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黛君滿臉的詫異,“什麼金主?你在說什麼?”
鍾亦可便把自己和佟佑安的事,以及在錦繡溫泉姚望設計她不成反被打的事全都簡單告訴了她,唯獨隱瞞的是她和佟佑安結婚之事,因爲既然佟家不準公開,她決不能觸了他們的逆鱗。
柳黛君聽完,久久回不過神,半天才喟嘆道,“姚望真是活該捱打,這種人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她又拉起鍾亦可的手,“想不到你和佟佑安竟有這樣的緣分。這樣看來,姚望悔婚辜負了你,反倒成全了你。我覺得,就憑佟佑安那麼低調零緋聞,這個人就應該不差。而你這樣出色,說不定他會漸漸愛上你,到那時,他那樣身份地位的人,給你的也會是最爲極致的幸福。”
鍾亦可笑了笑。
被冷子赫呵護着的柳黛君,太過善良簡單,她的生活裡全是瑰麗的顏色,所以她習慣性的把凡事都往好處去想。
“傻瓜,你覺得像他那樣高高在上的男人,會愛上一個並不清白的女人?他對我,恐怕是有某種目的的,可是我猜不透這個目的,而又覺得和他做這個交易利大於弊,纔會跟了他。得過且過吧,只要他這座靠山能讓我不再被人設計陷害,我就覺得挺知足的了。”
“你怎麼不清白了,你和姚望不是沒有做過嗎?”柳黛君低聲問道。
鍾亦可的目光有些飄忽,“可我給他的第一次,沒有落紅。”
柳黛君驚訝之餘,又關切問道,“那你和他解釋了嗎?很多原因都可能讓那層膜提前破碎,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他應該能明白有沒有落紅並不足以證明什麼啊!”
鍾亦可搖頭苦笑,“你覺得,我和姚望同居那麼久,誰會信我們沒事?再加上眼睜睜的
確沒有落紅,如果我硬去和他解釋,他反而會覺得我此地無銀不是嗎?我百口莫辯,只能以後小心討好他。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
柳黛君一時無言,然後又是一聲長嘆。
“我覺得,亦可,佟佑安這樣的男人,再怎樣也不會像姚望那樣傷害你。而且我就是有種預感,佟佑安會給你幸福的。”
“你啊,你能預感誰不幸福?”鍾亦可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的預感裡,世界終有一日會和平,獅子老虎終有一日改吃素,這世上終有一日再也沒有流血和眼淚,對不對?”
柳黛君打了她一下,“我認真的!”
“好,我知道。”鍾亦可依舊笑着,“只要你和冷子赫能一直這樣幸福下去,我就覺得很幸福,起碼那說明,現實的世界裡也會有完美無缺的愛情,王子和公主的幸福絕不僅僅是童話。”
“我希望你也能一樣的幸福,亦可。”柳黛君看着她,眼中滿是關切。
鍾亦可眨了眨眼,“能和佟佑安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恐怕會讓除你之外的所有女人都嫉妒死吧,我怎麼可能不幸福?”
柳黛君知道她又在故意堅強給她看,一時心酸,卻也愛莫能助。
“那你現在和他住在一起了嗎?”她問道。
剛剛俏皮起來的鐘亦可表情又暗了暗,他大概根本就沒想讓她和他住一起吧,她不過是他有需要時隨叫隨到而已……
她笑了笑,“沒有,而且我也不會再回家裡住了,因爲網上的不雅照片和我媽鬧翻了。之前還在辦公室對付過夜,可現在也不能再去。我想先找個酒店住下來,然後邊找工作邊找房子。”
柳黛君想了想,“工作你慢慢找,房子就算了,我和子赫在南京路
的景瀾軒有一套公寓,一直沒去住,傢俱家電什麼都是齊全的,而且那邊交通方便,環境也好,你一個人住我也放心些。”
鍾亦可也沒和她客氣,笑着摟住她,“有你真好,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
“誰讓你是我寶貝的乾媽呢!”
柳黛君也是個利落的人,她立刻便給冷子赫打電話要他儘快差人把那套公寓的鑰匙拿給鍾亦可。
兩個人又聊起其他的來,直到有人把鑰匙送到,鍾亦可才叮囑着柳黛君好好養胎,自己離開了醫院。
本來是想讓佟佑安來接她的,可她臨時改變了主意。
她想着今晚應該是去風尚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帶走的最好時機,若是白天過去難免被人說三道四,與其眼見心煩不如晚上去落個清靜。於是離開醫院她便直接去了風尚,拿着分類丟棄過後所剩無幾的東西,又往柳黛君的那套公寓而去。
因爲景瀾軒地處市中心最繁華的一處商業街附近,雖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卻還是很熱鬧。鍾亦可想先去認認門,把東西放下,再聯繫佟佑安。
小區很大,她第一次來,一路尋找着她要住的那棟樓。
她總覺得有人在跟着她,可是回頭去看,行人偶過的路上卻又好像沒什麼異常。可是這種感覺一直驅之不散,她又向前緩緩走了一段路,裝作無意的猛的回頭間,隱約竟看見一個高大的黑影嗖的閃到了路邊的樹後。
鍾亦可忽然就緊張起來。
最近被姚望折磨的實在是怕了,已是驚弓之鳥的她特別害怕是姚望因爲昨晚的皮肉之苦而來報復她……
她急忙向着不遠處的一個7-11便利店跑去,進門便立刻撥通了佟佑安的電話。
(本章完)