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纖靈,在安徽季家倒臺之前,務必保陳銘周全。”電話裡,黃國章的聲音非常乾脆,沒有半點脫離帶水,這和他跟陳銘對話的時候的語氣大不一樣。
“沒問題。不過乾爹,你怕是還需要給我安排一些人手過來。木門仲達那把名爲‘帝國’的手槍,以及他手上那那支和槍名一樣的組織,不是那麼簡單應付的。”纖靈媚眼如絲,站在高樓上,弱袂迎風,那修長苗條,曲線優美的身材,顯得那麼的單薄纖細。
這幅畫面,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聯想起,這個女人是剛剛拿狙擊槍對準木門仲達的彪悍娘們兒。
陳銘掙扎着從出租車後座裡爬了出來,手裡還抱着已經昏迷許久的薛雪之,他的眼睛裡此時此刻已經被怒火點燃,好像隨時都能迸濺出火花一樣。憤怒,仇恨,一時間讓陳公子恨不得現在就殺上京城,把木門家一鍋端了。
不過理智告訴他,這是絕不可能的,陳家雖然強勢,但是這些年已有偏安南方的趨勢,要當過江龍跟木門家在北京天子腳下玩這麼一手,簡直是以卵擊石的做法,不說自己了,就算是陳長生來了,也不敢。
陳家跟木門家比起來,底蘊、實力都差得太遠,打不過。
除了這個之外,陳公子對於自己的武力值簡直太清楚了,除了玩槍稍微能看之外,近身戰鬥力就是一渣,在木門仲達這種猛人的手裡,走不過一回合的那種。
這種戰鬥力,連“門客”的正規軍,都進不去。
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之後,陳銘拿出手機,撥了陳氏集團金成仁的電話。
“喂。陳少,你現在在哪裡?”
位於陳氏集團的金成仁,顯然已經從某個渠道知道陳銘再次遭到暗殺的情況,現在已經開始籌劃行動,一接到陳銘的電話,他也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
“立刻給我準備陳家最好的醫療團隊,立刻。”陳銘知道,陳家這些年在金陵有一家用重金砸出來的私人醫院,裡面全是最好的設備和最專業的醫療團隊,雖然談不上生死日肉白骨,但是隻要有一口氣在,那就能夠救回來。
“是,陳少。”金成仁立刻領命,沒有絲毫的含糊和疑惑,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必多問,執行就可以了,陳銘能夠說話,證明最緊急需要救治的人不是他,而從陳銘迫切的語氣裡面,他金成仁就能夠聽出來,這個人和陳銘的關係。
陳家下屬的執行力和效率一向是驚人的,陳銘打完電話十分鐘之後,就有一輛專屬的救護車駛過來,然後載着陳銘和受傷的薛雪之,前面警車開道,一路狂奔,無視一切交通法規,又過了十分鐘,抵達陳家的私人醫院。
醫院方面,門口一排專業人士嚴陣以待,車隊一抵達,立刻就有一羣護士推車來到救護車下,各個表情嚴肅,動作麻利,迅速就將薛雪之放到了推車上,然後送進了急救室。
陳銘雖然身上也有不少傷口,但還好都是皮外傷,不要緊,唯一有一道口子劃得比較深,上面還插着幾塊碎玻璃,不過在玻璃拔出來之前,陳公子是暫時不需要止血的。
坐在急救室外面,陳公子臉上滿是猙獰和憤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急救室的燈還依舊亮着,手術似乎還沒有結束。
“你也去清洗一下傷口吧。在這裡坐着等也不是個事。”
這時候,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從陳銘身旁傳來,正是剛剛趕到的“小孟嘗”,姜承友。
“這丫頭我認識,薛義的千金,對吧。”姜承友面色平靜,給陳銘遞了一根菸,然後又迅速把那根菸給奪了回來,道:“我忘了,醫生說你背後那塊玻璃有可能傷到了肺部。你不能抽菸。”
“姜叔。你知道我被誰襲擊了麼?”陳銘十指交叉,托住下巴,沉思道。
“知道,木門仲達。”姜承友似乎想起來什麼,掏出手機,鼓搗了幾下,“誒”了一聲之後,道:“給你看個東西。洛水那丫頭髮給我的。”
“洛水?”
陳銘一愣,接過姜承友的手機,只見手機屏幕上,一個男人正抱着一個女人擁吻。
男人很粗獷,女人很纖細,沒什麼特別的。
“這有什麼?”陳銘問道。
“這個男人,你確信沒有見過?”姜承友淡淡一笑。
陳銘再仔細一看,頓時眼皮一跳!這個背對着鏡頭抱着一個女人擁吻的平頭男,讓陳銘忽然和之前的記憶聯繫到了一起,他張大嘴巴微微一怔,驚聲道:“木門仲達?”
“不錯。他抱着的那個女人,你知道是誰嗎?”姜承友詭秘一笑。
“不就是木門仲達的女人?有什麼好稀奇的?”陳銘不解。
“這個女人,身份不簡單。”姜承友笑嘻嘻地說着,“簡單的說,她現在是木門家王爺,木門狂瀾的小三。”
“等一下!”陳銘表情有些狂喜,他整理了一下思緒,連忙道:“木門狂瀾的小三?我記得木門仲達是木門狂瀾的侄兒?”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