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晚還真不知道自己懷沒懷孕,她這段時間光顧着去傷心了,哪兒注意到生理期準不準。,
早飯就喝了一杯酸‘奶’,到了午飯時間,她懶懶地扎個馬尾辮,想到墨巖廷和辛涼月的話,打算出去吃,免得墨巖青又來蹭飯。
也許墨巖青已經回國去探望賀蘭君了。
然而,她還是算錯了墨巖青,更算錯這人的厚臉皮程度。
“大嫂!你可出來了,我快餓死了,快帶我去吃飯吧。”墨巖青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一臉苦‘逼’樣。
他頭髮‘亂’糟糟,身上穿着非主流的乞丐裝,加上那副營養不良的消瘦樣子,莫晚晚若非眼力過人,還真會把他當成難民營來的,扔一塊歐元當乞丐給打發了。
“你在我‘門’口守了多久?”她匪夷所思地問,心中其實是嚇了一跳的。
任由誰,被個不熟的男人,小叔子,守在‘門’口一夜,都會很驚悚吧?
說起來,墨巖青跟她不熟,她和她哥的婚姻關係即將破裂,他怎麼還有臉皮黏着自己呢?
莫晚晚暗中審視墨巖青。
“我早上六點餓醒,起‘牀’後守在你‘門’口,大嫂,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墨巖青兩隻手抱拳作揖,可憐巴巴。
“去餐廳。”莫晚晚無奈。
想象中一個人有多壞,有多心狠手辣,多有心機,其實見了真人,對方也不過就是個人而已。
同類相似的面容欺騙了她的眼睛。
當初她就因爲這個心理吃過墨銳的虧,莫晚晚瞥了眼墨巖青,落後一步,走在他身側,而不是走在他前面。
墨巖青倒沒注意到這個小細節,當成莫晚晚的禮貌,笑嘻嘻和她介紹germany好玩的地方,以及風俗民情,當然少不了吃貨最喜歡的美食。
莫晚晚有一句沒一句應着,顯然是不願意搭理他,這態度再分明不過:姐對你沒興趣,識相的,離我遠點!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相對坐下,莫晚晚問道。
“我跟你一起走,你知道我現在沒錢,只能跟你‘混’。”墨巖青苦着臉說道,拍拍囊中羞澀的‘褲’兜。
“吃完這頓飯,我給你一些錢吧,回頭我再問你大哥要,你要還的話,就還你大哥。”
墨巖青稀奇地看着莫晚晚,嘿嘿一笑,痞氣十足:“大嫂,看來你還是愛我大哥的嘛,這麼順嘴就提到他
。離家出走是故意嚇他的吧?”
心思被說破,莫晚晚卻神‘色’如常:“不是離家出走,只是給彼此一個冷靜思考的空間。這個婚,我們是離定了。”
說完,她仔細盯着墨巖青。
墨巖青訝然,接下來費盡口水細數墨巖廷的好:“……大哥多好的人啊,只是年輕時糊塗,不小心犯了個錯而已,你就原諒他吧!”
“菜上來了,吃飯吧。”莫晚晚垂下眼睫。
墨巖青看起來並不像個會殺人的人,話這麼多!
她暗歎口氣,拿起刀叉,食物剛入口,突然一陣噁心涌上來。
她立刻丟了刀叉,捂住嘴跑進化妝間。
墨巖青一愣,追到化妝間‘門’口,連聲問:“大嫂,大嫂!你怎麼了?”
莫晚晚吐得昏天暗地,不斷漱口、潑冷水,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臉‘色’蒼白。
她雙‘腿’發軟地走出化妝間,墨巖青及時扶住她,關切地問:“大嫂,你怎麼樣了?”
他十分貼心地只扶她胳膊,既沒有刻意親近,也沒有刻意避嫌,好像他照顧她是天經地義,而且僅僅是因爲彼此是親人。
他的眼神是尊敬而關心的。
“可能是那個生魚片吧,我平常不愛吃,今天看着‘挺’‘誘’人的,就想嘗一嘗。沒噁心到你吧?”莫晚晚心中微暖,腦袋一陣陣眩暈。
“大嫂,你這話就拿我當外人了,我看你連路都走不動,臉‘色’這麼差,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墨巖青說道。
莫晚晚有些囧,她是扶牆出來的,的確是沒力氣了。
而且現在仍然‘胸’悶犯惡心,胃裡已經沒東西可吐。
這時,墨巖青狐疑地看看她肚子,脫口而出:“你不會懷孕了吧?”
莫晚晚腦子裡突然一片空白,身體僵硬。
她仔細回憶自己的生理期,貌似,好像,這個月已經過了生理期,但大姨媽並未造訪?
心跳驀然加速。
墨巖青興沖沖地說:“咱們快點去醫院,也許你真懷上了呢?那大哥要開心瘋了!這個孩子他期盼很久了!”
莫晚晚看看他真摯的笑容,戒心稍稍放下,點點頭。
兩人攔了輛出租車,趕去醫院。
莫晚晚這時候才發現,墨巖青是會德語的,而且德語非常流利。
她懶懶的不想動,連嘴巴也懶得動,就沒問。
到了醫院,墨巖青去排隊掛號,忙前忙後
。
莫晚晚做完檢查出來,他遞來一杯熱牛‘奶’和一隻紅蘋果:“先吃些東西墊肚子。”
莫晚晚莫名就想到白雪公主吃的毒蘋果……
她搖搖頭:“我現在還噁心,吃不下,你吃吧。”
墨巖青對她的防備一無所覺,面‘露’焦急,打了一杯熱水給她。
這次莫晚晚喝了熱水。
結果很快就出來,兩人緊張地起身。
‘女’醫生說了一連串莫晚晚聽不懂的話,臉上有笑容。
莫晚晚心跳更快,額頭甚至冒熱汗。
她無法形容這種糾結的心情,孩子是她盼了兩年的,她當然歡喜,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在她知道墨銳是墨巖廷和周倩蓉的‘私’生子之後。
這真是老天給她開的一個大笑話!
墨巖青微微蹙着眉頭,和‘女’醫生嘰裡咕嚕‘交’流。
最後,他轉過頭,憐惜的眼神望着莫晚晚:“晚晚,對不起,你沒懷孕,醫生說是腸炎,可能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莫晚晚一瞬間如墜冰窟,身體搖搖‘欲’墜,懷疑道:“你沒騙我吧?”
墨巖青略囧:“這種事我怎麼可能信口開河?我騙你,就讓大哥打死我好了。”
“那醫生怎麼會笑?我患了病,她卻笑,她是有‘毛’病吧?”莫晚晚更懷疑了。
墨巖青咳了一聲:“她是安撫你的,說腸炎很輕微,不是大病,做個小手術就能治癒。另外,你這段時間是不是那個……咳咳,不調?她說你太焦慮,讓你放鬆心情,你還年輕,要孩子的機會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