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溫柔的話語,眼底還是沒忍住泛紅。
“如萱,我……那晚……”男人略顯猶豫的聲音。
可是剛聽到這兒,她忽然掙扎,不想聽下去,也許是害怕,也許是厭惡。
只是,他不允許她逃,濃眉緊蹙,將她狠狠按在牆上。
不同於手上的強硬,眼底卻是如水的溫柔,迷人的低醇嗓音:“那是個失誤,我不會求你立刻原諒,但我必須解釋,那不是我的本意。”
閉了閉眼,她努力眨去眼底的酸澀,他說是失誤麼?
好像,這是她希望聽到的解釋吧?可是,就因爲是解釋,她就該接下這傷痛麼?
她不是聖人,做不到因爲是失誤,就立刻釋懷。
下顎又一次被勾起,他的氣息微微拂面。
他的手指拂過臉頰,眼淚被擦去,她側了頭,下一秒卻被扳了回去。
“我發誓,只是失誤!”無比的溫柔,又一次的解釋。
愣神之際,他的氣息越來越清晰,直到脣瓣被攫取,她纔回神。
慌忙伸手要推開他,卻是被擁得更緊,濃烈的屬於他的氣息,只是一瞬間就瘋狂霸佔了她所有知覺。
可她卻皺着眉,推不開,便換爲拳頭捶打。只是打在他結實的身體上,絲毫引不起他的反應。
“我愛你!”胡亂之間,她似乎又一次聽到了那一句柔情蜜意的表白,張着嘴愣了片刻。
睜開眼,看着他微蹙的眉宇,濃密的睫毛掩蓋了幽深的眸子,卻透着足夠的深情與認真,只是微蹙的眉宇之間,透着些許心疼。
“不提離婚,好麼?”不知何時,他張開眼,低垂視線,滿滿的溫柔。
她驀然回神,卻沒有回答,只是忽然推開她,頭也不回的跑開,背影慌亂。
男人皺了眉,沒有追,卻是嘆了口氣。
向晨易主的發佈會上,一排坐了幾個人,向晨的領導,以及她和秦曜。
他就在她身側,她卻始終都沒有側首,看了冷晴事先給她準備好的稿子,只是臨時看了兩遍,她記憶一向很好,已然記下。
冷晴作主持,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她只覺得腦袋有些熱,一直不自覺的咬脣,浮現出他閉着眼親吻的深情和認真。
直到了簽字的環節,她才稍微回神,接過冷晴遞來的筆,在相應的地方簽字。
直到看到她簽了字,秦曜才總算舒展了眉宇,只是她一眼都沒看他,只異常肅穆的背完了準備好的稿子,走下臺,坐在位置上,面無表情。
“請問秦總,向晨如今是國內的娛樂龍頭企業,爲何會忽然決定交給身爲藝人的左小姐呢?”不可避免的,被記者問了這個問題。
左如萱看了一眼秦曜站在臺上接受採訪,在這熱鬧之際,她已經悄然退出了發佈會場。
可是一時竟然不知道去哪,今天一整天都沒吃飯,雖然沒有食慾,但的確很餓,只好打了車,隨即挑個酒店,享受一個人的晚餐去。
正低頭用餐,不意外的,接到了秦曜的電話
。
她皺了眉,猶豫了兩秒後,果斷的掛斷了。
本來就不好的食慾,忽然又降了一點,想起他剛剛的解釋,和那個吻,她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
她怎麼就這麼好哄呢?
手機又響,她嘆了口氣,看來,他這是打算糾纏了。
拿起手機,她給靳修打了過去:“你的真人秀,明天開機是嗎?”
那頭的靳修被問蒙了一下,然後好似纔想起,她現在是向晨的老闆,這才‘嗯’了一句。
卻聽她說:“你給我地址吧!”
靳修不明所以,她要地址幹什麼,難道她也要去?他一笑,給她把地址發了過去。
收到地址之後,左如萱就把手機關機了,打了車回酒店,想收拾東西,發現她幾乎是什麼都沒有,只好又一次出了酒店,買了點野外可能用到的東西,並且她是自駕連夜往靳修發的地點。
野外生存真人秀選在了A市管轄的小鎮,出發前,她簡單查了一下,是山清水秀的海邊小鎮,真人秀就在其中一個島上。
她這麼做,不爲別的,就是爲了不讓秦曜纏着,他是聯盛總裁,總不至於拋下政務跟去島上,她可以不用看到他了。
而剛結束髮佈會,秦曜就發現她沒了影,臉色立刻拉了下來,找了一圈沒見她。
麥潔才跑到他跟前,一臉小心翼翼:“那個,秦總,如萱說,她先走了。”
果然,見秦總驀然蹙眉,麥潔低了頭趕緊離開了。
發佈會的大樓內,冷晴還走不了,被一堆記者堵着問這問那。秦曜已經大步出了樓,沉着臉上了車。
“有人跟着她麼?”剛坐穩,他便低低的問。
海鷹一臉不妙的搖了搖頭,隨即才道:“不過,可以追蹤信號。”
海鷹還想,不是秦總自己說的,太太需要靜一靜,不讓人去打擾麼?所以,知道她住哪之後,海鷹也沒讓人貼身跟着了。
“她關機。”聽了海鷹的話,秦曜低低的說了一句。
這讓海鷹皺了眉,這麼說起來,找到太太沒那麼容易了,看來,他今晚又不能睡覺了,必須找到她,秦總才能踏實,他也才能睡得踏實。
左如萱沒有告訴靳修她已經到了那個小島,只是去和導演組見了一面。
導演見了她,一臉驚訝,一口一個尊敬的‘左總’,同時,導演也是驚喜的,因爲這個節目的開機儀式,曾經邀請過向晨的領導人,可惜都被拒了,沒想到新上任的老總居然直接過來了。
簡單交談了兩句,左如萱就愉快的答應了親自參與明天一早的開機儀式。
她做歌手有幾年了,做模特也半年多了,但是從來沒有參加過真人秀,說實話,滿懷新奇,所以起得很早。
導演組也已經按照計劃,將參與節目的明星都喊了起來。
開機儀式上並不只有左如萱一個特邀嘉賓,其他明星的經紀公司老總或者經紀人有參與。
這個節目沒有劇本,沒有臺詞,就是讓嘉賓一邊學習一邊進行
野外生存,中途除非迫不得已,導演組不會給予物質的幫助。
反正也沒事可做,她手機依舊關機,打算在島上呆幾天,也跟着學學野外生存技能。
和她最近的是靳修的攝製組,但她並不和靳修碰面,以免干擾拍攝。
夜色暗下來的時候,導演組給她弄了個帳篷,她自己帶了睡袋,但是一切安置妥當之後,她卻睡不着,只好到外邊走走。
仰頭看着寥寥無幾的星星,想起秦曜和陸小曼的照片,依舊忍不住心酸。可他說那只是失誤。
她該信他麼?
冷戰與否,她都覺得自己是最難受的,她受不了他碰別的女人,甚至,或許心裡還留着陸小曼的一席之地。可她不理他,也覺得煎熬。
想起她在發佈會那天對他說的話,重重的嘆了口氣,她能冷冷的說出不愛他,可是心底卻也一起痛着。
好一會兒,轉頭要回帳篷裡邊卻敏感的聽到了‘咔擦’生,類似於幹樹葉被人踩過後的聲音。
“誰啊?”她頓住腳步,微微皺起眉,不遠處就是導演組的搭帳篷,她以爲有人和她一樣出來透氣。
可是沒人回答。
她納悶了一下,並沒多在意,繼續往前走,打亮了握着的手電,剛走了兩步,視線停在一個地方,一個略微反光的東西就在腳下。
沒敢動,她眯起了眼,想要看清楚那是什麼,湊近了一點。
忽然腳下的東西動了一下,她一顆心立刻懸了起來,一看清便已經驚得全身酥酸。
蛇!
這個意識讓她全身僵硬,立在那兒,一時間不知道要幹什麼,可是知道不能輕舉妄動,這個島上的生物多種多樣,毒蛇更是種類繁多,難道她就這麼倒黴?
幾秒的時間,她幾乎都是屏住呼吸,一腳輕輕擡起,希望不驚擾它,她能安然離去。
總算,她的腳擡起又落在一旁,那條蛇並沒有動,她狠狠鬆了口氣,接着又試着要擡起另一隻腳,同時把手電的光移開,沒有照在蛇頭上,虔誠得不予冒犯。
也就是那一瞬間,她的腳剛剛擡起,卻忽然覺得腳腕上的重量不一樣了。
一低頭,她嚇得失了魂。
“啊!”毫無預警的尖叫在夜晚的叢林響起。
左如萱終於什麼都顧不上,一腳胡亂用力的去搓另一腳腳腕,希望把蛇弄掉,一時間完全顧不上形象,又跳又叫。
不遠處的導演組忽然聽到尖叫,幾個男士立刻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跑。
總導演率先看到了左如萱的身影,卻一時沒明白怎麼回事,但是他也還沒來得問,卻見那頭的她軟軟的栽到了地上。
一時間,導演組的帳篷裡亂作一團。
左如萱被人抱了回去,幾個人卻不知道她怎麼了,匆忙撥打急救電話。
“腳腕有傷!”不知是誰忽然發現了這一點,緊接着是一聲驚詫:“好像被蛇咬了!”
“快尋求緊急救援!”總導演鎮定的指揮着:“把節目組準備的藥箱拿來,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