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爲他最近很累,卻沒想到,這樣的熱情裡,她還是最先疲憊不堪,癱軟着不想動彈。
可是身邊的人不安分,熾熱的指尖不斷的遊走,無孔不入的挑逗。
意猶未盡的吻不時落在額頭、鼻尖,一路遊走到胸口。
“別鬧了,好睏!”她閉着眼,疲憊的揮開他的指尖。
聽到男人低低的輕笑。
在她迷迷糊糊之際,似乎聽到他說:“別生氣了,陸小曼都已經是過去式。”
“你到底,是不是還對賀嘉煜舊情難忘?”他低低的聲音。
可是並沒得來她的迴應,完全成了他的自言自語。
但他絲毫不介意,反而輕輕一笑,一手擁着她,一手枕在腦袋下,若有所思。
女人,偶爾放肆,可以容忍,前提是他有足夠的耐性。不過現在,他好似沒那份心情了。陸小曼越來越不可理喻,花招多得令他有些煩了。
她小打小鬧,他是可以忍的,不過涉及到聯盛的利益,涉及聯盛千千萬萬職工的未來,他可就不一定陪她玩了!
早間陽光打進臥室的時候,牀上只剩一個身影了。
只見牀上的人蠕動了兩下,繼而傳出她低而模糊的痛呼,她柔眉緊皺,一低頭看到了身上佈滿的淤青,兩腿間痠痛難忍。
死禽獸!她忍不住低咒了一聲,不知道的人以爲他禁慾十年了呢!
殊不知,他看到她一身淤青,眉宇皺的比她還緊,低嘆每次都失控。
當然,他也沒好到哪兒去,後背被她抓了兩道長長的紅印,不過在鏡子裡看到紅印,他卻是笑了,就喜歡她這樣!
左如萱皺着眉洗漱完下樓,屋裡一個人也沒有,馮姨也沒在餐桌邊,卻聽到後院有隱約響動。
她狐疑的走到了後門,秦曜的別墅後院很大,一個足球場都不止,所以那頭的人影看不太清,只隱約可見幾個工匠正熱火朝天的打造一所小房子。
她疑惑的走了過去,走了好一會兒才停住,房子說小倒也不小,足有兩米高,已經成型,有人把一臺小空調搬了進去。
馮姨轉頭看到了她。
“太太起來了?”馮姨放下手裡的東西走了過來。
“這是幹什麼?”左如萱指了指他們。
“先生說給狗狗造個家,免得它跟他搶地盤。”馮姨原話複述。
聽了這話,左如萱卻差點沒笑出來,他還真是效率啊?
真有心!她別有意味的扯了扯嘴角。生怕她不捨得讓狗狗出來,居然還親自找人造狗舍?
“小窩,空調,狗糧,還有各種玩具,它的洗浴用品,先生都一併讓人帶過來了。”馮姨指了指一旁一堆的東西笑着說。
左如萱只點頭,忍着沒太驚喜,反正頂多算是她一晚上的‘努力’爭取來的!纔不會感激他!
“我去吃早餐!”她輕快的說着,轉身往回走。
馮姨也笑着跟上:“對了,宋醫生說,狗狗檢查的結果是打過疫苗了,沒什麼問題,以後有問題,直接找他就行!”
走在前面的人笑着點了點頭。
剛從後門進別墅,狗狗已經歡快的溜到了她腳邊,亦步亦趨的跟着。
馮姨也笑起來,沒想到先生居然一個‘不’字都沒說,竟然還親自操心起狗狗的房子等大小事宜,可見先生對太太果真是不一樣的。
這一想,也讓她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想到小曼質問她,先生和太太到底什麼關係,先生對太太怎麼樣的語氣,滿是不甘,其實也挺讓人心酸。
可惜,緣分這東西,沒了就是沒了!
“唉對了,它吃早餐了嗎?”馮姨正嘆着氣,忽然聽到那頭的人問。
馮姨這才笑了笑:“太太放心,它吃過了!”
左如萱這才點了點頭,看它歪着頭看她用早餐,她只得覺高興。有個伴就是不一樣!
“馮姨,以後就要麻煩你多照顧它了!”她邊吃邊說,她也沒什麼經驗,也不能天天在家,出去工作也不可能帶着它。
馮姨點頭:“太太放心吧!”
因爲一整天都沒事,加之已經知道狗狗打過疫苗,左如萱這一天都和它玩在一起,看了幾個訓練狗狗的視頻,也學着試了試。
只不過,它不太愛動,興許是身體還有些虛,所以訓練收效甚微,但是時間過得很快。
直到傍晚,她才忽然想起,沒給它取名。她沒養過寵物,也不知道能取什麼名。
想到它一整天不愛動,她忽然一笑:“叫你懶懶怎麼樣?”她摸了摸它的後背,它只是安靜着。
“那就這麼定了!”她自言自語,毫不顧忌的用臉蹭了蹭它的腦袋。
也是這會兒,左如萱纔想起問馮姨:“秦曜回來吃飯嗎?”
馮姨把菜端上來,也笑着搖頭:“先生說會回來得很晚。”
哦,又是很晚,不過她都習慣了,況且還有了懶懶,也就笑了笑,沒太在意。
不過,馮姨所謂的很晚,卻直到凌晨兩點,左如萱醒了兩次,他的臥室都還是空的。
她站在牀邊看了看後院,看不清懶懶的屋舍,不過好像很乖,雖然是第一天住新房,卻一點沒表現出牴觸。
也對,就它那個屋舍,在寵物世界眼裡,可算是高級奢華的了吧?自然沒得挑。
轉身往臥室外走,下了樓梯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屋外一片寂靜,絲毫沒有車輛即將回來的跡象。
忍不住嘆了口氣,秦曜這生活可夠充實的,大早上出門,凌晨都回不了家。
不知道爲什麼,隱約有點不高興,但是她忽略了,因爲沒有理由。
一晚上睡得不太好,第二天起來,她去了他的臥室,並沒有他回來過的跡象。可是她忍住了打電話問的衝動。
早餐吃得有點乏味。故意一口一口慢慢吃,以爲他總會回來換件衣服,結果也並沒有看到他。
看來,她今天要去機場的事,是沒法跟他說了。
只好直接和冷晴請了個病假。
賀嘉煜還沒聯繫她,她就回了趟公寓。
她這是要和賀嘉煜以夫妻的身份去接爸媽的,婚戒總得戴着。幸好她沒把戒指扔掉。
秦曜送
的這條珍藏項鍊,她也摘了下來,小心的放回盒子裡。
“馮姨,晚餐我不一定回來用,到時候會打電話告訴你的。”出門之前,她對着馮姨說了句。
懶懶見她要走,撒歡的追了一截,她怎麼哄都沒用,最後擰不過馮姨,被強制抱了回去,她才得以離開。
回到公寓,一進門,她就直奔臥室而去,拉開了放婚戒的抽屜,伸手拿了盒子就走。
可是一出臥室的門,她忍不住狠狠皺了眉。
餐廳裡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許是聽到她出臥室的聲音,柔聲問了一句:“起來了?”
這一句問話後,房間裡安靜了片刻。
女人一轉頭,左如萱纔看出來,她是泉兒。
呵!聽她的語氣,秦曜還沒起牀是麼?他們倆昨晚是一起住在這裡的?
“左,左小姐?”泉兒有一瞬間大腦短路。她剛剛在廚房,不知道她回來了,剛剛背對着臥室的方向,只以爲是秦曜起牀出來了,哪想是她?
一看她的表情,泉兒就知道她吃醋了。
可是不等她解釋,秦曜真的起來了。
兩個女人就那麼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模樣,昨晚的爛醉還沒消,見他皺眉捏着眉間,只是走了兩步,一擡頭,猛然停住,然後狠狠皺眉。
“你怎麼……”
“我回來拿點東西!”左如萱把他的話接了過去,卻實在拿不出合適的表情去對着他。僵硬不已。
他把目光看向泉兒,泉兒聳了聳肩,一臉無辜,他的女人,只能他自己去哄了。
可是他剛靠近了她,她卻往旁邊躲了躲:“我還有事,先走了!”
“如萱!”男人大步追了過去,皺眉看着她,幾不可聞的嘆息。
“我昨晚喝醉了,怕回去打擾到你……”他試圖解釋,卻換來她一臉嘲諷的表情,只好不再往下說。
左如萱忽然扯起嘴角笑了一下,這生活可真有意思,她剛以爲和他的關係暖和起來,卻又這樣了!
果然,她不該太天真!這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沒多想,你用早餐吧,我還有事。”她努力壓着一絲酸楚,平淡的聲音。
“左小姐,我跟阿曜,只是朋友,你別……”
“我沒誤會。”她走了兩步,聽到泉兒的解釋,不客氣的打斷了,然後一笑,繼續往前走。
沒有人再攔着她。
屋裡的兩個人卻都嘆了口氣。
秦曜緊皺眉,咬牙拍了拍腦袋,一臉懊惱。
“其實,你可以試着跟她解釋我們的事。”泉兒滿臉歉疚。
可是男人搖了搖頭:“沒事,她生氣兩天就好了,我不想傷到你。”
出了公寓,左如萱的眉頭依舊狠狠皺眉,捏緊了手裡的戒指,忍着不讓酸澀轉爲眼淚。
可是一想前天晚上,他和她的場景,她就覺得無比諷刺。
一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好似這樣可以讓眼淚流得有理由。
她也毫不猶豫的戴上戒指,看着無名指,可笑的略顯解氣,只有他有女人麼?她也有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