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逐漸放鬆心神沉迷其中時,男人驀地起身,晃醒她的神智。
“做什麼?”莫晚晚有些惱,腦子變成了漿糊,身心熱燙。
急切地想要融化點什麼東西。
“美妙的音符。”
墨巖廷魅惑一笑,手在遙控器上摁了幾下。
接着,房間裡響起音樂,房頂上的雨幕隨着音樂的音調而變換,音調高時,雨幕變大,音調低時,雨幕變小。
而雨水砸在玻璃房頂的嘩啦聲,也隨着音樂放了出來。
莫晚晚很快發現,音樂噴泉在男人眼裡變成了助興的節目,他真正的企圖是隨着音樂和雨幕變換深淺和節奏……
漫長的折磨過後,莫晚晚慵懶地合上眼,默默吐槽,“城會玩”弱爆了,應該是“壕會玩”。
閒的蛋疼的人才會搗騰出這麼奢侈的東西吧。
“晚晚,喜歡麼?”墨巖廷給她擦着溼頭髮,低啞的嗓音滿是饜足。
莫晚晚自動把他的聲音翻譯成“嗡嗡嗡”,翻個身,腦袋埋在枕頭上,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累。( 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墨巖廷就低沉地笑出聲,彷彿瞭然她的滿意。
莫晚晚這時突然睜開眼,眸子蒙上一層惺忪睡意,驚問:“老公,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呃,”墨巖廷一下子凝住了聲音,在莫晚晚越來越晶晶亮的逼視下,老實交代,“宴會上不小心聽到別的老總私聊說的。”
“你……”莫晚晚無語望玻璃頂,然後握拳威脅道,“這些小玩意就算了,要是你敢學他們的變態手段,哼哼!”
“老婆的話就是聖旨,夫君遵命!”墨巖廷眉梢染上笑意。
原來這些花樣在老婆眼裡只是“小玩意”,他琢磨着該怎麼給老婆一個“大玩意”做驚喜。
莫晚晚不知道他的心思,打個呵欠,閉上眼睡了。
墨巖廷親親她的額頭,快速給她擦乾頭髮,掖好被子,輕手輕腳換上一身西裝,又在她額角落下一吻,便關上門下樓。
“喂?承業麼?我是墨巖廷
。”
“boss,人帶來了。”
“十五分鐘後到。”
……
幽暗的房間,光怪陸離的七彩旋轉燈在地板上落下斑駁光點,沒有增加亮色,反而陰森森的,給人一種腳踩不到實地的忐忑感。
門鎖響動。
男人挺拔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汪又寒神經最後一根弦崩斷,眼淚橫流:“墨先生!我知道錯了,求你別殺我!”
墨巖廷嗤笑:“我是正經生意人,殺你,除了髒我的手,對我有什麼好處?”
他看了眼池承業。
池承業攤手錶示無辜,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盯着汪又寒而已,鬼知道他有這麼重的被害妄想症。
“那您叫我來,有什麼吩咐?”汪又寒小心翼翼問道。
如果墨巖廷罵他,打他,他打算第一時間跪地求饒。
這身肥肉到處是肌肉軟組織,他再也不想體會那天捱打的疼痛。
墨巖廷疏冷的嗓音說:“我本想放過你,但是,朱藝萍小姐在法庭上舊事重提,並且供出了你。
汪先生,物證有驗傷證明,人證有我們,還有朱小姐這個主謀。
看樣子,你是逃不了牢獄之災了。法官面前,該怎麼說,你心裡有數吧?”
汪又寒震驚,心中又恨又怒,惱怒朱藝萍那個賤人過河拆橋,不懂江湖規矩。
讓他招惹上墨巖廷這個煞星,他還沒跟她算賬呢,她竟然主動把他供出來!
“墨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承認我……”汪又寒腦中靈光一閃,留意到墨巖廷話裡的細節,趕緊地繞過莫晚晚,說道,“我堅決不承認,朱小姐拿我沒轍。還有您讓保鏢‘扶’我的事,我一個字也不會說。”
“汪先生,看來你沒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逃不了牢獄之災。”墨巖廷加重語氣,“朱小姐攻勢來得突然,我在法官面前已經描述了那天的經過,我墨巖廷出口的話,絕不會收回!”
汪又寒癱軟在地上,眼淚又飆出來:“墨先生,我不想坐牢啊,求您了!您讓人揍我的事,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威脅?
墨巖廷嗤笑:“告訴也沒事,頂多我賠償些醫藥費,反正輕傷而已。不過,你女兒利用學校發的銀行卡幫你接收贓款,我就有必要跟法官說一說了。”
幸好池承業下午就查到,汪又寒女兒的賬戶上有一大筆不明財產進出。
汪又寒快崩潰了。
上次,墨巖廷舉報他兒子挪賬買股票、做假賬,他砸鍋賣鐵賠償一大筆錢,差點傾家蕩產,這才讓墨巖廷平息怒氣
。
這次,墨巖廷又拿捏住了他女兒的學業。
他深深恐懼,這纔是兵不血刃,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而人家還站在了道德和法律的制高點上。
汪又寒根本沒選擇,他在墨巖廷眼裡只是個螞蟻,墨巖廷捏死他輕而易舉。
“我明白了,墨先生,一定會照你說的去做。求您放過我女兒。”汪又寒哭道。
墨巖廷輕頷首,帶上池承業出去了。
他能利用的,也就是汪又寒愛子愛女的心。
“boss,這個汪又寒,還不算渣到底。”池承業總結,倒是與墨巖廷想到了一處。
“是啊,不過他不明白一個道理: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他害人的時候,就是在給他家人招報應。”墨巖廷戴上墨鏡,神色冷漠,“找私家偵探跟上他。我們的人都撤回來。”
“好的,boss。”池承業立刻把這件事記上筆記本,又忍不住問,“boss,你擔心汪又寒陽奉陰違?”
墨巖廷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他是陽奉陰違,但他現在從骨子裡怕了我,自然是去找他不怕的人算賬。”
池承業一時沒能明白。
……
隔了兩天,汪又寒被檢察院起訴。
墨巖廷這時候見了花君凱一面,花君凱把朱藝萍保釋出來。
雪中送炭,朱藝萍心生感動,以爲花君凱對她是真愛,跑到花家公司堵花君凱。
這個死肥豬,雖然噁心人,但是她現在欠了一屁股債,一出來就被債主們圍追堵截,唯有財大氣粗的死肥豬能幫她解決目前的困境。
這個冤大頭,她當然要緊緊抱住大腿,不能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