衣服貢獻給了魔獸,衣服又變單薄了。已經習慣了暖溫的莎比哪再受得住沒有厚衣禦寒時的冷氣,只能找衣服穿。
可惜,莎比帶的衣服,件件都十尚漂亮,就是沒有一件禦寒的。當初決定跟君傾策來雪域找雪上邪,也是臨時起意,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去準備。所以納戒裡帶的衣服,在雪域裡都沒法兒穿啊。
想來想去,莎比急得頭都大了,真想扒下別人身上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得了。可是,那些人,沒一個是好惹的主兒。小鬼頭的魔法也是突飛猛進,想搶小鬼頭的衣服,算了吧。
在烏拉的身邊跟着一隻烏烏,那隻大狗,她只不過是起了那麼一點點的念頭,還沒想搶烏拉的衣服呢,那隻大狗就叫個不停。弄得她真覺得自己成了一個宵小之輩,真夠丟臉的。所以搶烏拉的衣服,行動失敗。
記媛君?算了吧,看着那個沒比自己小多少的男孩子,她總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要不是有其他人在,以她的性子是不可能跟記媛君這種陰陽怪氣的人相處的。所以,想來想去,也沒能想通,到底要扒了誰的衣服。
最後小鬼頭想要把她氣死一般,拿出了這件醜得要命的圍裙。小鬼頭還傲氣地說着,穿不穿由她,圍裙就在那裡,不來不去。要的話,拿去穿,不要的話,自己拿去丟掉。
莎比產生過直接把衣服丟掉的衝動,不過在拿起圍裙的時候,她發現圍裙的圖案醜是醜了一點,可是布很乾淨。一接觸到那軟軟,加了棉花,帶着陽光味道的醜圍裙,莎比就放不開手了。
所以,君上邪就見到了現在的莎比。要知道,這也是她的無奈之舉好不好,如果她有選擇的話,纔不會穿這件衣服。再者,她到底是爲了誰,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啊,“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
“哈哈哈,我沒良心,你不會到現在才知道吧?”聽到莎比被逼急了後的怒吼,君上邪笑得更大聲了。莎比這個傻大姐,真是太可愛了。這性子,她喜歡,好欺負,又單純,以前還真是看走了眼,真沒想到莎比能有這樣的一面。
“啊啊啊,君上邪我想揍你!”沒想到,自己越是冤君上邪,君上邪笑得更歡了。看到君上邪那張狂的笑容,莎比真是手癢,腳癢,牙齒癢,身體癢,丫丫的,全身都癢。全身的細胞都叫囂着要教訓眼前這個囂張的傢伙!
“我受傷了,身體沒力氣,要是你今天不揍我,以後肯定沒機會。所以你要想清楚,把握住機會啊。”君上邪特別認真地跟莎比說着,現在的她身上沒有半點力氣。
要是莎比想攻擊她的話,她是沒有能力還手的。可是等她好起來的話,她一根小指頭,就能把莎比捏死。所以想想,只有今天這麼一次機會噢。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啊啊啊,君上邪,我跟你勢不兩立!”君上邪繼續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說話方式,正式把莎比給惹毛了。不能用魔法打個你死我活,總能有自己的力氣,教訓一下君上邪吧!
所以,莎比一把撲了上去,壓住君上邪,手不斷在君上邪的身上垂打着。君上邪皺眉,肺裡所有的氣都給莎比給擠了出來。拜託,如果說,她還是最正宗東方女人的模樣,莎比可就是北美那些女人。
身材高挑,該有肉的地方,你絕對不會覺得她小。靠死,莎比這一七米的高個兒,足有一百二十斤吧,她才一米六多的個子,才百來斤,要被莎比壓死了。再者,莎比的臂力不小,打在身上,真tm疼。
“靠,莎比,我可警告你啊。要是你把我打傷了,想當我的弟妹,很困難的。要知道,我是小人,特別記仇,到時候這門親事,我不答應,小混蛋可不敢逆了我的意。”實在不行,君上邪拿出了君傾策做殺手鐗。
“你,你!”莎比聽到君傾策之後,那才提起來的手,就是打不下去了。一雙眼睛裡,燃着雄雄的旺火,很是迷人。
“看來,你真對我家小混蛋動了心思的。”莎比以前多驕氣啊,誰敢惹了莎比,莎比就讓誰沒好日子過。在愛麗斯頓的時候,莎比的確有些霸王的味道。可是現在竟然會爲了她們家小混蛋,硬生生地壓下自己的氣來,真是不容易。
愛情真tm的偉大,把莎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216、春天真的到了
下次把小混蛋放出來的時候,她一定要問問小混蛋,是怎麼把莎比收服的。如今的莎比就跟只寵物狗似的,讓她大開眼界。“好了好了,我一定會在小混蛋面前幫你說好的話,這總成了吧。”
看到莎比又想來打自己,君上邪連忙求饒。拜託,剛纔的那幾拳已經很疼了。莎比是有了愛情,喝水都能飽。她才因爲中了那隻魔獸的毒而大放血,全身無力得很,要是再被莎比多打幾下,她命都快沒了。
哎,看來平日裡,她做人真不怎麼樣,人品不夠好。看到莎比欺負她,小鬼頭那些人,都沒一個幫她的,全都選擇了視而不見。哎,她傷心了。
“滾!”突然,君上邪發出一聲暴喝,原來是之前的那一隻魔獸飛到了君上邪的面前。君上邪一看到那一對死魚眼,實在是沒有辦法對這隻魔獸產生半點好感。爲此,雪十蓮湖中的那隻魔獸一出現在君上邪的面前,君上邪第一個反應就是讓它滾。
“靠,到底有誰可以告訴我,這隻魔獸爲毛一直跟着我們!”開玩笑,這麼一隻死魚眼跟着她,她不想每天睡覺的時候要晚晚做惡夢。這對她來說,是最大的詛咒啊。
“我們也不清楚,自你從雪十蓮湖中上來之後,它在雪崩之中救了我們一命,此後就再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藍莫里頭,他同樣想知道,這隻魔獸到底是想做什麼,爲什麼一直跟着他們。“難不成,它想認你做主人?”
藍莫里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有靈性的魔獸,在被人類打敗了之後,是有認人類做自己主人這種情況出現的。他被君上邪送出雪十蓮湖之後,在湖裡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並不曉得。
可以肯定的是,君上邪必定打敗了這隻魔獸,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拿到雪十蓮。那麼這隻魔獸想要認君上邪爲主人的可能性極大。所以他猜,這隻魔獸之所以一直跟着來,是衝着君上邪的,不是沒有道理的。
“別嚇我,我可養不起這隻魔獸。”君上邪直搖頭,這隻魔獸一直生活在雪十蓮湖中,必是以雪十蓮湖中的某些東西爲生。一離開雪十蓮湖,這隻魔獸吃什麼,笑話,她不是如來佛,有割肉喂鷹的美好情操。
她能餵飽自己就算是不錯了,尤其是這隻魔獸的死魚眼,是她一直所不能接受的。“聽着,你從哪來兒來,就回哪兒去。我這邊不歡迎你,懂嗎?懂了的話,就可以滾了。”君上邪說起話來,一點都不客氣。
君上邪還真沒把魔獸當成是救命恩獸來看待,她只知道自己對這隻魔獸的死魚眼很是過敏,所以留不得,以免晚上睡覺的時候做惡夢。
彷彿知道君上邪不願意收留自己似的,魔獸不怕死地又飛到了君上邪的面前。只見魔獸那對泛白的死魚眼中,醞釀出了一滴晶藍的眼淚,接着又討好地甩甩自己的尾巴,希望君上邪能收留自己。
“靠,離我遠一點。”君上邪最受不了的就是魔獸的死魚眼,這隻魔獸還敢離她這麼近。雖然她跟魔獸已經不再是對立了,沒必要鬧個你死我活。但她也沒有要養魔獸的義務吧,要是這隻魔獸再敢這麼纏着她的話。
哪怕這魔獸之前救過她又怎麼樣,她纔不要被一對死魚眼折磨呢。敢跟她,她就把這隻魔獸給拆了。指不定拿出魔獸腦子裡的魔晶,還能大賺一筆呢。別說她沒良心,她本來就沒啥良心的。
“哈哈哈,君上邪,你怕這隻魔獸。”之前還被君上邪笑的莎比,這下子換她笑君上邪了。她沒看錯的話,每當那隻魔獸接近君上邪的時候,君上邪不是想後退,就是想把那隻魔獸給踹開。
“靠,你們不覺得它的眼睛很難接受嗎?”君上邪覺得莎比真是不可思議了,莎比一向愛美,怎麼可能接受得了這魔獸的死魚眼,反正她對着,覺得噁心,又會讓她做惡夢。
只有兩點黑,錯了,還是微灰的瞳仁,其他都是眼白,還是那種死氣沉沉的白。不透明,不乾淨,透着一股濁氣。面對這種怪異的眼睛,君上邪的身上很快就起了許多的雞皮疙瘩。
她真佩服自己之前怎麼有勇氣跟這隻魔獸糾纏,靠死,現在她連面對這隻魔獸的勇氣都沒有。啊啊啊,她要瘋了,要被這隻魔獸折磨瘋了。
“它長得不怎麼好看,但也沒有你說的那麼難接受吧。”莎比奇怪地看着君上邪,原本懷疑君上邪表現得太過誇張了,沒想到真這麼不喜歡這隻魔獸。
看清楚點,這隻魔獸還是挺漂亮的。二米多長的身子,半遊在空中。這隻魔獸飛行的速度,他們都是見識過的。就那銀亮亮的身子,再上那高速的飛行速度,這些都足已彌補它外在的不足。
在赫斯里大陸上,魔法師及鬥氣師收服魔獸,一般有兩種形式。一種就是貪魔獸的外形不錯,收爲魔寵,另一種就是用來戰鬥的。說穿了,魔寵只是用來賞玩,用爲戰鬥級的魔獸,纔是魔法師和鬥氣師最需要的。
爲此,在魔法師和鬥氣師的眼中,魔獸的美醜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魔獸的力量。被這種觀念深深影響的莎比,一點都不會因爲雪十蓮湖中魔獸那對怪異的眼睛,而排斥魔獸。
相對的,倒是君上邪顯得有些幼稚,不能接受力量的美了。“是,是嗎,既然如此的話,你把它收了得。你不是還沒有收服的魔獸嗎,正好正好,我已經夠了,這玩意你收去。”
君上邪不喜歡,莎比喜歡,那麼君上邪當然是把這隻魔獸推給了莎比。
“不行。”莎比搖頭,“能主動認主人的魔獸,必是有靈性的魔獸。它來找主人,想必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看樣子應該是你。如此一來的話,魔獸是不可能改變心裡的想法,轉投其他魔法師或者鬥氣師門下的。”
“什麼意思,我靠,它不是想賴着我一輩子了吧。要真是這要的話,我飢現在就把它給宰了!”君上邪火大,願不願意收了這隻魔獸,除開魔獸的意願,還有她這一面的原因呢,怎麼可以一廂情願呢。
“小白白,幫我咬死它!”君上邪可不是說笑的,在別人眼中再厲害的魔獸,君上邪說不要就是不要。“你聽到了,你最好乖乖地離開,回到你的老窩去,要不然的話,我家不小白白一定會咬死你的。”
君上邪說完之後,魔獸竟然回答了君上邪的話。當然,那似在鐵屬上劃滑的聲音很是難聽,可魔獸發出來的聲音就是如此了。尖銳的聲音刺得君上邪耳朵一陣陣泛痛,而且也聽不懂這魔獸講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獸語。
魔獸說完之後,烏烏在小白白眼神的威逼之下,只能把魔獸的話翻澤給烏拉聽,再由烏拉解釋給君上邪聽。要問小白白爲什麼這麼做,不利用自己跟君上邪心意相通,直接把答案告訴君上邪。
原因太簡單了,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魔獸。小白白都是跟君上邪學壞了,用一個眼神總比用心力去跟君上邪溝通來得省力得多了。所以,小白白當然要好好利用烏烏這個工具了。
通過輾轉的方式,君上邪終於讀懂了這隻魔獸想要表達的意思。這隻魔獸表示自己想跟着君上邪,而且,它已經沒有辦法回到雪十蓮湖去了。
它從一出生就生活在雪十蓮湖中,雪十蓮湖就是它的家。本來它被君上邪打敗,將第一朵開出來的雪十蓮交到君上邪的手上,也沒想過要怎麼樣,只想在雪十蓮湖中安安靜靜地過接下來的日子。
可是君上邪才離開雪十蓮湖沒多久,雪十蓮湖中就發生了很大的晃動。接着,它就看到撲天蓋地的大雪砸了下來。要知道,雪十蓮湖因爲頂肯一層厚雪蓋着,一直保持着一定的溫度。
現如今,雪十蓮湖幾乎被雪崩下來的雪填滿了,根本就沒有它的生存空間。它沒有辦法,只能選擇遺棄家園,從雪十蓮湖中逃了出來。沒了家,魔獸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跟着君上邪他們。
正好,那個時候雪崩,君上邪他們沒法兒跑,於是魔獸便助君上邪他們一臂之力。魔獸還說了,要是君上邪不收它的話,請把它的家園還給它,畢竟這些人的出現,它的家不會毀掉。
聽了烏拉的翻澤之後,君上邪氣個半死,“我靠,少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我在雪洞裡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我還想知道那陣雪崩到底是誰造成的呢,差點沒把我跟藍莫里活埋在雪洞裡!”
說到這件事情,君上邪就火大。她跟藍莫里好端端地在雪洞中行走,突然雪洞塌方,逼得她和藍莫里沒法子只能跳進雪十蓮湖中。要不是這樣的話,她也不至於被這隻死魚眼弄傷。
“靠靠靠靠靠,小鬼頭,別告訴我,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正在君上邪思考着雪崩是怎麼發生的事情,君上邪瞄到小鬼頭的臉通紅通紅,眼神閃爍,不敢看她的眼睛。一臉的做賊心虛,小鬼頭的眼神和表情都告訴君上邪,那件事情都是他做的。
“不止我一個人做的,還有莎比呢!”一感覺到君上邪把目光投射到自己的身上,小鬼頭連忙拉一個夥伴下水。懶女人一發起火來可了不得,他不想死得太慘,只能找一個人出來分擔一下。
“那個,君上邪,你先別生氣啊,我們也不是故意的。記媛君告訴我們在那塊深雪地底下,有雪十蓮湖。爲了能幫你早日找到雪十蓮,我們挖了半天無果後,只能選擇用魔法,沒想到後來會發生雪崩,一切都只是意外,別生氣,別生氣。”
“一切都只是意外,這個意外差點沒把我害死!”君上邪眯起眼睛,不爽地看着莎比。他們在外面鬧得風風火火,她真在點死在了地底下。她知道赫斯里大陸跟她生活的那個世界是截然不同的。
可是赫斯里大陸上的人,真是全無常識如莎比一般。要真是如此,真懷疑赫斯里大陸爲什麼至今還有這麼多人活着,真不容易。
君上邪理了理自己的氣,呼了一口氣。生氣很累,算了吧,莎比這妞傻,她又不是不知道。小鬼頭才十歲,啥也不懂,能怪小鬼頭什麼。至於那個記媛君,更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傢伙。
有機會的話,是不是該找記媛君談談,他哪來對君家這麼濃的恨意呢。想到這些事情,君上邪頭大的厲害,她明明是一個懶鬼,偏偏這些麻煩的事情就喜歡纏在她的身上。
“雪十蓮湖真的被毀了?”君上邪看着死魚眼問着,傳說中的雪十蓮湖這麼容易就被毀了,君上邪有些接受不了。其實現在想想,君上邪大概已經能猜到雪十蓮湖是一個什麼樣的形態了。
因爲地下的那些四通八達的雪洞,說穿了就是雪十蓮湖。雪十蓮湖之所以會移動,正是因爲有這麼大的底盤。當雪山底層的地氣溫度發生變化,雪十蓮湖裡的湖水就因此開始移動着。
那些雪洞有一人多高,只是當作一個蓮花湖,不是什麼困難的問題。就算依死魚眼所說的那樣,雪頂被小鬼頭和莎比他們掀開。雪崩一來,必會砸入雪十蓮湖中。
可是那相通的湖底,成爲了湖水四流的另一個通道。而雪十蓮自會隨着湖水而走,根本就不存在被毀。這隻死魚眼不會是在騙她吧?
當想通這一點之後,君上邪那陰森森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死魚眼看。死魚眼果然心虛了,甩着尾巴,扭轉身子,不看君上邪。
“靠,少跟我來這一套。你又不是大姑娘,長得又不漂亮,跟我忸怩個什麼勁兒!”君上邪罵了一聲,遇到過怪的,沒遇到過這麼怪的魔獸。別人都說她變態,靠死,她遇到的人事物纔是一個比一個變態!
“給我說清楚,爲毛非要跟着我。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丫把你宰了煮着吃!”君上邪說着違心的話,光死魚眼的那對眼珠子,就夠倒君上邪的胃口,送給君上邪吃,君上邪都不吃,更別說還要浪費君上邪的力氣去宰了。
君上邪都這麼質問了,死魚眼知道自己也瞞不下去了。死魚眼那對沒有半點神采的眼珠子竟然投放到了小白白的身上。本來悠閒地坐在一邊,坐看君上邪惹上麻煩的小白白渾身打了個哆嗦,一點都不明白死魚眼這是什麼意思。
不舒服的小白白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轉過身去,背過死魚眼,就是不看死魚眼一眼。看到這個樣子的小白白,君上邪笑,原來不喜歡死魚眼的不止她一個。只不過,死魚眼的這個態度很讓她懷疑。
“你這是什麼意思?”君上邪挑起眉,突然來了興趣。死魚眼的那個眼神告訴她,死魚眼真正感興趣的不是她,似乎是衝着小白白來的。正好正好,她挺煩死魚眼跟着她的。
“嘶嘶嘶。”死魚眼繼續用着它的火星語跟君上邪交流。不知道是不是君上邪眼花了,君上邪從死魚眼的眼中看到了之前纔出現在莎比眼裡的那種光芒。那是女性愛上男性後,纔會有的光芒!
哐啷啷,君上邪只沉一道睛天霹靂直擊她的身體,把她雷得裡嫩外焦,身上冒着絲絲煙味兒。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死魚眼看上了小白白,所以死皮賴臉地非要跟着她,目的就是它的情郎,乃是她的魔獸。
哇卡卡卡,世紀爆炸性大新聞。我這裡個靠啊,原來在魔獸界當中,也有這樣的事情。看來天上的月老真夠忙的,春天一到,更是忙得透不過氣來。就連赫斯里大陸上的魔獸,月亮要橫插一腳,爲魔獸牽紅線,真是不得了,了不得!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可真逗兒,今天非把我笑死不可。”之前是愕然見到莎比穿着大伯給的醜圍裙,現在又是死魚眼對小白白那可歌可泣的愛情,哇靠,跟着這些人一起過日子,真是一輩子都不會覺得寂寞。
“啊嗚!”小白白朝着君上邪大吼了一聲,好似在問君上邪是什麼意思。它跟這隻魔獸沒有半點關係,少拿那種有色眼睛來看它!再者,它是雲狼,魔獸中偉大的雲狼一族的族長。
將來它的妻子也只可能是雲狼,怎麼可能是這頭奇形怪狀,似魚非魚,似蛇非蛇,不知道什麼物種的魔獸呢!
死魚眼能感覺到小白白對自己的惡意,可是它就是喜歡上了這頭狼嗎,它也沒有辦法啊。再者,它沒說要讓這隻狼跟它怎麼怎麼滴,它只是想跟在這個人類的身邊,多跟那只有狼有相處的機會。
“小白白,怎麼辦,人家死魚眼看上了你。”在知道死魚眼非跟着自己的理由之後,君上邪心情大好,看死魚眼也覺得順眼多了。真想不到啊,死魚眼竟然對小白白一咬定情。
“啊嗚!”小白白張大着嘴,好似要咬幸災樂禍的君上邪一口。真沒見過這樣的主人,之前還極討厭這隻魔獸,現在竟是樂不可支。只在於,這隻魔獸跟着她的原因,不在於想跟她,目標在於它!
“君上邪,你人怪,你身邊的魔獸怪,你身邊跟着發生的事情更怪!”莎比目瞪口呆地看着君上邪,在聽到君上邪的推測之後,不可否認,她也被嚇了一大跳。
“好了,別再浪費時間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君家。”藍莫里知道此時的氣氛很好,他不該打擾的。可他們來到雪域的目的雖然是拿到雪十蓮,可終極目的是把君家的兩位祖宗救回來,而不是在這裡浪費時間。
“君上邪,我知道你的心裡充滿了不安和懷疑。但不管怎麼樣,你已經拿到了雪十蓮,就該把雪十蓮帶回君家。萬一有用,那麼你就能知道你父親的下落。”藍莫里懂,君上邪不是不懂事兒,不急着回君家。
只因雪十蓮能把君家的兩位祖宗救回來,完全還只是他們的猜測。拼一拼,就有一半的可能性,不拼的話,那麼君家存活下來的人,就只剩下君上邪、君無痕還有君傾策了。
君上邪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父親君炎然,可以說,君炎然是君家的支柱。一旦證明了雪十蓮不能救回君家兩位祖宗,唯一能撐君上邪活下去的理由就只剩下爲君家所有亡魂報仇了。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對君上邪來說太殘忍。君上邪正是青春少艾之際,卻要揹負着整個家族的命運,這般沉重的擔子,壓在一個半大的孩子身上,藍莫里想想都嘆了一口氣。
“走吧,我也不想浪費時間了。”要死便死,要活就活,她想痛痛快快要一個結果,不想再這麼拖泥帶水下去。哪怕雪十蓮真不能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救回來,她也會想其他辦法把白鬍子老頭兒救回來的。
只不過到時候,先後次序要變一下。她要先把變態老子找回來,直到今天,她都不相信變態老子真的死了。都說父女連心,直到君上邪發生慘案的那一刻,她的心都沒有不舒服過。
事實證明,她所在意的君家人要麼活着,要麼就是失蹤了,沒有確定消息他們是死的。所以她要相信自己,相信變態老子,沒有能打倒君家的人!
“死魚眼,你真想跟着我?”君上邪看着死魚眼,除開死魚眼那對不討喜的眼珠子之外,正如莎比所說的那樣,死魚眼也沒什麼不好的。身子似蛟龍,肌肉發達,又有神速。以死魚眼在身邊,好處多於壞處。
死魚眼點了點頭(暫不曉得這是啥物種,給取個別名,暫時這麼叫着吧),表示自己真的願意跟在君上邪的身邊。
“那好,你把我們帶回君家。”,君上邪點頭,有了死魚眼,相信不用一天的功夫,他們這羣人就能回到君家。
“等等,君傾策到底在什麼地方。你不會是把他一個人丟在雪域裡,讓他在這裡磨練吧。”莎比仍然放心不下君傾策,問君傾策的下落。“要知道,你這次回去,可是去救君家的兩位祖宗輩人物。”
“我覺得,你還是把君傾策也帶上吧。要不然的話,君傾策會怪你的。當初君家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他不在,對此,他已經很自責了。”莎比句句話都是在爲君傾策考慮,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聽到君上邪的這句話後,莎比才算是完全放下心來。莎比上下打量着君上邪,真懷疑君上邪把君傾策藏哪兒了,她怎麼沒看出來呢?
“嘖嘖嘖,想不到今年的春天這麼早就到了。”君上邪擡起頭來,望着茫茫大雪,莫明其妙地說着,鮮少有人能聽懂君上邪的這句話,好在當事人莎比有點感覺,哪怕暫時沒懂君上邪話裡的意思,臉也跟着紅了。
“你放心吧,小混蛋一直跟我在一起,只是你看不見而已。”這莎比是真對小混蛋上了心,而死魚眼因爲小白白的關係想跟着她。想到這些事情,君上邪搖頭,這些事情咋都聚到同一時間發生了呢。
不會是到了春天有病毒,這個病毒的名字就叫作愛情吧?君上邪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似乎她沒“中”。
死魚眼點點頭,表示自己能把君上邪帶回君家。只不過在死魚眼動身帶君上邪他們走之前,竟然張大那張佈滿密齒的嘴,在君上邪的手上咬了一口。
看到這個情況,其他人都大驚,全都擺出陣勢,想要打死魚眼。小白白更是全身的發毛都豎了起來,齜牙咧嘴,準備隨時撲上去,再咬死魚眼幾口。這次直接把死魚眼咬死得了,省得麻煩。
奇怪的是,死魚眼咬了君上邪一口,品到了君上邪的血之後,就鬆開了嘴兒。只見那密齒上還沾着君上邪絲絲的鮮血,看着挺恐怕的。難怪君上邪之前一直不肯把死魚眼留在身邊。
看到死魚眼那猛的一大口,所有人都明白君上邪的考慮是對人。君上邪果然不是一般人,長着一比野獸更靈敏的鼻子。面對的人事物是好是壞,她丫一聞就知道了。
“君上邪,這隻魔獸的確是留不得,你早些丟了吧。”莎比心有餘悸,嚇個半死。當她看清楚魔獸嘴裡的那一口小密齒,特別在魔獸咬了君上邪一口之後,莎比也不喜歡這隻魔獸,不願意跟魔獸待一塊兒。
“哇哇哇,小女娃兒,這隻魔獸太猛了,才說要跟着你,就咬了你一口。嘖嘖嘖,看到沒,它在品你的血。這麼邪乎的魔獸,我也覺得,你還是別留在身邊了。”老色鬼直搖頭,它真沒見過如此邪氣的魔獸。
“放心吧,它沒惡意的。”君上邪一改之前的態度,原本趕死魚眼最勤的是君上邪,現在大家都覺得不能留死魚眼,君上邪又說它沒惡意。
君上邪擦了一下自己流着血的傷口,一看,君上邪也微微嚇了一跳。靠,那隻死魚眼,也不用咬得這麼狠吧。在手背上出現了密密一個圓型的齒洞,我裡個靠啊!
“我想,它是品了我的血之後,就知道君家在什麼地方了。”死魚眼並不曉得君家在哪裡,只有通過她的記憶才知道。她知曉有些奇獸有這個本事,那就是飲了人的血,能有此人過往的記憶。
“有這樣的魔獸?”莎比瞪大了眼睛看着君上邪,偶爾,她覺得君上邪好似根本就不是赫斯里大陸上的人,半點常識都沒有。現在可好了,有些東西,君上邪知道,她竟然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你眼前不是有一個?”君上邪擦擦自己的傷口,疼得厲害啊。看到這密密的齒口,君上邪就想揪着死魚眼揍一頓。
好似是爲了配合君上邪的聰明才智一般,君上邪說完,死魚眼點點頭,表示君上邪說的都是對的。看到死魚眼的這個樣子,莎比的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今天真算是大開眼界了,還真有這樣的魔獸啊。
爲了證實君上邪和自己所言非虛,死魚眼的身子化作了一道無形的風,這陣風捲上了君上邪、藍莫里所有人,就連小白白和烏烏兩隻魔獸也沒放過。真沒想到,這隻死魚眼看着不是最大,可捲起來的風,倒是能把所有人都給捲起來了。
“啊啊啊!”莎比沒想到自己會被死魚眼給捲起來,站在地面上的身子突然被捲到半空中,飄飄蕩蕩,沒有半個支點,腳不着地,讓莎比沒有安全感。莎比一下子心慌起來,身子搖搖晃晃,便是更沒能穩住。看到莎比這樣子,君上邪只能搖頭。
君上邪和藍莫里的反應最佳,君上邪稍稍一動,便穩住了自己的身子。藍莫里則早就領教過死魚眼這本事一次了,更沒什麼好擔心的,有了提前的準備。
小鬼頭表現也不錯,烏拉神筋比較粗,也沒特大的反應,特別烏烏又在她的身邊。看來,就莎比最丟人,許是君傾策這顆定心丸沒有在莎比的身邊吧。
“很好,你已經知道君家在什麼地方,快點帶我們回去。”君上邪吩咐死魚眼,告訴死魚眼目的地。
那無形的風,好似有動了一下,就像是死魚眼點頭一般。接着,死魚眼風身一動,化爲一道光,驟然向君家飛去。
當所有人都被捲起來,知道要以非一般的速度回到君家時,個個都有些開心。因爲大家都盼着君上邪手中的雪十蓮真能將君家的兩位祖宗救回來。
除了一個人,記媛君。記媛君一被死魚眼捲起之後,臉色很是陰沉。
217、驚人的內幕
特別是聽到君上邪的吩咐,死魚眼也隨着君上邪的吩咐,的確朝着君家那個所在的方向而飛去,記媛君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不行,他現在還不能讓君上邪回到君家,他一定要想辦法阻止君上邪!除非他找到答案,否則的話,君上邪別想踏進君家半步!
記媛君秀氣的眉峰皺成了一團兒,雙手拽成了拳頭,雙脣發白。
記媛君擡起頭,看着君上邪。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君上邪都不能怪他,怪只怪君上邪沒有守承諾,君家做事太絕!
手握着拳頭的記媛君默默地做了一個決定,除非他願意,否則的話,君上邪永遠都不可能帶着雪十蓮回到君家!
可就在記媛君動手之前,異變先發生了。本來飛得好好的死魚眼所化成的無形風,一下子變得不穩定,起了搖晃。這就好比是人坐在飛機上,飛機起了故障一般。
對於這種高空離地的狀態,莎比本就不怎麼適應。死魚眼的身子一不穩定,莎比就開始鬼吼鬼叫,就如同她此時正在坐雲霄飛車一般,叫得可不是一般的大聲。
君上邪皺眉,捂捂耳朵,毫無疑問,莎比的各器官都發育得十分好,特別是這嗓子,堪稱一絕啊。“死魚眼,發生什麼事情了,想跟在我身邊,先好好幹活兒!”
君上邪同樣感覺到了死魚眼的不對勁兒,因爲死魚眼的速度非一般快,天空上的雲變成了絲絲的霧氣,不斷從她的眼前撂過。才一會兒的時候,她頭髮和睫毛上就沾了不少的小水珠兒。
“嘶嘶嘶。”死魚眼用自己的語言跟君上邪交流,可惜死魚眼聽得懂君上邪說些什麼,明白君上邪想什麼,君上邪卻還是沒有辦法聽懂死魚眼的火星語。
“靠,你別跟我“嘶嘶嘶”火星人才聽得懂!”君上邪眉頭皺得死緊,很不喜歡死魚眼這沒完沒了的“嘶嘶”聲,就跟蛇似的。君上邪真想揍死魚眼一下,讓它拎拾清,少跟她說這些讓人費解的獸語。
“不好,我們要掉下去了。”君上邪還沒能從死魚眼那兒得到一個答案,藍莫里就感覺到死魚眼所化成的風越來越不穩定,而且他們也在迅速往下落之中。因爲下降的速度過快,所有人的頭髮都向上飛了起來。
“該死的,我知道!”君上邪嘆氣,本來想用這隻死魚眼能快些到達君家。沒想到反倒是背道而馳了,早知如此,她寧可用小笨龍,也不用這隻死魚眼了。
“聽着,你們穩定好自己的身子,隨時準備用魔法把自己托起來。死魚眼應該是被人攻擊了,所以沒法把我們送回君家。”君上邪想了一下,在發生搖晃之前,她感覺到死魚眼的身子有過一絲後退,該是被什麼東西給打到了,纔會這個樣子。
君上邪才說完,死魚眼所化成的那陣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死魚眼的實體。君上邪看到,在死魚眼那尖尖的嘴邊兒,還掛着一絲淡藍色的液體,君上邪知道,那是死魚眼血液的顏色。果然,有人出手打了死魚眼!
“快!”君上邪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向着地面打出了一個魔法陣。魔力與地面相沖所產生的一股反彈力量,把幾人不斷下落的身子反託了起來,減消了一些地心引力所產生的影響。
烏拉有烏烏,倒也不用擔心。小白白則變成了一隻小白狗,恢復幼期,趴在君上邪的肩膀上,也沒什麼問題。最有問題的就是之前載着他們的死魚眼,死魚眼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
當所有人下落的速度都減緩的時候,只有死魚眼那不斷落下的身子還在加速當中。君上邪蹙眉,看來,死魚眼傷得不清,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會把快速飛行中的死魚眼給截了下來。
君上邪暫時還想不通,可她不能看着死魚眼就這麼掉下去。如果她不去救死魚眼的話,死魚眼一定會摔死的!
君上邪倒置自己的身子,小白白輕輕一跳,跳到了君上邪的後背肩去,趴在君上邪的肩上,沒有掉下去。而君上邪底腳下燃出火來,改變大氣的密度,產生一股下推的力。這樣使得她能更快地去把死魚眼截住。
真別看,死魚眼這身子不算最大,比君上邪以前見過的魔獸小多了,身子卻一點也不輕。君上邪抱住下落的死魚眼,胸口一憋,就如同被人在胸口打了一拳似的。
抱住了死魚眼之後,君上邪才以正常的速度降落到地面上。不知被誰這麼橫空插了一腳,君上邪他們倒是出了雪域,卻未入兩條山脈中。最讓人鬱悶的是,之前死魚眼受到攻擊之後,飛行軌道出了錯誤,竟然帶着他們進入了沼澤之中。
“你們別亂動,如果一個不小心踩入沼澤之中,就很難拔出來了!”當藍莫里聞到一股溼膩的泥腥味兒時,便知道大家身處在什麼地方。沼澤最讓人頭痛的就是。看似泥色正常,可誰也不知道,自己將要踏下的一步,會不會是一個要人命的陷阱。
“這裡是南沼澤地?”君上邪看着那與叢林有些相似的土地,問了一聲。叢林裡,入目的都是綠色。相對,沼澤中的綠色就少了一些,更多人都是泥色,但那熙熙攘攘活着的植物,倒也添了幾分生氣。
“記媛君,是不是你做的好事!”小鬼頭生氣地看着記媛君,看這樣子,記媛君是準備攤牌了。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把他們弄到了這個地方!
“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你信是不信。”記媛君沒有看任何人,只看君上邪一個人,只問君上邪一個人答案。
“我信。”君上邪點頭,其實信與事實是兩碼子的事情。她不懂自己是出於什麼樣的感情,願意去相信記媛君的話。她的感性讓她相信記媛君,可她的理性告訴她,事實如何,只有看下去才知道。
“交出雪十蓮!”很快,君上邪想知道的答案就出來了。在君上邪他們的面前出現了幾個挺眼熟的人,其中一個就是跟君上邪有些糾纏不清的藍魅。
看到藍魅站在自己的面前,君上邪無比的頭痛。這個男人還真是沒完沒了,哪怕藍崔是他的妹妹,但藍魅好歹講個理成不成。別像陰魂一樣,時不時地就出來一下,把她嚇個一大跳。
“又是你。”君上邪嘆了一句,她跟藍魅絕對是冤孽,結的不是善緣。 “想要雪十蓮,憑什麼?”君上邪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雪十蓮,問藍魅憑什麼得到這顆雪十蓮。
“君上邪,你以爲我真的打不過你嗎?”藍魅一頭惹眼的藍色頭髮,反射着日光,很是刺眼。正如這個年輕人的氣勢,霸氣,壓人心魄。可是太過強勢,未必是一件好事兒。
至少像藍魅這種看上去那麼容易有野心的人,不論藍魅去到了什麼地方,哪怕離古拉底家族,加入魔法會,亦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木秀於林,風必催之,就是這個道理。
要不是因爲如此,她就不會從二十一世紀被自己的組織坑到了赫斯里大陸,成爲君家的君十三,君上邪。可惜,藍魅並不懂得這個道理,當他自以爲是地在進忠時,同樣讓他背後的勢力對他忌諱不已。
“古拉底家族已經兵敗如山倒,現在的古拉底家族應該已經沒有意義讓你繼續爲它孝忠下去纔對,你要這顆雪十蓮有什麼用?”藍莫里看着藍魅。
“哼,你這個叛徒,沒有資格說我!”沒想到,藍魅怒罵了藍莫里一聲。
聽到藍魅罵藍莫里,君上邪這才驚訝地聯想到,藍莫里跟藍魅乃是一個姓。基本上這種情況,都是出於同宗。靠,她還真看走了眼了,最後不太動腦子,腦子變遲鈍了,這種事情竟然還要當事人提到,她纔想到。
“莫里老師,你跟他是什麼關係?”君上邪有趣地看着藍莫里,真沒想到,藍莫里也是從大家族裡也來的。雖然藍家沒有君家厲害,在赫斯里大陸有權勢。
可藍家在古拉底這個大家族的庇廕之下,也算是名門望族。看藍莫里一向都是獨來獨往,理沒聽人說起過藍莫里的過去,君上邪怎麼會把藍莫里和藍魅聯繫在一起呢。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哪怕原來有關係,現在也沒什麼關係。”藍莫里搖頭,過去的事情他不想再提。既然已經沒有半點牽連,再提起以前的事情,又有什麼意思。
“虧得你有這個自知之名,我們藍家早就把你逐出家門,要是你敢說你是藍家的人,我藍魅第一個不會放過你!”藍魅似乎很恨藍莫里,因爲有個藍莫里在,君上邪這個大仇人在藍魅的眼裡都變得無足輕重了。
看到這個情況,君上邪覺得自己真應該謝謝藍莫里。在梅城的那一次,摩耶去接簡茬的屍體回家族。那時她也遇到過藍魅一次,當時的藍魅真恨不得把她結果了。
好在,她人懶皮厚,哪怕藍魅一直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她,她不痛不癢,不給藍魅半點反應。倒是這一點,沒把藍魅給氣到。
“哎,藍魅,我是看着你長大的,別選擇繼續錯下去。你還年輕,想回頭的話,來得及。”藍莫里看着藍魅,眼裡滿是痛心。不難看出,藍莫里其實跟藍魅的感覺不淺啊。
要不是那麼深的感情,藍魅又怎麼會恨藍莫里入骨呢。就藍莫里和藍魅之前的牽扯,君上邪知道,這是藍家的另一個故事。
“少在這裡大放厥詞,你憑什麼來教訓我!”藍魅果然是恨藍莫里入骨啊,看着藍莫里的一雙眼睛裡都燃着雄雄的火煙,恨不得把藍莫里殺死。
“是你選擇離開藍家的,是你親手毀掉一切,現在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藍魅沒想到自己會見到藍莫里,分開十幾年的兩人,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
他收到上頭的命令,說君上邪已經找到了雪十蓮。上頭想要君上邪手中的雪十蓮,想着君上邪奪得雪十蓮必不是易,此時身上必有重傷。此時不取雪十蓮,更待何時!
誰曾想到,藍莫里會跟君上邪在一起!
“藍魅!”看到藍魅滿臉的戾氣,小小年輕就有這麼重的殺氣,特別是在面對他的時候,藍魅有些進入瘋狂狀態。看來,當年的他真是傷藍魅不清啊。
看到家族裡曾經是自己最看好的小輩,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藍莫里知道,他要負一部分的責任。可事情已經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我不想再跟你說,我要雪十蓮,要麼你走開,要麼就是與我爲敵!”藍魅的態度很堅決,不想跟藍莫里有半點牽扯。藍魅別開眼,看向君上邪手中所拿着的雪十蓮。
君上邪伸手打了一個哈欠,不知道爲什麼,一開始藍魅出現的時候,她有微微的緊張感。現在知道藍魅似乎跟藍莫里有什麼關係之後,君上邪特別放鬆,好似藍魅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她一般。
藍魅帶着一絲妖氣藍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君上邪手中的雪十蓮,看到藍魅的這個樣子,君上邪動了動自己的手,把雪十蓮移到左邊,藍魅的眼睛自然跟着轉到了左邊。
君上邪把雪十蓮移到了右邊,藍魅的眼睛又理所當然地跟着雪十蓮轉。君上邪怎麼動,藍魅也隨着君上邪的動作而改變看的方向,兩人的氣氛有些詭異。
君上邪看似是在試藍魅的目標是不是真在雪十蓮上,而藍魅則用自己的行動,明確地告訴君上邪,他對這顆雪十蓮是志在必得的。
“嘖。”事實有些出入,君上根本就不是在試探藍魅,純屬是在玩藍魅。她只是看到眼前的情況覺得有些無聊,所以玩兒玩兒藍魅。真想不到,藍莫里的出現,讓深沉如海的藍魅也變得幼稚起來。
“藍莫里,這件事情應該交給你吧。”既然讓她知道,藍莫里跟藍魅有點關係,她當然是要趁機把這個爛攤子丟給藍莫里,自己好輕鬆得躲到一邊去啦。
藍魅有多厲害,其他人也許不曉得,莎比知道啊。其他人跟君上邪在一起混久了,染上了一些小習慣。看出藍魅不好惹,又知道藍莫里和藍魅其實是認識的之後,都很知情識趣兒地躲到一邊去了。
此次的雪十蓮大戰,好像變成了藍魅跟藍莫里之間的家庭戰爭了。於是乎,大家都很沒種地跟着君上邪躲到一邊去,看着藍魅即將跟藍莫里開戰。
這個情況讓藍莫里有些哭笑不得,每次君上邪把自己的真性子露出來的時候,都讓他想到了君炎然前輩。事實再一次證明,君上邪絕對是君炎然的女兒。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你真的要幫君上邪跟我做對?!”藍魅生氣地說問着,其實已經說出了一句帶肯定語氣的話來。對藍莫里,藍魅早就絕望了。哪怕眼前這個人曾經很疼他那又怎麼樣,在藍莫里選擇離開藍家的時候,就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了。
“沒錯,我是離開了藍家,與藍家沒有半點關係。但是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藍莫里有些無奈地說着,他懂,藍魅氣他當年不守承諾,離開了藍家。可他有選擇的權力,有選擇自己將來想要走的路。
正如此時的藍魅,要不是藍魅走了錯路,他是不可能開口說一句話的。
“少惺惺做態,你這個樣子只會讓我作嘔!都說你是赫斯里大陸最天才的魔獸,我今天倒想領教一下,你到底有多厲害!”藍魅已經開始凝聚自己的魔力,看來是要跟藍莫里拼死一戰了。
“哇卡卡,jq,赤果果的jq!”君上邪嘆了一句,之前才嘆過bl是王道,因爲記媛君長得好看,自然有男人看得上她。今天再一次讓她見證了bl的強悍,jq的無敵。
從藍莫里和藍魅的對話之中,她聽着聽着,怎麼就聽出了那麼一點兒味兒呢。她是不知道藍莫里跟藍魅到到底是什麼親戚關係啊,總之兩人要有啥啥啥的話,那就是禁戀,亂那什麼倫。
不但如此,當年選擇離開的藍莫里似乎是那個始亂終棄的人,而藍魅則是那個被藍莫里拋棄的人。難怪藍魅一見到藍莫里,整個人都瘋了似的感覺,把她這個“殺妹”仇人都丟到了一邊去。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君上邪的yy之臆想,沒有半點事實證明。
“懶女人,你未免太舒服了一點吧,給我氣來!”就在君上邪天花亂墜燦着藍莫里跟藍魅之間關係的時候,小鬼頭推了推君上邪。原來那些人跟着君上邪躲到一邊去後,君上邪舒服地橫躺在幾人的身上。
“不要,這樣挺好,別亂動!”君上邪一聲低喝,壓了人,還不許人喊累呢。老色鬼看得哈哈大笑,很是爲君上邪那恢復的懶氣而感到開心。
“不能不動,我們進沼澤了,要是再不動的話,我們都得死!”記媛君滿頭黑線,他有聽說過君上邪後期性情大變,變得很懶,就跟他兒時記憶中的一樣。
不過他沒想過,君上邪的懶功竟然還有進步的空間。在他們選擇躲到一邊去的時候,完全忘記了他們身處沼澤,每走一步都要特別小心,只顧着看藍莫里跟藍魅的熱鬧了。
所以,他們一不小心踩在了沼澤當中,一開始沒發現,後來感覺到自己慢慢下沉的身子,這才發現自己走了一條死路。
“放心放心,你們別亂動,死得會慢一點,你們亂動,死得就快一點。”躺得正舒服的君上邪怎麼可能起身呢,藍莫里跟藍魅之間的事情,總要解決的。不如趁着這個機會,讓藍莫里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
想想,這次尋找雪十蓮,她算是欠了藍莫里一個人情。乖乖等在一邊,看藍莫里把他和藍魅之間那些不清不楚的事情解決掉之後,也算是幫藍莫里解決了一個大麻煩,這麼算算,她可以說是還了藍莫里的人情了。
噢吼吼吼,如此要一想,世界果然還是挺不錯的。至少最難還的人情債,她還得如此輕易,還省力,真真棒啊。
“君上邪,不行了,我們半個身子都陷進沼澤裡去了!”莎比叫苦連天,君上邪的懶病什麼時候不犯,偏偏在這個時候犯上了,真是要了他們的命了“不怕不怕,還有半個身子,急什麼!”君上邪又打了一個哈欠,今天怕又是小毛球兒這小傢伙救了自己。不過身體裡的毒是去了,血放太多,渾身無力啊無力。
想到這一點,君上邪伸出一根手指頭,點了點小毛球兒的頭。小毛球兒開心的吱吱叫着,完全不理會那些叫死叫活的人。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烏拉真的撐不住了。”烏拉的力氣是很大,但待在這沼澤之中,她那一身無窮的力氣毫無用武之地,只能向君上邪討饒。
“不怕不怕,能撐多久是多久。”君上邪敷衍地說着,放了血後的她,渾身軟得跟團棉花一樣。要不是心急救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她真想找一個地方,好好睡它三天三夜。
還有,藍莫里跟藍魅到底要不要動手啊,別你看我,我看你的浪費時間。要知道,變態老子不等人,就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也不等人。
古拉底家族現在是不行了,可萬一古拉底家族有翻身的機會,必會捲土重來,到時候想重建君家,那就有些麻煩了。古拉底家族還不算什麼,她最擔心的是魔法會。
魔法會裡的那隻幾綠毛龜,一隻只精得跟狐狸一樣。在魔法會的挑撥之下,君家和古拉底家族幾乎都從赫斯里大陸上隕落。獨落了魔法會一族,還有從不怎麼出面的絕暗王朝。
藍魅的出現已經讓君上邪開始糊塗,藍魅到底是古拉底家族的人,還是跟里拉一樣,同樣成爲了魔法會安排在古拉底家族的棋子。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沒有什麼事情是君上邪可以百分百肯定的。
“藍魅,你想要這顆雪十蓮,爲的了古拉底家族,或者是魔法會?”君上邪想不明白,當然是開口問藍魅,不傷那個腦細胞。
“哼,我當然是古拉底家族的人了。你別忘了,你們君家是我們古拉底家族滅的!”藍魅嘴上帶着一絲嘲諷的味道,不斷刺激着君上邪,讓君上邪想起那晚在君家發生的悲劇。
“古拉底家族現在怎麼樣了?”出乎藍魅的意料之外,君上邪並沒有因爲他的話而發怒,甚至半點火氣都沒有,只是很平心靜氣地問着藍魅此時古拉底家族的情況。
“放心,古拉底家族好得很,你們君家一天不亡,我們古拉底家族又怎麼會有事情呢!”藍魅一直都在氣君上邪,拼命提醒君上邪古拉底家族曾經對君家所做過的事情。
不知道是爲了刺激君上邪,讓君上邪明白君家是沒有辦法跟古拉底家族比的,或者還有其他的目的。
“藍莫里,他是你家的人對吧,自己收拾。要落到我手上,我不敢保證能不能還給你一個完好的藍魅。”好吧,她承認藍魅踩到了她的痛腳。古拉底家族她當然不會放過,但現在還不是時候,藍魅不用一直提醒她。
“藍莫里不是我們藍家的人,他更沒有處理我的資格!”藍魅就似被踩到尾巴的小貓兒,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身子更是成了弓形,隨時準備撲上去咬君上邪一口。
君上邪笑,乖乖,明明是藍魅在刺激她,怎麼成了她刺激藍魅了,“藍莫里,你家這小輩兒真不懂事兒,這麼咋咋呼呼。要是讓別人看到了,肯定不會相信,他跟你是出自於同一窩兒。”
君上邪的嘴巴向來不怎麼饒人,明知道藍魅最介意的就是別人說起他和藍莫里的關係,想要跟藍莫里斷個一乾二淨,君上邪偏用這件事情刺得藍魅直跳腳。
不但說藍莫里跟藍魅有關係,出於同宗,竟然還用了“一窩”這個詞語。聽到這個詞語,藍莫里苦笑不語,君上邪說話用得着這麼損人嗎。哪有用 “一窩”來形容人是同一個家族的。
“君上邪,你找死!”果然,被君上邪氣得不清的藍魅,忘記了剛纔自己想要教巾!的人是藍莫里,而非君上邪。
“錯,我找活。”君上邪搖頭,藍魅的目標明明是她手中的雪十蓮,可在看到藍莫里的存在之後,藍魅都忘了他的任務。在那個時候,君上邪就清楚地知道,藍莫里對藍魅有着很大的影響,至少比藍謹的影響力要大得多。
君上邪真有些好奇,到底在藍莫里和藍魅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成熟冷靜的藍魅變得如今這個樣子。君上邪對藍魅的印象一直都是深不可測,而且非常之陰沉的一個人。
兩年前,藍魅認定要不是她的存在,他的妹妹藍瑾就不會死。當藍魅親眼看到藍瑾是怎麼在他眼前死去的時候,藍魅只是很冷靜地用水魔法將藍瑾的屍體抱了起來,沒有對她做出任何意氣用事的動作來。
可今天不同,只是被她的寥寥數語,就氣得忘了自己的任務,只是跳入她所設的陷阱。這麼看來,藍莫里和藍魅指不定真有不爲人知的感情在裡面呢。
眼看着泥水要沒過小鬼頭他們腰的時候,君上邪終於大發慈悲,放過幾人一馬,動動身子,站了起來。不過這次君上邪學乖了,沒站到泥土裡去,省得跟小鬼頭他們一樣,個個都成了泥人兒。
“君上邪,你個死混蛋,還不快點把我們拉上來!”一旦身陷沼澤,不能亂動,否則會加速下沉的道理,莎比不是不明白。其他也是,所以大家都沒敢亂動,就怕着君上邪什麼時候抽好了,把他們救上來。
好不容易等到君上邪從他們的身上下來,那些人自然等着君上邪快點把他們救上來。
“君上邪,動作快一點!”記媛君都忍不住發怒了,他從來沒有想過,十年過去了,再見君上邪時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真懷疑,這些人是怎麼跟君上邪相處的,能受得了君上邪的這個脾氣。
不過,當年他就是認定了世上除了他以外,沒人能受得住君上邪的脾氣,纔敢信任君上邪的話。可惜他的信任在一夜醒來之後,被君上邪全都摧毀了。
“急什麼。”君上邪那懶洋洋的話語,讓那些半個身子都陷在沼澤裡的人恨得牙齒“吱吱”直響,真恨不得能像老鼠那樣,在君上邪的身上咬上幾口,留下幾個血印。這麼一想,突然覺得那隻暈過去的魔獸,挺給他們解氣的!
君上邪從納戒裡放出一根魔藤,這魔藤還是君上邪早兩年前初入叢林的時候打下來的。那魔藤一從君上邪的納戒裡飛出來,幾人快速抓住了魔藤,接着,魔藤一收,幾人便被這股拉力從沼澤中拉了出來。
“呼,終於從裡面出來了。”莎比他們全都趴在地上,那種被溼泥包圍着的感覺真不怎麼樣。特別是在他們感覺到有泥水從四面八方向自己涌過來的時候,莎比就特別想哭。這些泥水好髒啊。
“藍莫里,你先把你家裡的這一隻收拾掉,我帶他們這幾隻小豬去收拾一下。”君上邪開始給藍莫里分配任務,她知道藍魅是藍莫里的“人”,當然沒有越權的道理。
“別爲自己的懶惰找藉口!”藍莫里很是不客氣地揭了君上邪的短兒,跟這位小學生在一起的時間裡,他已經很是明白君上邪的懶性子了。有藍魅這麼大的一個麻煩,君上邪當然是有多遠就想走多遠。
如果君上邪說要留下,自己對付藍魅的話,那他纔要覺得奇怪。
218、打你是爲了救你
“怎麼,連老師都不叫一聲了?”藍莫里瞥了君上邪一眼,君上邪這算不算是過河拆橋?
“哈哈哈,莫里老師大肚,哪會跟我這個學生計較這麼多。再者,叫什麼不是叫,都是一個名字。藍莫里挺好聽的,我不多叫叫,怕是沒人叫你的名字了,你不怕忘記自己叫什麼嗎?”君上邪半點都不介意,更不怕自己的言辭惹惱了藍莫里。
對於君上邪的沒大沒小,藍莫里習以爲常,也就沒跟君上邪計較,只是給君上邪使了一個眼色,讓君上邪快點把人都給帶走。雖然說,君上邪的話不太好聽,盡用“一窩”、“一隻”來形容。
不可否認的是,君上邪說的話很合人情,很爲他們着想。這始終是他跟藍魅之間的事情,要是有這些個人在場,他不太好處理。更重要的是,他擔心藍魅面子上過不去。
雪十蓮是君上邪用命換回來的,藍魅更沒想把雪十蓮用在正途上。這顆雪十蓮到底該歸誰所有,答案很是明顯。他明知藍魅是錯的,以他們倆人的關係,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藍魅繼續錯下去!
“很好,這隻交給你了,我帶他們走。”君上邪向藍莫里搖了搖自己的手,然後用魔藤拖着那幾只小泥豬,去找水源。莎比他們覺得身上溼漉漉的,更重要的是半身的泥沙,難受得厲害。
難得君上邪今天肯多多,拖着他們幾個走,莎比寧可被君上邪拖着走,也不要自己走一步,留下一堆沙子那麼難看。其他人跟莎比的心情多多少少有些相似。
就是看君上邪這個懶鬼,難得肯動動,拖着他們走。這麼難得的機會,錯過了今天,以後指不定他們就看不到了。所以他們寧可被君上邪拖着走,也不要用自己的兩條腿走。
君上邪翻白眼,看來這一羣的好娃,都被她這個壞娃給帶壞了。君上邪嘆氣,算鳥算鳥,拖就拖吧,反正也就這樣了。君上邪把魔藤扛上身,拉着幾隻小泥豬走人了。
君上邪他們一走,原地就只剩下藍莫里跟藍魅了。
藍魅滿是仇恨的眼不眨一下地盯着藍莫里,“你真要幫君上邪,與我爲敵!”他想要君上邪手中的那顆雪十蓮,藍莫里竟敢攔在他的面前,放君上邪走!
“藍魅,我說了,你別繼續錯下去。”藍莫里很是冷靜地說着,看到今天這個藍魅,藍莫里微微有些自責。藍魅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多多少少跟他有些關係。
是他當年沒有處理好,想得不夠周全,才傷害到了藍魅。要不然的話,藍魅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想他記憶裡的藍魅曾經有一雙世上最天真的眼睛,可惜後來被他和現實給毀掉了。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當年你的離開,有多少父輩們的人說你是錯的,讓你別錯得無法回頭。你可曾有聽勸過?你沒有,如今憑什麼要求我聽你的!”藍魅恨當年藍莫里走得那麼決絕,甚至沒有回過頭看他一眼。
就因爲藍莫里從來都不曾回過頭,只走他的路。所以,那日藍莫里走的時候,沒有看到他眼裡的絕望,他眼中的恨。他爲什麼會那麼保護藍瑾這個妹妹,就是因爲看到藍瑾,他就想到了當初的自己。
可是,這所有的一切又被君上邪給破壞了!“你知不知道,君上邪殺了藍瑾,殺了我的妹妹,也就是你的侄女!”藍家也是大家族,哪怕藍莫里沒比藍魅年長多少歲,輩份兒卻已經相差了一代呢。
好在君上邪不在,要不然的話,她聽到這個肯定會狼血一把。在現代時,君上邪看過自己身邊的殺手,爲同情戀。對此,她倒沒有多大的反應。
但是,自從來到了這個赫斯里大陸之後,君上邪真像是重新活了一回,對bl這件事情,又有了新的感受。用現代語言去描述的話,就是說,君上邪有那麼一點腐女的本色。
“藍瑾的事情我知道,這件事情並不能怪君上邪,這點你應該明白。”藍莫里嘆氣,想不到,他離開了之後,藍魅跟藍瑾的感情會這麼好。當初他還在藍家的時候,藍魅跟藍瑾就特別喜歡跟着他。
“怎麼不怪君上邪,要不是君上邪的話,藍瑾怎麼可能會死。是君上邪把藍瑾逼死的,是君上邪害死藍瑾的。要是你真覺得欠了我,欠了藍家,你就該爲藍謹報仇,殺了君上邪!”
藍魅一想到藍瑾的事情,再次陷入了瘋狂。藍魅判定之後所發生的一切,君上邪要負全部的責任,已經全然不顧事情的真相了。
“藍魅,你瘋了嗎!當初是藍瑾不管不顧,想要置君上邪於死地,君上邪只是自保而已。藍瑾是死在她自己手上的!”對於藍魅的是非顛倒,藍莫里大驚,想不到,藍魅已經變得沒有半點理智了。
“不是,都是君上邪害的,都是君上邪害的。要不是君上邪的話,古拉底家族未來皇妃的位置是屬於藍瑾的。如此一來,藍瑾根本就不會去找君上邪拼命,更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藍瑾分明就是君上邪害死的!”
看得出,當年藍瑾的死對藍魅的打擊真的很大。或許當年藍莫里的離開是種下的因,而藍瑾的死把藍魅所有的瘋狂因子都引了出來,所以演變成了現在這個情況。
“看來,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藍莫里放棄跟藍魅說道理,他不知道自己離開藍家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總之,藍魅已經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藍魅,藍魅已從那個單純的小男孩轉變成了一個瘋狂的男人。
“哈哈哈,也好,我們遲早都有一戰,我不可能放任你這個藍家的叛徒!”有誰會想到,赫斯里大陸魔法師中最出色之一的藍莫里乃是藍家的人。
在藍莫里還未出名之前,才十四歲,甚至比君上邪離開君家的年齡還小一些。年僅十四的藍莫里毅然竟然離開藍家,獨自去闖蕩,並且自我在藍家族譜上除名。
要知道,這是何等大逆不道的舉動,這讓多少藍家的長輩痛心,因爲他們都知道,藍莫里是一個多麼優秀的孩子。他們甚至告訴藍莫里,只要他好好學習魔法,以後藍家的掌門人就是他。
哪怕如此誘人的舉動,都沒有阻止藍莫里離開的步子。正因如此,藍家的長輩個個對藍莫里諱莫如深,恨透了這個不受控制的藍家人。
因爲藍莫里自我驅逐的動作徹底惹惱了藍家,藍家的長輩對藍莫里發也了追殺令。只要藍莫里能逃過藍家三天三夜的追殺令,那麼從此以後,藍莫里就再也不是藍家的人了。
當時的藍莫里哪怕只要十四歲,才真在三天三夜不斷撕殺之間逃生出來。誰都不知道,藍莫里是怎麼熬過那三天三夜的,那三天三夜對藍莫里來說,又是怎麼樣可怕,沒人知道。
正如藍莫里離開藍家之後,不知道藍魅過着什麼樣的日子一般無二。藍莫里千辛萬苦,費盡心思,如願地離開了藍家。這對藍魅來說簡直就是睛天霹靂。
所以,在藍莫里還未在魔法界取得成就的時候,藍莫里就已經離開了藍家,爲此,沒人知道,原來藍莫里是藍家的人。這是藍魅心中的痛。
“好。”這是他欠藍魅的答案,今天就算是還清吧。藍莫里點點頭,決定認認真真地跟藍魅打一場。藍家的人,向來有遺傳,大部分人都使用水系魔法。
藍瑾算是其中一個異類吧,竟然是暗魔法師。正因如此,才更顯得珍貴。君上邪的出現,讓藍家難得一見的暗魔法師銷香玉隕,難怪藍家的人恨君上邪入骨。
“疾瀾狂瀑!”藍魅太清楚了,藍莫里的能力有多高,想他幼時是親眼見過藍莫里的實力。他與藍莫里不同,藍莫里是天才型,而他是努力型,藍莫里是他一直努力的對象。
他想要超越藍莫里,既然先天不足,他相信通過自己後天的努力。就因爲藍莫里太強了,他不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憑什麼能打敗藍莫里,赫斯里大陸的天才魔法師!
看到藍魅一開始便是出殺招,藍莫里鎮定自若。其實藍魅的這一招,他有猜到過。雖然說,疾瀾狂瀑是古拉底家族爲水系魔法特別研究出來的新招式。可一招在兩年前,藍魅已經在七十二校的魔法比賽上用過一次了。
君上邪當場學會了疾瀾狂瀑,身爲老師的藍莫里,哪怕沒能有君上邪當場學會的本事兒。可是事過兩年,藍莫里要是還不瞭解疾瀾瀑,並破此招的話,他在赫斯里大陸上又怎麼可能有如此盛名。
藍莫里沒有任何動作,而是等着藍魅把疾瀾狂瀑打出來。看到這個樣子的藍莫里,藍魅以爲藍莫里輕視自己,更是火上澆油一般,使得藍魅想要一招就徹底把藍莫里解決掉。
可惜,太過急功近利未必是一件好事兒。藍魅打出的疾瀾狂瀑越是猛,那麼他消耗的魔力也就越多。萬一沒有擊倒藍莫里,藍魅暫時就沒有還手的餘地。藍魅又怎麼會不懂這一點呢,即使是如此,藍魅依舊選擇了一個兩敗俱傷的選擇。
當藍魅打出疾瀾狂瀑之後,藍莫里站在原地。面對那劈面而來的強大水勢,藍莫里不躲不閃,正面迎接。雖然疾瀾狂瀑這一招十分霸道又兇猛,卻也不是完全無解。
君上邪用的是同樣的對等招工,他則要化了這一招疾瀾狂瀑!藍莫里伸出手,當疾瀾狂瀑已經撲到他的面前的時候,藍莫里才伸出一隻手去擋着。
看到藍莫里的這個樣子,藍魅哈哈大笑,“哈哈哈,我知道你是赫斯里大陸天才魔法師,但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只用一隻手就能擋下我的疾瀾狂爆,這又算是什麼絕招!”
“行不行,你看了便知道。”藍莫里沒有急着去否定藍魅的話,奇怪的事情就此發生。當藍莫里的手碰到藍魅的疾瀾狂瀑時,竟然主動把那疾瀾狂瀑的水全都吸收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藍魅搖頭,藍莫里怎麼可能會把他打出來的疾瀾狂瀑給吸收了呢。“你瘋了嗎,你的身體是受不了疾瀾狂深的,要是再這麼下去,你會被疾瀾狂暴由內到外發生爆炸而死!”
“是嗎?”藍莫里並沒有理會藍魅的話,而是繼續收納着藍魅所打出來的疾瀾狂漠。藍莫里的身體彷彿化作了一隻無底的洞,能無止靜地容納着外界所給他的水。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藍莫里真將藍魅所打出來的疾瀾狂瀑全部吸收。可事情並沒有就此解決,只見藍莫里的身體開始有些透明化,變得藍汪汪的,就似液體一般。
被他吸收進體內的疾瀾狂瀑開始肆虐藍莫里的身體,不斷在藍莫里的身體裡亂竄着。看着藍莫里的身體發生了扭曲變化,藍魅所說的身體爆炸不是沒有可能的。
“哈哈哈,我早說說過了,你不可能吸收掉我的疾瀾狂爆,你這是在自掘墳墓!”藍魅快慰地大笑着,他今天終於有機會把他一生中最大的敵人滅掉。只要藍莫里一死,那麼他的心會好受很多吧。
“不一定!”藍莫里第一次回答了藍魅,藍莫里身子一轉,好似把身體裡的疾瀾狂瀑聚到了一處。接着,藍魅擺出了一個仗勢,看到藍莫里的這個樣子,藍魅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藍魅瞪大了眼睛看着藍莫里,不可能的,藍莫里是個瘋子,比他還瘋!藍莫里竟然把自己的身體當成了一個魔法暫時性的容器,收了他的疾瀾狂瀑之後,再加上自身的力量,準備把疾瀾狂瀑打回來嗎!
藍魅後退了一大步,果然,如藍魅所料,藍莫里真將藍魅之前所打的疾瀾狂爆還給了藍魅!看到那撲面而來,威力加大的疾瀾狂瀑,藍魅大驚,知道自己要是不能把它擋下的話,自己非死即殘!
“疾瀾狂瀑!”藍莫里所打出來的疾瀾狂瀑不但有藍魅的力量,更要後來他加入的力量,自然比藍魅之前打出來的更猛一些。
藍魅清楚得明白這個道理,就因爲力量太猛,撲上來的速度十分之快。藍魅只能草草再打出一個疾瀾狂爆,用來與藍莫里的抵消一些。哪怕明白力量相差極大,可拖得一時是一時,消半分力量都是好的。
可惜,藍魅草草打出來的疾瀾狂瀑,又怎麼可能跟藍莫里所打出來的,合了兩人之力的疾瀾狂瀑相提並論呢。哪怕藍魅打出的與藍莫里打出的看着十分相似,卻存在着本質上的區別。
在藍莫里的疾瀾狂爆面前,藍魅的溼得不堪一擊。只見藍莫里所打出的疾瀾狂瀑只消一會兒的時間就把藍魅的疾瀾狂瀑給打散了,化成點點雨水,反向藍魅打去。
藍魅伸出手遮擋這些反彈回來的雨水,不讓水模糊自己的視線。只不過,藍魅這麼一做,已經完全沒有時間再去拉藍莫里的疾瀾狂瀑了。猛如蛟龍出水的疾瀾狂瀑身化盤龍,呼嘯着向藍魅撲去。
當藍魅感知到的時候爲時已晚,疾瀾狂瀑已經近在眼前了。“啊!”藍魅發出了一聲慘叫。藍莫里的疾瀾狂瀑並沒有直接把藍魅的身體打散,卻奇異地穿透了藍魅的身體。
那條張牙舞爪着的水龍穿透了藍魅的身體,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藍魅在此一招之後,身子僵直,兩眼翻白,在一瞬間沒有了呼吸。接着,身子微微一動,摔倒在一旁,無法動彈半分。
藍莫里走到藍魅的面前,看了藍魅一眼。與其讓這小子在別人那裡吃了虧,不如今天在他這裡充分了解一些何爲實力懸殊。要是今天換成君上邪的話,怕藍魅這小子的命就沒有了。
好在,君上邪賣他一個人情,把藍魅交給了他。“藍魅,你聽着,的確如你所說,你的人生,我沒有辦法幫你選擇。正如以前的我,義無反顧地決定離開藍家。”
“既然你已經選擇好你要走的路,那麼你就繼續走下去吧。哪怕是錯的,相信你以後也不會後悔,其實人活着不過如此而已。只要你選擇了你不會後悔的路,那麼別人說什麼,的確不重要。”
“只不過有一點你要明白,當初我選擇離開藍家,我就與藍家無半點瓜葛。若你要繼續走這條路的話,那麼下次我們見面就是敵人,我不可能再像今日這般對你手下留情,你好自爲之。”
藍莫里在說完這番話之後,沒有多作逗留,而是去找君上邪了。藍莫里頭也不回的走了,正好以前的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藍家,離開了藍魅,沒看藍魅一眼。
藍魅陰紂不定,也算是一個鐵血漢子,願看別人流血,不願自己落淚。只是今天當藍魅再一次看到藍莫里越走越遠的背景,藍魅控制不了自己,流下了一滴眼睛。無論是十幾年前,還是現在,藍莫里都不曾願意回頭看他!
藍魅雖然不能動,神智還是存在一些的。藍魅看着藍莫里越走越遠,走到看不見爲止。被藍莫里攻擊了的藍魅堅持不下去,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都解決好了?”君上邪帶着小鬼頭幾人找到了水源後,男女分開洗了洗身子。沒一會兒的功夫,藍莫里就追了上來。君上邪知道,藍莫里不會對藍魅手下留情的,最多就是給藍魅留了一條小命兒。
要是藍魅一直保持清醒的話,肯定會沒完沒了地糾纏他們。等到她出手的話,爲保以後能夠一勞永逸,她不保證自己會不會起殺氣,把藍魅徹底幹掉,誰讓藍魅一直都覺得藍謹的死非與她是有關係的。
“放心吧,他追不上來的。”藍莫里點頭,被他打中了之後,就算藍魅死不了。在短時間內,藍魅魔法全失,都行動都十分困難,更別說想追上君上邪,搶奪君上邪手中的雪十蓮了。
“看來你下了狠手,你跟他不是同一窩的嗎,這麼狠?”君上邪好笑地看着藍莫里,真看不出來啊,她跟變態老子都與藍莫里沒什麼血緣關係。君家一有難,知道想救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必要用到雪十蓮,藍莫里就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全,跑到這雪域裡頭。
藍魅乃與藍莫里是同宗,兩人的關係又是非同一般,比一般的親戚還要親一些,真虧得藍莫里能對藍魅下去手。
藍莫里絲毫不理君上邪的調笑,“你我心知肚明。”被他打傷,再怎麼招,藍魅的命還在,魔法也在。要是換成君上邪出手的話,哪怕君上邪再仁慈,最多就是留藍魅一條命。
可是君上邪的性子他知道一些,再根據君上邪以前做過的事情,他完全能猜測,就算君上邪會留藍魅一條命,藍魅以後的日子也絕對不會好過。
君上邪一出手,古拉底家族所有分會全都癱瘓。不但如此,更有幾個分會十分之詭異,所有成員全都沒了魔力,成了廢人。而他們都是古拉底家族門下的人,古拉底家族抱着這些廢物卻丟不得,不得不浪費糧食一直養着。
同樣的,他有理由相信,要是讓君上邪出手的話,藍魅的小命不必擔憂,但藍魅這輩子都休想再使用魔法。他不對藍魅出手狠一點,打得藍魅爬不起來,就等着君上邪把藍魅打得以後沒法用魔法,在赫斯里大陸失去生存下去的能力。
所以說,他不是對藍魅太狠心,下狠手,是爲了藍魅着想。藍莫里深諳君上邪的性子,纔會一招就把藍魅打趴下,讓藍魅短時間裡都站不起來。
當然,這個中道理,只有君上邪和藍莫里才懂。今天一戰,怕是更加惡化了藍魅與藍莫里之間的關係。藍魅必是恨藍莫里出手如此狠毒,對藍莫里恨上加恨。孰不知,藍莫里其實是在救他。
“君上邪你這個死混蛋,下次要再敢這樣的話,我非剝了你的皮不可!”把一身泥沙都洗掉的莎比氣沖沖地跑過來,對着君上邪就是一頓吼。看來,除了藍魅以爲,莎比這女人也不太開心啊。
“嘖嘖嘖,你這麼兇悍,我很懷疑你是不是我家小混蛋的菜?”君上邪乍舌不已,莎比還真是改不了這兇悍撒潑的性子。莎比喜歡上小混蛋,在她面前這性子不該收斂一點嗎。
要知道,她在小混蛋面前的一句話,可比莎比百句話好用的多,誰讓小混蛋聽她的呢。不曉得莎比這算不算是破罐子破摔,在她面前已經是這樣了,索性就不裝裝樣子了?
“你,你肯幫我在君傾策的面前說好話?”莎比的性子大大咧咧,哪怕面對感情問題,莎比也沒有半點忸怩,馬上大大方方地問君上邪,是不是真的肯幫她在君傾策的面前說好話。莎比這妮子性子直來直往,不藏不捏的,倒是挺爽快。
“考慮考慮。”君上邪手託下巴,看着莎比,其實她一直覺得莎比這性子不錯,直來直往,有一說一,有二言二。哪怕面對自己的感情問題,喜歡就是喜歡了,半點也不掩藏她對小混蛋的喜愛之情。
小混蛋的運氣不錯,有莎比喜歡他。不過小混蛋和莎比以後會怎麼樣,她還是那句話,看兩人的發展。要是莎比和小混蛋真心相愛了,她不會阻止。要是小混蛋不喜歡了,她也不會橫加插手。
“莎比,我說真的,要是你真有緣跟小混蛋走在一起,我會祝福你們。不過你們倆人的事情,我不會插手。有句俗話不錯,男追女隔成山,女追男,隔成紗。加油吧,我想你會把小混蛋追到手的。”
君上邪拍了拍莎比的肩膀,讓莎比繼續努力。其實小混蛋跟莎比在一起挺不錯的,只是兩人都還太小,不夠成熟,所以談這些事情有點早了。
“明白了!”莎比鄭重地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偶爾是少根筋,但不表示我沒腦子。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也不會給君傾策造成什麼困擾,等到君家的事情塵埃落定了之後,再談我跟君傾策之間的事情。”
“哈哈哈,好難得啊,你也知道自己少根筋,不容易,不容易!”看到莎比成熟的一面,君上邪竟然樂不可吱的笑倒了。誰讓莎比細落了自己的缺點,看到千金在小姐能如此坦承面對自己的缺點,君上邪真是笑抽了過去。
“君上邪,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你竟然敢笑我,你皮癢了是吧!”莎比面對君上邪時,覺得君上邪常常會擺出一副欠揍的樣子。每當這個時候,總會讓她陷入瘋狂,想要不計一切地去揍君上邪一頓。
可是她跟君上邪的實力擺在那邊,君上邪沒心沒肺,不會讓着你。要是她真敢去揍君上邪,她敢保證君上邪一定會反揍她的。到時候,倒黴的人絕對是她,因爲君上邪不會手下留情,她的臉也保不住了。
“既然你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我們可以回君家,去救白鬍子老頭兒了。”君上邪拍拍手,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變得很是嚴肅。藍魅橫插一腳,讓小鬼頭懷疑是記媛君做的手腳。
現在誤會算是弄清楚了,但君家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她不想又再橫生枝節,再出什麼意外。“記媛君,現在我們要回君家,你有兩個選擇。一:放棄,去過自己的日子;二:依舊跟着我們,但我希望你別再生出其他想法,因爲我不允許!”
戴爾曾經告訴過她,古拉底家族雖然不中用了,可是還藏着一個厲害的人物,一名詭異少年。君家之所以會破敗,與那詭異少年有很大的關係。戴爾告訴過她,詭異少年長得十分妖豔,只是他的魔法比他的那張臉更漂亮。
事到如今,君上邪已經沒法再把這場戲演下去。記媛君長得很美,若是他不開口,穿得漂亮一些,很容易讓人雌雄難辯。不過,只要記媛君把自己的氣勢放出來,倒是沒人再敢把記媛君認錯成女人。
萬一真如她所想,記媛君就是古拉底家族的那張王牌,她本就懷疑記媛君被強盜所搶後欲辱有問題,現在更說明一切並非是她多想了。她願意相信記媛君,但她的願意無法改變現實。
“走吧,去君家吧。”本來記媛君也想從君上邪那兒討一個他想要很多年的答案,可是當記媛君看着君上邪的時候,記媛君發現自己再一次膽怯了。他恨君上邪,實際上,他更怕君上邪,怕從君上邪那裡得到一個讓他墜入地獄的答案。
“你確定!”君上邪看着記媛君,若一定要與記媛君爲敵的話,她肯再給記媛君一個機會。因爲她想把君家的兩個白鬍老頭兒先救回來,當然,直接找記媛君問變態老子的下落,纔是最快的辦法。
“我確定!”記媛君決定跟君上邪回君家,緣起緣滅,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君家,那麼這件事情始終都是該回到君家,然後解決。沒什麼好逃避的,他已經渾渾噩噩地過了這麼多年,不想再繼續下去。
“很好,那我們走吧!”君上邪點頭,記媛君的選擇,她支持。君上邪把死魚眼收納到了金福袋之中。對於這個舉動,袋子裡的其他魔法意見頗大,全都不喜長得有些醜的死魚眼,更別提它們知道原來死魚眼還傷害過君上邪了。
不過,當它們知道死魚眼看上了小白白,因爲小白白纔會死皮賴皮非要跟着君上邪的時候。一隻只全都樂得笑抽了肚子,小毛球兒沾上了君上邪的壞習慣,時常睡覺,哪怕跟在君上邪的身邊。
當小毛球兒知道自己錯過了這麼一場好戲,又看到時,笑得差點沒抽過去,眼角甚至是流出了一滴眼淚。
219、回到君家救老頭兒
除開小毛球兒之後,就連小笨龍都沒有給小白白麪子,笑得身子扭來扭去,跟條蚯蚓似的,特別滑稽。
看到小毛球兒和小笨龍沒義氣的樣子,小白白真想給它們兩爪子,讓它們嚐嚐自己的厲害。小笨龍一出現,在金福袋中就剩下小白白跟小毛球兒,還有一個新成員,死魚眼。
對此,小白白的意見特別大。笑話,它明知這個醜八怪對自己有非分之想,怎麼可能容忍醜八怪留在自己的身邊。倒是小毛球兒一反之前的態度,同意讓死魚眼進入金福袋之中,跟它和小白白擠一聲兒。
不管小白白反對的聲音有多大,最有發言權的是小毛球兒,擁有決定權的是君上邪。小毛球兒和君上邪意見一志,小白白的意見可有可無。
就因爲如此,君上邪順利把死魚眼收進了自己的金福袋之中。死魚眼之前被藍魅打成了重傷,哪怕有心想跟小白白親近親近,都沒有這個力氣。反正金福袋的空間大,小白白躲到了一邊去,不理會死魚眼。
看着小白白和死魚眼的樣子,小毛球兒則在旁一直咯吱咯吱的笑着。胖胖嫩嫩的身子一抖一抖,看着煞是有趣兒。
這下子,君上邪不再浪費時間,而是用小笨龍。小笨龍是神龍,身體上的鱗片可不似一般的魔法一樣,那麼容易打。更重要的一點是,小笨龍比死魚眼更耐打一些,不怕半路再殺出一個程咬金了。
“神,神,神,神龍!”莎比從來沒有見過小笨龍,當她看到小笨龍那金光閃閃,矯健的身姿時,嚇呆了。神龍只有在傳說中才有,赫斯里大陸上盛傳,在五百年前曾經出現過一次。
但再怎麼說,那也是五百年前的事情,誰知道這傳說是真是假。莎比一直以爲傳說就是傳說,沒想到她還有信能見到神龍的本尊啊!
“靠,夠了,你又不是烏拉,別也染上了烏拉說話的習慣。”也許是烏拉的說話方式實在是太特別了,跟烏拉混在一起的人或者是鬼,都會跟着烏拉的習慣,一個語氣非得叫個三次纔算罷。
“哈哈哈,小女娃兒,你不覺得烏拉說話的語氣很好玩兒嗎?”在一旁看熱鬧的老色鬼插了一腳,竟然還說烏拉說話的方式真好玩兒,它挺喜歡的。
“滾你的!”君上邪白了老色鬼一眼,老色鬼總給她添亂,看到老色鬼她就來氣!
“君上邪,你跟亞亞這到底是什麼毛病啊,怎麼老喜歡跟空氣說話呢?”莎比直來直往慣了,哪怕看到比較詭異的一面,也沒想用婉轉的方式跟君上邪溝通,直入主題。
“那是因爲我跟小鬼頭感情好,所以都有這個毛病。既然是毛病了,你還管是什麼呢。反正不會出人命就對了。”老色鬼的過往她已經清楚了,在知道老色鬼生前是無極老人之後,君上邪更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老色鬼的存在。
畢竟老色鬼以前做過的事情,使得它成了赫斯里大陸上的禁忌。君上邪不想給老色鬼惹麻煩,更不想給自己多添幾個料纏不清的麻煩鬼。
“莫里老師,你要跟我們一起回君家嗎?”君上邪看着藍莫里,藍莫里一向不習慣跟任何人太過接近,要不是君家出事兒,藍莫里也不會出現在雪域。
其實讓藍莫里跟藍魅動手,君上邪有絲絲的欠意。她不想追究藍莫里離開藍家的原因。藍莫里不想跟藍家有任何瓜葛是顯而易見的。今天這麼一來,藍莫里怕又得跟藍家扛上了。
“不了,藍魅受了傷,暫時沒法跟你們君家做對。我能爲君家做的事情也就如此,我想我還是離開比較好。果然,藍莫里選擇了離開,他不想捲入這是是非非之中,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離開藍家了。
“莫里老師,謝謝你。”雖然跟藍莫里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君上邪是真心感謝藍莫里爲君家所做的一切。
“你不用跟我道謝,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跟你一樣,同樣不相信君炎然前輩已經不在世上了。君上邪,相信你所相信的,一切都會變好的。”藍莫里定定地看着君上邪,眼裡燃着灼灼之光,不知是在給自己打氣,還是爲君上邪加油。
“哈哈哈,算了吧莫里老師,你不會安慰人,就別安慰我了。放心吧,你也說了,我根本就不相信變態老子死了。我家那位變態老子,怎麼可能犯在別人的手上呢。”君上邪擺擺手,讓藍莫里別裝了。
“只有別人犯在他手上的時候,沒有別人把他弄死的機會。這一點我很清楚,我是人精的話,他就是鬼精。”君上邪笑笑,想到自己以前跟變態老子的相處,她次次都在變態老子那裡吃虧。
精明如變態老子,怎麼可能輕易就被人給殺了呢。要不是君家的情況太慘了,她被鮮血衝昏了頭腦,誤以爲變態老子也中招。如果她有一點理智的話,很快就會想明白,變態老子哪有這麼容易死。
“這些道理你都懂,我也不說什麼。”藍莫里當然知道自己不會安慰人,更何況君上邪都挑明瞭,他也不需要勉強自己說些感性的話,“你好好保重,我先走了。”
藍莫里一說完,人就消失不見了。果然,不管什麼人,什麼事,從來都是離開得比來時速度快n多。足已見得,在藍莫里的認知當中,真把君上邪和君家當成一個大麻煩。
“嘖嘖嘖,莫里老師真無情,虧得以前的君上邪迷他迷個半死。”君上邪搖頭啊,藍莫里出現的原因是爲了君家和變態老子,離開是因爲她已經找到了雪十蓮。
無怪乎,她一開始以爲藍莫里跟變態老子搞過同情戀。就藍莫里這態度.不得不讓她懷疑,藍莫里喜歡的是男人,討厭的是女人。“我們走吧。”藍莫里走了,她人情也輕鬆地還了,看來是時候回到君家了。
“主人,我要起飛了。”小笨龍等了半天,看到藍莫里走了,君上邪也有走的意思,就跟君上邪打了一個招呼。
君上邪不客氣地打了小笨龍的龍頭一下,“蠢蛋,你當你是飛機,還起飛呢。”君上邪有些不爽的說着,因爲聽到“起飛”兩個字,君上邪想到了以前的生活。
她已經是赫斯里大陸君家的君上邪,就不該再想以前的生活了。“小笨龍,我們走吧。你們幾個自己抓好,摔死別怪我,赫斯里大陸沒保險可買。”
“保險,那是什麼東西,還有飛機又是什麼?”小鬼頭好奇地問君上邪,他本來就小,不用怕丟臉。本着不恥下問的態度,把自己不懂的名詞全都挑了出來。
“小鬼頭,問那麼多做什麼,反正對你來說沒什麼用。君上邪懶得回答小鬼頭,而是給小笨龍一個眼色,小笨龍自然地飛起,將幾人都拋上了天空,坐在自己的龍身之上。
因爲這突如其來的拋起,莎比的尖叫自然又是少不了的“調劑品”。反倒是烏拉,什麼事情都沒有經歷過,甚至也不會半點魔法,對此很是適應。一被小笨龍拋起,烏拉樂得哈哈大笑,就連烏烏都變得很是興奮。
看到烏拉和烏烏的樣子,君上邪想到,骨靈說過,烏拉是從天而降的女嬰。烏烏則是被個用幼靈火折磨的怪人從天上帶下來的。烏烏一見到烏拉就認烏拉做了主人,烏拉也無條件地能聽懂烏烏所說的話,加上烏烏和烏拉此時的表現,君上邪沉默了。
對於那個怪人所說的守護在天堂之門的守門人,還有藍莫里提及到的天然神人,君上邪的心裡有一個聲音,一直都在告訴她,那不是傳說,那些都是真的。
君上邪遇到過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對於藍莫里來說,存在於天界的神人只是一個傳說。而對她來說。卻看到過太多的例子,真的證明了在天上,存在着另一個常人所不知的事情。
可是,他們現在不正在天上飛着嗎,要真有這麼一個世界,爲什麼在小笨龍的幫助之下,她都沒能看到呢?君上邪開始思考,其實在赫斯里大陸是否存在着兩個平行的異次維世界。
這個異次維的世界與赫斯里大陸存在着一個無法癒合的缺口,這個缺口就是藍莫里所說的通往神界的大門。正因爲這個缺口,所以需要一個強大的人守在門口,便出現了流民區裡的那個男人和之後以血壓靈火的怪人。
不同的是,之前流民村裡遇到的男人不久前才從那個異次維的世界裡逃了回來。而用壓血靈水的怪人則是十幾年前,從異次維中被守門人追殺逃出生天的。
“主人,快要到君家了。”就在君上邪神遊之跡,小笨龍已經帶着君上邪等人,抄近路回到了君家。
“靠死!”看到漸近的矣爾小鎮,君上邪一時手癢,再次揍了小笨龍。
“我裡個靠,你丫的知道怎麼從君家去雪域,早先爲毛不跟我說,害得我走了那麼多的冤枉路,被老色鬼耍得團團轉!”
“嗚嗚嗚,主人,你也沒問人家啊。當時人家在金福袋裡睡覺,不曉得你要去雪域來着。”小笨龍瞪着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君上邪,龍眼裡充滿了淚水。
小笨龍很是委屈,它倒是想經常跑出來到處跑跑走走。可是主人不讓啊,沒辦法,它只能跟着大哥,一起在金福袋裡睡覺。主人又沒叫它,更沒跟它說,她要去雪域,怎麼可以怪它。
君上邪並不曉得,小笨龍乃是赫斯里大陸的神龍,沒有小笨龍不能去的地方,只有君上邪想不到的地方。就算小笨龍沒有到過赫斯里大陸的第一個角落,但在它的腦海裡能自然出現一最近的路線。
“少說廢話,給我好好飛!”君上邪兇狠地瞪了小笨龍一眼,看來,她還沒有把小笨龍的作用弄清楚。早知道小笨龍有這個本事,她真是來來往往爲毛要用自己的兩條腿兒,全靠小笨龍不就得了。
之前她太在意小笨龍會被其他發現,接着有人會覬覦小笨龍,而做出一些傷害小笨龍的事情。誰讓小笨龍太笨了呢,很容易上當受騙,可現在想想,小笨龍總要長大,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更要有擔當。
她不該太過寵溺小笨龍,以至於讓小笨龍失去了成長的機會,一直生活在搖籃裡面,跟龍寶寶一般。所以君上邪決定大膽放手讓小笨龍鬧去,最好能把古拉底家族魔法會都攪得雞犬不寧,也幫她出口氣。
爲此,在五百年後,君上邪駕着閃閃的金龍,自天空飛過。數十年後,活着的人都還記得這一幕。只見在蔚藍的天空上,有一金色的神龍,粼粼如水的金鱗,目光炯炯的龍眼,迂長的龍鬚,尖銳的五爪。
在金龍之上,坐着幾位神人,個個白衣飄飄,騰雲駕黴,被絲絲仙氣包圍,縈繞於心。都說,能坐在神龍身上的必是神人,那傳說中的天然神人,不老不死,永生不滅!
當然,後期君上邪聽到這些描述,哭笑不已。什麼神人,什麼永生不死,不過就是一條小笨龍帶着幾個娃娃在天空中飛了一圈兒,哪有傳說中的那麼神。事實再一次證明,傳言不可信!
“主人,到君家了。”雲黴不斷從君上邪的眼前飄過,絲絲黴氣再次將君上邪的頭髮及睫毛打溼。有些懼高的莎比更是比起了眼睛,死死地抱着小笨龍的身子,不敢睜開眼睛。
倒是烏拉和烏烏在小笨龍的身上蹦蹦跳跳,很是喜歡這天空中的一切。要不是知道自己沒有飛的能力,一人一狗真想從小笨龍的身上跳下去,盡情在天空中玩遊一番。
“下去吧。”君上邪摸了摸小笨龍的龍頭,讓小笨龍在君家着路。君家一個很大的院子,所以小笨龍無需停落在君家的門口。但即使是如此,君家天降神龍一說,已經傳遍了整個赫新裡大陸。
知曉這件事情之後,古拉底家族一直在後悔自己不該得罪了君上邪。神龍乃是神之獸,有天庇佑。正是因爲他們懼怕君家的勢力不斷擴大,所以先下手爲強,卻惹得天怒人怨,使得古拉底家族衰敗不已。
古拉底家族認定了是因爲自己惹上了君上邪,所以連帶着神龍都發怒了,連降惡運在古拉底家族的頭上。古拉底家族不但要養許多的廢人,多出一大筆的開銷,王子更是莫明其妙的死去。
本想把這個消息封鎖,卻不曾想到,有人比他們更早一步將王子死去的消息散播開去。王子一死,古拉底家族後繼無人,哪怕有,也只是古拉底家族那幾位長老找出來的非正牌繼承人,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要不是還有幾個王牌魔法師坐國於古拉底家族,赫斯里大陸上輕輕颳起的一個小浪,都能把古拉底家族整個拍散,一蹶不振,永遠從赫斯里大陸大家族上除名!
如果王子活着的話,什麼都好說,還能利用那個無用的王子套取君上邪的情感。可惜,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古拉底家族需要君上邪的幫助,更需要君上邪的那條神龍。
可是君上邪不是一般人,不會被名利所利用,古拉底家族拿不也能誘惑到君上邪的東西。爲此,古拉底家族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君上邪這個機會從自己的眼前溜走。
神龍一現,哪怕君家人丁調零,也成了赫斯里大陸一顆永遠都不會墜落的耀星!君家是受神龍庇佑的,沒人能夠撼動君家在赫斯里大陸的地位。
哪怕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在赫斯里大陸有權,有勢,可在赫斯里大陸所有人民的心目光中,君家地得神之存在,永垂不朽。遲早有一日,君上邪必會東山再起,永立不倒。
“小笨龍,變回原來的樣子。”君上邪從來沒有在意小笨龍的出現會給君家帶來怎麼樣的影響,可是小笨龍一出現,君家的人看到了,非君家的人也看到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便不是君上邪能控制的。
“邪兒,你回來了?剛纔的是,龍?”君無痕從屋子裡出來,驚訝地看到在君上邪的肩上趴着一條小小的金色龍。剛纔他看到一陣金光,就是這條小龍發出來的?
“沒錯。這小東西的確就是你們空中所說的神龍。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還好吧。”君上邪拍了拍自己肩上的小笨龍,算是跟讓小笨龍跟君無痕打了一聲招乎。
“放心吧,兩位長老都很好。”君無痕點點頭,表示一切無礙。自君上邪離開之後,他就一直守在這裡。沒過多久,戴爾和星辰都離開,去幫好友做事。
畢竟古拉底家族已經不成氣候,那些僅存的有用魔法師又不曉得是不是真是古拉底家族這邊的人。就拿君家的事情來說。君上邪離開後,君無痕與戴爾和星辰兩人討論,覺得事情很是蹊蹺。
實際上,古拉底家族根本就沒有非滅君家不可的理由。明知君上邪是何等人物,古拉底家族還如此一意孤行,不是很說不通道不明嗎?再者,古拉底家族與君家開戰,鬧得兩敗俱傷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這麼一來,誰纔是從中獲易的人呢?答案更是明顯,只有魔法會一家。至於絕暗王朝,君無痕笑,天底下誰都會傷害君家,傷害君上邪,唯獨絕暗王朝不會碰君家一分一毫,碰君上邪一根頭髮。
好在當時的君上邪已經離開了,因爲君無痕知道,這個猜測一旦被君上邪知道了,君上邪絕對不會放任魔法會這麼胡作非爲,禍害君家。同樣的,他們能想到,君上邪想到,那也是早晚的事情。幸好,君上邪平平安安,帶着雪十蓮歸來,沒有去找魔法會的麻煩。看到君上邪平安歸來,君無痕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好似是一隻一直緊崩着的皮筋兒鬆了下來,更似一隻氣球,裡面的氣都跑了。
沒了精神的君無痕,一下子就把君上邪擁進了自己的懷中。與其說是擁着君上邪,不如說是把君上邪當成了自己的支柱,支撐着他不倒下去。“幸好,幸好你回來,幸好你沒有出事。”
“君無痕?”君上邪回報住君無痕,一直以來,君家出事,她以爲自己是最傷心的。後來纔想到,活着的小混蛋跟她一樣痛苦,而君無痕所有的痛苦卻都是因她而起。爲什麼她與君無痕之間,永遠都是她欠了君無痕,而且還是越欠越多。
都說人情難還,那麼君無痕對她這份深情厚意,她到底要怎麼還?所以,君上邪沒拒絕君無痕的這個擁抱,默默地做着君無痕的支撐力量,不讓君無痕倒下去。
君上邪反省,她不該把君家這麼一個重擔交到君無痕的身上。如果說,她以前不明白,不懂的話,現在的她全都懂了。君無痕對君家沒有半點敵意,更不想傷害君家。
君無痕是絕暗王朝的人,至於他是怎麼加入的,君上邪無從可知。她與君無痕之間的誤會只能說是天註定的,因爲君無痕是絕暗王朝的人,必要對勢大的君家多加註意,才引得她的反感和變態老子的懷疑。
“放心吧,我沒事兒。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兒的。”君上邪輕撫着君無痕的背,如同在安慰一個孩子一般,安慰着君無痕那顆一直懸掛着的心。“辛苦你了。”
“沒事,只要你平安歸來,一切都是值得的。”擁抱着君上邪溫柔芬芳的嬌軀,君無痕的腦子裡沒有半點浮想聯翩,有的只是安定,似歸家一般的安定。他要的真的不多,只是想看到邪兒健康平安,一生無憂。
君無痕跟君上邪抱了半天,也沒分開的意思,看得小鬼頭急死了。他還想看看傳說中的雪十蓮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能把君家那兩個沒死透的老頭子救起來。心急了的小鬼頭,想要插進君上邪和君無痕之間。
莎比早就知道了小鬼頭的性子,所以在小鬼頭沒有行動之前,莎比先捂住了小鬼頭的嘴巴,箍住了小鬼頭的身子,不讓小鬼頭搗蛋。別人不明白,莎比很是明白。她懂得那種欲愛而不得愛的痛苦。
她還沒有對君傾策付出,君無痕卻爲君上邪做了多多少少其他男子做不到的事情。君無痕的心到底有多苦,怕世上也只有君無痕自己才清楚。這難得的一刻,沒人有這個資格去剝奪君無痕好不容易纔得來的片刻幸福。
烏拉對君家的一切都不怎麼熟悉,唯一能看得出來的就是君無痕跟君上邪很熟悉,她該乖乖地待在一邊看着,不去打擾兩人。跟烏拉不同,記媛君彷彿對君家的情況頗爲了解,但也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來。
“你找到雪十蓮了?”當君無痕的心情平復了一些之後,哪怕再不捨,也鬆開了抱着君上邪的手。這時,君無痕纔看到君上邪的手中拿着一朵有些泛藍色的蓮花。
“嗯,這就是雪十蓮,希望它能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救回來。”君上邪點點頭,這顆雪十蓮來之不易,她所有的希望就放在這顆雪十蓮上了。
“你跟我來。”君無痕點點頭,領着君上邪往裡走。自君無痕回來之後,君家看似又回到了從前,只是沒了以前那熱鬧的氣氛。空曠的君家沒有半點生氣,只有君無痕一人默默守候着君上邪的歸來。
君無痕帶着君上邪走過一條長長的迴廊,君上邪和君無痕發現這條迴廊的長度似乎又加了不少。以前也有不少的次數走過這條路,卻從沒有像今天這般覺得,原來君家果然很大,一下子無法走到盡頭。
好在,君家的這條路是有盡頭的,只要君上邪和君無痕堅持下去。君無痕跟君上邪走在最前頭,而記媛君他們則跟在兩人的身後。這是君家的事情,他們這些外人,不該插手太多。
一直走到密室的門口,其他人都停住了腳步。如果成功了,那麼接下來就是君上邪跟君家親人相聚的團圓時刻,外人不好打擾。要是沒醒,君上邪這脆弱的一面,相信也不願意讓太多人看到。
爲此,莎比和小鬼頭他們都選擇了離在屋子外面,不跟君無痕和君上邪進入。記媛君有些憂鬱,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能不能用雪十蓮將君家的那兩位長老救回來的過程,對君上邪和君無痕是煎熬,對記媛君來說,何嘗不是呢。
“怎麼,害怕了,想跟進去,在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醒來的第一時間,再做一次滅族的事情?”君上邪和君無痕進入密室之後,小鬼頭髮現記媛君的神色很是不尋常。
君家是被誰滅的,當天帶頭的人又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小鬼頭跟君上邪一樣,都是從戴爾那裡聽過來的。君上邪認出,記媛君有那詭異少年的氣質,小鬼頭又怎麼可能會沒發現呢。
“亞亞,別亂說!”現在也只有莎比才會叫小鬼頭的名字。莎比不讓小鬼頭提這個話題,不過與此同時,拉住了小鬼頭。往自己這邊靠近一些,離記媛君遠一些。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記媛君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至於記媛君到底是什麼來歷,沒人有十足的把握去肯定。他們不知道記媛君的魔法到底有多高強,可有一點是能肯定的,那絕對不會比他們弱。
君上邪跟君無痕兩個最厲害的魔法師都進入了密室,只留下他們幾隻蝦兵蟹將。萬一把記媛君惹惱了,他們就成了第二個“君家”。莎比知道小鬼頭的脾氣比較衝,藏不是住,所以只能拉開記媛君。
“如果我真想對你們怎麼樣,何需其他理由。”自與君上邪在雪域裡分開之後,記媛君的氣質一天天在改變,彷彿之前的陽光小男孩只是一個假像,從來都不曾真實存在過。
“你們幾人的性命我從來都沒有看在眼裡過,所以你們放心,我是不可能浪費自己的力氣收拾你們幾個的。至於君家,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別忘了禍從口出的道理。”記媛君從來沒有把君上邪以外的人放在眼裡,對於小鬼頭的挑釁更是沒有絲毫的在意。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一直都跟着君上邪。”莎比也跟着犯糊塗了,如果記媛君不上當日古拉底家族派來滅君家的人,又何必一直居心叵測地跟着君上邪,還來到了君家。
如果記媛君真是一點都不在意,爲什麼自君上邪拿到雪十蓮之後,記媛君就開始不安呢?莎比覺得記媛君越來越神秘,她完全弄不懂記媛君跟着君上邪來到君家,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你們沒資格問。你們只需知道,我對你們的命沒興趣就可以了。”記媛君並不怎麼理睬莎比還有其他幾個人,只是定定地站在門口,看着那扇密室的門,所有的答案都在裡邊兒,他在靜靜地等着結果。
“你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照顧得很好。”君上邪進入密室之後,發現整個君家可比她離開時更好了。要不是一大屋子的人都已經不在世了,她真懷疑那晚歸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只是她做了的一個惡夢而已。
“兩位長老在冰棺材裡,不需要我做什麼。”君無痕搖頭,君上邪在走的時候。其實已經把君家打理得差不多了。他只是在君上邪離開之後,又修繕了一下君家,希望把君家修回原來的樣子,能讓君上邪好過一些。
“辛苦你了。”君上邪再又向君無痕道謝,面對眼前的這個男人,除了“謝謝”,君上邪真不知道自己還能跟君無痕說什麼。“邪兒,我說過了,這一切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需要向我道謝。你覺得你該謝謝我,我覺得我該向你說聲謝謝,至少你給了我一個守候的理由不是嗎?”讓他漫無目的地生活下去,沒有半點生活目標,這是極爲痛苦的一件事情。
不管邪兒會不會接受他,至少在這一刻。這一秒他知道自己活着,做這些事,爲的是什麼。即便是這份感情得不到回報,他同樣很開心,因爲他的生活不再盲目,不似以前那般,哪怕此刻死去,也無任何想法。
“五哥,你太好了,好到世上少有。”君上邪嘆了一聲,這個傻男人,不知道她暫時對愛情缺根筋嗎?這樣無怨無悔地爲她付出,不怕太辛苦自己嗎?“笨蛋,別不把自己當人看,你該好好愛自己纔對!”
“愛你就等於愛自己。”君無痕有些堅持地說着,“傻女孩,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如果這麼做會讓我自己難受,我必不會如此。同樣的,就算我如此做,讓我微微難受一下,可是不如此做,我心空了一塊,那麼我只是選擇了一種讓我比較好過的方式活着。”
“呆子。”君上邪唾棄地罵了一聲,哪有人愛別人勝過愛自己的。君無痕對她越好,她就覺得自己欠君無痕越多。“隨你吧。”每個人都有權力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君無痕同樣有。
君無痕是大人了,對她又不是類似於對明星無理智的迷戀,相信君無痕做事有他自己的分寸,她何需太過操心。“把冰棺材打開吧。”不管君上邪再怎麼感性一把,懶病是改不了的。
對於君上邪這種命令式的偷懶方式,君無痕已經很習慣了。哪怕君上邪不開口說,君無痕同樣會打開冰棺材。自君上邪離開之後,君無痕就沒有再打開過冰棺材,幾日過去,冰棺材又密合在一起,打開有些費力。
打開冰棺材之後,從冰棺材裡冒出了一陣輕煙。冰棺材的溫度與外界差得比較多,特別是冰棺材內的空氣尤是如此。在冰棺材的低溫保護之下,哪怕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沒有半點生命跡象,到今天,還是保持着原來的樣子。
如果君上邪不是提前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並不是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開得無聊玩笑,她一定會以爲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在裝死逗她玩兒呢。君上邪長長地嘆一口氣,她多麼希望這真的只是一場玩笑而已。
“你在擔心?”君無痕把自己溫媛的大手放在了君上邪的肩膀上,無聲地給着君上邪支持,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君上邪,他會一直站在君上邪的背後,不離不棄。
君上邪又深吸了一口氣,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努力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纔得到雪十蓮,她自然是希望有一個好結果。不過,現在想再多,那都是浪費時間,不論成功與否,她現在就是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君上邪揚起自己手中的雪十蓮,似有靈性一般,本來半開着的晶藍花瓣兒片片落下,撒出點點藍星。最後,只剩下中心的那一蓮蓬。在蓮蓬之中,含着蓮子。君上邪掰開蓮蓬,取出連子。
這顆雪十蓮中結出了三顆蓮心,看到這個數量,君上邪笑了。要是隻有一顆的話,那才叫麻煩。雪十蓮與一般蓮花不同,不能一朵就結出多顆蓮子。要是運氣差一些,只結一顆,也是可能的。好在,她找到的這一朵是三顆蓮心的。
君無痕走上前去,將其中一個白鬍子老頭兒扶了起來,輕輕掰開他的嘴兒。君上邪便將其中的一顆蓮心放入了白鬍子老頭兒的口中。君無痕合實白鬍子老頭兒的嘴巴,再把白鬍子老頭兒的頭一擡,蓮心比較容易地順着食管往下滑。
用同樣的方法,君上邪和君無痕合作,又將第二顆蓮心給另一個白鬍子老頭兒吃下去。說實在的,君上邪不太會認人的臉,再加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都是壽星公的樣,看着沒啥區別,所以君上邪從來沒有真正將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當成兩個個體來看待。雪十蓮的蓮心已經餵給了兩個白鬍子老慈溪兒,接下來,他們要做的就是靜靜地等待着結果。這個等待的過程十分難熬,每一分每一秒,都穿千年一般,讓君上邪的血液不再流動,心臟也失去了跳動的能力。
君上邪不知道自己跟君無痕等了多久,是一分鐘,十分鐘,還是一個小時。總之,那過於漫長地等待,讓君上邪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子都跟着發麻,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沉痛了。
“動了,白鬍子老頭兒動了!”可能是君上邪性子實在是太懶了,一般眨眼的情況下,不太喜歡浪費眨眼的力氣。哪怕知道這樣對眼睛不好,爲此,君上邪要睜眼的情況之下,極少眨眼,爲此練就了不眨眼的功夫。
就是因爲如此,君上邪終於看到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很細微的變化。君上邪知道不是自己的錯覺,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眼皮子真的在動了。那就表明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有了生命跡象,他們會活過來的!
“三叔伯,六叔公,醒醒,快點醒醒!”看到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疑似在轉動着眼睛,君上邪聲聲呼喚着兩人快些醒來。君上邪並不曉得,她的這一聲聲呼喚,就像是給了兩個身處黑暗找不到方向的人一盞明燈。
順着這盞明燈,君家的兩位長老一直努力向光明的地方奔去,耳邊傳來聲聲呼喚,讓他們生出強烈的求生意志。想要睜開眼睛,再看一看這個世界。
“你覺不覺得,我們的小邪幾日不見,這嘴皮子上的功夫見長了?”“是啊是啊,以前的小邪是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現在的小邪,跟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似的。我真懷疑,小邪真到這個年紀,那該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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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忐忑的五天五夜
“哎哎,早知道就不放小邪出去了,誰會想到小邪這性子學壞了。”“就是就是,要是炎然看到小邪現在這個樣子,他的眼珠子肯定會從眼眶裡掉出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一搭一唱,默契十足啊。
“你們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是不是皮癢。靠,我待你們好一點,你們還給我蹬鼻子上眼了。”君上邪開心於兩個白鬍子老頭甦醒,可是對於兩個白鬍子老頭那叨叨絮絮一唱一合地數落她,君上邪氣得頭頂上冒煙。
靠。之前覺得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睡在冰棺材裡太冷清了,現在,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醒過來之後,這嘴皮子真夠利索的。一點都看不出,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已經沉睡了好幾個月,且滴水未進!
“我看你們兩個精神好得很,接着睡吧!”生氣的君上邪打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一掌,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睡了那麼久,沒吃沒喝的,身體再怎麼好都有些無力了。
自然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很輕易地就被君上邪給打倒了。君上邪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打倒後,“呯”的一聲,竟然將冰棺材給合上了,真讓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繼續在冰棺材裡睡幾日。
“邪兒,別鬧氣。”君無痕哭笑不得,真是的。兩位長老還沒醒時。邪兒比誰都緊張。兩位長老一醒來,邪兒又與兩位長老鬧得不可開交,跟小孩子一般。
“哼,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交給你了,我懶得見到他們。”說完君上邪就奔出去了。
“邪兒。”君無痕微微一驚,若是他沒有看錯的話,向來堅強的邪兒,眼眶裡似乎流出了一滴透明的液體。君無痕整個身子放鬆下來,然後笑了。邪兒不是不想面對兩位長老,而是面對失而復得的親人,邪兒過於激動了。
君無痕走上前去,將冰棺材打開,“兩位長老莫在怪罪,邪兒是無意的。”君無痕知道,哪怕自己不解釋,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也是能理解君上邪的心思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與君上邪的相處方式,向來都是打打鬧鬧。
“這個死丫頭,真是兩年不見,這脾氣都長了。”其中一個白鬍子老頭兒摸摸自己的鼻子,“好在我閃得夠快,要不然的話,我這麼英挺的鼻子就沒有了。”白鬍子老頭兒話裡有埋怨之意,但語氣十分輕鬆好笑。
“無痕,放心吧,小邪是什麼性子,我們豈會不知。只是我們今日能再睜眼看世,必是難爲小邪了。想小邪才十八,就要面對那麼多的事情,我們不希望小邪不開心。更希望小邪的情緒太過沉重。”
另一個也從冰棺材裡坐起來。他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曉得,這段時間必是不短。他們之所以能醒過來,必是全靠君上邪。想也知道,君上邪定是通過重重考驗和危險,他們兩個老頭兒才能再醒過來。
他們知道,君上邪其實是一個比較內斂的人,打打鬧鬧只是表現,實則君上邪的心思十分細膩,不像表面上看去那般粗枝大葉。見到他們再次醒來,他們可不想看到君上邪的眼睛,他們更喜歡看到生龍活虎的君上邪,這樣表示君上邪的很好,很健康。
“原來如此。”君無痕點點頭,他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君上邪會如此努力去救君家的兩位長老。君上邪用情很深,卻是一個不易動真情的人,這情包括愛情和親情。
君無痕一直覺得,哪怕君家上下所有人都死了,只要留下君炎然,那麼此舉對君上邪來說只會是無關痛癢。他倒是沒想到,君上邪還真能與君家的兩位長老交心,兩位長老不但瞭解君上邪,更是疼君上邪入骨。
只有一心對君上邪的人,才能得到君上邪全心的奉獻!
“是無痕多慮了,其實邪兒與兩位長老都清楚地瞭解着彼此的性子。”君無痕點了一下頭,也不枉邪兒把這兩位長老救回來,他一直守在君家。“兩位長老想長坐於冰棺材中?”
“哈哈哈,我們倆見到小邪太過開心了,把這茬兒給忘了!”白鬍子老頭兒猛地往自己的腦門兒上拍了一下,接着就從冰棺材裡出來,下到地上。“唉喲,老了老了,人就是老了,不能不服老啊。”
“是啊,纔在冰棺材裡待這麼點時間,這腰就木得厲害。哪怕當年我們還要在冰室裡修練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下到地上後,嘴裡念念叨叨,一邊說,一邊扭動着自己的老蠻腰。
“哎,再過兩年,指不定我們老得都走不動路了。”“是啊是啊,想想,再過幾年,小邪必會給我們兩個老的生幾個小小邪。到時候,你抱啊還是我抱啊?”
看到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才醒來下地,已經能聊這些了,君無痕很是無語。光看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樣子,誰能想得到兩人乃是君家大災難中死裡逃生的。
看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樣子,分明就是醒過了頭,感嘆一下歲月如棱的普通老者而已。怕也只有君家出品的人,纔有這種榮辱不驚的本事。哪怕這項本事看似很是不正常,跟怪物似的。
“兩位長老還是先出了這間密室吧,這密室裡的寒氣對兩老的身體也沒什麼好處。”君無痕無語,但看在君上邪的面子上,君無痕也尊兩老,請兩老出去。
“喲喲喲,這就是我們君家最有才天的魔法師君無痕嗎?以前理都不理我們兩把老骨頭,現在倒是對我們熱乎的。我說老骨頭,我是不是睡糊塗了?”
“喲喲喲,別問我,我還想知道一覺醒來,爲啥人的性子都變了。這小輩兒,就跟女人的心似的,老骨頭我猜不到。”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你一言我一語,聊得正歡着呢。
君無痕啞語,當初的他混在君家,完全是爲了好友。其實他與君家並無多少血親關係,只是有幸也姓了個“君”,再加上他的才能,才被帶到君家的本家裡生活着。
後來爲了朋友,便在君家待着,順便觀察君炎然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那個時候的他,別人道他是君家人,他卻覺得自己是君家的一個過客,自然的,君無痕自是不會與君家的人有多少熱絡。
“好了好了不說了,你們這些人啊,面子薄,說不得。萬一跟我們兩個老骨頭鬧什麼離家出走之類的,我們兩把老骨頭可吃不消。”白鬍子老頭兒晃晃身子,他們本來就是哪君無痕開個玩笑。
說實在的,君無痕的轉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心裡都有些明白。自古以來都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想不到他們家小邪還有禍國殃民的資本,真是很不容易啊。想到這個,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有些狡猾的笑了。
看到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笑了,君無痕皺了皺眉,身上一陣發寒。他怎麼想,都不覺得這該是兩位才痛失所有家人的長者該有的表情。君家的人都死光了,對此,兩位長老真沒半點心痛的表示嗎?
像是知道君無痕心中所想那般,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活動完了之後,走到了君無痕的面前。拍拍君無痕的肩膀,“其實君家正如古拉底家族一般,要不是有炎然撐着,早就成了一盤散沙。”
“面對這些子孫的離去,我們不痛心那是假的。可這也代表着我們君家將迎來新生。”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有些冷血地說着,其他君家的這個大劫,他們兩人都是提前曉得的。
要不然的話,他們兩人也不可能保存着軀體,等着小邪拿雪十蓮回來救他們。“痛心是對過去的一種情感,可我們要面對的是未來,你明白嗎?而小邪就是君家的未來!”
他們兩個活了這麼多年,生離死別見得太多。從當初的無法接受到現在的坦然,也是經過了許許多多的折磨。所以,在面對君家的這件事情上,他們兩人能用比較冷靜的態度去面對。
“好了好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我們快些出去吧。”有些事情,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還不想說太明白。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們真的老了,當初的那個魔法使他們活到今天,可又有誰知道,明日會不會出個意外,他們倆腿兒一伸,魂歸西天。
這密室因爲有千年冰棺的存在,低溫陰溼,真不適合他們這種老得不能再老的老人家待。所以待了一會兒後,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忍不住哇哇大叫,非要出密室不可。
“懶女人,你的那兩位白鬍子老頭兒救回來了嗎?”小鬼頭和莎比他們一直待在門外,再加一個忐忑不安的記媛君。
“放心吧,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是死不了的老妖精,沒什麼問題。”君上邪想到了那日與藍莫里的談話,如今的她算是知道爲何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會異於常人的長壽。
算起來,她和老色鬼是不是半個仇人啊?君上邪擡起頭來,看了老色鬼一眼。老色鬼彷彿知道君上邪心裡在想什麼似的,對着君上邪擠眉弄眼,好似在說:小女娃兒,如果你覺得虧欠我的話,以後對我好一點,別老欺負我,讓我欺負我。
君上邪翻白眼,做老色鬼的春秋大夢吧。想欺負她?滾!害了老色鬼的是屋子裡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跟她有半毛錢關係啊!要算賬,找裡面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她纔沒那麼傻,爲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被老色鬼套住呢。
老色鬼笑,看來小女娃兒的感性已經過去了。說真的,跟小女娃兒混了這麼久,他真沒怎麼見到過小女娃兒哭呢。剛纔的那一滴眼淚,落得它心尖兒都跟着疼了。
說來說去,它就是捨不得小女娃兒受委屈。心裡不暢快。還是那句話,它根本就不記得生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自己跟君家的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有什麼關係。
哪怕知道,以它現在和小女娃兒的關係,也不會對君家做出什麼事情。
在它的眼裡,一個小女娃兒可比整個君家重要多了。君家這幾條性命,它無極老人還看不上眼呢。
或許它喜歡殺人,但也要分對象,它可不是那種會浪費自己力氣的人。反正像君家的這些人,它敢肯定不論是生前還是魂後,都不是它能看得上眼的獵物。
想到這些,老色鬼無比的傲氣。絲毫不把君家放在眼裡,君家在它的眼中就似螻蟻一般。老色鬼不得不嘆一句,真是歹竹出好筍。真懷疑,君家是怎麼養出小女娃兒這麼好的孩子。
“哇,懶女人,你哭了?”眼尖的小鬼頭看到君上邪的眼角有些泛溼,像是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一般,哇哇大叫。一臉的不可思議,手指着君上邪的眼角。
跟懶女人混到今天,他什麼時候見過懶女人哭了。哪怕懶女人受了極重的傷,快要死了,懶女人連眉毛都沒有皺過一下呢!今天這是怎麼了,懶女人還掉淚了?
對於年幼的小鬼頭來說,他還不能完全瞭解人類之間的親情,可以讓一個鐵血漢子流下英雄淚的道理。
“滾你的,我累了,要去休息。你們自便!”君上邪沒理小鬼頭,直到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真醒過來了,君上邪才覺得自己這幾個月真的好累好累。爲了君家。她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能好好休息了。
不管變態老子怎麼樣,君家要怎麼樣。她沒有良好的體魄,又拿什麼去人跟拼鬥呢?她是君上邪,君家最懶的那個孩子!
推開小鬼頭之後,君上邪直往自己的房間奔去。打開門一看,發現自己房間裡的東西都被換了,最醒目的就是裡間兒一張足已容納十人的大牀。其他衣廚什麼的,都靠牆面打,倒與現代的一些裝修風格類似。
君上邪眨了一下眼睛,想不到這幾個月君無痕還真不是像呆瓜一樣守在君家,還把她的房子變了一個樣!不錯不錯。她果然沒有看錯君無痕,把君家暫時交給君無痕打理,太合她的胃口了!
君上邪丟了鞋子,脫了衣服,就鑽進了那張十人大牀。君上邪驚訝地發現,這張大牀上鋪着兩牀很厚的墊被。而最上面的那一層蓋的被子還有太陽的芬芳!
君無痕是怎麼知道,她今天會回來的?君上邪管不了那麼多,她只知道自己極喜歡這張大牀,此刻更是想賴死在這張大牀上。君上邪一個翻滾,就將棉被裹成了一團兒,把自己的腦袋也藏在裡面,準備睡一個安穩的覺。
小鬼頭根本就不在意君家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能不能醒來,這一路的拼搏也只因爲那些人是君上邪所在意的。一聽君上邪說沒事兒了,小鬼頭也不東管西問,跟着君上邪奔了回來。
看到君上邪躺在牀上就呼呼大睡,小鬼頭有樣學樣。脫了衣和鞋之後,拖出被子的一角。跟着睡。烏拉自是不會離開君上邪半步,君上邪和小鬼頭都睡了,烏拉豈有不睡的道理。
更好笑的是,一路奔來走去的莎比此時也覺得勞累無比,爬上牀,跟着睡。記媛君嘆了一口氣,能拖一時是一時,他跟着來,能晚些與那兩個老頭兒見面,未來不是一件好事兒。
就是如此,所有人都跟着君上邪回了屋子。橫七豎八地睡在了那張大牀上。萬一此時有人走進這屋子裡來,思想不純潔一些,真懷疑那些人看到這一幕,會亂想些什麼。
當君無痕領着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出來的時候。門外已經空無一人。君無痕笑了笑,看來今天來到君家的人,都是衝着他家邪兒來的。哎,看來邪兒的人緣真不是一般好,無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所有人都以邪兒馬首是瞻。
“你在看什麼呢?”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跟着出來,發現君無痕不走了,就開口問了一聲。
“沒什麼,今日邪兒帶了好些朋友回君家。沒想到,邪兒去休息了,他們也跟着走了。”都不跟他們這幾個君家的主人打聲招呼,於理不合。不過也就邪兒的朋友,纔敢這麼肆意妄爲。
“喲,以前孤單不合羣的小邪,今日都有許多好友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很是驚訝,“看來這一次出門兒,雖然離了兩年多之久,小邪這性子倒是轉好了,不錯不錯。”
想到以前的君上邪,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捏了一把冷汗。那個時候,整個愛麗斯頓的學生,沒一個能接近君上邪的。就連這麼大的君家,除了君炎然和他們兩老之外,最後就是跟君傾策稍親一些。
但怎麼想,以君上邪的那個年紀,所交的朋友怎麼可能如此少呢。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一度擔心君上邪的身心有問題,特別是心理,有點類似於現代所說的自閉症,精神狀態有問題啊。
不過在聽到君無痕所說的這個情況後。兩個白鬍子老頭算是完全放下心來。原來不是君上邪不善於與人溝通。而是沒人有那個運氣,讓他們家君上邪看上。
“哎,小邪一直都是懶性子,這次讓小邪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相信這兩年,小邪也吃了不少的苦,難得回一次家,先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倒是挺體恤君上邪這一路來的辛苦,讓君無痕暫時別去打擾君上邪。
“嗯。”君無痕點點頭,他同樣心疼君上邪近日裡一直爲君家的事情忙碌奔波,他唯一能爲君上邪做的事情卻只是守在君家,看好兩個白鬍子老頭兒。
後來君無痕閒來無事,就想到君上邪最愛睡覺,便按君上邪的喜好,把君上邪的房間重新佈置了一下。想到君上邪此時正睡在自己佈置的房間裡,君無痕暖暖一笑,他總算是沒白辛苦。
看到君無痕的這一抹笑,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搖搖頭。這下子真完了,以前他們懷疑君無痕乃是其他勢力派來的“眼睛”,沒想到,君無痕並無傷害君家的意思,還喜歡上了他們家的小邪。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皺眉,萬一君無痕要跟小邪在一起他們該怎麼辦啊?想來想去,無果,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只能放棄。想想算了,這麼麻煩的問題,還是留給小邪自己去解決吧。
“啊欠!”其中一個白鬍子老頭兒打了一個噴嚏,探了一下鼻子,另一個老頭兒馬上說。“看吧看吧,那間房我們醒着的時候真不能多待,這下子生病了吧?”
“不是,我怎麼覺得有一雙眼睛陰森森地盯着我們看呢?”之前打噴嚏的老頭兒回了一句,說完之後,他四處張望,想着難不成,那天滅了君家的人並未從君家離開,還監視着他們呢?
不對啊,若真是如此,小邪不可能這麼太平地把他們救回來,君無痕也不可能毫無查覺。但是不管老頭兒怎麼看,偌大的君家現在也就只剩下他們幾人,哪來的又一雙眼睛呢。
“你是不是睡糊塗了,這裡沒人!”另一個老頭拍了前者一下。“你是老人家,可別老疑神疑鬼,我們兩個老的應該趁着這個機會好好曬曬太陽。等到小邪睡醒了,就有我們的事情做了。”
“說的也是。”打噴嚏的老頭兒又揉了一下鼻子,可能真是他的錯覺吧。
其實,這並不是白鬍子老頭兒的錯覺,是真實存在的。上次君上邪和藍莫里都在雪洞裡行走的時候,論到了無極老人,同樣論到了無極老人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從赫斯里大陸消失。接着,在無極老人消失之後,赫斯里大陸上又出現了怎麼樣的異狀。
所以老色鬼知道,自己之所以會成爲一個沒有記憶的生魂,找不到自己的軀體,與面前的兩個老頭有莫大的關係。爲此,老色鬼第一次沒跟上君上邪,放任小鬼頭跟着,自己則在門口等着君家的兩人出來。
看到眼前的這兩個白頭髮,白鬍子,紅光滿面糟老頭,老色鬼怎麼也沒能想明白,就憑眼前的這兩人,怎麼可能他它堂堂的無極老人給收拾了呢。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必是眼前的人使了陰,要不然的話,這世上有幾人能取它無極老人的命。
老色鬼搖頭,歹竹出好筍,歹竹出好筍。它不能以小女娃兒的要求,與這些沒用的人對照。哎,要不是小女娃兒對這些人用情至深,要不然的話,它一定會懷疑小女娃兒是君家從外面抱回來的孩子!
老色鬼在看到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之後很是失望,覺得就這兩人,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對手。既然已經弄清,兩百年前害了自己的人是什麼貨色之後,老色鬼也就沒了興趣,轉身離開,找君上邪去了。
看來,老色鬼真是對除了君上邪以外的君家人,非好感。只是花了點時間多看一眼君家的其他人,老色鬼直覺自己真是浪費感情啊。早知道君家除了小女娃兒以外沒一個能看的,它就老老實實待在小女娃兒的身邊了。
就是如此,在君上邪救回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之後,君家反而顯得更安靜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安靜裡多了一絲生氣,讓君家看上去,終於有點家的味道了。
這一覺,沒人知道君上邪會睡多久。至少小鬼頭和老色鬼太瞭解君上邪的性子了,一點都沒盼君上邪睡一晚之後就能醒過來。其他人不同,好在有小鬼頭解釋,其他人也就釋懷了,沒把君上邪這無休止的睡像誤認是君上邪的身體出了什麼毛病。
本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以爲到了晚上就有自己的事情做了,誰會想到君上邪一躺下,根本就沒有短時間裡起來的打算。爲此,這見又推遲了五天才見的。
五天的時間裡,其他人倒是都挺不錯的。君家到底是大家,有君無痕和君上邪撐着,再加上背後一股暗勢力支持着君家,君家已經相安無事,太太平平過日子了。
爲此,小鬼頭和烏拉在莎比的帶領下,遊覽矣爾小鎮。跟着到處狂亂的烏烏和老色鬼也都挺興奮的,許是矣爾小鎮乃君上邪的家鄉吧。當然的,對矣爾小鎮,他們多多少少有些好奇。
記媛君一直待在屋子裡不怎麼出來,君上邪是成年的少女,而記媛君則是成年的少男。最開始大家都累了,君無痕不好說什麼。後來大家恢復了元氣之後,君無痕便給每個安排了一間房。
記媛君則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的屋子裡,鮮少會出去走動走動。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才醒過來,在冰棺材裡待太多,身子有點問題,所以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也造車,進行修練。
所以,記媛君和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竟在這五天的時間裡沒見過一次面兒。面對記媛君這有些出奇的安靜,小鬼頭冷笑不已。哪怕那日,打落雪十蓮魔獸的人不是記媛君,記媛君也絕對不是一隻好鳥。
光看記媛君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做賊心虛嗎!等着吧,等到懶女人醒過來,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見到記緩君之後,他看記媛君還能怎麼裝!
不過到時,記媛君必會對懶女人和君家的人出手。這一點,他們還是要防上一防的。想到這些,小鬼頭人小鬼大,找了烏拉和莎比商量一下。莎比成熟一些,明瞭自己根本就不清楚記媛君的實力,以他們三人,指不定防不了記媛君。
那日雪崩,那蓋頂的雪壓過來,記媛君以一人之力,把所有的雪都撐了起來。想到這一點,莎比很是擔心。因爲她在心裡不止一次問過自己,若是她再遇到那樣的情況,她自己有沒有辦法做到記媛君那個程度呢?
莎比疑惑了,這說明,她的魔法比不過記媛君。小鬼頭在始利品老師的教導之下也有進步,可跟她最多就是半斤八兩。烏拉呢,據她所知,烏拉空有一聲蠻力和速度,半點魔法都不會。
莎比想來想去,覺得若記媛君真對君家的人心存歹意,光靠他們三個歪瓜裂棗,給記媛君塞牙縫指不定還嫌少呢。沒法子,莎比帶着兩人去找君無痕,把記媛君一路上的種種行爲告訴了君無痕。
君無痕點頭,表示他知道了。記媛君這個人,此後,他自會在意。除此之外,君無痕也沒多說什麼。莎比不明白,君無痕心裡有答案。
他也許不是君上邪,但他對君上邪的瞭解並不亞於君上邪自己。如果記媛君真是心懷叵測,會對君家及君上邪造成威脅的話,沒有原因,君上邪絕不可能放任如此危險的一個人物,跟着回到了君家。
既然君上邪有自己的考量,他當然要支持君上邪,不是擅作主張,將記媛君給辦了。可是莎比幾人提出了這個懷疑,他也不能不上心,畢竟君家的風波才平,又來一波的話,君家已經撐不住了。
如今的君家,不比古拉底家族好到哪裡去。唯一的一個好處便是,君家留下來的都是精英,古拉底家族留下來的族人當中,糟粕還有許多。
記媛君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看着有些熟悉又陌生的一草一木,記媛君這才發現,原來他還是那麼弱小。記得當日,是君上邪把他帶回了君家,說要好好待他,把他當成弟弟一般,永遠照顧他。
可是,一覺醒來,所有的事情全都改變了。君上邪丟下他,獨自一人回到了君家享福,君上邪忘記了對他的那些承諾。想到這些,記媛君之前壓下去的恨再一次的冒了上來。
記媛君問自己,接下來要怎麼辦,想要得到一個什麼樣的結果。還是像之前那樣,合着自己想要報復的心意,讓君家徹底從赫斯里大陸上消失嗎?
想到這個答案時,記媛君第一個反應就是想當的厭惡。思前想後的記媛君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有答案,因爲答案一直都放在君上邪的身上。既然如此,那麼他只能等。等這個遲來了十多年的答案!
君上邪睡了五日,住在君家的那些人便過了五個忐忑的日夜。君上邪就像是成了神,成了一個判定一切的上神。身爲上神的君上邪反而沒有這個自覺,依然我行我素,矇頭大睡,直到第六日爲止。
整整沉睡了五天五夜的君上邪,把自己身體的疲憊狀態全都調整過來。這五天五夜也許在別人的眼中不算什麼,可對君上邪來說十分重要。君上邪也不清楚自己這算是什麼體質,她唯一知道的是,在她的短期長眠之中,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似換新了一般。
這就是說,她每睡一覺,就似換了一個新生的身體一般,之前所受到的傷害,通通消失不見,整個人得到了新生。再睜眼的君上邪已經煥然一新,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
君上邪從自己那厚厚幾層的被子裡鑽出來,柔軟的被子還纏在君上邪的身上,好似不捨君上邪的離去一般。其實牀上軟綿綿的,君上邪同樣不太想離開。君上邪開窗戶,刺目的陽光穿透層層阻礙,射進了君上邪的屋子裡頭。
君上邪閉了閉眼睛,感覺太陽那暖暖的溫度就像是變態老子那隻手一般,放在她的身上。這時,君上邪突然渾身一抖,還是不要這麼想的比較好,因爲變態老子一把手放在她的身上,她的腳肯定離地,又要做貓了。
“喲,懶女人,你終於肯醒過來了!”小鬼頭本就想試試運氣,看看君上邪起了沒有。才走到君上邪的房門口,就看到君上邪房裡的窗打開了。“哈哈哈,這下子有人要擔心了。”
“小鬼頭,你又胡說什麼呢。”君上邪推開房門,從房裡走了出來,順道兒在小鬼頭的頭上敲了一下。
“懶女人,你就真不想知道誰是那個滅了你們君家的詭異少年嗎?”打從心底裡,小鬼頭認定了記媛君就是當晚毀掉君家的詭異少年,再加上記媛君這些日子裡的反常的行爲,這更加讓小鬼頭肯定是自己的想法。
要不是怕打草驚蛇,把事情太早曝光,會讓記媛君跑了。要不然的話,他早就拉着君家的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去跟記媛君對質,弄清楚,記媛君是不是就是當晚害了君家的那個古拉底家族的人。
現在可好了,懶女人醒了,哪怕記媛君再厲害,有懶女人這個光魔法的法神在,想那記媛君在他們幾人合力之下,應該跑不了。
“放心吧,只要人在,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沒事,跑不了。”君上邪搖頭,其實這個問題也一直纏在她的心頭。從心底裡,君上邪很是不願意記媛君就是毀了君家的人,是與不是,問過兩個白鬍老頭兒就知道了。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當小鬼頭有些洋氣地告訴記媛君,君上邪醒過來後,記媛君鬆了一口氣。與其這般不知結果的熬着,不如早點面對。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軟弱無能,需要別人守護的小娃娃了。
就算面對君家的那兩個老頭子的指證,他亦有相對應的說辭,怕什麼!所以.看到小鬼頭那有些挑釁的小臉時,記媛君絲毫未在意,只是向小鬼頭表示,晚上的時候,他一定會準時出現的。
今天晚上就似幾個月前的那個晚上,氣氛顯得波譎雲詭,每個人臉上都有些陰沉.,沒人敢開口說話.破壞這個氣氛。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早就坐在正家的位置上,等着君上邪出來。
而其他人也各自坐好,就像是要三堂會審一般,就連記媛君都走出來,坐在一邊。記媛君一坐下,小鬼頭就拼命給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使眼神,讓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認一認,記媛君是不是那一晚滅了君家的惡人。
可是,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最近一直在念叨着自己是老人了,坐不住,守不了夜。這不,君上邪還沒來呢,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上眼皮和下眼皮就粘在一起,頭一點一點,好似隨時都會睡過去一般。
看到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不睜氣的樣子,小鬼頭氣得要命,真想踹這兩個老頭一腳。好在他不是君家的人,要不然面對這兩個老頭兒,他非氣死不可。虧得懶女人對什麼都是愛理不理,估計跟這兩個老頭子也不怎麼熱絡。
哪怕君上邪已經睡了整整五天五夜,該是睡飽了。可女人就是這樣,或者說懶人就是如此,明明什麼都還沒有做,時間就悄悄從她的指尖溜走。
等到君上邪真把自己上下整理完整後,看看,已經日落西山,如金子一般的陽光零星地散落在君家。這光芒看着很是溫煦,卻不能照進君家的第一個角落。
當君上邪姍姍來遲地走進正堂,烏拉覺得自己坐得屁股都要長瘡了。可因爲今天很是不同,鳥拉明明是個坐不住的性子,也強按着自己坐下去,更何況在她的旁邊還有一個莎比看着呢。
“嘖嘖嘖,明明都是一羣沒長大的小鬼,還學大人,開什麼會議。現在的孩子都這麼老成?”看到烏拉、小鬼頭他們幾個齊整地坐在正堂裡,老色鬼連連搖頭,很是不能理解這些孩子心裡在想些什麼。
聽到老色鬼的話,小鬼頭白了老色鬼一眼,意思是讓老色鬼閉嘴。今天可不是在鬧着玩兒,一個沒弄好,指不定接下來還要發生一場大戰呢!
老色鬼聳聳肩,不再多說什麼.這些個年輕人,思想都有問題。“小女娃兒來了。”老色鬼感覺到了君上邪的氣息,一個轉身,果然看到君上邪從裡面出來。
今天的君上邪有些不同,之前的君上邪偏愛穿白衣,今日卻穿了一身的黑,鑲着金絲邊,衣料上兒所繡的乃是富貴的牡丹花,配合着黑色光澤的布料,很是相得益彰。
221、一家都變態
君家的上一輩人,死的都差不多了。以身份來說,除開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此時君上邪的身份是最高的,擁有絕對的說話權。這一身黑衣更是把君上邪一家之主的氣勢給拖了出來,讓小鬼頭他們見到了君上邪的另一面!
“這下子可好了,人都到全了,那麼我們也沒有必要再拐彎抹腳!”看到君上邪都到了,小鬼頭一拍桌子,義憤填膺了起來,很是慷慨激昂。
看到小鬼頭的這個樣子,君上邪走上前去,敲了小鬼頭的腦門兒一下。
“我這個當主人的都沒說什麼呢,你急個什麼勁兒!”
“我,我不是替你說的嗎!”小鬼頭鬱悶了,他可是爲了懶女人好啊,這懶女人爲什麼還打他呢!看到小鬼頭礙打,一旁的老色鬼咯吱咯吱賊笑,似在報復之前小鬼頭瞪它的那一眼。
“喲,可以睡覺了嗎?”被小鬼頭的那一手拍下去,倒是把兩個快睡着的白鬍子老頭兒給吵醒了。白鬍子老頭兒探了探眼睛,打個哈欠,“小邪啊,我們兩把老骨頭熬不起夜,有啥事兒快些說,不說的話,我們兩個老的就回去睡了。”
“是啊是啊,我們兩把老骨頭真是坐不住,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腰就受不住了,屁股也疼啊。”另一個白鬍子老頭兒應和着,邊說還邊拍拍自己的腰,想勾起君上邪的愧疚心。
“行啊,要不要我一巴掌重新把你們拍趴下。睡在冰棺材裡,以後都不用起了?”兩個白鬍子老頭一活過來,君上邪的性子就跟以前差不多了,說話沒個忌諱。
“不,不用不用了。”白鬍子老頭兒雙手搖搖,開玩笑,要再在那個冰棺材裡躺一次,他們兩老可就真的起不來了。
“哎,我說小邪啊,你不過是外出離家兩年而已,這性子咋就變得這麼多呢?以前的小邪多可愛,現在的小邪,哎。”白鬍子老頭兒沒把話說完。
也是,以前在君家的時候,礙於變態老子在,君上邪不敢大逆不道,對煩人羅嗦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怎麼樣。如今在君家,君上邪最大,君上邪還擔心個什麼勁兒。
“言歸正傳,邪兒,回到正題來。”君無痕淡淡地提醒着君上邪。不管記媛君進君家的目的是什麼,總要弄清楚。記媛君會不會對君家抱着歹念。君無痕相信君上邪也不希望看到自己好不容易保存下來的家,又被毀了。
“老頭兒,介紹你們認識個人。”君上邪擡了擡頭,點點記媛君,“他叫記媛君,這是小鬼頭,還有一個叫作烏拉。莎比你們認識,除開莎比以外,都是我半路撿來的。”
“嘖嘖嘖,小邪啊,你怎麼就改不了小時候的毛病,總是檢些人回來呢?”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嘆了一聲,無意卻泄露了另一件事情。
“按你這說法,我以前兒時也撿過人回來?”其實君上邪有是印象的,印象裡的那個男孩兒,及自己對男孩的承諾。想到那個男孩兒,君上邪很是自然地把目光投向了記媛君。
感受到君上邪的目光,記媛君拽緊了拳頭,她知道了,她知道了!
“有嗎,沒有沒有,我們倆都老了,哪記得那麼清楚。”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一時說漏了嘴,就此打住,沒有繼續下去這個話題。
“好了,別在這兒打哈哈,你們兩個老的看一看,認不認得這個人。”小鬼頭拉着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走到記媛君面前,直問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你們可看清楚了,到底見沒見過這人。”
“喲喲喲,你果然是跟着我們家小邪混的多了,這口氣都跟我們家小邪一樣。”白鬍子老頭兒哇哇大叫。真是一個才十來歲的小娃娃,都敢對他們兩個君家長老呼呼喝喝,這世界都亂套了。
“這小娃娃長真不錯啊,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很漂亮。”在小鬼頭的牽引之下,沒啥精神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仔細地將記緩君看個清楚。但從他們的話語當中,分明就是沒見過記媛君。
“喂喂,你們兩個老頭兒,是不是睡過頭了。你們看清楚,真沒見過他!”小鬼頭拼命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推到記媛君的面前,讓兩人好好看清楚。“你們兩真沒見過他?”
“喂,懶女人,你們家的這兩個老頭子眼睛是不是不好使啊!”小鬼頭氣得直跳腳。記媛君這五天裡的表現,分明就是做賊心虛,一臉有事的樣子。要不然的話,爲什麼記媛君一直躲在屋子裡沒肯出來。
“放心,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看似不用,實則精得厲害。指不定我死了,他們兩個還沒死。所以他們兩的眼睛一定特別好使,沒有半點問題。”聽到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對記媛君一點印象都沒有,君上邪詫異了一下。
“小邪,你這話,我們兩個老的可不愛聽啊。”一聽君上邪詛自己先死.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馬上翻了臉,很不願意聽到君上邪的這句話。“現在君家就只刺下你和君無痕了,要是你死了,我們君家可真就要絕後了。”
“放心吧,除了我和無痕以外,還有一個小混蛋,他也沒死呢。所以君家不會絕後的,我必讓小混蛋生十來個小娃娃,給你們兩個玩兒。”君上邪跟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說話的方式都很奇怪,不是正常人能說得出來的。
“不過說真的,小邪,這娃子真挺漂亮的,你哪幾撿的,我們兩也想撿幾隻回來玩兒玩兒。”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說自己不認得記媛君,偏又對記媛君很是感興趣。
“自己送上門兒來的,基本上這幾隻雖然說是我撿的,可實際上他們都有手有腳,不需要我浪費力氣撿。”果然,這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君上邪和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進行的話題實在是太詭異了。
“夠了夠了,君上邪,回正題!”莎比已經徹底無語了,小的是這樣,老的也是這樣。她跟君家的掌門人沒什麼來往,不要告訴她,君家掌門人也是這個嗆調。真是如此的話,她真是無語到死了。
“對對對,回正題。小鬼,你老叫我們兩把老骨頭看這個漂亮的小男孩,什麼意思?”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好奇地看着小鬼頭,不明白小鬼頭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你,你們真不認得他?”小鬼頭都想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腦袋敲開來看看,裡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麼。真是氣死他了,要是記媛君跟君家半點關係都沒有,他纔不信呢。要不是記媛君做了對不起君家的事情,用得着藏頭藏腳。
沒道理啊,這兩個老頭子不可能糊塗到連他們的滅門大仇人都不認得了。是不是那天晚上還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兩個老頭子根本就不知道是誰滅了君家滿門,沒有看到兇手的樣子呢?
“不跟你們鬧了。”君上邪身子一軟,就靠在了君無痕的身上,她這身軟骨頭的毛病,這輩子怕是改不了了。
“喂,是你們君家祖孫三人一直在鬧,我們什麼時候鬧了!”莎比氣得尖叫,原來不止跟君上邪說話氣人,凡是跟君家扯上關係的人,跟他們說話,就跟牛說話似的,氣死她了!
“哈哈哈,這小娃咋氣成這樣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樂得眉開眼笑,就連長白的鬍子都一翹一翹,很是有趣兒。
“白鬍子老頭兒,我家變態老子去哪兒了!”君上邪眯起眼睛,認真地看着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既然白鬍子老頭兒說不認得記媛君,那麼她又何必去計較這麼多呢。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怎麼說都活了兩百多年,看來事情比她吃過的飯還多。不論事實如何,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會這麼說,那麼必有他們如此說的考量。
“你說炎然,死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很是沒心沒肺地說着,兩手一攤,表示自己對此無能爲力。
“靠,死你個大頭鬼!你們兩個死了,我家那位變態老子肯定還沒死呢!”君上邪啐了一口,變態老子要是真的死了的話,她把自己的頭割下來給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當球踢。
“我說小邪啊,別這麼激動好不好,哪有小孩子把死啊死的掛在嘴邊。
真是的,炎然當年也沒你這個脾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揮揮手,很不喜歡君上邪的這種說法。
“丫的,那還不從實招來!”君上邪火大地站起了身子,揪住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長白的鬍子。靠,她離開君家兩年,以前因爲有變態老子太,她對這兩個老頭兒實在是太好了是吧,竟然敢跟她玩花樣,靠死!
“喲喲喲,小邪輕點兒輕點兒,我們倆的鬍子要被你揪下來了,疼疼疼。”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疼得直跳腳,嘴也隨着君上邪的動作晃來晃去,以此來減輕嘴上的疼痛感。
“想我輕點,就給我好好說。要是變態老子死了,靠,我就把你們身上所有的毛,一根一根拔下來!”君上邪這可不是說笑的,她是懶人,既然肯這麼說了,那就是她認真起來!
“小邪,這樣不好吧。”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同時都遮住了自己的下面,因爲男人的某個重要的地方也是長着毛滴。所以,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哪兒都不擔心,就怕那個地方出問題啊。
“毛不好啊,我說得出就做得到,我要真想拔,你們以爲你們能護得了!”靠,男人都是一個樣子,就想到那個地方了。拜託,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都多大了,那玩意兒怕早就不能用了。
都不能用了,還在意個毛啊。反正又不用在女人的面前脫褲子,被人看到了也不會特別丟人。君上邪非常鄙夷地想着,覺得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該想別的。
“放心放心,有你這麼強悍的女兒在,炎然死不了。”看到君上邪是真發怒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連忙舉白旗投降。他們兩個老的,哪鬥得過君上邪啊,君上邪一發狠,兩人只有投降的份兒。
“把話說明白了,如果變態老子真沒事兒的話,爲什麼不出來,爲什麼不告訴我,讓我擔心!”在這五天,君上邪雖然一直在睡覺,不代表她什麼也沒做。在五天的睡眠之中,君上邪一直在思考着君家這件慘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在五天的時間裡,君上邪想到,無論古拉底家族派來的是一個什麼樣厲害的人物,君家都不至於全軍覆沒。如果君家的人真是如此無用,古拉底家族又何必等到今天才對君家出手,這不是很說不通嗎?
就算古拉底家族是經魔法會挑唆的,纔對古拉底家族出手。她就不信,以變態老子的狐狸性子,怎麼可能沒有半點準備。藍莫里如此崇拜的變態老子,輕易被殺手,太說不通了。
如果古拉底家族真有那個本事,把君家上下全都滅了,又怎麼可能會留下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屍首呢?說實在的,整個君家小輩中,只留下了她,君無痕還有一個小混蛋。
最奇怪的一點,要是變態老子真的死了,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是何等重視她跟變態老子,變態老子死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絕對不會沒有半點表示。
唯一能解釋這一點的就是,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必是知道,變態老子壓根兒就沒死!想到這一點,君上邪很是氣憤。她一直以爲,要是變態老子平安無事,在君家出了這種事情之後,必會給她報個平安,讓她安心。
可事實上,她似乎把變態老子想得太有良心,太像一個父親了,完全忘記自己當初爲什麼會叫這個父親爲變態老子,而不是其他的。想到有其他的可能,君上邪心頭就有一把火在燒,如今又在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這得到了一個類似的答案,君上邪很生氣!
看到君上邪眼裡都能噴出火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嚇壞了,“小邪啊,你別生氣,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父親安排的,跟我們兩把老骨頭沒什麼關係。”雖然,他們有慫恿過炎然,但大部分的責任在君炎然啊。
“今天把話給我說明白了,要不然的話,古拉底家族沒把你們放倒,我Tm把你們放倒!”君上邪很生氣,非常生氣。上輩子的她無情無義,毫無牽掛。本以爲今生她找到了自己想要守護的親人,卻發現原來親人之前也存在着許多的欺騙和利用!
“小邪小邪,別生氣,我們沒有惡意的。”君上邪臉一板,身上發出絲絲寒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知道這下子,君上邪氣大了。要是一個沒弄好,指不定君上邪就把這個家都丟了。
“生氣,我還要看值不值得我生氣!”君上邪說的話都不再高調了,而是很輕很輕,輕得跟幽靈一般。可正是如此,才足已證明,此時的君上邪不是一般的生怕,已經把君上邪氣到不想再多羅嗦什麼了。
“暫時沒你們什麼事情了,你們回房吧。”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並不適合君家外人聽。所以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把其他人給趕走了,只留下了君上邪和君無痕。君無痕好歹也掛了一個“君”姓,所以也算是有權力知道的。
“其他人都已經離開了,兩位長老有什麼話就說吧。”白鬍子老頭兒那麼一說,其他人哪有不知禮的道理,通通都乖乖的離開。走得最快的就要數烏拉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坐在那裡的目的是什麼。
之後是莎比,因爲她發現自己跟君家的人在一起待久了,肯定要短命。
直到剛纔聽出那麼一點味道,原來君家的命案還暗藏玄機,莎比的頭就更回在了。怎麼君家的人就不能頭腦簡單呢,非得這般複雜。
相對而言,君傾策果然要可愛多了,沒那麼多花花腸子,有一說一,有二言二。走得最不甘心的應該是小鬼頭,小鬼頭就覺得記媛君有可疑,分明就是戴爾形象過的詭異少年。
相對的,記媛君顯得極爲平靜,悄然無聲地進來,又默默地離開,沒有多說過一句話。離開正堂之後,記媛君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去。其實今天他沒必要非出去不可的,只不過小鬼頭一直抓着他不肯放,他只能出去。
“小邪,君家的情況,相信你很明白。古拉底家族的情況你也明白,你倒是說說看,君家與古拉底家族之間的關係。”人全都走光了,那麼有些話,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沒必要再藏下去了。
“其實君家與古拉底家族有些相似,哪怕君家在赫斯里大陸上的地位如古拉底家族一般,但也相差不遠。可惜君家亦是外強中乾,有不少的蛀蟲。”君無痕知道君上邪正氣頭上,肯定不想開口說話。
寵君上邪過頭的君無痕,代替君上邪回答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問題,“君家看似強大,實則一盤散沙,沒有團結之心,都是各顧各的利益。能想到的也只是自己,早就忘了君家這兩個字。”
“正如君無痕所說的那樣,其實君家跟古拉底家族乃是半斤八兩之勢。
若任君家再這麼發展下去,君家被滅也是遲早的事情。”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古拉底家族派人來滅我君家,這一點我們的確沒有想到。不錯,炎然有保護君家的那個能力,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使得炎然改變了初衷,我們也任事情就此發展。”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搖搖頭,回想起那晚發生的事情。
那日,君天放做了對不起君家的事情,給君家上下所有人都下了毒。那種毒在病發死之前,很是折磨人。當時,詭異少年陰森一笑,提出了一個十分誘人的條件,“你們誰殺了君炎然,我就放你們一馬,怎麼樣?”
詭異少年太懂得,在個人生死麪前,沒有誰的命會比自己的更重要。君家的這種團結只是表面的,因爲君家已經處於背水一戰的情況之下。但只要他稍稍給一些生機,那麼君家的人只會再次潰散。
在君天放的背叛之後,看到君家人的嘴臉,君炎然很是失望,而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更是痛心疾首。之前的團結一心猶如曇花一現,一去不復返。
之前人人都護着君炎然,要保住君炎然的命,特別是在君炎然寧願將自己身於險境,也要救君家每一個族人時的那種氣氛,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很是欣慰,以爲君家終於變回原來的樣子,可惜一切都只是他們的美好希望。
爲了生存,君家的那些人可以不擇手段,哪怕他們要面對的是自己的掌門人。這個情況讓君炎然和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徹底死心,放任事情的發展。
雖然,君家上下所有人都是古拉底家族除去的,只不過,放任的卻是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和君炎然。否則的話,以這三人的實力一拼,不論三人是不是中了別人的毒,這天底下也無幾人能奈何得了他們!
“所以,你們就放任古拉底家族的那些人,把那些心存異心的君家人全都殺死了?”君無痕怎麼也沒想到,原來事實是如此的。
“沒錯,如果他們一心只爲了自己能活下去而對炎然出手的話,那麼我們就不會廢力去救他們。因爲就算救了,這種出賣君家人的事情,他們還是會做。”
“本來,這是我們君家人的事情,應該由君家自己解決。”另一個老頭兒接着說,“可後來我們一起,叛逆的君家人何其多,既然有人願意出力收拾他們,我們只有站在旁邊看,也算是判了這些人的錯!”
“沒出息,君家人哪怕犯了錯,也只能由我們自己動手收拾,託人收拾,像什麼話!”君上邪冷冷地說了一句,她沒心沒肺,不是沒有人知道。她早說過了,君家其他人的生死,其實對她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
只不過,那些人是姓君的,就必須由君家去定他們的生死,外人怎可插手。那些人死了也就如此,反正是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後代,只可惜,她看不慣兩個白鬍子老頭和變態老子的處理方式。
“是是是,小邪說的是。”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一聽君上邪終於肯說話了,連連點頭。這長輩兒當的,連小輩兒都不如了。
君上邪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她偶爾會記起,自己是個穿越人士,並不是正牌的君上邪。可依現在看來,君家的人跟她實在是太像了。哪怕是親人,沒有什麼感情,又出賣自己在先,讓其死亦能做得出來。
君上邪甚至出現了記憶的紊亂,到底她纔是真的君上邪,還是上一位總考零的仁兄是赫斯里大陸的君上邪呢?至少,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和變態老子的冷血跟她有的一拼啊。
“然後呢!”君上邪冷冷地哼了一聲,讓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把話說完!
“啊啊啊,然後啊,小邪真是聰明,你要不提,我們兩把老骨頭都快忘了。”“是啊是啊,兩年不見,我們家小邪真是又聰明瞭不少,大將之風,顯而易見。我們家小邪真是整個赫斯里大陸上最出色的孩子了!”
“靠,少給我廢話,丫再給我亂拍馬屁,信不信我踹你們兩腳!”君上邪知道,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之所以如此百般討好,是爲了讓她別生氣。但她能不生氣嗎,當初,在知道君家出事兒,變態老子疑似死去,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又不死不活的,知道當時她的心情是如何嗎!
“是是是是。”如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在君上邪的面前就跟個孫子似的,君上邪說一,他們哪敢嚷二啊。“我們繼續。”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很想抱在一起哭,嗚嗚嗚,現在這個小邪好可怕啊。
“因爲君家的那些下輩兒們都中了古拉底家族的陰招,每人身上都有君天放那小子下的毒。所以,炎然只需躲,無需出手,到了一定的時間,那些人便會毒發身亡。”白鬍子老頭兒接着之前所說的繼續說下去。
“變態老子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君家人一個又一個地倒下?”君上邪問,果然啊,她家老子真夠變態的,當然,她也接了變態老子的變態種。那些人都想至變態老子於死地以換取自己的命,變態老子只是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死,也沒做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
“小邪,你可別假清高,指不定你做得會比炎然還絕。”炎然只是在一旁看着他們一個個的死,小邪的話,指不定人都死了,有空的話再踹兩腳。
“別打岔!”君上邪白了白鬍子老兒一眼,她怎麼做是她的事情,她想知道的是變態老子後來怎麼樣了。
“那些人,只能說是自取滅亡吧。”白鬍子老頭兒嘆了一聲,如果不是他們心存歹念,炎然出於掌門之義,必會盡自己的所能,把那些人給救了。
“靠,別跟我說,一個硬骨頭的都沒有。”這一點君上邪不相信,哪怕君家再糟糕,骨頭必有幾個。她想得不多,一隻手能數得過來。
“有,可惜表現得太晚,救不回來了。”白鬍子老頭兒再次搖頭,看到那幾個始終不願意向炎然出手的娃兒,他們還是有些欣慰的,好歹他們君家的子孫真不是那般的不堪。
“少來,算了,我也不想知道爲什麼君家的人最後因爲什麼都死光了,我只想知道,變態老子去哪兒了!”君上邪一拍桌子,兩個爲老不尊的老玩童,一個沒有半點責任感的父親。
靠,爲毛她這麼倒霧,這麼糟糕的事情都讓她給遇到了!還以爲老天爺讓她穿越重生,是給她一個享受有家人的機會呢,哪曉得分明就是送她來受苦的。家人一個比一個變態,難不成君家有遺傳變態的因子不成。
“那個,雖然古拉底家族的那些人殺不了炎然和我們倆,但我們三人身中劇毒也是事實。沒法子,我們倆把老骨頭進入了冰棺材裡,等着你拿雪十蓮救我們,而炎然則離開了君家,想必也要療傷吧。”
其實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根本就不知道君炎然在做什麼,當時的情況不允許君炎然繼續待在君家。最近祖孫商量,君炎然離開君家,而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則留在君家,給君上邪留個信兒。
“原來是這樣。”君上邪沉思,知道變態老子沒有事情,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變態老子最好沒有再被她看到的一天,否則的話,她一定揍變態老子一頓,沒事兒,爲毛不給她報個平安!
“小邪,你不再生氣了對吧?”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討好地看着君上邪,希望君上邪能放過他們兩個老的一馬。說實在的,當時情況危機,他們根本就沒的選擇,那是無奈之中的決定啊。
“你們說呢!”君上邪的臉色依舊不怎麼好,沒想到,變態老子沒死,對她來說也並非是一個完全的好事兒。“好了,大概我瞭解了,我先回房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君上邪終於動了動自己的屁股,站直了身子,準備回房休息。
“暈,小邪這又是要回房睡覺去了嗎?”
“是啊是啊,小邪真就那麼睡不飽,這五天五夜小邪都去做賊了不成?”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鬱悶得厲害,不曉得君上邪這貪睡的毛病是從什麼地方遺傳來。
小邪壞,他們君家沒一個是善累。可他們兩老左思右想,都不記得家族裡曾出過一個嗜睡如君上邪的長輩啊。難不成是君上邪進化了,又給君家的人多添了一個缺點。
“無痕啊,小邪這貪睡的毛病到底是從哪兒得來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十分不明白地看着君無痕。
君無痕優雅地笑了一笑,“邪兒乃是君家人,邪兒這性子自然是得君家的真傳了。相信兩位老祖宗比我明白,邪兒這貪睡之病是打哪兒來的。”君上邪都走了,君無痕哪有心思陪這兩個老的。
“老骨頭,我怎麼覺得我們兩被嫌棄了?”其中一人問。
“是啊是啊,你沒看到嗎,小邪一走,那君無痕都懶得看我們一眼。果然是重色輕長輩的傢伙啊,一個個都沒良心啊。”
“別哭了,沒人看,收眼淚,我累了,咱也回去睡吧。”前者連忙叫住,平時他們這麼鬧騰都是逗小輩兒的,如今他們唯一想逗的小輩兒君上邪回房睡了,他們哪來這麼多眼淚可以浪費。
“也是,回回回,才睡了整整一天,我還沒睡飽呢。”這兩天,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也是斷斷續續整天整天的睡。還說君上邪那貪睡的性子哪兒來的呢。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也不想想,在君上邪來到一步。兩老的在祠堂裡,沒見什麼人,沒什麼事情可做,除了睡覺還是睡覺口真好意思問,爲毛君上邪那麼貪睡呢。
所以說,君無痕之前說那句話是有深意的,只因君無痕在爲朋友進入這君家的時候,就對這兩個傳說中的長輩進行過調查。君無痕深知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也是長眠不起的傢伙,才故意說那些話來消遣兩人。
當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往自己的主家祠堂走時,看到在祠堂裡早就有一位客人正等着呢。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相視一笑,他們就是知道此時正有一位客人正等着他們,所以他們纔回來的。
“嘖嘖嘖,年輕人做事兒要有耐心,沉得住氣。真懷疑你這性子,怎麼做大事兒?”其中一個白鬍子老頭兒開口,很是不客氣地說着。
“爲什麼要幫我,爲什麼說謊?”來到祠堂的人,說話的口氣很衝,似乎心情不怎麼樣。這種口氣一點都不像是接受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幫助,更似這兩個白鬍子老頭欠了他什麼東西似的。
“年輕人,說話語氣好一點,再怎麼招,我們兩個老的也幫了你一把。
要是小邪知道你所做過的事情,你認爲小邪還會留你在身邊嗎?”白鬍子老頭兒臉一板,有些冷,沒了之前那股和藹可親的味道了。
“呵呵,這就是君家兩位長老的真正面目對吧。君上邪可知?”想套他的話,以爲他會怕嗎?他騙了君上邪,這兩個老頭子,何嘗沒有騙過君上邪。他們三人完全是半斤跟八兩,誰也不比誰好!
“記媛君?記怨君,嘖嘖嘖,這真不是什麼高明的手法,相信肯定沒能騙過小邪。真懷疑小邪爲啥把你這麼一個危險人物帶在身邊。”白鬍子老頭搖頭,小邪明知這男孩不可信還帶在身邊,他們兩能不賣小邪的面子,幫記媛君瞞過去嗎?
“少跟我來這一套,說,爲什麼幫我!”記媛君雙目炯炯,眼裡帶着火氣,很是懊惱地看着兩個白鬍子老頭兒。
他本以爲這兩個老頭兒會揭穿自己,告訴君上邪,他就是那個被古拉底家族派來滅君家滿門的詭異少年呢。沒想到,在小鬼頭的唆擺之下,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硬是說沒見過他。
別人不曉得,他心裡可清楚得很。他曾經有機會,親手解決掉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他能認得出自己曾要殺的人,被殺之人,怎麼可能不認得他這個兇手呢!
“好了,我們也沒幫你,我們是在幫小邪。”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擺擺手,他們纔沒有那麼偉大,幫助敵人,以仁慈來感化敵人。這些情節,只有在小孩兒的故事書裡纔會聽到。
“其實那晚,你有機會殺了我們兩個老的和炎然,最後卻放了我們一馬。相信,你這麼做爲的也是小邪吧。”當時他們想不通,那個詭異少年,明明是來滅君家的,爲什麼要放他們一條生路。
看到今天這個情形,他們算是明白了,原來他們三人得已存活下來,多虧了小邪的福呢。“既然你爲了小邪而放了我們三人一馬,看在小邪很在意你的份上,我們也沒必要非說出那晚你所做的事情。”
“哼,別以爲這樣我就會感激你們,你們君家始終是欠了我的!”記媛君惡聲惡氣地說着,的確,正如這兩個老骨頭所說的,他放過三個人,只因爲君上邪。但他不會因爲兩老頭兒今天所做的事情,就忘記以前。
君家欠了他的,可有些事情,他始終沒法做太絕。只因爲他想給自己和君上邪之間留有一線機會罷了,並不是真想放過這三人。
“年輕人,你可要把話說清楚,我們什麼時候欠過你。”白鬍子老頭兒很不贊同,他們可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男娃娃,更沒做什麼對不起這個男娃娃的事情。
“呵,你們君家做的“好事,太多了,不記得我也是正常。”顯然,記媛君根本就不願意提起自己以前的事情,已成過往,提起來又有什麼意思。
“我們看得出來,小邪挺在意你的。我們是不知道小邪對你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若是喜歡你,娶你做個小的也沒什麼。若只把你當弟弟,君家家大業大,多養一人也不是問題。”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說話很是不客氣,若是遇到一個硬氣又有能力的男人,在聽了他們這番話之後,肯定會出手把他們兩個掐死算了。“不過,你不可傷了小邪的心!”
“要是你再做什麼對不起小邪的事情,那麼我們不會因爲之前的事情放過你,定取了你的性命!”白鬍子老頭兒話峰一轉,竟然露出了陰狠之味兒,與之前陽光的壽星公形象截然不同。
222、不說就得死
“終於撕下你們的假面具了,君家的人就是如此,喜歡說一套做一套。”記媛君對君家滿腹怨念,看到記媛君這個情況,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也納悶兒了。
“小東西,你這麼恨我們君家,又喜歡小邪,你跟我們君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不說,又怎樣!”記媛君一點都沒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放在眼裡,沒有正面回答白鬍子老頭兒的問題。
“不說?要你死!,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臉色一變,慈善的光芒沒有消失,但說出來的話中的寒氣就連六月裡酷暑都無法消化。果然,君家沒有一個人是省油的燈,包括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在內。
“哈哈哈,就憑你們兩個,能奈我何!”記媛君大笑,別真把自己當盤菜!要是這兩個老頭兒真如此厲害,君家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人才調零。
別說這兩個糟老頭了,哪怕再加上一個君炎然,他未必會放在眼裡!
“小子,說話口氣別太狂。你當真以爲你領着那幾只蝦兵蟹將,就能將我們君家滅淨!”白鬍子老頭兒笑了,若不是他們默允,君家何以至此。再者,上次記媛君之所以如此輕鬆地攻進君家,還不是因爲君天放那個畜牲,給君家的人下了毒。
那毒果然厲害,對他們兩個老的還有炎然都起到了一定的限制作用。要不然的話,一個黃口小兒,他們三人誰會把記媛君這小子放在眼裡。
“手下敗將,何來言勇!”記媛君很是不屑地說着,記媛君自然是不曉得,當晚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和君炎然給他放了水。要不然的話,他的確沒有那般容易就完成任務。
“要不要試一試,我們兩把老骨頭是不是真的一點用都沒用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笑了,現在的年輕人啊,真不知道謙虛爲何物,一個個都真不自己有了通天的本事兒。其實在他們眼裡,不過就是小兒一個。
“算了。還是別打了。別忘了,小邪在家呢。;”另一個白鬍子老頭兒連忙勸架。不是說不能收拾了這個小子,而不能讓小邪知道。若非如此,他們在正堂裡的時候,就能說實話了,就是在意小邪,纔沒說出口。
萬一真跟這小子打起來,之前所做的努力不就全都白費了嗎。
“哼!”記媛君哼一聲,別過身去,心中一顫。真沒想到,他是少瞧了君家的這些人。本以爲君家的人個個都腐敗不已,全爲自己,心裡沒君家的概念。真想不到,這兩個老頭兒還真是厲害的角色。
在說要打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勢向他壓來。這房裡只有三人,必是這兩老頭兒所發出來的。行家碰行家。哪怕不用出手。都能感覺到對手是強是弱。
爲此,記媛君馬上感應到,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是在開玩笑,還是真有幾把刷子。君家老頭兒有這個實力。記媛君很是意外。突然有些明白。爲什麼古拉底家族只剩下那幾個老的,雖是搖搖欲墜,卻也一直沒真倒下。
赫斯里大陸上這幾個活過兩百年的老頭,看來是一個個都不容小覷。“你們倆還有君炎然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既然有這個實力,那晚又爲何不出手反擊,眼睜睜地看着君家人一個個都因中了君天放所下之毒死去呢。
“好一個借刀殺人!”記媛君眯起眼來,很快就想通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和君炎然玩兒的是什麼把戲。“你們竟然假借古拉底家族的名義,把君家的敗類一個個都給殺了。”
“小子,說話用詞得注意。我們都沒有動手,分明是你們古拉底家族將毒交給君天放那畜牲,然後之下,才引出後面的事情,與我們三人無關。”白鬍子老頭兒不同意記退娛君的說辭。
“他們再怎麼不爭氣都是君家的子嗣,我們怎麼可能會起殺他們的念頭呢。”錯就錯在,在那個時候看清了君家這些子嗣的真面目,從而刺激到他們。
他們不會出手,只是放任給那些孩子一個機會。凡是能活下來的,以後在君家的地位必不一般。可惜到最後,沒有留下一個人,這就是君家的悲哀。
“君家與古拉底家族的情況差不多,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滅亡是遲早的事情,可是小邪是我們君家的希望。若想小邪強大,沒有犧牲是絕不可能的!!
“你們竟然利用君上邪!”記媛君生氣了,犧牲了那麼多的性命只是爲了讓君上邪強大。讓君上邪強大了之後又怎麼樣,必是重振君家,使之在赫斯里大陸上擁有不倒的地位!
“哎,小子,你也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白鬍子老頭兒嘆了一聲,看到記媛君爲了君上邪的事情,這般生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知道自己沒在君上邪面前皆穿記媛君是古拉底家族的人並沒有做錯。
“沒有哪個家族會希望從興盛走向沒落,可君家的這個走勢已經無法改變了,小邪的出現成了君家的希望。小邪生性懶散,根本無心家族的帶來。”
“在君家,又沒什麼能引起小邪重視的。除了我們兩個老的,加上炎然之外,也就那兩小子。君家的這重擔本該落在小邪的身上,小邪卻早早地培養了傾策那小子做君家的掌門人。”
“傾策這小輩有什麼能耐,我們豈會不知道。傾策管好君家已是不錯。想要取得進步,那是癡心妄想。把君家交到傾策的手中,滅亡已是一件不用懷疑的事情了。
說到這些,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也表現得很是無奈。“這麼做會苦了小邪,但這是小邪身爲君家人必要負擔起的責任。君家人的鮮血不能喚起小邪的責任感,那麼只能用我們幾個。我們受傷那是必然的。”
“你們對君上邪用苦肉計?”記媛君非常生氣,同時又有些想哭,他本以爲通過自己的努力,已經可以超越這些當初自己眼裡的神了。沒想到,他跟他們相差這般大,之前的一切,都是君家人爲了讓君上邪扛起君家這個責任所做的犧牲而已。
“沒錯,或者對小邪殘酷了一些,可這是她必須擔負起來的,我們沒的選擇。”說到這些,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眼裡暗淡無光,如果可以的話,他們自然想好好疼異君上邪這個小輩,依着君上邪的意願,讓君上邪自由自在地在赫斯里大陸生活。
可惜,形勢逼人,他們不得已這般啊。
“少惺惺作態,如果你們真考慮到君上邪的感想,明知她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何以用死亡來逼迫她成長!說來說去,你們就是放不下權勢的誘惑,何必說得這般冠冕堂皇。”
記媛君馬上就反駁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所說的話,“因爲你們要權,所以要犧牲君家的人,套牢君上邪,讓君上邪爲了君家當牛做馬。你們一個個看似很疼君上邪,實際都想利用君上邪在魔法上的天分!”
記媛君怒不可遏的說着,心裡對君家的痛恨又加深了許多。爲什麼君家的人總是這個樣子,一次又一次地犧牲,換來的是什麼,只是一次次的背叛而已。所以他恨君家!
“孩子,你不懂。”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眼裡的光芒暗了不少,可以選擇,他們怎麼會走這條路。他們沒的選擇,只能如此,君上邪身爲君家的人,擁有這般的天賦;這重擔必要壓在君上邪的身上。
“孩子你可曉得,爲何我們君家,古拉底家族還有魔法會都有幾位長生未死的長老嗎?因爲在我們的身上肩負着一個責任,如果不能完成的話,赫斯里大陸會被毀滅!”
“我們不只是爲了君家生存下去而努力,更是在爲這個世界而努力。”說到這個,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苦悶不已,“我們不能做到的事情,我們相信小邪能做到!”
“就因爲君上邪她姓君,她活該被你們利用?就因爲她在意你們的,所以活該爲了你們所演的戲而傷心欲絕,失去了笑的力量?別跟我說什麼大任,在我眼裡一文不值!”記媛君很想揍兩個白鬍子老頭兒。
“你們君家根本就不在意君上邪,不心疼她。既然如此,當年爲什麼要從我的身邊把她搶走!!”對他們來說,君上邪只是一顆棋子。可知君上邪對於當年的他來說,是全部的生命!
“果然,你就是當年的那個男孩兒。白鬍子老頭兒笑,他們正是猜到了這個可能性,才放任記媛君留在君上邪的身邊。“對於當年的事情,我們很抱歉。”
“別提那件事情!”記媛君不想再回憶起十四年前,君上邪離開自己後,他過得都是什麼日子。失魂落魄、行屍走肉都不足亦形容他那時的悽慘。
“那個人我們沒法消滅,只能牽制。但是換成是小邪的話,一定可以徹底把他從世界上消滅。”雖是無奈,可這條路他們和君上邪都是沒的選擇的。
“好了,我不想再聽你們所說的正義之由。你們在我眼裡,與古拉義底家族和魔法會沒什麼區別,少把自己說得那般偉大。記媛君別過身去,不再聽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繼續說下去。
再聽下去的話,他只會覺得自己的耳朵被弄髒了。“要是君上邪知道這一切的話,真不知道她會怎麼樣。”
“還有就是這件事情,你別把這件事情告訴小邪,哪怕是一種欺騙。也讓小邪被騙得開心一些吧。”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完全沒有勇氣把這些事情告訴君上邪,怕從君上邪這個最愛的小輩子看到厭棄。
說穿了,他們倆雖是君家的長老,活了兩百多年,卻怕一個才十來歲的小娃娃。說出來很沒種,事實就是如此了。
“你們疼惜君上邪,怕惹君上邪的厭,爲什麼又要做那麼多讓君上邪討厭你們的事情。”記媛君真是想不通了,不明白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腦袋裡到底裝了些什麼,爲何做事兒如此反覆。
“你還太年輕。不懂。”對於記媛君的問題,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除了搖頭還是搖頭。“現在清楚你的底細,我們也就放心讓你跟在小邪的身邊了。當年的事情你千萬別怨小邪,小邪根本就不知道。”
“你不曉得的了,當初我們把小邪帶回來之後,小邪發了一通脾氣,再次醒來時,小邪性情大變。直到兩年半前,小邪被無痕打傷,性子才變回來的。””
“你們說,君上邪因爲我的事情,曾性情大變?不可能,她根本就不想要我這個弟弟,又怎麼可能爲了我跟你們鬧翻呢!”記媛君不相信白鬍子老頭兒所說的。
當初,君上邪在檢6了他認他做弟弟後,明明說好兩人永遠都不分開的。後來兩人一起被君家所丟棄,他便與君上邪相依爲命。他知道君上邪爲自己失去了很多,所以一直照顧君上邪,所有吃的,都是他搶來的!
可是他得到了什麼,一覺醒來,君上邪離開了他,什麼都沒有說。直到幾年後,他纔打聽到,原來君上邪離開了他,回到君家,徹底不記得還有他這麼一個人!
“小邪失憶了,我們把她帶回,她大鬧一場生了病便失憶了。小邪不但把你忘了,更是性子都全變了。”白鬍子老頭兒嘆氣,都是他們君家造和孽啊。
“算了吧,你們知道我是古拉底家族的人,怕我會利用古拉底家族的勢力對君上邪不利,所以才故意告訴我這些。我不會上當的!”他不信,君上邪真這般在意他,怎麼會把他忘了。
既然在意他,爲何當初回到君家後的君上邪沒有回去找他呢,直到十四年過去了,卻是他先找上了門兒!哼,一定是這兩個老頭兒怕他對君上邪不利,爲君上邪找的託詞。
“哎,孩子別犟了,你與十四年前一樣在意小邪,你對小邪的感覺不比我們的淺。你一定要在意十四年前的事情,只能是折磨自己。好在小邪忘了你,要不然的話,一定會被你這種性子折磨個夠嗆。;”
兩個白鬍老頭兒慶幸,想不通的是,記媛君這孩子的性子怎滴這般彆扭。明明在意小邪那孩子,還是把她當成至親,世上唯一的親人,偏又在意小邪的離開。他們都說了,當年並非是小邪自願離開記媛君,而是強行被君家的人帶回。
想到這段過往,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頭痛不已。把小邪和記媛君丟掉,乃是那些下面的人私自做的決定,他們兩和炎然並不知曉。
當他們三人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炎然用了自己的辦法。迫使那些人將小邪帶回君家,沒想到的是,那些人還是將小邪帶到君家來的男孩兒給丟了。
記媛君跟君上邪鬧的彆扭,就好似是情人之間一般。想到這一點,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頭更痛了。親人之前有這麼鬧得的嗎,如果說是情人之間的情感,他們又明明感覺到,記媛君對小邪沒那個意思。
哎哎,這些小輩煩的,不是他們兩個老的能管得住的。
“隨你隨你,反正就小邪那性子,不論你怎麼想,在小邪那兒,你都討不到便宜。這一點,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倒還是很清楚了,要跟君上邪鬧彆扭,吃虧多一點的估計是記媛君。
“哎哎哎,談話結束,你是年輕人,熬夜沒什麼,對我們兩個老頭兒來說,那是很要命的事情。要是你還有啥想不通的事情,自己慢慢想去,我們倆是沒法兒再給你答案了。”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哈欠連天,一臉“我好累”接着不再理會記媛君,睡自己的覺去了。他們之所以願意見記媛君,把這些話告訴記媛君,就是想弄清楚記媛君會不會傷害君上邪。
現在肯定,那小子就是當年被君上邪撿回來的小貓,他們兩就沒啥好擔心的了。他們加炎然的實力是不錯,但那晚他們三人明顯感覺到,記媛君有意要放他們一馬,沒把他們三個老的弄死。現在想想,估計也是爲了小邪吧。
“哼。”記媛君不曉得是哼了第幾聲,跟着就走出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房間。因爲他也弄清楚了,這兩個老頭兒爲什麼要幫他在君上邪的面前說謊。原來這兩老頭猜到,他就是十幾年前,君上邪撿回來的孩子。
這兩個老頭兒忘了,他是古拉底家族的人,當然會幫古拉底家族。要是他們這次賭輸了,那麼他們之前所做的準備和君上邪的命可就都將毀在他的手上!
記媛君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那麼他是不是真的會將君上邪殺死,向上面的人交待呢?記媛君稚嫩的臉上滿是愁雲淡黴,隨着與君上邪走得越近,他將要走的路也跟越糊塗。
當初的心意已經開始支援,他不知道自己和君上邪走到最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如果可以的話,他很希望帶着君上邪這位姐姐,離開這些是是非非,那些人是死是活,又與他們有什麼關係!
記媛君倒是把自己心裡的疑問都弄清楚了,可是有一個人氣得快要得內傷了。小鬼頭在被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轟走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抱着枕頭一陣猛打。
該死的,氣死他了。記媛君分明就是心中有鬼,不敢見君家的那兩個老頭。之前的記媛君一直神氣十足,來到君家之後,就跟只小貓兒似的,這麼明顯的事情,說沒事兒,想騙誰啊!
但是,君家的那兩個老頭兒爲什麼要說謊。如果記媛君是真是滅了君家的人,那麼君家的兩老頭兒與記媛君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要是放縱記媛君的話,不就等於在君上邪的身邊養了一條毒蛇嗎?
君家的那兩個老頭再蠢,也不至於蠢到讓記媛君這條毒蛇待在君上邪的身邊,準備隨時都咬懶女人一口吧?想到這些問題,小鬼頭又氣又急,頭更是疼得嗡嗡作響。
氣極了的小鬼頭在牀上滾來滾去,死咬着被子,很想衝過去問問那兩個老頭兒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啊。把記媛君這麼危險的人留在了身邊,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除開小鬼頭,還有許多今晚睡不着的人。小鬼頭的堅持,莎比懂。這記媛君到底是什麼來頭,很是值得研究。記媛君的魔法這般厲害,必也是一個大人物。
小鬼頭說過,之前因爲記媛君沒有自保能力,君上邪纔會把記媛君帶在身邊。可事實證明,記媛君不比其他人差,就算不是法神,也是一個大魔導師,比她和小鬼頭都厲害。
這種人物沒有自保能力,說出來不覺得讓人好笑嗎?那麼記媛君跟在君上邪身邊,目的是什麼。別說沒目的,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小鬼頭吃定,記媛君就是那晚滅了君家的人,要真是如此,那記媛君可是頭號的危險人物。
但事情真是如此,今天君家的兩位長老爲什麼不批評記媛君。君家長老必見到了那日滅了君家的詭異少年的真面止。有偏幫仇人的道理?沒有!
記媛君成了很多人心裡的一塊心病,烏拉頭腦雖是比較簡單,也曉得因爲記媛君的存在,這幾天他們這些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怪的。烏拉抱着烏烏,“那個那個那個,烏烏啊,你說記媛君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烏拉沒法兒忘記,在雪域裡的時候,要不是記媛君出手,哪怕恩人才收的魔獸速度夠快,也來不及救他們。這麼算算,記媛君似乎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如果她討厭記媛君是不是有點過分呢,可她就是不喜歡記媛君啊,感覺記媛君會傷害到恩人。看到烏拉那煩惱的樣子,烏烏翻個身,睡它的去了。
“啊啊啊,烏烏你要幫烏拉想辦法啦,不準睡!”烏拉抱着烏烏直打滾兒,不但如此,還拉扯着烏烏的毛髮。烏烏哀叫,什麼時候,它的主人染了那個壞女人的習慣,喜歡拔它的毛啊。
君無痕躺在大牀上,看向窗外的月光,思考着問題。把記媛君留在邪兒的身邊到底是真對是錯?一想到這個,君無痕的眉頭就皺成了一團兒,因爲他找不到答案。
倒是身爲當事人的君上邪抱着衣服去洗洗身子之後,脫倒鞋子倒頭大睡,沒有半點失眠的跡象。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月朗星稀之時,月光的光華遮住了滿天的星輝,那輪皎潔的月亮似玉盤一般,高掛在天空之中。哪怕住在君家的人再怎麼煩,一天累下來,也抵擋不住周公的招呼。
一抹黑影翻身進入君家牆圍,睡下的人並沒有發現。倒是跟着君上邪一起回房的老色鬼有所察覺,微微一笑,知道君家來客人了。
不多時,翻身進君家的人哪兒都不去,直接來到了君上邪的房間。知道這件事情後,老色鬼媛昧一笑,看來是小女娃兒的情郎來了。讓它猜猜啊,肯定是那日在雪域裡看了小女娃兒身子的男人!
果然如老色鬼所猜的那般,正是那日抱着君上邪,幫君上邪換了衣服的黑衣男子。幾日不見,那黑衣男人好似更加俊俏了三分,特別是男人的皮膚好似能閃出光澤來一般。
看到男人那妖孽的樣子,老色鬼直搖頭,就這男人,得引得多少女子爲他駐步。要是以後小女娃兒真與此男子在一起,老色鬼能想象到這麼一副情況。
屋內,此男人伺候着小女娃兒安寢入睡,屋外多少女人引頸顧盼,望穿秋水。就是爲了得望男顏一面。不過話又說回來,小女娃兒長得也好看,比這男人好看多了,小女娃兒到底是女人,樣子自然是要好一些啦。
呸呸呸,它都在亂想些什麼呢。這三更半夜的,男人老挑這種時間來見小女娃兒,居心何在!這年輕人,真是太不懂事兒了!
老色鬼尤其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叫醒小女娃兒,萬一這個男人趁着小女娃兒睡着的時候,對小女娃兒做什麼壞事兒,小女娃兒的名聲不就被毀了嗎!
可是,就在老色鬼還在猶豫不定的時候,男人已經進入了君上邪的房間。男人一雙如墨般的眼睛,很是深邃迷人。要是誰與男人對視的話,必會在男人的眼睛裡迷失了自己。
男人最吸引人的地方,不是他的美貌,用這兩個詞語去形容是有些不合適,可用在這個絕美的男人身上卻是很適宜。如果真要說男人有什麼地方吸可君上邪,沒被君上邪揍,大概就是男人身上散發出來那種暖暖的溫度吧。
沒有一個人是性冷,不喜歡被陽光和溫媛包圍着時的感覺,君上邪亦然。只是太多時候,都是君上邪發出自己的熱,讓別人依靠了。等到君上邪想找個人靠靠時,發現原來自己的身邊並沒有這樣的一個人。
但這個男人不同,男人出現的次數不多,每次出現都是在君上邪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男人第一次出現,君家被滅,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成了活死人,而變態老子生死不明。
那一晚,男人沒有跟君上邪說什麼貼心的話。可奇異的是,男人一出現,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在君上邪最失落的時候陪着君上邪,讓君上邪莫名感到很是安心。
第二次,她被死魚眼咬傷,中了冰毒。才被小毛球兒放了血,撿回一條命兒。全身無力的她躺在雪地上不能動彈,男人再次出現,幫她換掉了一身的溼衣服。
男人出現一次,君上邪狼狽一次。即使是如此,君上邪再面對男人,從來不覺得尷尬,好似如此乃是理所當然。好在君上邪不迷信,要不然的話,這個男人就倒黴了。
因爲男人一出現,君上邪就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兒!
看到君上邪安睡在牀上,男人伸出了自己的手,撫上了君上邪完美無瑕的臉龐。溫潤如玉般的觸感讓男人舒服地眯上了眼睛,他早就知道自己的邪兒乃是少有的美女,真想不到還有這一身的好肌膚啊。
看着男人伸出手,摸上了君上邪的臉,老色鬼的口水差點沒流下來。嘖嘖嘖。本來老色鬼還在猶豫要不要叫醒君上邪,現在一來,老色鬼有點不想君上邪醒過來了。
是,它是生魂,是,它不算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但男人的心理一直都跟隨着它。小女娃兒與漂亮男人的jian情,它怎麼能不看看呢!
可惜,事情並沒能如老色鬼的意。男人只是摸上了君上邪的臉,沒有下一步,也沒機會下一步。
睡下的君上邪不是與外界絕緣了,君上邪就似靈魂出竅一般,還留着另一魂體從外面看着自己的房間。男人一出現,其實君上邪的魂體就有所查覺,直到男人摸上自己的臉後,君上邪馬上就醒了過來。
君上邪睫毛似蝴蝶撲翅一般,眼簾輕輕一掀,星亮的眸子瞬間閃現,“你怎麼來了?”君上邪奇怪地看着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自覺啊,之前騙了她。這麼勤快地出現在她面前,不怕被她發現這個秘密嗎?
“我來看你。男人似深井一般的聲音帶着那麼一點古韻兒,很是吸引人。
“看我,不怕我揍你?”君上邪睨着男人,男人以現在這個樣子第一次見她時,她半裸在洗澡。第二次見面時,男人把她脫光了給她換衣服。換作一般女人,估計早就開打了。
“揍?就你這懶性子願意浪費力氣來揍我?要是真是如此,那我真該感到榮幸,能讓你這個懶鬼出手揍我。需知,這件事情,整個赫斯里大陸都還沒一人能做到呢。
男人點點君上邪的鼻子,語氣裡全是寵溺之味兒。
“靠,別隨便亂點,我不是你女兒!”君上邪拍開男人的手。依舊躺在牀上,沒肯坐起身來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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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半夜竊香
哎,君上邪這個樣子,真是懶得讓人沒話說了。
一個陌生男人闖進自己的房子,哪個女人還能鎮定地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不怕男人那啥啥啥嗎?最生氣地就要數老色鬼了吧,看不到乒a啡,好歹讓它看小女娃兒跟這男人打一架都成啊。
“呵呵。”男人笑一笑。對於君上邪的態度一點都不上心。
“知道嗎,我很討厭別人騙我。”看到男人一點自覺都沒有,君上邪只能提醒男人他以前做過什麼好事兒。
“是嗎,能讓你討厭,我真偉大!”男人的舌頭上就跟沫了油似的,比君上邪的嘴皮子還溜。
‘“騙我的人,通常沒什麼好下場。”君上邪接着說。
“沒什麼好下場?不錯啊,我挺願意你折磨我一輩子的!”男人眼睛亮了一亮,好似十分樂觀其成,巴不得君上邪一直讓他不好過呢。
“吸,呼。”君上邪做了一個深呼吸,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厚成這樣的。她在罵人,威脅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當有趣,算是打情罵俏。靠!“你不怕被我整得很慘?”
通常惹惱了她的人,都沒什麼好結果。小鬼頭一開始衝撞了她,她剝削了小鬼頭整整三個月的魔晶,心疼得小鬼頭差點沒哭給她看。莎比曾經在愛麗斯頓的時候算計過她,直到現在,她都會時不時說一句話氣莎比半死。
這個男人倒好,撒了一個彌天大謊,還敢登堂入室,堂而皇之地進入她的房間,上了她的牀,摸了她的人!
“沒關係,你儘管整,我樂意。”男人就似欠虐一般,不論君上邪放怎麼樣的狠話。男人照單全收,還說得無比幸福。君上邪每多說一句,男人臉上的笑意就會多加深一分。
就君上邪和男人的你來我往,看得老色鬼哈哈大笑。這男人算不算是真正把小女娃兒給治住了。曾經。它以爲,小鬼頭的出現,就是用來磨小女娃兒的,誰知道小鬼頭壓住小女娃兒,乃是曇花一現,來得快,去的更快。
曾經它以爲,小女娃兒那般在意君家的人,君家的那些人應該把小女娃兒壓得死死的,誰曉得是小女娃兒把君家的人壓得死死的。姓君的,沒一個是小女娃兒的對手。
蒼天可鑑,終於看到小女娃兒厲害得太過分,想到要派一個人來磨小女娃兒了。雖然,這個男人看上去,沒有一點男人該有的威嚴,不是男人的治妻之道,有點厚顏無恥,沒點男人的樣。
不可否認的是,這個男人把小女娃兒吃得死死的,第一次把小女娃兒氣得實實的,說不出話來。看到這一點,老色鬼樂開了花,直道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
像小女娃兒這般出色的女子,必要一個十分出色的男人來相配。就眼前這個男娃兒,它看得挺順眼,總算是把小女娃兒給治住了。
哪怕這個治法兒有點無賴,給男人丟臉。但是,管它黑貓白貓,能抓住小女娃兒這隻老鼠的,在它眼裡就是好貓!
聽到老色鬼那鬼吼鬼叫的笑聲,君上邪手癢得厲害,真想揍老色鬼一頓。君上邪一眼橫過去,盯了老色鬼一下。老色鬼就似被打入了地窖一般,渾身冷得打了一個哆嗦。
君上邪眯起眼睛,從雪域回來也有好些日子了。可能是矣爾小鎮的天氣比較暖和。老色鬼之前被她揍出來的波霸身體已經開始平復下來。看來,老色鬼是典型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人。
君上邪考慮着,自己是不是該找個機會,什麼時候再幫老色鬼的身子改造改造。
感覺到君上邪那不懷好意的目光,老色鬼沒啥重量的身子飄到一邊,不想被君上邪“看中”。現在在君上邪的面前有一個絕世良人,該看男人,不該看它這個老鬼。
“邪兒,在這個時候,你不看我,看一隻老鬼,會讓我傷心的。”男人好似知道老色鬼的存在一般,伸出手,把君上邪的臉轉過來,面對着自己,哪怕君上邪的眼睛很是兇狠,男人照樣享受。
“我靠,夜血,你腦抽了是吧!丫的沒事兒去裝什麼古拉底家族的王子,然後又玩假死。不就是換了一張好看點的臉嗎,少跟我裝蒜,以爲我的眼睛是瞎的啊!”、君上邪一時沒忍住,對着夜血破口大罵。沒錯,以前那個醜男是夜血,如今這個美男還是夜血。是他,是他,還是他。“見過皮厚的,沒見過你這麼厚的。騙了人,你還在我面前裝好人,給我滾!”
“噓。我知道邪兒有很多話想對我一個人說,既然是對我一個人說的話,就別讓其他人聽了去。小聲點。”夜血把手放在了君上邪的脣上,順便吃着君上邪的嫩豆腐。
君上邪的脣很是嬌嫩,就似六月雨後的花瓣兒一般,細滑膩人,讓夜血的手指流連忘返。
“!”君上邪瞪了夜血一眼,君上邪氣個半死。她是真沒見過夜血這類的人啊。做錯事了,就要有做錯事的樣兒,誰會像夜血這般,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君上邪一把彈開了夜血放在自己嘴上的手。“靠,你不知道人的手是最髒的嗎,竟然敢放在我的嘴上,你想死!”
“成啊,要是邪兒真想殺了我,那麼就請邪兒高擡貴手,殺了我吧。”夜血笑出了聲。他的邪兒能不能別這麼可愛啊。當然,他的高擡貴手,與原意有所出入。
他所說的高擡貴手乃是指麻煩邪兒高高擡起她的手,然後給她一個痛快。
邪兒的性子他太瞭解了,要是邪兒真想對他做什麼的話。早在他進入邪兒的房間,邪兒有慍怒的表情時,就該直接把他掃地出門兒。既然之前沒有.那麼現在他也沒什麼危險,繼續懶在這裡,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嘴上說着威脅的話,可是邪兒這躺在牀上不肯起來的樣子,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噢。正是因爲了解君上邪的這個懶性子,夜血一點都不怕君上邪的假兇樣,照樣跟個小流氓似的賴着君上邪,不肯離開。
“靠,夜血,你到底是哪兒來的怪胎!”君上邪翻白眼,跟夜血說話,就跟打拳打在棉花上一樣的感覺。君上邪有些懷疑,今天夜血來到君家的目的就是爲了氣她來的。
“我是不知道自己打哪兒來的,但我知道我是爲何而來。我是爲了邪兒而來!”夜血的臉皮果然比城牆還厚,如此這般肉麻的話,卻是信手拈來。沒有半點忸怩之情,似萬花叢中過的花花公子。
夜血是如此說的,也是如此做的。知道君上邪懶,夜血從被子里拉出了君上邪的手,屋在手裡,眼裡發出來的灼灼之光,就似一把把火放在了君上邪的皮膚上,炙烤着君上邪的身和心。
正是因爲夜血太瞭解君上邪的性子,才懂得,在愛情上,君上邪絕對是一個被動的性子。君上邪對親情和友情的敏感性比較強,接受能力也不錯,可惜卻是一個愛情白癡,完全不懂得男歡女家的道理。
夜血是不知道君上邪以前受過什麼刺激。他只知道,君上邪跟其他所有女人都不一樣,對愛情沒有半點期待,更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所以,在面對君上邪的時候,如君無痕靜靜守候,等來的只有君上邪的感激。如摩耶的默默祝福。得來的只是君上邪似兄弟一般的感。似夏天一般無私奉獻着,在君上邪的眼裡,夏天單只是她的好夥伴。
他之前一直沒有出擊,而是選擇用另外的身份守護着君上邪,正是爲了看清君上邪,他到底要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打動眼前的這個女子。最後得出的一個結論竟是:烈女怕纏夫,只能纏!
反正他不會似君無痕和夏天他們那般,傻傻地待在原地,等着君上邪發現自己,看到自己。哪怕君上邪真有那麼一天,情種發芽,夜血也十分懷疑,那該是幾十年後的事情了吧。
人生匆匆數十年,他有多少個幾十年可以跟君上邪浪費。雖然說,這種手段有些無賴不入流,可爲了抱得美人歸,他也只能這麼幹了。
在想通這一點之後,夜血無奈地知道,除了纏,還是隻能纏。在給君上邪空間和時間的同時,絕對不能讓君上邪忘了自己的存在。他可以不出現在君上邪的面前,君上邪的腦海裡卻不能沒有他的影子。
好在也巧,多方打聽,他總能挑些特別的時間出現在君上邪的身邊,讓君上邪想忘都忘不了他!
“少跟我說這些,你上次去梅城,是爲了找這個吧。”君上邪手指一勾,從納戒裡飛出一個塊牌子來,正是君上邪當日在山洞裡撿到的。
“沒錯,那日我的確想找這樣東西。可這樣東西現在對我已經沒用了,你好好收着,指不定有一日,你會有用得到它的地方。”夜血搖搖頭,讓君上邪把牌子收起來。
其實,君上邪能猜透他的身份,那是遲早的事情。只不過這麼快,他真是沒想到。他只在君上邪面前出現了三次了,君上邪就猜出他的真實身份,這着實讓他大吃一驚。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告訴我嗎?”夜血伸出手,把君上邪環在了自己的懷裡,半樓着君上邪。好在夜血樓的姿勢不錯,讓君上邪靠在他的懷裡,又軟又暖,比墊被還舒服,讓她更容易入眠,所以君上邪便也沒拒絕。
“簡單地回答,複雜的不回答。”君上邪靠在夜血的懷裡,打了一個哈欠。她對夜血並不陌生,又出生入死過。算是比較熟的吧。既然有人不怕累,肯隔着被子抱她睡,何樂而不爲。
就是因爲如此,君上邪十分坦然地窩在夜血的懷抱裡。君上邪沒發現的是,夜血的懷抱好似爲她量身打造的一般,很是契合。
“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夜血還是有些好奇,哪怕知道了這個結果,同樣他還想知道過程,夜血把下巴擱在了君上邪的頭頂上,發現君上邪的髮絲都很順滑。
夜血有些驚訝,其他女人還會想到用一些魔法品保養自己的皮膚以及頭髮。可是懶如君上邪,夜血敢保證,君上邪除了洗澡之外,絕對不會再對自己的身體做出其他的動作了。
若是如此,君上邪還能擁有如何細膩的皮膚,順滑的頭髮,是老天爺太厚待君上邪了。還是太過眷顧他這個可憐人兒了呢?
“你面再怎麼變,你還是你,你的一些行爲習慣,性情脾氣是改不了的。尤其是你的眼睛,沒有兩個人的眼神是完全一樣的,好笑的是,我在三個人的身上看到了類似的眼神。要麼,你母親生了三個思維情感一模一樣的兒子,要不然就是三人爲一人。”
“呵呵。”知道君上邪困了,夜血不敢笑太大聲。只是他真的好想笑,特別開心。君上邪能從他的性子及眼神裡認出他的三個身份,這足已證明。君上邪其實很在意他呢。
如果他的僞裝真那麼失敗,除了那幾個知道的好兄弟之後,爲何除了君上邪以外,無人能判斷得出來,其實他擁有着三個身份呢。不是別人太笨,也不一定是君上邪太聰明,只是君上邪太過了解他。
知道自己所愛的人,瞭解他亦如瞭解自己那般,他能不開心,不爲此而大笑嗎?激動了的夜血,在君上邪的頭髮吻了一下,更加擁緊了君上邪。
“大哥,放鬆一點,你勒到我了。”君上邪淡淡地提醒着夜血,其實一開始她也沒想到,所謂的夜血,水墨畫,再加一個新出現的漂亮男人乃是同一個。
直到夜血換了第三個身份出現在雪域裡的時候,那一頭如墨的長髮,勾起了她腦海裡對另一個人的印象。當初覺得水墨畫不錯,就是因爲她在水墨畫的身上找到了一絲熟悉感。
現在想想,全都通了,夜血是他,水墨畫是他。要這麼說的話,所有的事情纔算是得到了合理的解釋,夜血一離開,水墨畫緊跟着出現。不但如此,不論是後來出現的水墨畫或者是漂亮男人,都對她的情況瞭如指掌。
“不好意思。”夜血鬆了鬆抱着君上邪的手,“邪兒,是不是每個人這麼抱着你,只要能讓你安睡,你就不會拒絕。”君上邪乖乖地待在自己的懷裡,夜血自然開心。
可夜血很快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君上邪只是因爲貪睡偷懶才願意躺在他的懷裡,還是人人都可以這樣。
“基本上,只要不是讓我討厭的人,能讓我少浪費點力氣,我都不會拒絕”君上邪是懶漢,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的人事情,她爲毛要拒絕。君上邪覺得夜血這問題問得真好笑。
君上邪的回答讓夜血大囧。哎,赫斯里大陸有多少女人啊,爲啥他就看上了這麼一個懶女人呢。想當初,他還是古拉底家族的王子似,藍家那叫藍謹的丫頭更是迷他迷得不能自拔呢!
夜血開始擔憂,以後君上邪跟他在一起,成爲他的妻子後。萬一君上邪的懶病一犯,有人趁他不在的時候,把懷抱和肩膀借給君上邪靠,君上邪是不是沒有半點避嫌觀念,靠到別人的懷裡頭去了?
想到這個畫面,夜血內心醋海翻騰,覺得君上邪好沒貞操,以後自己的後牆很是不安全,很容易就被人挖了。要知道君上邪這個女人的某些怪癖很是讓人無法接受。
可邪門兒的是,看上君上邪的男人很多,而且個個都是人中龍鳳,與他可以一較高下之人。特別是君無痕,是他的好兄弟,又對君上邪付出了那麼多。
就算君上邪沒有愛上他,可作爲一個親人,君上邪這生都不會忘了君無痕的。萬一哪天他沒看好,君無痕守在君上邪的身邊,鑽了這個空檔,把君上邪騙走了,那他好不容易追到的妻子不是要便宜了君無痕!
“邪兒啊,跟你商量件事情。”想到這個可能,夜血的心都快要燒起來了。
“沒的商量。”,君上邪是個討厭麻煩的人,一聽到商量就閉眼,不想跟夜血說話。因爲一扯到商量,必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如果不麻煩的話,以夜血的本事,一個人都能解決了。
同樣的,夜血都不能解決的事情,想想都知道有多麻煩了。
“哈哈哈。”看到君上邪和夜血之間的相處方式,老色鬼真得要笑吐血了。夜血纏小汝娃兒的功夫是一級棒的,同樣的,小女娃兒那氣死人不償命,及那懶到無人能及的性子,造成的結果也算是驚心動魂了。
老色鬼完全能想象得到,哪天要是小女娃兒真跟夜血走到一起,夜血賴皮的樣子肯定把小女娃兒氣個半死。爲了不讓自己後院起火,夜血那小子要勞心勞累,抗草抗兄弟。
凡是經常小女娃兒身邊,對小女娃兒有興奮的綠草,要抗。凡是對小女娃兒感興趣的兄弟,夜血還得抗着呢。只不過,眼前這個漂亮得不得了的男人竟然就是以前那個不起眼的夜血,這個老色鬼還真沒想到。
老色鬼發現,君上邪不但腦子很是奇特,能冒出些奇思妙想來,就連這眼睛也甚是奇怪。哪怕一開始沒接觸過夜血這人物,可水墨畫它見過不少眼,後期也見到過夜血了。
再加上眼前的男人,它怎麼就從來沒有想到過,把這三個男人聯繫到一塊兒呢?哎,小女娃兒這眼睛和腦子都是怎麼長的。有空它研究一下君家人的身體結構,然後再向小女娃兒開刀。
“先聽我說說看啊。夜血無語,君上邪還真不是一般的怕麻煩啊,都不讓他開口把話說完。
“嗯。”只是聽的話,那就成。君上邪默許了夜血的話,自動忽略了老色鬼那笑得跟鴨子一般的聲音。其實夜血自己沒有發現,就在剛纔,夜血自報家門,自皆家短了。
她跟小鬼頭能看到老色鬼這件事情,一般情況下,該只有她和小鬼頭知道,就連烏拉都不曉得。可後來她知道,在梅城的時候,小鬼頭曾經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夜血,她似乎也跟夜血提起過。
那時夜血就相信了。就她對夜血的瞭解,夜血不是一個大嘴巴的人。眼前的這個男人會知道她房間裡還有一個鬼,當她盯着某一處的時候乃是在盯老色鬼,只能說明一點,他就是夜血。
“我曉得,你貪睡了一些。可不是人人的懷抱都能躺的,以後還是別亂靠得好。夜血跟君上邪打着商量,防着以後兄弟有挖牆的機會。
“成。”夜血怎麼也沒想到,君上邪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就在夜血想笑的時候,君上邪微微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從夜血的懷裡退開,躺回到牀上。
君上邪閉上眼睛,棉被一直緊緊地包裹着君上邪的身子,這麼幾個動作之下,都未離開過君上邪的身子一分一毫。君上邪覺得男人太要面子了,要是夜血覺得她壓着他了,明說不就得了,何必拐彎抹角呢。
再說了,又不是她主動躺到夜血的懷裡去了,是夜血抱着她的。想到夜血說的話,君上邪就覺得男人心海底針,深不可測,深不可測啊。
在君上邪的世界裡,一個擁抱不算什麼。回到君家後,她跟君無痕不知道有多少個抱抱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夜血滿頭的黑線,他是想告訴君上邪以後跟他在一起之後,別躺別人的懷抱,不是從他的懷抱中逃走!夜血重新把君上邪抓回自己的懷抱,辛苦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纔美人在懷,他怎麼可能放開君上邪。
“管你什麼意思。”君上邪回了一句,她本來就只打算聽聽,不發表任何意見。所以夜血是什麼意思,對她而言,沒什麼意義。“哎。”聽了君上邪的話,夜血很是無力,真懷疑自己眼睛和心出了問題,竟然只能看見君上邪這麼一個讓人頭痛的女人。“你不問問我的真名是什麼嗎?”
夜血決定換一個話題,省得自己被君上邪氣得吐血。
“夜血。”君上邪很是直白地選擇了一個名字,然後只叫這個。
“爲什麼?”夜血新奇地看着君上邪,不明白爲什麼君上邪只肯叫他這個名字呢。
“蠢!”君上邪猛翻白眼,就說呢夜血這位老兄爲毛要挑晚上翻牆進來。鬧了半天,原來夜血半夜失眠,找不到消遣,所以來找她聊天了。靠了,她像是這種無聊的人嗎,她有這麼無私偉大,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去陪一個失眠的瘋子嗎?
君上邪都不曉得,夜血哪來的這個想法,睡不着了竟然來找她聊天。君上邪考慮,以後要不要在自己的腦門兒上寫着壞人兩個字,有事的滾開,沒事兒的滾遠一點。
“?”夜血不明白君上邪是什麼意思。“你爲什麼會覺得,夜血是我的真名兒?”
“笨!”君上邪又罵了一聲,“夜血才兩個字,叫起來方便,我管你真名叫什麼。反正我叫夜血,你知道我叫誰不就成了!”君上邪真想拍夜血三下,問那麼清楚做什麼。
“你!”夜血再次被君上邪的回答嗆到了口水,好吧,是他不夠聰明,又選擇了一個讓他傷心的問題。“不過,我真名真叫夜血,正因爲與古拉底家族的王子同名同姓,所以才被錯認了。”
“噴,古拉底家族的那些人都是蠢蛋?”君上邪白了夜血一眼,覺得夜血這話說得也太扯了一點。既然是古拉底家族的王子,古拉底家族怎麼可能不認識他呢?
“呵呵,你不曉得,爲了不引人注目,我換了一張臉。巧的是,古拉底家族的王子在八年前出旅,那時候,古拉底家族的王子才十二歲,之後便失去了聯絡。”
“真的古拉底家族應該被梅城城主給弄死了。”牌子在梅城城主的寶洞裡,有着屍體的洞穴又被梅城城主給封了起來。再加上簡茬死前跟她所說的話,答案顯而易見。
“沒錯,我就是在那洞裡見過古拉底家族的王子,覺得那張臉不錯,夠平凡,便拿來用用。沒想到,我們跟同名同姓,因此被古拉底家族的人誤以爲我就是那死掉的人。”說來也巧,好在如此,他才幫了君上邪不少的忙。
“那場訂婚是你故意安排的?”君上邪挑眉,真正的王子早在十二年前就死了,跟她訂婚的不是鬼,就是眼前的這個夜血了。
“沒錯,因爲君家在赫斯里大陸的地位,你父親及你的祖父在赫斯里大陸上的表現太過出色,古拉底家族早就盯上你們了。因爲你父親一直不服軟,不願意歸順古拉底家族,古拉底家族的那幾個長老開始打算對君家出手。”
“正好,在魔法試驗的時候,我遇到了你。我想幫你們一把,便訂了這個婚。有了這個婚,古拉底家族的長老便沒再打君家的主意,而你也可以放心地離開君家,去走你自己的路。
“可最後古拉底家族還是對君家動手了。”君上邪白了夜血一眼,這麼看來,夜血之前做的乃是無用功。
“呵呵,你可能不知道,在古拉底家族中一直流傳着一個傳說。那就是光魔法師乃是古拉底家族的剋星。當光魔法師練就成爲法神後,古拉底家族必會因爲這位法神而滅亡。”夜血解釋。
“所以他們一收到我成爲法神的消息,所以迫不及待地就向君家下手。
就怕我不願意跟那個王子成婚,利用君家的勢力,向古拉底家族動手?”君上邪唾棄古拉底家族的這小人思想。
“沒錯,你對這樁婚姻的態度一直讓古拉底家族的那些人沒放心下來。再加上你外出的兩年裡,也壞了少古拉底家族的好事兒,古拉底家族能不怕你嗎?”夜血點點君上邪的鼻子,說到底還是君上邪出手太快了,而且還不夠乾淨。
君上邪翻白眼,那能怪她嗎?她想到要對古拉底家族動手,自然沒想留下活口讓古拉底家族知道事情都是她做的。誰知道古拉底家族中混了里拉這麼一個奸細,還怎麼殺都殺不死。
她跟里拉交了那麼多次手,除開之前里拉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外,順利躲過她的殺招。之後,她成爲法神,沒給里拉留半點情。只可惜,她打敗了里拉,卻沒法兒讓里拉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好了,你今天來,就是要跟我聊這些吧。聊完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君上邪開口打住,不讓夜血繼續下去。要是夜血真失眠呢,她真願意“高擡貴手”,賞夜血那麼一下。
把夜血打暈之後,她伸腳一踹,就讓夜血在她房中的地板上睡一晚唄。
“我還有話想跟你說呢。”夜血聊上勁兒了,想花更多的時間讓君上邪更快地瞭解他。可惜夜血忘記了物極必反的道理,他什麼時候不找君上邪,偏在君上邪晚睡的時候來找她,不是自討沒趣兒嗎?
看到夜血似乎還在興頭上,想跟自己繼續聊下去,君上邪受不了,先下手爲強。夜血還沒開口接着下一個話題聊呢,君上邪就伸出手,在夜血的脖子上劈了一刀。
夜血一暈,君上邪果然又賞了夜血一腳,把夜血踹到了牀底下去。只出兩招,就把夜血給收拾了。沒錯,夜血纏她的本事很高,可惜火候還不夠。
夜血纏着她,臉皮堪與城牆相比,君上邪是不能拿夜血怎麼着。只不過,夜血敢打擾君上邪睡覺,那君上邪就不客氣了。管以前夜血幫過她多少忙,就算是訂婚,也是爲了她和君家好。
凡是打擾她睡覺的人,都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天王老子,她都照打不誤,別說一個區區的夜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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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追女人要纏
在收拾掉夜血之後,君上邪把自己的手和腳都塞到被子裡去,兩眼一合,嘆了一聲好軟好暖,接着睡她的大頭覺。
“哈哈哈,不行了,小女娃兒,我真不行了。我肚子好疼,醫生,醫生,我需要醫生。小女娃兒,你能不能給我叫一個醫生,鬼也是會生病的,我肚子好疼。”老色鬼笑得氣都喘不過來了,直讓君上邪給他找醫生。
君上邪睜開眼,只瞄了老色鬼一下,老色鬼就不敢亂嚷嚷。只是那笑勁兒還沒過,老色鬼憋笑憋得辛苦,所以就跟豬似的,“哼哧哼哧”直叫,叫得還真難聽。
老色鬼懂君上邪的意思,君上邪的那一個眼神告訴老色鬼,要是老色鬼再敢打擾她睡覺的話,夜血就是老色鬼的“榜樣”!正因如此,老色鬼閉了嘴,憋了笑,肚子真疼啊。
終於,世界安靜了,老色鬼和夜血都不再是君上邪睡覺的威脅,君上邪可以安安心心睡下了。君上邪兩眼一閉,繼續自己的睡覺與魔法修煉。
直到太陽升起,君上邪的屋子裡還是保持半夜裡的樣子。夜血也不是什麼小角色,到這個時候竟然都還沒醒。可想而知,昨晚君上邪爲了“治好”夜血的“失眠症”,下了重手滴。
老色鬼剛笑了大夜宿,笑過度,肚子真抽筋鳥。只有君上邪一個人安安穩穩地睡了半個好覺。因爲記媛君的事情,小鬼頭被折磨了小半宿,一看太陽升起,睡不住的小鬼頭連忙去找君上邪,想討論一下記媛君的事情。
小鬼頭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打開君上邪的房門,看到一個很是漂亮的男人睡在地上。而老色鬼的腰斷了一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小鬼頭以爲半夜有人偷襲,暈過去的男人就是偷襲者,老色鬼則是看着他呢。
想到這個,小鬼頭準備出手,殺手夜血。好在老色鬼及時反映過來,把小鬼頭叫住了。“胡鬧,小鬼頭你想做什麼?!”
“老色鬼,這是壞人,我要殺了他,要不然的話,懶女人會有危險的。”小鬼頭解釋,壞人留不得,留來留去成禍害。
“他不是敵人,他是小女娃兒的情人。”老色鬼知道小鬼頭算早熟,它這麼說的話,小鬼頭一定會懂的。
“什麼,他跟懶女人有一腿?你胡說,懶女人那麼懶,動情她不嫌累?”小鬼頭直嚷着老色鬼在說謊,懶女人有幾斤幾兩重,他會不曉得。打死他都不信,懶女人會找男人了。
“哈哈,你果然瞭解小女娃兒。目前這個男人正在努力中,我們幫他一把唄。”老色鬼從地上爬起來,跟小鬼頭合謀想要幫夜血一把,早點追上君上邪。
“不成的,就懶女人那性子,你想做媒,成不了功。”小鬼頭直搖頭,找男人是多浪費力氣的一件事情啊,懶女人肯纔怪了。要是懶女人真肯的話,這個男人該睡在懶女人的牀上,而不是創下。
“就是因爲難,所以我們纔要幫這個傻小子啊。再告訴你一件事情,如果這小子都不能贏得小女娃兒的心的話,小女娃兒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開竅找到男人呢。”老色鬼昨天晚上看得清清楚楚,心裡自是明明白白。
夜血是唯一一個能牢牢纏着小女娃兒的人,要是小女娃兒錯過了夜血這樣打不死的男人,跟君無痕在一起的話。等小女娃兒想找個伴兒過日子的,指不定是八百年後的事情了。
“你真的確定要幫他?”小鬼頭也知道,老色鬼說得很有理。聽說,女人總是要找個男人依靠的,偏偏懶女人在這方面比較遲鈍。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自他跟着懶女人之後,似乎有不少男人都喜歡懶女人。
可是懶女人看上哪一個了?真是見一個丟一個,那些被懶女人看一眼就忘的男人真是丟盡了他們男人的臉。想到這裡,小鬼頭汗流不止,喜歡懶女人的男人眼睛通通都瞎了。
沒看到懶女人是什麼性子嗎,又懶又不愛動,這樣的女人要來做什麼!不錯,懶女人是漂亮一點,做事很有魄力,給人的感覺很溫暖,但也不用爲了懶女人一個人,丟了當男人的臉面吧。
就拿面前的這位兄弟來說,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被懶女人從牀上踹下來的。想到這一點,小鬼頭就特別想哭,這一個個都沒也息的!
“幫他吧,幫他吧。”老色鬼就是看夜血順眼,相幫夜血。
“試試看吧。”小鬼頭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能幫地上的這個男人,小鬼頭伸出腳踢了踢地上的男人,“話說回來,這個男人是誰啊。他半夜跑到懶女人的房間裡來,不該是壞人嗎?”
“你懂什麼,你見過他的,他不是壞人!”老色鬼白了小鬼頭一眼,真是的,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夜血會不會是壞人,是不是有些遲了。要是夜血真是壞人。小女娃兒早就遭殃了。
“我見過?我怎麼沒有印象了。”小鬼頭搖頭,這男人長得不錯,樣子配得起懶女人。要是他真見過這個男人,怎麼會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壞人呢。
“笨啊,他就是夜血,夜血,梅城裡見過的夜血!”老色鬼一直提醒着小鬼頭在梅城裡時遇到的男人。
“胡扯,夜血長得可醜了,這男人挺好看的,怎麼會是同一個人呢。”小鬼頭氣鼓鼓地看着老色鬼,別以爲他年紀小就好欺負。明明是兩個人,老色鬼竟然敢騙他是同一個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的,他就是夜血。夜血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改變了自己的容貌,所以我們纔沒認出他來。”老色鬼再說起此夜血就是彼夜血,特別起勁兒。再怎麼說,聰明得可怕的怪物只有小女娃兒一個,小鬼頭就跟它一樣不知道,這證明它是正常的。
“你也是才知道的?那懶女人知不知道?”從老色鬼那有些興奮的話語裡,小鬼頭聽出,原來老色鬼也是不知道的。那老色鬼後來是怎麼知道的。
“小女娃兒那個變態竟然早就知道了,這個男人就是夜血了。你不知道,在小女娃兒得知君家被滅,那晚留在這裡的時候就跟這個男人見過面了。那時小女娃兒可在洗澡呢!”
“什麼,這男人見過懶女人的身子了?揍他!”小鬼頭再小,也知道當男男女女長大之後,男人是不可以隨便看女人不穿衣服的身體的!所以小鬼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夜血欺負過君上邪。
“放心放心,就小女娃兒的性子,誰能欺負她啊,她不去欺負別人就不錯了。要不然的話,你以爲夜血爲什麼會躺在地上睡了大半夜?”老色鬼用話拉住了小鬼頭,不想讓小鬼頭冤枉了夜血。
“你是說,夜血是被懶女人給踹下來的?”那就說得通了,他是說呢,懶女人什麼時候這般好欺負了。
聽到君上邪把偷看了她洗澡的夜血從牀上踹下來,小鬼頭對此很是滿意,不住地點頭,君上邪再怎麼壞,在小鬼頭的心裡,沒有人可以欺負君上邪。
“小鬼頭,你別忘了,我讓你幫夜血,你還瞎起個什麼勁兒!”老色鬼真是服了小鬼頭了,三句話就給它跑題。
“你懂什麼,幫夜血追懶女人可以,但在此之前,夜血不能欺負了懶女人!”小鬼頭傲氣地說着。“有我罩着的人,怎麼能隨便被人欺負呢!”他都沒能欺負成懶女人,其他人更是休想!
“好好好,你對小女娃兒最好成了吧。放心吧,夜血比較能纏住小女娃兒,可實刀真槍的時候還不夠給力,控制不住小女娃兒。所以我纔要你幫夜血的忙,追上小女娃兒。”老色鬼也懶得再跟小鬼頭計較這些有的沒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幫懶女人找個伴兒,這主意不錯,他願意幫忙的。
“先把他叫醒再說。”小鬼頭這麼一問,老色鬼一時也答不上來。之前小女娃兒和小鬼頭都告訴過夜血它的存在,那麼把夜血叫醒之後,倒是可以通過小鬼頭跟夜血商量商量這件事情。
“成。”小鬼頭點點頭,把夜血叫醒又不是什麼難事兒,包在他的身上。小鬼頭跨坐在夜血的上方,捋起袖子,看樣子似乎是準備大打出手了。
“喂喂喂,小鬼頭你搞什麼鬼,這是要做什麼?”老色鬼一看大事不妙,連忙把小鬼頭給叫住了。笑話,它是生魂,但也感覺到夜血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小女娃兒成爲了法神,它覺得這夜血的實力似乎也差不多是如此。
要是丈夫的實力還比不過妻子,那夜血乾脆去死得了。可小鬼頭這麼幾巴掌打下去,肯定把夜血惹惱。夜血這點傲氣都沒有,也可以去死了!
“真是的,只不過開個玩笑,用得着這麼緊張?”小鬼頭是真想揍夜血的,三更半夜爬女人房間,想想都不覺得夜血是個好男人。真不知道,老色鬼爲什麼要幫夜血。
“喂,醒醒,醒醒。”計謀被老色鬼看穿,小鬼頭心裡挺不舒服的。沒辦法,幫懶女人牽紅線這種事情,他不太懂,還是得聽老色鬼的比較好。
正因如此,小鬼頭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夜血叫醒。小鬼頭叫了兩聲,他身子底下的夜血就有了反應。
夜血緊蹙眉頭,看着讓人很是心疼。夜血聽到自己的耳邊似乎有人在叫喚,他的後脖子又一陣陣地泛疼。突然想起,他來君家是爲了找君上邪,後來談着談着,他怎麼就睡着了呢?
夜血感覺到自己身下的不是軟暖的被子或者是牀鋪,而是地面。該死的,昨天他想給君上邪洗腦,沒想到君上邪給了他一下,害得他暈了過去,他怕是在君家的地板上過了一夜。
夜血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身上正坐着一個小男孩,這個小男孩他並不陌生,就是那個一直跟在君上邪身邊的小鬼頭。“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看到夜血有些不悅,小鬼頭沒趣兒地從夜血的身上下來。看小鬼頭那樣子,還真的只有十歲。
“邪兒也真是的,開了這麼一個玩笑。”夜血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有些發僵,不睡好的原因啊。“你叫小鬼頭對吧?”
“少跟我裝嗆,我們在梅城裡不是見過了嗎,你該認識我,夜血!”小鬼頭生氣地鼓起了腮幫子,什麼意思嘛。看他年紀小,所以想騙他?別說門兒了,窗都沒有!
“哈哈哈。”夜血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牀上的君上邪。君上邪還在睡,根本就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小鬼頭之所以會知道他是誰,必是他以前口中所說的老色鬼告訴他的。
“是那個老色鬼告訴你,我就是夜血吧。”昨天他進房裡之後,君上邪就盯了某處看一眼。那個時候他就明白,那個老色鬼一直跟着君上邪。好在此色非彼色,要不然的話,哪怕是鬼,這麼跟君上邪形影不離。
光是想想,他都被醋給淹死。君上邪還沒醒過來,必不能把他的身份告訴小鬼頭,那麼只剩下一個他一直看不到,又躲在一邊聽了一宿的老色鬼了。
“沒錯,就是老色鬼告訴我的。”說到這個,小鬼頭又走上前去,走到夜血的面前,兩人的距離十分接近,他的臉都快跟小鬼頭的撞上了。
夜血知道君上邪很疼小鬼頭,反正小鬼頭只是好奇他的長相,夜血自也隨小鬼頭去。當小鬼頭的臉跟夜血的臉幾乎貼在一起時,小鬼頭看得都成了鬥雞眼兒。
小鬼頭連忙退開,晃了晃腦袋,眨眨眼睛,把自己的狀態調整過來。“我上看下看,橫看豎看,也沒從你身上看到以前那個夜血的影子啊。懶女人是怎麼把你認出來的?”
小鬼頭癟着嘴巴,十分之鬱悶。懶女人自己能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夜血,爲什麼他看了半天,都無法把眼前的這個男人,跟自己印象裡的夜血合兩爲一呢?
難不成,他跟懶女人真差了那麼多?放他的狗臭屁,他纔不承認自己比懶女人差那麼多呢!想不通的小鬼頭有些生氣,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爲什麼要成爲夜血,當夜血那個臭男人有什麼好的!
“只有你跟邪兒才能看到那隻鬼嗎?爲什麼我看不到,是不是有什麼要求?”夜血從地上站了起來,一直躺在地上可不是什麼好事兒。望望還在牀上睡得君上邪,夜血只能無奈搖頭。
“不清楚,懶女人似乎打從一開始就能看到老色鬼,而我是突然一下子才能看到老色鬼的。”小鬼頭撓了撓頭,他也不太清楚,什麼樣的人才能看到老色鬼。
像之前,他知道懶女人有點怪怪的,不知在什麼情況下,他一下子就看到了老色鬼。夜血問這麼清楚,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我看你還是問懶女人吧,指不定她知道的更多一點。”
“你真的是夜血?”小鬼頭皺着眉頭看夜血,十分地懷疑。
“如假包換。”夜血點頭,他不是夜血,又何人是夜血。
“吵吵吵,有完沒完了!”君上邪從牀上蹦躂了起來,打從小鬼頭“砰”一聲把門推開的時候,她就醒過來了。也許是五天前睡太多了,今天睡得不夠熟吧。總之,房裡一多了個人,她馬上就有感覺了。
小鬼頭看到她在睡覺,也沒點自覺早些離開,還她清靜。不止如此,還跟老色鬼聊上了,聊得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邪兒,你醒了。”看到君上邪醒來,夜血一點都沒有打擾人家睡覺的自覺,笑容滿滿地走上前去,想要看君上邪起牀似的。雖然夜血準備用纏這一招,但夜血的度把握得極好,既不會讓君上邪忘記他,也不會讓君上邪覺得特別厭煩,跟條賴皮蛇似的。
君上邪慢吞吞地就跟蝸牛似的坐了起來,眼皮拉塌着,一臉我沒睡飽的樣子。君上邪瞥了一眼夜血,“你怎麼還在我房間裡,不怕被其他人見到嗎?”
“呵呵,邪兒覺得我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夜血笑,真懷疑君上邪是怎麼想的。沒錯,他之前每次來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天未亮人必離開,但這不代表他就是見不得光的。
“別忘了,你是一個死人,不怕被古拉底家族知道你做的好事兒嗎?”君上邪覺得夜血才奇怪呢,夜血做的這些事情,她能想得到,古拉底家族的人怎麼就聞不到味道呢。
再者,他們家裡可是住了一個古拉底家族裡了不起的任務呢。
“我行事可不像你那般高調,古拉底家族主義不到我。”夜血放心的說着,一般情況之下,他極少會出現在人前。要不然,古拉底家族的王子死了快半年了,他什麼事情也沒有。
“爲什麼讓他死?”君上邪昨天困得厲害,便沒有問夜血。其實夜血假冒古拉底家族的王子都已經十二年了,反正當了那個王子,只有好處,沒壞處,爲什麼不裝下去?
“要是古拉底家族的王子一直活着,你以爲古拉底家族垮臺那麼容易?”一個王子的虛名,對他人沒什麼影響,對古拉底家族影響確實舉足輕重。在君上邪給了古拉底家族連連打擊之後,沒了王子這個未來繼承人,古拉底家族就似乎沒了主子的屋子,很容易被摧毀。
他這麼做,都是爲了君上邪以後的行動打下基礎而已。
“原來如此,謝謝。”夜血心裡想着她,這聲“謝謝”不能爲了貪懶而省掉。
“小女娃兒,你要一直這麼跟夜血聊天嗎?”老色鬼無語了,要是小女娃兒真對夜血沒啥感覺,好歹也得有身爲女子的自覺性吧。跟一個男子聊天,自個兒卻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真懷疑,小女娃兒有沒有把自己當成是女人啊。
“嗯。”君上邪點了一下頭,既然睡不成了,起就起吧。君上邪掀開被子,穿上鞋子。馬上,肩上就出現了一件外套。“大老爺”君上邪很是自覺地張開雙臂,人人伺候自己更衣。
穿完之後,君上邪都覺得奇怪,會不會太順當了一點,好似這種事情,她跟夜血做了千百遍,“夜血,難不成你幹過老媽子的工作?”
“爲什麼會這麼問?”夜血挑眉,不論是假冒的古拉底家族的王子,還是他原來的真是身份,都是萬人之上,他哪兒有機會做老媽子的工作。
“不然爲何你伺候人如此順手?”君上邪好笑地看着夜血,沒看到夜血伺候她穿衣服是多麼的得心應手嗎?
夜血乾脆不回答君上邪了,他的體貼入微,在君上邪的眼裡變成了順手罷了。
“邪兒。”君上邪的房間永遠都是熱鬧的,小鬼頭纔來找君上邪,夜血一直待在君上邪的房裡。一轉眼,君上邪的房中又多出了一個君無痕。
“無痕?找我有什麼事嗎?”當君無痕走進君上邪的房間時,君上邪的衣服已經穿好,打扮還算得體。
“你怎麼在這裡?”看到夜血也在,君無痕很是驚訝,夜血不該在做他的事情嗎?
“果然,你們倆其實打從一開始就是認識的。”君上邪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其實老天爺真挺眷顧君上邪的。就君上邪的那懶性子,打扮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即便是如此,君上邪的頭髮比莎比護養過的更加好,柔亮順滑。所以,君上邪只需要伸出幾根爪子梳理一下便可以了。
君上邪撫弄了幾下,頭髮就順滑貼服,君上邪這就算是收拾好自己了,就連梳子在君上邪的面前都成了累贅。
“沒錯,我們兩個從小就認識。”君無痕點頭,竟然真承認自己與夜血是認識的。
“那麼你一直留在君家,也是爲了夜血?”君上邪好奇地看着君無痕,當初在知道君無痕既不是爲了魔法會也不是爲了古拉底家族留在君家的時候,她就開始琢磨着君無痕留在君家的目的是什麼。
“嗯。”君無痕就似在掀夜血老底兒一般,“你該知道,我與君家的關係並不深,只是湊巧姓了個君,再加上我魔法上的表現,這才入住君家大院。”
“其實你可以選擇離開是嗎?”君無痕與君家緣淺,以君無痕的性子,根本就不屑留在君家。
“是。”君無痕承認,夜血都敢半夜爬到君上邪的房間裡來,他不覺得自己還要爲夜血這個兄弟隱瞞些什麼。
夜血苦笑,他沒想在君上邪的房裡徹夜不回的。只是被君上邪給打暈了,這才讓君無痕一到君上邪的房間裡便看到他的存在。看來,這個舉動真把君無痕給惹惱了,所以兄弟生他的氣。
“你們倆都是絕暗王朝的人?”君無痕和夜血的關係呼之欲出,真沒想到,她一直覺得絕暗王朝行事謹慎,不留一點痕跡。其實絕暗王朝的動作的確不大,卻不是無跡可尋。
只因爲哪怕絕暗王朝做了什麼事情,他們自然地會推到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的身上。至少在君無痕讓她起疑的時候,她想過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就沒怎麼猜是絕暗王朝着冷門兒。
“沒錯。”夜血點頭,君上邪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把他和君無痕與絕暗王朝聯繫在一起,很聰明。
“這下子,我的一些謎團算是解了大半。”君上邪點點頭,真沒想到,夜血和君無痕是絕暗王朝的人。以前的她一直覺得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再怎麼厲害,都不是最惹眼的角色。
反倒是佔了赫斯里大陸一角的絕暗王朝,一直不動聲色,這種人纔是最可怕的。只是有誰會想到,讓人聞風喪膽的絕暗王朝的成員,會是這幾個小的。
“那麼戴爾他們也是?”戴爾是古拉底家族大臣的兒子,戴爾真會爲了夜血而背叛古拉底家族?
“呵呵,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實絕暗王朝創史的時間並不長,才區區百年而已。比較幸運,在上一任絕暗王朝首領死的時候,被我給遇到了,於是絕暗王朝便到了我的手上。”
“其實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做的事情,戴爾他們都看在眼裡,並不認同。在我進入古拉底家族的日子裡,倒是與他們混熟,邊讓他們加入的絕暗王朝。”
其實,後期的絕暗王朝就成了他們幾個年輕人的天下。
“是嗎?”君上邪知道,夜血說得太過輕描淡寫,可一個孩童想要真正掌握絕暗王朝這麼一個龐大的組織怎麼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真看不出來,靠着夜血和戴爾他們幾個,不但從古拉底家族中脫離,還把絕暗王朝給收服了,果然英雄出少年。
“接下來,你要告訴古拉底家族,或者是魔法會的人嗎?”君上邪突然看着門口,說了一聲。
“什麼人?!”直到君上邪開口,君無痕和夜血愕然發現,因爲跟君上邪聊得太歡太過投入,都忘記這裡是君家,還有人虎視眈眈地盯着這一塊地方呢。
他們只想着跟君上邪開誠佈公,不想再有半點隱瞞,卻不想讓其他人鑽了空子,聽到了這些秘密。
“我什麼都沒有聽到。”記媛君從門外走了進來,“我只是來叫你出去吃飯。”記媛君就像是沒有看到夜血和君無痕,自動把兩人透明化了。其實他也沒料到,自己會聽到這般驚人的消息。
古拉底家族的王子還活着,好笑的是,原來他們一直所尊重着的竟然還是個假貨。不但如此,這個夜血不但是個假貨,還是絕暗王朝的首領,更是讓他知道,原來戴爾公子已經背叛古拉底家族,加入了絕暗王朝。
記媛君都開始懷疑,君上邪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這個能力,把這些厲害的人物都聚集到一起,他們的心更都是想着君上邪一人的。
“你當着什麼都沒有聽到,我可以相信你嗎?”君無痕和夜血向她坦白一切,一次向她表示以後再無欺騙。那麼記媛君呢,這個記怨着君家的人,她能信得過嗎?
“信不信我,由你選擇!”記媛君有些賭氣地說着,他可以背叛天下人,唯獨不會背叛君上邪。要不然的話,當日他不是沒有辦法殺了中毒的兩個君家老頭兒和君炎然。
放過君上邪所在意的人,正是因爲他心裡從未放下過君上邪,今天被君上邪這麼一問,記媛君有些生氣。其實就一個答案很容易,但人類偏偏因爲情緒化,不願意說一句讓大家都開心放心的話。
“呵呵。”看到記媛君難得稚氣的一面,君上邪笑了。算了,賭一把吧,相信記媛君,給記媛君一個機會,也給她自己一個機會。再者,夜血能在古拉底家族混那麼久,當上絕暗王朝的頭領,肯定有他的道理在。
要是夜血這麼容易就被人給幹掉,那也太遜了。所以,她該相信記媛君,更應相信夜血的能力纔對。
“我先走了,吃不吃隨你!”聽到君上邪的笑聲,記媛君很不舒服,好似他一腳踏進了君上邪設下的陷阱當中。
“邪兒,你不想知道記媛君的真實身份嗎?”夜血看着記媛君離開,自他收到消息在君上邪的身邊又多出一個人後,他就開始調查君上邪身邊人的來歷。
打聽下來得結果,只有記媛君的最引人注目。真想不到,記媛君與君家頗有淵源。
月下舞長安
225、變態老子去哪裡了
“喂喂喂,你們幾個大男人一大早就攔在君上邪的門口,這算是怎麼一回事情!”記媛君才走,莎比又衝了進來,風風火火。看到君上邪的屋子裡圍着這麼多的人,莎比滿頭大汗,無比鬱悶。
“君上邪,你到底有沒有自覺啊,你的房間裡有這麼兩個男人在,不怕以後沒男人再敢要你?”女孩子家,名譽好歹還是要注意一點的!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君上邪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的房間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人滿爲患。要繼續這麼發展下去的話,她考慮要不要把自己的房間擴建一下,這都成了會議室了。
“走走走,都出去,這像什麼樣子!”莎比一把將君上邪從屋子裡拉了出來。那麼多人,她趕太麻煩,不如把君上邪這個罪魁禍首拉出去,來得快一些。
“好了,別走了,夠遠的了,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其實看到莎比這忸怩的樣子,君上邪大概猜到莎比要說什麼了。
“那個,那個,就是那個!”莎比開始矯情,臉帶潮紅,有些羞澀,未語先羞。
“那個是哪個?”君上邪雙手環胸,之前莎比說到她跟小混蛋的事情不是很落落大方嗎,怎麼,才幾天時間,莎比的性子就變了?虧她還挺欣賞莎比那直爽的性子,不造作呢。
“你不是說你把君傾策帶回來了嗎,可回到君家都七天了,我怎麼還沒見到君傾策呢。”莎比最關心的當然是她的心上人君傾策。
“你想見他了?”君上邪看着莎比,算算日子,她讓小混蛋進入納戒空間修煉,差不多都有半個多月了。納戒空間裡有她特意爲小混蛋安排的修煉項目,可比外界的修煉艱苦百倍。
想想,是時候該放小混蛋出來了。“放心吧,你很快就能見到小混蛋了。”
“他,沒事吧?”這麼久沒見君傾策,莎比完全不知道君上邪到底讓君傾策做什麼去了。君上邪又說君傾策一直跟着她,莎比卻從來沒有見過君傾策的一片衣角。
“放心,應該死不了。”君上邪回了一句讓人膽戰心驚的話。因爲君上邪想着,她安排的修煉都是非人的,更何況後期有小毛球兒,小白白,小笨龍,現在又加了一條死魚眼,怎麼都夠小混蛋玩兒的。
“啊?!”莎比一下子就呆掉了,什麼叫作“應該死不了”。一聽這幾個字,莎比心驚肉跳,真懷疑君傾策是不是君上邪最疼愛的弟弟,用字遣詞這般嚇人。
“反正等着吧,會把小混蛋送回來的。”君上邪擺擺手,她肚子不怎麼餓,但有些渴了,想喝水去。把傻呆呆的莎比丟下之後,君上邪便去大堂,估計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也在找她了吧。
“小邪,你起來了,這個男人是誰?”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從來都沒有見過夜血,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君無痕竟然領着夜血從君上邪房間那個方向出來,這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給嚇到了。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一直都覺得君上邪會對感情這種事情比較遲鈍,想君上邪爲君家誕下靈兒,延續香火,乃是天方夜譚。真想不到,他們家小邪這般前衛,不但男人有了,這個男人還是從小邪的房間裡出來的。
一下子,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受了極大的刺激。君家後代怎麼來的,要知道,這兩老頭兒也是成過家的人,會不懂得一男一女在房裡做些什麼嗎?
想到這個,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快要進入癲狂,受刺激太多。只見兩白鬍子老頭兒眼冒泡泡,紅心亂飛,面色潮紅,就跟做啥啥夢似的。總之,看到一個絕色男子從君上邪房裡出來,白鬍子老頭兒想到了許多限制級的事情。
“君無痕的兄弟。”君上邪很是不給力,竟然給了一個不是兩白鬍子老頭兒想要的答案。
“如果是無痕的兄弟,爲什麼他會從你房裡出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不放棄,雖然不太願意見到君上邪太早墜入情網,爲情誤事。可是如果君上邪真有了情歸,那也是挺不錯的。
想到一個個小小邪,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心裡特別癢。小邪不讓他們欺負了,要是有小小邪的話,那幾個小小邪不得聽他們的話,被他們蹂躪!
嘖嘖嘖,這兩老頭兒就想着怎麼欺負君上邪的孩子了。可惜,兩白鬍子老頭兒忘了,有其母,必有其子。就算君上邪的孩子再小,那腹黑的性子必是遺傳到了君上邪的。
再者,哪怕君上邪真跟夜血在一起了。試問,夜血在古拉底家族混了十二年,都沒人發現他的假身份,可以想象,夜血的心思絕對不比君上邪的少。要不然的話,君上邪也不會到今天才摸清夜血的所有家底。
君上邪跟夜血出品的孩子,那是黑上加黑,不把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整死已經算是不錯了,還想反整他們兩的孩子。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還真是白日做夢,以後會有他們的苦頭吃。
“這很正常,無痕不也是從我房裡出來的。”君上邪又不是不知人情世故的無知少女,會不曉得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此時心裡正在想些什麼嗎?
哎,腐就是腐。有腐女,有腐男,現在她才知道還有腐老呢!都兩百多歲了,這兩老頭兒其實似乎快要三百歲了吧?跟老色鬼還真是一個德性,什麼事情都希望往歪處想。
“你是?”在君上邪那裡問不出什麼,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乾脆轉移目標,直接問夜血。
“你們好,我叫夜血,我很喜歡邪兒。要是可以的話,我想跟邪兒一樣叫你們長老。”夜血趕忙表明自己的態度,想做君家人啊。夜血知道,這兩老頭兒在君上邪的心裡佔有一席之地,籠絡君家的人,必不是錯誤。
“不錯不錯。”這孩子,不矯揉造作,拿腔拿調,性子直爽,深得他們心啊。小邪的腸子已經九曲十八彎了,要是再找一個男人比小邪更壞,他們兩老的不得被整死。
“少好來好去的,我問你們,變態老子到底去哪兒了。既然他沒死,不能給我信兒,總會給你們留下點線索吧?”得知一切算是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和變態老子的局,起初君上邪是生氣。不過,老子總是老子,變態老子這麼做,也是希望她快些成長起來,她能怎麼怪變態老子。
“沒有。”說到這一點,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還覺得奇怪呢。“本來,我們跟炎然說好,他給我們留下信兒。要是你能把我們救活,我們便把他的消息告訴你。可是我們倆醒來,把君家上上下下都翻遍了,都沒有看到炎然留下來的消息。”
“你們確定都找過了?”君上邪顰眉蹙蹙,這變態老子做事不像這麼沒譜兒的人啊。本來以爲救活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君家被滅一事會越來越明瞭。事實上,一開始,的確是如此發展的。
但現在一提,似乎又出了什麼岔子,變態老子沒有依約給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留下信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君上邪腦子快速運轉着,想要找出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找過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點頭,他們兩可不是真的一點事兒都沒有做。他們醒來之後,先是休息了一下,接着想瞞過君上邪,翻遍了整個君家大院兒,沒有發現半點線索。
爲這事兒,他們兩還愁呢。炎然做事有條有理,哪怕當晚事發突然,炎然都想出了這麼一個計謀。心思如此縝密的炎然怎麼可能半點交待都沒有,就此消失幾月呢。
炎然總不會想騙了小邪,又不給他們線索,連着他們兩個老的一起騙吧?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死都不相信君炎然想到了新計謀,連他們兩個都騙過了。
“這兩天我們一起在想,在我們倆沉睡之後,炎然是不是又發生了其他的事情。在沒確定之前,我們沒敢跟你說。可是直到今天,我們依舊沒發現半點線索,這才覺得炎然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妙。”
因爲之前已經騙過一次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心有餘悸。哪怕昨晚君上邪在知道整個計謀後,沒有大發脾氣。可是君上邪只是閉口不言,就已經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嚇個半死。
正是料到了這種情況,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纔不敢聲張,決定把事情都弄清楚了,再跟君上邪說。誰曉得,本以爲平安沒事兒了,這不又出了新的岔子。
希望小邪別太過生氣,拿他們兩個老的開刀。炎然啊,你這小子跑哪兒去了,不曉得小邪這火爆的脾氣,除了你以外,就沒有人能治得住嗎?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君上邪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她以爲變態老子失蹤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半生半死。歷經辛苦才找到了雪十蓮,救回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才知道到頭來只是一場騙局。
這騙局總有過去的時候吧,知道變態老子是安全的,她啥也不計較了。爲什麼到這個時候,變態老子又給她出狀況!
“小邪啊,你別生氣,別生氣。年輕人火氣這麼大做什麼。放心放心,炎然應該沒事的。”君上邪一拍桌子,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就跟着跳一跳,心是“砰砰砰”直跳啊。
“應該?”君上邪眯起眼睛陰森森地看着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對於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說辭,君上邪很是不滿意。
“一定一定!”君上邪的語氣微微一上揚,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就覺得自己的人都被誰給拎了起來似的,忍不住腳都踮起來。君家兩活了快三百歲的白鬍子老頭兒竟然這麼怕君上邪這個小輩,說來還真挺奇怪的。
畢竟就連君炎然,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都沒放在眼裡過,只是覺得君炎然是一個不錯的小輩,出色的君家掌門人。唯有君上邪,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吃得死死的。
“一定?”君上邪吸了一口氣,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是不是說謊說慣了,明明不知道變態老子在哪裡,還敢跟她說一定。這兩白鬍子老頭憑毛說一定!
“小邪啊,別生氣,別生氣,生氣就不漂亮了。”君上邪的聲音越冷,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就是越無措,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才能讓君上邪消氣,這也算是一物降一物,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在君上邪的面前就是翻不了身。
“漂亮你個鬼啊!”君上邪頭痛不已,君家的人口是變少了,飯桶也跟着少了。可爲毛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變蠢了,變態老子到底在玩兒什麼啊,還想怎麼玩兒啊!
“邪兒,你先別惱,掌門人是不是後期出了什麼意外?”夜血覺得事有蹊蹺,從君上邪和君家長老的對話當中,夜血稍稍分析到一點,古拉底家族滅君家算是一個局,名字置之死地而後生。
既然君家掌門人與兩位長老是說定的,沒理由不照原計劃留下消息。除非是君家掌門人出了什麼意外,沒法子依舊原定的計劃。
“夜血,什麼意思?”君上邪看着夜血,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夜血有多少心思,她還是知道一點的。變態老子的腦子彎兒比較多,指不定夜血能猜到些什麼。
“邪兒,你懂的。”夜血嘆氣,事關自己家人的性命,君上邪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糊塗。
“你是想說,在古拉底家族那批人離開之後,又出現了高手,將我父親抓走了?”君上邪氣悶,到底是因爲她的存在,才使得君家成爲衆矢之的,還是君家早就存在着這千百個問題。
“小邪,你別急。總有辦法解決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也跟着上火了,明明一切都計劃得很好。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會橫生枝節,君炎然不見了。現在倒好,真把小女娃兒給惹惱了。
“有人嗎?”就在君上邪正火頭上的時候,君家門外兒來了一個陌生人。
“請進。”君上邪聽到聲音後,手一揮,魔法幻化出來的手將大門打開,讓外面的人走進來。
外面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大概二十來歲。君上邪並不認得他,他似乎也不認識君上邪,“請問,哪位是君上邪?”男人看到大堂裡少男少女不少,還有兩位老人家。
他是有聽說,君上邪是赫斯里大陸上唯一一個光魔法師,可有兩個女的,他也分不清楚哪個是。
“什麼事情?”有人指名道姓要見她,君上邪哪能不吭聲啊。
“原來你就是君上邪。”男人對君上邪倒有些好奇,看到君上邪的絕色容顏,及那少女極少擁有的冷冽氣質時,直接被君上邪吸引,一時回不過神來。“噢噢,這個是有人讓我交給你的。”
男人將手裡的一封信交到了君上邪的手裡,“我也是矣爾小鎮上的居民,剛不知從哪兒飛出了這麼一封信到我手裡。然後有人讓我交到你的手上。”說來這件事情挺詭異的,要不是想見一眼傳聞中的君上邪,他還真不樂意湊熱鬧。
“謝謝。”君上邪向男人道謝,她回君家這件事情,雖然不算秘密,卻也不是什麼衆所周知的大事情。纔回君家七天,就已經有人知道了她的下落,這可不是好現象。
君上邪打開信封,抽出信紙,看到信上所寫的字,君上邪瞳孔瞬間縮小。看到君上邪的這個反應,大家都對信上的內容很是感興趣。
其他人不敢碰君上邪,唯獨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膽兒大一點,從君上邪的手上把信搶了過來。“咦,這信紙上,怎麼一個字都沒有呢?”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只看到了白禿禿的信紙,沒有看到半個字。
“這是怎麼一回事情?”小鬼頭給仗着自己年紀小,從白鬍子老頭兒那把紙搶過來,果然,紙上一片雪白,沒有半點字跡。“空白的一張紙,想讓懶女人知道什麼?”
“真是一字未有。”莎比也從小鬼頭的手上接過一看,看到白白的紙,覺得很是奇怪。既然託人把信交給君上邪,這白紙能讓君上邪知道些什麼呢。
“是誰讓你把這信送來的?”夜血和君無痕都覺得,不如問問眼前這個男人,說不定有什麼線索。
“我不知道誰讓我送的,這信是突然飛到我手裡的。然後就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要把這信送給誰。要不是信在我手裡,我還以爲自己撞鬼了呢。”男人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根本就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情呢。
“啊!”莎比一聲尖叫,原來在莎比手中的紙突然燒着了。燒着了的紙溫度有些高,莎比被燒疼了。尖叫一聲後,手一揚,那紙便飛起來,在衆人的眼前被燒光殆盡。
“這信自己會燒着了?”男人覺得奇怪得緊,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沒你什麼事了,這是給你的謝禮,你走吧。”君上邪給了男人幾枚盧幣讓男人離開,因爲男人要做的事情已經完成,沒留下來的必要。君上邪知道,不管他們再怎麼問男人,男人都答不出個四五六來。
“不用。”男人倒挺實在的,之所以肯送這封信,就是想見見傳說中的君上邪而已,沒想以此佔君家的便宜。再者,讓他送信的那個人,丟給他幾顆魔晶,做人不能夠太貪心的。
所以男人把盧幣放下後,就離開了君家。男人的確什麼都不知道,也幫不上君家的忙,挺自覺地走了。
“那封信不是沒有字,而是隻有小邪才能看到,或者是第一個拿到它的人才能看到。”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在看到信自燃後,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一直都在研究新型的魔法,據我所知,就有這麼一種隱形魔法可以做到我之前所說的事情。”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到底是見多識廣,很快就明白了這信是怎麼一回事情。
“所以說,信上的內容,只有君上邪一個人看到了。”莎比也曉得,如今的赫斯里大陸不似以前那般,新型的魔法在不斷的產生。只要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不公佈,那麼他們這些人便無從所知。
所以,在赫斯里大陸生活的人,需要不斷補充魔法知道。這也是爲什麼赫斯里大陸有那麼多魔法學院的原因。比如說,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都會開設一些私設的魔法學院,向其中的學員灌輸這些新型魔法知識。
“懶女人,信上都寫了些什麼?”聽到這些新奇的東西,小鬼頭很是好奇,更想知道那信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沒什麼,我出去走走。”君上邪沒有回答小鬼頭的話,而是丟下了這些人,選擇一個人靜一靜。
夜血目光閃爍不定,這封信是針對君上邪的。能夠牽動君上邪的人事物並不多,他們纔在想君家掌門人去了什麼地方,就有人送來一封信,那封信上的內容,他或許可以猜到一點。
“看來,炎然是真出了什麼意外?”不只有夜血一個人猜到了信上的內容,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活了這麼多年,會不如一個孩子嗎?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面色凝重,知道這下子事情有些大條了。
本來君家被滅,是刺激君上邪成長的一個契機,讓君上邪擔負起君家的重任。沒想到如今是弄巧成拙,他們倆才知道在君家出事以前,君上邪已經達到了神法的頂級狀態。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開始沉思,犧牲君家上下所有人刺激君上邪成長,他們這個決定是不是錯了?要不然的話,其實君家能活下來的人可以更多一些,他們倆跟君炎然根本就不用生死不明的。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唉聲嘆氣,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當初的破釜沉舟會造成今天的這種局面。
看到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樣子,君上邪的半道離開,再笨的人都知道,君家並沒有因爲雪十蓮的出現而得救。反倒是因爲剛纔的一封信,把君家兩位長老甦醒的喜悅全都破壞。
君無痕和夜血對看了一眼,君上邪的遭難好似沒完沒了地向君上邪打壓過來。自上次的魔法試驗之後,君上邪就再也沒有安生過,一波又一波的危機向君上邪襲來,君上邪連喘一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直到這時,君無痕和夜血覺得,君上邪喜歡睡覺的性子其實挺不錯的。至少別人不給君上邪休息的時間和機會,君上邪懂得如何去放鬆自己。
離開正堂之後,君上邪走到了以前自己每次偷懶的地方。記得剛來到君家,那個時候的她算是聲名狼藉吧,沒有一個人看得起她,更沒有一個人喜歡她。尤其是君家的人,看到她,就似見到了自己最討厭的蟲子一般,恨不得撲上來,多踩她幾腳。
看到這種情況,她倒是沒什麼特別大的感覺。二十一世紀的她是一個殺手,世上有多少人喜歡殺手的。所以說,君家人那些厭惡的眼神,君上邪很是容易便接受了。
不同的是,變態老子是第一個給她溫暖的人。她不喜歡上魔法學院,覺得枯燥乏味,沒什麼意思,總喜歡找個清靜的地方睡覺。她躲一次,變態老子就找一次,以至於她把君家上下每個地方都躲過了。
想到自己熟悉君家大院的結構的原因,君上邪就哭笑不得。她不是自願的,完全是被變態老子給逼出來的。
以前的她,很喜歡嘴裡叼着一根稻草芯子,品嚐着草芯裡的一絲甘甜之味,勉勵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繼續活下去。每每這個時候變態老子就會出現,用千百種辦法,逼得她去上學。
藍莫里是赫斯里大陸最天才的魔法師,卻被變態老子逼得窩在一個小小的艾麗斯頓教她這個不成才的魔法廢物。變態老子怕她心理不平衡,哪怕她考試從來沒考好過,威逼利誘艾麗斯頓的校長,讓她跟着一起升級。
想想,她跟變態老子似乎在君家和艾麗斯頓做過很多搞笑又愚蠢的事情。雖然好笑,不過君上邪很清楚,那都是變態老子太疼她這個女兒了。
所以,不論變態老子做了什麼事情,出了什麼事兒,她都不會坐視不理,她一定要把變態老子救回來!
君上邪轉動手上的納戒,一道光華從納戒裡放射出來。只見一個小小的人兒從納戒裡飛了出來。只不過這小人兒身上好似有一些紅豔豔的東西在跳躍。
“啊啊啊,燙死我了!”小人兒出來之後,一碰到外界的空氣與水份,馬上變回到原來的樣子。小人兒赫然就是消失了好些天的君傾策。“啊啊啊,燒死我了。”
從納戒裡出來的君傾策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回到了君家,而是一個勁兒地在地上打滾兒,將身上的火全都撲滅了。君傾策就跟小狗兒似的,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纔將身上的火徹底撲滅。
“可燒死我了。”撲滅火的君傾策坐在地上,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欲哭無淚。他只記得自己跟他姐一起在雪域裡,甩掉記媛君後,他就去找姐談心。
後來,他在姐的懷裡睡着了。再醒過來的時候,他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一個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虛空世界之中。爲什麼說它虛空呢,黑黑的世界,沒有天沒有地,哪怕黑,卻又不至於讓他看不到。
沒有天,沒有地,自然也沒有花草樹木之類的景物了。看到這陌生的空間,他很是摸不到頭腦,不曉得爲什麼自己不過只是睡一覺而已,發生瞭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君傾策在虛幻的空間裡想要找到回去的路,他告訴自己不能慌。君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又是君家僅剩無幾的男人,他就要拿出男人的樣。
一心想尋找出口的君傾策受到了伏擊,從天而降的火球燒得君傾策哇哇大叫。君傾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這個世界不但找不到出口,更是奇怪得緊。一會兒下雪,一會兒下雨,下火下冰雹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可想而知,待在納戒裡的君傾策日子一點都不好過。其實是君上邪讓她的那幾只魔寵都搬家搬進了納戒之中,輪流訓練君傾策。
“咦,有陽光了,有草了,有花有樹了!哈哈哈,我終於逃出來了!”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在火雨冰雹的打擊之下,變得破破爛爛,君傾策很是氣餒。可君傾策突然想,自己能看到的世界有所改變,他好似從那個莫名其妙的空間裡逃出來了!
“不是你逃出來了,而是我把你放出來了。”就在君傾策開心不已,以爲終於靠着自己的能力走出那奇怪的世界時,冷不丁的,君上邪給開心過頭的君傾策潑了一盆冷水。
“姐?姐!”看到君上邪的君傾策很是高興,自然忽略了君上邪所說的話和其代表的意思。“姐,你怎麼在這裡,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啊?”可憐的君傾策還沒有從納戒的虛幻空間裡回過神來,見到君上邪顯得特別興奮。
“這裡是君家。”君上邪靜靜地告訴君傾策答案,讓君傾策安靜下來,別像只猴子。“才離家多少時間,自己家都不認得了?”君上邪讓君傾策好好看一看,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
“咦,對噢,這裡是君家,我們怎麼在君家了,我們不是在雪域裡嗎?姐,我突然進入了一很奇怪的世界,又回來了,我現在頭暈得厲害。”變化太多,君傾策的腦子一下子沒法兒全部消化完畢。
“既然我們已經回到君家,是不是表示你已經找到了雪十蓮,那兩位長老呢,他們醒過來了嗎?”
victotia
226、未知的明天
“既然我們已經回到君家,是不是表示你已經找到了雪十蓮,那兩位長老呢,他們醒過來了嗎?”君傾策晃頭晃腦,想自己進入那個奇怪的世界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指不定是君上邪帶他回來的。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已經醒過來了,放心吧,他們沒事。”君上邪搖搖頭,小混蛋跟她一樣,很是關心那兩個老頭兒。“小混蛋你聽着,有一件事情我想交你去做,但我能相信你嗎?”
“姐,你怎麼了?”看到君上邪格外嚴肅的神情,君傾策愣了一下。這麼久以來,君傾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君上邪呢。
“別問我怎麼了,你只要回答我一句,你能不能做到我託付給你的事情。”君上邪定定地看着君傾策,不讓君傾策有絲毫的迴避。那封信讓她很不安,她必要將一些事情安排好了才行。
“姐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吧,只要是你說的,我一定會盡自己所能去做到!”君傾策是不清楚怎麼一回事情。不過他知道,凡是君上邪讓他做的事情,他一定會做好。
“那麼,君傾策,你聽清楚了,我將君家交給你,你一定不能讓君家倒,明不明白!”其實她懂得,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和變態老子犧牲整個君家,就是希望她能扛起君家這個重擔。
可惜,事與願違,哪怕現在的她願意了,也未必有這個機會去承擔這些。君家就省下三個年輕人,君無痕是絕暗王朝的人,不管什麼角度出發,她都不可能讓君無痕擔起君家的重任。
想來想去,只剩下君傾策一個人可以擔得起這個重擔了。
“姐,你到底怎麼了?”君傾策對君上邪有印象以來,君上邪一直都是叫他小混蛋的,從來都沒叫過他的名字。以至於他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君上邪的口裡說出,渾身都不自在。
可正是君上邪這反常的樣子,更加讓君傾策擔心不已。要不是有什麼嚴重的事情,君上邪絕對不會這個樣子。
“沒什麼,只要你記住剛纔的話就行了。”君傾策應下君家,君上邪便能鬆一口氣,這麼大一個包袱放下,君上邪輕鬆了不少,至少她不再有什麼後顧之憂。“小混蛋,謝謝你。”
“姐,你到底怎麼了?”君傾策開始着急了,因爲此時的君上邪根本就不是以前他所接觸過的君上邪。君上邪什麼時候這般沒自信了,君上邪應該事事都成竹在胸,沒有人能在君上邪的面前玩出花樣來纔對啊。
“放心,很快就會沒事兒的。”君上邪搖頭,讓君傾策放心。其實有事沒事,她也說不清楚。只不過,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和變態老子都太過在意君家,要是她對君家沒有半點處理,她不放心罷了。
“姐,你不是說你找到雪十蓮了嗎,兩位長老也醒了。相信兩位長老一定知道掌門人在什麼地方,我們君家很快就可以在赫斯里大陸雄起的,姐!”君傾策心生一股不安感,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君上邪越是不肯說,君傾策心裡的不安似在水中投下一石,漣漪不斷擴散開去,越擴越大,直到攪亂一池心水爲止。
“放心吧,我沒事,你去見見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君上邪摸了摸君傾策的腦袋,就像以前那樣,使勁地拔弄着君傾策的頭髮,直到君傾策的頭髮就跟只鳥窩似的。
“姐。”看到君上邪這個還一點沒變的動作,君傾策的不安感終於沒有之前那麼強烈。只是,在君傾策的眼裡仍有疑問,要是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話,君上邪反覆無常又何從解釋呢?
“去吧,你不想見見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君上邪推了推君傾策,有些事情不適合君傾策知道。君上邪看着君傾策,想君傾策在納戒裡這些日子,受到小毛球兒它們的訓練應該有所進步吧。
“噢。”君上邪老催君傾策去看白鬍子老頭兒,君傾策只能離開。只是君傾策在走的時候,一步一回頭,對君上邪很是放心不下啊。
君上邪對着君傾策笑了笑,讓君傾策安心去找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直到君傾策走遠了,君上邪的表情才陰沉下來。變態老子果然出事了,記媛君來君家滅門只是前奏。
看來有人知道,記媛君必對兩個白鬍子老頭和變態老子下不去手,爲此還留有後招。在記媛君放過變態老子之後,變態老子被第二波人抓走了。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有多少人來過君家,這些又是什麼人。古拉底家族的?可能。魔法會的?亦不能排除。
“想救君炎然,將神龍交給我。三日之後,於十裡外的大榕樹下見!”君上邪想起了那紙上的字,小笨龍在她的身邊,這件事情一直沒什麼人知道。
直到七天前,小笨龍帶着他們幾人回到了君家,怕這個消息這才傳開去的。只是短短七天的時間,有人已經拿着變態老子的命來要挾她,將小笨龍交出去。
那晚大屠殺,赫斯里大陸上的人都以爲君家人死絕了。她和小混蛋以及君無痕已經是意外了,事非之外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變態老子還沒有死。如此一來,又有誰有那個本事,能拿變態老子要挾她呢。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和變態老子決心佈下這麼一個大局,怎麼可能有人知道。都有人知道了,可想而知,那人是多麼厲害的一個人物,可以掌握着所有事情的基調。
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她都有接觸過。君上邪真想像不到,到底是哪個人有這麼通天的大本事,掌握了君家的一舉一動,步步爲營。每每都能掌握關鍵時刻,達到他的目的。
君上邪知道,她遇到了一個強敵,一個她都沒有自信一定能打敗的強敵。曾經古拉底家族對君家虎視眈眈,她能一笑泯之,不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的一切,讓她慌了,讓她亂了。
她不是神,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有些事情,不是她想控制就能握在手裡的。她到底該怎麼辦,才能把變態老子救回來呢?將小笨龍交出去?想到這個,君上邪搖頭。
小笨龍乃是赫斯里大陸傳說中的神龍,五百年前才顯過一次。如今再現赫斯里大陸,那些想要得到小笨龍的人居心何在?只是想借小笨龍神龍的噱頭?
她可不是三歲小孩子,覺得事情必沒有那麼簡單。千百萬年的厲害,君上邪知道太多太多,神龍代表着永生不死。赫斯里大陸有真超人類,神化人和神人三種區別,爲的就是永生不死。
這代表着,長生不老,與天同壽同樣是赫斯里大陸一些掌權者想要追求的境界。想要快速達到這種境界,走捷徑的話,只有像殺了小笨龍這種傳奇的神物,飲其血,食其肉,取其筋,奪其骨!
想到這些,君上邪怎麼可能捨得將小笨龍交出去,換回變態老子呢。如果變態老子和小笨龍兩者,她割捨不了的話,君上邪想到唯一的結果就是跟強敵拼一拼,也許最後去跟閻王報道的人是她!
這就是君上邪爲什麼在看了那封信後,開始惴惴不安的原因。那封似千斤巨石般的信,一直壓着君上邪,讓君上邪喘不過氣來。信沒什麼,可信所代表的人事物足已讓君上邪這個不懼生死的人都開始瞻前顧後。
迫不得已,君上邪向君傾策討要了一個承諾,一個讓君家在赫斯里大陸永垂不倒的承諾。君上邪知道,她太難爲小混蛋了。可是有些事情,的確是沒有壓力便沒有動力。
她沒其他人好託付,只有一個小混蛋了。要是小混蛋都做不到的話,君上邪會陷入迷惘之中。
“長老,長老!”君傾策真的很聽君上邪的話,君上邪讓他去見見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君傾策就真正奔目的地,一邊路還一邊叫。
“君傾策,你終於回來了!”一直很關心君傾策的莎比,一聽到君傾策的聲音,馬上開心地奔了出去。但當她看到迎面而來的君傾策時,又一聲尖叫:“啊!”
緊接着,莎比連忙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又悄悄地打開幾條手指縫兒,透過手指縫兒偷看君傾策。
“暈,打哪兒來的小叫花子?”當白鬍子老頭兒看到君傾策跑來時,眼睛差點沒脫窗。只見一個黑乎乎的一團東西,向自己跑來。
那黑乎乎的東西,身上還掛着幾條襤褸的破布條。渾身上下黑漆漆的,好似才從墨缸裡出來。就那兩隻眼睛一閃一閃,有點光澤。那娃一開口,有一口白牙。光看這個樣子,難怪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會覺得君傾策是個小叫花子。
“我頭疼,傾策啊,我們君家情況是大不如前了,但也不需要你節儉成這個樣子啊。這破布條你掛在身上和不掛在身上有什麼區別,該遮的沒遮,不該遮的也遮不住。”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頭痛不已。
好在君家不似從前,客似雲來,總有人慕名而來。要不然的話,就君傾策現在這個樣子被人給看到,君家指不定會被傳成什麼樣子呢。
“啊?”被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這麼一念叨,君傾策才能好好打量一下自己。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真不是一般的狼狽啊。只見胸前兩顆小紅豆也變得小黑豆兒了。特別是下身,竟然小鳥就那麼一溜一溜的!
當君傾策看到自己面前還站着兩個雌性動物時,一聲尖叫,一手捂住自己的鼠蹊之位,一手按在自己的兩點上,大叫一聲之後,便往自己的房間奔去。
看到君傾策的這個樣子,君無痕也皺緊了眉頭,“把自己洗乾淨了再進房間,如果你把房間弄髒了,自己收拾。”君無痕願意幫君上邪收拾房間,不代表他願意幫任何一個君家人無私奉獻。
“那個那個那個,莎比,你臉紅什麼?”心思單純的烏拉哪怕看到了君傾策的裸體,也不覺得有什麼。烏拉真是一個純潔的好娃兒啊,只是單純地知道,君傾策的身體長得跟她有點不一樣,似乎下面比她多了一塊肉,上面的兩塊肉比她小了一點。
“沒,沒什麼。”莎比捂住了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的臉滾燙滾燙。她竟然看到了,她竟然看到了!想不到,君傾策看着個子還長得不夠高,可身材真不錯,很有男人味兒啊!
想到自己之前所看到的男人身體,莎比的體溫一路飆升,快要似尖嘴壺兒一般“吱吱”尖叫了。
“你們先聊,我們出去走走。”君無痕和夜血是一夥兒的,看到君上邪之前的情況,兩人當然要去商量一下對策。
“你怎麼看?”離開大堂之後,君無痕直接開口問夜血。那封信上必寫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要不然的話,君上邪不該有那個反應。
“我看,君家掌門人一定是被誰給抓了。”夜血嘆了一口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誰會想到,君上邪千方百計,好不容易找來了雪十蓮,救回了君家的長老,君家掌門人不但下落不明,更可能有生命危險。
“會是誰做的?”君無痕更想知道這個答案。如果他能提前猜到的話,他可以去救君家掌門人,那麼君上邪就不用再那麼煩惱了。
“不清楚。”夜血搖頭,因爲君上邪的關係,他已經時時刻刻關注君家的情況了。可惜,他從來沒有得到消息,君家掌門人還活着,不但如此,還被人綁了諸如此類的消息。
“絕暗王朝肯定不會,應該沒人敢逆了你的意,在這個時候對君家落井下石。”別看君無痕他們幾個年紀輕輕,因爲高階的魔法等級,及他們的能力。夜血是絕暗王朝的頭領,戴爾和君無痕他們則是絕暗王朝的幹部。
“我怕邪兒爲了掌門人會做傻事兒。”這纔是夜血最擔心的事情,“我們纔在猜君家掌門人是不是出事兒了,有人如此及時地把那封信送來,你不覺得事情太過巧合了嗎?”
“看來,有人根本就一直盯着邪兒,沒有放過邪兒。”君無痕擔憂不已,事情發展得太快,君上邪又什麼都不肯說。君無痕想幫,卻是無能爲力,他極討厭這種感覺。“我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幫到邪兒?”
“不是我們肯不肯幫,而是能不能幫。”夜血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無用,明明那麼深愛着君上邪,卻看着君上邪痛苦,沒法兒幫到君上邪,這是何等的痛苦。
“你不覺得奇怪嗎,不論邪兒有什麼變化和反應,總有一些事情會發生。這些事情好似都是針對邪兒的,說更明白一些,就像是有人設了一個大圈套,這個圈套還是爲邪兒量身定做的!”
跟君上邪的事情越久,越瞭解君上邪,夜血就更有這種感覺了。君上邪成爲光魔法師,古拉底家族便找君上邪進行魔法試驗。七十二校的比賽更是讓君上邪光魔法師的身份暴露。
君上邪才成爲法神,君家就被滅門。君上邪找到雪十蓮,救回君家的兩位長老,本以爲逃生的君家掌門人又被人抓了。所以不能怪夜血會這麼想。
“但在赫斯里大陸,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一手遮天。不但控制了君家的運程,就連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都被他牢牢地控制在手裡?”君無痕覺得夜血所說的可能實在是太可怕了,完全無法想象。
“我也不知道。”夜血搖頭,如果真存在着這麼一個人,操控着一切。就連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都成了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夜血很想知道,他的絕暗王朝又在這場遊戲中是充當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起到什麼作用。
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人,左右這麼多人的人生。那麼這個人費了如此大的心力,目的是什麼,想得到什麼?這些問題似一張用霧纏成的網,將夜血死死的纏死,夜血對此還無力反抗。
“我們還是別說這個話題了,真如你所說,太可氣了。”君無痕發現自己有些無法承受夜血所說的可能。之前的古拉底家族不好忍,如今的魔法會更在赫斯里大陸權勢滔天。
這麼狠的兩大勢力都被某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話,這人怎麼可能會不可怕呢!
“我們不想,不代表這件事情就不存在了。”夜血懂,君無痕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的原因是覺得君上邪太辛苦了。在其他人的眼裡,君上邪或許是天才魔法師,更是絕無僅有的光魔法師。
但在他和君無痕的眼裡,君上邪只是一個女兒,十八的芳華,該與莎比一般,追求真愛;該與烏拉那般,天真浪漫。可惜事事迫人,逼得君上邪太早成長,面對一些他們身爲男人都無法面對的事情。
“哎,我現在就是擔心邪兒。”君無痕嘆了一口氣,正如夜血所說的,他不希望是真的,不代表這真的就是假的。這般矛盾的事情,世上有幾人能理得清呢?
“放心吧,邪兒不是一個人,至少還有我們永遠都站在她的背後,給她支持。”夜血拍拍君無痕的肩,他不會讓君上邪受到傷害的。不論遇到什麼危險,他會擋在君上邪的面前!
“呵呵,你這話是不是反了?不該女人站在男人的背後嗎?”君無痕無聲地笑了,是啊,邪兒並不孤單。無論前方的道路再怎麼崎嶇,在邪兒背後,還有他們,還有莎比那些好朋友呢。
“不,邪兒不是一個會站在男人背後的女人。邪兒是一個與男人並肩,甚至站在男人面前的女人。”君無痕之所以永遠差邪兒那麼一步,就是因爲君無痕沒有真正去思考自己與邪兒是什麼關係,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面對邪兒。
這是一場愛情戰,他和君無痕是敵對的。要教情敵如何與邪兒相處,他做不到。再者,他有他的心得,君無痕自有他的辦法。
君無痕和夜血爲了君上邪的事情頭痛不已,想到那封信,君上邪的日子自然也不好過。她不能用小笨龍的命去換變態老子的命,她更不能眼睜外舅地看着變態老子死。
君上邪一直在這種糾結的情況之下矛盾着,似是感受到了君上邪煩躁的心情,小白白,小毛球兒和小笨龍都動用魔法從納戒裡出來。就連病好了的死魚眼也跟着鑽了出來。
自這四獸與君上邪訂下契約之後,魔獸是能感受到主人的心理世界。哪怕遠在天邊的烈焰獸同樣感受到君上邪內心的折磨,焦躁不安地踢動着自己的蹄子,使得沒有半點生物敢靠近烈焰獸。
小笨龍首先變成了十來個月寶寶的樣子,坐在了君上邪的懷裡。哪怕時日過去了不少,小笨龍小寶寶的樣子沒什麼改變,亦如以前那般可愛。雪嫩的身子,蓮藕般的四肢。
一雙葡萄般水靈的大眼,十分靈動討喜。粉紅的小嘴兒,不着半點人工色彩,很是鮮嫩。小笨龍伸出自己胖乎乎的小手,半抱着君上邪,“主人不怕,主人不怕,粉團兒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的。”
“有粉團兒在,沒人能欺負主人。要是誰敢欺負主人的話,粉團兒用自己的尾巴打他!”小笨龍鼓起自己的腮幫子,眼裡冒出了火花,好似真有人欺負了他的主人一般。
“呵呵,小笨龍是不是真的會一直保護我?”君上邪有些勉強地笑了,小笨龍很可愛很可愛。當初開玩笑地想着,要是小笨龍一直以現在這個樣子跟着她的話,別人一定會以爲小笨龍是她跟哪個野男人的私生子呢。
其實小笨龍性子單純,她真一直把小笨龍當成兒子一樣看待着。眼裡看到的是小笨龍那張粉嫩可愛的小臉兒,君上邪心裡有很多的捨不得。
君上邪伸出手,捏了捏小笨龍的臉。粉嫩嫩的皮膚,似上好的絲綢一般,很是順手。其實小笨龍被君上邪捏得有些疼了,要是換作以前的話,小笨龍肯定要叫了。
可是今天小笨龍感覺到了,感覺到它最愛的主人心情很不好。就似之前君家被滅門一般,主人心裡的太陽被一片烏雲所遮蓋,暴風雨來臨之前的低氣壓讓它們幾隻魔獸都跟着很不舒服。
爲此,今天的小笨龍沒有叫,反而把自己的小手放在君上邪大手上,往自己的臉上按。“主人,你捏吧,粉團兒不痛的。”
“呵呵。”這麼懂事的小笨龍,她怎麼捨得犧牲呢。“小笨龍我問你,如果我死了,你們幾個會怎麼樣?”要去救變態老子,君上邪總覺得自己此去生死未卜,凶多吉少。
“主人,你胡說什麼呢,我們不會讓你死的!”小笨龍叫了起來。爲了得到肯定似的,小笨龍扭轉自己肉肉的身體,去看小毛球兒和小白白它們。
小毛球兒圓滾滾的身子,看不出哪裡是肚子,好似就是一個頭,一個身子,中間少了脖子。但哪怕是如此,小毛球兒還是拼命點着自己的頭,心裡想着:笑話,它看上的人,怎麼可能會死。
誰敢動君上邪的念頭,它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把這世界裡的任何一個人捏死。強悍如老色鬼,那又如何,還不是怕它!
可惜,小毛球兒未把這番心理話說出來,要不然的話,君上邪也不能痛苦那麼久,弄得生離死別一樣。
小白白走到了君上邪的面前,以前的它很不屑身爲雲狼特有的使命。憑什麼它們要爲人類而犧牲自己的生命!人類所受的一切傷害可以轉移到它們的身上,正是因爲如此,它們雲狼一族備受迫害。
可是如今,小白白的心理轉變了。它可以冷眼看着這世上任何一個人死去,唯獨不能看着君上邪去死。哪怕,這個主人一直欺負它,沒給過它好臉色,但這主人它看着還不錯,勉強湊合着。
要是真有那麼一天,主人受重傷要死了,哪怕會惹主人生氣,它也願意奉上自己的性命,保全主人。它願意用自己的命保着主人的命,更別提它們的大哥小毛球兒更不會對主人見死不救了。
所以有它們幾隻魔寵在身邊,它真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什麼人可以傷到主人的。主人自己的本事又不低,是不是主人腦子有點問題,突然悲傷感秋起來,好證明主人自己是個女人啊?
死魚眼飛到了君上邪的身邊,柔軟的身子想纏繞在君上邪的脖子上給君上邪安慰,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君上邪,它同樣不會離開的。
“滾!”雖然,死魚眼對君上邪沒有惡意,還認了君上邪做主人。不過,君上邪真的不適合死魚眼的那一對怪胎眼。所以一看到死魚眼靠近自己,君上邪大叫一聲,一把扯開死魚眼,推得遠遠的。
“吱吱吱!”看以君上邪對死魚眼的反應這麼大,小毛球兒咯吱咯吱地笑了。小毛球兒是最早跟着君上邪的人,但它很少看到君上邪有這麼一面。
它覺得死魚眼的出現真是不錯,不但看到了特別的君上邪,更看到了狼狽不堪的小白白。哈哈哈,太歡樂了。
“哈哈哈。”小毛球兒一笑,君上邪也笑了。她真是的,什麼時候這般外面黨了。她以前也沒怎麼以貌取人啊,爲毛偏偏面對死魚眼的時候,這毛病就是改不過來呢?
想想,君上邪也納悶了,難不成死魚眼上輩子跟她有仇,所以她就是看死魚眼不順眼?
好在,被君上邪推開的死魚眼並沒有爲此生氣或者難過,看到君上邪笑了,死魚眼也很開心。它知道自己長得不怎麼好看,所以接受了君上邪的反應,更重要的是,君上邪不會因爲它的樣子趕它走,這就可以了。
跟着開心的死魚眼真沒啥心眼兒,就跟它的眼瞳一般,小小小,小得不能再小了。死魚眼扭扭自己長長的身子,擺擺短小的尾巴,很是開心地游回來。只不過,跟君上邪保持着安全的距離。
它可不想再被君上邪丟一次,哪怕心理沒受到傷害,但它的身體還是會受到傷害的。
“好了好了,主人笑了,那就沒事了。”看到君上邪肯笑,小笨龍樂得直拍手。接着,站起身子,撲上去,在君上邪的臉上香香地啵了一大口,留下一個口水印!
小笨龍親了君上邪一口,小毛球兒不樂意了。憑什麼給小笨龍親啊!不服氣的小毛球兒一跳就跳上了君上邪的肩膀,這個動作小毛球兒真算是輕車熟路了。
跳上君上邪的肩膀後,小毛球兒嫩嫩的扁嘴也在君上邪的臉上啄了一口。不但如此,小毛球兒還在君上邪的脣上都啄了一下,再示威般地瞪了小笨龍一眼。
這個情況,嚴重地刺激到了小笨龍,小笨龍在君上邪的懷裡又跳又叫,非要也親君上邪的嘴巴一口。若是不肯,小笨龍就哭,耍賴,鬧得君上邪沒法兒,主動親了小笨龍一口,這纔算是消停下來。
小毛球兒和小笨龍特別喜歡這麼鬧,好在小白白夠成熟,不屑與小毛球兒和小笨龍爲伍,去爭奪君上邪的吻,乖乖地待在一邊。可是小白白沒這個啵啵兒的心思,不代表其他人沒有。
不對,不是其他人,而是其他獸纔對。看到小毛球兒和小笨龍跟君上邪親得那麼熱乎,某一隻獸眼饞得緊。當然,它眼饞的對象不是君上邪,而是小白白,這某隻獸正是死魚眼!
死魚眼肖想小白白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當初死魚眼之所以會離開雪十蓮湖,爲的就是小白白這情郎啊。
一感受到死魚眼的眼神,小白白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雖然它不願意跟小毛球兒和小笨龍一樣,但它更不想自己被死魚眼盯着。
victotia
227、不得不長大
那種感覺就似是吞進了一隻蒼蠅又吐不出來了,痛苦啊!
所以,小白白走近君上邪,躲在了君上邪的身邊。因爲小白白知道,死魚眼對君上邪有避諱。看到小白白這個眼神,君上邪哈哈大笑,死魚眼跟小白白還真是搞笑的一對啊!
因爲死魚眼對小白白的癡纏,倒是驅散了君上邪心裡的一絲陰霾,使得氣氛輕快起來。可惜,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逃避並不是什麼好辦法。在一陰暗之處,空氣十分潮溼,細細聞去,豐一股暗沉的腐味。
幽暗的光線,好似陽光千年都照不到此處似的。空氣裡飄着的一股黴臭味兒,讓人很難忍受,聞多了欲作嘔。
陰暗潮溼之處,蟲蟻必多,看着溼漉漉的地上,爬着一些肥大的蟲子。往深處看去,有着一個綁人的木樁。木樁上纏着繩子,繩子上綁着一個人!
被綁在木樁上的人頭微微低倒,白色的袍子上已經染上了星星點點。再豔色的血液,經過時間的沉澱都變得暗沉。綁人的繩子上有着與衣服相似的顏色,好似繩子與衣服都曾被血水浸泡過一般。
有些襤褸的衣服鉤掛在那人的身上,哪怕此處的環境十分糟糕,更糟糕的是此人遍體鱗傷,渾身無一完好之處。哪怕如此,此人身上保持着一股特別乾淨,不染凡塵的氣質。
從那人高挺的身材去判斷,必是一男子。男子長長的頭髮,許是許久沒有打理了,不似以前那般順滑美麗,好似明珠蒙上了輕塵一般。
如此狼狽不堪的情形之下,男人依然保持着自己慣有的氣質,好似再艱難的情況都打不倒他!因爲男人的存在,使得這本該最骯髒的地方倒是有一絲出塵之味兒。
“呵呵,不愧是君家的掌門人,見慣了大風大浪,這麼小小的磨難,完全都難不倒你。”突然,寧靜的氣氛被人打破人。一人從上往下走着,看來,這是一個暗牢。
“哈哈哈,誰會想到,君家掌門人被關在這個地方呢?你說是嗎,君炎然?”果然,君炎然被某人抓了起來,並控制着,君炎然無法通知君上邪他的消息。
“你是很聰明。”君炎然說這話時,情感很是中性,不帶半點偏喜或者偏憂的情緒。好似他只是旁觀者,並非當事人,在客觀地評判着一件事情。
“呵呵,誰會想到在艾麗斯頓的正下方,有着這麼一間暗牢呢。”男人看看陰暗的牢房。“真可惜了,這牢房一點都配不起你這個君家掌門人的身份。”
“不會,就此這陰暗的地理位置和安排來說,很不錯。”君炎然淡然一笑,似輕雲飄過,帶來絲絲清爽之氣。這一抹絕然的笑,馬上改善了這暗牢原本的暗潮之味兒。
好似有了君炎然的這一抹笑,哪怕陽光照不進來,也被君炎然的笑所感染。陽光的意義似乎沒有那麼重要了。
“好好好,君家掌門人,就該有這樣的氣度!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佩服佩服。”男人爲君炎然的表現而鼓掌,面對這般不堪的情況,有誰能淡定自若如君炎然。至少男人就沒怎麼見到過。
“客氣。”君炎然欣然接受了敵人的誇讚,說到嘴上的功夫,君炎然一點都不輸給君上邪。指不定穿越來的君上邪真是君炎然的種呢,兩父女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品種,哪像是半路插上來的。
“不過,君家掌門人怎麼能待在這種地方呢。希望你女兒心裡有你,這樣的話,你們一家就能‘團聚’了。”男人看着君炎然,君炎然只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他真正想要的是君上邪!
“客氣了,其實這兒挺好的。我家君兒的性子一直都挺野的,不好說話。她自由慣了,我也由着她去,來不來,亦不差。”君炎然對於自己的性命被男人緊拽着的這件事情,一點都不在意。
很奇怪,君只是君上邪的姓。可是君炎然特別喜歡叫君上邪爲君兒,而非如白鬍子老頭兒那般叫君上邪爲小邪,亦或是像君無痕那般喚君上邪爲邪兒。
“呵呵,這話要是被君上邪聽到了,我相信她一定會很傷心的。十幾年前,君上邪在魔法覺醒儀式上失敗,要不是你這個做父親的一心護着,怕君家早就把她給丟棄了。”
“君上邪是何等聰明的孩子,自是曉得這麼一回事情。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的父親遇難,她怎可狠心不救呢。相信君家掌門人必也不想讓君上邪成爲千夫所指的不孝子吧?”男人坦然處之。
“放心吧,子惜父,父憐子,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我不會讓掌門人爲難,所以代你書信一封,交給了君上邪。相信就以君上邪及掌門人的父女情深,必會爲掌門人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男人雙手背於背後,成竹在胸,好似事事都在他掌控之中,沒有人能逆了他的意一般。
“是嗎?”聽到男人已經送信給君上邪,君炎然知道,以君上邪的性子,一定會來的。即便是知道如此,君炎然也沒有露出什麼驚慌的表情,輕淡如天邊的風雲。
“呵呵,哎,掌門人,難不成你不曉得嗎。你這永遠都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的樣子真的很讓人討厭,想要將你的臉上踩在自己的腳下。如果你想少受點罪,這個毛病該改一改。”
男人見過太多的階下囚,可君炎然這樣的,他真從來沒有見過。爲此,君炎然這性子引起了男人的好奇。男人想着,出現什麼情況,才能打破君炎然這君王之風呢?
想想,男人便笑了,君上邪是世上最難對付的人,也是世上最好對付的人。只因君上邪的心頭有一個“情”字,相同的道理,君炎然與君上邪父女連心,兩人必是一種情況。
“哈哈哈哈。”想通這一點之後,男人眼裡冒出了躍躍欲試的火焰,好似想到了什麼特別有趣兒的事情,急不可待地想要試一試。只是那慾望的眼裡,閃着讓人心寒的陰寒之光,不用多想,都知道男人想的事情必定十分邪惡。
“你不問我笑什麼嗎?”君炎然太過淡然,自被他抓了之後,從來沒有流露出過半點。哪怕他對君炎然施刑,君炎然亦不曾痛呼過一聲。
這樣的君炎然,身上飄着一層淡淡的不食人間煙火之味。所以更多的,兩人之間的話題都是由男人挑起,君炎然愛理不理的應上幾句。如此看看,君炎然不似階下囚,更似一個低看男人的主人家。
正是君炎然的這種氣質,讓男人忍不住想折磨君炎然,只爲了從君炎然的臉上看到不同的情況。
“笑便笑,有何可問的。”君炎然說的好似男人很不懂事,如三歲孩童,對什麼都不知,對任何事情都想問。
“沒什麼,掌門人好好待着,待君上邪來找你那一日,希望掌門人別在君上邪的面前說我壞話,沒有好好‘招待’你。所以還望介時,掌門人能跟君上邪說清楚呢。”
“你家的君上邪性子是野,因爲她可是隻小母豹,爪子利得很。你不把事情說清楚,我怕是又要受罪了。”男人笑了笑,舔了一下自己的手,好似在他的手上有一道君上邪留下的傷痕,正在品味一般。
“放心吧,我家君兒眼睛很好使,不用我說的,你也能達到目的。至於我家君兒是何物,不勞你費心。自然,你的比喻也算恰當,因爲你也只能想到這些了。”
君炎然有些遺憾地搖搖頭,言下之意卻在罵男人亦如豹獸,只是一禽獸而已。他身爲人類,怎麼能與禽獸計較呢。就算計較,這獸也未必能聽得懂人話啊。
君炎然的這句話,成功地挑起了男人的怒火,“好一個君家掌門人,我算是知道,君上邪的那臭脾氣是怎麼來的了。希望到時候,掌門人還有今天的這份硬氣及嘴皮子!”男人冷哼了一聲,離開地牢。
往上走去,陽光微微透了過來。男人閉了閉眼。這一明一暗,他還真有點不習慣呢。男人從地牢裡走出來,看到外面的乾坤天地,笑了一聲。
男人看向君家的方向,心裡想着:君上邪,你可知,你與君炎然只不過是咫尺天涯的距離。可惜,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的父親在你生活了好些年的艾麗斯頓下面。
男人想到君上邪,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之前在地牢裡,沒能看清男人的手,但這下子算是看清楚了。在男人的手上赫然留着一道長疤,似蜈蚣般爬滿了男人的整隻手背。
君上邪,你給我的一切,我一定會加倍奉還!
“哈欠。”身處君家的君上邪打了一個噴嚏,看看正午高高在掛的豔陽,君上邪皺了一下眉頭。這麼大熱的天,她總不可能是感冒了吧。
“主人,你怎麼了?”還賴在君上邪懷中的小笨龍摸摸君上邪的臉,明明不懂得人類的體溫到底有多少,小笨龍還裝模作樣,想要看看君上邪到底有沒有生病了。
“切。”小毛球兒發出了這麼一聲,然後用自己的小腦袋貼在君上邪的臉上,然後蹭啊蹭的,用自己的行爲安撫君上邪。好似它做了這幾個動作,哪怕君上邪生病了,君上邪的病情都會有所好轉一般。
看到小笨龍和小毛球兒那幼稚的行爲,小白白特別想翻白眼。小毛球兒雖是它們幾個魔獸裡的老大,但它的智商跟那條笨龍沒什麼區別。真懷疑,小毛球兒這老大是怎麼當上的。
哪怕,小白白很不喜歡看到小毛球兒和小笨龍像兩隻小狗一樣纏着君上邪,小白白也沒像以前那般躲開一些,來個眼不見爲淨。只因爲旁邊還有一隻對它虎視眈眈的死魚眼。
小笨龍和小毛球兒特別親近,看得死魚眼羨慕不已。當然啊,死魚眼不是想跟君上邪親近,因爲死魚眼知道,君上邪這個主人並不太喜歡它的親近。
死魚眼眼紅和YY的對象乃是小白白,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盯着小白白看。眼裡充滿了渴望,希望能與小白白親近親近,就如同小毛球兒和小笨龍跟君上邪的那一種相處方式。
死魚眼一直盯着小白白,小白白身上的毛髮不由自主地全都豎了起來。這種情況就似人類在遇到什麼特別刺激的事情時,起了雞皮疙瘩一般。
也許,死魚眼認爲自己那是含情脈脈,有着千言萬語的水眸。可在小白白的眼裡,它能看到的跟君上邪的情況差不多。試問一雙眼睛裡全是眼白,沒瞳仁,只有瞳孔一點毫無生氣的灰黑色。
當小白白再次將死魚眼的眼睛看清楚時,身子又不住抖了抖。可怕,可怕,真可怕。
“哈哈哈。”在小白白沒有發現的時候,君上邪和小毛球兒他們已經盯着小白白和死魚眼看了。誰會想到冷酷彪悍的小白白,竟然遇到了癡情難纏的死魚眼,哈哈哈,這個情況實在是太可樂了。
“笑什麼呢。”君上邪跑開了,小鬼頭很是擔心。其他人不好意思去找君上邪問怎麼一回事情。這個時候,才十歲的小鬼頭就佔了優勢,可以不用怕丟臉不顧忌其他事情地去找君上邪。
還沒走到君上邪身邊呢,就聽到了君上邪的笑聲。小鬼頭心裡直透氣,哼,挺開心的,虧他還爲了懶女人擔心了半天。現在看看,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看到是小鬼頭,君上邪沒讓小白白和小笨龍迴避。她有些什麼魔獸,小鬼頭一清二楚,所以沒啥必要。“有什麼事情?”
“你說呢!”小鬼頭沒好氣地看着君上邪,丟下那麼一張便秘的臉離開,害得大家都以爲出了什麼大事情,君家掌門人真怎麼了。卻原來,懶女人跟小毛球兒它們躲在這裡玩呢。
“讓你們擔心了。”君上邪笑了一下,只是這個笑,有些勉強。在拿到信的時候,看到變態老子真出了事情,還要她拿小笨龍去換變態老子,她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裡去。那些人都不是笨蛋,自然是明白事情有問題了。
“知道就好,懶女人,那信上寫了些什麼?”小鬼頭其實對信的內容也十分的好奇,不曉得信上寫了些什麼,乾脆直接問君上邪,“你家的那兩個老頭兒說,那封信上的字只有你一個人才能看得到,那麼你應該知道信的內容對吧。”
“沒什麼。”君上邪搖搖頭,小鬼頭還太小。其實自小鬼頭跟她在一起這麼久之後,似乎是她給小鬼頭添了不少的麻煩。小鬼頭跟着她的目的是爲了找卓亞和哈塔。
可是卓亞生死不明,哈塔估計是凶多吉少。她根本就沒法兒找個父親給小鬼頭,更沒法兒讓小鬼頭進入幽冥之谷,去找卓亞。要是她真告訴小鬼頭他的母親在幽冥之谷的話,相信卓亞一定會怪她的。
卓亞當年讓哈塔帶着小鬼頭離開被暗魔法破滅的幽冥之谷,爲的就是想讓小鬼頭跟其他孩子一樣,在正常的環境裡生長。
小鬼頭的情況她不是不知道,小鬼頭的暗魔法,與她見過的其他暗魔法有些區別。但小鬼頭的暗魔法與幽冥之谷裡的那股腐壞一切的味道很是相似。
所以她無法想象,要是讓小鬼頭回到幽冥之谷的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小鬼頭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君上邪不希望小鬼頭生活的地方永遠見不到陽光,只有一片黑暗。
“胡說,你別以爲我年紀小,就真什麼也不懂了。那信是不是寫了你父親的事情?”君上邪懂小鬼頭,小鬼頭又怎麼可能對君上邪的性子一無所知呢。
反正就小鬼頭對君上邪的瞭解,能讓君上邪有這麼大的反應的人,除了君家的人,小鬼頭再也想不出來了。說到君家人,只有那個生死未卜的君家掌門人,纔是君上邪最在乎的一個親人。
“哎,小鬼頭,別裝小老頭兒,你知道這件事情沒好處。”關於變態老子的事情,她不想告訴任何人。哪怕正堂的那些人已經隱隱猜到,只要她不說,別人就無法得到最確切的消息。
那信直接送給她,指名要的是小笨龍,便與其他人無關。要是把那些人帶着的話,君上邪知道,事情只會變得更復雜而已。
“切,也不知道誰小孩子性子,不怕我們擔心。”小鬼頭翻白眼,在他眼裡,他比君上邪大多了。至少有些事情他知道是交待一聲,否則的話,只會有更多的人爲君上邪擔心。
“行行行,你是大爺,這總成了吧。”小鬼頭才十歲,君上邪懶得跟小鬼頭計較這些東西,也就順着小鬼頭的話說下去。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該是知道她的心意,至於君無痕他們,更該懂得她的苦纔是。
“懶女人,這隻死魚眼真的就這麼跟了你?”小鬼頭跟君上邪一樣,都叫雪十蓮湖中的魔獸爲死魚眼,因爲小鬼頭覺得君上邪取的這名兒實在是太貼切了。
“不然呢。”君上邪託着自己的下巴,才一會兒的功夫,君上邪又坐沒坐樣,想要整個趴在桌子上得了。“死魚眼認定了小白白,小白白又是我家的,我只能讓它跟着,總不能把它的‘情郎’帶走了吧。”
“啊嗚!”聽到君上邪稱自己爲死魚眼的情郎,坐在一邊沒的小白白馬上就開始兇君上邪。它跟死魚眼半點關係都沒有,別把它們倆牽扯到一塊兒去。
“小白白別不樂意,看人家死魚眼對你多死心踏地啊。”君上邪指了指一直盯着小白白看的死魚眼,真是看不出來啊,跨越了種族的愛情,真是驚天動地。她從沒想過,死魚眼會這麼喜歡小白白,小白白有福的。
“啊嗚!”小白白又兇了君上邪一聲,聽到小白白的這聲音,一旁的死魚眼就似霜打了茄子似的,一下子便蔫了。君上邪猜了一下,覺得小白白大概說了聲,“我們不是一道兒”之類的話吧。
“懶女人,你真沒事兒?”小鬼頭不信邪,又問了一聲。“你那變態老子去哪兒了?”
“哎喲。”小鬼頭突然抱着頭,兩眼冒火地看着君上邪,“我關心你,你怎麼打我啊!”小鬼頭才問君上邪,君炎然是什麼情況,怕是那信裡必有寫到。誰知君上邪不但不領悟,還揍了他。
“變態老子是你叫的嗎,變態老子似乎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你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弟?”君上邪白了小鬼頭一眼,別亂叫,更別亂認親戚。要是被卓亞知道,自己的兒子叫她的父親爲老子的話,指不定卓亞會從幽冥之谷裡跑出來,掐死她。
“小氣鬼,你以爲我願意叫啊,我有自己的父親、母親,纔不稀罕你的呢!”說到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小鬼頭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他沒忘記當初自己之所以會選擇跟着君上邪一起混,那是因爲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跟着君上邪,一定會找到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的。
可是都過去好些時間了,君上邪的一些言辭當中的確透露出,她似乎認識他的父親跟母親。可是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生的,懶女人又憑什麼肯定他會是誰的孩子呢。
“噢噢噢,小鬼頭乖,不哭啊。”君上邪沒想到這麼一吼,帶出了小鬼頭對卓亞和哈塔的思念。看到小鬼頭的故作堅強,其實她挺心疼的,只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讓小鬼頭髮泄一下。
沒想到,今天她倒是把小鬼頭給欺負哭了。小鬼頭才十歲,哭是孩子的權力,這是小鬼頭對卓亞和哈塔表達思念的一種行爲,小鬼頭不該壓抑自己的。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這有,但是小鬼頭的早熟,真讓君上邪心疼。君上邪甚至開始懷疑,當年卓亞讓哈塔帶着小鬼頭離開幽冥之谷到底是對是錯,爲什麼不選擇一家三口在一起呢,哪怕用的是另一個方式。
“你壞,你壞!”小鬼頭打了君上邪幾拳,發泄一下自己剛纔所受的委屈。明明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家人,不過就是隨口說了一句,用得着兇他嗎。
“小鬼頭,剛剛呢是我不好,但你說錯了一件事情。你不該罵我壞的,我沒好過。”君上邪頗爲難地看着小鬼頭,小鬼頭這話要是讓人聽到了,別人還當她君上邪以前是好人呢。
可惜,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或者是將來,她君上邪永遠都不可能做好人的。
“噴。”被君上邪這麼一逗,剛剛還哭得似洪水來襲一般的小鬼頭破涕爲笑,稚嫩的小臉兒上還帶着晶瑩的淚珠。嘖嘖嘖,小鬼頭才這麼點小,就看出姿色不錯,以後長開了,不比君無痕他們幾個差吧。
“笑了吧,笑了我們就開始算賬了。”君上邪放開懷裡的小鬼頭,竟然說要跟小鬼頭算賬。
“算賬,算什麼賬?”小鬼頭皺着眉頭,手已經護到了自己的納戒上。要知道,小鬼頭可是錢精啊,一聽算賬要跟錢之類的東西掛上鉤,小鬼頭就變得無比的緊張。
“是啊,你進君家呢,就當你是爲了幫我找雪十蓮,並護我回家。那麼你在君家的吃住一切,我就不算你盧幣了。但這身衣服可是我的,沒理由被你當成帕子擦眼淚,所以這身衣服你得賠我。”
君上邪指了指自己胸腹前的那一批粘溼的液體,讓小鬼頭賠衣服。她這麼好看的一身衣服,都被小鬼頭糟蹋成這樣了,她還能穿嗎。怎麼着,這身衣服錢得由小鬼頭出。
“小氣鬼,小氣鬼,不就一身破衣服嗎,好好歹是你們君家的客人,你也好意思叫我賠。不幹!”小鬼頭很是利落地拒絕了,打死不願意賠君上邪的衣服。
除開親人以外,小鬼頭跟盧幣最親。一聽到有人要挖他的盧幣,就跟要了他的心肝兒一般,打死都不願意。
“哎,算了算了,你是一個才十來歲的小鬼,能跟你討要什麼呀。大不了,我就當這件衣服被小花貓給弄髒了。”今天還奇怪了,君上邪似乎是要放過小鬼頭,不討要小鬼頭的賠償了。
“你說什麼,你竟然說我是小貓。我哪兒小孩子了,不就是一身衣服嗎,當我真賠不起?小爺有的是盧幣!”被君上邪一激的小鬼頭氣得馬上從納戒裡拿出一枚成色非常不錯的魔晶擺酷。
看到那一枚魔晶,君上邪眼前一亮。小鬼就是小鬼,這麼不經激,真懷疑小鬼頭不跟她一起混的話,小鬼頭身上的魔晶早就被人給騙光了。與其被別人分了,不如由她收了!
“哈哈哈,小鬼頭,你怎麼那麼容易就被小女娃兒給拐了呢。多堅持一會兒都沒有,每次都這樣,三兩招就被小女娃兒給收了。你還說你不是小鬼?”老色鬼看得哈哈大笑,只要小鬼頭和小女娃兒在一起,它就有看不完的戲。
“我又上當了!”被老色鬼這麼一笑,小鬼頭腦子再沒君上邪好使,也知道自己不是君上邪的對手,再次上了君上邪的當。其實這一招,君上邪叢林裡的時候對小鬼頭用了不止一次了。
可惜,小鬼頭天生不經君上邪的激,只要君上邪一出招,小鬼頭必上當。君上邪真是百試百靈啊。“懶女人你耍賴,把魔晶還給我!”
“切,我哪兒耍賴了。這魔晶明明就是你給我的,憑什麼讓我還你。說你是小孩子還不信,給了人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更何況你這是賠給我的,不是送我的。”
君上邪當着小鬼頭的面,將魔晶收進納戒裡,氣得小鬼頭哇哇大叫,然後追着君上邪打。君上邪突然來了興致,就跟小鬼頭玩一玩,陪小鬼頭跑一跑。
小白白和小毛球兒它們一看這個情況,全都自動化成了一道光,回到了君上邪的金福袋裡。
“兩位長老。”從納戒裡面出來的君傾策就跟個要飯兒似的,被君家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打發去洗澡換衣服了。當君傾策終於收拾完自己之後,連忙就去找兩個白鬍子老頭兒。
因爲君傾策急着想知道君家到底還有多少人活着,掌門人在什麼地方。可惜,當君傾策走出來的時候,正堂裡就只剩下兩個女孩子和記媛君。
“怎麼又是你,你還沒走?”當君傾策對着記媛君的時候,總是有一股酸意不斷地往上冒。就算君傾策當君上邪只當成是自己的姐姐,以前在君家的時候,君上邪只對君傾策這麼一個弟弟好,對外人都沒啥反應。
這次在雪域相遇時,君傾策發現自己不再是君上邪唯一的弟弟,不再享受着君上邪獨一無二的寵溺,所有的一切有一個小鬼頭跟他分享了。
小鬼頭還太小,他不能跟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計較些什麼。可是這個莫明其妙半路殺出來的記媛君不同,君傾策很是不滿意記媛君繼續留在君上邪的身邊,更何況,他聽君上邪說,記媛君心懷不軌呢。
“我爲什麼要走。”君傾策覺得記媛君搶走了屬於他的東西,記媛君何嘗又不是這麼想呢。君上邪對弟弟的這份疼愛,最初是屬於他的。要不是君家的人從中作梗,君傾策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君上邪,更別提當君上邪的弟弟了。
“你真當君上邪那麼毫無理由的寵你?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一開始的你很針對君上邪,甚至是巴不得君上邪去死對吧。你就沒有懷疑過,你如此待君上邪,君上邪爲什麼不但沒有怪你,還把你當成親弟弟那般疼愛。”
記媛君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好人,他很痛苦,那麼他也不讓別人好過。更何況,這場戰火是君傾策先挑起的。要是君傾策乖乖的,什麼都不說的話,那麼他就讓君傾策這麼自以爲是下去。
可惜,君傾策這囂張的態度讓他改變主意了。君傾策真當君上邪有多寵他啊,要不是有個他的話,君傾策永遠都別想能靠近君上邪!
“你什麼意思!”感受到記媛君那算計的目光,君傾策有些心虛了。看記媛君那樣子,他姐對他好,真像是存在着另外別的什麼內幕一般。想到這個可能性,讓君傾策真有些驚慌了。
其實記媛君不提,這個問題也在君傾策的心頭藏了很久。越是跟君上邪親,君傾策越是發現,君上邪是一個無良的人。只有對君上邪好的人,才能得到君上邪所有的關懷。
可是在君上邪在意的那些人當中,他是唯一一個不符合條件的。所以君傾策也有在思考,到底是什麼讓君上邪願意接受他當弟弟,對他百般寵愛呢。
“什麼意思,你如此想知道,我也不好意思不告訴你。我現在就告訴你原因,爲什麼君上邪對你這麼特別!”記媛君對君家的怨氣不是一天兩天的,凡是扯上一個“君”家的,對記媛君來說,都是他的敵人。
“你們在吵什麼呢!”正當記媛君想要揭曉答案的時候,兩個白鬍子老頭麼客觀巧地出現在大堂,阻止記媛君說出接下來的話。
“長老。”看到君家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君傾策充滿了尊敬,連忙向兩老頭兒問好,把記媛君的事情放在一邊。記媛君是外人,難不成外人的事情比自己人更重要嗎。
“嗯嗯,看看,看看,這纔是我們君家的孩子,多白白淨淨啊。”看到君傾策把自己收拾乾淨,恢復君家少年郎的清朗模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很是滿意,笑得眯起了眼睛。
其實他們倆是知道記媛君接下來要說什麼的,可是既然他們家小邪選擇了君傾策這個娃兒,他們兩老的當然是站在小邪那一邊啦。至於記媛君,就交給小邪自己去自理。
“君傾策,這大半個月的,你到底去什麼地方了?”莎比耐不住性子了,君傾策收拾好之後,竟然沒有看她一眼,這讓莎比心裡特別難受。
“什麼,我已經走了大半個月?”君傾策聽了莎比的話後嚇了一跳,他自我感覺,在那個虛幻的空間裡最多隻待了幾個時辰吧,怎麼變成了大半個月呢?
“當然啊,我們才與君上邪相遇的那一晚,再起來時,雪地裡就只有君上邪一人,你卻不見了。這些日子裡,你都到哪兒了,又是怎麼回來的。”對於君傾策奇異的失蹤及出現,莎比腦袋裡有一百個問號,想要問清楚。
“等等,等等,你別太急,你問的太多,我不知道自己先回答你哪個問題纔好。”不止莎比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就連當事人,君傾策自己也說不明白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
反正,他一覺醒來,就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當他苦苦求生,面對那天雷火球時,突然再睜眼,又回到了現實世界,還是在君家。他更想找姐問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情呢。
“那你先回答我,這些天你過得好不好?”莎比真把君傾策當成了自己的情郎啊,最關心的則是君傾策過得好不好,果然夠癡情。
“過得好不好,你沒看到我剛纔的樣子嗎?你覺得我好不好?”君傾策聲音都揚高了,之前的他有多狼狽,現在這裡的每一位都看得很清楚,還用問他嗎?
“你問的問題,我沒法兒給你答案,因爲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了防止莎比沒完沒了地問下去,君傾策只能老實交待,他也在糊塗當中呢。
“不用問了,小混蛋被我送到了一個你們不知道的地方去歷練。君家小輩中剩下了我,無痕還有小混蛋。要是我不在君家,這君家就得靠小混蛋,他不能太弱,讓其他人看扁了我們君家。”
就在君傾策無從解釋的時候,君上邪從外面回來了。而小鬼頭則亦步亦趨地跟着君上邪,寸步不離。哪怕君上邪什麼也沒說,小鬼頭心裡的不安感並沒有因爲之前的嬉鬧而消失。
“小邪,你回來了。”看到君上邪回到正堂,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面色沒有好看。就算君上邪什麼都沒說,君炎然出事是肯定了。那麼,君上邪想救回君炎然,必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姐,你胡說什麼呢,你現在是法神了,又是赫斯里大陸唯一一個光魔法師,怎麼會不在君家呢!”君傾策很不喜歡君上邪說話的方式。
“君傾策,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君傢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君家能一夜被滅,你就該看到,我們的敵人到底有多強大!”君傾策的成長君上邪看在眼裡,可惜君傾策的成長不夠快,不能達到君家此時情況的要求。
既然君傾策自己成長的還不夠快,君上邪只能幫君傾策一把了。“曾經我父親是君家的天,君家的地。可就算君家有我父親,那又怎麼樣,君家還是沒了!”
“我是法神,還是光魔法師那又怎麼樣。我不是天下無敵,比我更高的魔法師有,生老病死更是人理循環的自然。指不定什麼時候我出了些意外,兩腿一伸什麼都不知道了。你身爲君家的男人,是不是有這個責任挑起君家的重擔?”
“姐,別跟我說這些!我知道,你早有意想要將君家交給我。以前是因爲你懶,不想扛,更不想看到君家其他人那些醜陋的嘴臉。可那些人不在了,姐你說這些話,又是因爲什麼!”
君傾策聽了君上邪的話後,的確是受了不小的打擊,一米七幾高個子的君傾策已經有男人的模樣了。但在君上邪的三言兩語之下,紅了眼眶。
“君傾策,你是君家的男人,把你的眼淚給憋回去。當你面對敵人時,你的眼淚沒法救你,只會給我們君家丟臉!”
victotia
228、又一起洗澡
“君傾策,你是君家的男人,把你的眼淚給憋回去。當你面對敵人時,你的眼淚沒法救你,只會給我們君家丟臉!”今天的君上邪特別苛刻,態度強硬,不給君傾策半點閃躲的餘地,非要讓君傾策按着她的意思,快些成長。
“如果你想看到因爲自己的無能和軟弱,使得君家終有一天徹底從赫斯里大陸消失的話,那麼從這一刻起,你就改掉你的姓,表示與君家再沒半點關係。到時候,你想怎麼樣,我都不會管,你要姓阿貓姓阿狗,更是由你自己決定了算!”
把君家交給君無痕沒有希望,君傾策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君上邪,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君傾策被罵得頭都低下了,在一邊看着的莎比實在是看不下去,終是出聲想要幫君傾策。
君上邪瞥了莎比一眼,“這是我們君家的家事,請問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插手我們君家的事情?”君上邪看着莎比,那懾人心魄的氣魄,不允許莎比有絲毫的閃躲。
“我,我。”莎比知道,這的確是君家的私事兒,嚴格說上來,她這個外人是沒有插話的資格的。可看到君上邪對君傾策步步緊逼,莎比實在是沉不住,不忍心看到君傾策這麼被君上邪打壓。
“你什麼?”君上邪不放過半點機會,更不讓莎比有絲毫的隱瞞,好似莎比不給君上邪一個滿意的答案,君上邪便不會放過莎比。
君上邪剛纔步步緊逼的對象明明是君傾策,可一轉眼,對象竟然換成了看似毫無相干的莎比。就君上邪這冒火的勢頭,彷彿誰敢接觸君上邪,君上邪就會把自己身上的那一把火引到那人的身上。
“我,我喜歡君傾策,我想嫁給君傾策。這麼算來,我以後就是君家的人,你算是我的大姑子,這樣我總能說話了吧!”被君上邪氣的,莎比干脆把自己暗戀君傾策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莎比的這番豪言壯語,不但嚇到了其他人,就連君傾策這個當事人都呆住了。君傾策雙目圓瞪,不敢相信地看着莎比,怎麼也想不通,莎比咋喜歡上自己了?
“喜歡又怎麼樣,沒看到小混蛋對你沒啥感覺呢,這聲大姑子我可不敢擔。指不定你沒這個能力進我君家大門兒呢。”在君家被滅這件事情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和變態老子都對她用了心機。
現在,她把心機用在了莎比這個傻妞身上。就小混蛋那傻樣,不但沒有發現莎比對他有好感,跟她還是一路貨色,天生對感情比較遲鈍。
小混蛋的這種木訥很容易讓女孩子退步的,要是莎比不夠勇敢,緊追小混蛋不捨的話,這兩人的感情什麼時候纔能有個結果啊。其實君上邪所想的,正是夜血當初研究怎麼追君上邪時所想的。
君上邪此時要做的就是刺激莎比,就算小混蛋不喜歡莎比,也要激出莎比對小混蛋那股不服輸的勁兒。莎比的性子算是不錯的,至少在她見過的女人裡,莎比算是佼佼者。
不會爲了臉面,而不去面對以前做過的錯事兒。能有容人的雅量,這是做君家主母一個很重要的條件。再者,莎比也是名門大戶的女兒,莎比進了君家的門兒,莎比的孃家能不幫襯着君家?
所以說,把莎比和小混蛋湊成一對,百利而無一害。當然,她只是刺激刺激,最後能不能成事兒,全看莎比跟小混蛋他們自己了。
“哼,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放棄君傾策的。就算他現在沒有接受我,我以後會讓他接受我的。哪怕他之前不知道我的心意,現在他也知道了!”莎比臉紅,之前喜歡君傾策,別人問的話,莎比會承認,但還沒這麼大聲宣佈過。
爲此,莎比難免有些難爲情。不過就她剛纔那番大聲說出來的話,挺讓人覺得好笑的。既然這件事情已經被君上邪拆穿,莎比索性來個破罐破摔。“喂,我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是不是也該給我表個態啊!”
莎比推了推呆若木雞的君傾策,非要君傾策給她一個說法。君傾策似遭雷劈了一般,身心都是那個叫麻茲茲的。“啊?啊?”君傾策啊了兩聲,杌杌無神,非一般的呆滯。
“啊什麼啊,我說我喜歡你,你對我是什麼感覺!”莎比有點生氣了,她是女孩子,都敢這麼表態了。君傾策竟然只給她“啊”了兩聲,看到平時很靈氣的君傾策這個時候跟只呆瓜鳥似的就來氣。
“算了算了,我喜歡你,你卻不知道,還是君上邪在雪域裡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就你這樣,也不盼着你短時間裡給我答案,但是我不會放棄的。君傾策,你這個男人我要定了!”
莎比敢愛敢恨,喜歡上了君傾策,又在君上邪的一番激語之下,竟說出認定了君傾策這個男人。
雖然君傾策還沒有表態,不過在看到莎比的情況後,君上邪已經完全放下心來了。那麼君家的後續工作算是定下來了,哪怕她不在,小混蛋會幫她好好打理君家。
她有這個心思,小混蛋早就該猜到了。如今更有莎比這麼一個女子在小混蛋的身邊幫襯着,她更沒什麼好擔心的。傳宗接代的事情,自然是也是交到了小混蛋跟莎比的頭上。
“邪兒,你這算不算是在安排身後事兒?”不知何時到來的夜血冷不丁冒出了這麼一句讓人冷汗漣漣的話來。正如夜血所說的那般,君上邪似乎已經開始安排,她萬一不在了之後該怎麼辦。
“呸呸呸,你少瞎說!”一聽到夜血疑似在咒君上邪,君傾策連“呸”了好幾下。“你是誰啊!”正當君傾策想要痛罵咒了君上邪的人一頓時,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根本就不認識。
“你好,我叫夜血。”其實,夜血更想告訴君傾策,他將是君傾策的姐夫。但這些話在這個時候說似乎有些不太合適,爲此,夜血忍住了。
“夜血?”聽到這兩個字,君傾策的眉毛都皺成了一團兒,“我也認識一個叫夜血的傢伙,不過那傢伙是古拉底家族的人,而且長相併不如你。”君傾策很是中肯地說了一句。
“是嗎,謝謝你。”聽到君傾策還表揚了自己的長相,夜血回謝了一句。也是,他現在跟之前的樣子可是天差地遠,除是君上邪那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無人能猜到,兩夜血乃是同一人。
“謝什麼謝,你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君傾策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剛纔夜血說了一句很不好的話。
“別自欺欺人,你該聽得懂邪兒那話裡的意思。”夜血直視君傾策,何必呢。逃避不是辦法,如果不夠努力,只會失去更多自己在意的人和事物。
“姐。”君傾策猶豫了一下,其實他還小,莎比的事情是君上邪故意而爲之,君傾策怎麼可能沒感覺。
“小混蛋,你該明白,我之前所說的並非是杞人憂天。君家今時不同往日,赫斯里大陸上有多少人盯着我們君家,你也該清楚。我做的打算定是有它的必要性,別小孩子氣。”
君上邪也不否認,她是對自己離開之後的安排,存在着必要性。
“小邪,你跟我們進來一下。”有些事情,君上邪不能跟這些人說,但是能跟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說。所以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把君上邪叫進了自己的屋子裡。
君上邪點點頭,那封信裡到底寫了什麼,夜血他們還是無從得知。
“小邪說吧,你父親到底怎麼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領着君上邪走進君家祠堂,開門見山,問君上邪信上寫了些什麼。
君上邪什麼也沒說,只是打開了自己的金福袋,將裡面的小笨龍放了出來。小笨龍小小的身子似幼蛇一般,飛到了君上邪的肩頭,然後用自己嫩乎乎的身子蹭着君上邪的脖子。
“金,金色的神龍?”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看得眼睛差點沒有掉下來。因爲神龍乃是赫斯里大陸上傳說的神獸,聽聞五百年前曾經出現過,想不到,他們兩還有幸得見。
“沒錯。”君上邪伸出手指,逗弄着小笨龍。小笨龍很開心,今天不但被放出來,還玩兒了好一會兒呢。更何況,現在跟它玩兒的是它的主人。小笨龍還小,心思不多。
“它跟你父親有關?”白鬍子老頭兒有些保守地問着。要真是如此,那可真就麻煩了。
“沒錯。”小笨龍雖心智不似成年人那般,可也比它幻化出來的孩童要大一些。聽到君上邪的話,小笨龍擡起頭來,好奇地看着君上邪。
君上邪對着小笨龍笑笑,又摸了摸小笨龍的頭,小笨龍愜意地舒展着自己的身子,任君上邪摸。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跟君上邪的對話中,都有保留,沒把話說得特別明白,不過對方都明白彼此的意思。君炎然爲什麼被抓不知道,但如今那抓了君炎然的人已經開出條件,想要君炎然生,必要將小笨龍交出去。
“那你決定怎麼辦?”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並不曉得,君上邪跟小笨龍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不過兩人看到君上邪與小笨龍的相處方式,便知道,君上邪對小笨龍很好。
“他是我父親,小笨龍是我的魔寵。”君上邪淡淡地回答了一聲,調皮的小笨龍張開龍嘴,一口咬住了君上邪的手指。不過小笨龍只是在跟君上邪玩兒,沒下大力,算是輕輕地含着吧。
咬住了君上邪的手指後,小笨龍的頭開始往後退,拉住了君上邪的手指。君上邪先是順了小笨龍的意,被拉過去,再把小笨龍拉回來。如此反覆,小笨龍跟君上邪倒是玩兒得不亦樂乎。
“哎。”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們大概明白了君上邪話裡的意思。“你真打算這麼做?可是君家需要你。”
“君家還有小混蛋啊,再者,我不一定就回不來了。”君上邪從小笨龍的嘴裡抽回了自己的手指,上面竟然沾到了小笨龍的口水。君上邪白了小笨龍幾眼,然後把手指上的口水擦在小笨龍的身上。
“小邪,你這話是騙我們呢,還是在騙自己。”如果事情真有那麼簡單,君上邪的不安又是怎麼來的。所以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很是明白,情況並沒有君上邪說的那般樂觀。
小笨龍瞄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一眼,然後又看着君上邪,再叼着君上邪的手指後,就沒肯再鬆口。小笨龍似乎在問君上邪,她跟那兩老頭兒在聊什麼呢。
君上邪彈了小笨龍的頭一下,把自己的手指收回來了。小笨龍果然還上,就這麼一個無聊的遊戲,小笨龍都能沒完沒了地聊下去。
“要不要我們幫你?”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除了嘆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做什麼。
“你們不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嗎?如果你們跟着我一起去,萬一發生些什麼意外,那麼你們這兩百年來的守候又算是什麼。再者,留在君家,也有你們能幫上忙的地方。”
小混蛋還太小,有些事情不懂,得由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從旁提點。要不然的話,以小混蛋的單純,君家被人吞掉都是指不定的事情。爲此,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必要留在君家,看着小混蛋。
“你怎麼知道?”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聽到君上邪說到他們兩百年守候的任務,都瞪大了眼睛。因爲這件事情過去了兩百年,自兩百年前,在三方的努力之下,赫斯里大陸上已經不再談論此事,後輩更是不可能知道,君上邪從何處聽來的。
“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沒說錯總是真的吧。”看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跟老色鬼的事情,她這輩人的確沒幾人聽說過。好在,她從藍莫里那兒聽到了一些,要不然的話,她到現在還沒弄清楚老色鬼的真實身份呢。
“哎哎哎,我怎麼看,都不覺得眼前的這兩個糟老頭兒能把我打敗。”跟着君上邪的老色鬼死搖頭,覺得君家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啊。
想到自己是敗在這麼兩個人手下,哪怕知道這兩人還有其他的幫手,老色鬼都想捶胸頓足,懷疑活着的它,是不是真有藍莫里那小子說得無往不勝啊。
君上邪彈指一揮,把老色鬼揍到一旁。老色鬼就是一個靜不下來的主兒,之前還給了她一點空間,沒想到這麼快就又粘上來了。
“我問你們,無極老人是不是一個怎麼趕都趕不走的跟屁蟲,無聊鬼,八卦男啊?”君上邪真是無語了,反正她從藍莫里嘴裡瞭解到的老色鬼,與她認識的老色鬼完全就是兩個人嗎!
既然,兩個白鬍子老頭兒與老色鬼有直接的接觸,老色鬼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比藍莫里更瞭解一些吧。
“噴,怎麼可能。”聽到君上邪對無極老人的形容,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把口水都噴了出來。君家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意識到這樣有些不雅,特別是當着君上邪的面兒,連忙把口水擦乾淨。
“無極老人就如一個孤寡老人一般,獨來獨往,從不曾聽說有誰能待在無極老人的身邊。因爲無極老人在赫斯里大陸上的地位,自然有許多人想拜倒在無極老人門下的魔法師和鬥氣師。”
“只可惜,那些想拜於無極老人門下的魔法師和鬥氣師,不是被無極老人奚落了一番哄走,便是被無極老人因心情不好,揍了一頓,踢出去的。”總而言之,無極老人不會讓任何人近身,更不會纏着任何人。
“是嗎?怎麼差這麼多?”君上邪看看老色鬼,又回味了一下兩白鬍子老頭兒所說的無極老人,真是天差地遠。就如當日從藍莫里嘴中得知老色鬼的真實身份一般,君上邪真不覺得無極老人跟老色鬼乃是同一個人。
“哈哈哈,小女娃兒,你現在發現我有多帥了嗎?”老色鬼知道,君上邪一直盯着它看,不是那個意思。可它就是嘴賤,喜歡逗逗小女娃兒,被小女娃兒諷兩句才甘心。
“滾你的。”君上邪翻白眼,老色鬼這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就她而言,她更喜歡無極老人那冷落的性子,而不是老色鬼這粘人的煩性兒。
“小邪,你說什麼?”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對看了一眼,不明白君上邪爲什麼突然破口大罵了。“小邪,你怎麼會關心無極老人的事情,誰告訴你的?記住,以後別在其他人的面前提到無極老人。”
“爲什麼不能提,人都死了成了老鬼,有毛好怕的。”君上邪有些不贊成,無論無極老人生前做了什麼事情,有多大的影響,人都死了,再厲害,都成過眼雲煙,何必對老色鬼這般諱莫如深。
要不是這樣的話,她不可能在遇到藍莫里之後,纔算打聽到老色鬼的身份。還是在那種情況下得知老色鬼的身份,當時真是把她嚇了一大跳呢。
“小邪,無極老人是赫斯里大陸的禁忌懂不懂。”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搖頭,或許君上邪的性子不需要在意無極老人的影響,可是在普通人眼裡,無極老人卻是一個不能提的惡夢。
“好吧。”君上邪舉雙手投降,她不是真的想提無極老人生前的威風史,而是想輾轉向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打聽一下,老色鬼的肉身在什麼地方。
從藍莫里和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口供當中,不難看出,老色鬼的肉身所在,只有兩百年前那些對付了老色鬼的幾個老頭兒知道。
她跟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的那些老頭兒沒什麼來往,更是水火不容的情況。她總不可能去找那兩家的老頭兒去問老色鬼的下落吧。所以她就想着,能不能從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打聽到什麼消息。
看來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對老色鬼的事情這般緊張,想要問出個所以然來,恐怕有點難了。君上邪犯難地看着老色鬼,看來,想要找到老色鬼的肉身,她還要花些時間。
老色鬼無所謂地對着君上邪聳聳肩,其實它以這個形態生存着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當然,它現在知道,自己生魂狀態持續了兩百年。所以說,有些事情,它不急在一時。
取得肉身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它能看到小女娃兒犯難時的表情。哈哈哈,世上事情千千萬萬,可能讓小女娃兒皺眉的卻是屈指可數。好吧,它承認自己跟小女娃兒經常混在一塊兒,變壞了。
可誰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它都是跟着小女娃兒學來的,不能怪它。
“小邪!”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愕然發現,本來他們是在問君炎然的事情,要不要他們幫忙。可是君上邪隨便丟出一個話題來,就把他們給繞過去了,忘了初衷。
“我聽得到,別叫這麼大聲,我耳朵很好使。”君上邪伸出手,掏了掏耳朵。君上邪發現,跟她在一起混的人,經常會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哎,真是虐待她的耳朵啊。
“天色不早了,我有點累了,回房睡。”君上邪沒讓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把接下來的話說清楚,只是向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揮了揮身,往屋外走去,不給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半點機會。
說真格的,君家要怎麼樣,其實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她之所以堅持到今天,看的不過是變態老子的面子。她不會爲了君家,而放棄去救變態老子。因此,不管有沒有小混蛋,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所顧忌的,都無法阻止她的腳步。
水過君上邪並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而是拿了一套衣服,來到了君家後山的那條清澈見底的小溪裡。君上邪將自己的外衣脫去,然後把整個身子都浸在水中。
歡快的小溪流動着,不斷沖刷着君上邪年輕的身體,爲君上邪減輕一些疲憊。只有躺在這條小溪裡,君上邪才能靜下心來,安靜地享受片刻。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夜血的聲音冒了出來,給人一種錯覺,君上邪在什麼地方,夜血就會在什麼地方。兩人如影隨形,行影不離。
“你還真敢來。”君上邪動了動脖子,再次靠上了那塊石頭。“你這種行爲,換作一般的女子,應該要揍你的吧?”相信登徒子、流氓之類的詞語,不是隻存在於她的世界,這個世界照樣會有。
“爲何不敢來。”夜血笑了,他能來第一次,自然能來第二次。他來到此地的目的不是爲了偷窺君上邪,君上邪自是會懂他。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庸人自擾,想些有的沒的呢。“我只不過是來陪陪你。”
自從上次在這裡見面之後,夜血已經發現這個地主是唯一能讓君上邪放下所有戒備的地方。
“小女娃兒啊,這個男人對你不安好心。之前偷偷進了你的房,爬了你的牀。如今還幾次三番偷看你洗澡,換衣服,嘖嘖嘖,你要考慮清楚啊,要是再這麼下去,你就只能嫁給這麼一個男人了。”
老色鬼在一旁起勁兒,不知道是想幫夜血,早日拿下君上邪呢。還是從旁刺激君上邪,想引起君上邪對夜血的反感。老色鬼做事還真夠反覆,讓人猜不透。但也正是這一股子的勁兒,才讓君上邪依稀能感覺到,老色鬼正是藍莫里和君家兩白鬍子老頭兒所說的無極老人。
“安靜一會兒。”君上邪沒看老色鬼,只是讓老色鬼靜一靜。老色鬼總是咋咋呼呼的,也不分場合。要知道,此時的她需要的是安靜。
關於這一點,夜血倒是做得不錯。這兩次,夜血都出現了,相同的是,夜血都是很靜地陪着她,沒有大聲喧譁。哎,老色鬼真跟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一樣,活了快三百年了嗎?怎麼跟個老小孩兒似的,總長不大呢。
說老色鬼成熟,又時不時地會做一些超幼稚的事情,讓她頭痛不已,感覺自己又額外多帶了一個兒子在身邊一般。
“躺一會兒吧。”夜血主動開口讓君上邪休息,從君無痕和莎比那兒得知。原來君上邪竟然拜始利品那個神秘的魔法師爲導師,哪怕進入睡眠狀態,都不是完全的休息,而是進入了另一種狀態的修行而已。
所以說,這種休息入眠是得不到真正的休息的。在這個沒人的時刻,夜血希望君上邪能放下所有包袱,好好休息一下。
“哎。”君上邪悠悠地嘆了一口氣,好似要把自己全身的勞累都隨着這一聲的嘆息而排出體外一般。
“呵呵呵,小女娃兒,這夜血倒真是挺理解你的。”老色鬼變得安靜了,飛到君上邪靠着的那一塊石頭上休息。的確,當它跟着小女娃兒開始,就沒見到小女娃兒輕鬆過。
就似一根繩子,一直都是處於緊繃狀態之中。再這麼拉下去,總有斷的一天。想想,這麼多的事情都要小女娃兒承擔,真是辛苦小女娃兒了。
老色鬼越看夜血,越覺得夜血很適合君上邪。至少君上邪需要些什麼,夜血一直都知道,比它知道得更清楚。就這一點,它是望塵莫及,更別提其他人了。
一下子,氣氛安靜了下來,沒有人開口,只有兩人平靜的呼吸,及老色鬼細微不可見的沉思。直到君上邪覺得自己泡夠了,才從水裡站起身來。
與上次一樣,君上邪並不是完全脫了衣服,還是有些衣物掩體的。不過,在雪域裡的那一次,其實夜血已經把君上邪全給看了,所以這一次,也沒啥好遺憾的,夜血又沒想趁着這個機會佔君上邪的便宜。
“穿上吧。”夜血主動走過去,幫君上邪披上衣服。夜血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會失了做男人的尊嚴。面對自己所愛之人,關心之事,是必要做的,與男人的尊嚴無關。
“謝謝。”君上邪微微一動,用魔法將身體表面多餘的水份都開幹,然後穿上夜血給她披上的衣服。“你不問我什麼嗎?”
“你不開口反問我了嗎?”夜血很聰明,這麼一句話,就讓君上邪笑了。
“你是一個聰明的男人。”君上邪點頭,遇到的這些人當中,夜血的聰明的確是難得一見的。跟這種人交朋友,來往,一點都不會累。
“謝謝誇獎。”夜血無語,如果他不夠聰明的話,早就被人發現他的真實身份,相信也沒法兒活到今天了。不過能被君上邪誇,倒是一件好事兒。
“好了,這下子我可真要休息了,你別跟來。要是再敢進我房間,當心我真出手揍你。”君上邪認真地跟夜血說,她的時間不多,想要些私人的空間,應該不算錯吧。
“我知道。”夜血點頭,那封信的出現,打破了君上邪原來的心情。就算君上邪不說,他都不會再打擾君上邪的休息。夜血站在原地,看着君上邪離開。
“你沒能關出來嗎?”君上邪才離開,君無痕就從林子裡走出來。看樣子,君無痕是知道夜血來到此地是做什麼的,也知道君上邪是在此地休息的。
“沒有。”夜血搖了搖頭,“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有問,邪兒也不想說。”正是知道君上邪不想提那件事情,哪怕他心裡有疑問,也選擇了沉默。
“爲什麼不問,你知道事情有多嚴重嗎!”君無痕有些生氣,今天的氣氛明事理兒的人都感受到了,那封信裡必是大有文章。君無痕很怕君上邪因爲那一封信出事情。
“無痕,你與我都是男人。邪兒可以選擇說與不說,如果我們只能從上邪的口中逼着她說出來,這是我們該幫的嗎。男人有本事的話,自己去查,查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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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身陷囫圇
夜血炯炯地看着君無痕,他們想知道什麼,與君上邪其實沒什麼關係,爲什麼非得君上邪來回答呢。男人該用自己的辦法去查,這纔是能力!
“哎,你這份堅持我不能說什麼,我只怕你的這份堅持會害到邪兒。”君無痕做事情不是沒有原則,只不過在遇到君上邪之後,君無痕都選擇性的變通了自己的原則問題。
“那隻能再一次說明,我的能力還不夠!”夜血毫不避諱地說着,“但我不覺得自己能力不夠,我會保護好邪兒的,這點你放心。”君上邪不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女子,他也不是一個只會看戲的男子。
君上邪要怎麼做,他無權干涉,但他能用自己的方法去保護君上邪,不讓君上邪受到任何傷害。
“你已經有消息了?”看到夜血這般自信,君無痕訝異地挑了挑眉。除非夜血知道了些什麼,敢保證君上邪會不受到傷害。要不然的話,夜血也不敢這般言之鑿鑿。
“放心吧,我不會讓邪兒有事的。”夜血點頭,如果沒有半點把握的話,他又怎麼敢這麼做。畢竟世上只有一個君上邪,他賭不起。賭更不該用自己愛人的命,他不是傻子,非用愛人的性命去證明自己的能力。
“哎,我還是小看你了。”知道夜血對君上邪的事情做到心裡有數,君無痕微微放心。也對,夜血是絕暗王朝的首領,利用絕暗王朝的勢力,夜血怎麼可能半點都不知道君家掌門人的情況呢。
“準備得怎麼樣了?”君上邪只有爲了君家掌門人,纔會不顧一切。君家掌門人是君上邪的軟肋,爲此,他們必要幫君上邪保護好這根軟肋。
“放心吧,我已經派人着手去調查了。今天晚上會討論一下怎麼救出君家掌門人,爭取在三天之內,將君家掌門人帶回。”君家的事情,夜血早派人去查了。
特別是他進入君家,知曉君家情況後,派人去查,更是有了方向性。所以,有消息也是儘早的事情。
“那就好。”君無痕點點頭,既然君家掌門人已經有消息了。只須在君上邪離開君家之前,把君家掌門人救回來,那麼君上邪便能躲過一場災難。
“無痕,別把邪兒想得太軟弱。她一路走來,經歷過的事情不比你我少。要是邪兒真那麼無能,怕早就死了。”夜血試着讓君無痕放寬心,越是在意,越是心亂,看不清事實。
“呵呵,你不懂的。”君無痕搖頭,以前君上邪離開君家,他都沒有感覺到不安。可是自從那封信出現開始,他心裡異常不安,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正是這股不安感,使得他變得不像自己,事事擔心,就怕一個沒處理好,會害了君上邪。
“你是太在意邪兒了。”君無痕對君上邪的在意,夜血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站在兄弟的角度上,看來君無痕如此癡戀君上邪,夜血很是心疼,希望君無痕與君上邪有一個好結果。
可惜,他也是其中一個當事人。作爲同樣喜歡上君上邪的男人,他不願意退步。他惜君無痕的癡情,卻無法爲君無痕的這份癡情做出退讓,只因他對君上邪的用情,不比君無痕淺。
只可惜,世上只有一個君上邪,而他和君無痕心裡卻只有一個君上邪。所以他與君無痕,此生必不能兩全。
“不要遺憾,我求的不多,只要邪兒幸福,比什麼都重要。”君無痕面對這件事情倒是淡然,不論最後陪着君上邪的人是他或是夜血,還是其他的任何人。
他唯一知道的是,只有能陪着君上邪走下去的人,必是全心全意愛着君上邪的。有什麼比能知道君上邪一定會幸福的更重要呢?
“的確,邪兒的幸福更重要一些。”夜血和君無痕對君上邪的愛,都十分的理智,不是霸道的一味只想要獨佔。正是如此,在這場君子之爭中,君無痕和夜血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友情。
君上邪回到房裡休息,爲三天後的事情而做着準備。夜血則在爲了君上邪能避開那一場戰鬥而努力着。
夜半時分,夜血離開了君家,去了矣爾小鎮中,絕暗王朝的分會當中。“我讓你們查的事情怎麼樣了?”回到絕暗王朝之中時,夜血換了一副裝扮。
一身黑衣帥氣的長風衣,豎起的領子遮住了夜血的半張臉。不但如此,夜血的上半張臉,用一黑色的鐵面具遮了起來。其他人亦都是這種情況,除開絕暗王朝的幾個首要人物,沒人知道絕暗王朝裡的真實情況。
這是爲防止絕暗王朝中混進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間諜,下面的人,都不知你我是誰,又無法出賣絕暗王朝的情況。這還是夜血和戴爾他們共同討論出來的。
不過,也是他們的身份需要。夜血能變臉,戴爾可不能。戴爾和星辰無法頂着古拉底家族大臣之子的身份又身兼絕暗王朝幹部生存着。肯定會被別人的口水淹死。
“我讓你們查的事情怎麼樣了!”一個幾百平米寬的大堂裡,站着百來位絕暗王朝大大小小的幹部。坐在高堂上的夜血充滿了君王之風,讓人忍不住想要膜拜在他的腳下。
此時的夜血與平時有很大的不同,定定的目光,讓他的手下無法迴避他的目光,更似天下之事,沒有什麼能逃過他的掌握一般。只是那麼一坐,君王的霸氣便向四周渲染開去,讓人避無可避。
夜血那麼一坐,冷然的聲音,使得下面的人,個個緊繃着身子,不敢透大氣。“回首領的話,已經查到君家掌門人身在何處了。但是,君家掌門人現在的處境有些問題,請首領定奪。”
一個黑衣人逞上一本硬紙,夜血身邊的人接過,交給了夜血。夜血打開一看,裡面畫着君炎然被關在何地,地圖也是很清楚。
“查到是什麼人抓得君家掌門人嗎?”看到君家滅門那一夜,君家掌門人與滅門的禍手有過一場激烈的打鬥。
要不然的話,以君家掌門人的身手,不至於如此輕易就被人給抓了。
“回首領的話,該是魔法會的人做的此事。”絕暗王朝一直沒什麼聲兒,卻沒想到,做事如此有效率。這些手下,打聽到了許多君上邪無從可知的消息。
“很好。”對於這個結果,夜血很是喜歡,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君炎然的消息。那麼他該在君上邪冒險之前,先把君炎然救出來。
“你準備一人去救?”戴着鐵面具的戴爾何其瞭解夜血,爲了君上邪,夜血跟君無痕都願意做許多事情。
“嗯,此事不宜人多,人多了反而會礙手礙腳。”夜血的確有這個打算,他有多少實力,自己清楚。所以想來想去,夜血決定一個人獨去。可夜血並不知道的是,等着他的乃是一個陷阱。
“既然你都已經決定好了,哪怕我們勸你,你也不會聽。”戴爾瞭解夜血的性子,他的這兩個兄弟啊,爲了君上邪真是什麼都願意犧牲,包括他們自己的命。
“首領,其他的我不勸你,但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君上邪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要是你沒娶她爲妻。哪怕你爲君上邪死了,君上邪大不了記你一陣子,等到哪裡,她的那根筋長開了,識得情滋味兒了,她肯定會找個男人嫁了。”
“所以爲了不讓自己白費功夫,你一定要記住啊,別把自己的這條命給丟了。再怎麼着,也要把君上邪追到手,成爲你的妻子。”戴爾不得不用這個辦法跟夜血說話。
戴爾希望通過這些話,讓夜血多關心一下自己的小命兒,別一個勁兒的只爲君上邪那個女人着想。戴爾頭疼得厲害,他的這兩個兄弟是被君上邪給套牢了。
好在他醒過來的早,在幽冥之谷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自己兩兄弟對君上邪的心思。不過君上邪的性子是真討喜,要是沒這兩個兄弟,那麼今天將要爲君上邪拼命的人就是他了。
想到這一點,戴爾又不得不鬆一口氣。兄弟苦,總好過自己苦吧。
“呵呵,你的意思我明白。”戴爾的好意,夜血又怎麼會不懂呢。放心吧,他不是老好人,只想着幫君上邪,自己一無所得。他可是想着要跟君上邪一起白頭到老,過着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呢。
“那就成。”戴爾點頭,夜血當然不是一個沒分寸的男人了。想當初,他在古拉底家族很是無聊,特別是看到家族裡最醜陋的一面,他更是十分厭棄。
怎麼也沒想到,身爲古拉底家族王子的夜血竟然會向他提出邀請,“你願意跟我一起離開古拉底家族,創造一個屬於我們的理想世界嗎?”
當時的夜血,給他一種很是特別的感覺。正是因爲這種感覺,他才毅然決定跟着夜血,創造出一個理想的世界來。真沒想到,當年的幾個毛頭小子,還真創出了一番事業,甚至可以與古拉底家族抗衡。
想到當初自己跟着夜血一頭栽進去,戴爾覺得很是不可思議,憑什麼他就覺得自己跟着夜血去闖,真能闖出一番事業來呢。可能是夜血的膽子很大吧,竟然會告訴他,自己的王子身份竟然是假的。
“謝謝你。”夜血很是真心地說了一句,當初頂着王子的名號進古拉底家族,一來是年輕氣盛,不知危險。二也是想試一試自己的運氣和智力,到底能不能騙過古拉底家族的那一幫人。
沒想到,就因爲如此,遇到了戴爾和星辰。至於無痕的話,他們倆認識得更早一些。所以說,進入古拉底家族雖是很冒險的一件事情,但他卻得到了許多許多,很是值得。
“你當心一點。”兄弟之間,還說什麼“謝”字。戴爾唯一擔心的是,夜血要是去救君炎然。抓走君炎然的人必不是凡品,戴爾有些擔心,這次行爲會是別人設下的陷阱。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夜血讓戴爾放寬心,雖然他派人打聽到了君家掌門人的下落。但他會防着一手,他同樣會思考到,這次的消息會不會只是一個煙霧彈,是敵人想要打倒他的手段。
“我就是怕你爲了君上邪,就沒什麼分寸可言了。”君上邪那個女人真可怕,碰到了君上邪,有幾個男人還能保持理智。看到君無痕和夜血爲君上邪的付出,戴爾抖了抖身子。
他無比慶幸,在看到兩位好友都拜倒在君上邪的褲子底下後,毅然抽身。要不然的話,他肯定也是這幾個瘋子中的一個了。
“祝君好運。”戴爾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只是有些調侃地跟夜血說一聲,讓夜血保重,也就離開了。
夜,寂靜的氣氛上滲透着絲絲冷寒之意。蕭條的夜景沒有半點溫度,過分寧靜的空氣裡染上點點肅殺之氣。化身爲夜之身的夜血,出現在一處僻靜之地。也正是如此,夜血在收到消息說君炎然被藏在此處時,相信了那些說辭。
夜血看了一下那座殘舊的小樓,他派人來探查過,說是把君家掌門人關在了此地的地下室。真看不到,如此荒廢的一個地方,還有地下室。
夜血的腦子裡有着一幅此地的地圖,然後小心翼翼地靠近着這座廢宅。因爲乃是廢處,外部並沒有多少人看守着。不過即便如此,夜血也沒敢掉以輕心,潛進了廢屋裡。
當夜血摸索到地下室時,往裡走去,發現在地下室有人走動時發出的聲音。夜血小心地避過了那些人的眼線,尋找空檔,找到地牢。果然,在地牢裡,有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被綁地木樁上。
綁了君家掌門人的心不善,必是對君家掌門人一頓嚴刑拷打。因爲夜血看到,那白衣男人的身上星星點點,全是血的痕跡。夜血很是鎮定,看到這個情況,夜血鬆了一口氣。
君家掌門人的情況比他想像中的好,他挺擔心那些人爲了報復君上邪,把君家掌門人折磨得不成人樣。
夜血輕巧地使了一個魔法,將牢鎖打開。夜血阻止鐵鏈的掉落,免得生出無端的聲音來。接着夜血打開牢房門,走到那男人的面前,眼角餘光瞥了男人一眼,確定是君家掌門人的輪廓後,才幫男人鬆綁。
“君家掌門人,你沒事吧。”夜血纔打繩子鬆開,男人備受拷打的身子一下子便軟在了地上。看到這個情況,夜血手一伸,把君炎然撈了起來。
誰知道就在此時,本該無力到暈過去的人竟然睜開一雙冷冽的眼睛,射出寒光。看到那一束光點,夜血放開懷中的人,向旁邊一閃,眉頭緊皺。
哪怕夜血閃得再快,如此近身的攻擊,豈是說躲就能躲的。很不幸的事情,夜血被這個假的君炎然給打傷了。“喝,我就說,這麼容易就找到君家掌門人的消息,果然是個陷阱。”
“可惜,你還不是上當了。”假冒之人,把頭髮甩到了後面,直視夜血。“你是何人,敢跟我們做對!”他們的人在感覺到有人鬼鬼祟祟不斷打探君炎然的消息時,就爲這些人準備了這麼一出好戲。
“你是絕暗王朝的人?”當男人看到夜血的那一身打扮之後,很快斷定,夜血必是絕暗王朝的人。因爲只有絕暗王朝的人,纔會穿這種衣服。
“哼,就算你是絕暗王朝的人那又怎麼樣。你們絕暗王朝要敢插手我們的事情,你們絕暗王朝休想有好日子過!”男人冷哼,他們原本以爲是君上邪不按規定,想要不按理牌,亂出招兒。
沒想到,打探君炎然消息的人竟會是絕暗王朝的。他們早就視絕暗王朝爲眼中釘,君家的這件事情,絕暗王朝甚至敢犯到他們的手上。哼,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是嗎,就看是誰先讓誰沒好日子過。”夜轎突然站直了身子,看他的樣子,好似沒有受傷一般。
“你,你不是受傷了嗎!”男人確定自己打出的魔法擊中了夜血的身體,可看到夜血竟會安然無恙地站起來,一下子就有點慌了神了。
“呵呵,就憑你,也能傷我?”夜血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那神情就似在問男人,對他做過什麼嗎?沒錯,剛纔距離太近,夜血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過那一招。
可惜,這個對手太弱了,魔法等級相差太多。在這種情況之下,男人想傷他,談何容易。哪怕他沒能躲過,只要他驅動身體裡的魔法元素,就能抵消這些傷害。
“怎麼會這樣,你到底是何人!”因爲絕暗王朝行事十分小心,從來不留下任何線索。正因如此,絕暗王朝很是低調,沒人知道它的真正存在一般。可是同樣的,絕暗王朝四個字代表了神秘。
“你沒資格這麼問我!”夜血眯起了眼睛,一身黑衣人的夜血在這種情況之下,化身爲鬼魅,閃身來到男人的面前。夜血一手便擒住了男人的兩隻手,一手扼住了男人的喉嚨,使得男人無法大聲求救。
“說,君家掌門人在什麼地方!”這是一個大圈套,並不代表這些人不知道君家掌門人的下落。他們敢以君家掌門人爲誘餌,必是曉得君家掌門人的下落。
“我,我不知道!”男人倒也算是硬氣,哪怕生命受到了威脅也沒肯鬆口,說出君炎然的下落。
“你當真不知道,還是在唬弄我呢!”說到這個的時候,夜血的眼裡射出了陰狠之光。這些人設下圈套讓他跳,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君家掌門人的下落呢。
“我知,也不會告訴你的。”男人一點都沒把夜血的警告放在眼裡。
“是嗎,看來你是魔法會的人。”夜血笑了,他在古拉底家族混了那麼久,古拉底家族的人都是些什麼貨色,他豈會不知。在生死關頭,除開他們絕暗王朝的人,也就魔法會的人能抗得住這個壓力,抵死不從。
“胡說!我不是魔法會的人。”魔法會對君家餘孽展開追捕是秘密進行的,絕不能向外透露。所以,男人絕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可惜他的那一個眼神已經出賣了他。
看到男人那詫異的眼神,夜轎知道自己猜對了。“魔法會果然不簡單,當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夜血笑了,先是古拉底家族費了不少的人力和物力,打敗君家,魔法會則在一旁等着坐收漁翁之利。
“錯,我是古拉底家族的人。”男人靈機一動,把事情推到了古拉底家族身上。除了魔法會之外,也只有古拉底家族的人才敢對君家的餘黨做些小動作。
“之前還不肯說,現在肯招了?”當他是三歲小兒唬着玩兒呢。夜血也不再跟此男人多說廢話,因爲他知道,魔法會的人不會這麼輕易出賣自己的會所。
因此,他浪費再多的脣舌,這個男人都不會告訴他半點消息。與其在此浪費時間,不如從其他渠道去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夜血手上一用力,一道光芒刺進了男人的身體裡。
男人兩眼一翻,便停止了呼吸。
“快來人啊,有人闖入!”夜血才把A貨收拾掉,便被這地下牢裡的人給發現了。發現了夜血的人一大聲喊叫,夜血聽到“哄”的一聲,好似有什麼沉重的東西壓了下來,這種廢宅爲這與衆不同的重量發出了不堪負荷的哀鳴之聲。
“遭了,原來這些人有兩手準備呢。看來,那些人本就沒看到死掉的男人。”聽到那聲重鳴之後,夜血心裡有些不安地想到。夜血甚至開始懷疑,這些人是不是故意要引開他,把他困在此處,然後好對付君上邪!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夜血心裡頭的那股不安感越來越濃,心底裡有一個聲音不斷告訴着夜血,一定要快點回到君上邪的身邊,要不然的話一切就都太遲了。
在知曉自己掉進一個大圈套裡後,夜血就很着急着想要出去。可是,外面圍着不少人。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大難題,夜血最擔心的還是自己剛纔聽到的那一聲沉悶落地之聲!
夜血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與外面的人打鬥着,許是安排下這個圈套的人根本就不奢望這些人能困住他,只是起到一個拖延的作用。真正的重頭戲是之前的那響聲!
知道這個之後,夜血更加不會再浪費自己的時間,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將面前的那些蝦兵蟹將打敗。一下子,地牢裡充滿了男人哀鳴之聲,及肉體被刺破的聲音,血濺到地面和牆面上的聲音。
夜血化身爲地獄修羅,直取人的性命,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夜血甚至有些殺紅了眼,踩着一具具屍體,往前走着。直到面對那一鐵壁的時候,這才愣住了,思考着自己該怎麼出去。
可惜,君上邪可沒有時間等着夜血想辦法出來之後,陪着她一起去救變態老子。夜血被困在地下牢之中,君上邪並不曉得。倒是知道夜血去做什麼的君無痕隱隱有些擔心。
“邪兒,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君無痕覺得自己有必要告訴君上邪,夜血去了什麼地方。
“什麼事情?”君上邪看着君無痕,住在君家大宅裡的人都該知道。此時她最關心的人,只有變態老子一人。君無痕會挑這個時候來找她,怕君無痕要說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小事兒。
“夜血去救掌門人了。”君無痕靜靜地說着,夜血要做什麼事情,他都知道。
“什麼,夜血去救變態老子了?夜血怎麼知道變態老子在什麼地方?”君上邪看着君無痕,別以爲她沒思考提前把變態老子救出來。可是她把小毛球和小白白都放出來,讓這些魔獸去找變態老子。
可惜,變態老子就似被人藏到了深山或者地底下一般,任憑小白白的鼻子再怎麼有用,也幫不上半點忙。其實小毛球兒它們幾個的本事並不小,可惜,加上死魚眼的幫忙,還是沒能把變態老子找出來。
她煞費苦心,都找不到變態老子,夜血怎麼可能會找得到。“夜血出事兒了?”君上邪愕然發現,自昨天晚上開始到現在,她就再也沒見到過夜血了。
“怕是如此。”君無痕爲難地說着,“我們都知道,有人利用掌門人要挾了你。夜血便想用自己的能力打探到掌門人的消息,把掌門人救出來,如今看來,怕夜血打探到的消息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
“自然是了。”君上邪點頭,她纔回君家不多久,有人就用變態老子的命威脅她,把小笨龍交出去。那麼她身邊圍繞着幾個厲害的魔法師,這麼重要的敵情,她的對手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爲了引開這些強大的敵人,對手自是要花些手段,把他們騙出去。“不過放心吧,夜血不是軟腳蝦。就算他一時被困住了,也不會受傷,更不會一輩子受困。”
這一點,君上邪倒是挺肯定的。夜血有些什麼本事,她說不到十成,卻也能猜個七八分。變態老子之所以會出問題,是因爲在此之前,君家發生了一件大事兒,那時的變態老子必不能獨善其身,這才着了某些小人的道兒。
“應該是。”君無痕有些放心,的確,正如君上邪所說的那樣,夜血並不好對付。更何況,夜血與君上邪乃是同一天晉級爲法神,想要傷害夜血,並非是一件易事兒。
“既然他不會出事,你就不用替他太過擔心了。”君上邪讓君無痕放寬心。君上邪看着清心寡慾的君無痕,想當初君無痕與夜血在魔法試驗見面的時候,可是水火不容啊,她半點兒都沒看出,兩人原來是認識的。
真不知道這兩人是天生的演員呢,還真是爲了她產生了那麼一丁點兒的矛盾。
“是,夜血不需要我擔心,那麼你呢?”君無痕更關心的自然是君上邪,君家掌門的離奇失蹤,始終是他們心裡的一根拔不掉的刺兒。
“放心吧,我不比夜裡差,他會沒事兒,我怎麼會有事兒呢。”君上邪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呢,還是在安慰君無痕。如果敵人手上沒有變態老子的話,君上邪有那個猖狂的本事,敢斷言地說,赫斯里大陸有幾人能置她於死地。
可惜,偏不巧,敵人的手上捏着她的一根軟肋。因爲這根軟肋,她開始擔心自己能不能就會明天的事情。
“是嗎,如果真如你所言,那麼請告訴我,你在我的眼裡看到了什麼?”君無痕突然靠近君上邪,手輕輕地託着君上邪的下巴,讓君上邪跟自己對視。
君無痕的眼睛成了兩面漂亮的鏡子,清楚地反應出它所看到的一切。君上邪從君無痕的眼裡看到了自己,更看到了自己眼裡的那一絲彷徨和不安。既然她自己已透過君無痕的眼睛看到,那麼君無痕又怎麼會感覺不到呢?
“放心吧,會沒事的。”知道君無痕是擔心自己,君上邪一點都不怪君無痕的無禮。還安靠在君無痕的懷裡,這是一個即安撫了自己,也安撫了君無痕的動作。
“我想好好地活,活得比誰都精彩,所以我不會讓自己死的。”君上邪笑了,什麼時候她變得這般沒有自信了。就算敵人的手裡有變態老子怎麼樣,她一定能救回變態老子,自己更是不會受到半點傷害!
“無痕,你聽着,我一定會好好的,我一定會回來的,沒人可以傷害到我!”君上邪目光灼灼地看着君無痕,給君無痕信心。之前那惴惴不安的感覺一切而空,君上邪又變回了以前那個不可一世的君上邪!
“呵呵,看到你這張臉,我才能相信你之前所說的話。”
victotia
驚鴻白癡與天才 230、變回原來的樣子(1)
“呵呵,看到你這張臉,我才能相信你之前所說的話。”君上邪的身上有很強的感染力,如果君上邪比誰都自信的話,那麼他們會覺得,世上沒有君上邪做不到的事情。
可是君上邪的心一有動搖,他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世界觀及自己是否能繼續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下去。只是,看到現在的君上邪,君無痕又有了信心。君無痕伸出手,把君上邪抱在了懷裡,汲取彼此身上的溫暖。
“喂喂喂,懶女人,一轉眼,你竟然在這裡跟他玩抱抱了,你不急着找你的變態老頭子了?”小鬼頭一走進君上邪的房間,就看到君上邪和君無痕抱成了一團兒。最讓人鬱悶的是,兩人還在牀上。
小鬼頭再不懂事,也曉得,長大了的男男女女怎麼可能如此隨便地躺在同一張牀上。“懶女人,不會是你的毛病又犯了吧?”小鬼頭頭痛地扶着自己的腦袋,想不通君上邪這身子是怎麼長的。
昨天還不安的懶女人,小鬼頭看得很清楚,失了懶的興致。可今天不同,懶女人竟然又重新賴回到牀上,這讓小鬼頭眼前一亮,同時也很無奈。
“哎呀,人生苦短,我們要懂得苦中做樂。對於我來說,沒什麼比睡飽更來得有意義了。”君上邪的身子一下子就變得跟蛇一般,沒啥骨頭,腰都斷了一般,洋洋地靠在了君無痕的懷裡,與小鬼頭說話。
君上邪的眼裡點點星光,有着魅世之力,看得小鬼頭一陣出神,心裡直嚷,懶女人是禍害。
“喂喂喂,小女娃兒,差不多點啊。小鬼頭才十來歲,對於你來說,現在的小鬼頭太嫩,你還不能下口呢,所以別打小鬼頭的主意,勾引他!”看到君上邪那讓男人軟腳的眼神,老色鬼直嚷嚷。
“咳。”君上邪咳了一下,她什麼時候打小鬼頭的主意了,她怎麼不知道。拜託,她身邊什麼樣的男人沒有,需要打小鬼頭這顆沒長開的嫩蔥,她腦抽了不成。
“小女娃兒,你變了。”老色鬼又樂呵呵地說着,果然啊,到底是自家人比較瞭解自家人。小女娃兒跟君無痕這麼一腳,心情豁然開朗。真是讓它鬱悶了,難不成它跟小女娃兒聊得還不夠嗎,怎麼就沒能開導小女娃兒呢。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吵了,我困了,要睡。”想通之後的君上邪,好似世上所有的瞌睡蟲都飛進了她的身體裡。君上邪身子軟軟地動了一動,然後窩進了自己的被子裡,呼吸馬上很是均勻,睡着了!
看到這個情況,君無痕和小鬼頭哭笑不得。看到君上邪這貪睡的樣子很是無奈,看不到君上邪貪懶的樣子又很是不安。面對這種情況,他們覺得跟君上邪在一起,果然受罪的時間比較多啊。
“咦,小邪呢?”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出來,只看到莎比她們幾個,卻沒看到君上邪,好奇地問了一聲。其實他倆想着,跟君上邪商量一下,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幫到君上邪來着。可惜,當事人都不在。
“別提那個懶女人了,在睡覺呢!”小鬼頭氣沖沖地說着,腮幫子鼓得跟只小青蛙一般。
“什麼,都什麼時候了,小邪還睡得着?”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眼睛差點沒掉下來,他們還以爲君上邪會爲了君炎然吃不下睡不着,整個人跟丟了魂一般呢。
“她什麼時候睡不着了!”小鬼頭生氣地看着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她能不吃不喝,就是不能不睡。喂,你們君家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就弄出了這麼一個大懶鬼?”
“你可別冤枉我們君家啊,除了小邪有些變態之外,其實我們都很正常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大聲嚷嚷着,完全忘記了自己和他們倆小輩兒年輕時幹過的蠢事兒。君家出品的人,哪個不是變態中的變態,而且還是完全變態體。
只不過這些“優秀”的品質,全都在君上邪一個人的身上完全體現出來,而且是發揮到淋漓盡致,讓人無法忽視而已。
“這樣挺好的,之前的君上邪讓我受不了。聽到君上邪睡着了,我倒反而能放心了。”靜靜坐在一旁的莎比天外飛仙地來了這麼一句,一下子讓衆人的心跟着她的這句話都放下來了。
“的確的確的確,如果恩人不懶的話,我渾身不自在。看到恩人在我面前晃盪不睡,我身上就像是爬滿了蟲子似的。聽到恩人睡了,我都能好好地鬆一口氣呢。”烏拉很是贊同地點着頭。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烏烏!”爲了找到應和的人,烏拉拼命地推了推烏烏。烏烏本來一直都在打理着自己的狗毛,被烏拉這麼一陣亂拍之後,十分勉強地擡起頭,嚎嚎了兩聲,然後繼續地下頭,打理着身上那長毛兒。
“烏拉,你到底是從哪兒撿來的這麼一隻奇怪的狗啊。從來沒聽說過狗這麼愛美的,只有貓科類的魔獸纔會如此在意自己的毛髮。你這隻狗真是怪得出奇,不會是狗獸與貓科獸的合成品吧?”
莎比也就奇怪了,真看不懂,這隻叫烏烏的狗獸,爲什麼如此愛梳理自己的毛髮。她見過的家養狗及野生的狗獸也不少了,唯獨沒有見過烏烏這一款奇怪的狗。
“喂,它會不會不是狗,而是貓啊??”烏烏愛乾淨的程度,對自己毛髮在意的程度等等,不得不讓莎比去懷疑烏烏到底是什麼品種,可別魚目混珠了。
“啊嗚!”一聽到自己被貶成貓類魔獸,烏烏弓起身子,很是威風地朝着莎比吼了兩聲,證明自己是正宗的狗,絕非貓啊!就烏烏那蓄勢待發的樣子,好似隨時都準備好撲上去咬莎比一口。
“啊啊啊,烏烏別生氣,莎比那是在跟你開玩笑呢。你明明是狗,怎麼可能會是貓呢。哪怕你跟貓一樣那麼愛乾淨,莎比會這麼懷疑,你也不能怪莎比啊。”烏拉的這番話,汗倒了一批人。真不曉得烏拉是在幫莎比呢,還是跟莎比一樣埋汰着烏烏。
看到自己這個沒什麼大腦的主子,烏烏徹底被打敗了。對着莎比,烏烏還有發火的力氣,可是面對跟白癡差不多的主子,烏烏就似放了氣的氣球兒,軟成了一團兒,無力啊。
“呵呵。”看到這盎然的生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都笑了。他們家小邪真是中心人物啊,一人喜,皆喜,一人悲,皆不安。小邪一恢復懶性,大家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都有心情開玩笑了。
因爲這幾句吵嘴兒,烏拉和莎比再加一隻非人類烏烏仨兒吵成了一團兒,君家馬上就似回到了從前君上邪還沒有離開君家時的那段時間,君上邪時不時就被君炎然欺負,找君傾策掐架,然後損損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真是熱鬧非凡啊。
看到這些人恢復了生氣,只有一個人還沉着一張臉,沒有半點反應。記媛君靠在門框上,看着裡面那熱鬧得緊的氣氛,然後別開頭去,不再多看一眼。
他最清楚,君炎然的失蹤到底是一個多大的陷阱。就算君上邪是光魔法師又是法神那又怎麼樣,不知道魔法會還藏着一個厲害人物嗎?記媛君清楚,君炎然的失蹤必與魔法會有關,如果與古拉底家族有關的話,他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面對那個人的話,君上邪不但需要實力,更需要智力。自他被君家丟掉以後,他看盡了人情冷暖,什麼嘴臉他沒見識過。唯獨只有那個人,他一直沒摸透。
說他是古拉底家族的人,以他的能力和智力,肯爲古拉底家族效力,那真是天大的笑話。說他真正投靠的是魔法會的話,他同樣覺得那人沒這麼簡單,事情並非如表現那般單純。
在君上邪把君家託付給君傾策之後,君傾策那小子也奇怪得緊,閉門不見任何人。這麼熱鬧的情況下,君傾策那小子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過看到堂裡的人都那麼開心,記媛君也就懶得跟這些人去說那些問題了。開心一時也是好的,何必爲了明天的煩惱而使得今天在惶惶不安中度過呢?所以有些事情,記媛君選擇放在了心裡,沒說出口。
但是,記媛君弄錯了一件事情,他以爲君傾策是聽了君上邪的什麼話,纔會躲在房裡不出來,正在閉門造車之中。事實不然,其實在聽了莎比的告白之後,君傾策很是煩惱,不知道如何應對莎比的感情。
再加上君上邪之前交待他的事情,君家掌門人失蹤,這所有的事情壓在君傾策的心裡,讓君傾策的小腦袋裡的筋全都打成了結,怎麼也解不開。小孩子在沒找到答案之後,只能選擇逃避了。
爲此,君傾策不是不想出來,而是不敢出來。與君上邪不同的是,君上邪喜歡懶在自己的房間裡,甚至是一直都躺在牀上,不要起來。君上邪是宅女,君傾策卻非宅男啊,憋在屋子裡不出門兒,可把君傾策給悶壞了。
星星在天空中一閃一閃,彷彿它們也看到了君家正在上演的一場場鬧劇。天上的星星們爲了君家這好久不見的熱鬧氣氛,全都哈哈地樂了,跟着一閃一閃,也爲君家的這種氣氛而一起歡笑。
可惜,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整整一個晚上也不過是彈指一揮的時間,不知不覺,這麼歡樂的氣氛很快就過去了。
看到高高升起的太陽,君無痕嘆了一聲,現在這個時候,君上邪怕是離開君家了吧。君無痕跟君無邪談過,隱約猜到,今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這件事情與君家掌門人有關。
可他明明一直都守在這裡,如果君上邪離開的話,他不可能沒有看到啊?君無痕有些懷疑,真有危險的話,他不想讓君無邪一個人去赴險。只是守了半天的他,並沒有看到君上邪的影子啊。
“別看了,她還沒起呢。”看到君無痕一直往君上邪的房間望,又望了望門外,記媛君插了一句。看得出來,其實記媛君也在等君上邪出門兒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君無痕看着記媛君,不清楚記媛君話裡的意思。
“別懷疑,就是你聽到的那樣,君上邪那個女人還在睡!”其實記媛君也很無奈,君上邪無意說了個“三”字之後他就明白了,約定交涉的日子就是今天。
他沒想到的是,這麼重要的日子,君上邪的懶病也沒能改掉,竟然還在睡覺。君上邪不是很在意君炎然那個父親嗎,明明知道今天是去救君炎然的大日子,君上邪都能睡到日上三竿起,記媛君不得不佩服君上邪的這個能力了。
“難不成,邪兒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君無痕懷疑地問着,如若不然的話,君上邪何以這般淡定,不焦不燥呢。
“不清楚。”記媛君搖頭,前兩天還心神不定,才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君上邪就能想到解決的方法,這會不會太誇張了一些?“我只希望她別錯過了時間便罷。”
“不會的。”君無痕讓記媛君放寬心,君上邪看似懶散散,可是,一旦面對自己在意的人,君上邪比誰都積極。突然,君無痕笑了,他想他知道君上邪爲什麼這般淡定不急燥了。
“你笑什麼?”看到君無痕的笑容,記媛君覺得奇怪的緊。如今君家的情況這般危急,君上邪和君家掌門人兩條人命都受到威脅,君無痕在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笑得出來,真是莫名其妙。
“沒什麼,只是覺得邪兒太過刁鑽古怪。”君無痕沒有正面回答記媛君的問題,好似不想讓記媛君分享他與君上邪之間的小秘密。
“嗯?”記媛君挑了一下眉,接着又恍然大悟,“的確,世上這般刁鑽的女子,怕也只有君上邪一人了。”被君無痕一提醒,記媛君馬上就想通,這君上邪的葫蘆裡到底賣了什麼藥。
“夠了啊,不知道白天不能說人話,晚上不能說鬼話嗎?”君上邪挖挖自己的耳朵,星眼朦朧,一臉才從牀裡爬起來,沒睡醒的瞌睡樣。就君上邪這樣子,難怪之前君無痕和記媛君會懷疑,君上邪已經想到了解決事情的辦法。
“你起來了?”記媛君看到君上邪那沒睡飽的樣子,有些無語了。這女人小時候是這樣,長大了還是改不了這老行病嗎!兒時他還能照顧着,現在君上邪由誰照顧着呢?
“哎喲,這話酸的,時間到了我自然會起的。”君上邪沒那骨頭的樣子又回來了,軟軟地靠在柱子上,好似沒了柱子的支撐,她就會站不住,倒下去一般。
“邪兒,有什麼話想跟我們說嗎?”君無痕看到君上邪起了,還是想從君上邪的口中得到具體的消息,而不是自己的猜測。
“沒什麼,不就是有人給我一封信,告訴我變態老子在他手上,讓我今天跟他去交易嗎?”君上邪想通之後,沒有半點想隱瞞的意思。君上邪要麼不說,一說便是實話,因爲說謊比較麻煩啊。
“你啊。”深知君上邪是什麼心理的君無痕嘆了一聲,世上哪有人爲了省力竟然選擇說實話,不則說謊的。
“我很好,謝謝關心。”君上邪懶懶地回答着君無痕的話,哎,她之前惴惴不安時,這些人一個個緊張成什麼樣子。她正常了,這些正常的人又變得非正常了。
“哎,小女娃兒,我覺得,正常人跟你在一起,一定會從正常變成非正常。一些不正常的人跟你在一起,一定會從不正常變成正常的。”老色鬼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這番感慨,但描述得倒也貼切。
驚鴻白癡與天才 230、變回原來的樣子(2)
“天生我才難自棄。”君上邪天外飛仙地來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但是老色鬼知道,君上邪的這句話其實是針對它剛纔所說的。
“不要臉,有人是這麼形容自己的嗎?”君上邪誇自己乃是天才,記媛君就狠狠地回了君上邪一句。
“小子,不懂就別亂說。”君上邪憋了記媛君一眼,哎,這些年也夠這小子受的了。“怎麼,你們都堵在我門口是想爲我送行嗎?”君上邪說話向來不怎麼好聽,這句話讓人聽着怎麼都覺得很是彆扭。
“邪兒,別胡鬧!”君無痕迪喝了一聲,不喜歡君上邪這種似要永別的口氣。
“有啥好生氣的,我說的是字面意思,是你們想太多了。”君上邪很是無辜,她真沒別的意思。今天她要出門兒,這兩男人不都知道嗎。說爲她送行怎麼了,明明就是這兩男人思想太過低落,非把錯推到她的身上,果然是女人難爲啊。
沒關係,她是大女人一個,不與這些小男子計較。
“要不要我們陪你去的。”的確,君上邪的聲音聽着十分正常,沒有半點消極之意,是他們想太多了。雖然君上邪情緒恢復正常,君無痕依舊是有些不放心。夜血一夜不歸,必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單獨放君上邪一人去赴約,讓他怎麼安下心來。所以君無痕想着,自己該陪君上邪走這一趟。畢竟他也是君家的人,君家掌門人跟他有些關係。爲此,君無痕主動提出要跟着君上邪一起去。
“不用不用,又不是去打羣架,找這麼多人做什麼。如果是找那人拼菜刀的話,我一定會帶上你們的。萬一別人單刀赴會,我帶着一幫子的人去,這不是在丟自己的臉嗎?”君上邪手一擺,拒絕了君無痕的提議。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我們聽她的便是。”記媛君拉住了君無痕,對着君無痕搖頭。
“好吧。”記媛君都這麼幫着君上邪,君無痕反倒比記媛君更像一個外人,君無痕只能做罷,答應讓君上邪一個人去。
在與君上邪約定了的地方,早有兩人在等着了。不同的是,一人站着,另一人有些虛弱地被綁在一根木樁上,與之前地牢裡的情況很是相似。“看看,時間快到了,你說你的君上邪回不回來呢?”
“放心吧,我家君兒是個好孩子,你盼着她來,她豈會不圓你這點小小的心願。”君炎然不但已經有好些天滴水未進,還被男人銬打了一番。哪怕,君炎然也有超人類的體質,都受不起這種折磨。
在近一個月的不見天日的情況之下,君炎然的皮膚有些偏弱白,渾身無力。可即便是如此,君炎然依然有風度地強支起自己的腦袋,看眼前這個把自己給抓了的男人,“我很懷疑你的身份。古拉底家族的里拉,或者是魔法會的里拉?”
“呵呵,爲什麼會懷疑我是魔法會的人呢,你明明知道我是古拉底家族的內臣纔對啊。”里拉看着君炎然,果然有君上邪那女人的父親,也不是一個可以讓人小瞧的角色。明明已經如此狼狽不堪了,甚至可以說是死到臨頭,竟然還有心情跟他聊天。
看到君炎然那慘兮兮的樣子,里拉覺得十分解恨。三個月前,他奉了魔法會長老的命,取回精華之元。可惜精華之元被君上邪給搶先一步拿走了。在與君上邪交手的過程當中,他被君上邪所打傷,在魔法會躺了半個月才能下牀。
好在,手下傳來一個有利的消息,發現了陷入昏迷的君炎然。抓到君炎然之後,他把君上邪加註在他身上的傷,加倍奉還給了君炎然。只要里拉一想到,君炎然是君上邪的嫡親父親,里拉每打在君炎然身上的刑罰,都會覺得特別開心。
“如果你是古拉底家族的人的話,你覺得我現在還能活着?”君炎然笑了,真是古拉底家族的,何必分出兩撥人呢。看來,古拉底家族都不曉得,里拉竟會是一個叛徒吧。
“有其父,必有其女。不錯不錯,你跟君上邪都是聰明人,想猜到我的真實身份一點都不難。”真沒想到,里拉還當着君炎然的面兒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真是魔法會的人,是魔法會的人派他潛進古拉底家族做臥底。
“你說,這件事情要是讓古拉底家族的人知道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君炎然笑着問里拉,再怎麼招,里拉也只是魔法會的一枚棋子。一個真正想要攀登權位最高峰的人,根本就沒什麼情義可言。
里拉於魔法會而言,蠻如此。在魔法會的里拉,不比在古拉底家族好多少。所以說,如果被古拉底家族的人知道,他們之所以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全是里拉引起的,那麼必然會對里拉發出追殺令。
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是古拉底家族。要不然的話,君家也不會被滅門。君家如此,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里拉,魔法會和古拉底家族都不會捨不得的。
被古拉底家族的殘餘黨一逼,魔法會必要捨棄了里拉這枚棋子。因爲魔法會要面對的不是古拉底家族,而是必要給赫斯里大陸上的人們一個合理的交待。誰讓里拉在古拉底家族時,那般出名呢。
“掌門人說得有理,就算我再怎麼掏心掏肺,最後未必能得到一個好結果。”里拉怎麼會不懂得君炎然所說的一切呢。雖然,香格是死在他的手上,而非是君上邪。
可說他對香格無情,那是假的,到底是多年的兄弟。香格對古拉底家族全心全意付出,他只是略施小計,香格便被古拉底家族除名,更何況,他看到的例子可不止這些。
他辛苦打拼下來的江山,最後卻落得一個埋骨他鄉,兔死狗烹的結局的話,他何必這麼拼命。
“哈哈哈,原來你既不是古拉底家族的人,亦不是魔法會的人,你只是你自己的人。”從里拉的隻字片語當中,君炎然讀到,里拉絕對不會只是一隻忠心不二的狗,因爲里拉還有獨屬於他的思想,這種人是最危險的。
可惜,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都不知道,把這麼危險的一個人留在了身邊。君炎然笑了,笑得很是開心,有什麼比看到狗咬狗更好玩的事情呢。哪怕他沒有親眼看到,都能想象得到,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必會毀在里拉的手裡。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吃力!”君炎然把里拉看得很透,面對此種情況,里拉竟然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十分欣賞君炎然。不得不否認的是,里拉一直都知道,君家的這對父女都不是一般人。
不論是在魔法上的成就,或者是他們的腦力,都非一般人可以比擬的。面對這種敵人,他是十分欣賞的,畢竟想遇到一個真正的對手,談何容易。里拉向來都覺得自己十分聰明,才智超羣,無人能與他鼎足之勢。
漫漫長路,要是連一個披靡的對敵都沒有,那是一件多麼遺憾的事情啊。不過,里拉知道自己此生永遠都不會遺憾,他不但遇到了這一個君炎然,還有一個君上邪。尤其是君上邪,事事都把他吃得死死的。
就算他對君上邪有些負面情緒,但恨是算不上的。他很渴望把自己的敵人撕碎,證明自己纔是無敵的,他也一直都沉浸在這個過程當中。與君上邪對敵,千方百計想要了君上邪的小命。
如果他贏了,那麼自己便會痛失對手。如果自己輸了,則證明他的眼光十分好。有一個君上邪,已經讓里拉狼血沸騰,現在又多了一個君炎然,這讓里拉覺得老天爺真是厚待了他。
“呵呵。”君炎然搖了一下頭,里拉覺得他夠聰明,他卻不認爲里拉跟自己是同路上的人。只是,這句話,君炎然不會告訴里拉,需要里拉自己去體會。
“你笑什麼?”里拉皺起眉頭,他有一種自己把別人擡高後,別人卻把他踩低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不好,讓里拉很是難受。所以,里拉的臉色馬上大變,好似君炎然一個沒把話說好,就會得到嚴厲的懲罰。
“我自然是笑我家君兒,不論什麼時候都改不了這懶病。”君炎然清冷的眼裡突然泛起粼粼波光,似冬雪融化成潺潺小溪,十分之溫情。君炎然的眼裡倒映出一個白白圓圓的點兒,這個點兒不斷變大,好似在靠近他一般。
聽了君炎然的話,里拉背過身去,果然看到了君炎然嘴裡提到的君上邪。只見不遠處有一個圓圓的小點兒,慢吞吞地走過來。看到這個情況,里拉瞪大了眼睛,有些說不出話來。
里拉怎麼也沒想到,君上邪會裹着一牀厚厚的棉被,形如企鵝,動作緩慢,似蝸牛一般爬過來。里拉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安排在君家的眼線是曾有提到過,君上邪懶病一犯,會喜歡裹着棉被滿世界的路。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那只是說說,一個女兒家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或者說,這種事情,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得出來的。直到今天,里拉終於親眼看到,君上邪絕對是那種怪胎裡的怪胎,不得不信了君上邪以前種種詭異的行動。
其實里拉也很好奇,身爲魔法廢物的君上邪,是怎麼擺脫了這頂帽子,不但習了魔法,練的還是光魔法。這個秘密至今無人解開,里拉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十分荒唐的想法,君上邪在魔法上的奇蹟,會不會與她這些怪異的行爲有關?
里拉對魔法十分執着,再加上以前他就是搞這類研究的,對君上邪命運改變的原因更是好奇得不得了。里拉覺得今天絕對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向君上邪問清楚,她到底是因何而改變。有君炎然在他的手裡,相信君上邪玩兒不出什麼花樣來。
君上邪裹着厚重的棉被,就這麼一路走來。說真的,在人多的地方,這樣的君上邪吸引了衆多人的目光,成爲全場的焦點。好在君上邪的神筋乃是天然的粗大,一點感覺都沒有,似常人一般行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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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怪胎中的怪胎
“哈哈哈,都聽說君家的君上邪行爲怪異,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里拉笑了,里拉看到君上邪之後,他真的覺得自己身體裡的血液開始沸騰,君上邪絕對擁有讓男人瘋狂的資本,從各種角度來說。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這隻打不死的小強!”里拉看到君上邪很是開心,不代表君上邪和里拉的心情一樣。君上邪幾次三番想弄死里拉,可惜里拉就像是那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就算君上邪不太喜歡小強之類的東西,但君上邪看到這類蟲子的時候,不會生出慾念去踩它。但是,當君上邪看到里拉的那張嘴臉時,君上邪的腳就特別癢,特別想多踩幾腳,直到把里拉踩成肉泥爲止!
沙漠裡的一戰,君上邪知道自己把里拉打成了重傷,傷到什麼樣的程度,君上邪還真不清楚。可是今天看到里拉活蹦亂跳,還把她家變態老子給綁了,君上邪知道,當初的自己下手還不夠狠。她該時時做着準備,要一招就把里拉拍死!
“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里拉笑笑,像極了一隻眯起眼睛的狐狸。
里拉的這個笑容,等於告訴君上邪,他還有別的目的。“我也挺開心的。”君上邪點點頭,手癢了,面前就有現成的人肉沙包,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開心的事情嗎?
“我想要的東西呢?”里拉直奔主題,點名要見小笨龍。“急什麼。”君上邪一點都不着急,不過里拉都點名要看了小笨龍了,君上邪也不能太過小家子氣。於是君上邪厚厚的棉被動了一下,伸出一隻玉白的小手。接着,順着小手兒,游出一條小小的金龍,讓里拉看了一下。
看到小笨龍,里拉很是滿意,君上邪沒有跟他玩兒花樣。“你該知道我要什麼。”神龍,赫斯里大陸五百年才現身一次的神聖,在君家出現。得到了這個消息後,里拉就按捺不住自己想要見到神龍的衝動。既然是神獸,又被傳得如此神奇,里拉斷定,這神龍必有什麼過人之處,可以被他利用的。當里拉看到小笨龍時,眼裡的貪婪一覽無餘。站在里拉對面的君上邪甚至能感覺到里拉在看到小笨龍之後,喉頭滾動的動作。
君上邪無語,里拉對小笨龍的渴望讓她很是沒話說。像里拉這種男人,對女人應該沒多大興趣。里拉最感興趣的應該就是魔法和小笨龍這類的魔獸了。
“父親大人,你沒事兒吧?”君上邪問了這麼問,不過君上邪的眼睛也很好使,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君炎然雪白的衣袍上綴滿了星星點點的紅色液體,君上邪知道那是什麼,更明白,里拉曾對她家變態老子做過什麼。“放心,我沒事。”君炎然氣定神閒地回答了君上邪的問題,君炎然知道,君上邪一定會出現救他,這算是他們父女間的默契吧。但是,可以選擇的話,他更希望君上邪不要來。
來了,身爲一個父親,他感到很開心,畢竟自己的女兒心裡有他這個父親,他當父親的很稱職,在孩子的心裡有地位。可作爲君家掌門人來說,君炎然並不希望看到君上邪來。
“君兒,此時父親的心裡挺矛盾的。想你來,又不想你來。”君炎然一點都不像是被人挾持了,更像是悠閒地站在那裡,與君上邪話話家長,聊聊心事兒。
“那麼父親到底是想我來呢,還是不想我來呢?”君上邪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君炎然的心思,君上邪故意逗君炎然,君炎然是更看中父親這個角色呢,還是喜歡當君家的掌門人。
“你要來!”君炎然十分肯定地說了一句,“我比你先來到世上,比你先走,這說不過去。”君炎然讓人吐血的說了一句,希望君上邪來是因爲他比君上邪早出生,要是早走說不過去。
君上邪皺眉,鬱悶個半死。“父親大人,你比我先來到世上,比我早走是正常的事情!要知道,白髮人送黑髮人是很可憐,作爲你女兒的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受此等苦楚。”君上邪有些大逆不道地說着,直接告訴君炎然,他一定會比她早死。
“此言差矣,天災人禍,誰能料到,指不定你就走到我前面去了呢。這倒也好,這世上,我比你先到,那麼下面的路,你幫爲父開條路子吧。”君炎然風輕雲淡地說着。
“哈哈哈,正如父親大人所說的,這天災人禍誰能預料。不同的是,我年輕,有資本。萬一遇到個啥事兒,我也比較能扛得住。父親大人年紀不輕了,骨頭可好,扛得住否?”
看到君上邪跟君炎然脣槍舌劍,你來我往,里拉再一次呆掉了。聽聞,君上邪跟君炎然的感情很好,比一般的父女情況好些,可他現在看到的情況似乎不是這樣啊,兩人無不是希望對方比自己更早一步先走。
聽到君上邪和君炎然雙雙都在詛咒對方,里拉心生奇怪。既然君上邪這般不喜歡君炎然這位父親,今天何必再出現。只有君上邪不出現,君炎然必死無疑,君上邪還不用浪費這些口水和精力了呢。“好了,你們倆少在我面前演戲。君上邪,今天你能來,就說明這位父親對你來說很重要。來都來了,何必演這齣戲給我看呢,哪怕你們演了,我也不會信的。”里拉覺得君上邪和君炎然在演戲呢。君上邪和君炎然用這場戲告訴他,君上邪根本就不在意君炎然的死活。
哪怕他殺了君炎然,君上邪都不會傷心,更不會拿神龍作交換。可是,他里拉不是笨蛋,沒那麼容易上當。
“自戀!”“自戀!”君上邪和君炎然不愧是父女,果然是默契十足啊。當他們倆聽到里拉的那一番自以爲是後,都說里拉太過自戀。
不管里拉在不在,君上邪跟君炎然的相處方式都是這樣的。君上邪是不知道其他的父女是怎麼相處的,但她跟變態老子在一起,從來都是互掐型。要是里拉期望見到她對變態老子十分關心,看到變態老子身上的傷就淚漣漣的話,那她還真要讓里拉失望了。不但她不會如此,變態老子更不會像其他慈父那般,無畏地喊着,“孩子,你快點走,別管我!”
這種狗血劇,根本就不適合她跟變態老子。沒聽到變態老子怎麼說嗎,變態老子是想讓她來的。靠,想想,她跟變態老子的相處方式,只能用變態來形容。
算了算了,有了一個變態老子,她不變態纔對呢。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她跟變態老子性子相似,純屬自然,不必太過介懷。
“廢話少說。”君上邪跟君炎然太過合拍,而且兩人相處的方式,在里拉的眼裡十分之詭異,他完全不能適應。今天他是主角,掌握着事情的發展,要是再被君家這兩父女這麼帶着,一切都會亂掉的。想到這一點,里拉連忙喊了停,按照自己的原定計劃,繼續下去。“在進行交換之後,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說吧。”君上邪點頭,被子把君上邪的身體都支撐了起來。別看君上邪站着,其他沒使多大力。被棉被包裹着的君上邪都舒服死了,眼睛直打架,可現在不是時候,要不然君上邪早就睡死過去了。“你是怎麼擺脫魔法廢物,還能練得光魔法,你到底做了什麼手腳!”里拉連忙把自己想問的,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聽到里拉的話,君上邪笑了,笑得十分之魅惑,好似抓到了里拉的什麼痛腳一般,“聽你問的這般急切,看到你想知道答案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吧?”
“讓我想想。”君上邪伸出小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自魔法試驗之後,你們就曾想過辦法,希望從我這邊套取我魔法上的秘密。時隔兩年,你還沒放棄,又問得這般急,看來你很在意這件事情。”
里拉心裡一驚,越發地喜歡上君上邪這個對手了。面對君上邪時,他還真是一點都不能大意,才這麼一會兒功夫,君上邪就抓到了他的一個弱點。沒錯,他很在意,很想知道。不過里拉沒有過多的解釋,直接走到了君炎然的面前,手掐在君炎然的脖子上。一下子,君炎然有些喘不過氣來,似玉般的臉上多出了一抹不正常的紅韻來。
不言而喻,里拉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君上邪不需要多說多餘的廢話,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就好。像里拉這麼強勢的人是絕對不允許整件事情的發展的基調被人別掌握在手裡。
“父親大人,現在有何感受?”看到里拉拖住了君炎然的脖子,君上邪竟然也不着急,還問君炎然是什麼感覺,看着真夠冷血的。“咳。”君炎然咳了一聲,“爲父想,爲父現在能明白以前每次拎着你的衣服時,你是什麼感受了。”君炎然轉了一個彎兒回答君上邪,因爲君炎然知道,這纔是君上邪要的答案。
聽到這個答案,君上邪真是內牛滿面啊,變態老子終於真相了!君上邪突然有些感激里拉了。要不是里拉的話,變態老子哪能明白她的感受啊。
“父親大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還望父親大人以後能改掉那個壞習慣!”君上邪最不習慣就是被變態老子拎着領子走路,再申明一次,她是人,不是小貓。
“不會不會,這樣感覺也沒多差,放心吧,我還能適應。”君炎然對着君上邪淡然一笑,在君家這些日子裡,沉悶得厲害,他也就只剩下這麼一項娛樂了,所以他絕不能放棄。
“吸,呼。”君上邪很想破口大罵,變態果然就是變態。老子到底是老子,她再怎麼鬥都鬥不過變態老子。其實她和變態老子都明白,里拉有求於她。
但按她的性子,她會告訴里拉想要知道的一切,那纔是有鬼了。所以說,變態老子是里拉手中唯一的籌碼,要是沒了變態老子,就算捉到君上邪,把君上邪折騰個半死,也休想從君上邪的嘴裡敲出一個字來。“你答是不答!”半點沒得到君上邪的迴應,里拉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所以,扼在君炎然脖子上的手又緊了緊,君炎然的臉跟着也紅了紅。“呵呵。”君上邪笑了,只不過,與此同時發生改變的是,君上邪的眼睛裡之前還有些暖色。只是現在的話,哪怕君上邪在笑,眼裡的溫度卻可以冰凍天底下所有的事物!
有些玩笑還是不要開得太過纔好,隨着里拉拖在君炎然脖子上的手勁兒變大,君上邪的目光也越發的冷了。
“怎麼,還不肯說?”里拉發狠地看着君上邪,今天他不要到一個答案是不會罷手的。“別忘了你答案了我什麼!”
“哈哈哈,笑話,我答應你什麼了?”君上邪好笑地看着里拉,“在我印象裡,我沒有答應過你任何事情。”
“君上邪,你可別太猖狂了,你的‘父親大人’還在我手上呢!”里拉就不相信君上邪真不在意君炎然的死活,真不在意,何必聽他的話,來到此地。
“在你面前,我哪敢猖狂啊,里拉大人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君上邪冷笑着,看來里拉還是不明白她之前爲什麼跟變態老子進行那番對話。
表面上她跟變態老子那是在用話來互砍對話,給里拉造成一種錯覺,他們倆在演戲,證明給里拉看,她並不在意變態老子。實際不然,那都是里拉在瞎想。她跟變態老子說那番話的真正目的是在於告訴里拉,哪怕變態老子在里拉的手裡,里拉未必就是王者,成功者。最後結果要怎麼樣,如果沒有她和變態老子,他們倆保證里拉不能如願!
“里拉,我是應了你,讓你問,可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跟你說過,你問了我便會答!”君上邪怎麼會不知道里拉在意什麼呢,可是,她君上邪是那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蠢蛋嗎?
“再者,你只說,用小笨龍換變態老子,這其中並不包括你所問的問題。所以做人別太貪心,一碼歸一碼。如果想知道答案,那麼小笨龍不能給你。要是你想要小笨龍,答案自然不能告訴你。”“哼,你以爲你有跟我談條件的籌碼嗎!”里拉又扼緊了君炎然的脖子,君上邪越是如此說,里拉便知道自己押寶押對了。以君上邪的性子,如果真不在意君炎然,早就調轉頭走人了。
既然君上邪肯爲了君炎然一留再留,那麼他手裡只要握有君炎然的命,君上邪便只能乖乖就犯!
“那你試試看,只要你再動變態老子一根頭髮,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讓你得不到!”誰說她手裡沒有籌碼。里拉千辛萬苦,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目的不就是小笨龍和她習得魔法的秘密嗎?
要是她不願意放手,誰也別想得到這兩樣東西,就算里拉厲害那又怎麼樣。能從她這裡得到半個字嗎?笑話!
“你什麼意思?”里拉擾豫了一下,發現自己必要與君上邪談談條件。沒錯,他手上有君炎然,可是君上邪的脾氣也不好,不是一個能好好說話的主兒。
要是君上邪發起狠來,大不了一拍兩散,到時候他什麼也得不到。不同的是,如果有神龍在手,探得更高的秘密,想敲開君上邪的嘴兒,得到其他秘密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里拉權衡了一下,覺得跟君上邪這種怪脾氣的人交涉,一味的威脅是沒有用的。他只能選擇一個對他比較有利地去選擇,然後再找其他機會,套取君上邪的秘密。
“好,我用君炎然跟你交換神龍!”最後,里拉決定只要小笨龍,暫不去打聽君上邪的秘密了。
“可以。”君上邪也不含糊,答應了里拉的要求,用小笨龍與里拉交換變態老子。
“咳咳,里拉大人,你的手再用力一點,我可就真的魂歸九天,到時候你的神龍便沒了。”君炎然提醒里拉,別東西沒到手,反把他給弄死了,最後里拉只能得不償失。
君炎然的話提醒了里拉,放開了對君炎然的鉗制,“你把神龍給我,我再放開君炎然。”里拉往前走去,只是,他的另一隻手幻化出來的魔法利器卻已經抵在了君炎然的喉嚨上,要是一有變動,他微微一碰,君炎然便會死。
“要是我把小笨龍交給了你,你的手一動,取了我父親大人的命,我跟誰算賬去?”君上邪好笑地看着里拉,里拉莫非當她是三歲小兒,由着他玩耍?
“君上邪,別再考驗我的耐心。如果你再這麼東挑西撿的,我乾脆殺了君炎然。神龍我以後自有辦法得到!”里拉也火了,因爲是君上邪,他已經很是遷就了,要是換作其他人的話,一言不合,但玉石俱焚。“喲,東挑西撿,你以爲你是大媽在買菜呢。”君上邪很是不屑地說了一句,世上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單方面的,向來都是一個巴掌拍不噢。“君兒,我看你還是在意一下爲父的性命比較好。”里拉扼得緊了,這滋味兒可不好受。他以前跟君兒玩兒這個遊戲的時候,度,他把握得很好。
可惜,里拉面對他的時候,可沒有他面對君兒時的那個好心情。
“好吧。”君上邪點點頭,變態老子都開口,可以當里拉在放屁,總不能讓變態老子沒面子吧。君炎然一開始,君上邪將小笨龍交到了里拉的手裡。
小笨龍就似一條幼蛇一般,盤在了里拉的手上。里拉看着自己終於得到神龍很是開心和激動,“哈哈哈,赫斯里大陸上唯一一條神龍,終於是我的了!”
里拉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自己以後所達到的成就,只要他擁有了這條神龍,不論是古拉底家族,或者是魔法會,還是那個什麼絕暗王朝,他通通都不放在眼裡。
魔龍都一身是寶了,更何況是這條神龍呢。等他弄清楚了神龍的特性之後,他不但可以利用神龍助長他的魔法,更可以利用神龍,得到整個赫斯里大陸!想到這些,里拉開始不斷地狂笑不止。
“放了我家變態老子!”君上邪冷喝了一聲,讓里拉快點動手。小笨龍都已經給他了,還磨磨蹭蹭個什麼鬼。
“自己去救吧。”里拉沒再理君上邪,他的目的只在神龍,神龍到手,其他的事情便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了。
君上邪挑了挑眉,真看不出,里拉對小笨龍的興趣這麼大,有了小笨龍之後,其他事情都不管了。於是,君上邪抱着自己的棉被,又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動着,來到了君炎然的面前。
“我說君兒,這大好的天兒,你把棉被脫下來吧。”就君上邪的那個造型,君炎然敢肯定,整個赫斯里大陸都找不到第二個與他家君兒一般的人來,做得出相同的事情。
“不脫,抱着舒服。”君上邪搖頭,不肯聽君炎然的。接着,君上邪的手上出現了以氣爲刃的刀風來。君上邪輕輕一揮,綁着君炎然的繩子便斷了。
“君兒,小心!”一直面對着里拉的君炎然看到里拉竟然想背後傷人,趁着君上邪救他的時候,向君上邪使陰招!
“哈哈哈,君上邪你去死吧!”本來里拉是準備放過君上邪的,可惜轉念一想,他實在不該把君上邪這麼可怕的敵人放走。他寧可再重新找一個匹敵的對手,也不要放任君上邪繼續強大下去。
“我反悔了,我實在不應該留你這樣的人在世上!”因爲君上邪拖拖拉拉地走過去,給了里拉反悔的時間。他決定不想知道君上邪爲什麼能學魔法了,他只想君上邪去死。
以他的才智,君上邪探知得到的,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只要他願意花這個時間,既然如此,君上邪便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理由。赫斯里大陸只要有一個他就夠了,而君上邪則是多餘的!
更重要的是,里拉凱覦的是君上邪身上的那些寶。君上邪有這麼多不能存在的理由,里拉自然沒有跟君上邪客氣下去的必要!
想到這裡,里拉殺氣畢現,冷冽的殺氣使得里拉周身的空氣都發生了變化,有些陰森森的感覺。里拉看準時機,在君上邪背過身去,完全看不到他做什麼的時候,出手,將君上邪殺死!
哪怕君炎然出聲提醒君上邪,也爲時晚矣,君上邪根本就分不出身來抵擋里拉的襲擊。君炎然自然是想出手救下君上邪的性命,可是被折磨了好些時間的君炎然,別說救君上邪了,就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君炎然沒站穩,一下子就往下栽了去。君上邪明明聽到了君炎然的提醒,卻仍然沒有回頭,只是把君炎然扶了起來。
看到君上邪的這個樣子,里拉得意地笑了。任憑君上邪再怎麼聰明,也是一個尚未滿二十歲的小娃。在這種時候,救了親人的喜悅早就讓君上邪衝昏了頭腦,哪還防着他啊。
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風馳電掣的一瞬間,里拉自以爲得手,君炎然也以爲這下子君上邪要出大岔子了,唯獨君上邪面不改色,依舊做着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在那一剎那,君上邪身上厚厚的棉被起不了半點作用。許是君上邪知道棉被擋不了里拉的攻擊,一下子便鬆開了。“噌”的一下子,里拉打在君上邪身上的魔法發出絢爛的魔法光芒陣。
可與此相拼的,是另一種眩目的魔法陣。兩魔法陣相撞,發出強大的反推之力,竟然把里拉給反震開去!里拉當下就愣住了,他是看準君上邪沒有還擊的能力,纔出手的,那魔法陣是怎麼一回事情?
里拉沒能馬上把事情弄明白,也沒時間容他把事情想通,里拉便對君上邪發起第二撥難來。里拉使用的是暗魔法,吞噬力比其他魔法都要強上許多。
只見里拉打出的魔法五芒星陣化出五條很是粗大的黑煙來,如同一隻黑手想要把君上邪拖入地獄一般,向君上邪飛馳而去!黑手向君上邪襲來的速度及快,每一條都似劃破了天空,留下一道道的印跡。當君上邪裹在身上的棉被落下的那一剎那,竟然有絲絲火氣從君上邪的四周冒了出來。不但如此,那些火在君上邪身上的時候,還是小火,可一竄到空氣中,變成了滔天大火,一發不可收拾!
里拉打出來的暗魔法有五爪,而這些旺火只有三束。雖然數量比不過里拉的,可是這三條火帶也不是好欺負的。只見火帶一個繞轉,竟然把暗煙的五爪給繞了起來。
就似出現了一條很有韌性的繩子,將這分開張狂兒的五爪纏上。接着,三條火帶一收一束,將五隻黑煙爪捆成了一團兒,讓暗煙五爪沒法再囂張下去。
本以爲,火帶就如此把黑爪給收服了。卻不想黑煙爪就似煙一般,身子一鬆,掙脫了火帶的束縛。接着,又凝聚到了一塊兒,然後用電一般的速度,如同魔魅的鬼爪一般,向君上邪狠狠射去!
雖然黑煙掙脫了火帶的纏束,可是火帶也並沒有如此便放棄了對付黑煙爪,而是繼續向放奔去,直奔放出黑煙爪的主題,里拉!
里拉冷冷一笑,雕蟲小技,他還不放在眼裡呢!里拉並沒有理會那似帶一般的火,而是魔力全開,攻向君上邪。不過,里拉萬萬沒有料到的是,君上邪身邊發出來的魔法可不止那麼簡單。
只見里拉絲毫不放在眼裡的火系魔法發生了變化,但見絲絲黑煙自火焰裡突現出來。就似黑煙穿上了一層火舌的外衣,現在只不過是脫去了外包裝。
脫出了外包裝的黑煙,比里拉打出的暗魔法更加兇悍無比。似靈蛇一般,迅猛地向里拉襲去。里拉以爲只是簡單的火系魔法,因此根本就沒怎麼上心,更何況他的暗魔法都破了火系魔法,零星炎系魔法何足爲俱。可里拉怎麼也沒想到,原來不單單只是火系魔法那麼簡單。火系魔法的攻擊只是障眼法,而被其所罩着的暗魔法纔是主力軍!
“不可能的!”里拉驚叫了一聲,君上邪練的的確是光魔法,光魔法與暗魔法互相排斥,君上邪絕沒可能同時使用兩種魔法的能力。光與暗在一起的話,必會把君上邪的身體撕裂!
“沒什麼是不可能的!”君上邪笑了,暗魔法襲向君上邪,君上邪身上發出來的火與暗魔法則襲向了里拉。在這個過程當中,君上邪裹在身上的棉被徹底掉在地上,露出了君上邪的整個身子。
讓人詫異不已的是,原來君上邪裹着的棉被裡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除了她之外,還有君無痕與記媛君!君無痕使用的是火系魔法,那麼使用暗魔法的人必是記媛君。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幫君上邪,背叛魔法會!”當里拉看清記媛君的臉時,赫然低吼了一聲。里拉怎麼也沒想到,記媛君本是他派到君上邪身邊的一顆棋子。
可惜,這顆棋子一點都不聽話,敢逆了他的意,幫君上邪!“別忘了,當初是誰把你丟了,又是誰把你撿回去的。要不是我的話,你以爲你能活到現在嗎!”聽里拉的這番話,看來,里拉還是記媛君的救命恩人呢。“我何時背叛了魔法會,真正背叛了魔法會的人是你!”記媛君不是聾子,剛纔里拉與君上邪的對話,他通通都聽到了。神龍的出現,魔法會雖然得到了消息,卻不知里拉已經着手去辦了。
昨天他才接到魔法會長老的命令,命他從君上邪的手中將神龍奪過來。所以這些只能說明一點,今天里拉所做所爲,都與魔法會無關。這頂“背叛”的大帽子,他還真是受不起。
232、最愛的弟弟
里拉狠狠地將記媛君打出的暗魔法毀掉,兇狠地看着記媛君。記媛君卻是坦蕩蕩地看着里拉,一點都不介意里拉拆穿他的身份。可是隻有記媛君自己才明白,他心裡有多緊張里拉所說的話。
他不但是古拉底家族派來滅了君家的災人,更是魔法會派潛到古拉底家族的間諜。如此不堪的身份,相信君上邪必會看不起他,嫌棄他吧。“君上邪,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小子的身份,你就真任這種人在你的身邊!”看到記媛君對自己倒戈相向,反幫君上邪,里拉很是生氣,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
想當初,君家丟掉了這麼一個練習暗魔法的好苗子,被他給撿到了。在這十幾年的時間裡,他不斷給這小子灌輸對君家的仇恨,特別是君上邪。本來他也以爲自己很是成功,畢竟這小子是真得把君家給滅了,沒有留半點情份。哪怕君炎然都被這小子重傷,沒想到,到頭來,這小子只是在跟他演戲!不成才的傢伙!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要算也得先等把你收拾掉!”君上邪眯起眼睛看着里拉,里拉以爲自己穩操勝券,卻不知她暗度陳倉。在棉被裡裹了兩個幫手,真當她這般慵懶得不分場合?
怪只怪里拉太輕敵,哪怕里拉再怎麼厲害,自負這個毛病依舊沒能改掉。如果里拉不是太過自信,早在古拉底家族那一次魔法試驗時,就能把她殺死!
是里拉給了她成長的機會,讓她有這個能力去戰勝里拉。可是相同的錯誤,她卻不會再犯。看到里拉,君上邪心裡就十分之明白,里拉是她此生必要誅之的人!
“君上邪,我明明要你一人赴約,你竟然敢當着我的面耍這些小手段,真不是英雄所爲!”里拉是真被氣到了,看來,他所打聽到的事情,成了他的阻礙,蒙了他的眼睛。
當他看到君上邪裹着棉被時,只當君上邪的懶毛病又犯了,證實了他所探聽到的事情沒有錯。不曾想到的是,君上邪利用這些傳聞,竟帶了兩個厲害的幫手!
“我何曾告訴過你,我是英雄?”君上邪冷笑不已,里拉自己都沒做得有多好,會想到用這種堂而皇之的藉口來束縛她。她是該笑里拉太過幼稚,或者是里拉把她想得太過美好了。
“還有一點,這遊戲的確是你開了,可惜規則由我定了。你說的,我爲毛非要聽你的!”大大的稀被掉在地上,好似凳兒一般,君上邪輕以一靠,便坐在其中。
“哼,也好,趁着今天這個機會,我讓你們這些人通通都去見閻王!”
里拉決定不再多跟君上邪廢話,君上邪是他最想殺的人,君炎然是他不能放過的人。那小子雖是他培養起來的人,也是他此時最想毀掉的人。“誰把誰收拾還尚未可知!”君無痕和記媛君就似君上邪的左右護法一般,站在君上邪左右兩邊,護着君上邪。因爲有一張棉被呢,無力的君炎然正好可以靠在那上面。
真沒想到,原本該是一拖累的棉被,此時的功效倒是挺大的。對此,君炎然哭笑不得,他的君兒不論何時何地,這悠閒得過了頭兒啊。不過,自己終於能舒舒服服地休息一下,君炎然自是樂意的。“你們以爲就你們三個黃口小兒能鬥得過我?”里拉笑了,“君上邪你別太得意,在沙漠裡我的確是被你傷了。可那是因爲我趕了萬里之路。今天,你休想再從我的手中逃脫!”
“廢話少說!”君上邪懶得跟里拉浪費口水,讓里拉直接開打就好。“等等。”君上邪忽然喊停,“小笨龍,回來!”君上邪手一招,竟然讓纏在里拉手臂上的小笨龍回來。
一聽到君上邪的呼喚,小笨龍顯得很高興。今天這件事情,主人跟它說了,騙騙某隻笨蛋。小笨龍覺得好玩兒,便與君上邪配合。但小笨龍終究是要跟着君上邪的,君上邪只需招招手,小笨龍便會回去。
“可惡,做夢!”里拉一下子便明白了君上邪打什麼主意,他本想着,在君上邪救君炎然的時候,送父女倆上西天。怎麼也沒想到,君上邪竟會利用神龍乃是活物,控制着神龍的意志,讓神龍回到她的身邊。想通這一點之後,里拉連忙伸出手去抓住小笨龍,不讓小笨龍回到君上邪的身邊。可是,小笨龍真有那麼容易就被裡拉控制住,無法回到君上邪的身邊,那麼小笨龍又有什麼資本讓里拉花了那麼多心思去搶呢。小笨龍身上的龍鱗頓時化作了片片利刃,里拉一伸出手去抓小笨龍,手就像是握着一把面面都是刀鋒的刃刀,把他的手心割成一條一條,疼得厲害。里拉的血液一下子便浸染到小笨龍的身上,爲小笨龍金色的龍鱗添上了幾抹豔色。
里拉並沒有預料到小笨龍的龍鱗會是如此鋒利,抓住,受傷,手疼。這一系列的反應,使得里拉疼得連忙縮回了自己的手,避免傷害。
一沒了里拉的拉力,小笨龍離開得更快了。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神龍就這麼飛掉了,里拉怎麼會甘心呢。里拉一咬牙,哪怕他這隻手廢了,他最多爲自己重塑一隻新手,也絕不能讓神龍離開。小笨龍很是心急地想回到君上邪的身邊,身子纏上里拉這個男人開始,小笨龍就渾身不舒服。它家主人的身子是香香的,軟軟的,暖暖的。而這個男人的身子硬硬的,冷冷的,還有點腐爛的味道。這使得小笨龍心情很是不好,要不是與君上邪有約,除非君上邪開口讓小笨龍回來,小笨龍便不能離開里拉的手。一聽到君上邪開口喚,小笨開心得要命,偏被裡拉兩次阻止。
火大了的小笨龍可不是好惹的,哪怕它在君上邪的面前笨了點,蠢了點,也好唬弄了點,但這些僅止於在君上邪的面前,其他人自是那個資格得到小笨龍的這些對待。
里拉一把小笨龍惹火,小笨龍的眼裡冒出了火星。接着,龍身一動,鋒利的龍鱗竟然化出了幾道風刃,這些風刃不比龍鱗的傷害小。一下子,便把里拉身上的衣服割成了一條條。
不但如此,有絲絲鮮血,自衣服破損的地方摻了出來。要不是有暗魔法的保護,單小笨龍的那一招,可以讓多少人的身體頓化爲屍塊!所以說,小笨龍是厲害,里拉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想回去,門兒都沒有!”里拉硬是不肯放開握着小笨龍的手,哪怕如此會讓他傷痕累累。里拉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論神龍再稀有,若是他不能擁有,他也不會讓別人有。大不了玉石俱焚,一拍兩散,君上邪也休想得了好處!
正是這想法,使得里拉的眼神開始陰沉不定,甚至看着小笨龍時的神情也開始發生了改變。從一開始的歡喜到現在的陰狠,改變得極快。“小笨龍,別放過里拉!”里拉想解決掉了小笨龍,君上邪還想着讓小笨龍好好教訓里拉一頓呢。
聽了君上邪的指示,小笨龍當然不會沒有反應了。小笨龍的龍鱗堅硬無比,小笨龍可還有着其他本事呢!小笨龍的身形是不大,可它每打出來的一招都不是開玩笑的。
通過這件事情,小笨龍已經完全知道,當初它從梅城裡溜出來玩兒的時候,它家主人的反應爲什麼那般大,還氣得要動手打它。實在是因爲這世界上有太多人對它不安好心了。
爲此,小笨龍沒有恢復自己原來的樣子,仍然用幼獸的模樣對付着里拉。即使是如此,也夠里拉哈的。小笨龍龍尾一招,堅持如針刺一般的龍毛便打在了里拉一的身上。
一時之間,里拉就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里拉伸手一摸,發現自己的臉上全都是血!接着,小笨龍龍口一開始,從它的丹田處噴出了一味真火。
知道了小笨龍的厲害,里拉自然沒有傻到跟如此強悍的小笨龍硬碰硬。所以,里拉選擇了躲開。只可惜,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就算他用暗魔法將自己的整個肉身都保護起來。
小笨龍噴出來的真火依舊是燒到了里拉,里拉就覺得頭皮直發毛,鼻前依稀可以聞到毛髮被燒焦了的味道。里拉本想借着此機會,讓君家徹底從赫斯里大陸消失,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反倒是被整得如此狼狽。把里拉整得夠嗆之後,小笨龍才悠哉悠哉地回到了君上邪的身邊。對此,君上邪很是滿意。其實後來想到了一件事情之後,君上邪覺得里拉真夠腦殘的,對她倒也算不是錯。
小笨龍乃是活物,並且具有非一般魔法所有的靈性。既然小笨龍認了她做主人,哪怕她死了,小笨龍都不會改變這一點,認里拉做主人的。
這麼一來,只要小笨龍還有意識,她還活着,她就能控制小笨龍回到自己的身邊。對付小笨龍,她向來都只需要勾一勾小指頭,就能搞定了,哪有里拉這般麻煩。
“哈哈哈哈,君上邪,你以爲自己贏了嗎?哈哈哈,在我面前,你永遠都不可能贏得了我!”明明已經狼狽不堪的里拉,沒什麼攻擊的能力了,卻對着天哈哈大笑,很是猖狂。
但因里拉的這一番言論,君上邪的卟卟直跳,似乎意識到,里拉的手段還沒有完全使完。
“讓開!”耳邊傳來了記媛君的低吼,緊接着,君上邪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推開。大張着的眼似乎什麼都沒能看到,唯一能感覺到的是,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噴散到了她的身上和臉上。
一時間,君上邪的腦子“嗡”的一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覺得自己的世界整個兒都變成了空白一片。然後,有什麼東西倒在了自己的身上,暖暖的,溫溫的,可惜這些感覺都在消減之中。
“姐,姐。”微弱的呼吸,不肯放棄的呼喚彷彿在叫喚着什麼。“姐,你放心,只要是你所在意的人,我都不會傷害的。”說到這裡,記媛君的眼角劃過了一滴眼淚。
在沒遇到君上邪之前,記媛君只是一個任人欺的乞兒。是君上邪讓記媛君感受到了家的溫暖,明白有家人的感覺。哪怕,最後他與君上邪分開,他嘴裡再怎麼喊着恨君家,恨君上邪,還有一個里拉幫他洗腦。
記暖君都不曾忘記過,自己冰僵流着血十分朧髒的小手,被一隻玉白溫暖的小手牽起,帶回了家中。那似化了冬雪和煦的春光,讓他的整顆心都跟着暖了起來。
沒有那麼大的愛,哪來兒這般的痛徹的恨呢。他不傻,當然知道里拉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但是如此他不恨君家和姐的話,那麼里拉永遠都不會讓他見到姐的。
爲了再見姐一面,他在里拉非一般的訓練之下強大。爲了再見姐一面,他配合君家掌門人演了一場戲給姐看。
“暖傾。”君上邪木木地叫了一聲,然後抱住了記媛君不斷下滑的身子。記媛君只是爲了欺騙其他人的化名,記媛君的真名叫作君暖傾,或者說這是君上邪賜給記媛君的名字。
“姐,姐,你終於記得我了。”聽到這久違的“暖傾”二字,君暖傾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所吃的苦痛都是值得的!君暖傾,這三個字,只有他姐纔會叫他。
“暖傾,暖傾,暖傾。”君上邪沒有多餘的話語,只是一遍又一遍溫柔地叫着君暖傾的名字。其實她都懂的,她真的懂得。君暖傾那般愛護着君上邪這位姐姐,怎麼可能會傷了君上邪所在意的人呢。以前如此,現在更是這樣。哪怕當時,變態老子舉起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要刺進她的身子裡,君暖傾只是選擇把她推開,自己受下,接着讓變態老子陷入昏迷,使得里拉沒有辦法再控制變態老子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她懂的,她真的都懂的。君暖傾用他的命告訴她,他到底有多愛她這位姐姐。“暖傾,暖傾,暖傾。”一瞬間,君上邪的腦海裡閃現出兒時與君暖傾相處時的情況。
小小的君暖傾很害羞,更不知如何表達自己。君暖傾沒有名字,直到被她帶回君家,他纔有了君暖傾這個名字。暖傾暖傾,其實她是希望他能得到溫暖,此傾非彼傾,而是卿啊!
“姐,姐,姐。”君暖傾哭了,顆顆眼淚無比的透明,就似最珍貴的鑽石一般,顆顆都砸在了君上邪的心頭上。他真的好想有姐這個家人,他真的好想跟姐一直生活下去,看着姐嫁人,以後還生一堆可愛的小寶寶,可惜他沒有時間了。
“噓,不要說話,我都明白了。”在這個時候,君上邪根本就分不出來,自己到底是現代的君上邪,或者是赫斯里大陸的君上邪。她只知道,自己是心疼着君暖傾這個孩子的。
她之所以對小混蛋那般好,是因爲小混蛋叫君傾策,同有一個“傾”字。哪怕她遺忘了某些事情,卻從不曾忘記對這個弟弟的疼愛。“暖傾乖,聽姐姐的話,不要睡。”
君上邪的視線開始模糊,變態老子要了暖傾的命,暖傾卻只是讓變態老子陷入了昏迷,因爲暖傾太愛他了。她不想自己才記得暖傾,暖傾就此睡去,不再睜睛。
“可是,姐,我好累。”君暖傾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氣息也越來越弱,好似隨時都會斷掉一般。“姐,別,別傷心,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我,我不,不怪掌門人,真的。”
君暖傾揚起了一抹君上邪最喜歡的笑,那般天真無邪,就似十幾年前的他們,那般單純可愛,沒有半點心計。“這輩子有姐陪着,哪怕,哪怕時間不長,我,我也滿足了。”
說到這句話,只有君暖傾才明白自己是多麼的不甘,他怎會滿足。他想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活在姐的身邊。可惜,老天爺一直不喜歡他,他所想看到的一切,如今都沒有機會再看到了。
“噓,我知道暖傾最乖,最聽我的話了。所以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君上邪緊緊地抱住了君暖傾,用自己的體溫溫柔着君暖傾越發冷的身體。
君上邪怕了,很怕很怕,從未有過的恐慌將君上邪緊緊包圍住。她不想讓暖傾死,她希望暖傾好好地活着。可是懷中那溫度偏低的身體讓君上邪何等得害怕,害怕只是一瞬間,暖傾就會離開她的身邊。“邪兒,別,別這樣。”君無痕也沒料到,他們一直懷疑記媛君對君上邪和君家都心存不軌。從未想過,記媛君最在意的人竟會是君上邪。記媛君所做的事情,都是爲了君上邪,不,他該叫他君暖傾纔對。“哈哈哈,君上邪,我早說過了,你永遠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你在我面前是永遠的輸家!”里拉張狂地笑着,看到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孩子就這麼死掉,里拉心裡很是痛快,更何況,這孩子的死讓君上邪這般的痛苦。就算這個孩子沒能讓君家徹底從赫斯里大陸消失,但能這般讓君上邪痛苦,那麼他收養這孩子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不枉他辛苦一番。君上邪做了兩手準備,他又怎麼可能會差於君上邪,就這麼傻傻地將君炎然交給君上邪呢。
只要君上邪跟君炎然接近,那麼就是君上邪的死期。哪怕君上邪沒死,看到君上邪那痛徹心扉的樣子,里拉覺得真是無比的爽快。“裡,拉!”君上邪恨,非常之恨,恨不得里拉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在這個世上。變態老子自然是不會傷害她,變態老子之所以會這麼做,不用多問,君上邪也敢肯定,必是里拉對變態老子做了手腳!
“哈哈哈,怎麼,你想殺我,可你捨不得殺我,你這輩子都別想能殺了我!”他與君上邪一樣,都是稀有魔法的法神。可是,在光魔法面前,暗魔法始終是棋差一招。
幾個月前,君上邪就傷了他,更何況他感覺到,現在的君上邪比幾個月前更厲害了。他嘴上說得再漂亮,實力擺在那邊,他沒法自欺欺人。好在,他從來都喜歡先發制人,明知君上邪的實力這般高,他怎麼可能傻傻地任君上邪欺上門來呢!所以,他未雨綢繆,早就在君炎然的身上做好了手腳!區區小兒,也敢在他的面前猖狂,那麼他就要讓君上邪嚐嚐何爲痛苦,他要君上邪一輩子都別想有好日子可過!
“是嗎?”君上邪渾身都發出森冷似鬼魅一般的味道來,看着里拉的眼睛更是深沉的可怕。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君上邪便來了里拉的面前,君上邪向來不喜歡動手動腳,覺得浪費力氣。
可是看到裡面這種人面獸心的畜牲,君上邪不用自己的手腳去教訓她,心裡的那一口氣就憋得更厲害了!
“你想打我?可惜你不敢!”里拉今天真是放肆無比,但里拉心裡明白,那是因爲他有這個放肆的資本。就算君上邪再氣他,再惱他,君上邪最後都不敢再碰他一根頭髮。
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怎麼敢帶着君炎然出現在君上邪的面前。君上邪以爲自己步步爲營,在他眼裡真是可笑至極。沒人能算計得過他,沒能人鬥得過他,包括君上邪在內!
“邪兒,不可動手!”就在君上邪就想狠揍里拉一頓,證明給里拉看,她到底敢不敢要了里拉的命時,君無痕叫了起來。聽到君無痕的聲音,君上邪皺了一下眉頭,現在還有什麼能阻止她殺了里拉?變態老子!“你到底對變態老子做了什麼!”君上邪微微回頭,就看到之前小笨龍打在里拉身上的傷,通通都轉移到了變態老子的身上去。君上邪清楚得看到,變態老子潔淨的手上竟然出現了條條刀痕,玉白的臉上更是被針刺了一般,血跡斑斑。相反的是,里拉之前身上所受的傷,竟然通通都不見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哈哈哈,發現了?”里拉拂開君上邪拎着自己的領子,其實與君無痕和君暖傾對陣時。里拉消耗了太多的魔法。更何況,他把君炎然整成現在這個樣子,更是不容易啊。
里拉知道,自己絕對打不過君上邪。可那又怎樣,只要他願意,君上邪仍舊是他的手下敗將。“你別忘了,我對雲狼一族有過深切的研究。既然雲狼能把自己主人身上的傷轉移到自己的身上,我就想着,人與人之間是不是也可以。”
里拉笑了,笑得無比惡毒。因爲他的這個想法已經得到了證明,他與君炎然強行定了契約,如今他是君炎然的主子。只要他受了傷,他所受的傷通通都會轉移到君炎然的身上。
“我早說過了,你鬥不過我的。”假如他真那般容易對付,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又怎麼可能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呢。不過正因他與君炎然之間,是他強行與君炎然定的契約,消耗的魔力更是多。
若非君炎然已經被他折騰了大半個月,在沒水沒陽光的情況下,身體十分虛弱,哪怕他有這項技術也得不到實現。“你可以不在意我的生死,你能不在意你父親的生死嗎?”
“你儘管折騰我,折磨我。可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加註在我身上的一切,最後都會回到你父親的身上。哈哈哈,怎麼樣,要打我嗎,要殺我嗎,儘管來啊!”里拉是吃準了君上邪爲了君炎然絕不敢再動他半根頭髮。
君上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里拉猜對了。變態老子的命就在里拉的手裡,她不敢也不能這麼做。她已經失去了暖傾,不能再讓變態老子離開這個世界。“我不會放過你的!”
里拉能強行跟變態老子簽下這個契約,那麼她總會找到辦法,強行拆了里拉跟變態老子的這個契約!君上邪放開里拉,因爲她知道自己一定要這麼做。
暖傾的賬,她一定會跟里拉算的,里拉對君家所做的一切,她更不會就此罷休。不論是古拉底家族也好,或者是魔法會,等着瞧吧。他們越是容不下君家的存在,她便要讓君家在赫斯里大陸獨大,把兩者皆踩在腳下!
因爲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一次又一次的逼迫,不論君上邪再懶散,都被激起了雄雄的鬥志。既然赫斯里大陸此時的社會太過混亂不堪入目,那麼她就要顛覆整個赫斯里大陸,創出一個她想要的世界!
再好說話的人,都有別人不能碰的底線,更何況,君上邪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古拉底家族他們對君上邪和君家的步步緊逼,使得君上邪的野心膨脹開去。
別人越是不讓君上邪這般,君上邪偏要逆了這些人的意。不但要逆了他們的意,讓他們仰視自己,仰她鼻息!
小笨龍就趴在君上邪的肩頭,它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狠狠地傷了它的主人了。不過它的主人卻沒有還擊,小笨龍懂得其中的厲害。可惜,它也沒法兒解了那個契約,要不然的話,它纔不會讓傷了主人的人這般囂張。
君上邪把里拉丟在一邊,能力消耗過度的里拉腿腳有些發軟,坐在了地上,不過臉上仍然還掛着一個癡癡地笑。贏了君上邪,哪怕這贏還只是暫時的,都讓里拉快慰不已。
君上邪走到了君暖傾的面前,將君暖傾扶了起來。兒時的君暖傾,除了她以外,誰都不跟,粘她特別牢。最可笑的是,她明明說過要照顧君暖傾這個弟弟,當他們兩同時被君家丟棄時,外面的生活一直都是君暖傾在照顧着她。
如果沒有君暖傾,那麼也就沒有今天的君上邪。如今,君暖傾不在了,君上邪卻還在。想到這些,君上邪悲涼不已。暖傾,放心吧,傷了你的人,我必不會放過。害了你的人,我必不會讓他圓滿。
今生今世,他都欠了你,總有一天,我要讓他一次性通通都還給你!君上邪伸出手,摸了摸君暖傾已經閉上了的雙眼,君暖傾的皮膚很白嫩,現在更是透白。她的弟弟長得真漂亮。
“邪兒,事到如今,我們先把掌門人跟暖傾帶回君家。之後再想辦法怎麼幫掌門人解了這契約。”話是這麼說,君無痕知曉,要解這契約談何容易,要不然的話,里拉也不會費這麼多時間去研究這一項魔法。
真想不到,人與魔獸之間才能定的契約,里拉竟會把這個用到了人與人之間。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里拉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走了彎路,偏又與君上邪做對,這注意了里拉只能走上毀滅之路!
君上邪沒有回答君無痕的話,可是她的動作已經告訴君無痕,她正有此意。她不會讓君暖傾留在這種荒郊野外,君暖傾是她的弟弟,更是君家的人,所以該帶着君暖傾回家纔是。
“小女娃兒,當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君上邪勒令老色鬼今天不能跟着自己,畢竟無極老人對赫斯里大陸有着非同一般的影響。小鬼頭跟她一樣能看到老色鬼,不代表不會出現第三個這樣的人。老色鬼留在君家,一直覺得心裡不踏實,最後還是逆了君上邪的意,跑到了相約的地點。誰知道,老色鬼才趕到,就看到里拉對君上邪出手!
老色鬼來了,小鬼頭怎麼可能會不跟着來,與此同時,就連烏拉都跟了過來。這兩小鬼都看到里拉對着君上邪使陰招,想要害君上邪。“哈哈哈,君上邪,你不能傷我或者是殺了我,並不代表我不能這麼做!”里拉好似陷入了瘋狂之景,眼睛充血充得厲害,好似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一心只想讓君上邪去死。
233、混沌的世界和記憶
因爲君炎然的關係,君上邪暫時放過里拉。不過里拉卻從未放棄過要讓君上邪死的念頭,自然的,里拉抓緊時間,再三置君上邪於死地!
“啊啊啊,恩人,別怕!”烏拉用自己飛一般的速度,抱起君上邪,躲過里拉的這招暗算。可惜,心機深如里拉,又怎麼會如此輕易便讓君上邪躲開呢。
今天這一戰,除開對君炎然定了契約之外,極少出手。他一直都在保存實力,讓君上邪誤會他的魔力已經用盡。等到君上邪放下心來時,他才痛下殺手,讓君上邪沒有還手的餘地。
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里拉可是整整等了大半天。哪怕前半段真被君上邪給唱了主角,可他纔是這個遊戲的決定人。開頭與過程他不想管,他要的只是一個讓君上邪死掉的結果!
“暗夜獨罩!”不論烏拉的速度再快,都快不過里拉的雙手。里拉知道,他與君炎然定下契約,只能起到一時的作用。待若一天,君上邪研製出解此契約的魔法來,那麼到時便是他的死期。
里拉怎麼可能會是一個等着別人找上門來兒的主兒呢,在君上邪對自己動不了手的時候,便是他最佳的時候。君上邪不能殺他,他定要趁着這個機會,讓君上邪永遠都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沐雨夜花!”小鬼頭一看到不對勁兒,連忙用自己的暗系魔法對付里拉。哪怕小鬼頭在魔法上的成就比不過里拉,可是在幽冥之谷的特殊影響之下,小鬼頭的暗系魔法一直都具有腐蝕的能力。
爲此,當小鬼頭使出的暗系魔法與里拉的魔法拼撞在一起的時候,力量稍遜一籌,威力卻更勝一些。於是,這兩招暗系魔法倒也打成了一個平手。君上邪的懷裡抱着君暖傾,而君無痕一直都撫着半昏迷的君炎然,根本就抽不出手來對敵里拉。里拉也是看準了這個機會,纔對君上邪出手的。“不過是兩個涉世未深的黃口小兒,我里拉根本就不放在眼裡。”里拉最忌諱的人乃是君上邪,小鬼頭才十歲,半大的孩子在里拉的眼裡能構成多少威脅。
“里拉,別以爲你與我父親定了契約,我真不敢對你做什麼!”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哪怕因爲君炎然的關係,君上邪多多少少有些投鼠忌器。可這代表君上邪會讓里拉一直放肆下去,一直被裡拉壓迫着。哪怕不能置里拉於死地,但教訓還是可以給的。君上邪無奈地暫將君暖傾一同交給了君無痕,雖然君無痕負擔重了一些,可是里拉便由她來對付,君無痕倒也沒什麼後顧之憂。
“哼哼哼,這男人真是太壞了,烏拉一定會幫恩人打他的!”烏拉向來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如果可以的話,都不會生出主動跟人打架的念頭來。可見一般,里拉做得真太過分,使得烏拉這般嚮往和平的人,都生出了怒氣。“君上邪,你不敢動我的,別忘了,只要我一受傷,你父親就不會好受。最後,你在我身上所造成的傷,都會轉到你父親的身上。”手裡握着君炎然這張王牌,里拉真可以說是有侍無恐。
“你試試看,我到底敢不敢!”君上邪冷笑,里拉實在是太愚蠢了。沒錯,她很在意變態老子,變態老子何嘗不在意她。如果里拉一味的用變態老子的性命威脅她,想置她於死地。
這件事情被變態老子知道的話,這比讓變態老子去死更讓她難過。不過與此同時,萬一變態老子真要有什麼,她也得拉着里拉給變態老子陪葬!
“哈哈哈哈,君上邪,我早就說過,你鬥不過我的!”里拉狂肆大笑,這樣的笑讓人很是不能安心。只因爲里拉的這種笑裡,好似君上邪掉入他所設下的陷阱裡一般。
“你不會以爲我早到,只是在這兒傻傻地等你把神龍送上門吧?神龍畢竟是活物,哪怕你交給我,我都沒有那個信息把神龍留在我的身邊,除非把它殺死。所以,你必不能活!”
里拉眼裡射出陰狠的光來,這種陰光讓人不寒而慄。那就像是在地獄練巖中,看到點點鬼火,那是勾魂使者的指有鬼燈。“不好!”君上邪注意到自己腳下的異動,她好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這讓君上邪想到了中國以前抗戰時期最常用的地雷。這是赫斯里大陸,用的都是魔法及鬥氣,她早把這類的武器給忘了。
她或許忘了,卻不曾想到,也許赫斯里大陸運用這裡的科技,會造出一些類似的東西來。“你們別亂動!”
“懶女人,什麼東西?”小鬼頭同樣感覺到了異樣,所以沒敢亂動。“那個那個那個,我腳下似乎有什麼東西。”烏拉很是好奇地看着自己的腳下,與此同時,烏拉也知道自己連帶着君上邪他們都着了里拉的道兒了。
“哈哈哈,沒錯,你們最好別亂動。這下面埋魔雷!只要你們再輕輕一動,把腳移開,魔雷就會瞬間炸開。到時候你們就屍骨無存了!”面對這個結果,里拉十分之滿意。
他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以前在君上邪的身上吃過太多的虧。若不是做了十足的把握,他又怎麼可能會傻傻地出現在君上邪的面前,別忘了,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策劃出來的。
要是整件事情的基調被君上邪所掌握,那他一個大男人還有什麼臉面可言。爲此,君上邪是永遠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魔雷?”君上邪皺眉,果然是類似於雷之類的東西。“魔雷,乃是魔法師將魔力壓縮到一球形物體之內。當一催動裡面的機關,之前被壓縮的魔力就會瞬間擴張開去,發出強烈的氣體衝突。”老色鬼跟着出現,把魔雷解釋給君上邪聽。
君上邪皺眉,她明明說過,不讓任何人跟,只讓君無痕和暖傾跟着,怎麼這些人一個個都不聽話呢。“你怎麼知道的?”印象當中,從來沒有人向她提到過魔雷這麼厲害的武器。
“魔雷只是我生前的一個概念,我自己都還沒能研發出來。沒想到,我成了生魂之後,竟然有人有這個能力,把我生前所想的東西給造了出來。”
魔雷可以說是老色鬼荒誕不經的人生當中,最引以爲豪的一項發明了。
所以就算老色鬼成了魂體,又沒了忘記。當它再看到這樣東西時,腦海裡立刻閃現出相關的記憶來。
君上邪哭笑不得,怎麼也沒想到,里拉用來對付她的東西,還是老色鬼鑽研出來的。“記不記得怎麼破解?”要是沒有小鬼頭和烏拉在,那麼她還能拼一拼,她捨得自己的這一條命,卻不捨得讓小鬼頭和烏拉跟着她一起共赴黃泉,更別提她還不想死,有許多事情,她都沒來得及做!
“不記得了!”老色鬼總是如此,關鍵時刻特別容易掉鏈子。雖然老色鬼也不願意這樣,可是它沒法兒去欺騙君上邪。這次不像以前,哪怕它開個玩笑,都是無傷大雅。
它若是在這個時候還逞能的話,很有可能讓小女娃兒及小鬼頭三人丟了性命!
君上邪嘆氣,哎,她再一次奢望了,想着老色鬼會有解決的辦法。哪怕老色鬼是研發者,畢竟最後沒能研發成功,魔雷的弱點,老色鬼必也沒能弄明白。
“君上邪,看你這次怎麼辦!”里拉笑得猖狂極了,因爲心理極度的扭曲,使得里拉面目可憎,整張臉的五官都皺成了一團兒,有些魅魘之味兒。
“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動,讓你身邊的兩個小鬼跟你一起去死。二:你不動,被我活活打死。至於你身邊的兩個小鬼就看他們的多少福氣,最後是生是死了。”
不論是一還是二,君上邪今日必要死在他里拉的手上!介時,他所想要得到的一切都將得到。什麼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都將只是他腳下的一塊石頭而已。
君上邪遲疑了一下,顯然,除了她以外,小鬼頭和烏拉都踩到了里拉所埋下的魔雷。奇怪的是,之前一直沒踩到,偏在這個時候踩到,君上邪也很是頭痛。
不過越是如此危險,她更要冷靜下來。否則的話,她之前所做的努力都將白費。她死了,里拉怎麼可能放過小鬼頭和烏拉,更別提君無痕和變態老子,所以無論如何,哪怕她死,她都不能讓里拉平安地離開這個地方!
君上邪心裡打定了主意,世上任何人都能活着,唯獨里拉這個禍害不能讓他再活在這個世上!死魚眼,死魚眼。君上邪通過念力與死魚眼進行對話。
死魚眼在金福袋裡感覺到了君上邪的呼喚,甦醒過來。一感覺到自己懷中的金福袋在動,君上邪知道自己成功了。里拉不是一個省心的主兒,他肯定會很快就對自己出手。
在此之前,她一定要實行自己的計劃,否則的話,一切都晚了!
“都說君上邪是一個很無情的人,可惜人人都看錯了,君上邪不但有情,還對自己在意的人是情深似海呢!”看到君上邪似定海神針一般站在那裡,絲毫不敢動一下,里拉大放厥詞。
“既然你不動,那麼我幫你動動。人畢竟有一死,指不定你讓這兩小鬼陪着你一起下去也不錯,至少有個伴兒了。”里拉步步逼近君上邪,君上邪不肯動,那如他的意。
里拉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一下下的魔法招式打在君上邪的肉體上,清楚地感覺到君上邪的肉體是怎麼被他催殘而亡的。沒人知道,就連君上邪本人都不可能會知道,其實他對君上邪動心了。
可是他對女子的愛,與其他男人是不同的。既然他喜歡上了君上邪這位可敬可恨的對手,那麼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拼命毀了君上邪。他早說過了,他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會讓其他人得到,包括自己最喜歡的女人。因爲他對君上邪動了情,所以他要親自動手,要用自己的雙手將君上邪這具美麗的身體一點兒一點兒地催毀掉。看着那張絕美的臉兒是怎麼失去血色,變得蒼白一片。
再用君上邪身上所有的血液去浸染這片大地,使得大地一片鮮豔的血紅。想想,那將會是多麼美的一幅畫兒啊。即便只是想想,里拉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恨不得馬上開始自己的這個想法。
不過,里拉一直告訴自己,對誰都能急,唯獨對君上邪不能急。這麼漂亮又厲害的一個可人兒,一下子弄死,弄毀,豈不是很可惜。他還想好好品一品,君上邪死之前那苦苦掙扎的絕美表情呢。
就在里拉靠近君上邪的時候,突然閃出一條銀光來。那一條銀光,就似黑夜裡的閃電,劃破長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里拉襲去。里拉認定了君上邪這次一定會死在自己的手上,怎麼也沒防着無法動彈的君上邪還有招數兒。
里拉略微慌張地向後退了退,就算是如此,也沒能躲過那銀電的襲來。里拉以爲君上邪又放出了什麼厲害的魔獸,將他殺死,可是那銀電襲向他之後,他並沒有感覺到身體上有什麼被撕裂般的疼痛,只是腰上緊了緊。“放心吧,就算下地獄,我也不會是第一個!”君上邪冷笑,如果里拉以爲這般就算是制住她,她沒了半點反擊的能力的話,里拉就大錯特錯了。要不是昨天開始,小毛球兒進入了休眠狀態,小毛球兒在她身陷列囹圄的時候,照樣能把里拉給弄死!在她面前,里拉的如意算盤永遠都別想打得響!
“放,快點放開!”里拉這下子纔算是看清楚,原來在自己的腰間圍了一圈兒扁扁的,似帶兒一般的魔獸。這魔獸長得很是奇特、詭異,真算是前所未見。隨着魔獸的身子一動,他腰上的力量更大了,使得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哈哈哈,你也會害怕嗎!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把別人推下地獄嗎,今天你總要也嘗一嘗這種味道的。”君上邪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句話: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正像里拉此時的這種情況。“放開!”里拉想讓君上邪死,不代表他也想去死。里拉皺緊了眉頭,想要把死魚眼從自己的身上扯開。可是,他越扯,圈住他腰身的死魚眼便越是使力,沒一會兒功夫的拉扯,里拉就開始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了。“喂喂喂,你別亂動啊!”烏拉開始大叫,烏拉知道自己踩到了了不得的東西,要是隨便亂動的話,他們就都會死。可是自死魚眼纏住了里拉的身體後,里拉開始亂動,更可怕的是衝向了他們。
“怕什麼,要死也有這個壞人陪着!”小鬼頭倒是挺輕鬆的,沒烏拉那般害怕。
“小鬼頭,你不要找你爹媽嗎,死了可就找不到了。”君上邪笑話小鬼頭,她看到死魚眼把里拉帶向了他們這個方向。這可是君上邪跟死魚眼說好的事情。
“懶女人,不用騙我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今天我們很有可能都要死了,你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其實有一個問題,壓在小鬼頭的心上好久了,他一直沒有勇氣去問,更加知道,君上邪一定不會正面回答自己,便拖到了今天。
今天,他死的可能性極大,所以他不想再拖了。爲此,小鬼頭希望君上邪跟他開誠佈公,有些事情,到了今時今日已經沒有瞞下去的必要了。君上邪笑了,她知道,小鬼頭總有一天會問的,只是差了那麼一個契機,使得小鬼頭無法鼓起勇氣來。她想過千百種的可能,就連生死邊緣亦曾想到,只是真遇到時,君上邪心中還有微微有些苦澀。
“不,小鬼頭,你要活着,你要好好地活着。你的父親,我並不曉得他是否還健在。對於他,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他叫哈塔。而你的母親,還活着,真的活着,活在一個十分痛苦的地方。”
“所以,去找她吧,把她救出來,然後再去探查你父親的下落。”以前不想告訴小鬼頭卓亞的情況,是擔心卓亞不在人世了。但今天,君上邪很感謝卓亞的生死未卜,使得她能給小鬼頭一下活下去的理由。當死魚眼把里拉帶近自己時,君上邪把心一橫,將身邊的小鬼頭和烏拉都通開。與此同時,君上邪還將裝着小毛球兒它們的金福袋塞進了小鬼頭的手中,更讓纏着自己的小笨龍走。
“都走吧,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當君上邪將小鬼頭和烏拉推開的時候,君上邪清清楚楚的看到,兩個小娃娃的眼裡滿是不無法相信,臉上更是有了眼淚,這兩娃兒都是實心眼兒,對她掏心掏肺,她又怎麼捨得這兩個孩子跟着自己一起去送死呢。
“懶女人,別做傻事!”“恩人,不要!”
“邪兒!”君上邪最後能聽到的就是這三個人的聲音,中間似乎還夾雜了里拉的怒吼聲,犬吠聲。接着,“哄”的一下,君上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流向自己襲來。
在那股巨大的衝力之下,君上邪感覺到自己的肉身似乎都要被衝散了。君上邪睜開眼睛,看着里拉的身體開始扭曲,真正的扭曲,被這魔雷的力量不斷銷燬着。這樣也好,她要讓里拉在這個世上留不得半點東西!
君上邪看見了里拉,里拉同樣也看到了君上邪。里拉無比的恨,他只想要將君上邪弄死,卻沒想過要讓自己跟君上邪一起死。好一個厲害的君上邪,利用魔獸,非得把他也一同拉下地獄!
“君上邪,等着吧,不管上天下地,我里拉都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哪怕是生命的最後一秒,里拉都不曾捨棄過對君上邪的仇視,及那股想要讓君上邪去死的強烈怨念。
君上邪笑了,在里拉怨念最強的時候,君上邪偏生想要氣死里拉一般,笑得傾國傾城。世上的事情,不是由里拉的一人控制的。至少在她君上邪的面前,里拉永遠都當不了老大!
緊接着,那股強大的力量開始拉撕着君上邪的身邊。就像是在君上邪的身體上多出了好些手,把她拉向不同的方向。這些個拉力,讓君上邪的身體上有一股被撕扯拉裂的痛覺。君上邪閉上眼睛,這麼一來,想必自己死的可能性大些吧。
也好,她讓暖傾等得太久。萬一真不幸死了,那麼她可以去陪暖傾,以彌補這些年來的虧欠。無論是死是活,君上邪覺得自己都是隻賺不賠,這般好的買賣,天下哪兒找去。所以說,從某一程度上來形容,里拉的這個舉動反而成全了她。
如果暖傾真開了這個世界,她什麼都不做,對不起暖傾。要是爲了暖傾做了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那麼就是對不起變態老子和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
如今在這個時候,她什麼都不用想,等着命運的安排。如果老天爺讓她不死,那麼她想去陪暖傾的念頭可以趁此打消。要是老天爺真讓她死了,那麼就是塵歸塵,土歸土,他們這對父女,本來就是便宜的。巨大的爆炸,使得空間開始扭曲。手裡環着兩個人的君無痕,眼睜睜地看着君上邪是如何身處險景,怎麼從自己的眼前消失的。在君上邪完全消失的那一秒,君無痕整個人都愣住了,好似心隨着君上邪的消失而被帶走。“邪兒!”才趕來的夜血什麼都沒來得及做,他明明想抓住君上邪的。
可惜,還是晚了。有些狼狽的夜血,伸出手,只來得及抓那扭曲後,君上邪的一片衣角,接着,餘波衝向他,把他給遠遠地彈開了!
“噗。”夜血狠狠地吐了一口血,形成了血霧。錯收假消息,夜血便被關在了那地下。夜血費了多少力氣才從那地牢裡出來,甚至不惜用強大的魔法,將整個地下室炸開,怎麼也沒料到,迎接他的竟是如此。“我們不能出事。”摔倒在地的夜血,因爲沒有救回君上邪的無能之感重重地壓在了夜血的心頭上,使得夜血透不過氣來。就在這個時候,他面前出現了一隻手,夜血知道,那是君無痕的。
“我明白。”夜血拉住了君無痕的手,“我不相信她真的死了,所以我不會放棄的!”夜血聲音有些啞然,因爲夜血知道,哪怕君上邪不死,剛纔的氣流必讓君上邪重傷。可另一點,君上邪若沒死,人呢?
“先把他們兩帶回去,君暖傾已經離開了邪兒,要是掌門人再出什麼事情。哪怕日後邪兒歸來,我們又有何面目見她,更拿什麼談愛她?”君無痕面無表情,看似君上邪自眼前消失,沒對君無痕產生任何影響,只要君無痕自己曉得,他內心是多麼的痛苦。
“君暖傾?”夜血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兩人,把目光放在了記媛君的臉上。
“沒錯,他的真名叫君暖傾,這名字是邪兒取的。十幾前年,君暖傾與邪兒一樣,不會魔法,被君家的長一輩給丟棄。邪兒有掌門人在,所以最後回到了君家,可是君暖傾卻沒能一同回到君家。”
君無痕已經完全弄明白了記媛君的身世,對記暖君沒有半點懷疑。更何況,記媛君已經爲了君上邪沒了性命。要不是有記媛君在,剛纔的那一下,死的就會是君上邪。
太陽緩緩下落,將人們的影子拉的老長老長。淡淡的餘輝稍顯黯淡,看得讓人一陣發涼悲切。這種顏色讓人想到了秋天裡的落葉,最後免不得落下的命運。
一片葉子,葉柄離了樹枝,輕微一聲,便從樹上落了下來,飄飄蕩蕩,最後落到地上,似應了之前的景。
空曠的荒林子裡,只有兩人依舊還站着,還有兩人卻是躺在地上的。面對此情此景,覺得很是頓廢和荒涼,沒有半絲人氣兒。歸來的晚鴉於枝上“呱呱”亂叫,驂人得厲害。
那麼小鬼頭和烏拉及又去了什麼地方呢,隨着地雷的爆炸,君上邪真是從赫斯里大陸消失,正如她之前的到來一般,無人所知嗎?
在一個空白一片的世界當中,這裡沒有山,沒有水,沒有樹,更沒有花草蟲魚,入目的,除了白色,還是白色。這片白色填充了整個世界,亮得光明。看這種情景,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了傳說中的天堂。都說,天堂裡住着天使。中國的說法,在天上有着一個天庭,在天庭裡有着許多長生不死,永保青春的神仙。那麼在這個如仙景地之中,又有什麼呢?
在這茫茫的世界裡,不該有人出現,偏在這個地方,地上躺着一個穿得破破爛爛,好似是被人扯爛了不要丟棄的洋娃娃。此人的臉上漆黑一片,就跟塗了好些墨似的,她的五官如何完全看不出來。唯一能判斷出來的就是,那人的身體胸前攏起,小腹平坦,圓股,沒有喉結,是個女子。頭髮失了光澤,跟十來天沒洗似的,上面滿是塵土,沒膩的都快能粘在一起了。
如何邋遢的人會是誰呢?
躺在地上的人很快就有了動靜,仔細一看,發現這個女人的睫毛真是漂亮極了。它們長得又長又密,不但如此,還自然的向上捲翹,全天然,無人工。睫毛輕輕一顫,似蝶兒在撲美麗的翅膀一般。眼簾輕輕掀起,露出一雙透水的清眸。眼睛裡冒出了一絲疑問,顯然,她也奇怪這兒是什麼地方,自己身處何地。
君上邪從地上坐了起來,她摸了摸自己所躺的地方,硬硬的,不似泥路,又不曉得是什麼質地。看着這個入目一片白的世界,君上邪頭痛的厲害。更重要的是,她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在疼。
有些地方還有着幾股似被灼燒了的痛感,更誇張的是,君上邪好像真的從自己身上聞到了一股焦味兒。君上邪漂亮的眉毛輕顰蹙成一團兒。腦子和耳朵裡都有嗡嗡吵鬧不休的聲音,君上邪仔細回憶着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越起,頭疼得越厲害,簡直就跟這個世界一般,她的腦子也是空白一片。君上邪拍拍自己的額頭,努力着想要想起以前的事情,她爲什麼會在這個地方。君上邪唯一能記得的就是自己是誰,她的名字叫君上邪。
就算君上邪的記憶出現了問題,君上邪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待在這個地方,得去找出口或者找人問問。只是,當君上邪站起來的時候,身子晃得厲害,好似隨時會栽倒在地上一樣。
這白茫一片的世界裡,君上邪沒有半點方向感,更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無論是前進亦或是後退,都似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君上邪忍不住又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不明白這是怎麼鬧的。
哪怕不知道,君上邪還是努力往前走着。走着走着,君上邪發現一件事情,這個世界好生奇怪。此時的她到底是站着呢,還是貼在了上面的那一片天空,倒着走呢?
君上邪的腦子出現了混亂,就連她的眼睛都產生了問題。這些問題折磨得君上邪痛苦不堪,使得君上邪很有一種把自己的腦子挖出來看看,她這到底是怎麼了的衝動。
君上邪舉步維艱,步步難行。正在君上邪有些茫然的時候,她的耳朵恢復了正常了,嗡嗡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外稚嫩的聲音。“喂喂喂,你是哪根蔥啊,快給小爺讓開,小爺急着找人呢!”這聲音太嫩,估計還沒到發育期,雌雄難辨。
“就是就是就是,你快點讓開,我們可急着去找恩人呢。”與之前的聲音不同,這聲音響然好分辨多了,一聽就知道是個女娃。好笑的是,前者聲嫩,語氣老練,後者聲中,語氣嫩得厲害。
234、醜,真醜!
君上邪再次晃了一下頭,因爲她覺得自己對這兩種聲音十分的熟稔,該是她認識的人才對。有了這層認知之後,君上邪跟着那聲音的來源地走去,走了大概五十來步左右,便看到不遠處果然站着三個人。
兩女一男,一女人一身的黑衣,把她的身子給牢牢的包裹住,不露一絲一毫,似此地有着風無霜酷日的折磨。最讓君上邪皺眉的是,那個女人的臉上都包裹着一層黑布,只露出兩個洞來,方便她看外面的世界。什麼理由,會讓一個女人把自己藏得這麼嚴實。除開這個奇怪的女人之外,大概有一個約爲十來歲的小男孩,怒目而對着那個黑衣女人,在小男孩的旁邊還站着一個稍大一些,又顯稚氣的小女孩。“怎麼跟你這個女人說不通呢,我們纔不想來這個鬼地方呢,只是想找一個人而已。”小鬼頭氣得跳腳,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懶女人能帶給他這種感覺外,眼前的這個怪女人也算是一個了。
“就是就是就是,就沒見過你這麼不好說話的人。”烏拉也很生氣,魔雷炸開的最後一刻,恩人把她和小鬼頭都給推開了。在那一時刻,她和小鬼頭都選擇牢牢拉住了恩人的手。
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跟小鬼頭都不太記得了。只知道兩人睜眼醒來之後,就來到了這個奇怪的世界裡。她和小鬼頭掉在了一起,卻不見恩人。本想着快些把恩人找出來,畢竟那場爆炸當中,恩人受的傷應該是最重的。可是走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路。
難得看到這個奇怪的世界裡原來還有活人,走上前去,順便打聽一下消息,誰會想到,遇到了這麼一個不通情達理的女人。真是氣死她和小鬼頭了。
“我說了,這裡不會有其他人來,你們想找的人,不在這裡。”哪怕自己眼前的只是兩個還沒長大,毫無心計的孩子,女子都沒有放鬆半分,很是嚴厲地攔在了小鬼頭和烏拉的面前。
原來,在女人的身後,有着一肩十分怪異的大門兒。女人則守在大門的面前,看樣子,女人是不想讓小鬼頭和烏拉通過那肩大門而已。“你說我就要信啊!既然沒有,你爲什麼就不肯讓我們找一找呢。要是找不到人,我們自然會離開,你以爲我們稀罕你這個破地方!”小鬼頭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死板的人。
他和笨女人又不是真想走到那裡面去,鬼知道里面有些什麼東西,指不定一進難出呢。要不是爲了找懶女人,除非給他魔晶,他纔會考慮一下,要不要進去。
小鬼頭想要直接自己衝進去得了,懶得再跟眼前這個女人多愣嗦什麼。可惜,小鬼頭才走一步,女人用鬼魅的身影跟上,擋在了小鬼頭的面前,使得小鬼頭無法正常前進。
看到女人這鬼魅的身影,烏拉也來氣兒了。一直以來,都沒人能跟她比速度呢,除開恩人的那條死魚眼。想不到,今天還讓她碰到一個速度更快的。
她向來沒有攀比之心,可是今天遇到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麻煩了,她見了都心煩。所以,她要破一破自己以前的慣例,跟這個女人比比。這個女人能攔得住小鬼頭,難不成還想攔得住她嗎?
心念一動,烏拉的身子就開始有了動作。烏拉的身形一下子就似從空氣裡消失,只留下幾個晃影,以極快的速度向那肩門馳去。女人詫異了一下,她沒想到,烏拉會跟小鬼頭一樣,想要硬闖。尤其是在看到烏拉行走時所用的功夫時,眼睛收縮了一下。接着,女人丟下了小鬼頭,跑去攔烏拉。
不可否認的是,在赫斯里大陸時,不論是魔法師還是鬥氣師,說到速度,還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烏拉呢。但是,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後,有些情況開始發生了改變。
對於自己的速度,烏拉向來很有自信。她認定了女人是追不上自己的,未曾想到的是,女人在對付小鬼頭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用全力。只因女人知道,小鬼頭的速度很是一般,要用自己的全力,那太看得起小鬼頭了。
當女人稍稍認真一些時,哪怕烏拉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那一身黑的女人。小鬼頭的眼睛此時完全使不上力,半點東西都沒能看到。小鬼頭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烏拉動了,那個女人跟着動了。再接着,烏拉和那個怪女人停下來之後,就是怪女人攔在了烏拉的面前,烏拉動也動不了。
該死的,小鬼頭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的速度真會那麼快,快到連烏拉都敗在了她的手下!
“喂,你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怪物啊!”小鬼頭氣得不輕,本事比不過人家,想過那肩門,更是難上加難了。“你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了!”
黑衣女子的速度比過了烏拉,小鬼頭有些吃不準,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不是還會其他的本事,比如說魔法或者是鬥氣。要真是如此,光跑的功夫都那麼厲害了,魔法或者是鬥氣指不定厲害成什麼樣呢。小鬼頭開始有些吃不準,不知道自己跟烏拉是不是真有那個本事穿過那道門兒,去找君上邪口不過,就算吃不準兒,也要拼一拼,要不然的話,他和烏拉怎麼去找懶女人。
“不用太客氣。”小鬼頭的威脅,女人一點都沒放在眼裡,讓小鬼頭不用跟她客氣。這句話又讓小鬼頭氣得想要吐幾口血出來纔算數兒。人家都說不用跟她太客氣了,小鬼頭自然不會再跟這個女人太過矯情,直接開打得了。烏拉知道自己跑跑還成,力氣也夠大。但在魔法和鬥氣上,她只能給小鬼頭拖後腿兒。
所以當烏拉一看小鬼頭要跟人家打了,烏拉十分自覺地退到了一邊去。
就算不能幫到小鬼頭的忙,至少也別給小鬼頭再添什麼麻煩了。小鬼頭是下了殺心的,因爲對方太厲害。如果他有所保留的話,那道門兒,他和笨女人誓必是沒法兒通過的。爲了懶女人,他只能拼一拼。
爲此,小鬼頭一出手,便是殺招。帶着腐蝕之能的暗魔法一出,在這個異常光明的世界裡顯得特別突兀,甚至是格格不入。就似小鬼頭和烏拉的出現,被那道大門兒,拒於之外。
可奇怪的是,小鬼頭的身手一向不錯,哪怕不是最出色的,可想把小鬼頭的這一招擋下來,也是很不容易。但當小鬼頭出手時,那個女人只是簡單的做了一動作,小鬼頭所打出的魔法竟然被女人給收下了。就好比在電視裡所看到的,上仙袖口一寬,似裡有一個無限的世界。而小鬼頭所打出的魔法,正是被上仙這神奇的袖口給收了進去。看到這一點,小鬼頭的眼珠子差點沒有掉出來。小鬼頭猛盯着那個女人的袖子看個不停,不明白,那袖子裡到底是藏了什麼寶貝,能把他打出來的魔法都給收了。
“你,你,你是什麼妖怪,又有什麼寶貝,爲什麼我的魔法不見了!”
小鬼頭到底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看到這些新奇的東西,多少會有一些好奇,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衝動。
“你不需要知道。”女人冷冷地回答了一句,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小鬼頭眼裡的好奇,也不準備當一個合格的長輩,把裡面的秘密解釋給小鬼頭聽。
一看小鬼頭有些遊魂了,烏拉跑到小鬼頭的身邊,撞了小鬼頭一下。別忘了,他們現在正在找恩人,跟這個女人熱乎個什麼勁兒啊。
被烏拉一撞,小鬼頭纔算是醒了一下,“喂,你到底讓不讓啊!”小鬼頭又開始急得要跳腳,眼前的這個怪女人太厲害了,跑,笨女人跑不過她。打,他打不過這個怪女人。
想想,小鬼頭腦袋裡的筋都快糾結成一團兒了。現在怎麼辦怎麼辦,眼前這個女人真讓人頭痛死了。
“不讓。”女人還算是有禮貌的,聽到小鬼頭這麼問了一聲,瞥了小鬼頭一下,彷彿覺得小鬼頭這個的問題是多麼的多餘。如果她肯讓的話,就不會發生剛纔的事情。
“哼,穿得陰陽怪氣,哪個女人會把自己包成糉子。像你這種女人,肯定是醜得不能再醜,沒法兒見人的醜八怪!”心焦的小鬼頭都有些口不擇了,沒辦法,手上功夫不成,只能試試嘴上功夫。
“不錯。”女人點了一下頭,竟然承認了小鬼頭所說的。一百個女人裡,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在意自己的容貌如何如何。最受不了的便是聽到別人罵自己丑,醜得不能看。
小鬼頭說話這般犀利,黑衣女人屁都沒有放一個,而且十分之冷靜,真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承認自己丑後,女人的身子沒有動過半分,牢牢地守在了大門的前面,不讓小鬼頭和烏拉靠近一步。
“小姑娘,你那功夫跟誰學的。”女人雖然沒有退步,不過女人看向烏拉,對烏拉有些好奇。
“我回答你,你能讓我們通過這道門兒嗎?”跟君上邪混得久了,烏拉也懂得了什麼叫作討價還價。她想要過那扇門進去找君上邪,而這個女人想知道她的這身本事是哪兒來的。
既然大家都有求對於方,爲什麼不做一個交易,形成一個雙贏的局面呢。
“不用回答我了。”黑衣女人搖了搖頭,一聽小鬼頭和烏拉還要過這扇門兒,女人毅然放棄了之前的問題。看來,在她的眼裡,守護這扇門兒,比其他事情都重要。
“靠靠靠!”小鬼頭記得君上邪火大的時候都是這麼罵的,小鬼頭正處於這麼一種有火無處發的狀態之中。“你這個女人會不會太奇怪了一點,到底要怎麼樣纔會讓開!”
聽了小鬼頭的話後,女人沒再多吭一聲,靜靜地守在自己的職位上。意思已經十分之明顯,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開一步的。“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知道自己沒有死,看到笨女人也沒有死,小鬼頭很是開心。想着,懶女人的運氣一向都那麼好,肯定跟他們一樣,也沒死,必是來到了這奇奇怪怪的世界。
有什麼比這個消息更讓他們幾個開心的呢。誰知道,在找懶女人的過程當中,偏生碰到了這麼一個怪女人。小鬼頭有一種衝動,那就是把自己頭上的頭髮一根根兒地揪下來。
爲什麼這天底下的女人,一個怪過一個。他這才發現,懶女人還算是個中最正常的一個女人了,碰到眼前這個怪女人,他真就是什麼折兒都沒了。“那個那個那個,求求你了成不成?”硬的不成,烏拉重要再走軟兒的。“我們有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來到了此地。我們想找她,只要找到她,我們就會離開,不會妨礙到你的。”
女人沒說話。
“真的,那人對我們很重要。大不了這樣,我們不告訴別人,是你放我們進去的成不成?”烏拉真想要哭了,烏拉敢肯定,他們只是受到了餘波,自己和小鬼頭的身上都有些破破爛爛的。
更何況站在最中間,一直都沒想逃的君上邪呢。想到君上邪很有可能受了重傷,正奄奄一息地躺在某個地方,等着她和小鬼頭去救時,烏拉的眼睛就嘩啦啦地往下掉。
“她受傷了?”黑衣女人是不知道這兩孩子要找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直覺她認爲,那會是一個女人,而不是一個女人。看來,那個女人很幸福,至少這兩個孩子很關心她。
“嗯,她受傷了,受了很重很重的傷。”烏拉倒不是想要詛咒君上邪,只是覺得那場大爆炸當中,君上邪不受半點傷的可能性太小太小了。再者,如此這一點能引發女人對他們的同情心,順便再放他們過關的話,那她又何樂而不爲呢。
“誰在那裡!”女人的眼眸子一眯,看來是發現了什麼。“人。”君上邪懶洋洋地說了一句,看了這麼久的戲兒,她是時候出來了。君上邪走上前去,其實她挺懷疑的,這個世界白茫一片,不似原來的世界,還有一些建築物和樹木之類的遮擋物。要是這幾人認真看一下的話,早就發現了她的存在。
事實只能證明一點,這三人,對自己手頭上正在做的事情,都太過入迷了,完全沒有在意到,現場還有一個第四者的存在。“懶女人!”“恩人!”看到君上邪出來,小鬼頭和烏拉都特別激動,跑到了君上邪的面前,拉住了君上邪的手。看到君上邪的樣子,烏拉那個叫心疼啊,果然如她所料,君上邪的身上有着不少的傷。特別是被爆炸影響的,身上有着絲絲煙味兒,最恐怖的就是還有着幾味兒肉被特焦的味道。
“懶女人,你怎麼變成乞丐了?”小鬼頭看到君上邪身上的衣服都破光了,只是危險地掛在君上邪的身上。只要他輕輕一扯,他隨時都可以讓懶女人裸奔的。
君上邪眉頭又皺了皺,只覺得這兩人跟自己應該很熟,但他們到底是誰,君上邪一下子竟然有些想不起來。“我們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君上邪對自己所在地沒有半點印象。
“你還好意思說呢,你在那個時候放開了我們兩個人的手!懶女人,我可告訴你了,要是還有下一次,我非砍死你!”在君上邪放開小鬼頭手的那一秒,小鬼頭無比的心慌,比知道自己父親可能不在人世了更加心慌。以前的他只是盲目地想要家人,但他已經在懶女人身上得到了家人的感覺。他不要一個父親或者是母親的代名詞,他要的是一個實實在在,活生生的人!
“你說慢一點。”君上邪的頭嗡嗡作響,之前好不容易纔停下來的耳鳴,在小鬼頭一陣狂轟濫炸之下,君上邪之前的症狀又回來了。因爲小鬼頭說得又快又急,傳到君上邪耳朵裡,都是隆隆雷響一般。
“喂喂喂,小鬼頭,你先別急,恩人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兒。”烏拉本就懷疑君上邪在此次的爆炸中必受了什麼損傷。眼看着,君上邪表面的傷痕並不是非常多,可身體裡部誰人曉得啊。
尤其是在看到君上邪的臉後,烏拉覺得一陣奇怪。因爲烏拉在君上邪的眼裡看到了疑問,就像是不認識他們幾個似的。特別是在小鬼頭一陣亂問之後,她感覺到,君上邪似乎很是難受。
“懶女人,你怎麼了?”聽烏拉這麼一說,小鬼頭連忙停下自己的連珠炮,問君上邪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只是耳朵不太好使,而且記憶出現了空白。”既然眼前的這兩個孩子都認識她,她又對這兩人都有熟悉感,應該沒多大的問題。所以,君上邪把自己的問題都告訴了烏拉和小鬼頭。
“什麼,你的記憶出現了空白,那你還記得我們是誰嗎?”小鬼頭又開始急了,扯着君上邪的手。看到小鬼頭要動粗,烏拉一掌就把小鬼頭的手給拍下。
他們還沒有查檢過君上邪的身體,天曉得在君上邪的身上會有多少傷。安全起見,在沒弄明白之前,別亂動君上邪,否則的話,就小鬼頭這粗手粗腳的,指不定就讓君上邪傷上加傷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動懶女人總成了吧。”小鬼頭懂,烏拉擔心什麼,他不是太關心懶女人的情況,纔沒想周全嗎。“不認識,不過對你們倆有一種熟悉感。”君上邪一直都是一個誠實的娃,哪怕把兩人忘了,都十分之城實,也不會委婉一點,根本就不怕打擊這兩娃。“你們還沒有回答我,我們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那個那個那個,恩人啊,我們是被炸到這個地方的。”聽到君上邪的記憶出現了空白,烏拉覺得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兒。記媛君的死,對君上邪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再加上,君家掌門人被裡拉強行定下契約,里拉受了傷,還不知道君家掌門人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呢。烏拉一盤算,決定不故意去喚醒君上邪的記憶,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被炸過來的?”聽到這幾個字,君上邪馬上就瞭解了自己此時的情況。要真發生過什麼大爆炸,她只是失去了一些記憶,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正常的人都不該活下來,那麼活下來的都不是什麼正常人。君上邪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行頭,的確是炸出來的樣子。那麼,她的失憶就該解釋爲爆炸後形成了腦震盪,從而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只是有些耳鳴,記憶有空白,倒沒什麼噁心想要吐的反應。這是不是表示她的腦震盪並不厲害,如果休息得好的話,該是能想起爆炸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這是哪兒?”君上邪看了看這白茫的世界,有些犯糊塗。這兩娃兒都說,他們是被炸到此地的。她從來沒聽說過,發生爆炸後,能把人從一地送到另一地的。不死就算是萬幸了吧?
“這個世界,跟我們之前所生活的世界不一樣?”君上邪在小鬼頭和烏拉的眼裡同時看到不了適應。
“嗯,完全不一樣,我們好像到了另一個世界。”小鬼頭點頭,在這個地方,他看不到半點赫斯里大陸的影子,“我們原來住的地方叫作赫斯里大陸,分了四大域,兩在山脈。跟這裡完全不一樣,沒半點關係。”
“你們是從赫斯里大陸來的?”赫斯里大陸五個字讓黑衣女人總算是有點反應了,在她說這個話的時候,黑衣女人一直都盯着君上邪看。“你姓什麼?”這句話是直直對着君上邪所說的。
“你蠢啊,懶女人都說自己記憶出現了問題,要是她記得的話,那麼她的記憶就沒有問題了。”小鬼頭覺得女人這話真特別廢,問也是白問。“君。”事情相反,君上邪什麼都不記得了,但自己姓什麼叫啥的,都還知道。
“君?君傾天下的君?”女人又問了一聲,一反之前的冷漠,女人平靜的心湖起了絲絲漣漪。看到君上邪點了一下頭後,女人那鬼魅的身影再次出現,飄到了君上邪的面前,把君上邪的臉擡起來看了一看。“真醜。”女人嫌棄地說了一聲,然後放開了君上邪。“你這個女人別太過分了,懶女人不要太漂亮。只不過現在就是髒了一點,要是懶女人把自己弄乾淨了,一定會讓你這個醜女人自慚形穢的!”小鬼頭最受不了別人說君上邪的不是,尤其是罵君上邪的話。爲此,黑衣女人一罵君上邪醜,小鬼頭就衝上前去,似要跟黑衣女人拼命一般。
“事實如此,何必這麼激動。”黑衣女人輕輕鬆鬆地就制住了小鬼頭的手腳,要是她有心要爲難君上邪他們的話,怕這三人都活不了,更沒法兒再回赫斯里大陸。
“我打死你,你這個醜女人,有什麼資格說懶女人醜!”小鬼頭兩隻眼睛裡都能噴出火來,真沒見過自己夠醜的,還要說別的漂亮女人也跟她一樣是個醜八怪。
“那個那個那個,小鬼頭啊,你別鬧了。”烏拉心眼兒是實了一點,並不代表她不懂得審時度勢。要真把眼前的這個女人惹惱了,他們三人的小命兒都得玩完。“恩人不舒服呢。”
“你,哼,放你一馬!”聽到烏拉說君上邪不舒服,小鬼頭也只能收兵。
黑衣女人鬆開了小鬼頭後,又強行拉起了君上邪的手,搭在君上邪的脈上。君上邪有些疑惑地看着黑衣女人,黑衣女人之前明明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此時怎麼跟她們熱絡起來了。
“你是醫生?”這搭脈診病,她倒是聽說過。看黑衣女人這架勢,似乎有這個意思。
“不是。”黑衣女人很是搞笑地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是醫生。“那你看什麼。”君上邪皺起的眉毛似乎就沒有鬆開過,聽了黑衣女人的話,君上邪直接想把自己的手收回來。奈何,黑衣女人握得太牢,君上邪硬扯的話,只會自己受苦,於是,君上邪放棄了。
看到君上邪這個樣子,女人漂亮的雙眸裡染了一絲邪氣,“不錯,不是一根筋的笨娃。”黑衣女人不知是贊呢,還是在貶君上邪。
“你要不要直接把我背上吧。”其實吧,君上邪渾身上下痛得厲害,剛纔那兩娃又告訴她,她是被炸過來的。可想而知,這身體必已經傷痕累累。女人承擔了她手的重量,能不能把她身體的重量也給擔上得了。“想得美。”黑衣女人搖頭,很不客氣地把君上邪的手甩了回去。君上邪身體已經夠虛弱了,被女人這麼一甩,兩眼一冒金星,直接躺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在君上邪徹底失去知覺的那一瞬間罵了一聲:這個女人未免也太狠了一點,想要闖門的是另外兩個娃,這女人竟然把氣都撒到我身上。靠,痛死了!
“懶女人,懶女人!”君上邪軟趴趴地倒在地上,昏死過去。這下子可把小鬼頭和烏拉都給嚇壞了。
“喂喂喂,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壞。明明都說了,我家恩人受了傷,你還打她!”烏拉氣得不輕,之前不肯通融讓他們過去,現在還把恩人給打暈了,壞女人!
“算了,這種醜女人,肯定冷血無情,看到懶女人比她漂亮,所以一個勁兒地折磨懶女人,我們走!”小鬼頭才懶得跟黑衣女人多浪費自己的口水呢。
小鬼頭想要把昏過去的君上邪扶起來,可惜他人單肩薄,沒有那個能力把君上邪扶起來。烏拉則不同,烏拉一個人都能把君上邪抱起來,而且是愛怎麼抱怎麼抱。
“可是可是可是,我們把恩人抱哪兒去呢?”烏拉爲難地看着那白茫茫的一片,很是無語。她也想帶恩人離開,可沒地方去啊。這個世界奇怪的很,這麼大,都不見第五個人,更沒見到房子和道路。“這個,先把懶女人扶起來再說,路是人走出來的,總好過在這裡看別人臉色吧。”小鬼頭意有所指地說着。
“哎。”烏拉想哭,硬氣是好,可是死撐有啥好的。路的確是人走出來的,但沒路怎麼走啊。
“喂,起來,別髒了我的地兒!”黑衣女人好像嫌君上邪他們幾個的情況不夠慘一般,在小鬼頭和烏拉沒有把君上邪帶走之前,連忙走到了君上邪的面前,踢了君上邪一下。
“少在我的面前裝死,我是不會收留你們三個的。”黑衣女人又冷酷地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黑衣女人故意的。原本還好好的君上邪,被黑衣女人這麼一踢,竟然吐了一口血。
這口血讓小鬼頭的眼睛都紅了,死活要跟黑衣女人拼命。烏拉死死地抱住了小鬼頭,不讓小鬼頭衝動。因爲烏拉知道,小鬼頭衝上去跟黑衣女人打,那不是在拼命,而是在送命。
“沒聽到嗎,起來。”女人又踢了一下君上邪,很不幸的事情,君上邪醒時,誰人敢欺她,她昏時,這女人還趁機都踢了君上邪幾下。“卟”的一下,君上邪再次吐血。
“嘖嘖嘖,把我的地兒都弄髒了。放你走,這地兒誰擦乾淨。”黑衣女人皺眉,很不是樂意看到自己的地盤被君上邪吐髒了。接着,女人伸出了一隻手,把君上邪提了起來,“想走,也得把這裡擦乾淨。”
小鬼頭和烏拉兩兩對看,覺得有些莫明其妙,這黑衣女人怎麼就把君上邪給帶走了呢?之前明明都不讓他們靠近那門兒的,這下子竟然還主動拐起了君上邪。
“喂,你這個壞女人,走慢一點,你別想欺負懶女人!”
235、壞壞壞壞壞
“喂,你這個壞女人,走慢一點,你別想欺負懶女人!”小鬼頭細細一想,一定是壞女人還想欺負君上邪來着!看到黑衣女人那麼粗魯地抗起君上邪,小鬼頭真懷疑,黑衣女人不會是真想把君上邪弄死吧。
面對小鬼頭的叫囂,黑衣女人半點兒都沒放在眼裡,依舊扛着君上邪往前走着。黑衣女人的速度較快,小鬼頭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黑衣女人的速度。相對而言,烏拉就比較能跟得上了。
君上邪就似是一個破麻布袋一般,被女人隨手一甩就甩到了肩上。接着,也沒顧走路的姿勢,會不會讓君上邪難受。光黑衣女人這架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君上邪以前得罪過她呢。
本來,白茫一片的世界,除了一道怪門之外,前無去路,後無退路。可是小鬼頭和烏拉一跟着那個黑衣女人往前走,神奇地多出了一條小道兒來。
烏拉和小鬼頭對看一眼,覺得這種情況有些詭異了。如果真有這麼一條路,他們倆之前怎麼就沒有看到呢?黑衣女人到底是什麼東西,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是人?
想到這些,小鬼頭和烏拉就聯想到了那些妖精鬼怪之談。懷疑黑衣女人非人間出品,不知道是哪路殺出來的妖怪。
小鬼頭和烏拉雙雙打了一個哆嗦,這種非人間出品的怪物,還是多上幾個心會比較好。於是,小鬼頭和烏拉連忙加快自己腳下的速度,跟上黑衣女人,深怕在他們倆沒在意的時候,把君上邪給吞了。
黑衣女人的眼裡露出了一點笑意,如果她真有心把肩上的這團髒東西弄死,哪還會讓她活到這個時候。黑衣女人瞄了一眼自己肩頭上的君上邪,真沒想到這團髒東西,交了那麼可愛的兩個小東西。黑衣女人每往前走一步,那條小道就會不斷向前延伸。好似這條路是專門爲黑衣女人而設的,只要黑衣女人不斷往前走,這條路纔會顯現出來。正是如此神奇,小鬼頭和烏拉纔會覺得黑衣女人有問題。世上哪有專門只爲一人顯現出來的路的,越想越覺得黑衣女人太怪了,這不會是高級魔獸幻化而來,想把他們三個都吃掉吧?
“怎麼,怕了?”黑衣女人冷冷清清的聲音飄了過來,她明顯地感覺到,那兩隻小東西腳下的速度越來越慢,再加上這兩小東西的呼吸速度都有所改變,馬上猜到了小鬼頭和烏拉的心思。
“如果怕了,自己往回走吧。”黑衣女人也不強求,畢竟這兩隻小東西沒做錯啥東西。是她肩上扛着的這團髒東西,把她的地兒弄髒了,要是這團髒東西死了,那髒地兒,誰幫她弄乾淨。
“喂喂喂,你好歹把懶女人還給我們,我們才能走啊!”小鬼頭原地跳三跳,他是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可是一看自己和烏拉都雙手空空,君上邪還在黑衣女人的手上呢,小鬼頭和烏拉就沒法兒走了。“不行。”黑衣女人拒絕,她現在跟肩上這團髒東西的關係是債主與還債人。除非這團髒東西把她的地方弄乾淨了,否則的話,這團髒東西就休想跑。
“壞女人!”小鬼頭罵了一聲,沒法子,只能接着跟上。他再怕,也不能把懶女人丟給這麼恐怖的女人啊。烏拉兩肩一聳,表示自己無能爲力,反正她以小鬼頭爲旗幟。要是小鬼頭也沒法兒了,她只能盲目跟上。“這裡怎麼有一小屋?”跟着黑衣女人往前走,不但會出現一條奇怪的路,更出現了一座小小白白的屋子,這也太神奇了一些。黑衣女人沒有多作什麼解釋,腳輕輕一踹,把門踢開。在屋子裡,有着一大桶,那木桶裡裝着黑乎乎的水。黑衣女人看也沒看,雙手一推,肩上跟爛泥似的君上邪“撲通”一聲,就掉進大木桶裡了。“喂,你想淹死懶女人啊!”小鬼頭一看君上邪毫無知覺的身體開始往下滑,連忙跑上前去拉住。可就小鬼頭那小胳膊小腿兒的,哪能拉得住君上邪這麼一個成年人啊。
好在,小鬼頭的身邊還有一個烏拉,烏拉的力氣夠大,只是一下子,就把往下滑的君上邪給拉了起來。
“你這個壞女人真夠討厭的,既然不想帶懶女人回來,之前爲啥不把懶女人還給我們。整死懶女人,你還要花力氣埋她呢!”看到君上邪的臉上都是水,之前肯定是喝了不少的洗澡水。
看到那木桶裡的水都泛黑了,小鬼頭的臉色跟着一起變黑。“哇哇哇,我以爲懶女人夠懶了,你這個壞女人比懶女人更懶。這水黑乎乎的,不會是你自己洗了好多次,一直沒有倒掉,然後剩到了今天吧!”
小鬼頭想着想着,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天哪,這水要洗多少次,放多少時間才能變成這個樣子,都快跟墨似的。不行不行,不能再讓懶女人這麼泡下去了。
“哎呀,笨女人,快點幫我把懶女人從這臭水裡拖出來。我懷疑,懶女人再這麼泡下去,身體會爛掉的!”小鬼頭急得直跳腳,覺得這個可能性大極了。他算是服了,原來從來都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壞女人懶過懶女人,壞女人才是個中之最,極品中的極品。“你們想讓她死得更快一點呢,儘管折騰她。”黑衣女人淡然地說着,好似她的這一句話並沒有攸關着別人的生死一般。
“什,什麼意思?”一聽自己這麼做會把君上邪給弄死,可把小鬼頭給嚇壞了。他當然不會希望君上邪死,怎麼把君上邪從臭水桶裡拖出來,就是整死君上邪呢。
“哎喲哎喲哎喲,小鬼頭你先別急。她真想恩人死的話,恩人怕也活不到現在,看看再說。”烏拉扯扯小鬼頭的手,這個黑衣女人的本事大着呢,至少她和小鬼頭都不是黑衣女人的對手。
現在想想,他們三人的小命兒都在黑衣女人的手裡握着呢,擔心和害怕那都是多餘的。要死便死,要生便生,決定權似乎都不在他們的手上,真是防不勝防,既然如此,還防個毛啊。
“這個。”小鬼頭無語了,因爲他發現,笨女人說的對。要是這個壞女人真想對他們做什麼,他防也是白防,那還防個毛啊。“那這是什麼水啊,不會把懶女人泡爛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兒,可看到那烏漆墨黑的水,小鬼頭的擔心就是免不了啊。
“那個那個那個,小鬼頭,你不覺得這水的味道聞上去怪怪的嗎?”烏拉指了指那木桶裡的水,君上邪身上因爲那場爆炸,本來就夠髒的。所以浸泡在這黑黑的水裡,倒也不覺得突兀。
真不知道是君上邪污了這桶子的水呢,還是這桶子的水把君上邪也給弄髒了,算是半斤八兩,彼此彼此吧。
“還能有什麼味道,當然是臭臭的!”小鬼頭嫌棄地說着,好似這水的味道真有多難聞兒似的。反正小鬼頭頭一撇,不願意面對這桶子的水。要不是黑衣女人之前放了狠話,小鬼頭一準把君上邪從這木桶裡撈起來。“不是不是不是,這水裡有一股藥的味兒。”烏拉指了指桶裡的水,明明就是有藥的味兒。雖然不是頂好聞,但說有多臭吧,也沒那麼誇張。“胡說,那壞女人怎麼就知道懶女人一定會受傷,一定會出現在那個地方,從而提前準備好藥水。你不會是被炸糊塗了吧。”小鬼頭直搖頭,要是這個壞女人真這麼好的話,之前爲什麼不讓他們通過那道門兒呢。
再者,他怎麼看,都覺得這桶子裡的水好髒,放了好長時間了。絕對不是黑衣女人爲懶女人準備的,而是隨便就把懶女人丟到了這個木桶裡。哎,打又打不過人家,也只能委屈懶女人在這木桶裡多待待。希望懶女人醒過來的時候,別看到自己被浸在這麼一個髒的木桶裡而發瘋啊。“你們兩個小東西,廢話廢完沒有,如果廢完了,過來幫我。”黑衣女人去了去,又回來了,接着手裡又多裡許多的東西,喚着要讓小鬼頭和烏拉幫忙。
“不行不行不行啊,恩人這麼泡在水裡,要是沒人看着的話,她會沉下去淹死的。”烏拉搖頭,沒知覺的君上邪全靠她拉着。要不然君上邪早被這桶子的髒水給淹死了。
平時,君上邪懶是懶了點,但還是很愛乾淨的。要是讓她喝了一肚子的髒水死,估計君上邪會從地下爬上來,把他們兩個噴死。“放心吧,這團髒東西是淹不死的。”黑衣女人也沒多廢話,把自己手上所有東西都扔到了小鬼頭和烏拉的懷裡。兩人被迫接受了這些東西,抱着,自然的,君上邪就沒人扶了,往水裡沉去。
看到這個情況,烏拉很想把自己手裡的東西扔掉,把君上邪拉起來。可是黑衣女人瞪了烏拉一眼,烏拉便沒敢伸手去拉君上邪。接着,黑衣女人兩手一伸,就把小鬼頭和烏拉都提了起來。
小鬼頭是才只有十歲,可身子的重量不輕,一個女人想一手拎起來,那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還要加個烏拉,真讓懷疑,這黑衣女人是不是一個女大士。
“喂喂喂,誰準你這麼把小爺我給拎起來的!給我放下,我自己會走!”小鬼頭知道,君上邪肯定沉到那個大木桶的底部了。既然這個黑衣女人不像是非要弄死他們的樣子,懶女人應該是死不了吧。只是這麼被拎着走路,實在是太礙眼了,能不能換一種方式走啊。黑衣女人把小鬼頭拎起來,這讓小鬼頭想到了當時在高級魔法學院裡,被始利品折磨的那一段似惡夢一般的記憶。
“不成。”黑衣女人說話天涯海角很是簡單明瞭,從來不多說一個字。黑衣女人知道,小鬼頭和烏拉兩娃的心思全在君上邪的身上,要是不把他們兩個抓開的話,就算幫她做事兒,也會開小差。
既然如此,她不如把這兩個小東西牢牢地抓住了,親自監工。“喂喂喂,打個商量成不成,我喜歡站着,不喜歡雙腳離地的感覺。”
烏拉也開始彆扭了,她喜歡在大地上奔跑時,那種自由自在,與風爲伍的感覺,最不喜歡的就是雙腳離地,這會讓她覺得不踏實。
“你想站着,不是不可能,先回答我,你那飛一般的速度及大力是從哪兒得來的。”黑衣女人倒是對烏拉十分的好奇,一直問着烏拉的基本情況。“哼哼哼,你這個怎麼說不通啊,我不早說了,這些本事我天生就會,我哪兒知道打哪兒來的。”烏拉氣得小嘴兒都翹了起來,她還想知道呢,因爲這個問題,當初君上邪也問過她。
“胡說!小小年紀就這麼不老實。”也不知怎麼滴,黑衣女人斷定烏拉是在說謊,可惜的烏拉乖寶寶,跟君上邪很像,雖然目的不同,可是結果一樣,鮮少會說謊的。
可惜,哪怕她們從來不怎麼說謊,她們說出來的話,總是得到別人的質疑,這真是一個充滿謊言的世界,說真話反而沒人信鳥。“那那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烏拉生氣了,說真話,黑衣女人還非得不信,不信問她做什麼。
“算了,你們這愛撒謊的性子一下子是改不過來的,先把我把這些藥給搗了。”黑衣女人把烏拉和小鬼頭帶到了一放滿草藥的屋子裡。在這兒,所能聞到的都是中藥的味道。淡淡的,並不強烈,藥草卻又滿滿當當,真有些不可思議。
“真好聞兒。”小鬼頭誇了一句,他一直覺得藥就是臭,臭不可聞。想不到這個房間裡這麼多的藥,藥味兒不嗆人,還好聞。看來,剛纔笨女人並沒有說錯,那黑漆漆的木桶水裡,泡着一些草藥吧。只是這麼好的東西,壞女人怎麼可能會送給懶女人呢,這壞女人不會是腦抽了吧?小鬼頭懷疑地看着黑衣女人,想不明白,這黑衣女人心裡到底在盤算着什麼呢。
之前一副的生人勿近,誰靠近就得死,冷得要命。現在倒好,黑衣女人竟會用草藥去救懶女人,從懶女人之前的表現上,小鬼頭知道懶女人在魔雷的影響之下,必是傷痕累累,就連記憶都出現了空白。這麼說來,黑衣女人是想要治好懶女人的那一身傷?這黑衣女人有那麼好嗎?萬一真是如此,那他不叫她壞女人了,叫她好女人也成啊。
“看什麼,還不快點!”黑衣女人打了小鬼頭的頭一下,讓小鬼頭快點幹活兒。就那冷血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有慈悲心的人,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對她來說,該是狗屁不通吧。
“滾,少打小爺!”小鬼頭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萬一被打笨了怎麼辦。小鬼頭白了黑衣女人一眼,然後開始借用工具,搗磨着草藥。烏拉向來是個乖寶寶,知道這是藥,可能是給君上邪用的。
黑衣女人一聲吩咐,烏拉二話也沒說,開始搗鼓着自己手頭上的事情。一時間,屋子裡只有黑衣女人搬弄草藥時的聲音,還有小鬼頭和烏拉磨藥的聲音。石杵與石槽相互研磨的聲音有些低沉,但很寧靜,能讓人靜下心來。另一頭呢,被小鬼頭和烏拉所丟下的君上邪,果然如他們所料,早就沉到了木桶的最底下。暈過去的君上邪,哪有什麼知覺,更沒法兒把自己的身體從水裡撐起來。
此時的君上邪蜷縮着身子,側躺在木桶的最底部。所有的藥水兒把君上邪給牢牢的包圍起來。因爲加入了一些被磨得較細的中草藥,所以在水裡飄浮着一些草藥的顆粒。
君上邪就似回到了母體裡一般,變成母親體內的一顆受精卵,然後逐漸長大。木桶裡與在母親的肚子裡時的感覺很是相似,那麼安靜,靜靜的,好似只有自己的心跳聲。
奇怪的是,君上邪的身體在完全浸沒在木桶裡之後,鼻子自然閉合,沒再透起。奇異的是,木桶裡的一些草藥竟然慢慢向君上邪聚攏,不斷鑽入了君上邪的體內。
一時間,君上邪的身體開始變成了透明的。那些藥物鑽進君上邪的體內後,能明顯地看見,那些藥物在君上邪的體內血管中,放肆地遊走着。最神奇的是,這些草藥好似對君上邪的身體十分之熟悉。它們所到之處,都受到了君上邪身體內部組織的熱烈歡迎。很快,那些草藥在君上邪身體裡的各個角落,找到了自己的落腳點,然後安家。草藥進入君上邪的體內之後,並在一處停留。不但如此,這些草藥好似在照顧着君上邪的身體組織一般,把君上邪的身體往好裡調。本來說,練了魔法的君上邪,就算沒達到神化人,也算是一個超人類。
所以,身份的強度自然是可想一般。但在這中藥水裡,君上邪的身體好似返璞歸真一般,成了最簡單,最基本全天然,沒有後天人工鍛鍊過的身子,對所進入身體裡的有易之物,都是十分容易的接受了。畢竟,君上邪在之前練魔法的時候,對身體進入加強過。這就好比是一個杯子,當杯子裡裝滿了大半杯的水,你要想再往裡加更好的東西,那只有小半杯的空間。哪怕加入了好容易,也會與之前較差的液體混在一起。運氣好些,還能有所提升,如果運氣差點,兩種液體混在一起,指不定還會發生些化學反應呢。奇怪的就是,君上邪之前在身體裡所裝的“水”,全都不見了,而是把身體全部打開,全方位地接受着藥桶裡的新物質。其實,沒人知道,他們之前所接觸的君上邪根本就算不上是真正的君上邪。君上邪的體質很是奇怪,與赫斯里大陸上正常人類的體質有所不同。人類只有在接受了某些東西后,才能發揮出一些自身的才能,好比修練魔法。君上邪的身體與赫斯里大陸世界其實有些格格不入的,爲此沒法吸取赫斯里大陸上本身存在的一些東西。
這纔是君上邪幼時無法修練魔法,成了一個廢物的真正原因。後來哪怕君上邪通過某些努力,終於能習魔法,那也是君上邪通過某些“非常”手段得來的。
爲此,一直以來,君上邪在魔法上的修練乃是不完全的。因爲她的身體一直都是空洞的狀態,沒有與外界形成供給的關係。在赫斯里大陸的空氣當中,充滿了火、水、土、風,還有光和暗的原位異能元素。人們得不斷從外界吸取這些,才能爲身體內所消耗的某一元素進行補給。
君上邪呢,在君上邪的身體裡,這幾項基本原位異能元素都達到了一個平衙的狀態,使得君上邪的身體無法吸取赫斯里大陸自然界存在的一些原位異能元素,致使君上邪的魔法一直無法使用。
這麼一個平衡的原位異能元素狀態,把君上邪變成了一個魔法廢物,卻在另一個角度,起到了保護君上邪身體的作用。只有這般,赫斯里大陸的那些東西才無法進入君上邪的體內,使得君上邪的身體一直都是一隻十分乾淨,沒有半點雜質的杯子。
最後,君上邪強行把自己體內那平衡的原位異能元素給破壞掉,好在,君上邪只是破壞了保護層的表面,使之表面那一層與赫斯里大陸的自然界形成一個供給關係。
君上邪只用這麼一表層的空間與赫斯里大陸自然界形成供給關係,如今她的整個身體都成木桶形成了單方面的供,真不曉得這麼下來,君上邪的身體會發生什麼樣的改變。
君上邪整個身體都沉在了木桶的底部,不斷吸收着木桶裡的藥物。大概一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木桶裡的水起了變化,好似有沸騰的跡象,總之,水有了翻騰。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從哪兒飛過來一塊好大的木板。這木板與木桶口子的形狀大小正合適。當木板飛過來後,正好蓋在了大木桶上面。兩者一結合,竟然密實了起來。
再接着,就聽到“咚咚咚”的聲音,好似是沉在底下的君上邪已經醒過來,不斷垂打着木板,想要從裡面鑽出來一般。
“什麼聲音?”在房裡搗藥的小鬼頭耳朵一癢,好似聽到了什麼聲音。於是,便豎起了耳朵聽,眉毛一皺,之前的那聲音似乎又不見了?難不成大白天的見鬼了?
對了,說到鬼,老色鬼呢?他明明記得,發生爆炸之前,老色鬼也趕到了。難不成老色鬼是魂體,非人類,所以沒跟着他們一起被炸到這個莫明其妙的世界裡?
“少偷懶,繼續幹活兒。”黑衣女人白了小鬼頭一眼,讓小鬼頭繼續手頭上的活兒,少拿這個做藉口,偷懶不做事兒。
“切,小氣鬼,我哪有偷懶,明明剛纔真的有什麼聲音,咚咚的。”小鬼頭向來都挺好面子,聽到黑衣女人冤枉自己是爲了偷懶,才說有奇怪的聲音,馬上很不服氣地解釋。
“小小年紀,滿口謊言。孺子不可教育。”黑衣女人搖頭,然後壓迫小鬼頭接着幹,不讓小鬼頭廢話。
小鬼頭鬱悶個半死,他真的聽到有聲音啊。“笨女人,你沒聽到嗎?”爲了不讓黑衣女人有藉口說自己故意偷懶,這回小鬼頭沒敢再停下自己手頭上的活兒,別別頭,問烏拉。
“那個那個那個我似乎也有聽到。”烏拉犯難地說着,小鬼頭聽到的時候,她耳朵邊上也有些聲音。可看那個黑衣女人,她沒勇氣說。烏拉細細一想,那聲音不會是跟君上邪有關吧。
烏拉懷疑地看着黑衣女人,這黑衣女人看樣子該是想救君上邪的。要那聲音真是君上邪在垂死邊緣發出來的,黑衣女人照理沒有無動於衷的可能。“要是再敢偷懶,門在那裡,自己走。”烏拉和小鬼頭聊着聊着,手上的活兒又停了下來。黑衣女人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指了指出口。要麼好好幹活兒,要不然就給她走人。
“啊啊啊,我要瘋了!”黑衣女人好似無時無刻不在剝削着小鬼頭和烏拉,哪怕沒看到什麼實質性的剝削,就黑衣女人這沒完沒了的要求,小鬼頭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這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怪胎啊,真沒半點人樣,恐怖到可怕啊。“別叫了別叫了別叫了。”烏拉拍拍小鬼頭的背,幫小鬼頭順順氣兒。遇到這麼一個怪脾氣的女人,他們兩個也只能受着了。要不然的話,他們帶着暈過去的君上邪,也沒地兒可去啊。
於是,三人之間又開始沉默,沉默,再沉默。只是這次藥杵和藥槽之間的搗鼓聲,多了一絲煩躁之意及發泄之味兒。
看到這個情況,黑衣女人微微一笑。真沒想到,那團髒東西跟這兩個小東西之間的羈絆會這麼深。要知道,那團髒東西所在的地方,離這個房間有一段距離,再加上隔音效果,這兩隻小東西根本就不可能聽到那房裡的聲音。
黑衣女人笑了一笑之後,加緊了手頭上的工作。要是再慢一點的話,之前所做的努力可就都白費了。
“咚咚咚。”君上邪房裡,這敲着木板的聲音其實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本來蜷縮在木桶底部的君上邪,沒有呼吸,藥物不斷鑽入君上邪的體內,也算是挺安靜的。
可一下子,不知君上邪是受了什麼刺激,整個身子抽搐個不停。這“咚咚”的聲音,不是君上邪用手打出來的,而是處於暈迷中的她,用腳踢出來的。
每當君上邪身體裡的神經一抽,君上邪的腳就會踹到木桶,便“咚”的一下,接着,第二下,第三下。本來顯得安詳似睡着一般的君上邪,在這陣抽搐當中,面部有些扭曲了。
君上邪的臉皺成了一團兒,神情十分之痛苦,彷彿她正受着極大的折磨一般。隨着“咚咚”聲的頻率越來越快,君上邪的臉部表情也越發的猙獰了。
沒了神智的君上邪不是半點知覺都沒有,畢竟在她睡着的世界當中,她還是一個有感覺的人。在君上邪的精神世界裡,她好似被什麼東西給包圍了。
一開始的時候,這種感覺很好,就像是回到了母親的懷抱裡一樣。其實,不論現世還是這一世,對於母親這個角色,君上邪的印象都不是很深刻,可此時君上邪偏有那麼一股感覺。
沒過多久,身體裡就多了一種痛痛的,整個人“嗡”的一下,無限膨脹。哪怕眼裡能看得到東西,腦子卻跟不上這思考的速度,完全是一種懵的狀態之下。
在這種折騰之下,沒完全醒過來的君上邪心裡都生出一股想殺人的衝動來。爲了擺脫這股難受的感覺,君上邪努力着,努力想要踹什麼。
之前那溫暖的環抱,瞬間變成了一張碩大不透氣的塑料紙,把她給包了起來,使得她與氧氣隔絕開來。君上邪就是想把這一層塑料紙踹開,好讓自己透過氣來。
可惜,不論君上邪多用力,怎麼都沒法兒擺脫那層塑料紙。越是如此,君上邪自然是越來越痛苦。爲此,這咚咚聲便變得密集起來。“差不多了。”黑衣女人計算着時間,喊了一聲差不多了。接着便把小鬼頭和烏拉搗碎的藥材都收集了起來,放在一個大碗裡。小鬼頭和烏拉反正是完全跟不上黑衣女人的思維,只能木訥地跟着黑衣女人站起,然後離開房間,回到之前的那間房。就在這時,那咚咚的聲音十分之明顯,小鬼頭纔敢確定,原來之前真不是自己聽錯了!
“你這個壞女人,我就說我聽到聲音了,這是怎麼了,懶女人她怎麼了!”木桶裡只有一個懶女人,這聲音必是懶女人發出來的。
236、好人?壞人?
“你這個壞女人,我就說我聽到聲音了,這是怎麼了,懶女人她怎麼了!”木桶裡只有一個懶女人,這聲音必是懶女人發出來的。聽那一下又一下,小鬼頭的心裡特別不舒服。
“沒什麼,死不了。”黑衣女人把之前三人準備好的草藥,又通通都倒進了木桶裡。黑衣女人很有分寸,原來那蓋在上面的木板邊緣有一活處,可以打開。黑衣女人打開只是一小會,關上的速度極快,好似爲了防止君上邪從裡邊兒跳出來一般。
“這木板哪兒來的,我們走之前,我沒有看到它啊。”小鬼頭指着那木板問,他沒記錯的話,黑衣女人是直接把懶女人丟進這木桶裡的。當時木桶上面,根本就沒有什麼木板蓋兒啊。
“你不看到了。”當黑衣女人把所有的藥物都丟進木桶裡後,木桶那咚咚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大,看來,在木桶裡面的君上邪反抗得很是厲害。
必是那丟下去的藥物起了一定的作用,使得君上邪開始抗掙起來。想想也是,泡在這麼一大堆的藥材裡面,必是有些難受的。黑衣女人的藥勁又強,君上邪在木桶裡必要受一定的苦。
“那個那個那個,我家恩人在裡面似乎挺難受的,能不能把她放出來。要是不能放出來的話,給她透個氣兒也好啊。”聽到那咚咚聲,烏拉新晃得厲害。
“就是啊,懶女人肯定很難受,你那是什麼破草藥啊。還要把懶女人整個都浸泡在水裡,你想把她給憋死呀!”小鬼頭仔細一想不對啊,懶女人整個身體都在藥水裡了,那懶女人要怎麼呼吸。
“小小年紀,話真不少。”黑衣女人瞥了小鬼頭和烏拉一眼,這兩隻小東西,從見面起,小嘴兒一張一合好像就沒停下來過,不渴嗎?
“我喜靜,不喜鬧,要是再吵,當心把你們丟出去。”黑衣女人警告了小鬼頭和烏拉一聲,因爲黑衣女人的確是比較喜歡清靜的狀態,把小鬼頭和烏拉三人帶回來,已經算是破格兒了。
要是小鬼頭和烏拉在這麼沒完沒了地吵下去,黑衣女人一定會把這兩隻小娃丟出去的。
黑衣女人一兇,小鬼頭和烏拉便沒法兒了。這種情況就像是兩個任性的孩子一直要東要西的,之前家長的沉默贊同於認同。可超過大人的容忍範圍之後,大人一聲冷喝,孩子還是會知情識趣兒的乖下來。
小鬼頭和烏拉一安靜下來,在木桶裡掙扎的君上邪所製造出來的聲音就越發的大了。“咚!咚!咚!”每一下,君上邪都用盡了自己的力氣打出來的。
君上邪如同跟這木桶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死命死命地敲,不把木桶敲壞便不肯罷休一般。
“喂,壞女人,懶女人這到底是怎麼了?”小鬼頭聽到那敲打聲,心裡堵得厲害,直覺,待在木桶裡的君上邪肯定很難受。
“這勢必經過的過程,如果他熬不過的話,那麼她便活不下去。”黑衣女人難得好心情地回答了一句,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黑衣女人也一直盯着那木桶看。
因爲黑衣女人深知,萬一桶裡的髒東西真熬不過這些藥物的話,那麼君上邪這條人生路也走到了盡頭。其實君上邪有兩種選擇,要麼選擇在赫斯里大陸活着,以一個平凡人的身份活着。
要不然的話,選擇第二種的君上邪,必要經過這一番挫骨揚灰的痛苦。不經寒徹骨,哪有撲鼻香正是這個道理。既然這個孩子到來了這個世界,遇到了她,那麼這些苦都是她必要受着的。
“喂喂喂。”烏拉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小鬼頭的袖子,“烏拉怎麼覺得,這個黑衣女人是認識恩人的。”烏拉的直覺告訴她,其實這個黑衣女人沒想要害君上邪來着,說真的,其實對君上邪還挺不錯的。
就君上邪那一身的傷,聰明點的人都曉得,君上邪是個麻煩。冷血點的人,沒落井下石就算是不錯了。黑衣女人竟然還把君上邪和他們兩個帶回了家中,一來到家裡,就把君上邪丟進了藥桶當中。
想到這個,烏拉記起小鬼頭之前說過的一句話,這個女人總不可能提前預知君上邪會來到這個地方,還帶着一身的傷,所以早就準備好了這麼一桶子的藥水兒吧。
事實上,這藥水兒看上去,真像是爲了君上邪準備的。太奇怪了,烏拉的腦子開始打節,怎麼想也想不通。黑衣女人又不認識君上邪,又怎麼爲君上邪提前準備好藥水兒。
哪怕黑衣女人認識君上邪,又怎麼會知道君上邪會帶着一身的傷來到此地,這時間是怎麼確定的。烏拉越想越糊塗,覺得黑衣女人就似是一個謎一般。
說她對君上邪好吧,見面的時候,臉跟冰做的似的。不但如此,她沒記錯的話,黑衣女人還踢過君上邪幾腳,把君上邪踢得吐血,這才又暈了過去。
這也算是對君上邪好的話,烏拉完全不敢相信,萬一黑衣女人心情不好要對君上邪不客氣了,那會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來着。
這麼想想,黑衣女人對君上邪壞極了。既然壞極了,黑衣女人爲何又要救君上邪呢?烏拉把目光投放在黑衣女人的身上,像是要把黑衣女人透視地看過一遍,把黑衣女人裡裡外外,徹徹底底地做個檢查。
可惜,烏拉看了半天,還是沒能看出來,這黑衣女人的葫蘆裡到底賣了什麼藥。
“不知道爲什麼,我也這麼覺得。”小鬼頭點點頭,發現,這黑衣女人沒第一次見面時,給人的那種生人勿近的感覺了。看來,這個黑衣女人指不定是那種面冷心善的種類呢。
“咚咚咚。”小鬼頭和烏拉在考量着黑衣女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性子的女人,被關在木桶裡的君上邪快要爆炸了。君上邪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隻氣球,有人不斷往她的身體里加着氣,使得她的身體在不斷的膨脹着。
明明之前她還覺得很舒服,就像是回到了母親的懷抱裡,住在媽媽身體裡時的那種感覺。一下子,那溫涼的液體的溫度開始發生改變。尤其是在她眼前冒出一小絲光明,接着,有什麼東西簌簌似雪花一般往下落後。
正好涼涼讓她覺得很舒服的液體,溫度陡然升高,灼傷着她的皮膚。君上邪覺得,自己身體上的皮膚開始一層一層地往下褪着,就跟蛇換皮似的,那是整張整張的退啊。
沒多少時間,那下褪下來的皮,就像是棉花兒一樣,把她給包圍住了。別人褪皮,或者蛇在褪皮時是怎麼樣的感覺,舒服或難受,她是不曉得。總之,她是痛苦得要死。
這種痛,堪比當初得知君家出事兒,變態老子下落不明時的痛。也能與她眼睜睜看着暖傾是怎麼在自己眼前死去時的剜心之痛一般。一般情況下,生理上的痛苦是永遠都比不過心理上的。
今天,君上邪卻嚐到了,原來生理上,也能有這種痛徹心扉的程度。每每如此,君上邪只能用捶打來發泄渾身上下所發出的苦楚。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君上邪好過一些。
“哇。”小鬼頭退後了一步,小鬼頭眼尖地看到,隨着咚咚聲,那木桶就震三震。彷彿在木桶裡有一股力量,不斷膨脹,要把木桶給脹散架了。小鬼頭知道,這股力量就是君上邪。
可這也太恐怖了一點,一個已經昏迷的人,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勁兒,要把一隻木桶從裡往外弄壞啊。再者,這隻木桶桶身是用厚木製成,單這隻桶就得多少重,一般人很是難搬動它。
更別提,木桶的外身用着許多他沒見過的鐵器箍牢着。要是笨女人待在木桶裡能達到這個效果,他還相信。可是懶女人那個懶胚子在裡面,要花這麼大的勁兒,他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咚!”又是重重的一下,烏拉和小鬼頭甚至能聽到外面的鐵箍被強烈掙裂延展開去時的茲茲聲。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的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待在木桶裡的君上邪不是直接把木桶給打壞了,而是把外面的鐵箍都弄得要延長起來了。神奇的是,之前鐵箍明明被弄寬了,在君上邪手縮回的一瞬間,鐵箍也跟着縮了回去。
烏拉覺得這真是不可思議,難不成這鐵箍還能自如的伸縮?烏拉好奇地盯着那木桶外邊的鐵箍,很想上前拉一拉試試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效果。
黑衣女人輕蹙了一下眉頭,雖然別人看不到,不過從那微眯的眼睛裡,還是能看到黑衣女人的這個動作。“離這個木桶遠一點,萬一受了傷,後果自負。”
現在木桶裡的髒東西情況很不穩定,要是隨意亂靠近的話,指不定小命都會玩完兒。總之,現在這個情況,無論是桶內還是桶外,情況都不樂觀。
她有想過,這團髒東西因爲在赫斯里大陸待的時間太久,體質會有所改變。只是沒想到,髒東西的情況會這麼糟糕,情況超出了她的預料之外。要是時間再晚一點,哪怕髒東西來到了這裡,她也無力迴天。
“噢噢噢!”小鬼頭和烏拉哪清楚這事情的箇中原由,只知道,君上邪一向強悍的像是非人類。想着那麼厲害的君上邪,之前還能走能說的,怎麼可能浸泡在藥水兒裡,反而給泡死了。
所以第一反應就是,泡在藥水兒裡的君上邪不危險,他們兩個旁邊待着看的人,更危險一些。爲此,小鬼頭和烏拉互拉着跳離了木桶,離君上邪和木桶都遠一些。
“那個那個那個,我能不能問一聲啊。”烏拉小心翼翼地看着黑衣女人,心裡有個問題想要問黑衣女人。
“你可以問,但我不一定會回答。”黑衣女人給了烏拉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那個那個那個我可問了啊。”烏拉又不傻子,反正能問,爲什麼不問。“你這草藥到底有什麼作用,恩人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幫她一個小忙而已。只不過這個小忙有點麻煩,指不定會鬧出人命來。”說到這個,黑衣女人還是風輕雲淡。真不曉得黑衣女人是太不把人命當命來看待呢,還是君上邪在黑衣女人的眼裡,這般不值一文。
“什麼什麼,懶女人泡在這裡會泡死!”小鬼頭可沒法兒像黑衣女人這麼冷靜,一聽君上邪指不定會泡死,馬上一躍三丈高,想把君上邪拖出來。
“別動,你不碰她,指不定她還能活。”而且活得更好。“如果你一碰她,她必死無疑。”藥物已經作用到她的身體裡了,要是時間不到的話,那團髒東西也只能是死了。
“靠,橫也是死,豎也是死,你故意的!”小鬼頭指着黑衣女人的鼻子罵。小鬼頭收回自己的手,算了,他也看不到黑衣女人的鼻子。“我還當你是好人,想救懶女人呢,原來你還就是一個壞胚子!”
“那個那個那個,小鬼頭你別激動。不是說了嗎,恩人泡在這裡邊兒,指不定還有活的機會。”烏拉覺得才十歲的小鬼頭太沖動,思考問題還不夠全面。
要知道,雖然這看上去是挺危險的,不論怎麼招,君上邪好像都是一個死字。但黑衣女人該是想讓君上邪活下來的,要不然的話,就隨小鬼頭去碰君上邪,君上邪肯定死翹翹了。
“我忍,我忍,我忍忍!”小鬼頭長吸了一口氣,可他就怕自己會忍成烏龜啊!小鬼頭不想再看着黑衣女人,聽着君上邪在木桶裡的掙扎了,那樣她太難受,肯定會忍不住的。
所以小鬼頭一轉身,跑到屋子外面去等着,有消息了,他才進去。烏拉知道小鬼頭難受,平時的小鬼頭沒這麼衝動和易怒的,實在是太在意君上邪的。所以,烏拉也沒去叫小鬼頭,覺得讓小鬼頭在外面冷靜一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兒。
“你們兩個,都很在意木桶裡的髒東西?”小鬼頭走後,黑衣女人竟然跟烏拉聊起了天兒來。
“嗯嗯嗯,恩人是我見到最美的,最厲害的女人了。”烏拉毫不猶豫地點頭,其實她也很在意君上邪,很想像小鬼頭那樣,毫無遮掩地袒露自己對君上邪的擔心,。
可是君上邪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小鬼頭又還小,她比小鬼頭大,那麼有些事情,必要她代替君上邪堅強下來,成爲小鬼頭的後盾。萬一她跟小鬼頭都慌了,那麼暈死過去的君上邪還能靠誰呢。
正是如此,烏拉一直告訴自己要堅強,要堅持下去,不能讓君上邪失望了。
“那團髒東西美,我可看不出來。”黑衣女人搖搖頭,讓她承認桶裡的那團東西美,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的。“你們不想讓她死?”這兩隻小東西在意木桶裡的那一團,其實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
“哼哼哼,沒人想恩人死,只有壞人才會那麼想!”烏拉生氣地說,她接觸過一些人,人人都喜歡君上邪…就那個叫里拉的人壞得厲害,都是跟君上邪對着幹,想置君上邪於死地。
“所以說,在你們的世界裡,有人想害她?”黑衣女人指了指木桶,指的自然是君上邪。
“有啊有啊有啊,要不然的話,烏拉和小鬼頭還有恩人也不會到這個奇怪的世界裡來了。對了,你說‘你們的世界’,那麼這裡真不是烏拉所知道的赫斯里大陸嗎?”說烏拉糊塗,其實烏拉很精明,能抓到話裡的重點字。
“你說呢。”黑衣女人跟烏拉及小鬼頭聊天的時候,一直採用打太極的方式。只要小鬼頭和烏拉一問到敏感話題,黑衣女人便採取既不證明,也不反面的回答,總之全都是讓烏拉和小鬼頭自己判斷的類別。
“喂喂喂,你這人做人不地道,怎麼能這麼回答烏拉的問題呢。”烏拉不幹了,覺得這黑衣女人是耍着她玩兒呢。
“我早說了,你可以問,但我不一定答。”黑衣女人自認爲自己早就給烏拉打過預防針了,能不能接受,那就是烏拉自己的事情,賴不到她身上。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是不是在裡邊兒安靜下來了。”烏拉忽然發現,就在他跟黑衣女人聊天的這會功夫裡,木桶裡的敲擊聲就沒有了,似乎桶裡的君上邪靜了下來。
“這下可糟了。”烏拉以爲君上邪的難關算是闖過了,黑衣女人的眼裡倒透出一股擔心。
“怎麼說!”烏拉眼睛都直了,不敢大聲呼吸,就怕自己的呼吸,會影響到黑衣女人的說話,及自己對黑衣女人所說的話的判斷。
“照我的推測,她該反應一段時間,不該這麼早停下來。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她,可能沒撐過去。”說到這裡,黑衣女人的呼吸一滯,如同誰在她的心口上狠狠地抓了一把,那口氣沒能換上來。
“你你你,你的意思是,恩人死了?胡說,不可能的,恩人不可能死的!”聽了黑衣女人的話,再看到黑衣女人的神情,烏拉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下來了。“恩人,恩人,恩人吶!”
“鬼吼鬼叫什麼,懶女人醒了嗎?懶女人沒事兒都要被你哭成有事兒了。”一直在外面守着的小鬼頭,在心裡默默爲君上邪祈禱,接着聽到烏拉的那一聲狼嚎,以爲君上邪醒過來的。
誰知道,一進來,看到烏拉兩眼淚汪汪,心裡一陣慌亂。
“啊啊啊,小鬼頭,恩人沒了!”一看到小鬼頭,烏拉就再也忍不住,抱着小鬼頭嗷嗷大哭了起來,把眼淚都哭到了小鬼頭的衣服上。
“你胡說什麼呢,就懶女人那種禍害,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她都不可能死的!”烏拉一哭,小鬼頭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所以,小鬼頭嘴上說君上邪不可能死的,但看到這種情況,他的眼眶忍不住也紅了起來。
“你這個壞女人,你把懶女人還給我,你把懶女人還給我!”小鬼頭都沒有勇氣去看木桶裡的君上邪成了什麼樣,直接撲到黑衣女人的身上,不斷地捶打着黑衣女人,讓黑衣女人把君上邪還給他。
“嘖,咳咳,嘖嘖嘖,真想不到,小鬼頭對我的評價原來這麼高。”弱弱的,不知從哪兒飄來這麼一種聲音。這種聲音有氣無力,就像是從心靈深所催動出來的一般。
“哇哇哇,恩人的魂魄回來看我們了。”一聽到似鬼魅一般的聲音,烏拉哭得更大聲了。
“閉嘴,好吵。”那抹似魂體的聲音有些不耐煩,讓烏拉停下她那有些顯得吵了的哭聲。
“真夠蠢的,那團髒東西沒能死成。”黑衣女人伸手輕輕一彈,就把撲在自己身上垂打得小鬼頭給彈開了。要是沒了,她可以受着。但沒看到,那團髒東西還活着嗎,少在她面前放肆。
“啊?啊!”小鬼頭愣住了,不是說懶女人沒了嗎,怎麼又有了?小鬼頭一個回頭,就看到之前關得嚴嚴實實的木桶裡開了一個小口子,該是之前那個活絡的小角落木板,被君上邪從裡面推了出來。
所以只見黃漆漆的木桶上,冒着一顆黑乎乎、溼噠噠的腦袋,頭髮把君上邪的臉都給遮了起來,看不到君上邪臉此刻的樣子。一雙水亮的眼睛,倒是透過溼發,溢出點點閃光來。
“啊啊啊!”烏拉尖叫了一聲,還以爲這木桶上突然冒出了一顆沒身體的頭顱呢,嚇烏拉半死。“恩,恩人啊,你能不能別這麼嚇人。”這一驚一乍的,她半條命都沒有了。
“真看不出來,你們這麼喜歡我。”君上邪渾身發軟的靠在木桶上,把腦袋擱在木板上。其實剛纔在水裡的時候,她也以爲自己要死掉了。渾身難受得厲害,比當初在△leeping安排的那個房間裡修煉更難受。
直到她覺得自己真熬不過這一關的時候,那層層褪去離開她身體的皮,一下子鬆開了對她的桎梏,她這才緩過氣來。這一口氣喘上來,又不對了,入鼻的全tm都是難聞的藥水兒,而且嗆得厲害。
她睜眼一看,看到自己眼前全都是黑漆漆,不知道啥水兒。沒法兒的她,只能把頭兒從水裡浮起,才發現,原來自己呆在一隻大桶裡,這藥水幾乎到達了木要能的邊緣了。
根本就沒放她頭的地兒,沒法兒的君上邪只能另覓出路。發現在上面蓋着的木板邊兒處,有一活絡的小處理,於是往那兒輕輕一頂,自己的頭終於可以離開那髒漆漆的水了。
天曉得,要是再找不到出口的話,她肯定會憋死在這黑水裡頭。要不然就是被這黑水給淹死。頭才從木桶裡伸出來,就聽到小鬼頭和烏拉對那個黑衣女人的“高談闊論”。
“懶,懶女人,你剛叫我什麼?”小鬼頭指着自己的鼻子,細細地回憶了一下,君上邪之前冒出來的第一句話。
“小鬼頭啊,怎麼你改名字了?”說到這個,君上邪皺了一下眉。再一想,小鬼頭只是她給亞亞取的綽號而已,就算這亞亞真改了名兒,她叫他小鬼頭也礙不了什麼事兒吧。
“沒關係,管你改成張三、李四,王五、趙六兒的,都不打緊。”這頭擱兒在木板上,有些硬啊,不太舒服。可是要她自己把腦袋從水裡豎起來吧,實在是沒那個力兒。
要不是之前在水裡的時候,接着水的那一點浮力,她頭還浮不上來呢。“喂,你給我泡的這是什麼東西,又髒又黑,還弄得我全身無力?”君上邪只能問黑衣女人了。
這個世界應該與赫斯里大陸沒啥關係,那麼她所處的地方,也只能是那個黑衣女人的地盤兒了。
“你不比這藥水兒好哪兒去。”君上邪好似該是安然無恙了,黑衣女人便從這房間離開,不知走哪兒去了。
“暈,這女人怎麼走得這麼快啊,我還有事情想問她呢!”君上邪翻白眼,覺得黑衣女人完全是想偷懶。明知她有一大堆的問題要問,黑衣女人故意走開,不讓她問的,這個偷懶的辦法可真夠好的。
“懶女人,你真記得我是誰了,那她呢,她是誰啊!”小鬼頭纔不管那麼多呢,只知道君上邪似乎恢復了記憶。
“得,你當我老年癡呆啊。”君上邪知道,因爲那場魔雷的大爆炸,她出現過短暫的失憶。不過現在全好了,該機的沒少記,不該記的也沒能忘掉,真不知道幸是不幸。
幸的是,她忘記了暖傾的死,不幸的是,哪怕暖傾這個人從她的記憶裡消失了,心中的那份疼卻沒有減輕一絲一毫。好在她身邊一直有小鬼頭和烏拉陪着,要不然的話,指不定她死在外邊兒,都沒人知道。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啊,你真的全好了?”烏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發現君上邪的臉色是好了點。雖然君上邪的頭髮把君上邪的臉給遮起來了,但從君上邪的那一雙眼睛裡看去,精神頭兒不錯。
“應該算好了大半兒吧。”之前她的身體無力,是夾雜着疼前的。現在也很無力,沒有自己站起來的力量只能靠着木桶,要不然就得沉下去。但與此同時,之前那股疼痛感全都消失不見了。
哪怕無力,也很舒服。就似自己跑了幾千米的步,出了一身的大汗,哪怕把力用盡兒了。可是那股大汗淋漓後的酣暢十分之讓人舒暢。君上邪覺得自己身體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張開,在自由呼吸着。
這桶子裡的藥水兒看上去是難看了一點,可張開着的毛孔都接受着這藥水兒的照顧,很是舒服,沒有半點不適應的感覺。所以君上邪知道,自己泡的是好東西。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烏拉開心得要命,眼睛笑得都瞧不見了。“真沒想到,那個黑衣女人心眼兒還算不錯,救了恩人一命呢。”
“她不是不錯,是很不錯。”君上邪打個哈欠,悠悠地說着。
“懶女人,你才恢復的記憶,不該代表你的腦子已經好了嗎?我怎麼看你的腦子越來越壞啊,那穿黑衣服的女人是好人。放屁!”小鬼頭不認同,那個壞女人,一直都在欺負他們仨兒,他橫看豎看,都不覺得那穿黑衣女人是好女人!
★ttκá n ★C O
“懶女人,你可別忘了,你之前是怎麼暈的!”小鬼頭趁着君上邪的身子動不了,奈何不了他,便伸出手指,戳戳君上邪的腦袋,提醒君上邪,那個黑衣女人對她做過的事情。
“這個這個這個,小鬼頭說的也沒錯。之前那黑衣女人真不怎麼好,又兇,問她,她也不答,最後還把恩人你給踢暈了。恩人你可不曉得,她一踢,你都吐血了。”烏拉沒法兒判斷黑衣女人是好是壞。
從黑衣女人的行動上判斷,黑衣女人正邪難辨啊。說好不好,說壞不壞。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絕對論,沒有一定的好人,也沒絕對的壞人。頭痛。
君上邪又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這誰看着臭和髒,但是泡着真不懶,舒服極了,比泡溫泉還爽。她也沒見哪兒在給水加溫,水的溫度一直保持着她能適應的狀態之下,讓他暖洋洋的。
“笨啊,就是因爲我記得她踢了我兩腳,我才說那女人真不是當壞人的料。”君上邪又應了一聲,竟然說,那黑衣女人就是因爲踢了她,所以那女人才不壞。
“我暈了,懶女人,你這算什麼邏輯。因爲她踢你,所以她不是壞女人,原來你是這性子啊。早跟我說,我一定好好‘伺候’那你,讓你把我當初天神!”小鬼頭覺得君上邪那純粹就是欠揍,打她的人還是好人了,那他很樂意做懶女人的好神!
“滾你的。”君上邪白了小鬼頭一眼,小鬼頭這腦子真不好使。
237、故意在整你呢
“滾你的。”君上邪白了小鬼頭一眼,小鬼頭這腦子真不好使。算了,不跟小鬼頭計較太多,小鬼頭又不是當事人,當然不知道她的感受。
“那個女人踢了我計較是沒錯,可那血吐得好。”君上邪並不是在說笑,是認真地跟小鬼頭和烏拉說着這個情況。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啊,烏拉不是明白你的意思。”別說小鬼頭聽不懂了,就連烏拉也被君上邪給繞糊塗了。
“其實那幾口血一直堵在我的心口處,吐不出來,算是廢血吧。被她一踢,我吐出來,心中舒服大半。”君上邪把自己的感受告訴小鬼頭和烏拉,“我怎麼覺得那幾腳,踢得很不故意呢?”
“懶女人,你的意思是說,那個黑衣女人真是個好人?”聽君上邪這麼一分析,小鬼頭也不覺得那個黑衣女人壞到什麼地方去了。畢竟表面上,他所看到黑衣女人虐待了懶女人的地方,原來全都是幫了懶女人一把。
“那那那我們不是誤會她了?”烏拉詫異不已,怎麼也沒想到答案會是這個樣子的。她最多以爲那個黑衣女人不壞就是了,想不到還是一個大好人呢。幫君上邪治了傷,帶他們回到她的家中。
“放心吧,她不介意。”君上邪沒心沒肺地說着,如果那個黑衣女人很在意他們對她的看法的話。早在一開,黑衣女人完全可以解釋清楚,黑衣女人不但沒有解釋,還由着小鬼頭跟烏拉誤會下去,一看就知道,那個黑衣女人孤傲得很。
“懶女人,有一點我還是想表達一下的。”既然明白,那個黑衣女人是無害的,又看到君上邪的傷勢有所好轉,小鬼頭的心這纔算是完全放了下來。
“什麼事情?”君上邪挑了一下眉,這個小鬼頭能說出什麼有建樹性的話題來。
“懶女人,我怎麼覺得那個黑衣女人光只是對你好啊。”小鬼頭怒了努嘴,懷疑黑衣女人腦子是不是敲壞了。她、笨女人,再加上一個懶女人,這三個人中,最壞的就要數懶女人了,可那黑衣女人好像只對懶女人好。
“爲什麼這麼說?”君上邪是徹底暈過去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君上邪半點都不知道。她當然不明白,小鬼頭爲什麼會這麼說了。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我也有這種感覺咧。”烏拉點點頭,表示她也贊同小鬼頭所說的。
“懶女人,你不知道,你還沒出來的時候,那個黑衣女人兇得厲害。我們要進到那門裡去,黑衣女人一步不離,死不讓我們靠近,也沒表現出來特別友善的樣子來。”小鬼頭仔細回憶着,覺得前後的黑衣女人簡直就是兩個人。
“後來你出現了,哪怕那個黑衣女人還是很冷。可她冷得不一樣了,之前是冰,之後的話,多了一點人氣吧。你出現之前,她只是攔着我們,不讓我們靠近,可你出現之後,她變成了禽獸似的,還打了你。”
當然,那個時候,他以爲黑衣女人發狂了,想置懶女人於死地。不過現在他知道了,黑衣女人那樣做,其實是幫了懶女人的。所以算了算,黑衣女人變得有人情味兒,變得像個人時,正好是懶女人出現之後。
“是啊是啊是啊,烏拉想的跟小鬼頭一樣。”烏拉都快變成小鬼頭的應聲蟲了,一說到那個奇怪的黑衣女人,烏拉和小鬼頭的感覺十分相近,幾乎是一樣的。
“是嗎?”君上邪再次挑眉,她怎麼也沒想到,烏拉和小鬼頭會覺得,黑衣女人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她。可那個黑衣女人爲了毛啊?對她好,難不成黑衣女人能得到什麼好處嗎?想到這個,君上邪搖了搖頭,不覺得那黑衣女人幫了自己,就能得到好處。
既然如此,那個黑衣女人有什麼理由待她這麼好呢那個黑衣女人又不是她老孃。
“看來精神不錯啊。”去而復返的黑衣女人手裡多動出了好多的藥草,當着君上邪的面兒,全都倒進了那木桶裡面邊兒去。
君上邪皺了皺眉頭,反正是爲她好,給她用來調傷的,她沒啥好說的。不過有一件事情,她得跟黑衣女人打個商量,“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下?”
“什麼?”黑衣女人把草藥都倒進去之後,用了一根木棒攪了一下,也不顧君上邪的頭還在一邊兒掛着呢。好在那邊緣口不算特別小,君上邪的頭又不是特別大,這才勉強能共存着。
“你要把我泡在藥桶裡我沒意見,就是能不能換一桶,我覺得吧,這桶子裡的水肯定是髒了。”君上邪可沒忘記之前的自己有多麼的狼狽,那會兒,她短暫失去了記憶,沒啥好說的,現在不同,她全都記起了,總得給她換桶乾淨點的藥水泡泡啊。
當是她之前身上的那三斤泥,融進藥水兒裡,她真懷疑,自己在這麼泡下去,會不會把自己的皮膚給泡爛了。
“不成。”小鬼頭果然是君上邪的心腹啊,真瞭解君上邪的想法。小鬼頭之前所想到的,君上邪又再重複了一遍。可惜的是,黑衣女人再次拒絕了。
看到黑衣女人那雙似笑非笑,跟狐狸一般的眼睛,君上邪就鬱悶了。爲毛她看到此時的黑衣女人會有一種就像是看到了變態老子時的那一種感覺。這個黑衣女人不會是故意在耍她吧,是真不能換呢,還是故意不給她換,讓她難受着。
面對君上邪的疑問,黑衣女人沒有解釋,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並沒有改變。她倒要看看,桶裡的髒東西會不會開口,如果開口的話,他一定會把這團髒東西丟出去。要是聰明點不說的話,就讓她接着待着。
君上邪跟黑衣女人對峙了幾分鐘,然後嘆了一口氣。君上邪此時深深理解到,何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泡在藥裡感覺不錯,要是黑衣女人把藥水收回去了,她該怎麼辦。
“喲,今天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懶女人,你也會不嫌麻煩,想換換地?”小鬼頭大睜着眼看君上邪,發現這個世界真是奇妙,懶漢也有主動要求動動的時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你知道個毛啊。”君上邪鄙視地看着小鬼頭,如果小鬼頭看到這木桶裡的風光,她保證小鬼頭說話就沒這麼風涼了。好在她抗壓性實在是太強了,換做其他人的話,在木桶裡醒來的一瞬間,肯定吐個半死。
小鬼頭和烏拉都說這個黑衣女人對她好,照她看來,好個毛啊,根本就是想整死她。她抗壓性稍一弱,早死了。君上邪身子抖了抖,不想再去回憶之前所看到的那一幕。
就在這個時候,君上邪很是明顯地聽到,那個黑衣女人笑了一聲。聽到這笑聲,君上邪更加能確定,這黑衣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接着泡吧。”黑衣女人大概能猜到君上邪心裡想些什麼,畢竟君上邪也沒想藏着掖着,直接都表現給黑衣女人看了。黑衣女人也不否認,而是拿着手裡的東西走開了。那樣子就像是特地告訴君上邪:我就整你了,你怎麼招着吧。
君上邪牙有點癢,不過沒敢動手。誰讓這水桶裡的東西實在是太驚悚了,要是她不小心碰到的話,覺得有一種扼殺了自己的錯覺。
“懶女人,這木桶裡怎麼了?”看到君上邪的臉色大變,待在木桶裡很是不自在,小鬼頭覺得好奇怪啊。對於君上邪這種懶人來說,不讓你動,她還求之不得呢,怎麼就待在這木桶裡,情況有些不同了呢?
“靠,別提醒我。”她才受驚,別老一個勁兒的讓她記起之前自己看到了啥。“嘖嘖嘖,你都是什麼藥水兒啊,怎麼那麼恐怖,我身上我都癢了。”
泡了一會兒的君上邪又開始大喊大叫,以前的她千般耐得住,但就是待在這木桶裡,君上邪變得十分得不老實。君上邪想着,要是她的師傅△leeping來了,是不是能跟以前一樣,淡定淡定。
“呵呵。”聽到君上邪在裡面大喊大叫,走開的黑衣女人樂呵呵,笑個不停。看到君上邪難受,黑衣女人竟然特別開歡。但這種開歡是那種惡作劇後的竊喜,不能怪君上邪總覺得這個黑衣女人是故意發再整她的。
在這非人的折磨下,君上邪在那木桶裡又泡了三天三夜,直到君上邪覺得自己身上的皮要全都褪光了,黑衣女人終於發話,她可以從藥桶裡出來了。
一聽到這話,君上邪一蹦三丈高,死都不肯再在那個木桶裡多待一秒。直到這個時候,烏拉和小鬼頭才懂得,之前君上邪的反應爲什麼那般反常。
靠啊,在那大大的木桶裡,有好多張人皮。真的是人皮兒啊。這些人皮全都以蜷縮的狀態,躺在木桶底下,唯有君上邪擱腦袋那一塊地方,算是木桶內部唯一的一方淨土了。
看着那一張張很是完整的人皮躺在木桶的底下,小鬼頭和烏拉都覺得好恐怖啊。因爲人皮很是完整,看着就像是有許多個君上邪安眠於藥水桶底下。不過這些人皮在藥水的浸泡之下,發出了一些變化,都變得粉通通的。
倒掉藥水,看清楚這個情況後,小鬼頭和烏拉都抱着自己的肚子狂吐不止,怎麼想怎麼噁心。難怪當初的君上邪,想方設法地要從那木桶裡出來。
哪個人能面對這麼多的自己躺在同一個地方,還看着它們慢慢變得粉通通。想想都覺得恐怖。小鬼頭和烏拉還覺得黑衣女人對君上邪好呢,看到這種折磨,兩個人都改變了注意,覺得那黑衣女人必是跟君上邪有深仇大恨,要必然怎麼可能這麼整人。
因爲君上邪在藥水兒裡都泡了好幾天了,哪怕從木桶裡出來,身上的藥味還特別重。更別提,她是從怎樣的一個木桶裡出來了。反正,小鬼頭和烏拉看着君上邪就彆扭的厲害。
止不住的,一受刺激,兩人便想到了木桶裡的情況,又開始抱着柱子、石頭什麼的開始猛吐起來。君上邪無辜地聳肩兒,“沒事兒,吐啊吐的,就習慣了。”君上邪也只能如此安慰小鬼頭和烏拉了。
君上邪話才說完,只覺身子一輕。,“呯”的一下,被誰給丟進了另一隻裝滿水裡的木桶裡。這下子君上邪可不幹了,這三天裡,君上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
不但如此,她的身體似乎還發生了一些連她都不明白的變化。看來,這些變化,該跟那個黑衣女人有關係。“靠,別告訴我又要泡,我tm泡夠了。”
接着,君上邪就覺得自己的腦袋上一陣生疼,原來是黑衣女人打得她,“小孩子,別口沒遮攔的。這麼粗俗的話,是你父親教你的?”這回黑衣女人算是善心大發了,把君上邪丟進一干淨的水桶裡,讓君上邪把自己清洗乾淨。
“你認識我母親。”君上邪邪氣一笑地看這黑衣女人,黑衣女人越是悶葫蘆不說話,還真拿這個黑衣女人沒辦法。可是這黑衣女人一說話,破綻必來。這不,就被她揪到了一個。
“你怎麼會這麼覺得?”黑衣女人把君上邪抓進水桶裡之前,突然伸出一隻手,按在了君上邪的肩膀上。君上邪還沒能回答黑衣女人的問題呢,黑衣女人就把君上邪給按進了水桶裡。
“你頭髮的味道也很怪,都洗了吧。”黑衣女人淡淡地說了一句,她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小鬼頭和烏拉有默契地選擇轉身,這一個兩個女人都怪得厲害。所以明智之舉,他們不該插入黑衣女人和懶女人之間的戰爭裡。要不然的話,他們兩個肯定會受流彈,無故犧牲的。
“我靠,你想弄死我啊!”君上邪在水底喝了好幾口水,才掙扎着從水裡起來,透口氣。這個女人未免也太狠了一點,也不打一聲招乎,直接把她往水裡按。奶媽的,她跟這個黑衣女人有仇啊!
君上邪氣個半死,真沒見過這樣的人兒。弄死她,何必要把她帶回家,還給她治傷呢。想救她,靠,救完再殺啊!
“沒錯,的確挺想弄死你這個小東西的。”黑衣女人點點頭,好似嫌氣君上邪還沒氣夠一般。黑衣女人看着君上邪的眼睛有點亮晶晶,如同一個頑童找到了一件讓自己心怡的玩具,有些愛不釋手了。
“滾你的。”她上一世界,這一世界,都活了好些年了。她是不知道這個黑衣女人找啥樣,有多少歲,但能叫她小東西,這也太誇張了一些。
“少給我轉移話題,我老孃呢?”君上邪可沒有忘記,自己在被按下去的時候,正在問黑衣女人,她跟她老孃是什麼關係呢。
“沒關係。”黑衣女人否認,“我不認識你孃親。”
“滾,你當我三歲小孩子啊。你直接問‘你爹是怎麼教你的’一般情況下,不該問‘你娘是怎麼教你的’嗎?”除非知道,她的身邊只有一個變態老子,沒老孃,要不然這話聽着奇怪。
“你說的是一般情況,那麼我所說的就是二般情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面對君上邪,黑衣女人倒是應付得很是輕鬆,堅持否認自己跟君上邪的母親是認識的。
“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黑衣女人再一次把君上邪往水裡按,眉頭還皺的老起。黑衣女人心裡想着,這藥水的味兒還真不怎麼好聞,看來這小東西要多洗洗才行。
黑衣女人完全忘了,當初是她故意要整君上邪,所以在藥里加了一些特殊藥材,會有些特殊氣味兒,看着君上邪在那藥水兒裡憋着。
“我裡個靠!”君上邪連忙伸出兩隻手,撐在木桶的兩邊,防止自己再次被黑衣女人按進水裡頭。可君上邪才浮出水面喘一口氣,黑衣女人再一次把君上邪給按到了水裡頭。
要知道,黑衣女人的力量可是無敵的,就連烏拉都是望塵莫及。
“我們去外邊待着吧。”看到黑衣女人跟君上邪的互相折磨,小鬼頭和烏拉的身子就沒有暖過。怎麼看都是覺得,一個大瘋子遇到了一個小瘋子。
兩瘋子撞到了一起,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完全可以想像一些了。
“嗯嗯嗯。”來到這個奇怪的世界之後,烏拉和小鬼頭異常的合拍,兩人想的事情總是會想到一塊兒去。這次也不例外,烏拉連忙拉着小鬼頭來到了外面,不管屋子裡所發生的事情。
反正就是這樣了,他們想阻止也沒法兒阻止,還不如靜坐一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否則的話,最後被拖着離開的人絕對不會是君上邪,而是他們。
之後,只要君上邪問一句,黑衣女人就會試着把君上邪的頭往水裡按。君上邪快都喝了一個水飽了,心裡無比的鬱悶。“靠,你丫別再給我按下去了,丫不問你了!”
君上邪喘了一大口氣,面對這個黑衣女人時,就跟面對變態老子一樣,雖然生氣,可是無力啊。
君上邪又瞄了黑衣女人一眼,如果這個女人長的不賴的話,其實可以把他和變態老子湊成一對兒。反正她老孃是個怎麼樣的人,在哪兒,她全都不知道。
她可不覺得,變態老子有非得爲那個未曾謀面的老孃守節的必要。要是把黑衣女人跟變態老子湊一對兒。那樣的生活,君上邪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哈哈哈,兩個都是怪物,湊在一起,這兩人必是天天都在打架,你掐我,我掐你的。到時候,這兩人就都不會煩她了。
可真想如此的話,首要的工作就是要想想,怎麼把這個女人拐到赫斯里大陸去,要不然的話,一切都只是空談。
“小東西,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呢!”黑衣女人點了點君上邪的頭,然後開始往木桶裡加水。經過之前的那麼一鬧騰,木桶裡三分之一的水,都被潑出來了。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你不是我,你怎麼就知道我是在亂想呢。”君上邪纔不理黑衣女人的兇樣呢。這女人在她手心兒裡玩不出什麼花樣來的。
把她帶回家,又把他的傷給治好了,不管這黑衣女人是好是壞,反正對她是肯定壞不到哪裡去的。既然如此,她還有毛好害怕的。
“背癢,給我撓撓。”君上邪把自己的背交給了黑衣女人,跟個大爺似的。誰讓黑衣女人的心思都被君上邪給掌握了呢,君上邪不當當大爺,那怎麼可能。
“你真不把自己當客人。”黑衣女人笑了,不過手還是撫上了君上邪的背,乾脆把君上邪的衣服給撕掉了。接着,拿過一塊乾淨的帕子,給君上邪擦着背。
黑衣女人的手很是輕巧,可讓人心懸兒的是,黑衣女人的手每每經過君上邪背上最柔弱的部位時,都會稍作停頓。君上邪知道,在那幾個地方,只要黑衣女人稍稍一用力,她的小命就玩完兒了。
即便是如此,君上邪依舊沒有改變初衷,接着讓黑衣女人給自己擦背,不但如此,還懶洋洋地向黑衣女人要着索賠,“你把我衣服給弄爛了,所以你得賠我一身衣服。”
“還有,我的衣服可是不同裁製的,你們這邊兒肯定買不到。都說物以稀爲貴,你賠我一套穿的是不夠的,還得賠我錢使使。”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君上邪兩手空空。
自己倒是沒什麼,可她還帶着兩娃兒呢,她總不能讓小鬼頭和烏拉餓肚子吧。
“呵呵,你夠無良的。我似乎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該是你向我報答救命之恩,給我一些好處嗎?”黑衣女人在說到這些的時候,聲音有些陰森森的。
她第一次善心大發,就遇到了一個潑皮兒的主兒。這種事情,換誰遇到了,心情都好不到哪兒去。
“那怎麼了,我又沒求着讓你救我。再說了,我暈過去,你可是踢了我兩腳,算不上什麼恩人。最多就是打個平手,你我互不相欠,直到我的衣服被你撕爛爲止。”
君上邪向來都是巧舌如簧,怎麼可能被黑衣女人那陰風陣陣的氣勢給嚇跑。笑話,君上邪在赫斯里大陸見過的難伺候的主兒,人數還算少嗎?
不提君家的那幾只,赫斯里大陸遍地都是陰陽怪氣地主兒。尤其是君家的那隻,變態老子,怪中之怪。所以她只能見怪不怪。
“你不怕我把你弄死嗎?”黑衣女人有些發狠了,手正好抵在了君上邪一穴道處。只在黑衣女人再使那麼一丁點兒的力,君上邪的小命就會在黑衣女人的手上終結。
“怕?怕!”拍你個大頭鬼!
聽出君上邪這小妞的嘴兒不老實,黑衣女人再一次不客氣地把君上邪的腦袋往水裡按!
“我裡個靠啊,你不知道這樣老把我往水裡按,使得我的腦部缺氧,會變白癡嗎!”君上邪這下子火大了,變態老子的玩笑那是無傷大雅。我裡個靠啊,黑衣女人這玩笑開得太過了,不把她的命當成命使。
“你不是還活着,腦子也沒壞。”黑衣女人涼涼得說了一句,讓君上邪氣得眼裡直冒火。
“靠,難不成把我弄笨弄傻了,你丫才甘心啊!”君上邪狠狠拍了一下水面,那黑衣女人倒是躲得快。一看水濺了起來,連忙閃身一躲,一滴水也沒沾邊兒。
不管前世今生,愛欺負她的人不少,能欺負她的人卻不多。奶媽的,這個黑衣女人簡直就是個中之最,真把她當玩具使了!
“那也沒關係,要是你真變成笨蛋了,大不了我養着,你不吃虧。”水一靜下來,黑衣女人又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站在木桶旁,拿着帕子給君上邪擦背。
君上邪無語了,遇到過怪胎的,沒遇到過這麼怪胎的。前一秒還在整她,下一秒,有待她好得跟她親生媽似的,有這麼奇怪的人嗎?
“喂,我問你,你不會就是我老孃嗎?”君上邪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念頭來。見過的人不少,中年婦女也有,待她好的,梅城的城主夫人就是其中一個。
可那是因爲梅城城主夫人暗戀變態老子,自然對她好。但這個黑衣女人有什麼理由,非如此這般的待她啊。她纔不相信,黑衣女人是一個極有愛心的女人。
君上邪這麼一說,黑衣女人幫着擦背的手頓了一頓,“你沒見過你母親,你很想她嗎?”
“是沒見過。”君上邪點頭,變態老子從來不談她那老孃。以前的君上邪那就是膽小鬼,能在君家活着就算是不錯了。等到她來後,也沒那個時間去計較誰把她生了出來。“從來沒見過,想想,也沒法兒吧。”
“那麼你想見她嗎?”黑衣女人又問了一聲。
“這個,沒感覺。”君上邪再次搖頭,她不是一個感情豐沛的女人。變態老子對她太好,所以她對變態老子上心。幾乎得到她關心的人都是如此。
她從來都沒有主動付出過什麼,可一旦得到一些東西,她便是全心回報。所以說,她又沒見過她老孃,老孃要不要她,愛不愛她,她不發表意見。
在這種前提之下,讓她對那未見面的老孃生出怎樣的感情來,完全不可能。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會問,我爲什麼沒有母親的問題。
“那你不相見她?”黑衣女人再問了一聲。
“沒所謂的想見和不想見,沒見過,沒感覺,如果你要問我母親的事情,我能回答的就是‘不知道’。”君上邪好無辜啊。
“如果見到她,你會怎麼樣?”這話題,黑衣女人還沒完沒了地下去了。
君上邪這下子可不肯老實地回答黑衣女人了,君上邪只是轉過身去。感覺到君上邪的動作,黑衣女人收回了自己的手,定定地看着君上邪。
“不好意思,接下來的問題,我不能回答你。而且我勸你最好也別再跟我跟我老孃之間的事情,要不然的話,我就認定你是我老孃了。”其實想找她老孃,倒也不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曾經她不就遇到過兩個人,說什麼異世界,守門人。那個女人長得跟她一模一樣。真有人跟她長得一樣的話,不可能只是巧合這麼簡單,跟她有血緣關係的可能性極大。
“好吧,我不問了。”黑衣女人適時地收手,不再繼續這個問題。“你自己再洗一洗,我去幫你拿衣服。”說完,黑衣女人便離開了。
君上邪看着黑衣女人離開,眼神閃爍不定。要說她對這個黑衣女人沒有半點懷疑,那是在騙鬼。
這個黑衣女人如此關心她跟她老孃之間的事情,不可能只是單純出於好奇吧。以黑衣女人的性子,絕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閒事兒的人。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要麼這個黑衣女人跟她老孃認識,要麼這個黑衣女人就是她老孃。那流民村裡死掉的男人不是說了嗎,有個跟她一樣的女人。
跟她長得一樣的女人是她老孃的可能性自然要大一些,想判斷這個黑衣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就得先把黑衣女人的面紗給弄下來。到時候,事情就會一清二楚了。
不過,不管這女人是她老孃,或者是她老孃的朋友,她都不會對這黑衣女人做什麼。老孃又沒見過她,老孃心裡咋想,她知道個鬼啊。變態老子也不願意提,她也就不瞎湊合了。
異世界,神人,守門人。君上邪的腦海裡不斷盤旋着這些東西,誰讓這些東西與她此時的情況太過相似了。他被裡拉的魔雷炸到了異世界,果真看到了一扇奇怪的大門兒,還有一個一身黑衣的守門人。
難不成,她來到了藍莫嘴中所說的神人的世界?
238、賴着不起累死你
是與不是,只要君上邪能解開黑衣女人的面紗的話,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就在君上邪想的天花亂墜的時候,黑衣女人又回來了。
君上邪的眼前一黑,好似有許多東西都砸到了她的臉上。君上邪連忙把自己臉上的衣服給抓了下來。“靠,你這麼丟下來,不怕掉進水裡,又溼了。”
“如果這套衣服都溼了,那麼你只能給我穿溼的。”黑衣女人轉過身去,不看君上邪換衣服。
君上邪挑眉,真是好笑,她跟黑衣女人都是女人吧,有這麼好避及的。不知道的還以爲黑衣女人有個女兒身,男兒心呢。算了算了,估計就她神筋有點粗條,無論男女,她都不會不習慣。
想當初,夜血用真實的面目面對她時,她那會兒不也半裸着。在不知因的情況下,她跟夜血還和平相處。想想,她不是神筋粗,而是懶,懶得去計較這些。
君上邪連忙把自己身上的溼衣服都脫了下來,再用毛巾擦乾。君上邪再麻木,在脫下衣服的時候也發現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君上邪覺得自己就跟脫胎換骨了似的,身子似嬰兒般嬌嫩。
所有皮膚都透着一股新生的味道,白皙透明。君上邪愕然想起那木桶裡退掉的好幾次皮,心裡想着,不會是真把她重頭到尾都改了一遍吧?
這可比現代的整容技術要高超許多,泡個讓人難受點的澡,她丫整個人身上的皮膚都不一樣了。
“愣住做什麼,還不快點穿上衣服!”黑衣女人雖然是揹着身子的,但她的耳朵好使着呢。她只聽到君上邪把溼衣服脫掉的聲音,沒聽到君上邪有把衣服穿上的聲音。
“噢。”君上邪點了一下頭,便把黑衣女人交給她的衣服給穿上了。反正身子已經發生改變了,再看也看不出一朵花來,更不能改變,所以也沒啥好研究的。
“這是你們這個世界裡的衣服?”君上邪看着身上的衣服,覺得很是好奇。因爲這件衣服出奇地合她眼緣。她沒記錯的話,在君家,她衣服裡最多的一個顏色就是白色。
身上的這身衣服,淡白的顏色,古樸的花紋,只絲鮮色點綴,很是漂亮。君上邪挑眉,難不成有人跟她的欣賞水平很是相似,要不然的話,咋挑的衣服這麼合她胃口呢。“這衣服還是你幫我挑的?”
“不是,我們這兒的衣服都這樣。”黑衣女人搖頭,每個地方都會有自己的風俗習慣,而他們這裡的習慣便是所有人都會穿這種服裝。這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衣服,沒有半點特殊意義。
“原來如此,不過這件衣服呢,做工差了點,細心尚可。”君上邪看了一下衣服的繡工,隨意點評了一下。衣服的小細節,製衣人都注意到了,算是打理得滿分。可是繡工真不怎麼樣,在她眼裡不算好。
“怎麼,不喜歡,脫下來還我!”黑衣女人一聽君上邪批評了這件衣服,有些生氣,就跟這身衣服是她做得似的。
“喜不喜歡跟穿不穿沒關係,再者,我沒有裸奔的習慣。”君上邪後退一步,給她穿上的衣服,想她再脫下來,談何容易。這個黑衣女人不會以爲她是烏拉那種老實巴交的孩子吧。
“算了,懶得跟你囉嗦。”黑衣女人搖頭,這小東西的性子太過磨人。她早該想到的不是嗎。畢竟她跟那個人實在是太相似了。
君上邪就是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主兒,一聽黑衣女人不跟自己計較了,君上邪就開始得瑟。“那個,有沒有大牀,我好累,想睡一會兒。”
“你是豬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在那木桶裡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黑衣女人忍無可忍終於爆發出來了,本來一直讓君上邪在那木桶裡待着,是想整整君上邪。
誰知道除剛開始的時候,君上邪的確表現出一點不適,之後就一直很是坦然,呆坐在木桶裡睡着。就拿不動一下的睡功,她看得眼都直了。
問另外兩個小東西,他們都說,這是正常情況。要不是君上邪想離開那個木桶,君上邪那睡過去的本事可比這高多了。聽到這些,她暈得厲害,想着就怎麼有君上邪這樣的娃兒呢,會不會是當時生的時候出了點問題。
“不睡我能做什麼,我的精神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君上邪大言不慚地說着,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般貪睡有殺錯的。想當初,那個△leeping師傅,可是走到哪兒睡到那兒,這種睡功,纔是真正到達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懶女人,你都好了。”看到君上邪跟着黑衣女人從裡邊兒出來,小鬼頭挺興奮的。原因無他,君上邪沒跟那個黑衣女人鬼打鬼,打死一個。
“你不希望我好?”君上邪彈了彈小鬼頭的腦袋,覺得小鬼頭這話說得,真夠晦氣,不吉利。
“喂,懶女人,你的病一好,怎麼就淨欺負我了!”小鬼頭摸摸自己的腦袋,心鬱得厲害。早知道這樣,當初他就不盼着黑衣女人快點把懶女人這個禍害治好了。
“喜歡你才欺負你,要不然我不會畫這個力氣的。”君上邪還給小鬼頭找了一個理所當然受她欺負的理由,怕世上欺負小孩子,欺負得如此光明正大的人,除了君上邪該是找不到幾個了。
“滾你的!”小鬼頭怒吼,但是,小鬼頭的臉微微紅了起來,眼睛水亮亮,看着跟小兔子一般,有些害羞了。哎,小鬼頭被君上邪禍害得不清,輕易就被君上邪的一句話給影響到。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啊,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烏拉有些惴惴不安,這個世界乃不是他們熟識的那個世界。接下來要怎麼辦,烏拉有些迷惘。
“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君上邪看向黑衣女人,畢竟黑衣女人才是這個世界裡的人。所以說,黑衣女人應該比他們更知道他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你不是說要睡覺嗎,睡醒了再說吧。”黑衣女人沒有立刻回答君上邪,反而再留了君上邪一天在自己的家中。
聽到有人願意收留自己,還有大牀可以睡,君上邪何樂而不爲。看到君上邪那聽到“睡覺”兩字就開始賊亮賊亮的眼睛,小鬼頭和烏拉已經無語了,知道今天他們肯定是不用走了。
再休息一天也好,於是,小鬼頭和烏拉很是認命,跟着黑衣女人找臥室。
說來好笑,這三天三夜裡,小鬼頭和烏拉挺怕君上邪出點事情的,尤其是君上邪一提點木桶裡的東西,表情就特別難受。小鬼頭和烏拉都猜,這木桶裡必有些什麼吧。
世上能讓君上邪露出難受的表情的東西可不多,再加上怕君上邪的病情有反覆。後期,君上邪在木桶裡倒是睡得昏天黑地,難受小鬼頭和烏拉一直都在木桶旁邊守着。
所以說,這四天三夜裡,小鬼頭和烏拉就是在那隻木桶旁邊睡過來的。可惜的兩娃兒,跟了君上邪之後,就沒過過好日子。
黑衣女人的話對君上邪來說,是再美妙動聽不過了。君上邪甩了小鬼頭和烏拉,主動探追黑衣女人家的大牀了。此時的君上邪身上就似生出了高赫茲的雷達來。
哪用得着黑衣女人給君上邪帶路啊,君上邪很是自覺地找到了睡覺的地方。
黑衣女人眉頭緊皺,這小東西沒來過她家吧,怎麼會知道她家的臥室在什麼地方?
“不用太驚訝,這懶女人啥本事兒也沒有,就這項本事兒最好,從來沒有退步過。”對於君上邪那自動覓尋睡覺之處的本事,小鬼頭沒啥好說的了。
去到君家之後,小鬼頭看到了一幕又一幕很是怪異的事情。過大的牀,就連君上邪想到對付里拉的辦法,都離不開棉被。
懶女人說這是計謀,他看丫的完全是在放屁。明明就是自己不想從牀上爬起來,更不想離開棉被,所以故意帶着棉被到處跑,還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君無痕都說了,以前懶女人還沒出來混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個抱着棉被到處跑的性子!
“啊?”黑衣女人眉頭皺得老緊老緊,是不是基因出了什麼問題,她死都不相信,這團小東西是他們家出品的。黑衣女人搖頭,決定暫時不認回君上邪,反正她也沒想好要怎麼跟君上邪說以前的事情。
君上邪找到大牀之後,自動自發地撲了上去,身子一滾,很是霸氣地把所有的棉被捲了起來,不讓任何人有插足的餘地。
君上邪的這種睡眠方式,小鬼頭那是見怪不怪。想當初,莎比那蠢女人更是被懶女人一腳從牀上踹了下去。要不是君家的那張牀夠大,他纔不要跟懶女人一個怪胎擠在一張牀上呢。
睡覺絕對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件事情,當然,這僅對君上邪來說。如果一桌豐盛的菜餚,君上邪絕對寧可選擇一張小牀。蘇東坡先生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
蘇東坡欣賞的乃是竹所表現出來的高風亮節,在君上邪的心目中,牀就是蘇先生的竹啊。蘇東坡所需要的是精神世界的滿足,君上邪所需的,就是讓她好好睡一個飽覺,這什麼啥都來得實在。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君上邪本來想繼續睡的,可是黑衣女人非把君上邪從牀上拖起來。想到那一幕,小鬼頭和烏拉特別想哭,那可真是血腥暴力,慘無人道,十八歲謝絕啊。
可惜,小鬼頭和烏拉都未滿十八,卻雙雙同時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幕。
君上邪死要賴在牀上不起來,君上邪賴牀的功夫又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可是黑衣女人非要把君上邪拖起來,讓君上邪好走了。
於是便出現了這麼一幕,君上邪死賴着不懂,黑衣女人用說的不行,當然就用手啦。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面對君上邪時,哪怕用動手的,都不一定有用。
接着,黑衣女人便開始把君上邪往牀上扯。才扯下一隻腳,去扯另一隻腳,誰知,右腳下來了,君上邪不知道怎麼的,身上一轉,又把左腳給弄上牀上。
如此反覆,君上邪可是有四肢呢,夠她和黑衣女人折磨。看到這個情況,黑衣女人已經是大汗淋漓,但君上邪還是安睡在牀上。
黑衣女人也來氣兒了,就不相信自己沒法兒把君上邪這隻小東西從牀上弄下來。他們家族如此之大,她沒印象家族裡有人跟君上邪似的,這麼愛睡的。
指不定是那個男的的問題,跟他們沒關係!
可是不管黑衣女人怎麼下定決定,要把君上邪拖下牀,但最後的結果就是君上邪這位小祖宗總有辦法,重新溜回大牀上去。
這不,黑衣女人已經渾身溼漉漉的,君上邪依舊雷打不動地四仰八叉地躺在大牀上呼呼大睡呢。黑衣女人化成黑麪剎神,怒氣沖天,最狠的程度就是想要去拉君上邪的頭髮,把君上邪拖下來。
誰知道,君上邪更狠,微微一睜,說要是黑衣女人喜歡她這頭髮,大不了她剃個光頭,把頭髮送黑衣女人,也算是報答了黑衣女人的恩情。
黑衣女人“呸”了一下,她纔不要君上邪這麼簡簡單單,輕輕鬆鬆地就還是這個恩,她腦子又沒出什麼問題。
黑衣女人知道此時的自己有多麼的狼狽,爲了叫君上邪起牀,她頭髮亂了,衣服也皺了,汗水還把衣服給打溼了。她活了這麼久,發現她這活的半輩子裡所遇到的事情,都沒有叫君上邪起牀這般難。
所以,黑衣女人叫君上邪起牀的行動並沒有成功,直到君上邪這位小祖宗自己覺得睡得差不多了,才懶懶地從牀上爬起來。看到狼狽的黑衣女人,君上邪十分有“良心”地問了一聲,“她這是怎麼了?”
小鬼頭和烏拉直接翻白眼,想暈過去。黑衣女人最後可是抓咬踢摔都用上了,君上邪穩如泰山地睡在牀上,這丫的睡功,沒有什麼多餘的話可以說了。
雖然叫的人不是小鬼頭和烏拉,但是小鬼頭和烏拉在一旁看着,也是很辛苦的。尤其是在君上邪氣死人不償命地問了那一句話,小鬼頭和烏拉直接是捶胸頓足,要死要活的,比黑衣女人更受打擊。
君上邪也鬱悶了,這小鬼頭和烏拉是怎麼了,都像是不想活了一樣。那黑衣女人更是奇怪,之前還冷冰冰,跟座冰山似的,後來就老欺負她,這才一覺的時間,這黑衣女人成了難民,跟人抓潑耍賴的大娘似的。
四人坐成一團兒,黑衣女人氣得哼嗤,哼哧的。小鬼頭和烏拉因爲之前的事情已經是痛不欲生了,看到君上邪和黑衣女人就覺得彆扭。
只有君上邪一個人,安然自得地坐在一旁,悠閒地享受着這豐盛的早點,精神倍兒好。三人與君上邪的情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襯得君上邪神輕氣爽啊。
君上邪的確是爽到了,爲難黑衣女人跟小鬼頭還有烏拉。
“懶女人,我詛咒你以後肯定會嫁不出去的!”小鬼頭重重地咬了一口早點,想象着他嘴裡的早點就是君上邪的脖子,也算是稍稍出了點兒氣兒。
“是嗎,那挺好的,我一輩子都剝削着你的魔晶,好日子。”君上邪肯定地點頭,其實爲毛要嫁男人。不就是牀上多個人跟自己分牀睡嗎,她更喜歡一個人睡。
“滾!”好吧,小鬼頭敗下陣來,不是君上邪的對手。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啊,你該改改睡覺的習慣。萬一哪天敵人殺過來了,怎麼辦?”君上邪這怎麼也叫不醒的性子,她真擔心,萬一裡接那種壞人趁着君上邪睡覺的時候殺過來,君上邪會不會爲了睡覺,乖乖躺在牀上,任里拉砍啊。
烏拉抖了抖,覺得這個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怕世上也只有君上邪這麼一人,會爲了睡覺,而把命也給豁出去。
“不還有你們嗎,能幫我擋兩刀,那個時候我也差不多信了。”她睡她的,自有人會她幫擋刀,她急個啥。
“哦。”烏拉縮了縮脖子,好吧,肯爲君上邪擋刀的人的確是很多,君上邪不用愁這個。
“哼,我想你父親和母親見到你之前的樣子,肯定會痛不得時光倒流,把你塞到孃胎裡去!”黑衣女人恨恨的說了一句。
“錯。老子和老孃乃是犯了Yin欲之念,我這顆種子一定會出生。”君上邪搖頭,老子跟老孃的qing欲上來了,八匹馬都拉不回來,跟她沒有關係。
“你是女孩子,說話能不能有點禁忌!”黑衣女人面紗下的臉更黑了,真不明白一個大姑娘家家的,說到這種事情,怎麼一點都不害臊。
“靠,做得不丟臉,我說的丟臉,那我這人是打哪兒來的。沒聽過,生命在於運動嗎?是你的思想不夠純潔,非要扭曲我所說的話。”君上邪搖頭,把黑衣女人說得跟個變態似的。
“你!”好吧,任憑黑衣女人已經活了半輩子了,吃過的鹽比君上邪吃過的米還要多。可就君上邪那張叼嘴兒,和無敵的臉,她再活半輩子,都敵不過。
“來來來,都吃,吃啊吃,別客氣。”三人已經被君上邪氣得動不了嘴兒,君上邪還跟個主人家似的,讓小鬼頭和黑衣女人他們都別跟她客氣。
君上邪的這句話,真是把黑衣女人和小鬼頭他們三個,往死路上逼啊。
“這個是給你的!”黑衣女人把一個小包袱丟到了君上邪的懷裡。本以爲君上邪這隻小東西來到此處,乃是命中註定,誰會想到是冤孽。早知道如此,一開始,她乾脆一把將君上邪掐死得了。
本想着欺壓一下君上邪,誰會料到,她被君上邪氣個半死。他還是趁早把這個瘟神送走的好,要不然的話,她可真就得被君上邪給氣死了。
想整君上邪,看來還得再等上一段時間。
“謝謝。”君上邪也沒看包袱裡的都是些什麼東西,直接收進了自己的納戒裡。看她那樣子,黑衣女人送她東西,那是應該的,誰讓她陪着黑衣女人也玩了好些時間了。
小鬼頭別過臉去,在他的記憶力,哪怕有人出現能暫時性地制住懶女人。那也絕對是暫時性的,不需要花多少時間,懶女人必會反敗爲勝,就如同她和黑衣女人之間一般。
面對這個情況,小鬼頭也認命了。想來想去,怕只有赫斯里大陸那個叫夜血的男人還算強悍,能制住懶女人一些。看來,如果不把懶女人嫁給那個叫夜血的男人,以後懶女人真是一輩子當老女人,還要壓榨他的魔晶,絕對不可以!
小鬼頭深吸了一口氣,從現在開始,他的首要目標就是幫懶女人找到一個合適的對象,把懶女人嫁出去。何謂合適的對象,只要能把懶女人治住,那就是合適的對象。
管對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哪怕是個跛子,醜八怪都成啊!
君上邪收完包袱之後,就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烏拉走到了黑衣女人的身邊,拍了拍黑衣女人的肩膀,讓黑衣女人節哀順變。除此之外,這黑衣女人也不能做什麼。
烏拉總結出的經驗就是,跟君上邪在一起,精神至上,用精神勝利法,讓自己好過一些。要不然的法,老跟君上邪一塊混兒,有一天,絕對會吐血身亡。
“開門兒吧。”君上邪指了指那扇奇怪的大門,前只有這麼一大門兒,後沒啥出路。君上邪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一條路了。
“吸,呼。”黑衣女人做了一個深呼吸,普通人,哪怕有幸來到這個地方,都會被她打個半死,休想靠近神門一步。但君上邪這隻小東西,大爺的模樣,特別造人揍!
黑衣女人按捺住了自己這股想揍君上邪的衝動,萬一真揍了,估計她自己也得心疼上半天。於是,黑衣女人走到那扇大門兒面前,手放在大門之前。
君上邪挑眉,有趣兒的看着這一幕。難不成,這門兒上有什麼高級的識別機會,認掌紋之類的?要真是如此,這兒真夠先進的,一點都不比現代差。
出乎君上邪的意料之外,黑衣女人的手放在門上,門兒不是自動打開的,而是黑衣女人用自己的力量把她推開的。
那厚重的門兒,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看樣子也該是屬於金屬那一類的範疇之列。所以,這麼大的門,少說在也兩、三百斤,光靠人力,怎麼可能推得開呢。
不過,黑衣女人就是有那個力量,單憑一己之力,將重碩的大門給推開了。因爲大門太過厚重,黑衣女人一推,門發出了一聲長遠、悠久,帶着一絲老朽的申吟。
君上邪點頭,她終於明白,爲什麼黑衣女人會成爲守門人了。光這推開巨門的本事兒,可不是誰都能有的。同樣的,哪怕赫斯里大陸真有人有緣來到這個神人存在的世界。
面對黑衣女人的把守,想要催使黑衣女人把大門打開,絕對不是一件易事兒。看來,她的運氣還算好的。這女人怕是跟她的老孃有點關係,但黑衣女人該不是她的老孃。
君上邪也不知怎麼滴,就是有這種感覺。她會跟這個黑衣女人有種親的感覺,可這種親的感覺,不似女兒對孃親,更像是對親人。算了,她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覺得這黑衣女人跟她有緣吧。
所以,君上邪基本上把黑衣女人當成了自家的長輩。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跟黑衣女人鬧啊。只不過,君上邪所謂的跟長輩親近的“鬧”,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
“進去之後,自己小心一點,別玩過頭,把自己的小命給玩完兒了。”黑衣女人提醒了君上邪一聲,其實他們這個世界裡的人,比赫斯里大陸上的人簡單多了,要尊的忌諱不多,可是一旦違反了,結果也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收到,明白。”君上邪俏皮一笑,突然在黑衣女人的面紗上親了一下。“我沒老孃,這吻就送給你吧。還有啊,你真像小鬼頭說的那樣,醜得很厲害嗎?”
其實吧,君上邪還是有點懷疑,這個黑衣女人會不會是那些男人嘴裡的守門人,那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呢?只是她尊重黑衣女人,如果黑衣女人不願意給她看真面目,她再好奇也不會主動去揭黑衣女人的面紗。
“你想知道?”黑衣女人笑了,她還以爲君上邪這個小東西不會提這件事情呢。“你想知道的話,其實你有機會揭開我的面紗,不是嗎?”
“我尊重你!”君上邪鄭重其事地說了一聲,表示自己絕不會逆了黑衣女人的意,故意給黑衣女人難看的。
“屁。”黑衣女人被君上邪荼毒的,把君上邪的口頭禪都學了過來。“看你那是在意我嗎,分明就是你的懶意壓過了你的好奇心。你太懶了,不願意花力氣去跟我費時間揭我的面紗!”
黑衣女人唾棄地說着,真當她不知道嗎。她的身手如何,那兩個小東西最清楚,所以君上邪必也知道。既然曉得打不過他,看不到她的面紗,君上邪會浪費力氣,跟她的面紗折騰,那纔有鬼了!
“哈,哈哈哈哈。”被黑衣女人說中心事的君上邪也不覺得丟臉,反而大笑了。“你真瞭解我!”然後直點頭,表示黑衣女人所言不假。
就君上邪那邪氣十足,帶點痞味兒的樣子,黑衣女人再一次生出想掐死君上邪的念頭來。黑衣女人閉了閉眼睛,不斷做着深呼吸,能看到的是,黑衣女人的身子抖個不停,那是被君上邪給氣的!
“喂,壞女人,我看你還是快點送我們走吧。有話直接說,再拐彎,我保證,你吊不了懶女人的好奇心,先被懶女人給氣死了。”小鬼頭難得十分好心地提醒了黑衣女人一聲,懶女人的功力太深厚目前爲止沒人闖關成功。
“我知道你想看我的臉,你看吧。”黑衣女人也覺得自己跟君上邪說這些廢話,實在是太不理智了。直接把面紗一揭,給君上邪這小東西看了,再在君上邪的屁股上踹一腳,把她往裡一鬆,不就完事兒了!
“你?”小鬼頭疑惑地看着黑衣女人,真懷疑黑衣女人哪兒來的勇氣把面紗揭掉,他也忽然明白,爲什麼黑衣女人的面紗戴得這麼牢了。
要不是跟黑衣女人有些接觸,初見到黑衣女人的這張臉,他肯定會被嚇傻的,也許還會大叫着見到鬼了,真如此,是何等殘忍的一件事情。
“當時很疼吧?”君上邪沒多說,只是伸手摸到了的臉。黑衣女人的面紗之下,並沒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有的只是扭曲如鬼魅用爪子劃過一般,破碎不堪的臉而已。
這一張臉要出現在人前,得有多大的勇氣呢。君上邪摸到了那凹陷凸起的溝壑傷痕,覺得那是一種怎樣的極刑,纔會製造出這般的疤痕來。
君上邪沒多說,小鬼頭和烏拉也沒敢多問。三個孩子在看過黑衣女人的真面目之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當三人走進那扇大門兒之後,黑衣女人的眼角劃過了一滴眼淚。君上邪是一個善良的孩子,好在沒真像表面那樣沒心沒肺,懂得關愛其他人。
黑衣女人破涕爲笑,那一聲“當時很疼吧”,不但減輕了黑衣女人臉上的疼痛。就連過往的回憶都隨着這句話兒而變得晴朗起來。因爲黑衣女人知道,自己的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她沒有做錯。
黑衣女人看着那三個孩子進入大門兒,手跟着摸上了自己的臉。那早已有些麻木,沒啥神筋線的臉又有了觸覺。君上邪那溫暖指尖的溫度好似還殘留在她的臉上,黑衣女人那殘破的臉露出了一絲笑容。
239、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大門被推開,刺目的日光打在了君上邪和小鬼頭他們的眼上,使得他們無法睜開眼睛。面對這強烈的日光,三人都選擇了閉上眼睛,然後再睜開,迎接一個他們未所熟知的世界。
果然如黑衣女人所說的那樣,在這個世界裡,人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那人來人往的大街,是君上邪所不知的,那人人臉上洋溢着笑容,更不是君上邪所熟悉的。
這個世界,果然與赫斯里大陸及現代有很大的區別。至少在這個地方,讓人會覺得,原來人生光明一面多對黑暗一面一般。
“懶女人,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啊?”小鬼頭覺得有些不太自在,就似自己進錯了地方一樣。小鬼頭知道自己練習的是暗魔法,爲此,對某些光源亮點不太適應,這個世界似乎也是如此。
“我也不清楚。”君上邪搖頭,她跟小鬼頭一樣,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奇妙的世界裡。如果可以的話,她很想找個人來問一問,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在黑衣女人的幫助之下,君上邪和小鬼頭。烏拉三人,都換上了這個世界的衣服。不同的是,君上邪身上的衣服似某個不善於針線活兒的人做的。
而小鬼頭和烏拉所穿的,更像是在製衣店裡買的現成,手工可比君上邪的那套好多了。好在君上邪也不計較這個,看到三個人的差別,君上邪吭都沒吭一聲。
爲此,就算來到了這個世界裡,因爲君上邪三人的打扮與常人一般,一時之間倒也沒有人發現原來君上邪他們三個孩子,並不是此世界裡的人類。
“那邊的三個小娃兒,要到這裡坐坐休息一下嗎?”這個世界裡的人倒是挺熱情的看到君上邪他們三個有些“舉足無措”地站在那邊兒,一位好心的大爺便開口問是否要休息一下。
“三個小娃兒?”君上邪心裡重複了一遍,她再怎麼小,也不算是小娃兒了吧,覺得這大爺說話挺有意思的。君上邪點點頭,便帶着小鬼頭和烏拉去大爺那邊坐着。
大爺開了一個小小的茶亭,只有兩張四方桌,擺着八張凳子。
大爺看到君上邪他們坐下之後,主動給君上邪三人倒了杯茶,又送上一些吃的。
君上邪看着那吃點,有些詫異,她其實對食物的需求量並不大了。這個世界不是神人的世界嗎,擁有無盡的歲月,真是如此,又怎麼會注意這些吃的東西。
“呵呵,小女娃兒,別光看,吃吧,味道不錯的。雖然我們不需要這些東西,可額外的口腹之慾偶爾還是要滿足一下的。”大爺笑咪咪地跟君上邪說着,好似把君上邪當成了自家的小輩兒。
“噢。”君上邪點頭,也許這個世界的人,因爲能活的時間太長,實在沒事兒做了,無聊便想到這些,用來打發時間,也不是沒有可能。
君上邪拿起一個,咬了一口,發現雖然是很簡單的饅頭,但是皮兒很鬆軟,又香又嫩,跟別處吃到的還真不一樣。
別告訴她,這植物長在此世界中,都要長得比其他的世界好。想想也無不可能,要知道,這兒空氣好,種出來的東西自然好。就好比,在她那個世界,污染太厲害,某些東西自然是比不上這個世界裡的。
“怎麼樣,好吃不。”大爺很在意君上邪吃後的感受,看到君上邪咬了一口,特地問了一聲。
“嗯,大爺的饅頭很好吃。”君上邪衷懇的說了一句,就算她對事物沒啥需求了。可吃了這大爺的饅頭,她挺想再咬幾口的。
“哈哈哈。喜歡吃就好,多吃點吧。”接着,大爺又爲君上邪添上了一杯茶。
君上邪翻找出黑衣女人給自己的包袱,想着,黑衣女人應該給她準備了這個世界能通用的錢幣吧。可是翻找了半天,也沒發現能切付錢之類的東西啊。
君上邪大囧,她做人不怎麼地道,但從來沒有想過要吃東西不付錢啊。烏拉和小鬼頭肯定也是沒有的,這下子可怎麼辦,盧幣估計不成,那麼魔晶在這裡能不能通用下。
“那個,大爺。”君上邪拿出魔晶,想問大爺能不能用這個付了茶錢和饅頭錢。
“呵呵,你們三個娃兒真是有趣兒,從那兒來的?”大爺發現君上邪的窘迫之後大笑。“我們這兒不說這個,大爺是免費給你們三個娃兒吃的。要知道,大爺的孫女兒,你們都能叫她婆婆了。”
“大爺,您在開玩笑吧。”君上邪大驚,這大爺放眼望去,也就是不惑之年。想想,哪怕他的孩子結婚再早,她的孫女兒最多就幾歲而已,怎麼可能會當她的婆婆呢。
“哈哈,你這娃兒真逗,大爺我很年輕對吧。”說到這個,大爺無比的自信,挺直了腰板兒,眼睛往上看,摸摸自己的鬍子。
“想你大爺我保養得當,的確實不顯老啊。”大爺搖搖腦袋,彷彿正在吹一件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小鬼頭拉了拉君上邪的衣服:“懶女人,這大爺,這兒是不是有點問題?”小鬼頭一邊說,一邊指指自己的腦袋,啥意思,大家都明白的。
“呸呸呸,這小娃兒說話可不中聽了。”老大爺稚氣地“呸”了三聲,好似聽到了什麼極爲晦氣的事情。“老大爺我還年輕着呢,身體很好!”
“你這個死老頭兒,又在這些娃兒們面前顯擺了是不是!”突然出來了一個頭帶幾絲霜花兒,目光炯亮有神的大娘,該是大爺的另一伴兒吧。
大娘一出現,就揪着大爺的耳朵不放,“三小娃兒,甭理這糟老頭的話兒,你們最多當笑話聽聽也就算了。”大娘對着君上邪他們時,真是和藹可親,但對着大爺時,馬上換成了母老虎的樣子。
“你說說你自己,每當有新娃兒來我們此地時,你老拉着人家說東說西,你不嫌煩,人家嫌煩。人家小娃兒才幾歲啊,跟人家扯這些,他們遲早都會懂的,用得着你嗎!”
“哎喲哎喲,老婆子,手下留情,輕點兒輕點兒,我們孫女兒都快找孫女婿了,你能不能在人前給我留點面子。”看得出來,大爺和大娘的感情很是不錯。
俗話說得好,打是親罵是愛,這大把的年紀,大爺還跟大娘這般親,還真不容易。要知道,男人有喜新厭舊的毛病。
“喲,虧你還記得今年我們孫女兒一百八,成年,該找情人了。那你還這般爲老不尊!”說到這個大娘就有氣兒,有這麼一爺爺在家,孫女兒都沒面子。
“一百八十歲?”君上邪愕然,怪不得呢,怪不得大爺說他的孫女兒都能做她的婆婆了,豈止是婆婆啊。做祖宗都不嫌老,那這大爺得多少歲啊。
“哈哈哈,看你們這樣子,就知道你們是纔出生的娃兒。你們爹媽呢,好不容易得了三娃兒,就這麼把你們給丟了!”說到這個,大爺很是生氣。
明知道,他們這個世界裡的人很是難生育。能養出一個孩子來算是很了不起了,好在他家,他不但有了兒子,孫女娃兒都快成親了。
可是看到這三娃兒,大爺心疼啊。咋那狠心的爹孃怎麼就捨得把這三個這麼漂亮的娃兒給丟了呢,狼心狗肺的東西。要知道,多少人,想要娃兒都沒法生呢。
“大爺您這是什麼意思?”君上邪糊塗了,丟孩子,不管在她的那個世界還是赫斯里大陸,都是常見的世界。但看到大爺這憤慨的樣子,顯然,丟孩子在這裡很要不得的世界。
“你們不曉得也是正常的。”大娘嘆了一口氣,“我們光之村裡的人,身體結構很特別,血液循環等都極爲緩慢。所以,人剛出生的三個月裡,孩子長起來是極爲的快的。”
“孩子,你差不多有三個月了吧?”大爺突然問了一聲,把君上邪問得都沒話兒了。君上邪直感嘆,這個世界明明生長緩慢,爲毛三個月的娃兒都能跟她一般大,開玩笑吧!
“亂插什麼嘴兒!”大娘拍了大爺一下,接着說。“之後開始,人的生長就很慢了。表面上看着你成熟了,可實際上,你身體內部的器官都還沒有張開。直到一百八十年的時候,我們這兒的人才算是成年了。”
“噢噢。”君上邪點頭,心裡有點毛毛的。感情她所看到的人,都tm是怪胎,頂着一定巨齡的帽子在她面前轉悠。
君上邪真懷疑,自己等會兒走的時候要多多注意。誰能想象自己混在一個滿是一百八十歲以上老公公、老婆婆的世界堆裡轉悠的情形。
“就因爲我們這特殊的體質,哪怕我們能活很長的時間,可生育一直都是我們的頭號問題。”說到這個,大娘開始搖頭,她看到太多恩愛夫妻,想要一個可愛的小寶寶,都不得實現。
君上邪點點頭,那是應該的。要知道,光之村此世界裡的人,都是長壽之人,要是那麼容易生養的話,這世界不得被人給擠滿了。到時候,赫斯里大陸就成了光之村世界人類的一個目標。
雖然是,對於一對夫妻,不能生寶寶是個遺憾,但在光之村裡,這是必然的趨勢。怪不得,大爺以爲他們是被丟掉的孩子時,那麼生氣,這般難生孩子,還有人狠心地把三個纔出生沒多久的娃兒給丟掉,想想真是挺不要臉的。
“你們三個娃兒是想找回自己的父母嗎?其實那樣的父母不要也罷,如果你們真想的話,我們可以幫你們解釋幾戶好人家。”大爺真是古道熱腸,一心想要幫君上邪他們仨兒。
君上邪搖頭,大爺說的應該是收養吧。別人家生個孩子都難,有人丟孩子,那些想要孩子的必會收養。不過他們可不是來找爹媽的,可以的話,她想找到回赫斯里大陸的辦法。
“孩子,別對世界失去信心啊。就你們那些缺德的父母不要臉,把這可愛的三個娃兒給丟了。你們要進入其他人家,肯定是掌心中的寶貝兒。”大爺努力規勸君上邪他們三個別放棄人生啊。
君上邪又點點頭,那老孃長啥樣,她沒見過,說把她丟了也不爲過。變態老子的話,君家人不是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也把她丟過嗎?她那對父母的確是無良。
“大爺,大娘,我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嗎?”君上邪打斷大爺的話,要接着讓大爺說下去的話,君上邪敢肯定,大爺一定會勸到他們點頭,給人家當養女養子才肯罷休啊。
“小娃兒有啥問題儘管問,老頭兒答不了的,老婆子來答。”大娘和大爺一樣是好人,對君上邪他們三個又特別疼愛,像是把君上邪他們三個當成了一家人一般。
“光之村裡的人,都是在光之村出生的嗎?”君上邪記得,藍莫說過,這世界上有三種人,一種叫神人,指的該是光之村裡的人。第二種叫神化人,乃是經過後天的修煉,具有和光之村人類一般的體質。
第三種人叫超人類,就是比一般人類的體魄強健一些,能活得久一些。那麼赫斯里大陸的人,總有那麼幾個成爲神化人吧。他們成爲神化人之後是繼續留在赫斯里大陸呢,還是通過某種辦法來到了光之村。
“不,又從另一世界來的人地。不過我們都不太喜歡那個地方來的人。”大爺說到這個直搖頭,“那邊的人跟我們這兒的性子不太一樣,心不善,臉帶惡相。”
“能從另一世界來到光之村的,少之又少,能來的也算是挺了不起的人吧。但他們的到來,給我們帶來了許多的麻煩。”大爺說的這些,君上邪微微能猜到一些,估計是那些鬥狠爭兇的性子沒能完全改變吧。
“所以,那些人都聚集在光之村的一個地方,我們不太與他們往來。”這不是一種種族歧視,而是性子的問題。“如果他們的性子好,也有被我們自然接受的。”
“不過,那些人,你們應該不會喜歡見到的。”大爺天外飛仙地來了一句。
“爲什麼?”小鬼頭好奇了,爲啥從赫斯里大陸來到光之村的人,不受他們三的待見呢。
“我們這容顏乃是天生的,而他們是經過後天的修煉。得經過很長的時間,所以當他們練成了,也是白髮鶴膚,爲此,從另一個世界來到光之村的人,在容顏上有很大的區別。”
“嗯嗯。”這個君上邪倒懂,就像他們家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在赫斯里大陸二、三百歲還有那個狀態算是很年輕了。可放在光之村來說,人家的一百八十歲,也纔是人生的剛剛起步而已,怎麼比。
“大爺,能告訴我們,另一世界的人住在什麼地方嗎?”君上邪就直衝着那些人去,真沒想到,赫斯里大陸上還真誘人達到了神化人的境界。
這般說來,不是達到法神的人數太少,而這些達到了法身之後繼續修煉,脫去了凡夫俗子的肉體凡胎,來到了光之村,享受無盡的時光。
“女娃兒,你去那個地方做什麼。”大爺皺了皺眉毛,雖然不喜歡君上邪去哪個地方。看樣子,被送到那個地方去的,性子都不太好,能住在此地的,也就是被當地人給接受的。
“好奇啊。”君上邪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都說物以稀爲貴,就算他們性子不好,我也想去見上一見。”對於光之村裡的人來說,那些人可能是性子不好,可對赫斯里大陸來說,能來光之村的,都是魔法和鬥氣上的神人!
有一句話說的特別好,寧做雞頭,不做鳳尾,描述的正是這種情況。誰讓那些人想不通,非要來到光之村,要不然的話,他們留在赫斯里大陸必是受人敬仰,爲人所崇拜。
來到這個神人的產發地,他們從天上的雲朵變成了腳下的爛泥。估計對那些赫里斯大陸曾今的天之驕子來說,來到光之村之後,絕對是一個打擊。
要不是她和小鬼頭、烏拉年輕,接受事物能力算強,再加上黑衣女人早就給他們打過預防針了。要不然的話,他們看到光之村,再看到這裡人的性子,也會嚇一大跳,然後顯得格格不入,這不就被大爺和大娘揪到小辮子了嗎。
還有一點很重要,因爲機緣巧合,他們以這般稚嫩的模樣來到了光之村。大爺和大娘肯定不會往他們已經修煉成神化人的方面想,這才斷定他們仨兒乃是本土人。
“哎,你們三個是猴仨兒嗎!”大娘伸手指點了點君上邪的額頭,對君上邪的這種心理倒是挺能理解的。剛出生的娃兒,對啥都好奇,也難怪乎這三小皮猴兒會想到,要去看看另一世界裡來的人。
“我看你們還是別去了, 萬一出點啥事兒,我跟老婆子心裡都過不去。要去的話也成,我們倆陪你去!”大爺心眼兒真好,想陪着君上邪一塊兒去。
那些赫斯里大陸的天之驕子,被光之村裡的人驅到一處,那些人的心情想想也好不到哪裡去的。自然的,對光之村裡的人,會有一定的仇恨之感。
萬一,光之村本地的孩子跑去看了,一不小心,惹惱了那些人,真鬧出人命倒也不一定。
“不用了,我們自己去就行了。”笑話,她去找那些人,可是想要問回赫斯里大陸的路啊。大爺和大娘跟在一邊,那叫什麼事兒啊。
“不成不成,那我不告訴你們了。”大爺連連搖手,死都不肯告訴君上邪他們,怎麼去那個地方。
“你們三個皮猴,這回老婆子我同意老頭子的話,你們仨兒還是別去的好,有啥可好奇的,你們若想玩兒,我們倆老給你們弄些好玩兒的,何必去看那些人呢。”
其實光之村的人心眼兒是真實在,之所以那一片的人特別反感,估計不單單只是一個種族的問題,怕是那些人真做了什麼錯事兒吧。君上邪馬上想到在赫斯里大陸碰到過的那兩個疑是來過光之村的人類。
想想那兩人最後慘死的樣子,君上邪心想,指不定大爺和大娘的態度,跟那兩人的怪狀有什麼關係也不一定。
君上邪給烏拉和小鬼頭使了個眼色,讓她裝嫩撒嬌,她可做不出來。小鬼頭才十歲,烏拉也就十六歲,比他都嫩多了。所以說,這份活,只有小鬼頭和烏拉才能去做。
一收到君上邪的眼色後,小鬼頭和烏拉馬上就明白了君上邪的意思。兩人一左一右,把大爺和大娘給轉住。小鬼頭和烏拉各拉住了大爺和大娘的手,一個勁兒地在那邊搖啊搖。
“大爺,大娘你們就告訴我們把。大不了我們向你保證,我們不進到裡邊兒去,遠遠地看一眼成不成?”
“是啊是啊是啊,大爺大娘,要不這樣,你們跟我們說說,我們現在不去,等到長本事了,再去看看好不好?”
“好了好了,別搖了,把大爺的頭都給搖暈了。”被兩個脆生生的小娃兒搖着,左一個大爺,右一個大爺的,大爺的心裡都樂開了花兒。
“大娘也經不住你們這般搖。”可能真是因爲這個世界裡的孩子太少了吧,大爺和大娘都經不住小鬼頭和烏拉的纏鬧,隨着那聲聲大爺和大娘,身子骨開始發軟了。
“我們能告訴你們怎麼去,但必要有大人的陪同啊。不然的話要是誰被我們倆老知道,你們仨兒皮猴自己去,下次見到,一定然你們三個皮猴兒好看!”
大爺和大娘想,這三孩子看着聰明,輕重危險與否總能分得清的。今天先告訴他們仨兒人在哪兒,滿足了三人小小的好奇心,以後再帶這三個皮猴去,這未嘗不可。
“哈哈,大爺和大娘人真好!”說着,小鬼頭給大爺一個啵啵兒,烏拉則給大娘一個啵啵兒,哄得兩老眼冒泡泡,真是美啊美。
君上邪向小鬼頭和烏拉打了一個“ok”的手勢,誇兩人做得好。真是好在有這兩人在自己的身邊,要不然今天這事兒就有點麻煩了。反正像小鬼頭和烏拉那樣的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
打聽好之後,君上邪就想辦法請辭,畢竟回到赫斯里大陸很重要,她還有許多的事情放不下。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她是越看越討厭。要是再讓兩者存在於赫斯里大陸,她拿什麼顏面去見暖傾。
還有一點,里拉跟變態老子強行定了生死契約。那一場大爆炸,她最後還是沒能捨得把里拉弄死。里拉估計死是死不成,但活也絕對不能好活着。
她最擔心的就是里拉會把自己所受的傷全都轉移到變態老子的身上,所以她提前就將最後一片雪十蓮交給了君無痕,以備不時之需。要是變態老子真受了傷,君無痕只要拿着那一片雪十蓮,就能把變態老子救回來。
想到雪十蓮,君上邪心裡的傷不斷在擴散開去。她本以爲自己的運氣很好,能找到一朵花葉的雪十蓮,最後才發現,老天爺永遠都在跟她開玩笑。
如果她再多一片雪十蓮的話,那麼暖傾也許就不用死了。可惜,可惜老天爺原來不是那般寵愛着她。在她得到一些的時候,也讓她失去一些。
君上邪長長地透了一口氣,不讓自己再去想暖傾那個孩子。君上邪知道,暖傾會是她心中永遠都好不了的傷口。
“懶女人,是不是往這邊走啊?”正想着,君上邪的耳朵邊上出現了小鬼頭的問題。君上邪特別想哭,奶媽的,她也是一個路癡,不會看地圖,也不會找路。
以前有個老色鬼,便跟着老色鬼去瞎貓撞死耗子。如今老色鬼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小鬼頭和烏拉更是完全沒底兒。君上邪真是欲哭無淚,“大爺和大娘不是把怎麼去的方法告訴了你嗎,你怎麼反倒來問我?”
“懶女人,你也在旁邊好吧,是你想去好吧,我是爲你問的好吧!你說這話是不是有點不付責任!”小鬼頭哇哇大叫,氣得直跳腳。這女人懶得沒救了,明明是自己的事,卻全都推到了他的頭上,好像是他的責任一樣。
“哎,我那不是怕你太無聊,給你找點事情做嗎?我一直以爲,小鬼頭的記憶那是超一流的棒,原來我錯了嗎?”君上邪對付小鬼頭的辦法可以用筐來形容,急什麼。
“哼,本小爺的記性當然好啦,需要你這個懶女人提什麼!”小鬼頭彆扭地別過頭去,臉通紅通紅,眼睛亮亮的,看了,這娃兒高興上了。真是容易滿足的孩子。
君上邪笑了,搞定!
烏拉搖頭,一個太好騙,一個太會騙。兩個巴掌打到一塊兒去了,她在一邊看着也就是了。不湊合,她絕對不用好湊合進去,因爲那是悲劇。
“走這邊走這邊,我想起來了!”被君上邪一刺激,小鬼頭果然變得有記性起來,指着一條路哇哇大叫。然後頭一揚,瞥了君上邪一眼,好似在說:我厲害吧!
君上邪豎起大拇指,不住地點頭:“好好,你真好騙。”當然,這句話,君上邪是不可能說出口的,那不是找罪受嗎?小鬼頭一鬧起來,不比吳老手底下的孫猴子差。
“啊啊啊,那我們快點走吧。烏拉也想快點回去,烏拉想烏烏了。”烏拉很是興奮,她同樣把赫斯里大陸當成是自己的家,她所在意的一切,都在赫斯里大陸,能想到的自然是回到赫斯里大陸去。
“等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記得發生爆炸的時候,我聽到了老色鬼的聲音,也聽到了你那頭笨狗的吠聲。那老色鬼和大笨狗呢?”君上邪愕然發現這麼一件事情。
假如她沒判斷錯誤的話,那個時候,老色鬼和大笨狗都是衝向她的。她明明都推開了小鬼頭和烏拉,這兩個小鬼不也跟着來到了這個世界。那麼老色鬼和大笨狗按理也該到了這個世界吧?
她知道了,當時,她跟小鬼頭和烏拉的舉例極近。可是來到另一世界後,小鬼頭和烏拉倒是在一起,她跟這兩娃分得開啊。想來,老色鬼和大笨狗的情況也是如此,這麼說了,老色鬼和大笨狗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是啊是啊是啊,恩人這麼一說,烏拉也想起來了。”烏拉直點頭。“不過大笨狗烏拉知道恩人指的是烏烏,可恩人所說的老色鬼是誰啊?”
烏拉好奇地看着君上邪,印象當中,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一個人叫作老色鬼的。
“啊?噢!你聽錯了。”君上邪擺擺手。還是不準告訴烏拉,她跟小鬼頭能見到鬼的這件事情。
“喂喂喂,你們兩個到底走是不走了!”小鬼頭熱情地在前面帶着路,君上邪和烏拉倒好,半路停下來,在那邊兒聊起天來,還聊得特別起勁兒,把小鬼頭給氣到了。
“走,走啊,爲什麼不走。難道小爺爲我們帶路,自然要給面子跟着的。”君上邪點頭,直讓小鬼頭在前面帶着。有時候呢,孩子是要捧的,尤其是小鬼頭這個時候。
能讓小鬼頭開心一下,捧捧也沒啥關係。
烏拉呶嘴,發現小鬼頭和君上邪之前,那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說不得這兩人的關係。小鬼頭呢,這性子真不好說,絕對不是屬於好性子的。
烏拉想想,就小鬼頭那性子,還非得只有君上邪才能治得了。兩個人湊一塊兒,正好合適。
於是,對於很多事情,烏拉都開懷了。管君上邪怎麼整小鬼頭呢,又管小鬼頭的脾氣怎麼壞呢。要是小鬼頭敢亂來,她直接找君上邪幫忙不就得了嗎。想想,對她而言是百利而無一害啊。如此一來,烏拉都跟着想得瑟一下。
“警告你們!別再往前走了,要不然的話,當心你們的幾條小腿兒都要斷!”
240、你是毛意思!
“別再往前走了,要不然的話,當心你們的幾條小腿兒都要斷!”突然出現的一聲厲喝,把小鬼頭和烏拉都嚇住了。君上邪皺了皺眉,發現自己差不多已經快要到達目的地了。
那麼說要打斷他們腿兒的人,必是從赫斯里大陸來到的人了。
“你們來到此處做什麼,不怕把小命兒給丟了嗎?”那個聲音很冷,看來,是受盡了人情冷暖,不喜與外界的人有過多的接觸。
也是,大爺和大娘把君上邪他們三個娃都當成了是光之村本國的國民。看到君上邪的樣子,那裡頭的人必也是這麼想的,對君上邪他們三個產生排斥感也實屬正常。
“我想問您一件事情,問完之後,我自然會離開。”君上邪絲毫沒有被那聲音裡的低溫所嚇到。她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怎麼可能會隨意被人嚇一下就會逃了,那不是君上邪的調調。
“我沒什麼可以跟你們說的。再無視老朽的話上前一步,小命兒丟了,可別在閻王面前告老朽的狀!”那人倒也不強求,好似只是爲了警告一下君上邪他們三個。
如果不聽,也跟他沒啥關係,該說的他已經說了,倒是一個挺冷情的人。
“謝謝。”既然人家是好心,君上邪不會吝嗇一句“謝謝”,至於要不要往前走,那就是她的事情,與那位“老朽”沒關係。
“哎,不聽勸,也罷也罷。”看到君上邪三個執意要往前走,那人也不再多說什麼。
小鬼頭和烏拉跟着君上邪往裡走着,發現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排高高豎起的木圍牆,好似是故意要把裡邊兒和外面隔開來,把好端端的一個世界,硬是劃分出兩個不斷點來。
君上邪挑了一下眉,選擇無視這木欄,接着往裡走。倒是小鬼頭和烏拉隱隱有些不妥,跟在了君上邪的身後。
“那個,懶女人啊,大爺和大娘都說過。一般會來到這個地方的人,性子都有點怪。而且他們又是神化人,魔法和鬥氣必是不一般,我們這麼冒冒然的闖進去,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啊?”
“怕?要不你們往回走,找大爺和大娘去?我自己一個也成啊。”君上邪笑,並不勉強小鬼頭和烏拉非得跟着自己一起去找裡邊兒的人。
“不,不用,小爺會怕,笑話!”哎,小鬼頭的性子這一時之間肯定是改不了的,哪怕今天用的不是激將法,小鬼頭照樣還是要逞強。
君上邪無語了,這小鬼頭的性子,要是被別人也給掌握了,是很容易吃虧的。
“喲,哪來的這麼三個脆生生的小娃娃啊。”一個妖里妖氣的聲音突然出現,君上邪一擡頭髮現一個穿得極爲妖冶的男人坐在那木牆之上,一雙向上挑的媚眼,斜看着他們。
脆生生的小娃娃,不知爲何,從這個妖媚的男人嘴裡聽到這幾個字,君上邪就雞皮疙瘩掉滿地。因爲她從妖媚的男人眼中看到了慾望,對食物的慾望,好似她們三個在妖媚男人的眼裡,只是一盤香甜可口的菜餚,難怪乎,妖媚男人會用脆生生來形容。
“你是從赫斯里大陸來的?”君上邪直直地問着那個妖媚的男人。
妖媚的男人一直坐在牆頭上,細白的手指挑着一抹細發,“不錯,我正是從那個是借來的。只是你們光之村的人,怎麼會來到此地呢?不怕得病嗎?”
妖媚的男人說到這些話時,神情有些不太一樣。因爲他們的性子不被得到肯定,就判斷他們身上似帶着病毒一般的人,硬是被要求隔離。
不論哪個天之驕子,忽然收到這種對待,都有些受不了吧。
“我也是從赫斯里大陸來的人,談不上得什麼病,要有的話,我自身應該也有。”君上邪知道,妖媚男人之所以處處針對她,怕是懷疑她也是光之村的人。
“哈哈哈,小娃娃怕死,這謊都說出來了。”妖媚男人當然不相信君上邪和小鬼頭他們兩個是從赫斯里大陸來的。
“能從赫斯里大陸修煉進入光之村世界的人,少說也得有百歲。哪怕經過後天的築礎,也得花上幾十年的時間,才能恢復年輕時的樣貌。這樣算算,保持你現在這個模樣,至少得花近兩百年的時間,別告訴我你是一個兩、三百歲的老婆婆。”
妖媚男人吧君上邪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怎麼都不覺得君上邪是一個兩、三百歲的老婆婆。尤其是君上邪的那一雙眼睛,沒有世間的鉛華,乾淨得跟新生兒一般。
“不,我才十九,絕不會是老妖婆。”君上邪搖頭,她是女人,也有女人的通病。聽到兩、三百歲這麼恐怖的數字,君上邪也會發抖。
“十九?”妖媚男人皺了一下眉,要說這小女孩是光之村的人,十九歲也是活了超過兩百年的。若說是赫斯里大陸的人,光這雙眼睛,倒是挺符合。
難不成,這個小女孩兒真是從赫斯里大陸來的?“你是法神幾段?”
“法神幾段?”聽到這幾個字,君上邪的眉毛徹底打節了,不明白,這妖媚男人說的這是哪國的語言。“就我瞭然,魔法師最高的等級是法神,沒聽有幾段的。”
“而鬥氣師最高的等級乃是戰神。”君上邪回憶了一下,不覺得自己又記錯啊。爲什麼這個妖精似的男人竟然會說,這法神還有幾段的。
“嘖嘖嘖,短短五百年的時間,赫斯里大陸就退步成那個樣子,最高等級是法神,天大的笑話!”妖媚男人直搖頭,覺得這赫斯里大陸真不成了。“難怪這五百年來,都沒什麼人能上光之村,唯一一個,不提也罷。”
“那麼我可以請問一聲,你知道怎麼會赫斯里大陸嗎?”管法神有幾段,她的目的是回赫斯里大陸。這個妖媚的男人肯定是從赫斯里大陸來的,該是知道怎麼回赫斯里大陸吧。
“哈哈哈,五百年前上了光之村的人,人人都想着希望能夠回到赫斯里大陸,誰願意面對這跨不出界的木欄。可是又有誰能付得起那個代價,回到赫斯里大陸呢,捨不得,捨不得。能回去的也就不是人了。”
妖媚男人哈哈大笑,說到底,不是別人困住了他,而是他自己困住了自己。要不是捨不得,他又怎麼會被困此地五百餘年。
君上邪斂目,因爲她看到妖媚男人的笑中有很多的味道,淒涼、苦楚還有自嘲。看了,這妖媚男人自從赫斯里大陸來到光之村之後,似乎是受不了少的苦呢。
“你說回去的就不是人了,是不是代表着有人回去過?”君上邪也管不了妖媚男人在光之村受過什麼樣的罪,君上邪依舊是一心一意地找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好聰明的小姑娘,有多久沒看到這麼聰明的娃了?”妖媚男人歪了歪自己的脖子,一雙眼睛很是有興奮地盯着君上邪看。
“請否告訴我,怎麼回去。”面對妖媚男人的目光,君上邪主動無視了。這眼睛長在別人的身上,妖媚男人想看,她也沒法子。她站在這裡,總不能把人家的眼睛挖出來吧。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妖媚男人明明挺欣賞君上邪的,可是面對君上邪所提到的問題時,卻不願意輕易把答案告訴君上邪。
“好吧。”君上邪點頭,的確,她願意問,人家願不願意說是另外一回事情。
“懶女人,我們怎麼辦?”小鬼頭拉了拉君上邪的衣服,看着那個妖媚男人,小鬼頭渾身不舒服。小鬼頭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或者這麼理解,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還能是這個樣子的。
妖里妖氣,說話軟綿綿的,身子跟沒骨頭,似一條蛇一般,那麼懶懶得坐在木欄上,光這般看着,一動不動。怎麼說呢,跟一般的男人不太一樣,一般的男人也都不是他這樣的。
“怕什麼,這裡該不止只有這麼一個人。”君上邪摸了摸小鬼頭的腦袋,並不着急。就算真如妖媚男人所說的那樣,這五百年來,極少人上這光之村,那五百年前來的肯定不止這麼一個。
再者,妖媚男人說,五百年來,也出了一個怪胎,這個怪胎是從赫斯里大陸來的吧。所以他們的目標不止只有一個,除了這個妖媚男人,多得是別人。
“有是有,不過你們要小心噢。那些人的脾氣可比我差多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坐在這裡。”妖媚男人笑咪咪地看着君上邪,就似一直笑眯了眼的狐狸,盯上了一直大肥雞。
“要不是我們性子怪了一些,也不會到了這兒啊。”妖媚男人感嘆了一聲,果然神界不是什麼人都能待得住的。他們幾個就是不成仁,便成瘋。
“這個。”君上邪猶豫了一下,看到妖媚男人的情況,其實君上邪還能是想像一下待在裡面的人會是一個怎麼樣的狀況。想找到一個比妖媚男人更理智一點的人,估計挺危險的。
被迫待在這麼一個荒涼的地方,不像是人的待遇。人最怕的是什麼,就是過慣了天上的生活,又過上了地下的生活,那是怎樣的打擊,偏這裡面的人,都是受過這種打擊的人。
君上邪還挺麻煩跟神經病打交道的,不過想到每個人神經病多多少少都會一些,也就釋懷了。君上邪一手拉着小鬼頭,一手拉着烏拉,走到了那木欄的正前方,準備堂堂正正的進去。
小鬼頭和烏拉都緊拉着君上邪的手,進入此地,就似要再次進入一個未知的世界,兩小鬼多少都有些緊張。不過有君上邪在身邊,他們兩人會覺得安全一些。
“你們這是做什麼?”妖媚男人以爲自己勸了這個小女孩半天,這小女孩真要聰明的話,就該乖乖地想辦法從他嘴裡得到答案。進這裡邊兒來,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最重要的是,哪怕小女孩得到了答案,那是進得容易,出來難啊。
“你不肯答,我當然只能找別人問啊”君上邪很是無辜,這妖媚男人又不想回答,她再問,妖媚男人也不可能回答啊,她這不浪費口水嗎?
“不一定噢,指不定你多問幾遍,我就願意答了吧。”妖媚男人一改之前的說法,又說自己願意答了。
君上邪不理,想走,可是在她面前出現了一面透明的牆,攔着她不讓她過去。君上邪雖然沒見過這個,膽碼就想到了,既然妖媚男人是法神到了幾段的人,想必一定很厲害。
她無法前進,必是那妖媚男人做的手腳。這大爺的,又想做什麼?好吧,這大爺跟她槓上了,她是什麼段都不是的法神,人家是n段的法神,這沒法兒比。
在是大爺不開心了,她也走不成,讓這大爺死心也就罷了。“好吧,我再問一次,我要怎麼樣才能回到赫斯里大陸?”
“不告訴你。”妖媚男人雙腿一搭,兩手放在腿上兒,托起自己的下巴,眨眨妖嬈的眼睛,跟君上邪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吸,呼。”靠,君上邪都想罵這個男人的祖宗了。“你能告訴我,怎麼回到赫斯里大陸嗎?”
“不能。”妖媚男人的雙腿換了一個位置,又再答了君上邪一次。
“好吧。那我能走了吧。”君上邪懂,她是不可能在妖媚男人的嘴裡得到答案的,可是老大不放人,她想走也走不了啊。人偶爾還是要懂得識時務的道理。
君上邪連問了三次之後,試着擡腿,想要離開。但是在她面前的那道無影牆,奶媽的,還在啊!君上邪狠狠地瞪了那個妖媚的男人一眼,問他這是毛意思!
241、稍不注意,小命就丟
“我沒說你們可以走。”妖媚男人跟君上邪玩上癮了一般,就是不肯放君上邪走。妖媚男人再一次證明,越是強大的人,越是變態,君上邪遇上的,似乎都是這般如此。
“大爺,你到底想做什麼?”君上邪斜睨着妖媚男人,要不是打不過,罵不過,這個妖媚的男人在她手上的話,肯定死定了。
“沒什麼,就是太無腳了,所以逗逗你們三個小鬼。”妖媚男人理了理自己額前那一小綴的流海,哎,好不容易見到這麼有趣兒的三個小鬼,讓他放過,他哪兒捨得啊。
得,君上邪很是明白,這大爺完全是拿他們三個窮開心呢。看來,這妖媚的男人真是被關在這個鬼地方,關得快在瘋了。這是幾歲小孩兒玩兒的破遊戲啊。
君上邪拉着小鬼頭和烏拉,學螃蟹,往旁邊橫着走了幾步。果然,那些氣牆哪怕能跟着君上邪的動作進行延伸,但延伸到一定長度時,總是會消失的。
“哈哈哈哈,果真是一個聰明的小娃娃。”妖媚男人被君上邪那木木又帶着一股鬼精靈的味道給打動了,還真以爲這小娃娃是個欺軟怕硬的小傢伙呢,原來她也在故意逗着他玩兒呢。
“你卻是一個腦筋搭錯的古怪老妖怪!”君上邪很是不容氣地反擊着妖媚男人,這光之村把妖媚男人憋得夠嗆,害得她倒黴。
“嗨,小寶貝兒,你不想知道怎麼回赫斯里大陸了?”妖媚男人改了對君上邪的稱呼,竟然叫君上邪爲小寶貝兒,讓君上邪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你又抽了?”君上邪疑惑地看着妖媚男人,看來,妖媚男人的精神狀態真有問題。“不用了,你坐在這裡慢慢玩兒吧,我的事情自己會解決。”
君上邪搖頭,都知道妖媚男人是個瘋子,哪還敢往前靠啊。難怪乎,大爺和大娘都不讓他們來到此地去找赫斯里大陸來的人。果然,腦子都不太清楚了,危險人物。
“沒用的,如果我不願意,你們進不來的,小寶貝兒。”妖媚男人搖頭想要進到裡邊兒來,必要經他的同意。
“然後呢?”君上邪無力了,妖媚男人估計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活的東西。所以,看到他們三個活的,來了勁兒。這股勁兒過了,也就好了,就巴望着那個時候,妖媚男人別生出一股想宰了他們的念頭。
“小寶貝兒,想保住你們三個的小命的話,最好乖乖聽我的話。否則,就怕你們有命進來,沒命出去。”妖媚男人似有意幫君上邪一把的味道。
“當真?”妖媚男人開過太多次玩笑了,君上邪不確定這次妖媚是不是又在拿她玩兒。
“對小寶貝兒,我怎麼可能說謊呢。”妖媚男人拋了一個媚眼給君上邪空氣中隱約聽到“刺啦”一聲,似有微微的電流流過一般。
“咳咳。”君上邪把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抖抖光,真不知道這妖媚男人又撞了什麼鬼,開了這麼一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玩笑。
小鬼頭再次拉拉君上邪的衣角,“我說懶女人,這個妖里妖氣的男人不會是看上你了吧?”小鬼頭十分之懷疑,剛見面似還冷得掉冰渣,現在這麼好,肯保護他們的生命。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啊,我也是這麼覺得的。”烏拉點點頭,自來到這個奇怪的世界後,她常常和小鬼頭想到一塊兒去。她也覺得,這個男人喜歡上了君上邪。
“呵呵,你們兩個小娃兒真是眼明心亮。我的確是喜歡上小寶貝兒了,這麼可愛的小人兒,五百年前我都沒能見到一個,現在被我遇到,怎麼能輕易放過呢。”妖媚男人點頭,大方地承認自己真對君上邪有所好感。
“喂,你連懶女人叫什麼都不知道吧,怎麼就喜歡上懶女人了呢?“小鬼頭奇怪地看着妖媚男人,想都會妖媚男人不過才第一次跟君上邪見面,難不成大人嘴裡所說的動力這麼容易。
“我不需要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反正她在我眼裡就是小寶貝兒。”妖媚男人可是活了幾百年的人了,豈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名字。他對君上邪存在的價值已經有了一個定義,名字也就是一個代名詞罷了。
“暈死,你的眼睛瞎掉了,就這麼喜歡上了懶女人!你那是太不瞭解懶女人,別被她這張臉給騙到!”小鬼頭大勸妖媚男人回頭是岸,不管妖媚男人再怎麼壞,君上邪那就是一個禍害。
看在大家同爲男人的份兒上,他覺得自己有義務要提醒一下妖媚男人。要不然的話,他會覺得對不起自己的。
“靠,你丫的才眼睛瞎掉的!”君上邪立馬打了小鬼頭的頭一下,有男人喜歡自己,她已經木訥了。她向來對這方面比較遲鈍,沒有其他女性在得到異性表白時的那種興奮和開心感。
只不過,小鬼頭的話實在是太不難聽了,什麼叫作喜歡上她就是眼睛瞎掉了。按老色鬼的話,喜歡她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那些人眼睛都瞎了。
“哈哈哈,不用瞭解,我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面對小鬼頭的好言相勸,妖媚男人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就算全世界告訴他是錯的,只要他一個人認爲那是對的,事情便是對的。事情就是如此簡單。
“進來吧。”妖媚男人往旁邊指了指,看來,是真想幫君上邪進入這木欄裡了。
“你不是說要幫我嗎,既然如此,你直接告訴我,我不就不用進入那危險的地方了?”君上邪的腦子從來沒有離開過“偷懶”兩個字,進入木欄裡的世界,那也是因爲妖媚男人不肯說。
現在妖媚男人都鬆口了,她覺得自己沒必要再犯險,進入木欄的世界。
“哈哈哈,小寶貝兒,你當我是笨蛋呢。要是我直接把答案告訴你,萬一你跑了怎麼辦?”木欄裡與木欄外完全是兩個世界,他被限制在裡面,出不去。
“可我進去了,若是出不來,哪怕知道了怎麼回赫斯里大陸,這對我來說也沒什麼意義了吧?”君上邪對妖媚男人心生警惕。
“所以,小寶貝兒你只能賭一賭。如果你得不到回赫斯里大陸的辦法,不論在裡在外,對你都沒什麼區別。如果你進來了,得到了回赫斯里大陸的辦法,你好歹還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回去啊。”
妖媚男人充滿誘惑地說着,不過他說得很正確。進入木欄裡的世界,那麼君上邪就有機會回去,如果不進入木欄裡,君上邪能回去的機會就大大降低了。
“好吧,你贏了。”君上邪點頭,妖媚男人已經掌握了她的弱點,暫時她逃不了。再看,這妖媚男人到底對她安了什麼心思,她也說不準。
指不定是太久沒見活的東西,想要把剛纔的遊戲再進行下去,直到他玩厭了爲止。萬一真是如此,君上邪希望妖媚男人不是一個常性的人,要不然的話,她還不知道自己要花多少時間陪妖媚男人玩這場無聊的遊戲呢。
君上邪進入木欄裡的世界,小鬼頭和烏拉自然是要跟着進去的。其實木欄裡和木欄沒什麼區別,只不過高達兩米半的木欄,把人們的視線給隔絕了。
君上邪才進入木欄裡的世界,身邊就多出一抹氣息,靠她很近很近,近到把那熱氣都噴撒在了君上邪的臉上。
君上邪滿臉的黑線,本以爲妖媚男人純粹是無聊,想找人玩個小東西,逗弄逗弄。她真沒想過,妖媚男人還想玩一種叫作暖昧的遊戲。
不好意思,其他遊戲呢,她還樂意奉陪一下,唯獨這個她謝絕不敏,不是她的調調。君上邪伸出一隻手,隔開了自己和妖媚男人,“有話直接說,不用靠得這麼近。”
“小寶貝兒,你傷我心了,我們倆靠近一些不好嗎?”妖媚男人似乎挺喜歡粘着君上邪的。
“不用了。”君上邪退了一步,“靠太近,搶氧氣,沒什麼好的。”兩人靠在一起,空氣都變得稀薄了,所以真沒啥好的。
其實君上邪不太願意跟妖媚男人靠太近,誰能想像一下,自己跟一個活了五百年以上的高齡老頭兒站在一塊兒,這老頭兒長得還特別年輕。
老頭子就該有老頭子的樣子,像老色鬼和君家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那樣多好啊,一看就知道是個老頭兒。這妖媚男人的樣子,君上邪有些接受不了。
“小寶貝兒,要到我家裡去坐坐嗎?”妖媚男人想把君上邪拐回自己的家。
“不成不成不成,不合適!”烏拉代表君上邪回答,覺得君上邪跟着這個妖媚男人回家,實在是太不理智了。
“哎,我懶得跟你囉嗦,也沒那個時間,你能不能乾脆點告訴我,我怎麼樣才能回到赫斯里大陸?”君上邪沒時間浪費,之前跟妖媚男人瞎哈拉已經哈拉夠了。
“嘖嘖嘖,小寶貝兒的性子可真急啊。“妖媚男人搖頭,要是他沒覺得玩兒夠,怎麼可能把小寶貝兒給放掉呢。
小寶貝兒很聰明,看到他這張臉蛋兒,一點都沒有迷惑。他對她還真沒有那種意思,不過相處久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對這個小寶貝兒產生一些特別的感情。
“我是急性子。”君上邪四處打量,木欄裡屋子真不少,這個妖媚男人跟她磨磨嘰嘰,看來,他還沒玩兒夠。進都進來了,她得找到其他人問一問。
希望她的運氣好一點,遇到的下一個人能夠正常一點,至少別像這個妖媚男人一樣。
小鬼頭和烏拉對這個村子也很好奇,這裡的屋子都是用本頭搭建而成的。看來這裡的天氣算是不錯,如果多雨季節,這種木頭屋子不是很容易發黴嗎?
“我能問一下,在這裡住着多少人嗎?”君上邪看着那些屋子,無法判斷哪些屋子裡是住着人的還是沒有人住着的。
“不記得了。”妖媚男人搖搖手,他這五百年過得渾渾噩噩,多少人來,多少人因爲各種原因而離開,他怎麼可能記得請楚。
君上邪眉頭緊皺,發現跟這個妖媚男人說話,有點浪費時間啊。“你能不能跟說一些實在點的事情?”如果不行的話,她只能“另謀高就”了“呵呵,小寶貝兒,指不定你逗我開心了,我就會告訴你怎麼回到赫斯里大陸哦。”都說太過輕易到手的東西,人們是不懂得珍惜的。他怎麼能這麼快就把答案告訴小寶貝兒呢。
“扣扣扣,請問裡面有人嗎?”君上邪沒再理會妖媚男人,不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呢。所以,君上邪主動敲開了一家人的門兒,可惜沒什麼迴應。
就在君上邪想放棄的時候,君上邪感覺到自己的腰上多了一隻手,耳邊生風。緊接着,一道極強的氣流襲了過來,重重地打在了那木欄之上。奇怪的是,受到了這麼重的攻擊,木攔一點事情都沒有。
就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任何碰撞,那“呯”的一聲,只是君上邪的想像。更好玩兒的是,之前還在君上邪面前好好立着的木門變成了碎片,碎了一地,又用了眨眼的功夫,門木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你們這兒的人,都會變魔術?”君上邪眨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前更沒有產生錯覺。
“小寶貝兒,我早說過了,你該乖乖跟着我,從我嘴裡得到你所要的。你要是想從其他人嘴裡打聽到,有點問題噢。”妖媚男人很是誠實地說着,他這句話真是一點都不誇張。
“你們這邊兒的人脾氣都這麼火爆?”君上邪看着妖媚男人,想到妖媚男人才見她的時候,脾氣也沒好到哪兒去。
“要理解,從下面來到這上面兒,面對一個天翻地覆的改變,換作任何人都無法坦然接受。”曾經地下的英雄,來到了上面便成了病毒一般,人人都躲着你,看你似看地上的垃圾。
就算是自己最驕傲的魔法和鬥氣,來到了此處,在此地的人們眼裡,那只是小孩兒在玩遊戲,這是何等的打擊。妖媚男人尤記得,自己纔來到光之村時,看到自己的魔法在光之村人的手底下,一文不值,別人只用一隻手都能把自己制服,這是何等的侮辱!
所以凡進入此地的人,心理都發生了極大的改變,更是從來都沒有降降低過自己對力量的追求。即便是如此,他們依舊不被困在這小小的方寸之地嗎?
因此,剛纔那還算是好的。要是沒他在的話,小寶貝兒和她的那兩個小朋友可就真得見閻王去了。
“謝謝。”君上邪向妖媚男人道謝,妖媚男人不問她的名字,她同樣不問妖媚男人的名兒。反正他們彼此之間心裡都爲對方定了一個名稱,原名叫什麼不怎麼重要。
“哇,懶女人,這裡可真夠恐怖的。”小鬼頭拍拍自己的胸口,真是太強大了。一個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兒可是很容易就玩完兒的。真是好在有一個不男不女的人在,要不然他們三個可就真要歸西了。
“是啊是啊是啊,恩人,我們要小心一些,要不然的話真是小命不保。”妖媚男人拖抱着君上邪,小鬼頭則緊緊地跟在君上邪的身後,接着君上邪的衣衫一角。烏拉就拉着小鬼頭的衣服,形成了長長的一隊伍,就跟玩老鷹抓小雞兒似的。
“喂,我說你啊,你這個老不死的,都活了這麼多年,竟然躲到這麼一個鬼地方,我是說呢,我怎麼就找不到你了。害得我在小女娃兒面前丟盡了臉面!”
在木欄內的其中一間屋子裡有着喋喋不休的話語,聽上去火(隔)藥味兒還挺濃的。
“讓你在小女娃兒丟盡了臉面?小女娃兒是誰,我不知道,而且你根本就沒什麼臉面,更別提你現在是這種狀態了。”只見這間屋子裡,滿是盈盈的光芒,就跟鬼火一般。
更重要的是,牆面上擺滿了五花八門兒各式各樣的武器,好多東西都十分稀奇古怪。雙刃的大斧,巨有千斤之重,卻能牢掛在木牆之上。全色木青,亦用玄鐵打造的重兵器。
此等稀世寶器牢掛在木牆之上,發出森森的冷光,寒人心魂。此等重兵器,掛在小小木牆之上,不得不讓人考慮,是牆特別堅固,還是這放置兵器的釘特別。這釘是何等材質,竟然能這般牢固。
“我踩睬踩踩踩,我踩不死你!”第一個聲音暴跳如雷,怒罵第二個聲音。
“你踩踩踩踩踩,你是踩不死我!”第二個聲音很是平淡,不似第一個聲音那般激動。
“你想欺負我是吧!”第一個聲音怒了,爆了,要瘋了!
“喲,都兩百年沒見了,想不到你的智商見長啊,變聰明瞭。”第二個聲音加以肯定,直言第一個聲音真是變聰明瞭,這麼潛在的內容,它都能得出來,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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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沒完沒了
“踩踩踩,你個老不死!”第一個聲音說來說去就這麼幾句話兒,似乎再也跳不出新鮮的詞兒來了。
“能不能換個有營養一點的話題?” 第二個聲音不耐煩地說着,同一個話題,他聽太多,有些反胃了。
“你說,你到底幫不幫我!”第一個聲音又怒了,“我可告訴你了,我就這麼一個在意的娃娃,我可把她當成孫女兒一樣疼着。要是她真出什麼事情,我跟你沒完!”
“你咋不把她當成你女人一樣疼着,這樣跟我的關係還近一些,指不定我還能幫你一個忙來着。”第二個聲音打着秋風說。
“有長輩是你這麼說話的嗎!”第一個聲音真是火上加火,它在知道自己來到了這麼一個鬼地方,小女娃兒他們又不見了,急得它跟什麼似的。眼前這個老傢伙還一個勁兒地氣它!
“你把好她當孫女兒,跟我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怎麼說話了?”第二個聲音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哪兒有說錯話的,難不成這老色怎麼想,就非得讓他跟着怎麼想,這才叫是什麼道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老色鬼是真正拿眼前這個老頭兒一點辦法都沒有啊。要是換作以前,它早就跟這個老頭兒開打了,哪還會浪費這麼多的時間跟老頭心囉嗦。
它這不是隻有魂體,沒有實體,就算有這個心,也沒這個力兒啊。可是聽到這光之村的情況,它急啊,火急火燎的,就怕小女娃兒一個不注意,被光之村裡的人給陰了。
還有小鬼頭和烏拉呢,真不知道那兩個小鬼是不是也跟着小女娃兒一起來到了這個莫明其妙的世界裡。真是如此的話,小女娃兒的身邊還帶着倆拖油瓶。想想,它都爲小女娃兒感到頭痛。
“你本來就沒活着,想死也死不了了。”老色鬼的對頭依舊說着讓老色鬼冒火的話,他好不容易來到光之村,想圖個清淨,怎麼也沒想到,又會跟這個老不死的相遇了。
不對,這回他可說錯話了。無極老人已經不是老不死的,它已經死了,成了一個透明的魂體。要不是他仗着自己的一身本事,恐怕還真沒法兒看到無極老頭呢。
“我說你這個死老頭兒別不彆扭,好歹都是老朋友了,你幫我一個忙怎麼着了!”老色鬼直跳腳,這小女娃兒來到光之村該有一段時間了吧,老色鬼惦記着君上邪是被裡拉的魔雷炸過來的。
“不幫。”米老頭兒十分乾脆地拒絕了,他是爲了清靜纔來到這個地方。要是真聽無極老人的話,去把那三個小鬼招回來,到時候他還有清靜可圖嗎?
他這兒不是託兒所,其實光之村裡的人都挺喜歡小娃兒的。不如把那三個小鬼丟給光之村的人,是死是活,他都管不着。
“你說我們纔多少年沒見啊,你怎麼就變得這麼沒有良心了?你能看着三個白白淨淨的小娃兒,被人活活殘害置死嗎!”老色鬼只能勾起米老頭兒的惻隱之心。
“能,要是那人弄不死你嘴裡可愛的三個小娃,到時候我可以借他點兵器,弄死他們仨兒。”米老頭兒很絕,有啥事兒是他做不出來的?
“你要真敢,我做鬼都揍死你!”老色鬼知道,米老頭兒不是說着玩兒的,這米老頭兒啥都做得出來。要是米老頭兒敢害它的小女娃兒,等着吧,當了鬼的它都能跟米老頭兒過不去。
“揍吧。”米老頭兒又不鹹不甜地回了一句,之後便專心於自己手頭上的活兒。以前的這無極老人那是悶不吭聲,說的話,比他的還少。
真不曉得那位小女娃兒是何方人物,把一隻悶葫蘆變成一隻多嘴兒的八哥兒了。
米老頭兒不想說了,老色鬼哪能如米老頭兒的怨啊。嘴巴嘰裡咕嚕說個不停,就跟挺機關槍似的。米老頭兒也知道無極老人的這性子,直接在自己的耳朵裡塞了兩團東西,幹自己的活兒。
老色鬼呱啦了半天,發現米老頭兒連個屁都沒給它,鬱悶了。仔細一觀察,這丫的,在它不注意的時候,往耳朵裡塞了兩團東西。這狡猾的狐狸,是說呢,半天不吭聲!
接着就出來,米老頭兒幹自己的活兒,老色鬼一直繞着米老頭兒轉,下定決心,要讓米老頭兒出手。在光之村,老色鬼乃是人生地不熟,誰都不認識,沒法兒去幫君上邪。
就算找到君上邪,萬一君上邪遇到點什麼麻煩,就它這個魂體,也沒法兒幫上君上邪的忙啊。米老頭兒成了老色鬼唯一的幫手,是老色鬼尋回君上邪的唯一途徑。
“我問你,你們這片裡的人,有沒有脾氣稍微正常一點的?”老色鬼在和米老頭兒抗爭着,君上邪卻在另一人那兒碰了一鼻子的灰。
第一家人沒能敲成功,君上邪自然只能找第二個目標了。君上邪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那就是妖媚男人的脾氣的確算是好的,至少沒讓她也碰一鼻子灰。
“小寶貝兒,都說了,我是這片地兒裡最和善的一個人了。你現在信了吧?”妖媚男人十分得瑟地說着,媚眼亂拋,電流亂竄,腰扭得跟蛇妖似的。這絕對是一個寂寞了千年的騷(隔)包男。
“除了你以外的選擇,謝謝。”君上邪想着,還是碰碰運氣,再敲敲第二家人的門兒吧。
“唉,小寶貝兒,你真決定敲,不怕再碰一鼻子灰。這回可不一定像之前那般運氣好,沒事兒了。”妖媚男人一把抓住了君上邪的小手兒,讓君上邪考慮清楚了再敲門兒。
“放手。”君上邪讓妖媚男人放手,反正妖媚男人也不肯告訴她啊。好歹她一個一個敲過去,指不定就能找到好心人。總比只跟妖媚男人一個熬着強。
畢竟得到了辦法之後,要做到回赫斯里大陸,必還得浪費一段時間呢。等着妖媚男人告訴她答案,那就是原地踏步踏。因此,君上邪只能接着自己愚蠢的行爲。
“好吧。”妖媚男人聽君上邪的話,放開了拉着君上邪的手。既然小寶貝兒想要碰碰灰子,撞撞灰,那他也沒啥好說的。
於是,君上邪又敲了敲第二戶人家,很可惜的是,君上邪再一次受到了暴力對待。好在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了,這一次,哪怕不用妖媚男人幫忙,君上邪照樣能躲得開。
“呼呼呼,恩人,你一定要小心啊。”烏拉發現這個地主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主兒,個個都吃了炸(隔)藥似的。
“沒事兒,敲第三家唄。”君上邪這回還真認了死理兒了,除非把門兒都敲遍了,要不然的話,她是不會死心的。
“喲,真看不出來,我家的小寶貝兒這麼持之以衡,堅持不懈,屹立不倒啊。”妖媚男人看到君上邪不肯放棄,便輕鬆地坐在一破舊的木車上,閒閒地看着君上邪。
反正他家小寶貝兒該是那種不撞南牆不死心的人,他只能讓小寶貝兒慢慢撞着唄。於是,妖媚男人翹坐在舊木車上,似妖般地看着君上邪。
老舊的木頭車,本該是不堪一擊,哪吃得消一個成年男子這麼坐着啊。奇怪的是,妖媚男人就那麼坐着,似一朵紅花一般,沒啥重量,那木頭車愣是沒有半點反應。
“喂,你不勸勸懶女人?就讓她這麼一家一家的敲?你直接告訴她答案不就得了嗎?” 小鬼頭沒法兒,只能走到妖媚男人的面前,希望妖媚男人能給個痛快。
這妖媚男人看樣子不是挺喜歡懶女人的嗎,怎麼就不肯幫忙呢?這大人的世界,他暫時還沒法兒理解。
“是小寶貝兒不肯放棄,我早跟她說過了,那些人是不會理她的,不把她折騰死就算是不錯了。不過小寶貝兒捨近求遠,那我也沒法兒啊。”妖媚男人很是無辜地說着。
誰讓小寶貝兒不肯跟他說點好話,哄哄他呢,要不然的話,指不定他哪天心情好了,真就把怎麼回赫斯里大陸的辦法告訴小寶貝兒了。
“得,你在騙小爺!,”小鬼頭沒想揍妖媚男人,一看妖媚男人那眼神,小鬼頭終於明白,一個大懶漢,爲啥肯放棄妖媚男人的答案,寧可一個個敲門問。
這妖媚男人分明就是耍着他們好玩兒,就算懶女人真讓妖媚男人開心了,這壞男人反正不會把答案告訴懶女人的!還是懶女人比他聰明多了,浪費口水跟這個壞男人多囉嗦。
於是,小鬼頭很是認命地跟在君上邪的後頭,幫着一起敲門兒。要是遇到危險,兩人一起閃。不過每一次,小鬼頭都是躲閃不及,得君上邪拉上一把那才成。
“哎,懶女人,你逃跑的速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快了?,”小鬼頭突然發出了一聲感慨。
“什麼意思?”君上邪想着要敲門兒的時候,小鬼頭天外飛仙地來了一句。“每次我都來不及跑,可你竟然大力地拉着我一起跑,你的速度是不是變快了,跟笨女人差不多了。”小鬼頭也是剛剛纔發現的,君上邪的速度也跟個超人似的。“啊?啊!”君上邪驚訝了一下,回頭想了一下,覺得事情好似是這樣的。君上邪低頭看看自己的腳,是啊,啥時她的腳程這麼快了?她怎麼不知道啊?
“是啊是啊是啊,恩人,我還想告訴你呢,我在你身上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你忽然給了我一種親近感。”烏拉點頭,說君上邪給人的整個感覺都變了。
“啊?”君上邪被烏拉的這句話給雷到了,這到底是毛跟毛啊。一會兒,她跑得比較快了,一會兒,烏拉說跟她感覺比較親了。這都是毛跟毛啊。
“小寶貝兒,你老實跟我說,你真的是從赫斯里大陸來的?”看到君上邪消停下來,便隨意地問了一聲。
“廢話!我一大家子都在赫斯里大陸呢!”君上邪白了妖媚男人一眼,她不是赫斯里大陸的人,難不成還是這光之村裡的人啊。笑話,她從來都沒有來到過這個地方。
“嗨,小寶貝兒,你當我是笨蛋嗎。連你是赫斯里大陸的人,還是光之村的人都分不清楚。”妖媚男人搖頭,覺得他家小寶貝兒這玩笑開得太大了點,如果真想跟他玩遊戲,那麼玩到現在也該夠了吧。
“少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不肯告訴我,我又沒勉強你。”君上邪懶得理妖媚男人,接着敲門兒。
“小寶貝兒,你還玩兒我呢。這裡的人,沒有人願意理會光之村的人。”妖媚男人搖頭,這裡的人脾氣不好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們與光之村裡的人是老死不相往來,必不會禮待光之村裡的人。
“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啊?”君上邪雙手環胸,盯着妖媚男人看。“依你的意思,我還真是光之村裡的人了?”君上邪頭疼得厲害,大爺和大娘那是太喜歡小孩子了,誤會她她能理解。
妖媚男人都活了幾百年了,什麼事情沒經歷過,有啥可以特別在意的。爲什麼非揪着她說,她是光之村裡的人。
“算了,既然小寶貝兒有這個興趣,那就接着玩兒吧。”妖媚男人以爲自己挺惡趣味兒的,沒想到這小寶貝比他更喜歡玩兒。
“暈死!”君上邪都沒力氣跟妖媚男人說話了,果然,這兒光之村與赫斯里大陸不是同一個世界。她跟妖媚男人在一起說話,那就似是地球人跟火星人聊天,這鬧心的。
“小寶貝兒,你玩歸玩,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你把手敲斷了,也沒人會理你的。”此地的人與光之村的人的關係,用水火不容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小寶貝兒是不是光之村的人,他們住在此地的人一聞一聽一接近就知道了。要不是如此,小寶貝兒一出現的時候,他也不會對小寶貝兒用魔法。
要不是小寶貝兒聰明,懂得橫着走。要是再直直往前走的話,魔法牆完全有可能把小寶貝兒他們仨個毀滅。他下的那是殺招!
“我再跟你說一遍,我丫打赫斯里大陸來的,什麼光之村的人,我聽不懂!”君上邪的火氣也上來了,這男人怎麼就跟沒長耳朵似的。真鬧不明白,光之村的人怎麼了,當光之村的人光榮啊,爲毛非要讓她頂着這麼一頂大帽子!
也不怕她肩膀單薄,壓不起,被壓死了。都不知道,妖媚男人爲啥一直揪着這個問題不肯放。
君上邪做着深呼吸,決定不理妖媚男人,跟這男人說不通就不說了。反正打從一開始,她就沒把希望放在妖媚男人的身上。
“扣扣扣,扣扣扣。”門外傳來有力的敲門聲兒,老色鬼皺皺眉頭,不是說這裡的人都挺冷漠的,老死不相往來。米老頭兒才這麼跟它說,就有人找上門兒來了?
“死老頭兒,有人找上門來兒了!”老色鬼吼了米老頭兒一聲,想要誘米老頭兒把那耳塞給拔下來。只有這樣,它才能對米老頭兒繼續炮轟一番,說動米老頭兒幫它找小女娃兒啊。
米老頭兒沒理,雙目專注地看着靈火裡不斷轉動着快要成型的兵器。這個愛好,不管過幾百年,他都不會改變的。
敲門兒那人的耐心特別好,敲了一會兒,沒人應,那敲門聲兒愣是沒有停下來。也不能怪門外的君上邪這般堅持不懈。敲了這麼久的門,這是唯一一戶沒有給她粗暴對待的人家了。
“懶女人,你都敲了這麼久了,裡邊兒會不會沒人啊?”小鬼頭提醒君上邪,要是這家不成,直接換下一家吧。
“不會,我感覺到赫斯里大陸的魔法及靈火了。”君上邪搖頭,以前的話,她肯定沒法感覺到靈火。可自從她有了那一抹幼火之後,她對靈火存在的感應很是強烈。
所以她敢肯定,這屋子裡不但住着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萬中無一的練器師。“呯呯呯!”君上邪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死命地敲着,也不怕把自己的手給拍紅了。
“喂喂喂,人家都敲了大半天,你怎麼都不理人家啊!”老色鬼鬱悶,不理它就算了,怎麼其他人也不理呢。
“理什麼,光之村的人,能有什麼好貨色。怕來也是笑我老頭兒來的。”米老頭兒終於給了一點反應。
“你怎麼知道外面的人是光之村的人啊?”老色鬼好奇了,真懷疑米老頭兒是咋知道的。
“如果你是從赫斯里大陸上來的人,就會知道我的感受。凡是從赫斯里大陸上來的人,對光之村的人都是恨之入骨。哪怕我沒有見到她,我都能判斷,外面的人必是光之村的人!”
就因爲這種感情實在是太深刻了,所以不用去看,他都敢肯定。哪怕他的目的與其他人不同,可對光之村的這股恨意卻是一樣的。
“嗨,你丫在耍我,分明就能聽到我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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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她到底是哪兒的人
“嗨,你丫聽到我說什麼!”老色鬼暴跳如雷,鬧了半天,米老頭兒分明就是能聽到它說什麼。耳朵裡塞那倆東西,純屬是爲了騙它,讓它以爲他是聽不到的!
米老頭兒憋了老色鬼一眼,他真不曉得,原來人當了鬼之後,性子要變這麼多。現在在它的身上,哪兒來能找到一點無極老人原來的樣子。算了,雖然他很討厭光之村裡的人,可是這個無極老人更麻煩。
與其跟這個無極老人大眼瞪小眼,還不如跟那個光之村的人聊聊呢。有人願意主動給他送上門兒來,讓他耍耍,他有啥不好的。
所以,米老頭兒故意把無極老人丟到了一旁,走到門兒前,打開門。就見一粉拳劈面照他打過來了,米老頭兒一個閃身,躲過了那一記粉拳,如果他沒感覺錯誤的話,那粉拳打下來,都是有風兒的。
不愧是光之村的人,哪怕是一個孩子,這一拳下來,都能把天下打塌半邊兒。“米老頭兒?”君上邪大跌眼鏡,看着那開門的老頭兒。她還真沒想到,原來在光之村裡的人,還有老態龍鍾,跟君家那兩白鬍子老頭兒差不多的老人呢。
不能怪君上邪,見到了一個五百年前就上光之村的老妖怪的妖媚男人,看着就跟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一般,已經把君上邪給嚇了一跳。見到一個老的,君上邪還真有點備感親切呢。
“那個。”既然人家肯開門兒,指不定就願意回答她的問題呢。可是君上邪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一樣東西向她撲了過來。出於危機意識,凡是有撲向自己的東西,君上邪一律都採用躲得態度。
“小女娃兒啊!”老色鬼聽到君上邪的聲音,一把就撲了過去。之前還看到小女娃兒站在門口兒呢,怎麼它一撲過去,小女娃兒就不見了呢?
君上邪也沒看清那是啥,反正躲過了,接着聽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君上邪傳頭一看,一坨東西緊緊地粘在了一堵木牆上,一看,還真挺熟悉的:老色鬼!
“老色鬼?老色鬼。”君上邪叫了一聲,那是爲了確定一下,叫第二聲,那就是已經確定了。
“小女娃兒啊,可想死老頭兒我了。”老色鬼軟趴趴地倒在地上,一搖頭,爬起來,又猛地撲向了君上邪。
坐在舊木車上的妖媚男人只是彈手一揮的動作,就把衝向君上邪的老色鬼再次給打趴下了。“小寶貝兒,這都是哪兒招來的孤魂野鬼,這麼纏着你不放,要不要我幫你收拾掉了。”
“不用。”君上邪搖頭,她想收拾老色鬼,早給收拾了,哪等用這個妖媚男人啊。“老色鬼,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沒事兒,我好得很!”,老色鬼說的是真的,它一直擔心小女娃兒來到這陌生世界後要怎麼辦。真沒想到,小女娃兒挺健康的。
“小女娃兒,你怎麼知道他叫米老頭兒的?”老色鬼沒記錯的話,小女娃兒一見那老頭兒,就叫了一聲“米老頭兒” !
“啊,那個啊,形象。”君上邪模糊地回了一句,想她原來那世界的時候,有一吃的,牌子就叫米老頭兒。在那上面,有一個老頭兒的標誌,跟這老頭兒那長得是一模一樣。
所以看這老頭兒的第一反應,君上邪就想到了自己以前吃的那零食的商標。白白圓長的臉,還有這老兒的頭髮,更似米,玉米的米。那一圈一圈,一坨一坨,特別逗,不比東方如來佛的頭髮好笑。
“啊,不明白。”老色鬼跟君上邪那思想不是同一個世界的,當然是沒法兒理解君上邪話裡的意思。
“算了,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他真叫米老頭兒?”只要她知道這個就夠了,“老色鬼,你怎麼來到這裡了?”她是知道,在爆炸的時候,老色鬼向她衝了過來,沒想到,還真跟着一起炸過來了。
“里拉那死混蛋在地下埋了魔雷,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炸了開去。我衝過來的時候,一股強烈的氣波衝過來,我再醒時,就已經到光之村了。”老色鬼也說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
其實它醒過來的時候,只知道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不是赫斯里大陸。它本來就是魂體,倒沒多大的感覺,就想着小女娃兒他們三個去到了什麼地方。
飄飄蕩蕩,追隨着那一絲熟悉感,便到了這木欄裡面的世界。好巧不巧,還被它遇到了老朋友。之前小女娃兒一直吵着要把幼火變成成年的靈火,它還在愁呢,米老頭兒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現在可好,總算是知道,原來米老頭兒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可找到了米老頭兒後,它卻把小女娃兒給弄丟了。直到這一刻,所有的人才算是到齊了。
“小女娃兒,你有福了!”老色鬼興奮地飄到了君上邪的面前,然後手指着米老頭兒,“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找到那個厲害的練器師,想把你的那一抹幼火變成靈火嗎,有這米老頭兒在,就沒事兒了。”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君上邪挑眉,之前老色鬼死說她沒法兒找到那個厲害的練器師,更不可能得到練器師的幫助。真沒想到,在光之村瞎晃盪了一次,竟然還讓她遇到了這位練器師,真算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女娃兒?”米老頭兒十分懷疑地看着君上邪,據無極老人所說,那個“小女娃兒”該是赫斯里大陸上的一個人。但他明明感覺到,這“小女娃兒”乃是出品於光之村呢。
“不好意思,我不會幫助光之村的人,相信光之村的人也不需要我來幫助。米老頭兒開口便拒絕了,已經知道無極老人跟這個“小女娃兒”要做什麼,他當然不會再浪費時間。
米老頭兒轉過身來,看着無極老人,“你想要找的‘小女娃兒’似乎已經出現在你面前了。那麼你就沒有必要再留在我這兒,你跟她走吧。”走了最好,省得煩他。
今天被無極老人煩了一天,他都沒做多少活兒。這得落下多少啊,想想都氣。不過現在可好了,“小女娃兒”主動找來了,那他就不用煩了。
“不走,不走,就不走。”老色鬼小孩子的脾氣鬧了上來,死不肯走。找不到這米老頭兒,它實在不好意思再跟小女娃兒逞強,一定能幫到小女娃兒找到米老頭兒,讓幼火變成靈火。
可現在米老頭兒都撞到它手上了,要是它讓米老頭兒就這麼跑掉的話,它在小女娃兒的面前還有什麼面子。“你得幫小女娃兒把靈火給我練好了!”
“走。”米老頭兒沒再理會老色鬼,人都找到了,直接把老色鬼關在門外,自己走到屋裡頭了。
“米老頭兒,你別想甩掉我。別忘了,我現在是魂體,區區一肩小門,能奈我何。”老色鬼鼻子都仰了起來,透明的身子穿過了木屋子。
“你的小女娃兒已經找到了,你還賴在我這裡做什麼?”米老頭兒看了老色鬼一眼,別人都是自討沒趣後,會聰明地摸着自己的鼻子離開。可是這無極老人卻不是什麼有腦子的人,不懂得“識趣”這兩字怎麼寫。
“幫我把小女娃兒的幼火練成靈火!”老色鬼很是執着,本來它也不強求了。但是看到里拉那個死混蛋之後,覺得小女娃兒的強大是必要的。要不然的話,就里拉那種混蛋存活在世上,小女娃兒哪能安生下來。
“不樂意。”米老頭兒還是這麼三個字,不肯幫君上邪。米老頭兒也是牛脾氣,一旦下了決定的事情,那就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無極老人,我應該跟你說過,我很討厭光之村的人,死都不會幫光之村的人。”
“我不是告訴你了,小女娃兒是正宗的赫斯里大陸上的人。你跟她乃是老鄉,老鄉見老鄉,不該是兩眼淚汪汪嗎。你要對小女娃兒友好一些,小女娃兒很可愛的。”
老色鬼肺費盡脣舌,就是想要說動米老頭兒幫助君上邪練助靈火。
“再說也白搭。”米老頭兒搖頭,不樂意就是不樂意,哪怕無極老人把嘴巴都說幹了,他能給無極老人的,還是隻有這麼三個字。
“你這老頭兒,到底哪根筋不對了。你不是最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遇到一株未成年的靈火,那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事情啊。換作以前的你,不求你,你都幫,現在怎麼不幫了?”
“如果是赫斯里大陸上的人,我願意,但她是光之村的人,我就不願意!”米老頭兒覺得跟無極老人那纔是說不通呢。既然大家都是老熟人,何必強人所難。誰都成,就是光之村裡的人不成!
“我又想揍你了!”老色鬼很有衝動要把米老頭兒的腦袋剖開來看看,是哪兒有問題,“我都說了,小女娃兒是赫斯里大陸上的人,跟光之村沒有半點關係!”
“你當我是傻子嗎?那嘴裡的小女娃兒是不是光之村的人,我怎麼可能沒有分出來說亂冤枉人呢。”他脾氣的確不是最好,但他也不是一個喜歡把氣亂撒在另人身上的人,以爲他是它嗎?
“我頭疼死了。”老色鬼不斷敲着自己的額頭,覺得米老頭兒來到另一個世界之後,它跟米老頭兒真是兩個世界裡的人了,真是沒法兒溝通!
“小女娃兒,你進來,跟米老頭兒說說,你是赫斯里大陸的人呢,還是光之村裡的人!”老色鬼放棄跟米老頭兒溝通,想着還是君上邪的口才比較好一些,讓君上邪跟米老頭兒溝通得了。
最好就是君上邪把米老頭兒給活活氣死,那它纔開心呢。誰讓這段日子裡,米老頭兒沒少讓他受氣呢!
“我是光之村裡的人?”君上邪的眉毛皺得死緊,看了看妖媚男人。
““小寶貝兒啊,怎麼,要跟我坦白了嗎?”他不會冤枉了小寶貝兒的,看,又一個人肯定小寶貝兒就是光之村的人。
“到底怎麼一回事情!”這句話,君上邪問的是兩個人,不,一人一鬼吧。“小女娃兒,是這麼招的!”老色鬼半個身子還在米老頭兒家中,上半個身子,已經穿出木牆,跟君上邪進行對話。
“這怪老頭兒,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似乎受了不少本地人的氣,死不樂意幫助本地人。”本地人指的當然就是光之村裡的人了,“米老頭兒硬說你是光之村裡的人,不肯幫忙,任憑我說破了嘴皮子,他都不信你是赫斯里大陸的人。”
“懶女人,你是你父親檢來的?”小鬼頭噴了,聽了老色鬼的話後,小鬼頭驚訝地發現,原來懶女人還不知道是打哪兒出來的呢。
“滾你的!”君上邪一把推開胡言亂語的小鬼頭,她已經夠鬧氣兒了,小鬼頭還在這裡給她添堵。
“是啊是啊是啊,小鬼頭,你乖,別打擾恩人他們聊天。”烏拉夠識時務,拉着小鬼頭走一邊兒去。她知道,自己的腦子不是特別好,君上邪他們所提到的內容,她幫不上忙,自然只能躲到一邊就好。
而小鬼頭呢,跟她是半斤八兩,也幫不上忙,跟她一起躲着就成了。於是,烏拉抓住了小鬼頭,捂住了小鬼頭的嘴巴,省得小鬼頭待會兒又忍不住亂插嘴。
“不會吧,小女娃兒,你真是你父親撿的?”老色鬼倒是挺相信小鬼頭的話的,要不然的話,米老頭兒爲什麼非要說小女娃兒是光之村的人。不會是小女娃兒的父母把她給丟了,正好又被君家那掌門人給撿到了。
“你丫是不是想找死啊!”君上邪在老色鬼的腦門兒上彈了一下,都到了這種忙亂的時候了,這老色鬼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誰知道,君上邪還是跟以前一般,與老色鬼開玩笑。奇怪的是,君上邪只是輕輕一彈,老色鬼的身子飛出了一百多米,嚇死人了。烏拉和小鬼頭看着老色鬼的身子高高的飛起,遠遠地落下,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
兩人同時搖搖頭,懶女人(恩人)離暴力女又更近了一步。本來脾氣就夠暴的,要是懶女人(恩人)的力氣又大了,那可真是了不得。
“小,小女娃兒,你不但速度變快了,就連力氣都變大了。你跟烏拉同化了?”力氣大,速度快,這一向都是隻能從烏拉身上才能找到的特點啊,怎麼小女娃兒也跟烏拉變得一樣了?
“速度和力量是光之村人的特點,所以我跟那米老頭兒說小寶貝兒是光之村的人,不是沒有道理的。”妖媚男人在旁無意地提了一句,告訴君上邪他們,他和米老頭兒可不是亂說的。
“什麼?”君上邪揚眉,力大和速度快,是光之村人獨有的特點?怎麼可能,她以前沒有這個能力的,似乎是自泡了那噁心的一澡,褪了n層皮之後,這纔出現了這奇怪的力量。
“小寶貝兒,別告訴我,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哪兒的人?”妖媚男人也品出那麼一點味道了,他一直以爲小寶貝兒那在跟他“‘玩”兒遊戲,不願意告訴他,她是什麼人。
可惜,小寶貝兒一出現,不用小寶貝兒說什麼,他就知道了小寶貝兒的身份。但現在看來,小寶貝兒似乎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的人啊。“小寶貝兒,你是從赫斯里大陸來的?”
“沒處,我在赫斯里大陸整整生活了十九年。”君上邪點頭,她從來不知道除了赫斯里大陸之外,還有一個與赫斯里大陸如此接近平行的光之村。
“小寶貝兒啊,你可知,你跟你身邊的那位小妹妹都是光之村的人。倒是這小弟弟,該是赫斯里大陸的人。”妖媚男人歪着腦袋,他家的小寶貝兒可真夠糊塗的,自己是哪兒的人,都沒能分出來。
“哈哈哈,好在這小子一直跟着你們兩人。要是這小子一人出現在光之村裡,必被他們趕到這裡來。”妖媚男人覺得小鬼頭的運氣真好,要不是在君上邪和烏拉的影響之下,他非光之村人的身份定是瞞不住的。
“你的意思是,我跟烏拉都是這兒的本地人?”抽了,真正抽了。她知道古拉底家族的王子是被夜血給調包了,難不成她的變態老子也被這光之村裡的人給調包了?
“小寶貝兒,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妖媚男人一下子心情變得特別好,他還以爲小寶貝兒除了聰明點,還挺喜歡惡作劇的。明知道他們這裡的人都特別討厭光之村的人,還敢冒充赫斯里大陸的人來戲弄他們呢。
正是如此,他才決定放小寶貝兒一馬,看最後到底是誰在玩兒誰。好在,他家小寶貝兒是個懂事的娃,沒動那些歪腦子,壞腸子。
“知道個毛線啊!”君上邪鄙視地看了妖媚男人一眼,又沒人告訴過她,她哪曉得自己是光之村的人。還有一點,她到底是不是這個世界裡的人,還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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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有人生沒人教
“我在赫斯里大陸活了這麼久,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光之村。就因爲我速度快,力氣大,所以我就是光之村裡的人?”君上邪問妖媚男人。
君上邪現在纔算是有些明白,爲什麼大爺跟大娘一見到他們三個,認定他們是光之村中才出生的小娃娃。原來不單只是他們的樣子有問題,更重要的是,在她和烏拉的身上有光之村人的特徵。
但她在大爺和大娘的面前並沒有表現出這兩個特點來啊,君上邪越想,事情非但沒有變得清楚明朗,反而越來越糊塗了。來到了光之村的人,總不可能都已經不是用眼睛去判斷事物了吧。
“哈哈哈,我可憐的小寶貝兒啊,活了這麼久,自己是什麼人都不清楚。傷心了吧,讓我疼疼就好了。”妖媚男人張開雙手,就向君上邪撲過來,一張紅豔豔的小嘴兒,眼看着就要親到君上邪的臉頰。
“滾你的。”君上邪隨手一拉,把小鬼頭給拉了過來。本來小鬼頭和妖媚男人的身高差了一些,該是親不到一塊兒的。可誰讓君上邪現在的力氣大得很,本來只是拉小鬼頭的,沒想到,把小鬼頭給提了過來。
於是,把君上邪跟妖媚男人隔開的小鬼頭,不但成了夾心,他的初吻還被迫獻給了妖媚男人。兩張男人小嘴兒,就這麼親到了一塊兒去。
“我呸!” “我呸呸呸呸呸!”妖媚男人只是啐了一口,小鬼頭連啐了五口,想到自己剛纔跟同性別的人親到了一塊兒,兩人就渾身不自在。
“我說懶女人,你竟然陷害我!”小鬼頭氣紅了眼,他第一個親親給了一個男人,想想都噁心,這全都是懶女人給害的!
“小寶貝兒,你這事兒做的,太不地道了。”妖媚男人的臉馬上變從紅的變成了白的,想他活了這麼久,什麼時候被迫親過同性。也就小寶貝兒仗着她那一身本事,換作別人的話,早被他給踩死了。
“這件事情教育男人,沒事兒別隨便亂撲。”君上邪撣了撣自己的肩膀,沒有半點內疚之感。要不是妖媚男人撲上來,她也不會拿小鬼頭當擋箭牌,所以做錯的人是妖媚男人而不是她。
“小女娃兒,你真不是赫斯里大陸的人,而是神人?”老色鬼也挺驚訝的,小女娃兒一直在赫斯里這般拼搏,那是因爲小女娃兒以爲自己是赫斯里大陸上的人,也是君家的孩子。難不成小女娃兒真是君家掌門撿來的?
“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君上邪真沒想再揍老色鬼幾下,如果她不是變態老子的女兒,她怎麼可能活到今天。別人也許不知道,她自己會清楚嗎。
就以往那個君上邪,怎麼可能正常活到今天。好在有變態老子的保護,要不然的話,君家任何一個人都能整得死君上邪。她要是變態老子檢來的,就說明變態老子是一個愛心氾濫的人。
想到這一點,君上邪發寒,變態老子愛心氾濫,藍莫里就不會被整得有點神精質。“我絕對是我老子的種,這個不用懷疑。”
“那問題就出在你母親的身上了。”在赫斯里大陸上,只有君上邪和小鬼頭才能看得到老色鬼。可是來到這光之村之後,似乎挺多人都能看到老色鬼的,其中就包括這個妖媚男人。
妖媚男人聽了半天,算是清楚,君上邪的確不知道自己是光之村的人。既然父親是赫斯里大陸的人,唯一一個解釋就是,君上邪的母親乃是光之村的人。
“我母親?我有那玩意兒嗎?”君上邪表示懷疑,變態老子從來都沒有提到過她的母親,她也從來都沒有見過。君家上下幾百口的人,同樣沒人向她提過,她的母親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所以,對於母親這個形象,她模糊得厲害。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該是一個擁有母親的人,乍來到光之村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奇怪的黑衣女人。
原本她懷疑過,那個黑衣女人會是自己的母親。不過觀察下來,那黑衣女人對她確實不錯。要說那黑衣女人是她老孃,她真看不出來。
“小女娃幾啊,每個人都有母親,要是沒有母親的話,單靠你父親一個人,是不會有你的。”老色鬼還給君上邪講起道理來。
君上邪翻白眼,這一點她當然知道。生一個娃娃出來,必是由父親提借xy,然後母體內的xx,之後相結合。她就是最後那一對xx,只是老孃在她的印象裡,沒啥具體的形象。
“算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讓屋裡的米老頭兒幫我把幼火練製成靈火。”她老孃是何方神聖,沒人能給她一個答案。因爲知情人士變態老子都一直保持緘默,總不會是她老孃mi奸了她家變態老子,然後偷偷生下了一夜偷huan的她的這枚種(隔)子。
既然都不曉得,她便不會再繼續糾結老孃是哪兒的人的問題,不如解決一下眼前的問題,來得更加實在一些。
“那你就可憐了,小寶貝兒。”妖媚男人搖頭,凡是來此處住過一段時間的,那對光之村人的恨,可是刻骨鏤魂的,消都消不掉。“能住進這兒的人,意志可不是隨便就能轉移的。能隨便轉移意志的,也絕對不會住到這塊地方來。”
從赫斯里大陸上來的人,不是所有人都不能融入光之村,只不過能融入的實在是極少數部分。不能融入光之村的原因就是這性子問題,屋子裡的小子都發話了,是不會幫助光之村的人,必是不會再改變。
“那小子來到此地的時間雖沒我長,不過這性子可不比我好。小寶貝兒你還是放棄吧,專心攻我這條線,指不定你還能快一點回到赫斯里大陸。”
妖媚男人笑了,這遊戲真是越來越好玩兒了,他願意跟小寶貝兒接着玩下去。“小子?”君上邪懷疑地問了一句,接着一想也就釋然了。妖媚男人看着二十來歲,實際都五、六百歲了。而米老頭兒,看着是一個老公公的樣子,實際也是一個老公公,問題是他才兩、三百歲,跟老色鬼差不多。
所以啊,在妖媚男人的眼裡,米老頭兒也只能算是一個“小子”。“算了吧,小子不好搞定,老子更難搞定!”君上邪搖頭,她覺得還是從“小子”那裡下手會比較容易一些。
“哈哈哈哈,小子,老子,說得沒錯,說的真正沒錯。”老色鬼笑得肚子都疼了,覺得小女娃兒真是一個活寶。明明是進入了一個困境,小女娃兒這“小子”、“老子”的,一下子氣氛就變輕鬆了。
“少在那邊打哈哈了,你在我的眼裡,也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罷了。”妖媚男人擺了擺手,一點都沒把老色鬼放在眼裡。
“哈哈哈,老色鬼,枉你總是倚老賣老,現在好了吧,有一個比你更老的。”小鬼頭笑得趴倒,覺得出現一個妖媚男人也挺好的,至少妖媚男人能壓得住老色鬼。
本來這該是一種極爲詭異的奇怪,可這老老少少亂七八糟的情況,使得事情變得有趣起來。
“小毛頭,別老的老的亂叫,我還正年輕着呢。”妖媚男人手裡繞着自己的墨發,對小鬼頭的形容十分之不滿意。別以爲只有女人才會在意自己的年齡,男人同樣也在意。
“老的,你能讓屋子裡小的幫我把我的幼火練成成年的靈火嗎?”君上邪琢磨着,好歹妖媚男人先到這片地兒來混的,要是妖媚男人的位置高一些,搞不好,妖媚男人還能催使那個米老頭兒呢。
“沒辦法,我們是住同一片的,可從來都沒有什麼來往。只不過我脾性算是最好的,爲了防止那些好奇心極強的光之村寶寶亂跑此地,我纔會看守在那木欄之上的。”
妖媚男人搖頭,他沒那麼偉大,還要搞好這裡的社區關係。“所以,小寶貝兒,那小子我沒法兒幫你搞定。”妖媚男人看看這日頭,忙活了一天,該去睡了,要不然的話,皮膚會變差。
“小寶貝兒,我回去休息了,你慢慢考慮。如果你真想搞定那屋子裡的小子,就繼續吧。實在不行呢,小寶貝兒就來找我。”妖媚男人風情萬種的笑笑,扭着他那小蛇腰,一拐一拐地走掉了。
“咦,男人當成他那樣,我寧可去死的。”小鬼頭被妖媚男人那走路的姿勢雷得渾身直打哆嗦,真想不通,這妖媚男人是怎麼當的男人,走路還一扭一扭,身爲娘們兒的懶女人走路都沒像他那樣的!
“嚴格地說來,你還不是男人。”君上邪搖頭,小鬼頭成爲男人,還早着呢。只是呢,妖媚男人說得也沒錯,她要怎麼樣才能讓屋子裡的老小子答應幫她把靈火練成年呢?
剛纔那老小子的反應很是明顯,還把老色鬼都給趕了出來。那老小子的脾氣有多糟糕,君上邪可以想像一下。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烏拉小小地插嘴一句。”安靜了半天的烏拉小心翼翼地半舉起手,向君上邪表示自己有疑問。
君上邪點點頭,表示烏拉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烏拉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看着君上邪,“恩人啊,我聽了半天,恩人似乎不是赫斯里大陸的人?”
“去,這個不確定。”君上邪搖頭,她是不是光之村的人,只有天曉得。她這光之村特有的本事兒,指不定是那黑衣女人給她後天泡出來的。因此,她是光之村人的可能性,很小很小。
“那個那個那個,他們的意思似乎是說烏拉也是這個世界裡的人?”烏拉特地指了指自己現在腳底下正踩着的這片土地。烏拉也知道,自己自出生起,就沒親人,沒有父親、母親,更沒有其他家人。
族裡的人,從來不告訴她,她的身世。今天突然有人告訴她,原來赫斯里大陸不是她的家,更不是她的出生地,她的家在光之村。這些事情都串聯在一起,烏拉有些暈乎乎,她真有的家嗎?
“你應該是這個世界裡的人。”君上邪點頭,烏拉的身份,比她的好確定。那些魂體不是說了嗎,烏拉是一個從天而降的孩子,而光之村對赫斯里大陸來說,就似東方里面,住在天上的神化。
要是有人跟她說,烏拉出生於光之村,是光之村的娃,她真會相信。畢竟,在烏拉的身上有着光之村人特有的能力。烏拉不像她,她的那些速度和力量都是後天來的,成因該是黑衣女人的那次泡澡。
君上邪皺了一下眉頭,那黑衣女人到底讓她泡了什麼澡,竟改變了她的體質,使得妖媚男人和米老頭兒都看走了眼,非說她是光之村的人。
那一次泡澡,最恐怕的就是,她真正泡掉了四、五次的皮。在木桶裡看到四、五個通紅通紅的自己,那情景特別嚇人。君上邪低頭看看自己的身子,當時從水裡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發現自己的膚質發生了變化。
難不成除了皮膚,就連她的身體也跟着改變?真是如此的話,那黑衣女人給她準備的泡澡水也太強大了。比現代的醫術高明許多。
“那麼那麼那麼,烏拉能在這個地方找到自己的親人嗎?”烏拉很是興奮,離開了生長的地方後,烏拉總覺得自己是斷了線的風箏,孤零零地飄着,不知何時會落地。更似那無根的野草,心裡空蕩蕩。
有什麼比能找到自己的家人,找到落根的地方,更讓人開心的呢。
“努力的話,沒什麼是不可以的。”君上邪點對,從大爺和大娘的話裡不難聽出,這個世界的人都很喜歡孩子。因爲這個世界裡的孩子太難出世了。
看來,問題真是越來越多。本來她只是單純地想要找到回赫斯里大陸的辦法,如今知道了米老頭兒的存在,她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必要想辦法讓米老頭兒幫她把幼火變成靈火。
從妖媚男人那裡又得知,原來哪怕魔法師到了法神,還是可以進修的。按照老色鬼的教導,她可以在鬥氣上有突破,最終向極鬥者靠攏。
要是她能同時達到極鬥者,又向法神的幾段晉升,那麼她在魔法及鬥氣上的修行可以更上一層樓。到時,不管有多少個里拉,她都不用再擔心了。
與此同時,她還發現,原來烏拉是光之村的人。烏拉跟她的時間也不短了,既然有這個機遇,她該幫烏拉一把,找到烏拉的家人。到時候,她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好吧,問題很多,但得一個一個解決。我們先找個住的地方吧。”問題多了,君上邪急也急不出來了。問題越多,越是着急,更難解決。
爲了不自亂陣腳,君上邪放寬心。她之前身受重要,里拉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變態老子又有雪十蓮的保護,暫時可以擺脫里拉的控制。那麼短時間裡,里拉鬧不出什麼事情。
“那小女娃兒,我們該住在什麼地方?”老色鬼也覺得,現在可是有三個娃兒呢,自然是不能住在荒郊野外。
“就住這家吧。”君上邪指了指米老頭兒的家,還用找嗎,眼前不是有一家現成的嗎。
“滾你們幾個的,老頭兒我纔不會收留你們三人一鬼呢!”屋子內發出一聲怒吼,表明其實他一直都有偷屋外的情況。關得住那扇門,關不住米老頭兒應有的好奇心啊。
“哈哈哈。”君上邪笑了,她最擔心的就是米老頭兒在來到光之村的這些年裡,性子變淡薄。除開對非生物感興趣之後,生物,都沒什麼意思,那才令人頭痛呢。
好在,事實證明,米老頭兒還是一個正常的人類,比正常的人還正常。尤其是一直都保持着一顆好勝的求知心,這對君上邪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啊。“你個米老頭兒又來了,之前假裝耳朵裡塞了東西,騙我你聽不到。現在更好,玩隔牆有耳,你幾歲了。玩偷聽,羞不羞!”老色鬼對着木牆大罵,本以爲米老頭兒成仙了,原來那男人更弱智了。
“咳咳。”米老頭兒直起身子來,背對着那面牆,就彷彿身子沒有伸進來的老色鬼是看得到他的表情,以此來躲過老色鬼的視線。“總之,我是不會答應讓你們留下來的。”
“呯” “轟隆隆” “嘩啦啦”。這麼三聲兒,把屋裡頭的米老頭兒給嚇了一大跳。先是木牆上開了一個小口子,便是“呯”的一聲。接着,手腕一動,更多木片被打碎,“轟隆隆” 。接着,破碎的木片“嘩啦啦”地掉下來。
三聲響之後,米老頭兒的屋子裡出現了一個大洞來,哪怕米老頭兒不給君上邪開門兒,君上邪自己都弄出了一扇大門來。
君上邪轉了轉自己的拳頭,真想不到,力氣大還有這麼一個好處兒。把木牆直接砸壞,夠爽夠帥!君上邪把拳頭上的木屑給吹乾淨,她第一次覺得,黑衣女人給她泡的那個深實在是太值了。
君上邪腳一擡,不用米老頭兒請,自個兒就走了進來。米老頭兒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傻愣傻愣地看着君上邪從那洞裡走了進來。
君上邪一進來,烏拉和小鬼頭自然是跟着一起進來。這牆的話,對老色鬼來說,純屬只是一個擺設而已。所以,米老頭兒才義正言辭地說着,死不給這三人一鬼進屋子,三人一鬼還不是堂堂正正走進這屋裡頭。
“喂喂喂,你有沒有父親、母親教啊。別告訴我,你是有人教,沒人管的野孩子!”米老頭兒一生氣,說話那真是口不擇言,不計後果,也不考慮人家能不能接受得了。
米老頭兒的這句話要是被別人聽到了,對方得多受打擊啊。好在,君上邪是個從來不會讓自己難受的主兒,這些難聽的話,君上邪也不會放在心上。
要不然的話,當初在艾麗斯頓的那些日子裡,君上邪哪能挺得過啊。
君上邪走進屋子後,很是自來熟,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二郎腿一翹,悠哉地回答着,“回答正確,我真是有人生,沒人教。”
君上邪煞有其事地說着。“自出生,我沒見過我老孃,要不是沒有女人,男人單獨是沒法兒生出孩子來的,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老孃的。”
君上邪在米老頭兒面前細數着,“我家變態老子是個大忙人,基本上三百六十五天,你能見他三百六十五面,時間維持不會超過一分鐘。你算算,我老子哪有時間教我。”
米老頭兒真沒說錯,她真是有人生沒人教,變態老子哪有時間管教她,純粹只會嚇唬她。說她是野孩子,她也不覺得有錯,畢竟白天在艾麗斯頓睡覺,晚上就到野外修練魔法,哪有待家的時間。
“現在的娃兒都跟你一個樣?”其實米老頭兒說完君上邪有是人生沒人教之後就有些後悔了,再怎麼招,孩子又沒做錯什麼事情。不對,這娃打壞是他家的牆!
只是當米老頭兒看到君上邪能那麼坦然細數着,證明自己真是一個有人生沒人教的孩子時,米老頭兒的下巴都快張得要脫臼了。
“別人不清楚,我的心臟比較強大。”如果她不夠強大,被米老頭兒的三言兩語給氣跑了,誰給她練靈火啊。君上邪挺喜歡自己的這副性子,至少別人說的壞話,她從來都沒有放在自己的心上過。
“滾滾滾,你們幾個都給我滾!”米老頭兒無語了,終於明白爲什麼無極老人那麼在意這個叫君上邪的女孩。這哪兒是女孩,分明就是天下第一臉皮厚的怪胎。
他惹不起,躲還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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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死皮賴臉沒得比
“又不是你請我們進來的,憑什麼你喊我們滾,我們就得滾啊。”君上邪悠哉得就好像這兒是她的地盤,她纔是此處真正的主人一般。君上邪那臭屁的樣子,讓人很想上前去揍她一頓。
“這裡我的家。”米老頭兒提醒君上邪這麼一個事實,“這是我的地盤,我自然有權力讓你們出去!”米老頭兒發現君上邪似乎有歪曲事實的習慣,把黑說成白的。
“是嗎,這屋子上面寫了你米老頭兒的名字嗎?”君上邪得瑟地勾了勾腳背,讓米老頭兒給一個答案。她可是前前後後看過,此屋子沒按上米老頭兒的名字。
米老頭兒搖頭,的確,這屋子上的確沒有按上他的名字。
“那麼請問,你有這屋子的房契嗎?”別當她是傻子,這屋子估計就這麼一間間地建起來,地兒都是光之村的人的,從赫斯里大陸上來的人,怎麼可能會有房契和地契。
如君上邪所料,米老頭兒搖頭,這地兒都是光之村裡的人特意劃,分出來的一塊兒,米老頭兒怎麼可能是擁有者。
“既然這地兒不是你的,房兒也不是你的,憑什麼讓我走啊,給個充分的理由先。”君上邪真是霸主上門兒,有理都別想讓她走。
“有你這麼耍無賴的嗎?你是女人呢,還是痞子!”米老頭兒見過賴的,真沒見過君上邪這麼賴的,尤其君上邪還是一個女的。“無極老人,現在赫斯里大陸都變成什麼樣的,我見過沒品的,沒見過這麼沒品的。”
其實,米老頭兒在赫斯里大陸生活了那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因爲練器的關係,後來他就避世了,直到進入光之村,纔算是得到了真正的休息。
爲此,鮮少與人打交道的米老頭兒其實與人在一起已經生疏了。第一次遇到像君上邪這種沒臉沒皮的人,還真有點不知所措。
“隨你怎麼說。”君上邪就是吃定了像米老頭兒這種千方百計想着避世的人,早就忘記了怎麼跟人打交道,尤其是那種皮厚,不知禮數的人。所以,君上邪便大利用此點,先在米老頭兒這屋子裡住下。
“要不然這樣吧。君上邪擺出一副“還可以商量”的臉跟米老頭兒談,“如果你實在覺得你跟我在一起有些尷尬,不自在的話。”
“是非常不自在,非常尷尬!”米老頭兒強調了一下這不自在和尷尬的程度。“我知道。”君上邪點點頭,看到米老頭兒氣得臉都紅了,“年紀都這麼一大把了,別隨便亂動氣。當心,倒吸一口氣,下一口氣就接不上來。”
“我才住進來,可不想這麼快就有活兒。要知道挖坑是一項力氣活兒,我是賴漢,不喜歡別人給我找活兒幹。”君上邪提醒米老頭兒消消氣,萬一兩腿一伸,兩眼一翻死過去,那她可就辛苦了。
“我呸呸呸。”米老頭兒呸了三聲,真不明白這女娃娃說話這麼難聽,陰陽怪氣的無極老人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壞的不靈好的靈,你這話說得,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君上邪的笑容很是純真,好似說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而已,而不是在詛咒米老頭兒早死。“好了,少跟我哈啦,要是你真覺得那麼不自在,自己離開啦,再找個窩隨便待待。”
“你,你說什麼?”米老頭兒不可思議地看着君上邪,怎麼也沒想到,君上邪會鳩佔鵲巢,還要把他掃地出門兒!這是什麼道理,這女娃兒果然是光之村的人,無比之霸道,不可理喻。
“雖然你年紀不小了,牙齒倒還沒掉光,希望你的聽力也沒退步太厲害纔好。我說,要是你實在不習慣跟我同一屋檐下的話,可以把東西搬一搬,去其他地方找個地兒住着。”
“喂喂喂,這是老兒我的地盤,怎麼讓老兒我搬呢!”米老頭兒火大了,這小女娃兒也太不客氣了一點吧。無極老人的眼睛會不會是瞎掉了,這麼潑皮耍賴的小女娃兒,有啥可愛的。
像這種孩子,在生出來的時候就應該把她給掐死,怎麼能留在世上,禍害千年呢!
“我等在這裡很好啊,是你不舒服。爲了讓你舒服一點,你只能自己搬走。要不然的話,你一人舒服了,我們都不舒服,這是不對的。”君上邪跟米老頭兒玩兒起了繞口令。
“做人不能這麼自私,爲了你一己之私,便讓我們所有人都搬走。要知道,你得愛幼,沒看到我們幼得才十歲嗎?所以,怎麼想,都該是你搬一搬。”如果米老頭兒非要一個理由的話,君上邪能給米老頭兒一百個理由。
說到嘴上功夫,君上邪鮮少會低頭。自然的,一個避世了一百年以上的老頭兒,怎麼可能鬥得過君上邪。
“氣,氣死老兒我了。”米老頭兒使勁地拍着自己的胸口,發現自己被氣個半死。氣到了的米老頭兒扶着桌子,使勁兒讓自己緩過氣來。“無,無極老人,你這是哪兒找來的孫女,你怕是被他氣死的吧。”
“去你的,你來到這光之村都兩百多年了,知道個屁啊!”老色鬼唾棄米老頭兒,它怎麼也想不到,變老頭兒爲了躲避那些不斷索要武器的魔法師和練器師的糾纏,都想到辦法來到了這麼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
“原來你來到光之村已經兩百多年了。”君上邪摸摸自己的下巴,難怪了,難怪她從來沒有聽過米老頭兒的名號。想米老頭兒不但是第一練器師,更達到了練靈火的程度,在赫斯里大陸必被盛傳。
但因米老頭兒兩百多年前就從赫斯里大陸消失了兩百多年,甚至比老色鬼更早先離開地赫斯里大陸,無極老人的名號都快差不多被赫斯里大陸的洪流而淹沒,更別提比無極老人更早消失的米老頭兒了。
真想不到,赫斯里大陸上的人竟然丟掉了那麼多最原始的本事兒。無極老人和米老頭兒兩人的本事,赫斯里大陸上的人已經是可望而不可極。
要是把妖媚男人放到赫斯里大陸,指不定就被人認爲,妖媚男人乃是赫斯里大陸魔法的鼻祖了。
“米老頭兒,我可告訴你了,誰敢欺負小女娃兒,我就對誰不客氣!”老色鬼頭擡得高高的,看到米老頭兒被君上邪氣個半死,老色鬼心裡正高興着呢。
之前,它求米老頭兒求了半天,希望米老頭兒幫它把小女娃兒找回來。那個時候米老頭兒多麼的得瑟啊,拽得跟個二百五似的。
今天,小女娃兒總算是爲它出了一口氣,它還嫌小女娃兒出口太輕了。要是把米老頭兒直接氣得吐血,相信它會覺得更爽。哈哈哈哈。
“我欺負她?她不來欺負我就算是不錯了。你沒聽到她說什麼嗎,她要我搬出這屋子!”米老頭兒的兩撇白鬍子氣得都翹起來了。
“這是我的家,我都住了兩百多年了!這小痞子一來,就讓我撒離這住了兩百多年的屋子,到底方便欺負誰啊!”米老頭兒覺得無極老人真是被小痞子給帶壞了。
這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更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指鹿爲馬,顛倒是非,黑白不分,現在輪到他踩踩踩踩,他要踩死無極老人跟這小痞子!
“是你自己說,跟小女娃兒住在一起不方便,非常不自在,非常尷尬。小女娃兒是爲你好,希望你能過得舒心一些,纔會給你提了這麼好的一個建議,怎麼滴了,我覺得小女娃兒說得很對啊。”
老色鬼鄙視地看着米老頭兒,明明都是米老頭兒自己說的,現在米老頭兒竟然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小女娃兒的身上。爲老不尊,欺負小孩,真不要臉。
“喂喂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啊!”米老頭兒真要快吐血了,因爲他看到無極老人竟用鄙夷的眼神盯着他看!
“鬼的表情!”老色鬼大大咧咧地說着,它怕什麼。它當人的時候,都沒有爲了這面子多躲西避的。現在它都成了鬼,已經是沒臉沒皮,怕什麼!
“好了夠了,怎麼樣,米老頭兒,你準備搬了嗎?”君上邪打斷老色鬼和米老頭兒對罵,問米老頭兒到底要搬了沒啊。要搬的話趁早,搬家乒乒乓乓的太吵,她會睡不着的。
所以,最好在她睡下之前就搬走,要不然的話,吵到她,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我,我,我。”米老頭兒氣得話都說不清楚,“憑,憑什麼啊!這是我的家,我先住的!要走你們走,我纔不會走呢!”
本來米老頭兒還真想硬氣一點,大不了搬個家就是了。想他當初孑然一身地來到了光之村,人生地不熟都混到了今天。如今這一片地兒,他哪兒不熟了,想混,難不成還不好混嗎?
可惜,他瞄到自己的那些家當後,身上所有的氣都泄了。那麼多的兵器環有他平時練哭時用的工具 這要搬起來,得花一、兩天的時間呢。
他硬氣的話,就該搬走,反正造一房子不是很困難的事情。可是,憑什麼啊,憑什麼就得他搬,憑什麼他要累斷老腰搬這個家,這個說不通啊。
“不搬不搬不搬,憑什麼我搬,要走你們走!”米老頭兒覺得自己的腦子真是被大便給堵到了,這小痞子說讓他搬,他就得搬啊。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別人的話了,笑話!
想通了之後的米老頭兒一甩大門,“呯”地把自己的房門兒給關上了。
“哈哈哈哈,小女娃兒,你真高!”老色鬼豎起大姆指,稱讚君上邪。小女娃兒的目的當然不是要把米老頭兒從這屋子裡趕走,小女娃兒的目的是留下來。
問題在於,米老頭兒認定了小女娃兒是光之村的人。米老頭兒都不願意跟小女娃兒多聊天,怎麼可能會留下小女娃兒呢。
求米老頭兒留下自己?這不是小女娃兒做事兒的調調,所以小女娃兒拿出自己的霸氣,先發制人,先聲奪人,把米老頭兒說得暈頭轉向,最後變成了讓米老頭兒走。
小女娃兒實在是太有才了,這麼一來一轉的,小女娃兒光明正大地留了下來,米老頭兒也不會再動腦子,想辦法對小女娃兒呼呼喝喝,勒令小女娃兒離開。
君上邪揚了揚頭,挑挑眉,那樣子真不用多說什麼。小鬼頭和烏拉則gavemeline,擊掌慶祝,他們終於找到地方可以睡覺了。不用擔心今天晚上要露宿街頭。
如此這般,君上邪帶着兩人一鬼,正式入住米老頭兒屋子,使得米老頭兒無法把三人一鬼趕走。
這是君上邪要做的第一步,入侵米老頭兒的屋子。第一步完成後,米老頭兒又開始跟君上邪玩起了冷戰來。每天耳朵裡都塞着耳塞,不理會君上邪他們所說的一切,更別提幫君上邪的忙了。
君上邪知道,自己已經打入了米老頭兒的屋子,要是步伐太過緊湊的話,真會把米老頭兒給逼走的。君上邪明知這一點,當然不會再犯這個傻。
就在米老頭兒以爲君上邪會對他加緊攻勢,不斷求他幫忙,練成靈火時,君上邪卻偏生靜若處子,死不理米老頭兒,甚至從來不會主動跟米老頭兒講一句話。面對這個情況,反倒是米老頭兒心裡隱隱覺得有絲絲不妥。米老頭兒不是傻子,在君上邪入住他家之後,馬上就想通,自己中了小痞子的計謀了。
雖是自己上了別人的當,但米老頭兒轉念一想,覺得小痞子有這個智慧真是不容易,難怪無極老人會那麼看中這個小痞子。
所以,面對君上邪的格外安靜時,倒是米老頭兒先生出不安感來。覺得君上邪沒那麼簡單,不可能如此容易就放棄了原來的目的。爲此,米老頭兒一直都在防着君上邪,怕君上邪又給他耍些小花招。
越是如此,君上邪越是安靜,甚至偶爾米老頭兒經過她的面前時,君上邪把米老頭兒當成了透明人,當着米老頭兒的面前,直直地走過去。
米老頭兒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君上邪這玩兒的又是什麼花招。米老頭兒看着君上邪從自己的面前走過,看着君上邪的背影越來越小,心裡直打鼓,鬱悶個半死。
米老頭兒反覆思考着,難不成他不應該避世,而該多與人類接觸接觸。畢竟人類的噁心性會越來越高,萬一啥時他再遇到像君上邪這種主兒,不得被玩兒死嗎?
君上邪不曉得,因爲她跟米老頭兒玩了玩心計,使得後來赫斯里大陸出現了一個極可怕的怪老頭兒。最愛與人擡扛,喜歡找人單挑,玩心計。
凡是能贏過此怪老頭兒的,都會得到他贈與的一神兵利器,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可惜,能贏他的人少之又少,贏的人吧,又不會稀罕他送的神兵。
言歸正傳,君上邪的太過平靜,使得米老頭兒的內心變得不平靜起來,天天防着君上邪出招。君上邪越是無視米老頭兒,米老頭兒這心裡頭啊越是放不下君上邪,甚至連他最愛的練器,都有些練不下去了,一心想着君上邪那小痞子又要做什麼了。
“小寶貝兒啊,你真厲害,一直住在這個地方,那小子沒趕你們出去。”君上邪能順利住進米老頭兒的家中,妖媚男人還挺驚訝地。
不是他太看扁小寶貝兒了,實在是住在此地的人都對光之村的人深惡痛絕,不可能允許光之村的人侵入自己的地盤。難不成,他真小看小寶貝兒了?
“客氣客氣。”把米老頭兒這條大魚牢牢地調上了鉤兒,君上邪對妖媚男人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了。她想問的問題,好多同樣都能問米老頭兒。
與此同時,她還要幫烏拉找找家人。看來,這次回赫斯里大陸,指不定他們要少一個人回去了。
“嘖嘖嘖,小寶貝兒,那小子有什麼好的。怎麼找到了他,你對我的態度都變了。”妖媚男人馬上就感覺到君上邪的態度有些不太一樣了。
“沒辦法,你又不願意把答案告訴我,我跟你沒話題,我只能找跟我有話題的人聊啊。”君上邪兩手一攤,她也是沒辦法啊。要不是妖媚男人的嘴太牢,她實在是撬不開,她也不會轉移目標,向米老頭兒看齊啊。
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米老頭兒給搞定,自然是要放棄妖媚男人這座遠山,走米老頭兒這條近路了。
“小寶貝兒,你找那小子,你想在魔法上有什麼突破可是很難的噢。”君上邪一直都在打算盤,妖媚男人在一邊也聽得很是清楚。
妖媚男人知道,君上邪需要的是全方面的進步。他是不清楚君上邪在赫斯里大陸遇到過一些什麼事情,不過他懂的是,在君上邪的眼裡,他讀到,君上邪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這種人,大部分情況下,都對力氣有很強烈的慾望,那麼君上邪同樣不會是異類。他一直牢拽着君上邪的弱點,君上邪又怎麼可能逃得掉呢。
“是,這些你知道,我也知道。”君上邪點頭,打從與妖媚男人一見面起,她就知道妖媚男人是一個極難對付的人。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放棄妖媚男人,攻向米老頭兒。
“你懂我對力量的追求,我卻懂得你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妖媚男人就像是一座攻不破的山,她也是一個識時務的人,攻不破,那就不攻唄,換一座攻攻,米老頭兒就容易攻得多了。
“我的確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但我卻是在力量上唯一一個能幫到你的人。你想要回到赫斯里大陸,沒有我的幫助,你永遠都無法回去。妖媚男人風情萬種的笑了。
君上邪就是被他抓在手中的一隻白老鼠,挺可愛,逗逗不錯。想跑,那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妖媚男人你真夠無聊的。”君上邪搖頭,知道妖媚男人對自己沒有那個意思。因爲妖媚男人看她時的眼神,跟夜血和君無痕都不一樣。
妖媚男人最多當她是玩具,一個吸引他的玩具。估計,這妖媚男人對她的興趣還沒有打消之前,是不會放開她的。
這一點,讓君上邪很是鬱悶。她的事情夠多了,還非扯上妖媚男人這麼一個大麻煩。君上邪最擔心的就是,萬一她把米老頭兒給搞定了,能順利回到赫斯里大陸,妖媚男人會橫插一腳。
到時候,君上邪不曉得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將妖媚男人控制住,順利回到赫斯里大陸。
本以爲妖媚男人的出現會幫到她,怎麼也沒想到,本來該成爲墊腳石的妖媚男人,指不定就會成爲她的伴腳石。
“嘖嘖嘖,小寶貝兒你不乖噢,竟然在我的面前就算計起我來。要是惹我不開心,別說那小子,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保不住你,反正你跟那些光之村裡的人也不熟對吧。”
妖媚男人挑起了君上邪的下巴,他可不喜歡自己的獵物在自己的面前打歪主意。最好呢,小寶貝兒要乖乖地聽他的話,陪他把這個遊戲玩完兒。
指不定他心情變好了,就由着小寶貝兒胡鬧,離開光之村。若是他心情不好,只要光之村的人不來煩他,小寶貝兒是怎麼也沒法兒從他手中逃出去的。
“滾。”君上邪絲毫不膽怯,照樣大膽地將妖媚男人的手指給甩開了。妖媚男人怎麼想是妖媚男人的事情,她未必就得順着妖媚男人的意。
所以,她做她的事兒,妖媚男人玩兒自己的。在她看來,是可以各自分開,互不打擾的。
想讓君上邪因爲妖媚男人的心思生氣,那是何其難的一件事情。君上邪壓根兒就沒把妖媚男人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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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幫烏拉找親人
“好吧,小寶貝兒還沒有受過打擊,等你受夠了打擊。我相信小寶貝兒一定還會回到我的懷抱中的。”妖媚男人打開自己的雙手,空出懷抱來,意思意思。
“希望會有這麼一天。”妖媚男人是強者,而且是與她不搭界的強者。跟這種強者,沒什麼好爭的,所以她該採取的態度是視而不見,真正的視而不見,不需要把妖媚男人所說,所做的放在心上。
“好了,小寶貝兒,雖然我不屑做什麼正大光明的英雄,但我保證一定不會強你所難。除非你自願,否則的話,我絕不強求你什麼。”
妖媚男人都無聊了五百多年了,不差這麼幾天。他最有興趣的就是慢慢跟他的小寶貝兒玩這個遊戲。只要小寶貝兒一天還在光之村,那麼小寶貝兒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是嗎,那真是要謝謝你了。”要是妖媚男人能消失一陣子,她會更開心。等到哪一天,她真混不下去了,指不定會如了妖媚男人的意,主動送上門兒讓他當玩具。
“哎,見太多,竟然惹了小寶貝兒的嫌,看來我還是躲一邊去吧。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別勝新婚。小寶貝兒,不要太想我噢。”妖媚男人心思何等細膩,同樣也不喜歡粘人。
有些遊戲,得慢慢玩兒。至少君上邪不是一個簡單的遊戲,不會太快結束。他很期待他跟小寶貝兒之間的結局。
“滾吧。”君上邪擺擺手,妖媚男人終於肯閃人,讓她清靜清靜,她開心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君上邪發現原來老天爺也沒那麼愛她,至少讓她碰到妖媚男人不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懶女人,這個男人真煩,他到底想做什麼啊。”剛開始的時候,小鬼頭見到妖媚男人老纏着君上邪,以爲妖媚男人真對君上邪有些異樣的情感。
可是看久了,哪怕小鬼頭還小,不懂事,也品出,原來妖媚男人跟君上邪之間,壓根兒就不是那麼一回事情。
那個妖媚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喜歡君上邪的樣子,主最要的是,小鬼頭髮現,妖媚男人看君上邪的眼神亮亮的,又冷冷冷的。
多的小鬼頭不會想,但在妖媚男人之前,小鬼頭見過君無痕看君上邪的眼神,看過夜血望着君上邪的眼神。
如果真是喜歡的話,那眼神裡有些東西不應該是相同的嗎。所以小鬼頭知道,妖媚男人口口聲聲叫君上邪爲小寶貝兒,實際上,妖媚男人並不真對君上邪好。
“他啊,他寂寞了五百多年,好不容易看到一個有趣兒的人,自然是不會放手了。有誰會放開好不容易纔找到的玩具呢。”君上邪倒是挺冷靜的,明知道別人只是把自己當成玩具,都能這般坦然地告訴第三者,甚至是第四者。
“他有病啊!”小鬼頭啐了一口,妖媚男人分明就是精神有問題。他們這邊算是火急火燎,加上君家和君家掌門人的情況,他們恨不得身上長一對翅膀飛回赫斯里大陸。
可是那個妖媚男人還有心情耍他們,真是不正常。
“沒錯,他的確有病,這個地方絕對非正常。”君上邪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寂寞如妖媚男人,如果沒有病,那也不是一個正常人的表現。所以說起妖媚男人,還真夠矛盾的。
“懶女人,你準備一直跟那個米老頭兒這麼扯下去?”小鬼頭在問君上邪的下一步打算。
“如果不這樣的話,我怎麼成爲練器師和極鬥者呢。”米老頭兒的用處可是很大的,她自然不會放過米老頭兒了。
“可你老不理他,他本來就不愛理你了。這麼一來,你怎麼讓那米老頭兒幫忙啊?”小鬼頭百思不得其解,懶女人都不理人家,更別提求了,像米老頭兒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主動幫懶女人的忙呢。
“小鬼,你懂什麼。大人的世界,可沒有你想象當中那麼簡單。”君上邪點點小鬼頭的腦袋,這叫以不變應萬變。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
目前爲止,倒是那個米老頭兒有些心浮氣燥,看來,她離成功那一天亦不遠已。
“希望如此。”看到君上邪那自信的樣子,小鬼頭兩手一攤,希望事情真像懶女人想的那樣簡單自然是最好了,“還有,懶女人,最近笨女人好像有什麼心事兒。”
“我知道。”君上邪摸了摸小鬼頭,這小鬼頭平時沒心沒肺的,關鍵時刻還真挺會關心人的。她知道烏拉的心結是什麼,自從知道自己可能是光之村的人之後,烏拉可是天天想着找到自己的親人呢。
“烏拉,反正我們也沒什麼事情,要不要出去走走。”心病還需心藥醫,離開沙漠之後,烏拉一直很不安。她成了烏拉唯一的依靠,說實在的,她很不習慣做別人的唯一。
特別是烏拉的這種情況,她覺得有些彆扭。小鬼頭也沒親人了,小鬼頭給她的依賴感卻讓她覺得很是自然。
“出,出,出去走走?”正在發愣的烏拉聽到君上邪的話,都磕巴了。“咦,那個男人已經走了?”烏拉記得剛纔那個妖里妖氣的男人跟君上邪站在一塊聊天來着。
“笨女人,你遊魂啊!”小鬼頭打了烏拉一下,覺得烏拉真是沒救了。那妖媚男人都走了老半天了,竟然才發現,笨女人真是沒得救了。
“喂喂喂,痛的!”烏拉把小鬼頭給推開,因爲小鬼頭剛剛那一下打得可真重。烏拉摸摸自己被小鬼頭打到的地方,心情很是不開心。
“你還沒回答我呢,要不要跟我出去走走。”烏拉心思太單純,雖然烏拉的速度很快,力氣也夠大。可一旦真正發生危險的話,烏拉是沒有自保能力的。
她身邊的是非太多,要是總讓烏拉跟着她,萬一發生什麼事情,烏拉又沒有自保的能力,她怕烏拉會遇到危險。與其如此,不如幫烏拉找到她的家人。
烏拉跟她一段路,又幫過她不少的忙,幫烏拉找到家人,也算是她應該爲烏拉做的事情。
“好,好啊好啊好啊。”烏拉直點頭,她巴不得快點出去走走,順便可以打聽一下她的家人。原來她的家在這裡,每每想到這一點,想到她正站在自己家園的土地上,烏拉就特別得激動。
“走吧。”君上邪一手勾着烏拉,別一手拐着烏拉,三人一鬼就這麼走了。她一直沒跟米老頭兒說過什麼話,但總是在米老頭兒面前晃盪那也是不成的。
所以,偶爾她應該出去走走,讓米老頭兒徹底見不到她。反正米老頭兒心裡不安,防着她做手腳,這種情況對她便越發有利。
“那我們走吧。”君上邪拐着小鬼頭和烏拉就走了,老色鬼則一直在後面跟着。好在,烏拉本就是光之村的人,所以身上會有光之村的特性,他們幾個不會被光之村的人攻擊。
而她呢,在黑衣女人的改造之下,身上也有了光之村人的特性。相信有她和烏拉在,不會被光之村裡的人揍死。
“小女娃兒,你們之前已經來到過這個奇奇怪怪的地方了?”跟在君上邪身後東張西望的老色鬼覺得特別新鮮。因爲光之村的景色,跟赫斯里大陸的完全兩樣。
“對了,小女娃兒,爲什麼那個木欄裡的人,從來都沒有出來過呢?”
老色鬼記起,自它進了那木欄裡的世界後,它沒再出來,可其他人也沒再出來“因爲光之村裡的人對那些人下了禁令。”君上邪鄙視老色鬼,在木欄裡的世界活了這麼久,竟然從來都沒有發現,木欄外有着禁令,這也是爲什麼木欄裡的人從來不出來的原因,更不允許任何人進去的道理。
“禁令?”老色鬼瞪大了眼睛看着君上邪,“什麼禁令,我怎麼不知道?”它在那木欄裡住了些日子,它從來都沒有聽到米老頭兒說起過禁令的事情。
“老色鬼,你可真夠蠢的,難怪米老頭兒不喜歡你,不把你當朋友,連你請他幫個忙,他都不願意。”君上邪搖頭,交上老色鬼這種朋友,真是鬱悶個半死啊。
米老頭兒算是有良心的了,要是換作她的話,她肯定早就一腳把老色鬼這種朋友一腳給踹開了。
“你想啊,能來到光之村的人,哪個不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奇才。
就算像米老頭兒那種奇怪的老頭子,喜歡避世,不喜歡跟人接觸,可又有誰願意待在方寸之地,一直不怎麼走動呢?”
君上邪覺得,老色鬼才是腦殘的完全體,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得想。
“除非是有人給那些進入木欄裡的人下了禁令,要不然的話,那些人怎麼可能一個都不出來呢。”其實在木欄外,豎着一根奇怪的牌子,哪怕沒人跟她說,她聯想一下,也猜到大概是什麼意思了。
正是如此,木欄裡的人,個個都是怨氣沖天。她只不過去敲一個門兒而已,要不是她速度夠快,她早被木欄裡的人打死了。若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那些人不至於做事做得那麼絕。
“啊,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啊,難怪呢,難怪我看到米老頭兒的時候,覺得他陰陽怪氣,就跟便秘便了幾百年似的,臉臭得要命。”老色鬼這才明白一些些,米老頭兒的火氣爲啥那麼大。
“哈哈哈,這下子我能笑話他了。當初雄霸一方的米老頭兒,竟會被困在這小小的方寸之地。更好像的是,還是被烏拉的家人給困在這裡的,這實在是太好笑了!”
老色鬼馬上哈哈大笑,差點沒笑破它的肚皮。小鬼頭總是叫烏拉爲笨女人,在大部分時候,烏拉表現得的確是有些笨笨的。爲此,老色鬼心裡是認同小鬼頭對烏拉的稱呼。
想到厲害的米老頭兒,會被烏拉的祖輩給困住了,米老頭兒真夠丟臉的。老色鬼怎麼能不笑呢,所以趁着這個機會,笑個夠本,也好爲那幾天的憋屈而出一口氣。
“沒良心的傢伙。”小鬼頭白了老色鬼一眼,交到老色鬼這種朋友,果然是三生不幸。
“那個那個那個,小鬼頭,那隻老鬼又說了什麼了?”自上一次跟妖媚男人鬧開之後,老色鬼的存在再也瞞不住烏拉了。君上邪就爲烏拉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老色鬼。
烏拉這才知道,原來不是君上邪和小鬼頭有自言自語的毛病,而是他們兩人能見到鬼。當然,她還是見不到那一隻鬼,可這個世界裡的人,似乎都能看到似的。
“歪管那隻鬼說了什麼,反正鬼說鬼話,絕對不好聽。”小鬼頭揮揮自己的手,纔不想重複老色鬼那些沒心肝兒的話呢。看到自己的好友,被困在小小的木欄之內,還開心地大笑,絕對是隻沒良心的鬼!
“好了,都別吵了。很快就要到有人的地方了,你們再這樣,別人又得當我們是瘋子。”君上邪讓小鬼頭和烏拉閉嘴,別再提有關於老色鬼的話題了。
在赫斯里大陸,明明沒有人能看得到老色鬼的樣子。但是來到了光之村之後,木欄裡的人基本上全都能看見老色鬼的形體。她不確定,那些光之村裡的人能不能看到老色鬼。
在確定之前,保險起見,還是不要主動引起別人的誤會纔好。
“知道了。” “知道了。”不論小鬼頭和烏拉吵成什麼樣子,君上邪纔是真正的老大,她一發話,兩人都得通通閉嘴,不再開口說話。
這條路,君上邪這回走的是第二次,上次是在大爺和大娘的幫助之下找到的。在印象裡,再走百來米,很快就會出現熱鬧的集市了。
果然,走了沒多少時間,君上邪就看來到了往來熱鬧的大街,蒸蒸日上的煙氣。而大爺和大娘還在原來的那個位置,燒着熱騰騰的小吃,招呼着往來的人們。
這裡的人們都很是無私的奉獻着,不論做着什麼,都好似只是爲了得到別人的一個笑容而已。真算是一個和諧的社會,沒有半點心計與不斷想要生存下去的思考碰撞。
“哎,小姑娘,你們又來了啊!”大爺和大娘老遠就看到了君上邪他們三人,臉上洋溢起一抹很燦爛的微笑。大爺和大娘真不是一般的喜歡孩子啊,看到君上邪他們三個,打從心底裡笑了。
“大爺,大娘。”君上邪雖然不善長撒嬌,不表示她嘴笨不會說話。看到大爺和大娘那般盛情,她又不是木頭人,怎麼會沒有感覺呢。
聽到君上邪的呼喚,大爺和大娘臉上都快開出一朵花兒來了。“來來來,你們三個過來坐坐吧。大爺和大娘都爲你們準備好了熱騰騰的大饅頭可以吃了。”
“汗,又吃饅頭。”聽到大爺和大娘說的話,君上邪的腳下就開始打滑。沒錯,大爺和大娘做的饅頭很好吃,可也不能老吃啊。
上次她帶着小鬼頭和烏拉離開,大爺和大娘明明知道其他他們走得不遠的,硬是塞給他們一包的饅頭。這饅頭還是在米老頭兒家裡住的那幾天,三人一直啃一直啃,啃完纔沒幾天吧。
再好吃的東西,這個啃法,實在是太嚇人了。所以啊,君上邪現在見到大爺和大娘的饅頭,就有一種做嘔的衝動。
別說君上邪,就連小鬼頭和烏拉都有這種衝動。反倒是老色鬼沒感覺,反正饅頭再多,也不需要它幫着啃。“哈哈哈,原來就是這兩傢伙送了你們一堆的饅頭,害你們啃了好些天。”
想到那幾天,老色鬼就挺樂的。所以一見到那大爺和大娘,馬上樂呵呵的。當然,老色鬼也知道,這個光之村的人人人都是不可貌像的。
也許看着比它年輕多了,實際上,都比它大幾百歲了呢。指不定來個千歲,那也是說不準的事情。爲此,老色鬼也不敢貿然稱這些人爲小子、小姑娘之類的。“大爺,大娘。”君上邪見到饅頭就想吐是沒有錯的,可是大爺和大娘都是好人,君上邪總不可能不理大爺和大娘吧。
“來來來,小姑娘快來,老頭兒我給你倒茶了。”大爺很是熱情地招呼着君上邪,讓他們三個人快點來坐坐。
君上邪點頭,她正有此意呢。想幫烏拉找家人是好的,可是從何找起呢。在光之村,君上邪認識的人,一隻手都能數得出來。
除開那個黑衣女人之外,就對大爺和大娘比較熟悉一些。既然光之村這麼難得才能生出個孩子來,絕大部分情況下,父母是絕對不可能丟棄嬰孩的。
這麼思考一下,指不定烏拉的從而天降完全是因爲第三者的插足。真是如此的話,那麼光之村裡的人必有丟過孩子。大爺和大娘特別疼愛孩子,誰家丟過孩子,應該知道得很清楚吧。
“大爺,大娘,我能向你們打聽一件事情嗎?”君上邪也不準備跟大爺和大娘玩虛的,有啥想問的直接問。
“哈哈哈,小姑娘,每次見面,你說的第一句話似乎都是這個。你有好多問題啊。”大爺笑話君上邪的愛提問。
“你個死鬼,又想欺負他們了是不是!”大娘特別愛幫着君上邪他們三個,一看大爺笑話君上邪,馬上就擰大爺的耳朵、“喲喲喲,老婆子,你手輕點,輕點,疼,給點面子成不成。”大爺的臉都扭成了一團兒,看來大娘真用了很大的力。
“不成,誰讓你要欺負這幾個孩子來着。”大娘不但沒有輕點,還重了一點呢。當然啊,大娘的手勁也沒有那麼大,大爺誇張了些。“孩子,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吧。”
“大娘最好了!”小鬼頭歡呼了一聲,使勁兒拍大娘的馬屁。大爺呢,喜歡亂調侃,這樣的話,會耽誤他們時間的。還是大娘好,問什麼答什麼。
“乖!”大娘摸摸小鬼頭的臉,接着臉上的神色一變,似乎發現了什麼。
君上邪連忙拉過大娘的手,妖媚男人說過,他們這兒的人,不管是光之村的,還是赫斯里大陸的,判斷對方是不是自己族人很有一套。
小鬼頭老跟她和烏拉混在一起,大爺和大娘這纔沒有發現小鬼頭乃是赫斯里大陸的血種。剛這麼一摸,大娘的臉色一變,君上邪的心跟着一顫。
萬一小鬼頭的身份曝光了,她挺爲小鬼頭怎麼在光之村裡混下去而擔心。至少在他們離開之前,這件事情最好還是別讓人知道。
“孩子,你想問什麼?”大娘一摸到君上邪的手,臉色又變好了。果然,大娘真能感應得出來,誰是哪兒哪兒的人。
“大娘,這兒的人都那麼難才能生個孩子出來,你知不知道哪些人家裡丟過孩子的?”真是幸虧有個黑衣女人,把她的體質也給改變了,至少讓人分不清她其實是赫斯里大陸上來的人。
要不然的話,光靠烏拉一人,肯定會穿幫。
“孩子,好端端的,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呢?你們不會真的被父母給丟了吧?”大娘瞪大了眼睛,之前他們是開玩笑的。那麼難才生出一個孩子,再怎麼狠心的父母,不會丟,只是讓別家領(隔)養去。
當然,這種情況,一百對夫妻裡也不見得會出現一對。
“大娘,相信你也發現了他不是這兒的人吧。”大娘的表情已經出場了大娘,顯然,大娘已經知道小鬼頭必不是光之村的人。與其等着讓大娘去調查小鬼頭的身份,不如由她主動說出來。
一面可以搏取大娘的信任,另一面更能很好地從大娘口中探知這兒的情況。“沒,沒錯,孩子,我正想問你是,他是打哪兒來的?”大娘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光之村裡又出現了那個世界裡的人。這小男孩才十來歲的樣子,怎麼也沒本事來到光之村纔對。
“大娘,不瞞你說,我們真是來找親人的。”君上邪緊緊地握住了大娘的手,把自己手底心的溫度傳給了大娘,讓大娘瞭解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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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藥倒君上邪(1)
“找親人?”大娘的心微微放下一點,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小姑娘不知道那小男孩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裡的人,與他們是不同的。現在聽到小姑娘說知道,那麼她的心就微放下一點。
“是啊,我們來找親人的。”君上邪尋思着怎麼樣合理地去表達,“想必大娘該看得出來,他是什麼地方的人。”君上邪指了指小鬼頭。
“我們三個是好朋友,她呢叫烏拉,她一出生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我們想找的就是烏拉的父母。”說起這件事情,君上邪還真挺彆扭,不知道怎麼去表達纔好。
首先,大爺和大娘人太好,再加上她人太懶,不太習慣說謊。二來,她覺得還是別牽扯太多關於她和小鬼頭的事情了。
她現在的身份也是很尷尬,她明明是赫斯里大陸上的人,可妖媚男人和米老頭兒一致認爲她是光之村的人。她堅信自己是赫斯里大陸的人,爲了不必要的糾纏,不扯這個話題會更加安全一點。
就算她的身份奇奇怪怪了一些,至少烏拉是光之村的人,這一點還是可以確定的。
“原來是這樣啊。”大娘聽了個半明白,但之前的懷疑倒是減少了不少。
“小姑娘,你說她的父母不見了?”大爺指着烏拉問,心疼得厲害,心中直嚷,可憐的娃兒啊,這麼小就沒了父親母親。
“確切地說,該是她不見了。”君上邪覺得說烏拉不見了更爲合適一些,畢竟是烏拉從天而降,不是烏拉的老爹、老媽從原地xi消失了。
“這小姑娘不見了?”大爺和大娘聽糊塗了,不明白君上邪話裡的意思。
“事情是這樣的,聽收養她的人說,她是從天而降,這個降自然是降到了另一個世界。大爺和大娘應該很清楚,她該是這個世界裡的人。”
“那麼,你是從哪兒來的呢?”大爺和大娘是多聰明的人,聽到烏拉是從天而降的,就表明君上邪該是在赫斯里大陸知道這個消息的。
既然是找失散的親人,烏拉是從天而降,那麼君上邪呢。君上邪是光之村的人,又怎麼會出現在赫斯里大陸。都在赫斯里大陸了,爲何這三個孩子又出現在光之村?
“我們三人原本都生活在那個‘地方’,發生了一場意外,才使得我們來到了這個‘地方’。”好吧,大爺和大娘並沒有表面上看着那麼糊塗,不但不糊塗,而且還精明的很,哪怕她不提,大爺和大娘自己都想到了。
“怎麼會這樣呢?”大爺和大娘想不通了,光之村怎麼會丟掉兩個孩子呢。這三娃,兩娃是光之村的人已經確定了,那小男孩是另一世界裡的人也確定了。好在這小男孩性子算是不錯,沒有讓他們覺得不安。
“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一開始我們也不曉得,還有這麼一個‘地方’。到了之後,才發現原來還有另一種人類。”君上邪用比較婉轉的方法說着。
這裡是大街,不能光明正大地說,他們不是光之村裡的人。她可不想跟妖媚男人一樣,可以長生不死,卻只能被困在那方寸之地。
“我們光之村什麼時候丟了這麼多的孩子?”大爺和大娘都被君上邪給繞糊塗了,丟孩子,那是多大的一件事情啊。如果真發生的話,他們倆怎麼會不知道呢。
問題在於,在赫斯里大陸生活了這麼久,似乎沒聽說哪家人丟過孩子的。可放在他們倆眼前的這三孩子當中,兩個女孩子的的確確是他們光之村的人啊。
“怎麼了,大爺和大娘都沒聽說哪家人有丟過孩子嗎?”大爺和大娘那菜色臉,君上邪一看就大概猜個七八分了。
“不瞞你說,是如此。”大爺和大娘不敢確定君上邪到底是什麼人,不過君上邪很討他們的喜是沒錯的。看樣子,這三孩子哪怕在那個世界生活過,倒也沒染上那個世界的惡習,該跟那些初來此地的人不同吧。
“沒,沒,沒人丟過孩子?”這回輪到烏拉傻眼了,她滿心歡喜,以爲沒了族人,還會有新的家人,到頭來,又是空歡喜一場。烏拉不說,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
自她離開族人之後,所有的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如果只是單純的搬遷,絕不可能悄無聲息,烏拉猜,那些人已經不在了。
生活了那麼久,族裡有些什麼奇怪的事情,她真會不清楚嗎?要不是君上邪心眼兒好,不把事實告訴她,給她一個希望,又把她帶在身邊,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活下來。
君上邪拍拍烏拉的手,讓烏拉先別那麼着急。事情還沒有到結局,最後會怎麼樣,誰都說不準。“謝謝你們,大爺、大娘。”沒有從大爺和大娘嘴中得到消息,君上邪有些失望。
大爺跟大娘對她沒有半點心機,要是從他們嘴裡都得不到消息的話,要想從其他人嘴中套取信息,怕是更難了吧。
“沒事兒,不好意思,幫不到你們的忙。”大爺和大娘尷尬地笑着,怎麼也沒想到,第二次見面,他們之間會談這種話題。
“謝謝你們。”不管有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大爺和大娘的好意,君上邪還是領了。
“對了,你們這幾天去了什麼地方?”大爺和大娘想起,君上邪他們三個孩子已經離開了幾天。如果他們真的跟父母親走散了,那麼他們就是無家可歸?
“呵呵,大爺、大娘不用擔心,我們有去處的。”假如她告訴大爺和大娘,他們三個住在木欄裡的世界,估計大爺和大娘得瘋掉。君上邪有些無奈,這木欄內和木欄外完全是兩個世界,她真不好多說什麼。
“孩子,你沒去那個地方吧。”大娘皺着眉頭問,這幾個孩子是從那個世界來的,她能接受,因爲這幾個孩子的性子不壞。可是如此這幾個孩子進那個地方住的話,那就不同了,孩子是很容易被帶壞的。
“大爺,大娘,你們能幫笨,想,那個烏拉找到她的親人嗎?”小鬼頭太瞭解君上邪的性子了,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這個女人爲了偷懶,死都不撒謊。
跟懶女人混了這麼久的時間,至少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懶女人說過一句謊話。所以,哪怕是現在這種窘境之下,估計懶女人也是不會說謊的。
“這個比較麻煩了,因爲我們沒聽到哪家人丟過孩子啊。”大爺和大娘倒是想幫忙了,可惜不知從何幫起。
“小鬼頭,不許給大爺和大娘出難題。”君上邪懂,這件事情,大爺和大娘沒法兒幫,也不能幫。萬一大爺和大娘這麼去問其他人,以光之村人的性子,肯定會打聽清楚。
到時候,他們三個從赫斯里大陸來的事情就再也瞞不下去了。大爺和大娘能接受他們三個是從赫斯里大陸來的,不代表其他人也能接受這件事情啊。
這麼一來,大爺和大娘不但沒能幫上他們的忙,指不定還會給他們帶來麻煩。所以大爺和大娘真是不能幫他們。
“大爺,大娘,謝謝你們。”君上邪一把拖起小鬼頭和烏拉,準備離開,去別處打聽打聽。這個話題再聊下去,萬一被誰給聽到了,那麻煩真就惹大了。
“喂,你們等等,你們知不知道。”大爺和大娘似乎想說什麼,可最後還是忍住了,沒能說出口。
“大爺,大娘再見。”小鬼頭向大爺和大娘揮揮手,這大爺和大娘真是好人,沒有把他送進那木欄裡頭,不讓他出來。“懶女人,想不到大爺和大娘那麼好。”
知道原來米老頭兒他們是被光之村裡的人困在木欄裡頭,小鬼頭覺得光之村的人真夠可怕的。至少在赫斯里大陸,哪怕有驅逐也不會限制誰的自由。
“是啊,所以從現在開始,你要乖乖地跟在我跟烏拉的身邊。要不然的話,其他人把你當成病毒抓進木欄裡面,我可沒辦法。”君上邪小小告誡小鬼頭,讓小鬼頭別再亂跑了。
畢竟只有一位大爺和大娘,再遇到相同的情況,怕小鬼頭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放心,我知道了。”小鬼頭翻白眼,他又不是笨蛋。這麼嚴重的一件事情,他會不懂嗎。他纔不想跟米老頭兒和妖媚男人那樣呢,空有一身的本事,卻出不了一個小小的木欄世界,想想都有夠孬的。
“那最好。”君上邪放開小鬼頭,這個光之村,看着人好物好世界都好。因爲這個世界裡的人的思想品質已經達到了另一種無私境界。
可與此同時,也衍生出另一種可怕的排異性趣。想到赫斯里大陸的風雲人物,來到了光之村之後,只能被困於一個小小的木欄世界內,這是何等憋屈的一件事情。
烏拉在一旁默不作聲,才生的希望就這麼被大爺和大娘硬生生地打破,烏拉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那個那個那個,恩人,你說烏拉會不會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你當你是孫猴子啊!”君上邪敲了烏拉一下.就算暫時還沒有什麼消息,也不用這般消極吧。哎,人果然是不能給一本點兒的希望。
像之前,沒有鬧出烏拉是光之村的人的事情之前,烏拉天天活得多開心啊,也不會想這些多餘的事情。一旦有了希望,希望再破滅,烏拉就像是花兒被打上了霜一般。
“孫猴子,那是什麼東西,猴子就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小鬼頭反問君上邪,覺得君上邪可以安慰烏拉,但不能誤導烏拉,給烏拉灌輸一些錯誤的知識。
“你懂個屁啊!”君上邪給了小鬼頭一個巴掌,吳爺爺的書,小鬼頭有讀過嗎。沒有!所以別亂插嘴兒。
“切,你少欺負我,你真當我不懂啊!人都是父親、母親一起創造出來的,沒人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就算是你說的猴子,那也是母猴兒跟公猴兒一起生的!”小鬼頭還真不服氣了,人小怎麼了,人小不代表什麼都不懂啊。
“一邊涼着去。”君上邪擡擡手,讓小鬼頭哪兒涼快哪兒等着去。這人到底是怎麼來的,小鬼頭會知道?別以爲男人和女人蓋着棉被聊天兒,就能聊出一個孩子來,就算是母猴兒和公猴兒也不能夠的。
小鬼頭只不過是一知半解,就在這裡裝老大,也不看她是誰。
“你,哼!”小鬼頭自知說不過君上邪,也就懶得跟君上邪鬥嘴兒了。不過,小鬼頭又在烏拉的耳朵輕輕跟烏拉說,“你別聽懶女人的,她在唬你呢。”
“你!”君上邪白了小鬼頭一眼,到底是誰在誤導誰啊。
“好了,都別吵了,烏拉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我們想個辦法,應該能弄出個子醜寅戊來。”大爺和大娘不知道的事情,不代表它就沒有發生過。
烏拉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既然有了烏拉這個人,必有烏拉的父親和母親。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你是什麼意思?”其實烏拉都快要放棄了,她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幸運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找到自己的家人呢。
其實有君上邪和小鬼頭,她該慶幸自己不是孤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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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藥倒君上邪(2)
“急什麼,我沒法兒給你希望,但覺得你絕望得也太早了。”這是沒定數的事情,君上邪只能努力一把,不能給烏拉一個肯定的答案。
“呵呵呵,謝謝你,恩人。”烏拉點頭,她知道,君上邪是怕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君上邪又不想看她絕望的樣子,所以想幫她。
“走吧。”君上邪拉着小鬼頭和烏拉,準備打聽打聽,站在原地,消息是不會直接傳到你耳朵裡的。像光之村這麼良好的社會風氣,那光之村裡的人還會不會有八卦的習慣呢?
要打聽八卦,自然跑到茶館等地會比較方便一些。君上邪在黑衣女人的包包裡翻了一翻,還是沒有找到錢之類的東西,難不成所有人都是不收錢的?
君上邪三人一坐下,馬上就有人爲他們三個倒上一些茶水,送上一些嗑嗑的小玩意兒。君上邪他們三人都捧起茶子,呷了一口。不過,那奉茶的人走之前,多看了君上邪他們幾眼。
“喲,回來了,挺早啊。”當米老頭兒看到君上邪他們三個無精打采的回來,臉上掩不住的笑意。因爲米老頭兒知道,君上邪這趟出去,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想,逛得累了。”君上邪煞有其事地點頭,覺得自己真是回來早了。
“嗨!”米老頭兒想揍人,他只是想找個機會奚落一下這個不知禮數的小孩子,沒想到這孩子還真會順杆往上爬啊。
“早跟你說了,你是鬥不過小女娃兒的,你非不信,活該。”老色鬼鄙視地說着,人可以不聰明,但不能不乖不聽話。它早就跟米老頭兒說過,小女娃兒不是普通人,別拿以前的辦法對付小女娃兒。
米老頭兒偏不信,現在好了吧,時不時被小女娃兒氣得說不出話來。
“切,你等着看吧。沒聽過薑還是老的辣嗎?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老兒我會鬥不過?笑話!”米老頭兒自稱爲老兒,偏不認老,覺得自己正年輕着呢,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娃兒,能見過什麼世面。
他只是與外界太久沒有接觸,一下子沒有適應,這地着了這小姑娘的道兒。等他恢復過來之後,十個小女娃兒,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成,你要不信邪,隨你的便。反正我只要等着看好戲就成。”米老頭兒越不服輸,這對老色鬼來說是一件好事情,這表示直到米老頭兒認輸之前,好戲會不斷。
君上邪躺到牀上去,真沒想到,光之村的人很是強大。她聽了半天,只聽到一些相互關懷的話,難不成這個世界裡的人真的進步到連八卦都不談半點了?
烏拉的身世是一個謎,加上光之村的特殊情況,她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太簡單。她最擔心的就是,當年烏拉從天而降真只是一個意外,還是有人故意而爲的。
看來,從光之村那些人當中,是打聽不到什麼東西。不同的是,妖媚男人在此住了五百多年,米老頭兒也住了兩百多年。這麼算一算,在烏拉來到赫斯里大際的時候,這兩人都已經到光之村了。
以這兩人的本事,光之村有點風吹草動,他們兩個不該不知道。尤其是妖媚男人,本事可比米老頭兒大多了。米老頭兒一頭栽進了練器的世界當中,知道的必沒有妖媚男人的清楚。
真想知道烏拉的事情,指不定她該去找找妖媚男人。
打定主意,君上邪自然不會再浪費時間。君上邪沒有問米老頭兒,妖媚男人住在什麼地方。出去找妖媚男人更是三更半夜,沒讓半個人知道。
就算君上邪沒有向任何打聽,想找到妖媚男人倒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妖媚男人那麼騷包,又機車,想找他的房子肯定不難。
果然,君上邪轉了一下,在空氣裡聞到了一陣陣的淡香。君上邪滿頭黑線,別告訴她,妖媚男人不但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順道兒還把他的屋子弄得香噴噴了。
果真,君上邪看到了一間跟妖媚男人一樣騷包的屋子。其實屋子都十分簡單,只是木頭屋子,只有妖媚男人的屋子外邊圍着一些花花草草,更有一些花花綠綠的東西爬上了木牆。
君上邪擦了一把冷汗,實在是太佩服妖媚男人的想象力了,能把自己的屋子弄成這個鬼樣子。雖然很是無語,君上邪還是走上前去,準備敲開妖媚男人的屋子。
誰知道,君上邪才靠近妖媚男人的屋子,木門“吱呀”一聲便打開了。君上邪嘆了一口氣,好吧,妖媚男人很厲害,她的到來,妖媚男人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呢。
君上邪進走妖媚男人的屋子裡,那股淡淡的香味兒,好似更濃了,又似淡了一些。君上邪頭有些發暈,君上邪甩了甩自己的腦袋,不會吧,她這個時候犯困了?
“小寶貝兒,你終於來了。”妖媚男人那帶着誘惑的聲音穿透過來,勾着君上邪的魂魄。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君上邪按壓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覺得那種眩暈的感覺越來越強,強到讓她的眼前看到的事物,都有了三個影子。
君上邪心裡大驚,這絕對不是犯困時該有的感覺,那是中了藥物,快要暈迷之前纔會有的感覺!這死男人,竟然敢對她用藥物。
就在君上邪發現自己的身子發軟,支持不住自己的身體時,腰間出現了有力的手臂,把她給摟了起來。
妖媚男人把懷中的君上邪摟得更緊,“小寶貝兒,乖,你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一切都會好的。”妖媚男人就似在哄君上邪入睡一般,語氣很是溫柔,低沉。
“你個死混蛋,等着吧,看我揍不死你!”君上邪也惱了,她自覺質量一向都不錯,根本就不需要藉助藥物。奶媽的,要真想讓她睡的話,直接跟她說一聲,她馬上能睡死過去,何必用這種手段,無聊!
“呵呵,乖哦。乖噢”妖媚男人摟着君上邪的腰,另一隻手撫摸着君上邪的腦袋,依舊做着誘哄君上邪入睡的動作。他的身子更似化作了一隻搖籃一般,輕輕搖晃,帶動着君上邪。
君上邪很是無語,哪怕對妖媚男人的這種行爲有氣,但也熬不下去了。不多時,君上邪就完全睡了過去。似一個才初生的嬰兒,需要在睡眠當中得到力量一般。
感覺到君上邪的呼吸很是均勻,妖媚男人一把將君上邪抱了起來,抱上了自己的牀。妖媚男人的眼裡閃着異樣的光芒,盯着君上邪看。
太陽東昇,光之村的早晨格外的寧靜,靜的似乎都沒有鳥蟲的鳴叫聲。
“哈哈哈哈,那個小女娃兒終於堅持不下去,離開了吧!”米老頭兒一大早起來,發現君上邪不見了,開心得哈哈大笑。他以爲自己贏過了君上邪,把君上邪給趕走了。
不過同時,米老頭兒又覺得心裡怪怪的,覺得這場遊戲似乎完結得也太快了點吧。其實他可以抽出一點時間來,再陪君上邪玩兒幾天的。
“你一大早瞎笑什麼呢?”小鬼頭被米老頭兒的笑聲給吵醒,挺火大的。
“咦,那小姑娘都走了,你們怎麼還沒有走呢?”米老頭兒奇怪地看着小鬼頭,小鬼頭跟那個叫烏拉的都是跟着君上邪來的,君上邪都走了,這小鬼留下來做什麼。
“我們爲毛要走啊!”小鬼頭白了米老頭兒一眼,他們倒是想走了,可惜沒辦法走啊。
“可你們的頭兒走了。”君上邪是三個孩子裡的頭頭兒,不用猜,光用看的就知道。所以米老頭兒這麼說,挺形象的。
“什麼,懶女人不見了?”小鬼頭挑了一下眉毛,懶女人怎麼會不見了呢?小鬼頭跑到了君上邪的房間一看,君上邪真不在自己的房間裡。“喂,笨女人,你知道懶女人去什麼地方了嗎?”
“暈暈暈,烏拉怎麼會知道恩人去什麼地方了?”烏拉頭痛地抱着自己的腦袋,自在大爺和大娘那兒得到消息,光之村沒丟孩子之後,她沮喪不已,心情低落,哪還有心思去關心別人啊。
“暈,那懶女人去什麼地方了?”小鬼頭覺得事有蹊蹺,“老色鬼,老色鬼,懶女人不見了!”老色鬼一直都跟着懶女人,老色鬼應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
“叫什麼叫,叫魂呢!”老色鬼罵了一聲,接着才從屋子裡的一個角落中出現,“放心吧,小女娃兒沒有事情,她只是去找那個娘娘腔了。”
“什麼,好端端的,懶女人去找那個妖媚男人做什麼?”小鬼頭癟嘴,“那個妖媚男人怪里怪氣,老是欺負懶女人,懶女人問他什麼,他都不答。”小鬼頭可是一點都不喜歡妖媚男人。
如果那個妖媚男人合作一點,他們早就回到赫斯里大陸了,哪還用得着跟這個米老頭兒這麼鬥下去。
“好了好了,我們去找小女娃兒吧。”老色鬼覺得小鬼頭想太多了,那個糟老頭兒指不定就是見到小女娃兒見到挺有趣兒的,所以留在身邊逗弄逗弄。就似一開始的它,也覺得小女娃兒好玩兒,一直跟小女娃兒玩兒人嚇鬼的遊戲。
“行。”小鬼頭覺得該把君上邪找回來,一手拉上無精打采的烏拉,跟着老色鬼一起去找君上邪。
“主子,她回來了。”在君上邪他們都不知的某個角落裡,光之村的某一地,黑暗正悄悄伸出了它的雙手。僕人向自己的主子報告着什麼事情。
“什麼,那個野種還有膽子回到光之村?”主子陰狠地笑了,正好,“他”還想着怎麼除掉這個野種呢,如今她都自己送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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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脫光也沒什麼
“主子,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僕人問主子,對他們嘴裡的那個“她”似乎有些忌諱。
“怎麼做?她會自動送上門兒來讓我們殺的。放心吧,那野種的性子該跟她的母親一樣,所以她一定會找上來的。”主子一點都不擔心那個“她”會不會來。
“是,主子。”僕人單膝下跪,得到主子的命令之後,便離開,繼續自己的任務。
“哈哈哈,等了十九年,今天終於能有個結果了!”主子聽到那個人來了,很是開心,畢竟十九年前所結下的怨,現在能有一個了結了。
“哈欠。”躺在大牀上的君上邪打了一個噴嚏,接着,揉了一下鼻子,翻了一個身,抱緊懷裡的棉被接着睡。
睡得正香的君上邪臉上傳來一陣癢癢的感覺,君上邪順手就拍了一下,那癢意纔不見。可是沒過多久,那癢意再次回來。君上邪煩那股癢意煩得厲害,伸手就想拍一巴掌。
可是,手打到一半,就被一熱熱的東西給阻擋住。
“懶女人,快出來,快出來,你在哪兒啊?”君上邪還沒能解決那癢意的問題,耳邊又多出了一個嚷嚷不停的聲音。還沒完全睡過來的君上邪心裡直有團火氣一直燒個不停,恨不得把那個吵她睡覺的人大卸八塊兒!
“懶女人,懶女人?”小鬼頭再一次被妖媚男人給雷個透底,一個大男人的屋子弄得這般花花綠綠,比一個真娘們兒還娘們兒,他真是受不了了,覺得妖媚男人抽得程度非同一般啊。
“小女娃兒,小女娃兒。”老色鬼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小女娃兒還一夜未歸,直到現在他們都在叫喚了,小女娃兒都沒有應一聲。
不會吧,它才第一次沒有步步緊跟小女娃兒,小女娃兒就跟那個老妖怪發生了什麼什麼?想到這個,老色鬼的心就砰砰跳個不停。不對,它已經是魂體了,已經沒心跳了。但即便是如此,它整個魂都跟着不舒服。
萬一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它要怎麼向下面老老實實守護着小女娃兒和君家的夜血跟君無痕交待呢?不成不成,它要快點把小女娃兒找出來,“小女娃兒,小女娃兒!”
“恩人,恩人,恩人。”烏拉依舊是老口氣,開頭不管說的是什麼,永遠都得重複三遍,才能說接下來的話,“恩人,你在哪裡?”
“靠,吵吵吵,有完沒完,不知道我昨個兒一晚上都沒能合上眼,累死我了!”君上邪怒吼,簡直就是暴跳如雷,“我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痛得厲害,你們能不能安靜一點!”
君上邪這麼一吼,小鬼頭他們幾個很快就找到了君上邪的位置。兩人一鬼衝進臥室一看,看到君上邪和妖媚男人竟然躺在一張牀上,蓋着同一牀被子。
更讓人受不住的是,側躺着的妖媚男人一直盯着君上邪看,微微露出的那麼一點兒身子還是裸着的。白皙無暇,賽雪的肌膚上露出那麼一丁點兒性感的鎖骨。
微微向上挑的媚眼,就似蜘蛛一般,吐着綿綿的纏絲,笑眯眯地盯着還未睡醒,死閉着眼睛的君上邪看個不停。
既然妖媚男人是光着身子的,那麼君上邪呢?老色鬼一聲鬼叫,捂着自己的眼睛,蹲牆角哭個不停。烏拉一聲尖叫,也捂着自己的眼睛,背過身子,不敢再看妖媚男人和君上邪。
跟老色鬼和烏拉不同,小鬼頭怕啥啊。一看到妖媚男人的上半身是光的,小鬼頭就很不客氣地扯開了妖媚男人身上的被子。可是君上邪不是抱着嗎,小鬼頭髮現自己沒法兒拉。
於是,小鬼頭把妖媚男人那一邊的被子給掀開來。一掀開,小鬼頭的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你一個大男人睡覺竟然不穿衣服,你要不要臉啊!”
被子底下的妖媚男人果然是光溜溜的,半點衣服都沒有穿。就連妖媚男人的下半身,小鬼頭都看得清清楚楚,連根毛兒都沒有漏掉。
看到這個情況後,小鬼頭學烏拉的樣子,也把自己的眼睛給捂上了。心裡直想,他看了不該看的東西,眼睛會不會壞掉啊。“你這個死混蛋,懶女人你快點起來啦,別跟這種變態睡一起,當心你也會變成變態!”
妖媚男人打了一個哈哈,把被子重新扯了回來。他倒不是覺得空氣涼,只是不喜歡陌生人看見他的身子,“睡覺不穿衣服很正常吧?我喜歡不穿衣服睡覺,那樣會讓我的身子自在一些,皮膚也會好。”
“天啊天啊天啊,世上怎麼還會有這種男人啊,給我一道雷劈死我得了。”小鬼頭直嚷自己不想活了,遇到了君上邪之後,小鬼頭一直覺得這世界真夠黑暗的,連他這麼一個小孩子都要欺負。
見到了妖媚男人之後,小鬼頭是真不想活了,特別是不想當男人。小鬼頭相信,這世上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在看到不正常的妖媚男人之後,都會瘋掉的。
“別天啊地的,你吵到小寶貝兒睡覺了。”妖媚男人瞄到君上邪整張臉都皺成了初生的小嬰兒似的,知道君上邪此時肯定很難受。所以提醒小鬼頭,注意一下自己的音量。
“懶女人啊,你都躺在狼的身邊了,還敢睡,你不要命了!”聽了妖媚男人的話,小鬼頭想起自己來到此地的目的就是要把君上邪給找回去的。
管妖媚男人哪兒抽了呢,總之他要快點把懶女人帶離妖媚男人的身邊,這纔是正道!
“我靠!”君上邪真沒想罵娘!真是沒完沒了地吵下去了,難道沒聽到她之前說了什麼話嗎。
“真是歹命噢,小女娃兒,我怎麼也沒想到,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你就不是姑娘了。這要是回到了赫斯里大陸,我該怎麼向夜血和君無痕那兩小子交待噢,要死了,要死了。”
老死鬼哭天搶地,覺得自己沒法兒活了。夜血和君無痕多好的兩個娃兒啊,爲小女娃兒做了多少的事情。那兩小子連小女娃兒的手都沒有牽過,小女娃兒的身子都失給了別的男人。想想,老色鬼就有衝動去撞牆。
“你丫腦抽了是不是,想什麼呢!”君上邪被吵得沒法兒,知道是再接着睡那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睜開眼睛,坐起身子來。
一看到君上邪要坐起來,老色鬼把自己的眼睛捂得死緊,不肯露一點縫兒。“別別別,小女娃兒,你千萬別就這麼坐起來,我不想看,我不想看啊!”
老色鬼心酸無比,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能看到小女娃兒帶着春色的身子會是如此。老色鬼哭啊,真想哭死算了。
“你想看也看不到。”君上邪懷裡抱着的棉被一直都沒有放開過,雖然妖媚男人渾身上下是光溜溜的,可君上邪身上的衣服倒是挺端正,沒少一件,更沒有一個釦子掉的。
“老色鬼,別急,懶女人穿着衣服呢,沒像妖媚男人一樣是光着身子的。”小鬼頭真是百無禁忌,就算君上邪坐起來,也照看不誤。當然啊,小鬼頭根本就不懂得,老色鬼在那邊嚷了半天,嚷的是什麼。
“什,什麼,小女娃兒穿着衣服?”聽了小鬼頭的話,老色鬼才敢轉過身子來。不過手還沒有放下,手微微張開,露出那麼一點兒縫來,讓眼睛能瞄到外面的情況。
透過指縫兒,老色鬼看到君上邪的頭髮的確是有些亂糟糟,不過依然沒法影響到她那張國色天香的臉蛋兒。因爲一直躺着,衣服說是端正,想想也知道,總有些歪歪斜。
還好還好,小女娃兒不是光着身子的,身子上更沒有斑斑點點,像花兒一般的痕跡。老色鬼放下自己的手,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心裡想着:夜血,君無痕,我算是對得起你們倆小子了,沒讓小女娃兒在你們之前先爬牆找了其他男人。
“等等,我似乎聽到了其他男人的名字,小寶貝兒,你竟然紅杏出牆?”妖媚男人的耳朵可尖着呢,聽到在他之前,君上邪疑似有“苟合”的男人了,而且還是兩個,妖媚男人很不是爽。
漂亮的單鳳眼眯了起來,身上散發出陣陣陰氣,屋子裡的溫度一下子由初見他的luo體上升,然後直線下降。
哪怕妖男人對君上邪沒有那個意思,但聽到自己中意的女子已經與別的男人有牽扯,妖媚男人如其他男人一般,都裡都會覺得很是不舒服。
“小寶貝兒,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妖媚男人的手死死地抓住了君上邪的手,君上邪的手環上馬上起了一圈兒青紫色。
“滾你的,我被你折騰了一個晚上還不夠啊!”君上邪火氣正大着呢,昨天晚上這個死男人一直拉着她,騷擾她,她等於是一個晚上沒睡啊,才閉上眼休息了一會兒,這些人就吵上門兒。
“天吶,地啊,你不如給我一塊豆腐讓我撞死算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老色鬼捶胸頓足,哭得死去活來。“我真不要活了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老色鬼,你差不多一點。沒聽到懶女人喊累嗎,你別折騰她了。”小鬼頭聽的當然是君上邪說的字面意思,而老色鬼哭的則是加上了它自己的理解。
“累,你知道小女娃兒那是什麼意思嗎!”老色鬼才以爲君上邪跟妖媚男人之間是沒什麼的,君上邪暴出的一句話,那簡直就是把老色鬼打入了十八層地域啊。“折騰了一個晚上啊,怕現在小女娃兒的肚子裡都有小小女娃兒了。”
“小小女娃兒?老色鬼你說的是哪國的話啊?”單純的小鬼頭哪能明白老色鬼的話啊,一聽君上邪還能生一個小君上邪出來,一時之間挺稀奇的。難不成懶女人跟妖媚男人成了一對兒?不會吧,懶女人的不至於這麼沒眼光。
“老色鬼,你抽是吧。”君上邪無語了,不知道老色鬼又哪兒不對勁兒了,什麼叫作小小女娃兒!“我跟他很乾淨,沒有你想的那些東西。”君上邪坐起身子拔了拔自己的頭髮。
她知道,老色鬼那是誤會了她跟妖媚男人之間的關係,曲解了她所說的話。她是從來不會在名譽什麼的而去解釋,只是就老色鬼這種咋咋呼呼的性子,她實在是受不了。
如果不跟老色鬼說清楚的話,她一定會被老色鬼給煩死的。爲了避免這種情況出現,君上邪覺得自己有必要跟老色鬼說個清楚。
“小寶貝兒,你急什麼,那些還沒發生過的事情,以現在這種情況看來,以後一定會發生的。”妖媚男人也跟着坐了起來,手一環,但半摟住了君上邪,身上依舊是光溜溜的。
“你還沒玩兒夠呢,看到他們因爲你幾句話,就跟猴子似的亂蹦亂跳,你很高興?”君上邪鄙夷地看着妖媚男人。
明知道老色鬼和小鬼頭已經疑神疑鬼的了,還不怕死地說這些讓人誤會帶着曖昧的話來。就算妖媚男人不怕麻煩,可是她怕!
“你不覺得他們跳來跳去,還挺好看的嗎?”妖媚男人果然是一個不嫌麻煩的人,覺得老色鬼那呼來喝去,東跳西蹦的樣子,可比耍猴兒好看多了。
“有病。”君上邪看到老色鬼和小鬼頭跳來跳去,只覺得頭疼得厲害,耳朵還嗡嗡直叫,有毛好看的。
“小女娃兒,你跟他睡了,不對,是待了一個晚上,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老色鬼也犯糊塗了,這老妖怪總說的好像他跟小女娃兒發生了什麼事情似的,可小女娃兒的臉上乾乾淨淨,沒有半點其他異色。
“沒什麼,昨天我找妖媚男人問點事情,誰知道着上他的道兒,被他給迷暈了。”君上邪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天啊,小女娃兒,你所說的話,比這老妖怪說的話更容易讓我誤會好不好!”老色鬼真是哭得眼淚都沒有了,小女娃兒一會兒說有,一會兒又說沒,這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
“靠,你丫急個毛啊,聽我把話說完不就知道了嗎!”君上邪深吸了一口氣,真是給老色鬼幾錘子。要不是老色鬼聽風就是雨,本來就沒什麼事情。
“放心吧,雖然是被他給迷了,不過妖媚男人只是往我身上插了一大堆的銀針,其他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想到那個情況,她渾身上下還在疼呢!
“插了針?這樣的話,那不得脫你衣服,要不然的話,怎麼插針啊!”老色鬼又來了一張哭臉。
“脫毛脫,妖媚男人都活了五百多年了,人體穴位通得很,穿衣服也不會影響他的本事。”君上邪鄙視老色鬼,妖媚男人的本事可高多了。
“噢噢,這樣我就完全放下心來了。”老色鬼長長地嘆一口氣,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它完全明白,君上邪跟妖媚男人真是一點不清不楚都沒有。
“對了,老妖怪,你到底想對小女娃兒做什麼?”老色鬼覺得這老妖怪真夠讓人鬱悶的,小女娃兒需要幫忙,老妖怪又不肯。不肯幫忙,老妖怪又會時不時去惹一下小女娃兒。
“沒禮貌的小鬼。”妖媚男人看都沒有多看老色鬼一眼,他稱老色鬼爲小鬼,那真是再適合不過了。“我想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管。”
“得得得。”老色鬼知道自己在妖媚男人面前沒啥地位,那個似乎在小女娃兒面前也沒地位可言。“小女娃兒,再插的都已經插過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嗯。”君上邪頭有些疼,但還是點頭。因爲在妖媚男人這兒睡,肯定睡不踏實。所以,君上邪勉強從妖媚男人的牀上爬了起來,看到妖媚男人光溜溜的身子,歪了一下腦袋。
好吧,她是看着沒什麼,這樣子要被烏拉看到,多少還是有點影響的。少兒不宜啊!
於是,君上邪把自己身上的被子都丟到了妖媚男人的身上,蓋住了妖媚男人的身子。
妖媚男人蓋好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既然小寶貝兒不喜歡我的身子被別人看了去,我自然要好好保護好這身子。日後,這身子只有小寶貝兒一人才能看。”妖媚男人真是改不了這發shao的毛病啊。
君上邪嘆氣,她覺得妖媚男人如果生在現代的話,絕對是一枚絕世小受。到時候,妖媚男人想找多少小攻,都只是勾勾手指的事情。何必呢,跟她一個女人扯在一起。
“你丫愛怎麼想怎麼想,我沒法控制你的腦子。”君上邪搖頭,妖媚男人喜歡發shao,畢竟只是他一個的事情。“只不過,希望你別污染了我身邊的朋友。”烏拉和小鬼頭還少不更,這種事情,而其自然地懂就成,不用刻意去教。
“小寶貝兒,什麼時候想我了,再來找我就好。”妖媚男人不理會君上邪所說的,一味的還勾着君上邪呢。
“走走走,我們快點走吧。”老色鬼可是奈不住性子,飛到君上邪的身邊,扯着君上邪走。老色鬼覺得,不管小女娃兒再怎麼單純,跟老妖怪這種男人待太久了,一定會被教壞的。
“你又碰不到我,別亂湊合。”君上邪彈了彈老色鬼,讓老色鬼別做無用功。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我們走吧。”老色鬼不喊,烏拉也要喊了。待在這屋子裡,她渾身都不自在。所以老色鬼拉不了君上邪,烏拉主動拉着君上邪往屋子外面走。
“是啊是啊是啊,懶女人,我們走走走,這兒真沒什麼意思!”小鬼頭的心思是沒老色鬼多啦,可是他也明白,君上邪在妖媚男人的屋子裡待太久,肯定對君上邪不太好。
“成了,別推我。”她自己會走,不用這些人推着。
“小寶貝兒你慢慢走噢。”妖媚男人抓起被子的一角,發現上面不但還殘留着君上邪的餘溫,更有君上邪身上那若有似無的香氣兒。“嘖嘖嘖,這被子被小寶貝兒蓋過之後,都是香噴噴的。”
“咦,真噁心!”在後面推着君上邪離開的小鬼頭正好看到妖媚男人正享受般的細嗅聞着被子上殘留着的香氣兒,渾身哆嗦打個不停。
妖媚男人搖頭,孩子就是孩子,這些事情那小小鬼還不懂呢。不過妖媚男人有些發愣,起初他真只是在玩兒遊戲,怎麼玩着玩着,這遊戲的味道就變了呢?
妖媚男人看着自己手中的被子發呆,他對君上邪好像真生出一點好感來了。至少她身上的味道,他很喜歡。
“有殺氣!”君上邪才走出妖媚男人的屋子,耳後突然感覺到一陣陰森森的冷氣。君上邪拉着小鬼頭和烏拉一個轉身,扯到一邊,嗖嗖幾聲,厲害的兵器與君上邪他們幾人擦肩而過,直襲上屋子的木牆之上。
屋子裡的人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一感覺到兵器襲來時的感覺,從屋子裡同時發出另一股殺氣,兩兩相抵,將把兵器毀於無形,碎成了粉末。
“你們閃開一點!”君上邪感覺到,這股殺氣是衝她來的。所以只要小鬼頭和烏拉離她遠一些,暫時應該沒什麼危險。
“哪個小人在搞偷襲,看小爺我怎麼收拾你!”小鬼頭可不是那種能安心待在一邊看着的主兒,聽到君上邪的話,那是更來氣兒。“想我堂堂男子漢,怎麼能躲到女人的背後呢!”
“找死!”一聽到小鬼頭的“豪言壯語”,殺手覺得小鬼頭純粹是在找死。
“蠢。”君上邪冷罵了一聲,難不成想殺她的人,以爲她很好欺負?任務還沒有完成,竟然開口暴露自己的位置,真是蠢上加蠢。
“真是不怕死啊,竟然敢暗算我的小寶貝兒?”君上邪還沒能出手呢,之前還光溜溜躺在牀上的妖媚男人已經衣冠端正地站在君上邪的面前了。
“你要幫我?”君上邪憋了妖媚男人一眼,她還以爲這個男人會一直躲着不動手呢。
249、殺機再現
“我可不想自家門前沾染上半點血腥。再者,膽敢在我門前鬧事兒,看來這光之村裡的人,太不把我們這個木欄裡的人當回事情了!”有些事情只是他們不願意去計較,並不代表他們真這般不濟事。
君上邪如醍醐灌頂,瞭然地點了一下頭,妖媚男人不是想幫她,只是放任別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放肆,那是他的面子掛不住了。
不管妖媚男人是爲了什麼出事,既然嬌媚男人都給了她那麼好的一個藉口,她還有什麼好的理由不借杆往上爬呢?接着,君上邪就乖乖地退到一邊。由着妖媚男人出手。
“記住,好歹給我留個活口。”她也不希望是自己突然自我意識膨脹,難得自戀了一把,覺得這殺手是針對她而來的。她不喜歡不吐不快糊里糊塗的,因此最好的辦法,還是問個清楚。
“小寶貝兒,你都開口了,我怎麼好意思不滿足你呢!”妖媚男人挑了君上邪一眼,接着手中冒出一條隱隱、透明的龍來。那條龍直襲向之前發出聲音的方向。
殺手發出一聲鄙夷之聲,因爲他知道,住在這木欄裡的都是從另外一個世界的低等級的生物,也敢在他面前大言不慚地說要收拾他,真夠好笑的。
可惜,這個殺手完全沒有料到,他眼裡的螻蟻並非他想象中那本不堪一擊。五百年前光之村上兩代的人之所以會給木欄裡的人定下禁令,不是真覺得這些人太低等,而是這些人太過危險。
太過危險的人,又不受光之村的明文約定的約束,這般厲害的人物,要是不給下了禁令,那麼光之村豈不是要被這些外來人,攪得天翻地覆嗎?
“我還以爲來的是什麼高手呢,只不過是一隻才初生的雛鳥而已,不堪一擊。”妖媚男人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哀鳴,緊接着又有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
“喂。給我留活口啊!”君上邪囔了一聲,因爲她聽出聲音有點不對勁兒。
君上邪連忙跑出去,發現木欄外地一棵大樹下躺着一具屍體。那具屍體正面朝下,臉倒側在一邊,嘴角流着血,面目猙獰,眼裡還閃現着不可思議之光。
君上邪氣個半死,來到了光之村之後,她就像是一隻無頭的蒼蠅,整天到處亂撞。想回赫斯里大陸,就一直跟米老頭兒纏着,還未果。現在又冒出了一個想殺她或者是殺他們的人,還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妖媚男人就把他給殺了!
要是這個男人活着的話,君上邪敢肯定,她一定能從這個男人的嘴裡敲到很多有用的東西。至少有人以他們爲目標,一定有其中的原因。
指不定弄清了這個原因之後,她在光之村裡就不再是一隻無頭的蒼蠅了,做起事來也有目標。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個男人很重要!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不生氣不生氣啊。他只不過殺了一個壞人而已,沒什麼好可惜的。”早期的烏拉哪怕遇到了壞人,也不會覺得壞人就應該死。
不過看過太多的無奈,知道有些壞人不死,那麼好人就得死。相比之下,她只能選擇放棄壞人的生命了。再者,人都殺了,還能怎麼辦?
“笨,叫你笨女人還真沒叫錯,就怕你是越來越笨!”小鬼頭啐了一口,他懂得可比烏拉多多了。
“你你你,你憑什麼罵我,我哪兒笨了!”她還安慰君上邪咧,怎麼能說她笨呢!
“你怎麼就不笨了。”小鬼頭翻白眼,“你想啊,我們來到光之村才幾天的時間,從來沒有與人結過怨。哪怕遇到的大爺和大娘心眼兒都十分好,性子又耿直,你想一下,有誰會想要我們的命。”
“不會不會不會,我們又沒得罪過人,我們都是好人,爲什麼這人要殺我們?”烏拉直搖頭,差點沒把自己的頭給搖下來。
“所以啊,我們在這裡做事收斂,從不得罪人,這個人的出現不是很沒有道理嗎?”小鬼頭點點烏拉的腦袋,“這個世界裡的人,該是沒人認識我們,既然有人來殺我們,就表示之前的假設不成立。”
“要是這個男人還活着的話,我們至少能問出,他爲什麼要殺我們。我們跟這個世界有什麼牽扯,指不定我們就不用通過那個死老頭兒,就能找到回赫斯里大陸的辦法。”所以說,這個男人的出現,其實是很關鍵的事情。
“噢噢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我明白了。”烏拉總算是明白這個男人的出現有多麼的重要了,“喲呀,這怎麼辦纔好啊。喂,你不能死,給我醒醒,給我醒醒!”
烏拉一明白過來之後,竟然有些發狂了。也是,這個娃兒最近鬱悶得厲害,諸事不利,心裡正有一口氣發不出來呢。正巧,這個死男人算是栽在了烏拉的手裡。
男人死之前烏拉並沒有對男人做什麼,男人死了之後,烏拉死命地搖晃着他,讓他快點醒過來。可惜,死了就是死了,烏拉再怎麼搖,只能把男人越搖越死,怎麼也不可能把男人搖活的。
看着烏拉好似陷入了瘋狂的境界,君上邪無語了,總算是看不過去,出手制止了烏拉的瘋狂行爲。“好了好了,別搖了,人都死了,你還能把他搖活了不成?”
君上邪在烏拉的手背上打了兩下,烏拉一吃疼,叫了一聲,馬上把手給縮了回去。
“這屍體丟在這裡總不是一回事情,找個地方把它埋了吧。”君上邪看着屍體說了一聲,光之村的天氣真不錯。估計要不了多久,這屍體就會開始發臭,萬一引來其他光之村的人,那就不好了,得爲赫斯里大陸上的人又添了一筆罪名。
“噢噢噢。”無論何時何地,君上邪發的話,那就是最後的結果,沒人可能反抗。所以,君上邪一發話,這苦力活兒,自然是由烏拉和小鬼頭兩個人去做啦。
把人殺死的妖媚男人甚至都沒有看這個男人一眼,依然安坐在木欄之上,跟看戲似的盯着君上邪看。君上邪現此時的心情很是糟糕,沒興趣再跟妖媚男人玩遊戲了。
君上邪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看看妖媚男人,因爲她懷疑,妖媚男人是故意把這個殺手給殺死的。妖媚男人本事到底有多高,她是不知道,可本領越是高的人,控制能力極強。
要是妖媚男人不想讓這個殺手死的話,他完全可以控制得很好。可是這個殺手死了,證明妖媚男人並不想讓他活着。
妖媚男人依舊笑臉盈盈,好似什麼事請都沒有發生過,就如君上邪第一次見到他時一般。這時,君上邪再看着妖媚男人的目光裡帶着那麼一點兒探究的味道。
妖媚男人是想幫她,還是要害她,現在她真的不確定了。因爲每當她以爲妖媚男人是站在她這邊幫她的時候,妖媚男人又會時不時地做出一件相反的事情,讓她似進入了迷霧當中,看不清。
“懶女人,我們都做好了。”小鬼頭和烏拉把那具屍體給埋了起來。“懶女人,你說這屍體的主子會不會找過來?”這殺手肯定不會是獨自一人的,必是該有其他人的存在。
“這人都死了,他的主子怎麼可能會沒有反應呢。看着吧,過兩天,這兒就會不太平了。”君上邪搖頭,本以爲來到光之村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指不定還能過兩天安生的日子。
如今看來,無論她走到了什麼地方,都是殺機重重,估計是老天爺都不想讓她過太平日子。“我們進去吧。”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在這兒住了兩百多年,從來都沒有光之村的人靠近,你們一來,就連殺手都出現了。怎麼,你們光之村的人窩裡反,自己鬥起來了?”米老頭兒自然也是知道了剛纔發生了什麼事請,所以想趁着這個機會,奚落君上邪一番。
“不好意思,我沒能死成,你沒能笑到最後。”君上邪翻白眼,這米老頭兒能不能休息一下,別老找她麻煩。
“小女娃兒,我看這件事情不簡單。他們都說你是光之村的人,但君炎然那小兒確實赫斯里大陸的人。小女娃兒,我覺得這件事情,指不定與你那未蒙面的母親有關係。”
聽了米老頭兒和妖媚男人對君上邪下的判斷後,老色鬼一直都在思考整件事情的過程。雖然小女娃兒曾經告訴過它,她的身子是後天經過一個黑衣女人的改造,纔有了光之村人的特性。
哪怕是改變了小女娃兒的體質,可是小女娃兒還是小女娃兒,改變了體質,無法改變小女娃兒的本質。除非光之村人的特性一直隱藏在小女娃兒的體內,經過藥物後天給激發了出來。
否則的話,整件事情是在是說不通。
“我母親?”君上邪活動了一下手腕,她從開沒有想過,一個變態老子帶來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就連那沒見過面的老孃都給她準備了不少的麻煩,讓她去接招。
其實就算老色鬼不提這一點,她自己也都想到了。除開那個老孃之外,她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麼會有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
只不過是泡了一個藥澡,她的戶口竟然都能改一下。如果只有米老頭兒一個懷疑她的身份,那她能理解,米老頭兒才活了兩百歲,可能本事還不夠到門。
問題在於,在光之村生活了五百多年的妖媚男人都同時認定,她是光之村的人,那麼就是出入了。
“小寶貝兒,你的母親是何方神聖?”妖媚男人也挺好奇的,小寶貝兒口口聲聲自己是赫斯里大陸的人,就連那小鬼魂都說小寶貝兒跟他纔是同一個世界裡的人。
小寶貝兒的父親在赫斯里大陸真實存在,那麼小寶貝兒母親就值得讓人去懷疑一下了。
“不清楚,沒見過。”簡單的六個字就是還剩下所有對自己這位母親的全部評價了。“你故意的。”
“小寶貝兒,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妖媚男人揚了揚自己的頭髮,風兒微微拂過妖媚男人的髮絲,溫暖的太陽撒在妖媚男人身上,反射出點點星光來,很是迷人。
“那算了。”君上邪搖頭,她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強求別人的人。她問是她的事情,妖媚男人答不答是妖媚男人的事情,這一點,君上邪一向分得很清楚。
死了一個,她相信很快就會送上第二個。要是運氣好一些,不在木欄裡遇到殺手,那麼她就能避開妖媚男人,從殺手那兒得到一個答案。
君上邪有些頭痛,她要躲得竟然不是殺手,而是有可能會幫她的妖媚男人,這個世界,讓人真是沒法兒活了。
“喂,你們是不是該離開了?你們留在這裡,會給我們惹麻煩的。”米老頭兒出聲兒,他要是再不出聲兒,別人就當他是透明的了。
“怎麼,你怕你打不過他們,還是怕麻煩,不喜歡處理屍體?”君上邪問米老頭兒,因爲米老頭兒的本事也該不小,自然是不會怕這些殺手。
“哼,我會怕那些毛頭小子?笑話!”米老頭兒冷哼一聲。
“到底誰纔是毛頭小子?”君上邪差點沒噴口水,覺得米老頭兒是不是腦抽兒了,“這裡的人可是要到一百八十歲纔算是成年。你丫一老頭兒的樣子,在他們這兒的人的眼裡,其實才是感剛剛長大的娃兒。”
“年紀大有什麼用,他們的見識有我廣嗎?”米老頭兒不服氣,才生成的娃,就算一百八十歲,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就你?見識廣?”君上邪真沒想唾棄米老頭兒幾下,真是見多識廣的話,怎麼會被她一個丫頭片子耍的團團轉。
“你那是什麼眼神?你以爲世上有幾個怪胎,有你那腦子,最起碼跟在你身邊的那兩個就完全比不上你,在我面前啥都不算!”米老頭兒知道君上邪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他承認,自己在君上邪的面前,總有矮一截的錯覺。只不過,君上邪是個別例外。大千世界,也就這麼一個君上邪,自然的,他米老頭兒還是那個威風凜凜的米老頭兒!
“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們想商量上麼,請自便。”昨天晚上妖媚男人在她的身上紮了很多的針,她是不清楚妖媚男人的目的是什麼,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在她身上紮了針之後,她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可有一點她懂,一夜沒睡,她累得厲害,想好好休息一下。
君上邪拋開身後的那些人,推門進入了米老頭兒的屋子,一頭扎進了自己的房間裡,呼呼大睡。
“喂喂喂,你是打哪兒來的強盜,着這麼大咧咧地進入我的房子。一個掛孃家家的,徹夜未歸,你在赫斯里大陸的時候也這樣嗎,你父親都不管的嗎!”米老頭兒看到君上邪的樣子,又不住囉嗦了起來。
“咯咯咯咯咯。”老色鬼掃牌式鴨被掐脖子的怪笑聲又現了出來,老色鬼的這招牌笑一出,任誰聽了都會起雞皮疙瘩。
“老色鬼,你哪根筋又不對了,這笑得夠鬼氣!”小鬼頭在自己的胳膊上搓了搓,實在是受不了老色鬼的這種笑聲,襂的厲害。
“你們沒有發現嗎,這米老頭兒挺在意小女娃兒的。”看來,小女娃兒的心理戰術玩兒得很成功,至少米老頭兒在小女娃兒面前沒法再當自己是一個局外人了。
“好像,是真的唉。”小鬼頭愕然發現,至少米老頭兒再也沒法兒對君上邪視而不見。沒聽到米老頭兒剛纔是怎麼說的嗎?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夜不歸宿呢?這表示米老頭兒正在關心懶女人呢。
“不得不承認,小寶貝兒真不是一般的聰明人,至少在打心裡戰上,她很成功。”妖媚男人點對,這纔是智者所爲。自然,他與小寶貝兒打的是同一戰。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至今,小寶貝兒都沒有摸透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是那是那是,恩人當然非同一般,很是聰明。”烏拉點頭,君上邪是她唯一佩服的一個人。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要再吵下去,把小女娃兒給吵醒了,到時候我們幾個都吃不了兜着走。”老色鬼提醒其他幾人,君上邪的一旦水下,那就是惡魔中的惡魔,誰敢打擾她睡覺,那是死罪一條!
“噓噓噓!”烏拉連忙喊停,君上邪睡覺被人吵醒後大發雷霆的樣子,她可是見過的,還是少見爲妙。
“呵呵,昨天我也忙了大半夜的,我該學學小寶貝兒的樣兒,去休息一會。”要不是突然感覺到有人闖入,他也不會匆忙之間穿好衣服,出來擋上那一招。
“走吧走吧。”小鬼頭巴不得妖媚男人快點走,只是當小鬼頭看到妖媚男人再次蛇腰一扭一扭地走了,胃海開始翻騰。
走的走,睡的睡,木欄裡的世界再次安寧了。可惜,這安寧只是一時的,殺戮從來沒有徹底從木欄裡的世界走開過。或者說,只要有人在地地方,便存在着殺戮。
夜,幽靜,詭異。光之村的動物似乎挺稀少,就似人類難以誕下後代,動物也很這向稀缺,所以夜一下來,光子村就特別安靜,包括木欄裡的世界。
這般寧靜的夜,竟然隱隱潛藏着肅殺之氣,那凌厲的寒風,好似鋼刃,能把人的肌膚切割成一片一片。
殺手一計不成,便生二計,怎麼也不可能放過君上邪的。那肅殺冷冽之氣,襲上了君上邪所暫居的米老頭兒家中。隨着那股殺氣的靠近,整間木屋的溫度驟然降低。
看來,那位想殺還剩下幾人的幕後黑手,真是一刻鐘都沒法兒容忍這幾人的存在啊。
那殺手很輕易便潛入了米老頭兒的屋子裡,看到米老頭兒牆上掛着的那些兵器,眼裡閃過一絲訝異。哪怕他避世多年,心情平靜不少,不似年輕時那般好勝,可是看到這些東西,心仍然會爲之一震。
米老頭兒不愧是赫斯里大陸最出色的煉器師,凡是出自他手的,每一把都不是凡兵。若一凡夫俗子得到這屋子裡的任何一兵器,都能在赫斯里大陸當上一時的梟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早過了那爭雄的年紀,他的目標不在於此。殺手頭一轉,目光竟然方向了君上邪的房間,於是,殺手便走向君上邪的房間。
豈知,他還沒有走到君上邪的房門前,纔剛踏出了一步,腳下肅然收緊。殺手眼睛一眯,小小計量,也能算計到他?笑話!那人手上閃過一道光,一下子就把束在他腳上的繩子給割斷了。
殺手也起了戒心,既然那些孩子已經起了疑,甚至還設下這不入流的陷阱,看來,他們是知道白天的事情不會就此結束,也料到了他一定會造訪。可即便這樣,那又如何,他害怕了那些孩子不成。
只有那個男人不插手,哪怕是米老頭兒真站在君上邪那一邊,他都不會擔心。這木欄裡頭的人的心早就死透了,那個男人怕也只是把君上邪這幾個孩子當成了玩具吧。
殺手的手已經觸到了君上邪的房門,哪知,只是輕輕一碰,殺手的手上便開始噼裡啪啦直響,在漆黑的夜裡,還能看到點點異樣的火光。
殺手只覺手上一麻,手指抖個不停,手上肌肉都失去了知覺,沒法聽他使喚。當然,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殺手不會放棄殺這幾個來自於赫斯里大陸的孩子,而那些鬼靈精更加不會放過這個想要殺了他們的壞人!
“今天看你還能往哪兒跑!”只聽到清淨的屋子裡頓起一聲稚嫩的聲音,接着,殺手便看到有什麼東西想自己撲過來。殺手的左手還是靈活的,便伸出左手,去把那撲面而來的東西給劃開。
“黃口小兒,能耐我何!”殺手發出一聲冷哼,他知道,那三個孩子當中,有一個是十歲的嫩童。區區一個嫩童,他還會怕不成?上面有令,這三個孩子,一個都不能留。 “哼哼哼,別小看我們幾個!”烏拉哼了三聲,覺得這些人可真夠壞的。她還以爲這光之村裡的人都很好呢,吃東西都不用給錢。誰知道,原來是好的好,壞的壞!
烏拉才說完話,殺手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粗繩給綁了起來。原來剛纔那小孩兒是轉移他的注意力,現在這位小姑娘纔是主力。殺手想反抗,甚至想用自己的魔法掙斷繩子。
“哼哼哼,你以爲烏拉好欺負嗎?放棄吧,烏拉是不會讓你逃走的!”烏拉收緊自己手中的繩子,不讓男人有半點空氣可以催動他的魔法。
“你果然是光之村的人!”男人一被束住,馬上就明白,這個困住他的人是光子村的人。可是上面的那個人說了,這三個孩子的全都殺光,就算這孩子是光之村的人那又怎麼樣,照殺不誤!
殺手無法掙脫粗繩,乾脆飛身而起,懸空的身子高速旋轉起來。這加速的力道,使得男人將烏拉的身子斷成了好幾段。力量一旦失去制衡,烏拉一下子便摔倒了。
“米老頭兒,你丫還在看戲呢,快點出手!”看到小鬼頭和烏拉都失了手,君上邪終於出聲兒,讓米老頭兒幹活兒。
米老頭兒翻白眼,這態度相差也太多了點吧,之前請他幫忙的時候,這小女娃兒客客氣氣,還給他送上赫斯里大陸的菜,討好他呢。他才答應,這小女娃兒翻臉比翻書更快一些。 米老頭兒拿出自己的天羅地網,這可是他才煉製出來的。那只是一個小小的鐵籠,米老頭兒手一託,小小的鐵籠便飛在半空中。忽然,鐵籠上閃現出一道金光。
“看我的天羅地網!”米老頭兒盯了那個人一眼之後,大喝一聲,隨着米老頭兒的大喝聲,小小的鐵籠瞬間變大了。明明是有形之體,卻變成了無形之物,直直地照着殺手撲去。
那鐵籠碰到了殺手,還透過了殺手的身體,把殺手給罩住了。殺手大驚,真想不到,米老頭兒還藏着這樣的寶貝。“米老頭兒,你忘了初入木欄裡所發的誓言和說過的話嗎,你竟會幫光之村的人!”
“原來你也是木欄裡的人,那麼你爲何要聽光之村的人,要殺我們呢?”一聽殺手的大喝,君上邪就笑了。她是有猜,想殺她的人今晚指不定還會派人來殺她。
她沒想到的是,第二個被派來的人,就是木欄裡的人。要不然的話,他不會對米老頭兒說出這番話的。
“什麼,他是木欄裡的人?不可能,木欄裡的人絕不會與光之村的人有來往,要是有的話,我們不可能不知道!”米老頭兒不認同君上邪的話,米老頭兒覺得君上邪不是他們木欄裡的人,纔會不瞭解他們木欄裡的人,到底有多仇視光之村的人。
“可你還不是幫了我們?”君上邪笑問米老頭兒,這世上沒有什麼事請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不一樣,你從小就生活得赫斯里大陸,與這光之村基本上沒有什麼關係,我纔會幫你的!”米老頭兒嘴硬,其實只要扯上光之村,就該被拒之門外的。
“我跟你吵是吵不出結果的,不如問問這位仁兄,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君上邪也懶得跟米老頭兒浪費口水,真是是假,一問便知。
君上邪運用鬥氣,將天羅地網裡的黑衣人蒙在臉上的面巾給扯了下來。當然,這木欄裡住着不少的人,君上邪只見過米老頭兒和妖媚男人,扯了殺手的面巾,她也認不出個鬼來。
“你是?”米老頭兒盯着那個男人看了半天,“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結果來。“小女娃兒啊,我對他有點印象,你讓我具體說出他是誰,我還真沒辦法。”
“滾!”君上邪唾棄米老頭兒,住在木欄裡兩百多年,這木欄裡有哪些人,米老頭兒都不知道。
“他是這木欄裡的人。”米老頭兒不能“你”個結果來,妖媚男人倒是代替米老頭兒給了君上邪一個結果。
“我警告你,要是你再把他給宰了,我丫就把你給宰了!”君上邪怒瞪妖媚男人,她沒想請妖媚男人幫忙,因爲她知道,妖媚男人一出手,那可不是鬧着玩兒的,她不想錯失第二個線索。
“放心,這回是你們自己逮着這隻老鼠的人,我自然不會插手。”妖媚男人懶懶得坐在窗戶上,表示自己並不打算動手。“這次與白天不同,更重要的是,他不該幫光之村的人。”
“你怎麼確定,他就是我們木欄裡的人?”米老頭兒知道妖媚男人在這木欄裡的資歷算很老,可是,他相信妖媚男人也無法記住在他之後來到光之村的所有人。
“要是有人從木欄外進入到木欄裡,我不可能不知道。再者,你蠢了,他是不是光之村的人,你會沒感覺?”關心則亂,百年不變的道理。
“對了,我怎麼給忘了!”米老頭兒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要是這個殺手是光之村的人,他當然會感覺到。但他 在殺手身上感覺不到半點屬於光之村的人的味道。“你真是木欄裡的人,你爲什麼要幫光之村的人!”
米老頭兒很是失望,“不管怎麼說,小女娃兒跟我們是從同一個世界裡來的人,說她是光子村的人,不如說她是赫斯里大陸的人。你怎麼能反幫光之村的人呢!”
“有時候,人爲了自由,沒什麼是不可能背棄的。”君上邪淡淡地點出了男人會背棄自己誓言的原因。
“沒錯,只要能換得自由,沒什麼是我不可能丟棄的!”殺手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那個人答應過我,只要我能殺了你們三個,我就能從這木欄裡頭出去!”
“要殺的是我們三個?”君上邪指了指她,小鬼頭和烏拉。
250、殺上門兒
原來目標是他們三個人,真沒想到,他們三女人還真是走到哪兒,就會遇到一些極品的人,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也能躺着中刀子。
“看來,這個世界也沒這麼美好。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還有人要來殺我們。哼。”小鬼頭冷哼一聲,覺得光之村也只是表面風光,該黑暗的永遠都白不了。
“不,那人真正的目標其實只有你一個,這兩個小鬼只是因爲跟你在一起,這纔跟着遭殃的。”男人搖頭。雖然他已經被君上邪給抓了,卻不代表他的任務就算是失敗了。
只是他看在君上邪是從赫斯里大陸來的份兒上,讓君上邪死個明白。
“什麼,那人只想殺我一個?”君上邪挑眉,果然,她果然沒有自戀過頭。白天的那股殺氣其實一直都是針對她的,想通這一點之後,君上邪鬆了一口氣,她不太喜歡做自戀的人。
“看來我君上邪不論走到哪兒,都是一個人物啊。就算到了這陌生的世界,依舊是個熱門人物。”才說自己不自戀,君上邪又戀上了。
聽了君上邪的話,不論是小鬼頭還是米老頭兒,就連殺手都無語了。不論都到世界的哪個角落裡都有人追殺是一件很光彩值得讓人驕傲的事情嗎?真懷疑君上邪的腦袋出了什麼問題。
“既然你都已經清楚了,那麼你就可以去死了!”男人的身子一頓,不比之前天羅地網差,身子似化爲無形,可以自由穿過任何實體。自然的,男人便從天羅地網中跳脫出來。
君上邪一個後退,啐了一口。“米老頭兒,以後你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還跟跟我吹噓你的本事有多高,連個人都困不住。我真懷疑你之前練的那事些什麼破玩意兒!”
“別亂說話,壞了老兒我的名聲!”米老頭兒十分不贊同,拜託,能住在木欄裡的,可以說都是他的前輩,他是最晚一個來到木欄裡的赫斯里大陸。說到魔法和鬥氣上的修行,自然是比他們差上很多。
這能怪他嗎,真要怪的話,就怪他的父母爲啥不早幾百年把他生出來,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好了,都什麼時候了,涅米寧倆還有興趣鬥嘴兒。小寶貝兒,你跟這個臭小子感情這麼好,我可是會生氣的。”妖媚男人有些不屑地瞥了米老頭兒一眼,使得米老頭兒氣個半死。
孰不知,妖媚男人剛纔的那一句話,可比君上邪和米老頭兒的對話來得更有殺傷力啊。小鬼頭和烏拉連連翻白眼,覺得這三人組合真不是一般的抽啊。
而老色鬼很知情識趣兒,頭一個魂體基本上是幫不上什麼忙得。原本它相當於是小女娃兒多出的一雙眼睛,不過現在都有兩雙眼睛了,它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爲此,老色鬼很是聰明地閃到一邊,樂悠悠地坐在凳子上,享受它的鬼生了。(人是人生,鬼姑且叫鬼生吧。)
看到老色鬼這個樣子,小鬼頭和烏拉頓悟,也對。有米老頭兒何妖媚男人這麼厲害的人物在場,他們幾個小鬼湊什麼熱鬧。理所當然的,小鬼頭和烏拉也跑到一邊喝茶去了。
就在男人接近君上邪的一瞬間,妖媚男人出手了。妖媚男人一出手,君上邪跳上竄下的,“滾,你丫別給我隨便亂動手,我不要你幫忙!”
君上邪大叫,要是再讓這個妖媚男人幫忙,這男人就是屍體一具。她還有事情想問這個男人呢,到底是誰想殺了她,原因是什麼,難不成真是那位從未蒙面的老孃給她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
tm的,就算真是她那位老孃闖得禍,她第一次來到光之村,那人憑什麼就斷定,她就是她老孃的女兒。奶奶的,這麼一想,真夠鬱悶的。
“算了吧,小寶貝兒,這傢伙,你對付不了。”不是他看不起小寶貝兒,而是小寶貝兒的實力就擺在那裡。別人不清楚,他會不清楚嗎?
“我靠!”君上邪真想踹妖媚男人兩腳,不可否認的是,妖媚男人說的是大實話,她的確沒有那個本事。不過,要是硬碰硬,她是碰不過,但玩兒些小手段,那就不一定了。
君上邪挑了妖媚男人一眼,接着她的手上出現了一些黃黃有些粗的,類似於繩子的東西。因爲有了光之村的特點,君上邪行動快如閃電,瞬間移動,赫斯里大陸上的人完全就無法完全掌握君上邪的身形。
自然的,君上邪這快速移動的本事兒,使得那想殺她的男人並沒有如願,一擊將君上邪擊斃。
快速移開的君上邪,身如死魚眼,竟然化成纖纖纏帶,身體韌性無比的好。只見君上邪一下子便出現在男人的殺下,手飛速地在男人的腳下繞了一圈兒。
緊接着,君上邪又在男人手上纏了幾圈兒。在手上和腳上圈好之後,君上邪繞着男人跑了幾圈兒,把男人全身都給纏了起來。
當男人反應過來,想跨步反擊時,身子“呯”的一下,便倒地了。這時其他人才愕然發現,男人從上到下被嚴嚴實實地給綁住了。
“懶女人,這一招已經試過了,沒用的。”小鬼頭兩手一攤,覺得君上邪難得做了一件蠢事兒。“剛纔笨女人就已經把這個男人給綁了起來,可最後還不是被他給掙斷了。”
“呵呵,看來你還沒有這個小鬼聰明。”男人同樣這麼認爲,小小的繩索能耐他何。要是連小繩子都對付不了,當年的他,又怎麼可能來到光之村呢。
“是嗎,你倒是動給我看看。”一把男人綁好後,君上邪就找到了一張桌子,懶懶地靠在上面。就君上邪這種隨時找地方靠的樣子,真讓人懷疑,她是那種沒脊椎的動物。
“哼。”男人冷哼了一聲,覺得君上邪不但不夠聰明,還小瞧了他。就在男人想動一動,證明這麼一點小把戲,奈何不了他的時候,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
因爲他發現自己手腳上綁着的繩子十分奇怪,他本來是借力,把繩子掙斷。可是他的手腳一動,那繩子竟然隨着他的動作跟着變長變軟了!
他的手腳一回到原來的位置時,那繩子也跟着變回了原來的狀態。如此一來,不論他怎麼掙脫,似乎也沒法兒把繩子弄斷了。
男人瞪了君上邪一眼,不信邪似的反抗着,他就是不相信自己連一個小姑娘做出來的繩子都對付不了。
可惜,那根繩子的韌性太好了。哪怕男人幾乎快要把自己的繩子繃直了,那繩子依然沒有斷,好像還有能變更長的樣子。只是那繩子雖然隨之加長了長度,但還會生出另一股力,把男人的手腳恢復到原來的位置。
“這,這是什麼怪東西!”男人大驚,饒是在赫斯里大陸生活了那麼多年,他都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
“哈哈哈,逃不了了吧。”君上邪難得猖狂了一把,仰頭大笑。只不過,要是君上邪能站直身子,撐腰大笑的話,那氣勢會更好一些的。
就君上邪那渾身軟趴趴,跟沒骨頭的蟲子一般靠在桌子上,還真沒什麼氣勢。算了,君上邪就這麼一個懶腔調,說也白說,隨她去吧。
“這東西,對付涅米寧這些高手剛剛好。”君上邪大笑,她也不枉穿越了一回。綁着男人的東西就是皮筋兒,韌性無比之好。就算這男人能把自己的身子從反向被綁,延伸成正向被綁,三百六十度,隨着男人怎麼折騰都沒事兒。
“小寶貝兒,我也挺好奇的,這是什麼東西?”妖媚男人其實有點小小的潔癖,至少君上邪見到妖媚男人後,妖媚男人都不怎麼沾塵。
可是看到君上邪綁男人的東西后,好奇地蹲下了他尊貴的身子,伸手扯了扯那皮筋兒。發現這皮筋兒綁了男人之後,照樣能被他扯出來。
“不告訴你。”妖媚男人向她賣了關子,她自然也不用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妖媚男人。其實皮筋兒也有一個臨界點的,只不過爲了對付這些高手,她讓米老頭兒加大了皮筋的韌性。
好在,這個想法是正確的,這不就把男人給牢牢地綁住了。
“哇,懶女人,想不到你還留着這麼一手,這東西挺好玩兒的,借我一些吧。”看到皮筋兒,小鬼頭都覺得新奇,想要問君上邪要些來玩兒玩兒。
“先一邊去。”君上邪揮揮手,讓小鬼頭先去找烏拉玩兒着,她還要正經的事情要做呢。
小鬼頭自覺無趣兒,也知道君上邪準備拷問男人,所以乖乖地閉上了嘴,得到了君上邪一個讚許的目光。
因爲妖媚男人最終還是沒能手上手,所以男人的生死問題,妖媚男人沒有發言權。就算妖媚男人不想君上邪太早知道這些事情,也沒法兒,畢竟他做事情還是有自己的原則的。
“好了,你之前既然都肯告訴我,你背後的那個人的目標其實是我一個,他們兩個是中了我的溜彈,就說明你是想讓我死個明白的。”君上邪本來想學妖媚男人蹲在男人的面前的。
這麼一來,兩人平視,男人會感覺到她對他的尊重,能更好的溝通。可惜,君上邪才蹲到一半的時候,發現原來蹲這個姿勢很難,很吃力,最終放棄無果。
於是,君上邪重新靠回桌子,俯視着男人。對於君上邪這個蹲下又站起來的動作,別人,比如說妖媚男人和米老頭兒或許會不理解。但是跟君上邪混太久的老色鬼和小鬼頭完全明白,那個動作的意義,知道君上邪這丫頭又在偷懶。
“你都想讓我做個明白鬼了,不如告訴我一下,到底是哪位大哥想要我的小小命。”汗一個,小孩子不懂事兒,說錯話了。想殺她的那個人,叫哥真是太看得起那個人了,她叫老老老頭兒都不爲過。
殺手大哥竟然沉默了,似乎是不想告訴君上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我說老哥。”君上邪昧着自己的良心,瞎說話。沒法兒,估計男人跟女人一樣,喜歡聽好話吧。“你殺我爲的就是自由吧,指不定我能幫你啊。”
“哼,一個小女孩,能幫我什麼?”男人冷笑,事情若真是如此簡單,他們何以至此,被捆在這米蘭裡的方寸之地,永不得踏出一步。
“你信我,你就有出去的一天,你不信我,我不死,你永遠都出不去。”好吧,她承認,自己的本事比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低多了。說到本事兒,她是沒資本高談闊論,可她有腦子啊。
“你不奇怪嗎,多少人從赫斯里大陸上來的,最厲害就是被關進此地。爲何我一個在你眼裡無足輕重的小女孩兒,才上光之村,就有人肯花大力氣追殺。”君上邪只能用擺事實,講道理的方法了。
聽到君上邪的這番話,男人再次沉默,接着吐出一口氣,“萬一我被滅口了怎麼辦?”男人還是考慮到自己的生命安全的。
“算了吧,你很貪生怕死,可你更怕沒有自由。你只是捨不得自己結束這條性命,,要真有一人出現在你面前,非要了你的小命,你也不會有多怕。”
君上邪很是直 白地點出了男人的弱點,因爲拐彎抹角地說話太累人。其實吧,生命於這木欄裡的人,就如同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說穿了,男人未必如他所說的那般珍視自己的性命。被困在這麼一個小小就跟鳥籠差不多大小的地方,或者跟死沒區別。畢竟死了之後,身葬,也就躺在一個棺材裡。
“你很聰明。”男人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小姑娘,或者沒有通天的本事,可是她有通人心得本事。她把事情看得很透徹,更把他的心給看穿了。
他活了這麼多年,什麼事情沒經歷過。情況放浪,豪邁不羈,如今也只剩下盼着走出這木欄這麼一點想頭了。生命於他,並無多金貴。
“那你現在能說了嗎?”她算是把話都給說白了,要是男人還不肯說的話,她只能大刑伺候了。
“好吧,我就告訴你吧。”男人覺得今晚這件事情還挺有趣兒的,算是他來到了光之村後,最有趣兒的一件事情了。不,就算在赫斯里大陸也遇不到這麼有趣兒的一件事情,也許是他的心境改變了吧。
男人本來是側倒在地上的,然後他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把腳掰向前面,成坐着的姿勢。“喂,能不能放鬆一鬆,有他在,我想跑也跑不了,再怎麼跑都跑不出木欄。”
男人對綁着自己的東西其實也挺好奇的,因爲從開都沒有見過。但是,這麼綁着,有一股往回拉的力量,難受啊。
“成。”君上邪十分帥氣地打了一個響指,接着,小鬼頭很是任命地走到了男人的身後,幫男人鬆綁。在鬆綁的過程當中,小鬼頭跟那皮筋兒還纏鬥了好一會兒。
一把皮筋兒解下來,小鬼頭便抓着皮筋兒,跟烏拉兩個人躲到牆角里,細細研究這事怎麼一回事情了。老色鬼一面想去研究皮筋兒,一面也想聽聽,事情的真相,糾結啊。
“現在總能說了吧。”等小鬼頭幫男人鬆了綁之後,君上邪就向男人討要一個答案。
男人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腕,真看不出那軟軟的東西還挺能耐的,把他都給綁住了,“其實吧,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哪個人要殺你。”
“靠,你丫玩兒我呢!”君上邪一聽男人的話,立刻就怒了。
“小青年火氣大了點我是能理解的,但不可不敬老。”男人忽然發現自己年紀一大把,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的,至少在這個小姑娘的面前,他能夠倚老賣老。
君上邪吸了一口氣,算了,一個糟老頭兒,她不跟老頭兒計較,“把你知道的給我說清楚,這總成了吧。”
“成成成。”男人點頭,他不是故意想玩兒這個小姑娘的,事實真是如此,“我一直都在木欄裡從來沒有出去過,若是有人進來,他必會知道。”男人指了指妖媚男人,妖媚男人點頭。
“有一隻地鼠挖通了我家的地面,然後嘴裡叼着一封信。信上寫着,只要我能把新進木欄裡的三個小鬼,尤其是那個最大的,當然,就是你啊,把你給殺死,那麼此人必會將我帶出木欄。”
說來這件事情也挺好笑的,不過能用地鼠傳信,可想而知,送信人,必有一定的實力,他沒有不相信的道理。
“其他的呢?”君上邪又問了一聲,雖然那個背後的人,派遣的人不一定很聰明。可以肯定的是,想要她命的那個人不是一般的聰明。因爲從頭到尾,那個人都沒有露出過。
自然地,她原本想要問的,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這男人連那幕後人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幕後人想殺她的原因呢。還以爲是個線索呢,搞了半天又是一個烏龍。
“沒有了。”男人搖頭,他還想知道其他呢。“小姑娘,你做錯什麼事情了,有人花這麼大的手筆讓我來殺你?”
“切!”小鬼頭和烏拉噓那個男人,他們把他給抓住了,就是想問他,到底是什麼原因,有人會出錢來殺君上邪。想不到這個被派來的殺手,還反來問他們。要是他們知道的話,會花這麼大的力氣抓他嗎?笑話。
“回屋睡覺睡覺。”既然無果,君上邪就懶得在跟這個男人多囉嗦什麼。總之呢,她一天不死,想殺她的人就不會死心。既然如此,花不了幾天的時間,她自然會知道前因後果。
好在,她在光之村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做,要不然的話,只應付這麼一件事情,還真挺無聊的。
“睡覺睡覺。”小鬼頭和烏拉直點頭,要知道,爲了逮這個男人,他們科室不睡覺的呃。在等的過程中,哪個人不是哈欠連天。事情都沒能有個結果,繼續糾結也是枉然,還不如去睡覺呢。
男人看着君上邪帶着另外兩個小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睡覺,男人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們就這麼完事兒了?”
“你一問三不知,你認爲他們還會怎麼滴你?”妖媚男人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多此一舉,明知在他身上套取不到任何消息,自然是不會多浪費時間在他的身上。
妖媚男人扭扭腰身,打了一個哈哈,也學君上邪他們的樣兒,回屋睡去了。
米老頭兒自然也不用說,他人老了,經不起熬夜的折騰。不過,米老頭兒在走之前的,把小鬼頭和烏拉丟下的皮筋兒帶回了自己的房間,看來,米老頭兒以過皮筋兒也挺有興趣的。
男人拍了怕自己的屁股,好吧,當事人都走了,他一個局外人留在這裡有啥意思,倒不如也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好好睡一覺呢。
男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看到那地鼠挖地一個小口子,笑了笑。真沒想到,他退不到連一個小姑娘都對付不了了。男人躺在牀上,覺得好累,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就在男人閉上眼睛以後,那地道口裡發出桫欏桫欏的聲音。男人已經有些迷迷糊糊,並未聽到着奇怪的聲音。許是男人的身心俱疲,爲此,沒有過多的留意其他事物。
哪怕發出奇怪聲音的東西已經竄到了洞口,男人還是沒給個反應。洞口中發出兩點幽幽鬼火之光,那鬼火之光一探屋子裡的情況,把目光鎖定住了男人的房間。
鬼火之光一閃而逝,又似螢火出現在半空之中。接着,迅速地閃向男人的房間,一綠光刺向了躺在牀上的男人。
男人的脖子上出現了一條血痕,這條血痕的顏色竟然是深色的。男人的氣一斷,手一鬆開,人的體溫就開始轉涼。那鬼火之光似乎感覺到了男人的轉變,然後心滿意足的離開。
可是就在鬼火之光離開的時候,空氣裡發出了一聲“吱”,那鬼火之光頓了一下。鬼火之光頓了之後,頓了頓腿兒,肌肉似乎有些痙攣。
沒過多久,那鬼火之光又恢復了正常,以爲是自己產生了錯覺,半點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心上,還是從原來的地方離開了。
鬼火之光一離開,在屋子的一個角落裡露出半張臉。那半張臉嘴角微微勾起,笑得很是得意,然後才放心地離開了屋子。
鬼火之光從地洞離開之後,順利地回到了它的主人的身邊。在飄幽幽的燭火之下,這纔看清,擁有那似鬼火之光的竟然是一隻很奇特的老鼠。
這隻老鼠渾身咖啡色,眼睛是幽藍的,一雙獠牙已經暴到了脣外,而它四肢上的爪子格外的銳利,頂尖兒閃着寒光。最可怕的是,老鼠的指尖兒上,還沾着幾滴血珠子。
男人看到了那指尖兒上的血珠子時,很是嗜血的笑了。“小東西,看來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好啊。”男人手上拿出一顆血紅色的珠子,丟給了那隻咖啡色的老鼠。
咖啡色的老鼠一接到那顆血色的珠子,連忙用爪子搶了過去,捧着啃了起來。老鼠一啃,那血色的主子竟然流下來的汁液是血紅色的,就似人類的鮮血一邊,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老鼠白色的牙齒跟着變成了血紅色。
老鼠不但把果子給吃了,就連果核的也給吞了下去。因爲果子的汁液多,流得滿手都是,老鼠把手上似血的汁液都舔得乾乾淨淨。
“吃飽了吧。”男人問了一聲,老鼠很給面子地打了一個飽嗝。其實老鼠辛辛苦苦,爲的也就是這麼一顆果子的問題。“好了。你去吧。”男人拍了拍老鼠,讓老鼠回到自己的窩中休息。
老鼠也沒再男人的身上多眷戀什麼,畢竟它跟他之間只是給予果子的關係。
“真想不到,那野種倒是挺厲害的,派了兩次,沒一次成功的,還要我收拾殘局。”男人用一塊白色的帕子,把自己的手抖擦乾淨。因爲老鼠吃的時候,把汁液給濺了開去,弄到了男人的手上。
要不是老鼠比人有用,以他的性子,早就把老鼠給捏死了。
“主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僕人一直都在,也知道事情再一次搞砸,沒能那個從赫斯里大陸來的孩子給弄死。真沒想到,一個從赫斯里大陸上來的人,底子那般差,他們這兒的人卻奈何不了她。
“怎麼辦?那個野種的本是越高,我越開心,這樣遊戲才能玩兒得盡興,她最好別像她的那個母親,死性子。”男人並不着急,他在意結果,也在意過程。
君上邪的能耐,只是讓男人生出了更多的興趣罷了。
在男人的面前擺着一幅巨大的畫作,畫裡的人赫然就是君上邪,或者說是另一個長得極像君上邪的女人。男人伸出手摸上了女人的臉,“你知道嗎,你的女兒倒是很能耐啊,一直到現在,我都沒能把她除掉。”
“你說,你的女兒什麼時候會跟你一樣呢,我挺期待的。”男人手下一個用力,就把女人的那張臉給毀掉了。男人把畫給毀掉之後,跟在他身邊的僕人一聲不吭,好似對這種情況已經看習慣了。
僕人靜靜地退出了房間,然後又出現,只是再出現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幅畫,儼然和牆中的那一幅是一模一樣的。僕人把牆上的那幅毀了的畫換下來,再把完好的那一幅掛上去。 在做這些的時候,僕人的動作十分嫺熟,看來,已經做過不下百遍了。
僕人換好後,男人很是滿意。他很是喜歡把那張絕色的臉毀於手下的感覺,但他同時不能容忍自己的眼線範圍內,看不到這張圖的感覺。
“這件事情繼續,我要看看那野種的能耐到底會有多大。”得不到的,最好便是毀去,他向來不屑做息事寧人的事情。
“是,主子。”僕人單膝下跪,其實這件事情不用主子說,他也懂的。主子是不可能放過任何跟那個女人有關的人、事、物。尤其這個孩子還是那個女人和另一個男人生下得孩子。
“懶女人,現在怎麼辦?”小鬼頭覺得好無聊啊,米老頭兒還沒看答應綁着練靈火。懶女人在魔法和鬥氣上又得不到晉升,想殺她的人,又還沒能抓出來,事情好多,卻無從下手,真是無奈啊無奈。
“急什麼。”君上邪搖頭,既來之則安之,想急也急不來啊。“米老頭兒的問題不大,我最在意的是我們要怎麼樣才能回到赫斯里大陸。”從妖媚男人的言辭之中,他不能猜出,想要再回到赫斯里大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有一天你會不會不要烏拉啊?”烏拉很是愁苦地看着君上邪,烏烏不見了,她想找家人也沒不可能了。烏拉只能會身形依賴着君上邪一人。
“烏拉,別胡思亂想。”君上邪就是這種性子,一聽烏拉的話,就猛拍了烏拉的投一下。“我那消失了幾百年的老孃都能出現,你的父親、母親指不定哪天就自己跳出來了。”
“噢噢噢。”烏拉點頭,摸摸自己被君上邪打的地方。她知道,君上邪是希望她別亂想。哎,她也不想啊,誰讓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擊呢。
“小寶貝兒,怎麼樣,想好沒,要不要來求我一下?”妖媚男人總是不請自來,他十分熱見君上邪的毫無頭緒,沒任何進展的樣子,“那個米老頭兒幫不了你多少的,他不知道怎麼讓你們呢回到赫斯里大陸的辦法。”
“滾,現在還不想跟你談。”君上邪把妖媚男人給拍開了,她心裡也煩啊。好不容易有個人來殺她,她還想弄弄清楚,到底是誰那麼“愛”她,愛到這光之村都有情仇呢。
“有人來了。”妖媚男人天外飛仙來了一句,手託着自己的下巴,很是含情脈脈地看着君上邪,說完就沒再理會了。
251、坐牢也幸福
君上邪皺眉,因爲她也聽到了整齊的步伐聲。那步伐聲很是整齊,節奏一致,一聽就知道那是軍人才會有的腳步聲。暈了,難不成想殺她的人,還是這光之村裡的官兒級人物。
很快,聲音齊齊向木欄走來。別提君上邪和妖媚男人有些詫異,就連木欄其他屋子裡的人都從屋子裡出來,看看是怎麼一回事情。畢竟光之村的人,很是不屑來到木欄。
那麼這傾巢而出的形勢又是怎麼一回事情呢,自然的,木欄裡的人全都從屋子裡出來,看看是怎麼一回事情。
那些人齊刷刷地過來,身上穿着整齊的制服,一看就曉得是訓練有素的軍隊。那些人來到木欄,個個神情嚴肅,但只站在木欄外面,而不進入木欄裡面。
對於這件事情,木欄裡的人都已經習以爲常了。光之村的人向來都覺得木欄裡的世界充滿了病毒,不願意踏足半步。
妖媚男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坐在高高的木欄之上,淡看着這羣軍隊,手託着下巴。軍隊與木欄保持着距離。沒有再進一步,就好像在他們之間存在這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一般。
君上邪倒是知道,這些軍隊再往前一點點,那就是妖媚男人的攻擊範圍了。原來,妖媚男人不只是無聊才坐在那木欄上面,更是因爲保護木欄裡的世界,保護木欄裡的人不備光之村無聊的人騷擾。
“你們來有什麼事情?”妖媚男人很是淡然地看着這些軍隊,向來都不到訪的人,這般大張旗鼓,他都好奇了。他們木欄裡的人,上面時候值得光之村的人如此大費周章。
“聽聞,最近又多了三哥從赫斯里大陸上來的人,是不是?”一個領頭模樣地走了出來,站在衆軍隊的面前,跟妖媚男人交涉。
“是嗎,你們是從哪兒聽說的?”妖媚男人知道,這些人指的是君上邪他們三個。但是,光之村的人說歸說,他憑什麼就得聽這些人的話,把小寶貝兒他們三個交出去呢?
哪怕小寶貝兒和另一個小女孩真是這光之村的人,相比之下,還是小寶貝兒更可愛的一些。這些正宗的光之村人,他看着不順眼。
“我們敢來這個地方,當然是有確鑿的證據。”長官再看妖媚男人的眼神裡,帶着淡淡的鄙夷,他們想來都不會憑空捏造東西。他們是有了真憑實據了。纔會來到此地拿人。
“是嗎,把證據拿出來看看。”妖媚男人纖纖細手很是漂亮,在太陽的照射下,皮膚近似透明的。
哪怕妖媚男人是赫斯里大陸的人,光之村的人非常鄙視此類人,但是這些人同樣被妖媚男人那種天然的美所折服。軍隊所有人都被妖媚男人的美給晃到了眼。
“咳咳咳。”長官假咳了幾聲,提醒軍人們醒過來。美不分男女,卻要分人種。這裡是他們最看不起的木欄人,怎麼能晃了心神呢!
這些光之村的人沒說話,妖媚男人又問了,自然沒有把話再重複一遍的道理。
“出來吧。”長官一聲令下,讓“證據”出來。
君上邪嘆了一聲,這些人必是有備而來,總是手上有了些什麼,纔會帶着這麼一支軍隊出來。小鬼頭看着君上邪,意思是問君上邪,他們該怎麼辦。
不但妖媚男人清楚,他們三個人心裡也很明白,長官說的三個從赫斯里大陸上來的人指的是誰。
“長、長官。”長官一聲令下,長官所謂的證人立刻就出來了。
“你們自己說,是不是有三個從赫斯里大陸竄上來的人?”長官手背在背後,傲視羣雄一般,然後軍隊中兩人走到一旁,從後面帶了兩個人,儼然是一對夫妻。
“我、我們。”兩夫妻有些哆嗦,對視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們兩個不是想找小姑娘的麻煩,而是想幫小姑娘,沒想到事情最後竟然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好了,不用爲難大爺和大娘了。”君上邪帶着小鬼頭和烏拉走了出來,那個長官一說他有證人,君上邪就想到,長官說的一定就是大爺和大娘。
只有大爺和大娘才清清楚楚地從他們嘴裡得到答案,他們三個是從赫斯里大陸上來的。其他光之村裡的人,看到他們三個,都因爲她和烏拉身上的特性,而把他們認成是光之村的人。
“小姑娘,對不起。”大爺和大娘覺得很是慚愧,其實他們是看到小姑娘的身邊跟着一隻髒東西,他們怕那隻髒東西害了小姑娘,邊打聽了一下,怎麼去掉髒東西的辦法。
誰知道最後竟會弄巧成絀,引了了長官的注意。他們向來不習慣說謊,這不,沒法兒,就把小姑娘幾個人的事情告訴了長官。
“哎。”君上邪又嘆了一聲,讓她跟大爺和大娘說不打緊兒,她實在是說不出口,因爲很打緊兒。所以君上邪只能用嘆氣來回答大爺和大娘的道歉。
“我們三個出來了,有什麼事情嗎?”君上邪看着那個長官,直來直往慣了。
看到兩百年後,又有新的人從赫斯里大陸上來,長官也挺驚訝的。在看到這三人如此這般年輕後,更是驚訝,想着難不成赫斯里大陸的人又進化了?而不是退化。
“按照光之村對你們赫斯里大陸上來的規定,你們三個必要被限令只能待在木欄裡!”長官又咳了一聲,很是官腔官調。
“不幹!”在長官說了一長句之後,君上邪只是簡單地回了兩個字,但只是這兩個字,已經讓長官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更把那些光之村的軍隊給嚇到。
畢竟,自赫斯里大陸上的人能來到光之村開始,每當實行禁令時,似乎都沒有得到過這麼明確的拒絕。這麼幹脆,更是不和之又少,讓人驚呆了眼睛。
“放肆!”軍隊所有人齊吼了一聲,就似想要用聲音把君上邪給嚇到,更讓君上邪嘗一嘗光之村軍隊的威嚴。
“沒錯。”君上邪點頭,在人家的地盤兒上,如此說話,的確有點放肆。她向來是一個乖寶寶,有一說一,有二言二,不會切詞狡辯的。她優點衆多,正好,這是她其中一項優點。
“啊?”長官被君上邪的態度徹底給搞暈看,要怎麼去形容眼前這個小女孩的罪行呢?說她是最窮兇極惡的罪人,也不爲過,竟然如此無視他們軍隊的威嚴。說這個小姑娘是最聽話的罪人,也沒錯,因爲有什麼罪過,她全部認下,連一句反駁的話都。
“哈哈哈,小寶貝兒,我果然沒看錯,你真是太可愛了。”看到君上邪只是三言兩語,差點沒把光之村的長官給掀翻,妖媚男人看得樂不可支,笑沒了眼。
不止妖媚男人如此,就連其他向來不怎麼出面的木欄裡的人,都覺得君上邪這娃兒不錯。就剛纔那四個字,真給他們木欄裡的人,或者說是從赫斯里大陸上來的人出了一口惡氣。
憑什麼這個世界是光之村的,他們這些外來的人,就非得聽光之村裡的人的話呢。他們以前在赫斯里大陸都沒這麼聽話,給別提這些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的,又何必如此在意他們所說的話。
要怪只怪當年,初來赫斯里大陸的時候,沒能遇到一個像此小姑娘這般特立獨行,不論到了什麼地方,都保持着自我的個性人啊。
“如果你們沒有其他的事情,回去吧。”君上邪向着這些軍隊揮了揮手,表示這些人已經可以離開了。就君上邪那個樣子,彷彿她纔是光之村裡的老大,而這支軍隊就是她的小弟一般。
“果然是從赫斯里大陸上來的人,這般無禮。”長官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立場,他不該被一個小小的赫斯里大陸上來的小姑娘弄得七暈八素。
所以,長官也不再跟君上邪打官腔,要說的,他都已經說了。顯然,這個赫斯里大陸的小姑娘桀驁不馴,目中無人,把她限令於木欄內,不得隨意出入是一個很是正確的決定!
君上邪感覺到那長官的氣勢有所收斂,但是殺手驟然膨脹,她已經明白這長官不打算跟她浪費口水,準備直接跟她開打了。
“小寶貝兒,回來,你鬥不過他們。”妖媚男人幻手一手,就把君上邪他們三個收了回來。想禁人於木欄之內,必要在當事人的身上使下魔法。
要是小寶貝兒被這些人給抓到,硬是被施下魔法,他可是想幫小寶貝兒離開光之村,都沒法兒了。
“我的確這麼差。”有人願意替她出頭,還是妖媚男人,君上邪覺得沒什麼不好的。再者在妖媚男人這些前輩的面前,她就似一個纔出生的嬰兒,說她很弱,也不爲過。
“小寶貝兒,我說的真格,不跟你開玩笑。”光子村的人自尋擁有超和平的思想,在他們眼裡看來,那只是自命不凡而已。可是耍起手段來,只比他們這些來自於赫斯里大陸上來的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要不是如此,當年又怎麼可能在他們身上施下魔法,設下禁令,害的他們這些人,永不得踏出木欄半步。
“好好。”君上邪主動退後一步,其實妖媚男人等人不得踏出木欄一步,君上邪就覺得很是奇怪,像妖媚男人這種人類,有什麼會放在自己的眼裡。
既然他們都不想待在木欄裡,又有什麼人有那般的本事,把所有人都禁令於木欄之內。
“你這是什麼意思?”長官料定纔上來的小姑娘沒什麼本事兒,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木欄裡的人一改以前的冷情,竟會出手幫那個小姑娘。
“很明顯,不是嗎?”妖媚男人懶懶得笑笑,在妖媚男人的背後站着的全是赫斯里大陸的人。也是他們嘴裡木欄裡的人,在這個時候,他們選擇幫助君上邪。
“你們想造反嗎?別忘了,當初你們輸給我們的王之後,立下誓言,不得出木欄半步!”長官有些怯步,但強撐着。長官太瞭解,要是木欄裡的人都造反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正是木欄裡的人實在是太危險,又不好控制,所以他們才厭惡木欄裡的人,他們的存在,使得光之村的王權有搖搖欲墜之感。
“你眼睛又沒瞎掉,我們乃在木欄內不是嗎?”長官提到那一場賭約,妖媚男人的心情很是不好。技不如人,用一些小手段,勝之不武,今天還好意思拿出來說,真夠不要臉的。
正是那一次,讓他們認清了光之村人的真正面目,因此,他們被困於木欄裡的人,都痛恨光之村的人。很不辛,小寶貝兒就是中了光之村人的流彈。
想到光之村王開出來的太哦見,妖媚男人又忍不住冷笑了一下。什麼叫作他們的性子不好,太過惡劣,會給光之村的人帶來麻煩?
不就是他們不願意臣服與光之村王的腳下,聽憑差遣,所以才被判爲惡徒。要是他們答應下來,做光之村的走狗,那麼他們就是好人了?這是什麼規定,天大的笑話!
“你們當真要護她嗎?”長官火氣很大,他最討厭赫斯里大陸上來的人,本事雖夠高,可惜太不聽話。能做聽話的狗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尤其是這幾個!
“你說呢?”妖媚男人跟君上邪的性子有點相似,都是喜歡言簡意賅,軟綿綿的,讓人有氣也沒處發。
“哼,你們兩個光子村的叛徒,竟然敢收留從赫斯里大陸上來的惡人,來人啊,把他們倆給我打入地獄!”好吧,他拿着木欄裡的人沒法兒,可是還不好辦光之村的人嗎?
一聽自己要受罰,大爺和大娘都嚇呆了,不明白他們倆是做錯了什麼事情,這長官要罰他們,“長官,您聽我們兩老說啊,除開那個男娃娃,兩女娃娃可都是我們光之村的人啊!”
大爺和大娘想解釋,他們從開都沒有反叛之心,而且幫得是自己人啊!
“胡扯,他們明明就是赫斯里大陸上來的惡民,怎麼可能是光之村的人呢。你們倆爲了掩飾自己所犯下的錯誤,竟敢指鹿爲馬,罪上加罪,罪無可恕!”長官絲毫聽不進大爺跟大娘的話,認定君上邪他們三個是從赫斯里大陸上來的惡民!
“好了,甭難爲大爺跟大娘了。不如這樣,我替大爺跟大娘入獄吧。”君上邪知道那狗屁長官是玩兒真的,想拿大爺和大娘開刀。大爺和大娘也沒怎麼對不起她,害得人家兩老吃牢飯的這種事情,她可做不出來。
“別,小姑娘,你別亂說話!還有,對不起,我們沒法兒看到家人出事兒。”大娘讓君上邪住嘴兒,今天這件事情很可怕,但也透着一股子的古怪勁兒。大娘還沒有緩過神來,雖然有些怕,也沒法兒讓君上邪代她受罪。
“怎麼,你們想自己入獄?”長官惡狠狠地瞪了大娘一眼,讓大娘閉嘴。大娘是不忍心讓君上邪替他們入獄,可一想到家中的親人,沒法兒,只能選擇閉嘴。
“不成,還要加上我!”小鬼頭一聽君上邪把他排除在外了,馬上就不樂意了。
“你丫一小鬼,跟着湊什麼熱鬧,米老頭兒,你幫我照顧小鬼頭和烏拉。”君上邪一把將小鬼頭推給了米老頭兒,讓米老頭兒照顧着。
她之所以會替大娘和大爺入獄,可是純粹的善心大發,她有事情要做。小鬼頭和烏拉跟着沒什麼意思,還會讓她分神的。
“不幹!”小鬼頭學君上邪之前的樣子,不肯離開。這分明就是一場鴻門宴,要是跟着這些人入獄,天曉得懶女人還能不能回來。他在懶女人身邊的話,好歹能幫上忙。
“我管你幹不幹!”君上邪鄙視小鬼頭,這根本就不需要通過小鬼頭的同意,只要她點頭就成了。
米老頭兒接受到君上邪的眼神後,點了一下頭,用皮筋兒,一下子就把小鬼頭給綁住了。小鬼頭想反抗,也沒那個能耐。
“米老頭兒,快點放開我,放開我!”小鬼頭馬上就明白自己被君上邪和米老頭兒給算計了。
“不行,除了你之外,還有那個小姑娘,也必須跟我們走。”長官反駁,除了君上邪之外,還點要烏拉。“兩人換兩人,這才公平。”
“哈哈哈,兩換兩,是挺公平的。我們兩個惡人,換了你們兩個光之村的平民百姓,您這生意做得真好。”君上邪向長官豎起了一根大拇指,誇長官太會做生意了。
聽了君上邪的話,那些軍人面面相覷,覺得君上邪的話裡有話,而且聽着格外的刺耳。
的確,他們參軍保國衛家,現在抓了自己的人,還要赫斯里大陸的惡人來相救,這中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大家都把疑問的目光投向了長官,長官無視這些眼神,只是直直地看着君上邪,看君上邪到底是答不答應。
“別看我,問烏拉自己。”她沒法兒替烏拉做決定,這些人還真是來勢洶洶啊,不但盯上了她,還盯上了烏拉。難不成昨天那個男人少說了什麼?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烏拉跟着你。”其實烏拉是想跟君上邪一起去的,只是看到君上邪都沒有把效果圖帶在身邊,她以爲君上邪也不肯把她帶在身邊的。
“那成,跟我一起去吧。”君上邪點頭,既然烏拉都願意,她也沒什麼好說的。
“現在我們能不能換人了?”君上邪看着那個長官,眼神示意長官是不是該把大爺和大娘放開。
長官微微一點,身邊的人令了命之後,就放開了大爺和大娘。大爺和大娘到底只是平民百姓,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自己還是當事人,嚇得有點腿軟。沒了旁人的扶持,大爺和大娘軟坐在地面上。
“嗚嗚嗚。”小鬼頭不斷反抗着,像在跟君上邪和烏拉一起走。可是米老頭兒緊緊地抱着小鬼頭,又把小鬼頭的手腳給束縛住。小鬼頭根本就同法掙脫。
米老頭兒悄悄地在小鬼頭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小鬼頭懷疑地看了米老頭兒一眼,接着才安靜下來。
已經被光之村軍隊抓起來的君上邪,一聽到小鬼頭安靜下來,嘴角勾起了一抹很可疑的微笑。收到這抹微笑之後,光之村人錯愕不已,而小鬼頭更是放下心來。
“走吧。”君上邪雙手被束,烏拉也是同樣的情況。君上邪眼睛挑了挑,讓長官幫忙帶路,要不然的話,她沒法兒走啊。
君上邪這老大的氣勢,無論在何種境地似乎永遠都改不過來,沒法兒處於下勢。或許君上邪本身就擁有這種最天然的王者之風。
長官雖可氣,但想到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這兩個小姑娘都在他的手上,也沒什麼好計較。
長官走在前面,君上邪和烏拉在後面跟着。當君上邪和烏拉走過大爺和大娘的身邊時,大爺和大娘向君上邪投來了抱歉的目光。可是,君上邪沒有看一眼,今天這件事情一過,她也算是還了當初大爺和大娘的恩情。
畢竟今天這些人,都是大爺和大娘帶來的。
“你說,她們倆能平安回來嗎?”米老頭兒問妖媚男人,米老頭兒一說這話,他懷裡的小鬼頭又開始掙扎,鳴個不停。
哪怕米老頭兒沒聽到小鬼頭說些什麼,但也能猜到一些,定是在罵他是騙子。米老頭兒爲了讓自己的耳朵好受一些,給小鬼頭餵了一顆丹藥,讓小鬼頭暫時啞聲。
“放心吧,事情一直按照她的計劃發展,沒事的。”妖媚男人搖頭,對君上邪很是有信心。畢竟這些人走的每一步,都被君上邪猜個七七八八,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其他木欄人一聽妖媚男人的話,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有設局把自己弄進牢裡去的嗎?
“好了,沒你們什麼事情,回去休息吧。”妖媚男人手一揮,讓這些人回屋子吧。前個晚上,他和小寶貝兒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而是做了一晚上的事情呢。
他跟小寶貝兒之間有一個協議,只要小寶貝兒能做到她所答應的事情,那麼他就會幫小寶貝兒回到赫斯里大陸。
“好了,小鬼,你也跟我回去吧。那個鬼靈精,肯定沒什麼事請的,反正有那老鬼跟着,不是嗎?”米老頭兒把小鬼頭綁回自己的屋子裡去。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那個鬼靈精自己安排的。就連她被抓進去,都被那個鬼靈精全部料到。像有這麼一個鬼靈精在,有什麼人能傷到她呢。
“有沒有發現,今天少了一個人?”突然,有人說了一聲,細細一看,的確少了一個人,就是少了昨天晚上去殺君上邪的那個男人。
“好像是少了一個人。”不知誰應了一聲。
“哈欠。”正躺在牀上的某隻打了一個很響的噴嚏,接着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可是他的手一動,連帶着脖子上的傷口也被扯動,疼得他的眉毛皺了一下。
死小孩,竟然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疼死他了。更讓人鬱悶的是,差點沒還得他的小命玩完兒。男人苦笑一聲,還以爲那個死小孩原諒他之前所作的一切呢,沒想到,到頭來,他還是遭到了死小孩的報復。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血已經從黑色轉化爲紅色,然後安心地閉上眼睛,繼續休息。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這般安心的睡一個好覺了。 “哇哇哇,這裡是監獄?”烏拉感嘆這光之村的監獄建的也太奢華了一點吧,沒有半點她印象中監獄該有的樣子。雪白的大石,是她從未見過的好石頭啊,爲此,沒有半點監獄該有的陰暗,反而似太陽一般光明。
“哈哈哈,無聊。”君上邪狂笑一聲,接着笑臉馬上跨了下來,覺得光之村真夠無聊的。爲了配合光之村這個名字,就連監獄都造的這麼有特色,提這個建議的,肯定是個腦殘之人。
“閉嘴!”軍隊將這兩“邪惡份子”交給了監獄裡的監管,監管手中拿着武器,頂了頂君上邪的身子,讓君上邪快點進入牢裡面。
君上邪眯起眼睛,很是淡然地瞥了那個監管一眼。可就是這麼一眼,已經把那個監管給嚇個半死了。監管從開沒見過這麼怪異的眼神,那清澈見底的眸子裡閃過意思慵懶之氣,好似世上任何事物都入不了她的眼。
而那潺潺似水的眸子,又帶着一絲冷冽之味兒,足以把人凍個半死。
反正,光之村的監獄不等不讓人贊它一下,乾淨的不得了。在赫斯里大陸四處混了三年之久的君上邪,也到過不少的地方,住過不少的民宿什麼的。
唯獨就光之村的這監獄,真是讓她大開眼界,或者說她太“少見多怪”了。哪有人把監獄造得比旅館還好的,君上邪覺得自己不是來坐牢的,是來做客的。
君上邪看到監獄裡那一張奢侈誇張的大牀後,一頭的黑線,然後興奮地一聲歡呼,直接蹦向那大牀,在牀上左三圈兒,右三圈兒的滾着。
早知道光之村的監獄這麼奢華,她該初來時就犯點什麼事兒,被人抓進來。要知道,在光之村坐牢,可比赫斯里大陸坐牢更享福。
看到君上邪那歡快的樣子,烏拉笑了。自與君上邪在一起,她很少看到君上邪憂心重重,整個人一直都保持着積極向上的樂觀態度。
君上邪和烏拉都沒有發現,在這監獄裡多出來一雙眼睛,正透着某物看着這監獄裡所發生的一切。偷窺的人,嘴裡親着一抹微笑,很樂意見到君上邪那歡竄着的樣子。
“想不到你都長這麼大了,那麼二十年前的遊戲,今天可以繼續下去了。”男人關閉了偷竊的那一隻眼,一臉幸福地看着牆面上的畫兒。
男人忍不住,又伸出手,摸上畫面上的人的臉兒。可是,當那男人觸到畫上人物的臉時,手上的力氣又重了一些,直接把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戳破。
僕人立馬出現,再一次把畫兒給換了,“主子,一切如您所料,那個人已經被抓起來,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
“呵呵,別急,遊戲已經開始了,你很快就能看到。”男人似嘆,似吟,更是從魂低發出的一聲贊。“好久沒有見我們的王了,我們去見見吧。”
“是,主子。”男人單膝下跪,主子發號施令,僕人沒有不尊的。
僕人給他的主子換上了一聲白底金邊的宮廷長袍,襯得男人尊貴無比。端正的五官,一雙長眉斜飛入鬢,帶了那麼一點兒俠意之味兒。高達挺拔的身子,似一座山峰般屹立不倒,堅韌不拔。
乾淨漂亮的雙手,不沾半點凡塵。看到這雙手,不由得想起,若是它能玩樂器的話,必能奏出這世界最美妙的音樂來,音符都會繞着它轉。只是,樂器的位置被一根金晃晃的權杖所代替。
男人拖着長長的白袍,走過血紅色的地毯,本該向得拖沓的一幕,發生在男人的身上只會讓人覺得無比之貴氣,就像是世上所有俗氣的事物,擺放在男人的身上,都會顯出一股貴氣之物。
要說的是,從來都不是物俗了,而是穿戴之刃,是否有那個貴氣把事物襯托出來。無疑,眼前這個男人貴氣十足,舉手投足之間,都有着一股無與倫比的尊貴之氣。
“親愛的王,王后,您們重視的臣子來看您們了。”男人微微向一男一女施了一個禮,俯倒的角度絕對不會超過十度,說他尊重那一男一女,行爲之間又不是那麼一回事情。
看到男人出現,被稱爲王后的女人一臉的悲憤,怒不可遏地看着男人,“少跟本後來這一套,你把我的女兒弄到哪裡去了!”才說完,王后竟然不顧自己的形象,向男人撲了過去。
252、坐牢也能當大爺
“王后不用這麼激動。”男人絲毫不被女人的情緒所影響,而是很冷靜又無情地把王后推開一邊。女人無力,不小心便撲在了地面上。
要不是地上鋪着厚厚的地圖,就男人那一推,女人一摔,女人手和腳上必會生出一些細小的傷痕來,使得她鮮血淋淋。
“王后!”王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被男人推到在地,很是心疼,連忙上前將王后扶起。他跟他的王后一樣,痛恨眼前的這個男人,只可惜,他沒有聽那位臣子的話,趁着男人羽翼未豐之前將他剷除,纔會出現如今的這種局面。
“王。”王后抱着王痛苦失聲,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無非是她的家。就算她身爲光之村的王后,她最心愛的人,除了那些臣民之外,就是她的夫和她的孩子啊。
當初,她想爲了自己的愛情,拋棄所有。得到的卻是被愛人所棄,她想盡爲人妻爲人母的職責,這個男人卻再一次打破了她所有的夢想。
“使者,如今整個光之村的命脈和政治都被你所掌握,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王憤恨地看着使者,這個在光之村百姓心中擁有着無尚崇高地位的男人。
“噢,我的王,這些從來都不是我要的。”使者笑了,他之所以會接受這些,只是覺得人生太過無聊。爲了讓自己的生命就得有趣起來,權力是必要的手段。
千倉絕逼近王和王后,“看來王和王后甚是想念公主啊,指不定你們一家三口,有團聚的那一天呢。”千倉絕臉上的笑容百年不變,似春天一般溫煦,又似冬天的冷冽。
“我的孩子回來了?”王后眼裡滿是希冀地盯着千倉絕看,她一直希望千倉絕能夠念在以前她對他的情義上,放過她的孩子一馬。可惜,她的孩子最後還是被千倉絕給奪走了。
“呵呵。”千倉絕只是笑了一下,既沒給王后肯定的答案,也沒給王后否定的答案。
看到千倉絕的笑,王知道,他和他的王后再一次成了千倉絕手中的一顆棋子,一顆逗他笑的棋子。這是何等悲哀的事情,像千倉絕這種包藏禍心的傢伙,根本就不該擔任光之村使者一職。
王只能緊緊地抱住王后,給他的王后力量,永遠都別奢望,有一天,惡魔會對他們大發善心。
“好了,說回正事兒。”千倉絕直到覺得自己逗弄夠了這對可憐的王和王后,才收起玩的心理,用正經的態度面對着王和王后。“最後光之村裡又跑進了幾隻小老鼠。”
“赫斯里大陸上又有人上來了?”赫斯里大陸果然是一塊寶地,人才倍出。凡是能從赫斯里大陸來到光之村的,皆非凡品,達到神化人的境界。
以前,這些人是他們王族最擔心的一股勢力。可如今看來,幸好有這股桀驁不馴的力量。因爲他們很有可能是掰倒千倉絕最後的力量了。
“王似乎對赫斯里大陸上來的人很是關心啊。”聰明如千倉絕,豈會不明白王這個眼神所代表的意思。即便是千倉絕心裡很是明白,王打的是什麼主意,他偏偏做了許多如了王意的事情。
就在王以爲一步步逼近他的打算時,他再狠狠地打碎王的美夢,這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嗎?
“自然是,凡是從赫斯里大陸上來的人,皆性子不佳,會成爲光之村的禍害。使者可有讓他們限令,禁令他們走出木欄?”王一直考慮着怎麼逼着那些木欄裡的人反抗。
只有如此一來,使者纔會忙得焦頭爛額。他最樂意看到的是,從赫斯里大陸上來的人,徹底打倒千倉絕。
“如王所想,臣必會把她們打入萬劫不復之地。”千倉絕再次向王和王后施了一個不怎麼樣的禮,眼裡閃過異樣的光芒。
限赫斯里大陸的人禁令於木欄之內,必要得到王的王印。王一直加劇木欄裡的人與光之村的人的矛盾,爲的就是想讓木欄裡的人反叛。
王這麼想玩兒這個遊戲,作爲臣子的他,自然是要好好陪王玩兒一場。千倉絕很是容易就拿到了王的王印,“臣先告退了,願吾王與王后萬壽。”說完後,千倉絕翩然離開。
“王!”千倉絕一離開,王后悲愴涕下,王后甚是想念她那出生沒多久的孩子。“我想我們的女兒啊。”
“王后別怕,你我的女兒必有光之村歷代祖先的庇佑,千倉絕那個小人是害不了她的。相信我,我們的女兒一定還平安無事!”其實王心裡也沒多少把握。
千倉絕是一個高深莫測的人,他能看透所有人的心思,唯獨不能理解千倉絕心裡想些什麼。要是千倉絕想要做光之村所有人的主宰,其實只要千倉絕願意,如今只是千倉絕一句話的功夫。
可是一直以來,千倉絕都讓他穩住着王的寶座,甚至從來都沒有對王的寶座露出過垂延的神色。說千倉絕無謀反之心,卻把他和王后牢牢的控制了起來,更於十六年前,把他們的孩子給抱走了。
現如今,他和王后都不知道他們的女兒長得是何模樣,過着什麼樣的生活。希望千倉絕還能有一絲良心,看在公主是光之村王族唯一一個繼承人的份上,饒過公主。
“王。”王后只能哭,除了哭,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王后心裡充滿了怨恨,其實她知道的比王多,但是,她只能看着,什麼都做不了。
她深愛着千倉絕,可千倉絕最愛的女人卻是另有其人。可惜,造化弄人。驕傲的千倉絕竟然無法得到心愛人的垂青,任憑千倉絕用盡辦法,那個倔強的女人始終都不肯看千倉絕一眼。
那個女人甚至還用了極偏激的辦法,打消千倉絕對她的念頭。可是最後,那個女人制造出了光之村最可怕的一個惡魔!想到那些緣起緣滅,王后的眼淚再也止不住,流個不停。
王只當王后是思兒過渡,緊擁王后,並不知王后心裡的苦。所以說,有時候,不知比知幸福很多。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啊,我們要在這牢裡待多久,就這麼一直待下去?”待在光之村的牢獄裡,君上邪自在地就似一回到湖中的小魚兒,游來游去,別得有多愜意了。
與君上邪不同的是,烏拉在牢裡,別提有多彆扭了。一隻習慣在地上竄來竄去的小馬兒,怎麼可能會甘心待到方寸之地,還四面都是壁。
“有什麼不好嗎?”君上邪躺在大牀之上,翹着二郎腿,就跟在自己家裡似的,比大爺還大爺。
“這個這個這個。”烏拉細數着自己的手指,這裡吃得好,穿得好,睡得好,比之前待在米老頭兒家裡舒服了不知道多少倍。因爲她跟君上邪都是女孩兒,那些人還會爲她和君上邪送洗澡水呢!
一天至少一次,哪兒有這麼好的服務。比給錢的服務還周道,與以前的風餐露宿相比,真是一天堂,一地獄。
“可是可是可是,這麼老躺着,好無聊啊。”烏拉活得真沒勁兒,自進這牢裡之後,她跟君上邪一樣,想躺在牀上過日子,可惜才躺了沒一會兒,她無聊到好似身上的骨頭都生了蟲似的,躺不住。
接着,她坐起來,一直數着自己的手指頭過日子。一天還行,兩天、三天,就沒法過下去了。
“無聊的話就睡吧。”君上邪很是大方地說了一句,她好不容易纔混進來,想把她弄出去,還要看她肯不肯呢。
木欄裡那個被買通的男人沒能殺了她,她猜幕後主使不論那男人是成功或者是失敗,都不會讓男人活下去。果然不出她所料,半夜時分,男人的房裡有了動靜。
要不是她一直候着,那個男人就得陪閻王下棋去了。兩次暗殺都不成功,幕後主使肯定不會再浪費自己的人力,派殺手來,這可是她當殺手的經驗。
暗的不行,便轉暗爲明,派光之村的軍隊來。她沒想到的是,引發點竟然會是大爺跟大娘。
她不把事情弄清楚,管它天皇老子來請,她都不會輕易出這個牢房的。危險是危險了些,俗話說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一直都是如此?”看到牢裡的女孩住得這般歡快,千倉絕再次笑了。真是越看,那個小女孩越像是那個她啊。想到“她”,千倉絕望了一眼牆壁上的畫兒。
“回主子的話,她一直都是如此。”其實僕人也很好奇,就算那牢裡的兩個孩子的待遇好了一些。可這麼多年來,他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坐牢了,還能坐得這麼開心,比在自己的家裡還自在自得。
“她很有趣是不是?”千倉絕也來了興致,本以爲這世上除了“她”,再也不會有一個人能引起他的興趣。真沒想到,她生的孩子比她還有趣兒。
“是。”僕人對千倉絕很是衷誠,不論千倉絕問什麼,僕人都會照實回答。
“比起二十年前的她如何?”千倉絕果然很是在意君上邪和他的那個她之間的比較與區別。
“有過之而無不及。”僕人很是誠實地回了一句,果然是一代勝出一代。她們倆母女,同樣都引起了主子的好奇心。
“你說,我會不會得到一個想要的結果?”千倉絕仰起脖子,嘆了一聲,他盼這個結果盼了多少年啊。想到那個結果,千倉絕陷入了瘋狂之中,眼裡似有隱隱上涌的血色。
“主子一定會得到您想要的一切。”作爲衷僕的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孤寂的幾百年來,主子想要的是什麼。“我一定會幫主子。”
“嗯,你下去吧。”千倉絕點頭,讓僕人下去準備。等了整整十九年,他已經沒有多餘的耐心再等下去了。他盼着那一天快點到來啊。
“是,主子。”僕人從房裡退下去,準備着千倉絕吩咐下來的事情。
光之村,一個嚮往和平的光明之村,沒有戰爭,也鮮少有殺戮。雖爲光之村,實爲一個國度。取此名的祖輩們,只是希望這個國度永遠都像一個小小的村落那般安靜,沒有戰亂。
就是如此,光之村裡的最高刑罰是永遠關在牢裡,失去自由。最少使用的便是死刑,這被視爲不仁道。最少使用並不代表從來不使用。
靜寂了幾百年的死刑,今天又重新搬出了光之村的歷史舞臺之上。光之村裡的人都在議論着這件事情,今天大早,使者得到王的王者,發了榜文,說要處死兩個從赫斯里大陸上來的人。
這兩人窮兇極惡,無惡不做,是兩個十分危險的人物。正是因爲如此,才動用了光之村百年不動的死刑。看到這張榜文,光之村裡的人很是後怕。
好在使者把他們給抓了,若是讓這兩壞人在光之村裡流竄多一些時間,光之村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人人都當榜文上的兩個人是惡徒,只有兩老心裡明白,那哪是什麼壞人啊,分明就是還沒有成年的娃兒罷了。雖然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苦於家人都在光之村生活着。
若是沒有管好自己的嘴巴,胡亂說話,怕是家人上下所有人的性命都不保啊。所以,大爺和大娘再怎麼不捨,也只能選擇眼淚往肚子裡咽。
“吃飯了。”監管亦如往常一般,給君上邪和烏拉送來吃的。只是今天的這一餐特別豐盛,就似要把滿漢全席都搬上君上邪和烏拉的飯桌了。
烏拉是知道光之村牢裡的伙食很是不錯,可今天似乎是好過頭了。進來好些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好的飯菜呢。
“看什麼,光看肚子是不會飽的,吃吧。”君上邪很是不客氣,拉着烏拉就開始大快朵頤。君上邪在赫斯里大陸的時候,也不見得這般貪吃,或是說已經不怎麼吃了。
君上邪一開動,烏拉也開始吃了。畢竟力氣大的人,也得得到相同的汲取,要不然的話,這力量不會憑空而來。
253、斷頭飯真香
要是烏拉動作慢一點,這一桌子的菜可就被君上邪一個人給幹掉了。
自然的,烏拉也怕捱餓,跟着君上邪一起風捲殘雲,死不讓自己少吃一口啊。
直到君上邪和烏拉的小肚子都圓鼓鼓的,君上邪才滿足地拍拍自己的肚子,很是恣意地坐在躺上,漂亮的眼睛眯了起來,十足一隻被餵飽的小貓兒。
無怪乎當初的君炎然總是喜歡欺負君上邪,或者說是逗逗君上邪,因爲在某些時候,君上邪挺像一隻小貓的。警惕地不讓任何陌生人接受自己,一旦接受了,便安然地享受着對方的寵溺。
“把東西都收下去吧。”君上邪似主人一般,向監管發號施令。好在監管的脾氣很好,沒跟君上邪計較些什麼,對君上邪的容忍似乎有些過了頭。
“烏拉,這頓飯吃得滿足吧?”君上邪拍拍自己的肚子,這樣下去可不成。要是在這牢裡多待幾天,她肯定會變成一個大胖子的。到時候回赫斯里大陸,感情沒人認得她。好在,這種日子,明天就要結束了。
“嗯嗯嗯,滿足極了。”烏拉學君上邪的樣子,拍拍自己圓圓的肚子,眼睛笑成了彎月兒。
“那就成了,一直聽說,斷頭飯很好吃,今天總算是大開眼界了。”君上邪點點頭,斷頭飯是人生最後的一頓飯,所以牢裡的人都會格外開恩,給特別好的菜色。
她跟烏拉的菜一直算好,只是今天的特別好,好得出奇。想她在現代的時候,花大價錢,都不一定能吃到今天的這些菜呢。
“斷、斷、斷頭飯!”烏拉聽清楚君上邪的話後,舌頭都快要打結了。“恩人啊,這怎麼就是我們的斷頭飯了呢?斷頭飯的意思是,我們吃完這一頓,明天我們就得死了嗎!”
烏拉跳了起來,可是吃得太飽,小肚子太大,行動不是很方便啊。烏拉跳起來,拉着君上邪的袖子,問君上邪是怎麼一回事情。
“哈哈哈,烏拉,你怕死?”君上邪哈哈大笑,烏拉很喜歡一驚一乍,沒事兒的時候,看到這個樣子的烏拉,還是挺逗人的。
“哎呀哎呀哎呀,恩人,你就別再逗烏拉玩兒了。”烏拉也說不清楚,說她很眷戀自己的這條命,實則,她活得挺盲目,不知道要做什麼,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可是說她生無可戀吧,她還沒想過要這麼早地就去死。
“不逗你,今天的這頓飯,真是他們給我們準備的斷頭飯。”君上邪認真地看着烏拉,不逗烏拉玩兒了。
“那那那,那你剛纔怎麼不跟烏拉說清楚呢?”她也在懷疑,今天的菜咋那麼好呢,原來是那些人想要她們的命了。“恩人啊,我們又沒做什麼壞事,他們爲什麼要殺了恩人和烏拉啊?”
“烏拉,世上有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君上邪搖頭,烏拉這個娃兒太單純,涉世不深。說實在的,光之村這種地方,是最適合烏拉生活的,也是最不適合烏拉生活的。
“至於爲什麼不告訴你呢,如果我告訴你的話,你一定會像現在這樣,惴惴不安。那麼好的一頓飯菜,你能吃下去纔有鬼呢。”所以君上邪選擇,在她和烏拉吃飽了之後,才把事實告訴烏拉。
“再怎麼不開心,別浪費了在那麼好的飯菜啊。”更重要的是,這頓斷頭飯是他們準備的,最後是不是斷頭飯,可以由她和烏拉決定。
“這個這個這個。”好吧,她承認,君上邪說的沒錯。要是提前告訴她的話,她一定會吃不下的。那麼好的一頓飯,不吃的話,真是有點可惜。
本來烏拉還真有點畏懼斷頭飯這三個字,但被君上邪這麼一鬧,烏拉的心情就似從陰天裡開出那麼一角天明來。
“聽話,睡覺。”君上邪像是在摸小寵物一般,摸了摸烏拉的腦袋,然後就讓烏拉睡了。烏拉很是聽話,小肚肚突突都敢躺下來,也不怕消化不良,滯食了。
君上邪想到,之前自己將小毛球兒和小白白它們幾個的金福袋交給了烏拉。來到光之村這麼長的時間裡,她從沒見到烏拉的身上有金福袋,許是在魔雷炸開的一瞬間,金福袋從烏拉的身上掉了下來吧。
哎,也不知道小白白它們幾個到了什麼地方。如果還留在赫斯里大陸倒也是一件好事兒,畢竟遲早有一天,她得回去。要是跟着她一起來到了光之村,那就比較麻煩了。
最最麻煩的是,被炸到了其他空間裡,要真是這樣的話,想找回小白白他們幾個,怕是要花了不少的時間呢。哎,一件一件都是麻煩事兒,睡覺睡覺,明天還有不少的事情要解決呢。
於是,君上邪和烏拉雙雙躺下,安穩地睡着。
這個情況讓千倉絕驚訝了好一會兒,他怎麼也沒想到,哪怕君上邪知道了明天就是她們倆的末日,還能安心地吃着那一頓斷頭飯,睡她們的覺。
“呵呵,你睡得如何安詳是因爲真的放棄了對生的眷戀,或是你從來都不覺得,明天會是你的末日,別人永遠都無法左右你的人生呢?”千倉絕喃喃自語着。
千倉絕一個轉身,看了看自己檯面上那張榜文,那張寫明要處死君上邪和烏拉的榜文。看到那張榜文,千倉絕笑了,笑得無比之歡快。
君上邪和烏拉要被處決的消息,很快就在光之村流傳開去。不過,光之村裡的人們向來不屑與木欄裡的人爲伍,自然的,就沒人會跑到木欄裡,告訴米老頭兒他們,君上邪的消息。
好在,有兩人除外。有兩個人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更不想看到兩個光之村的人被自己的人殺死,所以決定向木欄裡的人求救。
大爺和大娘偷偷瞞着光之村裡的其他人,跑到了木欄外面。
亦如以前,妖媚男人始終都坐在那個高高的木欄之上,看着過往的人,防着某些人,又或是好管閒事,保護着某些人。“有什麼事情嗎?”
自命清高的光之村的人會主動跑到這個地方,而且還是兩老,妖媚男人覺得這大晴天很快就得下雨了。
大爺和大娘很是尷尬,因爲大爺和大娘相信妖媚男人必是認出他們倆來。大爺和大娘在那一天,看到過,妖媚男人是幫君上邪的。
“我們有事情想告訴你。”再尷尬,也得把話說完了,大爺和大娘知道錯在他們。
“說吧。”妖媚男人算是比較好說話的吧,別人想怎麼滴就怎麼滴。不過,要讓妖媚男人配合的話,就得看妖媚男人的心情了。潛藏的意思就是說,他們可以說他們的,聽沒聽進去,就是妖媚男人自己的事情了。
“光之村出了榜,說要是殺了那兩個小姑娘,你去救救那兩小姑娘吧!”大爺慼慼地告訴妖媚男人,他和他的老伴兒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你們倆不是很想讓她們死嗎,這個結果,有什麼不好的?”妖媚男人說話狠毒,一句話,就打得大爺和大娘臉色發青。
“不是的,我們從來沒有想害過那兩個小姑娘。但是,事情變成今天這個地步,我們倆老兒,的確有責任。”大爺無可辯解,“你能救她們嗎?”大爺記得,妖媚男人是偏幫君上邪這一邊的。
“我爲什麼要救她們?你們兩個那麼容易就把她們倆弄進了牢裡,還弄了個死刑。我爲何要這般辛苦地替你們善後?”妖媚男人笑,覺得光之村的人的確可笑並且自負。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大爺和大娘急了,因爲他們發現自己跟妖媚男人沒有共同的語言。而且話說不到一起去,不但如此,妖媚男人每說一句話,都讓他們覺得很是難堪。
“怎麼就不是這個意思了呢?”妖媚男人好像是存了心要爲難大爺和大娘,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我們。”大爺和大娘被妖媚男人問倒,啞然無語,“那你救是不救那兩個小姑娘呢?”這木欄裡的人果然是不可理喻,性子壞透了。
“哈哈哈,憑什麼讓我聽你們的?”妖媚男人笑了,不能怪他們都不喜歡光之村的人,就光之村的人的這種性子,比他們更不討喜。他真想不通,小寶貝兒是怎麼跟這兩個人溝通的。
“你!”大爺和大娘算是萬般委屈,就想求得妖媚男人的成全。可惜妖媚男人咄咄逼人,氣勢囂張,大爺和大娘實在是沒法兒跟這個男人溝通下去了。
要不是不忍心看到兩小姑娘年紀輕輕就離開人世,他們怎麼可能會屈就自己來到木欄呢。
發現自己跟妖媚男人完全沒法兒說話後,大爺和大娘也只能放棄了,能試的,他們都努力過了。只是最後的結果就是如此,他們也沒法兒了。
大爺和大娘轉身離開,往回走的步子是那般沉重和緩慢,妖媚男人再次笑了。他真沒想到,小寶貝兒可真是有魅力啊,能讓光之村的人來求他們木欄裡的人。
“喂,下一步要怎麼辦?”大爺和大娘離開之後,米老頭兒也跳上木欄,坐在妖媚男人的旁邊,問妖媚男人。之前大爺和大娘所說的話,米老頭兒全都聽到了。
“一個小娃娃而已,你管什麼閒事兒。”妖媚男人沒看米老頭兒,只是坐在牆頭之上,看着遠方。
“吸,呼。”米老頭兒做了一個深呼吸,哪怕他的年紀在赫斯里大陸其他人眼中,都能稱爲老公公了。可在妖媚男人面前,米老頭兒只能認小。
不是他的頭髮白一點,就表示比妖媚男人老。哎,沒法兒比,沒法兒比。“那你就隨那鬼靈精去了?”現在的米老頭兒正習慣叫君上邪爲鬼靈精。
“呵呵,這都是小寶貝兒自己安排好的。就算小寶貝兒有什麼事情,你看到她發出求救信號了嗎?”這次小寶貝兒入獄,可是做了準備的。
要是小寶貝兒撐不住了,便會放出求救信號。既然小寶貝兒都沒有吭聲,他們急什麼勁兒?
“這倒也是。”米老頭兒點了一下頭,鬼靈精都沒信號,就表示鬼靈精一個人還能堅持得住,他瞎湊什麼熱鬧,指不定還要被鬼靈精說一頓呢。
消息是帶到了,可木欄裡半點消息都沒有,夜,靜悄悄地過去,無聲無息,比任何時候都讓人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天大亮,盯着牢窗,看着第一縷陽光射進窗來,烏拉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烏拉很是無奈地看着一旁呼呼大睡的君上邪,第三百六十八次嘆氣,“那個那個那個恩人還沒有睡,再過一會兒,烏拉就要和恩人一起去死了嗎?”
“哎。”這一聲嘆息可不是烏拉發出來的,而是君上邪發出來的。大概三個小時之前吧,烏拉就醒過來,之後就一直嘆氣一直嘆氣,君上邪已經選擇儘量無視烏拉的存在了。
可是烏拉還真夠堅持不懈的,從三米開外地方,挪啊挪,一直挪到了她的面前,對着她的耳朵一嘆再嘆,奶媽的,烏拉比人體鬧鐘可怕多了!
沒法子,君上邪只能睜開眼睛,誰讓她翻一個身,烏拉就跟着換一個位置呢。一隻一千瓦的大燈炮,一直照在你的臉上,哪怕是具屍體,都會被盯得渾身不自在。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啊,你終於睡醒了!”君上邪睜開眼睛,就數烏拉最開心了。
君上邪滿頭黑線,要不是跟烏拉太熟了,君上邪真想狠揍烏拉一頓。她那是自然醒的嗎,分明就是烏拉給吵的。“你想做什麼?”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啊,我們真的要死了嗎?”烏拉兩隻眼睛瞪得圓溜溜地,盯着君上邪看,好吧,是烏拉的目光就沒從君上邪的臉上移開過。
“你怕嗎?要不然我跟他們打個商量,把你放出去。”
254、逼上死刑臺
“你怕嗎?要不然我跟他們打個商量,把你放出去。”君上邪簡單就是開玩笑,要是那些人真有那麼好商量的話,想她和烏拉也不會被關到這個地方來了吧。
畢竟只要是光之村的人,都能感覺到君上邪和烏拉的身上有着光之村人的特性。村外人的小鬼頭沒被抓進來,倒是兩個光之村的人被抓了進去,真不知道這是爲毛。
“不要不要不要。”烏拉雙手搖得厲害,死都不肯從這裡出去。“烏拉只是問問,沒有別的意思。”她纔不要跟君上邪分開呢,兩個人上路,總比一個人好。
“那不就得了。”君上邪點頭,烏拉不怕死,還擔心個什麼勁兒。
“哈哈哈,也是。”烏拉點頭,跟君上邪在一起的時候,她總覺得好安心,就跟回到了自己的家裡一樣。
好在光之村的人沒讓君上邪和烏拉等太久,兩人起來沒多久,馬上就出現兩個士兵,把君上邪和烏拉從牢里拉好出來。接着,便在君上邪和烏拉的頭上套着一個黑布袋,並把君上邪和烏拉的雙手綁於背後。
君上邪無語,看來這兒的死刑跟她那個世界的死刑的點相似,弄得這麼奇奇怪怪。雖然君上邪是覺得很奇怪,但她還是很配合地把面罩套上,手被綁了起來。
臉已經藏在面罩下的君上邪勾起一抹冷笑,轉頭看了看自己被綁起來的雙手,覺得很是無語。就這麼小小的繩子,想綁住她,太天方夜譚了一些吧。
烏拉走在君上邪的旁邊,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妥,似乎只要跟在君上邪的旁邊,死真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因爲君上邪和烏拉的臉被罩了起來,哪怕兩人走到了衆人的面前,別人都沒法兒看到她們倆人的臉。這到底是光之村幾百年不曾再用過的死刑,榜文一出,趕來看熱鬧的自然也不在少數。
只見在死刑臺下,聚了不少的人。光之村的人倒是不多想看死刑,只不過,是知道今天要被處死的兩人乃是窮兇極惡之徒。想到這種嚴重危害着光之村和平的惡徒即將被處死,在這種心理的趨勢之下,來看的人就多了。
透過面袋子的兩個洞洞,君上邪和烏拉都看到外面人很多。死刑臺是一個由石階砌成的,高達十米,高聳着。在衆建築之中,可謂算是鶴立雞羣。
君上邪和烏拉在士兵的押送之下,一步步走上那死刑臺。君上邪頻頻皺眉,奶媽的,都要把她們給殺死了,還給建了這麼高的臺的。原來他們不是想殺了她跟烏拉,而是想累死她跟烏拉!
走了好久,才走到了那十多米高的死刑臺,再放眼望去,底下的那些人,真是黑鴉鴉的一片,看都看不清楚。
這些人中,大部的人都在討論着今天將被處死的兩人,竊竊私語聲不絕於耳。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啊,他們在說什麼呢?”烏拉只聽到米里馬拉,亂七八糟的聲音,聽着耳朵嗡嗡嗡。
“不清楚。”君上邪搖頭,其實她還能聽到一些人談話的聲音。可大多都沒什麼營養,不聽也罷。
“不許談話!”跟在君上邪和烏拉背後的士兵很是不客氣地用兵器頂了頂君上邪和烏拉的後背。在這種時刻,怎麼有人還會有心情聊天呢?
君上邪翻白眼,要死的是她和烏拉,這位大兵哥緊張個毛啊。烏拉倒是有所收斂,說真格的,死刑也是一項挺有趣兒的經歷。以前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更沒有經歷過。難得難得。
烏拉試着君上邪一樣,抱着遊戲的心態。因爲烏拉相信,君上邪一定會有辦法的,要不然的話,君上邪也不會穩如泰山得過日子。
君上邪和烏拉齊齊站上死刑臺時,死刑臺下轟然發出巨響,想來,這些聲音該都是表示對君上邪和烏拉的唾棄。
此次的死刑很是不同,光之村的人才會如此興奮。有何不同,光之村權位最高的該純王和王后。每個世界都會有自己的信仰,光之村所信仰的事物,最高的級別便是使者。
此次的兩個死刑犯,乃是由使者親自派人去抓,又是由王拿出王印親口下令要殺。除非這兩人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要不然的話,不至於讓光之村最有地位的兩個男人都發出了通殺令。
“使者,是使者!”一下子,底下的人羣裡又發出了歡呼聲,原來在死刑臺的另一邊,還有一個六米高的檯面,那個檯面該是交由大人物的。
那臺面上,正站着一個身穿白衣金邊的男人。這男人一出現,底下的人羣一下子便沸騰了起來。
千倉絕伸出一隻手,底下的沸騰聲就似被誰給掐斷了一般,一下子便安靜下來。“王的臣民們,願吾主永賜安平。”千倉絕草草數字,卻贏得了臺下陣陣喝彩之聲。
看到這個差別對待,君上邪無語。果然,大神放的屁,不同凡響!
千倉絕在說完這幾個字後,便一言不發,一雙眼睛瞥向了君上邪。君上邪很是無懼地迎上了千倉絕的目光。
抓她的人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下命令要殺她的是光之村的王。那麼那一個一心想要置她於死地的男人,到底是誰呢?
不但君上邪心中有疑問,光之村裡還有兩個人因愧疚而備受煎熬。
“王,我們這麼做,真的對嗎?”王后幽愁地坐在藤椅之上,漂亮的雙眸有些暗淡,像是在爲什麼事情傷心着。
“王后,我們別無選擇。”王十分爲難地說着,光之村歷代祖先都是以和平爲上。今日犧牲兩條生命,也是不得已而爲之。使者已經獨攬大權,他和王后不能再處一過種被動的狀態之下。
爲了取回主動權,壓倒使者,他只能依靠木欄裡的那些人。可是若他貿然向那些人求救的話,那些人怎麼可能會答應呢。他唯有不斷地打壓木欄裡的人,使之反抗,最後他再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千倉絕的身上。
因爲光之村許多明眼人都知道,現在真正掌權的乃是千倉絕。他這個王,早在千倉絕使者的安排之下,進行療養休息。
可惜,他怎麼也沒料到的是,原本以爲木欄裡的人性子都十分之惡劣。可是這麼多年來,他們都隱忍着不發。直到今天,逼得他不得不用鮮血來喚起木欄裡的人的仇恨!
說白了,今天死的那兩個人,只是王和王后的一顆棋子,一顆他們打壓千倉絕的犧牲品而已。
光之村的人,生性純良,但一旦下了決心想要做什麼事情,這份決心還是很可怕的。王和王后一面被倍受良心的譴責,另一面,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打消這個念頭。
“王后,難道你不想再見到我們的女兒了嗎?”王知曉王后心裡不好受,但王同樣知道,用什麼辦法才能打消王后的一切顧慮。“要是那兩個人不死的話,我們怎麼打倒千倉絕,找回我們的女兒。”
“王。”聽到王說起自己的女兒,王后兩眼淚漣漣。公主乃是王和王后的心頭肉,光之村的人生育本就比赫斯里大陸上的人難上千萬倍。好不容易生了一個千恩萬寵的公主來,卻被千倉絕硬生生給奪走了。
每每想到母子分離,王后的心就疼得喘不上氣來。
“王,王后,死刑快開始了,使者請兩位去執行。”最後這生殺大令,必須是由王和王后下的。當然,王和王后選擇不去的話,也沒什麼。可今天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是由千倉絕支使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王后坐在藤椅之下,而王站在王后的身邊,王后整個身子撲在王的懷裡。王並不想讓別人看到王后此時的表情,揮退了進來報告的人。
“是,王,王后。”來人向王和王后施了一個禮之後,便從房裡退了出去。
“王后,我們走吧。爲了我們的臣民,爲了我們的女兒,我們沒的選擇。那兩個人的犧牲是值得的,待事情過去了之後,我們再發好彌補他們。”王拍了拍王后的肩膀,讓王后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別讓其他人看出了什麼端倪。
“嗯。”王后把自己的眼淚擦乾,她真的很想她的女兒。所以,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對今天的兩個人說一聲對不起。“王,日後一定要重謝今天的兩人。”
王和王后心裡都十分情況,人都被他們給害死了,能怎麼重謝。唯一能做的便是對那兩人還在世的家人做出一些補償而已。
王和王后都是一身貴氣的金色,在金色的底布之下繡着簡單大方的圖案,不似千倉絕那般乾淨,卻又透着另一種與衆不同的貴氣。
王牽着王后施施然而來,又是引得臺下臣民的一陣歡呼。光之村向來沒什麼特別大的事情,能看到使者、王和王后的日子極少,更別提,今天三人全都到全了,光之村的人怎麼能不興奮呢?
王和王后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與千倉絕不同的是,對王和王后的歡呼是敬,對千倉絕的歡呼乃是虔誠。兩者一比較,在光之村人們的心目中,千倉絕的分量似乎更重一些。
看到王和王后出來,君上邪很是驚訝,尤其是在看到王后的樣貌。君上邪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裡掉出來,看到王和王后,君上邪一下子便明白了很多的事情。難怪,難怪!
烏拉看到君上邪往後看,也跟着往後看,便看到了一對極爲貴氣的夫妻。烏拉的眼裡充滿了好奇,因爲她覺得這對夫妻有點眼熟,不知道在哪兒看過,或者說是君上邪曾經提到過的眼緣問題。
烏拉懵懂的眼神告訴君上邪,烏拉什麼都不明白。君上邪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怎麼說烏拉纔好了。說好聽一點,烏拉這娃兒是單純,說不好聽一點,那就是簡單得只剩下蠢了。
王和王后知道,這兩個死刑犯一定會好奇,回頭看看他們。不同的是,兩個死刑犯能看到王和王后長什麼樣子,王和王后卻看不到這兩個死刑犯的樣子。
“爲何把他們弄成這個樣子?”其實王和王后對君上邪和烏拉一點都不瞭解,只不過,王和王后安插在千倉絕身邊的眼線來報,說千倉絕收到消息,光之村裡又出現了三個從赫斯里大陸來的人。
王和王后都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們一定要好好抓住這次機會。只是,來報是三人,爲何被抓的只是兩人呢?
這事兒是千倉絕做的,哪怕王和王后心中存有疑惑,也沒能怎麼問。畢竟他們想要達到的目的,這兩人也夠了,無須再爲他們和千倉絕的戰爭之中,再多添一抹冤魂。
王和王后有他們的打算,千倉絕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千倉絕的嘴角一直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奇怪角度,看着讓人十分糝寒。
“使者,爲什麼那兩人的面上罩着袋子?”王看着死刑臺上的兩人,還是把自己的疑問給問了出來。因爲光之村從來都沒有這個先例,受死的人,要蒙上面兒。
“回王的話,這兩人面相極爲特別,臣是怕嚇着王和王后,還有光之村所有臣民,這才把兩人的臉給蒙了起來。”千倉絕繞是有性子地跟王和王后打着啞謎,好端端的一句話,偏偏說出了兩個味道。
“原來如此。”王和王后點了一下頭,算是接受了千倉絕的說辭。王和王后只是稍稍好奇了一下,不是真的關心這臺上的兩個死刑犯。
別人不知道,王和王后卻很是清楚明白,這兩個死刑犯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纔會要去的。面對兩個死刑犯,王和王后都有些拘束和不自在,自然也沒有時間去細細品味千倉絕話裡的另一層意思。
正是這種心虛的狀態,使得王和王后失去了一個可以問清楚的機會。草草地與他們最爲相思的一個人擦肩而過,甚至是差點親手害死了一個對於他們來說最爲重要的人。
255、生死一線間(修改)
這麼混亂、緊張的情況,卻是千倉絕所需要的。王和王后表現得對兩個死刑犯越是心虛,千倉絕的笑意便更深了。“既然王和王后都來了,那麼請王和王后主持吧。”
王點了點頭,王后站在王的身邊,所有危害光之村的人,王和王后都十分重視。但事情畢竟是很血腥,王后自然是不能太過出頭。
王要親自支持斬殺兩個危害光之村的人,光之村的那些百姓似乎很興奮。看來,再怎麼和平的人們,也有血腥的一面。“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在這陣陣的呼喊之中,已經有兩個淚流滿面的老人。他們沒想到自己會害死這麼可愛的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根本就沒有做過對不起光之村的事情,更重要的一點,她們分明也是光之村的孩子。
大爺和大娘都很明白,可惜他們什麼都不能說。如果說了,使者、王和王后都不會放過他們一家子的。大爺和大娘不明白,崇尚和平的光之村,王和王后怎麼會這麼血腥地想要了兩個小姑娘的命呢!
WWW▲TTKΛN▲c○ 身爲升斗小民的大爺和大娘自然是無法理解王夫婦與千倉絕之間的明爭暗鬥。
面對那聲勢浩大的喊殺聲,君上邪的眉頭皺得死緊。無知就是無知,還沒了解事情的真相,就跟着瞎起鬨。不過就是如此,這些人雖是愚昧了一些,可相對的,日子也能過得簡單。
君上邪和烏拉站在臺上,在君上邪和烏拉的兩旁各自都站着一個扶着一把大刀的大漢。看來,實行的是斬首之刑。
王的一個點頭,大漢就掄起了大刀,準備向君上邪和烏拉砍下。當那把大刀舉起的時候,烏拉甚至已經感覺到,一股冷氣從下往上衝,直衝她的腦門兒。
君上邪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刀兒,磨得很快。因爲當刀被大漢掄起的時候,所造成的氣流,使得她的一縷頭髮被吹起。那吹起的頭髮正好遇到了刀刃面。那幾根頭髮,便就這麼被刀給碰斷了。
君上邪眨了眨眼,發現光之村的人還算是挺仁道的,這刀快得讓她這個只露出兩隻眼睛的人都能分辨得出來。這麼快的刀砍下去,受刑之人必死無疑。
最怕的是什麼,最怕的就是那刀不快,砍一刀卡住了,一刀不死,還得砍兩刀。幾次反覆,人都被朵成泥了,指不定那口氣還沒有完全斷掉呢。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啊,我們可真要死了。”君上邪那歡快的情緒很是明顯,所以站一旁的烏拉十分清楚地感覺到。烏拉又鬱悶了,哪怕死亡沒什麼好怕的,但也不用這麼歡快吧。
“我知道。”君上邪點點頭,那刀舉得這麼高,在太陽的照射下還亮晃晃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只要那刀輕輕地落下,她的頭就會跟她的脖子分家。
君上邪那從容的樣子,千倉絕再次笑了。果然有她的風範,哪怕死了,也不變色。就算這個小姑娘的面上蒙着布袋,他卻能感應到臺上的那個小姑娘的心情很是放鬆。
大漢的刀還沒有落,君上邪有了一個異動,那就是大咧咧地轉過身去,回頭看千倉絕,還有光之村的王和王后。只露出兩隻眼睛的君上邪,直直地盯着這三個人看,與他們用眼神進行最直接的接觸。
當王和王后接收到君上邪的眼神時,不自然地避開了。單這個動作,就讓君上邪心裡起疑。君上邪又看向千倉絕,千倉絕直直地回看着君上邪,那雙深邃的黑眸,不肯放過君上邪一絲一毫,比君上邪這個有意而爲之的人,更是強勢。
君上邪沒有絲毫的膽怯,照樣與千倉絕對視。直到君上邪確認了什麼,她才轉開自己的眼神。
君上邪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可是背後監斬的人已經不耐煩了。監斬人推了推君上邪,讓君上邪把身子轉過去,“你在做什麼,快點轉回去!”
“急什麼,要走黃泉路的人是我,我都不急,你急個毛。”君上邪白了那監斬人一眼,她想確定一些事情罷了。只是君上邪想不通的是,王和王后爲毛要讓她和烏拉死!
君上邪比監斬人更兇,這世界就是以惡制惡,人善只能被人欺。君上邪看着王和王后,想弄明白,王和王后想殺她們的理由是什麼。
王和王后認識她?不會吧。
“好了,可以開始了。”王受不了君上邪的眼神,那雙乾淨的眼睛讓王和王后很是自慚形穢。可是這個世界裡,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無私的,只是王和王后的理由“偉大”了一些。
“請問光之村的王,給我一個殺我的理由。”君上邪高聲大喊,雖然這話很屁,但是能拖延時間啊。
“別跟我說什麼我危害到光之村和諧這種屁話,除非給我舉個具體的例子來,要不然的話,你們這種行爲,分明就是給我們安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可稱之爲謀殺。真正破壞社會和諧的人是你,不是我!”
君上邪啥功夫都不一定好,嘴上功夫絕對是頂頂棒的。
“我。”王果然被君上邪問的沒話說,君上邪自來到了光之村之後,根本就沒在光之村裡做過任何事情。甚至有好些光之村的人根本就沒有發現君上邪的存在,又怎麼給君上邪“編”出一些犯罪證據呢?
“別你啊我的,這個不是我的犯罪證據,想讓我把命丟在你們這邊,我做不到。”王吞吞吐吐,君上邪直接打斷王的話。
“太無禮了!”“這個赫斯里大陸的人,果然是惡魔!”“是啊,處死她!”君上邪那咄咄相逼的氣勢,引起了光之村人們的負面情緒,全都覺得君上邪太過無禮了。
“我靠,你們通通給我閉嘴!丫今天死的是我還是你們!不站在這個位置的人,給我滾一邊,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王要殺她,她跟王對峙,問個清楚,有毛錯誤啊。
既然不清楚,就不要亂起鬨。別人好言相勸的時候,就該聽,別亂跟着瞎起鬨,這樣很討人厭的!
君上邪的一陣咆哮,生生把那些人給吼停下了。站在一旁的烏拉對君上邪,可謂是歎爲觀止。她從來都沒有發現,原來君上邪的氣魄不止她以前看到的那麼一點點。
這麼一聲吼兒,把所有人都給震住了。怕不論是光之村或者是赫斯里大陸,君上邪都是史上最囂張的死刑犯了。
吼完之後,君上邪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她懶慣了,連大聲說話都很少有。這麼大吼一聲,她可不是粱山好漢,隨便來一嗓子都能把所有人都給震住。
“好了,現在你能給我一個答案了吧。”君上邪清完嗓子之後,依舊執着的向光之村的王要一個理由。
死刑臺下,靜寂一片。君上邪的一聲吼,讓那些人明白了一些事情。都說這些人十惡不赦,可臺上的兩人,到底是犯了什麼罪大惡極的錯,他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光之村人們的反省,正如了千倉絕的意。王和王后想通過打壓木欄裡的人,讓木欄裡的人反抗,從而控制住他,多麼異想天開的辦法啊。
王和王后永遠都是那麼簡單,明知他是不可信的,卻又不自主的相信他所說的第一句話。臺上的兩個小姑娘的確長得很是特別,但這種特別不是特別醜陋,而是樣子讓人十分的懷念。
千倉絕太明白了,當衆人看到臺上兩個小姑娘的樣子時,都會想起兩個人。
他親愛的王和王后打着主意要掰倒他,他自是要順了順王和王后的意。任王和王后打壓木欄裡的人,甚至是出令要殺了才從赫斯里大陸上來的三人。
不論這場死刑成功或是不成功,相信他的王和王后都會覺得十分之精彩!人生五味,所有情緒都纏繞着他的王和王后啊!
“你是從赫斯里大陸下來的惡徒,潛進木欄之後,與木欄裡的人串通,準備要在光之村掀起血雨腥風!”王字字咄人地說着,只是一個簡單的死刑理由而已。
既然王和王后決定犧牲臺上的君上邪跟烏拉,又怎麼會被君上邪這麼幾句簡單的話所打退。他們一旦下定了決心,退堂鼓這三個字,必不會再出現。
“哈哈哈,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愧是光之村的王,腦子特別好使,這麼天方夜潭的理由也能說得出來。既我是才從赫斯里大陸上來的人,我連自由都沒有失去,何以對光之村充滿了這般的怨恨,怨到要讓整個光之村都會出代價。”
王有張良計,君上邪則有過牆梯。讓君上邪認輸,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別跟我說我是什麼赫斯里大陸的人,所以思想是純天然的存在着問題!”君上邪不想再聽光之村的王放屁,都沒跟她接觸過,鬼曉得她是怎麼想的。別用他們的想法,來強加在她的身上,說那是她的想法,荒謬。
在大聲質問了光之村的王之後,君上邪眼睛一斂,殺氣驟然閃現,冷冽的寒風化作片片利刃,向王和王后飛去!那幾片風刃把王和王后身邊的建築物,砍出了一條條凹痕!
“我以前有這麼對待你們這兒的任何一個人嗎?”別整天跟她漫天亂吹,這不是吹牛比賽,更不是編謊大賽,她君上邪不吃這一套!
君上邪手一掙,繩子在君上邪的手腕上斷成了幾斷。君上邪覺得心中一積鬱,在米老頭兒的家中,她除了睡,也是做了很多的事情。其中一件便是讓老色鬼給她惡補鬥氣上的知識。
雖然她的鬥氣沒有進行正式的修練,但成績斐然,突破極快。她已由小小中級戰士直接躍升爲黃金戰士。這麼大的進步,老色鬼直誇,她在鬥氣上所擁有的天賦,並不輸於在魔法上的才能。
老色鬼不曉得的是,她的前世運用的殺人手法,與鬥氣有幾分的相似,所以纔會進步得這麼快。可這般的進步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君上邪明顯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些變化。
鬥氣一下子太過強勁,這般的強度,繞是經過黑衣女人調理過的身體也無法承受。只是簡單的使出一招,君上邪就覺得自己心頭有一口氣憋得厲害,心泛着一股疼意。
只是情況危急,君上邪顧不了這麼多了。君上邪把自己手上的繩子掙斷了之後,就幫烏拉把繩子也給鬆開了。
一看君上邪反抗,兩邊的大漢及監斬官都想做出相應的措施。可惜,君上邪沒給這四人機會,直接用鬥氣,把四人逼退。兩個斬官大漢,直接掉下監斬臺。好在下面人山人海,光之村的人體魄又夠強壯,把人給接了下來。
另外兩個監斬官就比較可憐了,直接從那十米的監斬臺上滾落下來。就算身體再好,沒有摔死,也摔得夠哈,輕微的腦震盪是少不了的。
情勢逆轉太快,快得讓千倉絕再一次露出了笑容。真正不愧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也不枉他等了二十年。對於現在看到的成果,千倉絕滿意極了。
但是,要是遊戲真這般簡單,讓君上邪按照她的意願發展下去,千倉絕就沒的玩兒了。千倉絕不知是真想跟君上邪接着玩兒這個遊戲呢,還是真一心想置君上邪於死地,權杖微微畫了一個圈兒,一股無形強大的力量直襲向君上邪。
正對着王和王后的烏拉,恰巧看到了千倉絕的這個動作,知道那被叫作使者的男人必是要對君上邪做些什麼。
烏拉的雙手一得到自由,就把君上邪給拉開,自己對着那股正衝過來的力量,喊了一聲,“恩人,小心!”
君上邪就感覺到迎面而來有一股強大的氣流直衝過來,心裡一晃,知道大事不妙,那個叫使者的男人想玩兒死她們!君上邪手一動,準備迎擊。
就算不能打倒使者,至少得把使者發出的這一招給抵消掉!這一招太厲害,她跟烏拉都不可以死,她死了的話,那赫斯里大陸的那些人怎麼辦!
不但君上邪不想死,烏拉同樣不想死。她從來都是隨遇而安,就似江中的小船,一直都沒有自己的方向。她是那麼渴望親情,可一直以來,卻沒有勇氣去追求。
每每遇到一點點小小的挫折,她便選擇放棄。大爺和大娘說,沒有聽說誰家丟過孩子,就算她的家人真不在光之村,那麼她同樣可以回到赫斯里大陸去尋找。
既然如此,她那般渴求着家人,爲什麼她要死在這個地方。她不要死!
烏拉的內底突然涌上這一股強烈的慾望,這股強烈的慾望,就似來勢洶洶的海嘯,鋪天蓋地而來,席捲着烏拉的四肢百骸。一瞬間,烏拉的身上突現起一股強大的力量。
這股新生的力量,竟然能與光之村使者千倉絕相抗衡。只見兩股力量狠狠地撞在了一起,迸發出激烈的火花,耀眼的光芒讓人閉起了眼睛,受不了這強烈的刺激。
君上邪都被烏拉這突然生出的力量給嚇了一跳,她一直以爲烏拉什麼都不懂呢。強烈的氣流衝了過來,君上邪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烏拉的力量不但與千倉絕使出的力量相抵消,更把她面上的面罩給衝得四分五散,露出了烏拉的臉。
當這股力量平息下來之後,王和王后都看到了烏拉的臉,還有那些光之村的人們嗎。大家都有些微微驚訝地看着烏拉的那張臉,原因無他,烏拉那張稍顯稚嫩的臉,與王后那成熟迷人的臉竟然有三分相似!
王后緊緊拉住了了王的手,在看到烏拉的臉後,王后那似曾相似的感覺加重。王后的這個動作等於在告訴王,那個孩子會不會是!
王拉了拉王后的手,並且搖了搖頭,告訴王后稍安勿燥,不論是與不是,絕不能讓千倉絕發現。要不然的話,千倉絕必會利用這個孩子大作文章。
如此一來,他們這十幾年來的部署就全都白廢了。所以,在這個關鍵時刻一定要忍住。千倉絕該是沒有發現什麼,就是因爲千倉絕把那個孩子的臉都蒙了起來,所以千倉絕都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吧?
只是,這兩孩子都是來自於赫斯里大陸,這是怎麼一回事情?王和王后的心裡疑問多多,可在這個時候,兩人都忍住,不敢多說什麼,就怕被千倉絕發現,從而千倉絕手裡又多了一個屬於他們的弱點。
被王安撫着,哪怕王后有千言萬語,也只能選擇把所有的話往肚子裡吞。王后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向老天祈禱,讓臺上的那個孩子不要出事兒。
“烏拉,你沒事兒吧。”風波一停下,君上邪嚇了一大跳。在烏拉的身體裡就似藏了一股力量,剛剛一瞬間完全爆發出來,君上邪看到烏拉手臂上的衣服都破了。
君上邪和烏拉待的地方比較高,習習涼風吹來,掀開了烏拉的衣服。君上邪在烏拉的手臂上看到了一塊粉紅色的胎記,君上邪訝異,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烏拉的身上還有胎記。
也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烏拉的身子,烏拉身上有什麼特徵,她當然不可能知道。
君上邪一把也將自己的面罩扯了下來,透透氣,然後連忙扶住了烏拉發軟的身子,或許烏拉都沒有意識到,原來她的身體裡還藏着這麼一股強大的力量,一時沒能好好把握,體力透支,所以軟倒。
抱着烏拉的君上邪手腳被束縛住一般,已經不能跟千倉絕再鬥了。君上邪看不透千倉絕這個男人,就似她看不透妖媚男人是同一個道理。
君上邪心裡啐了一口,妖媚男人跟這個使者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所以心思纔會特別難猜。看來,不止這裡的王和王后留成她跟烏拉死,這個使者更想讓她和烏拉去找閻王聊天。
因爲烏拉突涌現而出的力量,把光之村的其他人都給驚到了。剛纔所迸發出的強勁氣旋衝得下面的人都摔倒在地,一時間,光之村的人亂作了一團兒。
爲了避免光之村的人們受到傷害,軍人們連忙疏散人羣,嘴裡嚷着,臺上的兩人乃是狂暴之徒,必要遠離。親眼看到了臺上兩個孩子厲害的光之村的人們已經完全相信,君上邪和烏拉都是壞人,危害着光之村。
尖叫着,更是下定了要除去君上邪和烏拉的決心。哪怕他們微低言輕,本事不高,可只要大家團結一心,必能將君上邪和烏拉殺死。
“烏拉,烏拉!”君上邪纔沒心思顧這些光之村的人怎麼招着,她只關心軟成一灘爛泥的烏拉是怎麼一回事情。在暴發出強大的力量之後,烏拉渾身沒力。
不但如此,烏拉緊緊靠在了君上邪的懷裡,雙眼並沒有合實。如果閉上了,君上邪就當烏拉受刺激太大,暈過去了。可是烏拉一直半睜着眼睛,只是目光裡沒有半點焦距,就似失了明一般。
鳥拉這丟了魂一樣的狀態,才讓君上邪擔心呢。任君上邪把烏拉當成布娃娃,想要快點將烏拉搖醒,鳥拉愣是沒有回答一句。
早知道,她就不拖着烏拉下水了。她只是想知道,那幕後之人的目標明明是她,爲什麼還非得拖一個烏拉。哪怕她現在有些瞭解了,卻也更糊塗,覺得王和王后不該對付烏拉啊。
“犯人抵抗,給我拿下,就地正罰!”千倉絕卻不肯給君上邪一個思考明白的機會,一聲令下,所有守着的侍衛全都衝向了君上邪,誓要將君上邪和烏拉拿下。
看到那一涌而起的人,成羣結隊地向君上邪和烏拉撲去,王和王后格外的緊張。要是這兩孩子死了,必會引起木欄人的反抗,可是他們又突然捨不得她們死了。
看着蜂擁而上的人羣,君上邪眉頭死緊。被逼到這種程度,她不反抗是不行了。君上邪心一橫,手一揮,用魔法把些捕上來的人全都打退。
只見那蜂擁而上的人們,似一隻只螞蟻一般,不斷從那十米高臺上的掉下來。這紛紛下落的人,嚇得光之村的人更是四處逃竄,發現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
大爺和大娘緊握雙手,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這兩個小姑娘都這麼厲害。一個可以跟使者對抗,另一個則能打退衆多侍衛。真是如此的話,指不定這兩個小姑娘能轉危爲安呢。
於是,大爺和大娘都幫着製造機會,本來那些光之村的人是準備幫着侍衛,抓住君上邪和烏拉的。大爺和大娘一看情況變得混亂,於是大喊,這些人太厲害,碰不得,快點逃吧。
愚民便是如此,在沒有自己的主見之前,只能隨波逐流。一人恐慌,則皆連帶動身邊的人跟着一起害怕。大爺和大娘一表現得這局勢是再也沒法兒控制了,其他人自然是也跟着慌張。
一傳十,十傳半,很快,大部分光之村的人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覺得君上邪和烏拉很是了不得。畢竟剛纔他們的使者千倉絕對君上邪動手,烏拉憑一己之力,將所有的攻擊都擋了下來。
而光之村的軍隊、侍衛,在君上邪的面前是這般不堪一擊,連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都打不過。在這種情況之下,光之村的人還能盼什麼,自然只能求自保了。
侍衛奈君上邪不得,下面的人民們又紛紛發出恐怖的尖叫聲,擾得所有人的心都跟着不安起來。局面已經不能用混亂來形容了。
看到自己所造就的恐慌,王和王后都有些不安,站在另一高臺之上,看着人來人往,在推攘當中,有人摔倒在地,傷害是不可避免會發生的事情。
王和王手除了站在高臺之上,看着所有事情慢慢發生,除此之外,無能爲力。王和王后都爲這種無力感而覺得痛苦萬分。當王和王后品嚐到這份痛苦後,都能憤恨的目光投向了千倉絕。
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千倉絕引起的,他們不會讓今天的流血犧牲全都白費,他們一定要讓千倉絕付出代價。自此後,不論天上地下,光之村或者是赫斯里大陸,都無他千倉絕的容身之所。
千倉絕怎麼可能會感覺不到王和王后那仇視的目光呢,只是他當自己全都不知道。這世上崇拜他的人有多少,可以說,恨他的人也有多少。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因爲別人的一個目光,他就要不自在的話,那他早就不能活下去了。
“烏拉,你醒醒!”君上邪最樂意得見的就是王和王后,與那個使者起內訌。只是這烏拉半昏不醒的樣子,讓她很困擾,她不可能把烏拉丟掉的。
可是,整個處於遊魂狀態的鳥拉根本就聽不到君上邪所說的話。依舊是那一副空靈,沒了魂體的布偶一般,不笑不動,更沒有知覺。
就在君上邪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死刑臺傳來地震,隆隆之聲不絕於耳。君上邪的腳下晃得厲害,她已經無法站住腳了。君上邪無語,難不成光之村跟她那個世界裡的某個小日本國一樣,時不時會發生地震?
地震一來,光之村的人更是慌成一團兒,就如那些侍衛和士兵都詫異會發生這種情況,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如此一來,不但光之村的百姓在逃竄。
在生死存亡大攸關之刻,人人的第一反應便是保住自己的生活。那些本來要衝上死刑臺的侍衛和士兵一個個都趕忙從死刑臺上下去,來不及下來的,乾脆用跳的。
畢竟光之村人的體魄很強,就算跳下來,也只是輕微的擦傷而宜,絕對不會危及生命。只是一晃眼的功夫,死刑臺上就只剩下君上邪和烏拉了。
君上邪自然也想逃,可是她腳下生根,根本就沒法兒動。君上邪錯愕地低下頭,發現不知何時,她腳上出現了幾個環,牢牢地將她和死刑臺固定在了一起。
君上邪看了千倉絕一眼,在這場慌亂當中,除了她以外,就只有這個使者,光之村的王和王后最爲鎮定。那麼做出這件事情的,該是那個使者吧。因爲只有使者還用那似笑非笑的臉看着她。
“那兩波殺手是你派來的!”直到這個時候,君上邪能肯定的就是,之前的兩次暗殺,應該與王和王后無關,而是與這個使者有關。
“沒錯,你很聰明,可惜知道得太遲了。”千倉絕毫不慳吝地承認,之前的事情都是他做的。千倉絕知道,君上邪一直都在考察,之前兩件事情到底是他做的,還是王和王后所爲。
在沒有確定之前,君上邪是不會魯莽出手。他正是吃準了君上邪那似他記憶裡的那個人的性子,才安排了種種。如今證明,千倉絕的想法是對的,他料事如神,猜透了君上邪的性子,把君上邪牢牢玩弄於鼓掌之中。
“傻孩子,快跑啊!”就在這危急混亂的時刻,黑衣女人出現了。黑衣女人本來發誓永遠不再踏足光之村。與榮華富貴的生活相比,她寧可選擇在那大門旁守着,保護着她想要保護的人。
黑衣女人所發誓不再進來,可是當黑衣女人一感覺到光之村的異相之後,還是耐不住心裡的疑問重新回到了光之村。黑衣女人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再見君上邪的時候,君上邪竟然在死刑臺上!
黑衣女人苦笑,君上邪果然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纔來光之村沒幾天,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與此同時,黑衣女人更知道,挑起一切紛爭的,絕對不是君上邪,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看到死刑臺快要塌下來,黑衣女人大喊,希望君上邪快些從死刑臺上下來。
聽到黑衣女人的呼喚,君上邪苦笑不已,如果她能夠的話,她怎麼可能還會傻傻地待在這死刑臺上。她試過好多種辦法,都沒法兒逃出來。
這死刑臺要塌是必然的,那個使者是非要把她置於死地啊。但是她不能讓烏拉陪她一起去死,烏拉和小鬼頭同樣渴望親情,她不能在烏拉觸手可及親情的時候,就把烏拉給帶走了,這樣對烏拉來說不公平。
更何況,烏拉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大部分的原因都在她,烏拉是爲了救她,纔會這樣的。
君上邪看了看黑衣女人,在光之村,她人生地不熟,認識的人不多。數來數去,黑衣女人成了唯一。既然黑衣女人幫她改了體魄,甚至使她擁有了光之村人的體魄,那麼她只能暫時相信黑衣女人是幫她的。
於是,君上邪又手一拋,將自己懷裡的怫然不烏拉拋向了黑衣女人。黑衣女人急着希望君上邪快點從那死刑臺上下來,君上邪的這麼一個動作,黑衣女人只能選擇接住君上邪拋下來的東西。
懷裡一重,一看,赫然是當日跟着君上邪一起來到光之村的別一個小姑娘。“快下來!”黑衣女人漂亮的雙眸裡露出了擔心之色,她很怕君上邪會出事情。
君上邪搖頭,大姐,同樣的話不用喊兩遍,她聽得到,也想得到,可惜她做不到啊。就在黑衣女人牢牢地抱住了烏拉,想跟君上邪再說什麼的時候,那牢不可破,象徵着光之村最高建築的死刑臺轟然倒塌。
急忙趕到的黑衣女人只來得及看到那十米高臺是如何似瓷器一般,瞬間粉碎。站在正上方的君上邪便是如此在衆人的面前消失不見.與死刑臺一起消損於衆人的眼前。
“邪兒!”黑衣女人悲痛欲絕的喚了一聲,喚了一個她想念了十九年的名字!她刻在心裡十九年的人兒啊!早知道如此,當初相遇之時,她就該選擇告訴君上邪她的身份。
要不然的話,不會直到君上邪離開的那一刻,君上邪都不曉得,她們彼此之間的關係。“不要!”黑衣如人唯一完好的就只剩下這麼一雙漂亮的眼睛,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早就被毀得不堪入目。
只是現在這雙漂亮的眼眸裡,充滿了哀傷,這樣的一雙眼睛,若是讓旁人看到了,只會勾着別人,跟她一起傷心。
黑衣女人很是傷心,可除了傷心之外,更多的憤怒。爲什麼,爲什麼那個人毀了這麼多的東西,還是不肯放避他們!爲什麼要讓她看着自己的親人,一個又一個地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256、大結局!
黑衣女人恨,恨千倉絕的絕情無意,恨千倉絕的冷血無情!黑衣女人知道自己鬥不過千倉絕,只是君上邪一死,她對這人生已經沒有半點留戀。
她多前年,芶活於世,爲的就是等君上邪的歸來。如今,她還有什麼理由殘留這具身體活下去!她要找千倉絕報仇,哪怕讓千倉絕付出一絲代價也好!
當黑衣女人搜索千倉絕的身影時,才驚愕地發現,千倉絕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原地,人不見了?不但千倉絕不見了,就連王和王后也跟着不見了,好似這三個人是同時消失的。
黑衣女人一點都不關心王和王后是否安全,要不是因爲王后,也不會發生當年的事情。千倉絕在光之村又何已有今天的權勢,不論王和王后陷進怎樣的囹圄之地,都是他們夫妻倆咎由自取,與人無由。
那麼這消失了的四個人,到底各自都去了什麼地方?像千倉絕這種禍害,想讓他死,談何容易。千倉絕正安然無恙地享受着他身爲使者的權力。
在一幽深之處,有一綠湖,這股綠湖不似一般的湖水那般,而是有些粘稠,僦像是熬製了千年的綠膏藥。在綠色膏藥的正中間,粘着一個人,那個人端坐於綠藥之中,不聲不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綠藥之中的人,一直都維持着那一個姿勢。在這處寬闊之地下洞裡,很是寧靜,空靈。
坐在綠藥之中的人,老久老久才睜開一雙眼睛。那人睜開雙眼後,對自己所處之地,也是萬分的懷疑,不明白自己身處何方。
君上邪秀氣的眉頭輕輕微蹙,她記得前一秒自己在死刑臺之上,接着一陣地動山搖,死刑臺塌了。可惡的是,那個使者在死刑臺上動了手腳,突出現的怪東西,把她給緊緊地束住,讓她沒辦法逃跑。
那麼她死了?放屁,沒聽過好人不長死,禍害移千年嗎!哪怕是在赫斯里大陸的時候,也不是一個小小的地震就能把她弄死了。更何況,在來到光之村之後,黑衣女人把她的身體體質進行了改變,這麼一個小小的地震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既然如此,那個使者到底在玩兒什麼把戲。那個使者是想讓她死,還是想讓她生。她又是怎麼來到這塊地方的?
君上邪動了動自己的手腳,發現身上沒有任何一處受傷,身體上也沒有疼痛之感,該是沒什麼大問題。沒多久,君上邪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她的手腳只能在這粘乎乎的東西里移動。
如果想把自己的手和腳從這粘乎乎的東西里拉出來的話,那是枉費心機。君上邪皺眉,再一次試着把自己的手從粘乎的綠色藥狀中拉出來。
可任憑君上邪把手拉得再高,那些綠色的膏狀物體都似萬能膠一般,牢牢地粘着她。她拉再高,綠色膏狀藥物最後都會把君上邪的手拉回去。
君上邪鬱悶了,不知是這藥物狀的東西把她的手拉回去,還是這些藥物狀有卸力的能力。因爲她每每拉起,不似是有一股力把她往回拉,而是她身體裡的力量像是流失了一樣,舉不起來。
“你不用再浪費心思了,你出不來的。”君上邪還在疑惑當中,這地下穴洞裡,出現了第二個聲音。
雖然君上邪與光之村的人並不怎麼打交道,可這個聲音君上邪偏偏還認得。要不是這個聲音,她也不會被判死刑。“使者?”
“姑娘好聽力,沒錯,正是我。”千倉絕從入口走了進來,微微笑地看着君上邪”“歡迎你來到此地,我可爲你準備了整整二十年了。”
“二十年?”君上邪覺得使者的話特別好笑,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這個男人談什麼等她二十年。就算真如老色鬼所猜想,她那未蒙面的老孃跟光之村有關係,跟她沒什麼關係。
“沒錯,光之村的人,不似你們赫斯里大陸上的人。赫斯里大陸的人,懷一個孩子,十月便足月了。光之村的人,必要懷滿一年,才能生下來。也就是說,從你母親有了你那一刻起,我就準備了這一湖東西。”
千倉絕爲君上邪解釋着,走近君上邪,“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千倉絕。我除了是光之村的使者之外,跟你也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因爲我還是你的殺母仇人。”
“?”君上邪挑眉,在聽到千倉絕說他是她的殺母仇人時,並沒有太大的憤怒。
“你不想知道這些東西都是用來做什麼的嗎?”這場遊戲是由他所定的,怎麼玩兒下去,自然也由他來決定。他跟她母親的往事,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君上邪沒有必要知道。
“應該不是用來殺我的。”關於這一點,君上邪倒是能確定的。因爲待在這奇怪湖中的感覺,與當日泡在黑衣女人爲她準備的藥水之中的感覺有些相似。
只是,這個叫千倉絕男人準備的,更猛了一些。好在,有黑衣女人的那次打底,君上邪不像第一次泡時,那般難受。
“你果然跟她見過面了,要不然的話,你在那湖裡也不可能像這般自在。”千倉絕笑,他知道,那個女人不會放棄的。那個女人一直以爲自己運氣好,才能活到今天,卻不知,若不是他願意,沒一個人能活下來。
君上邪看着千倉絕,不言不語,君上邪知道,千倉絕所說的“她”指的是黑衣女人。這麼看來,黑衣女人跟她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過也爲難她呢,想當初,我把所有的藥材全都獨佔。自此,光之村的人再也找不到這種草藥。若是想要的話,那就得用命去掉。”對於黑衣女人的辦事能力,千倉絕給以了肯定。
“她的那張臉,是因爲那些藥?”聽到千倉絕的話,君上邪一驚。她怎麼也沒想到,之前她所用的藥草,乃是黑衣女人用自己的命搏回來的。
“放心,別有罪惡感,那張臉不是因爲你,而是因爲我。”千倉絕讓君上邪放心。
“謝謝,我從來不會有罪惡感。”君上邪笑着說,不過知道黑衣女人的臉不是因爲自己,的確可以鬆一口氣。她無法容忍誰因爲她,把臉給毀了,感覺怪。
“你的目的是什麼?”君上邪發現千倉絕比妖媚男人更是奇怪,妖媚男人不肯告訴她回赫斯里大陸的辦法,爲的是隨他的心情。千倉絕不同,千倉絕做的每一步,必有他的目的。
正似這一湖的藥物,準備了整整二十年。一想到這個數,君上邪就特別想吐,“喂,這東西都放了二十年了,有沒有壞掉。我泡了之後皮膚會不會爛?”
“哈哈哈。”千倉絕大笑,他沒想到君上邪最在意的是這件事情。“你怕毀容?”也是,女子都在意自己的容貌,怎麼可能會不緊張呢。
“不是。”君上邪搖頭,一臉的不可思議看着千倉絕,就像是千倉絕說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毀容沒什麼,只是皮膚爛了的話會很麻煩。”
“有什麼區別嗎?”千倉絕無法分辨出兩者的不同來。皮膚一爛,容易留疤,不就毀容了嗎?
“笨!”君上邪毫不客氣地罵了千倉絕一聲,哪怕她的小命還被千倉絕捏在手裡呢。“我人是爛了一點,可不至於不打理自己的身體。身體的皮膚一旦發爛了,我就得塗藥,而且事情東不能幹,西不能幹。”
“最主要的是,不能多躺,一多躺,爛的地方會更爛。”對於愛睡覺的她,這是一種何等的折磨。把臉毀了什麼的,她向來都不會在意,她最在意的是身體上的皮膚爛掉”會影響到她睡覺!
“原來如此。”千倉絕點頭,覺得君上邪說得有道理。“你跟她有點不太一樣。”千倉絕又說了一句。
“你都說是,我是我,她是她,自然是不一樣的。”這回,君上邪有些猜不到,千倉絕嘴裡的她說的是誰了。
“也是。”千倉絕點了一下頭。“你接着在這裡泡着吧,等到你好的那一日,我會告訴你,你接下來要做些什麼事情。”千倉絕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準備一直留在這裡陪着君上邪。
君上邪聳肩,她衣服穿得好好的,千倉絕願意待就願意待吧,對她來說,沒什麼大影響。
君上邪閉上眼睛,開始努力舒展自己的身子,張開全身上下所有的毛細孔,用來吸取這些藥的精華。君上邪心中冷笑不已,看來真是在赫斯里大陸混在久,久到忘記自己上輩子是幹什麼的。
君上邪懂,千倉絕選擇留下來的原因。如果她不好好準備的話,那麼她怕是永遠都走不出這個地方了。
“懶女人呢,懶女人怎麼樣了?”小鬼頭一直被米老頭兒困在木欄裡,米老頭兒他們是沒施了魔法,下了禁令出不了木欄。可是小鬼頭不同,小鬼頭可以自由出入木欄。
小鬼頭最關心的則是君上邪和烏拉此時的安全情況,所以每每見到妖媚男人,小鬼頭都會心急地問妖媚男人,君上邪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不能出木欄,你該知道。”妖媚男人搖頭,凡是被下了禁令的,永遠都出不得木欄。他出不去,又怎麼能知道小寶貝兒的消息呢。
“不過我知道的是,小寶貝兒似乎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把光之村鬧得一塌糊塗。”妖媚男人的眼睛是沒法兒看到,好在妖媚男人的耳朵還夠靈啊。
哪怕隔着很遠的地方,只有妖媚男人用心,想聽聽什麼動靜,向來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他今天聽到了不少的尖叫聲,及地震動的聲音。
光之村的事情鬧得這麼般,赫斯里大陸同樣不太平。夜血和君無痕做着各自的事情,都是想幫君上邪。夜血和君無痕商量了一下,君無痕照顧陷入昏迷中的君炎然,夜血則回到絕暗王朝,打探那下落不明的里拉。
君無痕和夜血都認爲,里拉是君上邪最大的敵人,甚至比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的存在更加可怕。發生了一場魔雷大爆炸,君上邪失蹤不見,君炎然吃下雪十蓮之後昏迷不醒,君暖傾的屍體則放入當日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曾經躺過的冰棺材內。
里拉下落不明,君無痕和夜血都覺得,里拉該是還沒有死。因爲他們倆派了很多人,甚至自己都親自去過幾躺,想要尋找里拉的屍體。可惜,一無所獲。
既然如此,他們便不能認定里拉是死的。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是不變的道理。里拉那般狡猾,想死,怕也是一件難事兒。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里拉明知君上邪被魔雷炸了個正着,卻一直未露面。
猜想一下,必是里拉也受了重創,自顧不暇,分身乏術,纔沒空繼續打擊君家。沒了君上邪的君家,要是里拉依舊像之前那般,哪怕有君無痕撐着,想要保持下去,也是一件難事兒。
正如君無痕和夜血所料,未死的里拉正在養傷,他最終的目標便是除掉君上邪。沒了君上邪,整個赫斯里大陸都會是他的囊中之物。
不過里拉在養傷的同時,也在算計着赫斯里大陸。古拉底家族已經不足爲懼,甚至可以說這麼一句話,里拉從頭到尾都沒將古拉底家族放在眼裡。
古拉底家族一向自視很高,覺得自己是赫斯里大陸最古老的家族,擁有着絕對的權力和民心。越是如此狂妄自大的家族,性子高傲,對赫斯里大陸沒有半點建樹,那些純粹只是臆想。
倒是魔法會的那幾個老頭兒比較難搞定,不過,只要他花點心思,魔法會亦不是什麼難題。看這塊泱泱陸,舍他取誰!
“大人,您的傷勢怎麼樣了?”自受傷了之後,里拉就躲起來養傷。跟古拉底家族已經沒什麼好寒磣的,再者,魔法會已經曝光了他的身份,他乃是魔法會的人。
如此一來,受傷的里拉,爲了不讓魔法會的人起疑,找了一個藉口,躲起來療傷。魔法會的人倒也知道里拉是辛苦了很久,之前在沙漠裡的時候,與君上邪一戰,里拉就受了傷。
那個時候里拉並未請假休息,帶傷做事兒。身爲硬漢的里拉難得開口說需要療傷時間,魔法會裡的那幾個老頭兒怎麼可能不允呢。所以,里拉便有了正大光明可以躲起來的機會,然後密謀他的大計。
魔法會怕是沒有料想到,他們安插在古拉底家族的眼線里拉,能出賣古拉底家族,同樣能出賣魔法會。他是魔法會的家僕不錯,可惜這個家僕不但有能力,更有比能力更大的野心。
何謂養虎爲患,怕魔法會纔是最典型的寫照。
“藍魅,你來了。”里拉瞥了來人一眼,看到是自己的奴僕藍魅,也跟着放下心來。其實古拉底家族的分支藍氏一族,早已歸順於他。藍魅又與君上邪有着深仇大恨,殺妹之仇,不得不報,藍魅自然成了他的左右手。
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都想不到,在君上邪的打擊之下,古拉底家族四分五散。這四分五散的力量實則被三股不同的力量所吸收。
一則便是魔法會,二則就是絕暗王朝,三則便就是他,里拉!里拉一直以爲自己可能利用君家的慘案,引怒君上邪,讓君上邪幫助他讓古拉底家族瓦解。
雖然這個目的達到了,但有一點,里拉十分之不滿意。利用君上邪分散了古拉底家族的力量,乃是爲了助他吸收古拉底家族的勢力。
誰會想到,中間殺出一個絕暗王朝,出手的速度甚至不比他慢。由此,他跟絕暗王朝各吸收了古拉底家族五分之二的勢力,魔法會出手最慢,行情不夠全面,爲此,才納到了五分之一。
好在,里拉一直都是做的地下工作,魔法會並不知曉,其他的五分之四的勢力,里拉一人就要吞了一半。魔法會把所有的賬都算到了絕暗王朝的身上。
不是魔法會裡的那個老頭兒沒有對里拉起過疑,要怪只能怪絕暗王朝以前行事太低調。這種太過沉寂的人,總會給人一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錯覺。
里拉有了絕暗王朝這麼一個冤大頭,魔法會自然不會再把多餘的心思放在里拉的身上。
現在開始,里拉已經試着把自己的魔爪伸向魔法會。不過在沒有全然的把握之前,里拉不會貿然出手,畢竟魔法會的那幾個老頭兒,比古拉底家族的那幾個精明得多呢。
“那幾個老頭兒怎麼樣了?”里拉坐在礦石牀上,問藍魅。
“回大人的話,那幾個老頭兒,我都嚴加看管了起來。大人儘管放心,在他們對大人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我一定不會讓那幾個老頭兒出任何事情。”傲氣的藍魅,竟然向里拉低頭,真算是前所未見。
藍魅每一次的出現,都十分的高姿態,從未見藍魅向誰低過頭。里拉或許是第一個能讓藍魅低頭的人物了,不得不說,里拉果真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物。
“那就好,你下去吧。”里拉點了一下頭,那幾個老頭兒在古拉底家族是很無用。但在他的手上,他能把這幾個老頭兒利用得最徹底,直到他們再也沒有一絲利用價值。
藍魅懂,里拉絕不會讓古拉底家族那幾個老頭兒死的。在里拉大人的大計之中,那幾個糟老頭兒,可是有很大的用處!
藍魅下去,依舊像往常一樣,去看被他們關起來的古拉底家族那幾個糟老頭兒。當初古拉底家族高高在上的幾位長老,如今卻成了藍魅的階下囚,想想真夠可笑的。
幾位長老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風光無限,成了落魄的人,看着那糟亂的頭髮,昏暗的衣服,待坐在地上。就似在街邊,隨處可見的老乞兒,哪還有半點當日古拉底家族決策人的光彩。
“呵呵,幾位長老好,藍魅向各位長老請安了。”看到當日還對自己趾高氣揚的長老今日落魄成這個樣子,藍魅心裡無比的快慰。
“藍魅,你個畜生,你做出這等事情,日後下了黃泉,還有何顏面面對古拉底家族的列祖列宗,還有你們藍家的祖輩!”長老出口大罵藍魅。
幾位長老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力棒的一位新人,希望眼前之人成爲古拉底家族以後的中流砥柱最後成了出賣他們的人!“你對得起我們嗎!”
“哈哈哈哈。”落魅在地牢裡狂笑不止,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他真佩服這幾個老頭兒,臉皮真夠厚的,直到今時今日,竟然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對得起你們?我怎麼就對不起你們了!”藍魅怒看古拉底家族的幾個長老,“你們也不想想,當初你們是怎麼對我們藍家,對我和我妹的!”
“我妹妹藍瑾對王子一心一意,想做王妃。可你們是怎麼做的,硬是把王妃之位送給了狼子野心的君上邪。你們寧可要一個君上邪,也不要我妹妹,你們怎麼待我了!”
“當日,我妹死在了君上邪的手上。我們藍家向你們長老訴狀,懇請幾位長老給個公道。你們又是怎麼做的?看到君上邪乃是赫斯里大陸唯一一個光魔法師。就因爲這個光魔法師的銜頭,你們置藍瑾的死爲無物,硬不肯處理君上邪。”
“後來又如何?”藍魅看着幾位長老的眼中,滿是怨恨。藍魅對古拉底家族,對這幾個長老積的怨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你們依舊選擇了包庇君上邪,放任君上邪胡作非爲。我們藍家一心一意爲古拉底家族辦事兒,你們古拉底家族卻一次又一次不把我們當人看,寧可討好君上邪,亦不肯給我們藍家一個公道。”
“我今日的所作所爲,有何之錯!”藍魅厲聲說道,他真是恨透了古拉底家族及這幾個老不死的。
“身爲古拉底家族的人是不能有自我的。你們身爲古拉底家族的家臣,唯能有的就只有古拉底家族,沒有藍氏家族!”長老恨恨地說着。
“古拉底家族自古以來,都是如此!是你們的思想出了偏差,是你們把自己的利益放在了古拉底家族的利益之上!”幾個長老的意思就是藍家的人本身所有想法就都是錯誤的。
後來所做的一切,正是因爲思想出現了偏差,所做的一切更是錯上加錯!
“那是你們的想法!就你們說的這些話,根本就不是人話。我們藍家身在古拉底家族,就註定不能做人嗎!這是什麼道理!”藍魅覺得這幾個老頭兒太把自己當回事情了。
他們都是人,他們藍家的就全都是畜生?虧得他們藍家的祖祖輩輩都孝衷於古拉底家族,換得的竟是這幾句無情無意的話!
藍魅覺得太不值了,爲他們藍家的祖輩不值,爲他妹的死不值,爲他之前的付出更覺得不值。聽到古拉底家族幾位長老今天所說的話,藍魅覺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都是正確的!
“跟你們說這些,簡直就是浪費我的感情!”藍魅知道,這幾個長位已經是病入膏盲,跟他們說,純屬是浪費自己的口水。反正。里拉大人給他的任務不是跟這幾個老傢伙說道理。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讓這個老傢伙好好地活着,直到里拉大人再也不用到這幾個老傢伙。里拉大人還答應了他,真到了那一日,里拉大人會將這幾個老傢伙交由他處理!
介時,他會讓這幾個老傢伙知道,誰纔是真正的王者。
“你跟里拉到底想做什麼!”幾位長老同樣覺得藍魅的思想出現了偏差,到了冥頑不靈的程度,不論說什麼,都是作的無用功。但他們想弄清楚,里拉和藍魅如此大費周章把他們幾個從古拉底家族綁來,所爲何事。
“哈哈哈,你們自己想想,你們不如好好想想你們對里拉大人還有什麼作用。”藍魅很是歡喜這種把別人踩在自己腳底下的感覺,無怪乎所有的梟雄都想大權在握。
“希望幾位長老的腦子夠好使,別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忘光了纔好。”藍魅提醒這幾個老傢伙,他就是要看這幾個老傢伙痛苦不已的表情。
以前他所受過的,他都要加倍奉還給這些把傷痛賜給他的人們!
“你,你的意思是?!”幾位長老忽然想到了一個本該只有他們那些老的纔會知道的秘密。不可能的,里拉和藍魅不可能知道這個秘密!
“哈哈哈,看來幾位長老的記性還是不錯的,已經記起什麼事情了。”對這個結果,藍魅很是滿意。尤其是當藍魅看到幾個老傢伙因不敢相信而瞪大眼睛,略帶驚恐的那表情,讓藍魅心中的惡魔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你們休想得逞!”幾位長老齊齊一致,都不願讓里拉的詭計得逞。
“這可由不得你們。”藍魅搖頭,表示這幾個老傢伙乃是今時不同往同,可不是他們說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別忘了,今天誰纔是階下囚。
“恨,哪怕是讓我們死,你跟里拉都別想!”關於這一點,幾位長老的意見一向是一致。哪怕當日的衆位好友,後期各自爲政,爲了各自的家族與勢力而相鬥,但在這件事情上,立場永遠都不會改變。
“我們絕食,我們一旦死了,你們的詭計就無法實現。”古拉底家族的幾位長老也不是軟柿子。他們依戀權勢帶給他們的快感,可有所爲,有所不爲的道理,他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生,亦好,死,何怕!
“幾位長老啊,你們本該見多識廣,這麼淺顯的道理怎麼會不懂呢?既然我敢把這個計劃告訴你們,會不留一手,防着你們自尋短見呢。”藍魅搖頭,果然人到了絕境,這腦子都不好使了。
“撞牆,自盡,絕食,如果你們想通過這些愚蠢的辦法自盡的話,那我只能給你們這麼一句話,算是我對古拉底家族的長老最後一個進衷。”藍魅有些妖氣地看着牢裡的幾個長老。
“我勸你們,別浪費這些心思和力氣,因爲你們一定死不了,只是讓自己多受一些苦罷了。看你們幾個都老成這樣了,這苦痛可不是說着玩兒的。”此時的藍魅再看古拉底家族的長老,哪還有半分的尊敬,有的只是鄙夷。
“言盡於此,你們實在不信,便試試吧。正好,也讓你們看看,里拉大人的手段!”他之所以會選擇里拉大人,臣服於里拉大人,自是里拉大人有那個本事。
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跟里拉大人的敵人是同一個,君上邪!
“你!”牢裡的幾個長老自然是知道,藍魅的這幾句話不是說着玩兒的。里拉能在他們古拉底家族潛伏了這麼多年,直到他叛變的那一刻,他們才愕然醒悟,如此看來,就足亦說明,里拉是一個多有手段的男人了。
藍魅狂笑着離開,報復的快感席捲着藍魅的整個身心。等着吧,先是古拉底家族的幾位長老,下一個將會輪到的就是魔法會,最後是君上邪。
總之,這些得罪了他藍魅的人,最後一個都跑不了!
“哈欠。”君上邪鼻一陣發癢,打了一個噴嚏。君上邪本來想伸出揉一揉的,可是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怎麼,你身體不舒服?”聽到君上邪在打噴嚏,千倉絕關心地問了一聲。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君上邪卻沒有正面回答千倉絕的問題,這些日子的接觸中,君上邪大概已經知道千倉絕留她一條小命兒的理由的。
知道這個理由之後,君上邪真想讓千倉絕躺平了,她一定會好好砍千倉絕一頓。有些人說,天才是寂寞的,君上邪並不懂,可千倉絕似乎就是這麼一個例子。
千倉絕自出生,便擁有一股與生俱來,常人無法超越的能力。正是如此,註定了千倉絕的成長是獨孤一人的。不過,千倉絕從未覺得這有什麼不妥,避於人世,過着自己的生活。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着,時光荏苒這個詞,對千倉絕沒有半點影響,他依舊風華正茂,沒有一絲變化。偶有一天,千倉絕生出一個心眼,他這麼日復一日地活着,爲的是什麼。
爲的是看盡日出日落,四季交替嗎?無聊!
於是,千倉絕便開始爲自己的人生找尋一個目標。很可惜的是,初與人類接觸的千倉絕依舊是寂寞的,因爲沒人能與千倉絕打交道,千倉絕亦不認爲自己能跟這些人有什麼話好聊的。
直到有一日,千倉絕遇到了一個願意讓他開口說話的人,那個人就是君上邪的母親,雷沒(mo)蒼。很男生氣的一個名字,初聽這名字的人,必以爲擁有此名字的該是一個大氣的男人。
卻不想,此人雖很大氣,不拘小節,倒是一個真正的女人。雷沒蒼性子也傲,不喜與人打交道,但不表示她不會與人打交道,只要雷沒蒼願意,她可以跟任何人打成一片。
正是雷沒蒼的這種時冷時熱,又偏讓人能完全接受的性子,引起了千倉絕的注意。千倉絕在人流之中,額外懂了很多的東西。原來男人可以跟女人在一起結婚生子,原來人與人之間,除了能力的高低之外,地位也有區別。
以千倉絕的本事,想混個職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千倉絕沒花多少力氣,就順利登上了光之村使者的寶座。千倉絕是那種生來就很容易得到世間一切的人,看似圓滿的人生飄散着的味道滿是寂寥。
某日,千倉絕找到了雷沒蒼,向雷沒蒼求親。雷沒蒼頓時無語,因爲雷沒蒼對千倉絕也有一定的瞭解,更曉得,其實他們是屬於同一類人。
雷沒蒼不信愛情,於她來說,可有可無。再者,家族中不止她一個孩子,不怕沒人生孩子繼承雷姓氏。雷沒蒼早就打定了主意,隨遇而安,不動心,不要男人也沒什麼關係。
可使者的求婚打亂了雷沒蒼平靜的生活,雷沒蒼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可能肯定的是,她絕對不願意跟千倉絕這種男人在一起。
原因無他,她跟千倉絕都沒什麼感覺。千倉絕是想在一起了,便向她求婚,哪怕不想了,好奇過了,絕對是那種一腳把她踹開的貨色。
雷沒蒼有自己的傲氣,她能踹人,人不能踹她。面對千倉絕的強勢,雷沒蒼想都沒想,不應答。身爲光之村使者的千倉絕在光之村擁有何等的地位,待在光之村,雷沒蒼得不到半點好處。
雷沒蒼靈機一動,別人願意往高處爬,她偏願意似在滑滑梯一般,往向下流!雷沒蒼通過大門,用盡辦法,終於來到了赫斯里大陸。
之後,雷沒蒼在赫斯里大陸遇到了些什麼事情,千倉絕沒法兒給君上邪一個答案。千倉絕能告訴君上邪的就是,當雷沒蒼再次回到光之村的時候,已做婦人打扮,但眉宇之間的那股傲氣只增不減。
聽到這裡,君上邪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兒。就算千倉絕沒法兒給她一個答案,她能猜到一點。她那個叫雷沒蒼的老孃在赫斯里大陸的時候,與變態老子無謀芶合,順便把她給生了下來。
真懷疑,這般不肯給千倉絕面子的雷沒蒼,怎麼會看上變態老子,又跟變態老子生下她呢?
不過總結一點,事情的緣起緣滅,之所以世上會有一個叫君上邪的她,完全是因爲更無聊,更變態的千倉絕老男人,閒得發黴,沒事兒找事兒才導致的。
都當母親的雷沒蒼回到了光之村,這個消息對無往不利的千倉絕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千倉絕去找雷沒蒼要一個答案,雷沒蒼把千倉絕給徹底的剖折了。
“我尤記得,雷沒蒼當時是這麼跟我說的。”千倉絕一臉陷入了回憶之下,不難看出,雷沒蒼對千倉絕的影響真不小。
身爲人母卻風采依舊的雷沒蒼站在絕頂之上,立於寒風之中,任憑情況再惡劣,都掩不住她的絕世風華。“千倉絕,你只是想找一個能與你匹敵的對手而已,我沒興趣做你的人肉沙包。”
雷沒蒼早就看穿,千倉絕是活得太無聊了,想找個能殺死自己的人,或者說,千倉絕很想品嚐一下,何謂死亡。正是這麼一個瘋子,擾亂了多少人的人生。
“其實我活着也不覺得有什麼意思,不過你一出現,我突然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雷沒蒼跟千倉絕真的很相似,不同的是,雷沒蒼的想法沒有千倉絕那般絕對和不沾凡塵。
“什麼意思?”千倉絕看着雷沒蒼,當千倉絕接觸到雷沒蒼的眼神時,心裡竟然閃過忙亂,覺得自己會被雷沒蒼擺一道。
雷沒蒼懶懶一笑,“你該知道,我最大的興趣便是躺着睡覺。既是如此,我便睡下吧。”雷沒蒼說完之後,便往嘴裡吞了一顆東西。
“我的生,對你沒什麼影響,可我知道,要是我自此長眠不起,你會食不知味兒,夜不能寐。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我雷沒蒼三個字折磨着。”雷沒蒼壞壞一笑,真有點狐狸的味道。
“本來我才找到了一點活下去的理由,可是現在被逼的沒法兒了。你都這麼折騰我了,我不回報你一點,與禮不合。千倉絕,夜夜爲我難以入寢吧。”
說完,雷沒蒼閉上雙眼,永遠地睡去了。雷沒蒼沒有死,也沒有生的跡象,臉上一片平祥,真正永遠地睡着了。
看着雷沒蒼的那個樣子,千倉絕完全懵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雷沒蒼竟然會給他擺了這麼一道。正如雷沒蒼所說的,雷沒蒼是這麼久以來,千倉絕唯一看上的對手。
什麼都還沒交戰,雷沒蒼便長睡不起,這對千倉絕來說是何等的打擊。雷沒蒼三個字成了千倉絕心上永遠都無法抹滅的疤痕。雷沒蒼沉睡過去,但是雷沒蒼還有親人。
千倉絕就把自己對雷沒蒼所有的不滿情緒都發泄在了雷沒蒼的親人身上,雷沒蒼早就考慮到這一點,讓她的親人早早離去。他們雷家的人,真心要躲,亦非難事。
畢竟能生出雷沒蒼這種怪胎來的家族,也沒簡單到哪裡去。光之村的人這點比較理性,他們是給了孩子生命,但路怎麼選擇,哪怕是死,都交由孩子自己去決定。
只可惜,後來出了一點意外,雷沒蒼的親人並沒有完全都離開,雷沒蒼的孿生妹妹雷沒雨不小心被千倉絕給抓到了。
千倉絕一看雷沒雨那張與雷沒蒼一模一樣的臉,千倉絕便想到雷沒蒼在沉睡之前那勝利的笑容。爲此,雷沒雨遭殃,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被千倉絕毀得似鬼魅一般。
好在,雷沒雨一直以自己擁有像雷沒蒼這麼一個姐姐爲榮。哪怕容貌被毀,雷沒雨心中無怨無悔。世上有多少人能讓千倉絕露出懊惱之色,所以她爲雷沒蒼的舉動而自豪。
更因如此,雷沒雨不願再待在光之村,自願守在赫斯里大陸與光之村交界的那一肩大門之處。不是她真願意待在那邊守門兒,而是因爲她一直都在等一個人,等着一個跟她有着血親關係的親人。
之後雷沒雨、君上邪及千倉絕三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君上邪很是不爽地看着千倉絕,因爲她懂得了一件事情,她有一個很愛很愛她的老孃。雷沒蒼既然選擇跟變態老子生下她,必是與變態老子有感情的。
有了老公和孩子,哪個女人會傻到馬上去尋死。只因她家老孃明白,如果她不回光之村,以千倉絕的本事總有一天會找到赫斯里大陸來。界時,她和變態老子,甚至是整個君家,都會被千倉絕給毀了。
爲了給自己孩子和丈夫家族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她的老孃必要死在千倉絕的面前。
以千倉絕的性子,沒了老孃必會找第二個與他旗鼓相當的對手。這麼長久的時間裡,千倉絕只遇到了她家老孃一個,老孃一死,千倉絕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老孃孩子的身上,也就是她,君上邪!
老孃是用自己的命,換來了她這十九年的平安!
所以說,千倉絕當初形象自己是她的殺母仇人,不爲過。君上邪是不知道老孃跟老子的那段感情怎麼樣,不過她知道,老孃心裡有老子跟她這個女兒。
知曉這一切之後,君上邪鬆了一口氣,這一輩子,她幸福極了。因爲她有一對拿生命愛她的老子和老孃!
不僅如此,她還有一個堅強讓她同樣感覺到驕傲的小姨!不過,在千倉絕的身上,君上邪得到了一個驗證,那就是,世上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奶媽的,她小姨怎麼惹千倉絕了,非得把小姨的臉給毀了。好在她家小姨不是小性子的女人,要不然這種事情發生在其他人的身上,不得鬧死鬧活啊!
“烏拉呢,你似乎還沒有向我交待烏拉的事情。”君上邪有預感,烏拉的出現與千倉絕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呵呵,你一直生活在赫斯里大陸,怕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叫作光之村的地方。”千倉絕不否認,“如果不拋磚,玉怎會上來。”
“不一定吧。”君上邪覺得千倉絕太不拿烏拉當回事兒了,丟個光之村的人下去,就能把她引上來嗎?雖然最後的結果是如此,不過她來到光之村,並非因爲烏拉,而是中了里拉的魔雷,被誤炸上來的。
“不管我的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至少結果如我所料。”千倉絕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把那個小姑娘丟下去,把君上邪引上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烏拉的家人是誰?”這是烏拉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她好歹得幫烏拉問問清楚。
“我覺得,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千倉絕知道君上邪是個聰明的孩子”見到烏拉的樣子,又見到了那對夫妻的臉,怎麼可能還會不知道。
“果然,烏拉是王跟王后的孩子。”君上邪皺眉,真沒想到,烏拉還是這光之村王跟王后的孩子,王種呢。只是下令砍她和烏拉的人是王和王后,看來王和王后並不知道,他們所要殺的兩人中,有一個是他們的孩子。
“你是怎麼把烏拉弄下去的?”千倉絕又沒出過光之村,烏拉被丟下赫斯里大陸,小姨會不知道?
“沒什麼,只是有幾隻本事沒到家的赫斯里大陸的蟲子,非要跑到這光之村裡來,想偷想寶回去。看到那幾只蟲子這麼辛苦,我就好心幫他們一把,送了他們點東西。”
“可惜,他們的運氣不夠好,在走的時候,被你的小姨給發現,自是吃了大苦頭。”千倉絕說得倒是輕巧,需知那幾個男人是受了怎樣的打擊,就連精神狀態都出了問題。
“你派人去追殺了?”君上邪記得,其實一個男人見到她的臉後,直嚷別殺他。可是,男人最後還是死在了她的眼前。
“不過幾只蟲子,我纔沒這麼無聊。該是你那看守大門的小姨閒得發慌,時不時地去追殺那幾只蟲子,一切與我無關。”千倉絕搖頭,他不是那種會爲了蟲子而煞費苦心的人。
“切。”君上邪鄙視千倉絕。那幾個男人之所以吃盡了苦頭,緣起緣滅問題依舊出在千倉絕的身上。要不是千倉絕的無的放矢,小姨想無聊也找不到對象好不好。
君上邪嘆了一口氣,她的確有責任幫烏拉找到父母,直到今天她才知道,烏拉之所以會成爲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她要付很大的責任。當然,罪魁禍首該是千倉絕才對,她是受了千倉絕的拖累。
“所以你故意把我們的面給蒙了起來,爲的就是不讓王和王后看到烏拉的樣子吧?”王和王后自然是疼愛自己的孩子,怎麼可能放任自己的孩子去到另一個陌生的世界。
在千倉絕的放縱之下,烏拉被那些男人盜走,王和王后必不知道。難怪大爺和大娘說,光之村沒丟過孩子,王和王后的公主丟了,又是千倉絕做的好事兒,這些怎麼可能會讓光之村那些平民百姓知道呢。
“是。”千倉絕點頭,“王和王后想要利用你跟另一個女孩的死而引起木欄人的反抗。王和王后如此大費周章,身爲臣子的我,當然不能讓王和王后的心血付之東流。”
千倉絕說得很是大言漸,好似他所做的一切真都是爲了光之村的王和王后好。
“要是讓王和王后看到那個小姑娘長什麼樣,那麼這場遊戲還怎麼玩幾下去,王和王后的如意算盤就打不響了。作爲臣子的我,得幫王和王后一把,讓他們硬下這個心腸來,達到他們的目的。”
在千倉絕的眼裡,王和王后成了沒長大的孩子,看到王和王后如此蹙腳的努力,千倉絕便“好心”地幫了一把,算是“推波助瀾”吧。
“看來,王和王后真得謝謝你如此努力地幫助他們完成他們的心願呢。”君上邪煞是認真地說着,千倉絕這種人,其實不屑做小動作,卻爲了王和王后睜一隻閉一隻呢。
只是,千倉絕最終的目的不是在幫王和王后,只是希望他自己主導的這場遊戲能夠更激烈一些。
“怎麼辦怎麼辦,都已經十天了,懶女人還沒有回來,笨女人也跟着沒影兒了。你們跟我說清楚,懶女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小鬼頭雙手背在背後,跟個小大人似的,一直在屋子裡來來回回地走着,饒得小鬼頭兩眼發花。
“小鬼頭別轉了,轉得我眼前人影都有好幾個了。”老色鬼不耐煩地說着,它也擔心。本來它想跟過去的,只是妖媚男人告訴它,也許赫斯里大陸的人看不到它,不過以光之村人的本事,是能看得到它的。
老色鬼這才發現,原來上次它跟着小女娃兒一起出門.總收至一些奇奇怪怪的眼神,並不是它的錯覺與自戀。爲此,那天光之村的人來逮小女娃兒的時候,它都沒敢出來。
老色鬼深怕自己在了光之村人逮捕君上邪的藉口,再怎麼招,身邊跟着它這麼一個魂體,在普通人眼裡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兒。
“我也不想轉,可我急啊,停不下來!”小鬼頭在這幾天裡,幾次三番都想衝出木欄,去找君上邪,次次都被米老頭兒給攔了下來。
小鬼頭根本就不是木欄裡的人,此次倒是深深地體會到了木欄裡的人的悲哀。這木欄於這些人來說,不堪一擊,只要他們願意。
但光之村的人硬是要在此上賦予意義,小小木欄成了束縛住他們的藩籬,這是一件多麼讓人傷心的事情。
“就算你出去了又怎麼樣!”米老頭兒涼涼地說着,“沒了鬼靈精跟另一個小女孩的保護,你赫斯里大陸人的身份被他們一眼看穿。到時候你會跟我們一樣,成了這裡的牢中鳥,失去自由。”
“再者,就算你找到了鬼靈精,相信你也幫不上她的忙。消息已經告訴你,鬼靈精跟那個小姑娘在死刑的那一天都消失不見,這算是不錯的消息了。”
“不錯,哪兒不錯的,我怎麼看不出來!”小鬼頭覺得米老頭兒在跟他說笑話,人都不見了,還好消息,好個屁啊。
“蠢。”妖媚男人搖頭,小寶貝兒那麼聰明,怎麼身連就跟了一個這麼愚笨的小鬼呢。不過妖媚男人也不想想,一個十歲的孩子,再怎麼聰明,智慧能跟成人比嗎?
“以之前大張旗鼓的做事風格看來,若是小寶貝兒和你嘴裡的那個笨女人真死了的話,那些人不會悶聲不響。既然半點消息都沒有,就表示光之村的根本就沒把小寶貝兒他們怎麼滴。這不是好消息嗎?”
聽了妖媚男人的解釋,小鬼頭似醍醐灌頂,馬上明白過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的確的確,該算是好消息了。”
小鬼頭明白,在光之村,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不能把事情想得太好,畢竟懶女人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不是萬能的。或者,真是沒有消息就是一個好消息。
小鬼頭和老色鬼一人一鬼一直待在木欄裡,等着君上邪和烏拉的歸來。光之村有些渾亂,又似更安靜了一些。
光之村的人都知道的是,該被處死的兩個人都不見了,光之村的人不知道的是,那一天不止不見了兩個死刑犯,就連他們最尊敬的使者也跟着不見了。
王和王后順利地把這件事情給瞞了下來,他們倆盼這一天,不知道盼了多久。不過,他們沒有見到千倉絕的屍體,更知道千倉絕沒有那麼容易死。
所以在千倉絕回來之前,他們得抓緊時間部署。待到千倉絕再出現時,他們一定要讓千倉絕死!
爲此,光之村有些不太平,經常有士兵上門來問,家中最近可有收留他人。光之村的人都道是士兵在找那天的兩個死刑犯,卻不想,千倉絕才是這些人的真正目標。
君上邪是被千倉絕給藏了起來,千倉絕一直跟君上邪待在一起,那麼烏拉呢。烏拉又去了什麼地方,那一日,在危急時刻,君上邪自身難保,選擇把烏拉丟給了黑衣女人,也就是君上邪的小姨。
可是那黑衣女人也不知道烏拉去了什麼地方,那時,她順利地接住了烏拉。但後來,黑衣女人受到襲擊,被人給打暈了。當黑衣女人再次醒來時,烏拉已經不見了。
黑衣女人一直尋找着君上邪和烏拉的下落,無果,她繞是再着急,也無計可施。
木欄里正等着君上邪回去的人,及這個君上邪才冒出來的親人黑衣女人都不曉得,時間拖得越久,君上邪就越危險。君上邪即將面對的是一場世上最殘酷的血戰!
隨着時間的推移,藥池裡的藥物藥物漸漸全都作用在君上邪的身上。君上邪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這也表示着,她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千倉絕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在遇到的所有對手當中,她本以爲里拉算是個中極品了,沒想到,千倉絕才是個中之最!千倉絕的變態程度已經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有人喜歡和平,也有人喜歡撕殺。不過這些人更期盼的是自己手中的刀刃,劃破敵人肉體時產生的那種快感。千倉絕相反,他最享受的竟是敵人砍劃自己肉體時那種疼痛之感。
可是這麼長久以來,千倉絕都無法找到這麼一個對手。好不容易有一個雷沒蒼出來,千倉絕被雷沒蒼給擺了一道。直到十九年後,君上邪的出現,那股渴望隨着君上邪的出現,而生生涌了出來。
千倉絕活得很沒意義,就想找人互砍一場。如果對手贏了,那麼對手便有活下去的機會。如果對手輸了,那麼千倉絕要怎麼折騰對手,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君上邪雙目微合,閉目養神。千倉絕的變態心理,君上邪此時已經完全能理解了。就似中國武俠小說世界中的獨孤求敗一樣,千倉絕求的是死。
“你活得真很沒意思?”君上邪久久地才問了一聲,不是有一句話叫作好死不如賴活着嗎?
“嗯,找不到活着的意義。”千倉絕點頭,日落日出,日出日落,這樣的日子無聊極了,他不想繼續下去。就似雷沒蒼那般,指不定死了比活着更有意義。
至少雷沒蒼這個對手,整整折磨他十九年,直到今天,他纔有希望得到解放。
“好吧,你不想活,我想活!”君上邪點頭,正式應下了千倉絕的挑戰。千倉絕活得不耐煩了,想死個痛快,不同的是,她在世上還有許多世界未完成。
哪怕沒任何事情可做,她都覺得自己是想活下去的。這麼比起來,她算是一個正常人,唯有千倉絕一人是變態。
“呵呵,時間到了。”千倉絕微微一笑,葳蕤生光,外衣白色繡金紗,華光澹澹。
千倉絕話音剛落,藥池裡隱隱閃現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場。所有的藥物,或是說藥物中的精華蜂擁着鑽進君上邪的體內。
君上邪的身體成了個沒有底的容器,容納着所有涌進她身體裡的精華。隨着精華的流逝,本來一池的綠色隨之變成了黑似。就像是藥物沒了那些精華之後,只剩下這些黑乎乎的糟粕了。
君上邪又手緊握,青筋暴起,看得出來,此時的君上邪並不好受。可以想像一下,有那麼多額外的東西,一下子全都涌進你的身子之中,哪怕是補,也補過頭,身子會有一種受不住的感覺。
大概有十分鐘的長短,一池綠汪的藥湖漸漸變成了黑色,直到最後一絲綠氣都進入君上邪的身體內,君上邪從那湖粘稠的藥湖裡飛身而起!
在君上邪站在地面的一瞬間,她黑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綠色,正如藥池之前的顏色,一般無二。千倉絕知道,他這麼多年來的準備已經大成!
君上邪的身體就像是變成了絕色植物一般,就連身上的衣服也隨着她的體色不斷變化着。君上邪的身體被分害成條狀物一般,條狀錯落有致地君上邪的身上分佈着,君上邪整個人就跟變成了機器人,閃着綠色的燈光。
面對君上邪的異狀,千倉絕一點都都不覺得驚訝,他早就料到了君上邪現在的樣子。一切如他所料,千倉絕有什麼好奇怪的。
“那麼接下來,是不是該開始我們之間的戰爭上了?”看到藥物對君上邪的身體全部調理到位,君上邪也適應了這二度改造的身體,千倉絕興奮地說着。
因爲這一時刻,他已經等得太久太久。
“可以了。”君上邪覺得自己血氣上涌,身體裡似有無窮的力量不斷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她與千倉絕的戰爭已經是避無可避,當初爲了避過與千倉絕的戰纏,失去了她老孃的一條性命。
如今的君上邪不似當日的雷沒蒼還有籌碼在手,今日的君上邪只能拼盡所有。她贏,那麼不論是她還是千倉絕都將得到圓滿,如裸她輸了,那麼小姨和君家及赫斯里大陸自此再無安寧之日。
赫斯里大陸會變成什麼樣子,從來都不是君上邪所關心的。只不過,要讓君家跟着自己一起毀滅,這麼狠的事情,君上邪做不出來。
君上邪的本事算高,可是進入這光之村之後,君上邪在魔法和鬥氣的道路上,再一次如同纔出生的嬰兒,蹣跚學步。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黑衣女人和千倉絕的幫助之下,君上邪身體裡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向上涌着。
爲此,君上邪只能發揮出自己當日身爲一號殺手時的實力,哪怕是肉搏戰,君上邪都要當那個最後還站着的人!
“很好!”千倉絕眯起眼睛,他已經等太久了,所以他不打算再繼續等下去。因爲這每一分,每一秒對於他來說,都是一份煎熬!
千倉絕身邊的空氣,隨着千倉絕氣場的改變,化無形爲有形,變成了一把把利刃!接着,全都向君上邪飛了過去。君上邪眯起眼睛,既然千倉絕期待的是一場暢快淋漓的肉搏之戰,何必玩兒這些虛的。
君上邪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用自己的身體去擋那幾刀風刃。在君上邪的體魄衝壓之下,風刃頓化爲無,就像是實物都被君上邪撞成了粉沫。
可見一般,現如今君上邪身體的強度已經非同一般,超出常人所能理解的。君上邪畢竟才活十九年,能與近千年老妖的千倉絕相提並論嗎?
正因如此,千倉絕用藥物給君上邪補身,從另一方面彌補了君上邪的不足。看到自己的風刃奈何不了君上邪,千倉絕滿意地笑了。如此一來,他纔算是真正能放開手,跟君上邪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君上邪和千倉絕身體四周圍繞着不同尋常的氣場,若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第三者的話,必會被君上邪和千倉絕這異常的氣場所分屍,身體變成一塊一塊,不亞於中國的五馬分屍之刑!
君上邪和千倉絕的每一次撞擊,都會擦出激烈的火花來。這耀眼的火光,就如同天下墜落下來的陌石,下落速度太快,與大氣層摩擦起火,這時的熱度,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君上邪咬緊牙關,每一次的衝撞,對君上邪並不是半點影響都沒有。每撞一次,君上邪的身上就似是捱了一刀一般,身體變得鮮血淋淋,疼痛不已。
當然,因爲君上邪此時的氣場與千倉絕的氣場旗測目當,千倉絕同樣能感覺到君上邪氣場對他肉疼的凌虐。只是越是如此,千倉絕越是興奮。
因爲千倉絕知道,他的等待沒有白費,君上邪是值得他花時間去等的。肉身上一下又一下加重的疼痛感,使得千倉絕陷入瘋狂的興奮之中。
都說,躺着的不怕站着的。一個人不懼肉體上的疼痛,更無畏生死的人,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都能像一把把刀,把人凌遲處死了。
好在君上邪曾爲殺手,身爲殺手的她,早就做好了死了準備,每一次的出任務,都表示她有可能回不來。只有拼盡所有,不怕死亡,如此才能真正有命回去。這就是所謂的置之死地而後生。
君上邪本以爲自己在赫斯里大陸這三年多的時間裡,身上和性子裡的血腥洗去了不少,實則不然。當她遇到相同程度嗜血的對手時,她血液裡的狂暴因子,一定會被勾起。
這麼長久以來,千倉絕是唯一讓她興起大殺一場的對手。如果說,千倉絕是在等一個像她這樣的對手的話,不如說,她和千倉絕是爲彼此而生的對手!
這一場大戰,君上邪和千倉絕砍得暢快淋漓,不留一絲一毫的實力,更不會考慮到彼此或者自己的情況,而手下落留。不怕受傷,無懼受傷,肉體的砍血所引起的狼血暴動得如同惡魔出籠。
“天啊,我們光之村這是怎麼了?”光之村的百姓無法理解最近光之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先是兩個危害光之村的木欄人,現在光之村地動山搖,我們光之村不會是要被毀了吧?”
百姓之間人人恐慌,那過度搖晃的地面,讓所有人都跟着很是不安。這種搖動方式,就似有一個巨人把光之村當成了搖籃。聽着十分愜意,可站在光之村土地上的人們,心都跟着這陣搖晃而劇烈跳動起來。
光之村哪知,這似巨人之力乃是由他們的使者千倉絕和君上邪這兩個危險人物所造成的。
君上邪和千倉絕打得幾乎都是肉搏戰,不用魔法及鬥氣,只是個人氣場問題是個人無法控制的。若是君上邪和千倉絕都用魔法和鬥氣來打鬥的話,怕是整個光之村都會被君上邪和千倉絕給毀掉。
君上邪和千倉絕的身體都有着大大小小不一的傷口,鮮紅的血液自他們的傷口處順勢而下,一滴又一滴地落在地面上,開出一朵朵血蓮來。
即便是如此,君上邪和千倉絕都未曾因地面上增多的血蓮而放慢動作。鮮血的流逝就像是沒有給君上邪和千倉絕造成半點影響,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快,砍向對方的招式更是越來越猛。
千倉絕是瘋子,君上邪也好不到哪裡去。不同的是,千倉絕只是爲了自己的興奮而砍殺,君上邪是爲了自己能好好活下去,才把命也給豁出去。
這場對絕的君上邪和千倉絕就像是永遠都不知道疲勞這兩個字怎麼寫一般,任血那般流着,任體力不斷流逝着。衣服破了,血染赤了大地,兩具相鬥的身體還是沒有停下過攻擊。
看到這頻率的出招攻式,不得不讓人聯想到現代人們常打的遊戲。遊戲裡的人物乃是一個程序,不論人類怎麼控制,疲倦這兩個字永遠與它們不搭邊。
君上邪和千倉絕正是陷入了這種瘋狂的境界,君上邪和千倉絕每有一個動作,都會帶着一絲汗水。
這般強度的打鬥,身體的自然反應是不會隨着主人的瘋狂而有所改變的。君上邪和千倉絕兩人的衣服上,不但浸染着兩人的鮮血,更是被汗水所溼透。
君上邪和千倉絕那一頭的長髮,彷彿剛從水裡起來,溼得一甩便是串串水珠。殺赤了眼的君上邪和千倉絕已經無法顧及到這些小事兒,一心於眼前人。
在戰鬥當中,君上邪笑了,冷冷地笑了。果然,她是冷血動物,體內滿是嗜血因子。她相信自己絕對是雷沒蒼生出來的女兒,因爲她和雷沒蒼一樣,從來不介意自己的鮮血撒滿大地。
“報告王和王后,我們已經在調查地震的原因了,暫無所獲。”光之村這格外的動盪讓百姓惶惶不安,身爲光之村的領袖,王和王后不能沒有半點動作。
所以一有這個情況,王和王后便派人去調查原因,給百姓們一個交待。可惜,這些侍衛沒什麼特別大的用場,這麼大的地震,連個原因都查不出來。 wωw ★тт kдn ★℃O
“繼續再查!”王頭痛不已,千倉絕的失蹤對他和王后來說算是一件好事兒。至少他們暫時取得了主動權,可以暗自解散接收千倉絕之前留下的勢力。
可在某些時刻,王和王后不得不承認,千倉絕很有用,尤其是這種特殊時刻,千倉絕是一個靠得住的人。
如果千倉絕能改掉他那陰晴不定,不受控制的性子,千倉絕絕對是他們最好的幫手,能幫他們把光之村越管越好。
“是,王,王后。對了,王和王后可知曉使者去了什麼地方?”千倉絕是失蹤了,王和王后聰明地把這個消息給封鎖住。作爲光之村使者的千倉絕受觀注度極高。
大家都知道使者辦事能力極強,不論什麼樣的問題,到了使者的手裡都不成問題。
面對光之村怪異的地震,除了百姓會害怕,他們這些士兵、守衛同樣會有無助的感覺。在這種時候,他們很希望有魂力的使者能夠領導他們,把問題找出來並解決掉。
“使者閉關修練了。”王和王后自然是想好了對策,誰讓他們的臣民們,信任千倉絕比信任他們更多一些。
“那麼使者什麼時候出關呢?”千倉絕的確偶會不見幾天,美名其曰爲閉關修練。實際上,千倉絕是在爲君上邪準備那藥池。因此,這種情況有出現過,王和王后如此一說,其他人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這個不清楚,不過我和王后會去問問使者的。”王心裡隱隱生氣,他堂堂光之村的王,威信還比不過一個使者。
這些士兵和守衛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個王和王后放在眼裡,他們的眼裡和心裡都只有一個使者,千倉絕。
哪怕王和王后都厭惡這種情況,不過王和王后都明白,他們都是聰明人,知道短期之內,想要改變這個狀況是沒有可能的,正如千倉絕的勢力沒有那麼快就被插除。
光是擺出王和王后的架子是沒有用的,再者,這一招在光之村並不適用。尊敬該是這些人出自於真心的,用武力和威嚴壓制乃是無用人才會做的事情。
“王,讓他下去吧。”王后心裡像是藏着一件事情,不想讓人來打擾,所以直接讓那人下去了。
侍衛不敢再多留,除開使者,在侍衛心中,最尊貴的便是王和王后了。只是,在他們心中,擺在第一位的是千倉絕,而是王和王后。
侍衛一走,王轉動了一下牆面上的機關,“唰”的一下,牆面上出現了一肩門,門開往一邊,王和王后便走了進去。看來,爲了對付千倉絕,王跟王后也動了不少的腦筋。
“不行了,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沒錯,沒人找到懶女人,可萬一懶女人受了傷,沒法自救怎麼辦!我一定要出去找懶女人!”又是五日,小鬼頭完全失去了耐心,半個月的時間讓小鬼頭變成了小老頭兒。
小鬼頭最擔心的就是君上邪許是受了傷,正等着別人去救她。
“你對小寶貝兒真就這麼沒信心?”妖媚男人在一旁風涼地說着,覺得小鬼頭該信任君上邪。
“滾你的,誰的話都能聽,就是不能聽你的。你丫對懶女人又沒安什麼好心,要是懶女人真出什麼事情,只不定你只是擡個眉,過幾天就把懶女人給忘了。我跟懶女人的感情可不止這些!”
小鬼頭指着妖媚男人的鼻子大罵,妖媚男人本就對懶女人沒上多少心,當然不會那般緊張懶女人。沒看到老色鬼的臉色跟他差不多,要不是怕自己魂體的身份會給懶女人帶來麻煩,指不定老色鬼比他更早衝出去。
“沒錯,我也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覺得情況很不妙,對小女娃兒不利。”聽了半天的老色鬼跟小鬼頭站在了同一陣線之上,決定出去找君上邪。
“你不是一直都在誇你的小女娃兒有多厲害嗎,原來你對她的信心也就這麼一點。”米老頭兒一抓到機會就開始奚落老色鬼。
自老色鬼來了之後,米老頭兒不但被君上邪壓,與此同時還被老色鬼笑。君上邪一走,米老頭兒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笑話老色鬼的機會。
“你不懂,這是不對小女娃兒沒有信心,而是在爲小女娃兒擔心。”老色鬼第一次這般認同小鬼頭的話。
因爲他們對小女娃兒的感情深,更加了解小女娃兒。要是小女娃兒真受了什麼傷,不至於都過了十五天了,還不給他們一點消息。
他們沒法兒拿自己對小女娃兒的信任去賭小女娃兒的生命,在他們的心裡,沒有什麼比小女娃兒活着更重要的。
“老色鬼,我們甭理這些人了,這些人跟我們不齊心,我們自己去找。”小鬼頭對米老頭兒和妖媚男人已經完全放棄了,再者,這些人被下了禁令,是永遠都無法離開木欄的。
既然如此,這些人想幫都幫不上忙,又何必在意他們所說的話呢。
“嗯,走吧。”就算光之村的人能看到它怎麼樣,哪怕光之村的人有能力對它做些什麼,它都要犯險去找小女娃兒!打定了這個主意之後,老色鬼乾脆令着小鬼頭一起出去找君上邪。
“隨你們的意。”妖媚男人也沒再阻止,正如一人一鬼所說的那樣,他們對君上邪的感情並不深厚,想要產生那樣的擔心是不太可能的。
什麼一見鍾情,因爲喜歡其性子,便對其真動了心,發生這種事情的機率實在是太低了。至少妖媚男人和米老頭兒不是這一款的人。
小鬼頭和老色鬼不再理會米老頭兒和妖媚男人,直接往木欄外走去。米老頭兒和妖媚男人一聳肩,不再發生。誰知,妖媚男人和米老頭兒安靜下來了,小鬼頭和老色鬼開始鬧了。
小鬼頭和老色鬼大概走到了木欄的出口處,突然發出一聲大叫,嚇得妖媚男人差點沒從坐的地方摔下來。妖媚男人和米老頭兒對看一眼,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女娃兒,醒醒,醒醒!”“懶女人,你怎麼了,回答我啊!”木欄外傳來老色鬼和小鬼頭的聲音,米老頭兒和妖媚男人一聽,覺得很是不對勁兒,像是有什麼問題。
妖媚男人和米老頭兒還沒所動作之前,小鬼頭就扛着一具屍體走了進來。
之所以會覺得小鬼頭扛的那是一具屍體,原因無他,那具屍體上的衣服破破爛爛。不但如此,衣服破爛的位置滿是傷痕,身上血跡斑斑,那件衣服就像是從血缸裡撈出來再穿上一樣。
不難猜出,衣服上的血都是出自於那具屍體。一個正常人放了這麼多的血,活人也變成了死人。“你們這是從哪兒撿來的屍體,我們這裡可不是垃圾站,別把什麼東西都往我們木欄裡帶啊。”
妖媚男人有潔癖病,看到這麼髒兮兮的“屍體”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很是無法忍受。於是開口都有點難聽了,讓小鬼頭快點把那“屍體”給丟掉。
妖媚男人話才說完,迎面而來砸了一樣東西過來。因爲速度太快,哪怕妖媚男人感覺到了,也躲不開。只聽“啪”的一聲,那溼乎乎的東西就砸在了妖媚男人的臉上。
妖媚男人就覺得臉上一涼,好像有什麼溼溼的東西砸到了他的臉上。妖媚男人整張臉陷入了癱瘓的狀態,伸出兩根手腳,把臉上的布塊撿了下來,看着那溼乎乎還能擠得出血水來的布,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對於這突發的情況,小鬼頭也愣住了。看到妖媚男人那張比女人還妖的小白臉兒上,出現了一塊紅印,肚子發癢,想笑了。
“你個死傢伙!”那具“屍體”吐出了幾個字,接着頭一歪,纔算是徹底失去了知覺。君上邪徹底昏過去的那一秒告訴自己,要是她還能醒過來的話,一定要狠狠揍妖媚男人一頓。
“小,小寶貝兒?”妖媚男人臉癱得更厲害了,怎麼也沒想到原來那漂漂亮亮的小寶貝兒怎麼就變成了眼前這攤垃圾了。
“啊啊啊!”小鬼頭一陣怪叫,“都是你不好,快點來個人,救救懶女人,懶女人一身是傷,再不救,可真要死了。”被妖媚男人一打岔,小鬼頭把最初的想法給忘了。
“好了,你們幾個還說什麼笑話,快點幫小女娃兒看看,要再不看,小女娃兒得掛了!”老色鬼也跟着瘋叫,它真是要被這些人給弄瘋了,人比鬼還瘋!
“啊?噢。”米老頭兒回過神來,點了一下頭,然後讓小鬼頭把君上邪送進他的房間。
看到這個情況,最想哭的恐怕就是老色鬼了。小女娃兒身受重傷,好不容易留了一口氣爬回來,這些人還開小女娃兒的玩笑。小女娃兒活着回來,都被這些人的木頭性子給活活氣死了!
醒悟過來的衆人,連忙把君上邪擡進了屋子裡,有潔癖的妖媚男人也顧不上君上邪會把自己的衣服弄髒,抱起了君上邪。然後這些人便開始七手八腳地幫君上邪治傷。
米老頭兒藏了不少的好東西,什麼靈丹妙藥沒有。米老頭兒袖子一捋,就準備把君上邪身上的衣服給脫下來,被老色鬼噴了一臉的口水,直嚷這些人都是大色狼,竟然敢趁着小女娃兒昏迷不醒的時候,佔小女娃兒的便宜。
聽到老色鬼的控訴,米老頭兒和妖媚男人徹底無語了。剛纔老色鬼還怪他們拖延救治君上邪的時間,現在到底是誰想把君上邪給弄死啊。
君上邪的情況這般糟糕,多拖一秒鐘,君上邪就多一份危險。偏偏腦抽上了似的老色鬼,死不讓妖媚男人和米老頭兒動君上邪一根頭髮。
最後商量的結果就是,由還沒長大的小鬼頭幫君上邪脫衣服上藥。虧得君上邪人品不錯,老天爺沒有在這三人一鬼的討論之中,因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死去。
商量好了之後,老色鬼就把米老頭兒和妖媚男人趕出房外,親自看守這兩人。米老頭兒把使用的方法全都告訴了小鬼頭,小鬼頭連忙脫了君上邪的衣服,發現君上邪身上大大小小布滿了傷口。
本來小鬼頭對女人的身體還有一點好奇呢,但在看到這些傷口後,什麼雜意都沒了,一心希望這些傷口快點癒合。看着那些大開着的口子,小鬼頭的心就特別疼。
這些口子在小鬼頭的眼裡,就是一張張惡魔的嘴,會把君上邪的生命吞噬掉。小鬼頭很少哭,看到君上邪的這些傷,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兒,強忍着纔沒能流下來。
直到小鬼頭幫君上邪上完藥,掉着一對的血衣出來後,纔對着老色鬼大哭了一聲。老色鬼透明的手落在了小鬼頭的頭上,它懂,小鬼頭有多珍惜小女娃兒。
小鬼頭這般傷心,妖媚男人和米老頭兒都沉默了,離了人羣太久的他們,早就忘記了人與人之間還有一種感情的羈絆。爲此,他們無法像小鬼頭和老色鬼那般,對君上邪如此的重視。
君上邪的歸來,對小鬼頭和米老頭兒來說該是一個好消息。可他們這些人跟光之村犯衝,八字不合似的,就是不肯給他們好日子過。
君上邪就跟死屍一樣,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要不是君上邪還有進氣和出氣,別人真當君上邪死掉了。之前那位受了千倉絕命殺君上邪的男人在看到君上邪的那一身傷後,咋舌不已,真不曉得,在怎麼樣的情況之下,才能帶來這麼一身傷,而且人還沒死去。
君上邪在生死邊緣徘徊當中,又有人再一次地殺上門來。聽到這隆隆的聲響,妖媚男人知道,木欄再一次被光之村的軍隊所包圍,只是這一次的到來,充滿了濃重的殺氣。
妖媚男人皺着眉頭走了出去,其他木欄人也跟着出來,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向來沒有人氣的木欄變得這般熱鬧。
“你們來,又是爲了何事。”妖媚男人問了一聲,當他看到一對穿金戴銀,俗不可耐的夫妻時(這完全是妖媚男人的心理作用)笑了,“今天是什麼日子,竟然連光之村的王和王后都大駕光臨。”
沒錯,來了軍隊出現的正是光之村的王跟王后。
“今天我們來,是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王開門見山,在王的眼裡,赫斯里大陸的人就似賤民一般,態度無須多好。
“過?何來的過?”妖媚男人笑了,真不知道這王說的是哪一國的話。
“我只說一次。”王皺眉,他不喜歡妖媚男人的高姿態。“要是你們幫我除掉使者,那麼以後你們可以自由出入木欄,我會把祖輩對你們下的禁令解除。”
“若我們不肯呢?”使者,千倉絕。那是何等厲害的一個人物,要是千倉絕願意的話,眼前這個男人連王的寶座都坐不住。
“不肯?”王笑了,非常時期必要使用非常手段,如果這些厲害的人物不能爲他所用,那麼這些人又有何存在的意義。這些人活着,他的子民們還要擔驚受怕呢。
“你們可知,爲何我們要把你們困在這木欄裡?”王笑了,祖輩們所做的事情可不是無的放矢,“你們可知,你們日日所飲的水源很不一般。”
“有毒!”妖媚男人眉宇之間騰現出一股殺氣!
“不可能,如果井裡有毒,我不可能不知道。”米老頭兒覺得光之村的王是在唬他們呢,他是練器師,除了練制武器之外,最善長的就是練制丹藥。若是水中有毒,他怎麼可能會沒感覺呢。
“如果這麼容易就讓你們知道,我們又有何能力讓你們困於此地。”王笑了,這一步不到關鍵時刻是不能用的。而他覺得這關鍵時刻已經到了。
“你想怎麼樣!”妖媚男人看着王的眼神裡滿是怒意,來到光之村後,他也得到了光之村所有的和平氣氛,沒想過要再染殺戮。可惜天不隨人願。
“勸你們別亂動,那毒無色無味,甚至根本就談不上毒。”木欄裡的這羣人到底有多危險,他們都知道。所以井中的毒不是他們下的,而是純天然便存在的。
少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可是木欄裡的人飲了幾百年了,毒素都在體內堆積,纔會有影響。
王的話雖未說完.可王的言下之意.妖媚男人及其他木欄裡的人都明白。原來,在幾百年前,光之村的人就給他們下了一個套!
“夠了。”就在情勢已經到了劍拔毗張之地時,裡面傳來了弱弱的聲音。君上邪好似感覺到了那濃重的殺氣一般,在小鬼頭的攙扶之下,走了出來。
君上邪漂亮的小臉兒上,沒有半點血色,白得跟張白紙似的。“要是你擔心千倉絕會再對光之村或者你們做些什麼的話,你們可以放心了。”
君上邪無力地看着王和王后,烏拉那麼好心眼兒的一個孩子,怎麼會這麼一對沒用的父母呢,算不算是歹竹出好筍。
“什麼意思!”王和王后緊緊地盯着君上邪,因爲王和王后不但認出了君上邪的臉跟雷氏一族雷沒蒼長得一模一樣,更重要的是,君上邪就是那一日將被處死的兩人之一。
“意思很簡單,你們的心腹大患已經不在。同時,你們必須實現你們剛纔的承諾,解開他們的禁令!”君上邪指了指妖媚男人,心裡直嘆,果然啊,放了那麼多的血,力氣都被抽光了似的。
她真懷疑當時的自己,怎麼能一邊流血,一邊跟千倉絕打得那麼猛。君上邪覺得,要是事情一直持續發展下去的話,她跟千倉絕不是打死的,而是流血流光而死的。
“原來如此。”王和王后對視一眼,沒有人比王后更懂君上邪話裡的意思了。最重要的一點,王后深知,這世上除了雷沒蒼之外,就只有雷沒蒼的女兒才能讓千倉絕從這個世上消失。
“殺!”王嘴裡生冷地蹦出了一個極爲無情的字。君上邪幫光之村的王剷除了一切障礙,哪怕是無意的,王的第一個反應便是要讓自己的恩人,及眼前的這些人全都死光。
本來木欄裡的人對王還有一些用處,如今他知道千倉絕已經不再是自己的威脅了,更沒有再留木欄裡的人的必要了。留着他們,再給他們解開禁令,難保他日,這些木欄裡的人會成爲第二個,第三個千倉絕!
君上邪冷笑,她發現自己真有看人的眼光,打從在死刑臺上見到王和王后後,她直覺這對夫妻不是什麼好人。更重要的是,在她知道自己母親死因的始末之後,對眼前這個王后更是沒有半點好感。
要不是有這位命定王后的推波助瀾,指不定她老孃還不用死呢!兔死狗烹,鳥盡弓藏,這是皇家不變的冷血性子。
君上邪無奈地看着妖媚男人,王和妖媚男人所說的話,她全都聽到了。她與千倉絕大打出手,其實有料到,她一旦把千倉絕解決掉,王和王后會動自己。
所以,君上邪就巴望着自己重傷之後,由妖媚男人罩着。誰知道,這光之村的人太狡猾,早早地控制了妖媚男人他們的生死,這下子他們可真就完了。
君上邪身子一軟,妖媚男人身影一閃,連忙接住了君上邪,“小寶貝兒,看來我纔是和你最有緣份的男人。”如果今天木欄裡的人無人能逃出生天,那麼小寶貝兒就註定以後的日子都永遠跟他在一起。
“怎麼會這樣呢!”老色鬼大叫,急得不得了。木欄裡的人中毒了,小女娃兒身上有傷,只有一個小鬼頭還能打打。但是小鬼頭的本事還不到門兒,面對這麼多的人,小鬼頭只有捱揍的份兒啊!
“你們這些光之村的人,只是表面好看,私底下,醜惡不堪!”老色鬼指着王和王后的鼻子罵着。
王和王后直接無視老色鬼,老色鬼的存在,他們也有所聽聞。一個無實體的魂魄,有何資格叫囂,他們根本就沒放在眼裡。沒了千倉絕這個心頭大患,木欄裡的人就是他們唯一的威脅!
“哼,別以爲我們會聽之任之,懶女人,我會保護你的!”小鬼頭覺得噁心個半死,大爺跟大娘還跟他說光之村有多好多麼,全tm都在放屁!
“一個小鬼,也敢大放厥詞。”不用王和王后開口,自然有應聲蟲幫忙教訓小鬼頭。一時之間,王和王后與木欄裡的人的戰爭似乎是避無可避,一觸即發。
殺氣過於凝重,氣壓也因爲這股殺氣而冷凝了下來,壓得人們有些透不過氣來。但是王和王后這邊是佔了優勢的,哪怕王和王后知道,君上邪乃是功臣,可是個主子,都怕奴才功高震主,王和王后自然容不得君上邪。
要知道,當初的雷沒蒼之所以會死,其中還有一些隱情。王后本想與千倉絕在一起,誰知千倉絕出於特別的心理,眼裡只有一個雷沒蒼。
雷氏一族在光之村擁有非同一般的地方,如果雷氏一族的後代有意思想當王的話,這個位置會無條件地給雷氐一族的人住。正好,雷沒蒼特別傑出,又有那一份霸氣。
要是雷沒蒼一開口,王后不但得不到千倉絕,就連王后這個寶座也將失去。所以,王后只能利用千倉絕,除去雷沒蒼,保住王的寶座。
這個情況今。仍然存在,他們的女兒已經找回來了,可是雷沒蒼的女兒也回來了。要是光之村的人知道眼前這個女孩的身份,那麼接下來的王位必會是她的囊中之物。
面對這樣的威脅,王和王后有什麼理由再留君上邪在世上!所以,木欄裡的人一定要死,君上邪更要死!“殺!”王一重複第二遍,他所帶來的心腹全都拔刀。
一時之間,刀冷晃晃地反射出太陽光。經過刀面反射的光芒,卸了太陽光原本的熱,只剩下能斷人人肉的冷。耳邊是齊齊的拔刀之聲,老色鬼的心都跟着一涼。
那些人整整齊齊地向上踏了一步,聲音響亮,逼近君上邪他們,就想將自己的刀刃刺進木欄人的肉體之中。與此同時,王手中拿着什麼東西,運用魔法,將手中的東西向空中一掃,竟是些粉末。
妖媚男人心裡大喊不好,這粉末必是催動他們體內毒素的因子。哪怕妖媚男人已經發現了,卻也爲時已晚,那些粉末不可避免地進入了木欄人的呼吸道。
粉末一進入木欄人的呼吸道,木欄人的血流不暢,身子發軟,根本就無還手之力。所以那些士兵只要手起刀落,不會遇到任何阻礙,很容易便能解決一條人命。
看到木欄裡的人全都倒下,王和王后都笑了,除了這木欄裡的人,以後他們兩人才能真正的高枕無憂,光之村的人民過上真正和平的日子。
冰冷的刀刃,即將吻上溫熱的肉體,只在刀刃再一插入,便是輕易地解決掉一條生命。陷入如此境界,君上邪他們似乎已經沒有半點勝算了,只靠一個小鬼頭,小鬼頭能保住自己的命就算是很不錯了。
不過王和王后第一個目標,並不是木欄裡的人,而是君上邪,這個威脅到他們孩子的人!王后親自拿出一拔短巧卻鋒利無比的匕首來,一步步向君上邪走去。
妖媚男人心中很是不爽,手牢牢地將君上邪給環了起來。王后笑,這男人都自身難保了,還想救雷沒蒼的女兒,真是不自量力。“先殺你,還是先殺她,於我無異,總之你們都得死!”
“嘖嘖嘖,真醜,你算是我見過的女人當中,最醜的一個了。”妖媚男人微眯眼睛,好似多看王后一眼,就會傷了他的眼睛一般。王后被妖媚男人氣個半死,將匕首高高舉起,要刺向妖媚男人。
君上邪對着王后粲然一笑,覺得死亡不可怕。她不想死,可在這種情況下,她已經沒有努力的餘地了,那也是沒法兒的事情。
“你,你笑什麼!”王后知道雷沒蒼詭計多端,做事很有手段,特別怕自己着了雷沒蒼女兒的道。“不管你笑什麼,你去見你地下的母親吧!”
“汪汪!”就在王后想要刺穿君上邪的身體時,一陣犬吠之聲傳來。一道身影快速衝向君上邪,還擋在了君上邪的面前,不讓王后靠近君上邪半步。
“大笨狗?”小鬼頭的身子同樣發虛,因爲王所撒的藥粉,對小鬼頭同樣有影響。爲此,在君上邪遇險的時候,離君上邪較遠的小鬼頭沒法兒護住君上邪,卻看清了護住君上邪的那一抹身影。
沒錯,救了君上邪的,正是烏拉的寵物,烏烏。
“摩絲?”王后看到大笨狗很是興奮,叫的倒是另一個名字。“摩絲,你一直都守在我們女兒的身邊是不是?”
“汪!”烏烏弓起身子,目露兇光,齜牙咧嘴,喉頭髮出低低地咆哮聲,警告王后,別隨意靠近它和君上邪。要不然的話,它的利齒一定會讓王后嚐到苦頭。
“摩絲,你不認識我了?”王后疑惑地看着烏烏,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汪!”不論王后怎麼說,烏烏就是不退化一步,反而逼退王后!王后對烏烏似乎微有懼色,真沒再敢靠近君上邪。
“摩絲,你忘了誰纔是你的主人嗎!給我回來,你的敵人在你的身後。”王大聲呵斥烏烏,讓烏烏攻擊君上邪。
“咯咯咯。”君上邪笑得跟只母雞似的,她怎麼也沒想到,原來大笨狗在光之村的名字叫摩絲。“摩絲?咯咯,咳咳。”本來就氣短的君上邪這麼一笑,氣亂成一團兒了。
“汪。”烏烏回頭瞪了君上邪一眼,它可是違背上任主子,幫她的,這個壞女人竟然還笑話它的名字。要知道它們摩氏一直長伴光之村君王身邊,算是神獸。
“別瞪我,幹你的活兒。”真沒想到,烏烏這隻狗倒是挺有良心的,跟那王和王后完全是兩個性子。
“小寶貝兒,你與光之村王族的神獸認識?”妖媚男人奇怪地看着君上邪,摩氏狗只與王族親,而且其他人別想驅使。只要一靠近摩氏狗,都會被其咬斷喉骨而死。
“我撮過它的毛。”君上邪笑談,妖媚男人無語。
“烏,烏烏,你等等烏拉啊。”在烏烏和王、王后對峙的時候,傳來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一聽這聲音,君上邪知道,烏拉來了。
“喂喂喂,你們兩個壞人,先是綁架了烏拉,現在還想對烏拉的恩人不利!”烏拉只記得當日自己被君上邪再一次救了,接着,地晃地厲害,然後她脖子一疼,就暈過去了。
再醒來時,她在一個陌生的環境當中,想出出不去。火大的她管不了那麼多,直接用手砸牆出來,才從房間裡出來,就遇到了烏烏。接着,由烏烏把烏拉帶回了木欄。
“孩子,你怎麼醒過來了?”王后看到烏拉眼中大喜,烏拉整整昏睡了十五天,這十五天,王和王后都給烏拉進行藥補。烏拉沒有君上邪的底子,所以愣是沒有醒過來。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你沒事兒吧,小鬼頭,你怎麼睡在地上,髒不髒。”烏拉就看到地上的人躺得橫七豎八,好似個個都染上了君上邪的懶病。
“孩子,快回來,他們會傷害你的!”王后的心都要從身體裡跳出來了,她要殺了君上邪,她的孩子卻跑到了君上邪觸手可及的地方。
“哼哼哼,你們只會傷害烏拉的恩人,恩人別怕,烏拉跟烏烏會保護你的!”烏拉緊緊地護在君上邪的前面,和烏烏一樣,不讓拿着匕首的王后靠近君上邪一步。
“傻孩子,我是你的母親啊,他是你的父親,快回來。”王后知道,烏拉並不識得他們夫妻,但她相信,只要烏拉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一定會回到他們的身邊的。
“烏拉只有恩人,沒有父母!”烏拉第一次說了這般無情的話,烏拉在真真切切看到王后的樣子,再加上王后的態度,烏拉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呢。
不過當王后和君上邪一有衝突,烏拉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君上邪這一邊。沒有父母,她也活到了現在,可是沒有恩人,她早死掉了!
“孩子,你說什麼傻話呢!”聽到自己的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來,哪個父母會不傷心。
“哼哼哼,你們之前不是要殺了烏拉跟恩人嗎,你們有把烏拉當孩子嗎?”烏拉也是傷心的,烏拉無法忘記當日王無情的說了兩次“殺”字。在得知要殺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父母,這讓鳥拉情何以堪。
“孩子,我們那時不知道是你。”王后也很後怕,要不是有君上邪的搗亂,她和王就親手殺死了他們唯一的一個女兒啊。
“烏拉不聽!”烏拉生氣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有多抗拒王和王后的出現,可想而知。
面對這局勢,君上邪笑了,笑得瀲灩羣芳,傾顏天下。王和王后馬上就得到報應了,看吧,誰讓這兩壞人想殺她,鬧得他們女兒都不認他們,真正是人品問題!
“孩子回來,今天這些人必須要死,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們的心意!”王和王后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君上邪死!
“想殺恩人,先殺了烏拉。”烏拉也急了,就連她慣用的三聲嘆詞都給省略了。足亦見得,烏拉這娃兒急到什麼程度。
“把公主帶下去!”王后一咬牙,只能對烏拉用強的。烏拉拒絕任何人的接近,那麼便用藥!烏拉怎麼也沒想到,王后會對她用藥,軟綿綿的身子,就跟小鬼頭一樣,軟倒地在,好在被一旁的人給接住了。
“叫你笨女人你還不聽,光看我們這上樣子就知道,這些人使詐,你還上當!”小鬼頭氣個半死,這下子真要被笨女人給害死了。
烏拉欲哭無淚,她不是沒想到嗎。當烏拉看向王和王后時,眼裡不再有半點對親情的渴望,有的只是恨。如果父母就是如此傷害她最重要的人,傷她的心的話,她寧可不要!
“現在沒人能救得了你了!”王后再次走近君上邪,她不相信摩絲會咬王族的人!王后一看到君上邪的那一張與雷沒蒼有九分相似的臉,就恨得不得了”想要把自己所有對雷沒蒼的恨,都發泄在君上邪的身上。
“汪!”摩絲警告王后,它是不想傷了王后,可是它也無法容忍王后傷害壞女人!
“大笨狗,你保不住我了。”君上邪搖頭,她對烏烏不抱希望,因爲剛妖媚男人說了,摩氏狗是不能傷害王族的。
“不怕,它保不住,我保的住。”就在君上邪真正無計可施之下,君上邪聽到一個雄渾的聲音。接着又是一個稚嫩的娃聲,“哇,主人,我找的你好辛苦啊,粉團兒好想你的!”
君上邪還沒鬧清怎麼一回事情呢,胸前的傷口就被什麼重物給壓住了。君上邪疼得臉色發青,真想猜捏懷裡的粉娃一頓!“小毛球兒?”
君上邪看到一隻身似麒麟,又似蒼龍的神獸。只是那高大威猛的身子,炯亮的眼神,飄然的長鬚,有力的爪子。看到這樣子,君上邪知道,這大獸隨便提下蹄子,都能把她的身體拍成肉泥。
小笨龍已經在她的懷裡了,能跟小笨龍在一起的就只有小白白和小毛球兒了。小白白沒可能,小毛球兒,她一直都沒能弄清小毛球兒到底是什麼來歷。
“呵呵,主人英明,一眼就認出我來。”那大得過分,威武不屈的神獸在君上邪的面前還是以前的樣子,很是乖巧逗笑。小毛球兒伸出爪子,抓了抓那亂飄的長鬚,很是逗人。
“黃、黃獬?!”看到小毛球兒的出現,王和王后的眼睛差點沒從眼眶裡蹦出來。黃獬乃爲光之村的祖獸,何謂祖獸,光之村盛傳,原本這塊土地是沒有人的,只有一原始神獸。
此神獸覺得地面上只有它一活物,甚是無聊,便用自己的神力,創出了其他的活物。說白了,蚩獬就是光之村傳說中的祖宗。乃先有獸,後有人,難怪光之村的人,發起狂來,不是人,完全是隻獸。
“暈,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君上邪越聽,額頭上的黑線就越多。先是大笨狗變成了摩絲,小毛球兒的名字更是怪上加怪,反正她對這個魔獸的名字一點印象都沒有。
要是小毛球兒出品於光之村的話,也無外乎,赫斯里大陸上的人,沒一個知道小毛球兒是什麼品種。
“吼。”小毛球兒的喉頭髮出低低的警告之聲,它怎麼也想不到這些螻蟻小民,竟然也敢對它的主人出手!
“小毛球兒,咬死他們!他們竟然敢趁我們不在的時候,欺負我們的主人!”小笨龍可沒有忘記,在它衝進君上邪的前一秒,那個惡毒的女人可是想殺了君上邪的。
“嗯。”小毛球兒點點頭,表示今天這件事情沒那麼容易就算完。不用小笨龍說,它都不準備放過這些大逆不道的人!
“貴獬在上,您的子民第十二代王魔羅·耶向您獻上我最大的忠城。”王向小毛球兒下跪,哪怕黃獬神獸在光之村消失了千年,但是光之村的王族日日面對着黃獬的面象,任憑時光飛逝,再見蚩獬,亦是不會認錯。
“你們想殺我的主人?”恢復原型的小毛球兒開口說人話,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小毛球兒那不帶半點溫度的眼神看着王和王后,使得這兩人冷汗連連,打溼了衣背。
“小、小王不敢,蚩獬有所不知,此人乃會危害光之村,您所有的臣民。小王只是想,想幫。”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小毛球兒給打斷了。
“如果我家主人真有心毀了這光之村,又如何。我都不介意,你憑什麼介意。你想什麼,你想代我清理門戶不成?”小毛球兒壓根兒就沒把光之村放在眼裡。
小毛球兒創出光之村也是無聊之舉,所以就找了些玩具陪自己玩兒玩兒。
“蚩獬饒命,貴獬饒命。”王和王后的心腹軍隊同樣認得小毛球兒是何方神聖,嚇得腿軟,跪在地上直打哆嗦,向小毛球兒求饒。
“你們是死是活,由我主人說了算。”小毛球兒在王和王后面前是主宰了他們生死的神,而在君上邪的面前,它還是以前那隻毛絨絨,肉球球,跟只小雞仔似的小毛球兒。
“小毛球兒,你儘管清理門戶,只要別讓小鬼頭那個娃看到就成了。”君上邪很是“慈悲”地說了一句,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把王和王后打入了地獄,“太血腥的東西,不能讓娃兒們看到,明白不。”
小毛珠兒一改之前超萌的形態,變成了一個龐然巨獸,碩大的頭顱歪了歪,這個動作告訴君上邪,小毛球兒還是以前的小毛球兒,正如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那種情況。
小毛球兒點點笨重的大頭,看樣子挺可愛的,有以前小毛球兒的風範, “主人放心,小毛球兒懂。”
“蚩獬,我們是您的臣民啊!”王不敢相信,小毛球兒竟會幫一個外人,而不幫他們這些由它創造出來的子民。
“那又如何。”小毛球兒半點也不賣王和王后的賬,想到剛纔只要自己再晚來一點點,君上邪的小命就玩完兒在這些人的手上,小毛球兒心裡同樣有一把火,想要發泄出來。
小毛球兒大掌一揮,先把王給拍了出去。小毛球兒的一掌可不輕,饒了王這樣的成年男人也躲不過,身子跟着飛了出去。王的身子狠狠地撞上了一邊凸起的土丘。
小毛球兒的這一掌雖然不足亦致命,但是卻也讓王吃足了苦頭。王只覺氣血上涌,喉頭一甜,吐了一口血出來。要不是光之村的人體魄都非一般的強健,就小毛球兒的那一巴掌可是能把赫斯里大陸上的人拍成肉泥的。
王從地上爬起來.白底金邊的衣服上沾滿了塵土,就連王那張英俊的小臉兒上都沾了些髒東西,狼狽不堪,哪還有半點身爲王者的風範。
“王!”看到王后襲擊,王后大驚,想要跑到王的身邊,看看王的情況。可是,她與王同流合污,更是最想讓君上邪死的人,小毛球兒怎麼可能會放過王后這樣的人呢!
小毛球兒又似輕輕拍了一下,就跟在趕蒼蠅一樣,王后的身子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隨之向外飛了出去。不可否認的是,小毛球兒在君上邪的面前是一隻可愛聽話的小魔寵,而在其他人面前,它是無往不利,遇神殺神,遇魔殺魔的怪物!
小毛球兒只是輕輕的兩巴掌,就把最厲害的王跟王后都給收拾掉了。那麼其他的人就是小嘍囉,沒什麼稀奇的。
君上邪做事情從來不喜歡趕盡殺絕,但今天的情況不一樣。她跟王、王后之間算是有不少的仇怨,她跟烏拉的關係還亦如以前,只是這對賤夫妻,她不能完全放過。
“小毛球兒,把這些人全都殺了!”君上邪看了一眼那些侍衛,毫不留情地說着。雷氏一族與王族有何淵源,君上邪已經從千倉絕那裡有所聽聞,她更知道,自己老孃的手,也是出自於王和王后的私心。
王和王后剛纔那麼想殺她,必是怕她搶了烏拉的位置,必不讓她留在世上。看在烏拉的面子上,她不會讓王和王后去死。不過不給王和王后一點教訓,奶媽的,她太對不起自己的。
今天能跟着王和王后來此地的,必都是他們的心腹,要是沒了這幫子的人,王和王后在光之村就會有一種孤立無援的錯覺。既然如此,那麼她要把王和王后所有的爪牙都打落,只有如此,這兩個人才會懂得安分守己這四個字怎麼寫!
君上邪一聲令下,小毛球兒自然要去執行。聽到君上邪吩咐祖獸殺了自己,那些人四竄而逃。可是,在小毛球兒它們的面前,豈是他們想逃,便能逃得了的。
未出面的小白白一出來,銳利的利爪而劃穿幾人的胸膛。那些人應聲倒下,血流一地。君上邪懷中的小笨龍也化身爲金色的神龍,龍尾一掃,被龍尾掃到的人,就被上了一趟刀山一般,身上滿是刀痕。
小毛球兒只是一個咆哮,那些人便捂着自己的耳朵,隨之慘叫不已。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人的眼睛、鼻子和耳朵裡流出來鮮血。
受傷的王和王后就那麼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心腹一個個地死在了君上邪的三隻守護神之下。
面對哪些形勢,仍有人不肯放棄對生的渴求,留成自己成爲落網之魚。果然有幾隻,趁着空檔,想要逃出去。空中出現一條銀線,十分快速地遊移到人們的面前。
那幾只落網之魚瞬間被冰成了冰塊兒,硬如石頭,但是隻要有人去大力敲大,那些人就會似瓷器一般,碎裂成幾塊兒。現在就連死魚眼都回到了君上邪的身邊,與此同時,死魚眼的嘴裡還叼着一隻金色的袋子,飛到君上邪的身邊,將金色的袋子交給了君上邪。
君上邪手輕輕一攤,金福袋正好落在了她的手心裡。君上邪笑,這幾隻獸跟她的緣份還真不淺啊,注意要被她蹂躪一輩子。
“不!”王和王后看到自己努力了十幾年的心血,只因君上邪簡單的一句話便毀於一旦,王和王后不甘心極了。尤其是王后,爲什麼她沒有贏過雷沒蒼,就連雷沒蒼的女兒,她都會輸!
“恩,恩人。”看到王和王后的慘狀,兩人的心血被君上邪徹底破壞,烏拉心生不忍。再怎麼說”眼前這對男女跟她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放心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不會讓他們去死的。”軟躺在別人懷裡的君上邪不失王者風範,依舊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握於手中,哪怕是拖了那四隻獸的福。
幹完活兒回來的小毛球兒站在君上邪的身邊,這時從小毛球兒的身上發出一陣神光,溫暖而和煦。不斷神光不斷注入君上邪的體內,君上邪身上的傷口癒合速度加快,就似所有的血肉活過來一般,迅速合在了一起。
君上邪也感覺到自己無力、笨重的身子變得有力氣起來,彷彿之前流失的血液,都由小毛球兒供給給她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之前眩暈無力感全都消失不見,軟倒在地的君上邪已經有站起來的能力了。“死魚眼,幫他們把藥性都給解了。”君上邪看了死魚眼一眼。
發現雖然死魚眼的樣子怪了一些,隔些日子見面,這眼睛,還是怪,但已經能讓她接受了。
死魚眼很光意君上邪主動跟它說話,於是晃晃自己有點似帶魚一般的身子,然後盤旋於木欄人的頭上。死魚眼的身上不斷掃下一些銀色的物質。那些物質很快就被木欄人的身體所吸收,藥效解除。
“你,你想怎麼樣!”王后身受重傷,與王相互扶持着。可是到了今時今日,王和王后在君上邪的眼裡,不比螻蟻強多少。局勢扭轉,現在是君上邪只需要一根手指頭,就能把王跟王后捏死。
“現在知道怕了?”君上邪笑,怎麼都不覺得這一男一女能生出烏拉那麼好的娃兒來,“放心,我答應了烏拉,不會動你們一根手指的,所以不用怕,你們不會死的。”
君上邪笑,一個勁兒地笑,看到君上邪的笑,小鬼頭和老色鬼怕個半死。他們寧可表面稍顯冷一點的君上邪,都不要面對此時似笑面佛一般的君上邪。
因爲這一人一鬼太瞭解君上邪的性子了,君上邪本就是一個有仇報仇的人,而且君上邪的報復表面上看着很仁道,實則比讓這些人死還痛苦。
這王和王后徹底惹惱了君上邪,就算他們能活着,絕對沒有死來得快樂。
君上邪蹲下身子,拍了拍王后那張絕色的臉,“我不但不會殺了你們,我還爲你們準備了一份禮物噢。”君上邪笑了,她發現自己心眼兒好,是有好報的,現在不就報來了。
“什,什麼意思?”王后可不會認爲君上邪是一個好人。有雷沒蒼那樣的一個母親,生出來的孩子絕對與善良不沾邊。
“呵呵,你們回到自己的地盤兒,自然就知道我所說的禮物是什麼了。”君上邪笑,不讓她有好日子過的人,也休想能太平。“不過在你們回去之前,請把這裡清理乾淨,謝謝。”
說完,君上邪就提着米老頭兒進了屋子裡,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跟米老頭兒談談。米老頭兒掙扎着想要逃出來。“喂,你給我放手,別忘了你身體纔剛好,老子我自己會走!”
“不成。”君上邪的強勢再現,不容米老頭兒反對,直接把米老頭兒拖進了屋子裡。“你該不會忘記了我之前想讓你做什麼事情吧?”人獸都到全了,她是時候回到赫斯里大陸了。
“鬼靈精,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真幫不了你的忙。”米老頭兒自然是知道君上邪說的是什麼事情,君上邪有一靈火的幼火,想讓他幫忙助長靈火的成長。
這件事情稱之爲逆天而行也不爲過,往往這種事情很是費神勞力。
“廢話少說,給我開始吧。”君上邪是今時不同往日,要不是之前她全身是傷,就算王和王后把光之村所有的軍隊都帶過來,也不是她的對手!
那些心腹都被君上邪的四隻魔獸給收拾掉了,重傷了的王和王后,由死魚眼把他們叼回去。小毛球兒它們三個,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似小寵物一般跟在君上邪的身邊。
小毛球兒、小笨龍,正舔着血爪子的小白白,都不善地看着米老頭兒。好似要是米老頭兒再敢拒絕君上邪一次,它們都是不會跟米老頭兒客氣的。
米老頭兒正襟危坐,冷汗直流,眼前的這三隻魔獸到底有多厲害,米老頭兒可是見識過的。那隻毛絨絨的小肉球還是傳說中的蚩獬,米老頭兒真是嚇都被嚇死了。“鬼靈精啊,能不能讓你的這些魔獸別開眼,看着老頭子我,老兒我怕怕。”
“知道怕的話,快點幫忙!”君上邪白了米老頭兒一眼,一個個果然都是些欺善怕惡的東西。之前她不夠強,又沒小毛球兒它們在身邊,米老頭兒拽得二八五,現在知道優劣了,裝得跟孫子似的。
“可,可我沒工具。”米老頭兒鬱悶個半死,之前他也不是不想幫鬼靈精,實在是沒這個能力啊。練制靈火,不是光有他的本事就成了,還有許多外在的條件。
“什麼工具?”君上邪問,她到奇怪了,看到米老頭兒這似便秘的臉,就知道米老頭兒真有難言之隱。
“那些東西很是罕有,不但如此,光之村沒有,全在赫斯里大出。”米老頭兒不想說自己無能啊,身爲一個練器師,他當然也想體驗一下練制靈火。
可是,那些個東西,他集不全。哪怕心裡再想,技癢成什麼樣兒,他都不想在君上邪這個小輩面前丟臉,硬是沒有說出不願意幫忙的真正原因。
ωwш ▪тTk ān ▪¢ o “奶媽的,你不能直接說是什麼東西嗎!指不定我有啊!”君上邪想着自己在赫斯里大陸也尋了不少的寶,指不定就有用的。
“魔龍的龍鱗、龍骨,神龍的龍殼,骨石的精華之元,鳳獸的七色羽毛。鬼靈精啊,光這些東西,都是很難集全的。魔龍易尋,神龍你有,可是骨石的精華之元得需要運氣,鳳獸更是一種只聽聞無人見實物的神獸啊,你又從哪兒去弄它的七色羽毛呢!”
米老頭兒叫苦連天,他還只是列出了其中一部分的材料。要是把材料都例全了,就算把赫斯里大陸翻個身,都不一定找全。
“我有啊!”君上邪鄙視米老頭兒,還敢說自己是赫斯里大陸最厲害的練器師呢,連練器的材料都不全,真敢跟她吹。
君上邪轉動了一下自己的納戒,這枚納戒還是夜血送她的呢。接着,便從納戒裡飛出了許許多多的練器材料,其實就包括米老頭兒之前所說的東西。
米老頭兒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所例的東西一樣一樣飛出來。當米老頭兒看到自己周身的寶越來越多,堆得都快把人給淹了,米老頭兒心中有一口血吐不出來。
這裡好些東西,別人一輩子都未必能尋得一樣,君上邪這個鬼靈精一人竟然全聚全了,這是什麼道理!
當君上邪把自己所集的寶全都攤在米老頭兒的面前,他們連走的地方都沒有了,“好了,你挑吧,看有沒有全。”
“全,全了。”米老頭兒用袖子擦擦自己臉上的冷汗,他心痛得厲害,覺得君上邪根本就不是人。也難怪乎,有蚩獬這種祖獸在身邊的人,還能是人嗎!
米老頭兒把要練制靈火的材料全都挑了出來,再從君上邪的納戒裡取出幼小的靈火,然後一頭扎進了練器師不再出來。君上邪則把多餘的東西給收了起來。
“真沒想到,以前我收了這麼多的垃圾,還能有用的一天。”君上邪很是無恥地說着,要是米老頭兒聽到君上邪的這一句話,他一定會去撞牆的。
“小寶貝兒,接下來你要怎麼做?”妖媚男人也跟着進了米老頭兒的屋子,不過妖媚男人知道,此時的君上邪已經用不着他了。有蚩獬在身,這天下地上,就沒有君上邪不能去的地方。
“等米老頭兒幫我辦完事情之後,我會回赫斯里大陸。”知道了小毛球兒的真實身份之後,君上邪知道自己想回到赫斯里大陸已經不再是一個奢望。
“呵呵。”妖媚男人笑了,在這個時候,除了笑,妖媚男人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這些日子裡.多謝你們的照顧。”君上邪也沒跟妖媚男人打馬虎眼兒。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剛纔救了我們一命。”要不是有君上邪在,那些神獸也不會出現,他們自是要死在王和王后的手裡。
“不用。”君上邪搖頭,小毛球兒它們不是故意要救妖媚男人他們的,只能說是湊巧了。
“你就這麼放過王和王后了?”妖媚男人覺得君上邪絕對不是這種心慈手軟的人,要不然的話,王和王后就不會受傷。
“你沒聽到嗎,我給王和王后送了一份大禮,看到那份大禮,我相信王和王后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無論是千倉絕還是那對夫妻,都是想利用她達到某種目的,當然的,她能讓這些人好受嗎?
“什麼樣的大禮?”妖媚男人很是好奇,便與君上邪聊了起來。妖媚男人看着自信的君上邪,他知道看一眼少一眼,一旦米老頭兒練器完成,君上邪就會離開此地,他就再也見不到這麼可愛的人兒了。
“不告訴你。”君上邪賣了一個關子,把事情都說白了,那還有什麼意思。
受傷的王和王后被死魚眼叼回了宮中,死魚眼一鬆嘴,王跟王后便重重地掉在了地上。王和王后苦笑不已,他們似乎水遠都被別人踩在腳下。
“王后,想開一些吧,她會回到赫斯里大陸的,而千倉絕又死了,我們想過的日子一定會有的。”王抱着王后,辛苦了這麼久,也不算是一點收穫都沒有。
“咳咳,看來臣子真是要讓王跟王后失望了。”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傳到了兩人的房間裡,王和王后錯愕地擡起頭,看向來人,竟然看到一臉病弱的千倉絕!
“你不是被她殺了嗎!”王和王后明明聽到君上邪說,她把千倉絕給收拾掉了。
“呵呵,臣子本來也是這麼以爲的。”千倉絕病白的臉上漾起一抹笑,不愧是雷沒蒼的女兒,青出於藍啊。他與君上邪纏鬥了整整十五天,鬥到一絲力氣都不剩,而他們倆的鮮血也把大地染成了紅色。
君上邪與他對敵的最後一招,君上邪的氣場比他強大,所以他輸了。在他第一次品嚐到肉體的痛苦時,他也品嚐到了何謂失敗的滋味兒。閉上雙眼的他等着君上邪給他一個結果,可是君上邪卻沒肯殺他。
“殺了你多可惜啊,有兩個人會樂死。爲了不讓那兩小人樂死,所以我留你一命。你不是一直說你活着沒意義嗎,現在我給你一個意義,你不覺得那兩人一直想除掉你,怕你又敬你,看到這種情況,不覺得有意思嗎?”
“教你一招,貓抓老鼠向來不是抓到老鼠後就一口將老鼠咬死,而是把老鼠放掉,享受老鼠慌張逃生時的快樂。同一個道理,你是聰明人,你懂的。”
不得不說,君上邪壞極了。君上邪討厭王和王后,留下千倉絕就是對這兩人最大的懲罰。同時,千倉絕該爲雷沒蒼的死付出代價,千倉絕越是想讓她結果他,她偏不如了千倉絕的意。
君上邪這麼一招,一箭雙鵰,給負了她的三人一個狠狠的懲罰,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快慰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王和王后知道自己被君上邪給擺了一道,本以爲除了千倉絕也好,至少君上邪該對這光之村的王之寶座沒有興趣。因爲君上邪在另一個世界長大的,有她割捨不下的人事物。
“呵呵,一直以來,你們都是我手中的棋子,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會成爲別人手中的棋子。”千倉絕笑了,因爲他接受了君上邪賦予他生命的意義。
也是,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看看這王和王后時不時出的小態,看他們的小動作,似乎也挺有意思的,何必非去死呢。這也算是他輸給君上邪,應受到的懲罰吧。“希望王和王后喜歡君上邪送你們的這個“大禮”。
王和王后對視無語凝咽,原來君上邪所說的大禮指的是千倉絕!
“主人,準備好了沒有,我們該回赫斯里大陸了。”材料齊全,以米老頭兒的本事,讓靈火成年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君上邪和小鬼頭又在木欄裡留了五天,這五天,烏拉不見了。君上邪知道,烏拉去了她該去的地方。
“回吧。”君上邪點頭,該帶的傢伙都帶了,現在她包裡鼓鼓囊囊的,就連納戒的空間都滿滿了。
“怎麼,不跟我道聲別,你就走了?虧我還幫了你的忙,小沒良心!”黑衣女人突然出現,點了點君上邪的腦袋。
君上邪摸摸腦袋,疼啊,“小姨,我走了。”那天她半死,千倉絕也半死,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小姨,她便讓小姨去救千倉絕。剛開始小姨不樂意,因爲老孃的關係。
後來,她告訴小姨,救千倉絕那是爲了折磨千倉絕報老孃的仇。這樣小姨才肯去救千倉絕的,把千倉絕送回了皇宮裡。
“走吧走吧,你跟你母親一個樣,沒人能留得住你們。”雷沒雨嘆了一聲,守了這麼多年的門,她算是盼到了。可惜來去太過匆匆,她還沒欺負夠君上邪呢,這小沒良心地就要回赫斯里大陸了。
“小姨,你要想我,去赫斯里大陸看我唄。反正沒人敢攔你,誰攔我讓小毛球兒揍他!”君上邪總算是知道,這小姨第一次見她,明知她是誰,還對她那麼兇。
小姨跟她老孃乃是孿生子妹,也正是因爲如此,小姨跟她老孃長得一模一樣,小姨的臉才遭了罪。在老孃沒出事之前,腦子好使一些的老孃經常逗逗小姨,所以小姨把這仇都算在了她的頭上,小姨對她愛與恨並着。
“看心情。”雷沒雨對千倉絕依舊不放心,萬一千倉絕記恨上君上邪,算計完她姐,又算計她甥女兒,她怎麼對得起躺在棺材裡的老姐。
“得,那我走了。”雷沒雨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君上邪也懶得跟雷沒雨寒磣。畢竟雷沒雨想不想去赫斯里大陸,腿長在雷沒雨的身上,她急個屁啊。
“小笨龍,我們走!”君上邪摸摸小笨龍的腦袋,讓小笨龍快點走。
“嗚嗚嗚。”在君上邪的身後有一個一直扭動着的身份,小鬼頭在那人身上狠狠地打了一下,“安分一點,你嗚再多,也沒地方給你拉屎!”
“嘎嘎嘎嘎。”老色鬼的招牌笑聲再次出現,看到現在這個情況,老色鬼樂不可支,樂見其成啊。
小笨龍龍尾一掃,龍身騰空而起,向那肩大門飛去。王和王后,中間站了一個烏拉,看着那金晃晃的身子飛上天空,遮住了他們頭頂上的太陽。
王拍着烏拉的肩膀,王后則緊緊地拉住了烏拉的手,生怕這個好不容易纔回來的女兒再一次丟了。烏拉則哭個不停,她是想跟君上邪在一起的,可是她同樣想跟自己的父母在一起。
“孩子,別哭,你的家在這裡。”王后擁住了烏拉,有一點她該感謝君上邪,因爲君上邪把她的女兒帶了回來。王后和王在烏拉那兒聽來,君上邪曾不止一次求過烏拉。如果沒有君上邪的話,他們一家三口永遠都別想團圓。
“大門到了。”君上邪看到那肩似通天的大門了,雷沒雨用力一推,推開了那肩大門,竟有一七彩之虹從那門兒裡透了出來。雷沒雨第一次這般心甘情願地推着大門,目送君上邪的離去。
“主人,閉眼,我們要準備回赫斯里大陸了。”耳邊傳來小毛球兒的聲音,小毛球兒有着最萌的形象,可是它的聲音太過深沉,跟個成熟的男人似的,與它的形象不符啊。君上邪決定,待回去之後,讓小毛球兒繼續保持着不能說話的狀態。
“好,小鬼頭,閉眼。”君上邪連忙閉上眼,讓小鬼頭跟着一起做。小鬼頭一聽君上邪的話,把小眼睛閉得緊緊的。
然後,他們就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和眼睛上纏了許多絲線一般,纏得他們很是難受,也很難透過氣來。君上邪在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孩子在被擠出母體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呢。
當君上邪感覺到眼皮一亮,口耳上的束縛都不見了時,知道自己已經順利從光之村回到了赫斯里大陸。睜眼一看,果然,天還是赫斯里大陸的天,陸地的分部也是她所熟知的。
“懶女人,我們回來了,我們回來了!”回到自己闊別已久的家園,小鬼頭感動得都想哭了。果然,哪兒都不如自己的家園好!
“是啊,我們回來了!”君上邪點頭,小笨龍快速地雲霧間飛馳着,那些絲絲雲氣擦過君上邪的臉頰,就似在歡迎君上邪他們的歸來一般。
金色的神龍,自赫斯里大陸上空飛過,許多人看到這奇境,都駐足擡頭觀望。看到那金色的龍再次出現,始利品笑了,他知道,時間已經到了。
小笨龍不但從高級魔法學院飛過,更從五指社、格蘭城,古拉底家族的大本營,魔法會的總部,君上邪坐在小笨龍的身上,幾乎把整個赫斯里大陸都遊了個遍,最後纔回到了矣爾小鎮,回到君家!
君上邪的這個行爲便是爲了告訴天下所有與她爲敵的人,她君上邪又回來了!可以說,這是君上邪對她敵人的宣戰!
君上邪這一反常態的高調,引得無數人的恐慌。尤其是古拉底家族的舊部屬,魔法會這些心存歹意的人。
“君傾策,君傾策,君上邪回來了,她平安回來了!”金龍再次在矣爾小鎮降落,看到金龍,莎比熱淚盈眶,因爲她知道,他們的君上邪沒有死,好好地回來了。 wωw ¸ttκд n ¸℃o
那一日君上邪出去,便沒再見君上邪回來。回來的只有君無痕一個活人,君家掌門人不知因何故陷入昏迷當中,一直被人所懷疑的記媛君也死掉了。
直到那時,君傾策和莎比才算是真正明白,原來記媛君也是君家的人,一個與君上邪一起被丟掉的一個廢物。本來君傾策一直很討厭記媛君,在知道來龍去脈之後,很是心疼記媛君的遭遇,更是痛恨當時君家那些長輩的無情。
君傾策忽然發現,原來君家被滅門也不失爲一件好事兒,至少有些陋習,單靠人爲了無法逆轉過來的。有些舊觀念在那老一輩之中乃是根深蒂固的,除非他們死,否則的話,這一狀態永遠都別想改變。
哪怕貴如君上邪,身爲君家掌門人的孩子,因爲不會魔法,不照樣無法改變被丟棄的命運。
“姐,姐!”聽到莎比的話,君傾策興奮地從屋子裡頭跑了出來。果然,那從天而降的神姿,除了君家的君上邪,還有誰有這個能力擁有呢!
“小混蛋。”君上邪老遠就看到君傾策從君家大宅裡奔了出來,君上邪才落地,君傾策就想衝進君上邪的懷中。一旁看着的莎比一看情況不對,連忙拉着君傾策的後衣領。
君上邪跟君傾策都不小了,已經到了男女之別的年齡,莎比還沒大方到讓君傾策跟君上邪來一個親密的擁有。
“莎比,你給我放手!”莎比這麼一拉,讓君傾策覺得自己很沒面子的。於是君傾策瞪了莎比一眼,讓莎比放手。
“喂,君傾策,你可別忘了,你已經是我的男人了,我們都訂婚了,你可不能背叛我。”莎比理直氣壯地說着,絲毫不肯放手。
“她是我姐,還有,想當我的女人,注意一點!”君傾策也急了,當初他那是犯了糊塗,被蒙了心眼,纔會答應跟莎比訂婚的。現如今,君傾策特別想反悔。
君上邪挑眉,看來在她失蹤的這段時間裡,莎比和小混蛋之間有發展了。君上邪果真在莎比的手上發現了一枚刻有“君”字的戒指。
“邪兒,你終於回來了!”君上邪聽到一聲飽含思想的呼喚,擡眼一看,正是她的五哥,君無痕。對於君無痕的情,君上邪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哪怕君無痕與君家的血緣關係並不是很濃,但是打從一開始,君無痕便用她五哥的身份接近她。在君上邪的眼裡,君無痕只是一個哥哥,所以,感情的話,她真沒法兒報答君無痕。
“我回來了。”君上邪點頭,她真是好不容易纔回到赫斯里大陸啊。
“我知道,你一定會沒事的。”君無痕笑了,他真的知道,君上邪不會那麼容易就被人給打敗的。
“謝謝你。”她每一次的離開,好像都是由君無痕幫她看着君家的。
“邪兒,你似乎跟我越來越客氣了。”君無痕很是無奈,他懂,他都懂,他從來不奢求能有什麼樣的回報。他只是一心想幫君上邪而已,但如此君上邪多說幾個“謝謝”心裡會好受一些的話,那麼他接受。
君傾策感覺到了君無痕與君上邪之間的相處似乎有些尷尬,連忙插在兩人的中間,“姐,不好了,出大事了!”君傾策想起了另一件嚴重的事情。
“怎麼了?”看到君無痕都因爲君傾策的話而跟着臉色一變,君上邪便在猜,在她於光之村遊離的這段時間君家怕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位長老不見了。”君無痕面色凝重,他本想幫君上邪好好看着這個家。可是他一直都做得不夠好,這次還讓君家的兩位長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給劫了。“邪兒,對不起。”
“與你無關。”君上邪欠君無痕的太多。君家的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不見,君上邪說不出一句責怪君無痕的話來。“父親呢?”
“掌門人吃了雪十蓮之後一直陷入了昏迷之中,而暖傾,我把他置於兩位長老曾經待過的房間裡,你要不要先去看看他們?”君無痕知道,這兩個人在君上邪的心裡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不用了,先說說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是怎麼一回事情吧。”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一直都生活在君家,突然不見了,君上邪覺得事有蹊蹺,就怕事情不簡單。
現在君家發生點什麼意外,君上邪很自然地就把這些壞事跟里拉聯繫在一起。要這件事情真與里拉有關,那麼就真大條了。里拉想做的事情,一定不會簡單到哪裡去。
“姐,兩位長老是於三天之前失蹤的。”君傾策很是懊惱,知道君上邪出了事情,他說過要在這段時間裡替姐好好照顧君家的,可是兩位長老就這麼在君家大宅不見了。
“三天前?”君上邪皺眉,“除了我們君家之外,赫斯里大陸其他地方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抓兩個老頭兒有什麼用處呢,君上邪想着會不會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有。”君無痕點頭,“君家兩位長老一失蹤,我便傳消息給夜血。夜血派人一打聽,古拉底家族的三位長老於三個月前就失蹤了。”
“那麼魔法會那幾個不死的老頭兒呢?”君上邪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情,君家、古拉底家族還有魔法會,這三勢力之中,都有活上兩百年以上的不死老頭兒。
“魔法會裡沒有消息。”君無痕搖頭,古拉底家族和君家都出了事情,他們第一個懷疑的自然就是魔法會。可是魔法會很是安靜,似乎沒有動作,沒有這個必要。
“魔法會裡沒事兒?”沒事兒就是最大的事情了,因爲這三家的老頭兒可是跟老色鬼有着莫大的牽連。當初是這三家的老頭兒把老色鬼的肉身封存了起來,迫使老色鬼成爲生魂外遊。
都說無極老人是極恐怖的一人,若是沒了靈魂的身體還能做些什麼?這個秘密知曉的人並不多,要不是那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告訴她,她知道得也不會這麼清楚。
只是,任她再怎麼問,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硬是不肯告訴她,老色鬼的肉身到底在什麼地方。
既然如此,那麼古拉底家族和她們家的老頭兒不見了,就是被魔法會的那幾個老頭兒給控制了起來,畢竟只有他們八人之間才知道這個秘密。
“邪兒,你懷疑這件事情是魔法會的那些人做的?”聽君上邪的口氣,君無痕就能大概猜到君上邪心裡在想些什麼,君無痕對君上邪用情至深。
“很有可能。”君上邪覺得時候到了,該是把老色鬼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眼前的這些夥伴兒了。
聽到君上邪娓娓道來,君無痕他們個個都覺得很是不可思議,人的靈魂離了肉體,那肉體可以不死,人的靈魂能自由在人間遊蕩。這些事情,都是聞所未聞,匪夷所思。
“姐,那你說的老色鬼在這裡嗎?”君傾策還是很好奇地轉着頭,看來是在找老色鬼。聽上去君傾策與莎比訂了婚,該是大人了,但性子還小。
而且與莎比訂婚,說來也好笑。君上邪不見了,君炎然昏迷不醒,君傾策憂心不已覺得自己該成熟起來,在君上邪回來之前,擔起君家的重擔。
兩個白鬍子老頭兒則爲君家的後代而擔憂不已,怕君家會絕後啊。那時,君傾策大言不漸地說一定會多生幾個孩子的。兩白鬍子老頭兒笑他,連個女人都沒有,哪兒來的孩子。
君傾策一氣憤,一把拉過莎比,說這不是女人嗎?如此一來,君傾策跟莎比的婚事就這麼敲定了。不過這件事情,莎比的家人還不知道,誰讓君家的情況太過特殊,哪戶人家願意冒險,把女兒嫁到君家來。
“在,不過你不用看了,看不到的。”君上邪讓君傾策別浪費時間和精力了,除非老色鬼在晚上的時候想嚇人,要不然的話,其他人是沒法兒見到老色鬼的。
“嗚嗚嗚!”就在君上邪他們聊得起勁兒的時候,君上邪的身後很是突兀地響起了一個聲音。小鬼頭慢吞吞地拉着一個人進來,在那人的身後跟着小毛球兒它們幾個。
“姐,這老頭兒是誰啊?”君傾策看着君上邪身邊的那個老頭兒子,很不是明白君上邪怎麼綁了一個糟老頭兒回來。
君上邪向小鬼頭示意了一下,表示可以把嘴巴上的布條解下來了。得到君上邪的指令之後,小鬼頭點頭,拿下布條,纔拿下布條就聽得一聲吼。
“你個鬼靈精,竟然敢跟那個老男人串通,私自把老兒綁到赫斯里大陸!還有你,叫我老頭兒,你可知道老兒我是誰!”米老頭兒對着君家的人就是一陣狂吼。
他心裡的這口氣從光之村開始就一直憋到了現在啊,好不容易能發泄一下,米老頭兒怎麼可能會錯過這個機會呢。
“君上邪,你哪兒綁來的這麼一個吵鬧的老頭兒,你覺得你家中老頭兒少了?”莎比也奇怪了,想着總不會綁這麼一個回來,是給君家的兩位長老做個伴兒吧。
“你們可別小看這個老頭兒,他對我的幫助可大了。”君上邪笑,她可是一早就打上了米老頭兒的主意。本來她想自己成爲練器師,可後來才知道,原來助靈火成年,靈火還能成爲他人的靈火。
君上邪就想到,這靈火是不是該留給她的後代呢。所以她放棄了成爲練器師,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練器這種細活兒、苦活兒就留給米老頭兒去做就可以了。
上次在光之村與千倉絕大戰,贏了千倉絕,君上邪得到了額外的獎品,那就是千倉絕的本事。就因如此,君上邪直接在鬥氣上晉升爲戰神,破格成爲極鬥者,就連她的魔法都長來法神三段。
本事長了是好事兒,但君上邪完全還不能適應自己的這些本事兒,君上邪需要時間去消化一下。所以練器的事情只能交給米老頭兒,因爲練器一事對她之後的計較有着很大的影響。
就因如此,她纔會跟妖媚男人打了個商量,把米老頭兒當作是她救了全木欄人的謝禮。因此,米老頭兒是她的人了。不但如此,米老頭兒在光之村所料的神兵利器,都被君上邪給收進了納戒之中。
人都歸她了,米老頭兒的東西當然也歸她所有,爲此,君上邪真算是滿載而歸啊。
看到君上邪那張滿上算計的臉,所有人都爲之一顫,冷汗直冒。哪怕知道君上邪所動的歪點子針對的人一定不會是自己,這膽寒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
君家被滅,古拉底家族四分五裂,魔法會和絕暗王朝的情勢緊張。赫斯里大陸上的人都知道,這個世界很快將迎來一場毀滅性的戰爭。如果一個沒處理好,指不定赫斯里大陸都會隨之隕落,再也不存在。
正是如此,自是人心惶惶,整日惶恐不安,就怕自己見不到第二天的日出。平凡的日子是如此,可強者的日子並非如此。
魔法會還想着自己能一統赫斯里大陸,成爲赫斯里大陸唯一的主宰呢!情勢到了一觸即發的緊崩狀態,魔法會當然懂得,在開戰之前,他們必要做好充分的準備,這樣他們才能贏得最後的勝利。
除了擁有高階的魔法師和鬥氣師之後,還有一些東西很是重要。比如說治療的傷藥,可以推動魔法師和鬥氣師能力的神兵利器。這些東西都與練器師有着息息相關的緊要關係。
讓人委婉的是,近期赫斯里大陸都沒有特別出名兒的練器師,所以哪怕是次等貨,魔法會都準備一掃而空,不給絕暗王朝半點機會。魔法會自然也是大筆大筆的支出着,爲了那最後一戰!
就在魔法會以爲自己做了萬全的準備的時候,赫斯里大陸募得出現了一個神秘的練器師。此練器師練出的東西皆非凡品,有人傳言,一人身體受傷,只須服下一類他所制的療傷藥,傷口能馬上癒合。
不但如此,此位神秘的練器師雖然年紀輕輕,本事很是不小,有療傷的聖藥,也有非同一般的兵器,與魔法會之前大肆收購的兵器,真算是雲泥之別,不可比擬。
一收到這個消息,魔法會的人馬上奔了過去,想要見識一下那位傳說中的練器師。好巧不巧,在魔法會那些綠毛龜到的時候,正好有一絕暗王朝的人正向那練器師收購一從未見過後兵器。
當魔法會的綠毛龜看到絕暗王朝使用兵器所發揮出來的威力時,頓時驚愕住了。本想出手,從絕暗王朝的手中搶過那一把兵器,卻又想不能因爲這件小事兒,而把戰事提前。
於是,他們便忍了下來。那些綠毛龜一直站在一旁,默默地實着那位神秘的練器師,準備找尋機會出手。
一身大暗袍將練器師整個人都籠罩着,就連那人的臉上都蒙着面紗,讓人看不清他長得是什麼樣子。袍底的人正是君上邪,在感覺到魔法會的綠毛龜出現之後,君上邪勾起了一抹邪笑,魚兒似乎開始靠近餌了。
“大師,能否請你回絕暗王朝幫忙?”得了一兵器後的絕暗王朝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人才呢,自然是想辦法把練器師拐回去。
“不好意思,老朽沒這個興趣。明天還會來兜售一些藥器,若是有興趣的話,明日再見。”君上邪壓低了聲音,聽上去該是一個才進入變聲期的男孩兒。
說完,君上邪沒再理絕暗王朝的人,徑直站起,然後離開。綠毛龜們對視一眼,決定跟蹤君上邪。聽到絕暗王朝的人早自己開口請練器師回去,綠毛龜們還以爲自己真要跟絕暗王朝開戰了。
一把兵器,他們可以不計較,可一個得到實證了百年難得出一個的厲害練器師,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既然跟過來了,就現身吧。”君上邪走到一人煙荒無的地方,回過頭去說着。
綠毛龜詫異了一下,知道此人是真有本事,便都從躲藏之地出來,“大師,我們是魔法會的人,想請大師回去協助魔法會。日後,大師必在赫斯里大陸有一定的地位,無人能傷大師。”
眼前這位“大師”到底有何能耐,在來之前,這些綠毛龜們都打聽清楚了。尤其是魔法會裡本就有一些人領教過這練器師的厲害,所以這次的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要是練器師不肯跟他們走的話,哪怕用綁的殺的,總之就是不能便宜給絕暗王朝!
“不去!”君上邪簡單的兩個字便拒絕了魔法會的人。
一聽君上邪的態度如此堅決,綠毛龜們都準備出手對君上邪用強的了。君上邪冷冷一笑,就這麼幾個嘍囉也敢在她面前動手,不自量力。
君上邪左手一擡,綠毛龜們警惕地向後退。君上邪的左手冒出一個魔法氣球來,只是一個似虛幻,輕輕一碰就會破的氣泡猝然加快速度,直穿一顆直徑約有十米大樹的中心!
那樹沒有倒,只是粗壯的樹杆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大洞,那洞儼然就是之前君上邪所打出來的氣泡大小。綠毛龜面面相覷,那小小看似不堪一擊的氣泡打穿的可不是一棵大樹,而是十來棵!
此等高深的力量,豈是他們幾個能壓制得住的。這般人才,若是真能歸魔法會所有,一統赫斯里大陸都只是一個小小的問題了!同樣的,若是這樣的高人不想跟他們走,與高人動手,找死的是他們自己。
綠毛龜們知道,這是高人給他們的警告,別妄想動手就能把“他”制住,壓回魔法會或者是準備把“他”給做掉了。
“大師,聽聞你手上有許多的兵器,即不能請大師加入魔法會,可請大師把所有的兵器賣於我魔法會?”面對強敵,綠毛龜無奈選擇退步。
君上邪一笑,魚兒開始咬食了,“既然你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這兵器予誰,與我無關。好吧,三天後,我把所有的兵器就帶與此處,你們準備好幣盧吧。”
“多謝大師!”聽到君上邪終於答應下來,綠毛龜們都鬆了一口氣。“對了,敢問大師,我們需要準備多少盧幣。”這也是一個問題。
“四十四億盧幣。”君上邪獅子大開口,開了一個天價。
“這,這大師,會不會太貴了點。”聽到這個數字,綠毛龜又開始冷汗不止。有段時間大肆收購兵器,已經花了不少的錢。現在還要拿出四十四億”真懷疑把魔法會上上下下所有的盧幣都搜列出來有沒有。
“你們要買的是全部,價錢自然大了。若是嫌多了,成,賣你們一半兒吧,反正絕暗王朝的人同樣有興趣。”君上邪怕個毛啊,她是吃準了魔法會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寧可砸鍋賣鐵,也不願意一把利器流失到絕暗王朝的手中。
“不不不,大師千萬別這樣,我們自會想辦法的。”一聽君上邪要把一半的武器賣給絕暗王朝,那他們還有屁個搞頭。“可這價錢是太大了點,大師可有樣品讓我們拿回去參詳?”這也算是做生意的一個法門吧。
“拿去吧。”君上邪隨手丟給綠毛龜一個小巧精緻的兵器,君上邪沒多做解釋,這個工作自然有人會去做。“三日後,不成,請將此也歸還於我,要不然的話,老朽也不是好惹的。”
“不敢不敢。”綠毛龜是不明白,這看似小小的練器師怎麼會喜歡稱自己是老頭兒呢。這些厲害的人物總有些一奇怪的毛病,綠毛龜也沒時間去研究。
綠毛龜拿了那兵器之後,連忙趕回魔法會,給上一級看看這樣品。這上一級的人好死不死,正是君上邪的死對頭,里拉。里拉對那位練器師也有所聽聞。
一拿到那武器,便研究了一下。
“大人,這小小鐵梭,有何用處?”藍魅站在里拉的旁邊,看不懂這傳說中的練器有何特別之處。
“急什麼!”其實里拉也並不清楚,可那麼多人把那練器師傳得神乎奇神,必是有那人的過人之處。里拉試着把自己的魔法注入那鐵梭之內.誰知道以那鐵梭爲中心,立刻化出一把以魔力爲身的利刃來。
利刃一現,放着鐵梭的桌子就這麼四分五裂了,因爲情況太過突然,饒是里拉和藍魅都被嚇了一大跳。
“好厲害。”藍魅退後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鐵梭,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小小的鐵梭竟有如此威力。
“現在知道那練器師是真有本事了吧。”沒有實力的人,在赫斯里大陸囂張不了多少時間。可那個練器師似龍捲風一般,襲颳了整個赫斯里大陸,那必是有過人之處了。
“大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藍魅自是知道了那人的厲害。
“練器師不願意加入我們就算了,最怕的就是惹惱了那練器師,使得練器師跟絕暗王朝統一戰線。”里拉是何等聰明的人,當然會選擇最利於自己的辦法。
“四十四億盧幣不是一個小數目啊。”藍魅擔心的是這個,有好東西,花再多的錢都值得,問題是魔法會爲了之前的那些兵器,已經花了不少,怕是沒法兒拿出這四十四億啊。
“想辦法,無論如何,這筆兵器,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一把,落入絕暗王朝的手裡。”里拉的眼裡滿是野心,有了這批兵器,他的大業可成!
到時候,別說四十四億,哪怕四百四十四億,都是隨手一指的事情。
“是,大人。”得了命令,藍魅便去處理。因爲這筆數字太大,魔法會爲了那批兵器真算是到了砸鍋賣鐵的境地。哪怕是如此,魔法會想要拿出四十四億,依舊是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魔法會的這個動作很大,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君上邪的耳朵裡,對此君上邪很是滿意。君上邪坐在君家,正等着坐收成果呢。米老頭兒則被君上邪壓榨着,發揮着他的才能。
“邪兒。”君上邪眼前一黑,便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人給緊緊抱住了。
“你不是在沼澤嗎,怎麼回來了?”君上邪知道,會這麼肆無忌悼地抱她的人,只有夜血一人。正如以前一樣,不分任何情況,夜血都跟靠近她的身邊。
君上邪看到夜血身上有些狼狽,衣服不斷亂亂的,更是沾了不少的粉塵。夜血爲了能早一點見到君上邪,一路披星戴月、馬不停蹄地趕來。
實實在在地感受到自己懷中溫暖的人兒真實地存在於他的面前,夜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會有事的,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君上邪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把夜血給推開了。任憑夜血的力氣再大,面對二次蛻變的君上邪再也不是她的對手。“別勒那麼緊,我還不想死。”
“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你跟小老頭兒是什麼關係?”君上邪一下子說到了五指社的社長。她進入集集小鎮之後,一直受小老頭兒的照顧,要不然的話,她會有一堆的麻煩。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聽到君上邪的話,夜血開始裝傻。有些事情是他自己想做的,從來沒想過要讓君上邪知道。
君上邪嘆了一口氣,要不是君無痕告訴她,她怕是永遠都不知道,原來打從一開始起,夜血就爲她做了很多的事情。在實驗基地的時候,是夜血收拾了香格和里拉,讓他們順利逃出來,那輛馬車自然也是夜血準備的。
後來,在格蘭鎮的時候,要不是夜血幫忙,慕斯學院所施的詭異也不會越鬧越大,而且還越扯越大。在狂風浪尖兒上的時候,也是夜血用墨青的身份,帶着她順利離開了格蘭鎮,來到了集集小鎮。
本以爲就此跟夜血別過,誰曉得小老頭兒跟夜血的關係極好。夏天把她帶回五指社純屬意外,小老頭兒對她格外照顧,除是對她的喜愛之情之外,更重要的是受了夜血所託。
虧得夜血和小老頭兒的演技那麼棒,墨青尋到五指社的時候,她還真當墨青與五指社半點關係都沒有呢。哪怕後來她進入了梅城,夜血換了一個身份繼續在她的身邊照顧着。
直到君無痕這般提醒,君上邪才愕然發現,原來她成長的每一個腳步並不是孤單無一的,除開小鬼頭他們,還有這麼一個男人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不論遇到何種情況,都未曾放過她的手。
其實知道這件事情,君上邪很糾結,對於男女之事,她向來很坦然不急燥。君無痕卻覺得,若是他此生無法與君上邪在一起,那麼世上最有資格跟君上邪在一起的人,就只剩下一個夜血了。
君無痕自認自己爲君上邪做的夠多了,但在戴爾和星辰的點撥之下才發現,做得最多的人不是他,而是夜血。對此,君無痕只能苦笑,無怪乎他被夜血這個後來人給居上了。
“你說你不知道,那就算了。我的計劃你都知道了嗎?”君上邪本就不是一個喜歡逼人的主兒,尤其還是感情上的事情,夜血選擇不說,君上邪便選擇逃避。
“我還沒來得及聽。”夜血搖頭,在知道君上邪沒死的第一時間,便是往君家奔,其他的事情,他通通都聽不到了。
“好吧,那我再說一遍。”君上邪知道自己只能這麼幹,哪怕再懶,面對夜血這樣的男人,君上邪也不敢懶過頭了。
“邪兒,真能如此?”聽到君上邪的計劃,夜血兩眼放光芒,若是如此,他們可以說是穩操勝券。“只是里拉那狡猾的性子,沒這麼容易上當啊。”
“放心吧,我都想好了。”君上邪讓夜血放心,所有的事情她自有安排。
“邪兒,切勿大意,別再讓自己出任何意外,我受不住。”夜血頭一次向君上邪示軟。在君上邪不見的這段日子裡,哪怕夜血一直相信君上邪不會有事,會好好地活着,可知道是一回事情,想又是另一回事情。那種煎熬,他不想再受第二次。
“我懂。”君上邪拍了拍夜血的背,任夜血輕擁自己。君上邪自我安慰,她把夜血嚇壞了,讓他抱抱也不算什麼。
君上邪與夜血相擁,一抹人影黯然傷神。君無痕失神地看着這一幕,黯然離開。也許邪兒自己沒有發現,她從不曾排斥過夜血的擁抱,這表示什麼,他心裡很明白。
看到君無痕受傷,人小鬼大的小鬼頭只能搖頭,直嘆紅顏禍水。老色鬼翻白眼,覺得它跟小鬼頭還是去盯米老頭兒有沒有認真幹活比較實在一些。
君傾策和莎比知道君上邪要做大事,在瞭解烏拉找到了父母,決定留在父母身邊一事,都挺替烏拉開始的。君傾策和莎比的任務便是儘快讓君上邪這個天才練器師的名聲打響,傳遍整個赫斯里大陸,只有如此,魔法會的人才會上鉤。
人人的情緒都十分的緊張,爲了三天之後的事情。只有一人心中憤憤不平,覺得在光之村的妖媚男人實在是太不道德了,竟然私自把他送給鬼靈精當作謝禮。
鬼靈精這個要命的小娃,天天壓炸他,他都幾天幾夜沒閤眼了,可惡的小惡魔!
三日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帶着四十四億的綠毛龜們早早地待在約定的地點,等着君上邪把兵器送上來。
綠毛龜從晨曦等到了日落,看着太陽從熾白變成了金黃,內心焦急不已,懷疑君上邪是不是反悔了。好在,在他們殷殷期盼之下,君上邪這位絕世高人終於出現了。
君上邪身無一物地出現在綠毛龜們的面前,讓綠毛龜們懷疑不已,直懷疑值四十四億的兵器去哪兒了。
“大師,請問您的兵器呢?”因爲此事事關重大,里拉不放心讓其他人去辦理,所以派藍魅出馬。
看到藍魅出現,君上邪大吃一驚,她還真沒想到藍魅會跟里拉同流合污,都跑到魔法會去了。好在藍魅看不到君上邪的表情,君上邪把眼神也藏得很好,沒讓藍魅看出半點異樣來。
君上邪轉動了一下自己的納戒,大地上一下子出現了許多的兵器,各式各樣。單看式樣,藍魅都曉得這些傢伙的厲害。藍魅隨手拿起一把,試試其威力。
幸而結裸讓藍魅很是滿意,這裡的兵器沒有一把比家中的鐵梭弱。“這是大師的盧幣。”藍魅將深甸甸地盧幣交到了君上邪的面前,君上邪眯起眼睛,盯那袋子盯了半天,就怕外面好好的,裡面是稻草芯子啊。
好在,這些人沒敢跟她耍詐,這幾十袋子裡的全都是真盧幣。君上邪再次轉動納戒,將那些盧幣收進納戒之中,發現有納戒這玩意兒,做起事情來還真夠方便的。
一收到盧幣,君上邪當然沒有繼續跟魔法會的綠毛龜打交道的必要。藍魅卻把君上邪給叫住了,“大師,日後可否再與魔法會合作,日後怕也只有魔法會纔有能力收購大師的作品。”,藍魅暗示君上邪,此後赫斯里大陸也只會存在一個魔法會,什麼古拉底家族,絕暗王朝都將成爲過去。
“沒有下一次了。”君上邪同樣暗暗告訴藍魅,這是最後一次,魔法會永遠都不會有將來!
有了這些盧幣,君上邪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招兵買馬,收納大量赫斯里大陸的閒散魔法師和鬥氣師,最後打出君家的招牌,堂堂正正向魔法會挑戰。
君上邪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過程當中,古拉底家族一聽君上邪歸來,僅剩的一些餘黨都願意加入君家。不但如此,五指社都跑來幫君上邪的忙,這是君上邪闊別五指社後,第一次與五指社的人再見面。
除了這些人物,最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就連絕暗王朝都給君家俯首稱臣,願以君家馬首是瞻。本來紛亂的天下,因爲這件事情分成了兩股勢力,君家和魔法會!
聽到這個消息,里拉大驚,君上邪果然還沒有死,不但沒死,纔回來,又開始跟他做對了!
這已經不再是魔法會和君家的鬥爭了,直接變成爲君上邪與里拉的之間的事情。里拉還沒有出手,君上邪帶着她的一干人馬兵臨城下,犯進里拉!
里拉陰氣沉沉地看着君上邪,“你真不怕死,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你還敢來!”里拉很是生氣,他一直嘗試着使喚君炎然,卻發現自己每一次呼喚君炎然,都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回應,里拉知道,一定是君上邪做的手腳。
“嘖嘖嘖,果然是物以類聚。”當君上邪看到里拉身邊的人時,直搖頭。里拉的幫手也不少呢,除了藍魅之外,還有梅城城主,六神社的那幫烏合之衆也在。
“你還沒死?”她明明廢了梅城城主,城主夫人又對他恨之入骨,她以爲梅城城主熬不過來呢。
“真是讓你失望了!”梅城城主最痛恨的就是君上邪,要不是君上邪的話,他之前不會只是一個廢人,遭下人的恥笑。不過他讓那些人都付出了代價,包括他最愛的女人都沒有放過。沒了情的牽伴,梅城城主徹底無弱點。
“廢話少說,動手吧。”君上邪已經懶得再跟里拉這幫子的人多說廢話了,她不想再浪費時間,只有把里拉解決了,她才能把變態老子和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給救回來。
“很好!”里拉同樣不想再跟君上邪多羅嗦什麼,直接讓自己的人攻向君上邪。魔法會也早已被他所控制,只要除了君上邪和這幫人,那麼天下便是他一人的!
夜血對壘藍魅,本來小老頭兒想對壘梅城城主的。梅城城主年年招開八月十五的大會,偷學了不少的招數。自君上邪離開,梅城城主又反敗爲勝,想必梅城城主的實力也當刮目相看。
不過,始利品出現了,始利品當日向君上邪承諾過。當有一日君上邪真有那個實力和擔當了,那麼他必助君上邪一把。
藍魅和梅城城主的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惜,在夜血和始利品面前就不夠看了。藍魅和梅城城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遇到如此強勁的敵人。
他們每全力打出的一招,能傷旁人無數,對手卻是毫髮無摜,這是何等的打擊。高手對決,在一旁的閒人就跟在湊熱鬧一般,憑憑受到流彈,傷重不已。
“佛光普照!”夜血喊了一聲,夜血成了發光體,金光萬丈,使得藍魅睜不開眼睛。此招一出,震倒了大半片人,本以爲赫斯里大陸只該有君上邪一人會使光魔法,原來除了君上邪之外,還有一個夜血!
“原來你纔是傳說中那個人!”藍魅眯起眼睛,說了一聲,心裡更是恨恨不已。夜血的身份,他已經完全知道了。一直以來,他妹喜歡的是一個冒牌貨,還爲此送了性命。要不是遇到了梅城城主,他怕是一直把這個敵人給漏了。
“或許吧。”夜血知道藍魅嘴裡的傳說,不可否認,造成今天的局面,他有很大的責任。要不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幫君上邪.君上邪挺不過來。“不過你沒機會再對她做任何事情!”
夜血知道藍魅想殺了君上邪,爲藍瑾報仇。這種敵人,夜血絕對不會放任,氣一收斂,魔力成氣,夜血生生穿過了藍魅的身體,結了藍魅的生命。藍魅大睜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長久的努力竟抵不住敵人的一招!看到藍魅死去,看着的藍莫里嘆了一口氣,終是逃不過,然後便遠遠地走開了,決定不再回來。
藍魅這邊纔有結果,梅城城主和始利品也有了勝負。任憑梅城城主再怎麼厲害,也不夠始利品看的,因爲始利品跟妖媚男人是一夥兒的,也是去了光之村唯一一個又回到了赫斯里大陸的笨蛋。
始利品只消一掌的事情,便讓梅城城主徹底去見閻王。梅城城主半點感覺都沒有,甚至是沒有感覺到,原來他已經死了。六神社的那些人當然是交給五指社的人去處理。
五指社都衝着君上邪,幹勁十足,誓要幫君上邪討回一個公道。
里拉看着自己這一方的人”,個又一個地死去,沒有半點惋惜之意,“君上邪,別得意,這只是開始而已。我要讓這些在意你的人,一個個在你的眼前死去!”
“肯出絕招了?”君上邪已經料到里拉要做什麼了,古拉底家族及君家兩老頭兒的失蹤與魔法會無關,因爲魔法會也發生了同樣的情況,魔法會纔會落到了里拉的手裡。
流民村裡的曾有預言,說老色鬼將是滅世的惡魔。看來,這一刻終於來臨了。
里拉微微一笑,手揮一指,空地上愕然出現一個龐然大物。那龐然大物已經失了人形,只有獸體,君上邪怎麼看都不覺得它就是老色鬼。“你把當初的試驗成果都用了在老色鬼身上!”
“哈哈哈,我早就說過,你君上邪會是我世上唯一的一個對手,如你所料,他乃無極老人,當初我所得的試驗結果都用在了無極老人的身上!”看到自己這一方的人一個又一個的倒下,那些神兵利器成了廢鐵,里拉半點也不擔心。
就算之前的事情,都是君上邪設下的圈套那又怎樣。他全部的希望都在無極老人的身上,那些兵器只是第二手罷了。“給我殺了他們!”
里拉一聲令下,變成獸形的無極老人一聲狂吼,便向君上邪他們撲過去。一旁的老色鬼看呆掉了,它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的肉身這麼醜陋,難看死了!
君上邪心裡則很憤恨,古拉底家族幾個變態的試驗,還有梅城的,原來都是里拉乾的好事兒!“小女娃兒,這肉身醜死了,我不要了,我寧可當鬼,也不要回到那裡面去!”
老色鬼怕君上邪有所顧忌,大喊道,不過它說的也是心裡話,是真不想回到那醜的肉身裡頭,反正它已經完全習慣自己的這個樣子了。
“不用你說,我也要把它給毀了!”君上邪很是不客氣地說着,正好,她可以試一試自己的能力到底到達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君上邪飛身而起,朝着無極老人打出了一個強大的魔法結界。無極老人巨臂一揮,竟然用蠻力就把君上邪結界給打散掉了!君上邪不放棄,那是小試牛刀,君上邪還沒使出全力呢。
站在下面看着的始利品衆人及里拉,只看到君上邪的身形似鬼魅一般,一人化爲無數,把無極老人重重包圍住了。接着,無極老人身體的每個角落都出現了一個十分耀眼的魔法結界。
“轟轟轟”,在無極老人的身上連連發出了好些爆炸,炸得無極老人的肉身出現了傷口。此無極老人乃是無魂的死物,根本就沒有疼痛感,哪怕傷痕累累亦無感覺。
君上邪勾笑看了里拉一眼,以爲扯出這麼一個無極老人,她就會輸嗎,天真!君上邪將鬥氣與魔法相結合,再把千倉絕賜予她的神力全都發揮了出來,君上邪的身體頓時就變成了這世上最無堅不椎的利器!
旦見君上邪的肉身化爲了無形,然後不斷繞在無極老人的左右。君上邪所到之處,無極老人的身上都會掉下一塊黑色的肉來。那就感覺就似化成刀片的君上邪在不斷切害着無極老人的身體。
繞是老色鬼的魂體已經離開了那肉體之中,可看到君上邪這猛勁兒,老色鬼就覺得身體疼得厲害,好似它替那身體疼上了。
里拉眼裡的自信滿滿,在君上邪的次次攻擊之下,寸寸瓦解。里拉怎麼也沒想到,原來君上邪的潛力是無限的,每見君上邪一次,君上邪的努力就會高出許多,直到今日,君上邪在魔法和鬥氣的修行上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之地!
君上邪很是享受里拉眼裡的那抹恐慌,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君上邪明明能一下子就結果了無極老人,讓這黑巨人倒下,她偏偏不肯這麼做。
君上邪花了大力氣,凌遲着無極老人的身體,可實際上真正凌遲的乃是里拉的心!君上邪就像是能看到里拉的心隨着她的動作被切成了一片一片!
君上邪的動作越來越快,快到他人完全無法看到君上邪,而無極老人身上的肉越來越少,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露骨!
里拉不斷後退,他鬥不過君上邪的,他贏不了的。“你想去哪兒?”就在里拉選擇放棄,想要逃跑的時候,君上邪似鬼魅一般的聲音已經纏上了里拉。
里拉大睜着眼睛,瞳孔縮小,唯能看到君上邪那張比鬼更恐怖的臉。君上邪的手刺進了里拉的身體裡,只是一下,便把里拉的心臟捏成了肉泥!一切結束,塵埃落定。
戰爭來得快,去得也快。里拉一死,魔法會在君上邪的詭異之下成了空殼子自然也支撐不下去。放眼望去,舍君家取誰!
在米老頭兒的細心研究之下,終於製出瞭解救君炎然的藥。君炎然一醒,君無痕便留書離開了。君無痕告訴君上邪,有些東西得不到的,也捨不得放手,他不想親眼看到君上邪與夜血多恩愛的場面,也許有一天,他能真正放開了,那麼也就是他歸來的時候。
里拉的死,使得天下歸一,歸一之後,隨之而來的是種種十分麻煩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之下,君家無法推卸責任,成了赫斯里大陸唯一的大族,取而代之之前的三分天下,成了最後的唯一。
那個,各位親親都知道吧,君上邪是一個十足的懶鬼。對古拉底家族的安排,魔法會的編收,絕暗王朝的安插,這是多麼麻煩而又龐大的事情啊。
聰明如君上邪,會乖乖接手這個讓人焦頭爛額的爛攤子嗎?答案是:no!女王?滾!君上邪拍拍屁股,學君無痕的樣子,留書一封,說是去找小姨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餘下的人處理了,然後便逃之夭夭。
一聽君上邪兩手一攤把事丟了,身爲狐狸老爹的君炎然有可能被君上邪坑嗎,答案:no。君炎然同樣書信一封,說要去找藍莫里這個小後輩敘舊,該回的時候就回了(該回的時候就是事情都處理好的時候)。
戰爭結束了,小老頭兒領着五指社的那些人早逃回去了。始利品回學校繼續睡自己的大覺,這麼數下來,也只有被君上邪救回來的兩個老頭兒加上君傾策那對小夫妻收拾這大攤子了。
“君上邪,你個懶鬼給我死回來!”君傾策恨君上邪恨個半死,不但非讓他取了莎比,還讓他和莎比管這麼大的攤子。兩長老天天催他跟莎比快點生娃兒,他快要瘋了!
“哈欠。”逃之夭夭的君上邪找了一個噴嚏,接着往前走。小毛球兒當然還是跟着她啦,老色鬼也丟不掉,小鬼頭,算了吧,她就當自己那是欠了小鬼頭的。
“邪兒,你冷了?”聽到君上邪打噴嚏,夜血連忙給君上邪加了一件衣服。夜血吃透了君上邪的性子,知道君上邪會逃,所以一早就跟上了君上邪。
君上邪滿頭黑線,她沒想過才走了一個烏拉,自己又多了一個叫夜血的跟班。
“我說小女娃兒啊,夜血這娃挺不錯的,收了吧。”老色鬼在旁邊推波助瀾,非讓君上邪把夜血給收了。
“是啊懶女人,我也覺得這小子不錯,長得好看,對你又好,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嫁了吧,當心老了沒人要你!”就連小鬼頭都在幫腔呢。
“靠,要不你們收是他得了!”君上邪鬱悶,是她找男人,還是他們找男人,急什麼。
“邪兒,喝口水吧。”夜血不理君上邪跟小鬼頭他們的鬥嘴,做不做夫妻其實也就如此,只要能一直待在邪兒的身邊,他也挺樂意的。
“男人,你很煩。”君上邪鬱悶得緊,像夜血這種人,君上邪是真不知道怎麼應對啊。君上邪擡頭看着天上的太陽,很想問死去的老孃,當初老孃是怎麼接受得變態老子,又是怎麼生下她來的,爲什麼她覺得這事兒咋那麼煩呢。
看到君上邪苦惱的樣子,小鬼頭和老色鬼及君上邪的那幫子魔寵全都笑了。要是君上邪真對夜血無意的話,早一拳把夜血打死,丟在路邊就算是了事兒了,哪有這個苦惱啊。
原來,他們最最聰明的君上邪,也有這般愚笨的時候,真讓人開心呢!
君上邪的這個隊伍挺大的,不過在未來的路上會越來越大。因爲沒過幾年,在這一行人當中,很快會多一個漂亮的小女娃兒,這個小女娃兒的母親叫君上邪,父親叫夜血,她叫夜戀邪。
話外◆◆人物與特輯
卓瑪和卓亞(一)
接下來幾章是卓亞和卓瑪的特輯,交待兩姐妹之間的故事,連續追文的親樣應該知道與哪幾章是配對的,不知道的親親也不用急,卓亞特輯與第二十八到三十三章的內容有關。
前言:
你曾有抱怨過一年有四季,春夏秋冬不斷交替。
你曾討厭春寒料峭,炎天暑月,秋風蕭瑟,冬風凜冽。你曾討厭過太陽帶給你的一切嗎?
如果你是,那麼你從不曾知道,那是大自然賜給你最寶貴的禮物!
赫斯里大陸,被亞格斯山脈縱橫劃界爲四地,分別屬東雪域、南沼澤、西沙漠、北叢林。
此四界之中,無數珍奇神獸藏秘於其內。
而魔法和鬥氣是赫斯里大陸上的人們活下去的唯一辦法。在魔獸縱橫的赫斯里大陸上,人們總想着找一方淨土,過着平凡人的日子,安家立業。
在赫斯里大陸的某一角處,此角地處偏僻,但風光無限,四季如春,鳥語花香。
在這裡,沒有魔獸的肆虐,更沒有赫斯里大陸三大勢力的爭鬥。有的只是人間淨土,難得的樂園,這個地方名叫奇域之谷!
在距離君上邪去到幽冥之谷的十年前,幽冥之谷還叫奇域之谷。這裡的人們兢兢業業、安貧樂道,過着與世無爭的日子。沒有三大勢力的明爭暗鬥,更沒有擾人太平、逞兇鬥狠的魔法師和鬥氣師。
凡是生活在奇域之谷裡的人,都向往着和平,不輕易發生爭鬥。“卓瑪、卓瑪,幫我去摘些新鮮的素果來,可以嗎?”一箇中年婦人對着後廚喊了一聲。
說來也奇怪,其他人家的女兒,喜歡擁有單獨的房間,而且要明亮寬敞。
偏生她的這兩個女兒,竟然會在後廚砌出一間小房,兩姐妹擠一塊兒。
“好,母親,我們這就來。”清亮的女聲從一間民宿的後廚傳了出來。這是一間漂亮的民宿,白的牆、綠的瓦、紅的門。而且,這間民宿門坎兒不高,凡是旅遊經過奇域之谷的人,都可以地來休息。
至於住宿費,完全看客人自己的意思。
因爲在奇域之谷,盧幣的用處沒有那麼大。
‘噔噔噔’,後廚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長相漂亮、年輕的小姑娘手裡牽着另一個小姑娘的手。
細細一看,兩個小姑娘長得一模一樣,及腰的黑髮,散發着黑珍珠一般的光彩。
小巧的瓜子臉,大而水汪的秋水眸子,粉嫩的皮膚白裡透紅。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呢,這裡一次還能見到倆。卓瑪和卓亞是這間民宿裡的一大特色,誰都知道民宿夫妻倆擁有一對漂亮的雙胞胎姐妹。
才過了二十歲生日,如今可以嫁人了呢。
“卓瑪,你要看着卓亞一點,別又把卓亞給丟了。”
母親大人看着自己的一雙女兒,心裡無比安慰。
只是卓亞的性子安靜了點,還是卓瑪鬧騰得惹人愛啊。“母親大人請放心,我一定會把卓亞帶出去,又帶回來的。”
卓瑪俏皮地向自己的母親眨了眨眼睛,她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妹妹弄丟了“那個……”
被拉着的卓亞小聲地說着,她想說,她能不能不去,因爲……
“好了卓亞,我們走吧。”
卓瑪沒等卓亞把話說完,就拉着卓亞離開了。
一雙姐妹離開,民宿裡討論聲變得熱烈起來。
“老闆娘,你的兩個女兒長得這麼水靈,可以嫁人了,不如嫁我吧。”
民宿裡一個還未成婚的青年,有些流裡流氣地說着。老闆娘笑笑,什麼都沒有說。
從外界來到奇域之谷的人,自然是比不上奇域之谷裡的人品行來得好。好在,奇域之谷的人很團結,哪怕外界偶爾來了一個喜鬧事的人,也全都會擺平。
青年沒有是到回答,摸摸自己鼻子,也沒再說什麼。“卓亞,你看,這果子終於熟了,我可等了它好多天了呢!”
爽朗的卓瑪摘下一顆才熟透的果子,這顆果子似果凍一般,晶瑩剔透,很是漂亮,該是女孩子最喜歡吃的食物了。
“姐……姐,你走慢點。”
文氣的卓亞皺了皺眉頭,她是個路癡,偏偏每次姐出來,都要拉着她。姐愛玩兒,玩兒瘋了,總是把她丟在一邊,她還得找半天的路,才能回得了家。
可是這些事情,她從來都沒有跟母親說過。
“卓亞你怕什麼,我們是在奇域之谷出生的,真把你弄丟了,你不是可以摸回去嗎?”
卓瑪無所謂地說着,卓亞膽子小,每次她把卓亞弄丟了,卓亞都不敢跑到母親的面前告狀。
好在,她對卓亞這個妹妹也不錯,有什麼好東西,都會記得分她一半。
“姐,你今天又要找那個男孩兒玩嗎?”
卓亞怯怯地看着卓瑪,言語之中,似乎不太喜歡卓瑪跟那個男孩太過接近。
“你可別告訴母親啊。”
卓瑪警告卓亞,母親不喜歡她們跟那戶人家走得太近。因爲男孩兒的父親似乎並沒有拋下入谷之前的一切,還想着怎麼練魔法。
這種人對奇域之谷來說,相就當於是不法份子,要保持安全距離。“好了,這些東西都想辦法帶回去,但別太早找到回去的路噢。”
卓瑪把所有東西都丟給了卓亞,然後自己就跑開了。卓亞無奈地看着手裡大堆的東西,苦哈哈的小臉,更是瘦小了幾分。路癡的卓亞十分困難地找着回家的路,她總是沒有方向感,在從小長大的地方都會迷路。
哎,不知道今天她要摸多久的路,才能回去,希望能跟卓瑪配合得起來穿着藏式長裙的卓亞在翠綠的林子裡磕磕絆絆,摔了好多跤,但每一次都把懷裡的東西給抱好了。
“你叫卓亞對不對?”
在卓亞摔了不知第幾次時,一個溫溫潤潤的聲音傳了地來。卓亞奇怪地擡起頭,這個地方平時很少有人來的,所以卓瑪才把她帶到這裡。
好讓她迷路摸着回去,卓瑪好趁着這段時間找那個男孩玩兒。“咦,你怎麼會在這裡?卓瑪不是去找你了嗎?”
卓亞奇怪地看着眼前這個男生,這個男生長得真的很好看,濃眉大眼,硬朗的五官,修長的身體,在奇域之谷,鮮少能見到長得比谷外還好看的男人。
也難怪心高氣傲的卓瑪會對眼前這個男生另眼相看,還不顧母親的囑咐,找他玩兒。
“我幫你吧。”哈塔幫卓亞把東西都給撿了起來。“我在跟她玩捉迷藏,估摸着她還有好一會兒才能找得到我。”
哈塔笑得很純良,其實他更喜歡眼前這個弱弱的卓亞。如果說,卓瑪是一朵熱情奔放的玫魂的話,與卓瑪長得一樣的卓亞就似一朵需要人呵護的風鈴花。
看着很嬌弱,但她有她的堅持,是他喜歡的女孩子類型。“不用了,你還是去跟卓瑪玩吧。”
卓亞知道,卓瑪很在意哈塔,要是她跟哈塔太過接近的話,卓瑪會不高興的。
“我幫你。”
哈塔很是堅持地幫卓亞把東西拿了起來,分擔一點卓亞的負擔。
“喂……你,把東西還我!!”
卓亞有些急了,這個哈塔是怎麼回事情,難道他就沒有看出,卓瑪老找他玩兒,其實是喜歡他嗎?
要是被卓瑪看到他們兩個這個樣子,卓瑪會怎麼想!
“哈哈哈,原來你也會生氣啊!”
哈塔爽朗地笑了,“每次看到你被卓瑪欺負,你連向母親告狀的勇氣都沒有,我以爲你都不會生氣呢!”
哈塔知道,卓亞是一個乖女孩,不想跟自己的姐姐計較,明明吃了虧,也不肯說什麼。
就是這份堅持,讓他對這個妹妹產生了好感。
看着很瘦小的身子,卻有與常人不同的堅持,包容着姐姐的自以爲是。
不論是在奇城之谷,還是在外面,都很難找到這樣的女孩子了。對於外面的世界,他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但還有一點印象,所以卓亞他一眼就印在了腦子裡。
“你給我站住,我不需要你的幫忙,你給我走開!”對於哈塔的強勢,卓亞無語極了,卓瑪不是說哈塔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嗎?
怎麼跟個流氓似的,她都說了不用他幫忙,還拿着她的果子不放!
卓亞拎起了自己的裙襬,努力追上哈塔的腳步!
“快點放下我的東西,不用你幫忙,我自己回去啦!”被哈塔這麼一氣,卓亞本來有些病白的臉,恢復了健康之臉,紅撲撲的,就跟蘋果似的,好可愛啊,看得哈塔真想上前咬一口。
但他還不可能,要是真這麼做的話,會把卓亞嚇跑的,那他以後怎麼進行追妻行動呢。
老婆沒有了,可沒人有賠他一個這麼好的。
卓亞知道,哈塔聽到了她說的話,可這個哈塔壞得很,她越叫,他跑得越快。
看到那皮皮的臉,她真想踹這個哈塔兩腳。
再次要是卓瑪再敢說哈塔是世上最好的男人的話,她一定要大聲反駁,哈塔只是一個會欺負女生的壞男人!
“想要回去,就先追上我,不然我不還你噢!”
哈塔就是想帶着卓亞多跑跑,卓亞跟卓瑪不一樣,喜靜,但這麼年輕,動動身體纔會好,要不然卓亞的臉色也不會這麼蒼白。
像現在紅撲撲的,多惹人愛啊。
當然,這麼絕美的景色,只有他才能看!
“你!你!你!”看到哈塔這麼無賴的樣子,卓亞氣憤地很,想要找些髒話罵哈塔。
可她‘你’了半天,也沒能‘你’出一句話,她這時才覺得自己平時太乖了。
現在想找句罵人的話,想半天都沒能出來一句,真是太丟臉了。
“哈哈哈哈,我……我……我什麼?”看到卓亞氣得跳腳的樣子,哈塔很是有成就感。
“見過無賴的,就沒見過你這麼無賴的!”
雖然卓亞很想氣勢洶洶地指責哈塔,可從來沒有對人兇過的卓亞,總是少了那麼一份氣勢。
“我只對你無賴!”哈塔煞有其事地對卓亞說,他可以對任何人禮物,唯獨對自己心愛的人,耍耍小無賴,也不是什麼大事吧。“我……我呸!!”卓亞愣了半天,才‘呸’了出來,但才這麼一‘呸’,臉紅得跟什麼似的,比之前卓瑪摘的果子還要紅上三分。眼看着那溫度懷疑卓亞的臉此時是不是已經燒起來了都。“你到底還不還我!”卓亞發現了,跟哈塔講道理完全是行不通的。於是勉強擺出一副小潑婦的樣子。
只是那單薄的身子,看着真不像悍婦啊。
“卓亞,我又沒欺負過你,爲什麼這麼討厭我,不待見我呢?”哈塔好笑地看着卓亞,卓亞從來沒對別人兇過,可對他態度的確不太好。“你以前是沒欺負過我,但你現在欺負我了!”卓亞小小地吼了一聲,不過很快反應過來。
母親教過,女孩子說話不該太大聲的,這樣不禮貌,她都被氣糊塗了。以前姐姐再怎麼作弄她,她都沒有生大氣,今天怎麼能被這個哈塔破了功。“呵呵,小貓要把爪子收起來了嗎?”哈塔忽然發現,卓亞不一定真是文靜的性子,可能因爲某種原因,把自己的性子藏了起來。“我姐她喜歡你!”鎮定下來的卓亞,很平靜的陳述着這件事實。
她之所以一直讓着姐姐,不是沒有原因的。母親說過,小的時候,她很貪玩兒的,有天玩兒的野了,竟然不小心睡了過去,害得姐姐去林子裡找。
她回到了家,找她的姐姐卻一天一夜沒有回家。再找到姐姐時,姐姐身上破破爛爛的,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誰都不知道,姐姐也不肯說,只是安慰她,沒什麼的。
自此,她跟姐姐的性子像是換了一樣,姐姐格外開朗,愛往外面跑,而她則喜歡靜靜地跟在姐姐後面,不愛出門,連帶着對路的記憶能力也變差。“我知道。”哈塔點點頭,卓瑪對他的感覺,他不是不知道,所以他已經心儘量在躲着卓瑪,希望卓瑪別會錯了意。
“既然你知道,就該回到卓瑪的身邊,把這些東西都還給我吧。”她不希望自己的存在,哈塔的無心之舉,又傷到了卓瑪。哈塔躲過了卓亞伸過來的手,他暫時不想去了解卓亞對卓瑪的心態,因爲他知道,現在自己太過清楚兩姐妹的事情的話,他和卓亞會越走越遠。“但是……”
卓瑪和卓亞(二)
“但是……”哈塔認真地看着卓亞,“我喜歡的人是你!”“……”卓亞呆住了,是這個男人沒懂他話裡的意思,還是她出現了幻聽啊?
“嗯……不好意思,我耳朵不太好,沒聽清楚。不過沒關係,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話。”卓亞自欺欺人地說着。
“卓亞!”哈塔伸出一支手,拉住了卓亞,他不知道卓亞和卓瑪之間發生了什麼了事情,卓亞會如此的縱容卓瑪的任性,哪怕卓瑪纔是姐姐。可是感情這回事情是不能退讓的,他喜歡的人是卓亞,不可能變成卓瑪。
“不好意思,很晚了,如果沒事的話,我要回去了。”卓亞紅撲撲的小臉,顯出有一絲慌張。
哈塔長得很好看,食色性也。卓亞也只是一個青春年少的女孩,對自己將來的另一伴,也有過期許,希望對方是一位才俊。而哈塔所有的一切都符合這些標準,讓卓亞這個沒接觸過其他男子的小女孩,怎麼能不芳心大動。
只是,在他們之間,還橫着一個卓瑪,她不能自私地和哈塔在一起,讓卓瑪傷心。
“我送你!”哈塔怎麼可能放卓亞一個人回去,要是讓卓亞一人走回去,估計天黑了都不一定能摸到回家的路。
“都說了不用!”卓亞想要搶回自己的東西,但哈塔偏偏不肯把東西還給她。
哈塔利用自己的身高,把果子舉高,使得卓亞沒有辦法搶到這些果子。看到卓亞蹦蹦跳跳,終於有二十歲女孩該有的活力,開心地笑了。
當卓亞和哈塔吵吵鬧鬧地回到民宿時,都已經快下午了。對此,卓亞的母親很是無奈,這兩個孩子每次出去總是這樣。大半天的時間過去了,兩人才會有一個回來,雖然每次卓瑪都說沒有把卓亞弄丟,可是看到卓亞裙子上的那些斑斑點點,很是無力。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的那件事情,卓瑪和卓亞的性子調換了一下似的。“卓亞,你先回來了?”看到卓亞完好無損地回到家裡,而且還比卓瑪早回,母親很是奇怪。
“他是……”看到哈塔,母親的臉色不是很好。哈塔的父親是魔法師,來到奇域之谷,並不是準備拋棄來谷前的一切。只是爲了找個地方避開人羣,在奇域之谷修練魔法,沒人打擾而已。哈塔的父親,對於奇域之谷的谷民來說,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沒人知道他會不會爆炸。
對於這種隨時有可能毀了自己家員的不法份子,相信沒人會對他生出喜愛之情。
“母親,他只是路過,看我在林子裡迷路,所以把我帶回來而已。”看到母親陰鬱下來的臉,卓亞連忙從哈塔的手裡拿過果子。然後向哈塔鞠了一個躬,“今天謝謝你的幫忙。”
哈塔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因爲他父親的關係,奇域之谷裡的人,都不太喜歡他們一家子。
哈塔將果子全都交給卓亞之後,向卓亞的母親展出了一個友善的微笑。不管怎麼說,卓亞的母親只是不喜歡他。
不像他的父親,父親的存在對奇域之谷來說是一個隱患。
就在哈塔轉身要離開時,找他玩兒的卓瑪因爲躲太久都沒有人來找,正好回家,兩人就這麼遇上了。
卓瑪奇怪地看着哈塔,“你怎麼會在這裡?”她躲了好久,都不見哈塔來找她。
“沒什麼,我在林子裡迷了路,正好遇見他,他怕我再迷路,所以帶我回到了這兒。”
卓亞怕哈塔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刺激到卓瑪,幫主動開口,說詞和剛纔對母親說的是一樣的。
“原來是這樣啊。”聽到卓亞的解釋,卓瑪滿意地笑了。“母親,不好意思,我跟卓亞在林子裡走散了。”
卓瑪向母親道歉,因爲她母親從來都不知道。每次外出,其實她都去找哈塔玩兒了,把活兒都丟給了卓亞。
好在卓亞這個妹妹貼心,爲了她的幸福着想,給她排出時間,讓她去找哈塔。
“那麼我走了。”卓瑪的話,對哈塔一點影響都沒有,哪怕這個女孩以前經常來找他玩兒,因爲他知道,那不是真情。
至於卓亞急着撇清的態度讓哈塔微微受了一點傷,不過沒着關係,他以後還有時間讓卓亞和卓亞的母親,瞭解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看着哈塔遠去的背影,卓亞心裡有點難受。就算哈塔的父親不是什麼好人,但哈塔其實人不壞的。
母親把對哈塔父親的偏見,加註在了哈塔的身上,哈塔並沒有犯什麼錯,不是嗎?
“母親,其實哈塔人不壞。”卓亞很實心眼兒地說了一句。“卓亞別亂說話惹母親生氣。”卓瑪瞪了卓亞一眼,母親已經夠討厭哈塔一家子了,要是卓亞再幫哈塔說話的,只會惹母親更生氣。
“卓瑪,你幫我把這些果子拿進去吧。”母親將果子拿過,交給了卓瑪,讓卓瑪拿進民宿裡。
卓瑪乖巧地接過果子,果子是卓亞帶回來的,她拿進去倒也應該。卓瑪一走開之後,母親纔跟卓亞說,“哈塔人不壞,但他的父親人不好。雖然不能混爲一談,可我不希望卓瑪總是跟哈塔在一起。”
跟哈塔在一起的時常長了,難免不會跟哈塔的父親碰上面。像現在,卓瑪只是偷偷被着她跟哈塔來往,卓瑪還會有點忌諱,效果總會好些。“母親你……”卓亞奇怪地看着母親,沒想到,原來母親是知道卓瑪最近跟哈塔走得很近這件事情。
“傻孩子,你和卓瑪都是我生的,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會不知道。”就算卓瑪不想讓她知道女兒家的心中,固執地跟卓亞一起搬到後廚。
她這個做母親的時不時也會在外面呆一會兒,聽聽兩姐妹在聊些什麼事情。
畢竟有一對雙胞姐妹,不是一件讓人省心的事兒啊。“好在我的卓亞很懂事,要不是有個卓亞,母親會很累。”母親第一次這麼明朗化地誇獎卓亞。
聽了母親的話,卓亞兩眼發紅,她這麼多年來的努力,今天終於得到了肯定。
“卓亞,謝謝你包容你姐姐的這種性子。”
“母親,是小時候的我不好……”卓亞低下頭,要不是小時候的自己太過任性,讓姐姐受到了傷害,也許今天的卓瑪不是這個樣子。“好了,不提以前的事情,我們快點進去吧。”母親推推卓亞,小時候的事情,不能怪卓亞,那麼小的孩子,懂什麼。
但是卓瑪可能認爲那是卓亞欠着她的,爲此才肆意享受卓亞的虧欠。哎,關於這一點,她也不知道怎麼調節。
卓瑪和卓亞的相處方式一直如此,卓瑪覺得理所當然,而卓亞覺得沒關係,姐妹倆無需計較太多。
日子還是這樣一天又一天地過着。
只是最近哈塔出現得比較勤,每次卓瑪去找哈塔玩兒時,哈塔總能找個藉口脫身,然後跑到林子裡去找那個被卓瑪丟開的卓亞。“你到底想做什麼,能不能離我遠點!!”卓亞低吼,希望哈塔能離自己遠一點,最近從卓瑪的話裡她能聽得出來,卓瑪越來越喜歡哈塔了。卓瑪甚至已經在計劃兩人以後的生活,會什麼時候結婚,會在什麼時候要孩子,要幾個,幾男幾女。
看到卓瑪對未來有着這麼美好的憧憬,她不想去破壞卓瑪的這份期許。不管卓瑪最後會不會跟哈塔在一起,她不希望自己成爲那個毀掉卓瑪心中美好生活的罪魅禍首。
可是不論她怎麼說,哈塔總是來找她,哪怕她想盡了辦法,躲開哈塔。但哈塔還是有本事把她找出來。
這不,她都躲到林子深處,想着多摘點果子給母親做果醬。本來以爲藏得夠深了,深到她覺得自己這下子得半夜纔有摸得着回家的路。才一眨眼的功夫,哈塔又找到了她。無語的卓亞都想哭了,是不是隻有她出了奇域之谷,哈塔才找不到她啊。
“我說哈塔大爺,你能不能放過我。我真的很忙,沒空陪你玩兒,你去找卓瑪吧。”卓亞真向跪下來拜拜哈塔了,能不能別再纏着她了。她是人,不是神,相處久了總會有感覺的,更何況優秀如哈塔,鮮少有女孩子能一直不爲所動吧。
“沒事兒,你忙你的,我做我的。”哈塔還是喜笑顏開,第一次正式見卓亞,卓亞對他冷冰冰的,愛理不理。
第二次後,乾脆直接無視她,除非他搶卓亞手裡的東西,卓亞纔會像只小貓一樣,跳起來。
他纏得越久,卓亞對着他時的表情也就越多。這表明,卓亞在接受他,在他面對表現出真正的自我。
因爲卓瑪的存在,卓亞太壓抑自己了。
“哈塔,說認真的,你每天都來,可卓瑪還是很晚回家,卓瑪都在做什麼。”跟哈塔躲了大半個月,哈塔一直都能找到她,那麼卓瑪怎麼會越來越晚回家呢?
照理說,哈塔一直跟她在一起,躲都躲不開,卓瑪不該早些回家嗎?
“我也不清楚。”哈塔搖頭,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卓瑪,自然沒有關心過卓瑪的事情。
“你……”卓亞想要罵哈塔,怎麼可以那麼不關心卓瑪,畢竟卓瑪是那麼地喜歡哈塔。
可是身子一轉,沒有看到腳下的東西,踩了個空,眼看着身子就要摔倒下去。
哈塔看到後,猿臂一伸,把卓亞抱進了自己的懷裡,護住卓亞的頭,兩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卓亞閉着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因爲摔倒而有疼痛感,當她睜開眼時,看到一雙如黑夜一般的眸子,很是迷人。
哈塔定定地看着卓亞,這個美麗的女孩,精緻的五官是如此得耐看,哪怕再接近,都是這麼完美無瑕。
星亮的眸子,小巧的鼻子,彎彎的柳黛眉,如花兒一般的粉脣,越看越着迷。
在不知不覺中,哈塔和卓亞是靠得那麼近。卓亞都有聽到從哈塔身體裡傳來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很有力。
那跳動的節奏,似乎和她身體裡的那顆心臟是同一個頻率,這個認知,讓卓亞的臉更紅了。
“卓亞……我……”面對自己最心愛的人,想要一生一世永遠在一起的女孩,哈塔自然是無法控制自己沸騰的熱血,擁着卓亞吻了上去。卓亞失神的閉上了眼睛,把自己交給了哈塔……事後,卓亞的小臉通紅,水亮的眸子裡滿是擔心。她跟哈塔做了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情,要是被卓瑪知道的話,卓瑪一定會傷心的。“我會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先回去了!”卓亞拉緊自己的衣服,還沒等哈塔反應過來,就跑開去。
很巧的是,六神無主的卓亞,竟然撞對了路,很快就回到了民宿。回到民宿後,卓亞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澡,她不能讓卓瑪發現這個秘密。
只是當卓亞洗完澡出來後,看到卓瑪一個人呆呆地坐在牀上,雙頰粉紅,一臉的嬌羞樣。當卓亞看到卓瑪脖子上的一枚枚紅點時,嚇呆了。因爲這些痕跡此時也存在她的身上,全是哈塔製造出來的!
“卓瑪,你這是……”卓亞指着卓瑪脖子上的點點紅斑。
“噓,卓亞,這件事情不能被母親知道,要是被母親發現的話,母親得打死我!”卓瑪讓卓亞靜聲。
“卓亞,我跟他……做了夫妻之事。”卓瑪異常害羞地說着。聽到卓瑪的話,卓亞的心頓時碎成了幾片,那個口口聲聲說真心喜歡她的男人,才和她在一起後,轉個身,就把卓瑪給……
明天基本上會講完幽冥之谷的來歷,及埋好對上邪後續發展的伏筆。
卓瑪和卓亞(三)
神傷的卓亞,無力地顛坐在牀上,怎麼會這樣。哈塔天天和她在一起,嘴裡一直說着,他最愛的人是她,難不成情人之間最甜蜜的情話真是這天底下最厲害的毒藥嗎?
要不然的話,爲什麼她覺得自己的心疼得厲害,好像隨時會死掉一樣。卓瑪很快就注意到了卓亞一瞬間變白的小臉,她靠近卓亞,扶着卓亞有些發顫的身子,“卓亞,你怎麼了?”
“你在爲我擔心嗎,沒關係的,他說過要對我負責,相信母親大人不會再反對我們。畢竟我跟他……我跟他……”說到自己跟那個男人的關係,卓瑪的臉似三月裡的桃花。
一個是三月含春,一個是臘月下雪,兩姐妹,同一張如花兒般的俏顏,此時卻有着如此大的反差,似乎都是因爲一個叫作哈塔的男人。“卓瑪,你真的不用爲我擔心的,他說過,他會對我負責的。雖然是大膽了一點,可我很開心,能夠的和他在一起,成爲夫妻呢。”
卓亞正失魂落魄,而卓瑪卻在此時成了世上最幸福的人,把卓亞徹底打入了地獄之中。
開心的卓瑪好似完全沒有看到卓亞那失魂的樣子,還小女兒家地抱着卓亞,輕輕搖晃着卓亞的身子,“卓亞,我很快就跟他有結果,你不替我開心嗎?”
“沒……替你……感覺到開心……”卓亞只知道此時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風化成沙,任憑她再怎麼抓,都似流沙一般,從她的指尖消失。心死了的卓亞緊緊地抱住了卓瑪,將自己的臉埋在了卓瑪的脖子處,“恭喜你,卓瑪,你終於找到了你的幸福,真替你開心啊……”
卓亞一邊說着,眼睛不由地奪眶而出,染溼了卓瑪肩部的衣服。
卓瑪臉上開出一朵妖豔似罌粟一般的毒,雙手攬住了卓亞,臉上漾起了一絲詭異的味道,她以極慢的速度拍着卓亞的背。“沒錯,我也很開心,因爲我纔是那個……幸福的人……”
自卓瑪說自己跟哈塔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卓亞認爲自己暫時沒法兒跟卓瑪待在一起,那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痛苦了。
在她決定把自己交給哈塔的那一刻,她對哈塔自然也是情正濃處。一下子上了天堂的她將要面對的是姐姐和心愛男人要在一起的結果,無論如何,她都沒有辦法如此鎮定地面對。
所以,卓亞搬出了卓瑪的那個房間,自己一個人住到了樓上右拐的第一間房。
更因爲卓瑪的話,卓亞找了一個藉口,推脫掉所有離開民宿的要求,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獸,留在房間裡舔紙着傷口。
卓亞不出門,不代表有人不會找上門。當卓亞坐在牀上愣愣地出神時,窗戶上不斷地發出了啪啪聲,好似是哪個調皮的孩子往窗上丟了石子一樣。卓亞被那啪啪聲給吵到了,於是想要打開窗戶。
才一打開,屋子裡就跳進了一個人,嚇得卓亞想尖叫,好在那人反應快,捂住了卓亞的嘴巴,沒讓卓亞把人喊進來。
看清來人是誰後,卓亞先是一喜,接着眼眶溼了溼,那些多出來的液體好似碎亮的鑽石一般,是那麼的悽美。
她拉開了男人捂住自己嘴的手,冷冷地別開眼,轉過身。“你來幹什麼?”
“卓亞,爲什麼不看着,爲什麼躲了我三個月,不論我怎麼找你,爲什麼你都不理我。”哈塔讓卓亞轉過身來。
飽受三個月的相思之苦,哈塔怎麼可能讓卓亞繼續躲着自己。“你認爲你有資格這麼問我嗎?”卓亞已經不想見到哈塔了,經常三個月時間的沉澱,她冷靜了不少。
在這件事情上,他們三個人都有錯。她明知卓瑪喜歡哈塔到非君不嫁,還任哈塔纏着自己,早在一開始就該拒絕哈塔,三個月後做的事情該放在三個月前。
那麼她和哈塔就不會發生那段不該的關係,自己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不敢見卓瑪。
說到底,是她虧欠了卓瑪。以前因爲任性,害得卓瑪失蹤,自此,她一直甘心被卓瑪欺負。
直到長大之後,她明知卓瑪喜歡哈塔,卻還和哈塔發生了那樣的關係,所以注意她要心碎,得不到愛情,就連親情都隨時可能產生裂痕。
她可以不要哈塔,但她不能爲了哈塔失去更多,包括卓瑪和父親、母親!
“你走吧,趁着還沒有人看到你,沒被卓瑪發現之前。”卓亞變得比以前更冷了,是真不願意再看哈塔一眼,哈塔這種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性子,讓卓亞很是心痛。
難不成天下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嗎?若真是如此,那麼她寧可自此一輩子不再碰感情這回事情。
“我們不是已經講明瞭嗎,你不是明白了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嗎,爲什麼又要說到卓瑪?”哈塔不明白,他對她的心意是那麼得明明白白,爲什麼卓亞還要把他推給卓瑪,更何況他跟卓亞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
“爲什麼,你還來問我爲什麼!”聽到愛人在跟自己的姐姐有了那種關係之後,還大聲質問她爲什麼,卓亞只覺得諷刺無比,哈塔要讓她怎麼說出口,在和她緣定三生之後,哈塔還把她的姐姐……
“哈塔,我以前怎麼就沒看清你是這麼一個無恥的人呢!你既然已經那樣對卓瑪了,就請你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忘記了吧。我都已經躲開忘掉了,你今天還來找我,你對得起卓瑪對你的一片真心嗎!”
“什麼卓瑪對我的心,我只知道我對你的心!”哈塔有些激動地拉住了卓亞,爲什麼他跟卓亞兩人之間,一定要夾着一個卓瑪!
“我對卓瑪做了什麼?我只知道對你做了什麼,卓亞,我喜歡的是你,我想要牽着手和和美美過一輩子的人是你。如果你一直把卓瑪橫在我們兩個人的中間的話,我……”
哈塔也被卓亞傷到了,他是那麼一心一意地對待卓亞,卻不明白爲什麼卓亞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推給卓瑪。
如果卓亞並不喜歡他,對他沒意思的話,又何必把身子給了他!
“夠了,我不想再見到你!”哈塔竟然還說,對卓瑪什麼都沒有做過,這樣子的男人,她再傷心都是多餘!
“給我一個理由,給我一個死心的理由!”哈塔不願意自己的真情就這麼被卓亞丟到一邊,讓他走,可以,請給他一個死心的理由!
“給你一個死心的理由?卓瑪懷孕了!”卓亞恨恨地看着哈塔,不但卓瑪,就連她都……她怎麼能不恨眼前這個男人!
“卓瑪懷孕了?怎麼可能,但她懷孕了跟我有什麼關係,爲什麼我們必須分開!”哈塔已經品出一些味道來了,卓瑪是一個沒嫁人的大姑娘。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懷孕。
就算真要懷孕,只靠卓瑪一個人,是沒辦法受孕的,意思是讓卓瑪懷孕的那個男人是誰?“你以爲是我讓卓瑪懷孕?所以你要跟我分開!”
“難道不是嗎!”這可是卓瑪親自告訴她的,還會有假!
“卓亞難道你認爲我會在和你親近了之後,還去接近卓瑪嗎?我心裡從頭到尾就只有你一個人,怎麼可能去碰其他的女人!”他不知道卓瑪爲什麼要把這筆賬賴在他的頭上。
但如果這件事情影響了他和卓亞的感情的情,他一定要找卓瑪問個清楚!
“不……不是你?”看到哈塔快瘋了的樣子,卓亞心裡產生了一絲動搖。其實事後,她也有想過,哈塔明明纔跟她……怎麼會有時間去跟卓瑪……
但從親人的角度出發,她不希望是卓瑪在撒謊。
“我們現在就去找卓瑪,把話說清楚。”哈塔拉着卓亞的手,想要找卓瑪把話說清楚。
卓亞連忙拉住了哈塔,若那個男人真不是哈塔的話,那麼卓瑪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要是把這件事情鬧大了,卓瑪該怎麼辦?“哈塔,你別先急……”
“我怎麼能不急呢,如果再不說清楚,你以後還是會一再把我推給卓亞的!”他也是人,心也會累,從一開始主動追求卓亞開始,他一直被卓亞拒絕着。好不容易有了進步,卓亞一躲就是三個月,他快受不了了。就在卓亞和哈塔拉鋸的時候,樓下傳來了喧鬧聲。瓷器砸在地上的聲音叮叮噹噹,好不熱鬧。
卓亞的心坪坪狂跳不止,怕是出事了。於是便入下跑,哈塔自然是跟在卓亞的身後,往下跑去。
來到了樓下後,只見到一箇中年的男人拉着卓瑪的手,似乎讓卓瑪跟他走。看到那個中年男人後,哈塔失神地叫了一聲‘父親’。“你竟然有了我的孩子敢不告訴我!”哈塔的父親生氣地看着眼前這個鬧脾氣的小女孩兒,當初是她讓他抱的。既然已經成了他的人,又有了他的孩子,自然要乖乖跟他走!
“你放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卓瑪想要壓回自由,眼睛看都沒有看哈塔的父親一眼,好似看他一眼,會污了她的眼睛一樣。“父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哈塔也懵了,爲什麼他的父親會拉着卓瑪,還說卓瑪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怎麼一回事情?她是我的,還有了我的孩子,我要帶她離開奇域之谷!”哈塔的父親說話沒有半點轉困的餘地,一旦決定了,別人只有尊從的份兒。正如他想練暗魔法,不論他妻子怎麼勸都沒有用。沒想到在中年,還能有這麼一個可人的女人。
“天吶,怎麼會這樣!”卓亞的母親直接暈倒了在自己丈夫的懷裡,而卓亞則一點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卓瑪明明說,毀了她清白的人是哈塔,而孩子的父親卻成了哈塔的父親,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複雜的情況啊。
當情況正混亂的時候,哈塔的父親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胸口,從他的口中不斷冒出一絲絲的白光,扭曲的臉表現出此時的他,很是痛苦。看到哈塔父親這個樣子,卓瑪嚇到了,“你.你怎麼了,你快點放手!”她對這個男人半點感情都沒有,有的只是利用。此時他的樣子,好似身體里正有一頭惡獸,準備撲出來。
“我不會放手的!”本來他也以爲自己只是遊戲一場,畢竟他早就過了年少輕狂之時,沒想到在這些日子的接觸下,這個小女孩兒住進了他的心裡。在知道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後,他是狂喜的,所以他要帶她離開這個地方。“你是我的!”
“放手,我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你,我只是想通過你綁住哈塔而已!”卓瑪吼道,其實她早就知道,哈塔喜歡的是卓亞,可她不甘心,所以想通過長輩綁住哈塔。誰知道最後錯成了這個樣子!
“你說什麼?”男人不敢相信自己只是小女孩綁住兒子的一個工具,那種第一次在情感上的付出得到了如此回報的男人,心和身體都似被撕裂開去一樣。“啊!”發生異變的男人,身體真的好似裂開了。當光明從男人的身體裡全都被剝離之後,身體裡不斷冒出黑煙,把他重重包圍住了。內心的失望及痛苦,讓男人如同置身於地獄一般。如此心情嚴重影響到了男人,他好似一個黑夜的製造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民宿裡的人都被這團黑煙所吞噬,壓去生命。那些黑煙從民宿溢了出去,在奇域之谷裡充滿,似一隻黑手,把奇域之谷緊緊地包圍住,惡魔之子終是會毀滅一切的。
“啊……我的肚子……”在男人的影響之下,離男人最近的卓瑪兩腿之間流出了血,孩子因爲父親的動怒而離開了人世。
而卓亞在男人的影響之下,肚子跟皮球似的,眼看就漲鼓了起來,兩腿間甚至還流出了白濁的羊水,卓瑪的孩子沒了,而卓亞的孩子竟然未滿足月卻以足月的重量出生了!
男人看着卓瑪兩腿之間不斷有污穢的血流出來,那是他的孩子,那是他跟她的孩子啊!
當未成形的孩子徹底從卓瑪的身體裡離開,就連胞衣都出現了,男人徹底陷入了瘋狂當中,怎麼可以這樣,他的孩子啊!
暴怒的男人已經不能再用瘋狂來形容了,他眼裡那陰鬱之色,可以說他此時的狀態是癲狂。因爲他的希望沒有了,他對未來生活的期盼都被毀光了!
陷入絕望的男人,化身爲別人的絕望。暗魔法的力量太大,不是一般逆轉命運的人能夠承受得住的,這一點男人在修練時早就知道了。可是,當他進入人生最低谷時,早就忘記了一切,只知道,他什麼都沒有了!
男人的身體幻化成爲那無邊的黑暗,絲絲暗氣如同毒蛇一般,纏上每一樣物體,精神已經崩潰的男人無法控制住自己體內那驟然加劇的力量,被這股他一生追求的力量所反噬。
“你……你別過來……”嚇壞的卓瑪哪還顧得上自己才滑落的孩子,只想離這個魔鬼遠一些,可化爲黑煙的男人最後竟然伸出雙手,擁抱住了卓瑪,最後一顆黑色的精元,進入了卓瑪的體內!
卓亞那纔出生的孩子很是不幸的,也吸入了一部分黑煙,哇哇啼哭不已。只是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奇域之谷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太陽被遮住,奇城之谷永世將被黑暗所包圍。花兒、樹木等植物,迅速枯萎,那永開不敗成爲歷史,民宿裡被黑煙所噬的人,最後也化成了黑煙,連一聲呼救都沒有能喊出。
凡是親眼見證了這一幕的人,身體都發生了變化,哈塔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這麼一瞬,快速老去。
“哈塔,對不起,是我一再誤會了你。”卓亞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爲什麼她的孩子才三個月就被自己給生了下來。她只是用自己的衣服把還帶着血的孩子包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哈塔的懷裡。“帶着孩子,快點離開!”才生產的她,力量好似全都被這個小小的嬰兒吸光了一般,現在就連呼吸都覺得很是費力。明知奇域之谷成了死谷,她卻沒有離開的力量,孩子只能託付給哈塔。
“卓亞……”哈塔沒能說出口,其實他也走不了。“孩子就交給你了。”她不想讓孩子死在谷裡。哈塔點頭,抱着孩子,拼命向谷外逃,不過沒關係,如果卓亞就此死去,他很快就會去找卓亞的,只因爲他的生命也進入了倒計時……“妹妹,我早說過了,好人,是沒有好報的。”倒地的卓瑪站了起來,眼睛變得幽暗,好似之前的男人,如同黑暗一般,把卓亞死死地抱住……題外話……
終於把卓瑪和卓亞的故事寫完了,這不是一個故事的完結,而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________完結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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