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真是她親媽,姐妹連手治惡人!
轟隆隆!
聽到方薔薇是她的媽媽這個話,郝貝只覺得五雷轟頂。
她怒紅了眼罵想站起來衝到呼老太太跟前質問,可是身後站着一個丁念涵,她剛想起身時,就被丁念涵給一腳踢的又重新貴了下來。
“死老太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方薔薇對她不是一般的好,所以這個猜想早就在她的心頭,她也曾給方薔薇表達過一種就算你是我親媽,我也不會認你的意思。
但是這會兒,真正聽到呼老太太說出來時,還是把她給嚇着了!
方薔薇真的是她親媽媽,這個結果太過震撼,不是她所能接受得了的!
呼老太太那張像枯樹皮似的臉上那些皺褶隨着笑容的加深而格外的恐怖,看在郝貝的眼中就像是童話故事裡那些喪心病狂的老巫婆似的慎人。
丁念涵此時站在郝貝的身後,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郝貝,沒有想到吧,你天天想着的親媽媽就是你的好嬸嬸呀……”
方薔薇倒在地上,閉上雙眼,看都不敢看郝貝一眼,都怪她太粗心大意了,纔會連累郝貝的。
畫面回放到郝貝追回莫揚給方薔薇去電話的時候。
也就是那通電話壞了事兒的。
天知道她有多猶心郝貝的事情,所以在接了丈夫呼弘濟的電話後說一聲都沒有說的就趕去了蘇家。
而這幕自然沒有逃得過丁念涵的這雙毒眼。
方薔薇剛走,丁念涵就從樓上下來了。
彼時呼小筠正一個人傻傻的坐在客廳裡等着媽媽呢。
“甜甜呀,你媽媽呢?”
當丁念涵這樣問的時候,呼小筠也就據實以告說媽媽接了一個電話叫了一聲姐姐的名字就匆匆的離開了。
丁念涵聽了之後嘴有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就坐在了呼小筠身邊。
“甜甜呀,你媽咪怎麼對你姐姐這麼好呢?真讓人懷疑你姐姐是不是你媽咪生的。”
“可是媽媽說姐姐是爺爺的孫女兒,她對姐姐好是應該的。”
“甜甜呀,你太傻了,你媽媽這是騙你的呢,你上次不是也說了嗎?你姐姐是你媽咪生的?”
“我,我我……”呼小筠有點說不出應答的話來了,心中還是記着媽咪說過的這是個小秘密。
所以她乾脆閉嘴不要講這些話的。
可是她不講,不代表丁念涵不會想辦法讓她講。
丁念涵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後就回了二樓呼老太太的房間裡。
母女倆人湊到一塊兒嘀咕了一通之後,就下樓到了客廳裡。
之後就由呼老太太出面,連逼帶哄的從呼小筠的嘴裡哄出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莫揚的媽媽莫月華說的那番話……
莫月華當時是這親跟呼小筠說的:“事兒已到如今,那就不瞞你了,你媽媽方薔薇當年的確生過一個孩子,之後爲了嫁給你的爸爸又做了處一女一膜修補術,所以郝貝就是你媽媽的親生女兒,也是你的親姐姐,雖然你們肯定不是一個爸爸。”
故而當方薔薇從蘇家趕回來時,根本就沒有料到這會是一場大的災難。
那時,客廳裡依舊只有呼小筠一個人,一切和她十幾分鍾前離開家的時候幾乎是模一樣的。
方薔薇坐在客廳裡接了郝貝的電話後心中就一喜,而後就回了二樓的臥室。
一顆吊着的心總算是落了地,既然郝貝和莫揚已經和好了,她想當然的要去把爲郝貝婚禮所準備的那些事項再進一步完善的。
臥室是比較隱蔽的空間,屬於個人隱私的空間。
方薔薇是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被這方自認爲的私密空間給害慘了。
坐在梳妝檯前,看着上面一疊A4紙上寫着的關於婚禮的各種需要籌備的東西,忽然之間就覺得時間好像不夠用的一樣。
拿了手機打電話,諮詢一個又一個婚慶公司,諮詢完了之後,又記下要點來。
郝貝的訂婚宴,方薔薇沒有打算找婚慶,她想親自去做這些。
等一通忙活過後,她纔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喃喃自語着:“貝貝,是媽媽不好,如果媽媽當年能夠堅持把你帶回家,也許你以前不會受那麼多苦的……”
她剛說到此處時,呼啦一聲,衣櫃裡的門動了動。
嚇得方薔薇一個哆嗦,但這時候想改口已經晚了。
衣櫃的門被人從裡面霍的推開。
那裡面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丁念涵和呼老太太。
原來這一對極品的母女在聽了呼小筠說的話之後就潛進了方薔薇的臥室裡想找點證據出來。
但卻沒有找到任何一點點的所謂的證據,當方薔薇到了二樓的時候,母女倆人只得趕緊躲進櫃子裡。
如此,倒也聽到了方薔薇的那句心裡話。
這還得了,呼老太太上樓前就打了電話叫了兩個小年輕過來。
那是在京都四合院裡常年受丁老你子接濟的兩個老太婆的孫子小張和小趙。
故而當方薔薇想反抗的時候,這兩個年輕人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很快就制止住了方薔薇。
……
“郝貝方薔薇是你親媽媽……”這一句話無限的放大再放大,一直響徹在郝貝的腦海中。
以至於周邊一切的辱罵聲都變得沒有任何意義。
她轉身一把推開丁念涵,一雙烏黑的眼睛疑惑地瞅着方薔薇,顫聲問道:“方薔薇,她們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此時的郝貝連嬸嬸都不叫了,直呼方薔薇的名字。
她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如果方薔薇是她的親媽媽,那麼大伯郝政國是她的親生父親嗎?
如果是,那麼大伯怎麼會死的?
方薔薇這麼多年來又爲什麼沒有找過她?
她的腦子裡亂亂的,心底更是疑雲縱生,不敢去想以後怎麼樣,只想着方薔薇怎麼就成了她的媽媽呢?
在知道郝媽媽不是她的親媽媽時候,郝貝就發誓,這一輩子只認一個媽媽。
可是這是嘴上說的,說到底,心底能一點點兒都不好奇親媽媽是誰嗎?
她當然好奇,做夢的時候還夢到過,可是夢中總是看不清媽媽的那張臉到底長什麼樣。
後來方薔薇對她太好了,那種在乎讓她以爲方薔薇就是她的親媽媽,不過那時候,她恐慌着,所以說了那些這一輩子就一個媽媽這樣的話。
其實私心上是不希望打亂方薔薇如今的生活,也不要擾亂她自己的生活。
可是沒有想到,這一秘密會來的如此的突兀。
“貝貝,對不起對不起……”方薔薇這會兒除了這一句話什麼也不說,就是一個勁兒的哭一個勁兒的流淚。
但是正是這樣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的言行,才更容易讓人誤會,信以爲真。
“郝貝,你聽到了嗎?這個賤人就是你的親媽媽,你們母女倆可真是賤人的代名詞呢……”
丁念涵幸災樂禍的說着這樣的話。
郝貝一個反身就撲了下去,撲在丁念涵的身上就廝打開來。
那兩個被呼老太太叫來的小戰士雖然聽了呼老太太的命令把方薔薇和郝貝都給捆了起來,但這會兒早就退到了門外守着。
所以丁念涵讓撲到後,呼老太太乾着急,一個勁兒的喊着,門外的兩個小戰士也只是你看我我看你的相視一眼,最後選擇漠視。
開什麼玩笑,兩個年輕人分別是因爲自家奶發的原因才幫了呼老太太做了這麼一件事兒。
就這事兒做了心底也知道是要受到處罰的,所以就更加不能再參與人家這家庭內部的矛盾問題了。
正好呼老太太當時就說等把人捆進來後就讓他們在門口處守着。
這倒也給了他們一個不進去的理由。
到時候如果大老闆追究起來,他們也好有脫困的理由。
“媽媽,媽媽,救我呀……”丁念涵被郝貝抽了兩耳光,急的一直喊着讓呼老太太救她。
但卻是自食惡果。
因爲往地上潑油這事兒就是丁念涵自己想出來的。
呼老太太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女兒被郝貝給打了兩耳光,可是這會兒卻是近不得跟前。
因爲她想往前的時候,呼小筠就攔住了她,道:“奶奶,你不能過去,那地上全是油,你一走過去就會滑倒的了,我聽說老年人不能摔倒的,摔倒會死掉的。”
有了呼小筠的阻攔,呼老太太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兒,就又坐了下來。
像是一個看大戲的老太太一樣,坐在那兒看戲看的生了氣一樣,氣呼呼着一張老臉衝着郝貝吼道:“小不要臉的,你敢打我女兒,你給我等着的……”
可是她越這樣說,郝貝騎在丁念涵身上打的越厲害。
爲什麼不打?
郝貝早就想打丁念涵了,可是一直沒有什麼機會。
如今,這滿身的怒火要是不發泄出來,那就能憋死她的。
丁念涵讓郝貝打的頭髮也散亂了,看到自己的老孃也沒來救她,瞬間就像是斷了水的魚兒一樣開始挺屍裝死了。
方薔薇好不容易從地上坐了起來,喃喃的看向呼小筠道:“小筠過來媽媽這兒,幫媽媽鬆開繩子……”
這個時候,不管爭據着的兩方的任何一方爭到了呼小筠這枚棋子,都是絕對的有利。
所以此時,不光是方薔薇就連呼老太太也是一直在遊說着呼小筠去幫着丁念涵的。
呼小筠左看看呼老太太,右看看坐在地上的母親方薔薇,一張白淨的小臉上寫滿了疑惑與不安。
“奶奶,可是甜甜去幫了姑姑的話,媽媽會生氣的……”
呼老太太一聽這話,心底生恨,嘴上也保證着:“乖孫女兒,你放心吧,你幫了你姑姑,你爸爸一定會更愛你的,姑姑可是你親姑姑呢。”
呼小筠傻傻的回了句:“那媽咪也是我的親媽咪,這樣真的好嗎?”
“小筠,別聽傅鈴蘭胡說八道,媽咪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媽咪,但是媽咪從來沒有打過你不是嗎?”方薔薇也着急的喊了起來。
呼小筠聽了這話後跟着就恩恩的點頭道:“是的,媽咪說的很對呢,奶奶,我媽咪都沒打過我,奶奶我剛纔拿那個東西扎我了,好疼的……”
呼小筠說着就往前邁了一步,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要去幫方薔薇的。
方薔薇臉上終於露出了鬆了一口氣的神色來。
可是她卻低估了這個婆婆的不要臉功底。
因爲呼老太太馬上就開口說道:“甜甜,別聽方薔薇這個賤人亂說話,奶奶剛纔不是故意扎你的,要不奶奶讓你還回來……”
呼小筠的腳步馬上就停了下來。
傻愣愣的看着呼老太太問:“奶奶說的是真的嗎?真的可以讓我還回來的嗎?”
呼老太太傻眼了,她就是一句客套的話來着,怎麼會想到這傻妞兒能真的這麼問。
可是丁念涵的呼救聲還在繼續着,郝貝一副打紅了眼,一下手都不停的抽在丁念涵的臉下。
只這麼一會兒說話的功夫,丁念涵右半邊臉都紅腫了起來,嘴角也有血漬滲出來。
這丁念涵可跟呼弘濟不一樣,丁念涵出生的時候呼老太太就已經過了上溫飽的日子,藉着丁念涵的機會,還跟丁老爺子很是親近。
所以丁念涵可以算是在呼老太太的一路溺寵之下長大的。
除了吃過幾次讓郝貝打的虧之外,還真就沒有吃過什麼虧的。
這會兒又是被郝貝這麼打着,可想而知,呼老太太得有多心疼了。
所以就順着傻孫女呼小筠的意點頭道:“對,奶奶讓甜甜還回來,甜甜就要幫着姑姑知道嗎?”
呼小筠一聽這話樂呵了,笑的眉眼彎彎的,道:“好,我聽奶奶的話,只要讓我還回去了,我就幫姑姑……”
呼老太太老眼混花的只想着趕緊救女兒,所以就開口答應了這事兒。
可是沒有想到呼小筠會如此的記仇,而且還是真的扎。
只見呼小筠拿着那把錐子,握住後面的把柄就這麼一下子就戳到呼老太太的胳膊上。
呼老太太啊呀一聲的驚叫着站了起來,兩眼瞪得像兩顆要彈出來的算盤珠一樣,恨不得抽死呼小筠這個傻孫女兒!
可是她不能,還有女兒要救。
呼小筠卻是笑嘻嘻的說道:“奶奶,怪不得你喜歡扎人呢,原來扎人這麼好玩呢~”
好玩兒?
呼老太太一口老血差點沒嘔死的!
可是也只能捂住胳膊忍住疼道:“是呀,很好玩吧,所以甜甜,你去扎那些對你不好的人去,救了你姑姑,讓你使勁的扎方薔薇和郝貝這兩個賤人玩兒!”
此時,方薔薇正在地匍匐着一步步的往呼小筠跟前挪的,聽了呼老太太這話,當下也不敢往前挪了。
呼小筠眼前一亮,高興的問道:“奶奶,你說真的嗎?誰對我不好,我都可以這樣扎誰嗎?那奶奶你會生氣嗎?爸爸會生氣嗎?”
呼老太太見呼小筠這麼受教,倒是鬆了一口氣的,笑着鼓勵道:“當然不會生氣了,奶奶會很高興我家甜甜變聰明瞭,知道有仇報仇了……”
呼小筠當下歡呼一聲,一揚手,一錐子又紮在了呼老太太的另一隻胳膊肘上。
呼老太太當下慘叫一聲,猛然站起來,輪起來了一雙老手就要去打呼小筠,可是呼小筠卻是閃得也夠快的,就這麼一溜兒小跑的就往那一團亂戰中奔去,根本就不給呼老太太反應過來的機會。
等呼老太太那揚起的巴掌沒處兒落時,也只能是乾嚥下這口悶氣兒的。
方薔薇此時纔算是欣慰了一點,更加的後悔從前怎麼就沉浸在過去中而沒有好好的對呼小筠。
呼小筠幾乎是扯着方薔薇就往方薔薇往那油水滿地之處扯去。
呼老太太看到此處時,笑了起來——果真是賤人生的傻子,不然的話,有這麼對自己親媽的嗎?
可是呼老太太臉下的笑容還沒有盪漾開來的時候就因爲丁念涵的一聲尖叫而睜圓了雙眸。
“啊!”丁念涵本來就讓郝貝抽的一副要死掉的模樣,沒有任何反抗了。
哪裡會妨呼小筠上來就一錐子戳在她的大腿上。
那一聲慘叫喲就跟殺豬似的,如果剛纔被郝貝打的裝死想矇混過去,那麼此時,丁念涵就是真的想死了!
那種痛沒有體會過的人是不會知道的。
一錐子生生的扎進大腿裡,錐子是那種細如針型,過去的婦人們用來繡花的那種,扎到人身上就跟繡花針紮上差不多的效果,被扎的人會很疼,但是卻只會留下一個小小的血孔,甚至連血也不會流出來。
這個錐子也是丁念涵根據呼老太太的指示特意去訂製來的。
自食惡果說的就是呼老太太這對極品母女。
“小姑姑,疼嗎?奶奶說的,有仇就可以報仇了,小姑姑你以前總的紮了我十八次,我也得還夠十八次。”
郝貝坐丁念涵的身上下來了,有些傻眼的坐在油呼呼的地板上看着說這話都不帶眨眼,而且手上還繼續扎第二針的呼小筠。
只見呼小筠拿着手中的錐子就像是紮在一塊豬肉上一樣,一點兒也不手生,好像演練過很多次一樣的。
丁念涵此時就像是一隻死豬一樣的攤在地板上,兩眼望着天花板,那是眼淚都掉不出來的節奏。
“小姑姑你說過紮在大腿上就算是我爸爸也不好意去看的部位,小姑姑你還記得嗎?”
此時的呼小筠說起以往丁念涵扎她的時候,可是一點兒平時傻兮兮的勁頭都沒有的。
那模樣,郝貝看着竟然跟方葵那種陰陰的模樣有着幾分相像。
“小姑姑,你記得嗎?你第一次扎我的時候,是爲了讓我給媽咪放會拉肚肚的藥……”
“小姑姑,你記得不,有一次你扎我的時候,我就一直哭着喊疼,可是你還是紮在我的大腿上……”
“小姑姑,你還記得不,你可是我的親姑姑呀……”
到此,沒有人再以爲呼小筠是個傻子。
傻子會有這麼好的記憶力嗎?
傻子會知道厚積薄發嗎?
傻子會像一個惡魔一樣的這麼笑着去懲罰惡人嗎?
而呼小筠的這些話,一句句的就像一雙雙利箭,箭箭都射中方薔薇的那顆爲人母的心,真比直言罵她,打她,還讓她疼痛得厲害。
紮在丁念涵大腿上的那些,全都像是紮在了方薔薇的心尖兒上。
錯!
大錯特錯!
錯的離譜!
如果說呼小筠上次的出走讓她意識到自己以往忽視女兒的太多的話,那麼此情此景則更讓她認知到自己錯的有多麼可笑!
都是她的女兒呀!都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可她的心底,從來就沒有呼小筠這個傻女兒的存在!
一抹憂傷從方薔薇的眼中一閃而過,餘下的是深深的自責。
郝貝一雙水眸中也蓄滿了淚珠子,心揪的緊緊的,爲她自己,爲呼小筠,爲方薔薇……
呼老太太這會兒是快要氣死了的,蹬蹬蹬的跑向門口拉開大門就衝着外面站着小張和小趙吼道:“你們兩個是死人嗎?沒聽到屋子裡的打起來了嗎?”
卻不曾想她這一吼吼,吼聲太大,把對門屋裡一直聽着這邊動靜的莫揚都給吼了出來。
小張和小趙被呼老太太一吼,當下是想着進來看看情況的,沒想到莫揚比他們更快一步的進了屋子。
看到屋子中央的郝貝披頭散髮時,當下心中一疼,疾步走過去,把郝貝從那油亮的地板上給抱了起來。
心疼的看着郝貝哭紅的雙眼和臉上那些抓痕,輕聲的問道:“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疼嗎?”
郝貝看到莫揚的那一瞬間,一顆心安定了下來。
臉上的傷疼,可是心更疼!
“莫揚,莫揚,她們說方薔薇是我親媽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郝貝泣聲的抱怨着,委屈的像個孩子一樣無助,抓住莫揚的那隻胳膊也抓的緊緊的,就像是抓到了一塊大海上的救命木板一樣,她現在急切的需要有人告訴她這些不是真的。
可是莫揚只是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道:“貝貝乖,我們不想這些事好嗎?我帶你走,不喜歡這個家,我們就不要回來。”
郝貝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哭的傷心極了。
其實不光是她自己早就猜想過方薔薇對她的這種好,她身邊的人,也都猜想過,如呼弘濟,如莫揚。
莫揚也是在細心的觀察之後,隱隱的想到有這個可能,但是沒有想到真的會是這樣子!
“對不起對不起……”
方薔薇一個勁兒的說着對不起,額頭磕在地板上,不知道是贖罪還是賠不是,就這麼一下又一下的,那模樣倒真的有要把頭給磕破的節奏。
呼小筠真的一下下的數着,紮了丁念涵十八次之後,才收了手,每扎一次還要說會兒話,再說一句,小姑姑我要扎你了喲……
這把丁念涵給折磨的差點沒咬舌自盡的。
兩個小戰士就站在開着的客廳門口處,進去也不是,出來也不對。
最後還是比較機靈的小趙使了個眼色,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而後悄然的拿了手機出來,撥通了呼弘濟的手機號碼。
呼弘濟接到電話時候,裴靖東纔剛剛離開,呼弘濟還獨自一人坐在隨江的邊上想着接下來的這局棋怎麼走纔好的。
沒想到自家後院就起火了!
而且還是起了這麼滔天之火!
“呼老闆,家裡出事兒了,老太太和太太打起來了,你快回來吧。”
呼弘濟倏地從小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眸睜的大大的。
最近一直忙着部署這些後續事宜,根本就沒有管過家裡的鎖事,怎麼會打起來。
“怎麼回事?說清楚點……”
小趙一五一十的把呼老太太找了他們過來,捆了方薔薇之後,又捆了郝貝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把此時的戰況也說了一遍。
呼弘濟掛了電話,一張老臉瞬間就陰雲密佈!
一個是自己的親孃,一個是自己二十多年的髮妻!
兩邊都是一樣的重,可是如今她們成了對立面,呼弘濟揉着發疼的太陽穴,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事情了!
而且,方薔薇自己都承認了郝貝是她的孩子!
這……
掛了電話,呼弘濟等不及約定好來接她的車子就直接打了一個電話給裴靖東。
“在哪兒?現在馬上回來接我,這是命令!”
裴靖東的車子也就剛出了碼頭而已,接到這個命令還以爲有什麼緊急的任務,於是一個急拐彎,調了頭,一路逆行着回了碼頭。
那裡知道呼弘濟一上車就丟下一句,回家屬院。
裴靖東倒是一嘆氣,回家屬院那就沒有什麼大事兒的。
沒成想,呼弘濟卻是煩燥的一把扯開衣領,那些釦子應聲怦怦怦的顆顆滾落,有打在儀表盤上的,有打在擋風玻璃上的。
那扯落的勁頭也彰顯了主人此時的心情有多麼的暴躁。
如此這樣的呼弘濟,讓裴靖東也起了疑惑之心的問道:
“那個,出了什麼事兒嗎?”
呼弘濟深吸一口氣又一口氣,最手定定的看向裴靖東問:“如果你發現郝貝以前給其它男人生過孩子,你會怎麼辦?”
裴靖東倒抽一口冷氣,滿臉黑線,虎眸也輕眯着有點生氣,心中恨不得把呼弘濟給大卸八塊的了。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不是出了什麼大事兒,以呼弘濟的爲人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故而就想到了一個可能,答道:“如果我愛她,我就會坦然接受,如果不愛的話,就把她甩的遠遠的得了……”
呼弘濟生氣的白了一眼裴靖東道:“站着說話不腰疼,我等着你自打嘴巴的那一天。”
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男人都有一個霸道的個性,屬於自己東西不許他人染指,特別是他們這些鐵血軍人。
女人之於他們來說就像是流彈,用完了就扔的是記他們記不住的那種。
而妻子則是不同的,妻子就像是狙擊手拿的那把常年累月陪着他們的狙擊槍,那是一生的夥伴——人在槍在,人亡槍毀。
這是他們的信念和信仰。
可是如今,呼弘濟的心有點抽疼,他做過調查的,可是那些調查都抵不過方薔薇的一句真言呀!
家本該是一個溫馨的港灣,可是此時,呼弘濟卻有點怕回那個家了。
他不敢想像,如果郝貝真的是方薔薇生的話,那麼,方薔薇在他身邊這二十多年到底是以怎麼樣的一種心態生活的。
其實答案就在他心間,卻又不願意去承認。
車子急速的行駛在江城市區的街道上,很快就到了家屬院。
一路上除了呼弘濟剛上車時,裴靖東問了一句,呼弘濟回了一句之後就沒有再說過其它話。
但是裴靖東還是把車子開到了丁家的大門外。
卻在此時,救護車的鳴笛音在他的車子後面響了起來。
故而等呼弘濟一下車,裴靖東就把車子往前挪了一點點。
停好車,一急急的推開車門就往丁家行去。
救護車上的醫護人員也一個個的往屋子裡快步行去。
裴靖東的心繃的緊緊的到了丁家的小院子中。
此時,客廳裡亂成了一團。
女人的哭聲,男人的怒吼聲……
“弘濟呀,我的親兒喲,娘對不起你了,沒有給你好好的守着家,沒有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她竟然是郝貝的親媽媽呀……”
“媽你在亂說什麼呢?”呼弘濟驚叫着,恨不得上去捂住母親那張亂講話的嘴。
可是,更想捂住的是母親頭上那霍霍流血的傷口。
這就是呼弘濟進屋時看到的,母親傅鈴蘭攤坐在茶几的一角處,眼淚汪汪的喊着:“我的兒呀,這母女仨人是要把你親孃和親妹妹給打死的呀……”
莫揚抱着郝貝坐在沙發上,默默的沒有作聲,任呼老太太這麼去自演自說。
原來呼老太太看到莫揚來了之後,就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故而一個狠心,拿自己的頭就往紅木茶几上撞了上去。
那真是報着撞死的決心去撞的,所以那些血是真的,傷口也是真的。
呼弘濟黑着一張臉,看着頭上流血的母親和地上攤死過去的妹妹,再看看一臉傻笑的女兒呼小筠,還有那個還在喃喃着對不起三個字的髮妻方薔薇!
最後看向沙發上被莫揚給護在懷裡的郝貝。
眸底風暴飛起,雙眼中迸發出一道道小飛刀一樣的,往郝貝的身上飛射而去,此時那是恨不得一刀刀的活剮了郝貝的心都有了的。
醫護人員走上前,去探丁念涵的氣息,探完後才長舒一口氣,跟邊上的人說:“還活着。”
其它醫護人員就走到了呼老太太跟前,紗布之類的就往呼老太太額頭上摁,那可是把呼老太太給疼的要死了的樣的哀嚎着叫着。
很快呼老太太和呼弘濟就讓醫護人員弄上了擔架,擡着往救護車上行去。
裴靖東就站在客廳門口的位置,一雙虎眸輕眯着看着郝貝被莫揚呵護着,心中一塊大石頭倏然落地,可是眼睛卻像是讓上了502膠水一樣,粘在郝貝的身上不能移開分毫。
他知道郝貝今天去追莫揚了。
可是沒有想到,他們可以這樣親暱了。
其實吧,人家也沒有太親暱,不過是莫揚虛摟着郝貝罷了。
但此時看在裴靖東眼中,這就是一對狗男女,不知廉恥的大庭廣衆之下摟摟抱抱的。
好像是嫌這些還不夠亂一樣的,丁老爺子和蘇老爺子此時也從外面回來了。
呼弘濟根本就沒有給他們解釋的時間就上了救護車,並下了命令讓醫護人員把其它人也弄上救護車一塊兒去醫院。
這些人中,就只有呼小筠沒有受傷,其它人多少都有受傷。
醫護人員按着呼弘濟的吩咐把屋子裡所有的人都請上救護車。
可是卻忽視了那早在呼弘濟進屋沒多久就悄然上了洗手間的呼小筠。
……
醫院裡。
郝貝與方薔薇在一個病房裡。
郝貝是臉上有些抓痕,傷的算最輕。
可是方薔薇就不同了。
在郝貝回來之前,方薔薇就被丁念涵紮了好幾錐子,全紮在胳膊上和身上,傷的有點重。
呼老太太的傷口也讓處理過,就是血流的有點嚇人,再加上年歲到底是大了的,故而有點昏迷。
而丁念涵則是真正的不要臉之極到天下無敵。
她一看到哥哥呼弘濟時就哀嚎着哪呼老太太一樣的話,說方薔薇生了郝貝。
此時,病房裡,呼弘濟黑着一張臉問丁念涵:“你到底是從哪兒聽來這些奇怪的話的……”
丁念涵就把自己怎麼藏在方薔薇的臥室裡聽到的方薔薇說的那些話學給了呼弘濟聽。
呼弘濟一聽完,臉就漲得通紅加青紫,惱羞成怒地瞪着丁念涵吼道:“誰讓你去做這些事的,丁念涵,你他媽的長沒長腦子的。”
丁念涵讓呼弘濟一吼吼,不管不顧的哭了起來。
“哥,你還是我親哥嗎?你不看看我腿上的傷嗎?那些可全是你的親生女兒做出來的點咪,你的女兒何嘗想過我是不是你親妹妹這個問題。”
丁念涵此時只要想一次呼小筠扎她時那種面不改色的模樣,心中的怒意就更盛一分。
呼弘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也許我真不是你親哥也說不定的。”不然怎麼會有這樣扯後腿的妹妹和親孃!
呼老太太醒來時聽到的就是兒子這麼一句話,差點沒又氣暈過去的。
哭喊了起來:“哎喲喲,我怎麼還沒死呢,生的這是什麼兒子呀,受苦受難一輩子把兒子給養大了,到頭來,卻說出這樣忤逆的話來……”
呼弘濟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語氣冷冽的說道:“媽,二十多年前蘇韻爲什麼會流產這事兒,因爲你是我媽,我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一直都對自己說,女人可以不要,但是老孃不能不要,可是媽你呢?你對得起我如此待你嗎?”
呼老太太嚇的完全呆掉了,二十多年前,蘇韻的事情,兒子知道了嗎?
這可要如何是好?
當年蘇韻的事情……
果真,呼弘濟接着就說了:“媽,別讓我後悔我二十多年前做的決定,現在的科學這麼發達,兒子混到這一步也算是有點權利,如果你真覺得我不配當你的兒子,那就不當,真真正正的不當母子也成,你們以後的生活,我也會給你們安排好的……”
呼弘濟說罷就起身,一點兒也不留戀出了病房。
呼老太太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兒子說了什麼混蛋話時,呼弘濟已經離開了病房。
“我的兒呀……”呼老太太一聲驚呼,兩眼一黑再次昏厥過去。
呼弘濟正在走着的腳步一頓,快步走到醫護值班室喊護士去看母親。
而方薔薇與郝貝的病房裡。
方薔薇一醒來就緊張的四處看,看到郝貝靠坐在病牀上,邊上還會着莫揚時,心底一鬆,又癱睡了下來直喘粗氣兒。
而郝貝就是在等着方薔薇醒來的。
看到方薔薇醒來後就笑着對莫揚說:“莫揚,你先出去下,我想給嬸嬸單獨說會兒話。”
方薔薇心中一疼,郝貝都知道自己是她親媽媽了,可是還是隻叫嬸嬸。
莫揚點頭說自己就在門外守着,讓郝貝別太激動了。
郝貝點頭笑了笑,說不會衝動更不會激動的。
可是這事兒,換在誰身上都不可能不激動的。
放在被子裡的手都緊緊的握成拳頭,恨不得直接拍死方薔薇得了。
她想像中親生母親得有多麼美好,多麼迫不得已的原因才扔下了她。
可是現實卻是給了她一痛擊,告訴她,如此的不堪。
她跟呼小筠就差了一歲多,那麼方薔薇幾乎是在生完她之後就嫁給了呼弘濟,那得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況,當初方老爺子也說過沒有人拿刀架在方薔薇的脖子上逼着她嫁。
那麼就是方薔薇自願嫁給呼弘濟的。
郝貝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開口問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實話了嗎?”
方薔薇的聲音有些抖,就這麼弱弱的回了一句:“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我不知道從何說起……”
“第一個問題,你到底是我的親媽媽嗎?”郝貝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心中有些愴然,答案就在心間,可是又不想相信這個答案,有點自欺欺人的又問了一次。
而此時,呼弘濟正好走到走廊裡,看到莫揚守在門口處時,黑着一張臉走過去,被莫揚給攔了下來。
“她們在裡面說話,你可以在這兒聽,但不能進去打擾。”
如此,門外就多了兩個聽着病房裡說話的男人。
所以呼弘濟清楚的聽到了郝貝的問話,和方薔薇給出的答案。
方薔薇說:“對,我就是你的親媽媽,是我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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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兒《大婚晚成之女人別想逃》:本就破碎不堪的心瞬間成灰,決計再見的時候,他卻纏上她:“夏含笑,你只能是我的!”
“我是你的?許暨東,你是誰的?”她麻木冷笑。
許暨東,最狼狽的情感是我深愛你,但你卻愛着我的仇敵。你愛錯了人也傷錯了人。這場殘缺的愛情裡,她中途離場,而他入戲太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