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可,你沒事吧?”柳黛君見她回來,立刻拉着她,走進了一旁的小會議室。
鎖好門,拉好百葉窗,柳黛君忽然看見她脖子上的血痕,有些緊張,“你怎麼了?受傷了?”
“沒事,破點皮而已。”鍾亦可摸了摸脖子,無所謂的搖搖頭。
柳黛君仔細打量着她,皺緊了眉,“這傷……是不是昨晚弄的?那些照片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鍾亦可一聲苦笑,“我被姚望設計了,他昨晚要我去離歌找他,可沒想到他竟然找了幾個男的,想把我……把我輪暴。”
柳黛君大驚,“什麼?他腦子進水了?做出這樣的事?”
“他像是誤會了我什麼,可他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就算再誤會,也不能幹這麼喪盡天良的事啊!”柳黛君氣憤不已,“當初可是他死皮賴臉的追求你,我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見鍾亦可低頭不語,她摟住她的肩,聲音輕顫,“亦可,那你昨晚……”
鍾亦可輕輕搖頭,“沒有,我逃了出來。”
柳黛君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唯一的朋友。在柳黛君面前,此刻她無力再假裝堅強……
她指着自己的心,聲音一下子變得哽咽,“可我這裡……特別的疼。”
“我知道……知道……”柳黛君的聲音也有些啞,卻很快怒氣倍增,“你等着,我讓子赫好好問問他,或者讓子赫狠狠揍他一頓,誰讓他做出這種禽shòu不如的事!”
柳黛君的老公冷子赫和姚望是多年的朋友,當初也正是因爲他們夫妻的緣故,姚望纔有
機會和鍾亦可走近。
“不用了,我對他已經徹底死心了,以後我們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你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吧。”鍾亦可不想把好友牽進來,畢竟這是她和姚望的私事,沒道理傷了冷子赫他們的關係。
“可你就這麼算了啊?”柳黛君看着她憔悴的臉色,一陣心疼。
鍾亦可脣角輕牽,“那我能怎樣呢,本來就爹不疼娘不愛的,我哪有能力和他鬥?我就算躲着他不敢得罪他,他都已經開始給我佈局了。”
“佈局?”柳黛君不解。
“他讓我拿下遠驍集團的總裁專訪,不然就引咎辭職,還得把賠償金交齊。”
當初公司培養她做專訪主持時專門和她簽署了一份協議,因爲那個訪談欄目《可圈可點》是公司花重金爲她量身打造,不僅是要推出一檔金牌節目,更是要把她捧紅,所以協議規定她五年內不得以任何理由離開風尚,否則她不光要將這檔欄目所有賬目上的耗資和預期的收益損失都賠償,還需要額外交一份數百萬的違約金。
當時姚望對她說這只是個形式而已,是公司的流程,她便也沒做多想的簽了,可如今,這竟成了他任意宰割她的王牌。
柳黛君頭疼的按了按眉心,“這個姚望,到底要幹什麼……那遠驍集團這幾年簡直牛上了天,他們總裁不接受任何媒體採訪他又不是不知道,就連央媒的面子他們都不給,更何況是咱們這小小的風尚了。他這是故意逼你啊!”
鍾亦可無力輕嘆着,“我很想看看,他到底想把我逼到什麼程度。”
“那你們下個月的婚禮……”
“如果婚禮還能舉行,恐怕就見鬼了。”
“可姚家早就放出口風了,現在各路媒體都等着這場太子爺大婚的盛況呢,你覺得他們會取消嗎?那不是鬧笑話嗎?”柳黛君蹙眉。
鍾亦可低下頭,輕輕轉動着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緩緩把它褪下。
“黛君,你知道嗎,他要真娶我纔是鬧笑話。”她擡起頭,苦苦一笑,“我昨晚失身了。”
“什,什麼?”柳黛君錯愕不已。
鍾亦可欲哭無淚,努力撐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我被姚望下藥了,可我哪知道身上生出那種奇怪的感覺竟然是因爲吃了藥,我就以爲是醉了酒,後來我就……就迷迷糊糊把一個男人當成了姚望,我就抱着他哭……結果……我要知道被下了藥,死也不會靠近任何男人……”
柳黛君已經說不出話,她呆了足足好幾秒,纔過去輕輕抱住鍾亦可,哽咽着,“姚望這個混蛋!我一定想辦法替你出口氣!”
“沒事,真的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鍾亦可輕輕擦着眼角,對她笑着,“反正心都死了,和誰做都無所謂。而且那男的也不差,又是我主動招惹人家,我也沒什麼可矯情抱怨的。”
“你啊,你……”柳黛君紅着眼圈輕嘆着,“看你這樣,我真着急……”
“和你說出來,心裡痛快多了。天只要沒塌下來,就得活着,不是嗎。”鍾亦可深吸着氣,整理着情緒,“我下午準備直接殺到遠驍集團去,反正我都倒黴成這樣了,還怕什麼呢。我決定拿出死不要臉的架勢來,不採訪到那個拽成二五八萬的總裁,我就死磕在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